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無上仙醫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科學麵王子 2013-8-31 09:22: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0 15866872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7-29 20:40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 頑固性皮膚病

   “你弄錯了,這位才是夏專家。” 劉一維被余大山的話給嚇了一跳,急忙指著夏云杰道。

    “他是夏專家?這麼年輕”余大山聞言一臉吃驚地看著夏云杰。

    “沒錯,我就是夏醫生,不信你去門口看看掛在上面的介紹就知道了。”夏云杰沖余大山笑道,並沒有絲毫責怪意思。

    余大山顯然是個比較老實的人,聞言果然跑到門口掛著的介紹牌看了看,見上面的介紹還有照片果然就是夏云杰便急忙又轉回了辦公室,戰戰兢兢地對夏云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夏專家,是我弄錯了。”

    “沒關系,余大叔,我比較年輕所以很多人都會誤會。這三位都是我的學生,是來跟我學習的,能不能讓他們幫你先看看,然后我再幫你看?你放心,你這病我一定會想辦法醫治。”夏云杰親切地對余大山說道。

    醫生在許多老百姓尤其像余大山這類鄉下來的勞苦大眾眼里其實是很高大很了不起的。就像以前農村里的人看讀書人、大學生一樣。而且以前余大山也看了不少醫生,几乎很少有醫生這麼和顏悅色地跟他說話,所以饒是夏云杰很年輕,但余大山還是受寵若驚,慌忙道:“謝謝醫生,沒事,沒事,我本來就是來看病的。”

    “那謝謝你了余大叔。”夏云杰沖余大山道了聲謝,然后對劉一維道:“你本來就是醫生,最有經驗,你先來吧。”

    “是。”劉一維恭敬地應了聲,然后示意余大山坐下,心里卻暗暗有些叫苦。他是醫生不用看病歷,不問余大山病情也知道他得的是皮膚病,而皮膚病不管是對于西醫還是中醫而言都是非常棘手的疾病,甚至絕大多數都無法判斷病因。而看余大山這一身恐怖的皮膚,顯然這皮膚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當然夏云杰要他診斷,他自然不好說不行。

    倒是余大山見劉一維也是醫生,而且看年輕至少在四十歲左右,竟然對夏云杰這麼恭敬,心里暗暗稱奇,心想,這位專家還真是年輕啊。

    “你是來看皮膚病的吧?”等余大山坐下后,劉一維問道。

    “是,是。”余大山急忙點頭道。

    劉一維確認了余大山是來看皮膚病之后,接著便幫他把了脈,把過脈之后,余大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問道:“你這皮膚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起因是什麼知道嗎?比如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或者發過高燒之后……”

    “我這病是三年前來城里工地上于活開始的,以前于的都是農活沒什麼事情,后來家里孩子讀書需要用錢,我就來城里工地于活。到工地里于活開始,我的手就時不時瘙癢,一開始我也沒怎麼在意,沒想到后來卻越來越嚴重,發展到了全身瘙癢。尤其晚上癢的最厲害,每天晚上需要用雙手抓破皮膚出血發疼了,這才舒服一些,才能入睡。你看我現在這皮膚都是常年抓癢留下來的。醫生您看我這皮膚病有辦法醫治嗎?”余大山說道,說完時目光期待地望著劉一維。

    劉一維並沒有馬上回答余大山的問題,而是接著一邊翻看他的病歷本,一邊問他飲食習慣,還有皮膚瘙癢在季節上的變化等等問題。

    余大山都一一做了回答,而在余大山回答時,劉一維的雙眉皺得更緊了。因為他翻看余大山的病歷本時發現他已經看過了不少醫生,中醫西醫都有,上面也寫了醫治辦法,有外敷的激素藥膏,也有內服的西藥,當然還有中藥。不過從余大山現在的情況來看,顯然都沒什麼效果。這自然就讓劉一維難辦了,因為他發現就算自己開藥也逃不了清涼解毒之類的藥方。

    “現在你們兩人也來給余大叔看下吧。”夏云杰沒有叫劉一維馬上下診斷,而是叫顧倩琳和戴永舟來幫余大山看病。

    兩人也分別給余大山把了脈,還看了看他的舌頭,至于問題倒沒什麼問,因為該問的經驗豐富的劉一維都問了。

    等三位學生分別都給余大山看過之后,夏云杰這才親自給余大山把了把脈。其實以夏云杰如今的修為和醫朮,這類病根本不需要再把脈,不過為了表示對病人重視,讓他安心一些,夏云杰還是特意像普通中醫一樣把脈。

    “余大叔的病你們怎麼看?”夏云杰親自把過脈之后問道。

    “這是一種頑固性皮膚病,以學生的醫朮有種無從入手治療的感覺。”劉一維實話實說道。當然如果現實中有病人來看病,身為醫生是肯定不能這麼說的,就算心里沒底,也會嘗試著開一些清利濕熱,消炎解毒之類的大眾藥方。這走的就是中庸之道,哪怕藥不對症也不會有引起什麼問題。不過如今是老師考問學生,劉一維當然不敢亂說。

    “我也是。”顧倩琳想了想,搖了搖頭道。

    劉一維說起來也勉強算得上老中醫,而顧倩琳則是中醫博士生,連他們兩人都沒辦法,戴永舟當然就更沒辦法,見顧倩琳搖頭,几乎想都沒想便跟著搖

    “只要是病,不管是什麼病都是有治療的辦法的。你們之所以覺得有種束手無策,無從下手治療的感覺,還是因為你們沒有看到疾病的本質。我第一天就跟你們說過,陰陽者,天地之道,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治病必求于本。治病必求于本,這個本是什麼?”說著夏云杰用目光掃過三人。

    “這個本是陰陽。”三人同聲回道。

    “既然你們都知道這個本就是陰陽,那為什麼就沒從源頭,從最根本入手考慮呢?說到底一個人生病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陰陽失調了。你們只要正確判斷病人究竟是陰証還是陽証,只要這個判斷對了,那就在這個方向下藥了,就算沒辦法根治,只要方向對了,總也能起到一些緩解作用。不過余大山這個皮膚病確實比較頑固,要想根治有些不易,需大膽下重藥才行。當然前提必須得判斷正確,否則這重藥下錯就會適得其反。現在你們說說看,余大叔是陰証還是陽証。”夏云杰諄諄教導道。

    三人聽了夏云杰的話之后茅塞頓開,又紛紛仔細給余大山把了脈。

    “舌淡嫩水滑,脈浮硬,重按無力,平時較為怕冷,應該是陽虛陰盛。”劉一維和顧倩琳醫朮還是不錯,仔細再次把了脈之后,做出了診斷,不過戴永舟就差了很多,對于脈象舌苔把握的還是很不准確。

    “你們的診斷沒錯,余大山正是陽虛之症。余大山今年六十歲,三年前便是五十七歲,到了這個年齡,人的身體已經走下坡路了,陽氣漸漸變弱。這個時候余大叔卻為了家庭生活到工地勞作,如此一來必會勞累過度。《內經》上寫,‘正氣內存,邪不可于,邪之所湊,其氣必虛。,勞累過度,其氣自然虛弱。剛好工地多需用到石灰水泥,這些都是能刺激人的皮膚。平時陽氣十足自然無妨,但若身虛,便會引起瘙癢。”夏云杰贊許地點點頭,然后解釋道。

    “夏專家說的太對了,我的雙手就是接觸了水泥之后開始發癢的,然后慢慢的就越來越嚴重,我看不對就去看醫生,醫生給開了些皮炎平之類的藥膏和一些內服藥。一開始還是有效的,但漸漸地效果就越來越差了。”夏云杰說的話余大山大部分聽得云里霧里,不過當夏云杰說到石灰水泥時,他卻是兩眼猛地一亮,看夏云杰的目光露出一絲佩服之色,連連點頭附和道。

    “呵呵,其實余大叔要是一開始就去看這位中醫,恐怕現在這病也就好了。”夏云杰指了指病歷本上一份記載,道:“這位中醫看得還是比較准確的,開的是調和陰陽補益血氣扶正法。但奈何余大叔在犯病之后先是用西藥的激素,激素的作用點就在腎,濫用激素易傷腎,腎中之陽乃人生命的根本,余大叔本就腎陽虛弱,如今再透支腎陽,雖然一時半刻有緩解之效,但久而久之反倒腎陽越發虛弱。后來余大山轉而去看中醫,那中醫又判斷錯誤開了清涼去濕熱之藥,如此一來自然是雪上加霜。本來后來有几位醫生倒是看對了方向,奈何心里終究少了份自信,下藥過于保守,下藥太輕,而且藥方也不合理,對于余大叔這頑固性皮膚自然是效果甚微,數次之后,自然也就認為藥不對症停了藥

    夏云杰的解釋通俗易懂,劉一維三人自然都是聽進去了。但治病最終還是要以療效來論成敗,所以劉一維對夏云杰的解釋雖然聽得頭頭是道,但對于他是否能把這類頑固性皮膚病給治愈卻終究沒辦法做到十足十有信心。

    夏云杰知道自己三個學生心里還有猜疑,但很多知識本來就是要先有懷疑,然后再慢慢驗証之后才會被真正接受,所以夏云杰也沒強迫他們必須接受自己這番理論,解釋完之后便笑著對余大山道:“這樣余大叔,現在我先給你開三劑藥方,你按著上面我寫的煎服,每天一劑。我看你病歷本上寫的是倉北縣人,這樣剛好三天之后你到倉北中醫學院找這位劉一維醫生復症,我也會在那里。”
ayhugo 發表於 2014-7-31 00:14
第五百五十九章 夏專一

“好,好,謝謝夏專家。”餘大山這些年看病來很少碰到像夏雲傑這麼親切和藹的醫生,雖然對他信心同樣不足,但聞言還是受寵若驚地急忙連連點頭道。

“不客氣,餘大叔。”夏雲傑笑著回了一句,然後埋頭寫藥方。

夏雲傑在寫藥方時,三個學生都在看著。戴永舟如今的水平還低,看不出多大的名堂來,但顧倩琳是博士生,劉一維是“老中醫”對藥方還是有一定研究,他們看著夏雲傑開的藥方,眉宇間都閃過一絲擔憂之色,張口慾言卻又不敢言。

夏雲傑是老師,他們心中雖有質疑卻不好當著病人的面提出來。

“你是不是認為我附子這味藥下重了?”夏雲傑寫完藥方之後,扭頭看到劉一維和顧倩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表情平靜地問道。

“是的,附子是有毒之藥,老師您這個劑量是不是有些……”見夏雲傑一語點中他們的心思,顧倩琳性格最直,乾脆直言道。

“附子確實有毒,但並不能因為附子有毒就視附子如蛇蠍避而不用,不敢越雷池一步。真正有沒有毒,其實要看藥對不對症。你們說杭白菊有沒有毒?沒毒吧。但要是陰寒內盛的人喝它,那就是毒藥。還有西藥的激素有沒有毒?其實也是有毒的。激素用多了其實就是透支人的生命,但在需要的時候也必須得用。是藥三分毒,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不要服藥,但生病了自己又沒辦法康復,也只好藉助外力。同理,附子雖然確實有毒,但若要對症,劑量大一些是不會有事的。這就是你們要好好學習的地方。開藥方,下藥,學過中醫的都會,但要開好藥方,開對藥卻不是學過醫就會的,那是需要用心學習,不停積累方才能達到的。”夏雲傑嚴​​肅地解釋了一遍,然後才再度微笑轉向餘大山道:“大叔,這是藥方。我們醫院有專門的煎藥房,你可以讓他們幫忙煎藥。如果你要自己帶回去煎的話也沒問題,我會把煎藥的步驟方法詳詳細細寫給你,你按著煎藥就可以了。”

“我自己帶回去煎吧。這些年為了這個皮膚病我沒少煎藥。”餘大山急忙道。煎藥是需要另外收費的,餘大山捨不得這筆錢。

“那行。”夏雲傑便又把煎藥的方法專門用正楷整整齊齊地寫下來,然後特意嚴嚴地叮囑餘大山附子要先煎一個小時方才能入藥。

餘大山又哪有見過這等耐心仔細的醫生,所以走時是一再感激道謝,看得夏雲傑心裡不禁一陣大大感慨。老百姓真是容易滿足啊,交錢看病天經地義,他只是盡了一個醫生的本份,態度和藹一些,餘大山卻就像是病已經治好了一般,對他感激涕零,

  走了余大山之後便是中午了。醫院有食堂,四人一起在食堂吃了頓中午飯,又稍作休息了一番,然後繼續坐診。

下午比上午還要“淒涼”,直到下班都沒有一個人上門看病。

夏雲傑的診室跟丁志江的診室就在兩隔壁,所以他這邊的情況丁志江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下班在門口相遇時,難免要故意和​​身邊的研究生話中帶諷地說道幾句。聽得顧倩琳等三人心里格外的窩火,但夏雲傑不理不睬,他們卻也無奈。

因為坐診無人問津,夏雲傑又不想太過高調,主動大大展露身手來吸引病人,乾脆也就不再去中醫館坐診。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夏雲傑雖然一心低調,但在丁志江等人有心的宣傳下,他在中醫館坐診只有一個病人上門看病的消息卻在中醫學院里傳的風風雨雨。不僅如此,也不知道誰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夏專一。

意思是夏專家一天只看一個病人。

當然這個外號當著夏雲傑的面他們還是不敢亂說的,但跟戴永舟他們這些學生,他們就沒那麼多忌憚了,甚至戴永舟同寢室裡的同學還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笑料來調侃戴永舟,說他老師很牛逼,不愧是專家,一天只看一個病人。

戴永舟三人當然很生氣,難免要跟他們爭辯幾句,但事實擺在面前,任他們如何爭辯卻不過是徒增恥笑。

雖然倉北縣中醫院的領堊導跟劉一維的關係很冷淡,但怎麼說劉一維也是一名“老中醫”,況且江州大學中醫學院副教授這個頭銜也絕對嚇人,所以倉北縣中醫院領堊導還是很快就同意了劉一維的申請,甚至還說如果夏雲傑願意,醫院也可以給他做些宣傳開個專家門診。領堊導這番好意嚇得劉一維急忙說不需要。

夏老師在中醫館開設專家門診只有一個病人上門看病已經成了一個笑話,要是在倉北縣還鬧出這麼一個笑話,就真是“大名遠揚”了。

出發去倉北縣中醫院是“門診事件”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周四早上,計劃是接連坐診兩天,週五晚返回。

週四早,夏雲傑拖著個小行李箱一路往學院大樓走去,因為昨天說好早上在學院大樓門口碰頭,然後一起去乘坐江州市開往倉北縣的大巴車。

當然也可以自己開寶馬車,不過夏雲傑覺得自己一個剛來的老師就開寶馬車太過高調,難免又要惹人非議,所以還是選擇乘坐大巴車。

遠遠地夏雲傑就看到了三人各自背著個背包站在學院大樓門口,不過三人的情緒顯然都比較低落,絲毫沒有要去倉北縣的期待和興堊奮,不僅如此,三人的頭是低著的,似乎生怕碰到熟人一樣。

不過當他們看到夏雲傑時,還是馬上紛紛抬起頭迎上去恭敬道:“老師早上好。”

“早上好,現在就出發吧。”夏雲傑說道。

“咦,夏教授你們大包小包的,這是準備出去玩嗎?”夏雲傑話音剛落下,就听到身後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回頭一看卻是辦公室裡噸位最高的劉力宏。

“呵呵,不是。準備去劉一維所在的醫院看看,你也知道中醫光說不行啊,必須得有實踐。”夏雲傑道。

“不是吧,我們夏專家還準備去外地開專家門診嗎?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畢竟那些地方的人見識有限,要是聽說我們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的教授專家過去,肯定會趨之如騖的。”夏雲傑話音剛落,又響起了一道聲音,不過這道聲音卻充滿了譏笑之意。只要是明白人就听得出來,他是在笑夏雲傑這個專家在城裡吃不開,只好去鄉下地方糊弄人。

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丁志江,他說完之後便笑呵呵地搖著頭往大樓裡走,似乎在感慨什麼。

顧倩琳三人聽了當然是既氣憤又覺得特沒面子,倒是夏雲傑根本沒把丁志江的話放在心上。

有沒有真本事,夏雲傑自己心裡最是清楚不過,又何需在乎一個小人的冷言譏諷?

“咳咳,夏教授,你這麼年輕在我們中醫館還真不會有什麼人上門看病,去倉北縣中醫院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你千萬別誤會,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我這是實話實說。”看著丁志江搖著頭向大樓走去,劉力宏猶豫了下說道。

“呵呵,年輕是個事實。”夏雲傑笑著回了一句。

“呵呵,你能這麼想最好,有些人的風言風語你就別往心裡去!”劉力宏也覺得談這個話題比較尷尬,笑了笑寬慰了一句便走了。

“你們個個垂頭喪氣的干什麼?是不是覺得有我這樣的老師讓你們難堪、丟人了?”夏雲傑見劉一維三人都低著頭,一副沮喪的樣子,不禁沒好氣地問道。

“沒有,沒有!”劉一維三人聞言不禁嚇了一跳,急忙搖頭道。

夏雲傑也知道這件事讓劉一維等人難堪了,不過最關鍵的恐怕還是他們對他的信心有限,所以才會產生了一絲自卑、丟面子的感覺。不過夏雲傑知道慢慢地他們就會明白,他這個導師雖然年輕,雖然一天只有一個病人上門,但卻是真正的扁鵲再世,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7-31 16:51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 救人如救火

    “出發吧。”夏云杰不想多解釋,見三人搖頭遂大手一揮道。

    見終于不用再站在大樓門口迎接來往師生們異樣的目光,劉一維三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氣,急忙跟在夏云杰的身后往校門口走去。

    “夏老師,你們這是要去哪里?”還沒到學校門口,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從后面開上來,然后停在了他們前面路上,車上下來了中醫學院院長洪景文教授

    見下來的是洪院長,劉一維等人心里都一陣緊張。

    專家門診,別人都是排起了長隊,而自己的導師呢?一整天只有一個病人上門。洪景文身為學院院長肯定也是知道的,估計少不得要說道自己的導師几句。

    這可是丟學院臉面的事情啊

    洪景文身為學院院長確實聽過這件事情,甚至副院長吳永平還特意找上門向他告了狀。說這樣的老師不能留,否則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中醫學院的名聲要被敗光。

    可是別人不知道夏云杰的來歷,洪景文可是一清二楚。這可是馮老教授最敬重的師門長輩啊,換句話說也算是洪景文的師門長輩,他洪景文敢開除他嗎?那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

    “原來是洪院長啊,我們正准備去劉一維工作的倉北縣中醫院。”夏云杰回道。

    “去倉北縣中醫院?”洪景文不禁微微一愣。

    “是的,學生需要實踐,剛好劉一維是倉北縣中醫院的醫生,我尋思著就借他的地方每周安排几天給學生上實踐課。”夏云杰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洪景文聞言恍然大悟道,心里卻是一陣哭笑不得,他聽過“夏專一”這件事,自然以為夏云杰年輕丟不起面子,所以只能遠走倉北縣,至于什麼學生需要實踐無非說的好聽而已罷了。

    當然洪景文不能戳破這點,聞言笑道:“我們學中醫的最需要實踐了。剛好,我今天要去省城開個會,途中要經過倉北縣,你們就坐我的車子去吧。”

    劉一維三人本以為洪院長少不得要說道夏云杰几句,沒想到到頭來洪院長竟然親切地說捎他們一程,都不禁嚇了一大跳,心想,莫非洪院長今天吃錯藥了嗎?

    “那行,謝謝洪院長了。”夏云杰才不會跟洪景文客氣,聞言點點頭,然后扭頭對劉一維等人說:“都上車吧,我們就搭洪院長的順風車。”

    劉一維等人沒想到夏老師還真不客氣,洪院長這麼客氣一說,他竟然也就這麼點頭了,心里不禁一陣苦笑,要知道人家可是院長啊

    “都上車吧”洪景文見劉一維等人看著他沒敢上車,自然明白為什麼,心里也不禁一陣苦笑,我是院長沒錯,可你們的夏老師來頭更牛逼啊

    見洪院長也開口了,劉一維等人就不好再遲疑,便紛紛上車,甚至劉一維還特意客氣地跟洪院長說他來開車,不過洪院長沒答應。

    夏云杰還是比較細心的,他把唯一的女生顧倩琳安排在了副駕駛位上,他自己和劉一維、戴永舟兩個男生擠在后排位。

    大家都坐好之后,洪景文便開著車一路往省城海州市的方向開去。

    倉北縣就位于省城海州市跟江州市交界的地方。

    車子一路開著,氣氛很是微妙。整輛車子里五個人,除了夏云杰一副坦然,悠閑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其余四人心情都有些復雜緊張。

    劉一維三人之所以緊張自然是因為開車的是洪院長,這輩子他們還真沒想過有一天院長會給他們當司機。洪院長心情復雜緊張當然是因為車子里坐著一位馮老教授都要尊稱一聲師叔的牛人的緣故,本來若只是他和夏云杰單獨在一起,洪院長倒也好辦,態度謙虛一些便是,可偏生有外人在,他卻又少不得得端點院長的架子。在別人面前端架子,洪院長自然是輕車熟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但在這麼狹窄的空間里,而且還是當著夏云杰的面,洪院長自然是渾身不自在甚至有點緊張。

    好在倉北縣離得並不遠,車子上了江州市通往海州市的高速公路之后,開了差不多四十來分鐘便已經能遠遠望到倉北縣出口的牌子。但就在這時他們也看到了不遠處車子排成了長龍,一縷濃濃的血腥味在空中飄蕩著,飄進了車窗

    “出車禍了,別減速,開過去。”夏云杰臉色微變,沉聲道。

    這時洪景文也意識到發生了車禍,聞言加速開了過去。不過當他們到了排長龍的地方卻被交警給攔了下來。

    “沒看到發生車禍了嗎?”交警指了指危險警示牌生氣地沖洪景文叫道。

    “我們是醫生”洪景文把頭探出車窗,表情焦急地道。因為這時他已經能看到一部分車禍現場。事故很嚴重,有好几輛車撞在了一起,其中有一輛還是大巴客車,客車翻到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碎玻璃上沾滿了鮮血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鮮紅。車禍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但現場還沒有看到救護車,顯然救護車還沒趕到。

    因為這段時間正好是上班高峰期,雖然在案發第一時間高速交警大隊的人就趕到了案發現場並進行了緊急現場處理和上向匯報,但救護車和消防車因為不是在高速公路上作業,並且又受到了上班高峰期的影響,遲遲還沒有趕到。正所謂救人如救火,車禍搶救其實就是跟時間在賽跑。提前一分鐘采取搶救措施跟推遲一分鐘搶救,很多時候就是生和死的區別。

    這次車禍很嚴重,是一輛超載貨車和大巴車相撞在了一起,然后又引起其他車輛的追尾。現在傷亡情況還不清楚,但翻倒的大巴車几乎是滿座的,至少有四十人以上,傷亡絕對不小。所以見救護車和消防車遲遲沒趕到,交警也是著急得要命。所以一聽說洪景文是醫生,二話不說馬上開著巡邏車在前面開路

    轉眼間,洪景文等人便到了事故現場。

    場面慘不忍睹,高速行駛而產生的撞擊力,不僅導致車子翻倒在地,也讓車身都扭曲變形,滿地的碎玻璃,滿地的鮮血,甚至還可以看到貨車司機的腦漿順著方向盤,順著破碎的車門緩緩流淌到高速水泥路上,卻是已經當場斃命

    事故應該是大巴車變道,貨車因為超載慣性很大來不及剎車一下子撞了上去,所以大巴車是整個被撞翻在地上,不僅如此,貨車運載的鋼筋有一捆甩出了車子壓在了側翻的大巴車上。那巨大的重量和沖擊力把車架子整個都給壓曲了,而且還在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隨時都會把早已經破爛不堪的整個車架子給壓垮。而大巴車里至少還有十多個因為身體被座位或者鋼管卡住而被困在里面的乘客,此時他們正哭喊著救命,鮮紅的血正順著他們的身子流到車子上,然后又從車子里緩緩流了出來,把高速公路的水泥地都染成了鮮紅色。

    這種場面顧倩琳和戴永舟又何嘗看到過,當場就被嚇得臉色蒼白,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差點把早上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就算上了年紀,已經見過不少生死的洪景文和劉一維見狀臉上的血色也是褪得一于二淨,猛吸冷氣,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事實上,這種場面就算救護車和消防車趕到,估計一時間也要頭疼不已,無從下手啊,更別說他們這几個手無寸鐵的醫生,而且他們這些人中只有洪景文是學過西醫的,其余人都是中醫,甚至有兩個還是純粹的學生。而中醫相對于西醫而言,向來被人認為是慢郎中,在急救中很難發揮作用,雖然這個認識有偏見和錯誤,但不可否認在現在的中醫水平之下,急救方面中醫確實遠不如西醫。

    “是哪個王八蛋讓他們進來的?”正當洪景文他們被慘烈的現場給嚇住時,一道憤怒的聲音突然咆哮了起來。

    這個憤怒的聲音來自一位個子高大威武的男子,也是這次事件最先趕到的高速交警副大隊長。

    “李隊,他們是醫生。”那位把洪景文等人帶進來的交警急忙道。

    “醫生?”李副隊長聞言兩眼不禁猛地一亮,然后急忙道:“醫生對不起,剛才我心急了,還請你們馬上……”

    李副隊長話還沒講完,眼珠子就瞪圓了。因為他看到一位從車上下來的年輕人竟然徑直走向了那側翻的大巴車,然后伸出手去抓壓在車身上的那捆鋼筋

    這家伙是不是瘋了?這可是一整捆的鋼筋啊,是需要起重機來吊起來的,難道他以為這是泡沫海綿嗎?

    不過馬上李副隊長的眼珠子几乎整個都從眼眶里蹦了出來,因為他看到那年輕人竟然真的把那捆鋼筋給拎了起來,然后給扔到了一邊去,那輕松的樣子,好像那不是鋼筋而是真的成了泡沫海綿。

    夏云杰的動作很快,而且車禍現場很亂,真正看到他施展“大力”的人並不多,等他們突然發現壓在車子上的那捆鋼筋不見時,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都使勁地揉了揉眼珠子。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8-1 05:32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搶救

    主要影響救援進度的就是那捆壓在大巴車上的鋼筋,因為鋼筋很重,靠人力直接整捆搬走很困難,只有把捆鋼筋的鋼鐵弄斷,然后化整為零几根几根地搬。但化整為零固然可以把那捆鋼筋搬走,但大巴車此時已經被鋼筋給壓得搖搖欲墜,嘎嘎作響,這個時候要是派上几個年輕力壯的交警爬上去用力搬挪,恐怕就會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子就把大巴車給壓扁了。

    真要這樣,被卡在車子里的人恐怕等不到救援就會被直接給壓殘廢或者壓死了。所以看似一捆鋼筋靠人力能化整為零搬走,但卻沒有人敢輕易動手,只能眼巴巴地等吊機。

    如今夏云杰趁亂把鋼筋給挪走,自然就打開了救援的困境,眾人稍微愣了愣之后,也就顧不得再去細想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開始去救被困在車子里的人。

    夏云杰也沒敢耽誤,因為他看到了一位母親抱著一位女孩子被卡在位置上,一塊玻璃正插在女孩子的胸口,鮮紅的血正從玻璃插口處汩汩往外冒,而母親則慌得拼命地用手去捂住冒血的地方,嘴里叫著女孩子的名字,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啪”夏云杰的手直接如激光刀一般插進了鋼鐵皮,然后“呲”一聲直接把那鋼鐵皮給撕了開來。

    “別怕,我是醫生。你現在慢慢地放開手,我先把你女兒救出來。”那塊玻璃正中女孩子心臟部位,就算夏云杰也擔心女孩子的母親亂了手腳,所以撕開鋼鐵皮之后,表情溫柔地對女孩子母親說道。

    夏云杰的聲音仿若擁有魔力一般,女孩子的母親看著夏云杰果真慢慢松開了手。

    夏云杰見狀便馬上伸手把女孩子抱了出來,抱出來時見那位副大隊長還在邊上傻愣愣地看著,忍不住沖他叫道:“還愣著于什麼,還不幫忙救人?”

    副大隊長這才猛然驚醒過來,慌忙叫人一起救女孩子的母親。

    “老師現在怎麼辦?”看著夏云杰把女孩子抱出來,鮮紅的血從她的胸口汩汩而出,顧倩琳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而劉一維他們雖然好一些,但這時也是六神無主,認為這女孩子恐怕很難救過來。

    夏云杰沒有回答而是一手輕輕按在女孩子的頭上,一手抓住了那玻璃。

    “不行”洪景文和劉一維几乎異口同聲道。

    他們都是有經驗的醫生,尤其洪景文還是美國康奈爾大學西醫學碩士更清楚那玻璃所插的位置,這一拔女孩子必立馬斃命。

    不過夏云杰顯然根本沒有聽兩人的阻止聲音,而是面帶微笑對女孩子溫聲說道:“小朋友乖,閉上眼睛睡一覺就沒事了。”

    夏云杰一說完,那女孩子果然便閉了上了眼睛沉沉睡去,而就在這時夏云杰毫不猶豫地把那插在女孩子胸口的玻璃一拔。

    見夏云杰拔玻璃,顧倩琳嚇得都閉上了眼睛,在她看來必是鮮血噴涌而出,而洪景文和劉一維則已經滿臉的怒氣。

    不管夏云杰之前表現得如何神勇,不管女孩子就算最終送到手朮台上也是難逃死路一條,但夏云杰現在這樣的做法在洪景文和劉一維看來就是謀殺。因為他這一拔,女孩子必然立馬斃命

    “這怎麼可能?”不過馬上洪景文和劉一維臉上的怒意轉為了驚駭,因為他們看到夏云杰拔出玻璃之后,不僅沒有看到有鮮血噴涌而出,相反那本是汩汩而出的鮮血竟然也停止流出。

    夏云杰依舊沒有理他們,而是將手輕輕在女孩子胸口撫摸著,一絲絲充滿生機的木元力和水元力隨著他的撫摸緩緩滲透到女孩子的身上,轉眼間不僅女孩子傷口處不再流鮮血,甚至連傷口都漸漸愈合,轉眼看不到絲毫傷痕。

    “這怎麼可能?”真正清楚看到夏云杰施展拯救的只有洪景文等人,交警們正忙著處理車禍現場次序還有搶救被困在車子里的乘客,見本來已經命懸一線的女孩子轉眼間呼吸平穩,甚至連身上的傷口都不見蹤影,不禁再次驚呼出

    “你們是來于什麼的?還不趕緊幫忙救人?”這回夏云杰終于抬起頭,瞪了洪景文等人一眼道。

    雖只是那麼一眼,但這時這句話落在洪景文等人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驚得他們急忙齊齊恭敬地道:“是”

    說完眾人便分散開來,准備幫忙指揮救人。搶救是非常講究醫學技巧的,尤其車禍,什麼人可以挪動,什麼人不能挪動,甚至怎麼挪動都很有講究。這個時候,有醫生在邊上指揮和沒有醫生在是完全不一樣的。

    “小顧和小戴跟著我。”夏云杰沒等眾人走開又叫住了顧倩琳和戴永舟。

    他們兩人還是學生,夏云杰卻不放心他們單獨行動。

    “是。”顧倩琳和戴永舟急忙頓足道,看夏云杰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期待

    把顧倩琳和戴永舟兩人叫住之后,夏云杰抱著女孩子站了起來,然后把女孩子還給了剛剛被副大隊長他們給救出來的孩子母親。

    見女兒雙目緊閉,驚恐失神中的母親還以為女兒已經死了,不禁一下子扑上來抱著她大聲痛哭了起來。

    “媽?你在于什麼?你在哭嗎?”母親緊緊抱著女孩子這麼一哭,女孩子便醒了過來,然后睜大著一對漆黑的眼眸盯著母親問道,還沾滿著血跡的手抬起來去擦母親臉上的淚水。

    “天哪星星你,你沒死?你,你剛才插在你胸口的玻璃呢?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我……”突然見女兒醒過來,並且還用沾滿血跡的手來擦自己的臉頰,母親先是嚇了一大跳,接著便抱著女兒又親又吻的,再接下來便是滿臉不可思議地翻看女兒胸口。當她看到女兒胸口光潔如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時,母親整個人都傻了。若不是她衣服全是血跡,若不是衣服胸口部位還有一個被尖物刺破的破洞,母親真要懷疑剛才那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都是假的。

    母親傻住的同時,副大隊長還有那位跟他一起幫忙把孩子母親救出來的交警也傻住了。

    剛才雖然場面很亂,趕來的交警人手也不多,都各自忙著搶救或者維護交通次序工作,真正關注到這對母女的人很少,但他們兩卻看到了這對母女,還看到了夏云杰從大巴車里抱出一個胸口插著玻璃,鮮血直冒的女孩子,而他們則被夏云杰喝了一聲后去救孩子的母親。

    可現在呢?孩子除了臉色稍微蒼白一些,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跡之外,竟然看不出來有任何受傷的跡象。這怎麼可能呢?

    “媽媽,是剛才那位神仙哥哥救了我”女孩子滿眼冒著崇拜的星星說道

    “傻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神……”母親想都沒想便反駁道,不過話沒說完她卻突然停住了,如果不是神仙?她女兒現在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地躺在她懷中呢?如果沒有神仙,她女兒胸口怎麼會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呢?

    所以緊接著,女孩子的母親馬上瞪圓了眼珠子抓著女兒的手問道:“神仙哥哥,哪個神仙哥哥?是剛才那位把你抱出去的哥哥嗎?”

    “喏,神仙哥哥在那兒呢”女孩子扭過頭,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年輕的背影說道。

    那年輕的身影自然就是夏云杰,此時他正給一位腦袋受了重創,口吐唾沫,渾身發抖,人卻昏迷不醒的傷者療傷。

    只見他手持長長的金針,直接對著傷者的腦袋正中央便刺了進去,看得顧倩琳和戴永舟緊張的心臟都差點停止了跳動。

    這哪是醫朮啊,簡直就是“殺人”啊

    夏云杰刺針的手法又狠又快,他拔針的手法同樣又狠又快,轉眼便把針拔了出來。

    當他把針拔了出來之后,一股黑黑的淤血從針眼處流了出來,轉眼間那病人也跟著睜開了眼睛,兩眼流露出迷茫之色。

    “我這是在哪里?”病人問道。

    “剛才出了車禍,現在你沒事了。”夏云杰見病人醒過來,手在病人的腦門頂摸了一下,然后扭頭對戴永舟和顧倩琳道:“小心把這位傷員移到邊上安頓好。”

    說完,夏云杰便站了起來,朝洪景文和劉一維兩人走去。

    此時他們兩人正對一位傷者進行搶救。這位傷者胸部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多根肋骨多處多端骨折,胸廓已變畸形。不僅如此,傷者已經出現昏迷和呼吸極為困難的症狀,饒是洪景文是中西醫結合的專家,這時也是忙得滿頭大汗,而傷者的形勢卻越來越不妙。恐怕根本支撐不到救護車的到來。

    “讓開吧,傷者有多根肋骨刺透肺部,傷勢非常嚴重,你這種常規急救辦法是撐不到救護車趕到的。”夏云杰大步走上前說道。

    洪景文和劉一維如今對夏云杰已經敬若神明,見他趕到急忙讓到一邊。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8-1 15:24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我也能跟您學醫嗎?

     夏云杰蹲下身,手在傷者的胸口連連輕輕拍打幾下,接著又蘸了一些傷者身上流出來的鮮血在他的胸口畫了個奇怪的符號。

    符號形成後,有一抹奇怪的光芒散發出來,隨後便隱隱滲透進了傷者的胸膛,然後消失不見。

    當符號消失不見時,傷者呼吸竟然變得悠長均勻起來,緊閉的雙目也緩緩睜了開來。

    “祝由科!” 洪文景和劉一維見狀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抹驚駭到了極點的目光,腦海里不約而同閃過中醫中最神祕,也向來被很多人認為是迷信的一種失傳醫術。

    夏云杰沒理會兩人的驚駭表情,他見傷者渡過危險期就馬上又站了起來,走向另外一個處于危險狀態的傷者。

    這些事情說來似乎很長,其實發生的時間卻很短。

    夏云杰一個接一個地醫治,不一會兒車禍現場所有處于垂危狀態的傷者都脫離了危險,而這時遠遠地傳來了救護車和消防車的鳴笛聲。

    “我們走!” 夏云杰掃了車禍現場一眼,確信沒有遺漏生命垂危的傷者之後,對洪文景四人說道。

    “走?” 洪文景四人都微微一愣。

    “不走?難道還等著上報紙嗎?” 夏云杰見四人發愣的表情,不禁沒好氣地瞪了眾人一眼道。

    剛才露了這麼驚人一手,雖然時間短暫但已經引起了一些人關注,甚至有些人還拿手機拍照,好在夏云杰做了點小手腳,他們就算拍了也只能拍到一片模糊。

    洪文景四人這才猛然回過神來,是啊,以夏老師這等神奇的醫術,他要是肯曝光早就世界轟動了,哪里還會像現在這般默默無名。

    于是洪文景等人趕緊上車。

    “神醫,神醫,請留步,請留步至少您應該留個姓名什麼的。” 高速交警大隊的李副隊長見夏云杰等人上車要走,又哪肯放行,急忙追上去伸手想拉夏云杰,最終卻又沒那個膽子,縮了回去。

    “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我們從來沒來過。還有救護車馬上要趕到了,你們小心一些不要隨意搬動傷者等著救護人員到來就行。” 夏云杰說著便上了車,然後對洪景文道:“走吧。”

    洪景文聞言馬上便發動了車子。

    李副隊長雖然很想攔住夏云杰,但一想起剛才他隨手拎起一捆鋼筋,還有那神奇的醫術,最終還是雙腿並攏向夏云杰等人敬了個禮,然後大手一揮,示意交警馬上讓洪景文的車子通過。

    洪景文的車子轉眼便離開了車禍現場,但車子里的氣氛卻比剛才還要緊張。

    除了夏云杰,車子里所有人包括洪景文在內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們都是醫生,而且後來一直都是跟在夏云杰的身後當助手,所以夏云杰施展的醫術他們看得最是清楚,也最是明白那神奇的醫術早已經超越了現在世界上所有最先進的臨床醫術。甚至他們都懷疑那不是醫術而是仙家法術。

    夏云杰沒有時間理會洪景文等人的緊張戰兢的心情,因為剛才他雖然稍微做了些處理,沒有人能拍到他的照片,但這麼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電視報紙肯定會報道,也就難免會把他的事情給報道出來,也就難免有人會有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然後順著報道最終把他給挖出來。

    所以夏云杰必須得抓緊跟江南省的省委書記趙興軍通個氣,讓他務必要交代宣傳部門不要把他的事情給報道出來。

    當夏云杰給江南省省委書記趙興軍打電話時,趙書記正在趕往車禍現場的途中。

    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交通事故,據現場交警匯報上來的情況,死亡人數會很大,所以身為省委書記,趙興軍也是馬上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第一時間趕往車禍現場。

    “夏老師,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見是夏云杰的來電,趙興軍心情雖然很焦急,但還是盡量用平靜而客氣的語氣問道。

    “你應該接到江海高速路段發生車禍的消息了吧?除了當場死了三個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了,是我剛好路過出手搶救的。現在麻煩你讓報紙、電視不要報道任何有關我的事情。” 夏云杰沒有跟趙興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明了來意。

    趙興軍聞言先是愣了好一會兒神,然後猛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急忙沉聲道:“謝謝夏老師,您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那謝謝了,其他沒什麼事情了。” 夏云杰說完便掛了電話。

    剛才車禍現場他做的事情本來就超乎常人的想象力,除非親眼所見就算有人到處說道,也不會有人相信。就像那個女孩子胸口的傷口,那女孩子的母親就算說出去,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她的話?多半會認為她得了臆想症。所以只要趙興軍出面打招呼,讓新聞報紙、電視不報道,不提到他,夏云杰相信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了。

    給趙興軍打過電話後,夏云杰又給馮正誠撥打了電話。事故發生在江州市地界,馮正誠身為江州市市委書記,這件事他也肯定會參與處理。

    跟馮正誠的通話就更簡單了,夏云杰只是說了句剛才他參與了高速路段車禍的搶救,馮正誠馬上就表示明白該怎麼做,同時也大大松了一口氣。

    馮正誠當然明白既然叔爺出馬了,除非當事人當場斃命,否則就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接連打了兩個電話後,夏云杰覺得事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才把手機收了起來。

    收起手機後,夏云杰才發現車子里的氣氛很怪異,劉一維等人呼氣都是小心翼翼的,眼角的余光不時偷偷看他一眼,流露出一抹復雜的目光。有緊張畏懼,有崇拜,當然更多的是激動興奮。

    擁有神仙一般的導師,誰能不興奮激動?

    當然到了這時顧倩琳總算是徹底相信,夏老師當初顛了她那對傲人的肉球是真的發現了她有病情,並不是故意揩油。心里對這位夏老師除了崇拜感激,再也沒了一絲芥蒂。

    是啊,若不是夏老師不計較她的無禮收留她,恐怕她現在還不死不活地跟吳永平耗著呢,更別說能師從這麼一位神奇的導師,這可是任何學醫的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導師。

    “剛才我施展的醫術,不少你們是沒辦法學會的,所以你們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更不要跟別人說起這件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我傳給你們的醫術是凡人的醫術,是能代代傳授下去的醫術。你們三個就是我第一批學生,我希望你們能用心學習,然後把中醫傳播下去。當然你們放心,只要用心學習,不管你們天資如何,我保証你們總能成為一代名醫” 今天既然已經在劉一維等人面前高調暴露,夏云杰于脆也就把自己的一些想法提前說了出來。

    夏云杰的話聽得劉一維三人體內是熱血沸騰。

    一代名醫,這是任何學醫的人畢生都想追求的目標。一旦成為一代名醫,這不僅僅意味著名還意味著利,甚至意味著權。就像那個丁志江副教授的導師國醫大師周新平一樣,雖然只是一名醫生,可是誰敢小瞧他,誰敢不尊重他?

    當然以前,劉一維三人是不敢去想自己能達到像周新平或者馮文博這樣的高度,但現在,他們卻似乎已經看到了“國醫大師”這四個字向他們招手,因為他們有一位神奇的導師。

    當劉一維三人聽得熱血沸騰時,就算洪景文身為中醫學院的院長這時心里也情不自禁一陣羨慕。

    身為一名醫者,誰不想要有這麼一位導師指點迷津啊!

     “這,這個夏老師,我也能跟您學醫嗎?” 終于,洪景文身為中醫學院的院長也忍不住開口小心翼翼地求道。

    “啊!” 劉一維三人見洪院長都想跟夏云杰學醫,驚訝的嘴巴一下子張了開來。

    不過很快,劉一維三人的表情就從驚訝轉為了釋然。

    是啊,洪院長雖然是一院之長,在中醫學院是老大,可要論醫術,要論神奇卻又如何能跟夏老師相提並論?在真正見識過夏老師神鬼莫測的醫術之後,向他求學似乎也再正常不過。

    緊接著劉一維三人臉上釋然的表情又轉為了驕傲和興奮。

    要知道如果連洪景文院長都成為了夏老師的學生,那豈不是說他們三個以後跟洪院長成了同門師兄弟妹了?那豈不是牛逼死了?什麼丁志江,什麼吳永平全都滾一邊去。

    可憐的他們還不知道,其實真要按中醫傳統的輩分來排,他們其實是洪院長的師叔呢!因為中醫學院的老院長,中醫界泰斗人物馮文博是夏云杰的師侄。

本帖最後由 appleline 於 2014-8-1 15:49 編輯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8-2 15:22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 倉北縣中醫院

   “這……”夏云杰倒沒想到洪景文會突然提出想要向他學醫的要求,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這倒不是說夏云杰不想教洪景文醫朮,而是洪景文名頭太大了,他要是跟他學醫,他在學院里還能低調嗎?

    洪景文正在開車看不到夏云杰的表情,但聽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為難,還以為他不願意傳他醫朮,目中的期待之色一下子便黯淡了下來。

    見洪景文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夏云杰再次一陣苦笑,想了想然后說道:“傳你醫朮並不是不可以,但你是學院院長,這件事有點難辦啊。這樣吧,以后你要是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就私下來找我。”

    總體而言,夏云杰對洪景文這個院長還算是比較欣賞的,倒也不介意傳他醫朮,然后通過他更快地把中醫發揚光大。

    洪景文是當領導的人,夏云杰這麼一說,他便馬上明白過來問題所在,心情不禁一陣輕松和高興,急忙道:“謝謝夏老師,那我以后有問題就私底下請教您。如果可以的話,以后我偶爾也到倉北中醫院看劉一維行醫。您放心,倉北縣中醫學院院長也是我們中醫學院畢業的,說起來還是我的學生,我叮囑他不要驚動其他人便是。”

    “如果是那樣就沒問題了,以后你可以偶爾抽空來倉北縣中醫院同顧倩琳他們一起學習。”夏云杰點點頭道。

    “謝謝夏老師”見夏云杰答應下來,洪景文不禁大大歡喜,榮光滿面。

    見轉眼間曾經在他們眼里高不可攀的洪院長也成了他們的同學,戴永舟等人總有種夢幻不真實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呢?自己竟然跟洪院長成了同學了?

    不過現實就是現實,當車子駛出倉北縣高速收費關卡,遠遠已經看到倉北縣城時,戴永舟等人終于接受了這個現實,心里滿是激動和自豪。

    倉北縣雖然位于海州市和江州市交界處,但卻是座山城,經濟在江州市中屬于落后的。

    出了收費口,洪院長便給倉北縣中醫院的葉正瑞院長打了個電話。

    洪院長不僅是江南省專家名醫,江州大學中醫學院院長,更是葉正瑞讀碩士研究生時的導師,所以突然接到電話說他要來中醫院,葉正瑞院長當然不敢怠慢,急忙問他現在在哪里,並客氣地說自己馬上去接他。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下了高速路口,大概十來分鐘就能到中醫院,你在中醫院辦公室里等我就可以,不用跟其他人說起。”洪景文知道夏云杰不喜歡高調,所以特意叮囑道。

    江州市地區所有中醫醫院都有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的畢業生,倉北縣中醫院自然也不例外,葉正瑞真要把洪院長要來的消息說出去,少不得有些醫生要特意出來迎接這位母校的院長,江南省的專家名醫。

    “洪老師您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謙虛低調,我知道了,我保証就我一個人在醫院門口迎接您的大駕。”葉正瑞院長笑道。

    至于洪院長大架光臨,身為昔日的學生,葉正瑞卻又哪好在辦公室里等他

    洪景文見葉正瑞這樣說,也只好隨他。

    倉北縣中醫院始建于一九九零年,位于縣城老城區,醫院建筑已經有些老舊,占地大概二十來畝。

    說是中醫院,其實還是一家中西醫結合的醫院,醫院里配備有多台現代化診斷治療設備。無非在這里中醫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不像一些醫院中醫只是作為一門可有可無的科室存在。

    葉正瑞是一位年紀跟劉一維相仿的中年男子。雖然也是一名中醫生,但因為是醫院領導的緣故,平時吃喝應酬肯定不少,整個人已經明顯發福,一眼望去沒有一點中醫生該有的氣質。

    “洪老師,好久不見了,您老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化”葉正瑞一見到洪院長下車,馬上便滿臉笑容地迎上去,緊緊握著他的手道。

    “你可是胖了不少要注意啦,我們中醫最講究養生,你這樣子可不像一位中醫啊。”洪院長親切地拍了拍葉正瑞的手背笑道。

    “沒辦法,我們這小縣城地方雖然小,但規矩卻多,有時候應酬推不掉啊

    不過老師您說了,我以后一定注意。”葉正瑞笑道。

    說著葉正瑞目光有些詫異地掃過夏云杰等人,尤其當他看到劉一維時臉上更是露出驚訝之色,忍不住道:“劉一維,你不是說今天你的導師要到我們醫院來嗎?難道你的導師就是洪院長?”

    顯然在葉正瑞看來能拜洪院長為導師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所以表情才會格外驚訝。

    “不是,我的導師是……”要是換成之前,劉一維肯定有點難以啟齒。因為夏云杰實在太年輕了,而他卻已經是快四十歲的“老中醫”,但今天劉一維卻是一臉的自豪。

    “這里人多,我們到葉院長辦公室再說吧。”夏云杰不想太惹人注意,見有不少人往他們這邊看來,沒等劉一維把話說完便直接打斷道。

    見一看就像個學生的年輕人突然打斷他們的話,葉正瑞目中閃過一絲不快的神色。雖然倉北縣只是個小縣城,雖然倉北縣中醫院也只是個小醫院,但怎麼說他葉正瑞也是位院長啊,況且洪院長還在場呢,又哪里輪得到他一個學生來指手畫腳的?但夏云杰畢竟是洪院長帶來的人,在洪院長沒開口前,葉正瑞倒也不好隨便開口責備他不懂禮數。

    “對,對,先去你辦公室再說吧。”不過大大出乎葉正瑞意料的是,洪院長不僅沒有流露出半點不高興之意,反倒連連點頭附和,仿若那個年輕人才是院長一搬。

    “洪老師,各位請。”葉正瑞很是吃驚地看了夏云杰一眼,然后笑呵呵地邀請道。

    中醫院主樓有六樓,院長辦公室在五樓。

    “洪老師,各位學弟學妹請坐,我也是中醫學院畢業的學生哦,洪院長還是我的導師。”進了院長辦公室之后,葉正瑞笑著招呼道。

    說著葉正瑞又親自要去幫忙給洪文景等人倒水。顧倩琳人性格雖直,認准了一件事情就會堅決到底,在學院里得了魔女的外號,但實際上人還是很激靈的,見葉正瑞要去倒水,急忙道:“葉院長我來吧。”

    顧倩琳是個十足的美人,見她過來搶著要幫忙倒水,葉正瑞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心想,我們的醫院怎麼就沒有這麼漂亮的醫生呢?

    當然這個想法只是在心里頭一閃而過,葉正瑞很快就收回目光笑呵呵地道:“那就麻煩你了。”

    “正瑞,我給你介紹一下。”見葉正瑞把倒水的事情讓給顧倩琳,洪院長笑呵呵地沖葉正瑞招招手道。

    “這位是我們學院新來的副教授,夏云杰副教授。也是劉一維他們三人的導師,說要帶學生來你們學院實踐學習的也就是他。夏老師,這位就是葉正瑞葉院長。”

    “什麼?他就是劉一維的導師?”饒是葉正瑞院長也算是見多識廣,這時也被洪院長的話給驚得指著夏云杰脫口而出。

    他真是連做夢也沒想到,一個頂多也就二十出頭,說他是研究生他都還嫌年輕的年輕人竟然會是副教授,不僅如此竟然還是劉一維的導師

    “沒錯,我就是劉一維的導師,以后恐怕要打擾葉院長了。”夏云杰倒沒有怪葉院長的失禮,見狀笑著沖他伸出手道。

    “夏教授客氣了,客氣了。”葉院長畢竟是當領導的人,既然洪院長這麼鄭重地介紹,又特意開車送他們過來,見夏云杰主動伸手過來,馬上收起內心的震驚,急忙也伸手跟他握了握。

    “洪院長,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具體的事情你跟葉院長聊,我先帶學生隨劉一維去門診室坐診吧。”跟葉院長打過招呼,客氣了几句之后,夏云杰就不想再在這里浪費時間,當然很多事情他在場講起來也不自在,還是由著洪院長自己跟葉院長單獨溝通比較好。反正他們是師生關系,而且以洪院長的情商夏云杰相信他也應該會把事情處理好。

    “行,行。夏老師您去忙吧,具體的事情我跟正瑞講就可以了。”夏云杰這麼說,洪景文當然不敢說不,聞言急忙站起來說道。

    見洪院長對夏云杰如此客氣,葉正瑞就算心里有想法這時也不好表現出來,也急忙跟著站起來,並且還特意親切地交代劉一維一定要招待好夏副教授,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可以來找他。

    劉一維見葉院長今天表現得格外的親切,心里不禁暗暗感慨,洪院長出馬果然就是不一樣啊

    倉北縣中醫院有正高職稱三人,有副高職稱的十二人,有中級職稱的醫生四十二人。劉一維就是那四十二人中的一位,而且還是屬于那種資格最老的少數几位中級職稱醫生之一。

    “老師您請坐。”進了劉一維的門診辦公室,劉一維恭敬地對夏云杰說道

    “呵呵,這個位置你坐。記住在這里你才是門診醫生,我和小顧、小戴一樣都是實習醫生。”夏云杰擺擺手笑道,說完便坐到了邊上去。

    劉一維見狀只好戰戰兢兢地在代表著門診醫生的辦公桌后坐下。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8-3 05:52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洞府設想

    雖然倉北縣中醫院只是個小醫院,雖然劉一維只是個主治醫生,但畢竟行醫近二十年,來找他看病的人果然比找夏云杰這個真正專家看病的人多了不少

    劉一維剛坐下沒多久,便有一位失眠症病人上門來看病。

    失眠症也是一種很復雜很難治的病,以往這種病人上門,劉一維一般都會開一些安神催眠的藥物,不過今天他卻是牢記之前夏云杰看病時說的話,萬病離不開陰陽變化,先斷陰証陽証,病的源頭和大方向認准之后再研究細節,然后再開藥方。

    劉一維行醫近二十年診斷水平還是有的,在陰証陽証上判斷沒有出錯,但嚴重與否,失眠病症細節方面的病因,還有怎么開出合適的藥方上面,他就把握不好。不過總體而言,相比于以前,他看病的思路清晰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有種患得患失,舉棋不定的感覺。

    因為他的老師給了他信心,讓他認准了看病的大方向

    劉一維自己診斷過后,按照夏云杰之前的交代,又讓他們三位真假實習醫生進行把脈診斷。

    顧倩琳和戴永舟先講了自己的看法,等他們講完之后,最后才是夏云杰分析病因,然后三人又分別開了藥方。

    病人見劉一維年紀大,又坐在門診醫生辦公桌后面,而夏云杰三人年紀小,自然認為劉一維是主診醫生,而夏云杰三人是實習醫生,卻不會想到門診室內真正給她看病的卻是四人中最年輕的一位,而且當他開口分析病因時,劉一維三人都是聚精會神地聆聽,并且把他的話跟自己的分析,還有跟病人的情況一一對比。至于藥方,劉一維自然也是采用了夏云杰開的藥方。

    把藥方交給病人,又叮囑了一番之后,劉一維便打發走了病人。

    劉一維把病人打發走之后,夏云杰少不得又詳詳細細分析了一番病人病因以及如何開藥方治療的事情。

    劉一維等人聽完之后,又把自己心里頭的疑惑提出來,夏云杰又再解惑。如此反復,一個病例就被分析得非常透徹,讓劉一維三人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明悟感覺。

    正如劉一維說的,他一天的病人大概就七八個人左右。果真一整天也就八個病人上門找他看病。雖然這個人數相比專家或者西醫門診少了許多,但對于夏云杰他們卻是剛好。他剛好可以借期間的空檔時間,詳詳細細地給他們上課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便到了下班的時間。

    洪景文顯然已經跟葉院長溝通好了,這段時間葉院長并沒有特意上門找夏云杰套近乎,只是在快臨近下班時,才到門診部轉了一圈,順道跟夏云杰寒暄了几句。

    下班之后,劉一維身為地主,堅持要請夏云杰和師弟師妹吃一頓,夏云杰也只好隨他。吃飯時,劉一維的家人也來了。

    劉一維的妻子平時顯然比較操勞,年紀應該跟劉一維差不多,但看起來卻已經有些老態了。他們的孩子是個男孩,大概十二三歲,長得跟劉一維一樣瘦瘦高高的,性格較為內向文靜。

    從他們的穿著上,還有點菜時劉一維妻子眼中不時閃過心疼的目光,顯然劉一維的家境比較一般。

    不過想想也是,中醫收入本來不如西醫,劉一維一把年紀了還在主治醫生職位上徘徊,每天上門看病的就那么几人,他開藥又不像有些醫生一樣盡挑貴的開,在獎金上自然比起其他醫生少了不少。今年又考上了在職研究生,醫院里的收入相對而言肯定會更少。當然還有那次醫療事故,私底下劉一維自己也掏出了不少錢。

    夏云杰觀察到這些細節之后,想去掉几個價格比較貴的菜肴,但考慮到這樣做可能會傷到劉一維的自尊心,也就隨他去了。反正只要劉一維跟著他好好學醫,以后醫朮上來了,自然身價也就跟著上來。雖不敢說以后必定會大富大貴,但要過上殷實的日子卻是小事一件,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吃飯期間,劉一維的妻子自然難免吃驚于夏云杰的年輕,尤其當她看到飯桌上不管是自己的丈夫還是顧倩琳、戴永舟對夏云杰都是畢恭畢敬的,心里就更加吃驚了。

    她是了解丈夫的性格的,若不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他做不了這一套虛偽的事情,否則他行醫近二十年也不會還只是個主治醫生了。

    吃過飯后,劉一維本來還准備給夏云杰三人安排酒店住宿,但卻被夏云杰堅決拒絕了。

    實踐學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劉一維的家境并不好,第一天請客吃一頓也就是了,真要連酒店也給安排,恐怕回去之后夫妻間都難免要鬧出矛盾來。

    夏云杰找的是一家醫院附近比較于淨整潔的小酒店,要了三個單身房,然后便各自散了。

    深夜,倉北縣城終于從一天的喧囂嘈雜中漸漸歸于安靜。

    夏云杰站在房間的窗戶口,望著沉沉睡去的城市,突然腳輕輕在地上一跺,接著便化為一點虹光從窗戶口射出朝括山鎮的方向划去。

    下一刻,夏云杰已經凌空站在倉北縣真正的山嶺地帶——括山鎮,也就是鐘楊穎茶園所在地,也是夏云杰所選中的巫咸門洞府所在地。

    凌空而站,鐘楊穎茶園所在的山頭還有附近的一個山頭燈光明亮如晝,一輛輛挖掘機還有工人正在熱火朝天地于著活。茶山半山腰那幢別墅的燈光也亮著,俯首可以看到兩個婀娜的身影正迎風站在露台上,眺望著眼皮底下發生的一切。

    “還真是女強人啊不僅工人連夜趕工,她們自己都親自來監工。”夏云杰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心頭一熱差點就要飛飄而下,但最終卻還是按捺住了,暗暗發了一通感慨,然后身子再次一閃,飛臨到了隔茶園不遠的另外一片山頭。

    這片山頭由九座小山組成,小山都不高,大概在六七百米海拔左右,但貴在山勢陡峭,不易人在上面開發或者生活,又剛好地處與倉北縣偏僻貧窮的括山鎮,所以很少有人涉足這片山頭,更是沒人愿意承包這片山頭,所以一直荒廢在那里。前段時間,夏云杰一提想把這几座山買下來,另做他用,鐘楊穎便馬上出面跟縣領導談這件事。

    現在招商引資是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鐘楊穎這尊女財神平時請都請不來,她出面要買這几座小山,政府領導當然是馬上拍板敲定了這件事。

    站在山下,山峰層巒疊嶂,卻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來。但一旦站在高空,真正有修為的人便能隱隱發現中間的五座山峰排布暗合金木水火土天地五行之道。至于周邊的四座山峰倒沒什么玄妙之處,不過卻剛好位于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若能好好布置一番,不僅能布下四象陣,形成陣外有陣,將五座山峰孕育而成的五行靈氣完全封鎖在里面,不讓它們逃逸而出,還能起到在外圍障眼迷惑世人之用,讓人無法真正窺探到洞府的真相。

    當然洞府布置的重點還是在那五座山峰之上

    凌空站在星空下,夏云杰俯視著腳下九座山峰,眼中閃爍著沉思的目光。

    正如他在北京跟朱曉艷和邵麗紅兩位嬌妻提到的,他要建造的洞府是真正的仙家洞府,而不是像世俗中那樣在深山老林里建一座寺廟,一座道觀就了事。既然是真正的仙家洞府,自然是不能展現給世人看,也不能被人發現,不僅如此,它還需要靈氣充盈,還需要如仙境一般美輪美奐。

    這就需要夏云杰考慮的環節很多,需要的材料很多。

    “這里雖然偏僻,很少有人來。但如今驢友越來越多卻是難保有人會來這里攀山。我雖可布下障眼法將五座山峰半腰以上全部籠罩起來,讓人看不到里面的真實面貌,但萬一有人闖進來就難免要泄露真相了。最好能想個十全的辦法,既能布下仙家洞府卻又不懼世人攀登上這些山峰。”望著下面夏云杰沉思許久,卻也沒能想出一個十全的辦法。

    正想著,有朵云彩被山風給吹了過來,然后漂浮在山峰之上。

    夏云杰見狀兩眼不禁一亮,想到了個點子。

    “我不若從別處搬來五座小山峰,借五座山峰之五行之力讓它們懸浮在山峰之上,然后用障眼法將它們隱藏,如此一來,不論將來有人無人闖進這片山林也無法發現洞府所在,而且如此布置也更顯仙家氣派我還可以再搬來一塊巨大岩土,將它放在五座懸浮山峰中間,五座山峰以它為中心用長橋相連,讓它日夜接受日月精華還有五行靈氣的孕養,如此,指不定若于年之后,這岩土便成了真正靈氣縈繞的仙家之地。”

    “只是五座山峰又去哪里搬呢?總不能直接把一些山頭給削過來,若是如此肯定會引起不小驚動。”雖然想到了布置洞府的辦法,但夏云杰卻又被材料給難住了。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8-4 16:56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介紹女朋友

    一時沉思不定,忽聽有水聲嘩啦作響,卻是深夜里有溪流從山上沖流而下。

    “對呀,陸地之上的山峰早已暴露在人類的視線之下,自然是不好隨便整個山頭削下來,但海底的世界對于人類而言還是一片神祕之地,那海底的山峰不是隨便我挑嗎?” 腦海里一個突發奇想一閃而過,心動之下,夏云杰差點就想馬上動身去海底一探究竟,但終究考慮到夜已深,明天還要上班,此時就算去也做不了什麼事情,還不如等周末抽空再去海底看看。

    這麼一想,夏云杰便再次化為一點虹光朝倉北縣城划去,只是走前,目光下意識地再次朝茶山半山腰別墅望了一眼。

    兩個熟悉的婀娜身影依舊亭亭玉立在陽台之上,山風吹拂著她們的裙擺和秀發,月光下,格外的美艷迷人。

    回到酒店,夏云杰沖了澡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山城便熙熙攘攘,恢復了昨日的熱鬧。

    劉一維一早就來到了酒店,陪著夏云杰三人一起吃了早飯,然后一起去中醫院上班。

    才剛到門診辦公室坐下沒一會兒,便有個病人走了進來,正是那日來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中醫館就診的余大山。

    “夏專家,夏專家您真是神醫啊!您開給我的藥我才吃了一劑,當天晚上瘙癢就明顯減弱,睡了個三年來難得的安穩覺,第二劑一吃,晚上睡覺基本上就不癢了。你看,昨天吃了第三劑藥之後,這老皮已經開始脫落了。” 余大山一進來便滿臉激動感激地連連向夏云杰鞠躬道謝。

    雖說自從昨日見了夏云杰施展神奇醫術的驚人一幕,劉一維三人對他的醫術就已經深信不疑,只是昨日夏云杰展現的是近乎仙家法術的醫術,卻不是他們能學會的,所以劉一維三人對夏云杰的醫術雖然深信不疑,但對自己今後能學到的醫術卻還不是很有信心。如今余大山這麼一說,他們再細細一看余大山,果真余大山那本如魚鱗和枯樹皮般的皮膚呈片狀一般脫落,露出了里面完好柔潤的皮膚。

    這醫治頑固性皮膚的診斷方法還有藥方可都是實實在在普通人就能學會的醫術,頓時間,劉一維三人信心倍增,心情也格外激動。因為這意味著,只要他們用心學習,雖然無法做到像老師那樣神乎其神,但同樣能像老師一樣醫治疑難雜症。

    “呵呵,那就好。這樣,今天還是他們三人繼續給你們看,遲些我再重新給你開個藥方。” 夏云杰見余大山脫離了頑固性皮膚的折磨,整個人精神了許多,心情也跟著大好,笑瞇瞇地說道。

    “老師既然藥有效,為什麼不繼續用之前的藥方呢?”  戴永舟幾乎條件發射地問道。

    “是啊,夏專家,您之前開的藥方就足夠好了,您繼續給我開幾劑。” 余大山也跟著說道。

    劉一維和顧倩琳沒有開口,而是露出一絲沉思之色。從邏輯上講,戴永舟和余大山的說法確實沒錯,而且劉一維行醫,很多時候只要藥有效,一般也都會繼續開同樣的藥方以求根治。

    “永舟,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我之前不多開幾劑藥而只開三劑,然後要余大叔再來復診?難道你以為我對自己開的藥方沒有信心,所以要余大叔再來一次嗎?” 夏云杰看著戴永舟反問道。

    要說之前,戴永舟還真是這麼認為。很多時候醫生開藥方時,心里其實也沒有底到底藥對不對症,讓病人吃個幾劑之後觀其效果,然後再繼續開藥。但自從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後,戴永舟對自己這位年輕導師的醫術就再也沒有半點懷疑。

    開玩笑,連玻璃直接插進心臟都能給直接拔出來,還能讓傷口轉眼消失,這等神奇的醫術都施展得出來,看個頑固性皮膚病又算得了什麼?又豈會連個藥方都把握不准?

    “當然不是” 戴永舟想都沒想便急忙搖頭道。

    “那你可知道為什麼?” 夏云杰繼續問道。

    戴永舟想了想沒想出來,夏云杰知道他經驗還不足,也就沒繼續追問他,而是將目光轉向顧倩琳和劉一維兩人。

    “附子有毒,上次老師您用了大劑量是因為余大叔體內陰盛陽虛,是對症下藥,所以沒事。如今余大叔皮膚病明顯好轉,顯然體內陰去陽升,邪消正長,此時顯然就不好再用大劑量附子,需要及時調整藥方。” 顧倩琳見夏云杰目光投向她和劉一維,想了想,大膽地分析道。

    “說得很對。重病需用猛藥,但調整也須及時。這就是中醫玄妙之處,人體每天都在變化,而你的藥方就需要根據病人的身體變化及時調整,只有做到這點,方才勉強算是一名合格的中醫。好了,現在你們都幫余大叔看看吧。” 夏云杰目露贊許之色點頭說道。

    三人依著夏云杰的吩咐,又仔細幫余大山診斷了一番,並開出藥方,當然最終的藥方是夏云杰決定的。

    余大山千謝萬謝走了之後,陸陸續續的又有病人來看病。來看病的雖然不是什麼癌症腫瘤之類的絕症大病,但大多數卻都是西醫很難根治的慢性病,比如慢性腎炎、神經衰弱、月經不調,小孩食欲不振之類等等。

    這一天,病人依舊不多,算上來復診的余大山也就十個,不過劉一維三人在中醫學習上卻收獲極多。

    周五下班之後,夏云杰三人便趕去車站乘車回江州市,而劉一維則留在了倉北縣城的家里,周一再去江州大學跟夏云杰學習。

    夏季已過,白天變短,夜晚開始變長,當夏云杰三人坐著車子回到江州大學時,天已經有些發黑,學校的路燈依次亮起。

    夏云杰見顧倩琳和戴永舟經過一整天的臨床學習和一路顛簸,臉上明顯露出一絲疲倦之色,想想現在學校食堂應該已經結束營業了,便想在學校附近隨便找家小飯店請他們一起吃一頓,也省得他們還要折騰吃的事情。

    不過夏云杰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夏云杰拿出來一看,見是以前人力資源部的同事帥真,不禁一陣驚喜,急忙接起了電話。

    “帥姐,你好呀” 夏云杰接起電話笑著打招呼道。

    “好你個頭呀,你這家伙辭職之後連個電話都沒有。是不是當上老師特牛氣還是忙著泡學生美眉啊?” 帥真聽到夏云杰的聲音卻是一頓數落。

    帥真的性子就跟她的名字一樣“率真”,夏云杰倒也習慣了,只是如今有兩位學生還跟在自己身邊,她的聲音又大,夏云杰一時間倒有點尷尬起來,干咳了兩聲捂著話筒對戴永舟和顧倩琳擺擺手道:“你們先回吧,我還有點事情。"

    顧倩琳和戴永舟點點頭,然後臉上帶著一絲疑惑走了。他們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竟然敢這麼跟自己的老師說話。尤其顧倩琳想起剛才電話里似乎還隱約提到什麼學生美眉,俏臉沒來由地紅了紅,心跳莫名地有些加快,那對被夏云杰顛過的肉球似乎隱隱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我說帥姐,你講話就不能改一改嗎?剛才我還有學生在邊上呢。” 夏云杰打發走顧倩琳和戴永舟之後,苦笑道。

    “瞧你緊張的,是不是真有學生美眉啊!” 帥真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格外興奮起來。

    夏云杰知道帥真就是這種大咧咧的性格,當初他辭職聚餐時,喝到後面帥真還拉著他一邊抹眼淚一邊罵他不講義氣,所以見她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格外興奮起來,哪敢繼續就這個問題跟她說下去,急忙轉移話題問道:“對了,打電話給我什麼事情?”

    “啊,差點忘了正事。想給你介紹個漂亮美眉,怎麼樣,姐我夠朋友吧?不像你,辭了職之後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要說人影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果然夏云杰話題這麼一轉,帥真注意力馬上轉移到正題上來。

    “帥姐,謝謝你,還是不用了,我自己找吧!” 不過當夏云杰聽完帥真的話之後,他反倒更願意跟帥真繼續探討學生美眉的事情。

    “找什麼找啊!呆瓜一個,在單位工作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帶個女朋友過來給姐過目,就這麼說定了,現在你在哪里?馬上給我趕到東凱酒店魅力銀座的包廂來。我可告訴你,我這位朋友可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哦,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同學追她呢。” 帥真卻不由分說道。

    “我真不需要啊而且今晚我還有點……” 夏云杰見帥真死活要塞個美眉給他,真是哭笑不得,只好找借口道。

    “你這個笨瓜,有美女送上門也不知道要。好吧,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這位朋友最近剛剛失戀了,現在非要我給她找個帥哥聊聊天安慰安慰她那顆受傷的心,你就當幫我一個忙來救個場總行了吧?” 帥真見夏云杰不上路,只好無奈實話實說道。

    “你就不能找別人嗎?” 夏云杰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禁越發哭笑不得。

    “廢話,別的男人我敢叫嗎?那不是送羊入狼口,憑白讓他們占便宜嗎?” 帥真沒好氣道。

    “拜托我也是男人。” 夏云杰哭笑不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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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eline 發表於 2014-8-4 20:06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狐狸精

    “切,你不算再說了給你占便宜總比被某些臭男人占便宜好好了,少給姑奶奶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告訴你我這位朋友真的是一位美女。你來還是不來,你要是不來,以後就別叫我姐,我就當從來沒有過你這個哥們。” 帥真說道。

    “帥姐,你這典型就是趕鴨子上架,我不去都不行啊!” 見帥真硬邦邦的把話講到這個份上,雖然明知道她說的不是真話,夏云杰卻也不好再推辭,只好無奈道。

    只是說完之後,夏云杰猛然發現自己的比喻有點不妥,怎麼可以把自己當成鴨子呢!

     “趕鴨子上架?咯咯,還別說,小夏同學你長得年輕帥氣,身材又好,要是去當鴨子絕對生意火爆。” 果然夏云杰心里才剛剛意識到不對,那邊帥真就已經咯咯笑了起來。

    “我警告你,你再這樣說我就甩手不管了。” 夏云杰郁悶道。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趕緊過來吧,記住東凱酒店魅力銀座的8包廂,你再不來,我擔心那女人會把我煩死。” 帥真見夏云杰說甩手不管,不禁嚇了一跳,急忙道。

    “切,要煩的應該是我。” 夏云杰道。

    “少廢話,等你見了我那位朋友就不會這麼說了,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限你在十五分鐘趕到。” 帥真說著便掛了電話。

    夏云杰拿著手機,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為什麼人們總是習慣性認為,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就是女人吃虧,男人占便宜呢?

    正苦笑著,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夏云杰便隨手把它給招了下來。

    “喂,帥真,你說的那位帥哥什麼時候才來呀?” 魅力銀座包廂里,一位打扮得很時尚的女子看了一眼正拿著一支啤酒往嘴里灌的女子,面露急色道。

    那正往嘴里灌酒的女子身材很好,該凸的地方凸該瘦的地方瘦,兩條腿又長又白,臉蛋也很漂亮,桃花眼櫻桃小嘴,典型的狐媚相。

    “急什麼急,不是才剛打了電話嗎?” 帥真沒好氣道,心里卻也是很急。

    “我說,帥真你那位朋友真的帥嗎?” 包廂里一位穿著吊帶背心,牛仔熱褲,染著黃色頭發,看起來格外狂野性感的女子問道。

    包廂里包括帥真在內總共有四個女人,都是帥真的死黨。其中那位正在喝酒的就是失戀的女子叫任可兒,剛才問帥真什麼時候來的女子叫齊玉茹,打扮得格外狂野性感的叫司徒卿。

    “放心肯定比你認識的男人帥氣,也比你認識的那些男人可靠。還有,我告訴你們哦,他還是個大學老師。” 帥真自豪道。

    之前見任可兒獨自喝悶酒,嚷著要找個男人,司徒卿就曾說要叫幾個“男朋友”過來熱鬧熱鬧,不過卻被帥真和齊玉茹給齊齊否決了。

    “哇塞!大學老師?帥真你實在太不夠姐妹了,這麼好的男人怎麼不早點介紹給我們認識呢,不會是想藏著自己用吧?” 聽說還是一位大學老師,包廂里的人兩眼都亮了起來,就連本來還獨自喝著悶酒的任可兒也兩眼亮了一亮,放下了酒瓶。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那個朋友性格比較實在淳樸,介紹給你們還不馬上被你們給帶壞。要不是今天看在可兒失戀的份上,急需一個男人安慰,我才不會把他給叫來呢!” 帥真道。

    帥真的話頓時引起了“公憤”,她那幫死黨都群起而攻之,只有任可兒摟著帥真的脖子,對著她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媚態百生地道:“還是我們家的真真好,你放心真真,我肯定會好好對待你那位帥哥朋友的。”

    “真真,我們也會好好對待他的。” 司徒卿和齊玉茹也馬上湊上來,故意用發嗲的聲音說道。

    正在四個女人嬉笑打鬧時,夏云杰敲門推了進來。

    門一推開,看到四個女人嬉笑打鬧成一團,夏云杰就忍不住感到一陣頭疼,差點就想轉身掉頭走人。

    不過夏云杰還沒來得及掉頭走人,帥真就已經看到了他,馬上沖上來把他給拉到任可兒等死黨面前,道:“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夏云杰,怎麼樣?帥氣吧”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帥真三位死黨的性格顯然都跟帥真有點像,帥真這麼一說,她們竟然個個都睜大了眼睛,大咧咧地上下打量起夏云杰。

    “嗯,還真不錯,典型書生小白臉型的帥哥,怪不得真真你不下手,原來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嘻嘻,不過是我喜歡的類型。” 司徒卿說著便把玉臂勾搭在夏云杰的肩膀上,沖他拋了個媚眼道:“帥哥,聽真真說你還是大學里的老師,我還從來沒跟大學老師交過朋友呢。”

    “去去,今天又不是給你找男朋友。” 帥真見四人中的“色女郎”一看到夏云杰馬上便春心大動,上前直接打掉司徒卿勾搭在夏云杰肩膀上的玉臂,然後把夏云杰往任可兒身邊一推道:“阿杰,這位就是我的好友任可兒,今晚她就交給你哄了。”

    “拜托,人家今天也剛剛失戀好不好?” 司徒卿見狀馬上翹起嘴唇道。

    “拜托,你前天也還失戀了呢!” 帥真三人齊齊沖司徒卿白眼道。

    說著帥真對夏云杰道:“阿杰別理她,她就一個花痴你今晚只需要負責哄可兒開心就行。”

    夏云杰看看帥真,又看看身邊面泛桃紅的任可兒,心里不禁一陣苦笑。

    貌似她們四人玩得挺開心的,好像壓根就不需要自己哄嘛。

    當然既來之則安之,這話夏云杰是不好說的,只能笑笑。

    在看病上,夏云杰教他的學生要從陰陽本質上著手。其實人們的心情同樣如此,四個女人聚在一起,不管如何鬧,帥真等人總覺得少了一份什麼,如今夏云杰一來,有了男人陽氣,頓時氣氛又不一樣了。

    不一會兒,眾人便喝酒、唱歌鬧得不亦樂乎。到後來酒喝了不少,大家都有點進入狀態,失戀中的任可兒便非要拉著夏云杰跳舞。帥真等人自然跟著起哄叫好。

    夏云杰也只好站了起來,卻沒想到才剛剛走到熒屏前就被任可兒緊緊給抱住了,胸前的兩團肉柔軟飽滿,貼在他身上,仿若有兩團火在燒一般。

    夏云杰吃了一驚,急忙想推開她,可任可兒抱得很緊,並且還隨著音樂邁動舞步,夏云杰想想這女人正在失戀中,剛才又喝了不少酒,就由著她吧,便也就跟她跳起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任可兒酒喝多了,還是真對夏云杰有感覺,跳著跳著,竟然把臉給貼到夏云杰的臉上,竟然要跟他跳起貼面舞來。

    說實話,夏云杰雖然只是來救場,對任可兒沒有什麼非分只想。但不可否認,任可兒正如帥真說的是個漂亮的女孩,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這麼一貼身還真讓他有點“難受”。

    “我也要跳舞。” 見夏云杰跟任可兒跳貼面舞,酒有點喝高的司徒卿馬上興奮地跳起來,竟然走到夏云杰背後,貼著他的背扭起身子來。

    “還真便宜了這臭小子。” 帥真見自己兩位閨友,一前一後貼著夏云杰扭動著火熱的身子,不禁暗地里啐了一口。

    不過夏云杰卻一點都沒有占便宜的感覺,他簡直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一前一後兩個惹火的身子貼著扭動,不時有兩團柔軟碰到身子,偏生卻不好去動那邪念,更不好動手,這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是什麼?

    正當夏云杰感覺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走進來一位珠光寶氣,年紀大概在三十七八歲的女人。雖然包廂里燈光昏暗,但依稀還能看見女人的臉上敷了一層很厚的粉。

    女人的身後還跟著個男人,男人年紀比女人小,應該三十來歲左右。從穿著上來看,應該是個成功男士,長的也還算可以。不過此時他垂著頭,一副癟了氣的樣子卻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反倒像只哈巴狗。

    女人一進來,目光就在包廂里掃視著,很快就把目光落在已經停下舞步,但還是跟夏云杰貼在一起的任可兒身上。

    當女人的目光落在任可兒的身上時,那男子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還有她貼著的夏云杰身上,目中閃過一絲怒火,牙縫里蹦出兩個字:“賤人”

    “許勇,你罵誰賤人呢?你又來這里于什麼?” 帥真聽到這兩個字,馬上沖上去指著那男子罵道,而任可兒本是面泛桃紅的俏臉明顯蒼白了下來,嬌軀也跟著顫抖了一下,雪白的貝齒則緊緊咬著嘴唇,一雙俏眸又是帶著一絲害怕又是痛恨地盯著許勇還有他身邊的女人。

    “這里沒你們的事情,我找這個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 那打扮得珠光寶氣,臉上敷著一層很厚粉末的女人頤指氣使地指著帥真等人說道。

    “誰勾引你老公啦,是他欺騙我在先,說自己是單身的。” 本來臉色蒼白的任可兒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沖上去,顫著聲音說道。
本帖最後由 appleline 於 2014-8-4 20:27 編輯

appleline 發表於 2014-8-5 16:09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 賤男人

   珠光寶氣的女人回頭狠狠瞪了許勇也就是她老公一眼,然後繼續一臉高高在上地道:“那也是你這個狐狸精勾引的。”

    任可兒顯然不是個很能說會道的人,再加上這件事也是她的心頭傷,被珠光寶氣的女人這麼指著一罵,一時間眼中噙淚,嘴唇發抖半天也講不出話來。

    倒是帥真聞言一氣之下,挺著胸膛站到了任可兒面前,指著那女人“凶悍”道:“喂,你是怎麼講話的自己的老公不管好出來亂搞,還怪到別人頭上來了還有,許勇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的?之前還吹噓自己有多能耐,我呸。”

    “不跟你這種沒有教養的女人講話。如果你們不想這件事鬧大的話,最好還是關上門,我們好生商談商談,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珠光寶氣的女人一臉不屑地沖帥真說道。

    顯然帥真等人知道點珠光寶氣女人的來頭,聞言目中明顯露出一絲膽怯和猶豫之色,甚至許玉茹還真得去關上了包廂的門。

    珠光寶氣的女人見許玉茹去關門,臉上的傲氣就更濃了,好像已經完全吃定了任可兒她們一樣。

    “怎麼回事?” 夏云杰雖然很不想插手這種類似與原配和小三吵架的事情,但此事涉及到帥真的朋友,而且看情形錯的也不是在任可兒,而是那個許勇欺騙在先,見那女人氣焰越來越囂張,只好上前問道。

    “怎麼,還專門找了個男人來撐腰嗎?” 那女人不屑地看了夏云杰一眼道

    “請你講話注意一點。” 夏云杰微皺眉頭道。

    “小伙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也來摻合我的事情,我看你也是被這個狐狸精給迷惑了,還是早點離這個狐狸精遠一點吧。” 女人從包里隨手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夏云杰。

    夏云杰拿過來一看見上面寫著顧秀珍三個大字,還有什麼市政協委員的頭銜,還有某某兒童食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的頭銜,說起來這兒童食品在國內還有點名氣,在不少超市里都有看到。

    看來也是個女強人,怎麼氣質卻跟蘇芷妍、鐘楊穎相差如此遠呢?

     “阿杰,這不關你的事情,你不要管。” 帥真見顧秀珍遞了張名片給夏云杰,急忙拉了他的手低聲道。

    帥真也是剛不久從任可兒口中知道顧秀珍的身份,知道她不僅是個資產不少的企業家而且在江州市的人脈也不小,而她丈夫則是公司的總經理,不過卻都是拜她所賜,所以平時對她畏如老虎,言聽計從。

    不過男人娶了這樣一個女人,表面上雖然看起來風光,要車有車,要房有房,但實際上尤其在性生活上非常壓抑,所以許勇這個男人,平時少不得要瞞著老婆在外面花天酒地,養小三。

    任可兒是他半年前偶爾一次在酒吧時遇到的女孩子,頓時驚為天人,對任可兒窮追猛打,而且還騙任可兒說自己還是單身,搞外貿生意的,經常在天空飛。

    許勇這些年借著公司總經理的職務之便,私底下還是積攢了不少私房錢。因為喜歡任可兒,為了能俘獲她的芳心,他還是下了點本錢的,不僅買了輛近些年女士最流行的qq轎車,還給任可兒在郊區一新樓盤按揭買了一精裝修的單身公寓。

    女人嘛,總是經不起男人的甜言蜜語和糖衣炮彈,再加上許勇這人形象也還好,任可兒也差不多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于是任可兒也就陷了進去。

    當時帥真等人也覺得任可兒找到了個好歸宿,只是卻沒想到前幾天,突然有個女人跑到了任可兒住的單身公寓,罵她是狐狸精,並且要求她立刻把房子什麼的都歸還給她。任可兒這才知道原來許勇已經有了妻室,他所謂的搞外貿生意,經常在天空飛,不過只是為了打消他經常不能陪她的疑慮。其實是在情人和老婆之間兩邊飛。

    不過單身公寓說是許勇買的,其實許勇也就付了幾萬塊錢的首付,按揭還是任可兒在按揭的。當時任可兒還勸許勇說,既然買房子于脆就一步到位,買個至少兩室一廳,最好是市區的,就權當婚房。許勇卻說最近投資了一個項目,手頭有些緊張,暫時先買個單身公寓過渡一下。

    顧秀珍突然跑出來之後,任可兒才知道什麼手頭緊張不過只是個借口,真正的原因還是許勇不想在她身上投入太多,無非是想安置一個能尋歡作樂的窩而已。

    被許勇蒙騙了小半年,搭上了感情不說,還被騙得上了床,而且單身公寓說起來按揭還是她付的,她當然不肯把房子還給顧秀珍。

    顧秀珍倒也沒跟她鬧,卻只是丟下了一句狠話說走著瞧。接下來幾天,便時不時有地痞流氓到任可兒住的單身公寓騷擾他,甚至到她的單位騷擾。

    任可兒又是害怕又是傷心,忍不住向閨友傾訴,這才有了今晚的買醉,其實也是一種壓抑到了極點的放縱。只是卻沒想到,顧秀珍卻像陰魂不散一樣,突然又找上門來。

    “這是什麼話,大家都是朋友我當然要管。” 夏云杰卻抹開帥真的手,道

    “阿杰,這件事真沒你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 雖然明知道夏云杰一個老師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但見夏云杰初次見面卻這麼仗義,任可兒心里還是倍感溫暖,而且之前夏云杰跟她們跳舞時,一直都很規矩,沒有動手動腳的,她嘴上雖然不說,心里卻明白的很,所以見夏云杰不聽帥真的勸告,任可兒也拉了拉夏云杰的手,目露感激道。

    說完之後,任可兒目光有些膽怯卻又充滿了氣憤地看向顧秀珍道:“你說吧,究竟想怎麼樣?”

    顧秀珍卻沒有回答任可兒,只是不屑而高傲地冷冷一笑,然后轉頭對許勇說道:“你對她說。”

    許勇見妻子要他說,一開始還有點猶豫,但被顧秀珍狠狠瞪了一眼,又見任可兒身邊站著的男人比自己年輕帥氣,就再也沒了猶豫,于咳兩聲道:“任可兒,我們就到此結束吧。我買給你的那套公寓,我要收回來,還有這半年來我買給你的車子,首飾,服裝等七七八八,我算了下大概要個七八萬塊錢,我也不要你多,你還給我六萬塊錢吧。”

    饒是夏云杰真的不想摻合到這種男女感情的事情里,但聽到這話心里還是忍不住冒起一團火,而任可兒早就氣得眼中含淚地指著許勇罵道:“許勇你個王八蛋,你還是不是男人的?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車子是我主動要的嗎?首飾、服裝是我主動要的嗎?”

    “我是王八蛋,你***難道就好到哪里去了,口口聲聲說自己很純情,這才幾天啊,就跟這個小白臉混到一起了。” 許勇被任可兒罵得惱羞成怒地指著夏云杰道。

    “啪” 夏云杰本來就被許勇這種無恥的男人給勾起了一絲火氣,如今見他竟然還把自己給扯了進去,終于忍無可忍,抬手對著許勇就一巴掌煽了過去。

    頓時包廂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著夏云杰,包括許勇本人也是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夏云杰。

    “這種賤男人就是欠打。” 夏云杰拍了拍手,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你***敢打我。” 許勇很快就回過神來,氣得沖上去就想打夏云杰。

    許勇長得還算是挺高大的,反觀夏云杰則是長得斯斯文文,像個讀書人,見他沖上去要打夏云杰,任可兒等人嚇得尖叫了起來,顧秀珍和帥真則露出一絲興奮期待之色。

    女人嘛,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種一些。

    顧秀珍平時雖然把自家男人管得跟狗一樣的,但實際上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有點英雄氣概,所以見他沖上去,又見許勇長得比夏云杰人高馬大的,自然認為自家男人能把夏云杰這個小白臉給一拳于翻在地。

    而帥真之所以興奮期待,那是因為她知道夏云杰雖然看似斯文儒雅,但實際上卻當過美女老總的私人貼身保鏢,據傳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于翻十來個人,她當然不認為許勇能打得過夏云杰。

    果然許勇的拳頭還沒揮到夏云杰的臉上,整個拳頭就已經被一剛硬得如鐵鉗般的手掌給抓住,然後發出骨頭被擠壓的哢哢哢聲音,接著許勇便如殺豬般慘叫了起來。

    “放手,你***快放手我的手指要斷了。”

    “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報警了。” 顧秀珍見人高馬大的丈夫才一出拳就被夏云杰抓了個正著,而且還殺豬般地叫了起來,目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厭惡之色,不過馬上她就像潑婦一樣沖上去,然後張牙舞爪對著夏云杰的臉就抓了去。

    夏云杰當然不屑跟這種女人對打,見狀直接拉過許勇朝顧秀珍塞了過去。

    “啊!” 顧秀珍的“九陰白骨爪”准確無誤地抓在了許勇的臉上,頓時五道爪印鮮血直流。 本帖最後由 appleline 於 2014-8-5 16:3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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