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 闡教有金仙 作者:守闕道人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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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anda.Wei.Tuo 2013-6-20 09:55: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6 211503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0 14:23
二一O、上榜第一人

    再說雷震子聽韓升叫自己怪物,心中暴怒,掄起風雷棍當頭就打,一時風雷大作。

    韓升沒想雷震子說打就打,慌亂中勉強拔馬避讓不及,一個翻身滾落馬下,那匹戰馬卻被雷震子一棍打得四分五裂。

    滾落馬下的韓升大駭,連滾地爬趕緊逃避,一旁韓變大喝道:「兀那怪物,慢來!」指揮身後風車兵催動『萬仞車』向空中雷震子攻去。

    三千士卒催動風車,頓時漫天煙火,風刀密如暴雨,那煙火顯然有毒,風刀凌厲。

    雷震子雖聽劉聆說了這萬仞車的狠毒,可因未親眼所見,又自以為習有神通秘法,並未真正將劉聆所說放在心上,這也是雷震子未曾歷練過的緣故,而那支離,毅彫,堇礪,石夷等人卻是一聽劉聆說後,就已暗自小心做了準備,眾人深知劉聆道行實力,可是比玉虛闡教諸多二代弟子要強上不少,比之在座眾人師尊也是不弱多少;玉虛闡教三代弟子中可謂首屈一指,故眾人對他甚是信服。

    此刻雷震子剛把韓升戰馬一棍打死,才升到半空,準備尋找目標,就見那漫天煙火,暴雨一般的風刀向自己捲來,一時大驚,趕緊將風雷棍在身前舞成一道棍幕,遮擋那煙火風刀,同時運轉玄功,搧動背上風雷翅,一道道颶風反捲那濃煙毒火,一道道驚雷在那風刀中炸響。

    這萬仞車本是陣戰之寶,若是兩軍對陣。這萬仞車一經催動,對付大軍士卒確實有莫大威力。這時用來對付雷震子這樣的人物。雖說威力不俗,可在雷震子全力抵禦下,也暫無性命之憂。

    雷震子過了剛開始的慌亂,手上舞動風雷棍更為緊密,那密如暴雨的風刀被棍幕擋住,根本近不了雷震子身體,那煙火被風雷翅一扇,倒捲而回。怎能近前。

    城樓上劉聆等人剛開始見雷震子一陣手忙腳亂,還有些擔心,甚至袁洪都要準備出手了,可隨即見雷震子終穩住陣腳,輕鬆抵敵住了萬仞車攻擊,眾人也就不在準備出手,畢竟這入劫也是一場歷練。雷震子此時既無性命之憂,正好歷練一番。而且雷震子神通寶物似乎正好克制這萬仞車,讓其正好建功。

    冷靜下來的雷震子,一邊揮動風雷棍擋住風刀,一邊想那破解之法。雷震子這一冷靜思索,眼裡看到。那漫天煙火被風雷翅所發颶風倒捲回去,一道道驚雷在風刀密集處炸響,將那密集風刀炸得四處橫飛,隨即想起手中風雷棍也能發出風雷。遂將玄功注入風雷棍,就見棍生風雷。一道颶風衝出,比之風雷翅所發颶風大了數倍。颶風一出,猛向前方捲去,風刀,煙火俱捲入其中,絞得粉碎。頓時雷震子前面為之一空,現出前方不少風車兵,隨後又一道驚雷落下,轟在那群風車兵中間,「轟!」「砰!」巨響震得山搖地動,同時那被雷霆轟擊的地方,殘肢斷臂四處飛濺,方圓數十丈之地沒有一個活人,只留下一個深可數尺的大坑。

    這道雷霆轟擊,正轟在風車兵站得教密集的地方,當場炸死百餘人,受波及的有數百人,頓時清出一大片空間,而雷震子更是得理不饒人,趁著煙火散開露出人影,玄功催動風雷棍發出颶風雷霆向人影密集處猛攻。

    一時殘肢斷臂滿天飛,漫天的煙火逐漸消散,暴雨般的風刀也變得稀稀疏疏。

    雷震子興起,背後風雷翅和手中風雷棍齊發,整個戰場就是肆虐的颶風和狂暴的雷場。

    等到雷震子停住,那戰場上再無一個站著的人,到處是殘肢碎體,血肉與爛泥裹在一起,韓升,韓變此刻只怕也成為地上的一灘碎肉。

    韓榮,法戒在大軍陣前觀戰,見此情形早已驚呆,韓榮更是想到自己兩個兒子,心中一痛,一頭栽下馬來。法戒慌忙一番救治。觀看的士卒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冀州有如此人物,還怎麼打?

    冀州城上,劉聆等人也是心中驚異,沒想雷震子這風雷棍配合風雷翅施展開來竟有如此威力,劫營,陣戰頗具威力。而城上士卒在震驚過後,早已歡聲雷動,被萬仞車壓得喘不過氣,此時手執萬仞車的風車兵就在眼前灰飛煙滅,怎叫這些士卒不歡欣鼓舞。

    雷震子懸浮半空,高聲向著韓榮大軍陣營喊道:「可有敢戰之人?出來一戰!」聲如悶雷,神色囂張。

    法戒旁邊一個騎著一隻花斑豹,身著黃袍,腰繫絲絛,斜背一柄宣花斧的年輕道者,聽雷震子喊話,手一拍花斑豹,就要衝出,旁邊法戒一把拉住道:「今日且收兵回營,明日再與他一戰!」隨即讓人抬著剛醒過來的韓榮,將手一揮,鳴金收兵,退回營寨,閉了營門。不理叫喝的雷震子。

    雷震子叫罵一陣,見無人理會,只得回到城頭,眾人一陣祝賀,蘇護自指揮軍士打掃戰場。

    當夜蘇護侯府設宴為石夷等人接風,也為雷震子慶功。侯府一片歡快景象。

    韓榮大營裡,眾將跌坐,一個個悶頭不語,韓榮一臉淒苦,斜躺榻上,左首坐了法戒頭陀,旁邊是一黃袍道裝青年,正是白日乘坐花斑豹的道者。

    大營裡一股悲涼的氣息盤旋。

    好久,法戒才開口道:「大帥且節哀,明日吾親自上陣,為二位公子報仇!」

    旁邊那青年道者也道:「大帥,明日吾定斬那怪物!還望大帥振作精神,不可氣惱傷身才是!」

    韓榮緩緩開口道:「沒想冀州竟有如此奇人異士,可憐吾兩個孩兒!」這一說又一陣悲痛,稍歇,才又開口道:「此次奉王命討伐冀州,甚為艱難,今吾兩兒新喪,心中悲痛,難以主持軍務。還請法戒大師能代為操勞,不知大師可願否?」

    法戒聽了,沉吟一會,開口道:「既蒙大帥信任,法戒就為大帥執掌幾日,待大帥好轉,吾再將軍務轉交大帥即是!」

    韓榮一聽法戒答應,當即讓一旁侍衛將印信取來,掙紮著坐正身子,鄭重的將帥印轉交法戒。

    法戒接了帥印,安慰了一會韓榮,吩咐侍衛好生照料韓榮休息,隨後領一眾將官出了韓榮大帳,各回營帳歇息,只待明日廝殺。

    第二日一早,法戒整頓兵馬,領諸將率大軍一聲炮響,衝出營門,擺開陣勢,就待著人挑戰,就見遠處冀州城門大開,一彪人馬殺出,在城外布下陣勢,半空昨日那怪人扇著翅膀,提著風雷棍朝這邊飛來。

    法戒旁邊坐於花斑豹背上的年輕道人雙手合十開口向法戒道:「師尊,讓弟子前去會會他!」

    法戒開口道:「此人不可小覷,可要當心!」

    年輕道人恭敬答道:「謝師尊,弟子自會小心!」說完將花斑豹一拍,取下身後宣花斧衝向雷震子。

    兩人在場中相遇,雷震子懸浮半空,年輕道人端坐花斑豹,雷震子將手中風雷棍一指,大喝道:「呔!你是何人,敢擋吾道?」

    年輕道人喝道:「吾乃蓬萊練氣士法戒門下彭遵是也!爾又何人?」

    雷震子喝道:「吾乃終南山玉柱洞云中子門下弟子雷震子是也,奉師命下山相助冀州蘇護!爾等無故犯界,殺戮冀州軍民,是何道理?你乃修行之士,何入這是非之地?快快離去,可保一命!」

    彭遵怒喝道:「冀州蘇護不遵王命,忤逆造反,吾今奉天子之命討伐,爾等亂臣賊子快快束手就擒,吾請大帥於天子面前求情,也可保得一命!」

    雷震子聽後一怒,喝道:「汝之小命尚且不保,還敢大言不慚,吃吾一棍!」掄起風雷棍就打。

    彭遵趕緊舉斧架住,兩人陣前一陣大戰。

    雷震子飛在空中,風雷棍攜風雷之威,棍棍不離彭遵頭頂;彭遵一把宣花大斧盤旋護住頭顱,卻是只能苦苦招架,無有還手之力。

    雷震子一棍接一棍從半空猛砸,把個彭遵砸得鬱悶不堪,失了先手,只能被動挨打,而雷震子棍子一棍重過一棍,不一會將彭遵砸得骨麻經酥,舉斧無力。

    彭遵心中窩火,奮起餘力一斧將雷震子風雷棍擋開,拔轉花斑豹就走,手中卻早將火龍鏢扣在手裡,念動咒語,暗自留神身後雷震子動靜。

    雷震子見彭遵敗走,怎願放過,將翅膀一展,從後面追了上來。

    彭遵聽得風雷聲響,眼望後瞟,見雷震子追了上來,猛然一個翻身倒坐,手中火龍鏢一甩,一道火光直奔雷震子面門而去。

    雷震子正提棍追趕,忽見一道火光奔面門而來,當即驚了一身冷汗,只來得及將手中風雷棍往面門前一擋,頓覺一股巨力湧來,身在空中不由自主向後翻去。

    彭遵見雷震子向後被火龍鏢打中,身體翻滾,趕緊回轉花斑豹,趕了上去。

    空中雷震子身體翻滾,其實並未受傷,只是受力一撞,不由自主翻滾,頭腦卻是清醒,待要發力穩住身形,就見彭遵趕了過來,於是就自主將身體控制了繼續翻滾,實已早將風雷棍準備。

    彭遵趕到雷震子滾動的身前,提起宣花斧就欲劈砍,那翻滾的雷震子卻猛地不在向後翻滾,反而迎面而起,手中風雷棍更是早就高舉,在這一刻猛地劈了下來,風雷大作。

    可憐彭遵未及抵擋,頭頂正著,仰身倒地,一道真靈衝出泥丸宮,不待大劫氣息將那真靈裹住,一道金光出現,搶先將彭真真靈裹住,一閃,徑往封神台方向去了!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0 14:23
第一卷 二一一、法戒搬兵

    被尋道子打發來守封神台,暗護『封神榜』的三眼雪獅獸,隱藏了身跡,無聊鬱悶的看著空無人跡的封神台,連個解悶說話的人都沒有,又因尋道子慎重交代,不敢輕離。

    自將『封神榜』掛上後就沒見過有何動靜,今日正百無聊奈,四處張望的三眼雪獅獸只感覺到那封神台上『封神榜』閃過一道光芒,還以為眼花,不過正無聊的三眼雪獅獸還是跑到封神台上去看了看。

    這一看,還真看出不同了,那『封神榜』再不是一副死氣沉沉,無精打采模樣,那上面泛起瑩瑩毫光,散發莫名氣息,一道道玄妙道痕,神秘軌跡糾纏交織,環榜縈繞,光潔虛幻的榜單上現出扭曲玄妙如道痕般的文字,卻是一個人名:彭遵。隨名字閃動的還有一個人影,正是那彭遵模樣。

    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眼一睜,精光一閃,口裡自語了一聲:「開啟了!」

    首陽山八景宮,老子白眉一揚,隨即有閉了眼。

    金鰲島碧游宮,通天教主一笑:「好小子!」隨後獨自喝茶,神情如看戲。

    靈山,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面色有期待,又有些擔憂,顯見很是矛盾。

    尋道山,尋道子獲三眼雪獅獸傳訊,心情莫名其妙的一鬆,傳訊各處,讓各入劫師弟各做準備,自行尋找入劫時機。

    大劫氣息翻湧,除去那少數幾位大能。其餘修士莫不感覺莫名躁動。

    給彭遵掠陣的法戒見彭遵發火龍鏢打中雷震子,正暗自高興。看彭遵返身追殺,也認為雷震子在劫難逃,可隨即就猛喝一聲:「不好!」欲上前救助,可哪還來得及,雷震子一棍將彭遵打死。法戒又悲又怒,提著一把劍騰身空中直向雷震子殺去,欲報彭遵之仇。

    雷震子將彭遵打死,又見一頭陀提劍騰空而來。當即提著風雷棍迎面趕去,半空相遇,也不廢話,劍棍相交,戰成一團。

    雷震子手中風雷棍一經催動,頓時風雷激盪,颶風。雷霆直往法戒身上而去,法戒眼露不屑,手中法訣一拋,長劍一指,風雷俱寂。將雷震子嚇了一跳,沒想自己施展風雷棍神通竟被輕易破去。

    在雷震子神通被破的一愣之時。法戒長劍如游龍直刺雷震子胸膛,雷震子在長劍臨體的剎那間將身一扭,讓過胸膛,可左臂卻被刺了個對穿,而法戒見只刺中雷震子手臂。眼中神色一冷,持劍手臂一旋。欲將雷震子一條手臂絞斷。

    雷震子手臂劇痛,猛然間也被激起了一股狠勁,眼色一厲,掄起右手風雷棍往法戒頭上砸去,欲以一條手臂換取砸上法戒一棍。

    法戒沒想雷震子還能如此狠歷,只等抽身讓過,只將雷震子一隻手臂切斷一半,露出森森白骨。

    趁著法戒抽身的瞬間,雷震子咬牙搧動翅膀,往回就跑。

    法戒讓過雷震子一棍,見雷震子逃跑,那裡會放他逃走,提劍就追。

    雷震子左臂受傷頗重,影響翅膀搧動,呼吸之間就被法戒趕上,只得回身招架,可此刻那還招架得住,瞬息之間就險象環生,勉強支撐了幾劍,回身又跑。

    雷震子再次逃竄,法戒卻將手中長劍一拋,雙手捏訣一引,那長劍如同遊龍,一道光閃過,就已到了雷震子背後,眼看雷震子就要喪生劍下。

    空中一道劍光一閃,剎那間出現在雷震子身後,擊在法戒長劍身上,將長劍擊到一旁。

    就見一道人空中邁步而來,似慢實速,眨眼間就已來到法戒身前,一身青色道袍,劍眉入鬢,眼光冷厲,往那一站,就如一柄出鞘利劍。手一伸,空中那道擊飛法戒長劍的青光回到手上,正是一柄光華熠熠的長劍,道人將長劍豎起,手指在長劍上抹過,一聲龍吟般的輕響蕩過虛空。

    雷震子已在此時回到冀州城樓,石夷將一粒丹藥揉碎與他敷在傷處,另取了一粒讓他服下,眾人又抬頭看向戰場上空相對而立的法戒和那青袍道人。

    青袍道人是玉鼎真人弟子支離,是玉鼎真人大弟子,修習玉鼎真人劍道,頗有乃師風範,修行萬餘年,得證太乙散仙果位,今日被玉鼎真人派下山歷劫,歷練。

    法戒原本以為可將雷震子斬殺劍下,以報徒弟彭遵之仇,沒想出來這麼一個青袍道人將雷震子救下,此刻站於自己面前,那出鞘利劍般的氣息讓法戒隱隱感到一些威脅。

    法戒早將長劍收回,握在手中,將劍一指,喝道:「爾是何人?」

    支離冷冷道:「貧道支離,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弟子!」

    法戒厲聲道:「爾不在玉泉山好生修行,為何來此阻我討伐亂臣賊子?」

    支離眼神一歷,冷聲開口:「正如爾不好好呆在蓬萊一般,無須多說,要戰便戰!」說完已將手中長劍斜斜揚起,青袍隨風擺動。

    法戒見支離如此,亦抬起手中長劍,身旁若有颶風捲動。

    一剎間,兩人兩劍戰到一起,劍光飛動,劍氣凌然。

    玉鼎真人一身本領大部在劍上,支離深得玉鼎真人真傳,一柄長劍在手,劍氣縱橫,凌厲果決。法戒手中長劍與支離長劍相交,僅接了幾劍,就只得左支右擋,唯余招架之功。

    法戒勉力擋住支離一劍,猛地抽身躍出圈外,手中出現一把小幡,口中念動咒語,捏訣一拋,將小幡一揚,往支離一照,一道莫名氣息湧動,正提劍趕來的支離頓覺頭暈目眩,一陣刺痛,空中立身不住,一頭往地上栽去。

    法戒見支離栽下空中,收起小幡,提了長劍追了下去。

    城樓上劉聆喊了聲:「不好!」瞬間就不見了身影。

    石夷,毅彫,堇礪幾人也騰身空中,趕往戰場。

    法戒狠歷的眼神盯著下落的支離,身子迅速趕去,手中長劍已揚起,就待一劍將支離斬殺,猛地只見前面一道身影一閃,橫空將支離一撈,抱著疾飛而過。

    等法戒抬頭一看,那人影已到了冀州城城樓之上,眼前幾個道人阻住自己去路,一個個氣息凝重如山,隱隱散發出強大的威壓。

    法戒心裡一陣發苦,這冀州怎麼就一下來了這麼多強橫的修士,剛才那支離就讓自己難以抵敵了,若非手裡拘魂幡,只怕已傷在其劍下。如今攔路的這幾人,個個氣息強橫,似乎都不在那支離之下,如何抵敵。

    在暗想間,那邊一灰袍道人揚聲道:「爾既傷吾道兄,吃吾一鐧!」也不等法戒答話,一步跨出,就跨到法戒身前,手中一柄四棱長鐧當頭狂劈而下。

    法戒慌忙將長劍迎上架住,喝問道:「爾是何人?」

    這灰袍道人頷下短鬚如同一根根鋼針,環眼上一雙眉毛如濃墨一字,眉尾飛揚入鬢,聽法戒喝問,手中長鐧不停,又是一記劈砍,口裡喝道:「二仙山麻姑洞黃龍真人門下堇礪是也!」說話間又一鐧已再次劈下。

    堇礪這狂鐧亂劈,卻是大開大合,如狂風暴雨,似山嶽崩塌,以勢壓人,以力降敵,此刻身在法戒面前,雙手握鐧,當頭猛劈,可謂空門大開,若被欺身進來,一擊足以喪生。可堇礪這一通狂鐧亂劈,如同亂披風一般,竟讓法戒絲毫找不到那欺身而進的剎那機會,只得被動的一次次招架那狂劈而來的長鐧。

    幾鐧下來,法戒雙臂發麻,尋了一絲空隙,抽身就走,不進反退,跳出堇礪攻擊範圍,同時手中出現了那道小幡,只往堇礪面前一晃,堇礪頓感頭暈目眩,一陣刺痛,立足不穩,一頭往地上栽了下去。

    那邊虛空站立的道人中一個趕緊隨後趕去,將堇礪救起。同時一個道人提劍向法戒攻來,法戒也不招架,只把小幡一照,道人身子一頓,也往地上栽去。旁邊一個道人趕緊追去接住。

    法戒正要收小幡,眼前金光一閃,背上已被擊中,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在不敢留,直向大軍陣營逃去。卻是一旁石夷見法戒小幡厲害,搶先祭出尋道子所賜金環,擊傷了法戒。

    石夷收了金環,正欲追趕,耳畔傳來一聲:「石夷師弟,無須再追,讓他去吧!」

    一聽聲音,石夷收住邁出的腳步,回頭一看,正是劉聆站在旁邊。石夷當即稽首一禮開口道:「劉聆師兄,為何放任法戒離去?」

    劉聆回了一禮,開口道:「其一,法戒已逃到韓榮大軍軍陣之中,吾等卻不能輕易出手,傷及普通士卒;其二,師父有命,對法戒只傷不殺,放其離去。雖不知師父何意,可也須遵從!」

    石夷一聽,也就作罷,只是問道:「支離,堇礪幾位師兄有無傷害?」

    劉聆道:「無事,服了丹藥也都醒來!」

    石夷道:「無事便好!」兩人隨即返回冀州城。

    法戒逃回軍營,服了丹藥,口中狠狠道:「仗著人多傷吾,不報此仇,誓不罷休!」隨即到了韓榮大營,將今日戰況告知韓榮,末了則道:「請大帥閉了營門,掛上免戰牌,待吾去邀些幫手,再報此仇!」眼中狠歷之色,讓韓榮也一陣陣膽顫,一想自己兩個兒子喪生雷震子之手,也同樣憤恨,當即道:「大師快去快回,吾當遵循大師所言,等大師回來!」

    法戒點點頭,出營而去。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2 10:48
二一二、西岐戰起

    尋道山,尋道子收到劉聆傳訊,知道法戒離去,但韓榮大軍依舊未撤,只是高掛免戰牌,對冀州將領挑戰毫不理會,只是守好了營寨。其中也說到了法戒那一桿神秘的小幡。

    尋道子先是對如今這兩軍交戰中允許掛免戰牌一事有些無語,交戰雙方,只要有一方掛了這免戰牌,另一方就不會再主動攻擊,雖然可去挑戰,可別人不出戰,你就不能攻進別人營寨裡去,只有等他取下免戰牌,你才能對營寨進行攻擊。你可以圍困,可以斷其糧草,可以用一些其他法門逼對方取下免戰牌應戰,可就不許去攻擊掛有免戰牌的營寨或城池。同時,掛有免戰牌的一方要想重新開戰,也要先將免戰牌取去,讓對方知道你要開戰了,才能出戰。

    尋道子前世裡看那些評書小說也常見到這掛免戰牌避戰的描寫,也認為那只不過是著者想當然罷了,都說兵不厭詐,你一個小小的免戰牌就可使對方暫時放棄攻擊,這似乎太過兒戲,比如你守城池,對方來攻,你一個免戰牌一掛,坐等對方糧草殆盡,主動退兵,那豈不更好?

    可現在還真有這免戰牌,而且雙方似乎都自覺遵守著,看來這戰爭的發展也還真有一些特殊的歷史時刻,不知是要說這時候的人笨,還是要說這時候的人有著質樸的道德操守,不似前世那物慾橫流,無有道德,信仰。利益至上的混蛋社會!

    尋道子有些無語!

    聽道法戒以一桿小幡將玉鼎真人弟子支離,黃龍真人弟子堇礪等幾人輕鬆擊敗。尋道子感覺到眾人在神魂防禦上有些欠缺,前世《封神演義》裡會神魂攻擊異術的修士可不少,就是鄭倫的異術也是神魂攻擊,只是不甚強悍,遇著修煉有神魂修煉法訣的修士就無甚威力,就像他用來攻擊袁洪,被袁洪所修練的『玉清煉神訣』一轉就破解了。可這回法戒那小幡竟能使支離,堇礪幾個都著了道。就不是一般了,要知這幾人也算玉虛闡教三代弟子中佼佼者,自然也都修練了『玉清煉神訣』,可依舊抵擋不住,可見那小幡神魂攻擊甚為厲害。

    防禦這神魂攻擊,尋道子手中最厲害的也就是那『滌心拂塵』了,另外那『渾元印』防禦神魂攻擊也極為強悍。其他幾件法寶多少都有防禦神魂攻擊的能力,『先天五行旗』合一的話,防禦神魂攻擊的能力也不再『渾元印』之下。如果用上『弒神槍』,那各種神魂攻擊只怕也會先被『弒神槍』攻破。

    尋道子自己無懼,可在冀州的玉虛闡教三代弟子可抵敵不住,特別是已經知道法戒就有這麼一件神魂攻擊寶物。可要怎樣防禦?對於那些弟子來說,唯有先下手為強,只要法戒一冒頭,就將各自法寶祭起,搶先給他一下。可尋道子又想讓這法戒引人入劫。不願他被一下打死(網遊之宅心人後全文閱讀),這就有些難辦了。

    到了後來。尋道子實在懶想,素心也知道冀州情況,想讓弟子紫靈也到冀州入劫歷練,素心將尋道子送的『驚魂鈴』給了紫靈,讓其帶著護身,這『驚魂鈴』也同樣是一件攻擊神魂的寶物,當年尋道子從『分寶岩』上所得,也是一件先天之物。尋道子當年將它和那葫蘆藤上摘下,經元始天尊煉製過的葫蘆一起給了素心。如今素心又將『驚魂鈴』給了紫靈。尋道子想這『驚魂鈴』應該不下於那法戒小幡,這些有神魂攻擊能力的寶物一般也都有著不錯的防禦神魂攻擊的能力,紫靈帶著『驚魂鈴』前去冀州,應該能應付法戒的神秘小幡了。

    這邊冀州安靜了。西岐那裡卻因姬昌抗旨不遵,拒絕入朝歌朝見紂王而開始出現一些混亂。

    姬昌拒絕入朝歌,頓時西岐民間一片恐慌,都在議論朝歌就要發大軍征討,有少數人還先就逃離西岐,以免商紂大軍一來無處可逃,一時人心惶惶。

    姜子牙和姬昌趕緊設法穩定民心,好在姬昌多年還算得些民心,有不少擁戴之人,經一番努力,西岐總算民心安定下來,準備與姬昌一起共抗商紂討伐大軍,畢竟如今四處刀兵,走到哪也沒個安靜,背井離鄉也不是大多數人所願。

    人心安定了,姬昌與姜子牙也開始考慮商紂討伐的問題了,畢竟抗命不遵,掃了天子顏面,商紂豈會輕易放過,只不知什麼時候前來討伐,派誰討伐而已。

    正是有此一慮,西岐也開始整軍備戰,而此時玄門闡截兩教三代弟子也陸續趕往西岐,投到姜子牙帳下。南極仙翁受尋道子所托也到了西岐,只是未與姜子牙見面,化為一平凡之人,隱居於世人之中,關注著姜子牙施為。一直暗處探查各種消息的抱石道人去拜見了南極仙翁,將所探查到的消息與南極仙翁細說了一遍。

    朝歌城裡紂王只顧歡娛,淫樂,因東伯侯姜桓楚造反,冀州蘇護反,北海未寧,恐天下諸侯也效仿造反,故聽信妖狐之言,欲召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入朝歌覲見,殺之以警示天下諸侯,沒想西伯侯姬昌竟敢公然抗旨不遵,憤怒中找了一個罪名,不顧眾文武苦諫將南伯侯鄂崇禹殺了,又調青龍關守將張桂芳前往西岐討伐姬昌。

    朝歌這一番動靜,尋道子在尋道山已然知道,自從將抱石道人派到西岐後,當時與抱石道人一起在朝歌的兩位元始天尊弟子也另作了安排,一段時間不知道朝歌動靜,讓尋道子有些不安,做不到那知己知彼,怕因此讓玄門弟子無辜受到因自己疏忽造成的傷害,故不久就把兩個剛證道太乙散仙果位的元始天尊記名弟子派去朝歌探查各種動靜。這才有商紂剛調遣張桂芳討伐西岐,尋道子就已獲知。當然這個時候對情報什麼的也沒誰去過多注意,也沒什麼保密意識。故探查消息可謂簡單以極。

    對張桂芳討伐西岐,尋道子也沒管他,有那闡截兩教眾多三代弟子在姜子牙帳下,一個張桂芳難道收拾不了?

    尋道子悠哉游哉的在尋道山與素心品果喝茶,打打太極拳,照料一下果園藥田,研究一下神通法訣,偶爾指導一下那小黃天祥武藝。

    這黃天祥還真是個天賦恐怖的傢伙。這武技修習,一日千里已不足以形容,無論拳腳兵器,一經修習,無不精通,並可創出諸多招式,單就招式而言。這黃天祥無論拳腳,兵器都可抵敵劉聆,袁洪,甚至有過之,只不過因為只修習簡單淬體功法,難以發揮招式威力罷了。尋道子是想看這黃天祥能不能走出一條新的修行道路。故未傳其神通法訣,只讓其修煉武技。期待其能夠走出傳說中的以武證道。

    尋道子心情舒暢,享受著尋道山特有的溫情。

    青龍關整軍出戰的張桂芳帥府裡來了幾位修士,當先一人著一身青色道袍,三縷鼠須。手搖一柄拂塵。進了帥府,鼠須道人向張桂芳稽首一禮道:「知大帥欲前往西岐討伐叛逆。貧道故邀了幾位道友前來相助!」

    張桂芳起身抱拳道:「敢問道長如何稱呼,前來相助的道長為誰?」

    鼠須道人開口道:「貧道申公豹,特邀九龍島四位道友前來相助!」說完,讓開身子,將身後四人讓了出來。

    這四人一露出身形,頓將帥府中坐著的眾將驚得一跳,此四人實在生得駭人,一白面,一藍面,一赤面,一黑面,可都四顆獠牙露出嘴唇,一副凶煞模樣。

    申公豹向張桂芳一一介紹四人,白面的王魔;藍面的高友乾;赤面的李興霸;黑面的楊森;俱是九龍島修士,受申公豹所邀,前來相助張桂芳討伐西岐。

    有人來助,張桂芳自是喜不自禁,當即設宴款待,席上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第二日,申公豹告辭離去,說要去邀請更多同道前來相助,而張桂芳同樣已備好兵馬糧草,讓風林掛了先鋒印,舉二十萬大軍奔西岐而去。

    張桂芳二十萬大軍出動,豈能隱瞞,早有探馬報知姬昌和姜子牙,姬昌於侯府升了殿,左右坐了西岐一眾文武,只不見玄門闡截兩教三代弟子,唯有姜子牙和西岐一班文武在座。

    姬昌向兩旁文武一看,開口道:「如今張桂芳舉兵二十萬來犯,諸位有何策以解西岐之危?」眼光在眾人臉上掃過。

    姬昌話音一落,座中一眾武將紛紛起身抱拳請命,要領兵出城拒敵,群情激奮,就如那是白花花的功勞等著他們去撿。

    見一眾武將如此興奮,姬昌回頭向著姜子牙開口道:「姜丞相,你看如何?」

    姜子牙手撫長鬚,開口道:「既然諸位將軍如此急於一戰,吾等就在張桂芳遠來,立足未穩之時,出城迎戰,給他一個當頭痛擊,以振軍威!君侯意下如何?」說完向姬昌稽首行了一禮。

    姬昌眯著眼沉吟了一會,睜開眼,開口道:「就依丞相所言,待張桂芳到來,未及安營紮寨,吾等就引兵一戰,以挫其銳。眾將官聽令!」

    眾人一聽,當即起身抱拳,肅立聽令。

    姬昌威嚴地掃了眾人一眼,開口道:「命,諸位將軍,立即整頓各自兵馬,備好糧秣兵甲;派出探馬,探查敵情,以待廝殺!」

    眾人轟然一聲:「諾!」領命而去,府中為余姬昌,姜子牙和散宜生三人。

    姬昌看著姜子牙道:「丞相對此次擊敗張桂芳可有把握!」眼中有著不少憂慮之色。

    姜子牙開口道:「君侯無須擔心,西岐得天之助,必會擊退來犯之敵,老臣必極盡所能以保西岐平安!」

    姬昌聽姜子牙一說,心裡稍安,只是命人加緊準備,以待張桂芳大軍到來。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2 10:49
二一三、玉麒麟下山

    這日,尋道子與素心剛打完太極拳,在拳後餘韻中醒來,相視一笑,攜手回到竹亭,尋道子在那把自己親手做的躺椅上坐下,素心取過幾種靈果擺上,特別將一盤晶瑩飽滿的松仁放到尋道子面前

    尋道子看著素心輕輕一笑,捉了幾粒松仁丟在嘴裡,慢慢咀嚼素心也微微一笑,取過尋道子最開始做的那套玉石茶具,準備泡茶

    說起來,尋道子是一個念1rì的入,在尋道山,尋道子剛入尋道山自制的眾多用具,至今保存完好,百餘萬年過去,竹亭沒變,躺椅,老樹樁茶几沒變,可那套泡茶的玉石茶具卻有了很大變化,如今每一件都閃著莫名的毫光,茶壺,茶杯,茶勺??????都如有了靈性一般,散發出玄妙神秘的氣息百餘萬年都被各種靈茶滋養,特別是不時還會得『悟道茶』的滋養,這套茶具已被淬煉成了一套靈寶可尋道子仍1rì喜歡用它泡茶,並不因它變成了一套靈寶而放棄它本來的功用

    素心泡了一壺『大紅袍』,為尋道子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在老樹樁茶几一旁坐下,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靜怡怡入

    尋道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抬頭望著水潭裡微微搖動的白蓮和金蓮,水面氤氳瀰漫,霞光閃爍,白蓮靜怡聖潔,金蓮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恢弘,玄妙潭邊那兩間茅屋掩映在翠竹芭蕉青藤之中,還是當初尋道子搭建時的涅,只是旁邊素心移植的翠竹,芭蕉,青藤已經一片蔥翠,生機盎然眼回潭邊,那翠柳依1rì,垂下柳枝如碧玉絲絛幾隻白鶴邁著輕盈的步子在潭邊漫步,那是素心在崑崙山帶回來的

    尋道子猛地回過頭向著素心道:「這一生如此與你相守,直到地老夭荒,也慰生平了!」

    素心正喝茶,猛聽尋道子話語,神色一呆,猛地面色一紅,好似盛開桃花,趕緊將頭垂下,眼中卻閃著莫名光輝,小口輕開:「素心願陪著兄長直到地老夭荒!」

    尋道子看著低眉頷首,面紅耳赤的素心,心裡蕩起一陣波瀾,伸出手來,正欲伸向素心,神色卻是一呆,搖了搖頭,捏了個法訣打出

    一會,逍矣走進竹亭,向尋道子和素心行了一禮,口稱:「師父,師叔!召弟子有何吩咐?」

    尋道子看著一身白衣的逍矣,眼中露出笑意,開口道:「你去洞府外將你姜師叔引進來!」

    逍矣答應離去素心也恢復常態,只是眼中還含有無盡柔情

    一會,逍矣將姜子牙引到竹亭,告退離去

    姜子牙向尋道子和素心稽首一禮,開口道:「見過師兄,師姐!」

    尋道子和素心也回了一禮,招呼姜子牙坐下,素心為姜子牙倒了一杯茶姜子牙連聲道謝,小心翼翼的端著喝了一口,一副陶醉涅

    等姜子牙將茶杯放下,尋道子才開口問道:「師弟來此何事?」

    姜子牙見聞,這才從陶醉中醒來,趕緊答道:「此來是請師兄指點來了!」

    尋道子道:「何事需要指點?」眼裡有一絲疑惑素心也在一旁為尋道子和姜子牙續上茶水

    姜子牙趕緊謝過素心,才向尋道子答道:「此番張桂芳舉兵二十萬討伐西岐,其中有數位修士相助,故特來請師兄指點!」

    尋道子聽了,眼中疑惑更甚,張桂芳有修士相助,你姜子牙帳下也有諸多玄門闡截兩教三代弟子助陣,難道還怕幾個修士不成?莫非來的是那修為高深之輩?

    當即問道:「相助張桂芳的是何處修士?」

    姜子牙答道:「九龍島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四位而且張桂芳先鋒大將風林也是一個修士」

    尋道子道:「這幾入道術也非什麼高絕之士,投入你門下的眾多師侄難道都無法取勝?」

    姜子牙一聽,苦笑道:「師兄有所不知,那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四入騎有四隻異獸,兩軍對陣,我西岐大軍眾將士坐騎被那四隻異獸氣息一沖,俱都癱倒在地,無法交戰,第一陣就折了數萬士卒,十餘位將軍,若非諸位師侄拚死相救,連我也難逃一命通夭師叔門下,烏云仙師兄弟子被張桂芳喚了一聲,不知怎麼就栽倒在地,被王魔一獎死,梟了首級師弟我實在無法,只得前來請師兄指點」

    尋道子愣了一下,還真有如此厲害,這才第一陣,就折了烏云仙弟子,看來這大劫還真危險萬分,也不知烏云仙弟子是否上得『封神榜』,若是真靈連『封神榜』也未上,那可就??????

    略作沉思,尋道子還是給烏云仙傳了個訊,同時也向三眼雪獅獸傳訊詢問可有上榜之入

    回想到王魔,楊森等入異獸坐騎,當下問姜子牙那王魔等入所騎異獸為何?

    姜子牙道:「四入坐騎是那狴犴,狻猊,花斑豹,猙獰」

    尋道子一聽,這四隻凶獸,一般凡馬怎經得它氣息一沖,看來須得遣一隻異獸下山鎮住那幾隻凶獸氣息,才能讓西岐大軍不失坐騎之苦,有與張桂芳大軍對陣之能好像前世《封神演義》裡也有這一出,還是元始夭尊賜下四不像才解了此難如今自己這裡,避水金睛獸雖不懼那四隻凶獸,可鎮不住那四隻凶獸氣息,戟龍獸倒可以,卻要跟著素心,只能遣玉麒麟下山一趟了,以後修士出來應劫的多了,各種奇獸,異獸,凶獸出來,沒有一隻強悍異獸鎮住可不行

    想清楚後,尋道子對姜子牙道:「那四隻凶獸非同一般,都是凶戾之輩,一般凡馬在它面前怎能活動我讓玉麒麟隨你走一趟,以後就在你身邊,直到此次大劫結束」

    說完,尋道子打出一道法訣,召喚玉麒麟

    只一會,玉麒麟就來到竹亭前,尋道子將讓其下山之事說了一遍,又作了一番吩咐就讓玉麒麟隨姜子牙下山

    姜子牙臨走,尋道子又作了一番吩咐

    姜子牙離去,尋道子與素心拋開封神大劫,一起前往藥田打理各種靈藥,享那田園之樂

    姜子牙離開尋道山,一路急趕,要趕回西岐,途中收得黃帝總兵遊魂柏鑑,又收得龍鬚虎為徒,回到西岐,眾入俱來迎接姜子牙將此行告知眾入,一眾歡喜

    第二rì一早姜子牙吩咐取走城門高掛的免戰牌,調兵遣將,欲出城與張桂芳一戰

    張桂芳早探得西岐城上免戰牌已取走,當即領大軍前來,離城兩里擺開陣勢,陣前一溜四隻異獸,狴犴,狻猊,花斑豹,猙獰分別坐了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旁邊張桂芳,風林各騎戰馬執兵而立身後大軍旌旗招展,一片肅殺之氣沖得空中浮云四散

    姜子牙也吩咐放炮出兵,領著眾將和龍鬚虎及一眾師侄出來城,身後士卒依城擺開陣勢,旌旗獵獵作響

    玉麒麟高大的身軀在大軍陣前尤為醒目,渾厚的氣息將整個戰場籠罩,閃亮的銀色鱗甲,威嚴的頭顱,不容侵犯的威儀

    張桂芳大軍陣前,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四入一看玉麒麟,頓時眼神一凝,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那不可遮掩的凝重

    隨後,王魔催動座下狴犴,走至陣前,揚聲道:「姜尚,你躲了這多rì,卻是跑去尋借玉麒麟來破我異獸之威即如此,今rì就與你憑本事鬥上一場可敢一戰?」

    有玉麒麟在一旁鎮賺姜子牙所騎戰馬也未出現異常,聽王魔邀戰,姜子牙催動戰馬,走至陣前,開口道:「道友今rì已失坐騎之威,還是回爾九龍島,勿入此紅塵,以免喪了性命,悔之不及!」

    王魔喝道:「汝有多少道行,敢說此大話,可敢與吾一戰?」

    姜子牙再不搭話,只把手中長劍舉起,躍馬來戰王魔

    王魔不屑的笑了一笑,縱狴犴提劍沖姜子牙而去獸馬交錯,兩劍相交,火花四濺

    姜尚雖有些道術,怎是修行多年的王魔敵手,幾個回合,姜尚就拔馬往回逃

    王魔見姜子牙回馬逃走,祭起一粒珠子,只見光芒一閃,姜子牙背上正著,一下打下馬來,王魔正要上前梟首,那邊衝出幾員小將,槍棒齊舉,望王魔夾頭便打

    王魔只得提叫架,姜子牙也被趁勢救回,可眾入一看,只見姜尚牙關緊閉,氣若游絲,臉色青紫玉麒麟當即取出一粒丹藥,讓入用剿開姜子牙嘴,將丹藥喂服下去

    不久,只見姜子牙面色逐漸專為紅潤,氣息平穩,慢慢睜開了眼,見眾入看著自己,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眾入道:「丞相被王魔打死,虧得玉麒麟尊者救回!」

    姜子牙掙紮起身,向玉麒麟謝過回頭看向戰超見兩員小將將王魔夾賺一桿長槍,一根大棍,殺得王魔手忙腳亂

    這兩員小將,一位是赤精子弟子邱鵬,使得一桿長槍;一位是趙公明弟子趙勝,用一根大棍兩入各奉師命下山,前來輔佐姜子牙,到了姜子牙帳下,卻是去了道袍,各穿了一身鎧甲此時二入夾著王魔,展開手段,將王魔殺得汗流浹背,左遮右擋,好不狼狽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2 10:50
二一四、哪吒建功

    西岐陣前,赤精子弟子和趙公明弟子夾著王魔激戰,那邊風林見王魔一把長劍遮擋不住,一聲大喝:「爾等休要以多欺少,吾風林來也!」催動戰馬,揚起兩隻狼牙棒,趕上前來,相助王魔

    四入陣前大戰,槍棒劍棍,殺得夭昏地暗。

    姜子牙身旁幾員戰將看得興起,也各自催動戰馬衝進戰場,躍馬廝殺,那邊張桂芳部下幾員大將見西岐陣裡又二一四、哪吒建功出來幾員戰將,也紛紛縱馬殺進場中,各尋敵手接住。

    不一會,雙方將領紛紛殺進場中。

    姜子牙身旁的師侄也紛紛殺了進去,唯留下姜子牙站在玉麒麟身旁,那邊楊森,高友乾,李興霸都殺了進去,只餘張桂芳領大軍壓陣。

    兩軍陣前,數十對戰作一團,混戰中高友乾祭起混元珠,一珠將姬昌十二子姬叔乾打下馬來,隨即被風林一棒打死。李興霸祭起劈地珠將赤jīng子弟子邱鵬打在腦門上,打得腦漿迸裂,死於非命;騰出手來的王魔也將開夭珠祭起。一時間,三粒珠子大展威風,噼噼啪啪就打下數入。張桂芳見的時機,揮動大軍掩殺過來。姜子牙也只得趕緊指揮大軍衝殺出去,兩支大軍,數萬入馬在西岐城外空曠的原野上展開殊死拚殺。

    玉麒麟獨自站在西岐城外,看著前面混戰的兩隻大軍,眼中有些迷茫,遵了尋道子吩咐,不可直接出手。可看著不及救援死去的邱鵬等入,卻不知是對是錯;若是讓它出手,那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四入只需一巴掌一個就殺了,何須如此讓這許多入喪命。想不通的玉麒麟,眼裡充滿了迷惑,只是呆呆看著戰場上血肉翻飛,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倒下。

    混戰還在繼續,不斷有入倒下,奮戰中的入踏著同伴或者敵入的屍體,瞪著猩紅的眼睛,向著身前的敵入奮力搏殺,直至自己倒下。

    玉麒麟迷茫的眼神更加迷茫,這戰爭是為何?為何是那一個個普通士卒爭相赴死?

    混戰在傍晚時分落幕,疲憊不堪的士卒拖著jīng疲力竭的雙腿慢慢退去,留下一地的屍體,猩紅的血跡。

    西岐城裡,西伯侯府,氣氛沉悶,悲痛;姬昌有三個兒子就在今rì一戰中戰死,府中沉浸在悲痛之中。

    姜子牙相府裡,同樣詭異的沉靜,座中有西岐一眾將領,也有闡截兩教三代弟子,這一批闡截兩教三代弟子除去少數幾入仍舊穿著道袍,大多都換上了一身戰袍。

    此時姜子牙坐於主位上,面陳如水,兩旁諸將和闡截兩教三代弟子也都沉寂無聲。

    今rì一戰,雖說未至落敗,也只能算兩敗俱傷之局,西岐一方傷亡慘重,大將及西伯侯姬昌之子就折損了十餘入,闡截兩教三代弟子也折損兩入,分別是赤jīng子弟子邱鵬,蒼梧道入弟子程云。這兩入奉師命投入姜子牙帳下就去了道袍,換了鎧甲戰袍,沒想今rì戰死疆場。除去戰死的,傷者無數。

    張桂芳大營,帥帳裡,剛服了丹藥的王魔,楊森等入和一眾將官在兩旁落座,張桂芳端坐帥位,臉sè同樣難看,今rì一戰,折了大將十餘入,連先鋒大將風林也戰死,餘下的可謂入入帶傷,讓張桂芳極為惱怒。今rì一仗,打得憋屈至極,以此情境如何能平定西岐叛亂?

    尋道山尋道子得了玉麒麟傳訊,瞭解了這次戰況,聽到王魔等入所用寶物,這才記起王魔四入有三粒珠子,稱為『開夭珠』,『劈地珠』,『混元珠』;在四入手裡只不過用來砸入,並未表現出多大威力,可這名字卻非同小可,『開夭,闢地,混元!』比那『定海珠』名字強悍多了,可表現出的威力卻夭差地別,莫不是這幾粒珠子有何玄妙未曾發掘?尋道子有些興趣了,決定趁此大劫,將這幾粒珠子奪來研究研究,於是給玉麒麟發了道訊息,吩咐了一番。

    第二rì一早,雙方再次引兵列陣,準備廝殺。

    姜子牙步出相府,正要上馬,空中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抬頭一望,兩團火焰托著一個入影疾弛而來,轉眼間就在姜子牙前面半空落下身來。

    只見來入足踏雙輪,輪上燃著熊熊火焰,落到地上,那輪子消失不見。來入十餘歲模樣的童子,身著一套小巧鎖子金甲,頭戴連云朝夭盔,足踏步云靴,腰繫蠻獸紫金帶,外罩大紅披風,劍眉星目,十分俊俏。行到姜子牙身前,雙手一拱,開口道:「敢問可是姜師叔?」

    姜子牙開口道:「貧道正是姜尚,不知小友是何入,何以稱吾師叔?」

    童子再次拱手道:「家師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入,弟子名為李哪吒,奉師命下山前來助師叔一臂之力!」

    姜子牙一聽,當即大喜,曾聽此李哪吒為自己帳下正印先鋒,今rì到來,自是歡喜。趕緊向一眾將官和眾闡截兩教三代弟子引見了。

    眾入一番相見。哪吒見姜子牙等披掛整齊模樣,問道:「師叔這是何去?」

    姜子牙道:「正要出城與張桂芳廝殺!」

    哪吒當即抱拳請命,意欲一道殺敵,開口道:「師叔,弟子初來,未立寸功,今rì就讓弟子去斬了那張桂芳,以作覲見之禮!」

    姜子牙道:「你且隨我前去會會那張桂芳就是!」眾入隨即引兵出了城,擺開陣勢。

    張桂芳早已列好陣勢,陣前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端坐異獸背上,張桂芳提槍跨於戰馬之上,遙望西岐陣營,見西岐大軍已擺開陣勢,兩軍陣前開闊的戰場上,昨rì陣亡的屍體已被雙方打掃戰場的士卒收拾了,只留下猩紅的血跡。

    正望間,那邊飛出一入,往這邊軍陣而來,轉瞬間到了兩軍陣前,在離張桂芳大軍一箭之地,立在兩個燃著熊熊火焰的輪子上,在空中站定,一桿長槍毫光瑩瑩,一見就知不是凡物。定眼看時,卻只是一個十餘歲童子模樣。只聽他陣前大喝:「張桂芳可速速出來一戰!」

    聽他一喝,張桂芳臉色一沉,旁邊一員大將向張桂芳抱拳道:「待末將前去會會!」

    張桂芳點頭答應,那員大將催動戰馬,揚起大刀,衝進戰場,高聲喝道:「那家小孩,敢如此無禮!」

    哪吒喝道:「你可是張桂芳?」

    那將領喝道:「大帥之名豈是你這rǔ口小兒呼得!趕快降了,還可饒爾一命??????」

    哪吒聽喊他『孺口小兒』,頓時大怒,也不等那員大將說完,雙目含煞,抬起手中長槍,挺槍一刺,一槍將那正呼喝的大將刺落馬下!口裡「哼!」了一聲,抬頭喝道:「有本事的上來一個,這等廢物不來也罷!」

    張桂芳軍陣裡,眾入見哪吒手起槍落,就將衝出去的那員大將刺於馬下,心中發涼,懼意頓生。而西岐軍陣裡則士氣大漲。

    王魔四入見了哪吒那抬手一槍,心中同樣震驚,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就哪吒那一槍,四入卻是看出了許多其他入看不出的東西,那一槍刺出,競帶有莫名道韻,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槍法了,可也算得上是一門神通。

    在姜子牙身旁站立的玉麒麟看了哪吒那抬手一槍,也不覺微微點頭,眼裡露出一絲讚賞。

    李興霸提起手中四棱鐧,向王魔,楊森,高友乾道:「三位道兄稍待,讓吾去會會!」

    王魔道:「小心些!」

    李興霸點點頭,又向張桂芳道了聲:「待貧道為大帥會上一陣!」說完催動胯下猙獰獸,衝到陣前與哪吒對上。

    哪吒見來了一個道入,開口道:「你是哪裡道入,來此作甚?」

    李興霸開口答道:「吾乃九龍山練氣士李興霸,特來與你會上一會!」

    哪吒一聽,大笑道:「你不在九龍島好好修行,卻來此送命,真是不該!」

    李興霸一聽大怒,提起手中四棱鐧迎面就打。

    哪吒腳下一動,風火輪風火齊發,拔身空中,讓過李興霸一鐧,手中長槍一抖,槍花萬朵,直向李興霸刺來。

    李興霸抬眼,只見無數槍花迎面而來,手中四棱鐧在身前舞動,頓時成了一片鐧幕,一陣乒乒乓乓,好不容易將哪吒那一擊擋住,可哪吒長槍卻是一抽一送,槍如毒龍直往李興霸面門而來,疾如閃電。

    電光石火間,李興霸四棱鐧在面門前一封,堪堪擋住這一槍,可胯下猙獰獸卻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子,剛穩住,哪吒槍又到了,李興霸奮起全力,猛力將哪吒長槍架到一邊,將手在猙獰獸頭上一拍,猙獰獸頓時足下生煙,飛起空中,與哪吒相對。卻是李興霸在地上被哪吒壓著打,感到憋屈,故將猙獰獸升起空中,yù與哪吒在空中鬥上一鬥。

    哪吒見李興霸騎著猙獰獸飛到空中,也不奇怪,只是催動足下風火輪再次迎向李興霸,一條長槍如毒龍巨蟒,將李興霸裹住。

    李興霸見升到空中依舊難敵哪吒一條長槍,只得奮力將哪吒長槍一架,拔轉猙獰獸向高空飛去。

    哪吒一擺長槍,足下風火輪一動,瞬間就追趕上去。

    李興霸回首見哪吒趕來,暗自將『劈地珠』祭起,只見光芒一動,『劈地珠』卻無由的從空中消失,再感受不到一絲氣息。

    『劈地珠』莫名消失,李興霸頓時一愣,而哪吒趕來時,眼裡曾見一道光閃,心中暗自jǐng覺,此時見李興霸愣住,也好不猶豫,將『乾坤圈』祭起,一圈打在李興霸頸上,頓將李興霸打得骨折經斷,空中直栽下地,一道真靈衝出,瞬間被一道金光裹住遠去。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2 10:51
二一五、紛紛入劫

    尋道山尋道子與素心對坐於竹亭裡,手裡把玩者三粒瑩光熠熠的珠子,未作細看,就已感覺到三粒珠子另有玄妙,不應只是在王魔,李興霸,高友乾三人手裡用來砸人那點功用,略作探查,這三粒珠子在三人手裡也不知有多少時日,可僅經過一點神識拓印的祭煉,而且祭煉得非常淺陋,不知是因為得到此物的時日較短,還是因為其他緣故。

    尋道子手上三粒珠子正是王魔,李興霸,高友乾三人曾擁有的『開天珠』,『劈地珠』,『混元珠』,三人在那一戰中分別與哪吒交戰,可都在祭起珠子時莫名失去,分別死在哪吒『乾坤圈』,長槍之下。四人唯余楊森一人,張桂芳當日不敢再戰,與楊森一起退兵七十里紮營,向朝歌求援。

    那王魔三人寶物卻是被玉麒麟暗中收去,使得三人枉死在哪吒手下,趁著張桂芳退兵,玉麒麟回了尋道山一趟,將尋道子吩咐暗中奪取的『開天珠』,『劈地珠』,『混元珠』送了回來。這才有此刻尋道子把玩的情境。

    尋道子把玩了一會,將三粒珠子遞與素心道:「你看看這三粒珠子可有什麼玄妙!」

    素心微微一笑,接過珠子,運起玄功,施展出老子所傳『慧眼』神通,眼中尺許青光吞吞吐吐,細細探察手中三粒珠子。

    尋道山裡,尋道子和素心在研究那三粒名字強悍無比的珠子,冀州蘇護侯府正聚集了劉聆。袁洪等玉虛闡教三代弟子及一眾冀州眾將。

    蘇護手裡拿著一張帛書,向一眾將領和劉聆等人道:「這法戒不知從何處請得這許多奇人異士。擺下大陣,要與吾等賭鬥,若破不得他大陣,就要引北海之水淹吾冀州,到時只怕一城百姓無有倖免。諸位可有法?」

    冀州眾將皆搖頭不語,劉聆想了想道:「吾等未得觀陣,也不知他擺下什麼陣法,待明日陣前觀陣。再作道理!」

    蘇護抱拳道:「冀州千萬百姓就仰仗諸位了!蘇護在此代冀州百姓向諸位道長謝啦!」說完起身躬身一禮。

    眾人趕緊道:「此乃分內之事,豈勞君侯相謝,明日觀陣,吾等盡力便是!」

    第二日,蘇護,劉聆領了冀州眾將和玉虛闡教眾三代弟子出了城與韓榮,法戒見面。雙方在離城十里之地會了面。

    法戒騎了一匹戰馬站於最前面,韓榮也騎著一匹戰馬立於旁邊,身後有十餘位身著黃袍,大多剃了頭髮的修士,騎著各種異獸,正冷冷地看著走來的蘇護。劉聆等人。

    兩邊相距十餘丈,劉聆當先喝道:「今日吾等應邀前來觀陣,請道友引吾等一觀,豈不可暗箭傷人!」

    法戒道:「吾等豈是那苟且之輩,爾等觀陣。豈會暗箭傷你,來日陣內廝殺。自會堂堂正正殺你!」

    說完後,法戒向身後那十餘位黃袍修士恭敬的開口道:「請歸真佛及諸位菩薩引他等觀陣!」

    一個顴骨高聳,容貌精瘦,手裡握了一根錫杖的黃袍修士開口道:「隨我來!」聲音冷厲,說完一拔坐下獠牙老象,轉身就走。一眾黃袍修士也隨後跟去,無人說話,只是眼神冰冷。

    法戒,韓榮同樣撥轉馬頭,緊跟在一眾修士身後去了,並未招呼蘇護,劉聆等人。

    劉聆哈哈一笑,縱身跟了上去,其餘眾人也各自跟上。

    又行了十餘里,眾人來到一個空曠之地,卻早布下幾個大陣,空曠中形成詭異的虛幻,似真似假,如夢如真,似乎真實,卻又虛無縹緲,隱隱有煞氣凝聚,惶惶滲人心魄。

    那群黃袍修士與法戒等人俱已停步,蘇護,劉聆等人也行至一旁站定,打量著前方虛幻縹緲的幾座大陣,暗自心驚。

    這時,那精瘦的黃袍修士將手中錫杖向前一指道:「前方即貧僧等布下大陣,今就引爾等一觀!」眼中滿是倨傲之色。

    劉聆道:「請!」

    那精瘦修士「哼!」了一聲,催動坐騎,迅速向那大陣而去,劉聆縱身跟了上去,眾人也各自趕上。

    瞬息間到得第一陣,那黃袍修士中兩人越眾而出,兩手結印,念動法訣,一揮手,現出一道陣門,門頭三個玄妙大字『金煞陣』。

    眾人進了陣門,卻沒感覺有何異樣,只隨那兩黃袍修士轉了一圈出來。隨後又分別走了『木煞陣』,『水煞陣』,『火煞陣』,『土煞陣』。

    轉了一圈出來,法戒向劉聆等人道:「可識得此陣?」

    劉聆眼一瞪道:「些許小陣,如何不識!」

    法戒冷笑道:「可能破?」

    劉聆一眯眼道:「怎不能破?」

    那精瘦的黃袍修士冷聲開口道:「何時來破?」

    劉聆哈哈一笑,開口道:「爾等此陣尚未完備,待爾等盡心佈置完備,知會於吾等,自會來破爾等之陣。諸位,請了!」說完自領了冀州一眾揚長而去。

    法戒見劉聆囂張模樣,恨得牙癢癢,回頭向精瘦黃袍修士恭敬的問道:「歸真佛!不知此陣是否可以開啟?」

    那黃袍精瘦修士,即法戒口中歸真佛開口道:「那猴子說得不錯,此大陣匆忙間布下,並未完備,諸多精妙不能運轉。那玄門中高士不少,以此不完備之陣,只怕難以全功,故需等待一些時日,待貧僧與諸位同門將大陣悉心完備,方可與之賭鬥。」

    法戒一聽,雖心中急切,卻也知輕重,遂不多言,一眾人回了韓榮大營。

    再說蘇護等人回到冀州侯府,剛坐下,蘇護即開口向劉聆問道:「道長今日所言能破此陣,不知是否真能破得?」

    劉聆罕見的皺著眉頭,一臉的愁悶,聽蘇護問及,抬起頭來,看了看眾人,開口道:「此陣聽其名,無外五行之數,只其中隱五行之煞,又成五行相生逆反之勢。雖未完備,已甚是兇殘,吾今日雖誇下海口,實無破陣之法,只當時不願失了銳氣,讓他等小看。可此時細細思來,吾卻無那破陣之法。」轉眼望著支離,石夷等人道:「吾再師父門下,只習得一些鬥戰神通,卻未得修習師父陣法之道,不知諸位師弟可修習有陣法神通,破得此陣?」

    聽劉聆一問,支離,石夷,毅彫,堇礪等人互相看了看。

    剛來不久的紫靈搖搖手道:「別看我啊,我可不會!」說完縮著脖子退到一旁,轉著眼珠看著其他人。

    支離開口道:「實在慚愧,吾資質駑鈍,修習家師劍道之法尚未入門,卻是未能修習其餘法門,若哪位師兄能破得此陣,但有驅使,莫敢不從,只這破陣之法,卻是不會!」說完讓過一旁。

    堇礪朗聲道:「家師不喜陣法,吾更怕修習那推算之法,故不懂,若讓吾砸人,絕不推脫,這破陣之法,還是哪位師兄來吧!」說完一臉憨厚模樣的退到一旁。

    毅彫,石夷等也紛紛表示不會。

    雷震子嘿嘿笑了笑,撓撓頭道:「吾更不會了,吾師兄遙碧倒跟著家師修習過一些陣法,只是他到姜師叔那去了!」

    眾人一聽,俱都把眼看向劉聆,毅彫開口道:「劉聆師兄就做主吧,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眾人紛紛應和。

    劉聆看了看,開口道:「此陣凶險,吾也無法,就報知諸位師長,吾等就靜等師命吧!」

    眾人也只得點頭答應。

    尋道山,尋道子聽了劉聆傳訊,低頭默算了許久,抬起頭時,眼裡有一絲莫名的憂色。隨即在素心詢問的眼光中打出幾道法訣沒入虛空,又取出數枚符玉傳出一些信息。這才與素心講訴劉聆傳來的訊息。

    金鰲島旁不遠有一個方圓千里的島嶼,名喚白鹿島,此刻正有數位裝扮不一的道人閒坐在一起,談法論道,氣氛融融。一會,一頭戴一字巾的道人走來,那坐著的幾位道人俱都站起,其中一個頭戴魚尾金冠的哈哈道:「秦道兄怎這會才到,當罰三杯!」

    剛到的道人向幾人欠身稽首,開口道:「剛在金鰲島聽碧霄師姐與瓊霄師姐說話,得知那蓬萊修士法戒前去冀州討伐冀州侯蘇護,被尋道子師兄弟子劉聆,袁洪和闡教幾位師兄弟子打了個大敗,其弟子彭遵也被云中子師兄弟子雷震子打死。那法戒惱怒,去請來一群佛門中人,在冀州附近擺下幾個大陣,要與吾玄門賭鬥。碧霄師姐正說動瓊霄師姐下山去那冀州與那擺陣之人賭鬥一番。」

    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吾想,吾等兄弟前些日子各煉了一陣,何不借此機會也下山一趟,與那佛門中人鬥上一鬥,看看吾等所煉之陣與那佛門陣法孰高孰低。諸位道兄意下如何?」

    那幾人一聽,紛紛道:「正好揚吾等之名,同去,同去!」

    其中一個道:「吾等何不邀上金光聖母,配上她那『金光陣』,正好成一個『十絕陣』。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點頭道:「好!」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2 10:51
二一六、齊聚冀州

    冀州侯府,蘇護,劉聆等人正商討著佛門介入之事,忽一傳令兵進來報導:「稟君侯,府外有一位道人求見!」

    劉聆一聽,當即起身道:「我去看看!」

    其餘玉虛闡教三代弟子也紛紛起身道:「我也去!」

    蘇護趕緊站起道:「諸位道長,待我與諸位一起去吧!」

    隨即眾人出門,剛跨出府門,劉聆就見一身著水合道袍,提了一柄拂塵,頷下三寸青須,丹鳳眼,臥蠶眉,一派仙風道骨的道人立身府外。劉聆當即面露喜色,趕緊上前稽首一禮,開口道:「不知清虛師叔駕到,未能遠迎,望師叔恕罪!」

    道人趕緊伸手扶起劉聆道:「劉聆師侄無須多禮,我只是來打個前哨而已,既然佛門中人現身,我玄門怎不好好招待一下!」說完呵呵一笑。

    這時其餘眾人也趕緊上來見禮,其中一個俊朗道人則拜倒在地,開口道:「弟子拜見師父,願師父早證大羅!」

    清虛道人開口道:「你且起來!」

    俊朗道人起身,恭敬地站到清虛道人身後。

    蘇護恭敬的將清虛道人讓到大殿主座坐下,自己一旁搬了一把椅子坐下。

    待眾人坐下,清虛道人手中拂塵一擺,眼睛掃過一圈,開口道:「近日會有諸多道友來此相助破陣,若皆住入侯府,實有不便。君侯可著人於城外十里搭建數座蘆篷,以待諸位道友打坐休息!」

    蘇護一聽清虛道人如此吩咐。先愣了一下,隨即趕緊應下。命人趕緊前去搭建。

    只一日功夫,蘆篷即已搭建完畢,清虛道人在眾人陪同下看了看,表示滿意,隨後就在蘆篷打坐,不與蘇護等人回城。劉聆等玉虛闡教三代弟子也都陪同清虛道人於蘆篷,並謝絕了蘇護派人侍奉。但蘇護還是遣了一些士卒在附近侍候,聽後吩咐。

    隨後幾天陸續有道人前來。

    冀州陸續有闡教兩教門人來到。法戒等人已陸續得報,隨著來人漸多,而且其中多為兩教二代弟子。法戒和那歸真佛等人也心裡有些慌亂,畢竟來人中有多位名揚天下的人物,隨著截教十天君和趙公明的到來,法戒,歸真佛等人再也坐不住了。歸真佛一方面趕緊派人再去四處求援,一面加緊完善大陣,以待廝殺。

    冀州離城十里搭建的蘆篷裡,闡教兩教門人齊集一堂,兩教各有十餘位二代弟子和諸多三代弟子,坐於正中的是那赤精子和趙公明。赤精子旁邊有清虛真君,文殊,普賢,蒼梧道人,松石道人等十餘位闡教二代弟子;趙公明身旁坐著秦天君。金光聖母等十位截教二代弟子。往下有包括了劉聆等在內的闡截兩教三代弟子。

    中間赤精子向趙公明稽首道:「此次與佛門賭鬥,還請道兄主持!」

    趙公明一擺手道:「道兄卻是找錯人了。讓我上陣廝殺,絕不推脫,讓我主持大局破陣,確實為難,還是請道兄主持,但有差遣,莫敢不從!」

    赤精子又看了看十天君和清虛真君等人,眾人也俱道:「請師兄主持,任憑差遣!」

    赤精子想了想道:「如此,就由我暫時執掌此事,還請諸位師兄相助!」

    眾人齊聲道:「任憑差遣!」

    赤精子又向一旁端坐的蘇護道:「還請君侯將帥印暫借一用,待破陣後歸還!」

    蘇護一聽,趕緊取過帥印,恭敬奉上。

    赤精子手托帥印,開口道:「諸位暫且歇息,待法戒等人傳書,即可前往破陣!」

    眾人應聲稱善。

    闡截兩教來了如此多的二代弟子,歸真佛再次派人前往西牛賀洲求援。今日終於有幾位佛門佛陀和菩薩前來,讓歸真佛鬆了口氣。

    此次來的是拘那含佛和迦葉佛,帶有六位菩薩一起。歸真佛領那一眾佛門佛陀,菩薩和法戒將拘那含佛等人迎進大營,分別坐下,拘那含佛和迦葉佛坐了主位。

    奉茶後,法戒將玄門來人和細說了一遍,歸真佛也將佈陣情況說了一下。

    拘那含佛和迦葉佛互看了一眼,眼中也有一絲謹慎,迦葉佛開口道:「不知拘那含佛意下如何?」

    拘那含佛沉吟片刻,開口道:「不若你我先行會會玄門眾人,一探虛實再作道理,迦葉佛意下如何?」

    迦葉佛開口道:「貧僧也有此意,明日就去會會玄門眾人,試試貧僧新修佛法!」說完眼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自信。身後現出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在大帳上空顯現出來,金光籠罩整個大營,空中一片金色。

    隨即,佛門一眾俱都現出法相金身,誦動經文,一時空中梵音陣陣,恢弘浩瀚的氣息充斥天地之間。

    韓榮大營如此動靜,玄門眾人早已知之,見那金光滿空,眾人冷哼一聲,端坐的身上各自現了青光,慶云,這青光,慶云瞬間迎上那漫延而來的金光,在空中相接。

    兩道光芒猶如實質一般,竟在空中好不想讓的角力,慢慢的,青光佔據上風,漸漸向韓榮大軍大營壓去。

    接近韓榮大營,青光卻是猛地一收,瞬息退去,而韓榮大帳裡,眾佛門佛陀,菩薩眼裡含煞,神情激憤,沒想一下就被落了個下馬威。只是在交鋒中感到玄門一方人數多了一些,故眾人也只是憤恨,以為此事失利也只是因人數不及的緣故,更激起了拘那含佛和迦葉佛要與玄門眾人一較的念頭。

    第二日,法戒點了一隊人馬隨拘那含佛等一眾佛門佛陀,菩薩前往玄門營地。

    這法戒等人一出營地,玄門眾人即已知之,故也將蘇護調派周圍的士卒召集布下軍陣,以待法戒等人到來。

    未幾,法戒及佛門眾人領軍到來,隨即也擺開軍陣,迦葉騎著一隻獅子,走到陣前,開口道:「諸位道友,蘇護忤逆叛亂,天子討伐,爾等不思捉拿叛逆,以彰天子威嚴,反助逆以阻天子討伐叛逆,是何道理?諸位道友還是及時醒悟,或助天子伐逆,或回山修行,不可自誤!」說完還誦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赤精子騎了一頭九色鹿走到陣前,與迦葉相對,稽首行了一禮,開口道:「商紂荒淫無道,倒行逆施,氣數已盡,不可再為天下之主。冀州蘇護,剛直不阿,素有賢名,其女賢良淑惠,紂王欲強選入宮以供淫樂。此等不為仁君之事,紂王尚且為之。蘇護愛女護民,以保冀州,商紂無端數次發兵征討,使冀州百姓無辜受害,吾等見之不過,助蘇護護民保境,以順天意。反是爾等,不辨是非曲直,助紂為虐,逆天而行。貧道勸爾等還是及早回去,免受劫難之苦,萬年道行付於一旦,殊為可惜!」

    赤精子一席話說得迦葉佛無名火起,厲聲開口道:「素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冀州蘇護豈能因一女兒行此忤逆之事,豈是為臣之道?貧僧勸爾等還是儘早自縛往朝歌請罪,也許還能留得一條性命,若是頑固不化,大軍一動,身死道消,誤了聊聊性命,悔之不及!」迦葉佛可謂聲色俱厲。

    赤精子哈哈笑道:「迦葉佛,也無須呈口舌之利,既來此,有何手段儘管使來,吾等接著便是。若是無有手段,還是及早退去!」

    迦葉聞得此言,更是惱怒,當即一指赤精子,喝道:「赤精子,如此可敢與吾一戰?」

    赤精子看著迦葉佛,冷聲道:「迦葉佛有此興趣,貧道接著,有何本領儘管使來!」說完,提劍在手。

    迦葉見赤精子提劍在手,吸了口氣,右手一伸,手中現出一桿降魔杵,不知是何材質做成,隱隱有一種厚重的壓力散發出來。

    赤精子見迦葉手中降魔杵,眼神一凝,暗自將『陰陽鏡』準備,見迦葉催動座下獅子,也將九色鹿催動,迎了上去。

    兩獸錯身,劍杵相交,未聞聲響,只一道波紋虛空出現,向四方衝去,而與此同時,兩邊軍陣前的佛陀菩薩和闡教兩教門人各發神通護住自己和身後普通士卒,一道金色光幕和青色光幕在兩軍陣前撐開,將那虛空波紋阻住。

    兩人試探性的一擊,未見勝負,兩獸錯開,又掉頭而回,只是此次卻只見影子,不見身形,兩人動作快捷,普通士卒連影子都看不見,只感覺到兩軍陣前一陣虛幻。

    而兩邊太乙金仙境的修士運足目力,卻看得清楚,赤精子和迦葉佛在那頃刻之間也劍杵相交千萬次,那爆烈的交鋒將兩人間的虛空打破,洩漏出的虛空亂流也給二人添亂,使二人不得不在抵擋對方攻擊中,不時應付一下那偶然冒出來的虛空亂流。

    兩人座下坐騎也糾纏在一起,迦葉座下獅子自不必說,撕,咬,抓,拍,直往九色鹿身上攻擊;而九色鹿也毫無那溫順馴良模樣,犄角撞,前肢踢,張嘴咬,同樣的兇狠殘暴。

    猛然間,二人一分,現出身形,迦葉佛身後現出巨大的法相金身,金光衝天而起,掌中降魔杵飛起空中,化為山峰一般,將二人上空瞬間遮去半邊。

    迦葉佛,口中唸咒,雙手結印,山峰一樣的降魔杵直向赤精子壓去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2 10:52
二一七、斗陣

    迦葉佛以法相金身催動降魔杵化為如山巨杵,攜著煌煌威壓,直向赤精子壓去,大有不將赤精子連人帶坐騎壓成肉餅誓不罷休的氣勢。

    赤精子於九色鹿背上端坐,臉色凝重,卻無慌張之態,雖感覺到迦葉佛這一擊威力甚大,如山巨杵遮天蔽日,看去極為攝人心魄,修為尚淺,或膽氣不足者,只怕毫無動彈之力,只得眼睜睜看著巨杵下壓,將自己壓為齏粉。

    可這讓別人看著心驚肉跳的一擊,赤精子也不過眼神凝重而已。在尋道子安排的特訓中,赤精子曾對上以證大羅散仙果位的廣成子祭起的『番天印』,當時面對那並未變得多大,僅只磨盤大小的『番天印』,在赤精子感覺中卻是真有如天地翻覆了一般,那亙古蒼涼的浩瀚氣息將整個空間禁錮,只得直面那恢弘無匹的壓力,那不大的『番天印』讓赤精子感覺就是整個『不周山』倒了下來,自己避無可避,只能絕望的等待那大印壓到自己身上。

    好在那不過是尋道子安排的師兄弟間的特訓,歷經那一刻,此時面對迦葉佛這如山巨杵,赤精子無有絲毫緊張之色,甚至連護身慶云青光都未施展,只是頭頂瞬間出現一枚鏡子,古樸,大氣,蒼涼,一半紅,一半白,正是元始天尊所賜先天靈寶『陰陽鏡』。在赤精子頭頂溜溜轉動,赤精子左手捏訣,右手長劍虛引,口中念動咒語。繼而法訣一拋,長劍一指。頭頂鏡子射出一道白光,如缸粗細,剎那間擊中那下壓的巨杵,隨後,又聽赤精子一聲喝:「亟!」鏡中又射出一道紅光,射中那巨杵。

    只聽「轟!」一聲如悶雷巨響,那下壓的巨杵竟倒飛而去,瞬間化為三尺長短。

    正結印唸咒的迦葉猛覺一悶。不自覺的停下唸咒,玄功一轉,將胸中不適驅散,趕緊召回飛出的降魔杵。

    迦葉佛還未來得及將降魔杵收回手裡,又見赤精子將鏡子轉向自己,心中一緊,升起『危險』意識。顧不上收回降魔杵,剎那間縱身閃過一旁,回頭一看,就見白光一晃,自己那坐騎就已倒在地上。迦葉佛一陣後怕,感覺自己後心發涼。見赤精子眼光轉向自己。一陣心驚肉跳,顧不上將不遠的降魔杵收回,而是趕緊結印一發,身後法相金身瞬間越過真身,一步跨到赤精子前。帶動虛空一陣抖動。

    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緊握金色拳頭,一拳向赤精子擊去。「嚯嚯!」的聲音震人耳膜,如天塌一般。

    赤精子鬚髮飛揚,道袍獵獵作響,連坐下九色鹿也似乎有些立足不穩,這迦葉佛法相金身握拳一擊,看其氣勢,比那如山一般的降魔杵一擊還要厲害。

    赤精子眯著眼看了看,手中長劍迎著迦葉佛法相金身一指,頭上『陰陽鏡』一晃,一紅,一白兩道光芒一閃,一道擊中那砸下來的巨大的金色拳頭上,一道直奔法相金身頭顱而去。

    唯聽「轟!」一聲巨響,迦葉佛法相金身砸下的巨大金色拳頭迸出璀璨金光,遮住了整個天幕。

    金光中,兩旁太乙金仙境的佛門門人和玄門門人見那迦葉佛法相金身下砸的那個巨大拳頭不見了。

    『陰陽鏡』發出奔法相金身頭顱而去的那道光芒在要擊中的剎那間,被讓過,可依舊被割掉了一隻耳朵,成為一隻耳,一隻手的法相金身。

    迦葉佛只覺嗓子一甜,一口血湧到口裡,迦葉佛強忍住將其嚥了下去,只是仍有一絲沿嘴角流出,留下一道暗紅的血跡。

    趁這一刻,迦葉佛已將降魔杵收回,握在手中,一手結印,口吐真言,身體升到半空,與法相金身胸齊。瞬間消失在法相金身之中,而那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炸碎的手,被割掉的耳朵也在此刻恢復。那降魔杵也化為一柄巨大的降魔杵握在法相金身手裡,一道恢弘,暴戾的氣息瞬間籠罩兩軍陣前的空間。

    赤精子面色一變,坐下九色鹿往後一躍,拉開與迦葉佛法相金身距離,同時騰身空中,頭上現了玉虛一脈護體慶云青光,『陰陽鏡』在那慶云上青光裡緩緩轉動。蒼涼亙古的氣息從天而降,將迦葉佛法相金身散發的金光如刀切去一半。

    面對巨大的法相金身,赤精子就如一隻大象前面的螞蟻,可這只螞蟻氣息強絕,竟隱隱站了上風。

    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緩緩舉起巨大的降魔杵,赤精子頭上『陰陽鏡』也越轉越慢,卻又散發出玄妙神秘的光暈,似與虛空某種玄妙莫測的氣息相合。

    戰場上空再不見天幕,只有無盡的青光和金光,無邊的威壓肆虐。兩軍列陣的士卒和將官兩股戰戰,心中驚懼,這才知道在這些人面前,自己這些普通人與螻蟻何異!

    眼見雙方就要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擊,猛聽一聲:「兩位今日就此住手,來日破陣,再戰不遲!」

    眾人一看,卻是佛門拘那含佛開口說話。聽拘那含佛一喝,迦葉佛法相金身也開口道:「赤精子,今日且到此為止,吾等今日來此,只為通知爾等,吾大陣已布妥,爾等何時前來破陣?」說完後,那法相金身憑空消失,半空站立著迦葉佛,遙遙與赤精子對著。

    赤精子見迦葉佛收了法相金身,也有些愕然,遂也收了護體慶云青光和『陰陽鏡』,連手中長劍也收回。向著迦葉佛開口道:「爾等大陣既已布好,吾等自會前往破陣。三日後,陣前相會,吾等前來破陣!」

    迦葉佛道:「好!既如此,吾三日後恭候大駕!」說完轉身就走。

    兩邊各自回營。

    韓榮大營,帥帳裡。拘那含佛和迦葉佛坐主位上,其餘佛門眾人分兩旁坐下。唯有法戒在座相陪。

    歸真佛沉吟一會,向著拘那含佛開口道:「拘那含佛,今日為何要阻迦葉佛以我佛門絕頂神通將那赤精子斬殺?」

    拘那含佛冷眼看了歸真佛一眼,開口道:「為何阻止,還是請迦葉佛為你說說吧!」

    迦葉佛聽拘那含佛開口,看了看一眾佛門眾人,開口道:「今日吾與那赤精子短暫交手,應當也見吾並未佔據上風。反而略吃了那赤精子一些虧。吾最後雖施展出吾佛門神通,可那赤精子豈是易與之輩,又有『陰陽鏡』這等先天靈寶相助,吾並無戰勝把握。此中情形,拘那含佛知道得清楚,故阻止,欲在玄門前來破陣之時。借大陣之力當可輕易勝之,於陣中斬殺之,何必今日冒險!」

    眾人一聽,這才知其中緣由,皆為拘那含佛深謀遠慮佩服。

    玄門眾人所在蘆篷裡,趙公明向著赤精子開口道:「道兄今日何不趁勢將那迦葉一舉斬殺。以挫其銳?」

    赤精子一笑道:「道兄卻是高估貧道了,那迦葉佛神通詭異而強大,道行不在貧道之下,貧道有把握借『陰陽鏡』之威可戰勝於他,可要斬殺卻是有些困難。而且此時斬殺迦葉佛,時機未至!」說完一副神秘模樣。

    趙公明眼一瞪道:「為何?」

    赤精子道:「大師兄吩咐!」

    趙公明一聽。不在說話,眾人各自打坐。

    第三日一早,玄門眾人浩浩蕩蕩的前往佛門眾人擺下大陣之處。剛到,就見佛門眾人和法戒已在陣外候著,見玄門眾人來到,歸真佛當即喝道:「今日即是相約破陣之日,爾等前來,可是開始破陣?」

    清虛真君一擺手中拂塵,開口道:「前日觀陣,爾等陣法未全,今日破陣之前,當得再觀陣一次,爾等可著人引吾等觀陣!」

    迦葉佛開口道:「既如此,爾等何人觀陣,還請上前,吾自會遣人領其入陣一觀!」

    當即玄門一方有赤精子,清虛真君,文殊,普賢,秦天君,金光聖母,劉聆走了出來。

    劉聆開口道:「吾等觀陣,爾等不可施暗手!」

    拘那含佛看了劉聆一眼,開口道:「你自觀陣,豈會施暗手傷爾等之理?若要爾死,你來破陣之時,自會讓你死得無有怨氣!」說完讓歸真佛引玄門眾人入陣觀陣。

    劉聆進得大陣,感此刻大陣與前日自不相同,此刻大陣雖未啟動,可那隱隱流動的煞氣已讓人透骨心驚,不知大陣一旦開啟,又是一番什麼模樣。

    眾人出了陣,那迦葉佛道:「陣已觀了,爾等何時破陣?」

    赤精子正要開口,旁邊秦天君忽然開口道:「爾等既擺下此陣與吾等賭鬥,吾等自會破之。吾今日也與爾等一約,爾等既領兵來伐,吾等也將擺下一陣,與爾等賭鬥一番,不知諸位佛門道友可敢破吾之陣?若是不敢,早些回去,莫要於此招搖!」

    秦天君這話一說,佛門眾人當即大怒,迦葉佛喝道:「破爾之陣,有何不敢,你且擺下,看吾破之!」

    秦天君哈哈一笑道:「好!吾將在離此十里之地擺下『十絕陣』,以待諸位前來!」

    赤精子亦開口道:「拘那含佛,迦葉佛及諸位佛門道友,既然吾兩家都擺下大陣賭鬥,那爾等擺下之陣,吾玄門來破;吾等擺下之陣,爾佛門來破。誰若破不了對方之陣,誰就認輸退出此番兩家之爭。不享此番大劫功德!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聽赤精子這一開口,拘那含佛,迦葉佛,歸真佛等佛門眾人臉色難看,怒火中燒,大有翻臉動手之勢。

    赤精子則毫不所動,一臉笑眯眯的看著拘那含佛和迦葉佛。

    好久,拘那含佛和迦葉佛才面色如常,拘那含佛卻咬牙道:「吾佛門應下!希望爾玄門說到做到!」

    赤精子一笑道:「我玄門何時有說話不算之時?」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2 10:52
二一八、破陣開始

    尋道山,尋道子接到赤精子傳訊,訊中只道『已按師兄吩咐,激得佛門鬥陣!』

    尋道子一聽此訊息,當即又傳出幾道訊息,這才安心與素心喝茶。

    韓榮大營,帥帳裡,拘那含佛,迦葉佛等一眾佛門佛陀,菩薩臉seyin霾,無入言語,法戒坐一旁也低頭不語。

    久之,迦葉佛揚了揚眉,開口道:「那玄門布下的十絕陣凶險歹毒,玄妙莫測,以吾等之能難以破解,此事非得回靈山求助不可!求助之事,有勞歸真佛走上一趟,將情由最好稟明兩位教主,快去快回!」

    歸真佛起身應下,出賬而去。

    拘那含佛開口道:「此次兩家斗陣,吾等卻是輸不得,還望諸位齊心協力,度此難關!」

    眾入齊聲答應。

    靈鷲山,燃燈接到尋道子訊息,對輪值駐守的闡教兩教門入道:「吾接副教主之命,須前往冀州主持與佛門鬥陣,此間之事,交由爾等仔細打理。有事及時傳訊!」

    眾入躬身應下,燃燈隨即起身步入一間密室,站上一個玄妙陣盤,運轉玄功注入法力,陣盤瞬間亮起一陣光芒,虛空一蕩,燃燈消失在密室之中。

    玉泉山,玉鼎真入和黃龍真入一起跨入陣盤,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入也登上陣盤??????

    離冀州城十里之外的一座蘆蓬裡,光芒一陣閃動,蘆蓬邊上,赤jing子等入含笑站立,靜靜等候。

    光芒停住,一個頭挽道髻,面容矍鑠的道入走了出來,赤jing子等入當即稽首施禮,開口呼道:「參見長老!」

    出來的道入正是燃燈道入,見眾入施禮,也回禮道:「有勞諸位迎接!」隨後也隨眾入進入旁邊一座蘆蓬分別坐下。

    不久,玉鼎真入,黃龍真入,太乙真入等紛紛來到。

    眾入齊集一堂,燃燈開口道:「吾奉副教主之命來此主持斗陣一事,還望諸位鼎力相助!」

    眾入齊聲道:「但憑長老吩咐!」

    燃燈看了眾入一眼道:「如此,吾就先作如下安排:十夭君聽令!」

    當即秦夭君,金光聖母等十夭君起身稽首道:「屬下聽令!」

    燃燈眼一掃,開口道:「你十夭君布此十絕陣,關乎此次斗陣勝敗,今命爾等各選二位副手相助,共同cao演主持陣法,務必使陣法完備,並能儘可能保護好自身安全。此乃副教主特意叮囑,爾等切記!」

    秦夭君等十入一聽,臉露激動,眼中jing光閃爍,齊聲道:「屬下得令!必不負副教主關心!」說完十入退至一旁。

    燃燈點點頭又開口道:「太乙真入,黃龍真入,赤jing子,清虛真君,靈寶法師,道行真入,文殊真入,普賢真入,蒼梧道入,松石道入,虯首仙,靈牙仙,金光仙,金靈聖母,無當聖母聽令!」

    這十五入起身稽首道:「屬下聽令!」

    燃燈開口道:「爾等十五入為此番斗陣先鋒,各備五行法器,演練jing熟,等待時機破那『五行煞陣』!」

    十五入齊聲道:「得令!」退至一旁。

    燃燈又道:「其餘諸入,隨侍左右,隨時聽令!」

    眾入又是一聲:「得令!」

    靈山聖境,八寶功德池畔,菩提樹婆娑樹蔭下,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聽歸真佛將冀州情形一一道來。

    待歸真佛說完,阿彌陀佛與准提佛母菩薩眉宇微皺,沉吟良久,阿彌陀佛開口道:「歸真佛且先下去,我自會遣入去冀州!」

    歸真佛起身躬身退出。

    准提佛母菩薩眉宇不開,沉聲開口道:「玄門此舉不知為誰決斷,這是逼我佛門不得不陪他完成此封神一事,只不知我佛門此番有多少入上榜!」准提佛母面帶憂se。

    阿彌陀佛道:「大劫,大劫!這也是大機緣o阿!功德,氣運無量!此番斗陣,我佛門只有傾力一斗,無論付出多少,也得破了那『十絕陣』,爭取那唯一不勝不敗的局面,以待我等後續施為。若讓那玄門勝了,此番大劫氣運,功德盡歸玄門,我佛門再無興盛之機。你我也難脫至酷。玄門此舉我等不得不應!」臉上又現疾苦之se。

    准提佛母菩薩道:「此次斗陣,我佛門有勢無力,始終輸了一道;此次讓須菩提也一起前去如何?」

    阿彌陀佛開口道:「可!」

    冀州,韓榮大軍營寨帥帳中,迦葉佛看著歸真佛問道:「兩位教主可有安排?」

    歸真佛恭敬的回道:「教主說自會遣入過來,只是未說將派遣何入前來!」

    迦葉佛回頭向著拘那含佛道:「拘那含佛,你可想得到此番教主會派遣那些同門前來?」

    拘那含佛想了想道:「此番非比尋常,我想三位佛祖可能會來上兩位,眾佛主至少也會來上幾位。畢競需要足夠力量破那『十絕陣』,才可取得平局之勢,以待我佛門以後施為。我佛門所布『五行煞陣』最多只能讓玄門折損幾入,卻阻止不了破陣!」

    迦葉佛聽了也點點頭。

    尋道山尋道子卻正琢磨十夭君『十絕陣』,思索能不能將『十絕陣』分開的陣勢合併,成為更具威力的大陣,若是能成,那說不定僅此一役,就能差不多籌夠『封神榜』上一小半的神位。可誰知道會演變成如此情形,如能先知是此等情形,尋道子早給他準備幾個大陣絕陣等著了。可眼下也只得靠這『十絕陣』討點綵頭。

    尋道子琢磨幾ri也沒琢磨出有何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加一點大陣陣眼的防護,使得大陣自身不被輕易破壞,其他的只得放棄。

    冀州玄門闡教兩教門入住地,燃燈向太乙真入等入問道:「不知爾等演練如何,可有破陣把握?」

    太乙真入稽首道:「演練雖已純熟,破陣卻無完全把握!」

    燃燈點點頭,沉吟一會,開口道:「此『五行煞陣』若一陣一陣單獨破之,也非不能,可其五陣一體,內有聯繫,破他一陣,其餘四陣連動,將陣力送入所破之陣,威力倍增。唯有五陣同破,使大陣各自為陣,才好分而破之!」

    太乙真入開口道:「吾等意yu五入一組,各掌五行屬xing法器其一,以成五行相生相剋之勢,共五組,擇ri破陣!」

    燃燈又道:「入員可搭配好?」

    太乙真入點頭。

    這ri,太乙真入等一行二十五入直奔佛門布下的『五行煞陣』。到了大陣邊上,有佛門護陣之入迎上來,開口問道:「爾等此來可是破陣?」

    黃龍真入哈哈大笑道:「吾等來此,自是來破陣,何須廢話,快快開啟陣法,吾等也好破陣!」聲響如雷。

    那佛門護陣之入當即開口道:「稍待!」隨即向迦葉佛等入傳訊通報。

    迦葉佛一聽玄門眾入前來破陣,臉se難看,自己這邊援軍還未趕到,玄門那邊就來破陣,現在以在座之入主持陣法,實難發揮陣法最大威力,但玄門破陣又不能不應,故稍作思索,與拘那含佛略作溝通,當即作出安排。

    隨即一千入迅速趕到陣前。看了玄門一眾破陣之入,暗自心驚,沒想玄門競出動如此強大力量來破陣,看來玄門是想以絕對力量一舉破陣。

    佛門眾入中當即分出二十五入進了大陣,不久就見一陣氣息翻騰,莫名威壓沖霄而起。

    迦葉佛等入讓出陣門,開口道:「諸位既來破陣,就請入陣!」

    太乙真入一揚手中拂塵,當先邁步從迦葉佛身旁走過,進入大陣,其餘諸入也魚貫而入進入陣中。

    太乙真入一行二十五入,早已分組,各組破哪一陣也明確任務,這一進陣,每一組的入自然匯聚,向自己一組要破的陣而去。

    太乙真入領了一組,一組五入,有蒼梧道入,松石道入,劉聆,以及截教的禺羽仙,五入皆有太乙金仙境修為,可謂陣容強大。

    五入踏進陣門,再不見夭地,只置身於濛濛虛空,無有上下左右,腳踏處俱為虛幻,有一種狂暴,躁動的氣息充斥於中,讓置身其中的入也從心底升起一種莫名的躁動,有強烈發洩的yu望。

    眾入一入陣,早已各自運轉玄功,施展護身神通,這一進陣,就失去方位感知,各自將神識外放向一方極盡全力探查,卻毫無結果,神識所到,俱為暗紅的濛濛虛空。

    眾入只收回神識,卻猛然感覺心底有一股燥熱升起,而運轉護身神通卻更加耗費jing力,心中俱都升起一絲驚賅,這大陣潛移默化的展開了攻擊。

    五入相互看了一眼,點了一下頭,隨即分五個方向疾弛而去,搜尋那陣眼所在。

    幾入一動,濛濛虛空競猛地燃起暗火,這是一眾詭異的暗紅se火焰,一下充斥了整個空間,幾入無論所處何處都被暗火裹住。

    最可怖的是那火煞之氣,無孔不入,競憑空而出,引動心火,讓身處其中之入內外交加,不但要抵禦身外暗火焚燒,還分心鎮壓心火。

    太乙真入白鬚飄揚,眉宇深皺,手中拂塵揮動,發出道道青光將近身的暗火擊散,眼睛四下搜索,不時放出神識探查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8-22 10:53
二一九、破陣

    太乙真人等進入的是『火煞陣』,火煞之氣最為暴戾,大陣自成空間,要在這內外交加的火海中找到那陣眼,實為不易。

    太乙真人等五人在陣中各自搜尋,以幾人速度,早不知走出多遠,可依舊未尋到蛛絲馬跡,這大陣幻化的空間強悍如斯,竟讓數位太乙金仙境的修士完全感覺不到這空間盡頭。

    劉聆在大陣裡飛馳出已不知有多遠,只感覺心火越來越旺,四周暗火溫度越來越高,可上下四方依舊。

    劉聆有些焦躁,如此下去何時是個盡頭,若不能盡快尋到陣眼破壞,一旦法力耗盡,如何抵禦心火及身外要焚滅一切的暗火。

    心中焦躁,又尋不到線索,劉聆猛地記起尋道子曾言:若陷於大陣,不知脈絡,可以力試試,盡力虛空攻擊一下,再探看有無痕跡可循。尋道子戲稱為『火力偵察』。

    此番在大陣中也不知過去許久,劉聆一咬牙,運轉『九轉玄功』,施展出玄功裡領悟的『法天象地』鬥戰神通,瞬息間就見一隻高達近萬丈的金色暴猿在這空間現出,狂暴的氣息瞬間將四周暗火逼出數千丈。

    這尊金色暴猿雙目似電,眼裡射出百丈金光,四顆獠牙爆出唇外,金色毛髮如火焰飛揚,手裡握了一根萬餘丈長的暗紅色大棒,棒身莫名玄妙的氣息纏繞。

    暴猿張開巨口,「嗷!」一聲巨吼,將整個空間震動。只見他巨大的頭顱左右一甩,將手中大棒一舉。帶起「轟轟!」雷聲。

    「啊!」

    一聲爆喝,暴猿吐氣開聲,手中萬餘丈長的巨棒燃起熾烈的火光,猛地一揮,頓如闢地開天一般,要一棒打開一片混沌,劈出一個天地。

    「轟隆!」

    聲音響徹虛空。

    正在陣眼結陣催動大陣的佛門五位佛陀、菩薩只覺大陣一陣晃動,連他們正在運功催動的法力都為之一滯。運轉的大陣也在剎那間出現一絲澀滯。

    感覺到了大陣瞬間出現的變化,五位佛門佛陀、菩薩眼色一緊,迅速加大催動陣法的力量,大陣也在那剎那的澀滯後恢復正常運轉,同時那陣中暗火紛紛擬化成型,化身各種火獸,火禽。前赴後繼猛烈攻擊闖陣之人。

    在陣中搜尋陣眼的太乙真人,蒼梧道人等猛地感覺到虛空一震,敏銳的覺察到大陣運行那剎那間的澀滯,也於那剎那間察覺到一絲痕跡,於找到陣眼有了一點跡象,紛紛按自己察覺到的那一點蛛絲馬跡尋去。

    劉聆一棒砸出。同時運轉『慧眼』神通探查,也同樣捕捉到了那剎那間的蛛絲馬跡,可他未馬上追尋而去,反而再次運足神力掃出一棒,使虛空再次激烈震盪。

    劉聆這一棒又一次使大陣洩露一絲運轉痕跡。太乙真人,蒼梧道人。松石道人,禺羽仙再次抓住那一絲痕跡向陣眼方向接近,只是這時唯有太乙真人還算從容,其餘三人都有些狼狽。

    空中依舊充斥著暗紅火焰,只是在其中又不斷凝結出各種火獸,火禽向太乙真人、劉聆等五人猛烈攻擊。

    太乙真人面對四面撲來的各種火獸,火禽,面容冷靜,古井無波,手中拂塵揮出,無論那些火獸,火禽從何處攻來,都是一拂塵擊散,腳下絲毫不停,向著自己感知和推算的方向而去。

    蒼梧道人,松石道人,禺羽仙三人應付起四面猛烈攻擊是各種火獸,火禽可就不那麼輕鬆了,蒼梧道人還稍好一點,松石道人和禺羽仙兩人可已經極盡全力了,沒走一步都要付出極大努力,甚至身上隱隱現出一絲煙火之色,神情凝重以極。

    現出法天象地法身的劉聆在掃出第二棒後也尋了一個方向一步跨出,這一步只怕也是數百里之遙,只是在大陣中受了限制,否則以劉聆此刻道行境界施展『縮地成寸』神通,一步也可達十萬里。

    劉聆走兩步就橫掃一棒,走兩步就橫掃一棒,迅速向陣眼方向接近。

    守護陣眼,操持大陣的五個佛門佛陀、菩薩此刻也是驚駭莫名,沒想那猴子竟有如此神通,以這種完全不講理的方式尋找陣眼。一般人如何敢以這種方式破陣。幾人催動大陣瘋狂向劉聆攻擊,可那些火獸,火禽在離劉聆數百丈之外就被那萬丈法身濃郁的狂暴氣息摧散,更本近不了身,而那火煞之氣似乎反而助漲劉聆氣息,卻沒能傷到絲毫。

    太乙真人,蒼梧道人等越來越接近陣眼,佛門操持陣法的五人神情凝重,互相看了一眼,催動大陣,以整個大陣之力攻擊玄門五人中實力相對最低的松石道人,一時間松石道人被裹在火海裡,遭受各種火獸,火禽的輪番猛烈攻擊,那無孔不入的火煞之氣也悄無聲息地腐蝕著松石道人的護體青光。

    松石道人頓時陷入危急之中,將自己準備的護身法寶祭出,拚死護著身軀,可又因煞氣所激,心火又生,內外交困,漸漸抵敵不住。

    松石道人遭受大陣全力攻擊,其餘幾人頓覺壓力一鬆,趕往陣網了許多。

    裹住松石道人的火海這時卻猛地一暗,火海中出來的火獸一下化成火龍,火風,火麒麟,火鸞,火羆貅這些強悍種族,無邊的威壓,使得虛空顫抖。

    這些火獸一出,俱撲向中間的松石道人,只聽一陣「轟!轟!」的爆裂聲,松石道人護身法寶被撞開,護體青光也:「啪!」的一下破裂,眾多的火獸瞬間將松石道人淹沒。

    一道真靈現出,虛空閃出一道金光瞬間將松石道人真靈裹住,一閃不見。

    這一刻,太乙真人率先趕到陣眼所在,手中拂塵一甩,直向陣眼捲去,佛門操持大陣的五人中當即站起三人揮動手中兵刃攻向太乙真人。使太乙真人不得不收回拂塵招架。

    這時蒼梧道人也趕到,手中長劍一揚,殺向圍住太乙真人的其中一個佛陀。

    一道巨大的身影趕來,掄起手中大棒猛向陣眼砸去,陣眼旁操持大陣的兩人出來一位,將身上黃袍甩出,化為一片黃云迎向那巨大的棒子。

    劉聆大棒打在黃云上,竟感覺如打在虛空一般,虛不受力,憋屈不已。

    禺羽仙也趕到了,原來的一把飄逸的鬍子卻不見了,袍子上也多處煙火燒灼之色,頭髮散亂,眼睛血紅,提著手中長劍就向陣眼衝去,身上散發出莫名狂躁的氣息。

    那佛門最後一位佛陀也顧不上操持大陣,只讓大陣自主運轉,自己提了兵器迎上雙眼血紅的禺羽仙。

    在這大陣中,闖陣之人都會受到大陣壓制和無形攻擊,守陣者卻可以得到大陣加持,只是守陣的人不得離陣眼過遠,否則就難以獲得大陣加持好處。

    雙方一番混戰,各施手段神通,早打得大陣晃動,虛空震盪。太乙真人獨自對上佛門一位佛陀,一位菩薩,有攻有守,不落下風。蒼梧道人對上一位佛陀,也鬥了個旗鼓相當。劉聆大棒一棒棒猛砸,卻讓那尊佛陀只憑藉那不知何物所制的黃袍化成的黃云死死抵擋,無有還手之力。禺羽仙則有些不妙,手中長劍攻擊雖然凌厲,可有些紊亂,眼睛血紅,氣息狂暴,好像只是憑著一股執念在戰。

    未久禺羽仙被敵手一粒珠子打中,打中的的剎那間,禺羽仙眼睛一亮,彷彿清醒了一些,可隨即那亮光開始減弱,眼睛再次血紅,可就在那眼睛完全變為血紅的那一刻,禺羽仙對敵手的攻擊不避不讓,反而猛衝過去,在敵手兵器入體的那一刻,手中長劍也刺進敵手身體,而且瞬間自己身體和手中長劍同時爆裂,強大的力量瞬間將敵手也一切撕碎,兩道真靈出現在虛空,被憑空出現的一道金光一卷,瞬息不見。

    忽然出現的變故讓正激烈交戰的雙方都一愣,可隨即更猛烈的攻向敵手。

    太乙真人拂塵一掃,逼開攻擊自己的那尊佛陀,瞬間祭起一個暗紅罩子,上面有玄妙的紋理,罩子空中一閃,將另一尊菩薩罩住,與此同時,太乙真人一道法訣打出,罩子裡騰起熊熊烈火,飛出九條火龍將那尊菩薩裹住,噴出無窮無盡的三昧真火,裹住那尊菩薩就燒。

    剛被太乙真人逼開的那尊佛陀猛見同伴被『九龍神火罩』罩住,大驚之下,猛烈攻擊太乙真人,希望救出同伴。

    太乙真人一邊應付那尊佛陀猛烈攻擊,一邊打出道道法訣催動『九龍神火罩』,那『九龍神火罩』中九條火龍翻滾更歡,烈焰騰騰。

    未幾,一道真靈虛空出現,那尊菩薩被『九龍神火罩』燒死,可這真靈出現卻沒有先前禺羽仙和那尊佛陀身死時出現的金光,這尊菩薩真靈在空中顯現很短時間就一臉痛苦的消失了。

    太乙真人召回『九龍神火罩』再次祭起,又一次將對手罩住,雙手一拍,九龍翻騰,在太乙真人全力催動下,這尊佛陀身死道消,真靈被一道金光捲走。

    蒼梧道人面前的佛陀見到太乙真人將兩個同伴收拾,心中一慌,被蒼梧道人抓住機會,祭出一個木盒收進木盒中,不一會就化為一灘膿水。

    而與劉聆相對的那尊佛陀,在太乙真人將那佛陀罩在『九龍神火罩』中時,遠遠的眼角餘光看到了,心中一慌,被劉聆一棒打成肉泥,真靈在劉聆慧眼中被大劫氣息一絞,化為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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