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黑鐵之堡 作者:醉虎(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7-6 12:28:1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4 8996557
V123210 發表於 2017-3-7 17:58
第五十八卷第二十六章毒計

    廷尉卿手上的獬豸金符在這個時候到底是真是假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身為太夏重臣的東北督護府的督宰程洪烈既然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信誓旦旦的指出那個獬豸金符是“假的”,鐵龍宗和金烏堂“相信”了程洪烈的話,那麼,如果廷尉卿想要繼續靠著那個“假的”獬豸金符搜查玄天峰,鐵龍宗就算將其擊殺,最後責任也怪不到鐵龍宗的頭上。

    在這種時候,廷尉卿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繼續堅持搜查玄天峰,在這裡撞得頭破血流,甚至丟掉性命,要么先離開,證明自己手上的獬豸廷金符為真,先把東北督護府的督宰程洪烈拿下,然後再把鐵龍宗搜個底朝天,狠狠把金烏堂的臉抽腫,最後再把鐵龍宗踩到泥裡,踏上一百腳。

    在自己馬上死和過幾天讓程洪烈和鐵龍宗死之間,廷尉卿明智的選擇了後者。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在帶著一干監察御史和廷尉府的高手離開的時候,廷尉卿就走得非常的干脆。

    “程大人今日已經犯下死罪,希望程大人不要為今日的決定後悔……”在離開時,廷尉卿鐵青著臉,恨恨的對著程洪烈說道。

    “哈哈哈哈,希望李大人也不要為自己今日的決定後悔,我記得以前千機真君就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有些人的大腿,可不是這麼好抱的……”程洪烈哈哈大笑。

    廷尉卿一甩袖子,直接離開。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廷尉卿的心中也忍不住冒出一個疑問——程洪烈這個時候不自量力的跳出來,把自己身家性命和前途都壓上去了,就為了拖延幾天時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

    廷尉府和一干監察御史重新坐上飛舟離開,張承雷交代幾句之後,剛剛包圍著廷尉府眾人的鐵龍宗的騎士弟子們也離開了宗門大殿,程洪烈,陸鼎芝,張承雷,還有鐵龍宗的幾個核心長老,則來到了宗門大殿的密室之中。

    一個人早已經等在了密室內。

    那個人正是風蒼梧。

    在進入鐵龍宗的宗門大殿之前,程洪烈,陸鼎芝,張承雷三個人其實就是和風蒼梧在一起,四個人一起飛到了玄天峰,只不過剛剛那場合,作為天機門弟子的風蒼梧不方便在前面露臉,所以就在宗門大殿的密室之中等待。

    三十多年過去,曾經年少風流的風蒼梧已經留起一把鬍子,整個人也成熟了很多,不過依然不改倜儻本色,歲月在他身上反而沉澱出一種難以言表的深邃韻味,那些喜歡大叔範兒的青春少女們,如果看到此刻的風蒼梧,十個有九個要尖叫。

    “風叔……”走進密室的張承雷恭敬的叫了風蒼梧一聲。

    “外面如何?”風蒼梧沉聲問道。

    “他們已經走了!”

    風蒼梧點了點頭。

    幾個人都在密室之中坐了下來。

    剛剛在外面意氣風發的程洪烈坐下之後看著風蒼梧,突然嘆了一口氣,“我這次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壓上去了,你們天機門這次如果要坑我,幾天后我程洪烈的名字,估計就要進入太夏通緝榜的前十位了,當年千機真君有幻體神脈,還可以化身崔離到處跑,沒有人認得,我可沒千機真君的本事,就我這張黑臉,走到哪裡就像招牌一樣,一下子就能被人認出來了,我這次如果要跑路,就只能跑到你們天機門了,不在你們天機門的洞天裡進階蒼穹,我絕不出來!”

    “督宰大人請放心,這次是門主親自推演天機,傳下口諭,無論如何,只要我們能拖延幾天,短則五日,長則七日,就會否極泰來,局面必有轉機!”風蒼梧沉聲說道。

    “希望真的如此!”程洪烈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張承雷,微微猶豫了一下,“雲中子是否……”

    “雲中子前輩正在玄天峰地下密室之中……”張承雷坦然的說道。

    聽到張承雷坦然承認,程洪烈雖然已經猜到這個可能,但還是吃了一驚,剛才廷尉卿一干人等,如果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絕不會突然就要到鐵龍宗來攤牌,因為那根本毫無意義,更不用說三大宗門一起行動了,這樣的場面,分明已經是擺明陣仗,就準備借雲中子的事情逼鐵龍宗和金烏堂就範。

    “雲中子怎麼會在鐵龍宗?”

    “雲中子前輩身受重傷,此刻正在鐵龍宗中養傷……”

    聽到這話,程洪烈更驚訝,眼睛都瞪圓了,“誰還能讓雲中子重傷,難道是太乙老祖和神空祖師聯手?”

    “是太乙老祖和神空祖師聯手,還加上一個孟師道!”

    “什麼?”

    密室之中,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一臉震驚。

    “孟師道已經進階聖階,他已經悄然出關,一身秘法詭異莫測,雲中子前輩原本一直在關注著三大宗門的情況,同時也牽制著太乙老祖和神空祖師兩人,根本沒想到會被進階聖階的孟師道發現自己的行踪,就在幾天前,雲中子前輩落入到對方的算計之中,在孟師道突襲牽制住後,太乙老祖和神空祖師突然殺到,雲中子前輩從三人的聯手之中僥倖突圍,但已經身受重傷…”張承雷沉聲說道。

    這個消息實在太令人震撼了,密室之中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程洪烈等人半響沒有說話,到了這個時候,程洪烈才突然明白為什麼對方敢突然對鐵龍宗和金烏堂發難,這完全是蓄謀已久。

    “玄天峰的密室之中應該還有密道,其實只要雲中子前輩能悄然暫時離開鐵龍宗,找一個地方暫避幾日,就算廷尉卿再來,也不能動鐵龍宗和金烏堂分毫!”陸鼎芝皺著眉頭的說道。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為幽州刺史的陸鼎芝,身上早已經打上了金烏堂的烙印,陸家與張家早已經休戚與共,難以分開了。

    “陸伯父有所不知,雲中子前輩現在情況特殊,孟師道在雲中子前輩身上留下的傷勢非常古怪,剛剛廷尉府的人一到鐵龍宗指明要搜查玄天峰的地下密室,我大母就猜測雲中子前輩身上的傷勢會被人感應到,雲中子前輩若是在這個時候離開鐵龍宗和金烏堂,一定難以倖免,絕對會死在三大宗門的手上,我鐵龍宗和金烏堂被雲中子前輩庇護幾十年,豈能知恩不報,這一次,無論如何,哪怕與三大宗門一戰,我金烏堂張家子孫一個個粉身碎骨,我們鐵龍宗和金烏堂也要保住雲中子前輩的周全……”張承雷斬釘截鐵的說道。

    “孟師道和三大宗門好狠的手段,好毒的計謀……”風蒼梧突然嘆息了一聲……
V123210 發表於 2017-3-7 23:45
第五十八卷第二十七章生與死

    玄天峰地下的宗主閉關密室之中,雲中子麵如淡金,全身籠罩在一片血紅色的霧氣之中,金聖和銀聖就在他的身邊凌空飛舞著,一口一口的吞噬著雲中子身體周圍那一層血紅色的霧氣,不時還一口把從雲中子身體之之中鑽出來的一條條鯉魚吞下……

    沒錯,就是鯉魚,一條條活靈活現有大有小完全由黑色戰氣凝聚出來的鯉魚,不時從雲中子身體的前胸,後輩,鼻孔,耳朵這些地方鑽出來,又遊回去。

    如果是有人在台上變戲法能變出這種效果的話,這種戲法絕對會讓人覺得耳目一新,贏得滿堂喝彩,只是眼前的景像不是戲法,那看起來就顯得讓人毛骨悚然了。

    雲中子的身體似乎成了一個鯉魚的巢穴一樣,而每當有一條鯉魚鑽出來,雲中子的眉頭都會微微皺一下,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同時雲中子身體周圍的血腥味也要更濃幾分。

    燕飛晴正盤膝坐在雲中子的對面的空中,在燕飛晴的手上,有一顆拳頭大小的血紅色的珠子,燕飛晴雙手握著那顆血紅色的珠子,在精神力的灌入之下,那顆珠子之中就有一縷血紅色的煙霧飄散出來,從雲中子頭頂的天靈蓋的位置鑽了進去。

    細細看去,燕飛晴手上的那顆血紅色珠子的體積,正在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在變小。

    此刻的雲中子,一邊有一條條的血紅色的鯉魚從他的身體之中鑽出來,一邊卻又有那顆血紅色的珠子在給他的身體之中灌入一股奇異的能量,兩者之間,似乎在維持著某種消耗與補充的平衡……

    一直在一個小時之後,包圍著雲中子身體的血紅色的霧氣慢慢變薄,消散,不再有戰氣化成的鯉魚從他的身體之中鑽出來,燕飛晴手上的那顆珠子上血紅色的煙霧,也才停止了下來。

    “哇……”雲中子一張口,一口黑色的鮮血就從他的口中噴出,那鮮血如箭一樣飛濺到密室之中的地上,直接把一塊地面上的岩石地磚打得千瘡百孔,還發出“滋滋”的聲音,那黑色的鮮血,連石頭都能腐蝕。

    “我要離開鐵龍宗……”雲中子喘息著,擦了擦嘴角,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已經可以說話了,“我感覺孟師道在我身上留下的傷勢不一般,他的戰氣猶如毒藥一樣可以不斷滋生,祛除不盡,而且最近兩天,我感覺他的戰氣在發生奇異的波動,有可能被他感覺到,我在這裡,會被他們發現,連累鐵龍宗和金烏堂……”

    “就在兩個小時前,廷尉府的廷尉卿已經帶著一群監察御史來到了鐵龍宗,指明要在玄天峰搜捕前輩,太乙玄門,執天閣,還有瓊樓的騎士,已經云集在幽州邊境,他們已經知道前輩隱身在鐵龍宗了,連位置都已經鎖定……”燕飛晴一邊收起手上的那顆血紅色的珠子,一邊平靜的說道,“前輩的感覺是對的,孟師道在前輩身上留下的傷勢,的確可以讓孟師道鎖定前輩所在的位置!”

    雲中子臉色一變,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堅決的說道,“我現在就離開……”

    “廷尉府的人已經打發走了,這幾日暫時不會再來!”燕飛晴平靜的說道,“而且前輩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離開鐵龍宗了,前輩覺得以孟師道和太乙老祖他們的心計,他們既然知道前輩隱藏在玄天峰的密室之中,可以隨時發現鎖定前輩的踪跡,難道他們就猜不出如果讓廷尉府的人光明正大的來搜捕的話,前輩會從密道之中離開嗎?”燕飛晴接著嘆了一口氣,“如果我判斷得不錯的話,這個時候,孟師道,太乙老祖和神空祖師三個人,至少已經有兩個來到了鐵龍城,他們或許正等著前輩從密道離開鐵龍宗山門,然後好將前輩擊殺,這個時候,前輩一旦隕落,三大宗門對金烏堂和鐵龍宗會更加肆無忌憚,後面一定還有更多的手段,而廷尉府,只不過是過河之卒,是他們明面上想要逼迫前輩離開鐵龍宗的棋子而已…… ”

    雲中子也不是愚笨之人,燕飛晴這麼一說,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燕飛晴的判斷是正確的,同時明白了眼前的局面——自己不走,三大宗門和孟師道只能通過廷尉府這步棋來將軍,一旦廷尉府發現自己藏匿在鐵龍宗,三大宗門和軒轅之丘的某些人就可以趁機對自己和金烏堂同時發難,而如果自己離開鐵龍宗,以自己現在的情況,行踪一旦被人鎖定,孟師道和太乙老祖等人也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將自己擊殺,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僥倖。

    而此刻,就算明知道自己隱身藏匿在鐵龍宗,太乙老祖和孟師道等人反而卻不敢直接明目張膽的殺上門來,因為鐵龍宗和金烏堂不是一般的豪門宗門,更是太夏的皇室姻親,與太夏方方面面都有關係,實力深厚,如果三大宗門和孟師道等人直接殺上門來,自己一旦決心自爆,瞬間屍骨全無,讓他們抓不到半點證據的話,這事的性質就變了,三大宗門和孟師道敢光天化日攻擊鐵龍宗和金烏堂,跳起太夏內亂,那才是真正的重罪,天下大忌,那樣的後果,不是三大宗門和孟師道能承受的,所以,他們只能讓廷尉府來打頭陣。

    對三大宗門和孟師道來說,自己已經是他們的甕中之鱉,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只有兩個,要么自己離開鐵龍宗後被他們幹掉,他們接著收拾金烏堂,要么自己拖著金烏堂一起死……

    在想明白這些之後,雲中子閉上了眼睛,臉色一片平靜,良久之後才重新睜開眼睛,聲音雖然依然有些虛弱,但卻無比的鎮定,雲中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所謂一步失算,步步失算,我實在沒有想到孟師道已經進階聖階,而且會和三大宗門合流,這才為其所乘,還牽連了金烏堂,讓你們陷入到如此局面!”

    “前輩千萬別這麼說,孟師道進階聖階與三大宗門合流,不止是前輩,天下何人又能夠預料得到,前輩為其所乘,非前輩之錯,只不過是人力終有窮盡而已,前輩無需介懷!”

    “我原本只不過是大荒門的孤魂野鬼,這一條老命到現在其實無關緊要,大荒門現在已經可以繼續傳承下去,我的心願已經了了大半,這些年我殺得三大宗門的騎士也夠本了,我就算現在死了,也沒有多少遺憾!”說到這裡,雲中子伸手,撫摸了一下還在他身邊飛舞著的金聖和銀聖,“金聖和銀聖與門主的印契沒有消失,這就說明門主沒有死,門主總會回來的一天,就算我死了,金烏堂只要能捱過一段時間,一定還能再次復起,我有感覺,門主這次回來,絕對今非昔比,一定能夠掃清三大宗門之中的魑魅魍魎,為大荒門和我報仇雪恨,還太夏一個朗朗晴天,我死有何懼,只是這次死前,金烏堂可以再用我這條老命,把這次敢公然伸到金烏堂的爪子斬斷,我死的就算有價值!”

    這個時候的雲中子,對死亡又何懼之有,他想的,反而是在自己死前,怎麼能把自己這條老命的價值最大化。

    “這些年如果沒有前輩在一旁牽制著三大宗門和兩個聖階強者,讓三大宗門無法完全放開手腳對付金烏堂,金烏堂和鐵龍宗哪裡可以順風順水的發展到如今這般規模,前輩雖名為大荒門長老,但實際上,不說前輩與我夫君的關係,這幾十年來,我金烏堂上下,都已經把前輩當成了金烏堂的長老,家中的幾個晚輩,也都得到前輩的指導照料,完全把前輩當做師傅和爺爺一樣的人,這次金烏堂和鐵龍宗無論如何,都絕不會讓前輩隕落在三大宗門與孟師道的手中,如果前輩就這樣死去,我金烏堂子孫,還有何面目屹立於太夏?”

    “可如果這樣,那我就豈不是就把金烏堂徹底拖下水了……”

    “三大宗門想要滅我金烏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沒有前輩這件事,我們金烏堂和三大宗門早已經水火不容,而且前輩覺得這次孟師道與三大宗門合流僅僅是想要對付前輩和金烏堂嗎? ”

    雲中子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

    “他們最終瞄準的,其實不是前輩,也不是金烏堂,而是軒轅之丘大帝皇宮之中的那把龍椅而已,對付前輩就是對付金烏堂,對付金烏堂也就是對付我們要支持的太子嫡脈一系,只是他們的胃口太大了,僅僅三個聖階就想在太夏一手遮天,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一定會顧此失彼,想要玩手段,我們金烏堂也不懼任何人,前輩儘管在此安心休養療傷,不用擔心,這幽州,就算是太夏九卿的廷尉卿,也不是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天機門說這事會有轉機,而且轉機就在最近幾日,我們且等等看看那轉機是什麼再說,實在不行,太夏連太子都能遇刺,死在魔族手上,一個離開軒轅之丘的廷尉卿就算被魔族的高手擊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到後面,燕飛晴的臉色已經有了一絲冷意……

    半個小時後,魔殺谷谷主巫鼎天就已經孤身一人來到了鐵龍宗,說鐵龍宗玄天十八峰冬天風光秀麗,霧凇景觀為幽州一絕,想要在鐵龍宗住幾天……

    現在才八月,要等到看霧凇,起碼還要等四個月才行。

    也就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太夏廷尉卿突臨鐵龍宗追捕雲中子的消息,就已經傳遍太夏,引得各方震動,一時間,整個太夏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幽州的鐵龍城……

    ……
V123210 發表於 2017-3-8 21:56
第五十八卷第二十八章道阻且長

    太夏的廷尉卿李雲基知道金烏堂和鐵龍宗不好惹,自己這次是為人前驅,做的是捅馬蜂窩的事情,在程黑臉跳出來一頓亂棍連消帶打的把廷尉府和鐵龍宗的矛盾變成廷尉府與東北督護府的矛盾之後,他就立刻乘飛舟離開了幽州,不敢多呆,一刻不停的要前往軒轅之丘。

    現在的局面是,不把程洪烈拿下來,後面的計劃就算他捲著袖子親自動手也無法進行下去。

    在和讓他來幽州的主事之人聯繫之後,背後那主事之人也很快下定了決心——既然程洪烈不知好歹,想要和金烏堂一條道走到黑,那麼,就乘這個機會,摟草打兔子,先拿下程洪烈,敲山震虎,剪除掉金烏堂在東北督護府的羽翼,隨後一切再按照計劃進行,沒有了程洪烈,後面收拾金烏堂反而會更容易。

    在乘坐著飛艇離開幽州的時候,和李雲基一起來到的那些監察御史們就已經一個個在飛舟上開始寫奏本彈劾程洪烈飛揚跋扈,漠視法度,御史們的奏本通過遙感水晶,比飛舟先一步就到了軒轅之丘的御史台,開始在軒轅之丘大造輿論,為拿下程洪烈做準備。

    李雲基知道金烏堂絕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在飛舟上,他就下令沿途各州廷尉寺派出力量沿途護送,以防發生什麼意外,但他絕對想不到的是,僅僅是第二天,他和一干監察御史乘坐的飛舟連夜飛出幽州和燕州,剛剛進入高州境內,意外就已經來了。

    當時正是第二天早上,天才剛剛有些發亮,李雲基正在自己的臥艙之內打坐修煉,突然之間,他就感到飛舟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還不等他讓人去詢問是什麼原因,“轟”的一聲,正盤膝而坐的李雲基,幾乎一下子就被飛舟上傳來的那巨大的震動給從軟榻上給拋了飛起來。

    不過好歹是幻影騎士,在身體一下子被震得跳起來的時候,李雲基一下子漂在了空中,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就在他臉色大變的時候,載著他們的飛舟,已經快速朝著地面上降落下去。

    李雲基第一時間衝出了房間,就看到外面的走廊上,一個和他一起的監察御史正躺在地上,頭上腫了一個拳頭大的大包,正在哎呦哎呦的叫喚著,已經爬不起來。

    這些監察御史可不是騎士,大多數都是文弱書生,等級能超過九級的人都沒有幾個,剛剛飛舟上傳來的巨震,對這些監察御史來說,就像是坐著的車突然發生車禍被其他車猛的撞了一樣,剛剛那一下,對飛舟裡的許多人來說,絕對不好受。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麼……”走廊兩邊的艙門陸續打開,一個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甚至頭破血流的監察打開了艙門,惶恐的看著外面,互相詢問。

    李雲基沒有理會這些監察御史,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飛舟的指揮艙中,同樣怒吼了一句,“怎麼回事?”

    “大人,剛剛……我們和一艘飛舟撞在一起了? ”指揮艙內的一個負責人臉色難看的和李雲基說道,“現在飛舟的舟體和飛行系統已經損壞,無法正常飛行,飛舟正在緊急降落……”

    “我們的飛舟好好在天空之中,怎麼會和別的飛舟撞上?”李雲基問道。

    飛舟在天空之中的飛行有一套複雜的飛行規則,在這套飛行規則之中,最簡單的一點就是不同航向的飛舟在空中飛行的高度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同一個航向的飛舟,在天空之中也會有著完善的避讓和交匯規則,在這一套規則之下,所謂的飛舟碰撞,是幾乎很少會發生的事情,幾十年都碰不到一次,但是就這樣的事情,卻活生生的發生在了李雲基的面前。

    “我們也不知,就在剛才,我們發現那艘飛舟在側面朝著我們飛來,在同一個高度上,侵入到了我們的航道之中,我們發信號讓對方避讓,對方並不理會,看到要碰上的時候,我們才趕忙減速避讓,但還是和對方的飛舟撞在了一起……”

    指揮艙中的視角無法看到那艘與自己座舟碰撞的飛舟的樣子,聽到這樣的回答,怒氣沖衝的李雲基直接和幾個趕來的廷尉府的騎士高手一起從指揮艙旁邊的一個出口之中飛到了外面查看情況。

    兩艘飛舟碰撞的地下是高州境內的一片荒野和山林,與廷尉府飛舟碰撞的那艘飛舟正在數千米外,同樣也在緩緩朝地下降落,兩艘飛舟的舟體,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廷尉府的飛舟是飛舟中部至尾部的一段已經有些變形和破損,或許是飛舟內部的水管的管線已經破損,就在那些破損的地方,飛舟內儲存的水源正在從天上源源不斷的流下。

    而與廷尉府碰撞的那艘飛舟,卻是飛舟艦首側邊至中部的一段有些破損和變形,但看起來似乎沒有廷尉府的這艘飛舟嚴重。

    看到那艘與廷尉府飛舟相撞的飛舟,李雲基的臉色就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因為那艘飛舟不是普通的飛舟,從飛舟灰色的塗裝和式樣上看,那是太夏軍方的一艘紫雲級的飛舟,飛舟上的標記,已經表明了那是太夏上四軍之一的神策軍的飛舟。

    神策軍中的那艘飛舟已經在地面上停了下來。

    李雲基帶著身邊的廷尉府的高手飛過去,神策軍的飛舟的艙門打開,走出一個穿著盔甲的神策軍的小校,那個小校看著飛過來的幾個騎士,居然毫無懼色,雙手叉腰戰在地上,還不等李雲基和他身邊的人開口,居然就直接開口仰頭呵斥,“你們是什麼人,哪門哪派,膽敢阻塞航道,阻擾軍務,撞傷我神策軍的飛舟,真是好大的狗膽?”

    李雲基的鼻子都幾乎要氣歪了。

    “放肆,這是廷尉卿李雲基大人當面,爾等剛才為何衝撞我李大人座舟?”李雲基身邊的一個騎士連忙開口怒斥。

    “你少拿軒轅之丘的大人來蒙我,什麼李大人,老子沒見過,也不認識,別以為你們穿著一身官服就能冒充廷尉府的人,誰是李大人,讓他拿出官印來給我看看!”那個小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李雲基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廷尉卿的官印拿出來和神策軍的一個小校鬥氣和證明自己的身份,是他身邊的一個騎士亮出了廷尉府的腰牌來,那個神策軍的小校才相信了幾個人的身份,但就算相信了,嘴上仍然不善罷甘休,不依不饒,“為了防止被魔族和通天教賊寇偷襲,我神策軍昨天已經宣布今日早上高州空域暫時管制,要從高州運送軍資到前線,你們廷尉府的飛舟為何敢漠視軍令,擅入軍管空域,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如實向上官禀明,一切的責任,由你們承擔!”

    這是典型的用下下駟對上上駟的手段,他李雲基就算是九卿,但此刻也沒有辦法管到上四軍的身上,插手軍務,而且眼前的小校,就算是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反而會為自己惹下無窮的麻煩,當然,要和眼前的這個小校較真,對堂堂廷尉卿來說,也有失身份。

    李雲基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他眼光閃動,通過傳音之術交代了身邊的一個騎士一句話,半句話都不和那個小校說,而是直接就轉身返回自己的飛舟,把這裡留給了幾個屬下處理。

    回到廷尉府的飛舟上,李雲基則直接把飛舟上的負責人叫了過來。

    “我們的飛舟現在還能否繼續飛行!”

    “啟禀大人,飛舟依然還可以飛行,不過速度最多只有之前的十分之一,而且飛舟上的淡水損失太大,飛舟上的用水已經需要管制!”

    “能否修好?”

    “可以修好,不過在這荒郊野外的卻不行,至少要在甲級大城之中才有維修的條件,而且就算要修,至少也要十天半月!”

    李雲基咬了咬牙,揮了揮手,讓人下去,然後直接用遙感水晶聯繫高州廷尉寺,讓廷尉寺派一艘飛舟過來接他,但高州廷尉寺傳來的消息卻表示高州廷尉寺手上已經沒有飛舟,廷尉寺的飛舟,昨天已經被高州刺史臨時徵用,配合神策軍往前線運送重要物資。不僅高州廷尉寺如此,整個東北督護府廷尉寺的飛舟,就在昨晚或者今早,基本上都被督護府或者是刺史府下令徵用了……

    末了,高州廷尉寺還體貼的問了一句,要不要廷尉寺派飛艇過來供大人使用?

    飛艇,飛你媽的艇……

    要是真坐著飛艇從這裡趕到軒轅之丘,來回一趟那就不是以日記了,而是以年計。

    李雲基怒不可遏,一掌就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拍碎。

    不過東北督護府境內還是有其他的豪門與家族的,這些豪門和家族,不少與廷尉府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關係,有些豪門大族幾乎每年都要到軒轅之丘為廷尉府“上供”,比如說墨州境內的兼愛堂墨家,墨家的機工器械精巧無雙,特別是一些特製之物,特別適合廷尉府手下各州廷尉的需要,廷尉府每年都在墨家有大量的採購,所以雙方的關係一直都還不錯。

    李雲基讓身邊的人和軒轅之丘的廷尉府聯繫,然後讓軒轅之丘的廷尉府與墨家聯繫,讓墨家派一艘飛舟過來。

    墨家的回應是……沒有任何回應……

    最後折騰了幾個小時,廷尉府總算為廷尉卿大人找到了一艘距他最近可以調用的飛舟,不過那艘飛舟卻在衢州,要從衢州到高州,中間相隔六萬多公里,兩天之內,那艘飛舟都不一定能趕來……

    堂堂的太夏九卿之一,在太夏境內,卻落入到孤立無援的窘境,不知什麼時候,連調用一艘飛舟都變得如此困難起來。

    廷尉府的飛舟之上,知道情況的所有人,都從心中感到了一陣徹骨的寒意,這一下,連那些監察御史們都不再叫囂了。

    那些監察御史之中最德高望重的元華,在剛才的飛舟碰撞之中,直接在自己的房間內被甩到了天花板上,撞斷了一條腿才落下來……

    這才僅僅是離開幽州一天而已,就遇到這些事情,那等自己等人從軒轅之丘重新回來的路上,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在等著自己。

    ……

    在高州的荒野之中喝了兩天西北風之後,從衢州廷尉寺調來的飛舟,終於飛到了李雲基等人的身邊。

    也就這兩天的時間,天機門的兩個太上長老帶著300天機門的騎士,也到了鐵龍宗,魔殺谷的騎士,也陸續趕來。

    一邊是天機門,魔殺谷,一邊卻是太乙玄門,執天閣和瓊樓,幽州的空氣,愈加的灼熱起來,火藥味已經越來越濃。

    ……

    重新坐上了從衢州廷尉府調來的飛舟,看到飛舟重新朝著軒轅之丘駛去,李雲基陰沉的心情稍有一絲好轉,但這好心情,也就只維持了小半天的時間。

    到了當天晚上,李雲基回到自己在飛舟上的房間,正要躺下休息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枕頭下,似乎有什麼東西,他伸手從枕頭下一摸,卻摸出了一封信來,信封上什麼都沒寫,無頭無尾,但卻可以摸得出來,信封之內,卻有一張信紙。

    李雲基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紙,信紙裡面只簡單的寫著一句話。

    ——太夏魔影重重,長纓太子在距離軒轅之丘一步之遙的津州尚且遇刺殉國,從幽州到軒轅之丘來往之路漫漫長長,李大人身為太夏重臣,一路多珍重,珍重!

    看著信紙上那平平無奇的幾行字,太夏廷尉卿的手忍不住慢慢顫抖了起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3-8 23:54
第二十九章張鐵回歸

    黑鐵歷黑鐵歷932年8月17日中午,西方大陸斯德蘭共和國的首都嘉比都下的黃金之冠的時間之塔內……

    在感覺到時間之塔里面的時間扭力慢慢變小歸零之後,張鐵終於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身後那一圈燦爛如星河一樣的七彩光華,也才慢慢的消失,如孔雀收起的漂亮尾羽一樣,消失不見。

    張鐵從盤膝而坐的姿勢,慢慢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舒展了一下身體,在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那道星河,一絲笑容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五年了,終於恢復過來了……”

    那一絲笑容慢慢變大,最後張鐵直接在時間之塔里面仰天大笑了起來,整個時間之塔在張鐵的笑聲之中都似乎在震顫著。

    在時間之塔這五年裡,張鐵不僅輕易的渡過了他施展秘法帶來的虛弱期,而且在這兩年之內,他的第一個神輪,已經即將凝聚到了一變的位置,張鐵整個人的實力,比起他在摩天之界鼎盛的時候,再次上了一個大的台階。

    畢竟在摩天之界時,張鐵的體內還沒有那股他從那片混沌與空間夾層之中收穫的七彩的能量,僅僅那股能量,就讓渡過虛弱期的張鐵的實力比起以前來至少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以上,一身的神通秘法,在那股能量的驅動之下,只強不弱,更勝從前。

    而開始凝聚的神輪,更是讓張鐵開始大踏步的從聖階走向神皇階位,成為這個世界即將凝聚神輪的第一個人。

    神輪不是聖輪,更不是地水風火的脈輪,神輪奧秘一言難盡,不要說凝聚一變的神輪,就是每凝聚一鱗的神輪,那神輪都會給張鐵帶來全新的力量,讓張鐵對法則和大道有著更深的體悟。

    可一說,到了這個時候,張鐵才真正明白什麼是神輪。

    神輪是自由的,神秘的,是千變萬化的,而不是固定的,那是大道法則與每個人結合之後的最具體的產物,法則與個人的結合就像每個人從娘胎之中生下來的面孔和DNA一樣,那都是全然不同的,就算長得像的雙胞胎,DNA也是不同的。

    每個人能領悟的法則決定了他凝聚的神輪到底是什麼樣的,哪怕是修煉同一種秘籍和經典進階神皇的人,他們能凝聚的神輪也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們不可能對天地萬物完全有著一樣的感悟,就算有一樣的感悟,那感悟的深度和廣度也是截然不同的。

    而所有的秘籍和經典,只有在開始凝聚神輪之後,才會真正現實出彼此的巨大差異。

    張鐵修煉的《無間鵬王經》在開始凝聚神輪之後顯化的是九層的神輪光胎,那代表著張鐵的神輪可以最高凝聚九個,走到修煉的最高的境界,而其他的功法秘籍,大帝級以下的王座級的最多只能凝聚七個神輪,這就代表著修煉王座級的功法永遠沒有進階最高境界的可能,其他不同等級的秘籍,能凝聚的神輪更少,修煉這些功法的人能達到的最高境界和成就,從一開始,就已經被鎖定。

    在凝聚第一個神輪的時候,張鐵領悟最深的是力量,速度,還有空間這三個法則,前面那兩個法則的領悟來源於張鐵從開始修煉以來的不斷感悟和累積,而最後那個空間的法則領悟,則來源於《無間鵬王經》秘法本身的加成和張鐵在離開摩天之界後那幾十年在那一片混沌和空間夾層之中的種種經歷與感悟。

    張鐵領悟的法則讓張鐵更加輕鬆的開始凝聚神輪,而凝聚出的神輪,又反過來加深了張鐵對法則的領悟和掌握的能力,直接不斷提升著張鐵本身的力量,速度和對空間的掌控能力,可以說,每凝聚一鱗神輪,張鐵本身的力量,速度,還有對空間的掌控能力,都會有著明顯的提升。

    這才是大帝級的經典真正開始展露威力的時候,前期凝聚地水風火四大脈輪比其他功法艱辛幾倍,幾十倍的付出,到了這個時候,終於開始產生巨大的回報,在神輪階段,大帝級功法每凝聚一鱗對自身的增強效果,開始變成其他功法的幾倍,甚至幾十倍。

    有付出就有收穫,有汗水就有回報,曾經的艱辛血淚,步步荊棘,到了這個時候,終於化為甘美的瓊漿光環,給與張鐵巨大的回報。

    此刻開始凝聚神輪的張鐵,毫不誇張的說,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人魔兩族修煉的最巔峰,無有可以比肩者,真正到了無敵的境界。

    “恭喜堡主大人踏上巔峰!”識海之中終於再次響起了海勒熟悉的聲音,張鐵又再次體驗到了對黑鐵之堡的那種隨心所欲的掌控感。

    “這些年,黑鐵之堡內一切都還好嗎?”張鐵有些感慨的問了海勒一句。

    “黑鐵之堡一切都好,多謝堡主大人關心,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堡主大人,黑鐵之堡已經徹底融合了摩天之界的空間寶球,在融合了空間寶球之後,因為摩天之界的山墟之內的空間之力最穩定,黑鐵之堡已經將摩天之界的整個山墟吞噬,現在的山墟,已經是黑鐵之堡的一部分了!”

    “一部分,什麼意思?”張鐵一邊朝著時間之塔的大門走去,一邊問海勒。

    “意思是摩天之界的山墟沒有了,摩天之界的人魔兩族,再也無法進入山墟,而黑鐵之堡,則多出了一個山墟,山墟之內的一切,都是堡主大人的了……”

    “山墟的一切?”張鐵的腳步微微一緩。

    “是的,山墟的一切,那無數的空浮金山峰,山墟核心的不周之山,還有山墟內的各處神秘之地……”

    “那山墟內以前的那些人族和魔族神將呢?”

    “在用黑鐵之堡吞噬山墟的過程中,他們已經被自動排斥出了山墟!”

    聽到這樣的話,想到摩天之界的那些魔族和諸多人族神殿以後再也不能到山墟之中挖寶爭奪了,星皇等人恐怕還不知道山墟已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整個摩天之界未來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張鐵陡然覺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就推開了時間之塔的大門。

    讓張鐵意外的是,這個時候等候在時間之塔外面的,已經不是博迪利,而是奧卡姆。

    奇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奧卡姆居然直接等在了這裡。

    奧卡姆的臉色有些焦急和緊張,看到推開時間之塔走出來的張鐵,他的臉上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然後連忙說道,“太夏的金烏堂出事了,三大宗門現在已經把整個鐵龍宗包圍了起來……”

    “什麼?”張鐵的眉頭陡然一揚,眼光一冷,“我還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居然就來敢殺到鐵龍宗來了?”

    奧卡姆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知道的關於雲中子的事說了一遍,只是奧卡姆話音一落,剛剛還站在他面前的張鐵一下子就消失了……

    奧卡姆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這個時候,也只能瞠目結舌,足足過了幾分鐘,奧卡姆才確定張鐵已經離開了。

    ——神聖聯盟帝國境內很快就無法再生產出燭油,西方大陸的戰局會有變化,你自己早做準備……

    就在奧卡姆忍著內心的震顫想要離開的時候,他和張鐵聯繫的遙感戒指之中,突然傳來了張鐵的一個消息……

    ……

    而聽到三大宗門和鐵龍宗對上的情況之後,張鐵在離開嘉比都之後,整個人,就以最快速度,朝著太夏飛去。

    在天黑之前,太夏幽州的抱虎城,就已經出現在了張鐵的視線之中……

    在離開太夏三十多年後,張鐵終於回來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3-9 20:22
第五十八卷第三十章相煎

    因為程洪烈不計後果的突然跳出,廷尉卿李雲基被迫返回軒轅之丘,三大宗門針對鐵龍宗和金烏堂的計劃暫時被打亂,而就在太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幽州,一個個在等著廷尉卿回來的時候,就在兩天前,鐵龍宗的兩個執事和突然叛出鐵龍宗,就在幽州的正道樓內,公開發表聲明,說當今太夏的第一號通緝犯雲中子就在鐵龍宗玄天峰的地下密室之內,希望太夏所有的賞金刑捕來到幽州,共誅雲中子……

    這一下,奇峰迭起,天下嘩然。

    叛出鐵龍宗的兩個執事原本就是幽州人本地人,當初張鐵還在鐵龍宗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加入鐵龍宗,成為了鐵龍宗的弟子,在這三十年中,因功累積,升為了鐵龍宗的山門執事,這兩個執事在這個時候的突然叛逃和發出公開聲明,幾乎一下子,就讓鐵龍宗陷入到了險惡之境。

    據那兩個執事說,他們叛出鐵龍宗的原因正是發現鐵龍宗包庇窩藏太夏通緝榜上的第一號人物,對鐵龍宗的藏污納垢,踐踏太夏法律的行為深深感到失望,所以兩個人才決定棄暗投明,將鐵龍宗的“卑鄙”和“骯髒行藏”昭告天下,然後讓天下正義之士,能共誅雲中子。

    “好巧不巧”的是,就當兩人在幽州正道樓內慷慨激昂的揭露了鐵龍宗的真面目時,太乙玄門的一個太上長老也正隱身在幽州的正道樓內“打探雲中子下落”,隨後,太乙玄門的那個太上長老就保護著兩個人離開了正道樓,返回到了雲集著三大宗門的飛舟之上,三大宗門“大怒之下”,原本還停在幽州與燕州交界的飛舟艦隊,就直接殺氣騰騰咄咄逼人的開到了燭龍領鐵龍宗的山門之外,讓鐵龍宗交出雲中子,鐵龍宗則要讓太乙玄門交出那兩個鐵龍宗叛徒,雙方互不相讓,太乙玄門等三大宗門指責鐵龍宗窩藏三大宗門的死敵與太夏通緝重犯,鐵龍宗則指責三大宗門在鐵龍宗安插臥底,倒打一耙,至此,雙方的矛盾徹底爆發了出來,趨於表面。

    鐵龍宗和金烏堂用一個督宰把廷尉府射過來的箭擋了了下來,讓自己置身事外,而鐵龍宗內的兩個叛徒,卻又直接把鐵龍宗和金烏堂拉到了三大宗門面前,雙方各自過手一招之後,還是不可避免的碰撞在了一起。

    就像城里街頭上的混混們打架也不會找刑捕報案一樣,在太夏,大宗門之間的矛盾,很多時候,廷尉府是插不上手的,也無能力插手,就像當初六大宗門的宗門黑帖一樣……

    ……

    戰氣的碰撞和轟鳴就像是在燕歸山脈上空釋放出的焰火一樣,在不斷的釋放著,特別是在天色將暮的時候,騎士的護體戰氣和攻擊戰氣的光芒,更加的燦爛耀眼。

    這是一場特別的戰鬥,從戰鬥一開始,戰場周圍就瞬間雅雀無聲,戰場上的氣氛也瞬間變得壓抑,三大宗門的人一個個面帶冷笑或者冷漠的看著戰場,而鐵龍宗這邊,不少人的拳頭卻已經緊緊的捏了起來,面色複雜的看著場上。

    此刻在場上的,代表鐵龍宗出戰的,是聚賢四義之中的竹先生,自從成為鐵龍宗的長老之後,四怪也慢慢變成了四義,三十多年後,聚賢四義的名聲已經更勝從前,不止是南疆,整個太夏幾乎都知道了鐵龍宗有四位意氣相投猶如兄弟一樣的長老。

    而代表三大宗門之中太乙玄門出戰的,卻是蘭云曦——懷遠堂的家主蘭云曦。

    從蘭云曦登場拔劍的那一刻,整個鐵龍宗的氣氛就冰凍了起來。

    整個金烏堂鐵龍宗的人,誰會想到,有一天會和蘭云曦在這裡一戰呢?

    周圍圍觀的各路高手之中,特別是東北督護府境內的一干豪門宗門的騎士之中,知道蘭云曦身份的,也不由沉默了下來,暗暗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默默在心裡搖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室操戈,這樣的一幕,也實在太揪心了,這一戰後,無論如何,金烏堂和懷遠堂之間,已經絕無善了的可能了。

    ……

    “轟……”在一聲轟鳴的爆音之中,糾纏在一起的那一團光影突然崩散開來,鐵龍宗的竹先生已經半身染血,臉色慘白,身體的護體戰氣崩潰,踉蹌飛退。

    三個光影從鐵龍宗這邊的陣營之中飛出,梅蘭菊三位,連忙把已經受傷的竹先生接應而回。

    一身白衣的蘭云曦執劍而立,目光低垂,沒有追擊。

    蘭云曦身上的衣服,不是長裙,而是白色麻布製成的孝裝,除了一身白衣之外,蘭云曦那滿頭黑色的秀發,也用一條白色的布帶紮住。

    此刻的蘭云曦,為師戴孝,也是為師而戰,身上全是冷肅堅決的氣息,只是不知道為何,此刻的蘭云曦卻也同時給人一種柔弱之感。

    天空之中無數騎士高手的目光這個時候都集中在了蘭云曦的身上。

    “第三十四場,太乙玄門勝……”一個聲音冷冷的迴盪在鐵龍宗的上空。

    林浣溪就要從鐵龍宗這邊飛出,但卻被一個人阻止了,阻止她的是張陽,張陽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遠處的蘭云曦,搖了搖頭,“林長老,張家的事情,就讓張家的人來解決吧……”,說完這話,張陽看了一眼正在這邊飛舟上的的張家後輩,目光落在了張承霆的身上,“承霆……”

    張鐵的幾個兒子之中,到目前為止,最強悍的就是張承霆,張承霆剛剛從南疆修煉歸來,已經大地九變,即將進階幻影,此刻的張承霆,一身秘法戰技,已經有張鐵當年的幾分風采,足以戰胜蘭雲曦。

    張承霆站了起來,看了臉色如水的燕飛晴一眼,燕飛晴也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張承霆直接朝著戰場飛了過去。

    “蘭宗主,今日之事,原本與懷遠堂無關,你這又何必呢!”張承霆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時候面對著蘭云曦,張承霆自己心中也複雜無比,從家中長輩的口中,張承霆其實早已經知道蘭云曦和自己父親張鐵當初的恩怨糾葛。

    “廢話不必說,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你也不必對我留手,雲中子與我不共戴天,此刻雲中子已經重傷,你們既然要庇護雲中子,就是我蘭云曦的敵人,動手吧!”蘭云曦冰冷的說道。

    張承霆沒有解釋什麼,也沒有先動手,而是一伸手,器宇軒昂的說道,“既然這樣,那蘭宗主請!”

    “他是張鐵的兒子,只要你能想辦法殺了他,金烏堂一定分寸大亂,到那時,宗主就有辦法出手把雲中子逼出來……”風夜笑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蘭云曦的耳中,讓蘭云曦心中瞬間一凜。

    就在蘭云曦剛想出手的時候,突然之間……

    “哎……”一聲悠長悲傷的嘆息,突然出現在了整個鐵龍宗的上空。

    這聲嘆息很輕,但卻響徹在鐵龍宗玄天十八峰方圓千里之內所有人的耳邊。

    聽到這聲嘆息,鐵龍宗那邊,燕飛晴和張陽已經霍然站起……

    蘭云曦的心顫抖了起來,手也顫抖了起來,就在那顫抖之中,她咬著牙,一劍向張承霆斬去……

    那劍沒有落在張承霆的身上,而是在蘭云曦斬出的時候,那劍就像有生命一樣,已經脫離了她的手,然後轟鳴一聲,化成一道光,沖天而起……

    幾乎同一時間,鐵龍宗玄天十八峰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長劍,從普通的精鋼長劍到騎士們身體之內的白銀秘藏,在這一刻,都轟鳴著,就像突然有了生命的活物,從地上飛起,從騎士們的體內和手上飛出,萬劍轟鳴,飛天而起,在空中組成一道道光芒萬丈的台階。

    在那台階的最高處,張鐵就從虛空之中走出,踩著那一節節的台階上緩緩走下來,如神祗降臨……

    ……
V123210 發表於 2017-3-9 23:48
第五十八卷第三十一章驚天


    看著從虛空之中走出,踏著萬劍台階而下的張鐵,此刻聚集在整個玄天十八峰上空的所有騎士都驚呆了……

    三十多年過去,張鐵的音容笑貌,絲毫未變,竟與當初陰海之戰時一模一樣,唯一變的,是張鐵身上的氣勢,那是一種在場的所有騎士都未感受過的前所未有的強大和神聖氣息,隨著張鐵一步步的從萬劍台階上走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整個元素界的元素都震動了起來,那些躁動的元素,從元素界中散逸出來,在天空之中,形成一條條類似極地極光一樣的光帶,紅橙黃綠青藍紫的各色光帶有著各種不同的形狀,這些光帶在空中扭動著,連綿數万裡,就像招展飛舞的彩旗和寶幡一樣,在歡迎著張鐵的歸來,讓那剛剛黑下來的天空,再次充滿了光明,亮如白晝……

    而在地面上,躁動的四系元素在湧出來的時候,直接變成了一朵朵金色蓮華的形狀,從天空之中看下去,整個地面上,以玄天十八峰為中心,千百萬億的金色蓮華從地面上一朵朵的湧出,此起彼伏,整個大地,猶如蓮海,蔚為大觀,一時之間,整個燭龍領,整個幽州,大半個東北督護府,都能看到這升起無比的天上和地上的異相。

    不僅是異象,那從元素界中湧動的四大元素,許多的元素更是融合成縹緲輕靈的異香,如蘭如麝,飄蕩萬里,讓人的鼻子都能嗅到。

    張鐵回來,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釋放出自己的全部氣息,就天人交感,一時之間,異相紛呈,不要說那些觀戰的人群,就連三大宗門之中的騎士,也一個個目瞪口呆,有的人在揉著自己的眼睛,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有的人在掐著自己的大腿,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甚至還有人在使勁兒的嗅著身邊的空氣,發現那空氣之中,莫名就多了一股異樣的香味。

    張鐵一步步的直接走到了戰場之中,出現在蘭云曦的面前。

    看著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張鐵,張承霆已經激動得難以自己,就算身為男人,身為大地九變的騎士,這一刻,也不由有些哽咽了。

    “爸爸……”

    “不錯,長大了,你們都沒有讓我失望,下面的就交給我吧……”張鐵微笑著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如金鵬振翅,一股柔和但難以抵禦的元素之風瞬間而起,把張承霆輕輕一送,就送到了百里之外的金烏堂和鐵龍宗的人群之中,這一個動作,也讓金烏堂和鐵龍宗那邊激動萬狀的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大敵當前,的確還不是傾訴的時候,有的人甚至甚至到這個時候,依然都不敢相信張鐵已經回來了……

    成千上萬的騎士,在這一刻,都看著張鐵。

    張鐵則看著近在咫尺的蘭云曦,眼神複雜。

    蘭云曦的臉色莫名的慘白了一些,她那一身白色的孝裝,再加上那陡然慘白的臉色,讓此刻的蘭云曦整個人都有一種撕裂的美,讓張鐵心中莫名一痛。

    淚水在蘭云曦的眼中打著轉,但卻沒有流下來,蘭云曦的手指都在顫抖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孤傲的抬著頭,看著張鐵,空洞的笑了一下,“那天當著我的面殺軒轅無極的那個人其實是你,對不對?”

    只是蘭云曦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就讓周圍所有的騎士心中巨震,連金烏堂和鐵龍宗的一干人都瞬間沒有了一絲聲音。

    張鐵只是微微沉默了兩秒鐘,就平靜的開了口,點了點頭,“是的,軒轅無極是我殺的!”

    張鐵的話,平地起驚雷,震得玄天十八峰周圍的所有騎士頭暈目眩,口乾舌燥——當日張鐵不是在陰海麼,怎麼又會在幾十萬公里之外的江州出現,殺了軒轅無極?要知道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軒轅無極被刺之事,仍然是太夏第一懸案。

    誰都沒想到的是,這所謂的太夏第一懸案,居然在今日,在此時,就隨著蘭云曦開口的一個問題,就已經有了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答案。

    “那你知不知道軒轅無極當時已經算是我的未婚夫了?”

    “知道!”

    蘭云曦再次笑了笑,笑容之中似乎可以讓人聽到她心碎的聲音,“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在太乙玄門之中,最疼我,最關心我的人,就是我的師傅?”

    “說過!”

    “那雲中子和你是什麼關係?”

    張鐵閉上了眼睛,隔了兩秒鐘才睜開,他知道他的答案對蘭云曦來說意味著什麼,但這個時候,卻不由得他再做什麼掩飾,“當初機緣巧合,我在冰雪荒原獲得《大荒經》,後來大荒洞天出世,在我進入大荒洞天,陰差陽錯之下,我就成了大荒門的門主,而云中子則是大荒門的長老!”

    還沉浸在張鐵擊殺軒轅無極這個消息之中的一干騎士,再次聽說張鐵居然還是大荒門的門主,修煉過《大荒經》,許多人都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被重錘砸中了一樣,完全懵了。

    “哈哈哈哈……”蘭云曦狂笑,頭髮的束帶掉落,滿頭青絲如瀑,在空中狂舞,蘭云曦的笑聲之中充滿了淒涼與絕望,那在眼中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從眼眶之內飛出,“殺吧,殺吧,我身邊的人,你還有誰不能殺,我現在就在你這裡,我一個小小的大地騎士在你眼中算什麼,你就連我也殺了吧……”

    在淒涼的笑聲之中,蘭云曦身形如電,手上瞬間多出了一把短刀,朝著張鐵撲了過來,一副要和張鐵拼命的架勢。

    張鐵不閃不避,任由蘭云曦的短刀扎在自己胸口。

    張鐵毫髮無傷,蘭云曦手上的短刀粉碎……

    張鐵則伸出手,在蘭云曦的額頭上輕輕一按,蘭云曦簡直毫無反抗之力,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對此刻的張鐵來說,所謂的大地騎士,在他面前完全如嬰兒一般。

    在張鐵動手的同時,那圍觀的騎士之中,幾個騎士已經大驚失色的飛了出來,那幾個騎士,自然是懷遠堂的穆雷,穆雨等長老。

    對懷遠堂的這幾個長老來說,他們絕不願意加入到三大宗門的隊伍之中來圍攻金烏堂,但因為蘭云曦在太乙玄門的隊伍之中,幾位長老也不能加入金烏堂來和蘭云曦作對,在這種時候,幾位長老就只能成為旁觀者,在這裡靜觀事態發展,再準備伺機而動。

    張鐵的袖子輕輕一卷,清風乍起,瞬間就把蘭云曦捲到了穆雷幾個長老的面前,同時傳音和穆雷長老幾個人說了一句話,穆雷長老幾個人接住蘭云曦,也不再多說什麼,連忙退下。

    “當年三大宗門為了《大荒經》,聯手屠滅大荒門,製造了驚天血案,雲中子身為大荒門弟子,追查兇手,為大荒門報仇雪恨,理所當然,我身為《大荒門》的門主,今日,就在這裡,為大荒門討回公道!”張鐵看著遠處三大宗門的飛舟艦隊,擲地有聲的說道。

    “笑話,雲中子殺我三大宗門的弟子罪證確鑿,有目共睹,我三大宗門一定要將雲中子挫骨揚灰,你張鐵有什麼證據能說大荒門當初被滅是我三大宗門所為?”風夜笑在太乙玄門的隊伍之中大聲開口反駁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鐵的出現太過震撼,還是因為心虛,風夜笑在反駁的時候,總有一種色厲內荏的味道,就連聲音都有一絲輕微的顫抖。

    “證據?”張鐵仰天狂笑,“我現在說的話就是證據,你若不信,就看看你的身邊……”

    邊字音落,在大笑聲中,風夜笑的身邊,千百道劍光突然憑空而起,還不等風夜笑反應過來,風夜笑整個人就已經被那千百道劍光絞碎成渣。

    堂堂太乙玄門的太上長老,督宰一級的幻影騎士,在張鐵的瞳劍術面前,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在風夜笑化灰的同時,天空之中那千把萬把長劍,同時化為一道道雷霆般的劍光,轟在了數百公里外地面上的一座山峰之上。

    億萬道劍光之下,山峰粉碎,一個滿頭銀髮,面色森冷的身影,突然從那座山峰之中沖天而起,那個人,不是太乙老祖又是誰。

    一道奇異的光華出現在了太乙老祖的身上,太乙老祖殺機四溢的雙眼緊緊盯著張鐵,對著張鐵怒吼一聲,“死……”

    張鐵身邊的天地瞬間一片暗紅,猶如熔爐……

    “小心,那是太陽真火……”魔殺谷谷主巫鼎天的聲音突然在張鐵耳邊響起,巫鼎天的身形一閃,朝著張鐵衝了過來,但是在空中,神空祖師的身形突然出現,一下子把巫鼎天攔住。

    張鐵身邊的虛空之中,元素界就像是被打開了一個缺口一樣,無數的火紅色的火之元素從元素界傾瀉而下,狂暴的火之元素變成了一個火環,把張鐵包圍在內,恐怖的太陽真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0 14:02
正文 第五十八卷 第三十二章 誰與爭鋒



    看到張鐵的身形湮滅在太乙老祖聖階三昧的太陽真火的滔天烈焰之中,張鐵身邊的天地一片暗紅,如置身於火山之口,金烏堂和鐵龍宗的一幹騎士都心急如焚,想要衝過來,但卻被天機門的幾位長老連忙攔住。

    太陽真火非同小可,是太乙老祖威震天下的最強殺手鐧,哪怕是蒼穹騎士衝上去,也是送命的結果,一般的騎士衝上去,自然更不用說。

    燕飛晴,白素仙,郭紅衣,張陽,張肅,捧山真君,還有張鐵的幾個兒子想要衝上去,但是就在幾個人想要動的時候,他們的耳邊,卻突然傳來張鐵的一句話,幾個人也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哈哈哈……”滿頭銀發飛舞著的太乙老祖在空中狂笑,充滿殺氣的聲音響徹四方,“諸位可曾聽到張鐵剛才所言,張鐵擊殺太夏三皇子軒轅無極,罪惡滔天,如同謀反,諸位今日何不與我三大宗門一起替天行道,滅了金烏堂和鐵龍宗……”

    “殺滅金烏堂,踏平鐵龍宗……”三大宗門的飛舟之上,三大宗門的上千騎士配合著太乙老祖的話,同時怒吼起來,其中的幾個幻影和蒼穹一級的長老騎士,更是一馬當先,身上戰氣沸騰,從飛舟上飛出,直接朝著鐵龍宗和金烏堂這邊衝了過來。

    這樣的場麵,讓一幹圍觀的騎士都變了臉色,誰又能想到,今日在這裏的宗門比拚,在張鐵回來之後,卻瞬間演化成一場你死我活的宗門大戰,一般的人,誰敢卷入到這樣的戰鬥之中,今日之戰,無論誰勝誰敗,必定震動天下,影響太夏未來數百年宗門格局和軒轅之丘的局麵。

    “軒轅無極違反大帝禁諭,以皇子之尊甘為傀儡,勾結你們三大宗門,成立皇道盟,想要廢立太子,圖謀大寶之位,在聖戰之中傾覆太夏,僅此一點,他就死有餘辜,當誅!你們三大宗門狼子野心,居然想要扶植皇子掌控軒轅之丘,進而掌控天下,太乙老祖,難道你沒有聽到過一句話——玩火者,必自焚!”

    張鐵的聲音從太陽真火的滔天烈焰之中穿出來,平靜至極,隨著他的“焚”字音落,那些圍繞著他燃燒的太陽真火,突然瞬間壯大數倍,然後瞬間化成十幾條太陽真火的火龍,以更加凶猛的姿態,朝著三大宗門之中衝在最前麵的那幾個幻影和蒼穹一級的長老騎士衝了過去,眨眼之間,十多條太陽真火的火龍反而把三大宗門的十多個騎士高手吞噬包圍在熊熊的烈焰之中,燒得三大宗門衝在最前麵的一幹騎士高手慘叫連連,皮開肉綻……

    這樣的變故,瞬間就把剛剛想要衝過來的三大宗門的騎士隊伍一下子打亂了,鋒芒盡失,就連戰場上那些圍觀的騎士,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太乙老祖的太陽真火,怎麼一下子燒到自己人頭上了。

    “啊……”一個護體戰氣被太陽真火點燃,整個人的須發和衣服瞬間燃燒起來的太乙玄門的太上長老在大聲的慘叫著,對著太乙老祖高喊求救,“宗主,宗主,是我啊,太陽真火怎麼燒到我們身上了,快停手啊……”

    那個大聲慘叫的太乙玄門的太上長老,並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太乙老祖,麵對著這樣的場麵,同樣一下子亂了方寸——因為就在突然之間,太乙老祖發現,那圍著張鐵燃燒的那些太陽真火,已經完全不聽他的控製了。

    “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太乙老祖怒吼著,身上紅光大盛,張鐵所在之地,一下子猶如天地熔爐,元素界中的火元素,以比剛才猛烈十倍的姿態傾瀉而下,化為太陽真火,把張鐵包圍了起來,似乎恨不得眨眼之間就要把張鐵煉化成灰燼一樣。

    “太陽真火,也不過如此而已……”在張鐵平靜的聲音之中,圍繞著張鐵燃燒的所有太陽真火一下子分開,形成一道拱門,張鐵從容的就從烈焰真火之中走了出來。

    走出太陽真火的張鐵毫發無傷,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皺褶一點,隻是張鐵的身體周圍,卻多了一個百米多高,巨大如摩天輪一樣的神秘威嚴的輪盤,那整個輪盤,分為金,藍,青,紅四色,光芒燦爛,四色輪盤之內,每一個顏色的區域,都有一個神秘的符文在轉動著。

    那個巨大的轉輪猶如金屬構成的神秘之物,卻又似乎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片虛影。

    就在那輪盤的轉動下,圍繞著張鐵燃燒的那些太陽真火就像溫順的小雞一樣,張鐵一伸手,他身邊無邊無際的太陽真火就凝聚起來,瞬間收斂,不斷壓縮,不斷壓縮,所有恐怖的太陽真火,最後化為一條金光燦爛的小火龍,在張鐵的手掌之中盤繞著……

    任憑太乙老祖在那裏用盡吃奶的力氣發動太陽真火,但所有傾瀉而下的太陽真火,最後都如輕風細雨一樣,落在了張鐵的手中。

    這樣的神通,這樣的秘法,不隻是三大宗門的一幹騎士,就連金烏堂,鐵龍宗,魔殺穀和天機門的人都看呆了,一個個看著張鐵身後的那個轉輪,連眼光都挪不開分毫,沒有任何人能知道出現在張鐵身後的那個巨大的轉輪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張鐵獲得的秘寶,還是張鐵的秘法境界……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太乙老祖聖階三昧的太陽真火,在張鐵背後的那個巨大的轉輪麵前,似乎反而成了可以隨意讓張鐵揉捏的東西,孫子見了祖宗也不過如此。

    最引以為傲的秘法和底牌突然之間成了無用之物,居然連敵人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這樣的打擊,對太乙老祖來說,簡直完全難以接受。

    “不可能,老夫縱橫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在太陽真火之下全身而退……”太乙老祖怒吼起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戰場的天空之上,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一個飄飄若仙的白衣文士,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戰場的天空之上,白衣文士看著張鐵身後的那個巨輪,眼中的目光有欣賞,有羨慕,還有一絲莫名的虔誠和複雜感受。

    “仙海王?”天機門的一個太上長老驚呼出聲。

    仙海王這三個字,在太夏代表的就是一個神話般的傳說,就像擁有無窮的魔力一樣。

    所有騎士心中巨震,滿場嘩然,就連正在互相牽製的巫鼎天和神空祖師,也瞬間分開,對兩個聖階高手來說,一個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又不知是敵是友的強者,都能讓他們同時警惕起來。

    仙海王卻沒有理會其他人,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張鐵身上,盯著張鐵身後的那個巨輪。

    “神禦主宰沒有領域,所以哪怕凝聚了地水風火四大脈輪,哪怕騎士階位已經聖階,但神禦主宰也難以入聖,隻是傳說之中,神禦主宰隻有掌握領悟了屬於神禦主宰的聖階神禦三昧的力量,才能超凡脫俗,凝聚主宰神輪,主宰神輪一出,就可掌控四大,變化無窮,統禦一切聖階三昧,讓一切處化為自己之領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在幽州看到主宰神輪是什麼模樣,還能看到人族之中有人可以凝聚出主宰神輪,成就神禦主宰絕世威名,主宰神輪一出,賢弟當為人族第一強者,天下無有爭鋒之人!”說到這裏,仙海王突然歎了一口氣,“三大宗門固然咎由自取,但其宗門騎士弟子之中,不少人對上層之事一無所知,聖戰還未結束,但還請賢弟以天下蒼生為念,能為太夏和人族保留兩分元氣!”

    對著張鐵說完這話,仙海王對著張鐵行了一禮,就消失了,就像他突然出現一樣。

    主宰神輪!

    聽到仙海王的話,太乙老祖的臉色就變了,他想都不想,轉身就逃。

    而此刻的張鐵,卻又哪裏可以讓太乙老祖逃走。

    他隻是隨手一指,那早就在他身邊飛繞著的那條由太陽真火凝聚的火龍,瞬間就如閃電一樣的飛到了老祖麵前,將太乙老祖包圍在一團更加炙熱的烈焰之中,猶如身入熔爐。

    身處烈焰的太乙老祖,瞬間就慘叫了起來。

    那火龍化成的太陽真火,更加的凝練,威力也更加的恐怖,太乙老祖的太陽真火還是赤色,而此刻圍繞著他燃燒的太陽真火,卻是赤金色,威力提升了數倍。

    “這不是太陽真火!”烈焰之中的太乙老祖大聲慘叫。

    “錯了,這才是真真真的太陽真火,你的太陽真火,隻是入門而已……”張鐵輕聲說道。

    隻是片刻,太乙玄門的宗主,皇道盟的首領,太夏最強聖階之一,雄霸天下野心勃勃的太乙老祖,就在太夏無數騎士的目光之下,在張鐵發出的太陽真火之下,化為了飛灰,被燒得幹幹淨淨,最後隻有他身上攜帶的一個一塊奇異的令牌留下下來……

    ……

    ps;今日老虎吃點補藥,三更奉上,感謝大家對老虎的支持!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0 21:35
第五十八卷第三十三章全無敵

    在太乙老祖被真正的太陽真火燒成灰的時候,剛才三大宗門之中朝著金烏堂衝去的第一批的十多個幻影以上的騎士高手,也同時被太乙老祖燒到張鐵身上的太陽真火化成了灰,三大宗門幾乎瞬間就遭到了重創。

    張鐵一伸手,太乙老祖身上留下的那個令牌就化成一道光,飛到了他的手上,被他收到了黑鐵之堡內。

    看著太乙老祖在張鐵手上連一招都沒有走過就被張鐵用他的太陽真火幹掉了,剛剛正在和巫鼎天糾纏著的瓊樓的神空祖師這個時候早就嚇破了膽,一招逼開巫鼎天,就要逃跑,但和太乙老祖一樣,在張鐵的眼皮底下,他又哪裡有逃走的機會。

    張鐵身後的主宰神輪默默轉動,神輪之中火紅色的那個部分光輝一震,無數的火元素就從元素界中洶湧而出,再次化為一條赤金色的太陽真火的火龍,眨眼追上神空祖師,就把神空祖師的身形徹底的淹沒了。

    “啊……”神空祖師大聲的慘叫了起來,在生死須臾之間,所謂的聖階強者的尊嚴,早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在太陽真火之中大叫,“……我若活著,瓊樓今後就唯金烏堂馬首是瞻……啊……”

    “你若活著,大荒門千千萬萬的冤魂豈能安息,被你們皇道盟野心吞噬的無數人豈能瞑目,這聖戰之中早已經岌岌可危的太夏又豈能安穩?”張鐵冰冷而堅決的聲音在整個燕歸山脈的上空,響徹千里,“聖戰開始至今,多少太夏男兒為國捐軀,血染沙場,百死不悔,多少白髮蒼蒼的父母失去兒子,多少牙牙學語的稚童失去父兄,又有多少野外枯骨,仍是深閨夢里人,你們身為聖階強者,國難當頭之際,不見你們在戰場之上拋頭顱灑熱血,為太夏和人族存亡出力,反而蠅營狗苟,為了一己之私,想要傾覆天下,把太夏攪得不得安寧,你們不是魔族,卻更勝魔族,天道輪迴,因果不虛,你們這一身皮囊本事,既然於國無益,於人族無益,那就是多餘之物,留之又有何用,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我今日就在此替天行道,把你們這一身多餘的皮囊本事,盡數收回……”

    “你既然這樣,那大家就只能拼個魚死網破而已……”神空祖師的聲音從那片火焰之中傳出,卻再也沒有慘嚎,而是透露著一片冷意,開始威脅。

    這個時候,正在被太陽真火淹沒的神空祖師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面奇異的六角形的盾牌,那面奇形盾牌似乎是黃金秘藏,盾牌上發出的奇異光華,完全把神空祖師的身形包裹了起來,讓太陽真火,一時之間,竟然奈何他不得。

    黃金秘藏在手,示弱不成,神空祖師想逃走,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周圍的空間之中的空氣,已經變成了一塊塊的鐵板,想要在一堆鐵板之中飛行,哪怕他是聖階,速度也是慢如烏龜。

    “哈哈哈,你剛剛裝可憐還裝得挺像,這個時候還在賣弄心機,你以為你手上多出了一件黃金秘藏,今日就能逃出生天?”張鐵搖頭,直接就朝著神空祖師走了過去,張鐵一步數万米,身形閃動之間,只是幾步就走到了神空祖師的身前,無間神禦的巨塔所化的大棒,已經出現在了張鐵的手上。

    一棒轟出……

    神空祖師怒吼,反撲,咬碎舌尖,一口鮮血噴出,那鮮血在空中化為一個血紅的符文,符文落在神空祖師的身上,神空祖師的身形陡然膨脹起來,身上戰氣直衝雲霄,一隻手上出現了一把金色的大錘,對著張鐵砸來的巨塔大棒就轟了出去。

    “轟……”

    就在所有騎士的注目之下,瓊樓樓主在張鐵手上的巨塔之下,所有的反抗,所有的掙扎,同樣瞬間成渣。

    片刻之間,太夏兩大聖階強者就在萬眾矚目之下隕落在張鐵手上。

    三大宗門剩下的所有騎士已經呆住了,一個個噤若寒蟬,幾乎連和張鐵直視的勇氣都沒有,不少人已經想要逃跑。

    張鐵看了三大宗門剩下的騎士一眼,身上的主宰神輪轉動之間,水藍色與青色的光華大盛,三大宗門的那所有騎士的天空之上,水元素和風元素突然澎湃起來,從元素界中,如大海傾瀉而下。

    水一遇風,瞬間成冰,只是片刻的功夫,上千三大宗門的騎士,已經全部被從空中衝到了地上,一個個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就被一塊塊的幽藍色的玄冰封住,如冰雕一樣,再也動彈不得。

    鐵龍宗玄天十八峰的山門之外,至此,再也沒有一個三大宗門的是騎士還能飛在天空之中,所有人就看著張鐵以一人之力,輕易就將三大宗門殺到鐵龍宗山門之外的騎士一網打盡。

    “相公……”

    “相公……”

    “相公……”

    到了這個時候,剛才一直旁觀著張鐵大發神威的燕飛晴,白素仙,郭紅衣三個女人,才各自一聲呼喚,化為三道流星,朝著張鐵飛了過來。

    張陽,張肅,張鐵的一群兒子孫子,鐵龍宗的諸位長老,張鐵的眾多弟子,還有前來鐵龍宗助拳的魔殺谷與天機門和東北督護府境內的各路豪傑好漢,還有那些圍觀的騎士,都一擁而上,烏泱泱的朝著張鐵圍了過來。

    ……

    燕飛晴不愧是半聖,第一個就飛到了張鐵身邊,衝入張鐵懷中,隨後則是白素仙和郭紅衣。

    三十多年過去,因為兩屆花的果實,三個女人的容貌都絲毫未變,這個時候再見到張鐵,哪怕是燕飛晴,也忍不住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張鐵雙手展開,摟著飛過來的三個妻子,一時之間,也是感懷莫名。

    想到剛剛的蘭云曦,再看看身邊的幾個人,張鐵心中也不知是喜還是悲。

    “見過宗主……”

    “爸爸……”

    “爺爺……”

    “見過師傅……”

    金烏堂和鐵龍宗的諸人一下子圍了過來,一個個用激動的目光看著張鐵… …

    ……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1 00:03
第五十八卷第三十四章趁熱打鐵

    那圍過來的所有面孔之中,有的熟悉,有的陌生,那許多熟悉的面孔,在三十多年歲月磨礪之下,也有了一些改變,而就算是那些陌生的面孔,眉宇之間,卻也讓張鐵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是血緣的共鳴與親近。

    這是張鐵第一次聽到有人叫自己爺爺,叫自己的爺爺的人,有男有女,為數還不少。

    張鐵的眼光掃過那一張張熱切激動的面孔,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沒有說話,只是對著眾人點了點頭,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大家辛苦了……”

    “你能回來就好……”燕飛晴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了看周圍那聚集過來的成千上萬的騎士,對著周圍金烏堂和鐵龍宗的眾人道, “宗主已經回來,那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吧!”

    再次見到張鐵,眾人心中都有千言萬語,但這個場合,的確不是互訴衷腸的時候。

    “對,對,對,我們回去再說,回去再說……”張陽抹了抹有些發紅的眼角,也點著頭。

    燕飛晴和張陽都開口了,其他金烏堂和鐵龍宗的人,自然遵從。

    張鐵也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對他來說,還不是能停下來的時候,有很多事情,必須馬上處理,決不能等過夜。

    張鐵的臉色嚴肅了起來,他看著捧山真人,“捧山老哥,你安排一下人手,把下面三大宗門的那些騎士一個個收押,等他們的身上的玄冰融化之後,一個個分開審問,三大宗門屠滅大荒門和勾結組織皇道盟的事情,那些騎士之中一定有人知道詳情!”

    張鐵這麼一說,周圍的人才一下子反應過來,原來那些化成冰坨坨的三大宗門的騎士,還沒有死,而只是被張鐵凍住了。

    捧山真君當然知道張鐵的用意,不把三大宗門的那些骯髒之事挖出來,整個天下的人還以為張鐵一回來就成了暴戾之人,那天下悠悠眾口,人心向背,豈能小視,必須要把三大宗門的偽善面具撕下,把三大宗門暗地裡做的那些骯髒之事全部扒出來,讓天下之人看得清楚明白,知道三大宗門到底是什麼貨色,做了哪些十惡不赦的事情,張鐵今天擊殺太乙老祖和神空祖師,還有三十年前擊殺軒轅無極的事情,才能算得上是有理有據,名正言順,替天行道。

    捧山真君一句話不說,只是對著張鐵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朝著下面飛去,招呼鐵龍宗的弟子,把下面三大宗門的那些騎士收押起來。

    “督宰大人……”張鐵的目光又落到了督宰程洪烈的臉上,“請立刻通知軒轅之丘,讓軒轅之丘派出上四軍和各州車騎將軍,封鎖三大宗門的山門,勒令三大宗門山門內騎士不得外出,嚴密控制與三大宗門關係密切的各州家族,讓其不得異動,今日所有一切事情,後果由我承擔!”

    “遵命!”程黑臉一臉嚴肅的抱拳領命。

    按理說,張鐵不是太夏的重臣,根本沒有資格讓一州督宰聽其命令辦事,但這種時候,看到張鐵滅殺兩大聖階的神威,程洪烈也知道,現在的張鐵,絕對是人族第一強者,張鐵這次回來,整個太夏,就要天翻地覆,聖戰的局面,恐怕也要徹底改變,現在張鐵一個人的分量,恐怕就要比六大宗門加在一起還要強,以張鐵這些年在人族之中積累下來的威望和金烏堂在太夏的實力,再加上張鐵此刻反掌之間擊殺聖階的力量,就算張鐵還是一介白丁,天下恐怕也沒有任何人敢輕視張鐵說的話。

    更何況,張鐵現在嚴格說起來也不是一介白丁,他現在還有一個身份,是太夏的游擊將軍,從當年渭水之畔一戰之後,張鐵的游擊將軍的這個身份,其實一直都在,作為太夏的游擊將軍,在緊要之時,同樣有權聯繫軒轅之丘,將自己的意見,直達天聽。

    在知道了此刻發生在幽州的戰鬥之後,程洪烈相信,只要軒轅之丘的袞袞諸公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脖子太硬的話,無論於公於私,都必須盡快對三大宗門做出反應,這反應,要越快越好,一旦處置晚了,三大宗門要是真鬧起來,那說不定就又是一個通天教,這樣的內耗,此刻的太夏,實在經歷不起第二次了。

    不知道廷尉卿李大人此刻到了哪裡,在回到軒轅之丘後,他還想不想要再來搜查一下玄天峰,嘿嘿嘿……

    想到此刻正在路上的某人,程黑臉在肚子裡腹黑的笑了起來……

    “我還有一句話,請督宰大人讓軒轅之丘把我的話告訴留守三大宗門的長老弟子和與三大宗門關係密切的各州豪門我不是好殺之人,但殺起人來,也絕不心慈手軟,這次是生是死,就在他們一念之間!”

    程洪烈對著張鐵重重的點了點頭。

    張鐵的目光又掃過天機門和魔殺谷兩大宗門的一干騎士,長老,風蒼梧還有巫鼎天的身上,再掃過那些馳援金烏堂與鐵龍宗的各州各宗的騎士高手身上,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重重的抱了一下拳,對四周諸人行了一禮,“諸位今日相助之恩,金烏堂與鐵龍宗永世不忘!”

    “不敢,不敢!”周圍的騎士,一個個連忙還禮。

    以張鐵剛剛所表現出的戰力,張鐵這話就說得重了,所有人都心悅誠服,滿臉笑容,這次來鐵龍宗助拳,其實一直到今天,真正上在戰場上與三大宗門較量的,都是鐵龍宗和金烏堂的人,除了魔殺谷的巫鼎天剛才出手攔截過神空祖師之外,其他的人,都還沒有出手的機會。

    看到張鐵回來,那些與金烏堂關係密切的各州豪門和一般宗門的騎士們族長長老們都知道,這一次,自己來對了,簡直是壓中了寶一樣,許多人甚至一直到此刻,都還有一種如在夢中的不真實的感受,剛才的那一切,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你何時到魔殺谷向我孫女求親?”巫鼎天看著張鐵,突然開口說道。

    “潘多拉早已經是我張鐵的妻子,何須再求!”張鐵回答道。

    “哈哈哈哈……”巫鼎天開懷大笑,“不錯,不錯,你能這麼說,也不枉潘多拉對你一片深情,你可知道,當初陰海一戰之後,潘多拉就說你還活著,她就一直在閉關,目標是進階聖階,然後想要再次通過陰海之上的空間裂縫去找你,你這次能回來,也算了卻我的一樁心事,不用再擔心那個丫頭閉關幾百年了,一個人活著若只是想要變強,那又有何意義……”

    “不錯,人活著,若只是有這麼一個目標,那的確太淒涼了一點!”

    “聽到你剛才說自己修煉《大荒經》的那些話,我才想起,當年在軒轅之丘揭露大司農韓正方是通天教教主的那一幕,想必也是出自你的手筆吧?”巫鼎天又問了一個問題。

    聽到巫鼎天這麼問,圍觀的眾人也才一下子想起,幾十年前發生在軒轅之丘的無數只天鵝在空中組成大字揭露韓正方是通天教教主的那件事,也是太夏的懸案之一,由那件事引發的望日之變,提前踢爆了通天教在太夏的陰謀佈置,讓通天教的血海神池的陰謀提前流產,其影響深遠,難以估計,這麼多年來,那日的事情,已經成了太夏的懸案,幾乎無人知道那日到底是誰在軒轅之丘做出如此驚天大事。

    “不錯,那日在軒轅之丘揭發韓正方與通天教陰謀的,正是我!”張鐵坦然承認,又是一樁懸案的謎底浮出了水面。

    “那韓正方父子呢,自望日之變後,他們就徹底的沒有了消息,傳說中韓正方父子已經躲到了通天教的一個秘密所在,正在閉關恢復,太夏廷尉府一直在通緝他們,卻都沒有消息!”

    “實不相瞞,韓正方父子三人在望日之變後已經被我擊殺!”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能有今日之成就,絕非僥倖……”聽到張鐵的回答,巫鼎天也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而已!”張鐵說著,又環視周圍一圈,再次抱拳,“還請諸位今晚在鐵龍宗稍做休息,讓鐵龍宗和金烏堂略盡地主之誼,今日還有一件事要等我去做,事不宜遲,我去去就回……”

    說完話,張鐵再和白素仙與老哥幾個人傳音交代一句,整個人一下子就沖天而起,消失在眾人眼前……

    許多人都驚詫莫名,不知道已經回到鐵龍宗的張鐵要去幹什麼,難道是要去魔殺谷找潘多拉?還是要去三大宗門的所在地將三大宗門的頑抗分子一網打盡?

    所有人中,只有少數幾個人能猜到張鐵究竟是要去幹什麼。

    就在張鐵離開的這個時候,陰海一戰後消失的千機真君張鐵突然歸來,在鐵龍宗外擊殺太乙老祖和神空祖師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四面八方,引起無數的波瀾……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1 23:38
第五十八卷第三十五章太夏戰局

    一個面積足足有兩千多米平的巨大的太夏沙盤地圖就在左丘明月的腳下,在這片沙盤地圖上,太夏西面的各州的顏色已經變成了黑色。

    因為沙盤地圖太大,和沙盤站在同一個平面的話幾乎不可能很直觀的看到沙盤地圖的全景,所以左丘明月的辦公室就在那個巨大沙盤的二樓上,沙盤地圖與左丘明月的腳下,是用煉金術處理過的完全單向透明的水晶地板,站在那地板上,只要一低頭,太夏的大好河山就在腳下,整個戰局和戰事完全可以一目了然。

    此刻左丘明月的目光,就聚集在沙盤地圖的那一片黑色之上,左丘明月凝重而又深沉的注視著那片黑色,一寸寸的掃過那片黑色山河的每一個地方,那一座座的城市,一片片的高山,一個個的平原,一條條的河流,如果說那片黑色是磁鐵的話,那麼左丘明月的目光就是鋒利的刀劍,情不自禁的就被那片黑色所吸引。

    掖州,武州,祝州,銀州,環州、康州、寧州,兵州,沙州,犁州,甘州,涼州,威州,康州,伊州,景州,定州,銅州,洛州,咸州,坪州,榆州,安州……

    這些曾經太夏的國土,華族億萬子民世世代代賴以生存的土地,如今,都已經變成了黑色。

    黑色是沉重的顏色,與光明相對,在沙盤地圖上代表著魔族,這個顏色,也是鮮血被時間凝固之後的顏色。

    此刻,沙盤地圖上的那黑色,就像一張魔物張開的深不見底的血盤大口,露出獠牙,要把沙盤地圖上的其他地方完全吞下一般。

    那魔物張口巨口的獠牙,上顎的兩顆獠牙是沙盤地圖北面的甘州和涼州,下顎的兩顆獠牙是沙盤地圖南面的榆州和安州,這四顆獠牙,正在撕咬著,但又一時之間難以吞下的,就是沙盤地圖上的陵州,櫟州,還有潼州。

    沙盤上的陵州,櫟州,還有潼州,三州的地盤連接在一起,就像是一個粗糙而又堅硬的鐵疙瘩,正在和那魔物的獠牙劇烈的摩擦著,讓那巨口難以完全把這塊粗糙而又堅硬的鐵疙瘩完全吞下,只能卡在嘴裡,吐不出,又咽不下……

    一旦那魔物的獠牙把沙盤地圖上的陵州,櫟州,還有潼州撕碎吞下,那麼,整個太夏的腹心之地就將徹底暴露在那黑色的獠牙巨口之下,魔族大軍就能北上南下八面開花,整個聖戰局面就將糜爛,太夏與人族的浩劫就將到來。

    當掖州,武州,祝州,銀州這些州淪陷之時,太夏的人口還可以像環州、康州、寧州,兵州這些地方轉移,當環州、康州、寧州,兵州,沙州,犁州淪陷之後,甘州,涼州,威州,康州,伊州,景州這些地方的人口物資在階梯式的大撤退中,還可以繼續轉移到定州,銅州,洛州,咸州這些地方,而此刻若是陵州,櫟州,還有潼州再丟,後方各州,就再無可以退卻的餘地,那個時候的血腥和傷亡,將更甚之前百倍。

    聖戰開始至今,四十餘載,血火河山,華族和太夏已經退無可退。

    此刻的陵州,櫟州,還有潼州,就是這次聖戰最激烈的戰場。

    華族一百多億的大軍,將近十萬騎士,就以潼關為核心,陵山和櫟江為兩翼,遍布三州,與魔族大軍無日無夜的展開血戰,百萬里山河大地,上至九霄,下至九幽,寸寸喋血,處處烽煙,慨慷悲歌,血腥慘烈,一言難以盡述……

    左丘明月此刻所在的地方,就是潼州潼關,太夏的軍神,正身如砥柱,置身於聖戰洪流最激烈的所在。

    那偌大的房間內,左丘明月微微皺著眉,在一寸寸的看著腳下的沙盤地圖,而在左丘明月的身後,他的近侍騎士卻一直用帶著一絲憂慮的在悄然注視著他。

    從當年渭水一戰到現在,只是二十多年的時間,左丘明月的氣質依然飄逸清矍,但是,他的雙鬢,卻已經悄然如霜似雪,額頂之上的一縷有些鮮紅的頭髮,更是刺眼,那是用腦過剩,髓血大傷,外顯於髮梢的表現,在別人的眼中,左丘明月依然是左丘明月,而只有在左丘明月身邊的近侍眼中,才知道,這二十多年的時間,對太夏的這個不倒軍神來說,已經猶如過了兩百年一樣。

    在這二十多年中,左丘明月每日平均下來的睡眠時間,甚至還不到一個小時,許多時候,左丘明月十多天都不眠不休,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左丘明月還與魔族的深淵君主一級的聖階強者,在關鍵的戰場上交手不下十次,有幾次,還是以一敵二,左丘明月一直堅持到太夏的聖階強者趕來… …

    房間地板下面的那個沙盤地圖不是死物,而是活物。此刻,就在樓下那個沙盤地圖所在的周圍的幾十個房間內,無數太夏的軍人和參謀人員正在忙碌著,在通訊室,上千個的水晶遙感通訊裝置此刻就不斷的震動著,傳遞或者接收著來自太夏四面八方的訊息,每一個遙感通訊裝置的旁邊,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至少都有三個太夏軍人在同時負責,一個收發,一個監督,一個翻譯,那傳遞來的所有的訊息,一切關於戰局的,在核實過後,都會輸入到一台超級的蒸汽計算機中,而那台超級蒸汽計算機則控制著下面的那個機器沙盤,將戰場上的一切,最直觀的反應在左丘明月的眼前。

    下面的人只是在安靜而又緊張的忙碌著,他們看不到上面房間的情況,但他們卻知道太夏的軍神大人可以看到他們的成果,所以沒有一個人敢鬆懈,而有為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一台台的遙感通訊裝置面前認真守護著的,基本上,都是風華正茂身著軍裝英姿颯爽的華族女子,在這太夏軍隊的大腦中樞之中,華族女子用她們特有的耐心,細膩,還有忠誠,為聖戰貢獻著她們自己的力量。

    “大人,已到亥時了……”看到左丘明月依然在註視著下面變動著的沙盤,他身邊的近侍騎士,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軍神大人用腦過度,已傷髓血,太夏的丹仙杜仲靈特意為軍神大人煉製了一副太清補髓丹,叮囑左丘明月身邊的近侍,要在每日亥時,也就是氣血歸肝之時,讓左丘明月服下。

    左丘明月沒有轉過身,也沒有服藥,而是用淡然的語氣開口問了身邊的近侍一句,“子下,你說這次聖戰結果會如何?”

    “當然是人族必勝!”左丘明月身邊的近侍騎士想都不想就大聲回答道。

    “哦,是嗎!”左丘明月轉過身來,看了自己身邊的近侍一眼,微微一笑,“你能有這種想法最好,天機門的人常說,人心即是天機,人心不死,天機不滅,從渭水之畔一路退到這裡,就在我手上,太夏西部州郡幾乎盡失,國土淪喪,後面已經退無可退,我卻是已經做好了要埋骨潼州的準備了,太夏的未來,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

    左丘明月身邊的近侍騎士心中一顫,“若沒有大人在此支持,太夏此刻局面恐怕更加不堪,太夏西部各州,雖說是在大人手上丟棄的,但那也是大人有意為之,大人用土地換取時間和人員的撤退,在大人堅壁清野步步為營的退守之策下,魔族就算得了各州土地,卻沒有俘獲各州華族人口,看看西方大陸就知道,這些年若不是有大人在這裡支撐,此刻在戰場上與我太夏華族男兒廝殺的,恐怕就是已經被魔族奴役洗腦的通天偽國的華族了,局勢如此,實在是魔族太強,太夏內部又有諸多問題,六大宗門之中的三大宗門心懷鬼胎,不僅不為聖戰出力,反而在扯後腿……”

    說到這裡,左丘明月身邊的近侍騎士的聲音都不由帶上了一絲恨意,“如果沒有他們,當初威震天下驚才絕豔的千機真君又怎麼會隕落沙州陰海,此刻太夏舉國之力並未完全投入到聖戰戰場之上,戰場失利,並非大人之過,當年誰又能想到,魔族的大軍可以繞過雄獅要塞,直接從地元界突破到兵州境內,如此才讓大人不得不放棄渭水與賀蘭山防線,一路退守至此……”

    左丘明月搖搖頭,笑了笑,也不解釋什麼,只是臉上的神色,去又有了一絲苦澀的無奈……

    那個近侍騎士也知道說這些沒有用,看到左丘明月如此,也不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直接說道,“大人,該是服用丹仙為你準備的太清補髓丹的時候了……”

    近侍騎士話音剛落,左丘明月還未開口,兩個人所在的那房間的門,就突然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推開,太夏大司馬身邊的司馬少史,幾乎是用最直接和粗魯的姿態不顧一切的衝了進來,連禀報都沒有,就把手上的一份傳遞遙感通訊信息的秘簽遞到了左丘明月的手上,大聲叫道,“禀告大人,太夏幽州急報……”

    左丘明月接過秘簽展開,只是掃了秘籤上的內容一眼,那雙眼,瞬間睜到了最大,一股難以形容的強大氣勢,就出現在左丘明月的身上。

    左丘明月閉上了眼睛,只是兩秒鐘之後,就重新睜開,眼中神光四射,斬釘截鐵的下了一個命令,“立刻傳令三州境內的上四軍眾將與空騎兵還有雄獅要塞和潼關守軍,在最短時間內,馬上做好全面出擊的準備,等我命令……”

    全面出擊?

    左丘明月身邊的近侍騎士呆住了,他看了看左丘明月,又看了看下面的沙盤地圖,那沙盤地圖上,魔族依然處於進攻狀態,太夏各軍依然在防守,魔族佔據了戰場的主動權和優勢,太夏幽州能傳來什麼消息,讓軍神大人如此失態,居然要讓三州境內的太夏所有守軍和騎士,做好全面出擊的準備?

    左丘明月抬著頭,那幽幽的目光似乎穿過了房間的屋頂,看到了戰堡的外面一樣,一個年輕而又鮮活的面孔出現在左丘明月的腦海之中……

    左丘明月知道,如果真是那個人回來,那個人下一步要幹什麼,絕對和他現在想的一樣……

    太乙老祖和神空祖師死在幽州,太夏失去兩個聖階,涉及到三大宗門,波瀾乍起,一定有大動盪,內部不穩,那個人絕不會在這種時候製造這樣的機會給魔族佔太夏的便宜,而唯一不能讓魔族在這個時候佔太夏便宜的辦法,那就只有一個——讓魔族大軍的損失更大,動盪更大,完全自顧不暇魂飛魄散無力他顧……

    作為太夏軍神,自然要抓住一切機會爭取更大的勝利和更有利的局面——這就是左丘明月眨眼間就做出重要決定,讓三州境內的大軍做好全面出擊準備的原因!

    這個時候的左丘明月,唯一還不能確定的是,那個突然歸來的人,到底能給魔族造成多大的損害,要知道此刻聚集在太夏西部的魔族大軍的聖階強者,已經有四個,而魔族的騎士,更是超過了十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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