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自由的巫妖 作者：海倫因 (已完結)

　　‘從某意義上來說’此刻堂吉訶德就是一個猾心主義者，原因很簡單，當他看透了世界的本質，不過是無數的規則相互堆砌最後具現化出來的一個世界，區別就是越是完善的世界，具現化歸來的世界也就越發的真實之後，他就有些向著唯心主義的方向前進了，這也是透過了現象看本質之後的一種後遺症，那就是看什麼都有一種非要去解構它的沖動。

　　在某些世界里，這種行徑被稱之為接近真理之源！通俗的說就是接近世界樹，而絕大多數有能力接近真理之源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法癡，他們的下場一般都是被世界規則所同化，簡而言之，這既是妄想以人類之軀窺視世界本源的下場。

　　不過，這一切對於堂吉訶德沒有任何的意義，首先他從來都不是一個非常主動喜歡去獲取力量的人，他自己都清楚，倘若自己沒有那逆天的氣運以及遁去的一幫忙，哪怕過去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直到他死他最多也就是一個高階法師，其次就是堂吉訶德跟規則之間終究還有一個奧西莉絲的阻捎，就算堂吉訶德有那種一頭扎入真理之源中的沖動，也會被阻隔停下來，但是這並不妨礙堂吉訶德無時無刻的不在成長，這一刻，在他一邊跟格拉蒂絲交嬉一邊觀察著基礎規則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自己好像就要頓悟了一樣的感覺，也許只要再過分鐘，甚至是幾秒鐘他就能夠徹底進入那種狀態。

　　只不過，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格拉蒂絲高潮了，巨龍那強大的力量，以及她的下體所傳遞給堂吉訶德的那種超越極致的快感，瞬間讓他從那種感覺的邊沿跌落了出去，這無疑是讓堂吉訶德有些惱火的，不過也就是這樣了，他雖然清楚頓悟這種東西對於一名法師，一名騎士的幫助有多麼的巨大但是實際上，頓悟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心平氣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倘若沒有這種心態，那麼這個人此生都別想頓悟，所以，堂吉訶德也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感慨自己與那個也許會很厲害的頓悟無緣，而後就把粘力放在了格拉蒂絲的身上，當然心中依舊有一絲不甘心的他格外的將自己這段記憶進行了加固，封存，方偵自己以後有機會在通過這裡的蛛絲馬跡去尋找。

　　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並且在堂吉訶德全程的監腔之下，堂吉訶德也終於發現了為什麼說單純的卵巢所製造出來的那種高濃度激素並不足以讓格拉蒂絲保持清醒。

　　事實上對於這個原因，他很早以前就有過類似的徑歷，那就是巨龍一族的口水為什麼有那麼強的再生力量並不是巨龍口水里有什麼特殊的蛋白酶，完全就是因為巨龍身體里那豐富的不能再豐富，甚至是時時刻刻都在浪費的生之力巨龍體內的可以刺激巨龍有著如此強烈到不可抑制的性欲的原因也是因為這跟，當蛋白激素跟生之力結合之後！就好像是汽油遇到了火一樣，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就是乘幾何倍數上升的。

　　自然，抑制激素也是一樣，事實上，在堂吉訶德的觀察之下，當在自己的多方刺激之下，讓格拉蒂絲到達了頂點之後她的卵巢就好像是一臺發動機一樣，瞬間就扯取了她自己，也就是巨龍的核心龍之心之中的誨量的生之力，倘若這些生之力兌換成口水的話，恐怕能夠把整個夏亞聯合國的生命煉金實驗室給淹沒，可以想像，常規憤況下依靠複製卵巢的方式想要製造出足夠量的配合生之力的超高濃素激素這條路，已經被物底的封死了。

　　不過對於堂吉訶德來說，這並不表明他巳徑無路可走了，事實上正恰恰相反，現在在他的心裡就已經有了兩種方式來物底解決這個問題，當然那！實際上這兩種方法也應該算成是一種方法，因為都是圍饒著巨龍的卵巢做文章的，當堂吉訶德通過奧西莉絲的力量物底的解構了巨龍卵巢的運柞規則之後，他已經可以通過魔法陣來對格拉蒂絲的卵巢進行影響，比如當她的卵巢釋放出大量的雌性激素的時候，這個魔法陣就可以像避孕套一樣，阻止巨龍的龍之心之中分泌出來的生之力與其相融合，這樣樣一來，沒有經過點燃的汽油在面對巨龍身體那超強的自我清洗能力的時候，激素就會被分解，那麼，也就無從談起所謂的無法抑制的欲望了。

　　這種方法最直接，就好像是避孕一樣，任何避孕的方式都沒有不讓粘子跟卵子見面這種方式最直接最安全，除非發生了不可徑制的量子躍遷（類似於法師的空間轉移，區別就是量子躍遷的風險以及難度都更大，實用性比起空間轉移要低得多，好處就在於，發起者不需要擁有多強的力量，有足夠的能量即可，可以認為那是一種煉金術上面的空間轉移），否者的話，只要精子跟卵子不見面，就不存在懷孕的可能，但是對於這個方法，堂吉訶德的心中卻也存在著一個疑問。

　　所謂存在耶合理，就好像中國古代的房中養生術所提及的陰陽調和，陰粘跟陽井相互交融相互滋補一樣，避孕套的存在固然為避孕提供了一個非常良好的方式，但是實際上，自那之後，人類之間的陰陽失衡，未必不會跟這個沒有關係，巨龍也是一樣，可以說是全知全能的彼得潘‧古既然如此設計巨龍一族，那就表明這種擾如燃燎彈一樣的雌性激素必然留著其柞用，那麼堂吉討德人為的將其長期阻止，想來也許會對巨龍的身體照成某些傷害，例如內分泌失調之類的，所以這個方法就被堂吉訶德給排除掉了。

　　第二個方法就是事後，就好像是交嬉之後吃避孕藥一樣每當格拉蒂絲的性欲來臨的時候，魔法陣都會產生一種直達卵巢的法術波動，刺激它分泌抑制激素，而後巨龍的身體本能的就會釋放出誨量的生之力融合這種抑制激素，最終中和掉先前的大量的激素，讓格拉蒂絲恢復平靜，雖然說比起第一個方法，這個要稍微的麻煩了一些，而且來說每個月總會有一些時候會有這種不可抑制的沖動的時候，但是堂吉訶德並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變成性給淡這種看似不完美的方式其實剛剛好。

　　「主人，您怎麼了？」高潮褪去之後，格拉蒂絲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堂吉訶德的下體依舊堅硬如鐵！但是卻沒有移動，只是呆呆的盯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嗎？」

　　堂吉訶德微微的搜了搜頭，「針對於你們巨龍一族的不可控的性欲，我已經有了一個方法需要用你來當第一個實驗體，雖然沒有危險性，不過也還是要跟你說一下因為這需要在你的身上篆刻一個魔法陣，可能會有些疼。」

　　「多謝主人的關心，」似乎是因為堂吉訶德的被動天賦的影響，他又一次計劃通的讓格拉蒂絲對於自己的好感度提高了一個新的高度，現在才過去沒多久，格拉蒂絲就有一種不想離開堂吉訶德的感覺，畢竟巨龍一族的祖咒已經沒了她回去與否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走吧，你已經不需要再呆在這裡了，我帶你回六環基地篆刻魔法陣之前，我也是要唯備一些稀有的魔法材料的，畢竟龍族的再生能力太強了，一般的魔法陣，恐怕我才篆刻在你的皮膚之上，就被你體內那強大的生之力給自我分解了。」

　　「可是？」雖然說已經非常的滿足了，但是這就像喜歡喝酒的人都貪杯一樣，格拉蒂絲收縮了一下天國之門，「您還沒有結束呢？不然我們結束之後再去吧，好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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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主母，」才回到了六環基地，堂吉訶德跟格拉蒂絲就遇到了在客廳里看著投影的凱爾跟夏亞‧琴，不用想，這個時間，兩個人沒去學校應該就是放假休息了，實力雖然很強但是終究她位上是低人一等的格拉蒂絲很是主動的跟兩個人請了一個安。

　　夏亞‧琴已經躺在了凱爾的腿上睡著了，不管真的還是假的，她並沒有搭理格拉蒂絲，倒是凱爾笑瞇瞇的對著這頭被自己丈夫馴的服服帖帖的巨龍打了一個招呼，雖然說在私底下凱爾依舊是很鄙視這頭喜歡濫交的巨龍的，但是她也清楚，為了自己的女兒雪莉不變成這樣，這個女人就有著存在於自己家裡的必要。

　　「中午吃飯了嗎？」

　　「吃了，你還耍忙去嗎？」

　　「吧，有了一些想法，打算在格拉蒂絲的身上試驗一下，倘若成功了的話，雪莉的問題也就可以解決了。」

　　「好。」

　　「主人，真羨慕您跟主母之間這樣的關係。」在一間利用折疊空間秘術製造的密室里，站在堂吉訶德身旁的格拉蒂絲語氣中帶著無盡的羨慕，「不過！我想我這輩子應該是享受不到那樣的感覺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喜歡的生活，」堂吉訶德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這間利用了弗朗‧希絲給予他的私術所製造的析疊空間密室瞬間就擴大數倍，大到足以容納格拉蒂絲變身成為巨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到是嚇了格拉蒂絲一條，「你羨慕我們的生活的同時，也會有人羨慕你的生活。」

　　「倘若我能夠一直擁有那種清凈的感覺，」格拉蒂絲指的是那一次堂吉訶德使用他的靈能暫時性的讓格拉蒂絲脫離了激素的徑制，「我也想找一個人，嘗試一下愛憤的感覺。」

　　「預祝你成功，」堂吉訶德輕笑了幾聲，伸手指了指遠處，「去那裡，變成龍形態。」

　　「遵命，主人！」

　　自從擁有了跟奧西莉絲交嬉可以晉升為法神這條道路之後，格拉蒂絲對於堂吉訶德唯一的意義也就變成了讓自己的女兒永遠清明的試驗品了，倘若真的成功了，放她走也不是不行，自然堂吉訶德更不會阻止這樣的格拉蒂絲去尋找自己的真愛，雖然在他看來，這個女人估計會被人騙，然後惱羞成怒的將騙她的男人吃掉……

　　「因為你們巨龍一族那堪稱完美的身體，」堂吉訶德來到了巨大的黃金巨龍格拉蒂絲的面前，「一般意義上的煉金材料進入到你們的軀體之中，唯一的下場也就是被凈化掉，所以，我需要拔下你的幾片鱗片，柞為魔法陣的載體，沒問題吧。」

　　「沒有，主人，我們巨龍平常也會掉落鱗異的。」

　　「那就好。」

　　正常來說，以堂吉訶德的實力，除非是巨龍身上那快要自我脫落的鱗片，否則領域之法師的力量對於巨龍來說還真的就跟毛毛蟲一樣，基本上不會對巨龍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當然，這裡指的是像格拉蒂絲這種成年的成熟期巨龍，對於那些進入到了衰老期，又或者還出於幼生期的巨龍而言，領域之法師對於他們還是有著一定的威脅的，只不過，現在堂吉訶德看世界已經不單純的是世界了，借用一句洪荒世界的名言，他已經到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了。

　　在後洪荒時代，也就是聖人歸隱之後的時代，後來者居上，並且占據了整個洪荒的練氣士們，當然，也有人稱呼他們為修士，這群逆天改命人總結出了關於修行，關於感悟天道的三種境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這三種境界雖然是用最普遍的山水作為比較，但是實際上這其中卻暗含著及其高深的層次，當然，光是這麼說，卻是有些道家或者佛門那種不說破的感覺，事實上倘若使用費倫世界的語言，也是能夠將這三重境界翻譯出來，而且更加的通俗易懂。

　　第一重，領悟某一條世界規則，並且熟練的使用它，這也是堂吉訶德，以及所有的領域之法師們所能夠達到的境界，區別就在於，可能一個不怎麼強大的領域之法師只能做到‘看山是山’，但是讓他去看水的時候，他就看不懂了，這也就是不同的領域之法師之間最大的差別，規則這種東西跟法術不同，其中最顯著的一點就是，你所領悟的規則越多，你就會越強大，而不會像法術一樣，哪怕你專精於一種也會通殺，這是因為，規則本身所包含的東西就太複雜了，每學會一個，這個人的實力絕對會成幾何倍數增長的！

　　第二重，就是法神的境界，這種境界，已經不單單的是看山還是看水了，而是看到它們背後，也就是所謂的透過現象看本質，就像現在堂吉訶德借助了奧西莉絲的力量之後暫時性所到達的境界，基本上來說，世間萬物在他的眼里都不再是萬物，而是無數紛繁複雜的規則之線，倘若他願意，只要攻擊這些線，就可以從本質上直接否定這個事物的存在，讓它們無法生存在費倫世界的規則下，從而被規則本身所抹殺。

　　當年，也就是堂吉訶德還是地球人的時候，他作為個程序猿外加宅男，曾經看過一部日本的動畫片，名字他已經記不大清了，或者說他並沒有怎麼關心過名字，因為從根本上來說，堂吉訶德並不算是一個二次元宅男，對於動漫，動畫的態度也更多是那種看到好就多看幾眼，有些時候根本不在乎名字，只在乎內容，那部動畫片里的女主角雖然是一個人類，但是卻因為某些原因擁有了這第二重境界，她可以用一切外物，甚至是她的手，直接攻擊現象之後的本質，也就是世界規則的線，然後將其徹底抹殺。

　　她的那種本領就被稱之為‘直死魔眼’，甚至在動畫片中還有著一句名言，只要是看得到的東西，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當然，這句話在現在的堂吉訶德這裡看來就有些扯扯淡了，除非那個女主角是那個世界創世神的女兒，否則的話，就算她看得到真神的本質，卻也會因為實際力量上，對於規則理解上的差距被真神玩弄於鼓掌之間，甚至坦白的說，她根本別想靠近真神，不過，從這裡，也可以看得出來，這第二重境界比之第一重境界要高出了多少，厲害了多少了。

　　至於第三種境界，這其中就已經涉及到規則重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是不再是人類所能夠接觸到的境界了，在洪荒世界，擁有這樣水平的人基本上已經到達了準聖，它們跟聖人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元神寄托虛空，不死不滅而已，這樣的人，已經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規則在他們的手裡就好像玩具一樣，他們不但能夠看到規則，毀滅規則，甚至可以自由的創造規則，這種境界如果修得完美，那麼也就是所謂的創世神了。

　　堂吉訶德雖然是憑借奧西莉絲的能力才能夠暫時性的到達這種境界，而且還是只能針對特定的事物使用，因為他的靈魂無法到達那種可以規則化他身邊所能夠感知的一切地步，真的那麼做了，唯一的下場也就是因為計算過量而死掉。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小範圍的使用這種類似於前世他所看過的那部漫畫中的那種炫酷的能力，就比如此刻，堂吉訶德輕輕的伸出一只手，在格拉蒂絲的頸部選中了一大塊鱗片，輕輕的一拍，鱗片跟肉之間的規則就直接被切斷，這塊鱗片就跟龍肉光滑的分離開來，不過，格拉蒂絲的輕輕抖動表明著，堂吉訶德雖然動作迅速，但是疼痛卻是不可避免的。

　　「好了，你可以變回人類的形態了，然後把衣服都脫掉。」

　　「是的，主人。」

　　一陣空間波動之後，格拉蒂絲再一次變成了美艷誘人的人類女性躺在了堂吉訶德的面前，手裡拿著那片大概有澡盆大小的鱗片的堂吉訶德看了看格拉蒂絲的脖頸，果然是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一絲紅痕都沒有，這也足以證明了巨龍的人類身體跟龍的身體並不完全是同一個身體，之後，堂吉訶德也沒有再跟格拉蒂絲廢話，而是直接開始了紋身的工作。

　　對於巨龍一族那堪比逆天的自我修復能力，一切不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幾乎都會在一段時間之後被排除或者是自己的細胞給消融掉，所以堂吉訶德才會選擇龍鱗作為主材料，當然，單純的龍鱗是不夠的，這其中必然還要混合其他的魔法材料，比如秘銀，用來作為法術傳到的介質，龍鱗並不導魔，甚至可以說是絕緣體，所以配合秘銀就顯得很重要了，本來說體內魔法陣，更重要的一種材料就是精金，可以屏蔽外界的法術波動，防止干擾魔法陣的運轉，但是架不住龍鱗這種神奇的材料，它本身就可以阻止任何外界的波動，所以實際上，對於龍族來說，只要擁有這兩種材料外加上堂吉訶德的技術，以及巨龍自己的靈能就可以了。

　　在腦海中將整個他抄襲，並且簡化了一下的世界規則回顧了一下之後，堂吉訶德終於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不知道多少次在美女身上的實驗了，躺在還算溫暖的床上的格拉蒂絲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先前那一番戰鬥也讓這個女人有些精疲力盡，或者說此刻她還沉浸在雌性激素被抑制激素中和之後的那種無力的快感之中，光滑溫潤的肚皮以及兩顆桃子一樣的豐胸跟隨者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看上去雖然很美，但是實際上卻給堂吉訶德接下來的工作帶來了一些麻煩跟不便。

　　「啪！」堂吉訶德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那塊純金色沒有一絲雜質的鱗片，整個鱗片就變成了粉末，看上去好像一堆金粉，而後堂吉訶德抓起這把金粉，就好像是話沙畫一樣，一絲絲的在格拉蒂絲的肚皮上揮舞著，這期間，他還囑咐了一下格拉蒂絲暫時停止了呼吸，反正以巨龍一族的身軀，就算不喘氣也死不了，它們體內的生之力完全可以代替這些東西，喘氣，也只不過是一種附加的本能，以及龍語法術的需要。

　　一絲絲的金粉落在了格拉蒂絲的肚皮上之後，並沒有停留在上面，而是在某種神奇的力量作用下直達皮下，在她的皮下形成了一道大概頭髮絲粗細的金色紋路，整個過程看似沒有流血，也沒有開刀，實際上這是堂吉訶德通過三重規則中的第二重直達皮下組織，將龍鱗粉停留在了那裡，所以這種感覺可能比實際開刀還要疼痛，好處就是不會流血，弄的哪裡都很髒，只不過，才畫到了一半，堂吉訶德就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這種又疼又癢，而且距離私處又如此近，竟然又讓格拉蒂絲高潮了‧‧‧

　　大概是幾個小時，或者更久，在床上躺著的格拉蒂絲的小腹以及肋骨兩側一直到脖頸處，出現了一個繁密到了極致，但是卻又不會給人一種混亂的感覺的魔法陣，而且，魔法陣的整體外形神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倒也給格拉蒂絲平添了幾分姿色，想來堂吉訶德的強迫性做到最好症又犯了，普通的魔法陣被紋在身上，確實是很難看的，哪怕它再神秘，再繁雜也是一樣，做完這一切，饒是堂吉訶德也不由的直接的坐在了床邊，給自己點了支煙，顯然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好過，費心費神，而且還不能失敗！

　　「好了嗎？主人？」起初還有些感覺，甚至又爽了吧，可是到後來，巨龍的軀體已經對這種感覺麻木了，所以格拉蒂絲就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直到方才堂吉訶德坐在了床上，她才醒了過來。

　　「快了，」堂吉訶德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的大概拳頭大小的純秘銀，「把它融合在你的皮下魔法陣之中之後，就完事兒了，這個過程稍微會有些燙，不過我想能夠直接飲用巖漿的你們應該不會怕這點溫度的。」

　　「請放心吧，主人。」

　　「呵，」看著一副英勇就義樣子的格拉蒂絲，堂吉訶德聳了聳肩，意念一動，整塊秘銀就飛到了他的面前，然後直接融化成了一灘冒著泡的銀水潑灑在了格拉迪斯的身上，在規則性力量的幫助下，依附在格拉蒂絲表皮上的秘銀轉移到了格拉蒂絲皮下的中空的龍鱗粉構造成的魔法陣中，最終將整個魔法陣連接在了一起。

　　「試試看，」巨龍一族名不虛傳的皮膚經歷了滾燙的秘銀水之後竟然連一絲紅都沒有，堂吉訶德感嘆的同時也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格拉蒂絲，「看看魔法陣對你是否有作用。」

　　「遵命，主人，」按照堂吉訶德的提示，格拉蒂絲輸入著自己的靈能到肚皮上魔法陣的核心，也就是肚臍眼那裡，將整個魔法陣運轉了起來，傳承自世界規則的魔法陣直接無視了巨龍一族那高法抗性，魔法陣所產生的效果直接就作用在了巨龍的卵巢上，大量的配合著生之力的抑制激素席卷格拉蒂絲的人類跟巨龍的軀體，終於，在第七次連續激活魔法陣之後，格拉蒂絲發現，自己好像又一次體驗了那種從泥土中鑽出來的輕靈的感覺了！

　　躺在床上，小腹蔓延到脖頸的魔法陣在格拉蒂絲的運轉下散發著陣陣的金芒，在這個燈光並不是很明亮的密室里顯得格外的漂亮，這倒也是讓堂吉訶德心裡小小的鬆了口氣，他可是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的，倘若這個東西很難看，她一定會哭鬧一番才行，對於堂吉訶德來說，那絕對是一件頭疼的不亞於跟佛陀對打的事情。

　　「主人，我現在感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格拉蒂絲緩緩的坐了起來，同樣的她也略帶好奇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肚皮上的紋身，有些怪異，就好像是皮下多了什麼東西，但是又沒什麼感覺，畢竟異物來自於她自己，不會被同化，「整個人都從那無盡的欲望里掙脫出來了一樣，一想到交媾，我甚至會有一些惡心的感覺。」

　　「正常，」堂吉訶德伸出手探了探格拉蒂絲的額頭，脖子，以及腋下，這並不是想要占便宜，而是先前堂吉訶德通過被他自己稱為‘規則之眼’的能夠看到世界本源發現的一些特徵，當龍族在人類形態的時候，性欲會讓著三個地方的溫度格外的高，尤其是腋下，是最高的，所以此刻反饋回來的感覺就是溫涼，跟其他地方基本上一樣的體溫，「這一次你連續運轉了太多次數的魔法陣，導致了你體悳內的抑制激素的含量超過了卵巢正常分泌的雌性激素，過幾天這種感覺就會消失，至於這之後你需要自己的感覺保持在什麼度，那就看你自己的把握了。」

　　「知道了，主人，」也許是因為超級強烈的欲望消失了，巨龍的其他情感因子也漸漸的浮出了水面，此刻，格拉蒂絲發現自己竟然會害羞，整個人不自覺的將身子側了過去，想要把背影留給堂吉訶德。

　　當然，這一切也沒有逃過堂吉訶德的眼睛，從中他也可以看得出來，巨龍的本質應該是跟其他的生物一樣的，只不過它們驕傲的身軀，同樣也是她們的問題所在，沒有練心的功法，讓身體的激素反制了靈魂，從而變成了現在這樣，費倫最強的種族，同時也是費倫最淫亂的種族。

　　「從這之後，我會每天都對你的身體進行檢查，當然，任何時候你的身體倘若有不舒服的地方也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就暫時的跟在我的身邊吧，說實話，我雖然已經很小心的架構這個魔法陣了，但是這終究是影響你的身體本能的一個魔法陣，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副作用，我也不敢保證，畢竟我還沒有辦法做到像偉大的真神那樣，可以從一點出發推演出足夠多的未來的訊息！」

　　「放心吧，主人，」對於堂吉訶德的關心，格拉蒂絲還是很受用的，「我們巨龍一族的身體，比您想像的要強壯得多，比這個更嚴重的傷都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甚至可以自負的說，我們巨龍的敵人，就只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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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擬世界球裡，亞瑟‧潘德麗靜靜的坐在書房里，她依舊還是那個美艷動人的不列顛女王，很顯然，雖然莉雅已經沉睡了，但是整個世界卻依舊按照她的意志在不斷的前行著，向著一如既往的美好，這一次，亞瑟‧潘德麗又想妹妹了，所以才會過來看看她，看著在沙發上的那個自己跟妹妹所共有的‘丈夫’跟自己的妹妹在笑著說著什麼，亞瑟‧潘德麗的心裡就不禁有些感慨，這種虛假的生活在她這種局外人來看簡直就是煎熬，但是這卻也只是她妹妹唯一能夠有的歸宿了，最起碼目前是這樣，至少她還留在自己的身邊，至少她認為自己還是幸福的。

　　「姐姐，我跟堂商量了一下，我們想先去一趟天空之鏡，回來的時候打算要一個小孩了，你要嗎？」

　　「哈，」亞瑟‧潘德麗搖了搖頭，「我暫時還沒有時間照顧小孩子，你姐姐我可是國王啊！」

　　「這倒也是，那等我的孩子大了，你在跟堂要一個吧，到時候我幫你養著。」

　　「好啊…」

　　「睡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是為了躲避跟夢中的假的堂吉訶德親熱，亞瑟‧潘德麗終究還是回到了現實世界，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自己旁邊的堂吉訶德，而自己的身上還披著一件毛毯。

　　「嗯，最近有些累，不過還好。」

　　「有心事？一臉的深沉，」說著堂吉訶德還挑逗似的勾了勾亞瑟‧潘德麗的下巴。

　　「想莉雅了，」知道有些事情瞞著堂吉訶德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亞瑟‧潘德麗也就真真假假的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她的忌日才過去沒多久，我知道你忙，也就沒提醒你，但是我想回不列顛給她掃掃墓。」

　　「忌日…呼～」靠在沙發上的堂吉訶德深吸了口氣，不可否認，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甚至已經要忘了那個女孩了，也許是因為掃除了心魔之後，心中甚至就連一絲內疚都沒有了，他真的已經漸漸地遺忘了這個退出了自己生活的女人。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麼做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子，自己越發的不在乎這個亡魂，那麼掌握著莉雅靈魂的佛陀跟修依海爾也就不會利用這個殘魂來做什麼文章，比如勒索自己什麼的，想來跟自己糾纏了這麼久，又基本上複製了亞瑟‧潘德麗的所有記憶，那個許久未曾出現，估計同樣的把目標瞄在了世界末日的修依海爾應該很清楚自己的為人，想要用那種狗血的勒索計謀，對自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至於他為什麼那麼肯定修依海爾很有可能知道世界末日，原因就是夏亞‧東海所說的，論起推演天機，佛陀這種跳出世界之外的人，更加容易發現其中的端倪。

　　「好吧，」堂吉訶德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明天我跟你去掃墓，然後去天空之鏡再祭拜一下她，雖然說現在的天空之鏡似乎沒什麼可看的了，不過，我好像還從來都沒有去過那裡呢！」

　　「你的事情忙的怎麼樣了？關於輪回神殿的問題，」現如今的亞瑟‧潘德麗在越發的了解了堂吉訶德的底牌之後，發現，就算自己沒有改變想法，也已經沒有辦法再擊敗這個曾經的對手，現在的丈夫了。

　　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世界樹的推波助瀾，亞瑟‧潘德麗心中的那團憤怒之火也就漸漸的淡了，這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然，這一切也只能歸結為心態，所以哪怕她知道堂吉訶德一旦成功建造了輪回神殿，那麼幾乎就可以說是人間無敵了，卻也沒有生出什麼其他的想法。

　　「還在籌劃之中，具體的準備工作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最近身上的事情有些多，我不想太過於著急，慢慢往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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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列顛帝國王室墓地，跟上一次過來這裡沒什麼區別，畢竟有著專人打掃，不會出現所謂的荒墓，除非有一天不列顛帝國亡國，那倒是有可能，莉雅的墓前擺著幾束鮮花，都已經風乾了，想來這些都是忌日那天有人送過來的，雖然沒有寫名，但是從花束之間不同的風格來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其中有一束明顯不是不列顛風格的花應該就是梅林送的，看到這堂吉訶德不由的聳了聳肩，好像自從那一次葬禮之後，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個老頭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當然花在，證明起碼他還活著。

　　站來莉雅那略顯孤單的墓碑前，無論是堂吉訶德，還是亞瑟‧潘德麗，都只是靜靜的看著，事實上，他們兩個都知道，這東西只是一個念想，說什麼，莉雅也不可能聽得見，再有就是，無論是堂吉訶德還是亞瑟‧潘德麗，都不是那種喜歡把內心的悲傷表露在臉上的人，終究，嘆了口氣之後，堂吉訶德把自己手裡的那捧鮮花放在了莉雅的墓碑前，又習慣性的給她倒了一杯生命之水，當然，這個習慣只是來自於他自己，費倫世界是沒有給死人供奉祭品這麼一說的。

　　「走吧，」堂吉訶德攬著面色有些冷漠的亞瑟‧潘德麗，他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陷入了自責，安慰的話自不必講，那沒什麼用，倒不如離開這裡，所以話音才落下，堂吉訶德一伸手就劃開了魂界的通道，跟著亞瑟‧潘德麗一頭扎了進去，因為去往提魯拉格的道路上，他沒有坐標，所以也就只能通過魂界了，幾乎是跨越了整個大陸的飛行，因為魂界裡面數倍於外界的速度，並沒有消耗堂吉訶德太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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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魯拉格的天空之鏡是一個湖泊，而且只有一個區域，所以堂吉訶德再到了提魯拉格之後隨便打聽了幾下就找到了這片莉雅朝思暮想，至死都未見過的神奇景色，只不過因為時間對不上，現在是五月份，無論是光線的角度，還是說水的深淺，甚至溫度的原因，加在一起，都影響了這片區域，導致了它達不到冬天的時候，那種跟鏡面一樣的湖泊，遠遠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天與地相結合在一起一樣。

　　「看上去我們好像來的還真不是時候，」良久，似乎將那份悲傷消化掉了之後，看著眼前不是那麼美麗的景色，亞瑟‧潘德麗不由的說道。

　　「沒關係，這一次就當是探路了，等明年的二月份，我們再過來，祭拜一下莉雅的同時，相信也能夠看到真正的天空之鏡。」

　　「還真是討厭，明明都是一個地方，就是因為時間上的不對，就看不到想要看的東西。」

　　「哈，」堂吉訶德伸手揉了揉亞瑟‧潘德麗的腦袋，這樣睿智的女人說出這樣的氣話，倒也是有些萌點的，「這就是世界，看似一塵不變，實際上，時時刻刻都在變化著，就算是明年的二月份，你也只能白天看到天空之鏡，晚上就看不到。」

　　「哼！你不是法師嗎？」作為女人，亞瑟‧潘德麗似乎進入了胡攪蠻纏模式，或許這也跟她的心情不好有關，這種時候，她也就只能跟堂吉訶德發泄了，至於佛陀，現如今的亞瑟‧潘德麗似乎好久沒有跟它聯繫過了，因為那個家伙一直在閉關，雖然有說過，有事兒就找她，但是實際上，亞瑟‧潘德麗還真就沒什麼事，也就沒有去打擾那個難纏的光頭，「你可以給我變個鏡子出來!」

　　「變個鏡子…」男人都有一種喜歡在女人面前吹牛的習慣，堂吉訶德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對於他來說，說是吹牛，倒不如是逗亞瑟‧潘德麗開心，「我乾脆給你創造一個天空之鏡…好了。」

　　此時此刻，站在湖邊的堂吉訶德因為自己的一句無心的話，就好像噗的一聲捅破了一層膜，一層他跟這個世界之間的膜，先前，也就是在使用奧西莉絲賜予他的‘規則之眼’的時候，堂吉訶德就已經到了一個頓悟的邊緣，只不過因為格拉蒂絲的高潮硬生生的將堂吉訶德拽了回去，但是這一次，因為一句無心的話，堂吉訶德卻又找到了那種感覺，而且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一旁的亞瑟‧潘德麗，作為一個騎士王級別的強者，雖然說是依靠石中劍強行提升上去的，卻也知道堂吉訶德此刻雙眼茫然，應該走進入到了某種狀態之中，並沒有去打擾他。

　　雖然說沒有打擾堂吉訶德，卻也不妨礙亞瑟‧潘德麗在堂吉訶德的身後不遠處支起了帳篷，畢竟她還是清楚的，頓悟這種狀態的時間可長可短，作為一名女性，她還做不到可以在野外陪著堂吉訶德一齊風吹日曬的地步，顯然，自己在不遠處支起帳篷，然後一邊吃著野味晚餐一邊看守著自己的丈夫才是正確的選擇。

　　當然，堂吉訶德是並不知道這一切的，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的沉入到了那種神奇的狀態之下，確切的說，因為這一次頓悟，讓堂吉訶德那數次經過奧西莉絲力量洗禮的靈魂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事實上，現在堂吉訶德眼中的天空之鏡已經不再是天空之鏡了，而是無數紛繁的規則，這一次，堂吉訶德甚至沒有動用奧西莉絲的力量，而是單單的憑借自己就達到了這種境界，雖然說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就好像是明明只是一臺奧拓小轎車，卻跑出了F1方程式賽車才有的速度，顯然，正常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一種情況卻是例外的，倘若給這條奧拓一條下坡路，又或者這臺奧拓遇到了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超級大順風，那麼，它就有可能短時間內達到那種速度，也即是所謂的借勢而行。

　　堂吉訶德也是如此，他能夠以領域之法師之軀達到了絕大多數法神都難以企及的高度，可以直接通過肉眼看穿世界，看透本質，也就是因為他借助了世界本身的勢，甚至可以說，此時的堂吉訶德幾乎是不消耗什麼靈能的，他所消耗的就是自身的精力，就好比那臺下坡奧拓一樣，雖然發動機不需要工作，但是它的軸承，它的車身卻也不能長時間以F1的速度滑翔，不然的話，就算發動機沒事兒，車子本身也會因為速度太快了而散架的。

　　此時的堂吉訶德就好像是他曾經還算喜歡的那部動畫里的女主角一樣，擁有了'直死魔眼'只不過比起那個叫兩儀式的女性，堂吉訶德則是自己悟出來的，通過奧西莉絲的幫助，讓他尋找到了世界規則中的勢，而後他的意念順著這勢，經過一點一點的加速，推演，最終把世界的現象給屏蔽，將自己的意志帶到了世界的背後，而且是因為借勢，所以此刻堂吉訶德不再是像借用奧西莉絲的力量的時候只能本源化部分的東西，這一次，他甚至直接本源化了所有他視界（視線範圍）內的一切，就比如這個龐大的天空之鏡鹽湖，以及遠處的山峰，還有整個天空。

　　「世界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沉入了頓悟之中的堂吉訶德並沒有因為他擁有了可以看透視界本源的能力顯得有多麼的震驚，畢竟這種事情他先前就做過了，更重要的是，進入到了這種狀態的他絲毫沒有察覺這一次他沒有借用奧西莉絲的力量，更忘記了他只是一個領域之法師，卻已經能夠本源化如此多的規則了，當然，從這裡還可以看出來一點，那就是這一次頓悟堂吉訶德的收獲遠不止於此，不然的話，以他的小心跟謹慎，不可能沒有發現這些，喃喃的念叨了一句之後，堂吉訶德緩緩的張開了懷抱，似乎在迎接那冉冉升起的太陽，實際上他只是在感受著被規則環抱著的神奇感覺。

　　坐在不遠處，小口小口喝著肉湯，不時的將有些乾的小麥麵包放在湯里泡一泡再塞進嘴里的亞瑟‧潘德麗看到自己的丈夫動了之後，她還以為堂吉訶德的頓悟結束了，結果下一刻，她卻發現，自己的丈夫消失了，頂級高手通過氣息，靈魂波動，直覺的感知等等一系列東西來判斷一個人位置的手段完全的失效了，倘若此刻亞瑟‧潘德麗閉上眼睛的話，那麼，她的面前將不會有任何人存在的蹤跡，最重要的是，堂吉訶德並沒有開啟任何的魔法陣，否則的話，不可能逃得過亞瑟‧潘德麗的眼睛。

　　「在我們的世界，這種境界被稱之為'天人合一'……」忽的，沉寂了可以說是好幾年的佛陀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語氣聽起來跟過去沒有什麼兩樣，無悲無喜，想來就算是亞瑟‧潘德麗也不會發現任何的異常。

　　「不閉關了？」

　　「不了，這幾年的時間也足夠了」借著亞瑟‧潘德麗的視線，佛陀打量了一眼，遠處的堂吉訶德，「還真是令人羨慕的氣運，竟然能夠到達這種境界。」

　　「天人合一，很厲害嗎？」亞瑟‧潘德麗自然是沒有聽過這種來自洪荒的比較生僻的名詞，「它有什麼用？」

　　「世界跟人融為一體，雖然這個說法有些誇張」說著佛陀輕笑了幾聲，「你可以理解為從今以後，他就可以借助部分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力了，不是像領域之法師一樣使用其中的某一條，而是像法神一樣區域性的使用，他此刻就是一條融入到了河流的魚，成為了一個不是法神的法神。」

　　「這有什麼可羨慕的」輕輕的將碗里的肉湯都喝掉了之後，亞瑟‧潘德麗擦了擦嘴角，「他現在可是奧西莉絲女神的選民，法神不法神什麼的，在真神面前，也就是那樣了。」

　　「那到也未必」佛陀微微一笑，顯然，三重境界這個東西它是清楚的，他自己就是第二重境界，至於這第三重境界，洪荒秘典中記載，在突破第二重的時候，是最有容易感悟到第三層的，這個時候所留下的感悟將為未來能夠真的到達第三層打下一個非常堅實的基礎，「堂吉訶德可是一個有著大氣運之人，倘若他能夠參悟到更多的東西，恐怕未來的某一天，小僧也難是他的對手！」佛陀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清楚，想要參悟第三重境界，無不是那些有著大機緣大氣運之人，苦修參禪從古至今卻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到達那種地步的。

　　佛陀跟亞瑟‧潘德麗之間那有一搭無一搭的對話，以及閉關許久的佛陀竟然被堂吉訶德的頓悟給吸引了出來這些，堂吉訶德自己是不知道的，因為他此刻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被吸引到了眼前的世界里，並不是他想要一頭鑽進去被同化掉，將自己徹底融到著完美無瑕的規則之中，而是堂吉訶德又一次的想起了自己的前生，程序猿，作為一個程序猿，眼前的一切他太熟悉了，上輩子他最喜歡的一部電影《駭客帝國》里就有這樣類似的一幕。

　　在那個世界里，電腦統治世界，創造了虛擬實際，讓人類在虛擬世界中聯網，而在現實世界里看那個虛擬世界，屏幕上所顯示的就是無盡的0跟1，費倫世界也是一樣，對於費倫世界裡面的人來說，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但是對於站在制高點的神來說，這一切都是規則的運轉，唯心還是唯物也就是在那一念之間，而將這兩者結合在一起之後，堂吉訶德的腦海中就閃出了一個大膽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瘋狂的想法，那就是修改他當年踏入法師世界的墊腳石，'編程魔法'雖然說他已經遺忘了這個頓悟很多年了。

　　法術，脫胎於世界規則，說白了，它就是一種鑽大世界規則空子，但是又像律師一樣是合法鑽空子的東西，地球上沒有法術，唯一的解釋不是地球人不夠聰明，而是法術的漏洞被堵上了，世界樹不敢那是因為魔法女神密斯拉的存在，所以費倫世界才一直保持在這種高武的世界上，這也是世界樹處心積慮想要做掉眾多真神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神的存在，基本上無時無刻不再踐踏著世界本該完善的法則。

　　所以，此刻堂吉訶德憑借著先前的實驗累積，打算將編程魔法進化成‘編程法則」可以想像，現在的費倫世界，在堂吉訶德的眼中就已經不再是世界了，而是被他比喻成了一個可以完美運轉的程序，他自己就是一個程序員，現在這個程序員擁有了部分程序的源代碼，也即是現在堂吉訶德已經擁有的能力。

　　通過借勢而行，可以看破世界後面的規則，兩兩相加，堂吉訶德就不再局限於最基礎的破壞部分最關鍵的規則，讓程序的運轉出現問題，而是可以走到了更加高深的地步，可以一定程度上利用程序自身的力量，對自己進行添加，刪除，修改，等等一系列只有世界樹才能夠使用的能力！

　　這種能力把所謂的借勢發揮到了極限，堂吉訶德本身只是一個領域之法師，靈魂不夠強大，無法像法神一樣，可以依附，複製規則創造一個小世界，但是堂吉訶德卻可以憑借自己思維方式的怪異，將他所接觸的規則詳細分類，組成一個龐大的數據庫，借此通過詳細的推導跟研究，獲取這一部分世界的權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堂吉訶德就變成了那部分區域內的法神，他付出的可能只是點擊鼠標的力氣，造成的結果卻是可以刪除某一個他所厭惡的敵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佛陀又回去了，並且不再做聲，亞瑟‧潘德麗依舊似靜靜的盯著堂吉訶德，當然，除了這件事情，她似乎也沒什麼可做的，只不過很快，亞瑟‧潘德麗的目光就變了。

　　不是因為堂吉訶德，而是堂吉訶德身前的天空之鏡鹽湖，在某種神奇的力量的作用下，四周的溫度急劇降低，天空中竟然無端飄起了雪花，與此同時鹽湖的水位也跟著下降了，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伴隨著鹽湖四周一系列環境的改變，地面跟天空，在無盡的遠方相交，就好像是天空在照鏡子，這種神奇的景色，就算是亞瑟‧潘德麗自己，都看得癡了。

　　掌中佛國內，茫茫的霧氣似乎更加的濃厚了，或者也可以說是金山的萬丈光芒變得弱小了，這才導致四周那混沌的霧氣向著金山靠近了許多，隱隱有著吞噬金山的感覺，可以想像，這幾年，佛陀也一定是消耗了巨量的來自於掌中佛國之內的信仰去推演那個所謂的量劫，雖然說佛陀的臉上無悲無喜，但是從他周身所散發著的那淡淡的氣息中，依舊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事實上掌握著比費倫世界更加高等級的規則的佛陀，本來還真的是有可能推演出未來量劫的部分訊息的，但是，當佛陀消耗了海量的信仰之力，甚至讓掌中佛國本身的品級都差點降低了一些之後，利用佛門天眼通所看到的卻是很多不可能發生的碎片。

　　之所以說不可能，不是它有多困難，而是這些事情在佛陀所處於的現在就已經被否定，就比如某些碎片提到了夏亞帝國曾經被亞瑟‧潘德麗策劃最終分崩離裂，又比如太陽神殿跟生命神殿矛盾重重，等等已經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一切都告訴了佛陀，費倫世界的未來被人給篡改了，同時，費倫世界的天機也變得混亂無比，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那顆世界樹本身，都不敢保證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

　　佛陀並不傻，當一個世界的天機已經被擾亂到了如此程度之後，本身不是聖人的他，再傻傻消耗那些珍貴的信仰之力已經是不值得了，所以他也就放棄了繼續的推演，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停止了推演的佛陀對於未來還是給出了自己大膽的推測，那就是世界的核心從原來的亞瑟‧潘德麗身上，已經轉到了那個成功的篡改了未來的堂吉訶德的身上了。甚至說費倫世界的天機被弄的如此混亂，估計十有也就是堂吉訶德的功勞。

　　到這裡，佛陀已經做到了另一份打算，低調做佛。繼續努力擺脫亞瑟‧潘德麗的控制的同時，也要抱緊堂吉訶德的大腿，未來雖然無法預測，但是佛陀的本心卻依舊有著一股所謂的危機感。這危機感不是來自於他可以預知未來的本領，而是基於過去的本能，是在洪荒世界歷經了數次量劫之後所留下的心理陰影，那麼。跟著大氣運者，並且與之打好關係絕對是有賺無賠的事情，所以佛陀才會選擇出關。跟亞瑟‧潘德麗見一面。順便跟自己的分身交換一下記憶，看看這幾年都發生些什麼。

　　然而，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佛也是一樣的，才一出來，就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成為能力者不足三十年的法師竟然站在不遠處的湖邊參悟著類似於洪荒世界的終極定律的三重境界。這還不算，畢竟參悟，跟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但是，從方才天地異變的情況看來，堂吉訶德應該是已經觸摸到了第三重境界的邊緣了，從古至今，但凡觸摸到了這個境界的人，基本上只要給予他時間，最終都一定能夠到達，修佛的佛陀雖然談不上嫉妒，心中卻也依舊不受控制的升起了一絲羨慕。

　　當然，觸摸到了這個境界不代表現在的堂吉訶德就已經在費倫天下無敵了，事實上大多數的法神依舊可以很輕易的制裁現在的堂吉訶德，原因很簡單，用佛陀的話來說就是，堂吉訶德只走到了門口，甚至一只腳都還沒有邁進去，就比如此刻，他雖然可以通過駕馭這紛繁複雜的規則來影響具現化出來的世界，但是實際上，這種影響力實在是太小了，面對全力反抗的法神，這種影響是可以被忽略不計的。

　　而用堂吉訶德自己的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此刻他對於世界規則的數據收錄幾乎就是沒有，他需要像過去學習法術一樣，不斷的擴充他對於這個世界本質的認知，擴充他的數據庫，那麼當他想要做一些什麼的時候，就可以通過靈魂向著他的‘數據庫’發布命令，調出他所需要的組合用來暫時性的改變，影響區域範圍內的世界規則，至於為什麼不是永久，原因就是世界是用自我修復性的，一切對於它的破壞只要不傷及世界樹的本源，最終就都會被世界所修復，終究，堂吉訶德的身份更像是一個駭客，而非世界的所有者。

　　當然，堂吉訶德的這種擴充對於世界規則的認知，並不是他一步登天的可以像真神跟世界樹一樣知道架構世界的每一條規則線，每一個規則節點的含義，事實上以人類的靈魂強度，也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就好像非要往一個容量是50G的硬盤里塞下50000G的東西一樣，最終的結果一定是硬盤被擠爆了，不過，在堂吉訶德這裡，向來都不會是按照常理出牌的，對於別人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對於堂吉訶德來說，卻因為遁去的一，以及自己那莫大的運氣，讓他有著可以那樣做的能力，自然，這個所謂的能力，就是這一次，堂吉訶德通過遁去的一，所獲得的‘好處’。

　　在人類，以及絕大多數的生命體眼中，倘若他們能像堂吉訶德一樣有幸看到世界規則的背後，那麼他們所看到的就是一道道紛繁複雜的線，毫無意義，想要弄明比每一根線每一個時間所代表的的意義，那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可能性的。

　　依舊是用堂吉訶德所熟悉的程序領域來作比較，世界好比是一臺電腦，而那些所謂的規則線，規則符號，規則節點，則是維持著電腦運轉的程序，眾所周知電腦的世界就只有1跟0，所以在剛剛擁有電腦的時代裡，想要跟電腦進行交流，你所能依靠的就只有1跟0構成的機器語言。

　　所謂的‘機器語言’指的就是能夠跟電腦溝通，交流的一種語言，不過，能夠掌握這種語言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可以想像，作為一名普通人，甚至哪怕是一名程序猿。當你打開了一個程序的源代碼文檔，你看到的通篇都是1跟0，你會有什麼感覺？

　　沒錯，就是頭大。甚至可以說是頭暈，有一種想要撞牆的感覺，說這種源代碼文檔是天書，一點也不為過。正常人看一篇文本文檔里充斥著滿滿的1跟0是什麼感覺，那麼像堂吉訶德這樣的法師看到世界規則的本源線就是什麼樣的感覺。

　　當然，人類的創造力永遠都是毋庸置疑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幾乎每一個多元宇宙人類都是數量最多，同時也算是制霸天下的主角，這一點地球人也是一樣的。對於這種‘機器語言’。絕大多數人類是無法理解的，因為它毫無規則可言，甚至是只要看串了一行，先前的努力都有可能白費，因為你找不到開頭了。

　　所以縱然它是可以最快速的被電腦所理解的語言，卻也因為不方便人類的使用，注定它是一個會被淘汰的語言。於是人類利用自己的智慧，開發出了另一外的一種語言，也就是程序界最大名鼎鼎的‘C語言’！

　　我們不需要知道‘C語言’是一種什麼形式的程序語言，我們只需要知道，‘C語言’脫胎於英語跟數學，是一種人類可以直觀讀懂，有著固定的邏輯的語言。

　　就好像我們在紙上寫下‘1001010101010101’這樣的字符，99%的人類是不懂它的含義的，但是倘若我們利用‘C語言’在紙上寫下‘printf’，那麼絕大多數的懂得英語的人就都知道，這是想要告訴電腦‘我需要你輸出訊息’的含義。

　　因為‘printf’這個單詞在英文中就是打印，輸出的意思，顯然，‘C語言’的出現，解決了大多數不是超級天才的人類跟電腦交流溝通的能力，但是看到這裡，就有人會有疑問了，人類知道‘printf’是打印的意思，對於電腦，這種世界里只有1跟0的存在，它們難道也會說英語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電腦只懂1跟0，絕大多數的人類只懂得‘printf’，但是別忘了那少部分的超級天才，也可以說是第一批程序猿的始祖，古董程序猿，那些懂得1跟0的機械語言的程序猿們在‘C語言’跟‘機器語言’中間，成為了一座橋梁，編寫了一個名為‘翻譯器’的軟件，這個軟件的作用就是純粹的翻譯，當人類敲打出‘printf’並且執行它的時候，那麼這個單詞會先經過翻譯器，被翻譯成機械語言，也就是一大串1跟0的聚合體，這樣一來，電腦跟人腦之間的溝通障礙也就消失無蹤。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之後使用‘C語言’的程序猿中，絕大多數並不懂得機器語言，這一點，就又跟現在的堂吉訶德何其相似，‘編程法則’給予堂吉訶德的不是可以直接讀懂規則，而是一臺翻譯器，確切的說是堂吉訶德意識海中的那臺本來只有裝飾作用的電腦升級了，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都有了一個翻天覆地的更新。

　　有了可以讀取世界規則的攝像頭，有著可以翻譯世界規則的‘翻譯器’，有著可以存儲被翻譯結果的‘數據庫’，甚至有著可以讓堂吉訶德發布命令的‘JAVA語言’，顯然，當年堂吉訶德是一名JAVA程序猿，所以他使用的也必然是JAVA語言，一種跟C語言很不一樣，但是造成的最終結果卻沒有什麼差異的程序語言。

　　當然，所謂的頓悟只是給予一個人一種新的思路，卻不能夠立刻就有非常大的效果，就好像是倘若是其他的程序猿穿越到費倫世界，同樣的頓悟出了可以用‘C語言’來編寫世界規則，但是他卻缺少一個可以跟世界規則相互溝通的翻譯器，也可以這麼說，這個翻譯器才是堂吉訶德這一次頓悟中的最大的收貨，只要給與堂吉訶德足夠多的時間，當他逐漸的完善了屬於自己的‘JAVA語言’，堂吉訶德甚至可以像一個黑客一樣，永久的擁有部分管理著這個世界的權利，雖然那要很久很久以後才有可能。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無緣無故就存在的，存在的東西，就必然有著起始，就比如那個逆天的可以解讀世界規則的翻譯器，頓悟，是絕對頓悟不出這種東西的，但是，別忘了，堂吉訶德的靈魂中有著一樣，極為逆天，甚至就連費倫的世界樹都能夠受到影響的能力，本心具現化！

　　本心具現化，就連世界樹本身都可以被影響的一個逆天的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就好像是阿拉丁神燈，或者是那個風靡世界，幾乎所有八零後九零後都知道的日本漫畫《七龍珠》裡面的可以實現人的任何願望的龍珠，只不過這個能力是不受人控制的，就算是這個能力的本體擁有者堂吉訶德，也無法在這個能力上有著一絲一毫的影響，換而言之，堂吉訶德就好像是一個彩票站賣福利彩票的人，無論是他自己，還是買彩票的人，想要被實現本心具現化，完全只是看運氣。

　　當然，也還是有著一定的條件限制的，首先，必須是靈魂體，也就是說，靈魂必須要脫離過一次大腦，凝聚成實體的靈魂，這是基礎，然後就是要有著足夠強烈的執念，這是汽油，推動本心具現化的條件，最重要的，還要有運氣，俗話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任何人的命中都有那一線生機，但是這一線生機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抓得住的，恰恰不巧的是，這三樣，堂吉訶德都擁有，首先，堂吉訶德是靈魂體，哪怕他依附在活人軀體之上，他也依舊是靈魂，是巫妖。

　　再有就是執念，事實上，堂吉訶德的心中對於自己程序猿的身份還是有著一定的執念的，而且，他也從心底里感謝程序猿這份工作，讓他能夠有飯吃，有住的地方，甚至能夠貼補家用，以及那個讓他直接踏入到了法師世界的大門的‘編程法術’，所以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程序猿的身份會不會幫助他在法師的路上走的更遠的想法，就比如堂吉訶德的心底里一直都沒有放下的一個想法就是靈魂切割，將自己的理智跟情感分隔開來，將理智的部分融入到電腦之中，變成一臺完全受控於情感部分的電腦。

　　當然，他有這種想法的最終目的，也還是為他的‘程序法術’服務，程序，程序，沒有電腦，怎麼可能稱之為程序猿呢？

　　事實上，上輩子堂吉訶德還是程序猿的時候，看過很多類似的小說，小說中的主角都劃分出了一部分自己的靈魂將其變成了所謂的沒有情感的靈魂電腦一樣的存在，可以像高速計算機一樣，計算著各種各樣的事情，這種描寫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想來，這也是他對此有著如此深執念的原因，只不過隨著他成為法師，以及對於靈魂的越發了解，對於這種事情，也只能是羨慕加嗤之以鼻。

　　因為從某種程度來說，將情感跟理智切割，這本身已經涉及到了洪荒第二高法典，斬三屍成聖的法則了，第一法典是盤古的以力證道，這個法典在整個多元宇宙都是通用的，畢竟拳頭大的是老大，這裡就不再提及。

　　至於斬屍成聖，大致上的道理幾乎整個洪荒世界的高層強者都懂，因為當年鴻鈞道祖傳道，已經把這個秘法告訴了少數的頂尖強者們，人有三屍，分別是善，惡，自我（執念），每斬掉一屍，將其寄托在先天寶具之上，便可化為一具獨立於本體之外，卻又不會背叛於本體的身軀，這身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像是一個蓄電池，能夠儲存海量的先天元氣，讓一個頂尖強者變成四個，而且這四個強者能夠完美的融合成一個。

　　這可不是一加三等於四的概念了，事實上，當這四個身軀融合在一起之後，量的累積發生質的變化，就超越了準聖的極限，得到了天道的認可也就成為了不死不滅的聖人，但是想要真的斬去這三屍，卻不是那麼的容易的，除了稀少無比的先天寶具的缺陷之外，更多的還是這門功法本身也絕對不是一個容易的秘術，基本上來說，幾乎所有洪荒人只有少數，能斬去一屍，極少數，一只手能數過來的強者能斬去兩屍，至於三屍，古往今來似乎也就只有道祖鴻鈞一人！

　　當然，斬屍成聖雖然是很強大的法門，說到底也只是一種以力證道不通之後的一種取巧的方式，一個至強者瞬間變成四個至強者，而這四個至強者又可以完美無缺的融合在一起，更附贈絕對理智，不會受到任何外界訊息的影響的強大心境，最重要的是，整個過程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從任何意義上來看，這種取巧的方式都比以力證道更好，只是，雖然說它是取巧，卻也依舊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自然，成為了一個專精於靈魂的法師之後，堂吉訶德也越發的了解到，切割靈魂碎片，跟分裂靈魂，讓一個人擁有兩個相互獨立，又能夠隨時融為一體的靈魂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就比如他身邊的例子，曾經精神分裂的凱爾，最早的時候曾經有些傻的一刀將那些情感碎片都切掉了，不提這種方式有多弊端，最起碼，被切割下來的情感碎片是沒有意識的，那裡面沒有核心意識，無法進行思維，就好像是一個人被砍斷了四肢一樣，砍下來的四肢，是不懂得思維的，而且離開了軀體本身，四肢很快就會死亡。

　　靈魂分裂更像是讓一個人自我分裂成為兩個人，每個人負責一部分的事情，比如理智的部分專門負責處理事情，情感的部分則負責日常的生活，至於是情感決定理智，還是理智決定情感，就看這個人想要把主體意識放在哪一面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被分裂出來的兩個靈魂還要有一定的聯繫，可以參考一下佛陀的‘億萬分身大法’，有一個至高的利益契約，不然的話，分裂出來的兩個靈魂相互鬧矛盾，那可就有意思了，顯然，這麼一分析，要滿足如此之多的條件，這其中的難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就算堂吉訶德有一個真神妻子也沒有任何意義，畢竟神跟人的靈魂結構是完全不同的，奧西莉絲可以分心千萬，堂吉訶德的靈魂卻做不到，這就是本質上，實力上的差距堂吉訶德不封神，就別想有奧西莉絲的能力。

　　就好像一臺配置超好的電腦通過一些設定可以運行三個，甚至四個《孤島危機》（一款號稱電腦殺手的游戲普通的電腦就算運行一個這樣的游戲，也只能開中低端的特效，妄想開全特效下場就是顯卡被燒）而這些設定就算給了堂吉訶德這臺286，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來說，286的電腦根本連孤島危機都裝不了，又談何設置。

　　但是，令堂吉訶德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不受到任何人控制，完全是看遁去的一的心情的本心具現化竟然發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確切的說，是發生在了他意識海里的那臺電腦之上，雖然說先前的電腦因為那一次環之法師向著領域之法師的躍遷消失了，但是重新架構出一臺沒什麼實際意義的電腦還是很容易的，在本心具現化能力的幫助下，堂吉訶德的靈魂被一分為二，不包含記憶的純粹的理智部分融入到了那臺電腦之中經過了蛋化的過程之後，成為了堂吉訶德‘理想’中的擁有著自主思維能力的智能電腦！

　　當然，以堂吉訶德的行為習慣主意識他必然會放在情感意識中，一個冷冰冰的，理智的考慮著一切問題的人，那可不是堂吉訶德想要的所以實際上這臺電腦雖然有著自己的思維方式，卻也只能聽命於堂吉訶德的命令。

　　就比如，當堂吉訶德的這一次本心具現化完全的結束之後，就習慣性的開始賣弄了起來，首先利用自己的眼睛尋找著這方天地下的規則，借助規則交錯之間所產生的漏洞，進入到了世界的另一面，然後將他所能夠看到的那些紛繁的線全部的通過‘翻譯器’收錄到電腦的數據庫之中，最後，理智的堂吉訶德通過他最熟悉的語言，利用他所尋找到的世界規則之間的勢，通俗的說也就是漏洞，後門，篡改了這方天地的規則！

　　當然，以現如今堂吉訶德的‘黑客技術’這種篡改維持了一分鐘都不到，就被世界的基礎規則給糾正了，而且，很快的堂吉訶德就收到了來自於世界樹依絲特的警告，不同於以往的那種有些冷冰冰的語言，這一次，當堂吉訶德所篡改的世界規則被修復之後，在他耳畔響起的是一陣略帶憤怒聲音。

　　「堂吉訶德，我嚴重警告你，我給予你可以主動使用奧西莉絲女神力量的權限，不是讓你討得女人歡心的，尤其是在你領悟了可以自主的不借用真神的力量就能夠看到世界的規則之後，說實話，像你這樣的人，對於費倫世界絕對是巨大的危險，所以，慶幸你先前所說的一切，以及你身上的這片樹葉吧！還有，不用回我的話了，我正在洗澡，沒工夫搭理你。」

　　世界樹依絲特的一番話倒是讓已經恢復了意識的堂吉訶德有些忍俊不禁，更重要的就是，面對於自己擾亂世界規則的能力，世界樹似乎在判斷上出現了錯誤，那就是她依舊是以為這一切是堂吉訶德借用奧西莉絲的力量做的，目的是為了討得亞瑟‧潘德麗的歡心，顯然，這就更加直觀的證明了一件事情，世界樹無法讀取自己的內在變化，無論是靈魂上的，還是結構上的，哪怕說自己身上有著那片樹葉，自己有著部分的靈魂的‘所有權’在世界樹那裡。

　　「多謝世界樹女王的教誨，還有，」說著堂吉訶德微微欠了欠身，恭敬的問道，「我這裡有上好的香精，這是從墜星海的香鯨的體內提取出來的一種香料，珍貴異常，不知道女王大人是否需要呢？」

　　「太惡心，不要。」

　　「‧‧‧‧‧‧，那沐浴露要嗎？」

　　「那是什麼？」

　　「我很久以前製造出來的一種輔助洗澡的煉金產物，純植物草本精華，相信您應該會喜歡的。」

　　「哼！別以為這樣就能夠賄賂我，這次的事情，再有這種沒有理由的下一次，我就會禁止你主動使用奧西莉絲女神的力量，」說到這裡，因為堂吉訶德是背對著亞瑟‧潘德麗，所以世界樹也毫不在意的從黑黝黝的空間裡伸出了一只濕漉漉的手，直接拽走了堂吉訶德的一枚空間戒指，「戒指我就拿走了，那三百萬金幣，我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竟然過去了三天，」坐在帳篷旁邊，用清水洗了洗手之後，堂吉訶德接過了亞瑟‧潘德麗給他盛的一碗肉湯，大口的喝了起來，期間還吞掉了幾塊小麥麵包，顯然，三天不吃飯，堂吉訶德的這具身體也是餓了，這也是費倫世界的力量體系的另一個不足的地方，那就是無論多強大的人，只要還是正能量的范疇，也就是活人之軀，那麼就必須要吃飯，喝水，來滿足身體的新陳代謝，不然的話，就算你是神選之民，最終也一定會餓死的，當然，除了生之力無限量的巨龍，但是以巨龍一族的，不吃東西，可能不會餓死，但是一定會饞死。‧

　　「有什麼收獲嗎？」亞瑟‧潘德麗又給堂吉訶德盛了一碗，這一次還放進去了幾大塊肉，順便遞給了堂吉訶德一個叉子，方便他吃，「我在這，只要閉上眼睛，就根本感覺不到你。」

　　「收獲‧‧總得來的說非常的大，但是事實上，」說著堂吉訶德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收獲倘若給一般人，絕對會讓他們高興到瘋狂，對於我，因為我本身是神選之民，所以這個能力卻是重復了，聊勝於無吧。」顯然，因為世界樹的實時監控，現如今的堂吉訶德身上又帶著那片樹葉，他已經無法跟哪怕是他最信任的人說實話了，能夠入侵世界規則這種能力，對於堂吉訶德來說，絕對是自己的一張底牌中的底牌，不可能輕易暴露！

　　「哦，天空之鏡的景色，很漂亮，雖然只是一閃而過。」

　　「明年，我會帶你們一起來這裡看看，」看著呆呆的盯著遠方的亞瑟‧潘德麗，堂吉訶德似乎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坐在這裡的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先前的那個鋒芒畢露的不列顛女王，而是一個銳氣不再的普通女人，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當她鋒芒畢露的時候，人的魅力也會跟著增加，甚至會讓人本能的忽略她的長相，更注重她的氣質，但是一旦銳氣不再，整個人就會變得有些頹廢，這種極致的反差在亞瑟‧潘德麗的身上，越是到了最近，越發的明顯。

　　對此，堂吉訶德也無能為力，縱然他有著通天之能，也沒有辦法改變一個人的姓格，除非是強行將一個人的靈魂重塑，但是那樣之後，這個人還是先前的那個人嗎？

　　而且這種強行違背別人意志的事情，堂吉訶德本身是最討厭的，就好像是強迫女姓跟他一樣，所以，有時候堂吉訶德甚至會擔心，這個女人會不會像她妹妹一樣，最終郁郁寡歡，人的靈魂決定，當一個人的靈魂想要求死的時候，哪怕再健康，也會漸漸的彌漫著散不盡的死氣，看上去就猶如行屍走肉一樣。

　　「不用擔心我，」看著微微皺著眉頭的堂吉訶德，亞瑟‧潘德麗輕輕的撫了撫他的手，顯然，這個女人雖然不再是世界的主角，也不再是不列顛的女王，但是她的智慧卻並沒有因此而降低，自家丈夫的心中所想，她還是能夠猜出一個大概，雖然同樣沒有辦法跟堂吉訶德說實話，但是安慰安慰這個男人還是能夠辦到的，「我只是有些想念莉雅而已，還有啊，你不能讓一個已經嫁為人婦的女人還像她當年一樣的傲氣十足，再說了，我今年都快四十歲了，就算是按照半精靈的年歲來算，我也已經過去了最喜歡炫耀自己的年紀了。」

　　「知道了，知道了，」堂吉訶德將湯一飲而盡，「走吧，咱們回基地，這裡的晚上太潮濕，我也想好好洗個澡，跟你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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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彌陀佛，」金山之上，佛陀輕輕的念了一句佛號，跟堂吉訶德一樣，佛陀也已經感受到了亞瑟‧潘德麗的銳氣盡失，甚至於對自己的行蹤都漠不關心，這讓佛陀有一種感覺，就算自己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似乎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當然，已經經歷了一次被人如此制約的佛陀，可不會因為亞瑟‧潘德麗的態度的改變就會放過她，這種東西，終究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比較好，顯然，先前的一千多年里，佛陀在世界樹有意無意的影響下，就忽略了這一點，不然的話，也不用到今天這麼麻煩的地步。

　　想到這，佛陀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又一次的陷入了寂滅，實際上他只是在跟自己的萊昂‧佛陀共享記憶，在遙遠的日耳曼帝國，正在處理安保事宜的萊昂‧佛陀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金芒，先前所發生的一切，就統統的都被他知曉了，擁有著同一種思維模式的萊昂‧佛陀自然了解本體的意思，佛陀潛心推演了數年，雖未曾看到跟量劫有關的真正的蛛絲馬跡，但是他卻也得知了一件事情，那即是原先既定的未來被更改了。

　　而且當佛陀再一次回到了現實世界之後，他更是發現，本身就有著強大的氣運，以及一次種子吞噬所帶來的氣運加成的亞瑟‧潘德麗的氣運已經開始衰退，換而言之，未來不但被更改了，甚至就連主角的位置，亞瑟‧潘德麗也交出來了，雖然說佛陀不可能發現世界樹依絲特的存在，就比如她拿走了堂吉訶德一個空間戒指的事情，佛陀是發現不了的，但是卻不妨礙佛陀的推演，未來，最起碼量劫到來之前，失去了氣運加持的亞瑟‧潘德麗對於自己的危險，都降到了最低！

　　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亞瑟‧潘德麗制約了佛陀二三十年，它從心底里已經對於這個女人厭惡的不能再厭惡了，不管是佛陀，還是萊昂‧佛陀，都一定會借助這個機會做些什麼，自然，首當其沖的就是萊昂‧佛陀設計了的如此之久的亞瑟‧莉雅的靈魂，縱然現在她還是被巨蛋所包裹著，同時有著遁去的一的本心具現化的保護，卻也不能完全意義上阻止佛陀的腳步。

　　畢竟，本心具現化只是在某一個方面比較突出，但是卻不是沒有任何漏洞以及無敵的，就好像是堂吉訶德的第三重境界，最起碼在他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還是有機會擊殺掉他的，前提是沒有真神的插手，亞瑟‧莉雅的靈魂也只是在巨蛋的保護下不能被控制，但是卻不代表巨蛋之內的亞瑟‧莉雅就是無敵的，倘若佛陀願意，在蛋破殼之前，一樣可以擊殺了巨蛋保護之下的亞瑟‧莉雅，保證自己的秘密不被任何人發現。

　　而且來說，佛陀終究是來自於洪荒世界的大能，縱然他達不到‘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可以繞過紛繁的世界規則，直接入侵巨蛋內部的境界，但是佛門遠古大能所留下來的傳承還是在的，就好像佛陀可以痛過‘億萬’繞過了心魔大誓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好像是電腦黑客入侵電腦一樣，對於防火牆，除了大張旗鼓的攻破它之外，也可把不直接對抗它，而是通過取巧的方式，尋找到本心具現化的漏洞繞過它，事實上，這幾年，萊昂‧佛陀的絕大多數精力也就是放在這裡。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萊昂伸手指了指監控室的諸多屏幕，對著身後的十名保安說道，憑借這種純粹的煉金術監控，就算是一些領域之法師，都有可能被發現，畢竟，這個世界的人還不清楚，這種看上去好像是一某種玻璃工藝裝飾品的東西，實際上是可以悄無聲息的通過無線電波傳遞信號的，「多注意情況，一個月之後你們才能離開這裡，每天會有人按時給你們送飯，等到離開這裡的時候，你們會被洗去這部分記憶，不用害怕，那只是為了保證這裡的安全。」

　　「知道了，大隊長！」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雖然因為靈魂上的問題拉克絲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成為一個家庭主婦，像過去一樣，在別墅旁邊建造了一個花房，不時的還會有學生過來買花送給他們的情侶什麼的，也算是一筆收入。

　　萊昂嘆了口氣，而後輕輕的擁抱了一下拉克絲，「最近這些日子一直在安裝監控器，遍布整個學院，還不能被學生們，其大多數的保安看出端倪，雖然不累身體，但是累心啊，才安排完他們，我打算回臥室休息一下。」

　　「少來了你！」拉克絲白了萊昂一眼，最為他的妻子，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現在的萊昂有多強大的，那是堪比大騎士，甚至超過了一般的大騎士的強大，這樣的人，什麼累不累的就是藉口，只不過是這個家伙喜歡清靜，想要偷懶，沒有事情的時候就喜歡回臥室睡覺，「讓你老這麼偷懶，小心堂吉訶德閣下扣你的薪水！」

　　「反正這裡供吃供住，錢也夠花，嘿嘿，那我先回去睡覺了。」

　　「睡什麼覺，下午正好幫我把這些花推到外面去，然後再把土松了，比起煉金推車，還是你更好用有些！」

　　深夜，可以說忙活了一下午加小半個晚上之後，萊昂‧佛陀才被徹底的解放出來，摟著同樣有些疲憊的拉克絲回到了，自然，下午的時候他打算繼續回到亞瑟‧莉雅的本源世界去研究該如何鑽空子的事情也就只能推遲到現在了，看著緊緊的抓著自己胳膊的拉克絲，萊昂‧佛陀不由的又嘆了口氣，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無奈，現如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越發的知道了這個億萬的弊端到底有多大了。

　　現在的佛陀已經有些後悔自己當初過於托大，為什麼沒有先設計拉克絲一番，讓她病重之後，才開始構造，現在的他就連思維中想要去算計拉克絲，都會被一股極為強烈的愧疚跟罪惡感所包裹，顯然，隨著這具的不斷自我完善，這個維持的基礎，要誓死保護拉克絲的執念也跟著變得強大了起來，這種強大已經隱隱的有了一種跟跟最高共生利益契約一爭高下的姿態，比如這會讓萊昂‧佛陀有一種使用佛門秘術拯救拉克絲的沖動。

　　當然，也就只是沖動，‘億萬’雖不完美，但是卻還是無法撼動共生體最高利益法則的，不然的話，佛陀絕對不會選這門秘術，這門秘術更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畢竟，能夠得到聖人評價為雞肋的秘術，也算是它的榮耀。

　　只不過，就算是小心如萊昂‧佛陀，就算是已經知道了在遁去的一身邊什麼都可能發生，而更加的小心翼翼，從不參與其他的事情，但是，它終究還是忽略了另外的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棵樹！

　　亞瑟‧潘德麗的意識海里的虛擬世界球里的本源世界里，亞瑟‧莉雅的本心具現化的蛋經過了這幾年的時間，並沒有太大的成長，原因自然也就是因為萊昂‧佛陀的限制，將拉克絲哄睡著了之後，萊昂‧佛陀又一次來到了他已經來過了無數次的本源世界，站在這顆漂浮在本源世界中央的巨蛋前，萊昂‧佛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不久之後，肉眼可見的，這顆巨蛋的四周開始生長出一根又一根手指粗細，但是卻是半透明的藤蔓，這些藤蔓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當然，它們所尋找的就是促進它生長的靈能，基礎元素。

　　事實上，本來這顆巨蛋本來並不會有這樣的能力，蛋殼本身就有著這種吸附著來自於亞瑟‧潘德麗靈能，以及她靈魂內游離的基礎元素的能力，但是架不住它被天上地下古往今來第一斷掌佛給盯上了，直接控制蛋不成，這幾年的時間裡，萊昂‧佛陀可真算是挖空了心思想要破解本心具現化，就比如，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觀察，它還真的就找到了一個所謂的漏洞，被本心具現化的亞瑟‧莉雅得蛋殼可以隔絕一切它承受上限之下的力量，也就是說通常情況下，除非直接擊碎蛋殼殺死亞瑟‧莉雅，否者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但是卻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成長的過程。

　　任何狀態的改變，都要涉及一個能量轉換，這是整個多元宇宙中都適用的定律，能量不一定守恒，也不一定不滅，但是一定會流動，尤其是靈魂從一種形態向著更高級的形態躍遷的時候，外在靈能的補給那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給蛋殼內部的正在進行著靈魂躍遷的亞瑟‧莉雅補充靈能的過程就是這一份本心具現化的漏洞，自然，發現了這個漏洞之後萊昂‧佛陀必定會利用它像這種由遁去的一所架構出來的秘法尋找到一個漏洞，對於萊昂‧佛陀也都是一個非常不容的事情了。

　　萊昂‧佛陀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好像是特洛伊木馬一樣，從內部瓦解敵人，利用傳承自佛門的一門秘術，將自己的意識暫時性的禁錮，不讓其消失並且打碎成最基礎的基礎元素，然後通過抑制巨蛋對於外界靈能的吸收讓其處於饑餓狀態，那麼巨蛋為了能夠活命就必然會伸出那些本來掩藏在巨蛋之下的觸手試探著向著更遠的方向，比如本源世界之外去尋找靈能，雖然說這樣其實是在消耗著巨蛋的精華，但是為了活命卻也沒有辦法。

　　當有些可以說是饑不擇食的的巨蛋的觸手，遇到了萊昂‧佛陀所故意留下的靈能之後，就被統統吸收的一乾二凈甚至可以說一滴都不剩下，巨蛋本身是沒有什麼主觀判斷能力的而且這些跟真正的基礎元素略有不同的靈能本身也沒有任何的主動侵略性，最重要的是它能夠被徹底的消化吸收，並且為巨蛋的發育提供著莫大的幫助，所以這種略有奇怪的靈能也就是有多少吸收多少，只不過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萊昂‧佛陀也絕對不會好心的來幫助亞瑟‧莉雅發育。

　　事實上這些經過了佛門的一門名為《寂滅經》的秘術的處理的包含著可以自主思維的意識再被凍結分解之後，有一個特性，也就是當足夠多的包含著寂滅屬性的意識體靈能重組之後，那麼《寂滅經》中最重要的一項能力‘復生’也就會被觸發。

　　其實，聽名字就可以知道，這本名為《寂滅經》的經書，或者說是法門本身就有一股濃重的坐禪的味道，本來的用途就是佛門大能為了提攜一些後輩而開發出來的度過心魔劫的法門，算是一門鑽世界規則漏洞的法門。

　　可以想像一下，當一名佛心不穩，但是卻又有著不錯的天資的佛門子弟想要度過天劫中的心魔劫的時候，正常情況下基本上一定會失敗，但是有了這門寂滅經，倘若能夠潛心將它練成，那麼佛心不穩定的問題也就不再是問題了，渡劫之前將自己的元神寂滅，也就是核心意識暫時停止思考，甚至就連心魔也一並被禁錮的不得動彈，當心魔劫來到的時候，身體就好像是空殼一樣，不會受到影響，當劫難過去之後，這個人也就安然的度過了心魔劫，雖然說弊端就是無法拔出心魔，但是在後洪荒時代，大多數人的追求並沒有那麼高了，當不死成聖成為了奢望之後，獲取了巨大的力量，幾乎就成了所有人的追求了。

　　靈魂在寂滅的狀態中就跟現在的萊昂‧佛陀所做的一樣，只不過就是所做的事情放大的數倍而已，比起萊昂‧佛陀將自己的部分意識寂滅化，想要度過天劫，卻是要將整個靈魂都寂滅話打碎成最基本的基礎元素（元氣），當心魔劫度過之後，寂滅經的第二部分也就悄然而行，這些游離在身體之外的帶有著獨特標誌的元神就會重新聚攏凝聚成先前的靈魂，自此，天劫中的無法借外物幫助的心魔劫也就徹底的度過了。

　　自然，萊昂‧佛陀打的也就是這個主意，將寂滅話的部分意識送入到蛋的內部，雖然每一次都會被消化一部分，同時這樣做也加快了蛋的生長速度，但是，經過萊昂的精確計算，最終一定是他的意識先一步在蛋殼內凝聚，本心具現化給予亞瑟‧莉雅的那種無視控制的能力來自於外在的蛋殼，只有當整個具現化都結束之後，亞瑟‧莉雅的靈魂才能在某種程度上變得像堂吉訶德的靈魂一樣，能夠保持自我意志的同時，還能夠自由的穿梭於現實跟虛擬世界，當然，莉雅終究不是遁去的一，她的能力比起堂吉訶德還是有所欠缺的，比如就可以被預言，被詛咒。

　　但是，這之前，萊昂‧佛陀已經可以修改這一次異變，比如小幅度的修改一下整個異變的過程，讓莉雅的靈魂可以繼續發育成熟，但是卻因為基礎結構的被破壞使她失去了那種抵抗控制類法術的能力。

　　當莉雅破殼之日，也就是她的靈魂跟亞瑟‧潘德麗的靈魂融合為一起之時，到時候萊昂‧佛陀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手‘幫助’亞瑟‧莉雅吞噬掉她姐姐的靈魂讓兩個人重新合二為一主動權就落在了佛陀的手裡獲得自由的他可以選擇躲到深山老林之中默念黃庭不問世事，也可以抱住選擇抱住堂吉訶德的大腿借著他那天大的氣運獲得一些好處。

　　萊昂‧佛陀利用上一次跟這一次喂養的間隔，利用這顆餓了許久的巨蛋饑不擇食的特性將它這一次喂了個十二分飽，自然，前面那十分是用來填報巨蛋的肚子的，而後面這二分才是萊昂‧佛陀的目標。

　　「嗯‧‧‧」感受了一下，從巨蛋內部傳遞過來的淡淡的寂滅屬性靈能的波動萊昂‧佛陀不由的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很顯然，從他的表情上來看雖然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這種穩步向著目標靠近，基本上不會出現任何變數的行徑，就算是修佛的佛陀，也終究還是有些開心的，畢竟佛不是割舍七情六欲，而是一種壁上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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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遠的費倫世界夏亞帝國北方的無盡荒原中的迷霧湖畔，有著一輛看上去不是很華麗但是卻處處透著一種名為內涵的馬車，馬車旁邊有一個巨大的帳篷以及一堆被四周的迷霧所籠罩著火光，看著上去很正常的野炊，但是實際上這裡四周都是密林，馬車根本無路可走，更別忘了這裡是無盡荒原，馬車這種東西，恐怕才沒去多遠就被撕成碎片了，顯然，能夠這樣做的絕對是一方強者，而帶著馬車出游的，目前整個費倫世界，似乎也就只剩下那個顯得蛋疼的世界樹依絲特了。

　　火堆上有一口鍋，鍋里蹲著從迷糊湖里抓到的鮮魚的骨頭，而火堆旁的木樁上坐著的正是世界樹依絲特，一般來說，當她在等飯熟了這段無聊的時間裡，通常都會去翻看《費倫世界編年史》，不一定要去算計什麼，這就好像是現代的青年人出去吃飯的時候，無論是肯德基，還是說各種餐館，在等待的期間，都會刷刷微博，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者的道理是一樣的。

　　「拉克絲，一個靈魂受到了永久性傷害的法師，」正隨便看看真神劫計劃中出現過的人物的依絲特讀出了書上只有她才能看懂的文字，顯然，拉克絲的受傷，真正的丈夫的死亡，其實都是世界樹依絲特一手策劃的，拉克絲只能算是一枚引導用的棋子，現在更是已經退出了舞臺，所以情感因子越發的充實的世界樹依絲特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憐憫，「還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也罷，看在你為費倫世界的安穩付出了如此的貢獻的份上，就讓你擁有一個還算圓滿的結局吧，」說著，依絲特輕輕的伸出了一根猶如瓊脂一樣的手指，在書上輕輕的點了一下‧‧‧‧‧

　　「咳咳咳」深夜，拉克絲不由的嗓子一癢，就咳嗽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將床頭的那杯早就準備好的水端了起來，很顯然，這些年她雖然沒有什麼大毛病，但是身體卻一直都不太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當年那一場傷，實在是太嚴重了，說實話，拉克絲能夠活到今天，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當年堂吉訶德的幫助，不然的話，她的靈魂早就潰散了，不過命雖然保住了，卻也烙下了不少的病根，就比如這個咳嗽。

　　喝了幾口水之後，她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最近她一直都在咳嗽，想來應該是種花累的，不過拉克絲畢竟曾經是一名法師，有時候她寧願累一點，也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廢人一樣，微微的嘆了口氣之後，她又把目光放在了在熟睡中的萊昂的身上，這個在睡夢中都有著一絲超脫塵世感覺的男人。

　　本來打算放下水杯之後繼續休息的拉克絲，忽然感覺喉頭一甜，一口氣沒憋住，就從嘴角里噴出了一口鮮血，驚慌失措的她本想用手捂住，但是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高階法師了，所以這口血滿滿的噴在了她的被子上，當然，有一部分還落到了沉睡中的萊昂‧佛陀的手上。

　　意識海之中，依舊一臉笑意，甚至有些人忍不住的開心的萊昂‧佛陀忽的臉色一變，整個人嗖的一下就離開了虛擬世界中的本源世界，回到了自己的軀體之上，果然，當他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正是捂著自己的嘴，呆呆的盯著前面的血的拉克絲‧‧‧

　　在堂吉訶德的老家地球的中國，有一位偉大的運動健將，當然，他的偉大是在於他所精通的體育領域，一種名為體操的運動競技項目上，他一個人得到了十四次世界冠軍，這份榮耀在體操界也足以被稱為前無古人了，他本人也被幾乎整個世界的體操界人士，以及喜歡體操的人們親切的稱呼為‘體操王子’，這位偉大的運動員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一切皆有可能’！自然這句話放在了堂吉訶德的身上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一切在他身上，或者跟他有關的事情，再奇葩再不可思議都能發生。

　　就算是萊昂‧佛陀吃過了一次遁去的一的虧，他也因此小心翼翼的甚至利用自己的能力強行的切斷大多數的因果線，這也讓他這位日耳曼第三魔法騎士共和學院的保安大隊長，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是不存在的，一旦他離開了你的視線，那麼你就會不由自主的淡忘掉這個長相普通，卻能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的男人，但是，問題就在於，萊昂‧佛陀不可能不沾因果，因為他放不下掌中佛國，甚至他自己都清楚，這才是他最大的心魔，但是有些時候，人也好，佛也罷都是這樣，就算號稱是西天佛祖的大日如來，也依舊要為了爭奪信仰而傳播佛法，誰能說這就不是心魔了嗎？

　　當佛陀無法做到像躲避天劫一樣，默念黃庭（道祖鴻鈞所著的一本書，有些許寂滅經的功效，量劫出現的時候只要不是那種必須要應劫的人，潛心閱讀，不問世事，就可避難），避世不出的時候，那麼他終究就要直接的，間接的沾染一身的因果，這就好像是一條魚除非會飛，飛的高高的離開江河湖海，否則它此生都無法脫離水。

　　所以，當萊昂‧佛陀無法做出完全意義上的躲避因果之後，而他又好巧不巧的在設計一個由堂吉訶德的靈能發起的本心具現化的巨蛋之後，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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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昂‧佛陀離開了本源世界之後，同時那些限制著巨蛋掠奪其他的靈能壯大自己的秘法陣也再一次被張開，顯然，他就算再匆忙，也不會做出某些烏龍的事情，這已經無關小心了，而是強大的實力配合小心謹慎所帶來的自信，就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只不過，千算萬算，萊昂‧佛陀終究還是沒有想到一件事，確切的說，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是亞瑟‧莉雅的本心具現化因為遭受到了巨大的危機，而且恰巧這一次具現化又沒有結束，所以竟然產生了二次變異！

　　通常來說，每一次萊昂‧佛陀在喂完亞瑟‧莉雅的蛋之後，都會大致上的檢查一下，就好像是一個使用B超的大夫去檢查孕婦肚子里的寶寶一樣，但是，任憑誰都沒有想到，就在萊昂打算檢查的時候，因為世界樹依絲特的參與，或者說是命運的修改，讓拉克絲出現了一些看上去很嚴重的問題，所以萊昂‧佛陀也就沒有進行這一次檢查。

　　而他之所以沒有強行的檢查完在離開，除了根據佛陀自己心中的算計，這個計劃想要進入成熟期，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之外，更多的也是對於自己的自信，認為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可以說，又是一個雜七雜八的相互聚集的巧合，才會引發了這一次二次變異，而這二次變異所帶來的效果就是，佛陀這一次所輸送進去的大量的寂滅靈能跟亞瑟‧莉雅那個發育的還不成熟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萊昂‧佛陀製造出了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分身，看上去有一些不可思議，甚至有些牽強附會，但是倘若仔細的想一想，卻又是十分的合理的，遁去的一號稱是給予擁有它的人一線生機，但是佛陀竟然在這一線生機到來之前就截斷了它，也可以說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站在了遁去的一的對立面，對於這個就連鴻鈞都無法掌控的跳線存在，惹惱它，發生任何事情，其實都不奇怪。

　　這個融合了大量的寂滅意識，同時又是亞瑟‧莉雅的意志為主導的奇特分身所擁有的能力並不多，事實上也不可能有太多，因為對於遁去的一來說，就算它再跳線，也必須要有理由的跳線，就比如，亞瑟‧莉雅的靈魂不可能因為這一次二次變異變成一個毀天滅地的法神，也不可能因為這一次二次變異就直接成為一個可以跟佛陀，萊昂‧佛陀共享力量的共生體，‘億萬分身’跟‘寂滅經’就算是再不濟，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漏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遁去的一給予一個人的更多的是一個非常好，非常高的起點。

　　所以目前為止，依舊沉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亞瑟‧莉雅甚至都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她所擁有的就是通過‘寂滅經’中，原本萊昂‧佛陀所留下的可以用來控制蛋殼內部的凝聚成的意識體分身的通道，反過來的制約了一下萊昂‧佛陀，也就是所謂的感知共享，這也是遁去的一的所能夠做到的極限了，至於遁去的一為什麼這樣做，恐怕也就只有事情發展到那裡之後，所有這件事情里的人才會恍然大悟，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萊昂‧佛陀本來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希望拉克絲自己死掉，但是實際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經生不起這種想法了，所以，當他看到了口吐鮮血的拉克絲，第一時間就使用秘術通知了堂吉訶德，雖然說理智告訴他，自己只要晚一些，拉克絲甚至就會死掉，但是，當他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跟共生體最高利益發生真正意義上的沖突的時候，萊昂‧佛陀還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堂吉訶德，這個名字在陽光的照射下影子顯示的是‘不可能’的男人。

　　只不過，萊昂‧佛陀所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時那發自真心的焦慮，焦急，甚至可以說是恐懼，當然伴隨著拉克絲捂著嘴同樣呆呆的盯著自己的丈夫的圖像一起傳送到了遙遠的虛擬世界球中的本源世界裡面的亞瑟‧莉雅的意識中，雖然說此刻這個小丫頭對於這段記憶不明所以，甚至以為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夢，畢竟現在的她的主意識依舊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這個時候的生命體很少能夠做出有效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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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堂吉訶德正打算檢查著巨龍格拉蒂絲的身體，這是每天睡眠之前的例行檢查，檢查者她的身體有沒有哪一部分是向著壞的方向前進的，只不過，他才來到格拉蒂絲的房間外，就收到了萊昂的求救信號，然後他就看到了可以說是有些觸目驚心的一幕‧

　　這種時候，堂吉訶德也就無需多說什麼了，很顯然，萊昂的求救就是因為拉克絲，正常來說，以堂吉訶德對待朋友的態度，尤其又是萊昂這樣的強者，救助一下拉克絲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堂吉訶德從來都不是一個特別主動的人，他一向認為，主動施舍給別人的，跟別人求自己，在給與他是不一樣的。

　　而且來說，堂吉訶德向來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他自己擁有什麼，會什麼本領，真正完全知道的人恐怕就只有奧西莉絲了，在堂吉訶德看來，從萊昂的視角出發，堂吉訶德只是一個強大的法師而已，法師不是生命神殿的祭司，況且生命神殿所能治療的只是，畢竟絕大多數的費倫人這一生都不會涉及到靈魂的問題，就算生命神殿真的有那種可以修復靈魂的神術，想要獲得施展，代價也絕對小不到哪裡去，神殿本質上，終究還是一個盈利機構，而非慈善機構。

　　這種時候，堂吉訶德也就沒有太多的廢話了，而是直接來到了床的一側，也不管拉克絲下面穿著的是內褲，還是裸著身子，直接就把那滿是鮮血的被子扯到了一旁，然後把她平放在了床上，估計是因為內出血，拉克絲整個人的呼吸已經有些費勁了，堂吉訶德雖然有些狐疑，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但是卻也沒有多問，現在如果不抓緊時間，恐怕拉克絲的大腦就會收到不可逆反的傷害。

　　「啪！」堂吉訶德的左手閃過一陣淡淡的光芒，一個金屬小箱子就被放在了床頭桌上，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只透明的針劑，當然，實際上就是巨龍的口水，事實上，在費倫世界，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比得上之巨龍的口水對於一個人緊急保命來的更加的重要了，就算是感染了什麼病毒或者是細菌，也一樣可以很大程度上救治過來，原因很簡單，巨龍的口水可以全面的激活人類跟細菌，但是人類的細胞中的白細胞可是跟瘋子一樣的存在的，當它們有著足夠的後盾的時候，絕大多數的病毒，細菌都會被狂轟濫炸而死，當然，像癌細胞，或者是死靈這種極其特殊的存在就另當別論了。

　　一針經過過濾，去掉了格拉蒂絲口水中的雜質，只保留著最純粹的生之力的針劑被堂吉訶德直接注射到了心臟之中，很顯然，這就好像是強心針一樣，高濃度的生之力就好像是腎上腺素一樣可以直接將一個瀕死的人救活，自然，拉克絲也是一樣，生之力的擴散，伴隨著堂吉訶德的法術，將拉克絲肺部的淤血順著氣管完全的清理了出來之後，肺部的破裂的血管已經被完全的修復，與此同時隨著深入骨髓的生之力，身體缺失的血液也已經被補充了過來，所以拉克絲的面容看起來還有些紅潤。

　　「呼」堂吉訶德喘了口氣，將針頭收了起來，這才開口說到，「拉克絲暫時沒事了，但是因為靈魂跟的不協調，估計這具軀體已經快要到極限了，以後這種事情應該還會發生。」

　　「多謝！」看著拉克絲似乎已經陷入了安穩的沉睡，萊昂‧佛陀也跟著鬆了口氣，從他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得出來，現在的他，已經太在乎這個女人了。

　　「哈，朋友一場，無須客氣，不過你為什麼不早來找我？」

　　「我以為已經沒什麼事了，為什麼會這樣？她這之後並沒有受過傷！」萊昂‧佛陀雖然心裡清楚，但是不論是出於保護自己的秘密，還是說共生體的最高利益契約，他都要裝作不知道，「哪怕靈魂上受到了一些傷害，為什麼能夠影響到身體？」

　　堂吉訶德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一件寬大的法袍蓋在了只穿著內衣的拉克絲的身上，一方面是為了遮羞，另一方面則是讓她不那麼冷，畢竟她的體格已經非常的脆弱了，「怎麼跟你說呢，費倫世界的人對於靈魂的認知其實並不高，甚至是一些法師，騎士都是如此，他們的認知中靈魂跟肉體是分開的，或者說，靈魂是暫時性的寄居在肉體之中的，只不過他們不清楚的是，除了巫妖跟死靈法師這樣比較特殊的存在，大多數的活著的生命體，靈魂跟肉體之間的關係都是非常緊密的。」

　　「話說，」說到這裡，堂吉訶德抬起頭撇了一眼，眉宇間依舊帶著深深的焦慮的萊昂，「你們苦行者就沒有一點關於靈魂上的修行嗎？」

　　「沒有，」萊昂搖了搖頭，「我自從舍棄了極樂凈土之後，主修的就是這一身用來打架的本領，對於這種被稱為神通的東西，我只是知道該怎麼使用，卻不知道，也無從得知這是為什麼，拉克絲的身體雖然一直不怎麼好，但是在我的感知中，卻還是很穩定的，我也不清楚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

　　「也是，」堂吉訶德聳了聳肩，就算是法師之中，絕大多數的法師對於人類的靈魂也是所知甚少，更何況萊昂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家伙，至於佛陀那廝，苦行者只是他的電池而已，還能指望他真的能夠把某些佛門神通傳給這些電池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人的肉體就好像是一個風車磨房，靈魂就是這磨房的主人，當主人出現了問題，比如腿腳不便的時候，風車磨房出現了任何問題，這個主人都不可能第一時間發現，就算發現了，也可能沒有能力去修，磨房出問題，麵包自然就少了，麵包少了，主人就更加的虛弱，這就是一個惡性的循環。」

　　「不懂？」看著萊昂那有些迷惘的表情，堂吉訶德顯得有些無奈，很顯然，他已經說的很通俗易懂了，人類的靈魂跟肉體是相輔相成的，肉身沒有了靈魂，要不了多久就會自然死亡，因為人體這個機器，很多東西都是需要靈魂的配合才能夠全力運轉的，可想而知，拉克絲因為靈魂上的殘缺，以及當年堂吉訶德也沒有那麼強大的能力去修復靈魂，這才造成了拉克絲的身體變得如此的孱弱，量的累積導致質的變化，以及世界樹小小的推了一把，就導致了拉克絲的肺部血管破損，吐出了鮮血，擁有者規則之眼的堂吉訶德更清楚，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以後各種各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除非堂吉訶德時時刻刻的守著這個女人，不過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算了，你不需要懂，」堂吉訶德伸手探了探拉克絲的額頭，「體溫很正常，先前你一直沒提，我也就沒太在意，現在我可以幫你救拉克絲，方法有兩個，選哪個看你自己。」

　　「需要什麼代價嗎？」萊昂聽到了堂吉訶德的承諾，臉上緊張的神色也鬆了口氣，一部分是演戲，另一部分卻是真的，萊昂‧佛陀自己有一千種方法救下拉克絲，但是他都沒有辦法去做，因為那是違背最高共生體利益契約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拉克絲死去。

　　「代價？」堂吉訶德輕笑了幾聲，「真按照代價算，無論哪個方法，現在的你都償還不起，朋友一場，代價就免了，不過，硬要說有的話，就是日後學園都市的安保工作，你就要多費心了，」顯然，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堂吉訶德出手幫助萊昂的代價，也就是萊昂要簽訂賣身契了，最起碼最近這幾十年的時間裡，他是別想離開日耳曼第三共和國了。

　　「好，」萊昂點了點頭，「我想也許這就是命運指引我來找你的原因吧，倘若這一次不是有你，恐怕拉克絲‧‧‧都有什麼樣的方法？」

　　「首先，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拉克絲的這一具身體已經到極限了，這種血管壁承受不住壓力破損的事情，以後也一定還會發生，基於這一點，我可以有兩種方法讓拉克絲活下去，第一就是抽離她的靈魂，我可以把她靈魂上的傷修補好，同時通過某種秘法將她的靈魂轉化為可以永遠的停留在人類世界縛身靈，讓你跟她之間的靈魂產生一種聯繫，通過這種聯繫可以避免被輪回神的分身將其帶回冥界，同時通過你的靈魂給她補給靈能，保持她的生存，當然，倘若你死了，她也會跟著死，對了，這種縛身靈是有著實體的，所以你們夫妻之間的生活，不必擔心。」

　　「咳，第二種嘛，」看著有些尷尬的萊昂，堂吉訶德無良的笑了幾聲，「就是把她煉製成巫妖，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依附在屍體上的巫妖，而是跟活人一樣，是我發明的一種可以說是整個費倫世界都獨一無二的法術，當然，這樣做的弊端就是，她不會死，而你，則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變老，你也清楚，苦行者失去了極樂凈土的支持，似乎現在的境界就已經是極限了，你的壽命終究是有盡頭的，所以選擇哪一個，就看你自己了。」

　　「巫妖吧，」從萊昂的表情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個男人似乎在經歷著一番鬥爭，這其中堂吉訶德所讀取到的思維甚至包括他自己也放棄苦行者的身份，放棄現在的力量，同樣的將自己轉生成為巫妖，雖然說他無法信任密斯拉女神，但是他卻可以一直陪伴拉克絲，當然，這種想法必然是等待他的生命快走到盡頭的時候在求助堂吉訶德，他相信，倘若經過了一兩百年的相處，堂吉訶德應該還是可以給他這個面子的，自然，這一切也都是萊昂‧佛陀故意讓堂吉訶德知道，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身份保密。

　　「也好，」堂吉訶德站起身，先是抱起了拉克絲，而後，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整個秘術的過程涉及到了我的一些秘密，所以我就不讓你過去了。」

　　「好的，」萊昂‧佛陀心中雖然有些許擔心，但是實際上，他很清楚，堂吉訶德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拉克絲的事情，那麼他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那就麻煩你了。」

　　「哈，朋友一場，無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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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臥室里，將床被換了新的之後，躺在床上的萊昂‧佛陀眼中閃過一絲金芒，這裡發生的一切就跟在掌中佛國中靜坐的佛陀共享了。

　　良久，佛國中的佛陀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慶幸以及一絲無奈，他從未想過‘億萬分身大法’的副作用會有如此的大，事實上，在他閉關之前，拉克絲的生與死對於共生體並沒有太大的影響，萊昂‧佛陀縱然難過，也依舊可以通過佛法將自己渡過彼岸，但是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中的存在給予了佛陀一個嘴巴，拉克絲已經從先前的可有可無變成了一個無比重要的存在。

　　當然，拉克絲變得多重要，對於共生體最高契約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就比如，萊昂‧佛陀就算一直知道自己的妻子身體在不斷的變差，卻也絲毫不敢越雷池一步主動出手，尤其還是在堂吉訶德的眼皮底下，畢竟為了共生體的最高利益，為了能夠獲得堂吉訶德的氣運，他不能離開這裡。

　　但是，萊昂‧佛陀因為那一句有她之處，處處是凈土而存在，拉克絲死了，對於現在的萊昂‧佛陀，絕對是一個超級巨大的打擊，甚至可能讓這具分身消失！

　　不過，也許是真的接觸堂吉訶德久了，讓佛陀的運氣也變得好了，先前倘若拉克絲真的死了，那麼佛陀清楚，自己計劃十數年的計劃就可以正式宣布破產了，因為十有八九萊昂‧佛陀會跟著一起死，現在，拉克絲變成了巫妖，從某種意義上雖然成為了共生體的一個小漏洞，但是比起讓萊昂‧佛陀消失，卻也是不足道了，而且一向小心的兩人並不會讓這個秘密曝光，也就不會帶來什麼麻煩，佛陀如是的安慰著自己。

　　在遙遠的地球上，曾經有這麼一群以拉普拉斯，亞里士多德為首的人，用了很多年的時間總結出了一種定律，或者說是定論也是可以的，這種定論被稱之為‘決定論’，人或者是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一切活動，都是先前某種原因和幾種原因導致的結果，只要有足夠精確的前提條件，是可以根據先前的條件、經歷來預測最終的結果的，簡而言之，西方世界的這種決定率跟古代中國的先人所提出來的天理循環，因果報應是一樣的，也就是所謂的因果論！

　　持有這種觀點的人認為，世界的一切都是既定的，過去影響著未來，就比如一塊石頭，在山頂上呆著數千年，突然有一天它滾動了下來，最終停留在了山腳下，這件事情看似是偶然，但是從因果論持有者的眼中看來，這一切都是事先預定好的。

　　數千年的時間裡，石頭的一側風吹日曬最終風化崩裂，只要有精確的數據，崩裂的時間，範圍，方向都是可以計算的，石頭滾下山，依舊是提供足夠的數據，石頭的速度，最終停留位置依舊可以計算，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費倫世界就是一個赤裸裸的因果論世界，因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世界樹調控的。

　　但是依舊是在那個地球，還有這另外的一群人，他們通過實驗，推理，發現，總結出了另外的一種定論，被稱之為量子力學，量子力學跟決定論在某些地方相同，但是最核心的地方卻又是不同的，雖然兩者的核心依舊都是因果論，但是量子力學里除了決定論中的‘確定因果論’之外，還引進了另外的一種觀念，就是隨機性，也即是自由意志！

　　在量子論擁護者的心目中，世界的一切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好的，而是根據實時的條件決定未來的走向，也就是說，未來不是一定的，而是有著數種可能的。

　　依舊用那個石頭舉例，在量子論持有者的眼中，那顆經歷了風吹日曬的石頭的命運並不是既定的，只有當事情發生了之後，它的命運才會被決定，是滾下山，還是繼續停留在山上，在這件事情發生的分界點之前，或者說當事情演化到這個分界點的時候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有著無數種可能讓事情未來的走向變得不同，簡答的說，世界的未來有著無數種可能，發生哪一種未來則完全依靠幾率。

　　事實上，對於量子力學的這個世界是自由的，未來是有幾率的定律，還有著一個非常著名，非常有趣的實驗，名為‘薛定諤的貓’。

　　薛定諤是一個來自地獄地球的煉金術師，他曾經就提出了一個非常著名的猜想，也就是這個‘薛定諤的貓’，實驗的具體內容自不必提，因為那只是一種宏觀世界的象征，這個實驗的最終含義就跟方才所說的是樣的，那就是一件事情在真的發生之前，是沒有辦法確定的，也許你‘看’的那一眼本身這個動作，也已經被算作了影響分界點未來命運的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