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異界] 燕燕于飛 作者:夏至/老實人12(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6-19 00:33:0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2 126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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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舊情難熾

    廣州軍區。

    兩個老人出現在這裏。

    一個,是道裝的李雲李飛龍,一個是過去的賽貍貓段雲鵬。

    來到這裏,李雲本是要見那個人,可是,他卻進不了軍區大院,想想也是知道,你一個區區的平民,小老百姓,真當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可以隨意的出入軍區大院這種非常之所?雖然華夏統一,海內升平,可是官場上,還是有些特別的。不然的話,一些不法份子,對官屬進行打擊報覆,那算怎麽回事?所以軍區這一塊,一向是很慎重,很特別的。

    李雲認為的那個人就住在廣州軍區裏,是軍屬。

    原本,李雲真是沒有法子了,可是好在,他還有哥們,朋友,哥們這種東西,多了沒用,那都是狐朋狗友,可是有一兩個知交的,有本事的,在關鍵時候,就幫了大忙,你看段雲鵬不景氣,人老,人挫,但因此小看他,就大錯特錯了。他到底,是過去梁山大隊的人物,在這裏,很多老同志,還是給他面子的。所以別人不可以進入這裏,但段雲鵬可以。

    哪怕他一副小老頭子窮家貧民相。

    兩人到了門口,守門的哨兵是一個老人了,在這裏幹了兩年,知道段雲鵬,也就省了那些廢話,能在這裏站崗,哪個不是人精。不說話,也就好辦了。

    進入這花園也似的軍區大院裏,兩個老人走動起來。

    “是不是這個地兒?”李雲問。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人,那就沒錯了!唉……”對於李雲過去的那段往事,段雲鵬亦有耳聞,還一度的艷羨過李雲,想當年,李雲那國字臉,帥氣的身體,怎麽看,怎麽是雙槍李向陽(李向陽是當時華夏電影裏塑造出的革命英雄偶像,地位等同於香江謝賢謝四哥,都是以帥而出名的那種。)!

    只是可惜啊……後來李雲身上發生的事太多了,屬於人生中得意的遺憾。

    到了地兒,李雲看了看門,只是一普通院落,紅磚瓦,白院墻。

    段雲鵬在一邊道:“要見,就要快,你這樣在這裏一直站著,我們沒事都會有事的。”

    想想也是,李雲把手上的東西提交另手,往前摁了門鈴。

    過得一會兒,裏面來了把好聽的聲音:“來啦!”門開了,一個膚色發深的女孩探出了頭。

    “你們是誰?找誰?”

    “哦,貧道青雲子……”李雲道:“想要見訪一位故人,她叫白靜……”

    女孩吃了一驚:“你要見我媽?”

    李雲微微嘆氣,這個女孩挺是可愛,未想是白靜的女兒,如果……算了,哪那麽多如果,李雲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態,道:“貧道未出家前,和你母親也算是舊友,她在家麽?”

    “在是在,不過,你要等一下,我得問問我媽去!”

    李雲道:“這個自然,哦,你把這個帶給她,這樣,她才知道我!”

    李雲說著,拿出了一件事物,那是白靜當年給自己的,一面小銅鏡子。

    這是白家的古物,兩人當年訂情,只是,卻終未有能走到一塊兒,實是人生遺憾。

    看到這面古拙趣巧的鏡子,女孩楞了下,還是接過,道:“很值錢吧,你等會兒!”

    女孩進入屋內,裏頭,一個女人在裏面洗菜,她一雙手,十分的靈巧,邊上的保姆都插不上手,當女孩進入後,這個女人道:“瘋丫頭,走路還帶跳的,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啊?”

    “媽,有人找你!”

    “找我?”白靜手仍是在洗菜,平淡如水的道:“是什麽人找我?”

    “一個道士!”

    “道士?讓他走,我不認識什麽道士。”白靜當年就是革命進步青年,對那些牛鬼蛇神的什麽玩意,一向是敬謝不敏,根本沒有好感。她自然不會覺得,自己認識什麽道士。

    “那個道士說他叫青雲子!”

    “他就是太上老君的青牛我也不認識!”

    “噗……”女孩笑噴了,道:“媽,你可真逗,那我打發他走了,對了,他說這個東西可以讓你認識他……”最後,女孩才把那面銅鏡子拿出來,黃色的鏡子,雖有打磨,但始終沒有度銀,光面沒有以前的新鮮了,但有過去的磨鏡藝人好好的打磨一下,相信還是可以恢覆如初的,這面鏡子,本身畢竟沒有什麽問題。

    看到這面鏡子,白靜失神了。

    水籠頭裏,水流嘩嘩嘩的……

    “媽……媽……”女孩上前,把水籠頭擰上,但水仍是從盆裏溢出。

    “哦,那個人……那個人在哪?”

    “在外頭……”女孩還沒說完,白靜就丟下她,匆匆的出去,一邊把手在身上亂擦,一邊扯下圍裙,都不怕這臟了她身上的衣服。要知道,白靜有一定程度的潔癖,一向是怕臟亂的,可是現在……女孩頓時驚覺有戲,忙跟了上去。但見母親到了外頭,一聲輕呼,隨後,掩住了自己的唇,而那個老道,也楞楞的,兩人兩兩相望,卻是無語成言。只見母親的臉上,那眼中,兩行清淚,就這麽,自然而然的流了下來。

    好在,還有段雲鵬。

    段雲鵬在軍隊裏待過,別以為軍隊就是不動心眼的地方,只看他的綽號,就可以知道,段雲鵬是何等的一個機靈人。只是他還有自己寧向直中取的操守,所以才會混得不如意,他若打破底線,現在怎麽也不可能僅僅只是一個水上人。

    “都在這裏傻站著作啥嘛,進去說話!”

    “對,進來說話!”白靜回過神來,往裏引路。

    三人進了屋,在外堂坐下,白靜手忙腳亂的,端上了茶水。

    眾人落座,一片的沈寂……白靜,李雲……兩人過去的故事,太多了,這突然的見面,不要說白靜了,有心前來的李雲,都有點,張不開嘴的感覺。

    “哎!”又是段雲鵬跳起來:“人老了,就是不像樣,你們家廁所在哪裏?”

    “哦……出了這門,往右走,第二個門就是。”

    段雲鵬離開了。

    他走了,這邊才開始說話。

    “你真當道士了?”

    “嗯。”

    “你現在還好麽?”

    “當然,你呢?我看你現在……呵呵……剛才那個是你女兒吧,你的日子想必很好!”

    “還行,那是喬喬。”白靜長嘆起來……時間仿佛飛逝後退,一切,回到了從前。

    從前,她還是一個留著學生頭的小女生,走在街頭,散發那些革文傳單。

    第一次見到李雲李飛龍,那只是一個大哥們的人物,和一般人學生仔不同,李雲長得高大威猛,與眾不同。他有一張國字臉,一看就很正氣的那種。和學校裏,那些留著小分頭,戴著眼鏡,也許不戴眼鏡,可是臉色發白的孱弱學生不同,他的身子永遠都是筆直的,他的個子永遠都是那麽的高大。

    後來,白靜發現了這個男人會功夫。

    會功夫,本來沒有什麽,這世上會功夫的人很多,你在街上抓個小流氓來,他也許都能打出套王八拳。可是李雲李飛龍的功夫,是真正的功夫,是那種一蹦一米多高,跳得比人個頭還高,三兩下,就可以飛身上房,打起來,更是拳兇腳猛。

    那是真功夫。

    會打真功夫的李雲,自然是真男人。

    於是,白靜和李雲開始交往了。

    兩人接觸後,白靜就成功的吸引了李雲,她吸引李雲的,不僅是她本人驚人的美貌,同樣的,還有她的心,她所傳播的思相。當時的華夏,一片黑暗,到處都是不平不公,而李雲的俠義思想,很是使他難過,自然的,也就認可了白靜。

    兩人就這樣,你對我有好感,我對你有心思……

    只是可惜,原本可以走在一起的兩人,卻是困難多多,問題多多。

    怎麽回事?

    先是李雲自己身邊就不幹凈,有一個李潔李芳香。

    李潔是李雲的師妹,從小,李潔就喜歡李雲,若非還有一個李天,只怕,李顯早早就讓他們兩個成親了。正是多了李天,才有了個緩合。李雲因此,一度的想要搓合李潔和李天,這樣,他也就可以和白靜好了,只是這卻失敗了,沒想到李天功夫高了,人也變了,居然欺師滅祖,這還了得。

    後來李潔走了……李雲呢?參加了革命工作。

    實指望,在革命有成之後,李雲和白靜結婚,但這一點卻始終無法形成。

    一來是國家成立,有很多的事,特別是李雲是參軍的,在軍隊裏,要遵守一些規矩,比如年齡不到不能結婚,不是高官團長級別的不可以結婚等等,使李雲當時沒達到結婚的條件,於是,李雲就和白靜這麽的拖下去了。可是當時的李雲和白靜已經隱隱的有了不好的感覺。

    再有一點,那就是革命雖然成功,但白靜的處境卻變得尷尬起來。

    白靜家是資本家,是地主老財,放在共和黨初期,是要被專政的對象。

    共和黨初時搞土地改革,不知殺了多少地主老財。

    當然,有一些是惡霸,是土豪劣紳。但也不能一棍子就把所有人打死,在那些有錢人裏,還有一些,是好人的。可是,由於毛太祖,也就是毛文選,年青的時候,深入過農村,對富農地主深惡痛覺,所以他始終堅持一些方針,包括後來的下放運動,都是他早年影響所造成的。這固然可以說是毛文選革命的動力,其實也是一種固定的偏見。

    只要是地主,毛文選就沒有太多的好感。

    只要是富農,肯定手腳不幹凈。

    至於資本家,在毛文選看來,全都是一幫想要窮人身上吸血的寄生蟲。

    也難怪,毛文選從家裏走出來,幹過士農工等,還乞討過,就是沒經過商,他對經濟工作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兩手空空。雖然他是革命家,是文學家,是軍事家,是歷史學家,是思想家,是哲學家,甚至可以說是紅學家,但他偏偏不是經濟學家。偏見使他對那些有錢人,始終不待見。這在華夏發展中,一點點可以體現出來,開始他忍,後來他卻是忍不下去,非要動一動,一動,就動出個文化大革命出來了。

    當時,白靜是單身,主要原因就是她雖漂亮,可是家庭成分太那個了。本來解決她的問題很簡單,找一個老革命結婚就可以把自己洗白了。只是她喜歡的,卻是江湖草莽出生的李雲,兩人就這樣,一拖再拖,拖了又拖,一直拖到,李雲不得不從華夏的軍隊裏退出來,跑到外頭入道,當了一名隱居起來的道士。

    而白靜呢?左等等不來結果,右等等不來消息,而動蕩也越來越大,她不得已,只好嫁給現在的丈夫,海軍中將麥佑生。

    一轉眼,快五十年過去了,過去的兩個人再見,白靜保養得好,她又沒有生育,所以看上去是四十許人的麗人娘,但李雲就完全成了一個老頭子。這讓兩人不勝噓唏。

    “快五十年了……”李雲忽然笑了,他的眼角隱見淚光,道:“你還好,就好!”

    “是呀……”白靜回過神來,立馬明白怎麽回事了。李雲是什麽人?雖然幾十年不見,可是,她豈有不了解的,這個男人心高氣傲,自負無比,非是必要,他斷然不會來見自己,現在他來見自己,不要說了,有事才來三寶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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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求情上門

    “是……出了什麽事嗎?”白靜的話讓李雲放下了。

    他苦苦一笑:“還不是我收的好徒弟……”

    話鋒轉到了劉郁的身上,白靜有些好奇,她想了想,道:“也對,你武功那麽好,既然出家當道士,自然是要收徒弟的,那麽好的功夫,如果失傳了,自然可惜。怎麽?年青人,學了功夫,不老實?”

    “比那更嚴重……”李雲陰沈下來,放下過去的包袱,開始細說起來:“我的弟子叫劉郁劉布雷,是我收的唯一的一個弟子,在三羊宮這麽多年,我就結識了一個朋友,劉郁是我這個朋友的獨子,也是看在我這朋友的面子上,我才收的這個孩子,實指望不讓國學功夫沒落,到最後,連個傳承的也沒有,哪知道,教出了一個惹事生非的禍精!!!”

    “怎麽這樣說呢?年青人,總是要犯錯的。”

    “不是那麽簡單……是這樣,他殺了人了!”

    “殺人……”白靜大約明白了:“他……很像李天?”

    “李天?”李雲腦子裏閃過那個人!他忙把心裏的想法壓下去。

    “不是,是這樣的……”李雲開始解釋起來。劉郁殺高公子,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官面是一個說法,但事實是另一回事,當李雲細說完畢後,白靜已經下決心幫忙了。

    理由有二。

    第一,自然是不消說了,看看是誰呀,是過去的老朋友李雲,無論白靜怎麽樣和李雲撇清過去的關系,可是曾經的記憶始終存在,兩人之間,還是有那麽一層的關系。越是年紀大,越是對過去的事情感覺惋惜。現在有機會,可以幫幫舊情人,何樂而不為?

    第二點,白靜也是個女人,聽到了那個高公子追女人,泡馬子不成,就用強的,把人家……那啥的了,這事給劉郁看到,劉郁出手,怎麽看,怎麽是正確的,正義的。

    也就是劉郁不是政府人員而殺人,這一點實是犯了法。

    還有就是殺的人不是一般人,偏偏是高大山的孫子。

    高大山其實不好說,但他的老婆誰都知道,高大山的妻子,向秋英,是比誰都難纏的女人。當年高大山在東北,救了於秋英,後來於秋英就纏上了高大山。高大山離開東北,她千裏尋夫。高大山本來是要和部隊裏的丁醫生結婚的,偏偏給她打一岔子。最後,高大山給她整得沒法子,這才和於秋英結婚。

    兩人結婚後,高大山也沒給這於秋英氣到。

    誰都知道,高大山是好說話的人,難說的,是於秋英。

    這件事,別人也就算了,但扯上了於秋英,別想撇幹凈。

    也就是說,如果誰要插手這件事,就得對上於秋英,想想於秋英,了解內部情況的,誰不頭疼。那是一個敢撒潑耍楞的主。這樣的人,不怕把天給捅翻了。你和她頂,她就敢和你撕破臉。

    不過白靜對於秋英這樣的人,還真看不過去。

    “這事我和老麥說,主要,是看對方要怎麽辦,能軟處理,就軟處理!”

    白靜拍了板子。

    李雲得到了這個答覆,也是開心,他沒敢多留,就走了。

    這邊人一走,那邊麥喬喬就進來了。這麥喬喬其實不是白靜的女兒。

    這是怎麽回事呢?原來,當年,白靜的丈夫,麥佑生老婆是楚屏,楚屏生個兒子,難產,結果保子不保母,麥佑生的老婆就這麽的去了。他老婆去了也就算了,但兒子亦未保住,被他的一位戰友當自己孩子抱走了。這讓麥佑生哭笑不得,同時有口難言。

    軍隊裏的哥們,那是同袍同澤。

    當時,他的那位老戰友,有一個妻子,這個妻子也是生產,生產是生了個死嬰。

    也就是說,孩子死了。孩子死了,母親亦死了。不過,這位母親,也就是他老戰友的妻子,不是難產死的,而是自盡,可不管怎麽說,人是死在他管轄範圍的。軍隊裏的事不好說,誰讓這個女的曾經被國民政府軍抓過呢?她雖被放了,可是這歷史遺留問題也就說不清了。上面一個調查,得,人死了。

    老戰友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心,得是怎麽想?種種關節下來,麥佑生無可奈何,看著老戰友把他的兒子當成他老婆的遺腹子抱走了。

    這麽些年,麥佑生總算是撐過來,他又娶了個妻子,這就是白靜。

    可是他娶白靜,兩人關系還是那種……互求合作的,不是真正愛情走到一起。

    於是,麥佑生就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在麥佑生被下放的時候,和他好的。

    兩人有了孩子,就是這個麥喬喬,但麥佑生還是和白靜在一起,白靜則是由於年齡和十年的下放,使她失去了懷孕能力。這個麥喬喬就成了白靜和麥佑生的女兒。

    麥喬喬也是知道這一點,她並沒有介意,兩個媽,不吃虧,這丫頭天生沒心沒肺,或是說心思寬廣,不會鉆牛角,也省了很多的麻煩。

    “媽……老情人吧?我看出來了!老頭哇,年青肯定帥!”

    白靜嘆氣一笑:“你還真說對了,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對了,老媽,把你年青的風流史說給我聽聽!”

    “這個丫頭……”

    不多時,麥佑生回來了,他心情好,原本,他在華夏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分到了海軍。可誰都知道,當時,新成立的海軍,可以說是一窮二白,窮得一塌糊塗。海軍司令做個船,還要向漁民去租,這是華夏海軍成立初期的大笑話,卻是事實。

    好在,這麽些年過去了,隨著鄭小平同志一聲大裁軍,使得華夏軍隊臃腫消失,有了足夠的經費,建立建全,現代化的部隊。部隊上,不僅在建立半數字化部隊,組建強大的裝甲師,坦克團,還加大了對海軍的投入。雖然海軍一直發展緩慢,可是卻在不停的積累力量。現在,華夏的海軍,已經漸漸起覆生機,有了一定的力量,再不是一軟麽殼的空架子了。

    海軍地位上升,水平上升,麥佑生的這個海軍中將,也做得有了味道。

    他的心情當然好了。

    “咦?菜還沒好?”麥佑生回家,就懶沒骨頭的躺到了沙發上:“我這個累啊!今天看了兩條船,人老了,不行了,這還沒出海,只是在船上看看,就把我累得不行,哎?你說,我是不是該退下來了?”

    “退!退了你就後悔吧!”坐下來的白靜給麥佑生推了杯茶,道:“你今天心情好?”

    “人總有點喜事,怎麽?你還不許我高興一下?”

    “那好……可是……”

    “嗯?怎麽了?”

    “有個事,想要請你幫個忙。”

    “什麽事?”看白靜的臉色,麥佑生坐正了身子:“好了,別擺那樣子嚇我,什麽事,說話,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我怎麽對你的,你還不知道嗎?”

    白靜的臉紅了下,她當然知道麥佑生對自己的愛,實是已經超出了前妻。

    當下,她半猶豫的,還是把事說了。

    聽完之後,麥佑生站了起來,拿著自己剛剛丟到一邊的軍帽,走到了窗邊,看向外邊。

    “老麥?”

    白靜小心的問。

    “呵呵……”麥佑生回頭:“你還真是想要我下來啊……”

    “有這麽嚴重?”

    “你知道那是誰?於秋英,她那脾氣是一般可以得罪的麽?還有高大山,他那脾氣,在北平人緣不要太好,如果我插手,高大山也許會給我面子,可你以為我這個海軍中將還可以幹多久?”

    “那……”

    “你讓我再想想……”

    兩人沈默了。

    等到電話打到了李雲那裏,他無語了。

    事情比他想的覆雜。李雲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是的,你欠人家的,就要還。別看麥佑生是海軍中將,可是他畢竟不是北平軍區的,而是廣州軍區的。在那個天子腳下,以高家的勢力,小小的動一下,對付麥佑生,不成問題,關鍵就是,麥佑生年紀太大了。

    華夏軍方的最大問題,就是老幹部到了年紀卻不退下來。這也是一種習慣。

    毛太祖坐了江山,他是軍委主席加國家主席。兩頂大帽子,和皇帝無異。雖然毛文選放棄其中一頂帽子,但並不是說,他就不想幹下去,果然,先搶了帽子的劉奇美倒下了,他是國家副主席,最能接近毛文選的人。後來毛文選扶起了林標,在林標無限接近最高位的時候,被毛文選解決了。他一直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到了自己死。

    毛文選如此,其余人,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連鄭小平現在年齡都很大了,雖然他現在是下來了,可是他說一句,還是可以和毛文選時一樣,一句頂一萬句。這使得目前華夏很多領導,很多幹部,年齡到了,卻始終沒有退。

    麥佑生就是這樣的。他到了年紀,可以說,他要退,夠格退,可以退,但他不退,還可以繼續幹,至於,是要他幹,還是要他退,就得看上面的意思了。如果高家運動起來,麥佑生未必還可以幹下去,上面要他退,他拿什麽拒絕不退?只是為了替李雲的弟子劉郁出頭,搞得自己官丟了,說白了一句,憑什麽!!!

    是呀,憑什麽?人家憑什麽不要官位的幫你?就因白靜嗎?雖然,麥佑生很聽白靜的話,但這也到位了。如果不是白靜,是別人,麥佑生根本連聽都不會聽,不屑去理會的。

    “那……就是不行了?”李雲嘆氣的說。

    電話那頭,白靜猶豫了,但她還是說了:“我們家老麥是不答應,不過,也要看是誰來說?”

    李雲好奇道:“你說都不行,還誰說行?”

    白靜飛快的道:“如果你找到一個叫賀子達的,也許可以。”說完,她就掛了。

    邊上,段雲鵬道:“怎麽樣?”李雲把白靜的話重覆一遍,然後對段雲鵬道:“你知道這個賀子達嗎?”段雲鵬道:“還真知道,這是我上級啊!”

    原來李雲龍身死,原本段雲鵬他們是給發到了廣州軍區司令門下,那位司令,就是賀子達。當然,他現在已經離休了,可是他畢竟是軍區司令,曾經的一把手,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誰不得給他面子?在這裏當官,當了二三十年,他的門人弟子,也不知有多少,還有那些覆員出去的,這麽一張大關系網,可見他的面子雄渾到了何種的地步。

    只不過當初,段雲鵬實是受不了老上級李雲龍被殺,或是“自殺”,硬是離開了部隊。

    不過,還是和這位司令員,有些關系的。當初,賀司令可是沒少往他們那裏跑,硬是留住了幾個沒走的,這些沒走的,也都被賀司令當成了寶。就算是交往不深,可是賀司令還就是欣賞段雲鵬這樣的老人老兵。他有時還專門找段雲鵬買魚吃呢。所以兩人是有交往的。

    於是,李雲和段雲鵬又提了一些魚,去見賀子達。

    賀司令離退了,但他還住大院裏,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其實是麥佑生的兒子,還有一個,卻是不跟他姓的,另一個兒子。這就是十年動亂留下的歷史遺留問題。搞不清了,別人也不好說。當年,賀司令身邊,還有一個資本家小姐倒追呢。敲響了門,孑然一身的賀司令開了門,老頭很精神,一看見段雲鵬,就笑了起來:“老貓子,來送魚了?進來,進來?咦?還帶個道士,我跟你說,進來可以,別和我說什麽風水的道道,我可不信這個的……呵呵……”
410555 發表於 2019-9-13 21:55
第一百八十一章:利易交換

    賀司令和麥中將是兩種人。

    在華夏共和黨裏,往往就有這兩種軍人代表,一種,是那極守規矩的,這些人容易升官,而且有才學,還有一種,是半路的野路子出家,剛開始就是純粹的泥腿子,後來才漸漸的提高了自己的修養。你比如李雲龍、姜興初等,都是這樣的。

    他們這種老革命,老幹部,雖然已經有修養,是識文斷字的,國學知識甚至很不錯,但有一點,十分的古樸,講究沒有麥佑生他們那樣的多,很容易和人相處。

    進屋了,可以看出,這些年賀司令的日子,很冷清。

    畢竟老司令已經從革命戰線上退下來了,他縱然是司令,也是退休的幹部。

    賀司令兩個兒子,一個不是他親生的,一個是他親生的,可是這關系很尷尬,搞得這兩個兒子都不怎麽願意和老人相處,賀司令本人又是個情癡,當年老婆死掉了,後來再找的也故去,現在孑然一身,這不冷清,都沒地說理去了。

    因此,看到段雲鵬的到來,賀司令很高興的。

    段雲鵬是直爽人,知道賀司令的脾氣,當下就拉著李雲進來了。

    很快的,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和老司令說了。賀司令收了禮物,冷靜的聽著段雲鵬的說話,時不時的,他還問李雲,就這麽,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算是把事情的經過給摸清了。

    “這個……年青人,沖動了點。”賀司令有了意見,他先是否定劉郁的沖動,卻轉口就道:“但是這樣做很好,換了我也要這樣做,我們革命成功,這才多久?現在就開始腐敗成這樣了?一個小小的官二代,他本人還沒有從政呢,不是公務系統,怎麽就可以幹這樣的事?搞得一個大姑娘好好的,連自己的國家都不敢待下去了,長久以往,這還像話嗎?”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種事情,也是難免的,只是不巧,讓劉郁那個孩子撞上了,當然這孩子也不對,手腳太重,這一直是他的毛病……”

    “學功夫的嘛!”賀司令道:“我知道這號人,我們部隊裏也經常有這樣的事!”

    還真有過。

    原本,在廣州軍區,就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說有一個士兵,很是厲害,號稱叢林之王,他有著一身過人的身手,肉搏戰鬥,一擊必殺,還有著厲害的槍法,槍槍暴頭。

    這個士兵在部隊裏的時候,屢立戰功啊,當初很多上級都很喜歡這個兵。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個士兵太強了的這一點上,部隊是一個集體,一個集體,往往會面臨兩種不屬於這個集體的人,一是廢物,這些廢物,太垃圾了,在部隊裏,沒有他們存在的位置,哪怕是部隊裏的食堂,都不要這號人。這號人,在部隊裏,是怎也待不下去的。

    還有一種,就是那些太厲害的人物,這種人物,不是說恃自己的本事而生驕,只是他們實是太能幹了,和他們這種人在一起,會影響整個部隊。

    那個士兵的問題就是他太好了,也太正義了,在外頭看到一個家夥,不怎麽地道,就教訓了那個人一下。那人被這個士兵輕輕一擊,就打得骨頭斷了,事情鬧大,部隊就把這個士兵給開了。開了這個士兵之後,這個士兵就漸漸的在生活的窘迫下,走上了犯罪道路。

    有本事的都會高傲。

    這樣的人受不了辱。

    誰要欺負他,他就對付誰,殺心上來,誰都管不住,結果為了對付這個兵,死了好多人。

    其實,你不能說這個兵,是壞人,他是好人,可是他的力量,卻太強大了,而構成這個社會的制度,卻不容這個人的存在,實是一種無奈的悲哀。

    賀司令是事後才知道的,一個士兵的小故事,他不可能時刻關註,他是大人物,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事後的知道,讓賀司令悲痛於心,他很是難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如果他知道,一定會保下那個士兵,保下了他,他一定會在軍隊裏為國家更好的做出貢獻,而不是這樣,被社會的制度,排擠出去,最後走上了不歸路。

    “那這件事……”

    “這件事,我來和老麥說!”賀司令把這事包下來了。

    同時,麥佑生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有問題,首先他知道他的確是介意妻子的過去,次點是他不舍現在的位置,這兩點加到一起,就使他不想做出他不想做出的事,可是他覺得,自己這樣,實是有些違背自己的本心。畢竟,這件事他可以出手,不就是官位麽,他反正也到了退休的年齡了,退下來又算得了什麽?為什麽不退?舍不得官位?

    一般人也就算了,但麥佑生是那種正統的人,他這種人,往往容不得自己身上的汙點。

    正在這時,賀司令來了。

    “你也為了這事來?手可真夠長的……”麥佑生不是說賀司令,而是說李雲段雲鵬。

    “你知道找我的是什麽人嗎?”

    “……”

    “是段雲鵬……他是當年梁山大隊的人,當年,他因為特別任務,去抓捕飛天大盜,燕子李三,結果被打成重傷,進入休養,就因為那次,梁山大隊……徹底除名了……”

    賀司令說的是華夏第一支特種部隊的秘密事跡,這件事,直到現在,還是保密期內呢。

    當年帶領這支部隊的,是李雲龍,他一手從整個華夏的軍隊裏,挑選出了各種高手,湊出了這支梁山大隊。在這裏面的高手,有會輕功的,有會硬功的,拿手指鉆磚頭,以手掌切磚,什麽的都和玩兒似的,厲害的不得了。

    這支部隊的結束,是因為攻打金門島,部隊送上去,但後續部隊跟不上,結果被國民政府軍消滅,在諸多華夏部隊裏,最為強大的,就是這支梁山大隊,他們消滅了敵軍一個師左右的力量,震動了台寶軍界,最後被台寶最後的名臣大將,楚雲飛帶部消滅,全部死絕。

    段雲鵬是第一代梁山大隊裏現存的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人物。

    不要小看他,李雲龍當年帶的人都是驕兵悍將,他是死了,可是他的部下,他的朋友,卻有很多上位者,就算不是上位者,也是那些品格高尚的真正的,革命家,真正的老兵老軍。對這些人,無論是誰,哪怕是麥佑生這樣的現役海軍中將,都是要敬仰三分的。

    “這次,段雲鵬把那個老道領來,我才算知道當年的事,當年他和這個李雲,還有李國勝,一起抓的燕子李三,兩人結下的交情,李雲本來也是在我們部隊裏幹的,如果不是文化大革命,他也和我們一個高度了。他現在當了道士,教的弟子,品德能差到哪兒去?高大山家裏的問題,我們都知道不是高大山的問題,是他老婆的問題,那個高公子死了,死得好,這種人我遇到了也要槍斃!!!”

    “說得輕松……”

    “我說的輕松,不錯,我是沒有你現在的官職在身了,但我還是司令,我就敢用這個司令,把那個娃子保下來,怎麽,不可以麽?就沖著老段的面子!!!”

    麥佑生長嘆道:“行了,我知道了,了不起,這個海軍中將我不當了,行了嗎?我打這個電話,可以了吧!但有一點,我只是遞個話兒,到底會是怎樣,我不知道!”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兩個老頭算是把這事敲下來了。

    隨後……一個電話,打到了北平。

    北平……

    高老爺子心情不好,在喝酒,悶酒。

    他的孫子死了,他能高興到哪兒去?

    這老頭其實挺可憐的,雖然高大山是一個中將,可是那又如何?第一,他的家庭並不快樂,第二,他的親人,往往都不愛在自己的身邊,特別是自己的老婆,現在,在外面搞什麽公司集團的,很是活躍。

    這種現象,從他退休之後,就越來越烈了。

    外人誰不知道他的老婆……算了,不提了,老頭心情苦悶。

    特別是他的孫子死了之後。

    正在老頭郁悶的時候,電話響了。

    高大山接了電話,說完之後,他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

    天黑了。

    高大山一直在等。

    直到快淩晨了,老婆於秋英才從外面回來。

    於老太太和高大山一樣,比高大山略小點,但也是老太婆啦,已經六十多的老太太,打扮的,卻很新潮,這也是一般老太太的兩種生活方式,一種是往新了怪去奇,一種是往老了素裏去。而這位於秋英過去過的是貧苦日子,現在發了,就拼命的把自己往富貴上打扮,硬是想要把過去吃過的苦給著補回來。

    她的打扮,平常是很難入高大山眼的,但現在,兩人卻還是要說說話了。

    “你這是什麽樣子!”

    於秋英沒聽說丈夫的不快,心裏覺得奇怪,自打丈夫退休,兩人雖還在一起睡,但基本已經沒有什麽交流了,老頭子發神經,每天種地啥的,但於秋英卻做起了生意,並且收入還不錯。自然在外頭有很多應酬。現在看來,老頭有話要說,她也就給面子坐下來了。

    “這麽晚沒睡,是不是有話和我說呀?有話那就說,怎麽說咱也是老夫老妻的了,發什麽火啊!”

    “我能不發火?你說,明華的事,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老頭子你發什麽神經?你聽到了什麽?”

    “你只告訴我明華被殺了,怎麽不說說,明華是為什麽被殺的?”

    “哼,他不管做了什麽,那也是你兒子,再說這件事只是外面的風傳,你怎知這不是別人陷害你孫子?自己的孫子都不信,你信什麽呀!”

    “我信事實!”高大山道:“從小,我就教育你們,我們打下這個天下,這個江山,不是給你們作威作福的,你看看,好好的孫子,啊,回國才多久?就變得……還搞出了這種事!”

    “怎麽回事?那個兇手有著落了?”

    “不是兇手不兇手的事,是你不要再多事了!”

    “我不多事?讓你孫子白死了?你不認他,我可認,我的孫子,不能白死!!!”

    “他幹下那種事,死了也是白死!”

    “這年頭,大姑娘脫個褲子,算得上什麽事啊!那女的現在跑到了國外,我們的孫子卻要死掉,這個道理,說不過去!好,退一萬步,我不找那個女的,但是,誰殺了我的孫子,誰就要給我的孫子抵命!!!”

    “這件事……”高大山躺了身子,淡淡道:“麥佑生過問了。”

    “麥佑生?”

    “他是廣州軍區的,任海防司令,軍銜中將,你可以把南邊的私車生意做起來,有他們睜只眼,閉只眼的功勞,如果這件事鬧大了,撕破大家的臉,你那生意也就不要做了!”

    “什麽?”於秋英做的生意,其實就是私車生意,華夏改革開放,對汽車需求很大,但關稅十分的昂貴。一輛普通的外車運到華夏裏來出售,價格得往上不停的翻倍,普通人是吃不消的。就算有錢人,也難以消受。所以就有這些搞走私的,幾十萬上百萬的車子,他們幾萬、十幾萬的就可以出售,還可以賺到足夠的錢,只是國家無法從中收稅罷了。

    於秋英在這裏賺錢,怎舍得放棄這樣的一條財路。她不由道:“他敢,我找組織部說去,先把他從那個位子上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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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十場拳賽

    “他被擼下來,也可以斷你的財路!你以為把人擼下來就算完了?你別忘了,我也下台了!我們比他們的便宜,也就是我們在北平,在京城,沒了這層關系,往南邊,你往哪兒說得上話?你這邊擼了他,那邊就會有特警把你的公司給抄了,至少沒有人再出車給你了!你還當你多了不起,我告訴你,你可以這樣,是因為他們那些人,都看我的面子!就是你搞的那走私車的生意,也是我沒說話,我說句話,你看你幹得下不!”

    於秋英回過味來了:“這事……”

    高大山道:“我早早和你說了,現在改革開放剛剛開始,你走私一點車子,沒有什麽,但你以為這個事情可以長久?國家過去不管,不是不想管,是管不到,機制還不夠全面,等緩過來,遲早是要在這方面動手的,你這回,順便的,把你的那些東西收一收!”

    於秋英明白了,高大山還是要把麥佑生的位子拿掉。

    拿掉麥佑生的位子,麥佑生也不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的能量,足可讓於秋英的私車生意完蛋。這是一個兩者對碰的結果,誰都占不到便宜,只是高大山一向傲氣,不容自己被人左右,拼著不要私車生意,也要搞掉麥佑生。意氣之爭而已。

    但這裏有兩個條件,一是麥佑生已經到了離退的年齡,高大山有足夠的理由把他拿掉。

    二是高大山認為私車生意已經到頭了,再做下去危險了,所以借這個機會,先一步退出來。麥佑生發動能力,斷了這條私車路線,可是卻也能借此機會,把老婆於秋英給洗白了。

    以後再追查嚴打走私車的這個問題,就不容易扯到於秋英的身上。

    老夫老妻一場,於秋英明白,丈夫還是伸手了。

    “生意我可以放,但是我們孫子的仇……你不會就這麽算了吧!”

    “哼……嗯……”高大山嘆哼了下,道:“那個錢建國,你還和他聯系嗎?”

    錢建國,正是搞私車生意的。

    他在南方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於秋英就是他拉下水的。現在於秋英要上岸,多少得和他說兩下。好在,錢建國手眼通天,少了於秋英,也撕不破臉皮。

    “這麽和老錢說……我有點張不開嘴……”

    “你把電話給我,我和他說!”

    夜裏。

    錢建國被一通緊急不斷的電話鈴給吵醒了。

    此時的錢建國在他的別墅裏,僅這別墅,就值五十萬。

    這可不是改革開放幾十年後,而是九六年,九六年,住五十萬以上的地方,殊不簡單了。

    和一般的人不同,錢建國是一個另類,他喜歡錢,但不喜歡除錢之外的東西。

    他不好色,身邊曾有個妻子,但死了之後,他也沒再續,至於情人,這種東西他更是沒有要。因為在錢建國看來,所謂女人,特別是情婦那種存在,只是花錢,而沒用的麻煩。

    手眼通天的錢建國經營的有私車生意,地下黑拳,還有毒品生意。

    毒品生意,是他的大頭,只不過,這條線的生意,知道的不多。

    別人說起錢建國,只知道他涉黑,涉私,可是卻並不知道,錢建國也是個毒品大戶。

    接了電話,錢建國立刻清醒過來。

    “高首長?”

    他有點不相信,高大山那樣的人物,會給自己專門的打電話。

    “你就是錢建國?”

    “是……”

    “我找你,是要和你說兩件事!”

    “哪……哪兩件?”

    錢建國知道,高大山是高大山,他不是於秋英,這兩個人,幾乎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於秋英目光短淺,世俗是故,你只消花錢,就可以把她說服,打動。

    但高大山卻是那種油鹽不進的老革命幹部。如果不是特別的事,他不會和自己聯絡。就算是現在,高大山一個電話打過來了,怕也不是什麽太好的事,果然,就聽高大山在裏面說道:“秋英和你的那個生意,要斷了……”

    “沒問題……”錢建國松了口氣,抓住於秋英,是為了她的保護,可是沒了她,也沒啥的。他錢建國又不是一條路,只消努力下,換把保護傘,這門生意還是可以繼續下去的。

    沒說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只是,他本以為還可以再鬧個兩三年的,現在就收手,有些可惜了,但可惜就可惜,這是高大山親自的電話,這個老人的面子,無論如何,得要給。

    聽錢建國沒有討價還價,高大山的氣消了不少,他話鋒一轉,說到了正點。

    “你還有一個拳館,是不是!”

    “是……”拳館,是錢建國搞起來的,他搞這個拳館,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是,廣州距離澳門很近,澳門的賭業很發達,拳市也因此受到影響,變得很不錯。要不然,你以為廣州的散打,怎麽發展起來的。廣州這裏,又怎麽會有地下黑拳的市場。

    第二,錢建國搞的是黑道的生意,他是一個涉黑者,一個犯罪者,他這樣的人,身邊如果沒有一批過硬的強者,屬下,小弟,他憑什麽在道兒上混!!!

    開個拳館,一來可以培養出強大的拳手,用來打地下黑拳,可以替自己賺取足夠的錢。

    二來,也可以給自己的勢力,保駕護航。

    “我聽說,你們那裏,有什麽所謂的十虎?”

    “是廣東十虎,稱號是固定的,但人其實經常在變動。”

    “有沒有你的人?”

    “有……”

    “好!你先等我電話,過幾天,有了消息,我再打給你……”

    高大山把電話掛了。

    錢建國沒有說什麽,高層人物就是這樣,他們做事,往往讓你猜不到頭尾。

    看看妻子,高大山又撥起了電話,沒一會兒,電話有人接了,是麥佑生,他從睡夢裏剛剛醒來,聽了聲音,他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老高……”

    “老麥……”

    “那……那個事情,你想怎麽樣解決?”

    “首先,我要知道,那個人在不在?他叫什麽?是誰!!!”

    麥佑生猶豫一下,還是道:“劉郁劉布雷……”

    “是麽……就是他了,我派明夏來廣州,我聽說你們那裏打拳成風啊!”

    “這個……”

    “明夏會帶十萬塊去,他打十場,十場如果能活下來,這筆錢賺來的,就算抵我孫子的命了,我也就沒話好說了,不會再去找他,找他家人的麻煩。如果他拒絕,那也就對不起了!”

    “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嗎?我就強了,怎麽的吧!”電話狠狠掛上。

    白靜探頭,道:“怎麽了?”麥佑生把事情說了,白靜道:“我得和老李說說,這事還得看他答應不答應。”麥佑生道:“你不知道,老高這出手,太重了……你以為是你電視上看的散打?老高的算盤是在地下黑市拳上。十萬塊,對老高來說,算不了什麽,拿十萬塊,讓那個後生打下去,如果他打得贏十場,你算算,這筆錢,十萬塊,利滾利,可以賺多少?但只要這個後生倒下了一場,哪怕僅僅只是一場,那個後生也是死定了,黑市拳,就是把人往死裏打的。”

    “那拒絕吧!”

    “這就不是你我可以操心的了,那個小子可以在北平城裏打死人,手這麽重,是要好好教訓下,不然,這次給輕易解決了,你看他下次還是不是這樣,肯定還要打死人!”

    很快的,消息傳到了李雲耳中,他思忖了一下,還是應下來了。

    高家的解決方案,不是說新奇,而是一種強勢的逼迫。

    你不能說高家不給你機會,不給你面子,但也要你自己承擔下來。除非劉郁以後的名聲就這麽黑了,只要他在華夏,他就是一個罪犯,任何警察部門,都可以抓捕他。

    而且,劉郁的家,亦有可能受到高家的報覆。

    甚至,這件事還會扯上霍家。

    到時,劉郁不回國,可和他有關的,那些關系,朋友,就全都要遭罪了。

    李雲知道,高家給的路,看似坎坷,但其實也是一條生路。

    你不是會功夫麽?你不是出手重麽?好,我就逼你出手,逼你打,打十場。

    你打贏了,這十場,會讓高家投入的賭金,利滾利上利加利,賺得盆滿缽滿。

    但你要是輸了,對不起,你的命也就沒了,至於這十萬塊,相當於高家用來買你的命。

    十萬塊,不少,買一條命,值!

    所以李雲應下來了,好在的是,這個時候,劉郁劉布雷,已經在發育,他的身體已經長成,雖然還沒有達成他體能的巔峰,可是劉郁也已經成為架真價實的高手。如果他和李雲動手,李雲都不是他的對手,形成長打,李雲會在體能不足下反過來被劉郁打敗,甚至打死,你說劉郁的功夫現在進步到了何種的地步。

    這樣程度的功夫水平,李雲當然是應承了下來。

    他只希望劉郁打完十場,讓高家賺上一筆天文數字的巨款,從此恩怨兩清。

    想要徹底兩清,也許不容易,但至少,大家只要不碰面,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李雲這邊同意,幾個電話一講,那邊,高家也就知道了。

    放下電話,高大山笑了:“還挺上道的。”

    於秋英道:“你真的……”

    高大山道:“怎麽了?”

    於秋英道:“我去吧!”

    高大山道:“你哪都別想去,我還不知道你?這件事已經這樣定了,幹脆點解決。讓明夏去,你去只能多事,盡快的解決,唉……”

    錢建國接了高大山的電話,聽明了一切,不由笑了。

    一個打十個?一直到這個人打死為止,打十天!好,有意思!

    放下電話,錢建國拿起了自己的名片夾,裏面,是他認識重要人物的名片。

    看來,可以上演一場好戲了……只是,這塊大肉,自己一個人吃不下啊!想來想去,錢建國還是撥通了澳門賭王何鴻生的電話。真正,大額的地下賭拳,最好的方法,還是使用何賭王的賭船,直接開到公海上面去,在那裏進行賭拳,才可以不懼犯法,可以坐分巨金。

    “哈哈哈哈……”賭王老爺子哈哈大笑:“這樣的賭界盛事,我又怎麽會不支撐呢?放心,我親自捧場,哈哈哈哈……”

    高家……

    高明夏從軍隊裏回來,他來見老爺子,身邊,多了一個女孩,是他的妹妹高揚。

    高明華是高家真正的嫡子,高明夏不怎麽受寵,至於妹妹高揚,是高家的宗親。

    看著自己的孫子孫女,高大山心情還是不錯的,他問了兩句部隊裏的生活問題,最後道:“明夏,這次讓你回來,是……”高大山把事情一說,高明夏道:“爺爺,這樣,不通過法律……會不會?”高大山道:“我何嘗不知道,不過,你哥的死,總要有個交待。”

    高揚道:“不行,我可以讓我們那裏出動特別行動組的人,把那個兇手抓起來。”高家第三代,真正厲害的,其實就是這個貌不驚人的高揚,她雖是女子,卻是國安特別行動處的。
410555 發表於 2019-9-13 21:56
第一百八十三章:以一打十

    高大山是東北人,早年有一個妻子,一個妹妹,還有一個兒子,壓根兒,就沒想過幹什麽革命,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人,原本,理該是這樣的。後來華夏革命,當時東北林標發動了四野,和國民政府進行大戰,在初時,是艱苦的,因為他們的對手是國民政府超級王牌大將,杜玉明。

    這個杜玉明是打過遠征的,連眼高於頂的美帝斯軍事顧問都對他讚不絕口。

    認為他是華夏軍人的典範,楷模,並且他人如其名,的確是打仗很厲害。

    可以說,若非他後來離開了東北戰場,林標是不是可以把四野發展起來,還是兩說。

    就在那個年表,高大山的家裏出事了,他的妹妹掉冰窟窿裏死了,他叫了村裏的人,沒有人出來救,老婆失蹤,兒子也是下落不明,就這麽的,高大山參加了革命,一路發達,修成了正果,外人只看東北野戰軍的風光,卻不知道,四野當年,面臨的是何等的慘戰。特別是遼沈戰役,這場戰爭,很多強力的一線部隊都被打光了。

    華夏軍隊雖然勝利,但也是一場慘勝。

    若非如此,戰後,四野也不會要花那麽長時間的時候去進行休整。

    戰爭勝利時,四野幾乎全都打散了,師找不到旅,旅找不到團,團長不到營,營找不到排……部隊散亂不堪,可見當時的戰爭成了什麽樣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升官,就變得容易了。高大山就是借了這個風,一路升升升升升,從一個初時的小兵,升到了營長,又升團長,抗美援跆,更是成了師長。

    文革,多數老軍官被搞下去了,他卻給提上來了。

    在他的一生裏,除了他後來,和於秋英正式結婚生的孩子之外,就是和從前的妻子一起生的兒子。他的前妻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知道了高大山的事,沒有去找高大山,以當時革命紀律,她如果去,她肯定是沒事,可以成為高大山的妻子,但高大山就要背處分了。

    所以她沒去,還讓自己的兒子沒去,直到她死掉,兒子長大,確定沒事,這樣,兒子高大奎才去和高大山認了親,初一認親,那個可怕啊,兒子高大奎長期生活在農村,看上去比他爹高大山的面相還要老氣。

    因為文革的時間,營養不良,高大奎死了。

    他死掉後,留下的,就是高明夏。

    高大山對孫子高明華沒有能力,但卻把高明夏送到了軍隊裏發展,現在是在職的團長。

    這個兒子讓於秋英心裏很緊張。

    特別是她的兒子死了。

    當初,生怕老頭子,也就是高大山發瘋,讓孫子高明華去吃苦,所以她把孫子送到國外念書,免得一不留神,這個兒子給送到部隊裏去。可誰知道,萬沒想到,本來一切正常,前途無量的高明華卻是死了,被劉郁劉布雷殺了,你說於秋英得多恨劉郁。

    在這種情況下,於秋英就開始動腦筋,她就把這個高揚給找出來。

    高揚也是高家的人,不是不是近宗,而是遠支。

    如高大山這樣的人,肯定會有一些親戚什麽的,這些人,大多是鄉下的,想要謀路子,就往部隊裏鉆,這是很常見的。部隊裏,這些幹部弟子,有機會,卻不見得就一定可以發展成,高揚就是那例外的,有出息的,在於秋英的一點幫助下,她很快的,就成了高層。

    這裏要說說華夏的兩支情報機構。

    一只是國家安全部。

    一只是國家軍情部。

    一對內,一對外,但到底誰對內,誰對外,不好分,有的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高揚在國安部門裏工作,可見她得是多麽的出色,你一般人可以進去,但能夠成為菁英份子麽?所以現在於秋英就連她也給拉上來了。

    高揚也是知道,高家對她的恩,她可以在官場上,保持自己的清白,不被政治部拉去逼婚,一定的程度上,就是高家在她的背後。華夏政治部逼婚,一般是用在那些沒有背景的小姑娘身上,對於高揚,只能看她高大小姐看上誰了,卻不能找理由,逼她和某某某相親結婚。

    這一點是很重要的,所以她才會積極的表示,要替高哥(高明華)出力,把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這不存在什麽以權謀私,劉郁就是殺人了,殺人就是殺人,不管你是什麽理由,都是犯了國法,高揚出手,不算過分。

    “算啦!”高大山卻是拒絕了,他老了,他這樣的老人,才沒有年青人,也沒有老婆那樣的咄咄逼人。他只想盡快的解決這件事,他已經做得很好了,算也是知道。高大山用十萬塊這筆他可以付得出的錢,賭劉郁劉布雷的命。

    劉郁的資料,他已經知道了,早早就知道了。

    綽號霸天虎,一個耍拳練功夫的,會點拳腳本事,是峨眉十大傑出青年,和峨眉派有點關系,和精武體育會也有關系,不是那種浮萍野草似的人物。

    雖然說精武體育會根本沒有多少發言權。

    在國家機構裏的武術人仕中,六大派裏,峨眉派的發言權也是靠後的。

    但到底,他還是有根基的,特別是劉郁這個人,根據資料,他有海外背景。

    真不行了,劉郁往外一跑,結這麽個仇家,高家還能一輩子不倒?

    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大家一拍兩手散,都好。

    如果劉郁打不完高大山提出的十場拳賽,以黑市拳的風格,他不死也是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殘廢都是正常的。如果他打完了拳賽,他可以活下來,是不是,那高家亦可由這十萬塊,連連的發財。

    十萬塊,看起來小。

    可是,若劉郁按黑市拳賽的章程打拳,那麽十連賽後,高家就可以收獲一億零兩百四十萬。一億零兩百四十萬啊!無論怎麽說,這筆錢也都夠了。在高大山看來,這筆錢夠高家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了。至於孫子……那事亦可這麽算了。

    相信把這個價錢拿出去,願用命搏的,不知道有多少,你以為這是一筆什麽數字?

    一億零兩百四十萬啊!!!

    “那小子要是死了,過不了關,那沒說的,這十萬塊,當我們買了他的命。”

    “那小子要是活下去,以我們每次全壓,這十萬塊可以為我們賺回來一億零兩百四十萬,這是黑收拾,不算稅,拿了這筆錢,你可以放掉你的私車生意,你們呢,以後也要小心,家裏錢夠用了,生活上就要註意一點,不要胡亂來,知道麽?”

    “是……”高明夏點頭,他並不是一個愛錢的人,但也是知道,沒錢萬萬不行。

    一口氣賺上一億多元,真是發達了。

    當然,按規矩,高明夏拿這筆錢去賭拳,沒理由不付錢的。不過,以高家的勢力,相信何鴻生只要不是腦子進了水,會知道怎麽做。那老套的抽成規矩,在這裏就該算了。

    不說高大山把事情定了(忄生)質,另一邊,李雲憂心的去見劉郁。

    對這個弟子,他真是感覺……有點操心。他指望的是劉郁飛天,飛得高高的,是弟子好。但幾曾想到,高處不勝寒,想要站在那高高的位置上,就得要面臨種種的殺戮,種種的拼搏,而現在,看起來,劉郁好似就陷入到這裏面去了。

    要說李雲最害怕的是什麽?那就是劉郁走上了劉天的老路。

    李雲這一生,經歷最痛心的一件事,不是別的,就是李天的死。

    當年李天和李雲感情也是不錯的,敬愛師門,很是忠誠。

    這樣一個人,武功又好,人品又正,從哪兒說都是再理想不過的。

    只是他的心太高傲了,太野了,管不住,約不束,最後,導致了那可怕的悲劇。

    李天慘死於李雲的手上,又何嘗不是死在這個已經成型的社會制度下呢?

    他就好比一頭漂亮的虎豹,有著典雅的線條,優美的體形,還有漂亮的皮毛。

    高貴,典雅,大方。

    傲然不群。

    可是這種虎豹,偏偏不能為人類社會所接受,不是把他們關在籠子裏,逼其失去野(忄生),就是把他們殺死,解除後患。李天的功夫高,不喜歡被約束,他的這一點,正是他的死因。無論他是不是一個漢奸,他都得死。華夏新成立的政府,容不得這種虎豹式的人物。

    李雲培訓劉郁,一方面是想要傳承燕子門,但劉郁給訓練出來了,他又後悔,又害怕。

    再……看看這個孩子的表現吧!

    李雲把事情說了。

    “只是打十場拳賽?”劉郁聽了,沒有懼怕,反而興奮起來:“師父,我的功夫現在大有進步,只是很難找到實戰的對手,廣州黑市拳,不要緊,弟子可以闖闖,看看那裏面有什麽樣的高手。”

    “那就好,我去給你打聽一下,可能的對手!”

    李雲去了解一下廣州黑市拳的那些高手了。這些,他可以通過洪門,進行一定程度的了解。畢竟,華興幫也是屬於洪門的領導。其實,華興幫,青幫,青紅幫,福興幫什麽的,都是獨立的組織幫會,但都賣洪門的面子。往外,都會說,是過去洪門的分支。

    雖然不是聽洪門領導的,甚至北洪門和南洪門亦不聽洪門領導,可是名份還是在的。

    有這層關系,打聽一下廣州黑市拳的盤口,還是沒問題的。

    另邊,何鴻生老爺子也聽說了。

    他這頭正在為難呢,怎麽回事?原來唐家大小姐回台寶島失蹤了,這個消息傳回來,讓何鴻生很為難。知道的是不關他何老爺子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何老爺子在裏面扮演了什麽不光彩的角色呢。特別是唐家大小姐,洪門唐老爺子要是不派人來查,都怪事了。

    不過,卻在這時,一個人來見他,如果是一般人,他是不會見的,但這個人,他得見。

    這人是誰?錢建國。

    錢建國不是一般人,和何鴻生比,要人脈,有人脈,要關系,有關系,唯一遺憾的,是他在廣州,廣州這塊地方,雖然因為鄭小平同志伸手劃的那麽一個圈,領先國人,先一步的富了起來,並且走上了飛速發展的道路,但問題在於……廣州這裏,到底還屬於華夏內陸。

    錢建國在廣州,鬧得再怎麽歡實,只要政府一想動他,立刻就會動他。

    雖然他人不錯,可惜,是無根的浮萍。

    但這個人現在還沒有倒台,所以無論如何,何鴻生都要見他。

    “老錢,你又來我這裏了!”

    “呵呵……還是老規矩,拳賽,要用到你的賭船。”

    “那沒問題!”何鴻生老爺子擁有四條賭船。兩條檢修,兩條運營。這麽替換著來,公海上,永遠有何老爺子的賭船,這些玩家,都是有錢,有得發燒的那種,在賭船上,都是特別的人,他們不會有被調查的困難,十分的輕松,並且,大批的黑金,在這裏通過賭博,進行初洗,洗過之後,再洗洗,幾個投資,就徹底白了。雖然不能一次到位,但也難能可貴。

    “我這次計劃大,是要占用你一條船!”錢建國說出了重點。過去,賭船使用,有別的人在裏頭,一兩場拳賽,可以吸引到很多人,特別是有錢人,人多,賭金才會大,賭金大,這樣利潤才會高。可是現在,錢建國明顯是要動用他自己的路子。

    何鴻生聽出來了:“怎麽?太子爺們要來玩玩?”

    “不能算是太子爺,但的確是一些有錢人,自己這邊的小圈子,所以麽……”

    “你這次要搞多大?”

    “十天,至少十天,這次,我可是把廣州十虎,全都叫齊了,一對十虎,你說,這樣的十場拳賽,夠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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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手下留情

    “什麽?”何鴻生果然驚動了:“廣州十虎?十場拳賽?你不會是十虎之間的比武,也不是黑拳聯賽,不會是什麽高手一挑十個吧!”

    錢建國道:“還真是給你老說對了,有個叫劉郁劉布雷的,綽號霸天虎,哇,在峨眉也是小有名氣的一個,打死人了。打死不是一般人,是高老的孫子,挺好的一個孫子,叫人給打死了,高老能樂意?好在這人啊,怎也是有家屬親朋的,他也是不想連累自己的家屬親朋,高老呢?也是想要盡快的解決這件事,幾個巧合湊一塊兒,就有了這場拳賽,他要不死,可以給高家掙到一億多元,他要死了,當高家掏了筆錢買他的命。”

    “不是……”何鴻生道:“我是說……廣州十虎,那十個高手,可是很厲害呀,你們確定,這是要打一對十?就算是一天一場,也太那個了吧……”

    “這樣才可以來錢啊!”錢建國道:“不滿您老,我手下的雙王都要派出去呢。”

    “不過,”何鴻生道:“你找的那些***,他們到底也僅僅只是***而已,未必有錢吧!”也是,北平的那些***,要是他們都很有錢,也不會跑去搞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圈錢了。高幹子弟惹出來的麻煩還不是他們下海鬧得嗎?有些能幹的,有特權在手,賺錢還可以,但有些特別廢物的,你就是特權在手,還要鬧一屁股屎,這就太讓人說不上話了。總之,雖然是***,卻未必各個有錢。

    “放心!”錢建國道:“我找了幾個有錢的大主顧,他們一定是沒問題的……”

    上海。

    報火鳥集團公司。

    這個公司主要涉及的是地產和服裝。

    衣食住行。這是人必不可少的四樣,所以,服裝、美食、地產、汽車,是這世上,最來錢的幾樣生意。而報火鳥涉及其中兩樣。他們現在是上海的龍頭企業,有誰知道,他們過去卻是一個地道的黑幫集團。

    只不過,後來變了。

    傅宗陽是火鳥的二代掌門,前代,已經當國家公務員了。這種身份,使得現在的火鳥,已經從過去打打殺殺的黑幫中,徹底的隔離出來。

    “爸……下班了!”女兒傅葳興沖沖的從外頭出來,不知道的一定想不到,這個傅葳,居然是傅宗陽的女兒。以傅宗陽的身份,傅葳完全可以過地道的大小姐生活,但她卻是一名小學教師。說來可笑,但這卻是事實。傅宗陽有勸說過女兒,只是女兒始終不肯改變。

    好在,傅宗陽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的。以目前的教育,那些早熟難管的孩子,還有漫天飛舞的粉筆灰,不信傅葳可以一直下去。

    “知道了!”傅宗陽把手頭的東西放在一邊,然後拿過皮毛,將之放了進去。

    傅葳知道,不是重要的東西,老爸是會隨手丟在一邊的,現在鄭重的放進去,一定是什麽重要的東西:“爸,那是什麽?”

    是該讓女兒見識一下黑暗世界了!傅宗陽忽然想到。他的女兒,別的都好,就是一個毛病,善良,善良本不是什麽缺點,但對於他傅宗陽來說,那就是大大的缺點了。火鳥,就算是洗一萬遍的底,到底也不是正經來路起家的,公司裏還有一定的武力組織,假若不是火鳥和政府合作,關系密切,又有自身的實力,怕早就被人打壓了!

    “想要看?拿去看!”傅宗陽把東西拿給傅葳看。

    “這是什麽?邀請賽?”

    “哦,是廣州那邊,一個過去的朋友,給我的地下黑拳邀請賽請貼。”

    “地下黑拳?”

    “嗯,就是打死人的那種地下拳賽。”

    “怎麽回事?我們國內還有這種不文明的野蠻運動?”

    “野蠻運動?對,也算是種運動吧!不過,這樣有很多人下註,是很來錢的。現在和平世界,想看打仗,誰受得了?但是打拳麽,卻是可以接受的,在這世上,光是每年的失蹤人口,就有好幾十萬,區區黑拳,又算得了什麽?你這丫頭,一直以來,就是太善良了,把什麽人都當成了好人,這回,正好和我去看看……”

    傅葳本不想去,不過,心中卻是一動:“爸,這黑市拳,是真的把人打死才算完嗎?”

    “對……”

    “沒有例外?”

    “也有,不過,大多數情況,還是打死,我們看的,這個是在何鴻生的賭船上的比賽,他經手的這種拳賽,不死人,那是在他的臉上抹黑。只有二流的黑市拳,才打不死人。”

    ……

    青火集團。

    楊青火等來了兒子,他的兒子楊小陽和傅葳有著一樣的毛病,善良。

    不過,幸運的是,這個兒子容易被人左右,再說楊青火年青氣旺,他還可以活很久呢。相比傅宗陽的身體,楊青火是那種十年後都可以一夜十次郎的猛男,狠人。

    “這個看下,我們後天就去澳門。”

    “黑市拳?”

    “是的……”楊青火摸摸自己剃得尖刺的板兒寸,道:“這年頭沒啥好看的,就看看黑拳賽吧!雖然說我們私下裏砍人也是很過癮的,但到底我們都是砍著玩,不是他們那些拳術大師,他們殺人砍人,那憑的是功夫,不是我們的血氣之勇,看了,長勁,也學兩點,回來,我們傳給弟兄們,大家出去再砍人,也可以多點本事,有好處的!”

    “爸……”楊小陽不快道:“天天砍人,都什麽年代了,現在都用槍的,再說砍人犯法的!”

    “屁,不砍我,你老子我能把你個小兔嵬子養這什麽大?再說了……你小子懂個什麽?”

    砍人當然是犯法的,但卻和拿噴子轟人是兩回事。

    兩起傷人案,一起是拿刀砍人的,一起是拿槍射殺的,你說警察會註意哪個案子?

    沒錯了!對於國家政府,你搞黑社會,不是不可能,到哪兒都少不了地方勢力,這個地方勢力,他不是黑社會,是什麽?只是名稱有所不同罷了。為求發展,一些地方勢力,自然是要火並,這個火並,當然用槍好,可是用槍,麻煩就大了,上面就會來查了,警察就是政府,政府不認真,什麽都好說,政府一認真,你天皇老子都沒用。

    所以楊青火目前,有財力,也置辦起了不少的火力設備,什麽五四、黑星、八一、ak,他都有,都有,可是,他有,卻不拿出來用。那東西,是擺那裏,嚇唬人的。

    當老大的,要讓下面的兄弟們知道,看看,我們青火幫,也是有火器的,有槍支的,我們是有力量的,是很好,很強大的。但是,我不拿出來用,這東西,有,擺個樣子,就可以了。只要你不拿出來用,市面上不知道,也就沒事了。

    政府不是瘋子,你沒槍沒用,他們找你幹嘛?

    大家都是拿錢過日子的,這東西不是革命,沒必要搞得苦大仇深。

    但你拿出來用,那就對不起了,他們也要對得起自己的工資,不是麽?

    話不多說,李雲回來了,他很累。

    花了一百多萬,他算是拿到了一份詳細的資料。

    廣州十虎,這是一個響當當的名號。

    並不是說,這廣州十虎,就是十個人,而是十個稱號,稱號是鐵打的,人是流水的。

    排名第十的是蛇王樊眼蛇,他打一手的蛇拳,胳膊可以拐彎,功夫很有獨到之處。

    次點的是狂王賀力皇,這個人打拳很拼,不要命,難得的是,他還可以活下來。

    這年頭,打拳不要命的很多,搏富貴嘛!但拼命就有得玩嗎?大多數時候,死得反而是更快,你沒實力去拼命,這不要拼命,而是送命,可是賀力皇卻是活了下來。

    之後是東南西北四大王。

    這東王之所以叫東王,是因為她是東瀛人,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成為拳手,殊不簡單。

    自然,她的功夫,也是狠辣惡毒。

    還有西王大力神也似的丹波郎,他也是一個東瀛人。

    原來是搞相撲的,不過沒練出肥肉,練出了精肉,反正都是打,玩相撲是玩不下去了,就來打黑拳,仗著身體的強大,居然給他闖出了名,成為了赫赫的西王。

    再有北王陳靖,他一身的猴拳功夫,善使暗器,很是陰險。

    他打拳,純是為了妹妹,她的妹妹要做整容手術,要花一大筆錢,為了湊這筆錢,陳靖就下海來打拳了,總算是還有點成就,不過,下了海,就難上岸了。不知哪天,他的命就得丟在這拳賽場上。

    最後是南王,南王是廣州人,叫阿海,學的是鐵線拳,身高力大,幾被稱為鐵人。

    再有獄王何一典,這個獄王,是監獄裏的犯人,但因為功夫好,被特別招待,可以出來打拳,他的功夫又狠又毒,和他交手的,正常不會有活著的,最喜歡將對手打傷,然後慢慢殺死,看他們絕望無助,悲苦傷痛的表情。

    此外還有原來的拳王趙無極。

    這趙無極本來是叫拳王,一雙重拳,說明了一切,散打出身。

    他還有一個弟弟,趙無極,這個趙無極三年前入行,漸漸的,打出了名。因為他和趙無忌是兄弟,所以後來和哥哥合並,改稱雙王。在廣州拳界,很是有名的。

    最後,不得不提的,就是真正的高手,力王郭健德。

    郭健德是內陸人,原是到深圳找生活,卻沒想到,打上了黑拳,一發不可收拾。

    “這十個人沒一個好啃!”李雲看著劉郁,他心裏更加的不安。

    從這個弟子的眼裏,他看到的,不是緊張,不是害怕,也不是勇敢,而是興奮!

    那不是別的,而是因為面臨戰鬥,甚至,不是面臨戰鬥,只是因為他可以殺人!

    因為殺人,可以讓他的功夫高嗎?殺人讓他覺得功夫沒有白練嗎?

    李雲不知道,他對弟子的這個殺人心理,實是受不了。弟子正在漸行漸遠。他努力無數,卻感覺,這個弟子好比手上的沙子,捏得越緊,滑出去的越多。

    “沒什麽好怕的!”劉郁自信十足,他狠狠一捏比常人大得異常的手掌:“師父放心,我一定把他們統統打敗,讓他們知道,我們燕子門的厲害,對了,師父,我創出了三招拳法,正好用他們來試試,聽說當年楊無敵一招攬雀尾,打遍天下無敵手,哼哼,我今兒個,也要向他們證明,我的功夫,三招就可以打死他們!”

    劉郁的功夫,野馬分鬃、分野合流,離合匯中。

    這三招是他現在功夫菁華所在,他一切的功夫都在這三招裏頭,現在完善創出。以華夏國術真功夫原理,見面分輸贏,三招定生死,他覺得自己的這三招正好可以試試。

    好功夫,不要千奇百怪,不要十萬八千招。

    真正厲害的,一招就可以了。

    三招打死人,是國術妙語。

    “三招嗎?”李雲道:“你是說,接招,應招,然後破招?”

    “對!”劉郁擺個勢子,道:“我先一招野馬分鬃,分開對方的攻擊,再以一招分野合流把對方的勁力給僵死,使對方氣血不行,後勁難繼,我再發招,搶占中宮,一拳定生死,決勝負!哈哈!師父,你看怎麽樣?”

    李雲道:“那個……你第二招,就可以打得對方後繼無力,第三招,這個離合匯中,你可以選擇,傷而不殺,你說是不是?”

    劉郁無奈道:“師父你又來了,要我善良點是不是?好啦,我知道了!我會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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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登陸賭船

    徒弟,我不是想要讓你善良,我何嘗不知道動手不留情的這個道理?只是,你要明白,你始終是一個人,人,不是神。如果是神,可以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用理會。但你是人啊!你是人,就要生活在這個社會!

    生活在這個社會,就要選擇兩種生活,一種,是順應這個社會,一種,是挑戰這個社會。

    只是,後者,太難,太難。太多的人,想要挑戰,想要在這個社會,尋求自己的存在,但最後,卻是不容於社會,最後,被社會淘汰!被這個社會拋棄。

    不說別的,文革的時候,多少武林前輩,老革命,他們功績不大嗎?他們武功不好嗎?他們品德不優嗎?可是他們還是死了,他們沒有順應那個時代啊!

    目前的社會要求,是安定團結,你雖會一身傲人的功夫武技,卻仗之殺人,怎麽可能會被社會認同?你這樣下去,遲早還是個死。

    李天李神龍用生命證實的這一點,我實不想你也步上那條路啊!

    不過……僅管心裏明白,可是李雲沒再說了。

    自己的弟子自己明白,他了解這個弟子。

    他過去就有擔心,只是一直沒敢正視,現在看來,劉郁已經無法回頭。

    不能回頭。

    那麽,這樣的劉郁會怎麽樣?

    他會……走上和這個社會作對的道路,只看他殺人就知道了,一個不在意,不害怕,在內心果敢殺人的人,已經不會再願意被這個社會的制度所約束了!

    是不是……要廢他的武功?李雲忍不住,再度動念。他現在後悔,把一切的功夫傳給了劉郁,當初傳,是以為,劉郁要學這些功夫,要花很多年,卻沒有想到,現在社會不同了,雖然這個網絡啥的……這個不說,但劉郁還是被這個信息社會所影響,他得到了站在最高層的看重,他的功夫一日千裏,進步如飛,已經,不是李雲可以約束的了!

    真的……要廢了他?李雲知道,訓練出一個人,很難,但要廢掉一個人,卻很容易。

    對付劉郁劉布雷,想要廢掉他的功夫,選擇很多,打破他的腹部筋膜,就可以毀了他的丹田發勁,打斷他的琵琶骨,就可以讓他的上肢失力,挑了他的手腳筋,還有……在他的腰椎上,來上一掌,這一掌,當然不能是普通的一掌,得是那推碑手剛猛無鑄的一掌。

    話不多說,應許下的事,就沒有改變的。

    李雲帶著劉郁來到了何公館。

    錢建國在這裏等著呢,他們已經籌劃好了,就等上船。

    何鴻生本來是不必要出面的,可是劉郁的這個動靜鬧太大了,他也想要看看這個風雲兒郎,是怎麽回事,就跑過來看看。見面之後,眾人握把手,劉郁沒握,以江湖禮,拱手為見。

    “英雄出少年啊!”錢建國看到劉郁劉布雷,就和看到搖錢樹似的,他知道這種年青人的價值,如果他保持好,可能會打上十年,一個拳手,他有幾個十年?打好了,這十年裏,至少可以為錢建國賺入數十億,甚至上百億,那可是錢啊!

    比如趙無極,他出場,就是十萬,你還別還價,如他們這種上了廣州十虎名號的,就值這個數。這是什麽意思?這是說,趙無極出去打拳,他不賭,僅他出場的出場費,就是十萬。

    打勝了,趙無極還有資金……當然,打敗了,正常黑拳,人都死了,也就無所謂錢了。

    不過老板們一般還是會再加個十萬,給個好處的。

    “惹得麻煩禍,真是給諸位添麻煩了!”李雲還是很保守的。

    “事情都發生了,再說什麽也都沒用,重要的是這場拳賽,那個,老錢,你說清楚了麽?”

    錢建國笑瞇瞇道:“已經和李道長說清了,是不是,李道長?”

    李雲點點頭,道:“小徒已經應下了!”

    何鴻生看了看賽表,道:“十虎那邊,都談好了,可是,這十天連賽,會不會過了?”

    不懂的人,不會明白,拳手出場,不是亂來的。

    足球運動員,也不是天天打比賽,他們搞聯賽什麽的,天天的比賽,身體也會受不了。

    不要說天天比賽了,就是你三天一比,那也是很累人的,會把他們的身體搞垮掉。

    正常的比賽,都是一個星期比上一回。

    打拳,付出的體力,精力,比足球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職業的黑拳手,正常也是一個星期賽上一次,沒有說一天一場,連打十場的,這樣,等於是把人給累死。

    但劉郁這邊不怕,他道:“只不過是十場,撐過去就行了!”

    撐過去,年青人的口氣啊!年青人,總是以為自己什麽事情,都可以撐一撐,就撐過去,卻不知道,就是這個撐一撐,往往就撐不過去,退一步說了,你撐過去,就一定是平安無事的過去嗎?比這樣的拳賽,打十場,一場你傷了,後果都是麻煩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藝高人大膽呢,還是傻不楞上頭了。

    “年青人有闖勁兒,好啊!”

    錢建國在一邊說。其實,這也是高家那邊的意思,一個星期打一場,這不是讓你劉郁打怪升級了麽!這點道理,高家怎麽會不懂?對於劉郁這樣的水平高手,打這樣的拳賽,一不好,還真成了打怪升級。一個星期賽一場,他搞不好,就過去了。

    高家的真正目的,說來,還是想要用十萬塊買劉郁的命。

    焉有讓你劉郁搶著這麽的占便宜的道理。

    當然,把賽程安排的如此之緊,一天一場,連打十天,這樣,你還都能過去,那高家也就只有捏著鼻子認了,一方面是你劉郁劉布雷真的是功夫好,本事大。另一方面,你這樣都能活下來,他們也沒啥說的了,還可以賺上一億零兩百四十萬呢。

    隨後就是上船,何賭王的船。

    何鴻生一共有四條賭船。註意,不是突起的,而是長年的,鴻運號,長生號,幸運號,吉慶號。現在,為賭王服役的,就是幸運號,和吉慶號。為什麽是兩條呢?因為,一條,是正常的,常年的運營,是招待那些,普通意義上的有錢人,這些人並不是那些大豪客,甚至只是一些有錢的社團大佬,過過賭船的癮而已。還有一些,那些不屑與普通人一起打混的,怎麽辦?這就需要賭王先生提供另一條船了。

    在那條船上,會上演很多精彩的賭局。

    這個計劃,並不是何鴻生的,而是東瀛三聯株式會社的想法。

    三聯株式會社是亞洲十強企業集團,他們現在的老總是山本武,這是一個精明的老人,他最喜歡的,就是財富遊戲,利用財富,左右人,玩弄人。這實是他的一個不良的愛好。

    這個點子,很有創意,何鴻生借用了這個點子,也搞了這麽一個,得與眾不同吧!

    每年,都會有兩艘船,在國際公海上,漂蕩。

    想要坐這條船玩的,一般只有兩個方法,那就是坐私家的遊艇登船,或是坐飛機登船。

    想要登船,有一個人,是繞不過去的,那就是何鴻生。

    一般的船票,普通有錢人就可以搞到,但特別的,就要何老爺子親自出馬了。

    老頭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兩張票來,上面印有何鴻生的頭像,這就是何票。

    在何鴻生的賭場裏,這比錢還值錢。

    “老錢的遊艇在外灘等著,直接坐船,兩個小時,就可以到了。”

    有錢建國領路,他們去了外灘,在那裏,果然,一條不錯的遊艇已經在等了。

    錢建國是一個健談的人,他說了很多,想要招攬劉郁。

    不過,很可惜,有李雲在,劉郁甚至不要自己開口拒絕,就可以省卻麻煩。

    “那個……人啊,不是一下就到齊,到齊之前,大概還有個兩三天,你們啊,在船上,有專屬的房間,還有一個健身室,劉郁,不能叫名字吧?那布雷,你在那裏小心點,不要在賽前,就和人交手,那裏人脾氣很大的,動不動,就會私下開打!”

    原來在賭船上,有很多大豪客,那些有錢佬,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孤身遠遊。

    白龍魚服,這樣的事可是大忌,那麽,這些大豪客,跑到這裏來,自然是要帶保鏢仔的。

    豪客們脾氣大,在公海,也就少了管束。有錢人之間,是禁止相鬥廝殺的。所以他們就讓自己的保鏢打手打,臨時進行賭局。這種臨時的事,因為參與者都是大豪客,所以很麻煩,縱然賭船的老板,何鴻生,也不好說話,畢竟他再拽,也只是澳門而已。

    在澳門,是何老板說話算,可是上船的,卻有台寶島、香江、東瀛、苔蘚、馬來、印泥、菲律賓、星加坡、甚至歐洲和美帝斯的有錢人都在那裏,他一個人,也不好管得太細。

    只要負責這賭船上的參賭公平,就可以了。

    幸運號上……

    傅宗陽帶著女兒傅葳和楊青火、楊小陽坐到一塊兒,他們一邊曬著海上的太陽,一邊坐在陽傘下,喝著飲料,說著話:“你說什麽?你們青火不是最能打的麽?居然有場子被別人奪了?”傅宗陽聽到於此,很是吃驚。

    華夏黑幫裏,有組織,有紀律,有發展,有潛能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火鳥,現在正如傅宗陽自己所想的那樣,往正型大規模企業上發展。

    還有一個,就是青火,青火走得是武鬥派,這個武鬥派,很是有講究,得有能打的漢子,也算是一方勢力,想要在這條路上發展,得有兩條。第一是不可以制造過於顯眼醒目的大案,要案,這樣,等於是告訴政府,我是黑幫,來打我吧!

    還有一點,就是不可以過於平淡,如果平淡下去,下面的小弟很容易會冒頭。

    這樣的武鬥幫會,小弟要冒頭,就會挑戰到老大的地位,最後就形成內鬥。

    企業型發展,和武鬥派發展,有好,也有壞。

    企業型的發展,最後會失去武勇之心,搞得和山口組一樣,山口組現在,像企業多於黑幫。雖然還走黑幫的規矩,可是已經少了很多的武勇,名氣大而已,有錢罷了,手上的能打的,卻是少。很多時候,得要花錢雇打手。

    但搞武鬥派也不好,如果你觸了底線,出了案子,政府會找你的麻煩。

    如果你不觸底線,又容易讓下面的小弟成長起來,挑戰你的地位。

    這樣可就左右為難了,哪方面都不好搞啊!

    “最近,可能是我保守了……”楊青火也是郁悶,他道:“你知道一個叫謝曉東的麽?”

    “謝曉東?”傅葳道:“是唱歌的那個謝曉東嗎?他好帥的!”

    楊小陽不服氣的道:“他哪帥!”

    傅葳道:“哪都帥!”

    楊青火笑了一下道:“和那個歌星是同名,但不是一個人,這個謝曉東,搞了一個東哥會,手下很有一些能人,現在到處打拼,吃地盤,搞黃賭,不過,還算不錯,沒有涉毒。”

    “他這樣做事,還算有底,就算鬧大點,只怕政府也不會動他!”

    政府對於黃賭毒,最恨的,就是毒品,因為毒品利益太大,偏偏華夏政府在這方面是無法收稅的,不打擊你,打擊誰?你想也是知道了,黃這個東西,公安局長還可以去爽上一把呢,是禁也禁不了的,只要有需要,就會有那些出來賣的。至於那些周邊產品,也是男人們的精神糧食,是很有賺的。

    政府高興了,沒收一把,然後自己分分,玩玩,看看,樂樂,多好。

    所以對於黃,是不可能一棍子打死的。

    至於說賭,那國內的哥們就說了,你連澳門那種地方,都可以正大光明的開賭,我們這裏私下裏搞搞,算得了什麽?再說,搞這個的,往往都有背景,也不是小公安們管得起的。

    就是毒品,一不能收稅,二來坑人不淺,吸了這東西,是吸一個,害一個,國家政府,當然是要往死裏打。傅宗陽道:“這樣吧,我看,你啊,不如和這個謝曉東談談,他若是杜月笙,你又何妨當一次黃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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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紛至沓來

    當年上海灘,有兩位大亨,一個是黃金榮,一個是杜月笙。

    黃金榮還紅的時候,遇到了杜月笙,他很看好杜月笙,意識到子此必有大出息。

    一般沒有出息的,看到比自己強的,看到能幹的,當然是選擇打壓,趁早點,把這個人物給滅殺掉。可是黃金榮選擇另一條,他捧,扶,幫助這個杜月笙。杜月笙發達之後,果然是投桃報李,回報黃金榮,雖然杜月笙上位,卻不損黃金榮的利益。兩人共亨上海灘,當時為一時的佳話,很多人都佩服黃金榮,認為他的方法很對。

    畢竟嘛,你不行了,就是不行了,老想著把別人都壓下去,怎麽可能。

    那些後輩,如長江大河,你壓了一個,還會有另一個,一個接一個,遲早會讓你完蛋。

    但你心胸開一點,闊一點,卻可以為後世帶來一個好印象,別人上位,也不會為難你。

    楊青火卻是嘆氣,他道:“我有心避開他!”頓了頓,楊青火道:“老傅,我有心往海外……你覺得呢?”

    傅宗陽心頭一跳,知道楊青火這是要未雨籌謀。

    怎麽說?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楊青火是打下來的天下,他年青時打天下,得罪了不少人。現在兒子長大了,他有點肝顫,生怕哪天,自己不行了,青火幫會不行了,會波及到自己的兒子,所以打算收拾一下,到國外去。那要說了,為什麽是國外?還是那樣子,在華夏國內,有著一外二官三香台,四富五少六平民。

    這話是怎麽說的?

    一外是指外國仔。外國仔,甚至是外企,在華夏都可以享受到本國企業享受不到的種種優惠待遇。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你不給條件,老外沒理由往你國內投錢。

    想要吸引外資,給點政策,也是無可奈何的。

    二官,是指官員,政府官員走在哪兒,都是最大的。

    天大地大,不及領導最大。

    三香台,就是指香江,和台寶,由於國家的政策,所以對這兩地,給予很多特別政策。

    接下來四富,是指華夏國內先富起來的一批人,這批人,因為富起來了,所以可以獲得一點優待。然後是少數民族同胞,最後,才是華夏普通的平民,這些人,在華夏,是腳下的泥,是最底層,想怎麽踩,怎麽踏,就可以怎麽踩,怎麽踏。

    楊青火是平民層出生的,現在打拼出一點錢來,對華夏國內的感情,實是欠奉。要說當漢奸不至於,但想要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楊青火覺得還是國外比國內要好點。

    至少,在國外,有一條鐵律,那就是歡迎有錢人。只要你有錢,在國外,就可以享受到公平的待遇。

    傅宗陽給話了:“你在國內發展也是一樣啊?不行,你可以學我嘛!”

    楊青火搖了搖頭,道:“學你?看看你的樣子,你現在拉了多少關系?沒了這些關系,你還可以這樣風光?退一萬步說,我就是學了你,我有你那些關系嗎?到時,我上下打點,是個官,哪怕是一個局什麽的,我都得賠個笑臉,一天到晚的往飯局上跑,老傅,我是身子骨好,但我學你,不要兩年,我就和你一樣,得胃病了!”

    傅宗陽笑道:“哪那麽誇張!”

    “誇張麽?”楊青火道:“不說這個,就說你掏出的錢,我知道你賺錢比我容易,比我輕松,但你賺那麽多錢,有多少,是進你自己腰包的?如果把那些錢省下來,你的火鳥,現在不見得會比揚子集團差!”

    “各人……有各人的路麽……不是麽?”傅宗陽看向楊青火……兩人相視一笑。

    另一邊,一眾人等從小遊艇上下來。

    在這群人裏,有四個,與眾不同,明眼一看,就是眾人核心。他們一看就不簡單,從他們的氣度,習慣上,亦可看出,他們不是第一次上這條豪華賭船。

    上了船後,這領頭的四人,也沒有急吼吼的進船艙,而是到了甲板上,觀望風景。

    徐徐的海風吹著,四人一臉的輕松。

    這四個人是誰?

    沒錯,他們就是廣州十虎之中的四大天王。分是東瀛美女東王大島由利加,大力神西王丹波郎,猴拳大聖北王陳靖,魔鬼筋肉人南王陳海。

    在他們的身後,是他們的仆從,當然,也有一些例外的。比如北王陳靖的妹妹陳精,南王陳海的弟弟陳吉。

    吹了下風,東王大島由利加反身靠在欄桿上,說道:“我說你們四個,你們知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和我們打?不僅是我們,而且是我們十個!”

    西王丹波郎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但,就算他是從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遇到我,也要他好看。”丹波郎沒說錯,他的力量之大,可以說是超人,普通人遠遠比不上。相撲選手,因為營養充足,體能強大,可以釋放出強大的力量,一次撲擊,打出幾百斤的力氣,都是等閑事。

    如果因為這個,就把他們當成這個級別的高手層,那就錯了,他們還有一樣,那就是他們的身體,普通相撲選手身上一身的肥肉,是他們最好的防禦層。丹波郎雖然不是一身的肥肉,可是他的肉,卻切合有度,既有一定的肌肉,也有大量的脂肪,這樣的身體,最是好。

    因為他的耐力,潛能,都遠比一般人強大。

    誰和他抱在一起比力,最後輸的,一定是對方,你來個世界拳王都白搭。

    被丹波郎抱死抱殺的,也不知有多少。

    北王陳靖道:“我來打這一場,是想要退出,我上面的老板說了,打贏了,就給我退出的權利!”陳靖的目的是給妹妹整容,現在妹妹成美女了,他當然想要退出。只是這一行,不是那麽好退的,你想退出,得看你老板答不答應,不答應?你還得打下去。就算你到了合法的退出,但老板亦有手段,逼你再上拳場。

    南王陳海道:“怎麽?你怕了?”

    陳靖道:“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何必還要再打下去?我不想死!這有什麽?”

    “誰也不想死,”波丹郎道:“不過我真的很好奇,畢竟,你們也知道,聽說那個小子要打十場,他會遇到……郭健德的!”

    說到郭健德,眾人的臉色都很難堪。

    郭健德,是力王,在諸王之首,他的功夫深不可測,到目前為止,活得好好的。在黑市拳壇裏,都成了拳霸,他正常不出賽,只是用來提氣氛的,同時,是用來滅殺一些尖子的。

    有些拳手不老實,不聽話,自大,沒用,這種人,就交給力王,因為在別的場,他有可能放黑馬,萬一勝了,老板們不好下台,可是有力王郭健德在,那就不成問題。和郭健德交手,必死無疑。可說到底,這個郭健德,他打得什麽拳,使得什麽功夫,到現在為止,居然都沒人知道。

    人們只知道,郭健德出手,號稱男版童姥,都屬於那種,殺人用一招的狠角色。

    “算了……”東王大島由利加道:“我累了,先去睡一會兒,明天訓練,你們來不來?”

    “來!”他們一口應了,那個來打拳的小子,可能也會用到訓練場。

    賭船空間雖大,但也沒理由老是一個個的建訓練場,訓練場,只有一個。

    如果劉郁要訓練,他一出現,必可被人認出來。

    好在劉郁沒有出來,他在煉氣,這就是外門功夫漢,和內家拳高手的區別。

    外門的功夫高手,和人動手,往往要先訓練一下,把身體的氣血調足了。

    但內家拳,卻是把氣力補足,讓身體充盈,而非是讓身體氣血奔行。

    ……

    “哇……”說話的是袁顯,他小子少見多怪,看到這賭船,有點小驚訝。

    “少見多怪!”李星雄笑道:“知道麽?就我打聽的,這船,每年,給賭王賺入二三十億呢!”

    譚兆龍也為這個數字動容:“二三十億?這麽多錢?”

    袁顯道:“那何賭王不是……一年嗎?”

    李星雄點頭道:“不錯,一年,而且,何賭王有兩條船,每年,光是賭船的收入,就達五十億以上。這還沒算何賭王在澳門的那些賭場,如果算上,他的錢就更多了!當然,真正的大頭,還是他的這兩艘賭船,因為在這裏,是不限額的,有時,賭客們發瘋,多少錢都敢往外掏!這裏其實不亞於拉斯維加斯!”

    譚兆龍道:“那感情,我們幾個也湊湊錢,搞這麽一個?怎麽樣?”

    “那不可能!”說話的是從後面上來的高揚。

    高明夏在她的身後,他在部隊裏打混,對人情是故,不是很好,還及不上高揚。

    高揚看上去冷,但她說話,卻插得上,並且和李星雄眾人都可以說到一塊兒去。

    畢竟,她在國安,那裏有很強的情報工作能力,對何鴻生的一切,她已經背得不少。

    就聽她道:“一年二三十億,說起來多,其實,也多不到哪兒去,你們不要看這艘船漂亮,但卻要知道,這樣的一艘船,想要開動它,得要多少錢!開動它,需要的油料,電費,又將是多少,雇這些開船的,服務的,又得花去多少!還有啊,這條船,不可能年年都在海上,正常,是一年出海,一年保養,如果這船連續三年,你就不可能看到此船的奢華,而會看到時間在船上的痕跡!幾方面的折損算下來,何鴻生一年賺的錢,有三分之二,到五分之四,是有可能投在這船上的。它就像車一樣,很多家庭,買得起車,卻未必用得起車!”

    也是,這種豪華遊輪,建造它,固然花錢多,可能會要上億的美刀。

    但保養,運駛這條船,花得錢還要更多。這麽算,一年,最起碼,有十億,得花在這船上。舍此之外,運營這條船,又得花很多錢。方方面面,何鴻生一年,從這兩艘船身上,也就賺個十來億。並不是很多。

    高明夏這時打開了手機電話。

    “餵,錢建國嗎?”

    錢建國跑出來了,一看,忙小步上前,道:“高公子……”

    “別亂叫!”高明夏不是高明華,對這套稱呼不感興趣。

    四大公子中李星雄、譚兆龍、袁顯都不約而同的皺眉。

    高公子,唉,高明華高公子多好的一個人,多麽風趣,多麽幽默,多麽……那啥的。

    怎麽這個高家的二公子,高明夏,就這麽的沈,這麽的悶呢?

    連他身邊那個冷如冰霜的高揚,都比他要健談。

    偏偏……高揚是那種工作的人,如果和高揚深入談下去,只怕自己頭發胡子小辮啥的,全給那女人捏在手裏了,對高揚,得要敬而遠之。他們再好色,哪敢對高揚有表態。

    錢建國從善入流,道:“好好好,那個,我給幾位,安排房間?”

    李星雄道:“別說那些虛的,那個打死我們兄弟的人呢?叫出來,讓我們見見!”

    譚兆龍道:“就是,我們哥幾個,號稱四大公子,雖不說是美名,但當年也是一番的兄弟情,現在好兄弟被打死了,我們不服!人呢?叫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是怎樣的高手!”

    袁顯道:“別這孫子不敢出來見人吧!”

    錢建國道:“唉,這話怎麽說的……那個……高……”

    高揚接道:“團長。”

    錢建國立刻道:“高團長,你給說句話呀?”

    高明夏直白的道:“老錢,我把錢帶來了,你給把手續辦下,房間安排下,我們要立刻休息!”

    李星雄嘆氣道:“這也太無聊了,你看這裏,這麽多美女,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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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特科插手

    “馬比!”譚兆龍京油子腔出來了:“你老哥名下那麽多小明星還沒玩夠?”

    袁顯道:“這個……譚哥,家花,哪有野花香?”

    李星雄道:“這是花嗎?這它馬是雞!”

    譚兆龍道:“感情你是喜歡野雞多過家雞!哈哈哈哈……”

    京城四少缺一少的自大與優越在這裏顯示出來。船上,有些人看不過眼去了,但錢建國是何等的眼力勁兒,他來這裏也非一日了,一個眼色過去,他的屬下,就立刻過去,用英格利士語把四少的背景多少說了一下。

    那些國外富豪想想……得,還是算了。北平人,那些京城少爺們,的確不是好惹的。

    你遇上個慫的,那好說話,讓他給你溜溝子(舔菊花)都沒問題,但遇到硬的,還真是一頭腦的麻煩,這些人,有門路的關系,從華夏境內,什麽樣的殺手亡命徒找不到,就算搞不死你,也可以惡心你個要死。

    幾個少爺張狂一下,就去找樂子了。

    卻是高揚,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她就聊上了,過得一會兒,對高明夏道:“夏哥,那個小子進了自己的房,就一直沒出來!”

    高明夏對打死兄弟的劉郁還真沒有多少的仇恨,聽了就道:“那我們就休息,人到齊了,就開賭,看著收場,就這樣吧!”高揚道:“夏哥,我們要不要?”她的意思是,她還有那麽一點權利,國安系統裏,也不是沒有武力部門的。正所謂軍十國六。軍情局部門有十個科室,國安部門裏有六個科室,每個科室,都有自己獨力可以出擊的武裝力量。高揚在這裏預先了三個國安的人員,發動攻擊,是有機會除掉劉郁的。

    畢竟,現在是高科技時代了,裝個麻醉藥什麽的,或是用小型高濃炸藥,都好搞。

    不要小看國家的力量。

    但高明夏拒絕了:“這裏到底是何鴻生的地盤,爺爺已經說好了,就按爺爺說的做。”

    他是一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高大山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和高明夏進了房,很快的,高揚就出來了,她和高明夏不可能是同一間。

    進入她自己的房間,高揚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拿起了手機。

    沒得一會兒,一個侍應樣的男子進來。

    “高姐!”

    “怎麽樣?”

    “那兩個人進了房間,他們在二等艙室,不過,兩個人都很小心,一直沒有出來,吃飯什麽的,也都是從外面叫的!”侍應一五一十的,就把他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不用問,他也是國家的人,從這裏就可以看出國家的力量,何鴻生這樣的人物,他的私人賭船上,也有很多的國家人員存在。

    高揚聽了,道:“這兩個人,這麽小心,二等艙室!個位數的?”

    侍應道:“七號房!”

    原來,在賭船裏,一等艙,是豪門賭客的,二等號艙,是特別人員的,這裏的艙室,和一等艙,相差並不是很大,只是為了讓一等艙的人有一個身份上的優越感,才會叫成二等艙。就和古代客棧裏,天字號和地字號的客房一樣,沒有實質的差別。

    但有一點……那就是,個位號的,往往是特別人員才可以入住,不是說誰都可以住個位數的號房。聽到於此,高揚就明白了,這顯然是何鴻生和錢建國的手筆,他們要保障劉郁和李雲的安全。不讓他們提前發動。打完了拳賽,再動手,那就不好說了。如高大山那樣的老爺子,最要的就是面子,毀諾的事情,他可幹不出來。

    想了想,高揚道:“你幫我個忙!”

    侍應笑道:“高姐說什麽,還不就是什麽,你要我怎麽做?”

    “你如此這般,這般……”

    時間到了正午。

    一輛餐車推過來,推車的,是一個女服務員。

    那個女服務員走到二等艙室的時候,一個侍應叫了起來:“咦?王芳?”

    “趙哥?”那個叫趙哥的人緣看來不錯,加上他有些小帥,王芳這個女孩立刻就應上話了。她本來也就是從鄉下來的打工妹子,因為薄有姿色,所以成了這艘賭船的女服務生。在這賭船裏,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做滿一年,她就可以賺上十好幾萬。這還僅僅是工資,不算小費,一年之後,她就可以離開這艘賭船,在外面打理一個小生意。

    沒法子,賭船……其實不是很安全。

    趙哥上前,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服務生,道:“這是幾號房的?”

    “七號。”

    “我記得他們從來沒出來過吧?”

    “也不是,那個老道士出來過。”

    “哦……”

    “趙哥,你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這個是我表妹,我想讓她試一下這裏工作的感覺,你能否讓她替你送餐進房?”說到這裏,趙哥拿出一沓子錢,粗略估計一下,至少一萬。看到這麽多錢,王芳知道,肯定有原因,類似這樣的事情,很多,都是客人之間的齷齪。只是她沒想到,自己也扯上這裏面。一般來說,這也不是沒好處,因為客人是不屑於和這裏的低層服務生計較的。可他們萬一計較起來,服務生們絕對是好不了的。

    “放心……”趙哥道:“不會有問題的,出事了,我在外頭給你一個月薪兩千以上的工作!怎麽樣?”

    “那……趙哥你都這麽說了……”

    趙哥點點頭,對那個女子道:“你去吧!”

    一身服務生服裝的高揚走過去,推起那餐車,就往裏走。走到拐彎後,她停下,打開了餐車,裏面放著的食物,還挺不錯,只是沒有酒,但有一些上好的茶業,和一只手提的開水壺。看來對方是喝茶的。那主菜是一整只肥鵝。鵝這家禽,可比雞鴨什麽的要肥大。

    西方,一向是以鵝為最美的食物主菜。

    高揚看了看,拿出了一只瓶子。這瓶子裏不消說了,肯定不會是好東西。

    正在高揚要下手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要幹嘛?”

    聲音不大,高揚嚇了一跳,她忙四顧,發現沒人,這才反應過來,聲音是從她的身上傳出來的。這是怎麽回事?高揚身上,確定的,只有國安的通訊器,那東西,現在該已經是關了的,只有特別的那些人,才可以用特別通道,直接插進來,和她對話。

    “你是誰?”高揚把迷你小型的通訊器拿出來,這東西只有巴掌大小,只有國安外部重要成員才可以擁有。就連高揚,擁有它,亦是有點勉強。

    “你又是誰,哪一科的外派?”

    得,遇到是真正的同行。

    沈忖一下,高揚道:“我是內情外派成員!”

    那個聲音道:“你是內情外派?什麽時候內情外派亦可以有外勤特別組才有的設備了?”

    邊上好似有另一個人說話道:“可能是特別關系成員吧!總有一些是例外的。”

    “討厭的官僚!”那個聲音道:“你聽著,我們是第二科室的外勤組,在這裏考查新人,你的手給我幹凈點,別想要亂來,不然我立刻把你調到金三角去查毒品去,你信不信?”

    高揚嚇了一跳……金三角,那個地方,在諸多的打擊下,已經開始沒落,但,那還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地方。把她這樣的人物派到那裏去,運氣好點,可以保住小命,也許還可以立點功勞,但運氣不好,她很有可能被那些毒販盯上,然後打擊報覆,甚至有可能被抓起來,註射毒品,徹底沈淪。倒在境外的華夏特工,不知道有多少。

    有的成了英雄,有的,在外面成了那些毒販的泄玉(玉通欲)機器,慘不可言。

    “我知道了……”

    她收起了瓶子……也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麽,高大山得要這麽處理了。

    是的,高大山是一個粗人,但他是一個在戰火裏打滾過來的,是經過了十年動亂後活下來的。他這樣的老人,對於人情是故,看得比誰都門清兒。他很清楚,對劉郁這個人,用硬來的手段,是不行的。是人就有自己的關系網,劉郁,亦有。

    國安六個科室,為什麽是六個?因為國安的重要外勤成員,都是武林中的六大派提供。

    人們說軍情看少林,國安看武當。在國安,勢力最大的,就是武當。

    少林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科室,可是,在國安,第二科室,才是真正的,最有力量的地方。

    見鬼……

    高揚有心退出,不過已經至此,不能在劉郁的飲食裏下毒,至少也要見識一下這個人物。

    她走到門前,摁響了門鈴。

    不一會,一個老道來開門。

    高揚心下一沈,她覺得自己沒有機會入內了,老道很可能收了餐車,然後讓她過段時間再來拿。這也是正常程序,不過老道開門之後,對內道:“你等著,別亂跑,我去拿賽表……”

    裏面傳來劉郁的聲音:“嗯!”

    簡單的一個嗯字!高揚心生不忿。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老道,為了這個弟子,如此勞碌奔波,換來的,只是這個弟子,大老爺似的一聲嗯!這算什麽?她不動聲色,推著餐車,進去了,隨後,老道關門離開。進入廳室,高揚小心,看到了……看到了……

    劉郁盤腿坐在那裏,他正在煉氣。

    高揚不懂古武,但也看出此子在用功……好可怕……好可怕……以為他是一個涼薄的人,沒想到,不是他涼薄,而是他在用功,分不開心神,這麽用功,看他的樣子,必非一日,一個時時刻刻都這麽用功的人,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廣州十虎,那十個高手,真的可以難住他嗎?他到底……厲害到了什麽程度?

    驀然……

    劉郁的頭上冒出了白氣。

    這是他總算……把武當功夫的入門功訣,釣金鰲給煉成了。

    武當派四部經典,釣金鰲、大蟾勁、龜蛇盤鬥、火裏栽蓮。

    這些功夫,不是說練,就可以練成的。

    你練招術,練錯了,還可以一直錯下去,錯到對為止。煉氣術這東西,你錯了,就是走火,就是入魔,就是必死無疑,就是生活不能自理,甚至是精神錯亂,怎麽樣的可能都有。反正是慘不可言,所以得到一部煉氣術的功譜,別想一下子就把它給練成,得要慢慢來。

    劉郁一直是慢慢來,他現在的修為水平,只能修第一部經典。

    那就是釣金鰲。

    人體有寶藏,深埋在丹谷,我自垂釣線,一意起金鰲。說白了,這是開發人體潛能的功夫,但沒有危害。開發人體潛能,與激發潛能,是兩回事。豹胎發勁術運勁,可以把體內的力量打空,因此死掉也不奇怪,身體打空了麽,不死還等什麽?但開發潛能,卻是把那些東西,提出來,優化在自己的身體上。

    發現一個金礦,礦主把礦挖出來,礦挖空了,這個地方也就廢了。但還有一種開礦方法,給礦工足夠的工錢,使這個地方繁榮起來,等礦沒了,一個已經成型的城鎮卻出現在這裏。

    潛能是那個金礦,劉郁現在,就是用後一種方法,使自己更加的強大,更加的健康!

    修成了釣金鰲,這使劉郁的煉氣功夫,基礎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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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賭押輸贏

    煉氣術,有四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是小成,小成了,人體就會徹底的優人一等,強大,健康,輕易不會得病。

    第二個層次,是大成,大成了,就可以達到傳說中的,寒暑不侵,哪怕是冬天裏洗冷水澡,也不會得病,不會感染外邪。

    第三個層次,是圓滿,到了圓滿的這個地步,修行已經到頭了,正常來說,就是真正的完美。可以如果外功亦足,可以進行抱丹,並且,很有可能抱丹成功。

    最後,就是第四個層次,但哪怕是張三豐,亦不敢說自己練成了。

    這第四層次,就是人體進化的壁壘。修成這一步,人體的機能,會成倍的往上升。

    若說抱丹高手,是讓自己身體的消耗,減緩到最低,那麽,修成了第四個層次,肉身恢覆能力就會大大的激活,人體會增生出二十四對染色體。

    說得好,但修煉起來,卻不知,累死,累倒,多少人,有多少人,在門口上,卻不得其門而入,劉郁可以在十六歲的這個年青年齡裏,修成釣金鰲,煉氣術小成,真是殊不簡單,難能可貴了。

    他睜開眼睛,眼睛中,放出一道精光,看得人心裏發顫。

    高揚忙低下了頭,不敢擡首。

    劉郁走到桌邊,他已經習慣這裏的生活,高揚把食物放上來,就見劉郁飛快的吃了起。

    他雖煉氣有成,但身體,對營養的要求,卻並未停止,雖然不似他生長發育時,那對營養的饑渴,但也是不少,吃的,是一般人兩三倍的食量。

    高揚把茶倒好。

    劉郁吃了飯,又用茶清了口,那邊李雲回來,高揚再推車出去。

    出了門,高揚才松了口氣。

    她感覺到一個強者的氣場。那個小子,居然這麽厲害……真是可怕……恐怕……高家還真是可以賺到這一億零兩百四十萬。正在她往外走的時候,外間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女子,一身普通的休閑服,以白為主,看上去,很是漂亮。

    看到這人,高揚知道,她一定是武當派的,武當派,就喜歡白色的衣服。

    果然,那個女子看到高揚,平靜的點了一下頭,覆道:“你是內情外派?”

    高揚看了一下,趙哥和那個王芳女侍應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是……”

    “跟我來!”武當女子用不容置疑的話說。她不是以武當派的身份,而是以國安第二科室外勤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

    ……

    “那個送餐的,很有古怪!”李雲進來,劉郁立刻就說了,他道:“我感覺她對我有惡意!”

    “你已經有了這樣的直覺?”武功越高,直覺越強,劉郁現在的水平,已經可以有一定的直覺,他的直覺,已經很是可怕,一個人,對他的感覺,是好,是惡,他立刻就可以感覺出來,並且,這種感覺,是最直接的,不會出錯。為什麽?因為人體,就是一個大磁場,這個磁場,有一個大腦,看到一個人,哪怕身體被控制,不會生出異常的反應,但大腦裏,卻會有一個直接的意識。比如你看到一個人,是喜歡,是順眼,是討厭,是厭惡,這就是一道微不可查的腦電波,發射出去。

    腦電波發射出去,普通人,絕對無法感覺。

    可是武林高手,他們的第六感強大,松果體松動,就有可能接受到。

    雖然,這種接受,微乎其微,幾乎沒有感覺,便如一塵加身,無有知覺一般。

    可到底……一塵加身,還是一塵加身,若小心,註意,還是有所感覺。

    劉郁就有這樣的本事。

    要不然,國術大成者,怎麽會有秋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之語。

    “師父……你看到了……”劉郁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世上,不可能不得罪人,想要出來,就要有糾紛,就要有恩怨,不是我少殺幾個人,就可以沒事的。當年,尚師如果手狠點,未必不可以再活些日子,可是他仍……”

    尚雲祥是形意拳大師,特別是他的氣功強大,煉氣術強大的尚雲祥卻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他喜歡以強壓人。為了讓人服,有的時候他讓人打他,自己則僅以丹田發勁打人。換句話說,就是讓人打他的腹部,他呢?以腹部的力量,把對方的勁給打彈回去。

    這門功夫很是厲害,所以尚雲祥交手無數,但仇人卻很少,那些人都服他。

    但這個服,卻是建立在尚師對自己身體的傷害上。

    丹田發勁雖好,但也不是說,就這麽讓人打自己,有的人功夫不壓於尚師,卻不喜歡光挨打。有人要求某高手學尚師,讓自己打,這位高手說道:“這個啊?你找尚雲祥去!”他不肯!為什麽?傷身啊!所以尚雲祥氣功這麽好,功夫這麽強,只活了七十多,他弟子都能活八十多。可見他的身子被人打,傷了多少的元氣。

    李雲道:“那你覺得,你出手重,打死人,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嗎?”

    劉郁道:“道有兩邊,固然,學人仁義,是可以,能夠拉到人心,少豎強敵。但人總有那些不自覺的,有時,就得學那些狠人,出手狠點,重點,才可以把那些庸俗的人嚇住,這也是殺一救萬啊!當年,項羽攻打城池,一座座城打下來,他有一百萬大軍,都不夠,但他攻一城,有反抗,立刻屠城,就可以讓其余城池,自動投降,是以項羽滅秦。還有清朝入關,也是如此,誰反抗,就殺,拼命的殺,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整個四川,為之一空,殺得如此,可不是讓這個人口只到華夏十分之一都不到的異族坐了江山,在華夏頭上過了整整三百年皇帝癮?師父,一味的善良,實是無用啊!”

    沒想到劉郁會有這樣的想法。

    李雲有些沈默。

    劉郁忙上前,他知道師父的脾氣,道:“師父,我也不是那狠絕的人,能不出手,我盡量不出手,我亦不是殘忍好殺的人,可是我們學的功夫不是舞術,而是國術,是真功夫,如果我如師父所言,這一生下來,功夫還可以剩下多少?在我的武道上,還能有幾多的進步?師父,我現在看到了一條大道,我想要在這條道上,一直的走下去,我不想縮手縮腳,到時,還不是被別人打死?”

    “罷了……”李雲道:“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劉郁道:“師父……”

    李雲道:“賽程我已經給你拿來了!你自己好生看看。

    賽程?

    時間定為兩天後。

    兩天後,每天的下午進行比武。

    第一場是蛇王樊眼蛇,第二場是狂王賀力皇,第三場到第六場是東南西北四大天王。

    第七場,劉郁的對手是獄王何一典,第八場,賽方要求劉郁一次打兩個,分別是拳王趙無忌和趙無極,他們兩個合稱雙王。

    最後一次,是打力王郭健德。

    “十個人沒有一個好打……”李雲道:“你現在還有十足的信心麽?”

    “有!”劉郁堅定的道:“我知道,我和他們十個人打,一定會很艱難,但這是我的一個關口,如果我可以打過這十個人,我的功夫,一定會再進一步,也許,可以開啟神妙也就不定!”開啟神妙,就是頓悟,在戰鬥,生死中,領悟拳法的真意,是最大的,最快的一種進步方式。華夏功夫裏,有一種上天梯,就是在懸崖上練功夫,或是在危險的地方,用生死來激勵自己。固然,這樣會有死亡的可能,但卻可以刺激精神,使功夫大進。

    那要說了,這怎麽可以讓功夫大進?因為人在生死關鍵的時候,會刺激到人體的大腦,也就是松果體。一般武術家,練皮練筋練骨,練得了下盤,再練上盤,練了外功,練內功,可是在諸多的功夫裏,最難練的,就是精神方面的修為。

    精神方面,是最難修的,很多高手,為此遁入佛門,道門,希望從佛經,道藏裏,來找到解決的方法,來刺激自己的精神。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刺激精神……那就是在生死的刺激下。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利用這個大恐怖,可以得到大智慧,大毅力。打通這個關鍵,亦是功夫進步的一個要點。

    劉郁現在就是要利用十連戰,對自己進行刺激,十場拳賽,一旦他撐過去了,在精神方面,劉郁就不怕他的肉身功夫進步,導致人體,與精神的失調。

    甲板上,一個男子站在那裏。

    不一會兒,這個男子身後,又多了一個男子,他是一個年青人,手上拿著一杯果汁。

    看了看這個年青人,那個男子笑了,他拿過杯子,飲了兩口,道:“怎麽來看我?”

    那個男子道:“樊叔,當年是你帶我入行的,怎麽,你現在怕了麽?”

    原來這個人,就是劉郁第一場的對手,蛇王樊眼蛇。

    現在,蛇王樊眼蛇用他的一只獨眼,看向這個後生。

    這個後生就是狂王賀力皇,他是一個鄉下小子,過去身體很單薄,家裏人送他去學功夫,還真是沒想到,這個賀力皇遇到了一位異人,這個異人傳授給賀力皇真正的功夫,什麽功夫?心意神打。心意神打,是一門觀想的內刺激功夫,可以利用自己對信息社會的學習,而練就強大的神奇功夫。

    所以狂王賀力皇的功夫進步很快,現在修有一身的強大功夫,特別是他的七修拳。

    七修拳,是一門強大的拳術,是那個異人傳給賀力皇的。此拳極重,打出去,連打帶擊,連擊帶震,連震帶透。一般來說,打功夫,掌功,指功,是容易透入人體的,拳術就有點難,但這門七修拳,專門把勁力往人身體裏送,和掌功的透勁打不相上下,更有剛猛霸道的特點,實是一門上乘的拳術。但賀力皇有一個嚴重的缺點,那就是善良,他出手,往往不忍心下死手,在這方面,他吃了大虧,好在,蛇王樊眼蛇救過他,兩人結下了一定的友情。

    別看狂王賀力皇排名低,可是他的潛力高。

    蛇王樊眼蛇道:“我現在有點後悔,帶你進這條道,你現在賺了多少?”

    狂王賀力皇笑了,賺錢,是他最高興的事了:“五十萬,我過去,從來沒有想過,我可以賺這麽多錢。樊叔,我明天,下註買你,怎麽樣?”

    蛇王樊眼蛇有點感動,他們這些打拳的,輕易不會下註,拳壇上,很難說誰勝誰負。

    高手栽頭的例子比比皆是。

    很多拳手,打拳,喜歡押自己。他們對自己有信心。

    如果自己死了,那沒話說,沒錢也無所謂,死人要什麽錢。但活了,那他也就押贏了,這就可以額外的大賺一筆。一般的拳賽,是有限制的,可是這裏是何鴻生的賭船,在這裏,黑市拳賽,拳手不可以下賭的規矩不算。

    “不要傻了!” 蛇王樊眼蛇道:“我功夫不錯,但我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的,我的成算,只有三成,阿皇,你要記住,看我的成績決定你的打法,我之後,就是你,如果我敗的輕松,你千萬不要拼命,恐怕,你就算贏了,也會身體重傷!”

    狂王賀力皇道:“樊叔,你多想了!”

    “我不是多想,你知道的,那個人該也是內家拳的高手,他們這種人,打敗了不要緊,只要在你的身上下了手段就行,很可能,他敗了,你卻死了!我們這是打黑拳,可是也要小心,我自會拿出全力應戰,你也要小心考慮,這條路,能收手,就盡快的收手!”

    狂王賀力皇道:“放心,我知道怎麽做的……”我還年青呢,我還要賺更多的錢呢!

    賀力皇從心裏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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