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生活] 鄉村少年 作者:逍遙夫子(連載中)

 
as000538 2013-6-26 21:05:1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48 38274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17
第二千八百七十章收回統領腰牌



看著南城上空飛來飛去的元嬰期老祖,熊天朝慘然一笑,一個人落寞的回到洞府,盤膝端坐,尋思著未來。 [ 超多好看小說]∮,

    更為恰當的說,熊天朝此刻想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未來,還包括牛娃子的。

    放在以前,即使自己不是城主,也不是院長,單憑元嬰期的修為,熊天朝就可以保證牛娃子未來一片坦途reas;。

    丹塔碎裂,打亂了熊天朝先前的計劃。本想蒙混過關的熊天朝,沒想到丹帝的懲罰會來得這麼快。如今的南城,元嬰期老祖數千之多,熊天朝即使能量再足,此刻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眼睜睜的看著鐘大磊慘死的時候,熊天朝只想著保命。元靈坊的所有丹藥都送出去了,熊天朝那顆忐忑的心才漸漸的安定。

    可是,當看到那些往日點頭哈腰的學院弟子,看到自己都遠遠的躲開時,熊天朝才猛的意識到,原來自己失去的不僅僅是職位和大量的丹藥,還有自己的尊嚴和地位。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熊天朝自認為早就看得通透了。可是,當一切突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熊天朝才猛然意識到,其實,自己也跟很多人一樣,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還有很多東西,暫時放不下。

    可悲,可笑,可憐!

    呆坐片刻,熊天朝搖頭苦笑,提醒自己趕緊籌劃牛娃子的未來,不要再想那些身外之事。

    也許是因為血緣的關系,與牛娃子相處久了,熊天朝越看越喜歡。

    從古戰場回到南城之後,在熊天朝軟硬兼施之下,牛娃子沒有回藥園,而是極其不情願的留在了熊天朝的洞府里修煉。

    以前關押牛娃子的洞府,如今成了牛娃子閉關修煉的地方。不用牛娃子問,熊天朝就主動承認了自己當初扣押牛娃子的事情。

    至于當初扣押牛娃子的原因,熊天朝隨便一個天機不可泄露,就把牛娃子打發了。

    牛娃子雖然氣憤,但想想自己根骨的改變,以及自己接下來的一系列奇遇,這一切都跟熊天朝有莫大的關系,生了幾天悶氣之後,也就釋然了。

    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頭,這麼簡單的道理,對于毫無操守的牛娃子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生氣,也打不過熊天朝;不生氣,日子也可以一天天的過。喜歡隨遇而安的牛娃子,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就像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每天與熊天朝相處的都很愉快。

    在牛娃子眼中,熊天朝可比古戰場那只猴子強多了,雖然是被迫留下來的,但熊天朝對自己的態度卻很好。

    牛娃子現在每天追問最多的,就是自己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師父甄誠。

    丹塔碎裂的事情,牛娃子一知半解。牛娃子只知道師父去了古戰場,而且現在還沒回來。牛娃子最擔心的,就是長臂猿王會不會找到師父,師傅甄誠會不會被那可惡的猴子給轟殺了。

    熊天朝為什麼救自己,卻不去找師父甄誠,這是牛娃子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喝酒不?”每天修煉完畢,牛娃子就會走出閉關修煉的地方,拿著一壺靈酒,滿臉笑容的邀請熊天朝。

    一般情況下,熊天朝都會抬抬手,示意自己去洞府外面喝完酒,然後牛娃子就會一個人到洞府外面,喝完酒,撒完尿再回來修煉。<srng></srng>

    在牛娃子眼里,熊天朝很無趣。每天回到洞府之內,除了詢問自己的修煉進展之外,就傻了吧唧的看著自己發呆,亦或是獨自修煉。不過,熊天朝在修煉上的一些見解和認識,卻的的確確的幫助的牛娃子,這也是牛娃子一直想離開但又舍不得原因。

    有了熊天朝的指點,牛娃子可以少走很多彎路。這一點兒,聰明的牛娃子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熊城主遇到什麼困難了吧?雖然只看了一眼,但直覺上,牛娃子可以肯定,今天的熊天朝與往日不同。因為自己已經走到熊天朝面前了,這老家伙依然木訥的呆坐著。

    “哦!靈酒?給我一壺!”熊天朝回過神來,看到牛娃子正看著自己,微微一笑,伸出碩大的手掌。

    牛娃子一愣,心里暗道,以前給你,你不喝,現在我就剩下這一壺靈酒了,你怎麼突然又喝了?

    “給!”牛娃子雖然很詫異,也很不情願,但還是大方的把一壺靈酒放到了熊天朝的面前,“你慢慢喝,我去外面透口氣!”

    白天的時候,牛娃子只能躲起來。用熊天朝的話講,自己不能被學院的其他人看見。

    最初的時候,牛娃子甚至膽戰心驚的想,熊天朝這樣軟禁自己,會不會強迫自己做一些污穢不堪的事情呢?比如,自己的菊花reas;。

    相處時間長了之後,牛娃子才發現,熊天朝似乎對自己沒另外的想法。

    牛娃子天性好動,如果不是熊天朝強迫牛娃子必須留下,牛娃子早就去南城閑逛了。

    回到學院之後,熊天朝每天都很忙。夜里雖然有些閑暇時間,往往也是一個人面壁冥想事情。

    “就一壺酒?”牛娃子放下酒壺,空著手,轉身準備出去。熊天朝低聲挽留道,“過來坐下,一起喝!一個人喝酒,很是無趣!”

    “哦!”牛娃子停住腳步,答應一聲之後,悶聲不響的走到熊天朝面前坐下,順勢拿出兩個晶瑩剔透的酒杯放在地上,然後麻利倒滿一杯酒,恭敬的端到熊天朝面前。

    熊天朝慈愛的看了牛娃子一眼,接過酒杯,看著牛娃子也倒滿酒。

    “來,我們干一個!”像很多父親一樣,熊天朝威嚴的說了一句之後,象征性的與牛娃子的酒杯踫了踫,腦袋後仰,一杯靈酒倒進嘴巴里。

    熊天朝沒有運用任何真元力進行抵擋,靈酒落肚,酒力很猛,熊天朝的那張老臉,瞬間變得紅彤彤的。

    “你怎麼不喝?”喝光酒,熊天朝才發現,牛娃子端著酒杯,居然一動未動,表情復雜的看著自己,放下酒杯,微笑問道,“難不成,你還擔心我喝醉了?”

    “那倒不是!”牛娃子回了一句,將酒杯緩緩端到嘴邊,先是聞了聞,然後伸出舌尖探了探了靈酒,最後只喝了一小口,咂了咂嘴,搖晃著腦袋,閉上了眼楮。“靈酒的香氣是需要慢慢品嘗的,城主這樣鯨吞,喝不出靈酒的滋味,那與喝水有什麼差別!”

    看著牛娃子那老氣橫秋的模樣,熊天朝怔了怔,然後放聲大笑。

    “哈哈!”看著牛娃子那陶醉的樣子,熊天朝饒有興趣的說道,“好,那我再倒一杯酒,按照你的方法試一試!”

    熊天朝的身材魁梧健碩,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再次端起小酒杯,樣子很是滑稽,但熊天朝模仿的卻很認真。

    牛娃子眼神詫異的看著,心里暗道,熊城主肯定遇到什麼過不去的事情了,否則,絕對不會在自己面前失態的reas;。

    不對!牛娃子眼珠子亂轉,一顆心一下子懸起來。酒後容易亂性,熊天朝不會借著醉酒,爆了自己的菊花吧。

    “的確不錯!有點兒意思!你們世俗人,真會享受!”慢慢品完一杯靈酒之後,熊天朝放下酒杯感嘆,“好久沒有這樣喝酒了,沒想到換了一種喝法,居然別有一種滋味。”

    “喝酒的方法,多了去了,城主如果有興趣,我牛娃子保證讓你喝光十壺酒的方法都不重復!”

    牛娃子屬于那種給一根竹竿就爬的那種人,听到熊天朝感嘆,牛娃子夸張的保證。

    “酒這東西,是個好玩意!可以讓人忘記很多不開心的事情,也可以讓人想起很多開心的事!”沒有運用真元力抵擋,熊天朝就像喝多了一樣,醉眼迷離的看著牛娃子說道,“牛娃子,喝完這壺酒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去外面做你想做的事情!”

    “那怎麼成,我還要修煉呢!”牛娃子當然希望趕緊離開,但熊天朝這樣的老怪物,往往喜歡玩弄人,喜歡試探,牛娃子可不想上當,爽快直接的拒絕了。

    在燕京的時候,牛娃子經常跟華夏國的高官喝酒。每次喝到高興的時候,那些高官都說把女兒、孫女送給自己,可是,等到醒酒了,牛娃子連毛都沒得到一個。

    酒桌上的話,不能信,這是牛娃子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叫父親!”牛娃子半玩笑半認真的說不想離開,熊天朝先是一愣,然後正襟危坐般的命令牛娃子叫父親。

    “爹!”牛娃子想都未想,直接喊了一句,心里美滋滋的,哼,你這麼大年紀了,讓我喊你父親,牛爺爺我可不吃虧。

    “哈哈……哈哈……”熊天朝沒想到牛娃子這樣爽快,听到那夢寐以求的兩個字之後,熊天朝仰天狂笑,片刻之後,居然笑出了眼淚。

    “老了!真的老了!怪不得,我多年修煉,毫無進展,原來,是因為我心中還有七情六欲!”

    “賊老天,我熊天朝修煉一輩子,沒想到今天才看透修仙的本質reas;!什麼實力修為,都不如兒子的一杯酒來得實在!”

    “虛度此生,虛度此生啊……”

    老淚縱橫的熊天朝,突然失態的手舞足蹈感嘆,完全無視牛娃子的存在。

    牛娃子端著一杯靈酒,不知道是應該喝,還是繼續傻乎乎的看著。熊天朝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牛娃子搞不懂。看著熊天朝滿臉淚痕的模樣,牛娃子感覺自己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難受。

    “再叫一次!”片刻之後,熊天朝恢復冷靜,看著牛娃子,再次命令。

    “爹!爹!”牛娃子連著叫了兩聲,買一送一般的討好,“城主,如果不怕丟人,我以後天天叫你爹都可以!”

    熊天朝在修真學院的地位,牛娃子還是清楚的。雖然稀里糊涂的做了北城的統領,但如果得不到熊天朝的欣賞,指不定,自己哪一天也跟冷鑫一樣消失了。

    趁著熊天朝發瘋,牛娃子還真想賭一把。

    “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此事!”片刻後,熊天朝完全恢復了常態,滿臉威嚴的命令。

    “不說!絕對不說!”心中的希望落空,牛娃子的臉上,難免有些失望。

    “那我們繼續喝酒!”一壺靈酒,才喝了一半,牛娃子低下頭,伸出右手,準備繼續倒酒。

    “不喝了!”一股柔和的靈魂力,搶先一步拿走了酒壺,“你也不要喝了!年紀這樣輕,還是少觸踫這些消磨意志的東西為好!”

    媽媽的,你喝夠了,牛爺爺還沒喝呢!牛娃子心里暗罵,但卻不敢忤逆熊天朝,很是不甘的坐在熊天朝的對面。

    “北城統領的腰牌給我!”真元力稍稍運轉,熊天朝恢復了常態,聲音再次嚴肅而又冰冷。

    “給!”牛娃子想都未想,拿出腰牌,爽快的放在了熊天朝的面前,心里美美的想,總算把這東西還回去了,以後又可以自由快樂的生活了。

    熊天朝沒想到牛娃子這樣干脆,仔細打量牛娃子的神情,發現兒子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舍reas;。想要教訓一下,但轉念一想,又釋然了。

    “有件事,讓你去做!”收好北城統領的腰牌之後,熊天朝沒有詳細解釋原因,而是再次冷峻的命令。

    “請城主吩咐!”牛娃子想從站起身回答,但一股柔和的土靈力,阻止了牛娃子的行動。

    “以後不要叫我城主了!”熊天朝苦笑著搖頭,“我現在不是城主,也不是修真學院的院長了,以後不管在人前,還是人後,你跟其他人一樣,叫我老祖好了!”

    “是,老祖!”牛娃子料到熊天朝出事了,所以,听到熊天朝的解釋,牛娃子一點兒都不吃驚。

    “你很淡定!”兒子臉上的神色居然沒發生絲毫改變,對自己的尊敬跟先前一樣,熊天朝欣慰的表揚道,“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一直想著成名,做一番事情,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修為和成就。可是,現在想來,我似乎錯了!”

    “名利之類的東西,我不看重。瀟灑自由,才最為重要!到了蠻荒之後,我愈發體會到這種心態的可貴。實話實說,我牛娃子就是胸無大志的一個人。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跟著師傅就成了,煩心的事情他去想,我只管享受!”

    熊天朝被免職,在牛娃子看來,跟自己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熊天朝現在幫助自己的,只不過是修煉上的事情。即使熊天朝是城主,以自己現在的修為,也做不了北城的長老。

    這些狗屁一類的權力,牛娃子還真能做到沒心沒肺的放下。

    “好!好!你能這樣看得而開,我就放心了!”原本還擔心牛娃子會不開心,听了牛娃子的一番解釋之後,熊天朝徹底釋然了。

    “說事吧!免得我總感覺虧欠你的!”牛娃子拱了拱手,少有的嚴肅掛在臉上,“感謝老祖的栽培,牛娃子一定幫你把事情辦成!”

    “投奔童笑山!”片刻之後,熊天朝冰冷的說出五個字,衣袖一揮,柔和的土靈力將牛娃子扔出了洞府。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31
第二千八百七十一章兩位老祖遭受偷襲



甄誠到底在哪里,這不僅是童笑山等人關心的問題,司徒閻王和崔希範,也想找到甄誠。 ▲∴,

    距離南城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卻放棄了飛行妖獸,選擇了步行。

    “甄誠這王八羔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前往南城,可能的道路,我們都搜查過了,但卻未發現甄誠的影子。難不成,甄誠膽敢騎乘九級妖獸前往南城?”

    腳踏實地的踩踏在高過膝蓋的荒草之上,司徒閻王有些郁悶的開口抱怨。

    與崔希範相比,司徒閻王要高大魁梧一些。相比之下,崔希範要清瘦很多。

    “不會!”崔希範語氣肯定的說道,“甄誠從古戰場逃離的時候,已經深受重傷!那九級巨雕,雖然實力強橫,但畢竟不是人類。如果甄誠因為傷勢過重昏迷,那巨雕是絕對不敢前往南城的!而且,丹塔碎裂之後,很多元嬰期老祖都逃了出來,這些老怪物肯定都會去南城的。甄誠如果帶著九級妖獸去南城,那豈不是坐實了謠言!”

    “甄誠與白靈素勾結的謠言,估計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那個甄誠也就是會煉制丹藥而已,怎麼就被丹帝封為丹皇了呢?”

    “丹帝的想法,我們哪里知道!每個人的際遇不同,我們也羨慕不來的!”

    與司徒閻王的酸溜溜嫉妒不同,崔希範更看得開一些。

    “從甄誠滅殺單鳳祥來看,他的靈魂力似乎不在你我之下!如果不是他那金丹後期的修為限制,即使你我,可能也會吃虧!我們兩人聯手,居然讓甄誠逃跑了,現在想來,我的老臉還一陣陣的發燙!”

    與崔希範一起閉關修煉多年,原本想有一番作為,哪里想到,出關听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藥宗精英被白靈素消滅的消息。

    當兩人匆匆忙忙趕到古戰場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從蠻荒四城匯聚到古戰場的金丹期老祖。司徒閻王和崔希範一商量,干脆表明了身份,帶著一群不知死活的金丹期老祖,偷襲了白靈素率領的妖獸大軍。

    白靈素的實力,超出了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想象。兩人合力,居然都難以打敗白靈素為藥宗雪恥。

    巧合的是,當兩人對付白靈素的時候,甄誠與單鳳祥也出現在了相應的區域。兩人尾隨而至,準備先滅殺單鳳祥,再抓住甄誠。

    單鳳祥到南城之後,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就想動手鏟除,但為了避免引起丹帝的注意,司徒閻王和崔希範一直隱忍著沒有動手。

    當兩人發現甄誠與單鳳祥纏斗在一起的時候,很自然的想坐收漁翁之利,哪里想到,單鳳祥被甄誠毀了軀殼,抓了元嬰,而甄誠居然也逃掉了。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很不服氣,從古戰場離開之後,一直想堵住甄誠,一雪前恥。

    甄誠與藥宗,沒有什麼天大的仇怨。甄誠與白靈素之間是否勾結,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兩人也確定不了。但兩個元嬰期老怪,就是想抓住甄誠,然後狠狠羞辱一番。

    東城沒有被魔王侵佔之前,司徒閻王和崔希範一直想轟殺甄誠。作為代理城主的甄誠如果死了,那藥宗就可以一家獨大了。

    可是,現在東城被魔王佔了,藥宗也從東城離開向南城撤離,兩位老怪物,也不想冒然轟殺甄誠,無端的招惹是非。

    當然,這不是說,司徒閻王和崔希範改惡從善了,而是因為形勢發生了極大改變。

    “如果能抓到甄誠並控制,那對我們藥宗進入南城並快速立足可是好事情!”

    崔希範的想法,司徒閻王能夠理解,但卻不能認同。在司徒閻王眼中,一個人是否值得活下去,首先要看有沒有價值。

    “南城的情況,我們都還不清楚!抓了甄誠,是否起作用,現在都難說!司徒無情和張凡,自以為是的散播了甄誠與白靈素勾結的謠言,萬一這謠言起了作用,那我們抓了甄誠,又有什麼用呢?”

    “有用就留著,沒用就殺了!”對于崔希範的反問,司徒閻王絲毫也未放在心上,想也未想,接口回答。

    崔希範還想接口,突然間,臉色變了。

    “哼!”司徒閻王的臉色,眨眼間也發生了變化,一聲冷哼,靈魂力迅速外放。

    “轟……轟……”司徒閻王與崔希範,剛想默契的騰身而起,兩人周邊三里之內,突然響起了劇烈的轟鳴聲。

    “符大陣!”轟鳴聲音,從地面擴展向高空,一聲連著一聲,眨眼間,剛才還荒草滿地,晴空萬里的高空,突然間變得五光十色。

    司徒閻王的臉色,這一次徹底變了,與崔希範對視一眼之後,兩人的目光中都多了一絲恐慌。

    “司徒閻王,崔希範,今天就是你們兩人的死期!”高達數十米的符大陣,也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王守一的聲音,那滔天的恨意蘊含其中,一道道攻擊符,快速的向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砸來。

    雙腳踩踏飛行符的王守一,根本不想听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任何解釋,雙手飛舞,一道道攻擊符,像天女散花一般,從數十米的高空落下。

    一張張黃紙符,在法術符號的襯托下,散發出各種各樣的光彩。

    “轟……”數十張五雷咒在司徒閻王的身邊響起,那巨大的靈力波動,撕扯著空間,一陣陣聲響裹挾著砂石,瞬間將司徒閻王德爾身體推向遠處。

    “玄冰咒!”王守一一聲怒吼,數十張透著徹骨冰寒氣息的符,丟向了崔希範,那原本還滿地荒草的地面,瞬間變得雪白,眨眼的空腹,崔希範的身上,就多了一層白花花的冰凌。

    “青冥咒!”

    “紫幽咒!”

    “焚天咒!”

    “滅神咒!”

    ……

    符大陣之內,被困住的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就像兩只老鼠一樣,被王守一丟出的符弄得手忙腳亂。

    沒有絲毫提防的情況下,突然被王守一攻擊,司徒閻王和崔希範除了使出渾身解數躲閃之外,哪里有時間反擊。

    一些司徒閻王和崔希範連听都未曾听過的攻擊符,接二連三的爆裂開來,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就像被波浪淹沒樹葉一樣,異常被動的躲閃。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試圖匯合在一起,可惜,王守一那一道道符,硬生生的將兩人分開了。

    “讓他丟,當他靈魂力耗盡,就是送命的時候!這些黃紙符,最多也就是中品,奈何不了我們!”

    司徒閻王郁悶的大聲怒吼,提醒崔希範不要慌張的同時,也是再給自己鼓勁,

    “放心好了,這樣的場面,我們當初又不是沒見過!當初,我們呢殺死王家所有人,今天當然也能殺死一條漏網之魚!”

    面對王守一的攻擊,崔希範的神情卻異常的冷靜。听到司徒閻王的提醒,崔希範嘴角微微上揚,輕蔑的朗聲回答。

    “死!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崔希範的一番言語,徹底激怒了王守一。一輪攻擊符剛剛完成,二輪的攻擊,眨眼間又開始了。

    王守一的符攻擊,一道連著一道,攻擊的頻率,給人一種密不透風的感覺。

    但正如司徒閻王所說,王守一的靈魂力耗損過巨,攻擊的速度,正在逐步變慢。如果不是因為攻擊符的品級越來越高,威力越來越大,王守一已經快將自己暴露在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面前了。

    符攻擊,一般情況下,往往都是出奇制勝。王守一算計好了一起,突然發動攻擊,就是希望能盡快解決掉司徒閻王或崔希範中的一人。

    如果兩人有一人被滅殺,那王守一就可以使用符牢籠了。

    但可惜的是,王守一的不足之處,很快就被司徒閻王和崔希範識破了。

    一刻鐘之後,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已經可以相互掩護著發動反擊了,雖然還不快速阻止王守一丟出攻擊符,但至少,兩人有了喘息時間。

    王守一雙腳踩踏的飛行符,雖然為王守一節省了很多真元力,但對于王守一操控符攻擊而耗損的靈魂力卻無絲毫的減緩作用。

    王守一又堅持了一刻鐘,額頭上的汗水已經一大顆一大顆的滾落,不斷丟出符的雙手,也一陣陣的顫抖。

    “長臂猿王,現在看你的了!”王守一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高呼一聲之後,身體快速沖向符大陣,身體漸漸隱去。

    “哈哈……”

    一聲狂笑,突然從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身後傳來,剛才還像密封的五彩瓶一樣的符大陣,此刻突然打開了一個缺口,然後又快速合攏,長臂猿王那碩大的身軀扛著寶器金鋼棒出現了符大陣之中。

    “小心!”一道黑影,遮天蔽日的向崔希範砸去,司徒閻王右手一揮,一道雄渾的真元力迎了上去並大聲提醒。

    “一起轟殺這猴子,然後再聯手破了符大陣!”配合多次的崔希範,神色未變,左手快速打出一個法訣,身體騰升而起。

    “轟……”寶器金鋼棒在符大陣光線的映照下,像一條憤怒的蛟龍,猙獰著與司徒閻王的真元力對轟在了一起。

    司徒閻王倉促間出手,而且又未使用全力,在長臂猿王那巨大的妖力攻擊下,身體像樹葉一樣快速後退飄逸。

    “找死!”身體躲閃開的崔希範,看到司徒閻王被長臂猿王的妖力轟飛,雙目之中隱現憤怒之意,靈魂力長槍快速凝結而成,向著長臂猿王的方向,狠狠的轟殺過去。

    原本想乘勝追擊的長臂猿王,被崔希範的靈魂力長槍阻止了步伐,那猙獰恐怖的猴臉之上,隱現著殘暴的神情。

    面對靈魂力長槍的攻擊,長臂猿王來不及收回金鋼棒進行抵擋,右手握住金鋼棒,左手成抓,霸道的向靈魂力長槍抓去。

    看著長臂猿王的左手抓住靈魂力長槍,崔希範心里一喜。剛想加大靈魂力發動必殺技,哪里想到,一股比自己靈魂力還要雄厚得多的力道,正迅速的循著靈魂力長槍攻擊自己的泥丸宮。

    “不好!”

    崔希範也是老江湖了,對敵經驗和閱歷,異常豐富。暗道一聲不好之後,快速斬斷自己與靈魂力長槍的勾連,避免長臂猿王的妖力傷害自己的泥丸宮。

    “呼啦——噗——噗——”靈魂力長槍突然失去控制,被長臂猿王抓扯住之後,像一條蛇一樣的不斷顫抖,發出一連串爆響之後,快速的消散在空氣中。

    “噗——”

    一口鮮血從崔希範的嘴角用處,沾染在崔希範那稍顯灰白的胡須之上,顯得異常猙獰淒慘。

    “孽畜!”看到崔希範受傷,剛剛被震飛的司徒閻王哪里還敢有絲毫的猶豫耽擱,一聲怒罵,靈魂力凝結而成的巨形藥鏟向長臂猿王的後背砸去。

    長臂猿王的妖力雖然霸道,但因為體型過于龐大,靈活性與司徒閻王沒辦法相比。只是電光火石的功法,兩人一猴就發生了數次打斗。澄碧願望雖然一直佔據上風,但這一次,卻不得不用那寬闊的後背去承受司徒閻王靈魂力藥鏟的攻擊。

    “蓬——”一聲悶響在符大陣內激蕩,長臂猿王的身軀被司徒閻王的巨形靈魂力藥鏟砸中,巨大的身軀像樹葉一樣飛起,落到十幾米開外的地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吼——”皮糙肉厚的長臂猿王,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成人手指長度的白牙猙獰的露在短唇的外面,吼叫著揮舞寶器金鋼棒,再次沖向了崔希範和司徒閻王。

    “我在高空,你在地面,一起殺了它!”

    多年未曾受傷的崔希範,雙目中的殺意凝成實質。短暫喘息之後,快速與司徒閻王匯合,高聲提醒一聲,兩人默契的祭出了寶器飛劍,采取遠攻的方式,對抗凶悍霸道的長臂猿王。

    “想多打一,沒門!”符大陣的上空,七彩的光芒一陣閃動,經過短暫恢復的王守一,再次雙手握著符殺了回來。

    “滅神咒,殺!”吃了恢復靈魂力丹藥的王守一,一聲怒吼,再次丟出數道攻擊符,雙眼冒光的加入戰團,發誓要將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留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31
第二千八百七十二章抓捕王若彤



   王守一再次加入戰團,雙方回到了同一起跑線。 △,

    從實力比較上來看,王守一和長臂猿王佔優。但畢竟一人一獸,而且相互又缺少默契的配合,有幾次,兩人還差點兒傷到對方。

    王守一釋放的攻擊符,雖然可以大致上鎖定範圍,但長臂猿王每一次都小心謹慎的躲開。

    長臂猿王雖然跟王守一並肩對敵,但對王守一還是時刻提防的。在長臂猿王眼里,人類是最不可靠,哪怕是簽訂了靈魂力盟約,長臂猿王也依然不信任王守一。

    同樣道理,王守一也不敢冒然拼盡全力,更加不敢拋出自己的符孤注一擲的攻擊。萬一己方不敵,長臂猿王隨時都可能丟下自己一個人逃跑,萬一那樣,那自己豈不是萬劫不復了?

    看上去齊心協力,但在打斗的時候,卻有很多保留,以致于,明明在實力上強出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很多,但王守一和長臂猿王卻很難快速取勝。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從年輕的時候就在一起,這麼多年下來,兩人更是朝夕相對,一起修煉,相互間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只要看一眼,就心知肚明。

    王守一的符攻擊,讓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很頭痛;長臂猿王的蠻力,也讓司徒閻王和崔希範不敢硬踫硬。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憑借著默契的合作,巧妙的與王守一和長臂猿王纏斗,一時間,雙方打得天昏地暗,難分難解。

    元嬰期老祖們的打斗,就是異常拉鋸戰。如果沒有符大陣的限制,這纏斗的時間或許會短一些。

    因為符大陣的緣故,雙方都不太敢過度使用靈魂力。符攻擊,主要就是以傷害敵人的靈魂力為主;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頻繁發動符攻擊的人,靈魂力損耗也最快。

    一個時辰之後,王守一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難看。長臂猿王雖然皮糙肉厚,但遭受崔希範的幾次重擊之後,神情也有些萎靡。

    司徒閻王的的左臂,已經被鮮血打濕,崔希範雖然未受傷,但靈魂力已經快要枯竭了。

    雙方都已經拼盡了全力,但相互間,都難以取勝。雖然雙方都清楚,再堅持一時片刻,就可以取得勝利,但最終的結果卻是,雙方默契的收手。

    王守一和長臂猿王在一陣白光閃爍中退出了符大陣,司徒閻王和崔希範雖然想趁機沖出去,但卻有心無力。

    崔希範和司徒閻王很清楚,王守一不會善罷甘休的,兩人默契的也不說話,各自拿出丹藥,快速回復靈魂力。

    “該死!”出了符大陣,長臂猿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齜牙咧嘴的大聲咒罵,“居然一直用靈魂力攻擊,有種使用真元力跟我比試啊,如果那樣,我早就把他們轟成肉泥了!”

    “他們當然知道你的強項,又怎麼會用自己的弱項攻擊你的強項呢?等下我們再進去,我打出符之後,你就用金鋼棒進行偷襲,不要總是拿著棒子一頓猛砸。以我們兩人聯手的實力,完全可以將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狗命留下。

    長臂猿王翻了翻怪眼,沒有反駁王守一,心里暗道,傻子才相信你的鬼話。萬一的妖力耗盡,到時候,我豈不是要听你的擺布?

    “我更關心甄誠在哪里!”沉默片刻之後,長臂猿王有些埋怨的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再做了。但你答應我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

    “甄誠指不定已經死了呢!”元嬰期老祖打斗,王若彤幫不上忙,一直呆在符大陣外面,等著爺爺帶著好消息出來。等了一個多時辰,看到爺爺出來了,王若彤才興奮的跑過來。听到長臂猿王再次舊事重提,王若彤撅著嘴嘟囔。

    “不許胡言亂語!還不趕緊把可以恢復妖力的藥草挑揀出來,送給猿王!”

    看到孫女沒大沒小的,王守一寒著臉,大聲斥責。

    “哦!”當著長臂猿王的面,王若彤可不敢胡亂頂嘴。答應一聲之後,快速把一個儲物袋丟給了長臂猿王。

    “不錯!不錯!”接過自己喜歡吃的藥草之後,長臂猿王那猙獰的臉色,一下好了很多,裂開大嘴,旁若無人的吞食藥材,快速恢復妖力和靈魂力。

    王守一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抓緊時間恢復靈魂力,只留下王若彤獨自看著天空發呆。

    對于自己的符大陣,王守一有高度的自信。即使司徒閻王和崔希範此刻靈魂力充沛,王守一也不認為兩人可以合力從符大陣里沖出來。

    與完全由符構成的附錄牢籠相比,符大陣也像其他陣法一樣,需要借助特殊的地勢。

    王守一布置符大陣的地方,是一處葫蘆形狀的窪地,因為事先布置了大量幻陣,以致于,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看到的都是平坦的荒草地。

    多年的精心算計,就是等待報仇雪恨的這一天。自己的符大陣可能會有哪些漏洞,王守一一清二楚。

    王若彤一直凝視著天空,其實就是這符大陣最脆弱的地方。

    暴風、雷電、雨水,這些來自天空的因素,就是黃紙符最大的克星。此外,天空中突然俯沖下來的大量妖獸群,也是王守一所顧忌的。

    孫女不能直接參加與司徒閻王的戰斗,但卻可以幫助觀察天空的一些意外因素。

    天公作美,王若彤觀察兩個多小時了,天空也沒看到什麼飛行類的妖獸俯沖下來。

    “無聊死了!”看累了,王若彤低下頭,用右腳尖揉搓著地面的石塊,輕聲抱怨。“該死的甄誠不見了,展夢兒那小賤人也被展雄烈弄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真無聊啊!”

    二十多歲的年紀,在世俗,還在讀大學,還在談戀愛;可是,在蠻荒,王若彤卻要為家族的血海深仇付出一切。

    原本以為找藥宗報仇會很麻煩,哪里想到前往南城的路上,居然發現了前往南城的司徒閻王和崔希範。

    這樣的機會,一直是王守一所渴盼的,祖孫二人一商量,決定在距離二人較遠的路上,布置下這符大陣。

    如果司徒閻王赫爾崔希範走進這符大陣,那就發動攻擊;如果這符大陣不起作用,那就暫緩攻擊,等到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找機會偷襲。

    當然,如果沒有長臂猿王在身邊,謹小慎微的王守一也不會冒然決定發動進攻,哪怕是使用了符大陣,王守一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一人不是司徒閻王赫爾崔希範的對手。

    如今,符大陣困住了司徒閻王和崔希範,這相互間的拉鋸戰,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看著天空那一朵朵飄過的黑雲,王若彤心里甚至想,為什麼不趕緊下一場大暴雨呢!

    從古戰場到這里,一路上,王若彤委屈憋悶的要死。

    爺爺本來就不喜歡講話,那像小山一樣的長臂猿王,每次看到王若彤都會嘿嘿傻笑,以致于,王若彤這一路來都小心意義的躲避開長臂猿王,深恐這大猴子看中自己並對自己不利。

    當然,王若彤心里也清楚,以長臂猿王的資歷,肯定對自己美興趣的。

    “唉!甄誠會不會在天上呢?”遠處的天空之上,一朵黑雲從遠處慢吞吞的飄來,王若彤右手托著香腮,呆呆的冥想。

    在王若彤的記憶力,還頭一次對一個男人如此牽腸掛肚的。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王若彤說不清楚。

    在古戰場的那段時間,每天強迫甄誠跟隨自己,最初的時候,王若彤沒感覺有什麼不同。可是,當甄誠跟隨爺爺離開之後,王若彤才突然發現,自己會時不時的發呆,而腦海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多了甄誠的影子。

    “哼,別讓我抓到你!”王若彤心里暗自發誓,只要再次遇見甄誠,就一定要想方設法將甄誠抓住,然後每天用鐵鏈子牽著甄誠,四處閑逛。

    女人喜歡聯想,兒男人卻喜歡想方設法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王若彤如果知道,在萬米的高空之上,甄誠正站在巨雕的背上,冷靜的算計著降落的時機,一定會開心的手舞足蹈。

    “少宗主,我們現在下去,只有三成勝算!”與甄誠一起端坐的鐵戰,此刻的靈魂力肆意鼓蕩,恢復了元嬰初期實力的鐵戰,嘴角掛著冷漠。“既然這王守一曾經想過害你,那我們就不應該讓他們活著!等到他們分出勝負的時候,我們左手漁翁之利就是了!”

    “這是自然!”甄誠收回視線,淡然接口,“唯一讓我忌憚的,就是王守一的符。當然,司徒閻王和崔希範,有沒有其他殺招,一切也不好說!”

    冤家路窄,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假。滿腹擔心的離開古戰場之後,甄誠等人乘坐巨雕,不疾不徐的向南城的方向進發。

    像司徒閻王說的那樣,因為巨雕的緣故,甄誠不太敢直接前往南城。

    如果南城還想以往一樣,只有熊天朝等人,甄誠會毫不猶豫的乘坐巨雕前往南城。即使被熊天朝等人發現責問,甄誠也有辦法搪塞過去。

    可是,現在的南城,大能雲集。在甄誠看來,此刻的南城,熊天朝等人可能自身都難保了。

    如果不是因為黃語嫣和毛曉天的緣故,甄誠和鐵戰就準備直接去西城了。可是,自從甄誠說出鐘大磊可能自身難保之後,黃語嫣就一直郁郁寡歡的。

    思考再三,甄誠覺得,哪怕南城是龍潭虎穴,自己也要去闖一闖。總是東躲西藏的,那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就這樣,甄誠說服了鐵戰,毅然決定返回南城。哪里料到,在快要抵擋南城外圍的時候,居然被地面的打斗所吸引。

    當甄誠發現地面符大陣的時候,甄誠馬上就知道自己遇見誰了。

    當甄誠通過靈魂力諦听所得,原來那巨大的符陣之內,困住的居然是司徒閻王和崔希範。

    不得不說,造化弄人。甄誠再怎麼想,也未曾料到,自己會在返回南城的路上遇見自己的仇人。

    如果不是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追殺,那自己怎麼會狼狽的昏迷不醒呢!如果自己還清醒著,那就可以看到丹塔碎裂,古戰場慢慢被水流淹沒的場景。

    可是,這一切,甄誠什麼都沒看到,原因無他,因為甄誠受傷了,昏迷了。

    而造成甄誠受傷昏迷的原因,就是因為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突然偷襲。

    對王守一祖孫,甄誠也沒什麼好感。看到王守一和王若彤,甄誠猛的想到了展夢兒。

    自己跟隨王守一前往古戰場的時候,展夢兒還在跟王若彤學習符制作,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

    丹塔碎裂,展夢兒會不會受傷呢?自己從離開符大陣那一刻開始,就沒回去過,連水靈珠都暫時借給自己的展夢兒會怎麼想呢?

    甄誠做所以毫不猶豫的留下,就是想通過王若頭之口,搞清楚展夢兒現在的狀況。

    甄誠可以對天發誓,自己關心展夢兒就是因為一個承諾,沒有其他的特殊情感在里面。只是,甄誠每次想到展夢兒的時候,腦海里,都是展夢兒扯下面巾之後,那朦朦朧朧,但卻天香國色的容顏。

    男人都是用下肢思考的動物,從世俗來的甄誠,更是這類男人的佼佼者。

    “那長臂猿王,肯定也不好對付!這只大猴子手里的金鋼棒,可是好東西!照我估計,肯定是寶器級別的!你的那把流星青冥飛劍最好不要亂用!”

    鐵戰的目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甄誠的頭上。看到小虎子驅使的流星青冥飛劍飛劍,鐵戰不無憂慮的勸慰。

    “我殺了長臂猿王的兒子,它在古戰場的時候曾經追殺過我,如果不是我見機得早,估計早就被他撕碎了。其他幾位元嬰期老祖還可以放一放,但這長臂猿王卻必須死!”

    “必須死!”鐵戰眼神閃過濃濃的殺意,“凡是想要傷害少宗主的人,不管他是誰,都要死!”

    甄誠感激的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再次向下觀望,希望能看出王守一符大陣的法門。

    “少宗主,我們下去走一走,怎麼樣?”看到甄誠的眉頭一次次的皺緊,鐵戰滿臉戰意盎然的說道,“趁著王守一打坐修煉,我先住了王若彤,如何?”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32
第二千八百七十三章小虎子呼救


“不好!”甄誠想都未想,干脆果斷的拒絕,“這種抓人威脅的事情,我不屑于做!但下去走一走,倒是需要的!”

    “好!少宗主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恢復了元嬰期修為的鐵戰,很想立刻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給甄誠看,只要能下去,那肯定有架打。

    “她們怎麼辦?”甄誠的目光望向黃語嫣等人,神情間有些猶豫。“我們兩人下去,這不是什麼問題,這些女人也不知道會怎麼想!”

    雖然強迫所有女人都與自己簽訂了靈魂力盟約,但在內心深處,甄誠還做不到冷漠無情。

    歐陽萱兒和林薰兒問題不大,黃語嫣和毛曉天姐妹,讓甄誠很頭疼。

    “少宗主太仁慈了!”鐵戰皺了皺眉,“凡事都為他人考慮,這固然不錯,但有些時候,作為上位者,還是冷漠無情一些比較好,沒必要總是考慮別人的感受!巨雕只要停在萬米的高空,她們幾個女孩子,又能掀起什麼大浪!”

    對于鐵戰的勸告,甄誠很認同,神色間有些為難,想了想之後,甄誠擺了擺手,示意鐵戰去吩咐。

    “小翠,你始終保持現在的高度,就像剛才這樣,繞圈子飛行!”

    趁著鐵戰去叮囑幾女的間隙,甄誠聯系小翠,柔聲命令。

    “好的!小翠知道了!如果少宗主遇到危險,就乘坐飛劍向高空逃跑好了,我肯定能第一時間趕到!”

    “你趕不到,我也可以帶著少宗主離開!”小虎子的聲音雖然稚嫩,但反應速度已經比先前快了很多。

    一道白芒從巨雕的嘴巴處飛出,流星青冥飛劍在小虎子的操控下,飛到甄誠的頭上盤旋。

    “小屁孩,你!”小翠生氣的嬌嗔,可是,留給小翠的卻是一道白光。

    鐵戰吩咐命令的速度很快,甄誠也不想過多耽擱時間,心念一動,身體輕飄飄飛去,踩踏著流星青冥飛劍,快速向王守一的符大陣方向落去。

    在古戰場呆了幾個月的甄誠,已經習慣了黑暗。雖然是深夜,看不到天空的星斗,但對甄誠而言,此刻的地面也亮如白晝。

    從高空向下俯瞰,王守一的符大陣就像一顆七彩的珠子,時不時的散發出奪人眼球的光芒。

    鐵戰雖然很想表現自己的修為實力,但卻一直謹守尊卑禮儀。尾隨在甄誠之後,警惕的觀察著天地間的一切。

    甄誠不想過早讓王守一等人發現,踩踏著飛劍,傾斜著向符大陣西北方向的一處樹林落去。

    如果是平時,以王守一、長臂猿王等人的修為,一定能發現從高空降落的甄誠和鐵戰。

    可惜的是,王守一和長臂猿王靈魂力損耗過大,一直專心修煉,哪里有時間去管幾十里之外的事情。

    同樣,被困在符大陣之內的司徒閻王和崔希範,更加不可能發現甄誠和鐵戰。

    王若彤雖然一直盯著天空,可是,除了那一層層厚厚的黑雲之外,王若彤什麼都沒發現。

    “我們慢慢走過去,不要被他們發現!”降落到地面之後,甄誠讓流星青冥飛劍在前面開路,自己則與鐵戰一前一後向符大陣的方向緩步前進。

    “嗯!”對于甄誠的小心謹慎,鐵戰打心眼里佩服。點頭稱是,跨出一個身位,走在前面。

    蠻荒的草木豐盛,不管在哪里,都能看到高過人頭的荒草樹木。

    甄誠選擇降落的地方,不是成片的樹林,而是一簇簇一人多高的密集樹叢。

    地面上,根本看不到路。為了避免走冤枉路,鐵戰與甄誠一前一後直行。

    距離雖然近了,但難度卻無形中增大了很多。甄誠和鐵戰,只是開啟了護身罡氣,靈魂力搜索,也限制在了十米左右的距離。

    “噗——”

    “吼——”

    “嘶嘶——噗——”

    躲在流星青冥飛劍中的小虎子,繃著小臉,興奮的搜索草叢中躲藏的蛇鼠爬蟲,也不管甄誠生不生氣,只要有低級妖獸沖出,小虎子都是嘁哩喀喳的斬殺,沒有絲毫的猶豫。

    鐵戰走帶流星青冥飛劍後面,看到流星青冥飛劍自動攻敵,很自然的以為是甄誠在練習操控飛劍的技巧。看到飛劍精準狠辣的斬殺一只只低級妖獸,鐵戰的雙目之中,隱現著崇拜的神色。

    “少宗主操控飛劍的本事,鐵戰佩服!”稍稍放慢腳步後,鐵戰真心實意的恭維道,“像少主這般閑庭信步,還能讓昂飛劍精準的斬殺妖獸。即使在修仙大陸的時候,我也做不到!”

    “很難嗎?”听到鐵戰的夸獎,甄誠臉皮很厚的反問,心里暗道,如果沒有小虎子,我也做不到啊。

    “難!”看到甄誠那雲淡風輕的神情,鐵戰的臉上又多了一絲崇敬。“這操控飛劍,最考驗一個人靈魂力的修為。如果靈魂力不夠雄厚,那操控飛劍攻擊敵人根本不可能!飛劍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百步殺人,阻敵于數百米之外。”

    甄誠微微點頭,沒有急著接口,等著鐵戰繼續說下去。

    “元嬰期老祖,靈魂力強大,往往不屑使用飛劍,久而久之,在眾人的印象中,元嬰老祖使用飛劍,反而落了下乘。但在修仙大陸,元嬰期老祖之間的打斗,飛劍卻是一種最常規的武器!”

    看到甄誠的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的神色,鐵戰繼續詳細的解釋。

    “在修仙大陸,除了飛劍,還使用其他武器攻擊嗎?”甄誠饒有興趣的詢問。

    甄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鐵戰的情形。記憶中,鐵戰的身上,好像也沒有飛劍一類的東西。

    看到甄誠那質疑的目光,鐵戰羞赧的笑了笑,然後爽快的解釋道,“不怕少宗主笑話,我使用不了飛劍!其他的武器,我也不是很擅長!在修仙大陸的時候,我主要靠法寶進行攻擊。可惜,進入蠻荒大陸的時候,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沒了!那溫養多年的法寶,也破碎了!”

    “你不能使用飛劍?溫養法寶?”看著小虎驅使的流星青冥飛劍四處砍殺,甄誠詫異的看著鐵戰,“連我都可以使用飛劍,你怎麼會不可以呢?而你說的溫養法寶,又是怎麼回事?”

    “少宗主不要急,听我詳細解釋!”鐵戰搖了搖頭,示意甄誠不要心急,清了清喉嚨,神情間充滿了嚴肅的神色。

    “飛劍和法寶,其實都是可以溫養的,只是,因為功能不一樣,所以稱呼才不同。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飛劍就是古武高手手中的武器,而法寶就是古武高手口袋里的暗器!”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溫養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溫養是要把飛劍和法寶收到身體里?”

    “差不多!但又有所不同!”甄誠的悟性,讓鐵戰很欣慰。對于不熟悉的事物,甄誠能猜測到這樣的程度,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這溫養飛劍法寶,不僅僅是收到身體里那樣簡單,還要用自己的真元力和靈魂力進行滋潤!元嬰期老祖,把一般的飛劍收到體內並不難,畢竟這飛劍的形體很小。但這樣的飛劍,根本不能進入修真者的丹田,所以,根本不能進行溫養!”

    “這類沒有進入修真者身體的飛劍,其實還是外物。在對敵的時候,這類飛劍很難跟元嬰期老祖心意相通。再加上,元嬰期老祖的敵人,每一個實力都很強大,這樣飛劍,想要傷敵,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元嬰期老祖的護身罡氣,水火難侵,所以,很多元嬰期老祖,很少使用飛劍攻擊敵人。偶爾看到好的飛劍,也只是帶上一把,當成一般的飛行工具罷了!”

    甄誠大致上明白鐵戰要表達的意思了。也就是說,無論是飛劍,還是法寶,只有進入丹田的時候,才能稱之為寶貝。

    看著在身前十幾米處上下翻飛的流星青冥飛劍,甄誠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飛劍雖然不大,但每個人的丹田更小!這麼大的飛劍,怎麼可能運用到下丹田里去呢?“

    “呵呵!”甄誠的反問,一下子把鐵戰逗樂了,“這種外物,即使大乘期修士的丹田,也容納不了!我說的飛劍,其實就是古武高手所經常提及到的心中之間!”

    “心中之劍?那不就是意念之劍嗎?那與靈魂力凝結而成的飛劍,又有什麼不同!”

    甄誠不是一個別人說什麼,自己就信什麼的人。感覺鐵戰說的話前後矛盾,甄誠毫不客氣的反問。

    “不是!”鐵戰拒絕的很干脆,沒有絲毫的猶豫。“靈魂力飛劍發起的源頭是泥丸宮,靈魂力是主要的載體。而心中之劍,一般是指中丹田,不是完全意義的下丹田!”

    “中丹田?”甄誠皺緊了眉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檀中穴,“你的意思是,飛劍要在中丹田溫養?因為這中丹田是真元力上行的中轉站,也是泥丸宮中靈魂力指揮全身的必經之地。在這個位置溫養的飛劍,可以把真元力和靈魂力交融在一起使用,對嗎?”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少宗主的悟性,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當初,就這些淺顯的道理,就花費了我幾個月的時間。沒想到,少宗主只听了幾句話,就完全明白了!”

    “你說的精煉!我也只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甄誠謙虛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追問道,“這中丹田的空間雖然大一些,但這個位置,畢竟是心口,一把飛劍肯定也放不進去。你剛才說,心中之劍,難道是想讓這靈魂力和真元力一起打造飛劍嗎?”

    “難道不可以嗎?”鐵戰目光火燙,大聲說道,“少宗主想想看,這以真元力為劍身,又以靈魂力為魂魄的飛劍,如果攻擊敵人,是不是要比那些金鐵之物強上百倍?”

    “那是當然!”甄誠恍然大悟,心里暗道,這樣的飛劍,豈不是跟世俗間的定速巡航導彈差不多。

    巡航導彈是什麼,甄誠沒有跟鐵戰講。因為即使說了,鐵戰也不明白。

    但仔細斟酌一下鐵戰的言語,甄誠又不得不佩服修真人士的聰明才智。

    以真元力和靈魂力為材料,用自身的氣息進行溫養鍛造,從而形成一個隨時都可以發動攻擊的飛劍,想想就令人心動。

    “在修仙大陸的時候,我曾經嘗試過,但可惜的是,我未能成功!”鐵戰慘淡一笑,聳了聳肩膀,攤了攤手。

    “失敗一次之後,就不能嘗試第二次?”

    “不能!嚴格意義上說,一個人在進入元嬰期的時候,就必須立刻煉制心中之間,一旦錯過了這以時機,那此生都不能再煉制這種飛劍了!”

    “這是為何?”甄誠很是不解,“中丹田又沒有損壞,為什麼就不能煉制飛劍了?”

    “一個人在結嬰的時候,金丹期的身體,會在結嬰的時候,進行重新的鍛造。如果說,金丹期老祖的身體是鐵做的,那元嬰期老祖的身體就是用精鋼打造的。”

    “一個修士,在晉升到元嬰期的時候,身體就像嬰兒一樣純淨。在這個時候打造的心中之劍,才是最純粹的!也只有這樣的飛劍,才能心隨意動,收發由心,攻擊敵人的時候,才能得心應手!”

    “擁有這樣飛劍的元嬰期老祖,戰斗力非常強大。遇見同期的對手,有時候可以出其不意的瞬殺,很多情況下,擁有心中之間的元嬰期老祖,往往可以越級挑戰!”

    “原來是這樣!”想想自己黑沒有結嬰,甄誠臉上掛滿了憧憬之情,“等我結嬰的時候,一定要煉制一把心中之劍!”

    “鐵戰提前恭喜少宗主取得成功,早日擁有心中之劍!”

    “呵呵!”看著鐵戰那張年輕稚嫩的臉,甄誠很想拍拍鐵戰的肩膀,然後開個玩笑。可是,想想鐵戰的真實年紀,甄誠又不得不忍住。

    按照鐵戰的說法,他的年紀,足以當自己的爺爺了。

    “少宗主,救命啊!”甄誠還想再詢問一些心中之劍的事情,泥丸宮里突然傳來小虎子驚慌失措的呼叫聲。

    甄誠神色一變,心隨意動,身體快速向幾十米外的方向瞬移。

    “找死!”甄誠身體瞬移的時候,鐵戰也意識到了危險,一聲低吼,追隨甄誠,身體像大鵬鳥一樣騰身而起。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32
第二千八百七十四章韋一笑



甄誠與鐵戰速度夠快,但停下的速度更快。 ←,

    甄誠與鐵戰不得不停下,四個神情各異的元嬰初期老祖,一字排開,站在了甄誠和鐵戰的面前。發現甄誠和鐵戰,四名老祖先是一愣,當看清楚甄誠和鐵戰的修為之後,輕蔑的神情掛在了四人的嘴角。

    “少宗主,他們要抓我!就是他們!”流星青冥飛劍停在了甄誠的頭上,小虎子聲音慌張的匯報。

    “不要講話!”甄誠神情淡定,用靈魂力柔聲安慰小虎子。

    “在下鐵戰,見過四位道友!剛才如有得罪,還望見諒!”原本想在甄誠面前表現一下自己,但當看到是四位元嬰初期老祖的時候,鐵戰不得不收起臉上倨傲的神情,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行禮。

    “鐵戰?”

    站在最左邊的一個矮小結實的老頭兒,身體抖動起來,一抽一抽地,像小孩子玩的穿線木偶。柔軟的白色頭發稀零零地蓋在頭上;他的前額特別大,與面部不大相稱,臉盤的輪廓也很古怪,眼楮里閃耀著智慧的光輝,敏銳,細致。

    “頭一次听說,還有姓破銅爛鐵的!”小老頭的臉上,擠出惡心的笑容。故意聲音尖細的拿鐵戰的姓氏開玩笑。

    “曲老三,不要胡說八道的!在小輩面前,怎麼可以這樣為老不尊?”

    挨著曲老三站立的,是一位個子中等,瘦弱,背稍有一點兒駝的紅發老者。

    紅發老者,一雙粗壯的大手長得象蟹鉗一樣有力,一叢稀疏而干枯的頭發,象小鴨的絨毛點綴在頭頂上。頸間褐色皮膚上橫著幾條皺紋,清晰地暴出條條青筋,青筋在下巴深處消失,又在鬢角間出現。

    與曲老三相比,紅發老祖的神色要鄭重嚴肅得多,但目光卻饒有興趣的落在甄誠的身上。

    “在下隋夏柳,不知道這位小友怎麼稱呼?”

    隋夏柳詢問甄誠的姓名,甄誠就不能再沉默無聲了。走到鐵戰身旁,抱拳道,“在下甄誠!”

    “甄誠?你是甄誠?”

    听到甄誠的名字之後,最右邊的一位老祖,聲音洪亮的大聲反問。甄誠扭頭望去,微笑著點頭,暗中仔細打量。

    這位聲音洪亮的老祖,臉膛黝黑,眉心處像用木刻刀扎了兩道深紋,嘴邊是一圈銀色的連鬢胡子。雪峰似地高聳雙眉,更使他有一種銳不可當的威勢。胡子一動,不大的鼠眼在無檐帽下光芒閃動。

    甄誠只看一眼,就可以確定,這是一位貌似忠厚,但又及其難纏的人物。

    “在下甄誠!蠻荒東城的代理城主,丹帝冊封的丹皇!不知前輩怎麼稱呼?”

    甄誠不卑不亢,巧妙的說出自己的身份。面對四位陌生的元嬰初期老祖,甄誠雖然不慌,但心里一樣沒有必勝的把握。臉上帶著誠意,甄誠反問對方的名字。

    “放肆!金丹後期的小雜碎,居然敢問我大哥的名字,找死不成?”

    黝黑老人還沒回答,他身邊的一位留著雪白胡須、頭發也全白的老頭,瞬間暴怒。排山倒海般的靈魂力威壓,凶猛的向甄誠砸來。

    凹陷的眼珠子,癟了的嘴唇襯著朝天的下顎,如果偶然不經心地看去,攻擊甄誠的老祖很像一個倒秧田里、拿來嚇小雀子的粉白假人。

    雙方停住腳步的時候,距離至少又三四百米。白須白發老祖突然發動攻擊,眨眼間就到了甄誠的面前。

    “哼!”當著外人的面,鐵戰不好直接稱呼甄誠少宗主,發現白須白發老祖無恥的偷襲甄誠,右手一揮,一只碩大的靈魂力盾牌擋在了甄誠面前。

    “蓬——蓬——蓬——”

    一聲聲震顫人心的響聲,接二連三的在甄誠的身前炸裂開。鐵戰的身體微微搖晃,發出攻擊的白須白發老祖臉頰瞬間變得通紅。

    “居然能接住我白富貴的三重浪!好!再來!再來!”

    白富貴被鐵戰的突然出手激怒了,低吼一聲,身體騰身而起。

    “我奉陪!”來到蠻荒之後,鐵戰一直以金丹期的修為行走,如今元嬰期修為恢復了,鐵戰也很想痛快淋灕的打上一架。

    “慢!”白富貴那騰空的身體,突然被聲音洪亮的老祖硬生生的拉回。鐵戰那準備前沖的身體,也迫不得已停了下來。

    “大哥!”白富貴那張憤怒的臉,變成了醬紫顏色,看著鐵戰,雙目之中,殺意滿滿。

    “既然你叫我大哥,那你就要听我的!”聲音洪亮的老祖,抬手拍了拍白富貴的肩頭,微微一笑安慰道,“即使你想打架,也需要理由吧!”

    “我听大哥的!”剛才還一臉氣憤的白富貴,看到老者臉上的笑容時,立刻沒了脾氣,聲音一低,狠狠的瞪了鐵戰一眼,退到了老者身後站好。

    曲老三、隋夏柳,在白富貴準備動手的時候,身體快速向兩側瞬移過去,呈三面包圍的形狀,把甄誠和鐵戰圍在中間。

    本來以為會立刻對甄誠和鐵戰痛下殺手,哪里想到,大哥突然阻止。

    曲老三和隋夏柳的臉上透著疑惑,目光望向了臉上帶著令人敬畏笑容的黝黑老者。

    “在下韋一笑!”黝黑老者,只是微微點頭,給了兩位兄弟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目視甄誠,響亮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甄誠見過韋前輩,見過三位前輩!”憑直覺,甄誠可以肯定,這四位老祖肯定都是從丹塔里跑出來的。這些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像丹藥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

    嗅覺靈敏的甄誠可以肯定,這種味道,自己曾經在王明陽的身上聞到過。

    難道這四人,來自煉丹師考核處?

    甄誠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東城的煉丹師考核處,估計也有元嬰期老祖。魔王入侵東城,這些人跑了出來。

    內心的猜測,沒有表現在臉上。甄誠神色淡定,像個晚輩一樣行禮。

    鐵戰想提醒甄誠,對于韋一笑、白富貴等人無須客氣。但看到甄誠已經恭敬有加的行禮了,鐵戰也不好形容什麼。

    “你們是兄弟?”韋一笑微微點頭,示意甄誠不要客氣。目光在甄誠和鐵戰的身上流連,揣測著兩人之間的實際關系。

    “他是我兄弟!”甄誠想也未想,干脆果斷的說道,“我兄弟修煉天賦好,所以,他進入元嬰期了,而我沒有!”

    “放屁!”最先說話的曲老三大聲呵斥道,“信口雌黃!也不看看你在跟誰說話!”

    “老三!讓大哥把話說完,你怎麼跟三弟一樣了,居然這樣沉不住氣!”

    排行第二的隋夏柳,沒等韋一笑開口,冷著臉再次教訓。

    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的韋一笑,好像根本沒听到兄弟們的爭吵一樣,等到隋夏柳講完,再次聲音洪亮的說道,“我三弟說的也不錯,你們這樣的年紀,能進入金丹後期已經是逆天之舉了。但你兄弟卻結嬰了,這怎麼可能呢!如果你說他是你哥哥,或許我會信,但看你們年歲,明顯他比你大,所以,你們不可能是兄弟!再者,即使你們是兄弟,你弟弟修煉天賦驚人,,在蠻荒,你們沒有元嬰丹,又怎麼可能成為元嬰期老祖呢!”

    “也算幸運,我這兄弟在古戰場歷練的時候,曾經得到過。元嬰丹不是尋常之物,得到後,誰也不敢大聲聲張,所以,沒人知道,那也很正常!我們兄弟二人,正想趕往南城,如果幾位前輩不嫌棄,我們可以一同前往!”

    “一同前往?”韋一笑微微一笑,打量了一下身邊的鐵戰問道,“不知道鐵戰道友是否願意?”

    “我听城主的!”鐵戰料到對方沒安好心,但既然甄誠說了,鐵戰又怎麼會忤逆呢。

    “也好!我們正想去南城,但卻迷失了方向!”韋一笑似乎對自己的幾位兄弟很有信心,微微一笑之後,直接做了決定。

    隋夏柳、曲老三、白富貴三人,听到韋一笑的決定之後,臉上出現了短暫的困惑,但稍縱即逝。

    “那我們兄弟帶路,四位前輩跟在後面就是了!”甄誠看了一眼王守一符大陣的方向,心里有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不急!”甄誠準備抬腿的時候,韋一笑突然聲音洪亮的阻止道,“趕路沒什麼好急的!我們還是先聊一聊,比較好!”

    “哦!”甄誠眉頭皺了一下,點了點頭,目視著韋一笑說道,“前輩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問好了!”

    “痛快!沒想到甄誠丹皇居然如此痛快!”韋一笑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干笑一聲之後,話鋒一轉,“甄誠丹皇的威名,蠻荒四城的老百姓可是都知道的!”

    “都是虛名!僥幸罷了!四位前輩常年呆在丹帝身邊,那才是令人羨慕的事情!”

    甄誠冷靜的分析一下,突然說出四人的來歷,然後偷眼觀察四人听到丹塔之後的反應。

    果不其然,四人的臉色立刻變了,眼神中的殺意瞬間彌漫。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韋一笑臉上的笑容,如今就像盛開的牡丹花,很是詭異,很是令人恐懼。

    “沒什麼意思!”甄誠的聲音突然一冷,“既然大家都是給丹帝辦事,最好不要相互刁難!”

    “有點兒意思!”韋一笑神色一怔,對甄誠的突然變臉,有些準備不足。但閱歷最為豐富的韋一笑,反應很快,眼楮眯成一條細線朗聲說道,“看來,我們真應該實心實意的合作!”

    “大哥,他就是一個金丹後期,我們有必要對他客氣嗎?我們沒有第一時間趕往南城,已經是大錯一件了。如果跟著甄誠去南城,萬一他拿我們邀功怎麼辦?丹帝的……”

    “住口!”白富貴突然口無遮攔的插嘴,讓韋一笑很是惱火。扭頭瞪了一眼警告道,“你再胡說八道,背後詆毀丹帝,我立刻轟殺了你!”

    “不說!不說!”白富貴的面龐之上充滿了恐懼,尷尬的後退,緊緊的閉上嘴巴。

    “煩請甄誠城主帶路吧!”韋一笑微微點頭頷首,身體漂移到隋夏柳的身邊,等著甄誠和鐵戰帶路。

    鐵戰搞不懂甄誠到底想干什麼,符大陣明明在南面,但甄誠卻堅定的向北面的方向走。

    難道少宗主不想去找王守一等人算賬了?

    “南城好像不在那面吧!”曲老三嘴角狡詐的一笑,冷聲提醒道,“甄誠丹皇,不會是一個連方向都去分不清楚的廢物吧!”

    “丹塔有很多丹皇嗎?”甄誠似乎絲毫不惱,目光望向曲老

    三說道,“如果前輩也是丹皇,那我就是廢物,如果前輩不是,呵呵……”

    曲老三身上的火靈力濃厚,從言談舉止可以看出,這曲老三脾氣火爆。

    憑直覺,甄誠可以肯定,這曲老三的煉丹技能很一般。既然這曲老三總是用言語擠兌自己和鐵戰,那自己也不能總是吃啞巴虧。

    “你……”曲老三很想動手,但想想剛才四弟出手都被大哥阻止了,一張老臉變成醬紫顏色,氣憤的一扭頭,目光望向了別處。

    “我當然知道南面在哪里,只是,那面現在有麻煩!我不想多惹事,想帶領幾位前輩繞開是非,沒想到卻落得個不認識方向的罪名!既然幾位前輩藝高人膽大,那我們就走南面好了!”

    甄誠心里暗笑,但臉上卻裝出一副苦兮兮的受了委屈的表情。

    “有麻煩?”听到甄誠說南面的方向有麻煩,韋一笑皺緊眉頭,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小友可否明言?我這幾個不爭氣的弟弟,除了修為高一些,沒什麼本事!這麼多年下來,他們在丹塔都呆傻了!”

    “哦!”甄誠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用挑釁的眼神看了曲老三一眼。“前輩既然問了,那我就說一下!”甄誠故意沉吟片刻,吊足韋一笑的胃口之後,甄誠緩緩說道,“正南方百里的位置,有數位元嬰期老祖打架!我們兄弟之所以緩慢步行,就是想等他們打完了再走。”

    “還有這種事?”听到有數位元嬰期老祖打架,韋一笑臉上泛起驚喜的神情,“那我們還真要去看看!”

    韋一笑說完,也不等甄誠帶路,話音落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向南方瞬移而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33
第二千八百七十五章挑戰長臂猿王



甄誠猜測的不錯,韋一笑等四人,的確來自丹塔。

    僥幸在丹帝的靈魂力大手下活下來,韋一笑四人很惜命,不想冒然的進入南城,更加不想被丹帝再次發現,而丟了小命。

    四人雖然早就抵達南城區域,但卻一直沒有深入。從丹塔逃出的元嬰期老祖當中,有丹帝的親信,韋一笑心里清楚,一旦到了南城,面對那些元嬰中期或後期老祖的時候,自己等人將會再次失去主動。

    韋一笑不算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但多年的丹塔囚禁生活,讓韋一笑等人很是厭煩。原本以為會在丹塔里終結人生,沒想到丹塔碎裂,有了這恢復自由身的機會。

    丹帝對逃離丹塔元嬰老祖的的狠辣滅殺,更是讓韋一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等人,雖然被標榜為出類拔萃的人才,但在丹帝的眼中,其實跟富貴人家蓄養的小動物沒什麼差別。

    生活在丹塔之中,不僅失去了自由,而且還不能掌控自己的生命。在丹塔里的時候,韋一笑等人低眉順眼的不敢表現出來,但現在既然恢復自由了,又有誰願意再把脖子伸進繩套里面呢?

    當然,像金叟這樣的忠實追隨者,在丹塔的元嬰期老祖中也有不少。

    听到甄誠說數十里之外,有元嬰期老祖打斗,韋一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打斗的老祖來自丹塔。

    不管是韋一笑,還是其他人,丹塔才是元嬰期老祖聚集的聖地,而蠻荒,只不過是金丹老祖群居的地方罷了。

    韋一笑不想再受丹帝控制,而丹帝依然想控制所有元嬰期老祖。反控制與控制的平衡點,就是簡單有效的殺戮和打斗。

    取勝者生,失敗者死。

    順我者生,逆我者死,這不二的法則,適用于所有的人類世界。

    丹帝的影響力,是韋一笑等人難以抵擋的,丹帝擁有的勢力和實力,也是韋一笑等人難以抗衡的!但為了自由,為了掌握生命的主動權,像韋一笑這樣準備抗爭的人不在少數。

    積土成山,集腋成裘的道理,韋一笑還是懂的。聯合所有反抗丹帝的人,那對抗丹帝,也不是沒有機會。

    可是,從丹塔逃出來後,韋一笑所發現的元嬰期老祖,都急如星火般的趕往南城,逆來順受的等待著丹帝的下一步指令,準備再次屈服于丹帝的淫威,把自己生命的主動權交到丹帝的手里。

    听到元嬰期老祖打斗,韋一笑很興奮。為什麼興奮,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韋一笑想當然的把打斗雙方,理解成丹帝的人與自己這樣準備抗爭的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韋一笑已經做好了,準備出手幫忙拉攏。

    可是,韋一笑、隋夏柳、曲老三、白富貴四位老祖很快就失望了。

    “符大陣?”雖然距離王守一、長臂猿王還有一些距離,但前方幾里的情況,韋一笑已經一清二楚了。頗有見識的韋一笑,很快就被符大陣的靈力波動吸引住了了視線。

    當看到流光溢彩的符大陣時,韋一笑停住了腳步,眉毛皺緊,臉上失望的神色異常明顯。

    “居然還有九級妖獸,有點兒意思!”曲老三的目光,鎖定在甄誠的身上,“我可是听說,甄誠小友與妖獸的關系不錯!”

    隋夏柳和白富貴,扭頭看向甄誠,眼神中透著不滿。

    甄誠說這面有元嬰期老祖打斗,原本以為可以找到幾個對抗丹帝的盟友,哪里想到,這里打斗的元嬰期老祖,居然不是丹塔里面逃出的元嬰期老祖。

    白富貴四人想責備甄誠,可是,又找不到借口。因為太興奮的緣故,剛才沒有仔細推敲甄誠的言語,以致于發現不是丹塔里出來的元嬰期老祖,想再責備甄誠,都找不到借口和理由。

    符大陣里面的情況,站在外面看不到。甄誠相信,韋一笑等人也跟自己差不多。

    白富貴再次挑釁,想擠兌自己的意圖明顯。甄誠與鐵戰對視一眼,微微一笑接口道,“白前輩真喜歡開玩笑。居然相信這些道听途說的消息。如果我跟妖獸關系不錯,那丹帝就不會讓我做代理城主了。難不成,幾位老祖還懷疑丹帝的眼光嗎?”

    與幾個老頭辯論,甄誠很是不屑。不是輕視,而是因為現代科學知識豐富的甄誠,有著足夠的心里底氣。

    “少拿丹帝說事!”沒等甄誠說完,曲老三立刻火冒三丈的呵斥道,“少在我們面前提什麼狗屁城主的身份!你如果是南城城主,那也就罷了。東城代理城主算個屁!東城都被魔王佔領了,你這城主還有個什麼鳥價值!我告訴你,你必須馬上證明你跟妖獸沒關系,否則,別怪我們兄弟們不客氣!”

    曲老三前幾次沖動或發火,隋夏柳都嚴肅的提醒或制止;但這一次,隋夏柳也好,韋一笑也好,都沒有出聲阻止。目光投注在甄誠的身上,不信任的表情淋灕盡致的掛在臉上。

    “說話客氣點兒!”曲老三的冒犯,讓甄誠忍無可忍。冷聲挑釁道,“你們不相信我們,我們也一樣不相信你們!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丹塔的螻蟻爬蟲而已!”

    甄誠這番話,說得有些重。金丹後期的身份,居然理直氣壯的斥罵元嬰期老祖,這樣的事情,在韋一笑等人的記憶力,從來都沒發生過。

    在丹塔里呆了這麼多年,因為只有元嬰初期,韋一笑等人一直低聲下氣的生活。

    原本以為,逃出丹塔了,就可以受人敬仰和膜拜了。哪里想到,現在居然被一個金丹後期的小輩嘲諷。

    是可忍孰不可忍?甄誠的話一出口,韋一笑和隋夏柳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白富貴和曲老三被甄誠的一番斥罵震住了,短時間之內,居然沒反應過來。隋夏柳想接口,但韋一笑擺了擺手,搶先開口。

    “我很喜歡你這直接的性格!但,在修真界,一切靠實力說話!既然我們大家都要證明,那我有個提議,不知道甄誠小友有沒有興趣听一下?”

    在韋一笑眼中,金丹後期的甄誠,除了那丹皇的身份,讓韋一笑欣賞之外,甄誠取得其他身份,都是狗屎。

    既然不想再回丹塔,韋一笑也算是罪人一個。甄誠如果不听話,韋一笑抬手轟殺了甄誠,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韋一笑卻不想這樣做,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韋一笑爭取自由的想法很好,但可惜的是,追隨韋一笑的,目前只有三個人。這樣的實力,不要說對抗丹帝,就是對付一個元嬰後期老祖都會顯得很吃力。在實力不具備的情況下,韋一笑不想把事情做絕,要暫時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前輩請說,甄誠洗耳恭听!”韋一笑怎麼想的,甄誠不清楚。韋一笑發問,甄誠恭敬有加,不想擅自惹惱這位帶頭大哥。

    “那長臂猿猴,是九級妖獸;那清瘦老人是元嬰期老祖,另外一個小女孩是金丹後期修為。看得出,那小女孩應該懂得符制作,所以,你對付她,也不算欺負她。我也不難為你,你只要殺了那女孩,我就信任你!當然,我們也會對那元嬰期老祖出手,你看如何?”

    韋一笑的臉上,不管在什麼時候,都綻放著一絲笑容。即使說到殺人,韋一笑的臉上也帶著春風般的笑容。

    韋一笑的提議,讓甄誠有些為難。在甄誠的印象里,王若彤還沒有到十惡不赦的程度。

    被王守一扣留,也算是陰差陽錯,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九轉金丹,王守一生出貪婪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從王守一扣留自己和展夢兒開始,似乎並沒有故意刁難自己。突然間痛下殺手,在心理上,甄誠有些難以接受。

    “殺女人的事情,我不是很喜歡!”沉吟思考片刻之後,甄誠抬頭看著韋一笑,鄭重說道,“既然有流言說我跟妖獸有勾結,那我還是挑戰長臂猿王比較好!”

    “啥?”一直等著看熱鬧的白富貴,瞪圓了眼楮,目瞪口呆反問。

    “城主三思!”站在甄誠身邊的鐵戰,雖然知道甄誠戰斗力強橫,但听到甄誠說要挑戰九級妖獸長臂猿王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的低聲提醒。

    “你們兩人一起?”韋一笑也愣住了,目光看到鐵戰低聲跟甄誠講話,想當然的以為自己听錯了。

    “不!我一個人足夠了!”甄誠微微一笑,響亮而又干脆的拒絕,“我先去把長臂猿王引開,剩下的祖孫二人,你們自己選擇!”

    “是不是腦子有病?”

    “找死?”

    曲老三和隋夏柳看著甄誠,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震驚。兩人眼楮瞪得圓圓的,詳細的打量甄誠的修為,可是,不管怎麼看,韋一笑等人看到的都是火靈根,金丹後期大圓滿修為。

    甄誠沒有等待韋一笑等人的認可,一個瞬移,抵達百米之外,然後緩步向符大陣的方向走去。

    “城主!”鐵戰想叮囑甄誠幾句,可是,話到嘴邊,鐵戰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從認識甄誠開始,鐵戰的記憶中,甄誠似乎沒輸給過自己,也從來沒做過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看著甄誠的修為,鐵戰的內心很忐忑。但看著甄誠那從容堅定的背影,鐵戰又很激動振奮。

    “哈哈!”刺耳的笑聲,突然在空中響起,長臂猿王那小山一般的黑影,突然騰空而起,眨眼的功夫,就從數里之外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九級巔峰期妖獸!”看到長臂猿王手中拿捏的寶器金鋼棒之後,韋一笑再去打量長臂猿王的修為,內心充滿了震驚。

    “甄誠必敗!”曲老三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眼神瞥視鐵戰提醒道,“你還是早點兒準備好收尸的工具吧!”

    “可惜!”與曲老三的諷刺挖苦不同,隋夏柳對著甄誠的背影,不斷搖頭。

    “我去挑戰下!”諷刺挖苦,白富貴很是不屑。但對于打斗,白富貴卻很喜歡。不等韋一笑詢問,白富貴已經飄身而起,迅疾的向閃電一樣,快速向王守一的方向沖去。

    鐵戰雖然對甄誠也有信心,但卻不敢大意,悶聲不響的離開韋一笑等人,快速向甄誠的方向靠近。

    “我們也去看看!”韋一笑也不多言,招呼一聲之後,率領隋夏柳和曲老三像甄誠和長臂猿王的方向走去。

    “轟——轟——”

    韋一笑起身的剎那,甄誠的身體已經飄身而起。一股雄厚的天地能量,由下自上,正面對抗長臂猿王的進攻。兩股能量在天地間踫撞,瞬間飛沙走石,空爆連連。

    “我靠——”曲老三心急,想先一步看到甄誠被砸成肉泥。身體沖得很靠前,猝不及防之下,曲老三的身體被數股能量亂流硬生生的推了回來。雙腳剛一落地,曲老三就滿臉震驚的爆了粗口。

    “人才!”隋夏柳抬起手臂,撩了撩額前凌亂的頭發,很是風騷的瞪圓了眼楮。

    “有點兒意思!”與兩位兄弟不同,韋一笑的目光一直僅僅的鎖定甄誠。對于甄誠,韋一笑更加看不透了,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內心卻充滿了恐慌。

    甄誠剛才的出手,韋一笑觀察的很仔細。

    當長臂猿王凶神惡煞的從高空砸下寶器金鋼棒的時候,從容邁步的甄誠,突然像豹子一樣腳踏大地加速奔跑,然後雙掌上揚,身體騰空,赤手空拳的迎向了長臂猿王。

    在甄誠出手的瞬間,韋一笑感受到了不同。只是,到底怎麼不同,韋一笑又說不清楚。

    甄誠出手的瞬間,那能量微乎其微,站在遠處感受,似乎連金丹後期都不如。可是,當甄誠那股能量與長臂猿王的妖力接觸的時候,卻突然迸發出了元嬰期老祖的實力。

    “我的天!”韋一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鐵戰已經滿臉泥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甄誠依然風騷的背著手站立,鐵戰裂開嘴,滿臉通紅的嘟囔,“少宗主就是少宗主!”

    比鐵戰更加震驚的,是一心為兒子報仇的長臂猿王。原本以為勢大力沉的一擊,足以將甄誠砸死,哪里想到,甄誠揮出的一掌,居然將自己硬生生的擊退數百米。

    “再來!”長臂猿王本性被甄誠激怒,巨大的身軀剛一落地,再次低吼著騰身而起,妖力古蕩到八層,凶神惡煞的裹挾著風雷之聲攻向甄誠。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33
第二千八百七十六章五彩靈力還是有問題?



面對長臂猿王的凶狠攻擊,甄誠面帶微笑,丹田內,五顆金丹撒歡般的運轉,一股霸道的五彩真元力迅疾的向雙臂灌注。

    與此同時,甄誠泥丸宮里的靈魂力也從五彩瓜子仁中釋放,當兩股五彩氣息在甄誠的雙臂內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之後,五彩的顏色慢慢消失,兩股無色的氣體瞬間從甄誠的十指間迸發而出。

    “呼——”當體內那無色的氣體打出時,甄誠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體前方的能量加倍增長的聲音。

    一種汽油桶被點燃的聲音,在身前的方向洶涌澎湃的匯集,天地間的五行能量,被甄誠的五彩靈力召喚到了一起。

    一變十,十變千,千變千千萬萬……

    甄誠的五彩靈力,就像星星之火,從身體內沖出的時候,像小羊羔一樣柔弱,但沖出體外之後,卻像沖出牢籠的猛虎。

    那股無色五彩靈力,就像一位指揮官,堅定不移的指引前進的方向,迎著長臂猿王的妖力,毫不畏懼的沖了上去。

    “呼——呼——”向五彩靈力匯集的天地五行靈力,以一種難以用語言描繪的速度匯集,只是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就形成了一種毀天滅地,震撼人心的霸道能量。

    “啵啵啵——”

    長臂猿王的妖力與甄誠的五彩靈力,將兩人之間的空間擠壓變形,兩股能量剛一接觸,就發出了火焰燃燒般的清脆響聲。

    只是,這響聲,很快又被更大的響聲掩蓋,更大的響聲,又被後面的潮水般的轟鳴聲吞沒……

    當兩股霸道能量完全踫撞在一起的時候,天地間好像突然凝滯住了。

    “快退!”王守一與白富貴剛剛交手一次,內心正暗自思考來人是誰的時候,眼角突然看到孫女王若彤正滿臉興奮的向甄誠的方向沖去。

    甄誠的出現,很出乎王守一的意料之外。甄誠跟長臂猿王對轟的一掌,更是讓王守一的腦袋短路,百思不得其解。

    甄誠很杰出,這是王守一給甄誠的中允評價;甄誠未來不會差,這是王守一對甄誠未來的預測,可是,王守一再怎麼大膽設想,也難以接受甄誠這麼短的時間蛻變,甄誠可以與長臂猿王對轟的事實,讓王守一難以接受。

    九級妖獸長臂猿王,堪比元嬰中期的老祖。雖然因為與司徒閻王和崔希範打斗,長臂猿王的妖力不是那樣充沛,但也足以跟一般的元嬰期修士抗衡。

    甄誠只有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為,怎麼可能跟元嬰期老祖對轟呢?

    吃藥了!肯定吃了提升修為的逆天級丹藥!

    王守一先前一直在想,甄誠到底吃了什麼丹藥,也暗自懊惱當初沒有對甄誠搜身。就在王守一難以置信的思考甄誠為什麼變得如此強橫的時候,自己的孫女王若彤居然突然跑向了甄誠。

    甄誠來了,王若彤很開心。當看到長臂猿王向甄誠發動攻擊的時候,王若彤的一顆心情不自禁的收緊。

    我要保護他!我有符!

    短暫的瞬間,心機深重的王若彤居然像白痴一樣,在簡單想法的支配下,沖向了甄誠。

    甄誠心無旁騖的體會五彩靈力的妙處,整個人完全被五彩靈力的霸道所吸引,對于王若彤的出現,甄誠根本未曾發現。

    此刻,在甄誠的眼中,只有那奧妙的天地五行能量。

    四兩撥千斤,似乎都不足以說出五彩真元力和五彩靈魂力匯合攻擊的效果,因為那股無色的五彩靈力,在極短的瞬間,吸引了天地五行靈力。

    此刻的五行靈力,更像一個核彈頭,那天地自然的五行平衡,瞬間被五行靈力激發,牽引,然後帶著憤怒和狠辣攻向了長臂猿王。

    八成妖力揮出,寶器金鋼棒發出萬道金光砸向甄誠。

    孩兒,為父今天就讓甄誠灰飛煙滅。

    長臂猿王揮出寶器金鋼棒的時候,十分自信的冥想。在長臂猿王看來,自己第一次被甄誠轟退,是因為準備不足。只用了五成的妖力,再加上倉促出手,的確有可能被甄誠擊退。

    但這一次,長臂猿王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看到甄誠血漿飛濺,橫尸當場。

    長臂猿王在使出八層妖力的同時,霸道的妖魂力也向甄誠的方向蔓延。

    王若彤沖向甄誠,並丟出的大量黃紙低級符,威力都未來得及釋放,就被長臂猿王的妖力和妖魂力掃滅一空。

    “找死!”

    雙目因為憎恨而變得血紅的長臂猿王,銅鈴般的怪眼一翻,妖力沒有減弱,而是加持到了十層,對于王若彤,視而不見。

    “轟——轟——”甄誠的五彩靈力與長臂猿王加持後的妖力,像戀人般的踫撞到了一起,擠壓出一種令周邊人窒息的不舒服感受。

    王守一那焦急的提醒被淹沒了!

    “啊——”巨大的轟鳴中,王若彤發出一聲只有自己听得見的慘呼,那樹葉般的身體就被甄誠和長臂猿王靈力和妖力的踫撞,碾碎成了血紅的粉塵。

    甄誠依然沉浸在巨大駭然的攻擊中難以自拔,雙眼迷離,對王若彤的香消玉損,甄誠居然未曾發現。

    “若彤——”一聲慘嚎,從王守一的口中發出,一道道符閃爍出妖異的光芒,瘋狂的攻向阻擋自己救援孫女的白富貴。

    王家唯一的血脈斷了,急怒攻心之下,王守一的心智瞬間迷失。符攻擊的同時,王守一的雙掌飛舞,元嬰老祖的真元力如潮水般砸向白富貴。

    “轟——轟——”

    面對王守一瘋狂的舉動,白富貴準備不足,倉促之下應戰,靈力在兩人身體中間鼓蕩,白富貴眨眼的功夫,就退出了三四里的距離。

    “轟——哈哈——”

    因為孫女慘死,王守一完全失去了理智。雙目猩紅,再次沖向白富貴的時候,囚禁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符大陣崩塌,一陣陣靈力波動,把天地攪動的昏天黑地。

    司徒閻王放聲狂笑,身體懸在高空,當目光看到王守一的時候,想也不想,就像鵬鳥一樣撲向了王守一。

    “我們去!”突然又有兩位元嬰期老祖出現,是敵非友,隋夏柳和曲老三不等韋一笑吩咐,就紛紛起身,迎向了司徒閻王和崔希範。

    “小心!”看到兩道人影向司徒閻王沖去,剛剛沖出符大陣的崔希範大吼一聲提醒,靈魂力長槍一扭,腳踏虛空,快速向隋夏柳撲去。

    “哼!居然還叫來了幫手!”看到曲老三迎向了自己,司徒閻王哪敢有絲毫怠慢,硬生生的收住身體,調整身體的方向,攻向了曲老三。

    “轟——轟——”

    天地間的空氣靈力,激蕩的利害。四對元嬰期老祖修為的廝殺,瞬間讓天地變色,四處飛沙走石彌漫。

    只是片刻的功夫,四場難分難解的打斗就各自站了一個方向,四個恐怖的天地氣團形成。

    “我們也試一試?”發現甄誠無事,而且還壓制著長臂猿王狠狠修理,鐵戰內心的戰斗**達到了最大。目光望向韋一笑,霸氣的發起了挑戰。

    “如果你輸了,就要追隨我!”面對鐵戰的挑釁,韋一笑絲毫不懼,冷笑一聲,提出了接受挑戰的條件。

    “彼此彼此!”鐵戰一喜,心里暗罵道,兔崽子,你就是從娘胎里開始打斗,也沒有我戰斗經驗豐富。也好,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我就為少宗主找幾個幫手。

    “來!”三位兄弟的打斗,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多年未曾打斗的韋一笑,又怎麼會把鐵戰這樣的年輕人放在眼里,內心戰火燃氣,也不多想,飄身而起,發動攻擊。

    听到鐵戰接受了自己的條件,韋一笑內心狂喜。

    甄誠的實力,超出了韋一笑的想象。讓韋一笑不解的是,甄誠只有金丹後期大圓滿的境界,卻表現出了元嬰期老祖的實力。那有元嬰期修為的鐵戰,會不會也與甄誠一樣強悍呢?

    韋一笑要確認一下。如果鐵戰被自己打敗,歸順了自己,那甄誠就剩下孤家寡人一個,到那時,甄誠要麼投誠,要麼被自己等人轟殺。

    反之,如果鐵戰能擊敗自己,並且甄誠也能全身而退,那自己等人歸順甄誠,也是一條不錯的保命的辦法。

    甄誠這東城的代理城主身份,可以說,已經名存實亡。但這件事,就看怎麼思考。只要丹帝沒廢黜甄誠,那甄誠就是東城的代理城主,但前提是,甄誠要有足夠強悍的實力,要有自己的勢力。

    元嬰初期,在丹帝眼里,就是螻蟻爬蟲。自己等人雖然想集聚勢力爭取自由,但卻缺少一個緣由。如果自己等人,歸順甄誠,只要使用點兒手段,那豈不是比重新回到丹塔之中更加理想?

    韋一笑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想好了幾種可行的計劃,跟隨甄誠,讓甄誠做個傀儡城主,就是其中的一種。

    鐵戰與韋一笑兩人的戰斗,更像是比試,兩人各自隱藏著內心的秘密,中規中矩的佔據中間的位置,你來我往的打斗。

    地面飛沙走石,坑窪之地無數,而且還在成百數千的增多。

    方圓十里之內,接二連三的發出靈力對轟的響聲。最初的時候,五組打斗,還都在地面上。

    兩個時辰之後,打斗已經到了空中。

    踩踏虛空,瀟灑的與人打斗,這是元嬰期老祖們的慣用的打斗模式。

    即使長臂猿王,也可以在高空中與元嬰期老祖相持一段時間。

    甄誠每一次出手都雲淡風輕,但靈力踫撞之後,長臂猿王每一次都吃虧。

    地面上沒佔到便宜,長臂猿王被迫改變打斗方式,站在寶器金鋼棒之上,對著甄誠揮舞碩大的手掌,繼續強攻。

    在長臂猿王想來,甄誠即使可以踩踏飛劍升空,但一定會消耗部分真元力。等到甄誠丹藥的藥勁一過,那自己就可以轟殺甄誠了。

    長臂猿王的想法與王守一的想法一樣,甄誠肯定吃丹藥了。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甄誠吃了自己的九轉金丹,然後修為提升了。

    兩相比較,長臂猿王覺得,甄誠肯定是在古戰場得到了什麼逆天的丹藥或者得到了逆天丹藥的丹方。甄誠煉丹的本事,長臂猿王還是知道的。

    長臂猿王接受不了甄誠和自己勢均力敵的事實,更加看不慣甄誠那滿臉從容的微笑和輕蔑。

    “吼——”長臂猿王吼叫著發動攻擊,雖然知道結果還會跟先前一樣,但長臂猿王卻必須這樣做,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耗損甄誠的真元力和靈魂力。

    “真煩人!打個架,總叫喚什麼!”看到甄誠每一次都輕松的揮揮手,就把長臂猿王轟退數里,小虎子盤膝坐在飛劍之內,穩定的操控飛劍上升高度,為甄誠的進攻找好絕佳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眼前的一系列打斗,小虎子腦海里衍生出來很多莫名其妙的打斗場景和言語。

    小虎子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看著腳下靈活的像游魚一樣的飛劍,甄誠嘴角含笑,內心變得更加淡定。

    面對長臂猿王的攻擊,甄誠只需輕輕揮手。

    那種從容應對,雲淡風輕的感覺裝x,讓甄誠前所未有的體會到了實力為尊的幸福感。

    從打斗到現在,甄誠都在玩著貓戲老鼠的游戲。

    前兩次交手之後,甄誠就有充足的信心,可以斬殺長臂猿王。

    但甄誠暫時卻不想那樣做,因為甄誠此刻所有的關注點,都是體內五彩真元力和五彩靈魂力的運用和配合。

    不管是靈魂力,還是真元力,如果想攻擊別人,都需要按照相同的路徑進行攻擊。

    那五彩真元力和五彩靈魂力融合的地方,往往就是手腕區域。相互融合之後,那股無形的五彩靈力就沖出體外,然後興奮的沖向敵人。

    隨著長臂猿王的一次次攻擊,甄誠調動體內五彩真元力和靈魂力變得更加成熟。

    一次又一次的實驗和琢磨,甄誠被自己體內那五彩真元力和五彩靈魂力的霸道強悍震驚了。

    每一次,都是一點點的真元力,一點點的靈魂力,但攻擊出去的效果,卻可以把長臂猿王轟退數里。

    甄誠甚至震驚的發現,自己攻擊的真元力和靈魂力,連自身真元力的十分之一能量都未發揮。

    甄誠想加大攻擊的力度,可是,甄誠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做不到。

    “修為限制!”十幾次實驗之後,甄誠苦笑哀嘆,但轉念一想,這也不見得是壞事,“丫的,以後打斗,誰有我相持的時間長久?嘿嘿!”

    面對長臂猿王再次嘶吼著攻擊,甄誠微微一笑,冥想和渴盼著長臂猿王妖力耗盡,氣喘吁吁逃命的場景出現!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34
第二千八百七十七章不服氣,我就殺你



  元嬰期老祖的打斗,就是一場漫長的馬拉松戰役。  ,

    都是元嬰初期修為,想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戰斗,這幾乎就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事情。

    王守一瘋狂的進攻沒持續多久,就因為真元力和靈魂力的耗損,漸漸變得吃力起來。此消彼長,被王守一攻擊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白富貴,如今則瞪圓了眼楮,一次又一次狠辣反擊,壓制住王守一,使出了五花八門的戰技,渴望盡快解決王守一挽回顏面。

    “蓬——蓬——”王守一的心智漸漸恢復正常,意識到危險之後,丟出一道道防守型的符進行抵擋。

    孫女王若彤死了,對王守一的傷害很大,雖然勉強抵擋住了白富貴的攻擊,但在打斗場面上,王守一卻漸漸落入了下風,險象環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其他的幾組打斗,也漸漸分出了強弱之勢。

    曲老三被司徒閻王壓制的喘不過氣來;而崔希範卻額頭冒汗的抵擋著隋夏柳的猛烈進攻。

    雖然進入元嬰期的時間差不多,但在修為上,司徒閻王明顯要強過崔希範。這麼多年來,司徒閻王的修煉資源,因為藥宗的緣故,明顯要比崔希範雄厚很多。

    曲老三、隋夏柳到底從哪里來的,又為什麼會攻擊自己,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到現在都搞不明白。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原本以為攻擊自己的對手,是甄誠叫來的幫手。可是,看到王守一也被陌生的元嬰期老祖攻擊,而鐵戰也跟韋一笑打的難分難解,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徹底迷糊了。

    “轟——轟——給我下去!”

    一聲怒喝,從甄誠與長臂猿王打斗的地方傳來,司徒閻王下意識的望了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司徒閻王就震撼了!

    雖然只是一眼,但那霸道的打斗畫面卻瞬間印刻在了司徒閻王的腦海里,短時間之內,司徒閻王甚至都忘記了發動攻擊。

    曲老三沒有偷襲,趁著司徒閻王愣神的瞬間,瞬移開數里的距離,摸著額頭的細汗,大口喘著粗氣。

    多年丹塔的生活,養成了曲老三等人驕傲自大的性格。在沒與司徒閻王打斗之前,曲老三想當然的以為,自己可以快速卻得勝利。

    可是,現實的結果是,曲老三被司徒閻王壓制著,不斷的遭受攻擊。

    在司徒閻王和曲老三暫緩打斗的時候,鐵戰和韋一笑也默契的停手,將自己的視線望向了甄誠打斗的方向。

    鐵戰的眼珠子瞪得圓圓的,扭頭的片刻,視線就再也收不回來了,滿臉激動的神情。

    韋一笑臉上的笑容又少了幾分,神情間的凝重之色更加濃重了。

    長臂猿王的寶器金鋼棒,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甄誠的手里。

    此刻的甄誠,右手握住金鋼棒的一端,輪圓了砸向了長臂猿王那碩大的身體。

    甄誠周邊的五行靈力,發出一陣陣風雷之聲,裹挾在寶器金鋼棒的周邊,鋪天蓋地的向長臂猿王的身體壓了下去。

    原本踩踏著寶器金鋼棒的長臂猿王,此刻異常狼狽,齜牙咧嘴的嚎叫,巨大的手掌上揚,使出所有的妖力,企圖托舉住甄誠的攻勢。

    只是,長臂猿王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巨大的身體,在甄誠五行靈力的威壓下像隕落的星球一樣,快速向地面落去。

    “蓬——”五行靈力威壓之下,長臂猿王的雙腳落地。

    “噗——”一聲紙張被戳破的聲音傳來,長臂猿王的雙足來不及橫向移動,就陷進了泥土之中。

    “轟——”甄誠揮舞的寶器金鋼棒,沒有絲毫的憐惜,狠狠的砸向長臂猿王的大手,一聲轟鳴聲響起,長臂猿王的身體瞬間矮了半截。

    “下去!”甄誠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寶器金鋼棒收回,再次輪圓砸了下去。

    “吼——!”長臂猿王嘶吼著掙扎,那猩紅的雙目之中,透著濃濃的恨意。

    “轟!”回擊長臂猿王的是寶器金鋼棒的凌厲攻擊,霸道的五行靈力威壓硬生生的把長臂猿王的大半個身體砸進了地面。

    “斬殺!”甄誠腳下踩踏的流星青冥飛劍,在甄誠的怒喝聲中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在長臂猿王妖力來不及調動的瞬間,從天空直上直下的刺了下去。

    “可惜!”見多識廣的隋夏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甄誠這一行動是敗筆。

    “法器飛劍,根本傷害不了九級妖獸!金丹後期的修為,怎麼可能破開九級妖獸的靈魂力護體!”

    韋一笑背負雙手,不斷搖頭苦笑,心里暗道,甄誠還是太稚嫩了。

    “井底之蛙!”鐵戰一眨不眨的看著,眼神閃亮的看著流星青冥飛劍,冷聲嘟囔,心里也沒底。

    被甄誠用寶器金鋼棒砸得暈乎乎的長臂猿王,正暗自擔心自己能否抵擋住甄誠下一棒的時候,突然發現甄誠改用法器飛劍攻擊,不由一陣狂喜。

    小山一樣的身體,大半個身子陷進了土里,在甄誠電光火石的攻擊下,長臂猿王根本不可能騰身而起。

    妖力在甄誠輪番的打擊下,幾乎耗盡;長臂猿王瞪圓碩大的猴眼,妖魂力凝結成巨大的盾牌罩在頭頂。

    甄誠的真元力,為什麼總是那樣充沛,在長臂猿王看來,那是因為吞食了逆天丹藥的緣故。長臂猿王不相信,已經跟自己打斗了這麼長時間的甄誠,靈魂力還那樣巨大。

    “殺!”面對長臂猿王剛剛凝結而成的靈魂力盾牌,小虎子興奮的發出一聲怒吼,那元嬰期的土靈力瞬間發出十多米的昏黃的劍芒。

    “噗!”一聲木板被刺破的聲音響起,長臂猿王的靈魂力盾牌,瞬間被刺破!

    “噗!”怎麼也想不通的長臂猿王,那碩大的頭顱來不及躲閃,流星青冥飛劍的劍芒發出一道白光,刺進了長臂猿王的後腦。

    “噗——”長臂猿王的鮮血迸射,血雨之下,流星青冥飛劍突然高速旋轉。

    “吼——”九級妖獸長臂猿王的打斗經驗何等豐富,碩大的頭顱被斬落的瞬間,長臂猿王的妖魂快速逃離軀殼,借著頭顱砸落地面的瞬間,逃向了地底。

    “城主,小心!”鐵戰大聲提醒甄誠,雙拳情不自禁的握緊。

    “哼!”高空之中,甄誠發出一聲冷哼。烏金盤龍爐閃爍著怪異的光芒砸向了長臂猿王的妖魂。

    五彩靈力驅使之下,烏金盤龍爐發出了妖異的光芒。

    距離甄誠打斗最近的白富貴靈魂力一陣顫抖,那凌厲的一擊居然鬼使神差的偏離了方向。

    “這是什麼法寶?”隋夏柳從來沒見到過這種像丹爐一樣的法寶,甄誠這樣的舉動,讓隋夏柳很是不解。

    “啊——啊——”

    只是萬分之一秒的功夫,眾人就知道了答案。剛才沒入地底,準備逃亡的長臂猿王的妖魂,在光芒籠罩之下,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慘叫聲。然後極其不情願的,在烏金盤龍爐籠罩的區域內,硬生生的被吸進了烏金盤龍爐之內!

    “煉化!”一道體內真火,像螢火蟲一樣飛進烏金盤龍爐之內,爐子的蓋子合上,稍稍震動一下之後,再也听不到長臂猿王的淒慘叫聲。

    “殺!殺!殺!”小虎子驅使下的流星青冥飛劍,像剃頭刀一樣,一塊一塊的切割著長臂猿王的巨大身體,一片血雨之中,長臂猿王變成了一堆碎肉。

    甄誠收回烏金盤龍爐,扛著寶器金鋼棒緩緩落到了地面,很是不要臉的甩了甩額前的碎發,微笑著環視眾人。

    甄誠的打斗,就這樣干脆利落的結束了,這一結果震懾了所有人!

    “甄誠怎麼會這樣厲害?”發現甄誠的目光望向了自己,司徒閻王內心不由一顫。“難道甄誠沒有吃什麼丹藥?不對!這怎麼可能!”

    司徒閻王的內心,充滿了猶豫。看著甄誠,又要時刻提防著曲老三的偷襲。

    甄誠環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在了王守一的身上,稍稍想了想之後,扛著寶器金鋼棒向王守一的方向瞬移過去。

    五組人馬的打斗,相互間的距離,對于元嬰期老祖來講並不遙遠。甄誠每一次瞬移的距離,與一般的金丹後期大圓滿修士差不多。

    很快,甄誠站在了王守一和白富貴的面前。

    “王前輩,別來無恙!”手里拿著寶器金鋼棒的甄誠,臉上帶著友善的表情,客氣的問好,眉宇間充滿了戰意。

    “兔崽子,滾遠點兒!沒看到我在打架嗎?”甄誠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白富貴很是不爽的怪眼一翻,輕蔑的撇了撇嘴角,“你以為,殺死一只九級妖獸就很了不起嗎?”

    听到白富貴的挖苦,甄誠嘴角微微一笑,“殺一只妖獸,當然不算什麼!既然前輩不服氣,那我就殺了你!”

    甄誠的聲音很溫和,說出“殺了你”的時候,右手掄起寶器金鋼棒狠狠的向白富貴砸了過去。

    “兔……”白富貴沒想到甄誠居然敢對自己動手,本想再罵一句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駭然的真元力排山倒海的向自己的全身壓來。

    甄誠剛才砸死長臂猿王的場面,白富貴沒有忘記。甄誠如出一轍的攻擊自己,白富貴的臉上,哪里還敢有絲毫的輕蔑之意,駭然後退。

    王守一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看著甄誠騰身而起,雙目之中泛起復雜的眼神。

    王守一很慶幸,自己沒有跟甄誠撕破臉皮。可是,想到孫女王若彤,王守一的神色又不由黯然。

    想當初,自己還曾經想過,讓孫女嫁給甄誠,然後好為王家繁衍後代,可是……

    “轟……轟……”

    王守一一愣神的時間,甄誠的寶器金鋼棒已經與白富貴抵擋的真元力、靈魂力踫撞到了一起。

    白富貴的反應要比長臂猿王迅速得多,與甄誠的五彩靈力剛一接觸,就知道不是敵手,護體罡氣打開,紅頭漲臉的揮出手掌抵擋,借著靈力踫撞的轟鳴聲,白富貴的身體快速向遠處橫移出去。

    “敢欺負我四弟!”圍觀的韋一笑等人,沒想到甄誠這麼快就對白富貴動手。等到發現白富貴被甄誠轟飛的時候,曲老三須發皆張,大吼一聲,快速沖向了白富貴落地的方向。

    “我來!”因為孫女王若彤的死,王守一受到了很大打擊。放在以前,遇見這樣復雜的場面,王守一肯定會權衡很久,然後再決定是否出手。但今天,王守一想都未想,身體騰空,快速迎向了曲老三。

    “轟——轟——”王守一人未道,攻擊的符已經丟向了曲老三,眨眼間,剛才還安靜的場面,再一次變得混亂起來。

    白富貴躲閃開之後,手里多了一把寶器級別的厚背砍刀,雙眼被氣得通紅,調勻呼吸之後,再次沖向甄誠。

    剛才吃了甄誠偷襲的暗虧,白富貴這次聰明多了,躲得遠遠的,不與甄誠硬踫,而是遠遠的游走偷襲。

    “轟——轟——”甄誠毫不惜力的輪圓了金鋼棒猛砸,一次比一次猛烈,眨眼間,白富貴身體周圍二三里範圍內,全都是甄誠和金鋼棒的影子。

    白富貴想要改變被動挨打的局面,但可惜的是,甄誠根本就不給白富貴絲毫機會。

    不過,甄誠想像解決長臂猿王那樣快速結束戰斗,似乎也沒想象的那樣容易。

    王守一與曲老三的打斗,雖然算不上激烈,但兩人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以索取對方性命為目的,看似溫和,實則凶險。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站在了一起,兩人遠遠的看著,眼中充滿了疑惑。

    這四位陌生的老祖到底什麼來路?怎麼一會兒進攻自己,一會兒又進攻王守一和甄誠呢?

    “他們跟甄誠到底是什麼關系?”司徒閻王的目光,落在了鐵戰和韋一笑的身上。

    司徒閻王更加困惑的是,鐵戰剛才還與韋一笑殺得難分難解,這怎麼眨眼的功夫,兩人就停手了呢?

    隋夏柳沒有曲老三那樣急躁,知道自家兄弟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沒有急著加入戰團幫忙。

    隋夏柳等著韋一笑拿主意,而此刻的韋一笑卻眼神灼灼的看著鐵戰,似乎正在權衡場上的情況,準備隨時下達格殺甄誠的命令。

    “怎麼樣,認輸不?”鐵戰的神色冷峻,目視著韋一笑,突然冷漠的開口,渾身的戰意轉變為殺意,洶涌澎湃的指向韋一笑。

    “殺!”韋一笑臉上的笑意更甚,一聲低吼,身體騰身而起!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35
第二千八百七十八章報仇?報什麼仇?



   鐵戰與韋一笑的對話,司徒閻王與崔希範听得一清二楚。 兩位元嬰期老祖心中暗喜的時候,韋一笑、隋夏柳的攻擊,卻出人意料的轟了過來。

    “轟隆——”

    “轟隆——“四位元嬰期老祖的對轟,使得周邊的靈力鼓蕩,真元力和靈魂力撕扯著空間,讓人有種窒息之感。

    “算你識相!”鐵戰的身體向後飄去,滿意的看著韋一笑與司徒閻王顫抖在了一起。

    曲老三不是司徒閻王的對手,但韋一笑就不同了。因為雖然先前都經歷了打斗,但韋一笑的真元力消耗,明顯要比司徒閻王充沛得多。

    再加上韋一笑突然偷襲佔了了先機,司徒閻王完全落于下風,處于被動應付的局面。

    隋夏柳與崔希範,先前就打斗過。相互間十分熟悉,但即使這樣,崔希範依然難以改變被動挨打的局面。

    “大哥,你這是……?”

    應付崔希範,隋夏柳顯得很從容。一邊打斗,一邊用靈魂力與韋一笑交流。

    隋夏柳想搞清楚原因,自己等人跟隨韋一笑,相信他的每一次抉擇。可是,這一次,隋夏柳弄不明白為什麼。

    “投名狀!”韋一笑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殺了這兩個老祖,向甄誠表達一下忠心!”

    “大哥真的要跟隨甄誠?”韋一笑與鐵戰的對話,隋夏柳一清二楚。“可是,大哥,你根本沒輸,為什麼要這樣做?”

    “正是因為沒輸,我們才佔據主動!如果我真的輸了,那鐵戰強迫我們簽訂靈魂力契約怎麼辦?看得出,鐵戰和甄誠對這兩人很憎恨。我們只要殺了這兩人,也算表達誠意了!”

    “大哥的意思是合作,而不是追隨,對嗎?”

    “想讓我追隨,也不是不可能,但眼前的甄誠,還欠缺點兒火候!”對于甄誠表現出來的實力,韋一笑很吃驚。但類似于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想法,韋一笑也有。“甄誠的修為還沒搞清楚,他的實力為什麼如此強大,這都是個謎題!這種情況下,我們怎麼可能追隨甄誠呢!”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清楚了韋一笑內心真實的想法之後,隋夏柳心情平復了不少。“看甄誠的修為,明明只有金丹後期,但卻表現出了元嬰期老祖的實力。不,確切的說,是表現出了可能比我們還高的實力,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甄誠依然用寶器金鋼棒砸白富貴,神情上輕松寫意,看不出有絲毫的費力。

    此刻的白富貴,後背濕透,滿臉的灰塵,一身道袍也出現了多出破損,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當韋一笑和隋夏柳騰身而起的時候,白富貴以為大哥、二哥準備動手轟殺甄誠了。哪里想到,自己的兩位哥哥,居然攻向了司徒閻王和崔希範。

    “轟……轟……”

    白富貴愣神的功夫,甄誠的寶器金鋼棒再次砸到,白富貴硬著頭皮接下,滿臉的無奈。

    “三弟與那符老祖勢均力敵!四弟倒是完全處于下風,甄誠佔據了主動!在我看來,甄誠不會把四弟怎麼樣的!”

    崔希範被隋夏柳壓制的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想要逃跑,司徒閻王卻被韋一笑纏住了。

    隋夏柳打量了一下甄誠那面的情況,很肯定的向韋一笑報告。

    “那你就錯了!”司徒閻王不是很好對付,韋一笑不敢過于分心。沒有時間打量甄誠和四弟打斗的情況,稍稍想了想,否定了隋夏柳的想法,“甄誠如果想殺四弟,剛才偷襲的時候,四弟可能已經跟拿猴子一樣的!甄誠現在,掌握著主動權。他是在向我們示威,強迫我們做事!”

    “示威?強迫?”隋夏柳眉毛皺緊,“難道大哥剛才招呼我一起動手,不是早就想好的?”

    “一半一半吧!只是,現在的這種選擇,是我認為最壞的!”韋一笑很是無奈的說道,“甄誠有沒有吃逆天的丹藥,現在還很難確定!但甄誠突然對四弟動手,而且圍而不殺,這本身就是個問題。”

    “甄誠是想通過襲擊四弟,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他如果想殺四弟,可以很容易做到!”

    “那甄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追隨他?”

    “嗯!差不多!但又不完全是!”隋夏柳的疑惑,韋一笑很難解答,“甄誠這個年輕人,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大哥看得透那鐵戰嗎?”看到鐵戰站在遠處,聚精會神的看著甄誠戲耍四弟白富貴,隋夏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如今已經跟崔希範顫抖在了一起,想要分身已經做不到了。

    隋夏柳看不透鐵戰,這倒是實話。憑著多年的直覺,隋夏柳甚至懷疑,韋一笑可能連鐵戰都贏不了。這一點,就憑剛才鐵戰強迫大哥認輸,就可以感受得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在丹塔呆了這麼多年,對外面的情況真是越來越不了解了!元嬰初期的鐵戰,似乎有著元嬰中期的實力。金丹後期大圓滿的甄誠,居然可以滅殺九級妖獸,又能把四弟戲耍在股掌之間,這樣的事情,我們年輕的時候,哪里听到過呢!”

    “轟……”

    隋夏柳還想再追問一番,可是,崔希範抓住了戰機,連番反擊,隋夏柳不得不停止與大哥的交流,全神貫注的對付崔希範。

    “盡快解決戰斗,四弟快堅持不住了!”司徒閻王提醒一句之後,身體騰空,向蒼鷹一樣,真元力洶涌澎湃的砸向了司徒閻王。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司徒閻王和崔希範,此刻內心充滿了忐忑。

    如果甄誠現在收手,那王守一肯定也會收手。到那時,白富貴和曲老三肯定會過來幫忙。

    一旦那樣,那自己兩人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讓司徒閻王更加緊張的是,王守一也在場。

    想想相互間的仇怨,司徒閻王相信,只要時機出現,王守一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報仇時機的。

    “少宗主,你可以休息一下了!再這樣砸下去,白富貴就死了!”又過了一個時辰,白富貴連躲閃都踉踉蹌蹌了。鐵戰看不過去了,連忙開口提醒,“這四人,都從丹塔里跑出來的。除了修為,估計也有些本事!我們現在實力太差,如果能把這四人收服,那我們以後做事,就方便多了!”

    “如果放在以前,鐵戰可以跟甄誠說,如果收了這四人,那以後可以在蠻荒橫著走了。

    但在現在,這樣的大話,鐵戰可不敢說。

    丹塔碎裂,逃出了大量的元嬰期老祖。韋一笑等人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與丹塔里的那些大能相比,韋一笑等人只能算是小嘍@br />
    也正是因為韋一笑等人是小嘍@ 蘊講龐辛聳輾男乃肌br />
    正如韋一笑等人料想的那樣,甄誠的身份,可以適當保護韋一笑,而甄誠的身份,如果想發揮最大的作用,那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

    這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關系。說不清誰重要,更加說不清誰不重要。

    體會到了五彩真元力的強橫和霸道,甄誠很想測試一下自己的底線。可以,幾個小時下來,甄誠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真元力跟沒有打斗的時候差不多。

    下丹田里的真元力一旦出現虧空,那五行金丹就會瘋狂的運轉,再加上枯木功法那可以獨自運行的功能,此刻,甄誠的身體就像永動機一樣,不斷的將外界的五行靈力轉化到體內,不間斷的補充甄誠耗損的真元力。

    與真元力相比,甄誠的靈魂力因為五彩瓜子仁的存在,現如今的補充也變得非常容易。

    甄誠驚訝的發現,自己揮霍的靈魂力越多,五彩瓜子仁就變得越加明亮。當那明亮不停閃爍的時候,那自己的靈魂力就會得到最大限度的補充。

    寶器金鋼棒,在甄誠手中,就像火柴棒一樣,甄誠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

    寶器金鋼棒到底應該怎麼樣使用,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功效,甄誠一無所知。對于此刻的甄誠而言,金鋼棒到底是法器,還是寶器,一點兒都不重要。

    “轟……”輪圓的猛砸!

    “轟……”再次輪圓了猛砸!

    甄誠的招式,簡單的讓人無語。可是,就是這樣簡單的招式,卻封死了白富貴所有逃跑的路線。

    甄誠佔據了絕對的上風,或者說,甄誠隨時都可以結束白富貴的小命,但甄誠卻沒有那麼做。相反,甄誠攻擊的頻率,反而變慢了,給足白富貴足夠的喘息時間。

    但可氣的是,每次白富貴喘息過來,尋思著趕緊逃離的時候,甄誠寶器金鋼棒就再次打壓下來。一番攻擊之後,白富貴又累得像公狗一樣氣喘吁吁。

    韋一笑和隋夏柳的攻擊速度更快了,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現如今的情況也跟白富貴差不多。

    相比較而言,王守一與曲老三倒是打得不瘟不火。

    鐵戰最是無聊,不停的轉換腦袋,四處打量。鐵戰躲得遠遠的,選擇了一大塊石頭坐下,看著四場算不上精彩的打斗,美滋滋的笑容掛在臉上。

    “少宗主真厲害!”鐵戰沒有打擾甄誠,美美的冥想,“看來丹宗恢復有望了!如果老宗主還活著,看到少宗主現如今的樣子,那該多開心,唉……”

    鐵戰那小伙子一般的俊俏容貌,經常掛著滄桑老人才有的憂愁和世故,只是,在平時,這樣的表情沒有幾個人能看到。

    “少宗主,這修為到底是怎麼回事?仙族雖然修煉速度比常人快,但戰斗力應該沒這麼逆天吧!”

    “難不成,那黑老在少宗主的身上做過什麼手腳?”

    ……

    鐵戰一邊觀看打斗,一邊獨自胡思亂想,時間久這樣悄無聲息的飛快流逝著。

    “啊……”

    “啊……”

    兩聲淒厲的慘嚎聲響起,撕碎了黑夜的天空,帶著令人心悸的蕭瑟和痛苦。

    有些百無聊賴的鐵戰,連忙循聲望去,剛好看到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身體正一先一後的倒下。

    “嗖——”

    “嗖——”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軀殼,突然沖出兩道白光,一南一北,快速向地下鑽去。

    “哼!還想跑!”甄誠的聲音,突然在兩道白光的上空出現,兩只巨大的靈魂力手掌,快速的向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元嬰抓去!

    韋一笑和隋夏柳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震驚。老奸巨猾的兩人,默不作聲,身體快速後退,瞬移到白富貴的身邊,看著甄誠抓捕逃離了軀殼的兩個元嬰期老祖。

    元嬰期老祖軀體被毀,多年的修為,肯定會下降很多。但如果能夠快速奪體,則可以保持住元嬰期老祖的靈魂力。

    只是,元嬰期老祖,一旦放棄自己的身體,獨自逃離,那危險的系數舅舅會增大很多,稍有不慎,就會魂飛湮滅。

    一般情況下,元嬰期老祖之間,如果沒有深仇大恨,分出輸贏之後,往往就住手了。

    修煉到元嬰期不容易,毀壞了對方的軀體,再去滅殺元嬰,于情于禮都有些說不過去。

    但甄誠似乎根本就不管這些,趁著司徒閻王和崔希範最虛弱的時候,毫不客氣的用靈魂力大手抓住了兩個白胖的元嬰。

    “嘿嘿……”抓住了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元嬰之後,甄誠的口中發出了令兩位老祖絕望的笑聲。

    “甄誠,放過我們!以後我們藥宗所有人都听你的!”

    “我們戰閣也都听你的!”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被甄誠那嘿然的笑聲,嚇得臉色蒼白,哪里還顧忌什麼顏面,爭搶著說出一個個誘人的條件。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被殺,王守一丟出幾道符,快速瞬移到甄誠的附近,看到甄誠雙手各自握住了一個元嬰,王守一不由熱淚盈眶。

    “甄誠!你是我們王家的大恩人!”想想族人的慘死,王守一仰天長嘯,“列祖列宗,我們王家的仇就快報了!”

    “報仇?報什麼仇?”雙手握住元嬰的甄誠,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凝視著王守一說道,“王道友剛才是在跟我說話嗎?”

    “——”王守一看著甄誠那無賴的表情,臉上的激動神色瞬間凝固,滿臉通紅的看著甄誠,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10:35
第二千八百七十九章報仇的條件



   甄誠很善良,很喜歡同情人,但對于敵人,甄誠卻必須強迫自己冷血。

    甄誠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譏嘲之意,仔細想想,甄誠對付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確不是為了王守一。

    “對!對!你不需要替王守一做什麼。你只要放了我們兩人,那你將收到無窮無盡的好處。你是丹皇,我們卻是專門采藥的,我們能幫助到你!”

    被甄誠雙手拿捏住了元嬰,司徒閻王不得不滿臉堆笑的討好,忙不迭的推銷自己的價值。

    “我們兩個人,他只有一個人!”該說的話,司徒閻王都搶著說了,崔希範只能紅頭漲臉的補充。

    “畜生!畜生!”王守一目眥盡裂的看著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元嬰,憤怒的嘶吼。目光望向甄誠,王守一握緊了拳頭,但又無力的松開。

    甄誠不欠自己什麼,王守一沒辦法要求甄誠做什麼。

    韋一笑、隋夏柳、曲老三、白富貴站在了一起,遠遠的觀望,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

    鐵戰站在甄誠身後,目光警惕的看著王守一。

    “這個給你!”片刻僵持之後,王守一臉色蒼白的丟出一個玲瓏剔透的匣子。甄誠微笑著接住,打開一個縫隙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收進了儲物戒指。

    九轉金丹,甄誠是被迫交出去的,既然有了這麼好的機會拿回來,甄誠可不想放過。

    “現在可以了吧?”王守一很肉痛,但此時此刻,王守一沒有更好的選擇。如果錯過了今天的機會,那王家的仇可能永遠也報不了了。

    “王道友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這記憶力怎麼好像下降了很多?難道你不記得,剛才你給我的,本來就是我的嗎?”

    甄誠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善意的提醒王守一。

    “念在你以前對我還算不錯,我不收利息,不報仇,這已經算不錯了吧!”

    甄誠沒有開玩笑,因為事實的確是這樣的。甄誠如果想落井下石,完全可以找出響當當的理由,或者說,不需要任何理由。

    王守一與長臂猿王簽訂靈魂力盟約陷害自己,王守一又與金叟合作,準備讓自己煉制九轉金丹。

    如果不是自己抓住機會逃跑,那自己現在還是王守一和金叟的人質呢。

    甄誠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看著王守一鄭重的說道,“王道友以前跟我說過,蠻荒以實力為尊!現在,我有實力滅殺他們兩人,也可以放了他們兩人!王道友如果有什麼請求,那就應該拿出誠意來!難不成,你把我當成三歲的毛孩子嗎?”

    誠意是什麼?

    站在這里的元嬰老祖,沒有一個人不清楚。可是,看王守一那落魄的樣子,韋一笑還真看不出他能拿出什麼像樣的物品。

    王守一剛才還給了甄誠什麼,韋一笑等人未看清。甄誠好像要刻意隱瞞什麼,與王守一交流的時候,故意的回避掉了。

    “窮鬼一個!”甄誠抓住自己的時候,司徒閻王還擔心沒有回旋的余地。現在看來,司徒閻王覺得有些多余。甄誠既然想要好處,那自己藥宗多年搜集的寶貝,肯定可以打動甄誠。

    但問題是,甄誠到底想要什麼呢?

    修煉的功法?打斗的戰技?珍貴的藥材?還是寶貴的丹藥?

    從甄誠那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實力來看,甄誠根本就不缺少修煉的功法。甄誠暴揍長臂猿王和白富貴的場面,所有老祖都看到了,看似雜亂無章的舞弄寶器金鋼棒,實際上,那當中隱含著高級戰技。

    甄誠是煉丹師,丹藥肯定打動不了甄誠,珍貴的丹方倒是可以令煉丹師心動,但問題是,王守一拿得出珍貴的丹方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甄誠和王守一的身上,大家都想听一听,王守一到底能拿出什麼樣的籌碼打動甄誠。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默契的沒敢出聲,內心深處恨死了甄誠。可是,此等情況下,換成是自己,不是也會這樣做嗎?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同樣適用于蠻荒,適用于所有人。

    王守一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憤怒的神情稍縱即逝。

    有求于人,就要拿出誠意。甄誠和展夢兒被長臂猿王追得到處跑的時候,自己不也這樣打劫過嗎?

    王守一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更加沒想到,這報應居然來自于甄誠。

    王守一曾經擔心過展雄烈的報復,也擔心過丹帝知道自己刁難甄誠,而派人責罰自己。

    王守一從來就沒想過甄誠會給自己帶來威脅,或者說,王守一即使想過,也未曾料到,會來得如此之快。

    展夢兒?

    想到展夢兒,王守一靈機一動,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展夢兒!”老謀深算的王守一,沒有急著說出自己內心的打算,沉思片刻之後,欲言又止般的說出了展夢兒的名字。

    “人呢?”甄誠一點兒都驚訝,微微一笑,“王道友不會跟我說,展夢兒還在古戰場吧!”

    醒來之後,甄誠就一直在巨雕的背上修煉。古戰場到底發生了什麼,甄誠都是听黑老和鐵戰轉述的。

    當甄誠看到古戰場,在數月的時間里變成汪洋的時候。說不擔心展夢兒是假的,想想自己身上的水靈珠,甄誠覺得,很對不起展夢兒的信任。

    巨雕在古戰場盤旋的一個多月時間,甄誠憑著記憶,曾經派小翠去搜尋過。

    可惜,甄誠沒有發現佳人的芳蹤,看到的全是一望無際的洪水。

    如果展雄烈來了,那展夢兒或許還能活著;如果展雄烈出現的很晚,那展夢兒……

    甄誠是帶著遺憾和忐忑的心情離開古戰場的。一方面是因為吳昕,另外一方面,就是因為愧對展夢兒。

    巨雕背脊之上,發現王守一與司徒閻王打斗,甄誠第一反應,就是轟殺司徒閻王和崔希範這兩個老匹夫,然後就是從王守一手里拿回九轉金丹並救回展夢兒。

    “咦?王若彤呢?”王守一說出展夢兒的名字之後,甄誠這才發現王若彤不見了。

    甄誠清楚的記得,自己從巨雕上俯瞰的時候,曾經看到過王若彤,隱約間,自己在跟長臂猿王打斗的之前,好像也看到了王若彤的身影。

    甄誠沒有向最壞的方向想,最直接的一個想法就是,王若彤去接展夢兒了。

    “死了!”王守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站在甄誠身後的鐵戰,冷漠的接口,“城主跟長臂猿王打斗的時候,那女孩子沖了過去,在真元力踫撞的漩渦中,那女孩子香消玉殞了!”

    甄誠愣住了。想想王若彤那如花般的容顏,那顆善良的心不由一顫。王若彤為什麼要沖過來?甄誠沒敢細想,深吸一口氣之後,甄誠目光中的冷意減少了一些,同情的看著王守一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啊——”甄誠的雙手突然收攏,司徒閻王和崔希範情難自禁的大聲哀嚎慘叫,像是為甄誠證明一般,歇斯底里的掙扎怒吼。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心里清楚,甄誠不能得罪。甄誠突然收攏靈魂力手掌,兩人雖然疼痛難忍,但卻不敢大聲咒罵。除了不爭氣的哀嚎之外,兩人只能神情萎靡的裝死。

    流星青冥飛劍的劍尖,在小虎子的操控下,一會兒指向司徒閻王,一會兒又指向了崔希範。兩只驚弓之鳥,臉色慘白如紙,內心的恐懼達到了極致。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決定,如果甄誠再亂來,那就一起自爆元嬰,讓甄誠陪葬。

    “相信!”想想孫女的無辜慘死,王守一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仔細想來,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

    孫女雖然不是甄誠殺的,但卻與甄誠有關;如果是以前,王守一早就伸出靈魂力大手,狠狠的拷問修理甄誠了。

    可是現在,甄誠的靈魂力大手,卻掐著自己多年的理想。只要甄誠收緊,那王家的仇就報了;但如果甄誠的手松開,王家的仇不但永遠也報不了,而且自己此生恐怕也沒有機會報仇了。

    王守一不想說“相信”,但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之下,王守一又不得不說。

    “人呢?”甄誠不想在王若彤的事情上亂了心境,這個貌美如花,但又心如蛇蠍的女子,甄誠不喜歡。雖然在符大陣里的時候,自己為了離開,刻意與王若彤走得很近,但甄誠心里明白,那不叫喜歡,而是利用。

    這樣的心里,甄誠直到此刻才突然發現,沒有任何準備的甄誠,被自己這冷漠的想法嚇了一跳。

    放在以前,甄誠肯定會自責一番,感嘆一下生命的短暫。但進入蠻荒之後,甄誠發現,自己漸漸變得鐵石心腸起來。

    “展夢兒被展雄烈帶走了!”王守一也不想過多的去糾纏孫女之死,一件悲傷的事情之所以讓人難過,不在事件本身,而是因為這件事被無聊的人拿來反復的咀嚼。

    提到孫女之死的時候,甄誠的臉上只有短暫的震驚,除此之外,其他的什麼情感都沒有。王守一內心哀嘆,甚至有些憤怒,轉而變為憎恨,恨自己孫女的痴情。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甄誠歉意一笑,轉身準備離開。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心花怒放,瞬間感覺剛才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

    “我話還沒說完,急什麼!”王守一冷笑道,“你覺得,我這麼大年紀了,還會說出一些沒有價值的言語嗎?”

    “你在展夢兒的身上做了手腳?”甄誠的身體僵住了,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王守一,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你篤定我不敢殺你嗎?”

    甄誠發怒,五行靈魂力鼓蕩,遠遠超出王守一的靈魂力,形成強大的威壓,瞬間讓王守一的神色變得很難看。

    王守一身體搖晃了一下,最後還是後退了一段距離,才勉強的停住身形。

    “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這麼短的時間,你的靈魂力居然就超越了我,我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

    王守一說話的聲音很大,很惡毒,因為王守一故意把“短時間”說得很重。如果甄誠盛怒之下殺了自己,那與自己打斗的白富貴等人,一定會對快速提升靈魂力的方法感興趣的。

    人的貪欲是一切犯罪之源,只要在韋一笑等人的心中,種下一顆貪欲的種子,那早晚有一天會生根發芽的。

    “說!到底怎麼回事!“王守一的從容淡定,更加堅定了甄誠的想法,想想自己曾經答應過展夢兒,自己不會一個人離開的承諾,甄誠的一顆心糾結的難受。

    “對女人來講,你覺得,什麼最重要?”甄誠的憤怒和激動,正是王守一想看到的,“如果你想知道詳細的情形,那你就應該……”

    王守一沒有繼續說下去,目光陰狠的望向了司徒閻王和崔希範。

    王守一在賭,賭甄誠不敢對自己用強。因為甄誠清楚,自己就剩下孤家寡人一個,除了報仇,沒有什麼牽掛。如果甄誠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殺了他,采用靈魂力搜索,一樣可以知道他所有的秘密!我告訴你方法!”王守一的目光,讓司徒閻王很是害怕,看到甄誠正在思考王守一提出的條件,司徒閻王連忙滿臉堆笑著建議。

    “王守一,你這卑鄙小人!跟你那該死的先祖一個德行!甄誠,我們知道很多上古墓穴的大致位置!你殺了王守一,以後我們追隨你,你到哪里,我們就到哪里!”

    甄誠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身上游離,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忙不迭的給甄誠出主意。

    “如果簽訂靈魂力契約,我倒是可以考慮!”王守一不說出所有秘密,反而以此為要挾。這讓甄誠很是不爽。听完崔希範和司徒閻王的提議之後,甄誠也說出了自己條件。

    “這……”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對視一眼,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靈魂力盟約和靈魂力契約,看上去只是一字之差,但內容上卻千差萬別。

    簽訂盟約,那說明雙方是伙伴關系,大家平起平坐;但簽訂契約,則意味著雙方之間是主僕關系,一旦簽訂,那此生都沒有反悔的機會。

    正常情況下,沒有人願意簽訂這樣的主僕契約;可是,此刻的甄誠正掐著自己的元嬰,只要甄誠原因,隨時都可以結束自己的生命。

    尊嚴與性命相比,真的不算什麼!只是,這簽訂靈魂力契約也是有風險的,因為,作為被動方,必須表現出實心實意。

    這麼短的時間,讓數百歲的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完全臣服甄誠,似乎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人任務。

    時間好像突然凝滯住了,王守一目光像毒蛇一樣,緊緊盯著甄誠的雙手,無限渴望听到甄誠捏碎兩人元嬰的痛快淋灕的聲音。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as000538

LV:8 領主

追蹤
  • 385

    主題

  • 21095

    回文

  • 12

    粉絲

北漂的高雄人,但是心裡想回台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