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軍將至,魔門傳人? ! !
一時間,四周彷彿陷入了一片死寂。再沒有任何人聲。而之前瀰漫虛空的強烈殺氣,也在這瞬間為之一滯。
因為,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腳輕易破去一名鬥氣師最強大的一招,一劍就將一名鬥氣師給分屍八塊。單只想想,就讓那些蒙面殺手人心中發寒,更何況是親眼所見?
“對方……真的只是一名不足十七歲的少年,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鬥氣師嗎?”
所有隱在暗處的蒙面殺手們,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那鬥氣師被轟殺過後造成的震懾效果,才出現了不到一秒鐘的剎那,林鋒已再次提起右腳,重重地跺下。
一聲怒吼,一股無形的氣浪朝四面八方擴散。
同時,還有一圈肉眼可見的泥層,從他腳下朝四周擴張著,如同水中的波紋。所過處,房間搖晃,轟轟轟的,隨時會倒塌下來。
而受著那股無形氣浪的衝擊,隱在附近各暗處的蒙面殺手們,一個個氣血翻騰,頭暈腦脹,難過得幾欲吐血。
但是,就在這一刻,林鋒已提劍沖過了牆洞,所過處,手中長劍輕輕揮掃,一道道劍氣橫飛,輕而易舉地,就在那些殺手們的脖子處劃過。
不需要多少真氣鬥氣,只用很微弱的力量,就能這些因為受震懾而膽怯,因為眩暈而沒再運轉鬥氣的殺手們輕而易舉地滅殺。
如此,一具具屍體被收割。
林鋒如同閑庭信步,一步步向前,所過處,屍橫滿地。
“啊!!!!”不知是誰醒了過來,一陣瘋狂的驚呼,拋下兵器,拼命地從房子裡逃出去。
隨後,一個個人影,從一幢幢大宅的一間間房子逃出,再沒有一個敢停留。
林鋒見著,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人若要殺,我必滅殺之。”
正要追殺出去,突然心中有異,下意識地橫過眼一掃,就見一張大床,床上一張大被子,裡面似乎裹著什麼,只有一個大胖子的腦袋露了出來,滿臉驚恐,眼淚鼻涕口水橫流,盯著林鋒,哆哆嗦嗦地,想要求饒,卻半天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可偏偏,這大胖子居然天賦異禀,這種時侯竟然還沒被嚇暈過去。
林鋒一陣驚咦:“你什麼時侯醒過來的?”
“我,我我我……”那年輕的大胖子連翻白眼,似乎就要暈過去,但偏偏硬是不暈。而且哆哆嗦嗦地,想要回答,卻一句話出擠不出來。
林鋒淡淡一笑,道:“我不過正當防衛反擊,可不是什麼殺人狂魔。這裡危險,你們還不逃,留著幹什麼?快出去吧,將城衛軍叫過來……”
說著,頭也不回地穿過門洞,朝前方行去。
那大胖子愣愣地,直過了一會,不見林鋒了,他才鬆了一口氣,眼一歪,竟然在這種時侯暈過去了……竟然在這種時侯才暈過去… …簡直就是個極品。
那大胖子因為精神陡然放鬆反而暈倒,那被子裡的人卻沒再發抖,慢慢地鑽出來,竟然是一個黑衣蒙面人。
站起來,舒了一口氣,望了一眼那大胖子,手中長劍一提,便要刺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藍白色的劍刃光波飛射過來,嗤的一聲,將那黑衣蒙面人剖成兩半,鮮血狂噴。
一下子,就將那大胖子噴了滿頭滿臉。
鮮血,沿著被子往下流。
如此,過得一小會,被子裡就是一陣女子的驚呼:“啊~~~~血……血………血啊!!!!”
而另一邊……
那個化名叫“劉全”的中年男子,坐著轎子從趙府大門離開,就一直是滿臉陰沉,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與他一同坐在轎中的那位二十來歲的年輕貌美女子,一臉的畏縮,乖巧得像隻小貓。但心是,卻極是忐忑。
因為,剛才她沒有完成任務,沒辦法從那趙冰雁手中騙過項鍊,沒辦法行那偷梁換柱的舉動,此時就擔心“劉全”會怪責於他。
平常,如果心情不錯,那“劉全”總會讓她像一隻小貓咪一樣,跪伏在他的腳下,或趴在他的腿上,任他輕輕地撫摸。
他習慣那種一邊撫摸著“寵物”一邊靜靜思考問題的舉動。但現在,卻只是靜靜地,閉著眼睛,顯然心情很是不好。
說不定,下一刻就是暴風雨了。
那女子暗暗想著,在為自己的命運與前途擔憂。
而就在這時,那中年男子突然說了一聲:“停轎!!”
那女子芳心一顫,下意識地發抖。
但那中年男子顯然沒理會她,只走出轎外。
抬起頭,望向隔著一道大街的趙府,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居然有人敢在我劉某人虎口奪食?哼,好大的膽子。”說著,轉過身,朝開路的一名騎兵道:“守遠,拿我的令牌去衛所,通知城衛軍,就說鐵棘城南六街西三巷八十八號大宅趙氏良民,身負帝國重大機密,卻有一批龍騰帝國的高級奸細正地圍攻趙氏,你讓衛所派來大軍,務必將城南六街附近團團圍個水洩不通,沒有我親自前來,不得放進任何一人,也不得放出任何一人。”
“是!!”那個名叫守遠的英俊青年應道。
“此外,你與那衛所將軍們說一聲,此事陛下正關注著,本官身負陛下密旨,全力督查此事,如果有誰敢稍有怠慢,讓他們自己掂量著辦。”
那中年男子說著,從手一晃,從儲物戒指裡飛出一塊暗金色的令牌,落在他掌中。
只見那令牌上雲霧翻騰,正上方有著“暗衛”兩個小字,分列左右兩角,而令牌的中間卻是“御賜都指揮使”六個大字。
他手一遞,那叫守遠的青年男子便恭敬地雙手接過,行了一禮,就策馬匆匆離去。
接著,那中年男子又對旁邊一名騎兵道:“王坤和,多派點人手在這裡盯緊了,別讓人輕易逃了。順便看看,到底是哪方面的人馬,膽子竟然這麼大?”
“是。”那騎兵應著。
其實,就算這中年男子不吩咐,隱身在暗處保護他的白衣蒙面暗衛們,也會盯緊這邊的。現在這麼吩咐,不過表示一種特別重視的意思在內罷了。
這時,那中年男子迴轉過頭,望著趙府的方向,嘿嘿冷笑:“看來,狂風驟雨將至了。不知又有多少人頭落地,真是讓本官期待啊,哼哼。”
而另一邊,就在這鐵棘城中最高的八層“鴻雁樓”上,一間包廂當中,一支單筒望遠鏡透出窗口,伸出外面,瞄望著。
那望遠鏡的鏡片,卻是水晶打磨的。在這裡也不叫望遠鏡,而叫“千里眼”。
“哼,劉全忠這走狗搞什麼先禮後兵,真是笑死人了,直接派人蒙面劫殺不就是了嗎?正好趁他現在離開,我們就派人先下手為強了。”一個聲音從廂房里傳出。
又有另一個聲音道:“你小心些,劉全忠那狗賊實力強大,雖然這'千里眼'能隔遠而望,也難保他不會產生感應。”
與此同時,鴻雁樓附近不遠處的“青雲酒樓”,三樓上,一間廂房的窗口開著,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正朝外面張望。
她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秀發高挽,男性的白色深衣長袍裝束。但是,任她的衣著再男性化,也能讓人認出她是一位絕色大美人,她那身子裡骨中透出來的一股溫和平靜如同秋水一般的氣質,以及那股掩飾不住的,如同絕世寶劍一般的凌厲氣息,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卻相當融洽地揉合在一起,呈現在她的身上,讓人第一眼,就會被她深深地吸引住,難以將視線從她身上離開。
她屬於那種將自身光芒隱藏得再黯淡,也會如同黑夜之中的燈火一樣輕易被人發現的人。她就是那種明明俯下身子,也無法掩飾自己就是站在芸芸眾生之中“鳳立雞群”的那隻鳳凰。
透過窗口,遠遠地凝望著趙府的方向,喃喃道:“趙師妹,沒想到你竟然藏身在此,實在是令人意外。此番'玉清齋'、'天玄塔'與你們'魔門'的三十年之約即將到期,決戰在即,我是不是該趁此機會,先掂量掂量你如今的修為呢?”
說著,右手取過放在桌面連鞘長劍一旁的杯子,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