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極品權商》 作者:付麒麟 (連載中)

RaMaidQ 2013-4-28 16:01: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0 62384
RaMaidQ 發表於 2013-5-21 10:09
第二百四十章逼供

鄭直與眾人聊了不大功夫,就接到了張哲的電話,然後走進包廂,把張哲迎進了李香等人的包廂之中,美輪美奐珠寶集團是型的跨國公司,齊艷這些人自然是聽說過,甚至是很熟悉的,只不過不一定認得張哲,也許是與美輪美奐珠寶集團的其他經理熟悉。

當然,他也不怕張哲會與這些人結交之後,這些人就全部跑去美輪美奐珠寶集團購買首飾珠寶,她們可是每年都會去國外訂購喜歡的首飾物品的,在國內自然也有熟識的珠寶店,可供選擇的地方太多了,不在乎多張哲這一條線。

這些人之所以能來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裡有李香,給李香面子,並且每次來這裡,都可以與李香歡聚一堂。

說白了,人家門路廣,眼界寬,也不在乎錢。

對於張哲的到來,齊艷等人顯然並不感興趣,只是客氣的收下了張哲遞上的鑲金名片,然後鄭直就帶著張哲去了何聽雨朋友們所在了包廂,何聽雨的朋友們只是杭城官員的子弟,論財力與見識,自然比不上齊艷等人,到是與張哲聊的頗為開心。

安頓好張哲,丁春生與張東吃飽喝足,就說要回李縣了,鄭直知道二人忙,所以沒有挽留,送下了明珠大酒店。

「小直啊,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可謂是潛力巨大,不過年齡卻是個問題啊!」來到小車旁邊,丁春生拍了拍鄭直的肩膀說道:「等嚴打過後,我想安排你去省黨校裡學習半年,怎麼樣?」

去黨校學習?

鄭直心下一喜,一般情況下,去黨校學習過後,就會得到陞遷,不過丁春生說的很對,自己太年輕了,這麼就快升職的話,估計不太可能,先去黨校轉悠一圈,提高提高思想覺悟,等日後有了機會,就可以直接上任了。

「多謝丁叔叔的栽培。」

「哈哈,主要還是你有能力,不然栽培也沒用呀!」丁春生哈哈一笑,又與鄭直客氣了幾句,就坐上小車,與張東駛離明珠大酒店,回李縣去了。

丁春生與張東走後不久,王金來等人也起身離開,這些人都喝了酒,一個個都是醉醺醺的,不過好在他們都是坐車趕來的,所以再坐車回去,並不會出什麼事情。

接著是何聽雨的朋友們吃過酒席,告辭離開,鄭直與何聽雨把四人送到了酒店樓下,在鄭直眼中,這四個人還是值得結交的,所以顯得很是熱絡,蘇靖軒與他的朋友們也在這個包廂之中,不過他們拼酒拼的挺凶,所以今天不打算離開,都回房間睡覺去了。

等把這些人送走後,李香與朋友們也離開包廂,直接去頂樓的總統套房了,錢多多雖然與眾女聊的挺愉快,但卻不想去湊她們團聚的熱鬧,非要讓鄭直帶她回珠寶店。

於是鄭直,錢多多,還有何聽雨便與李香等人打了個招呼,又開車回到了珠寶店,來到珠寶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至於蘇靖軒,同樣因為喝的有點多,回客房睡覺去了。

來到珠寶店的二樓,鄭直就看到了母親,快步走過去,問道:「媽,你與小婷吃過午飯了麼?」

「沒呢,小婷緊張的不行,總說肚子不餓。」鄭母坐在皮椅子上,笑著回道。

鄭直聞言連忙把關婷叫了過來,讓她陪著母親去吃飯,關婷看看時間都兩點了,而且鄭直此時在店裡坐鎮,她也比較放心,就挽著鄭母的胳膊肘兒,並肩離開了珠寶店去吃午飯。

李香等人來到總統包套後,就脫掉鞋子,擁抱著一起滾進了大床上,李香今天很開心,而且身旁只有閨蜜,沒有外人,所以並不會拘束,比平常時候要開朗了許多。

「小香,你挺厲害呀!」突然,齊艷盯著李香的臉蛋,來了這麼一句。

「怎麼了?」

李香有些莫名其妙。

陳放放眼珠轉動,接口道:「大姐,你是說她的皮膚麼?」

「嗯,她的皮膚的真的好漂亮,快說,你用的是什麼化妝品?」劉清雅說著,就撲在李香的身上,要撓她癢癢大刑逼供。

「不是啦!」齊艷擺了擺手,「我是說平時看她文文靜靜的,卻不想突然搞了個師生戀,你們說她是不是很厲害?」

此語一出,李香就是羞的俏臉通紅,扯過被子,把臉都給蒙起來了。

「藏什麼呀?臉上蒙個被子,就可以掩蓋師生戀的真相麼?」隋菲菲手上的力氣大,只是一把,就將被子給扯到了一旁,李香羞的不敢與閨蜜們對視,又拿雙手把臉給蒙上了。

「喲,小香香,你在我們面前還害什麼羞呀。」

「就是,快給我們說說,與自己的學生談戀愛,是不是特帶勁,還有那什麼什麼……」

「去你的,是想要說是不是有一種打破禁忌的快感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

眾女輪翻問出問題,把個李香羞的臉皮發燙,紅暈都蔓延到脖子根了,「哪有,別瞎說!」

「嘁,才不行!」隋菲菲爬過去,吧唧一聲,在李香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老實交代,你的皮膚之所以會突然變的這麼好,是不是因為得到了你那個學生滋潤的緣故?」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陳放放一聲大呼,也湊了上去。

白若霜,劉清雅,還有齊艷也是心下一動,這個可能性很大呀,於是眾女就把李香圍在了中間。

李香羞的不答,於是眾女就拉手的拉手,按腿的按腿,把李香呈大字型固定在了大床的中間。

隋菲菲用另一隻手撫摸著李香的臉蛋,嘿嘿壞笑,「小心肝,你還不老實交代?」

「不,不是啦。」李香偏頭躲閃。

「哼哼~」隋菲菲小手順著李香的臉蛋摸到纖長雪白脖頸,再往下,輕輕解開了李香襯衫最上邊的一粒紐扣,「你不乖哦。」

「真的不是!」

隋菲菲又解開了李香胸前的第二個紐扣,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膚,不懷好意的說道:「頑抗到底,是不會有出路的。」

「就是,小香,你就招了吧!」齊艷也是色瞇瞇的說道。

以前誰有了心事不老實交待,眾女就會用這個辦法逼供,不過最早的那次,也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本來就不是,我沒辦法招……啊~」

隋菲菲不等李香說完,就解開了第三顆,第四顆,第五顆紐扣,並伸手將李香衣衫拉到了兩旁,於是李香雪白如玉,閃閃發著光的粉嫩肌膚,與紫色的胸罩就是映入了眾女的眼瞼。

李香驚呼的同時,其她的女孩們也是驚呼連連。

「哇,好白好嫩的肌膚呀!」

「太美了,小香香,連我都對你動心了。」

「嘖嘖,這麼嫩的身子,不知道那個姓鄭的看到,一晚上能和你做幾次。」

「最少也得兩次吧?」

「我猜三次!」

眾女們言談異常大膽,最後齊艷索性開起了賭盤,「我做莊,你們來押吧。」

「好。」陳放放當先接口,「我壓五十萬,鄭直一晚上做兩次!」

「我也壓五十萬,一晚上做三次!」劉清雅說道。

白若霜壓著李香的大腿,瞄了眼後者誘人的肌膚,自己都心動了,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壓五十萬,一晚上做四次。」

「不是吧?他一晚上能做四次?」隋菲菲張大了嘴巴,然後摸著下巴說道:「不過小心肝這麼迷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不如這樣,我壓五十萬,一晚上能做五次!」

說到這裡,李香終是羞的再也挺不下去了,「別賭了別賭了,我承認了還不行麼?」

「承認什麼了?」陳放放眼珠一轉,賊兮兮的問道。

李香都不敢睜開眼睛,聲若蚊吟的回道:「承,承認和他那個了。」

「哪個了?」隋菲菲卻是不放過。

「就是和鄭直師生戀,上床做*愛啦!」李香知道左右躲不過,終於大聲喊了出來,此語一出,眾女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卻並不放手,白若霜天生性子冷淡,此時聲音中也帶著笑意,「那你說我們幾個剛剛誰贏了?」

「你們賴皮,我都承認了,你們還不放開我!」

「哈哈,我們可沒答應你承認了,就放開你,快說,不然我就要把小乖乖給脫個精光嘍。」隋菲菲說著,一隻手已經按在了李香的胸罩上,還輕輕揉了幾把。

嚇的李香連忙開口道:「我說,我說,你們誰也沒有贏。」

「啊?」

眾女張大了嘴巴,異口同聲的問道:「難道他一晚上能做六次?」

「我不信!」回過神來後,齊艷第一個搖頭,白若霜緊跟也說不信,陳放放與劉清雅對望了一眼,都是有些猶豫,隋菲菲的雙眼中則多了一絲玩味,那個姓鄭的傢伙,真的一晚上能做六次?

這時李香又紅著臉開了口,「不是啦……」

眾女聞言差點嗆道,「難道是七次?」

喊完後,眾女突然大笑了起來,因為她們想起了一個名詞,一夜七次郎!而李香被閨蜜們給笑的俏臉似是能滴出血來,連忙開口解釋。
路边的Saguaro 發表於 2013-5-24 17:19
第二百四十一章你學壞了

「不是啦不是啦!」李香此時被眾女按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上半身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大半,雪肌如玉,散發著淡淡光暈,迷人之極,這副春光大洩的模樣若是被鄭直看到,定然要提槍上馬,大幹一番。

「我之所以說你們都沒有猜對,是因為我,我與鄭直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過過夜。」

「啊?」

「不是吧?」

眾女誇張的驚呼,白若霜突然搖頭道:「小香,你學壞了。」

「就是,你居然與那個鄭直白日*宣*淫!」

眾女齊聲喊完,就又是一陣大笑,然後鬆開李香的胳膊與大腿,就一起撲了上去,在李香的身上揩油,把個李香摸的連連驚呼,不一會就衣衫歪斜,髮絲散亂。

一直鬧了五六分鐘,眾女們才累了停下手,一起躺在了大床上喘著粗氣。

李香也給笑的疲軟不已,一邊大口大口的吸氣,一邊乘機繫好衣衫上的紐扣。

「四年了!」

冷不丁的,劉清雅說了一句。

眾女聞言都是一聲長歎,然後眼現迷濛,陷入了往日的回憶。

一起去學校飯堂打飯,一起去舞廳蹦迪,一起去遊樂場坐驚險的過山車,一起去雪地裡堆雪人,一起在KTV包廂裡吼著流行歌曲,一起去海邊度假,坐上豪華的游輪出海……

那麼多的一起,但隨著畢業之後,漸漸少了聯繫。

齊艷最先回過神來,「不如以後我們每年都來小香這裡聚一次吧?」

「好啊!」陳放放飛快的應聲。

「我也贊成!」

「我同意!」

「沒問題。」

其她的眾女們都是開口應和。

珠寶店,鄭母與關婷要去吃飯,錢多多也跟了去,她現在是一刻也不想離開鄭母,三人走後,珠寶店就剩下鄭直與何聽雨坐鎮了,因為今天正中午開來,所以店員們已經提前用過午飯了,所以都不用再回家吃飯。

張蕊沒有讓人失望,得到了關婷的認可,被提拔為了珠寶店的副店長,她不用站在櫃檯裡賣貨拿基本工資與提成,主要的職責是應對店裡的突發情況,比如顧客與店員發生了爭執呀,有顧客前來退貨呀,都由她來出面負責處理。

鄭直招手叫來張蕊,聊了幾句後,又讓張蕊去店裡巡視了。

張蕊剛走,何聽雨就一臉幽怨的盯著鄭直的雙眼,也不說話,把鄭直看的很是心虛,今天他與李香非常親近,傻子也能看出來有點不對勁了,他撓著腦袋不自在了好半晌後,才突然想起了一個話題,「雨姐,今天晚上王老闆那裡會新進一批翡翠毛料,你明天一大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瞧瞧?」

「我又不懂。」何聽雨其實是想要去看看的,她對於鄭直賭石的能力,相當驚奇,以前在緬甸時,一賭一個准。

「你不懂沒關係,我懂呀!」鄭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話題,自然要抓住機會,多說上一陣,起碼也得堅持到母親與關婷回來,「我可是還記得欠你一塊極品血翡呢,說不定明天就能賭到,你不去的話,會很可惜哦。」

何聽雨想了想,明天還要和鄭直一起回李縣呢,那邊林文青犯毒一案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呢,便點頭道:「你幾點去賭石街?」

「當然是越早越好了,新貨是晚上到,我們走的越早,好毛料才不會被有眼力的人挑走嘛。」鄭直說著,用力的搓了搓大手,「明天我要大賭一場,多賭中一些翡翠拿去給萱姐雕刻,唔,最好是能賭到極品的血翡,這樣一來,可以直接讓萱姐按照你的要求,把血翡雕成一套首飾,到時戴在你的身上,肯定會很漂亮的。」

「戴在李香姐姐的身上也很漂亮。」何聽雨又是一臉的幽怨。

鄭直呼吸一滯,這話題怎麼又給拐回來了?

訕笑的摸了摸鼻子,他發現何聽雨今天的醋味不小,就偷偷的伸手去抓何聽雨白嫩的玉手,何聽雨躲了幾次,就任由鄭直握著了,小手被握住之後,何聽雨俏臉泛紅,心肝亂跳,又有一些緊張,所以便沒有功夫去想鄭直與李香的事情了。

「雨姐在我眼裡,也是最美的。」

鄭直的一句情話,更是讓何聽雨連大腦都迷濛了,心中只剩下了歡喜的味道。

望著有些花癡何聽雨,鄭直摸了摸下巴,臭屁的想到,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魅力了?居然可以讓堂堂的新江市第一美女警察發花癡!

又與何聽雨聊了一會,鄭母與關婷,還有錢多多便吃過午飯回來了。

「阿直,雨姐,你們猜猜這麼一會的功夫,店舖裡賣出去了價值多少錢的貨品?」上得珠寶店二樓,關婷就飛快的跑到二人近前,壓低了聲笑問。

看到關婷開心的模樣,二人都是知道店舖裡的生意應該很不錯了。

「三百萬?」

何聽雨想了想,先開口猜測。

關婷飛快的搖了搖頭。

「四百萬?」鄭直又往上加了一百萬。

關婷還是搖頭,然後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人,才小聲道:「五百二十多萬!這次可多虧了李香姐姐與聽雨姐姐請了那麼多朋友前來捧場!對了,還有那個蘇靖軒的幾個朋友,也出手很是豪綽。」

鄭直與何聽雨聞言都是怔一下,顯然也沒有想到居然可以賣出價值足有五百二十多萬的珠寶手飾,如果利潤有總數額三分之一的話,那豈不是賺了一百四十多萬?

經過起實的驚訝後,鄭直又是搖了搖頭,這也就是剛開張,請來捧場的官家子弟比較多,過了今天,日後再想要一天就賺一百多萬,可就難嘍。

何聽雨同樣想通了這一點,也就釋然了。

說完了珠寶店的事情,關婷又說起了小車,「雨姐,那輛黑色寶馬的性能真是不錯,我剛剛就是開著它載著伯母與多多出去吃飯的。」

說話間,關婷臉上笑的嘴都合不攏。

以前她去駕校學習開車的時候,開的全部是破車,不是剎車不太靈,就是方向盤很是死板,或者掛檔的位置不準確,而若是在學車的時候開不好,還要被教練臭罵。

而這輛寶馬就好開多了,不論是轉向,踩剎車降速,換檔,都是非常的順手流暢。

「你喜歡就好。」何聽雨笑著回道。

又坐了不大功夫,何聽雨就開口告辭了,她已經正式在高和區區公安局上任,並且還要處理胡杭的案件呢,就算是鐵證如山,但上邊仍是有人在搞小動作,可能是與胡杭有什麼不法勾結,怕被姓胡的給供出來,所以才不得不出手救胡杭吧。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早上才會來的遲一些。

「聽雨姐,那個混蛋居然敢讓手下在大街上搶美女,你可不能輕饒了她。」送到店門面的小車近前,錢多多恨恨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一定讓他吃顆花生米!」嘴上說著,何聽雨已經打開車門,坐進了新買來的寶馬之中。

鄭直有點不放心,透過打開的車窗叮囑道:「你還記得上次在李縣時,我們差點出車禍的事情吧?你開車時一定要小心一點!」

「嗯。」何聽雨應了一聲,然後和眾人說了聲再見,就發動小車,緩緩離去,鄭直之所以會被人設計謀殺,是因為林文青與葛元才並不知道他有多大來頭。

而在新江市的官場中,誰不知道何聽雨是何家的大小姐?

所以沒人敢設計車禍殺害休何聽雨,不然上邊一但震怒,新江市的官場就得重新大洗牌。

何聽雨走了,鄭直就勸母親回家去休息,這裡有自己與關婷坐鎮就行了,鄭母想了想,應了下來,然後鄭直把車鑰匙丟給錢多多,讓錢多多開上他的寶馬送母親回家。

送到樓上,看著小車漸漸走遠,鄭直與關婷才又重新走回了二樓。

「小婷,你做的真不錯,我想店舖在你的手上,一定可以越做越大,日後就是成立分店,也不是不可能。」

鄭直對於關婷的表現,非常滿意。

「真的?」能得到鄭直的認可,關婷開心不已,隨即又道:「我剛才和伯母商量了一下,覺得要想吸引李香姐姐與聽雨姐姐的那些朋友們,以及更多的大人物來店裡消費,就得時不時的鬧出點花樣來。

你說咱們可不可以也像張哲那樣,也去賭石街收些極品翡翠,然後請萱姐雕出來,再放在店裡來賣?

萱姐本身雕刻的技術就很高明,再加上她父親的名頭,一定可以吸引很多人前來觀瞧的。」

「嗯,這個辦法不錯。」其實之前鄭直也是這麼想的,那麼現在擺在眼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弄些極品翡翠,只是極品翡翠可遇而不可求,就是天天等在賭石街,也不一定能收到。

再則,極品翡翠的價格也太高了,如果收購的話,恐怕資金會吃緊,畢竟就算收購到手中,再讓趙萱雕刻出來,也不一定就能在短時間之內賣出去,上次他在王金來的店裡賭到兩塊,足足賣了一億五千萬,而現在的他,可是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壓在這一塊的。

就連那些大型的珠寶集團動用幾千萬,或者是上億的資金時都要謹慎考慮的,而他若是不能問何聽雨要來從緬甸贏回來的一億幾千萬,那他手裡就沒錢了。

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賭石比較划算。

二人又商量了一會生意上的事情,鄭直才話題一轉,關心起了關婷的家人,「小婷,叔叔與阿姨這些日子過的還好吧?」

「好,不過最近又遇到難事了。」關婷突然笑出聲來。

「哦?遇到什麼難事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鄭直的聲音帶了些埋怨。

鄭婷卻是捂著嘴樂了好半天,才道:「是這麼回事,前不久我爸媽不是在雨姐的幫助下提前內退了麼?而且還幫助白伯伯也辦了個病退,結果我爸爸一高興,就把這件事情給嚷嚷了出去。

結果以前那些好朋友們就紛湧而至,天天往我家裡跑,有提煙的,有提酒的,還有直接送錢的,想要讓我爸爸幫忙,也幫他們辦個內退。

可我爸他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呀,不過他再怎麼解釋,人家也是不信,只當是送的錢少了,為此我爸媽又準備搬家了,也好躲開那些人。」

鄭直聞言也是樂了,不過這種事情可不能再找何聽雨幫忙,關父關母認識的工人可不少,就是光算關係要好與不錯的,也最少有幾十個人,要是真的全辦了內退,那還了得?

更何況天河造紙廠最近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有多少人正盯著呢,可不敢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不然是會影響到何聽雨的名聲,以及仕途的。

聽關婷說起了搬家,鄭直說道:「老是租房子住也不是個事情,要不我給你們家買套樓房吧?」
路边的Saguaro 發表於 2013-5-24 17:20
第二百四十二章不回家吃飯了

「不用了。」

聞聽鄭直想要給自家買房子,關婷雖然很開心,但還是搖了搖頭,上次她就跟父母說過這件事情,但父母說什麼不靠兒子養活,不能用自己的錢,不同意後,關婷見鄭直還想要再勸,接著道:「就算你買了,我爸媽也不會去住的,他們都是死腦筋,上次還跟我說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日後等過了門,一個月回一次家就可以了,還不准買貴重的禮物探望他們。」

鄭直聞言一怔,這對岳父岳母還真是不錯,就憑這幾點,日後兩家都不會因為一些小矛盾還鬧彆扭。

「最可笑的是我媽還說什麼為人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說著,關婷就捂著嘴笑了起來。

鄭直聞言也是樂了,想了想,說道:「那就等過幾年小軍結婚的時候,咱們再送一套房子給小軍做大婚的禮物吧。」

「也不行。」關婷還是搖頭,「我爸媽還說了,不讓我給小軍貴重的禮物,也不讓我借錢給他,免得到時候因為錢財的事情,兩家鬧矛盾,阿直,我知道你為人大方,不會計較這些小錢,但這一點我倒覺得我爸媽說的極有道理。

小軍是從小拿慣了我的錢的,就算來借,也不會想到還要還,而我們在一起之後,錢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了,他借了,自然就要歸還。

所以啊,我以後不會再借他錢,給他錢了,反正等他出徒之後,一年也能賺不少,我們再適當的幫襯一下,憑他自己的能力,也是可以買的起樓房的,就算幾年內買不起,也可以按歇貸款嘛!

而出了徒之後,他的日子只會過的越來越好,甚至是十幾年後,他也可以成為翡翠雕刻界的大師級人物,到那時,就不用我們再去照應他了。」

說著說著,關婷就陷入了對未來的幻想中,等回過神來後,又覺得不太可能,就弟弟那不成氣的樣子,以後怎麼可能成為翡翠雕刻大師……

鄭直見關婷已經拿定了主意,思考了一會,便沒有再開口多勸,離關軍結婚還早,到時候再說吧。

「小軍這幾天學的還好吧?」說起了關軍,鄭直自然要關心的詢問一下。

「這幾天可不好。」關婷卻是搖了搖頭,「前陣子或許是因為剛剛接觸翡翠雕刻,挺感興趣的,所以並不覺得苦,但隨著接觸的久了,他就開始喊累說師傅太嚴厲了之類的話了。

不過我家也只有我媽聽著心疼的厲害,說要不就算了,但我爸和我是堅決不允許他退縮的!」

「嗯,是不可以讓他打退堂鼓。」鄭直點頭附和,「他年齡還小,毅力耐性自然會差一些,而萱姐罰他頂水盆頂板凳,也是在磨礪他的性子,讓他可以真正的靜下心來學習。

你與叔叔這陣子就多監管一些吧,等再過上個十來天,把他這股子毛躁叛逆勁給磨平了,他就不會再喊苦喊累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二人在店舖裡聊著,一直到了下午時分,期間也處理了幾起顧客與店員爭吵的小糾紛,並好好的教育了一番脾性大的店員,讓她們從內心裡把顧客當成上帝一般看待。

一直到下午七點下班,關婷又去查了下今天買出貨品的總數額,一共是五百三十三萬。

把店員們全部叫了出來,鎖好了大門,關婷拿出五百塊錢,遞給了張蕊,笑著說道:「今天得了個開門紅,你拿上這些錢,請大家去外邊吃頓好的,不過千萬別喝太多的酒,不然明天頭疼起不來床,影響到工作我可不答應!」

「謝謝總經理!」

張蕊笑呵呵的接過了錢,和身後的員工們一起道謝。

雖然她是個女孩子家的,而且年齡也不大,晚上不好出門,但也曉得關婷讓她拿著錢帶領大家去吃飯,是有意讓她在眾人中豎立威信,所以對於關婷,她是非常感激的。

雖然關婷還沒有和她正式商談工資的事宜,但既然已經升她做副店長了,肯定不會很低。

至於關婷為何一直沒有與張蕊說,也是想要看看她的能力,以及店舖一個月能賺多少利潤,才好確定張蕊工資的數額。

「還有,就是今天下午的時候,有幾位員工與顧客們爭吵,影響很是惡劣!我這次就不點名批評了,但如果再有下次,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而且還要扣除當月的獎金,知道了麼?」

「知道了。」

開口回答的自然是沒有犯錯的人,而犯了錯的,則低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說完這句話之後,關婷沒有再多囉嗦,讓員工們去吃飯了。

鄭直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連連點頭,這就叫做恩威並施,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管理好珠寶店。

太軟了,給的恩惠太多,身上就沒有威信,店員自然也就不會把你回事。

而若是太硬了,店員表面上不說,但心裡肯定憋著氣,到了爆發邊緣的時候,則很有可能釀成大禍。

店員們離開了,二人走向了黑色寶馬。

這輛寶馬是關婷的座駕,所以鄭直直接走向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方向,笑道:「以前總是我來開車載你,今天你也帶我一回,順便讓我瞧瞧你開車的水平怎麼樣。」

「好啊!」

關婷歡笑著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

二人都坐上車,繫好了安全帶,關婷就打火,掛檔,踩下油門,緩緩的啟動。

女孩子開車大多速度都不快,很平穩,關婷也是這樣,畢竟像錢多多那樣飆車的是少數,紅燈停,綠燈行,一點也不搶時間,鄭直放下了心來,這麼穩健,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當然,穩健了,速度就會慢一些,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開到了星月韻城的別墅。

小車剛剛停下,何聽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是直弟麼?」

「是我,有事?」鄭直問道。

聽筒裡又傳來了何聽雨的聲音,「是這樣的,胡杭案件異常的複雜,我今天晚上必須得加班,才能理清楚頭緒,就不過去陪伯母吃飯了,你幫我給伯母解釋一下。」

「哦,那要不要我送飯過去?」

「不用了,也不是太忙,我讓手下去外邊的飯館裡提些熱飯熱菜,不會吃壞胃的。」

「嗯,那就好,對了,明天你早晨還過來瞧我賭石麼?」鄭直又想起了下午時和何聽雨商量好的事情。

何聽雨思考了一會,才回道:「我盡量早點把案件理出頭緒,就可以交給手下們去調查了,不過能不能過去,還說不準。」

「好吧,還是工作重要,當然,你也不要太累了,不行就休息一會,我明天等等你,晚點再回李縣。」鄭直關心的說道。

「嗯,我記下了。」

二人又聊了幾句,就各自掛斷了電話。

「雨姐今天晚上不過來吃飯了麼?」關婷下車,鎖好車門,她只聽到了一點,沒有全部聽清楚。

鄭直點了點頭,與關婷並肩走向了別墅大門,「嗯,她要調查有關胡杭的案件,今天晚上要加班。」

「哦。」看來就算當上了區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也同樣很累嘛,關婷如是想到。

敲開了房門,是由林姨來開的,說飯剛剛做好,就等他們回來吃了,鄭直走在後邊,進屋後順手把門關上,大廳裡的鄭母與錢多多見他們二人回來了,就起身走向了餐廳的方向。

就在此時,鄭直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是李香打過來的。

又有一位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的,而且李香今天晚上怕是也不會回來了,這讓鄭直多少有些不爽,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還不能和李香成就好事,不過李香與朋友們幾年沒有歡聚了,他自然不能反對提意見。

「喂,是小直麼?我今天不回家吃飯了,晚上也要和朋友們住在明珠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你幫我給伯母解釋一聲,晚上不用等我了。」李香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過來。

「行……」

鄭直剛應聲,就聽手機那頭又傳來了聲音,「喲,叫的真是親切呀,小直,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吃……」聲音是齊艷的,故意拿腔做調的,聲音極其甜膩,讓人忍不住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是呀,香香寶貝,你真是太讓人傷心了,有了小男朋友,就不顧及我們的感受了。」這個是隋菲菲的聲音。

劉清雅也來摻和,「不是小男朋友,是學生男朋友。」

「對,香香搞的是師生戀!」陳放放大聲笑道。

隨即白若霜的笑聲也從手機聽筒裡傳了過來,聽到那邊的聲音,鄭直也是臉皮發燙,李香畢竟是他的老師嘛,不過還好,關婷已經去餐廳幫忙端菜端飯了,沒在身邊。

「別說了,大家都別鬧了。」李香無力的抗拒,然後飛快的又給鄭直說道:「我明天中午送她們回家後,再去家裡陪伯母,就這樣,掛了啊。」說著,不等鄭直再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在掛斷了時候,那些女孩們還是在鬧著笑著。

鄭直也是不自覺的嘴角彎起,先前那點小鬱悶不翼而飛,按下紅色的切斷鍵,走向了餐廳的方向。
路边的Saguaro 發表於 2013-5-24 17:20
第二百四十三章有撞痕的毛料

感謝分別的惆悵成為本書的第一位中尉!那個藍鑽很漂亮

感謝天使的眼淚接連捧場!

感謝副版主,沉浮半世,傷心刀狼,澤林,airushui,fobee,我是峰迴路轉等朋友的捧場

還有關山萬里行朋友在書評區踴躍發言!

~~~

清晨,鄭直早早起來,出去跑了一圈,又打了一會八極拳,前天晚上與那些混混們打了一場後,他打起八極拳來招式的連接有了很大的進步,不說如行雲流水,但也算的上是比較順暢了。

看來實戰最是能提高自身的水平。

錢多多雖然也早早起來了,不過卻是沒有出來晨練,自起床後就一直膩歪在鄭母的懷裡,像個小孩子一樣。

等鄭直打完拳,回到別墅,仍見錢多多不停的給母親說著什麼,讓他很是無語,這個丫頭哪來那麼多的話。

回到自己的臥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鄭直又走下了一樓。

「多多,我待會去賭石街碰碰運氣,你要不要跟著去湊湊熱鬧?」他下來大廳,眾人就開始吃早飯了,來到餐桌前坐下,笑著問道。

錢多多以前可從來沒接觸過賭石,而且對賭石也提不起半點興趣,搖頭道:「不去了,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伯母說呢。」

「好,那多多就留下來陪我說話。」鄭母笑著幫錢多多夾了根青菜,錢多多忙用筷子喂到了嘴裡咀嚼,一副很美味的樣子。

鄭直見錢多多不想去,沒有再勸,吃過早飯後,就給母親說了一聲,開車出門了。

新貨是昨天晚上送到店舖裡的,所以去的越早越好,不然萬一真的有極品翡翠被別人挑了去,那就太可惜了。

開著車,二十分鐘左右,來到了賭石街,把車停放在賭石街外邊的停車場下車了時候,是早晨七點半左右。

來到王金來的翡翠王店舖門口,望著那熟悉的門面,鄭直深吸了口氣,曾幾何時,自己風雨不間斷的來這裡研究翡翠毛料,被人嘲笑,被人諷刺,連最次最小的那塊毛料都買不起。

有句古語說的好,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窮,以前得罪過自己的人,現在都在心頭懊悔呢吧,尤其是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臉上撲著廉價粉底,想要釣個金龜婿的女店員們,肯定更是後悔死了。

在她們看來,只要能賺到錢,就算是給中年人當情人,也是願意做的,更何況自己這麼年輕有為呢?

嘴角微彎,鄭直踏步走了進去。

店舖裡只有兩個店員在看著,王金來並不在,鄭直猜王金來此時肯定在後院之中,他對著兩個店員微微點頭,大步走向了後院,來到後院,果然就見王金來正與客人們說笑著。

鄭直還是來的有點遲,這裡已經圍著十幾個臉熟的人了。

「鄭先生也來啦?」張哲居然也在,第一個見到了他,連忙熱情的迎了上來,與鄭直握了握手,聽到張哲的聲音,王金來偏頭瞧了過來,見是鄭直,雙眼一亮,也是腆著大肚子走了過來。

「王叔叔。」鄭直欠了欠身子,對王金來仍然是恭敬有嘉,做人,不能忘本!

王金來笑著虛扶了一把,「小直啊,怎麼樣,今天要不要大賭一把?」

「當然,就算是給王叔叔捧場,我也得出點血才行。」鄭直笑道。

說完,鄭直看向了這批新貨,又與王金來和張哲客氣的寒暄了幾句,他就大步走向了標價數萬的那片翡翠毛料區域。

先是在架子旁邊拿起了強光手電筒,與放大鏡,他才一塊一塊的挑了起來。

現在他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而且身手高強,所以並不擔心賭中幾塊翡翠,有人上門來搶了,所以他挑選起來速度極快,不一會的功夫,就讓店員抱出來了五塊翡翠毛料。

不過這五塊毛料的質量只能算是一般。

不是出芙蓉種,就是干青種。

「喲,小直你挑的挺快嘛,要不要解開瞧瞧?」一大早來的客人雖然很多,但掏錢買的卻很少,所以王金來才故意詢問,如果鄭直能賭漲了,就開了個好頭,那麼買的人也就多了。

「解,把這塊先解開。」

鄭直在那五塊毛料上掃視了一圈後,挑了塊體只最大的說道。

店員幫忙把毛料抱向瞭解石機,鄭直則在這邊把錢打到了王金來的賬戶上,這邊錢一到賬,那邊的解石工就開始解石了,這名解石工就是之前給鄭直解出來兩塊極品翡翠的那個青年。

瞧那邊給自己解石了,但鄭直卻並不沒有過去湊熱鬧,仍然走到擺放毛料的地方,飛快的挑選著。

現在如果有極品翡翠,那麼他只要走到五步之內,就可以感應的到,不過這次王金來進購的這批新貨,質量卻是不佳,他在標價幾萬遠這裡的貨架上轉悠了兩圈,挑選了數千塊毛料了,仍是沒有發現一塊哪怕是冰種的翡翠。

他這邊又挑了一塊兩個拳頭大小的翡翠,就聽身後傳來了一陣賭漲了的聲音。

「出綠了!」

「快瞧瞧什麼種的翡翠。」

解石工拿棉布沾水,將切口處的灰塵擦拭乾淨,仔細的瞧了瞧,才道:「顏色較正,不過水頭髮干,應該是干青種的。」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看翡翠的人們給擠到了一旁。

「雖然只是中等翡翠,但這塊毛料的體積很大,鄭先生應該能賺個幾萬塊,當然,如果他能找人自雕刻,再拿到店舖去賣,賺的會更多一些。」張哲見鄭直聞聽賭漲了,都沒過來瞧瞧,對著王金來說道。

王金來此刻心情大爽,這是今天解的第一塊料,就賭漲了,接下來生意一定會很紅火,點頭應和,「嗯,小直的珠寶店選的地段也不錯,緊挨著賭石街,將來生意一定可以紅紅火火。」

賭漲了第一塊後,王金來沒有再催促鄭直解第二塊,已經解漲了,他圖的就是個開門紅,而鄭直則讓人把翡翠從解石機上搬了下來,待會他準備將毛料一起拉到趙萱那裡,讓關軍動手來解,翡翠雕刻師也必須得學會解石。

「王老闆,這塊毛料怎麼賣?」終於,有人指著一塊標價十多萬的毛料,開口商談價格了。

王金來此刻不再擔心沒人買貨了,聞言笑的眼睛都瞇縫在了一起,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又挑了好一會,鄭直終於發現了一塊能切出冰種翡翠的毛料,這塊毛料長有一尺半還多,寬二十公分,高有十五公分左右,體積蠻大的,他看了眼標價,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還挺吉利的。

因為看到王金來正與他人商談生意,所以他伸手叫來了一個店員,問道:「這塊毛料便宜多少能賣?」

「您是老熟人了,又和王老闆關係不錯,這樣吧,一口價,八萬!」店員畢竟是店員,不好降的太多,如果是和王金來商量,應該能砍到六萬五千左右,不過左右這塊毛料能賺個二三十萬,所以鄭直就沒有再浪費時間再和王金來商量。

毛料有點大,他與店員抬著走向瞭解石機。

「王叔叔,我再解一塊。」把毛料放在解石機上,鄭直走到了王金來的身旁,王金來便先結了賬,再與他人商談價格。

「小直,你覺得這塊毛料能賭漲麼?」王金來與鄭直走到了一旁,笑著問道。

「當然,今天我就解這兩塊了,其他的我帶回家自己去解。」

鄭直顯得非常自信。

二人這邊把賬結了,那邊的解石工也畫好了細線,見王金來點頭,示意錢到賬了,便正式開切。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終於在第五刀,切出了翡翠。

「冰種!」

解石工的一聲驚呼,惹的人們都是圍了上去。

「鄭先生,你真是神了,賭一塊漲一塊!」張哲走到鄭直身邊,一臉歎服的說道。

鄭直微微一笑,「運氣,只是運氣而已。」

切漲了一塊冰種翡翠,鄭直並不滿足,他又跑到標價更高的毛料區域挑選,不過花費了幾十分鐘下來,卻是一塊也沒有買,這倒不是說全都切不出翡翠,而是質量都是中等的,就算買下來,也賺不了多少。

要知道這裡的翡翠毛料標價都是幾十萬上下的,就算切出個冰種,也不過能賺個十來萬而已,而且還要壓進去大量的現金。

把這裡的貨也挑完,鄭直有些洩氣,今天的收穫可沒有達到預期目標,他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才早上八點半,便打算去最廉價的那片區域走上一趟,那裡的翡翠毛料雖然最次,全積也很小,但並不一定就不能出好一點的翡翠。

於是他抬起腿,朝著那邊走去。

從貨架的第一排,緩緩的行走,不時的會拿起一塊毛料瞧一瞧,摸一摸,再用強光手電筒照一照,看在別人的眼中,他很是隨意,但也的確是在挑選翡翠毛料,並且與別人挑選的方法,並沒有什麼不同。

在走到第三排中間的位置,以為今天怕是買不到好翡翠的時候,鄭直卻是心頭一跳,因為體內的細流,居然自主的湧動了起來,他雙眼一亮,便憑著感覺,來到了第四排貨架的最裡邊。

在眼前的幾塊毛料上摸了摸,終於,拿起了一塊約有三個拳頭大小的毛料。

毛料賣相極差,只是在下方分佈有幾個點狀的松花,不過呈白色,手摸沙感明顯,猶如鹽沙狀,卻是白鹽沙皮,鄭直一陣疑惑,要說這白鹽沙皮算是翡翠毛料的頭層石了,就算外表沒有很好的表現,也不應該放在這裡低價按斤甩賣呀?

他翻過來又看了看,才瞭然,原來毛料左下方的一角有撞裂的痕跡,可以拿強光手電筒照射進去,仔細一瞧,裂縫整整延伸到了毛料的三分之一的部位,可以看到沒有翡翠。

這就難怪了。

不過內部三分之一都沒有翡翠,還可以隔空讓自己體內的細流不安的躁動,那就說明在另外三分之二的毛料裡,肯定有體積不大,但品質卻極高的翡翠。

至少也是玻璃種吧,鄭直嘴角微挑,然後伸手叫來店員,拿秤秤了一下,總共花了不到兩千塊。

兩千塊不多,就不用打電話讓銀行轉了,鄭直直接付了現金。

接著,他又在低價區轉悠了起來,不過全部轉了過來,也沒有再發現一塊品質上佳的翡翠毛料。

「叮……」他正想著要不要把毛料裝上車去趙萱那裡,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何聽雨打過來的。
路边的Saguaro 發表於 2013-5-24 17:21
第二百四十四章價值四千一百萬的毛料

「喂,是直弟麼?本來我昨天晚上已經安排好調查的方向與可行性計劃了,但今天一大早,上邊又有人利用權勢阻撓,想要讓我放了胡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辦法,我今天上午得親自坐鎮高和區公安局,不能陪著你去賭石了。」

何聽雨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疲憊與無奈。

「哦,那你可要多注意休息,千萬別累壞了。」鄭直很是心疼,但自己現在沒權沒勢,根本就幫不到何聽雨的忙。

雖然李香的事情擺平了,沒有了三年之說,但自己還是得快速往上攀爬才行。

「嗯。」

二人又聊了幾句,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鄭直已經把後院這裡逛了個遍,一共購買了十二塊毛料,總價三十五萬。

來到王金來的身邊,他笑著說道:「王叔叔,我今天一會的功夫就足足花了三十五萬,出大血了吧?」

「去你的,單憑賭漲的那塊冰種翡翠,就不止三十五萬了!」王金來卻是笑罵了一句。

張哲也出言附和,「是啊,這樣算起來你還賺了十萬塊呢。」

「哈哈,我運氣好,你們總不能讓我把毛料扔到大街上不要吧?」鄭直笑出聲來。

「別,你如果真想扔,就扔在我裡好了,不然憑白便宜了過路打醬油的。」王金來還挺幽默,站在不遠處的人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也是笑了起來。

又說笑了一會,鄭直就開口告辭了,王金來也沒有多作挽留,鄭直先是走到停車場那裡,然後把車開了過來,讓店員們幫著把那些毛料全部裝進寶馬的後備箱。

他又走進去,掏出一千塊錢,給那個解石工發了個大紅包。

解石工拿著錢連連道謝。

再往出走時,王金來送了出來,「小直啊,你去李縣工作的還順利吧?」

「嗯,上邊有幾個熟識的長輩照顧,挺不錯的。」鄭直點了一句,王金來就明白了,在官場中混,只要有靠山,往上爬就不難了。

不算手裡拿著的那塊有裂痕的小毛料,裡邊還有十一塊翡翠毛料要裝車,所以幾名店員要跑幾個來回,鄭直與王金來就讓在店舖裡邊,笑著交談著,以前鄭直來到這裡之後,就往後院跑,還從來沒在店舖裡好好的瞧一瞧,他此時到是提起了興趣。

「王叔叔,這塊羊脂玉珮怎麼賣?」來到一個貨架前,鄭直拿起了一塊玉珮輕聲詢問。

羊脂玉一入手,鄭直體內的細流就瘋猜湧動了起來,這也是鄭直對羊脂玉感興趣的原因。

「呵呵,最近這些年收藏羊脂玉的藏家,比收藏翡翠的還要多,所以羊脂玉的價格一路飆升,別說我這塊羊脂玉還有些年頭,算是古董了,就是新發現的仔料一公斤也要三五十萬。

品質更好一些的,動輒就要上百萬了。」王金來並不認為鄭直會買羊脂玉,所以只是大致的介紹了一下,並沒有說出價格。

這到是實話,現在只是一塊高質量的羊脂玉吊墜,就能賣四五十萬!

而鄭直聞言就直接把羊脂玉珮放回原位了,雖然吸收完這塊羊脂玉珮後可以使體內的細流壯大不少,但他可沒那麼多錢買古董來吸取玉石精華,接著,他又拿起了旁邊的幾件古董詢問。

王金來知道鄭直對賭石內行,但對古墓卻是半點不懂,所以都是大致的給鄭直講解一番,不一會的功夫後,幾名店員回來,說把毛料全部裝完了,讓鄭直去查驗一下,鄭直便要從另一邊轉過去,不過沒走幾步,就是突然停下。

四下裡一掃,就見三步開外的地方擺放著一個體積頗大,賣相極佳的翡翠毛料。

王金來見鄭直走到那塊毛料近前用手摸來摸去,一副很是意動想買的樣子,腆著肚皮走了過去,笑問,「怎麼,對這塊毛料感興趣?」

「嗯。」鄭直使出好大的力氣,強自鎮定。

這塊毛料在店舖的裡邊,離通往後院的過道足足有十步多遠,所以他以前才沒有注意到,現在他的手輕輕摸到毛料的表皮上,體內的細流便是瘋狂的湧動了起來。

這次細流湧動的幅度,僅次於不久前在緬甸時發現那塊絕世翡翠時體內細流湧動的幅度,所以鄭直可以肯定,這塊毛料裡邊絕對可以開出極品翡翠,而且這塊毛料的體積很大。

用目測的話,高有兩尺,長有兩尺半,寬也有兩尺半左右,呈正方形,裡邊極品翡翠的體積,肯定不會小。

見鄭直應了一聲,王金來又道:「這塊毛料可值錢嘍,它是我這個小店的鎮店之寶!你瞧,它是黃鹽沙皮,顆粒均勻,而且表皮上布有大面積的松花,好幾條細沙蟒帶,最下邊的這裡,還有色眼。

所以說它能切出翡翠,那肯定是百分之一百的事情!

別的毛料我不敢打保票,但這塊毛料如果你買回家,真的切不出翡翠,那我包賠!全額退款!」

「王叔叔,話雖然這麼說,但你卻不能肯定它到底能切出什麼顏色,什麼品質的翡翠。」鄭直嘿嘿一笑。

「那是當然,我長的又不是透視眼。」王金來也是輕輕一笑,「不過黃鹽沙皮是毛料裡的頭層石,有可能出秧苗綠,黃陽綠,甚至是福祿壽三彩,而它的表現又這麼好,差不了的。

再則,它之所以值錢,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鄭直好奇的問道。

「你看看它的表皮,是不是存在的時間很是久遠了?」王金來不答,原而給鄭直指著毛料的皮面說道。

鄭直瞧了瞧,又拿手摸了摸,的確是放了很久遠的樣子,不過隨即他就回過神來,訝異的說道:「你該不會是說它也是個古董吧?」這裡是翡翠王店舖,本來就是家古石古玩店,所以鄭直才會這般詢問。

「不錯,它就是塊古董!」王金來說的斬釘截鐵,「我可是找很多專家辯識過,他們都說這塊毛料至少已經被開採出來近兩千年了!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有人解開罷了,所以你如果真想買的話,最好還是拿回家收藏,如果要解開拿裡邊的翡翠,反而不划算,風險太大。」

「那不知道王叔叔開價是多少?」

鄭直摸了摸只是長出一小片細細鬍鬚的下巴,謹慎的問道。

「你真有興趣買它?」王金來雙眼瞇了起來。

「嗯。」鄭直毫不猶豫的點頭。

王金來是見識過鄭直的賭石本領的,一賭一個准,而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相信鄭直也不會這麼痛快的表現出有購買的意願,所以這塊毛料絕對不能低價賤賣,說實話,以前也有人打過這塊毛料的主意,不過每次一聽到他的開價,就全給嚇跑了。

「如果你真想要買的話……」王金來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的伸出了一個巴掌,五根手指頭。

鄭直心下一驚,這絕對不是五十萬,而五百萬似乎也不值得王金來細細的解釋這麼半天,那就是五千萬了!

果然是獅子大開口!

上次自己可是把毛料的兩頭都切了出來,大致可以確定裡邊極品翡翠的體積大小了,才賣了幾千萬,而眼前這塊毛料,可還是塊全賭的石頭啊。

「太貴了!」鄭直搖了搖頭。

王金來眼角的餘光掃了鄭直的臉龐一眼,見後者似乎有了退意,眉頭一皺,問道:「那你出個價?」

鄭直右手伸出,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三千萬?不行,太少了。」王金來也怕鄭直會錯了意思,索性說出了一根手指頭代表多少錢,如果鄭直真的想要拿三百萬買,那就沒得談了。

「那王叔叔再給個合理的價格唄。」鄭直暗道,果然是幾千萬吶。

王金來當初收這塊毛料的時候,花了一百多萬,現在聞聽真有可以賣出去幾千萬,自然有些激動,偏過頭,深吸了幾口氣,才又看向了鄭直,「如果你真想要,就四千八百萬拿去!」

「王叔叔,您就別跟我來虛的了,咱倆誰跟誰呀?你就開個實在價,讓我想想值不值得買吧。」

王金來雙眼瞇成了一條細瞇,讓人無法從雙眼中看出他的緊張,「那我就說個底價,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成,那就算了。」

「好!」

「四千二百萬,再少,就別談了,免得傷了咱們之間的和氣。」

鄭直圍著毛料又轉了幾圈,裝模作樣的拿手摸摸,又用強光手電筒照照,再後故意狠狠的一咬牙,說道:「王叔叔,你也知道我是個痛快人,這樣,四千一百萬,我拿走,怎麼樣?」

如果鄭直再出的低一點,王金來還真捨不得賣,但現在鄭直出了個他覺得偏低,但又好像可以賣的價格,就讓他猶豫不決了起來,這塊的確是鎮店之寶,但已經在店裡擺放十幾年了!

這要是不趁著大好時機賣出去,那它還不知道得鎮在店中多少年呢。

「四千一百五……」

王金來想要再加五十萬,但鄭直卻不讓他說出口,「好了我的王叔叔,一塊連綠都沒有切出來的全賭毛料,您能賣四千多萬就很不錯了,別漲價了啊,不然以後我都不來你這裡捧場賭石了。」

「你個臭小子!」王金來終於睜大了些眼睛,沒好氣的瞪了鄭直一眼,然後擺手道:「拿去拿去,叔叔怕你了還不行麼!」

鄭直知道王金來嘴上不甘願,但心裡肯定是高興壞了,便掏出手機,給銀行打了過去,經過那邊銀行職員的再三確認,才給王金來的賬戶裡打進了四千一百萬。

因為數額極大,所以一直等了近二十分鐘,才辦理妥當。

然後鄭直找來幾位店員,一起把毛料抬上了車。

「王叔叔,那您忙著,我先走了。」鄭直說著,就打開了車門。

王金來把那塊毛料賣出去著實大賺了一筆,此刻是笑的嘴都合不攏,揮了揮手道:「嗯,去吧,記得路上小心呢。」

「知道了,再見。」

鄭直應了一聲,就發動小車,漸行漸遠。

王金來等鄭直一走,就嘴裡哼哼上了曲調,「穿林海跨雪原氣衝霄漢,抒豪情寄壯志面對群山,願紅旗五洲四海齊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撲上前……」等見一名店員迎面走來,便停下曲調,說道:「去給他們說,這個月的獎金翻倍!」

「謝謝王老闆!」店員也樂了,拔腿就去給同事們通知好消息去了。

王金來背手邁著四方步,晃晃悠悠的朝前行去,繼續哼唱,「我恨不得急令飛雪化春水,迎來春色換人間!……」

開著小車,鄭直沒有去趙萱那裡,而是先又回了趟家。

這塊價值四千一百萬的毛料太貴重了,放到趙萱那裡不安全,這也不是說不信任趙萱,而是趙萱與女兒住在一起,身邊連個男人都沒有,萬一遇到小偷小摸的,把石頭給偷走了,那可就虧大了。

二十分鐘後,開車回到了家門口,鄭直就打開小車的後備箱,先把那塊毛料抱了出來,這塊毛料價格太昂貴了,他打算先放在車庫裡,等待會把其它的毛料都送到趙萱那裡,再買一套工具回來,自己親手解開。

想起趙萱那裡不安全,鄭直又動了心思,等過陣子再買套房子,給趙萱母女住吧,不然老是租房子,還真是不安全,尤其是萬一房主回來了,去查看房子是不是有損壞,見裡邊居然擺放著那麼多的翡翠玉石,難保不會心生邪念,打鬼主意。

趙萱一個女人家,又只帶著一個女兒,在新江市裡也沒親沒故的,真的是很難讓人放心。
路边的Saguaro 發表於 2013-5-24 17:21
第二百四十五章懲罰的真正目的

想起趙萱的不安全,以及日後打出名聲,很有可能招來外省的黑幫,鄭直越發覺得要盡快幫她買一套樓房才行,而且地段要上佳,不能偏避,最好能在公安局附近,這樣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讓那些黑幫的人不敢為所欲為,橫行無忌。

自上次抓了那幾個人之後,到是沒再發現什麼異常。

不過鄭直知道,這是對方搞不清楚狀況,打算觀望一陣子而已,遲早還是要派人來新江市的,一是找到趙萱母女,強搶回去;二是打問清楚被鄭直何聽雨抓到的人都跑哪裡去了。

打開車庫,鄭直把諾大的一塊翡翠毛料,親自抱了進去。

然後給母親,錢多多,還有林姨說了一聲,又開車離開星月韻城別墅小區,直奔趙萱母居住的地方。

今天是五月二十八號,星期四,盈盈應該去幼兒園上學了,不在家,不過鄭直好久沒有去那裡了,所以在路過一家大型商場的時候,還是進去給小女孩買了一個紅太郎的毛絨玩具。

玩具的塊頭很大,足有八十多公分高,盈盈晚上可以抱著它睡覺。

買好了玩具,又花費了近二十分鐘,鄭直才開車來到了趙萱所住的樓房門口,這套房子是他租的,就在一樓,並且帶有一個地下車庫。

把車停放好,抱著紅太郎,鄭直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誰呀?」不一會,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了耳畔。

鄭直笑著回道:「是我。」

裡邊立即傳來了急匆的腳步聲,隨即門上的貓眼處,就多了一個美麗的大眼睛,卡嚓,房門被打了開來,「你終於回來了……」激動的話語只說了一半,趙萱突然打住,羞紅了臉蛋。

這話說的有點問題,好像是她等了好久的家人終於歸家了一樣。

「嗯。」趙萱衣著還是那麼隨便,單薄的貼身T恤,掩蓋不住胸前峰巒的飽滿,下邊則穿了條普通的家居長褲,很有一股子賢妻良母的氣質,頭髮別在後邊,隨意的拿一根細繩挽著。

見趙萱俏臉泛紅,一副羞赧不已的模樣,鄭直心肝很是不爭氣的猛然蹦跳了幾下,目光則不由自主的從趙萱的俏臉上下移,落在了那雙高聳的胸脯之上,嚥了口唾沫。

「媽媽,媽媽,是不是叔叔來看盈盈了?」

突然,裡邊響起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二人都是回過神來,趙萱更加不好意思,鄭直則有些驚訝盈盈今天為什麼沒有去幼兒園上學,然後就大步走了進去。剛剛走進大廳,就見頭髮還散亂著的盈盈從臥室裡跑了出來,見果然是他回來了,小臉上瞬間綻放笑容,雙手高舉著就衝了過來,「叔叔,叔叔。」

「噯。」鄭直彎下腰上前兩步,就雙手插在小女孩的胳膊下方,將盈盈抱在了懷中,「唔,盈盈又變漂亮了。」

「咯咯咯咯……」盈盈更加開心了,抱住鄭直的脖子,就在他的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下。

「快,看叔叔給你買了什麼禮物?」

鄭直又彎下腰,把放在地上的毛絨玩具拿了起來。

「紅太郎!」

盈盈鬆開他的脖子,雙手把毛絨玩具抱在了懷裡,拿小臉在上邊蹭著,笑的一雙大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細縫。

「盈盈,還不快點下來,別累著叔叔。」見女兒與鄭直笑鬧了一會,趙萱才走過來,輕責了一句。

不過盈盈卻是用一隻手抱著玩具,一隻手摟住鄭直的脖子,並不下來,還不甘示弱的拿眼睛與母親對視。

「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自上次鄭直離開後,女兒就老是問鄭直什麼時候回家,而且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使得趙萱心酸不已,所以現在見到女兒與鄭直在一起,很開心的模樣,她是不會真正生氣的。

鄭直也仍是抱著盈盈不放手,笑道:「盈盈還小,你也別拘的太嚴了,不然就顯得呆板了。」說著,他抱著女孩走向了沙發。

趙萱見鄭直很喜歡自己的女兒,微微鬆了口氣,然後關上房門,走過去給鄭直倒了杯溫開水。

說道:「關軍也在,你要不要去瞧瞧他?」

「哦?」既然關軍也在,聽到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不出來呢?難道是又被罰了?他便故意放大聲音問道:「小軍這陣子學的怎麼樣?聽不聽話?如果不聽話你告訴我一聲,我來收拾他!」

見鄭直給自己打了個眼色,趙萱心領神會,聲音也是大了一些,「就是有點不踏實,其他的還好,你可別捧他,不然我這個當師傅的可不答應。」

說罷,二人都是捂嘴偷笑。

盈盈則一臉的好奇,搞不懂媽媽與叔叔為什麼擠眉弄眼的,不過見二人笑了,她也咯咯的笑了起來,露出了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三人又笑了一會,鄭直才抱著盈盈起身,走向了餐廳的方向,趙萱則端著鄭直的茶杯,跟在後邊。

剛剛來到餐廳,鄭直就差點笑出聲來,只見關軍雙手平伸,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小水桶,腦袋上則頂著一個洗臉的水盆,水盆裡的水似乎還不少,因為見到他有些激動,身體不太穩當,濺出了幾滴水花。

「咦?小軍為什麼頂著水盆,提著水桶呀?」鄭直故意驚訝的問了一聲。

趙萱卻沒有示意關軍停下來,正了正臉色說道:「頂水盆,提水桶,這算是一種懲罰,但也是在鍛煉他。」

「哦?鍛煉什麼?」鄭直這是故意問的,就是要讓趙萱說出這樣懲罰的目的所在,不讓關軍在心裡對趙萱心生忌恨。

「第一,鍛煉他的耐性!要想當一名合格的翡翠雕刻師,沒有耐性是不行的,現在雕的只是普通的翡翠,還沒什麼,但等日後遇到高品質的翡翠,也許只是完成一件作品,就要花費十天,甚至是半個月的時間,並且整個人的心神都要融入到作品的雕塑之中,這要是沒有耐性,是不成的。

第二,他年齡還小,雖然是男性,但因為從小沒受過什麼苦,手上的力量卻不足。

第三,讓他維持這個動作不變,可以讓他的雙手更穩健,這樣日後拿起刻刀工作時,才能夠穩!」

趙萱緩緩的說完,關軍才明白了這位女師父懲罰自己的真正用意。

之前他是很不服氣的,並且還猜測這位女師父是不是不願意教自己雕刻的技術,這才天天懲罰自己。

現在知道了真正的原因,臉上浮起了一絲羞赧。

「原來要當個合適的雕刻師,這麼難呀。」鄭直慨歎了一聲。

趙萱點了點頭,然後對關軍說道:「今天鄭先生來了,你且停下休息一會吧。」

「謝謝師父!」關軍這句謝謝,包含了很多東西。

「嗯,這樣,你接連學習了這麼長時間,應該也累壞了,今天給你放半天假,回去陪陪父母,表表孝心。」說著,趙萱走到大廳,從茶几上的皮包裡拿出來二百塊錢,遞向了關軍,「記得,這是給你父母買禮物的錢,不准亂花,知道麼?」

「知道了。」關軍恭敬的伸出雙手接過,這些規矩禮儀,都是趙萱教給他的,如果換作以往的他,肯定是用單手搶了。

鄭直放下盈盈,也伸手入懷掏出了皮夾子,說道:「我也好久沒去看望叔叔阿姨了,你也幫我帶著點禮物回去。」說完,拿出一千塊錢,塞到了關軍的手裡,二人是平輩論交,所以沒那麼多的規矩。

盈盈抱著鄭直的大腿,抬頭望著眾人,睜著大眼睛滿臉好奇,不過看到錢後卻是沒有張口要,趙萱對於女兒的管教,還是極其嚴格的,有些事情不多說什麼,但有些錯誤絕對不允許女兒觸犯。

不然懲罰起來是很嚴重的。

因為只有半天假的時間,所以關軍和鄭直聊了幾句,就匆匆回家了,這陣子他是早起晚歸,而且被罰的累的要命,都沒有時間與爸爸媽媽說什麼話,還真是想的慌。

等關軍走遠了,鄭直才來到了小車旁,說道:「我今天上午又買了些翡翠毛料,給你送了過來。」

「哦。」不知為什麼,趙萱的心情突然有些失落,原來他是給自己送毛料來了。

鄭直卻是沒有看到關婷臉上的表情,他打開小車的後備箱,一塊一塊的抱到了車庫門口,趙萱則去房子裡取來鑰匙,把車庫大門打了開來,這些日子她也曾教導關軍如何辯別翡翠毛料外皮表現,不過這個東西一時半會是學不會的,所以仍由她來劃線,讓關軍去切。

把其餘的十一塊毛料全部放入了車庫,鄭直才把那塊有裂痕的毛料從副駕駛座的位置上拿了下來,這塊毛料絕對可以出極口翡翠,所以他很是寶貝,先前沒有與其他的毛料堆放在一起。

「你要親自解麼?」趙萱見鄭直拿著毛料走向瞭解石機,疑惑的問道,並且跟了上去,見大人們有正事,盈盈只是抱著紅太郎站在車庫門口,沒有再上去打攪。

「嗯。」鄭直把毛料放在瞭解石機上,用力的搓了搓雙手,「我很看好這塊毛料,說不定能切出塊極品翡翠!」

趙萱也被提起了興趣,不過她上前把毛料拿起來看了看,行家的她,立即就發現了那條深深的裂痕,歎氣道:「這塊毛料你花了多少錢?肯定是看走眼了。」

「嘿嘿,花了不到兩千。」

鄭直卻是並不解釋,又把毛料接過,固定在瞭解石機上。

打開解石機,先是緩緩的按下手柄,一刀把有裂隙的那三分之一切去,然後他才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剩餘的三分之二,半響後,劃出一條細線,這條線很保守,只是在第一刀的切口處,又進入了一公分而已。

「茲,茲,茲……」

對準細線,切下了第二刀。

等一切到底,提起手柄,就見一抹璀璨的顏色映入了眼瞼,趙萱便是捂著小嘴一聲驚呼。
路边的Saguaro 發表於 2013-5-24 17:22
第二百四十六章吸福

「黃色的……金翡翠!」

趙萱一聲驚呼後,就湊到瞭解石機前,伸出如玉的小手,在切面裸露出的那一小片翡翠上輕輕撫摸,「橘黃色,顏色純正,晶瑩透亮,色鮮且均勻,這,這是極品的玻璃種雞油黃翡翠!」

鄭直聞言雙眼一亮,記得上次與李香聊天時,問她喜歡什麼顏色的翡翠,結果李香就說喜歡黃色的,結果他還抱著一絲不掛的李香,做了一會黃色的事情。

低頭打量了一會翡翠那如冰水流光一般的顏色,鄭直說道:「萱姐,你在旁邊瞧著,等我把這塊翡翠解出來,再看看適合雕什麼。」

「嗯。」趙萱難壓心頭的激動。

她從小就深受父親職業的影響,後來又學習翡翠雕刻,自然是個愛翡翠的人,像這種極品的玻璃種雞油黃翡翠,非常的罕見,她能親眼見到,用手摸上一摸,自然是歡欣無限,更何況等把翡翠解出來之後,還很有可能由她來設計雕刻。

鄭直再下切之時,又是更加小心了,生怕會切損一丁半點。

最終,連盈盈也抱著紅太狼走了進來,依靠在母親的身上,看著鄭直解石。

因為是極品翡翠,所以解的速度很慢,等大體將翡翠解出來時,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了。

拿起卡尺,鄭直認真的測量翡翠的實際尺寸。

長七寸,寬三寸,厚三寸,整體呈不規則的長方形,鄭直暗自估算了一下,這塊翡翠怎麼著也得值個幾千萬吧。

「萱姐,你是專來人士,看看應該怎樣設計呢?」說著,鄭直把翡翠遞給了趙萱,然後關掉電源,拉著盈盈走出車庫,把車庫的大門給鎖上了。

三人走向了住房。

趙萱小心翼翼的捧著翡翠,一臉的激動與緊張,生怕一不小心從手裡掉下去,給摔碎了,這塊翡翠體積雖然不大,但卻是價值不菲吶。

來到樓房裡,三人又走進了餐廳,這裡現在是趙萱的工作室了,在餐桌上擺放了許多已經解出來的翡翠。

把極品雞油蛋玻璃種翡翠放在餐桌上,趙萱拿業卡尺,又仔細的測量了一遍,然後盯著翡翠,沉默不言,鄭直看出來趙萱這是在仔細思考最佳的設計方案,所以輕輕抱起盈盈,走出了餐廳,盡量不去打攪。

來到大廳,坐在了沙發上,他才在盈盈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笑著問道:「今天是星期四,盈盈為什麼沒有去幼兒園上學呀?」

「咯咯咯咯……」盈盈笑著躲閃,不讓鄭直親到自己,「學校裡有個小水塘,前幾天有個同學玩水掉進去淹到了,學校就要把水溏填平……嗯,嗯,老師說會有很多拉土的車進入學校,怕,怕我們被車撞到,所以,所以就放半天假,下午還要去上課的。」

鄭直聞言一驚,「那個同學沒事吧?」

「沒事,就是嗆了幾口水,不過同學的父母找到了學校,老師們才放我們假的。」

聽說沒出什麼事情,鄭直才放下心來,不過那個幼兒園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孩子們小,還偏偏要弄一個小水塘,繞過這個話題,他又問道:「那盈盈與同學們玩的開不開心啊?」

「開心,有好多好多朋友喜歡和我玩。」盈盈連忙說道:「老師也誇盈盈又漂亮又聰明呢。」

「嗯,盈盈真了不起。」

鄭直開口誇讚。

盈盈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不過沒玩鬧幾分鐘,卻是突然沉默了下來,把個鄭直弄的莫名其妙,說了好幾個笑話,盈盈還是沒有笑,只是抱著他的脖子不放手。

「盈盈,怎麼了?」

「有什麼心事,給叔叔說好不好?」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問了好幾句,盈盈就是不回答,鄭直有些急了。

最後,他用力掰開盈盈的雙手,看著她的小臉,又問,「盈盈乖,有什麼事情,告訴叔叔好不好?叔叔下次來,還給你買漂亮的玩具。」

盈盈眨著大眼睛,在鄭直的臉上看了看,又低下了腦袋,「叔叔,你不要走好不好,他們都有爸爸,只有盈盈沒有爸爸。」

說話間,鄭直手背一涼,濺落了幾滴淚水。

鄭直這才弄明白了盈盈的心事,輕聲一歎,又把盈盈抱進了懷裡,「叔叔也不想走,但叔叔有很多工作要做呀?你的小朋友們的爸爸媽媽,也是要上班的對不對?」

盈盈抽泣了一下,說道:「可他們都有爸爸媽媽去學校門口接送,而盈盈只有媽媽接。」

「那今天下午,叔叔送盈盈去學校好不好?」

鄭直心疼不已,同時也是暗罵盈盈的那個混賬父親,如果不是他好賭,趙萱母女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盈盈同樣也不會這麼傷心。

「真的?」

盈盈哽咽著,揚起小臉,淚眼朦朧。

「當然是真的!」鄭直又湊過去,親了親盈盈的小臉蛋,盈盈這回沒有躲閃,還往鄭直的嘴邊湊,小聲問道:「那,那叔叔過幾天還會回來麼?盈盈會在六一兒童節表演節目呢。」

「會,叔叔會回來,到時陪著盈盈去學校,看盈盈在台上表演節目。」

盈盈這才笑了,小臉上仍然掛著淚珠,鄭直才收了收雙臂,把小女孩緊緊的抱在懷裡。

就在此時,他的耳邊突然又響起了一陣抽泣聲,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不遠處的牆底下有一隻穿著拖鞋的小腳,不用問,肯定是趙萱聽到二人的談話了,鄭直心下一歎,抱著盈盈從沙發上站起來,又從茶几上抽了幾張面巾紙,走了過去。

「給,快擦擦臉,盈盈都不哭了,你還哭!」來到餐廳與過道的拐角處,鄭直一手抱著盈盈,一手把面巾紙遞了過去。

趙萱沒想到會被鄭直發現自己哭鼻子,俏臉一紅,連忙伸手接過紙巾,在臉上一通擦拭,這時盈盈吸了吸鼻子,也道:「媽媽不哭,是盈盈不好,以後盈盈再也不要爸爸了。」

「不,是媽媽不好!」趙萱剛剛強忍住的淚水,再次決堤,流淌而下,撲上去,與女兒抱頭痛哭。

不一會的功夫,一大一小母女兩個,就都是哭的雙眼紅腫。

鄭直看著心疼,猶豫了一下,把趙萱也攬進了懷中,用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不過卻是沒有勸什麼,有些事情憋的久了,就得發洩出來才行,而趙萱被他摟進懷裡後,則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反手抱住了他的虎腰。

趙萱與丈夫的婚事,是她的父親一力催成的,對於丈夫到是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她只是在哭訴自己坎坷不平的遭遇,還有對女兒的愧疚,當然,死去的丈夫,虧欠盈盈的要更多一些。

一直哭了好久,母女倆才拉泣著,逐漸停了下來,也是在這個時候,趙萱才發現自己一直摟著鄭直的腰身,這讓她臉皮發燙,非常的不好意思,不過鄭直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子特殊的味道,讓她不想鬆開手。

不過盈盈卻是開了口,讓趙萱不得不腦開鄭直溫暖猶如親人一般的懷抱。

「媽媽,叔叔答應六一節陪盈盈去學校,看盈盈表演節目,還,還有,今天叔叔會送盈盈去學校上課。」

「嗯,那盈盈一定要乖呀,表演節目的時候,也要認真才行。」

趙萱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把女兒從鄭直的懷中接過,盈盈連忙點頭,她則不好意思的說道:「讓你見笑了,我,我帶盈盈去洗把臉。」說著,抬頭看了鄭直一眼,結果與鄭直瞧過來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她連忙低下腦袋,抱著女兒飛快的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鄭直等趙萱離開後,便走進了餐廳,只見那塊極品玻璃種雞油黃翡翠靜靜的躺在桌面上,在它的旁邊放著一張白紙,白紙旁邊是一根鉛笑,他走過去,就見白紙上已經畫了好幾副圖案。

有魚形,象徵連年有餘。

有蝙蝠,象徵遍地是福。

還有一個是蜥蜴腳下踩著一個小球狀的圖案,這個鄭直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正巧,這時趙萱拉著洗過臉的盈盈走了進來,說道:「這個小球上會再刻一個福字,與蜥蜴連起來,就是吸福的意思。」

「哦。」鄭直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

「蜥蜴身體是長的,而且四肢,尾巴,還有身子與腦袋的比例也與這塊極品玻璃種雞油黃翡翠非常合適。」趙萱顯然最是中意最後那個圖案。

鄭直聞言卻是眉頭一皺,「那如果雕刻這個圖案的話,會剩下多少余料?」

「余料不多,你瞧,只有這個地方會餘下一塊較大些的余料,能再做對耳墜。」趙萱說著,給鄭直指了指翡翠不規則的一角,這裡是可以整個挖掉的,又接著說,「當然,還會餘下一些小些的余料,不過這些余料就只能打磨成圓珠狀,串成項鏈,或者是手鏈了。」

「哦。」

李香說喜歡黃色的翡翠,但如果鄭直真的給她做上一整套價值數千萬的首飾,估計她也不捨得戴,不如就做上一對耳墜,一條項鏈或者是手鏈送給她好了。

鄭直今天可是花了不少錢,得盡快想辦法回攏資金才行。

「好,那就雕這個圖案吧,萱姐,你估摸著得多少時間才可以完工?」

趙萱見鄭直果然是交給自己來雕刻,又是激動了起來,「這件工藝品體積較大,如果可以完美的雕成,價值絕對不低於五千萬,甚至是可以當成鎮店之寶了。

不過雕這種極品翡翠,我的速度肯定會很慢,保守估計,得兩個半月吧。」

鄭直想了想,店舖才剛剛開張,兩個月之後搞活動的話,剛剛好,不然時間相隔太短,就會顯得店舖有些急切了,便說道:「那就有勞萱姐了,還有,這套房子是我租下來的,也有房主有事,還會過來檢查。

所以我打算幫你買套房子,嗯,最好是離公安局較近的地段。」

「這,這多不好意思?」聽說是給自己買的,趙萱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可是我那家珠寶店首席雕刻大師,將來我還想要借你的名頭髮大財呢。」鄭直說著,就笑了起來。

趙萱則慎重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我相信你,等我挑好了房子,就拿你的身份證去辦理房產證,你還有什麼要求麼?提前說出來,我幫你準備。」

「其他的到沒什麼,不過必須得有間工作室,工作室裡要安裝好空調,這樣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我都可以在裡邊正常工作。」趙萱想了想,只提出來這麼一個要求。

「沒問題!」

鄭直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路边的Saguaro 發表於 2013-5-24 17:22
第二百四十七章她也睡過

商量好買房的相關事宜,鄭直又好奇的問了些有關雕刻與設計的專業知識,趙萱耐心的講解,就這樣一晃眼間,就到中午十二點了,鄭直低下頭,望了眼膩在自己懷裡的盈盈,想了想說道:「走,到飯點了,我請你們出去吃大餐。」

盈盈立即搖著毛絨玩具紅太狼歡呼了起來,「好啊,好啊,盈盈要吃冰淇淋,面人雪糕。」

鄭直聞言啞然失笑,「行,不過得先吃午飯,填飽肚子,不然先吃這些東西的話,會肚子疼的。」

「嗯。」盈盈乖巧的點頭。

趙萱卻是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在家裡吃吧,我去買點菜,一會就做好了。」

「不用麻煩了,你去換身衣服吧。」鄭直抱著盈盈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了大廳。

見鄭直執意請客去外邊吃,趙萱才走回臥室,不一會的功夫,就重又走了出來,換上了一條紫色的長裙。

看到趙萱的打扮,鄭直一怔,第一次見到趙萱時,她就穿著這條長裙,難道她一直沒有買件像樣的衣服?

這般想著,他覺得有必須再給趙萱些生活費了。

盈盈穿著一條黃色的小裙子,不用再換了,只是讓她把紅太狼抱回臥室放下,然後小盈盈一手拉著鄭直,一手拉著母親,好像是一家三口般,走出了房門。

「盈盈,咱們上車。」

鄭直拿出鑰匙打開車門,先把盈盈抱著放進了後排的座位,趙萱要看著些女兒,也坐時了後排,鄭直坐上駕駛座的位置後,關好車門,打火,掛檔,然後輕輕踩下油門打方向盤,拐進了大道。

十幾分鐘後,來到了明珠大酒店。

在酒店門口把趙萱母女放下,鄭直又開著車進入停車場存車,幾分鐘後,走著折了回來。

「叔叔抱。」見鄭直回來了,盈盈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好。」鄭直彎下腰,把盈盈抱了起來,「萱姐,咱們進去吧。」

趙萱卻是有些猶豫,「隨便找個飯館吃一頓就行了,不必來這麼豪華的大酒店吧。」

「沒事,進去吧。」鄭直一聲輕笑,抱著盈盈,當先走了進去,盈盈則是對著跟上來的母親做了個鬼臉。

趙萱沒好氣的瞪了女兒一眼。

這個小丫頭,現在肯定得意壞了,到了學校,肯定會跟同學們吹牛皮,說今天中午在哪裡哪裡吃的午飯。

進入大廳,就有服務員迎了上來,恭敬的說了句歡迎光臨,鄭直讓服務員前邊帶路,在二樓找一個包廂,服務員便轉過身子,在前邊帶路,趙萱跟在最後邊。

二樓的左側有幾個小一點的包廂,服務員把三人迎了進去。

而過道上的另一個女服務員已經走了過來,她才是負責招待客人點菜的。

「請問先生女士,想吃點什麼?」女服務員彎著腰,雙手捧著菜單,遞到了鄭直的面前。

鄭直沒有接,推向了趙萱,「萱姐,你想吃什麼,自己點,別不好意思,還有幫盈盈也點一些,我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哦。」趙萱倒是沒有推辭,不過接過菜單後,只是點了些便宜的菜食,鄭直見她點完了,又徵求了一下盈盈的意見,加了一個清蒸螃蟹,一個水煮魚,還有一個魚香肉絲。

點好菜,服務員幫三人倒好茶水,就退出去了。

「盈盈,你先坐一會,叔叔打個電話。」說話間,鄭直把盈盈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盈盈很乖,靜靜的坐了下來。

鄭直起身走出包廂,在過道上撥通了關婷的手機。

「喂,是阿直麼?我現在正往家裡趕呢,一會就可以到家吃飯了。」關婷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過來。

「哦,今天早上的生意怎麼樣?」

「很冷清,只賣出去幾千塊。」關婷歎了口氣。

鄭直連忙安慰,「別太在意了,咱們的珠寶店畢竟才剛剛開張,比不上那些老字號的,而且昨天賣了五百多萬,賺取的利潤足夠維持一年時間了,你的心裡可別太有壓力。」

關婷此時正在開車,鬆了鬆油門,降低了些車速,「好的,我知道了,對了,你今天去賭石街賭到好翡翠了麼?」

「當然,你也不想想你的男朋友是誰!」鄭直在這邊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關婷被逗樂了,陰霾了一上午的心情突然不翼而飛,「好好好,我的男朋友大人長著火眼金睛,自然是一賭一個准了!不過你今天一上午的時間,有沒有賺到一千萬呀?」

故意說了個天文數字,關婷想要看看鄭直的笑話。

「什麼?一千萬?」不出意外,那邊傳來了鄭直大聲的反問。

關婷就是呵呵笑了起來,「是啊,一千萬有木有賺到啊?如果木有,以後就別在我的面前吹牛皮!」

鄭直就是想要逗關婷開心,讓她放鬆,別被太重的心理包袱,先前自然是故意大聲反問了,嘿嘿一笑,「小婷,你也太小瞧你的男朋友了,太對自己的眼光沒有信心了!

我今天可是淘到了兩塊寶,一塊已經切出來了,你猜是什麼翡翠?」

關婷雙眼一亮,那臉上的表情有向財迷發展的趨勢,「冰種翡翠?」

「嘁。」

卻只是換來鄭直不屑的冷哼。

「玻璃種?太好了,阿直,我愛死你了!」因為不是面對面,所以關婷的膽子要大一些,歡呼出聲。

「不光是玻璃種,而且還是極其少見的極品雞油黃翡翠!唯一的缺點就是體積有點小……」鄭直故意停下,調關婷的胃口。

果然,關婷緊張了起來,趕緊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那你瞧著能賣多少錢?」

「唔,直接出手的話,應該能賣個三千萬左右吧。」

「那要是請趙萱雕出來,拿到店舖裡來賣呢?」關婷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顫音,握著方向盤的小手的手心,也是滲了一層冷汗,她太緊張了,不敢再往前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停車靠邊。

「不低於五千萬吧。」

「啪~」鄭直的聲音剛落地,就聽那邊傳來一聲響聲,隨即關婷的痛呼聲也是傳了過來,「唉喲,好疼……」

「怎麼了?」鄭直臉色一變,難道是車在途中出事了?

「沒事,就是太高興,在方向盤上拍了一把,手心有點疼。」

鄭直聞言莞爾,「你呀,都快變成財迷了。」現在店舖裡的收益都由關婷來支配,她可以提取的金錢數額,也有五百多萬了。

「財迷就財迷!」關婷並不在意當個財迷,她生在普通工人的家庭,從小就幻想著能當個大富翁,「那趙萱有沒有說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把翡翠雕出來,還有,那塊翡翠設計好要雕什麼了麼?」

「設計好了,雕一隻踩著福球的蜥蜴,寓意『吸福』,時間嘛,則最少要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這也不算慢了,咱們的店畢竟才剛剛開張,要搞活動,也不能太急了。」

關婷聞言覺得很有道理。

鄭直又道:「對了,我現在正和萱姐,還有盈盈一起吃飯呢,你待會回到家裡,幫我給母親打聲招呼,今天中午我就不回去用餐了。」

「哦。」關婷又和鄭直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今天店舖裡的生意雖然不好,但鄭直卻大賺了一笑,這個消息讓關婷渾身輕鬆,再也沒有一丁半點的壓力了。

給關婷打完了電話,鄭直又撥通了何聽雨的手機,詢問了一下胡杭案件的進展情況,何聽雨說有她在公安局坐鎮,上邊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已經在有條不紊的深入調查了。

等再掌握些胡杭的切實罪證,她就可以動身回李縣,繼續調查林文青販毒一案了。

鄭直又大致詢問了一下時間,說是最遲下午三點,就可以動身回李縣。

胡杭犯的罪名有很多,已經找到了調查的方向,馬上可以查證,證實某些罪名了。

這邊掛斷了何聽雨的電話,李香卻碰巧打了過來,說是已經把朋友們送上了高速公路,現在正開著小車往回家,鄭直聽出來李香多有些有些心情不佳,知道她是因為朋友們走了,所以很是失落。

便在電話能安慰了幾句。

等他和三女打完電話,服務員已經端上了菜食,他剛剛走進包廂,盈盈就跳下椅子,上前拉住了他的大手,仰著頭,望著他的眼睛說道:「叔叔,你別忘了,今天下午要送我去學校上學。」

卻原來是擔心鄭直打了幾個電話,很忙,會把沒有時間送她去學校。

「忘不了,今天叔叔一定開車送盈盈去學校。」鄭直將盈盈抱起來,又放回了椅子上。

「嗯。」盈盈這才又開心的笑了。

這頓飯吃到了十二點四十分,等回到家裡,已經快一點了,在路上時,鄭直給盈盈買了個面人雪糕,盈盈吃完雪糕,又鬧騰了一會,就閉上眼睛,窩在母親的懷裡睡著了。

她今年才五歲,精力自然比不上大人,要貪睡一些。

開著車來到樓下,鄭直把車停穩,又跳下去打開車門,讓趙萱輕輕的把盈盈抱了出來,輕輕的把車門全部鎖上,鄭直從趙萱手裡接過房門鑰匙,緩緩的擰動鎖頭,生怕會把盈盈吵醒。

直到把盈盈放回臥室,蓋上了被子,二人才是長長鬆了口氣,然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來到大廳,趙萱便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也去午休一會吧,你的房間,我一直有收拾的,很乾淨。」

鄭直想了想,點頭應下,盈盈在睡覺,就剩下了他與趙萱了,又是中午吃過飯午休的時間,孤男寡女的單獨相處,多少有些不自在,應了一聲,他就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趙蒙看著他的背影,則有些臉紅。

來到臥室,鄭直便躺了下去,不過隨即就聞到了一股子特殊的香味。

女人的體香!

鄭直把被子打開,放在鼻子處嗅了嗅,就在此時,屋門卻突然被打了開來,原本就顯得驚慌失措的趙萱,見到這個場面,更加羞不可抑,她飛快的跑過來,從床上拿了件東西,就轉身跑掉了。

黑色的,胸罩……

鄭直看到了趙萱手裡拿的物品,臉皮有些發燙,看來自己不在的時候,趙萱就一直睡在這間臥室裡邊,所以床上才會有趙萱彌留的體香,至於那個黑色的胸罩,應該是早上起床拉到被子裡了。

而好巧不巧的自己正在聞被子上的味道,被撞進來的趙萱給看到了。

鄭直揉了揉鼻子,坐直了身子,要不要去給她解釋一下?

自己不是故意要聞……不對,自己似乎的確是故意要聞一聞床上的味道,是不是她的……不過也不能這麼說,應該是要確定一下她有沒有在這個臥室裡睡覺……想著想著,鄭直都給繞進去了。

算了,還是不解釋了,左右看上去趙萱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有些害羞。

脫掉鞋子,鄭直又躺了下去,一股濃郁的女人體香,便又是撲進了鼻腔,他轉移注意力睡覺,想要將之匆略,但卻做不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而且小腹處還漸漸的躁熱了起來。
路边的Saguaro 發表於 2013-5-24 17:23
第二百四十八章又夢佳人

「嗯~」

渾身**的趙萱一聲輕吟,把鄭直小腹處的慾火全部點燃,鄭直撲將上去,對著趙萱的身子就是狂啃了起來,趙萱胸前的峰巒很是飽滿,手掌摩擦間,可以感覺到碩大的尺寸,與驚人的彈性。

不過就在鄭直想要挺槍上馬的時候,耳畔卻是傳來了一句熟悉的聲音,「鄭直,鄭直……」

「唔~」

好事被打攪,鄭直十分的不滿,只是翻了個身,不去理會。

不過那個聲音卻又是響了起來,並且在他的身上推了一把,「已經下午一點四十了,盈盈還等著你送她上學呢,再晚就要遲到了,快點起床吧。」

送盈盈上學?

鄭直一下清醒了過來,雙眼睜開,懷中只抱著一個棉被,哪裡還有光著身子的**佳人?

「你終於醒了。」

趙萱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鄭直偏頭望去,趙萱穿著紫色的長裙,髮絲沒有一絲一毫的散亂,瞬間瞭然,原來自己又做夢夢到趙萱了,上次是去緬甸之前,夢到了趙萱,此次……唔,被夢到的人就站在面前。

不由的,就是臉皮發燙。

趙萱則是有些莫名其妙,「快點起床吧,盈盈還在外邊等著你呢。」

「哦。」此時的鄭直實在是不好意思面對趙萱,掀起被子就要下床,不過隨即就又是把被子拉過來重新蓋上,一臉的訕笑。

趙萱留在這裡本來是想要幫鄭直疊被子的,但鄭直反應雖快,卻還是讓她瞧到了他下身高高豎起了旗桿的模樣,一瞬間,趙萱的俏臉就燒的通紅,不過她到底是過來的,知道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

伸出小手,趙萱把被子重又拉開,故意不去看鄭直的糗樣,「你去洗把臉吧,我把被子疊好。

「哦。」鄭直鞋都沒有穿好,就落荒而逃。

跑出去幾步,一隻鞋就給甩飛了。

噗哧~

趙萱笑出聲來。

把甩飛的鞋重又穿上,鄭直來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捧著清水洗了好幾把臉,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還真是丟人啊,剛剛夢到人家,人家都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還發現了自己身下的醜態。

再加上先前不冷靜的表現,鞋都給甩飛了一隻,他覺得自己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足足在洗手間裡待了三四分鐘,他才擦去臉上的清水,紅著臉皮走了出來。

「還差十五分鐘就到兩點了,咱們快點送盈盈去上學吧。」趙萱已經疊好被子坐在了大廳裡,見他終於出來了,強忍羞澀,說了一句,然後就朝著大門口走去。

「嗯。」

鄭直這才加快了步伐,可不能讓盈盈遲到了。

在巧的他走出屋門,就見關軍來了,於是也不用鎖門了,那塊價值不菲的極品玻璃種雞油黃翡翠已經被趙萱藏在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很是放心讓關軍在這裡看家。

這倒也不是說不信任關軍,則是擔心性格活潑,總是閒不下來的關軍拿來玩耍,如果不小心給摔碎了,那可就慘了。

如果能雕刻成功,再加余料可以做一對耳墜,一根項鏈,那就是五千多萬吶,如果真的給摔碎了,就算重新設計,做成小首飾,小飾品,也賣不了五千萬的三分之一。

這就損失大發了。

盈盈原本正和剛剛到來的關軍圍著小車追來追去的玩耍,大聲的笑著,見他走出來了,便高興的揮舞著胳膊跑向了他,鄭直連忙彎下腰,把衝到近前的盈盈抱在了懷裡。

並重重的在盈盈額頭上親了一下。

「叔叔,叔叔,哥哥壞,老是欺負盈盈。」

「好啊,居然敢告狀。」關軍聞言故作生氣的模樣,跑了過來,盈盈頓時大叫了起來,鄭直則抱著盈盈背對著關軍躲來躲去,不讓關軍摸到懷裡的小女孩,這樣又玩了兩三分鐘,鄭直才抱著差點笑岔了氣的盈盈走向了小車。

趙萱見女兒這麼開心,也是微微笑著。

把盈盈放進小車的後排,鄭直與趙萱也是相繼上車。

「小軍,車庫裡有幾塊新拉過來的翡翠毛料,你可以挑揀一下,試著畫畫線,我馬上就會回來,到時再將毛料全部解開。」趙萱坐在後排座上,拿出車庫的鑰匙,遞給了關軍。

關軍連忙伸出雙手接過,「嗯,弟子知道了。」

經過上午時分鄭直故意讓趙萱說明白了懲罰關軍的真正目的,關軍對於趙萱的印象大為改觀,表裡如一的恭敬。

見趙萱安排好了事宜,鄭直才發動小車,緩緩的離去。、

直到出了小區大門,鄭直才把小車的速度提了上去,那個幼兒園離這裡並不遠,只是用了六七分鐘,就來到了幼兒園的門口,坐在後排的趙萱打開車門,把女兒抱下了車。

鄭直也是下車,送了出來。

「盈盈,你也來了?」一個小女孩看到盈盈,從母親的身邊跑了過來。

盈盈聞言笑著上去和女孩牽住了手,「嗯,我媽媽與叔叔都來送我上學呢。」

「你家真有錢,還開著小車。」小女孩沒有心機,一臉的羨慕。

「沒什麼啦,我也喜歡你媽媽做的小吃呢。」盈盈雖然也很開心,但卻不是個處處顯擺的女孩,還懂得照顧小朋友的自尊心。

「嗯,我下次再給你帶些。」

小女孩聞聽盈盈喜歡吃自己媽媽做的東西,一下也開心了起來。

然後兩個小女孩揮舞著手臂,分別與各自的家長說再見,一起蹦蹦跳跳的走進了學校。

直到盈盈的身影消失在了學校的門口,鄭直才放下了手臂。

「謝謝你了。」趙萱卻突然在一旁說道,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哽咽,除了前三天盈盈剛上學的時候她來接送還有笑容外,之後就一直沒有再笑過了,她知道孩子是想她的爸爸了。

可家裡又沒有成年的男性,她終是沒有辦法讓女兒如願,現在鄭直肯幫忙,她非常的感激。

「這有什麼好謝的,走,咱們上車吧。」

鄭直本能的攬住了趙萱的肩頭,讓這個可憐的女人,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趙萱沒有躲閃,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往鄭直的懷裡擠了擠。

開著車,鄭直並沒有直接送趙萱回家,而是來到了一家銀行門口,趙萱抹乾了眼角的淚水,一臉疑惑,「鄭直,你送我來銀行做什麼?」

「給你辦張銀行卡,日後方便給你發工資呀!」鄭直打趣的說道,說著,把車門打了開來。

趙萱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肯不怕麻煩收留我們母女,我和盈盈就已經很感激了。」

「這是兩碼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況且我還是個警察,怎麼能任由那些黑幫橫行無忌,惡事做盡?」鄭直走到趙萱所在了車門前,把手伸向了拉手,將車門打開,「快下來吧,總不能白讓你給我幹活,你說說,給你多少錢的工資合適呢?」

趙萱見鄭直主意已定,磨磨蹭蹭的下了車,「一個月給我一千塊錢的生活費就可以了。」

鄭直啞然失笑,隨手把門關上,拉起趙萱的小手走進了銀行,一個月一千塊?

這個女人要的還真是夠低吶。

不過卻是沒有看到,在他牽起她的小手的時候,趙萱的俏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的同時,眼睛裡,也是浮起了歡喜的神色。

來到銀行大廳,裡邊的人並不多,只是等了幾分鐘,就輪到她們辦理業務了,鄭直之前讓趙萱拿出身份證,在銀行裡做好了複印件,要辦一張新的銀行卡。

等卡辦好後,鄭直就往卡裡打了十萬塊錢。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趙萱連連搖頭。

鄭直卻是又拉起她的小手,笑著走了出去,「你可是位大師級的翡翠雕刻師,工資當然不能低了,再則,等你幫我把那塊極品玻璃種雞油黃翡翠雕刻出來,一下就能幫我賺好幾千萬呢。」

一件翡翠作品價值的高低,取決於三個方面,第一,是翡翠的品質,第二,是設計的造型,第三就是雕刻的水平了。

第一點是天然因素,不可改變,但第二點與第三點卻是人為因素了,並且這兩點大多是由一個人來完成的,就拿那塊極品玻璃種雞油黃翡翠來說吧,如果不交給趙萱來雕刻,直接拿出去賣,也就值三千萬左右,但如果由趙萱將之完美的雕刻了出來,就能值五千萬。

這可不就是替鄭直賺了幾千萬麼!

當然,鄭直也可以找其他的翡翠調刻大師來雕,但一來人家的手工費價格極高,二來那些高水平的翡翠大師都有東家,很有可能不會接他這個活。

聽鄭直這樣說,趙萱重重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將那塊翡翠完美雕刻出來的。」

接下來,鄭直才開車把趙萱送回了家,回到家後,鄭直又坐了一會,才開車離開了,趙萱送出門外,望著小車漸行漸遠,沒有了影子,才收回了略帶不捨的目光。

鄭直則開著車,直奔附近的一家電器城。

來到電器城,他買了一台大型的解石機,三個磨光機,一箱子打磨片,兩個強光手電筒,然後開車在前邊給送貨的司機帶路,約莫下午三點的時候,來到了別墅小區。

讓送貨工人幫忙把解石機抬進了車庫,他則抱著裝有打磨片的箱子跟了進去,等通了電,試驗了下解石機,磨光機都是好的,司機與幾位裝卸工才開車離開了。

許是因為第一次進入這種豪華的別墅區,司機與兩名裝卸工對這裡的景色與特有的別墅樓群都是驚歎不已。

這邊的動靜已經被林姨發現,她給鄭母與錢多多說了一聲,三人都是走了過來。

「媽,我買了塊全賭的毛料,應該能出極品翡翠。」見母親走了過來,鄭直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笑著迎了幾步,開口說道。

鄭母卻是不給他面子,「你真以為自己長的是火眼金睛呀!還極品翡翠,能解出一塊中等的翡翠就不錯了。」

中等翡翠?

那自己不虧死了!

這塊毛料可是花了自己整整四千一百萬吶。

錢多多看著毛料,摸來摸去,只是丟下了一句話,「不就是塊破石頭麼,伯母,咱們回屋繼續聊天去。」

鄭直一陣無語。

有值四千一百萬的破石頭麼?

「嗯,走,咱們回屋繼續聊天,不理他這塊破石頭。」鄭母笑著拉起錢多多的小手,就離開了,林姨對這個也不懂,只是笑了笑,就跟了上去。

哼,等我切出極品翡翠,你們就知道它不是一塊『破』石頭了。
路边的Saguaro 發表於 2013-5-24 17:23
第二百四十九章帝王綠與血翡

鄭直不滿眾人居然無視自己憑借特殊能力,花了四千一百萬買回來的翡翠毛料,拿起磨光機,就要先在幾個地方擦一擦,如果石料表皮較厚,他再用解石機來切。

不過他還沒動手呢,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是何聽雨打過來的,「喂,是雨姐麼?胡杭一案調查的怎麼樣了?」

「順利搞定!」何聽雨的聲音中夾雜著絲絲喜悅,「這個姓胡的是高和區一帶的黑老大,不但膽大妄為的強搶女人,而且還養著打手看場子,去年的時候打死了一個去酒吧喝酒的青年。

因為他在公安局裡有保護傘,所以不了了之。

再有,就是這個人還指揮手下組織了許多小姐賣*淫,並且小量的出售搖*頭丸等毒品,哼,現在查出來胡杭有販毒,上邊那些人不敢再從中阻撓了。

不然就等著紀委的人請他們喝茶吧。」

聞言,鄭直微微一笑,像胡杭這種惡棍,絕對不可以輕饒,他說道:「既然不需要坐在公安局坐鎮了,那你就來我家別墅這邊吧,我正在解石呢,等你趕過來,我的極品翡翠也就可以問世了。」

「哦?你買的是明料?」何聽雨去緬甸執行任務之前,惡補了一下賭石知識,所以多少懂一點。

有老話說神仙難斷寸玉,現在鄭直這麼肯定是極品翡翠,而且又有珠寶店新開張,她就以為鄭直是買了塊明料,再請趙萱雕刻出來,擺在珠寶店裡出售。

「買明料算什麼本事?只有買全賭的毛料,而且開出了極口翡翠,那才叫真正的有本事!」鄭直下巴揚了起來。

「吹牛皮!」

何聽雨笑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掉,開車往這邊趕了。

唉,何聽雨也不相信自己!

鄭直把手機裝進口袋,歎了口氣,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不過身邊卻是沒有人欣賞。

接下來,鄭直就拿起磨光機開始擦石頭了,先從左邊開始擦,幾分鐘後,仍是沒有見綠,他便把磨光機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從擦過的地方,劃了一條細線。

再固定到解石機,緩緩的切下。

「茲,茲,茲……」

因為毛料足足有兩尺兩高,所以切的很慢,等將手柄按下,再拿起來時,鄭直雙眼一亮,只見光滑的切面下方,已經露出一點翡翠的顏色了,不過還隔著一層薄薄的石料。

他拿來強光手電筒,往裡邊照射了進去,一抹蒼翠的綠意就是映入了眼瞼。

好綠!

還隔著一層石頭,就能看出來綠意盎然,水汪汪的,鄭直大喜,應該是傳說中玻璃種的帝王綠無疑了。

而且毛料的塊頭很大,這裡才切出去不到八公分而已。

就算鄭直曾切出幾塊極品翡翠,賺了近三億人民幣,此時也是緊張不已,他把毛料取下來,調整了個位置,繼續放下切,不過這回切就要謹慎許多了,每次也就能切個一公分厚度左右。

把兩側各切了五六刀,再次看到了顏色純正的蒼翠綠色。

鄭直拿來卡尺測量,乖乖,寬度足足近一尺半寬,不過翡翠能往裡邊延伸多長,還不能肯定,於是鄭直思索了一番後,把翡翠調了個方向,從另一邊接著切。

「茲,茲,茲……」

第三刀切下後,手柄提起來,又發現了翡翠,不過鄭直卻是愣了一下,因為這一刀下去,居然切出來了兩種顏色的翡翠,上邊是純正的綠色,下邊則是一片鮮紅的血色。

他低下頭,仔細打量了一會,發現兩塊翡翠之間隔著一層較厚的石層,所以這應該是兩塊翡翠,而不是兩彩,或者福祿壽三色翡翠。

一塊毛料,解出兩塊極品翡翠,這種事情還真是少見。

鄭直訝異的觀察了半晌後,再次調轉毛料,繼續開切,這塊毛料大體形狀像是正方形,現在只切開了兩面,不過接下來的十幾分鐘,沒有切上十刀,就再次見到了兩塊顏色不同的翡翠。

上邊是一塊玻璃種的帝王綠翡翠,這個體積大。

下邊則是一塊艷紅彷彿能滴出血來的紅色血翡,這個體積要小一些,而且形狀很薄,只有兩寸來厚。

他這邊正在研究接下來怎麼解石,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小車的鳴笛聲,他走出車庫一瞧,只見一輛嶄新的寶巴從遠方行駛了過來。

不一會,小車來到鄭直的身邊停下,一身警服的何聽雨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一見面,何聽雨就戲謔的笑道:「鄭老闆,你有沒有切出一塊極品翡翠呀?」

鄭直沒有回答,故意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何聽雨就是放聲大笑,不過她的聲音剛剛驚動鄭母等人,走出了別墅,就聽鄭直說道:「不是一塊,是兩塊。」

「嘎?」何聽雨瞪大了眼睛,笑聲驟然停止。

「我是說切出來了兩塊極品翡翠,不是只有一塊。」鄭直又說了一遍。

「我才不信!」

何聽雨也顧不得與快走到近前的鄭母打招呼,就飛快的跑進了車庫,隨即車庫內就是傳來了一陣驚呼,「啊,真的有兩塊!一塊毛料裡邊,居然切出來了兩塊極品翡翠!」

這時鄭母牽著錢多多的小手終於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小雨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也沒什麼,只不過我眼力好,賭中了兩塊極品翡翠而已。」鄭直很是臭屁的甩了甩頭髮,不過換來的,是鄭母一記嗔怪的眼神,而且腦門還被母親拿手指點了一下。

「這個孩子!」

錢多多此時終於對那塊破石頭提起了一點興趣,拉著鄭母就快步走進了車庫之中。

林姨並沒有跟過來。

「咦,裡邊還真的有翡翠呢。」錢多多拿小手在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上輕輕撫摸,一臉的驚奇。

鄭母也是來來回回的仔細打量,見兒子走進來了,便問道:「小直,你估摸著這兩塊翡翠能賣多少錢?」

「不好說。」

鄭直這到不是有意得瑟,是真的不好說,因為這兩塊翡翠的體積都很大,尤其是那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體積大的驚人,而只是用帝王綠翡翠與鉑金製作而成的戒指,一個就能賣六七十萬!

所以這塊毛料,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了。

何聽雨與鄭直去過緬甸,所以對於行情也多少有些瞭解,在心中估算了半天,也沒個准數,只是說道:「這兩塊翡翠的價值真的是難以估算,我猜至少不低於五億人民幣吧!」

「啊?」錢多多張大了嘴巴。

雖然她從來都不在乎錢,但五億人民幣也太多了吧!

還是給驚了一跳。

鄭母也是臉現驚訝,隨即皺眉道:「如果真的這麼值錢,就得趕緊解出來,然後存放到保險櫃裡才行。」

「嗯。」

何聽雨點頭附和,然後對著鄭直說道:「要不你在這裡解石,我去買個保險櫃回來?」

「行。」

鄭直說著,就又拿起了磨光機,現在四面都見了翡翠,就不能再用解石機來切了,接下來的解石工作都只能用磨光機來完成。

看到鄭直要工作,鄭母與錢多多又退出了車庫,何聽雨也走了出來,然後與鄭母打了聲招呼,開著車又出去了。

用磨光機解石速度要慢一些,所以直到何聽雨把保險櫃買了回來,他也沒能把兩塊翡翠解出來,保險櫃有一個高,非常沉重,所以來的時候,還跟來了一個小型吊車。

鄭母保險櫃很大很沉,想了想,決定就把保險櫃放在一樓好了,又在一樓的大廳裡轉悠了一會,終於發現有個用來裝飾的暖氣罩裡邊有很大的空間,放進去正好合適。

現在的樓房內都鋪的是地暖了,不過暖氣罩仍然可以拿來點綴客廳。

這個暖氣罩像個門一樣,是可以活動的,在大廳的一個角落,於是開吊車的司機,就開始起吊,然後把吊桿平伸,將保險櫃從大門遞了進去,然後放下,又往旁邊開了開,把吊桿從一旁的窗戶裡伸出去,再次把保險櫃吊起,緩緩的往目的地移動。

別墅內的空間就要大多了,天花板足有三層樓那麼高,只需要小心別碰到客廳裡的傢俱就行。

等把保險櫃放到了差不多的位置,跟過來的五六個搬運工才咬著攻,卯足力氣,把保險櫃一點一點的抬到了暖氣罩裡的空間,這個保險櫃太重了,也不能用槓桿翹,或者是底下墊幾個圓木推,不然就把地板磚給弄壞了。

只能用抬的,而且必須是輕拿輕放。

等這邊把保險櫃擺正位置,又過去了半個小時,何聽雨很是滿意工人們的表現,還給司機與那幾個搬運工額外給了幾百塊小費,這時鄭直也從車庫裡走了出來。

目送吊車與貨車載著幾個搬運工遠去,何聽雨才問道:「翡翠都解出來了?」

「嗯,大體上解出來了,有些細小的地方,讓雕刻師去解決吧。」說著,趁母親與錢多多不注意,他偷偷牽住了何聽雨的一隻玉手,「裡邊有血翡哦,可以給你做一整套好看的首飾。」

「嗯。」何聽雨下意識的往鄭母的方向瞧了一眼,白晰的臉龐上浮起了一抹紅暈。

「喂,難道你不應該獎勵獎勵我麼?」鄭直不滿的說道,「這塊毛料可是我千辛萬苦,花了好大力氣才買回來的。」

何聽雨見鄭直邀功,便羞赧的問道:「那,那你想要什麼獎賞?」

「上次咱們可是說好了,回新江之前,你要給我的。」鄭直的眼睛順著何聽雨雪白的脖頸緩緩往下移動,停在了襯衣紐扣處那道深深的乳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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