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無上仙醫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科學麵王子 2013-8-31 09:22: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0 15865811
anrdea 發表於 2013-11-3 17:33
第1卷 第一百六十章 玄門大會


「您隨意,我幹了。」魯通先摸不清夏雲傑的底子,不過既然葉洪波對他這麼客氣,自己客氣一些總沒壞處,所以也學著葉洪波一樣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管魯通先出於什麼目的,但至少現在人家是客客氣氣的,所以夏雲傑也把杯中的酒給幹了。
 
  「夏老師,我也敬您,您千萬隨意,隨意。」魯通先之後便是劉佳輝敬酒。劉佳輝敬酒就更謙遜了,他見夏雲傑前面已經滿滿幹了兩杯,生怕他不勝酒力會喝多,一邊微躬著身子跟夏雲傑碰了下,一邊連連勸夏雲傑不要再多喝。
 
  要知道這位可是市委書龘記的叔爺,要是讓市委書龘記知道自己把他老人家給灌醉了,自己也好捲鋪蓋走人了。
 
  「你這個小劉,放心,這點酒還喝不醉我。」夏雲傑笑著幹了杯中酒。
 
  沈子良見夏雲傑叫市委書龘記的秘書「小劉」不禁又是一陣後怕。
 
  見夏雲傑叫市委書龘記的秘書劉佳輝為小劉,輪到鄭國嚴這位科長敬酒時,已經有些戰戰兢兢了,這裡就數他的職位最低。
 
  眾人敬過夏雲傑酒後,因為夏雲傑的緣故也沒敢怠慢阿紫等人,又特意跟阿紫等人集體來了一杯,把阿紫等人激動得小臉蛋都紅了。
 
  市公龘安局局長、省公龘安廳的領龘導特意給她們敬酒,對於她們而言根本是可不能發生的事情!
 
  敬過酒後,葉洪波等人沒敢打擾夏雲傑的「雅興」很快就走了。
 
  葉洪波等人一走,包廂裡阿紫等人馬上便沸騰開來。
 
  「傑哥,您太拽了,我崇拜死您了!剛才那個葉局長真的是市公龘安局局長嗎?」
 
  「我這輩子還從來沒享受過這麼高級別的官員給我敬酒呢!太爽了!」
 
  「切,你應該說你這輩子還沒見這麼高級別的官員。」
 
  「對了,傑哥那位小劉是誰?」
 
  「……」
 
  看著一群女人興龘奮激動的樣子,夏雲傑一陣無語,卻也拿這些女人們沒辦法。直到這些女人終於恢復了平靜,夏雲傑才對沈子良道:「讓人查一下,葉局長他們在哪個包廂。」
 
  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葉局長他們這麼客氣,夏雲傑也不想真把自己當什麼大人物或者領龘導,就理所當然地接受他們的敬酒,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敬一下。 這是夏雲傑做事做人的原則。 沈子良很快便查到了葉局長等人的包廂號,然後端著酒杯陪著夏雲傑去葉局長的包廂敬酒,至於阿紫她們當然不好一起去。否則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跟在兩個大男人後面,浩浩蕩蕩地去敬酒,還不把過道里來來往往的客人給看傻眼了。
 
  葉洪波等人在606包廂,隔618並不遠。沈子良帶著夏雲傑拐過一個彎便到了606包廂,然後敲開了包廂門。
 
  魯通先和鄭國嚴到現在還不知道夏雲傑的底細,對於夏雲傑的到來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太過吃驚,不過葉洪波和劉佳輝見夏雲傑和沈子良進來,卻震驚得差點直接從座位上蹦起來。
 
  「夏老師,您怎麼來了?這怎麼敢當啊!」葉洪波急忙站起來道。
 
  「呵呵,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夏雲傑笑呵呵地說道。
 
  「那不一樣,不一樣。」葉洪波急忙謙虛地道。
 
  「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別把我想得太高,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夏雲傑笑道。
 
  「夏老師太謙虛了!」葉洪波急忙道,心裡卻暗自腹誹,連市委書龘記都敢當面罵?有這麼牛的普通老百姓嗎?
 
  夏雲傑知道自己「複雜」的身份跟葉洪波解釋了估計他也難以理解,聞言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衝他舉起酒杯道:「葉局,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既然大家相識一場,我託大給你一句忠告,你這個位置與社會穩定團結息息相關,你一定要忠於職責,當個好官呀。」
 
  「洪波一定牢記夏老師的教導!」葉洪波心神一凜,肅然道。
 
  官坐到他這個位置當然聽得出來,夏雲傑這是指著上一次事情說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過去就算了,但以後一定要當個稱職的公龘安局局長。
 
  「好,我敬你一杯,祝你在仕途上節節高昇。」夏雲傑見葉洪波回答得甚是真心實意,開心地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謝謝夏老師。」葉洪波也急忙幹了杯中酒。
 
  大概在九點半左右夏雲傑就回到了德雅小區的出租房,實在是他有些受不了阿紫等姑娘們似火一般的熱情,所以該敬的酒,該問的事情問清楚,又交代沈子良安排落實飛往雲嶺省省會春城的飛機票之後,便急匆匆回了家。
 
  回到家,先洗漱一番並沖了個澡,夏雲傑開始收拾起明天出行的行李。
 
  雲嶺省位於共和國西南邊陲,而江南省則位於共和國東南沿海,兩省相隔甚遠,乘飛機都要近三個小時,小蓮的家在蒼洱縣山區,隔春城又有一段不少的路程,所以這一趟來回光路上時間恐怕都要兩天之多,所以需要準備些行李。
 
  夏雲傑在準備行李時,手機響了起來。
 
  夏雲傑拿起來一看卻是師侄李青鴻打來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然後接了起來。
 
  「是我夏雲傑,有什麼事情嗎?」都是同門中人,又是師侄晚輩,夏雲傑倒也沒必要跟李青鴻客套,接起電話後開門見山地問道。
 
  「師叔,弟子李青鴻,週五在雲嶺省有一場為期三天的玄門大會,不知師叔您有沒有興趣參加?」電話裡傳來李青鴻恭敬的請示聲音。
 
  「玄門大會?什麼玄門大會?」夏雲傑聞言驚訝問道。
 
  「玄門大會是我們江湖玄門術士發起的,每五年才舉行一次的盛會,這次是在雲嶺滇池。盛會上各地方的江湖玄門術士都會聚集而來,一起探討、比劃玄門術法,同時也有不少玄門中的符篆、法器交易。當然如今玄門術法沒落,當今社會真正精通術法,修為精深的已經是風毛麟角。以師叔您的境界修為,恐怕沒有幾人能入得了您的法眼。」李青鴻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倒要去見識見識。」夏雲傑聽完之後,不禁起了一絲好奇心。
 
  這些年夏雲傑雖然術法有成,甚至在修為上早早便超過了他的師父,但除了接觸過日龘本陰陽師千葉佳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接觸過其他玄門中人,有時未免有些坐井觀天的感覺,總也想見識見識國內其他修士。
 
  「既然師叔您有興趣,我這便通知這次大會的主辦者。」李青鴻見掌門師叔有興趣參加玄門大會,不禁激動道。
 
  身為巫咸門弟子,李青鴻雖然年事已大,但也總希望本門能在玄門大會上大放異彩。換成以前,以李青鴻的年紀和修為,在大會中雖然也算是輩分較高的厲害人物,但還算不上最頂尖人物,再加上門人凋零,甚至連本門掌門身處何方都不知道,所以在大會上素來低調,也絕不輕易提起巫咸門
 
  如今掌門師叔親自參加,李青鴻自然難耐激動之情。
 
  「難道大會對參加者控制很嚴,每個人參加都需要通知大會主辦者嗎?」夏雲傑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問道。
 
  「不是這樣的,此乃玄門盛會,只要是玄門中人都可以參加,甚至連國外的玄門修士都可以參加。不過師叔身為巫咸門掌門,身份尊貴,自然要通知大會主辦者,免得他們不知輕重怠慢了師叔您。」李青鴻解釋道。
 
  「我只是去隨便看看,沒必要搞得這麼正式隆重,就權當一位普通的玄門修士好了。」夏雲傑聞言這才想起李青鴻年紀已高,又曾經是國家特殊部門的負責人,在玄門中輩分地位應該都不低,自己雖然年輕,但卻是他的師叔掌門,恐怕在大會中真正能跟他比肩的修士沒有幾個。
 
  「這……是,弟子遵命。不知道師叔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前去,弟子也好安排接送。」李青鴻聞言猶豫了下,但很快還是恭敬地應了下來,並且再次請示道
 
  「不必這麼麻煩了,明天我剛好有些事情要去趟雲嶺。等事情辦完之後,我自己直接去便成,到了滇池我給你打電話。」夏雲傑道。
 
  「是,那弟子到時在滇池恭候師叔。」李青鴻見掌門師叔低調到要自己獨自一人前去,卻也不敢說什麼,只好無奈地答應下來。
 
  「行,就這樣說定了,沒其他事情我掛了。」夏雲傑說完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夏雲傑繼續收拾行李,正收拾之際,沈麗緹拖著行李箱回到了家。
 
  「咦,你幹嘛?要出差嗎?不對呀,你不是還沒找到工作嗎?」沈麗緹見夏雲傑在收拾行李箱,不禁驚訝道。
 
  沈麗緹的話還真一下子把夏雲傑給問住了,他總不能說自己陪一位包廂公主回老家幫她母親治病吧?
 
  好一會兒夏雲傑才決定挑個更合理一點的解釋,回道:「當然不是出差,只是去參加一個大會。」
 
  「大會?你參加大會?開什麼國際玩笑!」沈麗緹指著夏雲傑一臉不信地道。
anrdea 發表於 2013-11-3 17:42
第1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相擁


「別瞧不起人,雖然我在職場上是位失敗者,但怎麼說我也是大師級人物。偶爾當然也要跟同行們探討一下易學玄學之類的學問。」夏雲傑本也沒寄希望沈麗緹會相信,只是她既然問起,若不給個交代她肯定要糾纏下去,所以乾脆就實話實說,當然信不信卻是她的事情。
 
  「不是吧?叫你幾聲大師,你還真把自己當大師了。別告訴我,你以後真準備去仙人橋擺攤吧?」沈麗緹聞言瞪大眼睛道。
 
  「切,別把我跟仙人橋騙人的算命先生攪合在一起。」夏雲傑面露不屑道。
 
  「咯咯,還真牛上了。好,好,快點說正經,你究竟要去哪裡?」沈麗緹聞言咯咯笑得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再次問道。
 
  「跟你說去參加易學大會了,你怎麼就不相信呢。」夏雲傑一臉很無奈地道。
 
  「你這個傢伙!不想說拉倒。」沈麗緹見夏雲傑「沒個正經」白了他一眼,然後拉著行李箱一扭身往隔壁的自己臥室走去,不過快到門口時卻又探過頭道: 「那要去幾天?"
 
  「差不多一個星期吧!」夏雲傑回道。
 
  「這麼長時間!」沈麗緹聞言驚呼道,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泛起一絲淡淡的不捨。
 
  「幹嘛?你不是老說討厭我在你面前晃動嗎?一個星期不在家,不正和你意?」夏雲傑見沈麗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捨,心兒微微顫了一下,然後故作瀟灑地道。
 
  「切,你以為我稀罕你嗎?我是擔心你走了沒人給我做飯燒菜。」沈麗緹聞言酷酷地甩了下秀髮,不屑道。
 
  「不是吧,我在你心裡就只是一個燒菜做飯的家庭主男嗎?」夏雲傑聞言不禁有些沮喪道。
 
  「嘻嘻,你就知足吧,別人想給我燒菜做飯我還看不上呢!」沈麗緹很得意地揚了下下巴,然後進了臥室。
 
  不過沒過一會兒,沈麗緹又走了出來,然後雙手抱臂偎依在門口看著夏雲傑問道:「夏大師,去哪裡開大會?」
 
  「春城滇池。」夏雲傑隨口回道。
 
  「好地方,聽說春城很多美女哦,你可別看花了眼。」沈麗緹道。
 
  「幹嘛?不放心我嗎?」夏雲傑笑著反問道。
 
  「切,誰不放心你啦。別臭美了,就你一個無業游民外加騙子神棍,又有哪個傻妞會喜歡上你呀?」沈麗緹聞言俏臉微微一紅,不屑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夏雲傑大言不慚地道。
 
  「喂,夏雲傑你作死啊!」沈麗緹見夏雲傑這樣說,頓時又羞又惱,衝進去隨手從夏雲傑的床上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上亂砸。 夏雲傑見狀自然抱著頭一邊求饒一邊跑,不過沈麗緹卻得勢不讓人,滿屋子追著他跑,一邊跑還一邊氣喘吁吁地罵道:「讓你說我傻妞,讓你說我傻妞!」
 
  以夏雲傑的本事當然不是沈麗緹能打得到的,但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他還是故意讓她打到了幾下。那軟綿綿的枕頭砸下來,仿若一顆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湖面一樣砸進了他平靜的心湖,讓夏雲傑心裡情不自禁蕩起絲絲漣漪。
 
  「好了,好了,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總可以饒我這一次了吧。」夏雲傑隔著擺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對沈麗緹說道。
 
  「還不行,除非你站著那裡給我打十下。」沈麗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胸前的兩團豐滿隨著喘氣上下跳動著,跳得夏雲傑心兒慌兮兮的。
 
  「不是吧,那我繼續跑,看你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夏雲傑不肯就範道。
 
  「那你跑呀,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姑奶奶看你玩哪跑。」沈麗緹揚起手中的枕頭,得意洋洋地威脅道。
 
  「我往外跑不行嗎?」夏雲傑卻沖沈麗緹做了個鬼臉,然後轉身往門口跑去。
 
  「喂,停,這樣是犯……」沈麗緹見夏雲傑往外跑,一邊叫著一邊追出去,不過因為追得急,腳不小心絆到了地上行李箱的拉桿,頓時「啊」地一聲,整個人往前撲倒過去。
 
  夏雲傑感到身後一陣疾風撲來,知道沈麗緹肯定絆到行李箱了,急忙一個轉身。
 
  果真夏雲傑一轉身,便看到沈麗緹衝著他撲了過來,傲人的玉女峰因為重力的緣故,撐開了領口,露出一到深深的雪白乳溝,看得夏雲傑兩眼不禁微微一愣神。
 
  就在愣神之際,一陣香風襲來,一張帶著一絲驚慌的俏臉已經近在眼前。
 
  夏雲傑不假思索地張開了雙臂,一下子便抱住了向他撲來的沈麗緹。
 
  當夏雲傑的雙臂有力地抱住那柔軟動人的嬌軀時,當沈麗緹下意識地緊緊抱住夏雲傑的腰身時,時間彷彿突然間停止了轉動。
 
  臥室裡靜悄悄的,只有兩個年輕的男女緊緊擁抱在一起。
 
  沈麗緹的臉上還帶著跑步後的紅潤,在燈光下格外的迷人,她豐滿的乳峰也因為粗重的喘氣在夏雲傑的胸口有節奏地壓迫彈起。
 
  「喂,還不放開我?」正當夏雲傑有些迷失在那動人的身子和那迷人的俏臉時,沈麗緹紅著臉推開了他。
 
  「不關我的事情,是你自己不小心。」夏雲傑見沈麗緹紅著臉站在燈光下,目光複雜地盯著他,不禁一陣心虛道。
 
  「那也要怪你,誰讓你把行李箱亂放。」沈麗緹卻蠻橫不講理道。
 
  「好,好都怪我,我把行李箱拿起來放好總行了吧。」這個時候夏雲傑當然不好跟沈麗緹爭辯,聞言陪笑著拿起地上的行李箱。
 
  見夏雲傑彎腰拿行李箱,想起剛才相擁時那瞬間的心動,沈麗緹鬼使神差地脫口再次問道:「現在你總可以說你這次要去幹什麼了吧?」
 
  「不是說了嗎?去開會呀。」夏雲傑理所當然地回道。
 
  「你,我不理你了!」沈麗緹見夏雲傑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究竟去幹什麼,不禁氣得拿起枕頭重重扔在他的身上,然後一扭腰氣呼呼地出了臥室。
 
  看著沈麗緹扭身離去,就算生氣,那被一步裙包裹著的渾圓臀部扭起來都還是那麼性龘感那麼充滿誘惑力,夏雲傑不禁有些痴了。
 
  他想起了那一晚看到的一絲不掛的誘人胴體,想起了那裙子下那驚心動魄的兩瓣雪白。
 
  「我在想什麼呢?」當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時,夏雲傑心神一震,苦笑著搖搖頭,然後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沈子良打來告訴夏雲傑明天的航班情況。江州市沒有到春城的航班,要去春城需要去省會海州市乘飛機,飛機的起飛時間是在中午十二點鐘。
 
  第二天,一輛黑色的大奔奔馳在江州市通往海州市的高速公路上。
 
  開車的是沈子良的貼身保鏢,一位看起來很冷峻的傢伙,一位曾經見過夏雲傑恐怖身手的傢伙。
 
  坐在車後面的當然是夏雲傑和小蓮。
 
  小蓮今天沒有化濃妝,穿著一件灰色的開衫針織衣,一件淡藍色牛仔褲,不長不短的頭髮紮成一麻花辮,整個人看起來素雅清純了許多。不知道她過去的人,肯定以為她還是一位在校的大學生,卻不會想到她原來是一位風塵女子。
 
  突然卸去了濃妝,換了一種休閒保守的穿著出現在夏雲傑面前,小蓮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摘掉了面具一樣,坐在夏雲傑身邊渾身感到不自在和緊張,原本特別會說話,特別會發嗲撒嬌的她,一下子變得沉默了許多。

夏雲傑也不是個愛說話的人,所以這一路都顯得有些沉悶,好在江州市和海州市隔得並不遠。差不多一個小時,大奔就已經上了開往飛機場的機場大道上。又過了二十來分鐘,大奔車已經穩穩停在了飛機場停車場。
 
  司機名字就叫冷峻,倒是剛好跟他冷峻的臉龐相符合。
 
  不過下了車的冷峻卻一點都不冷峻,很是熱情地幫忙拿行李箱,然後亦步亦趨地跟在夏雲傑和小蓮後面往機場大廳裡走。
 
  夏雲傑如今倒是已經漸漸習慣了自己兩種身份的切換,但小蓮卻大感緊張。
 
  她以前不過只是個包廂公主,只有她服侍討好的人份,又哪有像今天一樣,不僅專人專車接送,而且下了車還有專人幫忙拎行李箱,就像富家小龘姐一樣,出門還帶個拎包的貼身保鏢。
 
  「傑哥,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您和小蓮小姐先去前面的咖啡吧喝點咖啡,我先去排隊拿登機牌。」冷峻說道。
 
  夏雲傑聞言剛想點頭說好,手機響了起來。
 
  夏雲傑向冷峻示意等會再說,然後拿出了手機。
 
  一看到手機上的號碼,夏雲傑臉上不禁微微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電話竟然是朱曉豔豔姐打來的。
 
  說起來自從酒吧離職之後,夏雲傑就再沒見過豔姐,也沒接到過她的電話。有時獨自一人時,夏雲傑也會情不自禁想起那香豔的一晚,也會想起抱著她豐滿嬌軀時隋難自控的銷魂滋味。但也正因為這樣,夏雲傑內心深處有意識地在避著她,避開酒吧。
 
  因為朱曉豔是老闆娘的女人!
 
  一絲詫異之後,夏雲傑幾乎不假思索便接起了電話。
 
  「是,阿……傑哥嗎?」電話裡傳來豔姐著急的聲音,聲音有些大。
 
  夏雲傑一邊不置可否地嗯了聲,一邊向小蓮和冷峻做了個手勢示意了一下走到一個人少的電話。
 
  電話那頭,著急中的豔姐見夏雲傑並沒有什麼反應,心一下子便涼了下來。她想起了那一晚邵麗紅跟她說過的話,想起了夏雲傑遠超乎想像的尊貴身份。
 
  是啊,自己算什麼,不過只是一位酒吧的主管,而且還是一位女拉拉,人家又是什麼身份?自己不過只是他無聊時遊戲人生中的一個匆匆過客而已! 過去也就過去了! 不過一想起邵麗紅現在惹到的麻煩,豔姐還是強壓下心頭的失落感,急急道:「傑哥,紅姐開車跟別人撞了,現在被帶到了交警大隊,你能不能幫忙一下。」
 
  「別急,別急,你能不能說得詳細一點,現在紅姐在哪個交警大隊?她人有沒有事?又是誰的責任?」夏雲傑對邵麗紅這個酒吧老闆娘一直很有好感,聽說她出了交通事故,心裡也挺著急的,但豔姐嘰裡呱啦一通除了講明白邵麗紅出了交通事故,其他什麼都沒說清楚,他卻又如何幫得上忙,只好按著性子冷靜地寬慰道。
 
  聽著電話那頭夏雲傑冷靜的聲音,朱曉豔如同當頭被潑了盆冷水,心裡越發失落的同時也徹底冷靜了下來。
 
  「是這樣的,今天我和紅姐開車到海州市西園區購物。路上紅姐都是正常開車,但突然旁邊的車超到了她的前面,紅姐來不及剎車追尾了。兩人都是頭磕了點,沒受什麼傷。本來這也沒什麼,對方超車又壓著線,責任明顯是她的。可沒想到對方一下車就指責紅姐是怎麼開車的,紅姐不服氣跟她爭辯了幾句,兩人便鬧了起來,然後交警來人就把她們都帶走了。現在交警的判斷不僅是要紅姐負全部責任,而且還說紅姐打了人,不僅要賠償罰款,可能還要……」
 
  「是海州市西園區交警大隊對吧?」夏雲傑聽到這裡已經有了幾分怒意,打斷道。
 
  「對,就在西園區交警大隊。」朱曉豔見夏雲傑連聽都沒聽完就很冷靜地打斷了她的話,以為他這個大人物不耐煩她來麻煩他這種小事,心裡越發得失落,甚至忍不住產生了一絲幽怨。
 
  不管怎麼說,當時在酒店裡兩人還曾同床共枕過,第二天醒來時他還從後面環抱著她,小傢伙堅挺地盯著她那肥美的豐臀呢。
 
  難道就因為這場「皇帝私服」的遊戲結束之後,就什麼都結束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和紅姐都放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不會有事的。我現在人就在海州市,如果時間來得及我會趕過去的。」夏雲傑倒沒想過因為前後身份的變化,朱曉豔看待他的心理也早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一言一行都會不經意間衍生出很多意外的猜想,所以夏雲傑說話時也沒察覺到朱曉豔失落的心情,聽說就在西園區交警大隊,想想自己可能還來得及趕過去,也擔心紅姐在交警大隊會繼續受委屈,所以說完之後便匆匆掛了電話。
 
  朱曉豔沒想到夏雲傑說掛電話就掛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心情當然極為失落,好在夏雲傑說會處理,如今也只能等著了。至於夏雲傑說會趕過來,朱曉豔卻是不信。
 
  此一時彼一時,他這樣的大人物會為了這一點小事特意放下手頭的事情趕過來嗎?況且他不也說了「如果時間來得及」顯然已經做好了不來的打算。
 
  甚至想到後來,心情低落的朱曉豔認為夏雲傑肯幫忙算是已經很給面子了。
 
  「唉!」朱曉豔暗暗嘆了一口氣,突然很懷念那段跟夏雲傑一起的日子,那時他是那麼的純樸憨厚,就像個鄰家的大男孩一樣,只是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正當朱曉豔暗自嘆氣時,夏雲傑已經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電話是打給昨天晚上剛剛認識的魯通先處長,昨晚喝完酒後魯通先曾特意給夏雲傑留了張名片,說如果到省城有事情儘管找他。
 
  邵麗紅這件事說到底只是件交通事故,並不是什麼大事情,夏雲傑當然不好意思為了這點事情直接打電話給省委書龘記趙興軍。剛好交警大隊也是屬於公龘安部門,魯通先是省公龘安廳宣傳處處長,工作的地方就在省會城市,說起來海州市是他的地頭,海州市公龘安部門裡的頭頭腦腦他自然清楚。以省廳宣傳處處長的身份,處理這麼件交通事故自然只是小事一樁。
 
  雖然魯通先和夏雲傑只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既然連葉洪波和劉佳輝對他都這麼恭敬有加,魯通先身為官場老人一接到夏雲傑電話自然是熱情有加。
 
  夏雲傑把邵麗紅的事情跟魯通先大概說了一遍,然後還沒等他開口說請魯通先幫個忙,魯通先已經自信滿滿地道:「夏老師您放心,我這就給西園區公龘安分局的林中遠局長打電話。可惜我現在人又跑到了東通市,要不然一定親自跑一趟交警大隊。」
 
  「那謝謝魯處了。」夏雲傑客氣地感謝道。
 
  「夏老師客氣了,那先這樣,我先給林局長打電話,免得您朋友著急了。」魯通先倒也深諳事情緩急之道,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跟夏雲傑寒暄客套,沒講兩句便掛了電話。
 
  跟魯通先通過電話後,夏雲傑問冷峻:「冷峻,從機場開到西園區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現在不是上班高峰期,應該二十來分鐘足夠了。」冷峻不知道夏雲傑為什麼突然問起西園區的事情,不過還是馬上恭敬地回道。。
 
  「那時間應該有點緊張了。」夏雲傑看了看時間,見離登機時間大概只有一個半小時,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傑哥,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事情您先忙好了,改天再去雲嶺也沒事。」小蓮見狀,小心翼翼地說道,眼裡流露著一絲感動之色。
 
  對於小蓮而言,像夏雲傑這樣的大人物,肯這麼千里迢迢陪她回老家給她母親看病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自然不好再耽擱他的事情。
 
  「不好意思啊小蓮,臨時朋友出了點事情。你恐怕要先在飛機場等著,冷峻先陪我跑一趟西園區,如果回來遲了,我們就改趟航班。」夏雲傑道。
 
  「傑哥您別這樣說,您能這樣幫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有事您只管去忙。」小蓮見夏雲傑竟然為了一點時間的耽誤特意向她道歉,感動得眼淚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夏雲傑最見不得女人流眼淚,見狀急忙遞了張紙巾給小蓮,交代了一兩句之後便匆匆帶著冷峻離開了飛機場。
 
  當夏雲傑坐上大奔,一路往西園區交警大隊趕時,他接到了魯通先處長的電話,說他已經找了西園區交警大隊的上級部門西園區公龘安分局的局長林中遠,這件事肯定不會有問題。
 
  接了魯通先的電話,夏雲傑安心了不少,只是想起剛才朱曉豔說邵麗紅還磕碰到了一些,又受了些委屈,卻終究有些擔心,忍不住催冷峻開快一點。
 
  當冷峻開著大奔一路往西園區疾馳時,西園區交警大隊的陳大隊長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後,他便有些為難地看看正在一邊錄口供的邵麗紅,又看看一邊也同樣在錄口供,打扮得很是時尚豔麗卻顯得很咄咄逼人的年輕女子。 本帖最後由 anrdea 於 2013-11-3 17:57 編輯

anrdea 發表於 2013-11-3 17:47
第1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得勢不讓人


 「邵小姐,這個交通事故定性本來有些困難,你們兩都有責任,要不這樣,你就稍微吃點虧,事故的責任算你的,反正是保險公司陪,小事情一件就不用鬧大了,你看怎麼樣?」最終陳大隊長走到邵麗紅邊上低聲說道。
 
  「紅姐,要不就這樣算了?」朱曉豔見陳隊長這樣說,已經猜到夏雲傑已經打過招呼,心裡雖然對最終的判決有些不滿,但卻也沒辦法。對方顯然不是什麼善茬,如果不是夏雲傑打過招呼,事情絕不可能就這麼了結。
 
  邵麗紅之前見對方違規還指責她,一時氣不過跟她鬧了起來,到了交警大隊後,見那女人打了個電話,交警就完全變了一副嘴臉,完全傾向了她,甚至連交警大隊長也出面,她就已經料到對方有背景,就已經後悔剛才自己跟她鬧起來。
 
  畢竟她只是個外地人,只是一個苦心經營著一家小酒吧的單身女子,人單勢孤,自然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得罪有權勢的人。
 
  如今邵麗紅見事情能這麼簡單地解決,就算朱曉豔不說,她也絕不會拒絕,所以聞言點點頭道:「嗯,就這樣吧,謝謝陳隊長。」
 
  見邵麗紅點頭同意,陳隊長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打電話給他的是區公龘安局葉中遠局長,是他的上司,他的面子他當然要給。可問題是,另外一個女人的來頭更大,本身不僅是海州市電視台小有名氣的主持人,她的男朋友更是海州市政法委書龘記的兒子。政法委書龘記可是管著公安、檢察、法院的市委領導,就連市公安局局長也歸他管。所以剛才接到電話後,陳大隊長權衡輕重之後,最終還是傾向了後者。
 
  當然葉局長的面子也肯定不能不給,所以陳大隊長這才無奈找邵麗紅商量,至於什麼打架鬧事道歉什麼的事情當然不好再提。邵麗紅肯吞下這個暗虧,陳大隊長已經很感激了,覺得這個邵麗紅比起那個什麼楊小菲明事理多了。
 
  「楊小姐,這次交通事故的全責判給邵小姐,您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就不要再把事情鬧大了。」陳大隊長接著又去找另外一個當事人楊小菲商量道。
 
  「什麼?憑什麼僅僅是這樣算了。她撞了我的車,還打了我難道就算了?不行!」那位楊小菲聞言馬上尖聲叫了起來。
 
  陳大隊長見邵麗紅都已經同意吃虧了,楊小菲還不同意,看她的目光已經有些不滿,但人家找了個好男朋友,陳大隊長卻也不好得罪,只好又無奈又又點不耐煩地道:「那您想怎麼樣?」
 
  「我,我……張雷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差點被那個賤女人給抓得破相了!這位警察同志竟然還說就這樣算了?」楊小菲本來見陳大隊長有些不滿,心裡未免有些發虛,正有些支支吾吾時,門口走進來一位長得肥肥胖胖,留著個三七分髮型的男子,楊小菲頓時來了精神,馬上扭著水蛇腰黏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寶貝兒不哭,不哭,我這不來了嗎?」那個胖子也就是海州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張雷倒是個憐花惜玉的主,見女朋友落眼淚,急忙一邊擦眼淚一邊哄道。
 
  等楊小菲總算安穩下來,張雷這才看向陳大隊長,這時他已經完全換了副嘴臉,微微皺著眉頭道:「陳隊長,這不是很明顯嗎?追尾,還打人鬧事,這性質很惡劣啊,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呢?」
 
  陳大隊長一聽就為難了,葉局長的面子當然要給,可人家是政法委書記的兒子,他老爹剛好是市局的頂頭上司,別說自己惹不起,葉局長這個分局的局長也惹不起啊。
 
  「那您看怎麼辦?」陳隊長最終無奈地問道。
 
  「我要她向我賠禮道歉,還要接受治安處罰!」楊小菲現在有了男朋友撐腰,精氣神一下子就回來了,還沒等張雷回答,已經趾高氣揚地搶著道。
 
  說話時,還不忘用得意的目光瞟了邵麗紅和朱曉豔一眼。
 
  「這個張雷,那位邵小姐是葉局長的朋友,她已經承當了全責,這是不是有些過了?要不這樣,我再去跟她商量一下,讓她向楊小姐道個歉。」陳大隊長見楊小菲得勢不讓人,心裡真是憋屈為難得很。尤其邵麗紅和朱曉豔還都是很漂亮很有味道的女人,這讓陳大隊長越發覺得為難。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楊小菲上下都長了張厲害的嘴巴,把張書記的公子張雷吃得死死的呢!
 
  「幹嘛?葉局長的朋友就很了不起嗎?就可以撞了車還有理還打人了嗎?」楊小菲卻是個極為潑辣勢利的女人,聞言搶過話道。
 
  「明明是你亂超車!要不然紅姐也不會撞了你的車。」朱曉豔本就是個性格也較為「豪邁直爽」的女人,她雖然心裡明明知道對方來頭不小最好還是不要鬧僵了為好,但見楊小菲這樣,還是忍不住遠遠地出言反駁道。
 
  「我亂超車?明明就是你們外地人不會開車?不會開車就不要跑省城來亂闖嘛!」楊小菲見朱曉豔反駁她,當然不肯罷休,馬上一臉鄙夷地指著朱曉豔嘲諷道。
 
  說完之後,還不忘撒嬌地搖著張雷的胳膊道:「親愛的,你到底說句話呀!你女朋友都被別人給欺負死了!」
 
  看著楊小菲作嘔的表演,朱曉豔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陣酸溜溜的,她想起了夏雲傑。如果夏雲傑也在,她和邵麗紅又何至於受這樣的委屈?可是,他還會記得我們嗎?他肯接電話,肯幫忙打電話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好了,好了寶貝兒。既然對方是葉局長的朋友,那這樣好了,該賠的她賠,然後再向你道個歉。」張雷雖然是位不求上進的公子哥,但也知道官場上的事情,該給面子還是要給一點的。西園區公安局局長這個職位不算低了,而他自己畢竟不是什麼官員,別人給面子主要是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逼人太甚自然不行。況且惹事的兩位女人,委實性感漂亮,張雷倒也有點不好意思太為難她們。
 
  「哼!」楊小菲見張雷這樣說,倒不敢再說什麼,故作生氣地撇過臉。
 
  張雷見狀訕訕地笑笑,然後看向陳大隊長。
 
  陳大隊長見張雷看向自己,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心裡只好暗——聲倒霉,然後再度朝邵麗紅走去。
 
  「邵小姐,給點面子,那位是我們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他出面了,我和葉局長都很難辦,剛才你也看到,聽到了,要不就委屈你一下,再向楊小姐道個歉?」陳隊長一臉尷尬地低聲道。
 
  畢竟他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剛才明明已經說好就判邵麗紅全責了事,如今卻又要人家道歉。況且,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糾紛中真正吃虧的是邵麗紅,因為她那張白皙滑嫩的臉上還印著個淡淡的五指印呢。
 
  邵麗紅聞言咬著嘴唇。雖然這些年她吃了不少苦,也受過不少屈辱,但自從酒吧的生意漸漸起色之後,她已經很少受這樣的屈辱了。
 
  見邵麗紅倍感屈辱的表情,陳大隊長心裡也不是滋味,正想著該怎麼委婉地寬慰勸說兩句,一位交警帶著兩位男子走了進來,對他說道:「陳隊找你的,說是葉局長的朋友。」
 
  說到後面半句話時,那位交警特意壓低了聲音。
 
  說完,那位交警又指著陳大隊長道:「夏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的陳大隊長。」
 
  「夏雲傑,陳大隊長,她們是我的朋友,我想事情應該已經完結了吧?」夏雲傑神色淡然地伸手跟陳大隊長握了握手,然後指著正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眼中噙著淚花的朱曉豔和邵麗紅說道。
 
  「差不多了。只是楊小姐還有點不滿意,希望邵小姐能向她當面道個歉?」陳大隊長說道。
 
  「道歉?道什麼歉?責任不全都在對方嗎?我想應該道歉的是她才對?」夏雲傑聞言臉色微微一沉,很不滿地道。
 
  陳大隊長見狀心裡就很不痛快了,心想,得,來了一個更蠻橫的!這件事他媽的還真折騰人。
 
  不過心裡不痛快雖不痛快,但陳隊長卻是生怕夏雲傑再說出什麼不好收場的話,於是急忙拉著他壓低聲音道:「不瞞你說,被追尾的那輛車車主的男朋友是我們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所以就連我局長的面子也不夠呀。所以老弟,這口氣你就忍了吧。」
 
  夏雲傑一聽這才知道,為什麼明明朱曉豔跟自己說責任在對方,這個交通事故卻半天也處理不了,現在更是過分,竟然還要邵麗紅向對方賠禮道歉,原來人家是海州市政法委書記正兒八經的正廳級高官的兒子,海州市真正的衙內啊!
 
  明白過來後,夏雲傑拍了拍陳大隊長的肩膀,然後目光有些寒冷地看向張雷和楊小菲。
 
  此時張雷和楊小菲正用戲謔,吃定了他的目光盯著他看,剛才夏雲傑牛逼哄哄的話他們當然聽到了。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惱火的同時也才覺得挺有趣的,想看看夏雲傑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之後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本帖最後由 anrdea 於 2013-11-3 18:06 編輯

anrdea 發表於 2013-11-3 20:02
第1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誰也不能欺負你


不過夏雲傑只是冷冷瞟了張雷和楊小菲一眼就直接無視他們,徑直走向邵麗紅和朱曉豔。
 
  「紅姐,豔姐沒事了,我們走吧,具體的事情其他人會來處理的。」夏雲傑走到邵麗紅和朱曉豔面前,目光複雜地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很快便收回目光,柔聲道。
 
  他有些不敢正視兩人的目光,尤其是朱曉豔這位曾經跟他同床共枕過的美臀女人。他也不想在這裡把事情鬧大,當然他還要趕飛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嗯!」朱曉豔和邵麗紅同時順從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喜悅的目光。
 
  「走什麼走?事情還沒解決?你們往哪裡走?都給我站住。」楊小菲見夏雲傑不僅沒正眼瞧她一眼,而且現在二話不說就要帶人走,第一個忍不住跳出來指著夏雲傑三人質問道。
 
  「不用搭理這種沒素質的女人!」夏雲傑見朱曉豔和邵麗紅下意識地停住腳步,拉過兩人的手,淡淡道。
 
  朱曉豔見夏雲傑牛逼哄哄的樣子,用很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心想,莫非這才是真正的他?對其他人他也這樣嗎?不過還真的很酷很帥!
 
  一時間朱曉豔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更欣賞哪個夏雲傑,或者說更喜歡哪個夏雲傑。
 
  倒是邵麗紅見識過夏雲傑比這個更牛逼更拽的樣子,所以也沒覺得有多奇怪,不過見夏雲傑直接嘲諷楊小菲為沒素質的女人,而且連瞧都不屑瞧她一眼,讓邵麗紅心頭終於大大地出了。惡氣,那種爽快的感覺卻是遠比跟楊小菲糾纏不清地爭論來得更強烈。
 
  楊小菲本身就是市電視台小有名氣的主持人,如今又攀上了市政法委書龘記的兒子,平時不管是什麼人都要討好巴結她,就連台裡的領龘導都要給她幾分面子,又何曾受過這等藐視和諷刺,不禁氣得臉都差點青了,當場就尖聲叫了起來:「都給我站住,是不是以為認識葉局長就很了不起?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知不知道就算葉局長親自來也不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張雷見夏雲傑這麼拽,心裡當然也很不爽,不過他還不至於像楊小菲這種尖酸勢利的女人一樣亂叫,也不會借踩葉局長來抬高自己的身份,聞言只是皺著眉頭對陳大隊長道:「陳隊長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人家不上道。這件事我看你要跟葉局長溝通一下,是他的人太不懂事了。今天的事情就按小菲說的,賠禮道歉,還要報案告她打人。"
 
  「張雷這又何必呢?大家都是自己人,要不這樣今天我做東,請你們……」陳大隊長見夏雲傑身上穿的全都是大路貨,手腕上更沒見戴個名表,當然不會認為夏雲傑也是像張雷一樣的官二代,所以他剛才才特意提點了他一句,市政法委書龘記官位很高,連他們分局的葉局長面子也不夠。沒想到這個夏雲傑壓根就是個二愣子,官場上的白痴,竟然以為跟局長打過招呼了,就可以隨心所欲,就可以不把人家市政法委書龘記的兒子放在眼裡,把事情搞得越發糟糕。不過葉局長是陳大隊長的現管頂頭上司,陳隊長心裡頭雖然把夏雲傑罵得狗血淋頭,但這個時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勸解。
 
  「打人?你們還打架了?」不過陳大隊長話還沒說完就被夏雲傑吃驚的聲音給打斷了,在他看來邵麗紅一直是個端莊穩重,很有都市白領氣質的女人,自然想不到她會跟人當街打架。
 
  聽到夏雲傑吃驚的聲音,邵麗紅不禁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給鑽了,低著頭不敢說話。而朱曉豔卻早已經按耐不住恨恨道:「是這個叫楊小菲的女人,違規超車害得紅姐追尾不說,而且一下車就氣洶洶地指著紅姐責罵,紅姐回了兩句,她就刮了紅姐一巴掌,然後紅姐氣不過就跟……」
 
  「曉豔!」邵麗紅心中雖氣,卻更不願意朱曉豔當著夏雲傑的面提起她跟別人當街打架這種潑婦般的行為,聞言紅著臉急忙抬頭叫道。
 
  「紅姐你的臉!」因為邵麗紅剛才一直側著臉,夏雲傑倒沒發現她臉上的手掌印,如今她這一抬頭,夏雲傑才發現她臉上果然有一個手掌印,臉一下子便陰沉了下來。
 
  「啊,沒事!」邵麗紅急忙摀住有手掌印的臉。
 
  「沒事,你說沒事就沒事嗎?」楊小菲見邵麗紅摀住臉,也想起了之前在大街上的事情,冷著臉嘲諷道。
 
  「那你想怎麼樣?」本來夏雲傑不想把事情鬧大,交通事故有糾紛總是難免的,這年頭對方有點權勢也肯定是要依仗一下,但自己的朋友被人搧耳光,夏雲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就此罷休,聞言寒著臉,轉身目光冷冷地盯著楊小菲問道。
 
  楊小菲被夏雲傑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心頭莫名起了一絲寒意,不過馬上揚了下下巴道:「不怎麼樣?賠禮道歉,外加治安處罰!」
 
  「很好!」夏雲傑聞言點點頭,然後突然揚起手對著楊小菲的臉蛋「啪」地一聲甩了她一巴掌。
 
  隨著這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辦公室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盯著夏雲傑,就連當事人楊小菲都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捂著臉,瞪圓了眼睛盯著夏雲傑。
 
  「這個巴掌算是替紅姐討的,好了,陳隊長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談這件交通事故。」夏雲傑打過巴掌卻若無其事地拉過一張椅子道。
 
  「啊,你,你堊他媽的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拚了!」見夏雲傑若無其事地拉過一張椅子,楊小菲這才回過神來,一聲尖叫之後,便張牙舞爪地向夏雲傑撲去。
 
  不過楊小菲張牙舞爪還沒走幾步,就突然噗通一聲莫名其妙地摔倒在地。
 
  見楊小菲摔倒在地,張雷並沒有去扶她,而是將目光投向陳大隊長道:「陳隊長,你也看到了,這件事你說吧,該怎麼處理?如果你處理不了,那好辦,我給市局打電話,讓他們來處理。」 說完張雷便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這,這!」陳大隊長被逼得只想拿頭撞牆。好歹他也是一個大隊的隊長,平時何等威風,沒想到今日卻空有一身威風沒出撒。
 
  見陳隊長急得腦門子出汗,夏雲傑倒也不想為難他,見狀拍拍他的肩膀道:「陳隊,我理解你的難處,不過希望你下次記住,你是人民警察,是按事實辦案,不是看人辦案。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有什麼事情我來解決。」
 
  說完夏雲傑也拿出了手機,然後走到一邊撥打電話。
 
  事到如今,夏雲傑也只好為了這麼點芝麻大的事情麻煩省委書記趙興軍了,因為在省城除了魯通先和鄭國嚴兩位政府官員,夏雲傑還不認識其他人,而這兩人——f"R是省廳處長,——f"R是科長,顯然跟海州市政法委書龘記沒辦法相比。
 
  要知道海州市是副省級城市,市委書龘記和市長是副省級幹部,比江州市市委書龘記是高一級,所以海州市政法委書龘記的權力可能比起江州市市委書龘記或者市長小了一些,但職級卻是跟他們一樣,都是正廳級的。
 
  見夏雲傑鎮定自若地撥打電話,陳大隊長終於嗅到了一絲異常,也終於開始意識到眼前這位年輕人恐怕來頭更大,並不是什麼官場二愣子,而朱曉豔早已經美目生輝地盯著夏雲傑看。
 
  以前她只是聽邵麗紅說夏雲傑來頭很大,現在她終於相信了。
 
  「傑哥,其實也沒什麼,不用……」邵麗紅見夏雲傑為她大動干戈,心中既是感動又是忐忑地道。
 
  「放心紅姐,你是我的朋友,誰也不能欺負你!」夏雲傑卻擺擺手,一臉真誠地說道。
 
  邵麗紅聞言嬌軀不禁微微一顫,眼眶也煞那間變紅了。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裡面傳來趙書記朗爽的笑聲:「夏老師難得啊,您這個活神仙竟然給我打電話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趙書記,不好意思啊,還真有件小事要麻煩你這位大書記。」夏雲傑道。
 
  「夏老師客氣了,您說。」趙書記聞言心裡頓時一個咯噔,臉色也瞬間凝重起來。夏老師可是黃老的忘年交,瞿衛國那個特殊部門的頭頭也不知道跟他是什麼關係,對他更是尊崇有加,甚至為了他不惜把呂家都給扳倒,他這樣的人親自打電話上門,怎麼可能會只是小事呢?
 
  但既然夏雲傑打電話過來了,不說他有恩情與他趙興軍,就憑他跟老首長和瞿衛國的關係,只要不是讓他趙興軍幹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情,天大的事情,他趙興軍也得硬著頭皮接下來。
 
  「是這樣的,我有位朋友跟別人發生了一點交通糾紛,責任在對方。但因為對方的男朋友是海州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而我和我的朋友卻只是平頭老百姓……」夏雲傑簡單扼要地解釋道。

     趙書記一聽大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是難免一陣狂汗,就夏老師這身份還算平頭老百姓?他要是平頭老百姓,那自己又算什麼?
 
  但趙書記回過頭來,細一想,夏雲傑還真就是一平頭老百姓,要不然他也不至於為了一個衙內就打電話給自己。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3 22:01
第一百六十四章殺雞用牛刀
  
  “真是無法無天了,夏老師您朋友現在在哪里?我馬上讓人處理。”趙書記雖然也知道在共和國任何地方都有衙內仗勢欺人的事情,海州市自然也不例外,但聽完夏雲傑簡單的解釋之後,趙書記卻還是難耐怒氣,尤其這件事還涉及到夏雲傑的朋友,就更讓他生氣了。
  
  “西園區交警大隊,我也在這裏。你還是快點處理吧,那個傢伙現在正給市局的人打電話呢。”夏雲傑回道,不過說到後面又特意補充了一句。
  
  夏雲傑也算是親身見識過並經歷過衙內的權勢,他不想今天這件事又發展成雲龍區那件事。
  
  “好,我這就打電話讓人處理並趕去交警大隊。”趙書記聽說夏雲傑也在交警大隊,不禁大吃了一驚,急忙道。
  
  “只是件小事就不需要你大書記親自趕過來了,你打個電話就行。”夏雲傑聽說趙書記要親自趕來交警大隊,同樣也被嚇了一跳,急忙道。
  
  若不是張雷實在來頭大了些,連魯通先也壓不住,夏雲傑壓根就沒打算麻煩趙書記,更別說讓他親自趕過來。
  
  “事情我肯定會馬上處理的,但既然夏老師您也在海州,我這個地主肯定是要……”夏雲傑說得輕鬆,但趙書記卻又如何敢怠慢。
  
  “真不用,趙哥你來了排場太大,我不習慣。”夏雲傑見趙書記堅持,只好實話實說道。
  
  趙書記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道:“那好吧,那我就不過去了,我讓陳秘書過去協助調查,等這件事情處理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雖然夏雲傑不讓他過去,但趙書記終究還是不敢怠慢,還是要派秘書過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他秘書過去在邊上監督著招呼著,那就萬無一失了。
  
  夏雲傑見趙書記這樣說,也只好點頭道:“那好,謝謝趙書記。”
  
  “客氣了夏老師,是我這個書記沒當好啊。那先這樣,我先處理這件事。”趙書記謙虛道。
  
  “那好。”夏雲傑聞言便掛了電話。
  
  張雷當然不知道夏雲傑一個電話竟然是直接打給江南省的第一把手趙書記,否則他早就賠禮道歉了。此時氣頭上的他見夏雲傑竟然也撥打電話,心裏頭雖然微微感到一絲不妙,但更多的還是惱火和不服氣。他就不相信,就夏雲傑這個看起來除了長得比他帥氣,其餘都普通得扔進人堆都沒辦法找出來的傢伙,在海州市能比他還牛。
  
  況且海州市甚至可以說整個江南省上得了臺面的衙內,又有幾個是他張雷不認識的?
  
  掛掉電話後,張雷輕蔑地掃了一眼夏雲傑,然後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說一句話,就連楊小菲想說話也被他嚴厲的目光給制止住了。
  
  在海州市,他張雷絕對也算得上是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女朋友竟然被人當著面給甩了一巴掌,他又豈可善罷甘休?不過相對於西園區區公安分局,他張雷更熟悉的還是市局,所以他要等著這個案子轉到市局,再慢慢收拾夏雲傑,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看看張雷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一言不吭地坐在椅子上,再看看夏雲傑氣定神閑,若無其事地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陳大隊長額頭都不禁冒出了冷汗。
  
  他現在也分不清楚這兩個“二世祖”到底哪個來頭更大,不過他還是更傾向于張雷。剛才夏雲傑雖然特意走到一邊打電話,在陳大隊長豎起耳朵聽的前提下,他還是隱隱聽到了夏雲傑的電話是打給一個姓趙的書記。
  
  可問題是,他想不起海州市除了西霞區的區委書記姓趙之外,還有哪位書記是姓趙的。
  
  省會城市下轄區的區委書記當然非常牛逼,如果夏雲傑真的是打給這個人,陳大隊長倒也能理解夏雲傑氣焰為什麼這麼囂張。可問題是,區委書記跟市政法委書記比起來貌似還是差了一些,況且海州市政法委書記又剛好是海州市公安部門的上級領導,所以雖然夏雲傑的靠山已經很牛逼了,陳大隊長還是覺得張雷的背景更硬。
  
  可問題也恰恰落在這上面,區委書記那級別已經很高了,至少對於他這位區交警大隊而言已經非常高了,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在這種情況下,等會市局的人真要接手,他這個交警大隊長應該站在哪一邊呢?是秉公如實報告呢?還是全面倒向明顯還站著優勢的張雷這邊。
  
  如果理是站在張雷這一邊,陳大隊長當然不用猶豫,剛好順勢倒過去,可問題是理在夏雲傑那邊,而對方又有位區委書記的朋友,又豈可隨便黑白顛倒的?
  
  正當辦公室裏的氣氛異常沉悶時,陳大隊長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市局分管交通的李副局長打來的,一看電話號碼,陳大隊長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起來,而張雷嘴角卻已經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知道自己的電話起作用了!
  
  陳大隊長臉色難看歸難看,但市局領導的電話又哪敢不接,只好硬著頭皮接了起來。
  
  朱曉豔畢竟沒有見過那一晚夏雲傑的威風,所以對夏雲傑終究沒邵麗紅那麼有信心,見陳大隊長接起電話,臉上掛著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又見張雷和楊小菲一副吃定了他們的得意表情,忍不住把嘴湊到夏雲傑的耳邊,低聲問道:“傑哥,你剛才打電話給誰?搞不搞的定呀?”
  
  再次感受到朱曉豔那貼在身上的豐滿嬌軀,還有耳邊的熱氣,夏雲傑不禁有些心猿意馬,急忙挪開了一點,臉有些微紅地道:“放心,沒問題的。”
  
  “就會裝!人家都擔心死了!”見夏雲傑還是像以前一樣臉嫩,朱曉豔不禁找到了一絲當初的感覺,膽子也大起來了一些,聞言氣呼呼地掐了他一下,嗔怪道。
  
  當然掐得很輕,不像以前一樣沒個輕重的。
  
  見朱曉豔似乎真的很擔心,夏雲傑倒有些不忍心,正準備湊過去跟她實話實說時,那邊陳大隊長已經打完電話,朝他走了過來。
  
  “夏先生,這件事恐怕我幫不上忙,這起事故要轉交到……”陳大隊長走上前來,面帶歉意地道。
  
  “我只想問一件事,如果這件事轉到市局,你會按事實說話嗎?”夏雲傑打斷了陳大隊長。
  
  陳大隊長被夏雲傑這一問,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痛苦。夏雲傑這件句話簡直就是把他往火架上烤。
  
  不過這位陳大隊長為人總算還是有點正義感,無非有時候身處官場就跟身處江湖一樣身不由己,如今見夏雲傑逼問,也忌憚他的背景,各方面原因參雜在一起,最終還是咬咬牙點點頭,然後低聲道:“不過,案子轉到市局,恐怕……所以夏先生最好還是跟張雷談談,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搞得……”
  
  “看來陳隊還算是一位好員警!不錯!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夏雲傑拍著陳隊長的肩膀,淡淡一笑道,至於張雷他還是連瞧都沒瞧一眼。
  
  陳隊長見夏雲傑這個時候還端架子,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又或者說這傢伙真的腦子缺一根筋?
  
  正當陳隊長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時,區公安分局局長葉中遠急匆匆走了進來。
  
  見葉局長親自趕來,陳隊長表情有些尷尬的同時
  
  也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件事還是踢給葉局長處理吧。
  
  至於張雷見葉局長急匆匆趕來,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在他看來自然是市局的領導給他打電話,然後葉局長意識到這個案子還涉及到他張雷,所以特意趕來了。
  
  當然分局局長特意趕來,他張雷就算有位市政法委書記的老爹也還是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本以為自己站起來,葉局長應該會主動跟自己打招呼,沒想到葉局長的目光從他臉上一掠而過,似乎壓根就不認識他,而是擦了額頭一把汗水,急急問道:“請問哪位是邵麗紅小姐?”
  
  “我是。”邵麗紅也不知道跑進來的這人是分局局長,聞言面帶疑惑地回道。
  
  “啊,原來您就是邵小姐啊,對不起,對不起,因為剛才有事不在局裏,所以沒能趕過來。聽說您車子追尾了,沒受傷吧?需不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聽說眼前這位美麗成熟的都市麗人就是邵麗紅,葉局長急忙伸出他的鹹豬手熱情地握著,還一陣肉麻地噓寒問暖。
  
  沒辦法,說起來他葉中遠大小也是個區公安分局局長,又兼著區委常委,是正兒八經的正處級幹部,跟廳宣傳處的處長魯通先是平級,所以魯通先打電話跟他說他有位朋友的朋友出了點交通狀況,請他關照一下時,葉中遠這位局長自然沒必要親自出馬。畢竟只是魯通先的朋友的朋友出了交通狀況,又不是魯通先自己或者家人。當然省廳領導托的人情,葉中遠還是比較重視的,特意打電話叮囑了陳隊長幾句,叫他務必要處理好。
  
  本來一般情況下,事情這樣也就算結束了,可葉中遠萬萬沒想到沒過多久省公安廳的廳長兼省委常委陳哲鵬竟然越過他的上級領導直接給他打電話,並且語氣嚴厲,這才把他嚇得火燎火急趕過來了。
  
  
anrdea 發表於 2013-11-4 13:33
第1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睚眥必報


         陳哲鵬,那是什麼人?省公安廳廳長,省委常委,是跟他們市委書記平級的大人物啊!他的朋友跟魯通先的朋友能相提並論的嗎?當然要親自趕來。甚至葉中遠都暗暗埋怨魯通先沒早一點通知他,他這個朋友其實是陳廳長的。
 
  至於張雷,葉局長雖然也認識,但這個時候卻也顧不得太多了。陳廳長親自打的電話,給個天大的膽子,葉局長也不敢因為張雷朋友的緣故而得罪陳廳長的朋友啊,套用陳大隊長剛才那句話,就算海州市政法委書龘記的面子也不夠啊。
 
  「只是磕了下,不需要,不需要,您是?」邵麗紅被熱情的葉局長給搞得七葷八素的,小手想抽回來卻又怕失禮,只好一邊急忙搖頭說不需要一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夏雲傑。
 
  「哦,看我這記性,都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西園區公安分局的局長葉中遠。」葉局長見邵麗紅笑得很不自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熱情過頭,急忙收回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陪笑道,然後才轉向夏雲傑道:「您是?」
 
  「我是夏雲傑,葉局長你好。」夏雲傑表情淡然地衝葉局長點點頭。夏雲傑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葉局長之所以匆匆趕來並不是因為魯通先的電話而是因為之前自己給省委書龘記打的那個電話起效果了。
 
  「啊,原來您就是夏老師啊。不好意思啊,沒想到您也來了,之前魯通先處長給我打電話時,我剛好有事情不在,所以沒能親自過來,把事情委託給陳大隊長了。」見眼前這位穿著很是普通的小年輕竟然就是領導口中的夏老師,葉局長不禁怔了一怔,隨即又馬上伸出雙手熱情地跟夏雲傑握起了手。
 
  「呵呵,沒事,倒是我打擾葉局長了。」夏雲傑淡淡道
 
  「不,不,應該的,應該的,這是我的工作。」葉局長謙虛了幾句,這才轉向陳隊長皺了皺眉頭問道:「陳隊長,事故責任調查清楚了嗎?」
 
  見葉局長又把皮球踢回來,陳隊長真是鬱悶得只想哭。但也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葉局長發問他也不好不回答,只好硬著頭皮實話實說道:「這起交通事故是因為楊小菲小姐違規超車引起的,責任在楊小菲小姐。」
 
  「喂,陳隊長你這個交警是怎麼當的?明明是這個女人不會開車才撞到我,怎麼反倒變成我的責任了?」楊小菲見葉局長一來,事情完全掉了個頭,自然不服氣,馬上叫起來道。
 
  「葉局長,這有點太過了吧?明明是對方的責任,怎麼可以黑白顛倒地說呢?」張雷倒沒像楊小菲一樣大呼小叫的,而是皺起眉頭直接沖葉局長說道。
 
  「咦,這不是張雷嗎?」張雷一開口,葉局長這才好像剛發現他一樣,驚訝一聲,然後上前跟他客氣地握起手。
 
  不管怎麼說,這位公子哥也是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他葉中遠還真得罪不起,當然他更得罪不起陳廳長。
 
  「是啊,難得葉局長還記得我。前陣子我爸還跟我提起你呢。」張雷見葉中遠終於跟他客氣起來,臉色這才稍緩,但心裡依舊揣著一團火。
 
  「呵呵!難得張書記念叨我,改天一定去登門拜訪,不過今天這件事,張雷,你得賣葉某一個面子,因為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廳裡領導,我也扛不住啊。」葉中遠見張雷話中有話,心裡也是憋火,陳廳長得罪不起,張書記他當然也得罪不起,不過二者相較權其重,葉中遠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這事寧肯得罪張雷也不可得罪陳廳長,畢竟張雷頂天了也就一個無官無職的公子哥,而陳廳長那可是省委常委啊,江南省十三巨頭之一啊。所以笑呵呵客氣了一兩句之後,葉中遠拉著張雷到一邊去,壓低聲音解釋道。
 
  「葉局長,你又何必誇大其詞呢?不就魯通先嗎?難道就因為他一句話,我張雷的女人就活該被追尾,就活該被打?」張雷見葉中遠抬出廳領導的名頭,並勸自己退讓,終於徹底被惹毛了,連諷帶刺地反問道。
 
  要知道,魯通先也不過只是個處長,無非是省廳的幹部,所以相對於下面的市縣而言身份顯得超然一些。但問題是張雷他老子是省會城市的政法委書記兼市委常委,正兒八經手掌實權的正廳級幹部,就算魯通先見了他老子也得客客氣氣叫聲張書記。當然張雷不是他老子,他只是張書記的兒子,但就算這樣,張雷也覺得就憑自己老子的身份,葉中遠也絕不應該為了魯通先就一面倒。
 
  「唉,張雷,這件事要是僅僅只是魯通先就好辦了,問題是剛才陳廳長也親自打電話過問了,你說我能怎麼辦?你就體諒我一下吧。」葉中遠又豈會聽不出來張雷話中之意,心中雖是暗罵張雷不是個玩意,嘴上卻沒閒著,再次壓低聲音道。
 
  「陳廳長?陳哲鵬?他親自打電話?」張雷聞言不禁嚇了一跳,急忙低聲問道。
 
  魯通先張雷倒是不怕,說破天了也就一正處級幹部,跟他正廳級的老爸還差了兩級,但陳廳長那可就不同了,人家不僅是省公安廳一把手,更是省委常委,江南省官場中的十三巨頭之一,別說他張雷在他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就連他老子見了他也得矮半個頭。他張雷又哪敢惹陳廳長親自打電話叮囑的朋友,說句直白點的,真要讓他老子知道,他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陳廳長的朋友,恐怕第一個饒不了他的就是他老爸。
 
  葉中遠見張雷嚇得臉色都變了,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苦笑著道:「可不是,所以這件事我看就這樣吧,夏老師那邊我也跟他們打聲招呼,判你們全責,就沒必要再把事情鬧大了,真鬧大誰面子上也不好過,你說是吧?」
 
  張雷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之前陳大隊長勸他們的話又被葉中遠原話返回給他們,心裡不禁倍感苦澀,但也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誰讓他老頭子的官位還不夠高呢!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可以用權勢壓人,總也有別人用權勢壓你的一天。
 
  「好吧。」張雷無奈地點點頭。
 
  「那好,我去跟夏老師他們說聲。」葉中遠見張雷點頭,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市政法委書記可能跟陳廳長比起來稍顯弱了些,但捏他葉中遠還是簡單的很,所以能不得罪他的兒子,能不把事情弄僵那是最好不過。
 
  葉中遠說服了張雷之後,又回到夏雲傑跟前,笑道:「夏老師,邵小姐,這起交通事故已經調查清楚了,全責在對方,張雷也承認是他們違規超車,要不就這樣結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就沒必要鬧得雙方都不開心了。」
 
  「我想陳隊長你們手頭應該有現場事故照片吧,你可以給葉局長過個目,這起交通事故的全責在他們,這點是毋庸置疑也沒什麼好商量的。我現在要追究的是,那位楊小菲小姐出了事故後還蠻橫無禮地指責和打人的事情。」夏雲傑聽完之後,手指叩動著桌子,表情很是平靜地說道。
 
  本來這起交通事故一開始就這麼判決,恐怕早已經沒什麼事情了,但如今他們非要逼得夏雲傑給省委書記打電話,而且又讓他知道邵麗紅還受了委屈,夏雲傑又豈肯輕易罷休?
 
  他就是這樣的人,不要惹怒他,什麼都好說,一旦惹怒了他,有時候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葉中遠一聽當場心裡就一陣不舒坦,心想這個夏雲傑還真拿了雞毛當令箭,得寸進尺了,你又不是陳廳長的兒子,頂多也就家中長輩或者親戚認識陳廳長而已,可人家呢?那可是省會城市政法委書龘記的兒子,跟張書記那可是血溶於水的關係,真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嗎?真能隨便拿捏嗎?
 
  現在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又何必不上道呢?
 
  至於張雷和楊小菲聞言更是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難受,這不就是之前他們幹的事情嗎?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家活學活用了。
 
  「姓夏的你別逼人太甚!」楊小菲最先忍不住跳出來指著夏雲傑罵道,剛才葉中遠和張雷講話都是壓低著聲音,她也沒聽出夏雲傑究竟什麼來頭。只大約知道,對方有省廳的背景。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葉中遠說責任歸她時,她才沒吭聲,沒想到人家卻還不領情,還要追究她打人的責任。
 
  這件事真要落實,傳出去說她楊小菲因為打人受治安處份,那她楊小菲豈不臉面丟盡?說起來她男朋友還是海州市政法委書龘記的兒子呢。
 
  「怎麼,就只准你逼人不准別人逼你嗎?你自己也不想想你自己究竟幹了什麼?真以為就沒人制得住你嗎?」夏雲傑不屑地撇了楊小菲一眼,嘲諷道。
 
  「張雷,老公,你看人家欺……」楊小菲這人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女人,她見夏雲傑一臉不屑,吃定了她的表情,想起他省廳的背景,倒也真有些忌憚起來,只好搖著張雷撒嬌地求道。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4 17:41
第一百六十七章陳秘書
  
  “夏雲傑,別得勢不讓人,真要鬧開了,我張雷也不是個怕事的人。”張雷臉色極為難看道。
  
  怎麼說他也是堂堂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女朋友被人甩了一巴掌,如今又讓了一步,對方竟然還不肯甘休,這讓他感覺簡直顏面丟盡。當然像他這種人,一般只會想著別人把他怎麼樣,卻也不想想之前他們的所作所為,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我不會得勢不饒人,我只會要求員警秉公辦事。如果這起事故是我朋友的問題,我提出這樣的要求,那才叫得勢不饒人懂嗎?想想你們自己之前的行徑吧張雷張公子。”夏雲傑依舊一臉平靜地說道,但就是這一臉的平靜卻越發顯出傲慢和囂張。
  
  “夏老師,張雷,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鬧僵了吧,這樣中午我做……”這回卻是輪到葉局長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過這回卻是夏雲傑站了點優勢,畢竟陳廳長親自打來了電話。
  
  “不必了葉局長,我只有一個要求,一切按事實辦案,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夏雲傑直接擺手打斷了葉中遠。
  
  張雷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他吃飯喝酒?也配跟他和談?
  
  “這……”葉中遠見夏雲傑不肯甘休,一下子整個人便僵住了,心裏更是直罵夏雲傑不識好歹,不懂得做人。而張雷和楊小菲早已臉色變得鐵青鐵青,平時只有他們欺壓別人的份,又哪有像今天這樣被人欺壓。
  
  “傑哥,要不就這樣算了吧?”邵麗紅見夏雲傑為了她的緣故突然變得咄咄逼人,心裏既是甜蜜又是感動,但邵麗紅終究還是擔心給夏雲傑惹麻煩,畢竟對方可是省會城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所以見葉局長一臉為難的表情,輕輕扯了扯夏雲傑的手臂,低聲道。
  
  “紅姐放心,我不會讓你憑白受人欺負的。”夏雲傑卻輕輕拍了拍邵麗紅抓著他手臂的手背,寬慰道。
  
  “夏老師,雖然您認識陳廳長,但您這樣是不是……”葉中遠見夏雲傑這樣說,終於忍不住有些不滿地把話挑明。
  
  見葉中遠提到陳廳長,交警大隊陳大隊長嚇了一跳的同時也不禁暗暗疑惑不解,剛才那個夏雲傑不是打電話給西霞區的趙書記嗎?怎麼又成公安廳的陳廳長了?怪不得葉局長會匆匆趕過來,怪不得夏雲傑一直淡然若定的,原來還有陳廳長這門關係。
  
  而張雷和楊小菲見葉中遠開始替他們說話,鐵青的臉色微微有些轉好。
  
  不過葉中遠的話還沒講完,一位年紀大概在三十出頭,鼻高額寬,國字臉,帶著一副眼鏡,既有幾分書生氣又透著幾分穩重威嚴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腦門有些禿頂,身子有些發福,年紀接近五十歲的男子。
  
  前者不是別人正是省委書記的秘書陳有良,也就是江南省的“二號首長”而後者則是西園區的區委書記呂放。
  
  呂放是西園區的區委書記,葉局長他們當然認識,突然見呂書記親自趕來交警大隊,不禁都嚇了一跳,剛準備迎上去打招呼,目光卻瞥到了呂書記身邊的男子。
  
  這一瞥可不要緊,差點沒把葉局長等人心臟病給嚇出來。
  
  乖乖,這不是省委書記的貼身秘書嗎?他怎麼會趕來這裏呢?
  
  震驚歸震驚,但領導蒞臨交警大隊,葉局長等人又哪敢怠慢,急忙上前打招呼,就連張雷也不例外。
  
  江南省的“二號首長”啊,那可是代表著省委書記的欽差大臣,別說張雷就一公子哥,就算他老爸對著他也得客客氣氣。
  
  不過陳有良此時卻是沒心情跟葉局長等人打招呼,之前省委書記接電話時,他就在辦公室裏。省委書記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夏老師那可是省委書記都要親自跑一趟迎接的大人物,只是因為夏老師不准,這才換成他這位省委書記的貼身秘書替代,所以陳有良到了交警大隊又哪有什麼閒工夫跟葉局長等人閒扯,就更別說張雷這位一看就像個公子哥,就應該是這次交通事故中扮演著不光彩角色,害得夏老師打電話給趙書記的罪魁禍首。
  
  “您一定就是夏老師吧?我是趙書記的秘書陳有良。”陳有良沒搭理眾人,目光在辦公室裏一掃便落在了夏雲傑的身上,然後趕緊走上前伸出雙手道。
  
  在陳有良來之前,趙書記生怕他因為夏雲傑年輕普通就忽略他,來前特意跟描繪了一下夏雲傑的大致年齡和外觀,所以陳有良一眼就認出了夏雲傑。
  
  “陳秘書不好意思啊,讓你特意為了我的事情跑一趟。不過我也是沒辦法啊,有人仗著自己父親是高官非要為難我朋友。”夏雲傑見陳有良趕過來,起身跟陳有良握了握手道。
  
  夏雲傑後面一句話說得陳有良都有些心驚肉跳起來,他是省委書記身邊的人,當然聽得出來,夏雲傑對這起事件很惱火。夏雲傑可是省委書記都要客氣到要親自跑交警大隊的人物啊,他惱火,在陳有良看來就跟省委書記惱火沒什麼兩樣,又豈可尋常對待?
  
  “夏老師您放心,趙書記已經吩咐過,這件事一定會秉公辦理,對任何干涉交警按事實辦案的人員一概不輕饒!”陳有良神色嚴肅地道。
  
  “趙書記!”陳有良一提到“趙書記”三個字,張雷和楊小菲差點沒兩眼一黑,直接暈翻過去。
  
  搞了半天,自己兩人竟然欺負人欺負到省委書記趙興軍的朋友頭上,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陳大隊長這時才知道原來夏雲傑口中的“趙書記”是江南省的第一把手省委書記趙興軍,而不是什麼西霞區的區委書記,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同時也暗暗慶倖剛才夏雲傑問他話時,他選擇了正確的回答,否則他這頭上的官帽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葉局長這時當然也明白過來,夏雲傑為什麼這麼“囂張”這麼“咄咄逼人”了。人家有省委書記當靠山,朋友被人欺負了當然不肯甘休,換成他自己也不願意啊!
  
  “嗯。”夏雲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對陳隊長道:“陳隊長,我和我朋友還需要留下來配合調查嗎?如果不需要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不用,不用,您忙您的,該取證,該錄的口供剛才都已經錄了。”陳隊長哪敢耽誤“夏雲傑”這種連省委書記都要特意派秘書來監督辦案的大人物的時間,聞言急忙道。
  
  夏雲傑聞言點點頭,然後對陳有良道:“陳秘書,我今天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你幫我跟趙書記道聲謝,也謝謝你特意跑這麼一趟。”
  
  夏雲傑這話一出,簡直把呂書記、葉局長等人徹底聽傻眼了。
  
  陳有良可是省委書記的貼身秘書,不僅如此他還身兼著省委辦公廳副主任的位置,在葉局長等人眼裏那可是江南省官場上真正炙手可熱的大人物。這樣的大人物親自趕過來,在他們看來夏雲傑再牛逼總也好客套幾句,然後詳詳細細地把事情跟他說一說,然後再吃個飯什麼的,沒想到陳秘書這樣的大人物一來,夏雲傑只是稍微客套一兩句,竟然直接把陳秘書留在交警大隊,自己先走了。這架子擺得簡直就跟省委書記有得一拚啊!可讓呂書記等人更傻眼的卻是在後頭,那陳秘書聞言不僅沒有半點不高興的樣子,而且還急忙客氣謙虛地道:“夏老師客氣了,我送您。”
  
  得,這陳秘書還真把眼前這位頂多也就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當省委書記來對待了!
  
  “不用客氣,你留步。”夏雲傑笑著擺擺手,然後轉身帶著邵麗紅和朱曉豔往外走。
  
  “夏,夏老師,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也不知……”見夏雲傑轉身要走,張雷和楊小菲這才如夢方醒,急忙追了上來。
  
  開玩笑,一個電話能讓省委書記在這麼短短的時間派貼身秘書過來的人,一個能讓陳秘書當省委書記一樣恭敬對待的人,又豈是他張雷和楊小菲得罪的起的?更別說楊小菲剛才違規超車不說還打了人家的朋友。
  
  說句毫不過分的話,只要夏雲傑不鬆口,別說她楊小菲這個女人電視臺的主持人工作鐵定保不住,就連張雷他老爸的仕途都很有可能會受到影響。
  
  可想而知,他們兩人見夏雲傑轉身要走,能不急嗎?
  
  “哼,你的意思是換一個人你就可以胡亂來了?”夏雲傑頓足扭頭冷冷掃了張雷和楊小菲一眼,然後再次轉身往外走去。
  
  “夏老師,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求求您……”見夏雲傑再次邁步往前走,張雷和楊小菲又急忙追了上去。
  
  不過沒追幾步,兩人就被夏雲傑帶來的保鏢冷峻給攔住了。
  
  “請不要打擾夏先生和他的朋友。”冷峻攔住張雷和楊小菲一臉冷酷地說道。
  
  “陳隊長讓人把他們拉回來,這樣子成何體統!”陳有良見張雷和楊小菲被冷峻攔住,還非要上去,不禁把臉拉了下來,說道。
  
  陳隊長這回是再也沒什麼顧忌了,聞言直接大手一揮帶著人上去把張雷和楊小菲給拉了回來。
  
   本帖最後由 ak47f16 於 2013-11-4 20:45 編輯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5 20:05
第一百六十八章是哥們還是第三者
  
  “傑哥,他們口中的趙書記究竟是誰?不會是省委書記趙興軍吧?”出了交警大隊,朱曉豔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從交警大隊裏出來之後,夏雲傑又恢復了平常心態,見朱曉豔問起倒是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哇塞,還真是他呀這也太牛逼了吧”見果然是江南省一號首長,朱曉豔不禁瞪大了眼睛,而邵麗紅也忍不住嬌軀微微顫了一下。
  
  她雖然知道夏雲傑背景非常深,但夏雲傑能一個電話叫動掌管著數千萬人口的省委書記,還是讓她忍不住感到一陣震驚。
  
  見朱曉豔睜大眼睛吃驚地盯著自己,夏雲傑越發不好意思道:“其實也沒什麼。”
  
  “你就裝吧,這還沒什麼?我不管了,以後我跟你混,你以前也答應過我的,要做我的護花使者的。不對,是做我和紅姐的護花使者。”朱曉豔見夏雲傑又恢復了原來淳樸憨厚的樣子,她也好像突然恢復了原來那位個性豪邁潑辣的酒吧主管,挽著夏雲傑的手臂很“霸道”地道。
  
  夏雲傑見朱曉豔當著邵麗紅的面親熱地挽著自己的手臂,那對豐滿的乳房毫不避諱地緊緊壓在胳膊上面,飽滿而富有彈性,不禁一陣的心虛,慌忙要把手抽出來。
  
  “幹嘛?怕紅姐吃醋嗎?”朱曉豔見夏雲傑微紅著臉忙不迭地要抽出手,嫵媚地白了他一眼道。
  
  “咳咳”夏雲傑見朱曉豔又開始變得大膽而直接,而且一語道破他的心思,不禁尷尬得直乾咳。
  
  見夏雲傑尷尬地捂著嘴乾咳,朱曉豔倒是覺得此時的夏雲傑比起以前那個夏雲傑更讓人怦然心動,更難得珍貴,忍不住踮起腳尖將嘴巴湊到夏雲傑的耳朵邊吹著熱氣道:“嘻嘻,放心啦。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紅姐也很喜歡你哦”
  
  說完之後,情動中的朱曉豔忍不住伸出小香舌充滿挑逗性地舔了下夏雲傑的耳垂,然後微紅著臉縮了回去。
  
  夏雲傑身子情不自控地僵了一下,一顆心也情不自禁地怦怦跳動起來,說不清是因為朱曉豔那充滿挑逗性的一舔還是因為她那句話,或者兩者都有。
  
  雖然朱曉豔是貼著夏雲傑的耳朵邊說話,邵麗紅並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但憑著女人的直覺,以及跟朱曉豔那層特殊的關係,邵麗紅還是大致猜出朱曉豔說了什麼,俏臉白皙的臉蛋不禁一下子騰地變紅了,但玉臂卻突然跟朱曉豔一樣大膽地挽住了夏雲傑的手臂。
  
  身為酒吧老闆娘,早已經見慣了男男女女的事情,既然話都被朱曉豔給挑開了,既然也正如朱曉豔說的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夏雲傑,邵麗紅倒也不缺乏勇氣和膽魄。況且過了今天,誰又知道哪天才有機會再次挽著這個神奇男人的手臂?
  
  突然間另外一隻手臂又被邵麗紅纏住,左右傳來的柔軟飽滿感覺,讓夏雲傑這個小處男血液加速流動的同時,心裏也是忐忑發虛得一塌糊塗。
  
  這可是兩朵百合花啊自己被夾在中間算什麼呢?兩人的哥們還是兩人的第三者?
  
  如果是哥們,自己對兩人的身子蠢蠢欲動,顯然是對兩人的褻瀆;如果是第三者插足,顯然是一種可恥的行為,所以最終夏雲傑還是把手臂抽了出來,道:“紅姐、豔姐,我還要趕飛機,先走一步,有事情你們打電話給我。”
  
  朱曉豔和邵麗紅見夏雲傑要走,心裏都忍不住感到一陣失落,但都沒有強留他,點點頭“嗯”了聲道:“那你路上小心。”
  
  “你們也一樣,回江州慢慢開。”夏雲傑點點頭,然後上了大奔。
  
  坐上賓士車,車子開出好遠一段路,夏雲傑不經意回頭,發現朱曉豔和邵麗紅還手挽著手站在馬路邊,朝他這個方向凝視著。
  
  大馬路上車來人往,川流不息,但兩個女人手挽著手站在馬路邊,卻給夏雲傑一種孤零零的錯覺,讓他心生不舍和疼惜。
  
  不過最終朱曉豔和邵麗紅還是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內,車子出了市區一路往飛機場疾馳而去。
  
  西園區公安分局,這起交通事故毫無懸念地按著夏雲傑走前扔下的那句話處理著。楊小菲哭著鼻子求張雷幫忙,不過張雷這個公子哥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橋自身難保,被他老頭子一個電話直接給叫回了辦公室,卻又哪里顧得了她
  
  親自送走陳有良秘書、區委書記呂放,又親自處理了這起交通事故,葉中遠局長一回到辦公室便急忙給魯通先撥去了電話。
  
  魯通先此時還在東通市,並不知道這起交通事故涉及到了海州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更不知道這起小小的交通事故後來還驚動了省委書記,他見葉中遠打電話過來,還以為事情處理好了,他特意打電話過來通知一聲,所以一接起電話就朗聲道:“葉局長,我朋友的事情處理了吧,這次事情麻煩你了,回海州我一定請你好好喝兩杯。”
  
  “魯處您不夠朋友啊,您這位朋友來頭這麼大,怎麼也不提前提醒一句,害得我差點怠慢了他。”葉中遠卻埋怨道。
  
  “來頭大?”魯通先微微一怔,隨即點頭道:“是有點大。”
  
  “只是有點大,我說魯處,您也太謙虛了吧。為了您這位朋友,趙書記都發話了,而且還特意派了陳秘書過來處理”葉中遠道。
  
  “哪個趙書記?哪個陳秘書?”魯通先聞言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
  
  “不是吧,莫非魯處您不知道?”葉中遠不禁驚訝道。
  
  “什麼知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夏老師跟江州市的葉洪……啊,你說的不會是省委趙書記和他的秘書吧?”魯通先一開始腦子還是沒轉過彎來,不過說著說著突然間猛地意會了過來,不禁脫口驚訝道。
  
  “看來您是真不知道了,就是趙興軍書記和陳有良秘書。您不知道,這起交通事故還涉及到……”葉中遠見魯通先果真不知道,大致簡單地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心裏卻是萬分羡慕嫉妒魯通先走了這麼大的好運,竟然結識了這麼一位大人物。
  
  葉中遠的一番話,把魯通先聽得口乾舌燥,小心肝撲騰撲騰一陣狂跳。
  
  江南省第一把手趙書記的朋友啊自己這是走了超級大運,怪不得葉洪波和劉佳輝對他這麼客氣恭敬呢。
  
  跟葉中遠通完話後,魯通先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激動萬分的心情,然後拿出手機給夏雲傑撥打電話。
  
  既然知道對方這麼牛,身為官場老人,魯通先當然懂得借任何一個機會跟對方聯絡感情。這起交通事故的處理結果彙報便是一個機會。
  
  不過可惜,當魯通先打電話給夏雲傑時,夏雲傑已經上了飛機,手機已經關機。
  
  沈子良給夏雲傑和小蓮訂的當然是頭等艙,位置舒坦寬敞,不像經濟艙一樣局促狹窄,當然價格也不菲,國內航班的頭等艙一般比經濟艙貴一半左右,而且不打折。一般情況下,不管是國外還是國內,乘坐頭等艙的一半都是有錢或者有勢的人。
  
  像夏雲傑和小蓮這樣,一位是失業者一位是賣笑賣肉的風塵女子來乘坐頭等艙這種情況估計是絕無僅有的。事實上,夏雲傑和小蓮這兩人都是一次乘飛機。所以兩人心情都有些複雜,尤其小蓮除了好奇更多的是緊張,當飛機起飛時,兩手緊緊住著扶手,十指發顫,臉蛋發白。
  
  “放鬆點,沒事的,我也是第一次乘飛機。”夏雲傑見小蓮緊張得嘴唇發白,笑著伸手拍拍她的手背,寬慰道。
  
  小蓮聞言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那震驚的表情跟聽到機長突然發出飛機危險警報一樣。要知道,在小蓮心目中,沈子良是傑哥的小弟,市公堊安局局長要叫他一聲老師,不僅如此他還是一位有著神奇醫術的老師,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連飛機都還是第一次乘坐呢?在小蓮看來他乘飛機應該跟她乘公車一樣尋常。
  
  “別不相信,我就是第一次乘飛機。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夏雲傑見小蓮瞪圓了眼睛盯著他看,再次笑著寬慰道。
  
  “唉,我說小兄弟你這哪是寬慰女朋友啊,你這只會讓她更緊張。你應該說,沒事的,我經常乘坐飛機,飛機是目前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事故率約為百萬分之一,不會有事的。”坐在過道對面一位長相普通,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子,見夏雲傑以自己是第一次乘坐飛機來寬慰小蓮,又見小蓮瞪大了眼睛的樣子,還以為她越發緊張了,忍不住搖搖頭對夏雲傑說道。
  
  男子自然不知道,夏雲傑是個會飛的人。飛機一旦失事,別人或許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死路一條,他卻可以帶著小蓮自由飛翔。
  
  小蓮當然也不知道這一點。不過她雖然確實很緊張,但見對面的男子誤會她是夏雲傑的女朋友,甚至還自以為是地教導夏雲傑,她聽了卻是比乘坐飛機還要緊張,慌忙道:“喂,你別亂……”
  
   本帖最後由 ak47f16 於 2013-11-5 20:09 編輯

anrdea 發表於 2013-11-6 09:29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同道中人


  不過小蓮才剛開口,夏雲傑已經笑著抓住她的手,搖搖頭,然後扭頭轉向過道對面的那位年輕男子,道:「謝謝你……」
 
  「不客氣,下次記住了安慰女孩子要用點心思,別拍拍胸部好像很厲害一樣,那樣反倒會讓女孩子覺得很沒安全感的。」那位男子見夏雲傑點頭領受,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老氣橫秋地又說了一通,然後又特意對小蓮點點頭道:「美女,不用害怕,乘飛機前,我算過一卦了,這趟飛機很安全
 
  坐在年輕男子身邊的是一位看起來大概三十來歲,桃花眼,眉目含春,透著一絲狐媚,相貌還算不錯的時尚少龘婦,她一開始見身邊的男子頭頭是道地教導夏雲傑,還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覺得這男子長相雖然普通,但教導起人來好像還頗有心得的。不過當她聽到最後一句,那男子竟然說自己已經算過一卦,所以得出這趟飛機很安全的結論時,臉上的表情不禁微微一錯愕,隨即忍不住「撲哧」笑了出聲。
 
  「美女姐姐,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那年輕男子見身邊的女子抿嘴笑起來,雙目不禁微微一亮,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得意,然後故作不解地扭頭問身邊的狐媚少龘婦。
 
  「你沒說錯,不過你這人還真好笑,剛才還指責那位帥哥不懂得寬慰人。怎麼一回頭,你卻又用什麼子虛烏有的算卦來寬慰人了?這不更扯嗎?」美少龘婦歪著腦袋,美目含笑地看著年輕男子道。
 
  「美女姐姐,這你就不懂了。周易h卦是幾千年前老祖宗就傳下來的,並不全都是騙人的。無非自古以來那些算命先生十有八九不是真正懂周易h卦之人,都是為了騙錢滿嘴胡謅,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認為h卦是扯淡、騙人,不可信的事情。其實真正的周易大師,就像我,雖然不敢保證每一卦都精準無誤,但十卦算準七八卦還是沒問題的。」年輕男子聞言一本正經地道。
 
  「切,還周易大師,你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反正姐我是不信這一套的。」美少婦笑著白了年輕男子一眼。
 
  美少龘婦是不信,但夏雲傑聽了年輕男子之言,看他的目光卻閃過一絲訝色,因為在年輕男子的身上他察覺到了一絲很細微也很不穩定的靈氣波動。顯然對方跟他一樣也是一位修煉者,不過境界卻太低了,低到夏雲傑一不留神幾乎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靈氣。
 
  當然如果靈氣少也有可能是很厲害的高手,把靈氣收斂在體內,但這位年輕男子靈氣波動卻極為不穩定,顯然不是那種深藏不露的高手。
 
  原來還是一位同道中人,夏雲傑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心想,他不會也是參加玄門大會的修士吧?
 
  正暗自猜疑時,夏雲傑卻瞥到小蓮的嘴唇依舊發自,甚至有點顫抖,卻是飛機在離地起飛那段過程中,在對流層中垂直運動較多,這個過程飛機會有點顛簸,把第一次乘坐飛機的小蓮給嚇住了。
 
  「你要真覺得緊張,就抓著我的手,這樣應該會感覺好一點。」夏雲傑見小蓮緊張害怕的樣子,心頭不禁一軟,伸手抓住她的手,笑道。
 
  夏雲傑的手一抓住小蓮的手,小蓮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小手緊緊反抓著夏雲傑的手。
 
  那年輕男子顯然因為修煉的緣故,是個耳聰目明的傢伙,馬上便看到了夏雲傑和小蓮的手緊緊抓在一起,突然扭頭沖夏雲傑曖昧地笑了笑,還衝他豎了下大拇指,顯然是誇夏雲傑這一招又對又高明。
 
  見年輕男子誤會自己和小蓮,夏雲傑不禁哭笑不得,不過卻是不好解釋,況且人家偷偷做了個動作和暗示之後,早已經再度轉向那位美少龘婦,然後一臉不服氣地道:「你要不信,我幫你幫你看個相怎麼樣?」
 
  「省省吧小兄弟,姐要是再年輕幾歲,說不定現在就伸出小手讓你看相了。不過現在嘛,姐早已經變聰明了,況且你這一招也太老了,估計騙騙小女孩還差不多。」美少婦見年輕男子一臉不服氣地要替自己看相,不禁白眼道。
 
  年輕男子見美少龘婦一語點破他的心思,臉上不禁閃過一絲訕然之色,不過馬上他就露出一絲被冤枉的生氣表情道:「你這也太小看我了,我像是那種人嗎?若不是一見到姐姐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你這樣說,我肯定是不理你了。但誰讓我對姐姐有親切感呢,這樣,你把你的出生年月告訴我,我幫你算一算,要是算不準,你就當我是個貪圖你美色,想跟你搭訕的色狼好了。」
 
  女人嘛,總還是喜歡有男人誇有男人追的,美少龘婦見年輕男子這樣說,看他的目光倒是多了一絲溫柔嫵媚,抿嘴笑道:「小嘴巴還真甜,那好,姐今天就告訴你我的出生年月,看看你等會怎麼找藉口,別千萬跟姐說什麼『父在母先亡』還有什麼『桃園三結義』獨出梅一枝,之類糊弄人的話來。
 
  夏雲傑一直想引開小蓮的注意力,好消減她緊張的情緒,偏生他又不是個會侃的人,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跟她談些什麼,突然聽到隔壁美少龘婦提起「父在母先亡」之類的話,心頭不禁一動,低聲對小蓮解釋道:「那位女士說的其實是江湖算命先生常用的招數,比如『父在母先亡」按字面的意思是父親還在,母親已經死了,可是反過來,也可以理解為,父親在母親之前亡故,不管是誰先亡都說得通。」
 
  「那如果他們父母親都不在了呢?」小蓮果然被夏雲傑的話給吸引住了,不禁好奇地問道。
 
  「呵呵,那還是一樣啊,總有個先後的不是。就算他們都健在,算命先生也沒說錯呀,他說的又不是現在,他說的是將來他父母親去世的先後,將來的事情誰知道,他愛說誰先就誰先。這其實是這五個字斷句不同,讀者音調和強調不同,就會完全理解為不同的意思。」夏雲傑解釋道。
 
  「哇,傑哥,你真厲害,這種江湖把戲都懂。」小蓮聞言不禁一臉驚訝佩服說道,注意力也完全被夏雲傑一番解釋給吸引住了,完全忘了緊張。
 
  「咦,小兄弟看不出來啊,你也懂這個那『桃園三結義』獨出梅一枝,又是怎麼解釋呢?」小蓮被夏雲傑吸引住時,過道對面的那位年輕人和美少龘婦也被夏雲傑的話給吸引了過去。
 
  年輕男子師承星相一脈,師門先祖本就以佔h算卦行走江湖。當然星相派跟那些純粹以行騙為生的江湖算命先生是不同的,他們還是懂一些真正h卦算命之術,當然他們也懂一些類似與「父在母先亡」的江湖把戲,所以年輕人見夏雲傑解釋得頭頭是道,倒不禁有些詫異。
 
  至於那美少龘婦,純粹是算命算多了,上當上騙多了才知道這些話中訣竅,剛才故意蹦出那幾句話其實也有向年輕男子賣弄之意,沒想到卻被夏雲傑給說破了,自然也很是驚訝。
 
  「這說起來也簡單,如果對方是獨生的,你可以解釋說他命裡有三個不過求卦人命宮高隆之類什麼的,只留下一個應了獨出梅一枝,算對了。如果是兩,同理,也可以說本來是三個克掉了一個桃園三結義減掉梅一枝,三減一剛好是兩,還是算對了。要是三個那直接就是桃園三結義,錯不了,如果是四個則三結義加梅一枝。」夏雲傑聞言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解釋道。他師從巫咸門上代掌門巫澤。巫咸門本就擅長h卦算命,巫澤常年行走江湖,自然懂這些江湖騙術,也少不得講一些江湖術士常用的騙術說給夏雲傑聽。
 
  「得,小兄弟你已經出師了!」那年輕男子見夏雲傑解釋得分毫不差,不禁豎起了拇指稱讚道。
 
  「現在知道人家深藏不露了吧,剛才還倚老賣老教導人家呢!」那美少婦見狀白了年輕男子一眼,諷刺道。
 
  「呵呵,那不過只是騙人的把戲,我是不屑干的。」年輕男子一臉不屑地擺擺手,心裡卻不禁一陣慶幸,心想,幸好這女人抖露了點出來,要不然還真要出糗了,看來這回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好糊弄了。
 
  「切,別把話說過頭了,小心閃了舌頭。」美少龘婦白眼道。
 
  「有沒有真本事,姐姐你只要把出生年月一報,就知道我究竟算得準不準了。」年輕男子一臉正色道。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小嘴巴怎麼騙人。」美少龘婦輕聲一笑,然後真把出生年月告訴了年輕男子。
 
  「不是吧,姐你已經三十三歲了,怎麼看起來還像青春少女一樣啊。」年輕男子聽完之後馬上驚嘆道。
 
  「少給我帶高帽子,我真要看起來這麼年輕,你怎麼喊我姐,不喊我妹妹啊?」美少婦白眼道。
 
  年輕男子沒想到這美少龘婦不僅人精明,口齒也伶俐,不禁鬧了個大花臉,訕訕地笑了笑,然後眉目微垂,右手捏訣,五指飛點,嘴唇飛快地動著,好似真在算著什麼。
anrdea 發表於 2013-11-6 20:10
第一百七十章 一對


  還別說這年輕人雖然面貌一般,但動作一擺出來,倒瞬間顯出幾分得道高人,仙風道骨的風範來,把美少堊婦看得美目生輝,連呼吸都不知不覺屏了,似乎生怕打斷了他的算計。
  
  夏雲傑見那年輕男子開始掐指卜算,倒也起了幾分好奇心,想看看這男子究竟有幾分真本事。
  
  「你姓許名叫素雅。」許久那男子突然停止了掐算,然後一臉自信地開口道。
  
  夏雲傑一聽當場差點沒岔氣過去,人的姓名其實就是一個人的稱呼,一個人的稱呼是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命運,像那些什麼命中缺水就取個帶水的名字,命中缺土就取個帶土的名字之類的說法,對於真正的相師而言其實是一種無稽之談。事實上人的姓名是一件很隨機的事情,跟人的出生年月之類根本沒有多少聯繫,要推算其實是非常困難的。
  
  正如夏雲傑曾經跟一位出租車司機提過,其實相術也是一門科學,一門研究人體和天地之間那種複雜微妙關係的科學,所以真正的相術不是憑空亂算,是一定要有根有據,有跡可循的。比如以夏雲傑如今的卜算水平,他不用開口詢問就可以推算出那位美少堊婦的出生年月,因為在美少堊婦出生前這個世界沒有她或者是在母腹裡,而她出生後,這個世界便多了個她。換句話說,她的出生前後,世界是有了一個細微的變化,世界對於她也是一個變化,因為在沒出生之前,她是在母腹裡甚至更遠一點是根本不存在,所以夏雲傑便能通過美少堊婦這個「事物」來推算這個變化的時間點,從而推算出她的出生年月。但美少堊婦的姓名除了是一個稱呼,卻跟她和天地世界沒有發生什麼氣息、能量等等關係,或者說就算有那麼一點點關係,這個稱呼也是非常飄渺虛無的關係,就算以夏雲傑的卜算水平也很難推算出來。而如今這位年輕人卻在美少堊婦報了出生年月後,卻一本正經地「算出」她的姓名,又如何不讓夏雲傑大感錯愕。
  
  這不還是糊弄人嗎?至於年輕男子如何知道美少堊婦的姓名,夏雲傑倒也不難猜出來。美少堊婦有登機牌啊,上飛機前拿在手上時肯定被這年輕人瞄到過,所以他能故弄玄虛地一言道破她的姓名。
  
  「咦,還真神了」美少堊婦也就是許素雅當然不知道其中玄虛,見年輕男子一語道破她的姓名,美目不禁猛地一亮,驚訝道。
  
  夏雲傑見剛才還侃侃而談,說什麼「父在母先亡」,「桃園三結義,獨處梅一枝」,搞得好像很懂江湖騙術的許素雅,如今卻還是著了道,不由得暗暗好笑,不過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夏雲傑卻也不想點破,況且他還想看看那年輕人後面怎麼表演下去。
  
  年輕男子見許素雅驚訝的表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不過很快又轉為了剛才一本正經,嚴肅的表情,繼續道:「你已婚,丈夫不是官員便是富商,具體的,還請你把手給我一下,我好看看你的手相。」
  
  許素雅聞言兩眼不禁再次一亮,然後下意識地就把手遞給了年輕男子,年輕男子握著許素雅的小手,眼中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夏雲傑見狀,不由得哭笑不得地搖起了頭。看來很多時候,女人看起來精明,其實卻是不然,因為到目前為止,年輕男子用的還是江湖術士慣用的伎倆,並沒有真正用上相術。
  
  許素雅戴著結婚戒指,一看就是已婚,她能坐頭等艙,人又長得漂亮,十有八九應該是嫁了個有錢或者有勢的男人。
  
  不過旁觀者清,當事者迷,許素雅芊芊玉手被年輕男子一握,早已經兩腮飛紅,美目含春地注視著年輕人。
  
  夏雲傑見狀微微一錯愕,然後定睛看了許素雅兩眼,得,這女人卻是個天生性慾強烈,按耐不住寂寞之人,若是嫁個一心一意守著她的壯男還好,偏生卻嫁了個富人。那富人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家裡這塊田卻是疏於耕種,她又如何按捺得住寂寞,卻也少不得學她丈夫一樣在外面覓食。
  
  這年輕男子一開始還入不了她的法眼,只是這年輕男子能說能騙,倒是把她漸漸給吸引住了,如今小手再被他一握,這心裡的慾望就隱隱被勾了起來。
  
  見一個尋花問柳,一個水性楊花,兩人幹柴烈火剛好湊到一起,夏雲傑只能暗暗搖頭,卻是再也懶得理會他們這對「姦夫淫婦」。
  
  「姐姐,你皮膚好白好嫩哦。」
  
  「少來,快點給我認真看相。」
  
  「姐姐,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應該沒有子女,丈夫是位富商。不過你們兩人感情似乎不大好呀。」
  
  「咦,你還真有一手呀。」
  
  「那是,我說了我是真正的周易大師。」
  
  「那大師,你再幫我算算看……」
  
  雖然夏雲傑懶得搭理兩人,雖然兩人後來越說身子靠得越近,到最後幾乎是兩個腦袋湊在一起,聲音也越來越小,但就坐在兩隔壁,夏雲傑耳力又好,兩人小聲的對話還是一絲不落地鑽入他的耳中。
  
  還別說,那年輕男子還是有幾分卜算的能力,有些推算還是需要一些真本事的,倒也讓夏雲傑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當然就他那點連蒙帶猜外帶套話的卜算水平卻還是入不了夏雲傑的法眼,也漸漸徹底失去了興趣,倒是小蓮見年輕男子和那美少堊婦越靠越近,聲音越來越小,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恨不得把頭湊過去聽個清楚
  
  可惜這裡是飛機,當中又隔著條過道還有夏雲傑這個人,所以小蓮只好「望洋興嘆」,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夏雲傑的身上。
  
  「傑哥,相術是不是都是騙人的?」小蓮想起之前夏雲傑分析得頭頭是道,忍不住好奇地低聲問道。
  
  「那倒不是,真正的相師還是存在的,不過街頭上的算命先生十有八九全都是騙人的,你以後就不要去算命,免得干擾了你自己正常的決斷。」夏雲傑低聲回道。
  
  「傑哥您懂那麼多,那您是不是也會看相?」小蓮見夏雲傑說得十分肯定,不禁越發好奇地問道。
  
  「我,一點皮毛。」夏雲傑不想騙小蓮,聞言猶豫了下實話實說道。
  
  「哇,真的嗎?那您幫我算一下,好不好?」小蓮當然相信夏雲傑的話,聞言雙眼猛地亮了起來,然後一臉興奮期待地把手掌攤開伸到夏雲傑的面前。
  
  看著眼皮底下的小手,又見那個正跟那位美少堊婦打得火熱的年輕男子竟然還有閒功夫,抽出一隻手像之前一樣衝他豎了下大拇指,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曖昧眼神,夏雲傑一陣哭笑不得。
  
  他可是巫咸門的掌門,真正的相師,又豈會像他這個三腳貓一樣拿相術來泡妞?
  
  只是小蓮已然一臉期待地把手伸到他跟前,他剛才又說了實話,倒是讓夏雲傑有點不好拒絕,而且他也確實有些佩服這位命運坎坷的可憐女人,正猶豫著要不要幫她好好起個卦,認真算一算時,一位穿著職業套裝,高挑漂亮的空姐推著餐車走了過來。
  
  「先生,您要喝點什麼?」空姐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甜甜微笑,彬彬有禮地問道。
  
  這位空姐不管身材和臉蛋都比沈麗緹稍遜一籌,但那一身熟悉的職業裝,熟悉的氣質,都讓夏雲傑感到一絲撲面而來的親切感,也讓他情不自禁想起了沈麗緹。
  
  在飛機上,她是不是也是這樣推著餐車彬彬有禮,甜美的樣子呢?
  
  「水。」夏雲傑心裡想著,嘴裡脫口說道。
  
  如今這年頭果汁什麼的都是各種各樣添加劑和水勾兌起來,夏雲傑卻是寧願喝水。
  
  空姐聞言很小心翼翼地給夏雲傑倒了杯水,然後又給小蓮倒了杯蘋果汁。
  
  看著空姐小心翼翼,倒水時臉上都還不忘帶著甜甜的微笑,夏雲傑心裡不禁產生一絲很奇怪的念頭,為什麼現實中的沈麗緹的言行舉止跟空姐的言行舉止反差這麼大呢?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在夏雲傑腦海裡一閃而逝,沈麗緹真要像空姐這樣倒個水都要小心翼翼,面帶職業性的微笑,估計一兩次他還覺得挺不錯的,時間長了,他肯定不適應。
  
  心裡想著,空姐已經推著餐車,扭著腰肢從他身邊走過去。
  
  「我怎麼胡思亂想了」見空姐推著餐車走了,夏雲傑突然意識過來自己今天似乎想得有點多了。
  
  「小姐,你真漂亮,我能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嗎?」正當夏雲傑暗自搖頭時,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男子有些輕佻的聲音。
  
  夏雲傑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頭望去。只見隔他兩排的位置,有位年輕男子嘴角掛著自以為迷人的微笑,雙目有些輕佻地看著空姐。
  
  這位男子留著大背頭髮型,頭髮沫著艏喱水,油光發亮,一身名牌,手腕上還帶著個金光閃閃的勞力士金表,再加上人也長得還算有點帥氣,倒也人模狗樣,勉強稱得上是一位高富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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