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馭香 作者:曾經的青柳 (連載中)

 
轉身離開 2013-6-16 17:41:2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88 284475
轉身離開 發表於 2013-11-2 18:49
210 宴會(二)

  慕容纖纖著著一套雪白的禮服,耳環、項鏈、手鐲……全套的翡翠首飾,胸前一枚祖母綠的胸針,一條銀狐披肩和一隻乳白色的手袋。

  「看傻了吧?」

  慕容纖纖得意的一笑:「快走吧,我肚子都餓了。」

  江上松這才回過神來,笑道:「你若是肚子餓了,那可要先吃飽了再去,在那種場合下,你如果放開了吃,會讓人笑話的。」

  「虛偽!」

  慕容纖纖很有些不屑,不過入鄉隨俗,她可不想委屈自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廚房……不一會兒,拿了個塑料口袋出來了。

  「像你剛才的走路姿勢可不成,一點兒不淑女。那個口袋裡裝的是什麼?」他好奇地問道。

  「一隻燒鵝腿、幾隻大蝦、還有一些點心。」慕容纖纖有幾分鬱悶地道。

  「你……準備拿到宴會上吃?」江上松試探地問道。

  「開什麼玩笑?我是準備在車上吃。」慕容纖纖道。

  以往參加宴會這種事情她是不太喜歡的,但之前談話的時候,江海天夫婦都不贊成,認為她應該儘早的熟悉一下這個圈子,而且江采菁還告訴了她一個消息……有些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上一次她切出了金絲翡翠,雖然大多數人遵守了緘默的行規,但有一個人例外——葉子晴。

  這是一個驕橫的女孩子,吃了一個虧之後,自然想要報復回來,她雖然沒有向媒體爆料,卻是將消息在這個小圈子裡散佈出去了——再結合各方面的消息,慕容纖纖就是龍鳳集團新任董事長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不要怪葉子晴了,她也不過是個被嬌慣壞了的小女孩。」江上松忽然說道。

  「不小了吧?被嬌慣是她的事,憑什麼要我來買單?」慕容纖纖平靜地說道。

  這不是什麼必須保密的事情,但傳揚出去,肯定會有一些麻煩。她倒是無意為這件事情去懲罰一個普通人,但……這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她的父親葉天和母親費可盈年輕時是小姑的摯友,當年你們母女離開香港的時候還得到過他們的幫助。而且這件事情發生之後,葉伯伯還很是責備了子晴一番,到現在還在家裡禁足。而且……葉伯伯和費伯母都希望你能夠在方便的情況下去見一面。」江上松說道。

  「哦,還有這層關係?」慕容纖纖倒是沒有想到。

  「我和采菁她們都不知道,還是這件事情發生了之後才知道的。不過,這對你也有好處。」

  「好處?我怎麼不知道?」慕容纖纖不解了。

  「現在大學生創業不是一個新鮮話題,而且你也不是直接的經營者,有優秀的經理團隊幫你,你只需要做出決定就行了。」江上松說道。

  「大學生創業不是新話題。可我這是繼承,不是創業,一點兒都木有自豪感。」慕容纖纖鬱悶道。

  「你也是創業啊,那個賣香料的輔子不就是你開辦的嗎?再說了,就憑你切開的那幾塊翡翠,也足以證明你的能力了。」江上松說道。

  「你倒是會安慰人,但我喜歡聽。」慕容纖纖取出紙巾仔細地擦著每一根手指,「那這次開辦宴會的曾家大小姐又是什麼來頭?」

  「你說曾碧雯啊?她沒什麼來頭,是我在香港大學的一個好朋友。說起來,你才是主賓呢。她堅決要我請你一齊去,要看看切出傳奇翡翠的翡翠公主。」江上松說道。

  「什麼?翡翠公主?」慕容纖纖撇嘴:「太俗了吧?」

  「我也覺得,惡俗。」

  江上松點點頭:「不過,任何一個能夠切出兩塊傳奇翡翠的女孩都有這個資格。」

  「切!」

  慕容纖纖搖搖頭,那兩塊翡翠在珠寶商們看來是價值連城,但對於她來說,這兩塊翡翠的價值遠不如那塊極品紅翡。

  「別切,曾碧雯的名字雖然不是很張揚,但她的父親太平紳士曾錦明可是國家主席的座上客,有許多經濟問題。國家政要都要向他諮詢,哪怕是受到他女兒的邀請,也是一件極為殊榮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進入曾宅的。」

  「太平紳士?什麼意思?」慕容纖纖問道。

  「太平紳士,簡稱JP,是一種源於英國,由政府委任民間人士擔任維持社區安寧、防止非法刑罰及處理一些較簡單的法律程序的職銜。」

  江上松介紹道:「以前香港的太平紳士分為官守太平紳士、非官守太平紳士、新界太平紳士三種,後來香港回歸之後,又對太平紳士重新進行了劃分,而且授勳人由英國女皇變成了香港特別區的執行長官。」

  「不過是一個頭銜而已。」慕容纖纖不以為然。

  「香港有很多人熱心公益事業,而香港一般人視成為太平紳士為一種身份象徵,因此有不少社區人士皆踴躍捐款或擔任公職,以期獲委任為太平紳士。」江上松不同意道。

  「那你也要成為太平紳士嗎?」慕容纖纖看向他。

  「呃,我估計在五十歲前沒什麼希望。」江上松頓了一下說道。

  「喂,二表哥,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特區政府沒信心,還有二十多年才五十歲,你可是有著很大的操作空間,我看好你哦!」慕容纖纖笑道。

  曾家和江家沒有任何生意上的來往,但除了雙方子女的交情之外,雙方的父母也都是好朋友,因此,慕容纖纖雖然覺得心裡彆扭,可還是老老實實的前往曾家赴宴,而且還跟著江上松速補一下關於各種應用禮儀之類的。

  正如江上松所說,她的出現,吸引了全場的注意,而宴會的主人反而被人冷落了,因為每一個人都想看看這位切出兩塊傳奇翡翠的的女大亨,到底是一位靚麗嬌嬾的小妹,還是一個端莊嚴肅的老處女。

  這是一個年輕人的聚會,慕容纖纖的清麗脫俗立即成為那些男孩子們追逐的焦點,先是曾碧雯的兩個哥哥,緊接著就是其他一些人圍上來。慕容纖纖只覺得壓抑非常,江上松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一怒之下就要暴走。

  正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人群中擠進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慕容纖纖也沒注意是什麼人,立即趁機擠出人群。

  那些男孩子還在爭吵著誰和慕容纖纖跳第一曲舞,而慕容纖纖已經溜出了曾家的花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那個拉著她的人:「羅家瑞?」

  「是我。」

  來人正是羅家瑞。看上去似乎要比幾個月前清瘦了一些,一套銀藍色的手工西服穿在身上顯得很精神也很有氣質。

  「你看起來很不錯,過得好嗎?」羅家瑞眼前也不肯眨一下的望著她,就像一閉眼她就會消失掉一樣。

  「就像你所看到的,我過得還算不錯,而且還發了一筆小財。」慕容纖纖嘴角一彎,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那兩塊傳奇翡翠真的是你切出來的?」羅家瑞問道。

  「如假包換。不過,這只不過是運氣罷了。」慕容纖纖說道。

  「是啊。運氣。」

  羅家瑞搖搖頭:「你這運氣好得沒邊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

  「可以上寺裡求求佛祖保佑,我就是戴著大師開光的護身符才有的運氣。可惜沒有多的,不然倒可以送給你一個。」慕容纖纖有些口不應心。上一次來香港,她確實沒有多帶巫符,因為那個時候確實是不多,但現在她手上的翡翠有多,儲物手鐲裡也有上百塊各種巫符,只是頻繁拿這種東西送人,並不是一件好事。

  「呵呵,下個月家母去大禹山上香,真應該求法慧大師賜道符。」羅家瑞笑道。

  法慧大師……呵呵!

  慕容纖纖有些好笑。那個老和尚在她看來就是個專騙香火錢的騙子,被一隻夢魘就放倒了,他開光的平安符還不如白素貞在上面噴一口氣呢,一般的小妖都不敢近前。

  「家瑞!」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傳來一個女孩急切的聲,羅家瑞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轉頭招呼道:「我在這兒。」

  慕容纖纖抬頭看去,卻是在大連見過一次的那個叫吉雪萍的女孩,在她的旁邊還有一個略帶著幾分男孩子般英氣的短髮女孩,看上去有幾分眼熟的模樣。

  「你們果然在一起!」

  吉雪萍目光有幾分複雜地看了慕容纖纖一眼:「真是巧啊,慕容小姐,沒想到在這裡見面。」

  「是的,吉小姐,我也沒有想到。這位是?」她看向那個短髮女孩。

  「哦,慕容,認識一下,這是我妹妹家敏。」羅家瑞連忙介紹。

  「羅家敏,很高興認識你,翡翠公主。」羅家敏伸出手。

  「我可不是什麼翡翠公主,不過是運氣好一點兒罷了,叫我『慕容』就可以。」慕容纖纖笑道。

  「慕容小姐當然是一位公主,剛才可是有不下於二十多位百馬王子追逐裙下,風光的很啊!」吉雪萍語氣不善地說道。
轉身離開 發表於 2013-11-2 18:59
211 宴會(三)

  「是嗎?我倒是沒有數過。」慕容纖纖淡淡地道,對方既然是語帶譏諷,她也就懶得給她好臉色。

  「咳,呵呵,這說明慕容小姐魅力無敵嘛。」

  羅家瑞乾咳一聲,道:「慕容小姐,羅某可否有幸請你去跳支舞?」

  慕容纖纖原本是不大想跳舞的,可讓吉雪萍一刺激,她的心火也就上來了:「好啊,家瑞,我表哥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有你相陪正是求之不得。」說完,挽著羅家瑞的胳膊進去,臨走的時候還示威似的斜睨了吉雪萍一眼。

  「家瑞哥!」

  吉雪萍氣得跳腳,尤其是看了慕容纖纖那挑釁似的一眼,差點兒暴走,就要跟著衝進去。

  「雪萍!」

  旁邊的羅家敏反應還算及時,一伸手抓住了閨蜜,「你想上演二女爭夫的戲碼嗎?想讓大家在聖誕節前看出大戲?我哥哥會不會喜歡?」

  一連三個問題讓吉雪萍停下了腳步,她畢竟也是大家閨秀,雖然一時激憤,卻也不會作出與禮相悖的事情。

  「可是……家敏,你看家瑞哥,幾乎都被她迷住了,眼裡哪裡還有我?」她委屈地說道。

  羅家敏安慰道:「雪萍,是你的眼裡只有我哥,哪裡還有其他人?自從我哥從內地回來之後,就再沒和她聯繫過,剛才也是見她被那些人纏得厲害,他們畢竟是認識嘛。」

  「哼!英雄救美的戲碼古今通用,誰知道那個慕容纖纖會不會對家瑞哥有什麼想法?」吉雪萍還是悻悻的。

  羅家敏也是無語,原本她的母親羅夫人還是偏向于吉雪萍的,畢竟兩家知根知底,但是聽說了慕容纖纖的身份之後,這幾日卻是有些動搖……慕容纖纖自己擁有龍鳳集團的大部分股份,而且在賭石方面嶄露頭角,最重要的是,她還是聞香坊的當代傳人,雖然這些人不知道聞香坊的真正來歷,卻知道聞香坊是財富的象徵(倒是知道聞香坊主人同時身負絕世醫術的人不多)。

  這番話不能跟吉雪萍說,那樣的話未免太打擊人了。而且羅家敏雖然這第一面對慕容纖纖較有好感,但並不意味著嫂子的人選就有所變動,她還是傾向于吉雪萍。

  「好啦,雪萍,我可第一次見你如此不自信。這可不像從前的你!」羅家敏連忙給閨蜜打氣。

  「誰說我不自信了,還不是擔心家瑞哥被迷住了眼?走,我們進去。」吉雪萍總算是恢復了平靜,拉著羅家敏進入廳中。

  慕容纖纖跟前羅家瑞回到廳裡,卻見那些大男孩正在尋找她,當他們發現她的時候,又是一窩蜂似的衝了過來。而在看到她挽著羅家瑞的手臂進來的時候,一個個目光如刀,跟殺人似的,羅家瑞原本柔軟的身體立即僵硬了起來……千夫所指的滋味不好受啊!

  「聽說,諸位都是香港的青年才俊?」

  慕容纖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這些人一個個立即挺起了胸脯……至於那些長著雞胸的,這一次就佔便宜了,不用挺也是高的。

  「不過,所謂的青年才俊就是這種表現嗎?不說諸位的素質如何,請問大家的風度何在?我現在覺得自己不是在一座堂皇的宴會大廳裡,而是被囚禁在一座人肉囚籠裡。」

  啊?

  一群烏鴉排著直線從青年才俊們的眼前飛過,留下一排黑線似的驚嘆號。眾人都不由自主的站開,有些人已經臉上發赤了。

  「我知道這並非是諸位有意如此,感謝你們的熱忱,慕容不勝榮幸!」慕容纖纖微笑著,目光再一次從眾人瞼上掃光,凡是被她目光掃過的人,立即覺得全身舒適,一個個都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厲害!打一巴掌給一甜棗,慕容,你變厲害了!」羅家瑞在她身邊低聲說道。

  「哼!恐怕過了今晚,我要成人民公敵了。」慕容纖纖也低聲回答。

  「年青、貌美、多金、奇才,具備了其中的一件已經是幸運,你卻件件具備,成為焦點是很正常的事情,除非你從此之後隱居不出。」

  「隱居?搞沒搞錯?我才二十歲,現在隱居太早了吧?」

  「那就不能埋怨這些人,像你這種女孩如果沒人追求,那可真是侮辱這些人的情商了。」

  「羅家瑞,其中也包括你嗎?」

  「那當然,身為港島青年才俊中的一員,我義不容辭的申請成為慕容小姐的男友,希望能夠核准。」羅家瑞說完,挽著她的手臂緊了一緊,目光也變得熱烈起來。

  「哦,呵呵,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也是最感人的一個笑話!」慕容纖纖打了個哈哈。

  「慕容,我沒有說笑話!」羅家瑞急促地說道。

  「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笑話。」

  慕容纖纖的目光冷了下來,但並沒有抽回手臂:「羅先生,如果你不是想請我跳舞的話,那我就回座位上歇息了。」

  「當然……我也希望我說的是一個笑話。」羅家瑞有些苦澀地笑了笑,領著她步入舞池。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跳舞了,舞步有些生疏,不過羅家瑞的舞帶得很好,很快就把她帶了起來,慕容纖纖穿著一套白色禮服,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脖頸欣長,皮膚宛若羊脂一般,就像是一隻雪白的天鵝,成為宴會中最受矚目的亮點。

  「好累!」

  回到家裡,蹬掉腳上的腳,換上一套寬鬆的睡衣,然後將頭髮打散,將自己扔到床上,慕容纖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比打上幾十趟拳都要累。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懶洋洋地招了招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飛到了她的手中:「喂,哪位?有事兒早奏,無事散朝!」

  「纖纖寶貝,到香港的初夜怎麼樣?」聽筒裡傳來杜飛兒活潑的聲音。

  「這個初夜的感覺糟透了,我都後悔來這一趟。」慕容纖纖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呵呵,我們現在在三亞暢遊呢,這裡的天好藍,水也好乾淨哦。羨慕不羨慕?」杜飛兒得意怕笑。

  「切!你的手機防水性能好好哦!」慕容纖纖打擊她。

  「我說的是遊玩,不是游泳!」杜飛兒怒了。「羨慕不要緊,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曲解我的意思。」

  兩個人又哇啦哇啦的講了好一會兒,這才各自休息。

  ……

  香港,慕容長青的住宅。大多數房間都熄了燈火,只有一樓大廳還亮著燈。

  房門響,一個青年走了進來,回手關上門。來到廳裡,看到沙發上的少女,微微蹙起了眉頭:「柔柔,你怎麼又熬夜?大夫不是說了嘛,你應該早早的休息。」

  「睡不著嘛。」

  女孩清清秀秀,卻是一臉的病容,正是慕容柔柔。前不久她剛剛發病入院,好不容易才被救過來,身體大為虛弱,剛剛搬回來休養。

  「睡不著也應該回房間躺著,看看你的臉色,不為自己也要為姑姑著想啊!」青年責備道。

  他叫任原,是任雙雙的侄子,慕容柔柔的表哥。

  「表哥,聽說你去曾家參加了宴會。」慕容柔柔突然問道。

  「是啊,我告訴過你。」任原點了點頭。

  「沒錯。你……看見那個翡翠公主了嗎?」慕容柔柔猶豫了一下問道。

  「呵呵,你想問那個慕容纖纖吧?」

  任原卻是知道慕容家的事情,也知道慕容柔柔對這個異母的姐姐有種特殊的感情,聞言笑道:「我看到了,她跟你都是一樣的漂亮,只是……她要比你健康。」

  「她快樂嗎?是不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歡她?」慕容柔柔又問。

  「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歡她,只不過……」任原停了下來。

  「只不過什麼?」慕容柔柔連忙問道。

  「雖然她跟每個邀請她的人都跳了舞,卻是沒有多說什麼話,也沒有答應過誰的邀請,雖然她臉上有笑容,但看起來……」

  「很寂寞是吧?」

  「是的。」

  「都是他們的錯!」

  慕容柔柔低頭垂淚。

  「柔柔,你千萬不要這樣,對身體不好。我明天去找那個慕容纖纖,讓她來看你好不好?」任原一看,心裡頓時發慌,連忙勸道。

  「真的?」

  慕容柔柔驚喜的抬起頭,但神色旋即間便神色黯然起來:「表哥,你別逗我高興了,她恨我們,怎麼可能登門來見我們?」

  「有志者事竟成,不試過怎麼知道,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走,快點去睡。」任原連哄帶送的總算將慕容柔柔送回了房間。

  回到廳呂,她剛要去換燈,便聽有人招呼道:「任原,謝謝你了。」

  任原轉過頭:「姑姑,您怎麼也沒睡?」

  「唉!柔柔不睡,我哪睡得著?」

  任雙雙嘆了口氣:「你看到慕容纖纖了?」

  「看到了,不過我並沒有說我是誰。」任原說道。

  「不說也好,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別因為大人的事情影響自己的交際。」任雙雙說道。

  「另外……」

  她微微頓了一下,輕聲道:「任原,你注意跟她搞好關係,這個人……你知道嗎?她很有可能治癒柔柔的病。」

  「她是醫生?」任願訝然問道。

  「不,但她懂得醫術。」任雙雙說道。

  「那……那快去請她給柔柔看病,她們是姐妹啊!」任原著急道。

  「可她不肯認,而且也不想給柔柔治病,我和你姑父求了她很長時間,也無濟於事。」任雙雙嘆氣道。

  「怎麼會這樣?我找她問問。」任原立即自告奮勇。

  「那你……小心一些,千萬不能說錯話。」任雙雙叮囑道。

  「放心吧,姑姑,我知道該怎麼做。」任原已經是困得不行,見到任無雙向慕容柔柔的房間走去,連忙告辭去睡覺。

  ……

  「纖纖,昨天的宴會怎麼樣?」江采菁小口喝著粥,輕聲問道。

  慕容纖纖輕聲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撇撇嘴:「什麼青年才俊,簡直就是一群衣冠禽獸。就算是下三流的酒吧裡,那些小混混表現的也不過如此了。」

  「呵呵,你可真是毒舌。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你對他們的評價,恐怕再也沒人敢請你赴宴了。」江采菁低笑。

  「切!很稀罕嗎?」慕容纖纖很是不屑。

  「你們姐妹倆說什麼悄悄話?」荀美玲笑著問道。

  「在討論昨天宴會的事情。」江采菁連忙說道。

  「哦,宴會情況怎麼樣?」荀美玲連忙問道。

  「當然是很熱鬧了,一聽說是翡翠公主駕到,立即是滿場歡騰。昨天晚上可熱鬧了,纖纖表妹是最受歡迎的舞伴。」江上松說道。

  「你還說呢,昨天晚上一去宴會廳,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害得我那般被人聒噪。」慕容纖纖趁機告狀。

  「咳,我是臨時有些急事。」江上松沒想到槍口突然轉到這一邊,只好尷尬著顧左右而言它。

  「纖纖,明天晚上還有個聖誕節拍賣會,你是一定要參加的。」荀美玲提醒道。

  「那就算了吧。」慕容纖纖立即苦了臉。

  「那可不行。」

  荀美玲搖搖頭:「商業圈,你是必須適應這裡面的規則的,明天晚上香港各界的人士有不少人都會過去,這也是你逐漸走上前台的過程。沒什麼可拘謹的。」

  「不是拘謹,實在是不習慣。」慕容纖纖索性不再言語了……反正抗議無效,還不如省點兒力氣。

  吃完早飯,江采菁和江上云兄弟又要去大採購。昨天剛下飛機,又去宴會折騰了大半宿,所以慕容纖纖真心的不想去。跑回自己的房間繼續睡覺,想享受一下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

  不過這個願望顯然是有些奢求了,大約九點來鐘,就有傭人過來敲門:「表小姐,有客人來找你。」

  「找我?叫什麼名字?」慕容纖纖疑惑地問道。

  「是任原,任公子。」傭人回答道。

  「我認識他嗎?」慕容纖纖還在努力的回憶。

  「這個……任公子說,昨天你們在宴會上見過。」傭人回答道。

  「哦,去看看。」聽到是昨天在宴會上認識的人,她的神色便有了幾分不愉。

  來到樓下的客廳,只見一名相貌英氣勃勃的青年正坐在那裡,跟嫻姨不知道在說什麼,反正嫻姨不時的輕輕一笑。

  聽到樓梯響,任原連忙舉頭望去,只見從樓梯上下來一個年輕女孩,正是昨天晚上見過的慕容纖纖。

  「慕容小姐,冒昧來訪,還請多多原諒?」任原連忙問道。

  「你找我?」

  慕容纖纖疑惑地問道:「任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是的,說起來,我們也不是外人,」任原微微一笑:「我是慕容柔柔的表哥。」

  慕容柔柔?姓任?

  慕容纖纖的臉色立即冷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人。任先生,你有什麼請直說。」

  「……」

  任原的語氣為之一窒,嘆了口氣說道:「不久前,柔柔突然犯病,搶救了好長的時間才將病情穩定下來。」

  「所以呢?」慕容纖纖問道。

  「她很想看你,而且我聽說你能夠治療柔柔的病,可不可以幫她看一看?」
rockyy 發表於 2013-11-23 13:28
             212往事如煙

  “你……慕容縴縴,去看看她,也許她……再也醒不過來,求求你,就去看她一眼,柔柔是個善良的女孩,你可能是她唯一的希望。”任原哀求道。

    “請給我一個理由。”慕容縴縴淡然地看著任原,她沒有再說自己是不是一個醫生,因為這已經毫無意義。

    “你們是姐妹啊”任原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從生物學角度來說,我和慕容長青還是父女呢,可不一樣是被拋棄了?”慕容縴縴淡漠地笑了笑,“你覺得,‘姐妹’這兩個字對我來說,有意義嗎?”。

    “古人雲︰以德報怨,即便有什麼恩怨,只要人活著,至少還有個人可以恨、可以怨嘛”任原都有些急不擇言了。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慕容縴縴站起身︰“失陪,我還有事情。”

    說完,她起身向外走去。

    來到外面,冰爽的空氣讓她剛才有些麻木的感覺為之一振,她順著小徑向後園走去……在江家的後園,也有一個花房,她走進花房,花王師傅不在,她找了張凳子坐在一叢菊花跟前,獨自沉吟。

    那個人的女兒可能要死了,這似乎是他的報應,她應該感到高興才是,這說明老天爺是公道的,可是……自己高興嗎?

    慕容縴縴不知道這個答案,她在想,如果媽媽還活著,她又會怎麼辦呢?

    “表小姐。”耳旁想起嫻姐的聲音,一件衣服披到她的身上。

    “他走了?”慕容縴縴問道。

    “你說任先生?是的,他走了,好像是柔柔小姐又病危了。”嫻姐說道。

    “哦。”慕容縴縴沒有睜演,繼續保持神游狀。

    “表小姐,在上次你去了美國後不久,柔柔小姐來過一次。”

    “嗯?她為什麼會來?舅舅怎麼沒告訴我。”慕容縴縴睜開了眼楮。

    “老爺擔心你會比較煩躁,就沒有特意告訴你,現在也早忘了。”

    嫻姐說道,她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老爺和太太沒見她,她向我打听了一些你的情況,我沒有細說,她也沒有待太長的時間,但臨走的時候,她跟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慕容縴縴問道。

    “對你母親和你們姐弟,她心存愧疚。”嫻姐道。

    “心存怕愧疚?呵呵……”

    慕容縴縴冷笑︰“她當時不過是一個比我還要的小屁孩,有什麼可愧疚的?應該愧疚的是那個饑不擇食的家伙和那個女人。”

    “柔柔小姐很可憐,也很善良,听說她十多歲的時候就得了病,一直都是病懨懨的……唉這也是報應啊,長輩作孽,可孩子有什麼錯?”嫻姐搖搖頭。

    “嫻姐,你說……如果媽媽還活著,而且她能夠醫治慕容柔柔的病,她會怎麼做?”慕容縴縴忽然問道。

    “小小姐會醫術?”

    嫻姐搖了搖頭︰“她連聞了消毒水都被嘔吐的人,怎麼可能學醫術?”

    “我說的是‘如果’嘛”

    嫻姐這才露出深思的神色︰“多半……會救吧。小小姐雖然有些任性,但卻是個很熱心,也很有愛心的女孩子。上學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那個時候,有一些同學得罪她,可後來找她幫忙的時候,一點兒也沒猶豫,總是笑呵呵的幫忙,老爺和夫人都曾經拿這事兒取笑過她。”

    “她怎麼說?”慕容縴縴連忙問道。

    “小小姐說,那些人做壞事的時候,她也很氣憤,但沒必要要這種事情污了她的心,率性而為,快樂就好。”嫻姐說道。

    “她可真是個沒有原則的濫好人。”慕容縴縴苦笑。

    嫻姐搖搖頭︰“不,小小姐是有原則的,只不過她的原則訂得比較特別。她信教,但從來不去教堂,她說真正的天堂是在心里;她也積極從事慈善活動,但從來不是將錢往錢箱里一股就算了,而是親自去老人院幫忙照顧那些孤寡老人,一做就七年,風雨無阻,直到她離開香港。”

    “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想不明白的,為什麼母親寧可獨自受苦,也不願意求助外公外婆呢?”慕容縴縴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事實上,這個問題在知道了外公家的情況之後,就一直在她心頭徘徊……當然,她總是一廂情願的將母親的想法往最好的方向去想,但總是自己一個人想,心理總有些不托底。但這個問題又不好問舅舅他們,所以她實際上也是郁悶的很。

    嫻姐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有些事情也應該說了,免得……尤其是你們當子女的誤會。

    小小姐結婚以後,跟她來往最密切的是我,因為江家和慕容家長輩間的有關系不是很好,所以連老爺和夫人與小小姐見面,都是在外面,很少有登門的時候。那段時間,小小姐很快樂,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夠將這份快樂與太老爺和太夫人分享。

    但是,在小小姐第一次懷孕的時候,因為有一段時間不能*房事,那個姓任的女人和他就在一起了,而且這件事情一直到你快十歲的時候才被小小姐無意中發現。那個時候,柔柔小姐快八歲了,而小小姐也有了幾個月的身孕。小小姐性格剛強,知道這個情況之後,憂憤交加。誒這種情緒怎麼可能對肚子里嬰兒沒有影響?結果剛生下來就是一個自閉癥的孩子,連哭都不會。

    那個時候,小小姐一方面自責,一方面還要照顧表少爺,忙的心力交悴。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家的老爺子發話,讓小小姐將表少爺寄養在療養院,並且發誓終生不見,以免敗壞慕容家的聲譽。他為了家主繼承人的位置,也勸小小姐答應,而小小姐不肯妥協,最終離婚。

    小小姐離港的時候得到過葉先生夫婦的幫忙,但在此之前,我也曾見過她,當時我建議小小姐尋找老爺或者太老爺幫忙,但小小姐拒絕了。她說,這是一個做母親的職責,表小姐只要一個學習的環境就可以,而表少爺需要的也不是錢,而是親人的關愛,她絕對不會將表少爺送到療養院那種地方,她要將你們倆養好,然後領著你們去見太老爺和老爺。”

    “媽媽是猝死的,沒來得及交待什麼就離開了。但她的確把我們養的很好,如果沒有她的教導,我不會那麼努力,如果沒有她留下的筆記,我也不懂得如何照顧小小。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她拒絕慕容長青的撫養費呢?”慕容縴縴不解的問道。

    “慕容家,在香港,財力不算一流,但有些很強大的背景。當日,小小姐與他離婚,慕容家族曾經要求,表少爺不能使用慕容家的姓氏。”

    “我媽是怎麼說的?”

    “小小姐說,一個私生子都能夠冠以慕容家的姓氏,她的孩子是堂堂正正慕容家的血脈,憑什麼不能冠以慕容的姓氏。但她又怕遭到慕容家族的黑手,所以才放棄了慕容家的撫養費和在香港的住處,最後在葉先生的幫助下回到了內地。”

    原來如此

    慕容縴縴心中的很多不明白,有了答案,母親什麼都料到了,就是沒有料到自己的身體會出現狀況,而且是被突如其來的打擊擊倒的。

    造化弄人

    她忽然想到這四個字。

    “表小姐,該準備午飯了,你準備吃點兒什麼?”嫻姐見她走神,輕聲問道。

    “哦,不用準備,我要出去一趟,順便在外面吃點兒就行了。”慕容縴縴急忙起身,迅速的回到了房間開始換衣服。

    “表小姐,讓司機備車嗎?”。外面傳來嫻姐的聲音。

    “不用了,你幫我叫一輛出租車。”慕容縴縴說道。

    香港聖保祿醫院。

    此時,在慕容柔柔的病房里,幾位白發蒼蒼的老醫生正在低聲和慕容長青夫婦說話,應該是探討病情……慕容柔柔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日、兩日,這個樣子反倒能夠讓她心里踏實一些。

    慕容柔柔躺在病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皮膚如同透明一般,她靠著一個枕頭,臉上露出微笑,听著圍繞在病床旁的四名老人說道,眉宇間卻是無法掩飾的疲憊。

    這四個老人當中,有慕容博夫婦,還有兩位是慕容柔柔的外公外婆。今天他們還帶來了一位聞名遐邇的英國心髒病專家,泰勒教授,一位七十歲的老人,听說曾經是伊麗莎白女皇的御用醫生。

    泰勒的到來,驚動了帶個醫院,院長大人和心髒病科的首腦專家們更是全程陪同,現在的慕容柔柔倒有幾分女皇的架勢,只是她的目光常常溜向門口。

    “柔柔,你在等人嗎?”。慕容博問道。

    “沒有啊。”慕容柔柔輕輕搖頭。

    “沒有?你的眼神可不會說謊。”慕容博雖然年老,可眼楮毒著呢,“是不是等心上人?”

    “哪有啊,爺爺,您淨胡說”慕容柔柔大羞,臉上浮現出一絲淺紅。

    “呵呵,被爺爺說中了不是?等一會那小子若是來了,看我不揍他一頓”慕容博覺得猜中了孫女的心事,心情大好。

    “不是……爺爺,你們早點兒回去吧。”慕容柔柔故作生氣狀。
rockyy 發表於 2013-11-23 13:30
             213 服丹

   “這孩子,剛好一點兒就趕爺爺走,真是豈有此理”慕容博伴作生氣裝。

    “爺爺,我是怕你累倒嘛。”慕容柔柔輕聲道。

    “傻孩子,不要多說話了,爺爺看著你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商量醫療方案的幾位專家突然間不淡定了,開始小聲的爭吵起來,大致上,他們有兩種不同的意見,一撥是以泰勒教授為主的,他們認為以慕容柔柔目前的身體情況,動手術是必然的,至于其中的風險……可以考慮送往英國治療,畢竟那邊的條件要比這邊好不少。

    而另外一套是以中醫治療為主的方案,這個治療方案的制訂者是香港著名的中醫專家倪錦洪教授,雖然他是一位中醫,但在治療心血管疾病方面也是一位專家,對于慕容柔柔的病,他有自己的看法,病,同樣的病,在不同人的身上,治療方案、藥物的用法、用量等,都有著差別的。只有做到對癥治病,準確給出個人的治療方案,細心到絲毫上,那麼。這才是最正確的治療方案。

    對于泰勒教授的醫療方案,他並沒有批評,而是認為這里面有一點被忽略的,那就是慕容柔柔的身體根本不適宜進行手術,甚至連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宜玗長途跋涉。

    在目前的治療基礎上,他陸續去掉一些西藥,換成一些中藥,甚至將許多中藥組合起來,藥方很繁復。

    泰勒教授對于倪教授的分析也認可,只是一點,他對于倪教授開的中藥藥方抱有懷疑太度,認為這種藥對于心髒病患者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反倒會加重心髒的負擔。

    “不會,我這付藥的藥性中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倪教授自信地說道︰“先喝一個月調理下身體,然後我再開下一階段的藥劑。”

    此時,這種小範圍的爭執已經引起了慕容博和任老先生的注意,他們也過來注意的听了下,任老先生點點頭道︰“柔柔的身體目前確實是不宜行動,更不宜進行手術,我們也覺得作出兩手準備比較好,請問二位,這第一階段需要治療多久?”

    要是一般人,這話真不好回答。哪有這麼問的?只是考慮到眾人對病人的深切關心,倪教授微微一笑說道︰“大約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

    眾人都嘆了口氣,這恐怕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房門忽地一響,一個青年匆匆地走了進來,正是任原,坐在床上的慕容柔柔先是眼楮一亮但在看到他身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目光又黯淡了下來。

    “任原,你怎麼才過來?”任雙雙低聲問道。

    “呃,有些事情耽擱了,柔柔挺好吧?”任原低聲問道。

    “暫時穩定下來,不過她的身體現在真的很不好,必須住院治療觀察。”任雙雙的情緒愈發的低落起來。

    “姑姑,柔柔一定會好起來的,你放心。”任原輕聲安慰。

    “好了,大家都可以出去了,病房里不能留太多人,有值班護士一個人就可以了。”泰勒教授說道。

    眾人立即如同退潮一般的出了病房,泰勒和倪錦洪則邀請慕容、任家四位老人去辦公室談話。

    吱~

    一輛出租車在醫院大門前停下,慕容縴縴迅速地跳下車,大步向住院部走過去,在走廊里,她放慢了腳步,搜尋了一遍之後,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此時,她的臉上覆蓋著一層面具,就算是有人正面看見她,也辨認不出來她就是慕容縴縴。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還是非常的小心,不想留下什麼把病。

    從門口向里面望去,只見慕容柔柔躺在寬大的病床上假寐,而那個護士正坐在一張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一付神游天外的模樣。

    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那名護士剛一抬頭,就覺得眼前一陣黑暗,生命似乎已經離她而去,身形噗通一聲栽倒在地,而床上的幕容柔柔也徹底的進入了夢鄉。

    慕容縴縴沒有遲疑,迅速地來到了慕容柔柔的跟前,伸手捏住她的手臂先檢查了一樣她的身體情況,然後迅速地將一顆草靈丹和一顆木精丹塞進她的嘴里,然後看了一眼之後,迅速地離開。

    就在她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一個人匆匆地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然後進入慕容柔柔的房間。

    “快來人”病房里面傳來任雙雙驚恐的呼嘯聲……這一聲喊太過淒厲,慕容博等人也被驚動,和那些醫生教授都開始往外跑。

    眾人來到病房里,只見那名護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床上的慕容柔柔卻是一動不動……不對

    最先發現異常的是任雙雙,她發現女兒雖然不動,但在她的表面開始迅速地析出一種黑黃色的物質,味道十分的怪異。

    “倪都授,你們快來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柔柔身上會出現這種東西?”任雙雙大聲問道。

    “咦?這是好事啊”

    倪錦洪走過來,目光在慕容柔柔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孫教授,我孫女怎麼樣了?”慕容博連忙問道。

    “怪,怪,怪身體居然出現大量的排毒?小丫頭好得很,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倪錦洪的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神色,百思不得其解。

    “倪教授,您能不能說的再明白些?”任雙雙焦急地問道。

    倪錦洪連忙說道︰“不知道什麼原因。病人出現身體的大量排毒,可以說,這次排毒,病情至少將大大緩減具體的結果,得檢查之後才能斷定這是好事,我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明顯的排毒現象”

    “那就是好事了?”慕容博問道。

    “當然是好事,就算是用伐毛洗髓來形容也不為過”

    倪錦洪肯定地說道︰“有這一次大量排毒,說不定過不了多久,病人的病就會好轉,甚至瘡愈”

    “倪教授,你是說,手術也不用做了?柔柔的心髒病也好了?”任雙雙難以置信地問道。

    其他人臉上也是露出听了天方夜譚似的表情。

    倪錦洪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話听著確實是玄,心髒病或許沒有痊愈,但也絕對用不到手術,一切都要等排毒完後再說了。
rockyy 發表於 2013-11-23 13:32
            214介紹


                居然是好消息?
               
                可好消息你苦笑什麼?
               
                幾個老頭老太太倒是不覺得什麼,可任雙雙卻是不太滿意,她目光一轉,忽然問道:“倪教授,柔柔現在昏迷不醒又是怎麼回事?”
               
                “對啊,這位護士**怎麼也躺在這裏?”慕容長青指著窗邊說道。
               
                悲催的小護士,剛才根本被人無視了,這才有人注意到。
               
                “喂,瑪麗,你醒一醒,快醒一醒啊。”跟著倪教授進來的一名護士連忙上前扶起她的上半身叫道。
               
                “先把她放平了。”
               
                倪錦洪連忙阻止她亂晃。等將那個護士放平之後,他做了仔細的檢查,然後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倪教授,發生什麼事情了?”慕容長青關切地問道。
               
               
            他倒不是和這小護士有什麼j情,而是覺得除了排毒之外,女兒和這個小護士的症狀都是一樣,或許知道原因,他們現在因為情況詭異,連呼喚女兒都不敢。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倪錦洪伸手將窗臺上的一瓶需泉水舀出來,擰開之後向那個小護士的臉上澆了半瓶。
               
                “哎,下雨了!”
               
                小護士就跟詐屍似的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就有些迷糊地看著眾人,不明所以:“我……教授……這是怎麼了?”
               
                “瑪麗,不要緊張。”
               
               
            倪錦洪叫著她的英文名字,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發現你就躺在這裏,不過根據初步的檢查結果,你並沒有受到什麼明顯的傷害,能不能告訴我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人進來過?”
               
                “哦,我想一想。”
               
               
            瑪麗總算還鎮定。仔細地想了一下後,慢慢說道:“剛才沒有人來過,不過……好像是你們離開後的不長時間,有一把門好像是動了一下。但我沒在意,後來……我就好像睡過去了,對,就是那種感覺,突然間很想睡覺。”
               
                “基本上可以肯定,有人進來過,而且用的應該是催眠一類的藥物。”
               
                倪錦洪站起身。瑪麗也在同事的幫扶下站了起來。
               
                “那我女兒怎麼樣?”任雙雙焦急地問道。
               
                “你想讓她現在就是醒過來嗎?”倪錦洪問道。
               
                “當然……長青,你幹嘛?”
               
                任雙雙剛要點頭答應,卻覺得被人拉了一下,不禁愕然。
               
                “倪教授,讓柔柔現在醒過來,會不會影響她那個……呃,排毒的過程?”慕容長青問道。
               
                “應該不會。”
               
               
            倪錦洪想了一下說道:“慕容**的情況和瑪麗的情況相似,應該是對方為了避免讓她們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使用了某種催眠的藥物。對身體是沒有危害的。”
               
                “那就叫醒她吧。”慕容長青點點頭,他也同樣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叫醒的過程其實很簡單,也是用涼水。慕容柔柔醒了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捂鼻子:“怎麼這麼臭啊?”
               
                任雙雙也顧不得女兒身上的味道,連忙上前問道:“柔柔,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
               
                “感覺挺好啊,媽咪,你們怎麼了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
               
                慕容柔柔對她們的表情有些奇怪,又不得勁兒地扭了扭身體:“怎麼身上黏嘰嘰的?”
               
                “大夫說你的身體正在排毒呢。”任雙雙解釋道。
               
                “排什麼毒?”慕容柔柔不解。
               
                “慕容**,剛才你吃了東西沒有?”倪錦洪在一旁問道。
               
                “沒有啊,不過您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餓了。媽咪,給我弄些吃的吧。”慕容柔柔揉著肚子說道。
               
                “好。好,你想吃什麼?”任雙雙聞方大喜。
               
                “倪教授,你看現在我女兒是什麼狀況?”慕容長青問道。
               
               
            倪錦洪想了一下道:“慕容先生,可以肯定的是,慕容**在剛才一定是吃過了什麼東西,身體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具體如何,還要進行詳細的檢查,我會事泰勒教授共同負責這件事情,最遲下午就可以有結果。”
               
                ……
               
                慕容纖纖走出醫院大門,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將面具摘了下來……戴著面具做人,其實真的很累,只是她真心不想被慕容家的人遇到。
               
                “我還真有聖母的潛質啊!”她有些自嘲地說道。
               
               
            無論是那個女人還是慕容家的人,她都不會原諒,絕對不會。但是,她也同樣無法看著那個叫慕容柔柔的女孩死去……或者讓她們存心愧疚,才是最好的懲罰。
               
                “媽媽,您不會責怪我吧?”她抬起頭看著澄澈的天空……那裏沒有母親的笑臉,卻有一種讓她心頭的浮躁漸漸消散的寧靜。
               
                沿著街道走了一會兒,正準備打車回去,忽然手機響了起來,取出看時,卻是江采菁的電話:“采菁,什麼事情?”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江采菁問道。
               
                “在外面閒逛呢,有什麼事情?”慕容纖纖問道。
               
                “你不是想要拍賣一些東西嗎?”江采菁問道。
               
                “是啊,本來沈蕙心要蘀我安排的,但人還沒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來。”慕容纖纖說道。
               
               
            “你有拍賣品的資料嗎?我有個朋友是拍賣公司的人,他說這個月底香港就有個藝術品的專場拍賣會,收12%的傭金,如果拍賣品不錯,一般都是有買家的。”
               
                “資料我就沒有,但我帶了一些過來。”慕容纖纖說道。
               
               
            在吸血鬼的古堡中,她也是大發了一筆橫財,裏面一些純中國的東西,她暫時留了下來,但那些外國的一些畫作,她準備陸續出去,所得到的錢款準備建立一座自閉兒童康復中心。
               
               
            原本她讓沈蕙心找一個人來大連鑒定,不過,沈蕙心找的人在珠寶方面是沒問題的,但藝術品方面卻是個強項,而且暫時在美國總部無法過來,所以這件事情就拖了起來……她也忘了什麼時候跟江采菁提過,竟然就上了心,而這些作品都是在她的儲物手鐲裏收藏的,倒是不用回大連取。
               
                “你的朋友是拍賣師?可靠嗎?”她問道。
               
                “絕對的職業水準,經常簽保密協定的那種。”江采菁答應的很硬氣,在她旁邊似乎還有別人,慕容纖纖沒有在意。
               
                “太棒了,謝謝你表姐,什麼時候見面?”有求於人,嘴巴自然甜了起來。
               
                “哼!有求於我才想著叫表姐,可真是難得!”
               
                江采菁在電話那端磨牙:“現在過來吧,我們在瑞香軒茶樓竹逸包廂,還有,把你的茶葉舀點兒過來,喝刁嘴了,別的茶都不是味兒?”
               
                “還有誰啊?”慕容纖纖問。
               
                “來了你就知道了。”江采菁乾脆俐落的掛掉電話。
               
                “哎——竟然掛我的電話!”慕容纖纖開始磨牙。
               
               
            大批量的畫作出手是不太合適的,慕容纖纖想了一下,取出了三幅畫……當然,她是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將畫取出來的,然後在路邊招停了一輛計程車,告訴了司機地址之後,便向目的地駛去。
               
                瑞香軒竹逸包廂,一對青年男女正坐在那裏。
               
                “家瑞,我能為你創造的機會也就是這個了,能不能把握住,那也要看你的了。”江采菁說道。
               
                “謝謝您,采菁。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這麼熱衷將慕容的事情……我是說她的婚姻大事。”羅家瑞有些不解望著她。
               
               
            “家瑞,纖纖的身世你大概也清楚了,你要知道……這種事情是很容易給人造成陰影的,我希望你們如果真的能夠交往的話,不要太早談及婚事,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江采菁面色凝重地看著羅家瑞。
               
                “是的,我明白。”羅家瑞連連點頭。
               
               
            隨著葉子晴那個大嘴巴將慕容纖纖的消息放出去之後,不用別人進一步爆料,那些媒體八卦就將慕容纖纖的身世挖了個明明白白,已經有不少雜誌在報導這方面的內容,如果那些記者知道慕容纖纖已經到了香港的話,肯定會如同吸血的蚊子似的沖過來的。
               
                “不過,”
               
               
            江采菁語氣一轉,“家瑞,你也要有些準備,纖纖說過,她在學業結束之前是不會考慮男女之情的,我介紹你們見面,也不過是要加強你們之間的聯繫,後續的發展千萬急不得。”
               
                “我明白。”羅家瑞連連點頭。
               
                慕容纖纖趕到瑞香軒酒樓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她像服務員報了包廂名稱,立即有人引她過去。
               
                不過,當她看到開門的竟然是羅家瑞時,不由得有些奇怪:“羅家瑞,你怎麼會在這裏?”
               
                “纖纖,進來吧。”
               
                裏面傳來江采菁的聲音:“今天那位朋友其實是家瑞介紹的,你得感謝她呢。”
               
                “哦,那可真是要感謝了。”
               
                慕容纖纖微微一笑,向周圍看了一眼:“吉**沒過來?”
               
                “我和吉雪萍**只是朋友,彼此之間沒有什麼。”羅家瑞連忙解釋。
               
                “不需要解釋,我只是隨口問一下。”
               
                慕容纖纖走進屋,將三幅畫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從兜裏取出一個精巧的茶葉盒放到江采菁面前:“讓人泡上吧。”
               
                “謝謝!”
               
                江采菁眉開眼笑地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然後招呼服務員進來泡茶……不用說,這盒茶葉也是姓了江的。
rockyy 發表於 2013-11-30 12:48
            215 疑惑

                 羅家瑞的那位朋友叫袁家棟,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一雙眼眸炯炯有神,帶著一付水晶眼鏡,舉止間流露出一付書卷的氣質。
               
            二人進來之後,羅家瑞不露聲色地站在了慕容纖纖的身旁,介紹道:“這位是袁家棟先生,業內知名人士,人面很廣,明天的聖誕慈善拍賣會也是由袁先生主持的。這位是安家平先生,是行內有名的藝術品簽定師。二位,這位就是慕容纖纖**。”

                “這一次麻煩兩位了……”
               
            慕容纖纖客氣地請二人入座,親自給斟上了兩杯茶水之後,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保密協議也取了出來道:“這件事情我不想張揚出去,所以……這個希望二位能夠理解,所以這個保密協議還請簽一下。”

                “這個當然。”
               
            袁家棟大約三十來歲,人顯得非常幹練,認真的看了保密協議就簽上了大名。做為一名頗有名氣的拍賣師,對於這種事情是駕輕就熟,不以為奇,等到安家平也簽上名之後,江采菁和羅家瑞很識趣地坐到了一旁,慕容纖纖將三幅油畫放在了桌面上。

                “《參孫被弄瞎眼睛》,這是荷蘭畫家倫勃朗的作品!”

                袁家棟還未開口,安家平已經發出一聲輕呼,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先麻煩安先生鑒定一下這幅畫吧。”慕容纖纖很滿意安家平的反應。

                “好的。”

                安家平扶了扶水晶眼鏡,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打開隨身的一個小包開始檢查起來。

                “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慕容**這幾幅畫是在國外購買的嗎?”袁家棟問道。
               
            “放心,這幾幅畫來歷清白,但具體的我不能說,因為對方在捐獻這幾幅花的時候也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不過,我相信以你們的管道,應該有辦法確定它們是否為非法拍賣品。”慕容纖纖說道。

                “當然。我相信,這只是例行公事。”袁家棟解釋了一句,慕容纖纖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安家平檢查的很仔細。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算是完畢,慕容纖纖遞過去一杯茶水,笑道:“安先生,先喝口茶,歇一歇再檢查另位兩幅。”

                “好茶!”
               
            安家平喝了幾口茶水,將茶杯一放。道:“也沒什麼累的,有一段時間沒看到珍品了,沒想到今天能夠連忙看到三幅佳作。”說完

,他又開始檢查另外兩幅作品。
               
               另外兩幅作品中,一幅是倫勃朗的《夜巡》,另外一幅是塞尚的《廚房的桌子》,安家平檢查的時候,掩飾不住的歡喜表情。讓眾人都覺得有意思。

                江采菁開口道:“塞尚我知道,是法國作家,被譽為‘現代繪畫之父’。那個倫勃朗好像是荷蘭的國家吧?我不是很熟悉。”
               
            袁家棟看安家平還在鑒定最後一幅畫,便介紹的道:“倫勃朗是荷蘭的畫家,不過,他在整個歐洲的繪畫史上所占的地方,是與義大利文藝復興諸巨匠不相上下的。他所代表的是北歐的民族性與民族天才。
               
            之所以將他提升到這種高度,是因為他在畫作中所表現出現的一種能夠突出畫像中人物靈魂的特殊技術:光暗。法國十九世紀畫家兼批評家弗羅芒坦稱他為“夜光蟲”,也有人說他以黑暗來繪成光明……”
               
            慕容纖纖聽著他口若懸河地介紹這兩位畫家的生平事蹟,不禁心中嘆服……兩個人名就能扯出這麼多話,果然是拍賣師啊,那嘴皮子真不是蓋的。但她是一句聽不懂,這些都不是在她的關注之中。

                大約是發覺慕容纖纖對於畫家的生平興趣缺缺,袁家棟問道:“慕容**,這三幅畫你準備以什麼價位出售呢?”

                慕容纖纖聳了聳肩:“我對這個可就不太懂了,希望能夠借助於你的專業知識,給一個適合的估價。**”

                劉子青想了一下道:“倫勃朗的兩幅畫。每幅2500萬,塞尚的畫3500萬。如果你不是很急著用錢,

            我們拍賣行在新年的時候將會有一次特別的拍賣會,參與者中有不少是歐洲著名的收藏家,這三幅畫一定會拍賣出一個好價錢。”
               
            這邊談好了相關事宜,那邊安家平也已經鑒定完畢……當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品,吸血鬼家族如果連這東西都弄出假冒偽劣來,她就去早最古老的吸血鬼家族砸場子。

                正事做完,剩下的事情就是交流感情了,慕容纖纖手中還有不少的好東西,當然想跟這兩位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

                就在此時,一對母女走進了瑞香軒茶樓,一名相熟的領班熱情地迎上來打招呼:“歡迎光臨!羅夫人,羅**,二位是跟羅公子約好的嗎?”

                “哦,家瑞也在嗎?”那個被稱為羅夫人的中年女人含笑問道。

                “是啊,羅公子和江采菁**,另一個不認識,不過長得很漂亮,也很有氣質。”這個女領班沒看到袁家棟二人,卻是看到慕容纖纖進去。

                “他們在哪個包廂?”羅家敏問道。

                “在竹逸包廂。”領班現在已經知道人家並非約好,也有些後悔自己的嘴快,不過事情已經發生,只能繼續說下去,只希望不會鬧出什麼烏龍來。

                “媽,我們也去看看,讓我哥約一回雪萍,看他推三阻四的,沒想到這次一約就是兩個,他也不擔心累著。”羅家敏鼓動道。

                “這孩子,胡說什麼!”羅夫人瞪了女兒一眼,不過心裏也有幾分意動,隨著女兒就過去了。
               
            竹逸包廂的門打開,慕容纖纖等人走了出來,袁家棟和安家平走在前面,雙方告別,袁、安二人先行離開,慕容纖纖等人也正要離開,便聽到有人在那邊輕輕喊了一聲:“哥!”

                嗯?
               
            三個人都順著喊聲看過去,只見羅夫人和羅家敏走了過來……慕容纖纖當然不認識羅夫人,不過看到羅家敏挽著她手臂的模樣,也能夠猜到她是哪位。

                “媽。家敏,你們怎麼來了?”

                羅家瑞快步迎上前,嘴裏打著招呼,眼睛卻狠狠地瞪了羅家敏一眼。

                “別瞪我!”
               
            羅家敏有老媽這個法寶在旁。根本不怕羅家瑞,撇撇嘴道:“我們也是來喝茶的,金領班告訴我們說你們在這裏,媽咪就要過來看看,和我沒有關係。”

                “家瑞,難道你媽還見不得你的朋友嗎?”羅夫人故作生氣的扳起臉。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羅家瑞苦笑。

                “羅伯母。我是江采菁。”江采菁先過去見禮。
               
            “記得,美玲的女兒嘛,你可是有幾年沒上家裏了,是不是把羅伯母都忘了?”羅夫人拉著江采菁的手,眼神卻看著慕容纖纖,“這是誰家的女孩啊?”

                “慕容纖纖,我小姑姑的女兒。”

                江采菁介紹道:“纖纖,這位是家瑞的母親羅夫人。”

                “羅伯母。”慕容纖纖上前道。

                “你就是慕容纖纖。翡翠公主?”羅夫人的目光在慕容纖纖看來就嗖X光一樣,恨不能將她全身都掃個通透。

                “我是慕容纖纖,翡翠公主是別人開玩笑的。”慕容纖纖道。

                “那可不是玩笑。能夠切出兩塊傳奇翡翠的人,稱呼一聲‘翡翠公主’是絕對當得的。”

                羅夫人倒不是想找什麼毛病,只是想多瞭解一下這個女孩,因為就在她打量慕容纖纖的時候,羅家瑞滿是擔心的神色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的皮膚不錯,是專業保養的嗎?”羅夫人越說越親熱,竟然來了個手拉手,弄得慕容纖纖尷尬不已,想抽回又覺得不合適,只得忍著

                “沒有。”她簡短地答道。

                “媽。進去說話吧。”羅家瑞在一旁提醒道。就這麼一會兒的耽擱,已經有人注意這邊了,五個人連忙進入包廂。

                “得,雪萍這回真的懸了。”羅家敏在後面看著前面的羅夫人和慕容纖纖,心裏暗自歎息。
               
            好在羅夫人雖然打聽的比較全面,但並沒有仔細到讓人厭煩的程度。當天晚上還請江采菁和慕容纖纖吃飯,這頓飯的唯一結果是讓慕容纖纖生平第一次消化不良了。

                “晚安!”

                她有氣無力的向江采菁揮揮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注意到自己剛一進屋,江采菁就被荀美玲拎到自己的房間搞突審了。
                ……

                香港聖保祿醫院。

                慕容家和任家的四位老人都已經回去了,慕容長青和任雙雙則在辦公室裏等待醫生的檢查報告。
               
           “長青,你說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回事?柔柔的病怎麼就突然間好了起來?”任雙雙有些不安道,她是擔心女兒的狀況是迴光返照,這一整天都在不安中渡過,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許多。

                “雙雙,你放心,倪教授和泰勒教授不是都保證了嗎?柔柔的身體正在向好的方向變化,就等最後的報告了。”
               
            慕容長青頓了一頓道:“你是最先發現柔柔身體變化的,難道就沒有看到什麼?當時從我們離開病房到你出去,其間並沒有間隔很長時間,而且這一層樓都是高級病房,走廊上沒有多少人才是。”
               
            “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有發現,我出去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人影閃了一下……是個女人,肯定不是醫生。”任雙雙努力回憶道。

不過她當時並沒有在意,所以也不是看得很清楚。

                慕容長青還要再問,房門一響,倪錦洪和泰勒滿面笑容的走了進來。

                病房裏,慕容柔柔正在大口喝粥,旁邊任原在一旁微笑,笑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你笑得那麼詭異做什麼?”慕容柔柔佯怒道。

                “我哪里詭異了?只是好久沒有看到你吃的這麼香,所以高興。”任原說道。
               
            “是啦,就睡了那麼一小會兒,醒過來全都不一樣了,我現在覺得有使不完的力氣,這張床我再也躺不下去了。不行啦,我今天晚上就要出院,表哥,你立即馬上給我辦理手續!”

                慕容柔柔的臉色確實是好得太多。短短一下午的時間,業已經恢復了少女的紅潤,四肢更是有了力氣,眼睛也變得有神起來。
                “真是神了!”

                任原搖搖頭。有些不可思議:“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有這麼大的變化,難道真是吃了靈丹仙藥?”

                “就是有靈丹仙藥也要有仙女來喂啊,表哥,是不是我奶奶供的黃大仙顯靈了?”慕容柔柔一般神秘地說道。

                “胡說!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們家供的黃大仙有那麼靈驗?而且這將近十年的時間又上哪兒去了?”任原嗤之以鼻。

                “哎,表哥,說真的,你說……是不是我姐她來過了?”慕容柔柔放低聲音說道。
                “她?怎麼可能?”

                任原覺得不可思議:“她那個人。就跟她的外號‘翡翠公主’一樣,別看漂亮,可實質上是冷的、是硬的。”

                “不准你這麼說她!”
               
            慕容柔柔這回真生氣了:“她是我姐,不管怎麼樣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而且,就算她恨我們,那也是應該的,是我們對不起人家。”說到後來,她的聲音低了下來。

                “我錯了。別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一見慕容柔柔動怒,任原也慌了:“我是說。就算她有辦法治你的病,也沒有堪比黃大仙的神通不是?”

                “那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你才去找過她,後來我的病就莫名其妙的好轉,別告訴我真是神仙做的。”慕容柔柔說道。

                “誒!我有個辦法。”任原突然眼睛一亮。

                “什麼辦法?”慕容柔柔連忙問道。
               
            “那藥肯定不會自己跑來的,既然有人送,她就得從走廊上走過,我知道這個醫院的走廊是有監控錄影的,我們想辦法調出來不就成了?”任原說道。

                “能行嗎?”慕容柔柔問道。

                “什麼叫‘能行嗎’?有錢能使磨推鬼,你把這碗粥喝了,等一會兒我們就去監控室調帶子。”任原說道。
               
醫生辦公室裏。慕容長青和任雙雙看完檢查報告,眼神還是有些茫然,慕容長青苦笑道:“倪教授,你還是給我們說一說柔柔的病到底怎

麼樣了?”
               
            倪錦洪點點頭:“簡單地說吧,就是慕容**的身體因為未知的原因,發生了一種變化。就像是所有的細胞經過重新的轉化一般,雖然她的心臟病還沒有完全徹底的根治,但由於這種變化,已經不是很明顯了。她可以像正常的女孩一樣,去上學、運動、變戀愛,只要她想,就完全可以做,還有一點,那就是你們要定期帶她回來檢查一下身體。”
               
            “慕容先生,任女士,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慕容**不要急於出院,配合我們做幾項檢查。”旁邊的泰勒教授說道,倪錦洪臉上立即露出了苦笑。


                “泰勒教授,你們不是想拿我女兒做什麼實驗吧?”

                任雙雙立即警覺起來:“我告訴你們,想也不要想。長青,我們立即辦理出院手續!”

                “咳,任女士,別那麼激動,我們只是化驗一下血……”
               
            倪錦洪想解釋。孰知這一解釋,任雙雙走得更快,拉著慕容長青就回了病房……病房沒人,任雙雙立即炸毛了:“哎,柔柔呢?是不是你們拉她去做解剖啦?快把我女兒還回來!”

                ‘呱呱……’

                一串肥大的烏鴉從眾人額前飛過,慕容長青連忙安撫著:“鎮定一下,雙雙,沒那麼嚴重,任原不是陪著她嗎?可能是出去了。”
                看著任雙雙安靜下來,倪錦洪才松了口氣,連忙安排護士找人。
               
            “手術室別忘了去看一眼!”任雙雙在後面囑咐了一句,剛剛和護士一起出去的倪錦洪差點兒摔一跟頭……至於嘛,這是醫院不是
科學狂人的實驗室!

                此時,在醫院監控室裏,任原和慕容柔柔正在跟裏面的工作人員搜索白天的錄影。

                “大約是八點到十點之間。”慕容纖纖道。

                “請稍等一下,慕容**。”工作人員在機器上操作了一會之後,將時間定格。

                “停,從這裏開始播放。”慕容柔柔指著畫面道……這幅畫面正是慕容博等人離開病房的時候。

                畫面上,一眾人等都進了醫生辦公室,就在他們進去不久,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上,她似乎在走廊上傾聽了一下動靜,便向病房走去。

                “就是她,能不能調出她正面的圖像?”慕容柔柔問道。

                “別急,她總是要出來的。”任原道。

                那個身影在病房裏沒呆多久,很快便走了出來,但看到她的正面時,任原和慕容柔柔都愣住了——畫面上的人並不是慕容纖纖。
                “怎麼會這樣?”慕容柔柔自語道。

                “其實……也不一定。”

                任原側著頭看了一會:“柔柔,你有沒有發現,如果從側面看,真的很像是慕容纖纖。”

                “可她的臉……”

                “化裝、易容,都是有可能的。我在蘇黎世的一次拍賣會上,就曾經見過有人拍賣一張人皮面具,戴在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任原說道。
轉身離開 發表於 2013-11-30 19:59
216 慈善拍賣(一)

  「纖纖,快出來!」

  江采菁在外面探頭。

  「喂,我在換衣服呢,能不能敲了門再看?」慕容纖纖隨手找了個東西丟過去。

  「敲了門還能看什麼?叫你快吃點兒東西去啊。」江采菁隨手抓住,卻是一個橘子。

  「真是的,真不明白你們香港人為什麼那麼熱衷各種晚會,而且還不讓吃飽,這不是折磨人嗎?」慕容纖纖憤憤然。

  「民以食為天。天,就是NO1,第一的的意思,是每個人的共同點。人與人的關係就是用這個共同點聯繫起來,完成一些特定的事物。再說了,別的晚會或許無聊,但這個晚會還是很有意義的。快點兒,嫻姐可是做了好吃的,我特地囑咐她多給你做一些,免得大胃王吃不飽。」江采菁拉著她跑。

  「不會啦,我帶了嫻姐烤的老婆餅。」慕容纖纖嘻嘻笑道。

  嫻姐的廚藝是沒得說,雖然不能和白素貞這個千年老妖相比,卻也是精通各種美食的製作,烤制的小點心是一流水準,慕容纖纖尤其是愛吃她烤的老婆餅,藏起了好多在儲物袋裡,將儲物袋放在包包當中,誰也發覺不了,除了一些烤制的點心外,她在外面還買了很多的零食,可以開一個糖果店了。

  匆匆的填飽肚子,江上松已經過來催她們快點兒換衣服,慕容纖纖今天穿了一件墨綠色的晚裝,血翡手鐲、鑽石項鏈、耳環和一枚鑽石頭飾別在挽起的黑髮上,別有一番風致。

  「纖纖,你今天晚上肯定會把所有的帥哥都吸引得意亂情迷的。」荀美玲打趣道。

  「媽咪,你什麼意思啊?難道你的親女兒已經醜得沒人要了嗎?」江采菁在旁邊不滿地叫。

  「哎唷,說錯話了,不過,采菁,追你的帥哥似乎也不少。什麼時候牽一個回來看看。」荀美玲笑道。

  「爹地,她們都欺負我!」江采菁跺腳叫道。

  江海天微笑不語,江上松在一旁偷笑。

  「大表哥呢?」慕容纖纖頭轉來轉去的,發現少了一個人。

  「去接大嫂了唄。」江采菁應道。

  一行人出了門。江海天夫婦駕駛一輛車,慕容纖纖和江采菁、江上松是第二輛車,而江上松今天也是榮升司機。

  在香港,不同的晚會有不同的講究,以及參加晚會的人物,譬如她們前一天參加的晚會,絕對不會有三十歲以下的人物參加的。特定的晚會都是有特定圈子的。

  「這個慈善拍賣會都拍賣什麼東西?」慕容纖纖聽得有些暈頭脹腦,想找點兒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這個就難說了,每次拍賣的東西,都是由主辦人邀請的客人自願提供的,以家族或者以個人的名義提供拍賣品都可以,拍賣品也是各種各樣,有古玩珠寶,有對自己有著獨特意義的紀念品。甚至還可以是一道菜,去年的聖誕慈善拍賣會上,怡豐酒樓的拍賣品就是一桌滿漢全席。」

  「這些東西都有人買嗎?有些東西會不會流拍?」慕容纖纖嘀咕道。

  最有紀念意義的是一件古玩或者珠寶還好說。如果是一張舊照片之類的,別人還怎麼買?

  「呵呵……」

  江采菁輕笑道:「當然不會流拍,沒有別人購買,可以自己買回去啊。」

  「那倒也是。」慕容纖纖啞然失笑,自己的思路也是鑽進死胡同了,不過她又好奇地問道:「采菁,你提供的是一件什麼拍賣品?」

  「叫一聲『表姐』就這麼難嗎?」

  江采菁忿忿然:「我提供的是一根金項鏈,那是我用第一次在外面打工的錢買的,只值一千多元,雖然以後我有了更多的項鏈,但它依然是我最珍愛的飾品。」

  「唔,表姐,這款項鏈我決定買下來贈送給你,除非有哪一個帥哥跟我爭。」慕容纖纖笑道。

  「去你的。」江采菁輕輕打了她一下,開始介紹起香港的慈善活動。

  香港雖然不大,但是慈善機構卻是在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嚴格的監管制度,全民參與的踴躍捐款,包括那些電視台,每個星期都會舉辦一次慈善捐款晚會,並且設置捐款電話,沒打一次電話,就可以捐款一元錢,真正的做到了全民參與,在內地的歷次災難中,香港的慈善機構都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不過,近年來,在香港的拍賣會上出現了一種很不好的風氣,提供的拍賣品和拍賣價格,都帶了幾分炫富的味道。」江采菁皺著眉道。

  「其實問題不能這麼看。」

  一直很少說話的江上松說道:「時代不同了,人們的價值觀固然發生了轉變,但很多人也變得浮躁起來,雖然炫富這種行為本身沒有什麼可取之處,但拍賣會所募集的善款卻是大幅增加了,只要這些善款能夠發揮它們的作用,這也算是變壞事為好事。這種炫富比包養明星的那種炫富可有價值多了。」

  「只有你這種叛逆才會這麼想。」江采菁雖然語氣上不以為然,但事實上……沒有人能夠抵抗這種潮流,就像是明知道流感會致命,但總是不自覺地被傳染,然後喝藥打針。

  「你們還沒說是在哪裡舉行的拍賣會。」慕容纖纖提醒了一下,這就跟上酒樓吃飯,光吃得眉開眼笑,卻不知道是哪家酒樓一樣。

  「是葉伯伯啦。」江采菁說著,偷看慕容纖纖的臉色。

  「葉天?葉子晴的父親?」慕容纖纖問道。

  「沒錯啦,就是在葉家的別墅,你不會想半途下車吧?」江采菁握著她手手臂,似乎她下一刻就會落跑。

  「至於嗎?」

  慕容纖纖白了她一眼,不找那個葉子晴算帳也就算了,難道她還怕那丫頭不成?再說了,聽嫻姐說過,當年葉天夫婦還幫過母親,無論如何,這筆人情是記在她身上了。

  大約十來分鐘之後,汽車進入一片高檔的別墅區,然後駛向其中一棟燈火璀璨的別墅。別墅前面的空地不小,已經有二十餘輛汽車停在那裡,有幾輛車停下之後便又立即開走,顯然是考慮到這裡的泊放問題。

  江上鬆開著車跟著前面江海天夫婦的車駛到路邊停下,回身幫慕容纖纖打開車門,道:「你們先進去,我把車開到旁邊停下。」

  慕容纖纖和江采菁剛下車,江海天夫婦也停好車走了下來,司機也是要把車開出去,他們停了下來等慕容纖纖她們。

  「不用等大表哥和大表嫂嗎?」慕容纖纖四處亂看,有不少人進入別墅。也有人跟相熟的人一起進入,但沒有在外面等人的……呃,也不能說沒有,門口那個收『門票』的傢伙就是專業等人的。

  「他站的可真夠直的,士兵出身嗎?」慕容纖纖輕聲問道。

  「那可是葉伯伯最信任的管家,是在英國最著名的管家學校畢業的專業人士。」江采菁說道。

  「再專業也還是管家。」慕容纖纖撇撇嘴。

  「你們倆別嘀咕了,進去吧。」

  江海天招呼了一聲,率先向別墅走去。二人連忙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那名管家大約四十餘歲,高鼻深目,竟是個外國人。顯然他和江海天夫婦都是認識的,打過招呼之後,還是一絲不苟地檢查過他們的請貼,然後招手喊來一個侍應,很有禮貌的躬身將幾人請了進去。

  別墅的面積不小,在花園中間是一個人魚噴泉,人魚還抱著一隻豎琴,兩條小徑從噴泉兩旁向深處延伸,直到一幢三層的別墅,而在正房的側後方,還有一棟小樓,是傭人們居住的地方。

  別墅的客廳很大,足足有一兩百個平方,並且經過佈置,將一些家具都給搬開在兩旁,中間留出很大一塊位置,擺放了一個長形餐桌,上面有些點心之類的食品和斟滿 了紅酒是酒杯。

  慕容纖纖注意到,雖然這個客廳很大,但裝修的十分典雅,從傢俱到牆壁裝飾,名貴而不奢華,讓人看著十分的舒服。

  裡面現在已經有三、四十個人,大多是年青人,慕容纖纖打量了一眼,這些人多是分成了不同的小群體,各自說著話,而六、七名中年人者在一個角落時議論著什麼事情,還有幾個年青人則在他們身後很是專注地傾聽。

  另外還有八、九個穿著統一服裝的侍應,單手端著放著酒杯的托盤,遊走在大廳之中,在餐桌旁邊的音響中,播放著輕緩的小提琴樂曲,倒是頗具情調。

  「你們去跟年輕人聊一聊,我跟老朋友們打聲招呼。」江海天低聲道。

  隨著她們一行的進來,也吸引了客廳中許多人的目光,幾個在門口附近的年輕人紛紛向江海天夫婦打招呼,非常有禮貌,而江海天在一一頷首回應後,向著那邊中年人的方向走去。但是隨後那些年輕人的目光,全都向他們身後集中——江采菁大家都是認識的,而她們所關注的焦點卻是她身旁的慕容纖纖。
轉身離開 發表於 2013-11-30 20:15
217 慈善拍賣(二)

  今天的慕容纖纖絕對是場中最美麗的女孩,一襲墨綠色的晚裝,將美妙的身材完全的襯托出來,白皙的脖頸上戴著一條鑽石項鏈,項墜是一塊周圍嵌著小鑽石的心形雞血寶石,直指胸前的那抹雪白,讓人的心中湧起無限的暇思,一些女孩的眼中不停地閃爍著怪異的眼神,不知道是忌妒她的容貌合適,還是忌妒的的首飾合適,看著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怪異。

  這些人都是各有各的圈子,雖然也有對慕容纖纖心存好感的人,卻也不至於立即跑過去攀談,所有的人在看完這對豔光四射的姐妹之後,繼續進行自己的事情。

  江采菁也沒有急於找朋友們聊天,而是低聲的向慕容纖纖介紹那些參加這次慈善拍賣會的人員以及他們的家世背景……她的腦袋就像是一部百科詞典,提個頭就能夠迅速地找到答案。

  在給慕容纖纖介紹完畢之後,江采菁有些奇怪的低聲道:「奇怪,這一次的來人怎麼這麼多?」

  僅僅過了十來分種,這數百平方米的大廳裡,已經是有八、九十個人了,那些年輕人的位置也都讓開了,紛紛站在門口聊著天,不過好多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還是會掃到慕容纖纖等人這個角落裡來。

  「慕容小姐。」

  正在和江采菁聊著天的慕容纖纖,忽然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貌似她在香港認識的人不多,怎麼會有人以老朋友打招呼的語氣叫她的名字。

  抬頭望去,廳裡都是人,慕容纖纖看了一會也沒找出熟悉的人來?正當她以為是錯覺呢,耳邊卻又真真切切的響起來一個聲音:「慕容,真的是你啊?」

  這回說話的卻是個女聲,慕容纖纖循聲望去,嘿,還真是熟人,原來是何氏兄妹二人,混在一堆男女中間,正和她招著手。

  慕容纖纖對這兄妹二人感覺不錯,遂站起了身體,準備過去打個招呼,卻是被江采菁給拉住了,慕容纖纖只能無奈的向何紹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走過來。

  何紹聰和何紹雯倒是走過來了,不過後面還跟了十來個年齡和他們差不多大的人,這讓慕容纖纖微微皺起了眉頭,只是礙於場合,她只得耐心地等何氏兄妹過來跟他們打個招呼,至於其他人,她也根本不在意……本來大家就不認識,有什麼可招呼的?在她的心裡還微微有幾分不愉,看那些人的表情,就像是來觀賞珍稀動物似的。

  「慕容,還真的是你,你今天明上可真是漂亮!」何紹聰讚歎地說道。

  「不要那麼誇張好不好?」慕容纖纖微微一笑,女孩子沒有不喜歡聽人讚美的,雖然很淡定,但並不妨礙她很喜歡讚美。

  「是啊,慕容從來都是漂亮的,豈止是今晚。」何紹雯在一旁笑盈盈地說道。

  「何兄,這位就是翡翠公主吧?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你應該為我們介紹一下吧?」後面一名青年笑吟吟地說道。

  「呵呵,這倒是我的失禮了,來,我鄭重地為大家介紹……」

  聽得慕容纖纖有些頭暈,腦袋裡記了一大堆人名……人名是記住了,可若是跟本人對號入座,還得慢慢地來,現在她特能體會到老師的不易——每天不僅要一遍一遍重複那些記憶了無數次的知識,還有那麼多的同學名字,這日子過得該有多枯燥?

  這些年輕人不僅僅是富二代,有些人甚至是富三代、富四代。在香港,漂亮女人有的是,有錢的漂亮女人也有的是,但既有錢、又漂亮,而且還有本事、帶有傳奇色彩的女人那就非常的少了,所以這些年輕人大多是抱著好奇的原因來結識慕容纖纖,馬上就有人問起了那兩塊傳奇翡翠的事情,而且還饒有興趣地問起了如何挑選翡翠毛料。

  可憐啊……慕容纖纖是真心不懂,好在她也曾經惡補過,論壇上各種關於毛料的討論車載斗量,原創不行,剽竊的倒還可以,反正連牛頓都能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她為什麼不可以?

  男人們對她如何挑選翡翠毛料有興趣,而女人們則是對她切出來的那兩塊傳奇翡翠感興趣,所以一時之間,氣氛倒也不錯。

  「慕容!」

  又有人招呼她,慕容纖纖轉頭看去,只見羅家瑞和羅夫人、羅家敏正走過來。她連忙快走兩步迎上前:「羅伯母!」

  「你今天很漂亮!」

  羅夫人打量著慕容纖纖,一付婆婆看準兒媳的模樣,旁邊的羅家瑞有些尷尬,慕容纖纖倒是落落大方。

  「好啦,我不跟你們年輕人摻合,你們好好聊。慕容,記得有時間去我們家玩。」羅夫人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向她同一代的那些人走去,羅家敏這才上來招呼。

  「家瑞哥!」一陣香風繚繞,吉雪萍也走了過來,挽著羅家敏的胳膊,緊靠在羅家瑞的身旁,示威似地看著慕容纖纖:「慕容小姐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慈善拍賣會吧?」

  「是啊,我是第一次在這種慈善拍賣會上看到吉小姐。」慕容纖纖含笑說道。

  「……」

  吉雪萍有些小鬱悶,難道解釋自己已經不止一次參加過這種拍賣會?或者繼續嘲諷對方?似乎哪一種都不可取,只能是有損於自己的形象。

  好在這個時候有人打破了這份尷尬,一位年輕人上前自我介紹:「慕容小姐,我是葉梓山,家父葉天,可否那邊說話?」

  慕容纖纖聞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位頗有氣質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她的目光後,微微頷首,便點點頭:「當然可以。」

  向江采菁和剛認識的幾位年輕招呼一聲之後,她跟著葉梓山走過去,正要打招呼的時候,目光流轉,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了正常。

  葉家的客廳大,因為今天的賓客較多,而且還要舉行拍賣,所以給佈置成了卡座的形式,在葉天夫婦的對面,坐著慕容長青夫婦和她們的女兒慕容柔柔,此時正目光複雜的望著她。

  「你就是纖纖?」

  坐在葉天旁邊的中年婦人一臉驚喜的站起身,拉著慕容纖纖的手上下打量,「真的跟你母親一模一樣,就算是走在大街上看到,我也認得出來。」

  「葉夫人,葉先生。」慕容纖纖打招呼。

  「坐吧。」

  葉天微微點頭:「我們兩家也是世交,你母親與我們也都是好朋友,不用稱呼的這麼見外。」

  「是,葉伯伯,葉伯母。」慕容纖纖改了稱呼,葉夫人連忙將她拉在身邊坐了下來。

  「纖纖,這三位是……」

  葉天剛要向慕容纖纖介紹慕容長青,慕容纖纖的目光立即變得有幾分冷冽:「葉伯伯,我認識他們,慕容長青先生和慕容夫、人嘛。」

  「咳。」

  葉天干咳一聲,和自己的夫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有些無奈,但受人所托,有些事情不管能不能做成,卻還是要做的:「纖纖,無論如何,你們畢竟是父女,秀荷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講清楚的。」

  「對,是要講清楚的。」

  慕容纖纖點點頭,轉眼看向慕容長青:「慕容長青,我想上次見面應該說得很清楚了,你和我之間除了姓氏相同,應該是再沒有任何聯繫了。哦,當然,還有一個甩不掉的烙因,我的身體裡有你的遺傳基因。怎麼辦呢?如果將來在需要的時候,我可以考慮給你獻次血什麼的,也算是償還了,請你以後不要有事沒事的宣揚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好不好?」

  「纖……慕容纖纖,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怎麼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任雙雙氣憤的低聲道。

  「父親?我該稱呼你慕容夫人還是任女士?」

  慕容纖纖目光斜睨:「從法律上,十年前他就放棄了做父親的權利,十年當中,他也從來沒有盡過做父親的義務,你說他是我的父親,有什麼證據?或許你會說去驗證DNA,但那證明不了什麼,只能說他政法了『父親』這個神聖的詞彙!」

  「慕容纖纖,你太過分了!」慕容長青臉色鐵青。

  「我過分?」

  慕容纖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瞪了起來:「慕容長青,今天晚上來參加拍賣的都是社會名流,你有本事將自己拋妻棄子的事情向大家再述說一遍,看看誰過分好不好?」

  「慕容纖纖,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你爸……長青和我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愧對你們母女、姐弟,可這世界上的離開父母也有不少,至於有這麼大的仇恨嗎?撫養費,長青是要給的,可你們離開了香港,我們找不到你們,難道也是我們的錯?」任雙雙說道,神色中既有委屈,也有愧疚,還有一絲絲的憤怒。

  「是啊,離婚的父母很多。但是,用撫養費、香港的居留權來換取保留姓氏的權利,難道是我們的錯?」慕容纖纖恨不得一巴掌搧在這對夫妻的臉上,可她真的不能這麼做。

  「你、你是什麼意思?」慕容長青一付愕然的模樣,他看了看慕容纖纖,又看了看葉天夫婦,驚怒地道:「你說清楚點,什麼保留姓氏的權利?」

  「長青,纖纖,你們都冷靜一下。」

  葉天開口道:「長青,這本來是你的家務事,我們雖然是好朋友,也不應該過問。不過,你難道真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葉天,我們相交數十年,我說不懂就是不懂,難道你不相信我?」慕容長青的聲音因為驚怒而略為高亢,附近立即有幾人向這邊看過來,但立馬都轉過頭。他們並沒聽清楚慕容長青的話,而且這些卡座彼此都是有一定距離的,只要不是大聲嚷嚷,倒也不怕被聽去。

  「實不相瞞,當年秀荷離開香港,我知道,也是我幫忙辦理的一些手續。」葉天說道。

  「葉天,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長青,我那個時候恨不得揍你一頓,即便在今天說起來,我也想揍你一頓,又怎麼會告訴你。梓山,你和柔柔先去跟別的朋友聊一聊,這是大人的事情,你們就別摻合了。」
轉身離開 發表於 2013-11-30 20:20
218 慈善拍賣(三)

  「不,我不是小孩子了,有知道這一切的權利。」慕容柔柔搖搖頭,堅決的推開葉梓山的手。

  大病初癒之後,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健康的顏色,真正地煥發出少女的青春活力,眉眼間也變得富有神采。

  「天哥,或許有些事情今天可以說個清楚,反正還有幾位客人沒有過來,我們另外找個地方談談。」葉夫人輕聲說道。

  「好吧,跟我來。」

  葉天也有幾分無奈,這個場合本來是不應該說這種事情的,但現在似乎不把這件事情搞定的話……可能會更麻煩。走了兩步,他叫住葉梓山:「梓山,你留下來,幫我留意一下客人。」

  慕容纖纖是真心的不想去,犯錯的人總想為自己的錯誤尋找各種理由,她懶得看這種鬧劇,既便是有所誤會,難道還能掩飾其拋妻棄子的事實?

  無奈葉夫人緊緊挽著她的手,總不好推開她,只好跟著來到二樓的一個小客廳裡。

  等各人都入座之後,慕容柔柔說道:「當年我還小,記得的東西不多,只道前不久才清楚了一些事情。對於姐姐和小小,我只能說抱歉,但我很想清楚地知道,我的父母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罪孽,也好在上帝面前替他們請求寬免,也幫助他們在有生之年多作善事。」

  「善行是善行,罪歸罪,以善行頂罪,那就是偽善!」慕容纖纖冷冷地說道。

  「葉天,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秀荷當年要離開香港?」慕容長青身體微微前俯,就像葉天如果不立即說出原因,就要撲上去似的,任雙雙擔心地看著他,想伸手去拉他,卻又忍下了。

  「長青,當年不是你們派人警告秀荷,不許纖纖和小小跟隨你的姓,丟你們慕容家族的臉面嗎?最後秀荷苦苦哀求,慕容家族才允許她們母子三人離開香港,並且不接受慕容家族的撫養費,斷絕一切關係嗎?當年我和可盈勸她回江老爺子身邊,可秀荷擔心氣壞老爺子,又擔心老爺子心疼女兒,導致兩個家族大打出手,這才決定隱性埋名遠走他鄉,既可保證兩個孩子不會受到傷害,又可以讓兩家家族不會暴發衝突。」葉天將當年的事情娓娓而談,聽的人都是一付目瞪口呆的模樣。

  良久,慕容柔柔才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慕容長青:「爹地,你怎麼……怎麼變得這麼殘忍,這麼可怕?竟然用自己的孩子來威脅……真是……你還是我的爹地嗎?」

  「沒有!我沒有!」

  慕容長青似乎要向眾人表白什麼,他四顧一週之後,又轉向自己的女兒:「柔柔,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傷害自己的孩子,又怎麼可能用他們來威脅……不是這樣的,葉天,這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葉天嘆了口氣:「長青,當年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是不是你做的我們不清楚,但對秀荷的傷害是巨大的。她自己可以沒有慕容家媳婦的名義,但她兩個孩子是慕容家的嫡系血脈,不能隨隨便便地冠以其它的姓氏。」

  「這真的不是我做的,慕容纖纖,我做什麼你才能相信我?我什麼都願意做!」慕容長青的臉色有幾分哀求,倒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急於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原諒你?」

  慕容纖纖往沙發背一靠:「好啊,拋棄家主繼承人的位置,就能夠證明你的清白。你想要的財富,我可以給你。」

  「你……這……」慕容長青一聽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至於是什麼人做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慕容纖纖冷笑一聲站起身,轉向葉天夫婦道:「葉伯伯,葉伯母,我覺得沒必要為這種事情浪費你們的時間,外面還有一場盛會在等待著你們,二位可是今天的主人哦?」

  「沒錯,天哥。」

  葉夫人也站了起來:「該說清楚的已經說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們所能夠干涉的。客人們快來齊了,我們走吧。」

  葉天點點頭站起身,看了看慕容長青,終於還是沒有什麼,三個人一起走出房間。

  「姐姐,我知道是誰救了我,我很感謝!」慕容柔柔在身後輕聲說道。

  慕容纖纖的腳步微微一頓,但隨即走出房間。

  「柔柔,你在說什麼?」任雙雙小聲問道。

  「媽咪,你不會明白的。」慕容柔柔輕聲說道。

  ……

  「纖纖,子晴的事情,我和你葉伯伯都很抱歉。」在走下樓梯的時候,葉夫人輕聲說道。

  慕容纖纖笑道:「葉伯母,沒什麼的,這件事情遲早都會曝光的,子晴只是讓它提前了一些。不過,有些事情可能是子晴誤會了。」

  葉夫人立即笑了:「你是說紹聰?」

  「對,我看得出,子晴應該是很喜歡何紹聰吧?不過那可不是我的菜,告訴她不要多想。」慕容纖纖說道。

  「菜?」

  葉夫人笑了:「他不是你的菜,可你也不能避免菜會想你吧?」

  「那就沒辦法,香港是個自由的社會,不是嗎?」

  「纖纖,告訴伯母,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要不要伯母給你介紹一個?」

  「不,暫時沒有這方面的考慮,等大學畢業後再說吧。」

  「那可不好,現在正是女孩子最燦爛的時候,每個女人都需要一段浪漫的愛情,而現在正是它開始的時候。」

  如果不是有人通知貴賓來到,恐怕葉夫人就要替她當場擇婿了。

  逃跑似的回到江采菁跟前,卻發現她和江上云、丁嘉欣等人在一起,倒是江上松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纖纖,怎麼回事?」江采菁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對,連忙問道。

  「遇到慕容長青了。」慕容纖纖不想,只是提了一下,便向丁嘉欣問道:「大表嫂,丁爺爺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今天都可以下地做輕微活動了。」

  丁嘉欣拉著她的手,滿心歡喜。

  「那也要小心了,丁爺爺畢竟年齡大了,一定要調養好,回頭我整理幾個方子你帶回去。」慕容纖纖說道,雖然她不是正統的中醫,但開一些調養身體的方子還是沒有問題的,倒是一些頭痛腦熱的方子,她肯定連個門診的小大夫都比不上。

  「那可就謝謝了!」丁嘉欣頓時眉開眼笑。丁爺爺身體好轉,直接受益人卻是她和江上云,為此父親還特地給女婿定了一塊瑞士名表作為禮物。

  就在幾個人低聲說話的時候,今天晚上的客人已經到齊,侍應們將中間餐桌上的食物和飲料都撤下去,略為佈置,就成了一個現成的拍賣桌,葉天作為主人致詞之後,向眾人介紹了拍賣師袁家棟,就宣佈今天晚上的拍賣會正式開始。

  「慕容小姐,介意我們坐在這裡嗎?」有人走過來在旁邊說道。

  「請坐。」

  她轉頭看時,卻是葉梓山和葉子晴站在旁邊,後者明顯還有些放不開,見她轉過頭,逡巡著移開了目光。

  「子晴。」葉梓山輕輕拉了一下葉子晴的衣袖,葉子晴卻是低下頭,一副想開口又不好意思的模樣。

  「子晴,過來坐。」

  慕容纖纖連忙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說起來,她們從小的時候還一起玩過,只是那個時候的記憶有太多的不愉快,她早已經遺忘了許多,不過,她和葉子晴的年齡應該也就差個一、兩歲,隱隱的還記著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跟在自己身後叫『姐姐』來著,只是太過模糊,很難與眼前這個青春洋溢的女孩對號入座。

  「對不起。」葉子晴聲音低低地說道。

  「沒關係,只是一場誤會」

  慕容纖纖靠近她的耳朵,輕聲道:「你擔心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但其它的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別人愛莫能助。」

  「嗯。」葉子晴臉有些紅,卻是滿臉的歡喜,看得慕容纖纖連連搖頭……傻丫頭,愛情雖然美妙,卻是有保鮮期的東西,一旦過期,還不如枯藤老樹來得磁實。

  此時,對於拍賣師的介紹已經完畢,袁家棟已經開始了第一件物品的拍賣:「先介紹一下今天的拍賣注意事項,由於今天這次拍賣的特殊性,經過所有的拍賣品提供者的一致決定,所有拍賣品統一底價為一元錢,上不封底,希望大家本著『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精神,共同支持我們的慈善事業。

  好了!現在開始我們第一件拍賣品的拍賣,這件拍賣品是洮河綠石硯,與廣東端硯、安徽歙硯齊名。大家請看,這塊洮硯,色澤碧綠,有水波狀紋路,石質堅細,瑩潤如玉,在綠色紋路中夾雜黃色痕跡,是洮硯中的極品『鴨頭綠』。最重要的是,這方硯台是葉天先生提供的,是他的祖父在他上學時候贈予的,上面既有老人家對葉天先生的勉勵,也寄託了葉天先生對祖父的追思,是一件紀念意義大於本身價值的物品……現在開始競拍!」
轉身離開 發表於 2013-11-30 20:23
219 慈善拍賣(四)

  慈善拍賣會的物品都是有品質保證的,捐獻的人不可能用假貨,而拍賣行更不敢壞了自己的名聲,所以沒人會去質疑拍賣品的真假。

  「我出二十萬元!」

  袁家棟的話音方落,已經有人出價,而且一下子翻了二十萬倍,這讓慕容纖纖大為驚奇,她低聲問旁邊的江采菁:「這方硯台的實際價值多少錢?」

  江采菁撇撇嘴:「我哪知道?旁邊的梓山和子晴不是在那兒嗎?」

  「那方硯台我倒是知道,當初買的也不過是十幾倆銀子,但做工和選料是不錯的,現在能值個十來萬,這二十萬是有些高了。」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又有人出價二十五萬,袁家棟眉飛色舞,大聲道:「這位先生出價二十五萬元,還有沒有對這方硯台感興趣的?你們所奉獻的每一份愛心,都會讓某個失學的孩子重新坐回教室,將來或許會成為國家的棟樑,來吧,讓更多的孩子能夠受益於你們的關愛。」

  別說,袁家棟這位著名典當行的首席拍賣師的名頭還真不是吹出來的,這塊硯台拍賣到二十五萬已經是到了極點了,無論是材料、做工還是其文化內涵,折算成金錢後,到此已經算是頂天了。但在他這翻說辭之下,當即又有人不斷出手,將其抬到四十萬元的價位上。

  「五十萬!」眼看跟的人不多了,慕容纖纖突然舉手喊道。

  按照規定,無論是現金、支票、銀行卡付帳,在這個拍賣會上都是可以的,所以錢對於她不是問題,而隨著談話中對於香港慈善機構的瞭解,她也不擔心這些錢會用不到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的身上,反正她還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只要用的是地方,誰用不是用?

  「好。五十萬元,恭喜這位小姐,感謝您的愛心。」

  在慕容纖纖喊價之後,場內沒有人再喊價。袁家棟也覺得差不多了,在等待了一會兒,見到沒有人再出價,就舉起拍賣槌準備敲下去。

  「六十萬!」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眾人的面色都有些古怪起來,不由得看向競價的人。

  吉雪萍。

  在拍賣的時候,即便是冤家對頭,跟你別苗頭抬價,那也沒什麼,這是按照正常的規則來辦事,就算是有意的,也沒什麼很正常。但是,像吉雪萍這樣在拍賣師落槌之際再加價,雖然也是符合規則,但在這種場合上,就有點兒明顯打臉的意思了。

  「呵呵,又是一位奉獻愛心的人,好,現在是六十萬,還有加價的嗎?」袁家棟雖然猜測著這兩位可能不對會,但這話得圓上,畢竟這個場合可不是應該發生衝突的地方,那未免太煞風景了。

  「六十五萬。」

  「七十萬。」

  「七十五萬。」

  「八十萬。」

  慕容纖纖不急不慢,吉雪萍卻是層層加碼,不知不覺間已經喊道了100萬……吉雪萍想的好,只要一過百萬,她就停下來不再加價。

  「哼!不是切出天價翡翠嗎?今天晚上就讓你出點血!」吉雪萍彷彿看到慕容纖纖鬱悶的模樣,得意地瞟了她一眼。

  「我跟不起!」慕容纖纖再度張口,說的話卻是讓吉雪萍的下巴差點兒掉了……她真心想指責對方為什麼無恥地搶了自己的台詞,但看看周圍那些人的眼神,這話又如何出口?

  「太好了,八十萬元,恭喜這位小姐,請上前來領取您拍到的物品!」袁家棟乾脆利落的落下了拍賣槌。

  吉雪萍上前取了那方硯台。心裡這叫一個鬱悶,回到座位,正看到羅家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雪萍,怎麼我不知道你對古硯感興趣呢?」

  吉雪萍咬了咬嘴唇:「我不是對古硯感興趣,而是對慈愛事業有興趣。」

  「真沒看出來。」羅家瑞揶揄了一句,倒是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臉上的神色卻是無法掩藏,吉雪萍不敢衝他發脾氣,卻是遙遙地瞪了慕容纖纖一眼。

  「我招誰惹誰了?」

  慕容纖纖不自覺地看了葉子晴一眼……這件事情能怪自己嗎?根本就是躺著中招,如果真有點兒什麼也沒啥,可現在這些丫頭捨不得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嘔氣,來找自己發洩,是以為自己好欺負還是咋的?

  「慕容,難道你和羅家瑞是……那個朋友?」葉梓山問道。

  「什麼朋友?我們不過是認識而已,我還是名學生呢。」慕容纖纖鬱悶道。

  「好了,不說這個,繼續 看拍賣。纖纖,來這種場合,不買一件東西,可是很沒面子哦。」江采菁笑道。

  「不是我不買,是有人半路上截和。」慕容纖纖有些不樂。

  說話間,又有幾件拍賣品已經順利拍了出去……在這種場合中,其實不會有太貴重的東西,一百萬價位的物品已經是差不多了。當然,也有炫富的,但真正有素質的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剛剛拍賣的最高價位,也不過是八十萬。

  「下面是由何震東先生捐獻的一尊佛像,這尊佛像是用胡楊木雕刻的,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現在開始競拍……」袁家棟指著又一件拍賣品向眾人介紹。

  「這是什麼佛像?怎麼沒見過啊?」

  場內的人都紛紛的議論起來。

  一般比較流行的佛像都是各種的觀音像、彌勒佛像、釋迦牟尼像,但像這件拍賣品的的樣子卻是很少見到。

  「這尊佛像很面熟啊。」慕容纖纖仔細地觀察那尊佛像,彷彿是在哪兒地方見過相關的記載,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最後還是袁家棟揭開了謎底:「這是一尊燃燈佛的塑像,燃燈佛燃燈佛或稱為錠光佛,又作定光如來、錠光如來、普光如來、燈光如來。釋迦牟尼佛因行中第二阿僧祇劫滿時逢此佛出世,佛經中說釋迦牟尼佛成佛之前得燃燈佛受記,將在九十一劫後的賢劫成佛……」

  慕容纖纖撇撇嘴,對於這位古佛,有很多傳說,有人說他是開天闢地的盤古大巫手上的老繭化成的,但還有人說,他其實原本也是玉虛宮一脈的,擔在封神大戰之後不久,便與慈航、文殊和普賢等人同時投入佛教,被稱為燃燈古佛。

  不過,在觀察這尊燃燈古佛的佛像是,她發覺那尊佛像有些不同——它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熟悉的氣息,充滿了靈氣。

  「材質是胡楊,普通貨色,難道里面真的有某種東西?」慕容纖纖的眼睛轉啊轉的。

  此時,場中的兗價已經喊到了四十萬,應者寥寥。

  「五十萬。」慕容纖纖伸手喊出一個價錢。

  看了半天熱鬧的吉雪萍下意識地就要舉手,卻被羅家瑞一把拉住,「吃一次虧還不夠?」

  「我……」吉雪萍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卻是不敢再添亂……事實上她也是心裡發虛,一百萬不是小數目,但她掏得起,但如果是這麼個花法,回去之後她的父母是不會放過她的。

  場中另有一夥人,似乎對這尊燃燈古佛的佛像也發生了興趣,此時已經將價錢提到了八十萬。

  「八十萬,還有人兗價嗎?」袁家棟覺得今天這些事情怎麼就有些古怪的感覺,不過他是拍賣師,必須履行自己的職責。

  「九十萬。」

  「一百萬。」

  ……

  一會兒的工夫,價錢已經抬到了四百萬。

  「纖纖,你吃錯藥了?」

  江采菁拉了她一把:「慈善事業不是這麼做的,有些過了。」

  「那邊喊價的人是誰?」慕容纖纖問道。

  「不是香港的,是金陵陳家的人,那個中年人叫陳世豪,也是陳家的一個重要人物。」江采菁輕聲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仇啊?」

  「金陵陳家?賣珠寶的?」慕容纖纖心中一動。

  「沒錯,就是他們。」江采菁點點頭。

  陳翔……這仇結大了。不過慕容纖纖相信,對方並不知道自己就是殺陳翔的人,所以不可能是針對她來的,那另一個可能就是對方也對這尊佛像裡的東西有感覺了。

  「四百五十萬。」慕容纖纖再次喊出一個價格。

  旁邊的江采菁翻了個白眼:「這丫頭瘋的沒治了!」

  「五百萬。」

  另一邊,陳世豪也有些頭上冒汗了,大廳裡的其他人也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

  葉夫人擔心地看了慕容纖纖這個方向一眼,低聲對葉天說道:「你問問老何,那佛像是怎麼回事?」

  「我剛才問過了,那就是祖傳的那麼一個擺設,誰知道他們就這麼擰上了,難道是有什麼恩怨?」葉天也糊塗了。

  「有恩怨也不是這麼燒錢吧?纖纖是秀荷的孩子,我們可不能讓她吃虧。」葉夫人低聲囑咐道。

  「那怎麼辦?除非是她手上的錢不夠,我能幫幫忙,還能做什麼?」葉天苦笑。


  「去打聽一下,她是什麼人?」陳世豪旁邊的一個中年人低聲吩咐道。

  「是。」一個青年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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