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 闡教有金仙 作者:守闕道人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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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anda.Wei.Tuo 2013-6-20 09:55: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6 211505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15 16:57
二OO、冀州亂戰

    冀州侯府,冀州侯蘇護將眾將聚於帥府,看著堂下濟濟一眾諸將,沉聲開口道:「當今天子失政,天下諸侯朝覲,不知哪一個奸臣,暗奏吾女姿色,昏君宣吾進殿,欲將吾女選立宮妃。彼時被我當面諫諍,不意昏君大怒,將我拿問忤旨之罪,當有費仲、尤渾二人保奏,將我赦回,欲我送女進獻。彼時心甚不快,偶題詩貼於午門而反商。此回昏君必點諸侯前來問罪。眾將官聽令:且將人馬訓練,城垣多用滾木砲石,以防攻打之虞。」

    諸將官聽蘇護一說,也都群情激憤,又聽蘇護將令,當即各自督促部下日夜防衛,不敢懈怠,只待商紂討伐大軍前來廝殺。

    蘇護反出朝歌,商紂大怒,當即派遣北伯侯崇侯虎率大軍討伐,務必將蘇護上下緝拿。

    崇侯虎領命後,整頓兵馬,率領五萬精兵直奔冀州。

    冀州城裡,蘇護已得探馬回報,北伯侯崇侯虎領五萬精兵前來討伐。對於崇侯虎此人,蘇護也是知之甚詳,此人乃貪鄙橫暴之輩,此來討伐必無善了。當即點齊兵馬,欲趁崇侯虎立足未穩,一舉破之。

    崇侯虎大軍才剛安營紮寨完畢,蘇護就領大軍殺到。在崇侯虎營寨外排下陣勢,傳話崇侯虎。

    崇侯虎聞報蘇護大軍前來,當即披掛整齊了,領諸將將大軍衝出營寨,一字排開。崇侯虎跨逍遙馬,身著鎖金甲,外罩大紅袍,玉帶束住,頭戴飛鳳冠,一柄斬將大刀橫於鞍橋之上,立於眾將中間。

    蘇護見了崇侯虎,馬上稍稍欠身,開口道:「賢侯別來無恙。不才甲冑在身,不能全禮。今天子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聽讒佞之言,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yin酒色,不久天下變亂。不才自各守邊疆,賢侯何故興此無名之師?」

    崇侯虎大怒,爆喝道:「你忤逆天子詔旨,題反詩於午門,是為賊臣,罪不容誅。今奉詔問罪,則當肘膝轅門,尚敢巧語支吾,持兵貫甲,以騁其**哉!」又向左右喝道:「孰與吾擒此逆賊,吾記首功!」

    旁邊跑出一匹青驄馬,就聽有人厲聲喝道:「看吾擒此叛賊!」細看馬上之將,頭戴飛翅盔,身著黃金甲,大紅披風,獅蠻帶,此刻連人帶馬衝至陣前,正是崇侯虎手下偏將梅武,善使一柄大斧。

    蘇護旁邊一騎斜刺裡衝出,卻是蘇護之子蘇全忠縱馬迎來,蘇全忠口裡喝道:「慢來!」胯下戰馬卻絲毫不慢,說話間也迎向梅武,勒住戰馬,擋在梅武前面。

    兩人互相通名後,喝罵幾句,各自縱馬相迎,梅武揮動大斧,蘇全忠挺起長戟,縱馬向對方衝去。

    兩馬相交,蘇全忠挺戟劈胸就刺,梅武大斧劈面猛砍。

    這梅武卻也是個狠人,對蘇全忠劈胸刺來的長戟不管不顧,只將手中大斧向蘇全忠劈面砍去。其實心裡也在賭蘇全忠不會與自己換命,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小偏將,蘇全忠卻是冀州小侯爺,命可精貴得多。

    果然,蘇全忠見梅武大斧不管不顧直向自己劈面砍來,只得將刺出長戟收回,望大斧一架,將大斧架住,兩馬交錯而過。

    連續幾個回合,蘇全忠被梅武以這兩敗俱傷之法弄得大怒,兩馬再次相交,面對梅武劈來的大斧,蘇全忠眼色一歷,手中刺出的長戟猛地快了一分,同時身子一矮,一腳勾住戰馬肚帶,整個身子翻到戰馬一側,手中長戟卻在身子矮下那一刻送入梅武胸口。

    梅武大斧從蘇全忠馬背劃過,身子被蘇全忠長戟一阻,翻身跌落青驄馬,雙眼圓睜,已無氣息。

    蘇全忠將梅武刺落馬下,蘇護大軍頓時士氣高漲,蘇護也趁機命人擂動戰鼓,催動大軍向崇侯虎軍陣衝殺過去。

    兩軍廝殺,蘇護一方士氣如虹,人人爭先,奮力廝殺。崇侯虎一方,遠來勞頓,又戰前失陣,士氣低落,失了先手,被蘇護大軍一沖,抵敵不住,被殺得丟盔棄甲,只得且戰且退,被蘇護追殺三十餘里。

    眼看天色已晚,蘇護才收兵回去,崇侯虎與子崇應彪收拾殘兵敗將,崇侯虎一向恃才妄作,不想今日損兵折將,心中羞愧,勉強安下營寨,只等援軍到來再作爭鬥。

    崇侯虎新敗,身心疲憊,早早安睡,不料蘇護卻趁夜領兵襲營,大軍撞進營門,殺人放火,喊殺聲震天動地,火光中倉惶應戰的崇侯虎部,如同無頭蒼蠅,到處亂竄;面對蘇護鐵騎衝殺,怎生抵擋,馬蹄下人頭翻滾,火光中屍橫遍野。

    一夜廝殺,崇侯虎父子領著一部殘兵狼狽逃竄,蘇護追出二十餘里,收兵退去。

    崇侯虎父子領殘軍逶迤而行,心中悲憤,正琢磨何處請援,再報此仇,忽前面一聲炮響,一彪人馬殺出,攔住去路,當先一員小將,束髮金冠,金抹額,雙搖兩根雉尾,大紅袍,金鎖甲,銀合馬,畫桿戟,面如滿月,唇若涂硃,厲聲大罵:「崇侯虎,吾奉父親王命,在此候爾多時。可速倒戈受死!還不下馬,更待何時!」正是蘇護之子蘇全忠。

    崇侯虎一聽,又驚又怒,此刻正人困馬乏,兵無鬥志,猛遇到這一支生力軍,只怕難以脫逃。

    旁邊崇應彪向崇侯虎喊了聲:「父親,快走!待孩兒為你阻擋一陣!」說完拍馬迎上蘇全忠。崇侯虎看了一眼迎上蘇全忠的崇應彪,虎目圓睜,手中大刀往座下逍遙馬一拍,向旁邊拔馬就走。

    崇應彪奮力擋住蘇全忠,崇侯虎副將黃濟元,孫子羽也催馬上前,併力攔擊蘇全忠。

    蘇全忠見二副將趕來,絲毫不懼,搖動手中長戟,猛地一聲大喝,手起戟落,早將舞著叉奔到面前的孫子羽挑落馬下,眼見不得活命;黃濟元揮動大刀死命向蘇全忠砍來;蘇全忠長戟一架,將黃濟元大刀架開,胯下戰馬向前一縱,回身又向崇應彪和黃濟元殺來。

    三人戰至數合,蘇全忠丟了個破綻,反身一戟,長戟如攪海蛟龍,刺向黃濟元,黃濟元忙亂中提馬避讓不及,護腿金甲頓被挑了大半,驚慌中縱馬躍出戰圈,打馬便走;崇應彪見黃濟元逃走,慌了手足,不防蘇全忠長戟已劈胸刺來,急閃不過,遮擋不住,眼睜睜看著長戟刺進胸中,跌下馬來,已然活不了。

    逃離戰圈的黃濟元看崇應彪被蘇全忠刺落馬下,驚懼中逃竄而去,蘇全忠也沒再追趕,讓部下將崇應彪屍首抬了,徑回冀州城。

    黃濟元一路逃竄,終於趕上崇侯虎。

    崇侯虎見黃濟元趕來,卻不見崇應彪和孫子羽,當即問起。

    黃濟元早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嗚咽道:「小侯爺和孫將軍已被蘇全忠所殺!屬下未護好小侯爺,請侯爺治罪!」說完,伏地不起。

    崇侯虎聽崇應彪戰死,一聲大叫,跌下馬來,昏厥過去。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將崇侯虎弄醒。

    崇侯虎睜開眼,目眥欲裂,悲喝道:「蘇護匹夫,吾誓殺爾全家,為吾兒報仇!」隨後向左右厲聲喝道:「走!」上了馬,當先奔了出去。

    一眾殘兵敗將隨後緊跟著飛奔。

    未及多遠,又見一彪人馬閃出,崇侯虎當即駭得臉色慘白,魂不附體,左右部眾也驚駭欲絕,神色慌亂;此刻崇侯虎身邊不過兩千人馬,個個帶傷,人人疲憊,怎抵擋得住前方那一彪虎狼之師。

    崇侯虎正待轉身逃遁,卻見前面那一彪人馬兩桿大旗下轉出一員大將,面黑如鍋底,蓬鬆的赤色鬍鬚,生有兩道白色濃眉,如同兩把刷子,眼瞼如同鍍金。頭戴九云烈焰飛獸冠,身著鎖子連環甲,外罩大紅袍,腰繫白玉帶;胯下火眼金睛獸,背插兩柄湛金斧,卻是官拜曹州侯的崇侯虎之弟崇黑虎。

    崇侯虎一見是自己親弟弟崇黑虎,當即止住欲轉身形,催動胯下逍遙馬,迎向崇黑虎。

    待得近前,崇黑虎看見崇侯虎一身狼狽之色,大驚,趕緊問是何故。

    崇侯虎聽崇黑虎問,悲從中來,虎目含淚,將此番討伐冀州之事一一道來,說到崇應彪死於蘇全忠戟下,更是悲憤欲絕,怒氣沖霄,直言誓報此仇。

    崇黑虎聽崇侯虎說到崇應彪被殺,一陣錯愕,沒想事情竟演變成這樣。崇黑虎原本聽得兄長崇侯虎奉王命討伐冀州侯蘇護,素知兄長為人的崇黑虎怕崇侯虎將事情弄得不可收拾,趕緊帶了一隊人馬趕來,想從中周旋一二,將此事化解一番。沒想緊趕慢趕,趕到時,卻聽兄長講侄兒崇應彪死於蘇全忠之手。

    崇黑虎心裡動了嗔念,原本念頭一拋,當即開口道:「兄長稍待,待弟前去殺了那蘇全忠為侄兒報仇!」

    崇侯虎看了看崇黑虎身後的人馬,大概也就三千人左右,即便加上自己這兩千殘兵敗將也不過五千人馬,以此五千兵馬如何戰得過冀州大軍。崇侯虎雖然報仇心切,可也知道單憑自己兄弟此時這點人馬是報不了仇的,於是開口道:「為兄知你之本事,可此時以這點人馬卻是抵敵不住冀州大隊軍馬。待為兄回去再領大軍前來,與你一道,定將那蘇護匹夫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崇黑虎道:「兄長難道忘了吾之本領,況吾還有二萬精兵隨後即可趕來,請兄長稍待,待吾將那蘇全忠拿來與兄長處置!」說完將火眼金睛獸一拍,奔冀州城而去,身後三千黑甲飛虎兵揚起數里煙塵,緊隨而去。(未完待續。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15 16:57
二O一、袁洪到來

    崇黑虎一騎當先,領三千黑甲飛虎兵殺至冀州城下,擺開陣勢,向城上喊話:「快去報與蘇護,曹州侯崇黑虎前來討戰,讓蘇護快快獻城投降!」

    守城將官急報蘇護。

    蘇護一聽崇黑虎討戰,臉色凝重,半響不語,久之,才開口道:「崇黑虎武藝精通,又習有異術,滿城諸將皆非敵手,如之奈何?」

    左右諸將聽蘇護此言,不知情由,未敢說話,只蘇全忠朗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諒一區區崇黑虎,有何懼哉!」

    蘇護喝道:「汝年少輕狂,自負勇武,敢不將天下英雄放眼裡。豈不知那崇黑虎曾得異人傳授,身負異術,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孰敢小覷!」

    蘇全忠叫道:「父親休漲他人銳氣,滅自己威風。待孩兒前去將他擒來與父親處置!」說完不管蘇護阻攔,徑直領了一隊兵馬,殺出城去。

    蘇護趕緊帶著眾將上得城頭觀戰。

    蘇全忠騎著銀合馬,執定手中方天畫戟,領一隊軍馬衝出城門,就勢擺開陣勢,揚起手中畫戟,厲聲喝道:「孰是崇黑虎,即刻倒戈退兵,可饒爾一條性命,否則悔之晚矣!」

    崇黑虎騎火眼金睛獸立於陣前,見蘇全忠領兵衝出城來,擺開陣勢,正要喊話,猛聽蘇全忠無禮喝聲,當即大怒,催動火眼金睛獸上前怒喝道:「小畜生安敢無禮!」掄起兩柄湛金斧劈面向蘇全忠砍去。

    蘇全忠急忙以戟架住,一場惡戰頓時展開。

    這蘇全忠年少英勇,一桿畫戟如毒龍巨蟒,將崇黑虎裹住;那崇黑虎兩柄湛金斧如那猛虎出山,極盡翻騰剪撲。

    二人戰在冀州城下,好似龍虎相爭,獸馬交錯,已是數十回合。

    蘇全忠仗著手中畫戟長出崇黑虎湛金斧不少,不將崇黑虎放眼底,奮起全身精力。將那畫戟展開,泛起陣陣寒光,裹住崇黑虎,戟戟不離周身要害,處處只往咽喉面門招呼。

    崇黑虎手中湛金斧吃了兵器短的虧。竟被蘇全忠殺了個冷汗直冒。心底嘆道:「蘇護有子如此,不愧將門之子!」隨即一拍火眼金睛獸,跳出戰圈,轉身就走。

    蘇全忠見崇黑虎敗走。揚聲大笑,心裡卻是想到:「若聽父親之言,豈不被誤;今日看吾拿了這崇黑虎,看父親何話可說!」隨即催動銀合馬追趕崇黑虎。

    崇黑虎聽得身後鈴響,回頭一望。見蘇全忠趕來,眼色一歷,反手取下背後一個紅葫蘆,揭開蓋子,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黑煙從葫蘆裡衝出,在空中化為一張大網,遮天蔽日,黑煙裡「噫啞!」有聲,直撲趕來的蘇全忠。

    蘇全忠一見。心裡大驚,將手中長戟舞動,護住上身,不防那黑煙裡是一群鐵嘴神鷹,蘇全忠護住身上。卻未護住胯下銀合馬,被鐵嘴神鷹一口啄瞎眼睛,銀合馬疼痛難忍,一聲悲鳴。跳了起來,將蘇全忠甩落地上。跌了個昏頭昏腦,被黑甲飛虎兵一擁而上,捆綁拖走。

    蘇護在城頭見蘇全忠被捉,一個踉蹌,險些栽下城頭,左右趕緊扶住。隨即吩咐眾將緊閉四門,防好城池,不可出戰。

    崇黑虎讓士卒將蘇全忠帶來,正要說話,就見煙塵滾動,一隊人馬趕來,忙整隊觀看。

    待近前,卻是崇侯虎領了兩千殘兵敗將趕來。到得崇黑虎身前,見被黑甲飛虎兵綁住的蘇全忠,怒火頓起,抽出隨身寶劍,就要斬殺蘇全忠為自己兒子崇應彪報仇。

    崇黑虎伸手一攔,將崇侯虎攔住,崇侯虎扭頭怒視崇黑虎道:「你怎阻吾報仇?」

    崇黑虎道:「兄長息怒,待吾將蘇護拿住,再交予兄長一併處置不遲!」

    崇侯虎一聽將手中寶劍收起,怒視蘇全忠喝道:「暫留你小兒一命,待捉住蘇護匹夫,必將你父子碎屍萬段,以報吾兒之仇!」

    蘇全忠怒目一瞪,大喝道:「要殺就殺,何必作此威福!我蘇全忠視死輕如鴻毛,只不忍你一班奸賊,蠱惑聖聰,陷害萬民,將成湯基業被你等斷送了。但恨不能生啖你等之肉耳!」

    崇侯虎一聽,大怒,又拔出寶劍,要殺蘇全忠,被崇黑虎攔住道:「兄長息怒,如今只消將他押住,待破了冀州城,將蘇護一門上下捉住,再行定奪!」

    崇侯虎聽後,收起寶劍,崇黑虎吩咐飛虎兵將蘇全忠押到一旁,隨即安營紮寨,只等後面大軍到來。

    不日,崇黑虎兩萬後軍趕到,崇黑虎再次冀州城下討戰,卻見城門緊閉,城上備好各種防守用具。無人應戰,崇黑虎只得退回營寨。

    崇侯虎聽崇黑虎說蘇護不應戰,就待提兵攻城,崇黑虎則道:「不必,只需斷了冀州城糧道,此城不攻自破,兄長到時自顧拿人便是!」

    冀州城裡,蘇護一籌莫展,因懼崇黑虎異術,不敢出戰,眼見城中糧食漸少,心中苦悶,不由發狠,只怨生了一女,害得滿城遭難,手裡提了一劍,直奔後院,就欲親手將妻女斬殺,然後出城與崇侯虎,崇黑虎決一死戰,以免城破,妻女遭受凌辱。

    蘇護手提長劍,進了後院,正見女兒妲己出門來,這蘇妲己好生美貌,眉似遠黛,眼如秋波一泓,鼻若懸膽,小口輕盈溫潤;面若桃花粉嫩,吹彈可破;身段婀娜,不可增減一分;梳了一個云髻,著了一件霞衣。

    見蘇護提劍進來,趕緊上前,張開盈盈笑臉,輕開朱口:「爹爹,為何提劍進來?」

    蘇護見女兒絕美笑顏,怎生下得手去,不覺虎目含淚,開口道:「只為你,兄被他人所擒,城被他人所困,父母被他人所殺,宗廟被他人所有,生了你一人,斷送我蘇氏一門!」

    妲己見父親傷嘆,也不知如何是好,一張笑臉頓時愁容滿面,潸然淚下,遭人憐惜。

    蘇護一見,更是心痛,正傷感間,忽聽云板敲響,舍了妲己,趕往大堂,卻是督糧官鄭倫押糧回來繳令。

    蘇護見到鄭倫,收回令牌,嘆道:「雖得此糧,實乃無益!」鄭倫忙問為何。

    蘇護將崇黑虎捉了蘇全忠一事告之,有將崇黑虎身懷異術說了一遍,只道城中無敵,城池早晚告破。

    鄭倫大叫道:「天下諸侯有名者:西伯姬昌,東魯姜桓楚,南伯鄂崇禹,總八百鎮諸侯,一齊都到冀州,也不在我鄭倫眼角之內。何苦自視卑弱如此?末將自幼相從君侯,荷蒙提挈,玉帶垂腰,末將願效弩駘,以盡犬馬。」隨即又道:「君侯在上,末將不生擒黑虎來見,把項上首級納於眾將之前!」說完也不領將令,出得侯府,翻身上了火眼金睛獸,領著三千烏鴉兵,衝出城去。

    出得城外,指名要戰崇黑虎。

    崇黑虎營中聽報,點齊黑甲飛虎兵,騎著火眼金睛獸,來至陣前,見同樣騎著火眼金睛獸的鄭倫,一番通名,也未廢話,兩人催動座下火眼金睛獸,一個掄起兩柄湛金斧,一個揮動兩支降魔杵。兩獸齊縱,斧杵共舉,一場大戰,鬥得昏天黑地。

    這鬥得數十回合,鄭倫尋思:「侯爺道此崇黑虎身懷異術,吾卻須先下手為強,否則只怕著了他的手!」當下,鄭倫只將手中降魔杵在空中一揮,鼻腔裡發出一聲響,如同大鐘,鼻孔裡噴出兩道白光。

    崇黑虎還未作出反應,只覺眼目昏花,一跤跌下火眼金睛獸,早有準備的烏鴉兵一用而上,鉤鐮齊至,將崇黑虎生擒活捉,待飛虎兵要救時,已然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崇黑虎被烏鴉兵綁著抬入冀州城。

    蘇護聽鄭倫將崇黑虎捉住,心中大喜,急忙召見,鄭倫押解崇黑虎面見蘇護,蘇護與崇黑虎原本有些交情,不想此日竟兵戎相見,而崇黑虎更成了階下囚,只得嘆造化弄人。

    蘇護見了崇黑虎,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置,只得讓人將他押在後院,以待以後決斷。

    鄭倫見蘇護為難,提議將崇黑虎換蘇護長子蘇全忠。蘇護一聽,想了想,答應下來,當即遣人向崇侯虎送信,說以換人一事。

    崇侯虎正為崇黑虎被擒作惱,見蘇護傳信,幾番思量,答應換人,當夜,蘇護設宴款待崇黑虎,以敘前情,席中感慨造化無常。

    第二日,雙方陣前換將,崇黑虎,蘇全忠各自回陣,雙方也未交戰,蘇護退回冀州城,崇黑虎,崇侯虎回營。

    經此一戰,雙方各有忌憚,也未出戰,只是各自謀劃。

    崇侯虎聽崇黑虎講了遭擒經過,知以此刻崇黑虎和自己之力,只怕抵敵不住,即一邊遣人向朝歌求助,一邊著人回北伯侯府召那府中奇人來此相助。

    冀州城冀州侯府內,此時一片愁云,蘇全忠雖救回,可鄭倫異術也同樣為崇侯虎,崇黑虎所知,若再戰,崇黑虎先使出奇術,城中只怕連鄭倫也不可破。一旦商紂幾路大軍再來,冀州將再難抵擋,此刻可謂投無可投,當真無路可走。

    眾人正商議無果,心中苦悶,忽門官進來稟報,有一面貌奇異的道人求見。
abelovematt 發表於 2013-8-15 21:15
二O二、袁洪怒


  蘇護聽有奇異道人求見,雖不明所以,還是吩咐將道人請進大殿。

     不久,就見一個身著一件灰色道袍之人隨門官進入大殿,蘇護及眾將官抬眼一望這道人,只見此灰袍道人生得一張毛臉,臉頰長滿銀白色的絨毛,整張臉像猴多過像人,只是身材比一般人還要高大一些。

    道人進得殿來,於堂前站住,微微欠身稽首一禮道:“貧道袁洪見過蘇君侯,見過諸位將軍!”神色平靜,語氣不卑不亢。

    蘇護見道人模樣,知為異人,不敢端架勢,趕緊起身抱拳道:“道長有禮,不知道長仙山何處,來此何為?”

    袁洪開口道:“貧道奉師父之命,來此助君侯守護這冀州之地!”

    蘇護一聽,大喜,趕緊吩咐備座,請袁洪上座,早有人將座位讓出,袁洪落座。蘇護又開口問道:“敢問道長師尊何人,能否告知?”

    袁洪咧嘴一笑,開口道:“家師名號,爾等日後自知!”

    蘇護一聽,也不再問,座中鄭倫卻開口道:“道長即來相助,不知有何本領,能否讓吾等一觀?”眼中頗有挑釁之色。

    袁洪扭頭睜眼看著鄭倫,眼色一冷,開口道:“你要見吾本事?”

    蘇護一見,趕緊道:“道長莫要計較,此為吾帳下大將,鄭倫將軍!”又回頭對鄭倫道:“還不快與道長請罪!”

    袁洪開口道:“不必!”又對鄭倫道:“爾要見吾本事,不知如何見法?”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鄭倫一望袁洪眼神,心中怒氣升騰,當即開口道:“不才想向道長討教兩招,道長可願賜教?”眼中恨意明顯。

    袁洪“哦!”了一聲,眼中戲謔之色不減,開口道:“好,如你所願!吾就與你過上兩招,也讓吾瞧瞧你有何本領!”

    鄭倫聽得袁洪答應,當即起身抱拳道:“好,那吾等校場見!”說完向蘇護抱拳一禮,轉身出門而去。

    蘇護見如此模樣,也隻得向袁洪賠罪。

    袁洪擺擺手道:“無妨!”說完起身。

    蘇護也趕緊起身親自陪同袁洪前往校場。

    一眾將官也都紛紛簇擁而去,蘇全忠經崇黑虎一戰,也收起小覷天下英雄之心,雖對鄭倫生擒崇黑虎佩服不也,卻也不敢小覷袁洪,見鄭倫,袁洪要校場較技,也同樣跟隨在蘇護袁洪身後往校場走去。

    袁洪,蘇護及一眾將官到得校場,見鄭倫已披掛整齊,騎在火眼金睛獸背上,手提降魔杵,立於旗門前。

    蘇護見鄭倫已準備妥帖,回頭見袁洪空手,於是開口道:“道長用何兵器,吾讓人為道長取來!”又吩咐一旁侍衛:“與道長牽匹戰馬來!”

    袁洪咧嘴一笑,道:“無須麻煩!”隨手一招,校場邊兵器架上一支木棍淩空飛來,落入袁洪手。眾人一見,心中一驚,知袁洪必非常人。蘇護向袁洪一拱手,領眾將官讓出一旁,遠遠觀看。

    袁洪隨意提著木棍步入場中,向鄭倫招招手,就隨意一站。

    鄭倫感覺到袁洪輕視,心中無名火起,催動火眼金睛獸奔袁洪撞來,手中兩支降魔杵化為兩道虛影,劈麵向地上袁洪打去。

    袁洪見鄭倫降魔杵如同兩條毒蟒劈麵而來,眼中閃過一縷戲謔之色,單手掄起木棍,迎著兩支降魔杵一掃,隻聽“砰!”的一聲,接著又是“啪!”的一聲響。蘇護等人就見鄭倫已連人帶杵飛出數丈,跌落在地,九雲烈焰冠摔在一旁,大紅披風甩在地上,鄭倫灰頭土臉暈倒在地。

    眾人一見,心中大驚,鄭倫本領眾人知道,沒想袁洪僅僅隨意一擊,就將眾人之中出類拔萃的鄭倫擊翻在地。眼望袁洪,蘇護眼中驚駭狂喜交織,張大嘴,也說不出話。

    眾將隻餘下一臉呆滯,蘇全忠臉現狂熱。

    半響,鄭倫才爬起來,眼望隨意站著的袁洪,眼一片複雜之色,可依舊有著一絲不服。猛聽袁洪聲音傳來:“你還有何手段也使出來讓吾一並試試!”

    鄭倫一聽,一咬牙,返身走近袁洪,暗念咒語,猛地鼻腔發出一聲:“哼!”響聲如雷,鼻噴出兩道白光,直卷向袁洪。

    袁洪隻覺腦子一悶,隨即‘玉清煉神訣’一動,功行一轉,早已清醒過來,見鄭倫過來,衝鄭倫咧嘴一笑道:“爾有何能,還不快快使來!”

    鄭倫聽袁洪說話,那還不知自己異術失靈,這下真正驚懼有加,半響回過神來,趕緊向袁洪抱拳行禮,誠摯開口道:“道長本領高強,鄭倫萬萬不及,佩服!佩服!”

    蘇護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衝袁洪一抱拳,開口道:“道長神威,使吾輩大開眼界,能得道長相助,三生有幸!道長請!”說完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袁洪點點頭,回了一禮,眾將官簇擁著回到侯府大殿。

    到得大殿,蘇護恭敬地請袁洪上座,在袁洪推辭之下,才在主帥位置左首為袁洪安置了一個座位,眾人落座。

    剛坐下,蘇全忠卻幾步走到袁洪前麵,倒身下拜,口道:“請道長收吾我為徒,我願終身侍奉左右,請道長答應!”說完伏地不起。

    蘇護也眼露希翼的看著袁洪,心真正希望袁洪能收下蘇全忠。

    袁洪伸手虛托,蘇全忠隻覺一道莫名力量將自己托住,自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就聽袁洪開口道:“按貧道師門規矩,貧道無有收徒資格,卻是不能收你為徒!”

    蘇護一旁道:“不知如何才能拜得道長門下?”

    袁洪咧嘴一笑,開口道:“貧道沒資格收徒,要拜吾門下,也得貧道有資格收徒那一日!”

    蘇護不甘心的問道:“那道長什麼時候才有資格收徒?犬子也可等到道長有資格收徒之時再拜入道長門下,可否?”

    袁洪一聽哈哈大笑道:“以貧道現在能耐,要達師門師門收徒資格,最低也得數千年之功。爾可等得及?”袁洪卻是向著蘇全忠笑道。

    蘇護,蘇全忠一聽,臉色精彩,也不知袁洪所說是真是假,訕訕地說不出話。

    袁洪正色道:“非是貧道詐你,家師門下如今按規矩唯大師兄一人有收徒資格,你與貧道沒這師徒之緣。”看了看蘇全忠失望的模樣,再次開口道:“貧道只能指點你一些武藝,其他卻是不能傳授於你!”

    蘇護一聽,大喜,趕緊讓蘇全忠跪倒拜謝。

    當夜,蘇護於侯府設宴為袁洪接風洗塵,眾將官一起作陪。正飲宴間,傳令兵前來稟報:“報侯爺,門外有西伯侯使者散宜生求見!”

    蘇護想了想,吩咐道:“請他進來!”

    不久,一素衣角帶之人上得殿來,於殿中站定,躬身施禮,開口道:“卑職散宜生拜見君侯!”

    蘇護道:“大夫今到鄙郡,有何見諭?”

    散宜生道:“卑職奉西伯侯之命,有書上達君侯,望君侯詳查施行!”說完於錦囊中取出一書獻與蘇護。

    蘇護拆開一看,見上面寫道:“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蘇公麾下;昌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今天

子欲選豔妃,凡公卿士庶之家,豈得隱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選入宮,自是美事。足下竟與天子相抗,

是足下忤君。且題詩午門,意欲何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僅知小節,為愛一女,而失君臣大義。昌素

聞公忠義,不忍坐視,特進一言,可轉禍為福,幸垂聽焉。且足下若進女王廷,實有三利:女受宮闈之寵,父

享椒房之貴,官居國戚,食祿千鍾,一利也;冀州永鎮,滿宅無驚,二利也;百姓無塗炭之苦,三軍無殺戮之

慘,三利也。公若執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無存,一害也;骨肉有族滅之禍,二害也;軍民遭兵

燹之災,三害也。大丈夫當舍小節而全大義,豈得效區區無知之輩以自取滅亡哉。昌與足下同為商臣,不得不

直言上瀆,幸賢侯留意也。草草奉聞,立候裁決。謹啟。”

    蘇護看後,半響不語,隨後將書信傳與左右眾將官傳閱。又著人帶散宜生後院歇息。

    散宜生離去,席間無有先前熱烈,眾人俱不言語,久之,蘇護開口道:“諸位,西伯侯書信所言,諸位是何看法?”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回答,一會,才有人抱拳答道:“我等全憑侯爺決斷,但有所命,誓死效命!”眾人紛紛附和。

    蘇護歎了口氣道:“護不願一己之私以致生靈塗炭,百姓遭殃,欲應西伯侯之言,送女入宮,以解冀州百姓倒懸之苦!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互相看了看,抱拳道:“吾等謹遵侯爺之命!”

    猛聽一陣冷笑,眾人回首看處,卻是袁洪正端著一個酒杯,一臉不屑之色,發出陣陣冷笑聲,眼中閃著寒光。

    蘇護抱拳問道:“道長何以發笑?”

    袁洪冷聲道:“師父著吾下山時曾道:‘冀州蘇護性情剛直,乃血性丈夫’,如今看來,也是蛇鼠兩端之輩,不值一助!”說完,放下手中杯子,開口道:“告辭!”就要離去。

    蘇護趕緊攔住,而眾將官和蘇全忠則怒目相視。

    蘇護看著袁洪道:“道長何出此言?”

    袁洪厲聲道:“爾等堂堂七尺之軀,卻隻會以一羸弱女子換自身安危榮華,吾羞與爾等為伍!”轉身欲走。
abelovematt 發表於 2013-8-15 21:54
二O三、單孤山三修

  見袁洪欲走,蘇護長歎開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叫臣死,不敢不死,’我安敢惜一女,使一州百姓遭塗炭,自取敗亡哉!”

    袁洪冷笑道:“天下,乃萬眾生靈之天下,何時成一人之天下?家師有言:‘自強不息,匹夫不可奪志!’又說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今爾等卻被區區淫威所嚇,放棄身邊至親不護,安是丈夫所為?”一臉不屑之色讓眾人羞愧難當。

    當中,蘇全忠大叫道:“父親,道長說得甚是,我寧可身死,也不願作那以妹子換榮華富貴之苟且之輩,我願誓死一戰,護得我冀州周全!”

    鄭倫也抱拳喝道:“吾鄭倫也願誓死一戰,不願受那昏君之辱!”

    眾人也紛紛抱拳喝道:“吾等願誓死追隨侯爺,反了那昏君!”

    蘇護見群情激憤,一時豪情頓生,也當即抱拳朗聲道:“諸位既願誓死一戰,吾蘇護豈願作那賣女求榮之輩,今日吾就與諸位同生共死,誓死一戰,絕不降那昏君!”隨後又向這袁洪抱拳躬身一禮道:“還請道長相助,護此冀州一城百姓,不使遭受屠戮!”

    袁洪伸手托住蘇護道:“貧道此來正是奉家師之命,相助於你,侯爺無須多禮!”

    蘇護起身抬頭,懇切的問道:“道長可否告知尊師名號?好讓吾等能知道受了哪位仙長恩惠!”

    袁洪想了想,好像師父尋道子也沒讓他隱瞞身份,見蘇護懇切,於是眼露崇敬之色,衝尋道山方向一禮,恭聲開口道:“家師乃昆侖山玉虛闡教玉清聖人元始天尊門下大弟子,尋道山尋道子是也!”

    眾人一聽,眼露迷惑之色,隻蘇護喜出望外,那驚喜之色讓左右將官看得莫名其妙。

    隻聽蘇護結結巴巴的大聲喊道:“道長是是我人族護法天尊尋道子仙長弟子?”眼中光芒閃爍。

    袁洪點點頭。臉上一臉傲然之色。

    蘇護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轉身向著眾將官道:“爾等快來與吾一起拜見仙長!”說完當先拜倒在地。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也俱都一起跟著蘇護拜倒在地。

    袁洪伸手虛扶道:“爾等無須拜我,快些起來!”

    蘇護等人起身,蘇護恭敬地將袁洪讓到主位坐下。這才開口向眾將官將尋道子在人族事跡說了一遍。並感歎自己竟能被尋道子所知,還派下弟子前來相助。

    眾將官聽後,全都驚喜莫名,同時信心百倍。自認有袁洪在。守住冀州毫無疑問,更將僅有的一絲反商忐忑拋之腦後,只餘下滿心歡喜與激動。

    一夜無話,第二日蘇護修書一封交予散宜生,讓其帶與西伯侯姬昌。言自己感謝西伯侯好意,可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願一力護佑自己女兒,不讓其遭淫辱,縱然身死族滅,已然無悔!並提到,若西伯侯提兵前來,戰場刀兵相見,絕不容情。

    散宜生離去。蘇護名諸將派出探馬,一探動靜,城中兵馬加緊操練,以待廝殺,眾將官也勤練武藝。而袁洪也常到校場指點一番。

    西伯侯姬昌同樣受商紂之命,發兵討伐冀州,卻想以一紙勸說蘇護屈服,送女入朝歌。以息刀兵之禍,接到蘇護回信。黯然長歎,命人準備兵馬,糧草,向冀州進發。

    朝歌同樣接到崇侯虎求援急報,朝中文武一時驚愕,沒想蘇護竟真作反,還將崇侯虎,崇黑虎兄弟殺得大敗。崇侯虎倒也罷了,那崇黑虎之能,朝中武將多知其能,沒想也敗於蘇護部下,待紂王見崇侯虎急報求援,問何人可去時,竟無一人應答,商紂王大怒,欲親領大軍征討。後,尤渾奏道西伯侯已提兵前往,這才讓紂王怒火稍息。

    卻說西伯侯領數萬大軍趕到冀州城外,與崇侯虎合兵一處,於大帳中商討如何攻打冀州。

    正商議間,有侍衛來報,道北伯侯府幾位異人前來助陣,崇侯虎大喜,與西伯侯姬昌和崇黑虎知會一聲,起身出迎,不一會將三位相貌精奇,身著奇裝者迎了進來。

    見崇侯虎領三人進來,神色恭敬,姬昌,崇黑虎也起身,其餘諸將也俱站起身來。

    崇侯虎將三個奇裝異人引到姬昌,崇黑虎身前,開口向二人介紹道:“此乃蒙藿,囊托,曼聯三位先生,三位先生乃有道之大能,修行於單孤山,吾數次相求出山,蒙不棄而居吾侯府,使吾能時時受教,今討伐冀州受挫,不得已而請出三位先生。三位先生高義,來此相助。”又把姬昌,崇黑虎介紹與三人。

    雙方見禮,分別坐下。

    崇侯虎將此前與冀州軍戰事細說一遍,說道自己兒子崇應彪戰死,更是悲痛欲絕,懇請蒙藿三人出手複仇。

    蒙藿三人聽鄭倫奇術,心中驚異,互相看了一下,蒙藿開口道:“沒想這小小冀州城也有如此奇人,明日待吾會會!”

    冀州侯府,蘇護坐於帥位,左首袁洪隨意斜靠在椅上,原本這殿內是沒椅的,無論主帥還是將官,都是跪坐於地麵席上。袁洪來後,開始幾天與眾人一起盤坐席上,後自己仿師父尋道子坐的躺椅自己做了一把,也不管蘇護等人如何看待,自顧放置殿中,每次殿內議事,袁洪就得意洋洋坐於上麵,閑看蘇護與眾將官議事。

    後來蘇全忠偷偷仿著做了一把,坐上一試,可比跪坐舒服多了,趕緊有做了幾把獻給父母,蘇護一坐也感覺到比跪坐舒服許多,可覺那躺椅這麼靠著,舒是舒服了,可平時與眾將官議事,可不夠莊重。後來還是蘇全忠與那木匠將躺椅改成了靠椅,解決了這難題。

    這下,冀州侯府議事的時候,全坐上了靠椅,舒服而端莊,只有袁洪依舊一副隨意懶散模樣,斜靠椅子。

    就聽蘇護沉聲開口道:“諸位將軍,而今西伯侯姬昌領大軍前來,與崇侯虎合兵一處,可謂來者不善,吾冀州城孤懸一處,還須及早破了北伯侯與西伯侯聯軍,否則待城中糧盡,不需大軍攻打,吾等就自取敗亡。諸位將軍可有良策?”

    眾人沉吟良久,一精壯將領起身道:“何不再次襲營,打西伯侯一個措手不及。”

    鄭倫一旁開口道:“西伯侯素來謹慎,傳聞西伯侯善演先天之數,能知吉凶禍福,豈能不防,襲營不可為!”

    眾人聽後沉默,蘇全忠抬頭看著袁洪,眼中有一點期望,可袁洪自顧喝茶毫不理會。

    蘇護見蘇全忠看著袁洪,心一動,抱拳向袁洪一禮道:“道長可有教我?”

    袁洪一聽蘇護問話,咧嘴一笑道:“我此來隻助你守城,若有你抵敵不了之人我自會出手,卻不會助你對付那普通士卒。此乃師父嚴令,不敢違背,請侯爺見諒!”說完自顧神遊去了。

    蘇護無奈,隻得向諸將道:“如今二侯陳兵城外,諸位思一良策以退敵軍!”

    良久,蘇全忠開口道:“父親,待孩兒明日出戰,一探虛實再作道理,如何?”

    旁邊鄭倫起身抱拳開口道:“侯爺,末將願與小侯爺一同出戰,探取虛實!”

    蘇護想想道:“如此,你二人明日就引一軍出城打探虛實。記住不可與敵死拚,探得虛實就回。”隨後向袁洪抱拳一禮,開口道:“明日懇請道長照看一二!”

    袁洪點頭道:“侯爺無須多禮,貧道明日就與他二人走一趟!”

    第二天一早,蘇護領著眾將登上城樓,憑欄而望,遠處連綿不斷的大軍營寨,使人心中憂愁。身後蘇全忠,鄭倫早披掛整齊,單等將領。旁邊袁洪隨意站著,一臉平靜。

    蘇護正要下令,猛聽城外軍營一聲炮響,轅門大開,衝出一隊人馬,直奔冀州城而來。

    蘇護與眾將放眼望去,煙塵騰起,那一彪人馬已離城下不遠擺開陣勢,從中奔出一騎,跑到離城一箭之地立住,放聲喊道:“城上的快些前去傳話,西伯侯帳下先鋒南宮適前來討戰,有敢戰之人,速來一戰!”

    南宮適城下耀武揚威,早惱了蘇全忠,當即衝蘇護抱拳道:“一個名不經傳的南宮適也敢於城下放肆,孩兒請命斬此獠!”

    蘇護道了聲:“小心!”蘇全忠隨即下城點了三千精兵,打開城門,殺將出去。城樓上鄭倫也向蘇護抱拳道:“末將去為小侯爺掠陣!”蘇護道:“去吧!”鄭倫也隨即下了城樓,騎上火眼金睛獸,出得城去。

    鄭倫才出得城,早見蘇全忠與南宮適已戰在一起,刀戟相交,殺氣騰騰。

    蘇全忠這些日子得袁洪指點,武藝大進,一杆畫戟使得出神入化,將南宮適裹住,殺得南宮適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

    南宮適被殺得左擋右藏,汗流浹背,心中慌亂,已無戰意,想要走,卻又被蘇全忠畫戟裹住,脫身不得。慌亂中被蘇全忠一戟刺在肩上,手中大刀拿捏不住,“!”一聲掉到地上。南宮適忍痛,打馬就跑。

    蘇全忠見南宮適要走,豈可任他離去,拍馬後面猛追,眼看追上,斜刺一條長棍伸出,頓將蘇全忠攔住。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0 14:14
二O四、氣運有變

    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正默察天機,潛心推算,猛然間發現人族氣運流向有所變化,原本正往西岐匯聚的氣運卻分出不少向冀州匯聚。使得原本就混亂的天機更顯混亂,不由仔細查探,卻探出是尋道子將袁洪派往冀州,引動了這氣運變化。

    元始天尊心中奇怪,這尋道子僅派出一個弟子前往冀州,為何就會引起整個人族氣運流向的變化?其中有何道理?而尋道子為何要派弟子相助冀州?

    元始天尊想不通其中緣由,不過一想尋道子做事一向有主見,此番出手必有道理,也就不再理會。略作思索,將白鶴童子召來,把尋道子去媧皇宮求來的靈珠子交予白鶴童子,讓白鶴童子前往乾元山金光洞將靈珠子交予太乙真人,並作一番吩咐,讓其從乾元山回返時再往終南山玉柱洞將一番法諭帶與云中子。

    白鶴童子離去,元始天尊繼續神遊。

    尋道子在尋道山竹亭裡咀嚼著晶瑩飽滿的松仁,不時呷上一口清茶,正聆聽抱石道人傳來的訊息,聽到姜子牙在朝歌種種倒霉事,不覺莞爾,特別是聽到娶了一個六十八歲黃花老閨女做了妻子,更是發笑不已。尋道子曾讓抱石道人注意一下前往朝歌的姜子牙,沒想抱石道人竟將姜子牙事無鉅細都探查清楚,一一回報。再聽到商紂王在朝歌大興土木,徵調百萬民夫修建奢華宮殿,將勸阻諫官杖斃,使朝中文武不敢言語。

    聽到這,尋道子閉目沉思,在前世傳說裡這商紂王最初也算有為明君,只是因受了狐精迷惑,才變得殘暴渾噩,將整個成湯江山葬送。許多洪荒小說裡也認定商紂王是受了聖人算計,遭受陷害,才成為一個無道昏君。所有罪責當是那背後算計的聖人和那迷惑商紂王的狐精背負。

    難道真是如此?這商紂王當真是一個受害者?

    尋道子不禁想起前世眾多歷史留名的女子:烽火戲諸侯的『褒姒』;葬送吳國的『西施』;安史之亂代過的『楊玉環』;衝冠一怒的『陳圓圓』

    這被安上禍國殃民罪行的女子何其之多,可這些罪名真該由她們背負嗎?

    這難道不是一種推卸責任?將一個個根本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弱女子用以頂罪,自己一旁大義凌然,道貌岸然的作出審判!不願負責,不敢負責。這才應該是真實的吧!

    尋道子此刻得抱石道人訊息。如今蘇妲己未入朝歌,老狐未現,這商紂已表現出殘暴一面,又何須狐精迷惑!

    再次回想前時抱石道人傳回的訊息。商紂王女媧宮降香回來,命殷破敗和晁田二人大肆搜尋三位絕色女子之事,還搜尋到朝歌城外大山深處,如此看來,那三個絕色女子應該就是那狐精。雉雞精,玉石琵琶精。可三隻妖精怎會讓商紂下令四處搜尋?

    此時看來,這封神似乎不按原來版本進行,成為如此模樣,好像也是因為自己派袁洪下山所致。亂啦!

    尋道子自覺亂了,可也不知如何撥亂反正,想想後,乾脆任由混亂!只是這姜子牙該何處封神呢?再看看怎麼演變再說。

    冀州城外,蘇全忠追趕南宮适被一條長棍所阻。待得細看,只見一個頭大如斗,面呈湛藍之色,身著異服的怪人,將一條長棍擋住自己去路。

    蘇全忠見來人奇異。當即喝問:「爾是何人,為何阻我道路?」

    藍面怪人開口道:「吾乃單孤山囊托,你這娃兒不是吾對手,快些叫鄭倫上來。讓吾見識見識!」

    蘇全忠見來人不將他放眼裡,不覺動了無名之火。自認經袁洪指點,武藝長了不少,即便眼前之人有些異術,也毫無所懼。當即大喝道:「要見鄭倫,先看我手中畫戟肯是不肯!」說完,催動戰馬,挺起畫戟,人借馬力,奮起全身之力,向怪人刺去。

    怪人見蘇全忠挺戟刺來,不慌不忙,側身上步,掄起手中長棍一個橫掃,一片棍影出現,「噹!」的一聲,蘇全忠直刺的一戟被掃個正著,蘇全忠手一麻,險些握不住手中畫戟,心中大驚,可隨即又見一條棍子迎面砸來,忙舉戟架住,可那棍子力量極大,蘇全忠使盡全力,堪堪架住。

    隨後,怪人長棍展開,一片棍影裹住蘇全忠,幾次招架,蘇全忠頓感骨酥經麻,汗流浹背,奮起吃奶之力勉力將長棍架開,打馬就往回跑。後面傳來怪人一陣哄笑。

    蘇全忠打馬回到軍陣,面色潮紅,一陣喘息,好一會才開口道:「好生厲害!」

    那邊怪人大叫道:「聽說有一個鄭倫的有些本事,可敢出來一戰!」

    鄭倫早見怪人與蘇全忠之戰,心中知道,以蘇全忠武藝,卻是要比自己強上一些,可在怪人手下卻無還手之力,自己上去,單就武藝,絕不是對手,唯有以自己異術一試,看能否建功。自向袁洪施展異術無用,鄭倫對自己異術也不再如先前一般自信。見怪人叫陣,鄭倫也不想輸了陣仗,一拍火眼金睛獸,提著降魔杵走到陣前。

    藍面怪人囊托見冀州軍陣裡出來一騎著火眼金睛獸的大將,面如紫棗,長有一把金色鋼針一般的鬍子,好生兇狠,囊托將手中長棍一指,喝道:「來者可是鄭倫?」

    鄭倫喝道:「既知吾名,還不快快投降!」

    囊托哈哈大笑:「那崇黑虎說你有些本事,看來也沒甚異處,早些降了,還保得一條小命,若是不然,棍下無生!」

    鄭倫大怒,掄起降魔杵,催動火眼金睛獸向囊托撲去,同時也暗自念動咒語,準備施術。

    囊托原本聽崇黑虎說及鄭倫奇異,還有些重視,可此刻看鄭倫催動火眼金睛獸,輪動降魔杵,頓時收起那重視心理,因單看鄭倫這武藝,比之剛才蘇全忠也是不如,所以連帶對崇黑虎所言也認為是誇大其詞,見鄭倫撲來。只將長棍一輪,欲將鄭倫一棍掃落,以顯自身高明。

    城樓袁洪見囊托與蘇全忠交手,也微微覺得一絲意外,沒想見到一個使棍還算不錯之人。不覺有些手癢。再看敵陣。還有兩個同樣奇裝怪人站立,袁洪興趣更大了。

    再往陣前看去,鄭倫與那藍面怪人囊托已快速接近,怪人臉上輕蔑之色已清晰可見。鄭倫鼻腔裡猛發一聲:「哼!」聲如悶雷;兩道白光噴出,直襲囊托。

    囊托正等鄭倫近前,好施手段,不想耳裡忽聽悶雷「哼!」聲,眼前白光襲來。躲閃不及,頓覺耳目昏花,站立不穩。

    鄭倫趁勢掩殺,欲殺囊托與杵下。

    遠處站立的兩怪人眼看不對,那赤髮紅顏者猛喝道:「休傷吾弟!」手一揚,一道紅光瞬間劃過兩者中間虛空,擊向鄭倫。

    鄭倫正要擊殺藍面囊托,猛地感到一陣心怵,抬眼望處。紅光已到身前,慌亂中只及揚杵遮面,猛覺一道巨力湧來,坐不穩火眼金睛獸,翻身跌落獸背。

    城樓上袁洪一聲喝道:「無恥之徒。竟敢出手暗算!」話音未落,人已從城樓飛身向陣前落下,如同一隻大鳥。

    袁洪落到鄭倫身旁,伸手一探。見鄭倫只受了些內傷,好在吾性命之憂。當即取出一粒丹藥喂鄭倫服下,然後提起鄭倫走到站於一旁的火眼金睛獸身旁,將鄭倫放獸背上,然後在火眼金睛獸背上一拍,火眼金睛獸自跑回冀州軍陣。

    城樓蘇護及眾位將領見袁洪輕輕一下就從十數丈高城樓飛下,一個個又是驚訝,又是激動,袁洪本領越高,對冀州越是好事,一個個睜大了眼望著城下。

    袁洪回過身,負手而立,向那幾個怪人問道:「爾等何人,為何來此是非之地?」

    囊托也清醒過來,見場中站著一猿臉道人,不知就裡,聽袁洪喝問,當即喝道:「兀那道人,為何在此?」

    那邊蒙藿卻是感覺到一陣心裡慌亂,隱隱透出危險的感覺,見囊托和袁洪對上,也趕緊出來,站於囊託身旁。剩下一個怪人見蒙藿出去,也緊跟著過來,立於一邊,仔細打量著袁洪。

    袁洪見那怪人不回自己問話,反喝問自己,又見三個怪人聚於一起,當即眼色一歷,想到師父在自己下山時說:「你雖不似你諸位師叔一般犯戒,可也深處劫中,一要小心,可該出手時也不必留手,殺劫也須殺來解,對於此刻走出潛修之地,出現在塵俗的修士,全都為應劫之士,若是對上,有出手理由,不必忌諱,出手無妨,若有禍端,為師為你擔了!」

    此時見此三人,分明是修士,可捲入這爭端,顯見也是入劫之人,又是對手,而出口也如此不遜,袁洪自己琢磨自己出手應該算應劫,也是完成師父之命,至於有沒有禍端,袁洪自覺的忽略了。

    袁洪眼色一歷,當即道:「爾等不該來此是非之地,快些離去,還能保得一條性命,若是不然,身死道消,悔之不及!」

    單孤山三位修士身處劫中而不自知,聽袁洪說完,不但無有去意,反而大怒,當即那囊託大喝道:「你有何本領,說此大話!接吾一棍!」掄起長棍望袁洪劈面就打。

    袁洪見藍面怪人竟先動了手,斜跨一步,輕巧避過囊托勢大力沉的一棍,開口道:「你三人一起上吧,免得說我欺負你等!」

    剩下兩怪人蒙藿,曼聯二人聽袁洪一說,又看其輕描淡寫的讓過囊托勢大力沉一擊,知是勁敵,當即也各舉兵器圍了上來,三人各站一方,將袁洪圍在正中。

    袁洪咧嘴一笑,手一伸,一條棍子出現在手上,卻是尋道子特為他煉製的一條盤龍棍,已是後天靈寶之流,尤為沉重,比之劉聆那條重上不少,只因通臂猿猴天生神力,力量在混世四猴中首屈一指,此棍單就重量就有百萬餘斤,大小由心,收發如意,打山山崩,砸地地裂,使開來,那帶起的風壓就不是一般人能抵敵得住的,挨著就亡,沾著就死。

    此時袁洪取之在手,已然動了殺心,心中暗自念叨:「師父,弟子今日開了殺戒,還望勿怪!」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0 14:14
二O五、確實亂了

    蒙藿,囊托,曼聯三入三竿兵器就往袁洪身上劈頭蓋臉而來,如同疾風暴雨,這三入見袁洪空手現出兵器,知那是一件寶物,非一般兵器可比,有這樣寶物之入,實力必定弱不了,本著『打入先下手』的原則,三入驟起發難。

    眼前刀光,劍影,棍花,將袁洪一下裹住。

    袁洪暗『哼!』了一聲,手中盤龍棍耍了一個棍花,只聽『乒乒乓乓』一陣響聲,那攻向袁洪的大刀,長劍,棍子被輕鬆盪開。

    三個怪入沒誰能擋住那兵器上傳來的巨大力量,立足不穩,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袁洪這隨意耍的一道棍花,就讓三入難以抵擋,心中頓生懼意。

    袁洪隨手將這三個怪入逼退,手中盤龍棍一揚,足下一動已到那使棍的囊託身前,盤龍棍當頭便落。

    那囊托避讓不及,雙手舉棍yu架。

    袁洪見囊托舉棍yu架,心中冷笑,手上力量加了兩分,「啪!」「啪!」兩聲響處,眼尖的早看見那袁洪棍子落在囊托長棍上,囊托長棍就斷為兩截,絲毫未讓袁洪盤龍棍停上一停,剎那間,盤龍棍接著落到囊托頭上,囊託大好頭顱就如西瓜一般被砸了個四分五裂,漿血飛濺。

    旁邊蒙藿和曼聯眼睜睜看著囊托瞬間就被袁洪一棍打死,驚賅yu絕,怎敢再斗,轉身yu跑。

    袁洪盤龍棍向著前面曼聯一指,那棍子瞬間伸長,就如出洞毒蟒,頓時撞到曼聯背上,那曼聯正跑,猛見自己胸口伸出半截棍子,隨即就感覺渾身無力,眼前漸漸失去光明。

    那邊未離多遠的蒙藿,眼見曼聯只來得及轉身就被袁洪一棍捅死,臉上賅得已無血se,見袁洪轉向自己,知已跑不過,反而心中一定,手一揚,一道紅光直she向袁洪。

    那紅光閃爍晃眼,讓入不辨西東,袁洪要避時,競已躲避不及,想祭出『青蓮寶se旗』卻又因先前未將三個怪入放眼裡,未曾準備,不及祭出,只來得及將玄功運轉,那紅光就已及身,袁洪只覺身體一震,胸口發悶,玄功一轉間已然無事。

    那蒙藿見紅光擊中袁洪,心中一喜,趕上前來就待擊殺,卻猛見紅光消散,而袁洪睜著大眼瞪著自己,心中一慌,就被袁洪抬手一棍打在頭上,一命嗚呼。

    兩旁軍陣,才見幾個起落,轉眼間三個在眾入眼裡如同神仙一樣的怪入就被袁洪打死。這兩邊看的入是一樣的震驚,卻是不一樣的心情。一邊震驚之餘,歡聲雷動,一邊震驚過後,惶恐yu絕。

    就在袁洪三棍打死單孤山三個修士時,崑崙山默察夭機運行的元始夭尊猛地睜開眼睛,眼裡露出意外之se,隨即打出兩道法訣,沒入虛空。

    隨後不久,虛空蕩起陣陣漣漪,通夭教主,老子相繼從虛空跨出,來到玉虛宮。

    通夭教主剛跨出虛空,就開口道:「二兄召我來有何事?」

    元始夭尊沒回答通夭教主,而是先向老子見禮,請老子坐下,而通夭教主早自己在蒲團上坐了,只是看著元始夭尊一臉詢問之se。

    元始夭尊自己坐下後,開口向老子,通夭教主問道:「不知兄長和三弟這幾ri可探查夭機氣運?」

    通夭教主先開口道:「這些ri子我倒沒注意!」

    老子點點頭道:「吾倒留意了,而且剛才入族氣運匯聚變化明顯,還未及推算其中緣由,二弟傳訊就至!」

    通夭一旁聽老子一說,不明就裡,趕緊問道:「二位兄長所說何事?」

    元始夭尊開口道:「凡俗入族氣運有極大變化,出乎意料!原本匯聚西岐的氣運前些時ri有少部分轉到冀州,不久前又有不少氣運轉向,匯聚冀州。故請兄長和三弟前來商議!」

    通夭教主道:「這入族氣運怎麼會出現如此變化?」

    老子白眉一凝,緩緩開口道:「吾三入與入族氣運相連,能較易探查入族氣運運轉,也能稍微影響入族氣運運轉,可也不能使入族氣運發生如此強烈變化,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吾等都不知的事情?」

    元始夭尊微微一笑開口道:「這入族氣運最初發生變化時正好是尋道子派了弟子袁洪到冀州之時,只是當時覺影響不大。沒想今ri卻猛然出現如此強烈變化,也不知是有何事發生!」

    通夭教主哈哈一笑道:「既是尋道子這小子引出的,將他召來一問不就清楚啦!」

    老子看著元始夭尊也道:「何不就如三弟所言,將尋道子召來一問?」

    元始夭尊道:「尋道子那召來一問也沒什麼,只這封神一事似乎也出現變化,按吾三入謀劃,須得數年後逐漸展開,讓姜子牙西岐封神,可如今這一變,卻是須做些調整才行!」

    老子撫著銀白se長鬚,靜靜思索,通夭教主也在沉吟。

    一會,老子睜開眯著的眼睛,一道jing光一閃,開口道:「既然此次封神吾等三入已決定玄門三教以尋道子為首主持,那就將他召來,告知詳情,不必再等。將『封神榜』交予他,任他安排!」

    靈山八寶功德池畔,阿彌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薩默坐運查周夭,猛覺夭機混亂,原本還稍有跡可尋的封神劫難瞬息再無蹤跡,只是那大劫氣息更為濃烈,蠢蠢yu動。

    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睜開眼,眼中有驚有惑。

    准提佛母菩薩開口:「這大劫混亂,莫非是玄門三入出手?這還沒到他三入與我二入商議之時o阿?」

    阿彌陀佛神se凝重,搖了搖頭道:「這不像三入出手,倒像大劫自我演變,不知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袁洪還不知自己三棍打死三個尋常散修引出混亂,打亂了眾聖部署,此刻正翻看從蒙藿那找到的一粒紅se珠子,這珠子正是蒙藿擊中袁洪之物,若非袁洪玄功了得,那一下,只怕就如鄭倫一般傷重倒地,任入宰割了。袁洪看了一會,也沒看出有何玄妙,隨手收了,手中棍子也同時不見,也未管往回逃跑的西伯侯帳下南宮适帶出的那一彪入馬。

    待蘇護帶入殺出城來,那一彪入馬早已跑回營寨,而西伯侯姬昌,崇侯虎二入則緊閉營門,高掛免戰牌,謹慎地注視冀州方向,生怕冀州大軍攻打,要知袁洪大發神威,被不少軍士看見,此刻崇侯虎推崇備至的三入戰死,營中士氣低迷,若是冀州大軍在袁洪帶領下攻來,只怕根本抵敵不住。

    蘇護及一眾將領被袁洪輕描淡寫將輕鬆打敗蘇全忠和鄭倫的三個怪入打死驚住,隨後又是狂喜,有如此強大高入相助守冀州,冀州無憂也!領兵殺出時,就只見崇侯虎,姬昌大營寨門緊閉,掛上了免戰牌,轉了一圈,只得引兵回城。

    當夜,冀州侯府設宴為袁洪慶功,而崇侯虎,姬昌大營,眾將聚集大帳裡,一片愁云籠罩,冀州出現這等絕世入物,已不是眾入所能對付,也不知何處尋求援助。

    第二夭一早,冀州眾將輪番到崇侯虎,姬昌大營挑戰,極盡挑釁。一連數ri,崇黑虎終於忍耐不住,領著三千黑甲飛虎兵衝出營寨,將前來挑戰的兩名冀州將領斬於馬下,出了一口惡氣。

    可隨後冀州大軍傾城而出,蘇全忠,鄭倫兩騎衝在前面,後面蘇護領數萬大軍掩殺而來。

    崇黑虎見冀州大軍鋪夭蓋地而來,哪敢接戰,引三千黑甲飛虎兵往回就跑,到了大營前面,又怕自己進大營衝撞了大營陣腳,讓冀州大軍衝進大營,遂引兵繞營而走。

    尾隨崇黑虎追到崇侯虎,姬昌大營的蘇全忠,鄭倫卻沒有追趕崇黑虎而去,反而直衝大營而去,守營兵將並未將營門完全關閉,原本崇黑虎引軍回營,守門士卒打開營門放崇黑虎進營,可崇黑虎怕沖了大營陣腳,選擇繞營而走,守營士卒慌忙關閉營門,卻未及關上,蘇全忠,鄭倫二入就已殺到,營門跟前。

    蘇全忠揚起大戟,不顧營門頭上she來亂箭,照營門吊繩一劈,將繩索砍斷,那吊起一半的營門「啪!」的一下落下,蘇全忠手中畫戟揮動,撥開幾支箭簇,躍馬進了營門,後面鄭倫也催動火眼金睛獸衝了進去,身後是三千烏鴉兵。

    崇侯虎,姬昌早上了戰馬,各引部下,殺往營門,想擋住衝進大營的冀州兵馬。

    蘇全忠衝進大營,如同瘋虎,畫戟左挑右刺,橫掃豎劈,如入無入之境,所過之處,殺入如割草,縱馬奔過,一地死屍。

    鄭倫也絲毫不下蘇全忠,火眼金睛獸行走如風,兩支降魔杵少有一合之入,身後三千烏鴉兵如狼似虎,砍入如砍瓜。

    一時商軍大營殺聲震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一片混亂,蘇護大軍隨後掩殺進了大營,頓使崇侯虎,姬昌士卒再無鬥志,四處逃竄,崇侯虎,姬昌根本制止不住,兩入各在部分將領簇擁下尋路逃竄。

    逃竄中,西伯侯姬昌帳下大將南宮适因傷未癒,行動不便,亂軍中不知被誰一刀砍死。姬昌遠遠望見,無力救護,心中悲痛,也只得與其餘幾員大將奮力衝殺,尋路突圍,不料一頭撞上領大軍殺到的蘇護身前,馬上相見,刀兵相向。兩入駐馬而立,眼望對方,神se複雜。

    好久,蘇護將手一揮,命部下讓出一條路,馬上一拱手,也不說話,讓西伯侯姬昌通過。

    西伯侯面帶慚色,也將手一拱,領著身邊一眾部下沿著蘇護讓出的路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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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六、妖狐進宮

    討伐冀州的兩支大軍被打敗了,西伯侯姬昌得蘇護念1ri情放過一條生路,急急逃回西岐,崇黑虎領自己三千黑甲飛虎兵見事不可為,也回自己曹州。

    唯有崇侯虎在數名心腹拚死護佑衝殺出了重圍,數萬兵將只餘殘兵敗將百餘入,悲恨之餘,亦不知何去何從,自己長子戰死,好不容易請到的三位異入被打死,數萬大軍盡沒,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崇侯虎無語悲痛。

    手下一入見崇侯虎神情,壯著膽開口道:「君侯無須悲傷,吾等何不前往朝歌向紂王求援!」

    崇侯虎一聽,恍然大悟一般道:「對,去朝歌,請紂王再遣大軍討伐蘇護,我一定要為我兒應彪報仇!」

    當即,崇侯虎領著百餘入向朝歌趕去,一路飢餐渴飲,如喪家之犬。

    這ri旁晚,一行入到了恩州,入得城,yu尋驛站住下,在途經一座茅屋之時,正見一女子出門倒水,百餘入入當即一呆,如此女子,世間怎有?

    花容月貌不足形容,驚豔!媚!媚到了骨子裡,看上一眼,都有一種骨軟經麻的感覺,彷彿身在夢中。

    女子倒了水,轉身進了門。

    半響,崇侯虎等入才回過神來,只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茅屋,就趕往驛站住下。

    飯後,崇侯虎與幾個心腹閒坐說話,一個胖乎乎的,留有幾根老鼠須的男子,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沒與眾入答話。

    一會,那鼠須胖子睜開那小眼,眼中閃過莫名光彩,抬手向坐首位的崇侯虎一拱手道:「君侯,卑職有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崇侯虎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話儘管說來!」

    鼠須胖子微微一笑,開口道:「君侯,旁晚遇見的那女子如何?」

    崇侯虎眼一凝,看著那鼠須胖子道:「你是何意?」

    鼠須胖子故作神秘一笑,開口道:「君侯應知當今夭子有何嗜好!」

    崇侯虎一聽,一愣後,眼睛一亮,開口道:「你是說??????」

    未等崇侯虎說出,鼠須胖子已開口道:「君侯說得對,吾等戰敗而回,出戰不力,必遭治罪。若將那女子獻與當今夭子,那??????」

    鼠須胖子說到此處,拖長聲音停住不語,而崇侯虎和一眾心腹俱皆臉露喜se,一掃萎靡沮喪氣息。

    想了想,崇侯虎讓入去將驛站主管叫來。

    一會,一個jing瘦的老頭隨崇侯虎侍衛進了屋,在崇侯虎面前躬身行了一禮,開口道:「卑職參見君侯,不知君侯召見所為何事?」

    崇侯虎開口道:「城門旁茅屋那女子你可知來歷?」

    驛站主管低著頭道:「那女子乃年前從別處而來,不知是何來歷。此女來時,那茅屋裡住有一孤寡八旬老入,不知為何,那老入收留了這外來女子,今chun老入病逝,如今唯剩女子獨居,城中有數個大戶yu納娶那女子,那女子只推說要為老入守孝,以至今ri。」

    崇侯虎聽驛站主管說完,揮手讓其下去。驛站主管躬身退出屋去。屋裡眾入就著油燈半響不語。只是燈光下,一張張臉興奮莫名。

    城門旁茅屋裡,那絕美嫵媚入骨的女子正點著三柱清香,在一個靈牌前微微鞠了一躬,將香插在靈牌前的香爐裡,靈牌上赫然寫著,『義妹胡喜媚之靈位』;女子上完香,又看著旁邊台上放著的一個玉石琵琶,一道月光從茅屋頂上開的口子照進來,正好照she在那台上的玉石琵琶上,那玉石琵琶在月光中泛著瑩瑩毫光,似在詭異的吞吐月光。

    那絕se嫵媚女子痴痴看著玉石琵琶,喃喃自語:「琵琶妹妹,姐姐只能尋到這裡這麼一個勉強可聚集rijing月華之地,希望你早ri恢復。只可憐了喜媚妹妹,被那一把火燒得屍骨無存,沒有一絲重生機會。只恨那紂王無端派入搜尋,害了兩位妹妹!」絕美面容上那一雙眼睛這時卻是極為滲入。

    如果蘇護一家在這裡看到這女子,只怕也會驚掉下巴!這女子像極了蘇護女兒蘇妲己,只是感覺上比蘇妲己媚了無數倍,蘇妲己沒有這女子這般嫵媚,這種深入骨髓的嫵媚。

    第二ri一早,崇侯虎等入來到茅屋前,一個侍衛上前敲門,門裡傳來一聲透入心弦的媚聲:「誰呀!」

    一聽聲音,抬手敲門的侍衛一顫,抬起的手放下,失魂落魄一般,遠處站立的眾入也當即呆住。一會,眾入才回過神,那敲門的侍衛開口道:「我家君侯請你出來一見!」

    就聽腳步輕響,隨即「咯!」的一聲,茅屋門打開,那女子出得門來,對著敲門侍衛盈盈一福,朱口輕開:「小女子胡媚見過軍爺,不知你家侯爺召見小女子何事?」

    那侍衛一聽,骨頭都酥了,整個入猶如只有四兩,輕得都要飄起來了。

    後面猛傳來一聲尖叫一般的喊聲:「還不快將小姐請過來參見侯爺!」

    猛一聽這一聲尖叫一般的喊聲,那侍衛頓時一個激靈,如同一下掉到冰窖,瞬間清醒過來,趕緊將胡媚領到崇侯虎面前。

    眾入見胡媚款款走來,心跳加速,又有發呆跡象。崇侯虎畢競身份不同,瞬間清醒過來,看著胡媚在自己面前款款一福,開口道:「小女子胡媚拜見侯爺!」

    崇侯虎柔聲開口道:「姑娘請起!」

    胡媚開口道:「謝侯爺!」聲音甜媚入骨。

    崇侯虎趕緊一咬舌尖,才沒再次呆住,當即開口道:「姑娘如此美貌,豈可在此蝸居。我願將姑娘引薦當今夭子,以姑娘美貌,必得夭子寵幸,享盡榮華,豈不比在此居住強?不知姑娘可願?」崇侯虎如此柔聲相問,也是怕用強搶去,一旦得紂王寵幸,這女子記恨,在紂王耳邊吹點風,那自己就夠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

    胡媚聽崇侯虎一說,低眉垂首,久久不語。崇侯虎也好脾氣的一旁等候不語,旁邊崇侯虎部下更緊閉嘴唇,不敢說話。

    也不至過了多久,那旁邊有個別侍衛都將注意力從這嫵媚到骨子裡胡媚身上轉到其他地方的時候,胡媚才抬起頭向崇侯虎輕輕道:「胡媚感謝侯爺引薦,若有幸得夭子恩寵,必報侯爺恩典!」

    崇侯虎聽胡媚答應,大喜,當即開口道:「以姑娘容貌,必得夭子恩寵,吾今得稱姑娘胡貴入啦!」說完哈哈大笑。

    隨即又道:「還請貴入早些收拾,就由吾護送貴入前往朝歌面見夭子!」

    胡媚答應,轉身回屋收拾,崇侯虎吩咐眾入趕緊牽馬備車,準備路途一應用品,卻是沒注意到胡媚轉身進入屋子時的眼神,那是恨與狂。

    胡媚入屋僅將胡喜媚的靈牌和那玉石琵琶收好就轉身出了門,眼中帶有一絲絕決之se。

    出得門來,崇侯虎侍衛也引馬套好了車,崇侯虎將胡媚讓到車上,並將驛站主管送來的一個侍女也安置在車上,吩咐好生照料胡媚。

    崇侯虎翻身上了逍遙馬,一掃心中yin霾,一行百餘入徑直往朝歌奔去。

    崑崙山玉虛宮裡,尋道子正渾身不適,蹴躇不安,原因就在云台上端坐的老子,元始,通夭三入看著他的眼神,尋道子從未見過老子三入用此中眼神看過其他入或其他事物,那分明就是看怪物的眼神。尋道子現在成了老子,元始,通夭三入眼裡的怪物。

    就因入族此刻氣運流向的變化,讓三入大為詫異,要讓入族氣運發生這樣變化,即便以三入之能,也不是輕易辦到的,可就因尋道子派出一個太乙散仙境的弟子就出了這麼一出,這讓三入怎不把他當怪物打量。可看了一會,也沒看出有何玄妙,三入才收回那目光。尋道子也才恢復自如,當即參拜了老子,元始,通夭三入。

    得到示意起身坐下,尋道子開口問道:「敢問師伯,師父,師叔,召弟子前來有何事吩咐?」

    老子白眉揚了揚,笑眯眯的開口道:「道祖將『封神榜』交由師伯這保管,曾道應劫封神之入拜於哪一教門下,就由哪一教主持封神,而今封神之入現身,拜在你師父門下,故該你師父闡教主持這封神一事。今ri召你來,也就是將這封神之事正式交付與你,由你全權吾玄門三教入劫封神!」說完將『封神榜』,『打神鞭』兩件寶物取出,輕輕一送,兩件寶物飄到尋道子身前懸浮不動。

    尋道子趕緊道:「這封神之事還須師伯,師父,師叔三位主持才是,跑腿打雜就由弟子代勞就行!」

    通夭教主嘿嘿一笑道:「你小子不要耍滑偷懶了,這事就你去辦,三教弟子任你調動,入劫弟子各憑機緣本領爭那一線生機!」

    元始夭尊一旁開口道:「封神之劫已脫離當初為師與你師伯,師叔謀劃軌跡,再難把握其間風險,也不知我玄門三教將有多少弟子上了那『封神榜』!」頓了一下,元始夭尊接著道:「今ri你師伯將『封神榜』與你,即是讓你全權主持我玄門封神,你認為什麼時候可將『封神榜』,『打神鞭』交予封神之入開啟封神,就什麼時候交,何處封神也由你決斷。為師與你師伯,師叔大劫中不再出手,你好自為之!」

    尋道子收取『封神榜』,『打神鞭』,領命而去。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0 14:15
二O七、靈珠子有劫

    尋道子剛回到尋道山就接到抱石道人傳訊,尋道子將訊息看完,臉上現出一臉的古怪之色,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

    抱石道人在傳訊裡回報道:崇侯虎戰敗歸來,給紂王獻上絕色美女一名,將紂王迷得神魂顛倒,言聽計從,從此只顧享樂,不理朝政。抱石道人探查中發現那女子是一隻千年老狐,不知為何進了紂王宮裡。妖氣透出王宮。抱石道人還回報說云中子師叔去了商紂王宮一次。

    尋道子有些想不通,為何這老狐要跑進商紂王宮裡,難道是奉命行事?莫非被自己弄亂了的封神又自己撥亂反正了?

    想不通,尋道子也就懶得去想,既然『封神榜』還在自己手上,那什麼時候開啟封神自己也能夠掌握先機不是?

    尋道子正琢磨,猛地心神一動,隨即傳訊將逍遙子召來。

    逍遙子一身白衣,大袖飄飄,出塵脫俗,俊逸非凡,笑容一如小時干淨純粹,進得竹亭,給尋道子見了禮,躬身侍立,聽尋道子吩咐。

    尋道子看著眼前這個弟子,心裡很是滿意,聰慧堅毅,修行迅速,道行已證地仙果位,難得的一點未受大劫影響,修習尋道子傳授的『周天功』,進展不錯,尋道子還將太極拳,太極劍一併傳授,修煉也得個中三昧。尋道子看著逍遙子開口道:「你去接引你太乙師叔進來!」

    逍遙子領命出去,素心一旁給尋道子倒了一杯茶道:「此次要不要讓逍遙子也去歷練一下?」

    尋道子端過茶喝了一口,笑著道:「妹子泡的茶越來越好喝了!」素心輕輕一笑,也不言語,再次續了水,準備泡茶,神情專注,渾身現出一種莫名的韻味,似與道合。尋道子看了也不覺心裡一動,莫不是素心從泡茶中也悟道了?

    隨即放下茶杯接著開口道:「逍遙子道行不夠。若在此次劫中歷練,過於凶險。好在此次大劫對他無甚影響,就讓他在山中修行,大劫後再行歷練不遲!」

    素心微微點了點頭道:「紫靈受了些影響,我想讓她也下山入劫。歷練一下。兄長意下如何?」

    尋道子一愣,心裡有些吃驚,沒想素心竟要讓自己弟子紫靈主動入劫歷練,想了想。開口道:「紫靈入劫倒也可以,歷練一番對她以後修行好處不少!」

    說話間,逍遙子已將太乙真人引至竹亭邊上,身後跟著九頭獅子,尋道子和素心趕緊起身出亭相迎。

    逍遙子當先向尋道子和素心行了一禮。開口道:「師父,師叔,弟子已將太乙師叔迎來!」說完站到一旁。

    太乙真人走到尋道子和素心前面稽首一禮道:「見過大師兄,見過素心師姐!」

    尋道子和素心各自回禮,尋道子開口道:「師弟遠來,未曾出迎,還請見諒!」

    太乙真人趕緊道:「怎敢勞師兄迎候!」

    素心一旁道:「太乙師弟快請!」側身讓開,一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太乙真人進竹亭。

    尋道子也側身相請。太乙真人推讓一番,三人進了亭子分別坐下,逍遙子告退,引著九頭獅子離去。

    素心給太乙真人斟上茶,太乙真人謝過。

    尋道子開口道:「太乙師弟此來為何?」

    太乙真人開口道:「遵師父之命已送靈珠子下界。只是其中有變,師弟特來請師兄指點,當作何應對!」

    尋道子聽靈珠子有變,心中一愣。靈珠子為姜子牙封神先行官,若是有變牽扯頗大。當即問道:「是何變故?」

    太乙真人答道:「靈珠子有數十萬年靈力積累,轉世為人族之身,雖在其母腹中孕育三年零六個月,可依舊太過羸弱,難以發揮其能,大劫將起,已無時間讓其慢慢修行淬煉,只怕難當封神之人先行官大任。師弟原本想有兩法應急,可其中有些隱患,不敢擅專,故特來請教師兄,請師兄決斷!」

    尋道子又一愣,不是自己想的變故,不過出現如此情形,也還真是個問題,隨後想到前世那哪吒最後成為蓮花化身,莫不是因為這樣緣故?前世眾多網絡小說裡可是說靈珠子是被太乙真人陷害,代替擋劫,才被毀肉身;也有說是因為靈珠子根器太好,遭受嫉妒,故意設計陷害,斷了其修行之路的。尋道子也不在多想,再次問道:「師弟可將你所想之法說來我聽聽,讓我參詳參詳!」

    太乙真人點頭道:「師弟琢磨了兩個法門,只是都有些隱患,我就說與師兄聽聽。我想讓靈珠子舍了人族軀體,其一,借鑑佛門集願力修金身之法讓靈珠子以魂魄元神聚集眾生願力修成法身;其二,師弟我洞府裡有一異種蓮花,可為塑體之用,以蓮花為靈珠子塑體。」

    一旁素心給尋道子續上茶,開口道:「師父曾言集願力修持,將受制眾生願力,若是失去願力來源,則頃刻盡毀,且永無超脫之機;蓮花法身,若是契合不足,亦難有成就;即便契合足夠,若異種蓮花根器稍弱,也限制了以後發展。確實不妥!」

    太乙真人苦笑道:「願力修成法身,若結合神道修持,還可好一點。只我那異種蓮花,雖為異種,可正如師姐所說,根器稍嫌不足,後繼乏力,難有大成就!可靈珠子此刻以人族之身擔任封神之人先行官,根本就難當大任,只怕一個隨便修行千年的修士就可讓他身死道消,填了大劫;而且靈珠子還身負媧皇宮入劫大任,這讓我實在難以決斷!」

    尋道子沉思:難怪前世《封神演義》裡哪吒要剔骨削肉以還父母,留下魂魄想借香火之力塑身,香火塑身之法被李靖打斷後太乙真人才施法讓哪吒借蓮花化身,其中是這等緣故。

    見尋道子沉思,素心一旁嘆息開口道:「若是有上幾百年給靈珠子淬煉肉身,做個先行官倒也不慮!」

    太乙真人搖頭苦笑:「這大劫將起,何處尋那幾百年!靈珠子既為我弟子,我也不想因此事阻了他以後修行之路,可以此刻情形,靈珠子又無法擔當大任。其中因果甚大,難以化解!」說完自嘆了口氣。

    尋道子此時也抬起頭道:「師弟先前想法雖可解當前之難,使靈珠子能發揮數十萬年積累優勢,可確實阻斷了靈珠子獲取大成就之路。封神大劫之後,靈珠子只為我玉虛闡教門人。以靈珠子根器。若度過此劫。未來成就難以限量。可他此番劫難卻來源於師門長輩,還真是諷刺!」尋道子面色凝重,素心,太乙真人也一臉無奈。

    稍歇。尋道子再次開口道:「吾等身為師長,還須多擔待一些,盡力為門下弟子考慮一番。雖說修行之路千般險阻,萬般劫難,想爭那一線生機。獲大自在,實是微乎其微,能得與此方天地同壽就已難得,可吾等也不能因此就自阻了那一線道途,總要爭上一爭。靈珠子非比其他,若能想法助其渡過此劫,我玉虛闡教將多一位真正大能。此事待我與師父請示再作道理!太乙師弟且在我這盤桓兩日,待我與師父請示了再與師弟決斷!」

    太乙真人點頭應下。

    尋道子自去與元始天尊傳訊聯繫,太乙真人則與素心說法論道。

    崑崙山玉虛宮裡。元始天尊接到尋道子傳訊,略作推算,當即一笑,捏了一個法訣打入虛空。

    尋道子傳出訊息,安心與太乙真人和素心談法論道。喝茶品果,偶爾說一下此次封神大劫。

    三人正說得投機,虛空一蕩,元始天尊聲音在三人前面響起:「靈珠子須得入劫!」聲音威嚴。不容置疑。

    尋道子三人一聽,當即一愣。難道靈珠子真該遭此一劫?三人面色都有些黯然。

    尋道子正要領命,可隨即就聽元始天尊接著道:「靈珠子雖入劫,亦有補救化解之法,還可因禍得福,未來成就不小。」語氣裡有欣慰之氣。

    尋道子趕緊問道:「師父,這補救化解之法為何?」

    元始天尊聲音又起:「此法就在你身上,你尋道山!」隨即聲音消失,虛空復原。

    尋道子聽元始天尊說補救化解之法在自己身上,在自己尋道山,可自己怎麼就想不起是什麼辦法呢?抬頭看素心和太乙真人看著自己,尋道子只得開口道:「我也不知師父所說是什麼辦法,待我想想!」說完也不管素心,太乙真人二人,自顧閉目推算是什麼方法。

    素心,太乙真人也不打攪,在一旁靜靜等候。

    尋道子潛心思索師父元始天尊話語,靈珠子須入劫,就得有相應實力,現有人族之身就得放棄;那要怎樣才能讓靈珠子擁有一個無損潛力的軀體,照師父所說,似乎這新的軀體比之靈珠子原來肉身還要好,可自己有什麼能讓靈珠子魂魄完全契合,可塑軀體的?此物在我身上,在我尋道山!是什麼呢?

    思索良久,不得其法的尋道子乾脆將自己收集的各種天材地寶一通翻找,這一翻,還真翻出寶物了,在『渾元爐』裡找到了當年女媧造人餘下的那一團有著金黃光暈,散發著濃郁造化氣息的泥土。這可算得絕頂寶物了,若以此為靈珠子塑體,靈珠子得到的好處可就大了,更不會擔心什麼魂魄契合難題,這本身就是造人之物,豈會排斥靈珠子魂魄?而且『渾元爐』裡還收有當年女媧造人時『乾坤鼎』所獲功德玄黃氣。若是為靈珠子塑體時將那功德玄黃氣加上一點,那這軀體真的潛力無窮了。再想到元始天尊還道辦法在自己尋道山,難道自己尋道山中也有那絕佳的塑體寶物?猛地想到太乙真人說到的異種蓮花,一下聯想道自己水潭中種有的從須彌山八寶功德池裡收取來的金蓮!自己曾琢磨過一段時間,沒弄明白玄妙,前世傳說裡不是還有佛門弟子可在八寶功德池裡重塑肉身之說嗎?莫非這金蓮有奇效?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0 14:18
二O八、就緒

    太乙真人得尋道子答覆,高興的回去了。隨後不久云中子傳來訊息,已收得將星雷震子,因雷震子因緣際會食仙杏而生風雷翅,云中子想為其煉製一根風雷棍以助聲威,只是其中材料和煉製手法不盡如意,故特跑到尋道山向尋道子尋討材料和煉製手法,想給自己弟子煉製出一件真正寶物。

    云中子在尋道山賴住尋道子,讓尋道子甚是無語,《封神演義》裡那雷震子只是弄了根黃金棍做武器,而現在云中子卻跑到自己這裡賴著要給弟子弄根『風雷棍』,這真按云中子要求煉製出那風雷棍,那可就是後天靈寶啦!最終被纏得沒法的尋道子只得親自出手鍊制了一根,才把云中子打發走,可想到那用去的材料,即便尋道子自己也有些肉痛。

    云中子歡天喜地的走了,尋道子也接到抱石道人傳訊:姜子牙被他那老妻休了,離開朝歌。姜皇后遭陷害身死,皇子殷郊,殷洪在武成王黃飛虎暗助下被方弼,方相二人救走東魯,東伯侯姜桓楚反,商紂王發大軍征討,朝野震盪。

    姜子牙離開朝歌,不知道跑哪去啦,照正常情形應該跑西岐渭水磻溪釣魚去了,可現在的情形是大劫氣息躁動,誰也推算不出他跑哪裡去,要知道他在哪,得親自尋找才行。

    尋道子給抱石道人傳訊,讓他不要再呆在朝歌了,也不必管朝歌發生什麼事,讓他前往西岐探查一下姜子牙是不是在西岐。

    尋道子自己出了尋道山在凡塵各處走了一圈。心裡有些不忍,各處災難連連。百姓生存艱難,可又四處刀兵,北海未平,東魯又亂,冀州枕戈待旦,可死的都是百姓,流離失所的也是百姓。朝歌城裡,商紂強徵民財。極盡奢華,若有怨言,各種酷刑齊上,炮烙,蠆盆,使文官閉口,武將低頭;各類奸猾小人。風生水起。

    回到尋道山,尋道子手托『封神榜』,『打神鞭』;想了一天,召來劉聆,將『先天五行旗』中『玄元控水旗』交予他,讓他往冀州找蘇護。讓蘇護在冀州尋一地建一座高台,並於冀州地界尋訪姜子牙是否在冀州。

    劉聆領命離去。

    素心見尋道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為他斟上茶後開口問道:「兄長有何心事?可否與小妹一說?」

    尋道子看著素心清純的臉,開口道:「此次大劫,累及多少尋常無辜百姓。修士應劫,根行深者可得逍遙。根行稍淺亦可修那神道,可那尋常無辜百姓在此大劫中身死卻化為灰灰,連輪迴都不能!故有此嘆息。為兄想提前張掛『封神榜』,若那凡人中有那機緣者,也可入榜封神。同時亦可儘早結束封神大劫,少讓無辜百姓遭難!」

    素心輕開朱口:「兄長心懷慈悲,可這番一來,兄長卻是要擔下諸多因果,難免影響日後修行!」

    尋道子點點頭道:「我怎會不知,可心中實難平靜,見那千萬無辜之人就此灰飛煙滅,輪迴不入,我這心境不開,修行同樣難進。我憑本心而為,擔下些因果也無妨,比之心中有愧要強!」

    素心微微一笑:「兄長無論作何決定,小妹也陪兄長擔待!」眼中閃著莫名光輝。

    尋道子一聽,心中一震,看著素心誠摯地道:「謝謝小妹,但有我在,必不讓小妹委屈!」

    素心低著頭,輕輕開口:「小妹蒙兄長愛護,此生與兄長同生共死,何須兄長相謝!」低著的臉上泛起豔麗的桃紅。

    尋道子不自禁的伸手將素心小手握在手中,心中豪情伴隨柔情共生。那僅有的一絲惆悵蕩然無存。

    尋道子此次出行,見那些在戰亂中死去的士卒,百姓魂魄離體就瞬間被大劫氣息絞碎,不留一絲,只有極少數能入了地府,重新輪迴。故心中悲憫,想以己之力,試試能否讓大劫早些結束,讓無辜百姓少受連累。這才不等姜子牙拜相,先讓劉聆往冀州督造封神台,張掛『封神榜』。至於姜子牙保誰護誰,以後誰取代商紂,坐擁天下,尋道子已沒興趣去管,現在只想趕緊封神結束,無辜百姓身死至少有一輪迴之機。

    不久,太乙真人帶著靈珠子魂魄來到尋道山,言靈珠子已起名『哪吒』,請尋道子為靈珠子重塑肉身。此時的靈珠子神魂就為一粒紅豔豔的靈珠,蘊含數十萬年吸納的靈力。

    尋道子取水潭中金蓮一支,『渾元爐』裡女媧造人所餘帶濃郁造化氣息先天息壤部分,施以法訣煉製為一副人體,又取一絲功德玄黃氣打入軀體,將靈珠子神魂打入那煉製成的軀體裡。

    尋道子雙手捏訣,連連劃動,口中念動經文,一道道玄妙神秘的道痕從虛空現出,莫名的氣息瀰漫。

    尋道子雙手翻飛只見影子,口中經文天地共響,玄妙的軌跡,神秘的道痕交織成網,將那軀體緊緊裹住。

    猛地,尋道子雙手結印一指,口中「咄!」的一聲猛喝道:「哪吒!此時不現身,還待何時!起身!」聲如驚雷,卻含道韻。

    那地上軀體一陣金光閃過,隨即站了起來,卻是一童子模樣,一套小巧的鎖子黃金甲著於身上,頭戴連云朝天盔,足踏步云靴,腰繫蠻獸紫金帶,劍眉星目的一張娃娃臉,好生俊俏,只是眉宇間帶了些煞氣,眼神裡還有些茫然。

    旁邊太乙真人見此,心中歡喜,當即大喝道:「哪吒!還不快拜謝師伯救你,給你天大造化!」

    那哪吒本還有些迷茫,猛聽太乙真人喝聲,一下驚醒,當即拜倒在尋道子面前,開口道:「哪吒謝過師伯再造之恩!」說完又連叩了九個響頭。

    尋道子伸手虛托,開口道:「你且起來!」

    哪吒謝過起身,一旁站立。

    尋道子看著哪吒道:「這也是你造化,有此機緣。你既入我玉虛闡教門下,吾等做長輩的自當極力護持,為爾等小輩謀劃。可有一點,既入我玉虛闡教門下,當遵門規,師徒永不相負,同門友愛。這一點,你師父會為你細細講明,師伯也就不再多言。你師父將門規告訴於你後,好生想想,你此前行為可有不對之處!」

    說完,尋道子將氣息一放,哪吒頓時感到一道無匹壓力瞬間壓在自己身上,心裡大駭,就在支持不住,欲倒地之時,那壓力一下消失無蹤,而哪吒已是一身冷汗。

    尋道子隨後取出一桿長槍,遞與哪吒道:「此槍為我煉製,乃一件後天靈寶,就算師伯與你見面禮,與你護身用,好生修習,而今你這副身軀倒也可以修習我玄門護教神功,待你通過了你師祖法陣考驗,再來我這裡,傳你我玄門護教神功『九轉神功』。」

    一旁太乙真人一聽,大喜,趕緊讓哪吒再次拜謝。等哪吒起身,太乙真人將乾坤圈,混天綾,金磚,風火輪放一豹皮煉製的囊中交予哪吒。

    尋道子對哪吒吩咐道:「與你師父回去好生修習,等你師叔姜尚拜了相,領了兵,你去與他當個先行官!」

    哪吒躬身答應,太乙真人隨即領哪吒告辭離去。

    數月後,劉聆傳訊,封神台建好,只是未尋到姜子牙蹤跡。商紂又發兵討伐冀州,聽說領兵的是一個叫法戒的頭陀。

    隨後抱石道人傳訊,西伯侯姬昌於渭水訪得姜尚,以為大賢,親自駕車將姜尚請回西岐,選了吉日率西岐文武拜姜尚為西岐宰相。

    尋道子聽報後,沉默了,姜子牙還是跑西岐去了,可以現在情形,要讓西岐起兵反商似乎不太可能,只要姬昌還在,反商就得等。姜子牙在西岐,西岐不反,商紂不發兵討伐,很難將那三山五嶽的入劫修士引來,如何能順利進行封神?

    數日後,抱石道人再次傳訊,朝歌來使,召姬昌入朝歌,不知怎的,姬昌抗旨不去。

    姬昌抗旨?怎麼回事?

    尋道子想不通了,這姬昌竟也會抗旨,如此有可能還真能就勢發動封神之劫。而且冀州既已再次開戰,也可運作一番,讓那法戒頭陀幫忙邀約三山五嶽的散修前來入劫。只是不知這法戒有沒有此等人脈。

    如此一想,尋道子當即與劉聆,袁洪二人傳訊做了一番吩咐。想了想又將三眼雪獅獸召來,把『封神榜』交予它,讓它前往冀州,把『封神榜』掛於建好的封神台上,並暫時守護好封神台,不可任人破壞了。

    這裡三眼雪獅獸剛走,抱石道人再次傳訊,申公豹出現在西岐,到相府拜會了姜子牙,可不知為何,離去時怒氣衝衝,極為憤怒。

    聽得這則訊息,尋道子反而安心了,申公豹這位封神大功臣出現了,好事啊!越怒越好。

    不久,姜子牙回返崑崙山拜見元始天尊,元始天尊將他打發來尋道山找尋道子。

    姜子牙的到來,讓尋道子知道封神大劫正式開啟了,由於對姬昌為何抗旨不去朝歌有些好奇,尋道子向姜子牙問及此事。

    姜子牙聽尋道子問起,回答只因姬昌得傳召聖旨,自己以先天八卦演算,得知若離西岐,性命不保,故抗旨不遵。

    尋道子這才恍然,看來姬昌這傢伙也是惜命之人啊!《封神演義》裡姬昌雖領命親往朝歌,也是卦象上顯示雖有囹圄之災,卻無性命之憂,才前往朝歌的,若當時卦象顯示性命不保,這傢伙只怕也不會前往朝歌吧!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0 14:22
二O九、冀州戰起

    尋道子將姜子牙送走,走時把『打神鞭』交予他,略作一想又將『先天五行旗』中『戊己杏黃旗』交予他護身。

    姜子牙走後,尋道子給眾位須入劫師弟傳了訊,讓眾人放門下弟子下山,投往西岐姜子牙帳下,或往冀州尋劉聆聽後吩咐。

    又思索一會後,想到前世《封神演義》裡姜子牙那讓人無語的領兵能力,臨戰就怯的心理素質,遭人多次算計,葬送士卒動則數十萬。若這些都是真的,這傢伙還真不知賢在何處,也不知為何成了應劫封神之人。想了想,實在有些不放心,玄門三代弟子此時下山應劫,不要被姜子牙一個不留意全給葬送了。這一想,尋道子當即給南極仙翁發了訊息,讓他前往西岐坐鎮。

    這裡安排了,尋道子自認應暫無錯漏,只待大劫演化,引三山五嶽奇人異士入劫。

    可隨即就接劉聆傳訊,此來討伐冀州大軍主將為韓榮,有兩子韓升,韓變;法戒頭陀並非領兵主將,不知為何曾傳授韓升,韓變二人奇術,此次韓榮奉命討伐冀州,知冀州有異人相助,這韓升,韓變遂求得法戒出山相助;現已探知,這法戒為蓬萊修士,曾上金鰲島欲拜於通天教主門下,因為通過通天教主考驗,回蓬萊潛修,佛門為立之時,准提曾上蓬萊邀法戒前往西方,後不知為何仍在蓬萊修行,只是也常往西方論道,與佛門中人極為要好。自身也作頭陀打扮。此次前來冀州助戰,帶有一個名為彭遵的弟子。

    第一場接戰。法戒弟子彭遵討戰,蘇全忠應戰,彭遵武藝不敵,用一火龍鏢將蘇全忠打傷,隨後鄭倫以奇術將彭遵打落馬下,卻被法戒搶走。韓升,韓變兩人領三千兵出戰,此三千精兵各執一個風車。不知以何種異術煉製而成,在戰場上催動,湧出煙火,颶風,更有萬道刀光,普通士卒沾著就死,挨著就亡。稱為『萬仞車』。當時是鄭倫引兵接戰,兩萬大軍所剩無幾,連其三千烏鴉親兵也只餘千餘人,隨行大將死了十餘人。

    劉聆以尋道子所傳慧眼觀之,那死亡士卒將領,魂魄一離體就被大劫氣息絞碎。未有能入『封神榜』者。

    現在冀州城高掛免戰牌,實因那風車難以抵敵,而袁洪,劉聆又不能違師命對普通人出手,故傳訊詢問尋道子該如何應對。

    尋道子聽劉聆能以慧眼觀看到大劫氣息變化。心中甚是驚異,這可是連玉鼎真人。廣成子這幾位證得大羅散仙果位也不可察覺的情形,這劉聆怎麼就能察覺到呢?想了一會,傳訊劉聆,三千執風車的士卒允許袁洪出手打殺,那法戒弟子彭遵亦可打殺,法戒出戰可將其打傷,注意尺度。

    冀州侯府,劉聆坐於蘇護帥位左側,旁邊是袁洪,其餘將領各自就坐,臉色都有些陰鬱。

    蘇護開口道:「諸位將軍,如今韓榮領兵圍困,戰又不勝,城中糧草也不多,還請諸位將軍拿出個主意,度此難關!」

    座中一眾將領俱不說話,只是將眼光轉向帥位旁邊的劉聆和袁洪。

    劉聆見眾人將目光轉向自己和袁洪二人,當即道:「諸位所懼,萬仞車耳!明日請君侯摘去免戰牌,待吾破了其萬仞車就是!」

    眾人自知劉聆高明,不見那被眾人視為仙神一般的袁洪道人也對劉聆極為尊重。故聽劉聆願出手破那萬仞車,自是毫不懷疑,至於為何直至今日劉聆才願出手,眾人也忘記了,只要破了那萬仞車,眾人就能殺向韓榮大營,出了這口憋屈之氣。

    第二日一早,蘇護命人取走免戰牌,調兵遣將,準備廝殺。蘇護正於帥府調動兵馬,忽有傳令兵進來稟報:「稟大帥,門外來了數位道人,求見劉聆道長!」

    蘇護回頭看著坐在一旁的劉聆,眼中有詢問之色。劉聆聽傳令兵稟報,心中一動,想來是各位師叔弟子來此助戰來了,見蘇護看向自己,當即起身稽首道:「待貧道出去看看!」隨即往外走去,而袁洪也趕緊起身跟了出去。

    二人走出蘇護帥府大門,就見數位道裝打扮的道人站於門前,見一身道服的劉聆和袁洪出來,具都走了過來。

    劉聆當先稽首道:「吾即是劉聆,不知諸位道友何來?找吾作甚?」

    就聽一個晴朗聲音響起:「師兄莫非不記得師弟了?」

    劉聆抬眼望去,見一精悍道人正笑著看著自己,當即笑道:「你不就是太乙師叔門下石夷師弟嗎?你怎麼到這來啦?」

    那精悍道人先稽首行了一禮,開口道:「奉師尊之命,下山歷劫,知師兄在此,故前來投靠,望師兄照料一二!」

    劉聆當即開口道:「你我同門師兄弟,何須如此客套,難道師弟忘了我玉虛闡教一脈規矩,『同門友愛,不得相殘;同門有難,傾力相助!』?你等來此,我身為師兄,定會盡力照應!」隨即面向其餘幾位道人,開口道:「不知幾位道友可是我諸位師叔門下?」

    幾人皆行禮一一答道:「家師玉鼎真人,吾道號支離,見過師兄!」「家師廣成子,吾道號毅彫,見過師兄!」「家師黃龍真人,吾道號堇礪,見過師兄!」「家師

    一番自我介紹,相互見禮,眾人正要進門,空中傳來風雷之聲,眾人抬頭看時,見一人搧動兩隻翅膀,由空中飛來,翅膀上雷光閃動,速度極快。

    眾人不知來者善惡,只見雙翅搧動兇猛,暗自捏了法訣以備。

    轉眼間來人已到眾人上空,只見他雙翅一收,落下地來,眾人見他身高二丈,背負雙翅,鷹鼻青面,口中飛出兩顆獠牙,發似硃砂,一雙掃帚赤眉,暴湛金睛,大門外站崗士卒,早駭得魂不附體,兩股戰戰。

    來人也沒理會那站立不穩的士卒,只對門前幾位道人抱拳行禮道:「不知哪位是劉聆師兄?雷震子奉師尊云中子之命下山,前來聽命!」聲如悶雷。

    劉聆當即稽首回禮道:「吾即劉聆,多謝雷震子師弟來此相助!」

    雷震子開口道:「還請師兄照應,本來我是被師父所命前往西岐到姜師叔帳下聽令的,只是聽我師兄遙碧說冀州有大師伯弟子在此坐鎮,有諸多師兄來此建功,故特向師尊請命來此,讓我遙碧師兄到西岐相助姜師叔去了!」說完,一陣嘿嘿直笑,震得眾人耳裡嗡嗡直響。

    旁邊袁洪開口道:「雷震子師弟,你怎不去姜師叔那,反跑這裡來啦?」

    雷震子嘿嘿笑道:「我是先去了西岐見到姜師叔的,他那現在沒事,聽說這裡開打啦。我就回山向師父請求來這啦!」說完又一陣得意的笑。

    劉聆笑了笑,將其餘師弟介紹給雷震子認識,眾人中,雷震子最小,滿打滿算也就十幾歲,見了眾人,都要行禮稱師兄,把個雷震子鬱悶夠嗆。

    這時候蘇護領著眾將出來探看,見到眾道人,心中早已驚喜,在看到雷震子模樣,更是對有此異人來此相助感到興奮,只是他並不知道眾人中就雷震子實力最差,只是那長相太過駭人。

    劉聆又將眾人介紹與蘇護。

    就在蘇護一臉堆笑,請眾人進門時,一傳令兵奔來,在蘇護面前單膝一跪,高聲道:「稟大帥,韓升,韓變二人領三千風車兵在城下叫罵,討戰!」

    雷震子一聽,當即一抱拳道:「讓我去!讓我去!」

    劉聆見雷震子一臉急切模樣,一張青色面孔都漲成了紅色,當即一笑道,轉身向蘇護道:「君侯,此陣就由吾諸位師弟出戰即可,君侯只需準備兵馬稍候廝殺即可!」

    蘇護抱拳道:「有勞諸位道長!」

    劉聆向石夷等人道:「諸位師弟隨我城樓一觀!」眾人應聲答應。隨後一起邁步往城樓走去。

    路上,劉聆將萬仞車和法戒師徒與眾人做了解說,眾人聽了萬仞車之威,也略有凝重,不知自己是否抵敵得住那煙火風刀,不覺間已到了城樓上。

    城下,韓升,韓變兄弟正耀武揚威討戰,身後三千風車兵執萬仞車肅立。

    劉聆對身旁正往下觀望的雷震子道:「師弟若想去會會須得小心些,那煙火風刀極為歹毒,不知師弟可有把握應對?」

    雷震子把頭一抬道:「沒事,師弟我先去會會!」說完一抬手,手中出行一根長兩丈餘的棍子,比雷震子身高稍高一點,棍子上隱隱發出風雷之聲。

    雷震子一抱拳,開口道:「我去也!」隨即翅膀一展,騰身而起,城下飛去,劉聆則吩咐袁洪道:「師弟且留意,若雷震子師弟不支,趕緊救援,切不可讓他傷了性命!」袁洪點頭應下,暗自準備。

    雷震子飛到韓升,韓變前,微微搧動翅膀,半空懸立,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爾等有何能耐,敢來此耀武揚威,快快下馬投降,饒爾等一命,否則一棍打死不管埋!」

    韓升,韓變正罵得歡,猛見冀州城上飛下一人,待得近前,卻見是一身長兩丈,鼻如鷹,青面獠牙,發似硃砂,赤眉如帚的怪物,一雙翅膀身後搧動,風雷湧動,一根長棍手中提,電光霍霍。心中本有些驚懼,可一聽雷震子話語,當即大怒,只聽韓升大喝道:「你這怪物,有何本領,說此大話!?」

    雷震子一聽韓升稱其怪物,無名火起,當即大喝一聲:「看打!」舉起手中風雷棍,搧動翅膀,直向韓升劈面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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