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無上仙醫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科學麵王子 2013-8-31 09:22: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0 15865857
anrdea 發表於 2013-11-15 20:33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祭司


  「聽梅英說把她頂下來的人也是一位導遊,不過人家跟北侖區區長的兒子有一腿。」伊蘭雪雖然知道省會城市一個區的區長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絕對算是大官,但她見黃昌宇年紀輕輕就開了一輛奧迪轎車,又說自己的父親在政府部門裡工作,總還是心存一份僥倖,希望黃昌宇能幫上自己好友一點忙,畢竟這件事理在胡梅英這邊,所以見胡梅英不肯提起,乾脆接過話說道。
 
  「聽到了沒有?區長的兒子啊!區長啊,我區區一個小導遊連一個派龘出所的民龘警都不敢得罪,敢去跟區長的兒子對著幹嗎?你又行嗎?別看你開的是奧迪A4,在我們面前是挺牛的,可人家開的是什麼,保時捷卡宴,要上百萬啊!」胡梅英面帶自嘲的說道,說完之後大大喝了一口蘋果汁,但本是很甜的蘋果汁入口卻前所未有的苦澀。
 
  「保時捷卡宴!」黃昌宇轉了轉手中的杯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如果他黃昌宇願意,就算要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也馬上有人送上門來,保時捷卡宴又算什麼?
 
  當然黃昌宇身為共和國有數的幾個顯赫家族的嫡孫他才不會自降身份伸手去向別人索要這些玩意。
 
  至於區長的兒子,他黃昌宇更是不會放在眼裡。以他黃昌宇黃家嫡孫的身份,就算回到京城,那也是響噹噹的一位太堊子之一,更何況在雲嶺。在雲嶺,他黃昌宇是公子哥中當之無愧的一哥。
 
  因為他爸就是雲嶺省一號首長!
 
  「知道厲害了吧?算了,我們把這杯飲料幹了,然後結賬接著玩。」胡梅英對黃昌宇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見黃昌宇聽到保時捷卡宴默然無語,只知道轉著杯子,就更認定了他沒辦法,舉起杯子說道。
 
  見胡梅英這樣說,黃昌宇和夏雲傑都很默契地舉起杯子沒再解釋什麼,反正到了晚上一切都會明了。
 
  結賬的當然是黃昌宇,結了賬大家出了醉雲嶺。
 
  結了賬剛出了飯店就見到不遠處聚集了不少人,對著四位黑人指指點點,旁邊還停了一輛救護車。
 
  四位黑人兩位穿著綠色麻布製成的長袍子,還有兩位則穿著夾克牛仔褲,跟國內的人沒什麼區別,無非那樣式似乎有點老了。
 
  兩位穿著綠色長袍的黑人,一位是個青年,此時正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原本是黑色的嘴唇竟然透著一層蒼白,跟他周身的膚色對比起來顯得格外的刺眼。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上冒出來,映著他漆黑如木炭的皮膚仿若一顆顆黑珍珠。
 
  另外一位則是一位年長者,皮膚乾癟,鬍鬚發自,但兩眼卻挺有神。因為是不同的種族很難分辨他的年齡。年長黑人手中拿著根通體漆黑的木杖,木杖上頭刻著兩個蛇頭,蛇頭的上面鑲著綠色寶石,在中午的陽光下綠幽幽的發亮。
 
  此時那年長黑人正拿著木杖,圍著年輕人蹦跳著,嘴裡唸唸有詞,好像是在對那年輕人施法。
 
  已經趕到現場的醫務人員,試圖去查看那躺在地上黑人的病情,但那兩位穿著夾克和牛仔褲的強壯黑人卻一臉嚴肅地攔著醫務人員,堅決不讓他們進去。把醫務人員急得滿頭大汗,卻是無可奈何。
 
  周邊的人看著黑人原始、落後,充滿了迷信色彩的舉動,不禁面露可憐之色,連連搖頭,心裡頭卻是有一股優越感悄然湧起。
 
  「封建迷信真可怕,估計那個黑人小夥子要被那個老巫師給活活跳死了!這種事情,在雲嶺和緬甸交界的一些深山裡也有發生過。一些人還是抱著老思想不放,生病了習慣去求村裡的巫師去祭問鬼神。不過這幾個黑人倒是奇怪,都已經千里迢迢跑來我們國家,說起來應該是他們國家中的精英人物才是,應該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怎麼還篤信這些封建迷信?」胡梅英是個嘴巴閒不住的人,遠遠看到便搖著頭道o
 
  「你們先上車,我去看看。」夏雲傑說道,目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因為在那老巫師「跳大神」時,他分明感受到了空氣中一絲陰冷力量的波動,而那根木杖上的雙蛇頭也似乎活了過來,眼睛透射出滲人的綠光,鮮紅的信子在伸吐著。只是老巫師跳動時,手舞足蹈的,法杖也跟著他舞動,所以旁觀的人根本發覺不了那蛇頭的細微變化。
 
  除了這些,夏雲傑還察覺有股火熱的力量從那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那火熱的力量和陰冷的力量在空中交織在一起,互不退讓,難解難分。
 
  可以說此時那年輕人的處境就跟人發了燒一樣,體龘內發熱,但表現出來的卻是畏寒。
 
  「切,大驚小怪的,這種熱鬧有什麼好看的,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家……」胡梅英見夏雲傑竟然要去湊熱鬧,馬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道。
 
  「胡梅英,別亂說話!」胡梅英嘲諷黃昌宇倒是無所謂也習慣了,見她竟然當著夏雲傑的面嘲笑他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馬上拉下臉打斷道。
 
  「本來就……好了,好了,我不說總行了吧!」胡梅英見自己只是說了夏雲傑一句,一向對自己很忍耐的黃昌宇竟然就突然怒目相視,不禁嚇了一跳,本還想嘴硬一下,但不知道為何終究還是軟了下來。
 
  不過胡梅英的話還沒說完,夏雲傑已經獨自邁步朝那邊走去。
 
  「一個早上都不聲不響的,還以為是個悶葫蘆,沒想到卻是個愛湊熱鬧的家……OK,OK,我不說你的夏老師總行了吧。真搞不懂,我怎麼總覺得你有點怕他的樣子?」胡梅英見夏雲傑二話不說就衝著熱鬧而去,又忍不住發起牢騷,只是牢騷還沒發完就見黃昌宇臉色不好看地盯著自己,芳心一顫,白了黃昌宇一眼,然後改了。。
 
  「我們先上車吧。」黃昌宇當然沒辦法跟胡梅英解釋為什麼自己會怕夏雲傑,只好沒好氣地說道。
 
  只是說這話時,雙目卻看向夏雲傑正朝人群走去的背影,透著一絲無法抑制的好奇還有敬畏。
 
  雖然他沒見過夏雲傑怎麼在他腦子裡動手腳,但他卻是他這輩子所知道所認識最神秘最神奇的人。
 
  「上什麼車啊?沒看到你的夏老師去湊熱鬧了,我們也去唄。」胡梅英卻不由分說地拉過黃昌宇的手道。
 
  黃昌字長這麼大,因為身份的緣故,還從來沒有一位女孩子會像胡梅英一樣,就像拉普通人的手一樣,那麼隨意地拉著他的手。
 
  抓著胡梅英那芊芊玉手,黃昌宇心跳莫名有些加快,整個人也怔在了原地。
 
  「還愣著幹什麼,走呀!」胡梅英見沒拉動黃昌宇,不禁扭頭瞪了他一眼道。不過話才說完,才發現黃昌宇的目光正盯著兩隻握在一起的手看。
 
  「不是吧!別告訴我你這輩子還沒拉過女生的手?還真是極品耶!今天本小龘姐就吃虧點,讓你知道知道拉著美女的手的滋味。」胡梅英見狀俏臉悄然閃過一抹緋紅,但卻馬上故作很大方很無所謂地嘲諷道,然後再次用力拉下黃昌宇。
 
  黃昌宇猶豫了下,但最終拗不過胡梅英,也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跟了上去。
 
  當然黃昌宇的好奇心在夏雲傑身上!他想知道他會怎麼醫治那位蜷縮在地上的黑人。剛才之所以猶豫,是因為夏雲傑讓他們先上車。
 
  見胡梅英拉著黃昌宇的手朝前走去,伊蘭雪自然也跟了上去,只是目中卻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除了詫異夏雲傑喜歡湊熱鬧的性子,也詫異胡梅英竟然會去拉黃昌宇的手。在她的印象中,胡梅英因為職業的緣故,性格比較開放大膽,講話也很隨便,但卻鮮少會跟男生拉手的。
 
  不會真因為他是「高富帥」的緣故,想倒追他吧?貌似不像啊,以前沒少聽她說起「高富帥」旅客追她的事情,不過不都拒絕了嗎?
 
  不過伊蘭雪心裡頭的疑惑卻很快就被不遠處的夏雲傑吸引了過去。
 
  不遠處,夏雲傑已經走到了人群,然後繼續往裡走。
 
  其中一位強壯的黑人見夏雲傑要往裡走,馬上便伸手攔住他,用很生硬的中龘國話道:「先生,請不要打擾我們大祭司施法。」
 
  「我想你們大祭司應該會很樂意讓我進去的。」夏雲傑淡淡一笑道。
 
  那位強壯的黑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詫異,顯然在他看來憑夏雲傑這個小年輕又如何懂得大祭司的神奇法力,又如何有資格驚動大祭司呢?
 
  不過還沒等黑人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疲憊中還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懼聲音:「姆馬,不得無禮,快快請這位大巫師進來。」
 
  大祭司在黑人的心目中顯然擁有無比崇高的地位,那位被稱為姆馬的黑人聽到他的聲音,不禁嚇得渾身都抖了下,急忙彎下腰請夏雲傑進去。
 
  周圍的人包括正急得滿頭大汗的救護人員在內,見剛才還表現得非常頑固,甚至逼急了都拿出刀子的黑人竟然放夏雲傑進去,都不禁瞪大了眼睛,當然正趕來的胡梅英、伊蘭雪也不例外,只有黃昌宇稍微好一些,卻也難掩內心的驚訝。
 
  不過好在那位大祭司說的是他們國家的語言,嘰裡呱啦的,周圍的人都沒聽懂,要不然他們肯定會更驚訝。
anrdea 發表於 2013-11-17 16:37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火毒


 「年輕人,麻煩你幫我們跟這位老先生溝通一下,讓我們進去,我擔心再拖下去這位年輕人會有生命危險。」一位胸口掛著主治醫生牌子的中年醫生見夏雲傑進去了,吃驚之餘不禁一陣激動,急忙沖夏雲傑叫道。
 
  要知道黑人也是國際友人啊,而且能來中龘國旅遊的非洲人基本上都是有些來頭的,尤其這兩傢伙身穿長袍,還隨身跟著兩位貼身保鏢,就更不可能是什麼尋常非洲人,真要因為醫院搶救不及時而身亡,他這位負責這次搶救行動的醫生是肯定逃脫不了干係的。
 
  「沒關係,我也是醫生。」夏雲傑神色平靜地衝那位主治醫生點點頭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那位被稱為大祭司的年長黑人。
 
  那位大祭司此時已經停止了蹦跳,此時正用帶著一絲驚懼的目光望著夏雲傑,他手中那根法杖上的雙頭蛇,此時早已經停止了伸吐信子,綠幽幽的眼睛同樣驚恐地望著夏雲傑
 
  就在剛才,大祭司施展法力,跟年輕黑人身上突然奔放出來的火毒鬥得難分難解,進退兩難時,突然間一股浩大如天的力量闖了進來,一下子就擊潰了兩股糾纏在一起的力量o
 
  「我可以看看他嗎?放心我沒有惡意。」夏雲傑見大祭司用驚恐的目光盯著自己看,笑笑道。
 
  「有勞您了,尊貴的大巫……」大祭司早已經暗中見識過夏雲傑那澎湃浩大的法力,卻又哪敢攔阻他,況且他這次來中龘國的目的,本也是想看看中龘國有沒有巫師能驅趕巴魯身上的火毒,如今機緣巧合遇到這麼一位法力奇高的大巫師肯幫忙看看,自然是求之不得,聞言急忙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
 
  「你會講中龘國話?」夏雲傑及時打斷了大祭司,他可不想讓周圍的人知道他是一位巫師,同時心裡也頗有些驚訝老黑能講這麼流利的中文。
 
  而趕來救護的醫務人員見這個非洲老人竟然會講一口流利的中文,不禁氣得直瞪眼,剛才他們雖然知道關鍵人物是這位非洲老人,但因為言語不通,所以只能請兩位黑人保鏢轉達,偏生那兩個黑人保鏢中文很差,半天也溝通不了,急得他們只跺腳。如今才知道,這非洲老頭子原來會一口流利的中文,剛才卻是在裝糊塗。
 
  「以前有位中龘國朋友,所以會一點。」大祭司見夏雲傑問起,神色微微有些尷尬回道。
 
  「哦,原來是這樣。」夏雲傑點點頭,轉身走到那還蜷縮在地上名為巴魯的年輕黑人身邊,然後蹲下身子,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一搭上巴魯的手腕,夏雲傑通過巫力的探索馬上就察覺到一團非常邪惡火爆的火系力量正在巴魯的心臟附近熊熊燃燒,若不是有道法符死死守住他的心臟,恐怕此時已經是火毒攻心,一命嗚呼了。
 
  但此時火勢兇猛,那道法符已經出現道道龜裂,一絲絲火毒正透過那一道道的裂縫,開始侵入到心臟,可以說法符崩潰,火毒奔湧而入心臟已經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形勢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境地。這也是大祭司不敢分心,也不論救護人員怎麼勸告,在大街上就跳起了大神的原因。
 
  不過那火毒對於巴魯兇猛致命,甚至對於大祭司而言也是洶湧澎湃,日漸增長,讓他再也沒辦法佈置法符壓制,但對於夏雲傑而言卻算不了什麼。
 
  水火相剋也相生,夏雲傑修煉的是先天水性功法禹王訣,身上最為澎湃渾厚的便是水屬性的巫力。巴魯身上的火毒有些奇怪,並不是普通之火,對於夏雲傑而言若能吸收進來,對於澎湃渾厚的水性巫力而言反倒是一小小的滋補之物。
 
  這同孤陰不長,獨陽不生是同個道理。
 
  雖說這點火毒對於夏雲傑而言算不了什麼,但如今形勢緊急他倒也不敢延誤。探查清楚之後,事不宜遲,雙手按在巴魯的胸口上來回輕揉。
 
  那輕揉的動作就像在畫一個太極圖,一左一右,一陰一陽,一冷一熱,一火一水。
 
  夏雲傑如此一揉,盤踞在巴魯體龘內,正氣勢浩蕩的火毒頓時如受到了什麼不可抗拒的力量的牽引,如一條火龍般從巴魯的體龘內躥了出來,然後鑽入夏雲傑的掌心。
 
  火毒在常人眼裡自然是無形無色,但那位大祭司卻是有修為在身之人,他卻是能感覺到那常年盤踞在巴魯體龘內,並且不斷壯大的火毒,正從他的體龘內被牽引了出來然後進入夏雲傑的身體。一股炙熱的氣息在空氣中散發開來,刺激得大祭司體龘內的陰柔巫力蠢蠢欲動。
 
  大祭司頓時驚駭得瞪大了眼睛,甚至連汗毛都根根聳立而起。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巴魯體龘內火毒之厲害和恐怖,當年若不是他用無上法力封住它,又傳給巴魯獨門修煉之法,恐怕巴魯早已經被這火毒焚為灰燼。饒是如此,這火毒也是一年比一年兇猛,以至於到了現在,連他全力施法都沒辦法壓制住它。
 
  可大祭司萬萬沒想到,那連自己全力施法都沒辦法壓制的火毒,夏雲傑竟然直接把它引到了自己的體龘內,這在大祭司看來簡直就是直接往自己身體裡放炸藥!但夏雲傑竟然渾然無事,不僅如此他的表情更是平靜如水,這在大祭司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片刻功夫,夏雲傑就把巴魯體龘內的火毒吸得一乾二淨,然後鬆開手起身對大祭司淡淡道:「他現在沒事了,不過身體可能會有點虛,要注意調理一番。」
 
  說完,夏雲傑也不等大祭司反應便轉身往外走。
 
  周圍的人見夏雲傑在那黑人的胸口來回輕揉幾下,那黑人竟然漸漸地停止了發顫,神色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個個都驚奇得目瞪口呆,連那些醫務人員也是吃驚得一塌糊塗,直到夏雲傑起身離開,眾人才回過神來。
 
  有人想到要拍照片,不過夏雲傑卻已經轉身離開了人群,並沖黃昌宇三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大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喂,等等我,等等我。」見夏雲傑只是打了聲招呼便自行大步朝停車場走去,胡梅英三人這才幡然醒悟過來,急忙追了上去。
anrdea 發表於 2013-11-17 16:39
第一百八十三章 嚓瑪


  四人剛坐上車,遠遠地便看到那位黑人龘大祭司和被兩位保鏢攙扶著顯得有幾分虛弱的巴魯朝停車場快步走來。
 
  「夏老師,那些黑人正朝這邊走來,好像是要跟您道謝,您看是不是要……」黃昌宇通過後視鏡看到後面的黑人正朝停車場走來,小心翼翼請示道。
 
  「不用,開車走吧。」夏雲傑並不想讓胡梅英和伊蘭雪知道太多他的事情,聞言揮揮手說道。
 
  黃昌宇得令自然便一腳踩在油門上,開車離開了醉雲嶺停車場,只是當他踩著油門離開停車場時,並沒有發現夏雲傑的嘴皮子微微動了動。
 
  「不用找我,有緣自會再見。」不遠處的黑人龘大祭司和巴魯耳邊同時響起了夏雲傑的聲音。
 
  兩人聽到這聲音,幾乎同時身子微微一僵,然後定在了原地。好一會兒,那位黑人龘大祭司才發出一聲長嘆道:「他必是一位嚓瑪,可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
 
  「嚓瑪?中龘國怎麼會有嚓瑪呢?」巴魯驚呼出聲道。
 
  嚓瑪在巴魯的國家阿及亞乃是整個非洲大陸都是一種遙遠的傳說,就像中龘國的神仙傳說一樣。
 
  「你身上的火毒是你冒犯了天火聖龍而受的詛咒,就算我也只能施法封住,卻是根本無法把它趕出去,但剛才那位巫師卻直接把它給吸入了體龘內,若不是嚓瑪誰有這麼厲害的法力?能直接吞噬天火聖龍的詛咒?」大祭司說道,眼中透露出狂熱和敬畏之色。
 
  「什麼?那麼說天火聖龍的詛咒已經被徹底破除了?」巴魯聞言驚喜若狂地道。他十歲那一年因為無意中冒犯了天火聖龍,從此之後他的生活就陷入了噩夢之中。每過一週,就要受火毒煎熬一次,每一次都是痛不欲生,恨不得把整個人給塞到北極冰洞裡去。
 
  「是!剛才我已經探查過你的身子,天火聖龍的詛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大祭司神色肅然地說道,眼中的狂熱和敬畏之色更濃。
 
  要知道能破除天火聖龍的詛咒對於大祭司而言已經是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夏雲傑竟然能直接把它給吸入體龘內。這麼神奇的事情,只有傳說中的嚓瑪才能做到。
 
  見大祭司這樣說,巴魯驚喜的情緒同樣漸漸轉為狂熱和敬畏。
 
  嚓瑪,對於阿及亞的人民來說,那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只可惜,嚓瑪不肯再見我們!」大祭司嘆氣道。
 
  「大祭司,我有種預感,偉大的聖主會引導我們再次遇見那位嚓瑪的。」巴魯說道。
 
  「希望吧。」大祭司嘆了口氣。
 
  當大祭司嘆氣時,黃昌宇已經開著車子遠離了醉雲嶺。
 
  一路上大家沉默無語,就連一向嘴巴停不住的胡梅英也是沉默不語,不時偷偷地看夏雲傑一眼,顯然剛才她們被夏雲傑突然表現出來的神奇能力給震住了。
 
  見眾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夏雲傑倒變得不適應了,笑著打破了沉默道:「其實那個年輕黑人只是得了心絞痛,我以前跟一位老中醫學過一點,所以幫他推揉緩解了一下,他也就沒事了。」
 
  「哇,看不出來你還會中醫啊!」胡梅英本就閒不住的人,見夏雲傑開了。,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驚呼起來,不過很快,她又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可為什麼那位老巫師不讓別人進去,卻只肯讓你進去?」
 
  「呵呵,因為我也懂巫術啊,剛才還沒進去的時候,我就已經用精神念力跟他打了聲招呼,他見是同行,自然就放我進去了。」胡梅英問的這個問題,夏雲傑還真沒辦法解釋,乾脆便實話實說。按以往的經驗,這種實話反倒沒人會相信,當然黃昌宇除外。
 
  果然如夏雲傑所料,除了黃昌宇聽到這話握方向盤的手微微抖了下,眼中流露出一絲無法抑制的敬畏之色,伊蘭雪和胡梅英都流露出一臉不信之色,尤其胡梅英更是馬上不屑道:「切,巫術?還精神念力?你以為這是在寫小說啊,你乾脆說你還會飛得了!」
 
  夏雲傑還真會飛,不過他卻沒敢說,倒不是擔心胡梅英和伊蘭雪會相信,而是怕嚇到黃昌宇。
 
  「不信拉倒!」夏雲傑見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笑著回了句。
 
  黃昌宇是個聰明人,見狀倒很識趣地沒插嘴。
 
  剛才那件事不過只是個小插曲,伊蘭雪和胡梅英就算想像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想到夏雲傑還真是一位法力強大的巫師,所以夏雲傑打破沉默之後,大家很快又開始說說笑笑。當然最多的還是胡梅英時不時找機會打擊挖苦黃昌宇。
 
  玩了西山,又稍微逛了下滇池,天色便漸漸暗了下來。
 
  雖說大家都是年輕人,但除了夏雲傑畢竟都是普通人,一天遊玩下來,卻還是難免疲勞。
 
  夏雲傑見大家都面露倦色,又見天色漸暗,便建議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玩到這吧。」
 
  「我也正有這個意思,玩了一天累死我了,馬上找個好地方休息吃飯。我知道滇池邊有一家很有特色的飯店……」胡梅英馬上舉雙手贊成說道。
 
  「晚上我們已經訂好地方了。」黃昌宇笑著打斷道。
 
  「對哦,我差點忘了你們還約了其他人一起吃飯的。」胡梅英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道。
 
  「阿傑,昌宇,你們已經約了人,我們又都不認識,要不就算了吧。」伊蘭雪也想起了這件事,早上雖然說得好好的要一起吃,但事到臨頭伊蘭雪卻總覺得還是有些唐突。
 
  「算什麼算呀!人多才熱鬧。再說了,你以前難道就跟阿傑認識嗎?還不就飛機上碰到一次,大家都是年輕人,處得來就一起開心地玩玩,處不來就散唄。」胡梅英馬上反駁道,說著還微微踮起腳拍了拍黃昌宇的肩膀:「一天相處下來,我覺得這個小夥子很不錯,錢多、脾氣好、聽話。至於夏老師嘛,除了架子似乎端得老成了一點,悶了點,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很有助人為樂的精神,而且總體講,人也挺帥的。所以我決定,今天一定要去湊個熱鬧。」
 
  聽了胡梅英的一番評點,夏雲傑和黃昌宇對視一眼,都很無奈地搖搖頭,而伊蘭雪本也不是個怕生的主,見胡梅英非要去湊個熱鬧,也就沒再堅持。
 
  一行人上了車,黃昌宇便發動車子一路往州季酒店開去。
 
  胡梅英是當導遊的,對滇池一帶很熟悉,黃昌宇車子在滇池邊稍微繞了一段路,她就看出來了一絲端倪,驚訝道:「我說昌宇,你不會是準備去州季酒店吧?」
 
  「就是州季酒店。」黃昌宇笑道。
 
  「哇塞!五星級酒店啊!你們還真奢侈腐敗呀,竟然約在州季酒店吃飯,還好剛才我意志堅定,要不然豈不是跟五星級大酒店失之交臂了。你這傢伙也是夠壞的,竟然不提前跟我說是州季酒店。」胡梅英聽說是州季酒店,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來,喋喋不休地說道。
 
  伊蘭雪雖然沒說什麼,但眼睛也明顯亮了亮,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滇池本身就是春城的旅遊景點,它邊上的五星級酒店消費自然很高。估計隨便一頓都能吃掉普通工人兩三個月的工資。
 
  夏雲傑聞言不禁暗自好笑,心想,不知道等會胡梅英發現黃昌宇的老爸竟然真是雲嶺省的省委書龘記又會是一副什麼表情,還敢不敢像現在這樣跟黃昌宇說話?
anrdea 發表於 2013-11-18 09:57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冤家路窄


  華燈初上,一輪明月懸掛滇池之上。
 
  州季酒店臨湖而立,燈光璀璨,與明月相互輝映。
 
  夜色,燈光下,酒店大門口,車子接連不斷駛入。
 
  「奔馳,寶馬,哦,還有保時捷,嘖嘖,五星級酒店果然名不虛傳,昌宇同學你的奧迪A4到這裡反倒成了窮人了。」坐著車子駛入酒店門口,看著停車場裡停滿了一輛輛的名車,胡梅英忍不住陣陣驚嘆。
 
  說話間,黃昌宇已經把車子開到了酒店大堂門口,然後停了下來,剛想下車開門,夏雲傑已經自己推開車門道:「昌宇你先去把車子停好,我們在大堂等你。」
 
  跟夏雲傑一天相處下來,黃昌宇已經摸透了夏雲傑的性子,知道他雖然本事奇高,但性子卻很是隨和,為人也很是低調,所以聞言也就沒跟他客氣,說了聲好的,等三人下了車子之後,便開著車子離開大堂門口去找車位。
 
  「嘖嘖,五星級酒店果然就是名不虛傳,連門都是自動旋轉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有機會帶超級豪華團,來享受享受五星級酒店。」站在大堂門口,看著巨大的旋轉玻璃門自動旋轉,嘴巴閒不住的胡梅英不禁一陣感慨。
 
  「撲哧!超級豪華團?梅英你的理想好遠大啊!」胡梅英話音剛剛落下,身後傳來一道輕蔑取笑的女子聲音。
 
  夏雲傑聞言不禁眉頭微蹙,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門口走來六位年輕人,三男三女,說話的是一位穿著高跟鞋,身材婀娜,穿著時尚性龘感,眉梢間帶著一絲風騷的豔麗女子。這位女子此時正嘴角露著一抹不屑的冷笑,目光高高在上地看著胡梅英,但手卻親呢地纏著身邊的男人的胳膊。
 
  她身邊的男人又矮又胖,就像個矮冬瓜,但卻一身名牌。愛馬仕的皮帶,范思哲的服飾,左手手腕上帶著金光閃閃的勞力士金表,右手帶著一串古色古香的檀木手鏈。
 
  還別說,那男子雖然長得像個矮冬瓜,但這一身名牌加身,倒也顯出幾分貴氣來,讓人不敢小視。
 
  「我們走。」胡梅英也扭頭看到了那女子,臉色頓時變了變,但最終卻還是挽過伊蘭雪的胳膊,扭頭便往裡走。這番行為,卻與她今天表現出來的潑辣性格截然相反。
 
  「哎呦,梅英不是吧,大家好歹同事一場,怎麼見面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呀。」雖然胡梅英選擇了退讓,但那位女子卻顯然不肯罷休,話中帶刺,聲音發嗲地叫住她。
 
  「李玲珍,別欺人太甚了。」胡梅英見那豔麗女子,也就是李玲珍咄咄逼人,再也按耐不住性子,猛地一扭頭,秀目怒視著她道。
 
  「小胡你這是什麼態度?大家同事見面,李玲珍跟你打聲招呼怎麼就成欺負人了?還不給我向她道歉!」胡梅英話音才剛剛落下,六人中一位年紀明顯最大的男子馬上陰沉著臉訓斥道。
 
  「楊總,我……」胡梅英這才發現原來公司的老總今天也來了,頓時眼眶一紅,話梗在喉嚨中,委屈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什麼我?你還想不想繼續在春城當導遊的?還不馬上向李玲珍道歉?」被稱為楊總的男子見胡梅英紅著眼眶,話梗在喉嚨中,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憐憫之色,反倒臉色越發難看地訓斥道,而那位豔麗的女子見以前老是護著胡梅英的老總,如今卻當眾要胡梅英向自己道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水蛇般的身子卻纏得身邊的「矮冬瓜」更緊。
 
  她很清楚,今日她身份的變化都是因為身邊這位「矮冬瓜」的緣故。
 
  「梅英想不想繼續在春城當導遊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她自己的決定,梅英,蘭雪我們走。」夏雲傑見胡梅英被那位楊總給訓斥得眼眶發紅,偏生為了工作的事情而不敢發飆,眉頭不禁再次皺了皺,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然後拉過胡梅英和一臉慍色的伊蘭雪的手轉身便往裡走。
 
  「咦,這不是飛機上的大英雄嗎?咦,空姐美眉也在呀!」正當夏雲傑拉著胡梅英兩人的手轉身要走時,一道帶著諷刺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話的正是那位在飛機上企圖調戲伊蘭雪的公子哥金理成。
 
  「怎麼成哥,你認識這小子?」見金理成出口,那位矮冬瓜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夏雲傑兩眼,見他一身地攤貨,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問道。
 
  胡梅英見那位矮冬瓜叫金理成成哥,俏臉不禁微微變色,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胡梅英認識那位矮冬瓜,因為他便是北侖區區長的兒子王至峰。李玲珍在一次無意中帶團去泰國時跟他認識,並攀上他的。之前中午在醉雲嶺,胡梅英說的把她擠下來的就是李玲珍。
 
  區長的兒子在胡梅英這種小導遊眼裡已經是很牛的身份了,如今王至峰還要叫金理成成哥,顯然那位成哥比王至峰身份還要牛逼一些,胡梅英這個小導遊自然有些心慌害怕。
 
  「當然認識,我最近還正在找他呢,沒想到卻在這裡遇上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金理成聞言陰沉著臉說道。
 
  夏雲傑平時看起來隨和親切得跟鄰家大男孩一樣,但他骨子裡卻帶著巫的火爆性子,一旦這性子被點燃便會變得有些暴戾。
 
  本來剛才那位楊總要胡梅英道歉時,他心裡已經隱隱被勾動了一絲火氣,但這裡畢竟是五星級酒店,夏雲傑卻不想在這裡鬧事,也不屑跟這幾個人計較,大不了事後讓黃昌宇黃大少處理一下。沒想到還真是冤家路窄,他們中還有一位在飛機上碰到的那位公子哥,而且這位公子哥竟然還想著找他算賬,心頭的那絲火氣頓時被勾動了起來,臉色不禁猛地一沉,目中閃過一絲凶光。
 
  胡梅英見夏雲傑面色陰沉,目透凶光,心頭不禁一驚,急忙不由分說地拉過夏雲傑的手就往裡走。
 
  因為在胡梅英看來,夏雲傑不過就一剛畢業還沒上崗的老師,又是外地人,眼前這些人,光一個區長的兒子就能把他整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更別說那個什麼成哥來頭明顯比區長兒子更厲害,胡梅英哪敢讓夏雲傑跟他們鬧翻。當然以她的性格,也不會拉著夏雲傑求饒,所以只有一走了之。
 
  伊蘭雪雖然不知道金理成的身份,但常年接觸不同的乘客,倒也知道像金理成這種坐頭等艙,又敢調戲自己的人,背景肯定不簡單,所以見夏雲傑面色陰沉,目透凶光,還真擔心他會像在飛機上一樣發飆,也急忙拉過夏雲傑的手往裡走。
 
  要知道在飛機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你背景再牛逼也發揮不了作用,但落了地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夏雲傑終究還是不想鬧事,也確實不屑跟這種公子哥鬥氣,見胡梅英和伊蘭雪一左一右拉著自己往裡走,也只好暫時壓下心頭的火氣,順著她們往裡走。
 
  本來那金理成見夏雲傑雖然穿著普通,但出行坐的是頭等艙,吃飯是五星級酒店,還是有點拿不住他的身份,心裡還是稍微有那麼點沒底,如今見胡梅英和伊蘭雪兩位美女,臉露驚慌之色,一左一右拉著夏雲傑的手往裡走,頓時徹底放下心來,目中流露出一抹凶光和嫉恨,陰陽怪氣地淫笑道:「兩位美女,別急啊!玩雙飛一定要找一位身強力壯的才行啊,這個小白臉,瘦如材骨,一看就不是塊料,還是試試哥哥,哥保證讓你們……」
 
  「啪!」金理成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臉頰一痛,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在原地轉了個圈,已經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巴掌聲響起,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盯著正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夏雲傑的金理成。
 
  「他媽的,你小子竟然敢打我,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好一會兒,金理成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頓時如貓咪被踩中了尾巴一樣,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夏雲傑怒不可遏地罵道。
 
  「啪!」又是一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金理成再次不由自主地轉了個圈。
 
  「打的就是你這種嘴巴不乾淨,沒教養的東西!」夏雲傑再次甩了金理成一巴掌之後,冷冷丟下一句話,然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對胡梅英和伊蘭雪點點頭,淡淡道:「別理這種人,我們走。」
 
  「哦!哦!」胡梅英和伊蘭雪這時已經完全被夏雲傑突然間展露出來的「霸氣」給嚇糊塗了,見他說要走,急忙連連點頭,但兩腿卻忍不住陣陣發軟。
 
  走,有那麼容易嗎?人家可是連區長兒子都要叫聲哥的傢伙啊!
 
  果然正如胡梅英和伊蘭雪所害怕的,他們腳還沒邁出,身後就傳來聲聲怒吼:「媽的,老子踹死你!」
 
  接著便是三道腳風襲來,卻是不僅金理成怒氣洶洶地抬腳對著夏雲傑的後背踹過來,那王至峰和楊總為了討好他,也是一臉凶狠地抬腳對著夏雲傑的後背踹了過去。
anrdea 發表於 2013-11-18 19:34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官威


  胡梅英和伊蘭雪感受到身後襲來的腳風,金理成三人氣勢洶洶地對著夏雲傑飛腳踹來,了嘴巴。
 
  不過還沒等她們喉嚨裡發出尖銳的叫聲,也不回地抬腳往後一甩。扭頭一看,見不禁嚇得張大隻見夏雲傑頭
 
  「嘭!嘭!嘭!」三聲沉悶的聲音驟然響起,三個身影如三道拋物線般飛起然後落下。
 
  場面一下子再次靜了下來,胡梅英和伊蘭雪瞪圓了眼珠子,一副不敢置信地盯著正一副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的三人。尤其胡梅英,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天下來一直表現得跟一個悶葫蘆一樣的夏雲傑,不僅出手狠,出腿更狠!
 
  不過等胡梅英和伊蘭雪意會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驚訝的表情一下子又轉為了驚慌。
 
  事態的發展不僅快,而且完全超乎了她們的想像,現在她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收場!
 
  「各位先生,這裡是酒店,還請你們不要在這裡鬧事!」剛開始的口角之爭,酒店的人自然不會過問,但現在見雙方都打了起來,酒店的保安人員和大堂經理便急忙出來勸解o
 
  「鬧事?他媽的張雄,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沒看到老子被人打了嗎?還不讓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大堂經理話才落下,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金理成早已經一臉鐵青地指著他怒罵道。
 
  那大堂經理也就是張雄一看,這才發現被打的竟然是春城市副市長的兒子,而另外一位雖然身份稍遜了一些,卻也是州季酒店的常客,北侖區區長的兒子,而州季酒店還剛好位於北侖區,屬於他老子的管轄區。
 
  這個發現讓張雄心裡不禁暗暗叫苦,這兩個主,他當然得罪不起,但州季酒店是家五星級酒店,來者便是尊貴的顧客,卻也不能因為他們一句話就隨便抓人。真要這樣,這五星級酒店的牌子可就砸了。
 
  「原來是金少,王少啊,有話大家坐下來慢慢說,慢慢說。」張雄心裡叫著苦,但嘴巴卻不敢怠慢。
 
  「說你媽的屁!沒看到老子被人打了嗎?你給老子滾開!」那金理成身為春城市副市長的兒子,向來囂張慣了,又何曾被人這麼甩過巴掌和踹過腿,至於王至峰也差不了多少,他們見張雄不僅沒替他們叫保安出手,還跟他們唧唧歪歪的,頓時氣得伸手一把將他扒拉到一邊,然後再度衝了上來
 
  怒火衝天中的他們,自然不相信他們三個大男人還打不過夏雲傑一個人。
 
  「你們要幹什麼?」三人還沒衝上來,突然一道怒喝聲響起,接著一個矯健高大的身影突然躥了上來,攔住了他們o
 
  「滾開!」三人見突然有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攔住他們,想也不想就要去推開他。
 
  飛躥上來的人正是黃昌宇,他自然絕對不容許有人冒犯夏雲傑。
 
  那可是他爺爺的忘年之交,黃家的大恩人啊!
 
  所以黃昌宇雖然貴為省委書龘記的兒子,春城公子哥中的一哥,見三人竟然想推開他上前打夏雲傑,一時間也顧不得多少,情急下,握起拳頭就沖三人揮擊過去。
 
  黃昌宇雖然相貌普通,但人卻長得高大魁梧,他這一情急下,雙拳揮舞倒也是有些威武的,冷不丁下竟然把金理成三人給逼退了。
 
  「你堊他媽的是誰呀?知不知道老子是誰?他媽的竟然連老子的事情也敢插手?」因為黃昌宇這個省委公子向來低調,再加上層次也比金理成和王至峰高了許多,雙方不是同個圈子的,所以金理成和王至峰根本不認識黃昌宇,見黃昌宇突然冒出來向他們揮拳,頓時氣得蹦跳如雷。
 
  「我管你是誰!馬上給我向夏老師道歉!」別看黃昌宇在夏雲傑面前畢恭畢敬,面對胡梅英的嘲諷挖苦也是忍氣吞聲的,好像是個偏懦弱的男人,但事實上黃昌宇是貨真價實的紅三代,而且還是處於金字塔頂尖的那一種,就算到了京城,也是最牛逼的幾位太堊子哥之一。他又哪會管對方是什麼來頭,聞言馬上「王八之氣」怒發,霸氣十足地喝道。
 
  「我草!原來只是一位老師!你堊他媽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要老子向一位老師道歉。識相的,馬上給老子滾一邊去!」那金理成和王至峰一聽對方只是一位老師,氣得連身子都抖了起來。對於他們而言,被一位老師給甩了巴掌,踹了一腳,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要是不呢?」黃昌宇寒著臉反問道。
 
  「我草,張雄你堊他媽的是死人嗎?是不是一定要我給公龘安局局長打電話啊?」三個打一個金理成三人倒是有把握的,但突然冒出一個人高馬大的黃昌宇,他們還真沒把握,見黃昌宇不肯退讓,只好把火氣發在張雄身上。
 
  張雄也不認識黃昌宇,他見黃昌宇叫夏雲傑老師,心裡的立場已經開始搖動。
 
  畢竟一個老師,又這麼年輕,再牛逼也折騰不起什麼風浪,但金理成和王至峰可就不一樣了,兩人一個是副市長的兒子,一個是區長的兒子,今天自己要是不幫他們把事情擺平了,恐怕這大堂經理的位置都很有可能保不住。但真要把夏雲傑給抓起來,張雄卻又擔心影響不好。
 
  「鬧哄哄的,你們在幹什麼?」正當張雄立場搖擺不定時,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響了起來
 
  只見,兩輛奧迪車一前一後停在了門口,車上下來五位男子。說話的是一位國字臉,眉宇間跟金理成有幾分相似,也梳著個大背頭,看起來還頗有幾分帥氣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正是金理成的父親,春城市副市長金易鐘。
 
  金易鐘的身邊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比王至峰還要矮和胖,肚子凸起來像個西瓜,但偏生就是這樣的人,往那一站人模狗樣的竟然還透著幾分官威。這位又矮又胖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王至峰的父親,北侖區的區長王立行。
 
  正在發飆的金理成聽到這聲音,渾身不禁顫了下,急忙低著頭走到金易鐘的跟前,低聲叫了聲:「爸。」
 
  金易鐘見兒子低著頭戰兢的樣子,不禁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不過當他發現兒子兩頰紅腫時,臉色不禁微變,目中閃過一絲陰狠,聲音平靜但帶著一絲誰也能聽出來的怒意道:「你的臉怎麼了?」
 
  「金伯伯,是那個傢伙打的。這傢伙不過只是個老師,但卻囂張得很,仗著練過點武功,成哥不過說了他一兩句,他就抬手打成哥。」王至峰見金市長開口發問,心頭不禁一喜,馬上主動替金理成解釋道。
 
  金理成見王至峰說話的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一邊故意做出捂著臉頰的可憐樣,一邊偷偷沖王至峰豎了豎大拇指。
 
  那金易鐘雖然心知肚明自己的兒子被自己和老婆從小寵慣了,素來驕橫,這件事十有八九是他的不是,但看著兒子紅腫的兩頰,聽著王至峰的解釋,臉色還是驟然陰沉了下來。
 
  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金理成就算有萬千的不是,那也是他金易鐘的兒子,又哪輪得到別人打,更別說對方僅僅只是一位老師了。
 
  王立行見金副市長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哪還不知道他的心思,也馬上把臉拉了下來,扭頭對跟在他身後的一位肥胖男子說道:「太猖狂了,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打人,還有沒有法律法規的?孟延同志,這種現象你一定要從嚴處置。」
 
  「是區長,我這就通知治安大隊來處理這起案件。」孟延也就是北侖區公龘安局常務副局長,聞言滿臉的肥肉抖了抖,急忙一臉「正氣」地說道。這可是討好金副市長的一個大好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說完之後,孟延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一邊沖剛才上前來的保安下命令道:「我是北侖區公龘安局常務副局長孟延,我現在命令你們暫時幫我們把這人扣押起來。」
 
  在共和國,所有保安隊伍都是要接受公龘安部門的監督和指導,換句話說,公龘安部門對保安行業是有一定的領龘導和管理權的。孟延身為北侖區公龘安局常務副局長,在這種情況下,他是有資格直接對保安人員下命令的。
 
  那些保安人員見轄區的公龘安局常務副局長都下命令了,哪敢怠慢,也不等大堂經理開口,便面色冰冷地朝夏雲傑走去。
 
  那本來心頭搖擺的張雄,此時見金副市長、王區長都來了,哪還敢說半句話,不僅不敢說半句話,心裡更是後悔剛才沒早下命令。
 
  見個個長得魁梧高大的保安人員,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來,胡梅英和伊蘭雪早已經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而黃昌宇早已經氣得臉色鐵青,大步上前,手指對著金易鐘一指道:「金副市長你想幹什麼?你就是這樣教導自己的兒子的嗎?」
 
  四人中,唯有夏雲傑好像渾然沒事一樣,雙目很平靜地望著金易鐘他們,帶著一絲寒意和一絲戲謔不屑。
 
  「哼!」金易鐘同樣也不認識黃昌宇,見一個年輕人竟然敢用訓斥的口氣指著自己說話,臉色不禁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冷哼一聲,拂袖便往裡走。
 
  他怎麼說也是一位省會城市的副市長,雖然排名比較靠後,那也是堂堂正廳級高官,還不至於在大門口跟一位年輕人對罵。
 
  「這人是那小子的同夥,剛才也參與了打人!」金理成見黃昌宇這個時候竟然不知死活地指著自己的父親指責,心裡樂得簡直開了花,馬上指著黃昌宇說道。
 
  這回不管是非曲直黑白如何,就憑黃昌宇敢指著他老爸指責,金理成知道這回這兩人不死恐怕也要落層皮。
 
  「把他也給我先扣押起來!」金理成話才剛剛落下,孟延便指著黃昌宇厲聲喝道。
 
  開玩笑,區區一個小年輕竟然也敢指著副市長罵,這不是找死嗎?
 
  「好大的官威啊!」孟延的聲音剛剛落下,又一輛奧迪車停在了門口,一道威嚴中著怒意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一個身材高大,氣質威嚴的男子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那奧迪車的車牌是一連串的零!
anrdea 發表於 2013-11-19 18:52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黃書記


    「誰他媽的亂叫,是不是都活得不…」金理成本就是個二世祖,如今見父親當著眾人的面袒護他,氣焰自然就更囂張,他聽到又有人不知死活地插話,而且語氣還來得「囂張」,立時頭也沒回,張口就罵道。

    「大膽」不過金理成的話還沒罵完,突然間有兩個男子從後面躥了上來,低喝一聲,一左一右架住了金理成。

    兩個男子目光銳利,神色冷峻,兩隻抓著金理成的手更是冰冷有力,如同鐵鉗一般。

    省委書記作為一省最高領導,身繫數千萬老百姓的安居樂業,他的出行是有安保級別的。除了配有專門的司機、秘書,往往還有保衛處的同志隨行。這兩個神色冷峻的男子正是省保衛處的同志。

    「你們想於什……黃,黃書……記。」金理成見突然有兩個男子架住自己的手臂,馬上驚怒道,不過話還沒說完,他的目光終於掃到了那掛在奧迪車上的一連串帶著零的車牌,嚇得兩腿哆哆顫抖起來,差點連小便都要尿出來。

    身為副市長的兒子,金理成當然知道那帶著一連串零的車牌所代表的的身份,那可是省委一號首長的座駕至於架著自己的兩位男子,金理成用屁股也能想得到,必定是省委書記隨行保鏢。

    金理成這聲「黃書記」一叫出口,本來看到省委書記突然大駕光臨而驚在原地的金易鐘等人,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臉色都蒼白了幾分,尤其金易鐘更是差點連心臟病都要嚇出來。

    因為就在剛才他兒子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口罵省委書記啊

    「爸,您來啦。」黃昌宇見他老爸及時趕到,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再鬧下去,惹得夏老師發飆,壞了他的心情,事情可就真的糟糕透頂了

    黃昌宇這一聲「爸」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劈得金理成等一於人差點魂飛魄散,兩腿直打顫,尤其那個北侖區常務副局長孟延,就連滿臉的肥肉都是抖個不停。

    省委書記的兒子啊,剛才他竟然指著他說要把他給扣押起來這簡直就是太歲爺上動土啊

    「嗯。」黃培浩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目中含有責備之意地看了兒子一眼,然後大步朝夏雲傑走去,至於金易鐘等人他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金易鐘等人當然不知道黃培浩這位省委一號首長,特意蒞臨州季酒店是為了宴請夏雲傑,他們見黃培浩朝大門口走來,心中雖然害怕得要命,卻也只能硬起頭皮迎上去,戰戰兢兢地道:「黃書記,晚上……」

    不過金易鐘的話還沒說完,黃培浩已經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面含歉意地衝夏雲傑伸出雙手道:「夏老師,不好意思,臨時有些公事耽擱,來遲了。」

    「公事要緊。」夏雲傑伸手跟黃培浩握了握,淡淡說道。

    如果說剛才黃昌宇的一聲「爸」,嚇得金理成等人差點魂飛魄散,那麼現在他們見省委書記黃培浩親自謙虛地向夏雲傑道歉,甚至連握手都是雙手緊握著他的一隻手,好像下級面見上級一樣,那真的是魂飛魄散了。

    他們就算做夢也想不到,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牛逼的老師

    「混賬東西,還愣著於什麼?還不向夏老師道歉」金易鐘畢竟是副市長,大風大浪見得多,心中雖然害怕得一塌糊塗,但反應卻是不慢,抬手就對著自己的兒子腦袋一巴掌重重甩了過去,罵道。

    別看金易鐘平時對這個兒子很疼愛,但此時事關頭頂官帽子,他下手卻是凶狠得很,一巴掌竟然把親身兒子打得一個踉蹌,差點就要一頭栽倒在地。

    不過饒是如此,金易鐘這時看著兒子還是忍不住有種恨不得狠狠再踹他兩腳的衝動。

    省委書記都要叫聲老師,都要雙手相握的牛逼人物啊如今倒好,自家兒子竟然得罪了他,這不是徹底斷了自己的大好仕途前程嘛

    其實還想狠狠踹金理成的又何止只有金易鐘這個親生父親,王區長,孟局長等人更是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給殺了

    都是因為他呀,現在他們往死裡得罪了省委書記的朋友

    省委書記啊,在共和國向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省委書記的官何止比他們大一級,簡直就是大得他們這輩子也只有仰望的份。省委書記要是發怒要處理這件事情,別說他們了,就算金易鐘,省委書記要處置,那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輕而易舉

    「道歉?」夏雲傑不屑地笑笑,根本理都懶得理金易鐘他們,只是拍拍黃培浩的肩膀道:「培浩,我們進去吧。」

    說完,夏雲傑沒忘沖早已經驚得如同雕塑一般呆立在原地的胡梅英和伊蘭雪笑著點點頭:「蘭雪、梅英你們也進來吧。」

    見夏雲傑一個小年輕神色坦然地拍著省委書記的肩膀,還直呼「培浩」,牛逼得好像他就是黃培浩的長輩長官似的,偏生省委書記還面帶微笑,甘之如飴地連連擺姿勢請夏雲傑進去,金易鐘等人個個面如死灰,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而胡梅英和伊蘭雪則嚇得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你們陪我逛了一整天,難道吃一頓飯還要客氣嘛?」夏雲傑見胡梅英和伊蘭雪連連擺手,不禁笑道。

    見夏雲傑這樣說,尾隨而來的黃曉穎還有黃香怡、韓海萍早已經上前來親切地拉過胡梅英和伊蘭雪道:「都是自己人,別客氣,進去,進去。」

    胡梅英和伊蘭雪心跳得雖然厲害,但見她們熱情邀請,卻是再也不敢拒絕,只好跟著她們進了大堂。

    金易鐘等人進黃書記沒發表一句意見就往裡走,心裡自然慌得一塌糊塗,還想上前求情幾句,不過黃書記的秘書章湧進卻早已經一臉不客氣地攔住了他

    「章主任,都是犬子不懂事,還請您讓我進去跟夏老師和黃書記說聲道歉。」金易鐘見章湧進攔著他,急忙哭喪著臉求道。

    章湧進已經跟了黃培浩多年,不僅是他貼身一秘同時還兼任著省委辦公廳副主任的職務。

    「金市長,你覺得現在合適嗎?我勸你還是先回吧,其他事情過後再說。」章湧進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

    看著黃培浩陪著夏雲傑有說有笑地進了電梯,金易鐘也知道這個時候進去打擾委實不合適,搞不好反倒適得其反,如今又見章秘書這樣說,只好作罷道:「那我明天再去拜見黃書記,還請章主任您一定要通融通融,幫我安排一下,也幫我在書記面前美言幾句。說來說去,都是我管教不嚴,不過您放心,今晚回家我一定會好好修理這小子。」

    「我會儘量安排的,不過至於領導有沒有時間,肯不肯見你,那是領導的決定,我是沒辦法幫你答應下來的。」章湧進依舊不急不慢地說道,臉上還帶著一絲很職業性的微笑。但心裡章湧進卻早已經認定金易鐘的仕途到此為止。

    「謝謝章主任,謝謝章主任。」金易鐘聞言急忙一臉感激,雙手緊緊握著章湧進的手說道。

    進了包廂,黃培浩客氣地把夏雲傑請到主位就坐,然後自己陪坐在邊上。

    因為黃老的緣故,跟黃培浩夏雲傑實在沒什麼好客氣的,坐在主位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這一幕落在胡梅英和伊蘭雪眼中,心裡頭的震撼卻是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要知道,那陪坐的男子是管理著數千萬人民的省委書記啊,而且還是一位最近幾年很有可能問鼎共和國那最高幾個位置的人物之一啊可想而知,整個共和國能當得起黃培浩如此客氣對待的又能有幾個?更別說夏雲傑只是一個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來歲的小年輕了。

    眾人都落座後,夏雲傑簡單介紹了下胡梅英和伊蘭雪。

    雖然黃家的人除了黃昌宇都有些吃驚於胡梅英和伊蘭雪的身份,但眾人都知道夏雲傑是一位近乎活神仙的奇人,奇人行奇事卻是不能用普通人的價值觀來評判他的交友方式,所以很快也就釋然了。

    釋然之後,因為擔心胡梅英和伊蘭雪會有拘束感,黃家的人還特意找些話題跟兩人聊,漸漸地兩人倒也忘了緊張,尤其胡梅英性格本就開朗,很快就跟省委書記一家人有說有笑起來。

    因為職業的緣故,胡梅英本就是個能言善道的人,去過的地方也多,經歷豐富,這話匣子一打開來,聊起各個地方的人文趣事,風俗景點,倒是把氣氛烘托得極為融洽熱鬧,其樂融融的,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晚飯之後,眾人便散了。

    「剛才酒店門口是怎麼一回事?」晚宴散後,一坐上車子,黃培浩臉上的微笑便漸漸收斂了起來,沉聲問兒子黃昌宇。

    黃昌宇雖然是後來才趕到,沒有親眼目睹所有事情,但剛才吃晚飯時他就坐在胡梅英身邊,私底下已經特意悄悄問過這件事,所以事情的始末他都一清二楚,如今見父親問起,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父親聽。
anrdea 發表於 2013-11-19 18:55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雷厲風行


    「你說剛才他們對夏老師動手了?還準備把他給扣押起來?」聽著聽著,黃培浩的表情由平靜轉為冰冷,威嚴的雙目透射出飽含怒意的冰寒。

    夏雲傑人雖年輕,但卻實實在在不僅是他父親的忘年之交,更是他黃培浩父親和兒子的救命恩人。說句毫不過分的話,對於黃培浩而言金理成要抓夏雲傑,其實就是相當於要抓黃老。

    黃老是誰,那可是他黃培浩的父親黃培浩能不發怒嗎?

    「是的,爸爸。其實那個金理成在飛機上就曾試圖對伊蘭雪非禮,是夏老師制止了他,所以他一直懷恨在心,這幾天都一直派人在四處找他,沒想到剛好今天晚上遇上。不僅如此,那個跟他一起的王至峰仗著自己是父親區長,還曾經於擾了正常的公務員錄取工作……」黃昌宇趁機又把胡梅英的事情大致提了下。

    「嘭」黃昌宇話還沒講完,突然間黃培浩抬手重重拍打在了真皮沙發座椅上。

    黃培浩身為一省書記,一言一行都是於系重大,所以言行舉止向來都是沉穩冷靜,像今天這樣在車子裡面就重拍座椅,怒髮衝冠的形象卻是絕無僅有。

    黃培浩這一拍,不禁嚇了黃昌宇一大跳,更是嚇得坐在副駕駛位的章湧進秘書和開車的李一進司機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黃書記震怒這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章湧進和李一進卻又哪裡知道,今晚那個夏老師乃是黃書記的大恩人和長輩如今在他的地盤上,不僅被人圍攻,更是差點要被抓起來,黃培浩能不震怒嗎?若不是黃培浩是個做事有原則、有程序的人,不像金易鐘副市長是個仗著官權就隨心所欲的官員,以黃培浩現在的身份,震怒之下他都可以直接下命令把金理成他們給抓起來。

    不過饒是黃培浩是個做事情很有原則,也很沉著冷靜的人,但事關夏雲傑,這件事黃培浩卻是絕不可能就此作罷。

    第二天一早,黃培浩便召集了省長、組織部部長、春城市的市委書記等幾位主要省委常委開了個短會,然後在他罕有的強硬態度下,直接把金易鐘這個手掌重權的省會城市副市長調到市政協當個毫無實權的副主席。至於王立行這個北侖區區長,那就更不消說了,省委書記震怒之下,要暫停一個區區長的職務,誰敢說半個不字?

    此事之後,當然就是紀委介入調查。窺一斑而知全豹,黃培浩很清楚就金易鐘和王立行如此縱容兒子的惡劣行為,屁股下面絕不可能於淨。

    黃書記罕有的高調強硬態度,讓整個雲嶺省的官場都震了一震,但除了少數的幾人,卻是沒有人知道黃書記為何突然震怒。

    夏雲傑當然就更不知道因為昨晚的事情,第二天黃培浩就雷厲風行地平調了一個春城副市長,暫停了一位區長的職務,並且還有紀委緊跟著介入調查。可以說,因為昨晚那一場糾紛,一位正廳級的省會城市的副市長和一位副廳級的區長,他們不僅仕途已經到了盡頭,甚至十有八九因為這件事會被牽扯出其他貪污腐敗之事,然後鋃鐺入獄。

    第二天,夏雲傑依舊在黃昌宇還有胡梅英、伊蘭雪的陪同下,遊逛了不少春城著名景點。只是因為昨晚身份的暴露,胡梅英和伊蘭雪也變得跟黃昌宇一樣,對他客客氣氣,畢恭畢敬的,而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辦法,胡梅英不過只是個小導遊,伊蘭雪不過只是個長得漂亮點的空姐,而夏雲傑呢,卻是吃個飯,省委書記都只能在邊上坐陪的大人物,她們兩個又哪敢像昨天一樣跟他嘻嘻哈哈有說有笑的,更別說挖苦調侃了。

    雖然春城的景點很美,胡梅英和伊蘭雪也是兩位難得的青春美女,但她們態度的迥然轉變,說個話都要小心翼翼的,卻讓夏雲傑一下子沒了昨天的好興致。

    「接下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培浩你就不用再安排了。」當天晚上,晚飯之後,夏雲傑對特意再一次趕來作陪的黃培浩說道。

    黃培浩知道夏雲傑是位奇人,他的事情他不好於預也不好過問,聞言點頭道:「好的夏老師,有任何事情需要我效勞的,您打電話給我。」

    夏雲傑點點頭道:「你有事情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夏雲傑這話在常人聽起來可能牛逼過頭了,好像堂堂省委書記還有事情需要求他一個小年輕似的,但黃培浩聽了卻很是激動。

    到了黃培浩如今的身份地位,其實已經什麼都不缺了,甚至連自己的前程命運也幾乎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中,整個共和國已經沒有幾人能對著他指手畫腳。但任他黃培浩權勢多大,他終究只是一介凡人,他可以左右得了別人的前程命運,但卻左右不了自己的生老病死。就像他父親一樣,曾經是共和國多麼輝煌的人物,但臨到老,他還是免不了衰老,免不了被疾病折騰。而夏雲傑這一句話,無異於給了他一道救命符。

    因為夏雲傑是一位擁有大能的奇人

    「謝謝夏老師」黃培浩感激道。

    夏雲傑笑笑,然後說道:「我明天就會離開酒店,退房的事情……」

    「我已經讓人跟酒店打過招呼了,酒店的事情您什麼都不用管,您需要就住下,不需要走便是。」黃培浩笑道。

    夏雲傑其實最關心的還是酒店的事情,五星級酒店住起來是舒服,可是價格也昂貴得一塌糊塗,這房價他還真付不起,如今見黃培浩這樣說,倒是了了件心事,笑道:「那行培浩,謝謝這兩天你的招待。」

    雖然說隔玄門大會的召開還有一天,雖然州季酒店的房費不用夏雲傑支付,但第二天夏雲傑還是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州季酒店。

    離開州季酒店,拉著行李箱走在滇池邊,夏雲傑想著是再去找家廉價的酒店住一晚上,還是給李青鴻打個電話?

    住酒店要花錢,而一旦打電話給李青鴻,這個已經八十多歲高齡的師侄肯定會不辭老邁辛苦,親自趕來作陪,這卻是夏雲傑所不願意的。

    正當夏雲傑在滇池邊漫無目的地走著,腦子裡思考著是花錢找家酒店住還是提前給李青鴻打電話時,迎面走來了三位年輕人,其中一位赫然是在頭等艙中有過一面之緣的顧家航。

    顧家航一見到夏雲傑,兩眼一下子便亮了起來並大步朝他走來。
anrdea 發表於 2013-11-20 13:29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人不露相


  「小兄弟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原來是一位高人,害得我在飛機上看走了眼。」顧家航一走到夏雲傑跟前,就自來熟地勾搭著他的肩膀,大發感慨道。
 
  對顧家航這位有點花心但卻不乏正義感的玄門中人,夏雲傑還是印象較深也挺有好感的,見他一見面就勾搭著自己的肩膀大發感慨,馬上就明白過來,這傢伙肯定走了桃花劫,不由得笑道:「怎麼,出事了?」
 
  「唉,別提了,糗大了糗大了,後悔沒聽兄弟你的提醒啊!」顧家航聞言一臉後悔莫及道。
 
  夏雲傑見顧家航一臉後悔莫及的樣子,心裡大致猜到他不是被人抓姦在床就是被那女人給纏上甩不掉,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只是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他倒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聞言笑笑,沒再追問下去。
 
  「航半仙,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是哪位啊?」這時跟顧家航同行的兩位年輕人走了上來,目光頗為詫異好奇地看了夏雲傑一眼,問道。
 
  顧家航的來頭,他們兩人可是很清楚,星相一脈嫡傳門人,在周易h卦測算上面頗有造詣,在玄門年輕一輩中有航半仙之稱。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普普通通,但身為玄門中人骨子裡自有一股清高,所以除了玄門中人,當然還有美女,顧家航對尋常男子是很少表現出這麼主動熱情的。
 
  「來來,介紹一下,他就是我之前跟你們提起的那位一語說中我走桃花劫,飛機上認識的同道中人。」顧家航介紹道。
 
  「原來你就是航半仙提起過的那位h算高人啊!看來航半仙這個半仙稱號要易主了。」那兩人聽說眼前這位年紀看起來絕不超過二十歲的年輕人竟然就是之前顧家航提起,在飛機上認識,並曾事先點破他走桃花劫的同道中人,幡然大悟的同時目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敬佩之色。
 
  同為玄門中人,他們雖然不精通h筮之術,但卻也知道給一位修士看相比給一位普通人看相要難許多。
 
  「小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茅山後人林川奇,我們習慣叫他林道士,最擅長畫符抓鬼。」顧家航不以為然地斜了兩人一眼,然後指著其中一位又高又瘦的男子介紹道,介紹過林川奇之後,顧家航又指著另外一位長相俊美得跟女人似的男子繼續介紹道:「這位是西嶺省羅家羅正軒,擅長水上功夫,人又長得跟妖精似的,我們叫他羅水妖。我嘛雲嶺顧家航星相派的,擅長h算,所以他們習慣叫我航半仙。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師承何門何派?」
 
  「我叫夏雲傑,師承巫咸門,江南省的。」夏雲傑聞言笑著自我介紹了一下。
 
  「巫咸門?夏兄弟素我孤陋寡聞,我好像沒聽過這個門派的名字啊。」顧家航面露思索之色道,其餘兩人也同樣如此。
 
  「只是小門小派,而且家師以前過著隱居的生活,甚少參與玄門之事。」夏雲傑笑著解釋道,對於顧家航等人沒聽過巫咸門之名,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巫門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沒落了,巫咸門只是巫門一分支,得以傳承下來已經實屬僥倖了,門中人丁一直凋零稀少,在加上道門興旺之時,還是很有門戶之別,對巫門的態度不大友好,所以巫咸門歷代門主基本上都是過著隱世的生活,默默肩負著門脈傳承的任務,巫咸門在玄門中基本上沒什麼名氣。到了夏雲傑師父巫澤這一代以及巫澤的上一代,正值國內戰亂四起,內憂外患,巫咸門同許多其他門派一樣都受到了很大打擊。後來解放後,又經歷了文化大革龘命那段特殊的歷史,全國各地的玄門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巫咸門也不例外。
 
  門人散的散,死的死到最後連掌門人巫澤都隱遁山林,若不是後來意外找到了夏雲傑這位傳承了上古巫王大禹血脈,天賦奇稟的關門弟子,巫咸門恐怕就此斷了傳承。也正因為這樣,李青鴻雖然也是巫咸門弟子,但連掌門都不知身處何處,是生是死他後來雖然也有參與玄門大會,卻是甚少跟人提起巫咸門這個門派之名。 沒有掌門又何來門派? 顧家航三人聞言都流露出釋然之色。近數百年,玄門中人接連受到毀滅性的打擊,道法失傳厲害,很多門派已經徹底消失,很多門派名存實亡,還有不少門派為了躲避那段特殊歷史時期的迫害隱姓埋名。所以夏雲傑這麼一說,三人覺得沒聽過巫咸門的名字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就像林川奇不稱自己為茅山派而是茅山後人,因為在他眼中真正的茅山派其實早已經不存在,如今世俗中的茅山派無非是世人的稱呼而已,卻根本沒有人會真正的法術。至於他,因為林家先輩中有人剛好學過真正的茅山道術,一代代傳下來,這才以茅山後人自稱。像羅正軒甚至連家中術法傳自什麼門派都已不知,只能以羅家自稱。
 
  也正因為這樣,在這個道法沒落,修士越來越少的年代,整個玄門幾乎已經沒了什麼門戶之見,大家走到一起頗有志同道合的感覺。或者說,在他們這些真正懂修煉之術的人看來,他們才是同類人。
 
  「那你這次來春城是來參加每五年一次的玄門大會嗎?」釋然之後,顧家航問道。
 
  「是啊!」夏雲傑點點頭回道。
 
  「那你怎麼還拉著行李箱,沒住進春城湖景酒店?」顧家航見夏雲傑也跟他們一樣是來參加玄門大會的,看著他手中的行李箱不禁一臉不解道。
 
  「玄門大會不是明天才開始嗎?」夏雲傑疑惑道。
 
  顧家航三人聞言微微一怔,然後互相對視一眼,接著好像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了起來。
 
  「難道玄門大會已經開始了?」夏雲傑見他們大笑,不禁越發疑惑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難道玄門大會沒開始我們就不能入住酒店嗎?這可是玄門五年一次的盛會,東道主早在三天之前就停止了對外營業,只招待來參加大會的玄門中人。」顧家航見夏雲傑還不明白,不禁拍著額頭道。
 
  「呵呵,夏兄弟肯定是第一次參加玄門大會,所以不知道這些。不過,夏兄弟你也真是的,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玄門中人向來不缺乏富豪嗎?這次的東道主便是雲嶺林家,春城湖景酒店便是他家開的。如果他們連這點提前工作都沒做到,那他們還不被玄門同道笑話。走走,我們先帶你去酒店安置下來,然後再四處溜躂溜躂。」羅正軒笑著要伸手去幫忙拉夏雲傑的行李箱。
 
  夏雲傑哪好意思讓別人幫他拉行李箱,急忙微微挪了下手,笑道:「不必客氣,你們先玩,我自己先去酒店便行。」
 
  夏雲傑說話時,羅正軒愣愣地看著他,目中閃爍著驚詫之色。
 
  要知道,羅正軒自幼修煉玄水秘訣,水系功法最是柔軟多變,別看羅正軒剛才只是很隨意地伸手去拉行李箱,但多年修煉的水系功法,早已使得他手臂柔若無骨,可如水蛇般任意折轉變化,只要他伸手了,一般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夏雲傑只是很隨意地拉著行李箱一挪,就讓他撲了個空而且連變化都來不及。
 
  「夏兄弟,年紀輕輕卻是修得一身好功夫啊!」愣過之後,羅正軒不禁讚歎道,看夏雲傑的目光又多了一絲敬重之色。
 
  玄門中人,如今雖然早已沒有什麼門戶之見,大家相聚都是和和睦睦,好似志同道合的友人相聚,但玄門之人都是擁有一些超能力之人,他們崇尚的往往還是強者為尊。
 
  「難得羅水妖都要張口誇人,看來夏兄弟一定會在這次玄門大會的比試中大放異彩。到時我一定要和夏兄弟好好切磋切磋。」林川奇見羅正軒發出讚歎,目中不禁燃起一絲戰鬥的慾望。
 
  「每次玄門大會,長輩們都會安排年輕一代進行術法比試,比試獲勝者也都會有一定的獎勵。林道士在上一屆玄門大會中曾經得過第五名,這次他是衝著前三甲來的。不過現在看來,他又多了一位競爭對手了。」顧家航擔心夏雲傑初次參加玄門大會,不知道比試之事,特意解釋了一下,說這話時,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顧家航擅長的是h筮算卦,說起來算是玄門中的「文人」自然不善鬥法。不過年輕人難免有好勝之心,顧家航雖不擅長鬥法,卻是每次都參加鬥法,上一屆他的對手就是林川奇,不過卻被他一個法符就給轟下了台。所以每每提起鬥法,顧家航對林川奇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有人幫自己也把他一招給轟下台裡。偏生茅山道法變化多端,委實有幾分厲害,這林川奇雖然沒機會問鼎前三甲,但每次卻也都能擠進前十名,今年也肯定不例外,這自然讓顧家航很不爽。
 
  如今見這次的玄門大會又突然冒出了夏雲傑這樣一位新人,而且看樣子應該還是有兩手真本事,顧家航自然是要幸災樂禍,心裡巴不得夏雲傑把林川奇給打敗,他也好糗糗他。當然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內心裡顧家航卻不認為夏雲傑這個新人能打敗林川奇。
 
  畢竟茅山道法變化多端,讓人防不勝防,林川奇又浸淫此道多年,鬥法經驗也豐富,反觀夏雲傑不僅年輕,而且師門也毫無名氣,本身又是第一次參加玄門大會,沒有鬥法經驗,要讓顧家航相信夏雲傑能打敗林川奇還真是不大現實,無非是一種美好的願望罷了。
ak47f16 發表於 2013-11-21 20:32
  第一百八十九章雲嶺林家
  
  在世俗中,很多時候夏雲傑會忘掉自己另外一層身份,也願意全心全意地過普通打工仔的生活,但這一次卻是不同。
  
  這一次,他是沒辦法回避他修士的身份,也沒辦法回避他身為巫鹹門掌門的身份。所以現在他雖然和顧家航等人有說有笑,以平等的身份在交流,但真要到了玄門大會上,以他巫鹹門掌門的尊貴身份又豈能上臺跟林川奇等玄門後輩鬥法?
  
  當然這一些顧家航等人並不知道,夏雲傑現在也不想點破。畢竟他還是一位年輕人,他可不想一開始就跟一些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廝混在一起。
  
  “呵呵,鬥法就算了吧,有機會大家倒是可以坐在一起探討一二。”夏雲傑笑笑道。
  
  “不要擔心夏兄弟,這個林道士就會幾手法符,你要是挨得住那幾道符,以他這瘦骨嶙峋的骨架子,只有任你打的份。”顧家航見夏雲傑拒絕鬥法,還以為他膽怯了,急忙鼓動道。
  
  “就會幾手法符,航半仙你說的還真輕巧呀。難道你忘了五年前是誰被道士一道“火球”給直接轟下擂臺的嗎?”見顧家航語氣輕鬆地鼓動夏雲傑,羅正軒笑道。
  
  “喂,羅水妖,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不也一招就被假洋鬼子給轟下臺了嗎?”見羅正軒揭自己的老底,顧家航不禁急了。
  
  “至少我不會被道士一招給轟下臺。”羅正軒聞言俊美的臉龐微微一紅,不服氣地反駁了一句,然後轉向夏雲傑道:“夏兄弟,你別聽航半仙胡扯,林道士法術高強,你最好還是不要跟他鬥法。柿子還挑軟的捏呢,我建議你第一個對手最好選航半仙。這傢伙除了會使手段騙女孩子,其他的本事稀鬆得一塌糊塗。”
  
  “我靠,羅水妖你竟然這樣誹謗貶低我,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詛咒你今晚被那個泰國人妖爆菊!”顧家航見羅正軒這麼貶低他,不禁氣得跳了起來。
  
  “喂,航半仙,我們都是修煉之人,這種不祥之語可不好亂說啊!”本來林川奇見羅正軒和顧家航鬥得不亦樂乎,還在邊上自得其樂,但一聽到顧家航提起那個什麼泰國人妖,臉色卻一下子變了,急忙道。
  
  “你這個死半仙,這種惡毒的話也敢說出口,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那些風流史都說給小辣椒聽嗎?”羅正軒聞言也是臉色變了變,然後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一樣暴跳如雷道。
  
  “好,好,算我失言,算我失言。”顧家航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有些過頭了,急忙道。
  
  “說都說了,他媽的,我要是真被那個泰國人妖給纏上,顧家航你就等著小辣椒把你閹割了吧!”羅正軒卻並沒有因為顧家航道歉就此甘休。
  
  “什麼泰國人妖,難道這次玄門大會還有人妖參加不成?”夏雲傑見三人一提起泰國人妖就面現驚慌之色,不禁產生了幾分好奇心。
  
  夏雲傑一問,三人都面面相覷,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好一會兒才突然不約而同道:“咦,夏兄弟你不是說要先回酒店嗎?那我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麼,走走,我們送你回酒店。”
  
  夏雲傑見三人明顯在轉移話題,心中雖還是有些好奇,但也沒再問下去,反正等玄門大會開始,一切都會揭曉
  
  春城湖景酒店面朝美麗的滇池,與西山隔水相望,三面是景色怡人的高爾夫球坪,是一家環境非常優美,景色秀麗的酒店。臨窗遠眺,四周美景盡收眼底。
  
  酒店鬧中取靜,四周山水環繞,林木成蔭。“出則世,入則隱。”其意境非常符合當代修士的生活,確實是個舉辦玄門大會的好地方。
  
  夏雲傑腳一踏入酒店大門,就喜歡上了這家酒店。同時也暗暗感慨,玄門中人終非普通之人,偌大一個風景區的酒店,就為了這麼一個大會直接提前三天停止對外營業,這一天下來都不知道要損失多少營業額。
  
  因為停止了對外營業,酒店的客人很少,四處林蔭碧草,顯得格外的幽靜。不過夏雲傑卻能察覺到在那林蔭小道,假山涼亭處不時有法力波動,只是多顯得比較弱小尚且還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
  
  不過行走在酒店乾淨整潔的路上,感受著四周的法力波動,夏雲傑卻有一種迥然有別世俗中生活的感覺,好像突然間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說笑間,夏雲傑一行來到了酒店大堂。
  
  酒店的大堂除了酒店所該有的工作人員在忙碌著,還有兩位穿著白色唐裝,顯出幾分古樸脫塵氣質的中年男子
  
  此時兩人正笑容可掬地站在大堂裏,好似酒店的大堂經理一樣,但夏雲傑從他們身上的法力波動不難猜出,他們應該也是玄門中人,絕不是什麼大堂經理,但具體是什麼身份,夏雲傑就不得而知了。
  
  “兩位師叔早上好。”不過顧家航三人顯然認識這兩人,一進大堂就急忙恭恭敬敬地打招呼道。
  
  “你們三人不是出去玩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那兩人顯然也認識顧家航三人,見他們出去才沒一會兒又折回酒店,不禁笑問道。
  
  “這不半路上遇到了位同道,所以又回來了。”顧家航的師門就在雲嶺,顯然跟這兩位男子很熟,聞言笑著回道。
  
  其實那兩人早就發現了夏雲傑,只是沒察覺到他身上有法力波動,還以為他是三人世俗中的朋友,所以也沒怎麼在意,如今聽顧家航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兩人看走了眼,眼前這位小夥子也是同道中人。不過修為顯然比顧家航三人還差一些,所以他們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原來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失禮失禮,不過小兄弟面生的很呀,不知道師門長輩是哪一位?”那兩人中一位年長一些的中年男子聽說夏雲傑也是玄門中人,笑呵呵地抱了抱拳,然後帶著一絲好奇地問道。
  
  “家師巫澤,我名字叫夏雲傑。”夏雲傑本本分分地回道。
  
  “原來是巫道友的弟子,歡迎參加玄門大會。”兩位中年男子聞言微微一怔,然後含笑道。
  
  “你們認識家師?”夏雲傑一時沒意會過來兩人是客套之語,還以為他們真認識或者聽過師父的名號,不禁有些激動道。
  
  “咳咳!”兩位中年男子顯然沒想到夏雲傑還有此一問,頓時被鬧得有些尷尬。
  
  “呵呵,兩位客氣了,家師甚少在江湖中走動,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夏雲傑見狀哪還不知道兩人剛才是客套之語,心中不禁有些失落,急忙解圍道。
  
  這兩位中年男子,一位叫林遠方,一位叫林遠柏,站在酒店大堂裏或許跟普通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但實際上,兩人一個是林家長子,一個是林家二子。兩人共同管理著林氏集團數百億的資產,在共和國絕對是數得著的大富豪。至於在玄門中,兩人也是頗有些身份,要不然顧家航他們也不會一見到他們就喊師叔。
  
  兩人見夏雲傑這個小後生不僅話說得沒頭沒腦,就連稱呼都直接用“兩位”來代替,而不像顧家航他們一樣稱他為師叔,心裏不禁有幾分不高興,覺得夏雲傑這個小後生不懂得尊重長輩。
  
  不過心中雖是不高興,但林家作為這次東道主,遠來便是客,倒也不好流露與表,聞言道:。原來如此,不知巫道友這次是否會來?”
  
  語氣卻是難免顯得冷淡了一些。
  
  “家師已經過世,不過屆時還有另外同門前來。”夏雲傑回道。
  
  “可惜無緣與巫道友相見了。”林遠方兩兄弟聞言微微一怔,然後客套了一句問道:“不知道小兄弟你是想一個人住還是……”
  
  “林師叔,安排夏雲傑跟我一起住好了,人多熱鬧,反正我的房間還空著個位置。”沒等林遠方話說完,顧家航已經搶過話道。
  
  林遠方聞言用諮詢的耳光看向夏雲傑。
  
  若是在世俗之中,以林遠方的身份地位,他自是不會如此過問或者重視像夏雲傑這樣一位小年輕的住房問題。但現在大家都是玄門中人,林家又是此次東道主,哪怕夏雲傑只是一個乞丐,林遠方也不好怠慢,至少表面上是肯定不能。
  
  夏雲傑倒無所謂住哪里,況且顧家航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聞言笑道:“我就跟顧家航一起吧……”
  
  “那好,家航夏雲傑第一次參加玄門大會,他就交給招待了。”林遠方笑道。
  
  “林師叔您就放心好了,怎麼說我也算是半個地主。”顧家航笑道。
  
  林遠方和林遠柏聞言哈哈一笑,笑過之後剛好又有位年長的修士進來,他們便把夏雲傑徹底扔給了顧家航招待,笑呵呵地上前招待年長的修士。
  
  在這裏住酒店自然與其他地方住酒店的手續簡單了許多,顧家航直接向前臺要了把鑰匙,一切就0K了,不用登記,也不用出示身份證,更不用交錢。
  
  
anrdea 發表於 2013-11-22 09:48
第一百九十章 人妖


  顧家航的房間在二樓,是間湖景雙人房。巨大的落地窗,可盡攬滇池美景。
 
  夏雲傑把行李放置妥當之後,來不及站在落地窗前欣賞一番美景就被顧家航三人給催著離開了房間。
 
  出了酒店大堂,還沒到酒店大門口,夏雲傑看到迎面走來了一位高挑的年輕女子,很美也很性龘感。烏黑的長發挽起髮髻,黑色的絲襪裹著修長的美腿,閃著金光的高跟鞋,走起路來細長的腰肢一扭一擺,看得人熱血沸騰。
 
  不過夏雲傑看著迎面走來的這位性龘感女子,卻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總感覺這女子雖然一眼看去妖嬈萬分,格外性龘感,但卻少了女性一種天然的陰柔嫵媚,陽氣過剩而陰氣不足
 
  正當夏雲傑覺得有些奇怪,這麼漂亮性龘感的女人,為什麼會給他這麼一種奇怪的感覺時,他發現原本有說有笑的顧家航三人突然間全都變了臉色,然後低著頭急匆匆往邊上一拐,明顯是想躲開那性龘感女子。
 
  「羅正軒,你給我過來。」不過三人還沒來得及躲開,那女子卻已經頓足沖羅正軒叫道。聲音沙啞磁性中帶著一絲蠱惑,讓人砰然心跳,但夏雲傑聽了卻微微皺了下眉頭,目中寒光一閃而過。
 
  「我……」羅正軒一聽到這聲音,似乎如聽到了勾魂使者的聲音一般,俊美的臉龐一下子白了下來,額頭有汗滴一點點滲出來,兩條腿站在原地微微打著顫,似乎在拚命控制雙腿,不讓它們朝那女子走去。
 
  「正軒,快點過來嘛!」見羅正軒苦苦控制,沒有挪動腳步,那性龘感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然後突然沖羅正軒嫵媚一笑,手指頭還衝他無比挑逗誘人地勾了勾。
 
  羅正軒見狀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如豆子般一顆顆冒出來,兩腿打顫得越發厲害,好像在做著天人之交。
 
  顧家航見狀急忙伸手抓住羅正軒的胳膊,而林川奇則急忙擋在羅正軒的面前,色厲內荏地衝那女子說道:「沙娜,昨晚的事情只是誤會,你要是再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咯咯!」被稱為沙娜的女人聞言卻放肆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著笑著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面露譏諷道:「不客氣可以呀,要不要像昨晚一樣三個人一起上呀?」
 
  沙娜這麼一說,林川奇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一時沒了剛才的「凶狠」而顧家航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見林川奇被沙娜一句話給擊敗,根本沒敢上前,而是拉起羅正軒的胳膊一邊準備走人一邊道:「道士跟這個女……咳咳,說不清楚,我們還是走吧。」
 
  「走?沒那麼容易!」沙娜見顧家航拉著羅正軒的手準備走,不禁俏臉一寒,冷喝一聲,芊芊玉手突然飛快地按捏起法訣,嘴裡嘰裡呱啦地也不知道在念些什麼。
 
  沙娜法訣一捏,嘴中咒語一念,原本還在做著天人之交的羅正軒便再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子,仿若著了魔一般,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沙娜,一步步朝她走去,就連顧家航抓都抓不住。
 
  林川奇和顧家航見狀,不禁急得直跺腳,指著沙娜道:「你,你,你還不住手。」
 
  但沙娜卻只是不屑地衝他們瞟了一眼,還是繼續捏法訣,唸咒語,而羅正軒則似乎完全被她迷住了一般,腳步越發快地朝她走去,似乎恨不得撲倒到她的懷裡,好好享受那被雙峰淹沒的銷魂滋味。
 
  「我靠!別以為老子真怕了你!」林川奇見沙娜不肯停手,終於也火起,腳踏罡步,手交叉豎起,口中低念:「藏形隱跡,步我罡魁,我見其人,人無我知,動則如意,叱聲鬼隨,急如水火,鼓舞風雷,急急如九天……」
 
  不過林川奇口中咒語還沒唸完,本來正朝沙娜走去的羅正軒卻突然轉身,兩眼發紅,握緊拳頭便沖林川奇揮擊了過去。
 
  「我草,水妖你堊他媽的瘋了嗎?」林川奇被羅正軒一揮拳,施法頓時被打斷了,氣得他一邊往後退,一邊指著羅正軒叫罵。
 
  「你罵水妖有什麼用,他現在本來就神魂不清的。你還是快點施法止住那個死人妖吧,我,不對,夏雲傑你別只顧著看呀,快點幫我一起把水妖給抓住,這傢伙長得跟小白臉似的,但力氣卻大得嚇人,我一個人根本拿他沒辦法呀。」顧家航見林川奇急得指著羅正軒叫罵,不禁也急得一邊往上衝,一邊說道,情急之下連「人妖」這兩個稱呼也不再避諱。只是顧家航衝到一半時,猛然想起自己擅長的是h算之術,其他本事卻稀鬆得很,不是羅正軒的對手,又急忙扭頭沖夏雲傑叫了起來。
 
  夏雲傑這個時候自然明白過來,那個給他很奇怪感覺的女人其實就是之前顧家航三人提起過的泰國人妖。只是夏雲傑沒想到,這個人妖竟然也是位修士,而且看修為似乎跟林川奇這個茅山後人相當,至於法術精妙和運用方面就要看師門傳承和個人領悟熟練程度了,這方面在兩人還沒真正對上手之前,夏雲傑倒是沒辦法看出來。
 
  不僅如此,以羅正軒的修為不知為何竟然會被那個泰國人妖也就是沙娜給下了蠱。對於泰國人來說,就是被下了降頭術,而且還是色蠱。
 
  色蠱是一種很卑劣的蠱術,是施法者想佔有對方肉身,跟對方歡愛的蠱術,所以也叫合歡蠱。這種蠱術夏雲傑自然不屑去學,但他卻知道施展之法。
 
  當然色蠱雖然是一種很卑劣的蠱術,卻也有低級和高明之分。一般低級的色蠱就跟下迷藥沒什麼區別,無非這迷藥比較特殊,名為降頭油也叫和合油,是降頭師從女性屍體上採集到的屍油,不僅如此這屍油還非常有講究。首先這女性屍體必須是剛下葬沒多久,而且必須剛好年滿七七四十九歲。降頭師把屍體挖掘出來之後,必須守在屍體身邊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咒語,到了第四十九天才能扶起屍體,用容器去接她下巴流下來的屍油。采到這種和合油之後,只要稍微取一些沾到人的裸露肌膚上,對方就失去知覺任人擺佈。
 
  稍微高明一些的則不會採集這麼噁心的和合油,而是採集一種非常稀少珍貴的合歡皇花的精華液體,然後混合其他一些迷情的花粉製成,施展時如下藥一般放入對方的飲食中,只要對方吃進去了,然後結合一些法訣咒語,便能操控對方的神智了。
 
  而更高明的,則是不通過任何媒個直接通過自己強大的意念力來迷亂對方,讓對方對自己產生肉慾之情。沙娜顯然還沒有達到這等高明的程度,她還是通過下蠱藥,然後結合法訣咒語來操控對方。
 
  不過羅水妖是有修為在身之人,沙娜想要控制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只有在近距離的範圍,當面施法才能發生效用,饒是如此,因為有修為在身的緣故,羅正軒的神智還是擁有一點自我意識,並沒有完全被她操控。
 
  聽到顧家航叫自己「死人妖」沙娜那張「俏臉」陡然冷了下來,目中透射出一道陰冷的怨恨,按捏法訣的手指突然微微朝顧家航一指。
 
  一條細如筷子,通體晶瑩透明的小蛇從她細白如藕的手臂上悄然爬了下來,然後全身突然一弓,如壓足了彈力的彈簧驟然間朝顧家航激龘射而去。
 
  因為蛇細如竹筷,又是通體透明晶瑩,之前纏在沙娜手臂上若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了,如今又是事發突然,突然激龘射而出,以顧家航的修為境界卻是根本察覺不到,倒是林川奇似乎察覺到了一絲寒意突然在空中襲來,心裡頭暗——聲不好,知道必是沙娜這個人妖放出蠱毒了,剛想叫顧家航小心,只見夏雲傑突然伸出雙指,對著空中輕輕一夾。
 
  那條通體透明晶瑩的小蛇便被夏雲傑給夾在了雙指之間,原本緊繃的身子頓時綿軟了下來,幾乎同時沙娜一聲痛苦呻吟,整個人突然間俏臉蒼白地坐在地上,目光驚恐地望著夏雲傑。
 
  「蛇!」顧家航這時才看到了夏雲傑手中夾著條蛇,頓時如見了鬼一般蹦跳了起來,一下子便躲到了林川奇的身後,看得夏雲傑不禁哭笑不得。
 
  他怎麼也沒想到,堂堂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一位修士竟然會怕蛇怕成這個樣子。當然夏雲傑手中夾的不是一條普通的蛇,而是沙娜的本命蠱,不僅奇毒無比而且還跟沙娜心神相連。不過很顯然,顧家航並不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才嚇成這個樣子而是出於對蛇的天然畏懼。
 
  看著夏雲傑手中夾著的蛇,林川奇神色也有些蒼白和難看。身為一名茅山後人,他當然知道這是沙娜養的蠱毒,顧家航真要被它咬中,自己就算鬥法勝過沙娜,也只能低下頭顱求沙娜放顧家航一條生路。
 
  三人中,唯有羅正軒還不分清楚形勢。沙娜一停止了施法,他便恢復了神智,兩眼有些茫然地打量著四周,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夏雲傑手中夾著的小蛇時,臉色也陡然蒼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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