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章 甘蔗地韻事
經過小樹林集市的時候,見到一堆人圍在“麗絲發廊”前面。王小兵與謝家化也騎車過去看看,原來是發廊女老板正騎在一個男人身上扭打在一起。發廊女老板三十幾歲,一頭卷褐發,五大三粗的。被騎翻在地的那個男人正是小雙的堂哥曾長山。
發廊女老板罵罵咧咧道:“你媽了個逼,沒錢還裝逼!敢在老娘面前耍賴!老娘揍死你!”
彼時已是六多點鐘,派出所的民警下班了,沒人管這種事。
曾長山的臉面被抓出了幾道血紅的爪印,可能是占了女老板便宜沒付錢,現在被揍也不還手,只是用手護住頭頸,一聲不哼。
看熱鬧的人在一旁指指點點,卻沒人上前拉架。
王小兵想起與小雙的溫存,又曾收過鄭喜旦的一百元封口費,褲袋里還裝著十幾元,于是讓謝家化扶住單車,他擠了進去,一把拉開發廊女老板,勸道:“有事好商量,不要打了。”
“耶!兔崽子欠揍是不是!”發廊女老板明顯盛怒之下,絲毫不領王小兵的情。
“他欠你錢?”王小兵猜測有這么一回事。
“你幫他付?”發廊女老板語氣緩和些,神色也不像剛才那么兇神惡煞的了。
“對。多少錢?”王小兵聽說過發廊的行情,一般是十元開價的。
果然,發廊女老板冷笑道:“十元。”
王小兵也不多說,掏出一張十元給了她,然后瞥了一眼早已爬起身的曾長山,心中感嘆一句,跨上單車,頭也不回自去了。曾長山也認出了王小兵,想要說什么,但沒有說出來。
“小兵,你干嘛幫他付嫖資?”謝家化頗為納悶地問道。
“見他可憐。”王小兵如實道。
回到家里,已快七點。家人已用飯,王小兵與王志文都在學校里吃過晚飯,無所謂。一家人還籠罩在魚塘被投毒事件的陰影里,晚上看電視時,大家也默默無言。虧了一千多元,對于一個普通家庭而言,實在是挺傷元氣的。王小兵心情好些,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可以煉制《丹經》里的丹藥,那必然能賺些鈔票幫補家里開支。這些天來,修煉初級三昧真火也有了些許的收獲。他充滿信心。
晚上由王叢樂守魚塘。
王小兵想起魚塘被投毒,其實跟自己也有關,要不是那天早上在村長家的床上過銷魂的一刻,估計能防止事件的發生,再不濟也有可能看到形跡可疑的人物。但現在是什么頭緒也沒有,派出所也沒有抓到嫌疑人,一切看起來就這樣過去了。
那時普通人沒有手機可玩,所謂的手機,就是“大哥大”,一部要過萬元,不是普通民眾消費得起的。拿在手里,跟一塊磚頭沒什么區別,除了可以打電話,還可以用來防身,要是遇到有人搶`劫,將“大哥大”擲出去,估計也能砸死幾個人。
改革開放十幾年之后,各種各樣的手機才逐漸豐富起來,街頭巷尾也可以見到小巧的手機,什么諾基亞,什么三星等等。
當時沒手機玩,王小兵躺在床上溫習《龍虎榜》,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吃過稀飯與酸菜這種早餐,王小兵就扛著鎬頭到自家的甘蔗地去除草。他家種有半畝地的甘蔗,是黑蔗。弟弟王志文要看守魚塘,而王叢樂則出去做零工。許娟在家編織竹制品。
王小兵家的半畝甘蔗地與村長家的一畝甘蔗地相毗鄰,只隔一條水溝。
甘蔗是經濟作物,可以增加農民的收入。南方農民不少都種植甘蔗。甘蔗有兩種,一種是黑蔗,一種是白蔗。王小兵家種的是黑蔗,看著茁壯成長的甘蔗,王小兵心里也頗高興。夏天的時候,他經常會砍幾根黑蔗吃,甜甜的,像喝糖水。
剛走到自家的甘蔗地,王小兵便看見黃麗華也正在她家甘蔗地里除草。幾天不曾見她,不料在這里碰到。
“黃姐。”王小兵打了聲招呼。
黃麗華聽到熟悉的聲音,渾身興奮地抖了一下,回過頭來,笑道:“小兵,早啊。”
“您家的甘蔗長得真好,比我家的要粗大。”王小兵只是脫口而出,但聽者卻有意。
“你的才大。”黃麗華瞧著四外無其他人,笑吟呤地說了一句。
王小兵也不笨,即時就聽出了弦外之意,訕訕地笑著,走進自家的甘蔗里里,用鎬頭輕輕刨土壟上的野草。
一會,黃麗華風急火急地走進王小兵家的甘蔗地。王小兵嚇了一跳,停下活計,笑道:“黃姐,有事嗎?”
“你小子是不是找到女朋友了,這么快就忘了我。”黃麗華色瞇瞇地盯著王小兵看,用語言挑逗道。
“沒有。心里永遠記著黃姐。”王小兵想到明天要到學校與董莉莉排練舞蹈,心里頗為期盼,只想現在就飛過去,把她抱在懷里,一吻芳澤。
“現在沒人。”黃麗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又走出甘蔗地朝四周掃視一圈,只在極遠的地方有村民耕作。
“待會可能有人經過這里。”王小兵還沒有心理準備。
“怕什么,速戰速決。”黃麗華喘著氣,兩眼放光,把王小兵看成到手的獵物,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了,撲上來三下五除二,將他衣衫脫去。
“黃姐……”王小兵在半推半就之下,便與黃麗華開始了激烈的戰斗。
王小兵不想開罪黃麗華,畢竟她丈夫是村長,以后還有許多事要求著她,比如申請宅基地準建證等,都需要村長同意,不然,就是違建。加上之前已上了賊船,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反正也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年輕力壯,并沒什么損失,才與她大戰幾十回合。
幸虧是王小兵這種強壯如豹的少年,要是換成杜云佳這種瘦弱斯文型的,恐怕早就被黃麗華欺下去了。也只有王小兵才能治得她服服帖帖,半個鐘頭之后,她就開始求饒了。但已開始了戰斗的王小兵不依不饒,直把她折磨得欲死欲生,才停下來。
太陽已升上老高,出來種地的村民也漸漸多起來。
王小兵怕被人撞見,穿上衣服,撣凈粘在上面的泥塵,瞥了一眼還躺在地的黃麗華,道:“黃姐,還不起來。”
“讓我好好享受一下。”黃麗華雙峰聳動,喘著氣道。
“被人看到就不好了。”王小兵提醒道。
“怕什么,做鬼也風流。”黃麗華賴著不起身。
王小兵只好把她拉起,幫她結束好衣衫,撣凈身上的泥塵,但見她褲襠濕了一大片,又沒紙巾擦拭,也只好隨它罷了。
就在王小兵走出甘蔗地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村民經過時,一眼就看到了向這邊走過來的白秋群,心中暗道一聲慶幸,要是再慢得三兩分鐘,好事就要被撞破,結果會怎么樣,雖未可料,終究有些危險。
“白姐,早啊。”王小兵打招呼。
“小兵,好些日子不見你……”白秋群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小兵打斷了,他怕她說出些渾話被黃麗華聽到。
“白姐,您來評評。黃姐說我家的甘蔗長得好,我說她家的長得好,她還要一壟壟察看。”王小兵這句話是同時說給兩個女人聽的。
果然,還在甘蔗地里的黃麗華也就笑道:“我看過了,明明是你家的長得好,還嘴硬說我家的長得好。你輸了,幫我除完蔗地里的野草就行了。”
“這怎么行?還得白姐來評評。”王小兵笑道。
言語間,白秋群已走近。她聽到黃麗華的聲音,但又不見她的人影,心里自有幾分懷疑,便快步走上前來。
“麗華,你怎么跟他比這個。”白秋群目光掃視一眼還沉浸在興奮之中的黃麗華,又見到她褲襠濕了一片,心中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自己也與王小兵有一腿,因此不敢聲張,鬧翻了臉對誰也沒好處。
“要是我贏了,他就得幫我除草。你來評評。”黃華麗的衣衫有些不整,云鬢散亂,臉頰還有紅暈,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剛做了劇烈運動不久。
“都差不多啦。不分輸贏。咯咯,你們各自除自家甘蔗地的野草。”白秋群也不想戳穿這種事,只想快些離開,以免讓黃麗華尷尬。
其實,黃麗華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心里猜疑白秋群看到了什么。
彼此說著笑,白秋群自去了。她本想與王小兵說幾句,約定一個時間,切磋切磋,再現當日的激烈戰斗。但碰到了黃麗華與王小兵這樁事,心里微有不快,但沒有顯露出來,只是暗罵黃麗華搶她的人。
“騷`逼!”
心里罵了一句,腳步加快,自到她的花生地去除草。
等到白秋群走遠了,黃麗華小聲道:“你看到她從哪里來的?”
“不用怕,她沒看到那事。”王小兵安慰道。
但黃華麗也顧忌白秋群長舌,女人第六感很準的,她都看到自己這副亂顛鴛鴦的樣子,恐怕要在背后嚼舌,如果傳到丈夫耳朵里,那可比較麻煩。因此,她有些后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