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生活] 鄉村少年 作者:逍遙夫子(連載中)

 
as000538 2013-6-26 21:05:1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48 382745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53
第二千九百零零章展天怒見甄誠



  易容不改名字,那易容還有什麼意思?

    歷屬那些喜歡易容的人,絕對沒有人會像甄誠這樣大膽,容貌變了,卻堅持用自己的名字。

    最初的時候,歐陽萱兒反對過,可是,稍稍思考一下,歐陽萱兒又不得不佩服甄誠的聰明。

    假作真時真亦假,如果別人懷疑你,那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甄誠。

    反之,你直接**裸的說自己是甄誠,只要表演的好,那別人也肯定會信任你。

    水童和木瓜,幾乎同時將目光望向了冠依晨,心里暗罵,這騷娘們難不成有什麼癖好吧?怎麼偷漢子也找個名字一樣的。

    這一次,水童和木瓜學乖了,沒有粗言穢語的嘲諷歐陽萱兒,但內心深處的鄙視之意卻更加濃重了。

    哼,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兩位老祖哪里會這樣丟人。以後最好別落在我們手里,否則有你好看的。

    水童和木瓜臉上的震驚,全都落在了甄誠的眼中。在甄誠想來,水童和木瓜肯定是因為自己的長相太奇特了,配不上甄誠的名字,所以才吃驚。

    對于水童和木瓜的身份,甄誠沒有多想。兩個在南城外游蕩的元嬰中期老祖,肯定也跟韋一笑等人差不多,不想再受丹帝的約束,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果甄誠知道水童和木瓜見過易容成自己的魔王,那甄誠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淡定了。

    兩個冠依晨在外表上一模一樣,兩個甄誠卻有截然不同。一個甄誠風流淫蕩,年輕英俊;另外一個甄誠,奇丑無比,修為驚人。

    金叟曾經把自己對魔王的懷疑說給幾個兄弟听,那時候,水童和木瓜都深以為然,很懷疑易容成甄誠模樣的魔王是假冒的。

    現在好了,看到一個長相奇丑的甄誠,水童和木瓜徹底無語了。這假冒甄誠,難道很好玩嗎?

    如果不比較,水童和木瓜還沒覺得魔王易容成的甄誠有什麼特別。可是,這兩個甄誠一比較,水童和木瓜反而覺得,魔王易容成的甄誠應該是貨真價實的。

    吳昕那樣漂亮可愛,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滿嘴黃牙的中年人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眼前這個甄誠,絕對不是吳昕喜歡的那一個。

    木瓜動了動脖子,得意的昂了昂頭,心里暗道,我都比這個甄誠長的好看,吳昕那丫頭如果真喜歡這個甄誠,那還不如委屈一下自己,娶了吳昕算了。

    木瓜亂七八糟的冥想著,水童卻開口了。

    “這名字不錯啊!”水童是看著冠依晨的方向開口的,嘴角的嘲諷雖然極力掩飾,依然那樣明顯,“你不會告訴我,那年輕的女孩不是冠依晨吧!”

    “當然是冠依晨!”甄誠很詫異,這兩個元嬰期老祖,怎麼會認識冠依晨呢?甄誠可以肯定,冠依晨不認識這兩個老頭。自己準備進入南城,就是想借助冠依晨的身份,甄誠當然要高調的說出冠依晨的真實身份,“我那女人,是丹塔的特使,算起來,我們也是一家人吧!”

    “——”水童那矮小的身體一個踉蹌,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暈過去。

    這奇丑的男子,也太***的不要臉了。偷了甄誠的女人,還四處說自己是甄誠,這也就算了。現在可倒好,居然還***的四處吹噓自己的女人是丹塔的特使。

    在別人面前吹噓冠依晨的特使身份,那也就算了,畢竟其他人不知情。可是,這冠依晨丹塔特使被免的事情,水童和木瓜可是親眼目睹的,而且就是大哥當著冠依晨的面宣布的。這奇丑的男子,現在還蒙在鼓里,居然還想狐假虎威的嚇唬人,這***的也太逗了吧。

    木瓜那張榆木疙瘩一樣的臉頰抽動了一下,嘴巴咧了一下,露出了不算白,但至少比眼前男子牙齒強百倍的白牙。

    “呃!”水童臉頰通紅,強忍住大笑的沖動,一大口唾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遠處觀望的歐陽萱兒,微微皺了皺眉,感覺哪里不對。可是仔細想想,又找不出漏洞所在。

    自己是丹塔特使,按道理,丹塔里的老祖應該知道的。可是,這兩個老祖,在說到自己身份的時候,怎麼表情如此怪異呢?

    歐陽萱兒咬了咬嘴唇,快速瞬移,站到了甄誠的身邊。

    “晚輩冠依晨,見過兩位老祖!”甄誠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冠依晨大方的拱手行禮。冠依晨很想詢問一下對方的身份,猶豫了一下,又隱忍著放棄了。

    對冠依晨的行禮,木瓜和水童坦然受之,但臉上的鄙夷之色更甚。

    哼!騷娘們,看你還能裝多久。居然連我們是誰,都不敢跟你的野漢子講。

    裝!讓你在裝!等被南城那位甄誠遇見,嘿嘿,到時候,吳昕不用搶,甄誠也會乖乖的回到吳昕身邊了。

    木瓜和水童,憋著暗壞,故意不說破冠依晨丹塔特使被免的事實。

    “不知兩位前輩怎麼稱呼?”歐陽萱兒不詢問,甄誠可不能傻站著。感覺到水童和木瓜暫時沒有出手的意思,甄誠態度緩和了很多,語氣恭敬的詢問。

    “木瓜!”

    “水童!”

    甄誠的詢問,按照先前的劍拔弩張,木瓜和水童不想回答。但看到冠依晨居然不說,水童和木瓜卻偏偏要讓面前這丑男知道自己是誰。

    “甄誠拜見水童、木瓜前輩!剛才一時氣憤,胡亂出手,還望兩位前輩見諒!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作為一個男人,不管修為如何,都要出頭的!”

    兩個元嬰中期老祖,甄誠可不想冒然的得罪。面對兩個老頭,甄誠率先主動誠懇的示弱。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甄誠可不想因為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而跟兩個元嬰中期老祖結怨。

    “——”水童和木瓜臉部的肌肉不斷的抽搐,看著甄誠行禮,兩個老頭忍著大笑,渾身都難受。這傻x男人,雖然丑了點兒,但還挺痴情的。難道冠依晨這騷娘們,喜歡這個甄誠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一點兒?

    水童和木瓜怎麼想的,歐陽萱兒可不知道。歐陽萱兒只知道,當自己听到甄誠這番告白的時候,很想立刻撲到甄誠懷里,然後大哭大笑。

    該死的甄誠,怎麼會這樣哄人,這樣會講話呢!歐陽萱兒的一顆芳心,瞬間變得軟軟的,雙眼瞬間被淚水迷蒙,連水童和木瓜那怪異的表情都忽略了。

    木瓜憋得滿臉通紅,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眼神望向水童,示意水童拿主意。

    “好!好!奇男子啊!”水童趁機大聲吼叫著贊嘆,“剛才的誤會一筆勾銷,你這樣出類拔萃的年輕人,我水頭倒是很想結交一番!不知道小友又什麼打算,如果我能幫上忙,我們兩個老不死的一定盡全力幫忙!”

    “哈哈!對!哈哈!幫忙!”木瓜實在受不了,也趁機大笑著插嘴,忙不迭的附和。

    甄誠很是詫異的扭頭,與歐陽萱兒對視一眼,心里暗道,這兩個老頭,怎麼這麼奇怪呢?

    “丹塔里的人都這樣!”歐陽萱兒的眼楮紅紅的,甄誠的目光望過來,歐陽萱兒連忙扭頭,然後低聲說道,“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沒意見!”

    “哦!”甄誠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釋然了不少,心里暗道,也對,修為越高,脾氣越不正常。

    “多謝前輩抬愛!”甄誠再次拱手,然後恭敬的說道,“我此次前來,就是想進入南城……”

    “好!好!包在我身上!我們現在就進南城!”听到甄誠要進南城,水童的嘴巴開心的像個瓢一樣,拍著胸脯說道,“我倆剛從南城出來,現在立刻陪著你回去!”

    “對!立刻回去!”想想兩個甄誠見面的情形,木瓜很想立刻拎著面前這丑男回去。

    “那多謝兩位前輩了!”水童和木瓜如此熱情,甄誠的確有些懷疑。可是,不管怎麼想,甄誠都沒辦法把水童和木瓜的熱情跟陰謀詭計聯系在一起。以水童和木瓜的修為,好像沒必要大費周章的算計自己的。

    歐陽萱兒也找不到反對的借口,點了點頭之後,兩人率先向南城的方向瞬移。

    水童和木瓜也不@攏 套判朔埽 謖緋蝦團費糨娑納硨螅 掣鶴潘 鄭 逼鵲南蚰銑歉先br />
    午後的時間,總給人時間短促之感。中午剛過,夕陽的余輝,眨眨眼的時間就灑遍了南城的角角落落。

    南城城樓之上,展夢兒身心憔悴的站在竹樓之上,看著夕陽,默默的流著晶瑩的淚水。

    “王八蛋!王八蛋!”展天很想跺腳怒吼,可是,想想腳下那脆弱的竹樓是女兒的閨房,展天又忍住了。

    “甄誠這畜生,居然如此不負責任!先欺騙你的感情,然後又騙走你的水靈珠,還差點兒……”

    瀟灑倜儻的展天,即使發火,依然那樣有風度。只是,展天雙目中涌動的怒火,熟悉的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明了,展天動了殺意。

    “不怨他!是我傻!”父親發火了,展夢兒那一直凝視夕陽的目光收回,秀氣的腦袋低垂到膝蓋上,雙手抱住哽咽道,“甄誠從來沒強迫我什麼,都是我自願的!嗚嗚嗚……”

    展天很想大聲呵斥展夢兒不要哭泣,可是,看到女兒那瘦削了一圈的身體,展天又忍住了。展天沒有急著說話,強迫自己冷靜。

    想想自己趕回南城的時候,南宮婉兒曾經跟自己的約定,展天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的女兒不能嫁給甄誠!”

    展天清楚的記得,這是南宮婉兒在臨行前給自己提的一個要求,當時的自己,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自己的女兒多優秀,多出色,展天這個做父親,又怎麼會不清楚呢?嫁給甄誠,這怎麼可能呢!

    最初听到南宮婉兒這一要求的時候,展天感覺很好笑。可是,當展天回到南城,知道甄誠和女兒之間的一切時候,展天犯難了。

    女兒居然深陷情網難以自拔,而那讓女兒牽腸掛肚的人,正是甄誠。

    當展天知道甄誠修為提升速度的時候,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金丹中期修為,東城的代理城主,丹皇,西城的統領,真誠拍賣場的幕後大老板,組建了象軍,掌管修真學院的丹苑和藥園……

    甄誠的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展雄烈親口給展天講述的,那展天絕對不相信蠻荒還有這樣出色的年輕人。

    女兒喜歡上這樣的甄誠,展天無話可說,展天自問,如果自己是女人,肯定也迷戀這樣的男子。

    展天還沒想好如何處理女兒情感糾葛的時候,甄誠居然帶著冠依晨堂而皇之的回了南城。

    在展天想來,以女兒的國色天香,甄誠回到南城之後,一定會整天來南城求見的,到那時,自己再觀察一下甄誠,然後再做決定。

    可惜,甄誠根本沒有給展天任何機會。非但沒給自己機會,還在進城的那一天,狠狠的傷害了女兒。

    道路以目是什麼樣的場景,展天想一想就感覺憋悶!年輕的時候,對一些花痴怨女,自己不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對待的嗎?

    這麼多年來,女兒為了擺脫南城一些世家子弟的糾纏,不也是對待所有追求者的嗎?

    可是,現在,甄誠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女兒,展天難以接受,展夢兒就更加接受不了了!

    從甄誠帶著冠依晨親昵的進城那一天開始,展夢兒終日以淚洗面。

    害怕女人哭,害怕女兒哭!愛妻為了保護女兒,早早離開了自己,展天把自己全部的心血都傾注在了女兒身上。看著女兒那傷心哭泣的模樣,展天的胸腔滯悶的難受。

    “哈哈!哈哈!”

    展夢兒低聲的哭泣著,南城外卻突然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甄誠小友,你這速度,不比我差啊!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水童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道出了來人的身份。

    “甄誠?!”听到甄誠的名字,展天愣住了,眨眼間,展天臉上的怒容和殺氣更盛了。“我去把那畜生抓來見你,讓他當著你的面說個清楚,做個了斷!”

    “不……要……”听到甄誠名字的剎那,展夢兒的一顆心在滴血。听到父親要去抓甄誠,展夢兒連忙起身阻攔。

    可惜,展夢兒還是太慢了,當展夢兒站起身的時候,看到的只是父親騰身而起的背影。

    展夢兒的一顆芳心,再次泛起漣漪,那雙美目凝視著父親下落的地方發呆,無限渴望甄誠的那張臉頰微笑著出現。

    展夢兒發誓,只要甄誠出現,朝自己微微一笑,那自己就會毫不猶豫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7 09:25
第二千九百零一章來自展天的威脅


俊美的男人,歐陽萱兒在燕京的時候見過很多,但歐陽萱兒從來也沒見過一個像展天這樣俊美的男人。 hp://772e6f742e6f%6

    滄桑的男人,是年輕美女的毒藥,眼前的展天,就是毒藥中的鶴頂紅。

    俊美加上滄桑,這就是展天,一個可以瞬間讓女人發狂的男人。

    展天那頎長的身材,把一身銀白色的長袍凸顯的完美無缺,如果不是那稍冷的目光給歐陽萱兒以距離感,也許一向理性的歐陽萱兒都要驚呼失聲了。

    一個男人美到剛柔並濟的程度,實在太吸引人眼球了。以致于,當展天從南城樓飛身躍下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身後立刻就聚攏了很多好事之徒。

    “這是南城第一美男子展天啊!”

    “我的天啊!展天怎麼長的這麼漂亮啊!”

    “龍生龍啊,難怪展夢兒被稱為蠻荒第一美女了!看看人家老爸,嘖嘖……”

    議論聲此起彼伏,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展天吸引了。

    “啊!好丑啊!”

    當眾人的視線,稍稍從展天的身上偏移開,轉到甄誠身上的時候,人群中傳來了夸張的驚呼。

    看身材,甄誠跟展天差不多,但那一身看上去就很破舊的黃色長袍,就像那即將落下的夕陽一樣,給人帶來不快,令人厭惡。

    當眾人的視線,落在甄誠那張中年人的臉頰上時,一股作嘔的感覺迅速的籠罩住了眾人的腸胃。

    “長成這樣,對得起爹媽嗎?”

    “他爹媽是人類嗎?”

    “不會是人族與妖獸交配之後的後代吧!”

    ……

    欣賞完美的眾人,又迅速的發現了丑。這樣鮮明的對比,迅速引發了一聲浪。

    夕陽時分,是南城入口人流最密集的時候。南城之下,聚集的修真人士越來越多。

    幾乎所有人,都被展天的美和甄誠的丑震懾了。這奇葩的場面,誰又肯輕易放過呢?

    “你叫甄誠?”當所有人的議論聲漸漸停息的時候,展天瞪圓了眼楮看著甄誠,冷聲質問。

    當听到甄誠名字的時候,展天已經怒不可遏了。當展天騰身而起,飛身躍下的時候,展天已經做了決定,那就是,不管甄誠跟誰在一起,自己都要把甄誠拎到女兒的面前贖罪。

    為了女兒,拼了老命,展天也要給女兒一個交代。

    築基期就可以秒殺金丹初期高手,金丹初期就可以挑戰金丹中期的甄誠,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對付。展天有些心理準備,知道抓甄誠沒有想象的那樣容易。

    只是,這一切,在展天從南城樓落下的那一刻,都不重要。展天就不相信,以自己修真學院金丹期第一高手的修為手段,會連一個甄誠都收拾不了。

    可是,當怒不可遏的展天,看到面前的甄誠時,徹底無語了。

    這是人嗎?展天的第一想法,跟身後那些聚攏的人群一模一樣。

    展天猶豫了!

    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為,這是踏足蠻荒才兩年多的甄誠嗎?

    展天再一次猶豫了!

    甄誠的身後,站著木瓜和水童,兩個元嬰中期老祖警惕的打量自己。

    展天不得不猶豫!

    當展天看到甄誠的身邊,站著天香國色的冠依晨時,展天肯定的確信,這奇丑的男子,一定是甄誠,絕對不會是其他人!

    “甄誠?”人群中傳來數聲驚呼,“搞沒搞錯啊!甄誠怎麼可能是他呢!”

    “閉嘴!噤聲!”水童眼珠一轉,大聲呵斥威脅道,“你們要麼閉嘴,要麼滾開!”

    水童還等著看好戲呢,南城那些認識甄誠的人想提醒展天,這個奇丑男子不是甄誠,水童怎麼可能答應?

    “哼!”木瓜當然不會閑著,一個瞬移沖向了人群,把那些剛才喋喋不休的金丹期修士嚇得四處逃散。

    展天一直緊盯著甄誠,目光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對于身後人群的提醒,都因為先入為主的緣故,被展天屏蔽了。

    憤怒讓展天失去了理智和辨別,一心想替女兒出口惡氣的展天,徹底被甄誠那奇丑的容貌惹怒了。

    甄誠長成這樣,哪里配得上女兒。展天很為女兒的痴情不值。這種不值,很快又轉變成痛心,而痛心又再次轉變成怒火,刺激著展天。

    “我是甄誠!”因為水童和木瓜的呵斥,周圍瞬間鴉雀無聲,甄誠點了點頭,坦然承認。

    人群的議論,早就道破了展天的身份。初次見到展天,甄誠也徹底的被震撼了。

    甄誠的神色很恭敬,因為面前這個男人是展夢兒的父親。甄誠很奇怪,自己回到南城了,展夢兒怎麼沒出現?難道展夢兒真的毀容了?難道展夢兒不想見自己?亦或者,展夢兒就在城樓上,發現奇丑的自己不是自己,所以干脆冷眼旁觀?

    “快點兒!有什麼事情趕緊講,不要磨磨唧唧的,我們還有事情呢!”

    看到展天與甄誠面對面的站著不說話,水童很不滿的大聲催促提醒,心里暗道,這里人多嘴雜,可別穿幫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可就不好玩了。

    這個奇丑的男人到底是誰,水童沒興趣知道。水童迫切想看到的是,學院里那個甄誠與這個甄誠同時站在冠依晨面前的時候,會出現什麼情況。

    血濺當場?還是爭風吃醋?

    冥想著那可笑而又滑稽的場面,水童巴不得甄誠跟展天打個招呼之後,就趕緊進城。

    水童的聒噪,甄誠絲毫也不放在心上。從看到熟悉的南城樓那一刻開始,甄誠的一顆心就抽緊了。

    展夢兒毀容了,這是王守一親口告訴甄誠的事實。想想蠻荒第一美女毀容,甄誠的一顆心,一下子變得很痛。

    水靈珠就在自己身上,甄誠很想當面送還給展夢兒,可是,展夢兒到現在為止,都未曾出現。

    甄誠有些失望,像很多男人一樣,沒有看到痴迷自己的女人出來迎接,甄誠的內心充滿了失落感。

    可是,甄誠能理解,也能接受。心高氣傲,美艷不可方物的展夢兒,因為容貌出了問題,很自卑,不想見到熟悉的人,不很正常嗎?

    亦或者說,展夢兒正暗自生著悶氣,因為自己離開符大陣之後,就沒有回去。

    從見到展夢兒的第一天開始,兩人之間的誤會就一個連著一個。在古戰場,這誤會總算是解開了,沒想到又出現了展夢兒毀容的事情。

    “她是冠依晨?”展天的眉毛皺了皺,目光投注到冠依晨的臉上,薄厚適中的嘴唇動了動。

    “依晨拜見前輩!”展天的目光望向自己,歐陽萱兒突然有些慌亂,這樣的美男子突然詢問自己的名字,歐陽萱兒幾乎忘記了身邊的甄誠,趕緊微笑著回答。

    “俗!”歐陽萱兒的微笑換來的不是褒揚,而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冰冷打擊。展天輕蔑一笑,鄙視的語氣瞬間讓歐陽萱兒滿臉通紅。

    歐陽萱兒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很尷尬,很羞愧。歐陽萱兒很委屈,因為自己剛才沒有什麼失禮之處,那這展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呢?

    “此話何意?”歐陽萱兒無緣無故被展天羞辱,甄誠皺了皺眉,隱忍著怒氣,冷聲反問。

    “心疼了?”甄誠對歐陽萱兒的關心,立刻激怒了展天。看到甄誠那嚴肅的質問的樣子,展天挑釁般的調侃。

    展天的身上,有著一種發自骨子里的高傲。這種天生就高人一等的氣息既令人羨慕,也令人心情不爽。

    甄誠發誓,如果面前這個男人不是展夢兒的父親,自己肯定已經出手教訓了。

    只有金丹後期修為的展天,在甄誠的眼中,連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無聊!”甄誠冷哼一聲,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甄誠的蔑視掛在那張丑陋的臉上,其實沒那麼明顯。可是,看到甄誠那張對不起爹娘的臉,展天的心情就不舒爽。

    “家里那麼多女人,還有那麼多孩子,還在外面沾花惹草,作為一個男人,你不覺得難為情嗎?”

    如果不是因為甄誠的緣故,展天絕對不會沒風度的出言嘲諷歐陽萱兒。

    在展天看來,甄誠就是因為冠依晨,才忽視自己女兒的。甄誠明顯不想在冠依晨的問題上糾纏,展天其實也不想。

    一時間,展天為了找個台階,張嘴說出了甄誠家里的情況。

    石傲根見過展天,來到古戰場,見到甄誠之後,石傲根也跟甄誠講過展天的事情,這也是甄誠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教訓展天的原因。

    展天突然提到家里的女人,並且對自己的生活作風說三道四,甄誠的一顆心突然抽緊。

    對了!這展天不是在世俗嗎?怎麼突然間回來了?難道婉兒他們真的到了蠻荒?難道北城的妖獸,正的是婉兒消滅的?可是,婉兒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消滅妖獸的,除非……

    甄誠推斷事情的能力很強,只是,這樣的推斷力,只會給甄誠帶來更多的苦惱。

    甄誠的臉色變了。只是,原因不是因為展天的教訓,而是擔心家里出了事情。

    甄誠相信,不管是自己的哪個女人指揮核動力飛機,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北城的妖獸開火的。

    家里親人們的面孔,突然像紙牌一樣,一張張的出現。因為擔心,而有些恐懼,因為恐懼,甄誠瞬間無言以對。

    “難為情!”甄誠臉色慘白,像是自我反思,也像是回答展天的問題。

    如果自己的親人或女人出了事情,甄誠會愧疚的。離開核動力飛機踏足修真界,眨眼的功夫,已經三年多了,但自己又為甄國,為家人做了什麼呢?

    自責的情懷突然泛濫,甄誠那顆剛毅的心,突然間土崩瓦解。甄誠很想跟展天私下里聊一下,想問清楚核動力飛機里的情況。

    展天只是隨口一說,絕對沒有用甄誠家人威脅的意思。可是,向來重視家人朋友的甄誠,依然很敏感,展天這麼一說,甄誠的臉色就變了。

    展天沒有說破,水童和木瓜當然不清楚甄誠世俗界的事情,他們當然不清楚,甄誠與展天在談論什麼。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盡管開口!”甄誠的態度,一百八十度逆轉,雖然心里著急,但卻不能站在這里詢問家里人的情況,神色恭敬的拱了拱手,算是服軟了。

    “跟我上城樓!”甄誠態度的突然轉變,展天有些猝不及防。看了甄誠身後一眼,展天說道,“除了冠依晨,兩位前輩也可以到城樓上喝杯靈茶!”

    甄誠皺了皺眉,心里很是不快。

    “我在南城內等你!”冠依晨雖然很委屈,但卻不想讓甄誠為難。懂事的微微一笑,不等甄誠應允,就瞬移進了南城的城門,幾個起落之後,冠依晨的身影就消失在甄誠的視線之內。

    水童和木瓜,還未來得及發表意見,冠依晨就急急忙忙的進了南城。兩位元嬰中期的老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去追趕,只能黑著臉生氣。

    “喝!”水童陰沉著臉答應,有些怨怒的看著展天。

    如果是南城外,甄誠一定不會允許歐陽萱兒一個人行動的。既然已經到了南城,而歐陽萱兒又是丹塔的特使,甄誠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展天不歡迎冠依晨,自己如果強硬的帶在身邊,估計交談的時候,相互間也不會愉快。

    “走吧!”甄誠苦澀一笑,淡然說了一聲之後,沒有瞬移,緩步向南城樓的方向走去。

    天空進入了入夜前的黑暗,只有南方的天空才能看到一些亮光。鳥兒開始了歡快的鳴叫,順著聲音尋覓,卻找不到躲在哪一草從之中,遠處咯咯的叫著的妖獸走出巢穴,去尋覓四處亂跑的蟲子。西邊的天空變得更加墨藍,那一抹金黃色也變得沒有剛剛的明亮與紅艷了,更像是滴在畫布上的一片紅漬,然後有用手抹擦一下,柔淡得遮不住天空。

    闊別已久的南城城牆、城樓依然那樣威武雄壯,對于甄誠的歸來,南城的城樓投下龐大的黑影,抓扯著甄誠進入。

    夕陽逐漸消失,黑夜來臨,夜霧籠罩著大地。滿天的星星映在城外的小溪里,如千萬點螢火閃閃爍爍。

    南城內外,停止了喧囂,一切都變得安靜了。

    ...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7 09:26
第二千九百零二章展夢兒被非禮



   “怎麼辦?怎麼辦?”听到父親邀請甄誠的聲音,展夢兒一下子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展夢兒沒敢躲在南城樓上偷看甄誠,雖然很是詫異甄誠聲音的改變,但慌亂的展夢兒也沒有多想。

    南城外到城樓的距離並不遙遠,展夢兒猶豫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城樓下已經傳來了父親等人的腳步聲。

    “來晚了!來晚了!見諒!”水童、木瓜等四人即將登上城樓的時候,展雄烈帶著王守一,突然出現在甄誠等人面前。

    展雄烈對甄誠視而未見,滿臉堆笑的上前向水童和木瓜拱手賠罪,“我剛剛回到城樓,就听到兩位光臨了,沒有及時出迎,還望勿怪!”

    “路過喝杯茶而已,什麼怪不怪的!”展雄烈雖然是城主,但水童還真沒把元嬰初期的展雄烈當回事,眼角的余光掃視到王守一的身上,水童淡淡的說道,“展城主為了對付魔王大軍,居然開始廣交天下能人異士了,可喜可賀!”

    水童這話說的誅心,表面上是祝賀,實際上卻充滿了責怪之意。

    丹帝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手下人擅自搞小團體,特別是元嬰期修士的聚集,丹帝向來很敏感。

    “水道友誤會了!誤會了!”展雄烈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連忙正色解釋道,“我身邊這位,是我們展家的親戚,多年來,一直呆在古戰場之中,從來沒有做危害蠻荒四城的事情。這次丹塔崩塌,古戰場被洪水淹沒,他沒有去處,所以到南城來找我!”

    “哦!”水童翻了翻眼,斜著眼打量王守一,很是傲慢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守一!”如果是以前,王守一肯定會生些悶氣。但現在不同以往,因為王若彤的慘死,王守一已經了無牽掛,對于水童的輕蔑和嘲諷,王守一不理不睬。

    甄誠殺死司徒閻王之後,王守一就離開了。雖然崔希範的元嬰還活著,但崔希範的軀體已經毀了。從當時的情況看,這崔希範此生也別想逃出甄誠的控制了。

    王家的仇算是報了,雖然不算很完美,但對王家的列祖列宗,總算也可以有了一個交代。

    一人獨自在蠻荒行走,王守一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單。南城眾人與魔兵的廝殺,也同樣吸引了王守一的關注。等到眾人得勝返回南城的時候,王守一也悄悄跟隨著來到南城。

    到了南城,王守一又游蕩了幾天,無獨有偶,遇見了憂心忡忡的展雄烈。

    相互試探是難免的,但連個安靜修煉環境都沒有的王守一,很需要展雄烈的支持和引薦。

    雖然是元嬰初期,但王守一是自己獨自修煉達到的。想要進入修真學院的洞府修煉,王守一還需要展雄烈的承認和引薦。

    古戰場回不去了,孫女也沒了!獨自一人的王守一,很想盡快完成自己身份認證,然後好進入修真學院進行修煉。

    前幾日,兩人就約定好了時間,今天剛好是相聚的日子。趕巧不巧的,王守一來見展雄烈的時候,居然遇見了水童和木瓜造訪。

    “沒听過!”水童不認識王守一,目光望向木瓜。木瓜很是干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一起喝茶!一起喝茶!”展雄烈滿臉笑容的幫著王守一找回顏面,眼角的余光,停留在了甄誠的身上,看到如此奇丑的男子,展雄烈的目光望向了展天。

    “他自己說叫甄誠!”家祖的意思,展天哪里會不清楚,趕緊恭敬的回答。

    “啥?!”王守一和展雄烈同時瞪圓了眼楮,驚呼出聲。

    展天的臉色變了,心里暗道,難道自己真的搞錯了?

    甄誠在南城停留很長時間,展雄烈可是認識的。可是,讓展天很是不解的是,那冠依晨既然跟這奇丑男子在一起,那這男人,怎麼可能不是甄誠呢?

    “晚輩甄誠,見過兩位前輩!”甄誠當然清楚展雄烈和王守一震驚背後的意思。沙啞的嗓音恰到好處的響起,“晚輩不是東城代理城主甄誠,但卻的確叫甄誠!兩外前輩是不是把我跟丹皇甄誠劃等號了?”

    “果真不是?!”展天頓時滿臉通紅,當著展雄烈的面,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看到奇丑男那中年人的表情,心里暗罵自己愚蠢。自己當初去迎接甄誠的時候,家祖就跟自己說過,甄誠是青年人,又怎麼可能是中年人呢。愚蠢!糊涂!

    展天越想越氣,雙手蓄滿真元力,只等著家祖發火,展天就準備動手轟殺了這奇丑男。

    “哦!”展雄烈和王守一都是老狐狸,面前的男子,雖然聲音和長相都不是甄誠,可是,那瘦削的身形可是跟甄誠差不多。

    雖然甄誠的身高,在蠻荒也很常見。但兩個姓名相同的人,身高體型也一模一樣,這巧合的概率可就小了很多。

    容貌可以易容,聲音改變起來也不難。看著奇丑男那金丹後期的修為,展雄烈和王守一的不但沒有削減對甄誠的懷疑,反而加重了。

    水童和木瓜帶著這個奇丑男甄誠,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展雄烈當然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詢問,淡然一笑,禮讓水童和木瓜前往自己居住的竹樓喝茶。

    水童、木瓜在前,展雄烈和王守一隨後,甄誠與展天並排前行,腦袋東看看西看看,好奇的打量。

    媽的,肯定是假的!看到甄誠如此模樣,展天氣得牙齒癢癢。

    因為一時的氣憤,居然在南城眾人面前鬧了個大笑話。一個大活人,自己居然硬生生的弄錯了。稍稍想一想,展天就感覺臉紅。

    越想越是氣憤,展天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個丑八怪丟出南城樓。

    媽的!如果那個讓女兒牽掛的甄誠,也這麼丑,那就好了,那就不會出現移情別戀的事情了。

    咦!不對!不對!這個甄誠如果是假的,那剛才進入南城的冠依晨是真的,還是假的?

    哦!看著前面的水童和木瓜,展天好像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難道這奇丑男是冠依晨勾搭的男人?水童和木瓜剛好撞見,所以,想要帶著這對狗男女進城去見那個風流的甄誠?

    暈倒!亂!亂!

    突然間,展天好像想明白了,但好像又更加糊涂了。

    “這位甄誠小道友請坐!展天,你去拿最好的靈茶出來!”

    展天胡思亂想的尾隨眾人到了展天的臨時居所,剛一抬頭,就听到家祖吩咐自己去拿靈茶。

    展天答應一聲,快速轉身離開。

    要不要跟夢兒講一聲?這孩子肯定正等著甄誠來見她呢?現在怎麼辦?

    展天一邊走,一邊想。一縷香氣突然傳來,展天暗道糟了。

    “需要靈茶吧,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送過去!”

    展夢兒的聲音不是很高,但展天卻著實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到女兒換了一身干淨清爽的素白衣裙,連面巾也換成了平時喜歡的潔白顏色。

    展夢兒雙手優雅的端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盤子,上面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正雙眼含情,怯生生的站在展天的面前,等著父親的回答。

    看著父親,展夢兒的一顆心狂跳,臉頰也情不自禁的羞紅了。當听到甄誠被父親邀請到南城樓之後,展夢兒先是焦急,然後就是抓緊時間打扮。可是,一切都準備好了,甄誠和父親還沒出現在自己面前。

    當听到家祖那洪亮的聲音時,展夢兒再也坐不住了。

    甄誠跟冠依晨的事情,家祖是清楚的。展夢兒很擔心家祖一時氣憤,直接就把甄誠轟殺了。

    蘭心慧智的展夢兒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之後,立刻麻利的準備好茶具,快速出了自己的竹樓向著家祖的竹樓趕來。

    被父親撞見,展夢兒的一顆心蓬蓬狂跳。很想詢問一下甄誠的情況,但展夢兒又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看不到女兒的面容,但只看女兒那不斷變換的雙腳和站姿,展天就知道女兒現在很羞怯。

    見,還是不見?

    那個奇丑的中年男子,肯定是假的!現在讓女兒去見,會不會太殘酷了?

    展天雖然不是女兒身,但女孩子的小心思,展天卻很懂。

    可是,不讓女兒去見,又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呢?

    展天沒想到女兒會不管不顧的出現,一時間,還真難以抉擇。

    不管是見,還是不見,都有欠妥之處。

    “嗯!你跟著我來!剛好有幾位前輩造訪,你不見一下,也說不過去!畢竟,我們展家就你這麼一個後輩了!”

    思考片刻之後,展天覺得,為了避免女兒胡思亂想,還是讓她見一見那個奇丑男好了。

    女兒跟甄誠很熟悉,那奇丑男到底是真是假,女兒看一眼就知道了,免得自己胡亂猜測。

    “嗯!”原本還擔心父親不答應的展夢兒,很是不好意思的答應一聲,人卻站在原地不動。

    展天苦笑,搖了搖頭,走在展夢兒的前面,心里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從女兒現在的表現來看,甄誠這廝,已經不知不覺間佔據了女兒的芳心。可是,想想家祖客廳里那位,展天的愁雲爬滿了額頭。

    “哈哈!客氣!客氣!”展夢兒與父親走到門口,就听到了甄誠那沙啞的笑聲。

    這人怎麼這麼粗俗,居然在家祖面前狂笑。躲在展天身後的展夢兒,心里疑惑,透過父親的肩膀望過去,看到了一張粗俗不堪的中年人臉龐。

    “我來!”走進客廳,展天回頭轉身,一把搶過展夢兒的茶盤,然後大踏步的向水童、木瓜的方向走去。

    父親突然躲開,展夢兒暴露在眾人眼前。雖然白色絲巾蒙面,但眾人還是感覺眼前一亮。

    怎麼會如此漂亮!

    水童的笑容還掛在臉上,當目光停留在展夢兒身上的時候,那明亮的雙眸突然睜大,就好像要透視一下展夢兒的容貌一般。

    只是,很可惜,不管水童如何用力,依然看不清那白色絲巾背後的焦煤容顏。

    “傻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上前給各位前輩行禮!”展雄烈狠狠瞪了展天一眼,然後威嚴的吩咐展夢兒給在座的幾位元嬰期老祖請安。

    “哦!”雖然是極短的瞬間,但展夢兒卻掃視了整個客廳。當展夢兒失望的是,自己渴望見到的甄誠,根本就不在客廳之中。失望的神情,明顯的呈現在眉宇之間。听到家祖的吩咐,展夢兒很是不情願的答應一聲,然後恭敬的給水童、木瓜行禮。

    展夢兒走到王守一面前的時候,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象征性的行了個禮。

    最初被困在符大陣里的時候,展夢兒有些憎恨王守一和王語嫣。可是,隨著被困之後,與甄誠關系的突破性進展,展夢兒對王守一的恨意減緩了很多。

    學習符,是自己願意的,容貌被毀,展夢兒雖然很是不甘,但仔細想想,又很難怨恨別人。

    展夢兒恨王語嫣,因為從某走意義上講,是王語嫣暗中使壞,自己才不能一直跟甄誠呆在一起的。

    甄誠就坐在王守一的下手邊,從展夢兒進入客廳的時候開始,甄誠也跟其他人一樣,目光全都落在了展夢兒的身上。

    看到展夢兒給王守一行完禮,甄誠眼珠子一轉,連忙從竹椅上站起,張開大嘴路出黃牙,沙啞著聲音說道,“真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幸見到蠻荒第一美女!真是太開心了!我的年紀雖然比你大,但修為卻跟你差不多,真是慚愧啊!你就不用給我行禮了!”

    吞食了變聲丸發出的聲音,很難听,很刺耳。甄誠又刻意的加大音量,聲音就更加尖利了。

    “來一起坐!”展夢兒還沒回過神來,甄誠那經過修飾的干癟大手就向展夢兒的小白手摸了過去。

    甄誠的突然舉動,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意外。

    展雄烈、水童、木瓜、王守一、展天等人,眼睜睜的看著甄誠的大手落在了展夢兒那細膩的小手之上。

    “啊……”展夢兒沒想到眼前這奇丑的男人如此無禮,還未來得及如何應對,自己的右手已經被樹皮一樣的大手握緊。櫻桃小口驚呼出聲,眉宇間立刻爬滿紅雲,右手臂一抖,甩開甄誠的大手,一道渾厚的水靈力揮出,惡狠狠的向甄誠的胸口砸了過去。

    “蓬!”展夢兒出手的速度極快,一聲尖叫之後,甄誠那瘦削的身體像干癟的樹葉一樣先後飄去。

    甄誠臉上的表情很猥瑣,即使被轟飛的時候,嘴角都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奇丑男子被轟飛的瞬間,一道白光極快的落到了展夢兒的衣袖之內,只是,所有人都被甄誠的表情吸引了,誰都沒發現那一閃而逝的白光。

    “下流!”甄誠沒有出現在客廳里,自己的手又無緣無故被摸,展夢兒氣憤的斥罵一聲,一個瞬移之後,剛才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了一道如蘭似菊的淡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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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零三章屁事兒都沒有




    展夢兒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水童、木瓜等人的視線已經全都落在了展雄烈的身上。

    該死!女兒當眾被這奇丑男子非禮,是可忍孰不可忍!展天等著家祖的眼色示意,雙臂蓄滿真元力,隨時準備對甄誠動手進行懲罰。

    難道這奇丑男子真的不是甄誠?王守一皺了皺眉,再次打量站立在眾人面前的,稍顯尷尬的中年男子。

    甄誠跟冠依晨什麼關系,王守一不是很清楚。但王守一清楚的記得,自己半個月前與甄誠分開的時候,甄誠的身邊,不僅有冠依晨,還有鐵戰、韋一笑等元嬰期老祖。

    從剛才言談的內容來看,這個奇丑的中年男子,是跟冠依晨一起進入南城的,因為名字叫甄誠,所以才引起了展天的注意。

    難道這中年男子只是嘩眾取寵之輩?因為膽大,或者是因為與冠依晨有著曖昧不清的關系,所以才敢在南城如此放肆?

    王守一心里有很多疑惑,但只是微微皺皺眉,然後又恢復了先前的淡定神色,沒有開口詢問。

    這里是南城,是展家,哪里有自己說話做決定的份呢?剛才展夢兒能給自己行禮,已經超出王守一的意料之外了。

    展夢兒的容貌因為孫女的緣故出了問題,展雄烈表面上言笑晏晏的,但到底安什麼心,此刻的王守一還確定不了。

    “嘿嘿!嘿嘿!”甄誠似乎沒有絲毫悔改之意,那張丑臉之上,全是猥瑣之後滿足的神情。面對眾人的鄙夷、不屑和憤怒,甄誠居然抬起剛才摸過展夢兒的干癟大手,旁若無人的放到鼻孔嗅了嗅。

    “——”水童和木瓜,差點兒被甄誠的動作惡心死,喝下去的靈茶,差點兒全都吐出來。

    “你找死!”展天忍無可忍,暴怒一聲,突然動手。

    “退下!”展天的真元力還沒來得及釋放,展雄烈的靈魂力就裹挾住展天雙手,輕柔的一推一送,將展天送出了門外。

    “家祖——”展天還想掙扎,氣得臉色蒼白,雙眼憤怒的看著甄誠,但得到的,只是展雄烈的一聲凌厲的冷哼。

    家祖到底是怎麼想的,展天猜不透。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展天也不敢再亂來。迅速平復神色,恭敬的行了個禮之後,轉身郁悶的離開。

    “怎麼了?怎麼不留下一起喝茶?”甄誠依然裝傻充愣,走到自己的座椅前坐下,滿臉詫異的表情,目光直視著展雄烈。

    “沒什麼!”展雄烈的目光微微眯起,“屁大點兒事,就喊打喊殺,成何體統!”

    “哦!也對,是應該好好教育一下!看到蠻荒第一美女,我就想拉一下手,親近一下,沒其他的意思,哪里想到,稀里糊涂的就挨了一掌!還好展城主識大體,攔住了展天道友的進攻,否則,我真是冤死了!”

    甄誠那張丑臉,突然收斂了笑容,變得猙獰恐怖起來。言語內容,听上去很是滑稽,但仔細想想,又毫無漏洞可循。

    雖然蠻荒人的生活依然固守著古人的生活方式,但畢竟與上古時期有了很大不同。世俗界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雖然沒有對蠻荒眾人帶來什麼直接的影響,但間接的影響,還是多少有一些的。

    甄誠剛才的舉動,看上去粗俗,實際上,也只是踫了踫展夢兒的右手。

    當著水童、木瓜的面,展雄烈如果小題大做,也跟展夢兒和展天一樣勃然大怒,那展雄烈的涵養氣度在哪里?如果傳揚出去,那展雄烈的寬闊胸懷在哪里?知道這件事的人又會怎麼想呢?

    “甄誠小友說的對,我的確應該好好教育一下他們父女!剛才如有得罪,還望見諒!剛才夢兒那一掌,也不知道有沒有讓你受傷?”

    展雄烈臉上的笑容,猶如春風一般,聲音不高不低,目光柔和的詢問。

    “屁事兒都沒有!”甄誠咧嘴露出黃牙,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端起靈茶杯聲音很大的喝起了茶水。

    展雄烈沒有再追問,但臉上的笑容卻更盛了。目光似有似無意的停在了甄誠的下丹田之上,細細打量,心中充滿了震驚。

    夢兒的修為,展雄烈一清二楚。那麼近的距離,甄誠居然硬生生的扛了下來,那眼前這中年人會是一般人嗎?

    中年男子想拉手的禮節,這不就是世俗界的握手嗎?眼前這奇丑的中年男子,除了容貌不像甄誠本人,其他的方面都很像。

    只是,面前這個奇丑的中年男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是土靈力,這與甄誠的靈根、靈力有著很大的不同。

    甄誠初來學院的時候,是金靈根,晉升丹皇之後,甄誠變成了火靈根。

    如果說雙靈根弟子,展雄烈還能接受的話,那三靈根弟子,不管在蠻荒,還是在世俗,都是絕無僅有的。

    五行靈根,可以全都有,也可以全都沒有,可以是單靈根,也可以是雙靈根,但絕對不能有三靈根和四靈根。

    當然,萬事也無絕對。這天地造人的時候,空缺了三靈根和四靈根弟子。但在化形的妖獸身上,三靈根和四靈根弟子卻比較常見。

    為什麼會這樣,沒有人去仔細的思考過,但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可惜!仔細打量一番之後,展雄烈暗自搖頭,幾乎打消了面前這個奇丑男就是甄誠的可能。

    土靈根弟子,防御能力強悍,再加上金丹後期巔峰大圓滿的修為,抗下那展夢兒那倉促羞怯的一擊,好像也說得通。

    “沒事就好!剛才我還擔心呢,萬一傷了兩位道友的朋友,那就不好了!”只是短暫思索片刻,展雄烈話鋒一轉,目光望向了水童和木瓜。

    展天帶著一個奇丑男子回到南城樓,展雄烈還真不一定會出來相見。讓展雄烈出來相見的主要原因,就是水童和木瓜的到來。

    展雄烈很不解,水童和木瓜為什麼會跟這個奇丑的中年甄誠在一起。難道,這兩人也被這個假甄誠蒙蔽了?

    不!不可能!水童和木瓜一直呆在金叟身邊,甄誠帶著冠依晨回到學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見金叟,當時水童和木瓜肯定在場,他們兩人又怎麼會不清楚甄誠長什麼樣子呢?

    想到學院里面,還有一個貨真價實的甄誠,展雄烈對眼前這個奇丑男子就更加沒信心了。

    只是,讓展雄烈很是不解的是,甄誠帶著冠依晨回到學院之後,見了金叟,見了童笑山,居然未來見自己。

    最初的時候,展雄烈很憤怒;冷靜之後,展雄烈又釋然了。

    在蠻荒,實力為尊。如今,展家的情況很微妙,甄誠遠離展家,不搭理展夢兒好像也說得過去吧。

    只是,讓展天很不滿意的是,夢兒的水靈珠還在甄誠那里,甄誠總不能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佔為己有吧!

    沒了水靈珠,展夢兒的修煉完全停滯了。再加上最近傷心過度,展夢兒更是無心修煉。看著寄托展家未來的展夢兒日漸頹廢,展雄烈內心充滿了焦急。

    “我們不是朋友!”水童、木瓜與甄誠幾乎異口同聲,給了展天一個更加抓狂的答案。

    甄誠搶著回答,讓水童和木瓜很是不爽,兩人的目光憤怒的望向甄誠,甄誠居然雲淡風輕的坦然接受,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

    “哦!”展雄烈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神情間有些尷尬,笑容也有些不自然。看來,問題全都出在那冠依晨的身上。

    展雄烈大致上有些頭緒了。從水童和木瓜的表情就可以推測出,兩人剛才的回答是真的。只是,展雄烈有些不解的是,面前這個奇丑男子怎麼會如此干脆的得罪兩位元嬰中期老祖呢?

    “喝茶!喝茶!”

    因為展雄烈的詢問,客廳里的談話氛圍受到很大影響。作為主人的展雄烈勉強擠出笑容,招呼大家喝茶。

    “咳咳!”甄誠干咳兩聲,打破沉默,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這里空氣不好,我要去外面透透氣,你們聊!”

    甄誠也不等展雄烈等人答應,說了一句之後,就旁若無人的走了出去,站在了客廳門口搖頭晃腦的踱著步,欣賞著南城樓上的風景。

    登上南城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如今,星斗滿天,爭相輝映,倒是的確值得仔細欣賞。

    水童和木瓜對視一眼,沒有起身。

    甄誠站起身走到客廳之外,還真把水童和木瓜嚇了一跳。原本想尾隨出去,免得這個假甄誠逃跑,沒想到,這個甄誠還挺識趣的,沒有離開兩人的視線。

    水童和木瓜端起茶杯,默默的品茶,不知道應該跟展雄烈講什麼。

    水童和木瓜很看不起童笑山,因為這個牆頭草,如今倚靠著丹靈公子的重視,囂張的發號施令,偶爾還跟大哥金叟作對,水童和木瓜看童笑山又怎麼順眼呢?只是,有些事情,必須報告丹靈公子,而丹靈公子又很少見外人,童笑山這個橋梁紐帶,一下子就變得重要很多。

    展雄烈沒了修真學院院長的身份,又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在水童和木瓜眼里,也沒什麼分量。水童和木瓜的臉上,毫不掩飾的透著輕蔑之意,對于展雄烈的沉默,兩人根本就沒有開口搭話的意思。

    “咳咳!”王守一好像被茶水嗆到了,突然咳嗽兩聲,扭頭的瞬間,目光或有意,或無意的看了展雄烈一眼。

    老狐狸!看到王守一的目光,展雄烈心里暗罵。這王守一,還真會利用機會。

    “水道友,木道友,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不知道是否可以?”展雄烈優雅的放下茶杯,右手摸了摸稀疏的胡須,打破沉默,微笑著開口。

    “不可以!”木瓜毫不客氣,硬邦邦的說道,“我們又不熟悉,為什麼要幫你!”

    “別胡說!”水童很想一巴掌拍過去,狠狠的瞪了木瓜一眼斥責道,“展城主都請我們喝茶了,听總是要听一下的!”

    “——”涵養還算不錯的展雄烈,被木瓜和水童的一唱一和,弄得滿臉通紅。勉強笑著,但卻很不自然。

    水童的話比木瓜更傷人,語帶譏諷,讓展雄烈有些無地自容。可是,既然已經開口了,展雄烈也只能硬著頭皮,把承諾的事情講出來。

    “我身邊的王守一道友,是茅山道宗的傳人。他的符制作,已經達到了大符師的級別,完全有資格進入丹塔。丹塔沒出事之前,我就派夢兒去找尋王守一道友了,想舉薦他進入丹塔。哪里想到,我找到他沒多久,丹塔那面就出事了!原本以為沒機會了,沒想到丹塔中的老祖們如今都到了南城!現在金叟前輩掌管一切,而兩位又是金叟前輩信任之人,如果兩位道友能舉薦一下,也能成人之美,不知道兩位道友可否幫上這個小忙?”

    展雄烈化繁就簡,干脆利落的說明王守一的心意。王守一不能再裝傻充愣了,站起身,神色恭敬的行禮,“請兩位道友引薦一二,王守一此生都記住你們的好!將來有機會,一定涌泉相報!”

    說話間,王守一的手上多了兩疊黃紙符,輕飄飄的送到了水童和木瓜的身邊的茶幾之上。只幫忙,沒好處的事情,貌似沒幾個人願意做,修真之人又不是神仙,又怎麼能免俗呢?

    只是,這送出的禮物,一定要有講究。元嬰期老祖修煉的到哪要,王守一拿不出。但元嬰期老祖看得上的符,王守一的手里還是有的。

    與破嬰丹相比,符好像沒什麼大用。可是,對于元嬰期老祖而言,可以撐托住身體,加快飛行速度的玄級黃紙符,水童和木瓜還是有些心動呢。

    木瓜那僵硬的表情抽動了一下,水童臉上的輕蔑神色也收斂了不少。在丹塔,雖然能人輩出,但大符師還真沒有。

    如果把眼前的王守一舉薦給丹靈公子或者是丹帝,那也是大功一件。

    “這是干什麼!”水童強壓住內心的激動,面色一沉,冷聲斥責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們兩人還在乎你這點兒符嗎?”

    客廳內的空氣,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王守一的身上。

    回答的好與不好,直接關系到王守一未來的生活,面對水童的突然發問,王守一沉吟片刻之後,突然笑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7 09:27
第二千九百零四章甄誠土遁了?



“兩位道友當然不在乎這些符,只是,我拿這些符給兩位道友,只是想向兩位道友證明我的身份和實力。 (首發)如今,魔王大軍來襲,如果能大量制作黃紙符,那對打退魔王大軍,肯定是有好處的。我與金叟道友也有數面之緣,但我的長處,他還不是很了解。如果我沒有一技之長,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申請成為丹塔的一員,更加不好意思前往修真學院了。”

    拿出符的時候,王守一就想好了萬一被水童、木瓜拒絕的措辭。看到水童和木瓜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王守一不由暗自發笑。

    在古戰場,王守一曾經與金叟短暫合作過,但那時候的合作,主要是因為九轉金丹。

    如今,那唯一的一顆九轉金丹,又回到了甄誠的手上。王守一的手上,雖然還有復制的九轉金丹丹方,但僅憑借一張丹方,金叟是斷然不會收留王守一的。

    魔王大軍與南城眾人交戰的場面,在南城外,王守一都見識過了。雖然紀綱帶領的十萬魔兵被南城眾人打退,但南城的金丹期老祖也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

    對于魔王來講,魔兵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但對于修真界來講,金丹老祖每減少一人,想要在短期內補充兵員,都是很傷神的事情。

    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王守一心里有了大致的主意。茅山道宗的攻擊性符,很難煉制,但用于逃跑的飛行符和防守符,還是很好煉制的。如果自己把這樣的本事,展示給金叟看,那自己進入修真學院,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進入南城之後,王守一原本想直接去找金叟。但可惜,因為丹靈公子的緣故,王守一不能直接進入學院,這才有了與展雄烈合作的事情發生。

    展雄烈心里想的是什麼,王守一不是很確定。但王守一心里很清楚,如果金叟真的讓自己進入修真學院了,並且按照自己的建議,大量制作飛行符和防守符,那只憑借自己的一人之力,肯定也是不行的。

    孫女王若彤死了,如今,王守一所熟悉的符師,只有展夢兒。

    展夢兒的符制作,如今到了什麼程度,王守一還不是很清楚。但不管展夢兒如今能不能像自己預想的那樣制作符,有一個人幫忙,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制作要強很多。

    王守一相信,展雄烈是不會拒絕的。至于,展雄烈可能要求自己恢復展夢兒的容貌的事情,王守一心中也早已有了應對之法。

    “符可以打退魔兵?”水童和木瓜對視一眼,臉上的輕蔑不屑之意,收斂了很多,“難不成,你這符可以化豆成兵?”

    “那到不能!”王守一擺了擺手,“以我現在的符制作水平,所能制作出的最好符,也就是地級的黃紙符!道友剛才說的那種符,在材質上,就不能是黃紙,應該是特殊材質的玉玨。這樣的玉玨,據我所知,蠻荒大陸沒有,也許,只有修仙大陸會有留存!退一步講,對付魔兵,也用不著玉玨符,黃紙符足夠了!”

    說到符制作,王守一滿臉自信的表情。听出水童對自己符的懷疑,王守一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符說到,“兩位道友,完全可以試驗一下,這樣,你們所有的疑惑就都解開了。”

    “怎麼試驗?”木瓜甕聲甕氣的插嘴,“我們幾個都是元嬰期老祖,這符再怎麼厲害,對我們也沒用。魔兵都被我們打跑了,難不成,用這符去砸金丹期老祖嗎?”

    “對!就是用這符砸金丹期老祖!”王守一微微一笑,“找兩個修為相同的金丹期修士,一人使用符,一人不使用,一試便知!”

    “有意思!”水童的目光,饒有深意的一亮,點頭贊同道,“的確是個好辦法!”

    “糟糕!”水童的話還沒完,木瓜突然長身而起,一個大步沖出了客廳,大聲吼叫道,“甄誠呢?甄誠那王八蛋呢!”

    “什麼!”水童一下子回過神來,目光望向甄誠先前駐足的地方,哪里還有甄誠的身影。

    王守一剛才恰好站在水童和木瓜身前,完全擋住了水童的視線。王守一沒有拿出黃紙符之前,木瓜的視線,一直鎖定在甄誠的身上,所以,水童也沒多想。

    可是,當王守一拿出兩疊黃紙符的時候,木瓜的視線,漸漸的從甄誠的身上轉移開來。

    甄誠就站在客廳門口,很是風騷的仰頭望天,傻不拉幾的看著星星。隨著王守一和水童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木瓜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王守一的身上。

    當王守一說到拿金丹期老祖試驗符的時候,木瓜才猛的想起甄誠。扭頭看向客廳之外的時候,哪里還有甄誠的身影。

    水童、王守一、展雄烈三人听到木瓜的大喊大叫之後,也快速的走出客廳,東瞧瞧,西看看,幫著木瓜找尋甄誠的身影。

    可惜,三人搜尋的結果,跟木瓜一樣,剛才還負手而立,欣賞星星的甄誠,如今已經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跑了!”從發現甄誠消失開始,木瓜就釋放出了靈魂力進行掃描,但可惜的是,木瓜所能搜尋的範圍內,根本找不到任何土靈力的氣息。

    “該死!”水童臉上的笑容沒了,看了木瓜一眼說道,“那個甄誠是土靈根,可能土遁離開了!”

    “土遁?”展雄烈皺緊了眉頭,“那甄誠只有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為,怎麼可能進行土遁?”

    展雄烈的疑惑,當然不是無緣由的。在修真界,上天入地,不是不可能,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一般情況下,元嬰期是一個分界線。進入元嬰期,元嬰期老祖可以踩踏虛空,輕松的與人在空中交手,也可以遁地入海,把自己的靈根優勢發揮到極致。

    如果沒到元嬰期的修為,這樣的事情雖然也能做,但能堅持的時間極短。

    從王守一的符拿出,再到木瓜發現甄誠消失,這前前後後,也就幾分鐘的事情,這奇丑男,怎麼可能逃遁的這麼快?

    “如果我說,你不是他的對手,你信嗎?”水童正在氣頭上,听到展雄烈的疑惑,氣呼呼的說道,“你以為,我們兩人閑的蛋疼,才帶那個丑八怪進城嗎?”

    “這——”展雄烈被水童反詰的老臉通紅,心里暗道,我哪知道你們想要干什麼。

    “都怪你!”木瓜站在原地,又搜尋了兩次,依然沒有甄誠的絲毫訊息,瞪圓了眼楮,神色猙獰的看著王守一埋怨。

    看木瓜的神色,好像懷疑王守一與甄誠暗中勾結。王守一心里一驚,神色尷尬的站在原地,沒有急著開口辯解,默然無聲。

    木瓜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做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王守一相信,等到木瓜和水童冷靜下來之後,他們就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了。

    “走!”水童當然不能讓木瓜胡來,突然感受到南城樓北方出現了劇烈的能量波動,心里一喜,一拉木瓜,兩人快速的踩踏虛空而去。

    “兩位——”水童和木瓜突然離開,展雄烈下意識的想挽留一下,但剛張開嘴,展雄烈又連忙閉上了。

    自己承諾王守一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水童和木瓜是否引薦,這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既然跟自己毫不相干,那自己為什麼要為了王守一而胡言亂語呢?

    “這個奇丑的中年男子,到底是誰?”展雄烈的出工不出力,王守一沒辦法責怪什麼。但對于水童剛剛丟下的那句話,王守一心里卻開始翻江倒海起來。

    南城外,甄誠揮舞寶器金鋼棒砸死長臂猿王,又抓住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元嬰,好像也沒有費多大力氣。這樣來衡量,甄誠現在的修為雖然不如展雄烈,但實力卻超出展雄烈。

    這奇丑男子,看外表根本就不是甄誠。這麼短的時間,甄誠的容貌根本就不可能出任何問題。名字相同,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跟甄誠很像,那這個奇丑的男子會不會就是真的甄誠呢?

    名字相同,這還說得過去。但如果說,兩個名字一樣的人,修為相同,表現出來的恐怖實力也一樣的話,那就未免太巧合了。

    “甄誠!還能是誰!”听到王守一的詢問,展雄烈很是不解的反問,“那奇丑的男子不都說了嗎,他叫甄誠!”

    “我沒開玩笑!”對展雄烈的回答,王守一很不滿意,神色鄭重的再次追問。

    “你覺得,一個人可能有三靈根嗎?”水童的話,同樣也引起了展雄烈的疑惑,只是,展雄烈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斷。

    三靈根輕易變化,這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人的身上。

    “這——不可能!”王守一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想了想,又補充道,“那甄誠會不會是五靈根呢?”

    “五靈根?!”這一次,輪到展雄烈目瞪口呆了。

    對啊,甄誠會不會是五靈根呢?王守一隨口的一句話,像萬斤巨石一樣,砸在了展雄烈心海最深處。

    甄誠那妖孽般的戰斗力,不是一般的雙靈根弟子才能具備的。如果一個人只有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為,但卻凌駕于元嬰期老祖之上,那這個人的修煉天賦,簡直可以用個逆天來形容了。

    可能!很有可能!展雄烈暗罵自己愚蠢,怎麼只想象甄誠是雙靈根了,為什麼就忘記了這五靈根了呢?

    “可是,這不太可能吧!從我記事開始,也沒听說過,蠻荒有五靈根弟子出現!”展雄烈雖然心里懷疑,但臉上的神色,依然很鎮定。

    “蠻荒已經存在萬年的時間了,這萬年的時間里,也沒听說有五行靈根弟子可以妖孽的在修真界行走!這麼多年了,除了戰帝,好像還沒有誰具備五行靈根並取得大成就的!”

    在古戰場第一次遇見甄誠的時候,王守一就懷疑過甄誠的靈根。王守一之所以對五行靈根非常敏感,那是因為符制作師非常苛求這五行靈根之人的血液。

    一般的情況下,符制作,主要是用朱砂和黃紙來進行繪制,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在制作地級以上符的時候,符師每次制作顏料的時候,都需要滴入少許的鮮血,以提升符制作的品級。

    這五行靈根之人,對于茅山道宗來講,就像唐僧肉對妖怪一樣,誘惑力極大。

    以王守一如今煉制符的技藝,如果能有五行靈根之人的鮮血做顏料,那繪制出的黃紙符,很可能就會達到天級。

    符師跟煉丹師一樣,每一個沉迷其中的人,都渴盼這煉制出高級符或丹藥。

    能煉制出地級符的人,一般被外人成為大符師。如果能煉制出天級符,那可就是符王了。這樣的誘惑,王守一不能不心動。

    只是,當著展雄烈的面,王守一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再說,甄誠到底是不是五行靈根弟子,現在還不好說呢!

    展雄烈的回答,中規中矩;展雄烈的神色平靜如常,王守一點了點頭,沒有堅持自己的看法。

    “事情已經跟水童他們講了,到底能成不能成,我們只能等著消息了!時間也不找了,你還是到前面那幢竹樓里休息吧!”

    南城城牆之上,這是展家固定的居住地。白雲鐵衛眾人,則居住在南城牆周邊的竹樓之內。王守一雖然是元嬰期老祖,但也不能壞了展家的規矩。既然已經無話可說,展雄烈客氣的打個招呼,然後抬手示意客廳不遠處的白雲鐵衛帶著王守一去最尊貴的竹樓居住。

    “叨擾了!”王守一拱拱手,客氣的說了一句之後,跟著白雲鐵衛離開。

    目送著王守一離開之後,展雄烈臉上的神色突然變了。

    焦急、興奮、甚至有些狂躁,想要慢行,但步子卻偏偏邁得很大,雙目精光四射的向著展夢兒的竹樓方向走去!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7 09:28
第二千九百零五章無藥自愈?



  “皇上,你真的誤會了。 臣妾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臣妾只是听兩位大人說起入宮是為了求見皇上,正巧臣妾剛從慈寧宮出來,知道皇上要陪太後,暫時怕是沒空,加之看兩位大人行色匆匆,面帶疲憊,便想著帶兩位大人先行歇息片刻,等皇上出了慈寧宮再行拜見,臣妾真的沒有一絲不軌之心啊!”剛被丟下,夏雨晴立刻抱緊風霆燁的大腿哀嚎道,為求逼真還暗地往自己大腿上面擰了一把,疼得她淚眼汪汪。得……掐狠了!

    風霆燁的氣其實早在回來的路上便消了大半,頭腦稍稍冷靜,立馬便听出了剛才那兩人話中的缺漏,心中已對事情的始末了解了個大概,還不等他開口,夏雨晴倒是先嚎開了。

    這下可好了,風霆燁的興致也上來了,伸手掐著夏雨晴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笑得風雲變色︰“耳听為虛,眼見為實,朕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夏雨晴被風霆燁詭魅的笑容嚇得渾身一抖,癟了癟嘴,破罐子破摔道︰“皇上怎樣才肯相信臣妾?”

    大灰狼沉吟一聲,開始面不改色的胡悠小白兔︰“方才朕見愛妃與兩位大人舉止親密,言談曖昧。愛妃既然執意否認與他二人過從親密,便該拿出真憑實據來,朕素來公正嚴明,定不會冤枉了你。”

    夏雨晴怔了怔,歪了歪頭問道︰“皇上想看什麼證據?”

    風霆燁掃了夏雨晴一眼,雙眸微眯,衍生出幾分算計︰“自然是看愛妃的身上是不是留下了除了朕以外,其他男人的痕跡?”

    “咦?”夏雨晴不解的抬頭看了風霆燁一眼,等不及她領會風霆燁話中的深意,某人已經身體力行的開始檢驗起了自己的所有物。

    第二次被壓倒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夏雨晴的腦袋短路了一瞬,開始尖叫的報起了警。坑爹的,怎麼又被壓了?這才多久,總攻大人,你都不怕x盡人亡嗎?

    “別……別過來,我警告你,老娘可是練過防狼十八招,你再過來小心老娘定踹得你真真正正的不能人道。”眼見著大灰狼步步逼近,夏雨晴也顧不得什麼利益尊卑了,抄起邊上的錦被就來了出天女散花。

    風霆燁被夏雨晴突然亮出小爪子的凶狠模樣嚇了一跳,一時不備被飛撲過來的棉被遮了個滿頭,手忙腳亂的將頭上的棉被扯下,卻見夏雨晴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床榻的另外一邊,自己稍稍往邊上走上一步,夏雨晴便往邊上移上一步。

    兩人隔床而立,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你過來。”

    夏雨晴一臉戒備︰“不,有本事你過來。”

    風霆燁鳳眸一眯,再次抬步,幾番來回,爾後……“別動。”

    “不動是傻子,我不是傻子!”

    “……”明白和某人爭辯這個純屬自己腦抽風,所以他明智的選擇了身體力行。

    砰——擷芳殿外守候的奴才們听到了老大一陣動靜,這一次所有人眼觀鼻,鼻觀心,可再沒人敢沖進去身先士卒了。唉,皇上和我們娘娘精力真是旺盛,每次都要來上這麼一出,也不知這是好還是不好呢?遠目……

    夏雨晴喘著粗氣,死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風霆燁︰“你耍賴。”

    “這叫智取。呵呵,愛妃,你斗不過我的。”

    “哼,我寧死不屈。”夏雨晴說完故技重施,伸腿快速朝風霆燁踢去。

    饒是風霆燁早有準備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雙腿稍稍往下,夾住夏雨晴的雙腿,令其動彈不得。不得不說,上次的意外當真並非偶然,不只是那個所謂將門虎女柳宜瓖力氣大,夏雨晴比起她來也是不遑多讓。

    幾番掙扎之下,風霆燁雖不至于被她像上次那般掀下床去,卻也奈何不了她。逼不得已之下,風霆燁不得不使出了最後的殺手 ︰“其實……從一開始朕就知道他們兩人說的那些並非事實。”

    俯身直視著夏雨晴因詫異而瞪大的水潤雙眸,風霆燁眉眼微彎,“子唐平生最恨別人將他當成小孩子,而燕染生平則最很別人拿他的容貌說事,不巧的是你今兒說的話好像把他們全都得罪了,也怨不得他們要這樣欺負你了。”

    不出所料,夏雨晴掙扎的動作猛地一僵,手中的動作也不知不覺的放松了不少,讓風霆燁得以趁虛而入,勢如破竹。

    一臉呆萌的望著風霆燁,夏雨晴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剛才是故意那麼說的,為的是……污蔑欺負我?”

    太過分了,虧她還千方百計的想著成全他們,讓他們和總攻大人修成正果,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這麼對她!

    悲憤過後,夏雨晴後知後覺道︰“既然皇上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你剛才……”夏雨晴雙眸猛地瞪大,“你也在耍我?”

    風霆燁看著夏雨晴臉上好似天氣一般變幻莫測的表情,笑得越發不懷好意,俯下身子,咬住她白嫩的耳垂,輕笑道︰“沒有,朕怎麼舍得耍你?”

    短短一句話,當即讓夏雨晴感動得兩眼淚汪汪了起來。只可惜,這份感動還沒捂熱乎,便被他的下一句話徹底……粉碎了。

    “朕當然沒有耍你,朕只不過是在……逗你。”

    “……”嚶嚶嚶,總攻大人,你這樣邪惡你爹娘造嗎?以後再也不能和你愉快的玩耍了,嗚~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7 09:28
第二千九百零六章神秘的若曦



   在家祖面前,展天很少表達反對意見。 與其他世家的家祖相比,展雄烈不是一個頑固的老人,相反,遇到任何事情,展雄烈都喜歡跟展天或者展夢兒商量著解決。

    展天不確定,家祖剛剛的意思是商量,還是最終決定,但不管是哪一種,展天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不同意!

    展天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同意,想想世俗界,甄誠的那一堆女人和孩子,展天沒辦法說服自己,更加不忍心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四處沾花惹草的男人。

    甄誠丑一點兒,展天能接受。現在的問題是,展天對甄誠的風流成性,一清二楚。此等情況下,展天又怎麼忍心看著女兒跟著甄誠受罪呢。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再想想自己曾經跟南宮婉兒承諾的事情,展天的一張俊臉不由發燙。

    這承諾的時間,還不到三個月,作為一個男人,以後還有何臉面見人。

    展雄烈沒料到展天的情緒會如此激動,掛在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些,沉吟一下問道,“你覺得甄誠不夠優秀?”

    “這跟優秀沒關系!”家祖沒有蓋棺定論,而是征詢自己的意見,展天暗自松了一口氣,連忙說出自己的原因。“我不小心去了世俗,而且陰差陽錯的被甄誠的女人和家人所救。甄誠的情況,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甄誠的個人生活,我一清二楚!甄誠在世俗的女人,每一個都如花似玉,而且每個女人,也都有著各自的優點!那一群可愛的孩子,也都等著爸爸回家,可甄誠在做什麼?”

    “別的姑且不說,就甄誠跟冠依晨在一起的事情來看,就足以說明問題!一個家里妻兒不管不顧,但卻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男人,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配不上我們家的夢兒!更何況,在冠依晨之前,甄誠還和千羽寒在丹苑里同居過,讓夢兒嫁給這樣的男人,我們展家的顏面何存?”

    “按照你的說法,夢兒的雙修道侶,應該是一個專情的男人了?”展雄烈耐著性子,循循善誘。

    “那是當然!”展天干脆爽快說道,“我不能對不起夢兒的母親!”

    展天的情緒,有些激動。當說到展夢兒母親的時候,展天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夢兒的容貌,跟母親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展天之所以激烈的反對,也跟愛妻的囑托有著一定關系。

    “既然你提到夢兒的母親了,那你就更應該清楚,夢兒應該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難不成,你也想讓夢兒嫁給一個保護不了她的男人!”

    展雄烈雖然是帶著微笑說這番話的,但這言語還是深深的刺痛了展天。如果不是因為跪在地上的緣故,展天肯定會踉踉蹌蹌的雙手捂住心房。

    但即使這樣,展天那張俊臉也變得猙獰痛苦起來,那張白皙的面容,此刻變得陣青陣白。

    “天兒無用,天兒未能保護好若曦!天兒該死!該死!”四十多歲的展天,突然像一個考試失敗的孩童一樣,先前一刻還洋溢在臉上的堅定和自信,瞬間土崩瓦解,淚流滿面的捶打地面,不斷的自責。

    “唉!”展雄烈沒有勸阻,任由展天自顧自的宣泄。壓抑這麼多年的心結,讓展天哭一哭,也不是什麼壞事。等到展天宣泄的差不多了,展雄烈長嘆一聲緩緩解釋道,“我說這番話,不是想讓你自責。而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記若曦當年離開時,叮囑你的那番言語!”

    臉上的淚痕猶在,因為哭泣,展天的雙眼紅紅的。听到家祖開口提醒,展天像突然被鐵錘重擊了一樣,臉上的傷痛神情瞬間被震驚取代。

    “家祖的意思是說,甄誠是仙族人?這怎麼可能呢?甄誠不是來自世俗嗎?”

    展天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楮,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震驚。

    這麼多年,展天一直在欺騙展夢兒,那就是,展夢兒的母親若曦沒死。

    留下襁褓中的夢兒,若曦突然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展天的生活中。每當想起以前,展天都痛徹心扉。

    若曦離開的時候,展夢兒還是嬰兒,什麼事情都不懂。為了養育展夢兒,展天迎娶了一位傾心自己的女子為妻。

    若曦的存在,在蠻荒,只有展雄烈、展天等少數人知道。那把展夢兒帶大的後母,為了展夢兒,跟隨展天後,一直未生養。

    繼母一直把展夢兒帶到懂事,在一次妖獸侵襲的過程中,為了保護夢兒,跟展家的其他人一起隕落。如果不是展雄烈、展天救援的及時,展夢兒現在也不在了。

    這一切,展夢兒不清楚。但繼母被妖獸啃食的畫面,卻印刻在了展夢兒的記憶里。

    這麼多年,展天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告訴夢兒真相——你的母親未死。

    可是,每一次,話到嘴邊,展天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若曦沒死,但去了哪里,展天不知道。

    夢兒的繼母嘶吼,展天沒有再接觸過任何女人。隨著展夢兒漸漸長大,展天把自己對愛妻若曦的全部相思之情都傾注到了展夢兒的身上。

    夢兒長的太像若曦了,身高體型,皮膚容貌,舉止言談,這母女二人就像孿生的姐妹一樣。

    看著女兒一點點長大,展天那顆飽受相思之苦的心平淡安定了很多。如果不是展雄烈今天提到愛妻,展天已經自我麻木的刻意遺忘了。

    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展天不想再想起。以致于,當家祖提到若曦叮囑的時候,展天像遭受了雷擊一樣,一時間回答不出來。

    若曦離開,只留下了一封書信,一封幾乎被淚水打濕的書信。

    若曦離開的之後,展天每天都捧著信看,一遍又一遍,淚水一次又一次打濕信箋。

    雖然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但展天依然不想回憶那段地獄般的日子。只是,那封信的內容,早就印刻在了展天的記憶最深處。

    展雄烈的一句話,就像清晨的微風一樣,拂去了記憶的塵埃,打開了展天的記憶之門。

    “天,我本想帶走夢兒,但奈何事情緊急,我必須盡快離開,否則,會連累展家!好好對待夢兒,將來嫁人的時候,一定要選擇五行靈根的仙族弟子,因為只有那樣,我們夫妻二人才可能再次相聚!”

    像低吟,像呢喃,不自覺間,展天說出了若曦留下那封信的最後幾行字。

    夢兒長大了,展天的情感有了新的寄托。每天夢兒在身邊的時候,展天就感覺跟若曦在一起一樣,以致于,展天都忘記女兒長大了。

    女兒大了,要嫁人了!

    展天突然間感覺到恐懼,一種天下所有父親都會不忍和不舍女兒離開的那種恐懼。

    “那奇丑的中年男子,分明就是土靈根,哪里是五行靈根!”情緒平復之後,展天再次跪直身體,神情落寞的抬起頭,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甄誠最初來到學院的時候是金靈根,晉升丹皇之後,變成了土靈根,夢兒的水靈珠,甄誠剛剛還回來,再加上你說的土靈根,你覺得,甄誠不是五行靈根嗎?”

    展天的傷心事被喚起,此刻的情緒很不好。展雄烈聲音柔和的引導論證,沒有絲毫強迫之意。

    “我知道,你很難一時間接受。但你應該清楚,我準備把夢兒許配給甄誠,並不僅僅因為若曦的叮囑。”

    “五行靈根,是仙族的一個標志。若曦當年留下這叮囑的時候,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我們都不知道!”

    “當然,五行靈根弟子,也可能不止甄誠一個人。但夢兒現在鐘情于甄誠,這樣的事實,你總不能否認吧?你心疼夢兒,我作為家祖的又何嘗不是如此?甄誠世俗的生活很亂,但那又如何呢?那些凡夫俗子,能活多少年,夢兒又能活多少年?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

    “可是——”展天突然感覺到臉紅,因為家祖說的這些,都是實情。听到家祖要把夢兒許配給甄誠,展天腦袋一熱,連忙反對,還真沒想那麼多。現在,听到家祖的分析之後,展天兩耳通紅,一陣陣羞愧上涌。

    除了羞愧,展天現在還很後悔。後悔不應該在核動力飛機里幫助南宮婉兒等人改造靈根。

    家祖只知道甄誠世俗界的女人很多,卻不知道,甄誠的那些女人,因為改造了靈根,如今都已經金丹初期了。就連甄誠的那些孩子,如今也都有了靈根,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甄誠的那些家人,生命不會比蠻荒的任何一個人短。

    展天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讓展天更加抓狂的是,南宮婉兒等人已經進了蠻荒。等到甄誠見到南宮婉兒的時候,女兒還真不一定有機會了,這一刻,展天甚至有些不自信起來。

    女兒雖然有著傾世的姿容,但與南宮婉兒相比,展天還真不敢說,女兒一定能勝出。

    別的不說,南宮婉兒運籌帷幄的能力,就是女兒所不具備的。

    算了,先這樣吧,走一步,算一步!等到女兒吃足苦頭了,她自己就能想明白一切了。女人的心思,展天猜不透。自從若曦離開自己之後,展天對女人的了解,一下子變得不自信起來。

    “地上冷了,你起身說話!”展天跪在地上沉吟著,展雄烈心里有些不忍,聲音柔和的吩咐展天起身。

    “不用了!家祖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直說好了!”展天清楚,有些事情,自己是改變不了的。家祖既然為夢兒的幸福快樂考慮過,那他做的決定,一定錯不了。

    “甄誠這仙族的身份,十有**可以確定了!以前的時候,我還真沒向五行靈根的方向想。現在回想起來,我真是愚笨透頂!甄誠結丹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五彩的雷罰,那麼明顯的標志,居然被我忽略了!這一次,如果不是王守一無意提醒,我還沒想明白關鍵呢!甄誠這小兔崽子,真是狡猾的可以啊!”

    展雄烈沒有急著說其他的事情,依然沉浸在發現甄誠奧秘的幸福快樂之中。

    “哼,你聰明,我也不傻!你既然拿了我展家的流星青冥飛劍,那就注定,我們之間有緣分了!”

    “流星青冥飛劍在甄誠手里了?”听到家祖的自言自語,展天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白虹貫日飛劍和流星青冥飛劍可是一對,當初若曦來到我們展家的時候,除了這對飛劍,其他的什麼也沒帶!若曦離開之後,這流星青冥飛劍就像中了邪一樣,誰都使喚不了,難道這甄誠——”

    緣分這東西,有的時候,強迫你不得不信。

    自己被劉傲天等人追殺,陰差陽錯的跑出了蠻荒,生命垂危的時候,被甄誠的家人所救。

    甄誠來到南城,居然跟展家,跟女兒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難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了?

    听到流星青冥飛劍到了甄誠手中,先前還一口一個不同意的展天,那顆堅定的心開始松動起來。

    “嗯!甄誠到修真學院的時候,就已經是西城的統領了。當時,甄誠跟冷鑫、黃語嫣等人一起來見我,一時興起,我就把流星青冥飛劍丟了出去,讓他們幾人在我靈魂力威壓下搶奪。當初的甄誠,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為,而冷鑫和黃語嫣卻是金丹初期!但結果是,甄誠贏了!”

    “哦!原來這樣!”展天回到南城之後,就為女兒的事情憂心,再加上魔王入侵的事情,展天根本無暇去了解南城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听完家祖的解釋,展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但依然倔強固執的不點頭應允甄誠和展夢兒的事情。

    “若曦當初出現在展家的時候,身上就帶著這對法器飛劍!一次閑聊的時候,若曦曾經說過,這對飛劍,如果在一對有情人手里,將來機緣到的時候,有可能會有一番奇遇!我當時追問過,但若曦只是笑了笑沒說!後來若曦不辭而別,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這個問題,天兒,你說這對普通的法器飛劍會不會跟若曦前往的地方有關系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找到若曦,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答應夢兒許配給甄誠!”這一次,展天的眼神閃亮,回答的堅定而又果斷。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7 09:29
第二千九百零七章一時大意,露餡了



你追,我跑!你向東跑,我就向東面追,反之,亦然。

    如何巧妙的躲開敵人的追蹤,某種意義上講,並不是誰跑的快就能成功的,有些時候,還要看誰躲的巧。

    追蹤與反追蹤,這是特種兵的入門課程,水童和木瓜不好**裸的對甄誠進行氣機鎖定,甄誠想要逃離他們的視線,簡直是輕而易舉。

    當然,換成牛娃子等人,一樣不能成功。原因無他,因為元嬰老祖找人,可以根據逃跑者的真元力特點進行搜尋。甄誠與水童、木瓜交過手,所以他們兩人才敢托大,因為在水童和木瓜看來,甄誠即使暫時脫離了自己的視線,自己一樣可以用雄厚的靈魂力搜尋到甄誠的下落。

    只是,水童和木瓜還是失敗了,因為他們並不知道,甄誠的靈根,是可以隨時切換的。

    當水童和木瓜察覺到南城北面有土靈力波動去追趕的時候,甄誠早已把靈根切換到了木靈根,正一個人在南城外的城牆邊,悠然的欣賞著花花草草。

    逃跑的方向,有些時候也很重要。

    水童、木瓜,甚至展雄烈和王守一,都會因為心里定勢,努力思考甄誠可能會逃入南城的哪個角落,哪個店鋪。

    殊不知,甄誠根本就沒有向城里面逃,而是出了南城。

    展雄烈與展天密謀展夢兒事情的時候,甄誠正嘴邊叼著嫩草,背著雙手沿著南城的城牆向西面走。

    南城的城牆,是抵擋妖獸的巨大屏障,它的功能與華夏國的萬里長城差不多。

    南城的城牆,高大雄偉,但卻只有一段。向西走不了多久,城牆就變成了猶如刀切般的石壁,延綿著向西,跟南城的原始森林相接。

    對很多修真者來講,進入南城,並不一定要走城門。

    乘坐飛行妖獸直接飛躍是一種辦法,但卻要冒著被轟殺的危險。

    此外,沿著陡峭的石壁騰身而上,也是一種悄悄潛入南城的方式。

    悄悄潛入南城的修真者並不少,絕大多數人是不想太張揚,或者說,抱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甄誠當然不想鬼鬼祟祟的進入南城,但偶遇水童和木瓜,的確出乎甄誠的意料之外。

    在水童和木瓜看來,甄誠是逃跑。但在甄誠看來,兩個老雜毛就是個累贅,礙手礙腳不說,還總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既然暫時不能殺,那就躲一下好了。

    王守一與水童、木瓜攀談的時候,甄誠巧妙的離開。

    為了避免麻煩,甄誠將自己的靈根切換為木靈根。

    此刻甄誠的身上,只有金靈珠。土靈珠在巨雕的體內,木靈珠在林薰兒身上,火靈珠在黃語嫣那里,而水靈珠,甄誠已經還給了展夢兒。

    在巨雕上,甄誠不必擔心五行靈力失衡,因為五顆靈珠齊聚,五行靈力會自動聚集。

    離開巨雕之後甄誠一直關注體內五行靈力的變化,感覺到哪一種靈力消耗過多,就趕緊切換到相應的靈根模式,然後快速補充相應的真元力,每時每刻,甄誠都小心翼翼的維持著五行靈力平衡,甄誠還記得,黑老以前說過,五行靈結成金丹之後,五行靈力必須平衡多年以上,才能隨意的修煉和使用五行真元力。一旦某種真元力出現巨大虧空,那後果,即使黑老不說,甄誠也想象的出來。

    五行靈力失衡的苦果,甄誠可不想再品嘗了。從與鐵戰分開到南城,其實沒多少距離,甄誠與歐陽萱兒走了半個多月時間,這主要是跟甄誠的這種修煉方式有關系。

    小虎子隱藏在流星青冥飛劍之內,雖然只是靈魂體,但依然具備著吸食周邊土靈力的能力。沒進城之前,水靈珠就呆在甄誠的身上,所以,甄誠如今的水靈力也是平衡的。

    甄誠原本就是火靈根,甄誠體內,火靈力也不欠缺。

    枯木功法全天候的自動運轉,雖然可以彌補一定的木靈力虧空,但時間長了,甄誠身上的木靈力,還是五種靈力中最弱的,當然,這也跟木靈珠最弱有一定關系。

    “小虎子,帶我上去!”仰頭看著那數百米高的崖壁,甄誠嘴角微微一笑,召喚小虎子用飛劍帶著自己飛行。

    “是!”听到甄誠的召喚,小虎子早就迫不及待了,“憋死我了,總算可以出來了!”

    修真者的飛劍,跟現實的長劍不一樣。即使最大的飛劍,也只不過在指掌之間。

    修真者釋放飛劍的時候,會在小飛劍的基礎上,融入真元力或者靈魂力,這樣,原本很小的飛劍,在對敵的時候,就變得跟普通的寶劍長度差不多。

    但如果你把飛劍等同于寶劍,那就大錯特錯了。

    寶劍是金鐵之物,平時不用的時候,只能拿在手里,或者背在背上,長短不能伸縮,更加不能隱藏到修真者體內。

    而飛劍雖然也是金鐵一類的物品鍛造,但在煉制的時候,卻融入了很多只有煉器師才能懂的陣法,只要持有者和飛劍之間建立一定的關聯,那就飛劍就可以變小,融入到修真者的體內。

    對于飛劍,甄誠以前的認識很粗淺,以致于,很多時候,甄誠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帶著流星青冥飛劍。當然,這也跟甄誠不重視飛劍有一定關聯。

    甄誠雖然是南方人,性格中有著陰柔的特點。但因為從小在大山里長大,甄誠更向往那種徒手撕碎虎豹的生存方式。

    飛劍太袖珍了,在甄誠看來,男人舞劍,總是欠缺點兒什麼。

    在華夏國的時候,甄誠手里有黑殤,雖然不算完美,但還算是趁手。到了修真界之後,甄誠得到的第一件武器,就是展雄烈第一次見面,送給自己的流星青冥飛劍。

    流星青冥飛劍,可以縮小,以前的時候,甄誠每次不用的時候,都把流星青冥飛劍收到手背之上。

    認識韋一笑等人之後,甄誠學習到了很多駕馭飛劍的新知識。如今的甄誠,可以大膽的把飛劍收入到體內祭煉了。

    通過韋一笑的介紹,甄誠才知道,原來這飛劍,都是用特殊材料煉制而成的。外加體內真火煆燒,用神念在內部刻畫陣法,特殊液體冷卻凝型。

    與一般寶劍不同,飛劍體內部有陣法,修真者用真元力催動,可以獲得降妖除魔、在天地翱翔的能力。

    按照韋一笑所說,如今蠻荒煉制飛劍的材料有三種。第一種,是礦物,這種是最為普遍的材料,但一般來說並不如何強大,適合普通修士。蠻荒四城,練氣期弟子手中拿的,一般就是這種飛劍,雖然比寶劍鋒利,但卻承受不了高級修士的真元力。

    第二種飛劍材料,可以籠統的用奇物稱之。這種方法適合那些練劍高人和制器大師,包括靈氣,寒冰,天雷,怨念,甚至是魂魄。此類飛劍,適合高手使用。煉制出來的飛劍,最差的也能達到法器級別。

    第三種飛劍材料,是混沌之氣,功德金光。用混沌之氣練出劍來,最起碼也是後天靈寶的級別,只有上古超級大神和聖人才行,比如說青萍劍就是混沌之氣練出來的先天靈寶。

    功德金光則是聖人煉器的方式,其實大神也可以煉但有功德金光護持,自有好的運氣。如人族聖器軒轅劍就是老子以功德金光煉成的。又放入先天靈寶乾坤鼎中反先天煉就的先天功德聖器。

    在蠻荒,基本以第二種飛劍居多。只是,當甄誠拿出流星青冥飛劍讓韋一笑等四兄弟觀瞧的時候,這四個自命為器宗大師的煉器師,滿臉通紅的說不出個緣由來。

    看外表,流星青冥飛劍很普通。雖然殺敵的時候,也寒光閃爍,但威力也僅限于法器上品級別,連寶器都不是。

    讓韋一笑等人想不明白的是,法器上品飛劍,從他們懂事開始,就沒听說過可以寄宿元嬰期老祖靈魂體的。

    寶器金鋼棒,甄誠送給了鐵戰,韋一笑等人眼睜睜的看著崔希範的元嬰體進入了寶器金鋼棒內,操控著大家伙飛行或公敵。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寶器類的飛行器,具備這樣的能力。

    可是,法器飛劍,怎麼能承受得起元嬰期老祖的靈魂體呢?韋一笑等四人,最後滿臉羞愧的給了甄誠一句話,“這流星青冥飛劍的材質特殊,我們沒見過!”

    材質不同,祭煉的方法就不一樣,韋一笑等人給出這樣的結論,不算是搪塞。

    一般來說,煉制普通的飛劍。只要將陣法事先封入煉器之物中再將材料放入就可以了,可以批量生產。但這樣的飛劍,收不到體內,因為沒有品級。

    上古時期,每個修真之人,結丹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收集材料,煉制屬于自己的飛劍。

    因為每一個修真者都清楚,只有用心煉制出來的飛劍,才能進入高級飛劍的行列。久而久之,煉器一脈,出現了心煉一說。這種方法煉制的飛劍或法寶與主人就像是是一體的,威力巨大。

    除此之外,就是先天靈寶了。這種飛劍或法寶,先天成型,不需要任何煉制,就可以使用。只是,這類先天靈寶,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同樣,無緣之人得到,也跟凡品飛劍差不多。

    之所以這樣講,那是由飛劍本身的特點決定的。

    飛劍,其本質是外物。

    既然是外物,那飛劍的威力就需要能量供給。某種意義上講,飛劍需要依靠修煉者自身靈力控制。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飛劍不一定是法寶

    飛劍的特點就是瞬息千里,取人首級。靈力越高飛劍速度越快,往往只能看見一道劍光飛過。劍士也往往喜歡駕飛劍飛行,依靠寶劍靈力比起輕功少了許多自身功力的消耗。

    在上古的修真界,有專攻御劍之術的人,就是依靠修煉者靈力控制劍體的專門人才,也稱劍修。

    想成為劍修,一般來說是需要相當高深劍術的,當然,也需要極高的修為境界,即使在上古,會的人也極少,更不要說如今的修真界了。

    按照韋一笑的說法,如今的蠻荒,修煉之人都是采取了另一條路練飛劍之術,那就是收集天材地寶,依靠自身靈力打造一把飛劍。

    當然,一個人的劍道境界極高之後,已經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這種無劍的境界再好的寶劍也無用途,早已能駕馭萬物為劍,人既是劍,劍既是人了。

    沒了解飛劍常識之前,甄誠對是否擁有飛劍,秉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跟韋一笑一番交流之後,甄誠開始琢磨自己的流星青冥飛劍了。

    小虎子是單鳳祥的靈魂體改造的,甄誠的五彩靈魂力正在小虎子的軀體里生根發芽。韋一笑等人,當初之所以被流星青冥飛劍吸引,就是因為小虎子操控的飛劍,可以跟甄誠保持心意相通。

    在甄誠看來,小虎子就是另外一個自己。只是,這小虎子,不是分身,因為他有獨立的靈魂體。小虎子的五彩靈魂力,就是甄誠的思想。只要甄誠泥丸宮的五彩瓜子仁存在,小虎子就永遠不會有離開甄誠的想法。

    甄誠之于小虎子,就是磁石,而小虎子只不過是一枚鐵針。

    小虎子就像一個無知的孩童,特別貪玩。那數百米的高度,小虎子完全可以瞬息間到達。但小虎子深恐到達後,自己就沒的玩,所以故意忽高忽低的飛行,走了一條蜿蜒曲折的飛升之路。

    飛劍之上,甄誠感受著周邊的雲淡風輕,仰視著天空那皎潔的明月,回想著韋一笑關于飛劍的一些見解,甄誠不由的痴了。

    “有人!”貪玩的小虎子,突然發出奶聲奶氣的提醒。

    “嗖——”

    甄誠悚然心驚,連忙收斂心神,護身罡氣快速外放。但甄誠的速度還是慢了,或者說,小虎子操控的流星青冥飛劍速度太慢了,一道白芒迎面呼嘯而來,擋住了流星青冥飛劍前行的方向。

    一股熟悉的體香,裹挾著月光,寒氣迫人的向甄誠的方向撞了過來。那吞吐明滅的白虹貫日三尺劍芒,正幽怨的訴說展夢兒滿腹的委屈。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7 09:30
第二千九百零八章你跟著我,總成了吧



    壁立千仞的崖壁,被造物主的巨斧狠狠的劈開,聳立萬年,崖壁之上依然光禿禿的不見任何植物。品 書 網 (    .    .   )

    抬頭仰望,崖頂那猶如虯龍一樣的樹枝,在數百米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黑漆棚頂,極力抵擋著星光親吻大地,但星光依然斑斑點點的執著灑落。

    一青一白,糾纏不知多少年的兩柄飛劍,吞吐著劍芒,像久別的情人般懸停在半空,劍芒吞吐糾纏。

    流星青冥飛劍,泄露了甄誠的行蹤,白虹貫日飛劍,是展夢兒找到甄誠的向導。

    甄誠慘然苦笑,那奇丑的面容映射在崖壁之上的虛影,猶如嗜血的惡魔怪獸。

    一個男人,最不應該犯的錯誤,就是低估女人。

    水童、木瓜,這樣的元嬰中期老祖,甄誠可以輕松的玩弄于掌股之間,而展夢兒這樣的仙女,甄誠卻未能擺脫。

    展夢兒不是花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甄誠就見識過展夢兒的聰明。

    一個可以組建白雲鐵騎,上陣沖殺總是奮勇當先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

    崖壁之下,展夢兒那襲白衣隨風獵獵作響。崖壁之上,那不解風情的野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展夢兒的頭上,衣上,影子上。

    一身普通的素白衣裙,零星點綴著淡藍色的小花,在清冷的星輝下,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膚,漆黑的長發披散在腦後,展夢兒那一雙手白玉一般,放在身體兩側,微微顫抖。

    展夢兒一言不發,眼淚一滴一滴滾落在面巾之上。星空下,只見夢兒的俏眉含怨,淚珠瑩然。星空下,蒙著臉的展夢兒冷傲聖潔,雖然未露出真容,但儀態不可方物,猶如九天的仙女掉落凡塵。

    展夢兒美到了極致,令人窒息,雖然看不到真容,但美貌已經溶進了空氣中感染著襲擾著甄誠的神經。

    剛從飛劍知識中醒來的甄誠,再一次痴了,醉了!

    風冷,月白,人美!

    無需多言,一切都已明了。

    反觀此刻的甄誠,那張中年大叔般的丑臉,糾結的難看。那雙不管怎麼易容都改變不了的雙眼,此刻呆呆的與展夢兒對視。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甄誠與展夢兒就像被仙人施了法術一般,定在空中,誰也不願打破這眼前的寂靜。

    “這仙女姐姐,真美!”

    飛劍之中,小虎子的嘴角抽動,靈魂力幻化成口水的模樣,大顆大顆的滾落在那白胖的軀體之上。

    “閉嘴!”痴呆的甄誠,像突然被誰砸了一鐵錘,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躲閃開目光。靈魂力斥責小虎子,不要胡言亂語。

    甄誠收回視線的時候,展夢兒也快速的扭轉了頭,快速的抬起了右手,不落痕跡的擦干眼角的淚痕。

    說好了不可以流淚,但為什麼自己這樣軟弱,只看一眼,就淚水滂沱,我展夢兒的眼淚,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廉價?

    說好了要恨,要罵,但為什麼嗓子發干,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該死的甄誠,挨千刀的甄誠,回到南城了,面對面了,居然也不相認。

    如果不是因為面容的恢復,因為激動,展夢兒現在可能都發現不了水靈珠已經到了自己的身上。

    甄誠是怎麼做到的,展夢兒不清楚,但展夢兒很清楚的記得,當自己發現水靈珠出現在身上的時候,先是震驚,然後是失望,再然後是憤怒,最後痛哭失聲!

    甄誠可以易容,自己怎麼可以認不出甄誠呢?

    展夢兒為自己的愚蠢而哭,為自己的粗心而哭,為自己的以貌取人而哭。

    展夢兒不確定,甄誠以這樣的方式見自己是不是試探,以致于連當面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從南城離開,獨角獸圍繞著南城,跑了很多圈,但依然未發現甄誠的蹤跡。靈機一動,展夢兒祭出了飛劍,沒想到的是,白虹貫日飛劍居然不受自己控制的向這面飛來。

    本以不抱有任何希望的展夢兒,任由白虹貫日飛劍帶自己飛行,沒想到,卻歪打正著的找到了甄誠。

    展夢兒距離甄誠,還有十幾米,擦拭完淚珠之後,回頭靜靜的凝望等待著。

    沒見面的時候,每分每秒都渴盼見面,如今見面了,展夢兒卻慌亂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那個不看自己的甄誠是誰?

    只是片刻的時間,展夢兒就恢復了冷靜,眼前這個奇丑的中年男子是貨真價實的甄誠,那先前的那一個是誰?

    難道,眼前這奇丑甄誠,是那個甄誠易容的?

    不對!不對!

    展夢兒冷靜的回憶,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懷疑。那天,南城樓下的甄誠,肯定是假的,因為那個甄誠的眼楮與面前的整個中年大叔不一樣。

    笨死了!展夢兒的右手握了握拳,再次懊惱自己的愚蠢。

    半個多月來,因為甄誠的不理不睬,自己空流了多少眼淚?

    該死!怎麼還不說話啊!女孩的矜持,讓展夢兒不知所措,可甄誠是男人,為什麼還不開口解釋?

    “水靈珠拿到了?”甄誠那張臭臉,尷尬的笑了笑,聲音沙啞的詢問。

    “嗯!”展夢兒眉毛一下全紅了,想想自己發現水靈珠的地方,展夢兒羞愧的很想找個石縫躲藏。

    客廳里被甄誠無端調戲回到房間之後,展夢兒越想越氣憤,想洗個澡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的胸口,那兩座山峰的縫隙處多了一枚水靈珠。

    到現在,展夢兒都搞不清楚甄誠是怎麼做到的,但不管甄誠是怎麼做到的,展夢兒都不怨,非但不願,反而有些欣喜。

    見面的第一句話,就問這羞人的事情,甄誠真壞。

    展夢兒更加羞怯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飛劍劍尖,一顆芳心狂跳。

    這丫頭,怎麼不說話?

    甄誠抬起右手,抓了抓凌亂的像稻草一樣的頭發。

    “從符大陣離開之後,我就被王守一看管控制著。一起采藥,一起找尋元靈坊……,後來……”

    展夢兒雖然沒問,但甄誠卻很自覺的把自己離開符大陣之後的大致經過講了一遍。

    答應過展夢兒,自己不會獨自離開古戰場的。當甄誠甦醒過來,發現古戰場被洪水淹沒的時候,甄誠暗自擔心過展夢兒的安危。雖然心里篤定,展夢兒應該沒事,但甄誠總是覺得自己欠展夢兒一個解釋。

    既然展夢兒不言不語,甄誠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番。

    他居然這麼重然諾,真是個好男人!

    听著甄誠的講述,展夢兒幾個月來的委屈煙消雲散。微微點頭,雙眼含淚,表達自己的寬容和理解,甚至還有些小感動。

    女人就是感性的動物,當她看一個男人舒服的時候,什麼都不是問題。

    甄誠很不幸,因為他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展夢兒眼中特殊的那一個!

    自己能講的,甄誠都講了。至于自己的修為,以及滅殺司徒閻王的事情,甄誠覺得,沒必要跟展夢兒說。

    藥宗是個龐然大物,司徒閻王死了,藥宗還存在的。萬一自己轟殺司徒閻王的事情被藥宗知曉,那自己接下來的麻煩可就大了。

    展夢兒會不會出賣自己,甄誠不是很肯定。兩人的關系有些曖昧,但在甄誠看來,還沒有達到那種即使死都不會出賣對方的程度。

    甄誠竹筒倒豆子般的講完一切,展夢兒依然一聲不吭。甄誠額頭有些冒汗,不知道展夢兒到底想干什麼。

    “你的事情,我听王守一說起過,你放心,我一定盡全力恢復你的容顏!”展夢兒一聲不吭,甄誠想當然的以為,展夢兒是因為容貌被毀,因為自卑,所以才不講話。“我得到一個上古的養顏丹方,現在藥材都準備齊全了!等我穩定下來,就全力煉丹!雖然我不知道這丹藥能不能起作用,但你放心,我有辦法的!你不要太難過,正所謂,有得必有失!”

    這回你總該說話了吧!一口氣說完,甄誠的臉頰有些微紅,但為了避免展夢兒多想,甄誠刻意保持一個嚴肅的表情。

    “嗚嗚……”

    甄誠的一番話,一下子把展夢兒說愣住了。朱唇微張,剛想辯解,甄誠卻根本不給展夢兒插嘴的機會。當听完甄誠的一番言語之後,展夢兒突然抬起雙手捂住了雙眼,雙肩抖動著站在飛劍之上嚶嚶哭泣。

    我靠!

    甄誠郁悶的翻白眼,一個跟頭差點兒從飛劍上跌落下去。自己那麼動情的言語,怎麼還把展夢兒弄哭了。

    兩人懸在半空中,各自都站在飛劍之上。再加上夜深人靜的,展夢兒這嚶嚶哭泣的的聲音鼓蕩著崖壁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甄誠頭皮發麻,看著眼前的展夢兒,有一種被女鬼糾纏上的感覺。

    “你別哭啊!”展夢兒的哭聲時斷時續,就是不停止。最怕女人哭的甄誠,有些手足無措了。“你如果不相信,那你就一直跟著我,那總成了吧!”

    “成!”

    甄誠話音剛落,展夢兒的哭聲就停止了,回答的干脆而又響亮。

    “——”甄誠想狠狠的抽自己,心里暗罵,自己這破嘴,怎麼就這麼賤呢。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展夢兒正眼楮紅紅的看著自己,萬一自己反悔,那展夢兒指不定又要哭了。

    算了,帶著就帶著吧!甄誠自己勸自己,那張丑臉之上,布滿了為難。

    南城的年輕男子,如果知道甄誠此刻的想法,肯定會一個接一個的暈倒。

    媽的,蠻荒第一美女帶在身邊,居然還這麼勉強,裝什麼大瓣蒜啊!

    可是,甄誠的為難,還真不是裝的!

    甄誠易容進入南城,就是不想吸引太多人的注意。更加悲催的是,自己只是易容,卻沒改名字。如果自己身邊帶著一個展夢兒,而自己叫甄誠,那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更加讓甄誠苦惱的是,冠依晨如果看到自己帶著展夢兒,會怎麼想?

    萬一再被吳昕看到呢?

    想到吳昕,甄誠的一顆心突然抽緊,短暫的慌亂迅速被理性壓制。

    甄誠啊!甄誠!你在干什麼!你到南城,不就是為了打探昕昕的情況嗎?現在怎麼變成懸崖下約會了。

    “我們上去說!”站在飛劍之上,看似很風騷,但卻耗損真元力的。

    甄誠還好,因為駕馭飛劍的是小虎子,展夢兒可就不成了。

    看到展夢兒堅持的有些勉強,甄誠抬手指了指上面,說了一句之後,靈魂力指揮小虎子向上飛行。

    少宗主真厲害,這樣美的仙女姐姐居然眨眼間就騙到手了。怪不得,少宗主對小翠姐沒興趣,這仙女姐姐可比小翠姐強一萬倍。

    小虎子胡思亂想的操控著飛劍,不疾不徐的緩慢上升,展夢兒跟甄誠並排飛行,眉宇間透著濃得化不開的幸福。

    星空之下,一男一女,一丑一美兩人,衣衫飄飄的向崖壁之上飛去。

    南城門建在一處隘口,兩側就是延綿數千里的山脈崖壁,這崖壁,最低的地方也有近百米,高的地方則有三四百米。

    甄誠沒有選最高的,但卻選了一處視線最好的凸出崖壁降落。雙腳剛一落地,甄誠就吟誦法訣,快速收了飛劍。

    展夢兒也順勢落下,站在距離甄誠兩米左右的地方,神情間充滿了緊張。

    這向前凸出的崖壁,就像人的鼻子一樣,二十多米見方的地面之上,沒有花草樹木,但卻長著軟綿綿的青苔。

    如果是一般人,站立都是問題。但對甄誠和展夢兒來講,這就不是問題了。

    不能席地而坐,那就只能並肩賞月了,兩人很是默契的抬頭望天,看著皎潔的明月各自想著心事。

    怎麼辦?帶著展夢兒可以,但展夢兒不能以現在的方式跟隨,否則,自己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

    如實說?還是哄一下?

    對付女孩子,甄誠的經驗說不上豐富,但也絕對不是雛。如果把自己的苦衷跟展夢兒解釋一番,那展夢兒肯定能理解自己的。

    只是,剛剛答應完,現在就反悔,甄誠感覺臉頰火辣辣的難受。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等了好久,甄誠都不說話,展夢兒微微扭轉頭,目光中泛著狡黠的笑容脆生生的低喃。

    “你知道?”甄誠喜形于色,“那太好了!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仙女就是仙女,自己什麼都沒說,人家就都知道了。甄誠長長松了一口氣,那張丑臉擺出一個好看的表情,等著展夢兒自己說出解決辦法。

    “你在想學院那個甄誠是誰對嗎?”甄誠目光凝視著,展夢兒顯得很羞怯,生怕自己說錯話,聲音更低了。

    “啊!”甄誠如遭雷擊,那張丑臉瞬間變得蒼白難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7 09:30
第二千九百零九章你不是甄誠



甄誠驚呼失聲的時候,南城北面的紫竹林里,易容成甄誠的魔王卻遇到了大麻煩。 ↑,

    “能接下我一掌的人,在蠻荒,還沒有這樣的人!你不是甄誠!”一身紅袍的丹靈公子,嘴角掛著輕蔑的冷笑,毫不客氣的解開謎題,道破魔王的假面目。

    “我不是甄誠,那我是誰?”想想剛才丹靈公子那充滿殺意的一掌,魔王絲毫也不為暴露自己的身份後悔。可以肯定,如今,站在紫竹林邊緣的那個人,就是上次用靈魂力羞辱自己的那個人。

    魔王不知道這丹靈公子到底要干什麼,沒有輕易的上當,但雙眼卻審視著周邊的情況。

    還好,沒有其他人!

    沒有發現大規模的元嬰期老祖圍攻,魔王稍稍心安了一些。丹靈公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南城,這讓魔王很是不解。

    牛娃子帶著自己,在南城游覽,正準備進入真誠拍賣場的時候,魔王發現了冠依晨。

    魔王發現的冠依晨,不是別人,正是歐陽萱兒。

    跟甄誠一樣,魔王也有著依靠嗅覺辨別人的特殊能力。雖然看外表,兩個冠依晨一模一樣,但在魔王眼里,歐陽萱兒易容成的冠依晨,體型身材卻跟冠紫衣有很大不同,味道更是相差很大。

    魔王不是丹靈公子,不是特別喜歡玩弄女人。但踫到了真的冠依晨,而自己又是甄誠的樣貌,魔王那紫色的魔瞳轉了轉,心血來潮的上前主動搭訕。

    魔王當然不能讓牛娃子看到真的冠依晨,隨便找了個理由,把牛娃子支開,然後快速迎向了歐陽萱兒。

    冠紫衣的身份如果被拆穿,那自己就不能以現在的容貌呆在南城了。魔王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殺死眼前的這個,保住冠紫衣。

    “啊——”

    在南城樓與甄誠分開之後,歐陽萱兒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到了南城。夜幕降臨之下,南城的人很多。原本想去修真學院見金叟,仔細想想之後,歐陽萱兒放棄了。

    進入南城,歐陽萱兒就被真誠拍賣場那雄偉的氣勢吸引了,稍稍想了想,歐陽萱兒準備去真誠拍賣場等甄誠來了之後,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剛接近真誠拍賣場,歐陽萱兒的眼前突然一花,還未來得及驚呼,歐陽萱兒就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歐陽萱兒的身體像陀螺一樣的後轉,右手被魔王的大手捏住,瞪圓了眼楮,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甄誠!

    不!不是甄誠!

    聰明伶俐的歐陽萱兒,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見到了假冒的甄誠。

    魔王假扮的甄誠,容貌上與甄誠一模一樣,甚至連身高體形都很相像。歐陽萱兒的驚詫,不是沒有原因的。

    歐陽萱兒敢確定眼前的甄誠是假的,那是因為真的甄誠,還在南城的城樓上。身邊這個假魔王,手掌箍緊了歐陽萱兒的胳膊,身體快速的向南城外的紫竹林方向行進。

    完了!

    金丹初期的歐陽萱兒想反抗,但在魔王的控制下,歐陽萱兒連說句話都做不到,更何談反抗呢?

    一顆心突然下沉,歐陽萱兒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從身邊男人嘴角露出的笑容來看,這男人接下來會做什麼,才是歐陽萱兒真正的噩夢。

    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迎著冷風,歐陽萱兒被魔王帶到了紫竹林的邊上。

    “嘿嘿!”一股魔力,灌注進了歐陽萱兒的身體,魔王松開自己的手掌,準備好好享受這意外的美食。

    跟冠紫衣呆在一起時間久了,魔王有些膩煩。今天讓牛娃子帶著自己到南城閑逛,魔王就是想趁機換換口味。

    出乎魔王意料之外的是,自己居然遇見了真的冠依晨!

    不!不對!這不是真的冠依晨!這是那個叫歐陽萱兒的女人!關于冠依晨的一切,冠紫衣曾經說過,魔王稍稍思考一下,興致能弄了。

    一路上,魔王想明白了手中女人的身份,更加想明白了如何處理的辦法,臉上那淫蕩的表情更盛了。

    先玩,後殺!

    不!不!

    魔王的魔力,洶涌著進入體內!歐陽萱兒連忙運轉全部的真元力,努力的掙扎對抗。可是,歐陽萱兒只對抗了幾秒鐘,意識就陷入了渾渾噩噩之中,眼前甄誠的容貌正與記憶之中的那個影像重合。

    “甄誠哥哥……”眼前的魔王晃來晃去,歐陽萱兒那黑白分明的瞳孔,多了一抹紫色的魔光。

    “哈哈!哈哈!再大點兒聲!”魔王開心狂笑,大聲命令。

    “甄誠哥哥……我……”

    魔王淡定的站著,等著眼前的歐陽萱兒自解羅衫,全裸在自己的眼前。

    歐陽萱兒的身體,因為魔力的侵蝕不斷的顫抖,身體搖晃著向十多米外的紫竹林走去。

    魔王一點兒都不急,站在原地打量,火燙的目光落在了歐陽萱兒的翹臀之上。

    “呼——”歐陽萱兒的一件外衣丟到了一邊,單薄的衣衫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一股燥熱襲來,歐陽萱兒的兩靨泛起了桃花,那白皙的雙臂再次抬起,摸向了自己的衣裙領口。

    “小**!”魔王有些迫不及待了,雙眼中的紫色越來越盛,抬起右腳,準備收獲果實。

    “啵!啵!”

    魔王突然感受到一股火燙的能量波動,身體周邊的空氣,像燒開的水一般,碎裂的聲音接連響起,空氣中傳播著梧桐木的香氣!

    魔王眼前一亮,定楮望了過去!

    星空下,突然多了一男一女。男子身材魁梧,肩膀上扛著長劍,滿臉的不開心。

    “咦!怎麼有人?”

    魔王還沒來得及發問,那年輕男子身邊的女孩突然開口了。看到臉現桃花紅,雙眼迷離,衣衫單薄的歐陽萱兒,女孩那嬌憨的臉色立刻變了,目光直視魔王,“王八蛋,你居然做這等齷蹉之事!”

    “師傅!”那身材魁梧的男子,突然抬起頭,看到了魔王,那石雕般的臉頰之上,立刻涌現出驚喜之色,修長的身體躍躍欲試的準備沖向魔王。

    魔王愣住了,看了一眼年輕男子,在腦海里迅速的搜尋關于甄誠的信息。

    甄誠有一堆徒弟,冠紫衣說過,但魔王並沒放在心上。按照冠紫衣的轉述,甄誠的徒弟都不在南城。在魔王想來,自己能遇見牛娃子已經是很大的意外了。

    但魔王不是冠紫衣,跟牛娃子雖然交流不多,魔王還是記全了甄誠徒弟的姓名。

    只是,魔王不好直接問牛娃子,關于甄誠徒弟的各自特點。面對眼前年輕的男子,魔王皺緊眉頭,有些為難。

    “萱兒姐姐!”魔王沒有反應,男子很是失望,扭頭看到歐陽萱兒的時候,男子的聲音變得更加驚訝了,“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到底怎麼了?”

    “萱兒?!”最先出現的女孩,眉毛微微彎曲,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是,又想不起來。看到歐陽萱兒雙手正準備解紐扣,快速上前扶住制止,“這臭男人欺負你對不對?”

    “甄誠哥哥……”

    歐陽萱兒雙眼迷離,滿臉通紅,低聲呢喃著。

    “甄誠?”女孩的眉毛立刻豎起來了,“他就是甄誠!”

    “師母!他是師傅!”石傲根苦笑著解釋,“難道你不認識了嗎?你是她的女人啊!”

    師傅跟歐陽萱兒到底發生了什麼,石傲根不清楚。但吳昕遺忘了甄誠,石傲根卻是清楚的。雖然師傅看起來很怪異,但自己該說的話,還要說的。

    媽的!趕緊說名字!

    魔王一聲不吭的站著,目光全落在吳昕的身上,從吳昕出現的那一刻,魔王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吳昕。

    皎潔的月光之下,吳昕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含而不露,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女子的裝束看起來很眼熟,但這裝束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又遜色了許多。

    她的大眼楮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都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眼前的女孩,五官清晰明淨,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突然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楮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來!”魔王的耳畔突然听到了勾魂奪魄般的聲音,吳昕突然對著魔王勾起了手指。

    又一個傻女人?

    魔王心里狂喜,看著吳昕的芳容,情不自禁的吞咽著口水。心里暗道,這易容成甄誠,的確夠爽!有徒弟服侍,還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

    “師母——”石傲根突然看到魔王那紫色的瞳孔,突然感覺到哪里不對,想低聲提醒,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咯咯!”石傲根的提醒,吳昕好像根本就沒听見,潔白的皓齒輕啟,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不好!”魔王畢竟是魔王,腳步只是向前踏出了兩步,就突然意識到了不對。身體周邊的能量波動,體內的魔力正在快速透空。

    魔王悚然一驚,也不管身份暴露不暴露,全身魔力鼓動,迅速抵擋。

    滿臉笑容的吳昕,嬌嫩白皙的右手向前一推,兩人之間的空間洶涌的向魔王擠壓。

    “魔王,你居然沒死!好!好!”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吳昕的體內傳出,凰鳥那火紅的虛影出現在了吳昕的額頭之上。

    “飛鳳公主!”魔王面前的空間像向木盒一樣折疊著砸向魔王,那熟悉的聲音響起,魔王的臉頰之上,充滿了驚駭。

    “走!”吳昕嫣然一笑,一手拉住石傲根,一手拉住歐陽萱兒,快速進入縫隙,只留給魔王一個**的背影。

    “轟!轟!轟!”一團火紅的氣息,在觸踫到魔力的時候,發出了霸道的氣息。魔王的身軀,快速後退閃躲。

    萬年前,魔王的本尊,就是被飛鳳三絕燒毀。看到那鋪天蓋地的火紅,魔王雙眼之中充滿了驚駭和驚喜。

    萬年前,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色膽包天的想收服飛鳳公主,戰帝也不會暴怒與自己開戰。

    丹帝老兒從中漁利,最終自己卻落得個身軀被毀的下場。

    魔王恨丹帝,恨戰帝,但對飛鳳公主的死卻說不出的痛心。

    剛才初見吳昕,那股熟悉的感覺就在魔王的腦海里泛濫,只是,不是魔王不願,而是因為魔王不敢向那面想。

    戰帝隕落,飛鳳公主不是殉情了嗎?怎麼可能重生呢?

    空氣中,那梧桐木燒灼的氣息,延綿數十里,魔王快速回到剛才的位置,只是,哪里還找尋得到人影。

    “啵!”

    魔王正遺憾神傷的時候,身後的空間一陣波動,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男子,突然出現。

    “死!”魔王還沒搞清楚狀況,丹靈公子就拍出了火紅的手掌。

    又是空間能量,絲毫不給魔王逃跑的機會,只是,那火燙的感覺跟剛才吳昕攻擊的能量有很大不同。

    梧桐木的香味與火山灰的刺鼻味道迥異,但那火燙的能量,卻勢均力敵。

    吳昕的攻擊,魔王不敢正面抵擋,因為鳳凰真火會燒灼魔王的魔力。

    當然,如果魔王的魔功達到魔仙的程度,那就不懼怕正面對抗了,只是,目前的魔王還不具備那樣的修為。

    丹苑的生活,雖然讓丹靈公子很享受。只是,丹靈公子的警覺卻時刻繃得緊緊的。修真學院的元嬰期老祖,接二連三的失蹤,已經引起了丹靈公子的懷疑,但丹靈公子卻不想管。

    抓住飛鳳公主,抓住吳昕,然後通過男女交配,吸取鳳凰精血。到那時,自己體內的真火就可以飛升到鳳凰真火的程度,那自己就可以輕松的進入修仙大陸了!

    從上次失去吳昕的蹤跡開始,丹靈公子一直等著吳昕在自己的範圍內出現。吳昕剛才攻擊魔王的一掌,迅速被丹靈公子察覺。

    快速趕來,還是讓吳昕逃掉,丹靈公子何其憤怒!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靈力波動最濃烈的地方,丹靈公子憤怒的揮出了八成力道。

    丹靈公子要發泄,要把眼前的年輕人轟成塵埃!

    只是,魔王也不是良善之輩,為了保命,也回擊出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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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的高雄人,但是心裡想回台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