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無上仙醫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科學麵王子 2013-8-31 09:22: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0 15865783
hung720 發表於 2013-10-14 19:57
第一百三十章 秦嵐之事

  “葉局長,請你記住,今晚是特殊行動,屬於國家機密,讓你的人全部管好自己的嘴巴!”雲龍區公安分局門口,瞿衛國冷冷丟下一句話,然後沖馮正誠點點頭,接著便坐上他改裝過的“騰輝”座駕,走了。

  至於羅至剛等與案人員自然也全都被帶走。

  黑夜中,看著三輛黑色酷似帕薩特的“輝騰”車如幽靈般消失在街上,一陣風吹來,葉洪波情不自禁裹緊身上的衣服。他知道羅至剛他們完了,遇上這班人,就算他屁股下面有一點點屎,他們都能查得一清二楚,更別說他媽的,他竟然還支持兒子和手下陷害那個夏老師!

  一想起夏老師,葉洪波又忍不住伸手把衣服扯緊了一些。

  直覺告訴葉洪波,那個年輕人絶不是什麼京城的太子爺,而是比太子爺還要恐怖的存在,否則以瞿主任的身份,又何需這幫緊張和謙虛?要知道就算在京城他也是一位大人物呀!

  “馮書記,您看現在……”葉洪波很快就收拾起了心緒,小心翼翼地向馮正誠請示道。

  他知道,今晚馮書記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一切按瞿主任吩咐的,這件事嚴格保密,誰也不能洩露出去。雲龍區公安分局這邊,直接從市局裡派個人過來暫時負責,就郭建政吧。”馮正誠聞言面無表情道。

  郭建政,江州市公安局紀檢組副組長,以鐵面無私聞名江州市公安局。

  見馮書記指名道姓要原先負責市局紀律檢查,並且還以鐵面無私聞名的副組長郭建政調任雲龍區公安分局,葉洪波心裡不禁一緊,他知道,這件事還遠沒有完,市委書記是要徹底肅清雲龍區公安分局中的敗類。

  “市局也是一樣,今晚這件事要引起高度重視,要馬上開展紀律檢查,只要發現一起,不管是誰全部要嚴肅處理!否則要是再發生類似的消息,並傳到夏老師的耳中,別說你,就算我也要直接打道回府!”果然馮正誠那邊剛指名道姓點了郭建政的將,接著又馬上命令葉洪波要在局裡開展紀律檢查。

  聽到最後一句話,葉洪波心臟再次忍不住一顫,急忙立正道:“是!”

  馮正誠看了葉洪波一眼,然後再次把目光投向黑夜。

  馮正誠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麼沉重,並不僅僅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叔爺,而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叔爺,讓他更深刻地體會到為官若不心懷社稷心懷百姓,若踐踏法律,將比普通罪犯還要可怕無數倍,因為他們手中還擁有著普通老百姓所沒有的官權。

  而他身為江州市的最高行政長官,他應該怎麼做?應該怎麼以身作則帶好這個隊伍?

  “馮書記,那個夏老師究竟是……”見馮正誠站在夜風中沉默不語,葉洪波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過葉洪波話還沒講完就看到馮正誠扭頭冷冷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不懂什麼叫國家機密嗎?”

  “是!我明白。”葉洪波心臟再次顫抖了一下,再不敢追問。

  “秦嵐是怎麼一回事?她現在在省廳怎麼樣?”馮正誠見葉洪波沒再追問,這才扭頭,目眺遠方,沉聲問道。

  秦嵐只是市公安局普通副局長,並不是常務副局長,馮正誠雖然知道她這個人,也認識她。但畢竟他這個市委書記要管的人很多,若沒有特殊情況卻不會特別去關心一個局的副局長。不過秦嵐被調到省公安廳他還是知道的,因為這件事是需要他這位市委書記批准的。

  當然若不是因為夏雲傑今天提起秦嵐,馮正誠今天也不會特意問秦嵐的事情。

  “本來秦嵐是調到省廳的,但聽說前幾天秦嵐又被調到了省委黨史研究室。”見馮正誠問起秦嵐,葉洪波臉色微變道,心臟也跟著忍不住緊張得跳動起來。因為他想起了夏雲傑剛才跟羅至剛談話時提到了秦嵐,顯然秦嵐是他的人!而現在,很明顯省裡有人在對付打壓秦嵐,否則她堂堂一個市公安局副局長怎麼會被調到省委黨史研究室呢?

  夏老師的人啊,是可以隨便打壓的嗎?

  “秦嵐原來不是分管刑事案件的副局長嗎?怎麼會被調到省委黨史研究室?這不是瞎胡鬧嗎?”果然馮正誠聞言臉色大變,甚至目中燃起了一團怒火。

  馮正誠雖然沒有深入瞭解過秦嵐這個人,但也知道她的能力不錯。只是省廳要人,他卻不得不放他走,如今倒好,竟然把公安局一位得力幹將給弄到省委黨史辦公室?這不明擺著打擊打壓嗎?更何況這個秦嵐還明顯是叔爺認識的朋友!

  “好像,好像聽說秦嵐得罪了省委組織部的人,也有可能是受韓升東事件影響。”葉洪波不是很肯定道。

  韓升東便是最近出事的高官。

  “胡鬧,韓升東的事情跟秦嵐有什麼關係?她只是個地方上公安局副局長,難道還能參與到那個層次的事情裡面嗎?”馮正誠聞言訓斥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現在風聲對西嶺省副省長秦亦臻不是很有利,所以我想可能是……”葉洪波說道。

  秦嵐以前是他的副手,葉洪波對她的背景自然深入瞭解過,知道她的二叔有些份量,是西嶺省的副省長。當然西嶺省的副省長管不到江州市的官員,到了葉洪波這個層次倒也沒必要因為秦嵐二叔的身份就特別對待秦嵐。當然稍微另眼相看一些總還是有的。所以有關西嶺省副省長秦亦臻的事情,葉洪波還是比較關注的。

  “是嗎?省廳裡你熟悉,這件事你給我好好打聽打聽,尤其是秦嵐的工作調動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馮正誠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吩咐道。只是說這話時,眼中流露出沉思之色。

  他不知道秦嵐跟他叔爺究竟是什麼關係,關係又深到什麼程度。但不管怎麼說,既然叔爺特意提到了秦嵐,秦嵐現在又受到打壓,而且秦嵐以前還是江州市的官員,不管從哪一點出發,馮正誠都需要查個清楚。

  “好的,我會儘快查清楚。”葉洪波肅然道。

  ……

  回到徳雅小區出租房,因為沈麗緹明天有航班,已經早早上床睡覺了。

  夏雲傑沖了個澡,然後把自己扔到床上,雙臂枕著腦袋望著天花板發呆。

  今晚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眼前掠過,讓他心情感覺格外的沉重和悲哀。

  他不敢想像,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名酒吧服務生,如果他不是一名巫師,如果他不認識馮正誠等人,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什麼?

  當然現在因為他不是一名酒吧服務生,所以一切結果都改變了,羅至剛等人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一定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但夏雲傑心情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了,而是沉重和悲哀,同時也越發警惕起來。

  像羅至剛這樣的敗類,還有像他,像馮正誠等人制服他,但如果換成他自己呢?以他的能力,一旦墮落,一旦放縱起來,這個世界又有幾個人能制得住他?

  想到這裡,夏雲傑不禁暗暗感激他師父安排他打工的英明決定,如果沒有這段特殊而平凡的經歷,如果他一開始就運用超能力,一開始就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世人,他就沒辦法體會小人物的辛酸,就會從一開始迷失了自己。

  所以,夏雲傑更堅定了打工的決心,所以這也意味著,他得重新返回到那個人山人海的人才市場。

  想到打工,想到人才市場,夏雲傑下意識地摸了下口袋,口袋裏不多不少剛好剩下一百塊錢。

  夏雲傑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自嘲的苦笑,差不多兩個月前,他在人才市場外面意外碰到程娉,他口袋裏就揣著一百塊錢,沒想到在酒吧打工差不多兩個月,到頭來他口袋裏依舊只有一百塊錢。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起點。

  “該死的羅大偉,本來老子過兩天就發工資了呀!”夏雲傑再次摸了摸口袋,不禁有些鬱悶地罵起了羅大偉。

  現在他在邵麗紅的心中可是超級大人物,況且為了他的事情,今晚酒吧的生意也被搞砸了,他又怎麼好意思開口向邵麗紅索要工資?而他不開口,邵麗紅會給他結算工資嗎?

  顯然可能性很小很小,要知道他現在可是連市委書記都要敬畏有加的人,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邵麗紅已經知道了,她好意思或者她有膽子拿那點小錢給他發工資嗎?

  鬱悶地罵了一陣羅大偉等人之後,夏雲傑起身拿出了那個據說傳自巫咸門開山鼻祖巫鹹的古樸龜殼。

  剛才在車上雖然大致在心中推算了一番,奈何關於秦嵐的信息知道的太少,所以推算出來的事情有限。有了這龜殼相助,夏雲傑便能推算出更多有關秦嵐的事情。
hung720 發表於 2013-10-15 14:28
第一百三十一章 蝰蛇蠱

  拿著龜殼,夏雲傑輕輕撫摸著上面透著悠古滄桑氣息的龜紋。漸漸地龜殼亮起一層朦朧的光芒,龜殼上面那密密麻麻的線條若隱若現,或明或暗,甚至隱隱中還有聲音從龜殼上發出來,在黑夜中似乎在述說著什麼。

  片刻之後,夏雲傑收起了龜殼。黑夜中,他那雙漆黑的眸子閃爍著點點滲人的寒光。

  雖然跟秦嵐相處的時間很短,但她在夏雲傑心中一直占著一個很特殊的位置!可就在剛才夏雲傑推算出,秦嵐這段時間深受小人打壓威脅。不僅仕途上屢遭貶謫,而且在個人婚姻選擇上似乎也受到了威脅。

  ……

  第二天,江州市市委大樓,市委書記辦公室。

  夏雲傑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中間,瞿衛國主任和馮正誠書記在邊上陪坐著。

  “師叔祖,羅至剛等人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這些年犯下的事情,簡直可以說令人髮指,直接槍斃都足足有餘。不知道您有什麼指示?”瞿衛國恭敬地彙報導。

  “一切走法律程序吧,這些事情我不過問。”夏雲傑點點頭說道,心裡倒是暗暗感嘆,這特殊部門就是特殊部門,辦事情能力果然不是普通公安檢查機關能相比的。

  “是,我會把有關羅至剛等人的犯罪證據轉交給正誠。還有有關秦嵐的事情我們也進行了一番調查。”瞿衛國說著,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夏雲傑。

  “說下去,秦嵐是我的好朋友。”夏雲傑見瞿衛國提到秦嵐,兩眼微微一亮,閃過一抹寒光。

  “是!”瞿衛國見夏雲傑目露寒光,心裡頭不禁一顫,急忙坐直了身板,然後一五一十彙報導:“秦嵐同志與一個月半前被調往省公安廳,任老乾部處副處長,負責離退休老半乾部的管理服務工作。一個星期前又被調往省委黨史研究室任研究室一處副處長,負責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史資料的徵集、整理、編纂和研究工作。”

  “一個公安局副局長被調到黨史研究室研究歷史,這是正常的工作調動嗎?”夏雲傑面無表情地打斷道。

  “不是。”瞿衛國回道。

  “很好,你繼續說,這件事究竟是誰在搞鬼?”夏雲傑點點頭道。

  “是。這件事據我調查是呂東義在幕後推動,呂東義現任省委組織部幹部五處處長,算是有點實權的人物。他父親呂雲浩是XX部常務副部長,職級是正部,手握實權。呂東義對秦嵐有覬覦之心,便借他父親這次被授權調查韓東昇事件,乘機打壓秦家,想藉機逼秦嵐就範。韓東昇是……”瞿衛國把一個晚上收集到的情報,經過分析一一彙報給夏雲傑聽。

  瞿衛國的彙報聽得馮正誠汗毛都根根豎了起來。

  以前他是知道瞿衛國掌握的那個部門很厲害,但卻沒想到厲害到這等程度,僅僅一個晚上的功夫,不僅把秦家、呂家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就連呂東義對秦嵐有覬覦之心這等秘密之事也查了出來。

  “怪不得我算出秦嵐不僅在仕途上受小人打壓,在個人婚姻上也受到了脅迫,卻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很好,這呂家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夏雲傑手輕輕轉著茶杯蓋子,看似語氣隨意,但卻透著股讓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見夏雲傑的話語中明顯有對付呂家的意思,馮正誠不禁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對夏雲傑道:“叔爺,呂家勢力龐大,呂雲浩更是身居高位……”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的意思是他身居高位,我就不能動他嗎?”夏雲傑將杯蓋重重地一蓋,寒聲打斷道。

  “不是,不是,只是我覺得這件事茲事體大,是不是應該請黃老……”馮正誠見夏雲傑發怒,不禁嚇了一跳,急忙道。

  “掌門師叔祖的事情,自有我等效勞,又豈需勞煩外人?呂家不就呂雲浩厲害一點嗎?那又怎樣?無非也只是個屁股不乾淨的傢伙。真要把他那些事情調查個清楚,他就是第二個韓東昇!”瞿衛國沒等馮正誠說完,已經不滿地打斷道。

  呂家確實權大勢大,但他瞿衛國師徒兩代人持掌共和國特殊部門數十年,其實力又豈容小覷?無非因為部門特殊的緣故,其實力都隱藏在暗處,不為人所知罷了。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一旦這股實力展露它的獠牙才真正的可怕。

  況且掌門師叔祖是何等身份,身為巫咸門弟子瞿衛國又豈有臉面讓掌門師叔祖為了這些世俗之事親自登門求人?

  見瞿衛國說得如此自信,馮正誠又忍不住一陣汗毛悚然。

  呂雲浩,呂家啊,對於馮正誠這個地方官員來說,那已經是一政治勢力中的一龐然大物,沒想到瞿衛國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就要對付他們。可想而知,瞿衛國的勢力是何等的恐怖,暗中掌握的秘密又是多麼的可怕,同時,馮正誠也再一次深刻地認識到,夏雲傑這位掌門在巫咸門弟子中的至高地位。

  夏雲傑也不喜歡因為自己的私事而麻煩黃老,若需要麻煩黃老大動干戈,他倒不如親自出馬暗中施法。若他親自出馬,任他呂雲浩身處何等高位,在他面前卻也不過只是一介凡人,滅他不過易如反掌。不過這也不是夏雲傑所喜歡的,能用世俗的辦法解決,夏雲傑還是希望用世俗的辦法解決,因為他現在要過的本來就是一個世俗人的生活。

  瞿衛國的話甚合夏雲傑的意思。既然呂家可以運用手中的權力打壓秦家,甚至逼迫秦嵐,為什麼瞿衛國就不能運用手中的權力調查他們,並最終把呂家繩之以法呢?

  “好,衛國,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夏雲傑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心念一動,一根髮絲落在了他攤開的手掌中。

  “這是我年少時用靈氣神念溫養的蠱蟲,今日便賜給你吧。”夏雲傑看了一眼手中那根“髮絲”說道。

  話音剛落,那髮絲便飛射向瞿衛國,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那髮絲一落在瞿衛國的手臂上,便如鼓了氣似的,竟然慢慢變大,轉眼間就變成了一根粗如筷子的小黑蛇。

  那蛇兩眼幽深,遍體黑澤,整個身子立了起來,在日光下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看得馮正誠四肢發涼,寒氣直冒。

  見那根髮絲轉眼間變為一條黑色小蛇,瞿衛國心裡也是陣陣髮毛,不過更多的卻是歡喜激動,急忙雙膝跪地道:“多謝掌門師叔祖恩賜!”

  “起來吧,此蠱名蝰蛇。可大可小,小時如髮絲,大時便如真正的蝰蛇,能飛天遁地,可來無影去無蹤。此蠱之毒不僅能殺人與無形,還能迷惑人的神智。”夏雲傑娓娓道來,說話間,那蝰蛇果然變成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大蛇,把瞿衛國的整條手臂都纏繞了起來。

  聽著夏雲傑的話,看著一根髮絲般的蝰蛇轉眼又變成了一米多長的大蛇,馮正誠兩腿都差點忍不住打顫起來。

  要說以前,他只知道夏雲傑醫術厲害,昨晚他又知道夏雲傑武功極好,如今他才知道那些都不算什麼,像眼前這條毒蛇一樣的詭異巫術才是真正恐怖可怕,也才真正意識到,到了他叔爺這等層次,任呂雲浩身居何位,在他眼裡無非也就凡夫俗子一個。

  馮正誠聽得看得差點兩腿打顫,但瞿衛國卻越聽越是激動,這簡直就是為他這個特殊部門負責人量身訂做的秘密殺手鐧啊!

  “不過你要謹記,不准用這蝰蛇去行兇作惡,否則我不僅要收回這蝰蛇,而且必不輕饒你!”夏雲傑說到後面已經是聲色俱厲。

  “弟子絶不敢有違掌門師叔祖教誨!”瞿衛國急忙肅然道。

  夏雲傑這才點點頭又道:“現在你且取一滴鮮血滴與蝰蛇頭頂,我幫你跟這蝰蛇立個契約吧,否則你是指揮不了它的。”

  “是。”瞿衛國急忙從身上取出一把特製的小軍刀,然後在手指上輕輕一划,便有鮮血流了出來,然後滴與蝰蛇頭頂。

  夏雲傑見狀五指立馬飛掐,嘴中唸唸有詞,漸漸地那鮮血顯出一個特殊而古老的符文,然後沒入了蝰蛇的腦頂,消失不見。

  那符文一消失,瞿衛國馬上便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一件東西,就像突然多長出了一隻手臂一樣。他心念一動,那本來纏著手臂的蝰蛇,竟然倏地一下變回了毛髮,不僅把馮正誠嚇了一跳,把瞿衛國自己也嚇了一跳。

  不過隨即,瞿衛國便欣喜若狂,同時也對夏雲傑這位掌門師叔祖越發得敬畏。

  身為巫門弟子,瞿衛國也懂點蠱術,也養有蠱蟲。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那點蠱術跟掌門師叔祖這神乎其神的蠱術一比,簡直判若雲泥,甚至可以說根本稱不上蠱術。

  “行了,呂家的事情你慢慢調查,不用操之過急。不過秦嵐的工作,我希望你能儘快把她重新調回公安部門,當然不必因為我的緣故就給她陞官什麼的,一切還是按班就步,看她的工作能力和政績,她不是個喜歡靠關係上位的人。還有,不要跟秦家的人提起我。”夏雲傑見瞿衛國已經對蝰蛇收放自如,知道在市委辦公室再呆下去也沒自己什麼事情,便起身說道。

  “弟子明白。”瞿衛國急忙也跟著起身道。
hung720 發表於 2013-10-15 14:31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夏老師的朋友

  出了市委大樓,騎著自行車穿梭在車流中,夏雲傑不禁有些發愁,因為他失業了,而且目前口袋裏只剩一百塊錢。事實上如果不是前幾天有人給了點小費,他現在恐怕已經身無分文了。

  一百塊錢,以夏雲傑的節儉生活方式,本來支撐到發工資的日子是綽綽有餘的,但夏雲傑怎麼也沒想到,突然間他就失業了。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馬上找到一份工作,要不然只能把那本筆記本電腦給賣了。”騎著自行車,不知不覺中竟騎到了人才市場門口,望著門口人進人出,夏雲傑暗暗嘆氣。

  早些時候的找工作經歷告訴他,這年頭想找份工作難呀!

  夏雲傑正暗暗嘆氣間,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夏雲傑拿出手機一看,不禁喜上眉梢,甚至都開心得恨不得對著手機親上一口。原來這短信是邵麗紅髮過來的,上面寫著:“雖然知道這點錢您看不上,但我還是給您寄去最後一筆工資,希望您別笑話!”

  “太謝謝紅姐了,我現在正窮得快身無分文了!”夏雲傑最終沒在大街上親手機一下,但卻開心地給邵麗紅回了一條短信,然後興緻沖沖地去最近的銀行建設ATM機查看工資卡里的金額。

  電話那頭,邵麗紅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短信,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但眼淚卻止不住地隨著笑聲湧了出來。

  她當然是不相信,以夏雲傑的身份會窮得快身無分文!

  看著ATM機上顯示的2字打頭的四位數字,夏雲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千塊,足夠他支持一段時間,他終於不用急著找工作了。

  從ATM機上取了五百元隨身攜帶著,夏雲傑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徳雅小區租住房裡。

  沈麗緹今天有航班沒在家,暫時解除了“經濟危機”警報的夏雲傑本想準備一下求職資料,只是不知為何腦子裡卻總是閃過前天在省城開車經過“索列”咖啡館時看到的那個熟悉身影。

  當時夏雲傑並不知道秦嵐境況,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如今回想起來,卻總覺得那身影格外的孤零無助,讓人心生愛憐。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要不去看看她?”一個念頭就像魔咒一般突然鑽進夏雲傑的腦子裡,然後夏雲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背起單肩包出了房間,然後打車一路往火車站而去。

  當夏雲傑買到火車票,並坐上最近一趟開往海州市的火車時,共和國特殊部門的頭兒瞿衛國已經坐在了江南省省委書記趙興軍的辦公室裡。

  “瞿主任大駕光臨,真是稀客,稀客啊!”趙書記笑著親自接過秘書陳有良手中的茶杯,給瞿衛國遞過去。

  上次黃老來江南省,兩人有過一次比較深入而愉快的接觸。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瞿衛國一邊接過茶杯,一邊笑道,只是他那張死人臉一笑,卻總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您說,只要有需要我們地方上配合的,我一定派人配合瞿主任的工作。”趙書記知道瞿主任的身份特殊,聞言神色一正道。

  “趙書記客氣了,不過這件事還真需要您這個書記動一動手中的權力。”瞿衛國收起臉上的微笑,然後把手中的一份檔案遞給趙書記道:“這是一位叫秦嵐同志的資料,也是夏老師一位要好的朋友,還請您過目一下。”

  “夏老師!”趙書記聞言心臟不禁猛地跳動了一下,表情也露出幾分凝重來。

  他自然知道瞿衛國口中的夏老師指的是誰,那可是他老首長的忘年之交,也是他趙興軍的恩人。說夏雲傑是他趙興軍的恩人,是一點都不過分的。

  纏繞他多年的腿病,便是夏雲傑給他治好的。若沒有夏雲傑幫忙醫治,趙興軍不僅要繼續承受著腿病折磨,甚至更一進步,這腿病很有可能都會提前讓他結束政治生涯。

  因為他不可能坐著輪椅還主持一個省的工作!

  至於眼前這位瞿衛國主任,雖然趙興軍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和夏雲傑的真正關係,但憑他多年鍛鍊出來的過人洞察力,不難察覺,瞿衛國對夏雲傑的敬畏遠勝於黃老。這點從他為了夏老師的一個朋友,便親自登門他省委書記辦公室,便可以窺得一絲。

  所以瞿衛國一提起夏老師,就算趙書記是持掌數千萬人口的經濟強省的書記,此時也馬上高度重視起來。

  接過瞿衛國遞過來的資料,趙書記當著他的面便馬上低頭翻看了起來。

  趙書記看資料的速度很快,沒多長時間,他便抬起了頭,只是臉色卻頗有些不好看。

  這也難怪,坐在趙書記的位置,豈會看不出來一個市分管刑事案件的公安局副局長,突然被調到省委黨史研究室意味著什麼?偏生這件事還是發生在他的轄區,偏生這個女人還是夏老師的朋友。

  當然趙書記也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因素,因為瞿衛國給他的資料中特意提到了秦嵐的二叔是西嶺省副省長。不過趙書記是一個省的省委書記,放在以前那便是一方封疆大吏,自然不會因為想到這件事跟呂家有關,就束手束腳的。

  這是他趙興軍的地盤,如果呂家的人按規矩來辦事,他自然要賣他幾分面子,但若胡亂來,他這個省委書記首先就不同意。因為這是他趙興軍的地盤,又不是他呂家的地盤,又豈容他人胡亂弄,真要這樣,他趙興軍又如何服眾,又如何管理偌大一個省?況且這件事還涉及到夏老師!

  “這件事我知道了,不知道夏老師是什麼意思?”趙書記沉著臉問道。

  “夏老師的意思是,他的朋友不需要因為他的緣故而受到特殊對待,但也絶不能讓她受此委屈!”瞿衛國回道。

  “放心,這是我失職,我一定會儘快給秦嵐一個交代,絶不會讓她白受這個委屈,說起來我還要謝謝夏老師,若不是他提醒,下面的人胡亂搞,我這個書記還蒙在鼓裡不知道呢。”趙書記聞言面帶愧色道。

  “趙書記言重了,您日理萬機,不可能事事親自過問,況且這件事也是事出有因。”瞿衛國道。

  “事出有因?”趙書記聞言眉頭微微一挑,隨即露出一絲苦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瞿主任這是打算要深究嗎?不過說實話呂浩雲最近勢頭正猛,他的面子我還是得給一些,不可能因為他的人在人事安排方面暗中做了些手腳我就直接把他的職務給免了。一切還是需要按證據和程序來的。”

  瞿衛國見趙書記這麼短短時間之內,腦子裡已經轉過了好幾個彎,目中倒是忍不住閃過一絲欣賞之色,然後擺擺手道:“這個我理解,但身為政府官員,省委書記,總不能因為畏懼強權,就放任下面的官員貪臓枉法,作姦犯科吧?”

  “瞿主任,您這可是話中有話啊?”趙書記聞言不禁猛吸了一口冷氣,他知道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是避不開跟呂浩雲起衝突了。當然如果事情確實如瞿衛國說的那樣,他身為省委書記也確實必須拿出雷霆手段來,不能因為對方是呂浩雲的人,他就不敢動手開刀!

  “這是我的人無意中查到的一些東西,請趙書記過目。”瞿衛國卻不置可否地僵硬一笑,然後把手中另外一份檔案袋遞給了趙書記。

  趙書記從檔案袋裏抽出資料,快速翻看了幾頁,臉上的表情馬上便轉為無比的凝重甚至可以說憤怒。

  不過當趙書記抬起頭時,他臉上的凝重和憤怒轉為了苦笑:“瞿主任您這是要把我綁在火架子上烤啊。不過您放心,我趙興軍有我趙興軍為官之道,只要這些事情一旦查實,我一定會依法處理。”

  “怪不得黃老如此看重您,趙書記果然是正直之輩。不過您放心,呂浩雲也蹦躂不了多長時間,至於那些事情後面我都附有詳細線索和證據,趙書記應該很容易查實。好了,我就不打擾您了。”瞿衛國等的就是趙興軍這句話,聞言起身告辭道。

  見瞿衛國說呂浩雲蹦躂不了多長時間,饒是趙興軍說起來也是執掌一個省的大佬,也是忍不住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往腦門頂沖。

  要知道呂浩雲或許手中真正的實權不如他趙興軍這樣“一方諸侯”,但兩人的職級卻是相同的,現在瞿衛國竟然當著他面說呂浩雲也蹦躂不了多長時間,顯然他已經掌握了置他與死地的證據,顯然瞿衛國所掌握的這個部門隱藏的實力遠比他想像中還要強大許多。

  不過最讓趙興軍感到渾身冒寒氣的是: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呂家動了夏雲傑的一位朋友,一位地級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但趙興軍卻不能說瞿衛國公報私仇,因為如果他掌握的一切證據都是真的,那麼只能說他是為國除害!但趙興軍卻心知肚明,如果呂家沒有動夏雲傑的朋友,或許這些證據不會有露出水面的一天,至少不會是現在!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3-10-16 08:53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書記的震怒

    “他暗中掌握的東西究竟還有多少?夏老師又究竟是他什麼人?”送走瞿衛國後,趙興軍心有餘悸地暗自思忖。

    不過思忖的最終結果是,他趙興軍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他趙興軍卻十分肯定,不管是瞿衛國還是夏雲傑,都是不能招惹的恐怖人物,尤其後者!不僅瞿衛國對他敬畏有加,更是黃老的忘年之交,招惹他便是同時招惹瞿衛國和黃老。

    想到這裡,趙興軍沒敢再耽誤時間,再次拿起剛才瞿衛國遞給他的資料看了起來。

    說起來,夏雲傑也是他的恩人,不管在公還是在私,他也都該替夏雲傑出點力,從這一點看,其實得罪夏雲傑,也是得罪了他趙興軍。

    這次趙興軍看資料的速度沒有瞿衛國在時那麼快,甚至可以說有點慢。

    越看,趙興軍的臉色越難看,甚至到最後突然“砰!”地一聲他把手中的資料和證據重重地在桌上一擱,拍案而起。

    “趙書記。”秘書見趙書記突然震怒,一顆心不禁顫了一下,急忙上前來輕聲叫道。

    古語有言“天子之怒,伏屍百萬!”,趙書記雖然不是什麼天子,但身為一個數千萬人口大省的一把手,他一震怒,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指不定下面就有一大批人要掉官帽子甚至進牢房。

    “通知程志、世華、哲鵬還有雪峰四位同志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趙書記沉著臉道。

    聽到趙書記口裡吐出這四個人的名字,陳有良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急忙道︰“是書記,我這就打電話通知他們。”

    這四個人的名字,陳有良再熟悉不過,一位是省委紀委書記,一位是省委組織部部長,一位是省公安廳廳長,還有一位是省委辦公室主任。這四人一位是管黨紀黨規的,一位是管官帽子的,一位是管查案和抓罪犯的,還有一位則是省委大院的大管家。趙書記在震怒之後,突然點了這四個人的名字,如何讓陳有良不緊張?

    省委書記召見,程志等人自然不敢怠慢,很快便聚集到書記辦公室報道。

    趙書記見四人來了,先把秦嵐的資料往省公安廳廳長陳哲鵬面前一扔,沉著臉道︰“陳哲鵬同志,李雪峰同志你們給仔細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陳廳長拿起秦嵐的檔案資料沒翻看幾頁,表情就變得不安起來。

    李雪峰主任也湊過頭來看了看,表情同樣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秦嵐是公安系統內的副處級幹部,她的調動還是需要他這位陳廳長點頭首肯的,所以秦嵐的事情,陳廳長是知道的。同樣身為省委大管家,秦嵐調進省委黨史研究室,也是要通過李雪峰這個大管家的。

    當時他們兩其實都覺得有些不妥,但礙於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於一涵的面子,當然還有呂家大公子的面子,又見韓東升落馬之後,形勢對秦家很不利,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得下面的人折騰。

    這件事過後,兩人也就忘了。畢竟也就只是個副處長而已,兩人一位是手握實權的公安廳廳長,一位更是省委大管家,省委常委,又豈會把區區一位無關緊要的副處長工作調動放在心上?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趙書記竟然會惦記著這件事情,竟然會為了這件事情而問責他們。

    現在這件事卻又如何解釋呢?

    “書記,這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我們會馬上對秦嵐同志的工作進行調整,讓她回到適合她的工作崗位上去。”既然不好解釋,那就只好打馬虎眼了,陳廳長、李主任不約而同地道。

    “疏忽?”趙書記目光掃過兩人,兩人都惶恐不安地低下了頭,沒敢正視趙書記。

    他們當然知道,疏忽兩個字是絕對糊弄不了趙書記的,但除了這麼說,他們還能怎麼說呢?難道說是明知故意的?

    官場就是這樣,很多事情是不能捅破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

    趙書記顯然也深諳此道,所以只是嚴厲地掃了他們一眼之後,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畢竟眼前兩人,一位是省委大管家,省委常委,一位是省公安廳廳長,都是有實權的高官,就算趙書記想要動他們,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更別說是因為這種副處級幹部調動的事情。

    當然動可以不動,但敲打是絕對需要的!

    “秦嵐同志的工作調整要抓緊,不能讓兢兢業業工作的同志受委屈,但也不能因為我親自過問了,你們又過猶不及,該怎麼安排她工作就怎麼安排!”見敲打效果已經達到,趙書記又特意說了一句。

    “書記說得極是,是我們工作太過馬虎,我們向書記檢討。”李主任和陳廳長見趙書記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都暗暗鬆了一口氣,急忙表態道。

    趙書記不置可否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臉色漸漸轉為凝重,將瞿衛國之前交給他有關於一涵和呂東義的資料轉給紀委書記程志和組織部部長張世華道︰“程志同志,世華同志,這裡有一份關於組織部於一涵和呂東義的舉報資料,你們先看一下。”

    組織部是負責幹部的培養、考察、調配、任免、審批、管理等事宜的部門,換句話說是管官帽子的部門,所以在共和國這是一個真正有實權的要害部門。

    於一涵是江南省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在省委組織部中的地位和權力僅次與部長張世華,可想而知其權力之大。

    於一涵是呂雲浩培養出來的人,算是呂派嫡系官員,也是呂派中一個很有分量的人物。這次呂浩雲把兒子呂東義調到江南省省委組織部任職,除了因為有於一涵幫忙,有利與呂東義的發展,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讓呂家未來的接班人呂東義提前跟於一涵這位呂派中的重要人物打好關系。

    這次秦嵐的工作調動,主要還是於一涵在幕後推動。因為呂東義在江南省的根基畢竟還是很淺薄,他的職務也只是正處級,以他的資格還沒有能力如此隨意地調動打壓秦嵐。

    不管怎麼說,秦嵐也是副處級幹部!

    看著手中的資料,很快不管是紀委書記還是組織部長臉上的表情全都變得極為嚴肅凝重……

    夕陽西下。

    落日的霞光透過咖啡館巨大的玻璃窗落在秦嵐身上,顯得格外的孤零無助。

    秦嵐兩眼茫然無光地望著窗外街上的人來人往,她多麼希望自己就是他們中的一員,普通而忙碌,不必背負著家族的榮光,也不必背負著家族的重擔。

    但現實就是現實,她秦嵐因為秦家的緣故,從一名普通刑警快速成長為一名江州市公安局副局長,現在同樣因為秦家的緣故,她連警察都當不成,甚至連自己的婚姻她都無法做主。

    雖然前天跟今天僅僅只過去了兩天,但官場上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訊息萬變。誰也不會料到前一刻某位官員還坐在主席台上,下一刻卻直接被冰冷冷的手銬銬走。就像秦嵐的二叔秦亦臻,前天他還是西嶺省的副省長,還在主持著省政府的經濟會議,但今天早上卻被中央派來的調查組直接帶走了。

    秦亦臻是秦家的主心骨,他一被帶走,整個秦家就亂了。秦家的電話,她爸、她二嬸,她三叔,三嬸……甚至連最疼愛她的母親也給她打了電話。

    來電無非全都是勸她犧牲小我,顧全大局,尤其她二嬸打電話時更是哭哭啼啼,哭得秦嵐覺得自己似乎是一手把二叔推進火坑,讓他家妻離子散的罪魁禍首。

    “我該怎麼辦?”望著窗外,秦嵐的心亂如麻。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奇跡能夠出現。

    但她沒有等來奇跡,卻等來了那一張讓她恨之入骨,讓她作嘔的臉。

    “怎麼還沒做好決定嗎?再遲可就來不及了哦。”呂東義要了杯咖啡,一邊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地攪拌著,一邊用貓捉老鼠般的目光戲謔地看著秦嵐道。

    “你!你!無恥,你他媽的就是個垃圾,就是個王八蛋!”秦嵐知道呂東義最後一句話是指著她二叔說的,氣得忍不住咬著牙,噙著眼淚指著呂東義罵道。

    “我是個垃圾,我是個王八蛋,那又怎麼樣?最後你還不是得嫁給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你二叔,嘖嘖,那可就難說了,好像聽人說他早上在辦公室裡被人帶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呂東義露出一副惡心欠揍的嘴臉,得意地道。

    “你王八蛋!”秦嵐本就不是什麼柔弱女子,看著呂東義那副惡心的嘴臉,終於忍不住抬手朝他的臉扇過去。

    呂東義見狀臉色微變,目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手卻已經飛快伸出,一把抓住了秦嵐的手腕。

    “放手!”秦嵐見手被呂東義抓住,先是一驚,隨即怒道。

    “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嗎?不過抓著你的手感覺還真不錯耶!”呂東義看著秦嵐生氣的樣子,得意地調戲道。

    原來自從高中被秦嵐一個初中生給揍了一頓之後,呂東義不僅心生這輩子一定要把秦嵐騎在胯下的念頭,而且後來還特意苦練搏擊之術,所以秦嵐一時不察才會把他抓了個正著。

    “沒聽到嵐姐叫你鬆開那只咸豬手嗎?”正當呂東義得意之際,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接著他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冰冷堅硬的胳膊給勒住了。

    那胳膊不僅冰冷堅硬,而且還非常有力,頓時間呂東義不僅感到呼吸困難,甚至連脖子都似乎感覺都要被勒斷。
本帖最後由 52蘿蔔頭 於 2013-10-16 09:01 編輯

hpl6688 發表於 2013-10-17 09:27
第一百三十四章 衝突



   “雲傑!”秦嵐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夏雲傑,驟然看到他的出現,下意識地驚喜脫口叫了起來,而這時呂東義早已經不由自主地松開了她的手,然後雙手朝自己的脖子抓起。

    “嵐姐你好。”夏雲傑點頭笑道,但他的胳膊卻依舊勒著呂東義的脖子,似乎根本感覺不到呂東義的手正使勁地掰動著他的手臂,而在外人看來此時卻似乎夏雲傑正友好地摟著呂東義的脖子。

    “唔!唔!”呂東義使勁掰了一會兒就沒了力氣,只知道用手捂著脖子,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而他的臉則由紅轉紫。

    雖然秦嵐恨不得夏雲傑直接把呂東義給勒死,但她知道這是不現實的,所以見呂東義臉色由紅轉紫,急忙低聲叫道:“雲傑快松手,快松手!”

    “好的,我聽嵐姐你的。”夏雲傑見秦嵐開口,淡淡一笑,然後松開了手。

    夏雲傑一松手,呂東義便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一緩過勁來,呂東義便鐵青著臉握拳正對著夏雲傑的臉擊過去。

    不過呂東義的拳頭還沒打到夏雲傑的臉蛋,就已經被夏雲傑一手給抓住了拳頭,然後夏雲傑微微一用力,頓時呂東義感到自己的骨頭似乎都要碎掉一樣,疼得他冷汗如雨而下,急忙叫道:“小子快松手,快松手!”

    “快松手雲傑!”秦嵐見狀也急忙跟著叫道。呂東義不清楚夏雲傑的身手,秦嵐卻是再清楚不過,這家伙可是雙手雙腳被困住,還能打得好幾個年輕人滿地找牙的主,這真要不分輕重地下力氣,就呂東義這小拳頭鐵定要被捏成粉碎性骨折。

    “我有點暴力傾向,所以還請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真不敢保證你的身體是否還能保持完整神環嘯全文閱讀!”夏雲傑松開手後,拍拍手,然後湊到呂東義的耳邊低聲道。

    “小子,你,你威脅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呂東義何時吃過這等虧,氣得臉色鐵青地指著夏雲傑罵道。

    夏雲傑目光冷冷地看了眼呂東義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道:“我不管你是誰?但要是你的手指還繼續這樣指著我,那麼我保證這根手指將不再屬於你。不信,你可以試一下!”

    “好,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呂東義最終還是沒敢再用手指繼續指著夏雲傑,也沒敢在咖啡館裡跟他大打出手。

    就剛才那兩下,練過搏擊的呂東義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夏雲傑的對手,況且他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冷靜下來後又豈能像街頭混混一樣在咖啡館裡跟一位小年輕打架。

    “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名字!”夏雲傑卻一臉不屑地直接道。

    “我算什麼東西?”呂東義聞言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給氣昏過去。

    這輩子,他還真沒受過如此大的羞辱。偏生這是公眾場合,大庭廣眾之下,他就算是省委組織部的一位處長,也沒有權力和膽量直接指揮警察來把夏雲傑給抓起來,因為剛才在外人看來,夏雲傑根本沒有對他動過手。

    “好,好,我記住你了!別以為你不告訴我名字,我就查不到你是誰!還有秦嵐,我警告你,因為他的緣故,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到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再沒給我答復,以後你就算跪著求……”呂東義鐵青著臉,目光冰冷地掃過夏雲傑和秦嵐。

    不過呂東義的話還沒講完,脖子再一次被夏雲傑“友好”地摟住,然後不由自主地跟著夏雲傑往咖啡館外面走去。

    秦嵐見狀急得急忙站起來,但夏雲傑卻衝她按按手笑道:“嵐姐你放心,我做事情有分寸。”

    秦嵐被夏雲傑這句話給說得哭笑不得,都把省委組織部一位處長給折騰這樣子了,還說做事情有分寸。不過秦嵐最終卻還是選擇了聽從夏雲傑的話,坐回了位置。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有可能更糟糕的嗎?只要夏雲傑不把呂東義的脖子給勒斷,她也由得他去,也正好幫她出口惡氣。

    呂東義見秦嵐站起來,本來還看到了一絲希望,沒想到最終秦嵐卻又坐了回去,只好絕望地被夏雲傑勒著脖子走向咖啡館門口。

    出了門口,站在馬路上,夏雲傑再次看似友好地把嘴巴湊到呂東義的耳邊,但從他嘴裡出來的聲音卻是冰冷而無情。

    “我知道你叫呂東義,我也知道你家很有勢力,本來你可以升官發財,過著很滋潤的官老爺的日子,但你不該這麼卑鄙地逼迫秦嵐,因為秦嵐是我的朋友!”

    “你,你想干什麼?有話好說,你可別亂來!”呂東義聽到夏雲傑的話,瞬間四肢冰涼。他以為這個愣頭青為了紅顏知己,一時衝動要把他當街給殺了。

    這年頭,這種事情在共和國並不是沒發生過。前些日子就有個“釘子戶”,為了反抗強拆就用汽油點燃了自己,准備跟拆遷的工作人員同歸於盡。

    “放心,我不會殺你,我不會像你一樣亂來的,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會等著法律來制裁你的。”夏雲傑見呂東義嚇得臉色都蒼白了,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不禁一臉鄙夷不屑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見夏雲傑這樣說,呂東義不禁大大松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夏雲傑一時熱血衝頭,突然拔出一把刀子捅他一下。

    “滾!”夏雲傑見呂東義一副軟蛋孬種的樣子,終於松開了手,然後抬腳對著他的屁股踹了過去。

    呂東義躲閃不及,頓時一個狗吃屎趴倒在地。

    “你!”呂東義急忙爬了起來,指著夏雲傑張嘴便罵道,不過夏雲傑已經轉身進了咖啡館。

    “小子,你等著瞧!你呂爺爺要是不把你整得連你老娘也不認識你,呂爺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見夏雲傑轉身進了咖啡館,呂東義終究沒有勇氣衝進去找他打一架,目光陰冷狠毒地目送夏雲傑進去,然後轉身上了他的本田車。

    不過本田車只開過一街頭卻又調轉過來,然後悄然停在“索列咖啡館”斜對面的一家酒家。

    呂東義上了這家酒店的二樓,臨窗而坐,一邊目光陰冷地關注著對面的“索列咖啡館”,一邊掏出手機給海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隊葉肖劍副隊長撥去。

    在江南省任職也已經有數月,憑著省委組織部干部五處處長的職位,以及呂家長孫的身份,省城倒也有不少官員商人千方百計巴結他,想借他的路子升官發財,其中就有一位海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隊的副隊長。不過呂東義卻嫌他職位太低,平時不怎麼看上眼。

    實際上海州市作為副省級城市,市局治安支隊的副隊長級別其實並不低。

    如今呂東義被夏雲傑這個小年輕擺了一刀,對於他而言實乃奇恥大辱,他自然不可能就此罷休,這才想到要找這位治安支隊副隊長幫忙。

    “葉隊長,我省委組織部的呂東義啊。我現在在信宜街的老榕樹酒家,不知道葉隊長現在有沒有空過來一趟?”

    “啊,原來是呂處啊,有,有,我這就過去。”

    “那好,我等你。”呂東義說著掛了電話,嘴角逸出一絲陰狠的冷笑。

    他現在是拿夏雲傑沒辦法,也不知道他具體叫什麼名字,但他知道葉肖劍這個地頭蛇肯定有辦法。

    “你怎麼來海州了?”咖啡館裡,秦嵐見夏雲傑折返,目光復雜地注視著他,問道。

    在一個人無助絕望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那個曾經借給她肩膀依靠的大男孩會突然出現在眼前,但她卻從來沒想過他會真的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嵐姐你瘦了。”夏雲傑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關切的目光凝視著她,心疼地說道。

    聽到夏雲傑這句話,堅強的秦嵐眼眶裡忍不住湧出淚花,然後急忙扭過頭擦了下。等她重新扭過頭時,臉上已經帶上了刻意偽裝的微笑:“是嗎?現在不都流行瘦身嗎?”

    “其實嵐姐無論怎麼樣都很漂亮!”夏雲傑見秦嵐強顏歡笑,強忍著內心的自責,笑道。

    “是嗎?”秦嵐捋了下秀發,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目光卻警惕地投向咖啡館對面“老榕樹”酒家門口停著的那輛本田車。

    秦嵐年紀雖不大,卻實實在在是位經驗老到的刑警。呂東義沒有開車離開,而選擇了對面的酒家,顯然在尋找著報復的時機。

    夏雲傑順著秦嵐的目光朝對面的酒家望去,也看到了那輛本田車,目中不禁閃過一抹惱怒和不屑。

    “我們走吧!”秦嵐知道呂東義睚眥必報的性格,當她的目光順著酒家大門往上望去,看到臨窗而坐的呂東義時,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說道。

    “也好。”夏雲傑再次不屑地朝對面酒家望了一眼,然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當然不怕那個呂東義,只是卻不想讓他攪了他跟秦嵐的相聚,當然也不想在這裡把事情鬧大。


hpl6688 發表於 2013-10-17 09:31
第一百三十五章 鐵口神斷




    秦嵐開的依舊是她那輛綠色的北京吉普。

    兩人上了車,還沒等呂東義回過神來,車子已經一溜煙消失在茫茫車流之中,氣得呂東義忍不住對著桌子重重砸了一拳,嘴裡罵道:“媽的,賤女人!總有一天,老子會讓你跪在老子的胯下求我!”

    吉普車很快便開出了海州城區。

    “嵐姐,你這是要開去哪裡?”夏雲傑見吉普車開出城區,忍不住問道。

    “你不能再呆在海州市了,要馬上回江州市。”秦嵐面露擔憂之色說道。

    “為什麼?就因為那個家伙嗎?”夏雲傑問道。

    “那個家伙?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省委組織部的處長,而且還有京城的背景。你打了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下次做事情別這麼衝動。”秦嵐見夏雲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真想敲打一下他的腦袋。

    “我才不管他是處長還是廳長,只要他敢對你無禮,我就對他不客氣!”夏雲傑不假思索道。

    “你!”秦嵐聞言抓方向盤的手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然後狠狠地瞪了夏雲傑一眼扭過頭,目光直視著前方,再也不理夏雲傑。

    “嵐姐,你生氣了?”夏雲傑見秦嵐不理她,摸了下鼻子小心翼翼地道。

    見夏雲傑“小心翼翼”的樣子,秦嵐的眼淚忍不住就湧了出來,然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罵道:“我是生氣,你這個傻瓜!你這個笨蛋!誰要你幫忙出手啦?我難道打不過他嗎?”

    見秦嵐落淚,夏雲傑倒是徹底慌了,慌忙一邊拿紙巾,一邊道:“嵐姐,都是我不對,我忘了嵐姐你也是一位武林高手,女中豪傑?你別這樣行不?現在開車呢!”

    “撲哧!”雖然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笑,但見夏雲傑手忙腳亂,說話亂七八糟,秦嵐還是忍不住破涕為笑,然後用手指重重點了下夏雲傑的腦袋道:“給我在一邊安靜呆著。”

    “是。”夏雲傑見秦嵐破涕為笑,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後急忙坐直了身板道。

    見夏雲傑一臉嚴肅的樣子,秦嵐忍不住再次瞪了他一眼,只是這些日子一直壓抑的心情卻在不知不覺中放了開來。

    “還沒告訴我,你怎麼來海州市了呢?”秦嵐問道。

    “來找你。”夏雲傑不假思索地回道。

    “胡說八道,最近在酒吧工作怎麼樣?”秦嵐當然不相信夏雲傑會跑到海州來找她,聞言白了他一眼,然後問起了他工作的情況,只是心情卻莫名又開朗了一些。

    “失業了。”夏雲傑嘆了口氣道。

    “失業了?失業了也好,反正你得罪了呂東義,江州市也不適合你再呆下去,換個地方也好。”秦嵐聞言先是有些詫異,接著跟著嘆氣道。

    “不至於那麼嚴重吧?”夏雲傑道。

    “不至於?你以為組織部的處長是好惹的嗎?保險起見,還是躲得越遠越好。說起來,都是我害了你。”說到後面,秦嵐一臉自責道。

    “嵐姐你跟我說這話就見外了。再說了,就呂東義那小子一臉衰像,估計也蹦跶不了幾天,指不定還有牢獄之災,怕他干嘛?”夏雲傑不以為然道。

    “瞎說,你還懂看相啊?”秦嵐白了夏雲傑一眼道,心情卻莫名地黯淡了下來,因為她想起了呂東義如今正仕途順利,春風得意,倒是她二叔秦亦臻弄不好恐怕會有牢獄之災。

    “還別說,我真懂一點。以前教我武功的老師,還是位江湖相師,我跟他學過一點。”夏雲傑大言不慚道。

    見夏雲傑這樣說,秦嵐雖不信夏雲傑真懂相術,但卻也忍不住起了一絲好奇心,道:“那你倒說說看,呂東義怎麼一副衰像了?”

    “你看呂東義天中邊地有青色,印堂黑氣直入天中,顯然難逃牢獄之災,而且他若眉黃眼昏,眉毛散亂,天倉發青黑,顯然最近便有牢獄之災。”夏雲傑見秦嵐問起,張口便一一道來。

    “咦,雖然我聽不懂什麼天中,什麼天倉的,不過看起來你還真懂一些。”秦嵐見夏雲傑張口就蹦出一連串的“專業術語”不禁詫異道。

    “嘿嘿!”夏雲傑得意地笑笑,然後定睛看著秦嵐道:“而且我觀嵐姐你官祿宮,額高平滿,眉拂天倉,眼睛有神,實在是官運亨通,事業有成的大貴之相。”

    “咯咯!”見夏雲傑煞有其事地把自己說成什麼官運亨通,大貴之相,饒是秦嵐此時滿腹心事,也被夏雲傑引開了注意力,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大你個頭啊,還大貴之相,姐我最近都快衰死了!”

    “信不信由你!”夏雲傑一副不屑爭辯地道。

    “你不去仙人橋擺攤算命,還真是浪費人才!”秦嵐見夏雲傑一副不屑爭辯的表情,忍不住白眼道。

    “什麼仙人橋擺攤?嵐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可是真正的鐵口神斷,千金難買一卦的世外高人,若不是看在我們兩姐弟情深的份上,我才不會輕易泄露天機呢!”夏雲傑好似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馬上不服氣地叫了起來。

    “咯咯!好,好,你是真正的世外高人!”秦嵐見夏雲傑像似受到了莫大羞辱的樣子,不禁再一次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只是歡笑過後卻是更刻骨的傷心絕望,秦嵐很快又恢復了沉默。

    “姐,一切都會過去的。”見秦嵐恢復了沉默,夏雲傑真想把一切都告訴她,但最終卻還是忍住了。

    他更希望秦嵐把他當一位普通男人來看待而不是一位讓她敬而遠之的大人物來看待。

    “會嗎?”秦嵐嬌軀微微一顫,低聲地問了自己一句,然後突然扭頭看向夏雲傑道:“雲傑,我們去銀灘吧!”

    “銀灘!”夏雲傑心髒不禁重重地跳動起來,他想起了那一晚兩人突然擁抱在一起時的美妙感覺,想起了秦嵐偎依著他入睡時的甜美樣子臣服全文閱讀。

    ……

    時令已經入秋。

    當兩人到達海灘邊時,夕陽已經快要完全落下西山,海風吹來,有些涼意。但落日染紅了大海的盡頭,走在海灘上,望過去卻是說不出的美麗。

    “真美!”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嵐已經緊緊挽住了夏雲傑的胳膊,把頭偎依在他的肩膀上,望著遠處火紅的晚霞,低聲贊嘆道。

    “是啊,真美!”夏雲傑看了一眼遠處絢麗的晚霞,又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秦嵐,也忍不住贊嘆道。

    也不知道是贊嘆晚霞還是贊嘆身邊的秦嵐。

    秦嵐被夏雲傑看得芳心不禁一顫,俏臉浮起了一抹如同那天邊的晚霞,在夕陽的余輝下,顯得越發的嬌媚動人。

    “我們比賽看誰先爬上那塊石頭!”或許不想讓身邊的大男孩發現自己臉頰的火燙,秦嵐突然紅著臉推開了夏雲傑,然後一邊朝前面上次攀爬過的大岩石跑去,一邊扭頭衝夏雲傑招手道。

    “好!”夏雲傑看著秦嵐那性感的長腿在沙灘上快步地邁動著,充滿了青春活力又充滿了野性,不禁大聲應了一句,然後追了上去。

    當然最終先衝上那塊大岩石的是秦嵐,只是很戲劇性的是,這一次秦嵐登頂時再一次地腳底打滑,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仰。

    “嵐姐小心!”還沒等秦嵐平衡住身子,身後有一雙手突然有力地托住了她的纖腰。

    秦嵐嬌軀微微一顫,但卻沒有扭身擺脫那雙手,反倒突然抓住了那雙手,往前一拉,輕聲道:“抱緊我!”

    夏雲傑見秦嵐站穩,本想松開手,沒想到卻反倒被秦嵐一拉,雙手不由主就環抱住了她柔軟的腰肢,而秦嵐則把整個身子都倒入了他的懷中。

    秦嵐的身子本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再加上她經常鍛煉,整個身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夏雲傑從背後環抱著她,下身卻是難免碰到那飽滿而渾圓的翹臀。

    饒是夏雲傑一再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小家伙還是猛然站立起來,氣勢洶洶地頂在了那片柔軟飽滿。

    “嚶!”秦嵐被夏雲傑一頂,情不自禁發出一聲誘人的聲音,卻刺激得小家伙越發凶猛。

    “你這個小壞蛋!”秦嵐紅著臉,用玉指點了下夏雲傑的腦袋,然後掙脫了他的環抱,獨自一人走到岩石正中間平坦的位置,然後抱著雙膝坐了下去。

    夏雲傑看著秦嵐獨自一人坐在石頭上,眺望著遠處落日的美景,一時間尷尬得不知道該不該上去。

    他知道,剛才秦嵐肯定感覺到了他的反應。

    “還傻愣著干什麼?快點過來呀!”秦嵐坐在地上半天見夏雲傑沒過來,不禁扭頭衝他白眼道。

    見秦嵐一點都沒生氣,夏雲傑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急忙上前隔著她大半米的地方坐了下去。

    “坐這麼遠干什麼?怕我吃了你呀?”秦嵐見夏雲傑隔自己老遠坐著,不禁再次白眼嗔怪道。

    “咳咳,不是。”夏雲傑尷尬地搖搖頭。他現在真有點不敢挨近秦嵐而坐了,他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再一次冒犯她。

    “沒事啦,小傻瓜,我又沒怪你!”秦嵐見夏雲傑尷尬的搖頭,哪還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不禁又好氣又感動地白了他一眼,然後主動挪了過去,再次像上次一樣,將腦袋斜靠在他的肩膀上。

hpl6688 發表於 2013-10-17 09:39
第一百三十六章 出手




   這次夏雲傑正襟危坐,再不敢胡思亂想。

    見夏雲傑正襟危坐,一副嚴肅的表情,秦嵐沒有說話,只是將身子貼得他更緊一些。



    兩人就這樣相互偎依地坐著,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消失在海平面,一輪明月悄然升起。

    ……

    當夏雲傑和秦嵐相互偎依著坐在大海邊時,江南省的官場卻正在掀起一場滔天巨浪。

    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於一涵,一位很有希望在張世華部長退休後接任他位置的於副部長,當他正和幾位政府官員共進晚餐時,被省紀委的人直接帶走了。一起被帶走的還有呂家的長孫,省委組織部干部五處的處長,一位注定將來要成為共和國政壇新星的呂東義,呂處長。

    不管是於一涵也好,還是呂東義也罷,都是江南省頗有分量的人物,又都是呂家的人,這兩人突然被抓,不難讓人聯想到趙興軍書記。

    在江南省真正有資格跟遠在京城呂家相鬥,又敢下如此狠手的恐怕也就只有趙書記一人。

    莫非趙書記跟呂家有矛盾?這是知道於一涵和呂東義背景的官員首先想到的,卻沒有人想到,這一切都只源於一位失業的酒吧服務生。

    “什麼!他媽的他趙興軍想干什麼?”京城某四合院中,一位有些禿頂,年近六十的男子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突然拍案而起。

    這男子便是呂東義的父親,呂家的掌舵人呂雲浩。

    “趙興軍什麼趙興軍?你說的是江南省的省委書記嗎?”見呂雲浩拍案而起,一位穿著打扮很講究,年紀大概也在六十歲左右的女子問道。

    這位女子便是呂東義的母親廖秋芳。

    “不是他還能是誰?”呂雲浩背著手怒氣衝衝地在客廳裡踱來踱去。

    趙興軍不是秦家的秦亦臻,後者不過只是一個省的副省長,而前者卻是一個省的省委書記。

    一個省的省委書記,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整個共和國才多少位省委書記?在這個位置上,如果再前進一步,那便是國家領導人。

    呂雲浩雖然自負身居高位,手握大權,但正面對上趙興軍這樣的封疆大吏,他也是感到十分的棘手。不到萬不得已也絕不會跟趙興軍這樣的人物,面對面地起衝突。

    可現在問題是他不招惹趙興軍,趙興軍卻主動招惹他,不僅抓了他昔日在江南省任職時一手提拔起來的於一涵,更是把他的兒子也給抓了起來。

    人們常說官官相護,雖然這話有點過了。但真正懂為官之道的人,一般情況下還真不會相互撕破臉皮,更何況直接把人家的兒子給抓了起來。趙興軍這樣做,顯然是要徹底跟呂雲浩撕破臉面。

    “看把你氣得,趙興軍他怎麼了?”廖秋芳問道。

    “他媽的,他把於一涵和東義給抓了起來了!”呂浩雲萬分惱火道,說著使勁地摸了摸自己的禿頭。

    實在是趙興軍的位置太高,這件事讓他又是惱火,又是無從下手。

    “什麼?他把東義給抓起來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做?那你還不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把東義給放了。”聽說趙興軍把自己的兒子給抓了起來,廖秋芳徹底急了。

    “你以為趙興軍是誰?他是江南省的省委書記!你以為我打電話讓他放人他就放人嗎?”呂浩雲見老婆分不清楚形勢,心情越發得煩躁。

    “那,那怎麼辦?你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抓起來而不管吧?要不,不行,你打個電話向趙興軍求求情。”廖秋芳聞言這才想起趙興軍身份非同尋常,不禁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以前她總以為自己的老公位高權重,什麼事情都能擺平,如今方才知道,這一山自有一山高。

    “行了!別吵了!”呂雲浩見老婆哭哭啼啼的,氣得直接拍起了桌子。不過拍過桌子後,呂雲浩最終還是拿起電話給趙興軍撥打了過去。

    畢竟於一涵的事可以放一放,但兒子的事情卻耽擱不起。

    “趙書記,您好!我是呂雲浩啊。”電話很快就通了,呂雲浩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客氣地道。

    “原來是呂部長啊,不知道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趙興軍明知故問道。

    呂雲浩恨恨地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客氣地道:“聽人說呂東義犯了點小錯誤,這孩子就是不讓人省心。趙書記,要不還是讓這小子滾回京來,我親自好好教導教導他?”

    “呂東義犯的可不是小錯誤啊,具體的我倒不好透露,一切都要等調查結果。”見呂雲浩把話說開,趙興軍也不好再裝糊塗,聞言語氣沉重道。

    “既然這樣,我尊重趙書記的意見!”說完呂雲浩便鐵青著臉掛了電話。

    “好你個趙興軍,你要是敢對東義下狠手,老子跟你沒完!”掛掉電話後,呂雲浩怒氣衝衝地罵道。

    不過呂雲浩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

    呂雲浩有些不耐煩地接起了電話,電話剛剛接起就傳來弟媳哭哭啼啼的聲音:“大哥,快給市領導打個電話吧,剛才市紀委的人把雲啟從家裡給帶走了。”

    雲啟便是呂雲浩的弟弟,在京城某局任局長,正廳級干部。

    “我知道了!”呂雲浩聞言渾身不禁一震,接著臉上露出極為凝重的神色。

    呂雲浩是政壇老人,有著過人的政治嗅覺。一開始於一涵和呂東義被抓,他只是覺得意外,但現在他已經開始意識到事情遠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已經意識到一個巨大的危險正向呂家步步逼近。

    ……

    海風迎面吹來,帶來淡淡的海水鹹味,也帶來了陣陣涼意。

    秦嵐忍不住抱緊夏雲傑的胳膊,身子貼得夏雲傑更近。

    海風吹動秦嵐的秀發,柔順的發絲不時拂過夏雲傑的脖子,讓他心裡忍不住再次蠢蠢欲動都市大高手全文閱讀。

    “嵐姐,天氣轉涼了,要不回去吧?”夏雲傑壓下心頭的欲動,低聲說道。

    “晚上可以陪我嗎?就在酒店裡!”秦嵐抱著夏雲傑低聲道,聲音有些發顫,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但黑夜中,她的目光卻透出一絲決然。

    她最終還是決定屈服,但她卻絕不會把自己的第一次給呂東義。如果可以,她寧願給身邊這位比她小十歲的大男孩。

    “我……”夏雲傑頓時感到喉嚨干澀,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又豈會聽不出來秦嵐話中的暗示。

    他的腦海裡下意識地浮現那一天早上看到的一幕,雪白的胴體,高傲的乳峰,豐潤的大腿……

    這是他看過的第一位女性的身子,也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驚艷一幕。

    不過夏雲傑的話還沒說出口,黑夜中秦嵐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秦嵐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才剛剛接起來,秦嵐就聽到了電話裡傳來一道陌生但卻似乎又哪裡曾經聽過的聲音:“是小秦同志嗎?”

    “是我,您是?”秦嵐面露疑惑地問道。

    雖說如今秦嵐已經落魄到黨史研究室研究黨的歷史的境地,但畢竟也是副處級干部,在她的印像中還真沒幾個人直接稱呼她小秦同志的。

    “我是葉海博。”電話裡再次響起那道既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的聲音。

    “葉海博?”秦嵐在腦海裡想了想,猛然意識過來,這不是自己研究室的主任嗎?於是急忙道:“啊,原來是主任,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情?”

    “小秦同志啊,你來我們研究室也有一個星期了吧?”葉主任道。

    “是的,剛好一個星期。”秦嵐不禁面露疑惑之色道,雖然省委黨史研究室主任實權不大,可也是正兒八經的正廳級干部,論職級也是跟馮正誠這樣的地級市市委書記平級。如今突然打電話給她這個小小副處長,講話語氣似乎還挺客氣的,委實讓秦嵐感到困惑。

    “呵呵,時間過得還真快。本來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跟你談談工作的事情,沒想到你這又要調走了。恭喜你啊,小秦同志又要回到你原來的工作崗位了!”葉主任道。

    “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等等,葉主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嵐聞言心髒不禁一陣猛跳道。

    她做夢也想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當警察那是她從小就萌發的理想!她當然不願意一輩子窩在研究室研究黨的歷史。只是在她沒答應呂東義條件前,他又怎麼可能會放她回到原來的崗位呢?

    “是啊,難道李主任還沒跟你提起嗎?”葉主任問道。

    “李主任?哪位李主任?”秦嵐不禁越發困惑道。

    “看來李主任真沒跟你提起,我說的是李雪峰主任。”葉主任笑道。

    “啊!”秦嵐聞言不禁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李雪峰是誰秦嵐當然知道,那可是省委辦公廳主任,也是省委常委,同時也是省委黨史研究室的直管領導,因為黨史研究室就是省委辦公廳下屬單位。

    可是李雪峰主任卻又怎麼可能會特意跟葉主任提起她這個小小的落魄副處長呢,要知道李雪峰可是省委大管家,省委常委,副省級干部,論實權比她的二叔秦亦臻,西嶺省的副省長還要大一些。

hung720 發表於 2013-10-17 22:22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改變主意

  “看來你還真一點都不知情。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透露一些吧。李主任跟我說,最近你會重新返回公安部門工作,具體什麼職務我倒不清楚。呵呵,不過,還是要恭喜你啊小秦同志,又能重新回到自己熱愛的崗位上,我知道像你這樣的年紀,以前又是在公安部門工作,肯定是不適應我們部門的工作。以後可要常回來看看,呵呵,看我年紀大了就愛嘮叨,等明天你來上班,到我辦公室一趟吧。”葉主任似乎察覺到了秦嵐的驚訝,笑呵呵地解釋道。

  “是,葉主任,謝謝葉主任。”秦嵐聽完之後,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雖然不知道李主任發什麼神經,但總之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你這個小秦同志,跟我客氣什麼。呵呵,對了,聽說組織部的於一涵和呂東義傍晚被紀委同志帶走了,聽說是趙書記親自下的命令。”葉主任笑著跟秦嵐客氣了一句,然後在掛電話前又突然說了一句。

  秦嵐聽到最後一句話,整個人都呆住了,眼淚忍不住就從眼眶裡湧出來,甚至連葉主任什麼時候掛斷了電話都渾然未知。

  “嵐,嵐姐,你,你怎麼了?”夏雲傑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他見秦嵐接了個電話後,眼淚就不停地流,不禁有些慌了。

  剛才秦嵐和葉主任的通話,夏雲傑當然聽到了,本以為秦嵐聽了肯定會高興萬分,沒想到卻哭了。

  “雲傑!謝謝你!謝謝你!啵!啵!”正當夏雲傑心慌慌地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秦嵐時,秦嵐突然激動地抱住了他,還連連親了他臉頰好幾下。

  “謝我,謝我什麼?”夏雲傑聞言心頭不禁一驚,他以為秦嵐這個“老刑警”厲害到已經猜出了幕後之手是他。

  “謝謝你烏鴉嘴啊,不,是吉言,也不對,反正被你給說中了!呂東義那個王八蛋真的被抓起來了,還有姐我也馬上要返回公安局了!”秦嵐用手抹掉眼角的眼淚,破涕為笑道。

  “呵呵,那是當然,本大師可是鐵口斷金,哪有不准之理!”夏雲傑見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禁大大鬆了一口氣,馬上故意一臉得瑟地道。

  “給你點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還真把自己當大師呀!”秦嵐見夏雲傑得瑟的樣子,不禁白眼道。她當然是不相信夏雲傑真的是什麼鐵口斷金,他真有這麼厲害,哪還需要在酒吧給人打工啊?無非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剛好被他給蒙對了。當然秦嵐自己本人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也是一個主要原因,要不然她還是會起點疑心的。

  “喂,嵐姐,你可別瞧不起人,不是我夏雲傑吹牛,我自幼跟隨師父學習周易八卦之術,不僅能斷人前程凶……”夏雲傑馬上不服氣地道。

  “好,好,我信,我信還不行嗎?夏大師!現在可以走了嗎?”本以為已經走入了死路,沒想到卻突然峰迴路轉,秦嵐心情自然高興萬分,見夏雲傑不服氣的樣子,不僅不惱反倒楣了他一眼,然後笑呵呵地挽過他的手臂催道。

  “晚上真的要住這裡嗎?”夏雲傑被秦嵐的手給挽著,胳膊輕輕被兩團豐滿壓著,不禁又緊張了起來。

  畢竟是第一次啊,而且還是跟秦嵐!

  “住什麼這裡啊?回家去。”秦嵐白了夏雲傑一眼道。

  “你剛才不是說一起住酒店的嗎?”本來夏雲傑還是挺緊張的,不知道就這樣跟秦嵐發生超友誼關係是否合適,但如今見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卻又難免失望。

  “咯咯,誰讓你剛才猶猶豫豫的,現在姐改變主意了。”心情大好的秦嵐見夏雲傑一臉失望的樣子,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是吧,剛才是你手機響起來,所以我就沒繼續說下去。”夏雲傑見秦嵐咯咯地笑起來,就知道她的心結已經打開,一時間卻反倒有些沮喪。

  “行啦,小鬼頭,別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這樣,總行了吧!”秦嵐見夏雲傑一副沮喪的樣子,笑著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踮起腳尖,紅潤性感的嘴唇輕輕地親了下夏雲傑的額頭。

  “勉強吧!”夏雲傑繼續裝出一副苦悶的表情道,其實心裡卻早已經蕩漾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貪心鬼!這樣,總行了吧!”就在夏雲傑繼續裝出一副苦悶的樣子時,突然見嘴唇被兩瓣濕潤輕輕地碰了一下,等他回過神來時,秦嵐已經鬆開了她的雙臂,然後咯咯笑著衝下了大岩石。

  笑聲迴蕩在大海上空,格外的清脆悅耳。

  夏雲傑整個人都呆住了,好一會兒才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雙唇,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留在雙唇的一抹濕潤清香,突然間他有些惱火瞿衛國的辦事效率!

  不過這個想法也不過只是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逝。其實就算今晚秦嵐真的下了決心把第一次給他,他也不會乘人之危的。況且,像現在這樣不好嗎?

  多麼的旖旎,多麼的溫馨,多麼的浪漫!

  細細回味了一番那一閃而逝的溫柔之後,夏雲傑也跟著衝下了大岩石。

  因為呂東義突然被抓的事情,秦嵐得儘快趕回省城去打聽具體情況,所以衝下大岩石後,兩人便上了車,然後一路往江州市市區開去。

  秦嵐要先把夏雲傑送回徳雅小區的租住房。

  “你現在失業了,有什麼打算?要不來公安局吧?”一邊開著吉普車,秦嵐一邊關心地問道。

  “呵呵,謝謝嵐姐,還是我自己慢慢找吧。”夏雲傑笑道。

  “好吧,你這個執拗的傢伙。不過有困難打電話給我。”秦嵐見夏雲傑依舊堅持已見,既欣賞他這種個性卻也有些惱火他的這種個性。

  這年頭這種人很少,而吃虧的也往往是這種人!

  “會的,不過你有困難的時候也別忘了打電話給我。雖然我不見得能幫上什麼忙,但至少可以陪著你一起看日落,看日出。”夏雲傑點點頭,然後看著秦嵐溫柔道。

  “嗯。”秦嵐聞言芳心微微一顫,一縷前所未有的溫暖甜蜜從心窩流過。

  “我到了,你開車小心一點。”說話間,車子開到了徳雅小區,夏雲傑心有不捨道。

  “會的。”秦嵐俏臉不禁微微一紅,長這麼大,如今又是副處級幹部,除了家裡的父母長輩,還沒有一個男人這麼跟她說話的,更別說像夏雲傑這樣的小年輕,可偏生她卻還是下意識地溫順地點點頭應了下來。

  臉紅的秦嵐另有一番有別端莊幹練,英姿颯爽的味道,不禁看得夏雲傑怦然心動,很想就這樣一直呆在車上不下去。

  “還傻愣著幹什麼?快下車啦。”秦嵐見夏雲傑盯著自己看,想起了剛才在海邊發生的事情,不禁越發的羞澀,慌忙伸手推了他一下。

  “哦,差點忘了,這個你戴上,有趨吉避凶的效果。”秦嵐這麼一推,夏雲傑才猛然回過神來,訕訕地笑了笑,然後從單間包裡掏出一個穿有銀絲的一塊桃木符。

  桃木符形似小樹葉,色質潤澤,手感滑順,就像一件小飾品。

  秦嵐當然不知道這桃木符乃是用兩百年桃木木心所制,不僅有趨吉避凶的效果,緊急情況下還能起護身之特效,已經算得上是一件法器了。她見夏雲傑竟然煞有其事地給了她一塊桃木符,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一邊接過來,一邊白眼道:“還真準備轉行當夏半仙啦!”

  “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反正對你也沒什麼損失,你就當普通飾品把玩唄。”夏雲傑笑笑道。

  “我知道啦,夏大師,那你幫我……”秦嵐見夏雲傑說教起她這個原公安局副局長,不禁哭笑不得地白眼道。但最終她卻還是聽了夏雲傑的話,決定把這桃木符給戴上。

  “阿傑!”不過就在秦嵐準備讓夏雲傑幫她戴上桃木符時,車窗外響起了一個女子的叫聲。

  秦嵐順著叫聲看去,看到了一個拉著行李箱,年輕、漂亮的空姐。

  秦嵐心裡莫名地閃過一絲酸溜溜的味道,本來伸出去的手也縮了回來,卻是不準備再讓夏雲傑幫她佩戴了。

  “嵐姐,你別誤會,她是我合租……”見秦嵐神色微變,夏雲傑下意識地便脫口解釋,只是解釋到後面時,夏雲傑卻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一個年輕、漂亮的空姐合租者,這不是越抹越黑嗎?

  果然秦嵐臉色再次微微起了變化,不過很快卻又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行了,你不用解釋。現在年輕人都流行異性合租,姐我明白。快下去吧,別讓人家等著。”

  夏雲傑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解釋清楚,況且他和沈麗緹貌似還真有那麼點曖昧的味道,他見秦嵐催他,只好下了車。

  夏雲傑剛下車,吉普車就唰地一下,一溜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hung720 發表於 2013-10-18 14:30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困惑

  看著吉普車一溜煙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夏雲傑心裡有著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剛才那人是誰呀?好像是一位美女耶!”沈麗緹拖著行李箱,走到夏雲傑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朝吉普車開走的方向望去,滿臉好奇地問道。

  “公安局局長。”夏雲傑收回目光,有些煩躁地隨口回道。

  “不願意透露就不要透露嘛,吹什麼牛啊?公安局局長,你乾脆說市委書記得了。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這大晚上的竟然還有美女開車子送你回家。看來大師忽悠的本事又長進了。”沈麗緹白了夏雲傑一眼道。

  她倒沒像秦嵐一樣誤會夏雲傑和她有什麼曖昧關係。

  實在是在沈麗緹眼中,夏雲傑就一打工的窮小子,能認識一個開北京吉普的漂亮女人已經很牛了,哪還可能有什麼曖昧關係。

  “今天回來挺早的,晚上吃了沒有?”夏雲傑今天沒心情跟沈麗緹拌嘴,一邊隨手拉過她手中的行李箱,一邊隨口問道。

  “還沒呢。你呢?咦,不對呀,現在才七點半呢,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沒記錯的話,前幾天你剛輪休過呀。”沈麗緹先是搖搖頭,然後突然想起夏雲傑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這裡,不由得驚訝道。

  “失業了!”夏雲傑丟下一句話,拉著行李箱便往小區裡走。

  “失業了?怎麼回事?得罪客人被老闆炒魷魚了?”沈麗緹見夏雲傑說自己失業了,急忙追了上去,關心地問道。

  夏雲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只管往租住房走去。

  沈麗緹見狀以為夏雲傑失業心情不佳,卻不知道他是因為秦嵐的誤會和突然離去而感到心煩,沒敢繼續追問,而是跟上幾步寬慰道:“失業就失業,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況且以你夏大師的本事在哪裡還混不到一口飯吃呀。大不了,姐我養你一段時間。”

  雖然知道沈麗緹誤會了自己,但見一向以來喜歡跟自己鬥嘴的沈麗緹突然轉性子寬慰自己,甚至還說出那麼仗義的話,夏雲傑心裡倒是感到一陣溫馨,心裡的煩惱也不知不覺中散了去,笑笑道:“這可你說的,那這段伙食費可都要你包了。”

  “沒問題,晚上姐先帶你去吃一頓好的。”沈麗緹拍著豐滿的酥胸豪爽地道。

  夏雲傑聞言忍不住吃驚地看著沈麗緹。雖說沈麗緹是位空姐,收入不菲,但夏雲傑知道貌似她家裡經濟出了點問題,所以手頭也不寬裕,平時也都是比較節儉的,沒想到今天自己一說失業她倒是突然間變得大方起來。

  “幹嘛這麼看著人家?沒見過美女啊?”沈麗緹見夏雲傑盯著她看,沒來由地俏臉一紅,然後瞪眼道。

  “美女倒是見過,就是沒見過這麼大方又好心的美女!不過事先聲明,雖然我現在失業了,但我是不賣身的。”夏雲傑現在心情已經差不多調整過來,見沈麗緹瞪眼,故意一臉警惕地道。

  “切,就你這瘦胳膊瘦腿的樣子,送給姐姐都懶得要。”沈麗緹聞言馬上一臉不屑道。

  “那我就放心了。那晚上去花中城搓一頓吧!”夏雲傑先是做出一副大大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接著又獅子大開口道。

  “花中城?你想得美!龍翔大排檔,你愛吃就吃,不吃拉倒。”沈麗緹這時已經看出來夏雲傑這小子抗擊打能力強,這次失業似乎並沒有對他那“弱小的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聞言毫不客氣地道。

  “小氣!”夏雲傑不屑道。

  “再說我小氣,晚上你親自下廚。”沈麗緹馬上道。

  “好吧,你很大方。”

  “這還差不多!”

  “……”

  當夏雲傑和沈麗緹在鬥嘴時,秦嵐已經開著她的北京吉普上了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

  本來絶境逢生,柳暗花明,秦嵐現在應該很高興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從離開夏雲傑那一刻,她心裡卻莫名有一絲淡淡的憂傷和失落。

  沈麗緹那張年輕漂亮的臉蛋,那高挑婀娜的身材,不時在她眼前閃過。

  “嵐姐,你別誤會,她是我合租……”離去前夏雲傑解釋的話不時在耳邊響起。

  秦嵐當然相信夏雲傑的話,她知道夏雲傑不會對她說謊,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兩個年輕的男女住在同一屋簷下,肯定有故事,況且他們又都是那麼的年輕,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是那麼的和諧登對……

  “秦嵐你究竟怎麼了?難道這樣不正好嗎?莫非你還真準備和雲傑發展男女關係不成?老天,他只是個二十歲的大男孩,而且他還只是個酒吧服務生,難道你瘋了嗎?竟然為這件事糾結,你們兩人會有可能嗎?”秦嵐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腦袋使勁地甩了甩,似乎想把之前自己那個荒唐的想法給甩出腦袋去。

  但從那天早上她醒來,光著身子看到他那一刻起,夏雲傑就已經“陰魂不散”地纏上了她。這是一位把她從那一晚萬丈深淵中拯救出來的男人,這是第一位看過她身子的男人,這也是她第一位擁抱、親吻的男人。

  雖然這一切看起來都近乎荒唐,但這些事情確實發生了,想把他甩出腦袋卻又談何容易?

  最終還是一個電話讓秦嵐暫時忘了去想夏雲傑。

  電話是她現在在省委黨史研究室的同事打來的。這官場上的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誰升誰降的消息向來傳得比火箭還快。

  就這麼短短的功夫,有關秦嵐工作要調動的消息已經在省委黨史研究室裡傳了開來,而且連趙書記親自問起她的事情這樣的消息也悄然傳開。

  電話無非是說些恭喜的話,畢竟公安部門的實權比起黨史研究室大了許多,指不定哪天就得求上秦嵐,自然要借這個機會打好關係。

  接下來,一路上秦嵐的電話就沒停過,基本上都是黨史研究室的,也有公安廳的老熟人打來的,以至她都沒時間再去思考夏雲傑的事情。

  到了海州市之後,秦嵐就更沒時間想夏雲傑的事情了。

  因為一到海州市她馬上便投入了四處的打聽之中,因為這件事不僅涉及到她自己未來的終身幸福,工作等事宜,而且憑官場上的敏鋭嗅覺,秦嵐認為這件事很有可能還會影響到她二叔的仕途前程。

  事情果如葉主任說的,不僅於一涵和呂東義被紀委的人直接帶走,還有好幾個相關聯的人在他們之後也被帶走,顯然紀委的人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所以動作才會這麼大。

  證實了這些消息之後,秦嵐幾乎沒有任何耽擱便給她父親秦亦遠撥去了電話。

  呂東義和於一涵,一個是呂浩雲的長子,呂家重點培養的接班人,一個是呂雲浩圈子裡份量很重的高官,他們的被抓,秦嵐覺得有必要第一時間通知父親。

  畢竟她父親是個老機關,官場的門門道道他懂得比她多多了。

  “打電話過來幹什麼?還好你二叔他沒事,要不然我就……”電話一接通就響起秦嵐父親秦亦遠又愛又恨的聲音。

  “哥,你這是幹什麼?秦嵐她又沒做錯,這事也怨不得她。把電話給我。”不過秦亦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弟弟秦亦臻給搶了去。

  “二叔你回來了!”聽到二叔的聲音,秦嵐不禁驚喜地叫了起來。

  對於這位二叔,秦嵐還是很敬佩的。這次家中雖然所有人都紛紛開口勸她嫁入呂家,只有她二叔沒有開這個口,而是把選擇權留給了她。

  “是啊,回來了。孩子你還好吧?這些日子肯定苦了你吧,二叔也矛盾啊,所以一直沒給你打電話,其實我是應該打個電話給你的,應該告訴你我們秦家不需要這樣的屈辱,你不會怪二叔的自私吧?”秦亦臻聽到侄女驚喜的聲音,忍不住鼻子有些發酸道。

  “不怪!不怪!是我不好,是我自私。”秦嵐急忙道,眼淚卻忍不住滾滾而下。

  “好了,現在大風浪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再受煎熬了。”秦亦臻萬千感慨道。

  “真的嗎?呂雲浩他們不再……”秦嵐聞言驚喜道。

  “哼!你二叔我行得正坐得直,他呂雲浩不過是藉機報復而已,現在上面有領導出面說話,他自然不敢再亂來。”秦亦臻說道,只是說這話時,他心裡卻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上面會有人為他發話,甚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誰發話。

  “啊,那麼說,我的事情也是因為上面領導出面說話了?不對,這不可能,我才多大的官!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秦嵐先是條件反射地想到自己,不過馬上又覺得這不可能。

  “什麼你的事情?你那邊難道也有什麼變動?”秦亦臻聞言驚疑道。

  “是這樣的二叔,剛前段時間我又被調到了省委黨史研究室工作,但今天突然聽說省委趙書記替我說了話,不僅如此,我們省的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於一涵,還有呂東義等人也在今晚被紀委帶走了。”秦嵐簡單扼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3-10-18 19:31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告別

    畢竟西嶺省和江南省是兩個不同的省份,有關於一涵和呂東義的事情,秦亦臻一點都不知情,聽完秦嵐的話,饒是以他的身份也不禁吃驚得脫口道:“什麼!於一涵和呂東義被抓了?還有趙書記專門提到你了?這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好奇怪。所以特意打電話給我爸,看看這件事對您的事情會不會有影響,沒想到您已經回家了。”秦嵐道。

    “何止有影響,我看這件事根本就是同一件事,看來呂雲浩這陣子要火燒屁股,有得折騰了。只是究竟是誰呢?為什麼要特別照顧我們秦家?莫非是你們省的趙書記?不大可能呀,我和他沒什麼深交,況且他應該也沒有這麼大的能量!”秦亦臻不愧是在官場打滾多年的人物,馬上就意識到這件事是有人在幕後推動,只是正因為如此,他反倒越發困惑不解。

    連秦亦臻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秦嵐又哪想得通,聞言道:“會不會是中央哪位領導看重二叔,見二叔受人打擊發怒了。”

    “哈哈,你這個丫頭,你二叔要真這麼受器重,這把年紀了還會呆在西嶺省當個副省長嗎?”秦亦臻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秦嵐也知道這不可能,跟二叔還有家人又聊了一陣,便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二叔的事情終於如一塊壓在心頭的大石頭落了地,但不知道為什麼,秦嵐卻總感覺心還堵著什麼東西。

    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秦嵐輾轉難眠。

    德雅小區,夏雲傑同樣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除了想秦嵐的事情,他還在想酒吧的事情。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秦嵐解釋沈麗緹的事情,同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朱曉豔還有烏雨琪等女孩們開口說他辭職的事情。

    最終夏雲傑還是拿起手機給秦嵐撥了過去。

    看著來電號碼在手機屏幕上閃爍,堵在秦嵐心頭的事情也突然如她二叔的事情一樣放了下來。

    “嵐姐,我……”電話傳來夏雲傑的聲音。

    “傻瓜,你什麼也不用解釋!就這樣挺好的,以後我有不高興的時候,或者想找個人陪的時候,我就打電話給你,你可不許拒絕,除非你真有了……”秦嵐道。

    “我隨叫隨到。”夏雲傑沒等秦嵐把後麵的話說下去,便打斷道。

    “小笨蛋,就怕到時候由不得你了。好了,睡覺吧,我的夏大師。”秦嵐雖然知道以兩人的年紀和身份的差距,以後肯定會越走越遠,但聽到夏雲傑這樣說,心還是悄然流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夏雲傑道了聲晚安,然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夏雲傑回想著秦嵐剛才說的話,心情很久沒有平靜。他當然聽得出來秦嵐話中之意,也知道秦嵐在顧忌什麼,當時夏雲傑真的有股衝動,告訴秦嵐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最終夏雲傑還是沒說出口,因為才二十歲的夏雲傑不敢肯定自己這份感情究竟是出於真正的喜歡還是更多的因為她漂亮的臉蛋和性感的身子,又或許是因為那個“初吻”讓他覺得應該有所表示。

    夏雲傑很困惑,到後來他乾脆不再去想他,其實內心深處,他也喜歡兩人現在這樣子的關係。

    不去管各自身份的懸殊,不去管各自的年齡差距,反正什麼都不管,就像紅顏知己一樣單純地相處著。

    放下秦嵐的事情,夏雲傑給朱曉豔撥去了電話。

    電話剛接起來時,那頭很吵,但很就恢複了安靜,顯然朱曉豔特意跑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豔姐……”夏雲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差點就要跟他發生了關係的女拉拉解釋辭職的事情。

    “我都知道了,我以為你不會給我打電話了呢。”電話那頭傳來朱曉豔幽怨的聲音。

    “怎麼會呢!我們兩不是朋友嗎?”夏雲傑見朱曉豔已經知道,反倒鬆了一口氣,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她開口解釋。

    “是嗎?”電話那頭傳來朱曉豔自嘲的聲音。

    “當然!”夏雲傑不假思索道。

    “這可是你說的,那以後有人欺負我,你這個武林高手可得繼續當我的護花使者。”朱曉豔雖然知道以兩人懸殊的身份關係,兩人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相處,但見夏雲傑回答得這麼乾脆,還是忍不住舊話重提。

    “那是當然,以後只要有人敢欺負你,你打電話給我,我保證幫你揍得他滿地找牙。”夏雲傑再次不假思索道。

    聽著熟悉的話,朱曉豔卻沉默了,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

    “謝謝你阿傑,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有空歡迎常來酒吧坐坐。”許久朱曉豔才抹掉眼角的淚水,說道。

    “會的,不過酒吧的消費太貴了,到時你要請客才行,要不然我去不起。”夏雲傑感覺得出來氣氛的沉重,故意開玩笑道。

    “去你的,你會消費不起,騙鬼去吧!不過,只要你肯來,我肯定請客,就怕傑哥你瞧不上我們這個小酒吧和我們這樣的小老百……”朱曉豔現在當然不相信夏雲傑的話,不過聽到夏雲傑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心情卻總算變得開朗起來。

    “豔姐,打住。我就是想過簡單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才一直瞞著你,在酒吧這段日子我過得很開心。”夏雲傑打斷道。

    “我明白,所以我現在特別的後悔。”朱曉豔聞言說道。

    “後悔什麼?”夏雲傑奇怪問道。

    “當然是後悔前天晚上沒跟你上床。聽紅姐說你連市委書記都敢訓,這樣牛逼的男人竟然讓我錯過了,你說能不後悔嗎?”朱曉豔說道。

    “咳咳!”夏雲傑沒想到朱曉豔這麼又回歸了豪邁作風,一時間被她說的話給嗆著了。

    “哦,對了阿……不對,還是叫你傑哥吧。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電話那頭朱曉豔見夏雲傑被自己的話給說得直乾咳,似乎再度回到了兩人曾經相處的美好時光,嘴角不禁逸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猶豫了下說道。

    “咳咳,什麼事情?”夏雲傑很是心虛地問道。

    “你真的還是個處嗎?”朱曉豔問道。

    “咳咳!豔姐就這樣吧,再見。”夏雲傑聞言徹底敗退,匆匆掛了電話。

    “不會吧?他不會真的還是位處男?這怎麼可能呢?”見夏雲傑匆匆掛掉電話,朱曉豔滿臉的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中,到了夏雲傑這種位置的男人,哪個不是情人、小三、二奶什麼後宮一大堆,沒想到他竟然好像真的是一位處男!

    但那又怎樣?兩個世界的人,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就算曾經有過交集,那也是老天在安排上出了點小錯誤,現在應該是各自回到各自位置上的時候,讓那段時間成為美好的回憶吧。

    在短暫的不可思議之後,朱曉豔一個人站在路燈下,悄然落下了晶瑩的淚水。

    掛掉朱曉豔的電話之後,夏雲傑沒再給巫雨琪等三位女孩子打電話,他知道此時此刻她們都在忙碌著。他給她們三人發了條短信,告訴她們明天中午他請她們在“戴記”好農莊吃飯。

    第二天中午,夏雲傑和巫雨琪等三位女孩子聚了一次餐。

    聽說夏雲傑要離開酒吧,三位女孩子並沒有感到很意外。自從那天晚上見到市公安局副局長秦嵐為了夏雲傑的緣故特意趕赴雲龍區公安分局,巫雨琪三人就知道,酒吧不是夏雲傑應該待的地方,總有一天他會離開。

    只是知道歸知道,但知道這一天就這樣突然來臨了,三位女孩子還都是很不捨,個個眼淚嘩嘩的,挨著輪流敬夏雲傑酒,甚至到了散場時,不知道是酒意上頭,還是感情一時衝動,或者兩者都有。

    三位女孩子不僅紛紛撲上來熱情地擁抱了夏雲傑,甚至還毫不避諱地分別給了夏雲傑一個熱吻。

    吻得夏雲傑差點迷失了方向,看得包廂那位男服務生徹底傻眼,對夏雲傑的敬仰之情簡直就如滔滔長江。

    太他媽的牛逼了!簡直就是韋小寶再世啊!

    “傑哥,一定要記住我們哦!一定要常回酒吧來坐坐哦!”在勝利小區門口,三位女孩子再次依依不舍地跟夏雲傑告別,一雙美目眼淚汪汪的,看得夏雲傑心都差點要融化了,差點就要一時衝動準備繼續留在酒吧。

    “會的。你們也要記住我,有困難也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最終夏雲傑還是交代了一句,然後硬起心腸揮揮手走了。

    “你們說傑哥還會記得我們嗎?”看著夏雲傑逐漸遠去的背影,劉珂問道。

    “或許吧!”

    “希望吧!”

    回到德雅小區租住房,獨自一人坐在電腦桌前,夏雲傑心情前所未有的惆悵。

    從今天開始他正式告別了酒吧生涯,從今天起他又要去找新的工作,然後結識新的同事。但他從來沒想到當你融入一種生活一個群體之後,再告別卻是那麼的讓人惆悵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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