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陰陽鬼探 作者:秋風寒(連載中)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34
第462章 殺子剖腹

離這兒有七八裏山路有個村子叫小豐村,唉,一樣的貧窮,低矮的草房,破舊的棉衣,讓人看著心酸。

你說楊槐村還能有個小鋪吃碗麵條啥的,可是這兒倒有小賣鋪,一看貨架上的東西,像食品都是過期的,並且積滿了灰塵。幸好我們包裏還有點吃的,‘花’錢從小賣鋪買了一壺熱水,就這麵包餅幹吃起來。

丹丹看到麵包火‘腿’口水早就流下來,像是幾天沒吃飯似的,左手握著麵包右手拿著火‘腿’腸,狼吞虎咽的往嘴裏塞著。這對山裏孩子來說,就是奢侈品,可能過年也不一定能吃到。我們看到這情景,全都感到心裏堵得慌,不約而同停下,決定把這些“好吃的”全留給她。

我們在小賣鋪‘門’外吃東西,引來了一群滿臉泥巴的小孩,看著丹丹吃的‘挺’香,全都饞得不行。於是,我們除了給丹丹留下一點之外,給這些孩子們分了。

沈冰眼睛紅紅的,跟我說:“咱們完事之後,回頭給這些孩子買點穿的吧,你看他們的鞋子都‘露’著腳趾。”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瓜說:“好,這事我聽你的。”

“那邊怎麽了?”王子俊指著西邊一群人說道。

我們轉過頭,見這群孩子也跑過去湊熱鬧,好像是在吵架吧,聽著還有‘女’人的哭叫聲。這咱就不必往前湊了,村‘婦’吵架,也沒啥看頭。但沈冰喜歡湊熱鬧,拉著曲陌往那邊跑去了,我們仨也隻能跟著。

到跟前一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趴在一戶人家的‘門’前大哭大叫,周圍圍滿了人眾,在不住的竊竊‘私’語。大概聽出了怎麽回事,‘女’人兩個孩子昨天出去玩鬧沒回家,結果一打聽,最後進了這個顧先生家裏,再沒出來過。這‘女’人在這兒是要孩子的,不過在當地,白靈派這幫邪術先生,非常有權威的,就像姓馬的一樣,連村長都惹不起。

所以這些人隻是小聲議論,卻沒人敢幫她說句公道話。

“求求顧先生,我們倆孩子就算冒犯了神靈,您老給我留下一個苗子成不成,求求您了!”這位大嫂哭的非常痛,我們也感覺心裏酸酸的。

沈冰才不怕得罪了什麽狗屁顧先生,扶起這位大嫂問:“孩子丟了怎麽不報警?”

大嫂一聽嚇得臉上變‘色’,趕緊推開了她說:“你是哪裏來的,不要多管閑事。”

沈冰一下就傻眼了,好心提醒她,反而落個管閑事的下場。我衝她使個眼‘色’,叫她別出聲,一會兒再說。

這扇‘門’不僅不開,裏麵也一直沒動靜,似乎沈冰cha了句嘴,裏麵的人才開了口:“別叫了,你兩個孩子冒犯神靈,觸怒神威,罪不可恕。一會兒仙童就會降臨,等他發落吧。”

大嫂急忙又趴在地上磕頭,哭道:“求顧先生在仙童麵前多美言幾句,保全了兩個無知孩子的小命吧!”

我‘摸’著鼻子心想,昨晚丹丹說見到一個被灌頂的男孩,而這個大嫂孩子從昨晚就失蹤了,難道那個男孩是她兒子不成?草他二大爺的,還有一個兒子呢,不知被下了毒手沒有,不論怎麽樣,這閑事我是管定了!

躲在裏麵不肯開‘門’的顧先生,又‘陰’陽怪氣的說道:“知道了,我盡量保住你的孩子,先去湊一千塊,好讓我幫你置辦求神的香火供品。”

這幫雜碎,殺人了人的孩子,還索要香火錢,那不是把人賣了,還得給你數錢嗎?我心裏也有氣了,恨不得馬上就踹開‘門’,把這雜碎揪出來扁上一頓。陸飛、王子俊和沈冰都忍不住了,摩拳擦掌看樣子就要去撞‘門’。

我和曲陌趕緊把他們攔住,小聲跟他們說:“先別衝動,等小崽子來後再說,先不要打草驚蛇。”拉著他們遠遠躲在一個牆角後麵。

大嫂磕頭如搗蒜,哭著叫道:“我一個‘女’人家跟哪兒來那麽多錢,顧先生能不能先幫我墊上,等我家老公打工回來雙倍還你。”的確這一千塊在這兒,那可是天文數字,不然他們的生活條件也不會如此落後了。

“這個就不好辦了,我也沒那麽多錢,那就等會兒看仙童怎麽說。”顧先生說道。

大嫂苦苦哀求,後來這雜碎也不出聲了,等過了幾分鍾後,‘門’板吱呀一聲打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臉上倒是有股子威嚴,瞪著跪在地上的大嫂說:“仙童來了,你進來吧!”轉身走了回去。

我們心頭一凜,小崽子來了?可是沒看見他是怎麽來的,怎麽就進了屋子?

大嫂幾乎是爬進屋子裏的,圍觀人眾也不敢進去,全都扒著腦袋往裏看。我們幾個悄悄‘混’入人群,往裏麵偷偷窺探。

屋子裏光線非常‘陰’暗,透著一股子邪氣。隱約看到靠牆壁放著一張八仙桌,擺了香爐,燒著三炷香。小崽子就站在桌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還真是這小崽子來了,估計這屋子有後‘門’,進來時我們沒看見。

顧先生站在桌子一側,咳嗽幾聲,大嫂趕緊用力磕頭,我看這麽磕下去,腦‘門’非磕崩不可。

“小豐村田氏之子,冒犯本神,一個已送往地獄,另一個留下給田氏養老送終!”小崽子眼睛不睜,開口說話,竟然聲音蒼老,大有一股仙靈綸音的味道。不過也太他媽的扯了,還自稱本神,你是‘毛’神啊?但也印證我的想法,果然已經害死了一個孩子,唉!

“啊,我的兒……”田氏一聽已經送進地獄一個,立馬叫了半句後暈厥過去了。

我們都感覺目眥‘欲’裂,可是這些村民卻一臉恭敬的神‘色’,就差跪下磕頭了。看模樣,他們把小崽子當成了大神的傳話筒,他這麽一來,等於大神駕到一樣。

顧先生在田氏人中上掐了一下,讓她蘇醒過來,隻聽小崽子又說:“此兒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如若年年供本神香火不斷,或可免除懲罰。”

大嫂起初還叫著保住一個兒子也行,可是當她聽到失去兒子噩耗時,人就崩潰了,現在醒過來後看上去有點呆傻,不住嘿嘿傻笑。

“大神菩薩,我兒子怎麽冒犯你了?”大嫂一邊傻笑一邊問。

“他們偷了本神座前‘花’果,罪該萬死!”**家二大爺,偷個神座前果品,就罪該萬死了?哪個神靈這麽狠毒?

“我兒子呢,他在哪兒,我問問他。”大嫂神智越來越‘迷’糊,眼神呆滯,說話像是夢囈一般。

顧先生‘陰’沉著臉,從裏屋帶出一個孩子,看模樣也就五六歲,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中了邪術,呆呆的像個木人。

大嫂一見兒子立刻瞪大了眼珠,驀地從地上竄起來,在一旁桌子上抄起一把剪刀,猛地刺入兒子肚子裏!

血濺當場,大大出乎眾人意料,全都驚呆了!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35
第四百六十三章 神明上堂

這個變故實在是太突然了,誰都不會想到,這位大嫂竟然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

而這把剪刀也並非預先準備好了的,是顧先生剪裁黃符所用,桌上一遝黃符濺滿了鮮血,昭示著罪惡氣息!

我們不但全部驚的張大了口,連小崽子都睜開眼睛,望著眼前血腥場麵,眼神中浮現起一絲貪婪的意味。

孩子尖叫一聲後,倒在血泊中不住抽搐,眼睛瞪得大大,流出兩行淚水,充滿了恐懼和痛苦。

大嫂狀如瘋狂般又用剪刀將兒子肚子剖開,淒厲的叫道:“我兒子從來不偷別人家的東西,大神你看看,他肚子裏是不是有花果?”一邊叫著,一邊用手在血肉模糊的肚子裏往外掏東西,雙手沾滿了鮮血,整個人顯得特別猙獰!

孩子胃裏能有什麽東西,加上從昨晚失蹤,肯定兩頓沒吃飯,掏出來的是一些粘稠的**和鮮血!

“大神你看,我兒子肚子裏沒有花果,沒有啊……”大嫂雙手捧著鮮血,發瘋般的叫道,然後咕咚一聲倒地暈厥過去了。

這麽淒慘的場麵,才喚醒了村民的良知,俱各神情激動的說道:“小二子肚子裏可什麽都沒有。”

“是啊,大神冤枉了他。”

“秀嫂為什麽要給兒子開膛破肚?太……”

“大神還秀嫂一個公道啊,他兒子沒偷東西!”

群情激憤,紛紛湧進了屋子裏,有些人看著孩子血肉模糊的屍體,都忍不住流下眼淚。沈冰都哭成了淚人,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指甲都陷進肉裏了。

顧先生一看場麵失控,對仙童頗為不利,而小崽子睜著眼睛一言不發,顯然對此不知所措。他急忙一把抱住了小崽子說:“大神已走,仙童回府,待明日再請神上堂!”

說到底仙童在本地深入人心,盡管大家為秀嫂一家慘劇感到不忿,可是還是不敢得罪神祗,紛紛讓道。我已經是怒不可遏,和陸飛、王子俊三人擠到跟前伸手攔住。

“等等,為什麽要等到明天請神上堂?”

“你……你們要幹什麽?”顧先生臉上肌肉一陣**,似乎看出我們是誰了。

“不幹什麽,我要請大神上堂,還秀嫂一個公道!”我大聲喝道。

“大……大神休息去了,今天不會再來。”

“放你家的狗屁,這才上午,大神怎麽會去休息。”我真恨不得把這雜碎腦袋給拍扁了。

“對,現在大神怎麽會休息?”村民中爆發出附和的語聲。

顧先生見大夥兒又重新將他圍攏起來,又有我們攔著,走是肯定走不脫的。忽地一沉臉冷笑道:“大家可要想好了,大神為什麽要休息是大神的事,別冒犯了神威,全都會不得好死!”

這番恐嚇果然有效果,在這兒的居民祖輩都活在深山中,很少獲得外界的信息,他們眼中隻有白靈派這些雜碎裝神弄鬼搞出的大神仙童。像顧先生這種雜碎,那都是大神的傳話筒,隨便胡謅一句,都能把無知的村民嚇住。

村民們一聽,全都泄了氣,又往後退開。

陸飛從包裏掏出一束香點上,嘿嘿冷笑道:“舉案三尺有神明,神明無時無刻不在,你這種屁話騙的了誰?”

我也捏個法訣,心想今天要想發動群眾,必須露一手,就像在尚城鎮廣場上那樣,以事實說話。“吾行一令,諸神有請,破煞,上位,急急如律令!”

這是鬼事店鋪的一種請神捷徑,現在既然沒筷子,但有盛放供品的碟盤和八仙桌,這碟仙和台仙兩位大佬,來一個就行。還真沒想到,它們真給麵子,碟仙和台仙同時顯靈。

桌上驀地發出一陣顫抖,震的桌上物品叮當作響,台仙來了!

隨之一隻碟盤翻轉而起,盛放的香果供品撒了一地,碟盤豎立在桌麵上,急速旋轉起來。碟仙也來了!

顧先生大驚失色,兩位靈仙駕到,他就不能胡說八道了。小崽子也是一臉懼意,因為靈童作為神靈傳話筒,諸多神靈之中就包括台仙、碟仙,這也算是他經常接觸的“上司”。

由於白靈派術人也經常玩這手來糊弄村民,大家夥兒是司空見慣,知道是什麽靈仙來了,全都跪在地上磕頭。

我心想要玩就玩個大的,借你們家靈童使使。捏法訣衝小崽子眉心方向淩空彈了一指說:“仙靈駕到,靈童附體。急急如律令!”

小崽子先是駭然看我一眼,隨即眼珠一翻白,就閉住了眼皮,不由自主的飛身從顧先生懷裏跳出去,咚的落在八仙桌上,盤腿坐下。

“求吾何事?”

小崽子開口說話,卻是兩種聲音,那是碟仙和台仙同時發問。

誒,這才是真正仙靈的口氣,那是用“吾”來自稱的,並不是騙人的本神,除非像死耗子那種不要臉的才會自己給自己臉上抹金水。

我轉頭得意的看了沈冰他們一眼,然後搖搖頭示意他們都不要說話。然後我挺挺胸脯,咳嗽兩聲道:“大仙有請,弟子有一事求解。壬辰年正月初六,小豐村田氏之子,可有偷吃神座前花果供品?”

這些村民全都偷偷抬頭看向我,滿臉的詫異色,似乎想不通本來這事該是顧先生做的,怎麽換上了一個不認識的外地人?而顧先生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麽。不過,現在有兩位靈仙顯靈,他是不敢胡來的,隻有靜默聆聽的份兒。

小崽子閉著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道:“田氏之子不曾偷吃供品,但已遭受枉死之災。解其胸前三枚扣子,埋於十字路口,作法事七天,可化解怨氣。”

“謝大仙賜教,恭送大仙!”我躬身施了一禮。

桌子頓時安靜下來,碟盤也停止了轉動,叮當一聲躺在桌麵上,兩位大仙走了!

小崽子猛地一睜眼,眼神中又是憤怒又是後悔,這是上了我的當,卻又沒辦法控製自身。顧先生恨恨的瞪我一眼,快步搶到桌前,抱起小崽子迅速要逃進裏屋。

我跟陸飛、王子俊早就防著他們,這雜碎一動,我們仨一個箭步,同時擋在了裏屋門口,把他們給堵住了。

“想走?沒那麽容易,等說清了這件事再走!”我大聲喝道。

忽然間,背心上一痛,好像有根針刺了一下,緊跟著腦子裏一陣眩暈。靠,裏屋躲著人,中了對方偷襲!

這個念頭在腦中閃過之後,馬上就失去了意識。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36
第464章 我是誰?(一)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覺得自己浸泡在清涼的泉水中,渾身感到一陣愜意。

睜開眼看見自己是坐在一個大澡盆內,全身赤‘裸’著,水雖然冰冷,卻沒半點不適的感覺。

這是一個木屋,布置的古香古‘色’,明窗暗幾之間雕刻著上古神獸,一張檀木八仙桌上,擺著香爐,焚燒著三炷香。牆上掛著一幅水墨畫卷,上畫一個道士,頭戴道冠,背上斜cha寶劍,一對丹目炯炯有神。隻不過看著總感覺有股子邪氣。

外麵天亮著,透過小木窗,觸目皆是參天鬆木,環境優雅,心裏也覺一陣舒適。

這是哪兒啊?

我‘摸’著鼻子想半天,誰把我放在澡盆裏洗澡的?對了,我是誰啊?

靠,想到這兒,一下子‘迷’惘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麽,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難道我失憶了嗎?一想到這個問題,頓時就痛苦了,丟了腦袋都不重要,記憶哪能是隨便丟失的,什麽都記不起來,我不成了白癡了麽?

把鼻子都揪紅了,也沒想起來一點醒之前的事情,全部的記憶隻有醒過來看到的一切。

哥完了,真的要變白癡!

正在煩惱的時候,忽然‘門’被推開,走進一個打扮相當俏麗的‘女’人,看模樣差不多二十出頭,長的非常好看。她扭動著豐‘臀’,晃動著高聳的‘胸’脯,臉上那種嫵媚的笑容,簡直‘迷’死人不要錢。

哥們現在可是赤條條在洗澡呢,一下子渾身沸騰起來,嚇得趕緊捂住了xiati重要部位。臉上火辣辣的盯著對方,心頭撲騰撲騰跳的厲害,嘴‘唇’也有點幹。

“呦,臉紅了,還是不是個爺們啊?”這妞說話聲音太‘誘’人了,讓我一時臉上感到更加熱辣。

我轉轉眼珠子,警惕的盯著她問:“你是誰?”

“我是如‘花’啊,你怎麽連我都忘了?”

怎麽名字這麽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哥們有個優點,對於想不起來的東西,不會‘浪’費時間。我尷尬一笑:“忘了。”

“真是沒心肝的,你在山裏‘迷’了路,都在我這兒住了很多天,咱倆同枕共眠了十多天,你居然想不起我是誰?”她來氣了,瞪著一對‘迷’人的眼睛,不過另有一股風情。

我又揪下鼻子,心說這也太離譜了,我在山裏‘迷’路,然後跟她住在一塊,還同枕共眠?想著低頭看了眼xiati,難道這是真的?要是真的,哥們也不算吃虧,憑她這種模樣,應該對得起我吧?

“咳咳,我有沒有說過我是誰?”我愁眉苦臉的問。

“有,你說你叫甄子丹,來自香港。”

我一捂臉,因為這句話讓我突然想起了電影,對,就是港片,非常崇拜的偶像甄子丹,我怎麽可能是他呢?還有,如‘花’這名字我也想起來了,那不是周星馳電影裏的惡心男嗎?他二大爺的,她咋叫這麽讓人去火氣的名字,感覺全身沸騰勁消失了。

“我還有沒跟你提過其它什麽事?”

“有啊,說來找什麽天燈照心,那是什麽東西啊?”如‘花’笑眯眯的走到跟前,蹲下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這‘女’人眼睛太勾人了,看的我心裏‘亂’七八糟,低下頭想了想,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我好想就是為這東西來的吧?想著想著,突然間腦子裏閃過一道亮光,對,那東西似乎是白靈派的鎮派邪寶!

可是白靈派是‘毛’玩意?它在什麽地方啊?這可痛苦死我了!

“不用急,慢慢想,你昨晚喝多了,可能是喝傻了吧?”如何嘻嘻一笑,拿起澡盆上的一塊‘毛’巾,給我擦起身子。

你就說句話笑兩下把我整的神魂顛倒,還跟我擦澡,那不是要我老命麽?身子裏那股沸騰勁立馬又火爆衝天,差點沒流出鼻血。誒,你別說,腦子一充血,好像想到了點什麽,那件天燈照心,似乎是我們家爺爺還是二大爺來著,給偷走了。埋到了什麽地方呢?

“你看著我嘛。”如‘花’撒著嬌伸手把我腦袋給豎起來。

我於是盯著她黑漆漆大眼珠,仿佛在她眼睛裏看到了什麽東西,哦,是一個箱子,還是空的。想起來了,對,是在太穀石夾子廟,一戶人家地下‘洞’室內找到的。那本來是藏天燈照心這件寶物的箱子,可是被我太祖爺爺給拿走了。

草他二大爺的,太祖爺爺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要拿走人家東西?好像是怕別人偷走,給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這地方是哪兒啊?這就想不起來了。

“想起來了嗎?”如‘花’晃動著嬌俏的小臉,讓我一下從‘迷’幻中回到了現實。

我點點頭:“想起了一點。”

“那件東西是不是很值錢,放在什麽地方?”如‘花’睜大了一雙美目,滿是殷切的期望。

我忽然心頭一動,她為什麽要問東西在哪兒?從她這麽期待的表情上我有點起疑,對我這麽好,不會是為了這件寶物吧?

如‘花’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斜眼衝我一笑說:“不說了算了,人家也是好奇嘛。我給你拿酒,快洗好出來,我陪你喝幾杯。”

聽到酒我忽然覺得心情特別興奮,如‘花’說我昨晚喝多了,可能我是個喜歡喝酒的人吧?見如‘花’開‘門’出去,我急忙站起來用‘毛’巾擦幹身子,轉頭看到‘床’上放著一身衣服,我穿上剛好合適。那估計本來就是我的衣服。

剛穿好,如‘花’提著兩瓶茅台和兩隻大號玻璃杯子回來。看到茅台酒讓我想起,這玩意好像‘挺’貴的,我沒怎麽喝過。

如‘花’笑意瑩然的把我推到‘床’邊,我們倆都坐在‘床’上,她倒了滿滿一大杯酒遞給我,然後在另一隻杯子裏隻倒了一點點。

“幹杯!”

聞到凜冽的酒香味,我早按捺不住一口‘抽’幹了,嘖嘖嘴‘唇’,好喝。可是好喝的酒,不是喝了就不醉人的,兩瓶酒如‘花’隻不過喝了一兩不到,基本上全讓我一個人喝了。這酒一下肚,腦子昏昏沉沉,於是舌頭也大了。

“快告訴我那件寶貝在什麽地方,不然今晚讓你睡‘門’外。”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睡‘門’外可不行,把我凍壞了咋辦?喝多了酒人就是可笑,腦子裏啥都不想,就想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抬著頭看屋頂半天,心說編個瞎話吧,熬過今晚再說。

“那東西埋……埋在湘西幽王‘洞’。”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腦子裏想起這麽一個地方,感覺‘挺’好笑,怎麽編出個幽王‘洞’的。

“那好,你睡覺吧。”

我眼角忽然掃到一塊手絹揚了揚,然後一陣困意湧上大腦,立馬眼睛一閉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37
第四百六十五章 我是誰?(二)

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發覺是早晨,窗外朝陽初上,萬物呈現一片生機。

我拍了拍頭疼欲裂的腦瓜子,從**爬起來,如花呢?也不見她人影,昨晚醉的像死豬,都不知道我們滾床單了沒?要是滾過,那就沒意思了,啥感覺也沒有,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

茶幾上倒是放著兩瓶酒和一條烤熟了牛腿,隻不過酒不是茅台了,換上了二鍋頭。我抱起這些東西推門出去,轉頭看看,四處是一片茂密的鬆林,不知道林子外麵是什麽世界。肚子餓了,先吃了牛腿再說。你說喜歡喝酒的人,有肉吃能不整兩口嗎?

於是坐在地上,大早晨的,兩瓶白酒下肚,起初牛腿還覺得滋味挺香,後來感覺跟嚼棉花似的。喝醉了往木板上一靠,抬頭看著藍天,心想昨天我好像是喝醉了,可是都說了什麽一點也想不起來。

你說人有時候無憂無慮,什麽都不想會是一種特別美好的享受。可是我卻感到挺痛苦,起碼哥叫啥都不知道,就想起一個太祖爺爺,這麽老的一個死鬼,咋勾起我的一切回憶啊?

想著想著,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發覺我回到了**,八仙桌上點著一對紅燭,將屋子照的極為明亮。透過窗戶看到外麵月光匝地,挺好的一個意境。

晃了晃脹痛的腦袋,還是不見如花,這一天沒見到她,心裏怪想她的。轉眼一看,茶幾又擺著兩瓶酒和一大盤熟牛肉。起來走到茶幾跟前,坐在一張木凳上,盯著酒肉左看右看,心想這頓頓有酒,打算讓我喝死呢?

不過轉念想想,如花不在,又想不起自己是誰,與其這麽苦悶無聊,還不如喝醉了啥都不知道的好。於是牛肉沒吃幾口,一瓶白酒下肚了。頭上感到暈暈乎乎,感覺挺舒服,不過在這個狀態時,人最容易勾起回憶,雖然想不起以前,但昨天那個手絹我是想起來了,覺得在哪兒見過。

想起了手絹,就想起了我騙她的那句話,天燈照心在湘西幽王洞!

我為什麽會想起湘西呢?抬頭望著屋頂,一張非常明豔清秀的臉蛋出現在了腦海中,落花洞女!

猛地一閉眼,她叫麻雲曦,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個片段,如同過火車一般在腦子裏閃過。梅若奇、麻自理、陸飛,還有一個不知道叫啥,但感覺非常親切的美女,一幕幕的湧上心頭。

想不起她叫什麽,便忽略了,開始順藤摸瓜,搜索更多相關的記憶。可是到這兒卡殼了,眼皮內隱隱約約的出現一個黑影,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木盤,上麵結滿了一根根黑線。人我想不起是誰,可是思維跳躍了一下,想到那是黒木盤!

黒木盤是五鬼係的東西,而五鬼係是邪惡的流派,門下弟子擅使邪術,比如“五鬼花鼓術”。剛一想到這兒,一下跳起來,對,那手絹就是五鬼花鼓術,使這種邪術的人,是個柳靈女!

草他二大爺的,老子到底是誰啊,為什麽會跟邪惡的五鬼係有關係?

這麽一驚一乍,頓時把暢通的思路給打亂,再也想不起更多的事情。不過在湘西見到那個美女,越想越感覺心裏熱乎,我不會跟她有啥關係吧?

正想著,隻聽門外有了腳步聲,心頭一凜,想到哥們要想回憶起以前的事,就要從如花這個娘們身上知道。有了,我裝醉。然後提起酒瓶咕嘟咕嘟幾大口,把剩下的這瓶二鍋頭一股腦喝進肚子。

按照我的酒量,兩瓶白酒是不會大醉的。因為心情的原因,有時候一瓶就會醉。現在想著要弄清身世,極力打起精神,腦子裏雖然發暈,可是思路很清晰。

我假裝喝醉趴在茶幾上,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隻見如花推門進來,見我這麽趴著,推了我幾下笑道:“沒用東西,兩瓶酒就醉了。”隨後抱起我,放在了**。

靠,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們,抱起我這個大男人,竟然這麽輕鬆。霎時間我心裏就明白了,她絕對是柳靈女!因為想起了很多,再偷偷看她的麵目,心頭一緊,果然是她,陸飛大嫂這死娘們!

她不是在太穀嗎?記得當時是曲陌帶上她引走了狼妖,之後就沒了消息。曲陌是誰啊?我又痛苦的閉緊上眼睛。

“進來吧,他喝多了。”柳靈女衝著門外叫道。

我又好奇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臉邪笑的說:“如花的本事真大,把習風這小子搞成了廢人。哈哈!”

“顧先生小聲點,他可不是死了。”柳靈女緊張的說道。

“哦,對對,我太大意了。”

習風這個名字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我耳邊轟鳴了一大會兒,終於想起了我叫習風,我是鬼事傳人,這次是來雲南找白靈派麻煩的。隻不過還是有很多事想不來,可能是對方在我身上做了什麽手腳,抑製住了我的記憶神經。

腦子裏想著這個時,就沒聽清他們後來又說了兩句什麽,忽然被柳靈女一陣嬌喘聲給驚醒。草他二大爺的,姓顧的從後麵抱住柳靈女,一雙手在她身上不住揉搓,搞的這娘們嬌喘連連,看來玉火難忍,這就要滾床單。

我心裏這個鬱悶哪,你們千萬別對著我幹那事,那是很不道德滴,不如讓我再喝點睡過去算了。

“別摸了,這混蛋非常厲害,我們要防著他點。想要跟老娘上床,等會兒我去找你。”

“那說好了,你一會兒趕緊過來。對了,師兄說,人手已經派往湘西,這期間用不上這小子,不如給他灌點‘醉仙湯’,讓他安穩睡幾天。”

“好,一會兒我就灌他喝下去。”柳靈女說著從姓顧的手上接過一隻白色的瓷瓶,然後把他推出了木屋。

醉仙湯是毛玩意?估計是種吧?要是讓我喝了這玩意,睡上幾天,他們到湘西發現這是個騙局,回頭指不定怎麽炮製我呢。這混湯老子絕對不能喝。

柳靈女這娘們把門悄悄關上,走回到床前,拔掉了瓷瓶塞子,輕柔的在我耳邊笑道:“乖張開嘴,我喂你喝點醒酒湯。”

家二大爺的,這是醒酒湯嗎?我假裝睡的挺死,把嘴巴閉的緊緊的。

這娘們見我沒反應,冷笑一下,伸手去掰我的嘴唇。我想了想對付她也沒別的好辦法,沒有雞冠血加黃酒,那隻能硬拚了。於是我隨著她的手指慢慢張開嘴巴,等她手指伸進來時,猛地一閉嘴,死死的咬住了她的手指。

“啊……”這娘們立馬痛的慘叫一聲。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38
第四百六十六章 死拚

木頭人也會跟真人一樣有血有肉,會痛會叫,這在道家邪派製造出的東西上,並不稀奇。她在沒有變回原形之前,那是跟真人一樣活生生的存在。也幸好不是鋼鐵做的,就這還差點把我牙齒咯掉。

但我知道要是一鬆口,這娘們會隱身,那哥們立馬就變成挨打不還手的局麵了。所以死命的咬住的她的手指,反正桃木挺硬,也不易咬斷。不過鮮血順著我的嘴巴流進肚子裏,草,那可都是雞冠血!

這娘們痛叫著往回抽手,把我整個人都扯下了床。她的叫聲挺大,我心想姓顧的剛走不久,別被他聽到回來幫忙。趕緊伸手揪起背後床單,塞進她的嘴巴裏。頓時叫聲變成了“唔唔”微弱的悶叫,我見床單還有很長,往起一抖,順勢纏住了她的脖子以及和兩條手臂。

但這娘們也不是容易搞定的主兒,見手指抽不回來,雙臂也被床單纏住,抬腳踢中我的肚子。草他二大爺的,這可不是頭一次挨她踢了,死娘們腳頭挺狠,感覺腸子都踢斷了,痛的我唰地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酒意也就醒了七八分。

忍著痛又扯起餘下的床單纏住了她的雙腿,她剛好又要抬腳,立刻身子失去重心仰天摔倒,把我帶的也趴在她身上。可憐我的牙,差點給拔出去。

這娘們被床單纏住後,我才鬆口放開她的手指,轉頭看看四周,也沒什麽利器,隻有茶幾上兩個空酒瓶。緊握住床單兩頭,拚力拖著她到茶幾跟前,正好這時這娘們竟然用力崩斷了床單,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姥姥的,我咋這麽點背,總是被掐脖子,頓時喉頭一緊,一絲氣都透不進來。我這可是真真的骨肉,她再加那麽一點力道,喉骨非給捏碎了不可。我慌忙往後一伸手臂,夠到了一隻酒瓶,猛力朝她腦門上掄過去。

“當啷”一聲,玻璃瓶子都敲碎了,玻璃渣子濺的到處都是,有些還插在我的臉上,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娘們頭上挨了一下,順頭流血,但晃晃腦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模樣並沒受到啥影響。不過倒是放開了我的喉嚨,緊緊盯著我,一臉的猙獰恨意。

我心裏這個發愁啊,這娘們雖然不是刀槍不入,但給打的皮開肉綻也渾然沒事。

目前手上隻有破酒瓶這麽一件武器,就算加上那隻沒打破的酒瓶,也弄不死她啊!

我被她眼珠子瞪著,心裏冒起絲絲寒氣,心想靈童、靈女這個靈字大多都體現在眼睛上,這是心靈的窗戶,盡管她是木人,估計也怕眼珠子遭到襲擊吧?管他呢,試試再說。這些念頭在腦子裏隻是一閃而過,不等死娘們出手,我又挺起隻剩下的一隻參差不齊尖利的瓶口,往她眼珠上猛力插下。

她果然害怕,趕緊一閉眼睛,翻身往旁邊滾開。當我再接著拿瓶口往她臉上刺過去的時候,這娘們一曲膝蓋猛地頂在我的心口上,這下差點沒讓我歸了天。胸口氣息一陣閉塞,整個人都飛到了八仙桌跟前,把桌子也撞翻了。

正好一枚打火機掉在眼前,現在是不管是啥東西,那都是救命稻草,何況是點火的玩意。她不是木人嗎,怎麽也會害怕火吧?抓起打火機後,急忙深呼吸幾口,把胸口氣息調順暢,然後飛身撲過去。

這娘們機靈的躲開從地上爬起,不過床單還塞在她的嘴巴裏,我當時用力塞的挺結實,她還沒顧上扯出來。於是抓住床單用打火機給點著了,又迅速用破瓶口在她腳麵上插了一下。

她痛的全身一哆嗦,彎腰就來打我的手,但一彎腰,身上衣服接觸到床單上的火苗,迅速給引著。嚇得她也不顧腳痛了,慌忙用手撲打身上的火苗子。

可是火勢飛快蔓延全身,尤其是棉衣,更有料子可燃燒,豈是手可撲打滅的。再加上床單燃燒迅速,轉瞬間燒進她的嘴巴,讓她又發出一陣慘厲的叫聲。這會兒她連痛帶驚,完全顧不上對付我了,像個活人一樣在地上打滾。

我看看窗外,心想還是不能讓她叫出聲,忍著被燙傷的危險,照準她的嘴巴,把瓶口翻轉過來插進她的嘴裏。這成了一個喇叭形接口,從這兒還往外冒著火苗子,我對準了接口用力一吹,火苗子反撲回去,應該燒進嗓子裏了。燒壞了聲帶,還讓你叫個毛!

唉,這要是對付活人,的確是殘忍了點,但對付的是邪惡的柳靈女,咱也不必為此內疚。

這下火苗反撲進她的嗓子,緊跟著叫了兩聲後嗓子變啞,然後再也叫不出來了。我又接連不斷往裏吹,她本身是木頭,頃刻間,從嗓子裏也冒起一股火苗,身子內部燃燒了。起初她還翻滾掙紮,顯得特別痛苦,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可是沒過半分鍾,她就雙腿一瞪,忽然間身子消失,顯出了原形,變成了兩寸多長的木人,上麵還在燃燒著火焰。

我咕咚一下坐到在地上,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估計她肚子裏的那張符給燒了,所以就破了混煉柳靈兒法。幸好我們折騰的時間不長,床單燒成了灰,火勢沒有波及到木屋,不過我全身上下衣服也給燒出了不少洞,尤其雙手滿給燙的滿是水泡。

喘了幾口氣後,看著兀自燃燒的木人,心頭忽地一動,留著它或許有用。急忙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來,見那個澡盆放在屋子東北角,裏麵的水沒倒。從茶幾上拿起一隻水杯舀水過來把木人上的火澆滅。

木人燒的通體焦黑,卻沒什麽損壞,還挺完整。心想這娘們跟姓顧的約好一會兒見麵,要是不去,姓顧的肯定會回來,對付這雜碎我倒是不怕,可是總得查清我的朋友給關在了哪兒。目前腦子裏還隻能想起一個陸飛,雖然模模糊糊有其他人的影子,但還是想不起來都是誰。

我打算也學學術人的做法,把木人恢複了,為我所用,混入他們內部,那我做起事來不就輕鬆了嗎?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39
第467章 找奶

我脫光了衣服躺在澡盆裏,剛才被燒的身上火燙火燙,加上酒勁還沒清醒,需要涼水緩解一下。閉上眼睛,把茅山古籍中凡是跟‘混’煉柳靈兒法有關的法術,統統想了一遍。因為邪派也是出自正宗道家,兩者之間關係非常緊密,雖然茅山古籍中摒除了邪術咒語和法訣,但其中到處都是跟這有關的痕跡。

把跟這有關的法術想了一遍後,發覺從各種法術中,東抄一點,西摘一滴,融合在一塊,那不就是一個完整的‘混’煉柳靈兒法嗎?

我明白了,道家老祖宗還是不忍把發明出的道術給丟棄了,而是加入到了正宗道術之中。比如像五鬼運財,那是正統道術,可是跟術人的五鬼搬運不是一個道理嗎?

想到這兒興奮的從澡盆裏出來,穿好了衣服,可是當要搞這種法術的時候,有點傻眼。木人肚子裏那張符,是要用朱砂調以ru汁寫的,這東西往哪兒去‘弄’啊?還有最後要往木人嘴裏滴‘雞’冠血,這有沒有啊。

我轉頭望著這間木屋,忽然發現靠東牆一個木架上,放著畫符的黃紙和朱砂,朱砂有了。再轉頭看看地上死娘們流了滿地的血,‘雞’冠血也有了。唯獨缺少ru汁!

這東西去哪兒‘弄’呢?看了看窗外,心想找個山村試試,不管人ru還是獸ru拿過來用用。當下把木人別在腰裏,出了木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記得姓顧的是往東邊去了,我就往西走。反正失去了記憶,也不知道都是哪兒,‘蒙’頭往前去了。

翻過一道山坡,看到前麵有個山村亮著燈光,悄悄的進入村子,在村邊一戶人家的牛圈內,意外發現有頭母牛正在喂小牛犢吃‘奶’。這可把我高興壞了,有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拿著酒瓶偷偷‘摸’到母牛肚子下,你說這玩意還‘挺’有警惕xing,馬上就站了起來,小牛犢子還緊吃著老牛的**不肯放鬆。我也沒工夫在這兒耗,於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揪住牛犢子的嘴,給扯過來,捏開它的嘴,還有點牛ru沒吞下去呢。

趕緊用酒瓶刮了一點進去,老牛不樂意了,瞪著眼珠衝我叫了一聲就頂了過來。我捂著嘴巴溜出牛棚,飛快跑那間回木屋。這一來一去,也耗費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姓顧的是不是等急了。

進屋把桌子‘抽’起來,將香爐擺好,從木架上拿起三根香點上,‘插’進香爐,先拜了幾拜。然後用朱砂調和ru汁,在黃紙上寫下脾胃肝膽腎,卷成一個紙筒塞進木人肚子裏。又畫了九道九靈符,從地上刮起一些未幹的血液,滴入木人嘴中,把它擺到桌上,開始焚符念咒。

這本來是已經做好了的柳靈‘女’,隻不過是恢複,當然也就省了很多麻煩,也不用再等三十五天成形。九道符燒完,九遍咒語一停,就見木人突地從桌上跳起來。眼前一‘花’,就看到一個全身赤‘裸’的美‘女’站在麵前了!

哈哈,哥終於也能做柳靈‘女’了!

咳咳,雖然這是在別人基礎上完成的,不過也‘挺’感到自豪。

這娘們笑盈盈的看著我,眼神還是那麽勾魂,就是一句話不說。但這副胴體實在是太‘誘’人了,我看著鼻血差點流出來。

我趕忙低下頭幹咳兩聲,清清上火的喉嚨說:“還記得以前的一切嗎?”

“記得,我叫如‘花’,一切聽習先生教導。”

不錯,居然還記得我姓習,現在聽命於我了。我忍不住搓著雙手,心想要不要上‘床’試試她的忠心?

汗,哥們可是正經人,咋能有這種肮髒的思想呢?這樣豈不是對不起沈冰?咦,沈冰是誰,我為‘毛’會想到這個名字?

“這個,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都不能背叛。知道了嗎?”我趕緊繃著臉說道,掩飾心裏的尷尬。

“知道,知道,我一定不會背叛,你就是我的一切!”柳靈‘女’一臉肅然的回答。

嗯,看來邪術也有邪術的一定優點,做出的東西對主人是絕對的忠心。我點點頭說:“不許泄‘露’這個秘密,你還裝作是他們的人,把我的幾個朋友下落打聽出來,知道該怎麽做嗎?”

“明白,你都是我第三個主人了,這點我怎麽會不懂。”靠,這個記憶她還保留著,不會到時反咬我一口吧?

“那你第二個主人是誰?”我抬頭好奇的問,不過一看到她的身子,瞬間全身熱血沸騰。

“馬先生。”

我哦了一聲,又低下頭不敢看,接著問她:“他們把我朋友關在了哪兒?”

“不知道,之前我就負責炮製你!”

啥叫炮製,對新主人說話也不留點麵子。我又幹咳兩聲說:“那你快找身衣服穿,這就去找那個姓顧的,別讓他等急了起疑。記住,今晚必須把我朋友下落套問出來。”

“是!”她大叫一聲,嚇我一大跳。忍不住抬頭,見她滿臉嚴肅的神態,竟然還敬著禮。

靠,這肯定是老錢給灌輸的思想,他是活在舊時代的人,要讓柳靈‘女’絕對聽命於主人。不過這玩意就有個破綻,當她變回原形,誰再複原她,她就認誰是親爹。呃,我可不當她親爹。

柳靈‘女’晃動著‘迷’人的身子,閃身出‘門’去了,留給我的是,眼巴巴的望著她背影失蹤的地方,心想當個正經好人多難啊,真羨慕這些真小人和邪惡的術人,遇到這麽個聽話的柳靈‘女’,還不立馬……

哥們睡覺去,今晚總算能睡個安穩覺。

隻要柳靈‘女’不叛變,我睡覺絕對不用提防有人下毒手。因為他們要我喝了醉仙湯睡上幾天的,睡覺也是我的任務,所以大可不必擔心。

這一覺也是睡的特別舒服和踏實,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見桌上又多了兩瓶白酒和一根牛‘腿’,估計是如‘花’送過來的。起‘床’仔細一看,白酒換成了茅台,我不由心裏這個樂,當了主人是不一樣,立馬二鍋頭換茅台!

忍著酒癮沒敢喝,我要等如‘花’消息,這娘們,不,現在是我的人了,應該叫妞。這妞不知道又跑到哪兒去了,送東西時也不叫醒我?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40
第四百六十八章 打聽消息

啃了幾口牛腿,喝了兩口泡好的熱茶,非常愜意的負手走出木屋。昨晚從這個鬆林匆忙來去,沒仔細留意周遭環境,現在好整以暇的到處瞧著,發現這是一個極為隱秘的林區。

因為我記得往西去往那個小山村的時候,是從一個峭壁上跳下去的,回來時要不是有過特種訓練,是很難攀爬上來。往東透過林子之間的縫隙,看到的是一座座山峰,那這個地方應該是個孤峰。

回頭看一眼木屋,從門口還能看得見牆壁上那副水墨畫,上麵既然畫著道士,而木架上有畫符器具和香燭等物品,說明這是修道隱居的對方。估計是姓馬的別墅。

可是姓馬的為什麽要得到天燈照心呢?這混蛋長什麽模樣了?晃晃腦袋一時想不起來。好像記得,天燈照心跟白靈派有什麽淵源,姓馬的似乎是白靈派的頭頭。想到這兒,那個手拿黒木盤的黑影又勾上心頭,那個人是誰啊?

有時候想到一件事,明明快要在腦海裏浮出水麵,可是就卡在這兒無論如何都無法前進一步,非常痛苦。摸了摸鼻子,又想到叫沈冰和曲陌的兩個人,她們好像跟我挺親近的,是不是湘西見到的那股美女,是她們其中之一?

想不起來,越想越覺窩火,算了,還是歇歇腦子吧。

在林子裏轉了一圈,因為想不起他們是誰,心情又不好了,直接回了屋子。可是也沒別的事幹,就盤腿坐在**修煉煉神還虛道氣。這功夫容易進入夢境,練著練著不知道啥時候睡著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見如花正坐在床邊,雙手托腮,睜著一對美目盯著我看。

我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問:“現在什麽時候,你怎麽才回來?”

“現在是中午,我給你弄了一碗米線。”她笑嘻嘻的跟我說。

看著她的笑容,我的心裏就不由起了波瀾,心想哥們是正經人,哥們是不是術人,哥們不是色狼。跟念經一樣,算是把心神收起來,下床坐在茶幾前。麵前是熱騰騰一鍋過橋米線,這可是雲南名吃。

嚐了一口,差點沒把舌頭燙掉,問她跟哪兒弄來的?如花說,本來他們就每天給我兩頓飯,生活條件還算可以,不是牛腿就是牛肉。但給我喝了醉仙湯,就不供食物,早上這根牛腿還是如花偷來的,為了防止他們發現,沒敢在木屋待就跑到他們那兒去了。中午在一戶人家裏見到有人煮米線,就偷了一鍋回來。

我心裏感覺挺熱乎的,柳靈女成我的人之後,竟然對我這麽體貼。我一邊吃著,一邊問她打聽到我朋友下落了嗎?

她捂著嘴笑道:“當然打聽到了,那個姓顧的在老娘懷裏什麽都說了。”

不知怎麽回事,聽到這話,我心裏感覺酸酸的。好歹她是我的人了,要跟別人上床,總覺得自己戴了綠帽似的。

心裏歎口氣,於是問她,他們現在在哪兒?

如花拉了一個凳子坐在我一邊,雙手支頤看著我說:“沈冰和曲陌帶著丹丹那天跑了,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陸飛和王子俊因為一力救她們倆被擒住,現在關在白嶺村馬先生地窖裏。不過小命還在。”

我聽到這兒不由停住了筷子,沈冰和曲陌那天跑了,那說明是我的朋友,可是她們倆到底是誰呢?又蹦出一個丹丹和王子俊,我又覺得腦子裏全亂了。如花見我苦著臉,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說馬先生在我身上使了一種毒咒,會抹除所有記憶。那天讓我喝的茅台裏,加了一種符水,她提到天燈照心的事,我就隻能單線想到這件事,其他的不會想起來。

如花又說,她也沒想到,我居然記憶力這麽強,除了天燈照心之外,會想起那麽多東西,連道術都想的起來。

我歪著腦袋看看她,心說這妞是在拍主人馬屁呢,我還不是想不起很多東西?於是又問她,我跟沈冰和曲陌是啥關係。

她眨巴眨巴眼睛說:“你好像跟那個沈冰挺親熱,跟曲陌又說不清道不白的,不過,陸飛和王子俊倒是對曲陌特別追捧。”

我摸摸鼻子,心想難怪想到邪事會覺得對不起沈冰,原來我跟她真有關係,不會是夫妻吧?咋我感覺自己還是個童子雞?

至於曲陌,她說的是啥話啊,我跟她說不清道不白,這算什麽事?估計她對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太清楚。又問我被捉的那天以及之前都發生了什麽,如花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姓馬的跟姓顧的對著她說話時,很少提到我。

她不過是枚棋子,姓馬的肯定不會讓她知道太多。畢竟這柳靈女不是自己祭煉出來的,肯定不會太放心。

我摸了摸鼻子對她說:“這樣,晚上你把姓顧的引到這兒來。反正我是喝了醉仙湯的,叫她來這兒跟你上床。到時候我們一塊把這混蛋拿下,審審他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如花點了點頭:“好的。我出來太久,這要走了,別讓姓顧的找不到我會生出猜疑。”

她走之後,我打開了一瓶茅台,就著米線喝了一瓶,心裏一直琢磨著,沈冰和曲陌的事。腦袋快拍腫了,也沒想起來到底我們之間是個什麽樣的關係。想不來就什麽都不想,躺下一覺睡到天黑。

睜開眼看看,屋子裏漆黑一片,如花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幾點。心想他們隨時可能會來,我這是喝了醉仙湯的,要裝就裝的像點樣,於是躺在**不動。心想姓顧的這小子要是敢爬上這張床,我就讓你小子變豬頭!

可是在黑暗中等了有一個小時了,外麵還是聽不到任何動靜,才要起來去撒泡尿,忽然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門縫傳進來。

草他二大爺的,外麵又沒起風,哪來的冷氣啊?並且感覺這冷氣非常熟悉,一定在哪兒接觸過。我心說不會是鬼吧,要真是鬼我倒不怕,因為想起自己是鬼事傳人,不怕這些玩意的。

側頭看看窗外,突然看到一對藍森森的眼珠,正附在窗子上往裏瞧!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40
第四百六十九章 馘魔

我頓時心裏嚇了一大跳,這玩意是啥東西,怎麽是藍眼珠?我見過的,一定見過,就是在太穀。對了,是狼妖!我猛然想起來,心頭立馬就是一顫。

靠,怎麽會是這位小祖宗來了?我這會兒有點想哭,當時差點被它個吃了,根本沒有對付它的辦法,除了天燈照心。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怎麽想辦法逃走。

如花怎麽不回來,給它喂點奶再揮揮小手絹,能把這東西搞的服服帖帖。可是事到臨頭,誰也指望不上,隻能指望自己了。

剛剛爬起身,想悄悄去東牆木架上拿香,暫時用火鈴咒抵擋一下。誰知窗子上又多了一對小眼珠,在月光下,黑漆漆的眼珠上泛著一層詭異的亮光。

霎時間我又想起一位主兒,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這是小崽子吧?他跟如花一樣不容易對付,沒陸飛幫忙,我一個人怕搞不定他,況且旁邊還有個狼妖。我盯著他們看了兩眼,心說草他二大爺的,這兩個家夥怎麽湊一塊了?真是愁死我了。

轉頭朝黑暗中看看,忽然腦子裏想到一個主意,靈童有他的弱點,那就是怕神靈上堂。死狼妖雖然不好對付,隻要能控製了小崽子,讓他對付死狼妖,那我不就有了脫身機會?

想到這兒,翻身坐起來,捏了法訣便念道:“吾行一令,諸神有請,破煞,上位,急急如律令!”

法訣衝著八仙桌猛地點了幾下,他姥姥的,卻沒半點動靜。那天是因為桌上擺著香果還燒著香,現在啥都沒有,台仙不給麵子啊。

我這一開口,驚動了外麵兩個死玩意,首先是小崽子“當啷”一聲撞破玻璃闖了進來,跟火箭似的一下撲到我身上。別看它身板小,力氣可大了,我都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就給他壓倒在**,掙脫不開。

死狼妖這時候緩慢的從窗口爬進來,嘴巴裏發出“嚓嚓”磨牙般的詭異聲響。我心頭一寒,心說完了,這次估計是難逃一死,

但就算完了,我也得拚他一下,猛地抬頭撞到了小崽子喉嚨上,他最怕這地方遭到攻擊,悶哼一聲往後仰頭。我趁機從他身子底下鑽出來,一個魚躍從**竄下去,胸脯貼著地麵往前滑出老遠。

“咚”的一聲響,草他二大爺的,哥們撞牆了!

急忙揉了揉腦袋,迅速伸手一摸,正好木架就在身邊,抄起了一束香。

在小崽子飛身趕到之前,我已經快速念了火鈴咒,通天火光燒過去,嚇得小崽子慌忙翻身逃到了窗口。狼妖也停住了爪子,似乎對火鈴咒也有點懼意。但木屋空間不大,火光衝過去,竟然把床鋪給燒著了,火勢迅速蔓延到牆壁上,熊熊燃燒起來!

靠,這下玩大了,簡直是玩火。

死狼妖和小崽子一見著火,兩個家夥眼珠中閃爍著緊張的神色,全都把目光投向八仙桌上的那副水墨畫。

一看到他們這種眼神,立馬就明白這肯定是白靈派先祖的畫像,挺起香又念了一遍火鈴咒。在念咒的同時,死狼妖和小崽子不約而同迅如閃電般的撲到八仙桌上,小崽子快速揭起這張畫卷了起來。

我趁此時機衝他們燒出一道火光,飛身竄出了門口,頭也不回的疾奔向東方。我得找到如花,給死狼妖喂奶,不然我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他們倆。但後麵這兩位能讓我順利逃走嗎,還沒逃出幾十米,他們從熊熊燃燒的木屋中追了出來,頃刻間就到了身後。

在鬆林裏我就不敢亂用火鈴咒了,一旦引起山林大火,不但毀壞了自然環境,並且還會危及到山村居民,那就是罪過了。回頭看了一眼兩個家夥,現在也沒啥好辦法了,隻有硬拚。所謂的硬拚,用的是道法,雖然對付他們沒有太大的效果,但我在生死關頭也不能坐以待斃,起碼也得掙紮一下吧。

想了想也沒別的道法能阻住死狼妖,隻有一種“馘魔咒”湊合能用。

剛想到這兒,身後兩股巨大的陰風用到背上,讓我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個俯衝,趴在了地上。草他二大爺的,啃了一嘴雪泥,牙齒都啃出血了。

這也正好不用咬破手指,伸手在牙上蘸了血液,隨即翻身朝一邊滾開,躲避他們兩個再次攻擊。彎腰在雪地上開始畫符,才畫出一筆,就被衝過來的死狼妖爪子撓在左肩上,“嗤啦”一聲,羽絨襖給撕開一個大口子,肩上肌肉都給挺開,露出了白骨。靠,差點這條膀子就給卸掉了,鮮血登時順著手臂哩哩啦啦的流了一地。

這倒好,畫符顏料充足了,咬牙揮動手臂,把血滴甩出去畫好馘魔咒的起始筆畫。跟著小崽子一腳把我踢了個跟頭,在雪地裏翻翻滾滾的又向木屋方向滾回去。草他嗎的,這腳夠狠,感覺肋骨斷了幾根,喉頭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不過倒是誤打誤撞,咒符往下的壁畫正好曲曲折折隨著身上鮮血拖下來。一停住翻滾勢頭,急忙又甩胳膊,把缺少的筆畫給補上。

估計他們是對我有所顧忌,不敢過分追襲,倒是給了我喘氣的機會,等他們再趕到身邊時,我忍著肩頭和肋骨上的劇痛,往前連滾帶爬的竄出幾米,瞬間在雪地上畫完了這道符!

我翻過身坐起來,不住的喘著粗氣,看看手裏的那束香,早就在跌倒的時候折斷了,隻剩下手裏握著的一小截。

死狼妖和小崽子見我舉起了那截斷香,便停住了腳步,低頭看看雪地上的血符,又抬頭緊張的看著我。

“馘魔大將,部領神兵。前有三千,後有成群。黑雲靉靆,誅斬魔靈。若親若疏,盡底收擒。不得違令,火急奉行。急急如律令!”

咒語是小聲念完的,我怕大聲念被他們聽出怎麽回事,恐怕念不完就歸天了。咒語一畢,手捏法訣,那截斷香呼地冒出一股火焰,在雪地裏一cha。畫出的十幾米長的血符,頓時隱隱生出一團紅光,從筆畫之間升騰起紫色的煙氣!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41
第四百七十章 受傷

死狼妖“嗷”一聲驚叫,迅速往起一跳,想逃出這個符陣,可是瞬間被煙氣包裹住,又落在了地上。緊跟著,它的全身毛發上閃起一片霹靂光芒,“滋滋”的不住響著,猶如觸電一般。

要說這道用陽血寫下的馘魔咒,再加上我目前的修為,是有相當的威力。雖然對死狼妖構不成致命威脅,但嚇住它應該沒問題。

這時候死狼妖跟受驚了獅子一樣,甩著尾巴在原地轉圈,不迭聲發出怪叫。但這道符卻對小崽子沒任何效用,他眼珠上光芒一閃,飛身朝我撲了過來。二大爺的,老子早做好了準備,伸手在雪地裏拔出那截斷香,已經很短了,隻能捏在手指之間。

當他將要撲到我身上時,中指往外一崩,彈出兩根香,在黑暗中像兩點星光般,射向他的眼珠。

我們之前交過手了,知道他的弱點,像眼珠和喉嚨都是他的軟肋。小崽子嚇得一閉眼睛,趕忙向旁邊躲開。他這麽一躲,我趁機爬起身,撒開腳丫子,拚命往前跑過去。但這小混蛋速度驚人,剛跑出五六步,他就追上了,並且一下騎在我的脖子上,雙腿用力一夾。

靠,頸骨“咯咯吱吱”一陣響,險些就給擠斷了。緊跟著我感到一陣窒息,眼前直冒金星。趕緊一低頭,揮起那截斷香反手cha向小崽子屁股!

這也是他的軟肋,並且是最容易攻擊的地方,小崽子果然害怕了,鬆開雙腿跟一隻猴子一樣跳起多高,攀在一根樹枝上。

我連忙呼吸幾口,回頭向他彈出幾根斷香,然後又往前跑了。可是肋骨可能真的斷了,沒跑幾步,痛的滿滿頭大汗,再也不敢動了。心裏歎口氣,哥們運氣不濟,今晚看來真要死在這兒。

正在小崽子又飛身追到身後,哥們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一條黑影從對麵黑暗中撲過來,將我撲倒在地。反正哥們要死了,不在乎多一個敵人,估計來人是姓顧的人手吧?

哪知我完全想錯了,就聽如花在我耳邊小聲問:“你沒事吧?”

我一聽是她,頓時心花怒放,高興得不得了,我的救星來了,那就有了活命希望。

“沒事。這是啥,軟軟的,是啥好吃的麽?”我以為是吃的呢,捏了捏抵在胸口上的那東西。

“啊,那是我的胸……”

擦,哥們一下臉紅了,觸電般撒開手。

這時小崽子不知嘰裏咕嚕的叫了句什麽,衝滾在地上的我們倆身上撲到,如花不愧是柳靈女,嚓地一下直挺挺的站起身。伸手揪住小崽子的手臂,把他提溜在空中。兩個一個是木人,一個是靈童,力氣都不小,小崽子被她揪住之後無論如何拳打足踢,但個頭太小,小胳膊小腿怎麽都夠不到她。

狼妖此時“嗷……”一陣怒吼,我回頭一看,靠,它已經從符陣裏逃了出來了!在月光下,全身毛發燒的一塊一塊的,非常狼狽,一對藍眼珠瞪著我,充滿了無限仇恨!

我心裏一窒,其實這玩意比小崽子難對付多了,趕緊抬頭衝如花叫道:“快給它喂奶!”

“到現在還沒顧上吃雞冠血,沒奶!”如花苦著臉說了句,但左手小手絹衝著死狼妖一揮,它的目光馬上給吸引過去,那種仇恨的眼神也消了大半。

沒奶啊,我都傻眼了,光憑五鬼花鼓術,能製得住它嗎?

“不過你別擔心,它是跟我一塊來到雲南的,沒奶一樣會聽我的。”如花又小聲跟我說。

我聽了這句稍稍寬心,但仍舊不能完全放心,有道是有奶就是娘,可是沒奶,那最多是爹。死狼妖是不是聽話,我覺得有點懸。

如花又揮舞幾下手絹,對著狼妖笑道:“你困了,先睡上一覺,姐姐一會兒喂你吃奶。”

死狼妖果然聽話,眼皮子一沉,遮住了大半個眼珠,藍光隱沒,呈現一幅昏昏欲睡的神態。隨著手絹不住的揮動,死狼妖終於眼皮一合,趴在地上睡過去了,還打著響亮的鼻鼾。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這副情景感覺特別可笑,這世間萬物真是一物降一物,柳靈女降狼妖,那是降的死死的。

現在就剩下掙紮不停的小崽子了,它見死狼妖睡著,雙眼中出現了恐懼神色。

我心想這小混蛋當時不讓人碰到他屁股,這兒肯定有問題,當下忍著肋骨上的疼痛,轉到他背後,一把將他褲子給扯下來,伸手就要去扒開他的屁股看看。

小崽子果然很怕,身子一陣猛烈的掙紮,陡然間從如花掌握中脫身飛出,迅捷的跳上一棵大樹,跟猿猴一樣,攀著樹枝,跳上另一顆大樹,霎時間,接連竄過幾棵樹,不見了蹤影。

如花拍著胸脯說:“好險。”

我一怔,問她怎麽了?她伸出右手給我看,靠,五根纖細的手指,基本上全都變形了,彎彎曲曲的,在月光下看著特別瘮人。如花一撇嘴說,這小崽子力氣非常大,如果再僵持一會兒,非讓她的手指全部折斷不可。

小崽子的力氣我可是有親身體會,人又特別機靈,實在不容易搞定。不過還好我比他更機靈,專找弱點下手,讓他也沒脾氣。

轉頭看看地上沉睡不醒的狼妖,最讓人頭疼的還是這玩意,幸虧控製了如花,不然真的沒法混下去了。再看看那座木屋,基本上燃燒殆盡,留下一堆木灰在冒著黑煙。木屋四周十幾米之內沒有樹木,今晚也沒大風,倒是避免了一場山林大火。

如花正在幫我包紮傷口,忽然跟我說道:“不好了,馬先生通過靈識在找我。”

我點下頭,她雖然給我控製了,可是前身還殘留著老錢跟姓馬的祭煉法術,不然她也不可能擁有全部的記憶。姓馬的用通靈術是可以隨時掌握她的行蹤,估計已經發覺她叛變了。不對,應該是早就發現了,這才派死狼妖和小崽子同時過來圍剿我。

“我們快逃吧。是不是要回北方?”如花睜大一雙美目看著我。

我心想我的朋友還在他們手上,怎麽能獨自逃跑呢,雖然哥們失去了記憶,可是沒丟掉義氣兩個字。

當下搖搖頭說:“不,去姓馬的老窩救人!”

“你現在可是受傷了。”如花擔心的說。

“不怕,你背著我去,我有辦法救人。”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4 18:42
第四百七十一章 深入虎穴

如花背著我跟背著一個嬰兒一樣毫不吃力,並且在下斷崖的時候,如履平地,這倒讓我省了不少心。

在路上我問她,是怎麽跟狼妖來到雲南的。她說不知道,在太穀最後的一次記憶是,被曲陌挾製引走了狼妖,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是馬先生,是他讓她蘇醒的。第二個見到的就是狼妖,馬先生告訴她,是狼妖把帶到雲南的,並且求他恢複了人身。

至於其他一切,馬先生也沒告訴她。之後馬先生帶著她去了趟北方,由她指揮狼妖殺死了省城幾大家天師,隨後又趕到西藏。在西藏待了短暫的兩天時間,馬先生似乎得到了什麽訊息,火速趕回雲南。後來的事不用她說,我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姓馬的本來想放線釣魚,結果我幫秀嫂強出頭惹怒了這雜碎,隻有將我擒住,軟禁在這間木屋裏,讓如花來套問天燈照心真正的下落。當我反製了如花時,這雜碎不在家,有可能去了湘西,在路途中獲知這個消息,所以派小崽子和狼妖來重新搞定我。不然對付我,他不會不親自出麵。

所以我想到他不在家裏,這才堅持要如花帶我去他老窩,把陸飛和王子俊救出來。

如花背著我翻過兩道山梁,這一路可把我痛死了,肋骨斷骨不住的碰撞,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了。最後如花停在一個山坡上,指著下麵的一個村子說,這就是白嶺村了。

月光之下,山坡下一片房屋黑影鱗次櫛比,卻沒一絲燈光,透漏出一股詭異的氣息。我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我來過這裏,在嶺西這片墳地上,差點被活埋了。隨即曲陌殺人那一幕閃現在腦中,這才起始了姓馬的放線釣魚的陰謀。

可是,曲陌到底跟我是啥關係呢?想不起來,真是鬱悶!

趁著還沒天亮,我讓如花趕緊背著我進村救人。到了村口時,如花跟我說,馬先生警告她不要進村,不然我們會後悔的。草他二大爺的,他所謂的讓我們後悔,無非是他老窩裏布置了什麽厲害的法陣,哥們才不怕。

隻不過脖子上的桃木牌給對方收走,遇到鬼邪,沒了護身符,這倒是個麻煩事。

村子裏黑漆漆靜悄悄的,處處透著陰森邪氣,總感覺有不少遊魂在四周飄**。我現在沒有點睛筆,也沒法開陰陽眼,不知道有多少邪祟攔路。手上又沒黃符,要想驅散這些遊魂,還真是個頭疼事。

不過事到臨頭也不能退縮,咬破了手指,迅速在自己眉心靈竅上寫下一個“敕”字,輕聲念了一遍驅鬼咒。驅我覺得是驅不走的這些遊魂,但有敕令符印護住靈竅,那就是百鬼不侵,除非遇到不給麵子的厲鬼。

還好,這些鬼東西都給麵子,一路走到姓馬的的老窩門前,沒發生任何異常情況。

如花才要伸手去推門,“吱呀”一聲,屋門自己往內緩緩打開,從裏麵飄出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我頓時頭皮一麻,對方已經等著我們上門了,屋裏不知有多少厲害的邪祟。

我小聲在如花耳邊說:“先不要進門,往左走兩步,然後退回來,再往右走三步,等我令下再進去。”

如花點點頭,這是讓她代我踏罡步鬥,沒黃符不要緊,這罡步卻不能少的。踏罡布鬥在道家又稱步天罡,罡乃是北鬥星杓尾的一顆星,鬥即是北鬥。後來又經道家繁衍其術,泛指東南西北中五方星鬥。按照鬥宿之象、九宮八卦圖踏步,就可神飛九天,送達奏章,禁止鬼神,破地招雷,這是道家法術中不可缺少的施法步驟。

“律令大神,萬丈藍身。手持斧鑽,呼集天兵。擎烈火車,燒鬼滅精。並行馘戮,不許留停。急急如律令!”這是破邪咒,不管是什麽鬼邪,這咒語一出,一般都會退避三舍,隻不過少了黃符輔佐,威力大打折扣。

如花按照我的吩咐,踏罡布鬥,讓我把咒語念完,就見從屋子裏緩緩升騰起一股若隱若現的黑氣。其實這黑氣在黑夜裏是看不到的,我這是憑借感官來確定的。

“桀桀……”

黑氣中傳出一陣極其陰森的詭笑聲,絲絲嫋嫋的鑽入我的耳朵裏,一下就紮到了心底,霎時間全身忍不住起了層雞皮疙瘩。

草他二大爺的,屋裏好像鬼邪挺多,因為笑聲紛雜,不是出自一隻鬼邪之口,要不我身上也不會起雞皮疙瘩了。這種笑也是給我一個下馬威,說明破邪咒沒起啥作用。本來沒有黃符,又是讓如花代為踏罡布鬥,步法也不規範,威力之小可想而知。

它們不給麵子,我冷笑一聲,哥們手上絕活多得是,咱們再接著玩。

先小聲教如花怎麽踏步,然後雙掌一合,各捏一個法訣,嘴裏念道:“天界青靈,日月星辰。五鬥五星,璿璣玉衡。飛步使者,鐵甲威神。左擎泰山,右執昆侖。真符到處,殺鬼萬千。敢有拒逆,化作微塵。急急如律令!”

這是太一使者咒,太一是上古神明,也被稱作是泰一,是為天皇,與人皇、地皇並稱三皇。在諸神之中地位崇高,被尊奉為天帝神。這種使者咒,對於鎮壓鬼邪威力極大,但相對修為要求也高,最耗元氣,平時有黃符和道家法器下,是不會輕易使用的。因為這種法術可以疊加到三層,往上是太一二使者咒、太一三使者咒,最後威力無匹,但也最容易傷及自身。

我這也是被bi無奈,念了咒語後見還沒動靜,隻有疊加一層,我都做好了疊加三層的準備。還好這些鬼東西知道厲害,黑氣中發出一聲冷哼,逐漸消退。

我對如花說:“可以進門了。”

如花點點頭,卻是滿臉懼意,一邊抬腳進門,一邊小聲跟我說:“我覺得裏麵很危險,要不要等天亮再進去?”

“不用。”

我說完這句,心裏也是七上八下,但我們是不能等到天亮的,這裏的村民,對於姓馬的的奉為天人,天亮就不會有機會進這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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