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自由的巫妖 作者:海倫因 (已完結)

   
chuang7718 2013-7-20 12:06: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3 990421
klcintw 發表於 2014-3-15 10:20

560 男人心海底針

  亞瑟‧莉雅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那個神奇的夢里,她記住了一些東西,同時也忘記了一些東西,但是,那不是重點,當蛋殼破碎,重新出現在了本源世界的亞瑟‧莉雅睜開了眼睛之後,第一眼看見的竟然是那個曾經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堂吉訶德!

  就在她想要問自己這是不是又是一個夢的時候,她又看見了另外的一個男人,自然,就是想要算計她的姐姐的那個萊昂‧佛陀,只不過現在的她靈魂經過重組之後,已經不記得‘一次本心具現化’之後的事情了。

  「夢境?現實?還是說,這是你製造出來的幻想?」似乎是經歷了太多的不幸,曾經的天真少女也變成了一個不再相信世界的成熟女人。

  「阿彌陀佛,」萊昂‧佛陀對著堂吉訶德微微一欠身,意思就是解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本來說,按照佛陀的計劃,是直接就強行命令亞瑟‧莉雅讓她跟意識懷中的亞瑟‧潘德麗的靈魂融為一體的,但是,現在有了堂吉訶德,這等暴力的事情自然是沒法再做的,就算他想,堂吉訶德也不可能允許。

  「現實,」對於亞瑟‧莉雅,堂吉訶德一直以來都沒有產生哪怕任何一絲的愛情,因為說實在的,那個時候的亞瑟‧莉雅更多的像一個小丫頭,他作為一個心智健全,同時沒有戀童癖的男人,很難對那樣的小女孩產生所謂的‘愛情’,更多的也就是同樣的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

  「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就只有兩個字。亞瑟‧莉雅就已經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那種奇特的氣質,是任何人,任何法術,任何秘術都無法模擬出來的,「我為什麼會在我姐姐的意識海里,你又為什麼會跟這個想要傷害我姐姐的人在一起?我死了有多久了?還有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還行,」走到了亞瑟‧莉雅的跟前。堂吉訶德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正處於人生最漂亮的時候,可惜已經死了,想到這裡,他伸手揉了揉亞瑟‧莉雅的腦袋,「我知道你的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問,但是有一些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不過,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抬起頭看著一如既往。似乎沒有任何改變的堂吉訶德,最終。亞瑟‧莉雅還是點了點頭,無論是出於一直以來對於這個男人的信任,還是說已經開啟了鐵血模式的她,經過冷靜的分析之後,按照面前的這個男人所說的去做,絕對是正確的,畢竟,倘若他真的變壞了,大可不必廢話,如今的亞瑟‧莉雅不是吳下阿蒙,自己身上的禁制,還是能夠感覺覺得到的,「我該怎麼做?」

  「跟你姐姐的靈魂融為一體,成為她的靈魂的一部分,當然,這個過程,我會幫你的,你別抵抗就好了。」

  「好!」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在得到了亞瑟‧利雅的首肯之後,堂吉訶德也不再墨跡,而是開始了融合的最後的過程,經過了這麼多年,這個世界其實早已經跟亞瑟‧潘德麗的靈魂融合的差不多了,也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好像是一塊已經滾到了懸崖邊的石頭一樣,堂吉訶德需要做的就是輕輕的推一把,就可以完成整個的過程,當然,推這個動作,他跟萊昂‧佛陀,誰做都是一樣的,只不過,這個男人不願意輕信別人,才會打算自己做的。

  亞瑟‧潘德麗的意識海里,掛在那顆精靈古樹上的那顆大部分地方都已經從超現實虛幻球體轉換成了普通的古樹果實的虛擬世界球,在堂吉訶德的控制下終於將最後的部分也修補完全,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亞瑟‧潘德麗靈魂的一部分,當然,這還僅僅只是開始。

  大自然的規律,開花,結果,破殼,果實凝結成功之後,亞瑟‧莉雅是要破殼而出的,而她在這一次破殼之後,就將成為這個意識海里的部分主人,不過俗話說,創生建立在毀滅之上,亞瑟‧莉雅的新生伴隨著的是虛擬世界球里的世界的毀滅,抽空撇了幾眼那個世界的堂吉訶德也不由的有些咋舌,因為那簡直就是一個超級世界末日,還是有些恐怖的。

  「咔!咔!」果實上出現了數道裂紋,最終嘭的一聲炸開了,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卻也讓不遠處的水晶湖震蕩了起來,而後一席長裙的亞瑟‧莉雅緩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顯然,計劃中最重要的步驟已經完成,所以,縱然那陣爆炸聲打破了亞瑟‧潘德麗的意識海的平靜,驚醒了沉睡中的亞瑟‧潘德麗,以及隱藏在掌中佛國里的佛陀本體,讓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來到了水晶湖的旁邊,發現了站在那裡的三個人,卻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安靜的水晶湖旁忽的掛過了一陣風,打破了這五個人之間的寂靜,率先開口的自然是堂吉訶德,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說是勝券在握,根據心魔大誓,在亞瑟‧潘德麗跟亞瑟‧莉雅在分出勝負之前,佛陀本體是可以不出手幫助任何一個人的。

  就算是可以,但是大家都清楚,對於真神選民來說,佛陀根本不可能,也不敢使用越界的力量,更何況現在本體都被人發現了,沒有人知道,在意識海的外面是否已經有著死神奧西莉絲守候在那裡,對面有備而來的真神,就算是佛陀也別想跑掉,雖然實際上佛陀清楚,外面並沒有。

  「你是亞瑟‧潘德麗,也是修依‧海爾,更是蘭特斯大主教,客串過夏亞帝國的親王。當然。你也曾經是我的妻子。」

  「現在。我則是你的敵人!」此刻的亞瑟‧潘德麗一掃過去的溫柔,賢惠,隱隱的發散著一種瘋狂的氣息,「雖然,」說到這,她的目光在萊昂‧佛陀跟佛陀之間徘徊了片刻,「我似乎是被你們給算計了。」

  「是他,不是我。」堂吉訶德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萊昂‧佛陀,「我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不過對於這件事情,我還真的挺意外的,我的敵人,竟然是我的枕邊人」

  「姐姐,這到底是,」亞瑟‧莉雅不傻,很多事情,她也是清楚的。當她知道了亞瑟‧潘德麗竟然就是修依‧海爾之後,她忽的明白了為什麼說堂吉訶德跟自己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已經不是解釋的問題了,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任誰都會難以接受這種事情的,「怎麼一回事?」

  亞瑟‧潘德麗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越發漂亮了的亞瑟‧莉雅,而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東西說與不說,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從一開始你讓我把我妹妹的靈魂放在我的意識海里,就應該是做的這個打算吧。」自然,這後半句話,是對佛陀說的。

  「在你跟莉雅女士分出勝負之前,我沒有義務,也不受到任何束縛需要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接受你的任何命令,」一直眼觀鼻,鼻觀嘴,嘴觀心的佛陀這才開口說道,顯然,能夠做到念生禁止的他只要不往下想,同時也沒有親自做,那麼心魔大誓對於他就是形同虛設。

  「看來是了,」亞瑟‧潘德麗有些瘋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通過某種洪荒秘術製造出一個分身,似乎是獨立性非常高的,甚至可以不受到心魔大誓的影響,代替你完成這一切,想來我的妹妹此刻應該已經被控制住了吧,就算她不想吞噬掉我的靈魂,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然也,」佛陀不能說的,萊昂佛陀卻不受到這個限制,「雖然整個過程出現了一些波折,也必須依靠堂吉訶德閣下的力量才讓我完成了這最後的一部,不過好在是完成了,我一直與你家族相安無事一千多年,卻因為你的一個瘋狂的念頭想要去對抗費倫世界的諸神,不過,你這種倒行逆施的人,今天卻是你的忌日了!」

  「堂吉訶德,你要把我的姐姐怎麼樣?」亞瑟‧莉雅直直的抓住了堂吉訶德的胳膊,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這一刻,缺少歷練的缺點顯露無疑,哪怕她足夠聰明,但是當事情涉及到了她的親姐姐之後,亞瑟‧莉雅也終究還是失去了冷靜。

  「你姐姐,」堂吉訶德沒有掙脫拽著自己的胳膊亞瑟‧莉雅,反而是輕輕的安撫了她幾下,「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是你的姐姐,也是我的妻子,但是她終究是是一個妄想滅殺所有真神,妄想改變整個世界的瘋子,在見到你之前,我也一直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但是拋開一切,你的靈魂在她這裡這一點,就已經說明了結果,我甚至懷疑,」說著堂吉訶德抬起頭看著亞瑟‧潘德麗,「莉雅的死,是不是也跟你有關係?你這個瘋女人!」

  「一半一半吧,」對於堂吉訶德的質問,亞瑟‧潘德麗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確切的說她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失去了佛陀,她在力量上一無是處,整個人看上去已經心死了,「好歹也是我的妹妹,我倒是沒有想加害於她的想法,不過,當我發現她快要死了的時候,我就設下了那個計謀,冒著一次被你發現的風險,順利的成為了你的妻子,這樣我就能夠收集你所擁有的一切,本打算未來有一天,有需要的時候利用這些情報的,可惜,」說著亞瑟‧潘德麗聳了聳肩,「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也就是說,」堂吉訶德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你對於莉雅是見死不救嘍?」

  「是,怎樣,不是,又如何,」似乎是厭倦了這種被質問的過程,也或者是厭倦了等死,亞瑟‧潘德麗的態度變得越發的惡劣了,「現在,你要么放了我,我欠你一個人情,要么你殺了我,那麼我們就兩不相欠,至於讓我妹妹吞噬我這種會傷害她的行為,就不需要了。」

  「呵,你這個瘋婆子,死到臨頭了竟然還願意為你妹妹著想,也算你還有些良心,念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的。」

  話音一落,堂吉訶德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胳膊,哪怕亞瑟‧莉雅一心想要阻止,卻也因為力量上的差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就在她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有些耀眼的白光充斥著整個意識海,下一刻,她就失去了意識

  「這就是三重境界的威力嗎?」白光之中,似乎一切都被靜止了,佛陀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感嘆道,「就算是你我不動用界限之外的力量,也難以掙脫這禁錮。」

  「然也,不然的話,這三重境界也就不配被稱洪荒世界的根本法則了,你猜他會放過那個女人嗎?」

  「哈,男人的心,猶如掉落在墜星海里的縫衣針,我卻是不知的,遁去的一的想法,難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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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cintw 發表於 2014-3-15 16:09

561 忘憂草

  在一片到處都是白色的世界里,天空,地面,四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甚至給人一種自己是不是被關進了一間純白色的屋子里,在這個奇怪的世界里,有著兩個人,一個是堂吉訶德,另一個自然就是亞瑟‧潘德麗。

  「拙劣的演技,」看著有些不明所以的亞瑟‧潘德麗,堂吉訶德微微的挑了挑嘴角,「妄想通過這種手段來激怒我,讓我殺了你,是嗎?」

  「當從我的嘴里說出瘋女人這個詞的時候,當我冤枉你,關於莉雅的事情的時候,就算你掩藏著的再好,」說著,堂吉訶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也逃不過它的監控,我就知道這其中有著問題,現在,是你說,還是讓我讀取你的記憶?當你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打算之後,我對你做任何事情,佛陀都不會干預的。」

  「那有意義嗎?」嘭的一聲,亞瑟‧潘德麗跪坐到了地上,「有沒有問題,我就是修依‧海爾,你知道了這一切,還能夠放過我嗎?」

  「為什麼會選擇嫁給我?」堂吉訶德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而是坐在了亞瑟‧潘德麗的對面,終究是夫妻,不過因為什麼,結果是什麼樣,他也不打算咄咄逼人,當然,還是保持了一個距離,畢竟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卻是有些尷尬的。

  「已經說過了,我想要搜集你的情報,然後殺了你,只是我根本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真神選民。」

  「根據我的統計,」堂吉訶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小本子,「你自從跟我在一起之後,起碼有幾十次機會可以劫持凱爾跟雪莉,為什麼沒那麼做呢?」

  「有意義嗎?」亞瑟‧潘德麗微微的歪著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嘲諷,「你是那種寧願同歸於盡,也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人,那樣做除了暴露我自己真正的身份之外,並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也是,」堂吉訶德聳了聳肩,他自己的脾氣他最清楚,無論是雪莉還是凱爾,誰被劫持了,也難以直接威脅到他,他會選擇最激進的方式處理,殺了所有參與這個計劃的人,再選擇自殺陪葬,絕對不會放棄抵抗束手待斃!

  「愛過我嗎?」

  「你說呢?」

  「應該是吧,所以你才會在自己的幾個身份之間矛盾,最終選擇了這條路。」

  「堂吉訶德!你到底想怎麼樣?就非要什麼都弄明白嗎?給我一個體面的死亡,有這麼困難嗎?」

  「為什麼你認為我一定會殺了你而不是放了你呢?」

  「你願意冒這個險,你怎麼就敢確定,我一定不會回來報復你,最起碼殺了你最愛的女人跟我一起陪葬?」

  「放過你,有好幾種方法,」最終,堂吉訶德嘆了口氣,「就像你說的,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在一起了,出於任何的角度都是這樣,但是到底夫妻一場,讓我真的動手殺了你,我卻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不知怎的,聽到堂吉訶德的這句話之後,哪怕是靈魂狀態,亞瑟‧潘德麗竟然就那麼的哭了出來,不是因為死里逃生,對於一個換有抑郁症的人來說,她根本不怕死,她只是有些感慨,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甚至可以願意改變原則,不管因為什麼,他沒有殺了自己,就證明他對自己是真愛。

  「冥界,」堂吉訶德伸手抹掉了亞瑟‧潘德麗的眼淚,「不需要流淚,今天的一切你只是有著一部分責任,你父母的事情,我也從佛陀那裡知道了一些,總而言之,姑且稱之其為命運吧,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去往冥界生活,那裡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你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

  「第二,我送你轉世投胎,抹掉今生的這些讓你糾結痛苦的記憶,有一個全新的開始,全新的人生,當然,作為我的妻子,曾經的妻子,我可以像你許諾,你可以選擇你自己的出身,下輩子,你想當什麼,就當什麼,當然,你擁有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解除亞瑟家族跟佛陀之間的心魔大誓。」

  「沒有第三種選擇嗎?」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亞瑟‧潘德麗同樣伸出手撫摸了幾下這張無比熟悉的臉龐,顯然,她清楚,不論選擇哪個,未來的自己,都將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他了。

  「沒有,不管因為任何原因,我都沒有辦法再讓你跟她們生活在一起了,有些事情,我可以不在意,她們卻不行,很抱歉,雖然這話說起來可能有些不負責,但是,我未曾全部屬於過於你。」

  「知道了,」亞瑟‧潘德麗兩只胳膊抱住了自己的雙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抬起頭,「就像你說的,現在的我,似乎已經進入了一個怪圈,也許,重新開始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謝謝你。」

  「不客氣,」堂吉訶德伸手將坐在了地上的亞瑟‧潘德麗拽了起來,「命運捉弄人,走吧,我帶你完成最後的儀式,然後就送你去冥界。」

  「給我唱首歌吧,」忽的,亞瑟‧潘德麗停下了腳步,「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只是把你當成一個普通的小法師,那時候的我為了保密,在女王形態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動用佛陀的力量,不然的話,我想今天的事情,就應該是另一種結果了。」

  「也許吧,」被亞瑟‧潘德麗這麼一說,堂吉訶德似乎也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在那個噴水池旁邊,一席白裙的亞瑟‧潘德麗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對於半精靈這種生物,還真的是給他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估計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才有一種想要征服這個女人的想法,「你想聽什麼?」

  「隨便,」分別在即,亞瑟‧潘德麗似乎只是想要再聽一聽這個男人的聲音,「好聽的就行,不過,我要那個樂器的伴奏,」自然,她所指的就是那個小一號的被稱之為尤克里里。

  「隨便嗎?」堂吉訶德本打算唱一首《倩女幽魂》的,但是這首歌有些不那麼應景,唱了也許會更鬧心,別看他現在一臉的淡然,甚至有些風輕云淡,事實上,他的心裡並不好受,只不過對待感情,堂吉訶德是那種內斂的人,不太喜歡表露出來而已,「我給你唱一首《忘憂草》吧。」

  「忘憂草,真的會有這種東西嗎?」

  「應該有吧,也許,不過冥界有遺忘河之水,喝了之後倒是可以忘記憂愁,只不過連帶著今生都忘記了,」幻化出了一把尤克里里之後,堂吉訶德試了試聲調,而後就緩緩的把那首來自於地球中國臺灣的著名歌手周華健《忘憂草》唱了出來,這一次,因為越發的了解這個世界,所以在歌詞的翻譯上也就更加的準確,甚至一樣的押韻。

  而且,比起周華健那柔和清脆的聲音,堂吉訶德著略帶沙啞的聲音唱起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整首歌的意境從先前的鼓勵人們戰勝悲傷,變成了一種‘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回不來了,有些人,忘記了,就真的忘記了’的感覺‧‧‧‧‧‧

  一曲終了,亞瑟‧潘德麗再一次淚流滿面,這個女人一生之中哭泣的次數加起來不會超過五次,但是今天卻連著哭了兩次,「依依不捨的愛過的人,往往有緣沒有份,來來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忘憂草忘了就好,忘憂草,倘若真的有忘憂草,真的能讓我回到過去,該多好‧‧‧‧‧」

  「我,亞瑟‧潘德麗,亞瑟家族女王,願意與佛陀解除心魔大誓!」在亞瑟‧潘德麗的意識海里,她最終給予了佛陀所謂的自由,也算是徹底的讓修依‧海爾這個人從費倫世界消失了。

  至於佛陀,堂吉訶德自然不會輕易的放任它離開,畢竟當年夏亞‧東海可是說過的,這個家伙倘若真的成神,對於其他的真神是有著巨大的威脅的,放虎歸山這種事情他沒有任何的興趣,對此,佛陀不得不跟堂吉訶德建立了平等契約,用來換取自己的自由,這也是先前兩個人協商之後的條件,那就是跟堂吉訶德結盟,永遠不能做出傷害盟友利益的事情。

  當然,得知了億萬分身大法的堂吉訶德通過了自己的‘編程規則’編寫了一份可以稱之其為‘不存在任何漏洞’的契約,這樣,就算將來佛陀真的幸運的封神了,並且想要統一費倫,也會因為這一份跟心魔大誓一樣強悍的契約而放棄這個打算,雖然說這兩件事發生的概率都是零,不然的話,佛陀也不會這麼抵觸亞瑟‧潘德麗。

  「阿彌陀佛,」佛陀跟萊昂‧佛陀同時對著堂吉訶德行了一個佛禮,「天理循環,因果報應,閣下今日之恩,他日佛陀必將報之。」

  「不愧是修佛之人,」堂吉訶德聳了聳肩,他清楚佛修最注重的就是因果,佛陀獲得自由,堂吉訶德功不可沒,這份因果償還起來,絕對不會小到哪去就對了,「被束縛了千多年,獲得了自由竟然依舊如此的冷靜。」

  「哈,」佛頭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其實還是很開心的,只不過,佛爺也是有矜持的,」少有的,這只光頭也幽默了一把,雖然說他設計了很多事情,但是那也只是謀求自保而已,本質上來說,佛陀並不壞,「那在下跟在下的分身,就告辭了,他日,有緣再會。」

  「再會。」

  「還真是奇怪的感覺,」站在自己的軀體面前,亞瑟‧潘德麗不由的有些感慨,此時,在堂吉訶德的幫助下,才融合不久的亞瑟‧潘德麗跟亞瑟‧莉雅的靈魂就被他給分割開來,成為了兩個獨立的靈魂,就好像是把一個雙黃蛋以蛋黃為核心,平均分成兩份,成為了兩個各自獨立的單黃蛋。

  整個過程讓堂吉訶德不由得想到了深淵投影,或者是斬屍之術,當然,先不談論兩種分割方式的難易程度,單單的就是說一個靈魂中有兩個本源意識這一點,也就無限的降低了分割的難度,而且來說,斬屍之術跟開聚合皆在一念之間,而且有著絕對的主次權,不過,雖然說等級沒法比,卻也給了堂吉訶德一些啟迪,只是因為眼前的事情,以及此刻的心情,讓他沒有那個心思去深思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看著自己的身體送給了別人,莉雅她之後會怎麼樣?」

  「倘若她願意繼承你的身體,那麼她將繼續成為你,成為我的妻子,除了琴跟凱爾,沒有任何人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倘若她不願意,那麼我會給你安排一場巧合的死亡,給予莉雅一個新的身份,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上路了‧‧‧‧」
klcintw 發表於 2014-3-16 08:24

562 新生

  冥界,此刻也是深夜,天空之中高高的掛著一輪明月,只不過是鐮刀形狀的,第一次來到冥界的亞瑟‧潘德麗也不禁有些好奇,沒想到冥界竟然是這樣的,漂浮在無盡的夜空之中,亞瑟‧潘德麗堪堪可以俯視整個冥界,當然,在如此的高度,她所看到的東西其實並不清晰,「真的跟你曾經說過的一樣,那條黃黃的就應該是重生之路了。」

  「嗯,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你逛逛冥界,這也許是我們最後能夠在一起的機會了。」

  亞瑟‧潘德麗撇了一眼堂吉訶德,遲疑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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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界經過了幾次革新之後,就成了現在的樣子了。」並排的跟亞瑟‧潘德麗走在了亡靈之都的寬闊道路上,堂吉訶德開始沒話找話的給亞瑟‧潘德麗介紹著這個城市,事實上,此刻的他也不知道還能跟亞瑟‧潘德麗說些什麼,這既是現實,有些東西,有些事情,當它發生了之後,後果其實一早就定好了,堂吉訶德沒有理由,也做不到欺騙夏亞‧琴跟凱爾,讓她們跟曾經的敵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有些事情可以瞞著對方,有些卻不行,到這裡,堂吉訶德也終於發現,未來似乎並沒有被改變,當他送走了亞瑟‧潘德麗之後,亞瑟‧莉雅十有八九是選擇繼承自己姐姐的軀體活下去,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琴對於那個穿著鎧甲的女人會那麼的反感,從某種程度上來看。跟費倫已經很相似了。

  「看出來了。」亞瑟‧潘德麗一邊走著一邊環視。「沒想到這裡還會有路燈,想來這座城市裡面也沒少有你的心血。」

  「確切的說,」堂吉訶德有些自豪的說道,「整座城市,甚至是整個冥界都是我一手設計的,你要清楚,偉大的輪回神最相信的選民就是我了。」

  「這些事情你以前怎麼沒說過呢?不單單是我,就算是凱爾姐。你也未曾告訴過她。」

  「有些事情,」堂吉訶德聳了聳肩,「終究還是要保密的。」

  「走,」忽的,亞瑟‧潘德麗停下了腳步,臉上已經沒有了什麼表情,「沒有了默契,再怎麼走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帶我去重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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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忙碌了一天的雪莉此刻早已進入了夢鄉,甚至是在做著某個美夢。關於她的來生的夢,事實上,雪莉早已經把自己想要轉生投胎的事情跟奧西莉絲女神說了,得到的答覆就是,冥界即將面臨改革,在那之前,她還不能離去,不過卻也許諾給她,改革結束之後,她就可以去投胎,而且下輩子一定會讓她當一次公主,然而,一陣舉重若輕的敲門聲卻把她從夢境中脫離了出來,當然,雪莉不會去抱怨什麼,畢竟在冥界,可以敲她家的門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堂吉訶德。

  「主人,夜安,」身上披著寬大的睡衣的雪莉踩著毛茸茸的拖鞋打開了門,而後她就看到了堂吉訶德,以及他身邊的一只異常漂亮的半精靈女性的靈魂,「您這是?」大半夜的,堂吉訶德竟然帶著一個女人直接來到了她的家裡,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插隊,」堂吉訶德笑了笑,伸手指著亞瑟‧潘德麗,「讓她投個胎。」

  「主人,您還真是」前面帶頭領路的雪莉通過冥界的秘術,小小的在堂吉訶德的靈魂中嘲諷了一下他,「到處留情啊,當初我沒有跟您走,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呢?」

  「呼」來到了重生之路的盡頭,雪莉往盛著遺忘河之水的那口大鍋下面丟進了幾塊木柴,瞬間火就燃燒了起來,讓那鍋清澈的湯瞬間沸騰了起來,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湯雖然是沸騰的,卻沒有一絲溫度,甚至還隱隱的有些陰冷,想來無論是那灰白色的火焰,還是這鍋奇怪的湯,都不是普通的凡物,亞瑟‧潘德麗習慣性的分析了起來,「因為啊,老娘我可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啊,你對待你自己的女人的態度,實在是太好分辨了。」

  「話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竟然」

  「少廢話,煮你的湯,」聽上去有些惱羞成怒的堂吉訶德實則還是蠻高興的,畢竟能夠這樣跟自己開玩笑,就表明著這個女人很大程度上已經看開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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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

  「我叫亞瑟‧潘德麗。」

  「,不列顛的女王?」以堂吉訶德的身份地位,能夠讓他鑽空子不需要走重生之路,而是直接把這個女人領到了路的盡頭,那麼這個女人的身份想必也不會是什麼普通的阿貓阿狗,曾經作為奴隸,雪莉雖然足不出戶,卻也學習了很多跟不列顛有關的知識,其中就有一部分是介紹不列顛的女王,亞瑟‧潘德麗的。

  「曾經是,」亞瑟‧潘德麗目光中帶著一次詫異,因為她沒想到冥界竟然還有人認識自己,不過想到這個女人叫堂吉訶德主人,她也就釋然了,想來她也曾經是費倫人,而且還跟堂吉訶德有過什麼關係,「直接喝了它就好了嗎?」。

  「亞瑟‧潘德麗女王,」雪莉拿出那個勺子給她舀了一碗遺忘河之水,「您要想清楚,雖然我不清楚您跟主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當您喝了它之後,我想就算是主人,也沒有辦法讓您再想起曾經的往事的。」

  「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想好了,」端起了那碗冒著熱氣卻又冰涼的。聞起來又沒有任何的味道的湯。亞瑟‧潘德麗淡淡的說道。順便用餘光瞥了一眼堂吉訶德,「親愛的,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再見,不對,我想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們應該不會再見了。」

  「你對於下輩子有什麼要求嗎?」。背著手的堂吉訶德微微的挑了挑眉梢。心中雖然也涌現出一絲悲傷,不過,就像他說的,自己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有些事情,想要了就去做,又不是瓊瑤主角,沒有那麼多的廢話。

  「如果可以的話,」亞瑟‧潘德麗把湯碗端到了嘴邊,「我希望我能夠成為一名自由的冒險家。一輩子都在跟魔獸的戰鬥中度過,不用再跟人類這種生物過多的打交道了。你能辦到嗎?」。

  「我盡量。」

  「謝謝‧」說罷,亞瑟‧潘德麗就把整碗遺忘河之水一飲而盡,「沒想到,這湯,竟然是苦澀的」

  「依依不捨的愛過的人,往往有緣沒有份,來來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忘憂草忘了就好忘憂草,倘若真的有忘憂草,真的能讓我回到過去,該多好」

  「忘憂草?那是什麼?」飲下了遺忘河之水之後,兩只眼睛中透著迷茫的亞瑟‧潘德麗有些步履蹣跚的向著遺忘河之橋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她似乎都感覺自己好像丟了某些東西一樣,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到底丟掉了什麼。

  「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就我一個人,無論往哪走,都沒有盡頭,那是自己兵行險招,留在了堂吉訶德身邊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甚至就連我自己都」

  「我說過了什麼了嗎?」。抬著頭的亞瑟‧潘德麗喃喃的低語著,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歇。

  「所以說,我討厭這一切,什麼都是注定的,我的命運,應該屬於我自己呵,我竟然還說過這樣幼稚的咦?我說過什麼嗎?」。

  「女王大人相信命運嗎?」。

  「命運?以前信,現在不信了‧」

  「來,我給您看看手相。」

  「是誰?誰跟我說過這樣的話?還是說那只是我的自言自語,還有,手相是什麼?」

  「可惡的平民,竟然敢用本王做實驗,竟然還是那種藥?我要殺了你!!平民」走到了遺忘河之橋上之後,亞瑟‧潘德麗深吸了一口氣,「什麼平民?什麼藥?我又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呢?」

  「高原紅花,產於歐姆拉高原,花瓣水清洗密處,可以避孕混蛋,我為什麼會想到這些惡心的東西?」

  「這是是我的妻子,她只是跟女王大人長得有些像罷了‧什麼,誰?我本來就是女王!等等,我是誰?我是我是」想著想著,已經走到了橋中央的亞瑟‧潘德麗一天之中第三次哭了出來,當然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哭泣了,為了忘記過去,為了迎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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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主人,你這又是何苦呢?」可以說是全程圍觀了整個過程的雪莉最終嘆了口氣,表情上也帶著一絲悲傷,以為這讓她想起了自己,雖然說她已經看開了,但是想到未來的自己也會這樣的時候,不免的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我想您憑借您的能力,應該是可以解決任何的矛盾的,為什麼非要選擇這條路呢?」

  「這是我,」堂吉訶德繃著臉,因為他發現,倘若自己敢有一絲其他的表情,也許就有可能流下眼淚,這對於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來說,尤其還是在外人的面前,「所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穿過了遺忘河之橋,亞瑟‧潘德麗此刻已經面無表情,因為現在的她已經完全的忘記了前世,除了保留了作為人類的思考能力之外,幾乎已經不具備太多的邏輯思維能力了,所以,她看到了站在磨盤旁邊的堂吉訶德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呆呆的盯著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以及不時的喃喃自語,「你是誰?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去哪?」

  「從你來的地方,去你來的地方,」堂吉訶德輕輕的拉著亞瑟‧潘德麗的手,把她放在了輪回磨盤之上,開始使用了自己的權限設計著亞瑟‧潘德麗來生的大致路線,以及拼命的提升她的氣運,保證這條路線能夠被確切的執行。

  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倘若奧西莉絲跟堂吉訶德願意的話,在失去了世界樹的監管能力之後,這兩個人完全可以大把大把的將自己的信徒轉生回費倫世界,然後強行的形成一個不可打破的輪回,只不過,這樣做的下場,必然是會受到神王以及太陽神的攻擊,終究,費倫世界不是奧西莉絲一個人的,你不遵守規則的去掠奪信徒,那麼一定會被其他的真神聯手攻擊!

  最終,在轉動輪盤之前,堂吉訶德將一絲屬於自己的靈能融入進了亞瑟‧潘德麗的靈魂最深處,「這也算是一個彩蛋,來生,倘若她有那個好運,這一絲靈能應該可以幫助她進行一次本心具現化!親愛的,一路,走好!」

  「吱」巨大的磨盤緩緩的轉動了起來,伴隨著石頭摩擦石頭的聲音,亞瑟‧潘德麗的靈魂沿著某種奇特的規則被重新送回了費倫世界,暫時停留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中,等待著合適的機會,降生在屬於她的未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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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cintw 發表於 2014-3-16 16:16

563 惡魔獵手

  「怎麼樣?我親愛的主人,要不要借用我的肩膀讓你哭一下?」雪莉輕輕的推了推望著已經化作一道流光從冥界飛往了費倫世界的亞瑟‧潘德麗的靈魂的堂吉訶德,也許是因為當年的那一絲靈能,又或者是因為雪莉曾經在堂吉訶德最弱小的時候接觸過他,總而言之,她就是知道,這個男人現在的心情並不怎麼好,倘若自己不在這裡,他絕對會哭的,「哎呦!」

  半晌,堂吉訶德轉過身,似乎已經變成了曾經的他,「對於你能夠如此的快樂,我很開心,但是我終究是你的主人,竟然敢調侃我,接受懲罰吧!」

  「不要啊,人家會叫的。」

  「您就要回去了嗎?」

  「嗯,費倫世界那面還有些事情沒處理。」

  「不去拜見一下女神大人了?」

  堂吉訶德抬起頭,遠遠的看了一眼死神宮殿,「不用了,這個時間,倘若吵醒了女神大人,就算是我恐怕也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的,」顯然,從堂吉訶德的表情上來看,他絕對不是在說謊,你不能想像對於一個孕婦,在她睡的最深沉的時候你去打擾她,會讓她有怎樣的反應。

  「呵呵,也是,我已經跟女神大人說過了,當輪回神教建立之後,並且穩定下來之後,我也打算重新轉生回費倫了,要知道,我可以想當公主想好久了呢!」

  「好啊,」堂吉訶德輕輕的拽了拽雪莉的毛茸茸的耳朵,「那我就先回去了。」

  「主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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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這是在哪?」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亞瑟‧潘德麗,確切的說,是亞瑟‧莉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氣息。但是一切卻都是真實的,再不是那個自己虛構出來的世界。

  「你姐姐曾經住過的地方,」床的旁邊,堂吉訶德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身旁,一左一右站著的自然是凱爾跟夏亞‧琴。就像先前所說的,對於這件事情,在堂吉訶德處理完之後,他並沒有隱瞞自己的兩位妻子。

  尤其是夏亞‧琴,她是有著絕對的知情權的,因為她為此付出了幾乎全部血親的代價。所以哪怕亞瑟‧莉雅是潘德麗的妹妹,一切也猶如未來碎片中的,堂吉訶德猜測的一樣,並沒有給這個女人太好的臉色,倘若不是看在堂吉訶德的面子上,已經許多年不曾管過夏亞聯合國的她,估計早就回夏亞聯合國派兵直接推平了不列顛帝國了。雖然它實際上已經加入了夏亞聯合國的體系,所以在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聲音之後,一只手扶著堂吉訶德肩膀的她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聽上去好像一個鼻鼾一樣。

  「我姐姐‧‧‧」提到了亞瑟‧潘德麗,亞瑟‧莉雅感覺自己腦海中的那些記憶就猶如大海一樣哄的一聲涌現了出來,也幸好因為有佛陀的秘術,也即是虛擬世界球跟靈魂的無縫融合,讓亞瑟‧潘德麗將自己絕大多數的靈能留給了她的妹妹,所以現在的莉雅。單純從實力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大騎士階級的,至於石中劍,那就是佛陀的力量,現在佛陀不在了。石中劍也就變成了一把只能用來裝飾的武器了,當然,經過了佛陀的力量淬煉這麼多年,也應該算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魔法器了,「我姐姐她怎麼樣了?還是說你把她‧‧」似乎想到了她失去意識前,堂吉訶德所說的話,亞瑟‧莉雅的臉色一陣泛白。

  「殺了又如何?」終於似乎有些忍不住怒火的夏亞‧琴,憤憤的瞪了亞瑟‧莉雅一眼,「你姐姐做的那些事情,殺她一百次都不冤枉她!一座城市,十萬人,整整十萬人,一瞬之間就因為你姐姐的一個命令,全部都死了!」

  「她姐姐是她姐姐,」堂吉訶德輕輕的拍了拍夏亞‧琴的手,一股靈能讓這個有些憤怒的孕婦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莉雅並沒有做錯什麼,做人呢,可別學遷怒於人這種不好的習慣,去吧,回去睡一覺,然後起來再吃點肉,然後再去睡一覺。」

  「滾蛋!」夏亞‧琴甩開了堂吉訶德的手,「我又不是匹格獸!哼,我去睡覺了,大清早的就把人家叫醒!」

  「雖然琴的聲音有些大,不過,」說著堂吉訶德聳了聳肩,「你姐姐這些年所做的事情,對我,對凱爾,對琴,真的可以說殺她一百次都不算她錯。」

  「所以‧‧‧」因為繼承了亞瑟‧潘德麗的大量靈能,所以對於這具身體,亞瑟‧莉雅似乎已經融合的很好了,以至於情緒都可以讓她微微的發抖。

  「我沒殺她,讓她轉世投胎了,忘記了今生的一切,這已經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忘記了一切‧‧‧那姐姐她還是姐姐嗎?」

  「起碼,她還活著,這就足夠了,這件事情就到這裡,我不想再提了,」說著堂吉訶德給自己點了支煙,「說說你的事情吧。」

  「我?」

  「當然,你現在使用的是你姐姐的身體,我答應她,給予你兩個選擇,第一,使用她現在的身體,第二,我可以抽離你的靈魂,然後製造一具你的軀體,讓你變成一只巫妖,選擇哪一種,你是留在我這裡,還是離開,都是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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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想我們快到了,」看著越發熟悉的地理環境,莉莉絲也逐漸變得興奮了起來,想來,這位血族公主對於自己的家鄉還是有著很深的眷戀的,雖然說在深淵世界這種地方,這麼多愁善感的惡魔很奇怪,不過仔細的想一想起是也蠻正常的,深淵雖然亂。但是血族卻是一群以家族為體系,並且是遠離中央大陸的族群,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本身又有著強大的實力,自然可以保證所謂的秩序。有了秩序之後,多愁善感的情緒自然也就跟著出現了,「真是令人懷念的故鄉,這座山,我記得我小時候還來過呢。」

  「嗯,」堂吉訶德微微的點了點頭。正在蟲車里的小桌子上擺弄著幾顆漂亮的,甚至讓美坎‧修特有些眼饞的靈魂晶石,這都是使用那些堂吉訶德擊殺了的深淵惡魔的靈魂提煉而成的,因為這一路,他最少擊殺了五個惡魔城主級別的強者,其他的找死的惡魔就簡直數不勝數了。又在他刻意的宣傳之下,一個有些惡搞的‘壞惡魔獵手’的稱號已經漸漸的在深淵里傳開了,當然,很大程度上,堂吉訶德的名聲擴散也是借了他擊殺炎魔的事情,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想要找一個強大的對手麻煩的原因了,「先找個地方洗個澡。不然的話,還不被你們血族的那些老古董被鄙視死!」

  血族的領地里有著數座主城,其中最西面的,幾乎可以稱之為深淵世界的盡頭處,坐落著的是血族最繁華,最重要的主城,自然,這裡也就是堂吉訶德此行的終點,「再一次看到這座闊別了數千年的城市,還真的是有些感慨呢。」血族古堡的前面,說話的是借用著莉莉絲的身軀的,沉寂了許久的該隱,「堂吉訶德閣下,請吧。」

  「就這麼進去?這麼久沒回來了。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呢?」

  「放心,」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老巢,該隱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自信的多了,「這些都是我的後裔,只要我不願意,他們沒人能發現我,我離開了這麼久,這些血族中很有可能就有著內奸,只不過現在我沒時間,也不可能去仔細甄別,所以,乾脆就偷偷潛入進去,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再說!」

  「至於你的那只小惡魔,就把她藏在莉莉絲的房間吧,那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去過了,不過,」說著,大步流星的領著堂吉訶德在這座猶如迷宮一樣的古堡里穿梭著的該隱嘿嘿的笑了幾聲,「閣下的興趣,還真是獨特呢。」

  「我有些好奇,你們血族的審美觀就非要把城堡設計的跟迷宮一樣嗎?」跟在控制著莉莉絲的該隱的身後,堂吉訶德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繞了多少個圈子,走了多少條走廊了,最終,就算是他,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藝術,」該隱頗有些你不懂一樣的笑了幾聲,「在我們血族的眼中,繁雜而有規律的東西才配得上稱之為藝術,不是我們血族的人,是無法理解的,前面,就快到了,幾千年沒回來,這裡的變化也還是挺大的,最起碼我記得曾經這個走廊里的燈都是火炬,現在竟然也變成跟費倫世界類似的燈了。」

  「應該是兩個世界相互交互之後的那一次所帶來的影響吧,費倫世界雖然說在力量上比不了深淵世界,但是相反的,一些民生煉金以及知識的發展還算是完善,秩序所帶來的好處。」

  「秩序也讓費倫世界整體上變得十分的弱小,」該隱帶著堂吉訶德來到了跟意識海中大致上完全相同的走廊的盡頭,「各有各的優點吧,當我打開空間裂縫之後,為了不洩露波動,請隨我盡快的進去。」

  「好,說實話,我也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

  「哈,其實,我也有點這種感覺。」

  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的操作,莉莉絲的血液,配合上該隱的秘術,再一次的將面前的牆皮變成了一張紙,撕裂開之後,露出了另一面被壓縮折疊過的空間,依舊是那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有一扇巨大的鐵門,當兩個人進去了另一面之後,該隱又小心的把入口給封閉了起來,一直到這裡,它才徹底的鬆了口氣,很顯然,雖然有著堂吉訶德在一旁,但是像該隱這種老怪物,相信的終究還是自己,只有進入了它自己的地盤之後,它才會徹底的放心。

  巨大的鐵門,矗立在這條隱藏了數千年的走廊的盡頭,不知道因為什麼,也許是秘術本身的原因,讓這裡的空氣聞起來並沒有死氣沉沉的味道,在兩道鐵門的中間縫隙處,有著一個手掌印,深陷鐵門內側,想來這應該是打開鐵門的機關之一,忽的,就在堂吉訶德略有興趣觀察著鐵門上的那血族特有的秘法陣的時候,絲絲的血氣從莉莉絲的軀體之中飛散了出來,片刻之後,就凝聚成了該隱的樣子,失去了該隱控制的莉莉絲搖晃了幾下,被堂吉訶德一手攬在了懷裡。

  「還是擁有自己的身體舒服啊,」說著,該隱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哪怕面容蒼老,卻依舊可以感覺到它那精神奕奕的狀態,「閣下不必驚慌,這也是我先前設計的,想要打開這道鐵門,除了需要我這後輩的血脈之外,更是需要我啟動這個秘法陣才行,現在,後輩,把你的手放在那個掌印里吧!」
klcintw 發表於 2014-3-17 14:28

564 喜歡曬太陽的血族

  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堂吉訶德身上的莉莉絲,按照該隱所說的把手放進了那個掌印里,片刻之後,相對應的每一個指印頂點都伸出了一根並不長,但是卻鋒利無比的中空針頭,造型有些像縮小版的血族的獠牙,雖然說十指連心,但是對於像莉莉絲這樣的大公爵來說,這點疼痛,也就是讓她皺一皺眉頭而已。

  讓她所不太舒服,或者說是讓她感覺有些難受的是抽血的量,事實上,當初設計這個機關的時候,該隱是以超級大領主為基準設計的,對於那樣的強者來說,只要本源之心不受傷,無論損失多少的血液,都可以立刻製造出來。

  但是對於只有大公爵實力的莉莉絲就不同了,哪怕她血脈純度夠高,卻也因為自身的發動機力量不足,無法將這高純度的血脈所帶來的好處盡數發展,所以實際上,當這扇鐵門開始瘋狂的抽取著莉莉絲的血液的時候,她的造血速度就有些跟不上了,以至於本來就有些白的皮膚變得更加的蒼白了,好在堂吉訶德在源源不斷的度給她足夠的生之力,才讓整個過程順利的完成了下來,但是就算是這樣,當這扇大門發出了一陣類似於飽嗝一樣的聲音之後,莉莉絲也已經幾乎要昏迷了,當然,對於這個結果,莉莉絲還是很滿意的,最起碼,從現在開始,堂吉訶德必須要全程抱著她了,一點點小女人的幸福盡顯無疑。

  當整扇大門上面的秘法陣都被莉莉絲的血液填滿了之後,該隱走到了這扇不斷的發散著血腥的味道的門前,也把自己的手放進了掌印之中,當然,因為他本身是沒有實體的。所以這一次,掌印裡面的五顆獠牙並沒有伸出來,反而是該隱的手掌補充了整個秘法陣所缺失的最後一部分,當然,也是最重要的部分。

  這個秘法陣的設計。倒是讓堂吉訶德不禁會心一笑,顯然,作為投影,他還不知道費倫世界的事情,因為他想起了自己曾經惡搞過亞瑟‧潘德麗的那一次,同樣是利用身體的某一部分補全魔法陣。區別就是,他的那個只是隨手雕琢出來的而已,真有心破解的人,終究還是能夠破解的,但是該隱的這個就完全不同了,似乎是為了保密。這個複雜的程度,已經到達了窮舉法無法破解的地步了。

  終於,當堂吉訶德懷裡的莉莉絲睡著了,又睡醒了,甚至就連缺失的血液也已經通過自身的再生能力補充回來之後,這扇鐵門才伴隨著咯吱的一聲,緩緩的打開了。而這時,肉眼可見的,該隱的具現化軀體越發的透明,甚至給人一種隨時會消失的感覺,想來方才的秘術他的消耗絕對不會小到哪裡去,只不過這個活了無數載的老者在數千年前就已經想到了各種各樣的可能,其中的一種可能就是某些特殊情況下會出現力量不夠用的尷尬境地,因此在這個密閉的獨特空間裡,他可以自由的抽取其中的力量來補充自身,不一定會讓他的實力變得有多強大。但是起碼可以維持秘法陣的運轉。

  伴隨著這道鐵門被推開,鐵門的另一側竟然發散出了陣陣有些耀眼的光芒,以至於本身有些虛弱,而且還討厭強光的莉莉絲再一次的躲進了堂吉訶德的懷裡,而且還是鑽進了法袍裡面。活脫脫像一個來自於地球的沒長大的小丫頭一樣,大多數的情況下,每每遇到了危險,害怕的事情的時候,最喜歡的位置就是父親的背後,倘若父親穿著寬鬆的風衣,又或者是寬大的袍子,甚至還會鑽進袍子裡面,借此來躲避危險,想來,因為被抽了太多的血液,有些迷迷糊糊的,所以她才會做出這種讓人感覺很可愛又可笑的事情來。

  鐵門很沉,饒是該隱這個可以說幾乎完全掌控著這個密閉空間的男人將其中的一扇推開,也用了很大的力氣,當半扇門都打開之後,堂吉訶德這才看清了裡面到底是什麼,門的另一面是一片一望無垠的荒野,到處是不知名的荒草,矮小的貼著地皮,高的甚至比人都高,死去多時已經骷髏化的某些生物的骸骨,遠處隱約可見的不時噴發著的猩紅火山,以及蔚藍的天空,一顆碩大的太陽,方才那一陣刺眼的陽光正是因為它,門的另一側,最吸引人眼球的莫過於一座荒墓,堂吉訶德甚至都不用猜,這個距離鐵門不遠處的墓地就是該隱的。

  當然,該隱堂堂血族始祖,他可不傻,不可能把自己的墳墓建立在野外,那樣的話,不需要什麼大惡魔發現,就算是深淵魔物,也會變著法的把墳墓刨開,將裡面的屍體拖出來吃掉,這就是深淵,除了少數擁有主城的地方,荒野就是無盡的殺戮,沒有哪只惡魔會有死者為大的這種搞笑想法,所以門的另一側看上去是遼闊的世界,但是實際上,堂吉訶德早已經發現,這不過是一個類似於幻術的秘法陣罷了。

  「這是我的,確切的說是創造了我這具意識體的血族始祖該隱的一點愛好,」因為這個該隱一直都認為自己是該隱,所以哪怕他知道自己是假的,言語之間也沒有辦法改變自己就是該隱的想法,「我喜歡這樣空曠的荒野,這種蒼涼的感覺是我所鐘愛的,所以我才會把我的墳墓設計成這樣,當然,也許我這個後輩可能都無法理解,其實作為一只血族,我最喜歡的事情是曬太陽,所以‧‧」說著該隱有些自嘲的笑了幾聲,終究,作為一只血族喜歡曬太陽這種事兒說起來還是有些尷尬的。

  「很正常,人生是自己的,想要怎麼享受,都沒有任何問題,」堂吉訶德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摟著莉莉絲的手也一用力,讓她想笑沒有笑出來,很顯然,他不喜歡嘲笑別人的嗜好。只要這個嗜好沒有影響到其他的人,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就比如上輩子他還是程序猿的時候,就是這樣,無論別人的愛好。嗜好,或者是生活方式,哪怕是性取向的問題,他可以不接受,不喜歡,但是。只要這件事情沒有主動影響到其他人,那麼他就會給予一種中立的態度,而不會去嘲笑跟指責,「不過,您似乎是想起了很多事情。」

  「嗯,當我能夠成功的走進這裡的時候。我先前留在這裡的記憶就會跟我融為一體,」該隱的腳踩在雜草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響,這是一種類似於蘆葦一樣的中空植物。

  「比如那個秘密?」

  「沒有,純粹的記憶那樣放置太危險,深淵世界終究還是有著太多的秘術,我留在這裡的記憶只是告訴我。秘密就在我的墓地里,想要知道它,卻還是需要一番周折的,我依稀記得,當初給自己設計這個墓地的時候,就算是我自己,想要在不破壞墓地里的秘密的情況下解開封印,也絕對不會輕鬆到哪裡去!」

  「最後一步,還需要莉莉絲的幫忙嗎?」

  「當然,」站在自己的墓地之前。該隱的表情也是有些怪異,他也清楚,自己並不是真正的該隱,哪怕掌握著血族血脈的秘密可以在血族內部無敵,卻對於整個族群的未來沒有太大的意義。對上其他的惡魔,它的這種優勢就蕩然無存,深淵世界,終究是一個實打實的依靠力量而存在的世界,「為了排除一切可能被盜取秘密的方式,我所設計的所有秘法陣,都是需要高純度血族的血脈才能夠啟動的,不然的話,要么根本無法破壞防禦,得到秘密,要么就是秘法陣連著秘密一起被破壞,除非偉大的深淵意志親自出手,否則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深淵意志在上,始祖,這一次還是要那麼多的血液嗎?」

  「哈,當然不用了,不過,」說著該隱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這一次,卻是需要你的一滴本源之血才行。」

  「本源之血?」堂吉訶德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該隱,「聽上去似乎有些嚴重啊。」

  「我們血族,」該隱用手撫摸了一下那冰涼的墓碑,上面還用血族的文字篆刻著他的生猝年月,雖然堂吉訶德看不懂,「一共擁有兩種血液,一種就是普通的血液,也就是方才被抽取的那些血液,另一種就是存於心臟之中的本源之血,血族的絕大多數的力量,也正是來於此,不過請放心,雖然莉莉絲的實力有些低,但是她的高純度血脈可以保證,倘若只是損失一滴本源之血的話,頂多讓她虛弱一陣子而已。」

  「這樣的話,恐怕主人您要一直背著我了呢‧」

  「嘭嘭」伴隨著一陣強健的心臟跳動的聲音,通過某種秘術,莉莉絲又一次把自己的心臟掏了出來,而後,鋒利的指甲小心翼翼的在心臟的底端刺了一個孔,漸漸的,心臟暫時停止了跳動,某種粘稠的猩紅色物質順著小孔一點點匯聚了出來,最終凝結成了大概有人類孩童小拇指一節指骨大小的血滴,說是血滴,實際上看上去更像是某種晶瑩剔透的寶石,將這滴本源之血交給了該隱之後,莉莉絲將已經癒合了的心臟重新塞了回去,然後就名正言順的直接趴在了堂吉訶德的後背上,一副你不背著我,我就要死了的樣子。

  得到了本源之血的該隱也不在廢話,將這滴血液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裡,伴隨著吱吱的聲音,本源之血猶如被燒紅了的玻璃,被抽出了一根又一根的猩紅色絲線,圍繞著該隱的墓地編織著某種一如既往的繁密且亢沉的秘法陣,在堂吉訶德這個魔法陣大師的眼中,該隱設計的秘法陣唯一的目的就是難住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壞處自然麻煩透頂,好處就是,誰來破解它都是一樣的複雜,倘若這裡設置了某些警戒機構,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通知血族的其他人來保護這個秘密。

  在該隱的控制下,一滴小小的本源之血所抽取出來的絲線竟然多到可以編織一個巨大的繭蛹,層層的包裹了整個墓地,就在堂吉訶德這個有些喜歡鑽牛角尖的男人一邊背著莉莉絲,一邊在思考著為什麼這滴血可以違背物理法則的變出那麼多絲線的時候,整個繭蛹似乎活了,竟然發出了心臟般跳動聲,給人一種隨時都可能有什麼東西從裡面破繭而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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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cintw 發表於 2014-3-17 22:06

565 虛空瘟疫的緣由

  「嘭!嘭!」猩紅色的由無數條絲線構成的繭蛹有規律的震動著,站在繭蛹一旁的堂吉訶德甚至感覺自己的耳膜有些疼,可以想像,真正的該隱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了,只是它通過秘法留下的一個遺澤,就已經有如此的威力,血族族長的名頭想來也不是白叫的,猩紅的血繭沒有跳動太久,而且跳動的頻率似乎也在有意的變慢,原因很簡單,就連堂吉訶德這樣的強者都能夠被一定程度的傷害到,這個通過秘法陣隱藏了數千年的空間會怎樣也就不言而喻了,在任由血繭自由的跳下去,估計空間就要坍塌了。

  「呼」最終,血繭停止了跳動,表面的外殼已經徹底的晶體化,而這個時候,該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巨大的繭蛹之上,下一刻,他整個人就化作了一道青煙被繭蛹所吸收,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交代,不過,對此堂吉訶德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一個計算了幾乎每一步可能發生的事情的老古董,必然不會做出什麼烏龍的事情,顯然這應該是整個計劃的一部,甚至堂吉訶德可以大致上猜測的出來,這個按照該隱自己的思維方式架構出來的意識體才是激活整個秘密的關鍵,這樣主動權才會在該隱自己的手裡,像這樣的強者,哪怕是死了,它們的控制欲也是強的不允許其他人插手的。

  半晌,繭蛹咔嚓的一聲,像被敲碎了的玻璃,破裂了一地,伴隨著繭蛹的破裂,先前被包裹起來的墓地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個被撕裂的大概三米見方的小空間。想來這也就是先前該隱所說的防禦秘法陣,倘若沒有純度足夠的血族本源之血,以及該隱自己的意志作為鑰匙,強行開啟這裡的秘密唯一的結果就是空間被湮滅,裡面的一切都跟著被毀掉。就好像是一個小型的世界末日,不會有任何東西能夠留存,就算有,也會因為失去了空間的承載而迷失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空間的撕裂口穩定下來之後,裡面躺著一具十分符合血族審美觀的華麗到了極致的棺材,這就應該是該隱的本體所在了。不過,對此堂吉訶德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倘若自己大老遠跑過來只是復活了該隱,那麼這一趟的投入就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裳,雖然隱形上是增加了一個盟友,可惜這種不受控制的盟友在足夠的利益面前說散就會散的。想到這裡,堂吉訶德甚至已經做好了翻臉的準備了,在他看來,不管該隱再強大,在他剛復活的時候,注定不是掌握著‘規則之眼’的自己的對手,那麼控制住這只血族的始祖。就相當於控制住了整個血族,而且是倘若猜測是真的,那麼就是它利用自己在先,堂吉訶德也不會產生所謂的負罪感。

  「吱」華麗的棺槨蓋子緩緩的被某種力量推開了,最終嘭的一聲掉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果不其然,在棺材裡面,躺著的是該隱的軀體,跟意識海中的那個老者一模一樣,銀白色的頭髮。整齊的胡須,枯槁而充滿皺紋的臉跟雙手,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他的胸口處有著一個巨大的窟窿,從傷口的形狀以及角度來看。堂吉訶德推測應該是該隱自己做的,想來這就應該是莉莉絲先前提到過的始祖之心的圓形了,想不到還真的是該隱的心臟。

  「咯噔!咯噔!」

  就在堂吉訶德胡思亂想該怎麼辦的時候,棺材里的該隱竟然緩緩的坐了起來,也許是數千年沒有移動過,整個身體之間的骨骼發出了噼里啪啦的摩擦聲,給人一種好像是生銹了的感覺,最終,搖搖晃晃的該隱,竟然從棺材里走了出來,這也讓堂吉訶德越發的堅信,自己似乎是被戲耍了。

  「伊格閣下,請放心,」似乎是感覺出來了堂吉訶德的憤怒,該隱通過震蕩著四周的空氣發生的聲音說道,「深淵世界的生物雖然有著悠久而漫長的生命,但是實際上,卻沒有哪幾種惡魔敢說自己是永遠不死的,唯一真正不死的,也就是帶有賭博性質的巫妖了,那只有是走投無路的惡魔,最終才會選擇的一種方式,所以,您看見了現在的我,就證明,當年的我在巫妖這條路上,失敗了。」

  「所以,其實你還是剛才的那個該隱?」

  「嗯,」隨著游蕩在四周的力量的不斷補充,該隱的身軀也越發的正常了起來,比如可以直接開口說話,雖然說胸口的那個窟窿看上去依舊有些觸目驚心,「真正的該隱已經死了,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靈魂應該已經回歸深淵之河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所以,您請放心,那個秘密絕對不是復活該隱,事實上,在深淵世界,已經死了的人,就真的死掉了,除非偉大的深淵意志願意放過你。」

  「那麼,現在繼承了始祖的軀體,您應該已經知道了那個秘密了吧,」堂吉訶德的語氣雖然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其中的一絲不耐煩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當然,這不是他真的不耐煩了,這點耐心還是有的,這只是一種交流的手段,給予對方一點提醒而已。

  「真正的始祖在臨死之間所留下的這個秘密,與其說它是秘密,倒不如說是一門秘術,」該隱微微欠了欠身,雖然心口的窟窿讓它的動作一如既往的滑稽,「當然,我想您一定會好奇,既然是如此重要的秘術,為什麼不傳給血族後裔,而且還要用如此詭異的方式將其封印在這裡這麼久,甚至可能面臨著失傳的危險。」

  「威力巨大,不是真正的超級大領主無法掌握,一個深淵種族本身沒有任何罪過,但是,倘若它揣著巨大的秘密,那個就是它的罪過,倘若擁有一門威力巨大的又沒有血脈限制的秘術。而又無法守護它的話,那麼乾脆就把它毀掉,或者是藏起來,」說著,堂吉訶德習慣性的給自己點了支煙。「不知道我說的對嗎?」

  「這兩個原因都有,不過在深淵這種地方,這兩種理由其實都不算是真正的理由,秘術終究還是來使用的,哪怕無法完全掌握,掌握一部分也是好的。」說到這,該隱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的面容也有些古怪,「真正的緣由,我想等您看過了這份秘術之後就會清楚了。」

  一陣空間波動之後,該隱以自己身上的印記為坐標。再一次打開了一個空間,這已經是第三個嵌套空間了,而且比起先前堂吉訶德破譯的那只炎魔身上的空間坐標,該隱的這個明顯要複雜的多,這其中還使用了一絲先前用剩下的來自於莉莉絲的本源之血,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於這個秘密。該隱到底是有多麼的小心了。

  最終,該隱從他的私人空間了拿出了一本書,書並不厚,但是上面隱隱發散著的那種強烈的秘術波動卻告訴著堂吉訶德,告訴著莉莉絲,這本同樣精致,甚至封面上雕刻著漂亮的花紋的書,絕對不止是一個花瓶,「給,伊格閣下。請看吧。只要您不離開這裡,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看來,」堂吉訶德接過了那本書,一股磅礴中透著一絲毀滅氣息的感覺直沖靈魂。甚至讓他本能的使用了某種來自於‘編程規則’的防禦手段,「在您的眼中,這個您守護了幾千年的秘密的終究還是沒有提純血脈的秘術吸引力大啊。」

  「東西再好,」該隱微微的嘆了口氣,「卻也是要能夠使用才行,這就好像是給予了一只小惡魔一塊最高等級的靈魂結晶一樣,除了看著好看,對於它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您看了就知道了,它對於血族雖然可以拯救其於危難之中,卻難以在大多數的情況下發揮理想的作用。」

  「啪!」堂吉訶德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在這片荒蕪的環境里就出現了一張寬大且舒適的沙發,因為不喜歡深淵世界的東西都是硬邦邦,所以,尋找到了足夠的材料之後,堂吉訶德自己製造了這麼一個玩意,不但擁有一般的沙發所擁有的功效,甚至還有自主加熱的能力,想來,走到哪裡,這個家伙也不忘了要享受舒服,因為沙發是直角形的,所以,摟著‘暈暈乎乎’的莉莉絲的堂吉訶德坐在一側,而另一側則留給了行動不是很方便的該隱,雖然說作為一具屍體,站著跟躺著,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

  「嘶」翻開書的封皮之後,堂吉訶德看到了扉頁上寫著幾行字,是他所不認識的血族文字,不過這一次,為了能夠徹底學習這種秘術,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複製了莉莉絲的靈魂中關於文字這一塊的記憶,雖然有些麻煩,不過,秘術這種東西,每經過一次翻譯,恐怕都會帶來一些偏差!

  「我不知道,將這門秘術傳承下去是對還是錯,不過,能夠進階成為超級大領主,想來也不會是心智不成熟之輩,但是我還是希望,倘若血族不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切勿將此術曝光於世界之上!血族始祖,該隱。」

  「神神秘秘的,」看到這裡,堂吉訶德不禁有些吐槽了幾句,到底是什麼樣的秘術才能讓該隱如此得小心,事實上,現在他就像一個的讀者,看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根本停不下來,所以簡單的掃視了這行字之後,堂吉訶德終於翻到了這本書的正是第一頁!

  「後輩,不要嫌我啰嗦,哪怕我真的是一把年紀了,但是你要清楚,當我很認真的強調了同一個問題兩次的時候,得到了這本書的你就應該知道,這個秘術到底有多麼的危險了,所以哪怕你是一個沒有什麼耐心看我這個老古董在這裡嘮叨的人,你也必須要看完前面,我所寫的一切,這是作為血族始祖的命令!」

  「當然,就算你不想遵守也沒用,倘若你不一頁一頁的看完每一頁的內容,你會發現,你根本無法翻開後面的頁面,強行使用暴力的下場就是這本書會自毀,就像前面我所設計的那些陷阱一樣,對於我來說,哪怕毀了它,也絕對不能讓這門秘術遺留給外面的魔鬼!絕對不行!」

  「深淵歷二四三三年,在深淵世界發生了一件巨大的,可以說是震動了整個世界的事情,那就是被後來的人們稱之為虛空瘟疫的天災,因為這一場瘟疫,不知道死了多少的惡魔,魔鬼,甚至許多惡魔領主,都不明不白的被虛空縫隙吞噬掉了,看到這裡,你一定會好奇,我為什麼會提這件事情,那麼我告訴你,我的後裔,虛空瘟疫的發起者,就是我,血族始祖,該隱!」
klcintw 發表於 2014-3-18 13:43

566 彼岸境界線

  「虛空瘟疫?」看到這裡,堂吉訶德習慣性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雖然這玩意在坐在自己側面的該隱眼中有些奇怪,不過堂吉訶德本身就透著各種怪異,它也就不太在意這些了,在這個秘境之中,它是能夠借助幾乎整座城堡的力量,雖然這樣一定程度上會損害血族的根基,不過在那個秘密面前,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該隱不怕堂吉訶德會反水,伴隨著猩紅色的煙霧裊裊的升起,堂吉訶德感覺自己的大腦被某種奇特的快感所包裹,顯然,深淵發現的這種奇特葉子所含有的快感成分要強烈的多,普通的人,恐怕只要抽一次就會一輩子上癮。

  對於虛空瘟疫,堂吉訶德所有的記憶都是來自於許久以前莉莉絲給予他的那本手抄版的手札,那確實是一場恐怖之極的災難,除了會被無所不在的虛空瘟疫感染,最具有殺傷力的還是那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的虛空裂縫,按照上面的描述,除了極少數的強者,大多數,哪怕是惡魔城主等級的強者倘若被裂縫吸引住了,恐怕下場也是身首異處,甚至可以說被五馬分屍,可想而知它有多可怕了,不過,他一直以為那是天災,沒想到,根源竟然在這裡,聽該隱的語氣,這個災難應該就是那個秘術,或者說是使用了那個秘術的後遺症!

  想到這裡,堂吉訶德好奇心大起,要知道,倘若真的是這樣的一份秘術。那麼他來深淵就不白跑。堂吉訶德雖然沒有滅世情懷。但是他有‘規則之眼’,比起血族,或者其他的種族只能使用這種秘術,卻無法從根本上解析這個秘術,他卻不同,只要給與堂吉訶德足夠多的時間,他絕對可以從這門‘滅世’級別的秘術中獲得他想要的很多東西,舉個例子就好像是地球的終極殺器。核彈,無論是核裂變,還是核聚變,這種使用了稀有金屬製造出來的武器曾經給予人的感覺就是毀滅,毀滅一切。

  但是恐怕任何人,哪怕是核彈的理論設計者愛因斯坦都沒有想到過,後人硬是從這種毀城滅邦級別的武器中悟出了穩定核聚變,穩定核裂變,製造出了可以造福於民的發電廠,雖然說以堂吉訶德離開地球的時候的科技。核聚變發電廠還只是處於試驗階段,核裂變發電廠依舊危險重重。但是沒有人敢否定,核電站才是人類的未來,幾百年後,當石油,煤礦,天然氣耗盡,人類所能夠使用的,而且又能夠大規模穩穩定,不受天氣因素制約量產電能的也就剩下了核電站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堂吉訶德的思維方式跟費倫,跟深淵世界的人不同的原因了,在這些世界的人的眼中,法術,秘術,那就是法術跟秘術,它們一旦被創造出來之後幾乎就是被釘死在了那裡,哪怕以後遇到了某些天才法師,也只是會修改這個法術,讓它更符合當前的目的,而不是像堂吉訶德一樣,任何法術在他的眼里,都是可以觸類旁通的,就像這個滅世級別的秘術,該隱一直擔心自己的後裔無法使用,亂使用,或者是無法守護,而不傳承下去,他卻忽略了哪怕秘術本身過於強大,但是卻可以將其解體,變成數個小型的秘術,當然,這不是該隱不夠聰明,而是世界對於人的思維方式的限制,倘若堂吉訶德不是來自地球,恐怕他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當年,我可以說憑借一己之力創造了我們血族的族群,不過我也清楚,只有我一個人的新星族群是根本沒有辦法在深淵世界最繁華的大陸立足的,所以我特意選擇了深淵世界的邊緣,在這裡建造了一座城市,經過後來的發展,這才有了深淵世界里小有名氣的血族,」堂吉訶德翻開書的第二頁依舊是使用著漂亮的血族文字所記載著的日記,或者說是自傳,「當然,我的後輩,我可不是在跟你吹噓我的功績,雖然它確實很偉大,我這麼說只是因為,這個秘術的誕生跟這件事有著很必然的關係。」

  「具體的時間,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也許是虛空瘟疫之前的一百年,兩百年,我作為一個,也可能是深淵世界唯一一個喜歡曬太陽的血族,又一次去往了主城西面的荒野中曬太陽,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我似乎是進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之中,莫名其妙的整個人就在荒野中漫無目的的游蕩著,那期間,我的腦海中真的是一片空白,當我再一次清醒的擁有了自己的意識的時候,我竟然走到了世界的邊緣,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我穿過了‘彼岸境界線’‧‧‧」

  「‘彼岸境界線’是什麼?」看到這,堂吉訶德抬起頭看著呆呆的盯著遠方的該隱。

  「世界的邊緣,你們費倫世界是一個球,邊緣應該在天空的另一頭,深淵世界卻不同,在天空跟大地的交界處,被我們稱之為境界線,境界線的彼岸就是破碎的大地,無盡的時空亂流!書上提到了它嗎?」

  「嗯。」

  「這段記憶我是沒有的,想來也許是發生了某些特殊的事情吧。」

  「應該是,」堂吉訶德點了點頭,「類似於頓悟一樣的原因。」

  「境界線的另一頭,」堂吉訶德繼續低頭看書,「是我這輩子所見過的最美麗,但是也是最危險的景色了,當時的我,竟然沒有一絲害怕,要知道,哪怕我是超級大領主,倘若被這種時空亂流擊中,也是必死無疑的!」

  「這之後的事情,想必你也應該猜到了吧,沒錯,我的後輩,處於那種狀態下的我竟然在那個絢麗而又複雜的世界里悟出了一門秘術,也就是我所要傳承給你的那門秘術,至於它的名字。很抱歉。我想不出這麼逆天的秘術應該叫什麼名字。或者說乾脆就叫它‘瘟疫製造者’怎麼樣?開個玩笑,之前我所說的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下這個秘術的由來,你也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個年紀大了的血族的一點嘮叨,下面我要說的,才是真正重要的,僅次於秘術本身的重要!」

  「事實上,當我創造出了這門秘術之後,我並不知道它的確切威力有多大。我只是知道很大很大,大到可以讓我們血族在深淵世界從此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當然,前提是我還活著,或者是有人能夠真正的繼承這門秘術,可惜的是,血族的行事風格一向低調,讓我沒有什麼機會去使用它,一直到有一次,惹到了一只炎魔。天啊,這群腦袋里都是火的家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出於某些私人的原因,我跟它打了起來,說實話,正面戰鬥,我不是它的對手,但是逃跑的話,他一定抓不到我,不過血族的榮耀怎麼會讓我對一只智商劣等的惡魔退讓,所以,我就付出了自己一只胳膊的代價,換取了使用那個秘術的時間!」

  「‧‧‧‧‧,雖然我不記得我具體寫了什麼,不過還是謝謝您的誇獎。」

  「秘術所產生的效果我就不復述了,當你學會了之後,自然就知道了,戰鬥的結果就是那只炎魔被我的秘術直接轟殺成了灰塵,炎魔最得意的重生在這門秘術面前沒有任何的作用,一場狼狽的勝利,本來我想要離開這裡回去養傷,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似乎是整個世界都震動了一下,好像一場超級地震一樣!先前我跟它戰鬥過的空間突然坍塌,毫無征兆的坍塌,倘若不是我飛的夠快,直接就會被那道猶如眼睛一樣的裂縫吞噬掉,還有就是裂縫里噴出來的某種漂亮的塵埃,卻給我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沒錯,這就是我所說的,那門破壞空間的秘術竟然引發了連鎖反應,形成了席卷了整個世界的‘虛空瘟疫’,那之後的歲月里,一直到幾十年後‘虛空瘟疫’消失,我都過得提心吊膽,我一直以為偉大的深淵意志會懲罰我,不過事實上證明,深淵意志一如既往的公平,我所害怕的懲罰並沒有降臨,但是,就算是這樣,我卻也對這門秘術的傳承有了非常謹慎的選擇,哪怕是失傳,我也要設置了如此苛刻的條件!所以,我的後輩,想來你能夠理解我的苦心了,那麼,作為一個老者,我的廢話就到此為止,下一頁,就應該是你所渴望的那門可以保證我們血族不會滅族的秘術!」

  「未來‧‧‧費倫世界的未來,」看到這裡,堂吉訶德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很是荒唐的念頭,先前他以為那門秘術就是虛空瘟疫本身,但是現在看來,虛空瘟疫只是這門秘術的副作用,秘術本身應該是類似於破壞了部分世界基礎規則線的強大秘術,那麼,學會了這門秘術的他也許就是引發費倫世界天災的那個人,這種想法雖然很瘋狂,但是堂吉訶德卻發現其實又是合理無比的,回想當年,堂吉訶德穿越到費倫世界之前,他可是一個重罪殺人犯,選擇的道路就是同歸於盡!這既是他的性格,你不讓我好好活,那麼,我絕不茍延殘喘,倘若我有機會,那麼就大家一起死!

  微微的搖了搖頭,堂吉訶德不再去想這些虛無飄渺的未來,失去了世界樹,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沒人能確定,也許先前的所謂的真神劫因為世界樹的消失,也就跟著一並消失,那麼所謂的世界末日也就同樣的不復存在了,而是翻開了書的下一頁。

  跟堂吉訶德所設想的差不多,單純的文字,圖形,根本無法承載如此多的訊息量,下一頁,是跟費倫世界的法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特殊材質記載而成的傳承書頁,不過區別就是,普通的秘術,可能只需要一頁紙就可以辦得到,但是這份秘術,竟然記載了如此厚,堂吉訶德估算,起碼也有近百張紙了,可想而知這個秘術到底有多麼的複雜了。

  「我說,該隱閣下,堂吉訶德晃了晃手中的書,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吧,這本書就算是我,想要將其大致上的完全看一遍,並且確保百分之必的記住,也需要個幾天的時間,在這種墓地一樣的荒野里,不覺得有些‧‧‧」

  「啪啪」該隱請親的拍了拍手,於是荒野墓地,就變成了一間寬大且舒適的旅館,「食物什麼的,也不需要擔心,血族城堡里所有的美食,我都可以直接搬運過來,所以,您請慢慢看。」

  「‧‧‧‧‧,那上廁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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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cintw 發表於 2014-3-18 23:20

567 離開,還是留下?

  「日安,」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當然,這是在費倫世界,事實上,這已經是亞瑟‧莉雅躲在了曾經屬於她姐姐的房間裡的第三天了,這三天的時間裡,她一步都沒有踏出過房門,而堂吉訶德也好,還是他的兩位妻子也罷,都沒有去打擾她,甚至也沒有用靈能去探視,哪怕是脾氣有些暴躁,怨言頗多的夏亞‧琴,最終也還是接受了堂吉訶德的解釋,尤其是配合著未來碎片,讓她恍然大悟,原來那個穿著鎧甲的,讓她很是討厭的女人就是亞瑟‧莉雅,尤其是聲音,越回想兩個人的聲音,也就越發的相似,那是一種介於亞瑟‧潘德麗與另一個陌生女人之間的聲音,莉雅,因為這個時候的她也許是最需要靜思的時候。

  「日安,」對著堂吉訶德微微的欠了欠身,兩只眼睛里掛著絲絲的血絲的莉雅終於離開了那間屋子,「堂吉訶德閣下。」

  「要不要去浴室洗漱洗漱?這樣人會變得舒服很多,尤其是你的頭髮,都已經打結了,這可不是一名女士應該有的表現。」

  「嗯,」莉雅終究也還是一個女孩子,三天沒洗澡,沒吃東西,甚至沒喝水,這對於她來說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所以說,她從屋子里走出來,未必不會有這樣的原因。

  六環基地的浴室,處處彰顯著地球的風格,可以自己調節冷熱的淋濾,光潔卻不光滑的浴池。以及各種各樣按照順序擺好的洗發水。香精。當然,為了防止交叉感染,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區域,並且在堂吉訶德這個強迫症患者的刻意堅持下,甚至還貼上了標簽,雖然說,這個家族裡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出現記憶混亂的事情,在溫暖的水流的作用下。可以說是身心疲憊的莉雅終於感覺舒服了一些,尤其是自己的頭髮,三天沒有洗,對於一個先前基本上每天都會洗頭髮的人來說,絕對是一件煎熬。

  「想的怎麼樣了?」在浴室外面,堂吉訶德靠在牆壁上,嘴里依舊叼著一根煙,因為隔著一扇裝著毛玻璃的門,同時也沒有使用靈能,所以堂吉訶德是看不清裡面的。「是留下,還是離開?是繼承你姐姐的軀體。還是‧‧‧想了三天,我想你也應該有一個結果了吧。」

  「我想離開,」空曠的浴室里,傳來了莉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空靈,竟然比正常情況下還要好聽,這種情況讓堂吉訶德不由的回想起了當年還在地球的時候,有一個叫「西單女孩」的女孩,在地下通道里唱歌,就是因為這種回音,被人稱為聲音像天使一樣,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借助了這種回音的妙用。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身份面對你,面對你的家人,我繼承了我姐姐的軀體,那麼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是,我是你妻子的妹妹?但是這具身軀卻屬於你的妻子,至於換一句身體,看著我姐姐的身軀跟躺在不列顛帝國的我的身體一樣慢慢的腐朽?至於說把我變成巫妖,我才不要變成那麼惡心的東西!」說著,莉雅在自己的身上打了很多的香精,想來是對於自己這樣不愛乾凈有些深惡痛絕,「所以,我想我還是離開這裡的好,反正現在的我繼承了我姐姐的力量,哪怕沒有了石中劍,我也還是一個大騎士,很強大的大騎士,自由自在的在這個世界上游蕩,還是沒問題的。」

  「也好,」亞瑟‧莉雅的語氣很是堅決,裡面沒有哪怕一絲所謂的欲擒故縱,而堂吉訶德在情感,自由之上,向來是尊重別人的意見的,也就沒有強迫她,「我這裡有一套鎧甲,曾經是你凱爾姐穿過的,不過自從她當上了老師之後,已經很久沒有穿過了,你就穿在身上吧,這可是來自於曾經的世界第一強者所製造的次神器,總而言之,所有的事情其實跟你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你沒有理由受到任何的責罰,有了它,我也能對你這放心一些‧‧‧」

  「鎧甲?」說到這,堂吉訶德忽的停下了自己的話語,方才他所說的話語完全是發自真心,夏亞‧東海的那套龍鱗鎧甲,凱爾真的是很久沒穿了,他的家族裡人的實力雖然都很高,但是普遍不太需要參加什麼戰鬥,堂吉訶德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尤其是現在,在失去了佛陀這個心腹大患之後,又有著真神的保護,就更沒有什麼危險可談了,自然,這套可以寄存在靈魂里,但是終究有些讓人不舒服的盔甲,也就徹底的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雖然說實際上,自打凱爾穿上它之後,就再沒經歷過戰鬥,所以他才會想要把這個給莉雅,但是,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之後,才幡然醒悟,未來碎片中,琴所說的盔甲,十有就是這一套,想到這裡,堂吉訶德不由的自嘲笑了笑,「未來,還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呢‧‧‧」

  「她會同意嗎?」浴室里莉雅的聲音打斷了堂吉訶德的思緒,這裡的她自然指的就是夏亞‧琴了。

  「琴是一個好女人,很善良的女人,前幾天那樣對你,實際上是對你姐姐,你放心吧,她這點肚量還是有的,可能她以後也不會喜歡你,不過,確不會做出什麼針對你的事情。」

  「那就謝謝了,」伴隨著一陣水流的聲音,莉雅用淋浴沖掉了身上的泡沫,一陣清爽襲來之後,她抽出了一條手巾擦起了自己的身體,只不過感覺有些怪異,畢竟這具身體曾經跟外面的男人有著某些異常親密的接觸,「我想回一趟不列顛。」

  「去幹什麼?」

  「去看看梅林叔叔,我一個人去,怕他再受到什麼打擊。」

  「你的死。對於他的打擊很大。所以他已經辭去了總管的職務。現在在哪,恐怕沒有人知道,而且就連魔網似乎都斷開了,想要找到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叔叔他‧‧‧哎,當年我也是夠傻的,倘若沒有那麼做,也許未來就會是另一種景象了。」

  「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這件事情,說實話我也有責任,我從未想過,你對待那份感情,會有這如此深的羈絆,畢竟‧‧」

  「畢竟,我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你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吧。」

  「吱」擦乾了身體,裹著乾凈的浴巾,一席波浪長髮的莉雅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雖然這具身軀四十多歲了,但是擁有著半精靈的血統。以及一個年輕的靈魂,實際上,這個女人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有著巨大的改變,「有吃的嗎?我餓了。」

  「我去弄,」雖然說潘德麗的身軀一如既往的誘惑,奈何堂吉訶德跟這具身軀已經是老夫老妻,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太多吸引人的地方,「想吃什麼?」

  「嗯。。。麻辣小龍蝦吧。」

  「‧‧‧‧‧‧,怎麼女人都願意吃這玩意呢?」伴隨著一陣空間波動,堂吉訶德被迫瞬移到了遙遠的夏亞帝國‧‧‧

  「阿彌陀佛,潘德麗這個女人雖然有些討厭,但是,對於人性的了解卻是有些厲害,雖然說她自己無法走出那個圈,」顯然,通過潘德麗的身軀,佛陀似乎還是留下了某個後門,而且這個後門是亞瑟‧潘德麗自己提出來的,「也罷,看在她給予小僧自由的份上,她的最後一次的要求幫忙,小僧也就滿足她一下吧。」

  說到這裡,隱藏在潘德麗這具身軀里的佛陀的意識輕輕的激活了某個秘法陣,顯然,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是潘德麗希望莉雅能夠留下所做的最後的努力,幫助她妹妹度過那道她過不去的坎兒。

  坐在了沙發上,已經換上了一套乾凈的衣服的亞瑟‧莉雅,並不清楚,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她的身體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此刻在現在屬於她,曾經屬於潘德麗的子宮里,一顆被秘法陣禁錮著的受精卵開始瘋狂的生長著,一直到了大概出現了胎兒的樣子之後,這才停了下來,最終,秘法陣稍微的刺激了一下潘德麗的身軀之後,就連帶著佛陀的這一絲意識都開始自我分解,消失的無影無蹤,想來是不想讓堂吉訶德產生什麼誤會。

  「嘔」哪怕三天沒有吃飯,亞瑟‧莉雅也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干嘔,沒有緣由的干嘔,從小到她,哪怕是過去的臨死之前,她也沒有品嘗過這種想要把心肝脾肺腎都吐出來的感覺,以至於跟她姐姐有著相同潔癖的她,都沒有時間跑到浴室,就直接在客廳里吐了出來‧‧‧

  「生命女神在上,我這是‧‧嘔」

  「沒有麻辣小龍蝦,這個時間,」又是一陣空間波動,堂吉訶德手裡提著一個籃子回到了六環基地,「我給你買了一些‧‧‧你怎麼了?」

  「我‧‧」亞瑟‧莉雅面色漲紅的抬起頭,「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的就‧‧‧嘔」

  「親愛的,你去沖洗一下吧,」亞瑟‧潘德麗把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我把這些東西丟了,也去洗一下,身上這麼多汗水,好難受。」

  「好的,」光著身子的堂吉訶德絲毫不介意自己胯下的左右搖擺的小怪獸,而是有些懶散的向著浴室的方向走去,顯然,方才兩個人應該進行了一場戰鬥。

  「怎麼這麼慢?」在浴室里洗了有一會的堂吉訶德看到推開門進來的潘德麗,不由的問道。

  「沒什麼,有些累。」

  「要泡澡嗎?」

  「不用了,我沖洗一下就好了‧‧‧」

  良久,從回憶中跳轉出來的堂吉訶德盯著坐在沙發上有些傻眼了的莉雅,不由的苦笑了幾聲,平常大多數的時間裡,避孕套這玩意,都是他處理的,但是唯獨那一次,潘德麗一反往常的主動去碰了那東西,當時他也沒有多想,但是剛才用靈能檢查了一下這具身體之後,他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女人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即將發生了改變的未來,又一次的被拽回了正途,「似乎你姐姐背著我,讓自己懷孕了,」說到這,堂吉訶德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在莉雅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全息投影。

  從中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個才有點點形狀的小嬰兒蜷縮在那裡,當然,這個時期的嬰兒根本談不上可愛,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恐怖,莉雅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見人類最開始的樣子原來是這樣的,看上去已經是一兩個月了。

  「他來的不是時候,」良久,堂吉訶德嘆了口氣,「你放心,我會處理掉它的,不會‧‧‧」

  「堂吉訶德!你要不要這麼殘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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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cintw 發表於 2014-3-19 11:17

568 打胎

  在地球人的世界觀里,打胎其實是一種很正常的行為,哪怕在道德倫理上,從出現打胎這種方法之後,就一直有爭論,打胎到底算不算謀殺,當然,不管如何爭論,在當下的地球,這已經成為了一種國家機器都默許的合法行為,原因也很簡單,在生產力解放之後,地球上對於純粹的人類勞動力已經不是那麼的需求了,所以人口這個東西,也就不再是越多越好,過去可以喊人多力量大,但是到了二十一世紀,人口太多,注定只會成為負擔,就好像中國跟印度這兩個國家,縱然地域遼闊,但是人均生活平並不高,這就是人口太多,資源不夠分配的結果。‧

  所以,對於那種不想生孩子,不想負責任的行徑,與其用所謂的道德枷鎖將人們束縛,給國家機器增加負擔,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將其打掉,哪怕有女權主義者,人道主義者搖旗吶喊,也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改變,因為人性本身就是自私的,也許只是一次基情的釋放,恰巧又忘記帶套了而已,那麼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父母也不想為此負責人,當符合了這幾條滿足自己利益的條件的時候,外人的鼓動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但是,在費倫世界卻不同,首先最根本的,這裡雖然是高武力的國家,但是實際上,這裡最大的生產力還是普通的平民跟奴隸,所以打掉孩子這種事情,在費倫世界是不可想像的,最大的限度,也就是私底宣傳一下避孕,畢竟就算是費倫世界,也沒有誰希望自己每年都生一個孩子的,再有就是,觀念的問題,也許是地球進入了訊息爆炸時代,人們知道的越多,心就越冷漠,對待未出生的胎兒,倘若不想要的話,也就不會有什麼感情,但是對於費倫世界的人來收,當一個生命出現之後,它就已經不是它了,而是他或者是她。

  自然,在亞瑟‧莉雅這種過去生活在蜜罐里的小公主來說,堂吉訶德的這番言論已經是殘忍到了不能再殘忍了,對待敵人,他怎麼殺人,如何殺人,殺了多少人,莉雅都可以用這是為了生存,為了讓自己的國家變得強大的藉口來解釋,但是扯到了他的孩子,他竟然也可以如此說話,真的讓莉雅有一種心寒的感覺,雖然說,其實這個男人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在替自己考慮,事實就是,倘若自己真的把孩子生下來,帶走他,他將沒有父親,留下他,他將沒有母親。

  「他可是你的孩子,他的身體里可是有著你的血脈的!」坐在沙發上的莉雅有些憤憤的盯著堂吉訶德,「我知道你是一名強大的法師,同時也精通生命煉金術,但是,你卻想把它們用在你的孩子的身上?」

  「你想要離開,」對於莉雅的指責,堂吉訶德沒有反駁,因為從莉雅那有些混亂的靈魂波動之中,他已經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打胎,在費倫世界,似乎是一個禁忌,哪怕是貴族階級,一般也少有會這麼干的,「我只是怕它成為你的負擔,而且來說,你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著實有些辛苦的。」

  「那我就留下!」沉寂了片刻之後,似乎也知道自己並不懂得帶孩子,亞瑟‧莉雅有些堅定的說道,「這也許是我姐姐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還屬於她的東西了,哪怕她千般不對,但是,她最後知道錯了,並且為此付出了代價,我想這個孩子,她也應該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為你而生的!」

  「可以,」堂吉訶德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由的發出了一聲嘆息,想來,從很早之前,潘德麗就已經開始計劃了,這個孩子,想必也是她了解她妹妹,才會這樣的設計,也算是一種道德綁架吧,「你放心,呆的久了,你就會知道,她們不會對你有什麼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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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這樣,」傍晚,當堂吉訶德的兩位妻子下班了之後,堂吉訶德也算是第一次鄭重的舉行了一次家庭會議,在客廳里,幾個人相視而坐,唯一缺少的是雪莉,原因是她還在沉睡之中,堂吉訶德為了安全依舊把她放在了冥界,雖然說帶回費倫世界,也不會出現什麼危險,不過考慮到未來的種種變數,堂吉訶德還是固執的認為,等雪莉破殼重生之後,在讓她回來,會比較好一些,雖然這其中,唯一比較難受的就是桑德爾了,那個小家伙也許是愛情的力量,也許是因為血脈的強大,竟然已經成為了一名大騎士,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願,不用再被嫌棄身份不夠,配不上雪莉了,雖然說大騎士依舊是打不過雪莉的。

  「不管過去潘德麗做過了什麼,但是她已經死了,現在莉雅願意以這個孩子母親的身份將其養大,並且願意留在這個家庭里,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凱爾雖然曾經差一點被潘德麗設計殺死,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個溫柔的女人似乎自己都已經不記得還有那樣的事情,再加上她對於堂吉訶德的了解,自然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想來自己就算是反對,估計他也可以用很多其他的藉口來堵住自己的嘴,「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雖然說先前也是,堂,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呢,呵呵。」

  「隨便,」大刀闊斧的靠在沙發上的夏亞‧琴撇了一眼亞瑟‧莉雅,想要說些什麼的她,似乎將心比心的對於這個願意承擔責任的孕婦有了一些好感,也就沒有再說出什麼譏諷的話,不過,依舊是那樣的脾氣,同時也是為自己找臺階下,總而言之,依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我也沒意見。」

  「那就好,」堂吉訶德聳了聳肩,「不過莉雅,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關於孩子的。」

  「什麼?」

  「現在讓他出生,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四分之一血統的半精靈,這對於他未來的發展並不好,所以我打算對他施展一項秘術,讓他在你的腹中得到一個良好的強化,雖然可能會讓他出生的時間延後幾年。」

  「我也沒意見,」想了想之後,莉雅點了點頭,「只要不會對孩子有什麼影響就好。」

  「對孩子到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你,我想你可能要幾年的時間不能來血月了!」

  「哼,那不是更好,避孕套都省了!」自然,發出這樣的嘲諷的是一旁有著同樣待遇的夏亞‧琴,「反正這個混蛋也不喜歡帶那玩意。」

  「咳」堂吉訶德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雖然說面前的這具身體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靈魂換了之後,卻還是有一些尷尬的,「這樣吧,晚上一起吃個飯,權當是慶祝一下家裡一下子添了兩位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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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堂吉訶德,確切的說是堂吉訶德的投影,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將那本厚實的書合了起來,他用了整整兩天零十三個小時,才將這本書上被劃分了一百四十三塊不同區域的目前還沒有名字的那份秘術強行的記載了腦海之中,事實上就算是現在,堂吉訶德意識海中的那臺電腦也在瘋狂的拼接著這份秘術,等待著將其融會貫通之後,再進行下一步,利用‘編程法則’將這份拼接在一起的秘術進行解構,重新的劃分,當然,這都是需要時間的,「我同意交換。」

  「那真是太好了,感謝您的信譽!」這三天的時間,對於該隱來說,也頗有些度日如年的意思,並且它甚至有些後悔就這麼輕易帶堂吉訶德進來,原因很簡單,先前它並不是那麼的了解堂吉訶德能力,在他看來,那個男人就算再強大,它的投影在深淵,在血族的老巢,自己設置的那個巨大的秘法陣里,配合著那個禁制,也足以制約這個男人了,但是,事實就是,在堂吉訶德全力使用著‘規則之眼’來記錄著那份秘法的時候,從他身上不時的洩露出來的那一絲氣息,都在告訴著該隱,面前的這個男人的實力遠遠的要比他所想的還要強,倘若他願意舍棄莉莉絲,絕對可以帶著那份秘術逃離,而自己不會有任何的辦法!

  「不客氣,」堂吉訶德把那本書交還給了該隱,「不輕言,諾必行,這是我人生的信條,那麼,您希望我以什麼樣的方式把我的那份秘術交給您呢?而且那是一份‘魔法陣’,更是需要配合費倫世界的火山熔巖才能使用,所以,我可以把它完全交給你,但是它能否使用,就像您給我的這份秘術在費倫世界能否使用,我們相互之間都難以保證的。」

  「這個我知道,」該隱點了點頭,「您只需要把那份秘術交給我就可以了,形式,最好也是類似於這樣的傳承書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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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伯,血族的超級大領主,始祖之心的持有者,表面看上去可以說是風光無限,但是實際上,因為他多年前的那一次錯誤的決定,讓血族可以說是元氣大傷,雖然最後成功的交換回來了那份複製人類的秘術,以及把自己的女兒送了出去當人質,再加上他的父親在長老會里的調節,也算是勉強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但是這些年,這位血族的超級大領主過得並不如人意,除了有對他女兒的愧疚之外,更多的,就是關於那份複製人類的技術了,也許是深淵世界的生物大腦結構跟費倫世界的不同,總而言之,在這份煉金術的傳承上,並不盡如人意。

  「自從我們血族獲得了這份號稱可以複製千千萬萬的人類的秘術之後,一直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吧,」又是一年一度的血族議會,長老會里的伽羅又一次的提出了這個問題,顯然,為了他的兒子,亞伯只要還是一天的族長,那麼這個問題他就會無限制的提出來,用來彈劾亞伯,「但是現在呢?我們付出一批聰慧的族人的時間,讓他們舍棄了提升力量的機會,把珍貴的時間用來學習所謂的煉金術,然後,我們獲得了完美的代價,每個月僅僅只有幾百名普通的人類被製造出來,聽上去很多,但是這些最普通的人類,他們的血肉中所蘊含的精華簡直少的可憐,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亞伯族長沒有經過周密的計劃所導致的!他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klcintw 發表於 2014-3-19 17:34

569 黑洞

  「煉金術本身的作用是真的,它確實可以製造出人類,只不過在量產上達不到我們的預計想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亞伯族長在考慮上確實欠妥,但是,」說到這裡,亞伯的父親,同樣也是長老會的一員,也是一如既往的在這個問題上跟伽羅打起了太極,「沒有誰能否認這十幾年因為跟費倫世界的那個人類強者建立的貿易通道給我們血族帶來的便利以及優惠,縱然它對於我們的戰鬥力上,沒有什麼幫助,但是在資源的獲得,城市的發展上,我們卻得到了巨大的利益,這一切都是亞伯犧牲了他的女兒,我們血族的公主辦到的,作為長老會的一員,我們一定要仔細的監督所有的掌權者,有錯誤就要指出,但是,有功績,視而不見,似乎有些不妥吧。」

  「哼!」亞伯的父親,一番不急不緩的演講直接駁得伽羅啞口無言,因為這是事實,哪怕在過去血族聖器沒有受損的時候,血族也沒有得到如此利益的發展,而且因為血族遠離深淵的中心,這種悶聲發大財的做法並沒有引起任何的除了中立游蕩商人勢力「欺詐者聯盟」之外的勢力注意,而欺詐者聯盟是深淵里少有的誠信惡魔,因為它們是有一大群巫妖組成的,每一個都有著強大的實力,同時作為商人,它們信奉誠信,所以,哪怕好奇於血族的悄然崛起,也懶得多加理會,頂多是內部之前消化了這個消息而已。

  「好了,這個問題就不要再提了。」終於。長老會中資格最老的。同時也是最具話語權的一名老血族緩緩的開口說道,「沒有那個領導者不會犯錯,但是亞伯族長自那之後所做的一切,以及他所付出的一切,已經表明了,他依舊是一個合格的族長,我們還是研究一下關於複製人類的事情吧,在我看來。我們就好像是一個掌握著一座巨大的猩紅火山,卻苦於沒有辦法好好利用它的笨蛋惡魔,這個問題解決了,有了足夠的人類的血液跟靈魂,我們血族的實力,絕對會提升非常高非常高,下面,每個親王,長老,都說說自己的意見‧‧‧‧‧‧」

  又是一次毫無意義的扯皮之後。一年一度的血族全族大會結束了,雖然經過了一系列激烈的討論。但是因為派系之間的鬥爭,比如伽羅不希望亞伯再建立什麼功勛,那會讓自己的地位越來越尷尬,自然就絞盡腦汁的阻止很多計劃,這也就是議會制度的弊端,縱然民主,不會出現專權,但是一旦議會里形成了派系,那麼明明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派人去費倫世界取經,然後來進一步開發這項秘術,卻因為兩個甚至是三個派系之間的相互糾纏,最終也只能作罷。

  這種現象跟地球上的美國或者是歐洲的一些國家很相像,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在堂吉訶德穿越了之後,美國曾經發生過一件讓整個世界都笑了,當然,也是頗為羨慕的事情,那就是美國政府停擺了,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在這個國家,是存在著幾個勢力的,頂級勢力相互之間的勾心鬥角,對於底層人民,或者說一個國家,哪怕消耗了一些資源跟時間,卻也是好處大於壞處,因為你如果不給民眾甜頭,那麼你的支持率自然就不高,就算心裡沒有所謂的為天下,為蒼生的高大全想法,起碼也會為了支持率給予平民一些好處,所以事實上,除了扯皮的時候這種制度有些弊端,其他的時候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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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亞伯獨自一人在書房里,事實上,這位血族領主已經獨自一人很久了,甚至就連一個女伴都沒有,不是他有多麼的想念因為意外而死去的莉莉絲的母親,只是他的性格如此,也許是始祖之心接觸的多了,他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今天白天的事情,雖然讓他有些惱火,但是實際上,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他不再犯那樣的錯誤,這個族長的位置,他絕對是能夠當到老的,他所氣的是血族的扯皮,顯然,議會制度雖然好,但是任何統治者內心最喜歡的永遠都是獨裁,那種權力上的快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莫名的,亞伯拿出了整個血族的命根子,始祖之心,一顆被封裝在某種水晶一樣的透明材料里的心臟,持有它,亞伯才能夠到達所謂的超級大領主的境界,「始祖啊,始祖,您留下了血族的希望,卻又特意設置了長老會這樣的存在,更讓始祖之心在您的墓地里沒有作用,真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我其實是這麼想的,」伴隨著一陣有些突兀的插進來的聲音,亞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出現在了另外的一個地方,毫無察覺的,而在他的面前,站著一老一小兩只血族,還有一個人類,以及一只似乎才進階不久的小魅魔,「獨裁者帶給一個族群的永遠是毀滅大於希望。」

  「莉莉絲?你怎麼在這裡,還有,您是?」

  「該隱,」該隱微微一笑,「你手裡的那顆心臟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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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深淵世界,堂吉訶德一個人獨自行走在其中,有些顯得形單影只,事實上現在距離他第一次見自己的‘偽岳父’亞伯已經過去了幾天的時間了,一番客套之後跟血族簽訂了一個所謂的共同發展的,為了他未來的還沒有出現的主城,顯然,無論是亞伯,還是該隱,都不會懷疑堂吉訶德能夠建立主城的能力,這之後堂吉訶德就帶著莉莉絲跟美坎‧修特離開了血族的領地,雖然說莉莉絲還有些不捨,卻也清楚,自己終究是要跟堂吉訶德在一起的,至於至於該隱跟亞伯之間要怎麼商量,如何利用這個秘術。該怎麼讓血族更加強大。那就不再堂吉訶德的考慮範圍里了。

  而現在堂吉訶德單身一人。也是因為本來他打算在深淵世界為修特提純血脈的事情,因為魔法陣需要大量的修改而放棄了,最終決定了將莉莉絲跟修特送回費倫世界,送回本體的旁邊,而自己這具投影,則要完成剩下的事情,為本體將來在深淵世界建造勢力鋪路,那麼身邊少了兩個拖油瓶。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當沒有人打擾他的時候,堂吉訶德就可以把絕大多數的時間放在了那個神奇的秘術上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項秘術,他只要能夠記住,基本上就等於學會了,只不過想要熟練的運用在戰鬥,生活等等方面,卻也是需要一個時間的。畢竟思維再快,也比不過本能的速度。那是不用思考的,這也是他沒有即刻空間穿梭到卡斯特利翁主城找平最重要的原因,就比如此刻,倘若有人,惡魔,或者其他的生物仔細的觀察堂吉訶德就會發現,這個行走在無盡大地上的男人周身的光線不時的就會發生曲折,就好像是光線變成了水流,被堂吉訶德所吸收了一樣。

  顯然,這不是他在使用什麼偽裝秘術,而是他在主動的小範圍,嘗試性的使用著該隱傳授給他的那份秘術的結果,記住一樣東西,跟理解一樣東西,在概念上是完全不同的。

  先前,堂吉訶德在強行記憶,以及粗略的疏導了一下這份秘術之後,依舊是以為它應該是某種可以作用於空間規則線上的秘術,強大歸強大,卻沒有想太多,但是,當他這幾天猶如散步一樣的一邊行走一邊深入的研究它的時候,才發現,事情跟他想的有些不同,或者可以說,這門秘術的強大程度,遠遠的超過了他的想像,因為這份秘術無論是在最終的結果上,還是施展的時候所產生的外觀效果上,都跟前世他所熟知的,地球體系中最可怕的天體,黑洞,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也難怪,這門秘術會有這如此大的威力,」在堂吉訶德的視界里,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只體型龐大,長相像蜥蜴,卻又有一條惡心的猶如一樣的尾巴的怪物想要向著沖過來,卻似乎被什麼東西拖拽住了一樣,整具身體開始以它身體的中心處收縮,就好像是有人在他的肚子里插入了一個吸力超強的吸塵器一樣,硬生生的將這只怪物全部的吸到了吸塵器里,當然,正常來說,倘若堂吉訶德使用的是完整版的秘術,後果必然會造成那裡的空間被無限的壓縮,最終坍塌成一個黑洞。

  雖然黑洞最終會被深淵世界的規則本身給抹殺掉,但是它對於空間規則之力的破壞卻是無法抹除的,就好像有人用斧頭砍大廈的承重牆,保安可以將這個人驅逐,或者是囚禁,送給警察,但是被砍出來的缺口卻依舊留在那裡,想要修復,是需要時間的,倘若只是被砍掉了些混凝土還好,如果是被砍斷了,想來整座大廈都會發生不同程度的被破壞,肉眼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就好像是那之後的深淵世界出現了虛空瘟疫一樣,就是基礎規則被破壞所產生的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雖然看上去有些惡心,」堂吉訶德不是妄想毀滅世界的科學家,在沒有人刺激他的情況下,以及強大的計算能力的幫助下,自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深淵之外的人,倘若這麼做,深淵意志未必不會懲罰他,所以,在秘術到達了臨界點之前,他就停下了秘術,且蹲在了被壓縮的甚至已經看不清這到底是什麼生物的屍體面前,「但是在秘術施展期間,範圍內的一切規則都被凍結,那可不是單單的禁魔領域,也不是所謂的規則固化,而是連帶著這片區域內的空間,時間,一切的一切,都被破壞,還真是可怕的秘術。」

  想到這裡,堂吉訶德站起身,眼中忽的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芒,仿佛有什麼東西沖向了無盡的虛空,之後,一個閃身穿過了那片惡心的大地,向著遠方疾馳而去,比起最後的那一下湮滅所帶來的四分五裂的效果,甚至是完全施展之後,可以達到瞬間湮滅的效果,他更重視的是這之前的世界規則被凍結的效果。

  顯然,這就是一個創造者跟破壞者之間的差別,大多數破壞著,例如深淵惡魔,它們只關心,該如何提高秘術的威力,但是在堂吉訶德這個創造者的眼中,看到的卻是另外的一片天空。


  點娘去年年底出臺了一個規則,當一本書寫完的時候,訂閱超過30的讀者有權投出一枚名為完本滿意票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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