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無上仙醫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科學麵王子 2013-8-31 09:22: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0 15865803
anrdea 發表於 2013-11-6 22:03
第一百七十一章 英雄救美


  估計也正因為這個男人自認為是高富帥,所以認為天下的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頭,就會撲進他的懷中。事實上這年頭確實不乏一味追求高富帥的女人,所以很多時候金理成只要勾勾手指頭就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這也漸漸讓他自信心爆滿,認為天下的女人都差不多。
  
  今天也不例外,他突然對這位給他倒飲料的空姐有感覺,也就毫不掩飾內心的想法,直接開口索求起電話號碼。
  
  顯然這位空姐經常遇到這種類似騷擾,所以聞言倒也沒有慌亂或者給臉色給金理成看,而是依舊面帶職業性的微笑低聲道:「對不起先生,有什麼需要您可以隨時叫我,但我的私人電話卻不方便給您。」
  
  「那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方便給我呢?」金理成嘴角掛著一絲壞壞的微笑繼續問道,絲毫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的私人電話只給我朋友。」空姐見金理成糾纏不清,美目中閃過一絲惱怒之色,但臉上卻依舊帶著微笑說道。
  
  說完之後,便準備推著餐車離開。
  
  「那,多少錢才能成為你的朋友呢?」金理成卻不以為忤,反倒伸手一把抓住空姐的玉臂,壓低聲音問道。
  
  「先生請您自重點」空姐估計也很少見過金理成這麼反覆糾纏不清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終於收斂了起來,冷聲道。
  
  「自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只是問下你電話號碼而已,跤什麼跤啊?你以為空姐就很了不……」向來自信心爆滿的金理成見空姐寒著臉叫他自重,臉色不禁陰沉了下來嘲諷道。
  
  「閉上你的鳥嘴」不過金理成話還沒說完,一個怒喝聲驟然響起,接著頭等艙裡的乘客都見到一個小夥子站了起來,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地突然身子一閃,那小夥子已經站在了剛才那位出口調戲空姐的男子面前。
  
  本來也已經站起來的那位自稱「周易大師」的男子,見夏雲傑一個閃身到了金理成跟前,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又重新坐了回去。
  
  「想英雄救美,你慢了一步哦。」許素雅見身邊的男子站起來又坐了回去,低聲道。
  
  「看來這個社會還是有不少像我一樣充滿正義感的男人的。」大師大言不慚道,說著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夏雲傑。
  
  見夏雲傑突然暴怒,小蓮眼中閃過既期待又驚恐的目光。她很清楚傑哥一旦發怒,後果很嚴重。
  
  不過很可惜,整個頭等艙,除了小蓮,所有人包括那位「周易大師」在內都沒意識到這一點。尤其是那位出口調戲空姐的金理成自然更不可能意識到這一點。
  
  他父親是一位官員,而他母親是一家公司的幕後老闆,可以說他金理成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向來只有他叫人閉嘴的份,像今天這樣被人怒斥還是頭一回,經過短暫的發怔之後,馬上便勃然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老子的事情你管得著嗎?」
  
  說話的時候,金理成想要站起來,才發現安全帶還沒有解開,急忙手忙腳亂地去解安全帶。
  
  夏雲傑目光冷冷地看著金理成,直到他解開安全帶,想要站起來時,才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疼,疼死我了,你堊他媽的快放手啊」夏雲傑手才剛剛按下去,剛才氣焰還很囂張的金理成頓時便如殺豬般慘叫了起來。
  
  「如果你還想要這只肩膀的話,你最好乖乖地給我向這位空姐道歉,否則我很難保證你這個肩膀裡的骨頭還能保持完整。」夏雲傑卻絲毫不為所動地冷冷道。
  
  「我他媽的………好,好,我道歉」金理成見夏雲傑不松手,還想嘴硬,不過那痛得似乎能聽到骨頭碎聲的恐懼很快就佔了上風,他話說到一半便改了口。
  
  「不錯,還算走運,要是再遲幾秒鐘,我想你這肩膀恐怕就要廢了。」夏雲傑見金理成開口求饒,這才松開手淡淡道。
  
  見夏雲傑鬆開手,金理成如獲大赦,急忙擺動了幾下手臂,發現肩頭除了有些疼痛但還完好如初,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小子你……」因為解除了危機,金理成又不禁故態萌發,沉著臉剛想罵夏雲傑,不過當他的目光對上了夏雲傑冰冷如劍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舌頭就打結,後面的話卻是再也不敢說出口。
  
  「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夏雲傑平視著金理成,冷冷道。
  
  金理成何曾受過這等憋屈,有心想發飆,但卻心存忌憚,況且這飛機在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滿機艙的人沒一個認識的,他發飆除了自討苦吃,還能有什麼其他結果
  
  「對不起。」好漢不吃眼前虧,金理成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低頭向空姐道歉,道歉完之後便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坐在座位上。
  
  這裡畢竟是飛機上,夏雲傑見金理成低頭道歉,也就沒再追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謝謝您先生。」夏雲傑剛剛落座,耳邊響起那位空姐道謝的聲音。
  
  「應該的,而且我朋友中也有當空姐的。」夏雲傑笑笑道。
  
  「真的嗎?你朋友是哪個航空公司的,哦,對不起,是不是問多了?」空姐見夏雲傑說他也有朋友是空姐,不禁驚喜道。
  
  「不會,跟你一樣也是江南航空公司,不過她在江州市工作。」夏雲傑道。
  
  「在江州市啊,那我就不認識了。再次謝謝您先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留個號碼嗎?」空姐聽說他的朋友是在江州市,不禁有些失望地搖搖頭,然後在一張紙張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夏雲傑,又微紅著臉索要他的電話號碼。
  
  這年頭有一種很奇怪的現象,美女向男人索要電話號碼,只會讓其他人感到羨慕嫉妒,而當事人也只會感到榮幸和驕傲,一般情況下都會毫不猶豫地把電話號碼留給美女。
  
  所以空姐又是給私人電話號碼又是索要夏雲傑號碼,看得機艙裡的男士個個都暗自羨慕不已,同時也有些可憐被修理的金理成。
  
  同樣是男人,這兩人受到的待遇卻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啊!
  
  至於金理成本人更是又羞又恨,鐵青著臉把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死死握緊,根根青筋暴起。
  
  「他媽的,等到了春城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金理成眼中透射堊出一股子狠色。
anrdea 發表於 2013-11-7 20:20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春城遇故人


  春城四季如春,所以被譽為「春城」。春城是雲嶺省政堊治、經濟、文化中心,是個現代化的大都市,也是共和國西部中心城市和旅遊、商貿城市。
  
  春城的飛機場在市區,當飛機降落飛機場時已是下午四點鐘。
  
  「小子不錯啊,英雄救美不過聽那個傢伙的口音應該是春城本地人,你這些天如果要在春城玩的話最好小心一些。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真要遇上麻煩可以打電話給我。」當夏雲傑從飛機上下來時,那位年輕人自來熟地拍著夏雲傑的肩膀說道。說著還遞了一張紙給他,上面寫著顧家航三個字以及電話號碼。
  
  「謝謝你航哥,你也不錯呀,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泡上了這麼一位漂亮姐姐。」夏雲傑倒沒想到那位同道中人也就是顧家航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為人卻是古道熱腸,竟生怕自己吃虧,特意留了個電話號碼給自己,一邊收起電話號碼,一邊朝前面隔著三四米開外慢慢走著的美少堊婦也就是許素雅看了一眼,低聲道。
  
  顯然那位許素雅已經完全和顧家航勾搭上了,只是顧家航要找夏雲傑說話,她終究是有點抹不開臉面湊上來,所以在前頭慢慢走著,卻是在等顧家航。
  
  「沒辦法,男人魅力值高也挺煩的。不過,這個女人天生媚骨,絕對值得一泡。」顧家航聞言明明心裡得意得要死,但偏偏還故作煩不勝煩地低聲道。
  
  「呵呵,確實」夏雲傑再次看了一眼許素雅,那婀娜的背影,就連走路都是帶著一絲風騷味,讓他不由得深有同感。
  
  「好了,小子我得忙去了。」見夏雲傑深有同感的樣子,顧家航得意一笑,再次拍了拍夏雲傑的肩膀告辭道。
  
  「不過航哥你最近好像命犯桃花劫,還是悠著點好。」見顧家航要走,夏雲傑猶豫了下提醒道。
  
  雖說以他的本事根本不需要顧家航的幫忙,但人家特意留給他一個電話卻總是出於一片好心,夏雲傑少不得也得回報一下。
  
  「你小子肯定嫉妒了吧,哥走的是桃花運倒是你要小心了,身邊已經有了位美女,又勾搭上了一位空姐」顧家航聞言先是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就不以為然地抱過夏雲傑的肩膀低聲說兩句,然後便鬆手去追許素雅。
  
  他當然不相信夏雲傑跟他一樣是一名真正懂相術之人,更何況修煉者因為長年修煉的緣故,身上的靈氣波動複雜,他們的命相比起普通人要難推算許多。
  
  夏雲傑見顧家航不相信自己也只好隨他去,反正桃花劫又不是什麼死劫,以他的本事要想擺脫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小蓮的老家蒼洱是真正的山區,大巴車在盤山公路中繞來繞去,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到了蒼洱縣城,而小蓮的老家卻是在山裡,隔縣城還有三四個小時的車程,而且還都是崎嶇難開的山路,所以當晚兩人在縣城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繼續動身去小蓮家。
  
  「十畝荷花魚世界,半城楊柳撫樓台。」
  
  兩天之後,夏雲傑獨自一人悠閒地行走在被譽為春城「綠寶石」的翠湖邊。
  
  此時已是深秋,不時可以看到海鷗從湖面上掠過。
  
  春城的海鷗叫做紅嘴鷗,來自北西伯利亞,從貝加爾湖穿越俄羅斯和整個中國來到春城過冬,之後再集體返回,是秋冬翠湖邊的一道景觀,在翠湖邊還專門立有一尊海鷗老人的雕像。據說海鷗老人一直寡居,每天都會到翠湖邊上喂海鷗,他的身影被許多人熟悉,海鷗老人去世後,人們為了紀念他,在翠湖邊上造了這尊雕像。
  
  太陽的光輝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不時可以看到海鷗矯健的身影在湖面上飛過。夏雲傑獨自一人靜靜在翠湖邊走著。
  
  小蓮母親的病根基本上已經被夏雲傑治好,只是長年生病,身體卻是衰敗的厲害,也用不得猛藥,剩下的只能靠夏雲傑開的藥方子慢慢調理。
  
  把小蓮母親的病治好之後,夏雲傑便離開了小蓮家。本來小蓮是很想當一回導遊,陪夏雲傑四處走走,不過夏雲傑卻婉言拒絕了。
  
  不是他不想有個人當導遊,陪著玩,而是多個人多份開銷。自從來雲嶺之後,除了飛機票是沈子良買好的,其餘的可全都是自費的啊。
  
  酒店、吃飯、車票,短短兩天的開銷,幾乎把夏雲傑兩千塊錢的身家用掉了四分之一。如今離玄門大會召開的日期還有三天,可他全部身家加起來也只有一千五,他哪還敢再招個導遊陪吃陪喝陪玩啊。
  
  可憐的小蓮當然不知道傑哥不讓她陪著是因為囊中羞澀養不起導遊,還以為他另有安排,再加上兩人的身份懸殊,所以也就沒敢堅持,把夏雲傑送到縣城,又把他送上開往春城的大巴車後這才目中含淚地跟他揮手道別。
  
  至於江州,她是不用再去了。夏雲傑敬佩她的孝心,也可憐她的經歷,在去她家的路上問了她不少的事情,知道她以前學過裁縫,最大的夢想是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服裝店,所以特意打電話讓沈子良幫她完成這個心願。
  
  以沈子良的財力幫小蓮開一家服裝店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小蓮沒有母親看病這項巨額支出後,又有沈子良提供的資金幫她開店,以後雖然不一定能發大財,但想來過上舒適小資的老闆娘生活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走在湖邊,想起小蓮這個可憐可敬的女孩子終於要過上她所嚮往的生活,夏雲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自己又什麼時候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憑著自己在職場上的努力,過上滋潤小資的生活,不用每天緊巴巴地過日子呢?
  
  「夏老師」正當夏雲傑感慨之際,身後傳來一聲驚訝中帶著一絲不敢肯定的熟悉聲音。
  
  夏雲傑扭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翠湖邊不遠處,黃老的小女兒黃香怡正驚疑地望著他,她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年紀似乎比她還要大上幾歲,穿著簡約但卻不簡單,皮膚白潤,很有學者氣質的女子。
  
  「夏老師,真是您呀」見果真是夏雲傑,黃香怡不禁一陣驚喜,急忙快步走了上來。
  
  黃香怡身為協和醫院心血管科主任醫生,國家保健局專家。剛開始時是一點都瞧不上夏雲傑,也不相信夏雲傑,但自從親眼目睹夏雲傑治好她父親奇怪的病,並且那一晚僅僅憑幾下按摩就把江南省趙書記的膝蓋老傷治癒了大半,在她心目中早已經視夏雲傑為父親的救命恩人,當代的活神仙。
  
  「原來是黃主任啊,黃大哥還好吧?」夏雲傑見是黃老的小女兒,倒是不禁想起了黃老,關心地問道
  
  「好,我爸吃了近一個月您開的中草藥之後,現在身體棒得跟小夥子似的,走路都不用枴杖,風風火火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老是時不時念叨起您,不過您也知道,他的身份有些特殊,卻不能像普通人一樣隨便到處走動。」黃香怡回道。
  
  「身體好就好,你讓黃大哥放寬心,日子還長著呢,有空我會去京城看望他的。」夏雲傑見黃香怡這樣說,倒也不免動了一絲思念之情。
  
  這輩子還從來沒跟人結拜過,黃老卻是第一個,也是他兒時心目中的英雄。
  
  「那說定了,你可一定要抽時間到京城來玩,我爸聽到一定會很開心的。」黃香怡見夏雲傑這樣說,不禁喜出望外道。
  
  「呵呵,那是一定的,我和黃大哥是忘年之交。」夏雲傑笑著點頭道。
  
  「香怡,莫非這位就是治好了公公怪病的夏老師嗎?」跟黃香怡一起的那位中年婦女一直站在一旁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夏雲傑,終於忍不住插話道。
  
  「看我,差點忘了介紹了。這位就是父親的忘年之交夏雲傑夏老師,夏老師,這位是我大嫂韓海萍,她是一名雲嶺大學的教授。」黃香怡見那女子問起,不禁有些失態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急忙介紹道。
  
  「原來是韓教授,幸會,幸會。」夏雲傑聽說眼前這位很有學者氣質的女子原來是黃老的兒媳婦,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主動向韓海萍伸手打招呼道。
  
  「原來您就是公公經常提起的夏老師,培浩和我前陣子還在念叨什麼時候有機會向您當面道聲謝,沒想到今日在這裡能碰到您」韓海萍握著夏雲傑的手,一臉驚喜道。
  
  「黃培浩是我大哥,也是雲嶺省的省委書記,他和我二哥、三哥都一直想當面向您說聲謝謝,不過卻怕打擾了您的清淨。」黃香怡是親眼目睹過夏雲傑神奇一面,所以心中對夏雲傑的敬畏比起韓海萍卻是多了許多,也知道他是位大隱於市的活神仙,估計不見得就知道黃家老大是誰以及他的身份,所以聞言在邊上補充解釋道,倒是沒有絲毫炫耀的意思。
  
  還別說夏雲傑還真不知道黃老兒女的情況,如今聽黃香怡這麼一解釋,才知道雲嶺省的省委書記竟然是黃老的大兒子,心裡不禁暗自感慨,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這老大已經是一個省的省委書記了,不知道老二和老三又是什麼身份職位?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8 22:59
  第一百七十三章腦癌
  
  夏雲傑正感慨之際,一位相貌普通,但身上卻透著一絲擁有良好教養氣質的年輕男子,手中拿著兩瓶水走了過來。
  
  “姑姑,媽媽,喝點水吧。”年輕男子說著把水遞給了黃香怡和韓海萍,一雙有神的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帶著絲疑惑詫異之色看向夏雲傑。
  
  翠湖邊的遊客可能不知道眼前這兩位中年婦女是誰,但年輕男子卻再清楚不過。這兩位婦女委實不是什麼普通老百姓,卻怎麼會跟一位素不相識的年輕人有說有笑呢?尤其他姑姑看那年輕人的眼神明顯透著一絲尊敬之意。這就更不可思議了。
  
  年輕人很清楚他姑姑素來骨子裏有股知識份子的清高,就因為這份清高,她甚至選擇了從醫而不是從政,為的就是不想讓人認為她是靠著家族而上位,而是靠著自己。當然就算她從醫,她還是擺不開那顯赫的身份。
  
  “他一定是黃大哥的孫子吧?”夏雲傑見年輕男子用疑惑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笑著對黃香怡說道。
  
  “黃大哥的孫子?”年輕男子聞言當場一張臉就垮了下來。
  
  這話說的豈不是自己也成了對方的孫子輩了?可對方才多少歲呀?
  
  “是啊,這是我大哥的小兒子黃昌宇。”黃香怡笑著點點頭,然後沖黃昌宇道:“昌宇,還不快見過你爺爺的結義弟弟夏老師。”
  
  黃老身份非同尋常,夏雲傑又是一位很特殊的人物,所以有關兩人相識結義,除了黃老和他的子女知道,對兒孫輩卻是沒特意提起,所以黃昌宇卻是不知道夏雲傑這個人,如今見姑姑這樣說,不禁徹底懵住了,爺爺的結義兄弟,這怎麼可能呢?爺爺可是共和國的開國將軍啊?他又是什麼身份?又才多少歲?
  
  “你這孩子,發什麼愣呢?夏老師可不僅是你爺爺的結義弟弟,還是你爺爺的救命恩人呢!”韓海萍見自己的兒子發愣,不禁責怪道。
  
  “呵呵,沒事,不過……”夏雲傑倒也能完全理解黃昌宇的反應,畢竟自己太年輕了,見韓海萍責怪自己的兒子,急忙笑著擺擺手道,不過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微微皺了下眉頭,目光定睛地盯著黃昌宇打量。
  
  “夏老師,對不起,昌宇是我們黃家老么,從小被寵慣了,所以……”見夏雲傑皺著眉頭看著黃昌宇,黃香怡還以為夏雲傑不滿意黃昌宇的無禮,急忙道歉道,說時還不忘沖黃昌宇使眼色。
  
  “這真沒什麼,大家都是年輕人,我完全可以理解,黃主任不必在意。”夏雲傑沒等黃香怡說完便擺手打斷道。
  
  “夏老師您還是叫我名字吧,您叫我主任我可不敢當。”黃香怡見夏雲傑張口閉口黃主任的,心裏有些不安道。
  
  雖然剛開始時她是完全無法接受夏雲傑的身份,但如今她早已經心服口服,真把他當父親的結義兄弟來看待。
  
  夏雲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目光再次上下打量著黃昌宇,把黃昌宇打量得心裏只發毛,急忙伸手道:“夏老師對不起,您實在太年輕了,所以一時間沒能……”
  
  “沒關係。”夏雲傑伸手跟黃昌宇握了握,然後微皺眉頭問道:“你最近早晨是不是經常有頭疼症狀?”
  
  黃香怡是醫生,而且她最清楚夏雲傑神奇的醫術,見夏雲傑突然問黃昌宇是否有頭疼的症狀,臉色不禁大變,急忙道:“昌宇是不是有這種情況,你老實回答,千萬別不當一回事?”
  
  韓海萍一開始見夏雲傑突然問自己兒子有沒有頭疼症狀,只是有些驚訝,倒也沒真正放在心上,如今見黃香怡臉色大變著急的樣子,這才有些緊張不安起來,看著兒子道:“昌宇,你最近人有不舒服嗎?”
  
  “沒什麼啦,只是有些輕微的頭疼,醒來起床後就沒了。估計是最近有些勞累,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不過夏老師您是怎麼看出來的?這也太神奇了!”黃昌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夏雲傑道。
  
  見黃昌宇果真有頭疼症狀,韓海萍一開始也是既感震驚又不安,不過黃昌宇身子一直健壯,又見他說醒來後就沒事,可能是累著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埋怨道:“你這孩子,以後要注意點,別以為自己年輕就可以隨便熬夜,幸好夏老師提……”
  
  但黃香怡是醫生,也深知夏雲傑之神奇,見黃昌宇果真有頭疼的症狀,心情卻是越發沉重和不安,沒等韓海萍說完便打斷道:“瞎說什麼?你年紀輕輕的,就算勞累,睡一覺該恢復也早恢復了,又怎麼會經常早晨起來頭疼?你這孩子,別以為自己年輕就無所謂,身體有問題也不去醫院檢查!"
  
  責怪了黃昌宇一頓之後,黃香怡這才一臉擔憂地看向夏雲傑問道:“夏老師,昌宇經常早晨性頭痛,會不會是顱內長了……”
  
  “嗯,印堂發黑,腦部氣血流動不暢,十有八九是腦部長了腫瘤。”夏雲傑神色點點頭道,肯定了黃香怡的猜想。
  
  “什麼?腦癌?這怎麼可能?”韓海萍聞言頓時臉色煞白地驚呼道。
  
  “夏老師,這怎麼可能呢?我今年才二十四歲,您可別亂說!”黃昌宇聞言臉色也瞬間蒼白了幾分,心慌之下脫口道。
  
  “閉嘴!”黃香怡見黃昌宇竟然當面說夏雲傑亂說話,不禁急得脫口訓斥道。
  
  “香怡沒關係,不管有沒有問題,去醫院檢查一下就一清二楚了。”夏雲傑倒是能理解黃昌宇此時的心情,畢竟才二十四歲的年齡,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人說得了腦癌,任誰一時半刻也無法接受。說起來,黃昌宇沒有直接破口罵人,心慌之下還不忘用敬語,已經算是不錯了。
  
  “對,對,去醫院檢查一下就清楚了。”儘管韓海萍認為夏雲傑的診斷匪夷所思到不可相信,但畢竟事關兒子性命,她卻是萬萬不敢掉於輕心,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
  
  黃香怡雖然對夏雲傑信心十足,奈何腦瘤不是普通的疾病,看不見摸不著,如今黃昌宇又只是有一點頭疼的輕微症狀,單憑夏雲傑一句話,她也不好非說侄子得了腦癌,所以見韓海萍這樣說,只好面帶歉意地對夏雲傑道:“夏老師,不是我們不相信您的診斷,而是……”
  
  “我能理解。去吧,有事情打電話給我,我還會在春城玩兩天。”夏雲傑打斷道。
  
  “原來夏老師來春城旅遊啊,夏老師是第一次來春城嗎?”黃香怡聽說夏雲傑是來旅遊的,頗為驚訝道。
  
  “是啊。”夏雲傑點點頭。
  
  “那夏老師對春城肯定不熟悉,要不我陪您四處走走看看?”黃香怡聽說夏雲傑是第一次來春城,心中不禁一動道o
  
  “不必,不必,你還是早點帶昌宇去醫院做個檢查吧,我自己一個人瞎逛就成。”夏雲傑聞言急忙擺手道。
  
  雖然說夏雲傑也確實需要一個熟悉春城的人陪著到處走走看看,可黃香怡畢竟上了年紀,讓她陪著自己瞎逛,夏雲傑卻肯定是渾身不自在。
  
  “看我都老糊塗了,我不合適,我不合適。這樣夏老師,我打電話叫我侄女過來陪您四處逛逛。”黃香怡見夏雲傑擺手拒絕,也猛然意識到自己上了年紀,陪著一個小年輕逛確實不合適,哪怕他的輩分比她還高。
  
  “真不用了,昌宇的事情要緊,你們還是先忙自己的吧。”夏雲傑再次拒絕道。
  
  實在是囊中羞澀啊,來一位女孩子,他還真不好意思讓對方陪吃陪喝陪玩還幫忙付錢,當然如果換成黃昌宇,夏雲傑倒是挺樂意的。一來黃昌宇是男生,又是晚輩,讓他陪吃陪喝陪玩另外還幫忙付錢,夏雲傑不會不好意思,二來從剛才黃昌宇的言行舉止,以及他的面相來看,他是個本質不錯的年輕人,只可惜卻是得了腦癌,需要馬上去醫院檢查一番,要不然夏雲傑倒是想點名讓他陪著四處逛逛,順便也省點開支。
  
  “那,夏老師我們先失陪,遲些我讓大哥打電話給您。他是雲嶺的地主,您來了,他肯定是要盡下地主之誼。”見夏雲傑再次拒絕,黃香怡倒是不好再勉強,只好面帶歉意說道,說著,又從拎包裏取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夏雲傑道:“夏老師這是我的名片,您在春城有什麼事情,千萬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行,謝謝了香怡。”夏雲傑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道。
  
  “夏老師客氣,那我們先失陪。”黃香怡三人向夏雲傑客氣道別。
  
  三人走後,夏雲傑獨自一人繼續在翠湖邊閒逛,心裏不禁感慨這世界還真是小沒想到在這裏都能遇上黃老的家人。
  
  至於黃昌宇的事情,夏雲傑卻已經不再去想它。剛才握手之際,夏雲傑已經暗中分出一絲巫力探入黃昌宇的血脈,已經探測到他腦部血脈運行有問題,肯定長了腫瘤。
  
  只是這病看不見摸不著,夏雲傑也不能非要說他得了腦癌,一切只有等他去醫院檢查,只要醫院的儀器設備不出問題,這病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9 19:30
  第一百七十四章  檢查結果
  
  雲嶺省人民醫院,神經科主任辦公室,劉文書主任看著牆上燈光下腦部影像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省委書記的公子啊,這件事該怎麼開口呢?
  
  腦部CT做了,磁共振顯像也做了,檢測的結果無一不顯示黃昌宇顱內長了腫瘤。
  
  看著劉文書眉頭緊皺,神色凝重,推門進來的韓海萍、黃香怡還有黃昌宇心頭不禁猛地一沉。韓海萍更是擔心緊張得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劉主任,檢查結果怎麼樣?”
  
  “這……”劉文書聞言神色為難地看向黃昌宇,他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可以當著黃昌宇的面說。
  
  “劉主任,這是我的病情,我有知情權,你只管說好了。”黃昌宇見劉文書神色為難地看向自己,一顆心瞬間不爭氣地劇烈跳動了起來,手下意識地用力抓著自己的衣角,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而不至於驚慌失措。
  
  腦癌啊,又有幾個人能坦然面對,更別說黃昌宇今年才二十四歲,還有大把的青春年華。
  
  “劉主任,昌宇說的對,他有知情權,你只管說吧,我們有心理準備。”黃香怡也是一名醫生,雖然每年她都會親眼目睹很多病人得了重症撒手離去,時間長了也漸漸變得習以為常,但今天這件事卻涉及到自家的侄子,黃香怡說話時雖然一再想讓自己顯得冷靜,但聲音還是忍不住有些顫抖。
  
  腦癌,身為一名心血管主任醫生,她比黃昌宇和韓海萍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大腦,那是人體最複雜的位置,哪怕醫學發達到今日這等程度,大腦對於醫學仍然是個無比複雜的迷。打開頭顱,誰也不敢肯定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麼!
  
  劉文書沒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韓海萍。
  
  她是黃昌宇的母親,也是省委書記的夫人,劉文書也必需詢問和尊重她的意見。
  
  “你只管說吧劉主任。”韓海萍深吸一口氣,說道,但她的十指已經緊緊扣進了肉裏。
  
  黃昌宇是她的小兒子,也是她最寵愛的兒子,她不敢想像如果他得了腦癌,她應該怎麼辦?現在她只能寄希望從劉文書口裏能蹦出檢查結果良好之類的話,雖然這種可能性現在看來很小但沒能從劉文書口裏親耳聽到,她總不死心,總是存著一分僥倖。
  
  “檢查結果經幾個專家會診討論,初步判定為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劉文書見韓海萍也這樣說,只好也深吸一口氣,聲音沉重地說道。
  
  什麼多形性,什麼膠質母細胞,韓海萍聽不懂,但她卻聽得懂最後一個字“瘤”意味著什麼,一聽到劉文書醫生嘴中蹦出“瘤”字,韓海萍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再也沒辦法保持冷靜,道:“劉主任,你確信沒看錯嗎?我兒子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得腦瘤呢?”
  
  說著韓海萍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
  
  黃昌宇雖然從剛才劉文書的表情已經猜到結果恐怕不是很好,但聽到“瘤”這個字整個人也一下子傻住了。
  
  他很難接受自己竟然真得了腦瘤!以前聽到什麼“腫瘤”“癌症”什麼的,總感覺離自己很遙遠,可沒想到今天自己卻成了這種病的主人。
  
  “劉、劉主任,你們真確診是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嗎?”黃香怡也徹底被劉文書醫生口中說出來的診斷結果給嚇住了,整個人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但身為醫生她沒有像韓海萍一樣糾結與黃昌海有沒有得腦瘤,她知道黃昌宇身為省委書記的兒子,醫院若沒有經過多方面驗證,是萬萬不敢冒然說黃昌宇得了腦瘤的。現在黃香怡只寄希望在腦瘤類型上,醫生出現誤診。
  
  黃香怡是醫生,她知道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又稱惡性星形細胞瘤,是侵襲最強,分化最差的膠質瘤,這種瘤體生長很快,分佈複雜,從發病到就診一般也就三四個月,而且就算動手術也根本無法根治,是屬於最難處理的高度惡性腫瘤,術後生存期只有六個月到一年。
  
  “經我們腦神經科多位專家會診,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劉文書神色沉重地回道。
  
  “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這種腫瘤很嚴重?”流淚中的韓海萍聽到黃香怡和劉文書的對話,心裏頭湧起更強烈的不祥感覺,忍著心裏頭的恐懼,再度顫著聲音問道。
  
  劉文書聞言將諮詢的目光投向黃香怡,他見韓海萍情緒激動,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回答這個問題。
  
  黃香怡沒有給劉文書主任醫生任何提示,而是落著眼淚抱了韓海萍一下,然後鬆手又走到還在努力克制著自己,儘量表現出男子漢勇氣和堅強的侄子面前,緊緊抱著他,道:“孩子,你要堅強!我現在給你爸爸打個電話。”
  
  “姑姑,我會的!”黃昌宇緊緊握了握拳頭,但一顆心卻已經沉到了無底深淵。
  
  他很清楚姑姑的身份,她是一名醫生,如果這種腫瘤容易治癒的話,她肯定不會表現出這般絕望的表情。
  
  韓海萍心情同樣沉到了無底深淵,但見兒子握緊拳頭的堅強樣子,心裏雖然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但還是強忍住了淚水,反倒顯出幾分冷靜來,走過去緊緊抓著兒子的手寬慰道:“孩子,不會有事的,你爸爸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安排最好的腦外科醫生。”
  
  “嗯。”黃昌宇握著母親冰冷而發顫的手,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他擔心自己的身體,他更擔心一旦自己走後,他的母親卻又如何堅強地生活下去。
  
  黃香怡沒有在辦公室裏打電話,而是走出辦公室後才給她哥哥黃培浩打電話。
  
  “香怡有什麼事情嗎?我現在正忙。”電話接起後,裏面傳來大哥黃培浩的聲音。
  
  聽到大哥黃培浩的聲音,剛才強裝堅強的黃香怡終於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
  
  “香怡,你哭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告訴我!”黃培浩聽到電話裏傳來妹妹的哭聲,饒是他身為一個省的省委書記,身系著數千萬老百姓的安穩生活,一時間也是慌了省,一種濃濃不祥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昌宇,昌宇他得了惡性腦瘤。你最好現在就來一趟省人民醫院。”黃香怡擦了擦眼淚,哭著聲音道。
  
  “什麼?好我馬上趕過去,你們都別急,會沒事的。”黃培浩聞言驚得差點連電話都沒能拿穩,但很快他還是強行鎮定地寬慰道,只是兩行老淚卻早已經忍不住悄然流了下來
  
  他妹妹是醫生,能讓他妹妹慌神到哭了,黃培浩又豈會不知道,這一劫恐怕他兒子是闖不過去了。
  
  當黃培浩趕到醫院時,黃香怡三人還在主任辦公室。
  
  看到丈夫趕來,首先忍不住哭起來的卻是韓海萍,她一下子便撲到了丈夫的懷中哭了起來。剛才在她的追問下,劉文書醫生已經一五一十地解釋了什麼叫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以及這種病的嚴重性。
  
  換句話說,基本上已經判了黃昌宇的死刑,現在剩下的只是治還是不治,還有能活多長時間的問題。
  
  黃培浩默默無聲地拍拍妻子的肩膀,然後鬆開她的肩膀,走到兒子的身邊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孩子!”
  
  “爸!我沒事。”黃昌宇看著父親似乎一下子變得衰老了許多的臉孔,強忍著淚水道。
  
  “會沒事的。”黃培浩再次重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後才看向劉文書主任醫生道:“劉醫生麻煩你把黃昌宇的病情跟我說一下。”
  
  “好的,黃書記。”劉文書急忙挺直了腰杆,滿嘴苦澀地說道。
  
  身為省人民醫院的腦神經科主任,劉文書除了熱衷醫學,他同樣熱衷金錢和仕途前程。換成以前,他自然是巴不得有機會跟黃書記面對面說話,最好給他留下良好的印象,那樣說不定哪天他就有可能當上醫院的副院長甚至院長。可今天卻實在不是個合適的日子,誰會對一個給他兒子判死刑的醫生留下好印象呢?
  
  或者這一輩子,黃書記都不想再見到他劉文書吧!
  
  聽完劉文書的話之後,黃培浩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出聲,好一會兒才道:“劉主任你有煙嗎?”
  
  為了身子的緣故,黃培浩已經戒煙很多年了,但今天他卻突然想抽一根。
  
  “有,有。”劉主任急忙從抽屜裏拿出一條也不知道誰送給他的軟中華,從裏面拆出一包,又急忙從裏面抽出一根遞給黃培浩,然後幫他點上煙。
  
  黃培浩默默無聲地抽著煙,一直抽到煙火燙到了手,他才如失了魂的人一樣,回過魂來。
  
  “劉醫生能借你辦公室用一下嗎?我想單獨跟我家人談幾句。”回過神來的黃培浩說道。
  
  “好的,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黃書記叫我一聲就行。”劉文書急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出門時還把門給輕輕關上。
  
  “孩子,有時候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要去經歷一些你不想經歷的事情。劉醫生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你有什麼打算?不管你有什麼打算,我們都尊重你。”黃培浩沉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形容的悲痛。
  
  “我想請夏老師幫我看一看!”黃昌宇看著父親,許久才艱難地說道。
  
  雖然希望很渺茫,但夏老師現在已已經是黃昌宇的唯一希望了。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10 20:23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是絕症
  
  “對,對,請夏老師幫忙看一看,他既然能一眼看出你得了腦瘤,肯定會有辦法醫治的。”見兒子這樣說,韓海萍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雖然明明知道稻草根本無濟於事,但還是緊緊地抓住了稻草,抓住了這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被淚水模糊的雙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夏老師?你們說的是治好爸爸怪病的夏老師嗎?你們什麼時候遇見他了?他又怎麼會一眼就看出昌宇得了腦癌?”心情沉重的黃培浩頓時被兒子和老婆的話給說迷糊了,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
  
  “對,就是治好爸爸怪病的夏老師。今天上午我們在翠湖邊閒逛時遇見了他。他見昌宇臉色不對,診斷出他可能得了腦瘤,所以建議他來檢查一番,這才檢查出昌宇得了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不過惡性腫瘤一直是世界性的難題,尤其腦部惡性腫瘤更是……不過夏老師醫術出神入化,或許有辦法也不一定。”黃香怡本想說像黃昌宇的這種情況恐怕就連夏老師也不可能治癒,但最終卻是不忍心說出那麼殘忍的話來,況且她對夏雲傑也同樣寄有一份希望,希望他神奇到連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也能醫治。
  
  這也不怪黃香怡對夏雲傑還是無法產生足夠的信心,畢竟身為醫生,黃香怡總還是難免受自己固有的思維所限制,所以雖然她早已經見識過夏雲傑神奇的醫術,但當遇到像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這種涉及到大腦,非常複雜,就算開顱動手術也只能稍微延長一點點時間的絕症,習慣性地她還是認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醫生能治好這病,哪怕像夏雲傑這樣神奇的醫生也是一樣。
  
  “既然這樣,那馬上給夏老師打電話。”黃培浩身為省委書記,做事情向來實事求是,冷靜沉著,不喜歡把希望寄託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上,但這一次,雖然明明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聞言卻是不假思索地說道。
  
  黃香怡有夏雲傑的手機號碼,見大哥這樣說便急忙拿出手機給夏雲傑撥了過去。
  
  “把手機給我,我跟夏老師說。”黃培浩見小妹撥出號碼,伸手說道。
  
  事關自己兒子性命,況且夏雲傑又是父親的忘年交,黃培浩這個黃家長子自然要親自跟他通話。黃香怡點頭把手機給了黃培浩。當黃培浩給夏雲傑打電話時,時間已經是傍晚了。此時夏雲傑正坐在翠湖邊的木椅看著夕陽西下,幾隻海鷗在夕陽餘輝下在翠湖上空飛掠,在波光漣漪的湖面上投下它們矯健的身影。
  
  看著海鷗拍動羽翼在翠湖上空自由自在地翱翔,夏雲傑心裏頭也不禁湧起一絲跟它們一起展翅高飛的衝動。
  
  自從突破地巫二鼎中期,踏入地巫二鼎後期後,上古大禹巫王傳承下來的血脈越來越多地被激發悄然融入改造著他後天的身軀,渾厚的巫力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無數上古巫門術法越來越頻繁地在睡夢中湧現。
  
  現在,飛翔對於夏雲傑已經是再輕鬆不過的一件事情。只是生活在如今科技昌明,人滿為患的社會,對於夏雲傑而言可以輕鬆地飛翔卻不能隨意地飛翔。
  
  據傳上古有八九玄功,當把肉身修煉到極致,運轉此功能千變萬化,能變海中飛魚,能變山中猛獸,也可變空中猛禽,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啊!夏雲傑望著天空,不禁暗自感慨嚮往。
  
  正暗自感慨嚮往之際,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夏雲傑以前不知道黃香怡的電話號碼,不過今天黃香怡給過他一張名片,夏雲傑瞄過一眼便記住了,見是她打來的電話,心裏已經了然是為了什麼,便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
  
  結義老大哥的孫子,就算這個病對於他而言醫治起來也有些棘手,但既然知道了,他卻是不能視而不見,不管不問的。
  
  “是夏老師嗎?您好,我是黃培浩。”夏雲傑電話一接起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幾分著急卻也不忘客氣的男子聲音。
  
  “原來是黃書記,你好。”夏雲傑對打電話的是黃培浩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兒子生了惡疾,他這個做父親的就算再忙恐怕也會抽出時間來,打了聲招呼之後,夏雲傑直截了當地問道:“昌宇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吧?是不是很不好?”
  
  “是很不好,是惡性腦瘤,不知道夏老師您有沒有辦法治療?”黃培浩見夏雲傑好像早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心底不禁湧起一絲希望,急忙問道。
  
  問時,心臟不爭氣地重重跳動著,讓他有種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處在黃培浩今時今日的地位,他的心臟早已經堅強得跟磐石一樣,就算發生再大的事情,他也能做到沉著冷靜,巍然不動。但兒子就是兒子,哪怕身為省委書記,黃培浩現在依舊跟天底下所有的父親一樣,面對兒子的性命安危也根本沒辦法做到沉著冷靜。
  
  “我知道了,不用緊張,這病雖然難治但也不是絕症。”夏雲傑聞言倒是很冷靜地說道。
  
  以他如今的修為和醫術,惡性腦瘤雖然也有些棘手,但卻也僅僅只是相對與其他疾病而言,還難不倒他。
  
  “真的?”饒是黃培浩是一名身居高位的省委書記,聞言也是失態得驚呼出聲,不過話一出口之後,黃培浩就知道自己這話頗為不敬,又急忙忐忑不安地道:“夏老師,我不是懷疑您的醫術,只是因為太過驚喜,所以……”
  
  “你不用解釋,我可以理解。我現在還在翠湖,就在海鷗老人雕像這個位置,你讓人來接我一下。然後安排個安靜點的房間,對了,不要在醫院。”夏雲傑打斷道。
  
  “好,好,我馬上就去接您。您看就安排在我家行嗎?”黃培浩此時也顧不得去考慮夏雲傑究竟用什麼方法醫治自己的兒子,聞言急忙道。
  
  “可以,只要沒人打擾就行,那我等你。”夏雲傑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夏老師怎麼說?”醫院這邊,黃培浩剛剛掛掉電話,韓海萍等人早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
  
  韓海萍三人一問,黃培浩倒從一開始的驚喜中漸漸冷靜了下來,看著黃香怡道:“夏老師說昌宇的病雖然難治但卻不是絕症,你跟夏老師接觸過,你覺得他這樣說會有幾分把握呢?”
  
  “他真這樣說了?”黃香怡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有問題嗎?”黃培浩見黃香怡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道:“他還叫我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對了,他說不要在醫院,可是不在醫院他怎麼治昌宇的病,難道不用開刀嗎?”
  
  “不,不,大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既然夏老師說昌宇的病不是絕症,還叫你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那他就一定有辦法治癒昌宇的病。”黃香怡見自己一句話問的大哥臉色都變了,知道他誤會了自己,急忙擺手道。說這話時,整個人也驟然變得輕鬆起來。沒人比她更清楚夏雲傑的神奇,只是因為之前被固有的思維所限制,所以認為哪怕夏雲傑也拿這種絕症素手無策,但如今既然夏雲傑說這不是絕症,黃香怡卻是絕對深信不疑。她之所以表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那是不可思議夏雲傑連這種病竟然也能治,而並不是質疑他的話。
  
  “真的嗎?”幾乎同時,黃培浩三人驚喜道。
  
  “那是當然。你是沒見過夏老師那神乎其神的醫術,要不然你們就不會問這句話了。好了,大哥你別在這裏磨蹭了,快點去接夏老師吧。”見大哥一家人只知道驚喜地盯著自己,卻還不動身,黃香怡急忙催道,眼中卻是淚花閃動。
  
  “對,對。”黃培浩被她妹妹這麼一催,才意識到當務之急是去接夏雲傑。
  
  不過身為省委書記,黃培浩做事情卻是極為穩重冷靜,哪怕再急,離開前也沒忘叮囑劉文書幾句,讓他要對黃昌宇的病情保密,不要往外傳。
  
  省委書記的交代,劉文書當然不敢怠慢,急忙信誓旦旦地說這是醫生該有的職業道德,絕不會外傳。至於黃昌宇沒有直接留在省人民醫院進行治療,劉文書也完全能理解,以省委書記的能力,自然會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國外最好的腦科腫瘤醫院,請最好的腦外科醫生對他進行手術治療。
  
  出了醫院大樓,黃培浩父子兩直接上了省委一號車,而黃香怡和韓海萍兩人則坐另外一輛車尾隨其後。
  
  不久之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到了翠湖邊,夏雲傑遠遠看到便起身走到路邊等著。車子一停下來,他沒等黃培浩下車就已經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饒是如此,行人遊客見一個小夥子彎腰坐進省委一號車,也是忍不住紛紛驚歎羡慕,暗自猜測這小夥子是誰,竟然能驚動省委一號車來接他。
  
  “夏老師您好,又要麻煩您了。”黃培浩本來是準備親自下車迎接夏雲傑的,沒想到他已經自己打開車門鑽了進來,急忙往裏讓了讓,然後很是客氣地伸手打招呼道。
  
  
anrdea 發表於 2013-11-11 14:18
第一百七十六章 治病


  「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夏雲傑笑著跟黃培浩握了握手,然後目光投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黃昌宇,寬慰道:「昌宇,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謝謝夏老師,剛才我真的是很擔心,但現在好多了。」黃昌宇身子微微一震,扭頭感激道。
 
  「那就好。」夏雲傑點點頭,他比較欣賞黃昌宇的氣質,乾乾淨淨,身上沒有有些官家子弟紈袴傲慢的氣息。
 
  這是夏雲傑第一次進省委大院,門口持槍的武堊警,獨門獨戶的別墅,以及別墅裡面看似簡單但卻透著幾分莊重的裝修擺設都給夏雲傑留下一絲不一樣的印象,但也僅此而已,身為一名擁有超能力的巫師,這些並不能給夏雲傑造成哪怕一點點的心理壓力。
 
  「夏老師,這位是我女兒黃曉穎,跟她媽媽一樣,也是一名老師。曉穎這位是你爺爺的結義兄弟夏老師。」在黃培浩的家裡,夏雲傑終於見到了黃香怡之前提到,差點要成了他導遊的侄女。 這是一位跟她母親一樣,雖然說不上漂亮,但卻挺有學者氣質的女人。
 
  「夏老師好。」黃曉穎急忙主動伸手跟夏雲傑握手,但看他的目光卻充滿了驚奇。顯然跟她弟弟一樣,她並不知道爺爺還有這麼一位年輕得不像話的弟弟,好在她父親沒讓她叫他夏爺爺,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恭喜你未來的媽媽。初次見面,我也沒什麼東西好送給你,這張符你隨身帶好,可趨吉避凶,安神養胎。」夏雲傑如今倒也漸漸習慣了自己長輩的身份,大大方方地伸手跟黃曉穎握了握手,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單肩包裡找出一張護身符遞給黃曉穎道。
 
  見爺爺的結義兄弟不僅年輕得不像話,而且竟然還隨身攜帶道士才有的「鬼畫符」黃曉穎不禁驚訝得目瞪口呆,不過更讓她驚訝的還是夏雲傑竟然知道她懷孕了。
 
  這件事,她也是見月事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今天特意拿早早孕紙測過後才初步確定可能懷孕了,這才特意回到娘家。一方面是想告訴家人這個好消息,另外一方面也想讓她母親明天陪她去一趟醫院做一次檢查。
 
  說起來,這件事到現在除了她自己知道,還沒曾告訴任何其他人呢,包括她丈夫在內。
 
  黃曉穎驚訝得目瞪口呆之際,韓海萍早已經一臉驚喜道:「什麼?曉穎你懷上了?」
 
  見母親發問,黃曉穎這才回過神來,微紅著臉點了點頭低聲道:「今天用早早孕測了下,不過還沒去過醫院,還不能確定。」
 
  「你這傻丫頭,什麼不能確定,夏老師既然說你懷孕了,那就是懷孕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符篆收起來貼身帶好?」見黃曉穎這個時候還說不敢確定,黃香怡不禁笑著道。
 
  「對,對,曉穎還不快謝謝夏老師。」韓海萍聞言也急忙道。
 
  黃曉穎雖然還有點摸不清形勢,但這時也已經意會過來眼前這位年輕的夏老師不是普通人,急忙收起符策,低聲道:「謝謝夏老師。」
 
  「不客氣。」夏雲傑笑笑,然後看向黃培浩問道:「房間準備好了沒有?」
 
  「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不過現在差不多快到吃晚飯的時間,還是等吃過晚飯再勞煩夏老師您吧。」黃培浩見夏雲傑一見面就點破女兒懷孕的事情,對他的信心不禁又多了一分,對兒子的病情倒也沒起先那般心急,聞言恭敬道。
 
  「也好。」夏雲傑想想黃昌宇的病確實有些棘手,恐怕要耗些時間,也就沒跟黃培浩客氣。
 
  因為夏雲傑身份非同尋常,為了招待他,很少下廚的黃培浩還特意親自下廚做了道拿手的魚香肉絲。饒是如此,黃培浩一家人還是感覺很過意不去,覺得就這樣在家裡簡簡單單地招待夏雲傑委實有些怠慢他。
 
  一頓簡單的晚飯之後,夏雲傑便開始給黃昌宇治病。
 
  巫和其他修士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其他修士一般都只重煉氣,修煉元神,以求達到元神不滅。而巫除了煉氣、修煉元神,他們還要花很多心血經歷修煉肉身,從一開始就齊頭並進,尋求肉身和元神同時不滅。也正因為這樣,巫的修煉速度往往慢於其他修士,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巫的肉身強悍程度卻不是同境界的修士所能相比的,他們對肉身的瞭解程度同樣不是同境界的修士所能相比的。
 
  丹田有上、中、下之分,其中以上丹田也就是泥丸宮最難修煉,相關功法也最玄奧。夏雲傑得巫王夏禹傳承,修煉的是以泥丸宮吸收天地靈氣並轉為巫力的「禹王訣」乃上古巫族最厲害的玄功之一。
 
  那上丹田,也就是泥丸宮位置正是人腦,又稱腦神,是一身之祖宮,萬神總會之都。所以大腦雖然是人體最奧秘複雜的地方,哪怕世界科技發達到今日這般地步,還是根本無法知悉大腦的真正結構,也無法知悉大腦真正的運作規律,但夏雲傑卻知道很多。
 
  他知道大腦的結構,甚至可以精確到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經。他也知道大腦每個區域跟人體身體其他肢龘體器官運行的密切關係。 他便是世界上最厲害的腦科醫生! 但饒是如此,大腦畢竟是人體最複雜最玄奧也是最精細的部位,就算以夏雲傑對大腦的熟悉程度,他也絲毫不敢掉於輕心。一進入房間之後,他便讓黃昌宇在床上躺好,頭朝床尾,而他自己則一臉凝重地就地盤坐在實木地板上,手按在黃昌宇的頭上,一絲絲巫力如同無數的探頭一樣探入黃昌宇的大腦,檢查著他大腦的情況。
 
  癌細胞已經開始在黃昌宇的大腦裡擴散開來,有些地方根本是手術無法達到的地方,但夏雲傑的巫力卻能繞過一個個敏感複雜的區域達到那些地方,然後把它們一個個清除出去,卻是世界上再神奇先進不過的無形手術刀。
 
  不僅如此,當夏雲傑將癌細胞割除之後,一絲絲純淨無比的水系元力便會將傷口包裹。
 
  水,萬物生命之源。上古巫王大禹,先天水根,控水之術天下無人能及。夏雲傑繼承大禹血脈傳承,天生便對水元力有著別人無法相比的瞭解和控制力。如今他運轉有生命之源之稱,可滋生萬物的水元力來給黃昌宇療傷,不過片刻功夫,那被割除了癌細胞的部位便滋生出新的細胞。
 
  此番治療,描述起來甚是簡單,但實際上大腦做為人體最複雜精細的部位,夏雲傑每一次巫力的運轉都是非常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分心。哪怕以他如今日趨強大的精神力,控制著每一絲巫力的精準運轉,也是感到萬分的吃力。
 
  這次無形的手術和後續的療傷,整整花了夏雲傑兩個小時。當夏雲傑從房間裡出來時,整個人的臉色是蒼白的,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疲態,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汗水浸透,濕噠噠的。
 
  看到夏雲傑拖著疲憊的身子從房間裡出來,在外面等候的人一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一雙雙眼睛眼巴巴,充滿期待和緊張地盯著他。
 
  「沒事了,先不要打攪昌宇,再過一個小時他會自動醒過來。到時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夏雲傑見眾人期待緊張的樣子,強提起精神,面帶微笑道。
 
  見夏雲傑說沒事,黃家的人個個激動萬分,韓海萍等女性成員更是忍不住喜極而泣。好一會兒眾人的情緒才平靜下來,才發現夏雲傑疲憊不堪的倦容。
 
  雖然不知道夏雲傑是怎麼給昌宇治病,但看著他疲倦不堪的倦容,被汗水浸透了的衣服,眾人不難想像這兩個小時的艱辛。
 
  「夏老師,辛苦您了,您怎麼樣?」率先回過神來的黃培浩懷著一顆恭敬和感激的心問道。
 
  「沒事,只是心神消耗比較大。還麻煩你派人送我回西風路的如家快捷酒店,我現在需要沖個澡和休息。」夏雲傑擺擺手道。
 
  「如家快捷酒店?」黃培浩等人聞言全都一愣,他們卻是怎麼也沒想到,夏雲傑這樣的大人物竟然住的會是這種簡潔的連鎖商務酒店,在他們看來他怎麼也得住星級酒店。
 
  「有什麼問題嗎?」夏雲傑見眾人發愣地看著他,奇怪地問道。
 
  說起來,若不是考慮到清潔衛生的問題,他都想去住家庭旅館了,實在是如家快捷酒店也不便宜啊。
 
  「沒問題,沒問題。不過西風路有點路程,來去難免勞累,夏老師若不介意的話我在附近安排一家酒店?」見夏雲傑反問,黃培浩倒也顧不得深思夏雲傑為什麼會住如家快捷酒店,急忙道。
 
  「也行,不過我的行李還在如家快捷酒店。」一身汗噠噠的,夏雲傑只想早點沖個澡,確實不想再跑老遠,見黃培浩這樣說倒也不反對。
 
  「這沒問題,一切我都會安排妥當的,夏老師只管先去酒店裡好好沖個澡,好好休息。」夏雲傑對他黃家實在恩情太大,如果不為夏雲傑做點什麼,黃培浩心裡總感覺很是不安,如今見夏雲傑答應,不禁滿心歡喜道。
 
  夏雲傑知道黃培浩是省委書龘記,這些事情對他而言實在是小事一樁,況且以他和黃老的關係,跟黃培浩也確實沒什麼好客氣的,聞言點點頭道:「那好。」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11 20:55
  第一百七十七章還不清的恩情
  
  黃培浩給夏雲傑安排的是滇池旅遊渡假區的州季酒店。州季酒店臨湖而建,是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而夏雲傑所住的房間自然也是州季酒店最好的景觀房間。
  
  痛痛快快地在寬敞舒適的浴室裏沖了個澡,夏雲傑精神恢復了不少。雖說這次給黃昌宇治病,夏雲傑損耗了一些精神力,恐怕要一段時日才能完全恢復過來,但通過這次對巫力精准細緻的控制,隱隱中精神意念卻更凝煉,倒也並不是純粹付出沒有收穫。
  
  沖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房間那張舒適的大床上早已經整整齊齊地擺放好嶄新的絲綢睡衣。
  
  夏雲傑更換上絲綢睡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滇池。巨大的滇池在月光下水波蕩漾,四周萬家燈火,幾隻海鷗還在夜空中翱翔。
  
  望著迷人的滇池夜景,夏雲傑不禁有幾分感慨。兩天后玄門大會將在滇池舉行,而自己機緣巧合之下,卻已經提前入住滇池了。
  
  當夏雲傑獨自一人欣賞滇池美景時,黃昌宇在韓海萍等人焦急的等待中終於醒了過來。
  
  “昌宇,你感覺怎麼樣?”雖然夏雲傑已經說過黃昌宇沒事,但眾人卻還是難免擔心。
  
  畢竟是惡性腦瘤,雖然他們對夏雲傑有信心,但就這樣連頭顱都未用刀子割過一刀,在房間裏呆了兩個小時,他們卻又如何能完全放心?如何能完全相信黃昌宇的病已經治癒?
  
  “非常好,感覺腦袋前所未有的清晰,似乎連很多年發生的事情都突然間能回憶起來,而且整個人特別有精神。”黃昌宇一臉驚喜道。
  
  黃昌宇自然不知道,夏雲傑幫他治病的時候,巫力除了滅殺了他的癌細胞,同時在流經他的大腦血管經脈時,也難免滋養淬煉了他大腦的血管經脈,使得他的大腦比起以前來更加健康,所以清醒過來後腦子反倒比以前清晰很多,而且這輩子也不用再擔心什麼腦溢血之類的突發疾病。說起來,黃昌宇也算是因禍得福。
  
  “啊,不會吧,這麼神奇!”黃培浩等人聞言都一臉震驚和不可思議道。
  
  “是的,沒錯。我真的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對了,爸,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淘氣在你的一份檔上亂畫被你狠揍了一頓,從此以後我就不敢再動你的辦公檔了。”黃昌宇很肯定地道。
  
  “哈哈,你這小子,爸這輩子也就打過你這一次,你倒是念念不忘。”黃培浩聞言先是一驚,接著開懷大笑起來。
  
  “嘿嘿,這不怨我,是夏老師讓我想起來的。”黃昌宇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然後突然抬頭四處尋找起來:“咦,夏老師呢?”
  
  “夏老師累了,我剛把他送回酒店休息。”黃培浩見兒子提起夏雲傑,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感激和敬畏之色。
  
  “夏老師累了?”黃昌宇聞言眼中也同樣忍不住流露出感激和敬畏之色。
  
  “對了,昌宇,夏老師是怎麼給你治病的?”黃培浩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其實這也在場所有黃家人想知道的,所以眾人聞言也都一臉好奇期待地看向黃昌宇。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剛開始時夏老師用手按著我的腦袋,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不過睡夢中,腦子似乎一會兒被針紮了般的疼痛,一會兒卻又變得清涼舒適,仿若大夏天泡在大海裏般的感覺。”黃昌宇聞言想了想回道。
  
  眾人聞言臉上都不禁浮起一絲奇怪和不可思議的表情,誰也無法想像夏雲傑究竟是怎麼給黃昌宇治病的,難道真的僅僅只是用手在他腦袋上按幾下摸幾下,然後那被稱為絕症的惡性腦瘤就被治癒了嗎?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以父親的身份尚且對這位忘年交還那般推崇備至,夏老師委實是一位大隱於市的當世奇人!我父親欠了他一條命,如今我兒子又欠了他一條命,這份恩情看來我黃培浩這輩子卻是無論如何也還不清了。”驚訝過後,黃培浩不禁大發感慨道。
  
  “是啊,有誰能想像得到,像夏老師這樣年輕的小夥子,竟然會是一位絕世奇人呢!”黃香怡也不禁跟著感慨道。
  
  “培浩,我們是不是應該馬上聯繫醫院,讓他們安排給昌宇再做一次檢查?”韓海萍心中雖然也感慨萬千,但身為母親此時她更關心兒子是否已經痊癒了。
  
  “爸媽,不用了吧,我現在感覺非常好,我絕對相信夏老師!”黃昌宇聞言馬上道。
  
  “傻兒子,夏老師的神奇媽又不是沒看到,也不是不相信他。但你的病根是在腦子裏面,我看又看不見,摸又不摸不著,如果不做個檢查,親眼看到片子,媽心裏總是沒辦法踏實啊!”韓海萍說道。
  
  “你媽說的有道理。我們都是凡人,你的病有沒有根治,夏老師只需憑肉眼或者把個脈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我們卻不能。而且我們也都受限制與固有的思維限制,所以按你媽說的再安排一次檢查是有必要的,這樣我們心裏也不會再有什麼陰影擔心。這並不是說我們不相信夏老師。”黃培浩見兒子還想反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那好吧。”黃昌宇看看父母親,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委實太過神奇,若不檢查一下,家人是肯定沒辦法放心的,只好無奈點頭說道。
  
  不得不說,在共和國哪怕再清廉的省委書記,他所處位置所衍生出來的特權也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雖是晚上,醫院除了急診和值班醫生早已經下班,但省委書記一句話,省人民醫院還是馬上調集醫務人員當晚就給黃昌宇做了相關的檢查。
  
  檢查的結果出來後,把腦神經科劉文書主任活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同樣的人,同樣的檢查手段,結果竟然是截然相反。
  
  若是尋常老百姓倒也就罷了,無非說是誤診。可今晚這個病人卻是省委書記的公子啊,而且省委書記黃培浩在家人和秘書的陪同下也親自蒞臨省人民醫院,這讓劉文書這個腦神經主任醫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向黃培浩解釋。
  
  難道說是誤診?說其實黃昌宇很健康,什麼問題都沒有?這可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啊,劉文書他敢開這個口嗎?
  
  但片子就在手中,給個天大的膽子給劉文書,他也不敢欺瞞省委書記啊!
  
  坐在主任辦公室裏,見劉文書主任拿著片子額頭直冒冷汗,人老成精的黃培浩便知悉兒子已經完全沒事了。
  
  “是不是結果顯示一切正常?”黃培浩問道。
  
  “這,這個是的黃書記。對不起,黃書記,我想可能之前那次的檢查出現了失誤,不,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認為……”見黃書記開口詢問,劉文書只好懷著一顆極為忐忑不安的心實話實說道。
  
  雖說從夏雲傑口中,黃培浩早已經知道結果,但正如他之前說的,他們是凡人,受凡人的固定思維限制,所以親耳聽到劉文書親口說出結果正常的話,黃培浩本還有點疑慮不安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
  
  當他的疑慮和不安徹底放下來時,黃培浩心裏剩下的只有高興激動和對夏雲傑深深的敬畏。
  
  惡性腦腫瘤啊,不開刀不吃藥,僅僅只花了兩個小時,便讓它徹底根治,這是什麼樣的醫術?簡直只能用仙家法術來形容!
  
  一想到仙家法術,黃培浩心不禁重重地顫抖了一下。
  
  “黃書記,您看?”劉文書見黃書記聽了後,半天都沒有反應,心裏簡直發顫得一塌糊塗。
  
  老天啊,竟然誤判了省委書記的兒子腦癌!
  
  “哦,呵呵,沒必要了劉醫生。這件事就這樣吧,你不必有心理壓力,這不關你的事情,你就把這件事放在一邊,不用再去想它,也不要傳出去。”劉文書的聲音驚醒了黃培浩,他抬頭看到劉文書一臉的忐忑不安,倒也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笑著寬慰道。
  
  “謝謝黃書記,謝謝黃書記!”劉文書聽到黃書記的話,簡直如聞仙樂,急忙起身鞠躬道。至於說什麼傳出去,就算黃培浩不提,他也萬萬不會傳出去的。
  
  他劉文書腦子又沒問題,他哪會傻得把這種糗事傳出去!
  
  黃培浩也知道自己就算不說,劉文書也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免得誤了自己的前途,聞言笑著起身主動朝劉文書伸手道:“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劉醫生,好好努力工作!”
  
  “是,是,謝謝黃書記。”見都發生了這種事情,黃書記都不予計較,還說感謝和勉勵的話,劉文書簡直感動得想哭,這個黃書記實在是太好了呀!
  
  可憐的劉文書並不知道,他壓根就沒誤診過,而是夏雲傑治癒了這個讓他們腦科醫生都素手無策的絕症。
  
  第二天卯時,夏雲傑像往常一樣面朝東方修煉禹王訣。修煉結束,一番洗漱之後夏雲傑離開了房間去餐廳吃早餐。
  
  還沒到早餐廳,夏雲傑遠遠便看到黃昌宇已經等在餐廳門口,見到他過來急忙迎了上去。
  
  “夏老師早上好。”黃昌宇上前客氣地問候道,看夏雲傑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和敬畏。
  
  “早上好,你怎麼這麼早就來這裏了?”夏雲傑點點頭笑問道。
  
  “昨晚經夏老師妙手回春之後,精神從未這般好過,所以一大早就起床了。昨天聽您說是來春城旅遊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吃過早餐後,我給您當導遊怎麼樣?”黃昌宇毛遂自薦道。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12 21:27
  第一百七十八章偶遇
  
  “這樣好啊,有你這個地頭蛇相陪,也省得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夏雲傑自然不會跟黃昌宇客氣,見他有心便笑呵呵地點頭應了下來。
  
  黃昌宇見夏雲傑同意自己給他當導遊,堂堂省委書記的兒子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受寵若驚,急忙道:“那夏老師您先用早餐,我把車開到門口等您。”
  
  “沒這麼講究,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還需要把車專門停在門口等。早餐吃了沒有?要不陪我一起再吃一點?”夏雲傑見年紀還要比自己大幾歲的黃昌宇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很是拘謹忐忑,不由得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黃昌宇見神仙般的夏雲傑如此平易近人,緊張的情緒倒是放鬆了幾分,點點頭道了聲好,然後跟著夏雲傑一起進了餐廳。
  
  五星級酒店的自助早餐自然很是豐盛,倒是讓一向節儉慣了的夏雲傑大快朵頤了一次。
  
  黃昌宇是個很好的司機,不僅開車很穩,對春城的道路也很熟悉,但他卻不是個合格的導遊,因為他沒有導遊口若懸河的口才,也沒有導遊所應該具備的景點知識。走進景點時,介紹起來就顯得很外行,乾巴巴的,實際上他本來就是外行人。
  
  帶著夏雲傑走了一兩個景點之後,黃昌宇也意識到了這點,有心想專門找個導遊替代自己的解說工作,但又不知道夏雲傑會不會不喜歡,所以帶著夏雲傑到了民族村時,黃昌宇小心翼翼地請示道:“夏老師,我解說不好,要不我專門找位導遊怎麼樣?”
  
  “夏先生!夏先生!”夏雲傑剛想搖頭說不需要這麼麻煩,身後傳了一清脆悅耳的聲音。
  
  夏雲傑扭頭一看,發現不遠處身穿水洗白牛仔褲,把兩條長腿和臀部裹得曲線畢露,格外性感誘人的青春女子正一臉驚喜地沖他招手,她的身邊還站著一位不論身高相貌都和她有得一比的女子。
  
  夏雲傑定睛一看那向他招手的原來是前幾天在飛機上遇到的那位空姐,至於她身邊的女子,他卻不認識。
  
  當時空姐給夏雲傑留了姓名和電話,夏雲傑在她的要求下也給她留了電話和姓名。夏雲傑依稀還記得她叫伊蘭雪,本以為以後很有可能不會再遇上,沒想到才沒過幾天卻在春城景點相遇。
  
  “伊小姐你好,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還真是好巧啊!”夏雲傑迎上去打招呼道。
  
  “一個叫夏先生,一個叫什麼伊小姐,你們土不土呀?蘭雪他就是你提起前兩天在飛機上見義勇為的帥哥嗎?”夏雲傑話才剛說完,跟伊蘭雪一起的青春女子已經毫不客氣地數落了一句,然後一雙明眸眨巴著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夏雲傑。
  
  “夏先生你別介意,她是我的好朋友胡梅英,是一位導遊,嘴巴可辣著呢!”伊蘭雪瞪了她的同伴也就是胡梅英一眼,然後微笑道。
  
  “什麼介意不介意?本來就是嘛。這裏又不是飛機上,你們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幹嘛叫得這麼文縐縐的,疹人不疹人啊?你說是不帥哥?”胡梅英顯然正如伊蘭雪說的,嘴巴很辣,聞言馬上反駁道。說完時還不忘向夏雲傑揚了下下巴,拋了個媚眼。
  
  “你這死丫頭,你就不能給我淑女一點嗎?夏先……”伊蘭雪顯然對夏雲傑印象挺好,見胡梅英嘴裏霹靂啪來,還向夏雲傑拋媚眼,不禁急得掐了她一把,然後微紅著臉對夏雲傑說道。
  
  “呵呵,其實胡梅英講得還是挺有道理的,你就叫我阿傑吧,朋友們都這麼叫我。”夏雲傑笑著打斷道。
  
  胡梅英讓夏雲傑想起了曾經跟他有過一晚合租經歷的空姐杜海瓊,她的嘴巴和性格也同樣這般火辣,不過身材似乎比胡梅英更火爆一些。尤其第一次見面時,那齊臀裙,那露出半個雪球的低領吊帶,到現在夏雲傑似乎還記憶猶新。
  
  “還是阿傑上路!對了,阿傑你一個人嗎?”胡梅英見夏雲傑這樣說,不禁一臉得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問道。
  
  “對呀,夏,嗯,阿傑你女朋友呢?”伊蘭雪說著舉目四處看了看,上次跟夏雲傑一起的年輕女子倒沒看到,卻看到了站在兩三米開外,正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上來的年輕男子,俏眸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她有些弄不明白這個年輕男子究竟是不是跟夏雲傑一路的,如果是的話,為什麼站在邊上不上來呢?
  
  “女朋友?”夏雲傑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回過意來伊蘭雪指的是小蓮,不由笑道:“那只是我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真的嗎?是不是還想說自己是單身啊?”胡梅英俏眸不信地橫了夏雲傑一眼道。
  
  夏雲傑現在已經知道胡梅英的嘴巴就是這副樣子,也懶得跟她解釋,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轉身朝黃昌宇招招手道:“昌宇站在那裏幹什麼?過來。”
  
  “不是吧,你是阿傑的朋友?那你站在邊上不上來幹什麼?怕我們吃了你嗎?放心,姐只對高富帥有興趣,你還差了些。”胡梅英當然不知道黃昌宇的真正身份,她更不知道因為夏雲傑不僅是黃昌宇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爺爺輩人物的緣故,所以見有人找夏雲傑,在他沒招呼前,他沒敢冒然上前打擾。
  
  夏雲傑站在一邊看著黃昌宇只想笑,估計這年頭黃大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當面打擊吧,而且還是一位女孩子!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黃昌字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女孩子這麼當面打擊過的,偏生這女人似乎還跟夏老師認識,饒是黃昌宇貴為省委書記的兒子,這時也只能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等場面。
  
  “這位是黃昌宇,昌宇這位是伊蘭雪,是一位空姐,前兩天我乘飛機來春城時認識的,這位是胡梅英,伊蘭雪的朋友。”夏雲傑心中雖然暗笑黃大少被人打擊,倒也沒忘記及時解圍,替雙方介紹起來。
  
  見兩人說起來跟夏雲傑只是偶然認識的,黃昌宇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恢復了幾分灑脫和自信,主動面帶微笑地打招呼道:“你們好,你們也來民族村遊玩嗎?”
  
  “遊玩什麼呀?我早已經玩膩了,今天純粹是陪這位大小姐來逛逛的。誰讓我們是多年的老同學呢,她想逛春城,我只好給她當免費導遊。”胡梅英不以為然道。
  
  “胡梅英是一位導遊。”夏雲傑笑著補充了一句。
  
  “哦,夏老師,您看乾脆我們一起遊玩好了,剛好可以請胡梅英當導遊。”黃昌宇兩眼微微一亮,建議道。
  
  “一起遊玩?你小子想得倒挺美的,又有美女陪著,又有免費的導遊!”胡梅英馬上撇嘴道。
  
   本帖最後由 ak47f16 於 2013-11-12 21:31 編輯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13 22:28
  第一百七十九章胡導
  
  “大家都是朋友嘛,這樣中午我請客怎麼樣?”黃昌宇見夏雲傑面帶微笑,並沒有拒絕的意思,馬上拋出了誘餌。
  
  “切,你以為本小姐沒人請嗎?信不信我現在和蘭雪小手招招,馬上有……”胡梅英卻不上路,繼續端著美女的架子。
  
  “阿傑,黃昌宇別理這女人,我們走。”不過胡梅英的話還沒說完,伊蘭雪已經白了她一眼,然後直接招呼夏雲傑和黃昌宇走人。
  
  “喂,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等等我”胡梅英本來還想再端端美女的架子,但見三人都不理她,也只能邊罵著邊扭著腰肢追了上去。
  
  追上來之後,心有不甘的胡梅英逮住黃昌宇道:“中午一餐哪夠啊,晚飯必須也得你包了”
  
  “晚飯?”黃昌宇一聽不禁一愣,目中閃過一絲為難之色。多請一頓飯自然無所謂,他黃昌宇身為省委書記的兒子還不差那點錢,問題是今晚他爸準備宴請夏雲傑。
  
  “小氣”胡梅英是位導遊,目光自然毒辣,黃昌宇微微一猶豫,她便看了出來,馬上嘴角勾起一抹不齒和不滿。
  
  黃昌宇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說小氣,偏生這女人卻跟夏雲傑認識,他也只能幹鬱悶不能反駁。
  
  “梅英拜託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啊黃昌宇別聽她的,她就是這樣的人。”伊蘭雪也是個能察言觀色的人,見黃昌宇表情不自然,急忙瞪了胡梅英一眼說道,心裏卻是認同她的說法。
  
  再怎麼說自己和胡梅英也算是美女兩枚,別人想請她們吃飯,她們還不見得給面子呢,沒想到要這個其貌不揚,氣質倒還算不錯的年輕人多請一頓,卻表現得猶猶豫豫,一副守財奴的樣子。
  
  “呵呵,因為晚上我們還約了人一起吃飯,昌宇怕你們會不習慣,所以才會有些猶豫。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一起。”夏雲傑見黃昌宇吃癟,倒也能理解他這位公子哥的心情,笑著幫忙解圍道。
  
  “切,本小姐是幹什麼的?還會不習慣嗎?就怕吃飯的地方不夠上檔次。對了,我們可說定了,黃昌宇你可不能用路邊攤打發我們至少也得星級飯店。”胡梅英聞言馬上一臉不屑道。
  
  “那是當然。”見夏雲傑這樣說,黃昌宇自然就沒問題了,聞言馬上笑道。
  
  “這還差不多。”胡梅英這才一臉滿意地道。
  
  黃昌宇見胡梅英總算不再出口挖苦嘲諷他,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後對夏雲傑說道:“那夏老師你們先等著,我去買票。”
  
  “有姐在還需要買票嗎?忘了姐是幹什麼的嗎?跟姐走。”胡梅英不屑地瞟了黃昌宇一眼,然後得意道。
  
  黃昌宇和夏雲傑聞言微微一怔,然後哭笑不得地互相對視一眼。這年頭,以黃昌宇的身份,真想省下兩張門票還不容易,還需要專門靠一位導遊去找關係嗎?無非不屑去做罷了。
  
  當然既然胡梅英要出風頭,秀一秀職業優越性,他們當然不會掃她的興,只好跟在她的後面往景點門口走去。
  
  胡梅英這位美女導遊對景點的人頭還真是比較熟的,跟景點相關的工作人員寒暄說笑了幾句,竟然還真帶著夏雲傑和黃昌宇還有伊蘭雪三人免費進了景點。
  
  “怎麼樣讓你請兩頓飯不冤吧,不僅有免費的導遊,連門票也給你們省了下來。”進了民族村,胡梅英揚著下巴不無得意地道。
  
  “不冤超值”黃昌宇笑著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算你有眼光。”胡梅英再次得意地揚了下下巴,然後突然想起黃昌宇明明年紀比夏雲傑還大,卻老是稱呼他為夏老師,不禁好奇地看著夏雲傑問道:“對了,阿傑你是教書的嗎?怎麼黃昌宇老是叫你夏老師?”
  
  “呵呵,暫時在學校裏掛個名,還沒正式去教過。”夏雲傑實話實說道。
  
  胡梅英自然想不到夏雲傑是在大學裏掛個客座教授的頭銜,還以為他剛師範類院校畢業,托人找了份教小學之類的工作,卻還沒正式上班,聞言撇撇嘴道:“切,原來還沒正式上班啊。不過像你這個年紀能找到一份老師的職業已經很不錯了。”
  
  說完胡梅英瞟了黃昌宇一眼道:“就算阿傑是未來的老師,你也沒必要張口閉口夏老師的,聽起來搞得他是你的老師似的。”
  
  “喂,我說胡梅英你也管得太多了吧,就准別人叫你胡導,就不准人家叫阿傑夏老師嗎?人家這是習慣性稱呼好不好?”伊蘭雪見胡梅英什麼都要數落黃昌宇幾句,又見他似乎臉皮比較嫩,竟然露出一絲尷尬為難之色,急忙瞪了胡梅英一眼道。
  
  伊蘭雪卻不知道,黃昌宇哪里是臉皮嫩,而是他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夏雲傑的身份。
  
  “好吧。”胡梅英也看出來黃昌宇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也就沒再說下去,只是心裏卻總是覺得有那麼點奇怪。明明年紀比夏雲傑大,卻還要叫他老師,而且看情況似乎還比較尊重的那一種。
  
  不得不說,胡梅英的嘴巴雖然潑辣了點,但她的解說委實不錯,有了她這位導遊,一路上的遊玩比起之前確實有趣生動了許多,走在一些歷史景點裏,聽著她娓娓動人的解說,會給人一種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錯覺。
  
  也正因為這樣,每個景點遊玩的時間便多了起來,不像之前一樣都是走馬觀花。差不多到了中午邊,一行人才結束了民族村的遊玩。
  
  大家都是年輕人,再加上胡梅英和伊蘭雪本就不是什麼矜持羞澀的少女,尤其胡梅英更是女中漢子,這一上午遊玩下來,四位年輕人不僅玩得甚是開心,而且也都混得很熟,好像認識了多年的朋友一般。到了後來,除了黃昌宇對夏雲傑的稱呼依舊,不敢逾越半點雷池,大家互相的稱呼都是變得很隨意,不再連名帶姓,甚至因為胡梅英老是喜歡找黃昌宇鬥嘴,黃昌宇故意不叫胡梅英的名字,而是叫她“胡導”。
  
  “胡導,接下來去哪里?”出了民族村,黃昌宇主動問道。
  
  “去哪里?當然是去吃飯啦”胡梅英嘴巴一撇道。
  
  “那去哪里吃?”黃昌宇抬起手腕一看,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點,然後習慣性問道。
  
  “要不去滇池邊的州季酒店吃怎麼樣?”胡梅英俏眸中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看著黃昌宇問道。
  
  黃昌宇見胡梅英提到州季酒店,因為想起夏雲傑就住在州季酒店,而且晚上他家人就準備就在州季酒店宴請他,所以表情不禁怔了怔,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他自然是不希望中飯、晚飯都在同個地方請夏雲傑。
  
  “切,就知道你小氣。放心,開玩笑的啦,我知道西山有一家新開不久名為醉雲嶺的雲嶺風味的飯店,這家飯店挺有特色的,具體的去了我再慢慢給你們講解,當然價格還算實惠,肯定比五星級酒店便宜許多。”胡梅英見黃昌宇表情猶豫,還以為他肉痛五星級酒店的高昂消費,俏眸白了他一眼,“在那邊吃完之後,我們還可以去西山俯瞰滇池,過後可以乘高空索道到達海埂公園在滇池邊逛逛。”
  
  “夏老師您看?”黃昌宇如今倒也習慣了胡梅英不忘找任何機會挖苦嘲諷他,聞言笑笑,然後扭頭請示夏雲傑。
  
  他如今倒是有點擔心胡梅英光顧著價格和特色,忽略了酒店的檔次。畢竟,夏雲傑可是他爺爺的忘年交,神仙般的大人物,黃昌宇可不敢怠慢他。
  
  “你這人怎麼什麼事情都請示阿傑。別告訴我你少年老成,其實實際年紀比阿傑還小”胡梅英見黃昌宇吃個飯都要請示夏雲傑,眸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嘴巴卻不忘借機嘲諷他一兩句。
  
  “呵呵,就去醉雲嶺吧,我相信胡導的眼光。”夏雲傑急忙笑著把話題岔開。
  
  “後面一句話我愛聽,看來當老師的人眼光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們的黃同學,又小氣又沒眼光。”胡梅英聽了笑嘻嘻道。
  
  夏雲傑聞言同情地拍了拍黃昌宇的肩膀,而黃昌宇還能怎麼樣,只能一臉無所謂地笑笑,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地對夏雲傑三人說道:“夏老師你們先等一下,我把車子開過來。”
  
  03年在春城有車雖然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對於普通工薪階層而言,能開車出來遊玩還是挺牛的,所以胡梅英一聽說黃昌宇要去開車,美眸不禁猛地一下子亮了起來,嘴巴像機關槍一樣掃射:“不是吧,你自己開車過來的?小轎車?”
  
  “是啊?有問題嗎?”雖然黃昌宇不是個喜歡炫耀的人,但看到胡梅英這個表情,卻還是忍不住故意反問了一句,心裏總算痛快了一下。
  
  “看不出來呀,你還是有車一族啊。什麼車?走走,我跟你一起去。”胡梅英這時倒是忘了跟黃昌宇計較他那頗有些得意的表情,抓著他的胳膊一邊繼續機關槍掃射,一邊拉著他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本帖最後由 ak47f16 於 2013-11-13 22:37 編輯

anrdea 發表於 2013-11-14 18:33
第一百八十章 高富帥


  「這女人!」伊蘭雪雖然也吃驚黃昌宇竟然是開著轎車過來的,但見好友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羞惱地跺了下腳。
 
  「呵呵,我們也過去吧。」夏雲傑倒是喜歡胡梅英的真情流露,見狀笑著對伊蘭雪說道。
 
  「嗯。」伊蘭雪點點頭,然後和夏雲傑一起跟了上去。
 
  「哇,還是奧迪車IA4的,跟我們副總開的是一樣的耶!很貴吧,要多少錢?」胡梅英見黃昌宇開的是一輛奧迪A4兩眼一下子變得閃閃發亮,看黃昌宇的目光也是閃閃發亮的,好像看到了一堆錢似的。
 
  今天從碰到胡梅英開始就被她一路嘲諷挖苦,現在突然見她用一副仰望羨慕的目光望著自己,黃昌宇心裡還是挺爽的。不過他畢竟是省委書龘記的兒子,倒還不至於真像個暴發戶一樣跟胡梅英炫耀這車子多貴,自己花了多少錢,聞言只是笑笑,然後打開了車門。
 
  一行人上了車,胡梅英卻沒坐在後車位,而是搶著坐上了副駕駛位。
 
  一坐上車後,八卦之心早已經熊熊燃燒的胡梅英馬上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喂,昌宇這車子是你自己的嗎?」
 
  「嗯!」黃昌宇一邊開著車子一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哇塞,不是吧,你今年才多少歲呀?你爸是干什麼的?」胡梅英聞言再度又驚訝又好奇地問道。
 
  「我爸在政府單位裡工作。」黃昌宇猶豫了下,儘量避重就輕道。
 
  「那一定是當官的,怪不得你能開奧迪A4呢,當官的就是爽!」胡梅英大發感慨道,言外之意當然是黃昌宇這輛車是他老爸貪來的。
 
  黃昌宇一聽這話,過紅綠燈時差點沒一腳誤踩了油門,他爸不僅是雲嶺省的省委書龘記,更是黃家目前的掌舵人,甚至過兩年如果不出意外還會出任共和國那有數的幾個最高職位,自己不過開輛奧迪A4,在所有雲嶺省公子哥中算是最低調最差勁的了,但到了胡梅英嘴裡自己老爸倒是成了一個貪官。況且,這車子還不是他家裡給的,而是他自己炒股賺的!
 
  還沒等黃昌宇從打擊中回過神來,胡梅英緊跟著又問道:「對了,你爸當什麼官?大不大?」
 
  「省委書龘記。」黃昌宇因為心裡憋著股氣,聞言下意識地脫口回道。
 
  「切,省委書龘記,你乾脆說國家領龘導人好了!」胡梅英當然不相信,聞言馬上撇嘴不屑道。
 
  黃昌宇一下子又被胡梅英這句不屑的話給憋住了,一時間鬱悶得只能埋頭只管開車。
 
  夏雲傑見黃昌宇埋頭開車的苦逼樣子,倒是不禁起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感覺,貌似他每次跟沈麗緹說真話時,那女人也同樣是一臉不屑和不信的。
 
  「對了,昌宇同學,你有沒有女朋友?」胡梅英卻似乎絲毫沒發現黃昌宇的鬱悶,見他不吭聲又問道。
 
  「喂,我說梅英你能不能不這麼八卦啊!你不會是突然對昌宇產生了愛慕之心,想倒追他吧?」伊蘭雪見胡梅英沒完沒了,終於忍不住插話問道。
 
  「不可以嗎?昌宇同學長得又高又帥,還有車子,不正是我苦苦尋找的高富帥嗎?如果沒有女朋友,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啦,省得便宜了別人。」胡梅英一副理所當然地道。
 
  「拜託,梅英你就不能稍微矜持一點,不要表現得那麼財迷勢利不行嗎?」伊蘭雪聽了,不禁痛苦地呻吟一聲道。
 
  「切,拜託蘭雪小龘姐,我只是個小市民,小導遊,我的境界可沒那麼高。嘻嘻,我一定要找個高富帥,能嫁入豪門那就更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想買什麼東西就買什麼東西,更不用每天一邊防備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色狼,一邊還帶面帶笑容。」胡梅英一臉嚮往地說道。
 
  「好吧,兩位我不認識這個女人!」伊蘭雪誇張地摀住了臉。
 
  「切!」胡梅英不齒地蹦了個字,然後催問道:「昌宇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快說啦。」
 
  黃昌宇很想說自己有女朋友,可事實上他還沒有,所以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還沒有!」
 
  「真的嗎?那你覺得我怎麼樣?這臉蛋,這身材,附和你心目中理想情人的要求不?」胡梅英先是一陣誇張的驚喜,然後用手摸了摸臉蛋,又對著身子比劃了下婀娜的曲線問道。
 
  「嘎!」黃昌宇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口停止線前,卻是被胡梅英這句話給說得差點走了神,闖了紅燈。
 
  「我真不認識這女人!」伊蘭雪見狀再次痛苦地呻吟一聲,然後把整張臉都誇張地捂了起來,而夏雲傑卻嘴角掛著微笑,然後興趣地看著坐在前排的一對。
 
  一個是導遊,一個是省委書龘記的兒子,這事情還真是比較有意思。
 
  「就算有美女追你,你也不要這麼激動嘛!」胡梅英見黃昌宇一個急剎車,忍不住拍了拍傲人的酥胸,俏眼一橫道。 黃昌宇徹底無語…… 胡梅英推薦的餐館還真的挺不錯,雖然不是星級大酒店,但很有特色。不僅菜餚都是雲嶺風味,就連餐廳的佈置也充滿了雲嶺風味。
 
  元陽梯田、羅平油菜花、東川紅土地、元謀土林等雲嶺奇觀,均在醉雲玲餐館得到展示;還有雲嶺最鄉土的特產,騰沖的皮影、大理的扎染、隴川的銀飾、玉溪的青銅、版納傣家的織錦也盡在這裡。走進這家餐廳,就宛如在雲玲旅遊了一趟,民情、民風、民俗展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醉雲嶺餐廳再有特色卻也比不上胡梅英有特色,自從發現黃昌宇開了一輛奧迪車後,她不僅在車上喋喋不休,在言語上對黃昌宇展開了猛烈的攻勢。下了車之後,她對黃昌宇的攻勢更加猛烈。位置要挨著他坐,服務員給他端茶倒水,她搶著來,點菜她要腦袋湊近一起點,只把黃昌宇這位省委書龘記的兒子整得一點脾氣都沒有,至於伊蘭雪見狀更是時不時做出一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了的誇張表情。
 
  唯有夏雲傑,一直嘴角掛著微笑。他卻是比較喜歡這種氛圍,也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哦,對了,昌宇你爸真在政府部門裡工作?」飯吃到一半時,伊蘭雪突然問道。
 
  「是的,有什麼事情嗎?」黃昌宇點點頭回道。
 
  「是有點事情,也不知道合不合適請你幫忙。」伊蘭雪欲言又止道。
 
  「蘭雪算了,這件事我已經不去想了,你就不要再提了。」胡梅英似乎明白伊蘭雪想說什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打斷道。
 
  「有事情你們就說,沒關係的,昌宇他爸是省委書龘記,在雲嶺省他爸最大。」雖說夏雲傑跟伊蘭雪她們相識不久,但今天半天下來相處得還挺不錯,大家也算是朋友了,他見胡梅英似乎有什麼困難,自然要幫一幫。
 
  伊蘭雪和胡梅英當然認為夏雲傑在開玩笑。省委書龘記的兒子那可是整個雲嶺省公子哥中的最頂尖人物,又怎麼可能會跟她們這種小百姓廝混在一起呢?更別說脾氣還能好到忍受胡梅英一整個上午的嘲諷和調侃。
 
  「別開玩笑了,人家說正經的。」伊蘭雪白了夏雲傑一眼,道:「胡梅英前段時間參加了公務員考試,本來筆試、面試都是第一名,不出問題能進北侖區旅遊局工作,但體檢卻沒通過,說她貧血。」
 
  「胡扯,胡梅英氣色這麼好怎麼可能貧血!」夏雲傑眉頭一皺,說道。
 
  「切,氣色好頂個屁用,要關係好才有用。反正我算是看透了,這年頭沒關係,你堊他媽的考上第一名,人家照樣有辦法把你弄下來。」胡梅英接過話道。顯然一提起這件事,胡梅英就一肚子來氣,甚至連粗話都爆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對你的體檢報告做了手腳?」黃昌宇也皺起了眉頭,問道,目中閃過一絲怒火。
 
  雖然早上被胡梅英給挖苦嘲諷得夠嗆,但對她黃昌宇卻反倒有種莫名的好感。或許,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一個女孩子敢這麼對他說話的緣故,也或許胡梅英率直的個性吸引了他,反正他聽到胡梅英在公務員考試上很有可能遭受到了不公平對待,心裡忍不住就燃起一團怒火。
 
  「那不是廢話嗎?一開始體檢單出來說我貧血,我還傻乎乎地認為可能月例剛過去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檢查得不夠精準的緣故。然後又複檢了一遍,以為這回總沒問題了,沒想到還是貧血!然後我就被刷了下來,然後我再去其他醫院一檢查,他媽的,血液指標好得一塌糊塗。不過,算了,事情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我現在也想通了,繼續當我的小導遊去,我就天生是這個命。」胡梅英說著說著,情緒便低落了下來。
 
  「什麼命不命的,該是你的就是你的,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黃昌宇見一早上表現得那麼潑辣活躍的胡梅英竟然也說出認命的話來,心裡頭莫名地感到一絲疼痛和騰起一團怒火,馬上道。
 
  「切,還真把自己當省委書龘記的兒子啦!還交給你來辦,人家能把我給頂下來,當然是有來頭的。」胡梅英馬上嘲諷道,只是看黃昌宇的目光卻分明多了一絲溫柔和感激之色。
 
  不管黃昌宇有沒有什麼背景和能力,大家萍水相逢,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胡梅英嘴上雖然不以為然,但心裡卻是挺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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