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萌娘武俠世界 作者:三十二變(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8-9 23:51:1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4 2717927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3 21:56
第七十萌、任盈盈的考試方法


    換牙蘿莉回到了李巖的身邊,笑嘻嘻地道:“李巖哥哥,我成功地跳到三年級啦,你也一定要跳級成功哦,不然咱們就不能在一個班上啦。”

    李巖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應該沒什麼問題,我這一個月的醫術可不是白學的。”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向身邊的任盈盈看了兩眼,心想:這女人要用什麼辦法來考試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有重大的圖謀,來到黑木崖是專程來救一個人,並且要對付東方姑娘,那麼她比我更需要隱瞞自己的武功。

    任盈盈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眼光,居然回過頭來溫柔地笑了笑,道:“一年級三班就只有咱們三個學生,你們兩個都要直接跳三年級,看來我也只好跳級了。”

    李巖好奇心大漲,忍不住問道:“任姑娘,你打算用什麼課目來跳級?”

    換牙蘿莉睜大了眼道:“難道任姐姐是個天才,一個月時間已經把武功練到三年級了?”

    任盈盈笑道:“一個月時間哪夠練什麼武功?我要用別的課目來取巧啦,你們看著吧。”她一邊說著,一邊走上了台子。在台下圍觀的男生們陡然間眼前一亮,看到一個長相極美的少女走上台去,全都看得呆住了。有人忍不住就開始低聲問道:“這位學妹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有人低聲道:“好像是一年級三班新來的學生,才入學一個月。”

    “真是太漂亮了,如果能討她做老婆,我是死了也情願啊……”

    “擦,你白痴麼?小學二年級就想著討老婆?你還是想想怎麼完成九級制義務教育吧。”

    任盈盈對台下的議論恍如未聞,向監考老師們抱了抱拳道:“一年級三班新生任盈盈,想用音律來參加考試,目標也是跳過二年級,直接升到三年級,不知道可不可以?”

    “音律?”監考老師們楞了楞,隨後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一名老師道:“咱們學校有用音律來考試的例子麼?”

    “好像沒有……音律應該不能算成一門課吧。”

    “我倒不這麼認為!”一名老師道:“魔門的攝魂魔音、少林的獅子吼、武當的清心咒、黃藥師創的碧海潮生曲等武功,都是用聲音來傷敵的,如果能熟練掌握音律,也可以走上武學之道。”

    東方姑娘總結道:“嗯,有道理,武學之道,百花齊放,咱們就加上一門音律也無不可。”她清了清嗓子,對著任盈盈道:“這位同學,本校以前從來沒有過以音律來考試的先例,但現在為了你專門破個例也無不可,你就好好地展現一下在音律方面的才華吧。”

    任盈盈點頭道:“謝謝東方姑娘。”說罷盈盈一笑,猶如百花綻放般美,周圍的男生們不由得一陣神魂顛倒,她向周圍的學生們道:“誰能借我一張瑤琴?”

    台下的人群一陣擁擠,不一會兒,還真有人送上來一張瑤琴,任盈盈盤膝坐下,將瑤琴平放在身前,春蔥般的玉指撫在琴上。她低聲道:“小妹要演奏的曲子叫做《清心普善咒》,還請各位老師和同學們指點。”

    只聽得琴聲響起,甚是優雅,極盡柔婉之意,宛如一人輕輕嘆息,又似是朝露暗潤花瓣,曉風低拂柳梢。李巖聽不多時,眼皮越來越沉重,只想睡覺,只覺得迷迷糊糊之中,似有一隻溫柔的大手在撫摸自己頭髮,彷彿母親的愛憐一般。

    過了許久,琴聲止歇,李巖才驚醒過來,心中暗想:厲害,這好像就是《笑傲江湖》一書中任盈盈彈奏給令狐冲,幫助他調理內息的曲子,實在是厲害無比。

    他遊目四顧,只見周圍的低年級學生大多數都和自己一樣,剛剛從暈睡狀態中醒來,倒是高年級的學生們內功深厚,不受影響。李巖趕緊運了一遍全真內功,這才將睡意完全驅走,回復了靈臺清明。

    同學們發出一陣議論聲,有人大聲叫道:“美女,你彈的琴真好聽。”

    “美女,求認識!”

    男生們開始起哄,不少人大聲嚷嚷道:“這位學妹好棒的琴技,晉級!晉級!晉級!”

    一片鬧哄哄的聲音中,台上的東方姑娘淡淡地道:“好曲子,嗯……合格,你可以升到三年級。”

    任盈盈微笑著謝過了東方姑娘和老師們,緩緩地退下了台來。周圍一群男生“哄”地一聲圍了上去,各種討好的話語像潮水一般湧上,幾名優等生自覺高人一頭,追妹有望,站在人群最前面,向著任盈盈大獻殷勤。任盈盈卻並不理睬他們,比起優等生,她似乎更喜歡和差生打交道,尤其是住在梅莊的差生,她似乎很有興趣,連續向好幾個在梅莊住的差生打了招呼,才回到了李巖的身邊。

    任盈盈笑道:“李班長,我也考過啦,現在就看你了。”

    李巖攤了攤手:“好吧,現在該我上了。”他甩了甩手,走向了考試台。

    李巖剛剛走出來,東方姑娘的眼光就鎖定了他,心中暗想:這人終於出來考試了。

    東方姑娘貴為校長,按理說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大學部的四個考場都應該去轉轉的,但她卻一直留在了小學部的考場,目的就是為了看看李巖的成績。李巖入學的那一天表現出來的學習能力讓她十分在意,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李巖選為《葵花寶典》的傳人。當然,光有練武的資質是不行的,必須在品性上合她的意。而她所要求的品性,並不是什麼俠之大者,什麼為國為民一類的。

    東方姑娘認可的品性,是那種跳出了條條框框,跳出了扎手扎腳的正義,行事但求無愧于心,笑傲江湖,快意恩仇,念頭通達之人,而她一直在秘密地考查著李巖。當初李巖殺死譚青和三個手下的事,早已經被她查明,她不但沒有生氣李巖私自殺了那幾個人渣,反而感覺到欣喜,李巖殺伐果斷,說明他並不是一個酸腐之輩,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爛好人,這一點就很合她的意。後來李巖斬殺金國護衛,再果斷地殺掉了完顏洪烈,毫不拖泥帶水,更是讓她欣喜。

    她現在是越看李巖越順眼,基本上算是選定李巖學《葵花寶典》了。

    只見李巖走到台上,對著監考老師們做了一個羅圈揖,然後認真地道:“各位老師好,我是一年級三班的新生李巖,入學兩個多月,武功是完全沒入門,不值一提,因此,我想用醫術來參加考試,目標是直接跳到三年級。”

    “嘩!”台下一片大嘩聲,不少人嚷嚷了起來:“李巖,這不就是殺了完顏洪烈的那個李巖嗎?”

    “是啊,這傢伙走狗屎運,在牛家村裡找到了完顏洪烈,立了個大功,得到了一張借書卡呢……沒想到他居然還不會武功?這不是浪費借書卡麼?”

    “是啊,浪費借書卡啊,既然你兩個月了還什麼也沒學會,拿借書卡去做什麼?把它讓給我們啊……”

    台下一片噓聲,又有人叫道:“我聽學醫的同學們說了,李巖這傢伙拜在校醫胡青牛老師門下才一個月,以他的笨勁兒,肯定醫術也學得一塌糊塗,他居然想直接升到三年級?這簡直是做夢。”

    “滾蛋,去死!”鹿清篤更是在人群中上竄下跳,盡撿李巖的壞話來說,將他說成不學無術,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廢物。

    有幾個被任盈盈迷住了學生,剛才看到任盈盈和李巖說話時態度很溫柔,心生嫉妒,也在一邊對李巖惡語相向:“那人是任盈盈姑娘的班長。”

    “這種人渣怎配做任姑娘的班長?”

    “下台!把班長讓給任姑娘。”

    李巖苦笑著轉了一圈,心想:這尼瑪什麼情況啊?為啥我一出場,總是被人鄙視?在以前的位面就是這樣天天被人罵滿分男,到了這個位面還是這樣不受人待見,我招誰惹誰了我?

    這時東方姑娘也在奇怪呢,李巖居然要考醫術?這可真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她忍不住湊到御姐老師范松的身邊,低聲問道:“范松,為什麼他非要隱瞞自己的武功?入學那天就故意亂使平沙落雁,現在又要故意隱瞞武功,改考醫術,這是在鬧什麼妖蛾子?”

    御姐老師低聲道:“教主大人,我已經查明他隱瞞武功的真相了……”

    東方姑娘大喜道:“快說!”

    御姐老師道:“說起來都是您的原因,您在他入學的那天說了一句,如果他資質好,就會傳他《葵花寶典》,而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到過'欲練神功,揮刀自宮'的傳聞,被這句話給嚇壞了,因此不敢顯露出武功來。”

    東方姑娘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真有趣!那'欲練神功,揮刀自宮'可不是傳聞,而是真的,白紙黑字寫在《葵花寶典》的第一頁呢,我想我應該勸勸他,有絕世神功可學,自宮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御姐老師嘻嘻笑道:“教主大人,我看也不必這麼早就去勸他,他一來確實不想自宮,二來嘛,雖然資質很好,但畢竟基礎太差,如果論起基本功,連郭靖也比不上,不如多給他一些時間,讓他打好基礎,您再傳他《葵花寶典》也不晚。”

    東方姑娘這才點了點頭:“有理,我們就來看看他怎麼通過這場考試吧。”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3 22:00
第七十一萌、請平老師出題吧


    這時李巖站在台上,等著老師們出題考他的醫術。他若是考武功,十個老師中倒有九個可以作主,但醫術這一條,大多數老師都不懂,因此老師們都拿眼光去瞅兩位校醫老師,一個是殺人名醫平一指,另一個則是蝶谷醫仙胡青牛,只盼這兩個老師出題。

    李巖也循著老師的目光看過去,胡青牛是他的醫術老師,最近一個月來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他是個中年大叔,沒什麼好看的。但胡青牛旁邊的平一指卻引起了李巖的注意,只見平一指是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穿著一身十分古板的職業裝,當然,這個時代的職業裝可不是什麼西裝一類的,而是文士衫,她的長相是很美的,身材看起來也前凸後翹的很豐滿,屬於那種典型的御姐,可惜這身男式的文士衫實在有點不倫不類,破壞了她的美感。

    平一指擺著一張極為嚴肅的臉,看起來就是不拘言笑,很講究老師尊嚴的那種古板型老師,她對著胡青牛道:“胡老師,這個李巖是你的弟子吧?何不由你自己親自出題考他?”

    卻見胡青牛搖了搖頭道:“小學三年級所要求的醫術,不過是辨識百草,按單抓藥,熬藥,也就是一個藥房伙計的水平,我覺得李巖沒有必要考這個試,直接保送三年級算了。”

    “什麼?”平一指小吃了一驚:“胡老師,這可是神聖的期末考試,不要徇私舞弊,偏向自己的學生是不對的,像我們這種教育工作者,必須要以身作則,給學生們做好表率。老師不光要教學生知識,最重要的是要教學生做人的道理,如果我們徇私舞弊,學生們有樣學樣,將來他們入了社會,也把這種作風保持下去,豈不是將整個社會都搞得烏煙瘴氣……”

    胡青牛乾咳了一聲:“平老師,不要隨便上綱上線好不好?就事論事,我這學生雖然學武功不行,但記憶力超群,各種藥草只要看一遍就能記住形狀,藥性也只需要給他說一遍,他就不會再忘,小學生三年級要求的那些醫術知識,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所以我才說要保送他嘛。被你這麼一說,就好像我給他免個考,就會讓大宋滅亡似的,有沒有這麼誇張?”

    平一指板著一張美麗的臉道:“防微杜漸!反正我不同意讓他免考,既然胡老師不願意出題,就讓我出題來考考他吧。”

    胡青牛攤手道:“隨便你,我這個學生的實力我還不清楚?將來我打算把我畢業生血凝聚的《醫經》傳給他和張無忌呢,若是這區區考試能難倒他,那還傳個屁。”

    兩位校醫老師的爭論落在了別的老師耳中,有些老師本來興趣不大的,現在卻突然來了興趣,都伸長了脖子準備看戲。台下的學生們也感受到了這股微妙的氣氛,升起興趣來。

    麻花辮妹子韋小寶豈會錯過這個機會?她刷地一下跳到一塊大石頭上,吆喝道:“開盤啦,老娘做莊,賭李巖能不能通過醫術考試,直升三年級……”吼完這句話之後,她突然想起上次坐莊被李巖贏得慘兮兮差點賣身,心頭不禁有些虛,不過她摸了摸懷裡的五十萬兩銀子,膽氣又壯了起來:辣塊媽媽,老娘有了五十萬兩,還怕坐不起這個莊?而且這次要聰明點,先不設定賠率,而是採用動態賠率,哪邊壓的錢多,我就降哪邊的賠率,嘿嘿。

    “開盤啦!”麻花辮妹子一開始賭,就變得紅光滿面。

    人群中有人叫道:“李巖才只學了一個月醫術,肯定不成,我押李巖考不過,二兩。”

    另一人叫道:“胡青牛老師力挺李巖,我也挺他,押李巖考得過,一兩。”

    又有人叫道:“胡老師保他沒用的,平一指老師出了名的黑臉無情,被她盯上,那是一點作弊的可能性都沒有,而且她出題很難的……上次有人想用輕功越級考試,平一指老師出了個連跳梅花樁的超級難題,害那可憐的孩子從梅花樁上摔下去,養了半個月的傷。我押李巖考不過,十兩。”

    一群學生率先湧了過來,扔出一兩到二十兩不等的銀子,押李岩考試失敗。

    這時候任盈盈突然出手了,她拿出一錠十兩重金子交給麻花辮妹子,微笑道:“我押李班長考試過關,畢竟我還去他的寢室玩過呢,我可不希望他考不過。”她微笑的樣子猶如鮮花綻放,一瞬間迷暈了周圍一大群男生。

    男生們的眼中射出迷戀和嫉妒的眼光,該死的李巖,居然有美女挺他,而且還是這種會彈琴的極品美女,要知道在黑木崖裡,會武功的女生多如牛毛,但會彈琴的女生卻極為稀少,偏偏這個彈琴的女生還是超級美女,不比藏經閣的圖書管理員王語嫣差,男生們豈有不為之傾倒的道理?現在,這個超級彈琴美女居然挺李巖,還去他的寢室玩過,他究竟何德何能?鮮花插在牛糞上啊,牛糞去死!

    一些本來打算押李巖考試過關的男生,立即就改變了主意,拋出銀子壓在李巖輸上,他們考慮的已經不是贏不贏錢了,而是想壓個霉氣在李巖身上,這個行為就好像後世的某些屌絲們看到一個超級美女走在一個男人身邊,不管那男人有多優秀,心裡也會暗暗詛咒:祝你陽痿!

    這些男生們壓注李巖輸,也就是出於類似的心態,不管李巖厲害還是不厲害,反正先押他輸,詛咒他和任盈盈不能再讀一個班。

    大量的男生押李巖考不過,麻花辮妹子的動態賠率調節馬上就開始顯現出威力了,押李巖考不過的賠率很快就降到了一賠一點二,而押李巖考得過的那邊,賠率卻瘋狂地漲了到了一賠十。

    麻花辮妹子感覺這樣的賠率有點過火了,但是想了想自己懷裡的五十萬兩銀票,心裡又安定了下來:怕個毛,老娘有五十萬,就算有人拿個幾百兩銀子壓中了一賠十,老娘也賠得起。

    她剛想到這裡,就見到李巖從台上跳了下來,走到她面前,從懷中摸出一張三十萬兩銀的銀票,放在她的手上,笑嘻嘻地道:“我押自己能考過,三十萬兩。”

    麻花辮妹子只覺得全身一顫,汗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澀聲問道:“你……押……三十萬兩?”

    李巖點了點頭:“嗯嗯,三十萬兩,全押上。”

    麻花辮妹子伸手在額頭上一抹,滿手都是汗,道:“不是三十兩?”

    李巖壞壞地笑道:“不是三十兩,是三十萬兩。

    麻花辮妹子乾笑了一聲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強賭灰飛煙灰,別玩這麼大好不好?”

    李巖哼哼道:“怎麼,你這當莊的不敢接?那我改押三十兩也行的。”李巖故意這麼說,他知道麻花辮妹子很好勝,要面子,絕無不接之理。

    “笑……笑……笑話!老娘哪有不敢接的?”麻花辮妹子聲音都在發抖,但為了面子,卻說什麼也要接下來,咬了咬牙道:“三十萬兩,老娘接下了,賠率一賠十,你若贏了,老娘賠給你三百萬兩。”

    李巖笑道:“你賠不起怎麼辦?又要賴賬麼?”

    麻花辮妹子怒道:“老娘的賭品是超一流的,絕不賴賬,這次若是又賠不出……咳,我為啥要說又……總之,老娘會想辦法賠出來的。”

    李巖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記好了,你要是再賴賬,我非在學校裡貼大字報不可。”

    麻花辮妹子哼哼道:“婊子養大的才賴賬!”

    李巖嘿嘿一笑,不再多說,錢財對他來說完全沒用,他押這個注,也就是想和麻花辮妹子開個小玩笑,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喜歡和麻花辮妹子胡鬧,因為這妹子別的優點沒有,唯有一條好,那就是輸得起,不管她被人欺負得多狠,最後總是能一笑而過,不像有些柔弱的妹子連重話都聽不得一句,被男人碰到一下就要死要活,那種女人忒不好玩。

    李巖重新走上台子,面對著一臉古板的御姐平一指,認真地道:“請平老師出題吧。”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4 23:12
第七十二萌、平一指的醫術考試


    平一指板著一張臉,看不出來她的心情,只見她犀利的眼神在李巖的身上來回掃了幾遍,然後才哼了一聲道:“在考你的醫術之前,我要先給你講一講醫德……”

    醫德?李巖聽到這句話,頓時大吃一驚,你是殺人名醫平一指沒錯吧?你居然和我講醫德?你那個醫一人殺一人的醫德,我是不聽也罷啊。

    只聽平一指道:“醫術是一門非常講究的學問,一名醫生就算開對了一萬次藥,但只要有一次不小心錯了一丁點兒,就有可能害死一個病人……醫生其實也是屠夫的一種,治人與殺人之間,沒有絕對的界限……”

    李巖大汗,心想:這貨要說了,這貨馬上就要說她那一套醫一個必須殺一人的變態理論了。

    然而平一指並沒有講她那套理論,而是很認真地道:“因此,行醫者首先要能識藥,百藥百草,樣樣都要辨識得極為準確,若是把一味草藥弄錯,便有可能害死一條人命。我給你出的第一道題,就是辨識百草……你等著,我去拿藥草來。”

    說到這裡,她身子一閃,便消失不見。

    李巖吃了一驚:這平一指的輕功造詣很高啊,不比范松老師的差。

    過了一小會兒,人影又是一閃,平一指重新出現在了李巖面前,這次她背著一個大大的藤筐,裡面裝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藥草,隨眼一看,怕不下於幾百種。

    她把籮筐往李巖面前一扔,哼哼道:“你把裡面的藥草一樣一樣拿出來,依次說出它們的名字和功效,說錯一樣,就算你考試失敗。”

    “嘩!”旁邊的老師們發出一陣大嘩,御姐老師大力神魔范松忍不住道:“平老師,李巖要考的只是小學三年級的等級,用得著要求這麼高嗎?一般來說,有個六十分就算過關,他只要能說對六成的藥材,就行了吧。”

    平一指冷哼了一聲道:“你這大胸怪力女懂個屁!”

    御姐老師大怒道:“誰是大胸怪力女?你這古板老處女,要和我單挑麼?”

    平一指冷哼道:“我問你,你有一天受了重傷,一個醫生給你開藥,但是開的藥材中只有六成藥是對的,另外四成都開錯了,你還能活麼? ”

    御姐老師想了想道:“當然活不了。”

    平一指冷笑道:“那不就得了?醫術沒有及格或者不及格之說,只有絕對的正確和錯誤之分,對了就治人,錯了就殺人,所以我不允許李岩有一個藥材認錯,你這大胸怪力女不懂就不要來插嘴。”

    御姐老師敗下陣來,確如平一指所說,醫術不比得別的科目,還真是一點錯都不允許有。武功招式中可以有破綻,發暗器也允許打不中敵人,這些小錯誤都可以用別的招式來彌補,但醫生開藥卻容不得半點錯誤,一錯就醫不了病。她心裡服了氣,但對平一指罵她的“大胸怪力女”很不爽,揮了揮拳頭道:“古板老處女,你給我等著瞧,回頭非要你好看不可。”

    兩位老師在這邊吵架,台下學生們自然也在議論,有人站在李巖這一邊,低聲道:“平一指老師也要求得太嚴了,若是高中或大學的醫術學生,自然錯不得一樣藥材,但小學三年級大可不必這麼嚴格吧,又不是真的要開藥,認錯幾樣有什麼關係,以後要學的時間還多著呢,沒必要卡得這麼死。”

    麻花辮妹子卻眉飛色舞地道:“就是應該這樣,難點,再難點,讓他考不過,哈哈哈哈……他的三十萬兩歸我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李巖卻臉色不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首先閉目冥想了一下這一個月來所學過的東西。蝶谷醫仙胡青牛傾力教導了他一個月,各類藥草他可是見識得不少,因為蝶谷醫仙的醫術並不比殺人名醫平一指差,蝴蝶谷中的藥材也是堆集如山般的高,李巖花了一個月時間苦​​學,天天與這些藥材混在一起,此時何懼之有?

    他伸手到藤筐裡,隨手抓起一味藥材,仔細看了看之後,便道:“此乃當歸,又名乾歸。生於川谷。味甘,溫。主欬逆上氣,溫瘧、寒熱,婦人漏下絕子,諸惡創瘍、金創。煮飲之。”

    平一指和胡青牛一起點頭,顯然他說得沒錯。

    李巖又抓起一味藥材,道:“此乃鈴蘭,苦,溫,有毒。以之作藥,可強心,利尿。以之為毒藥使用,則可便敵人面部潮紅,緊張易怒,頭疼,幻覺,紅斑,瞳孔放大,嘔吐,胃疼,噁心,心跳減慢,心力衰竭,昏迷,死亡。”

    平一指和胡青牛又一起點頭。

    接下來李巖隨抓隨說,每一種藥材居然都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轉眼上百種藥材過去了,他還沒有一味說錯的。

    胡青牛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笑而不語,滿臉得色,顯然是為自己有了這樣一個學生而高興。平一指臉色不變,心裡卻也忍不住暗讚:這孩子果然了得,才區區一個月能識得如此多的草藥,確實厲害。

    又過了一陣子,平一指帶來的藤筐裡所有的藥材都被拿出來了,李巖居然將整整兩百多種藥材全部認出,沒有一樣說錯。實際上平一指也並非喪心病狂的老師,她帶來的兩百多種藥都算是常見藥材,那些稀奇古怪百年難尋的怪藥她並沒有拿來故意為難李巖。

    台邊的老師同學們齊齊動容,好幾位老師忍不住道:“就憑這識藥的功夫,上個小學三年級應該沒問題了吧?”

    一些學生則是哀號連天:“完了,我們押的注……輸定了。”

    這中間最倒霉的要算麻花辮妹子韋小寶,李巖每說對一種藥材,她的身子就抖一抖,到李巖識完了全部藥材的時候,麻花辮妹子已經有點搖搖欲墜,站不穩了,一雙眼珠子不停地打著轉,心想:完了,要賠三百萬兩了麼?老娘到什麼地方去弄三百萬兩?這次完了……這次真要賣身了。老娘打扮一下,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錢……應該不值三百萬兩吧?揚州的花魁據說可以讓富家公子一擲萬金,老娘按花魁標準賣身,就算萬金好了,一萬兩金子等於十萬兩銀子,還有二百九十萬怎麼辦? (注:我國古代,一兩金子換算十兩銀子。)

    一片哀號聲中,眾人都以李巖這次必定過關了,卻聽平一指冷哼了一聲道:“別急!光是會認藥還不夠資格跳級……我還要出第二道題,考一考他抓藥的本事。”她嚴肅地道:“小學三年級的醫術,至少要求能當一個藥店伙計,而藥店伙計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按方抓藥。”

    平一指道:“我這裡有幾張方子,李巖,你按單抓出來給我,記住了,抓藥時必須做到不多不少,剛剛好,叫你抓一兩當歸,你就不能抓成九錢。叫你抓一斤沙參,你也不能抓成一斤一兩一錢。要知道藥性輕重,全是抓藥的那一手上,千萬錯不得半分。如果你抓藥時份量出了錯,哪怕只錯了一錢,也算考試失敗。”

    說到這裡,平一指揮了揮手,袖子飛出兩張藥方來,上面寫著某某藥多少錢、某某藥幾兩。她補充道:“我允許你用秤稱。”

    聽到平一指的話,圍觀的老師和學生們再次喧嘩起來:“這也太嚴了吧?哪有精確到這個地步的?還說什麼允許用秤,這種量級的藥,用秤也稱不準確啊。”

    原來古代的秤都是那種很古老的秤桿秤砣老式秤,精度十分有限,用來稱斤稱兩還沒問題,但要精確到幾錢就不行了,抓藥時多一錢少一錢,全靠醫生的經驗,名醫抓藥極準,庸醫則經常抓錯。按理說小學三年級的考試,不應該這麼嚴格,錯上一錢兩錢再所難免,但平一指為人古板,做任何事都要一板一眼,她非要定出這麼嚴格的要求,別的人也沒辦法。

    御姐老師揮了揮拳頭,大怒道:“古板老處女,你是故意和我班上的學生為難吧?”

    平一指板著臉道:“我才沒空閒去和誰故意為難,只是謹尊醫德罷了。”

    學生們也是一片熱鬧,人群中的麻花辮妹子高興得上竄下跳,大聲道:“對,就是這樣嚴格,錯了一錢就讓他不合格,留他級,哇哈哈哈……他的三十萬兩就是我的了。。”

    李巖對著她苦笑了一聲,嘆道:“麻花辮妹子,你不能為了賭注就這麼不講義氣,我們好歹也是朋友,你就這麼希望我留級麼?”

    麻花辮妹子哈哈大笑道:“老娘都留級了,你不留級怎麼算得上義氣?為了義氣,你也應該和老娘一起留級。”

    “我擦!”李巖對著她翻了翻白眼:“你不仁,我不義,看來我只好出絕招了。”

    老師同學們頓時大感意外:“你還有絕招?有什麼絕招抓藥時能精確到錢?”

    只見李巖不慌不忙地伸手入懷,摸出一大堆東西來,一個架子,一根槓桿,兩個托盤,還有一堆銅錠,每一個銅錠上面都標著一個數字,有一、五、十、二十、五十、一百等等。

    平一指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李巖笑道:“這個嘛,叫做砝碼天平秤,我打算用這東西來稱藥。”

    原來,李巖在學醫的這一個月裡,一直對古代的醫生抓藥的份量問題感到糾結。他看到胡青牛抓藥全憑經驗,伸手隨便一抓,說幾錢就是幾錢,雖然他抓藥確實很準,絕對不可能抓錯,但一般的醫生顯然是做不到的,這不符合一個後世人的觀念,後世人做藥,絕不可以憑經驗,必須憑著科學的配方,將所有材料精確到一克兩克,液態藥甚至要精確到毫升。

    他為了解決自己抓藥不準的問題,在半個月前用傳送牆去了一趟清宮,由於韋小寶已經幫他在清宮裡弄了個御膳房的差使,因此他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利用自己的身份找到了在滿清朝廷裡擔任欽天監的湯若望(注,湯若望是意大利人,耶穌會傳教士,神父,學者,在滿清生活了四十七年,歷經明清兩個朝代,在《鹿鼎記》第三十四回出過場),請他找西洋工匠幫自己打造了一個西洋天平秤,一堆銅製的砝碼,如此一來,就可以準確地稱出藥材的重量了。

    在來參加考試之前,他就有思想準備可能會碰上要抓藥的考題,於是將這套砝碼天平秤帶在身上,沒想到平一指還真的叫他抓藥,此時正是天平秤大顯神威的時候。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4 23:16
第七十三萌、稱藥


    李巖拿出天平秤,平一指就傻了眼,問道:“這種東西也叫秤?秤不都是一個桿子,前面吊個托盤,後面吊個秤砣嗎?你這個是什麼怪東西。 ”

    李巖對他翻了翻白眼,由於平一指老是跟他為難,所以他對平一指的態度也就不太好了,哼哼道:“平老師,你不懂沒關係,不要亂問,我這個可是非常精確的好秤,用來秤很重東西不太好用,但用來秤很輕的小東西,精確度比咱們傳統的秤要高得多。”

    平一指板著一張臉道:“由得你說,稱得準也就罷了,稱不準,你可是要留級的,自己掂量吧。”

    周圍的學生們也發出一片噓聲,鹿清篤大叫道:“李巖,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拿一堆破銅爛鐵出來說是秤,你糊弄誰呢?留級!你這傢伙留定了!”

    對這姓鹿的,李巖就更沒好臉色了,冷哼道:“我會不會留級,還輪不到你這廢物來說。”

    鹿清篤被他罵了廢物,頓時大怒,但此時他也不可能衝上台去找李巖打架,只好怒道:“你小子有種,你等著瞧,楊過不可能一輩子護著你,走樹林時給道爺小心點。”

    李巖陰陽怪氣地道:“我好怕怕!樹林裡等你,不見不散。”

    鹿清篤怒不可竭,他看了看平一指的臉色,見她板著一張臉,似乎不高興的樣子。心中暗想:平老師故意為難李巖,肯定是因為她很討厭這個傢伙,我如果出頭趕李巖下台,她肯定會對我有好印象。

    想到這裡,鹿清篤大著膽子跳上了台,道:“平老師,我來幫你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叉​​下台去,省得讓您看到他生氣。”說完伸手就想去推李巖。

    李巖還沒動彈,平一指那張古板的臉上閃過一抹怒容,文士衫的下擺一晃,纖纖玉足已經踢在了鹿清篤的臉上,將他肥大的身軀踢得飛下了台去,摔在幾丈開外的地方,這才怒道:“你這傢伙給我滾遠些,現在是李巖的考試時間,你上台來做什麼,想要搞破壞麼?”

    鹿清篤被這一腳踢了個七葷八素,他還以為平一指會幫他呢,沒想到居然是對他發火。

    這就是鹿清篤**了,平一指雖然對李巖要求十分嚴格,甚至可以說是挑剔,但並不是刻意針對李巖,而是對每一個學醫的學生都很嚴格。她並沒有非要卡住李巖不讓他考過的意思,而是真心實意地想要發掘學醫的人才,嚴格把關考試,鹿清篤不知道她的品性,還以為她是故意整李巖,結果反倒挨了重重一腳,躺在地上哼哼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有了這個小插曲,圍觀的學生們倒是不敢再罵李巖了,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靜氣地看著李巖考試。麻花辮妹子將她油光水滑的大辮子盤到了前面來,用嘴咬住,兩隻眼瞬也不瞬地看著李巖,顯然十分緊張。

    李巖拿起了平一指給他的藥方,凝神觀看,藥方名叫“苓薏敗醬湯”,主治濕熱之邪蘊結下焦,膀胱氣化不利。需用藥:土茯苓五錢,薏苡仁四錢,敗醬草四錢,王不留行兩錢,石葦三錢,匾蓄兩錢,瞿麥三錢,滑石三錢。

    這算是一個相當複雜的藥方了,要用到的藥有八味,每一種藥的用量都不大,普通的藥房伙計想要把握好藥的份量當真不易,手一抖就有可能多抓了一點或者少抓了一點。

    李巖不慌不忙地在藥堆裡找出這八味藥,他首先抓起一把土茯苓,這一把抓得極大,滿滿一把,胡青牛和平一指看他這一抓,兩人同時搖頭,心想:李巖這一把也抓得太大了,這一抓起碼有八錢,但這一味藥只需要用五錢土茯苓啊,難道他真要留級?

    圍觀的學生們注意到了胡青牛和平一指的臉色,心中也在想:看來李巖這一把抓多了。

    卻見李巖並不急著把抓來的土茯苓包進紙包裡,而是將一把藥全都放在了天平秤的一個托盤上,然後拿出五錢的砝碼,放在另一邊的托盤上,隨後李巖開始減少土茯苓,一丁點兒一丁點兒將土茯苓取走,那天平秤本來歪沉在土茯苓這一邊,但隨著藥材減少,它開始慢慢恢復水平,當天平秤完全恢復水平狀態時,李巖停止了調藥,將托盤上的土茯苓取下來,裝入紙包中,提筆在上面寫下:“土茯苓五錢。”

    看著他不緊不慢,胸有成竹的動作,台下的學生們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種古怪的感覺,那感覺在提醒他們,那包藥是五錢,錯不了,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絕對是五錢錯不了。實際上他們看到胡青牛和平一指凝重的表情,心中也能猜到了幾分。

    李巖將紙包放在身邊,然後又開始抓薏苡仁,接下來再抓敗醬草……沒花多少時間,八味藥全都包好,李巖將八個藥包放在平一指的面前,笑道:“請平老師來鑑定一下考試成績吧。”

    平一指看他包藥時,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數,她伸手拿起一個藥包,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古板的臉上居然也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果然……土茯苓五錢,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又拿起另一個藥包,掂量了一下,嘆道:“王不留行兩錢,一點也沒錯。”

    “這包也沒錯……”

    “這包也是剛剛好……”

    平一指為人十分古板,雖然前面的幾包藥都沒問題,她依然把八包藥都依次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確認每一包都沒有問題,這才點了點頭道:“很好,李巖!這次考試算你過關了。”

    “乖乖隆個咚,豬油炒大蔥。”台下傳來一聲尖叫,麻花辮妹子暈倒在了地上。

    “嘩!”其餘的同學們也喧嘩起來,有人驚叫道:“我輸啦,我押的二十兩銀子啊……”

    “該死的李巖,他居然也成功跳級了,那不是又要和任盈盈姑娘一個班嗎?可惡,我好嫉妒羨慕恨……”

    換牙蘿莉在台下大聲笑道:“李巖哥哥,太好啦,咱們又能一起讀書了,這次還有楊康姐姐一起,好開心啊。”

    虛偽妹子的臉上也露出一片溫柔的笑意:“李公子,恭喜了。”她心中卻在想:一個班好啊,多了不少殺他的機會。

    馬尾辮妹子喬峰在人群中默默地凝視著他,心中暗想:李巖跳上三年級了,我……我也必須跳上去,不然我和他的距離就遠了。

    台上的胡青牛眉花眼笑:“哈哈,平老師,我都說保送他上三年級了,你還非要考試,這不是白費時間麼?”

    平一指哼哼道:“哪有白費時間?通過這次考試,讓我們見到了一種新型的藥秤,這對整個醫學界都有著巨大的意義,只要將這種秤大量仿製,咱們黑木崖學醫術的學生,都可以解決抓藥不準的大問題,多虧了李巖同學啊!”

    她突然激動起來,握住了李巖的手道:“感謝你為大宋醫學界做出的貢獻,請你把這種天平秤交給我吧,我會將它大量仿製,發給所有學醫的學生使用……當然,學校也不能白拿學生的好處,我這裡有一瓶能解百毒的'萬毒消',你拿去玩兒。”

    李巖瞬間傻眼:有必要這麼誇張麼?話說回來,萬毒消什麼的應該是好​​東西吧,拿個天平秤就能換一瓶回來,大賺啊。

    他正打算說幾句客氣話,平一指握著他的兩隻小手突然飛快地抽了回去,驚叫起來:“不好了,我一時激動,摸到別人的手了,完了,好髒,我得洗手,洗手啊……會得傳染病的。”

    李巖汗道:“什麼情況?我哪有傳染病?不要亂說啊喂!”

    御姐老師范松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道:“別理她,這個呆板老處女有潔癖,不喜歡碰到別人,實在萬不得已要碰人時,也就是給人搭脈時,她也只伸出一隻手指來碰,所謂殺人也只用一指,醫人也只用一指,所以才叫做平一指。她手指以外的地方碰到了任何人,都會這樣尖叫,說什麼傳染病一類的廢話……因為這個原因,這貨三十歲了還沒找到男人,變成老處女了。”

    她話音剛落,平一指就怒道:“大胸怪力女,你在說我什麼閒話呢?我不是找不到男人,而是天下男人皆庸才,不能入我的法眼,而且……男人好髒,碰一下就會染病,要是摟摟抱抱,親親摸摸,那還得了,非病死不可?”

    御姐老師哼哼道:“少來了,醫生都有些潔癖,麻煩得要死,所以我最討厭醫生。”

    旁邊立即又響起了胡青牛的聲音:“喂,范松,說話要注意啊,不要一桿子掃翻一船人,我也是醫人,我哪有潔癖?”

    李巖被這幾個為老不尊的老師搞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心中暗想:潔癖呆板老處女,這個位面的平一指好可怕啊好可怕。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5 08:33
第七十四萌、馬尾辮妹子參加考試


    看到李巖用奇怪的天平秤通過了醫術考試,東方姑娘那張尊貴大氣的臉上也不禁揚起了一抹微笑,她對著身邊的御姐老師范松低聲道:“這傢伙的學習能力還真是強,沒想到醫術也學得這麼好,假以時日,還真有可能成為第二個黃藥師。”

    御姐老師點了點頭道:“是的!”

    東方姑娘的眼神似乎微微地迷茫了一瞬間,然後輕嘆道:“葵花寶典……葵花寶典……欲練神功……揮刀自宮……嘿……他這種人,會願意練嗎?”

    御姐老師低聲道:“放心吧,教主大人,以您這絕世的容貌,這高貴典雅的氣質,哪個男人不願意做您的弟子?”

    這時李巖已經走下台去,一年級三班僅有的三個學生全都跳級成功,倒也是一件奇事,現在整個小學部的學生們都將注意力轉到了他們這邊,換牙蘿莉、任盈盈、李巖三人都成了人群注目的焦點,當然,大多數男生的眼光都是落在任盈盈身上的,至於李巖則被他們當成了擋路的臭石頭,恨不得一腳踢開。

    李巖看到麻花辮妹子暈倒在地,心中暗樂:“叫你一天到晚和我調皮,這次我贏光你的錢,再讓你背一屁股債,看你還敢不敢和我囂張。”隨手將她扶起來,放到一邊的樹下休息。

    這時候考試已​​近尾聲,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已經考完了,台上還剩下幾隻小魚小蝦在打著拳,圍觀考台的學生們已經開始打算散走,突然,人群中灰影一閃,一個身穿灰裙,扎著馬尾辮子,高大健美的少女跳上了台去,她的容貌很美,但眼神中卻帶著深深的自卑與自厭,看上去就讓人心痛心疼,此人正是馬尾辮妹子喬峰。

    馬尾辮妹子對著老師們抱了抱拳頭,認真地道:“一年級二班,喬峰,想要表演一套太祖長拳,目標是跳過二年級,直接升到三年級。”

    “嘩!”人群再次大嘩,許多正打算離開的學生們,全都駐足下來,回頭過來觀看。

    李巖心中一驚,也趕緊轉頭過去看。

    只見馬尾辮妹子站在高高的台子上,那健美的身軀居然緊張得微微顫抖,她並不是很喜歡出現在這麼多人的視線之中,因為她內心那種深深的自卑感一直在影響著她,使得她不敢出入於公眾場所,但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李巖跳到了三年級,她也必須跳到三年級,否則,那段支撐她活下去的友情,有可能會產生距離。

    看到喬峰上台,一年級二班的老師立即站起了身來,冷聲道:“這不是喬峰同學嗎?你這個契丹人居然有膽上台來考試?何不乖乖留級,省得大家看著你心煩。”這位老師是個中年男人,身上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乞丐服,上面還縫著八個布袋,他的名字叫全冠清,不僅在黑木崖擔任老師,同時還是丐幫的八代長老,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全冠清的話說得馬尾辮妹子全身一顫,顯然是心中痛極,這老師居然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點出她是契丹人,真的是太無情了。這件事本來只有一年級二班的同學們才知道,這一下,可就鬧得全校人都知道了。

    果然,老師的話音一落,圍觀的學生們立即起哄:“什麼?這個女人是契丹狗?契丹狗怎麼也可以來黑木崖讀書?將她趕出去……”

    “叫她滾!”

    “她怎麼有臉上台考試?還想直接跳三年級?簡直做夢!”

    “殺了她!”

    “打她一頓。”

    馬尾辮妹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本想退縮下台去,但是她回過頭來,卻看到李巖正在遠處看著她,那眼中帶著一抹安撫與肯定的意思,讓她心中升起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她運起少林內功,佛門的內功心法有寧神定氣之效,幫助​​她壓下了心中的陰暗。

    她抬起頭來,對著一年級二班的老師大聲道:“全冠清老師,我知道您一直都不喜歡我,只把最粗淺的太祖長拳和少林內功扔給我就不管了,我也知道同學們都不喜歡我,大家都恨不得殺我而後快……”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堅定:“但是,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我沒有打殺過一個漢人,我沒有錯!既然我在黑木崖裡讀書,我就有參加考試的資格……我要考試,我要跳到三年級,無論如何我也要做到。”

    她堅定的聲音在人群中迴響,倒也引來了幾聲寥寥的喝采聲,但是喝采的人畢竟是少數,在近千人的大環境下翻不起幾朵浪花來,那幾個喝采的人反而被身邊的人埋怨了幾句,顯得十分尷尬。

    李巖在人群中游目四顧,他看到已經通過考試,小學畢業的令狐冲幫著馬尾辮妹子喝了一聲采,但是她身邊有一群師弟師妹趕緊將她勸住了,害她後面也沒法再說話。

    全冠清冷笑道:“喬峰,別以為你說得冠冕堂皇就可以蒙混過關,你以前沒有做過對不起漢人的事,不代表以後不會做,你身體裡流著契丹狗的髒血,總有一天會做出顛覆我大宋的事,我作為你的班主任老師,不允許你參加考試。”

    “哼!什麼時候班主任老師也有資格禁止學生考試了?”李岩突然開口道:“這種事不該由班主任老師來決定吧?咱們翻一翻《大宋憲法》第三十二條第三十二項細則,《應對北虜的緊急措施》,我記得那裡很明確地寫著:不論什麼人,只要站在大宋這一邊的人,都視為大宋子民,凡大宋子民,都要**九級制義務教育。”

    李巖記憶力極佳,當初他在藏經閣裡翻到《大宋憲法》,只看了一眼就將這一段記了下來,“只要站在大宋這一邊的人,都視為大宋子民”這一段是針對大宋的幾個同盟國的,大宋的敵人雖然多,但盟國也不少,大理國、渤泥國、高麗國等國家,都站在大宋這一邊,共同對抗北虜,而大宋為了爭取這幾個盟友,自然也允許盟國的孩子們來大宋的武俠學校讀書。尤其是大理國,國內高手如雲,又一向與大宋友好,是大宋國最有力的盟友。

    李巖將這句話利用起來,從字面上來看,那真是無可挑剔了,馬尾辮妹子當然算得上“站在大宋這一邊的人”,附合了這個條件,自然就“視為大宋子民”了。

    全冠清被他一通搶白,頓時啞口無言,楞了許久,才對著李巖怒喝道:“你這傢伙,居然幫契丹狗說話?看你擅長醫術,我還以為你將來會成為我大宋的福音,卻沒想到是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李巖冷笑道:“白眼狼是誰,日久自知!”別人不知道,李岩還會不知道麼?在《天龍八部》一書中,全冠清這傢伙就是一個善於玩弄權謀,一心向上爬的人,為達目的,不惜出賣自己的上司和朋友,他就是一個正宗的白眼狼,在這個奇怪的位面裡,全冠清如果本性不變,早晚也要做出同樣的事來,只不過現在他還沒露出狐狸尾巴,李巖先把話在這裡,以後再來見證便是。

    聽到李巖幫她說話,馬尾辮妹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焦急之色,她不希望自己的事連累了李巖,沒想到李巖終究還是為她出頭了。她心中感覺到十分溫暖,就好像冬日的陽光在曬在她頭頂上似的,暖洋洋的十分受用。但同時又十分擔心,害怕李巖受到同學們的排擠和欺負。

    她趕緊對李巖道:“你別說了,這件事不關你的事。”

    李巖怎會不懂她的心思?怕她難做,只好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但李巖剛才說的已經點中了全冠清的死穴,他要想再否決馬尾辮妹子參加考試的資格,那是絕對不成的。

    全冠清一時找不到話說,只好回過頭去看著另一名老師,那位老師名叫白世鏡,是丐幫的執法長老,地位比全冠清更高,向來鐵面無私。見全冠清看著自己,白世鏡清咳了一聲,站起身來道:“好吧,按大宋憲法,喬峰確實有參加考試的權力。但是……一個契丹人沒有資格與漢人**同樣的考試,她應該考一些更難的題目才對,我建議將喬峰的考試由現場表演改為:行俠!”

    白世鏡此話一出,全場皆驚,台上的老師們和台下的學生們一起呆住了,過了許久,才聽到六年級畢業的令狐冲驚叫道:“行俠?這……這不是高年級的考試項目嗎?讓一個小學一年級生去做,那不是要他的命?”

    “師姐,別再插嘴了,這事兒咱們管不了……”旁邊一個穿綠衫的小姑娘趕緊拉著令狐冲縮到了後面去。

    李巖見所有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忍不住向身邊的換牙蘿莉問道:“行俠是什麼東西?”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5 08:37
第七十五萌、行俠考試


    李巖見所有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忍不住向身邊的換牙蘿莉問道:“行俠是什麼東西?”

    換牙蘿莉解釋道:“行俠啊,就是從學校裡走到一個指定的城市去,不能用傳送牆,只能自己乘車、乘船、騎馬、或者用輕功什麼,總之就是行走江湖。”

    李巖奇道:“很簡單嘛,聽起來不難的樣子。僱傭一個大車,躲在車裡不出去,一溜儿就跑到地方了。”

    換牙蘿莉趕緊道:“難就難在不光是到地方就行,一路上碰到任何不平事,都必須去管,行俠仗義,碰上壞人要給予處罰,碰上好人就要幫扶一把。如果碰不上事,就要自己去找事,總之……一路上至少要做三件俠義之事,才能算是通過考試。”

    李巖這下明白過來了,沒事找事的去行俠,風險很大啊。萬一碰上小賊也就罷了,碰上強大到戰鬥力暴表的敵人,伸手去管閒事就相當於自殺行為。

    換牙蘿莉道:“這種考試一般要初中生,或者高中生、大學生才進行,小學生的武功太低,是沒資格去行俠的,通常管不了一兩件閒事就會被壞蛋殺掉。 ”

    李巖點了點頭,深表同意。這事兒風險實在太大,萬一走在路上正好碰上《天龍八部》四大惡人中的葉二娘在搶奪別人的小孩,你敢伸手去管?萬一碰上萬里獨行田伯光正在非禮儀琳小師妹,你能有令狐冲那運氣活下來?那真是有幾條命都不夠花的。高年級的學生武功駁雜,手段豐富,就算打不過敵人,或許還能靠一些手段逃得性命,但低年級的學生們往往只選修了一兩門功夫,生存能力太差,去行俠真的和自殺沒兩樣。

    想到這裡,李巖趕緊大聲向著台上道:“我抗議,怎能把這種高年級的考題用來當作三年級的跳級考試?這樣做不公平。”

    馬尾辮妹子感激地看了李巖一眼,同時還在猛遞眼神,叫他不要再說了。但李巖是個義氣為先,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人,怎麼可能停下來?他大聲對著白世鏡道:“白老師,你們這樣做是岐視,是不公,是有違師德的行為。”

    白世鏡見他一再插話,心裡也有些不爽了,冷哼了一聲道:“公平?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出生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就要有相應的背負,這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達官貴人的孩子,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他們的起點就比窮人的孩子高。名門正派的弟子,一開始練武就有上乘武功可學,而小門小派的弟子卻沒有這樣的運氣,他們之間又公平了麼?就拿朝廷的科舉考試來說吧,有些城市出生的人可以加分,有的卻不能加分,誰和他們說公平?”

    白世鏡說到這裡,哼哼道:“喬峰既然生為契丹人,卻在咱們漢人的地盤上混日子,她也必須有相應的覺悟,她的起點必定比別人低,要經歷的磨難必定比別人多,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李巖哼了一聲:“強辭奪理。”他懶得再和白世鏡說,轉向了東方姑娘,認真地道:“東方姑娘,請你出來評評理吧,學校區別對待學生,真的沒問題麼? ”

    李巖一直認為,東方姑娘還算一個比較公正的教育家,只要她開口,應該會公平處理,卻沒想到東方姑娘臉上看不到一點表情,淡淡地道:“我倒認為白世鏡老師說得有理,這世界沒有完全公平的兩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際遇,喬峰既然身為契丹人,就不可能與漢人學生等同視之,我同意讓喬峰去'行俠'。”

    她這麼一說,就算是定了,老師們自然沒有異議,學生們在東方姑娘的“威壓”之下,也不敢再說半句話。只有李巖不滿地道:“我勒個去!東方姑娘,我對你太失望了。”

    東方姑娘用一雙明亮的眼睛瞥了李巖一眼,那雙眼睛當真好看,便似會說話一般,看得李巖渾身不自在,才道:“你若同情她,可以陪她一起去行俠嘛,反正你有藥舖伙計級的醫術了呢,好高明的醫術,說不定有你李巖李大醫生出馬幫忙,一路上幫她療傷治病,她能活著回來完成考試也未可知,咱們學校倒是不禁止'行俠'時有同級生幫忙。”

    李巖心裡大汗,暗想:東方姑娘,你居然吐槽我?給我等著瞧,等我的武功練到比你還強了,就把你吐槽回來。轉念又想,武功要練得超過東方不敗,似乎也太難了點。這個目標真是太遙遠了,看來要算這筆賬難度很高。咦,不對啊,吐槽別人不需要武功很高,只要抓住對方的槽點就行。

    李巖想通這一點,心裡惡狠狠地想道:你以後說話小心點,別露出槽點!到時候小弟我絕不會嘴下留情,保准吐槽得讓你貼牆打倒立。

    一碼歸一碼,東方姑娘雖然吐槽了他,但也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他心中暗想:東方姑娘說得也有道理,我可以陪著馬尾辮妹子去“行俠”,雖然我的武功也不高,但勝在熟讀武俠小說,搞不好關鍵的時候可以幫她逢凶化吉,總之,為朋友兩肋插刀才是好漢子,刀山火海也要走這一趟,否則念頭不能通達。

    李巖本想立即就對喬峰說:“我陪你去。”但他仔細一想,以馬尾辮妹子的品性,肯定不願意讓我陪她去,這事我得悄悄做,靠著梯雲縱輕功跟踪她應該沒有問題。看來得逃課一陣子了,御姐老師對我很好,逃幾天的課應該沒啥問題。

    想到這裡,李巖不再多說廢話,縮到了人群之中。

    台上的老師們低聲商量了一陣,過了好一會兒,東方姑娘抬起頭來,嚴肅地道:“喬峰,剛才老師們商量了一會兒,決定讓你從黑木崖'行俠'到浙江嘉興煙雨樓……路線你自選,時限從明天早上開始算,六十天之內,到了煙雨樓,會有老師在那裡開好傳送牆等你。若是你在時限內完成三件俠義之事到達煙雨樓,就允許你晉級到三年級,若是失敗,自然不必多說。”

    馬尾辮妹子對著東方姑娘抱了抱拳頭,認真地道:“謝謝各位老師給我考試的機會,我明天一大早就出發,請各位老師看好吧,我一定會完成這次考試,升到三年級。”

    東方姑娘甩了甩手,一塊小小的牌子飛到了馬尾辮妹子的手裡,原來這塊牌子是黑木崖的“臨時離校證”,有了這個東西才能走出黑木崖,不會被校門口那些太陽穴高高鼓起的守衛擋住,而且歲數不夠大的孩子在外行走,都被會巡邏兵抓進學校強制義務教育,只有拿著“臨時離校證”行走江湖的少年,才不會被巡邏兵什麼的抓回學校來,總之一句話,這東西是必須有的,否則根本就無法行走江湖。

    馬尾辮妹子收好牌子,再次對著老師們行了個禮,這才轉身回了梅莊,她明天早上就打算出發,這是要趕緊回去收拾行李了。

    東方姑娘看了看轉身離去的馬尾辮妹子,又看了看遠處的李巖,心中似乎若有所思,她湊到御姐老師范松的身邊,低聲道:“范松,我看李巖的表情,肯定是要陪喬峰走一趟嘉興了。”

    御姐老師點了點頭道:“嗯,李巖很講義氣,很重視朋友,幾個月前他就曾為喬峰出頭,殺了譚青等人,這次肯定不會坐視的。”

    東方姑娘點了點頭道:“為朋友兩肋插刀,是吾輩江湖兒女必備的品性,他這樣做是沒錯的,我也希望他這樣做,若是他不敢離校,縮在安全的地方坐看朋友冒險,我反倒要看不起他……不過'行俠'考試太容易出意外了,我還是放心不下,這次就麻煩你走一趟吧,反正你班上也沒幾個學生,能抽得開身,暗中保護一下李巖和喬峰這兩個學生,莫讓他們在半路上夭折了。”

    御姐老師笑道:“我就知道東方姑娘不會隨便把低年級的學生派出去行俠,果然要安排人暗中保護啊,您這樣安排是做給白世鏡和全冠清那兩個傢伙看的麼?”

    東方姑娘點了點頭:“你也知道,我的位置並不穩,學校裡不知道有多少股勢力在暗自交手,嵩山派、華山派的一部份人、丐幫的一部份人、全真教的一部份人、還有前任校長那伙人……總之,有許多傢伙窺視著我,他們想要把我趕下這個位置,然後把'黑木崖綜合武俠學校'變成給他們培養打手的地方,哼!我怎會讓他們如願?黑木崖是為整個江湖培養人材的地方,絕不是某一家某一派的工具,不容任何野心家染指。我要讓這些傢伙露出狐狸尾巴,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在這之前,有些小事就得稍稍偏向他們,以免他們生出疑心。”

    御姐老師鄭重地點了點頭。

    東方姑娘又道:“李巖的朋友不少,說不定他的朋友也要陪他一起去,你無論如何不可同意,出去的人多了你也照顧不過來,只有喬峰和李巖兩個人倒也無妨,日月神教十大長老之一的大力神魔范松,照顧兩個學生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御姐老師笑道:“教主大人放心,我雖然已經很久不行走江湖,但這這身功夫可沒擱下,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5 21:25
第七十六萌、麻花辮妹子的請求


    考試結束之後,學生們各自散場,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內,黑木崖會按學生們的升降來重安排班級,這段時間在後世也就是有名的暑假,但是這個武俠位面是沒有暑假的,這兩個月時間裡學生們依然必須留在學校裡練武。高年級的學生則會出去行俠,由於學校不禁止行俠的時候有同級生幫忙,所以高年級的學生出門行俠都會組隊,只有馬尾辮妹子一個人形隻影單,這其中的孤寂滋味,人可訴。

    她卻不知道,李巖早已下定決心,幫她到底。

    李巖也回寢室收拾行李,其實他壓根就沒啥行李可收拾,除了幾本秘籍,一把“滿分劍”,一個砝碼天平秤,他就身長物了。李巖將砝碼天平秤交給了胡青牛,讓別的學生也可以用這東西來抓藥,胡青牛則給了他一瓶“萬毒消”,李巖感覺這藥在行走江湖時很有用,便帶在身上,然後又把秘籍都還給了藏經閣,以免自己在行俠時出了意外丟失了這些寶貴的秘籍。

    想到行走江湖需要一些銀子應急,他這才想起自己的銀票來,不久前他把銀票押給了麻花辮妹子韋小寶,現在應該是收債的時候了。

    李巖走到隔壁三十三號寢室,敲了敲門,屋裡傳來麻花辮妹子虛弱的聲音:“辣塊媽媽,誰敲我門啊?老娘現在心情低落,別來煩老娘。”

    李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心情低落,這傢伙欠了自己三百萬兩賭債,現在估計已經鬱悶死了。他心裡一陣興災樂禍,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麻花辮妹子吃癟,他就特高興,於是笑道:“開門,我是李巖,收賭債來了。”

    “李巖?”屋裡的麻花辮妹子顯然嚇了一跳,只聽到嘎的一聲,門開了,麻花辮妹子滿臉惶然地出現在李巖面前,顫聲道:“收……債?”

    李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他倒也不避諱,就在麻花辮妹子的草蓆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哼哼道:“好了,還債吧,三百萬兩銀子,一兩也不能少。”

    麻花辮妹子伸手入懷,摸呀摸的,過了好一會兒,摸出八十萬兩銀票來放在李巖的手上,然後她又在屋子裡東翻西找,把上次從鰲拜府裡順來的金銀珠寶全都找了出來,堆在李巖面前,苦著臉道:“這些珠寶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不然鰲拜也看不上它們,就折價二十萬兩吧……”

    李巖一來是早就將她當成了朋友,二來是心軟,見她可憐,差又要說免她的債了,但是想到她那調皮古怪的性格,要是免了她的債,她又要沒個正形的和自己撒野,於是強行把免債的話壓了下來,嘿嘿笑道:“這才一百萬兩,還欠我兩百萬怎麼算?”

    麻花辮妹子咬著嘴唇,怯生生地道:“能不能……像上次一樣……免了?”

    “少來!”李巖哼了一聲道:“上次我剛剛免了你的債,你就跳起來罵我是色狼,這次還想免?我要是免了你的債,還沒走出這個門,就要被你罵得狗血淋頭。你自己說的,賴賬就是婊子養大的。”

    “我本來就是婊子養大的。”麻花辮妹子鬱悶地道:“真是還不上了。”

    李巖哼道:“還不上也得還,自己想想,還有啥值錢的東西,通通交給我。”

    麻花辮妹子眼神顫抖了一下,後退半步道:“你……你不會是要老娘的初夜吧?上次就說過了,這是非賣品,就算還不上,老娘​​也絕不賣身還債。 ”

    李巖對這種話有一定免疫力了,倒是不吃驚,笑道:“話說,你在麗春院的時候既然不賣身,都做些什麼?”

    麻花辮妹子道:“端茶,送水,幫人跑腿買東西,給姑娘們捏肩捶腿……麗春院就給我一口飯吃。”

    李巖了頭道:“原來如此,你給姑娘們捏一次肩,捶一次腿,能得多少賞錢?”

    麻花辮妹子道:“一次一錢銀子。”

    李巖哈哈大笑:“成,就這樣抵債吧,過來給大爺捏肩捶腿,一次一錢銀子,兩百兩銀的債,捏呀捏的就還上了。”

    麻花辮妹子大汗道:“一次一錢銀子,兩百萬兩的債得捏到什麼時候?這輩子只怕也得捏過去。”

    李巖道:“怎麼,不捏麼?那我就把你賴賭債沒賭品的事寫大字報貼滿全校。”

    麻花辮妹子垂下頭來,她平時機變百出,坑蒙拐騙,啥壞事做盡,但唯有一條,就是非常講究賭品,要是壞了賭品,沒人和她賭,那可比殺了她還難受,只好乖乖地走到李巖身邊,伸出兩隻小手捏在李岩的肩上,輕輕揉捏,捶打起來。捏得倒是挺舒服的,看來以前沒少幹這事兒。

    李巖哈哈笑道:“不錯,手藝滿好的,每天早晚都這樣捏一次倒也不錯,可惜明天我就享受不到啦。”

    麻花辮妹子低聲問道:“明天你要​​去哪兒?”

    李巖本來不打算說,但仔細一想,跟著馬尾辮妹子去嘉興,需要的時間很長,這麼長時間一直不在寢室裡,住在隔壁的麻花辮妹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到時候她滿學校找自己,也是個麻煩,不如把事情和她講清楚,讓她幫忙守著自己的寢室,有誰來找自己的話,她還可以幫著擋一擋,便道:“我要去一趟嘉興。”

    麻花辮妹子“哦”了一聲道:“明白了,你要陪你的姘頭去'行俠'吧?”

    李巖皺起了眉頭:“說話別這麼難聽,什麼姘頭不姘頭的,那是我的朋友。”

    麻花辮妹子吐了吐舌頭:“老娘青樓長大的,說話就這德性。男女之間會有友情?別和老娘扯蛋了,凡是一男一女走得比較近的,必有姦情,必是姘頭。”

    李巖沒好氣地道:“我們兩個不也走得很近?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之間有姦情?也是姘頭?”

    麻花辮妹子的臉瞬間就紅了,還好她在李巖的身後捏肩,李巖倒也看不到她的臉色。她心中暗想:可不是就有姦情麼?雖然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可是老娘的心思卻再明白不過了,你是老娘唯一願意親近的男人,要不然老娘幹嘛要一邊罵你,一邊邀請你去查抄鰲拜府……你這呆貨到底懂不懂?不過……我和你還沒上過床,硬要說成姘頭好像還差一。

    她心中這般想,嘴上卻道:“有個屁的姦情,老娘欠了你的債,才被迫給你捏肩搥背,這和姦情沒有一文銅板的關係。等賭債兩清了,一腳就把你踢出屋去。”

    李巖哪懂這些女人的小心思,笑道:“你要不要什麼嘉興的名產,小吃,手信,我給你帶幾件回來。”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話,頓時醒了麻花辮妹子,她驚叫道:“對了,你要去的是嘉興……黑木崖在汴京之中,從汴京去往嘉興,多半會路過揚州……”說到這裡,她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路過揚州……你要路過揚州……”

    李巖好奇地盯著她。

    麻花辮妹子激動地道:“你要路過揚州,也就可以去一趟麗春院……”

    李巖面色大變:“我才不去麗春院呢,我是正直好青年,麗春院這種地方是絕不踏足的。就算裡面有花魁,我也絕不多看一眼。”

    麻花辮妹子“呸”了一聲道:“誰和你說這個?老娘的意思是,你路過揚州時,幫我個忙,去麗春院把我媽媽韋春花贖出來。”

    李巖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對啊,既然要路過揚州,何不去一趟麗春院,按《鹿鼎記》原著記載,此時的韋春花已經過得很艱難了,她已是中年婦人,風姿哪裡還比得過年輕的姑娘們,鮮少有嫖客問津,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其實就算她風姿尤在,每天都有接不完的客人,那又能算過得好麼?終究是苦命的人兒,早一天將她贖出來,也省得她少受一天的罪。

    李巖心裡已經決定了幫麻花辮妹子這個忙,將她媽媽救出來,但是嘴上可不能輕易就答應,這麻花辮妹子機靈古怪,順杆上爬的功夫獨步天下,絕不能讓她得意。李巖嘿嘿冷笑了一聲道:“麻花辮妹子,你要我幫你贖你媽,當然不能讓我掏腰包吧?把贖銀交給我,我才能幫你贖。”

    “贖銀?”麻花辮妹子楞住,過了半晌才哭喪著臉道:“老娘的銀子全都給你了,已經淪落到給你捏肩來還債,哪裡還有錢。”

    “沒錢?那就是不贖了!”李巖哼哼冷笑道:“此事再也休提。”

    麻花辮妹子臉色大變,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李巖,算我求你了,幫幫忙吧,你身上有八十萬兩銀票,還有許多金銀珠寶,你這麼有錢,何必還和計較一小錢,我媽媽已經人老珠黃,麗春院對她這種老姑娘也不會捏著不放了,頂多幾十兩,哦不,十兩銀子就可以贖身,你行行好,拿十兩銀子把我媽媽贖出來,我欠你這個情,這輩子都記著你的好。”她語氣一軟,連老娘和辣塊媽媽都忘了說,自稱也變成了“我” ,聽起來反倒是怪怪的。

    李巖聽她軟語相求,又見她嬌軀輕顫,雙目含淚,不由得大起憐愛之心,正想答應。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感覺到麻花辮妹子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背上,柔軟而微挺的胸部抵壓在他的背上,那種溫暖的觸感,刺激得李巖差跳了起來。

    麻花辮妹子用呢喃般的聲音道:“我不賣身的,但是為了我媽媽,就算賣身也妨,你拿了我的初夜去吧,就算十兩銀子,當我媽媽的贖銀……另外還欠你的兩百萬,還是用捏肩搥背來還你。”

    李巖心中一疼,十兩銀子賣身給我?這話聽起來煞是淒涼……

    這種情況下他若轉身過來順勢一推,麻花辮妹子就是他的人了,但若真的用人家的媽媽來作條件做出這種事,良心那關可說不過去,他把麻花辮妹子扶正,然後認真地道:“算了,不用你賣身了,這個忙我幫了,不就十兩銀子麼,你等我的好消息。”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6 14:57
第七十七萌、離校前的準備
  

    從麻花辮妹子的寢室出來時,李巖的心裡依然沉甸甸的很難受。

    麻花辮妹子給他講了許多事,講她小時候被一個喜歡玩雛妓的嫖客拖進屋中欲行非禮,她母親韋春花拼死相救,以身相代,才保住了她的清白,但那一天韋春花卻被那個嫖客用各種變態的手段玩弄得奄奄一息。

    她又講起小時候她愛吃零嘴,韋春花就從客人的桌上偷些菜回來,她蹲在屋角裡悄悄吃,生怕被麗春院的媽媽桑發現,否則就是一頓好打。

    她又講起小時候她不懂事調皮,惹了壞人,被幫派的人追打,逃回麗春院,韋春花護著她給人家賠禮道歉,把她僅有的一點銀子全都賠給了對方,才免了她要受的皮肉之苦。

    往事不堪回首,講起來點點滴滴全是血淚。

    李巖出生於後世一個幸福的小家庭,雖然家裡並不是大富大貴,但也平安穩定。他沒有麻花辮妹子那麼低賤的出身,那麼不堪回首的過去,但這不妨礙他用心去感受。從這些小小的故事裡,能感覺到韋春花和她和母女之情有多麼的深厚,難怪麻花辮妹子本來死也不肯賣身,但為了韋春花,十兩銀子就肯把自己賣掉,因為那不是銀子多少的問題,而是她用自己的全部來報答母親的恩情。

    有些感情跨越生死,大抵就是這樣吧?他不由得想道:我和前世的父母也有這樣的感情,但在這個位面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卻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若是有的話,此生何幸!

    李巖回到自己的寢室門前,輕輕推門,卻發現門是開著的,似乎有人進去過,李巖心中一驚,暗道:莫不是虛偽妹子楊康又來殺我來了?

    此時天色已晚,正是殺人滅口的好時機,李巖不敢怠慢,運起了全真內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耳目全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門緩緩推開一條線,從門縫裡看進去,可以看到自己的床上坐著一個黑影,但屋中沒有點燈,卻看不清那黑影的面目。

    李巖估算了一下從門口到床上之間的距離,一躍之下,是肯定可以衝到床前的。他是果斷之人,既然有此機會,豈可錯過?猛地一下推開房門,對著床上的黑影撲了過去。由於他把來人當成是虛偽妹子,倒是沒下殺手,而是雙手使出分筋錯骨手去扣黑影的雙肩,想要將黑影制服。

    這一撲何等兇猛快捷,李巖心裡也打定了要和九陰白骨爪折解兩招的心理準備,出手一點也不敢留勁,卻沒想到床上的黑影完全沒有反抗,見他撲進來居然還欣喜地道:“李巖,你回來啦……”

    這聲音……是馬尾辮妹子喬峰?李巖心中一驚,雙手使出的招式趕緊收起,但他人撲在半空,變招已經不及,雖然收起了分筋錯骨手,但前撲之勢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了,這一撲正好撲在了馬尾辮妹子的身上,兩人抱成一團,在草蓆床上打了兩個滾。

    李巖感覺到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什麼不該摸的東西,那東西圓潤挺翹,微帶彈性,而且還分成兩個半圓,手指按上去的感覺猶如在按壓雲朵。而馬尾辮妹子也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似乎碰到李巖的臉頰,鼻端聞到濃濃的男人味道,不由得一陣意亂情迷。

    等到兩人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時,同時驚叫一聲,鬆開懷抱,向後退開,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兩人的衣衫都滾得有些凌亂,場面尷尬萬分。

    李巖汗道:“馬尾辮妹子,你咋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坐在我床上?這……這可真是那啥。”

    馬尾辮妹子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好在屋中漆黑一看,不怕被看到,她低聲道:“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就來找你,但你不在寢室裡,我又不敢站在你的門口等,怕招致誤會,就進屋進來了,屋裡什麼家具也沒有,只有一張床,我就坐在了床上……”

    李巖抹了把汗:“那你點個燈也好啊。”

    馬尾辮妹子道:“我怕點了燈也會暴露,就沒敢點……”她自卑感極強,很怕被人知道她在李巖寢室中,當然也就不敢點燈。

    李巖苦笑道:“原來如此……話說,你來找我有什麼話說?”

    馬尾辮妹子定了定神,要說正事兒了,剛才的尷尬之意倒是稍減,於是認真地道:“白天你幫我說話,我心裡好高興,但是……這種事以後別再做了,讓人知道了你和我是朋友,會對你不利的。”

    李巖道:“我管他們利不利的,碌碌之輩就算對我不利,我也不在乎,而真正的俠義之士才不會在乎你的身份,你看那個華山派的令狐衝學姐,她不也幫你說話了?”

    馬尾辮妹子的眼中閃過一抹感動的光芒,但隨後就被她自己強行驅離,硬梆梆地道:“總之,在公共場合,請和我保持距離,我也不會和你打招呼的,你一定要為自己的名聲著想啊,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人,平一指老師和胡青牛老師都推崇你,你的武功也很出色,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若是因為我這個契丹人而被江湖人士摒棄,那就太不合算了……你只要私底下當我是朋友,我就非常滿足了。”

    李巖無奈地笑了笑,他懶得糾正馬尾辮妹子的話,反正他也不會聽。

    馬尾辮妹子又道:“明天我就要出去行俠了,兩個月時間不在,你……你要保重自己,天冷了記得加衣服,房間要收拾,換洗衣服我沒法幫你洗了,你就讓你女朋友洗一洗吧。”原來,最近這兩個月裡,馬尾辮妹子一直主動幫李巖打掃房間,洗衣服,只不過這些事都要等到黃昏之後,悄悄溜進李巖的寢室裡來做,除了李巖,誰也不知道。

    李巖也不說什麼,反正他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去,現在回應任何話都是廢話。他本打算拿些銀子給馬尾辮妹子路上花,但懷裡的銀票一張是五十萬兩,另一張是三十萬兩,面額太大,拿出來怕嚇壞了馬尾辮妹子,於是從懷中摸出一條鰲拜府上抄來的金手鍊,看樣子能值個幾千兩銀子,放在馬尾辮妹子手裡道:“這東西你拿去換點銀子,行俠的路上用。”

    “啊?我怎麼能用你的錢。”馬尾辮妹子趕緊把金手鍊推回李巖手上。

    “我們是朋友麼?”李巖問道。

    “當然是朋友。”馬尾辮妹子急道。

    “是朋友就拿著。”李巖道:“朋友有難,拔刀相助,我現在拔出一件首飾相助,已​​經是落了下乘了,你要是不收,那就不當我是朋友。”

    馬尾辮妹子只好將首飾收下,心中卻想:李巖同學送我首飾,真是太感動了,這條金手鍊我得好好珍藏,這是這輩子收到的第一件禮物。

    至此已無話可說,馬尾辮妹子輕嘆了一聲道:“那我這就走了,明天早上我不再來向你辭行,你自己多保重。”她心裡一股離愁別緒,想到有兩個月見不到李岩,實在是萬分不捨。

    李巖卻沒這樣的感覺,因為他明天會跟著去,哪有什麼離愁?笑道:“那你就早點回去睡吧,養好精神,才能好好行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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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李巖趕在馬尾辮妹子起床之前一個時辰,就搶先起了床,先去商業一條街把八十萬兩銀票存進錢莊,身上只帶了三萬兩銀子作為零花錢,小面額銀票和碎銀子換了一大堆,這樣用起來才方便。然後他又去找御姐老師,討了一張“臨時離校證”,本以為請假離校會很困難,卻沒想到御姐老師問都不問,就允許他離校,還給了他離校證。

    李巖不由得感嘆御姐老師真是個好人!

    隨後他又去向換牙蘿莉郭靖、小蘿莉楊過等人辭行,只說要離校去做點私事,兩隻蘿莉都嚷嚷著要和他一起去,但兩隻蘿莉回去問了老師,都請不到假,拿不到離校證,只好作罷。她們的班主任早就得到了東方不敗的授意,絕不給她們放假,這就是她們想不到的事了。

    李巖準備好了一切之後,躲在了梅莊外面的小樹林裡,靜靜地等著,等到日上三竿,才看到馬尾辮妹子走出梅莊,她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勁裝,手腕和腳腕都用麻繩束著,看起來十分英美,一條漂亮的馬尾辮在腦後甩動,神采奕奕。

    她走出梅莊之後,回過頭去看向三十二號寢室的方向,眼中滿是依戀與不捨,看了好一會兒,她才堅定地道:“李巖,你等著,我一定會完成行俠,晉升到三年級,我要和你一起成長,絕不和你分開。”

    人這種生物,只要有了一個值得為之奮鬥的目標,就會湧起無窮無盡的力量。此時的馬尾辮妹子就是如此,為了平生第一個不介意她是契​​丹人的朋友李巖,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敢去上走上一遭,區區江湖,何懼之有?

    她邁開大步,向著校門行去。

    李巖也趕緊運起梯雲縱輕功,藉著樹林和房屋的掩護,倒遠不近地跟在她的後面。李巖的全真內功已至第二重圓滿境界,梯雲縱輕功與內功是掛勾的,內功達到了第二重,梯雲縱的威力也自然升到了第二重,雖然還不能踏雪無痕,但落地無聲卻已經沒有問題,前面的馬尾辮妹子全然不覺後面有人跟著。

    一路上,不少學生對著馬尾辮妹子指指點點,有人低聲議論道:“看,那個就是契丹狗喬峰,她今天要出去行俠了。”

    “小學一年級生就去行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估計她回不來了。”

    “回不來也好,學校裡有隻契丹狗,總讓我感覺怪怪的。”

    平時,旁人的議論會讓馬尾辮妹子自卑得抬不起頭來,但今天的她卻不會,因為她的身體裡滿溢著正能量,她邁著堅定的步伐穿過了校區,來到了校門口,出示了一下手裡的“臨時離校證”之後,終於走出了黑木崖的大門。

    升降黑木崖的“電梯”在她腳下發出嘎嘎的聲音,由高至低,山下的汴京城變得清晰起來,她突然豪情勃發,忍不住對著山下大聲叫道:“江湖,我喬峰來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6 23:08
第七十八萌、巡城兵的贈品


    李巖和馬尾辮妹子一先一後地乘坐了兩個電梯下了黑木崖。剛一下崖,兩人就陷入了汴京城的人海之中,上一次李巖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仔細觀察汴京,就被巡城兵大叔抓上了黑木崖,這次再來,才有空打量這個城市。只覺街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當真是好繁華一個大城市。

    他緊緊地跟著馬尾辮妹子,害怕一轉眼就把人跟丟了,但是他又不敢離得太近,怕被馬尾辮妹子發現,這時候他才發現,要跟踪一個人是非常麻煩的事情,萬一跟丟,卻到哪裡找去?

    兩人在城中走了大約兩柱香時間,還沒走出城去,前面的馬尾辮妹子就被一個巡城兵給攔住了,那巡城兵就和當初抓住李巖的巡城兵一樣,問馬尾辮妹子會不會武功,為什麼沒上學等等,馬尾辮妹子則從懷中摸出“臨時離校證”,說自己是出來“行俠考試”的,那巡城兵仔細研究“臨時離校證”,辨別真假,看來一時半會是搞不完的。

    李巖遠遠地吊在後面看,倒也覺得有趣,回想自己初來這個世界的那一天,不由得啞然失笑。正在這時,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大手抓向他的肩膀,李巖此時的武功已有根底,雖然還不能聽風辨器躲暗器,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把手搭到他肩上了。他一個錯步,沉肩閃開來手,隨後反手一勾,將那隻手扣住,凝眸一看,嘿,原來抓他這一下的人,正是幾個月前將他送上黑木崖的那個好心的巡城兵大叔。

    那巡城兵大叔一抓失手,楞住了,過了好幾息時間才笑道:“小子,真有你的,入學才區區兩個多月,你小子身手厲害了啊,看來當初把你抓進黑木崖沒有白抓。”

    李巖看到他的臉就覺親切,笑道:“喲,大叔,又是你在抓失學兒童麼?”

    巡城兵大叔笑道:“是啊,見到有孩子在街上晃蕩,我都是要問一問的,大好少年不學武怎麼成。像我們這個年齡的人,都沒趕上義育教育的好年頭,那時候還沒有九級制義務教育呢,因此沒學過武功,但現在的孩子們可真是幸福啦,人人都有學武功的機會。話說,你這孩子怎麼又溜出來了?”

    李巖拿出“臨時離校證”,他不想說自己是跟踪同學出校的,只好道:“我是出來行俠的。”

    巡城兵大驚:“你才入學兩個月,應該只讀一年級吧,這麼低的年級就出來行俠?這……有幾條命也不夠花啊,黑木崖真是越來越不成話了,你跟我走,我要上黑木崖去問問東方姑娘,她這個校長是怎麼當的。”

    李巖大汗,這位巡城兵大叔也太熱心了吧,要真跟他回去,鐵定跟丟了馬尾辮妹子,他只好低聲道:“噓,大叔……別大聲嚷嚷,我出來行俠是假,真正的目的是刺探金國的情報……你可別嚷出去了,這事兒我只和你一個人說。”

    “原來如此!”巡城兵大叔是個單純的好人,一听就信了,他也不想想黑木崖怎麼可能派一個一年級學生出來刺探情報,神色慌張地左右看了看,低聲道: “哎呀,不好,我剛才說得已經很大聲了,萬一被旁邊路過的人聽到怎麼辦?危險,太過危險……要是被金國的奸細聽到,你的任務就要失敗了。”

    李巖心中好笑,嘴上卻道:“沒事,應該沒有人聽到,我就要走了,大叔你保重,下次我再來城中找你吹牛聊天。”

    巡城兵卻一把拉住了他,低聲道:“別急著走,大叔剛才從一個無證商販那裡收繳了一些好東西,正適合你做任務用。”他從背上取下一個布包,打開包包,從裡面拿出一些軟綿綿的面具,看起來很像某種膠製品。

    李巖心中一動:“這難道是……人皮面具?”

    “嘿,就是人皮面具。”巡城兵得意地道:“那無證商販偷稅漏稅,在城角賣違禁品被我逮住,就把這一包人皮面具當了稅金收繳過來,現在都給了你吧,你在刺探金國的情報時用得上。”

    李巖心中大喜,這東西可真是好啊,如果戴上人皮面具,他就可以近距離地跟著馬尾辮妹子,甚至可以和馬尾辮妹子聊天說話喝酒,甚至聯手抗敵,都不會被她認出來了。話說,汴京城的無證商販居然賣這東西,無證商販這種生物太可怕了,難怪國家要取締他們。

    巡城兵將一小包人皮面具全給了李巖,裡面起碼有十幾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真是花樣繁多,品種齊全。李巖趕緊接過來,問道:“多少錢?”

    那巡城兵笑道:“你去刺探金國情報,乃是為我大宋出力,這些收繳物也是要上交國家的,就由你拿去使用,豈不正好?還收什麼錢,去吧!”

    李岩笑道:“那我就不付這些面具的錢了,但是大叔幫了我兩次,我私人請大叔喝杯酒總行吧?”他從懷中摸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交到巡城兵大叔手裡。

    那巡城兵大吃一驚,想不到李巖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銀子,這還是當初抓上黑木崖的小乞丐麼?出手也太可怕了些。趕緊道:“使不得,這也太多了。”

    李巖搖頭道:“一點都不多,請大叔拿這些錢把全城的巡城兵大叔都請去喝幾杯吧,算是小弟我感謝他們為國出力的一心意。對了,老是叫您大叔,多不方便,還請問大叔高姓大名啊?”

    巡城兵笑道:“我姓李,名啟明。”

    李巖笑道:“李啟明真是好名字,您將來不知道會是多少失學兒童的啟明燈,這名字當真取得好,我叫李巖,您也算是我的本家,呵呵!我這就去了,下次回汴京一定來找李大叔喝酒。”

    兩人就此告辭,那李啟明拿了一千兩銀票去請所有巡城兵吃肉喝酒,說是一個在黑木崖學武功的學生請客,那些巡城兵都有送過孩子上黑木崖的經歷,聽他一說,便當是有孩子學成武藝之後回來報恩,便也坦然受之,當夜汴京城裡不知道有多少巡城兵喝醉倒在酒樓上,倒是成為了一樁美談。

    李巖有了人皮面具之後,確實方便了許多,他現在的身體才十四五歲,身子骨兒還沒完全長開,偽裝不了粗豪大漢,也偽裝不了老人,他也不想偽裝成女人,便只好拿了一幅年輕男人的人皮面具蒙在臉上,又在街邊隨手買了一件文士衫,一把折扇,用飛快的速度在小巷裡換好,那柄“滿分劍”則掛在腰間。

    此時異族入侵,全民好武,書生們也喜在腰間配一柄文士劍,所以李巖的“滿分劍”倒也不扎眼,他來自後世,膚色白晳,穿上文士衫之後,倒也有了幾分書生意氣。為了學得更像些,他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後世的語文課本上學來的文言文,於是將折扇一甩,口中吟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哈哈哈哈……”

    正在得意中,卻感覺到旁邊的路人對他投來一陣鄙視的眼光,有人低聲罵道:“大好青年,不去學武功保家衛國,卻去學什麼讀書,做什麼書生……呸……百無一用是書生……”

    又有人低聲罵道:“看他那細皮白肉的樣子,肯定手無縛雞之力,要是北虜殺了過來,他保準是第一個被幹掉的。”

    “別理他……”

    李巖聽了這些議論,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坑爹不坑爹啊?為什麼我不管怎麼做,都會招來一陣鄙視,我真的長了一張嘲諷臉麼?

    他一路忍受著鄙視跟在馬尾辮妹子後面,只見馬尾辮妹子也鑽進了一家成衣店,在裡面買了一套男式衣衫,當她走出店來時,已經變成了一個男人,就連胸部也不見了,估計是用布條束起。看來她也知道行走江湖以女人的身份不太妥當,因此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粗豪大漢,好在這時代男人也有紮馬尾辮的,她的髮型倒是不必換。

    李巖卻不知道她的小小心思,由於李巖平時都稱呼她為馬尾辮妹子,便以為李巖很喜歡她的馬尾辮,在偽裝的時候也故意沒有將之散開。

    馬尾辮妹子找人問了問路,從汴京城的東門出了城,向著江南的方向步行而前,李巖自然尾隨在後。

    馬尾辮妹子一路走,一路打聽有沒有什麼不平之事,可以伸手管一管的,然而她不是柯南那種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死人的怪物,不平之事不是想碰上就能碰上的,兩人一前一後走了數日,居然什麼事情也沒碰上。

    馬尾辮妹子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李巖也暗暗擔心,害怕她這一趟路啥事也沒碰上,但又擔心她碰上的事太過艱難,解決不了。

    這一天,天色已晚,兩人行在荒野,眼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在荒野之中露宿,卻見路邊正好有一個莊子,這莊子顯然是富豪人家所有,佔地極廣,雕欄砌簷,極盡華美。馬尾辮妹子便即上門借宿,李巖想了想,也跟了過去,前腳跟著後腳地來這莊上借宿。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9-17 08:51
第七十九萌、白玉美人


    李巖來到莊前時,馬尾辮妹子還沒進去,正在門口與一個莊客說話。只聽到莊客道:“這位壯士,咱們金家莊本來是極好客的,若是平時有人上門借宿,都會好好招待,但今日實在不太方便……”說到這裡,他就看到李巖走了過來,臉上顯出無奈之色,對著李巖道:“這位公子,您也是來借宿的?”

    李巖咳了一聲,刻意變了嗓音道:“晚生李啟明,趕路錯過了宿頭,見這裡好大一戶人家,便來借宿一晚,卻不知道主人是否好客?常言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想必此間主人也是喜歡朋友的吧。”為了演好自己的書生身份,他故意掉了掉書袋,反正是語文課本上學來的,不用白不用。在入學那天東方姑娘曾說過他以前學的課目全是些沒用的東西,李巖深表不同意,現在不就用上語文了麼?至於新的名字,他直接借了巡城兵大叔的來用,反正這名字很有書生味兒。

    聽他囉里囉嗦說了一大堆,那莊客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個位面的人都是重武輕文的,看到書生就心生反感。想來也是,武俠位面裡,一個書生有屁用啊?隨便一指頭就能按死。

    那莊客雖然看不起書生,但禮數仍然很周到,看來此莊主人確實很好客,對下人的管教也很嚴,他對著李巖恭恭敬敬地道:“有朋友來本莊,那是本莊的榮幸,但今夜本莊確有要事……真的不方便待客。”說到這裡,他的臉上深有優色,顯然這個莊子今晚會有非常大的麻煩。

    馬尾辮妹子一直在尋找“行俠”的機會,既然見了一點苗頭,頓時興趣大漲,急問道:“請問這位爺台,貴莊有何麻煩?若不嫌棄,小弟願助貴莊一臂之力。”

    李巖聽她這樣說,自然也要摻合進去,便也抱拳道:“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晚生雖然只是區區一介書生,但也有浩然正氣,可怯宵小之輩,若不嫌棄,晚生可憑三寸不爛之舌……”

    他還在滔滔不絕,但那莊客已經沒興趣理他了,莊客對著馬尾辮妹子上下打量了幾眼,問道:“不知這位壯士如何稱呼?自哪裡來?”他這就是要稱量一下馬尾辮妹子有幾斤幾兩,夠不夠資格伸手管閒事了。

    馬尾辮妹子道:“小弟喬峰,乃是黑木崖綜合武俠學校的學生,奉老師之命,出來行俠的。”

    她這話一出,那客莊頓時大喜:“原來是黑木崖的學生,對了,每年這個季節,都是武俠學校期末考試的時節,正好會有學生出來行俠,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語音激動,居然帶上了一絲顫音。原來,江湖人士也知道,黑木崖的學生最近在期末考試,其中一項考試題目就是“行俠”,而有資格出來“行俠”的,必是高年級的學生,武藝高強,普通的宵小賊寇,只有聞風喪膽的份兒,既然這位少俠是黑木崖出來行俠的學生,那就非常可靠了。

    他滿臉喜氣地問道:“不知喬大爺現在讀幾年級?”

    馬尾辮妹子臉色微紅,本想老實說讀小學一年級,但轉念一想,這要真說出來,客莊還不定給她什麼臉色看呢,只好道:“這個不便透露。”

    莊客倒也不再多問,只當黑木崖有什麼新規矩,反正心裡已經認定了她是高年級學生,於是道:“不透露也無妨,無妨……貴客啊,快請進……哦,不對,您稍等,我去叫莊主出來迎接。”

    莊客頓時一溜儿走了,不一會兒,一名年輕公子請從莊子裡迎了出來。這公子就是金家莊的主人,名叫金伴花,是附近幾十里聞名的富家公子,一張臉白淨而秀氣,保養得十分得法。他仗著家中有錢,給朝廷使了銀子,免去了九級制義務教育,因此不曾入讀黑木崖,整日在家混吃等死,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

    然而此時他的臉上卻滿是愁苦之色,彷彿欠了別人幾百萬兩銀子似的難受,一見馬尾辮妹子,他就拜了下去,高呼道:“黑木崖的俠士,救命。”

    馬尾辮妹子忙問發生了什麼,金伴花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了起來。原來金家莊有一件家傳寶,名叫“白玉美人”,乃是用最上品的白玉製成,價值連城,少說也能值得個幾百萬兩銀子。這寶物一向為金家的鎮家之寶,卻不料今日早晨,金家莊突然收到了一張盜寶通知書,說是今夜子時,會來偷他家的“白玉美人”,叫他準備好被偷。

    李巖聽到這裡,心中好笑:這什麼盜賊如此囂張?盜寶居然還要先發通知書,太不給人家主人面子了。不過話說回來,白玉美人這四個字,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但是又想不太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尾辮妹子一來是正義之人​​,聽到這種事當然要插手管上一管,二來她也要完成學校的“行俠”考試,認真地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我就扛下了,今夜我就來會一會那個盜賊。”

    金伴花大喜,趕緊將馬尾辮妹子迎進莊去。他也不知道李巖是個什麼人,只是看他站在馬尾辮妹子旁邊,還以為兩人是一起的,便將兩人一起請入莊中。

    到了客廳,眾人分賓主坐定之後,金伴花拿出一張短箋交到馬尾辮妹子手中道:“這便是那個盜賊寫來的預告。”

    李巖湊過腦袋去看,只見短箋上寫著:“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看到這幾句話,李巖全身一震,心中升起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他可以肯定,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一段話,但是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卻想不起來了。難道是金庸先生的某部小說裡看過?可是他細想了一遍“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卻怎麼也想不起這一段兒來。

    馬尾辮妹子奇道:“這算是什麼?沒有題頭,沒有具名,像借條又像請帖,莫名其妙一通亂寫。”

    金伴花哭喪著臉道:“喬少俠一直在黑木崖上,江湖消息可能不太靈通,所以不知道……這張短箋最近這些日子連續出現在好幾個富翁的家中,前幾天幾十里外的富翁邱小候就收到了同樣的東西,說是要取走他家傳的九龍杯,邱小候將九龍杯鎖在密室中,還請了武師在門外防守,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但到了時候打開門一看,唉……九龍杯還是沒有了。”

    馬尾辮妹子心中驚疑,暗想:這麼厲害?我能對付得了嗎?

    李巖心中卻在想:不對啊,這個橋段我怎麼越聽越耳熟?快想起來,我究竟是在什麼書裡看過這個橋段,可是金庸先生的十五部書裡都沒有這個情節啊,難道……難道不是金庸先生書裡的故事?

    想到這裡,李岩心中陡然一驚,想道:從來也沒有人告訴我過我,這個位面只由金庸先生的小說組成吧?那只是我一直以來的感覺罷了,如果跳出這個框架去想……

    李巖一旦將自己的思路拓展開來,頓時就想起一本書來,《楚留香傳奇之血海飄香》不正是以楚留香偷走白玉美人展開的故事麼?

    那張短箋是楚留香的!今晚子時要來偷白玉美人的正是盜帥楚留香!

    哎呀我的媽,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李巖心中一驚不小,若是他已經大學畢業,或者學會了葵花寶典,九陽神功一類的東西,自然不怕楚留香,但他對現在的功夫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要是真和楚留香那種級數的怪物對上,絕對是被秒殺的份兒。

    他心中已生去意,大丈夫能屈能伸,碰上人力不可抵擋的事情,還是避一避的好,先去處理點簡單的俠義之事,以後再和楚留香放對也不晚,趕緊道:“古人云,財錢乃身外之物,既然這個盜賊如此厲害,金公子不如把白玉美人送給對方算了,四海之內皆兄弟,你和這個盜賊交個朋友,也是一件美談。”

    旁邊的人又一次對他投來鄙視的眼光,馬尾辮妹子也不悅地對他道:“這位李公子,你乃是學文之人,於江湖之事所知甚少,還是不要亂說的好。盜賊上門盜竊,豈有聽之任之的道理,自然應該將他繩之以法,否則吾輩習武所為何來?”

    李巖苦笑,心道:你也有要本事抓人家才行啊?你不知道楚留香有多厲害,可是我知道啊。

    但是李巖知道歸知道,卻無法解釋,總不能告訴人家,我看過《楚留香傳奇》,知道這個盜賊無比厲害,一指頭就能按死你,你還是學了降龍十八掌之後再來管這閒事吧,這話說出去誰信?

    馬尾辮妹子不再理會李巖,而是對著金伴花抱了抱拳道:“這事兒我管定了,今晚子時,我幫你守著白玉美人。”

    金伴花大喜:“全仗喬少俠了。”

    李巖在一邊叫苦連天:救命啊,今晚腫麼辦?我見情況不對,抱起馬尾辮妹子就逃吧,但是楚留香的輕功非常高,我們能逃得掉麼?對了,楚留香好像從來不殺人,我們就算任務失敗,應該也沒有生命危險吧?想到這裡,李巖稍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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