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危險關係
演戲就是騙人,這太片面了。但是文晸佑是個體,他願意這麼想,還把這個當做方法,沒有人能說什麼。方法誰說一定要成功的,只要能提高演技,你自己覺得有用就可以了。這種事哪有什麼標準?都是靠自己體會。
不過當文晸佑對李順圭說出這個既簡單看起來好像還真會管用的辦法,李順圭頓時感興趣起來。想了不一會,就笑著和文晸佑擊掌,算是同意了他的合作練習要求。而且看起來李順圭似乎比文晸佑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什麼時候開始?現在嗎?」李順圭一臉的躍躍欲試。
文晸佑哭笑不得之餘,卻考慮到一點:「順圭xi,每天只有一次機會,你是不是覺得少?」
李順圭笑著跺腳:「是有點少,要不三……五……十次吧。十次差不多了。」
文晸佑搖頭:「這樣不行,寓教於樂,只想著樂就沒意義了。」
摸摸鼻子,文晸佑眯著眼睛:「這樣。一次,先試一下。但是加上一條,誰輸了,就要受到懲罰。」
李順圭一愣,不懷好意看著文晸佑:「呀。這可是你說的。」
文晸佑表情疑惑:「你經常騙人嗎?感覺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
李順圭笑著:「這就不用你管了。你說罰什麼……乾脆讓贏的人決定怎麼樣?」
文晸佑點頭:「合理。但是今天試運行一下。第一次總會有很多漏洞,等完善了再正式開始。」
李順圭眼睛一轉,擺手開口:「不行。完善之前的勝負一樣要算進去,漏洞是相對于雙方都有用的。不是只針對一方。」
文晸佑介面:「那就延緩執行,算以後的裡面。」
「最多只能拖延三天,三天后立刻執行。」
「可以選擇執行的順序。」
「不許耍賴。」
「讓公司所有員工監督。」
「一言為定。」
再次擊了下掌,這次雙方表情是真的嚴肅起來。李順圭一臉挑釁的摸樣:「文晸佑,揪著耳朵蛙跳學狗叫,會不會太沒面子了讓你?」
文晸佑眯起笑眼:「早知道你這麼熱衷於懲罰我,我就真的不會兜圈子了。」
李順圭握著拳頭,想要弄出指響,奈何白嫩的小手卻始終不爭氣。忿忿放下,李順圭輕笑:「別怪我啊晸佑,怒那其實脾氣真的很好。對練習生也都很照顧。偏偏來了你這麼一個不尊重前輩的,而現在你又主動把機會送到我這來,我怎麼能不教訓教訓你呢?」
文晸佑無奈搖頭,收拾著桌上的牛奶盒和麵包:「等你真的贏了再說吧,現在講這些不覺得太早了?」
李順圭輕哼一聲:「你啊,還是年紀太小。開竅太晚。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不事先瞭解一下,你沒來之前,公司上下誰沒被我整過?誰沒被我騙過?說我吐槽小公主讓我想揍你,那是因為你該叫我腹黑小仙女。」
「哦?」文晸佑將牛奶盒扔進垃圾桶裡,突然回頭看著她:「是嗎?」
李順圭揚著頭和他對視,兩人之間,再次形成一股強烈的氣場。感覺周邊都有些氣流在激蕩。
只是場景切換到sw小練習室,時間也從早上變成了傍晚。除此之外,其他都是一樣,不過半響李順圭卻先弱了下來,低著頭一臉不忿的摸樣。
文晸佑溫和笑著,手裡拿著一個小本看著她:「腹黑小仙女是吧?揪著耳朵蛙跳學狗叫……會不會很沒面子?」
李順圭死死攥著拳頭,忿忿瞪著他:「這次不算!你居然用阿爸叫我商量出道的事騙我?這種事是能開玩笑的嗎?」
文晸佑聳聳肩:「你不也是用美娜姐重新回來當練習生的事來騙我?難道這種事就可以開玩笑?」
微微搖頭,文晸佑來到窗前,翻開筆記本記著什麼:「對你挺失望的,看你走進社長室的時候,我差點去買棒棒糖了。虧我浪費那麼多腦細胞苦心經營那麼久引你入套,沒想到只是一句話而已,都沒用我多費口舌。」
李順圭咬牙瞪著他的後背,恨不得用視線直接將他射穿。不一會突然跑上前,用力將他的筆記本搶下,看了一眼上面寫了一半關於她被騙的記錄,李順圭一把撕掉,攥成紙團丟到一邊:「這次不算。以後規定好,不許用我爸騙人!」
文晸佑失笑指著紙團:「耍賴吧你?說好了漏洞歸漏洞,但是懲罰還是要記下來的,你這是明目張膽地否認失敗的事實。這麼沒信用誰還跟你玩?」
李順圭語氣一滯,逞強開口:「我不管。我是你的前輩,有一次取消懲罰的權利。」
文晸佑點頭:「下次你再說你是女孩,還有一次取消懲罰的權利。再下次你說你幫我安裝電腦,又有一次……」
李順圭臉頰微熱,狠狠推他一下:「就一次!我保證!」
文晸佑看著李順圭,直到她再次要發怒撲上前的時候,輕輕歎息一聲,撿起紙團丟到垃圾桶裡:「行,我就算你一次。不過坦白說,我有點不想繼續下去了。」
李順圭一愣,急忙開口:「我說了是最後一次……」
文晸佑擺手:「不是怕你耍賴,只是你腹黑小仙女的名頭過於名不副實了。畢竟這不是玩,而是要練習。對手太弱,起不到鍛煉作用。」李順圭臉憋得通紅,純粹是氣的。指著文晸佑就要開罵,突然敲門聲響起。回頭一看,居然是早上和文晸佑一起買早餐的那個練習生。
文晸佑有些錯愕,因為這名練習生看著兩人的表情很是怪異。轉瞬間文晸佑就反應過來,似乎早上的事,有可能還是沒隱瞞住。越過李順圭朝那名練習生迎過去,故作無意地撞她一下。李順圭回過神,面容平靜。
女練習生叫金荷珠,比李順圭和文晸佑大一歲。徐美娜離開後,算是和文晸佑關係不錯的一個。只不過就像李順圭說的那樣,文晸佑開竅後不敢隨意賣萌了。所以也就是不錯而已。笑著開口,眼神帶著點點疑惑:「怒那,找我有事?」
金荷珠看著他,笑著搖搖頭,突然開口詢問李順圭:「今天早上……是你吧順圭?」
李順圭皺眉疑惑:「什麼啊?什麼早上是我?」
金荷珠輕笑:「別瞞我了,你昨晚沒回家,練習結束回的宿舍。我們都看見了。之後你去樓下晸佑的屋裡,整整一晚……」
金荷珠停頓一下,沒有說完。而是抬頭看著兩人:「膽子真大,居然這麼點年紀就敢……」
「mo呀?!」
「怒那你說什麼呢?」
李順圭和文晸佑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看著金荷珠。
李順圭失笑上前:「歐尼,你的意思是我倆昨晚住一塊?這不是開玩笑嗎?」
文晸佑一副無語的樣子,表情給的十足。甚至還帶著點點難過。金荷珠下意識地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摸摸衣服,卻再次肯定起來。
拿出一串鑰匙,金荷珠遞給李順圭:「這是你落在你自己臥室門把手上的。開了門就忘拔下來,昨晚掛到今天早上,半夜的時候我還開門想要還給你,結果你的床上乾乾淨淨,被子整整齊齊……」
金荷珠一頓,搖頭將鑰匙遞到她手裡:「真是……我又不會告密,只是提醒你們兩個別太過分了。被社長知道的話……畢竟你們太小了。」
文晸佑突然開口:「怒那,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昨晚她是臨時有事回家了,所以才沒回宿舍。」
金荷珠失笑:「鑰匙沒拿外套沒拿,能有多急的事回家?」
文晸佑看著李順圭:「你帶怒那去找社長,讓社長做證吧。要不然估計我以後也沒法在sw練習了。」
李順圭一頓,和文晸佑對視。半響接過鑰匙,突然拽著金荷珠的手,面容平靜道:「走吧怒那,和我去找我阿爸。你問問他就知道我昨晚在哪了。」
說罷沒理會金荷珠的驚訝,直接拽著她出了練習室。而在身後看著的文晸佑,不由收起剛剛的難過和各種複雜情緒。塵埃落定了,金荷珠絕對不會真的和李順圭去問社長的。
不過剛剛文晸佑最後的提議,李順圭居然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就應下來,還理直氣壯地拽著金荷珠出去。看表情仿佛是金荷珠做錯事一樣,這種心態,倒再次讓文晸佑承認了她。
金荷珠怎麼敢找社長?如果是真的,這就等於家醜。自己有什麼好處?如果是假的,那自己可就是污蔑兩個公司練習生的清白和聲譽,不管什麼結果,金荷珠基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文晸佑和李順圭肯定不止要她算了這麼簡單。如果李順圭會做的話,估計會把她拽到社長室門口再放棄的。這樣的話,金荷珠會打從心裡相信……兩人確實沒有什麼不正當關係。而是她自己看錯了。
抱肩輕笑著,文晸佑想起了自己那個騙人練習演技的計畫。就憑李順圭今天的表現,似乎……可以繼續下去。如果是這種水準用到自己身上,或許會真的很有意思吧?文晸佑,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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