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無上仙醫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科學麵王子 2013-8-31 09:22: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0 15865755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3-9-26 21:01

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九十章傑哥發威

    “何,何大少,他是我一位姐妹的朋友,他還年輕,不懂……”趙雅晴急忙解釋道。浪客中文網

    “放心,我比什麼人都明白!”夏雲傑打斷了趙雅晴。

    “你他媽的給老娘住口,你就一酒吧打工的,又算哪根蔥哪根蒜,這裡有你插手的份嗎?劉珂,你把你的朋友帶走,別給我在這裡添亂!”趙雅晴見夏雲傑這個家伙腦子拎不清楚,自己都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他竟然還牛逼哄哄的,拽的跟二百五似的,不禁氣得指著他破口大罵,就差踹夏雲傑兩腳了。

    “酒吧打工的?哈哈,我說何一進,你他媽的小子簡直越活越回去了。點個妞,妞不鳥你。現在他媽的連個酒吧打工的都可以在你面前裝逼!”其餘三位公子哥聽說夏雲傑只是一位酒吧打工仔,先是一陣吃驚,接著指著何大少滿臉嘲諷地笑了起來。

    “操!”何一進見同伴笑話他,頓時覺得臉面丟盡,掄起茶幾上的酒瓶就對著夏雲傑的腦袋砸去。

    “不要!”

    “啊……”

    幾聲尖叫驟然響起,不過卻又嘎然停了下來,就像鴨子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樣。

    因為她們看到了那個酒吧打工仔就像變法戲似的,也不知道怎麼地突然就把酒瓶從何一進手中搶了過去,然後插在了他的嘴中。

    白蘭地頓時咕咚咕咚就往何一進的喉嚨裡灌!

    “我說過了,不要糟蹋好酒,還是你自己喝比較好。”夏雲傑冷冷看著何一進道。

    夏雲傑說話間,那三位公子哥早已經手慢腳亂地去幫忙把酒瓶從何一進的口中拿下來。

    不過他們雖然拿的快,但何一進還是被白蘭地給嗆得如刀割過喉嚨一樣,憋紅著臉使勁地咳嗽著。

    那三位公子哥剛才雖然嘲笑何一進,但見同伴被一個區區酒吧打工仔整成這副樣子,他們卻又倍感丟面子,不干了!

    “他媽的,你小子找死呀!”

    “我草,干死他!”

    “……”

    三人罵咧著便對著夏雲傑拳打腳踢過去。

    雖然這三位公子哥身子骨早已經被女人掏虛了,但怎麼說都是三個年輕小伙子,如今突然含怒爆發,其實還是挺有氣勢,也挺嚇人的。

    至少趙雅晴等女人都被嚇得再一次連連尖叫,而瑪麗已經嚇得去叫主管。唯有劉珂兩眼閃爍著興奮的目光,她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傑哥的身手。

    女人們的尖叫聲再一次嘎然停止,因為轉眼間氣勢洶洶,好似肯定能把夏雲傑揍得跟豬頭三一樣的三位公子哥,此時就像小雞一樣,被夏雲傑拎起來扔了出去,然後一個壓在一個身上,就像疊羅漢一樣。

    轉眼間,夏雲傑的前面只剩下剛才還牛逼哄哄的何大少。此時何大少早已經忘了咳嗽,而是兩眼發直,驚訝無比地盯著夏雲傑看。

    他還真沒想到,眼前這位看起來很有小白臉潛質的年輕人,力氣竟然這麼大,扔人跟玩似的。

    “我草!你他媽的一個酒吧打工仔竟然敢打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他媽的死定了!”不過這年頭力氣大算不了什麼,所以何大少很快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著夏雲傑氣焰囂張地叫起來。

    “本來我想好好跟你談談道理的,竟然你說我打你,那只好如你所願了。”夏雲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然後抬腳對著何大少的肚子就狠狠踹了過去。

    頓時何大少整個人就飛身而起,然後重重砸在了正掙扎著爬到一半的同伴身上。

    “啊!啊!啊!”聲聲慘叫驟然在包廂裡響起,掙扎到一半的公子哥們一下子又被何大少給壓在了身下。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最糟糕的是夏雲傑那一腳踹得力度有點大,而何大少之前又喝了不少酒水,吃了不少東西,重重砸下時,肚子裡的東西翻江倒海的,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

    頓時那污穢的東西如“山洪”傾斜而下,把下面三位公子哥淋個遍。

    “呸!呸!呸!我的媽呀!”公子哥們頓時被那股難聞黏糊的東西給淋得個個哇哇亂叫,然後手慢腳亂地要爬起來。

    “我草,你他媽的踩到我手了!”

    “你他媽的踩到我臉了!”

    “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

    “……”

    只是這四人人疊著人,沒個統一的行動,想要爬起來又談何容易。如今四人沒有章法地亂動,頓時四人滾成了一團,尤其最下面的那位公子哥更是可憐得哇哇亂叫,鼻涕和眼淚齊飛。

    鼻子聞到那股難聞的氣味,夏雲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往後退了退。倒是那些鼻子向來比男人靈敏一些的女人們卻似乎壓根沒聞到這難聞的氣味,個個兩眼發直地盯著地上滾成一團,聲聲慘叫的公子哥們。

    她們做夢也沒想到,事態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不過最終四位公子哥還是分了開來,然後身上沾著污穢的東西,一副狼狽地爬了起來。尤其剛才在下面墊底的那位,最是狼狽,頭髮上掛著黏糊糊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一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蛋鼻青臉腫的,好像剛剛被人揍過一頓似的。

    見四位公子哥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趙雅晴等人這才幡然醒悟過來。個個眼裡流露出既是痛快卻又慌張的神色,尤其趙雅晴一顆心更是慌張得差點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這四位公子哥,雖然不是什麼官二代,卻也勉強算是富二代,在江州市還是有點財勢。這樣的人,別說四個,就算一個,也萬萬不是她趙雅晴一個ktv包廂公主能得罪的起的。如今倒好,她朋友的朋友,一下子就把四個人全整了一遍,而且還是這麼慘!

    可想而知,等會等待她的將會是怎麼一場憤怒和報復!

    “快走!”想起等會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趙雅晴再也沒有留下來面對四人的勇氣,看著四人站起來胡亂地擦拭著身上的髒東西,拉起劉珂就往外跑。

    至於夏雲傑,她卻是懶得管了。若不是他,她頂多吹完一斤白蘭地,如今倒好,卻得跑路了。

    不過劉珂卻像是吃錯了藥,竟然定在原地沒跑,趙雅晴沒想到劉珂竟然會不走,一個沒拉動,自己卻沖到了前面去。

    “跑,你他媽的跑哪裡去!”見趙雅晴想跑路,一位公子哥想都沒想,拎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就沖她扔了過去。

    “砰!”一聲響,啤酒瓶越過她的腦袋,落在了大理石地上,炸了開來,碎片四濺,啤酒泡沫流得滿地都是。

    “啊!”趙雅晴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然後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動。

    “跑呀!你給老子再跑呀!”那位見自己扔出去的啤酒瓶震住了趙雅晴,終於出了口惡氣,終於爺們了一回,忍不住牛逼哄哄地叫了起來。

    “李少!李少!我不跑,我不跑,有話好……”趙雅晴轉過身,臉上掛著淚珠,顫抖著聲音求饒道,就差跪下來了。

    雖然剛才被趙雅晴指著鼻子叫罵,夏雲傑心裡確實不爽,倒也理解她那時的心情,見她害怕成那樣子,心裡不忍的同時,也被真正勾起了怒火。

    二話不說,拎起桌上的酒瓶,寒著臉大步朝那個狗屁李少邁去。

    趙雅晴等女人見夏雲傑這個在酒吧打工的“二愣子”又要施暴,嚇得個個沖上去,抱胳膊的抱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叫道︰“阿杰,不要啊!”

    剛才踹幾腳已經算是闖了大禍了,如今要是再要啤酒瓶砸下去,砸出腦袋開花來,這件事恐怕連收場都難。

    夏雲傑當然不會考慮那麼多,事實上,如今他也沒心思去考慮這些。因為此時他全身都被一片柔軟豐滿給擠壓淹沒了,鼻尖沖進來的全都是濃濃的香水味,把他的怒火都給勾成了邪火。

    “不要你媽的頭!”那些公子哥見夏雲傑被一群女人給纏住,拎起茶幾上的酒瓶,罵咧著就對著夏雲傑腦袋砸去。

    不過還沒等他們的酒瓶砸下來,夏雲傑已經掙脫了女人們的糾纏,然後抬腳把木茶幾一勾,一踢。

    頓時實木茶幾飛了起來,然後朝四位公子哥撞了過去。

    “啊!啊!啊!”再度幾聲慘叫在包廂裡驟然響起,四位公子哥被長長的茶幾給壓在了下面。

    手中掄起來的酒瓶被茶幾一撞,反倒砸在了自己的頭上,不僅如此,茶幾上的酒瓶,果盤,點心,酒杯什麼的也全部落在了他們的頭上,他們的臉上。

    頓時他們的腦袋包括臉蛋全部開花,啤酒泡沫四處流淌。

    包廂裡再次安靜了下來,趙雅晴等人再次傻傻地盯著被茶幾壓在下面,正掙扎著要起來的四位公子哥。

    不過這次趙雅晴的反應比剛才快多了,沒等四人爬起來,拉起劉珂的手就準備再度跑路。

    “有傑哥在,沒關系的。”劉珂再度甩手道。

    “我的傻妹妹,你以為現在是用拳頭打天下的年代嗎?你以為這是在農村嗎?他們個個都是有錢人家,打了他們坐牢是小事,就怕他們再找人過來整我們呀!快跑啦。”趙雅晴不禁急得直跺腳。

    “怕什麼,有傑哥在,沒事的!”劉珂再次很鎮定地道。

    “傑哥,傑哥,現在都什麼時候還傑哥,你以為他是公安局局長嗎?他只是個酒吧服務生而已!你再不走,我可先走了!”趙雅晴差點被劉珂的話給氣哭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3-9-26 21:01

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九十一章把沈子良給我叫來

    “走什麼走?這是怎麼回事!哎呀,何大少,李少,王少,康少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幫忙把何大少他們給扶起來。”正當趙雅晴被劉珂氣得準備自己單獨跑路時,瑪麗姐帶著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其中為首的一位男人胸口還掛著一塊經理的牌子,而他身後的男子個個長得人高馬大,氣勢彪悍,顯然是這裡的保安。

    那些保安見經理開口,哪敢怠慢,急忙去幫忙把何大少等人扶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經理等保安們把何大少等人扶起來後,神色嚴肅,目光威嚴地掃過趙雅晴等人,最終落在了夏雲傑的身上。

    經理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裡唯一有可能把何大少等人搞成這般狼狽的只有夏雲傑這位陌生男子。

    只是當經理的目光落在夏雲傑的身上時,卻又忍不住流露出震驚和疑惑。

    實在是夏雲傑看起來不像是那種能打的人,而且夏雲傑的穿著打扮也樸實,不像是那種敢得罪公子哥的人物。

    “對呀?這是怎麼一回事,阿晴你來說。”經理一開口,瑪麗姐也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滿臉疑惑地問道。

    瑪麗自然明白出手的夏雲傑,但她做夢也沒想到,一對四,最終那個酒吧打工仔屁事都沒有,而何大少等人卻像剛被人從垃圾堆裡撈上來似的。

    “說,說你媽個屁!”不過瑪麗姐話剛出口,就被何大少四人給粗魯地打斷了。

    瑪麗被他們怒氣沖沖一罵,馬上惶恐地閉上嘴巴,心裡是暗暗叫苦不已。她本來是想叫經理過來調節一下場子,但如今看來這件事何大少他們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張經理你來得正好,你們魅力銀座是怎麼做生意的?公主不接待客人,還找朋友打人!就是這小子他媽的打我們!”把瑪麗姐罵閉嘴後,被打慘了的何大少等人又氣呼呼沖張經理質問道。

    “何大少還有李少、王少、康少,請你們息怒,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張經理畢竟是管理著偌大一個娛樂場所的人,倒沒像瑪麗姐一樣,被人一罵就慌了神,而是冷靜地安撫道。

    “交代,有什麼屁好交代的。直接讓人把這家伙給抓起來,先讓老子們打一頓再說!”何大少等人馬上叫囂起來。

    “這……”張經理聞言面露難色。

    “這什麼這,這家伙不過只是酒吧一個服務生!我草,也不知道你們魅力銀座怎麼做生意的,竟然放一個酒吧服務生進來鬧事。你們他媽的還做不做生意的?”何大少等人見張經理面露難受,不禁氣得暴跳如雷。

    “酒吧服務生?這是怎麼一回事?”張經理之所以面露難色,主要是顧忌夏雲傑的身份,雖然他穿得比較樸實,但畢竟人家把何大少四人給放倒了,沒摸清底子前,他還是不敢亂來。如今聽說夏雲傑僅僅只是一酒吧服務生,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

    一個酒吧服務生,四位在江州市有點財勢的公子哥,孰輕孰重,他這個在娛樂場所混了十來年的老狐狸又豈會分不清楚?

    “張經理,您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生日,然後請了……”趙雅晴這個時候真想沖上去狠狠咬夏雲傑兩口,若不是他事情也不會鬧到這等不可收拾的場面,但如今她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解釋。

    沒辦法,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生日引起的,她是今晚的主人,而夏雲傑又是劉珂的朋友,她就更脫不了干系。

    “阿晴,你不用解釋。”但趙雅晴話講到一半卻被夏雲傑攔住了。

    “你,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啊!是不是覺得自己能打就……”趙雅晴見夏雲傑這個時候還不知死活,牛逼哄哄的樣子,氣得差點就要瘋了,手指指著夏雲傑的鼻尖就破口罵起來,也顧不得張經理等人在場,還等著她的解釋。

    劉珂見趙雅晴指著夏雲傑鼻子叫罵,嚇得急忙拉住她,道︰“阿晴,別亂……”

    “滾開,你他媽的也傻,竟然找了這麼個……”只是氣瘋了頭的趙雅晴卻是連劉珂也罵起來。

    “傑哥,傑哥,對不起,您別怪阿晴……”劉珂見趙雅晴瘋了似的,見人就咬,生怕惹惱了夏雲傑甩手走人,急忙又拉著夏雲傑哀求道。

    “我又不是真的腦子有病,怪她幹什麼?要怪也是怪這四個混蛋!”夏雲傑拍拍劉珂的肩膀笑笑,然後轉臉看向何大少四人。

    不過當他轉向何大少四人時,本是帶著微笑的臉卻驟然間冷了下來,不僅如此,目光也是寒芒四射。

    他當然不好怪趙雅晴,畢竟她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且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另外一個身份,這一次也確實害慘了她。但被一個女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卻偏生又不能發作,夏雲傑心裡當然不爽,而這份不爽卻只好發泄在何大少四人身上。

    “他媽的,你想幹什麼?張經理,你還不叫人把他抓起來!”別看何大少四人剛才還氣焰囂張,但當他們的目光一踫上夏雲傑眼中射出來的冰冷目光時,卻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連連退後,然後指著他大叫起來。

    “阿虎,把他給我抓起來。媽的,真以為這裡是地攤嗎?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在這裡撒野嗎?”張經理這時已經看清楚了形勢,知道夏雲傑除了能打,其實也就只是一位酒吧打工仔,又見他這個時候還這麼囂張,似乎根本沒把自己等人放在眼裡,也不禁動了怒氣,指著夏雲傑厲聲喝道。

    不過張經理的話音才剛剛落音,就“啪!”地一聲,臉蛋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把沈子良給我叫來,我倒想問問他,什麼叫阿貓阿狗!”夏雲傑甩了張經理一巴掌後,寒著臉道。

    張經理被夏雲傑甩了一巴掌,剛要發作,但聽到“沈子良”三個字,卻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而那些見經理被甩巴掌,正摩拳擦掌,怒氣騰騰準備揍夏雲傑的保安們,聽到“沈子良”三個字,也驟然停住了腳步。

    沈子良是誰,他們自然知道。那可是他們的大老板,也是整個江州市地下勢力有數的幾位大佬級人物之一。魅力銀座雖然也算是江州市數得著的娛樂場所,卻也不過只是東凱酒店下面的一個部門,而整個東凱酒店卻是沈子良,沈老板的!

    “沈子良!你他媽嚇誰呀?你他媽的干嘛不叫馮正誠過來啊!”何大少等四人當然也知道沈子良是誰,咋一聽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但不過馬上就跳起來叫囂道,甚至還故意用江州市市委書記馮正誠來嘲諷他。

    他們當然不會相信就一個小小酒吧打工仔有資格叫沈子良過來,真要這樣,他會在酒吧裡當打工仔?剛才趙雅晴見他打他們會嚇得想跑路?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可憐的何大少四人卻不知道,夏雲傑雖然只是個酒吧打工仔,他就算真想叫江州市第一把手馮正誠書記過來,他還真會乖乖趕過來。

    能不趕過來嗎?真按輩分來排,夏雲傑這個區區酒吧打工仔可是他的叔爺。

    何大少等人這麼一叫囂,張經理等人也回過了神來,個個羞惱異常,好似剛剛被人爆了菊似的。

    是啊,這家伙真要有資格叫大老板過來,他用得著在酒吧工作嗎?還會來參加一個區區ktv包廂公主的生日聚會嗎?可他們剛才竟然像個傻瓜一樣,被他的話給震住了!

    可就在他們惱羞異常,準備一擁而上把夏雲傑給按在地上臭扁一頓再說時,卻驚訝地發現那個酒吧打工仔竟然掏出了手機,沖他們晃了一晃,道︰“如果你們不想丟飯碗,不想挨揍的話,最好稍安勿躁!”

    說著夏雲傑當著他們的面慢條斯理地按著電話,那氣焰絕對是囂張到了極點。

    只是夏雲傑如此一囂張,還真把張經理等人給再一次震住,看著他暗暗咬牙切齒︰“媽的,老子等著,你要是敢給老子玩花頭,老子肯定會讓你後悔來這世上一趟!”

    見張經理等人再次被震住,何大少等人雖然氣得臉色都發青,但要他們自己上前動手,他們卻是再也沒有那個膽子,只好恨恨地盯著夏雲傑。

    而趙雅晴等人見夏雲傑果真還拿出手機撥打,個個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夏雲傑。

    要說這裡最不相信夏雲傑認識沈子良的人並不是何大少等四位公子哥而是趙雅晴她們。因為就在剛才,她們還集體“調戲”過夏雲傑呢,就他那靦腆老實樣,會認識沈子良那才是見鬼呢!當然劉珂的身份,她們也是一清二楚的!

    當然,整個包廂裡,唯一對夏雲傑有信心的就是劉珂。不過劉珂卻不知道沈子良是誰。但這並不妨礙她靜靜地用激動、崇拜的目光仰視傑哥。

    夏雲傑撥打著電話,包廂安靜異常,氣氛也異常。

    所有人都在等著當電話接通之後,夏雲傑的表演!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3-9-26 21:02

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九十二章連大老板都要叫哥

    東凱酒店,總統套房。

    三具光溜溜的身子正在大床上進行著一場人妖大戰。

    沈子良威武異常,一人戰兩。正當大戰到了關鍵時刻,放在沈頭邊的手機鈴聲不協調地響了起來。

    沈子良想都沒想便伸手去按掉,可就在他按下掛斷鍵時,他的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字眼,整個人都情不自禁抖了起來,冷汗更是像豆子一樣一下子從他光溜溜的身子上冒了出來。

    “沈總,您怎麼了嗎?您沒事吧?”正在沈子良身下和邊上賣力的兩個妖嬈女子,見沈子良突然全身顫抖起來,汗水就像雨水一樣流下來,不禁嚇得臉上的紅潮盡退,急忙推著沈子良道。

    她們還以為遇到了傳說中的“馬上瘋”呢!

    “滾一邊去!”沈子良當然不是“馬上瘋”,而是被屏幕上一閃而過的字眼給嚇得差點瘋了。

    那可是掌握他生死的主人的電話啊,而他卻忘情之下一不小心把電話給掐斷了,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一把推開兩個女人,沈子良顫抖著手往回撥電話。

    電話那頭,夏雲傑看著被掐斷了的電話,臉色變了變,目中閃過一抹怒意。

    “打呀,你他媽的再打呀。叫沈子良過來,我他媽的好怕怕呀!你他媽的就不怕牛逼吹破嗎?”何大少四人剛才被夏雲傑修理得死去活來,如今總算抓到了一次機會,馬上盡情地嘲諷。

    “媽的,竟然敢玩老子,你他媽的找死!”而被夏雲傑甩了巴掌的張經理,見夏雲傑拿著電話發呆,頓時目露凶光抬腳對著夏雲傑的肚子就踹了過去。

    保安們也馬上涌了上來,準備揍人。

    可就在這時,夏雲傑的手機鈴聲驟然響了起來。

    張經理條件反射地收回腳,而保安們也頓足了腳步,包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夏雲傑的鈴聲刺耳地在響著。

    夏雲傑目光冷冷地掃過張經理等人,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杰,傑哥,剛才我,我……”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沈子良有些結巴的聲音。

    沒辦法,這個世界上,沈子良可以掛任何人的電話,唯有夏雲傑的電話他不能掛。

    看著一向眼高於天的沈總打電話時,一邊摸著額頭的冷汗,一邊發顫著聲音說話,那兩個小妞全都看直了眼楮。她們無法想象,電話那頭傑哥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把堂堂沈老總嚇成這副樣子。

    “少廢話,馬上給我滾到魅力銀座825包廂來。”夏雲傑直接打斷道。

    “是,是,我五分鐘之內趕到!”沈子良抹了把冷汗,慌忙回道。然後手忙腳亂地找衣服褲子穿。

    穿好之後,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出了房間,看得床上那兩位小妞再一次完全呆住,就連還光著身子,而大門是開著的也渾然未覺。

    825包廂,夏雲傑掛掉了電話。

    包廂還是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夏雲傑。

    他們當然不相信,剛才夏雲傑是在跟沈子良通話,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涌起一絲莫名的寒意。

    因為夏雲傑剛才說話時霸氣外露,而且還很自然,好像他不是什麼酒吧打工仔,而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這可能嗎?這當然不可能!

    所以安靜過後,詫異過後,包廂裡再次響起一片充滿嘲諷的冷笑。

    “小子,現在玩夠了沒有?”張經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殘酷的冷笑。

    怎麼說,他張一然也是管理著偌大一個娛樂場所的經理,今天竟然被一個酒吧打工仔甩嘴巴,若不把夏雲傑整得死去活來,他又豈會甘心。

    “張經理,還跟這小子費什麼話,直接抓起來臭扁一頓再說。”何大少等人早已經等著不耐煩了,見張經理總算準備再出手,個個臉上露出快意的冷笑,叫囂道。

    “給老子……”

    張經理聞言冷冷一笑,大手一揮,剛剛開口叫保安們上時,他的耳機突然響起了一道急促卻熟悉的聲音︰“我沈子良,馬上趕到825包廂等我。”

    原來沈子良雖然走得匆忙,但畢竟是掌管著偌大一個商業帝國的人物,遇到緊急情況時,條理性還是很清楚。知道既然夏雲傑在魅力銀座,說不定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張一然,所以一路往八樓的魅力銀座趕時,一邊呼叫魅力銀座的經理。

    “825包廂!”沈子良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最後這幾個字卻如炸雷一般,把張一然給炸得差點靈魂都要出了竅。

    825包廂啊,這不正是我現在在的包廂嗎?大老板怎麼會突然想到要來這裡了呢?莫非?

    “啊!馬上給老子住手!”張一然正驚得差點靈魂都要出竅時,卻看到保安們已經張牙舞爪地沖夏雲傑圍上去,一個大男人的都不禁嚇得尖聲叫了起來。

    “說什麼呢!我xx老母,張一然你他媽的在幹什麼?是在對誰動手?”耳機裡響起沈子良憤怒中帶著驚恐的聲音。

    原來卻是沈子良剛才還沒掛呢!

    “我,我,我,好像是一位叫,叫什麼杰的年輕人!”張一然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哪還不知道剛才跟夏雲傑通話的真的是沈子良,聞言上下牙齒都忍不住打起顫來。

    娛樂場所是個三教九流匯聚的地方,也是個復雜的地方。張一然很早就混跡這一行業,他又豈會不知道沈子良除了是江州市的政協委員,億萬富豪,還是江州市地下勢力幾位權勢滔天的大佬之一。真惹他發怒,可不像普通企業裡的經理一樣,卷鋪蓋走人就行,其後果是非常可怕的!

    “我靠!張一然你他媽的給老子聽好了,馬上給老子向傑哥道歉,記住他就算讓你吃屎,你現在也馬上給老子去吃,否則你就等著到大海裡喂鯊魚吧。”正是怕什麼來什麼,沈子良聽說張一然剛才竟然叫人打的是夏雲傑,嚇得都忍不住歇斯底裡沖著張一然嚷了起來。

    “傑哥!”張一然見堂堂東凱酒店大老板,江州市地下勢力有數幾個大佬之一,向來高傲得跟孔雀似的沈子良,竟然在電話裡稱那個酒吧打工仔為傑哥,不由得徹底驚呆了。

    老天,這小子竟然真有資格叫大老板滾過來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打呀!”何大少等人卻又哪裡知道張一然剛剛被沈子良咆哮了一頓,他們見保安們又停下來,又按耐不住地催道。

    “打,打,打你媽的頭呀!”不過何大少話音才剛剛落下,張一然已經像瘋了一樣,抬腳就對著他的肚子一腳狠狠踹了過去。

    張一然能不瘋嗎?連大老板都要叫哥的人物,就因為何小子他們的緣故,害得他竟然叫人去打他,天知道,大老板到時會怎麼處置他呢!

    何大少哪裡會想到張一然竟然會臨陣倒戈,抬腳踹他,觸不及防之下,頓時被張一然給踹了個四腳朝天。

    “張經理,你他媽的瘋啦?”何大少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氣急敗壞地指著張經理叫道。

    “你他媽的才瘋了,竟然連傑哥也敢得罪!”張一然抬起腳又想踹何大少,只是何大少這回卻學乖了,急忙閃了開來。

    “傑哥!”見張一然這個堂堂魅力銀座的經理,突然改口叫夏雲傑傑哥,一時間何大少等四位公子,還有趙雅晴等人全部都傻眼了。

    不過張一然這時才顧不得別人吃驚不吃驚,早已經對著夏雲傑連連鞠躬道︰“傑哥對不起,一然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您老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哼!”反正已經把沈子良叫來了,夏雲傑也懶得隱藏鋒芒,聞言冷哼一聲,轉身走到擺在正中間的那張沙發上,一屁股坐上去,然後翹著二郎腿,目光冷冷地掃視著何大少等人。

    看著剛才還只是一個酒吧打工仔的年輕人,突然變成了張經理口中的傑哥,還大言不慚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何大少等人忍不住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們又都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來這意味著什麼?

    正當何大少等人額頭冒冷汗時,沈子良終於匆匆趕到。

    他一進來,目光就看到了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的主子,急忙微微彎下腰,輕手手腳地走到夏雲傑的跟前,小心翼翼地叫道︰“傑哥!”

    沈子良是什麼人,可能劉珂不清楚。但在場的其餘人卻是再清楚不過。

    見到堂堂身家以億計,在江州市黑白兩道都吃得很開的沈子良,到了夏雲傑面前,竟然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整個包廂煞那間靜得近乎滲人。

    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聲在包廂裡清晰可聽,格外刺耳!

    “來得倒挺快的。”夏雲傑瞟了畢恭畢敬站在邊上的沈子良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傑哥,剛才我……”沈子良也聽不出來夏雲傑這句話究竟是正話還是反話,聞言越發心驚膽戰道。

    “行了,下不為例。現在你還是把眼前這件事給我解決掉吧!”夏雲傑不由分說地擺手打斷道。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3-9-26 21:02

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九十三章謝謝傑哥

    “是,傑哥。”沈子良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急忙道。

    說完,沈子良沖夏雲傑微微一鞠躬,然後轉過身子,兩目寒光四射地一一掃過眾人的臉,最終落在了張一然的身上道︰“張一然這是怎麼回事?”

    “老,老板,這件事我有錯……”張一然急忙把他知道的大致說了一遍。

    沈子良聽說這件事是因趙雅晴而起,又把目光投向了趙雅晴。

    這時趙雅晴早就嚇得魂不守舍,連話都講不利索,剛才她可是指著夏雲傑的鼻子罵過娘的!如今可好,這家伙竟然牛掰得一塌糊涂,何大少什麼的,跟他一比就是一坨屎!

    最終還是其他幾個姑娘補充下,才把事情從頭到尾講清楚了。

    沈子良越聽目光越冷,臉色越陰沉。

    搞了半天,原來竟然是有人來砸傑哥的場子,這還了得!傑哥是他的主子,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還被人砸了場子,就算別人不知道沈子良和夏雲傑的關系,沈子良也覺得倍沒面子!

    “你們他媽的很牛啊,竟然連傑哥的場子都敢砸!”等趙雅晴話說完之後,沈子良隨手就從邊上抓起一個酒瓶,然後面目猙獰的一步步朝何大少等公子哥走去。

    區區四個上不了台面的公子哥,也就能在趙雅晴等人面前耍耍威風,沈子良才不放在眼裡。

    “沈總,沈總,有話好說,我們真不知道傑哥是您朋友,所以……”看著沈子良拎著酒瓶步步逼近,何大少等人早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個個神色蒼白地求饒道。

    “怎麼,不知道就可以亂來是嗎?我xx你老母!”沈子良聞言掄起手中的酒瓶就對著何大少的腦袋重重砸了下去。

    頓時鮮紅的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沈總,沈總,傑哥,傑哥,饒命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這一馬吧。”其餘三人見何大少被沈子良一酒瓶給砸得腦袋開花,頓時嚇得兩腿都發軟。眼看著沈子良面目猙獰地一步步逼近,再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雙膝一曲,竟然跪了下來。

    “算了,沈總。”夏雲傑見剛才還牛逼哄哄的三個家伙沒骨氣地跪了下來,頓時沒了收拾他們的興趣,面帶厭惡之色地揮揮手道。

    “謝謝傑哥,謝謝傑哥!”李少他們見夏雲傑大開金口,真是喜極而泣啊,個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謝道。

    “記住今天的事情要是敢說出去半句,或者事後敢弄什麼小動作,你們就等著投海喂鯊魚吧!現在給老子滾蛋!”沈子良能把生意做這麼大,這心思和眼力自然有其過人之處,見夏雲傑面露厭惡之色,馬上便抬腳對著還在抹眼淚,沒完沒了的李少等人一一踹過去。

    “不敢了,不敢了!傑哥再見,沈總再見!”四人雖然被踹了一腳,卻是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包廂。

    看著何大少四人像喪家之犬一樣逃離了包廂,包廂再度安靜了下來。

    趙雅晴等公主個個眼中都流露出戰兢恐懼的目光。要知道剛才她們這些人可是集體調戲過這位連大老板都要恭敬有加的傑哥,尤其是趙雅晴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指著他鼻子罵過娘呢。

    “傑哥,我錯了,我不識好人心,我這個臭嘴,你看在劉珂的面子上就原諒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包廂裡的安靜很快就被趙雅晴給打破了,只見她眼中噙著眼淚,可憐兮兮地一邊求饒一邊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嘴巴。

    夏雲傑剛才被這小妞給罵得還真想扇她兩巴掌,但不知者不罪,況且怎麼說趙雅晴也是劉珂的朋友,今天也算是夠可憐的了,見她出來又道歉又扇自己嘴巴,哪好意思再坐在沙發看著她自罰,急忙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再說今天你是壽星,你最大。”

    說完,夏雲傑轉向沈子良道︰“沈總,重新安排個包廂吧,阿晴的生日派對才剛開始呢,就被那幫人攪了局。”

    “謝謝傑哥,謝謝傑哥!”趙雅晴沒想到夏雲傑不僅既往不咎,而且還惦記著她的生日,不禁感激得眼淚都掉落了下來,連連沖夏雲傑鞠躬道。

    只是鞠躬時,胸前的一對肉球夸張地掛了下來,把夏雲傑嚇得急忙挪開了視線,笑道︰“不用謝,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劉珂的姐妹。”

    夏雲傑這句話說得劉珂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而趙雅晴等人則都萬分羨慕劉珂能結交到夏雲傑這樣的朋友。當然她們現在也完全明白為什麼剛開始劉珂矢口否認夏雲傑是她的男朋友。

    灰姑娘的故事畢竟只是童話故事,像傑哥這種既年輕又帥氣身手超酷,而且連身價至少以億計算的沈總都要恭敬巴結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又豈是劉珂這樣普通打工妹能高攀得上的?

    多半是他們這類人心血來潮,玩玩“皇帝私服”的游戲罷了。等這個興頭過了,誰還真把你當一回事。不過不管怎麼說,劉珂能跟夏雲傑這樣的人物認識並結交,卻還是讓趙雅晴等人羨慕得近乎眼紅。

    傑哥都開口了,沈子良哪敢怠慢。馬上讓人安排魅力銀座最高檔最豪華的包廂——帝王廳。

    超大的包廂,超豪華的裝修,還有超現代化的電子設備,別說看得劉珂和夏雲傑有點咋舌,就連趙雅晴等人也是興奮驚喜異樣。

    魅力銀座帝王廳就像酒店裡的總統套房一樣,並不是誰都能消費得起的。像何大少等人,看似牛逼,但帝王廳他們還是不敢輕易消費,實在太貴了,他們肉痛不起啊。所以一般能進帝王廳消費,不是富豪就是官員,而後者買單的自然不是他們自己。

    而一般進帝王廳陪酒陪唱的,基本上都是媽咪手中的頭牌,普通的公主是進不了這個包廂的!趙雅晴等人雖然姿色還算不錯,但卻還算不上頭牌,所以就算她們在這裡工作有一段時間了,這帝王廳卻是很少踏進來。更別說不是以陪客的身份,而是以顧客的身份邁入這個包廂了。

    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上,看著前面環繞式的熒屏,夏雲傑不得不感嘆,這年頭有錢人的日子就是爽。

    “沈總,你去忙你的吧,有事情我會打電話叫你的。”夏雲傑手輕輕撫摸著真皮沙發,見沈子良還畢恭畢敬地站在邊上,倒也算是滿意他今天的表現,揮揮手道。

    “是,傑哥。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就站在門口,您有事情讓人叫我一下就可以。”沈子良見夏雲傑面露滿意之色,不禁大大鬆了一口氣道。

    沈子良這話一說出口,差點沒把趙雅晴等人給嚇趴下,就連本就知道點夏雲傑底細的劉珂也驚得張大了嘴巴。如今她已經從趙雅晴等人口中,知道了沈子良的身份。

    乖乖,沈總這樣的大人物,竟然甘心情願給傑哥當服務生!這,這傑哥究竟是什麼人呀?

    “行了,你怎麼說也是老總,別讓人看了惹人笑話。叫一兩個機靈點的在門口候著就行,順便也敲打敲打姓何的那幾個公子哥,別讓他們出去亂嚼舌頭。”夏雲傑揮揮手道,他還想安安當當地在江州市打工呢,可不想太多人知道今晚這件事。當然他這話其實主要還是說給趙雅晴等人聽的。她們的身份畢竟跟何大少等人不同,夏雲傑卻是不好拉下臉來警告她們。

    趙雅晴等人都是聰明人,聞言個個都是芳心一顫,暗暗告警自己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

    不管住不行呀,沒看到沈總這樣的人物在傑哥面前都只有當服務生的份嗎?她們又哪有膽子敢跟傑哥作對,除非她們活得不耐煩了。

    沈子良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見夏雲傑沒要他在門口服侍,目中不禁閃過一抹感激之色,道︰“傑哥您放心,我會讓他們乖乖地閉嘴的。”

    夏雲傑點點頭,道︰“去吧。”

    沈子良這才微微鞠躬,然後退出了包廂。

    沈子良走後,這次再沒人敢像女王一樣高高在上地調戲夏雲傑這個操的雛兒。

    但既然知道夏雲傑是連大老板都要討好巴結的大人物,她們又豈會放過討好他的機會。所以調戲是沒了,但熱情的服侍,勾引誘惑卻是無處不在。

    有意無意地把胸口的領子拉低,唱歌時又蹦又跳的,甚至忘情時會把衣服扯下來

    反正她們把夏雲傑當最尊貴的客人伺候著,使勁渾身解數討好他,希望他能記住她,當然最好能上了她。今晚她們是不介意免費出台一次的。

    別看夏雲傑剛才威風八面,牛逼哄哄的,其實他還真就只是一位酒吧服務生,一位口袋裡沒有幾個錢的窮逼。別說沒到這種場合混過,就連戀愛還沒談過呢!他又哪裡經歷過這等被女人們當皇帝一樣伺候著,恨不得你扒光了她們衣服,滿眼都是白肉的場面。

    若不是考慮到剛才自己牛逼哄哄的形象硬撐著,夏雲傑這時恐怕早已經落荒而逃了。饒是如此,夏雲傑也是大感吃不消。等服務員端了個大蛋糕過來,大家一起唱了生日歌,分了蛋糕之後,總算名正言順地腳底抹油,從溫柔鄉中逃之夭夭。
rockyy 發表於 2013-9-28 13:35
第九十四章 這是什麼?

  雖然半途就逃了出來,但到家時還是差不多已經十二點。

  回到家,剛剛推門進去,就見到沈麗緹穿著寬鬆的睡衣,斜著腦袋在擦拭頭髮,顯然是剛剛洗完澡。

  「咦,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沈麗緹見夏雲傑推門進來,一邊繼續擦拭著頭髮一邊隨口問道。

  幾滴晶瑩的水珠順著髮梢落在睡衣上,浸濕了少許布料,使得睡衣貼在了身上,印出了胸前的豐滿和兩點凸起。

  「嗯,呃!」夏雲傑沒想到自己剛剛在魅力銀座被一群公主給撩撥得欲生欲死的,好不容易一路上吹著涼爽的夜風把它鎮壓下去,沒想到一回家就看到了這樣一幕濕身誘惑。

  這沈麗緹竟然是越來越開放了,穿著睡衣竟然裡面什麼都沒穿,不僅兩點凸起清晰可見,就連下身那一抹黑色透過薄薄的布料似乎也隱隱可見。

  「支支吾吾什麼呀?啊!你這個大色狼!」沈麗緹見夏雲傑支支吾吾的沒回答,不禁有些好奇地抬頭朝他看去。這一看卻發現正盯著自己凹凸有致的身體看,猛然想起自己剛洗完澡,裡面什麼都還沒穿呢!不由得羞得拿起手的毛巾就沖夏雲傑扔了過去,然後人早已經像旋風一樣轉身跑進了臥室。

  燈光透過那薄薄的布料,夏雲傑分明看到了兩瓣誘人的渾圓誘惑,拿著毛巾,不禁痛苦地仰天發出了一聲長嘆。

  要死人啊!

  沈麗緹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出來時當然已經全副武裝。

  出來後,沈麗緹一雙美目惡狠狠地瞪了夏雲傑一眼,好像跟他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

  「咳咳,這次真不是故意的。」夏雲傑很無辜地道。只是話說出口後,夏雲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

  這是什麼話嘛,難道以前都是故意的!

  果然沈麗緹再次惡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道:「終於露出馬腳了吧?不是故意的,你這麼早回家幹什麼?」

  夏雲傑聞言看著沈麗緹一陣無語道:「難道早點回家也不行嗎?」

  「不行,當然不行。你每次都是兩三點鐘才回家的,突然這麼早回……咦,不對,哪裡來的香水味?」沈麗緹蠻不講理地反駁道,不過話反駁到一半,她突然一臉驚訝地抽動著她那秀巧筆挺的鼻子。

  嗅著嗅著,沈麗緹的鼻子越來越靠近夏雲傑。

  夏雲傑看著越來越靠近自己的鼻子,心裡暗暗叫苦,他現在當然明白香水味是哪裡來的!

  「好你個夏雲傑,怪不得這麼早就回來,原來今天沒去上班,去鬼混啦!」終於確認了香水味是夏雲傑身上傳出來,而且氣味還好幾種時,沈麗緹不禁勃然變色道。

  「瞎說!」夏雲傑下意識地脫口否認道。

  「瞎說,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嗎?還有這個,哇,金色的,紅色的,紫色的……」可夏雲傑話才剛出口,眼尖的沈麗緹已經從他身上取出一根根顏色各異的頭髮,指著它們質問道。

  夏雲傑看著那一根根染了色的長髮,不禁一陣傻眼。他當然知道這些頭髮是誰的,是那些公主的!

  剛才在包廂裡,雖然沒有主動對那些公主動手動腳,但卻架不住她們倒貼上來呀!這香水味,這秀髮自然就是被她們「騷擾」時留下的。

  「沒話可說了吧?你這個大色狼,大壞蛋,怪不得整天都說自己沒錢,敢情錢全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哼,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見夏雲傑無言以對,沈麗緹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種無法言狀的氣憤,抬起腳恨恨踩了他的腳背一下,然後還未乾透的秀髮一甩,轉身再次回了臥室,「彭」地一聲關上房門,留下夏雲傑摸著被甩了一臉的水珠,無語苦笑。

  以前還可以當笑話來說,誰也不會當真,但這一次卻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第二天,甚至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沈麗緹果然都不再理夏雲傑,也不吃他燒的飯菜。

  還別說,剛開始跟沈麗緹合租時,夏雲傑是巴不得自己口袋裡有幾個錢,然後搬出去得了。但現在沈麗緹真正不理他,他卻反倒有些失落和不適應,好幾次想張口跟她好好解釋一番,但卻又發現這事情還真沒辦法解釋。

  香水、頭髮,尤其女人的頭髮還不是一根,不是同一種顏色,怎麼可能解釋得清楚。

  到最後,夏雲傑也只好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之類的名言來安慰自己,順其自然了。

  ……

  京城,鍾山後街胡同裡一棟灰牆灰瓦、毫不起眼的四合院。

  兩張籐椅,一張茶几,兩杯清茶,兩位老人靜靜地喝著茶。

  其一位老人已經滿臉褶皺,老態龍鍾,就連一對眼睛也是渾濁不清,只有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勢,能讓人心神凜然,隱約可以看出這位老人曾經肯定是一位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另外一位老人卻剛好相反,他的頭髮雖然也已經半白,但他的皮膚卻幾乎沒什麼老年斑,雙眼也是清澈有神,身上透著一絲超然脫塵的味道,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

  「青鴻老弟,我們也算是多年的患難之交了,你就跟我透句實話,我還能撐多長時間?」那位老態龍鍾的老人看著另外一位老人問道。

  這時如果有某特殊部門的老人在,聽到這位老態龍鍾的老人叫另外一位老人青鴻老弟,肯定會驚訝萬分的同時肅然起敬。因為這個老人不僅是這個特殊部門的創始人之一也是這個部門的傳奇人物之一。只是時至今日,除了極少數人,誰也不知道這位老人是生還是死。沒想到今日卻精神矍鑠地出現在鍾山後街的四合院裡,若不是親眼所見,估計是沒人敢相信的。因為這位老人如果還活著,現在應該已經是八十五歲高齡了。

  「生老病死,這是大自然的規律,一切自有定數,元堅兄又何必有此一問呢?」被稱為青鴻老弟的老人聞言端茶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掩飾地抿了一口,然後撫著山羊鬍一副淡然道。

  如果說「青鴻」這兩個字,只有極少數特殊人物知道,那麼「元堅」這兩個字恐怕就讓人震耳發聵了。這是共和國開國時一位百戰驍勇將軍的字號,曾經官至副國級,也是現今共和國碩果僅存的幾位開國元老。

  老將軍姓黃。

  「老神棍少給我裝得道高人的樣子,你就給我透個底吧。我自己是無所謂,兩腿一蹬能早一天見到主席也不錯,可我跟你不一樣,我家大業大,就算要走,也總要提前讓子孫們有個準備。」黃老聞言卻直接把茶杯一擱,吹鬍子瞪眼睛道。就連青鴻老人的字號也不叫了,直接叫起了外號。

  青鴻老人聞言眼閃過一抹傷感,看著黃老沉吟許久才一臉愧疚道:「本來以你的身子骨活個百歲也不是問題,只是那東西已經破了我師父布下的咒符,已開始日夜蠶食你的精血,你能活過今年就算不錯了。」

  黃老這段時間心臟其實已經開始感受到那久違的絞痛,去醫院檢查卻也檢查不出什麼名堂,他才懷疑那東西終於脫困而出,再次在他的身體裡肆虐,顧特意把青鴻老人請來家,如今聞言果不出所料,不由得仰天長嘆道:「果然如此,如此說來我也就幾個月壽命了。」

  「是!」青鴻老人心情沉重地點點頭道,再也沒了之前的淡然灑脫。

  「生老病死,本就是老天注定的,老神棍你也不必難過。」黃老見青鴻老人心情低落,反過來拍著他的手背寬慰他。

  青鴻老人勉強笑笑,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三枚古銅錢,那銅錢因為經常把玩的緣故,體表的黑漆古銹早已經被磨去,露出一種青帶紫的光澤,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樸滄桑感覺。

  三枚古銅錢上字跡清晰,品相完整,赫然竟是「大齊通寶」。

  「大齊通寶」是國錢幣收藏界品種最珍稀的五十種錢幣之一,到目前為止世面上也就出現過兩枚,當然青鴻老人手這三枚不算。由此可見,其珍稀程度。

  黃老見青鴻老人掏出隨身珍藏的三枚「大齊通寶」,兩眼微微一亮,隨即搖搖頭道:「算了老神棍,都是行將就木的人了,你也不必為我浪費精力。」

  「盡人事,聽天命,且容老弟我幫你再算上最後一卦,或許有一線生機也不一定。」青鴻老人固執道。

  他知道黃老擔心他替他算卦傷了精元,要知道算人生死比起替人算錢財姻緣什麼的要耗神傷身許多。

  「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當今世上法術還有比諸葛大師更高明的人嗎?那東西既然已經破了諸葛大師布下的符咒,你再算也是枉然。」黃老搖搖頭道。

  諸葛大師便是青鴻老人的師父,一生最擅長卜筮算卦,行符驅魔,不過卻在革因為「封建迷信」的緣故,被紅衛兵打死了。
rockyy 發表於 2013-9-28 13:35
第九十五章 算卦

  青鴻老人卻沒再聽黃老的勸阻,而是將三枚「大齊通寶」放於手心,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一邊搖動,一邊嘴中唸唸有詞,如此一番,然後將「大齊通寶」拋落與茶几之上。

  青鴻老人默默看了看,然後將三枚「大齊通寶」再次拿起來放於手心,重新搖動、拋落。

  如此反覆六次,青鴻老人便收起了「大齊通寶」,然後雙目微閉,雙手掐指不停地在變化掐算著。

  青鴻老人正飛指掐算之際,一位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的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眉宇間與黃老有些相似。正是黃老的小女兒黃香怡,北京協和醫院心血管科的主任醫生,也是國家保健局專家成員,是黃老眾多子女中唯一沒有從政的女兒。

  因為父親最近心絞痛不時發作,醫院卻檢查不出什麼問題,黃香怡這位心血管科的專家乾脆就直接陪在父親身邊,以防萬一。

  黃香怡剛要張口,卻見父親對她擺擺手,又指了指青鴻老人。

  青鴻老人,黃香怡也是認識的,偶爾也聽父親說起過他的神奇往事,包括那神秘莫測的鬼神之事。不過鬼神之事,若不親眼所見,總是難讓人相信,尤其像黃香怡這類從小接受了無神論和高等教育的高級知識分子,更是很難相信那些神秘之事。

  只是青鴻老人是身份超然之人,再加上父親也信他,黃香怡當著父親和他的面卻是不敢露出不敬之意,只是私下裡多半還是不以為然,還真把他當老神棍來看待了。

  如今黃香怡見青鴻老人又在那裡掐著指頭,嘴裡唸唸有詞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皺,但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青鴻老人算著算著,那張清瘦的臉龐上露出一抹驚喜之色,然後緩緩張開了眼睛,定睛盯著黃老打量了起來。

  「老神棍,可算出什麼來?」黃老雖是老眼昏花,但頭腦卻比年輕人還清楚,見青鴻老人盯著他看,心臟不由得猛地一跳,問道。

  這世間真正能豁然面對生死的又有幾人?至少如果有得選擇,黃老還是希望能多活幾年的。

  「不懂,不懂。看卦象,你明明是將走之人,但卦中卻又似乎另藏乾坤,且容我再算算。」說罷青鴻老人又閉上了眼睛,然後在那裡飛指掐算著,算著算著,他那張清瘦的臉上湧起一抹血色。

  那血色越湧越上頭,突然「噗!」地一聲,青鴻老人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

  「老神棍,你怎麼樣?我叫你別算別算,你非不聽,如今可好!」見青鴻老人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黃老不禁急得巍巍顫顫地站起來。

  「什麼算不算的,李叔叔這是吐血,很有可能是支氣管和肺出了問題,還是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黃香怡是醫生,卻壓根不信算命還能把人算吐血,急忙從醫生的角度說道。

  青鴻老人,姓李。

  「香怡,沒事,沒事。李叔叔的身體李叔叔自己清楚。」青鴻老人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除了臉色顯得稍微差了一些,但表情反倒透著一絲喜色。

  「怎麼會沒事呢?您剛才都吐血了,不行,您要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黃香怡卻不肯道。

  「我這是傷了些元氣,跟生病沒關係。」青鴻老人卻執拗地擺擺手。

  黃香怡見青鴻老人不肯去醫院,只好對父親道:「爸,還是您勸勸李叔叔吧。」

  「既然你李叔叔說不用去醫院,那就不用去醫院。」黃老卻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然後擔心地看著青鴻老人道:「老神棍,你不要再算了,再算我可跟你急啦!」

  「呵呵,你想讓我算,我現在也沒心力算。不過所幸最後一刻我還是窺到了一絲天機,發現你還有最後一線希望。若能抓住這一線希望,便能柳暗花明又一村!」青鴻老人面帶喜色道。

  「哦!希望在哪裡?」黃老對青鴻老人的話深信不疑,聞言老眼不禁一亮,問道。

  「東南方,應在江南之地。修為有限,只能算到這一步。其餘的就只能靠你運氣了。」青鴻老人道。

  「江南之地,說起來我也好多年沒去了。不管能不能在那裡抓住一線希望,有生之年能再去一趟江南水鄉,也是一件美事。」黃老聞言遙望東南方向,露出一絲緬懷往昔之色。

  「爸,你要去江南省嗎?這怎麼行,你的心臟情況現在很不好呀!」黃香怡聽說黃老想去江南省,不禁嚇了一跳,急忙勸道,心裡把青鴻老人怪了個半死。

  「我的身體我清楚,再說我心臟這種情況就算留在北京,你們醫生也沒辦法治,還不如聽你李叔叔的,去江南走一走,指不定還真能遇見高人。」黃老說道。

  「香怡,你爸說得有道理,留在北京反正也是一樣。就算這趟去江南省遇不到高人,故地重遊,透透氣也是好的,興許身體反而好起來呢。」青鴻老人勸道。

  青鴻老人最後一句話倒是說動了黃香怡,旅行、享受大自然的風光,也確實是一種很好的治療辦法。而且黃香怡也想起江南省的江州市有一位國手級老中醫——馮教授,對一些疑難雜症最是拿手,父親這病現代醫療設備檢查不出來,指不定用中國的傳統醫術能診斷出點問題來,倒是不妨請他幫忙診斷診斷。

  「只是父親年事已大,而且他的身份特殊,我擔心……」雖是已經心動,但黃香怡還是有些矛盾。

  「這個你不用擔心,除了偶爾發作的心絞痛,我的身子骨還健朗著呢。這樣,明天我們就動身去江南省,你就當我隨行醫生,然後再叫上小張。」黃香怡話還沒說完就被黃老打斷了。

  小張全名張永健,總參警衛局的一名上校軍官,黃老保衛工作的負責人,也就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身手超高,等閒十來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爸,就我們兩人?這怎麼行!」黃香怡聞言不禁大驚失色道。

  像她父親這樣級別的領導,哪怕已經退休了,一旦出行至少也要十來名貼身護衛隨行,就他們兩人,萬一發生什麼事情又如何照顧得來?又有誰擔當得起?

  「我這是去尋找機緣,看看能不能遇到世外高人,又不是去視察工作。不我們兩人,難道還大張旗鼓地下江南嗎?」黃老見女兒大驚小怪的,不由得不高興道。

  黃香怡知道父親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是沒人敢跟他作對的,只好將哀求的目光投向青鴻老人。

  她知道青鴻老人在父親的心裡地位跟普通人不一樣,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他惹出來的,自然要他幫忙解決。

  「兩個人是太少了。」青鴻老人見黃香怡朝他看來,撫著山羊鬍道。

  黃香怡見青鴻老人出口幫忙勸說,暗暗鬆了一口氣,急忙附和道:「是啊,李叔叔說的有道理,兩個人實在太少了。」

  「老神棍你真這麼認為嗎?我都這一身老骨頭了,真要那麼興師動眾,我看乾脆也就不用去江南了。」黃老見青鴻老人也出口勸說,不禁面露不滿道。

  「興師動眾倒不至於,這樣吧,我讓瞿衛國也隨你走一趟,這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青鴻老人笑道。

  瞿衛國是青鴻老人的大弟子,一身盡得青鴻老人真傳,目前是那個特殊部門的負責人。雖然瞿衛國職級堪比省部級,甚至在特殊情況下,可以直接調動地方軍隊,公安機關協助辦事,但因為身份特殊,外人卻是鮮少知道他。

  黃香怡雖然出身名門,但只是一名醫生,卻是不知道瞿衛國是誰,聞言滿腔高興一下子就化為烏有。搞了半天卻只多了一人,那又有何用呢?

  不過黃老卻是深知瞿衛國的份量,聞言一對白眉不禁往上一挑,露出幾分驚訝和凝重的表情道:「讓瞿衛國陪我走這一趟,可堪比興師動眾啊,我看沒這個必要吧!」

  「有必要,有必要,你若真能遇上這等高人,就連我都想見上一面。只可惜今日幫你算這一卦,損了元氣需要好好調整數日,否則我倒想親自陪你走這一趟。」青鴻老人一臉正色道。

  黃老聞言這才明白,青鴻老人派瞿衛國同他一起下江南,除了保護他周全的目的之外,還存了會一會高人的目的。

  當然前提是,他真有機緣得遇高人!
rockyy 發表於 2013-9-28 13:37
第九十六章 夏老師是江南哪位名醫

  轉眼又是週三,夏雲傑坐在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中醫館門診室裡,手中捧著一本書,桌上擱著一杯茶,甚是悠閒。

  不悠閒都難啊,夏醫生的門診室,甚至門診室門口都空無一人,而反觀其他門診室,都是人進人出,尤其那些專家門診室更是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這是夏雲傑第三次在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中醫館坐診,前兩次他以接連兩次都沒有一人上門問診打破了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自開辦以來的記錄。好在,夏雲傑只是每週來一次,醫院裡的人幾乎都不大認識他,要不然,以夏雲傑創紀錄的門診成績,恐怕想不出名都難。

  不過夏雲傑顯然習慣了這樣的坐診,反正他悠閒得很,頗有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灑脫。

  當夏醫生悠悠然地捧著一本書時,江州大學老教授樓,馮文博正神色凝重地給一位老人把脈。

  那老人不是別人,正是下江南求那一線生機希望的黃老。

  許久馮文博才鬆開手,但卻面露驚疑之色,沒有開口。

  「馮老,我父親究竟得了什麼病?您有沒有辦法醫治?」見馮文博半天沒開口,黃香怡忍不住開口問道。

  「黃老的脈象非常奇怪,不浮不沉,和緩有力,不像有病之人。但不時會有極為輕微的顫浮,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附在黃老血脈之內。」見黃香怡發問,馮文博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黃老身中蠱蟲,這事黃老自己和瞿衛國都是知道的,黃香怡也知道,但身為西醫的她卻一直不相信,認為這是無稽之談。所以黃老和瞿衛國兩人聞言都忍不住流露出一絲驚訝佩服之色,而黃香怡則皺起了眉頭道:「這怎麼可能,我們給父親做過詳細的身體檢查的!」

  言外之意根本就是不相信馮文博的診斷。

  不過黃香怡的話才剛落音,黃老已經起身微微抱拳道:「馮醫生果然名不虛傳,不知馮醫生可有辦法醫治老夫這怪病?」

  黃香怡見父親竟然相信馮文博的話,不禁張張嘴,最終卻還是閉了起來。

  黃老是她父親,同時也是共和國的老領導,既然他已經起身開口,哪怕她是他的女兒,卻是不好隨便再插口。

  「醫術水平有限,請恕我無能為力。」馮文博面帶歉意道。

  黃老聞言眼中不禁閃過失望之色,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

  他這怪病如果這麼容易治,又何至於陪著他到今天。馮文博能看出問題來,其實醫術已經算是非常高超了,至少京城那幾位國手就沒看出問題來。

  「馮醫生謙虛了,其實是老夫奢望了。」黃老感慨道。

  馮文博聞言猶豫了下,小心翼翼道:「我認識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還請黃老稍後,我去打個電話問問,看他是否有辦法?」

  「既然這樣,把他請過來幫忙診斷一下便是。」黃香怡聞言有些不滿道。

  這也難怪黃香怡,她爸可是共和國碩果僅存的開國元老,既然馮文博認為那人醫術高明,自然直接叫他上門來幫忙診斷一下就是,又何需打電話問問?難不成那人的身份比她父親還尊貴不成?

  馮文博聞言不禁面露難色,他自然知道黃老身份尊貴,也敬重黃老這位革命老英雄,否則他壓根就不會提打電話的事情。要知道,那位可是巫咸門的掌門!對於巫咸門的弟子而言身份同樣尊貴無比,身為巫咸門弟子又豈可擅自替掌門做主讓他出診?

  「香怡,你這大小姐脾氣好改一改了。馮醫生,別聽小女的,還麻煩你打個電話先問問看。」黃老見馮文博面露難色,責備了黃香怡一句,然後又對馮文博和藹地說道。只是說這話時,心裡卻也壓根沒存什麼希望。

  「沒事,沒事。我這就去打電話,黃老還有各位暫時失陪了。」馮文博見黃老幫他說話,不禁鬆了一口氣,否則連黃老也附和他女兒的意見,馮文博還真就難辦。畢竟黃老身份非同尋常,一旦開口,他一個大學老教授又豈能隨隨便便拒絕?

  說完,馮文博面帶歉意地沖黃老抱抱拳,然後才起身去了樓上的書房。

  馮文博打電話給夏雲傑時,他正無聊地看著書。又坐了大半天,還是沒有一位病人光顧,夏雲傑都已經開始考慮下個星期究竟還要不要再來,畢竟佔著茅坑不拉屎也是一種資源浪費啊!

  「師叔,是我馮文博。」電話接通後,馮文博恭敬地道。

  「有什麼事情嗎?」夏雲傑開門見山問道。他知道沒有什麼要緊事情,馮文博不會輕易打電話給他的。

  「今天家裡來了一位很特殊的病人……」馮文博將事情原原本本講給了夏雲傑聽。

  小時候看抗日電視劇,夏雲傑沒少看過黃老的英雄故事,對這位民族老英雄,素來敬佩得很。如今既然知道他得了怪病來江州找馮文博看病,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聞言不假思索道:「這樣,你先陪著黃老,我親自去一趟你家吧。」

  在馮文博眼裡,掌門師叔是半個活神仙的人物,但同時他又是個很怪,不能以尋常人眼光來看待的人物。比如明明擁有超神入化的本事卻窩在酒吧裡打工,所以馮文博打電話時一直擔心掌門師叔會不會根本不理會黃老的事情,畢竟黃老在他眼裡可能是一位可敬可佩的人,但在掌門師叔這樣世外高人的眼裡可就只是一介凡人。

  如今馮文博聽掌門師叔說會親自出馬幫黃老看病,不禁喜出望外道:「好,好,太好了,謝謝師叔。」

  「謝我幹什麼?黃老是革命老英雄,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總也得盡一下微薄之力。好了,我這就過去,大概十來分鐘吧。」夏雲傑笑笑,然後掛了電話提前下班,騎著自行車往江州大學趕去。

  「黃老,夏老師已經答應過來幫您看看,大概十分鐘左右就能到。」馮文博下了樓來,面帶喜色道。

  「不知這位夏老師是江南哪位名醫?」黃香怡見馮文博提到「答應」兩個字,又面帶喜色的,好像他們要求著那個什麼張老師來給她父親看病,而且他肯來是一件很給面子的事情,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頭問道。

  言外之意,這夏老師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聽過,架子卻這麼大!

  黃香怡這話還真把馮文博給問住了,他師叔還真不是什麼江南名醫,只是要論醫術,整個江南恐怕卻是無人能出其右。

  「是我們醫院的一位客座中醫,姓夏,名雲傑,黃主任應該沒聽過他的名字,不過夏老師的醫術卻比我高出許多。」心裡暗暗斟酌了一番,馮文博回道。

  黃香怡確實沒聽過夏雲傑的名字,又聽說他只是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一名客座醫生,若不是馮文博說他醫術高過他許多,她這位協和醫院的心血管科主任醫生,國家級專家自然還真不會放在眼裡。不過就算如此,黃香怡也沒多大重視。畢竟一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中醫,醫術又能高明到哪裡去,多半應該是馮文博謙虛之言。

  要知道黃香怡也是一位醫生,真要有醫術比馮文博還厲害的醫生,她是應該聽過的。

  黃老和瞿衛國同樣覺得馮文博這多半是謙虛之言,畢竟剛才馮文博的診斷已經讓他們對他深感佩服,如果馮文博說夏雲傑是一位隱居山林的奇人他們倒還相信幾分,但要說只是江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的一位醫生,他們還真不相信江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還有醫術比馮文博更厲害之人。

  但馮文博所表現出來的語氣、還有神情卻又讓黃老和瞿衛國頗為驚奇不解,總覺得似乎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對了,馮醫生,剛才我進門時發現您家門樑上貼著一張鎮宅符,莫非您信這個嗎?」驚奇不解之際,瞿衛國突然想起進門時看到貼在馮家門樑上的一張破舊符箓,心中不禁一動,問道。

  「神鬼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求個心裡安穩。」當著老革命家的面,馮文博當然不好談鬼神之事,聞言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

  瞿衛國只是因為那符雖破損厲害,就連上面圖文都模糊不清,但看上去卻總有點熟眼,才突然有此一問,如今見馮文博回答得甚是隨意,也沒多想,只以為自己多心了。

  畢竟巫咸門門人在戰爭年代大多已經失散,解放之後又經歷那段特殊的歷史,很多傳統文化、思想在那段特殊的歷史時期都遭到了嚴重的打擊破壞,而巫咸門門人作為「封建迷信」的傳播者,更是受到了殘酷的迫害、打擊。死的死,走的走,隱姓埋名的隱姓埋名,到了如今瞿衛國雖然師承巫咸門,他所知道的同門也無非只是他師祖諸葛玄傳下來的那一脈寥寥數人。

  「馮醫生你別介意,這個瞿衛國的師父就是個跳大仙的,所以一看到你這位大學裡的老教授門樑上也貼鎮宅符就特興奮。不過衛國畫符還是挺有一手的,倒不妨讓他送一張給你。」黃老卻接過話來笑道。
rockyy 發表於 2013-9-28 13:39
第九十七章 原來是同門


  黃老雖然說得隨意,但瞿衛國卻聽出來黃老是想讓他畫一張真正的鎮宅符送給馮博,也算是聊表一番謝意,聞言急忙正色道:「只要馮醫生不嫌棄,晚上回酒店我一定好好畫一張鎮宅符送給馮醫生。」

  巫師在民間也往往被人叫做「跳大仙」的,馮博的父親除了是一位醫生,同時也是一位「跳大仙」。原本瞿衛國這人顴骨高凸,眼窩深陷,人特別瘦高,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人的目光特別犀利,所以馮博看他時總感覺滲得慌,如今聽說瞿衛國的師父原來也是一位跳大仙的,倒頓時覺得親切了不少。

  「不會,不會,其實我父親也是跳大仙的,那張符說起來還是他畫的呢,不過他走得早,我卻是沒學到畫符的本事。」馮博擺手道。

  「馮醫生的父親也是跳大仙的,姓馮,那張符還是他畫的,莫非?」瞿衛國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起身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抬頭往門樑上看。

  剛才沒細看,這一細看,雖然那張符年代久遠,連圖都不清楚,但瞿衛國越看神色卻越凝重,最後腳在門牆上一蹬,人借力飛躥上去,伸手一把抓住門樑,然後竟然僅憑那一抓之力,整個人懸掛在半空。

  一路下來,黃香怡一直沒覺得瞿衛國有什麼特別之處,要說有特別那就是他那張臉看得特別讓人心裡滲得慌。如今才知道,這人身手竟然這麼好!

  黃老的警衛長張永健也被瞿衛國突然表現出來的身手嚇了一跳,雖然以他的身手要做到這一點也不難,但卻絕做不到他這般輕鬆寫意。

  「莫非您是馮高峰,馮師叔祖的兒?」不消片刻,瞿衛國便飛身下來,然後走到馮博跟前,一臉激動道。

  「你是?」馮博見瞿衛國一口叫出他父親的名字,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激動。

  「不知道馮師叔祖有沒有跟您提過諸葛玄這個名字?」瞿衛國見馮博這副表情,就知道馮博必是馮高峰的兒,不禁越發激動道,態度卻是恭謹起來。

  因為既然馮博是馮高峰的兒,那麼論輩分就是他師叔了。

  「提過,那是我大師伯,不過我卻從來沒和他見過面,莫非你是?」馮博聞言渾身一震,激動道。

  「正是,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孫。」瞿衛國神色一肅,然後雙膝一曲,跪地道:「弟瞿衛國見過馮師叔!」

  像巫咸門這種歷史久的門派,素來崇尚尊師重道。馮博是瞿衛國的師叔,兩人第一次見面,瞿衛國卻需行一次大禮。

  「快快起來,快快起來。」馮博見狀急忙把瞿衛國扶了起來。

  「哈哈,真是沒想到,馮醫生原來跟衛國是同門啊!真是巧了,巧了!」黃老見馮博原來跟瞿衛國是同門,不由得開懷大笑。

  「是啊,我說馮師叔怎麼一口就診斷出了黃老的病情,原來卻是馮師叔祖之後。我師父曾跟我提過,師祖那一輩,醫術最高的就是馮師叔祖了。」瞿衛國跟著附和道。

  「如此說來,搞了半天原來馮醫生跟李叔叔還是同門師兄弟啊!」黃香怡卻被眼前的戲劇性變化給搞得有點糊塗起來。

  那青鴻老人明明是個神棍,怎麼跟馮醫生又是同門師兄弟呢?

  巫咸門本就是個追求長生之道的世外門派,關於巫咸門的事情,別說黃香怡根本不知道,就連黃老跟青鴻老人關係這麼好,甚至在革期間有恩與青鴻老人,他也只是知道青鴻老人屬於一個真正修煉長生之道的世外門派,歷經戰亂、革,門人所剩無幾,其他的卻是知之甚少。

  「馮師叔,李叔叔就是家師李青鴻,現在居住在北京,不過一年卻有大半年在外面雲遊。他經常念叨起幾位師叔祖,說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人弟傳下來。要是知道我今天遇見了馮師叔您,肯定要高興壞了。只可惜他如今傷了元氣,正在北京調休,卻是不宜驚動他。」瞿衛國知道同門分散這麼多年,估計馮博多半不知道黃香怡口的李叔叔是指著誰說的,聞言解釋道。

  「諸葛師伯是師祖的大弟,李師兄又是諸葛師伯的大弟。他入門早,年紀其實跟我父親好像也就相差十多歲,我倒是聽我父親提起過,不過卻沒見過。原來他尚還健在啊,只是卻怎麼傷了元氣?」馮博聞言道。

  「這件事說起來要怪我了,青鴻老弟都是為替我算卦才傷了元氣的,問他厲害不厲害他說不要緊,如今看來卻是厲害得很啊!」黃老聞言接過話自責道。

  「黃老,其實……」瞿衛國見黃老這樣說,心頭不禁一驚,意識到剛才自己講話說漏了嘴。

  「衛國,你不必解釋了,我心裡清楚得很。」黃老卻擺手阻攔了瞿衛國。

  「傷得有多嚴重?」雖說和李青鴻素昧平生,但那份同門之緣卻讓馮博自然而然替他擔心,聞言忍不住問道。

  「這……」瞿衛國看了一眼黃老,為難道。

  「衛國到了這時你還跟我遮掩什麼?再說你馮師叔可是厲害的醫生,指不定他有獨門秘法可助你師父早日康復。」黃老當然明白瞿衛國為什麼為難,聞言不禁瞪眼道。

  「是啊,衛國你儘管說好了,這件事我可能幫不上忙,但……」馮博道。

  「這位年輕人請留步!」馮博後面的話還沒講完,門口傳來警衛長張永健的聲音。

  黃老身份特殊,他在馮家看病,身為黃老的警衛長張永健自然在門口守護著。

  馮博聽到張永健的聲音,自然猜到掌門師叔到了,也顧不得再說話急忙起身迎出去。

  黃老等人見馮博起身迎出去,心裡都暗暗有些好奇,不知道什麼年輕人竟然值得馮博親自出門迎接,而黃香怡則是好奇的同時也有些不滿,覺得馮博行為做事太過隨意,不尊重她的父親。

  眾人正好奇間,見馮博陪著一位年紀頂天了也就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黃香怡見狀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要知道她父親可是共和國碩果僅存的元老。若不是不想驚動他人,按他這樣的級別,到任何一個地方,安全措施那是非常嚴格的,又豈是隨便誰都能往他跟前引的,更別說只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莫非真以為他只是一位普通老頭嗎?

  黃老沒有任何不滿,反倒饒有興趣地看著夏雲傑。

  夏雲傑也同樣饒有興趣地看著黃老,似乎想看看眼前這位真人跟電視裡演的有什麼區別。這一看,夏雲傑心頭不禁一陣凜然。因為在黃老的身上,他看到了濃濃的煞氣衝天而起,卻是比任何闢邪符還要管用。

  煞氣如此之重,果然是浴血百戰,從屍山血海,槍林彈雨闖過來的老將軍!

  「馮醫生,這位小夥是誰?」見夏雲傑一進來就盯著父親看,黃香怡越發得不滿,忍不住出口問道。

  「黃老您好,我叫夏雲傑,從小就是聽著您的英雄事蹟長大,今日能與您見面,深感榮幸。」夏雲傑卻只是淡淡撇了黃香怡一眼,然後對著黃老深深鞠躬道。

  夏雲傑敬重的是黃老這個人,又不是他的女兒,哪怕她出身豪門,身份顯赫,卻也不會刻意去討好她。

  「夏雲傑,你姓夏,莫非馮醫生口的夏老師是你爺爺嗎?他怎麼沒來?」黃老聞言看著夏雲傑一臉慈祥地問道。

  「黃老誤會了,夏老……」馮博見黃老誤會,差點急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他的掌門師叔,如果按黃老的理解豈不反倒成了他馮博的晚輩。

  「博口的夏老師便是小,我是他的師叔。」夏雲傑擺擺手打斷了馮博,看著黃老道。

  在門口迎夏雲傑進門時,馮博就大致悄聲解釋了幾句,而以夏雲傑的修為,他一進門也便察覺到了瞿衛國身上的巫力波動,所以有些事情倒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什麼!」夏雲傑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就連黃老這樣歷經百戰的老將軍也不例外。

  「馮醫生,他真是你師叔,這怎麼可能?那他豈不是也成了李叔叔的……」震驚過後,黃香怡一臉質疑道,只是說到後面,她就沒辦法再說下去,因為如果真這樣推算下去,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都得管夏雲傑叫叔爺?當然她是絕不可能會這樣叫的,反正她跟李青鴻也沒什麼血緣關係,但饒是如此,一想起眼前這位年輕人輩分這高,她心裡也是很不爽,就跟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黃香怡還算好,反正她也不是巫咸門弟,最可憐的是瞿衛國,好歹他今年也近五十歲了,卻突然冒出來一位年紀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師叔祖,這讓他這位某特殊部門的負責人情何以堪?

  但長幼有序,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既然瞿衛國是巫咸門弟,這份規矩卻哪敢打破,除非他想欺師滅祖,所以如果坐實夏雲傑真是馮博的師叔,那他還真得管他叫師叔祖。

  其實黃老也微微有些不舒坦,怎麼說他跟李青鴻稱兄道弟多年,如今突然蹦出來一個做他孫都有些顯小的年輕人,竟然是他那位青鴻老弟的師叔,這又如何讓他舒坦得起來?
hung720 發表於 2013-9-28 17:43
第九十八章 陰屍蠱

  “當然是千真萬確,這種事情又豈可亂說!”馮文博見黃香怡竟然懷疑夏雲傑的身份,不禁老臉一沉,不高興道。

  黃香怡當然知道這種事情沒人敢亂說,只是實在太過震驚,實在太過不爽,所以才忍不住出口質疑,如今見馮文博拉下臉來,當然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裡卻越發得不爽,心想,這什麼門派啊?怎麼這麼亂七八糟,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竟然還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的師叔。

  “馮醫生,小女從小口無遮攔慣了,你別見怪。不過夏老師的身份還真讓人驚訝!”黃老見馮文博似乎不高興,只好開口道。

  “夏師叔是我師祖關門弟子,所以很年輕。但他的醫術卻出神入化,黃老您這病我沒辦法醫治,如今只能請師叔幫您了。”黃老開口馮文博當然不好再繃著臉,但他從黃老的話中不難聽出,他其實也不大認同夏雲傑的身份,所以聞言特意解釋提醒道。省得他輕視掌門師叔,惹惱了他直接撂擔子不幹。

  “咳咳,這個夏老師……”馮文博的話黃老自然不敢小視,聞言倒是對夏雲傑看重了幾分,只是以他的身份要學馮文博之前提到的稱呼,稱呼夏雲傑這個小年輕夏老師卻是有些彆扭為難,但不如此稱呼,卻又顯得好像不夠尊重他。

  畢竟不管怎麼說,不看僧面看佛面,眼前這位小年輕可是他李老弟的師叔啊!

  “不敢當,黃老叫我小夏或者名字就是。”夏雲傑倒是當不起黃老這個老師的稱呼,急忙道。

  “我倒是想這樣叫你來著,可是我跟你一位在京的師侄卻是至交啊!”黃老倒是個直爽之人,聞言苦笑著實話實說道。

  “這輩分只是針對門內弟子,跟黃老卻沒有任何關係,黃老您不必往心裡去,您叫我小夏或者名字就行,要不然您叫我夏老師,我心裡倒是滲得慌,您可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夏雲傑道。

  其實拍馬屁也是要講究身份對等的,比如一個小官拍一位大官的馬屁,大官會覺得不痛不癢,沒什麼感覺,也覺得是理所當然。如果換成一位跟他官職相當的官員拍他,那他心裡肯定會比較爽,如果換成上級還拍他的馬屁,那他估計就要輕飄飄不知道身處何方了。

  像黃老這等身份的人,整個共和國跟他身份對等的一個巴掌都湊不起來,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平時下面人拍他的馬屁,他早已經毫無感覺甚至都有點生厭,但今日夏雲傑最後說的那句話,卻讓黃老聽得甘之如飴,倍感爽快,忍不住哈哈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要不這樣,我託大叫你一聲夏老弟吧。”

  黃老這話一說出口,黃香怡暗地裡頓時一陣哭啊!

  之前李青鴻跟夏雲傑什麼亂七八糟的輩分她可以不理它,可如今呢,她想不理都不行啦,因為她父親已經開始跟人家夏老師稱兄道弟了。

  能被心目中的老英雄叫一聲夏老弟,夏雲傑心裡還是挺激動的,道:“那我就叫您一聲黃大哥。”

  “行,就這麼說定了,等會我們哥倆好好喝上一杯。”臨雙目閉上前突然結交上一位忘年交,黃老心情出奇得好,拍著夏雲傑的手笑道。

  “喝酒的事情不急,且讓我先替大哥把體內的蠱蟲給滅了。”夏雲傑很喜歡黃老這樣豪爽的性格,聞言反過來拍著他的手道。

  夏雲傑畢竟年輕,雖然馮文博說他是他師叔,但不管是黃老還是瞿衛國對他卻是壓根沒抱多少希望,至於黃香怡就更不消說了。

  因為黃老體內的蠱蟲乃是一種極為陰毒難纏之蠱,名為陰屍蠱,乃是養蠱之人用陰煞之體的人的屍體養成的。因為此蠱本就用人屍體養成,顧對人體十分熟悉,一旦入了體內,想把它趕出來,簡直難以登天。除非陰屍蠱的主人施法召喚它。只是當年這蠱的主人給黃老下蠱之後就意外死了,所以陰屍蠱就留在了黃老的體內。好在黃老早年無意中認識了一位奇人,也就是李青鴻。只是陰屍蠱實在太陰毒難纏,李青鴻卻拿它沒辦法,無奈請出了他師父諸葛玄,但諸葛玄也沒辦法趕出這蠱,最終也只能把它困在黃老的體內,不讓它在黃老體內肆虐。

  如今夏雲傑一語道破黃老體內藏有蠱蟲,而且大言不慚地說先把它除掉,黃老和瞿衛國眼中都不禁流露出震驚之色,看夏雲傑的眼神也都忍不住變了。

  且不管夏雲傑能不能除掉這陰屍蠱,光憑他一眼能看出黃老中了蠱毒,就可見他在巫醫上的造詣已經出神入化,絶不是馮文博能比的。

  “我爸中的莫非真是蠱蟲,難道民間傳說中的蠱毒真的是存在的?”黃香怡以前一直不信蠱毒之說,但如今見夏雲傑又提起蠱蟲,心裡倒不禁有幾分動搖。

  “自然是存在的,等會我把它趕出來,你就知道了。”夏雲傑點點頭道。

  “師叔……祖,這個我聽師父說黃老中的蠱乃是陰屍蠱,此蠱極為陰險難纏,如果沒有把握把它趕出來,最好小心行事,以免激怒它!”雖然瞿衛國已經對眼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師叔祖另眼相看,但終究還是擔心他年少不懂輕重,聞言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而且叫師叔祖時,也有點難以啟齒的感覺。畢竟他今年已經四十八歲了,而且暗地裡的身份也是尊貴無比。

  瞿衛國卻不知道,夏雲傑修為早早便超過了他的曾師祖,如今已經是地巫二鼎中期境界,在現今道法沒落的年代,已經是非常牛逼的存在。要知道,就算他曾師祖畢生都沒能踏入地巫二鼎之境,至於瞿衛國的師祖諸葛玄、師父李青鴻就更差一些,到如今李青鴻已經停滯在地巫一鼎初期巔峰境界十多年,再無突破,。至於瞿衛國本人,則是剛剛窺到鼎的玄機,也就是說剛剛踏入地巫一鼎之境,離把一尊巫鼎完全凝聚成形還差得十萬八千里。

  “無妨,區區陰屍蠱還難不倒我!”夏雲傑自信地擺擺手道。

  瞿衛國見師叔祖這麼有自信,反倒越發不放心,他可不相信年紀輕輕的師叔祖比他的諸葛師祖還厲害,張張嘴剛想再提醒一兩句時,黃老已經開口道:“衛國你不必多說,這陰屍蠱陪我這麼多年,也該是個了斷的時候了。”

  說完黃老又轉向夏雲傑道:“夏老弟,你只管放手除滅這陰屍蠱,一切後果由我自己承擔。”

  見瞿衛國和父親說得這般嚴重,黃香怡倒是被嚇著了,急忙道:“爸,這件事還是要慎重,不如先回北京,然後把大哥他們都叫過來,一起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黃老對於黃家而言便如擎天巨柱,定海神針,有他在黃家便能安穩如山,誰也不敢輕易動黃家,又豈可輕易以身犯險?自然一切要等商量過後,安排好一切應急措施,方才能著手進行如此危險的醫治。

  “對,對,不如回京把家師也請過來,具體商量過後再……”瞿衛國聞言也跟著附和道。

  黃老身份特殊,萬一有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瞿衛國身為政府官員自然也不敢掉與輕心。

  “夏老弟,你怎麼看?”黃老聞言也不禁猶豫了起來,正如他之前對青鴻老人說的,他自己是無所謂,兩腿一蹬也可以早點見主席,但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卻也由不得他隨心所欲。

  “此蠱大約在一甲子前種與你體內,後經人,嗯,是我門中之人施展困蠱咒將它困在你心臟附近。只是時日一長,一個月前,陰屍蠱卻最終還是破了困蠱咒。這陰屍蠱被困多年,此番得以脫困,暫時還不敢太過放肆,以免再被困住。但它積怨已深,歷經一個月小心翼翼的試探,見外界沒有任何舉動,已經開始放鬆了警惕。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一個星期之內,心絞痛發作頻率比以前多了許多,也厲害許多?如果我所料不錯,若不及時除掉此蠱蟲,黃大哥之命將亡與一週之內!”夏雲傑沒有回答黃老的問題,而是抓過他的手,然後將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沉吟片刻說道。

  夏雲傑此言一出,黃老和瞿衛國皆瞋目結舌。

  黃老自己的事情他最清楚不過,沒想到夏雲傑僅僅憑把脈就能如親眼目睹,把這六十年多年來乃至最近他心絞痛每日趨於嚴重之事說得分毫不差。而瞿衛國從他師父那裡,也大致知道黃老之事,更清楚諸葛師祖曾給黃老下困蠱咒之事,但這種事情若當事人不說,別說他,就算他師祖重生也絶不可能通過診斷把事情說得如此分毫不差,如同親眼所見。

  光這一點,瞿衛國就知道,眼前這位師叔祖修為之精深恐怕連他諸葛師叔祖都無法相比。

  “你放屁!”唯有黃香怡見夏雲傑竟然咒她父親的命只有一個星期不到,卻是不禁氣得脫口罵道。
hung720 發表於 2013-9-29 04:01
第九十九章 馮書記的煩惱

  “住口!目無尊長的東西,馬上向你夏叔叔道歉!”不過黃香怡話音還沒落下,黃老已經一臉怒意地指著她叱責道。

  此時黃老已經對夏雲傑的話深信不疑了,卻又如何容得女兒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更別說口出羞辱之言了!

  “爸,您這是……”黃香怡是黃老最小的女兒,素來最受他寵愛,還從未見他向她發這麼大的火,況且還要她叫夏雲傑這個毛頭小年輕叔叔,聞言不禁委屈得眼淚只在眼眶裡打轉。

  “黃大哥,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罪!”剛才自己好心好意指出黃老危在旦夕,卻被人罵放屁,夏雲傑心裡也是頗為惱火,但見黃老發怒,又見黃香怡一把年紀眼眶裡含著眼淚,心裡的不滿也就消散了,反倒勸道。

  “不行,為人做事可以不拘小節,但大是大非面前卻絶不能含糊。夏老弟,是老哥教女無方,多有得罪了!”黃老先是斷然拒絶了夏雲傑的勸解,接著又面帶愧疚之色向夏雲傑深深鞠躬。

  “使不得,使不得!”黃老是何等人,夏雲傑又如何當得起他的鞠躬道歉,急忙攔住他。

  “夏叔叔,對不起,剛才我……”黃香怡知道父親一生錚錚鐵骨,就算在解放後那段受迫害的特殊歷史時期,也從未屈服,沒想到今日卻為了她一句話的緣故卻向夏雲傑鞠躬道歉,哪還敢再拗在哪裡,急忙含著眼淚向夏雲傑鞠躬道歉。

  至於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一切都暫時只能放在一邊了。

  “算了。這種事情若不親眼所見,很難讓人相信的。”夏雲傑對黃香怡可就沒那麼客氣了,擺擺手攔住了她說道。

  說完之後,夏雲傑再度看向黃老,道:“黃大哥,你看是現在幫你除掉蠱蟲,還是回北京跟女子商量過後再決定?一切由你決定。”

  “老弟,我可不想一身老骨頭還沒回到北京,就被那東西給啃光,你還是快點幫我把它除掉吧。”黃老聞言朗聲道。

  現在他對夏雲傑自然是信心十足,也想明白眼前這位新交的忘年交就是青鴻老人卦中那位給與他生機的高人。

  “那好,黃大哥你且坐好。還有文博,你去取一個臉盆過來,臉盆中裝上一半清水。”夏雲傑說道,臉上終於現出一絲凝重之色。

  “馮師叔,小侄去就行。”瞿衛國卻哪裡會讓馮文博去做這事,急忙搶著去浴室找了一個塑料臉盆過來,並裝上一半清水。

  夏雲傑見瞿衛國把臉盆端過來,讓他把臉盆放於黃老腳前兩米之處,然後靜靜立於黃老身後,眼觀鼻鼻觀心,暗中運轉周身巫力。

  客廳靜悄悄,所有人都緊張得屏住了呼吸,就連黃香怡也不例外。

  如此過了大約十來秒鐘,夏雲傑突然動了。

  只見他一隻手飛快掐著法訣,一手落在黃老腦袋百匯穴,然後順著腦後勺、脖子一直往下拍打,每拍打一下,黃老的胸口便鼓出一下,且發出一種很奇怪很尖鋭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尖鋭,讓人不由自主感到陣陣心驚肉跳的感覺。

  “破!”就在所有人聽得心驚肉跳,感覺心臟仿若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時,夏雲傑突然爆喝一聲,然後手掌猛地在黃老後背心一拍。

  “噗!”黃老應聲張嘴噴出一道血箭,那血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裝有清水的臉盆中。

  頓時臉盆中的水變成一片血色,在那片血色中隱隱有一條通體晶瑩剔透,大約有一指頭長的可怖蟲子在游動,還有無數蟲卵漂浮在其中,有些已經開始破卵而出。

  看到盆中之物,瞿衛國驀然變色,目中閃過一抹後怕之色。

  瞿衛國也是一名巫師,自然明白那些蟲卵意味著什麼,也終於明白師叔祖剛才之言沒有半點危言聳聽之意!

  “爸,你怎麼樣?”見黃老噴血而出,身為女兒的黃香怡最是心急,急忙上前輕輕拍撫著父親的胸口道。

  “哈哈,放心,爸我活這麼長時間,從沒像今天這般舒暢過。”黃老聞言一陣朗爽大笑,然後起身沖夏雲傑抱拳道:“老弟,大哥這條命算是被你撿回來了。”

  “大哥言重了。”夏雲傑謙虛地笑笑。

  見父親身體無恙,黃香怡這才放下心來,然後看向那盆血水。

  不看還好,這一看,黃香怡不禁嚇得臉色都蒼白了,指著那盆血水裡的陰屍蠱和蠱卵,道:“這,這莫非就是蠱蟲?”

  夏雲傑點點頭。

  “那這一個個白白的小點點是什麼?”黃香怡再次問道。

  “蟲卵!”夏雲傑很簡潔地回道。

  但就這簡潔的兩個字,卻聽得黃老還有黃香怡等人驟然毛孔悚然起來,尤其黃老一想起這麼多蟲卵將化為陰屍蠱在他體內亂啃,卻是比當年從屍山血海裡爬起來還讓他感到可怕。

  “師叔,這東西我現在該怎麼處理?”馮文博恭敬地請示道。

  “你去幫我取毛筆和硃砂來,這些東西尋常方法是很難殺滅乾淨的。”夏雲傑道。

  馮文博聞言急忙去取來了毛筆和硃砂,然後夏雲傑畫了張符籙。

  畫完之後,夏雲傑將那符往臉盆中一扔,那符竟在血水中熊熊燃燒起來。

  符一燒起來,那尖鋭的聲音再次在客廳裡響起來,不過這次卻更清晰。當火熄滅時,血水的顏色更濃,但那陰屍蠱和蠱卵卻都已經不見。

  見陰屍蠱和蠱卵被消滅乾淨,黃香怡驚魂未定地問道:“夏叔……叔,我爸……”

  “黃女士還是叫我夏老師吧,說起來我還是江州大學的客座老師。”夏雲傑見黃香怡怎麼說也是四五十歲的女人,聽著她叫他叔叔,總感覺特別扭,急忙打斷道。

  “這……”黃香怡聞言將目光投向父親,她也覺得叫一個小年輕叔叔怪彆扭的。

  “既然夏老弟這樣說,你就這樣叫吧。”說著黃老又看向夏雲傑笑道:“你就別黃女士,黃女士地叫了,叫她香怡就可以。”

  夏雲傑笑笑,然後道:“那些東西我都已經清除乾淨,以後你爸就不會再犯心絞痛了。”

  “放心啦女兒,夏老弟是一位真正的奇人,他既然說沒事那就絶對沒事了。好了,咱不談這個,衛國,你去安排一下,晚上我要和夏老弟好好喝上幾杯。”黃老見女兒欲言又止的,笑著道。

  “這件事就不用衛國安排了,讓馮正誠安排吧,他是江州市的市委書記,也是文博的兒子,你這位老領導過來,他這位地方官應該接待的。”夏雲傑聞言笑道。

  雖說馮文博對兒子棄醫從政耿耿於懷,但總也喜歡兒子能步步高陞,所以見夏雲傑特意提到他兒子,顯然是想把兒子引見給黃老,目中不禁閃過一抹感激歡喜之色。

  黃老人老成精,自然也明白夏雲傑的意思。本來他這次輕車簡從是不想驚動地方官員的,但既然夏雲傑有這個意思,黃老卻不好拂他的面子,聞言笑道:“這樣也好,順便讓小馮把小趙也叫過來。小趙就是你們省的省委書記趙興軍,是我以前的部下,說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他酒量不錯,到時可以替我多敬你幾杯。”

  縣官不如現管,既然夏雲傑比較看重馮正誠,黃老乾脆人情做到底,把省委書記趙興軍也叫來。如此一來,趙興軍自然會多看重馮正誠幾分。此外黃老把趙興軍叫來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想把夏雲傑介紹給他認識。畢竟夏雲傑不僅是位奇人還是他黃老的救命恩人兼忘年交,而且又剛好生活在江南省。地方上的事情,黃老遠在京城終歸有些鞭長莫及,剛好趙興軍這位老部下是江南省第一把手,卻是可以幫忙關照他這位新結交的小兄弟。

  至於像夏雲傑這樣的奇人需不需要趙興軍關照,那卻是另外一回事。總之,介紹兩人認識是一件好事。

  對於黃老特意把趙興軍也叫來的微妙之處,夏雲傑是無法明白的,不過馮文博畢竟活了一把年紀,曾經也在學校、醫院裡當過領導,倒是深知其中玄機,聞言滿心高興地去給兒子打電話。

  江州市市委書記辦公室,煙霧繚繞。

  馮正誠獨自一人站在窗戶前,雙指夾著根香煙,一口接著一口地抽。

  馮正誠出身中醫世家,平時並不怎麼抽菸,但一旦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時,卻習慣一根菸接著一根菸地抽。

  前段時間省委常委兼金陽市市委書記曾立書被雙規,省委常委空出了一個名額。這個名額按理而言應該會繼續從江南省下轄地級市的市委書記中產生。

  江州市經濟發達,在江南省中佔有比較重要的地位,馮正誠這幾年在江州市也做得不錯,是一位比較有希望進入省委常委班子的市委書記。

  市委書記是廳級幹部,一旦進入省委常委,那就是副省級幹部,職級直接提了一級。這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省委常委對於江南省重大決策還有人事任命方面都有討論和投票的權力,實權比起那些不是省委常委的副省長都要大上一些。

  馮正誠今年才四十歲,如果有希望進入省委常委,絶對是江南省最年輕的省委常委,甚至在全國都能排得上號。如此的年紀,以後如果發展得順利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主政一省的二把手,乃至第一把手。

  當然在中國沒有深厚的背景,或者沒有上面領導層看中你,想成為主政一省的第一把手希望還是很小的。

  這段時間馮正誠沒少風聞一些地級市的市委書記在省裡活動甚至到京城活動,也有兩三個人開始呼聲漸高,而一直按兵不動的馮正誠反倒漸漸沒人提起,甚至有話從省城裡傳出來,說因為他年紀太輕了一些,省裡基本上不會考慮他。

  這人一旦踏入仕途,又有哪個人是不想往上爬的?馮正誠自然也是想節節高昇,自然也是眼紅這個省委常委的位置。

  現在馮正誠就是在思考要不要去省裡跑一趟,要不要去拜拜碼頭,尤其省委書記趙興軍那邊。

  人事權方面,趙書記是最有話語權的。

  只是趙興軍是軍人出身,為人正直,最討厭人跑官,所以馮正誠這心裡是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怕別人都在走動,他不走動,會不會給領導留下不上進或者說讓領導產生一種你根本沒把他放在心裡的看法。去嘛,卻又怕適得其反,反倒惹趙書記生氣。

  馮正誠想不好,香煙繼續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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