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生活] 鄉村少年 作者:逍遙夫子(連載中)

 
as000538 2013-6-26 21:05:1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48 382749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09:50
第二千八百四十章如何生存下去?



  甄國眾人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可以愜意的躺在核動力飛機里休息,而不需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頂 點 小 說,

    魔王大軍所到之處,血流成河,不管是修真人士,還是妖獸,魔王大軍都不會輕易放過。

    魔王的復生,讓蠻荒四城人心惶惶。魔王帶來的負面影響正在潛移默化改變著蠻荒四城的平靜生活。

    古戰場上空,大雨依然不停的下著,裹挾著吳昕的梧桐粉末丘陵,在颶風的吹拂下,早已沒了蹤影。

    丹帝帶來短暫光明之後,整個人又一次消失了,如果不是那像洞庭湖一樣的大水塘提醒眾人發生了什麼,那所有人還真懷疑,古戰場什麼都沒生過。

    巨大的深坑,在天上雨水與地下泉水汩汩涌出的合作下,僅僅七天的時間,就已經滿溢。

    黃褐色的水流,在颶風的鼓蕩下順著地勢肆意流淌。

    “嘩啦——嘩啦——”一些不知死活的水系妖獸,興高采烈的在水中翻滾,丹帝甦醒帶來的恐慌,似乎正在古戰場所有妖獸心中淡去。

    古戰場的上空依然漆黑一團,但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巨大水域,古戰場的上空多了些許光亮。

    巨大水域的中心,湖水依然一大股一大股的向外涌出,那沒有人知道深淺的水下,就好像有一條巨龍在不斷咆哮。

    巨大的水域不斷的向周邊侵蝕,古戰成的陸地面積,每天都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縮減。

    山谷凹陷的地方,如今都變成了汪洋,在古戰場中,地勢最低的黑氣山坳,首當其沖的成了最先受害的地方。

    水簾洞府的入口,發出最後一個抗爭的漩渦之後,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水下,隱藏在金叟等人的視線中。

    金叟、王守一、展雄烈並肩站立在高處,三人身後多了兩個年輕的女子——展夢兒和黃語嫣。

    王守一的符大陣毀了,所幸王語嫣和展夢兒在一起,齊心合力的逃出了符大陣,當兩女驚慌失措的時候,展雄烈、金叟、王守一等人恰好趕到。

    看著每分每秒都上升的水平面,金叟等五人都沉默了。

    當古戰場也被淹沒的時候,那蠻荒四城還能幸免嗎?想想那被渾水淹沒掩蓋的珍貴藥材和那些年幼的野獸,任何一個生靈都會生出不忍。

    浩浩蕩蕩的水流無時無刻不沖刷著黑氣山坳的兩側,那些松散的碎石承受不住風浪,掉落到水流中,繼續游蕩。

    駐足高地,看著水平面,過不了多久,就能看到野獸或修真者殘破的軀體,雖然古戰場的溫度不高,但那因為長期浸泡而發出的怪怪的味道,依然令人作嘔。

    元靈坊在哪里?

    這個半月前還令所有人都渴望解答的問題,此刻變得不重要了,如今,包括金叟在內,最憂心的一個問題,就是自己去哪里。

    一種即將失去家園的恐慌感,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帶著藥宗和戰閣眾人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趕往東城,爭取再魔王攻擊之前,盡力保住自家的實力。

    進入古戰場,想借著化形草出現的機會得點兒好處的修真人士也紛紛離開了,魔王與丹帝展現出的實力,以及古戰場如今的情況,讓那些有點兒小想法的金丹期老祖們不敢在妄想了。

    化形草會不會出現,何時出現,眾人似乎都不看重了。

    既然丹帝活著,而且就在古戰場,那即使化形草出現,有妖獸化形,也不需要其他人出手吧。

    讓眾人惶惶不安的是,從丹塔里逃出的數千老祖,有一半以上的人逃出了古戰場,這些元嬰期的老祖們會去哪里,這不是很清楚的事情嗎?

    魔王對古戰場和蠻荒的掃蕩雖然才剛剛開始,但那些高級的妖獸已經避其鋒芒,紛紛撤離躲藏了。

    化形草重要,但也要活著才行,已經具備人類智慧的妖獸,當然不想為了化形草而丟了小命。

    “我們準備回南城了!”展雄烈收回視線,率先打破沉默,微笑而又誠摯的說道,“王道友和金道友如果想去南城,我們可以一同前往!”

    金叟沒有急著回答,目光投注在金叟的身上。

    甄誠跑的無影無蹤,如今古戰場也呆不下去了,展雄烈的提議,王守一還真有些心動。可是,當王守一的目光落在展夢兒的面巾上時,心里又有些忐忑不安。

    王守一很是不解,這展夢兒已經與展雄烈會面了,為什麼沒有把孫女的刻意陷害說出來。可是,如果自己帶著孫女到了南城,到那時展雄烈再翻臉,那自己怎麼辦?

    如果金叟去南城,那自己就跟著去,金叟不去,自己寧可去東城冒險,也不能去南城。

    “我還有事情要做!”從丹塔碎裂的那一刻開始,金叟的臉上就沒出現過笑容,听到展雄烈的詢問,金叟冷冰冰的回答。

    “我也不去了!古戰場這里,我還有一些老友要去看看,出了這麼大的變故,他們也許需要我的幫忙也不一定。”金叟不去南城,這也堅定了王守一的想法,只是,王守一的說辭更加客氣委婉。

    丹塔逃出了上千的元嬰期大能,如果分散在四城,那此刻的南城可能比古戰場還要凶險。

    天災與**相比,**的破壞性更加可怕。

    “那好!後會有期!”展雄烈微微一笑,一把飛劍放出,寬大的道袍飛卷,攜著展夢兒離開。從始至終,展夢兒一句話也沒說,但離開的瞬間,眼神冰冷的在王語嫣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展雄烈與展夢兒離開之後,金叟一聲不響的離開。與王守一合作的事情,金叟一個字都未提,就急急忙忙的向那巨大的水潭區域飛掠過去。

    王守一的臉色變了再變,眼神流轉片刻,還是隱忍著沒有再說話。

    “爺爺,你這里還有朋友?”王語嫣當然能感覺到展夢兒釋放出的敵意,只是,王語嫣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展夢兒的影響。符大陣被毀,古戰成變得滿目狼藉,王語嫣非但不惱,反而暗自欣喜。想想蠻荒四城,王語嫣迫不及待的想離開。

    “有!”孫女的心思,王守一一清二楚,神情淡定的點了點頭,丟出兩道飛行符,瀟灑的在空中飛行。

    “都是水,有什麼好看的!”爺爺不想離開,王語嫣不好執拗的堅持,只能暗自生著悶氣。踩踏在飛行符之上,王語嫣感覺很無聊。“爺爺,你不去南城,是不是害怕展夢兒的事情敗露?”

    “閉嘴!”王守一狠狠的瞪了王語嫣一眼,大聲斥責道,“既然你心知肚明,那就應該清楚你當初的做法有多麼愚蠢。”

    “我不後悔!”王語嫣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悔意,“至少我現在很開心,而展夢兒卻開始不快樂了!對了,爺爺,甄誠去哪里了?我怎麼沒看見他?難道他出了符大陣就逃跑了?還是發生了什麼其他的情況?”

    “沒看見就是沒看見,哪里有那麼多為什麼!”王守一的心情很差,因為水簾洞府的周邊,沒有發現長臂猿王的訊息。想想當初與長臂猿王的約定,王守一暗惱自己做事膽子太小。

    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到過古戰場了,但自己卻未抓住機會。報仇的大好良機就這樣白白錯過,王守一的心情又怎麼可能好呢!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被甄誠騙了,甄誠逃跑之後,你想追趕的時候,又被展雄烈攔住了,對不對?”王語嫣嘴巴撅起,很是不服氣的猜測。

    “你知道什麼!”幾十里範圍內搜尋無果,王守一皺緊眉頭斥責道,“甄誠雖然詭計多端,但還欺騙不了我!他離開我之後,古戰場就發生了變故,他現在即使不死,也肯定是重傷!”

    “還是死了最好!”王語嫣的臉上帶著笑意,但說出的言語卻異常的惡毒。

    “哈哈……”王守一還想再教訓孫女幾句的時候,一聲刺耳的狂笑從遠處傳來,定楮望去,黑壓壓一團,不是長臂猿王,還能是誰!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09:51
第二千八百四十一章元靈坊被盜了



  丹塔碎裂帶來的一系列混亂,完全打亂了長臂猿王的計劃。 ∴∴點∴小∴說,↑.23◇x.@辛辛苦苦編織的陷害甄誠的天羅地網,也因為甄誠的突然失蹤安全擱淺。

    讓長臂猿王更加抓狂的是,小魔女居然出其不意的打劫了元靈坊,不但帶走了元靈坊中的所有丹藥,還順便帶走了牛娃子。

    如果不是丹塔的突然碎裂,長臂猿王早就拿著寶器金鋼棒四處砸人了。丹塔碎裂之後,黑氣山坳的高級妖獸紛紛逃離,絕大多數修真人士也放棄了阻止妖獸化形的計劃返回蠻荒四城。

    老奸巨猾的長臂猿王,冷靜之後,沒有選擇離開,反而做出了留下的決定。化形草還沒有出現,如今競爭的對手又少了很多,長臂猿王不想放棄這樣大好的機會。

    元靈坊對于長臂猿王而言,可有可無。既然小魔女帶走了丹藥和煉丹師,那總比被大水淹沒好。只要自己能化形成功,還愁找不到報仇的機會嗎?

    與其他妖獸相比,猿猴一類的動物往往喜歡記住別人的不好,長臂猿王也不例外。被小魔女耍了個團團轉,長臂猿王的心情很不好。

    最近三天,長臂猿王扛著寶器金鋼棒四處晃蕩,一方面渴盼化形草的出現,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發現小魔女等人的蛛絲馬跡。

    “元靈坊里面的丹藥都被白靈素弄走了?這怎麼可能?”一番寒暄客套之後,長臂猿王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憤懣。

    “甭提了!我太小看那個鬼丫頭了!”長臂猿王那張充滿褶皺的臉色很難看,“表面上,白靈素賣力幫助我陷害甄誠。實際上,這鬼丫頭從第一次見到我開始,就暗中派了土靈力妖獸深入地下尋找。丹塔沒出事之前,我那片區域,總有高級妖獸和修真人士晃蕩,我不能呆在下面,只能在外面小心提防,這就給了白靈素可乘之機!再加上那個叫牛娃子的年輕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元靈坊不被盜,那就奇怪了!”

    提到牛娃子,長臂猿王就恨得牙齒癢癢,可是,如今即使知道牛娃子可恨,也于事無補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王守一滿臉遺憾的喟嘆,“這白靈素為了取得你信任,拿藥宗開刀;之後又殺回來繼續陷害甄誠,如此逼真的圈套,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上當的!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這白靈素帶走那些丹藥也就罷了,她帶走那些煉丹師有什麼用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長臂猿王雖然狡猾,但考慮問題還是有些欠缺,听到王守一的質問,長臂猿王愣了愣,搖了搖碩大的腦袋,然後反問道,“那你以為是怎麼回事情?”

    “你的洞府我去過,但元靈坊在哪里,我不是很清楚!按照你剛才所說,你的元靈坊應該就在你洞府的下面。只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叫牛娃子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不清楚,冒然作答,恐怕對你也沒什麼價值!”

    “的確,元靈坊就在我洞府的下面;至于那個牛娃子,其實就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金丹初期。對了,你剛才這麼一說,我很真想起了一個人。不,不是人,是鬼族的公主!”

    “什麼?!”听到鬼公主的名字,王守一瞪圓了眼楮,連忙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鬼公主曾經到過元靈坊?”

    隱約間,王守一覺得,這件事越來越不簡單。

    “怎麼了?”看到王守一那震驚的樣子,長臂猿王很是詫異,點了點頭詳細解釋道,“牛娃子和鬼公主是我從黑氣山坳抓來的,因為當年受過鬼帝的一點兒小恩惠,所以,我就沒刁難他們。再加上,我那苦命的孩兒隕落之後,就沒人幫助我打理元靈坊了,所以,我就留下這兩個年輕人為我管理元靈坊!”

    “難怪!”王守一無奈苦笑,很是肯定的說道,“看來,你這元靈坊被盜,不僅僅是白靈素的緣故,肯定也與這牛娃子和鬼公主有關系。你想想看,鬼族最擅長的是什麼,那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鬼族最擅長什麼?”王守一的提醒,讓長臂猿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元靈坊被盜,不是一次,而是兩次,所以才被搬空的!?”

    “雖然我未親眼見到,但我估計事實應該差不多。白靈素擅長驅使妖獸,她想弄丹藥,雇佣一些修真人士為自己所用,這是她打元靈坊主意的主要原因;按道理,元靈坊里面的丹藥,應該被她拿走了;鬼公主如今就剩下孤家寡人一個,她帶走那些煉丹師更符合情理!”

    長臂猿王的眼楮翻了翻,沒有急著否定,但心里卻得出了與王守一不同的答案。

    牛娃子和鬼公主拿走丹藥的可能更大,白靈素肯定沒有鬼公主和牛娃子熟悉元靈坊的情況,所以,白靈素帶走那些煉丹師的可能更大。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茅塞頓開了!可惡!都該死!”長臂猿王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神色猙獰的握緊毛茸茸的拳頭,氣憤的揮舞。

    對元靈坊,王守一還真沒什麼想法。但對長臂猿王的實力,王守一還是很感興趣的。

    “元靈坊沒了,古戰場如今也混亂不堪,猿王道友難不成還想等那化形草的出現?”等長臂猿王情緒平復之後,王守一神色關心的詢問。

    “那還能去哪里!”長臂猿王很是郁悶的回答,“我是妖獸,不是人類!我如果就這樣去蠻荒四城,指不定被剝皮抽筋也不一定!”

    “那也不一定!”王守一指了指漆黑一團的蠻荒說道,“從古戰場逃離的妖獸肯定不少,如果魔王沒出現,那修真者和妖獸之間,或許是你死我活的關系。但現在,可就另當別論了!魔王大的大軍,正向東城的方向碾壓,無論是修真人士,還是妖獸,都深受其害。這個時候,大家共同的敵人是魔王,又怎麼可能還像以往一樣爭斗的你死我活呢!我的建議是,既然這化形草出現的幾率微乎其微,你還是去四城轉一轉,散散心也好!”

    “魔王攻入東城,這不剛好遂了你的心願!你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我去東城,也幫不了你!”王守一跟藥宗的仇恨,長臂猿王一清二楚,對王守一這種繞著圈子說話的作風,長臂猿王很是不屑。

    “猿王說話,果然快人快語。不錯,我的確想撕碎藥宗的每一個人,也好為王家的列祖列宗報仇!不過,我個人能力有限,需要猿王的幫忙!只是,我現在可不想去東城,因為魔王的進攻,現在東城的很多人都回逃離,藥宗當然也不例外。如果現在讓我選擇一座城池作為落腳點,那我肯定會選擇南城!”

    “我幫你,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什麼好處?既然你說化形草可能再也不會出現,那我又何必招惹強敵!”

    長臂猿王雖然是妖獸,但也清楚到處樹敵的危害。沒有任何好處的幫助王守一,長臂猿王可不願意。

    “看來,你不想找甄誠報仇了!”

    “放屁!”長臂猿王暴跳如雷,“甄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抓住他!”

    “雖然東城保不住了,甄誠這代理城主的身份已經失去了價值。但你不要忘記,甄誠還是丹皇!丹塔碎裂,很多從丹塔里逃出的元嬰大能十有**會匯集到南城。如果是荒郊野嶺,你滅殺甄誠還容易一些。但你如果想在南城里面滅殺甄誠,那可能會有很多人不答應!”

    “這……”長臂猿王神色猶豫,一時間不由愣住了。

    “你幫我滅殺藥宗眾人,我幫你誘殺甄誠,大家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王守一看著四溢的洪水說道,“古戰場的環境越來越差了,我們必須盡快做決定!猿王是陸地妖獸,總不會整天蹲在樹上修煉吧!再說,古戰場變成這個樣子,甄誠絕對不會回到這里的。”

    “合作!”長臂猿王稍稍想了想,甕聲甕氣的點頭應允,心急火燎的答應一聲之後,扛起寶器金剛棒,“我們走,滅殺藥宗這些雜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09:51
第二千八百四十二章金叟求見丹帝



  “嘩啦——嘩啦——”黑氣山坳里面的水流,歡樂的吞噬著那本不屬于自己的一切,雖然偶爾暫時受阻,但依然不屈不撓,一往無前。 ¢≦¢≦點¢≦小¢≦說,↓.23 x.≦

    浩浩湯湯的水域中心,波浪翻滾而又猙獰,加上那周邊漆黑環境的襯托,這里的一切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金叟求見丹帝!”與王守一分開多時的金叟,如今雙膝跪在波濤洶涌的水面之上,也許是喊了太久的緣故,金叟的聲音有些嘶啞。

    金叟的衣衫早已被渾濁的黃水打濕,那蒼老的容顏因為真元力的耗損過大,顯得異常蒼白,加上那額頭水花的襯托,此刻的金叟顯得有些憔悴和頹廢。

    多年的丹塔生活,已經印刻在了金叟的骨子里。丹塔碎裂的瞬間,金叟並沒有體會到自由和快樂,相反,內心卻有些空落落的難受。

    丹帝那張靈魂力大手,滅殺了從丹塔逃離的數千元嬰期老祖,那里面,有沒有木瓜等人,金叟不清楚,但金叟很清楚,不管那些僥幸逃脫的元嬰期老祖逃到哪里,只要他們沒有出了蠻荒,丹帝就會收割了他們的性命。

    金叟猜測,丹帝之所以沒有出手,肯定是因為魔王的突然出現。抵抗魔族大軍,需要那些逃散的元嬰期老祖。只是,丹塔碎裂這麼久了,丹帝依然沒有絲毫行動,難道丹帝真的出事了嗎?

    金叟不信,不相信在自己心中無所不能的丹帝會出事。

    那靈魂力大手伸出的地方,肯定是丹帝的藏身所在,如今,這里雖然變成了汪洋,但金叟依然執著的呼號等待。

    “金叟求見丹帝!”元嬰期老祖可以懸浮在空中,但卻不可能永遠的停在空中。為了表達自己的尊敬之意,金叟從一開始,就跪在水面之上。

    水面波紋跌宕,金叟卻要保持自己的姿勢不發生改變,再加上周邊的溫度詭異變化,金叟的真元力耗損很大。

    不管是金丹期老祖,還是元嬰期老怪,只有修為上的高低,卻不能永遠的保持自己的身體停滯在空中。

    金叟的雙膝在顫抖,真元力的虧空,讓金叟體會到了平常人一樣的寒冷。

    “金叟求見丹帝!”金叟的身軀謙恭的彎下,頭顱倔強的向水面叩去。

    “嘩啦——”一個浪花恰好襲來,金叟的身軀瞬間被淹沒。

    “轟——”金叟無奈的想起身與周邊風浪抗爭的時候,身邊的水花突然遠離身體,金叟的身軀被硬生生的托起。

    “唉!”一聲喟嘆,清晰的在金叟耳畔響起,一個虛影緩緩的在金叟面前呈現,巨大的靈魂力籠罩住了方圓數里,一個近乎真空的白亮地方將金叟和虛影籠罩住。

    “拜見丹帝!”看到虛影,金叟大喜過望,一張老臉上的水珠猶在,金叟卻無暇去擦抹。

    丹帝的虛影,由水汽凝結而成,雖不真實,但卻能清晰的顯現出一個年輕人的面容,身材高大,透著上位者的威嚴霸道。

    二十多歲年紀,五官端正,只是那看上去很是無奈的嘴角,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這神一樣的丹帝,只看虛影,跟其他的修真者沒有什麼不同。

    “丹塔碎了,再也禁錮不住你們了,你又何苦回來打擾我的清修!”丹帝那蒼老古樸的聲音與他顯現出來的虛影很不相稱,言語間透著自嘲,卻無絲毫丹塔碎裂的感傷。

    “蠻荒四城,面臨浩劫。魔王生性嗜殺,如果不加以阻止,那蠻荒四城的芸芸眾生必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麼多年來,丹帝苦心經營蠻荒,又怎麼忍心看著蠻荒被魔王毀掉呢!金叟是丹塔的人,為了丹帝,為了蠻荒,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你在責怪我?”丹帝的聲音中听不出喜悲,但反問的意思很是明顯。

    “金叟不敢!金叟只是實話實說!”金叟想再次躬身跪下,但不管金叟怎麼努力,卻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我滅殺了一些兔崽子,但也放過了一部分人!他們要是不想死,應該清楚怎麼做!魔王的修為剛剛恢復,氣焰也是最盛的時候。等他把蠻荒弄得天怒人怨的時候,再解決他,就容易了!”

    “這麼多年來,蠻荒太平靜了,修真人士眾多,蠻荒的修煉資源已經不堪重負。魔王的出現,剛好幫助我做一些不太想做的事情,這又有什麼不好!”

    丹帝說話,不疾不徐,那蒼老的聲音就像有魔力一樣,很容易打動人,感染人,只是這言語的內容,卻透著令人心悸的冷漠。

    金叟的後背一陣陣的發冷,想想蠻荒那些翹首企盼救援的修真之人,金叟總算是明白了上位者的殘忍。

    上位者的一個決定,就可能讓蠻荒血流成河。想想那些心里竊喜的元嬰期老祖,金叟內心深處充滿了恐懼。

    不是丹帝仁慈,放走的那些元嬰期老祖,也只不過是丹帝與魔王爭斗的一個棋子。

    “那我現在——”金叟不敢思考太多,丹帝雖然背對著自己,但卻可以輕易的知道自己料想的一切。金叟沒敢再追問下去,這麼多年來,丹帝還第一次跟自己說這麼多。以前只是听到丹帝的聲音,如今能見到丹帝的虛影,金叟已經心滿意足了。

    “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金叟面前的虛影變淡,緩慢的溶解,眨眼的功夫,風浪再一次鋪天蓋地的向金叟砸來。“去吧!”像被冰封住的金叟,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巨大的柔和的推力托起了身體,金叟的身軀,像一粒小石塊一樣,被丟到了空中,扔出了很遠很遠,飛快的滑行。

    “嗖——”空氣摩擦的響聲在金叟的耳邊響起,但身體卻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金叟可以肯定,自己的身體被丹帝用某種神秘的力量封住了,等到自己飛行速度減緩的時候,丹帝的那股力量自然會消失。

    “呼——蓬——”金叟的身軀突然一震,多年前因為掉級,一動不動的丹田,突然傳來一股渾厚的金靈力,自己丹田之內的元嬰,突然伸了個懶腰,睜開了惺忪的眼楮。

    這股金靈力,剛開始的時候很細微,但很快就氣勢澎湃的像海浪一樣凶猛,金叟心中一喜,連忙運轉功法,享受丹帝賞賜給自己的恩惠。

    當年為了兄弟,從元嬰中期跌落到元嬰初期。多年來,金叟盡心盡力的為丹帝做事情,就是希望丹帝哪一天高興,然後幫助自己恢復元嬰中期的實力。

    丹田之內,金叟的元嬰像外在的容顏一樣,神情激動而又肅穆。那“蓬”的一聲,是元嬰期再次吸收天地靈力的體現。金叟的元嬰像個嬰兒一樣,小心謹慎的吸收那海浪一樣的金靈力。

    金叟的靈魂力,小心謹慎的探索金靈力的來源,當金叟發現,進入體內的金靈力來自于身體表層那淡淡的若隱若現的五彩顏色的時候,金叟的一顆心瞬間變得激動異常。

    “五彩真元力!”金叟低呼出聲,像個貪吃的孩子遇見美食一樣,小心的,不浪費哪怕一點點五彩真元力傳來的金靈力。

    天地五行,始終默契的保持著平衡。修真之人修煉,除了丹藥提供的能量之外,主要靠天地能量。

    五彩真元力是丹帝獨有的特點,這純粹的淨化過的能量,對金叟來講,就是最滋補的靈藥。

    丹帝修煉了多少年,沒人知道。丹帝信手賞賜的這股五彩真元力,對丹帝來講,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對金叟而言,卻恐怖異常!

    “轟——”片刻的功夫,金叟的元嬰就煥發出了元嬰中期才具備的特點,多年傷病的陰影,迅速消失,一股熟悉的舒爽,遍布金叟的全身。

    “轟——”一個時辰之後,金叟的元嬰再次一震,籠罩在金叟身上的五彩真元力消失,而金叟的修為也進入到了元嬰後期。

    “吼——”不僅恢復了修為,而且更近一層的金叟,仰天長嘯,腳踏虛空,向著南城的風向迅疾而又興奮的沖去。

    “感謝丹帝栽培,金叟定當肝腦涂地!”漆黑的古戰場上空,若有若無的傳來金叟感激涕零的豪放誓言。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09:52
第二千八百四十三章舅舅的特殊禮物



   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蠻荒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丹塔碎裂,魔王入侵,更是將所有的矛盾激化。 ◆◆點◆小◆說,.23x.ˇ

    紛亂的情狀顯現,有實力的宗門世家雄心萬丈,準備崛起,而那些蠻荒的小人物則人心惶惶的計劃著自己未來的生活。

    東城被魔王攻陷的消息,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南城眾人的生活,但聚集了眾多修真大能的南城,此刻卻顯得詭異般的平靜。

    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籠罩著南城,翠冷艷和翠玲瓏這對師徒,此刻正四目相對,臉頰通紅。

    師徒關系變成母女,對翠玲瓏的影響並不大。

    從懂事起,師傅對自己的態度,就明顯好過其他人,翠玲瓏即使再笨,也會胡思亂想的明白一些事情。再加上自己的容顏與翠冷艷有八分相似,所以,即使翠冷艷不說出兩人之間的關系,翠玲瓏也會像對待母親一樣對待翠冷艷的。

    在翠玲瓏想來,自己的母親一定是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所以才會隱瞞自己,哪里想到,事情的真相跟自己想象的剛好相反。

    那神一樣的丹帝,居然是自己的父親,而自己敬仰的母親居然只是丹帝的一個姬妾,一個男人心血來潮的玩偶。

    母親的遭遇,翠玲瓏能理解;想想母親的偉大付出,翠玲瓏甚至有些熱淚盈眶。

    這當然不是母女兩人爭吵的原因,真正爭吵是,母親居然風風火火的要帶自己回世俗!

    石傲根來到蠻荒的消息讓翠玲瓏心潮澎湃,這個時候,母親讓自己離開,翠玲瓏又怎麼會答應的。

    翠冷艷想帶著女兒離開,也並不是意氣用事,女兒如果真的能與石傲根在一起,翠冷艷也不會有絲毫的反對意見。

    可是,如今的蠻荒混亂異常,而自己和女兒的身份又有些特殊,這個時候,自己和女兒萬一落在魔王手中,那後果都是難以想象的。

    世俗雖然也被魔王弄得烏煙瘴氣,但只要魔王不在世俗,翠冷艷自信可以應對。

    “媽媽不會害你的。我知道你不想離開的原因,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你更應該知道,此刻的蠻荒已經進入了混亂動蕩的時代,不要說你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為,就是我,每天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都夜不能寐!”

    如果放在以前,翠冷艷可能已經冷著臉訓斥了。明確了母女關系之後,翠冷艷像很多母親一樣,內心充滿了仁慈和寬容。面對翠玲瓏的固執,翠冷艷神色緩和一些,耐心的勸慰。

    “我知道你為了我好!”翠玲瓏很為自己剛才的言辭激烈臉紅,“可是,正如你跟我說的那樣,世俗界如今也混亂不堪,我們生活的冰宮也被魔王滅了,我們現在回到世俗,不也一樣要重新開始嗎?呆在蠻荒,的確危險,可是,那麼多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都未慌張的離開,我們母女又何必膽戰心驚的率先逃離呢?”

    “丹塔碎裂,你知道有多少元嬰期的老祖逃到四城嗎?這些人有多危險,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我告訴你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想讓你明白,因為他的存在,你現在很危險,你知道嗎?那些被他禁錮多年的元嬰期老祖,心中肯定生出了很多怨憤,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在南城,你能想象出結果是怎麼樣的嗎?”

    翠冷艷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女人,面對女兒,翠冷艷極力隱忍著,耐心的解釋。

    “媽媽,你以前的時候,不是經常鼓勵我要勇于冒險嗎?現在的蠻荒的環境,不是剛好可以幫助我盡快成長嗎?”

    面對翠冷艷的理由,翠玲瓏有些理屈詞窮,但如果真的就這樣屈從離開,翠玲瓏自問還做不到。

    “那你說,你想怎麼樣才離開!”翠冷艷有些火了,很想現在就出手,打暈女兒,然後帶著她離開,“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冒險!”

    “除非……除非……”翠玲瓏臉頰緋紅,低頭嬌羞道,“除非看到石傲根,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糊涂!糊涂!”翠冷艷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但依然感覺到異常憤怒。

    痴心的女孩是可愛的,也是可氣的。面對女兒的痴情,翠冷艷感同身受,但又無可奈何。

    夕陽的余暉揮灑在兩人身上,兩人那酷似的表情在周邊翠竹的襯托下,就像一幅唯美的畫卷。

    翠冷艷的神色間,還帶著些許疲憊,為了從古戰場趕回來,翠冷艷吃了多少苦,這是翠玲瓏難以想象的。

    當甄誠等人深入黑氣山坳的時候,翠冷艷已經悄悄的乘著飛行妖獸離開了。

    石傲根跟冠依晨和金叟在一起,一根筋的要進入黑氣山坳,翠冷艷自問毫無辦法。可是,這麼多人因為化形草進入黑氣山坳,最終的結果會怎麼樣,翠冷艷還是預料得到的。

    沒進入古戰場之前,翠冷艷還抱著一絲僥幸,可是,當翠冷艷進入古戰場的時候,一顆心就變得很不安,一種不想見到丹帝,也不敢面對丹帝的不安。

    與金叟、劉傲天分開之後,翠冷艷就悄悄的離開了。一個人,星夜兼程趕回南城,首先听到的消息就是丹塔的碎裂,魔王的入侵。

    古戰場的動蕩,還未完全影響到南城,但翠冷艷可以確定,這只是暫時的。當那些從古戰場逃離出來的元嬰大能抵達南城的時候,南城就會演變成動蕩之城。

    百般思考之後,翠冷艷悄悄的進入修真學院,帶走了女兒翠玲瓏,想帶女兒回世俗過一段太平的日子,可是,自己的苦心,女兒根本就不領情。

    翠冷艷很想跟翠玲瓏講,石傲根已經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可是,這樣的氣話,翠冷艷實在說不出口,也不想用這樣的事情去刺激女兒。

    “好溫馨的畫面。加上我,我們一家人一算是團員了!哈哈……”

    翠冷艷還未來得及反應,耳邊就傳來了哥哥童笑山的聲音。一襲藍衫的童笑山,眨眼間出現在翠冷艷和翠玲瓏的面前。

    “拜見……”看到童笑山,翠玲瓏有些慌亂,很自然的想躬身行禮,但身子還未彎下去,就被翠冷艷冷冰冰的制止了。

    “你不用給他行禮!他不配!”

    “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再怎麼說,我也是玲瓏的舅舅!”童笑山的心情似乎不錯,對于翠冷艷的鄙夷,童笑山不以為意,目光和藹的停在了翠玲瓏的身上。“從我看到玲瓏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你問問玲瓏,自從她到修真學院之後,可曾吃過虧,可曾吃過苦?我這個做舅舅的確定不了身份,就是等著你出現,告訴我一個好消息!”

    “閉嘴!”想想童笑山當年做的事情,再看看童笑山現如今那小人的嘴臉,翠冷艷一陣陣的作嘔。“我沒你這個哥哥!你趕緊給我離開!”

    “離開?”面對翠冷艷的連番刁難,童笑山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看了一眼翠玲瓏,童笑山警告道,“難不成,你是想讓我去把妹夫叫來,然後讓你們一家人真正的團聚嗎?”

    “你——”童笑山的無恥,讓翠冷艷很是無語。滿臉通紅,身體顫抖,翠冷艷氣得說不出話來。

    在很多人看來,能夠被丹帝寵幸,這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在翠冷艷的心中,卻把自己跟丹帝的那一段生活當成了恥辱。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冠紫衣抓住,然後親手撕碎她的!你當年的委屈,哥哥我一定幫你弄得一清二楚!”

    妹妹不說話了,童笑山眼神閃亮,神色鄭重的保證。

    “就你那點兒本事,也配!”翠冷艷嘴角泛起鄙夷,腦袋扭向一邊,不再搭理童笑山。

    “媽,他真的是我舅舅嗎?”看著母親與童笑山吵架,翠玲瓏的神情很是尷尬。想想自己那嚇人的身份,翠玲瓏已經腦袋發脹了。哪里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會是童笑山的妹妹,這樣突兀的事實,一時間,翠玲瓏有些難以接受。

    “如假包換!你看看我跟你媽媽的五官,特別是我們的鼻子,應該就清楚了!我就是你的親舅舅!”

    翠冷艷還未回答,童笑山就接口搶先解釋了。

    翠玲瓏按照童笑山的方式仔細打量,發現事實果然跟童笑山說的一模一樣。

    秀氣的鷹鉤鼻子,眼楮都泛著寶石藍的顏色。以前看童笑山,因為尊卑的關系,翠玲瓏哪里敢認真打量,如今仔細打量,翠玲瓏相信了七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如何?我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關系嗎?”翠冷艷很清楚哥哥的來意,這也是翠冷艷最為不齒,最為鄙夷哥哥的地方。

    “你突然間出現,還不是為了你自己!蠻荒亂了,你的城主位置名存實亡,你還不是想借助我們母女的身份,好讓自己過得衣食無憂!童笑山,我警告你,這一次,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不會幫你!”

    “你看看你,都什麼年紀了,居然還跟個小姑娘一樣喜歡激動!我是你親哥哥,在這蠻荒,除了玲瓏之外,你還能找出另外的親人嗎?正所謂,血濃于水,當年的事情就算我不對,過了這麼多年了,你總應該放下了吧!我們是親兄妹,難不成,你還把我當成仇人一樣的看待嗎?退一萬步講,你是不是也應該想一想我們的父母……”

    童笑山提到父母的時候,翠冷艷的神情為之一變,童笑山沒有再講下去,但神情卻變得凝重了很多。

    “媽,你和舅……童城主……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翠冷艷和童笑山都不說話了,翠玲瓏感覺渾身不自在,開口想要勸慰一下兩人,但一時間,卻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童笑山。

    “你媽媽叫童冷艷,你叫我舅舅沒錯的!但你的身份特殊,現在這個時候管我叫舅舅,的確不合適,叫城主或前輩好了,免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童笑山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發現翠玲瓏神情猶豫,而且還幫著自己說話,連忙和聲細氣的幫助翠玲瓏解圍。

    “陰魂不散!”雖然厭煩童笑山的無恥,可是,童笑山說的沒錯,畢竟血濃于水。看到女兒,翠冷艷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白了童笑山一眼,扭頭對翠玲瓏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兄妹,他是你舅舅,但卻是個狼心狗肺的家伙!你記住,以後不管他讓你做什麼,也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信,听到沒有?”

    “嗯!”翠玲瓏看了看童笑山,又看了看母親,鄭重的點頭。

    “哈哈……哈哈……”初步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童笑山仰天狂笑,片刻之後,童笑山眼神閃亮的笑著問翠玲瓏,“第一次相認,我這個做舅舅,總應該給你點兒禮物,給舅舅講,你想要什麼禮物,舅舅馬上幫你弄來!”

    童笑山豪氣萬丈,大有不把蠻荒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氣勢。

    “沒有!我不需要禮物!”剛剛相認,翠玲瓏還有些不習慣,面對童笑山,翠玲瓏內心的恐懼多過親近。

    “這叫什麼話!我這個做便宜舅舅的,怎麼能什麼都不給你!”童笑山收斂笑容,右手之上多了一個儲物戒指,“拿去,這里面有很多寶貝,送給你!”

    “不!不!我不要!”翠玲瓏連忙擺手,雙腳忸怩的退到了翠冷艷的身邊,那神情舉止,就好像童笑山手里拿的是毒藥一樣。

    “沒用的東西!”翠冷艷非但沒有幫助女兒拒絕,反而冷聲的斥罵翠玲瓏,“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你還是跟我一起回世俗過太平日子算了!”

    “說!只要你說的出,舅舅上天入地,也一定幫你把事情辦成!”童笑山的言語鏗鏘有聲,右手拍打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媽……”翠玲瓏眼神哀求的望向翠冷艷,白皙的脖頸變得粉紅粉紅。

    “你不說,我們就馬上離開!”翠冷艷的語氣堅決,亦如冰宮時期的冷面戰神,殺伐果斷,絲毫也不遜色于七尺男兒。

    “石傲根!”翠玲瓏鼓足勇氣,聲如蚊蚋一樣的低喃。

    “石頭?什麼根?”翠玲瓏突然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童笑山一時大意,還真沒听清楚。詫異的看著翠玲瓏,溫和的催促道,“你再說一遍,要什麼石頭,什麼根?”

    被童笑山追問,翠玲瓏羞愧的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童笑山不依不饒的等著,翠玲瓏干脆把心一橫,滿臉通紅的抬頭說道,“我要的不是東西,是一個男人,他叫石傲根,他是真誠的徒弟!”

    “——”這次听清楚了,但童笑山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欣喜之意,而是滿臉的震驚。“難不成,你要的那男人,就是被北城軍師白靈素帶走的那個石傲根?”片刻之後,童笑山神色嚴肅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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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四十四章童笑山也來自那里



  童笑山怎麼可能知道石傲根的名字?翠冷艷的第一反應,就是震驚,目光打量哥哥,等待著解釋。 ……i n…小…說,.x.

    女兒一定要見到石傲根,然後才肯跟自己一起離開。原本想讓童笑山去找尋石傲根回來,哪里想到,女兒說出石傲根的名字之後,哥哥居然是這樣的反應,直覺上,翠冷艷覺得,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石傲根是不是出事情了?”翠玲瓏的臉色瞬間由羞紅變成慘白,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跟石傲根什麼關系?”妹妹和外甥女都很緊張石傲根,這倒是讓童笑山很是意外。童笑山沒有急著解釋,冷聲反問。

    “石傲根是我師弟,他是媽媽的徒弟!”翠玲瓏呼吸急促的回答,“石傲根有沒有事情?”

    “別著急,沒什麼大事!”看到翠玲瓏很緊張,童笑山大致上知道原因了,微微笑了笑說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石傲根的名字,原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听到你這麼一說,才知道你們原來關系這樣親密!”

    “廢話真多!”對哥哥的態度,翠冷艷很是不爽,“你到底知道什麼,就趕緊說出來,不要N 碌暮貌緩茫俊br />
    “好!好!”對于翠冷艷的態度,童笑山一i n兒也不懊惱,這樣的好態度,到底是因為丹帝的緣故,還是因為疼愛妹妹,估計只有童笑山自己說得清楚。

    “我的手下,常年在北城活動,最近幾天,剛好有人從北城回來。听他們說,北城的軍師白靈素帶了一群煉丹師回北城,其中有一個扛著大劍的年輕人,名字就叫石傲根。到底是不是你們說的那一個,我就不敢確定了!不過,這魔女倒是放出了口風……”

    “是!肯定是石傲根!”童笑山的聲音頓了頓,翠玲瓏焦急的i n頭,雙眼之中迸射出怒火,“該死的軍師,他抓石傲根干什麼啊!媽,我們趕緊去北城,快!”

    此刻的翠玲瓏就像一只驚慌失措的小鳥,臉色難看,慌亂的搖晃著翠冷艷的胳膊。

    “冷靜i n兒!”翠冷艷既生氣又可憐,忍住要發火的沖動,狠狠的瞪了童笑山一眼。

    “別急!別急!這件事包在舅舅身上!”童笑山哪里肯放過這樣好的機會,拍著胸脯保證道,“因為丹塔碎裂,魔王入侵,北城的妖獸四處逃散。這白靈素回到北城,肯定要收拾爛攤子,無暇去處理石傲根的事情。再說,這白靈素給了三個月的期限,我們時間足夠用了!”

    “三個月期限是怎麼回事?難道三個月到了,她就把石傲根吃了嗎?”因為著急,翠玲瓏的眼淚都下來了,大顆大顆的淚珠掛在臉上,很是令人可憐。

    “丟人!”翠冷艷低聲罵了一句,腦袋一扭,不想再看女兒那單相思的傻瓜模樣。

    女兒情根深種,石傲根那呆子又毫不知情,兩人如果相見,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看我這記性,居然沒把事情說清楚!該死!”一副自責的表情掛在臉上,童笑山拍了一下額頭說道,“這個白靈素抓了石傲根之後,就放出口風,讓甄誠在三個月內趕到北城見他,如果時間到了,還看不到甄誠,那就……,不過,據我猜測,這白靈素肯定不會對石傲根怎麼樣的,估計就是嚇唬甄誠的一種手段!”

    “甄誠在哪里?媽,你去過古戰場,肯定見到甄誠了對不對?”知道石傲根暫時沒事,翠玲瓏冷靜了很多,但臉上的焦急之情依然很濃重。童笑山剛剛講完,翠玲瓏就急不可耐的詢問。

    “見到了!”翠冷艷無奈的i n了i n頭,抬起手臂拍了拍翠玲瓏肩膀,“你放心好了,石傲根不會有事的!這件事要好好計劃一下!我在古戰場見到過甄誠,但之後就分開了,甄誠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不清楚了。既然北城的軍師白靈素針對甄誠,那他們之間肯定認識,否則,白靈素不會用石傲根威脅甄誠出現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翠玲瓏還想再說幾句,翠冷艷想也不想,抬手制止,扭頭對女兒說道,“不要因為個人情感就喪失了判斷力,竹林後面景色不錯,你去欣賞一下!”

    “我……那好吧!”翠玲瓏想反駁,可是,當視線看到童笑山的時候,翠玲瓏知道為什麼了。母親肯定有話跟童笑山講,翠玲瓏連忙i n頭,瞬移著離開。

    童笑山臉上的笑意依然很濃,那寬大的藍衫被傍晚的冷風吹拂著,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飄然感覺。

    妹妹支開翠玲瓏,肯定有話要跟自己講,童笑山故意不問,等著妹妹主動開口。

    “童笑山,我警告你,你如果敢打玲瓏的主意,我不會放過你!”翠冷艷的神色冰冷,言語間,哪里還有絲毫的兄妹情意。

    “實力為尊的道理難道你都忘記了嗎?拋開你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叫囂?長兄為父的道理,難道你都忘記了?”

    童笑山的神色波瀾不驚,臉上的笑意收斂,同樣冷漠的警告翠冷艷。

    “——”翠冷艷為之氣結,轉而苦笑著說不出話來。

    童笑山的話就像一記重錘,瞬間砸醒了翠冷艷。的確,如果翠冷艷不是跟丹帝有關系,童笑山又怎麼會低聲下氣的跟翠冷艷講話呢?

    翠冷艷進退兩難,一方面不想跟丹帝再有絲毫牽扯,另外一方面,又不想被哥哥童笑山利用。

    但該死的是,哥哥就像鬼魂一樣糾纏著自己,不肯輕易放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一個人承擔就夠了,你不要把玲瓏牽扯進來,她是無辜的!”片刻之後,一向冷傲的翠冷艷語氣舒緩了很多,甚至帶著i n兒哀求的成分。

    “你?”童笑山的嘴角掛著輕蔑,鄙夷說道,“你還有什麼價值嗎?我倒是不想牽扯外甥女,但有些事情,她能幫我解決,而你不能!你不要忘記,你只是個被丹帝廢黜的妃子,在沒有得到丹帝允許的情況,你居然擅自返回蠻荒。作為城主,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信不信?”

    童笑山的表情沒有絲毫的不自然,說“殺了你”的時候,嘴角還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

    修真界,人與人之間,只有實力,哪里來的那麼多親情。有實力,就是親兄妹;有利益紛爭,父子也可以反目成仇。在童笑山眼里,此刻的翠冷艷沒有絲毫價值。當著翠玲瓏的面,童笑山給妹妹面子,那只不過是欺騙小女孩而演的一出戲罷了。

    翠冷艷再次無語,渾身氣得發抖,但卻毫無辦法。童笑山那元嬰期的實力,是翠冷艷無法抗拒的。可是,想想童笑山即將要做的事情,翠冷艷又很為女兒擔心。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翠冷艷不說話,童笑山卻不能就這樣干站著,“真不知道你的軀體里流淌的是誰的血液,面對如此良機,居然不會利用!難不成,你連修仙大陸的父母都忘記了嗎?”

    “修仙大陸?”童笑山的提醒,似乎不足以喚起翠冷艷的記憶,亦或者是,翠冷艷根本不想記起修仙大陸發生的事情。

    “爸媽當初派我們出來的目的,難道你全忘記了?當年的我,帶著年幼的你,從修仙大陸那面過來。你還好,因為本身修為低下,自身修為沒什麼損傷。可是我,硬生生的從元嬰期跌落到金丹期!難不成,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是因為丹帝的元嬰丹才結嬰的嗎?你不要總給我擺出一副我欠你的表情,現在,我就可以干脆直接的告訴你,我,童笑山不欠你的!”

    “我真的不記得!”翠冷艷表情冷漠,果斷而又干脆的說道,“我只恨自己為什麼還記得你是我的哥哥!”

    “啪啪——”翠冷艷的話音剛落,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讓你長i n兒記性!”童笑山惡狠狠的說道,“我警告你,你如果敢不配合我,我立刻就殺了你,然後再殺了她!”

    兩人談話之前,童笑山打了一個禁止,兩人談話的內容,方圓三里之內,沒人能听得清楚。童笑山抽了妹妹兩耳光,目光投向了翠玲瓏的方向,狠辣而又響亮的警告。

    翠冷艷那白皙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但這還不是最痛的,最令翠冷艷發瘋的是,童笑山居然用自己的女兒威脅,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

    片刻之後,翠冷艷茫然的i n了i n頭,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漬,毫不掩飾殺意的盯著童笑山。

    無聲的憤怒在翠冷艷的眼神中流轉,但童笑山卻絲毫也不把這放在心上。只要能返回修仙大陸,童笑山才不管那麼多呢,即使妹妹和外甥女都死了,童笑山的眉頭也不會眨一下。

    唯一讓童笑山懊惱的是,父母派自己和妹妹出來這麼多年,那尋找丹方的任務卻一直都未曾完成,甚至連一i n兒進展和頭緒都沒有。

    “你是我妹妹,只要你配合我,我不會虧待你!母親最疼愛的就是你,所以,我不希望回去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修仙大陸的環境,比這里好多少倍,這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但我保證,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帶著你和玲瓏一起離開!我是你哥哥,我不會害你!這麼多年,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完成那個任務!可惜,這麼多年了,依然毫無頭緒!”

    翠冷艷像木偶一樣的不說話,雖然達到了震懾的目的,但這卻不是童笑山想要的。童笑山的語氣緩和了很多,威逼利誘的想從妹妹口中知道一些丹方的訊息。

    “艷艷乖,跟著哥哥去那面找東西,好不好?”

    “那面的很好玩的,有很多寶貝!我和你父親過不去,你和哥哥可以,到了那面,你要听哥哥的話,幫助媽媽把丹方找到好不好?”

    “啊……”

    記憶中的片段,像潮水一樣的在翠冷艷的腦海中泛濫。看著童笑山,翠冷艷的眼神有些恍恍惚惚,甚至有些濕潤。

    “我也沒找到那丹方!”既然無力反抗,那就只能接受現實。翠冷艷現在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因為一時心軟,答應讓女兒來修真學院。

    如果女兒不來修真學院,那哥哥肯定發現不了自己的秘密,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開心快樂的與女兒在冰宮過日子了。

    此刻回想冰宮生活的每一個夜晚,都是那樣溫馨,那樣的令人不舍。

    “那就奇怪了,這丹方難道真的碎裂了?可是,按照爸媽的推測,戰帝是絕對不會毀壞的。難道那丹方被一些平庸之人得到,然後不小心毀壞掉了?”

    妹妹的心理防線已經被自己擊碎,童笑山可以肯定,此刻的妹妹沒有說謊。

    “丹帝找了上萬年了,不也一樣毫無收獲!”翠冷艷苦笑,“難不成,你以為丹帝當初貶黜我到世俗,完全是因為冠紫衣的緣故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丹帝只不過是不想在女色上浪費時間,所以才借著冠紫衣犯錯,把你們兩人一起轟走,派你們到世俗打探丹方的下落。你們兩人還算幸運的,其他的女人,骨頭渣子都爛光了!冠紫衣那賤人,膽子到是挺大的,居然跟魔王滾混到了一起!還是妹妹你厲害,居然無聲無息的給丹帝生了女兒!哈哈……”

    說到得意處,童笑山開心大笑,絲毫也不顧翠冷艷臉上那痛苦的表情。

    “笑夠了嗎?”看著童笑山,翠冷艷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既然你瞧不起我,那為什麼還要拿玲瓏做文章!”

    “這你就錯了!我不是瞧不起你,而是瞧不起他!”童笑山雖然沒有明言,但口中的他不是丹帝,還能是誰。此刻的童笑山,如果被熊天朝等人看到,一定會震驚的目瞪口呆。

    在蠻荒,敢于嘲笑丹帝的人不是沒有,但像童笑山這樣身份的人,公然嘲笑丹帝的人卻不多。

    “惡心!”翠冷艷的臉色一紅,憤怒咒罵,“真不知道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東西,活該你找不到丹方!”

    “有了玲瓏外甥女,我就有信心找到丹方了!”童笑山哈哈大笑片刻之後,收了禁止,寬大的衣袖飛舞,帶著翠冷艷和遠處的翠玲瓏快速的消失。</>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09:53
第二千八百四十五章徒弟們的際遇



   童笑山帶著翠冷艷母女消失的時候,熊天朝裹挾著牛娃子出現在了南城北郊。

    “安全了!”熊天朝有些疲憊,但神色間卻透著興奮。丹塔碎裂的時候,恰好趕到古戰場,憑借著土靈根的優勢,采用土遁的辦法快速找到了元靈坊,救出了兒子不說,還順帶著拿走了元靈坊中的所有丹藥。

    裝得滿滿的十個儲物戒指,不是熊天朝最大的收獲,能找回兒子,這才是熊天朝的主要目的。當然,能得到元靈坊的所有丹藥,也算是意外之喜。

    有些遺憾的,元靈坊的煉丹師們落到了白靈素的手上。

    “怎麼了?還在想著那鬼族的公主?”牛娃子悶聲不響的站著,熊天朝和藹的開導,“你放心好了,那白靈素雖然抓住了鬼公主,最後也拿她沒辦法的!不是我不救鬼公主,而是因為當時的情況太突然了!古戰場突然間天塌地陷,整個元靈坊都在崩坍,那時候,我在沖回去,很明顯不理智!哪成想,巨大的石頭,支撐住了元靈坊,也順帶著挽救了那些大丹師的性命。鬼公主雖然受了點兒小傷,但不致命,你不用擔心!”

    “哦!”牛娃子依然滿臉的擔憂,答應一聲之後,走到一塊石頭前坐下。

    熊天朝的突然出現,讓牛娃子猝不及防。當時還想著怎麼跟鬼公主一起弄走丹藥的牛娃子,哪里想到熊天朝突然從地底進入了元靈坊。這個該死的老頭,搶走了元靈坊的所有丹藥不說,還硬生生的把自己帶走。

    一路上,熊天朝謹小慎微的帶著自己趕往南城,直到現在,熊天朝才跟牛娃子說話。

    牛娃子搞不懂,熊天朝為什麼會這樣好心救自己,印象中,這熊天朝好像對師傅也不友好,怎麼會突然間趕到元靈坊搭救自己呢?難道就因為自己身上有北城統領腰牌的緣故嗎?

    “這個腰牌,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我身上的,如果你要,現在就還給你!”牛娃子很識趣,摸出北城統領的腰牌,恭敬的送到熊天朝的面前,“我只想自由自在的活著!我知道,你救我,肯定是為了拿回這腰牌,因為我修為太低,而你又不好意思把腰牌要回去!這一次,你救了我,我把腰牌還給你,我們也算兩清了!”

    “——”牛娃子的突然舉動,到時把熊天朝弄蒙了。听清楚兒子的想法之後,熊天朝突然肆無忌憚的大笑。“哈哈……哈哈……”

    “很好笑嗎?”牛娃子可不管面前站的是誰,很是不滿的低聲嘟囔。可熊天朝的根本就不搭理牛娃子,很是自我的大笑,沒有伸手去接牛娃子的北城統領腰牌。

    這老頭,不會有孌童的癖好吧!牛娃子暗暗打量熊天朝的目光,發現這老頭每次看自己都兩眼放光,不管怎麼想,牛娃子都找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熊天朝所需要的,眼楮嘰里咕嚕的亂轉,牛娃子胡思亂想的擔心起來。

    “不用害怕,我不會害你的!”牛娃子的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熊天朝這樣的老怪物又怎麼會看不懂。大笑之後,熊天朝收斂笑容,嚴肅而又鄭重的說道,“這北城統領腰牌,可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有緣者得之,既然你拿到了,那就是你的,那你就是北城統領!我能在古戰場的地下快速的找到你,這統領腰牌可是起了大作用。沒想到,你居然在元靈坊之中,真是意外之喜!”

    想想以後自己再也不用為丹藥發愁,熊天朝喜上眉梢的大聲贊嘆。打量著已經進入金丹初期的兒子,熊天朝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兒子先是被北城的妖皇抓了,轉而又跑了,最後又出現在了元靈坊之中。一個築基後期的修真弟子,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修為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妖孽的進入了金丹初期。

    這樣的結果,也難怪熊天朝開心。即使兒子不失蹤,根骨也沒絲毫問題,以兒子現如今的年紀,能有現在的修為已經算是天才了。

    沒想到的是,兒子居然靠自己的努力達到了。

    熊天朝很想告訴牛娃子兩人的關系,稍稍冷靜一番,又忍住了。

    熊天朝不收回腰牌,牛娃子又不能把腰牌丟了,翻了翻白眼,牛娃子再次收好腰牌,百無聊賴的坐著。

    從進入北城開始,牛娃子就沒安生過,想想自己這一年多來的生活,牛娃子的神情有些恍惚。

    老公,我們把這些丹藥都偷走!

    老公,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召喚周邊的鬼魂來幫忙!

    你放心好了,只要進入地下,那只傻猴子肯定抓不到我們。等我們回到北城,你做鬼王,我做鬼母。

    ……

    熊天朝沒有出現之前,鬼公主悄無聲息的回了元靈坊。回想鬼公主勸自己離開的片片段段,牛娃子的神情中透著濃濃的思念。

    愛情這東西,在兄弟面前的時候,牛娃子最為不屑;可是,與鬼公主相處時間久了,牛娃子才猛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胡鬧的自己,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突然間總是牽掛著一個人。

    每個人都要長大的,牛娃子也不例外,可是,以鬼公主被抓來幫助自己成熟,牛娃子很不甘心。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很擔心!

    小魔女整人的方式五花八門,萬一鬼公主有個三長兩短,或者被一些妖獸王八給搞了,那自己的面子放哪里?

    像很多年輕人一樣,牛娃子也有豐富的想象力。只是,牛娃子的想象力有限,而且很是猥瑣,每一次思考,最終都跟床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臭小子,不會是真的跟鬼公主有感情了吧!

    作為過來人,熊天朝當然能猜到兒子為什麼不開心,但是,熊天朝絕對不能讓兒子跟鬼公主在一起。

    “這個儲物戒指給你,里面有數不清的破元旦和固元丹,你隨便用,好好修煉,提升修為!你記住,在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實力更重要!什麼名利,情愛,榮辱啊,跟實力相比,屁都不是!”

    “多謝城主!”好處就在眼前,牛娃子感謝一句之後,來之不拒的收下了儲物戒指。

    牛娃子可不相信什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之類的屁話,只要有好處,能拿到手就成,有道沒道的,牛娃子可不管!

    “牛娃子,你放心好了,既然你拿到了統領腰牌,那我就認可你的北城統領身份,只要你夠勤奮,夠努力,我就會支持你。孫龍的年紀也不小了,等到他退下來,北城的長老就是你的。如果你能像你師傅那樣出色,這北城的城主是你的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牛娃子悶聲不響的思念鬼公主,熊天朝打破沉默,描繪出一幅美好的藍圖,鼓勵兒子努力。

    “我可沒師傅那樣優秀!”牛娃子嘟囔一句,很沒信心的說道,“我師傅本事大,我只要有他一半的能耐,我就知足了。既然城主重視我,那我盡量把北城的統領做好。你給了我這麼丹藥,我也一定把北城的黑土鐵衛組建起來,絕對不會讓城主失望的。”

    牛娃子也是有野心的人,听到熊天朝的保證,牛娃子也想像師傅那樣轟轟烈烈的做一番事情。

    “好!好!”熊天朝雙眼冒光,連聲叫好,“年輕人就應該這樣,先提升實力,成就事業,然後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你越是有本事,女人越是喜歡你!”

    牛娃子點了點頭,沒有再次接口。心里暗道,提升實力之後,我一定要跟鬼公主在一起。

    “既然你想通了,那我們現在就回修真學院!”熊天朝有些迫不及待了,既然已經到了南城附近,熊天朝就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北城的妖獸,因為魔王的入侵已經逃走了,我們要一起商量一下,琢磨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把北城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好不容易找回了兒子,熊天朝像很多溺愛孩子的父母一樣,巴不得每分每秒都跟兒子呆在一起。

    “城主,我師傅什麼時候回南城,你知道嗎?我的那些兄弟去了哪里,你清楚嗎?”

    “這個——”熊天朝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你師傅甄誠去了古戰場,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也不確定!你的那些師兄弟,帶著象軍去了西城,現在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哦!”牛娃子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南城的方向,“那我們走吧!”

    “好!”熊天朝異常興奮,衣袖一揮,帶著牛娃子騰空而起,踩踏虛空向修真學院趕去。

    ……

    “快走!”即將抵達北城了,小魔女異常的興奮。看著慢吞吞行走的煉丹師,小魔女大聲的催促。

    只是,那三百多位只會煉丹的大丹師,滿臉的木訥表情,絲毫不把小魔女的催促放在心上。

    三百多位金丹初期的大丹師,又聾又啞,雖然智商正常,但眼神卻異常的木訥。

    帶著三百多位大丹師回北城,不是小魔女的本意。土系妖獸找到元靈坊的時候,所有的丹藥已經被熊天朝搬空。不甘心空手而歸的小魔女,迫不得已帶著三百多位大丹師返回北城。

    石傲根神色冷漠,扛著佛敕令走在小魔女身邊。既然不是小魔女的對手,石傲根干脆平心靜氣的跟著小魔女前往北城。在石傲根心中,小魔女雖然可惡,但白靈素的面容,卻讓石傲根很有好感。

    石傲根不反抗,小魔女也不刁難。兩人雖然交流很少,但卻形成了一種默契。石傲根不逃跑,乖乖的配合,那小魔女也會給石傲根面子,絕對不會像對待牛娃子那樣羞辱石傲根。

    寧折不彎,這是石傲根的天性。小魔女雖然喜歡胡鬧,但卻很清楚石傲根這樣的人是不能羞辱的。

    石傲根在只手上的風聲,小魔女已經要蜘蛛精等妖獸王散播出去了。在小魔女看來,以甄誠的性格,只要知道石傲根的消息,一定會在三個月之內趕到北城的。

    甄誠對付單鳳祥的手段,讓小魔女很是震驚。小魔女的心情很是糾結,既希望甄誠三個月之內趕到甄誠,又不想見到甄誠。想想白靈素的魂魄,小魔女的內心充滿了矛盾。

    “石傲根,你看我的妖獸大軍有多少!在蠻荒,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師傅雖然出色,但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你跟著他能有什麼出息!只要你歸順我,我的魔獸大軍你任意支配,怎麼樣?”

    從古戰場到北城,路途不是很遙遠,一路來,小魔女喋喋不休的做石傲根的工作,希望石傲根能跟隨自己。

    當然,小魔女也很清楚,如果讓石傲根背叛甄誠,那真是千難萬難。

    面對小魔女的威逼利誘,石傲根每一次都面無表情的不做聲。在石傲根心里,甄誠就像自己的父母一樣,天下間,哪里有兒女背叛父母的。

    小魔女每一次誘惑,石傲根都感覺好笑。面對這樣的誘惑,石傲根覺得,根本不需要回答。

    “石傲根,你不要總是不做聲!”驅趕著一群傻乎乎的大丹師,又率領著數萬妖獸大軍,小魔女很是無聊。每當這個時候,小魔女都會主動開口,想盡一切辦法誘惑石傲根。

    “你喜歡什麼,盡管說!我保證幫你弄到!”

    “無聊!”每次听到小魔女的承諾,石傲根都會輕蔑的一笑,斬釘截鐵的拒絕。

    “茅坑的石頭!”對石傲根不能用強,每次石傲根冷冰冰反駁的時候,小魔女都會氣憤的咒罵,可是,過不了一天的時間,小魔女又會心血來潮引誘石傲根。

    石傲根最大的魅力,就是很難被征服;而喜歡挑戰的小魔女,卻總以挑戰為樂。

    “石傲根,我幫你找個女朋友怎麼樣?”小魔女笑嘻嘻的打趣,“北城修真弟子有很多,只要你願意,我就能幫你抓一堆媳婦!”

    石傲根閉上眼,對于小魔女的胡言亂語,不理不睬。

    “石傲根,你真是塊石頭,怎麼油鹽不進,水火不侵呢?”一直把石傲根帶在身邊的小魔女,也是個倔脾氣,越是征服不了的人,小魔女越是眼神發亮的感興趣。

    石傲根面無表情,對于小魔女的挖苦,冷漠面對。

    “我靠!”小魔女氣得翻白眼,“石傲根,我一定要馴服你,像馴服妖獸那樣,讓你听我的命令!”

    面對石傲根這冰冷的石塊,小魔女對天發誓,一定要讓石傲根臣服在自己的腳下。小魔女要讓甄誠看一看,他最出色的徒弟,最終會倒戈相向。

    小魔女生氣也好,發怒也好,對石傲根來講,根本就不起作用。滿腦子想著提升實力的石傲根,哪里會把小魔女的威脅放在心上呢?

    “加快速度!快點兒!”小魔女大聲吼叫,把因為石傲根不理不睬所受的怨氣發泄在那些木訥的大丹師身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09:53
第二千八百四十六章忽略了戰帝的修為



一場大雨,足足下了半個多月;雨水停了,但古戰場上空的依然漆黑如墨,終日不見陽光。

    萬米高空之上,突然傳來一陣女孩子的尖叫聲。

    原因無他,因為巨雕上的甄誠醒了。

    “嚇死我了,醒了就好!”歐陽萱兒強忍住激動的淚水,聲音有些發顫的凝視著甄誠。

    “醒了就好!總算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毛曉天拍打著胸脯,嘟著嘴,生氣的埋怨,“醒過來了,就不能先咳嗽一聲嗎?突然間坐起身,差點兒嚇死我!”

    “讓他休息下,不要打擾他!”林薰兒看了歐陽萱兒一眼,有些羞澀的提醒眾人。

    “剛醒過來,讓他熟悉一下環境!這眨眼的功夫,甄誠昏迷已經快二十天了!”黃語嫣贊同的點了點頭,率先站起身,拉著毛曉天的手,走向巨雕的尾部。

    “謝謝!”甄誠張了張嘴,聲音有些變調的感謝,看著歐陽萱兒等人離開,甄誠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鐵戰的身上。

    “從你返回巨雕到現在,這應該是第二十一天!剛開始的時候,你還正常,最近一段時間的,你的身體總是忽冷忽熱的。我還擔心你醒不過來呢,沒想到,你突然間就醒過來了!”

    四個女人聚集在巨雕的尾部小聲討論著什麼,鐵戰走到甄誠身前坐下,興奮的感嘆,轉而又關切的低聲詢問,“少宗主如果感覺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講!”

    看著鐵戰,甄誠很想說,我不是你要找的少宗主,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在沒找到自己的父母之前,甄誠到底是什麼身份,此刻的甄誠也搞不清楚。

    “我們這是在哪里?還在古戰場?”甄誠環視打量,看到巨雕的身邊,黑氣重重,甄誠皺緊眉頭打量。

    “還是古戰場!”鐵戰點了點頭,“一直找尋麻帝成和麻海清率領的佣兵團,已經一周了,還沒有絲毫消息。再加上少宗主你昏迷,所以,就沒打算立刻離開古戰場!”

    “麻帝成和麻海清率領的佣兵團,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他們都騎乘著飛行妖獸,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甄誠的腦袋雖然還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但基本的推斷還難不倒甄誠。

    “少宗主什麼都知道?”鐵戰下意識的望了巨雕下方一眼,“古戰場發生了一些變故,很多事情,都是在你昏迷之後發生的……”

    “我雖然昏迷,但也有些事情,還是能感知到的!我甦醒之前,黑老跟我交代了一些,所以,很多事情,我都知情!”好久不講話的緣故,甄誠的嘴巴有些發干。

    甄誠活動了一下雙臂,然後支撐著巨雕的後背站了起來。也許是躺了太久的緣故,甄誠後背的衣衫有些褶皺。

    巨雕的背脊之上,甄誠躺臥的地方,留下了一個人形痕跡。

    “呼——”小翠操控的巨雕,雖然速度很快,但飛行的很平穩,站起身的甄誠,迎著刺骨的寒風,身體情不自禁的搖晃。

    “小心!”鐵戰連忙站起身,快速的守護在甄誠的身邊提醒。

    “沒事!”甄誠苦澀的笑了笑,“身體都僵硬了,吹一吹冷風,或許能好一些!”

    “哦!”鐵戰的眉毛微皺,打量了甄誠丹田一眼,嘴唇微微動了動,然後點了點頭。

    看甄誠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巔峰,只躺了二十幾天,站起身的時候,就會因為刺骨的寒風而搖晃,這可能嗎?

    鐵戰可以肯定,甄誠的身體出了問題,可是,仔細打量甄誠全身的情況,鐵戰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甄誠不說,鐵戰也不好詢問,只好站在甄誠身邊,默默的古蕩著真元力為甄誠驅逐寒風帶來的陣陣冷意。

    “還是不行!”泥丸宮深處,甄誠的意識在五彩瓜子仁里大聲哀嘆,想想自己十幾天的努力,甄誠甚至有些灰心喪氣。

    正如鐵戰所料想的一樣,此刻的甄誠,表面來看無事,而實際上,卻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經過二十幾天的運行平衡,再加上古戰場上空充沛的五行真元力,甄誠丹田的五顆金丹運轉的很正常。枯木功法自動運轉,甄誠的五顆金丹,除了顏色不同之外,就像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方方面面,都達到了五行平衡。

    五顆金丹,各自運轉著甄誠身上的五行屬性靈根,相互間,異常的默契,互不干擾。如果不是那每隔一段時間,就輸送到甄誠泥丸宮的乳白色氣體,甄誠真懷疑自己的五顆金丹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但,嚴格意義上說,現在的五顆金丹,真不屬于甄誠,因為甄誠的靈魂力全都被困在了五彩瓜子仁內部,根本就支配不了全身的真元力,更加指揮不了那五顆金丹。

    說的更嚴重一點兒,此刻的甄誠,已經成了一個金丹後期的廢人。

    金丹後期大圓滿的實力,但意識靈魂力卻支配不了。甄誠引以為傲的靈魂力更是幻化不出任何形狀的武器,只能像個胚胎一樣龜縮在五彩瓜子仁之內。

    五彩瓜子仁之內,就像另外一個世界,禁錮了甄誠的靈魂力,但卻安之若素的以自己適應的方式運轉,隔斷了聲音,禁錮著一切。

    “慢慢來,不要急!能醒過來,已經不錯了!”甄誠的泥丸宮之內,響起黑老的聲音。聲音很大,但甄誠卻要很努力才能斷斷續續的听到一點點。

    “謝謝!”甄誠用盡全力大喊,聲音還是像蚊蚋一樣從五彩瓜子仁中傳出。以往交流起來絲毫都不費力的甄誠和黑老,此刻就像隔著一層厚厚的鐵皮在說話,都很費力,都很著急,但一時間,兩人又都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戰帝沒有復活,黑老期待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二十多天的時間里,黑老甚至出現了感知不到甄誠的情況,惶恐不安的不僅僅是甄誠一個人,還有時刻擔心甄誠安危的黑老。

    當然,確切的說,黑老擔心的不是甄誠,而是戰帝。

    魔王的復生,丹帝的存在,讓黑老很容易想到昔日的主人,渴望主人也可以像魔王一樣復活。二十幾天的期盼,最終變成了失望,看上去無喜無悲的黑老顯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滄桑。

    從五彩瓜子仁進入泥丸宮開始,黑老就進入不了甄誠的泥丸宮了。放在以前,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黑老從來沒有在意過,因為甄誠的靈魂力強大,兩人的交流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可是,現如今,甄誠的靈魂力被封存進五彩瓜子仁之內,黑老與甄誠的交流一下子變得異常艱難起來。

    “本來我還以為會變成植物人,就這樣永遠昏昏沉沉的睡去!沒想到的是,我的靈魂力還能勉強支配自己的軀體,重新讓在自己站起來!只是,這不能使用真元力的感覺,真不好受!”

    五彩瓜子仁之內,甄誠的靈魂力因為被封存的緣故,如今全都聚攏在一起,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形,像以前黑老的虛影一樣,拇指大小,只是,甄誠的靈魂力小人卻呈現著五彩的顏色。

    二十天來,這是甄誠最大的收獲,把原本零散分布的靈魂力聚攏,凝結,壓縮成小人的形狀。這都是黑老教授甄誠的,所以,甄誠發自肺腑的感謝黑老。

    “你的泥丸宮里,為什麼會有五彩的瓜子仁,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你暫時使用不了五彩真元力,也使用不了靈魂力,而人卻清醒的活著,這的確是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但我可以肯定的說,你的這種情況,肯定是暫時的!你還年輕,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支配,既然修煉出了一些問題,那就靜下心來慢慢尋思著解決好了!”

    黑老的聲音透過五彩瓜子仁傳來,顯得很虛弱。甄誠只有用盡全力聆听,才能感知到黑老的教誨。

    “我只想知道為什麼!”在甄誠的印象中,黑老雖然不是無所不能的,但卻見識廣博。黑老雖然不是人類,但畢竟是可以存活萬年的精靈魂魄,如果黑老都不知道自己泥丸宮里發生了什麼,那不管自己多麼勤奮的努力,最終也解不開五彩瓜子仁的謎團。

    甄誠的聲音透著歇斯底里,充滿了年輕人的不耐和急躁。

    隱藏在巨雕之內的黑老,沉默著思考,片刻之後,黑老發出了一聲喟嘆。

    戰帝的記憶之血進入了甄誠的泥丸宮,這本來應該是好事。按照黑老的推測,甄誠五行金丹平衡的時候,戰帝就會因為甄誠的五行靈根和五行金丹而傳承記憶。

    戰帝是五行靈根,結丹的時候,也遇到了甄誠所遇到的一切問題。戰帝的記憶之血,既然能進入甄誠體內,不是無緣無故的,因為甄誠的身上,有戰帝喜歡的靈根,有戰帝喜歡的五彩真元力。

    在黑老看來,甄誠只要五行靈根平衡,五顆金丹平衡運轉,那戰帝的記憶就會自然而然的傳承給甄誠,而戰帝就可以采用一種轉世活佛的方式重生。

    但萬事都無絕對,黑老推測過無數次的事情,居然沒有發生在甄誠的身上。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黑老的心情比甄誠還壓抑!

    萬年的等待和守護,就是想再听一听昔日戰帝的聲音,但遺憾的是,黑老等了這麼久,卻依然毫無所獲。

    戰帝的記憶之血,難道真的死了?

    自從知道甄誠的情況以來,黑老曾不只一次的想。可是,每一次推測之後,黑老都搖頭否定。

    在黑老心中,戰帝是無所不能的,戰帝是不會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戰帝的記憶之血,可能出了一些問題。

    “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一個時辰在之後,黑老恍然大悟,“當年的戰帝,可是渡劫期的大能,他身上的一滴血液,就可以是一個小世界,更何況他的記憶之血!”

    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大乘、渡劫飛升,黑老冥想著修真者的修煉等第,大致上知道戰帝的記憶之血為什麼沒有被激發了。

    對于渡劫期大能來講,隨時要想著飛升的事情。可是,渡劫期的大能也是人,他們也擔心渡劫失敗之後的魂飛湮滅,所以,但凡準備渡劫的大能,都會在渡劫前修煉自己的靈魂記憶,把自己的記憶封存在自己的一滴精血之中,以備不測。

    一滴精血沒多大,看形狀,與普通的水滴沒什麼差別。但渡劫期大能的一滴精血,可以承受的壓力,以及可以容納的靈魂記憶,卻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這就好比,一個築基期小修士的全部液體真元力,是沒辦法跟元嬰期老祖的一點兒靈魂力相比的道理是一樣的。

    同樣的一滴精血,金丹期的修士可以轟殺一個練氣期修士,而渡劫期大能高手的一滴精血卻可以滅殺一群元嬰期大能。

    渡劫期的戰帝,在軀體毀滅之際,把靈魂力記憶封存在精血之中,那這精血形成的保護層雖然達不到渡劫期的實力,但又哪里是金丹期後期的甄誠所能打破的呢?

    甄誠的五顆金丹達到了平衡,戰帝的記憶之血不是沒有絲毫反應,相反,是反應激烈。

    五顆金丹把五行真元力輸送給五彩瓜子仁,就是最好的明證。

    可以肯定,甄誠泥丸宮中的五彩瓜子仁就是戰帝的記憶之血,甄誠的靈魂力被五彩瓜子仁吞噬,以及自己進入不了甄誠的泥丸宮,也恰好證明了戰帝記憶之血的霸道。

    一山不容二虎,戰帝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空間領域有其他人的魂魄存在。

    黑老漸漸明白怎麼回事了,先前急躁的心情,反而變得淡定了。

    黑老很想把這些告訴甄誠,但轉念一想,又忍住了!

    如果戰帝能轉世復生,那自己為什麼要幫助甄誠呢?如果戰帝選擇的是吞噬甄誠靈魂的方式復生,那自己干嘛要多此一舉呢?

    黑老釋然了,黑老沉默了,任憑甄誠大聲的呼喊,黑老也佯裝不知的不理不睬。

    “小翠!我們不離開古戰場!你繼續拉升高度,在古戰場上空盤旋!這里的靈氣濃郁,有利于甄誠修煉!”片刻之後,黑老再次對小翠下達了指令。

    看著巨雕的身體再次盤旋拉升,鐵戰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疑惑,斜眼打量身邊的甄誠,鐵戰發現少宗主的臉色此刻慘白難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09:54
第二千八百四十七章崔叔同的嫣然一笑



  “轟——”

    “轟——”

    一道道光亮,在藥宗眾人中響起,一聲聲慘嚎過後,年輕的性命在符的碎裂中煙消雲散。

    “出來!”

    “王守一,你個畜生,給我出來!”

    司徒無情的臉色異常難看,對著兩側黝黑的森林大聲的嘶吼。

    只剩下一條手臂的張帆,身體在空中穿梭,但依然發現不了王守一的影子。

    “報告掌教,剛才有十五位金丹初期老祖遇難!五十多位築基期弟子受傷,練氣期弟子……”

    “滾!滾!”司徒無情沒等手下報告完,就已經很是不耐的大聲呵斥咒罵了。

    幾天來,藥宗的年輕弟子折損甚巨,司徒無情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十天前,魔王的大軍攻入東城,按照家里老祖的命令,藥宗的年輕才俊向南城轉移。整件事情,由司徒無情和張帆負責,司徒閻王和崔希範則隱藏在暗處保護。

    在古戰場,藥宗的精英弟子折損了數千多人,能被司徒無情帶著離開的子弟,在以往,連進入藥宗外門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此一時,彼一時,能有幾千人跟著司徒家族離開,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魔王攻入東城的幾日,東城每天都上演著樹倒猢猻散的慘劇。

    先前在東城威風赫赫的世家,前前後後發生叛亂的有十幾起。藥宗雖然在古戰場折了威風,但因為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存在,藥宗的眾人還算踏實。

    藥宗離開東城,也間接的粉碎了東城眾人準備抵擋魔王的信心。離開東城的那一刻,司徒閻王回頭望見的是一個混亂動蕩的東城。

    藥宗將近半個世紀的經營,就這樣喪家犬般的離開東城,司徒無情的心情糟糕到了極i n。

    如果只是心情糟糕也就罷了,前往南城的路上,藥宗眾人沒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就接連不斷的遭受莫名其妙的偷襲。

    藥宗的弟子,不管修為高低,稍有不慎,過不多久就會在偏僻的地方發現尸體。

    剛開始的時候,還無聲無息,最近幾天,公然的符攻擊已經成了常態。

    “符是小型的飛行妖獸從高空帶過來的,有弟子看到過了!”

    司徒無情正在發火,唯一敢于上前的只有張凡。片刻之後,張凡走到司徒無情身前,很肯定的解釋。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讓金丹期老祖乘坐飛行妖獸警惕,只要發現空中有飛翔的人或妖獸,不用請示,就堅決用飛劍擊落!”

    失去了一條胳膊的張凡,整個人瘦了一圈,看上去很憔悴。向來重視儀容的張帆,如今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不是那閃亮果敢的眼楮,可能很多人都難以相信,眼前的老頭居然會是張凡。

    “王守一這個畜生!”司徒無情恨得牙齒癢癢,低聲咒罵,“沒種的家伙,面對我們,居然還縮頭縮尾,這樣的垃圾,也敢找我們司徒家族報仇!”

    “這件事還有待考證,掌教最好不要輕易的下決斷,更不可在弟子面前失去冷靜!”張凡的聲音很低,神色嚴肅而又誠懇的規勸。

    “你的意思是……”司徒無情一愣,目光疑惑的望向張凡。

    “可能不是王守一,而是另有其人!”張凡苦笑,低聲解釋道,“王守一如果真的想報復,絕對不會這樣畏首畏尾的!從最近幾天的符攻擊來看,這些符的威力有限,否則,也不會只損傷這些弟子!”

    “這麼多年了,我還真沒听說有別人會制作符。難不成,有人從古戰場中意外的得到了符?可是,這根本就不符合道理。如果古戰場中有符遺留下來,那肯定都是高級符,又怎麼可能只有這樣小的威力呢?再說了,即使有人得到大量的低級符,也不一定跟藥宗過不去吧!不管怎麼想,我還是覺得,這件事跟王守一有關系。”

    “掌教的推理當然沒錯!只是,有些事情,掌教可能還不知道!”張帆苦笑搖頭,低聲詢問道,“請問掌教,可否知道展熊烈與王守一的關系?”

    “有姻親關系!”司徒無情面無表情的i n了i n頭,然後渾不在意的說道,“當年王家被鏟除的時候,展熊烈都未吭聲,我想不明白展熊烈找我們麻煩的理由。再說了,展熊烈也是元嬰期老祖,他難道不清楚我們藥宗的實力嗎?”

    說到實力,司徒無情有些臉紅。藥宗在展熊烈眼里,到底有多少分量,司徒無情還真難以肯定。

    “此一時,彼一時!王家被鏟除的時候,展雄烈不吭聲,那當然有他不吭聲的原因!但現在,很多事情就難說了!我們在老祖帶領下,與妖獸混戰的時候,戰閣的崔家兄弟,曾經看到過展雄烈帶著展夢兒與王守一等人分開。听張偉他們講,崔季龍認識王守一的孫女王語嫣,而展夢兒與王語嫣卻是表姐妹!這還不算,自從展夢兒來到這古戰場,然後就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說,展雄烈派展夢兒來古戰場,就是為了找尋王守一?”

    “確切的說,展雄烈渴望得到的,就是王守一符!展雄烈肯定不好意思開口,但派展夢兒前來學習,難道有什麼不可以嗎?”

    一鱗半爪的消息,張凡居然推斷出了整件事的大概,張凡的才能,的確很不一般。

    “有些道理!”司徒無情沉吟片刻,i n頭稱是,“只是,我還是想不明白,展雄烈為什麼要對付我們藥宗?按照你的推斷,這展夢兒可能已經從王守一那里學會了符制作,但學會了符制作的展夢兒,就一定會襲擊我們藥宗嗎?”

    司徒無情不是一個容易輕信的人,雖然張凡的推斷有些道理,但這當中還有很多疑i n。

    “退一步講,展雄烈即使有心對付藥宗,也不會采用這種偷雞摸狗的方式進行吧!”

    “掌教所言,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可是,如果我們把遇襲的事情跟前往南城的事情聯系在一起呢?”

    “這……?”司徒無情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展雄烈是在警告我們?”

    “我也只是猜測,感覺有這個可能!”張凡也不是很確定,不敢把話說的太滿,“這種小打小鬧的偷襲,展雄烈當然不會做。但展雄烈也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他的手下,得到展夢兒煉制的符,然後來偷襲我們,這也沒什麼不可能!”

    “嗯!的確有可能!”司徒無情再次頷首道,“我本來還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偷襲我們藥宗,兩位老祖不出手幫忙!如果偷襲我們的不是元嬰期老祖,那我們即使全被滅了,他們也不會出手的!該死,看來,還是我無能,居然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

    “掌教千萬不要這樣說!”張凡連忙拱手作揖,謙卑的說道,“我能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也得益于掌教剛才的提醒。我們現在損失幾十個弟子是小,萬一我們低估了展雄烈而冒然前往南城,那藥宗豈不是很危險?”

    “你的提醒很有道理!”司徒無情眉毛皺起,有些為難的說道,“但前往南城,可是兩位老祖的意思,即使你說的有道理,恐怕……”

    司徒無情沒有再說下去,在藥宗,司徒閻王和崔希範的命令,就是玉皇大帝的旨意,即使有錯,也不是誰都能更改的。

    “這件事非同小可!說得夸張一i n兒,這可是涉及到藥宗是否還能繼續存在的大事。我是外人,再加上身份卑微,有些話不好說。掌教是司徒家的子孫,直言其中利害,我想兩位老祖一定會三思的!”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試一試!”藥宗是司徒無情和張凡多年的心血,司徒無情想了想,果斷的i n頭應允。“只是,兩位老祖見首不見尾,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們!”

    “這倒是不急!畢竟,從東城到南城,沒有傳送陣,我們又這麼多人,趕過去,估計也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這麼長的旅途,兩位老祖總會出現一次吧!”

    “難說!”司徒無情苦笑,“萬一兩位老祖率先趕往南城打前站呢?”

    “這……?”

    “如果我見不到兩位老祖,你說怎麼辦?”張凡回答不了的問題,司徒無情也回答不了。司徒無情苦笑著打量張凡,“既然已經意識到了危險,那你有沒有想過另外的去處呢?”

    “東城回不去,古戰場正在被洪水淹沒,北城被妖獸控制,如果不去南城,我們唯一能去的,大概只有西城了!”

    這是一個不難回答的問題,張凡想都未想,慨然作答。

    “是啊!”司徒無情滿臉的無奈,“以前也沒感覺東城有多麼好,現在離開了,才突然發現,蠻荒雖大,但想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很困難!”

    “四城當中,西城最荒蕪。幾位城主之中,童笑山最是無用,這麼多年了,連個像樣的城池都未修建過!這一次,丹塔碎裂,很多元嬰期老祖逃了出來,面對魔王的入侵,這些元嬰期老祖肯定會聯手抵抗的。”

    “魔王掃蕩完東城之後,目標肯定是南城,西城荒無人煙,魔王十有**不會去。這樣來看,我們如果現在就去西城,反而是最安全的,而且可以搶佔先機!”

    “對!”張凡神色激動,眼神閃亮的說道,“如果童笑山在抵擋魔王的斗爭中隕落,而丹帝又忙著對付魔王,那我們藥宗就可以在亂世當中,尋得千年難得一遇的發展良機!”

    “哈哈……哈哈……”司徒無情開懷大笑,幾天來的郁悶一掃而空。

    與張凡相處多年,每次商量好事情的時候,司徒無情都會肆無忌憚的狂笑。

    ……

    听到司徒無情的聲音,崔仲勛和崔季龍兄弟,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

    “無知!”一身白衣的崔叔同,輕蔑冷笑,“自以為是的兩個家伙,把天下間所有人都當傻瓜!他們也不想一想,能成為城主的童笑山,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那三弟你怎麼看?我覺得,張凡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想想看,很多元嬰期老祖都會匯集到南城,然後擺開陣勢與魔王大戰!這場戰爭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藥宗如果悄悄的躲到西城發展勢力,那若干年後,豈不是藥宗一家獨大?”

    “二哥,我看你真是煉丹煉糊涂了!”崔叔同不喜歡打打殺殺,也不喜歡煙燻火燎的煉丹,但卻很喜歡研究人的心思,很喜歡運籌帷幄。

    金丹中期的崔叔同,修煉資質一般,沖鋒陷陣的事情,崔叔同很不喜歡。崔叔同年紀不到三十,但卻很喜歡像崔希範一樣進行陰謀算計,采用四兩撥千斤的方式殺人。

    從小就養成陰柔性格的崔叔同,皮膚白嫩,唇紅齒白,再加上那縴細的身材和婀娜的走路姿態,如果穿上裙子,一般人還真難辨男女。

    崔叔同有潔癖,對氣味很敏感。但凡崔叔同接觸過得人,不管怎麼易容,崔叔同都能輕松的分辨出來。

    在戰閣,很多人看不起崔叔同的陰陽怪氣,但崔希範卻很欣賞。氣門八怪,陰陽術數一類的東西,崔叔同一學就會。

    司徒無情和張凡雖然禁止了聲音談話,但兩人的面部表情和嘴唇的蠕動,還是讓崔叔同讀出了他們心中的秘密。

    “三哥,你救別繞圈子里!我腦子笨,你趕緊說一說!”崔季龍平時就是一個悶葫蘆,陰謀算計一類的事情,崔季龍很是不屑,但對自己三哥的話,崔季龍向來言听計從。

    “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崔叔同那白嫩的手掌輕輕掃過崔季龍的肩膀,柔柔的兜了一個美妙的弧線之後,打了一個響指。“四弟,你覺得,男人建功立業,要靠什麼?”

    “實力!”崔季龍想都不想,立刻作答。

    “兩位老祖讓藥宗前往南城,其實就是這個目的!藥宗發展這麼多年,看上去很繁盛,但古戰場一戰,卻暴露了藥宗華而不實的本質!司徒無情和張凡看得懂的事情,兩位老祖又怎麼會不清楚?但凡像成鋼,就一定要把鐵燒紅了丟在水里!兩位老祖的真實目的,不是帶著這幾千人的廢材,而是要到南城的漩渦中歷練一番!”

    “哦!”崔仲勛恍然大悟,“三弟果然聰明!”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崔季龍戰意盎然的慨然道,“與魔王一戰之後,我們戰閣的名聲,一定可以響徹蠻荒!”

    “那是當然!”崔叔同嫣然一笑,亦如深夜綻放的曇花!</>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09:55
第二千八百四十八章丹帝分身——丹靈公子



東城到南城的道路,有很多條,但對元嬰期老祖來講,沒有比踩踏虛空前往更快捷的。 ▲∴▲∴i n▲∴小▲∴說,.2+3x.

    只是,元嬰期老祖也是人,不是永動機,踩踏虛空所耗費的靈魂力和真元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一處風景一般,但卻怪石嶙峋的地方,出現了兩個白i n兒,眨眼間,一男一女,一老一少飄逸的落下身形。

    “休息一下再趕路,這老胳膊老腿的,現在已經不經用了!”

    展雄烈的臉上掛著春風般的笑容,神色間沒有絲毫的疲憊之色。雙手背在身後,環視著周邊的風景。

    “東城的蠻荒森林,也算是風景絕佳的地方,欣賞打量一下,心情會舒暢不少!”

    展夢兒一聲不吭的找了一處秀美干淨的石塊坐下,展雄烈打量一番之後,語重心長的開導,“人生哪能事事如意,遇見困難,想的長遠一i n兒就是了!”

    展夢兒的目光望向遠方,但到底看到了什麼,也許只有她自己明白。

    一身白衣勝雪,白皙的脖頸被一條長長的面巾裹住。此刻的展夢兒如果被甄誠看見,一定會捧腹大笑,因為展夢兒的面巾幾乎裹住了整個臉部,裝束打扮跟中東的婦女差不多,只不過,展夢兒那仙女般的身材,越是遮掩,越是引人浮想聯翩,無形中,展夢兒的誘惑力增強了不少。

    展雄烈的勸慰開導,沒有收到絲毫效果,展夢兒一聲不吭的坐著,對展雄烈不理不睬。

    該死的王守一!看到展夢兒依然像前幾日一樣,展雄烈心中暗罵。

    從符大陣救出展夢兒之後,展雄烈也沒多想,直到跟王守一、金叟分開之後,展雄烈才發現展夢兒的怪異。

    自家孩子,什麼性格,展雄烈還是清楚的。展夢兒性格孤傲,的確不假,但在自己面前,展夢兒向來不拘束,有什麼說什麼。

    可是,十幾天來,展夢兒連句完整的話都不跟自己講。一旦問急了,展夢兒那好看的大眼楮就吧嗒吧嗒的掉眼淚,然後支支吾吾的說出“甄誠”兩個字。

    “傻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跟我講啊!你什麼都不說,總是一聲不吭的念叨甄誠,我哪里知道你想干什麼啊!”

    論輩分,展雄烈是展夢兒的家祖,展夢兒到底應該管自己叫什麼,展雄烈自己都算不清楚。到了展天這一代,展家人丁稀少,對于展夢兒這個後人,展雄烈打心眼里疼愛。

    看著展夢兒這一聲不響的模樣,展雄烈雖然表面平靜,但內心深處卻怒火中燒。

    當初派展夢兒前往東城,就是為了學習符制作。十幾天來,閑下來的時候,展夢兒就會當著展雄烈的面制作。

    每次看展夢兒制作符的眼神,展雄烈的一顆心就抽緊。那是一種憎恨的眼神,一種想毀滅一切的目光。

    展夢兒身上的變化,還不僅僅如此。讓展雄烈更加心焦的是,原本只憎恨妖獸的展夢兒,如今開始喜歡殺人了。

    偷襲藥宗,的確是展夢兒所為。展雄烈為了讓展夢兒開心,非但沒有組織,反而幫了很多小忙。

    展雄烈曾經試著追問原因,展夢兒給出的回答,只有兩個字——甄誠!

    十幾天來,展夢兒說了不到十句話,每一次都是簡單而又雷同的兩個字——甄誠。

    王家祖孫肯定在自家孩兒的身上動了手腳,但這件事,又跟甄誠有什麼關系呢?

    展夢兒不肯說話,展雄烈只能自顧自的胡思亂想。

    “夢兒,我來到古戰場的時候,發現過甄誠!當時因為王守一和金叟的緣故,我未能前往!我听邵力子講,甄誠去追蹤劉傲天了。後來,甄誠就沒了蹤影!再後來,丹塔碎裂,然後我就急急忙忙跟王守一匯合,然後趕去符大陣救你……”

    展夢兒的靈力波動正常,不哭不鬧,不聲不響。展雄烈雖然擔心,但臉上卻沒有體現出來。十幾天來,每當展夢兒獨坐的時候,展雄烈就給展夢兒講關于甄誠的事情,只是,展雄烈知道的,關于甄誠的事情很有限。甄誠如今去了哪里,展雄烈哪里知道。

    展雄烈說到甄誠的時候,展夢兒昂著秀氣的腦袋望天,那一眨不眨的大眼楮,好像要看透那厚厚的黑雲一樣。

    “夢兒啊,你倒是說話啊!”展雄烈雖然是元嬰期老祖,但對于治病救人卻一i n兒也不懂。如果展夢兒受了什麼內傷,那展雄烈或許還可以幫上忙。展夢兒這一聲不吭的怪病,展雄烈除了苦笑之外,毫無辦法。

    “甄誠!”抬頭望天的展夢兒,腦袋動了動,抬起右手,指向天空。

    “甄誠不會在天上的,他又不是鳥!”展雄烈苦笑搖頭,無奈的勸慰道,“夢兒,甄誠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啊!你用符轟殺藥宗眾人的時候,嘴巴里嘟囔著甄誠!斬殺妖獸的時候,也念叨甄誠!我問你水靈珠去了哪里,你也說甄誠!難不成,你這怪病是甄誠弄成的?如果真是那樣,我抓住甄誠,就轟殺了他!”

    “不要!”展夢兒突然驚呼一聲,猝不及防的展雄烈差i n兒嚇了一個趔趄。目光急忙望向展夢兒,這才發現,展夢兒手臂一直指向天空的方向,大聲呼喊著不要。

    “難道真有東西?”原本以為展夢兒說的是不要殺甄誠,哪里想到,夢兒的手臂一直對著高空搖擺。十幾天來,“不要”還是展夢兒說出的第二個詞語。展雄烈稍稍想了想,仰頭凝視天空,集中靈魂力搜索。

    展雄烈搜尋的很仔細,很渴望發現甄誠或是其他的人與物。可是,即使展雄烈瞪圓了眼楮,也只能發現數千米高空的幾只飛鳥,哪里有什麼甄誠的絲毫蹤影。

    一朵黑雲飄過,陽光再次揮灑大地。發現高空只剩下烏雲的展夢兒,雙目之中淚花隱現,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夢兒,甄誠可能已經回南城了,我們快i n兒趕回去好不好?”此刻的展雄烈就像一個普通老人一樣,滿臉笑容的哄騙不懂事的孫女吃飯。

    展夢兒的面巾很厚,濕乎乎的熱淚難以浸透,順著面巾一大顆一大顆的滾進展夢兒的脖頸。

    “唉!”一聲輕嘆,展夢兒揮舞,裹挾起展夢兒繼續趕路。

    ……

    “我是誰?”展雄烈離開片刻,剛才展夢兒坐過的石塊之上無聲無息的多出了一位紅衣少女,一身看上去讓人睜不開眼的火紅裙裝,一張俏皮可愛的像娃娃一樣的妙齡少女嘟著嘴,雙手托著香腮仰望天空。

    “你是飛鳳公主!”女孩的呢喃聲剛落,一個慈祥的母親般的聲音就在女孩的腦海里響起。

    “不對!我是吳昕!我不要做鳥!”少女的眼中透著倔強,“只是,我怎麼想不起其他人了呢?我怎麼就是喜歡坐在石頭上呢?”

    少女的雙眼之中,沒有淚水,仔細打量,可以看到像火苗一樣的東西不停的閃耀。

    “撕拉——蓬——”

    少女目光停留在一塊石頭上,一秒鐘都不到,那石頭就冒出了黑煙,眨眼的功夫就發出了碎裂的響聲。

    “看!做飛鳳公主多好,你可以焚燒所有你喜歡的東西,讓他們變成飛灰!你可以鼓動兩肋中的翅膀,想飛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想一想,就可以快速抵達!只要你願意,這蠻荒沒有人可以抵擋你!”

    “不好!都烤焦了!”失去了記憶的吳昕,拿起面前火紅的石塊,居然感覺不到絲毫滾燙,“為什麼我喜歡的石頭,連我打量的目光都承受不起!”

    說話間,吳昕那白嫩的小手之上,突然冒出了淡淡的藍瑩瑩的火苗,那手掌大小的石塊,眨眼間就變成粉末,而女孩的手掌卻依然像用水浸過一樣的白嫩水靈。

    女孩是吳昕嗎?

    嚴格意義上講,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吳昕現在的情況,與白靈素又不同。白靈素是一體雙魄,只要白靈素能支配身體,那就是貨真價實的白靈素。

    而從梧桐粉末里活過來的吳昕,則像涅�的鳳凰一樣,是全新的身體,但卻有著跟過去相關的記憶。

    吳昕撲倒的瞬間,三只凰鳥死去。飛鳳公主的精血記憶,瞬間進入行將滅亡的吳昕的軀體進行融合。

    可惜,算準了丹塔碎裂時間的飛鳳公主,卻為能清楚的把握住吳昕的性格。

    一個看上去大咧咧,但卻異常痴情的吳昕,在即將終結生命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甄誠,冥想的都是甄誠的另外一個名字——石頭。

    天地萬物,能承受住鳳凰精血焚燒的東西不多,而男女真摯的情愛,就是鳳凰精血的克星之一。

    如果吳昕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女子,那當她倒下的瞬間,就已經化成飛灰了。

    正是因為吳昕的執念,才讓吳昕的軀體和形貌得以保留,只是,鳳凰精血的灼燒,著實利害,此刻的吳昕幾乎又回到了當初認識甄誠的模樣,只是,吳昕的記憶深處,被打上了飛鳳公主的記憶,一個靈魂形狀的凰鳥佔據了吳昕的泥丸宮,壓制了吳昕大部分記憶。

    “徒兒,好好修煉飛鳳三絕!忘記吳昕這個低俗的名字,做飛鳳公主,找到戰帝的轉世,然後輔佐他滅殺丹帝和魔王,回到修仙大陸去……”

    “我不要!不要!”吳昕那張稚嫩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痛苦,“該死的老妖婆,你趕緊滾開!我要做吳昕,我喜歡石頭!”

    吳昕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靈無比。辛辛苦苦修煉的金丹,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自己丹田的位置,居然有著一枚火紅色的種子。在種子當中,一道鳳凰的虛影撲閃運轉,磅礡的意志在其周圍游蕩。

    “呼——呼——”吳昕雙手不停的搖擺,雙臂之上,旋即出現微小的鳳凰虛影。強大的火焰將四周的虛空都是灼燒的扭曲起來,此刻的吳昕,就像鳳凰沐浴在火焰當中,看起來如同鳳凰涅�,周圍的溫度瞬間達到了駭人的溫度。

    “徒兒,你才練成了飛鳳三絕第一絕——浴鳳!只要你把飛鳳三絕練成,我就告訴你石頭是誰!”吳昕腦海中的飛鳳公主,聲音細微而又柔和,像空谷魔音一樣,縈繞糾纏著吳昕,強迫吳昕的身體修煉飛鳳三絕。

    浴鳳者,可將火焰凝聚成真靈鳳凰的虛影。模仿它的軌跡,形成強大攻伐招數,極為厲害。吳昕本身金靈根,與火鳳三絕需要的火靈根格格不入。吳昕不喜歡修煉,就是因為每次修煉,都有一種骨頭在火上烘烤的感覺。

    “老妖婆,你不能騙我!”吳昕的美目嘰里咕嚕的亂轉,原地舞動著雙臂,兩只像鳥的翅膀一樣的火紅的東西在吳昕的身體兩側形成。

    “都說君子重然諾,但有誰知道,我為了一個承諾,飽受萬年的折磨!你這樣的幼稚話,如果讓戰帝听到,也不知道會狂笑幾天!”吳昕腦海中的虛影鳳凰一聲喟嘆,透著說不清的辛酸。

    “戰帝!戰帝!真是煩死了!”吳昕很自然的抬起手臂,想用雙手捂住耳朵,但周圍的空氣突然鼓蕩,一個門一樣的東西突然出現,吳昕的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周邊空氣的溫度也瞬間下降。

    “轟隆——轟隆——”

    吳昕剛才站立的地方,嶙峋突兀的怪石像被烘干的豆腐一樣,轟然坍塌。

    “嗖!”一道紅影出現,一張不大不小的靈魂力手掌快速抓向吳昕消失的空間裂縫。

    可惜,那靈魂力手掌出現的瞬間,吳昕消失的空間裂縫又恢復了原狀。

    “哼!鳳凰公主,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男子一頭暗紅色長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

    只看年紀,這暗紅色長發男子不足二十歲,但如果飛鳳公主看到,一定能認出這位作惡多端的丹帝分身——丹靈公子!

    “碎裂!”丹靈公子雙臂微微揚起,那女人一樣的雙手扯開空間,快速消失,抓緊追趕已經完成傳承的飛鳳公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6-6 09:55
第二千八百四十九章終于找到了辦法



  “皇上,你真的誤會了。 臣妾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臣妾只是听兩位大人說起入宮是為了求見皇上,正巧臣妾剛從慈寧宮出來,知道皇上要陪太後,暫時怕是沒空,加之看兩位大人行色匆匆,面帶疲憊,便想著帶兩位大人先行歇息片刻,等皇上出了慈寧宮再行拜見,臣妾真的沒有一絲不軌之心啊!”剛被丟下,夏雨晴立刻抱緊風霆燁的大腿哀嚎道,為求逼真還暗地往自己大腿上面擰了一把,疼得她淚眼汪汪。得……掐狠了!

    風霆燁的氣其實早在回來的路上便消了大半,頭腦稍稍冷靜,立馬便听出了剛才那兩人話中的缺漏,心中已對事情的始末了解了個大概,還不等他開口,夏雨晴倒是先嚎開了。

    這下可好了,風霆燁的興致也上來了,伸手掐著夏雨晴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笑得風雲變色︰“耳听為虛,眼見為實,朕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夏雨晴被風霆燁詭魅的笑容嚇得渾身一抖,癟了癟嘴,破罐子破摔道︰“皇上怎樣才肯相信臣妾?”

    大灰狼沉吟一聲,開始面不改色的胡悠小白兔︰“方才朕見愛妃與兩位大人舉止親密,言談曖昧。愛妃既然執意否認與他二人過從親密,便該拿出真憑實據來,朕素來公正嚴明,定不會冤枉了你。”

    夏雨晴怔了怔,歪了歪頭問道︰“皇上想看什麼證據?”

    風霆燁掃了夏雨晴一眼,雙眸微眯,衍生出幾分算計︰“自然是看愛妃的身上是不是留下了除了朕以外,其他男人的痕跡?”

    “咦?”夏雨晴不解的抬頭看了風霆燁一眼,等不及她領會風霆燁話中的深意,某人已經身體力行的開始檢驗起了自己的所有物。

    第二次被壓倒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夏雨晴的腦袋短路了一瞬,開始尖叫的報起了警。坑爹的,怎麼又被壓了?這才多久,總攻大人,你都不怕x盡人亡嗎?

    “別……別過來,我警告你,老娘可是練過防狼十八招,你再過來小心老娘定踹得你真真正正的不能人道。”眼見著大灰狼步步逼近,夏雨晴也顧不得什麼利益尊卑了,抄起邊上的錦被就來了出天女散花。

    風霆燁被夏雨晴突然亮出小爪子的凶狠模樣嚇了一跳,一時不備被飛撲過來的棉被遮了個滿頭,手忙腳亂的將頭上的棉被扯下,卻見夏雨晴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床榻的另外一邊,自己稍稍往邊上走上一步,夏雨晴便往邊上移上一步。

    兩人隔床而立,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你過來。”

    夏雨晴一臉戒備︰“不,有本事你過來。”

    風霆燁鳳眸一眯,再次抬步,幾番來回,爾後……“別動。”

    “不動是傻子,我不是傻子!”

    “……”明白和某人爭辯這個純屬自己腦抽風,所以他明智的選擇了身體力行。

    砰——擷芳殿外守候的奴才們听到了老大一陣動靜,這一次所有人眼觀鼻,鼻觀心,可再沒人敢沖進去身先士卒了。唉,皇上和我們娘娘精力真是旺盛,每次都要來上這麼一出,也不知這是好還是不好呢?遠目……

    夏雨晴喘著粗氣,死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風霆燁︰“你耍賴。”

    “這叫智取。呵呵,愛妃,你斗不過我的。”

    “哼,我寧死不屈。”夏雨晴說完故技重施,伸腿快速朝風霆燁踢去。

    饒是風霆燁早有準備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雙腿稍稍往下,夾住夏雨晴的雙腿,令其動彈不得。不得不說,上次的意外當真並非偶然,不只是那個所謂將門虎女柳宜瓖力氣大,夏雨晴比起她來也是不遑多讓。

    幾番掙扎之下,風霆燁雖不至于被她像上次那般掀下床去,卻也奈何不了她。逼不得已之下,風霆燁不得不使出了最後的殺手 ︰“其實……從一開始朕就知道他們兩人說的那些並非事實。”

    俯身直視著夏雨晴因詫異而瞪大的水潤雙眸,風霆燁眉眼微彎,“子唐平生最恨別人將他當成小孩子,而燕染生平則最很別人拿他的容貌說事,不巧的是你今兒說的話好像把他們全都得罪了,也怨不得他們要這樣欺負你了。”

    不出所料,夏雨晴掙扎的動作猛地一僵,手中的動作也不知不覺的放松了不少,讓風霆燁得以趁虛而入,勢如破竹。

    一臉呆萌的望著風霆燁,夏雨晴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剛才是故意那麼說的,為的是……污蔑欺負我?”

    太過分了,虧她還千方百計的想著成全他們,讓他們和總攻大人修成正果,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這麼對她!

    悲憤過後,夏雨晴後知後覺道︰“既然皇上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你剛才……”夏雨晴雙眸猛地瞪大,“你也在耍我?”

    風霆燁看著夏雨晴臉上好似天氣一般變幻莫測的表情,笑得越發不懷好意,俯下身子,咬住她白嫩的耳垂,輕笑道︰“沒有,朕怎麼舍得耍你?”

    短短一句話,當即讓夏雨晴感動得兩眼淚汪汪了起來。只可惜,這份感動還沒捂熱乎,便被他的下一句話徹底……粉碎了。

    “朕當然沒有耍你,朕只不過是在……逗你。”

    “……”嚶嚶嚶,總攻大人,你這樣邪惡你爹娘造嗎?以後再也不能和你愉快的玩耍了,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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