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異界] 燕燕于飛 作者:夏至/老實人12(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6-19 00:33:0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2 12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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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煉體煉心

    武功對於人有種種的影響。

    說好聽點,是強身健體,但人類是一種戰爭動物,縱觀人類的歷史你就可以知道是一部戰爭史,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情仇,有恩怨情仇的地方就有江湖紛爭,有江湖紛爭的地方就有利益仇殺。

    國家之間亦是如此。

    為什麽會這樣?就是因為人類的本心本意本(忄生),是好戰的。

    你看看那男孩,他們的玩具,多也是變形金剛,塑料刀劍什麽的。

    東瀛動畫裏,高達就細說了,男孩子也是一樣可以開著機器人去殺人的這個道理。

    武功,除了讓人強健身體之外,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擁有武功,輕易的擊敗,打傷,殺死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所以學武的有江湖恩仇,有生死搏殺。

    正是如此,學武功的,都會被當師父的耳提命授,說要講武德,要遵守武德。

    什麽是武德?

    就是一顆大象之心。

    什麽是大象之心?

    有詩為證:身體龐然心悠閑,體格雖大無勝心。香蕉每日吃到飽,隨地可以大小便。長鼻吸水去洗澡,好過卷殺獅虎豹。步入南山慢悠悠,一步一頓活到老。

    但很多的時候,人的變化,是捉摸不定的。一個高手,他成長起來,有可能的確是大象,但也有可能是虎豹,還有可以是蛇鶴,甚至可能是牛馬……到底是什麽,是搞不清的。

    若說華頂華通天是大象,那麽,郭行烈就是一頭猛虎,猛虎不下山,下山要吃人。

    沒有必要,沒有對手,這頭猛虎,一般是喜歡,臥在自己的巢穴裏,不會外出的。

    郭行烈如此表示,劉峰也只能無奈,他道:“那好,等我兒子功夫差不多了,我就讓他來和你學習!”郭先念道:“怎麽?還打不打蒙天都?”

    劉峰道:“且再容他一段時日,蒙天都武功進步不大,他太沒壓力了,只要再過一兩年,我的兒子就可以回來,打敗蒙天都!”

    郭先念道:“那好,我這裏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算是把話說盡了,下面,就是述說過去的友情。

    在他們說話時,華頂,汪洋……

    兩人一起止了自己的功夫,接著,兩人不約而同,噴出血來。

    在關鍵時刻,華頂的中華傲氣指劍訣還是收住了,這勁力郁節於自己的身體,使他內傷。

    汪洋也是不好受,他也是把凝而未散的九宮神行掌收住,噴出了一口血,臉還脹得發紅。

    兩人,一個使出了中華傲氣指劍訣。

    一個使出了九宮神行掌。

    可是兩人雖然把功夫運齊了,可到最後,還是不約而同,心有戚戚的止住了。

    這是一個微乎其微的關系。

    怎麽說?

    華頂一念之間,就有可能,把指劍訣打在汪洋身上。

    汪洋的掌力也有可能收止不住,打在華頂的身上。

    那麽,兩人為什麽沒有對拼呢?因為他們拼不起,一招拼下去,這兩人,至少先就毀了一條手。華頂的傲氣指劍訣打在九宮神行掌上,不消說,他的指骨必折而斷之,勁氣回襲,手臂也要郁節傷掉,整條手臂就此經死脈斷,也不在話下。

    九宮神行掌,是武當一脈,把綿掌功夫練到最頂層的無上絕學,豈是小可。

    九宮神行掌是內家絕學,內家功夫最大的特點是什麽?就是外柔內剛,便如水之為物。你看大海,海裏的水,柔而軟之,可是,深海之下,便是巨大的潛艇,亦有可能將之壓扁。可見這大海的水之力量。再說子彈,子彈也是很厲害的,歷史上,多少武林高手,武林前輩,被這子彈活活打死。可是,一桶水而已,子彈射入水中,卻不能把桶底打穿,因為那一桶水,就可以抵消掉那粒子彈的沖擊力。

    這就是內家功夫至柔卻又至剛的原理。

    太極,什麽是太極?

    就是柔而生剛,至柔而至剛。

    武當太極,就是出於武當綿掌,武當綿掌,是太極功夫的源端。

    由這綿掌功夫裏,最精深的九宮神行掌,你說這一掌下去,掌上的功夫,得有多強。

    在古時,武當派綿掌的高手,可以用手掌,把敵人的暗器接住,卻不傷自己的手掌。

    可見這掌功,是至柔卻至剛。

    如此強大的功夫,打出來,便是中華傲氣指劍訣亦受不了。

    殺敵一萬,自損三千,中華傲氣指劍訣實是攻擊力殺傷力強大到變態的功夫,可亦不能這樣的硬拼。實是因為,這門功夫的唯一弱點,就是剛猛卻易折。

    你拿這中華傲氣指劍訣去殺人,攻擊,還是可以,但和對方硬碰硬,便如寶劍寶刃,一味和人重兵器對砍,再鋒銳,也會脆而生斷的。

    正是考量到了這層關系,兩人,最後,都把功夫收了。

    華頂把功夫收了起來。

    汪洋亦是如此。

    兩人都收了功夫,雖然是自傷,亦好過兩人把招術對轟。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把招打偏,只是那樣,要考驗一個人的人品。怎麽說?你若是把一招狠招打出去,雖然是發了力,未必不可以再發力,打出這一招,搞不好接下去再打,也說不定。

    “看來我過不去了……”

    “是的……”

    “不過,你能守他多久?你年紀大了,剛才把勁力收住,我肯定你傷的不會比我輕!”

    “你可以再試試……”

    “算了……華前輩,我想告訴你,你現在武功雖高,本領雖強,但卻不是萬能的,你年紀大了,強行攔我的路,我現在是奈何不了你,可是有句話我還是要送給你的……”

    “什麽話?”

    “世間事,逃不過天意弄人之語,希望你能好好記住!”

    “天意弄人?”

    “是的……告辭了!”汪洋說到這裏,身子再度的晃了一下,往回走去。

    只有華頂,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往回走,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動。

    汪洋從車裏拿出了一個塑料袋,然後運了幾口氣,一口血又噴出來,他又噴了幾口痰,這才好受些,把那袋子一點公德心也欠奉的丟到了車外。吐了口氣,心裏暗叫吃虧。他們這種高手,越是高手,越是不能輕易的動手,你若比別人高出那麽一線,只要一丁點,就可以把對方直接打死。但,偏偏的,他和華頂,都是那種老頭子。

    此是其一也。

    其二,是他們兩個都是水平近乎其類的高手,兩人都是抱丹的真人。

    華頂比他老辣些,他比華頂年輕點,水平可以說,是徹底的八斤半兩。如此半斤八兩的兩個人,而且還是高手,這樣的戰鬥,真是可怕。就好比海裏的兩頭巨鯨拼殺,一戰下來,身上被對方撕去幾十斤肉也有可能。但換了人,一個人若失去幾十斤肉,結果會是怎樣?這人就廢了,但對那鯨魚來說,只是輕傷而已。雖然汪洋和華頂都努力控制,沒有真正的打生打死,卻也是真正的受了傷。

    只是短暫的交手,可是兩人卻還是受傷了。

    這就是高手要搭手的原因,這樣的戰鬥,你就是一個鐵人,又能支持幾下子。

    猛的,車子停了,心情不好,直接爽快的汪洋看向外頭,道:“怎麽回事?”

    俄羅西的司機大漢道:“這該死的鄉下,路都小小的,他們的車子和我們對上了……”

    “嗯?”汪洋一看明白了。

    在這鄉下的路上,是十分窄小的。平常兩輛車子還沒問題,可現在,偏偏這裏多了一輛牛車,那牛車擋在路口,使得兩輛車子對峙,而無法穿過。對面的車子,一個人鉆出頭來,大聲罵。讓汪洋這邊退後。

    那牛車沒人看管,不好動手,他們也只好對車子裏的人叫喚了。

    汪洋喝止住自己的手下,從車上下來。

    看了看,只見對面,是兩個男子,一個司機,一個女孩,他們看上去,是從大城市裏來的。十分的囂張跋扈。

    那個女孩還叫罵呢:“俄羅西人,考,以為是俄羅西人就了不起了,你們以為現在還是蘇維埃的時代嗎?你們俄羅西現在面包都吃不上,在我們華夏裝大瓣蒜!把車給我往後開!”

    “小姑娘……”汪洋道:“我們是俄羅西人不假,但沒理由我們是俄羅西人就要給你退吧!現在你把車子退後,我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汪洋雖是華人血統,可是這華夏通用語,說得還真是有點……那啥的。

    老外說華語。

    聽了汪洋的話,小姑娘更拽了。這年頭,蘇維埃共和黨解體,葉氏政府根本沒有解決國內的民生問題,華夏正看熱鬧呢。當年,俄羅西蘇維埃共和黨強大的時候,沒少欺負華夏。

    先是國家未解放時,強迫華夏共和黨承認,接受被分割出去的外蒙。

    毛文選老爺子好玄沒氣壞,國家成立後,斷然拒絕了俄羅西蘇維埃共和黨一應無理要求,這才致使赫魯曉夫和華夏的斷裂。兩國斷交後,更是幾次,險象環生的沒暴發出戰爭。

    一度的,華夏把大量的軍團放在北部邊疆上。

    故此,現在俄羅西蘇維埃共和黨完蛋了,華夏共和黨高層,甚至民間,都很爽的。

    當年老毛子瘋了似的想要把華夏給徹底的分裂,沒想到老毛子也遭報應了。

    可惜這個結果還是差了些,老毛子的底子太強了,這俄羅西分割出去這麽多個國家,到底,還是一個國土大國,俄羅西還是太大了。只是,現在的俄羅西,大而無當,已經不能和過去相比了,北部,很多華夏的商人跑到俄羅西玩白俄姑娘為國掙光。

    是以,你在華夏,可以是美帝斯人,可以是不列顛人,可以是法蘭西人,可以是德馬人,可以是……只要不是俄羅西人。俄羅西人現在正處在歷史的低潮,那個慘啊……

    在俄羅西,很多未滿十三歲的少女,都曉得用自己的身體換面包吃。

    就慘到了那個地步,故此,那個小姑娘毫不把汪洋這群人放在眼裏。

    華夏人面對老毛子低頭矮三分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覆返了!

    小姑娘還有些的傲氣呢。

    “這個丫頭……”汪洋大怒,他是童心童意,這心念一上來,就止不住了,當即就撲出去,那個小女孩說嘴皮子還行,動手,怎麽可能和汪洋這樣的高手相比,還沒回過神呢,就被汪洋抓住衣領子從車子裏提出來,車裏面還有幾個人,汪洋出手,他拉開車門,只用一只手,三下五除二,每個人,不超過兩招,就將他們打得昏死過去。

    這是一種對勁力的控制。動了手,那小姑娘擒下,還沒反應過來,一切已成定局!

    尤爾嘉·菲力科波娃道:“爸爸,這小姑娘怕有些麻煩……”

    汪洋哪裏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哼,和我作對,別說我不給她機會,把她送到訓練營去,好好的收拾一下她,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的運氣了,對了,讓巴甫洛夫小心點,別一下子把她整死了,給她煉心煉體,我這是幫她早日成材。”
410555 發表於 2019-9-13 21:39
第一百五十章:三年之功

    “麻煩了……”

    齊雲柱正在和龍星宇說話,兩哥們感情還是那樣的好,劉郁一天到晚的習武,和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了一點的距離。可正在兩人說葷笑話的時候,一個電話來了,接了這個電話,齊雲柱再度發出了感嘆!

    “怎麽了?”龍星宇沒心沒肝的問。他正和齊雲柱討論他面臨的問題呢。

    他的是什麽問題?就是小龍哥戀愛了,但在愛情和武功上,不好選擇。

    龍星宇學的是橫練的功夫,這門功夫很是厲害,表演更有看頭,是白眉山武校的招牌了。

    每每,電視上,都是三五個人拿木頭樁子撞龍星宇,龍星宇用肚子接下來。又或是幾個人用拳打龍星宇,龍星宇一副根本沒事的架勢將其承受。

    可如果,龍星宇戀愛,這個……進行了房事運動,那就對不起了,他的這身傲人的硬骨功夫,就會廢掉。不是說一下子就沒了,但功夫頓時會失去一半,接下來,也會漸漸的減弱,最後可以保留下來的,也就是三成的功夫而已。

    一下子只有三成的功夫,這個損失太大了。龍星宇有點不確定。跑來和齊雲柱商量。

    齊雲柱是什麽人?這廝早早的變了。他再也不是那個肝膽男子齊雲柱了,而是一個老油棍子齊雲柱,你看他暗自長出來的小肚子就可以知道他是怎麽回事。

    一天到晚的應酬,還有酒色生活,已經把他過去的一些底子給掏掉了。

    但這也是沒法子的,現在這年頭,你不這樣,這個武校怎麽辦下去?

    至於他坐這個校長,並沒有什麽,主要是因為這裏有精武體育會的支持。

    對於白眉山武校這樣的地方,精武體育會裏的那些量產教師,已經夠了。

    說到底,這裏主要是培訓那些保安什麽的,你還真以為這裏出產中南海保鏢?

    要是不出意外,這樣的生活,也算不錯吧……一直這樣,也可以吧……可是現在,來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讓齊雲柱一下子頭大如鬥。

    “霍小姐出事了!”

    “什麽?”

    “霍小姐出事了!”齊雲柱重覆一遍,他站了起來:“搞什麽,真是亂來,那個霍小姐,沒事幹往這裏跑什麽跑,當這裏是度假村麽?現在出了事,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卻跑來讓我們管,我們怎麽管,人不見了,這裏是國內,又是在郊外,能怎麽辦?報警!對了,星宇,你老哥那事,歇歇再說,我這裏把正事處理一下,唉,真是麻煩,你去幫我把劉布雷那小子叫來,這位霍小姐還得他來說話。”

    龍星宇跑來叫劉布劉布雷。

    劉郁聽了,也沒當回事:“那位霍小姐,她從來都是怪脾氣,搞不好自己跑到哪地方玩了,這也說不定。再說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還要練功夫,一會兒我功夫練好了,再去見齊老大!”

    龍星宇聽了,也是想當然。

    他走了,劉郁習武功。

    齊雲柱來回打電話。

    他先是報了一下警,但警察說,得過段時間,證明人的確是失蹤了,才可以報警。

    那邊,霍青君身邊兩個保鏢來了,這兩個,一個上司機,另一個才是真正的保鏢。

    齊雲柱只好聽他們廢話,兩人細細說了,說是來的時候,他們的車子給另一輛車子堵上了。我們都知道,霍家的那位小姐是有名的二代脾氣,脾氣大,這嘴上也就沒有把門的了,沒把門的,什麽沒德的話也就這麽出口了。特別是,那車子裏坐的,是俄羅西人。

    什麽?我們怎麽知道那是俄羅西人?俄羅西語和英格利士是有很大區別的。

    俄羅西語說起來,這個舌頭會卷起來打圈兒,所以俄羅西人說不好華夏語。

    這年頭,老外已經沒有那麽吃香了,過去一個老外在華夏,可以引得很多人圍觀,瞧瞧嘿,老外,這個紅毛綠眼的喲。好奇心一過,也就沒啥的了。特別是俄羅西老毛子,和華夏關系最深,最覆雜的,就是老毛子,早在華夏還沒解放的時候,就不知道有多少老毛子女人在華夏這裏做皮肉生意。後來國家解放,好了點,可現在呢?俄羅西蘇維埃共和黨完蛋,國民經濟破產,社會產值大踏步的倒退,俄羅西整個解體,分成了白俄羅西烏克蘭等國家。

    如此之多的變化,俄羅西商店,貨架上,都沒有商品可售。

    平民們拿著盧布賣不到面包。

    十幾歲的女孩都不可避免的,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換面包。

    整個俄羅西窮成這樣了,哪裏還讓華夏人尊重,不要說那些西方國家了,就連華夏,也有很多人,變著名目,抱到俄羅西去淘寶,放北平那叫倒兒爺。

    倒來倒去,從中牟利賺錢。

    所以,看到那幾個老毛子,霍青君大小姐自然是不放在心上,她出口沒把門,偏偏遇上小心眼的,這可不就完蛋了麽。對方出手,閃電般的,就把人抓走,現在這位霍家的大小姐不見了,搞得那兩位急得不知成了什麽樣兒,把個齊雲柱當成了救命的稻草,指他救命。

    處理一下事務,齊雲柱一個頭有兩個大,這時,劉郁來了。

    不管怎麽說,龍星宇發話兒了,劉郁把功夫練過後,一身的汗,洗了把澡,換了衣服,跑來見他,沒事的話,他還要去見華頂,卻學功夫。看到齊雲柱,兩人坐下,齊雲柱就把事說了。然後道:“現在怎麽辦?這位霍大小姐你說,沒個事,跑我們這裏,真把這兒當度假的了!”

    劉郁聽得心裏也悶,他本來以為這不過是件小事,卻沒想到這事搞得還挺麻煩。

    霍家的那位小姐來是怎麽回事,別人不知道,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已經和霍家訂下了婚約,從理論上,他和霍青君已經是未婚的夫妻了。

    雖然,劉郁劉布雷並不愛……那位霍大小姐,心裏多少還有點鄙視。

    一個不會功夫的,就算再漂亮,那也是青春飯,活力二八一過,就會一年不如一年,一日不如一日,不說和那些俄羅西少女一樣,結婚就長肉,一年肥三斤,活到四十歲,腰圍過水桶,但估計將來中年發福什麽的是逃不了的。

    這樣的女人,娶過來,除了給自己生個小孩,頂個夫人的頭銜,貌似真的是沒什麽用。

    但目前,她的確還有用的,這個女孩,還是可以給劉郁很多的好處。

    比如說霍家的秘宗拳。

    劉郁一直想要學的。

    搞不好,有機會,窺似到霍家的絕學,迷蹤藝也說不定。

    可現在麽……

    劉郁道:“這事你處理吧,我也沒門想,有事了再通知我!”

    齊雲柱道:“我替你抗是一定的,但我怕那邊追究,這件事你最好避一避,出去躲個風,和你沒有一點關系,這樣也就好說了,你也知道我們國家的情況,這年頭,城市裏的大小姐被買到農村當農家婦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了。希望那俄羅西人不會和我們國內的人口販子有關系。那可就太慘了點……”

    華夏的國情很可怕,農村那裏,很多地方,還不大怎麽受到管制。

    比如說,有的村子很窮,沒法子娶妻,一個村子裏,同村嫁娶,這樣很容易滋生出弱智兒童的。所以村子裏的男人,找老婆啥的,再傻也是知道外頭的好。

    有需要,就有生意,這世上,不是有(女支)女才有(女票)客的,而是有了(女票)客才會有(女支)女。同理亦是如此,那些鄉下人花錢娶妻,其實就是從人販子手裏買那些被拐來的女子。

    很多城裏的女孩不明所以結果被拐被賣……

    一想到那位霍家大小姐若是因此被賣那就真是……

    劉郁一頭腦窮火的到了後山。

    華頂已經回到了這裏,他的臉色潮紅,強行收功,他身子很是不好。

    年紀大了,越是強猛的功夫,越是代價沈重,若是他年青的時候,只是一個晚上,也許就可以用身體抗過去了,但現在,沒有兩三個月,他的氣血休想平定下來。

    待劉郁來了,華頂也不說話,只是在那看風景……

    風景……

    夕陽西下。

    這是最美,最動人的。

    年青人喜歡看朝陽,但如華頂這樣的老年人,卻是喜歡這黃昏之景。

    劉郁也被他帶著,天天都會來這裏,看那夕陽西下。火紅的太陽,日沈西移,然後,由金生紅,由紅生紫,由紫散發出霞光,一點點,沒入那山下。只在天邊,時時刻刻變幻出種種自然的奇景妙色。這樣的景色生變,的確是讓人感動的。

    看完景色,劉郁開始煉氣,一口氣煉完,正要聽華頂說功夫的時候,卻聽到華頂的微咳。

    “師父受傷了?”

    華頂道:“我沒事……只是和一個人交了手,用了不該用的招術!”

    原來華頂的功夫,最強的就是中華傲氣指劍訣。這門中華傲氣指劍訣有三招,分是傲氣中華,江山如畫,指點天下三式。這三招,是三重的心意境。第一重最適合年青人,心情潮起,開胸闊心,廣懷天下。第二重納天下於胸懷,氣勢無雙,霸氣無兩。第三重則是掌控一切,一指點出,證勝負,分生死。霸絕天下。

    華頂和汪洋論武,汪洋使出了九宮神行掌,華頂為了不輸於人,只得使出絕學,指點天下,可以指點天下,可見這指上得蘊藏多麽深厚的功力。但,在中華傲氣指劍訣裏,這指點天下,是一招龍飛九五,亢龍有悔的招術。月盈有損,水滿則溢,指點天下,雖是雄豪霸氣,但也因此,暗喻天下大亂。天下若是不亂,怎輪到指點天下。這一招強是強了,但強招自損。華頂雖是收了招術,可是他也傷了。

    並且,他傷的,實際上,比汪洋還要深重。只是汪洋到底給這麽強猛的中華傲氣指劍訣嚇住,回頭。使得華頂心裏生出慶幸。好在華頂遇敵這事,劉郁雖然也好奇,可並不重視。他道:“師父,我現在學武,你說要開心闊胸,我自問已經做到,什麽時候,你可以教我,中華傲氣指劍訣?”

    華頂想想,笑了,道:“你想學中華傲氣指劍訣?沒問題,你先學好我教你的中華養氣訣,我帶你去遊歷天下,看看我們華夏的長城,看看五岳,欣賞祖國大好河山,待你身體完全發育,到時,我不僅把中華傲氣指劍訣教給你,還會把我華氏一脈的赤血劍傳給你。”

    紫金紅銅赤血劍,是華氏祖傳的神劍,華氏祖上,得了一塊隕鐵,有詩為證。

    天外流星降隕鐵,七載鑄就神劍胚。

    紫金紅銅夾其中,劍冷刃寒不負心。

    劉郁聽得,道:“我修這中華養氣訣,得要多久?”

    華頂道:“你放心,三年,你只要努力三年,就可以成就!”

    劉郁大喜,回去,待劉峰回來,幾番細說,這件事,有洪門,有華頂,有劉峰,使得李雲認可,同意,當即,華頂就帶著劉郁出去學藝。

    三年的時間,劉郁武功突飛猛進,呼吸煉氣,修到了七段,並且幾近八段。

    他的身穩氣靜,體力,功夫,都修到了頂。三年的時間,他遊遍了五岳青山,那真是長城踏青,廬山望峰,黃山觀秀,蜀中覓奇。這些時間,使劉郁的心情大好,開心闊胸。

    可惜,三載之後,就在華頂要傳劉郁中華傲氣指劍訣時,他的兒子死了,兩人分道,劉郁去北平,而華頂前往香江,看兒子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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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老友重逢

    五十年前……華頂之子華明華星雄和古老爺子找華頂,當時華頂和兒子只見了一面,就匆匆別離,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命格不好,這命格不好,真是什麽也不好說,反正是不能和親人在一起,華頂在這方面十分的迷信。

    畢竟他在這裏吃了很多的虧,你說意外也好,巧合也罷,但吃虧多了,也就信了。

    就連這三年裏,劉郁劉布雷和華頂一起行走江湖,也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只華頂傳功夫的時候,才會和劉郁劉布雷接近,傳完了功夫,還是會別離一段距離,不可能一直那麽親近。你看他在白眉山傳劉布雷功夫就知,只是傳功夫時見面,平常根本不見。

    兒子死了,華頂大慟,他積年的傷都給發出來了似的,人一下子瘦了一圈。

    師父成了這樣子,劉布雷也沒話好說,只好由得師父去香江。

    至於劉布雷自己,他和華頂約好了,他去北平,現在,他還是不敢回白眉山。

    霍家那邊丟了霍家大小姐,霍家大小姐到現在都沒有下落,霍家真是急得發瘋了。

    別的不說,齊雲柱齊白石這校長都當不成了,霍家兩位老爺子火起來可是什麽道理都不講的。遷怒,你懂的。所以現在齊雲柱跑到了美帝斯去主持那裏的精武門。

    美帝斯的精武門是由程氏開辦的,由不得霍家的老爺子發飈。

    至於北平,劉郁劉布雷現在也養成了一些江湖行走的經驗,更何況,他現在是華頂的弟子。華頂是什麽人?他雖在別地,可是他和洪門有至關深重的聯系。他的信用卡裏,年年都有洪門打入的美刀,過去是用支票的,不過現在改用信用卡了。

    連帶著,劉布雷手上也有一張固定的信用卡。

    你在國內能用到多少錢,除了那些醫藥補品什麽的,這錢,十足的夠用。

    再看三年後的劉郁劉布雷,當年的小霸天虎已經成了好似真正霸天虎一樣的威震天。

    他的個子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少年人沒有區別,一米八的個頭,武林中人少有。

    這是劉郁從小習武,並且修習中華養氣訣的作用。

    中華養氣訣是華頂的心血,別的不說,治療因為功夫遺下的那些舊毛病,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劉郁的個頭沒有受到習武的影響,別的習武者,一個個都變成了小矮子,高的也有一米七多點,但劉郁卻是將近一米八。

    他的肩寬,頸厚,胸實,腹挺,肋張,外功已經不輸於一般的年青大眾,特別是一雙手。

    你看劉布雷現在只穿長長的袖子的衣服,就可以知道他的手有多誇張。

    那手根本不可能露出來,一露出來,都嚇死人,巨大的手掌,輕輕一捏,可以把核桃硬生生的捏而碎之,一抓下去,一只長勢正好的青竹,要註意,是青竹,而非已經幹了的老毛竹,他能把那青得還有足夠水分的青竹給捏開來。這就是他外功手上的功夫。

    此際他手上的功夫,真是捏人人死,捏哪哪斷,虎形拳的威勢已經養成了。

    虎拳三勁,摟、抽,丟,劉郁也完全掌握了。

    北平……

    三年遊故地,多少,還是有些感觸的。看了看頭上的這青色漆的康樂中心,劉郁笑了。他邁步,就往裏進,門口,那接待小姐看了來人,當下道:“餵,這位先生,請……等等……”

    她本來說得好好的,可是當劉郁從外面進來,她不由怔了一下。

    因為劉郁不是一般人,他不是那西裝畢挺的先生,也不是一身的休閑服的少年,而是一個身穿青灰色道袍的少年。這人,個子不說,在脖子上,還有一只短小的笛子,這笛子,是華頂教給劉郁的,理由是可以用音樂來淘養情操。雖然劉布雷覺得很扯蛋,但師命大如山,他到底還是養成了時不時的,看到好風景,就吹上一小段的興趣。

    一個掛一只短笛的少年道士……這也太少見了。

    劉郁卻很從容,他這樣子,引起的回頭率一向高,這三年來,若再不習慣,他早脫下這身袍子了,之所以不脫,一來是習慣,二來是喜歡。這袍子,寬而肥大,練功也好,幹什麽也罷,都很方便,你讓劉郁劉布雷現在和那些普通人一樣,穿得緊巴巴的,他反而受不了。

    不說別的,就說西裝,感覺上,那東西,就和一布套子一樣勒束人,哪有華夏的袍服舒服。現在這年頭,華夏幾無自己的袍服文化可言了,就連清裝馬褂,都改叫唐裝了,所以劉郁實是不想脫這道袍,就這麽一直穿著,萬年不換。

    “這裏老板,還是張寧吧!”劉郁上來就直問。

    那小姐楞呆呆的道:“哦……是……是……”

    “她是不是還在那個辦公室?我是說二樓的那間?”

    “是是是……”小姐結結巴巴的說,搞了半天?這個道士是老板認得的?

    現在,正好,流行一些企業,一些公司什麽的,擺什麽風水魚,布什麽風水局,要說請一個道士到自己的辦公室看看,那也是很常見的。這種人,叫世外高人,你別管是不是出來騙飯吃的,可這個面子你得給足了,萬一,那些老板萬一,因此錯過高人,上哪哭去?

    所以當有這樣的人出現在公司企業門口,你底層的小妹,如果不曉得開開眼,那這份工,很有可能,就打不下去了,所以那位接待小姐給劉布雷完全鎮住了。

    劉郁知道了,也明白自己現在氣勢驚人,不再理她,只淡淡一笑,往二樓去了。

    到了那老處的辦公室,劉郁心情也頗有些激動,三年了,整整三年沒見到熟人了,他過得寂寞,寂寞如雪,正好是他打發這寂寞的時候了。一推門,門就開了。

    張寧還在這裏,她一身工作的套裙,在椅邊,是她的高跟皮鞋,但她腳上,是一雙軟底的拖鞋,一雙小腳在裏面,整個人伏在案上,看來,睡得挺香,嘴角,都流出口水了。

    這時,電話鈴響了。

    張寧一下子驚醒,她拿起電話,迷迷糊糊的道:“餵?啊,小燕啊……嗯?”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錯,劉郁劉布雷就在這裏,在她的對面坐下,手上抓著她擺在桌子上的相冊,細細的賞玩。

    “我……我……我……我知道了……沒事的,好!”她掛下電話,道:“師父!”站起來就想撲,又給桌子攔了一下,不足跺足道:“你來了也不說一聲,這樣偷偷進來,真是的!”

    她一個大女孩,發嗔賣乖,卻也覺得自然。

    劉郁笑笑道:“這些年怎麽樣?”

    “還好!”張寧從新坐下來,道:“這三年你跑哪兒去了?我給齊雲柱打電話,開始他也說不出來,後來更是連校長都換了,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好似師父你一下子不見了似的。對了,三年前,不,是兩年前,老周給我電話,還問了你的事,聽周胖哥說,他現在回不來了,在國外當什麽傭兵,我都懵啦!”

    劉郁聽了一奇,問:“他沒死?”

    “沒呢,我也是奇怪,後來他說了一下,說得模糊……”

    “那就不要提了!”劉郁也是知道一些的,道:“這事涉及到一些的國家機密,我們這裏隨便說,傳出去,你我都會有麻煩,還是不要說了,你這樣不知道也好,不知不怪嘛!周寫意,這小子還活著,這就夠了……”

    原來周寫意給軍刀雇傭兵抓走,給整了一頓後,丟到了北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接受了為期近半年的特別軍事訓練。這半年裏,他把一個士兵該學的都學了,可以說是上到飛機戰鬥機轟炸機加直升機,下到輪船坦克到潛艇,沒有他不會開的。

    而且他還是一個戰士,成了軍刀雇傭兵的一員。

    他不能拒絕。

    周寫意有家人,有親戚,他還寫下了一張欠單,他的訓練費,及夥食費什麽的,他得還大約四十萬美刀,才可以贖回自己的自由,可是他也八成回不去了,因為他漸漸習慣了戰爭,習慣了殺人,習慣了他現在的生活。打一仗,殺些人,回頭喝酒玩娘們。

    這樣不好,但可以賺錢,而且,是賺很多錢。

    過去的時候,周寫意是融於一個集體裏的,他從小就是一個胖子,沒有女人緣。

    可現在,他是一個殺人的人,他是一個主宰者,他擺脫了童子雞的尷尬,黑人白人黃種人,各國的女人,他想要哪種,就可以要哪種,而且,想怎麽玩,就可以怎麽玩。在打仗的時候,還可以玩虐殺,那些不一樣的生活,不同的刺激,已經讓他沈溺於其中。

    現在的周寫意,雖然已經賺足了錢,可以退出,得回自由,但他卻不想再回國了。

    僅管他還會打電話回來,和幾個好朋友說說話,聊聊天,打發一下國外意外上來的寂寥。

    相見歡,歡喜過去之後,兩人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況。

    劉郁的情況也就是那麽回事了。

    張寧呢?她這裏被高明華,那個死追張寧的男子,追著不放。

    天天送花,是必備的課題,至於每個禮拜一次的請看電影,要求約會什麽的,就更是多不勝數了。其實,男女之道,莫不是如此,男的死追這女的,那女的必瞧不起這男的,女的猛過來倒追男人,男人怕也未必一下子就接受,凡事,送上門來的,也就不值錢了。

    這也就是張寧,換一個女孩,面對高明華這樣的白馬王子,恐怕北都找不到了。

    “我打算離開了!”張寧說出了她的打算:“我爸給我聯系好了,他把我的資源寄過去,對方也同意了,只要我過去,巴黎歐蓮雅那裏,我過去就是子公司經理!”

    劉郁遊歷三年,已經不是那種土老包了,道:“也就是那種,光拿錢,不幹活的工作?”

    “差不多!”張寧道:“國外的公司,很註意形象,我的形象還可以,他們要打開亞洲市場,哪怕我只在那裏掛個名,只要我四十歲前身材不走樣,這位置都是我的。”

    劉郁道:“沒問題,我看你恐怕還練功夫吧,四十年身材不走樣,這太簡單了,你又不是那些俄羅西女人。”

    張寧高興的跳起來:“師父,你看看,我現在的功夫怎麽樣!”

    她說著就想要來個高踢腳,朝天蹬,但想想,還是止住了,她還穿著職裝短裙呢,這一個高擡腿,那可是什麽光都走了。忙止住,道:“討厭,師父,你也不說一下!”

    劉郁側頭笑道:“我不是已經回避了麽?你還要我怎麽辦?”

    “師父,我這裏的茶色玻璃是很能反光的!”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你難不成要我直接面對你?”

    “你可以閉上眼睛的!”

    “好好好,我閉,這總行了吧!”

    兩人說笑,外頭張奇進來,一看,道:“哦,有人,不打擾了……”

    出去又覺得不對,再回來,一看,劉郁和張寧已經端莊的和什麽人似的了。

    “餵……我說……這個……”張奇眼睛幾轉,道:“不是……那個……小師父?”

    劉郁回笑道:“你好!”

    張奇道:“哎呀!高手兄,你來了,我說嘛,我這個老妹,一向是很保守的,怎麽會讓隨便的什麽人進她的辦公室呢,對了,你什麽時候來的?這次來幹什麽?哇,真是女……不,是男大十八變,兄弟,你現在的這形象,已經可以去香江拍電影了。有沒有興趣?我和那邊的那個胖子王金很有關系的,捧你做新一代打星,完全沒有問題,你看現在李雲傑、趙文綽好紅啊!你形象好,難得的是有真功夫,你不紅都沒天理啦!”

    “好啦!”張寧笑道:“什麽年頭了,現在香江電影都不行了,還去拍什麽電影!再說我師父那是會跑去拍電影的人嗎?”

    香江電影現在還是可以的,只是,有識之士都看出來了,一個個都往好萊塢跑。

    眼下,這只是逝去的黃昏,看起來挺美,但繁華已經時日無多了。

    張奇道:“那感情好,不管怎麽說,高手兄回來,肯定要好好玩玩,吃吃鬧鬧啥的。妹妹,是不是你親自下廚?”張寧蹬上皮鞋。張奇道:“妹妹?”

    “走啊,不是我下廚嗎?不買菜怎麽下廚?”
410555 發表於 2019-9-13 21:40
第一百五十二章:樓蘭考古

    “叮咚……”

    這是門鈴響了。

    端木雪兒跑去開門,門開了,外頭,白雲飛、李薔、白堅強一家人進來了。

    “哦你啊塞油!”

    “說什麽鬼話!”

    “不是鬼話,是苔蘚話吧……”

    “苔蘚有這話嗎?”

    “真怪,難聽死了,亂說鳥語的,坐坐坐……”張奇過來,把那小男孩,白堅強抱在懷裏:“小堅強,果然夠堅強,好可愛,來,給叔叔香一個!”

    李薔眼尖,忙把兒子搶過來:“得了,你這家夥,一天到晚,就愛用你的胡子紮我的小寶!想要親我兒子,去把小胡子剃了!”

    張奇摸著自己的小胡子,冒充陸小鳳的道:“開什麽玩笑,胡子可是男人魅力的所在,你回到古代打聽打聽去,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別以為你老公小白臉樣子吃香,在古代,那是給人踩的角色,只有我這樣子,才是真正的吃香,嫂子,你真是沒品啊!”

    “找你就有品了?”白雲飛把兩瓶五糧液擰出來,道:“有本事,找個固定的女朋友啊,一天到晚這樣吊著有什麽用!”

    “兄弟!”張奇毫不退讓的道:“你自己進了婚姻的墳墓,就一門心思的想著我也進去。”

    “好了,不啰嗦,問你一下……”白雲飛道:“你老妹是怎麽回事,莫名其妙,沒節沒喜的,就讓我們一家子過來吃飯。”

    那邊張寧出來,端著一盆老鴨湯,道:“好了,讓讓,讓讓,我把湯放好,李薔,過來,給老娘我幫忙!”

    李薔笑道:“我這生了孩子的沒自稱老娘,你卻開始自稱老娘?這太離譜了吧!”

    雖然這麽說,還是進廚房去幫手,她的確沒有當老婆的才能,做飯什麽的很差勁,可打下下手,還是不成問題的。兩個女人進了廚房,男人的話也就談開了。

    “那個小師父回來了?”

    “對,長成大男孩了,現在還是老樣子,在老妹的房裏面,練功。你相信嗎?那個小子,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都成超人了,還一天到晚的修煉,成神嗎?不過我不懂,這樣一天到晚,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將來就是成了神,也是一個人吧,只是可憐,我這個倒黴的妹子……”

    “這麽說……我當時就有點感覺了……”白雲飛把酒蓋兒打開,一股酒香味傳出。

    他坐在沙發上,身子一靠:“當時我就在想,寧寧太優秀了,她這樣的女孩,要什麽樣的男人才可以配得上呢?我以為我可以,但我不可以,後來的事,我不怎麽敢想,可到了現在,卻又覺得,這似乎是一種必然了……”

    “一種必然嗎?”張奇嘆氣,道:“可他們兩個相差的歲數太大了。那小子現在估計十八歲都未到,我老妹現在已經過了二十五,再幾年,就奔三了。”

    “你我擔心這種事,也太過了,我看你老妹根本就沒有這種念想呢!”

    “她是沒那個念想,可是你沒看到那個小子,他今天出現,那叫一個玉樹臨風,這氣度,整個人就換了樣兒似的,我不是說優秀,這個優秀,現在的觀點,無非是家世好,有錢,票子多,可那算什麽?那個小子,皮白肉細的,你看古裝片不?就是那樣子,遙想當年射雕英雄傳,那個苗橋韋,害多少女孩犯了相思病?還有那個蔡國興,家裏的情書聽說要用麻袋往外扔。”

    “他……現在很帥麽?”

    “這個……不是說帥,你說女人對什麽樣的男人最上心?”

    “這個……安全感吧!”

    “對,那小子就是讓人有安全感,身體強大,氣度超然,往那兒一站,媽呀,一代宗師!”

    “不是吧,他才多點大!”

    “我也是這麽想的呀!這不,老妹不知不覺,就迷進去啦!這些年,她做過飯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你看她現在忙成什麽樣了?”

    說到這裏,兩人又止住,因為廚房裏兩個女人出來,很快的,一道道的菜往外端。

    不消一會兒,這桌子上,連菜帶湯,擺上了十一樣。

    張寧這才松口氣,揉了一下腰,推門道:“師父,吃飯了!”

    “嗯!”裏面的劉郁劉布雷整得和皇上二大爺似的,垂下袖子,踢上鞋,從裏面出來。

    白雲飛一看,也是給小小的嚇一跳,當年十幾歲的那個少年,現在怎麽看,怎麽怪異。

    你說他小吧,那一身的氣度,超然於世,你說他老吧,這臉蛋兒細皮嫩肉的。

    在他的脖子上,還有一只滴翠的短笛。

    那是整塊翡翠雕成的青笛。

    再看這人手上,在他的大拇指上,有一枚青剛玉的扳板。

    這枚扳指,不是別的,而是洪門致公堂給出的身分證明。

    洪門致公堂有很多身份別識,比如軍師類的,身上一般會有一把折紙扇,打手,會把握一柄小棍子,一頭雕花,是單花紅棍子,兩頭雕花,那是雙花紅棍子,再高一級的,還會有一面金牌。

    除了金牌,還會有玉牌,玉牌之上,更有紫金戒指和扳指這兩種身份別識。

    戴紫金戒指的,是洪門內堂弟子,可以戴這扳指的,是外堂客卿。

    劉郁現在,就是這客卿的身份。

    不要小看,天下第一幫會,華人第一大幫,洪門致公堂的客卿,你以為是什麽人都可以做的嗎?坐上位子之後,劉郁擡頭,道:“嗯?怎麽了?”

    白雲飛抽抽臉道:“不是……小……不,是道長看來,距離神仙,又近了一步啊。”

    “還差很多!”劉郁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就道:“我現在不過是小成,再有個三五七年,也許就可以大成了,運氣的話,在我四五十歲前,可以達到最高境界吧。說到成仙,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要求證,不過若有神仙,我想我也有機會可以拼一下。”

    他還真是想要當神仙?

    有劉郁劉布雷這尊大神,氣氛委實有些壓抑。

    這不是劉郁有心的,而是他的氣場太強,這份強大,不自然的,就感染別人。影響別人。

    便如一塊磁石,它本身不動,卻吸引那些鐵砂,自動的向他而去。

    又如太陽,高高在上,地下的向日葵,卻主動的追隨。

    “啊……對了!”張寧發現這點,她打破這寧靜,對白雲飛道:“你老爸的那個計劃怎麽樣了?”

    白雲飛給一提,也來了興趣,道:“哦,成了,不容易了,從我老爸開始這個計劃,到現在,爭了十幾年,上頭總算答應了,不過批下來的資金還是少得可憐,得看我們這次出行的順利與否,我也和老爸一塊兒去。”

    張奇道:“是什麽計劃?”

    李薔道:“哦,是樓蘭城的探秘!”

    劉郁道:“樓蘭……我聽說過。”

    張寧道:“你也知道樓蘭?”

    “我師父和我說,愛一個國家,就要了解一個國家的歷史,他給我上了很多歷史課,我知道一點,這個樓蘭國,聽說是毀於唐朝的水土流失,是不是?”

    白雲飛是歷史考古學的大家,當下道:“是,也不是。從官方的說法,是的,因為亂砍濫伐,導致水土流失,當然,在古代,估計這是戰爭造成的,使得原本水草豐美的樓蘭古國因為缺水而完蛋。不過,我老爸一直對此懷疑呢。”

    張寧道:“你老爸是怎麽說的?”

    白雲飛道:“是這樣,我老爸認為,樓蘭人不是傻子吧!”

    “不是……”

    “樓蘭人不是傻子,如果是水土流失,那他們為什麽不想法子改善這個情況呢?我們現在考古界,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缺點,或是說弱點,那就是拿古人當白癡,其實,古人是白癡嗎?不是,古人不是白癡,我們也不是白癡,但我們把古人當成白癡,那我們就是白癡。如果,是一個村子缺水,這個村子裏缺少聰明人,也許會愚蠢的傻乎乎的等死,舍不得離開自己的土地。但作為一個國家,一個處在東西方交界的國家,怎麽可能會出這樣的錯誤呢?”

    白雲飛抿了口酒,辣得眼睛瞇起,道:“再說水土流失,這水土流失,是一下子造成的麽?不可能,除非是大地震,或是大災難,僅僅只是戰爭,那不可能。而且,唐朝的時候,戰爭雖有,可樓蘭,之前沒毀在戰爭中,現在卻一下子毀了?你們說說,這可信麽?”

    張寧道:“可這專家教授……”

    白雲飛道:“呸,國內的專家是頭殼子被磚砸過的磚家,教授是動物園子裏的叫獸,你指望這幫個腦子進屎的說人話呢。符合國情和經濟需要的,他們就會說,不符合國情和他們經濟收入需要的,他們才不會說呢。負責?他們曉得負責的意思嗎?”

    劉郁笑道:“所以我師父說,盡信書,不如無書,學歷史,不能相信歷史,重要的是了解,以後,慢慢求證。”

    白雲飛道:“你師父是人才,說得好,說得對。我老爹,現在就是這樣,一門心思,想要知道樓蘭之迷,他研究這個,研究出瘋來了,好在,這回聽說是揚子集團讚助,科學院上面撥下了特別款項,一共二十好幾萬呢,從來沒這麽大方過,所以我這次也去。順便欣賞一下風景。對了,李薔也去,我們結婚,都沒怎麽蜜月,算是補上了。”

    張奇道:“這感情可好,我也可以去麽?”

    “那哪行啊!”白雲飛道:“你不知道這要錢的嗎?除非……”

    張寧道:“除非?”

    白雲飛道:“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去,人數多點,的確是好,因為那外頭,指不定遇到些什麽事呢,你們知道燕子傑麽?那位可是功夫大師,他在西部沒少待,他都遇到過危險。我們這次去,人數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安全。”

    張寧道:“找保安?”

    “還要有野外生活經驗的。”

    “去多久?”劉郁來了興趣。他遊歷三年,在外頭沒少日子,野外生活經驗十分的豐富。

    “看情況,大約兩三個月吧!找到為算。如果有科研價值,我們立刻會通報附近的駐軍,要求軍隊進行保護。當然,這是成功,不見得就行,我老爸就是在賭這一回了。”

    張奇道:“這野外生活經驗,我也有,我還是攀巖高手呢,騎馬開車我都行,算我一個。”

    白雲飛沒理他,對張寧道:“張寧,你去不去?你要去,算你一個。”

    “我也行?”

    “行,我們考古隊裏也有幾個女孩子,都是家裏養出的小白羊兒,沒個有本事的盯著,根本不行,這女孩子,就得女孩來管,你有野外生活經驗,比我們強,你去我放心。再說李薔也卻,她在我們那裏,沒個熟人,你和她一起,她也好放心,省得她一天到晚擔心我和那些小女生們打交道,你說,我虧得是在考古隊裏,如果是別的什麽公司企業,我還安寧嗎?”

    幾人一起笑了起來,考古隊裏,的確沒有多少真正的漂亮妞,就算有,那漂亮也有限。

    劉郁笑道:“挺有意思的,我也可以去麽?”

    白雲飛哈哈大笑:“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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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青君長成

    冰天。

    大雪。

    西伯利亞。

    死亡集中訓練營。

    別林斯基·巴甫洛夫坐在自己的小木屋裏,手上握一瓶伏特加,一盤鮮紅的小辣椒在他的面前,這個瘋子,一口小辣椒吃著,一口酒精度在百分之九十左右的高度伏特加喝著。

    他意態悠閑,看著窗外。那是他的狗,他的孩子,他們小寶貝,他可以輕易的處死其中任何一個人,但他也愛關其中每一個人,特別是其中一個,那個,是裏面,唯一的一個女孩子。這個訓練營裏通常,是很少會有女孩來受訓的。一旦有,那就非同小可。

    至今為止,在這裏受訓的女孩,無一例外,都成了那個男人的女人。

    那個男人,他對太弱小的女人根本沒有興趣,當他看中了一個女孩時,都會訓練她,等她們強大,才會承認她們,接受她們。在三年前,那個男人把這個女孩著送來。

    “給她嚴格的訓練,但不可以讓她死了!”

    所以巴甫洛夫少了很多樂趣,但他是成功的,他還是讓這個女孩強大起來。

    看看那個女孩吧,她穿著一件緊身的小背心,手臂肩膀都露在外頭,從她的身體來看,那叫一個虎背熊腰啊……哦,不,這腰還沒那麽粗,可她絕對是那種傳說中的肌肉女。

    想想這個女孩剛剛來的時候體重最多不超過八十斤,現在一下子,哇,一百五十多斤,這得是多麽的恐怖啊!三年的訓練,她已經從過去一個弱質女流變成了一個可以生裂獅虎豹的女變態了。

    女孩冷著臉,天是冷的,地是冷地,雪是冷的,風是冷的,面前的這排十根鋼芯鐵柱也是冷的,她的衣服也是冷的,那已經進了雪水的鞋子也是冷的,她的身體表層也是冷的……

    但她還沒有給凍住。

    而是大喝一聲,上前,一腳腳踢出。

    鋼芯鐵柱在她的鐵腿下,一根根,很幹脆的就斷了。

    不過,這沒有什麽稀奇的,在巴甫洛夫看來,這很簡單,不要把這個場面想得太恐怖。

    其實細細說來,這裏面還有一點江湖騙術的味道,怎麽說呢?首先,這是一個很冷的地方,是西伯利亞,你別指望在這該死的地方得到溫暖,包括那訓練用的鋼芯鐵柱。

    再一個,那女孩雖然穿得少,上半身僅僅只是一件緊身小背心,可是她的下身,還是有一條綿毛褲和外褲的。兩條褲子加起來,也有一個緩沖,這樣的條件下,再踢不斷那根鋼芯鐵柱,那她這三年的苦訓,就白瞎了。

    當然,這也不全是騙術,這個女孩現在出去,一腳下去,踢死人那是玩似的。

    她的腳,有上百斤以上的巨力,如果暴發,使出一千斤的力量,也不是問題。

    這個女孩,就是霍青君。

    是呀……

    誰能想到,當年精武體育會的霍家大小姐,並沒有如霍家兩老所想,在某個陰暗無天日的鄉下,給一群鄉下漢子……那啥的。不過,她遭遇的,也是很慘。三年的生活,宛如噩夢。

    好在,生活就像xxoo,不能反抗,那就接受好了。

    霍青君已經習慣了。

    她現在,再不是過去的嬌嬌小姐。

    她不再看電影,看電視,看動畫。

    甚至,那些過去,愛不釋手的少女漫畫,也不再想了。

    她現在只是想著,一天天的活下去,為了活下去,她不惜一切代價,包括殺人。

    電話響了。

    “餵?”巴甫洛夫隨意的問一聲。

    那邊道:“餵……是二號麽?”

    “嗯,我是二號,你那邊有什麽情況?”

    “目標已經動了,我們裝在白雲飛身上的東西給了情報,那個小子想要參加白雲飛父親的那個考古活動!”

    “哦?他上鉤了?”巴甫洛夫吐了口氣,真是不容易啊……

    三年前,一號,也就是那個男人從華夏國內回來,他抓來了霍青君的同時,開始進行一項布局,這是一個遊戲,在那個人看來,是這樣的。漫長的布局啊……

    先是使用了種種的手段,在香江那邊,生生的把一個叫華明華星雄的,香江武術總會主席的家夥,身體給搞垮了。隨後,又和揚子集團的高屋打好了關系。

    當華頂華通天這頭離開了劉郁劉布雷,一張彌天大網就這麽的開始行動。

    他們使得揚子集團向白雲飛的父親進行註資,促使了這次的考古活動。

    目的,就是讓劉郁劉布雷主動的參與到這個活動裏,使他中計,上當。

    當然,這不是一定的成套,在這個計劃裏,有無數的分支,總之一句話,無論是用什麽法子,最後的目的,任務的目標,始終是那個少年,劉郁劉布雷。

    因為這個計劃太大了,大到,別人根本想不到的地步。

    縱是華頂這樣的人物,也是沒有想到。

    不過華頂在這裏犯下了一個錯誤,他把功夫,特別是基礎教給了劉郁劉布雷,卻匆匆離開。當然,這是別人的算計,可他到底中計了。英雄人物,最大的一個弱點,往往就是對自己過於的自信,總是相信,正義可以戰勝邪惡。

    不得不說,這種想法,實是有些,想當然了。

    大網張開,巴甫洛夫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掛了這個電話,他打了另一個電話。

    “一號……餵,你那邊幹嘛呢?”

    “哦,在鬥地主!”

    “我怎麽聽到人間大炮的聲音?”

    “思想不要那麽下流,我是什麽人,能幹那事?這不是從華夏國內淘來的《恐龍特急克賽號》麽,我這邊人華夏語都行,所以就看了,反正這年頭,政府電視台裏也沒有什麽好節目,不是麽?”

    “真是亂來,老大,你的計劃成功了。”

    “哦?那個小子要動了?呵呵……我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那是,老大你要的那麽低,只是把功夫傳給他那麽簡單嘛……”

    “你是對我不滿?”

    “不是,我只是不甘心!”

    “我和你們說過了,你們的身體,那樣的修煉,都有問題,不可能修到我這最後一步,你怎麽不能體諒一下我這個老人的心呢?”

    巴甫洛夫一陣的郁悶,那個自稱老人的,天天玩遊戲,日日尋開心,比他大是不假,可和一個老頑童似的,讓人怎麽把他當成一個正常人?當然,巴甫洛夫絕對不敢得罪這個人,這個人在私人品德方面很差,誰得罪他,他立馬報覆,他若懷疑一下人,往往立刻就去殺人。殺人,折磨,虐待,這些對他來說,都是遊戲的一種,在巴甫洛夫看來,那位一號,就是一個蓋世的魔頭,魔王。

    “我們這裏一切都好,下一步,就看一號你要怎麽辦了!”

    “那個小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她還好,已經有一流黑拳高手的水平了!”

    “把她帶過來吧!唉,這可憐的孩子,到底是我那小徒的老婆,總不能真把她毀了。”

    “是!”

    巴甫洛夫笑了,他看看窗外的霍青君,那個女孩,苦日子到頭了。

    沒錯,別看霍青君現在,一下子成了高手,但她付出的代價,絕非是這冰天雪地裏的苦所能彌補的。這要怎麽說呢?原來,在這個西伯利亞訓練營裏,是進行死亡魔鬼式的訓練,把你的潛能給迫發出來,成功了,你就可以活下去,失敗了,就去死。

    只是,這樣得來的力量,有很大的後遺癥,看起來你是強大了,可這強大,是虛的。

    就和當年正德帝的豹胎發勁術一樣,都是對自己體能潛能精元的一種透支。

    短時間看,進步驚人,體能強大,戰力強勁,可是身體其實卻是內虛的。

    比如霍青君,她雖還是a virgin,可那層東西早早就沒了。

    此外她的身體還有訓練的暗傷,都因為她年輕,給壓下來了。

    如果不治療,這樣下去,到了三十,她就會體能下降,到了四十,她就一日不如一日,過了五十,她就百病纏身,活到七十,就算她命大了。

    電話掛下。

    巴甫洛夫出來,道:“十四號,你可以了,收拾東西,準備和我一起離開!”

    “真的?”霍青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裏,她可以說是天天提心吊膽。

    特別是她知道這裏的秘密之後,在這裏進行黑市拳手的訓練,這些訓練是十分殘忍的。

    普通的,只要訓練三兩個月,就可以了。

    還有一些素質好的,會有半年左右的時間訓練。

    更有一些人,會訓練一年。

    可是她這樣的,從來沒有,她看到一批批人從這裏出去,開始她是想要和他們一起出去的,可是很快,她就知道,那些人出去,正常沒有可以活下去的。從規矩來說,出去的拳手,必須打滿一百場拳賽,才有可能得到自由,享受富貴。沒錯,就是這樣。

    但,想要打滿百場,談何容易?

    這是地下黑市拳。

    你在這個場子裏,只要敗一場,什麽都不是了。比如唐龍,曾經的地下之王,他打了九十六場,九十五條屍體成就了他的名聲,他沒敗過。可是第九十六場他敗了,敗即死。

    只有極少數的幸存者,才可以脫離這裏,得到自由,但這個自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得給自己找到一棵好大樹,因為你若沒有這樣的大樹在後面支持,很快,你就會被逼著,重新返回到賽場,然後在某場比賽裏,體能下降,被人打死。

    不會有任何的例外。

    所以霍青君對此很害怕,可是,現在,她被放出來了,因為巴甫洛夫說:“一號要見你,你得到自由的機會來了!”

    一號……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殺人和玩似的。

    軍用直升機突突的過來,把她載走,到了一棟溫暖的別墅,她再度看到那個人。

    那人趴在地上,看烏龜跑,待霍青君來了,他才從地上爬起。

    “三年過得不錯……不過大變樣了……”

    霍青君很想撲過去,把這個人活活打死,可現在,她一動都不敢動,如果這個人再嚇嚇她,搞不好,這個可以生裂獅虎豹的女孩,會給嚇得當場失禁。只有知道了,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厲害,她再不是那個一事無知的千金大小姐了。

    “你將得到自由,我答應你,對了,有個人,你也許想要見見,我們一會兒就走,去見那個人……”

    “誰?”

    “嗯?你該知道的,那人是你未婚夫,劉郁劉布雷,是這個名字吧……”
410555 發表於 2019-9-13 21:41
第一百五十四章:從容布局

    處理了霍青君,魔神一般的人物,汪洋開始下一步的布局。

    如他這樣的人物,玩遊戲,就和下棋一樣,把這個世界當成他的棋盤,在上面隨意的落子。一個個人,一個個職業,一個個生命,於他的眼中,只是一枚枚棋子。有用的棋子,沒用的棋子,值得利用的棋子,須要舍棄的棋子……僅此而已!

    別指望他會對那些棋子生出感情,人會同情,在意幾枚棋子的想法嗎?不可能。哪怕再多的棋子,也僅僅只是棋子。就如一個頑童可以隨意的把一瓶開水澆到螞蟻窩上去一樣。

    他才不管這窩螞蟻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會有多少可憐無辜的螞蟻這樣白白的死了。

    對那個頑童來說,這僅僅是他的一個小玩具,玩而已,沒有善,也沒有惡。

    孩童的善,可以打動人心,讓人感動,同樣,孩童的惡,也是殘忍無情,根本沒有同情良心可言。你指望一個孩子會想那些對他們來說過於覆雜的問題嗎?不。他們只在意一點,這個遊戲,好不好玩。

    下一步的布局……

    在沙漠上,有一個小鎮,你在地圖上,一般是看不到的,這個小鎮,叫圖元。

    圖元這個小鎮,存在於世,已經很久了,據傳說,從秦漢時代,就已經存在了。

    這裏的存在,就是為沙漠的人,提供一個歇腳的地方。

    進過沙漠的人都知道,在進沙漠之前,得要在沙漠的邊緣地帶,把東西進行一次采購。

    特別是食物和水之類的。

    如果從外帶,有點不便,不如就直接在這裏進行采購,雖然也是花錢,可是你從外面把食物往裏帶,也是一樣要花費功夫。把食物裝車上,還費油錢呢。這點錢,是沒必要省的。

    同樣的,圖元,也很覆雜,在這裏什麽人都有,甚至一個小型的古董市場。

    很多人在沙漠裏淘來一些,感覺不會太值錢的東西,在這裏售賣。

    至少這裏不會收稅什麽的。

    曾排骨是一個香江人,早期就是一個大盜,從事地下掘金扒墓的活計。

    可是這碗飯真是不好吃,地下的那些古墓沒一個是好惹的,你功夫差一點,死在墓裏,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他現在做另一份很有錢途的工作,那就是淘寶,有機會,就撈一票,沒機會,就等機會,在這裏,一樣可以淘到寶貝,而且,他的手下,也有一批小弟,隨時可以拉出人馬來行動。

    這時,一個電話,把他給驚動了。

    “什麽?你是說……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放心,我會搞定的!”

    放下電話,曾排骨可開心了,這年頭,什麽都有點擡頭的樣子。

    老曾家裏還有一個大寶貝女兒呢,養家很辛苦的。

    叫來手下,曾排骨訓話:“聽著,這段時間給我註意,過段時間,可能會有一個考古隊來,我們到時候,就要盯住這支考古隊,給他們當向導什麽的,也要接下來!”

    歪頭道:“老大,這附近的墓,該挖的都挖了,該搬的也都搬了,哪子還有什麽考古隊來喲!”

    拐腿道:“不對,老大,你不會是說……他們想要深入沙漠?”

    曾排骨道:“哈哈哈……聽聽,聽聽,歪頭,別一天到晚的歪頭,你歪頭也不像是聰明樣,看看拐腿,腿是不好,這腦子就好使多了。沒錯,他們要深入沙漠,雖然附近的墓是沒了,可是在沙漠深處,還有大好的寶藏,要是沒有了那些古墓,你以為這麽多人,瘋了傻了,沒事跑這沙漠邊上打轉,怎麽趕都趕不走哇!哈哈哈哈……”

    電話響了……

    禮拜公司的兩位董事坐在一塊兒。

    其中一位老人接了電話,聽了裏面的話後,他放下了電話。

    對面的那個白衣男子道:“又有活了?”

    “又有活了……”這個老頭點點頭,又嘆氣,道:“這次的活計小心點,東西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那個人讓我們教訓一下一個考古隊。”

    “教訓一個考古隊?”白衣男子嘴角抽動的笑了:“拿我們當槍使,真把我們當傻瓜。他汪洋要動誰,還不是想動就動,他不動,偏偏讓我們動,這裏面肯定有戲。”

    “那又怎麽辦?這個人是瘋的,你和他翻臉,他第二天敢坐飛機過來殺你全家的!”

    “我可沒全家讓他殺!”

    “我有!”

    “得了吧,屠老大,你那個是義子,還不知道是從哪地方收養的。”

    “義子也是子,我就當他是我兒子了!他還不知道我們從事的這工作,我打算幹完,就退出!”屠老大拿起桌前的相片夾,看了看嘆氣。他的兒子最討厭的,就是盜墓活動,他對外的身份,也是一個古董收藏家,但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是搞盜墓的。

    “你退出……那公司……”

    “給你,”屠老大沒有自私的表現,該放手,就要放手:“本來,這公司就是你打理,你比我強,我當年主要也就是提供一個資金,現在,該輪到你替你自己打工的時候了。我只要回股本,一毛錢都不會多要你的!”

    “呵呵……那我就當報達你好了……”那個白衣男子說道:“這件事,我知道怎麽做了。”

    “別亂來……”屠老大提醒道:“我知道你是正宗的太極功夫,但是,那個人是汪洋,他的功夫深不可測,又有俄羅西的勢力,絕對不要得罪他!他是瘋的!”

    “我知道……”白衣人笑笑道:“但,我也要見識一下嘛!看看這俄羅西第一高手,傳說武神,到底是怎樣的厲害!放心,我有分寸的!”

    他說完出去了。

    “古為意,古為意,希望你不要太出格……”屠老大把眼睛閉上養神了。

    白廣澄步出了科學院。

    他在外頭站了一會,直到兩個男子過來,他才松了口氣。

    這兩個人,和他一樣,都是考古的,這次,他拉來了經費,立刻找這兩位老哥加入,生怕對方拒絕。考古系和別的不同,沒有諾貝爾獎金可拿,這不是發明創造什麽的。

    幹這一行,就算出了名,也只是一個在古代學上有點發言權的專家而已。

    華夏這年頭,專家教授多了,一多,也就不值錢了。除了那些傻頭傻腦的小民百姓還信,真正聰明的,早就抱著懷疑態度面對那些專家教授了。可在考古系,這還是蠻幹凈的。

    這兩個人,一個是華定邦,一個是柯雲。

    “華教授,柯教授!”

    “呵呵……白教授,這筆錢總算申請下來,也是不易啊!”

    幾人廢話一些,開始拿出名單,出去考古,自然是要帶點小弟。

    對了名單之後,華定邦道:“這個……怎麽多了幾個不是我們的人?”

    白廣澄尷尬的笑笑,道:“那是我兒子的朋友,不過會功夫,我兒子說,那沙漠,到底還是有些不太平的,帶些能野地生活的人在身邊,安全些。”

    華定邦倒是支持,道:“不錯,雖然國家解放,太平了很多,但這種盜墓的勾當,還是屢禁不止,的確是有這麽些壞種,圖個安全,也就這幾個人,不錯。”

    隊伍集合,沒有問題,就等車了。

    車子來了,人也到齊。

    白廣澄道:“各位,各位,大家今兒,見了面,就算認識了,我們接下來,一兩個月裏,都要在一起,大家要小心,啊,我這裏呢,請了幾位朋友,照應我們,一位是張寧小姐,一位是張奇先生,還有一位劉布雷道長,啊,我們對這次的行動,是下了功夫,用足本錢的,你們自己,也要格外的小心,不要出錯,好了,行李都帶好了,裝車,上車!”

    除了三位專家教授,白廣澄、華定邦、柯雲外,三位教授帶了白雲飛、李薔、何蕓兒、馬鵬飛、程千裏、趙東陽、齊磊、石小柱、鄭盈盈九人。最後是劉郁、張寧、張奇三人。一共是十五個人。一行十五人,這架勢算大。

    他們開著一輛小客巴,從北平,一直開始,往西北開去。

    上了車,大家開始都不說話。

    劉郁專門的坐在後頭,這前頭,都是一些男孩子,李薔、何蕓兒幾個女孩坐在這裏。

    只劉郁在後頭,他可被那些男孩們嫉妒壞了。幾個男孩就在暗裏嚼舌。

    比如……憑什麽啊?出家人和女孩們在一起,他們這些老爺們卻在前頭發呆?又如,出家人真好,可以和女孩在一塊。接下來,又質疑,這是真出家人麽?怎麽穿著道袍就說自己是道士啊!那我拿只歪鞋扣頭上是不是說自己是比丘?

    可是,很快的……他們就發現,那個小道士,一句話也不說。

    是的,劉郁和那些女孩說個屁,他在車後,鞋一脫,盤起膝,坐在車後,老實的一句話也沒有,他不是老實,只是一味,慢慢的呼吸煉氣。

    再加上,張寧坐在他的旁邊,可以避開一些的麻煩。

    終於,車上的氣氛開始熱烈些了。

    幾個男孩拿出了掌上機,還有的看起了書。

    女孩們也聽起了隨身聽。

    這時白廣澄從前面過來了,他也是對這幾個人不大了解,兒子說什麽,他也就信了,回過頭,就決定來問問。這是怎麽回事?原來白雲飛過去不怎麽讓他省心,三年前,不,是四年前,回來後,人變好了,不僅和李薔結婚,還安定下來,使白廣澄對兒子漸漸放心,也放權了。

    白雲飛也的確是表現不錯,這幾年,兒子生了,也沒有鬧出小三的問題。

    現在拉了幾個過去的朋友,白廣澄一想,也就同意了。

    現在回頭,他要確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這個張寧和自己兒子的關系。

    可看李薔也在,他多少輕松點,那剩下的,就是劉郁劉布雷這個突如其來的小道士。

    後面的位置很空,就算不空,白廣澄過來,男孩們也得讓讓。

    坐下後,白廣澄道:“小道長?”

    劉郁擡起眼皮,笑道:“嗯?有什麽事嗎?”

    “哦,我看小道長你年紀不大,在哪學的武功?”

    白廣澄總算沒有問出少林武當這樣的蠢話。

    劉郁道:“白眉山武校。”

    看白廣澄不明白,就道:“在四川,我們武校有上海精武體育會支持。”

    “精武體育會,是不是霍元甲那個精武門?”前面的一個男孩回頭。

    “玩你的遊戲去!”白廣澄把那男孩的頭擰回去,道:“那小道長功夫算是不錯了,我剛才就看了,小道長你一直在閉目,這個是修內氣嗎?”

    “不是,沒有內功這東西,我是在煉氣,呼吸,調養而已。”

    “哦,反正我是不懂,那我們這一行,就要拜托小道長你照看一二了!”

    “哪裏,哪裏,其實我也是跟著來玩的,能幫的,我一定幫。”

    “呵呵……那感情好,那感情好。”白廣澄算是放心了。

    這個劉郁,不浮不燥,氣度不凡,開玩笑,和華頂華通天身邊學三年那是鬧得玩的?若氣度再不好,劉郁真成廢物了。

    “對了……”劉郁道:“白教授,我們知道我們是要去樓蘭,我也聽白雲飛說過,不過他知道的肯定沒您知道的多,您介意和我們這些門外漢,說說這樓蘭的故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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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樓蘭故事

    說到樓蘭,白廣澄來了興趣,凡事就是這樣,說到喜歡的話題,這話也就多了起來。

    平常,白廣澄不是那麽多嘴碎舌的人,可是現在,他開始說了……

    僅管,他說的只是一些,很常見的樓蘭古國的知識。

    樓蘭,古西域國名,漢朝元封三年內附。其國王居於扜泥城,遺址在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若羌縣境,羅布泊西,處於漢代通西域南道上。因這個國家居於漢朝與匈奴之間,常持兩端,或殺漢使,阻通道。

    到了元鳳四年,漢朝取得了對匈奴絕對的軍事優勢,遣使傅介子斬樓蘭王歸,另立尉屠耆(樓蘭國舊王子安之弟)為王,國名更為鄯善。

    傅介子以立功封侯。

    漢朝的時候,樓蘭這個國家,西南通且末、精絕、拘彌、於闐,北通車師等國,西北通焉耆,東當白龍堆,通敦煌,扼絲綢之路的要沖。

    漢武帝初通西域,使者往來都經過樓蘭。樓蘭屢次替匈奴當耳目,並攻劫西漢使者。

    元封三年,漢朝派兵討伐樓蘭,俘獲其王。

    樓蘭於是降了漢朝。但他這邊降漢,那邊匈奴人又打來了。

    漢軍照顧不及,所以樓蘭王遣侍子安,向兩面稱臣。

    匈奴侍子安歸立為樓蘭王,這個子安遂親匈奴,成為了漢朝的心腹大患。

    不過,這個子安有一個弟弟,叫尉屠耆,他是親漢的,把消息告訴漢朝。

    昭帝元鳳四年,漢朝遣傅介子到樓蘭,刺殺安歸,立尉屠耆為王,改國名為鄯善,遷都扜泥城。其後漢政府常遣吏卒在樓蘭城故地屯田,自玉門關至樓蘭,沿途設置烽燧亭障。魏晉及前涼時期,樓蘭城成為西域長史治所。

    按理說,這個樓蘭,已經完蛋了,那它,怎麽一下子,成了世界的中心,引來無數的考古學者,盜墓者,對其緊追不放呢?理由很簡單,那就是……轟動。這樓蘭國真有好東西啊!

    怎麽說呢?得先從老外開始說起。瑞典仔斯文·赫定的探險隊沿著幹枯的孔雀河左河床來到羅布荒原,在穿越一處沙漠時才發現他們的鐵鏟不慎遺失在昨晚的宿營地中。赫定只得讓他的助手回去尋找。助手很快找回鐵鏟甚至還揀回幾件木雕殘片。赫定見到殘片異常激動,決定發掘這片廢墟。一九零一年三月初,斯文·赫定開始進行挖掘,發現了一座佛塔和三個殿堂以及帶有希臘藝術文化的木雕建築構件、五銖錢、一封佉盧文書信等大批文物。隨後他們又在這片廢墟東南部發現了許多烽火台一起延續到羅布泊西岸的一座被風沙掩埋的古城,這裏就是樓蘭古城。

    樓蘭文化堪稱世界之最的人文景觀。據考古學家證實:塔裏木河盆地人類活動已有一萬年以上的歷史。如果把遺棄在塔裏木河塔克拉瑪幹大沙漠中的古城用一根紅線聯接起來,會驚奇地發現,所有的古城包括樓蘭王國在內,突然消失的時間都在公元四一五年,

    張奇聽到這裏,插言道:“白教授,我聽說,這樓蘭古國的滅亡,是水土流失造成的,是不是這麽回事呀?”

    “有這方面的關系,但不是絕對的。”

    白廣澄解釋道:“當年,樓蘭的國城,是基於羅布泊的,羅布泊呢,曾是我們國家,啊,西北部,最大的一個湖泊,可以說是水草豐美,是這麽一個地方。當然,現在這個羅布泊是幹了,這就讓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以為,樓蘭國,是因為水的緣故,是戰爭對環境的破壞,使得這個國家,消失的,可這是不對的。因為這個羅布泊呀,他是直到一九七二年,才最終幹涸的。這說明了什麽?說明,至少,啊,最少,在幾百年前,或在一千年前,這裏的水草是絕對豐美的,或許,這一千年前,環境是有變化,是會對環境有影響,可那種影響,不能說是絕對,再說,這裏的城邦,是一下子全都沒了的,沒有理由,啊,因為一個地方的水源,使整個西域,就此荒蕪,你說是不是?”

    白廣澄說到這,柯雲過來了。

    華白柯三個人,柯雲講故事是最好的,也是由白廣澄起了頭,他也跑過來說了。

    “你知道知道三國吧!”

    幾個人點頭。

    柯雲道:“三國時,打得很亂,但在當時,啊,西域,就有一段的空白。在西漢的時候,大漢朝就設了西域都護府,武帝打匈奴,其中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為了西域的絲綢之路。那麽,在東漢末年,三國的時候,怎麽回事?這西域,啊,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白廣澄道:“這主要就是因為,當時西域,發生了一場大災難。”

    柯雲道:“這場災難,看上去,好似只是一個樓蘭,可是我們有理由相信,在漢末那個年代,絲綢之路,對我們三國的促成,也有一定的影響。”

    白廣澄道:“三國之前,我們國家,已經在搞這個絲綢之路了,當時,還有很多,羅馬,當時啊,叫大秦,跑到漢朝來,不僅是這羅馬的人來,還有很多佛教,啊,他們被本土,那個婆羅門的勢力,驅趕,不得不,啊,這個背井離鄉,佛教的東傳,不是佛教徒們自己願意的,包括漢朝的那個安清,安世高,他是息國太子,也是太子當不成了,避難,跑到漢朝來的,可見,當時我們漢朝,對絲綢之路一直是沒放過的。只是在那個年頭,出了問題。”

    柯雲道:“漢朝在三國末期,出了很多事,世家大族對田土的兼並是一個問題,啊,黃巾起義呢,也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點,就是西域出了事,漢朝原本,可以大量出口的絲綢,出不去了,漢朝的財政收入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所以,政府力不能支,這才出得亂世。不然以當時漢朝政府的力量,還可以多支撐點。”

    白廣澄道:“西域出的是什麽問題呢?”

    柯雲道:“這個,就是我們這次去的目的。”

    馬鵬飛、程千裏也跑過來了,這兩個男孩,是男孩裏的領軍人物。

    馬鵬飛道:“教授,你給我們說說樓蘭美女的事吧!”

    程千裏道:“對對,我聽說那樓蘭美女,挺漂亮的。”

    白廣澄道:“你們啊,就對女人感這個興趣,樓蘭美人,不是真正的樓蘭美人,而是很早的,位於樓蘭的,美人。她們,是三千八百年前的人,啊,和一千多年前的樓蘭,可以說是兩回事。”

    所謂樓蘭美人,是指在樓蘭這個地方發現的女屍。而且還不少呢,七具。

    一九二七年,斯文·赫定組織中瑞西北考察團再次樓蘭之行。考察隊員伯格曼在孔雀河的一個支流找到一大批樓蘭古物,並發掘出一具女性木乃伊,因其衣著華貴,被稱為“樓蘭女王”。

    十九世紀初斯文赫定發現古城後,引起世人極大的關註,大批的考古學家、地理、地質學者接踵而至。他們是:一九零五年,美帝斯的亨廷頓探險隊。

    一九零六年,不列顛的斯坦因探險隊。

    一九零八年至一九零九年,東瀛的大谷光瑞超探險隊。

    一九一零年至一九一一年,東瀛的大谷光瑞、枯瑞超第二次探險隊。

    不過可惜的是……

    華夏共和黨建國成立後,沒有對此進行研究開發,而是進行兩彈計劃。

    他們把羅布泊用於核武實驗。前後進行了數十次。

    那麽,所謂樓蘭美女,這是怎麽回事呢?

    在孔雀河下遊的鐵板河三角洲,曾發現了一片墓地,墓中出土有一具中年女性幹屍,體膚指甲保存完好。

    她有一張瘦削的臉龐,尖尖的鼻子,深凹的眼眶、褐色的頭發披肩。

    她身上裹一塊羊皮,毛織的毯子,胸前毯邊用削尖的樹枝別住,下身裹一塊羊皮,腳上穿一雙翻皮毛制的鞋子,頭上戴氈帽,帽上還插了兩枝雁翎,被世人稱為“樓蘭美女”。

    經用她身上的羊皮殘皮做碳十四鑒定,表明是一具距今三千八百年的古屍。

    她是誰?

    為什麽會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

    這就成為考古界的謎。

    白廣澄道:“七九年啊,那年,我們國家,是對樓蘭,進行一次科考行動。這次行動,我們成功了,啊,我們從樓蘭,發現了一座,啊,有六個陪葬的墓穴。這裏面,也是一位樓蘭美女,不過,不是斯文·赫定發現的那具屍。那具屍,是一個美女,啊,是貴族。我們發現的,是很窮苦的女屍。這個女屍啊,她的頭發是褐黃的,推斷生前是金發,是個金發的美女,呵呵……她的身上啊,有那個……死去的虱子,還有臭蟲,還有她的鞋子,也是補了又補的,可見她並不是很富足。在她的身邊,那幾個陪葬,啊,五個,是西方人種的,還有一個,是我們東方的。”

    ……

    樓蘭的故事很多。

    除了樓蘭的美女,還有樓蘭這個國家滅亡的原因。

    原因有很多推測,但沒有一種,可以響當當的拿得出手。

    也就是說,缺乏足夠的證據。

    在一千多年後,找尋樓蘭滅亡的原因,這點活計,還真不是那麽容易。

    特別是過去的一切,現在都埋在了沙子底下。

    運氣好,你可以找到一些文物,但大多,還是在那沙子底下。

    想要進行科考,不僅要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還要小心那些無孔不入的盜墓賊。

    說著說著,白廣澄就和柯雲,還有後來,又跑過來的華定邦,三個人爭搶起來。

    白廣澄還是堅持,他認為目前科學界,也就是教學課本上都認定的,水土流失,並不是樓蘭消亡的真正原因。他堅持那是一場大規模的,席卷整個西北草原的大型瘟疫。

    柯雲認為,雖然,在古代,可能,的確,並且很可能,是有那麽一場瘟疫。

    但一場瘟疫而已,只是瘟疫。

    它並不足以把整個西北給毀了。

    樓蘭也不可能是毀於此事當中。

    柯雲認為,是戰禍,一場恐怖,可怕的戰爭,使得這樓蘭,垮掉了。

    不過,柯雲無法確定,到底,是哪種勢力,可以毀滅樓蘭。

    據資料上看,在樓蘭國勢弱的時候,還有一到三千左右的軍勢。

    這股軍力,也不算小了。

    在那個西域小國朋比鄰立的時代,一個小小的國家,有的甚至只有十幾個,幾十個士兵。

    而樓蘭,擁有三千,最多的時候,五千至近萬的軍勢,已經堪可了不起了。

    此外還有華定邦。

    華定邦的論調,他不認為是瘟疫,也不是戰爭,而是自然的突變。

    比如,華定邦提出,羅布泊的變動,現在的羅布泊,其實不是過去羅布泊的真正所在,而是在一場地震之後,或是說地殼的運動,這個羅布泊變化了。特別是註濱河的改道。

    可是隨之,白廣澄又反對,他提出,據《水經註》記載,東漢以後,由於當時塔裏木河中遊的註濱河改道,導致樓蘭嚴重缺水。敦煌的索勒率兵一千人來到樓蘭,又召集鄯善、焉耆、龜茲三國兵士三千人,不分晝夜橫斷註濱河引水進入樓蘭緩解了樓蘭缺水困境。

    換而言之,水源的問題,無法一下子,造成樓蘭的突然消亡,註意,樓蘭是突然消亡的,和那群該死的瑪雅人一樣,突然不見了。這才是重點。一番的爭論,到也算是讓眾人,小小的學了一下樓蘭的知識……
410555 發表於 2019-9-13 21:41
第一百五十六章:進入沙漠

    坐車是很不舒服的。過去,坐累了車,就走,劉郁和華頂想怎麽走,就怎麽走,兩人開一零一,也算輕松,可坐了這車,卻是有些累人。好在,劉郁也是吃過苦的,很快就習慣了。

    但那些女孩卻受不了,車子,每天都要開一段,停一下,找個廁所什麽的。

    男的還好,除非是撇大條,找個林子就可以噓噓。但女孩子們,她們就得上廁所才可以。

    就這麽,磨來磨去的,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圖元。

    圖元鎮,看上去,只是一個小小的小鎮,讓人欣喜的是,這裏還有宗廟祠堂。

    早在破四舊的時候,很多宗族的祠堂就已經被毀了,但沒想到,圖元這地方,還在。

    其實,華夏的革命什麽的,主要,還是從低發起。下面的人鬧起來了,上面不壓,所以才會越鬧越大,什麽串聯,大遊行啥的。如果政府不同意,不給你紅衛兵小將開綠燈,你上火車一樣的收你票錢,你還可以那麽輕易如意的,想到哪,就到哪嗎?

    同樣的,在村子裏,除非這村子自己鬧起來,不然,縱外面革命的熱火朝天,他們這裏一樣是可以雷打不動的。

    同樣是下鄉下放,有的知青可憐無比,沒吃的不說,那些女知青,還要面對村長公子的求婚,但有的,卻可以在村子裏,和睦相處,還可以吃得飽飽的。同人不同命,就是此理了。

    圖元,就是少數,沒有加入到那個大潮中去的一個小鎮子。

    它古樸。

    沈寂。

    在這裏,老百姓,平靜的好似死人,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直是這麽生活的。

    你不樂意這裏,也沒問題,在沙漠裏,有太多的冒險,太多的刺激,太多的富貴,想要,那就去拿吧,你若有那個本事,村裏也沒人會說啥的。或者,幹脆的跑到城裏,謀求發展……

    反正,不管外面的世界怎麽樣的變化,這裏,始終不怎麽變。

    車子到了這裏,很容易的,教授們就找到了當地的地頭蛇。

    這種事情,在外有考古經驗的教授們都很了解,他們只要問清了這裏的地頭蛇,就可以辦接下去的事,而在這裏,地頭蛇是一個叫曾排骨的矮胖子。

    這個胖子手眼通天,據說他也搞過倒鬥,也就是盜墓。

    但那行當太危險,現在已經洗手,成了這裏,遠近聞名的向導。

    你若擔心他,懷疑他,大可以不雇傭他。

    可是,你若不請他,或請他的人,那也就難了。近點的地方,普通的人就可以解決,可想要深入沙漠,就得這個死矮胖替你出頭了。

    而且,他還是一位生活向導,找到他,駱駝有了,馬匹有了,一切都有了,你只要選一個進沙漠的時間,就可以了。哦,你還得說清你要去哪裏。沙漠裏,如果亂轉,誰都受不了的。

    “樓蘭?那地方還有去頭的麽?”

    曾排骨奇怪的問。

    “我們是考古學者,去樓蘭,是對現有古跡,進行臨場研究。”

    “沒問題,不過,我要兩萬塊,而且,你們的東西,自己帶齊,我們要檢查!”

    曾排骨在這方面還是很地道的。

    雖然白廣澄他們也有經費,可錢不是大白菜,該省,還是要省的。

    兩萬塊的向導費,真貴,不過如果是雇曾排骨這樣的地頭蛇,一句話,值。

    談好了條件,白廣澄先一步,付了兩千塊定金,這兩千塊,只是定金,進了沙漠,會再給五千,完事了,再把尾數給了。改革開放後,人心不古,什麽都向錢看,教授也是不得不防一手。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曾排骨收了錢,嘿嘿一笑。

    兩個手下過來,道:“大哥,我們真和他們去?還不如我們自己去幹!”

    “傻!”曾排骨道:“你們是什麽?智商低,腦子殘,帶你們出去,也就是給我打個下手,遇到墓裏,值錢的東西,你知道哪樣有價值?捧了瓦片當寶,把金銀丟棄,這樣的蠢事,你們幹得還少麽?他們怎麽說也是專家教授,和他們走在一起,不說白白的可以學到些東西,還可以從中漁利,我們是死人啊,有好處不知道上?和他們進入沙漠,進入之後,會發生什麽?由得他們做主?”

    兩個呆頭屬下應聲,開始辦事。

    休息一天,白廣澄他們等來了曾排骨,檢查他們的行李,和要帶的東西。

    首先,去沙漠,衣服得要選好,不能什麽都帶,要穿耐磨的衣服,不能穿皮鞋和運動鞋什麽的,那種東西,砂子的熱度,會把它們全部燙壞。若是沒鞋子,對不起,你的腳準備換皮吧。

    得要換上被硝過的皮靴,這種皮靴最大的問題是捂腳發臭,但在沙漠裏,你還指望什麽呢?還有帳篷,這是少不掉的。最後是水和食物。特別是水,少了什麽,也不能少了水。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藥品,武器,等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道具。

    把東西清點一下,就開始計算時間。

    曾排骨道:“我們晚上出發,這樣比較好點,晚上冷,但是我們可以走遠點,白天再苦一下,到了明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很好的休息一下,在外頭,最怕的就是睡不著,如果那樣,第二天就麻煩了。”

    眾人商定好了,也就這麽決定了。

    “他們準備好了麽?”

    在另邊,一棟樓上,古為意吃著小籠包,幸福的問身下的人。

    “估計會晚上行動,這是曾排骨的習慣。”回答的是古為意手下禮拜小隊,星期五。

    古為意的功夫不錯,得他親傳的,就是這個星期五。

    “那就這樣好了,等他們出發,我們再走,曾排骨那裏,會帶上我們的發訊器,他們會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夜裏……

    曾排骨帶著隊伍,踏入了傳說中的大沙漠。

    到了天亮,古為意帶著隊伍跟隨著出發。

    一切的信息,都回饋到華俄邊界,在這裏,有一個地方,叫天之盡頭。

    天之盡頭,當然不是真正的天之盡頭,這僅僅只是一個地名而已。

    目前,汪洋和霍青君就在這裏,等著消息。

    “呵呵……”汪洋笑了起來,他總是這樣,容易開心。

    “你老公隨隊出發了,在沙漠裏,想必一定會很好玩。”

    “我不懂……”霍青君道:“你實力這麽高,搞這麽覆雜幹什麽?”

    她在這裏,已經了解了一些事,至少知道了汪洋的打算。

    不過,原本以為自己會很生氣的霍青君,卻提不起生氣的勁頭。

    想想也就放棄了,是的,她現在對自己的強大也有點自戀,這世道,不管怎樣,擁有力量,還是普通人所想要的。你開始逼他們,他們固然難以接受,可是力量到手,那就會感激……以霍青君吃的苦,受的罪,雖然不可能去感激汪洋,至少不會那麽恨了。

    “因為我無聊……”汪洋嘆氣說道:“我這個人,就好比一把鋒利的劍,無論怎樣的困難,都不是問題,我最喜歡的,就是把那些千頭萬緒,一次解決的快樂。人要學會給自己找些快樂,不然,在這世上,會很無聊的……”

    霍青君當然明白,這個人有多無聊。

    是的,如汪洋這樣的人,他什麽不可以玩,什麽不能玩?他的實力太強了,他的勢力也太大了。對他來說,活著的目的,是快樂,是開心,是刺激,是樂趣。

    只是,能夠引起他樂趣的事,太少了。

    所以,有的時候,他就會顯得很無聊。

    畢竟,如他這樣的人,想要玩什麽樣的女人?他玩不到?根本沒有意義。

    至於錢,對於他來說,那也僅僅只是一堆數字而已。

    就好比玩遊戲,玩貫了,就會自然的,對遊戲不滿,在遊戲裏,給自己找點麻煩,下點規則,添些樂趣什麽的。

    進入沙漠後,曾排骨開始說明這沙漠裏的可怕。

    “不是我嚇唬你們,這個沙漠啊,很可怕滴,怎麽可怕?我跟你們說,不是一般的可怕,你們想必也是知道,我們華夏政府,在這裏進行了數十次的核實驗,哇,這裏很多動物,都變異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這附近,有一支駐軍,這支駐軍,就是專門防止那些變異動物的。曾經有一次,發生了……那個……什麽……蛙潮,對,是蛙潮,當時,好幾萬只吧,哇,那個大呀,全都是青蛙,它們最大的,都可以吃人了。聽說一個師的軍隊在這裏戰鬥過呢。什麽?不信?你們見到就知道厲害了……”

    “還有啊……小心沙,不管腳多難受,也不要把腳隨便的從靴子裏拔出來。我們會安排,在晚上用火給你們烤一下腳,到時會很臭的,完事後呢,你們要檢查一下靴子,才可以再穿,哇,要是被什麽毒蟲鉆到你靴子裏,那你麻煩大了!”

    “我們這裏,還有一種黑色的毒蛇,看到這種蛇,立刻要繞著s型跑,我們別的人會過來幫你,這個蛇啊,很厲害的,咬到你,哇,你就死定了,別人也不可能給你吸毒,誰吸誰死的拉!還有,地下搞不好,還會有沙漠行軍蟻!哇,太可怕了……”

    白雲飛笑著問:“如果這麽危險,你怎麽還在這裏打轉?”

    “為了錢唄!”

    曾排骨不客氣的說:“我知道,你們也知道,我過去是幹過什麽的,有好處,自然是要拼一把嘍,這年頭,錢最重要啊!”

    馬鵬飛道:“你知不知道,盜墓對墓穴的破壞有多大?”

    曾排骨道:“小兄弟,話不是這麽說的,幹盜墓,也分很多種的,有搬山道人,有發丘中郎將,還有摸金校尉,正常來說,搬山道人對墓穴的破壞是大點,不過大多數的情況下,盜墓者往往比你們這些搞考古的更要好哦。”

    白雲飛道:“胡說八道。”

    曾排骨道:“怎麽是胡說八道呢?盜墓的,為錢而已,摸到了東西,也就出來了,沒必要非把這個墓給翻得底朝天,這個墓,雖沒了一些明器,還可以存在,但被考古的發掘過了,這個墓穴也就徹底的廢了。唉,最要命的,是我們國家在古文化上投入力度不大,博物館基本上是古董殺手。考古仔,你老兄知道不知道,不列顛人用多少錢去維護,保養那些古董?古董,有的是很珍貴的啦,沒本事保養,沒錢保養,那就不要起出來嘍。起出來,又保養不好,好好的古董,就這麽的廢了,小兄弟,你說說,這該不該?”

    白雲飛哼了一聲,道:“還不是你們對墓穴破壞太大,所以我們才不得不挖開墓穴?我們考古,並不是什麽墓都要挖開來控制,你看到了,很多陵墓,我們都沒動,而是保護起來!”

    曾排骨哈哈大笑:“如果連這一點都作不到,那盜墓也就不是盜墓了……”

    吵了一陣子嘴,天亮了。

    天一亮。這溫度就飛快的往上升,一個個人開始脫衣服。

    曾排骨道:“小心點啊,不要太急,沙漠的天氣,白天和晚上,差別是很大的!”

    發臭的駱駝慢騰騰的在沙漠裏,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

    駝鈴清悠的響蕩。炎熱的天氣,劉郁卻覺得,一種特別的感覺襲上心頭,他覺得,心情,不知怎的,很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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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風沙來襲

    入夜。

    可還好,這裏還可以看到一些植物,都是要枯死的,曾排骨把它們采來,升火。

    頭一個晚上,不必烤腳,什麽時候才要烤腳?那得要靴子裏,汗水多得,可以把腳丫爛了的時候,才會拔出來烤一烤。

    但,升火,到底還是有所好處的,這裏是沙漠,但不是全部的沙漠,在沙漠的外圍,是一片的大戈壁。

    這裏,很是有些不怕死的,特別是那些,被從狼群子裏趕出來的老獨狼,這種老獨狼,膽子賊大,瘋起來,連火都趕闖,當然,這種情況,很是少有,所以最好,還是升起這麽一堆火,無論從哪裏來講,小心總無大錯。

    在外頭出錯,麻煩可不是一星半點,曾排骨的安排很是讓老三位的教授滿意。

    他們都不再說什麽,眾人圍在一起,享受這火堆的溫暖,因為正常,在夜裏,這風會漸漸的冷冽,氣溫下降的離譜。劉郁這個時候,漸漸明白自己好心情是怎麽來的了。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裏人的脆弱,是呵,他們是如此的脆弱,這麽一丁點的溫差,就讓他們受不了了,而劉郁,可以搬運體內的氣血,讓血液,運行的多一點,很容易的,就解決了冷的這個問題。

    因為冷,所以血流量就減緩,人類是哺乳動物,體溫恒定,可以有一定的調節作用。

    對這種溫差,抗力,要比那些冷血動物強大。

    可是這種強大,也有限的,受限於人類的體質,體質強,抗力就大,體質弱,那就差。

    而且,普通人,是由自身的直接反應,來對應這種溫差。

    可是劉郁卻能通過對氣血的搬運達成這一點,從理論上,他比這些普通人,強得太多了。

    何蕓兒這個時候小聲道:“教授,我們晚上,怎麽刷牙啊……”

    三位教授:“……”

    曾排骨頓了一下,捶胸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蕓兒知道出了醜,立刻看向了男生們,希望他們出來解個圍。

    不過男生們沒怎麽理她,相比起這個弱質的不愛說話的何蕓兒,目美漣漪的鄭盈盈把他們迷得北都找不到了。她道:“你沒帶鹽出來麽?”

    何蕓兒搖頭。

    張寧道:“我們在沙漠裏,這種地方,水都不夠喝,怎麽刷牙,用鹽,含在嘴裏,用口水化開,漱一下口也就行了。”

    幾人說著,天就黑下來了,遠處,果然有狼叫聲。

    “不要怕,不要怕……”曾排骨道:“沒事的,相信我,沒事的,只要留下一兩個人守夜,就不會有問題,那些畜牲,也就是在遠處叫兩嗓子,我們這裏,自身過硬,他們不能怎樣的,等我們進了沙,我還希望他們跟我們多一會兒呢……”

    動物也不是傻子。

    他們捕獵,也是要看情況的。

    人類這種食物,如果可以捕,他們當然不會放過,他們的骨子裏,還是記得,那人類的皮肉骨,是多麽的香,多麽的甜。可是,當他們離開水源到一定的程度,他們也不會再犯傻的和人類糾纏下去。因為那樣,他們就算吃了人,也沒有水喝。沒水,他們也會死。

    故此,在沙漠裏,遇到狼,說明附近有水。

    沒有水,不會有這種大型的動物存活。

    但沒有了狼,也就是說,這裏,至少,表面上,你是不要想找到水了。

    人與狼的關系,又親密,又疏遠。

    頭一天是好對付的,接下來,日子,開始漸漸的難受了。

    好在,曾排骨一直打頭裏走,他在這裏,很是熟悉。甚至,每一個沙丘的變化,他都可以感覺出來,讓人明白,他這圖遠的地頭蛇,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

    一轉眼,就是十天了。

    十天,後面,已經看不到一草一木了。

    望眼過去,除了沙,還是沙,一座座沙丘,綿延起伏,看不見盡頭,黃沙漫漫,給人一種絕望的空想。好在,隊裏水源,食物,還是豐足的,大家的意趣還很高。雖然不會再有初到沙漠裏,那發足狂奔的傻相,卻也相對的平穩,安寧。讓人感覺,就這麽的走下去,便是走上兩萬五千裏,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駝鈴響動,吃飯的時候到了。

    一個個隊員,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備好的幹糧,他們開始吃了起來。

    吃過之後,每個人開始喝水。

    那是皮囊裏的水,有點變味了都,但還好,是水就可以。

    沙漠裏要節約用水,他們帶的水,雖多,但也不是這樣亂用的。好在,這是第十天。

    怎麽說呢?第十天,會給每個人,補充一下水,補上的水,可以夠他們每個人,節省喝十天,如果十天裏就喝完了,那就只有幹渴著等到下一個第十天。在沙漠裏,有些規矩,是要說明的。

    “道長……”說話的是鄭盈盈,這個女孩跑來和劉郁說話,實是有些古怪。

    這漫長的路上,劉郁和何蕓兒說話的次數都少,他有限的話語,一般都是和那些教授,或是和張奇張寧說的,他在這隊裏,是一個編外,雖然也在這個隊裏,卻不受這個隊裏的規矩管制。

    劉郁看向這個偷偷勒住駱駝跑他這裏來的女孩。

    “道長,那個,一路上,能不能拜托你,幫我一下?”

    女孩臉上是期翼的神情,但劉郁卻很冰冷:“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這話太圓滑了,也就是說,不能幫的,我就愛莫能助了。

    與女孩想要的答覆不一,她果然臉上變了下,道:“道長,你看到他們幾個沒……盯人家的眼色……都和狼似的……”

    “如果是那樣的小事,只要在我的視野範圍,我還是可以幫到的。”

    得了一個不小的軟釘子,鄭盈盈去了。她這邊去了,後面張奇張寧兩人就過來了。

    張寧道:“師父,她和你說什麽?是不是打你的這裏主意?”

    在這個隊裏,說得上,得分四個小勢力團體。

    第一個勢力團體,那得說教授他們那一層,三個老教授,加上白雲飛夫妻,這五個人,是一夥兒的。

    還有張奇,張寧,劉郁,和與張寧關系不錯的何蕓兒,他們四個,也可以算是一體的。

    至於剩下的,一夥人是曾排骨和他的兩個手下,他們三個,是一夥的。

    最後就是那些學生了。

    這些學生中,以馬鵬飛、程千裏、趙東陽三人,為話事人,其余齊磊、石小柱、鄭盈盈都是要看他們的眼色的,不過鄭盈盈會混,和幾個男孩裏,如魚得水。

    可是她的風光快要不多了。

    在開始的時候,她利用她的女(忄生)天賦,從幾個男孩身上,這裏敲一點,那裏敲一點,十天裏,居然湊出了洗把臉的水來,可見她對那些男孩的盤剝,當然你也不能這麽說,你情我願的。可是,十天過去了,分水的時候到了。誰還會如十天前那麽傻,把生命般的水,白白的給別人?

    於是,鄭盈盈就把主意打到了劉郁的頭上。

    劉郁功夫好,他的養氣十足,身體能量多,消耗也就少了。

    他吃的少,用得少,身上的存糧,存水,也就多了。

    這種事,一般人或許不在意,可是落到有心人眼裏,那就大不同了。

    和這人在一起,那不是說,可以得到很好的安全保證麽!

    可惜,劉郁看透了她,有些男人,不是那種,被女人隨便左右的。

    “不是我說……”張奇摸著他那把愛不釋手的雙筒獵槍道:“我們這回出來,感覺有點找罪受似的,我們來這裏幹嘛呢,唉……”

    張寧道:“你不是想要拍電影麽?這也算是一個素才,你可以在這裏面找找靈感,也許可以給你拍一部不錯的電影,我們國家曾經不是在這裏拍過一部片子嗎?”

    “對,八七年的,”張奇說到電影就來勁兒:“片名我想想,是了,叫海市蜃樓。說的是一個考古學者在沙漠裏看到美人,搞了半天,那個美人卻是一個馬賊頭子的故事。雖然是個美人,卻忒兇殘了點。”

    張寧笑道:“不錯啊,這麽會子,北平腔學得可以啊!”

    張奇道:“我這麽些年,在北平也不是白呆的。”

    張寧道:“也是,這些年你都是幫我,我要去法蘭西,你也好回香江了。”

    說說笑笑間……又是五天過去了,五天的時間,這時,想要回頭,也難以找到回去的路了。如果誰要是離隊回頭,結果只有一條,那就是死在這大沙漠裏。

    隊伍失去了原本的活潑,現在,開始有點死氣沈沈。

    他們已經學會了,不再說話,除非是那些必要的話。

    一個個的腦子裏,轉動著,誰也不知道的念頭,也許,只是空想。

    劉郁在其中,他的心靈卻一片的平靜。

    突然,一種名為危險的感覺,襲上了他的心頭。

    這是……怎麽回事?

    劉郁發悶了!

    當他看到曾排骨跳腳的時候,終於可以確定,的確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

    曾排骨是跳腳,起腳大跳,這死矮胖子,雖然不堪,但的確是有用,他帶路,也沒有出現過對自己不確定的態度,從他的樣子看,他是一直把眾人往目的地帶的,可是現在,卻出了意外!就見曾排骨撲過來,道:“小心,小心,往高處跑,快,快,看看那天,看看那雲,該死,是沙塵瀑!”

    在沙漠裏,除了意外的龍卷之外,就屬這沙塵瀑來得最突然,最恐怖。這東西來了,讓人擡不起頭,睜不開眼。

    曾排骨最滑頭,他拉住自己那邊的一眾駱駝,這家夥,把隊裏的食物,水,都看管在他那邊的駱駝上,統一管理很必要,所以教授們許可了,這也是正常的。可在這種突然的危機下,曾排骨就只顧他們自己人了,幾個教授,和那些亂頭亂撞的學生,你能指望,他們是那些合格的士兵,在危難的時候,知道該怎麽做麽?不,他們胡來,亂來,拉勒自己的駱駝,結果亂成一團。

    就這麽的,曾排骨先一步跑掉了。

    劉郁也是在跑,他還要帶張奇張寧兩姐弟。他有想過把兩人丟下,但想想還是算了。一來張寧張奇也不是傻子,他們兩個可比那些教授學生們要強,自然是知道怎麽做。兩人緊緊跟著劉郁。就連那個張奇,也一脫大家公子的脾氣,把駱駝控制得非常好,他們三個,往高處跑,跑不多時,那沙塵瀑就來了。

    鋪天蓋地,席卷天下。

    正在這時,忽然一聲叫,原來張寧體輕,竟然讓風沙吹得飄了起來。

    劉郁跳起來,以他的輕功,硬生生的抓住了張寧,把她往張奇那兒扔出,自己卻是隨之,給那強大的風沙,吹到空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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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浪人魔域

    劉郁飛在風沙裏,心中,卻是不徐不疾,一個武術家,越是在危險的時候,就越是要小心。不可以心浮氣燥,劉郁在這方面,做得還是可以的。

    他就屬於那種臨場選手,無論平常的表現是多麽的糟,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就能超水平發揮。飛在空中的他,閉住呼吸,小心的,把頭縮著。風吹著他,他也由著,人在空中,總會有落下的時候,等風沙小了,他就可以平安無事了。

    飛著,飛著,劉郁開始有點放心,他睜開眼睛,風沙還是很大。

    劉郁吃力的從身上,摸出了墨鏡,戴在臉上,再用手捂住,這樣,勉強可以“看”了!

    風沙黑壓壓,烏塵塵的,看不到盡頭。

    正在這時,劉郁瞧到了一個人,一個人影,那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神,什麽人,可以在這風沙裏,高興的和一個瘋子似的起舞,那人手上,還有一把刀!

    是的,刀。

    風小了,劉郁停下來,他落在地上,打著滾兒,站了起來,時不時的變換地。因為風沙還有很多,在空中,不住的落下來,如果他站在那兒不動,落下來的沙,會把他給埋起來的。

    那人也是在沙子裏飛,在沙子裏舞,劉郁瞧明白了,他是要練功夫。

    那人學的是刀法,在這風沙裏,舞動短刀,那是一口短刀,可是在那人手上,卻放出萬道光芒。世上,居然有這種人,在這風沙子裏,習練刀法。劉郁真是覺得,此行不虛了。

    他走了幾步,那人也漸漸停下,看了過來。

    “哈哈哈哈……”

    劉郁卻笑不出來。

    那人走近了,看了看,拿出一副墨鏡來,道:“換這個,不用手捂了。”

    那是用松緊帶系住的一副墨鏡,劉郁想想,就換了。

    這個人才道:“辜勁松,你是?”

    劉郁道:“劉郁,劉布雷。”

    “怎麽現在還有人表名有字麽?呵呵……有趣,我就叫辜勁松,沒有字號。”

    “辜兄……這個……您是……”

    “哦,我是這裏的浪人族。”

    “浪人族?”

    “簡單說,就是沙人族,我們是沙漠民族,從來都在沙漠裏生活,呵呵,我是浪人族的族長,不過,我不管事,我只管提升修學我的武藝。”浪人族是怎麽回事?辜勁松解說了一下,他說的很淡然,可是,劉郁卻聽到了一個離奇偉大的故事。原來,這裏是西域。由於西域的環境日益惡劣,使得很多人,離開這裏。

    不過,有一種人,沒有走,他們是身懷使命的忠義之士。

    在這個西域的古國,過去,不知有多少的王朝,不知多少的國家,不知多少的朝代。

    那些人死了,他們死後,自然是要埋葬的。但是,對於一個帝王來說,他最怕的,是什麽?就是他死後都不得安寧。埃及在法老的墓裏留下詛咒,就是對盜墓賊痛恨的一種無奈!

    雖然痛恨,卻又無奈,所以他們留下了詛咒。天知道靈不靈。不過有一點,該是不錯的。

    那就是帝王們,往往會從自己的國家裏,選出一部分人,這部分人,免除了所有的稅賦,只有一個責任,就是守衛帝王們死後的陵寢。

    歷史風塵,大浪淘沙。雖然,很多人都忘記了,放棄了,遺棄了,丟棄了自己過去,古老的責任,但還有一部分人,留下來了。哪怕他們真的忘了,但他們還是記得祖先的話,留下來,守衛這裏,哪怕這裏變成了沙漠。直到,有一天,一個偉大的沙漠英雄出現。

    這個人叫卜鷹,他豪氣萬千,所向無敵,這輩子,遇到無窮的苦難,可是他仍堅持了下來,他統合了在沙漠裏的,還殘存的守墓者們,把他們編成一族。

    這就是浪族。

    若說沙漠是海,那他們就是那浮海之上的浪。

    “遙想前輩風采……”劉郁驚嘆:“那位卜鷹前輩功夫一定很了不得。”

    “哪兒的話!”自家人不吹捧自家人,辜勁松道:“卜鷹老祖綽號是大漠飛鷹,你聽這個綽號就可以知道了,他老人家功夫不厲害,只是輕功過人罷了……”

    “輕功過人……”

    “對呀,這裏是大沙漠,在沙漠裏,別的功夫再厲害,都沒用,只有輕功是最管用的。如果你了解這裏,知道這裏,熟悉這裏,再配合上好的輕功,在這裏就可以花開不敗。你看到那場風沙了,我現在用的輕功,飛沙風中轉,就是這麽練出來的。”

    搞了半天……

    卜鷹的武功不高,但輕功出眾,也是,沙漠裏,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駱駝,駱駝不是不能跑,但正常情況下,駱駝是不會跑的,騎駱駝追一個輕功高手,那叫一個難。了解這裏的地型,那個卜鷹打不過人,往沙漠裏一跑,誰追誰死。誰奈何得了這麽一位?這世上,不怕厲害無敵的高手,就怕那打不死的高手。特別還是輕功好的。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來,問題最糟的是,他出來了,你還拿他沒辦法,因為無論你怎麽做,他要走,還是走得了。

    “我們沙漠裏,真正的高手,是明末那會子,那會兒,出了個高手,一人一刀,打遍西北無敵手啊。這人後來入了我們浪人族,我們浪人族,才漸漸強大起來。”

    辜勁松不是傻子,他和劉郁說這些話,純是因為,兩人都是武林中人,是學武術,使功夫的,是同類人,他們沒仇,也就成了朋友。

    說過回會,兩人看了地型。

    劉郁對自己之前的位置,是一無所知,給風沙吹這麽一回兒,在沙漠裏,想要找回過去的朋友,那是想都不要想,一個不好,反而是會把自己給陷進去。

    “這樣……”辜勁松道:“我帶你回我們浪人部落,在那裏,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我找個女孩陪你……”劉郁吃了一驚:“這也可以……”辜勁松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們需要外來的血液。”然後他道:“等過了一個星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陣子的沙瀑,就會徹底過去。”

    “怎麽,還有?”

    “有,當然有,這沙塵瀑,會斷斷續續,一個月呢。要不我怎麽在這裏練功夫?這裏是沙漠,給風沙吹到天上去,也不必害怕,因為沒有同樣的硬物被吹起,只要在空中不被砸到,那就不成問題。我們人重,風沙也吹不遠我們,只要小心,順著風,跳起來,千萬不可以不跳,只要不被沙子埋住,就可以了。很好玩的……”

    也就是這辜勁松敢說好玩,當然,也是他會輕功。不會輕功的,一來是跳不起來,二來是跳也跳不高,風沙吹不動你,帶不動你,你跳得次數多了,累了,跳不起來了,還是會被風沙埋住。但撐過一回,對輕功,特別是對風的捕捉,是很厲害的。

    這也是辜勁松在這裏練功夫的原因。

    把這輕功練好了,哪怕是龍卷風,他都可以得保無事。

    在沙漠裏走了兩天,加上半天,他們走到了一個村子,這是浪人族的村子。

    村子不大,是一個在沙漠裏的小山谷,裏面還有些植被。當地的政府曾經希望他們走出來,但被浪人族拒絕了,他們在這裏,一樣可以生存,水,他們有地下水,這裏的地下水,還是不錯的,加上一些他們處理過的食物,生存是不成問題的。

    有時,他們也會化妝,悄悄的走出去,淘換來了東西,生活用品,再回來。

    此時的劉郁已經了解了,在浪人族裏,並不是辜勁松一人說話算的。

    這裏三權分力。

    辜勁松要做的僅有一點,那就是提升自己的武功,在沙漠裏來回的玩,出沒,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遇到沙漠裏的人,能幫,他就會幫一把。

    還有一隊,是由一個叫刀十三郎的人管理,他統禦下,是一支浪人組織的武裝部隊,能打能殺。目的,是保護,維護,這個浪人族的生存安全,有時,他們還會去打獵,去殺狼。

    最後,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大人,那就是一個老頭子,他管理這浪人族的後勤。讓這個基地,人心穩定,不浮動,平靜的生活,生產。就是這麽簡單了。

    辜勁松回來,和村長說了兩句,他就走了。

    村長則是回到村子裏,找了半天,拉了一群黑衣服的女人出來。

    最後,從中選了一個給劉郁。

    那個女人大約二三十歲的樣子,長得漂亮,一副碧眼狐貍精的樣子。

    劉郁將在這裏度過沙瀑。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裏付出住資。

    他的住資,就是和這個女人做房事,在這裏,盡可能的,留下他的種。

    浪人族需要新鮮的血液。

    劉郁永遠也想不到,他的第一次,會丟失在這裏,他不能拒絕,好在的是,他雖然腎水未固,但怎麽說,也是十六歲了,十六歲的劉郁,身子雖有點那啥的,但偶一為之的放縱,該還是不成問題的。加上他的中華養心訣,和劉郁對自己的自信,他終於放開了。

    進了屋子,女人不說話,她默默的在一邊,做事。

    先是把那分配好的房打掃一下,裏面有一股子的味道。

    當火生起來後,這裏面算是有了點人味兒。女人開始生水,水在這裏,還是很不錯的。沙漠裏,水貴如金,但在這裏好似不成問題,這裏的水資源十分的富足,在這裏,有一個地下井,那裏面的水,是無窮無盡的,怎麽打,都不會打空,而且,有的時候,水還會往外噴。

    很快的,一只邊爛開的大桶箱,裏面就註入好了水。

    女人脫了身上的衣服,鉆進這水裏。

    她的皮膚不錯,劉郁也是給勾出來了,他知道這層關系,他脫不掉了,只好跟上去。

    衣服脫掉,劉郁最後脫的是那靴子,他很怕自己脫靴後的氣味,好在那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重,那女人好似已經習慣,當劉郁進入水中,她立刻遊魚也似的撲上來,用自己的身體,貼著,抱住劉郁。

    當一個初哥,面對一個成熟的女人……

    在這種情況下,占據主導地位的,自然不會是那位初哥。哪怕那位初哥武功多厲害也是一樣。這世上或許會有柳下惠,但那個人,絕對不是劉郁劉布雷。劉郁過去不沾女人,一來是他眼界高,二來就是他身為一個強者,不想要那些弱女子。可是這個沙女,卻是不一樣,她的身體證明她會點功夫,不過和劉郁是沒法子比,但她絕對懂男人,只是幾下子,劉郁被她去除了戒心。

    低下頭,她在水裏,把劉郁不自然的挺起給包在口中。

    很快的,劉郁就忍不住,呻吟起來。

    女人張開腿,她給劉郁一種大馬金刀的架勢,好似她坐的,不是劉郁的身體,而是一金鸞寶座,坐下之後,她就掌握一切,劉郁就這麽,糊裏糊塗的,把第一次丟了。第一次,對於劉郁來說,並不舒服,他有點疼……這說來好笑,但真實,就是這樣。可這滋味,卻是上頭了,好比抽大煙,第一次是不好,但次數一多,就迷戀得不成樣子了。

    劉郁很快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那就是和這個女人做。

    他們從白天做到黑夜。

    在晚上,劉郁睡著的時候,他仍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在他身上亂轉……

    這種沒天沒地的日子,一直到第七天。劉郁總算離開了這裏,他記不清自己是怎麽離開的,但他就這樣離開了,他怕自己再不走,就真的離不開那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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