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修神外傳 作者:小段探花(已完成)

 
tzleng 2013-8-7 16:39: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9 4106125
tzleng 發表於 2013-8-19 11:2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章 傷離別

       


    第三百九十章 傷離別

    “唉”郭素菲深深歎口氣道:“即便是再吉利,只要是你走了,娘親也是不高興的。”

    張小花笑道:“娘親,放心吧,只有有什麼關於二哥的消息,我立刻就托人帶消息回來的,您就等著做紅燒肉犒勞我吧。”

    郭素菲也是強笑,抹了把眼淚,是啊,小花是兒子,小虎也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斷沒有心疼小兒子,就攔住他不去找尋二兒子的道理呀。

    張才見狀,岔開話題道:“今日小花就呆在家裏,哪里都別去,好好陪陪你娘親。對了,孩子他娘,去把小花帶來的好東西也給倩倩拿去看看。”

    “好,這就去。”郭素菲應著,三人就要去隔壁。

    張小花想了想道:“你們先去吧,我回屋一趟,馬上過去。”

    郭素菲把兩個玉符給劉倩觀看,並將其中的用法說了,劉倩先前得過張小花給的小元石,自然知道這個弟弟不凡之處,當然不會懷疑,當即就從針線盤中尋了合適的絲線,將六個玉符都傳了起來,每人都是立刻帶了,就是百忍也得了一枚佩在脖上,而另外的淡紅玉符,她也是拿了兩枚,貼身藏著。

    見兒媳婦如此相信,張才和郭素菲也都照辦。

    不多時,張小花也趕了過來,又拿出十幾個淡紅色的玉符,說道:“大哥大嫂,只有這些了,您收著吧。”

    劉倩瞪了張小龍一眼道:“小花,這些你不是還要用麼?你自己收著吧。”

    張小花笑道:“不用客氣,大嫂,這些我用不上的,你們儘管用吧,只要不隨意用,只做保護自己就好。”

    這時候,旁邊的郭素菲也把自己那個栓了細繩的玉佩拿出,道:“小花,娘親這個給你戴吧。”

    “娘親,我真……”張小花說了半截兒,再也說不下去,含淚伸過頭去,任娘親將那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

    劉倩見狀,又趕緊穿了一個遞給郭素菲,張小花道:“娘親,您也戴上吧,要不讓爹爹幫您?”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郭素菲笑道,自己將玉佩也戴在身上。

    隨後,張小花把十來個玉佩遞給劉倩,劉倩只拿了一半,其他都交給了郭素菲,郭素菲看看,也只是拿了其中的一半,其他一半又還給劉倩。

    這時,炕上的百忍已然醒來,“依依呀呀”的發著音,在炕上翻騰著。

    見到炕邊的張小花,眼睛似乎一亮,伸出小手要抱,張小花笑著,將百忍抱在懷裏,這才小傢伙沒有在他懷裏亂抓了,只是看著他“呵呵”笑。

    張小花再次用神識掃過,可百忍依舊跟其他孩子一般,絲毫沒有任何的元氣波動,若不是這剛八天的孩子看起來跟旁人五個月的孩子一般,張小花真得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親手從先天陣法中取出的嬰兒。

    旁邊的劉倩問道:“小花,聽娘親說你明日就要走了,百忍還沒過滿月呢,要不你等吃過百忍的滿月席再走?”

    張小花笑道:“大嫂,終究是要走的,何必在乎早晚?說到百忍的滿月,我這裏倒是已經事先準備好了禮物。”

    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一大塊元石,交給劉倩道:“這跟上次給你的石頭一樣的,估計百忍會喜歡,我也沒什麼好給的,這個就當是給他的玩具吧。”

    這塊元石卻是有大人的拳頭般大小,內中蘊含的元氣著實的滂湃,張小花煉氣這麼久,引入體內的天地元氣也都沒有這麼多的。

    劉倩雖然不懂得這元石的珍貴,可也知道自己兒子出生,已然跟著石頭有關,那還只是比這小了很多的石頭,這塊,想必更加的珍稀,不過,張小花是自己弟弟,倒也不用太過客氣,她還沒說謝呢,那百忍已經是眼光一亮,伸小手就要來抱這個跟他腦袋差不多大的東西。

    張小花見狀,就把元石放到炕上,把百忍也放在旁邊,結果,百忍伸手就抱著那元石打滾,早把張小花扔在腦後。

    一天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張小花一家人就呆在劉倩他們的屋裏,陪著百忍坐了一天。

    劉倩還沒有出月子,不能出屋,這正月十七的晚飯,一家人就在他們的堂屋吃的,劉先生、劉凱和李銀鳳也都過來,也算是圓圓滿滿的吃了團圓飯。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射入小屋,張小花睜開眼睛,輕輕歎口氣,推門出來,他也沒打算再去院子外面修煉北斗神拳,就想輕手輕腳的離開,害怕分離時的心痛,可惜,他剛出門,就看到了灶膛裏暗紅的火光。

    娘親竟然已經先行起來了。

    靜靜的站在門口,張小花眼睛禁不住還是濕潤了。

    郭素菲起的很早,張小花出來的時候,已經烙好了一大疊的餅,見到張小花進來,笑道:“小花,再去睡會兒吧,今天還要趕路,養足了精神才是。”

    張小花低聲道:“娘親,您不用烙這麼多的餅吧,我吃不完的。”

    “這是給你帶在路上吃的,一路上,別人的飯食都不盡心,怕你吃不慣。”

    “娘親……”張小花有些哽咽。

    “好了,你要是睡不著,就洗把臉,把你的歡歡拾捯一下,它還要馱著你趕路,可別餓壞了。”

    張小花應聲去了。

    看來張小花想悄悄走得想法,徹底失敗了。

    不多時,劉先生、劉凱、李銀鳳也過來了。

    吃過飯,一群人眾星捧月般送了張小花出來,只有劉倩和百忍在屋裏沒出門,張小花特地去跟大嫂告別,百忍這小子還睡的香甜,張小花忍不住也是抱抱,親親肥嘟嘟的小臉。

    村裏早起的人也不少,見狀只得張家的老三又要出去,也都停了腳步,細心的祝福,張小花大愧,早先卻是把人想得忒壞,這時卻是小心的笑著,跟相熟之人招呼。

    村口前的不舍和依戀,自不用說,今次不比先前,最早的分離雖然不舍,可知道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大不了拍拍屁股回來就是,這次卻知曉前方艱險,雖說昨日張小花露了幾手,打消了老人大部分的疑慮,可眼見自己兒子要去冒險,哪里有忍心的爹娘?

    郭素菲依舊是淚流滿面的。

    張小花雖然感傷,可畢竟十八歲了,不像當年的少年,這淚只在眼圈中打轉,跟娘親、爹爹和眾人說了幾句,飄身就上了四不像,一拍歡歡的禿角,四不像抬腿就前行,等行了幾步,張小花忍不住還是回頭看看,眾人皆是抬手,唯有娘親一手捂著嘴,一手艱難放在臉前,微微擺著。

    張小花的手,也似乎有著數萬斤重物壓著,艱難萬分的擺了擺,那始終在眼中打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順著眼角的滑落!

    想著自己傷心,娘親必定也傷心,張小花勉強展露了笑容,然後決然轉頭,任那晶瑩的淚珠掉落在地,歡歡似乎也明瞭張小花的心意,低嘯一聲,翻開四蹄,向著魯鎮,飛馳而去,待得轉過山腳,郭莊就被那山,掩住了。

    山掩住的是人的視線,掩不住牽掛的心。

    張小花的神識早就放開,遠遠的看著傷心的親人。

    這離別總是淒涼,淒涼的讓人心冷。

    等到張小花離得平陽城近了,他的心情也漸漸的平復,郭莊是平靜的港灣,自己心中永遠期待,可它不是自己生命的舞臺。

    張小花已經知道,自從得到無憂心經,進入仙道的修煉,他的生活已經大異于常人,即便是武道眾人,也是不能比的,所以,還是那句俗話“能力愈大,責任愈大”,想逃避?那是沒門的!

    看著越來越近的平陽城門,張小花心裏也是有些期待的,聶倩虞和小桔子兩個小丫頭怎麼樣了?

    雖然,他只要放出神識,就能看到自己想知道的,可這樣有意思嗎?

    張小花來到客棧,一切看起來跟以前沒什麼不同,不過是剛過完年,來往的客商增多,顯得生意好了很多,熙熙攘攘。

    可,客棧的夥計似乎眼神不對,見到張小花進來,沒有以前般熱情,好像有些回避的樣子?

    “難道是本少爺上次來的時候沒打賞他們大錢?這才顯得生分?”

    “哎喲,莫不是聶倩虞這小丫頭沒了金銀,倒欠人家房錢不成?”

    張小花疑神疑鬼的走進客棧的小院,小院的一角,馬車孤零零的扔在那裏,似乎沒有移動過。

    張小花把四不像扔下,來到聶倩虞的門前,裏面也沒兩個丫頭吵鬧的聲響,張小花更是皺了眉頭。

    走到緊閉的小門前,張小花輕叩房門,道:“請問家裏有人麼?”

    只聽裏面立刻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喊道:“沒人……”

    可是,話音未落,就接著一聲驚呼:“啊~~任大哥!”

    “不會吧。”張小花聽了滿是驚訝和欣喜的聲音,一身冷汗從背上冒出,“這個,貌似,跟聶小姐沒這麼親熱吧,這才剛十來天沒見,這就如此的想念?”
tzleng 發表於 2013-8-19 11:29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七月初七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七月初七

    聶倩虞雖然只有十二歲,可畢竟是青春女孩,咳咳,該長得也都長了,滿身都是女孩子特有的芳香,那如同乳燕投林般的動作,可是著實讓張小花為難,你說咱側身讓開?那豈不是讓聶小姐嘴啃泥麼?可若是咱不讓開,豈不是沾了人家女孩子的便宜?

    雖然張小花沒有放開神識,可聶倩虞的動作依舊能讓張小花做充分的避讓動作,但,思前想後,想後思前,張小花還是英勇的、無所畏懼的站在那裏。

    只覺得一個暖軟的嬌軀入懷,一股膩人的清香入鼻,再接著一隻柔弱的胳膊攬住張小花的腰間,張小花晃了兩晃,差點仰臉摔倒地上,這天雷淬骨,天地元氣煉脈洗髓的身體,似乎還從沒得到這般的待遇吧。

    一下子似乎有不很適應的感覺。

    張小花正想伸手稍微推推聶倩虞,向她表示一下男女授受不親的意思,就聽得聶倩虞趴在他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任大哥,你怎麼才回來呀,小桔子,她……她被人搶走了!”

    “啊?”張小花一愣,道:“難道是我金口玉言?早知我這麼厲害,我就不跟你們開玩笑了。快告訴我什麼怎麼回事兒?難道是平陽城的惡霸要強娶小桔子當二姨太?還是城外山賊要擄了他做壓寨夫人?”

    任張小花如何說,聶倩虞還似受了什麼驚嚇,就是不鬆手,趴在他的懷裏那個哭呀,一刻不停。

    張小花雖然看不到聶倩虞埋在自己懷裏的樣子,可聽著那抽泣,就可以想想雨打梨花的樣子,張小花不覺有些撇嘴,“這孩子,沒爹娘疼,真可憐。”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聶倩虞似乎是哭累了,這才醒悟到自己的失禮,趕緊就從張小花的懷裏逃了出來,滿臉紅暈的低著頭,似乎要把那張就要熟透的小臉藏到胸前。

    張小花覺得有些好笑,咳嗽兩聲,問道:“小魚兒,快跟我說說小桔子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就被人搶走了呢?”

    聶倩虞聽了,趕緊抬頭,正要說話,可一眼就看到張小花胸前濕漉漉的一片,可不是自己剛才哭的淚水?立刻又嚇得低下小腦袋。

    張小花走上前,拍拍她的腦袋,道:“小魚兒,你先做下來吧,慢慢說,我已經回來了,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張小花這拍腦袋的動作,卻是有些魯莽,他在家被爹娘和大哥、二哥拍得慣了,自然以為那是表示安慰的動作,可先不說人家聶倩虞是個姑娘,你拍人家的腦袋好不好,就算是其他一些地方,擅自拍人家的腦袋,也是犯了大忌的。

    好在,聶倩虞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張小花的賊手拍到腦袋,聶倩虞有些不高興的略略抬頭,看到張小花從容的笑臉,心裏一下子就踏實了許多,感覺那拍在腦袋上的手有千百倍的溫暖,讓自己感覺安全。

    聶倩虞很是聽話的坐到炕邊,將張小花離開以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原來,自張小花正月初六風雪中離開之後,聶倩虞和小桔子雖然惱怒張小花的玩笑話,可孤身的兩個女孩在這陌生的平陽城,心裏總會有一種隔絕世外的感覺,所以,她們幾乎也並不出去,只有天色放晴了,才在院中溜達溜達,平日若是沒事兒,就呆在屋中,只是說些嬉笑的話,和以往在山莊的閨房中一般的無二,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話語中,很多都涉及那個居然把她們撂在這客棧,獨自出走的狠心小賊。

    然而,正月十五,天色終於大晴,又是看花燈的日子,魯鎮的花燈都是吸引了張小花的目光,就更不用說這平陽城花燈的盛大,熱鬧。

    於是,聶倩虞和小桔子終究是沒有忍住客棧外面鑼鼓喧天的吵鬧,第一次走出了客棧的大門。

    熱鬧其實還是其次,最為重要的,在聶倩虞家鄉所在的莫愁城,正月十五花燈節還有另外的一重風俗,那就是年輕的女子可以把自己的心願寫成紙條放入河流之上的蓮花燈上,任其漂流,若是有水中之神青睞,就會將女孩子的紙條打開,滿足這個幸運女孩的心願。

    以往的聶倩虞從沒什麼重大的心願,皆是隨意而為,今日卻是第一次有了一個重大的心願,所以,她也不管這平陽城是否有這個習俗,拉著小桔子就要上街採購蓮花燈。

    其實,張小花說得也極有道理,聶倩虞還只是十二歲的女孩子,正在身體發育之際,相貌也不是極為出眾,小桔子雖然眉清目秀,是個美人胚子,可也畢竟是丫頭而已,並沒逼人的氣質,這兩人上街,斷不會有什麼枝節橫生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平陽城沒有什麼放蓮花燈的習俗,直到轉了好久這才尋來滿意的東西,可巧,剛出了花燈店,就見到有個盲了雙眼的瞎子在街邊擺了小攤,攤上幾個大字:“尋前程問姻緣”。

    聶倩虞正滿腦子晚上的放燈,根本就沒有注意,可小桔子一眼看到,那腳步可就挪不動了,非要拉著小姐去那邊看看,美其名曰:“幫小姐找找姻緣。”

    聶倩虞哪里不明白小桔子的想法,於是兩人就上前卜卦,那瞎子問了生辰八字,給了兩人兩個卦象,一個是中上,應了小桔子的心願,一個則是中下,壞了聶倩虞的好心情。

    聶倩虞撅著嘴,隨意打賞幾個大錢,邊走邊說:“不准,不准,太不准了。”可是直到晚上放燈之時,還是陰著臉色。

    小桔子陪著小心,幫小姐把蓮花燈放了,還特意說,水神肯定比瞎子厲害,這才讓聶倩虞稍稍釋懷。

    可就在她們剛轉過街角回到客棧時,突然就從旁邊牆上飛下一個黑影漢子,伸手點了兩人身上的穴道,聶倩虞在昏倒之前,清楚的看到那漢子的身形,不正是先前街邊卜卦的瞎子?

    等聶倩虞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在客棧的房中,聽客棧掌櫃所言,他昨夜出門尋友,正碰到那黑衣漢子行兇,那黑衣人似乎也見到有人出現,連忙逃跑,這才撂下聶倩虞,沒有一併擄走。

    當時,聶倩虞就嚇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走出客棧半步,就連去官府報官的念頭都是沒有,而客棧的掌櫃向來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主都不報,又管他何事?所以也就瞞了下來。

    張小花聽畢,這才明白客棧夥計看自己的眼神,可不,人都丟了,還不敢報官,還以為自己就是個人販子呢。

    張小花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思索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問道:“小魚兒,小桔子的生辰是不是七月初七?”

    “啊?”聶倩虞大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旋即面如土色道:“她連這個都已經告訴你了麼?”

    張小花大楞道:“小桔子幾時告訴我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你明白已經知道小桔子的生辰,我又沒告訴你,她不告訴你,難道是你做夢夢到的?”

    張小花啼笑皆非,笑著把自己在魯鎮遇到的事情說了,聶倩虞這才破涕為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瞎子呢。”

    “瞎子?呵呵”張小花也笑道:“若是瞎子就不會擄人了。”

    然後,卻是緊皺眉頭道:“我當日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讓官府插手這等人販之事,卻是忘記盤問那個黑衣人,真是疏忽啊。”

    “是啊,任大哥,這都快十天了,也不知道小桔子生死如何呀?”

    這時的張小花卻是淡定,那是,正如聶倩虞所說,都已經十天了,若是有事情發生,早該發生了,而且就魯鎮黑衣人強擄小女孩的事件,估計這兩件事情是個有組織,有計劃的集體事件,應該跟平常所知道的采花不同,小桔子真正所要關注的應該是性命,而不是其他。

    “可是,任大哥,現在該怎麼辦?我當時也不敢報官,若是官府問起我的來歷,我怕會再次招來壞人的劫殺,所以……我這幾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大哥過來,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

    張小花笑道:“小魚兒聰明的緊,沒報官是很正確的,你沒聽我說那日在……我去的地方,那個官府的人跑都是來不及,哪里會管?平陽城的官府也許好點兒,可他們一問到你的來歷,先不說小桔子如何,你自己就先折了進去,這是不智的。”

    “那,任大哥認為我做得對?”

    張小花豎起大拇指道:“何止是對,簡直就是聰明絕頂的。”

    聶倩虞小臉漲紅,十來日憋在心裏的怨氣和委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這短短幾個月的相處,張小花知曉這女孩子一向好強,可畢竟年紀小,還是有些稚嫩,遇到這樣的事情,又是難以兩全的,笑道:“好了,我回來了,小桔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看你滿臉憔悴的樣兒,還是多休息吧。”

    然後,看看四周,道:“小魚兒,我去隔壁,你睡吧。”

    “任大哥……”
tzleng 發表於 2013-8-19 11:3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二章 兔子符籙

       


    第三百九十二章 兔子符籙

    “任大哥……”

    聶倩虞欲言又止。

    張小花想了一下,道:“嗯,你睡吧,我就站在門口。”

    說完,起身走到門口,瘦長的身形正是掩住了射入的陽光,拉長的影子斜斜映射在炕上。

    聶倩虞有些臉紅,有些心跳,蜷縮在炕上,拉著棉被蓋在身上,也把那溫暖的陰影蓋在身上~心中安穩的很。

    不多時,就發出輕輕的鼾聲。

    張小花聽到,躡手躡腳,將屋門掩住,起身來到隔壁的房間。

    黑衣人的目標是小桔子,那個七月初七生辰的女孩子,這聶倩虞卻是沒有絲毫的危險,不過就是受盡了驚嚇而已。

    “唉,可憐的孩子。”張小花心中歎息道:“先是被人追少,現在自己的丫頭又被人劫走,擔驚受怕這幾天,也不知道她的手腕還了多少?也忘了問的。”

    張小花回到小屋,盤膝而坐,說實話,他也只是安慰聶倩虞而已,他自己心中也是一點兒的底氣都沒有的,這平陽城多大的面積,讓他去哪里找小桔子?況且還是失蹤了十天,早就不知道被轉移到什麼地方了。

    可他不那麼說,能說什麼?

    盤膝坐在炕上,張小花將神識放出,他此時神識已經十分的驚人,早就能將整個平陽城覆蓋的,可是,就如上次在魯鎮所遇到的,就算是能完全覆蓋,又有何用?你只是看到,並不能對所有的動靜瞭若指掌,這神識,畢竟不是領域!

    要是能有什麼方法,在小桔子身上做個記號之類的就好了,自己只要一放出神識,管她在哪里,只要還在平陽城,就能感覺到,那該多好?

    張小花的神識在平陽城中盤旋良久,並沒有任何的發現,只好收了回來。

    時辰尚早,張小花閉目修煉。

    天道內容蒼莽浩大,心急不得,而離開郭莊前製作玉符給了他很大的啟發,既然能制符,又能修煉,何樂不為?

    不過,在制符之前,張小花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泥丸宮內的那個金色的陣法裏三百六十五個符籙仔細的參悟。

    第一次張小花選了一個符籙,剛剛將神識浸入,就疲憊的不行,所以他立刻就將神識撤出,所以他現在對於這三百六十五個符籙還是一無所知的。

    這時有了閒暇,自然要接著講每個符籙進行參悟,找到修行的突破。

    看著這如同蝌蚪般連接、嚴絲合縫的三百六十五個符籙,張小花有些為難,這些蝌蚪幾乎一模一樣,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什麼不同,可張小花知道,這些符籙不可能是一種,肯定是個個不同。

    看著遊動的符籙,張小花只好隨意將神識投入剛剛游離過自己前面的一個符籙,神識剛剛浸入,就感覺到腦袋一陣的疲憊,可是這次張小花並沒有立刻將神識退出,而是堅持往裏層滲透,隨著神識的滲透,疲憊感愈發嚴重,竟然有些刺痛,張小花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堅持。

    可就在此時,符籙發出一種乳白色的光華,產生絕大的吸力,緊緊拽住張小花的神識,竟是要吸收一般。

    張小花見狀,不驚反喜,他最怕就是自己不論如何試探都是那符籙都是沒有反應,而此刻,剛剛浸入一會兒,就產生了吸力,想必是需要自己往符籙中輸送神識。

    想畢,張小花就稍微控制了,讓自己的神識慢慢往符籙裏輸送,隨著神識的吸收,那符籙的光華愈發燦爛,雖然張小花沒有用眼睛看,可也有一種炫目的感覺。

    當神識將要被吸收殆盡的時候,那光華燦爛到了極點。

    而這時,張小花不慌不忙從懷裏掏出兩個小元石,一手一個準備了,運功催動《碧血煉丹心》之法,將全身經脈中的真氣慢慢的化為心火,徑直往丹心上燒去。

    自張小花無憂心經練至第六層,他的神識已經極為深厚,再修煉碧血煉丹心,已經收效甚微,所以,他一直也都沒怎麼修煉的,這時見到神識馬上就是被吸收掉,這才立刻想到了這個功法。

    果然,那心火已經燒上丹心,立刻就被那個燦爛的符籙吸收,光華極亮之後,又逐漸的黯淡,這時,那顆符籙一經不再是蝌蚪之狀,而是慢慢的顯露出了本來的面貌,只是,依舊有些淡薄,並不能看清。

    見到此功法有效,張小花離開催動心經,從元石中吸收天地元氣進入經脈,補充化為心火的真氣,而有了新入體元氣的供給,那心火始終不滅,一點一點的被符籙所吸收。

    足足吸收了一個中午和一個下午的時間,那符籙才逐漸顯露出清晰的本相,竟然是個看起來很是可愛的兔子形狀!

    這是什麼符籙?

    張小花有些駭然。

    而隨著兔子符籙的徹底閃現,一套極其複雜的、內含三百六十五個不同指法的法訣立刻出現在張小花的頭腦之中,張小花細細參悟,可不正是那兔子符籙的法訣?

    張小花大喜,正想再進一步參悟,可腦海中卻傳來一股巨大的疲憊之感,竟然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張小花不敢再嘗試,立刻收了神識,任金色陣法縈繞丹心旋轉,自己則默運心法,調息起來。

    過得頓飯工夫,無憂心經六層的真氣在全身經脈中流轉幾個周天,通體一陣舒坦,這才收功。等張小花稍微一盤查,無憂心經並沒有什麼進益,而神識則又增長了一塊,只是,腦海中傳來絲絲的陣痛,想必是剛才催動功法煉化真氣,一直都供給符籙的吸收,早就超出了自己泥丸宮的負荷,這才造成的傷害吧。

    想了想,張小花不敢再繼續參悟,唯恐過猶不及,而此時天色已經擦黑,也不知道聶倩虞是否已經睡醒。

    張小花飄身下地,來到聶倩虞的屋門口,再次輕輕叩門,從屋裏依舊發出輕微的鼾聲,想必還是睡得香甜。

    張小花歎口氣,聶倩虞這十天肯定是殫精竭力不敢睡覺,直到看得自己才徹底放鬆,這覺還鐵睡呢。

    背著手等了一會兒,張小花就去客棧前面尋些稀粥和小菜,拿了回來,客棧的掌櫃知道客人遭了劫難,唯恐張小花發怒,小心的陪著,笑臉相迎,張小花懶得跟他解釋,拿了食盒就走。

    等張小花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再將燈火點燃,聶倩虞才被眼前的亮光照醒,揉著朦朧的眼睛,聶倩虞臉上發燒,低聲問道:“任大哥,你一直……都在陪我麼?”

    張小花笑道:“沒有,我也回屋睡了一覺,這才剛起來,想著你餓了,叫你起來吃點兒東西。”

    正說間,就聽得聶倩虞肚子中“咕嚕嚕”一陣的亂叫。

    聶倩虞的臉就更燒了。

    張小花打開食盒的蓋子,說道:“來吧,小魚兒,先吃點兒東西,一會兒接著睡。”

    “嗯,”聶倩虞點頭道:“任大哥,你也吃吧。”

    張小花道:“不用,我剛才已經吃過,這是帶給你的。”

    說完,就要幫聶倩虞盛飯。

    聶倩虞哪里肯讓他盛飯,趕緊從炕上跳下,連鞋都來不及穿,跑將過來道:“我來吧,任大哥,你歇著。”

    張小花笑道:“你坐著吧,小魚兒,你的手腕想必還沒完全好吧,若是再傷著豈不是還要休養多日?”

    聶倩虞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煩任大哥了。”

    張小花笑笑沒說話,將小菜都拿了出來,粥也盛好,放到桌上,自己則站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聶倩虞小口小口的吃著。

    聶倩虞似乎從沒今天這般吃得香甜,竟將一小鍋的稀粥吃得乾淨,放下碗筷,聶倩虞不好意思道:“任大哥,沒見過我吃這麼多吧。”

    張小花道:“可不,先前見你不過都是淺嘗輒止的,今日可是大開眼界,比我都能吃。”

    聶倩虞淺笑道:“任大哥沒見過的開多,慢慢的看眼界吧。”

    說完,似乎感覺有些不妥,微微低頭。

    不過,立刻又抬頭問道:“任大哥,小桔子可有什麼消息?”

    剛說完,自己又自嘲道:“唉喲,任大哥剛才都說在屋休息了,我倒是心急了。”

    張小花道:“我先在外面打探了一些,並沒有什麼好的線索,等一會兒我在出去走走,也許夜間會有什麼收穫呢?”

    “這樣啊。”聶倩虞有些失望,道:“那,你小心一點兒,別……別有什麼不妥的。”

    “好的。”張小花點頭,走到桌子前收拾碗筷道:“你還休息吧,想必多日都沒睡好,你且上床,也許明日就能見到小桔子也是可能的呀。”

    “真的嗎?”聶倩虞有些興奮。

    張小花搖頭,道:“只是安慰你罷了,我也不是神仙,怎麼能那麼快就找到?”

    “唉。”聶倩虞歎口氣,道:“我也幫不上你什麼的,我只管睡了。”

    “睡吧,你休息了,就是幫我最大的忙。”

    聶倩虞看張小花毫不客氣,只好撇撇嘴,又坐在炕前。

    張小花拿了食盒出門,叫道:“小魚兒,把門插好啊。”

    “知道了,你去吧。”聶倩虞有氣無力道:“早去早回。”
tzleng 發表於 2013-8-19 11:3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三章 月影傳說

       


    第三百九十三章 月影傳說

    張小花哪里用得到親自出門?

    他將食盒送回客棧,就又回轉屋子,盤膝而坐將神識放出,雖然腦海中還是有些刺痛,可單用神識觀看,卻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夜間的平陽城還真是熱鬧,什麼形形色色的東西都有,張小花看得是啼笑皆非,神識跟著幾個偷偷摸摸的宵小看了幾處齷齪的醜劇,趕緊灰溜溜的逃走了,非禮勿視啊,還有幾處,居然有慘絕人寰的悲劇發生,張小花實在是忍不住了,雖知道這樣會打草驚蛇,壞了自己的計畫,可看著無辜的平民就要失去性命,他真的是無法無動於衷的,於是,懷中的小劍再次祭起,趕在傷害發生之前及時的制止。

    當然,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整個上半夜,張小花就沒幹別的,只替天行道,鋤強扶弱了,這突如其來的烏光,也不知道救助了多少人,從此,一個“月影傳說”就在平陽城誕生了。

    做了整整半個夜晚“平民的救星”,張小花實在是累得夠嗆,午夜來臨,立刻陷入沉睡之中,隨著張小花夢中的閃爍,他的周身散發出一種玄妙的波動,無盡星空中的星光瞬間的投射,如平常一般,在他身體周圍聚集成一團如繭般的光團。

    過了很久,張小花全身的波動一陣急促的變化,抱在身體外面的光繭突然被被體內什麼東西所吸引一般,突然往外少少的脹大,隨後就如長鯨吸水般吸入張小花的體內,而與此同時,張小花已經淬煉的已經透明的骨骼,瞬間完全透明,而後,又在透明骨骼的很多地方,出現絲絲的紅色!

    此時,張小花周身已經沒有什麼星光投射,而周身的波動幾番鼓蕩,又調整到另外一種玄妙的振幅上,逐漸的平穩下來,隨著波動的平穩,天際之間,又有星光投射,刹那間就籠罩了他的全身。

    只是,這星光是否是彼星光,誰能知曉?

    次日早上,張小花剛剛到院子中練拳,就聽得聶倩虞從屋中歡快的跑出,抬了頭,四處的尋找,遍尋不到,就有些失望,道:“任大哥,昨夜是不是沒有找到小桔子?”

    張小花不得不停下來,有些抱歉的說道:“小魚兒,昨晚我有些誇大了,我遍尋了平陽城,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聶倩虞寂寥的說道:“沒關係的,任大哥,這世間之事,哪里有說到就做到的?小桔子丟了十天,現在開始找,是有些難的,況且,我也知道,你昨日那般說法,不過是安慰我罷了,想讓我好好休息吧。”

    張小花摸著鼻子笑道:“小魚兒真是聰明,我今日再出去找找,興許會找到些什麼的。”

    聶倩虞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任大哥,你今日是不是要找算命的瞎子?”

    搖搖頭,張小花很是無奈道:“正是的。”

    “太好了,任大哥,有些很難,不過,希望您能多辛苦一些,千萬不要……放棄,好不好?”

    說到最後,聶倩虞都有些哀求的口氣。

    其實也不怪聶倩虞這般不信任張小花,只是張小花在離開她們之前,對她們不冷不淡的,有些不太愛干涉的意思,所以,她倒是真的怕張小花放手不管;若是之前,張小花也許會躊躇一些,考慮在平陽城這裏出手,會不是暴露自己的底細,可,現在,如同新生的心性,充滿俠義,自然不會有太多推辭,笑道:“看你說的,小魚兒,一路行來,也是有了感情,哪里會置之不理?”

    這個“感情”兩字用的可是不恰當,嗯,還真對得起自己讀了三個月的三字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聶倩虞額頭閃過一片的紅潤。

    然後,聶倩虞笑道:“任大哥,不耽擱你練武了。”

    說完,小燕子般,蹦跳著回了屋子,似乎手腕根本沒受傷般。

    看著聶倩虞歡快的背影,張小花笑笑,繼續練習北斗神拳。

    這幾日練習北斗神拳,張小花感到自己的力氣好像又大量不少,所以,也就更加的對這拳法上心了。

    日上三竿,張小花背著手就出了客棧,其實他倒是可以呆在客棧中的,但畢竟旁邊有個聶倩虞,若是只貓在屋裏,不說人家聶倩虞會埋怨自己懈怠,就是以後找到什麼線索,也是沒有理由的呀。

    平陽城裏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就算是算命的瞎子也有幾個的,張小花找了一個茶樓,要了香茗,一邊品茶,一邊用神識監控著這幾個瞎子。

    說著很是輕鬆,做起來也的確很難,張小花要同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唯恐漏了真正的兇手,而他也只是能看到,並不能真正的聽到瞎子和其他人的對話,所以,很多的時候,還要分心去注意他們的口型,以及他們的神情變化,在心裏揣測他們的想法,來判斷是否是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所以,張小花這茶水喝的是異常的辛苦,看得茶樓的夥計幾乎都在一邊嘀咕,“這廝是不是頭腦有些問題?喝個茶水也都是一驚一乍的?”

    等到天黑,那些瞎子都撤了攤位,各自回去,張小花也是緊密的跟蹤,依然是沒有任何的收穫。

    唯一的收穫,就是滿肚子的茶水!

    聶倩虞也是乖巧兒,見張小花空手而回,並不追問,只是將客棧的飯食端上來,軟語安慰,道:“莫急,吉人自有天相,也許明日就有消息。”

    張小花草草吃了兩口,就回屋,仔細的琢磨,自己這神識雖然強大,能同時監控平陽城數個算命的瞎子,可畢竟是守株待兔之舉,自己並不知道哪個瞎子是真正要找的兇手,況且,那兇手若再不扮作瞎子,自己又該當如何?

    一時之間,愁雲滿布的。

    張小花犯愁的直接後果,就是將小劍放出,以霹靂之威,顯上天之心,將平陽城內趁黑作惡的不少人都懲戒一番,直到夜深了,才愁緒少平。

    翌日,張小花早早就出了客棧,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端坐茶樓,而是騎著四不像出了平陽城,平陽城內這兩夜的“掃黃打非”,已經初現成效,大路上拾金不昧,扶著老人過馬路的事情也逐漸地多了,劫持少女的壞人當然不是真正的瞎子,他們肯定會有所知覺,最好的法子,還是到平陽城四周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可是,在出平陽城西門的時候,張小卻發現城門口跟以前有些不同。

    自張小花六年前第一次來平陽城,還有以後的數次出入平陽城,幾乎都沒有在城門口碰到什麼官兵的,而今日,平陽城的西門口,居然有數個兵丁把守,一一盤問過往的行人,特別是什麼馬車之類的,檢查的特別詳細,就算是張小花這樣孑然一身,也是盤問的特別詳細,而且對於他那個甚為奇特的坐騎,更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直到確實沒什麼好問的,這才放他出城,而至於那些進城的行人,並不加任何的盤查。

    張小花很是奇怪,不過他向來對官府不太感冒,所以也懶得詢問,當然,就算是他想打探,也未必能得到什麼的。

    看看那些如狼似虎對待行人的官兵,就能知道的。

    張小花按照自己的思路,一連數日,將平陽城東、西、北三個方向都仔細看過,皆是出城十數裏,都沒有任何的發現,就算是縹緲山莊周圍,他也是詳細的看了,不過,此時已經是正道盟佔據了山莊,張小花並沒有深入,以正道盟江湖上的名聲,想必不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即便是正道盟想做,他們斷不會挑選平陽城,所以,張小花只在周圍看看便罷。

    浣溪山莊似乎跟秋菊說的一樣,並沒有太多變化,各人都有自己的營生,只是這些已經跟張小花沒半個銅錢的關係,所以,他也並沒有冒失的前往,跟田重喜和馬景套套老關係。

    天色已經暮了,張小花從平陽城的東面回來,這日他又離城走了數十裏,尋了不少的村莊和樹林,就是許多人跡罕見的地方,他也都用神識查看過,還是一無所獲,現在也只有平陽城南沒有看過,可自己就是從南門進的,一路行來確實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看來,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奇跡發生,自己只有對聶倩虞說聲抱歉了。

    可是,想想小桔子的音容笑貌,這十幾天的不見,就要永生難見,張小花自己心裏也是一陣的難過,假如自己沒有撇下兩人單獨在平陽城,而是帶著她們去郭莊,嗯,即便是魯鎮,是不是也能避過這場災禍?

    越是想,張小花心裏越是內疚,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應該太過避諱這兩個女孩子的。

    正想間,迎面從平陽城東門方向過來一輛拉著“農家寶”的大糞車,一股子難聞的惡臭撲鼻而來,旁邊路上不少的人都掩鼻躲避,張小花自小就在農家長大,這些味道自然並不陌生,也沒有當回事兒的。

    只是,張小花騎在四不像的背上,這歡歡一向都有走大路正中央的癖好,這次依舊不例外,迎面就要碰到糞車,張小花急忙拍拍歡歡的腦袋,示意它趕緊跟人家讓道,自己雖然不怕這個味道,可若是撞上,弄了一身的農家寶,那也是不妙的。

    可是,就在歡歡跟大糞車擦肩而過的時候,張小花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tzleng 發表於 2013-8-19 11:40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四章 破綻

       


    第三百九十四章 破綻

    張小花雖然許久都沒有給自己天地上過農肥,可畢竟從小就見識過農家寶的,自然不可能因為離得近就直皺眉頭,他之所以這般,卻是發現這趕車的兩個車夫似乎不太對勁兒。

    “農家寶”自然就是農家上在田間的大糞,這大糞車應該是從平陽城裏人家的茅廁中掏了大糞,回農田上肥的,一般農家人做這等活兒,都是沿著大路的一邊,小心的趕車,唯恐惱了路人,讓自家丟臉;況且,這拉大糞的活兒,本就不是什麼體面的活,哪里有當街大搖大擺走在當中的?

    還有,此時正是新年剛過,並不是掏糞上田的正當日子,若是,莊稼苗正長的時候,需要大量的肥料,倒是可以理解有兩個壯實的勞力一起到城裏掏糞的,可現在並不用急於施肥,無非就是拉了回去,先囤著,這等閒散的活兒,哪里需要兩人前往?

    當然,兩人一起來也許是為了做伴兒,或者順路;可是,你們既然是掏糞的,那就不要掩著鼻子,自家倒先嫌棄這“農家寶”了,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敬業的精神!

    若此看來,張小花哪里還不能斷定,這兩個掏糞的人身上一定有問題呢?

    唉,也是這兩人可憐,碰誰不好,就碰到這個從小就在鄉間長大的任大俠?嗯,對農家肥也是極為精通的大俠!

    跟大糞車擦肩而過,張小花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前行,直到快看不見馬車的影子了,這才一拍四不像的腦袋,轉身往回追來。

    張小花也並不著急,反正他有神識可用,只遠遠的吊著即可,肯定不會被他們發覺的。

    那輛大糞車一直往東,直到天色黑了,這才停下,兩人從車上下來,左右看看,確信周圍沒人,就把糞車趕到一片小樹林中,不多時,又從裏面出來,這時,馬車上盛著大糞的木桶已經不見,張小花神識中卻是看到,兩人掩著鼻子將木桶抬下車子,隨便就丟棄在樹林中。

    馬車上路,不多時,就是一個小小的岔路口,趕車之人很是熟練的就往西南方向的小路走去,那是一條剛剛能容得一輛馬車行走的泥濘小道,前方有一片的點點燈火,似乎是一個很小的村莊。

    兩人進了莊,並不猶豫,直接就到了村頭一家黑了燈的院子前面,有節奏的悄敲敲院門,立刻就從裏面探出一個老人的腦袋,先是往遠處張望,然後打開院門,怒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怎麼剛到?還不快快進來。”

    那兩人沒敢說話,相互看看,只是趕了馬車進院。

    還沒等馬車停穩,那老人就問道:“東西是否帶來?眼見這日子一天近似一天,咱們若是還不能完成,令主他老人家可是要怪罪的。”

    其中一個稍高之人賠笑道:“高旗主,您老就放心吧,小的這次雖然是晚了兩天,可畢竟也算是準時把東西帶來了,不是也沒耽擱令主的事情嘛。”

    “你們倒是說得輕巧,我在這裏等了好幾天,能不心急?眼看令主要求的日子就近了,對了,怎麼耽擱這許久的時間?”

    “唉,您老及別提了,我們在平陽城內的日子也是難熬的,您老可是不知的,這兩天平陽城裏可是鬧鬼的,小的手下眾多的兄弟,嗯,不僅僅小的,還有其他地盤兒上的弟兄也是如此,晚上出去幹活兒的時候,皆是遇到一個被他們成為什麼‘月影傳說’的怪物,乖乖兒,您老沒見過,就見烏光一閃,所有的東西都是嘁哩喀喳的,整個人都變成了零件。”

    這人說的囉嗦,還一連說了幾個“您老不懂”,讓那高旗主很是不爽,這時,旁邊那個人賠笑道:“高老爺子,正如我兄弟所說,這幾天的城裏頗為不平靜,只要是道上的弟兄出去辦事兒,總會有些奇異的東西過來干涉,所以,為了令主的大計,小的不得不縮了腦袋,小心行事。”

    高旗主聽了,臉色稍緩,道:“你們也不容易,這一陣送了不少的好貨色,若是令主問起,我一定向令主稟告,給你們厚厚的賞賜。”

    兩人聽了大喜,皆抱拳道:“謝高旗主提攜。”

    這時,高旗主抽抽鼻子,微微低頭看看自己的腳。然後說道:

    “對了,你們剛才說的什麼‘月影傳說’是什麼東西?仔細說來聽聽。”

    “這樣的,稟旗主,具體是什麼東西,兄弟們誰都沒見過的,只是一道烏光,不是斬人手腳,就是挑斷筋骨,還有兩個人的耳朵被割掉的,嗯,還有……”

    說到這裏,兩人神情古怪,一臉的幸災樂禍,就差笑將出來,道:“城西的牛胖子,晚間去劫色,身下之物也是被……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旗主臉色微變,道:“難道是江湖中的高手?抑或是正道盟的高手?”

    兩人笑道:“這個卻是不知,不過,正道盟想來對咱們不管不問的,應該不會是。而且,剛開始我們的確是懷疑武功告絕的高手,可那烏光在城西和城東幾乎是同時出現的,就算是武功高手,也不可能同時在兩個地方出手吧?那該是什麼樣子的輕功呀。”

    “咦?竟有這等奇事?難不成是幾個江湖上的高手同時出手?”

    “啊?”那兩人不禁縮縮脖子,道:“平陽城都是正道盟的地盤了,這麼大的幫派,連縹緲派都能滅了,還能讓其他高手到平陽城囂張?”

    “這個……愚者千慮或有一得呀,你們說得有道理。算了,反正令主要得數目也差不多了,應該能交令了。唉,只是不知,令主為何居然敢讓咱們在正道盟的眼皮子下面做這些事情,還真是費解。”

    當先說話的那人笑道:“高旗主這就不知了,那天我特意問了問范瞎子,你猜他怎麼說?”

    高旗主又是不爽,低哼一聲,又是抽抽鼻子,不引人注意的把腳在地上搓了幾下。

    旁邊那人笑道:“旗主莫怪,老瞎子就說了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高旗主不屑道:“這話誰都能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呀,若是沒有足夠的本事,哪里都是危險的地方,這只能說明咱們令主武功高強,智慧通天。”

    “令主威武!”兩人趕緊高呼。

    “噓”高旗主說道:“你們聲音小些,別把旁人給招來。”

    說著,抽抽鼻子,實在是忍不住了,抬起腳,仔細看看。

    那兩人諂笑道:“高旗主累了麼?小的們給您捶腿。”

    高旗主狂汗,連連擺手道:“別,我一點兒都不累。只是……只是,這裏哪兒來的臭味?我似乎沒踩到什麼狗屎,你們駕車過來,也不會踩到呀?”

    “啊?這個……”兩人有些面面相覷了。

    其中一人陪著小心道:“那個……旗主,不是您老踩著狗屎了,是小的們趕來的馬車上載過大糞!”

    “大糞???”那高旗主愣了,道:“好端端的,你們怎麼放棄當小卒的大好職業,怎麼改行挖大糞?”

    這時,張小花早已跟到了村口,只將四不像扔在野地裏,自己飄身下來,四周在仔細看看,將身一晃,一個土遁就來到了小院的旁邊,將身形隱了,從牆角邊探出了耳朵,仔細聽著。

    那伶俐一點的漢子,笑道:“高旗主還是先看看貨色,就知道什麼緣由了。”

    “咦”高旗主有些納罕,這貨色跟大糞有什麼關聯?不過,他還是捏著鼻子走到馬車前面,只見那漢子不知動了馬車上哪里的機關,就見得馬車的正當中,沾了一些屎尿的地方,裂開一個不窄的縫隙,然縫隙裏卻是露出了一些衣衫,張小花的神識之中,豁然就是看到一個身穿漂亮衣物的瘦小女孩。

    瞬間,張小花心中那個通亮啊,看來自己真是狗屎運走到家了,正在想要放棄的時候,居然能碰到正主兒,若是不差,正該是這幫人劫走了小桔子。

    唉,小桔子命不該絕呀。

    不過,旋即,張小花也是同高旗主一樣的納罕,他一路之上雖然對這大糞車很是懷疑,也沒少用神識掃描的,可怎麼就絲毫沒有發現異常的端倪?也不得不說這馬車機關的隱蔽了。

    漢子將那女孩從馬車的機關內抱出,看那小女孩雙目緊閉,呼吸也是均勻,想必是下了什麼迷藥。

    高旗主看著那個女孩子,不覺還是皺著眉頭,說實話,他真沒看出這個女孩子跟這個大糞車有什麼絕對的聯繫,這特製的馬車以前是用來運送什麼秘密物件的,現在把這個小女孩藏在機關之中也是情理之中,可跟這臭大糞又能有什麼關係?

    靜思片刻,高旗主卻是眼中一亮,道:“你兩人居然是用這大糞來掩飾蹤跡麼?難不成平陽城那個什麼‘月影傳說’居然讓你們這麼忌憚?”

    兩人聽了,都是豎起大拇指道:“高旗主,您老實在是聰慧呀!”

    唉,高旗主又是不爽!
tzleng 發表於 2013-8-19 11:44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五章 燙手的芋頭

       


    第三百九十五章 燙手的芋頭

    “唉,有你們這麼拍領導馬屁的麼?”

    高旗主很是無語。

    好在“宰相肚裏能撐船”,高旗主也不能跟他們較真兒。

    那機靈漢子說道:“高旗主明鑒,那‘月影傳說’只是一個方面,這個什麼傳說逼得小的們不敢夜間行事,可您老催的又緊,小的們只好白天做活了。”

    “啊?你們可真夠大膽的。”高旗主看看兩個忠心的走狗,笑道:“居然敢當街綁人?范老狗兒這個瞎子,嘖嘖,也不知道騙了多少迷茫的羔羊呀。”

    那漢子趁機說道:“還不是高旗主,和令主領導有方,小的們這才膽量倍增的。”

    “好好,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了。”高旗主甚為受用,問道:“那,另外一個方面是什麼呢?這應該是重點吧。”

    “您老高明。”

    “您老看看這小女孩跟以前的女孩子有什麼不同?”

    高旗主歎口氣,“這樣考究自己的上級,可是很不明智的舉動呀。”

    不過,他還是仔細看看,然後隨後就是一個巴掌扇在那漢子的臉上,怒道:“這孩子細皮嫩肉的,身穿也是綾羅綢緞,跟以前苦哈哈的女孩子明顯不同,不用想,就是你們膽子大的去搶了富貴人家的孩子?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雖然令主催得緊,可這富貴人家的孩子咱們最好少招惹,所不定哪個就上面有人的,咱們若是捅出了簍子,先不說先前的一切功勞都要抹煞,即便是自己的性命也是不好說的呀。”

    漢子吃疼,也不敢吭聲,另外一漢子立刻上前道:“高旗主放心,一則這女孩子富則富亦,倒是非貴人,想必不會惹禍,二則小的做事一向穩重,這您老也是知道的,怎麼可能讓人抓住把柄?小的見平陽城四門都是有官兵把守,這不,就弄了個大糞車,還偷偷塞給守城的兵丁兩錢的碎銀,那廝就把小的放了出來,呵呵,就兩錢銀子就能把那廝收買,還真是便宜的可以呀。”

    “哦?”高旗主可是來了興致,道:“說說這女孩子是哪家的?你們又是如何將她弄到手的?”

    那漢子笑道:“其實,說來也是極為湊巧的,小的在城東富商家不是勾搭了一個風韻猶存的廚娘嘛,前日小的閑的沒敢出去做事,就讓范瞎子獨自出攤,自己一人去城東尋快活,結果,快活沒尋到,卻是在富商家的後花園聽到兩個小崽子為了這個女娃子爭風吃醋,一個說是這女娃的哥哥,要小心的呵護,一個說是這女娃的弟弟,要親密相對,你說高旗主,這富商家的孩子怎麼這麼小就知道勾搭女孩子呀,小的費盡心血,才搞到一個廚娘。”

    高旗主咳嗽一聲,並不答話,那漢子嘿嘿笑笑,接著說道:“就聽這女娃問他們怎麼知道她的生辰,我就聽那年紀大的孩子說:‘你是七月初七的生辰,合了七七之術,最是嬌媚,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說高旗主,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嘛,咱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弄個瞎子探問人家的生辰八字,小的這尋快活就能尋到,不正是老天送給小的的功勞一份?所以,小的二話不說,跳將出去,將那三個小崽子打暈了,把這女娃扛了就走的。”

    “哦?”高旗主笑道:“你倒是好運氣的,這已經多日都沒有合適的貨色,被你一下子就碰到。看來令主的賞賜你是躲不掉的了。”

    那漢子齜牙笑著,又道:“只是,這幾天官府看得城門很緊,小的不能及時送來,可是讓高旗主久等了。”

    “哦。無妨”高旗主一臉的大肚,道:“我不過是給你們指引方向,一切都要你們自己努力……”

    話還沒說完,突然醒悟到什麼,緊問句:“你剛才說什麼?平陽城的城門口有兵丁把守?”

    “是啊,高旗主,剛才下的說得很是明白,就是因為那些兵丁不知道發了什麼昏,居然把守了城門,讓小的為難,不敢冒險,這才送來如此的晚!”

    “你……”那高旗主不知道怎麼說的好,問道:“你知道平陽城有多久沒有兵丁把守城門了麼?”

    那漢子撓頭道:“小的到平陽城四年有餘,似乎都沒見過有人守城的。”

    “是啊,你不覺得已經四年沒有人把守城門,這突然看得很緊,不會有什麼緣由麼?”

    “高旗主,您老有話就直說,下的愚笨,這官兵的事務,小的如何知道?也許是官府有人視察唄,做做樣子?”

    “唉,”高旗主有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難道你就沒有跟這個女孩子聯繫一下?”

    “啊?”此時,兩人醒悟過來,相互對視一眼,皆是滿眼的恐懼,抖聲道:“難道,就是因為我們擄了這個小女娃?可,可她不過是富商的親戚罷了,這個富商,我敢確定,真得跟官府就那麼一丁點兒的關係,這我從廚娘那裏聽到的呀。”

    高旗主搖搖頭,看著兩個“無知者無畏”的樣子,道:“還好,虧了你們居然知道使喚銀錢,騙得兵丁放行,若是被他們抓住,可就沒有什麼好活路了。”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意識到一絲的不對,可卻是偏偏想不到是什麼,不由的緊皺眉頭,苦苦的思索。

    那兩個漢子見自己闖了大禍,看看手中的小女孩,不知道抱著好,還是扔了的好。

    這時,突然聽那高旗主高聲問道:“你剛才說向官兵送了兩錢碎銀?”

    “是啊”那漢子應聲答道:“小的昨夜鬥地主贏了他們的,不過是隨手給了,高旗主不用掛心,算是小的自己的補貼,不消您老報銷。”

    “啪”地一聲脆響,高旗主的耳光又是扇到,正是漢子另外一面臉,那漢子一陣的納悶,自己不讓組織掏錢,自己白搭銀錢,這也有錯?

    看著那漢子茫然不知的樣子,高旗主怒斥道:“你丫就是個傻帽兒,不知道自己裝扮的是鄉間的農人?你就不長腦子想一想,這農家院子裏,誰人會為了一車大糞,賠上兩錢銀子的?即便是兩個大錢都是要掂量一番吧。”

    “啊???”兩人皆是傻眼,可不,哪里會有傻子般的農人,會為了幾桶大糞,倒貼銀錢的?這大糞灌溉出來的農物,若是金子,也許有可能吧!

    “這,可如何是好?”一個漢子道。

    另一個漢子卻說:“沒關係的,大糞早就讓我們沒到岔口的時候,就扔在路邊樹林了,他們估計也尋不到這裏的。”

    高旗主抬手,那漢子早就注意,立刻將頭側了過去,堪堪避開,可老人反手一揮,又是一聲清脆悅耳的“啪”,高旗主怒道:“你這蠢貨兒,這大糞味道這麼大,這麼可能不在路上留下痕跡和氣味兒?你可是給我找麻煩。”

    說完,從漢子手裏接過小女孩,那漢子道:“好吧,那咱們就把她送了回去,也許就沒事兒了。”

    高旗主獰笑道:“你想的輕鬆,這孩子在咱們手中轉一圈,官府之人必定饒不過咱們,現在送去,可是晚了,反正令主武功高絕,怕他官府作甚?送了令主就是咱們的功勞,這麻煩的包袱,還是讓令主他老人家處理吧。”

    “對,高旗主英明。”

    兩人絲毫不吝嗇馬屁。

    “好,既然如此,咱們趕緊走,走得越早越遠越好。”說完,那高旗主腋下夾著小女孩,就要舉步出去。

    兩個漢子立刻叫道:“高旗主,您老是高來高去的高手,可小的們不會輕功啊,這可如何是好?”

    高旗主指著馬車上的劣馬,說道:“你們帶來一匹馬,我房子後面的馬棚中,還有一匹,你們一人一匹,騎馬而行,我就帶著貨色,施展輕功而行,你們看如何?”

    “啊?”兩人皆是感動的鼻涕淚水都流了出來,道:“高旗主果然品德高尚,如此的愛護下屬,寧肯自己步行,也要把馬匹讓給小的,小的感動啊。”

    高旗主笑道:“不必這般作態,老夫一向都是愛兵如子的,以後好好幹,把老夫的精神發揚光大。嗯,老夫要步行,先行一步,你們且騎馬,一路跟來吧。”

    見兩人點頭,高旗主腳下一用力,就飄身上來房頂,朝著西面電射而去。

    院子兩人除了滿臉的羡慕,就只剩下趕緊手忙腳亂的從馬車上卸下馬匹,從房後馬棚中牽馬了。

    等兩人皆都翻身上馬,騎著馬也往南面疾馳而去,恢復寧靜的小院中,突然出現一個瘦長的黑影,正是已經在旁邊偷聽好久的張小花張大俠!

    站在小院中,聞著淡淡的臭味,張小花緊皺眉頭,那高旗主說的沒錯,如此大的氣味,若是官兵追趕,不可能不追到這裏的,可是,眼見這天色已晚,自己到底是往南邊追呢,還是不追?

    就算是追,等到了午夜,自己不一樣還要昏睡?又如何能跟的上他們?

    正想間,外放的神識突然發現一件事情,張小花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tzleng 發表於 2013-8-19 11:4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六章 遇故人

       


    第三百九十六章 遇故人

    正當張小花為是否追趕下去的時候,他外放的神識突然看到,那已經跑出村子的高旗主,突然回頭看看,一個翻身,藏到路邊的一個碩大的柴火堆後,過不多時,兩個大漢騎著兩匹馬,就從路邊疾馳而過,兩人邊走還邊說道:“高旗主的武功果然非凡,這剛一會兒就不見了,簡直比馬都跑得快,嗯,他還帶著一個人呢。唉,你我兄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練到如此程度呀。”

    黑夜中,馬蹄的聲音挺大,傳了挺遠,待兩匹馬行得遠,那高旗主才從柴火堆後閃出,看看黑盡的夜色,一轉身,居然又往村子行來。

    張小花外放的神識見此,很是詫異,旋即就明白,這高旗主還真是有把刷子的,見得高旗主又回到小院子,張小花趕緊又飄身上了牆,小心俯下身,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只見高旗主將小女孩夾在腋下,並不鬆手,只是到屋子裏,收拾一下,似乎是找了一些東西揣了,這次又出了屋,連屋門都不關,又飄身上房,張小花心裏暗道:“這廝卻是謹慎,可這般舉動,我還是得追上去才行的。”

    想著,也不著急,左右自己有神識監控,量他也逃不到哪里去的,於是,張小花一邊外放神識,一邊往村口而去,想要招呼四不像歡歡,可他剛走兩步,臉上就再次露出了笑容。

    可不,那高旗主只是奔到村子北面就再不行了,而是閃身下房,來到另外一座潔淨的小院,推門而入了。

    “狡兔三窟”張小花腦海中暫態出現這個膾炙人口的詞語。

    張小花來到村口,拉著歡歡在村頭的柴火堆中坐了,用神識觀察許久,不見那高旗主的動靜,想必今夜就是歇在這裏了。

    如此一來正是合了張小花的心意,他也鑽進柴火堆,閉目修煉起來。

    次日,等張小花醒來,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得外面有人馬嘈雜的動靜,張小花將神識放開,只見這小小的村子已經被不少手拿兵器的官兵團團的包圍,早先高旗主出現的小院子已經被人發現,很多官兵都在裏面搜查,而且,還有一隊一隊的小隊官兵,正在逐門的敲打,好似好挨戶的搜查。

    見狀,張小花暗叫不好,如此的動靜,那高旗主想必早就逃跑了吧。

    等他將神識轉向昨夜高旗主所在的院子時,才發現,那高旗主居然還在呼呼大睡,“咦”張小花倒是奇怪,這廝怎麼如此沉得住氣?

    在仔細觀察官兵的動向,張小花這才暗暗點頭。

    可不,張小花一向都是鄙視官府的,認為官府都是蛀蟲、低能之輩,並不用重視,可神識中卻看到圍住村口的官兵中亦是不少的好手,而且,還有幾個鬢髮皆白的官服打扮之人,仔細的看著地面,然後嘀咕著什麼,然後似乎形成了一致的意見,走向另外一個騎馬之人。

    馬上之人似乎是個當官的,聽了他們的建議,眉頭緊皺,大聲喊著什麼,於是,那正在逐戶搜查的官兵立刻停止了擾民,聽了號令,都到村口集合,等得官兵的隊伍都整齊了,那當官之人手一揮,整隊官兵皆往村子的西邊而去,那不正是昨夜兩人騎馬而去的方向?

    只是,那當官的,臨走的時候,還在村子口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直到人都快走光了,這才一拍馬屁股,追趕過去。

    一會兒的工夫,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小村莊,立刻就又安靜了下來,瞬間,張小花對這個什麼高旗主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呀,這廝實在是高呀,昨夜虛晃一槍,然後躺在屋裏睡大覺,這就把追蹤而來的官兵,甩了!

    這跟張小花在澹鶴城前的小集鎮玩的把戲相似,可看人家那心態,那火候,實在是張小花望塵莫及的。

    一刹那,張小花似乎明白,這世間事有時也不是完全能用武力就解決的,而他也立刻就對這個看起來並不很厲害的高旗主,戒備了幾分。

    果然,等那些官兵追出去沒一盞茶的工夫,那高旗主亦然醒來,出了門來,仔細聽聽,這才重新回到院中,找出一輛破舊的馬車,並從後院牽出一頭小毛驢,給馬車套上,然後又回到屋子當中,不知道從哪里又尋了那女孩子,抱將出來,隨手就放到馬車之上。

    正在張小花津津有味的看著,並在心裏暗自琢磨,認真學習的時候,村口之處,從剛才那軍官的站立之地,突然冒出一個勁裝的江湖漢子,手裏還使勁兒的拉著一匹神駿的棗紅馬,邊走邊四處張揚的看著,似乎很是奇怪。

    可不,那漢子的嘴裏還在嘟囔著:“怎麼回事兒,不過就是拉肚子的工夫,這人皆都不見了?表哥也是,走得時候也不叫我一聲?都到哪里去了呢?”

    張小花仔細辨認,心中不由的大樂,這可是一個故人,許久不見,跟張小花特別有緣的人—不正是蓮花鏢局跟張小虎一起在習武館學習過的余得宜余大公子?

    說到余大公子,的確真得跟張小花有緣,這廝在往平陽城習武的路上就跟李錦風、於倫一起碰到了張小花和張小虎兄弟二人,並且還同車進的城;余得宜在蓮花鏢局習武的時候,還使用家傳的朱砂掌擊傷過張小花的右手,若不是張小花的北斗神拳有淬骨的功效,估計張小花現在的右手都還是無法用力的;還有,在縹緲派的演武大會上,張小花跟余得宜又一次相見,不過,他們的結果可是截然不同,張小花連過數關,余得宜卻是鎩羽而歸,丟盡了臉面,當然因為是結果不同,所以兩人彼此也都不知對方的戰績。

    演武大會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面,現在已經五年之久。

    看著余得宜,張小花嘴角就露出一絲的微笑,嗯,純粹就是見到故人的微笑,似乎沒有想到當年被人打傷的邪笑。

    而這時,高旗主也是套了驢車正往村口而來,若是不出意外,兩人很快就要碰面的。

    先不說這余得宜現在武功如何,能否是高旗主的對手,就算是余得宜輕鬆將高旗主伸手拿下,那也是壞了張小花放長線釣大魚的計畫,所以,張小花絕對不允許余得宜壞了他的事兒。

    略微思索,張小花從懷中掏出一個大手帕,將自己的臉面蒙了,將身一扭,土遁到余得宜身後,一伸手就將余得宜的後頸拿住,低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位兄弟若是想要性命,就不要說話,拉住你的棗紅馬,跟我過來。”

    然後,也不管余得宜是否答應,拽著他的脖子,就往後面拉去。

    那余得宜正在東張西望,突然就被人逮住,出言威脅,而且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拽著他往後面拖,他哪里敢反抗?就是話也是不敢說,一邊倒著走路,一邊拽著棗紅馬同走,不多時,兩人一馬就到了村口幾個碩大的柴火堆後。

    而這時,那高旗主正好駕著驢車從村裏出來,在村口停留片刻,四處張望了,就往東而去,正跟昨夜另外兩人的方向相反。

    驢車走得甚慢,似乎那高旗主也不著急,所以,張小花就用神識慢慢的跟著,一時半刻之間,想也不會脫離了自己的監視,於是,待得驢車漸遠,張小花才鬆開了手。

    余得宜感覺後面那人鬆開手掌,立刻一個鷂子翻身,遠遠的避開,同時從腰間抽出了寶劍,長劍一伸,厲聲說道:“閣下是何方神聖?不禁蒙面,居然還背後偷襲,是何居心?”

    張小花見狀,心裏暗自好笑,只壓低了聲音,用沙啞的嗓子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其實,張小花卻是多此一舉的,他見到余得宜之時是十四歲左右,正是童聲換聲的時刻,而此時他已經十八歲,聲音早就變得低沉,沒了當日的尖銳,就算是他正常說話,余得宜也未必能聽得出來。

    余得宜聽到對方問話,皺皺眉頭道:“在下是平陽城守備麾下護城軍第四隊隊長的小舅子易德玉,隨著他過來剿匪,你居然敢半途劫持我,小心我讓我家小舅子發兵閥你。”

    說道最後,底氣已是不足。

    “易德玉?剿匪?”張小花心裏大笑,可是臉上卻是一本正經,說道:“哦,原來您是官府的人啊,是來剿匪的,不是來就女孩子的,嗯,那就算了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就算你今日沒有見過我。”

    說完,張小花作勢欲走,那余得宜聽了,哪里肯讓,大叫道:“尤那賊子,難不成是劫持我侄女的強人不成?”

    余得宜說著,長劍想伸出來,又不敢伸出來,腦袋左右的四顧,似乎在找幫手。

    張小花一愣,問道:“你的侄女?”

    余得宜左右看看並沒有人,只好說道:“沒錯,那女孩子正是官府之人,你若是知道底細,還要老實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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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七章 追蹤

       


    第三百九十七章 追蹤

    這時,那高旗主的驢車已經走了一陣,張小花怕耽誤了正事兒,就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你那個什麼大舅子的隊伍已經由此往西邊而去,似乎是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而且,我也不是劫持你家侄女的賊人,你若是想尋你家大舅子,盡可往西去就是。”

    余得宜聽了,轉頭看看西面的小路,腳步慢慢往那面梛,嘴裏卻說道:“既然你不是賊人,又如何知道我在尋找女孩子?”

    張小花腹中大笑,嘴裏卻說:“是啊,這就是我現在想要告訴你的,若是你想尋你家的小侄女,那你就不要往西面去。”

    “咦?”余得宜好奇的停下腳步,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那是賊人的調虎離山計,西面只是小嘍囉,真正的賊人卻是坐著驢車的。”

    “啊?”余得宜驚訝道:“你又是如何知道?”

    張小花笑道:“就是剛才我拉你過來的時候,那個賊人駕車從村裏出來的,他徑直往東面去了。”

    “我怎麼沒看到?”余得宜納罕道。

    “因為,我比你高呀。”

    “這個……”看著眼前這個蒙面人僅僅比自己高了幾個指頭的個頭,余得宜很是無語,這似乎不是什麼很準確的理由吧。

    “那你為何不攔著他?你一人的武功不好,咱們兩個足夠可以吧?要不,你且追了過去,我這就去找我大舅子報信?”

    張小花搖搖頭,道:“我若是攔著他,只能救了你的侄女,別人可就救不得了,而且,你現在去報信兒,且不說回來時,那賊人你是否還找的到,他的老巢,你可是就不好找了。”

    余得宜也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張小花的意思,道:“那閣下的意思就是跟著那個驢車?就咱們兩人追下去?”

    張小花暗自腹誹:“廢話嘛,你以為我想帶你去?若不是怕你剛才碰到高旗主,要不是怕你一會兒向你那個也不知道真假的大舅子報訊,我能帶你去?”

    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只是點頭。

    “賊人的老巢必定有很多人,就你我二人未必是人家的對手,我看還是先通知我家大舅子吧。”

    張小花冷冷盯著他,並不說話。

    余得宜見狀,心裏一寒,立刻道:“好,既然閣下武功高強,那……那好吧,在下也捨命陪君子了,這就跟你去狼窩中走一遭。”

    余得宜倒是明白,這漢子肯定不放自己走的,若是不隨了人家,說不定立馬就要被滅,剛才突然被人抓住後頸的滋味,可是十分的難受。

    “好,如此甚好,這可是易老弟自己主動請纓的,在下可沒有絲毫的逼迫。”張小花笑道:“而且,老弟這一去不還是為了自己的侄女?其心可嘉呀。”

    余得宜暗自撇嘴。

    張小花低聲長嘯,四不像歡歡從村外一處疾馳而來,到得近前,張小花飄身而上,笑道:“易老弟,上馬吧?”

    余得宜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頭騾子,半晌兒不吭聲,最後問道:“閣下,就……就騎這個?您追得上那驢車嗎?”

    張小花笑道:“不就是驢車?又不是馬車,為何追不上?”

    也都有無語,是啊,剛才人家不是說的驢車嘛,用騾子追驢,正是對口。

    想了一下,也是收了長劍,翻身上馬,一抖韁繩,那棗紅馬疾馳而出。

    張小花也是一拍歡歡的禿角,四不像四蹄翻飛,緊緊追在棗紅馬的後面,絲毫不落。

    行了一會兒,余得宜及聽得身後話音響起:“易老弟,還是慢點兒行吧,以這個速度追驢車,很快就能追到的,咱們最好還是遠遠的吊著,你看如何?”

    余得宜一回身,眼珠子差點掉下去,那醜陋的騾子就緊緊跟著自己後面,蒙面人正盤膝坐在上面,看那騾子的樣子,居然有遊刃有餘的感覺,這,這還是騾子麼?

    余得宜驚訝過後,立刻就收了小視之心,遵從張小花的意思,減慢了馬速。

    於是,一馬一騾,就在小路上慢悠悠的前行,張小花心裏有數,可余得宜不成啊,他自打到了村口,一直到被張小花忽悠到小路上,還都沒有看到驢車的一點兒蹤跡,哪里能放心下來?

    不禁斜眼看看張小花,心中暗道:“難道這廝的目標是英俊瀟灑的我?”

    想著,不由的心裏一陣的惡寒。

    可看著那人也並不看自己一眼,反而淨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的,也不是對自己感興趣的樣子呀,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果然,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張小花嘴裏說道:“這廝,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呀。”

    然後,兩人接著前行,等到過了岔路口,張小花毫不遲疑,直接就是往另外一個向南的路口,直接去了。

    余得宜駭然,這廝怎麼就知道往南?

    難不成真的就是站得高看得遠?

    自己也不比他矮幾分呀。

    不過,旋即,心裏就明白,這廝不是孤身一人,想必前面有他的幫手,早就在路邊做了記號的!於是,心中也不再膽怯,既然有幫手就好,自己也不用學人做什麼孤膽英雄的。

    一路向南,居然就是往魯鎮的方向。

    而且,這一走,竟然是走了兩天之久!

    好在,那驢車上的高旗主並沒有趁夜趕路,也是曉行夜宿的,很多的時候也都投宿或者露宿野外,這樣也好,省得張小花再費力的追尋,只是夜晚的昏睡卻是討厭,張小花不得不找個理由遠遠的遁開,尋個妥當的地方睡覺,等第二天方能出現,不過,好在余得宜也是知趣,知道已經離平陽城遠了,自己沒有什麼可依仗的,只能跟著這個神秘的俠客,而看這俠客也確實是跟自己一般的想法,就是救人,所以也極為聽從張小花的安排,並不逃跑或者上前自己行事。

    這日下午,驢車又稍微往東馳入一條小道,車速明顯的加快,張小花一怔,隨即將神識往前掃去,果然,前面竟然是一個極為幽靜的村落,張小花大喜,估計這就是那高旗主的目的地了。

    張小花對余得宜道:“易老弟呀,快行幾步,我看這天色已晚,只不知前面是否有投宿的地方?”

    余得宜一愣,立馬抬頭看天,很是納罕,心中暗道:“這天色很早,哪里來到天晚?難不成這人在說夢話?看他每天都是閉目養神,估計夜裏老是失眠吧。”

    只是口上卻說:“但聽大俠吩咐。”

    張小花心裏暗笑,也不搭話,一拍四不像的禿角,歡歡加快幾分步伐,在那高旗主馳入山村不久,兩人也都來到離山村不遠的地方。

    遠遠能看到光禿禿樹林那邊的村莊,張小花笑著指點道:“易老弟,這山間的小路似乎就是專門通往這山村的,若是不出意外,那驢車就是進了裏面。你說,既然是專門行走的小道,是不是一定有人會在裏面往這裏監視呢?”

    余得宜心裏一凜,縮縮脖子道:“大俠,他們能看到咱們麼?”

    “應該不會的,咱們不是還沒到那個小路的盡頭嗎?他們總不會有千里眼吧。”

    余得宜聽了,長長出口氣道:“如此甚好,只是下面咱們如何深入虎穴,還聽大俠的吩咐。”

    張小花看著眼前很是乖巧的余得宜,哪里還有幾年前在自己面前萬分囂張的樣子?轉臉有看看遠處的村莊,道:“這個好辦,你就在此替我把風,我且去看看,若是有什麼古怪,或者什麼收穫,我再通知你。你看如何?”

    “啊?這樣啊。”余得宜聽得不用自己做孤膽英雄,只要在旁邊敲邊鼓即可,心裏很是詫異,不由在心裏又有所懷疑:“這人眼巴巴把自己從平陽城誑過來,就是讓自己把風?真是不可思議的,莫不是有什麼陷阱不成?”

    見余得宜猶豫,張小花道:“要不,易老弟自己進去,我在此給老弟把風如何?”

    余得宜連忙苦笑,擺手道:“大俠還是自己進去吧,我武功有限,還是在此把風的好。”

    那語氣遠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張小花很是奇怪,呵呵,那是,任誰五年前被一群十來歲的孩子一頓胖揍,丟了自信,也都是如此的。

    安排停當,張小花也不再騎四不像,只施展輕功,躍上樹梢,俯身往前而去。

    此時,那高旗主已經駕著驢車,行到了村子的最裏面,一座巨大的莊園前面。

    那莊園的大門卻是緊閉,高旗主也不奇怪,跳下驢車,走到大門前,用手扶住門環,有節奏的輕叩幾回,只見那門“知啦”一聲打開,一個壯漢探出頭來,看到高旗主,皺眉道:“高旗主,怎麼現在才到?”

    高旗主連忙拱手道:“戚管事,在下那邊有些俗事,卻是耽擱,不過,今日可是帶著令主需要的貨色前來,還請戚管事通融。”

    戚管事聽了,往外面的驢車看看,笑道:“還是高旗主厲害,這麼早就完成了令主交代的命令,來,快到角門,我給高旗主開門。”

    高旗主拱拱手,下來臺階,把驢車趕到角門,這時的角門已經大開,當前一個影壁正沖著角門,其上,一個白額吊睛的大虎正栩栩如生的盯著正在入內的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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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八章 青銅面具

       


    第三百九十八章 青銅面具

    山莊四周皆是樹林,不少都是冬日都不落葉的松樹,也是為了掩蓋什麼的,可這時,正合了張小花的心意,將身子藏在一處,放出神識小心的觀看。

    只見這是個很大的莊園,似乎跟整個村莊都是一般大,裏面確實跟張小花以前所見的不同,浣溪山莊裏面有田有房,荊越城南海蛟王的莊子中也是有山有水,而這個莊園則多是一座一座的小房子,看起來很是整齊。

    高旗主駕著驢車,逛遊逛遊的穿過幾條縱橫有致的小路,停在莊園正中一個大廳之前,正要從車上下來,從那大廳之中,出來兩個穿著青色勁裝的漢子,見到高旗主都是詫異道:“高旗主,怎麼又來了?難道你有覓得好貨色?”

    高旗主聽了,也是滿臉堆笑道:“原來是劉旗主和梁旗主,兩位也是向令主進奉貨色的吧?”

    一個臉色有些發黑的漢子說道:“那倒不是,令主的要求有些高,在下那片還真沒找到多少合適的,這不,怕令主著急,先來向令主解釋一下,請他老人家寬限一下時間的。”

    另一個也是說道:“我跟劉旗主的境遇相似,也就是先前的那十來個,再沒什麼收穫,前幾天在鎮子裏倒是尋了一個,可是還沒等把她拿了獻給令主,倒先是碰了個高手,被人家救了,蘇六也被人點了穴道,被一幫人給點了天燈。”

    聽了這話,高旗主一愣道:“蘇六怎麼這麼倒楣?居然碰到一幫的高手呀。”

    那梁旗主苦笑道:“具體是幾個,我也不知道的,點他天燈的人,也不過是鎮子上的平常人,只是蘇六穴道被點,無法反抗,這才失手被燈火所燒。”

    高旗主無語,被高手滅掉,也算是自己學藝不精,被一幫平常人幹掉,那,只能說明自己運氣不佳了。

    他面有悲色道:“可憐的蘇六,梁旗主卻是少了左膀右臂,這數量又是難得多了吧。”

    “是啊,昨夜我親自去將那女孩擒來,順手將她的家人和街坊四鄰殺了幾個,也算是為蘇六報仇吧。”

    “唉,梁旗主,你可真是仁義,若是蘇六九泉下有靈,也會感謝你的。”

    那梁旗主聽了很是高興,道:“哪里,都是自己的兄弟,自然是要報仇的。哦,對了,我這裏還差了幾個,你手裏還有多餘的麼?”

    高旗主連連擺手道:“如是平日,也許能勻上幾個給梁旗主,不過,兄弟這幾日的城裏也是多事之秋,出了幾檔的怪事,估計短時間內是不能有什麼動作的,這馬車上最後一個女孩子,也是兄弟冒了很大的風險,損了兩個兄弟才弄到手的,還請梁旗主見諒。”

    兩個旗主見高旗主推辭,便也不再囉嗦,拱手道:“那就恭喜高旗主圓滿完成令主的命令,想必會得到豐厚的獎賞,在下先行恭賀。”

    高旗主笑道:“不敢,不敢,不過是為令主效命,不管貪功的。”

    梁旗主道:“不過,今日令主卻是不在,只但副令主在,恐怕高旗主要失望了。”

    “哦?這樣啊。”高旗主看起來果然有些失望,道:“令主不是說過這幾日均在的?在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大廳裏面一個威嚴的聲音道:“高雄林,令主的行蹤是否還要向你報備一下呀?”

    高旗主臉色一驚,趕緊施禮道:“但副令主,是小的不對,小的不該多心。”

    兩位兩位旗主也是趕緊施禮。

    這時,從大廳裏面走出一個身材碩長,也是淡青色的長衫,頭髮有些斑白的漢子,這人的臉上卻是帶著青銅的面具,並不能看到真實的面貌。

    “你兩個還不趕緊去辦事兒?沒看整個莊園都沒有多少弟子,他們都是去辦事兒了,你們幹嘛還呆在這裏閒聊?”帶著面具的但副令主冷冷說道。

    兩個旗主不敢怠慢,再次躬身施禮,緊步離開。

    此時,張小花已經在松樹上藏好,將神識放出,正看到大廳門口站著的但副令主,張小花眉頭一皺,神識就要嘗試著透過青銅面具,看看這但副令主的真實面目,可就在他神識罩在但副令主的時候,那但副令主似乎覺察般,突然揚起臉在空中四處觀看,張小花大驚,趕緊將神識撤回,心裏暗道:“難道這人能覺察到神識不成?”

    待得張小花神識一撤離,那但副令主似乎一樣有所覺察,眉頭稍稍一皺,依舊疑惑的左右張望,過得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就問道:“高雄林,你來得時候,後面可曾有人跟蹤?”

    高旗主聽了,立刻恭敬回答道:“小的謹慎,副令主應該知曉,小的繞了很多的彎子才來到這裏,不說根本就沒發現跟蹤之人,就算是真有,也早就被小的甩掉了。”

    “嗯”但副令主答道,可依舊不是太過放心,也是鼓動內力,將感官放大,仔細查看了,這才說道:“也許是我多心了。哦,對了,你剛才說平陽城裏有些不太平,可是什麼?說來聽聽。”

    高旗主笑道:“還請副令主裏面坐了,小的將車內的姑娘交給副令主,再給您老細細講來如何?”

    “好吧,高雄林,你就是喜歡算計。”但副令主笑道:“不就是怕我不給你獎賞麼?來來,將那姑娘放到後堂,仔細跟我說說怪事,我就將令主許下的獎賞給你。”

    “真的?”高旗主喜出望外道:“那就多謝副令主了。”

    說完,回身將小女孩從馬車上抱出,隨著但副令主進了大廳。

    且說張小花以為自己的神識被人識破,再也不敢將神識放出,想了片刻,不敢多做停留,縱身下地,施展土遁,來到余得宜藏身之所,尋了個背人之地出來,又走到余得宜面前道:“易老弟。”

    余得宜趕緊問道:“請問大俠,前面可曾探得清楚?”

    張小花將剛才自己看到的莊園跟余得宜說了,最後,又說道:“莊園中著實有幾個好手,估計光憑咱們兩個,未必就是人家的對手,你看能不能找些幫手?”

    “幫手?”余得宜納悶道:“大俠前行的幫手哪里去了?”

    “他呀,”張小花道:“他先前就已經離開,現在卻是不知道哪里尋的。”

    “那大俠想讓我去哪里找幫手?”余得宜反問道。

    “唉,我哪里知道?現在想來,若是將你那個什麼舅子引來,未必就是壞事兒。”

    “大俠現在後悔,也沒用的,不過,在下倒有個主意。”

    張小花眼睛一亮道:“什麼?快說來聽聽。”

    “在下懷裏有個平陽城的調兵令箭,是前次去村裏剿匪領取的,憑這個令箭能在平陽城範圍的城鎮等有官兵駐守的地方,調遣一部分兵丁的。只是,不知道這裏是哪里,又離那個城鎮最近,現在若是會平陽城,肯定是不行了。”

    張小花聽了,心裏暗笑:“若是平陽城,本大俠自然不知道的,可這一路行來,似乎跟自己從魯鎮到平陽城的方向相似,本大俠剛剛走過,怎麼能忘記?”

    然後,張小花裝作沉思狀,過了半晌兒道:“以本大俠的印象,這裏望西南,似乎有個集鎮的,好像叫什麼魯鎮,應該有半日的路程,以易老弟的腳力,想必在深夜之時能夠趕到吧?”

    “那是自然,在下的腳力,哦,在下坐騎的腳力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那好,易老弟,回魯鎮搬兵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本大俠就留在此處監視著,若是他們有什麼異動,將貴侄女運往別地兒,我就在此留下訊息,你看如何?”

    余得宜聽了,腹誹:“看看現在,好了吧,還得去搬兵,早不讓我動手,早把人救出來,現在早就會平陽城了。”可現在是拳頭大的有道理,他哪里敢提出異議,只好拱手道:“那,有勞大俠了,在下現在立刻就去搬兵,想必明日清晨就可以返回的,這段時間,還請大俠多看著這群賊人,萬不要讓在下的侄女失了蹤跡。”

    張小花笑道:“放心,放心,若是有什麼變故,我就算是自己人不救,也要先把你小侄女救出來如何?”

    余得宜不管心裏信還是不信,也還是拱手道:“如此多謝大俠。那我這就去了。”

    說完,翻身上馬,馬鞭一打,棗紅馬四蹄翻飛,徑直沿著小道而去。

    等余得宜走遠,張小花則盤膝而坐,細細的琢磨,自己這神識自從練就,還從沒有被人知道的,今日怎麼就被人發現?

    難道武道中人修煉到極高的境界,也能有神識不成?

    不過,當日在荒島岩漿下,自己跟巨眼的怪物神識相碰,跟今日這青銅面具之人的感覺並不相同,也許,這青銅面具之人並沒有神識?

    只是,他能感覺出自己用神識觀察不成?張小花大駭,若是這般,自己的神識可就不能使用,這可如何是好?
tzleng 發表於 2013-8-19 12:1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三百九十九章 采陰補陽?

       


    第三百九十九章 采陰補陽?

    張小花的猜測卻是不錯的,武道自仙道改良而來,許多功法和神通都是借鑒仙道,神識是仙道特有的神通,武道之人無法引氣入體,由天地元氣而習得神識,但對於神識的妙用卻是知曉,萬年來不少的天資卓越之輩就根據典籍的記載,將武道的內力練至巔峰,倒也有方圓幾丈的動靜皆能油然在心的神效。

    這莊園內的但副令主,雖然頭戴青銅面具,不欲被人知曉真實的面目,可也是江湖上有名之輩,呵呵,當然,就算是他不帶面具,張小花也是不認識的。這人的內功也是練到一定的巔峰地步,這才會對自己周圍的異常有些許的心動,當然,這也僅僅是心中一絲的悸動,若真是如張小花所想,能感知到有人用神識窺探,這但副令主,還是要修煉上十數年的。

    可他這一反常的舉動,卻是讓張小花為難了。

    他本來的想法就是先用神識在莊園中找到被囚禁的女孩子們,然後,伺機將她們救出,若是小桔子在這莊園,那是極好,若不是,自己還要尋一個活口,好好的詢問。

    想到此,張小花抬頭看看那松林那邊隱約可見的莊園,心裏有了絲絲的興奮:“這青銅面具的老者,明顯就是莊園的頭領,既然能感知到我的神識,應該是武功卓越之輩,我這自荒島歸來,所遇敵手,皆不是一招之敵,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若是能跟這人拼上幾手,倒是對我的一種考驗。”

    “自古江湖英雄輩出,想不到我一個鄉間少年,今日竟然有跟江湖高手一較高下的資格,人生之快,莫過如此呀。”

    想著,張小花幾乎有一種殺入莊園挑戰青銅面具老者的衝動。

    可隨即,張小花就啞然失笑,自己這心性好像還是磨礪不夠,如今當務之急乃是將小桔子尋到,將這莊園中的女孩子救出,找這青銅面具老者比試武功,哪個時間不行?

    張小花拍拍四不像的腦袋,從歡歡背上拿下長劍,可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自己如今只有兩個兵器,一個是長劍,一個是小劍,小劍可以放入懷中,長劍卻是不能,而以後自己行走江湖,肯定是有個兵器可見的,小劍可以驅動,乃是仙道功法,是自己的秘密,不能洩露,否則自己馬上就是整個江湖的眾矢之的,所以長劍就是自己唯一的選擇。

    今日的莊園之行,對方人數眾多,自己可是孤身一人,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若是單靠自己的長劍,未必能競全功,必然要靠仙道功法,甚至遁法才能湊效,與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使用小劍即可。

    張小花將長劍放好,又將臉上的手帕整理一下,暗道:“那廝的青銅面具卻是不錯,抽空將之奪了,戴著多麼的神氣。”

    深吸一口氣,像是給自己鼓勁兒一般,身形斜斜飛起,徑直往旁邊的松林中投去。

    等再次到剛才潛伏的樹下,張小花略一思索,就從樹上落下,手上法訣一掐,身形遁入土中,向著莊園方向行了過去。

    不多時,張小花自一個小房子旁邊冒出了頭,剛剛將身形顯出,就聽得一串“咕咕”的叫聲,隨即,又是一陣“撲棱棱”的聲響,竟從張小花旁邊的房子裏,飛出一群的灰色鴿子,嚇了張小花一跳,身形未穩,立刻又是一掐法訣,遁到別處。

    等遠離了那房間,就見兩個勁裝的漢子從一個屋中跑出,看看在房子上空盤旋的鴿子,又在左近仔細觀看一番,一個漢子喊道:“老七,看到什麼東西麼?”

    那老七也回答:“沒有啊,什麼東西也沒有,就是個腳印兒也是全無,這倒是奇了怪,鴿子怎麼平白就飛了起來?”

    “哦,也許是屋中的老鼠吧,年前不是讓徐爺的一隻貓還嚇了這群鴿子麼。”

    “可能吧,反正沒人兒就行。”

    “人?若是有人,前院的弟兄早就發現了,還能讓他跑到這裏?”

    “張哥,若是年前你說這話,自然是沒錯的,可現在兄弟們都出去給令主尋人了,哪里還有先前的戒備森嚴?”

    那張哥笑道:“走吧,左右我們不過是小卒子,即便是尋人的差事也是沒有,真是想不明白,咱們令主要那麼多的女娃子幹嘛?你說這就算是夜夜新郎,也不必急於一時,弄齊七十七個女娃吧?”

    然後,又猶豫一下,低聲說道:“而且,這弄來的女孩子,很多還都是幾歲的女娃,你說咱們令主怎麼就有這等嗜好?雖然我沒見過令主的真實面目,可遠遠看看令主的身形和鬚髮,似乎應該是年紀不小之人,身體,他能挺得住嘛?”

    老七聽到此,也是左右看看,神秘說道:“這個緣由我估計你就算是猜破腦殼也是不知的。”

    “咦?老七,看你的樣子,你好似知道些什麼呀?”

    “這個,我可沒說,我知道的,張哥,你可別瞎扯的。”

    “嘻嘻,老七啊,你的脾氣我還不知?兄弟十幾年了,咱們從幫到令,也是風雨與共的,有什麼不好說的?要不,兄弟晚上擺上一桌,給老弟你暖暖身子?”

    “嘖嘖,說到這個,張哥可是外氣了。嗯,不瞞張哥說,年前幾個旗主在一起喝酒,我有幸伺候,聽了一些,可從來都沒對任何人說過的,我今日跟張哥說,那可是看在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可千萬要替我守了這個秘密的。”

    張哥聽了,眼睛一亮,拍拍胸脯道:“你張哥是何人?號稱保密嘴嚴張一郎,怎麼就會洩露?哎,老七,快說來聽聽?”

    “其實,張哥,也沒什麼特別的,我就是聽了一耳朵,說這是令主新近得來的一種內功的修煉方法,就是用七十七個七月初七生辰的女孩子,采了她們的元陰,就能練成一種舉世罕見的絕頂內功。”

    “啊???這……幾歲的女娃子也要被采元陰呀,這……”

    說到這裏,那張哥也是語塞。

    老七一聽,趕緊上前,捂著張哥的嘴,怪罪道:“張哥,看你,不是說不要大驚小怪麼?這女娃子幾歲跟咱們又有什麼干係?不是咱們的親戚,也不是咱們擄來的,咱們不過是跑腿兒的而已,即便是老天降罪,也是個子高的頂著。”

    那張哥伸手拽開老七的手道:“可是,我就是奇怪,令主他是怎麼能采到幾歲孩子的元陰呀?”

    “呵呵,看兄弟們都出去尋人,想必是令主已經著急,估計也就在近一段時間吧,等令主完事兒,肯定會有風聲傳來,咱們仔細聽了就是。”

    張小花在旁邊聽得又是氣惱又是慶倖,氣惱的是,這令主明擺就是禽獸一個,竟然連幾歲的女孩子都不放過,慶倖的是,想必那小桔子也是在這些女孩子當中,現在肯定還是沒有遭毒手的,自己來得還不算晚。

    可是,這莊園如此大,自己也不敢用神識觀看,卻是不好發現小桔子在什麼地方的,他心裏只盼這兩人多說幾句,將小桔子等人的訊息說出來。可惜的是,這兩人又東拉西扯一會兒,就不再將話題放在這裏,張小花大急,正想跳將出來,擒了他們問話,就聽遠處有個聲音喊道:“張慶,白七,你們幹嘛?快回來。”

    那張哥趕緊揚聲答道:“管事兒的,稍等,小子在這裏呢,剛才鴿子有些動靜。”

    說完,兩人不敢再耽擱,急匆匆的去了。

    留下張小花在後面一臉的鬱悶。

    看看周圍數個長得都是極為相似的小房子,張小花知道,小桔子她們肯定不在這裏,可她們又會在哪里呢?

    “難道是剛才那個戴青銅面具老人出來的大廳裏面?嗯,看高旗主對那人的恭敬,想必就是張哥兩人口中的令主吧。”

    張小花一邊尋思,一邊遁入土中,往大廳方面挪動。

    既然那老人能感覺到張小花的神識,說不定也能感覺到張小花的土遁,所以,張小花一絲也不敢大意。

    行了一會兒,天色有些黑了下來,一些小房子裏燃起了燈火,見到此景,張小花心裏卻是高興,這燃了燈火的屋子,極是寥寥,說明莊園中的人不多,而此時正黑白交替,視線最是模糊,不正是張小花行動的大好時機?

    且看張小花閃身出來,並不往大廳去,而是以大廳為中心,繞著莊園走了一遭,確定除了大廳那稍微大點兒的房子,其他皆都是小房子,小桔子她們不可能在外面,這才輕步來到大廳的附近。

    說實話,先前張小花一貫手法,皆是以神識開道,無往而不利,這乍一停用神識,感覺到縛手縛腳的,極為不習慣。

    看看這個比旁邊小房子大了一點兒的大廳,張小花也是直皺眉頭的,七十七個人呀,現在並不是直立的站在屋內,這個大廳似乎也放不下吧。

    這時,大廳內隱隱有燈光透出。

    張小花心裏一橫,身形平白的飛去,往大廳的房頂之上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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