[異世大陸] 異世贅婿 作者:孓無我 (已完成)

 
jack21212 2013-4-1 20:36:4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1 261522
bpd 發表於 2017-4-27 23:09
第四百一十章 有了主人的恐慌

  雲端的世界,五彩絢麗,在這裡天地靈寶遍地是,在這裡只要你肯努力,修煉絕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雲上山,雲上海,雲上樓閣,雲上宮殿……

  這裡的人沒有忙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子,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喝茶飲酒,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伴侶,他們無需擔心伴侶的安危,因為很有可能你伴侶的實力要遠遠超過你。

  司空隆負手站立雲端,臉上儘是興奮喜悅的神色,望著剛剛歸來的滅門摘星,主動迎了上去:「監察者,請問你的監察結果還需不需要拿出來了。」

  滅門摘星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口舌之爭在失去了對等的競爭平台後就顯得毫無價值,處於弱勢的一方不過是在自取其辱罷了。

  司空隆卻不打算放過他,攔住了他淡淡言道:「九個新來的正在享受這裡的闊綽,監察者不去看一看你那辦事辦砸的手下嗎?還是你已經決定放棄他了?」

  滅門摘星怒眉倒豎,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司空隆會如此高調了,也終於知道為何問經藏那個廢物會是失敗了,原來根源在這裡,是對方棋高一著,算計著自己而來。

  「我倒想聽一聽,你就這麼有信心,大千世界還是你的,是因為那個小丫頭將世界左邊的引導開啟位置在你們司家的範疇?」滅門摘星自知棋敗一招,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大大方方。

  司空隆笑了:「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贏得起輸得起,不像一些人,輸了還給自己找一些藉口。實話告訴你,早在你要為難我之前,我就已經回來了,花了大價錢。忙投了一個世界擁有權,無論原界內再出現任何一個無主的世界,都會賣給我歸在我的名下。而引導到我司家的範疇,保證不會有人知道那個世界的不同之處,也就不存在競爭。」

  滅門摘星點點頭:「看來你現在已經得到了擁有權。我想,那個時空流浪者叫什麼來著,對,莊錢,他苦心經營了這麼長時間,得到了你什麼樣的承諾。」

  面對著滅門摘星明捧暗嘲的話語,司空隆並不在意,他的家族本就信奉自己能力再強不如駕馭屬下的能力強,莊錢的細緻安排也是他慧眼識人的功勞,沒有一個人是全能的。能夠做到所有事,但能夠駕馭人就能做得到。

  「我司家,從來就不會吝嗇對有才能之人的扶持。」

  滅門摘星點點頭,與司空隆錯身而過,不過是一個時空世界的交鋒。輸就輸了,也沒輸得非要刀兵相見,不過是個遊戲而已,輸了第一局不代表第二局也會輸。

  大千世界,在他們的眼中,遊戲的性質要遠遠比擁有權更來得重要。在原界中,本就是拿這些東西當作打發消磨時間的工具,輸一次就惱羞成怒,那作為原界的原住民,氣死的人比比皆是。

  「那希望你得到那個時空世界,會很愉快。」滅門摘星離開了,這句祝福的潛台詞自然是希望大千世界能夠給司空隆帶來麻煩。

  「不勞費心,不過是一群土著,一點利益分化,一點強力打壓,一點施捨,這東西你滅門摘星好像比我玩的要好得多。」司空隆放肆的笑著,贏了的人擁有這樣的資格,滅門摘星也不止一次在別人的面前顯露出過這種表情。

  下次,下次一定贏你。

  至於問經藏,滅門摘星已經把他完全忘記了,一個在遊戲中隨便使用的小卒子,既然沒什麼用了,沒殺了洩憤是因為懶得動手,還會主動想起對方嗎?顯然不會。

  ……………………

  正當大千世界和蟲子打得如火如荼時,司空隆已經站在了高處,俯視著整個大千世界,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出現是最理想的,至於完整的歸屬權裁定,已經絕無意外的可能,趁著整個大千世界亂成一團之際,自己將會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

  想像是美好的,現實也是美好的,因為司空隆擁有著完全凌駕於大千世界之上的實力——玄天極星境界的時空行者。

  莊錢這段時間很忙碌,他這個時空流浪者可不光是查看大千世界的位面,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在近千年的時間裡,他對整個大千世界的瞭解,已經達到了一種讓人咋舌的地方,而這恰恰是此刻司空隆最需要的。

  一場大規模的人蟲大戰正處於膠著狀態,突的一道強光從虛空中出現,龐大的力量直接將戰鬥雙反分離開來,然後背後帶著光芒的司空隆虛影出現在空中。

  「丁進遠,修煉近兩萬年,無上至尊巔峰大成境界,為大千世界兩次參加蟲族戰爭,特此升入原界,享用永恆。」

  返老還童的丁進遠一愣,說實話他對新世界原界沒有期待,但到是有一些好奇,不如升上去看一看,看看那裡究竟能不能找到晉升的途徑。

  在很短的時間內,在大千世界的很多地方,都有與丁進遠一樣得到『神蹟』而晉升到原界的功勳卓著者,細細看來每一個晉升的都是無上至尊巔峰大成,也不光是人類,獸族和蟲族也都是一樣,不斷的有人被神蹟之光帶走。

  祝福的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種不知名的羨慕。

  戰爭,也因為神蹟之光的出現而暫時停止,雙方各自拉開陣勢,暫時的互不侵犯,看著一個個在他們心目中最有資格進入新世界的人,一個個被接引走,最初毫無特色的新世界,似乎有了那麼點意思,有了點高高在上另一個層面空間的意思,就是不知道這些人離開了自己完全掌控的空間,到了另一個層面,還會不會擁有今天的地位。

  為了更強。

  能夠甘心情願離開的,都不是為了手中握有更多的權柄,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都是為了在武道上追求更高的境界。

  不願意離開的,才是為了權柄,他們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當新世界開啟時滅門摘星和那位鶴髮童顏同時出現的一幕,讓他們對新世界的期待值降到了最低,一些為了讓手中永遠握緊權柄的人,乾脆就不再想這件事,就算不晉級又如何,在這裡當土皇帝總好過到那邊去當孫子。

  可是,有了莊錢這麼一個傢伙,他們已經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生存,那些沒有什麼勢力一直潛藏修煉的人還好說,有一些莊錢根本就不知道,也就不存在給司空隆提供任何信息,這些在大千世界和蟲族獸族內擁有著崇高地位的大尊,一個都沒跑,全部都神蹟之光接走。

  也有過抗拒的,奈何反抗根本無法形成,司空隆在這件事上將遊戲主控者的能力全面發揮出來,誰要是反抗,直接滅掉。

  看著大尊實力的強者連反抗能力都沒有的被滅掉,眾人只感覺這世道變了,原界的開啟可能遠不是大家想像的那麼美好,對洪荒九族傳承者的期盼也變成了厭惡和忌諱,連帶著整個洪荒九族的族群,都成為了眾矢之的,受影響最嚴重的首當其中就是太攀一族的仙草閣、將羿一族以及永狐一族,刑滅一族也因為蟲族強者被一一接走,在蟲族內的日子也不好過。

  大局面的戰爭被控制住,小範圍的戰爭不斷,神蹟之光不斷的出現在各個地方,有的時候是接走『足夠貢獻的』大能者,有的時候是制止大規模的戰爭,有的時候是讓某個位面內的居民感受到原界的強大。

  每一次,神蹟之光的背景都是那個愈發清晰的虛影,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隱隱是大千世界號令者的架勢,越來越多的人對所謂的新世界,所謂的神蹟之光產生了懷疑,他們愈發的覺得,這新世界的開啟,好似給大千世界找了一個管著它的主人,不再是大家各憑本事在這個世界中暢遊翱翔,而是需要受到別人的控制。

  這怎麼那麼像是位面的感覺?

  一個武者,辛辛苦苦的修煉,在位面內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勢力和實力,本以為可以逍遙自在,卻不知他的一切在位面主人面前,隨時都可以全部拿走。

  難道我們……

  這下子反抗的力量聚集了起來,當神蹟之光帶走的人有跡可循後,不少有成見的人再一次聯手,準備當神蹟之光到來時,大家集體抵抗。

  又是一場無情的殺戮,十幾名大能者全部被殺,那慘烈的畫面似乎在敘述著一件事實,在這個世界裡,已經不再由大家說的算。

  恐慌開始在大千世界內蔓延,人類和蟲族的戰爭一下子變得微不足道,蟲族退兵到封印之地,等待著真正大千世界的主宰者來宣判所有人的命運,他要幹什麼,會幹什麼?

  結果,一個月的時間過後,司空隆沒再出手,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懂得,這個玩物還要玩一段時間,暫時還不能玩的太過火,況且對大千世界歸屬的裁定似乎出了點問題,他也沒時間顧忌這邊大千世界的人是怎麼想。

  蟲族在安逸中突然反應過來,我們發動戰爭是為了什麼?要想變的更為強大,我們可以不必去什麼原界,只要得到那樣東西……


bpd 發表於 2017-4-28 18:54
第四百一十一章 噩夢

  是啊,還有那樣東西,只要我們得到……

  無需進入原界,我們也能變得強大,趁著人類諸多大尊已經被迫離開的當口,蟲海戰術實施後的成功率將大大增加,人類最高端武者的實力受損,也正是蟲子發揮數量優勢的絕佳機會。

  趁亂,蟲子調整了戰略方針,開始分批次的猛攻,四面開花,將戰鬥比上一次更廣泛的蔓延到整個大千世界當中,以整個大千世界為戰場,拚命的尋找著機會,一次次的擠壓著人類的生存空間,尋找那讓蟲族夢寐以求多少載的好東西。

  人類也不傻,在這焦頭爛額之際,蟲族還發動如此瘋狂的戰鬥方式,無疑是不合理的,很快就有人猜到了蟲族的目的,知曉的人不禁暗笑,現在你們這幫該死的蟲子還有可能得到嗎?那東西還在大千世界當中,可你們想要找到,已經沒有可能。

  這時候,才有人想起了那個將土銹礦全部吸收的絕世天才,在新世界開啟這樣的大事上,那位竟然沒有一點消息的消失了,或許是聽慣了各種大事件都有聶空的名字,突然沒了,大家還覺得有些不適應,總覺少了一點什麼。

  聶空的身邊已經只剩下了親人,所有幫著看護的大能都離開了,那些殘缺的大能者更是失落的散去,他們擁有了希望,卻沒想到希望破滅的如此之快,固然看到了新的境界新的世界,卻又被無情的忽視和拋棄。若是按照神蹟之光的功績方式,這些人,九成九都有資格進入那原界,那為何一個都沒有呢?概因他們遠遠沒有了威脅,在莊錢的情報中沒有他們的消息,在司空隆的神蹟之光照耀大千世界時,實力決定了一切。實力不夠任是什麼理由都是蒼白。

  這些人,都是帶著一顆仇恨的心離開的,他們不仇恨某個人。而是仇視整個世界,仇恨所有人的價值觀。

  我們付出了生命,付出了一切。為了大千世界而戰,最後的結果呢?是被人們所遺忘,被世界所遺棄,當原界開啟之後當土銹礦位面被聶空收走之後,他們突然間發現,自己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沒有人會去在意他們的生死,也沒有人在意他們是否存在。

  忙的忙,戰的戰,為了進入原界奮鬥著的不在少數。為了重新洗牌後掌握更多權柄努力的也不在少數,為了讓自己生活變好而奮鬥的也不在少數,總之,各人有各人的打算,若不是一些強勢的門派聯合著支撐著。大家早已經如一盤散沙徹底土崩瓦解,但即便如此,各個位面。各個門派、各個勢力、各個位面內的國家門派都在各自為戰,面對著如潮湧般出現的蟲子,整個大千世界成為了一片蟲子的海洋,絕對數量和絕對體積上的差距。使得人類在沒有了完美的組織防守體系後,迅速的落入下風。

  戰爭,就是巨大的絞肉機,將無數的人投入其中經過不斷的攪拌,最終剩下的只有暴躁戾氣以及恐懼害怕。

  找尋土銹礦,成為了蟲族的最高命令,大千世界則是順水推舟,讓蟲子們耗費大量的精力和戰鬥力去找尋一個根本不曾存在的東西,所有知道聶空收了土銹礦消息的人都三緘其口,有這樣一個讓蟲子吃癟的機會,還能保存自己,誰也不傻,不僅不會外傳,還會互相監督,這一次要是再出現叛徒,大千世界就可以徹底放棄抵抗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出現豬一樣的戰友,連種族這層關係都能拋棄,那些背叛者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聶龍空、林靜、澹台浮雨、丁丁、金玉堂,五人守在聶空的身旁,丁天下則帶著一些人在附近區域駐防,如果有蟲子來,附近幾個位面以及火山位面,他將與蟲子展開『常規』戰鬥。

  司空隆不再出現,洪荒九族的九位傳承者和那些被接引走的大能們也都沒有任何消息,整個大千世界和蟲族,就好似突然間被抽離掉一些東西,最高層面的武者消失了,能夠毀滅整個大千世界的絕世強者都消失了,決定戰場最終走向的最強者也都消失了。

  似乎一下子,大千世界的階層少了一個重要的步驟,一些曾經只能低調做人的傢伙冒了出來,在更為廣闊的天地內自由翱翔,一個個的勢力權柄旁落,頂級的大型門派之間的實力對比也在發生著變化,面對蟲族還沒有完全統一的陣線,開始在內部慢慢瓦解。

  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蟲族的攻擊早晚都能頂回去,數萬年來不都是這樣嗎?蟲族最後還是會鎩羽而歸,那些強者會將它們趕回去,而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為戰爭的主力,多年來也都是這樣過來的,與其將精力耗費在與蟲子的糾纏中,不如趁著原界開啟,大千世界內的勢力重新洗牌之際,佔得先手,提前贏得足夠的利益,到了蟲族撤退之後,我們豈不是……

  抱著這樣短視想法的人不在少數,用聶空的話就是這些人習慣了讓人照顧,習慣了被人保護,他們在面對災難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靠天吃天靠地吃地,而不是靠自己。

  擁有這樣想法的武者一旦付諸於行動,大千世界好不容易組織起來防禦陣線瞬間被衝垮,各個門派沒有主心骨,門派內也是意見不一的產生分歧,做不到令行禁止,在指揮戰鬥方面,完全沒有了章法,就像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各自怯戰,各自為了自己那點利益藏著小心思,在戰鬥中愈發的出工不出力。

  惡性循環,總是在起點便開始誤入歧途,群龍無首的大千世界正在邁向毀滅的邊緣,司空隆的目的也在於此,他要讓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最佳的出場時機當然不是神蹟之光,而是在那些該死的蟲子佔據了絕對優勢之後,到時出來將蟲族消滅大半,拯救整個人類,救世主加大神,可想而知之後的大千世界中,自己將擁有多少的威望。

  這一切。暫時都與聶空無關,他還在專心的與那團能量進行著戰鬥,幫助土銹吞噬掉那團能量。密密麻麻遠遠超過火銹的土銹,也間接影響了聶空,過去因為土銹的狂放。讓聶空的戰法也偏於悍勇,隨著土銹的增多,厚重沉穩的屬性開始影響聶空也跟著變得越來越穩。漫長的修煉歲月中,每一個武者最不可缺少的品質就是消停穩住架,一步是一步,貪急可以,但一定要慢得下來。

  生命太過漫長,多少天才武者沒有死於對手之手,反倒被漫長的歲月所吞噬,就是因為他們根本靜不下心來安穩的修煉。一旦遇到挫折就會變得急躁,不能用歲月時光來磨掉那些挫折,只想著急功近利的得到別人耗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得到的東西,到最後只能慢慢的被自己折磨瘋,被無法快速升級的痛苦折磨的不能自已。

  聶空一直很順。順的讓他始終忽略掉這個問題,在他達到真通靈天境界時,丁天下龍象等人都想勸勸他穩下來一步一步走,卻不料一轉彎,聶空又給了大家驚喜,直接跨入了大家本以為他最少要潛心修煉一段時間的境界。讓大家空擔心一場,覺得他是個怪物,不能以正常的理論來衡量,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可這隱患卻始終在聶空的心中,一直順利的修煉還好,一旦遭遇挫折,很有可能會一蹶不振,又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沒有辦法快速晉級後,這挫折甚至會影響到他的實力。

  命運,將所有能夠開的玩笑和能夠出現的大挫折在聶空前二十年都耗盡,從二十歲開始修煉,這樣的故事放在整個大千世界內都是奇聞,沒有人會覺得這樣修煉的武者還有前途,你不提人,只是說前面,聽到的人一定會笑,甚至會跟你打賭,這個武者到某種境界就升不上去之類的話。

  土銹的出現,完善了聶空修煉中唯一的弊端,讓他的心穩了,從最初的想要瘋狂汲取那團能量到開始與土銹配合軟磨硬泡,同時也在不斷的吸收著土銹過濾後的能量,他可不想被開始擁有了自主意識的土銹反客為主,當初火銹在體內有多麼囂張他可是經歷過,現在的土銹要比火銹強大得多,隨著能量越來越渾厚,聶空腦子裡閃過這樣的閃念——這團能量就是整個世界當中土屬性能量的源泉,是最初的土屬性能量。

  時間在聶空的腦中沒有了概念,只要不受到打擾,他就這麼一直修煉下去,直到所有的能量全部吸收,直到土銹的能量都為自己所用,直到,不能繼續修煉為止……

  外面發生了什麼聶空一無所知,在虛無世界內,初一和丹丹的組合也終於達到了她們最初始的目的,讓整個虛無世界成為聶空的大後方,至於虛無皇朝會不會成為虛無世界的主宰,對她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甭說現在虛無皇朝最為強大,就算虛無皇朝只剩下一城一地,只要能讓初一的宗教發展壯大,丹丹都會毫不猶豫的奉獻出。

  虛無皇朝的根基是當初的達爾蒙地區與蟲族戰鬥的武者們,他們生活在極為艱苦的環境中,冷然換到了這美好的世界,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和獲得更多的利益,與人類戰鬥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底子薄只要肯努力就好,可以說整個虛無世界中,虛無皇朝的人修煉速度是最快的,尤其是那些曾經與蟲族戰鬥過的武者,他們已經習慣了更為慘烈的戰鬥和更為艱苦的環境,如今已經是天堂,他們比任何人都更加信奉宗教。

  宗教凌駕於國家勢力之上,這就是初一最終的目的,讓一個個國家開始在虛無世界內出現,讓連年的戰爭將這裡的武者都養成狼而不是羊,也因為戰爭讓人不敢輕易失去信仰,信仰會成為他們戰鬥中的最大倚仗,艱苦的戰爭條件,在軍營中沒有任何娛樂,說不準哪一場戰鬥自己就會死,擁有信仰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無數的信徒。每天供養龐大的力量到虛無世界當中,已經無需聶空再往這裡注入天地之氣,按照初一的說法,這裡的天地之氣濃郁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空之戰場,再多一些修煉會變得更容易,破壞性更大。更難以控制。

  大量的氣通過虛無世界傳入到聶空的身體中,給予他無比堅實的大後方,讓他能夠在不斷的變強中。繼續壓制土銹,慢慢的吸收土銹,讓土銹成為身體的一部分。而不是產生自主意識後另起爐灶。

  時間就在這樣的修煉中慢慢逝去,司空隆一直沒有來,大千世界內的戰鬥也愈發的慘烈……

  五年的時間就像是流水一樣輕輕的匯入時間的長河中,不掀起一點的浪花。

  進入原界的人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神蹟之光也沒有再一次的出現,在慘烈的戰爭中大家覺得,新世界開啟一事就是個夢,那麼多的強者不見了是夢,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我們不必再硬生生的挺著了。我們不必擔當責任去為了更多人生死負責了。

  五年的戰鬥,就像是一場夢。

  超過百億的人類死亡,超過五百個位面成為荒蕪的廢墟,超過一百個在大千世界內有名有姓的中等級門派徹底消失……

  這才只是五年,僅僅是五年。就已經損失了這麼多,萬年前那些前輩們是怎麼與蟲族戰鬥的,又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呢?

  在底下搞小動作的人傻眼了,他們發現自己成為了頂在上面的高個子,來自蟲族的攻擊並不會因為你主動龜縮留手而不去對你進行攻擊,它們的無差別攻擊。會讓你徹底的絕望,蟲海戰術更是讓你無所適從,殺死了一個還有十個上來,殺死了十個那邊蟲子繁衍完畢又有百個衝上來。

  永無止盡,殺不乾淨,就像是清掃灰塵一樣,在一間開著窗戶的房間內,你永遠也清掃不乾淨隨時會吹進來的灰塵。

  怕了,人類真的是怕了,他們開始倚仗獸族,這時候獸族不再是過去完全配合的狀態,它們也開始要求自己的權力,畢竟獸族的繁衍能力對比人類還是強了很多,天賦上的強勢也讓它們擁有與蟲族叫板並且佔據上峰的能力。

  五年的噩夢,人類開始需要救世主,張開雙手一邊要著自由要著權力一邊要著主,要著救世,他們從來也不會問問自己,救世主來了世界和平了,是不是又開始跟救世主說,我們不需要你,我們需要的是自由,請你離開,還給我們自由。

  對人類是五年的噩夢,對蟲子這五年也不好過,別看它們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可在蟲族內成年且修煉過的蟲子數量銳減到一個讓它們差點堅持不下去的地步,現在投入戰場的幾乎多是剛剛擁有意識的幼蟲,三成直接派上來,四成在蟲族內練兵(當初丹丹等人在蟲族活著就是為了給蟲族練兵),剩下三成在練兵之後,能夠得到實力強蟲子的教導,真正訓練一下提升實力在上戰場。

  以蟲族的恐怖繁衍能力,對於這場本不以為會太過長久的戰爭拖了五年,也有些支持不住,這比萬年前的人蟲大戰規模要大得多,那時不是強者根本就上不了戰場,那些強大的大能揮手就能消滅數以萬計的蟲子,幼蟲上戰場也只是送死,這一次則不同,當大千世界那些大尊被接引離開,善戰的那些大能有心灰意冷,門派內牶養的大能又都是眼高手低,完全被壓制後,蟲族就開始了無孔不入的搜查,結果是必然的,在它們的認知中那最少是一個會有重兵把守的地方,並且蟲族中專門有一種土蟲,對土銹礦格外的敏感,它們被帶入大千世界,什麼都不做就只是為了尋找土銹礦。

  土蟲比蟲子還要多,密密麻麻的密佈每一個位面,它們不需要防禦能力,只需要找尋土銹礦,一旦找到整個族群都會在蟲族內得到至高無上的獎勵和榮耀。

  一路糾結,一路戰鬥,蟲族的觸角,終於到了丁天下防禦的區域,面對著如潮一般湧來的蟲族,丁天下沒有硬抗,他知道蟲子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只要不打擾聶空,就算整個區域被蟲子搜一遍也無所謂。

  丁天下是少數心灰意冷退隱江湖的高手們的領頭人,看著大千世界慘烈的模樣,他們沒有心軟,正如他們當初沒有因為戰鬥慘烈而害怕一樣,既然選擇了就不會有任何的後悔,人類遠遠還沒有到達滅亡的境地,他們很清楚人類的反彈能力究竟有多麼強,只要一下壓不死他們,你就會看到一個強大的種族在無數次的失敗中依舊能夠站起來。

  丁天下選擇了有序的撤退,並在撤退中很快攻克了蟲子佔領的幾個位面,看著無數的蟲子湧入到剛剛固守的區域,帶著一群大能,重新返回,對聶空進行保護。


bpd 發表於 2017-4-28 19:06
第四百一十二章 英雄的背影

  蟲害,蟲災。

  如今用這樣的詞語已經不能完全形容蟲族進攻時的狀態了,密密麻麻鋪天蓋地遮雲蔽日,只見無盡的蟲子佔據了整個天空,再一眨眼,所有的區域就全部被蟲子所佔領,除了蟲族本身之外,再也容納不下任何的異端存在,所有的區域全都被蟲子所佔領。

  位面本身自然沒有任何問題,火山岩洞內,不過稍稍半刻鐘的時間,沿著整個死火山,沿著那岩洞,無數的蟲子就像是挖掘機器一樣,迅速與岩洞為並線,向著地底靠攏,更有蟲族強者,直接化為人形,先一步從岩洞中直接逼近位面之底。

  在大千世界內,蟲子發現了無數奇思妙想的秘境洞府,牠們的破壞力並沒有隨著好奇心的缺失而變得弱小哪怕一分一毫,依舊樂此不疲的破壞著所有的一切,摧毀人類的信心和摧毀人類的建築一樣,讓牠們感覺到無比的興奮,無數年積壓的忿恨,在這一刻全部的迸發出來,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一天,終於可以正面壓得人類毫無還手之力。

  將人類的每一個角落都留在蟲族的痕跡,這是牠們的目標。

  即使要翻遍大千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也要將蟲族最需要的東西找出來。

  如果能夠殺光大千世界的每一個人類,將會是蟲族值得永恆紀念的豐功偉績。

  如果這三個願望能夠一起實現,蟲族的每一個個體。都寧願奉獻出生命,用生命來完成夙願。

  最初的目標自然是找到土銹礦,讓蟲族變得更加強大,可當人類的抵抗逐漸變弱之後,蟲族的野心也膨脹了起來,牠們不再局限於擊敗大人,而是開始期盼著能夠將人類全部消滅。

  全部消滅。這是一個無限大的課題,可當人類節節敗退之後,蟲族本來持反對意見的智囊。也不得不在人類懦弱的態勢下保持沉默,讓更多的蟲子對大千世界進行掃蕩攻擊。

  當牠們到達聶空所在的區域後,正是信心爆棚難以抑制的時刻。看到聶空身邊有數名大能者保護,根本就沒當回事,這一路以來牠們遇到了太多無能的大能,根本就不是牠們的對手,野心大了的牠們根本沒將聶空身邊的幾位守護者放在眼裡,首當其中就是那些化形而出的蟲族大能,很是隨意的展開攻擊。

  聶龍空,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時候正好發洩出來,對著這群蟲族展開了最強力的攻擊。完全不同的戰力值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從岩洞出來的蟲族強者,就像是羊圈內的弱小綿羊,可肆意的宰殺。

  聶龍空的舉動算是捅了馬蜂窩,一路凱旋高歌的蟲族怎能允許這樣的傢伙存在。即便是丁天下組織的強者陣營,如今也是以防禦為主,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始終保持著低調。

  大千世界已經有了損失,索性就損失的大一些,讓那些妄想著會有救世主的人們。真正看到現實是什麼,一次性讓他們疼到再也不會報任何的幻想。永遠的告訴自己,遇到危險,遇到麻煩,要靠自己,一切都要靠自己,不要妄想有人能夠幫助你,也不要妄想上蒼會將好運降臨給你。

  蟲族的暴怒在聶龍空眼中是那麼的可笑,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蟲族所謂的暴怒,與蟲族戰鬥了那麼長時間,他根本就不怕暴怒的蟲子。只留下一個林靜就近保護聶空不受打擾,剩下所有人都出招,面對著群戰,尤其是強敵被其他人擋住的情況下,丁丁的能力被無限的放大,本就是靠著外在器物,在同級別的大能中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可面對比自己層次境界低的武者,丁丁的戰法可以用碾壓來形容,很是絢麗的漫天神器,聶空光是給她就製造了一百多件天地神聖器,各種搭配攻防結合,就見四處衝擊而來的大批蟲子,就如同堵搶眼的炮灰一樣,面對著能夠輕易將人轟碎的機關炮,牠們的死連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

  很短的時間,蟲族就死了數千萬,攻擊受挫為之一頓,緊接而來的是更為龐大的蟲子軍團,一路暢通無阻的牠們突然聽聞有這麼一個地方敢於反抗還輕易的殺死了很多的同伴,一窩蜂的全部湧來,大有一隻蟲子出一點血就淹死對方的架勢。

  丁丁一出手,數十萬的蟲子成為了大千世界內的塵埃。

  丁丁再出手,又是數十萬的蟲子成為了她手下的亡魂。

  丁丁三出手,勇猛無敵的蟲子也要猶豫是不是應該衝上前。

  丁天下等人的到來,更是給這勇猛的圈子增添了更為強大的助力,本來準備形成包圍磨死聶龍空等人的蟲子,攻勢不僅受挫,還被反攻遠離這位面之底,牠們也知道這是踢倒鐵板了,中心被保護起來的那個武者該是到了修煉的關鍵時刻,雖說不是土銹礦,可已經習慣了勝利的蟲族怎麼能夠容忍在這裡寥寥無幾的人擋住。

  遠遠的圍著,大量的蟲族強者從四處趕來,其中就有認識聶龍空的,看到是他在這裡守護著什麼人,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奈何過去聶龍空給牠們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蟲族一大群大能者,圍著聶龍空打了幾年,愣是沒把人家怎麼樣,這件事在蟲族不是秘密,是恥辱。最近的連連勝利讓牠們忽略了很多東西,直至此刻才想起來,原來人類並不是那麼脆弱,人類當中還有很多的強者,他們能夠輕易主宰戰局。

  想起來歸想起來,要讓牠們害怕還做不到,最起碼在現在,佔據著絕對優勢的態勢下,牠們更不會退縮,找尋土銹礦是最重要的任務,侵吞消滅大千世界的人類更是不能被忽視的任務。

  曾經在蟲族內的一幕在這裡重現,圍攻的蟲子更多實力更強。

  如果此刻有人站在虛空之內遠遠的看著這裡。就會看到鋪天蓋地的蟲子完完整整的將那裡包圍,不留一點空隙,還有著大量的蟲子從四面八方而來,加入到這包圍圈當中。

  細心的人會發現,那包圍圈雖說有著無數的蟲子衝上前加入其中,卻沒見那包圍圈擴建一點點。這能說明什麼,說明裡面還有與蟲子戰鬥的人類。他們還在與該死的蟲子周旋,觀看這蟲子的表現,明顯是被人類打得憤怒了。死磕的讓蟲子們苦苦攻擊許久沒有結果,對於已經潰敗得沒有人樣的大千世界來說,需要一場真正提氣的戰鬥。需要讓他們產生信心的一場大勝利。

  已經開始在蟲族大批量進攻中找尋夾縫生存的人類,被這樣一場耗時三天還延續著激烈的戰鬥所吸引,無數的武者從各處冒著與蟲族在虛空中相遇的風險,靠近戰鬥的核心區域。

  十天後,當第一個人喊出我們要幫忙之後,越來越多的人突然醒了,他們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被這場戰鬥吸引,被那不知名在抵抗的人暗讚,或許,大千世界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如此強力的武者了。就在這之前,輪迴等幾大門派組成的大能者精英戰隊,數百人也不過抵擋了蟲族攻勢三天時間,那麼現在在蟲族包圍圈內的人有多少呢?不管多少人,他們都在創造一個奇蹟。一個讓蟲族單一方向進攻大軍停滯腳步的奇蹟。

  有人知道這附近是丁天下在駐守,也是附近最後一塊被蟲族攻破的土地,消息一經傳出,那些喊著要過去幫忙的人有了主心骨,因為他們看到了苦苦聽從丁天下命令等待了十日的屬下們,結成穩固的戰鬥方陣。帶著一肚子的怒火和擔心,開始展開反攻,就像是一個僵硬的大面團死死的糊住了包裹的寶物,一根巨大的鋼針,正不斷的向著面團開扎,要用這扎,漸漸瓦解面團的防禦。

  「走啊,在這麼看下去,就看著大千世界覆滅,看著該死的蟲子成為主宰,看這那些噁心的屈服者給蟲子當奴隸,我是不會當奴隸的,我寧可勇敢的一戰,縱死,亦要勇敢的戰。」伴隨著第一個人怒吼,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了怒吼。

  他們不需要救世主,卻需要英雄。

  有了英雄,他們就有了主心骨,在前進的過程中不必祈禱神來救他們,不必祈求上蒼給予他們一片晴朗的天空,只需要在他們進行衝鋒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前,有一道身影,能夠永遠將背後留給他們,能夠永遠的在他們身前,帶領著他們衝鋒,給他們一顆安心丸——不用怕,前面有我們的人,前面的他會帶領我們一直衝鋒下去,前面的他永遠不會倒下,因為他是我們心中最後的一盞明燈,是為勇氣。

  在蟲族包圍中的丁天下聶龍空等人,是最亮的明燈,是最初的勇氣。

  在他們身前衝鋒的方陣,是指路的明燈,是厚積薄發的勇氣。

  所以,他們衝了,帶著人類的勇氣,賭上了未來和生命,勇敢的用生命去拼掉蟲子,這時候他們腦子裡什麼都沒有想,什麼權力地位將蟲子趕出去後我會得到什麼,他們只有一個簡單的念頭——讓自己的眼中,永遠不要努力的去辨別黑暗,而是能夠清晰的看到眼前有什麼,這盞明燈,他們不想失去。

  有一些人,在危難中總是能夠最快速度的找到位置,想清楚自己能夠幹什麼,這類人,一般被視為英雄,這群被逼得居無定所的武者們,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英雄了,在未來的歲月中,還會有更多被蟲族逼得一步步倒退,直至退到再沒有退路的人,加入到這個大集體當中,慢慢的成為一個足夠強大的武者,成為在背後一些人需要去膜拜的英雄。

  衝吧,死又如何,死之前,老子也要拼掉一隻噁心的蟲子。

  衝吧,死了不怕,死之前,老子能夠長出一口氣,不愧對任何人,因為老子最後衝了,是死在了反擊和衝鋒的道路上。

  ……………………

  苦戰十天,聶龍空等人都已經筋疲力盡。可他們沒有一刻想過龜縮起來共同防禦,因為那樣可能連一刻鐘都支撐不下去,他們在進攻,還在不斷的進攻,還在對著蟲子發起可能是最後一次的進攻。

  只要活著,只要還喘著氣,就要進攻。

  金玉堂就像是一道影子。永遠生活在別人看不見的環境中,蟲族的大能者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只要你身邊有一點空隙落單。那等待你的就是死亡,沒有任何的餘地可言。

  十天,也終於累了。終於打不動了,他們這十天換成一對一的屠殺,最起碼再有一萬倍的時間也不能讓他們倒下,可他們面對的是無數的蟲子,丁丁的天地神聖器打碎了十幾件,完全就是因為頻繁使用超出了一件天地神聖器的額度,想想就可知道,一件天地神聖器是最後因為使用頻繁而破損,十天,究竟經歷了什麼?

  又過了五天。當各自的領域世界都不足以支撐他們繼續戰鬥時,頹勢隱現,林靜、丁丁之流已經退到了後面,反倒是賴寶賴玉這樣根基並不牢固的新晉大能,還在繼續的戰鬥著。因為他們,曾經無數次的與蟲子進行過戰鬥。戰鬥,已經成為他們的本能,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

  外圍的攻勢始終沒有被掐斷,在那方陣之後,有著無數的武者自發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橫截面有千餘人的漫長蛇形戰鬥隊列,跟著最開始的那些人,向著中心位置攻去。

  五天來的效果一般,卻始終沒讓蟲子將他們截斷,千餘人,左右各有三百人進行戰鬥,中間留有數百人的區域,不斷的向前,在兩側出現人數不足時馬上補足,剩下的人繼續往前衝。

  如果將這蛇形戰鬥隊列比做一條公路,那麼中間這數百人的隊伍,就是在這條公路上飛速行駛過的馬車。

  死的太快了,當你抬頭的時候,身邊或許已經換了十幾個人,死亡在這裡邊的不再可怕,只要不是被整個撕碎或是吞掉的武者,在死亡從虛空中向下隕落時,都會憑藉著最後的一絲意志,豎起大拇指,即是對自己,也是對剩下繼續戰鬥的戰友們。

  這一刻,他們是滿足了,無比的滿足,終於可以安心了,不必譴責自己了,不必再自哀自憐的喊著上蒼為什麼不幫我們,我們自己也可以的,只要我們團結起來,蟲子又如何,如潮如災的蟲子又如何,五天時間,我們突進了多少不計算,我們沒有被截斷,沒有被攻破……

  驕傲,自豪,信心,相信……

  當第一個人開始將後背完全交給了後面的人時,戰友這個詞彙就自然而然的躍了出來。

  仙草閣的武者大批量的將身上空間異寶內的內外丹藥拿出來,甚至沒有一個人喊出老子不過了的話語,他們覺得,這都是應該的,就像是某個人拿著武器的胳膊被蟲子咬斷了,馬上就有人將一把武器遞到他的另一隻手一樣……就像是有人受傷了戰鬥力受損絕不拖延說我就為了死,而是會迅速的退到中間的區域,用最快的速度在人流的夾縫中退出去會是就地治療重新戰鬥。

  當丁天下的隊伍只剩下了不足萬人,整個方陣只剩下最後一點殘餘力量的時候,衝在最前面的他們,終於看到了丁天下,終於看到了這截住了蟲子的強大力量。

  當更多的人衝進來開始散開佈置防禦時,丁天下如此的鐵漢,也流出了英雄淚,他甚至都能猜想得到這些人究竟經歷了什麼才到這裡,死亡的數字都無法以萬字進行簡單的計算。

  聶龍空喘著粗氣,大聲的笑著,笑的很蒼涼,笑聲中,就見他的身前浮現數以萬計的酒罈,在他的力量下散開到虛空之中:「好,這才是我大千世界的好男兒,我聶龍空,請你們喝酒。」

  「戰!」丁天下怒吼一聲,身體內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一下子將被壓縮的區域再一次的漲開,又有數百萬的蟲子成為了灰燼塵埃,也給衝進來的武者們,留下了足夠佈置衝開的空間,也給了他們控制住酒罈的機會。

  「乾!」

  即是乾杯喝酒,亦是幹死那群骯髒的蟲子。

  無數人匯聚的聲音在虛空內響起,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發聲體,迅速的在整個虛空內散開,在後面還在衝鋒戰鬥的武者們突然間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出了幸福的笑臉,這幸福不是為了勝利不是為了自由,只是為了能夠勇敢的站出來,不讓自己成為一個卑微的生命苟活於人世。

  氣勢是好的。

  但,無礙於實力的差距,無礙於數量的差距,蟲族認識到了這群卑微生命的恐怖,開始在外圍進行截斷,後續的武者已經很難形成規模的推進。

  丁天下回頭看了看女兒和眾人,他的眼神大家都知道什麼意思。

  法外、左左左、賴寶賴玉幾乎都是同樣的眼神。

  他們不能讓這火種斷掉,如果說之前是為了保護聶空而死守困戰,不到最後一刻不罷休,現在,就變成了給人類留下反擊火種的犧牲。

  他們,要用自己的生命,給這些人活下去的機會。

  突的,一個聲音在眾人詫異的神色中響起。

  「你們,可以休息了,現在,輪到我了!」

  厚重,給眾人以安全感的氣息,從身後傳了出來……


bpd 發表於 2017-4-28 22:05
第四百一十三章 我要的是勝利

  聶空輕輕的邁步向前,從丁天下的身前錯身而過,望著步步緊逼的場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著那些還在不斷湧來的武者,縱然自己從前都錯了,能夠看到這一幕,看到這些崛起的人,也值得了,有他們,還有什麼可稱之為錯誤呢?

  在最關鍵的時刻,聶空醒了,以一種在場之人都看不懂的深度,望著蟲族大軍,輕輕一揮手,一片完全成灰渣的土從他的手中揚出,緊接著就看到正前方扇面形的蟲族,如同遭遇泰山壓頂,大家明明就覺得聶空沒有使出多少氣力,造成的效果卻絲毫不亞於丁天下聶龍空等人拼盡全力的一擊,大面積的蟲子就像是遭遇重擊,身體紛紛碎裂,噴濺的各種顏色鮮血和漿液混雜在一起,瞬間將整個虛空染成了另外的顏色。

  聶空身影出現在四周,以無死角的攻擊方式,一把把在他手中只有一點點的灰燼,從他手中飛出來之後,就成為了蟲子們進入地獄的死亡門票。

  小米加步槍的戰鬥模式,突然間給你配發了一個戰炮師,無數的炮彈供應,進行無死角的覆蓋式攻擊。

  聶空的出場就給大家表現了這麼一幕振奮人心的畫面,打開了通道之後,聶空閒庭信步的帶著人,開始反向推進,沿著這群救援的武者們來時的那個通道,向著來時的方向衝了回去。

  他一個人,就頂住了所有的進攻。灰燼扔了一陣之後,刃握於手中,如今的刃不再是之前的冰劍模樣,而是完全變了個樣,整體似是一把石劍,細看又能看得出來,這不是石頭的物質組成了這把石劍。沒有了靈巧的劍鋒。也沒有了飄忽的劍法,有的只是重劍無鋒的大開大合,一道道劍氣從刃中噴射而出。氣息的耗損一點也不小,可聶空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他又怎麼會在意,如今的土銹礦單純當作戰鬥武器消耗。聶空都覺得算不了什麼,土銹礦位面內的存儲足夠他肆意將土銹礦大量的耗損掉。

  如今可不會一點點的吸收提煉,數十立方的土銹礦,左手隨便一抓,就化為了純淨的能量進入身體。

  擁有了土屬性最源頭的能量,儘管還沒有完全的掌控,聶空也覺得自己的實力達到了大能者的最巔峰狀態,曾經覺得沒有辦法覺得衡量的大能者境界,如今抬眼一看就能輕鬆的進行判斷。

  土之能量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吸收了土屬性的源頭能量。聶空相信只要自己再有一些時間,再有一些感悟,就可以輕鬆的破開無上至尊的束縛,十幾年的靜修可不光是與那團能量進行戰鬥,還接受了來自土之能量的饋贈。也終於弄清楚了這團能量所擁有的強大究竟是什麼樣子。

  土之能量,是整個大千世界的核心,是它在運轉過程中產生的能量,就是聶空提煉土銹礦後得到的溶液,即是整個大千世界,是它們。形成了一個絕對的空間,在它們的包裹下,即是大千世界,聶空在被李真機折磨後的那一次感悟以及與丁進遠將羿天下武境共鳴,感悟到的那股暖洋洋的包裹感覺,即是來自土能量溶液的大千世界邊緣所傳遞過來的感覺。

  大千世界無窮大,大千世界也無窮小,大千世界的邊緣不在空間的範疇,而在於你的心,就像是一個陣法一樣,你不懂得只會在陣法中迷失自己,每當你其實觸碰到陣法的邊緣時,眼中看到的都是與以往沒有任何差別的畫面,你會不經意間的離開,不經意間的錯過。

  大千世界即是如此,聶空的神識已經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大千世界的邊緣,也能夠看到它與蟲族世界一體卻分隔開的畫面,封印之地即是這本是一個世界卻被土屬性溶液隔開區域唯一的通道,而今在曾經兩個世界武者以為是屏障的土屬性溶液有了數十個被捅開的區域,一個個破開的區域成為了蟲族運兵從各處偷襲大千世界的中轉站,也是過去大千世界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大千世界對於聶空來說,沒有任何秘密,尤其是那道神蹟之光出現的位面,更是為聶空解開了所謂新世界的秘密,在戰鬥的過程中接收過來澹台浮雨記錄的影像記憶,新世界真的就只是一個更高的位面,更高的層次。

  神蹟位面看似是隨便尋找的位面,實則就在大千世界的邊緣,神蹟之光不過是強自破開了大千世界進入來的更高層面強者氣息形成的光束。將大千世界比做一個氣球,神蹟之光就是刺破氣球的那一根針,氣球沒有漏氣,卻與外面的世界正式接觸上,有了一個能夠隨時內外連通的通道,不必每一次都拿出一根針,刺破土屬性溶液穩固的狀態,將大千世界開一個口子。

  看到了這些,新世界還剩下什麼?

  不過是一層還沒有被撕開的遮羞布罷了,是大千世界自己將對方想成了一個窈窕淑女,實際對方不過是一個醜陋的惡女,在那一塊布掀開之前,大千世界的人永遠不會後悔也不會放棄,儘管他們已經看到了冰山一角,看到了新世界的醜陋之處,卻始終沒有真正能夠面對面的看到對方的模樣,還抱著最後一絲的幻想,幻想著能夠在最後時刻來一次大逆襲。

  聶空不擔心未來會怎麼樣,他只要自己變得強大,他擔心的只有離開大千世界進入到那新世界的龍象幾女,不過想到幾人的組合,想要讓她們吃虧也是很難的事情,平日裡會鬥嘴會彼此看不順眼,但那只是人民內部鬥爭,到了外面她們必會同仇敵愾,共同面對敵人,龍象的見識和大局觀,苦兒的機敏頭腦。李果果的彪悍,地藏的穩健,其實聶空一直覺得,要是將自己身邊這些女孩子最鮮明的優點集合起來,將會組成一個近乎於完美的強悍存在,她們幾個只要合作,十個自己都不是她們的對手。但這也只是想想,想讓九個優秀的女孩子放棄所有的弱點和缺點去精誠合作,也就只有面對難以抗拒的災難時。她們才會將驕傲收起來。

  變強,除此之外,任何的想法想要實現都沒有可能。

  只有更強。才能將考慮到的東西全部都實現。

  而現在,讓身邊多一些忠實的擁躉者,讓整個大千世界重新擁有一些勇敢的戰士,讓他們能夠真正的開始嶄新的生活,乃是當務之急。

  虛無世界內的丁天下部屬都是老弱殘兵,在那裡是養老,剩下不管是虛無皇朝還是聖天皇朝,亦或是後收入的一些勢力,都還在先天左右徘徊,在虛空中的戰鬥。他們連充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聶空也就沒有大練兵,只是充當了一個箭頭,給這些剛剛燃起英勇之氣的勇士們,一個將勇氣延續下去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丁天下等人都沒有進入虛無世界內調整恢復,而是繼續戰鬥著,爽快的笑聲瀰漫在整個隊伍當中,一壇一壇四處飛舞的酒,都開始不用手接,隨便的一道氣息將酒罈擊破。酒香飄蕩在隊伍當中,張開嘴喝上一口,面前的蟲子不再是那麼的可怕,不再是不可戰勝,鮮血也不再是阻礙自己繼續勇敢的障礙,傷勢也不再是阻擋自己繼續戰鬥的障礙。

  「來吧,該死的蟲子,爺爺要弄死你。」

  「去死吧,蟲子,老子不再怕你了。」

  聶空不光是起到了箭頭的作用,他輕鬆將十幾名前來阻擋的大能擊殺,更是讓無數人組成的隊伍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有遠處根本沒有看到的,他們只需要聽到結果就很興奮,在場的武者都不缺空間異寶,看著虛空中瀰漫的酒香,也都有樣學樣,氣勢起來了,敵人的十幾名大能沒有阻擋我們,我們要贏了,我們要贏了。

  情緒是能夠互相感染的,聶空的強大讓勇氣伴隨著酒水感染到每一個人,最初的猛勇轉為了而今的悍勇。

  「蟲子,死!」

  聶空適時的掀起現場的高潮,怒吼一聲,聲音如一層層的波浪以他身體為中心向四周散開,蔓延到每一個還在戰鬥的人類耳中,就連那些在外圍被徹底堵住的人們也都聽到了這聲音。

  蟲子,死。

  放慢了一些殺傷的速度,聶空顯得更為輕鬆,有了土銹礦的支援,他可以一邊戰鬥一邊去提煉土銹礦。身體內土銹吸收了土屬性本源能量,躍躍欲試,聶空十幾年的安撫也沒有完全將其納為己用,但總算是抹掉了那越來越清晰的靈智,就像是一把純粹的兵刃,不是你的卻受到你的操控。

  火銹這些年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只是現在的它再也沒有了過去天老大我老二的能耐,面對著已經完全填滿了聶空身體的土銹,它只能居於角落,不敢有絲毫的異動。不斷的提煉新的土銹進入身體,這些土銹可是屬於聶空的,它們的存在慢慢與身體內土銹融合,最後誰主導誰還要看自身的實力,聶空現在處於絕對的弱勢,但他擁有絕對的主權,只要不鬆懈,早晚有一天,他會完全的土銹,成為新的土屬性能量的本源。

  一次性的將在場的蟲子全部殺光並不是解決之道,聶空也不可能永遠的帶著人對蟲族進行屠殺,新世界的開啟,更為強大存在的出現,都讓聶空隱藏了一部分的實力,避免到時候措手不及無法應對。

  讓這些人的勇氣,首先自己保持下去,然後,感染到更多的人,讓更多的人擁有這份勇氣,擁有這份心氣的去戰鬥。

  尖刀,不是屠殺蟲子的鍘刀。

  伴隨著戰鬥的愈發順利,狂笑聲在人類的陣營中,越來越響,酒香也越飄越遠,笑著笑著有些人哭了,曾幾何時,我們的局面並不比現在差,可為什麼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呢?為什麼被蟲子一衝就垮呢?

  背影,往前衝的背影。

  當時也有大能者站出來,也如最開始一樣。大家追著前面的人往前衝,是什麼時候開始,前面的人都沒了呢?什麼時候看都是自己站在最前面呢?

  對了,是新世界開啟之後,那些曾經滿身榮耀被大家奉為沒有資格獲得那麼多的蛀蟲們,他們盤踞大千世界主導地位萬年,下面的人都早已不滿。恨他們佔據著主導者的地位永遠不肯撒手,不給下面的人機會,不讓下面的人去享受一下成為主人的權力。

  他們走了。大千世界的主人們換了,可結果呢?面對著同樣換了主人的蟲子,結果是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背影。需要一個帶著我們往前衝的背影,就在聶空出現之前,大家是憑著一股勇氣前行,一個一個的倒下一個一個的頂上去,背影換了無數次,這一口氣沒有鬆下來之前,沒有人怕死,可這樣總是倒下的背影並不能帶領著大家衝出困境,趕走甚至於消滅那些該死的蟲子。

  需要一個能夠永遠站在前面給大家指引方向,帶領著大家戰鬥的背影。

  聶空出現了,丁天下聶龍空等人出現了,他們一直站在前面,將最正面的壓力全部一力承擔,用身軀扛起了這面大旗,為所有的武者指引著前進的方向。指引著戰鬥的方向。

  「衝出來了,我們衝出來了!」

  「哈哈哈,衝出來了,日他仙人板板的,蟲子也不是無敵的嗎?我們也可輕易的戰勝牠們。」

  「蟲子,哈哈哈!」

  當聶空等人帶著這群人首尾相接衝出了蟲子包圍圈之後。雙方分庭抗爭,一邊有著人類不斷源源而來的援兵,一邊則是重兵屯守的蟲族,放肆的笑聲從人類陣營中發出,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死傷無數都無法阻擋這暢快的感覺,很多人都舉起酒罈,高過頭頂,將飄香的酒傾倒而下,享受著酒水沖襲腦袋,大口飲進的感覺,紅著眼睛望著對峙而戰的蟲族,再沒有一丁點的懼怕。

  戰鬥,能讓人瘋狂。

  勝利,能讓人忘記懼怕。

  蟲子可怕嗎?蟲子還是那些蟲子,還是能夠將人類摧毀的蟲子,可人類變了,他們擁有了追趕的背影,儘管很多人都不甘心,或許這背影只能短暫的擁有,可他們還是為了這樣一場不能稱之為勝利,只能算是成功突圍的戰役,還是充滿了興奮充滿了感激。

  我們不是廢物,證明了這一點,戰鬥就算沒有白進行,哪怕日後依舊潰敗,可有了這麼一場模板在這裡,再敗,也不可能如從前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蟲子,並不可怕,是爺們的,跟我把這群該死的蟲子趕回去,我大千世界,不允許任何一隻蟲子踏足。」

  伴隨著一聲清冷而又渾厚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先是一愣,他們覺得成功突圍對蟲族進行了大面積的殺傷,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戰果了,還有人喊出了要反攻,不會是幻聽了吧?

  很快,他們就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當聶空喊出這一句話並第一個衝出去後,短暫補充了一些仙草閣最頂級丹藥的丁天下和聶龍空等人,也跟著離開了人類的陣營,迎向了對面密密麻麻將入眼虛空全部填滿的蟲族陣營。

  「可有人敢與我一戰!」

  聶空用自己的方式給這些需要鼓勵的人類武者們以最大的鼓勵,他獨自一人,傲立於蟲族之前,揮手點指蟲族叫陣。

  蟲子可從來不會講所謂的單對單公平,聶空表現出來的強勢牠們已經得知,看到他一人出來,蟲族陣營內一下子飛出了數十隻大能境界的蟲子,已經是這一陣營當中最強大的群體,牠們將聶空包圍,要將這個喚起人類抵抗信念的傢伙,徹底消滅。

  在吸入土屬性本源能量之前,聶空就已經擁有了與萬年大能對抗的實力,而今更是百尺竿頭,加上土銹能量特殊的控制能力,幾乎所有與聶空交戰的對手,都要受到來自土本源能量的潛質,可以說在大千世界內與聶空戰鬥,即便是高出他一些的人,也難以取勝,更不要說這群實力弱了很多的蟲子。

  聶空使用了最為血腥視覺震撼力最強的戰鬥方式,近身肉搏,殺戮血腥的畫面,震撼著每一個還質疑他反攻話語的人,一個個蟲族大能被撕裂,當第十個蟲族大能被聶空一拳轟碎了腦袋,屍體從虛空向著無盡虛空落去之時,蟲族不打了,而是傾全部之力,開始大面積的對聶空進行圍攻。

  「靠,蟲子也就是靠那不要臉的繁殖能力,數量多有個屌用,完全就不夠看嗎?火尊的兄弟們,為了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丁天下摸了摸額頭的汗水,獰笑著帶隊衝上前。

  「衝,別他娘的都當個木頭,幹掉這些蟲子,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聶龍空怒吼一聲,狂放的單手舉著酒壇,一邊喝酒一邊衝了上去。

  經過這麼多天的戰鬥,丁天下和聶龍空都刻意沒有更換衣服,身上的血跡和污垢就是他們最好的戰績。

  「幹,怕個鳥!」

  「我幹了,老子可不想委屈了自己。」

  「操!」


bpd 發表於 2017-4-28 22:28
第四百一十四章 精神領袖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

  有了一小撮,就有一大群。

  當聶空強勢的在虛空之中襲殺蟲族強者如砍瓜切菜後,在丁天下聶龍空全力支持下,當第一個人衝出去之後,瞬間就點燃了現場本就孕育爆發的氣氛,酒精的刺激下,渴望勝利的刺激下,不計其數的人衝到了戰場之上,就像是一群要宰割敵人的劊子手,終於拿到了鬼頭刀恢復了戰鬥力。

  有聶空這樣的尖兵,蟲族根本無法阻擋他的前進,本想著用大能者阻攔,卻不料剛剛圍攻時還能對上幾招的大能,在人類進行集團衝鋒時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沒有辦法阻擋如潮湧般的攻擊瞬息。

  大規模的混戰就是如此,在沒有各種輔助計策支持的情況下,臨場的果敢英勇以及面對敵人時死戰的氣勢,將會成為絕對實力外的第一大因素,人類本就不比蟲族差多少,又被逼到了這份上,有一個人願意領著大家反攻,上上下下都顯得很興奮,尤其是在取得了戰場上的某局面勝利後,更是銳不可擋。

  幾個時辰後,蟲子撤退了,不是損失不起,而是已經完全沒有可能靠大量的損失將人類反攻氣勢打壓下去,再打下去也是毫無意義的消耗戰,在沒有找到土銹礦之前,任何大規模的耗損和停留都是罪,蟲族要發展可不是靠著征服人類就可以,在神蹟之光再一次到來之前,蟲族要自身變得更加強大。

  當蟲子有序的面對聶空率領的箭頭攻勢撤退時。整個虛空之內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無數的武者興奮的將手中兵刃高高拋起到空中,雙拳緊握,青筋暴跳的怒吼一聲以此來發洩內心對這一場勝利渴求的態度,受傷的沒受傷的,都覺得人生大起大落在這一切面前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終於。終於又有人願意帶領著大家繼續往前衝了。

  勝利,來的是這麼不容易。

  勝利,與自己切身相關。

  最初的英勇是屈辱過後的反抗。只想著大不了將一條命扔在這裡,當他們衝到被蟲子包圍核心的聶空等人身邊時,有了主心骨。聶空帶著他們往外衝,告訴他們蟲子沒有那麼可怕,你要殺它也沒有那麼難,衝出蟲族的包圍圈,所有人第一次覺得,原來靠自己的感覺是這麼爽,不用去想什麼時候有人來救自己,靠雙手也可以做得到。

  沒有人想到,聶空還敢反攻,並且還帶著一群根本就沒有任何默契。在不久之前還潰敗沒有任何勇氣面對蟲子的『烏合之眾』,反攻擊潰了蟲族大軍。

  瘋掉了,整個虛空都瘋掉了,所有的人類都興奮的歡呼著,在歡呼聲中還夾雜著幾滴眼淚。幾滴面對勝利幸福的眼淚,幾滴為了奮鬥而激動的眼淚。

  可以勝利,真的可以勝利!

  一場戰鬥,就讓數以百萬計的人類突然間找到了自從蟲族進攻開始就丟掉的魂兒。

  一場勝利,鼓舞了已經徹底喪失鬥志的人類氣勢。

  聶空順水推舟,就在某個位面內停駐下來。大批的人類跟隨著他進入這個位面,以地為席,無數的人推杯換盞慶祝勝利,在大醉之中找到最真實的自我價值體現。

  無數的人看著那道背影,突然覺得,如果他能帶領我們繼續戰鬥下去該有多好,如果面對蟲族的進攻,能夠多幾個這樣的人該有多好,大千世界何來如此潰敗。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這個位面,勝利的消息迅速的在大千世界內蔓延,潰敗了太久,對勝利的渴望讓更多的人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這裡來,就為了感受一下這裡勝利的氣氛,尋找一個短暫能夠安身立命好好睡一覺的地方。

  這一口氣還沒有完全的鬆下來,緊繃的神經還沒有垮下來,聶空帶著人重新踏上征程,如此絕佳擁有信徒的機會,又是一個武者看著家園不能坐視不理的機會,聶空當然不會錯過,帶領著他們戰鬥,將蟲子趕出去,如此口號遠不如行動來得更有魅力,不能讓大家這口氣洩了,一旦洩了再想聚起來也就難了,所以,聶空選擇了主動出擊,他不要求所有人都跟著他,也沒有過動員,只是他自己就要這麼做。

  茫然的目光先是轉了轉,緊接著都恢復了清明,下意識的站起身,先是一些本就性格悍勇的人跟著聶空,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個隊伍,沒有一個發號施令者,他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眼中失去那道背影,不想讓自己與之前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徹底永別。

  最重要的,不想讓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這樣隨著戰鬥的結束而結束。如此慘烈的戰鬥挺過來了,死亡、殺戮以及那些該死的蟲子絕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只要我們比牠們還要悍勇,牠們也只不過是普通的生命體,也會受傷也會死亡也會害怕。

  都死過一回了,不怕多死一回。

  最先衝上去的,是那些受了傷的或是親人家人被蟲子傷害過的人,他們也比別人多了一些決斷,能夠勇敢的面對蟲子,毅然決然的衝上前,跟隨著一個他們覺得能夠帶領自己獲得勝利的人,玩一把大的,是騾子是馬,就玩一玩,看誰能夠笑到最後,大不了就是一死,都是站著撒尿的主,真就不怕死一把能如何?

  很靜,一個個武者收拾好行囊,擦乾武器上的血跡,處理好傷口,臨行前乾掉一大碗酒,默默的飛上天空,將喪失已久的勇氣重新找到,默默的跟在零散的隊伍後面,成為這樣一支沒有任何組織的自發隊伍其中一員。

  先是零零散散,偶爾有那麼一兩個站起來加入隊伍。然後是三五個,八九個,越來越多的人,默默收拾好行囊,成為這支隊伍中的一員,沒有了家園,沒有了親人。顛沛流離於虛空之中,每日被追得像是喪家犬,毫無一點尊嚴。偶爾呼吸一口新鮮口氣都要擔心蟲子隨時會追來,吃飯睡覺就連上廁所的時候,都無法完全的放鬆下來。緊繃的那根神經不是亢奮而是害怕。

  他們擔心自己害怕久了,連內心最後那點抗爭的能力都沒有了,趁著還有希望,還能夠挺著胸膛去戰鬥,別讓最後一點火種,淹沒在沒有追求的逃亡中。

  沒有人解釋給他人聽,這是選擇九成九的死亡,縱然是理想,也不會有人勸著別人跟著自己一起去送死,所以直到一個時辰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這隊伍中。依舊是保持著緘默,沒有人說話,那些被追得無家可歸的人們,都感受到了這支隊伍中的氣氛,默默的選擇跟上。

  死亡,潰敗,懦弱,卑微,膽怯等類負面情緒會傳染,同理,勇敢,悍然,無懼等類正面情緒也會傳染,沉默中,多少人都感同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在幾天前敢去奢望嗎?

  現在,可以了,因為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大勝利,將蟲族戰勝了,逼得牠們選擇了後退來暫避鋒芒。

  勝利,我們渴望勝利。

  幾天後,就見虛空之中,聶空一馬當先,在他的身後,無數的武者組成了一支強大的隊伍,沒有紀律,沒有人約束你,一切不是為了旁人而戰,是為了自己而戰,你臨陣離開,沒人會說你,你膽怯不敢打,也沒有人會埋怨你,戰鬥的時候,會有人甄別你是不是值得將後背托付,面對蟲子,消滅牠們。

  一個位面,聶空第一個衝了進去,陸地上是密密麻麻的蟲子,天空中是遮雲蔽日的蟲子,沒人曉得這裡還有沒有活下來的人,也沒人去問一問這樣沒有確切目標的戰鬥有沒有意義。

  消滅蟲子,這就是目標。

  「殺!」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喊聲,比蟲子數量更多的武者,比蟲子實力更為強大的武者,展開了大千世界在神蹟之光後的第一次反攻,人類的第一次反攻。

  一個位面內的蟲子,至強的也不過是涅槃武神境界,面對聶空所率領的大軍,毫無抵抗能力,短短時間內就被全部消滅,武者們肆意的虐殺蟲子,四處都是對蟲子洩憤似的虐殺,不留全屍甚至不留屍體,所有的忿恨在這一瞬間釋放,腦中閃過我要更加努力殺蟲子的念頭,牠們也不強大也不是不可以戰勝,消滅牠們。

  消滅牠們!

  真的消滅了,一個位面內的蟲子,一個都沒剩,聶空選擇這裡作為第一選擇,戰鬥的順利給武者們信心,尤其是當位面內一些殘存武者和普通人類在山洞和原始森林裡步履蹣跚的逃出來時,一種叫做成就感的情緒,滿溢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我們,是英雄!

  連續十幾個位面過後,這支隊伍的人數已經超過百億,鋪天蓋地的迎著蟲子攻擊而來的方向,反攻而回,在隊伍主力的身後還有著無數的武者跟隨,他們有的是從遠處趕過來的,有的是來自各個被拯救位面,也有一些強大想要對蟲子展開進攻卻苦於沒有組織的武者,迅速的在後面追上這支隊伍,成為這裡的一員。

  每天都會死人,每天都會有武者隕落,在位面內那些實力不足以在虛空而戰的武者更是死傷無數,他們保衛家園的勇氣讓這些有能力逃跑的武者汗顏,看著卑微的他們用生命來戰鬥來維護尊嚴,來保衛家園,這支隊伍內的武者凝聚力更強了,我們是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強者,面對災難之時竟然勇氣還不如他們嗎?

  勝利,是最好的檢驗方式。

  一場艱難的戰鬥,則是最好的檢驗標準。

  在隊伍的信心爆滿之時,蟲族的發規模反擊也隨之到來,鋪天蓋地的蟲子再一次衝了上來,十幾個位面的斬盡殺絕,也讓蟲子們憤怒,牠們調集了附近所有的蟲子,對人類進行包圍式的蟲海戰術。

  別看聶空這支隊伍有過百億的人,在蟲族面前不過是一小撮負隅頑抗的人類罷了。若不是聶空的實力無解,這支隊伍的戰鬥力,將會狠狠的打上折扣。

  有了聶空,這就是一支特殊的隊伍,能夠讓所有蟲族都為之懼怕的隊伍。

  出場,聶空就再一次的強勢擊殺蟲族十幾位大能,無解的實力讓人類一方聲勢大振。蟲族則開始繞著聶空打的包圍吞噬,就不怕你厲害,看你能殺死多少。看你能夠戰鬥多長時間。

  又一次大量的死亡,人類武者的數量銳減,在後方不斷的增援中。依舊有著數以萬計的武者隕落。

  不是被強殺,而是被活活的累死,這樣的死法並沒有打消人類的積極性,依舊悍勇的戰鬥著,在戰鬥中漸漸有一些來自大門派的武者展開了小範圍的組織,能夠進行輪換,無數的人類是我們的大後方,我們不是孤軍奮戰,還沒有被蟲子圍困住要一個個都累死,我們可以進行輪換。讓消耗一空的人下來休息,養足精神後繼續來這裡殺蟲子。

  如此一來,傷亡的數量銳減,但新的問題冒了出來,那道背影。他會休息嗎?這麼多人的主心骨就是他,沒有他站在最前面,誰能頂住蟲族的大規模進攻,如此持久戰,他可以嗎?

  可以嗎?

  很多人都在問,很多人都在等。如此大規模的會戰。即便是那些大尊者都在的時候也很少會出現,一天,兩天,三天……

  人類武者知道了這裡有一個橋頭堡,正在與蟲族進行激戰。

  蟲族也知道了這裡有一個暫時攻不下來的區域,人類在這裡組織了大量的武者進行阻攔,還有那個聶空的實力突飛猛進,蟲族內沒有一個強者是他的對手。

  聶空始終都在戰鬥,連丁天下和聶龍空這樣的戰鬥狂人都被撤了下來休整,他依舊帶領著補足過來的大能者們,站在人類隊伍的最前端,擊殺蟲族那些實力強悍的大能層面蟲子,保證這樣的對峙能夠一直延續下去。

  源源不斷越來越多的援兵從四面八方趕來,甚至雙方在戰鬥了五天之後,各自搬來了大型的位面,在大能者的強悍黏合下,暫時接通,一邊是人類,一邊是蟲子,虛空內強者們在廝殺,下面這扁長的位面內也有源源不斷的兵源補充進去,在位面後方雙方都有規矩的誰也不去襲擾對方往這裡輸送兵源。

  從短兵相接到持久戰,那扁長的臨時組合位面就是中間勝負的紅線,看雙方戰鬥過程中是原地僵持還是一方壓著一方向後退,臨時位面也會慢慢的跟著移動。

  最初的半個月,雙方投入了無數的兵力在這裡,人類憑藉著聶空的連續不斷戰鬥和無解的實力,與蟲子分庭抗爭不分勝負。

  那道背影,始終堅挺在戰場上,後面的武者從最初擔心到震驚,再到震撼,再到真心的認同,到尊敬,到佩服,到尊重,到心疼……

  他甚至沒有時間更換衣服,額頭的汗水離得近的大能們都看得見,身上的血跡混合物早已隨著風乾而僵硬,再在臭汗中侵透,再風乾。始終沒有進行輪換,始終站在最前線,面對著最多最強的蟲子,他為人類樹立起一座風向標,短短的時間內,他就成為了人類的希望。

  曾經有人用千百年也難以做到的事情,聶空用了短短一個月就做到了,當他開始咧嗆,開始受傷,開始支撐不住時……

  終於有人衝了出來,站在了他的身前,進而是第二個,第三個,大能者也有自己的驕傲,當他們被聶空所感動產生深深的敬服後,並不吝嗇生命的付出。

  丁天下和聶龍空等人都沒有急著出頭,這是聶空的吩咐,他不可能一直帶著這樣一支隊伍,他能做的只是讓這支隊伍擁有魂魄,來自他聶空注入的魂魄。

  一個月的高強度戰鬥,他做到了,這支隊伍在震撼和感動中,終於不再只是近距離的盯著那個引領著他們戰鬥的背影,而是能夠從更高的層面去觀看那道背影,他只要還在,不一定是領著大家直接戰鬥,他就是大千世界抗爭蟲族的精神領袖,大家可以不需要記得聶空是誰,只需要記得在前面,曾經有一個人,用自己的身體,為大家鑄造了一座與蟲族戰鬥的豐碑,讓那些已經沒有了膽魄的人類武者,重新燃起了勝利的希望。

  沒有了聶空,人類的陣營頓時就顯得底氣不足,三天時間被蟲族壓得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眼看著就要被衝破,還是越來越多的大能們用強悍的實力頂住了壓力,給聶空更多休息的時間。

  聶空走下戰場進入後面一個修正整頓隊伍的位面時,整個人虛脫了,一個月的高強度戰鬥,他有些受不了,洗了個澡,在無數人的膜拜中,出來說了幾句話,然後直接就倒在丁丁的懷中,連飯都沒有吃就熟睡過去,用這種最為原始的方式來恢復精力和體力以及那乏累不堪的思維。

  當龐大的氣息在位面之外遠處的虛空戰場傳來時,聶空睜開了眼睛,站直身軀望著天空,似乎能夠看穿天空一般,嘴角露出了笑容:「信守承諾的,來了。」


bpd 發表於 2017-4-28 22:41
第四百一十五章 與時間賽跑

  承諾,什麼承諾?

  在戰場的一側,強大的氣息瞬間撕開了蟲子左翼的攻勢,進入到戰場中心,頂替了人類大能們岌岌可危的鋒線部隊與蟲子展開廝殺。

  「不要分散,集中進攻!」熊皇的聲音在此刻對於萬千的人類來說有如天籟之音,獸族的出現更是讓形勢來了一個大調轉,蟲族所能依賴的優勢在獸族面前都成為劣勢,一邊士氣正濃烈到要爆炸,一邊飽受打擊無心戀戰,短短時間內,人類與獸族的大千世界聯軍,重新奪回了失去的區域,並且一路壓著蟲族戰鬥,讓蟲族也『享受』了一回人類在幾日前的潰退。

  聶空站在虛空之中,與迎面而來的熊皇擊掌,向所有人展現了獸族的到來是出自他的手筆,同時也將熊皇擺在了與自己同樣高度的位置,雙方是各得其所,大千世界陣營一下子進入到了最為鼎盛的後大尊時代,士氣爆棚達至滿溢之點,所有的人都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消滅蟲子驅除蟲子都已經不再是夢中之物。

  趁此機會,大千世界大舉反攻,蟲族在探開了大千世界近乎所有區域而沒有得到土銹礦消息,又遭遇此困難後,惱羞成怒,大批量的蟲子開始收縮,開始向著戰場的方向轉移,征服了所有的位面又有何用,看著大千世界形成這樣的防禦,蟲族不能忍受,或者說如此大會戰,更能體現出蟲族好戰的個性,從來人類都是躲躲閃閃。現在人類敢擺開陣勢戰鬥,我們又豈能怕。

  三個月的鏖戰,大千世界和蟲族就像是兩個永遠不知道疲倦的戰士,儘管身上的傷口已經多的數不清,可還是要繼續戰鬥,還是要用生命來捍衛屬於自己的尊嚴。

  獸族的加入是聶空的要求,熊皇既完成了當初對聶空的諾言。也給獸族找了一個台階,不至於與大千世界的人類徹底分道揚鑣,有了獸族的加入大千世界從劣勢漸漸轉為優勢。隨著越來越多人類的加入,如不是蟲族強大的繁衍能力,優勢早已轉為勝勢。可即便如此蟲族也沒有了最初的態勢,漸漸龜縮形成一個主戰場,放棄了多線作戰帶來的弊端。

  三個月的時間,人類沒有懦弱的撤退,也沒有怯懦的不應戰,在越來越多人敢於拿起武器反抗和戰鬥後,形成了一條完整的戰鬥模式,獸族與聶空等一眾大能,為他們持續性的樹立了一個永不會倒的背影,也正因為他們的存在。才讓人類擁有了可以與蟲族分庭抗爭的局面。

  如今的大千世界,開始重新構建新的生存模式,一個個大能者趁著戰鬥輪休之餘,開始將自己的位面整合過來,那些還在蟲族淪陷區的只能暫時擱置。解放區內的位面,被集中整合,除了輸送大批量的戰鬥人員與蟲族低等級的幼蟲進行消耗戰外,也能夠重建家園在更強者的保護下重新開始生活。

  連年的戰鬥讓大千世界內的食物消耗嚴重,幸得實力強悍的武者都有空間異寶,都有存儲糧食的習慣。就算存儲少的,在蟲族展開大規模進攻後,也先將所有的空間異寶都裝滿了食物和水源,如此才沒有讓連年的戰鬥武者沒吃沒喝,可這樣下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需要穩固的大後方,整合位面集體保護也就被提到了日程之上。

  聶空沒有對這細節的安排發表任何意見,也沒有對管理指揮統御有任何的興趣,他正在做一個抉擇:是繼續戰鬥下去,還是找個地方安穩的修煉下去。

  莊錢的到來,給了聶空做出選擇的決心,或者說,是沒有給他再做選擇的可能,莊錢帶來了一個讓聶空後背冒涼風差點露怯的消息,可以說他早就想到了很有可能會出事,卻沒想到會出這麼大,而與莊錢曾經數次的接觸,讓莊錢覺得與他交流要勝過他人,給了聶空一個短時間內可以迴旋的餘地。

  莊錢對大千世界和蟲族的戰鬥依舊是俯看的毫不在意,找到聶空的時候,恰好是聶空輪休。

  事後聶空也暗自唏噓,命運的安排就是如此奇妙,如果莊錢看到了自己戰鬥,還會不會將那個消息告訴自己。想來,是不會的。

  再次相逢,雙方沒有了對酒當歌的興致,莊錢也不再是那個找尋新時空的時空流浪者,也少了那份沉浸在山野之間的隨性,多了市儈多了牽絆,也就不是當初那個莊錢了。聶空也一樣,不再是一個需要被提攜的後學晚輩,他的經歷和經驗已經足以讓他開宗立派,再見莊錢他腦子裡直接就閃過新世界的出現會不會與這個人有關係。

  表面上,還是有幾分客氣和親近,這是人情所賦予雙方的屬性,不會因為立場的變化而徹底反目。

  閒聊了幾句後,莊錢與聶空單獨找尋了一個房間,一本正經的向聶空詢問:「最近這十幾年,你可曾在大千世界發現一些奇怪的事情?」

  聶空一皺眉,不解。

  莊錢嗯了一聲,手一翻,掌心內多了一點東西,正是這一點東西,差點將聶空嚇得站起來,幸得土屬性能量源泉賦予了他更為沉穩的性格,也幸得他很早就有所準備,在新世界出現之後,他就有所準備。

  在莊錢的掌心,是一點點讓人覺得髒兮兮的水,對,就是髒水,與火銹和土銹一樣的的東西——水銹。

  「這……」聶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按說莊錢想要知道這個消息並不難,大千世界內的大能者有超過六成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土銹礦,就算他來到這裡直接第一個找的自己,他知道消息的途徑在哪裡?如果是洪荒九族的傳承者,更沒有可能來問自己。還是以這樣狐疑猜測可有可無的語氣。

  「聶兄弟看來是對我不放心了?」莊錢嘴角一撇,露出一抹不高興的神采。

  聶空擺手,搖頭說道:「這東西我肯定是沒有見過,但我見過類似的東西,嗯,怎麼說呢,你看這個。」說著。聶空翻手拿出了一柄刀,天地神聖器添加了土銹增強了成功率,其內就含有一定的土銹氣息。想來莊錢一定能夠看得出來。

  果不出聶空所料,莊錢很認真的查看著這件天地神聖器,眼中帶著濃濃的探究之意和掩飾不住的興奮色彩。

  聶空猜想,莊錢可能是偶然得知這麼個消息,然後在某個特定場合看到了多樣天地神聖器才產生了懷疑,又或者是一些傳言讓他也產生了興趣,為了不走漏風聲,才來找自己。

  實際聶空猜對了大半,大千世界遲遲沒有定論歸屬,司空隆遲遲沒有成為這裡的主人,其根源就在這裡,在原界,傳出了這樣一個消息。新找到的大千世界內可能含有五行之源。

  消息是滅門摘星傳出來的,也正因為是他,司空隆直接否認說是滅門摘星是在報復,這才沒有引起大規模的重視,可五行之源乃是原界的重中之重。即便是報復的捕風捉影,也要調查清楚,況且五行之源的誘惑力實在太過大,滅門摘星又拿出了一些不能稱之為證據的證據,就是大量的天地神聖器和神器,其中蘊含的五行之源土之源的氣息。也給了這些人希望。

  暗自進入大千世界調查的人很多,但為了進行限制,不讓這個世界被原界的那些人破壞,原界的大佬下了命令,禁止對大千世界的人進行騷擾。

  實則這條命令可有可無,原界那些眼高於頂的人也懶得與低賤的等級民族交流,在他們眼中無比尊貴的五行之源是整個寰宇內最貴重的寶物,也沒覺得普通人會知道,也沒打算去問這裡的人,陰錯陽差之下錯過了直接矛頭指向聶空的機會,他們哪裡想得到,在原界都價值連城的東西,在這裡竟然是棄之可惜的雞肋,根本無人在意。

  原界的強者以為憑藉自己的實力,可以輕鬆搜索大千世界,也從沒覺得找不到這種事情會發生,除非是沒有,否則一定可以找得到,就這樣,拖了很長時間還真就沒有找到,也正因為這沒有找到和一些土之源痕跡的出現,讓他們更加狐疑,更將心思放在了找尋土之源上,越隱秘他們覺得越有可能,越找不到就越興奮越願意投入其中。

  這些聶空不知道,莊錢其實並不需要仔細看就可以判定,這是土之源一點微弱能量賦予武器的強大,他按耐住興奮,誰叫他曾經只是個卑微的時空流浪者,那些大手子們不願意與賤民交流,我莊錢可不在意,只要能夠得到足夠的利益,卑躬屈膝又如何?

  「聶兄弟,你的意思是……」莊錢盡量讓自己的問話不露出蛛絲馬跡,小心掩飾著內心無比的興奮。

  聶空看在眼裡,表現的也就更為隨意,如果一切都按照自己所猜測的方向發展,還有一小段時間留給自己,而眼前的莊錢,將會是最合適幫助自己獲得這一小段時間的人。

  「我曾經見過,像是一片海一樣,裡面都是這樣土粒一樣的物質,看起來髒兮兮的,除了增強製造天地神聖器和神器的成功率外,不覺得有什麼用,也沒人在意。」

  「那這東西……」莊錢按耐不住了,當聶空說出一片海這個容納量時,莊錢的身子就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

  「前輩,你這是……」聶空故意表現的很驚奇。

  「哦,沒事,你說,你說。」莊錢連連擺手。

  「後來蟲子來了,無數的位面都被打散了,那東西本來也沒什麼人重視,後來我還是需要打造一批武器才想到那東西,已經找不到了,附近的虛空和位面都找了,沒有,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聶空是九成真一成假,實則心裡也在打鼓,能讓莊錢如此興奮時常的東西會是多麼重要,一旦被人得知是自己全部得到,那結果會如何?

  莊錢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聶空身上,而是皺著眉頭喃語著:「真的有那麼多嗎?」

  「前輩!」聶空喊了一嗓子。

  「哦。你告訴我大概的方位和坐標,我自己去找一找。」

  聶空隨便告訴了他一個方位,然後開口問道:「前輩,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莊錢表現的很正常:「哦,是一種鑄造材料,只不過我能鑄造的等級要比你們高很多,很值錢很貴重。如果你能幫我找到,我保證給予你一些遠比這個要強大得多的器物。」說著,隨手將那柄刀扔還給聶空。表現的很不屑.

  聶空點點頭:「我會讓人再去找一找。」

  莊錢攔住了他:「不不不,不必了,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你的人沒什麼用,搜索太慢反而暴露。」

  聶空沒有去提莊錢話語中的弊病,只是點了點頭,他心裡也慌了,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靜,也多虧莊錢此刻比他還要緊張慌亂,說錯話都不自知,迅速的告辭離開。

  待到莊錢離開,聶空身子一下軟在了椅子中,後背全部濕透。喃語著:「暴露,那是不是有更多的人再找土銹礦,看來自己得寶也招惹上了麻煩。」

  丁天下和聶龍空進入廳中,看到聶空臉上的驚魂未定,心頭一緊。難道進入原界的那些人出事了,否則什麼事能讓聶空有如此大的情緒反應?

  聶空正色對二人說:「所有與我們有直接關係的人,都得跟我離開這裡了,最起碼要躲到我有足夠的實力應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丁天下嗯了一聲點點頭,他猜到了可能有大麻煩:「我會馬上安排所有人回來輪休。」

  聶龍空忍不住好奇:「怎麼了?」

  聶空嘆了口氣:「我所吞掉的東西,很有可能對於原界來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遠比蟲子對它的重視還要多。我收走了土銹礦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我不知道為何到現在還沒人知道,但我知道不會太久了,我怕沒有足夠的實力來抵禦這一切。」

  丁天下毫不猶豫:「我們馬上就走。」說完轉身離開正廳,迅速的去集結人,火尊勢力剩下的武者不多各個都是精英,人類已經形成了完整的體系,這時候離開對人類沒有太大影響。

  聶龍空則皺著眉頭問道:「進入原界的那幾個丫頭怎麼辦?」

  聶空抿了抿嘴,眉宇之間盡數愁容:「我想,只能與時間賽跑了,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不能看著她們死。」

  聶龍空也跟著嘆了口氣,心中暗道:「傻孩子,那幾個丫頭要是真的被脅迫了,是不會讓人脅迫她們到達你的面前,讓你就範的。」

  聶空又豈會不知,這是態度,彼此之間都知道的態度,看誰在對方的心中重要而已……聶空等人的離開悄無聲息,有心人很快就發現他們不見了,一陣騷動之後也就隨之平復下來,幾個月的戰鬥,人類聯軍已經擁有了與蟲子戰鬥的勇氣,已經不再那麼需要英雄的背影,在沒有遇到難以跨越的坎兒之前,他們能夠應付。

  也有人對聶空的離開詬病,也有人對他的離開表示理解,但最終多種聲音被殘酷的戰鬥所掩蓋,一兩天之後就沒有人再去提他們。人來人往的戰場上,每天死掉的武者都數以萬計,也許今日與你把酒言歡稱兄道弟之人,明日就成為戰場上犧牲的一員。

  不管誰離開了,戰鬥都還要繼續下去。

  這就是聶空幾個月來致力於做到的事情,事實證明他做的不錯,他的離開僅僅是造成了小範圍的騷動,對於整個大千世界戰線,並沒有產生太過強烈的影響。

  站在遠離戰場卻還能見到戰場的位置,聶空欣慰的離開,一點點不再被重視的失落隨著危險的臨近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需要一個絕對安靜和安全的地方閉關靜修,對土屬性能量的吸收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在土銹礦位面區域是被蟲族的圍殺逼得沒有辦法,強自打斷修煉出來戰鬥,這段時間大量的吸收土銹礦提煉土銹,並不是最佳的方式,體內的土銹能量正在負隅反抗,而吸收掉為己用的能量,也發幅度的提升了自身的實力,聶空相信,只要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吸收掉土屬性能量,一定會有長足的進步,到了那個時候,如果還不能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那就只能是懷璧其罪,沒得辦法。

  逃亡,是剩下唯一的路。

  而現在,他需要做的是找尋一個足夠安全安靜的地方進行修煉,在未來躲避那些強大的原界來客尋找自己的可能性。

  思來想去,聶空選擇了一個地方,一個他覺得最適合的地方,卻在前往的路上否決掉。

  本來他選擇了蟲族,藏匿在如當初達爾蒙地區類似的地方,可又想到需要時刻知道外面的消息,丁天下等人難以探聽消息,一旦原界真的拿龍象幾人威脅自己,也能夠最快的出現。

  最終,聶空找了一個由蟲族控制的位面,悄無聲息的潛入,沉入汪洋大海的深處,開始了一段與時間賽跑的閉關之旅。


bpd 發表於 2017-4-29 01:22
第四百一十六章 找麼找到,要麼死

  沉靜的海底,漆黑一片,除了一些游弋的浮游生物外,沒有任何動靜。

  嗡嗡空洞的聲音迴盪在高強度的壓迫感之中,給這份寂靜增添了一抹容易恐懼的深邃感。

  聶空從沒有一刻是如此的專注,完全沉浸在修煉之中,大量的土銹礦被吸收,曾經覺得很難讓土銹礦位面缺上一角的工作,此刻也做到了,在那位面內,一片區域內空空如也,多達數十噸的土銹礦被聶空吸收,他就像是一個提煉土銹的機器,不斷的運轉著,超負荷的運轉著……

  聶空的安排是正確的,他的離開也是最佳選擇,就在他離開了人類聯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那些在大千世界內找了很長時間的原界強者們,終於得到了最準確的消息,一個個到不至於捶足頓胸卻會異常憤怒,有一種被耍弄的感覺,寶山明明就在眼前,卻為了所謂的一點驕傲,白白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想想要是自己先知道,現在那些東西是不是已經屬於自己了?

  最痛苦也最憤怒的當屬莊錢,在憤怒面前,所有的罪責都被歸咎在聶空的身上,他不會去想一想聶空是不是說了真話,他只會將所有的憤怒都加諸在聶空的身上,想到自己還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當個秘密詢問,完全就是個傻子,面對著賊問賊偷何物,憤怒讓莊錢從沒有這一刻如此想要殺了聶空,他恨啊,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學習什麼隨遇而安,幾次見到這小子都提點於他。每一次對方都會在隻言片語之中獲得莫大的進步,如果沒有自己那幾次提點,他現在會是什麼樣?

  越想越氣,越想越憤怒,莊錢發誓,一定要活剮了聶空,讓憤怒掩蓋住內心錯失重寶的失落和悔恨。每每想到自己與土之源錯身而過,莊錢都會嘔血,一個真正的財迷。讓他一下子失去了從手邊溜走的重寶,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除了嘔血還有著無盡的痛苦和自責。一切的負面情緒最後都會化為憤怒針對聶空一人。

  確認了大千世界內真的存在土之源能量。原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甚至有人已經喊出,有那麼大量的土之源能量,在原界消失已久的土屬性本源會否就在大千世界?

  這樣的疑問大千世界的人沒有辦法給出答案,他們沒有一個人見過土屬性本源,根據他們的描述,原界的人都願意相信,土屬性本源就在大千世界,但要說被一個無上至尊的武者吸收了,誰都不相信。他們更願意相信這東西機緣巧合落在了那個叫做聶空的手中。

  這一下瘋了,司空隆更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的恨比莊錢還要濃,要不是滅門摘星擋著,自己早就是大千世界的主人。別說是土屬性本源,就算是大量的土之源能量,也抵得上自己付出代價的百倍,可現在這一切,都不屬於自己了,之前付出的一切都沒有得到回報。接引大千世界強力武者到原界的行為也成為了笑柄。

  總之,只要是與大千世界有過接觸的,連滅門摘星都算在內,除了悔就是恨,最後是無與倫比的憤怒,為什麼就沒放下原界生命的驕傲問上一嘴,按照大千世界武者的說法,那東西只要是大能者都能輕易得到,完全就是雞肋,若不是蟲族能夠吞噬後大量的進化變強,估計這東西早就被多數人所遺忘了。

  「一群蠢貨,一群不識貨的蠢蛋,一群……」咒罵埋怨的人比比皆是,借此來發洩自己當初沒有專注一點的忿恨。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千世界,集中在找尋聶空的身上,一個個強大武者出現在大千世界之後,戰爭又一次的被迫停止,人類獸族蟲族都感覺到了危險,以及一種不知名的被輕視感,就像是兩個小孩打架,打得不亦樂乎非要分出個勝負,分出個高低上下,突然身邊走過幾個成年人,一個個很不高興的將小孩擠開,還留下一句:「別鬧了,要玩去一邊玩,別擋道。」

  你所在意的東西,在別人眼中一文不值,價值觀瞬間被摧毀,回頭再看自己所為,不管是否有價值,都已經難以繼續下去。每日數以萬計的死傷數字,最後竟成為一場鬧劇,看著大千世界內一個個超級強者找尋聶空,戰爭一下子成為了附屬品,最終蟲族暫時撤軍回到蟲族,如今除了封印之地之外,各處的空間坐標連接點也越來越大難以控制,可以說兩個種族之間的屏障,正在慢慢消失中。

  「說,聶空在哪裡?」

  「要麼找到聶空,要麼死。」

  各種各樣的威脅聲中,現在兩族忙碌的不再是戰鬥,而是一個一個位面的搜索聶空,找到他的人。否則這些毫不掩飾上使風範的強者,絕不會吝嗇狠辣的出手,殺人,對他們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強大原界規則面前,大千世界就算整體毀滅,都不及找到的土屬性本源萬分之一,都不及那麼大量的土之源能量重要。

  從戰爭轉換到找人模式,大千世界只用了不到七天時間,原界來人的實力也徹底讓他們消除了反抗的念頭,熊皇之悍,上去與同級別的原界武者對戰,完敗。其他人更是上不得檯面,只得在高壓之下,聽從號令,找尋聶空,找尋那曾經大家都覺得沒什麼用的土銹礦。

  最滑稽的就是之前還以死相拼的人類和蟲子,還時不時的會在搜索區域碰到,暗裡地的廝殺不斷,表面上竟然還要彼此成為合作夥伴,很讓人受不了。

  玄天極星時空行者的真正亮相,大千世界和蟲族再無一點敢於反抗的怨念,司空隆用神蹟之光征服了這裡的強者,來自原界的時空行者用強大讓所有人都保持緘默。規規矩矩的聽從號令。一抹神識就能讓數個位面毀滅,隨手一揮就能讓數十名大能完全失去抵抗力,微微賞賜就讓大能者受益匪淺,這樣的強者來到,大千世界立時清一色,再無人在背後說三道四,乖乖的找尋聶空蹤影。心中暗暗嫉妒之餘,還有著一絲的幸災樂禍。

  聽聞土銹礦這無用之物乃是讓原界強者都為之變色的寶物,沒有得到好處的他們就開始羨慕嫉妒恨聶空。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你佔了,憑什麼?隨著原界強者態度的強硬和勢在必得的架勢,他們心中竊喜。我沒有得到的東西,別人得到了也是麻煩,妒忌心作祟下,一個個都等著看笑話,妒才是多數人通有的小心思,那可是連原界強者都為之瘋狂的東西,他們得到是理所當然,你聶空憑什麼?

  憑什麼?

  就憑在一個月的全面積搜尋中,人類、獸族加上蟲族,配合更為強大的無上至尊強者以及極少數能夠瞬間掃瞄各處的玄天極星境界超級強者。愣是沒有找到聶空。以這樣的陣容,遠比之前蟲族找尋土銹礦要細緻得多,每一個位面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被搜尋遍,每一個位面都保證有一位大能者用神識來掃瞄一圈。保證整個位面不會有遺漏,再有不同的武者到位面內去進行細緻的神識掃瞄,保證聶空不會因為控制氣息而被錯過,一個月的時間,足夠長,沒有任何消息讓司空隆很是憤怒。連帶著原界的人也都臉色不好看。

  「九位開啟者之中,有四人是這聶空的女人,我們該做兩手準備,雖說這四人都已經拜師,可這件事有多嚴重想必那位也知道,讓她們四人出來,逼迫聶空出現。」滅門摘星提出了絕戶計,眾人不是不知,而是始終還抱著一絲希望,能夠簡化盡量簡化,洪荒九族這九位傳承者進入原界後,並不是毫無所為,都有著各自的發展且還不錯,拜入高大門戶,拜師強大武者,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如今在土之源能量面前,多少人都動了心思,以人相逼,或許是最佳的方式。

  滅門摘星的提議得到了多數人的認可,總不能叫這個聶空就如此平白的消失,土之源能量不是他這等卑劣之人能夠享受的,那該是屬於我們原界的東西。

  熊皇的資質,得到了某位玄天極星強者的認可,也有資格站在這一群高高在上人的身旁,聽得此言,很平靜的說道:「這樣,威脅不到他的。」

  司空隆一瞪眼,熊皇也不是酒囊飯袋,扛著挺直腰身,都是從弱小走過來的,也見多了強大的武者威風凜凜以勢壓人,要是怕也到不了今日。

  見到司空隆冷哼了一聲,熊皇接著說道:「他的女人,都非一般人,知道自己活著可能會威脅到他的生命,一定會先選擇死。」

  「哼,這不可能,不過是以訛傳訛,誰能如此輕易自殺。」司空隆直接就給否了。

  「如果不信,你們盡可以試一試,只是希望將我說的話考慮進去,如果她們死了,還找不找?」熊皇渾然不在意來自司空隆的敵視,這世界沒有人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好感。

  「雙管齊下。」

  這就是最後的決議。

  在大千世界內尋找聶空的時間裡,來自原界的強者才細細對這個世界進行觀看,許多資質強悍的武者都得到了認同,將會被帶入原界,充斥到他們的門下,成為原界內的新血液。洪荒九族傳承者的優質資質使得他們一進入原界就被一些大佬所瓜分,來到大千世界看到不輸於他們的武者,原界強者也動了愛才之心,這樣一個可能蘊藏著大秘密的世界裡,如此多堪比原界天才的資質武者,讓這些在原界內招攬不到天才武者的強者們,終於有了底氣。

  接踵而來的是更為無孔不入的搜查,為了找到聶空,原界強者下達了覆蓋式搜查的命令,讓無數的蟲子一個位面一個位面的搜查,牠們帶有毀滅性的搜查方式,注定會讓人類沒有辦法生活,人類強者群起反對被鎮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位面被從上至下盡數摧毀到一粒沙土都被翻遍的狀態。

  蟲族樂了,有這樣的機會牠們格外賣力。還能讓人類無奈的看著不敢反抗,一個個是無比瘋狂的賣弄著身體掘進,將整個位面的每一個角落都搜查一遍,無論是山區河流海洋沼澤,蟲子的目標就是讓每一寸能夠讓人停留的地方,都搜查一遍。

  遇山推山,遇水引水。遇海填海,總之一句話,蟲子用遠遠超過位面的綜合體積。填滿整個位面,將整個位面的所有區域都翻一遍。

  最大規模的地震也不如這樣的侵襲,蟲子在地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行徑。讓地面上本就廢墟一片的人類聚集區,再一次的遭遇襲擊,無數的平民因此而受傷乃至死亡,卻不能阻止來自蟲族的搜尋隊伍。

  原界強者給人類也是一樣的命令,你們要是做得到蟲族這樣,你們也可以到蟲族的地方去搜查,誰找到聶空,可以得到任何你想在大千世界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

  房倒屋塌,天崩地裂,山崩海嘯。蟲族過後沒有一塊土地是完整的,海洋的水被強力開鑿的渠道引走,至於是澆灌了農用耕地,還是將整個城市人類聚集區淹沒,則沒有人理會。無數的災民流離失所,只能是大批量的人類武者將他們運送到其它位面,或是給他們留下足夠的食物和淡水,給他們暫時找一個落腳地,在災難過後重建家園。

  一個又一個位面,一群又一群的災民。蟲族的破壞還在延續,聶空的身影還沒有出現,逐漸的,在一些瞭解事態發展前後的人口中,開始對始作俑者聶空展開了口伐筆誅,將這一切都歸結於他的身上,責怪因為他讓這麼多人受到磨難,此時此刻他應該站出來,為更多的百姓解除痛苦,不能讓他的罪責壓在別人的身上,不能他一個人得了好處而讓數以億計的人因為他而受罪。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他們想要做的是讓有偵察的聶空聽到,讓他良心受到譴責進而出來,本還想著去刺激他身邊的人,這細細一找才發現,除了進入原界那四個,整個大千世界內,就剩下一個瘋子劍與他的關係莫逆,就連當初教導過他的老師狄生都被他帶入了虛無世界。

  瘋子劍聽到這類聲討,只留下一句話:「一群腦子有病的傢伙。」

  有原界的人試圖去抓瘋子劍,他根本也不反抗,被抓後只說一句話:「要麼你們殺了我,要麼放了我,就算把我綁在這裡,聶空也不會來救我,因為他知道,就算拼了命救了我,我也會在脫困的那一剎那自殺,所以,他不會做無用之功。」

  沒人相信他的話,瘋子劍也不反抗也不鬧,直接就讓對方帶著他到處宣揚,看看聶空會不會來救,半個月時間,確實沒人來救,在被抓的半個月時間,瘋子劍依舊沒有放棄修煉,半個月的時間實力有一個小階段的飛躍進步,這也讓人驚詫於他的天賦。

  「這小子我帶走了。」一個叼著煙袋鍋子的邋遢老者直接出手搶走了瘋子劍,引來了其他原界強者的圍攻。

  「這是什麼?」邋遢老者沒理會這些人,手裡掐著煙袋鍋子,問瘋子劍。

  「劍!」瘋子劍的回答,讓其他人無語,瞭解這邋遢老者的強者都知道,這瞎眼的瘋子劍確實是最適合邋遢老者的武者,也難怪平日裡喜怒無常從不管他人死活的老怪物,會主動出手。

  「我教不了你什麼,卻能讓你見識到真正屬於你的劍,怎麼樣?」邋遢老者問。

  「我的劍,你展現不了,不存在你能讓我見識。」瘋子劍不為所動,在武道的追求上,瘋子劍有著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執拗。

  「你怎麼知道?」邋遢老者手中煙袋鍋一抖,一道讓瘋子劍手中劍嗡嗡作響,整個人隨之鋒芒畢露警惕萬分的氣息閃現,瘋子劍平舉手臂,劍指邋遢老者,良久之後,放下手臂,道:「百年之內,我定能超越你。」

  邋遢老者哈哈大笑,點指著周遭的人:「我的徒兒,我帶走,你們有意見嗎?」

  眾人皆沉默,要是在半個月之前,或許會群起攻之,現在沒有逼得聶空出現,這瘋子劍的價值也就不大了,因此而得罪一個在原界內特立獨行的玄天極星境界時空行者,代價太大,不合算,況且要是把這個老瘋子得罪了,就不是麻煩那麼簡單了。

  沒有出頭人,司空隆陰沉著臉,滅門摘星也是一臉菜色,尾隨在後面的莊錢更是面色青紫,這三人是每發生一件超出預料之外的事情都會無比的憤怒和鬱悶,因為他們曾經離土之源能量是那麼近,誰只要多問一句或是多關心一下,土之源能量就是誰的,那時想要拿到是輕而易舉,可誰叫腦子裡都是原界高高在上,這蠻荒世界沒有值得自己在意的東西,懶得張口。

  一天沒有找到聶空拿到土之源能量,三人的憤怒就多一分,尤其是司空隆,他所付出的代價是所有人內最高的,而今,卻還什麼都沒有得到。


bpd 發表於 2017-4-29 01:34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不是想拿就能拿下的

  如果,司空隆從小到大都沒有期待過這個詞語能夠出現逆轉的效用,也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後悔藥可以吃,可現在他真的希望,在原界能夠生產一種穿越時空的丹藥,能夠讓自己回到從前,回到第一次見到這大千世界的時間,那樣,自己就可以輕易擁有土之源能量,就可以在滅門摘星以監察者身份到來之前,先一步的花大價錢在原界安排好,那樣……

  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恨,越是這般想,司空隆越恨,他已經無法做到無視,更加無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司家在原界,也是原住民中強大的一脈,短短時間內因為大千世界而出醜被人笑話,司空隆不僅承受著自身的壓力,也有來自家族的強大壓力,司家可以失敗,卻不能被人詬病為無知後的失敗。

  找到聶空,殺了聶空,搶回東西,奪得大千世界。司空隆心理開始變得有些扭曲,他甚至一度要離開這裡返回原界,將那四個女人抓起來,你聶空不是不出來嗎?那我就逼你出來,我用四個女人的生命,讓她們承受所有的痛苦,逼迫你出來。

  整個大千世界被蟲族攪得千瘡百孔,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大千世界內武者和平民的怨氣越來越大,聲討聶空自私自利的聲音也越來越多,有些人想要站在聶空一邊幫他解釋一下,奈何討伐的聲音太多,已經壓得人喘不過來氣。根本沒有可能反抗,只能暗自搖頭人類的劣根性在此事上顯露無遺,固然是因為聶空的緣故大千世界才會遭此劫難,可這也並非聶空一人之錯,如此怨聲載道,還不是因為太過弱小被欺凌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嗎?

  幾個月的時間對於很多人來說就是噩夢,一個位面內普通民眾。至多承受一次的世界毀滅重建家園,那些在虛空之中被安排封鎖各個道路和跟隨著原界強者四處以神識封鎖的強者,才是真真正正的經歷了一遭痛苦。成百上千的位面被蟲子摧毀,數以億計的民眾遭受劫難,不是戰爭卻遠比戰爭還要痛苦。

  一座座城池。一個個村莊,一群群流離失所的人,一具具飄在廢墟中的屍體,一片片被淹沒的土地,所剩下的,也僅僅是一張張倉皇無助的臉頰。

  憤怒總要有發洩的途徑,強大的武者多數都與聶空並肩作戰過,他們做不出來謾罵的行為,就將怒火發洩在蟲族的身上,在無法撼動原界強者的統治力量後。他們選擇了進入蟲族世界,開展另一個戰場,寧可累一些也要將蟲子們願意幹的事情,重新加諸在牠們的身上,也要讓牠們看一看。家園被毀掉的痛苦。

  人類和蟲族之間的本質區別就是人類的想像力和創造力被破壞,而蟲族則沒有這些,牠們的巢穴還是那般簡陋,一個位面被摧毀只需要短短的時間就可以重新建造家園,這也讓人類強者充滿了挫敗感,幸得一件事給人類強者找到了這麼幹下去的理由。

  在蟲族控制的位面內。發現了大量人類居住的痕跡,拯救這些在蟲族世界生長的人類成為了當下的重中之重,心裡明鏡日後絕沒有可能與那土之源再有交集,也就無所謂找得到找不到,在遍查蟲族位面之際,救回那些被困住的人類,讓他們不必在蟲族的陰影下繼續生存,也不讓他們繼續免費為蟲族訓練幼蟲,如今的大千世界內有很多的無主位面,隕落的強者無數,一個個位面廢墟一片,讓他們不必與蟲子朝夕相處,回來給他們一個生存的空間,被蟲族困擾了無數年的人類,一個個都是笑容滿面開懷無比,願意進行遷徙,反正遷徙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這邊蟲族毀的越凶,那邊人類也毀的越狠,雙方又在另一個無形的戰場上繼續比拚,而對於原界的人來說,這裡的人死再多也無所謂,注定了土之源能量一旦被取出,這裡會歸司空隆,而這裡要是擁有土屬性本源,那別說是司空隆了,就算是司家的主事人前來,也只能是一旁看著,沒資格上前來分第一杯羹。

  「他媽的,還要溝通多久,不就是四個小娘們嗎?還至於大動干戈,天賦再高有個屁用,直接帶出來,就不信那聶空不出來。」

  「我有一百個辦法能讓那幾個小娘們服軟,到時就看那聶空敢不敢出來了。」

  咒怨,責罵,恨怒,各種負面情緒匯聚在找尋聶空的原界強者身上,與他們接觸的時間長了,大千世界的武者對所謂的原界更加沒有期待,在一城一地稱王稱霸總好過到更為雄偉的城池當中去當一個小嘍囉,現在大千世界與原界的關係就是如此,要是在從前,誰敢致使大能者,現在大能者完全沒有了過去尊崇的地位,完全成了原界強者的馬前卒,供人差遣調用。

  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個位面了,大家已經開始有些麻木。

  看著蟲子進入位面開始對位面進行摧毀式的搜尋,大千世界的強者也麻木了,過去的幾個月內,這樣的畫面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回,真的是麻木了。

  最開始,發現一些武者閉關之地或是秘境洞府之類的,原界的人還會興奮一下,隨著一次次的失望,就連他們都開始將希望寄托在進入龍象幾女的身上。

  海水淹沒了大量的土地和窪地,強大的蟲子還在不斷的挖出一個個坑渠,來讓深不見底的海水徹底從坑渠內湧入到轟出的窪地之內,讓海洋換一個地方存在。位面內的平民,就要看運氣能否在附近找到還健存的高地或是足夠承受自身重量的漂浮物,當海水從他們想像不到的地方來臨時。十有八九都會成為大海吞噬的對象,很多人臨死前都會想,如果我們沒海該有多好。

  蟲子其實在毀掉位面後就變得沒什麼興致,幾次引海換位都沒有太多收穫,費時費力牠們也不願意做,可想到虛空之中有著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由不得牠們不幹。相對而言警惕性和觀察細緻性都差一些,大不見小不見也就過去了,到時蟲子們衝入泥濘的海底再摧毀一遍。讓整個位面的地底位置穿透,讓存留在海底窪地內的海水如漏斗般從位面之下流淌而出。

  聶空始終在修煉,就在頭頂十幾秒的地方。滾湧的海水正在形成一個個漩渦,很遠的地方之外,蟲子剛剛給位面鑽了一個眼,大量的海水順著漏斗被吸入,漩渦逐漸擴大,即將席捲整個區域。

  無數的海中巨獸被困在海中無法進入坑渠,最後就只能在滿是附著物的海底泥上,不斷的翻滾著身體求活,希望能夠得到救助。奈何,有蟲子還有獸族。在大千世界裡海族始終都只能是附屬品,時至今日竟沒有一個強者是海族自主修煉化形的,可見海族受到的打壓有多麼大。

  先是一隻蟲子,然後是兩隻,三隻。無數的蟲子突的一窩蜂聚集到海底某處一塊軟組織物質前,不斷的用牙齒和各種方式撕咬拽埒,很快強大的蟲子從四周圍攏過來,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中心位置散開,圍攏過來的所有蟲子瞬間化為灰燼,成為天地間的一點塵埃。

  位面內的所有蟲子都圍了過來。此舉也引起了虛空中原界強者的注意,眼睛一亮,身影一閃出現在位面內,出現在海底之人的身旁,已經有人認了出來。

  「聶空!」

  聲音中參雜著多種情緒,興奮欣喜驚訝擔憂可惜以及不知名的傷感,誰都看得出來,聶空正在修煉,之前強大的氣息不過是他身上血魔鎧團團的防禦反擊,如此一來,聶空整個人就暴露在原界強者的面前,任人宰割。

  也就在此時,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道強光,直接與司空隆的氣息進行聯繫,十數道身影出現在強光之中,其中就有龍象、苦兒、李果果和地藏,只不過四女明顯不是被擒,而是在身旁對她們露出寵溺之色的強者保護下,跟隨著原界的人,來到大千世界。

  四人一眼就看到了海底盤坐修煉的聶空,頓時臉上浮現決絕之色,幾乎是同時,四人都將手指點在了胸口,以這樣的行為來告訴所有人,我們可以隨時死,誰也阻攔不了。

  所有的原界強者都是眼前一亮,就連那幾位跟著龍象到來的人,也都愣了一下,這一瞬間的失神才讓四女的動作能夠完成。

  「既然聶空已經找到,我淨宗之人,是否可以離開了。」站在四女身邊的一名白面中年人朗聲問道,目的自然是讓四女放棄死的念頭。

  司空隆、滅門摘星等人根本就懶得理會他們,此刻的狀態已經從找尋聶空到如何搶得聶空的環節中,他的身上有土之源能量,不能被別人得到,我一定要搶到手。

  至於搶到手之後如何從聶空的嘴裡摳出來,他們並不擔心,有些功法要遠比丁天下的搜魂奪魄強大得多。

  本來還站在一處的強者,此刻分別散開,各自佔據著一方,同門同宗的站在一起,一下子就將原界內的敵我親疏關係分得清楚,再看大千世界的武者,眼中閃過嘲諷之色,原界如何,不也是在利益面前失去臉上那偽善的裝扮,高高在上的上使,呸!

  「先拿聶空,進入原界,到時自有裁決,此刻我等爭搶,誰也沒有把握成為最後的受益者,不如大家均攤之,此為最保險之策。」滅門摘星又跳了出來,一番話讓司空隆臉色陰沉到看不到一點肉色,佔據著先天優勢的他,如今要看著別人分享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按照滅門摘星所言,在場諸人都能得到一份,他滅門摘星只需上繳一部分來打通關節即可,司家可不是一人兩人,這要是到了原界裁決,肯定是均攤,甚至可能還要拿出很大部分來滿足原界各位強者所需……

  司空隆不願意,本位主義思想讓他還沒有得到就開始想著如何分配。還想著自己如何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擁有此種思維的他,怎能不對滅門摘星的提議滿是忿恨,至於如何抓到聶空,如何逼迫聶空把東西吐出來,他從未想過這會有什麼困難,也從來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司空隆是當仁不讓。探手就抓向聶空,在他看來小小的無上至尊,還不是手到擒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完全就上不了檯面的對手,之前的困難就在於如何找到他。只要找到,剩下的就算不得什麼問題。

  眾人也都默許了滅門摘星的提議,在原界各種爭端的解決方式早已從手底下見真章轉到了傳統勢力的比拚,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一次多層次階段的比鬥,為免於原界成員過多損耗,每個層次階段比鬥的最終結果,基本上也就是實力的象徵,比如同級別的武者遇到了一樣寶物,就要按照這個排名來進行劃分,如若排名低的不服。可以動手,但也就喪失了生命的保護權,一旦你動手又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方可殺你而不受到制裁;你實力強一些搶到了東西自沒話說,搶到歸搶到卻不能傷害對方。對方的排名歸你,這一次你要是殺了他是要受到制裁的。同樣的,在原界的規矩裡,是不允許自相殘殺的,即便要打也是點到為止,或是在私下裡別讓原界的執法者知道。

  在場要麼是超級強大的無上至尊。要麼就是高一層次的玄天極星時空行者,有滅門摘星提議,那些無上至尊自然樂得分一杯羹,哪怕這羹少一些。

  嘭!

  眾人腦子裡正盤算著利益,就見司空隆面色異常難看的在空中向後退了很遠,手上帶有一定的灼傷,忿恨被驚色所代替,驚呼出聲:「火本源!這不可能!」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以驚詫的目光望著那緩緩睜開眼睛,身體內爆發出驚人力量的低等級卑微武者,大千世界出現的是土之源能量,而這聶空身體內,竟然有火本源?

  聶空自然不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要是知道估計會哭笑不得,在原界強者眼中的火銹土銹就已經是他們認知的五行本源,那麼產出火銹和土銹的能量體是什麼呢?

  睜開眼睛的他,看到四周空中的人和更高處正將手點向心臟的龍象四女,立時就明白了現下的處境,想到如今身體內的狀況,完全壓制還沒有收服的土銹能量還有些吃力,但要並肩作戰以自己為主還是可以做到的,至於以後還好不好收取,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時候,讓自己擁有更強的戰力了。

  聶空手掌一翻,一個瓷瓶握於手中,冷笑看著諸多眼中露出紅果果貪慾,打開瓷瓶一股濃郁到實質的氣息從瓶內瞬間噴出,空中龍象眼中露出驚色,這瓷瓶中是什麼她最清楚,是真正強者都不屑一顧的增加實力的所謂神級丹藥,真正強者都不願意用此類東西增強實力,不夠穩固,境界上去了實力反而下來了,唯有那些紈褲子弟不思進取的高門大戶直系血親,才會對這類速成毀根基的東西感興趣,當初聶空要來時,龍象還很奇怪,誰都知道聶空從來都是靠著苦修在晉級,誰也沒有看到過他走過一點捷徑,這一次……難道……

  龍象猜對了,聶空就是將瓷瓶內的神級丹藥全部倒入了口中,龐大的能量瞬間從他的身體內漲開,給人感覺好像是要殊死一搏來同歸於盡,司空隆和滅門摘星以及另外兩名玄天極星行者,同時出手,看不到一點澎湃的氣息,唯有他們針對之人,才能感受到那股壓迫性的氣息針對自己而來,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聶空怒吼一聲,彭的一聲,從他的雙手內飛出漫天的灰塵,這灰塵迷人二目的同時,帶來一種不同的壓迫感,整個位面都隨著這股灰塵的出現而向下墜,空中的武者身子都是一陣晃動,位面的移動產生的空間波動就連他們都難以瞬間適應。

  「土之源!」

  眾人驚呼之餘,眼中的貪慾更勝,眼前的聶空就是一座寶山,裡面究竟有多少東西還是得到的人才會清楚。

  「啊!!!!」

  灰塵的能量能阻得了一時,司空隆和滅門摘星的強悍一看就要超過另外兩位行者,差距是明顯的,二人一掌拍開了灰塵,直直衝向聶空,在他們拍開灰塵的剎那,聶空身體內突然冒出一道光芒,遠遠勝過陽光,絲毫不弱於神蹟之光的強烈光芒,衝霄而起,直接破開天際,隱隱與一股特別的力量呼應,旋即空中浮現一抹光圈,與聶空身體內迸發出的光芒相輝映,這股能量直接將司空隆和滅門摘星推到一旁,在二人從震驚到驚駭表情的轉換中,聶空又是一聲怒吼,這道強光的亮度更加耀眼……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不可能,絕不可能!」

  司空隆和滅門摘星先都是驚呼,然後露出一抹難以抑制的絕望,他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一件至今沒有結論的事。


bpd 發表於 2017-4-29 01:48
第四百一十八章 玄天極星時空行者

  晉級不可怕,玄天極星境界內的差距無比之大,司空隆和滅門摘星都不怕聶空晉級了就無法奈何得了他,他們只是想到了一件更為恐怖的事情。

  如果,此刻,聶空晉級了,成為了玄天極星境界的時空行者,多方較力下還沒有裁定歸屬的大千世界,豈不是要……

  想到此,兩人尤其是司空隆,完全處於一種彷徨失措的驚楞中,生怕自己想到的東西會被發現,擔心整個事件的發展超出自己的掌控範圍。

  原界的規矩,是不容觸犯的,每一條都具有著不容觸犯的神聖,規則是由絕對的強權組織,以絕對約束的方式,約束所有人數萬年乃至更長時間換來的公允和強大的執行力。

  某個流浪世界如果是靠著本世界內的強者衝破了束縛達到了玄天極星時空行者的層面,與原界連通後,該世界的衝破束縛屏障,讓空間坐標與原界對接的那位時空行者,自動成為原界所認可的世界主人,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此刻聶空晉級成功,他就會成為大千世界的主人,而作為一名時空行者擁有了一個能夠出現土之源能量的世界,本身又擁有火本源,日後將會多麼強大誰也無法估量,關鍵是誰都知道在原界內擁有五行本源的強者統統隸屬於一個勢力,那個勢力在原界中的強大是統治級別的……

  要麼現在馬上就殺了聶空或是阻止他晉級到時空行者,否則最終的結果定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五行門』會為聶空出頭。會成為他的靠山,自然也不是純粹的因為聶空是五行本源的擁有者,更有他將會為『五行門』互惠互利,這樣的大便宜『五行門』焉能不懂得如何做,明明是原界大家分的東西,如今可以完全被『五行門』佔大頭,司空隆和滅門摘星注定是什麼也得不到。完全為他人做嫁衣。

  此刻,司空隆已經來不及悔恨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找到聶空,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將大千世界的歸屬問題談攏。為什麼沒有謹慎一些先問一問莊錢多得到一些消息,太多的為什麼,司空隆來不及後悔。也沒有後悔藥給他吃,現在他需要做的是如何阻止這一切繼續發生。

  一個眼神,司空隆和滅門摘星還有另外兩位時空行者就已經彼此了然對方的心意,聶空此人必須讓其消亡於萌芽狀態,不能讓其成氣候,他才修煉多少年,如今就擁有了踏入失控行者的實力,這要是再給他一些時間,還有誰能阻止他?

  利益面前,所有的人性道德是非價值觀都變得無足輕重。首先要做的是保住利益,其次,才會考慮其他。

  司空隆和滅門摘星衝向那強光束,另外兩位則面對著淨宗的人,既是防備他們動手。也是防備一些其他人想要渾水摸魚,決定了殺人滅口就不會拖泥帶水,更加不會留下一點機會給對手。

  兩大強者同時出手,自然要遠遠勝過聶空突破時所形成的強光,輕鬆壓制強光與原界溝通的氣息,斷絕了大千世界與原界氣息連通的可能。同時揮手拼盡全力,轟向聶空,此時二人再也不敢有一丁點的輕敵之心,完全將聶空當作了同級別的對手來對待。

  聶空揚起左手,厚重的土銹能量形成了一層層的能量體,迎著二人的攻擊而上,盡數將他們猛烈的攻擊擋下。

  見到二人非常刻意的破壞自己衝破大千世界與那原界連通的過程,聶空雖不知究竟是什麼促使他們如此,卻也知道對方極力反對的,就一定該是自己極力促成的。遂以土銹迎敵後,火銹順勢也衝出體外,在聶空所聚起的能量光柱之上,衝破虛空,瞬間衝破大千世界的屏障,連通那給人感覺無比美好的原界。

  漫天的雲朵仙境,平和的溫暖氣息,取之不盡的天地靈寶,用之不竭的濃郁天地之氣……

  「土本源,不可能,這不可能!」

  所有人都被聶空的出手震驚,作為原界的人,他們知道五行門的強大,也知道五行門內那些擁有本源屬性武者的特殊地位,但同時擁有兩種屬性的本源能量,這簡直不可思議,完全無法想像是真的,此子若是到了原界,定然會得到五行門超級強者的重視,到那時,大千世界還有那些土之源能量,豈不是……

  面前是一座寶山,眾人都想分上一杯羹,可當這寶山四周突然間被壘砌了高高的城牆,並且宣佈了歸屬之後,所有從四處趕到寶山腳下的人都不甘心,他們要無視寶山所在地的法紀,無視可能發生的一切,摧毀那高高的城牆,將裡面的東西搶奪到手。

  離得遠的時候,還不知道寶山上究竟有著怎樣的寶貝,離得近了才發現,原來上面竟然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重寶,誘惑在前,任何的阻礙都將成為被摧毀的對象。

  消滅他,消滅他,消滅他……

  這正是司空隆和滅門摘星最真實的寫照,很難想像兩位時空行者下定決心要殺一個無上至尊有什麼難度,偏偏在此刻還真就難住了他們倆,面對著土銹能量他們口中的土本源能量,二人竟然束手無策,無法衝破能量體所形成的強大防禦力。

  分秒必爭的時刻,土銹擋住了司空隆和滅門摘星,另外兩位時空行者被驚呆剛想衝過來幫忙,龍象四女毫不猶豫的衝上前,拼盡全力阻攔他們,保證聶空此刻能夠完成大千世界與原界真正意義上的下與上對接,而不是過去司空隆那樣的上與下。

  強光衝破大千世界,整個空中浮現出大家都見過的畫面,強光也衝破那層層雲朵,引來原界內的人對此地進行查探。看看是哪個流浪世界內又出了一個天之驕子,修煉至玄天極星境界打開了時空通道,為所屬世界與原界之間,確立了準確的失控坐標。

  「殺了他!」

  司空隆和滅門摘星再一次的對視,此刻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拼盡全力,衝擊而出。拼著受傷也有將聶空斬於此地,否則一旦經過原界登記註冊,所有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烏有。就算原界內五行門沒有注意到他。一旦他晉級玄天極星,也將意味著,再想從他的手中拿到土之源。除非他自願或是擁有讓他就範的威脅之物,否則斷無可能從他手裡得到,誰也不會與一個妄圖殺掉自己的人合作。

  最後的機會,如果不能殺掉聶空,司空隆和滅門摘星以及現場所有想要分一杯羹的原界強者,都必須承認失敗,承認在此時此刻被聶空突來的強勢晉級所擊敗,心有不服也只得日後在原界中再找回場子解決恩怨,大千世界屬於這個叫做聶空的年輕武者一事,再也毋庸置疑。原界的規矩就是規矩,司空隆和滅門摘星還沒有資格去破壞和無視。

  他們以為的土本源,實際上面對的早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聶空認為的土屬性本源能量並沒有猜錯,最起碼要比原界時空行者認知中五行屬性本源能量要高出一個等級。

  土銹火銹就讓他們如此震驚。那要是曾經巨石內那團能量體呢?聶空將吸收了那團能量的土銹慢慢增加,司空隆和滅門摘星都沒有表現出如何的奇怪,只是苦於無法衝破這層屏障,進而沒有辦法對聶空產生足夠的殺傷力,即便是最後一擊,也只是衝到了距離聶空兩三米的距離。並未能夠直接對聶空產生想像中的殺傷力。

  可即便如此,實力的絕對差距,讓聶空噴血一大口,滿目猙獰的繼續延續著之前的瘋狂,讓身體內的氣息,與原界內的純淨能量,來一次面對面的互通有無,感受著原界內龐大的力量,以更高的角度來觀看大千世界,當聶空的神識隨著強光束衝出大千世界完全的進入原界後,一切不同了,他也終於有了當初司空隆和滅門摘星無視這個低等級世界的感覺,原來強大是這個樣子的……

  雲朵之上,一道虛影閃現,司空隆和滅門摘星不再繼續進攻,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手,整個位面又恢復了平靜,那些本還在看熱鬧的蟲子,被李果果隨便一揮手,全部化作一團血霧。

  整個位面內,只見聶空人處在強光之內,頭頂的畫面中,一道屬於聶空的虛影出現在雲端之上,距離真正的玄天極星,聶空只差了最後一步,不是實力差一點點,而是他接收成為大千世界的主人。

  司空隆嘆了口氣,眼中的恨意難以拂掉,靜靜的劃開虛空離開大千世界,越是平靜他的恨越濃,越難以平復,越是難以接受以如此方式到來的失敗。

  淨宗的人對著龍象四女說了些什麼,四女帶著一點不捨跟著他們離開。隨著司空隆的離開,多數人都選擇了離開,只剩下了滅門摘星和莊錢,兩人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再打什麼主意,尤其是莊錢,看到聶空竟然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晉級玄天極星形成大逆轉,被聶空欺騙的那點恨意,徹底消失,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臉上反而露出了淡淡的親近之意。

  生意人,永遠不會在利益面前露出本來的面目。

  為了利益,真正的生意人能夠放棄原則放棄底限乃至放棄情感。

  莊錢,恰恰是真正的生意人,總是能夠對當下最大利益做出最有效的判斷,在已經喪失了謀取更多利益的時候,他會選擇當下可能得到的最多利益。

  至於滅門摘星,他留下來恰恰表現出了他能夠以苦寒出身堪比司空隆富貴出身的大局觀,他能夠清楚什麼時候做出什麼決定,而不是意氣用事。

  ……………………

  原界之內,聶空平靜的面對著周遭讓他差點昏睡過去的濃郁氣息,就像是一個常年生活滿是灰塵污染地方的人,一下子將他送到了乾淨整潔有著二十四小時熱水洗澡的區域,渾身上下都透著舒坦,就想在這樣的環境中好好休息一下。睡上一覺。

  「聶空,大千世界騰雲閣門派下屬位面亞空內聖天皇朝中人,生於大千世界歷9101年,修煉五十餘載終有所成,正式踏破虛空回歸原界,恭喜你成為原界一員。」站在聶空面前的虛影聲音平和,樣貌看不清。怎麼看都覺得他具有你所見過每一個人身上的每一種特徵。

  聶空點點頭,表示對方說的話都是正確的。

  「鑒於原界規則,任何一個流浪世界的開啟者都將成為它的第一任主人。你為大千世界土生土長武者,擁有絕對優先權,司空隆所申請的買賣大千世界提議被否決。你將直接成為大千世界的主人,大千世界的空間坐標,將只受到你一個人的保護和管理。至於大千世界進入原界名額,原則上無上至尊不受限制。」

  聶空壓抑住喜色,他終於明白為何司空隆要拚死殺了自己了,本土武者的晉升,將會在大千世界還沒有蓋棺論定之前,擁有百分百的優先權和獲得權,這也就意味著司空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效用。

  就像是一棟房子。如今房子的主人是自己,不再是無人大屋,誰要想進來得問一問自己這個主人,而所有這房子裡的一切,都屬於自己。包括那些想要進入原界的人,他們的命運完全握在自己手中。

  對這些,聶空只是短暫的興奮,他還是信奉強者為尊的理論,如果自己此刻沒有超脫無上至尊的境界,他敢保證迎接自己的不會是這些。

  「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正式進入原界報道。在這裡,你可以停留一個月。」話音落下,那虛影散去,對自己所說之話聶空是否執行根本不予擔心,這也間接證明對方有足夠信心,能夠輕易讓所說的話全部實現,即便聶空反抗。

  聶空深吸了一口氣,左右看了看,停留一個月是什麼意思他明白,伸出左手,在雲朵之間瘋狂的吸收,充斥到虛無世界、血魔鎧、刃之世界當中,一邊吸收一邊利用土銹瘋狂的過濾提煉,保證這純粹能量為己所用的同時,也反過來利用原界內的能量,加速自己對土銹能量的提煉控制。

  一舉兩得的同時,聶空也沒有低調的保留底牌,實力是唯一的保障,

  你低調敵人就不來找你了?以自己擁有土銹來說,再低調還是逃脫不了麻煩,與其那樣不如索性就擺開陣勢,來個面對面,針尖對麥芒,要對付我的人,儘管來,強過我讓我沒有能力反抗,那是你的本事,可要是沒有三分三,別以為能夠上得了我這梁山。

  瘋狂的吸收,也是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聶空的舉動被一小部分人詬病為瘋狂的暴發戶,也不知道能不能吞得下吃得消,跟以往很多的暴發戶一樣,先撐死再說。

  聶空的舉動讓一部分人對他失去了興趣,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好整以暇的看著,覺得這小子有些意思,事實證明,一天之後聶空還在毫不減速的吸收,已經讓很多的人錯愕之餘,對這位新來的傢伙多了幾分重視。

  吸收能量的多寡,直接就顯示了實力的強弱。

  一天,有人錯愕。兩天就有人驚訝。到了第三天聶空依然如故後,開始有人對如此舉動產生了懷疑。

  足足五天,聶空就站在那裡,留下了一個足夠的懸念之後,隨手劃開那只有他才能輕易破開的土之源能量所形成的世界能量膜,之後諸如司空隆還想要進入大千世界,固然強自闖入對他沒什麼難度,可也意味著將會與聶空面對面,如今大千世界邊緣的能量膜一點異動,都無法逃避他的感知,就像是一個位面一樣,只要聶空不想,誰也別想從裡面出來,外面的人也別想進去,想要闖進去,先過了我這一關。

  而懸念則是聶空在五天離開時,吸收能量的速度並沒有減緩,這意味著猜測很多,有人說他是故弄玄虛,此刻肯定是撐得有苦說不出;有人則覺得他是在故佈疑陣,已經飽和表現出沒有飽和的樣子讓人以為他還有餘力;只有零星少數的人,願意相信聶空只是不願意在這裡耽誤時間。

  可不管怎樣,五天的時間,已經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千世界和聶空,因為司空隆和滅門摘星以及一眾人在爭奪土之源能量一事,提前在原界出名,在他到來之後,又在上面燃起了一堆小火焰,很多人都期待著,這位如果進了五行門,會是什麼樣子?或是這位大千世界內當之無愧的主人佼佼者,會拒絕五行門?

  這一切,更為精彩的世界,暫時與聶空沒有多少關聯,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從鼎盛到卑微再到貌似鼎盛,讓他看懂了現實,能夠活著,能夠讓身邊在意的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實力,比任何保障都要真,除此之外,任何保障都是扯淡。

  返回大千世界後的聶空,首先打開了虛無世界,丁天下聶龍空丁丁澹台浮雨等一大群人,第一時間飛了出來,從聶空晉級虛無世界內突然變化到五天內大量的濃郁能量氣息湧入虛無世界將數萬米高空之上的區域添滿,眾人就知道,聶空可能成功了,短短五天時間沒心思修煉也在其中得到了不少好處,此刻位面開啟,都迫不及待的跑出來。


bpd 發表於 2017-4-29 02:00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主人

  整個位面內,聚集了大千世界無數的強者,來自各個位面的大能者齊聚一堂,之前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神蹟之光重現,原界內的強者黯然離場,大千世界內第一個衝破無上至尊境界,成就玄天極星時空行者境界的強者誕生,有興趣的人比比皆是,也都懷著一顆忐忑的心來到了現場,好奇心之外,是濃濃的不安,第一位時空行者的誕生,注定了某些大家不願意承認卻也必須承認的事實即將發生。

  大千世界,還是從前的大千世界嗎?

  過去,當神蹟之光出現時,當原界開始有意無意的侵佔這裡時,人們還憧憬著能夠向著好的方向改變,還沒有意識到有可能會發生的巨大變化。而今,當大千世界內第一個時空行者出現後,所有人才開始意識到,可能要變天了,這個世界,終於有了一個完全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強者,大千世界內,從此所有大能大尊這樣的稱呼都應該成為過去式,他們也不會再是這裡的主宰者。

  再看聶空,這個名字和這個人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更加不能用對待小字輩的姿態來對待對方。

  玄天極星,時空行者。夢想中多少的大能者為之奮鬥過,多少大能者躺在了奮鬥的過程中,直至今日,還有多少的大能者還在努力著,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來獲得永恆的強大。

  奮鬥過,失敗過,努力過,痛苦過,最終的結果是憤然的,多少年來,多少人都倒在了奮鬥的階梯上。

  多少年的夢想,多少年的努力,多少年不曾成功的痛苦。隨著時間漸漸麻木,隨著生活漸漸摧毀,隨著命運的顛沛流離。隨著……

  大家開始認同無上至尊境界,開始覺得這就是極限,是能夠修煉到的極限。那些還沒有放棄的人都是在做無用之功,久而久之,大能者這個稱呼開始出現在足夠強大的無上至尊武者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對虛無縹緲的更高境界失去了信心,在他們的心中無上至尊就是人類所能修煉到的極致,除此之外,再無更高境界,那些都是人杜撰出來的,根本不值得相信。所有的人,只需要恭恭敬敬的在大能者境界中卑躬屈膝即可。

  多少年的習慣,一朝完整的破滅,所有人都為之動容,再看聶空都帶著一點審度和懷疑。但更多的,是驚訝和懼怕。玄天極星究竟有多強,原界開啟之後,大家都見識到了更強大境界武者的實力,所有從前還為之驕傲的東西,如今都成為了別人腳下踩踏的一點塵埃。

  即便是那個時候。還有些人沒有意識到,世界已經在不可逆轉的狀態下發生了質的變化,還活在過去中,直至今日,看到聶空,感受到他身體內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才明白無上至尊只不過是井底之蛙所能看到的所有天空,真正的強者,能夠看到更多更廣的天空,那個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

  聶空也不吝嗇高調展現自己所能展現的東西,揮手之間,來自原界的濃郁氣息在整個位面中散開,位面內無數受災的武者得到了最厚的補償,緊接著聶空繼續高調,將那些被引走的海水重新歸位,將整個位面重新歸還到原本的狀態,舉手投足間的氣息控制,立時就超出了在場大能一籌,他們儘管不願意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有些強大真的是不可逆轉的,玄天極星和無上至尊之間,真的就有難以跨越的差距,所謂大尊所謂大能,已經無法繼續笑傲整個大千世界。

  此刻,大千世界的武者還不知道,如今的大千世界,已經成為了聶空的私有財產,這裡的一切都由他來做主,他將主宰很多人的命運。如果他想,他能很快的抽離大千世界所蘊含的土之源能量,曾經在火山岩洞內與丁進遠和將羿天下武境共鳴所感知到的那層能量,即是屬於提煉土銹礦後,出現的類似虛無印和囚天籠溶液的能量。

  溶液能量,既構成了虛無印和囚天籠這樣的天地至高器,也成為了大千世界的能量穩固體,正因為溶液的存在,才將大千世界的平衡始終保持,就像是虛無印一樣,只不過大千世界是更大的世界更大的空間,孕育了更多的人更多的生命,是更多人為之瘋狂和努力的載體,在這裡,無數的人爭奪著比虛無印內更高層次的需求。

  當聶空衝破虛空出現原界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真切的感知到大千世界的一切,邊際在哪?生命跡象蔓延到哪裡?溶液能量多寡程度?以及最讓聶空吃驚卻也是最在意料之中的——大千世界和蟲族,本就是一體,中間薄薄一層的溶液能量,對聶空來說稀薄程度還不如虛無印的程度,卻將兩個種族完全的分隔開來,如今的溶液能量,被撕裂了無數道口子,有的像是被手指捅開,有的像是被撕開,總之這能量正在漸漸的融入到大千世界外圍的溶液之中,最終會散入到溶液之內,成為穩固大千世界的能量。

  整個世界,就像是虛無印認主一樣,當聶空的身體氣息與大千世界的土之源能量觸碰的那一刻,就如同滴血認主一樣,加上聶空身體內的土銹能量比溶液能量高出一個等級,在那一瞬間所發生的質變是驚人的,儘管聶空還沒有完全適應新的身份和新的力量,但這並不妨礙她擁有強大的能力來將大千世界,操控在自己手中,就如同操控一個器物一樣。

  可以說,聶空擁有了斬斷一切的能力,只要敢有質疑者,他能讓大千世界變成一個極度不穩定的世界,隨時會空間塌陷,這裡所有的天地之氣也能夠全部吸走。他能讓這裡徹底成為一片廢棄之地,也能讓那些大能者瞬間失去倚仗,抽空所有位面的能量。

  一切,只要他想。

  不僅是大千世界的武者還沒有尊卑意識,聶空自己也沒有想過要憑藉著時空行者的身份做些什麼,去壓迫別人,去統治別人。去讓一些人臣服。他只是覺得還要奮鬥,有原界這座大山壓在那裡,還需要太多的努力才能夠變得更加強大。否則就無法主宰自己的生活,一如從前那樣,聶空會回望過去。卻不會活在過去當中,過去的成績也都不過是昨天的事情,過去的強大與今日的強大是沒有關係的,正如他從前很少回頭用現在高度去壓迫過去高度一樣,從未想過稱王稱霸在大千世界內為所欲為,也正因為這種性格,所以此刻的大千世界還能繼續平靜下去,那些祝賀的武者一一離開或是找尋著一方土地盤坐修煉享受原界氣息,整個位面在最快的時間內恢復了平靜。

  「我想,我與你之間。現在不會成為敵人了。」滅門摘星的姿態擺得很低,一直安靜的等在一旁,直到聶空將所有祝賀的人打發走,並與身邊丁天下等人接觸後,才緩步走上前。聲音也顯得格外平靜,眼睛內帶著一些試圖親近的神采。

  聶空望著滅門摘星和他身後的莊錢,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沒別的意思,只是輕鬆的笑,滅門摘星和莊錢也因為這笑對聶空的印象好了起來。按說聶空現在完全有資格對這兩人表現出足夠的敵意和高傲,但他沒有,只是以輕鬆的笑來告訴二人,我終於修煉到了,不必再擔心你們會對我不利了,我也不怕你們了。

  滅門摘星也跟著笑了起來:「我想你會對原界很感興趣,而我對司空隆很不感冒,你間接搶走了屬於他的東西,我想你們之間,很難和平共處了。」說完,冷眼掃了一下莊錢,這死要錢的留下來為了什麼他很清楚,還真的是要錢不要命,為了利益,竟然連司家都敢拋棄,亦或是司家根本就是拿莊錢來試探?

  莊錢適時的表態,他本沒有資格在兩位時空行者之間參上一覺,倚仗的就是他還沒有跟聶空撕破臉皮的那點淵源。

  「監察者,司家能給我的,只是承諾和完成承諾後利益,現在我想他們已經不需要我了,早一點撤出來是我明智的選擇,也免了人家將我趕到一旁。為了不打擾二位,我只跟聶行者說一句話談一樁生意。」

  聶空能夠感受到莊錢言語中的客氣,曾幾何時,莊錢是多麼的神秘高高在上,那種高深莫測的神秘感至今他仍舊難以忘懷,時至今日,他才發現很多人修煉的根本目的是什麼,看著從前需要仰視的人如今來仰視你,那種滿足感成就感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

  「你我,大可平輩論交,我與你,有過欺騙,你與我,也不曾真心,但過往的淵源,我不曾忘記,你大可不必這樣的客氣。」

  莊錢也不願失去了自己尊嚴,點點頭開誠佈公:「你會想要瞭解原界之外大千世界之外的東西,而我也需要土之源能量來進行買賣,我保證公正不讓你吃虧的前提下,希望你能考慮給我一些份額,如果大千世界內的土之源能量還足夠的話。」

  聶空順勢點點頭:「沒問題,可以。」

  莊錢笑了笑,衝著聶空抱了抱拳,一個能夠記得過往情誼的男人,是值得深交的,雖說會違反商人的基本利益法則,卻不妨礙重利益的商人喜歡並且願意偶爾感性一回,給自己的人生增加一些理性之外的因素。

  滅門摘星是看著莊錢離開的,在他離開後嘆了口氣說道:「偏離了最初,他這輩子,有千年的修行心境,卻被萬年的利益沖昏了頭,終究還是落了下乘。」

  聶空與滅門摘星並肩而立,淡淡言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們,終究只能看清楚自己。」

  滅門摘星笑了:「你能夠成為這個世界萬年來最強大的天才武者,絕非只是靠著天賦,更為透徹的頭腦才是你能有今日的根本。」

  聶空:「再誇我,我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前一刻你對我非殺不可。現在又能與我共談古今,你做得到,我還是有些不舒服。」

  滅門摘星摸了摸鼻子,壓住這份尷尬:「我也開門見山,原界內的勢力錯綜複雜,相信你也感覺到了,開啟了原界對於這個世界的武者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擁有土之源能量。你身體內又有火本源和土本源,到了原界,成為眾多勢力關注的對象是一定的。五行門是一定會招攬你的,你也拒絕不了,但門派的歸屬與勢力的劃分並沒有必然的聯繫。門派是原界的至尊,勢力則是一些想要得到更多利益人的聯合產物,司家是一方勢力,而我的背後也不是沒人,並不怕司家。」

  趁著滅門摘星停頓的當口,聶空開口:「我也無需怕他,五行門,在原界不夠強大嗎?」

  滅門摘星似乎知道聶空肯定會這麼說,沒有猶豫的接口:「五行門是整個原界最強大的兩個門派之一,幾乎所有的勢力當中都有這兩個門派的武者。」

  聶空明白了:「門派不介入我也不一定會怕。」

  滅門摘星正色道:「我想你還沒有明白勢力的構成以及原界內的規矩。原界內。原則上不准許私自廝殺,所以勢力也無需付出什麼,只需要你自身足夠強大,在勢力需要搶奪分割利益的時候站出來,讓整個力量提升。到最後即可分得一杯羹。」

  聶空笑了:「我會考慮,不過總要等我到了原界之後,才談得到這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道理我懂。」

  再多餘的話就是廢話,滅門摘星和聶空都不會說廢話,雙方目的達到即可。完全可以忽略來自後續可能性的變化,畢竟,兩人在幾天之前,還是恨不得殺死對方的仇敵……就像是高榜得中一樣,聶空迎來送往,最後,才與身邊至親至近之人,一起享受真正的快樂興奮激動,玄天極星時空行者,整個大千世界第一個,所有曾經給予過聶空指導甚至算是他半個師尊的人,都不得不在此刻,仰視他。

  丁天下,聶龍空,林靜,左左左、法外…………等等一大群或是親或是近的親朋好友,共同感受著聶空的喜悅,也共同感受著聶空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場,屬於時空行者的氣場,屬於虛無印溶液的氣場。

  這也唯有親近之人聶空才會給予,完全符合他的性格。

  澹台浮雨、丁丁、金玉堂、初一和丹丹都來到了聶空的身旁,真正意義上『一家人』單獨在一起,感受著劫後餘生的唏噓,生動的彼此擁有著,看著丁天下等人享受著溶液能量的氣場,終於有了鬆一口氣的感覺。

  「如果早就擁有這些,大千世界內,絕不會缺少玄天極星時空行者,也絕對不會是現下這個樣子。」澹台浮雨望著空中那一團讓附近無數武者都為之羨慕嫉妒的能量,如果大千世界的武者能夠有極少數的一小部分在這種環境下修煉,很早就會出現超越大能級別的強者。

  聶空拿出幾瓶酒,癱坐在一塊巨石上,眼角眉梢帶著乏累的倦意,也只有在最親近之人的面前,才會有如此放鬆的狀態,之前的修煉沖級可以說是千鈞一髮,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生死只在一線之間,從無上至尊到玄天極星,沒誰敢真的有勇氣去搏那億萬分之一誰都不會相信的成功機會,以此來與司空隆和滅門摘星抗衡,用這樣的機會來為自己的生命,加上保障。

  實則他自己也是到了此刻,才感覺到之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些太過奇妙,怎麼就願意相信自己做得到,如果做不到此刻會如何?

  丁丁走上前,輕輕的摟住聶空的身體,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讓這份難得的靜,持續下去。

  未來,會怎樣誰也不清楚,而今,還都活著,就是上蒼給予的最好恩賜。主宰命運主宰生命,強大的武者每修煉到一個自認為很高的境界後,都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我是不是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了,我是不是可以主宰他人的命運了?

  曾經在大家的心中,大能者就是這樣的層次,現在看來,一切才剛剛開始……

  剛剛開始……

  澹台浮雨、丁丁和金玉堂很快就加入到了修煉的行列中,感悟大千世界最高等級的能量,她們還沒有矯情到我一定可以自己做到的地步。

  初一和丹丹陪著聶空過了幾天輕鬆的生活,本想著剩下的時間都這樣輕鬆度過,奈何總有一些自我感覺良好且貪慾過多的人,妄圖得到更多,尤其是在別人輕而易舉得到而他沒有得到的前提下。

  近百位大能者聯袂而來,其中多數為蟲族強者,他們還沒有從自我編織的美夢中醒來,還妄想著能夠通過抗爭而得到一切,殊不知,他們的舉動,只能逼迫聶空狠下心來,履行一個世界主人該去履行的權力。

  「聶先生,這想必是大千世界的力量,我希望你可以大公無私的交出來,讓我們所有人都可以從中獲益。」

  這樣的要求,除了讓聶空感覺到噁心外,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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