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白起尋秦 作者:蕭雲(連載中)

moviecafe 2013-5-7 16:45: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 15294


【作者簡介】:
暫無

【內容簡介】:
宇宙中的一束奇異光線,把白岐帶到了兩千多年前的秦朝。讓鬼使神差的讓他變成了秦朝的殺人狂白起。一個生活在現代的特種兵真的會像歷史上的白起一樣血腥嗎?真相是怎麼樣的,讓我們拭目以待。
複雜的政治,鐵血的軍事,多情的妖嬈,奇特的男兒。一部夢幻般的歷史,一場歷史的夢幻。

【作者其他作品】:
暫無 本帖最後由 andycole 於 2013-5-8 10: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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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viecafe 發表於 2013-5-7 16:46
第一章 意外

  兩艘不知來自宇宙之中那個星系的飛船在離地球大約兩三光年的地方進行著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這場戰爭是地球上的人類完全無法想像的。各種各樣光怪陸離的光線在兩艘飛船之只交錯著,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殘痕之後就遠遠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宇宙之中了。也有那些包含著巨大能量的沒有消散的光線,就像戰場上的流彈一樣,在宇宙之中穿行著,其中就有一束光線,在走了兩三年之後,擊落在了地球的身上……
  公元二零零六年,白歧,中華人民共合國8611師特種兵大隊第二中隊中隊長。今天對白歧來說是一個不平常的日子。今天他正帶著他的小隊執行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這裡是中國的某省的一個叫康達的小鎮,白歧帶著他的小隊已經在這裡埋伏了近兩個小時,他們的任務是在這裡消滅一夥販毒分子。說實話,白歧並看不起這種任務,這伙販毒分子雖然很囂張,人也很多,據說手裡的傢伙也很不錯,不過白歧還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警方剛剛搗毀了一個很大的製毒販毒窩點。這裡有好幾家大的製毒販毒窩點。據線報每個窩點離的都不太遠,而且裡面都有很多人,包括生產人員在內,每個窩點裡約有二百多個人,他們不但有沖峰槍,機槍,還有火箭筒和許多的手雷,手槍更是多到人手一把。幾家窩點加起來總共有四五百人,這樣的實力,地方上有點膽怵,所以請求他們這些正在這裡訓練的特種兵給於幫助。特種兵大隊的第一中隊是這次行動的主力,他們現在已經把那個製毒窩點給拿了下來,不過那邊傳來消息說還有一兩百個人向白歧他們這邊逃了過來。白歧他們的任務是把所有的涉毒人員攔截在這裡,不能讓一個進城。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一大群手拿著各種武器,身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的人出現在了白歧的面前。白歧向手下的人揮了揮手,他手下的張林和王達兩人的立即向他旁邊的十幾個同伴使了個眼色,那些人立即跟在他們的身後分別從左右兩個方向向那一二百人的兩側包圍了過去。他們可是特種兵,行動起來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等到他們到達進攻位置的時候,那些涉毒分子還不知道死神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隨著白歧一聲令下,他手下的第二中隊立即向那些涉毒分子發起了猛烈的進攻。那些特種兵,各各都是神槍手,幾乎是槍聲剛一響起,立即有超過一半的涉毒分子被擊斃當場。那些沒有被打死的涉毒分子立即找東西掩護,憑著路邊的樹木做掩護與第二小隊的隊員們展開了槍戰。不過這不是一個等級的較量。很快的,涉毒分子那邊的槍聲響就慢了下起來了,因為那些涉毒分子大多數已經被打死了。
  我說的是大多數,而不是全部。還有十幾二十個人還在與二中隊的戰士們相互對射著,這些人中有一個叫做毒龍的。這毒龍是這夥人的頭兒,眼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這些當兵的打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心裡的那個恨啊,簡直不能語言來形容。敢玩毒品的人,哪個不是亡命之徒?他一看到這種情況,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成了,所以他豁出去了,隨手抓起身邊的那個火箭筒就向王歧他們這邊射了過來。只見一枚火箭彈屁股後面冒出一陣白煙,嗖的一聲就向白歧這邊飛了過來。白歧一看不好,立即大喊一聲「趴下!」,自己也跟著向地面上趴了下去。
  雖然白歧趴的很快,但是那枚火箭彈卻正好在是向著他的身上落下來的。眼看著那枚火箭彈就要落在了白歧的身上,這時,一道耀眼的藍色光柱突然從天而降,正好把那枚火箭彈和白歧罩在了其中,那枚火箭彈還沒有落在白歧的身上就發出了爆炸。火箭彈雖然爆炸了,但是爆炸的能量卻彷彿被那道藍色光柱給困住了一樣,沒有一絲的能量向外溢散。爆炸雖然在白歧的身體上空發生,便是白歧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白歧心裡也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他抬起頭向自己的上方看去,這一看他立即被眼前的景像嚇了一大跳。原來照在他身上的那道藍色光柱在爆炸的影響之下突然變成了一個紅中還黑,黑中還還有一點藍色的奇怪的光柱。這還不算,在這道光柱的正中間,居然還有一個黑色的眼睛一下的東西。這個黑色的眼睛一樣的東西迅速的向白歧的身上砸了過來,白歧心裡一緊,趕緊翻身向著旁邊滾去。或者是他的運氣不好,或者說是他命中當絕,他這一滾居然沒有滾動,他身體也被那道光柱給限制住了。眼看著那個黑眼就向他撲了過來,白歧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就在他閉眼的一刻,那個黑色的眼睛一樣的東西真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秦昭王十年,公元前二九六年,咸陽城郊外。一位身著藍衣藍裙的美麗少女呆呆的站在一個小土丘上遠遠的望著遠方,彷彿在等候著什麼人似的,這少女非常的漂亮,嬌嫩白晰的面容,深邃靈動的眸子。她的眼睛尤其漂亮,就像兩顆黑寶石一樣,不但亮而且黑,黑得幾乎可以把全宇宙都裝進去。她站在寒風之中,任由著隨著春天而來的微寒的東風吹起她的衣襟,她整個人都彷彿要隨著這風兒乘風而去似的。她遠遠的站在那兒,那樣的嫻靜,那樣的唯美,就像是包裹在一團藍雲之中的仙女一樣。
  她的名字叫魏瀾,是秦國的相邦魏冉的第四個女兒,也是魏冉最寵愛的一個女兒,她不但美麗而且聰明,今年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是卻讀過很多的書,智謀、劍術在整個咸陽城裡都是掛尖的。她和贏秋燕、向錦兒三人被稱為秦國的秦都三艷,她們的艷名只排在秦國的第一美人嫻公主之下,追求她們的人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但是這位魏瀾小姐卻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男子假以辭色。秦朝女子大多早婚,十五六歲已經成婚的女子大有人在,像魏瀾這樣到了十八歲還沒有許配人家的女子雖然不能說沒有,但絕對不會很多。
  「小姐,你已經在這裡站了很長時間了,我們回去吧。」魏瀾的貼身丫環琬兒向魏瀾說道。魏瀾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依舊望呆呆的望著遠方。琬兒無奈的退了下去。連續三年都是如此,自從三年前小姐外出打獵路過此地之後,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到這個地方來,而且一站就是一整天。琬兒曾經不止一次的問過小姐,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是在等什麼人嗎?可魏瀾總是把臉一紅,什麼也不肯說。琬兒沒有辦法,只好從下人的手中接過一件外衣給她披在了肩上。現在雖然已經入春,但是天還是很涼的,琬兒不明白是什麼力量支撐著小姐可以在這裡站一整天。
  魏瀾感覺到自己的肩上一沉,轉過身去微微笑了笑正要向琬兒道謝,只見她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光柱,魏瀾心中一驚,一把抓住了琬兒的手,她抓的那樣的緊,以至於琬兒差點被她抓得叫了起來。只聽魏瀾自言自語地說道:「是他來了嗎?是他來了嗎?」說著魏瀾丟開琬兒的手飛快的向著道藍色的光柱跑了過去,剛剛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到地上她也沒有注意。琬兒見到小姐這麼激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地上揀起外衣也跟著跑了過去。那些跟隨著魏瀾而來的下人本是站在山丘之下的,並沒有看到那,但是他們一見到主人跑了,不也怠慢一個個也都跟著追了過去。
  魏瀾最先跑到那道光柱面前。只見一個身著黃綠相間的花衣的男子在那道光柱裡憑空的翻轉著。過了一小會兒,那道光柱突然消失了,那光柱中的男子也落在了地上。魏瀾向那男子望去。只見那男子,闊闊的眉,厚厚的唇,高高的鼻子,寬寬的肩膀,他的雙眼緊緊的閉著,但是魏瀾知道在那雙緊閉著眼瞼之下藏著一雙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因為這雙眼睛在她的夢裡出現過不止一次了。
  她每年這個時候都到這裡來正是為了等他,這個在她夢中出現了很多次的男人。
  
moviecafe 發表於 2013-5-7 16:47
第二章 回秦

 第二章回秦
  從十歲起魏瀾的夢中每年都會出現一次這種夢境:一個身著黃綠相間的花衣的男子隨著一道藍色的光柱從天而降,並且這個男子會娶她做為自己的新娘,帶著她在廣闊的天地裡策馬狂奔。魏瀾自從開始做這個夢以來,每天都在尋找著這個與夢境相同的地方,終於在三年前,在一次打獵回來的路上,讓魏瀾找到了這個在她夢中出現了多次的地方。從此以後,每年魏瀾都會在夢境出現的第二天到這裡來等候自己的夢中之人。她的心事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與她最知心的丫環琬兒。
  當白岐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軟的床上,華麗的帳子,香氣怡人的馨被,這裡應該是一個女子的房間吧。白岐想著。白岐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感覺還不錯,沒有一點兒受傷的感覺。白岐從床上下來,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裡的環境。這是一間非常古典式的房子,連房子的窗戶也是那種古典式的木格窗。靠近窗戶的地方有一個梳妝台,一面明亮的銅鏡擺在梳妝台的正中間。白岐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在這裡看到銅鏡,這可是只在古妝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東西。白岐推開房門,門外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正在為一排的花兒澆水,這些花兒剛剛發牙,還沒有開花,但是那女子卻澆的非常小心,好像怕傷到那看不見的花兒的花瓣一樣。
  那女子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趕緊回頭,正好讓白岐看到她那嬌艷美麗的容顏。那女子見到白岐燦爛一笑,目光灼灼的看著白岐說道:「你醒了,你可以再睡一會兒的,你餓不餓?我讓人為你準備吃的。」白岐看到那女子的笑容,立即有一種驚艷的感覺,白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輕輕的咳了一聲向那女子問道:「請問小姐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姐如何稱呼?」「我叫魏瀾,這裡是我家。」那女子說道。
  「魏瀾小姐,不知道這裡離康達鎮有多遠?我有急事要去康達鎮。」白岐想到了自己的任務,趕緊向那女子問道。「康達鎮?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是我秦國的地名嗎?」魏瀾問道。白岐聽到魏瀾的話腦袋一暈,趕緊問道:「請問小姐,你剛才是不是說秦國?」「是啊,是秦國啊?你不是秦國人嗎?」魏瀾問道。「是秦始皇那個秦國嗎?」白岐不敢相信的地聲問道,不過他看到魏瀾的這身打扮,心裡沒底了。「秦始皇是誰?」魏瀾問道。「秦始皇是……現在是哪一年?」白岐趕緊再問。「昭王十年。」魏瀾說道。白岐感覺自己徹底暈了。
  「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是哪國人?」魏瀾問道。「我?當然是中國人。」白岐說道。「中國?中山國嗎?」魏瀾問道。「不是中山國,是中國,CHINA,中國。」白岐說道。「中國在秦國的哪個方向?離秦國有多遠。」魏瀾好奇地問道。她讀過很多的書,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中國這個國家,這不由得使她好奇起來。「中國,怎麼說呢?秦國、齊國、趙國、楚國、魏國還有其他的這些國家都是中國的地方。」白岐說道。「你是說你的那個中國把我們秦國給吞併了?」魏瀾問道。「不是吞併,是統一,這些國家被統一之後才叫中國。」白岐說道。
  「你說謊,現在秦國還是秦國啊,怎麼會被你那個中國給……統一了呢?」魏瀾說道。「怎麼說呢,外國人把我們所住的這一大片地方統稱為中國。」白岐說道。「外國人,什麼外國人?」魏瀾問道。「說不清啦,反正就是你所知道的所有國家之外的人。」白岐說道。「那你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所有國家之外的外國人?」魏瀾問道。「呃……」白岐真是越說越不清楚了。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魏瀾問道。「我是你救回來的啊。」白岐說道。「我是說你是怎麼到我們秦國來的?」魏瀾又問。「那請小姐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把我救回來的。」白起說道。魏瀾把救白起的經過說了一遍。白起歎了口氣說道:「我正坐在自己院裡的椅子上乘涼,突然一道藍色的光柱照在了我的身上,接著我暈過去了,其他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是不是沒有地方可以去?」魏瀾問道。「目前看來是這樣的。」白岐說道。「那太好了。」魏瀾說道。「什麼?」「哦!我是說你可以先住在這裡。想住多久都可以。」魏瀾說道。「我想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白岐說道。「你不是說你的家在別人都不知道的國家嗎?那你又要去問誰呢?」魏瀾問道。「出去看看再說吧。」白岐說道。魏瀾說道:「我讓琬兒帶你出去走走吧。」白岐不知道琬兒是誰,但還是點了點頭。
  白岐和琬兒走在咸陽城裡最大的街市上。白岐已經徹底的放棄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絲幻想。琬兒陪著白岐走了很遠,向白岐問道:「公子要到什麼地方去,有沒有什麼目標?」「我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合適我的工作可以做。」白岐說道。「公子要找事情做嗎?」「是啊,我總不能在相府白吃白喝吧。」白岐說道。「公子可以做相府的門客啊,又何必非要到外面去找工作?」琬兒說道。「我想門客這種職業不太適合我。」白岐說道。「為什麼?」琬兒不解地問道。「不為什麼,只是不想太過麻煩小姐。」白岐說道。
  白岐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不習慣做別人的奴才。「不會麻煩的,小姐說不定還有事情要找你呢,如果你離開相府小姐說不定會很傷心呢。」琬兒畢竟跟了魏瀾這麼多年,對魏瀾非常的瞭解,或者應該說面前這個小丫頭是最瞭解魏瀾的人了。白岐卻不會相信琬兒所說的話。他的歷史雖然學得很糟,但是他卻知道相邦是多高的職位,魏冉是何許人也。魏冉差不多相當於國務院總理了,他一個小小的來歷不明的特種兵可不會自大到會以為一個相府千斤會真的看上他。琬兒見勸不住他,對他說道:「你要找事情做也不急在這一天兩天的,你以前沒來過咸陽吧,你先多逛兩天,等遇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再說吧。」琬兒說道。白岐默然。
  回到相府魏瀾已經讓人為白岐準備好了飯食,白岐快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也不客氣坐在桌前就吃了起來。琬兒靠在魏瀾的耳邊把白岐想離開相府的事告訴給魏瀾,魏瀾聽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等白岐把飯吃完魏瀾才向白岐說道:「你想離開相府,是不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沒有,只是……只是……」「公子有話請直說。」魏瀾說道。「白岐不願不勞而獲,所以想找份工作來做。」白岐說道。「那你又為何不肯留在相府做門客呢,莫不是嫌相府的門檻兒太低?」「小姐說哪裡話來,白岐並無一技之長,怎麼敢賴相府之中。」白岐說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就不必再多說什麼了,你就先留在相府吧。至於日後做什麼等父親回來自會安排的。」魏瀾說道。
  魏冉在外征戰,不知何時能回來,魏瀾想把白岐推薦給父親,如果白岐可以有所做為,日後白岐迎娶自己的時候父親就不會阻攔了。「這恐怕不妥吧。」白岐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不妥的,你即是我家小姐救回來的,為我家小姐效力難道還委屈你?」琬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向白岐發難道。白岐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又不好意思與這小丫頭理論,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門客,又叫食客。門客是古代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收養的有學問能技能的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其實就是那些有權勢之人的人才儲備庫。門客有文有武,文的充當智囊出謀劃策,幫助主人治國安邦,武的則武職的充當打手或保鏢保護主人的安全。
  門客分為上中下三等,以門客的本事而定。那些有一技之長,卻不是很突出的是最低等的門客,幾人共住一室,穿的是最差的葛制的衣服,吃的是最差的伙食,一般來說菜裡是見不到肉的。而那些技能較好一些,表現比較突出一點的則是中等門客,中等門客的待遇要比他們這些下等門客要好上很多,吃的菜裡有肉也有魚,而且他們還有自己的單獨的一間房子。上等的門客卻比他們的待遇還要好,不但食有魚,還出有車,上哪兒去都有專車接送的,而且那些上等的門客不但有車,他們還有自己的一處院落,這待遇等級可不是一般的高了。不過這門客等級的高低全憑本事,沒本事的說什麼都沒用。
moviecafe 發表於 2013-5-7 16:47

第三章 門客

  以魏瀾的身份是不好到門客大院裡去的,那裡的人實在是太雜了,三教九流,什麼都有。把白岐帶到門客大院裡去的是琬兒。琬兒顯然經常到這裡來。這裡的人都認識她。這些人一見到琬兒走進來,立即都停下手中正在幹著的事情,向琬兒圍了過來,一個人更是開口向琬兒問道:「琬兒姑娘,小姐又有什麼吩咐嗎?姑娘把這事情交給我張福來做吧,我一定為小姐辦的漂漂亮亮的。」另一個人推一把那叫張福的說道:「張福,上一次小姐出外打獵都讓你跟去了,這次怎麼也該輪著我們了吧。」「是啊,應該我們去了。」「……」
  這些人都是些下等的門客,下等門客由於本事低微,出任務的機會並不是很多。門客雖然每個月都會有一定的固定收入,但是下等門客的收入只有四五十個銅元,在當時這是非常低的收入。門客要想多賺錢就必須多為主人辦事才行,因為每次出任務回來之後都會得到一定的報酬。還有一點,經常出任務的人如果能給主人留下好印象,日後主人有事的時候還可能會點名找他,這樣這人就有更多的機會升級為中等門客或者上等門客。所以這些人對於任何一個任務都是非常看重的。
  「都別吵了!」這時突然聽到一人大吼一聲,排開眾人走上前來。白岐定睛一看,這人大約四十上下,白靜的臉頰,一把不太長的山羊鬍子,他的眼睛很小,不過卻很亮,透著精明與幹練。「魏梁啊,你可來了,再過一會兒我非讓他們給吵死不可。」琬兒笑著向那山羊鬍子說道。「你們還不快點散開,惹怒了琬兒小姐,你們哪個承擔的起?」魏梁向那些人吼道。那些人好像都很怕這個叫魏梁的,聽到他的吼聲,都不敢做聲,迅速的散了開去。
  魏梁見這些人走開馬上換上一副笑臉對琬兒說道:「琬兒小姐,不知您這次前來有什麼吩咐。」「我今天來是給你送人來的,這個人是小姐收的,你好好的照顧他,知道嗎?」琬兒向魏梁說道。「好的!別說是小姐的吩咐,即使是琬兒小姐你的吩咐我們也不敢怠慢呢?」魏梁說道。琬兒笑了笑,轉身對白岐說道:「從今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有什麼需要就找魏總管好了。」白岐點頭。
  琬兒把白岐交給魏梁之後轉身回去了。魏梁看了看這新來的門客,向白岐問道:「叫什麼名字?」「白岐。」「都幹過些什麼?有什麼本事?」「我以前是當兵的。除了當兵之外我什麼也沒幹過?」白岐回答。「當兵的?劍術怎麼樣?」魏梁問道。「劍術?什麼劍術?」白岐問道。魏梁以為白岐裝傻,從旁邊的一人手中奪過一把長劍,丟給白岐說道:「我考較一下你的劍術。你攻我幾招試試。」白岐沒用過長劍,不過事倒臨頭他總不能交白卷吧。
  白起用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右手握緊劍柄就向魏梁砍了過去。白岐是特種兵,特種兵的本事之一就是可以把任何東西當成武器來用。更何況這長劍本來就是武器的一種,白岐雖然沒有使過長劍,但這長劍卻也叫他舞得虎虎生風。魏梁能在這相府裡做到總管的位置,一身的本事自不必說,白岐手中的長劍雖然很唬人,但是魏梁卻一眼就看出白岐並不懂劍術,只見他右手往腰間長劍柄上一按,一個轉身,藉著轉身之力,用帶鞘長劍向白岐手中的長劍一格,立即把白岐手中的長劍振飛了出去。
  白岐臉上一紅,訕訕地說道:「總管果然好本事,白岐不及你。」魏梁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是小姐讓你進來的,那你就留下做個下等門客吧。只是以你這樣的本事,應該如何給你安排事情做呢?」「一切由總管你安排好了。」白岐說道。
  以魏梁的標準來說,白岐連個下等門客都不配做。這樣的人完全是個無用的人。不過既然小姐傳下了令來,他也沒有辦法,只好讓白岐留下來了。不但如此,魏梁還給白岐單獨安排了一間房子,可以說是對白岐十分的關照了。白岐雖然不覺得什麼,但是其他的門客卻著實的看不過去了。於是就有人站了出來向白岐挑戰。
  一個下等門客要想成為一名上等門客,努力提高自己的本事是最重要的。不過光有本事也不夠,還要有機會。但凡自己的本事有點提高的,都想找機會在主人面前表現以下,如果主人看得過去了,說不定就會提高他的待遇等級。所以一般來說這些下等門客並不害怕惹事兒,只要是門客內部的事情,無論大小主人都能壓的下來。有的時候事兒惹得越大越能顯出一個人的本事來,越能引起主人的注意。正是在這種心理的作用下,第一個找白岐麻煩的人站了出來,這個人就是方路。
  方路在這些門客當中可以算是一個中等偏上的角色了。眾人見他要與新來的白岐決鬥,都自覺的為兩人讓出了一片空地來。白岐最擅長的是打槍,如果白岐一槍在手,十個方路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白岐當然不可能用槍,再說他的槍還在魏瀾那裡沒有拿回來呢。不光是槍,他身上的所有裝備都被魏瀾代他收了起來。(名意上是拿去看看,實際上是怕他帶著這些東西走掉)白岐找不到合適的武器索性就不用武器了,空著兩手向著方路衝了過去。
  方路沒想到他敢空手對付自己手中的長劍,心中雖有些遲疑。他心中遲疑但手下卻絲毫不留情,重重的一劍向著白岐斬了過來。方路力大,這一劍揮出立即帶起一陣風來,磅礡的氣勢立即顯露了出來。白岐見到方路手中長劍落下,毫無畏俱,只見他一側身子,左手使了個小擒拿,向著方路的右手腕抓了過去。方路沒有想到他的身手這麼快,趕緊回劍橫削,白岐也不與他糾纏,飛快的繞到他的身後去,左手突然向他的脖子上一勒,把方路勒得向後倒了過來,白岐飛快的抬起右膝向著方路的後腰上一頂,只聽拍的一聲,方路的後腰被他給折斷了,只聽方路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這種招數是白岐在部隊裡學的,他們練習的時候時常慣用的招數。不過他沒想到眼前的這人並不是自己以前的隊友,並不懂得如何在這一招之下保護自己。所以一招就著了白岐的道。不過有一點白岐還是注意到了。不知為什麼,自己身上的力氣突然增大了很多,在以前,白岐最多只能把這人摞倒在地,而這一次,他居然把對方的骨頭都給折斷了。這顯然不是白岐的本意。
  沒人能想到方路在這人的手上居然沒有走過兩招。這些人見白岐這麼厲害,再也沒人敢招惹他,一個個都偷偷的溜了回去。白岐見這些人如此的冷漠,於是走上前去,想把方路扶起來。這時魏梁突然走了過來,對白岐說道:「你回去吧,這裡的事兒交給我就行了。」白岐新來乍當不知道應該扶他上哪兒求醫,見到魏梁走來,白岐立即放心的把他交給了魏梁。不過白岐卻怎麼也想不到,方路並不是被送去醫治,而是被趕出去了。
  這個年代是重武的年代,一個人的劍術水平高底是與這個人的價值有很大關係的。所以白岐在接受了自己暫時回不去的這個事實之後就下功夫向這些門客們學習劍術,馬術和射箭之術這些門客應當具備的技能。他本是特種兵出身,劍術雖然沒有系統的學過,但是對他們這些可以把任何東西當成武器的人來說,劍術也不是那麼難學。
  白岐不停的向那些低等的門客請教,從他們那裡學習用劍的基本法門,然後他又不停的向其他本領高一點兒的人挑戰,學習他們劍術中的精華,同時尋找他們劍術中的缺失,以避免自己也范同樣的錯誤。雖然每一次都是他輸在別人的手上,但是他挑戰的對手卻是越來越厲害了,至到最後,他居然向這些門客中的第一高手諸嚴挑戰。雖然最後他還是敗在了諸嚴的劍下,但是諸嚴卻說白岐的劍法已經不再他之下了。
  不過諸嚴畢竟也只是個下等門客,雖然是他是最厲害的下等門客。
moviecafe 發表於 2013-5-7 16:48
第四章 知識

  當白岐能夠向諸嚴挑戰的時候,已經是白岐來到秦朝的第三個月了。在這三個月的時間了,魏瀾總是時不時的把白岐叫到她的內宅去。向他問一些奇怪的問題。魏瀾應該說是一個非常好學的女孩,她對任何事情都懷有濃厚的興趣,總纏著白岐給她講一些她從來沒聽過的知識,兩人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朝夕相處,感情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深厚了。
  魏瀾本就是一個可人的女孩兒,再加上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向白岐示好,白岐再笨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不過白岐雖然喜歡她,也只不過限於喜歡罷了,至於白岐是不是會愛上她,白岐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白岐卻知道在這樣一個年代裡,兩人之間的身份差異就像一條永遠也不可逾越的鴻溝一樣,自己即使真的愛上了她,兩人之間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的。這就是現實。所以白岐也在不知不覺中暗暗壓抑自己對魏瀾的感情。
  魏瀾向白岐東問西問的,一方面是想找借口與白岐在一起,另一方面她也對白岐所帶來的那些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白岐來的時候,身上所佩帶的紅外線望遠鏡成了魏瀾的最愛。這小東西也真怪,它能把在千步之外的東西拉近到自己的面前,但是當自己把這小東西從自已眼前拿開的時候,那被拉近的東西卻又突然跑回到千步之外去了。魏瀾對此非常的好奇,就問白岐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白岐告訴她這個東西叫望遠鏡,是一個種光學設備。
  魏瀾當然不知道什麼是望遠鏡,更不明白什麼叫做光學設備了。於是白岐一點兒一點兒的講給她聽,從光講到折射,從折射又講到透鏡,最後又講到魏瀾手中的這台望遠鏡。魏瀾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卻對這個什麼凸透鏡非常的感興趣,於是就命工匠們用最好的水晶打磨了這麼一塊。整日像寶貝一樣的拿在手裡把玩。
  魏瀾有兩個好姐妹,贏秋燕和向錦兒。贏秋燕是宣太后的最小的一個女兒,正兒八經的公主,深得太后的寵愛。當年惠文王去世的時候她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宣太后稱她是惠文王留給自己的最後一件禮物;向錦兒是曾經一度為秦相的向壽的女兒,這向壽也是宣太后的娘家人,和昭王一起長大的,深受太后和昭王的信任。這兩女無論相貌,出身,才華,智慧與魏瀾比起來都相差無幾,三人被並稱為秦都三艷。
  三人之中,以魏瀾為大,秋燕和錦兒都比魏瀾小一歲多點兒,三人雖然情如姐妹,但是暗中卻也暗暗較勁,希望自己可以把其他兩女比下去,贏得這秦都第二美女的寶座。女人的天性本是如此,也無人怪她們。而且這三人暗中較勁不但沒有傷及三人之間的感情,反而使三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今天魏瀾接到秋燕的請貼,請她過府一敘。魏瀾正在與白岐聊天,接到秋燕的貼子,想也沒想就帶著白岐向秋燕的公主府而去了,當然隨行的還有魏瀾的貼身丫環琬兒和魏瀾的保鏢,上等門客萬達和萬由兩兄弟。
  好在公主府離相府並不是太遠,一頂小轎,幾個從人就來到了公主府。魏瀾的年齡比秋燕和錦兒大些,兩人尊重她,遠遠的接出了府門之外。萬達和萬由兩兄弟還有琬兒都是二人所熟知的,但是白岐卻讓兩人感到眼生的很,再一看白岐的一身穿著,居然是一個下等的門客,剪制粗糙的葛制外衣,普通的破舊長劍,跟在一身華麗衣著的魏瀾身邊,顯得異常的扎眼。
  白岐初入相府的時候,琬兒沒有跟魏梁說清楚,魏梁救考較了白岐一番之後給白岐定了個下等門客的等級。魏瀾知道此事之後很是生氣,立即把魏梁找來斥責了一頓,魏梁本想回去以後把白岐變成上等門客的,但是白岐卻執意不肯,他因為魏瀾的關係得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已經引人非議了,如何還敢以魏瀾的關係當什麼上等門客。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可不願被人當成一個靠女人吃飯的人。就這樣,白岐自入相府以來,一直穩穩當當的做他的下等門客,從來不提升級之事。魏瀾勸了幾次白岐也不聽,日子久了,魏瀾習慣了以後也聽之任之了。
  魏瀾心中喜歡白岐,恨不能天下的人都能知道他,所以就把白岐帶了過來,卻沒有注意到白岐的一身下等門客打扮。魏瀾見到兩女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白岐的身上,滿臉的不解之情,於是向兩女說道:「這人叫白岐,是我的一個朋友。今日正好在我家做客,就請他一起來了。姐姐這兩日從他那裡學了不少的東西呢,今天我就帶來了一件寶貝要讓你們見識一下。」兩女點了點頭,把幾人請了進去。
  萬尤萬達兩人在客廳門外站住腳步,白岐和琬兒隨著魏瀾走進了客廳。魏瀾和秋燕,錦兒三人分主賓坐下,琬兒貼身側立在魏瀾的身邊,隨時服侍著。倒是白岐因為是以魏瀾朋友的身份進來的,倒是有了一個坐位,正在魏瀾的下手。
  「聽說姐姐這次給我們帶來一個好東西,不知是什麼東西,姐姐還不快點拿出來讓我們一開眼界。」向錦兒說道。魏瀾笑著說道:「妹妹還是這麼急性子。」魏瀾說著向門外的萬達使了個眼色,萬達立即進來從懷裡取出一個雕刻精美的寶盒用雙手奉上。魏瀾示意萬達把寶盒打開,秋燕和錦兒都好奇的把頭伸了過去。不過兩人一看之下卻立即露出失望的神情。
  原來如此美麗的寶盒裡面除了一片水晶之外什麼都沒有。向錦兒把那水晶拿在手裡看了看說道:「姐姐這塊水晶雖然是難得的上品,不過卻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姐姐莫不是拿我們取笑的吧。」魏瀾笑著說道:「姐姐哪敢向兩位妹妹取笑,這是一塊水晶不假,但卻不是普通的水晶。」「我倒看不出這水晶有何不凡之處。」贏秋燕看了看這塊水晶說道。
  「這塊水晶之所以奇特不是因為它的品質有多麼了不起,而是因為它是一塊凸透鏡。」魏瀾得意地說道。「凸透鏡?那是什麼東西?」贏秋燕和向錦兒不由自主的問道。「凸透鏡是透鏡的一種,是可以把太陽光會集成一個亮點的神奇寶貝。」魏瀾說道。「就這個小東西能把太陽的光輝給會集起來?」兩女不信地問道。「正是呢,因為水晶是可以折射太陽光的。」魏瀾說道。
  魏瀾又提出了一個新名詞--折射。贏秋燕和向錦兒就更不明白折射是怎麼回事了,不要說她們倆了,就算是魏瀾本人自己也是從白岐那裡聽了個一鱗半爪,你要是讓她解釋什麼是折射她自己恐怕也說不清楚。魏瀾見她們兩人發問,不緊不慢地說道:「折射其實很簡單的,讓我的這位朋友講給你們聽吧。白岐,告訴兩位小姐,什麼叫做折射。」
  白岐向前一步,向兩位小姐行了個禮說道:「折射是一種光學現象。大家應該知道光線在同一種物質裡是按照直線傳播的。不過光在不同的物質裡穿行,它就不再按直的路線傳播了。就像人從平地走進山地裡走路的速度就會慢下來一樣,當光從一種物質進入到另外一種物質中,它的速度也會改變,當光線的速度改變之後,我們就會發現這束光在兩種物質交界的地方折轉了,這種奇怪的現象就是折射現象。」「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說的這種折射現象是真的呢?」向錦兒問道。「請問小姐能不能拿一盒水和一根筷子來。」白岐說道。「水倒是有的,不知道這筷子是什麼東西?」贏秋燕問道。白岐這才想起秦朝人不叫筷子而是叫做箸。白岐笑了笑說道:「隨便拿根竹枝來也行。」
  很快的,下人用銅盆乘了一大盆的水過來,放在了白岐的面前。白岐從下人的手中接過竹枝,放在盆裡對三位小姐說道:「三位小姐請看,剛才這竹枝是直的,並沒有一點的彎曲。可是現在這盆裡的竹枝卻是折轉了的。」三女聽說趕緊把頭靠了過去,果然盆中的竹枝好像被人折轉了一樣,變成彎的了。」「是不是你用什麼手段把它弄彎的?」向錦兒問道。「請向小姐把這枝竹枝拿出來好嗎?」
  向錦兒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不由自主的聽了他的話把那枝竹枝取了出來。當她那竹枝取出來的時候三女不由得又是一驚,原來這本是彎轉的竹枝竟然又變成了直的了。魏瀾以前也沒見白岐向她說過這種情況,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向錦兒更是不停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正是因為我們看到光線在水面處發生折射的效果。」白岐說道。
moviecafe 發表於 2013-5-7 16:48
第五章 受傷

  「請問白先生,您所說的這種折射現像和這盒子裡的這個……什麼鏡?」贏秋燕轉身向魏瀾問道。「凸透鏡!」「對,禿頭鏡,和這個禿頭鏡有什麼關係。」贏秋燕問道。「這凸透鏡其實是一種折射鏡,光從空氣中射入到水晶中,光線也是會發生折射現象的。」白岐說道。白岐說到凸透鏡三字的時候更是提高了聲音,示意贏秋燕發錯了音。「那剛才魏瀾姐姐所說的會集太陽光是怎麼回事?」向錦兒又問道。「這件是我們可以到外面去試一試。」這時白岐已經不知不覺間成為了四人中的焦點,三女聽他這麼一說,不由自主的都跟著他走了出去。
  白岐把她們帶到陽光之下,把凸透鏡對準了陽光,一個小亮點兒立即在凸透鏡之下現了出來。白岐指著那個小亮點說道:「諸位小姐莫看這亮點兒小,它卻是被會聚了的陽光,溫度是很高的,如果把一團絨毛放在底下,很快的就能引燃呢。」贏秋燕一聽,趕緊對下人說道:「快,快去取些絨毛來。」當下人把絨毛取了過來,贏秋燕更是親自把它入在了那凸透鏡之下,然後三女一男四個腦袋會都圍在了這小小的一塊透鏡之下。果然很快的那團絨毛就冒起了煙來,然後轟的一聲著了起來。三女都是一驚,趕緊後退,由於四人聚在一起,倉皇起身之中四人的頭居然撞在了一起。只聽砰的一聲,四人各自扶著頭站了起來。
  三女被白岐撞到,一點兒也不生氣,哈哈一笑了之。這時贏秋燕突然向魏瀾說道:「魏瀾姐姐,這次算你贏了一局,能網羅這種高人,姐姐確實有本事。」魏瀾笑著說道:「哪裡,哪裡,只不過是個普通朋友罷了,妹妹手下人才濟濟,又何必把他放在眼裡。」「這位白岐先生學究天人,又豈是我手下的這些蠢才所能相比的。」贏秋燕說著若有意若無意的向站在門外的自己的手下掃了一眼。
  「小姐,寒仁無能,請求與這位白先生一戰。」贏秋燕手下的一人聽贏秋燕這麼說立即站不住了。「你且退下,白先生以學問名揚天下,怎麼會與你這只會武刀弄槍的莽夫比武。」贏秋燕說道。「姐姐這就不對了,白先生身佩利劍卻也不是不諳武事之人啊。姐姐怎可如此看不起白先生呢?」向錦兒向贏秋燕說道。魏瀾聽二人這麼說臉上立即變了顏色。只見她神色緊張的向門外的萬達和萬由兩兄弟看了一眼,兩達立即站了出來向魏瀾請求道:「萬達請求與寒仁先生一戰。」那寒仁想來以前和萬達交過手,見到萬達站出來,寒仁立即退了回去。
  向錦兒見白岐始終沒有說話,於是又說道:「看來白先生確實不諳武事,不過這些沒什麼,自古以來安邦定國須文武兩樣人材,先生能有一長助我大秦已經是我大秦之福了。剛才錦兒有失言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魏瀾聽到向錦兒這麼說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她今天有備而來正是為了要在人材這一方面比勝二女,沒想到幾句話就被二女扳回了劣勢。而且秦國素來尚武成風,白岐今日如果不戰而逃日後必然會成為別人的笑柄。一個勇士戰死並不恥辱,恥辱的是連出戰都不敢的人。白岐是魏瀾心中既定的夫婿,怎能讓他受到這種恥辱。魏瀾正想著如何幫助白岐避過這一戰而不失面子,卻忽然聽到白岐向她說道:「小姐,白岐請求與寒仁先生一戰。」魏瀾知道這事兒自己不能攔,無奈之下只得點頭同意,不過心中已經對這寒仁並二女都恨在了骨子裡。
  白岐扭了扭腰肢和胳臂向寒仁說道:「白岐接受寒仁先生的挑戰。」見到白岐真的接受寒仁的挑戰贏秋燕和向錦兒的心中卻也是一緊。其實二人都把白岐看成了那種純書生式的門客,她們本是想落落魏瀾的面子罷了,並沒想到白岐真的會站出來接受寒仁的挑戰。可是當白岐真的站出來的時候,二人卻又覺得十分不妥。這白岐所學廣博,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又是魏瀾面前的紅人,如果真在比鬥中出個什麼意外,以後不但不好與魏瀾見面,日後也失去一位良師益友。想到這裡,兩人不由得暗怪自己不應該逼他。
  兩人心中暗自後悔,那邊白岐卻已經與寒仁戰在了一起。寒仁在公主府雖不是第一等的高手,但是卻也是有名有姓的。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只見他右手握劍,隨意往那兒一站,白岐就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眼看著寒仁的氣勢越來越勝,白岐不敢再耽擱一抖手中的長劍就向寒仁刺了過去。寒仁不知道白岐的劍法如何,不敢冒然出擊,橫劍一封擋住了白岐的一劍。
  寒仁與白岐不同,白岐的劍術都是自己胡亂學來的,他自己與相府的那些門客門比鬥,偷學他們的厲害招式。白岐的劍招雖然有些用處,但是招式之間即不連貫,又有所缺失。而寒仁的劍術卻是師出名門,寒仁的劍法威力即大,而且招式又綿綿不絕,遠非白岐的那種半吊子的劍術可比。所以幾乎是打鬥剛剛開始,白岐就落了下風。十幾招即過,白岐已經被對方的劍勢逼得透不過氣來。眼看著白岐就要落敗,三女正要出言阻止,這時卻見白岐把手一抖,將手中長劍向著寒仁丟了過去。寒仁見長劍當胸刺來,一擺長劍把白岐的劍挑飛出去,這時白岐卻已經閃身來到了寒仁的身後,只見他的雙手一措就向著寒仁的後頸抱了過去。
  白岐雙手抱住寒仁的頭,只要雙手一用力就可把他的脖子給扭斷。白岐正要下手,突然想到秦人最重刑罰,自己若是當眾把人殺死,會不會被叛有罪?雖然有魏瀾護著他,但是對方必竟是公主的門人啊。到時若是這公主要治自己的罪,恐怕魏瀾也護不了他。白岐一念及此,下手不由得猶豫了一下。然而這寒仁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了。只見他一轉身,倏然把手中長劍遞了出去,兩人間的距離很近,長劍直直的刺進了白岐的胸腹之間,這長劍刺得很深,幾乎是透體而出。
  三女見此變故心中都是一驚,魏瀾更是坐也坐不住了,人突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贏秋燕和向錦兒見到魏瀾如此大的反應,都向她望了過來。雖然魏瀾說白岐是她的朋友,但是兩女都知道白岐在相府中只不過是一個下等門客。當時正是奴隸制未期,下等門客大多是由一些奴隸或者平民。像這樣的人在這些貴族的眼中是不算什麼的,贏秋燕和向錦兒見魏瀾反應這麼大,都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她。
  魏瀾是聰明人,激動之後又坐回了坐位上,並對門外的萬尤和萬達兩人喊到:「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把人給我送回去。」贏秋燕立即說道:「他二人是保護姐姐你的,怎能隨便離開,還是讓我的手下把白先生送回去吧。」魏瀾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就不勞妹妹的人了。」「姐姐生氣了,是小妹的不對,姐姐別生氣了,小妹設宴為姐姐請罪好不好。」贏秋燕說道。「不用了。」魏瀾說著就要站起來。向錦兒趕緊一把抓住她說道:「姐姐,何必呢?因為此人難道日後我們姐妹都不再相見麼?」魏瀾歎了口氣坐了回去,向贏秋燕說道:「勞煩妹妹找人把他送回去吧。」
  於是白岐被公主府的人送回了門客大院。不過也該著今天有事兒,今天正好是魏冉回來的日子。魏冉回來的突然,事先沒告訴任何人,回來之後又立即把魏梁叫了過去,門客大院的事都交給了剛隨著魏冉回來的副總管柏言處理。
  柏言不認識白岐,見到是一受傷的下等門客,就對白岐說道:「相府的規矩你應當知道,受了傷就不要再回來了,你現在回來是何意?」「不知副總管說的是哪條規矩。還請副總管明示。」白岐有氣無力地說道。「下等門客受了傷是不能在府中停留的。天下各府之中都有這樣的規矩,你難道不知道嗎?」柏言說道。
moviecafe 發表於 2013-5-7 16:49
第六章 驅逐

  原來無用的門客都是會被立即驅逐出去的,各府皆然。在決鬥中失利的,沒有完成任務的,除非有特別的原因,一般都在被驅逐之列,尤其是下等門客。對於那些貴族來說,下等門客是一種消耗品,這些以平民和奴隸為主的下等門客跟本沒有救治的必要。只要受了傷,立即就會被驅逐出去,因為收一個下等門客要比救治一個要偏宜很多。所以那些沒有功勞又受傷的像白岐這樣的下等門客,跟本就是趕你沒商量。不過這一次卻是柏言的失誤,他因為半年前隨魏冉出征,並不認識白岐,把他當成了普通下等門客來處理了。
  白岐身上有傷,不願與他多分辯向他問道:「副總管要如何處置在下?」「目前只能把你送出相府了,不過如果把你送到相府門外的話,有損相府的聲譽。你會被送到城郊去,至於你以後怎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柏言說著不等白岐說話就命人把白岐送出去。
  兩個下人不聲不響的走了過來,把受傷的白岐抬了起來,放在了一輛牛車上給拉了出來。白岐向那趕車的說道:「朋友,你看我受了傷,你如果把我丟到城外去,我一定會死在那裡的,你能不能把我送到醫生那裡去,我給錢,行不行。」「我們這裡沒醫生。」那人跟本不知道醫生是什麼,他只知道郎中,大夫,卻從未聽說過醫生這個稱呼。白岐一呆,茫然地問道:「那哪裡有醫生?」「不知道。」趕車的人說道。白岐無奈的說道:「那你幫我找些傷藥來總可以吧。」那人點了點頭,拉著白岐向大街上的一家藥鋪走了行去。
  那人在藥鋪門前停下了車,向車上的白岐說道:「藥鋪到了,你要買什麼藥,把錢拿來。」白岐沒有說話,那人又說一遍,白岐又沒有說話。那人推了推白岐,白岐撲通一聲倒在了牛車上。原來這牛車實在是太顛簸了,白岐所受的傷又重,牛車沒走多遠就把白岐給顛暈過去了。那人以為白岐已經死了,心想到,早知如此就不把他拉到這裡來了,白白的浪費了這許多時間。
  那人把白岐拉到城外,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把他一丟,就趕著牛車回去了。白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個特種兵的中隊長,居然被人當成死狗一樣的給丟在了山上。不過白岐現在已經暈過去了,他什麼也不知道,如果他此時是清醒的,真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魏瀾礙於情面,沒能立即從公主府抽身出來。但是她心裡牽掛著白岐,雖然面對滿桌的酒菜卻一點兒也吃不下。最後她終於找了個借口匆匆的離開了公主府。魏瀾從公主府出來就直接去了門客大院。魏瀾在門口處遇到剛剛從魏冉處回來的魏梁,劈頭就問:「白岐怎麼樣了,有什麼有請最好的郎中給他治療?」魏梁被問得一頭霧水,疑惑地問道:「白岐,白岐怎麼了?」魏瀾懶得跟他囉嗦,逕直向白岐的屋裡走去。不過當她打開白岐的房門的時候,白岐已經不見了蹤影。魏瀾急了,立即大聲地問道:「人呢,他受了傷,怎麼能讓他亂動?」
  跟在魏瀾身後的魏梁一看不對,趕緊叫人把柏言找來。柏言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匆匆的趕了過來。魏梁在門口把他攔住問道:「剛才有沒有送回來一個受傷的下等門客?」「大總管說的是否就是白岐?」柏言問道。「正是,他在哪兒?」魏梁趕緊問道。「已經按照舊例送出去了。」柏言說道。魏梁立即感覺不妙,急急地問道:「送哪兒去了?還不快點兒把人找回來?」
  「一個下等門客……」柏言的話還沒說完,屋裡傳來魏瀾的聲音:「外邊誰在說話,進來。」魏梁和柏言趕緊進屋,向魏瀾行禮。魏瀾一擺手,向兩人說道:「這門客大院是你們管的,白岐呢,難道公主府的人沒把他送回來?」「回小姐,已經送回來了,只是……只是……」魏梁不敢說下去了。「只是什麼,快講!」魏瀾說道。「回小姐,白岐是個下等門客,已經按例逐出去了。」柏言不知死活地說道。「逐出去了?你逐的?」魏瀾淡淡地說道。聽到這樣一個結果,魏瀾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了。「回小姐,是小人逐出去的。」柏言說道。
  魏瀾什麼也沒說,走到柏言的面前,看了他足足一分鐘,然後甩起一巴掌就在打了柏言的臉上。魏瀾在相府是出了名的好脾氣,相府的人從來沒人見過她罵過任何人,更不必說打人了。琬兒和魏梁見到魏瀾今天居然也打人了,心裡也都暗自心驚。被打的柏言就更不明所以了。然而魏瀾下面的話卻更讓幾人吃驚。只聽魏瀾怒聲說道:「還不快給我出去找,他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殺了你們。」魏梁不敢多呆,忙一拉柏言向魏瀾說道:「是!小姐!我們立即去找。」兩從說著飛快的從白岐的房裡退了出來。魏瀾歎了口氣對琬兒說道:「琬兒,我們也出去找找吧。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柏言和魏梁立即招集所有見過白岐的門客出門尋找。在路上,柏言向魏梁問道:「大總管,這白岐只不過是一個下等門客,習武卻沒有立過任何功勞,第一次出任務就受了傷回來,這樣的門客小姐為何如此在意?」魏梁歎了口氣說道:「白岐的劍術雖然不高,但是卻是最受小姐寵愛的門客,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小姐幾乎每天都要招見他。」柏言心中一驚說道:「難道說小姐……」「這不是你我應該管的事兒,還是先把人找到再說吧,要不然,你我恐怕沒有好日子過的。」魏瀾說道。柏言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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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白岐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破敗的農家之中。這農家破敗異常,門破窗殘不說,就連屋頂之上也可見得灼灼日光。這屋頂能見日光並不是因為屋頂之上安了天窗,而是因為這家主人無力更換屋頂之上的茅草。這屋子敗破的不止是門窗屋頂,就連四面的牆壁也是殘破不堪。土牆雖然沒有塌倒崩壞,但是牆上的泥土卻也因為時間長久而脫落了很多,牆根處更是被鼠蟻蛀到了大半,勉強可以暫時撐住屋頂不倒,不過卻也是一副大風一吹即倒的樣子。再看這屋子裡的陳設。那就更不必說了,還談什麼陳設?屋子裡除了兩個草鋪和幾個瓦罐以外什麼都沒有。就連白岐身上所蓋的也是一些稻草。
  白岐正懷疑自己這是到了哪裡。這時只見一個身著破舊葛布衣服的女子抱著一個瓦罐走了進來。那女子一看到白岐睜開了眼,立即開心的跑到白岐的身邊,用手在白岐的額頭上試了試說道:「謝天謝地,你總算退燒了。」這時門外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跑了過來,看了看白岐,依在了那女子身邊。白岐向那女孩一笑,那女孩也衝著白岐笑了笑,然後又跑了出去。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白岐問道。「你是我從外邊揀來的,你受了很重的傷,躺在路邊的地上,我見你還沒有死,就把你揀了回來。」那女子說道。白岐趕緊向那女子道謝。「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剩點吃的東西。」那女子說完不等白岐回答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過不多大一會兒那女子又抱著一黑黑的瓦罐走了進來。那女子取來一個碗,把那瓦罐裡的東西倒進了碗裡。白岐向那碗裡望去,只見那碗裡都是一些樹葉,草根之類的東西,如果說這裡面還有一樣可以算做是食物的東西,就是碗裡的那個看讓去有點像是蘑菇的,灰不溜秋的東西了。
  就在白岐正在懷疑這東西不能不吃的時候,門外的小女孩跑了進來,小手緊緊的抓住那女子的衣服說道:「母親,小葉兒餓了,也要吃東西。」那女子愛憐的撫mo著女孩的頭說道:「小葉兒乖,這是給叔叔吃的,叔叔吃了東西才能好起來。」小女孩乖乖的點了點頭,跑了出去,等到她跑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眼睛直直的看著母親手裡的大碗。
moviecafe 發表於 2013-5-7 16:50

第七章 柳清

  白岐從來未想過他面前的這碗在他的眼裡什麼都不算的東西,卻是這母女兩人僅有的食物。白岐向那女子說道:「大嫂,我現在吃不下,還是讓孩子吃吧。」那女子把碗放了下來,卻並不讓孩子過來吃,向白岐問道:「你是哪兒人,為什麼會受傷的?」白岐說道:「我是外地人,出來討生活在路上遇到強盜,被他們打傷了。如果不是大嫂相救,我現在恐怕已經死了。」「還好你已經不發燒了,我家裡沒有藥,如果你再發燒我可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那女子說道。
  白岐問起這女子家裡的情況,那女子說道:「我姓柳叫柳清,丈夫姓萬,十年前應徵入伍,一去就再也沒回來。八年前,公公得了重病,變賣了房屋及家裡所有的東西才把病治好。公公病好之後,一家人就在這山上建了幾間草屋在此安居。兩年前,公婆相繼去世,留下我和小葉兒母女兩人相依為命。」「不知大嫂是怎麼把我救回來的。」白岐又問道。
  「公婆去世之後我們母女兒人以賣柴為生,前日我賣完柴以後,因有事去了一趟城北,在城北郊外遇到了你,因見你還未死去,所以就用賣柴的錢雇了輛車把你拉到了家裡來。因為僱車把賣柴所得的錢都用去了,所以沒有買回米來,就只能用這些讓你充飢了。」柳清說道。「大嫂,白岐並無其他的意思,只是,我身上疼痛,吃不下東西。並非……並非……。」柳清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多休息一會兒吧。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吧。」
  「大嫂,我身上還有些錢,大嫂可否拿去幫我買點藥回來,另外再請大嫂買點食物回來,大人還好說,怎能讓孩子餓著?」白岐說道。柳清點了點頭,從白岐手裡接過錢,轉身走了出去。按照規矩,門客為主人提供了服務是應該得到報酬的,白岐入相府這些日子,魏瀾天天召見他,向他問這問那的,白起當然也會有一些報酬。
  白岐雖然以武職門客的身份入相府,卻是以文職門客的方式為主人提供服務。他的名下雖然沒有記錄任何的功勞,但是他每次從魏瀾那裡回來卻都可以得到一些報酬。這些日子以來白岐倒也存下了一點兒錢,被逐出的時候這些錢他都帶了出來。所幸這些錢並沒有遺失,以至於到現在為止,他手中還有一點兒救命的錢。
  柳清帶著小葉兒走後,白岐就昏昏的睡了過去。半日之後,等白岐醒來,柳清已經為他煮好了飯食端了上來。白岐腹中早餓了,端起碗來就是吃,卻見小葉兒獨自一人坐在門口吃東西,手中所端的,正是早上柳清乘給白岐的那碗飯。白岐向小葉兒招了招手,小葉兒端著大碗來到了白岐的床前。白岐向小葉兒說道:「小葉兒,我們換一換好不好,我吃你的,你吃我的。」小葉兒看了看門外正在洗衣的柳清說道:「母親不讓小葉兒吃叔叔的飯。」白岐小聲的說道:「我們偷偷的換過來,你母親不會知道的。」小葉兒看看門外的母親,見她果然沒有朝這邊看過來,把自己的碗往白岐面前一放,端起白岐的碗躲到門後去吃了。白岐笑了笑,也端起地上的那碗飯吃了起來。
  這是白岐一生之中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不但苦,而且還嚼不爛,跟本沒辦法下嚥。白岐想到小葉兒早上看到這東西時所露出的表情心裡不禁一陣難過。他歎了口氣,強自把這些東西吃了下去,當一碗飯吃完的時候,淚水已經沾濕了這熱血男兒的面頰。
  屋外正在洗衣的柳請見白岐放下了碗,就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白岐的身前說道:「外面還有,我再給你乘一碗。」白岐笑著說道:「我已經吃飽了,你和小葉兒也趕緊吃飯吧。」柳清點了點頭,卻並不去乘飯來吃,自己又坐到門外洗衣去了。白岐向著柳清說道:「大嫂,你為什麼不去吃飯?」柳清隔著門說道:「那些留著你下次再吃吧。」白岐說道:「如果大嫂和小葉兒不吃,從今以後白岐也不再吃東西。」柳清歎了口氣,向屋裡喊道:「小葉兒,小葉兒?」
  小葉兒聽到母親的呼喊,趕緊從門後跑了出來,到來了母親的面前。柳清正想給小葉兒乘點米飯,卻看到了小葉兒手中的碗裡居然還有剩下的米粒,而且小葉兒的嘴邊也粘著幾粒米粒。柳清立即向小葉兒斥道:「小葉兒,你是不是吃了叔叔的飯?」小葉兒聽到母親的斥責,兩嘴一撇立即哭了出來。
  白岐強自從地鋪上站了起來,走到柳清的面前,把小葉兒攬在懷裡說道:「你不要罵她了,是我要跟她換的。你們既然不願吃我的東西,那我也不願留在你們家了。」白岐說著就向外走去,只是他身上的傷太重了,雖然能勉強站起來,但卻行不了幾步,,幾步之後他就又腿一軟,向地上倒了下去。柳清趕緊把他扶住,向他說道:「吃!我們吃!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可以亂動?」說著柳清又把白岐扶了回去。白岐說道:「大嫂對我有救命之恩,卻把一碗米飯看得如此之重,白岐真得無地自容呢。」
  就這樣,白岐就留在了柳清的家裡。白岐只是個下等門客,每日所得本就不多,再加上以前他也花費了一些,能剩在手裡的錢也不是很多。白岐治傷所用的藥物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藥物,但是卻也很快的把白岐手中的那點錢用掉了大半。眼看著白岐的手裡已經沒有什麼錢了,白岐就不再讓柳清為他買藥了,把那些錢省下來,讓柳清拿去買糧食。
  柳清是個蘭心蕙性的女人,她知道白岐的錢不足夠三人的花用的,所以她每次給白岐買藥的時候都會向藥鋪裡的人詢問各種藥草的形狀和產地,並且自己上山去採了來,下次帶到藥鋪裡去給藥店的人看,時間不用太長,只短短半月的時間柳清就認得了十幾種藥草,她也不打柴了,每天山上採藥,把這些藥賣給藥鋪裡,再換回白岐所需的傷藥。雖然有點辛苦卻從不不曾斷過白岐的藥。白岐不知柳清哪來的錢買藥,一問之下,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心裡對柳清更加的敬佩了。
  白岐的傷一天天好起來,一個月之後,白岐已經完全的康復了,柳清沒有想到白岐居然好的這麼快,心裡高興極了,一整天臉上都掛著笑容。然而,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昨日出現在柳清臉上的笑容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的臉上反而出現了淡淡的愁容。白岐向柳清問道:「大嫂,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麼,讓白岐為你分擔一些吧。」柳清歎了口氣說道:「你的傷已經完全的好了,也應該離開了吧。」
  白岐沒想到柳清這麼快就趕他走,呆了一下說道:「大嫂是要趕我走嗎?」白岐已經被人趕走過一次了,對這樣的事兒非常敏感。柳清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要趕你走,只是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把你留在家裡。」白岐趕緊說道:「你這麼細心的照顧我,我還沒有報答你,怎麼能就這麼離開呢?」「說什麼報答不報答,這些日子以來,我們母女所吃的,穿的不都是用你的錢買的麼,是我們母女應該謝謝你才對。」柳清說道。「救命之恩怎能就這麼不了了之,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們。」白岐說道。「男兒志在四方,柳清可以看得出你不是個普通人,你如果在這山裡呆一輩子又有何前途可言?」白岐還想再說,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白岐想了想,實在找不出理由留下,於是說道:「我多留兩天為你修一修這房子總可以吧。」柳清見他不願離去,其實自己心裡也不願白岐離開,於是就對白岐說道:「那我就多謝你了。」白岐笑著說道:「不用客氣,我先去山上打點野味來,我們先吃點好的。」白岐說著轉身向山上走去。柳清對著白岐的身影說道:「你身上的傷剛好,不要走的太遠。」白岐轉過身來,燦爛的一笑說道:「放心吧,我現在可以打死一頭老虎。」
  柳清看著白岐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山林之中,幽幽地說道:「如果你能永遠的留下該多好。」
moviecafe 發表於 2013-5-7 16:51
第八章 結婚

  柳清其實並不是很老。戰國時候的女子大多早婚,柳清嫁人的時候還不到十六歲。現在小葉兒雖然都已經十歲了,但是柳清的卻只比白起大兩三歲。柳清長得不能說非常漂亮,既使她以前真的很漂亮,這些年來的磨難也把她的漂亮給掩蓋了。不過柳清也絕不能算醜,她長得很清秀,雖然遠遠及不上魏瀾漂亮但是確也可以算做中上之選。
  一個女人,無依無靠的,這些年來所受的苦又有誰能知道呢?她獨自一人支撐著這個家,許多的苦憋在心裡沒有任何人可以聽她訴說,許多的難沒有任何人可以與她分擔。她是一個女人,她也想被一個男人寵著,愛著。她也想有一個完整的家。以前她獨自帶著小葉兒生活的時候還不覺什麼。但是自從白岐來到這個家,她感覺自己那已經死去多年的心又復活了一般。
  雖然這個男人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幫他做任何的事情,但是柳清卻覺得心裡非常的塌實。在她的心裡總有一絲絲的幻想,幻想著這個男人會永遠的留在她和小葉兒的身邊,保護著她
  和小葉兒。不過她的心事卻不敢讓白岐知道,因為她看得出來,這不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自己和這破敗的家是不可能留得住他的。所以她決定早點把白岐趕出去,讓自己死了這條心,以免這人在自己面前呆得時間長了以後,自己離不開他。
  柳清在那裡想著自己的心事,白岐卻已經打了一隻兔子趕了回來。柳清從白岐的手中把兔子接過來,拿著白岐的軍刀去門外不遠的溪邊洗剝去了,白岐在屋外升起了火,坐在火邊與小葉兒說話。
  「白岐叔叔,你要離開我們了嗎?」小葉兒問道。「誰告訴你白岐叔叔要離開呢?」白岐把小葉兒抱在懷裡問道。「母親說的,母親說白岐叔叔的傷已經好了,很快就要離開我們了。白岐叔叔,你不要走好不好?」小葉兒說道。
  白岐抬起頭看著遠處正在忙碌的柳清向小葉兒問道:「如果白岐叔叔不走,母親會不高興呢?」「不會啊,母親最喜歡白岐叔叔了,白岐叔叔走了母親才會不高興。」小葉兒說道。「這也是母親說的嘛?」白岐問道。「不是,可是小葉兒就是知道。」小葉兒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白岐問。「母親以前很少笑的,自從白岐叔叔來了以後母親每天都會笑哦。」小葉兒說道。好敏感的孩子。白岐笑了笑正要說話,柳清已經把兔子洗剝好拿了回來,一邊架在火上烤一邊笑著向白岐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說得這麼開心。」「沒什麼,隨便聊聊。」白岐說道。
  夜裡,白岐想著小葉兒白天說的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把衣服披在身上,輕輕的走到門外去。清風習習的吹過,不太冷卻遠沒有以前那樣讓人感覺清新。今天的月亮很美也很亮,不過明亮的月光照在這黑漆漆的大山上卻讓人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壓抑的感覺。白岐不知怎麼了,今天看什麼都覺得不對勁。他聽著遠處嘩嘩做響的溪水,看著天空美麗的月色,不由得歎起了氣來。
  「怎麼了?你?好好的歎什麼氣?」柳清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出來,站在白岐的身邊。「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白岐說道。「是嗎?」柳清淡淡地說道。「離開了這裡我要走到哪裡去呢?」白岐自言自語的說道。柳清默然。「柳清……」「什麼……」白岐第一次叫柳清的名字,以前他都是叫柳清大嫂的。「讓我留下來好嗎?」白岐說道。「留下來,留下來幹什麼?」柳清不知在想些什麼,完全沒有聽懂白岐的話。
  白岐突然轉過身來,兩手緊緊的抓住柳清的肩膀,大聲的說道:「柳清,讓我留下來吧,我要娶你,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和小葉兒的。」柳清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白岐,過了很長時間才說道:「我配不上你,你還是走吧。」白岐一把把柳清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不停地說道:「不走,我不走,我要娶你,如果你非要我走,那你就和小葉兒跟我一起走。」柳清再也忍不住了,也緊緊的抱住白岐的背說道:「你說的是真的麼?你會永遠跟我和小葉兒在一起麼?」白岐鬆開柳清,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保證,永遠不離開柳清和小葉兒,否則……」柳清趕緊摀住白岐的嘴說道:「只要你不嫌棄我們母女就足夠了。不必發誓。」柳清說完撲倒在白岐的懷裡哭了起來。多少年了,她多想可以撲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好好的哭上一回,把自己心裡的苦水都哭出來。今天,她終於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了,她終於可以放聲的痛哭了。
  屋裡睡熟的小葉兒聽以哭聲,從屋裡跑了出來,拍打著白岐說道:「白岐叔叔壞,白岐叔叔懷,把母親惹哭了。」柳清見到小葉兒跑了出來,趕緊從白岐懷裡掙脫出來,拉住小葉兒對她說道:「小葉兒,你知道嗎?白岐叔叔不走了,他要留下來做你的父親,你以後就有父親了。」
  父親!多麼好聽的兩個字。小葉兒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親,也從來沒有叫過父親這兩個字。今天她突然有了一個父親,她被這兩個字嚇到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怯怯的向白岐問道:「你要做我的父親嗎?」白岐把小葉兒抱在懷裡說道:「從現在起,我就是小葉兒的父親,會給小葉兒買很多好吃的東西,好不好?」小葉兒連忙點頭,然後又對白岐說道:「買很多好吃的,不許後悔啊。」白岐趕緊點頭。
  第二天,白岐開始動手蓋新屋了,原來的草房實在是不能住了,也沒有修理的必要了,白岐就在舊屋旁邊又蓋了三間的新屋。經過幾天的努力,新屋蓋成之後,白岐就和柳清還有小葉兒搬進了新屋去住。雖然沒有新衣紅蓋、花轎鼓吹,沒有美酒佳餚、滿坐高朋,但是白岐還是讓柳清買了兩隻紅燭,在明月之下引燃,以明月為媒,天地為證和柳清結成了夫婦。
  兩人成婚之後,白岐每天都上山打獵讓柳清帶到城裡去賣,再加上柳清也每天採集一些草藥拿去賣錢,在兩人的辛勤勞作之下,兩人的日子居然也過得紅紅火火。白岐的日子算是安定下來了,不過魏瀾的日子卻從來沒有安心過。自從白岐失蹤之後她每天都帶人四下裡尋找,可是白岐就像泥牛入海一樣杳無音訊。魏瀾為此每天吃不下睡不著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琬兒雖然心疼卻也沒有任何辦法,無奈之下只好把這件事偷偷的報告給了魏冉知道。魏冉知道以後很是心痛,親自前來勸說,魏瀾只是搖頭垂淚,不言不語。魏冉心裡對白岐這個人十分的好奇,於是就向魏梁打聽此人的來歷,魏梁對白岐的底細也是一無所說。魏冉只好去問魏瀾最貼身的丫環琬兒。
  琬兒說道:「白岐是小姐從郊外揀回來的。」「揀回來的?怎麼揀回來的?」魏冉問道。「那天,小姐帶著我們去郊外,我們在郊外等了大半天,那個白岐就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小姐就把他給揀回來了。」琬兒說道。琬兒不說還好些,琬兒這一說魏冉就更不明白了。魏冉問道:「你說那個白岐是突然出現的,怎麼個突然法?」「白岐出現的那地方本來什麼東西都沒有,突然之間卻出現了一道藍色光柱,白岐就是被那道藍光帶來的。」琬兒說道。「胡說,光裡怎麼會變出個大活人來?」魏冉說道。「真的老爺,是真的,白岐出現的時候我和小姐都看到了,他還在那道光柱裡翻觔斗呢?」琬兒說道。「那他說些什麼?」魏冉問道。「回老爺,當時白岐是暈過去的,什麼也沒說。」琬兒說道。
  「這就更胡說了,既然是暈過去的,又怎麼能翻觔斗?」魏冉說道。「老爺,琬兒絕對不敢說慌,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小姐。」「那我問你,小姐沒事兒去郊外幹什麼?」「小姐每年的那一天都會到那裡去,在那裡一站就是一天,已經三四年了。」琬兒說道。「小姐站在那裡做什麼?」魏冉奇怪地問道。「不知道,或許是在等人吧。」琬兒說道。
moviecafe 發表於 2013-5-7 16:51
第九章 莊周

  白岐結婚之後沒過幾天,家裡突然來了一位客人。這是一個過路的老者,因為口渴進來討口水喝。白岐見那老者年紀很大的樣子,就向那老者問道:「先生是哪裡人?今年高壽?」白岐問道。「我是宋國人今年已經七十三歲了。」那老者說道。「先生這麼大年紀為何還要奔波於山水之間呢?子女們難道都不在身邊麼?」白岐問道。「天道取法自然,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我只有遊歷在這山水之間才能更接近天道。這是我心性使然,卻非子女不孝。」那老者說道。白岐聽那老者言語不俗,向那老者問道:「在下白岐,敢問先生高姓。」「你叫我莊周好了。」那老者說道。
  白岐一聽大驚,趕緊起身向那老人行禮道:「原來是道家的名人莊周先生,失敬失敬。」原來這莊周就是名滿天下的莊子,道家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他遊歷講學於各國王族之間,聲名遠播,不過他在民間卻沒有什麼名聲,一般的平民都沒有聽過莊周的名子。不過白岐卻不同,他這來自後世的人對於莊周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見到這只能在傳說中出現的人物。
  莊周也沒想到在這偏僻的地方居然也有人聽過自己的名子,不由的打量起身前的這位年青人。這位年青人雖然穿著一身獸皮葛衣,卻身材高大,氣宇不凡,明亮的眸子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個智謀非凡的人物。莊周不由的在心裡歎到:「如此一位年青俊傑怎會埋沒於些?」
  莊周心裡感歎,表面上卻並不表露出來,淡淡的向白岐問道:「先生聽過莊周的言論。」「先生的理論,在下也聽說過一點兒。」白岐說道。「你且說來聽聽。」莊周說道。「先生的言論白岐先不說,白岐先請較先生一個問題。」白岐向莊周說道。「白先生請講。」莊周感到有趣地說道。白岐說道:「有一天我睡著了,彷彿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在花叢中飛啊飛啊,自由自在的,別提多舒服了。可是醒來以後卻發現是南柯一夢,在下請問先生,當時的情形是白岐做夢變成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白岐呢?」
  莊周聽白岐說完以後,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看來白岐先生真的是知道老夫了。」白岐笑著說道:「您是不是主張人在精神上要感到逍遙自在?您試圖達到一種不需要依賴外力而能成就的一種逍遙自在境界;您主張宇宙中的萬事萬物都具有平等的性質,人融入於萬物之中,從而與宇宙相終始;護養生命的主宰亦即人的精神是要順從自然的法則的,要安時而處順;您要求重視內在德性的修養,德性充足,生命自然流注出一種自足的精神的力量。是不是這個樣子的呢?」白岐說道。
  莊周聽了白岐的話不由得一呆,雖然眼前這人的用詞有些怪異,但是他所說的話卻沒有一點錯失之處。難道眼前這位男子讀過自己所有的著作?他怎麼能這麼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觀點?而且……而且有些觀點,自己也只不過初俱構想,還沒有著書立說,而眼前這人卻能絲毫不差的說了出來。這……這又是為何?
  白岐見莊周在那裡發呆,不由得問道:「先生,難道白岐說的不對嗎?」白岐記得自己當初在網上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說法啊,難道自己記錯了?「白岐先生說得很對,很對!莊周沒想到白岐先生對在下的觀點這麼清楚。不知白岐先生師從何人?」莊周問道。「白岐無緣,至今沒有拜得名師。」白岐說道。「不知白岐先生從何處聽來莊周的這些言論呢?」莊周問道。
  莊周這一問可把白岐問住了,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在網上無意間看到的吧。白岐想了想說道:「白岐自幼仰慕先生,所以對先生的言論非常留意,是以對先生的才學也略之一些。」白岐說道。「白岐先生如果不棄,就拜在老夫的名下如何?老夫雖然年邁,在各國之中卻也有點薄名,如果先生肯跟我學道,先生以後的前程必定不可限量。」莊周說道。
  白岐搖了搖頭說道:「白岐自成長之後,從未對世俗之事有過任何興趣,所以才會在這山上築屋而居,即使得到先生之學卻也無用武之地。白岐又何必浪費先生的時間呢?」莊周聽了一呆,說道:「先生難道欲在這山林之中呆一世而不出山嗎?」白岐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白岐並無出山之意。」莊周看了看白岐笑著說道:「老夫粗通一些面相之學,以老夫看來,白岐先生不但不會在些山林之中終老,日後反而會有大富大貴,大驚大險,如果先生處置不當,恐怕有滅頂之厄運。」莊周說道:「先生命中如此,恐怕是躲不過去的。」「白岐並沒有什麼大本事,一生也不想什麼大富大貴。只要能與嬌妻愛女終老山林,就已經足夠了。」
  莊周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過的柳清說道:「尊夫人一生命運坎坷,今後的命運更是凶吉難測,你若想保護她們母女,你就跟我學劍吧。」莊周聽到白岐說自己的劍術很差,於是向白岐說道。「怎麼,我妻子有什麼危險嗎?」白岐問道。「大難恐怕就在這一年之內,如果先生能學得一身好本領或許能保護得了她,如若不然……」
  白岐知道這個時代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一家人若想不受人欺負,自己確實需要提高一下自己的劍術,但是他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莊周教自己的本領,定有所求。於是白岐問道:「不知白岐能為先生做些什麼呢?」莊周笑著說道:「白岐先生只需入我門來,傳播我道家精意即可。」白岐想了想覺得這也沒什麼困難的就答應了莊周的要求。
  行過拜師之禮之後,白岐向莊周問道:「師傅,不知師傅的劍術是何名稱。」莊周笑著說道:「我的劍術名叫逍遙劍。」莊周說著拉白岐拉到門外演練了起來。莊周的劍術對於出劍並無任何限制,心意所及正是劍鋒所指,劍招看似來去無跡,卻有劍意相連,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卻是亂中有序。劍出無招卻攻敵之必救,簡單而有效。這就是莊周劍法的特點。
  不過莊周的劍法的靈魂卻並不在這些似有招似無招的劍招上,而在於他出劍的速度。莊周說道:「劍法之要在一個快字,任何招數都有破解的方法,只有一快字無法破解。你雖能學會了所有的劍招,但是出手的速度若是太慢就會露出許多不應該有的破綻,反之,如果你的速度夠快,即使你的劍招之中有些破綻敵方也未必能抓住機會進攻。」白岐聽著忽然想到《笑傲江湖》中的避邪劍法,正是以一個快字爭雄的。白岐聽到莊周這麼說,心裡不由的暗暗讚成。
  白起向莊周問道:「請問師傅,有何方法可以提高出手的速度呢。」白岐問道。「只要多練習就可以了。」莊周說道。「是!師傅,白岐說道。」「你對敵的時候有哪一招是必須用到的?」莊周問道。「必須用到的?敵人的招式千變萬化,我的招式也應隨敵而變,沒有任何一招是必須用的。」白岐想了想說道。「不!有一招是你與任何人對戰都必須用到的。」莊周說道。「請師傅指教!」
  「拔劍!」「拔劍?」「正是!無論你與任何人對敵,都必須拔劍,如果你拔劍的速度比別人快,你就可以得到先機。」莊周說道。「是,弟子記下了。」「你以後要每天練習拔劍直擊兩千次以上。」莊周說道。「是!師傅。」「不但如此,你還要把這個戴在手腕上。」莊周說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副黑黝黝的鐵護腕放在白岐的面前。「這是……?」白岐不解。「這是我的師傅教我練劍時為我打造的,玄鐵所儔,每隻重二十斤,你每天練劍的時候把它帶上,出劍的速度一定會有所進步的。」莊周說道。
  白岐看著面前這對鐵護腕,沒想到這兩個小東西居然各有二十斤重。二十斤重的東西拿在手上,想要把手放平也很困難,何況要還戴著它練劍?不過白岐知道那些體育運動員大多都是負重訓練的,自己的軍隊的時候也這樣訓練過,所以什麼也沒說,接過兩隻護腕就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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