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唐門毒聖 作者:厭筆蕭生06(連載中)

a2073408 2013-5-12 01:20: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 74517
a2073408 發表於 2013-5-12 01:29
第一卷 夜家風云卷 第九章挑小妾

夜風一回到自己的院落,阿福就忙是迎了上來了,他是急聲地說道:“我的小爺,你在外面和財務大臣的兒子那些人打架了。”

看來,夜風在外面打架的消息已經是很快傳回了夜家了。

“也算不上什麼打架,只是把幾個小白癡揍得滿天打滾。”夜風聳了聳肩,滿不在乎。

阿福聽到這話,臉都綠了,急聲地說道:“我的小爺,你,你,你要知道那些貴族可是權大勢大,那兩個公主更不是好惹的角色,你人少力薄,萬一被他們逮住,只怕,你就受傷了。”

“放心吧,阿福伯,我沒有事,那些小白癡都能打得贏我,那我就成了大烏龜了。”夜風聳了聳肩,然後走進自己的毒庫。

阿福對于自己的這個小主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搖頭去廚房張羅了。

夜風從毒庫里挑出了十來種毒藥,拿出鐵師父打造好的射日箭、貫射珠、奪魂標,以及黃蜂吐絲針,有排列地塗上毒藥。

唐家的暗器,分為有毒和無毒,一般,唐家弟子對別人出手,都是使用無毒的暗器,除非對方是十惡不赦之徒或者和你有很大的仇恨,不然,唐家弟子不會輕易使用帶毒的暗器。因為唐家雖然是亦正亦邪,但是,有著很嚴厲的門規,像唐家毒藥不是輕易能使用的。

唐家的毒藥又分為七大類,分別是:無解之毒、見血封喉、奪命之毒、不惑之毒、慢性凶毒、迷魂之毒、活毒。

無解之毒:唐門最凶殘的毒藥,就是唐門弟子都不敢隨便用,因為這一類毒就算是唐門弟子都沒有解藥!

見血封喉:毒中之王,見毒必死,屬于極毒。這類毒的毒性極快,一旦是見血,立即奪命,就算你有再快的解救速度都無法把你從死神中搶回來。

奪命之毒:毒中之毒,毒性凶悍。這類毒的毒性弱一點,不會見血封喉,有一段很短的搶救時間,但,毒性極為凶悍。

不惑之毒:最麻煩的毒,變化萬化。在唐門來說,這類毒其實最可怕,因為這一類毒藥的毒性千變萬化,解毒方法無比的麻煩。

慢性凶毒:最折磨人的毒,也常常讓人談之變色。如果說,見血封喉的毒藥是能讓人死得痛快,然而,慢性凶毒卻讓你生不如死,這種毒不會奪人的性命,但是,它會慢慢地折磨你,有可能是一個月,有可能是十年,有可能是一生,所以,慢性凶毒,是唐門最讓人談之色變的毒藥。

迷魂之毒:毒性最輕的毒藥,也是比較常見的毒藥。

活毒:是活的毒物,如毒蛇,如蠍子。

夜風小心地把發藍的針芒收縮回去,望著這塗了劇毒的黃蜂吐絲針,夜風很是滿意,他敢打賭,如果是中了他這黃蜂吐絲針上的劇毒,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能解。

“小少爺,你的蓮子湯府中的廚子已經為你做好了。”此時阿福把湯端來。

夜風收起毒針,露出古怪的笑容說道:“嗯,好的,我就喝。哦,阿福伯,你去看一下昨天我們買回來的那條藍帶蛇有沒有暴怒的跡象。”

“我這就去。”阿福忙去看。

夜風端起蓮子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搖了搖頭,露出古怪的笑容,說道:“唉,這年頭,蜀中無大將,廖化當先鋒,這樣的下毒手法,連唐門剛入門的弟子都不如,太差了。”說著,把蓮子湯倒出窗外!

不一會兒,阿福回來了,說:“沒事,它很乖的呆在籠子里。”他一直跟在夜風的身邊,這些日子來跟著夜風打理那些毒草毒藥,他開始懂一些毒藥了。

“嗯,我喝完了,阿福伯,你把碗拿回廚房吧。”夜風吩咐地說道。

阿福忙是應聲,拿起碗就離去了,他也不疑夜風。

夜家的廚房,比一個大客廳還要大,雖然夜家現在就三個家人,但是,夜家的仆人、侍衛、雜役等等,只怕是上千人之眾,像這樣的廚房能小嗎?

在此時,廚房中冷冷清清的,沒有人在。

當阿福把碗交放回廚房之時,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一個廚子打扮的人,他拿起盛過蓮湯的碗,嗅了嗅,露出滿意的笑容,三少爺再喝這個湯幾天,只怕一命嗚呼了,到時他就大功告成,可以去領賞金了。

“唉,這年頭,做個廚子也不容易呀!”此時,這廚子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廚子聽到這聲音,立即轉過身來,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頓時臉色大變,回過神來,忙是撐起笑臉,說道:“三少爺。”

夜風望著這個廚子,走了進來,帶笑,說道:“你做的蓮湯味道很不錯,可惜,有一點,我太不喜歡了,實在不喜歡。”說著,嘖嘖有聲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哪點讓少爺你不喜歡?小的改過就是。”廚子忙是陪笑說道。

夜風搖頭說道:“唉,我這個人,怎麼說也是個用毒的大宗師,你卻用三流,不,用九流的下毒手法來毒害我,你這不是侮辱我嗎?對付我,你也至少用一流的下毒手法,這種九流的下毒手法,讓我很不爽,很不高興。唉,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些天沒有點破你,就是想看看一你有什麼高明的下毒手法,沒有想到,你就這麼一點出息,除了九流的慢性陀羅花毒,你再也不會下其他的毒了,這點,讓我很失望,很失望。”

聽夜風此話,這個廚子臉色為之劇變,再見廚房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立即操起身邊的一把鋒利無比的菜刀,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道:“既然毒毒不死你,那這刀一定能劈死你。”說完向夜風撲過去,手中的菜刀狠狠地劈下去。

“啪”的一聲,廚子還沒有砍到夜風,他腰間一麻,就倒下了,他低頭一看,只見他腰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刺著一把很小很小的短箭,此時,他動彈不得。

夜風上前一腳踏在他的胸膛上,從他身上搜出一包毒藥來,望著這個廚子,搖頭,說道:“唉,既然你這麼喜歡這種毒,那你就留著自己吃吧。”說著,把全部的毒粉塞進他的嘴里,這廚子搖頭掙紮,但,還是讓夜風把毒粉塞入嘴里。

夜風帶笑,說道:“這慢性毒,一時也毒不死你,你一定有機會去找解毒。”說著,拿出了一支長長的銀針,只見這支銀針全身發藍,一看那幽藍的顏色,就知道這銀針有著劇性的毒。

“你也應該懂一點毒,這支銀針,一定會能讓你好好享受生命的最後一段美妙的時光。”夜風像惡魔一樣笑了。

這廚子嚇得尿都流了,急聲地說道:“三少爺,你饒了小的吧,小的可以告訴你是誰讓我下毒的,你饒小的一命。”

夜風搖了搖頭,說道:“多謝你的好意,可惜,不用了。這個問題,就是傻子也能想得出來。”說著,銀針一刺而下。

好厲害的毒藥,銀針一刺入體內,廚子的臉色立即變藍,嘴里吐泡沫。

“不好了,不好了,大廚子吃錯東西了,中毒了。”夜風剛剛離開廚房,只聽到身後有人尖叫。

“快,快,用水灌,給他催吐。”有人大叫道。

“啊——”接著,聽到大廚子的慘叫聲,他要死了,都不得安甯,被一群好心的人拼命地往肚子里灌水,弄得他慘叫連連。

“廢物,廢物一個!”當夜府中某個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為之悖然大怒!

至于他的屬下,沒有一個人敢哼一聲。

“給我去請一個銀月殺手集團的人來!只要干掉那個白癡,價錢好商量!但,這事不可能讓別人猜到我的身上。”某人厲聲叫道。

銀月殺手集團,是月華大陸最神秘的殺手集團,只要你能出得起價錢,他們可以六親不認。

一屬下立即遵聲而去。

而一邊的夜風還沒有回到自己的院落,就遇到了他的父親夜玄。

“聽說你今天出去打架了,還惹上了兩位公主。”夜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著自己這個三兒子。

夜風望著他,點頭,嗯了一聲,他已經准備好了讓夜玄臭罵一頓了。

“哈,哈,揍得好,那些白癡貴族揍得他滿街逃更好。嘿,這才有點像是我夜玄的兒子,夠狠,夠霸氣。男人嘛,只要敢去做,那貴族算什麼東西,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揍得他滿地找牙!下次那群白癡還敢惹你的話,你就把他們往死里揍,別怕,天塌下來老爸給你扛著!”夜玄哈哈大笑,一拍自己兒子的頭顱。
作為瀝血沙場的夜玄,他教育兒子,絕對和一般人不同,他當然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子當一個軟弱的男人,越狠越有霸氣他越是喜歡。

夜風為之傻眼,哪有父親這樣教兒子的。

“走,父親已給你准備了幾個貼身婢女,這些女孩子,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多數都是我們封地上小貴族的千金或大家閨秀。你喜歡的,就自己挑。”夜玄拉著自己兒子的手向另一邊走去。

“貼身婢女?”夜風一怔,回過神來,說道:“我不需要什麼貼身婢女。”

夜玄哈哈地笑,說道:“傻小子,這是什麼話,你是我們夜家的三少爺,身邊沒有倩麗的婢女服侍,那是多寒磣的事情。再說,你也不小了,應該找個女孩子暖床了,免得你娶媳婦時,一竅不通!”

對于夜玄這樣的大領主來說,一般女人就像是一件衣服。雖然說這是給夜風挑貼身侍女,其實也是挑小妾。這種還未娶老婆先娶小妾,在上流社會是很普通的事情。

夜玄領著夜風走進一個院落,只見里面站著兩排的少女,大多都是十五六歲左右,個個都是花枝招展,嬌麗妍豔,臉如桃花,腰如擺柳。個個舉止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家庭的女兒。

這些女孩子,都是夜玄領地上一些小貴族和一些富商的女兒,對于這些人來說,在了的領地上,夜玄就是他們的主子,既然夜玄點了他們的女兒,為他兒子甄選小妾,他們又怎麼不敢遵從,更何況他們的女兒還有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他們也就憑女而貴了。

“這位是三少爺,如果三少爺喜歡你們,以後你們就跟著三少爺,好好服侍三少爺。”夜玄緩聲說道。

像夜玄這樣統禦千軍萬馬的人,只要他一沉著臉,就會給人一種不敢仰視的威嚴,所以,夜玄一開口說話,那本是吱吱喳喳的貴族小姐們立即閉上嘴。

“好兒子,你喜歡哪個,自己挑,你喜歡多少個都行。”夜玄還真是夠縱容和寵愛自己的小兒子。

夜玄不由為之苦笑,眼前是一大群的小美人兒,個個如花似玉,任君挑選,挑多少個都行,這還真是夠大的豔福。

夜風並不是沒有過過大富大貴的日子,不過,在前世,作為暗器高手的他來說,更喜歡獨來獨往。

在場的少女看到夜風,都沒有歡色,有些大膽一點的少女望著夜風,眼中露出厭惡的目光。

對于他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小姐們,她們都有美麗的夢想,都夢想著,有一天,自己能遇到皇族皇子,或者是高貴的聖騎士,騎著白馬來迎娶她們,給她們如夢如詩的生活。

被夜玄欽點來給他的兒子做婢女,她們都有點不情願,不過,還是抱有點希望,畢竟夜家是權勢傾天,又是一個古老的大貴族,那夜家的三少夜也應該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族少子,或者是英勇的騎士、高貴的魔法師,畢竟,以夜家的勢力,他們三少爺成為騎士和魔法師並不是難事。

那憑她們的美麗,近水樓台先得月,他日也能成為少夫人,那三少爺雖然和白馬王子有點出入,但,也算是一個黑馬王子吧。

然而,當她們被送進京城之時,一打聽,才知道,夜家的三少爺竟然是個白癡加廢物!這頓時讓所有帶著夢想進京的貴族小姐都冷了心了,不要說嫁給這種白癡廢物,就是跟著這個白癡廢物,那都是一輩子沒有出息,所以,她們的貴婦夢破碎了,現在看到夜風,頓時感覺夜風那張本是俊氣的臉是那樣的惡心,好像夜風的臉上掛著兩條鼻涕一樣。

“還發什麼愣,還不去挑選,不會是被這些小姐們迷魂了吧。”夜玄對自己的兒子開玩笑地說道。

夜風拗不過自己的父親,沒有辦法,只好向這些貴族小姐們走去。

此時,在場的貴族的小姐們,多麼不希望這個白癡會挑中自己,如果被這個白癡挑中了,那自己這一輩子就算是完了。

夜風在第一個少女面前停下,這個少女長得很高挑,姿態風流,美麗得很。

“三少爺,我長得丑得很,又貪吃,又懶做,你一定不會喜歡我的。後面的其他姐妹比我漂亮十倍。”這個少女撐著笑容說道。她此時此刻,多麼的怕這個白癡看中自己,在這個時候,她都後悔,為什麼自己長得這麼漂亮,萬一這個白癡看中自己怎麼辦。

夜風含笑,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能理解這個少女的心情,只怕,哪個少女都不願跟著一個白癡過一輩子吧。

見到夜風從自己面前離開,這個少女這才松了一口氣,好險呀。

下一刻,夜風在一個長得很豐滿的少女面前停下,這個少女發育真好,波濤洶湧的,那胸前兩個豐乳,讓人看了都想抓一把。

“白癡,你敢挑選我,我就揍你一頓。”這個少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警告夜風。

“嘿,嘿,可惜,本少爺不喜歡波大無腦的女人。”夜風雙目一瞪,當著所有人的面,伸出手去狠狠地抓了兩把這個少女的豐乳,揉玩一番。

大家都傻眼了,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孩,竟然抓住一個少女的雙乳,狠狠地揉玩一圈,這哪里像是個小孩,更像是一個大色狼!

“哇,嗚,嗚……”這少女哪里這樣被人欺負過,頓時是哭了起來。

夜玄含笑看著他這個兒子,他相信自己兒子並不是那種貪色的庸才!

最後,夜風在最後一個少女面前停下,和其他的貴族小姐不同,這個少女一身的素衣,穿著很簡單,長得很清麗,臉龐削瘦,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最要命的是,她雙目冰冷,從骨子里散發出一股恨意。

其實,夜風一到場早就注意到這個少女了,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卻是有著這麼強烈的恨意,這說明,她有著一段苦難的經曆。她那蒼白臉色,那疏離的眼神,看了都讓人為之心疼。

夜風輕輕地歎息一聲,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地捧著她的蒼白的小臉,為她輕輕地擦去頭額上的那一點汙漬,柔聲地說道:“小小年紀,應該是陽光燦爛地對待每一天美好的時光,怎麼是滿心的恨意呢,仇恨只能蒙蔽人的智慧,仇恨只能是讓人失去生活意義。”

這個女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小的男孩,眼中這才有了一點點的光彩。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個小男孩,卻說出老氣橫秋的話,這樣的場面說有多詭異就多詭異。

“這女孩,我要了。”夜風對夜玄說道。

夜玄默默地點了點頭,對那女孩子說道:“秋雁,以後你就跟著三少爺吧。”

“是,將軍。”很怪,這個女子不叫夜玄為老爺,而是叫將軍。

這女子說完了,就跟上夜風。

“風兒,步秋雁這孩子經曆一些苦難,你多照顧她一點。”夜玄最後,對著自己兒子背影說道。

“我知道了。”夜風頭都不轉,離開了。

而這個叫步秋雁的女孩子,則是快步跟上夜風,沒有一點嬌貴作態。

其他女孩子見夜風離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個白癡終于沒有看中她們。
a2073408 發表於 2013-5-12 01:30
第一卷 夜家風云卷 第十章小美人別怕

夜風帶著步秋雁,回自己的院落。

“啊——”的一聲,一聲刺耳的尖叫,緊接著,夜風身後的步秋雁立即是緊緊地揪著夜風的衣袖,拼命地向夜風靠去。

“怎麼了?”夜風被她嚇了一跳,立即轉過身去。

“蛇,蛇——”此時步秋雁那蒼白的臉色更加是發白,小指發顫地指著院子門口牆邊一條蛇,只見此條是碧綠,此時正抬直頭,雙眼閃著幽綠的光芒,不時的吐著信子。

夜風不由為之一笑,對那蛇喝道:“小綠,你又跑出來嚇人了,還不快回去。”

那蛇聽到夜風的喝聲,抬頭望夜風,吐了吐信子,像是小孩調皮扮鬼臉一樣,然後一轉身,溜了。

“你,你……”步秋雁此時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這個白外人稱為白癡的三少爺,竟然會這樣的本事。

此時被嚇著的步秋雁倒比起剛才來,有了一點的生氣,剛才她那疏離的眼神此時有了一點的神采,剛才她像是一個木偶。

夜風望著她那回複了一點生氣的蒼白臉兒,不由露出笑容,用手帕輕輕地抹去她頭額的冷汗,輕笑著說道:“你現在這像樣,好看多了,你應該放開心一點。”

步秋雁此時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一時緊張,竟緊靠夜風,一時害怕,竟然是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尋找庇護,回過神來的她,立即是放開夜風,神態又是有點兒疏離,剛剛才複蘇一點的性兒又縮回去了。

夜風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看來她是受了不小的磨難。他對步秋雁眨了眨眼睛,說道:“小心點了,說不定你的腳下會爬上一只毒蜘蛛。”

果然,此話一出,步秋雁頓時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夜風靠近。

夜風露出笑容,拉著她的小手,說道:“沒事的,跟我著。”

雖然夜風這樣說,跟著夜風的步秋雁還是不時緊惕地張望地上,還真的怕有一只毒蜘蛛爬上自己腿來。

“小少爺,你終于回來了,還以為你又跑出去了。誒,這位是誰?”阿福看到被夜風拉著的步秋雁,頓感到驚訝。

夜風笑著說道:“阿福伯,秋雁以後就在這里住下了,你先給她一個往的地方,再讓府中的總管,給秋雁弄幾套合身的衣服來。”

“是的,小少爺。秋雁姑娘,你跟我來。”阿福忙是說道。

步秋雁有些發呆地看著夜風,她以前也是帝都的千金小姐,只不過是落難于此,不過,她以前曾經聽過夜風的傳說。夜家的白癡,夜家的廢物,夜家的娘娘腔,夜家的敗家子……等等,現在眼前的夜家三少爺,怎麼就和傳說中的夜家三少爺一點都不像呢。眼前的夜家三少爺才十一二歲,卻穩重得好像是一個大人,而且他看去也很正常,沒有半點富家子弟的惡習。

“跟著阿福伯去吧,他會為你安排的。”夜風溫柔地說道,還輕輕地為她拍了拍下擺的灰塵。

步秋雁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跟著阿福伯退下了。

夜風回到自己的臥室,沉思了一下,他所想的,就是那個要他命的人。

夜風當然能想得到,有誰會要他的命。想要一個人的命,一,無非是利益相關,二,就是生死大仇。他一個小孩,不會和別人有生死大仇,唯有是利益。

近兩年來,夜玄對他是寵愛有加,最嫉妒的,只怕是他的哥哥夜鷹了。

現在,在夜家,能繼承夜玄所有財產和爵位的,也就只有夜風和夜鷹,現在夜風大受寵愛,只怕是招夜鷹嫉妒。獨享家產的最好方法,就是干掉他這個眼中釘!

夜風輕歎了一口氣,拿出豹囊中的所有暗器,取出一些必須的毒藥,把所有沒有上毒的暗器,都淬上毒藥。現在他手中的暗器不多,萬一,夜鷹真的是豁出去要殺他,那他就不得不小心了,所以,他必須要充分利用自己的暗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暗器必奪人性命!

“吱”的一聲,門被打開,此時步秋雁從外面走了進來。

現在的步秋雁穿身一身淺綠的衣裳,整個人看卻更加靚麗,也有點活力了。

“少爺。”步秋雁叫道。

夜風把暗器一一地放入豹皮囊中,一邊忙一邊說道:“你就叫我公子吧,叫少爺聽起來別扭。”

步秋雁也沒有反對,嗯了一聲,忙去拿茶壺,欲為夜風泡茶,做婢女的本分事。

“啊——”再一次高分貝的尖叫聲傳來,把夜風嚇了一跳,回頭,只見步秋雁被嚇得昏過去,身子向這邊倒來。

夜風忙一撲過去,托住她欲倒下的身子,再望桌面上望去,只見杯子里竟然是裝著一只毛茸茸的大蜘蛛伏在杯子里,這難怪會把步秋雁嚇得昏過去。

夜風不由為之苦笑,原來這蜘蛛是他剛才拿出來取毒為暗器淬毒的,沒有想到一不小心竟然讓它跑出來了。

“還不回去。”夜風一指蜘蛛,把他趕向籠子里,蜘蛛乖乖地跑回自己的籠子。

“你醒醒,你醒醒。”最後,步秋雁被夜風拍著臉兒,弄醒了,映入眼簾的,正是夜風那張娃娃臉。

“蜘蛛呢?”步秋雁立即爬了起來,驚魂未定。

夜風苦笑了一下,說道:“已經被我關起來了。

步秋雁有些發怵地望著夜風,心里面有些發毛,她不明白,這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為什麼竟養這麼多可怕的毒物,而且還把那些毒物指揮得乖乖地聽話。

夜風輕笑一聲,說道:“看來,我必須帶你去熟悉一下環境,不然,以後你會天天被嚇昏過去。”說著,拉著步秋雁往外走。

步秋雁乖乖地跟著夜風。

夜風把步秋雁帶到了他養活毒的地方,這里是用高牆圍著,並用密網和外界隔開。

“這里是活毒院,目前,在這里一共養有八十六種毒物,來,你先和這里最大塊頭的水蛟七步蛇打個招呼。”夜風拉著步秋雁,來到一池邊,笑著說道。

“嘩啦”一聲,只見池中冒出一個巨頭來,那是一頭巨蛇,正用暗綠的目光瞪著他們。

“啊”步秋雁被嚇得臉都白了,欲轉向逃跑,但,被夜風拉住了。

夜風用力把她拉回來,笑著說道:“你放心,有我在,它不會攻擊你的。嗨,小蛟,今天吃飽了沒有?”夜風向水蛟七步蛇打招呼。

水蛟七步蛇懶洋洋地看了夜風一眼,然後一沉,又潛入池底了。

雖然是如此,但步秋雁還是緊靠著夜風,那被夜風拉著的小手有點顫抖。

“你看看,我這活毒院,可以說是每隔十步就有一毒,在這里,有毒蛇,有毒蠍,有毒蟻,有毒蠍……”夜風一一地為步秋雁介紹。

步秋雁張望,不看還好,一看把她給嚇壞了,只見四周到處都是毒物,有正在亂石中鑽來鑽去的毒蛇,有正趴在池邊的毒蛤蟆,有正絲著網的毒蜘蛛……

看到這樣的場面,步秋雁都不由是背脊發寒,往夜風身上靠得更緊,若是夜風的懷抱足夠給她庇護的話,只怕她是鑽入夜風的懷抱了。

“小心,別踩到地上的小寶貝。”此時夜風忙是拉住步秋雁,蹲下身子去,從地上沙子里用手掌捧起一只很小,但雙螯如火一般的蠍子來。

“這叫火云螯,有劇毒,一種被釘了,三步之內必倒。不過,它性情溫和,愛安靜,喜歡趴在沙堆中不動,你試試,它不會主動攻擊人的。”說著,往她手中放去。

“不要——”這嚇死步秋雁了,整個人是向夜風身上縮去,見夜風還是要把毒蠍放進自己的手掌上,她是死死地閉上眼睛。

然,過了好一會兒,她手掌上都沒有動靜,此時聽夜風說道:“你睜開眼看看,它是很乖的小寶寶。”

這時,步秋雁才敢睜開眼睛來,定眼一看,只見那火云蠍正安靜地趴在她的手掌上,好像是睡著一般。

夜風露出笑容,說道:“其實,不論是毒物也好,動物也罷,一般,它們都不會主動攻擊人,它們攻擊人,那是因為我們侵入了它們的領地,它們是為自己的生存而戰斗。”

這麼富有哲學的話,從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嘴里說出來,再配上他那臉下成熟穩重的笑容,此時看去,夜風不像是一個小孩,而是像一個大人。
夜風自小練武的關系,比較高,雙腿發軟的步秋雁半賴于他的身上,此時,她是仰首才能看夜風,看著夜風那富有成熟感和神秘感的笑容,步秋雁一下子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面對的是一個三十歲的智者,溫厚而聰慧,宛如絹絹而流的溪水,讓人舒心和依賴。

“你不像是個傻子。”這話步秋雁脫口而出,一說出這話,她就感覺冒失了,忙閉上嘴。

夜風輕笑起來,說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傻子,別人說的話,不見得是正確。來,我帶你去看看毒草區,熟悉一下毒草的習性。”說著,拉著步秋雁往外走。

步秋雁緊緊地跟著夜風。

在夜府的某此,此時某個主子正面對著一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之中的人,這個人一身黑衣,只能看到一對閃閃發光的眼睛。

“你是銀月殺手集團派來的殺手,我應該相信得過你們殺手集團。不過,我還是要重申一下我的要求,一,你動手,一定不能造出什麼大的動靜來,不得驚動其他人!二,不得留下任何對于我利的痕跡;三,把這凶殺案,嫁禍于朝中的權貴。至于嫁禍于誰,我想,此時你也心里面明白。”這主子沉聲地說道。

蒙面人點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點,你放心。”

“去吧,我不希望他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這主子冷酷地說道。

蒙面殺手點頭,頓時是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主子望著外面的夜色,露出凶悍無比的目光,只要是屬于他的東西,誰都拿不走,誰也跟他搶,只有一個結果——死!

水霧氤氳,一個很大的沐浴池,這沐浴池之大,可以比得上一個游泳池,在冒著水氣的熱水上,正飄蕩著無數的香花,聞水氣的香味,就知道熱水中灑有香精。

像這樣的沐浴池,配上夜家三少爺的身份,也算不上什麼奢侈。

步秋雁為夜風寬衣,本來,夜風不習慣這樣被人服侍,不過,這幾天步秋雁堅持下來,他也作罷。

走下台階,大半個身子泡在溫水這中,步秋雁赤足浸于水中,蹲于台階之上,為夜風輕輕地搓背。

泡著溫水,享受著婢女的搓背,這還真是舒服愜意。

“秋雁,你今天尖叫了幾次了?”夜風半閉著眼睛,緩緩地說道。

秋步雁都有點臉紅,輕輕地說道:“三次。”

陪伴著夜風,還真是少不了刺激,比如,你早上剛起床,一條龐大的毒蛇正盤坐在你的門口悠閑地吐著信子,曬著大陽,又或者,跟過小徑的時候,那會動的毒藤會突然纏了過來,又或者你走在活毒院的時候,一只毒蜘蛛悄悄地爬上你的大腿……

這幾天,步秋雁都不知道是被嚇倒多少次了,每天在院子里都能聽到她那刺耳的尖叫聲,隨著日子推移,步秋雁才慢慢習慣這里的一切,正如夜風所說,一般情況下,她不主動攻擊那些毒物,那些毒物都不會攻擊她,最多是嚇嚇人而已。

“嗯,進展了不小,膽子也變大了不小。”夜風輕輕地點頭,贊許說道。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步秋雁已經是習慣了夜風這老氣橫秋的說話口吻,同時,在夜風關懷和有意的逗她開心之下,步秋雁好變得開朗不少,開始跟夜風說話,並有了笑容,好像她慢慢地放下了心中的仇恨。

“公子。”步秋雁不由輕輕叫道。

夜風懶洋洋地應道:“嗯。”

“你,你,你怎麼會被人叫作白癡呢?”步秋雁最後忍不住問道,這個問題憋了她好些日子了,自從和夜風接觸到現在,她一點都沒有發現夜風哪里白癡了,反而,她發現夜風是聰明絕倫,比大人還要聰明,天才一個。她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被帝都的人稱作白癡,稱作廢物。

夜風輕笑起來,說道:“如果你一生下來,不會哭,而且整整三年都不哭一聲,還不會牙牙學語,整天就像是木頭一樣,你說,這不是白癡是什麼?按常人的思維去想,那個時候,我的確是個白癡,一個不會哭,不會說話的白癡。”

“哦。”步秋雁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心里面感覺怪怪的,一個小孩,一生下來,三年不會哭,不會牙牙學語,還真是怪怪的。

此時,閉著眼睛的夜風突然睜開眼睛,雙眼射出精厲的光芒,他一個轉身,立即把步秋雁抱住。

步秋雁被嚇了一跳,欲驚叫,但,被夜風捂住了嘴。

夜風突然吻住步秋雁,這使得步秋雁眼睛睜得大大的,腦中一片的空白,不是嗎?這個小孩子,竟然是吻她?

然,此時,夜風帶著步秋雁沉入了水中,沉到了池底。

感覺夜風把氣度過來,步秋雁才有點似懂非懂。

在外面,此時有一個黑衣人冒了出來,他是無聲無息的落在地上,如同一個幽靈一般。

這個黑衣人全身只露一對眼睛,雙目熠熠發光,有著濃烈的殺機,像是一頭凶殘野豹的眼睛,他雙手緊緊地握著一把劍,此劍狹長,劍身薄如紙,如果這劍刺入體內,一定很難看到傷口。

此黑衣人目光無比緊惕,一掃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台階上的衣服上。

黑衣人望著那水波紋紋的池水,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慢慢地沿著台階,向下走去。

黑衣人死死地盯著水面,眼中露出可怕的殺機,一步一步地向沐浴池中走去。
a2073408 發表於 2013-5-12 01:32
第一卷 夜家風云卷 第十一章出生之謎

“噗——”的一聲,平靜的水面,突然激射出了一支銀針,又快又疾。

劍光如練,黑衣蒙面一劍狂劈而下,一劍卻中,射向他面前的銀針頓被劈成兩斷,落于地上。

“嘩啦”的一聲,夜風抱著步秋雁浮上水面,望著黑衣蒙面人,帶笑,說道:“身手不錯,竟然能避過我外面的六道防線!”

而此時,步秋雁則神態有些呆滯,望著夜風。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竟然是老氣橫秋地說話,只怕任何人初次相見也會為之一怔,黑衣蒙面人也不例外。

他在一怔之時,夜風立即把步秋雁推到一邊,雙手一揚,十幾支的短箭呈品字型激射而去,直罩黑衣蒙面人胸前幾大要穴。

黑衣蒙面人回過神,立即收腹斂胸,如風,後退,然後沉悶一喝,斗氣出體,手中的長劍一紋,一道光圈立即把射來的短箭紋成粉碎,下一刻,殺手不給夜風機會,狼奔,一步奪于台階。

“鏗——”劍一緊,光練直垂,凌空斬下。

“啵——”的一聲,水面立即被斬開,斗氣激射向夜風斬去。

夜風雙腳一步,踏于水面,身子一蕩,如燕,飛浮而起,像海燕隨風飄搖扶而上。

蒙面人呆呆地看著浮淫起來的夜風,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竟然可以浮在空中,就是他這樣的高手,都不能如此自在的浮于空中,他最多只能掠空飛縱而已。

就在蒙面人一呆這時,夜風雙手再一揚,十幾顆的貫射珠飛射而來,十幾顆貫射珠圓滴滴地轉動直射于蒙面人頭顱。

蒙面人立即劍一花千萬道劍光夾著斗氣砸斬向飛射而來的貫射珠。

“啪、啪、啪……”然而,這十幾顆的貫射珠突然對碰,立即改變方向,向蒙面人的胸口射去。

蒙面人大驚,腰如柳,身子一折,倒縱飛出。

“中——”此時,夜風冷喝一聲,手中一道金芒射出,無聲無息。

“鐺——”蒙面人沒有反應過來,手背一痛,一松手,長劍落于地上。

夜風落于台階上,望著蒙面人,淡淡地說道:“你死定了。”

蒙面人頓感到手癢癢的,底頭一看,只見插在手背上的金針竟然是呈碧藍色,他做殺手這麼久,頓知有毒!

“你不像我二哥身邊的人,是誰派你來的?”夜風雙目一冷,沉聲問道。

蒙面人不回答夜風的話,拿起地上的劍,劍手而撩,“噗”的一聲,一劍穿透胸膛,緩緩倒下了。

夜風不由為之一怔,沒有想到這蒙面人如此的性烈。

夜風苦笑搖了搖頭,走下去,把嚇底著頭不敢看的步秋雁抱了起來。

“沒事了。”夜風輕笑說道。

“你,你……”步秋雁望著夜風,一時不知道怎麼擇詞,她知道自己小少爺不是個白癡,但,她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的厲害,哪里像是被外界傳說為廢物的三少爺。

“我不是廢物。”夜風頓從她眼中得知她想說的話,笑著說道。

被夜風看破,步秋雁頓為之臉一紅,不好意思。

“啊——”步秋雁不由為之一聲尖叫。

夜風被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什麼事,再看,只見此時步秋雁緊緊地捂著前胸,臉色緋紅。

夜風低頭一看,只見步秋雁此時渾身濕透,透過輕紗,小美人兒的胴體約隱約現,特別是那一對小椒乳,很時顯的突起,一對鴿乳,特別的透人,特別是她手緊緊地捂著,整讓人有一窺的欲望。

而,夜風此時則是全身赤裸,什麼都沒有穿,他們兩個人是緊緊地貼在一起。

雖然步秋雁不是第一次見到夜風的赤裸之身了,但是,如此的親蜜,還是第一次。

“你,你,你不准看——”步秋雁羞得無地從容。

夜風不由頭腦一熱,一股熱浪直噴于腦,蠢蠢欲動,不但不松手,反而是抱得更緊,輕笑說道:“為什麼不能看?我都被你看光了,公平起見,秋雁你是不是讓我看看。”

做為夜風的貼身侍女,應該是有獻身的覺悟,步秋雁也知道自己命運,但,在這個時候,她既感到羞然,又是感到委屈,只能是低下頭。
夜風一怔,回過神來,哭笑不得,他是不是憋了太久了,竟然對人家起了欲望,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小孩,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見鬼了!夜風在心里面不由恨恨地罵了一句,現在他是只能看,不能吃,他發誓,等大一點了,一定把這個小美人吃了!

“好了,沒事了。”夜風搖了搖頭,親了一下步秋雁的頭額,向那蒙面人尸體走去。

步秋雁不由為之松了一口氣,望著夜風的背景,不知道為什麼,在內心里面竟有點點的失落,下意識之下,跟了過去。

此時夜風已經拿下蒙面人的面紗,但,露出來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公,公子,怎麼辦?是不是把他埋了?”步秋雁低聲地問道。

夜風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那麼費功夫,如果是那樣,也容易驚動他人。”說著,拿來了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藥水,灑于尸體之上。

“滋、滋、滋……”尸體直冒白煙,骨肉衣領迅速蝕化,片刻功夫,整個尸體化作了一灘水,什麼都沒有。

步秋雁睜大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最後,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太可怕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不見尸!只怕,除了他們兩人,再也沒有第三者知道,在這里曾死了一個人。

“走吧!天亮的時候,再叫仆人來收拾一下。”夜風收拾好自己暗器,拉著發呆的步秋雁,向外走去。

步秋雁見自己還是全身透濕了,不由為之一羞,下意識,捂著酥胸。

“什麼,那白癡還活著?”第二天,某人聽到這個消息,不由為之一驚,對部下喝問道!

“是。”部下回答。

此人是又驚又怒,最後是喝問道:“昨天在他的院落里,有沒有打斗聲?府中有沒有其他的消息!有沒有侍衛受傷或死亡的!”

“昨晚一片平靜,屬下沒有聽到任何人受傷和死亡。”部下回答說道。

此人驚疑萬分,說道:“銀月殺手集團的殺手,不應該失手才對!既然是一片平靜,那說明,昨晚在府中是沒有任何沖突,銀月殺手集團的殺手干什麼去了!”

“少爺,說不定人家拿了我們的錢,偷偷溜了。”一個部下說道。

“不對,銀月殺手集團一向都守信用,不可能有會有這樣的事。”另一個部下反駁地說道。

但,主人卻怒喝道:“既然不可能,那昨晚銀月殺手跑到哪里去了?他們銀月殺手集團一向都自稱一流殺手,總不可能被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無聲無息干掉!這樣的事,誰會相信?”

這個部下頓時啞言無語,如果說一個一流的殺手被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無聲無息干掉了,這只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你給我去找到銀夜殺手集團的接頭人,告訴他們,他們的人拿了錢偷偷溜了,把我的那筆錢還給我!”主子重重地一哼,他本性就多疑,此時,他對銀月殺手集團產生了不信任。

“是,少爺。”部下不敢再說什麼。

“老頭子過幾天正要去邊疆巡視,傳我命令,把羅傑他們幾個調回來,殺了那個白癡。”主子沉默一下,冷聲地說道。

“可是,羅傑他們正為二皇子辦事。”部下猶豫。

主子沉喝說道:“還有什麼事比這事更重要?再過兩三年,那白癡就到十五歲了,到時,他就能繼承爵位!”

“是。”部下忙應聲地說道。

“告訴羅傑他們,不要在府中干這事,還有,一定要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他們手腳不乾淨的話,我宰了他們!”主子吩咐說道。

部下不敢有異議,立即離去。

今晚,又是十五,又是一個月亮之夜。

夜風的日子還是和平常一樣的過,自從那個蒙面人被他殺了之後,再也沒有人暗殺他,不知道那個幕後主使人是不是退縮了。
他,還是他,還是夜府的白癡三少爺,還是過著他敗家的日子,買毒草毒物,練暗器練輕功,沒有誰打擾他平靜的日子。

不過,最近夜玄卻離開了夜府,聽說到邊疆去巡視了。

今晚,不但是月圓之夜,而且還是夜風的生日。

站于二樓台閣的欄杆邊,夜風遠眺那天空中如玉盤的圓月,不由露出笑容,十二年前的這一天,就是他降生到這個世界的日子。

雖然夜風已經是十二歲了,但是,夜府中,從來沒有人為夜風慶過生日,以前,對于夜府中的人來說,他是個白癡,誰會在意他的生日。

就在夜風望著出神之時,天邊掛著的圓月突然露出金色的芒光,月亮如同是金盤一樣。

在此同時,夜風右手突然顯出金芒,極亮,像是有什麼要破體而出一般。

夜風為之一驚,頓時想到,他差點忘了,每當十五之時,他手中的那個金色小飛刀就會發出金色的光芒,也會做那個神奇無比的夢。

“啊——”此時,夜風手中的金光漫延到他全身,如同一把飛刀刺向他心髒一樣,使得夜風一痛,大叫,一時沒有站穩,一個跟斗,從二樓翻倒,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月圓的金色光芒也頓時為之爆發,向外擴散,好像是一個金盤爆成粉末一樣,飄落于虛空,然後消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夜風身體的金芒也為之收縮,又全部的沖進了他右掌中的金色飛刀中,金芒如果的大造反,使得夜風痛苦萬分,好像身體被刀切過一樣,這樣的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使得夜風又驚又疑。

“公子,公子……”在里面為夜風准備瓜果的步秋雁聽到夜風慘叫,立即沖了出來,見夜風此時躺在地上,嚇得臉色都白了,急忙的沖了下去。

“公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步秋雁驚慌,忙把夜風扶了起來,只見夜風此時臉色蒼白,右拳緊緊地握著。

此時夜風被金色的光芒沖擊得窒息,一時喘不過氣來,難于說話,只能是搖了搖頭。

“少爺,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同一個院落的阿福也聽到了夜風的慘叫,急忙的沖了進來。

“我不知道,公子從二樓摔下來了。”步秋雁都快要哭出來了。

“快去拿跌傷藥來。”阿福接過夜風,扶著進屋,立吩咐步秋雁,步秋雁忙是小步跑出了出去。

剛才天上月亮發出金芒之時,讓月華大陸的幾位強者都看到了。

在月華大陸最東南的某神殿,一個白須極長的老者看到月亮金芒之時,變得震驚萬分,不可相信,喃喃地說道:“惡魔轉世,惡魔轉世!”

“傳我命令,叫三長老帶人立即去月華大陸,找一個有金色飛刀胎記的人!”這老者立即吩咐說道。

在那風沙之地,一個人站于風沙之中,猶頂天立地一般,巍巍高聳,他望著月亮的金芒,苦笑搖了搖頭,說道:“千年之戰,看來,又將爆發了,難道當年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而在漢月王國雷家後山處,有一個懶洋洋的漢子此時在賞月,他身邊正一個美麗無比的婦人陪著,他也看到了這一幕,昂首把大碗的酒喝完了,望著月亮,喃喃地說道:“天神召喚,看來,***神殿那幫老頑固又將會不甘心了,我又有麻煩事要做了。”

“這些年來,你們應該聯手殺過去,滅掉***神殿,免得夜長夢多。”美麗的**為他酌酒,很難相信,這樣鮮血淋漓的話是這麼一個美麗高貴的婦人說出來的。

這懶洋洋的漢子搔了搔頭,說道:“這個,只怕不容易,現在各方如一盤散沙,當年聶老和他們曾經有個約定。”

美麗的**沒有說什麼,只是輕歎息一口氣,說道:“如果讓羅辟他們逃出來,月華大陸又一次大劫。”

夜風還不知道他已經起了不少強者的注意,他現在,痛苦得緊,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少爺,少爺,你一定要堅持住——”見夜風臉色發白,阿福還以為夜風是發了什麼急病。

此時,阿福見夜風緊緊地握住右拳,指甲都刺進去了,他忙是安慰說道:“少爺,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堅持住。”他一邊安慰,一邊扒開夜風的右拳。

好不容易,阿福才扒開夜風緊握的右拳,他立即被夜風掌中那飛刀標識所吸引住了,此時,那飛刀標識一時金色一時血色,好像是被肉掌吸吮一般,標識開始隱浸于肌肉中。

一顆黃豆大小的汗水,從阿福頭額上流下來,“啪”的一聲,阿福一屁股坐于地上,臉色蒼白,眼睛睜得大大,喃喃說道:“惡魔封印,惡魔封印。”

“喝——”夜風長長籲了一口氣,總算是喘過氣來了,他差點是被憋死了。

“阿福伯,你怎麼了。”夜風回過神來,見阿福臉色蒼白,坐于地上,一驚,忙去扶他。

“惡魔封印。”阿福有點失神,指著夜風的右掌。

“阿福伯知道這個?”夜風張掌一看,只見此時飛刀又變成金色,而且比以前淡多了,隱于皮膚下層。

阿福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公子,藥來了——”步秋雁沖了進來,見夜風渾然沒事,而阿福伯卻臉色蒼白,不由一怔。

“沒事,你可以去休息了。”夜風輕輕地揮手說道。

步秋雁雖然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她還是帶著疑惑離開了。

“阿福伯,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夜風感到疑惑,以前聶夢瑤說這是神的封印,而阿福伯竟然說是惡魔的封印。

阿福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沉默一會兒,望著夜風,輕輕地說道:“孩子,你也長大了,有件事,也應該告訴你了。”

夜風望著阿福,感覺此時的阿福,和平時有點很不同,具體哪里不同,他也說不出來。

“什麼事?”夜風頓為好奇。

阿福臉色有些疑重,說道:“你母親,並非是死于難產。”

“並非是死于難產?那是死于什麼?”夜風不由為之一怔,以前大家都說他母親是死于難產。

阿福緩緩地說道:“夫人生你那個晚上,老爺正好在邊疆巡視,除了產婆,只有我在夫人身邊,夫人遣開了所有仆人。在生下你之前,夫人啟動了一個遠古神秘的召神儀式,夫人說,要召神降附于你的身上,你出生的時候,全身發金光。夫人因為承受不起神力,生下你後就身亡,就是連產婆也被神力沖擊而身亡。”

“那她為什麼要啟動那個召神儀式?”夜風不由問道。

阿福搖頭,說道:“這個小的也不清楚,不過,夫人臨終之時,留下了一物給少爺你,小的這就給少爺拿來。”說著,站起來離去。

不一會兒,阿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夜風,說道:“夫人說,這東西是給你的,如果你真的是神附體,將來,有一天,會明白的,你會找到真相!”

夜風看了看手中的小盒子,只見這是密封的小盒子。

“少爺,小的冒犯,以後,你千萬別讓人知道你掌上的金色飛刀,特別是***神殿的人,不然,他們會殺了你,小的沒看錯的話,夫人召的不是神,而是惡魔,少爺手中的封印是惡魔封印。”阿福沉默一會兒,然後說道。

夜風望著阿福感到古怪,問道:“阿福伯,你是我媽的家人,你是跟著她嫁過來的,你應該是看著我媽長大,你媽用的是召神儀式還是召魔儀式,你應該知道才對。”

阿福苦笑了一下,說道:“少爺,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小的的確是跟著夫人嫁過來的,但,小的並非是夫人的家人。”

“不是我媽的家人?”夜風為之一怔。

阿福像是回憶什麼,最後,緩緩地說道:“不怕告訴少爺,其實,我以前,是***神殿的一個小守衛,因為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被***神殿追殺,逃到了月華大陸,在奄奄一息的時候,被夫人救了一命,小的為報恩,就一直跟著夫人,一直到現在。小的追隨夫人近二十年,只知道,夫人來自一個很神秘的地方,至于是什麼地方,小的也不清楚,夫人從來沒有跟小的說過。只怕,就算是老爺,都不知道夫人從哪里來的,夫人從來不說自己從哪里來,只說是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

夜風聽了,不由為之沉默,他的母親,到底是做了什麼?她又是從哪里來的?為什麼自己又會來到這個世界?

最後,阿福輕輕地歎息一聲,離開了,他應該給自己少爺思考時間。

夜風把玩著手中的小盒子,最後,用小刀把這密封的小盒撬了開來。

撬開小盒,夜風為之一怔,里面只有一張紙條,沒有其他的東西,夜風忙打開。

“紅河邊郡,老家。”紙條上這麼寫著六個字,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紅河邊郡夜風知道,那是他父親的三塊封地之一,也是他們夜家的老家所在之地。

夜風為之沉思,他母親,是要告訴他什麼?在紅河邊郡又有什麼留給他?她生自己的時候,為什麼又要啟動什麼召神儀式,她是為了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撲朔迷離。
a2073408 發表於 2013-5-12 01:33
第一卷 夜家風云卷 第十二章一怒殺人

夜風對于他母親留給他謎底,他是十分的感興趣,他很想知道,他母親在紅河邊郡老家留給了他什麼,但,此時夜玄卻在邊疆巡視,只怕一時半刻回不來,如果現在他偷偷的溜回紅河邊郡的話,夜玄回來了,一定會抓狂。

今天,天氣很好,夜風走出夜府,准備去找鐵匠再幫他打造幾件暗器,他現在手中的暗器,實在不多。

然,夜風剛穿過兩條街,突然,勁部一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太大意了!這是夜風昏過去之時的最後一個念頭!

“少爺,少爺,不好了。”就在夜風被人打昏虜走之時,一個人急忙沖進來慌張說道。

“什麼事大驚小怪!”夜鷹轉過身來。

這個沖進來的人急聲稟報道:“少爺,那邊傳來消息,老爺那東西,已經不見了,不在老爺身上,那邊猜測,那東西,很有可能在三少爺手中。”

“什麼?那東西不見了!”夜鷹跳了起來,失聲地說道。

“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傳給那白癡!”夜鷹不由緊緊地咬著牙,回過神來,大聲吼道:“叫羅傑他們,別殺了那個白癡,我要拿到那東西!”

“可,可是,三少爺已經被羅傑他們帶走了,不知道帶到哪里去了。”

“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還愣著干什麼!”夜鷹吼叫道。

這個屬下跑出去,帶著侍衛,急忙沖了出去。

“你,你,你……還有你,都跟我來。”夜鷹點了十幾個心腹,帶著他們,向夜風住的地方走去。

此時,夜玄不在家,夜鷹沒有了以前的收斂,放肆多了,如狼似虎,向夜風住處沖去。

“二少爺——”看到夜鷹帶著人進來,步秋雁下意識喊道。

夜鷹喝道:“把她綁起來!”

一見情況不妙,步秋雁轉向就逃,然而,她畢竟是一個弱女子,還沒有跑出幾步,就被夜鷹的心腹抓住。

“你們要干什麼——”步秋雁驚呼尖叫。

“閉嘴——”這心腹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在步秋雁臉上留下了一個掌印。

步秋雁狠狠地盯著這個心腹,又厲又狠,這心腹都被她盯得心里面有些發毛。

夜鷹把步秋燕綁住,沖入夜風的臥室之中,只見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恰巧阿福今天被夜風吩咐出去辦事了。

“留下兩個放哨的,其他人都給我搜!”夜鷹大聲喝道。

其他部下不敢怠慢,立即搜夜風的臥室,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夜風很快就蘇醒過來,功醒過來之時,發現,一片的黑暗,身體顛簸不止,他很快明白,自己被裝在布包之中,他欲掙紮了一下,發現他的雙手被牛筋繩反綁住了,掙不開

夜風靜耳而中,聽腳步聲,夜風很快知道,外面一共是有三個人,一個負著他,他們移動速度比一般的人快多了,知道是高手。

過了好一會兒,奔跑中的三個人,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有人把他從布包中拉了出來,夜風眼前一片的光明。

夜風一看,只見是三個漢子,為首的是雙目精光四射,臉上帶疤的勁漢,這正是夜鷹的得力助手之一羅傑。

“三少爺,我們是奉命行事,今天得罪了。”為首的勁漢對夜風沉聲說道。

夜風顧目而望,發現,這里竟是深山,他們腳下正好是有一個深潭,一漲碧綠,看不到底。

“是我二哥派你們來的吧。”夜風暗暗地觀察四周形勢,一邊沉聲地說道。

三個人不由相視了一眼,羅傑說道:“這個以小的無關,三少爺安心去吧,我們會給三少爺一個痛快。”

夜風冷冷一笑,說道:“一個痛快,用水淹死我是不?夜鷹還真是孬種,既然是敢殺自己的親弟弟,又怕父親發現,想制造出我被水淹死的假象!”

以夜風常往外面跑的個性,如果真的被水淹死,只怕夜玄都不會怕疑是他殺。

羅傑三個人不由相視了一眼,為之一怔,有些難于相信,因為他們一直在外面為夜鷹辦事,很少在夜府,對夜風了解不多,只知道三少爺是個白癡,現在一聽夜風的話,沒有想到,三少爺不但不是白癡,而且還是聰明絕頂,這讓羅傑三個人心里面驚疑得很。
“算了,你們是奉命行事,我也不怪你們。反正我也要死了,我袋里還有一些黃金和夜明珠,你們拿去吧,只求你們下手的時候,給我一個痛快,別把淹得半死不死的。”夜風望了望腰間的豹囊

羅傑三個人不由猶豫了一下,最後敵不住誘惑,也料夜風只是一個小孩,作不了什麼亂,在羅傑一個眼色之下一個漢子向夜風的豹囊搜去。

“啊——”這個漢子手剛放入豹囊,立即慘叫一聲,倒地不起,這讓夜風正好掙脫他們的掌握。

“找死——”夜風躍了起來,一個半轉身,背後被綁著的倒砸而下,砸向離他最近的漢子。

這個漢子第一個反應就是長劍出鞘,“鏗”劍光一寒,直刺夜風,然,夜風早就計算好了,這漢子一劍刺來,正好是刺在了綁著夜風雙手的牛筋繩上,“啪”的一聲,牛筋繩一下斷裂,松開了夜風的雙。

夜風雙眼一蕩,一個跟斗,躍出丈外。

這些動作是一氣呵成,又快又准,如行云流水,漂亮極了。

羅傑兩個人立即是追了上來,一前一後,截住夜風的去路,他們又驚又怒,外界一直傳聞文不成武不就的三少爺,竟然是如此例外,他們是做夢都想不到的。

“三少爺,你逃不掉的。”羅傑冷冷地說道。

夜風穿上蛇皮手套,冷冷地說道:“是嗎?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不過,以我第六感,死在這里的,絕對不是我。”說著,雙手一揚,十二支短箭飛射而出。

羅傑和那個漢子有了默契,那漢子手中的長劍一灑,劍光如雨,擊向十二支射來的短箭,而羅傑則是身一側,從左則直切而入,切向夜風的腰間。

夜風立即雙腳一點身子一蕩,一個倒縱,躲過這個羅傑腰間的致命一劍。

羅傑又驚又疑,這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嗎?身手一點都不弱于他們,特別是那靈活的飛縱術,更是比他們厲害三分。

雖是如此,羅傑是一個高手,他手中長劍一揚,龍抬頭,直射上空夜風的胸膛。

夜風手一揚,一道白練射出,柳葉飛刀!

又快又厲,刀如光練,羅傑駭然,立即收劍,回劍護身,不然,就算他殺死了夜風,只風桃葉飛刀也穿過他的喉嚨。

夜風身如殘葉,落于地上。

然,另外一個漢子趕到了,他長嘯一聲,劍如長虹,身如劍,撲射向夜風胸膛。

夜風立即飛縱而起,雙手一揚,只見一股白霧從他手中撒出,頓把這個漢子罩住!

“啊——”一吸引白霧,立即一聲慘叫,臉發紫,倒于地上。

眨眼之間,羅傑是折了兩個好手,又驚又怒,立即移步,站在風向的上風處,屏呼住吸呼,驚疑無比地盯著夜風。

“我說過,死在這里的,絕對不是我。”夜風冷冷地說道。

“不見得!”羅傑喝了一聲,頓時,他手中的長劍散發出了一寸的藍光,斗氣!

“噗,噗,噗……”然,夜風已經是先下手無強了,手一揚,十八顆貫射珠脫手飛射而出。

“沙——”的一聲,只見羅傑斗氣如虹狂斬而下,最前十六顆頓時被斬成兩半落下,然,後面兩顆斗氣不能及到,此時雙珠一碰,轉了一個彎,射向羅傑的腰間。

羅傑長劍左右一蕩,如秋風擺葉,砸飛兩顆貫日珠。

不好——身為高手的羅傑頓感不妙,凝目一看,只見一支金針已經向他面前射來,無聲無息,他為之駭然,出劍如電,斬向射來的金針。

“噗”的一聲,羅傑不愧是高手,劍之快,如電如雷,一下把金針斬成兩斷,這使得羅傑不由為之松了一口氣。

“呃——”然而,羅傑高興得太早了,雙眼睜得大大的,臉色立即發綠,全身瞬時僵硬,倒于地上,而他喉嚨處,插著一支細如牛毛的金針。
羅傑做夢都沒有想到,被他斬斷的金針突在會飛射出一支極小的金針,而且,這金針上都有劇毒,見血封喉。

黃蜂吐絲針,這是夜風最近打造的無情等級的暗器。

“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死在這里。”夜風冷冷地一笑,把三具尸體踢入潭中。

望著潭中沉伏的三具尸體,夜風雙目中露出讓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喃喃地說道:“要殺我,沒有那麼容易!”說完,轉身就走。

然,當夜鷹和羅傑拼命之時,而夜鷹則是帶著部下在夜風的臥室里面翻箱倒櫃,欲找到他們夜家那個家傳的平安符,因為,這個平安符是一個無比的珍貴。

“少爺,這里有一個暗室入口。”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部下的一番尋找,終于在夜風臥室書櫥後面找到了一個入口,只見前面是一條長廊,有些昏暗。

看到這入口,夜鷹又驚又喜,這一定是放平安符的地方。夜鷹卻不知道,其實,這是夜風地下毒庫的入口,當時建造地下毒庫的時候夜鷹正好是職同二皇子在邊疆一帶拉攏將士,不在夜府里。

“少爺,我給你探路!”一個部下自告奮勇,一馬當先,向前走去。

“啊——”然,這個部下還沒有走幾步,兩邊突然噴射出千萬支如牛毛大小的飛針來,頓時成了刺狷,一聲慘叫,倒于地上,中毒身亡。

毒庫對于夜風來說,那是重要無比的地方,在這里,所放的毒藥都是見血封喉,沒有夜風的帶領,外人怎麼可能硬闖進去。

“你,進去看看——”夜鷹立即吩咐另外一個部下。

這個部下不由為之一驚,但,在夜鷹凌厲無比的目光下,只得提起所有的斗氣護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讓大家意外的是,毒針並沒有發射,這個部下走過去後,不由松了一口氣,然而,他是高興太早了。

“啊——我的臉,我的臉!”這個部下再跨進一步的時候,頓時慘叫,雙手拼命去抓他的臉,然,卻無法制止這種惡毒無比的毒藥,一下子把蝕腐,變成了一灘的尸水。

看到這樣的情況,夜鷹和部下都不由後退了一步,又驚又疑。

此時,大家臉上都露出驚駭無比的表情,背脊發寒,他們都沒有想到,並不怎麼樣出眾,而且還臭名在外的三少爺的房間里,竟然有這麼多的惡毒東西。

此時,夜鷹想到了一個人,他立即把綁住的步秋雁提了起來,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冷喝道:“說,這個暗室是怎麼樣進去!”

其實剛才步秋雁也看得是心情肉跳,她也沒有想到少爺的房間里有這麼惡險的地方。

雖然步秋雁不知道,但,她卻不吭聲,狠狠地盯著夜鷹,雙目如刀,雙目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恨意,又厲又狠!

“不怕你不說!”夜鷹臉色都為之扭曲,吩咐部下拿來銀針。

“啊——”步秋雁為之慘叫一聲,所謂是十指連心,當夜鷹用一支銀針刺入她的手指之時,痛得她忍不住慘叫一聲。

“說,這暗室怎麼樣進去!”夜鷹厲聲地喝道。步秋雁越不說,他就越以為步秋雁知道進毒庫的方法。

步秋雁緊緊地咬著銀牙,就是不說。

夜鷹又氣又怒,冷聲地說道:“我倒要看你能忍多久!”說著,又一支銀針刺入步秋雁的另一根手指之中。

“啊——”步秋雁低聲慘叫,死死地咬著銀牙,雙目恨厲無比的盯著夜鷹,死都不死口。

“還不說——”夜鷹是氣極了,又一支銀針刺了進去。

此時,步秋雁痛得差點昏過去,但,她是緊緊地咬著牙,不叫出來,嘴唇都被她咬出鮮血來了。

秋鷹氣瘋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婢竟然是有如此硬的骨氣,這樣的酷刑都不開口。

“少爺,不好了,不好了,三少爺在城門口出現了,正往府里趕來!”此時,這個部下慌張地沖了進來,急忙地說道。

“那白癡沒死!”夜鷹失聲叫道。

“少爺,現在怎麼辦?”其他的部下都望著夜鷹。

夜鷹沉默一下,然後立即吩咐地說道:“把所有東西都移回原位,立即撤離這里!”說著,拔出步秋雁手指中的銀針,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厲聲說道:“你敢提這里的半個字,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露出噬人的目光。

這並非是夜鷹仁慈,在帝都或在夜府中,他和部下不能動手殺了夜風,一旦被第三者知道,殺弟的罪名,足可以把他送上台頭台,他的一切都玩完了。

夜鷹部下很快把其他東西搬回原位,急匆匆地撤離院落。

步秋雁呆呆地住在那里,剛才的逼刑,差點讓她昏死過去,靠著那堅強的毅力讓她堅持住。

夜風急忙的趕回來,剛走進臥室,步秋雁忙是迎了上來,低著頭說道:“公子,你回來了。”

夜風是何等人,目光如電,立即看出步秋雁和平日的不同,問道:“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步秋雁有些慌張地搖頭說道。

夜風立即挑起她的下巴,臉頰上兩個清晰無比的掌印映入眼簾,雖然步秋雁已抹去嘴角的血漬,但,又怎麼能瞞得過夜風的雙眼。

“誰打的?”夜風雙目一冷,問道。

步秋雁急忙地搖頭,緊緊地咬著牙,她的手不由顫抖。

夜風一下子看出不妙,抄起她的小手,只見那手指端的針孔,是觸目驚心。再看室內,夜風頓時明白怎麼一回事,一下子怒火滿胸,殺機彌漫。

“夜鷹,我殺了你!”夜風大喝一聲,轉身就走。

“公子,公子,你快回來,小婢沒事,你一個人,不能去找他算帳,你不是他對手,你會送命的。小婢受點委屈,沒什麼的。公子,你會送命的,小婢沒有事。”步秋雁大驚,忙追上夜風,死死地拉著他,哭腔地說道。

她並不是怕夜鷹殺了她,而且怕夜風為她報仇,夜風力單勢薄,絕對不是夜鷹的對手,夜風去了,也是送命。

夜風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人兒,輕輕地抹去她眼中的淚水,心痛地撫著她的傷痕,說道:“別怕,我不會有事的,以後,你別這樣。我的人,只有我才能動,誰敢動,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夜風身上頓時濃烈的殺機彌漫,讓人不寒而栗,此時他哪里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像是一個催命的修羅,像一個轉世的惡魔。

“你看著我怎麼把那幫混蛋全部殺過。”夜風拉著步秋雁,轉身走進臥室,打開暗門,向毒庫里走去。

步秋雁緊緊地跟著夜風,然而,奇跡的事出現了,他們走過,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

走過長廊,再下台階,他們終于來到地下毒庫。

只見這地下毒庫十分寬大,四周竟然是有鋼鐵澆灌而成,庫內一排排的木架排著,上面放著一排又一排的小抽屜。

夜風打抽屜,挑出里面的東西,一一地放入自己的豹皮囊之中。

在夜鷹的住處,可誰是守衛森嚴,到處都可以看到侍衛站崗。

“三少爺,你不能進去。”此時,夜風出現在夜鷹所住的大院門外,立即被守門的侍衛攔下來了,他身後還跟著步秋雁。

“不想死的,就立即滾!”此時,夜風一點都不像個小孩子,反而更像是一個凶神惡煞,雙目中露出了來冰冷的殺機,讓侍衛都為之雙腿發寒。

“三少爺……”這讓侍衛為難了。

“那我就成全你!”夜風雙目一寒,一張嘴,噴出了一口紫煙。

“啊——”守在門口的六個侍衛,慘叫一聲,頓時倒地身亡,全身像水腫一般,腫了起來。

夜風冷哼一聲,跨步而入,步秋雁忙是跟了上去。

“有刺客——”夜鷹住的院落,立即像燒開了的水,幾十個侍衛向這邊沖來,兵器出鞘!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夜風如死神降臨,聲音冰冷無比,說完,他雙手一揚,十幾顆的小珠射出來。

“啵、啵、啵……”這些小珠觸地即破,這些破烈的小珠立即噴射出滾滾的藍色濃霧,這濃霧一噴射出來,立即向四周擴散。

這毒叫“夢色噩夢”,屬于見血封喉的劇毒,一觸即死。

“啊、啊、啊……”那些侍衛,一接觸到那毒霧,頓時是全身僵直,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夜風冒著藍霧,帶著步秋雁長驅而入,如千手觀音一樣,一只又一只的暗器射出來,那些侍衛若沒有被毒死,就是被暗器射死。

全身是毒的夜風,簡直就是殺神,所過之處,一片慘叫之聲,侍衛都紛紛倒下。

這也很快驚動了里面的夜鷹,他帶著貼身侍衛沖了出來,出來一看,只見夜風在藍霧之中是出入如無人之境,他所過之處,所有的侍衛都倒斃!

“放箭,快放箭——”看到這樣的情況,夜鷹心都發寒,厲叫道。

然,他話還沒有落下,夜風飛縱而起,他手持兩個銀筒,他雙手一揮,只見兩具銀筒中噴射出了長長的毒汁。

“啊、啊、啊……”躲于高處的弓箭手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箭上弦,就被毒汁所噴到,毒汁一沾上,使得他們身體開始腐爛!淒厲的慘叫聲響破了整個夜府。

看到這麼恐怖的一幕,夜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他不知道夜風用的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的惡毒。

“攔住他,快攔住他!”夜鷹回過神來,大叫道。

所有身穿戰甲的侍衛都沖上前來,紛紛亮出盾甲,組成了一道鐵壁,擋于前面。

夜風把手中的銀筒扔于地上,冷冷地一哼,繼續向前走去。

“三少爺,如果你再上前來,我們就得罪了。”組成鐵牆的侍衛叫道。

“我會把這里變成地獄的!”夜風聲如修羅,繼續走上前來。

“呼——”的一聲,就在這些侍衛欲發動攻擊之時,夜風突然全身冒出白煙,迅速向外擴張,很快,不單是把他自己,連他前面的所有侍衛都罩在白煙之中。

“啊——”在這濃濃白煙之中,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少爺,這煙有毒,你退後!”留在夜鷹身邊的最後兩個最厲的高手忙是喝道,同時,他們身上噴射出斗氣,把他們的身體護得緊緊的,不讓白煙入侵一步。

夜鷹忙是後退。

“三少爺,你還是退出此地,否則,別怪屬下!”這兩個高手之一見白煙不能入侵,立即警告說道。

然而,在白煙中,只有慘叫聲,沒有夜風的聲音。

“趁機殺了他——”夜鷹頓起殺手,吩咐這兩個高手。

這兩個高手相視了一眼,屏住呼吸,身上的斗氣更可強烈,他們沖了進去,他們一沖進去,白煙被他們斗氣震沖得離他們三寸。

“啪、啪、啪……”在濃濃的白霧之中,傳來打斗之聲,但是,外面的人卻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啊——”突然,里面傳來淒厲的慘叫之聲。

瞬間,白煙中變得寂靜無比,點聲音都聽不到,此時,不論是外面的步秋雁還是夜鷹,都是提心吊膽,緊緊地望著那白煙。

過了好一會兒,白煙散去了,夜風站在那里,此時,他兩肋處更中一劍,鮮血如注,而兩個高手站于他的前面。

夜風手持著兩條細長而雪白的蛇,此時,兩條雪白的蛇正咬著兩位高手的喉嚨,他們臉色發紫,已經死了。

“惡魔——”看到夜風,夜鷹打了一個冷顫,轉身就逃,此時,夜風太怕了。

然,此時一股輕煙從夜風手中飄了出來,噴向夜鷹。

一吸到這輕煙,頓時全身酥軟,沒逃兩步,軟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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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紅河邊郡卷 第一章離開帝都
夜風上前,一腳踩在了夜鷹的胸膛上,雙目發冷,說道:“你要殺我,我不怪你,但,對我身邊的人動手,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你想干什麼?”夜鷹聲厲內恁地喝道。

夜風順手操起了地上一根鐵棒,雙目冷冰無情,說道:“你說呢?”說著,手中的鐵棒在夜鷹頭顱上比了比,只要他手中的鐵棒一砸下去,夜鷹就一命呼嗚。

此時夜鷹又驚又怒,但,卻身中奇毒,全身酥軟無力,他厲叫說道:“如果你殺了我,你也活不成了,殺兄之罪,足可把你送上斷頭台!”

然而,夜風不理他,望著跟著他來的步秋雁,問道:“你認為我是一棒把他砸死好,還是多砸幾棒!”

步秋雁嚅嚅不知所語,望著夜風的秀目輕蓄淚水,夜風為她出頭,她感動萬分。

“看來,我還是一棒把你砸死為好。”夜風冷厲地說道,聲如刀,音如冰。

夜鷹被嚇得魂飛,厲叫道:“你這個混蛋,敢殺我!”

夜風冷冷地一笑,那嘴角帶笑的模樣,像是個小惡魔,盯著他的雙目發寒,然後高高地舉起了鐵棒,冷笑地說道:“敢不敢,你看了就知道了。”說著,欲砸下去。

我命休已!夜鷹嚇得膽都破了!

“住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個威嚴無比的厲喝聲傳來。

本欲砸下的夜風聽到這熟悉的喝聲,不由抬起頭來。

只見,本已在邊疆巡視的夜玄,出現在門口,此時他的模樣又氣又急,他沒有想到,剛一到屋,就看到自己兒子兄弟相殘的局面。

“啪、啪、啪……”夜玄帶回來的軍隊立即狂奔過來,把四周緊緊地圍住,重盾兵,步兵,弓箭手,全部把夜風他們圍住,弓箭手更是架起了弓箭,瞄住夜風和夜鷹。

頓時,殺機在整個院落彌漫,軍隊之威,氣勢逼人!冷冷的氣意,誰都能感受得到。

夜玄不愧是六大名將之一,所帶軍隊,果然精銳。

看到父親回來,夜鷹是又驚又喜。

“你回來真不是時候。”夜風凝聲說道。

夜玄被這兩個兒子氣死了,但,此時夜鷹命懸于一線,顧不上其他,急聲說道:“風兒,家里的事,可以慢慢商量,怎麼可以兄弟相殘!”

夜風冷哼一聲,不置于否。

“風兒,你們同是我兒子,手足相殘,這不是讓別人笑話嗎……”夜玄不得不苦口婆心相勸。

“公子——”步秋雁嚅嚅欲語,但,還是忍住了。

夜風看了看步秋雁,又看了看夜玄,最後,手中鐵棒慢慢地放下了。

看到夜風把手中的鐵棒放下,夜玄和夜鷹都不由松了一口氣。

“啊——”夜鷹突然一聲慘叫,“喀嚓”一聲,夜風放下的鐵棒突然揚起,一下子把他左腿砸碎,痛得他淒厲大叫一聲。

大家都被夜風的舉動嚇了一跳,弓箭手立即一緊,瞄准夜風。

“這一棒,是為秋雁討回來的,至于你派人暗殺我的事,以後再跟你算!”夜風冷冷說道,拉著步秋雁,轉身就走。

夜玄更是氣急攻,又氣又怒。

“公子——”回到自己的院落,步秋雁突然趴在夜風的肩上,嗚嗚地低聲哭了起來,緊緊地抱著夜風。

夜風輕輕安慰她,最後,輕輕地為她抹淚,說道:“別哭了,以後只要我在,誰都不准欺負你。”

步秋雁感激得哭,淚水流了一潑又一潑,最後,在夜風安慰之下,這才好了一點,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趴在比自己還小的主子身上哭得像淚人似得,頓為羞澀,忙是推開夜風。

夜風吃痛驚呼一聲,呲牙裂齒,原來,碰到他兩肋受傷之處,使得受痛。

“公子,別亂動,我幫你包紮。”此時步秋雁才記得夜風受傷了,看到他被鮮血染紅之處,心痛無比,忙是小心翼翼地扶住夜風。

夜風雖然吃痛,卻開玩笑說道:“有秋雁的纖纖玉手為我服務,再痛,也不是痛。”

步秋雁輕輕地跺腳,既羞又氣,沒有想到自己這小主子竟然也會花花口!
夜玄畢竟不是無能之人,在夜府,大部下人,對他還是忠心耿耿的,在夜玄嚴厲調查之下,他很快就把事情調查清楚了。

對于夜鷹派人暗殺夜風之事,夜玄是震怒無比,當場發火,當場給了夜鷹一個巴掌,並且,為這事,夜玄是對夜鷹身邊的人大清洗,參于暗殺夜風之事的部下都全部被處置,而且,還把府中忠于夜鷹的所有仆人掃出夜府。

當然,這事夜玄完全把消息封鎖了,畢竟家丑不可外傳!

對于夜風,夜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以前一直認為自己這個兒子是文不成武不就,沒有想到一怒之下,竟然是殺了二百多的侍衛,比許多高手還要厲害,這使得他對自己這個兒子所學,再一次側目相看,以前他是看錯這個兒子了。

“把那個混帳東西叫來!”夜玄沉聲喝道。

很快,夜玄在侍衛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雖然他被夜風砸碎的腿可以治好,但,只怕他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載才可以走路了。

待夜鷹坐下之後,夜玄是重重一哼,對于這個兒子他一直就不放心,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狠毒並如此的大膽,趁他不在,對夜風動手。

“混帳東西,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是不是要把我們夜家的臉丟光你才樂意!”夜玄看到這個兒子,再一次發怒,一拍桌子。

他對于自己二兒子是寄于厚望,愛之深,責也深,所以,發生這樣的事,夜玄怎麼能不發火呢。

“孩兒知錯了,孩兒一時糊塗,做出對不起三弟和爹爹的事來。”夜鷹低著頭,悔過說道。至于是不是真心,那就不知道了。

夜鷹現在就像是折了翅膀,斷了利爪的雄鷹,他在夜府的所有勢力,一夜之間被夜玄清洗乾淨,現在他在夜府是無權無勢。

夜玄不由重重一哼,但,又能怎麼樣?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殺了二兒子吧,最後,他說道:“以後你給我乖乖呆在家里,不得出去拉幫結派。還有,若我發現你再對風兒動鬼心思,我就宰了你!”

“是。”夜鷹乖乖地應道,隨後,被侍衛扶了出去。

“去把三少爺叫來。”夜玄沉默了一會兒,吩咐說道。

一會兒過後,夜風從外面走了進來。

夜風進來之後,也不叫自己的父親,徑自坐下。

對于自己三兒子這樣的態度,夜玄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可以說,自己這三兒子,是三個兒子中,最怪異的一個。

望著眼前才十二歲卻沒有小孩子稚氣的兒子,夜玄不由輕輕地歎了一聲,他都不知道為自己這個兒子喜好,還是憂好。

“風兒,你也不小了,也應該到外面看看,湖海那邊去看看吧,那邊我們夜家也有幾處房產,你可以去洞庭湖海旅游一番。那邊是商旅如云,住上三年五載,去長些游曆也好。”夜玄最後開口說道。

說是旅游,其實是調開夜風,他們兄弟倆想和解,只怕是很難,他們都同住在夜府,夜玄怕他們再發生兄弟相殘的事來,所以,想把夜風調到風華帝國的邊疆洞庭湖海那里去,這里氣侯宜人,而且繁華富裕,是游玩的好地方。

夜風又何嘗不知道夜玄的意思呢,但,他卻不想去洞庭湖海,說道:“我不去洞庭湖海,我想回紅河邊郡的老家。”離開帝都也好,何不借這個機會回老家去解開他母親留給他的謎呢?

“回老家?”夜玄沉吟了一下。

夜風默默點頭。

“回老家也好,胡總管在那邊住著,你回去之後,你要什麼,跟他說就是。”夜玄最後決定下來,同意夜風回紅河邊郡老家。

此時夜風不由有些期待,他母親在紅河邊郡老家留下什麼給他?或者可以從中解開他母親生他時為何要啟動召神儀式的謎。

“把楊啟他們叫來。”夜玄吩咐說道。

不一會兒,外面走進五十一個侍衛來,他們個個都冷靜沉穩,一看就知道經曆過嚴格訓練的高手。為首的是個年近四十的漢子,此漢子舉止間利索沉斂。
“以後楊啟和他五十位兄弟,就聽你的指揮,他們就是你的貼身侍衛,你的命令,對他們絕對有效。”夜玄對夜風說道。

發生了夜鷹欲暗殺夜風之事後,夜玄對夜風的安全放不下心來,特別的從自己侍衛中挑出五十一個靠得住的侍衛,給夜風作貼身侍衛。

“絕對聽命?”夜風懷疑地看了看這五十一個漢子。

“我等絕對聽從少爺命令,少爺一聲令下,我等就算是赴湯蹈火也不辭!”楊啟帶著部下,鞠身沉聲地說道。

夜風望了他一眼,吩咐說道:“那我現在命令你,拿劍把我爹殺了。”

“呃——”楊啟頓時為之噎住,不知道怎麼樣說才好,最後求助地望著夜玄。

夜玄都頓時無語,對于自己這個怪異的兒子,他也是無話可說。

夜風攤手,淡笑,說道:“這就是你說的絕對有效?”望著夜玄,然後轉身就走。

對于這小兒子這樣的態度,夜玄很是無語,喊住他說道:“但,你放心,楊啟他們絕對靠得住,你完全可以相信他們。”

夜風轉過身來,說道:“如果你真的希望我有絕對靠得住的人,那你不妨幫我找幾十個經驗豐富的鐵匠、善于制造的巧手來。嗯,還有,你最好能幫我建一個山莊,按我現在所住的院落建造。”說完,轉身離去。

哪有這樣對父親說話的兒子,夜玄對于這個兒子,是哭笑不得,最後,還是召來心腹,吩咐下去,照夜風的夜去做。

三天後,夜風啟程回紅河邊郡的老家,夜玄最後還是派楊啟五十一人作夜風的近身侍衛,並帶上二百的侍衛護送夜風回紅河邊郡。

夜風的隊伍可謂是不小,他把大部分的毒草毒物都打包用十多輛的馬車送回老家,因為這些毒草毒物過一段時間就要制成毒藥了。

而阿福,夜風則是把他留在了夜風,畢竟他住的院落還有不少劇毒毒物,給別人照顧他放不下心來。

至于步秋雁,死活都要跟著夜風,夜風沒有辦法,只得把她帶回老家去。

對于夜風離開帝都,各方反應不一,那些挖草毒捉毒蟲的人就大大的可惜了,他們跑了一個財主了,至于貴族少爺們,那是拍手稱快,夜家的白癡終于要離開帝都了,這個白癡留在帝都只會丟他們貴族的臉,早都應該派出帝都了。

紅河邊郡在風華帝國于東南,接壤百族之地,因為處于有利的地勢,和語物聯盟、百族之地都有交易上的來往,所以,紅河邊郡是繁華富裕的地方,特別其郡府紅河,更是不用說。

夜風這麼一個龐大的隊伍,速度並不是很快,要到趕到紅河邊郡,只怕要十天左右的時間,幸好夜風也不急著趕路,也正好借此欣賞一下路邊的風景。

跟著夜風而來的步秋雁,比起以前來,明顯是開朗了不少,有時臉上也能見到笑容。而步秋雁,此時對夜風也是死心塌地,更加是細心體貼地照顧夜風的起居飲食。

楊啟安排周到,去紅河邊郡的路程他早就是安排好了,落店起程,他都安排的妥當,使得夜風不會遇到露宿的事情,完全不用夜風為此而操心。

今晚,夜風在平陽城過夜,為了安靜,夜風他們一行包了整整的一家客棧,反正夜家不缺那個錢,至于其他的商旅,見夜風他們那威嚴龐大的隊伍,也頓知道是大貴族,也識相換客棧。

夜,像熟睡的少女,很甯靜。

夜風住的是豪華房間,而步秋雁就睡于他側房,為了夜風的安全,楊啟在房外是安排了三層的侍衛守護。

甯靜的夜,在虛弱的昏光下,只見夜風安穩地睡在床上。

“嗡——”一聲很輕微的聲音響起,這正是夜風昨睡時安裝的小機關。

機警的夜風頓時從沉睡中醒了過來,翻身而起,喝道:“誰——”

聲未到,劍已寒,一道寒光照面,長劍直刺放風的胸膛。

夜風為之駭然,想都不想,腳一掃,被子飛起,迎向刺來的長劍,他身子一滾,滾到床角。

“噗”的一聲,利劍頓時刺穿,來人使劍極快,只見他劍一揚,閃電之間,刺向夜風胸膛。

媽呀,好快的劍,夜風為之心寒,欲退不能,重重地一拍,“啪”的一聲,床板斷裂,夜風整個人掉了下去,正好躺過這致命的一劍。

“嘩啦——”外面的侍衛立即聽到里面動靜,破窗而入,見到床上刺客,大道:“有刺客。”說著,飛縱而起,上下交征,劍刺向這刺客。

刺客只得放棄夜風,手中的劍一轉,飛噴泉流星,劍芒無比絢麗。

“鐺——”的一聲,一位侍衛頓時不敵,被一劍挑中,慘叫一聲,手中的劍落地,幸好他兩個同伴出手夠快,一下封住刺客的劍。

“鏗——”刺客斗氣突然冒出,劍如飛星,射刺而來,兩個侍衛頓時擋他不住。

“看箭——”爬出來的夜風雙手一揚,十二支短箭射向刺客。

刺客斗氣如牛,他整個人飛揚而起,迎頭擊斷短箭,身子一點都不滯慢,仍是一劍刺向夜風。

劍如雷,勢如風,這刺客,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夜風不敢攖其鋒,立即一個懶驢打滾,欲躲這如飛星一般的劍。

“鐺——”火星噴射,楊啟帶著侍衛趕到,架住刺客刺來的一劍。

見這麼多侍衛,刺客知道失去刺殺夜風的時機,他轉身就走。

“攔住他——”楊啟對外面侍衛大喝道。

外面侍衛刀劍齊下,劍光霍霍,如天羅地羅,罩向突圍而出的刺客。

然,刺客突然換劍,從背後拔出一劍,劍芒神銳,殺氣刺心,只見他劍一卷,如毒蛇吐信,侍衛的劍頓時是被絞成兩斷,刺客突圍而了,身如孤星,向黑夜縱去。

侍衛轉身就追。

“別追了,都回來。”此時穿好衣服的夜風跳了出來,喝道。

聽倒夜風的命令,侍衛這才收劍回來。

“屬下失職,讓少爺受驚了。”楊啟整頓好隊伍後,下跪向夜風請罪。

夜風輕擺手,說道:“起來吧,不怪你,這殺手是有備而來。”他心里面感到奇怪,是誰要他的命呢?夜鷹?應該不可能,現在他還敢冒失而為的話,只怕他隨時都丟腦袋,不是夜鷹又是誰呢?

“這是哪來的殺手。”從這殺手無聲無息潛入房中,就知道這是專職的殺手,而不是業余的。

“少爺,以屬下看,很有可能是銀月殺手集團的人。”楊啟說道。

夜風訝聲問道:“銀月殺手集團?”

楊啟解釋說道:“銀月殺手集團是風華大陸最神秘的組織,專干些殺人勾當,只要出得起錢,他們誰都可以殺。最後一擊,那殺手用的是巨兵,一般而言,巨兵這種昂貴無比的兵器,普通殺手無法擁有。”

“巨兵?”夜風為之一怔,這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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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紅河邊郡卷 第二章神秘刺客

“什麼是巨兵?”夜風不由問道。

楊啟解釋說道:“在我們月華大陸,兵器由兩種,一種,就是由金屬打算而成,這種兵器我們稱之為一般的兵器,另外一種,就是用天妖魔獸作為材料打造而成,我們稱之為巨兵。”

“天妖魔獸?”夜風以前在書中看過,只知道是很凶猛的怪獸,具體不是很清楚。

楊啟說道:“在我們月華大陸,有四個禁地,這四個地方,沒有幾個人敢去,其中兩個是北荒袤海和是南洪無邊池。”

“是大海?”夜風問道。

楊啟搖頭說道:“不是,是陸地,北荒袤海在極北,南洪無邊池在極南,因為那里都是無邊的森林沼澤,不知道有多遼闊,望去,如茫茫大海,看以被人稱為北荒袤海與南洪無邊池。天妖魔獸,是兩種不同的凶獸,天妖,是上古時期所傳下的凶獸,而魔獸,則是會魔法的凶獸。天妖是力大無窮,有的身體巨大無比的,有皮如堅甲的,也有骨如金石的,而會魔法的魔獸,或會噴火,或會召石等等。”

“這和巨兵有什麼關系?”夜風問道。

楊啟說道:“因為巨兵都是以天妖魔獸身體某處精華所做,或者是天妖的骨頭,或者是魔獸的晶髓,因為他們擁強大而神奇的力量,所以,用它們打造出來的兵器不是銳不可擋,就是擁有神奇的效果。打造兵器最高境界就是把整頭天妖魔獸封印在特殊材料打造的兵器之中,如此一來,這件兵器就等于擁用整頭天妖魔獸的力量。”

“在我們月華大陸,巨兵用量和品來衡量,量,是巨兵材料的單位,用來稱這些材料工具是一小撮盒,這是一個小小的盒子,先把巨兵材量裝滿小撮盒中,然後再稱重量。巨兵材料最高是四量,量越高,巨兵就是越厲害。”楊啟說道。

“那品呢?”夜風問道。

楊啟:“品,是指同一種材料所打造出來巨兵的優劣,一般來說,巨兵優劣可分為三品:下品,中品,上品。所以,我們巨兵有一量下品,一量中品,一量上品、二量下品、二量中品、二量上品……四量上品這十二等級。”

夜風聽到這話,不由點了點頭,望向楊啟手中的雙手劍。

楊啟明白夜風的意思,說道:“巨兵是極為罕有的兵器,最底價格,只怕也是上千兩黃金,甚至有時有錢都買不到,像四量上品。老爺倒有一把巨兵,是一把二量上品的風豹槍,聽說當年老爺是從一個矮人商人手中買來的,花了二十萬黃金。”

聽到這話,夜風不由為之咋舌,一把槍竟然是值得二十萬黃金,看來,這槍一定是很厲害。

“天色晚了,少爺,你回去睡吧,屬下在外面守著。”楊啟看了看天色,說道。

夜風點了點頭,回到自己房間。

楊啟怕刺客再次來刺殺夜風,重新安排侍衛,這一次守衛更加森嚴,而且楊啟新自站守夜風的房門口。

一夜過去,那個刺客沒有再來,大家平安無事,夜風睡了一場好覺。

第二天,早餐後大家繼續趕路。

這一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太陽高掛,天氣雖好,但是,在太陽高掛時趕路,那不論是對于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夜風他們一行行至中午之時,大家揮汗如雨,哧哧地喘著氣,頭頂上的太陽是火辣辣的。

適好,就在這個時候,前面有一個小崗,崗上正好有個茶寮。

望有商旅進進出出的茶寮,夜風吩咐地說道:“我們在里面休憩一番吧,喝碗涼茶之後再走。”

所有侍衛聽到這話,頓時大喜,忙是駐馬停車,把馬車安頓好。

小小的茶寮頓時湧進那麼多人來,一下子顯得是特別的擠擁,夜風示意一些兄弟在外邊陰涼處休息,不然,會把人家的茶寮擠破。

而茶寮中的商旅見夜風乃是錦衣玉帶,身邊更是侍衛重重,個個都是身披軟甲,登靴帶劍,不經意間神態流露出厲殺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勁旅,這些旅商頓時知道來者若不是皇族國戚就是大貴族,都識相地紛紛讓出位置來。
夜風含笑點頭道謝,也不多語,然後吩咐茶博士說道:“師父,把你們所有的茶都拿出來,給我們兄弟喝上幾口。”說著,遞給了他一錠白銀。

茶博士哪里敢慢怠財神爺,忙是屁顛屁顛地把大缸的涼茶搬出來,忙著為每個侍衛盛一碗,並特地的為夜風滿滿的盛上一碗。

“大家辛苦了。”夜風舉碗向侍衛問侯。

就在這個時候,茶寮上邊飄下一縷的塵,夜風不由抬頭而望,入眼一黑色,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寒,劍芒聚光,長刺而下。

夜風第一個反應就是柳一彎,如怒箭,倒飛而出。

“啪”的一聲,椅子和椅子受劍氣所震,頓時碎裂。

“救少爺——”楊啟反應最快,手中的碗一丟,雙手劍出鞘,劍光匹練,長驅刺下。

突然出現的殺手反手而撩,一劍擊于楊啟的劍脊,楊啟膂力夠驚人的了,使的又是雙手劍,然,被刺客的劍輕輕一砸,頓感雙手發麻。

“鐺、鐺……”刺客頓時被侍衛所圍住,而楊啟帶著五十個兄弟把夜風包圍的緊緊的,雖然是如此,刺客劍垂千絲,一劍在手,如流星飛瀑。

“公子。”步秋雁緊緊地揪著夜風的衣腳,她被剛才嚇呆了,還以為夜風沒命了。

夜風也是被嚇得一身冷汗,這個殺手夠厲害,她潛伏在自己身邊,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若不是一縷塵,只怕他是命喪于此。

突然,刺客手中劍光一聚,甚是奪目,“噗”的一聲,鮮血掠空,三個侍衛軟軟倒下,頓時斃命,而刺客宛如驚鴻掠空而去。

“別追了,你們追不上他。”見侍衛欲追,夜風喝道,這個殺手太厲害了,近二百的侍衛竟然是無法擋住他。就是他的燕子三抄水,甚至是他練成水上飄,他都沒有把握追上這個殺手,除非是他練成了八步追蟬了。

楊啟也是嚇得不輕,差點少爺就喪命了,若是少爺喪命于此,只怕他也活不成了。

“少爺,我們必須啟程離開這里,這里荒郊野嶺,很容易埋伏。”楊啟建議夜風說道。

夜風點了點頭,那刺客是神出鬼沒,不得不小心,點頭說道:“好,死去的兄弟暫時埋在這里吧。”

楊啟立即吩咐五十位兄弟保護好夜風,他召集其他侍衛,押著馬車立即啟程。

一行急忙趕路,大家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對四周環境無比的緊惕,幸好,一個時辰之後,他們趕到了一個小鎮,這讓大家松了一口氣。

為了安全起見,楊啟建議立即住進客棧,明天再走。

夜風也點頭同意了,這個刺客實在是神出鬼沒了,他不得不小心。

楊啟立即包下了一家客棧,把里面的客人請走之後,他親自帶著人里里外外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了,這才安頓夜風住下。

安頓好隊伍之後,楊啟向夜風稟報一切。

“這刺客是誰呢?非要致我死地不可,如果說是銀月殺手集團的殺手,那又是誰買通他們。”末了,夜風緩緩地問道。

楊啟張口欲語,但,又閉嘴了。

夜風看到他神態,不由為之一笑,知道他想說的是誰,楊啟第一個猜到的,只怕是他二哥夜鷹吧。

“少爺,這刺客神出鬼沒,要不,我派人回去向老爺稟報,為少爺安全,請老爺多派些高手來保護少爺你。”如果是面對面對戰的話,他的五十個貼身侍衛還有把握擋住刺客,但是,最讓他擔心的就是這刺客在暗處,是神出鬼沒的。

夜風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遠火救不了近水,這里回到帝都,只怕也要二三天。”

楊啟張口欲語,但,又閉上嘴了。

“楊叔有什麼話盡管可以說,言者無罪。”夜風帶笑說道。

楊啟想了一下,說道:“大少爺駐兵這一帶,要不,我們向大少爺借些他身邊的高手來。”

“我大哥。”夜風怔了怔,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說道:“不必了,這是我們的事,不必為難別人。楊叔,這里去紅河邊郡有幾條路可以走?”

楊啟想了一下,說道:“有兩條,一條是陸路,一條是水路。”

夜風沉吟了一下,吩咐地說道:“這樣吧,明天我們分為兩路,大隊走水路,裝成為逃避殺手的模樣,而我和楊叔諸人快馬走陸路,我們喬裝弄一般人,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讓走水路的兄弟引開刺客的注意力。”

“少爺這方法好,我去安排。”楊啟不由撫掌贊道。此時,他完全不感覺自己三少爺是個白癡,而且是極為聰明!

“楊叔,我倒有個疑問。”夜風叫住欲走的楊啟,說道。

楊啟站住說道:“少爺有什麼話,盡管可以問。”

夜風凝聲問道:“我大哥和我爹怎麼鬧翻的。”這個問題,他一直感到很好奇,對于他大哥夜歌,在夜家一直是禁忌提起的人物。

果然,聽夜風這話,楊啟臉色為之一變,苦著臉說道:“少爺,這事,老爺不說,屬下不敢多嘴。”

夜風雖然好奇,但,見楊啟這模樣,也不好為難他,輕輕地擺手,說道:“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為難你,你就當我沒問剛才的問題。”

“多謝少爺體諒。”楊啟道謝後,好像屁股後有什麼追著似的,急急忙忙跑開了。

夜風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當年夜歌和他父親是因為什麼事鬧翻的,他們斷絕父子關系,看來,事情不簡單。不過,聽一些仆人私底下提過,他這個大哥夜歌是一個英勇了得的人物。

“公子,你要小心一點。”此時,步秋雁輕輕提醒,關心神色,言溢于表。

夜風輕輕地一笑,握著她的玉手兒,輕輕地捏了一番,說道:“我有九條命,死不了。”

步秋雁頓為薄羞,沒想到自己主子小小年紀竟然是這般的輕薄,嗔惱跺腳,抽回自己玉手兒,快步跑開了。

果然,第二天早早起來,楊啟安排一個侍衛帶領大隊走水路,並讓一個侍衛打扮成夜風模樣,坐在夜風馬車中,跟著大隊走。

等大隊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喬扮成一般人的夜風、步秋雁以及楊啟明等五十個貼身侍衛輕馬離開小鎮,走旱路趕往紅河邊郡。

夜風的這一招果然是湊效了,一天過去,那個刺客並有半點路影,並沒有現身,第二天過去,那個刺客也並沒有現身。

然而,第三天,卻出事了,夜風他們接到另外一隊侍衛的飛鴿傳書,在第二天晚上,那個刺客出現,被殺死了那個喬裝成夜風的侍衛,安全逃逸。

接到這個消息,使得夜風他們為之一驚,知道終于走漏消息,殺手只怕會回來再找他。

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夜風他們更加不敢停留,快馬加鞭,加速向紅河邊郡趕去。

然,事情卻沒有那麼幸運,就在第四天,提高警惕夜風和楊啟隱隱發現他們身後有偷窺,好像是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一舉一動,這更讓夜風和楊啟他們為之擔心,如果明槍對打,他們便是不見得怕,但,這刺客躲于暗處,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當天平安過去,夜風知道,這是因為楊啟他們防備戒森,刺客一時找不到可趁虛的時機。

第五天,夜風他們更加不敢停留,加速趕路。

“咴——”提缰停馬,此時,在夜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岔路口,就在這岔路口路邊正好有一家客棧。

“馬也累了,我們在里面休息一下再趕路吧。”夜風給楊啟遞了一個眼色。

雖然夜風無法斷定那個刺客在哪里,但,他敢保證,這個刺客絕對就在附近,不會離他們太遠。

“好的。”楊啟立即下令讓所有的貼身侍衛栓馬,先到客棧休息一會。

走進客棧,入眼的就是大廳,因為這里不是什麼大城小鎮,,所以客棧比較簡陋,不過,該有的,也都了。

客棧里客人也不多,林林總總,也只有三個人,不過,看這三個人,不像是簡單的人物,其中一個先得很文弱,身穿一身長袍,看他桌邊的短杖,就知道他是一個魔法師,而另一個則是一身勁裝,背上是一把單手巨劍,看他賁起的肌肉就知道他的膂力不小。

最後一個是矮子,不過,他長得特別的結肉,肌肉如銅牆一般,身邊竟然放著一把和他身體極為不相符的巨斧,這斧頭一邊扁平如月,另一頭則像是一個鐵鍬。

這三個人各坐一桌成倚角,看到夜風一行人進來,臉上頓時露出警惕的臉色,最後確定夜風他們一行只是路過的,都不由為之松了一口氣。

夜風進來後,就對那個矮子很注意,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他發現,這矮子一般矮子不同,雖然這個矮子比他還要矮,但,他卻是手粗腳大,並非是個侏儒。

“少爺,他是矮人族的,應該是來自矮人王國的獵人。”見夜風一直注意著那矮子,楊啟頓時知道自己少爺沒有見過矮人。

矮人,生于矮人王國,善言,愛好寶石礦產,會經營。身高只有三尺到五尺高,但由于他們身材非常寬厚敦實,所以他們的平均體重幾乎與人類相同。

聽這話,夜風更加感興趣,在書上夜風知道這個世界有人族、巨人族、矮人族、精靈以及碧藍海聽海族,不過,對于矮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個矮人也耳尖,好像是聽到夜風他們在談論自己,轉過頭來,舉起他那大大的酒杯,示意向夜風敬了一杯,一口喝了下去,一擦嘴,對夜風咧了一下他大嘴,眨了一下眼睛,模樣有點稽,笑說道:“小公子一定是從風華帝國的風洛帝都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夜風感興趣問道。

矮人一呲嘴,笑著說道:“我看小公子你是皮細肉嫩,手指細長,一看就知道是生于貴富之家,而小公子身邊的侍衛個個都是劍吞黃銅,衣有鷲獅之圖,這是貴族才能擁有的標識,更何況小公子你操著一口風洛帝都純正的口音,所以,我猜小公子你一定是出自于風華帝國的風洛帝都。”

“好眼力。”夜風不由點頭贊道。

矮人笑了起來,說道:“我曾去過風洛帝都一趟,那里的酒的確是美味,讓人難忘。”說著舔了一下舌頭,像是垂涎,然後低下頭,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

此時,店小二已經把夜風他們的酒菜送上來了,夜風不再說話,也開始吃喝著。

然,夜風他們吃喝沒有多久,從外面走進兩個人來。

正在低著頭吃喝的夜風被一股厲殺的氣息驚醒,立即是抬起頭來。

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一老者,一漢子,漢子背著雙手巨劍,步履穩健,臉無表情,雙目如鷹隼,臉上一道傷疤更顯得他凶猙,老者則是長得有些孱弱,身穿長袍,看他手持法杖,就知道他是一個魔法師。 本帖最後由 a2073408 於 2013-5-12 01:43 編輯

a2073408 發表於 2013-5-12 01:44
第二卷 紅河邊郡卷 第三章怒家寶藏

這兩個人走進來,在客棧里的矮人與其另外兩個客人頓時臉色一變,下意識之下,他們不由一握自己的兵器,但是,最後,那個矮人沉住了氣,給其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這才冷靜下來。

“月華大陸比較有名的獵人黃金小隊,這個獵人小隊就他們兩個人,劍客余元與魔法師宋平,他們兩個,都是狠角色。”看到這兩個人走進來,楊啟臉色一凝,低聲為夜風解釋說道。

獵人,大家對那些靠領賞為一些貴族一些小國做事的雇傭兵的稱呼。

這兩個人走進來之後,對其他的人看都不看一眼,神態間似乎有些倨傲,叫店小二上菜。

此時,那個矮人站了起來,向那個劍客余元走去,他從包里拿出一塊沉重黑金色的礦石。

“啊,偉大的劍客,我是來自底拉王城的卑微矮人,到這風華帝國來討口飯吃的。偉大的劍客,看你氣宇軒昂,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劍聖。我這里有一塊黑殞金,是我從阿爾卑斯山深處挖來的。這可是稀罕珍貴的金屬,打造出來的劍絕對是一把寶劍,甚至可以和巨兵爭鋒。只有這樣的神兵,才配得上你這樣偉大的劍客。”矮人露出諂媚的笑容。

矮人愛珠寶和礦石,他們最喜歡呆在地下面挖礦石和寶石,可以說,矮人王國絕大份財富是靠此而得來。

夜風頓感覺有好戲上場,感興趣地看著他們兩人。

余元似乎被拍馬屁拍得高興,眯著眼睛,笑著說道;“不錯,不錯,不知道你這黑殞金是什麼樣的價格。”

矮人立即走上前去,似乎像是要私語,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你仍是偉大的劍聖,如果是別人我一定不肯賣,對于你……”

然,矮人話還沒有說完,突生變化,只見那矮人手中的斧頭一撩,斧背的鍬勾重錘而出,矮人攻擊的對象並非是離他最近的余元,而是坐于余元身邊的魔法師宋平。

這突然的變化,使得在場不少人都為之一怔。

魔法師最大的弱點就是不靈活,他們最怕被戰士近身,如果被戰士近身,那他們基本上可以說是死定了。

“鐺——”的一聲,火星砰射,然,矮人失望了,他並沒有得逞,他撩起的斧頭被一把巨劍所攔住了,出手的正是余元,余元出極快,劍一橫,就攔住了矮人的斧頭。

矮人膂力之力在月華大陸是出名的了,更何況矮人手中的還是一把巨斧,然,他竟然被余元震得後退,打了一個踉蹌。

“嘿,嘿,萬俟斯,你們夢幻小隊三個人故作不認識,就以為別人認不出你們來嗎?交出怒家寶藏圖,我們兩人發慈悲,饒你們三人一命!”余元手中的巨劍一豎,冷笑地說道。

矮人身後兩個人相視一眼,他們正是最先在客棧里的那個劍客和魔法師。

“余老賊,想要怒家寶藏圖,先殺了我們再說。”矮人大吼一聲,手中的斧頭如泰山壓力,狂奔而出,他劈的不是余元,而是宋平。

余元又怎麼可能讓矮人擊攻到自己的同伙,他巨劍一撩,劍沉如山,擋住矮人巨斧。

而矮人的隊友那個劍客也沉喝一聲,身如怒豹,飛縱而起,劍人一身,直奔魔法師宋平,劍芒冷厲。

“想攻擊我的魔法師,門都沒有。”余元手中的巨劍神龍卸甲,巨劍一抖,從底穿過,一橫,頓時擋住劍客刺來的一劍,然後他巨劍再一抖,震開劍客,反手一撩,劍如垂練,截住欲上前的矮人。

余元如此從容應對兩個高手,只怕他已經達到了劍主等級!

宋平和夢幻小組的魔法師都沒有偷懶,他們隊友一打起來,他們同時的站了起來。

“上天的怒火,請賜于我憤怒的力量,讓我的敵人從我眼前消失……”魔法師高舉著魔法杖,吟唱著魔法咒語。

宋平動作也不慢,也一樣是高舉著手中的魔法杖,吟唱道;“風的靈魂,天空中的精靈,你的吼叫在這個世上留傳,讓信徒聆聽你的怒吼吧……”

冗長魔法咒語結束,夢幻小組魔法師魔法杖上噴射出一柱的烈火,不是噴向宋平,而是噴向正在和矮人劍客戰在一起的余元。

遠攻時,對于戰士來說,魔法師是他們致命的威脅。

然,宋平也不慢,此時他魔法杖上射出了十幾道的風刃,風刃如刀,一下子把噴出來的烈火切斷。

夜風和楊啟他們退到一角,免得殃及池魚。夜風在帝都的時候也見過魔法師,但,他還是第一次看魔法師打架,不由津津有味地看著。

“原來他們就是傳說中的火魔法師和風魔法師。”夜風感興趣地說道。

月華大陸,魔法師有五個系,風、火、土、水、電這五系,一般情況下,他們一生只能學一個系的魔法。

“宋平只怕已經是大魔法師了,那個夢幻小組的魔法師不是他對手。”楊啟見識廣,低聲說道。

在月華大陸,魔法師和劍客一樣,都是分十二級,魔法師的十二個級別分別是:初學魔法師、見習魔法師、初級魔法師,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師、大魔導師、亞聖魔導師、聖魔導師、亞神位魔法師、神位魔法師。

大魔法師已經很了不起了,像大魔法師,隨便哪個大城中,都能混到一個戰備參謀這樣等級的官位。

“地獄蓮火,我以紅蓮之命,命令你以焚世之威降臨于這個世上……”見一招失效,魔法師立即換魔法。

宋平也是一招用老,也立即換魔法,吟唱地說道:“天空不落城上的風之精靈,我以藍空上天的名命召喚你,請你用颶風掃平這個世界……”

而在一邊,余元三個人戰得如火如荼,矮人只怕已經是斧尉境界了,他和劍客聯手,竟然還不敵余元,余元一劍在手,左蕩右擋,游刃有余,逼得矮人和劍客喘不過氣來。

如此看來,余元快要突破劍王境界,要進入劍霸境界了。

矮人斗氣等級和人類一樣,也是有十二級,不過,矮人大多都用斧頭,他們以斧來衡量實力,所以他們十二個等級分別是:斧丁、斧勇、斧士、斧尉、斧主、斧霸、斧王、斧皇、小斧聖、大斧聖、斧神、天斧無形。

“呼——”那個魔法師推出了一道火牆,沖向宋平。

然而,在這個時候宋平的魔法吟唱已經完成了,他召喚來了一道狂風,狂吹向魔法師召來的火牆。

“啊——”魔法師慘叫,他的火牆敵不過宋平的狂風,被吹了回來,頓時他身全著火,陷入火海之中。

“高級魔法師也想贏我!”宋平傲然地說道。

魔法等級差別,那絕對是致命的!那怕是差一級,低級的魔法師永遠都無法戰勝比自己級高級的魔法師!

“阿諾——”劍客大驚,厲叫道。

“噗”然而,劍客一分心,那是得到致命打擊,余元的劍穿過他的胸膛!

“鑫——”矮人見頓時之間死了兩個同伴,為之怒火沖天,無比的憤怒,大叫自己同伴的名字。

“啊——”矮人大吼一聲,此時,全身發出亮光,身上的衣服頓時破碎,露出了肌肉,他肌肉油亮,如打臘一樣。

矮人大吼一聲,高舉巨斧,斧如飛星,向余元劈去,余元劍一橫,刺了過去。

然,矮人竟然是無視這刺來的一劍,一斧劈了下去。

貼身相戰,一個回合,頓見鮮血。

鮮血一滴一滴地落于地上,矮人和余元都受了傷了,余元剛才一劍刺在了矮人胸上,然而,只刺進了一點,就刺不進去了,而矮人一斧劈到他胸膛上,如果不是余元撤得快,只怕他沒命了,雖然他撤得快,但,還是受了皮肉傷。

“肉盾,矮人族斧霸等級高手才具有的技能,他是越級強行使用!”楊啟驚訝地說道。

肉盾,加強肉體受攻擊堅韌度,後遺症是一個時辰之後肌肉酸痛無力,這是矮人族斧霸級高手才具有的技能。當然,也可以越級強行使用,但,後果不堪設想。

“你死定了!”見自己受傷,余元無比的憤怒,雙目露出凶光,他豎舉手中的巨劍,此時他巨劍翕翕作響,藍色的斗氣,越來越濃,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余元那強大的氣息。
余元豎舉的巨劍一劍劈了下來,這一劍力道千鈞,如同是開山斷水一般。

矮人大吼一聲,也舉起自己的巨斧,迎上了去。

“喀嚓——”的一聲,矮人巨斧不小,然而,此時在余元那強大的頭氣之下,竟然是如豆腐一般,被劈斷,他巨劍切下,矮人的肉盾頓時支撐不住,身子被切成兩斷!

夜風不由暗抽了一口冷氣,這兩個家伙,不但是心狠手辣,而且實力也極為強悍。

“對了,楊叔,這一帶有沒有容易埋伏的地方。”此時,夜風靈機一動。

“有,十里後有個黑風林。”楊啟不知道夜風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此時,宋平從那個劍客身上搜出了一個張泛黃陳舊的羊皮卷,興奮地說道:“找到了。”

余元也立即走過去,展開一看,最後,點頭,說道:“不錯,這就是怒家寶藏。”說著,卷起,收進懷里。

“楊叔,叫兄弟去搶余元手中的寶藏圖,叫兄弟們注意,不可戀戰,我說走就走!”夜風吩咐地說道。

楊啟不由為之一怔,不知道為什麼夜風突然要搶這寶藏圖,雖然說,寶藏圖這東西很誘人,那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夜家可是大貴族,世代相傳的大貴族,夜家三個郡每年的稅收紅利都嚇死人!可以說,夜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他不明白自己三少爺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搶這東西,但是,他還是遵從。

楊啟對其他侍衛打了一個手勢,見楊啟手勢,立即有五個侍衛站了出來,攔住欲走的宋平和余元。

“我們少爺要你們手中的寶藏!”五個侍衛長劍出鞘。

宋平和余元不由望向夜風他們這邊來,余元見夜風,不由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道:“要寶藏圖,好呀,我得先嘗嘗你們的鮮血!”說著,巨劍一掄,重重地劈向五個侍衛。

劍如山,五個侍衛立即橫劍相迎。

“啪”的一聲,余元的實力夠強悍的,夜風這五十個侍衛都是高手,眼前這個五個侍衛竟然是被他生硬地逼退兩步。

但,夜風這貼身侍衛一直都擅于車輪戰,五個侍衛一退,下一梯的五人侍衛立即輪攻上來,余元立即陷入他們圍攻之中。

“狂風的許願,我的怒火,以神的名義,向你許諾……”見自己同伴陷入圍攻之中,宋平也出手,立即吟唱起來。

“哈,哈,老家伙,你死定了——”夜風大笑,雙手一揚,八支射日短箭如飛星趕月一般射向宋平的胸膛。

宋平一下子停下了吟唱,眼睛睜得大大的,呆呆地看著飛射而來的射日箭。

雖然說,在遠程上,魔法師是戰士的惡夢,但是,夜風卻是暗器高手,而且,宋平絕對是在他的射日箭的攻擊范圍之內。

“鐺、鐺、鐺……”一道人影切入而來,巨劍如翻江倒海,拌起一浪一浪的浪花,砸飛了八支射日箭。

原來是余元飛縱而起,突圍出手救宋平。

“走——”夜風立即下命令,他自己率先穿窗而出,帶著步秋雁飛躍上馬,策馬而去。

楊啟他們打得莫明其妙,不知道自己少爺才剛剛動手,為何又撤退了。

“小王八蛋,我要殺光你們——”宋平是咬牙切齒,他差點就沒命了,怎麼不叫他怒火沖天,所以,他使出飛行術,追上去。

余元同自己同伴追了過去,他忙飛躍上馬,也跟緊追上去。

“少爺,他們追來了。”楊啟一邊策馬長奔,一邊回頭張望。

夜風吩咐說道:“用箭攔一下他們,最好別殺死他們。”說著,驅馬飛縱。

得到夜風的命令,後面立即有三騎脫隊奔出,三個侍衛,立即取下長弓,怒箭上弦,對于這些常隨夜玄奔走沙場的侍衛來說,馬上射箭,那是家常便飯。

“噗、噗、噗……”怒箭破空,身後面的余元和宋平射去。

面對物理攻擊,不是宋平所能破,但是,難不了余元,余元巨劍如飛龍,長擊而起,劍一絞,三支怒箭被他輕松擋下。

“噗、噗、噗……”然而,前面的三個侍衛一邊縱馬飛縱一邊是射箭,這把後面的余元和宋平氣得怒火沖天,發誓都要宰了夜風他們。

這樣奔馳了一段路之後,三個侍衛接到命令,立即收弓飛奔而去。

“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殺光你們!”此時,就是余元都被氣得七竅生煙,恨恨地說道,怒喝一聲,驅馬追上去。

很快,夜風他們趕到了黑風林邊沿了。

“少爺,前面就是黑風林了。”楊啟說道。

“進去,沖進去後繼續前進。”夜風吩咐地說道。

楊啟不知道夜風葫蘆里賣什麼藥,但是,他只能遵從,手一揮,示意侍衛帶路,護著夜風沖進了黑風林中。

黑風林,其實是一個大森林,樹木參天聳立,擋住了陽光,里面昏暗,有點讓人毛骨聳然。

“少爺,余元兩個人沒有追上來。”夜風他們走了兩頓飯功夫左右,後面還沒有半點動靜,看來,很有可能余元把他們追丟了。

夜風摸了一下下巴,露出笑容,喃喃說道:“看來,這一計劃成功了。十個侍衛留下,看馬和保護秋雁,其他的侍衛分為兩隊左右潛行,回頭。”說著,他棄馬飛縱而起,在樹上一點,使出燕子三抄水,向前面撲去。

楊啟怕自己少主有什麼損失,忙是帶人,分為兩隊,左右潛行,跟了上去。

“少爺,我們這是干什麼?”楊啟追上夜風時,低聲地問道,他被搞得莫名其妙,他們莫明其妙地惹余元兩個,又莫明其妙地逃走,現在又莫明其妙地回去。

“這叫引蛇出洞,然後是一網打盡!”夜風神秘地一笑。

看到自己少爺的笑容,楊啟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驚寒,他們的三少爺以前一直被別人當作白癡,然而,最近竟然是一鳴驚人,甚至是以一個人之力格殺了二少爺的兩百多的侍衛。現在,夜家近身侍衛都隱隱明白,他們三少爺不但不是一個白癡,而且是一個可怕的天才!

此時,前面隱隱傳來打斗之聲。

“少爺,前面有打斗聲。”楊啟說道。

夜風雙眼發亮,雙手一揮,示意他們潛伏前進,輕聲說道:“我們收網的時候到了。”說著,一馬當先,飛上樹梢,向前面撲去。

夜風他們很快潛了過去,潛于樹上的他們,遠遠看到,前面有三個人,余元、宋平以及一個黑衣蒙面人。

此時余元和黑衣蒙面人戰在了一起,余元雖然強悍,但是,他遇上克星了,那個黑衣蒙面人靈活無比,身如鬼魅,出劍比余元還要快,飛星奪月一般。

此時余元身中幾劍,鮮血染紅了衣服,而黑衣蒙面人身法移動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余元欲走不能。

旁邊的宋平幾次想使用風魔法相助,但,黑衣蒙面人身法太快了,他怕一旦自己魔法沒有打中蒙面人而打中余元,那就慘了,他在邊上是急得如一窩熱蟻。

“刺客。”看到那個蒙面人,楊啟為之一怔,這不是一下伏在暗處想殺他們少爺的刺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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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紅河邊郡卷 第四章惡仆欺主

楊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這個刺客會出現,並和余元打了起來。

“少爺,這個刺客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楊啟忍不住問道。

夜風雙眼發亮,低聲地說道;“這叫做引蛇出動,這兩天來,這刺客兩次刺殺,一不中,就蹁躚而去,從不纏斗。說明他是藝高膽大,有著很強的信心。像他這樣的刺客,性格都偏于高傲,我既然是他的目標,他是不成功,就不會罷手,而且,如果我是被別人殺死,那絕對是他的恥辱。所以,在客棧時,我們惹上了余元他們,在暗處的刺客是看得一清二楚,當然我們逃竄的時候,他會以為我們不敵,當然不是願見我死在余元他們的手里……”

“在黑風林,無疑是最好伏擊的地方。所以,我們把余元他們引到黑風林來時,刺客就借這好時機伏擊余元,殺掉余元之後,再借黑風林的優越地勢,殺掉我們這群驚弓之鳥。嘿,嘿,他卻沒有想到,我們卻在這個時候回程,正好借機會把他們三個人干掉,前一招叫引蛇出動,後一招叫一網打盡。”最後夜風嘴角一揚,露出笑容。

看著夜風的笑容,突然間,楊啟感到心寒,背脊發冷,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眼前的三少爺才十二歲而己,一個小男孩,然而,卻把別人的心思揣摸得如此透徹,如此的攻于心計,就是連大人都不如他。想到這里,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以後千萬在三少爺面前使小心眼,不然,自己會死得很難看。

“噗——”的一聲,刺客的劍如飛象掠空,快得連殘影要停頓一刻,一劍而過,鮮血見天,余元再中一劍。

而,此時刺客也是氣喘噓噓,經過和余元一番纏斗,又要提防一邊的宋平,可以說他心神耗損不小。

“是時候了。”此時夜風右手一揚,一支短箭飛射而出。

刺客是何等之人,短箭從遠處射來,破空聲立即使他警覺,劍一揚,迎上了射來的短箭。

“啵——”的一聲,短箭被擊碎,然而,短箭竟然是中空的,擊碎之後,里面噴出白粉末,白粉末一見空氣,立即化作白煙,把刺客和余元都罩在了里面。

“毒——”余元厲叫一聲,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刺客一呼吸到白煙,也頓感全身發酥,頭腦昏沉,一個踉蹌,一腿單跪,忙用劍支持著身子。

原來夜風這短箭里裝有七里香,這是十分劇烈的迷昏藥,那是怕只吸了一點,都會全身酥軟,昏迷過去。

唐家有著極嚴的家規,一般情況上,都不會隨便使用劇毒的,上次夜風也只是在狂怒暴走之時大量使用劇毒!

“永恒的春風,請你的手撫摸大地……”面對這突變的情況,宋平使出了最快捷的風魔法,召來風,吹散那些七里香,同時,他使出飛縱術,撲向余元。

而潛于遠處樹上的夜風也凌空飛撲而下,楊啟帶著侍衛,也立即撲過來。

七里香被吹散,給了余元和刺客喘息的機會,余元被宋平抱起,歪歪斜斜地飛起,向黑風林逃竄。

刺客也掙紮起來,欲逃走。

“哪里逃——”夜風手一揚,八支金針如附骨之蛆,向射向刺客,他的目標是刺客,而不是余元他們。

刺客忙是回劍護身,掃蕩射來的金針,如果是平時,他還能擋住這八支金針,但,現在他是身中七里香,身體酥軟,頭腦發昏,掃了六支,還是余漏兩支,噗的一聲,兩支金針刺在了他的膝處,他再也站不穩,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此時他再也堅持不住,藥力發作,昏了過去。

這一變化,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別追了,我們的目標不是他們,是刺客。”夜風見侍衛欲追歪歪斜斜飛走的余元兩人,立即呼住了他們。

侍衛立即是用劍架住刺客的脖子,沒收了他的兵器。

“啊——嚏——”刺客打了一個噴嚏,悠悠地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正是夜風那張娃娃臉。

“我們又見面了。”夜風笑吟吟地說道。

刺客第一個反應就是欲動身,然,此時四把明晃晃的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若他敢亂來,只怕那些侍衛就會要他的命。
夜風笑著說道:“讓我看看這兩天弄得吃寢不安的人是何方神聖。”說著,伸手去拿下刺客的蒙面紗。

蒙面紗一拿下,露出了一張清麗的臉兒,一雙泓澈的秀目,高聳的瑤鼻,那緊抿的嘴唇就知道眼前的人兒是多麼的倔強和火辣了。

夜風沒有想到刺客竟然是個女的,眼前女子看去十八九歲左右,只不過她全身罩于寬大的黑色長袍中,看不出男女也是正常的。

夜風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是個姐姐,失禮,失禮。”說著左掌一張,輕輕地一吹,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女刺客的鼻孔。

女刺客一呼進這清香,立即如爛泥一般,灘倒地于上。

“呵,我們乃是貴族子弟,應該是有紳士風度,怎麼可以拿著刀劍對著這樣美麗的人兒呢。”夜風示意侍衛收回刀劍。

侍衛收回刀劍,女刺客立即想掙紮起來,然而,此時她全身酥軟,如同是被抽了筋的龍,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女刺客是個極為倔強的人,死死咬著銀牙,想以無比的毅力爬起來,然而費了全身的力氣,她只能半坐下來,此時她是冷汗一身,氣喘噓噓。

“唉,姐姐,你是不是累了,讓我來扶扶你。”夜風是故作好心,忙去伸手把女刺客扶起來,然而,夜風這毒藥太烈了,女刺客連站都不穩,半個身子掛在夜風身上,幸好夜風自小練武,力大無比。

“我殺了你——”女刺客是雙眼冒火,狠狠地盯著夜風。

夜風輕笑起來,說道:“我倒是希望你能殺了我,不過,這位姐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中了我的‘酥神煙’,如果沒有我的解毒,只怕你一輩子使不出力來,不知道你拿什麼來殺我?”

女刺客怒得雙眼發紅,最後嬌叫一聲,張開櫻嘴向夜風咬去,這把身邊的侍衛嚇了一大跳,正欲出手。

然而,夜風出手如電,一下子托住了她的下巴。

這女刺客性子極烈,拼命掙紮,張牙舞爪,伸手欲抓夜風,然而,她中了“酥神煙”,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再怎麼努力也是枉然,,最後大半個身子是癱在夜風身上,動彈不得,累壞了她。

夜風輕笑起來,眨了眨眼,說道:“我說得對吧。”

“卑鄙無恥——”女刺客快要咬碎銀牙,恨聲地說道。

夜風笑著說道;“唉,親愛的姐姐,只怕是你弄錯了,我怎麼可能卑鄙無恥?比起你來,我差遠了,你這麼一個高手,竟然刺殺我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孩子,你就誰更加卑鄙無恥?喲,如果我卑鄙無恥,美麗的姐姐你是什麼?你是卑鄙得連牙齒都沒有了。”

被夜風這麼一說,女刺客這個時侯才想起夜風才是十二歲的人,不過,怎麼看夜風都不像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女刺客無話反駁,重重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說話。

夜風說道:“如果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也不為難你。”

然而,女刺客就不是說話,別過頭,理都不理夜風。

夜風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你不回答也沒有關系,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就把你帶回家去,唉,說不定我們日久生情,我們美麗的姐姐乖乖做我的押寨夫人。嘿,到時,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小王八蛋——”女刺客被氣得七竅冒煙,雙眼噴火。

夜風搖頭,說道:“錯,不是叫小王八蛋,應該叫我夜風,當然,你喜歡的話,叫我風弟弟或者是親親夫君,那也是可以的,我很樂意。”

女刺客差點是被氣得吐血,這哪像是個小孩子,最後,她是銀牙咬得格格作響,恨不得咬死夜風。

“楊叔,我們走。”夜風不再和女刺客纏糾,不管她願不願意,抱起她,轉身就走。

楊啟帶著侍衛,忙是追上夜風,重重護著他。

夜風怕女刺客還有同伴,不敢停留,騎著馬立即離開黑風林。
夜風一行,連日縱馬狂奔,不再停蹄,趕往紅河邊郡。

女刺客也被夜風帶著隨行,不過,夜風倒是沒有怎麼為難她,而女刺客身中“酥神煙”想逃都不能。

不過,在路上,夜風常是出言挑逗她,幾次氣得她暴走,對夜風是張牙舞爪,恨不得咬死這個小惡魔,但,又傷不著夜風,最後連她都不顧女子身分,破口大罵夜風小八王蛋,小混蛋等等。夜風倒不在意,反而是笑了起來。

紅夜邊郡,是夜玄家族倔起的地方,不過,夜玄的真正老家,不是在紅河城,而是在紅河城百里外的一個小村中。

夜玄一般情況之下,都是在帝都或者在邊疆,在自己封地的時間比較少,他封地的三個郡都是交給心腹族人打理居多,他只是例行巡視。而且,他回封地,落腳的地方,多數是紅河城,他很少回老家。

夜家老家的小村,已經不再是一個小村,而發展在為一個不小的鎮,經過夜家世代的經營,夜家的老家雖然夜家沒有人回來居住,不過,老家已經發展成為一座堡壘型的建築,這有點像是城中城!看來,舊府布署森嚴,夜府的老家,有夜家最後堡壘的意思。

再經過兩天的趕路,夜風他們一行,也趕到了老家,另外一支走水路的隊伍,也同時趕到。

像老家這樣的一個小地方,一點事情都地全鎮人都知道,所以,他們夜家三少爺回來的事,夜風還沒有到,整個小鎮早就是傳得沸沸揚揚了。

不過,對于夜風的傳說,可沒有什麼好事,帝都中一切關于夜風不好的傳言,也因為夜風的回來,傳到了這個本是平靜的小鎮中。

“聽說三少爺是個白癡。”某三姑像先知一樣和一堆街頭三姑六婆說道。

“何止是這樣,我還聽在帝都里干活的大伯說,三少爺不單是個白癡,聽說還是個敗家子,花錢像水,聽說,三少他一天所花的錢,都好幾十兩的銀子,常是把銀子當作石頭滿街扔。”某六婆一副“我有內線我知情”的模樣,說了起來

聽到這話,四周聽八卦的三姑六婆不由為之驚歎,既是惋惜,又是羨慕,一天能花幾十兩銀子呀,真是有錢。

然而,這些三姑六婆以為知道很多,事實上不知道,人家夜家個早餐,都不止這個錢。

當夜風的車隊抵在小鎮之時,可以說這小鎮是萬巷空人,大家都跑出來看熱鬧,街道口那可以說是擠得滿滿的,熱鬧萬分。

當百姓們看到夜風那威風凜凜的車隊之時,都不由驚歎和羨慕,不少人都遐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其中的一員。

最後,車隊駛入了夜家舊府,高聳回抱的府牆把後面跟著來的好奇的人們給隔開了。

夜風帶著步秋雁,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張目環視,只見這里是一個大廣場,前面的台階乃是一階一階往上延伸,雖然舊府沒有帝都夜府那般豪華宏大,但,它卻有著夜府所沒有的古典凝重與及雅氣。

“把車隊駛到那邊去,這里是練武廣場,不能停車隊。”此時,遠遠一個吆喝聲傳來。

夜風抬頭,只見前面台階奔下一群人來,看裝扮,都是仆人,為首的,像是總管模樣,不過,氣焰甚高,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夜風只是淡淡地一笑,向身邊的楊啟使了一個眼色。

楊啟出來,說道:“既不停在這里,那馬車停在哪里呢?”

這個總管模樣的人有些驕橫,說道:“你耳聾嗎?剛才本總管都說了,停到那邊,東牆馬柵!”

“這些都是少爺的寶貝,不能亂放。”楊啟說道。

這個總管望了一下馬車上的那些花花草草,露出厭惡模樣,一甩手,像是趕蒼蠅一樣,說道:“這是府中的規定,外來車輛,一律停在那里。”

這總管,是舊府中的三總管,和紅河城負責人,也就是夜玄的心腹有點親戚關系,所以在舊府中,頗為驕橫。對于夜風是白癡的傳說,他也聽到過,這一次聽說夜風要回來,他以為夜風被夜玄打入冷宮,所以,對這個失勢的主子也一點都不客氣。

夜風咳嗽一聲,緩緩地走了出來。

“你是誰?”看到夜風走出來,三總管有些傲然,問道。

“放肆,這是少爺!”楊啟喝道。

三總管先是一怔,然後是咳嗽一聲,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三少爺,小的給你請安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神態頗為倨傲,一點都不把眼前這個失勢的主子請在眼里。

夜風不置于否,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見夜風如此軟弱可欺,三總管更加是膽大,說道:“三少爺,你的房間給你准備好了,請你回房休息,你的行李,下邊的人會為你安頓好。”

夜風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說道:“胡大總管在不嗎?”

胡總管是舊府的總負責人,也是舊府的大總管,一切事都由他主持。

“胡總管不在。”三總管說道。

夜風說道:“胡總管去哪里了?我要見他。”

夜風越露出如此軟弱神態,更讓三總管以為可欺,三總不耐煩地說道:“胡總管去紅河城辦事去了,一時半刻回不來。還請三少爺你回房去,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對于這個失勢的三少爺,他是沒有一點的興趣,就算是巴結他,也沒有前途可言。

“不錯,不錯,這位總管,我在帝都帶了一些小玩意,送你一件。”夜風露出笑容說道。

三總管雖然不耐煩,不過,聽到有東西送,不由上前伸過頭來,問道:“什麼東西?”

“啪”的一聲,夜風是重重地一個巴掌給甩了過去。

三總管被夜風一掌打得昏頭轉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忍不住喝道:“你敢打我!”

夜風含笑不語,三總管見自己被一個白癡打了一巴掌,頓是七竅冒煙,大叫:“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說著,要撲向夜風。

“請肆——”楊啟立即是攔住三總管,怒喝,其他的侍衛紛紛護在夜風前面,刀劍出鞘,怒目相視,他們都是跟隨夜玄出入的親信,今天讓一個小總管在自己面前張揚跋扈!他們早就有火氣了,只是礙于夜風一直沒有表態。

“姐夫,什麼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衛兵打扮的人帶著一個小隊,約五六十的士兵奔了過來,問三總管。

三總管這才緩過神來,見這麼多侍衛護著夜風,靈機一動,指著夜風身邊的步秋雁喝道:“這個賤人沒上沒下,竟然打我,你帶人給我教訓她一番。”

這個衛兵還不知道夜風是什麼人,不過,仗著三總管的勢,是目中無人,立即一捋衣袖,喝道;“小賤人,你知道我姐夫是什麼樣嗎?吃了豹子膽了,今天大爺就教訓你一番!”說著,帶著他幾十個兄弟沖過來。

此時夜風臉色一變,雙目中露出殺機!
a2073408 發表於 2013-5-12 01:45
第二卷 紅河邊郡卷 第五章殺人揚威

“大膽——”楊啟他們當然不可能讓這些士兵動步秋雁了,步秋雁可以夜風的貼身侍女,算得上是個小妾,以後甚至有可能成為主母!

這幾十個士兵都是孔武有力之輩,又怎麼可以是楊啟他們這種親衛兵的對手呢,幾招下來,這五六十個的士兵都被楊啟放倒于地。

被這樣一鬧,那是驚動了不少的人,舊府里不少仆人偷偷跑出來看熱鬧,不過,懼于三總管的威嚴,沒有一個仆人敢說話。

“快放開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是本府大隊長,三總管是我姐夫,紅河城城主是我堂丈的妹夫的大哥的表兄!你敢傷著我,他會要你命!”那個士兵頭子被楊啟用劍架在脖子上,嚇得發抖,聲厲內荏地喝道。

“你還不放開他!”三總管也是氣急敗壞地喝道,剛剛見識過親衛隊的神威,不敢上前來,只是擺出架子,厲聲叫。

夜風上前,一個箭步,一腳狠狠地踹了出去,“啪”的一聲,一腳把三總管踹倒,上前踩在他胸膛上。

“三總管——”跟著三總管出來的仆人見主子被打,忙上前,“鐺”隨夜風而來的侍衛立即奔出,長劍一動,全部架在他們架子上。

這些侍衛可不是做個樣子嚇唬人的,他們都是曾在沙場上出生入死過,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情勢頓時為之逆轉,三總管的人一下子被夜風他們制服,那些看熱鬧的仆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插手和發一言。

“啪、啪、啪……”在這個時候,三支鐵旅奔來,分三路,呈三角把夜風他們所有人包抄起來。

重盾兵,長槍兵、刀手、弓箭手這近一千的士兵把夜風他們重重圍住,重盾擋前,築起了鐵牆,弓箭手是怒箭上弦。

“袁教頭,快救我。”此時只見一名武將在幾個親信伴隨之下奔于這邊,這武將一身軟甲在身,長得魁梧,甚是威武。見到這武將,三總管忙是高叫道。

一見三總管被人踩在腳下,這個袁教頭為之一驚,立即高喝道:“大膽,來者何人,還不快把總管放了,否則,莫怪我不客氣。”說著,手一揮。

所以弓箭手都拉弓准瞄這邊。

“放肆,少主在此,誰敢胡來!”楊啟站了出來,厲叫,他可是高手,一聲厲叫,震得大家耳聾。

聽楊啟如此一喝,袁教頭為之一怔。

夜風冷哼一聲,站了出來,冷冷地說道:“真不錯嘛,身為夜家家將,竟然認不出夜家的家徽,看來,我該回帝都和我爹說說,是不是該嘉獎一下你們。”

袁教頭向馬車望去,果然,馬車上嵌著夜家才有的豹型家微!這頓使袁教頭感到尷尬,夜風到的時候他正好帶兵在外面巡視沒有看到,他剛回來就聽到這里騷動,立即帶兵前來,見三總管被人踩在腳下,情急之下驅兵營救,然而,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自己的主子。

“原來是三少爺回來了,屬下冒失。”袁教頭在眾目睽睽之下,感到十分尷尬。

夜風冷冷地說道:“冒失倒不敢,只不過,你們還挺威風的嘛,看來,再過兩年我們夜家的人不回來,這里就是你們的了,為所欲為!”

袁教頭頓時是艾艾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在這里再大,也大不過自己的主子。

“想造反是不?你們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拿箭指著我!是誰養著你們的!我夜家拿白花花的銀子養著你們,今天你們竟然拿著兵器指准夜家的三少爺,好呀,夠威風!”夜風雙目一冷,悖然大怒,厲喝道。

雖然夜風年小,畢竟是身貴位尊,怒然之下,威嚴盡顯。夜風畢竟是名正言順的主子,一怒之下,在場的士兵都為之膽怯。

袁教頭不由是怔了怔,他聽說三少爺是個白癡,今天一見,哪里是個白癡。回過神來,不由厲喝道:“還不快收起箭來!給三少爺陪罪!”

在場的所有士兵都收起了兵器,忙跪了下來。

“屬下無知魯莽,不知少爺駕臨,冒失得罪處,還望少爺發慈悲。”袁教頭下跪,恭聲地說道。

主子就是主子,就算他權力再大,都不及夜風的一句話!畢竟,這里的一切,都是夜家的!
夜風冷冷地一哼,說道:“都起來吧,念在第一次,饒你們一次!”

袁教頭不由松了一口氣,手掌心都出冷汗,他心里面把那個說夜風是白癡的家伙詛罵千萬次,如果眼前的三少爺都是白癡,那天下沒有人都是白癡了,眼前的三少爺年紀輕輕,卻已經有了老爺的威嚴,他日長大,還了得!那絕對是人中龍鳳!

“少爺,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你,罪該萬死,望少爺你大人有大量,饒小的一次,饒小的一次。”三總管見袁教頭都臣服,此時,他哪里有那個膽再放肆。

夜風露出冷笑,說道:“我會的,我這個人一向來都還大量。”說著,操起楊啟的長劍,一劍劈了過去,三總管的頭顱像球一樣滾了出來,鮮血噴出滿地都是。

夜風一劍劈了三總管,在場的所有人都頓時為之噤聲,誰都不敢說,在這里,權再大,都大不過夜家的主子!

“把他們全殺了!”夜風比了一個手勢,吩咐楊啟說道。

楊啟他們早就手癢癢的了,此時夜風一聲令下,還沒有等那些人求饒,把跟隨三總管的仆人和那五六十個士兵,全部殺了。

一眨眼之間,地上滾出了近百個頭顱,鮮血把地面染得殷紅,血腥味特別的刺鼻。

此時,不論是袁教頭帶來的一千士兵還是看熱鬧的仆人,全部都為之噤若寒蟬,一個十二歲的小孩,竟然殺人不眨眼,讓他們所有人為之心寒!

在此時此刻,誰敢冒犯夜風,誰也不敢平視眼前這個傳說中的白癡!

“以後,誰敢對我不恭,謀求造反,就如此杆!”夜風手中的長劍一投而出,“啪”的一聲,穿過了操場上的桅杆,桅杆承受不起,頓時折斷!

面對威嚴冷酷的夜風,所有人不敢說半句話,唯有臣服。

“立即召集舊府所有負責人,叫他們停下手中的事情,我在大廳中等著他們!半個時辰不到,提人頭來見我!”夜風冷厲地吩咐袁教頭。

“屬下明白。”袁教頭此時不敢說半句不字。

夜風冷哼一聲,轉身走入舊府。

夜風一怒殺人,聲威一下子在舊府傳開,所有人都開始都兢兢業業,都不知道新來的主人會如何,至于那些被召集的負責人,更加不敢怠慢,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趕到大廳。

聽到夜風的召集,所有人都急忙趕來,連去紅河城辦事的胡總管都急忙折回趕回來。

夜風坐于上首,面無表情,雙目冷厲,此時,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輕視眼前才十二歲的小主人。而且,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錯,眼前的三少爺,根本就不是一個白癡!

望著上首的主子,所有負責人都戰戰兢兢。

“看來,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我看,再過段時間才來,你們連家的家徽是怎麼樣的都忘了!”夜風重重地一拍桌子,冷喝道。

被夜風一聲厲喝,所有人都為之心一寒。

“少爺,是小的教導無方,沒有把下人管教好,小的願受少爺你懲罰。”胡總管站起來,低聲說道。

胡總管是一個長得五旬老者,身體健壯,長得精明。此時,胡總管在心里面是把三總管是咒罵死了,這個混蛋,竟然如此不長眼睛,誰都不得罪,得罪主子。三少爺還沒有到,在帝都的老爺就派心腹給他傳來親筆信,只要三少爺在,紅河邊郡的事三少爺就有權作主!

夜風冷冷地一哼,說道:“罰是當然要罰!今天開始,舊府所責負人俸祿降一級,升薪留後察看!胡總管教導無方,罰四個月俸祿,袁教頭不明是非,反應不及,罰半年俸祿。三總管所有親系,都貶為基層仆人。誰不服,就給我卷席蓋滾蛋!我這里要的是盡忠盡守的人,而不是要那種拿著主人的銀兩卻不把主人放在眼里的人!”說著重重地一拍桌子。

在場的所有負責人都屏住吸呼,誰都不敢抗議,正如夜風所說,不服就滾蛋,在紅河邊郡,還有能比夜家任差更好待遇的地方嗎?
夜風沉默一會,然後冷冷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利益勾結,也不管你們是什麼三親九戚,今天我在這里,要的是安份做事,快樂拿錢!誰敢對我動歪心思,我隨時歡迎,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著,把三總管諸人的頭顱扔在桌上。

面對這鮮血淋漓的人頭,不少人嘩了一聲,膽子小一點的更是別過頭去不敢看。

站在邊上的楊啟可憐地看了胡總管他們一眼,這些家伙,夠可憐的,竟然惹上不該惹的人,連二少爺都敢殺,殺起他們這些下人來,怪異的三少爺只怕是不會眨一下眼睛吧。

經過這些天相處,楊啟明白,三少爺不敢是一個胸府深沉的人,也是一個手狠手辣之輩,絕對不要被他的年齡所迷惑。

“對于安心做事的人,我絕對不會虧待他,也不會讓他埋沒。散會。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夜風最後冷聲地說道。

所有的舊府負責人都紛紛站起來,向夜風鞠了一身,離開。

“胡總管留下。”夜風吩咐說道。

胡總管站住,上前,恭聲地說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夜風望了他一會兒,徐徐地說道:“我在來這里之前,我父親曾出言贊過你,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多謝老爺的提拔和贊賞,小的願肝膽塗地為夜家做事。”胡總管恭聲地說道。

夜風嗯了一聲,不置評論,然後說道:“你把隨我而來的侍衛都安排好,並給我騰出一個院子來,把我馬車上的所有東西搬到那邊去,一切聽從秋雁的指揮。”

“小的照辦。”胡總管忙是說道。

夜風點頭吩咐,說道:“你忙你的吧,給我一個老仆,帶我熟悉一下這一帶的環境,我想看看我娘當年在這里住過的地方。”

夜風回老家,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解開他媽留下給他的謎團。

胡總管忙是照辦,找來了在舊府做了最久的老仆李嬤嬤為夜風帶路,熟悉一下舊府的環境。

這舊府占小鎮一半以上的面積,位于北面南,倚山而建,呈堡壘式,後山流下的河水環府而流,作為護城河。

夜風跟著李嬤嬤走了大半天,這才把舊府瀏覽完。

楊啟留下一部分侍衛跟隨夜風之外,他帶著其他侍衛去觀察夜風的住所,為以後的守衛工作熟悉環境。而步秋雁則是帶著仆人去把夜風的那些毒草毒物搬進院子里,步秋雁跟了夜風一段時間,懂得不少。

“嬤嬤,我想去看看我娘當年住過的地方,或者我娘愛呆的地方也可以。”瀏覽完之後,夜風對李嬤嬤說道。

李嬤嬤應了一聲,為夜風帶路。

在李嬤嬤的帶領下,夜風去觀看了他娘親以前住過的香閨,書房,養花院……等等地方。

最後,李嬤嬤帶著夜風來到夜家曆代祖先放牌位的老宗祠。

“少爺,這里是夫人生前最愛呆的地方,她還沒有去帝都之前,基本上是天天來這里一趟。這幅是夫人最愛的畫,以前,她每天對著這幅畫看著大半天。”李嬤嬤指著牆上的一幅畫說道。

夜風望去,只見這幅畫很陳舊了,上面畫著一個人,一個女子,此女子穿著古樸,高雅典氣,赤腳踏著大地,一手撫著大地,一手遙指遠方,女子身後,是巍巍青山。

夜風一看這幅畫,第一感覺有點怪怪的,至于是哪里怪怪的,就說不上了。

“這畫什麼時候就有的了?”夜風不由問道。

李嬤嬤搖頭說道:“不知道,聽府里的老人說,這畫是夜家老祖先留下來的。”

夜風看了大半天,看不出所以然來,只好是放棄了,最後,和李嬤嬤離開了這里。

經過一路的奔波,現在又一番的折騰,夜風也是困了,巡視了一番放毒草毒物的院落和他自己的住處後,最後,在天黑之後,夜風是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夜風起來陽光是一片明媚,此時,府中上下的仆人,對夜風是恭敬萬分,不敢有半分怠慢。

“那個刺客在哪?”夜風早餐後,就問楊啟。

“就在少爺你院子東廂。”楊啟回答說道。

夜風吩咐說道:“帶我去見,我有話要問她。”

楊啟忙是帶夜風去。

女刺客倒沒有受到什麼虐待,事先夜風有過吩咐,楊啟也沒有把她關在牢房中,只是關在客房中,因為她先中“酥神香”,渾身無力,想逃都不行。

在布置美麗的客房中,女刺客還有侍女服侍她,如果不是自由受到限制,她和客人沒有什麼區別。

“你們都出去吧。”夜風進來,見女刺客坐于椅子上,吩咐侍女和侍衛說道。

楊啟應了一聲,帶著人都出去了,並順手關上了門。

女刺客見夜風進來,她雙目沒有離開過夜風,狠狠地盯著夜風,恨不得把夜風吃下去一般。

“美女姐姐,還過得好吧?”夜風笑了起來,走了過去。

女刺客哼了一聲,恨恨地說道:“除了見到你這個王八蛋,一切都過得很好!”

夜風忍不住笑起來,這個女刺客還真的有點像帝都的龍靜蕾,夠辣的。夜風湊近去,說道:“我們也該談談吧,這樣僵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殺了我,我都不會說的。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有本事就放開我,我們光明正大打一場,不然,我死都不會說!”女刺客恨恨地說道。

夜風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這麼一個大人,和我一個小孩決斗,不卑鄙嗎?”

女刺客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理夜風。

夜風靠近,托起她俏麗的下巴,女刺客狠狠地甩了幾下頭,但都甩不開夜風的手。夜風雙目露光地笑著說道:“美麗姐姐,如果你不說,我可要得罪了,嘿,嘿,像你這樣的美人兒,我很樂意逼供的。”說著露出色兮兮的笑容。

一個十二歲的人,露出色狼表情,這模樣是怪異絕倫。

女刺客理都不理他。

“那好,可別怪我了。”夜風捉向她的手,女刺客立即掙紮,對夜風張牙舞牙,夠火辣的。

然,她掙紮也是枉然,她哪里能敵得住夜風,片刻,就被夜風壓住制服。

“美人,你不說,嘿,嘿,我就來個先奸後殺。”夜風嘿嘿地笑著說道。說著,動手去解女刺客的衣服,一解開上衣,立即露出那鮮麗的褻衣,雪白的酥肌耀眼,春光外泄。

在寬大的外袍下看不到,但是,一解開,才發現,這女刺客的身材還真夠豐滿。

夜風都不由是狠狠吞了一口口水,手掌放在女刺客的胸上。
a2073408 發表於 2013-5-12 01:46
第二卷 紅河邊郡卷 第六章嬌豔刺客

女刺客無比憤怒的盯著夜風,嘴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了,就是不開口說話。

夜風輕笑說道:“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啊——”女刺客尖叫一聲,差點是昏了過去,原來,夜風手中突然多了一條蛇,這蛇那碧綠的眼睛正盯著她,哧哧有聲地吐著信子,這是女人最怕的東西。

“王八蛋,你離開遠一步!“女刺尖叫聲起來,聲音是要刺破人的耳膜,並且她是掙命地掙紮,欲用腳去踹夜風,然而,她是被夜風壓得緊緊的。

夜風壓在她的身上,輕笑地說道:“要我離遠一步不難,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不然,這蛇說不定會咬你一口。”

女刺客雙手發抖,別著臉,狠狠地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她咬出鮮血來了,她就是倔強開口不說話。

“不說是不?”夜風輕笑,手中的蛇游動著,向女刺客脖子上纏去。

“王八蛋——”這一下女刺客就反應劇烈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來的力量,張牙舞爪,拼命地向夜風擂去,不過,這力量,只能給夜風撓癢癢。

“別亂動,不然,說不定蛇會咬你一口。”夜風輕輕地說道。

聽這話,女刺客動作果然是一僵,停止了,秀目憤出火來,無比憤怒地說道:“我要殺了你——”

夜風把手指豎于嘴邊,噓了一聲,指了指女刺客脖子上的蛇,此時,這蛇已經是纏住了她的脖子,繞成一圈。

這頓時把女刺客嚇得臉色發白,低著眼睛,緊張無比地盯著那蛇,酥胸是起伏不定,雪白的胸肌是無比的誘人。

“美麗的姐姐,你是不是考慮一下和我談談?”夜風輕笑地說道。

女刺客她恨恨地盯著夜風,她明明是害怕,但,還是倔強地盯著夜風。

“不想談是不?不著急。”夜風像是會變把戲一張,一張開手掌,多出了一只又肥又大的蠍子,輕笑地說道;“這小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說著把蠍了放在女刺客的褻衣上。

此時蠍子在她褻衣上爬動,嚇得女刺客全身起疙瘩,不由為之發抖,臉色發白,但,她還是緊緊地咬著牙。

在夜風推動下,蠍子向女刺客褻衣內爬去,而纏在脖子上的蛇也開始游到她酥胸上,這把女刺客嚇壞了,尖叫起來,只差沒有哭。

“你再不說,只怕,我會把你全身剝光,然後把你扔到蛇窩里去……”夜風出言恫嚇道,並拿著蛇向她肚子上游去。

“惡魔,大惡魔,殺死我,殺死我,就不說,哇……”最後,女刺客堅持不住,尖叫一聲,拼命掙紮,頓時是嘩啦啦地哭了起來。

女刺客這麼一哭,夜風為之一怔,頓時束手,哭笑不得,最後,只得是把蛇和蠍子拿開了,他只不過是嚇嚇這個女刺客,對于這樣美麗的女孩子,他還真的下不了毒手。

“好了,好了,我都拿開了,別哭,別哭……”夜風被她這麼啕啕大哭,哭得是心都慌,好像他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大惡魔一樣。

“美女姐姐,別哭了,再哭下去,就不美麗了,變成丑八怪了。”夜風只能是投降了,忙是為擦眼淚說道。

“我就哭……”女刺客那任性的話脫口而出。

夜風頓時是啼笑皆非,不知道怎麼去說好,這女刺客很是倔強,一旦是逼到極限,她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

“好,好,你喜歡就哭個夠吧。”夜風很無奈,把手帕交給她。

“啊——”夜風話剛落下,痛得是慘叫一聲,女刺客是狠狠地咬在夜風的肩膀上。

“喂,喂,你也太狠心了吧,我都還沒有對你動刑,你先咬我了。”夜風忙是推開她,一看肩膀,說道。

“我要殺了你——”女刺客是憤怒說道。此時她嘴唇帶血,不知道是她的鮮血還是夜風的鮮血,此時,看去,她還真是火辣辣的。

夜風苦笑一下,輕輕地抹去她嘴唇的鮮血,無奈地說道:“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怎麼就像一只母老虎這樣。”

女刺客重重地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兩個人同擠在一張椅子上,可真的是緊緊貼在一起,這氣氛一下子顯得尷尬無比,女刺客一聲不哼,大概是因為剛才大哭不好意思吧。
最後,夜風扳過她的臉兒,注視著她。

“看什麼看!”女刺客像個母老虎,狠狠地說道!

夜風露出笑容,說道:“你這樣凶巴巴地模樣,真的是很美麗。”

女刺客哼了一聲,不理這個王八蛋。

夜風輕歎一聲,說道:“算了,我這個對女孩子一向都溫柔疼愛的,你也不例外,這一次,就算了吧,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放你走便是了。”

“小屁孩子一個,裝什麼大人!”女刺客忍不住回敬夜風一句,不過,夜風還真是一小孩子。

夜風笑了起來,有點邪惡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個小孩子了,要不要試試。”說著,壓在女刺客的身上,貼近她的臉兒。

女刺客頓時是又羞又怒,對這個小王八蛋恨極了,但,夜風卻是一直深深注視著她,女刺客也不甘示弱,也是盯著他,兩個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地盯著,但,最後,女刺客還是不敵夜風的目光,那深邃清澈的眼睛,哪里像是小孩子的,對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塊,氣氛頓時顯得怪異曖昧。

“你叫什麼?”夜風輕柔地說道。

“丁曉玉,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女刺客恨恨地說道。這個女子,還是如此張牙舞爪。

夜風輕笑起來,最後,柔聲地說道:“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呢?告訴我好嗎?就算你要想殺我,也讓我死個明白。”

丁曉玉恨恨地盯著夜風一眼,哼聲說道:“反正你總有一天會死在我的手里,告訴你也無妨……”

經丁曉玉一說,夜風才明白怎麼一回事,原來,夜鷹出錢請銀月殺手集團殺夜風,然而,第一個殺手拿到夜鷹的錢之後,竟然是消失得無蹤無影,夜鷹一口咬定是銀月殺手集團的殺手吞了他的錢,逃之夭夭,要銀月殺手集團賠他錢,並不再請銀月殺手集團做這事。

對于自己集團殺手突然失蹤,銀月殺手集團也感到莫明其妙,只好賠夜鷹的錢。不過,這事對于銀月殺手集團來說,是個恥辱,對于他們來說,只要目標不死,他們就不會罷休!所以,這女刺客接過了這個任務。

“原來美麗的姐姐是暗戀我,對我是一見鍾情呀。”夜風開玩笑地說道。

女刺客哼了一聲,恨恨地盯著夜風。

夜風笑了笑,張開手掌,露出一顆藥丸,說道;“這就是你的解藥。”說著他是把解藥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女刺客不由一怔,望著夜風,不知道夜風干什麼。

然,就在這個時候,夜風俯下身子去,一口吻住女刺客的香唇,把解藥哺了過去,咬著她的香唇,吻了起來。

女刺客是秀目睜得大大的,呆呆地看著夜風,她雖然比夜風還大,但,她一直都是一個刺客,感情方面是一片空白,像這樣親昵無比的親吻,她從未經曆過。

夜風前世可是一個調情聖手,吻技乃是一流中的一流,來到這個世上,他是憋了十幾年了,這一次,他是吻個痛快,含著美人兒的香唇他再三玩弄舔吮,舌頭像靈蛇一樣在她貝齒上游來游去。然後溜進她那滿嘴香津玉液的檀口中,吸吮起來,然後又把香津玉液反哺回去,灌滿其檀嘴,丁曉玉是呆呆的吞了下去。

“沒有人告訴你親吻的時候是閉上眼睛的嗎?”夜風輕輕一笑,向她那美麗的粉頸處吻去。

丁曉玉此時腦中是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種吻的感覺,像是陳年老酒一樣,香淳纏口,喝上一口,讓人有點飄飄的感覺,淳香在頰間揮之不去。

在那粉嫩的粉頸上,留下一排排的齒印,當夜風吻至丁曉玉那酥胸之時,夜風差點噴出鼻血來,欲望頓升,欲血沸騰。

眼前這羅裳半解的模樣,是何等的誘人,那豐滿雪白的雙乳高聳,如入云的雪峰,云罩霧籠,美極了。

夜風魔爪不由覆蓋于那玉峰之上,隔著褻衣,揉搓起來,美人兒雙乳彈性極強,握于手中,像是小兔兒一般蹦跳。

被夜風一揉,丁曉玉如同電殛一般,那種電擊的酥顫,讓她魂都飛了起來,整個人一片酥麻,芳心兒在顫栗,當夜風那濕熱的嘴唇打濕她的褻衣之時,她整顆芳心都飛了起來了,像股春潮從心底里噴發而起。

夜風更是欲望騰飛,恨不得是大快朵頤,喃喃地說道;“好姐姐,今天我們就好好親熱熱。”說著,撩起丁曉玉的下擺,手伸了進去,向她玉腿摸去。

“啪——”的一聲,然,就在這要緊關頭,夜風被人一腳踹了出去。

丁曉玉被夜風一摸大腿根,為之一驚,清醒過來,羞怒無比,第一個反應就一腳把夜風踹了出去!

丁曉玉羞得無地從容,她竟然被這個小混蛋占了大便宜了,忙是整好衣服,雙目噴出怒火來,望著爬起來的夜風,咬牙切齒,恨聲地說道:“我要殺了你這個小惡魔!”此時,解藥已經見效,她能動了。

“啪”的一聲,在此時,楊啟帶著侍衛破門而入,圍了過來,護住夜風,忙呼道:“公子,你沒事吧。”說著,刀劍已出鞘,指著丁曉玉。

見到楊啟他們,丁曉玉立即擺出戰斗的姿態。

被這麼一鬧,夜風情欲降了許多,心里面是恨恨的,這丫頭,總有一天把她吃進肚子里去!見楊啟他們都沖進來,夜風的好事不可以再發生了。只好輕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楊叔,收回兵器吧,親愛的玉姐姐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親愛的玉姐姐,這個稱呼如電擊中丁曉玉心房一般,心頓時是酥酥的,想到剛才的親熱,她是又羞又怒,臉如火燒一般,對這個小惡魔是恨死了。

見丁曉玉沒有攻擊的意思,楊啟他們這才收回兵器,但,還是很警惕地望著丁曉玉。

“把玉姐姐的兵器還給她吧,放她走吧。”夜風吩咐地說道。

“少主……”楊啟不由為之一驚,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夜風揮手地說道:“別多說,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

楊啟沒有辦法,只好讓人把丁曉玉的兵器還給她。

“親愛的玉姐姐,希望我們下次相見的時候,是我們的大喜日子。”夜風眨了眨眼,開玩笑地說道。

“下次見面,我一定殺死你這個小惡魔!”丁曉玉收回兵器,恨恨地說道,轉身就走,在心時面,是恨死這個小惡魔了!

夜風苦笑搖了搖頭,待丁曉玉離開之後,夜風召來了胡總管。

“少爺,你有什麼吩咐?”胡總管恭敬地說道。

夜見吩咐地說道:“胡總管,在我住的大院,給我建個打鐵鋪,風箱、爐子等工具要齊,還要,給我找幾個能掌握火候的仆人來。並把我這單上的礦鐵買到手。”說著遞給他一張單。

胡總管為之一怔,不由說道;“少爺,你要什麼兵器,小的為你買就是,何必你自己親自動手。”

“照我的話去做便是!”夜風揮手說道!他打算造唐家暗器,這種複雜的暗器,不是這個世界的鐵匠能完成的。現在他的暗器少得可憐,為了增加他的戰斗力,他希望能盡快打造出蝕魄暗器和滅魂暗器。

胡總管不敢多說什麼,忙是照辦。

夜風回老家,最大的目的,就是解開他母親留給他的謎,所以,從第二天開始,夜風就在舊府中搜索,只要他母親生去呆過的地方,他都會認真去研究一番,希望能找到一點的蛛絲馬跡,但是,夜風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就讓夜風感到奇怪了,他母親讓他回老家來,應該是有東西留給他才是,怎麼在老家什麼都找不到。

夜風雖然沒有找到結果,但是,夜風並不放棄,也沒有氣餒,他母親一定是留有秘密給他,只是他還沒有發現而已。反正他還有很長的時間住于這里,以後慢慢找便是。

夜風並沒有因為找謎底而放棄自己的修練,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勤奮地修練唐家心法,修練暗器手法,修練輕功,同時,他還不時的向百姓收購一些毒草毒物。

除之外,夜風還打造暗器,唐家的暗器實在是大複雜了,特別是蝕魄暗器這一等級以上的暗器,更加是複雜,就算夜風畫了圖,很多老鐵匠都看不明白,更加說打造了,夜風只能自己動手打造。

與此同時,夜風有時還要抽出時間去看胡總管交給他的帳目,因為夜玄已經把紅河邊郡的紅利給了夜風,夜風必須親自驗收紅利收入的多寡。也是因此,夜風是一夜之間成了富人,夜風的開銷都是從紅利得來,他再也不用向夜玄伸手要錢。

而小鎮的百姓,對于回來住的夜家三少爺,反而是有好感,因為夜風收購毒草毒物,給小鎮百姓帶來不少的收入。同時,百姓們也發現,夜家的三少爺也不像傳說中那樣白癡,也不像是那種敗家子,而且,三少爺是平易近人,為人和藹,沒有貴族子弟的惡習,不像一些富人權貴那樣張揚跋扈。

不過,街頭巷尾也是有些碎言碎語,比如夜風收集毒草毒物的古怪嗜好,又如夜風不顧高貴身份自己打鐵,再夜風背著竹簍一進深山就好幾天等等事情,都有讓那些三姑六婆八卦一番。

不過,比起帝都那些貴族的惡意散播,小鎮的人們倒淳樸多了,他們只是為八卦而八卦,並沒有丑化和攻擊夜風的意思。

舊府的下人,因為夜風一殺立威,剛開始也覺得自己的少主是一個冷血殘酷的人,然而,經過一番相處下來,大家都發現,其實少主也很好相處的,對下人體貼,平易近人,不會擺少爺架子,一般不犯錯,少爺都不會為難下人,是難得的主子,所以,舊府的仆人,開始從畏懼慢慢轉變為尊敬。

就這樣,夜風在老家充實又忙碌地又地字一年。

丁曉玉離開舊府,回到了銀月殺手集團總部。

“你又擅自主張,我都說這事不用你去插手,你竟然跑去刺殺夜風!”銀月殺手集團總領對丁曉玉很不滿地說道。

丁曉玉不理他,哼了一聲。

“夜風的事,我們會處理,你給我回家去乖乖接受訓練,家里的老人會給你安排。”總領說道。

“夜風的命我要定了,他的命是屬于我的,只有我才可以殺他!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准對他動手,不然,我就要誰的命!”丁曉玉冷聲地喝道。

也不知道丁曉玉是什麼樣的身份,竟然敢對總領如此說話。

總領見丁曉玉這麼劇烈反應,不由為之一怔。

“還有,我的事,不用你來管,哼,你才比我大一個時辰而已!”丁曉玉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總領望著丁曉玉遠去背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暗魅。”總領說道。

“屬下在。”一個黑暗的影子出現。

“你去給本座查查夜風的一切,沒有本座命令,銀月殺手集團中的任何人都不得對他動手,否則,格殺無論!”總領吩咐說道。

“遵命!”暗魅消失在黑暗之中。 本帖最後由 a2073408 於 2013-5-12 01:4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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