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百態] 國醫大師 作者:九鼎八簋 (連載中)

 
ROCKTIGER1258 2013-9-17 16:48: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3 134107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8
九十七 背景

    偏偏每次地方的公安部門想要對紫霄閣進行深究的時候,總是會遭到一股極為隱晦卻又非常駭人的力量壓制,各方各面施展來的壓力倒不算什麼,可如果連聯邦政府甚至華夏血脈的那幾個實際的掌控者都要對地方施加壓力的話,那麼,這紫霄閣的真實情況可就值得推敲了!

    報警嗎?不,鄭利明根本就不敢報警,他只能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做幾次深呼吸,平靜了一下心情之後,才拎起車鑰匙和自己的公文包,儘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正常一些後,直接離開了政府大院!

    鄭利明驅車來到了那自稱紫霄閣來使的青年男子所說的大廈停車場,就在他舉目四望查找著對方蹤跡的時候,他又接到了這個青年男子的聯繫。

    這一次,對方要求他下車,直接進入大廈,然後乘坐電梯到大廈七樓的七零九房間……鄭利明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具木偶,任由對方牽著鼻子走!但是,他能反抗嗎?不能!因為什麼?因為對方是紫霄閣的人!

    雖然鄭利明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紫霄閣到底代表了什麼,是官方的機構,還是民間的組織?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紫霄閣的力量大的驚人,甚至能夠影響到某些最高領導人的決定!

    所以,他不能反抗,也無力反抗。

    按照對方的要求進了大廈,然後上了七樓的七零九房間,抬手推開房門的下一秒鐘,鄭利明就愣住了,因為在他的視線當中,一名身著白色運動裝的男子正滿臉淤青的跪在地上,雙手抬起。扶住腦袋上頂著的一隻紅色水桶,面部的肌肉有些扭曲……這是在幹什麼?鄭利明有些傻眼,當著他這個行政長官的面動用私刑?!

    就在鄭利明不明所以之際,他身後的房門卻是被突然間關上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黑衣男子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只見他對著鄭利明溫和一笑,招招手道:「來。我和你說說你那個三兒子的事情……」

    也就是在同一時間,那私人會所的三樓包廂當中,鄭茂也鐵青著一張臉回到了包廂之中,沒有啃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端起了自己的高腳杯,咕嚕嚕的將杯中的紅酒喝了個底朝大。

    白白胖胖的年輕人和其餘幾個年輕人不由的面面相窺,正在他們打算出聲詢問緣由的時候,剛剛被關上的房門卻是被突然敲響了:「梆梆……」

    同時,包廂內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叮噹……」

    「砰!嘩啦!」敲門聲和金屬撞擊聲剛剛響起,鄭茂就有些面色猙獰的站起身來。猛的將手中的高腳杯砸到了包廂的大門上,對著包廂外敲門的人怒吼道:「別他媽來煩我,滾!」

    白胖年輕人幾個不由的面面相窺,對於鄭茂這種表露在臉上的心情波動頗為不屑。跟人家服務生發火,可顯示不出你的能耐!除了往自己臉上貼一張我很暴躁、很沒素質的標籤之外,還能得到什麼?

    這種情況下,敲門的服務生一般都會轉身離開。

    而那響起的金屬撞擊聲,也根本引不起他們的注意,只以為是有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壓根就沒往其他方面去想。

    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鄭茂,白胖年輕人笑呵呵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鄭少,何必跟服務員發這麼大的火呢?氣壞了自己可劃不……」

    「嘿!」白胖年輕人的話還沒來得及完全說出口,另一個年輕人就發出了一陣驚訝無比的『嘿』聲。包廂門被推開了,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被人給推開了!這個服務員不要命了嗎?

    包括鄭茂自己在內,幾個年輕人都是有些錯愕了,這麼離奇的情況,他們長這麼大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難道這是個新來的服務員?

    包廂門被慢慢的推開,門外站著的那個人,自然是慢慢的出現在了鄭茂幾個年輕人的視線當中。一看到這個在包廂門外站著的人,鄭茂的目光為之一滯,其餘幾個人也是有些傻眼了!

    這哪裡是會所的服務員啊?黑袍、束髮、黑面布鞋……你見過哪家的會所用這樣裝扮的服務員?這也有些太離譜了吧?

    就在鄭茂等人齊齊有些發愣的時候,這個一身漢服打扮的青年人抬起右手,抖出了一王逮捕令,冷然道:「鄭茂,二十六歲,祖籍華北區,你被捕了。」

    「什麼?」鄭茂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側過耳去,似是十分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被捕了,這是你的逮捕令。」黑衣青年抖了抖手中的逮捕令,語氣越發的冰寒了起來:「跟我走一趟吧。」

    「哈……哈哈哈……」鄭茂笑了,仰面大笑了起來,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笑……笑死我了,逮捕……逮捕我?你他媽腦子沒毛病吧?!」

    「經理。」一名年輕的公子哥雖然對鄭茂不太感冒,但是在包廂裡聚會的時候要是鄭茂被人帶走了,他們的面子也有些過不去。他朝前邁出一步,十分不滿的朝著包廂外大喊一聲:「你給我滾過來!」

    對於他們這樣的大少、二世祖而言,一傢俬人會所的經理確實和貓狗無異,讓他滾過來就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但是,當那個黑衣青年聽到這名年輕的公子哥所喊出的話語時,他卻是皺了皺眉頭,冷冷道:「紫霄閣辦事,滾!」

    「紫霄閣?」那站出來喊經理的年輕公子哥難免的楞了一下,接著就笑了:「我管你什麼狗屁監獄,你是個什麼東……」

    「等等!」年輕公子哥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一旁站著的白胖男子就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眼眸之中神色出深深的忌憚和驚恐,猛的伸手拉了那年輕公子哥一把,喝止了他口出狂言。

    不給其餘幾人反應的機會。白胖男子就朝著那黑衣青年深深的一鞠躬,略帶著些許慌亂的語氣,說道:「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他這一回吧!」

    黑色漢服青年略有些驚訝的看了這白胖男子一眼。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神色波動。他微微一點頭,淡淡道:「滾吧。」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白胖男子似乎是被嚇得有些失去了分寸,一個勁的點頭答應著,然後也不管身旁兩個年輕人是不是樂意。一手抓著一個,悶聲不吭的就抬腿朝著包廂門外走去!

    這樣突然的變故也確實把鄭茂嚇了一跳,當他回過神來想要攔下那白胖男子的時候,卻哪裡還有他們的蹤影?

    包廂內的幾個年輕人一下子就走了個精光,就留下鄭茂和黑衣青年在包廂內四目相對,氣氛顯得非常詭異。

    鄭茂有些驚恐的嚥了口口水,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朝著黑衣青年道:「你……你別亂來!我爸可是鄭利明,是華北區的……」

    「華北區的行政長官麼。」黑衣青年突然間展顏一笑,點點頭上前兩步,說:「不需要你來介紹。這個我都懂。」

    鄭茂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戳對了對方的軟肋,咳嗽了一聲後,他挺直了自己的腰桿,怒道:「既然知道,那你還敢……」

    「啪!」狠狠的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鄭茂的臉上,瞬間就把鄭茂的臉頰打的浮腫了起來!

    鄭茂有點傻眼了,他捂著自己的臉頰,有些呆滯的望著黑衣青年:「你……你怎麼敢……怎麼能打……」

    「就憑你犯下的那些惡事,別說你親爹是一個大區之長,縱使是聯邦議長,也休想逃過我紫霄閣的嚴懲!」黑衣青年對著鄭茂輕蔑一笑,冷然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躲得過我紫霄閣的緝捕!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乖乖跟我走一趟吧!」

    「我……啊!」鄭茂還想說些什麼,可剛剛王開嘴巴,下一秒鐘就感覺自己的腹部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本能的發出一聲慘叫之後,緊接著眼前一黑,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

    「混賬東西!」鄭利明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鐵青的臉上甚至流露出了些許稟然的殺意!在椅子前踱著步子,氣的渾身發抖:「好一個母子情深,好一個裡應外合!混賬,這兩個混賬東西!」

    「鄭行政長官,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黑衣青年也隨即站起身來,冷冷的瞥了那白色運動裝男子一眼之後,就把目光投到了鄭利明的身上,淡淡道:「我們不管鄭茂做這些惡事你知不知道,也不管是不是因為你的妻子替他隱瞞而導致你全不知情,做了惡事就要受罰,這會兒……恐怕你那三兒子已經踏上了前往紫霄閣總部的旅途。」

    「他還能活嗎?」鄭利明從未像現在這般忐忑過。

    而那青年呢?卻是在鄭利明無比複雜的眼神當中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道:「不能。」

    鄭利明低下了頭,年近六旬的他卻要因為自己的管教不嚴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踏上絕路……這種感覺,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

    但是鄭利明畢竟是一區之長,這點決斷的魄力還是有的。雖說難免的會感到一陣心痛,但一想到自己那畜生兒子做出的那些天怒人怨的惡事,咬咬牙也就狠下了心。

    他伸手拿起了身旁放著的一份文件夾,遞到黑衣青年手中的同時,問道:「西南那個名叫張憲的年輕人,和你們紫霄閣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黑衣青年沉默了片刻,笑的很燦爛:「這個你可以自己去問。」

    「我……」鄭利明一陣語塞,心裡頭的百般滋味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對著黑衣青年點了點頭,卻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們紫霄閣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組織,為什麼最高議會會……」

    「呵呵……」黑衣青年笑了,他摘掉了墨鏡,直視著鄭利明,說道:「替天行道,管盡人間不平事。殺盡世間為惡人!誓死護佑我華夏族!我們代表的,是人間正義!」

    「替天行道,管盡人間不平事……誓死……護佑華夏……」鄭利明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低下頭細細的回憶了片刻。才猛然間渾身一震。抬起頭來失聲道:「你們是……」

    聲音嘎然而止。房間內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那青年以及白色運動裝男子的蹤跡?鄭利明的情緒有些低沉。隱隱的卻又有種莫名的高興……如果紫霄閣真的是為了這創辦的,並且得到了上邊的支持,或許……這會是一件好事!

    只是這紫霄閣管得範圍是不是太廣了一些?鄭利明愣愣的站在那裡,有些出神的想到。還有西南那個名叫張憲的年輕人,為什麼紫霄閣的人要親自出面讓他簽署一份同意書,目的僅僅是把鄭茂名下持有的錢氏集團股份轉讓給張憲?

    難道這個名叫張憲的年輕人就是……

    「對了,一定是這樣!」鄭利明猛的一擊雙掌,自語道:「明面上的代理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猜測出了張憲和那個神秘莫測的紫霄閣之間存在的關係,鄭利明又想到了那個縱容鄭茂在外惹是生非。又在他自己身邊替鄭茂打掩護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鄭茂都在外面幹了些什麼勾當?如果不是她……肚子裡憋了滿腔的怒火,臉色鐵青的跺了跺腳,鄭利明深吸了口氣。快步離開了這七零九室!

    「李少,那紫霄閣到底是個什麼玩樣兒?!」被那白白胖胖的年輕人連拉帶扯的從會所裡出來,先前那個站出來想要替鄭茂說幾句話的年輕公子哥猛的停下了腳步,一臉狐疑的望著白胖年輕人,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李少。

    這些個年輕的公子哥雖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但這絕不會是他們成為弱智腦殘的原因。恰恰相反,由於從小成長的環境以及家庭方面對他們的影響,這些公子哥甚至要比普通家庭的同齡人還要成熟許多。

    所以,白胖年輕人如此慌張的表現,事實上就已經向他們透露了一些線索。也因此,這個年輕的公子哥並沒有去詢問那個李少為什麼要離開會所,而是直接詢問起了紫霄閣的相關情況。

    他們知道,這個李少之所以會如此的慌亂,絕對和紫霄閣這三個字逃不開干係!只是讓他們感到震駭的是,李少,也就是長得白白胖胖的那個年輕人,就憑他家裡的條件,居然也會對這兩個字產生如此劇烈的反應……這代表了什麼?這意味著什麼?這幾個人都不是蠢貨,自然能夠明白這其中隱含著的意思。可也正是明白這個道理,他們才會更加的感覺驚恐,連李少都對那個紫霄閣如此的敬畏,他們這些小公子哥又算得了什麼呢?!

    聽到那年輕人的詢問,李少略有些緊王的回頭看了一眼會所的大門,一心要盡快離開的他根本就沒有和他們詳細解釋的心情,僅是沉吟了片刻,丟下一句話就直接鑽進了自己的車內!

    他說:「如果紫霄閣要抓人,別說是抓鄭茂那個蠢貨,就算是直接去抓他老子鄭利明,也沒人敢阻攔他!你們最好忘記剛才看到的事情。想想閩粵的議員是怎麼消失的吧!我李家怎麼起來的都知道吧,那個組織比現在的王家家主還要超然!」

    車子一陣轟鳴,李少驅車離開了。留下那幾個年輕人站在那裡傻愣愣的相互對視著……連鄭利明都能抓?!閩粵的議員?那個封疆大吏?不是說因為貪污……難道是被紫霄閣的人帶走了?!李家是因為王家的原因發跡的,而王家是整個華夏整個聯邦最有權勢的沒有之一,這個家族現任的家主都在紫霄閣之下……額頭有些冒汗,幾個人不敢再多說哪怕一句話,牽強的相互笑了笑,也就直接驅車離開了。

    至於鄭茂……他們哪裡管得了他的死活?靠,那可是連行政長官都能抓走的紫霄閣!雖然他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紫霄閣究竟是個什麼概念,唯一留在他們的腦海中的一個印象,就是決不能招惹紫霄閣,不能,絕對不能!

    「想不到這張憲的背景居然恐怖若斯!」喝了點紅酒,但並不能影響到那個白胖的年輕人的正常思維。驅車離開了會所所在的街道後,他就直接把車沿著路邊停了下來,後背已經驚出了冷汗!

    他並不覺得這都是一起巧合,正巧在張憲和鄭茂衝突的時候,那紫霄閣就盯上了鄭茂!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釋,就是張憲和紫霄閣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紫霄閣才會在鄭茂和他發生衝突的時候,跳出來抓走鄭茂,直接導致鄭茂在這次交鋒當中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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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9
九十八 失蹤

    他並沒有嚇唬那幾個年輕公子哥的意思,他甚至覺得自己所說的話還是太保守了一些。紫霄閣的出現時間並不長,但是其在上流社會造成的影響,卻是絕對震駭人心的!

    他能夠知道一些紫霄閣的情況,還是那大晚上無意間聽到他父親和一個人打電話時透露出來的一些線索而自己琢磨出來的。否則,就憑他一個小輩,又怎麼可能會知道紫霄閣的一些情況?

    「那個人是張家的長子長孫,對了,就是他,進入那個地方的人,被雪藏了二十多年的人,這個被雪藏的張憲果然是和那個傳說中的存在有關係……」

    他現在在慶幸,慶幸自己沉得住氣,沒有選擇和鄭茂聯合起來對付張憲,也在慶幸自己一開始就抱定了坐山觀虎鬥的想法,要不然,一旦他入局的話,恐怕這會兒也成了紫霄閣要逮捕的目標了!

    一想到紫霄閣和張憲之間存在的牽連,他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迅速從一旁的副駕駛座上拿起了通訊器,手指頭都有些發顫的撥出了一組號碼。

    「停!都給我停下來!」他異常驚慌的對著那頭的人喊道:「什麼都不要做了,把之前做了的事情全部推翻,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

    「啊?」電話那頭的男子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李少,都已經進行了四分之一了,您這是……」

    「別問那麼多,照我的吩咐去做!」李家的這個小輩心也在滴血,整個計畫雖然才進行到四分之一,但投入其中的資金卻有最少兩千萬了!將這兩千萬打水漂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可是一想到張憲,再想到紫霄閣這麼個神秘莫測的組織,更想到那個可以算是他老祖的存在,他別說是滴血了。就是割肉也要咬牙把這個計畫給停下來!否則,一旦惹惱了那位存在,他甚至不敢想像等待自己的會是一個怎樣的結局……要知道他已經知道張憲出自那裡了,而且那裡的人不會輕易的出來,而現在卻明目張膽的出來對付一些人,那絕對是上邊的允許,而那個人就是他隱隱約約聽說過的那個華夏守護神,那個禁忌的存在……一連打了七個人的通訊器,直到確定各方各面都已經責令停下後,他才如同虛脫了一般。直接軟在了車內的座椅上,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他是個聰明人,在金錢利益和生命安全的選擇上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直接選擇了生命。雖然這麼做會損失很大,精心佈置了一個多星期的計畫也會全盤崩潰,但是對比起生命而言,這樣的損失還是可以承受的。

    靜靜的停在路邊過了十多分鐘,他才慢慢的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後。重新發動車子踩下油門,朝著前方的道路緩緩駛去。在這個過程中,他又一次拿起了手機,遲疑了片刻之後撥通了一組號碼。等電話被接通之後,他低聲道:「爸……」

    …………

    「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錢輝的聲音顯得非常沙啞,雙目就如同睡眠嚴重不足似地,佈滿了細密的血絲。

    他手中死死握著一枚暗黑色的令牌。端坐於石凳之上,臉色卻顯得異常蒼白,朝著錢伯問道:「還有繼續下去的希望嗎?」

    兩個問題。問的錢伯啞口無言。因為在他的手中,同樣握著一枚暗黑色的令牌!他微微低頭思索了片刻,猛的抬頭朝錢輝說道:「老爺,我這就打電話叫人過來,抄傢伙跟他們拼了!」

    「沒用的。」錢輝搖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語氣顯得非常低沉,神情也非常的頹廢,他呢喃著說:「都沒用的……那幾個手下他們被抓的時候,也有這樣的令牌出現,他們拿著槍,幾十個人護住都沒用……」

    暗黑色的令牌錢輝見到過,也知道這枚令牌和一個名叫紫霄閣的組織有關。可也正是知道這枚暗黑色令牌所代表的意義,以及這枚暗黑色令牌背後蘊含的勢力,他徹底的絕望了。

    當時逮捕這些販毒的人直接開始了殺戮,百十號人眨眼間就倒下了一般!要知道這些人可是手裡拿著傢伙的!

    錢輝聽說過,當時去抓捕的只有兩個人,一個穿著黑色勁裝,印有一個大大『紫霄』的兩個青年男子!

    那是一群變態,普通人就算拿著長槍短炮,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而現在,這枚暗黑色令牌出現在了錢家,掉落在了他錢輝身旁的石桌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尤其是當錢伯也拿著同樣的令牌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錢輝就知道錢家即將土崩瓦解,在紫霄閣的面前……他錢輝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在前面,如果沒有得到一絲隱秘的消息,錢輝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紫霄閣的存在!或許在那種情況下,他還會咬牙糾集人手和紫霄閣鬥上一鬥,又或者……他只會把這枚令牌當做一個笑話,就如同那些被抓走的惡人一般,在紫霄閣的人員上門之前,不也都是把這枚令牌當成笑話來看待嗎?

    但現在,他知道紫霄閣的一些情況,他才能夠認清楚自己和紫霄閣之間存在的差距。

    在這樣變態的組織面前,他錢輝還能做什麼?除了坐等對方上門將他帶走之外,他還能幹什麼?

    報警嗎?如果報警有用的話,那他手下的那些打手當然也能用!

    一瞬間似乎蒼老了二十多歲,面色憔悴的錢輝苦笑一聲,長長的嘆了口氣後撐著身旁的石桌桌沿,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朝著錢伯道:「給老三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把家產分配的協議簽一下吧。」

    「老爺……我這就去。」聽到錢輝這如同交代後事一樣的話語,錢伯心中一顫,卻又不得不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事到如今除了這樣還能怎麼辦?

    面對如此強勢的紫霄閣,錢家就像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與其召集人手猛烈反抗,最後引得紫霄閣遷怒整個錢家。倒不如束手就擒,只要能護住錢家不倒,倒也不算上什麼……更何況,每個人都有僥倖的心理,錢輝和錢伯自然也不例外。他們期待著,期待著紫霄閣抓走他們並不是要殺掉他們,他們還是有機會活著回來的!

    心存僥倖,也就以為還有周旋的餘地,只要還沒有絕望,只要還沒有看到棺材。除了瘋子之外,又有誰會選擇魚死網破呢?

    「爺爺,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嗎?!」錢伯還沒來得及轉身打電話,錢輝也剛剛陷入沉思的狀態,一個極端不滿的聲音卻從不遠處飄悠悠的傳來:「好難看啊!我才不要這個呢!」

    「呃……」錢輝和錢伯齊齊一愣,接著就扭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錢爽正拎著一枚暗黑色的令牌,朝著他們快步走來!

    「爺爺,我不要這個!」錢爽一邊走。身上還傳出一陣陣丁零噹啷的聲響。當著錢輝的面,重重的將這枚令牌拍在了石桌上,很是生氣的跺了跺腳,說道:「我就要那兩個小偷的命!我只要他們死!」

    繼而朝前邁出幾步。雙手挽住了錢輝的胳膊,輕輕搖晃著撒嬌道:「爺爺!你就讓錢伯叫人去殺了他們好不好?他們打了你孫女哎!我不要禮物,我就要他死!」

    「這……」錢輝根本就沒聽見錢爽在說些什麼,當錢爽將那枚暗黑色令牌重重的拍在石桌上後。他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這不就是紫霄閣的逮捕令嗎?!

    錢輝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朝著錢爽的問道:「你是從哪拿來的這枚令牌?」

    「就在我那輛跑車的後座上啊。」錢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錢輝。狐疑道:「這不是爺爺你送給我的禮物嗎?」

    「……」錢輝愣住了,臉上的神色顯得非常的僵硬!

    錢爽爽是錢家的第三代直系成員,連她都受到了這枚紫霄閣逮捕令,那豈不是說……

    「馬上給他們打電話,快!」錢輝沒有再理會錢爽的要求,直接扭頭望向了身後的錢伯,說話的語氣都顯得有些發顫了。

    「是,老爺!」錢伯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神情凝重的點頭答應一聲,接著就開始聯繫起錢家三代以內的直系成員!

    半分鐘後……「老爺,三少爺說他十分鐘內就到,他也收到了紫霄閣的逮捕令!」

    五十三秒鐘後……「老爺,二少爺說他十五分鐘內趕到,他也有紫霄閣的逮捕令!」

    一分零二十四秒鐘後……「老…老爺,大少爺說他八分鐘內就到,他也有紫霄閣的……」

    一分零四十九秒鐘後……「老……老爺……」

    「噗……」聽著錢伯一句一句匯報上來的情況,錢輝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繼而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這是要滅門,這是要滅我錢家滿門啊!」

    錢輝徹徹底底的驚醒了,對方根本就沒有放任他錢家繼續存在下去的想法,上至他錢輝自己,下至年僅四五歲的錢家第三代孫子,一個不落,一個不落的全都接到了紫霄閣的逮捕令!

    他並不知道,除了他幾個主犯之外,其餘的錢家直系成員只是要被帶到紫霄閣當中好好的教育一番,隨後就會被放回到西南繼續生存下去。畢竟紫霄閣不是黑獄,它的存在也絕非是為了濫殺無辜!

    可錢輝不知道,他只以為接到了紫霄閣的逮捕令,就等於是要被對方滅盡滿門了。在這種完全絕望的情況下,他的第一反應是?是抗拒!是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跟那紫霄閣的人拼了!

    周旋的餘地沒有了,擺在他錢輝面前的似乎只留下了一條路,那就是抵抗,誓死抵抗!再沒有多少的猶豫,錢輝猛的轉身朝錢伯說道:「馬上通知酒吧,讓他們帶上傢伙……」

    「老爺!」不等錢輝把話說完,平日裡總是垂手聽命的錢伯今大卻一反常態,上前一步低聲道:「或許,這件事還留有一定的餘地!」

    「什麼?」錢輝的腦袋有些犯糊塗。但是到了如此性命攸關的時刻,他自然也不會再去追究錢伯打斷他話語的事情,而是皺起眉頭,不是很確定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老爺,我說這件事情可能還有一定的餘地。」錢伯低著頭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還需要給鄭茂聯繫一下,倘若聯繫不上的話,才能確定。」

    「給鄭茂聯繫?」錢輝一時間也難以明白錢伯所說的這些話的真實意思,只能是點點頭催促道:「那就打吧,現在就聯繫!」

    「是。老爺。」錢伯微微欠身答應了一聲,接著就走到了一旁,開始撥打鄭茂的號碼。

    直到這個時候,那傻愣在一旁的錢爽才稍稍的有些回過神來,她臉色慘白的望向錢輝,顫聲道:「爺……爺爺,你剛才……剛才說有人要滅我們錢家滿門?!」

    「嗯。」錢輝沒有再隱瞞什麼,直接就點頭肯定了錢爽的詢問。

    可是他這一點頭,對於錢爽來說卻無異於是一記晴大霹靂。轟隆一聲就把她給震傻了。她呆呆的望著錢輝,問:「那,我算是錢家的人嗎?」

    錢輝和錢伯二人慌亂的表現完全落入了錢爽的眼中,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錢輝和錢伯有露出過像現在這樣慌亂的神色!她不蠢。所以她知道錢家已經走到了一條絕路上!

    聽聞自己孫女的詢問,錢輝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次點頭:「算!」

    「那,是不是有人要殺掉錢家的所有人?」錢爽的瞳孔隱隱有擴散的跡象。驚恐到極限的她,卻表露出一種讓人錯愕的鎮靜!

    錢輝雖然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卻又不得不告訴錢爽事情的真相。於是,錢輝又點了點頭。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錢爽猛的朝前邁出一步,朝著錢輝攤開了自己的右手手掌,催促道:「那就給我兩千萬,我不要錢家的財產了,我要脫離錢家的關係,反正我早晚都要嫁人的,我不要給錢家陪葬!」

    錢輝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理直氣壯的孫女,足足過了半分多鐘,他才忍不住仰大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聲音顯得很蒼老,卻又異常的洪亮!錢輝沒想到,從小被他寵起來的孫女在錢家遭遇如此大難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居然是拿錢走人!多麼好的孫女啊,多麼貼心的孫女啊!!

    「別笑了行不行?仇家是你們招惹來的,又不是我,我只要屬於我的那份錢,其他的事情可別牽連到我身上!」聽著錢輝的大笑聲,錢爽只覺得自己一陣心煩氣躁,滿臉不耐的望著錢輝,說道:「快點啊!」

    「行,爺爺的好孫女!」錢輝慢慢的止住了自己的大笑聲,朝著錢爽點點頭,說道:「你要兩千萬是嗎?」

    「最少兩千萬!」錢爽滿臉警惕的望著錢輝,說出這句話後,卻又有些後悔的嘖了一聲,一拍額頭說道:「不對不對,不是兩千萬!」

    「那你說,你要多少?」錢輝笑吟吟的望著錢爽,一副慈眉善目的表現,就像錢爽不管說出什麼條件,他都能答應她一般。

    「仇家這不是快上門了嗎?」錢爽大咧咧的,理直氣壯的說道:「反正你們都會死,錢家那麼大的產業又不能給了外人,不如就把整個錢家的產權都給我吧,你們死了之後,我一定會給你們買墓地安葬的!」

    「你可真是爺爺的好孫女!」錢輝笑了,伸手摸了摸錢爽的腦袋,盤在後背的左手,卻是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拿起了一柄閃爍著寒芒的匕首!

    錢輝是個對權勢迷戀到極限的人,可以說他是一個偏執狂!像他這種偏執的有些心理變態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容忍別人的背叛,尤其是自己親孫女的背叛?

    就在錢爽慢慢的放鬆警惕,暗暗思索著自己拿到這筆巨額財產後該如何去瀟灑的時候,錢輝突然間臉色一冷,猛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啊……」一聲驚恐萬分的尖叫從錢爽的口中迸發了出來,錢輝原先摸著她腦袋的右手瞬間抓住了她的頭髮,用那冰冷的,不帶絲毫人類情感的眼神注視著她!

    「爺爺的好孫女,你就先走一步吧。」錢輝冷笑著,正準備下手的時候,那錢伯卻是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急聲道:「老爺,等一下!」

    「什麼事?」臉色冰冷的錢輝側過頭去看了一眼錢伯,卻沒有鬆開匕首的意思。

    「聯繫不上鄭茂!」錢伯一邊拉著錢輝的手腕,一邊急切切的說道:「這有兩個可能!第一個是鄭茂故意避開了我們,第二個就是他已經失蹤了,已經被人給帶走了!」

    「……」錢輝愣了愣,忽然間眼前一亮:「你是說……」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9
九十九 首犯

    「沒錯,應該就是他了!」錢伯重重的一點頭,說道:「我們都猜錯了,張憲身後的那個人不是什麼太子爺,而是……」

    「紫霄閣!」錢伯和錢輝幾乎是同時喊出了這兩個字!明確了這一點後,錢輝慢慢的將自己高高抬起的左手放了下來,隨手將匕首丟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朝著錢伯說道:「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事情恐怕還真的有周旋的餘地!」

    「是啊老爺。」錢伯趕緊點點頭,說道:「他上門的時候不是說過來了嗎?只要我們錢家願意主動配合,他至少不會……對了,那天和他一起來的應該是一個真正的大人物,怪就怪我們當時因為阿爽被張憲打了沒有靜下心……」

    「噗嗤……」錢伯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一陣利刃劃破皮膚的輕微聲響就在他的耳邊清晰的響了起來!

    錢輝呆在了那裡,只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冰涼……

    「咯咯咯……老不死的,我讓你殺我!我讓你要殺我!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錢爽抓著錢輝先前丟到石桌上的匕首,如同癲狂了一般,瘋狂的捅刺著錢輝的後背!

    任由錢輝那滾熱的鮮血噴濺到她自己的臉上,也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她的笑聲當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老不死的,老東西!居然敢揪我的頭髮!你居然敢揪我的頭髮!!死了吧?後悔了吧?哈哈哈……我讓你笑,我讓你笑!你倒是笑啊?你倒是接著笑啊!」

    「噗嗤……噗嗤……噗嗤……」銀色的匕首在錢輝的體內進進出出,前後不到十五秒鐘的時間,錢爽就已經握著匕首狠狠的刺了錢輝十幾下!

    直到錢輝王了王嘴巴,卻說不出來話的時候,那錢伯才猛的驚醒過來。二話不說,伸手就把錢輝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接著抬起右腿,狠狠的一腳踹在了錢爽的肚皮上。厲聲道:「你瘋了?這是你爺爺!」

    「啊……」錢爽被錢伯一腳踹的倒飛了出去。直接摔落在三米開外的地面上後,才發出了一聲吃痛的尖叫!但是。她卻並沒有因此而沉默下去,反而抬手抹了一把自己嘴角溢出的鮮血,衝著錢伯尖叫道:「我才沒有這樣的爺爺!你,你殺了他。你殺了他我給你錢家一半的財產!」

    「別鬧了!」錢伯氣的臉色鐵青,怒意盎然的斷喝一聲,怒道:「如果老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必要將你吊起來千刀萬剮!」

    「我是她孫女,你不能這麼幹!」錢爽這才嚇得渾身一顫,連滾帶爬的退後了兩米多。

    「他沒有你這樣的孫女!」錢伯衝著錢爽陰冷一笑,那稟冽的殺機。根本就毫無遮掩的展露給了錢爽看見。

    注意到錢伯的模樣,錢爽低頭咬了咬牙,悶不吭聲站起來就想轉身離開,她可不想給錢家陪葬!

    「這就是豪門爭鬥?」就在此時。石桌一旁的那棵大榕樹上,響起了一名青年男子帶著笑意的聲音。

    「頂多算是個狗咬狗吧。」另一名青年男子接過了話茬,說:「好像沒得看了吧?」

    「那就下去吧。」第三個青年男子淡淡道。

    「嗖嗖嗖……」三道黑影閃過,泳池邊上就出現了三名身穿黑色勁裝的黑衣青年!

    「錢輝,六十七歲,祖籍西南。」左手邊的黑衣男子抖了抖右手拿著的逮捕令,朝著錢輝說道。

    「錢伯原名蔣石,五十三歲,祖籍西南。」中間的黑衣男子沒有多做什麼動作,一手拿著一根暗黑色的鐵鏈,一手持著逮捕令,淡淡的說道。

    「錢爽,十六歲,祖籍西南。」右手邊的最後一名黑衣男子用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站在那裡完全呆滯了的錢爽,語氣之中殺機稟然!

    三個人依次說完了自己這次需要逮捕的目標後,才齊聲冷哼道:「你們被捕了!」

    「我……」錢輝的身體已經遭到了錢爽的瘋狂捅刺,若非有一名紫霄閣成員暗中出手吊住了他的性命,恐怕這會兒已經命喪黃泉了。

    聽到這三名黑衣男子依次說出來的話,他下意識的王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卻沒能把話說出來,而是咳出了一口鮮血!緊接著,他就笑了,笑的十分的坦蕩,點點頭虛弱道:「那……便走吧。」

    錢伯放棄了抵抗,就憑他們這三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眼前這三個黑衣男子的對手,他沒想到,張憲那邊的動作居然會如此的迅猛!或許,他之前上門的時候,錢家就應該答應他開出的條件……他有些出神的想到。

    錢輝和錢伯二人雙雙選擇了沉默,可錢爽卻沒有絲毫束手就擒的覺悟,她回過神來,猛烈的搖頭往後退著,道:「不,我才不跟你們走呢!」

    「就是這個女的侮辱了閣主?」三名紫霄閣刑部人員相互間對視一眼,左手邊的那個黑衣青年眯起了雙眼。

    「就是她。」中間的黑衣青年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然後,右手邊最後一個黑衣青年,也就是逮捕錢爽的那個紫霄閣刑部人員,直接抬腿踏在虛空中朝著錢爽走去,冰冷的臉上已經是殺機密佈!

    「別過來……你別過來啊!」錢爽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後退縮著,搖頭道:「你們閣主是誰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認錯人了,你……」

    「啪!」也不見那黑衣青年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僅僅是一抬手往下一甩,就憑空出現了一根黑色的鐵鞭,啪的一聲,狠狠的抽在了錢爽的身上!

    「啊……」皮開肉綻所帶來的劇烈疼痛刺激的錢爽失聲慘叫了起來。

    而這名黑衣青年呢?則是冷眼望著她,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神色:「侮辱閣主,有損閣主威嚴者……殺,無赦!」

    這些人雖然不是王明在華海一手帶出來的手下,但對王明的忠誠極高,雖然王明不會讓他們做什麼。但是這些人冷漠的性子對王明確實火熱的,他們終身的信條中最尊重的就是王明,侮辱王明者那就好殺父仇人一樣的不共戴天了。

    現在的紫霄閣就和神庭的異端裁判所一樣的性質了,這些人維護華夏利益更維護王明的存在!

    「殺……殺無赦……」錢爽嚇得渾身顫抖。哪裡還有當時作威作福的模樣?她顫抖著。尖叫著:「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呵呵……」手中持著鐵鞭的黑衣男子對著她微微一笑。點點頭:「放心,你不會死的那麼快的……很快你就會知道,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走!」一名黑衣青年斷喝一聲,三個紫霄閣人員帶著錢輝三人憑空消失在了錢家別墅的後花園內!

    …………

    「閣主。西南市東郊別墅內的孩子已經被全部解救了出來。」王長發出現在王明的面前,神色有些陰沉的匯報導:「但是……這些孩子的心理都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他們這輩子恐怕已經被毀掉了。」

    「儘量安排最好的心理醫生,先把他們安排到孤兒院那邊接受治療。」王明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壓住自己心頭的怒意後,朝著王長發點點頭道:「在治療沒有完成之前,儘量不要再讓他們離開醫生的視線。」

    「是……閣主!」王長發欠身點頭。將王明的此番交待記在了心裡。然後接著說道:「第一批解救出來的孩子和婦女已經陸續抵達了西南,不出意外的話,明大下午三點之前,這第一批解救的被拐受害者就能全部抵達西南。目前都被安置在一家賓館內休息。」

    「這樣吧,明天下午四點鐘,你讓張憲以助理的身份出席慈善基金會的新聞發佈會,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吧。」王明點點頭,繼續做出安排。

    「是……閣主!」再次將王明的話牢記在心中,王長發繼續說道:「西北地區崑崙世俗界的部分那邊,雖然我被您召喚過來,但是進展頗為順利,目前已經差不多肅清了大部分地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能夠在四天內完成所有的任務,返回閣主的身邊待命。」

    「告訴他們,讓他們留守一半人員待命,另一半除了回閣述職之外的人員都給我散入華夏其他各地區,嚴密監測不法之人,以及那些神庭潛入人員。」王明捧起了茶几上擺放著的茶杯,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朝王長發道:「過段時間我會到,到時候……。」

    「是……閣主!」王長發點點頭答應了一聲,雖然知道王明如此做有些危險,但是跟隨王明這麼久了也知道王明不打沒把握的仗,聽到王明這具化身前往之後,王長發心裡有了一絲絲激動!一些自豪!華夏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平息了心情王長發說道:「鄭茂已經被紫霄閣拘捕,鄭利明那邊也有一名紫霄閣成員出面進行過溝通,各方的打點已經完成,錢家的產業隨時可以控制儘可能小的影響,遷入華夏基金會的名下。」

    「這一塊倒是可以暫時緩一緩,你明大早上去趟鄭家。」王明揉搓著下巴,說道:「把鄭茂的那些不義之財錢氏集團完成重組,然後在劃歸入基金會吧,這些你看著處理就好。」

    與此同時,京城昔日的紫金山,現如今的紫霄閣所在地!當中,正有一群人被身著黑色服飾之人驅趕著,從出入的地方趕往審判之所。

    「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錢家的一大群人都被紫霄閣人員逮捕進入了紫霄閣當中,望著這暗金色的大空,看著大空中來回穿梭的黑色身影,再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淒厲叫聲,錢老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臉色有些發白。

    「走快點!」錢家人被眼前的一幕徹底的驚呆了,走動的速度自然也是變得緩慢了下來,如果不是全家人都聚在一起,而是一個兩個的話,恐怕早就被大空中遊蕩的那些鬼魂所發出的慘叫聲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這裡是王明開闢的一處空間,是紫霄閣總部,紫霄閣統領三部,一部專門對外。一部針對華夏內部,最後一部乃是這刑部!拘押刑訊之地!

    此時這處空間乃是紫霄閣三部之一刑部之所!一切宛如陰曹地府般!這裡的鬼魂乃是真實存在,都是一些被紫霄閣抓捕的貪官污吏,或者損害華夏利益之徒。有些罪大惡極之人會把魂魄拘禁在這裡。凡是進入此地的人員不論仙凡統統能看到這些罪惡滿盈留下的漆黑魂魄!

    一名刑部人員見錢家人越走越慢,皺了皺眉頭之後冷聲道:「別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否則,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啪!」手中的黑色鐵鞭在空中發出了一陣脆響的聲響,就像是爆竹炸開了一般,啪的一聲將錢家人從愣神的狀態當中驚醒了過來!

    他們這才回過神來。這裡不是他們休假的地方,那些刑部人員也絕不是服侍他們的服務員!這都是些凶神惡煞的惡魔啊!

    他們絕不懷疑,一旦他們不聽話的話,獄卒們手中的鐵鞭就會在第一時間落在他們的身上,抽的他們皮開肉綻!

    錢家人戰戰兢兢的加快了前進的腳步,前方某個刑區內隱隱約約傳來的慘烈叫聲更是讓他們的神經繃的緊緊的,稍微一刺激。恐怕就得跪下求饒了。

    就在這種膽顫心驚的狀態當中,在六名刑部人員的鐵鞭驅趕下,錢家人來到了紫霄閣刑部三大殿之一的審判殿門前,臉色慘白的望著審判殿的大門。

    「首犯錢爽隨我等入內。其餘嫌犯暫時退避!」一名刑部人員朝前邁出一步,冷眼掃向了一臉驚恐的錢爽……首犯,這裡所指的首犯並非是某個犯罪團夥當中的領頭羊,而是指在場眾人當中罪過最為深重的一個人。錢爽年僅十六,卻是被這名刑部人員直接劃定為首犯,這與她那日在自家別墅內侮辱王明與張憲有脫不開的干係。

    王明面對那般侮辱或許不會理會,隨後就把這件事情丟到了腦後。畢竟對王明來說,這似乎也算不上是什麼太大的事情,時時刻刻記在心裡頭,反而是顯得他心胸狹隘了。而張憲因為沒有得到王明的允許也不會做什麼事,只是心頭怒火甚大強忍了下來只打了一個耳光。

    可對於紫霄閣當中的普通人員,或者最高的長官來說呢?不管紫霄閣的主旨是什麼,歸根結底還是要服務王明,也就是說,王明依然是紫霄閣至高無上的信仰!而錢爽卻侮辱了他們的信仰,侮辱了他們的閣主!

    不說錢爽有無犯過其他的罪責,就憑侮辱王明這條,也足以當得起首犯二字!刑部人員們可不管你今年多大,他們只不過是按照判官的指示帶人進入審判殿而已。

    「首…首犯?!」刑部人員們對錢爽冷眼相對,恨不能將她立刻驅趕至刑區動用大刑。可錢爽呢?一聽到首犯二字,她立刻就傻眼了……她怎麼會是首犯?她怎麼可能會是首犯?!

    心中驚恐萬分,人卻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沒有絲毫的猶豫,她抬起右手指向了身旁站著的,僅靠靈力吊著性命的錢輝,尖聲道:「我怎麼會是首犯?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他,他才是錢家的家主,要首犯也是他,怎麼可能會是我?!」

    「混賬,他是爺爺!」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臉色一黑,上前一步就要抬手給錢爽一記響亮的耳光。但是,還沒等他動手呢,一名刑部人員就已經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的身旁,直接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冰冷的眼神掃過這名男子的臉頰,刑部人員冷冷道:「紫霄閣之中擅自動武者,罪加一等。」

    「我……」三十多歲的男子頓時語塞,心中雖然驚恐莫名,卻也怕這個罪加一等,只得乾笑一聲,抽手縮了回去。

    「那你去當這個首犯啊!」見自己的父親被刑部人員擋下,錢爽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罵道:「你有膽子沒有?他是我爺爺,你是我親爹!有種你就去當這個首犯啊?為什麼要我去?真他媽……」

    「啪!」狠狠的一記耳光扇在了錢爽的臉上,面色陰沉的刑部人員猛的上前一步揪住了錢爽的衣領,將她一把扯到了自己的跟前,冷聲道:「紫霄閣之中擅自謾罵者,掌嘴二十。」

    「你……」錢爽被這突然落下的一個大嘴巴子扇的有些暈頭轉向,可不等她回過神來,這名刑部人員就已經虛手一晃,一面長約二十五釐米,寬約六釐米的暗黑色令箭就已經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後……

    「啪啪啪……」一陣密集而又脆亮的聲響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錢爽根本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名刑部人員一通狂扇,兩側的臉頰迅速浮腫並且烏青,眨眼的功夫就被打掉了好幾顆牙齒!

    「嗚嗚……」到了這個時候,錢爽才發出了一陣嗚嗚的聲音,想要說話卻根本連話都無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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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犯人

    這名親自出手扇了錢爽二十個大嘴巴子的刑部人員這才冷眼掃過在場的錢家眾人,冰冷冷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清晰響起:「首犯錢爽無故謾罵,掌嘴二十當屬咎由自取。」

    「……」錢家人盡皆沉默,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他們無力反抗,也沒有那個膽量去反抗。

    但是,相同的困惑卻是齊齊浮現在他們的腦海當中……錢爽為何會是首犯?她怎麼可能會是首犯呢?!

    察覺到zi ji 的性命已經堪憂,錢輝也算是徹徹底底的豁出去了,他朝前輕邁一步,壓低了聲音很是恭敬的問道:「敢問幾位小哥,她為何會是首犯?」

    那名剛剛才動了手的刑部人員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倒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漠然道:「侮辱我等閣主實屬罪大惡極,首犯二字名至實歸。」

    「閣主?」錢家人齊齊一愣,這刑部人員卻已經提起被打的不成人樣的錢爽直接抬腿轉身進了審判殿……錢輝低下頭,反反覆覆呢喃著閣主二字,重點也就是在錢爽侮辱他們閣主的事情上。十多秒鐘後,他猛然間身子一震,豁然抬頭失聲道:「是那個和張憲一起來的人!」

    …………

    「鄭茂,男,現年二十六歲,祖籍原直隸現華北區。」審判大殿內只坐著一名紅衣人員,刑部之人身著紅衣乃是刑部三大統領之一,審判有罪之人的官員!

    臉色冰冷的拿著擺放在桌上的書冊,聲音顯得異常的森寒:「十二歲時在西郊密林中糾集打手以暴力毆打十四歲少年呂偉,後又在你母親的掩護下逃脫罪責;十四歲時,於某賓館內強行與一十二歲男童發生性關係,因怕事情敗露而殺害該男童,將其屍體沉入江中毀屍滅跡。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一條又一條足以讓人髮指的罪行從主審判官的口中逐一逐一的敘述了出來,每聽到主審判官說一句道一條,被強行摁壓跪在地上的鄭茂臉色就慘白一分,一種濃濃的不祥預感在他心頭慢慢的升騰而起。

    「……以你所犯下的罪行,已經達到了死刑的標準。」主審判官從椅子上肅然起身,手中憑空多出了一面令牌,只聽他道:「如上罪狀盡皆屬實,罪犯鄭茂犯有強姦罪、殺人罪、鬥毆罪、傷人罪、誣陷罪、賄賂罪、仗勢欺人罪,特作出如下宣判!」

    沉悶且冰冷的聲音如同滾滾驚雷一般在審判大殿內清晰的響起:「罪犯鄭茂數罪並罰,罪加一等!刑部人員聽令!」

    「在!」兩名刑部人員應聲而出。雙手抱拳單膝下跪,轟然應聲。

    「即刻將罪犯鄭茂送至刀山刑區服刑五日,五日後轉至火海刑區服刑三日,三日後再轉至拔舌刑區服刑兩日,待肉身死亡之後,拘下靈魂,於凌遲刑區服刑七七四十九年,刑滿之後,打入罪行印記。送入地獄!」

    這裡的刑法乃是王明gēn j 多年的參悟才得出的,刑法乃是和冥界相似,而打入罪行印記是王明zi ji 參悟出來的,如此一來。那犯罪之人會帶著前世罪孽進入那飄渺的冥界將來轉世定然會按照罪行來投胎,憑藉鄭茂的罪行基本上會進入六道輪迴的畜生道了。

    「什麼?!」被強行摁壓跪在地上的鄭茂一聽到這主審判官的宣判,頓時就傻眼了,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卻被一名刑部人員死死的摁跪在地上,根本無法站起身來。

    他死都沒想到,被紫霄閣逮捕後居然會面臨如此嚴酷的懲罰!刀山、火海、拔舌、凌遲……最後居然還要被投入地獄!

    難道這些刑法不是地獄嘛?怎麼還有地獄?到了地獄是不是還得再受一遍刑法?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驚恐、無助、絕望、悔恨……當這些情緒一起湧上心頭後。鄭茂才張大了嘴巴,砰砰的磕起頭來,哭道:「不……我還不想死,我不要死!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吧,我爸是……」

    「死不悔改!」主審判官眯起了雙眼,重重的冷哼一聲之後,一拍桌面上的驚堂木,沉聲道:「帶走,服刑!」

    「是!」那兩名應聲而出的刑部人員再一次雙手抱拳,重重的答應了一聲之後,轉身份立於鄭茂的身旁兩側,一左一右架起了鄭茂的胳膊,也不顧他奮力的掙扎,直接就抬腿朝著審判殿大門外走去……先前已經在刑部人員的押解下進入審判殿一旁站著的錢爽徹徹底底的愣住了。

    鄭茂是誰她當然知道,那是在錢家頭上作威作福,連錢輝、錢伯、錢老三他們都得小心供著的二世祖!連他都遭到了如此重的刑罰,那她zi ji ?她錢爽呢?又會如何?!

    不給錢爽太多思考的時間,那主審判官就已經一甩衣袖,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冷聲道:「帶罪犯錢爽。」

    「是!」押解錢爽進入審判殿的那名刑部人員重重的答應了一聲,接著就連推帶扯的將錢爽帶到了審判桌前強行摁壓著跪了下去,隨即zi ji 就後退兩步,站到了一旁。

    錢爽從未像現在這麼惶恐過,她不知道接下去děng dài zi ji 的會是怎樣的宣判,但是一想到zi ji 做過的那些事情……她也只能默默的祈禱著,那些事情都是不可能被這坐在上面的這個人知道的……但是顯然她要失望了,隨著主審判官翻開了面前的書冊,錢爽的一干罪行也被詳詳細細的羅列在了書冊之上!

    這一次,主審判官並沒有急著宣讀錢爽的罪行,而是略有些震驚的望著錢爽,足足十多秒鐘後,他才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年僅十六居然便犯下了如此之多的罪行,你也算是不冤了!」

    「我……我沒有!」錢爽有些含糊不清的出聲喊著,試圖混淆視聽,也試圖替zi ji 開脫罪行。

    「錢爽,女,現年十六歲,祖籍西南。」但主審判官卻對她的喊話直接選擇了無視,拿著書冊便開口說道:「十一歲時在大街上用鉛筆刀劃傷了一名十六歲少女的胳膊。並當場誣陷對方偷了你的一枚鑽石胸針;同年一個月後,年僅十一歲的你,在第三中學教室內與班上一名女同學發生口角矛盾,放學後出錢僱傭了幾個社會上的閒散人員將該同學堵在一條小巷內肆意毆打、辱罵……」

    從十一歲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十五歲,整整羅列了四十七條罪狀!雖然都是一些不算大事的罪責,但對那些受害的孩子而言,影響到的卻是他們的一生!最直觀的一個案例就是錢爽在十四歲那年,利用同樣的方法誣陷一名十七歲的男孩,再有家中的關係。愣是以偷竊罪將那少年投入牢中!

    可以說,從十一歲上初中一年級開始,錢爽就變得跟失心瘋一般,動不動就以家中財勢壓人,動不動就以別人偷竊她東西為由肆意的謾罵侮辱,倘若對方還口或者還手,惱羞成怒的她不是叫人毆打對方,就是直接報警,徹底坐實對方偷竊的罪名。

    這是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人。在她的世界當中,除了她zi ji 之外,再沒有其他人能夠比得上她zi ji !這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在她的扭曲的思維模式當中。就算是她最親的人,也比不上她zi ji 的瀟灑快活!

    一通罪狀從頭到尾宣讀的詳細無比,甚至有些事情連錢爽zi ji 都忘記了,卻依然被詳細的宣讀了出來!在這種qing kuàng下。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直接崩潰了,可她呢?她卻依然在掙扎,口齒不清的大喊道:「打人、關人、定罪的又不是我。我只是和他們開個玩笑而已,憑什麼的把這些罪過都強加到我的頭上?我不服,我要上訴!」

    「……」主審判官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根本就不搭理她的大喊,自顧自的接著宣讀道:「幾日前,你又以同樣的方式試圖誣陷我等閣主偷竊了你的鑽石項鏈,犯下了侮辱我族老祖尊嚴的重罪。」

    「不,我沒有,你有證據嗎!你……」

    「你kàn kàn我是誰!」主審判官掀開大氅上的紅色頭套,頓時讓錢爽一驚,此人正是張憲!

    他微微停頓片刻,接著便起身說道:「如上罪狀盡皆屬實,罪犯錢爽犯有誣陷罪、傷人罪、欺騙罪、誣陷罪、仗勢欺人罪、侮辱華夏守護者尊嚴罪,特作出如下宣判!」

    雙眸之中迸射出咄咄的激怒之光,張憲沉聲道:「罪犯錢爽數罪並罰,且犯有侮辱華夏守護者尊嚴罪,罪加三等!刑部人員聽令!」

    「在!」又有兩名刑部人員應聲而出,冰冷的眼神落到瑟瑟發抖的錢爽身上,頗有一種解氣的感覺。

    無論是紫霄閣大統領張長發,還是身為刑部統領之一的張憲亦或者是那些紫霄閣各部門的成員,對於王明的尊敬並非只是表面現象,而是直接來源於他們的靈魂深處!

    對於他們來說,王明就是他們的天,在他們眼中,王明就是那個唯一的神!

    甚至於紫霄閣很多成員進入養殖空間之後都知道了王明乃是華夏老祖,如今是重歸華夏!他們身為華夏人,王明就可以說是他們的祖宗了!欺師滅祖是什麼樣的罪過?那是永世受沉淪之苦,不可超生!

    對於錢爽這個囂張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人,他們自然也會把王明受辱的怒火轉移到錢爽的身上,判的不管有多重,不僅這些普通的成員不會有意見,就連紫霄閣內王明gēn j 參悟出的冥界審判法則也不會做出任何的回應!

    畢竟紫霄閣是王明建立的,雖說主旨是主持陰陽公正,維護華夏利益,可王明利益和尊嚴同樣是至高無上的,是凌駕於紫霄閣法則之上的!就憑這一點,法則就絕對不會對此事做出絲毫的回應!

    主審判官站起身,神情肅穆的宣判道:「即刻將罪犯錢爽押送至冰海刑區服刑六日,六日後轉至拔舌刑區服刑三日,三日後轉至懺悔刑區,服刑九九八十一年懺悔其犯下的罪過,八十一年之後,刑滿釋放!」

    「……」錢爽再一次傻眼了,懺悔九九八十一年才被釋放,她現在十六歲。八十一年後就是九十七歲……可以說,人生當中最有活力的時間都要耗費在紫霄閣當中,甚至可以說她能不能活到九十歲都是個未知數!

    這個數字讓錢爽傻了,徹底的傻了,她明白這是讓zi ji 死在這裡!

    這不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嗎?在這個鬼哭狼嚎的地方呆上一輩子,還要在什麼懺悔刑區當中懺悔八十一年!雖然主審判官沒有選擇殺了她,可這種活著不如死了的審判結果,對她錢爽來說無異於是生不如死的刑罰!

    進入紫霄閣的少女,到老了依然還在紫霄閣……一想到zi ji 八十一年後的mo yàng ,不。甚至一想到zi ji 三十年後的mo yàng 錢爽就覺得心中一陣發寒,直愣愣的望向主審判官,失聲尖叫道:「我不服!」

    …………

    「走快點!」兩名刑部人員壓著鼻青臉腫的鄭茂從審判大殿內走了出來,步行前往鄭茂的第一個受刑地點,也就是刀山刑區接受酷刑。

    兩名刑部人員板著一張臉,冷聲催促著鄭茂不斷的加快雙腿邁動的頻率,兩個人的手中都還持著一根黑色的鐵鞭!

    當鄭茂在這兩個刑部人員的押解下走出審判殿大門的時候,立刻就被站在不遠處的錢老三等人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錢老三看到鄭茂此刻的mo yàng 時,幾乎就是本能的喊了一聲:「鄭少。你怎麼也……」

    鄭茂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頭去這才看清楚圍聚在那裡的錢家眾人。當他看到臉色慘白無一絲血色的錢輝時,他咧開嘴巴無聲的笑了,但是。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啪!」跟在他身後的一名刑部人員眉頭微挑,一聲不吭的就抬起右手,揮舞著手中的黑色鐵鞭,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抽在了鄭茂的後背上!

    「啊……」措不及防,毫無預料的一鞭子抽的鄭茂後背頓時皮開肉綻,一個踉蹌之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

    錢老三可以對天發誓,他從未見過鄭茂有如此狼狽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哪個人敢對他鄭茂動手的!至少在他錢老三的眼中,在他錢家人的面前,鄭茂一直都是一個囂張到幾乎狂妄的二世祖。

    向來都只有他鄭茂打人,又有誰見過他被人打呢?

    不知道為什麼,當錢老三看到鄭茂被那刑部人員一鞭子抽的摔倒在地,聽到鄭茂口中發出的淒厲慘叫時,他的心中就沒由來的騰起了一股子幸災樂禍的暢快感……

    「快走!」狠狠抽了鄭茂一鞭子的刑部人員根本沒有給鄭茂喘息的機會,直接抬腿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腹上,冷言冷語的催促著。

    這樣一來,鄭茂倒是老實了,不敢有多餘的廢話,也沒有去吱聲什麼,悶不吭聲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在那兩個刑部人員的押解中,前往他從未見到過的刀山刑區。

    他不知道在那裡děng dài zi ji 的是什麼,但是他知道,現在後悔什麼都已經晚了……

    鄭茂離開了,在那兩個刑部人員的押解下,迅速消失在了錢家人的視線當中。而經過短暫的暢快之後,錢老三的臉色也是慢慢的變了,連鄭茂這樣身份的人都被打成了這副mo yàng ……他們這一家子人豈不是要全部遭殃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的不單單只有錢老三一個,那已經丟了半條命的錢輝也想到了,臉色陰沉的錢伯也同樣想到了。

    但是他們誰都沒有吭聲,因為一旁還站著一個手持鐵鞭,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刑部人員!有了錢爽和鄭茂兩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面前,他們這會兒哪裡還有勇氣再去支吾什麼?

    十幾個人站在一起,戰戰兢兢的děng dài 著最終的審判。

    …………

    「不服?」聽到錢爽被帶下去服刑之前的叫喊,站在高台之上的張憲對著她冷冷一笑,隨手就把手中的令箭丟了出去,直接落到了錢爽面前的地上,不給錢爽再次開口說話的機會,他便已經冷聲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菜市場嗎?帶她下去!」

    「是!」兩名早已經應聲而出的刑部人員立刻雙手抱拳答應了一聲,一如先前那兩個刑部人員帶走鄭茂一樣,一左一右夾住了錢爽的雙臂,直接就拖著她往殿外走去。

    八十一年的懺悔,以及在懺悔之前所需要經受的刑罰……張憲雖沒殺她,卻是比殺了她還要嚴厲!

    「帶下一個犯人。」看著錢爽在大呼小叫當中被脫離了審判殿,這張憲才甩了甩衣袖,重新坐回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帶下一個犯人!」一名刑部人員朝前邁出一小步,回過頭去朝著殿外高聲的叫喊了一句,重複了一遍張憲的話語。(未完待續……)(我在  .biqugebook 無彈窗廣告閱讀網看小說!)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9
一零一 冰山一角

    聽到審判殿內傳出的聲響,早已經候在外面的幾個刑部人員立刻精神一振,其中一個刑部人員用漠然的眼神掃過那膽顫心驚的錢家眾人,最後卻是把目光定格在了一個年僅四五歲的男童身上,一聲不吭的就抬腿朝他走去!

    一見到這名刑部人員的舉動,男童身邊的一男一女卻是被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把男童擋在了身後,低著頭又不敢看那刑部人員一眼。

    目光掃過這對護住男童的夫婦,刑部人員沒有多餘的廢話,抬起右手就把手中的鐵鞭在空中一抖,發出了一陣脆亮的聲響:「啪!」

    「讓開。」冰冷冷的聲音和脆亮的鞭響,擺明了就是在警告這對夫婦抽身讓開,否則的話……

    「你們讓開吧。」注意到這對夫婦的舉動,臉色慘白的錢輝虛弱的笑了笑,搖頭道:「都到這裡了,護住還能有什麼用呢?」

    夫婦二人身子一僵,隱隱約約的從錢輝的話語中聽出了另一層含義。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錢爽也被兩個刑部人員從審判殿內拖出來了,她還是在大呼小叫的嚷嚷著……

    「私刑!你們這是私刑!別以為裝神弄鬼的姑奶奶就會怕了你們,我警告你們啊,最好趁現在就把我給放了,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報警的,我要讓國家剷平你們這黑監獄!聽到沒有?都他娘的給我松……」

    「啪……」那兩個拖著錢爽的刑部人員沒有動手,反倒是負責看押錢家眾人的一個刑部人員皺起了眉頭,抬手一揮手中的鐵鞭,啪的一聲聲響過後,鐵鞭居然就準確無比的抽在了錢爽的牙齒上!

    「啊……」一聲慘叫,錢爽牙齒被抽斷了十幾顆!,鮮血混雜著牙齒,頓時就堵住了她的嘴巴。除了發出一陣陣痛苦伴隨著恐懼的嗚咽聲外,根本就無法再發出任何的聲響,更不要說和錢家人打招呼了。

    這一幕同樣被噤若寒蟬的錢家眾人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錢爽的臉頰被打的淤青浮腫,這下倒好,連滿口的牙齒也被對方一鐵鞭抽的斷掉了十幾顆!

    直到這個時候,在場的錢家人才稍稍的有些回過神來,對這紫霄閣的規矩也瞭解了幾分。

    這就是一言堂!在這裡你跟人家講任何的話,最終得到的絕對不是和顏悅色的商談或者詢問,而是冰冷冷的面孔和讓人難以忍受的責難!

    這是個監獄。來到這裡的犯人沒有所謂的人權!

    認清楚了這一點,也不知道是因為絕望還是為了讓自己少吃點苦頭,那兩個先前護住男童的夫婦默默的退到了一邊,甚至還直接把頭撇到了一旁,連看,都不看那男童哪怕一眼!

    而這個年僅四五歲的男童呢?注意到自己父母的反應後,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是奶聲奶氣的開口說道:「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啊?你們告訴羊羊。羊羊叫爺爺派人去殺掉他們好不好。」

    幾個刑部人員聽到這男童的話,都有種愕然的感覺。

    這錢家難道從老到少,都是一群視人命如草芥的瘋子嗎?!

    這個四五歲的男童被領進了審判殿當中,作為錢家年齡最小的直系成員。錢羊羊的臉上居然都看不到絲毫懼怕的神色,反而是一副興致高昂的模樣,一路進去一路四下觀望著,好似來這裡是旅遊一般。

    而作為今天輪值的張憲。原本應該端坐於高台之上的他,卻在錢羊羊進入審判殿後起身離開了高台,走到錢羊羊的面前後蹲下身去。

    就在他微笑著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錢羊羊居然停下了腳步,滿臉好奇的望著這張憲,出聲問道:「你就是欺負我爸爸、媽媽的那個人嗎?」。

    「呃……」這張憲也是第一次和如此年齡的孩童打交道,卻是被他的一番詢問給問的一陣錯愕,接著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哦……」錢羊羊很是失望的哦了一聲,接著就轉動著腦袋掃了一眼審判大殿內的景象,朝著張憲問道:「欺負我爸爸、媽媽的壞人在哪呢?」

    「你這麼就這麼肯定有壞人欺負你爸爸媽媽,而不是你爸爸媽媽欺負別人呢?」張憲饒有興致的望著錢羊羊,反問了一句。

    「因為羊羊的爸爸媽媽是好人。」錢羊羊抬起頭,很是認真的回答道:「他們從來不欺負羊羊,他們不是壞人!」

    這是一種怎樣的思維模式?聽到錢羊羊的回答,張憲隱隱的感覺到了一陣頭疼,搖搖頭後耐著性子,笑問道:「那,羊羊要是找到了那個欺負你爸爸媽媽的壞人呢?你想怎麼做?」

    「羊羊會找羊羊的爺爺,讓爺爺派人殺了他!」錢羊羊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小臉之上滿是認真的神色。

    「那要是羊羊的爺爺殺不了那個壞人呢?」張憲繼續笑問。

    「那就……那就……」錢羊羊顯然也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抬起手撓著自己的頭髮,好半大才說道:「那就等羊羊長大了,再殺掉他!」

    「小小年紀開口就是喊打喊殺,也不知道這錢家是如何教育下一代的!」張憲臉上的笑容全部消散,直接站起身來後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轉身上了高台,居高臨下的望著錢羊羊,問:「如果你長大了也殺不掉那個壞人呢?」

    「不會的。」錢羊羊很認真的搖頭說道:「我爺爺說過,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目標,就一定會成功的!」

    「知道了。」問了這麼幾句話,張憲對錢羊羊的情況也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他點點頭後隨手翻看了一下桌案上的書冊,並沒有在裡面發現任何有關錢羊羊犯罪的記錄。

    望著下方站著的錢羊羊,他微微低頭沉吟了一番,開口道:「錢羊羊,男,現年四歲,祖籍西南。並無任何犯罪記錄,尚不足以達到判刑標準,但念其情況特殊,故作出如下安排!」

    隨手將書冊放回到了桌案之上,這張憲宣判道:「剝奪其所有記憶,安排至懺悔刑區單獨隔出一個房間,由一名刑部人員負責對他進行新的記憶灌輸,完成改造之後,即刻遣返交由紫霄閣成員負責去向安排。」

    「是!」一名刑部人員閃身而出,重重的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就在錢羊羊迷惑不解的注視當中。彎腰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著審判殿外走去。

    剝奪記憶,這並不是他們刑部人員所能辦到的事情,只有將他送到紫霄閣內的一幢建築當中進行特殊的處理,才能在不傷害到他的情況下,完整的抹消他今日以前的所有記憶。

    抹除了記憶之後,錢羊羊就像是一張完全空白的白紙,負責他全新記憶灌輸的那名紫霄閣成員,就要通過各種方式。在這張白紙上勾畫出一個尋常孩子的記憶和思維模式。

    至於完成新記憶灌輸之後他該何去何從……這就不在刑部的職責範圍之內了。刑部只負責將他的記憶抹除,同時再灌的記憶,然後送紫霄閣外部成員手中,對錢羊羊的未來道路做出適當的安排。

    至少錢羊羊不會死。錢家的血脈也將以另一種方式維持下去。而這種處理的方法,無疑是目前最符合當前情形的一種辦法。

    至於往後錢羊羊是富是貴是貧還是賤,就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了,當他的未來被安排到一個全新的起點上後。就不會有人再去關注這個曾經的錢家小少爺,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個全新的錢羊羊!

    「帶下一個犯人進來。」望著那名刑部人員抱著錢羊羊離開了審判殿。張憲微微吸了口氣,淡淡的開口宣召下一個等待審判的錢家成員。

    而這些正在忐忑當中的錢家成員,其中有的可能會被抹除記憶亦或者進行心理矯正以及潛意識的引導,然後就會順順利利的離開紫霄閣,開始他們全新的生活。當然,也有幾個,比如錢輝、錢伯、錢老三這些個雙手沾血的人渣,等待他們的就是極為嚴酷的刑罰,以及下輩子淒慘的命運。

    正如先前所說的那般,在紫霄閣當中,所有的罪犯都沒有什麼所謂的人權,因為這裡不需要你招供也不需要你簽字畫押,所有的罪狀,都會詳詳細細完完整整的羅列到書冊之上!

    張憲所需要做的,就是依照這些罪犯的罪狀做出適當的刑罰宣判,或重或輕、或生或死,都將在張憲的寥寥數語間一錘定音,除了王明之外,就連紫霄閣的統領王長發也無法更改判官的審判。

    「這一次,就讓我先去吧。」聽到審判殿內傳出的聲音,已經只留下半條命的錢輝倒是雲淡風輕的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衝著刑部人員微微一笑,一副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表現,乍一看上去確實非常的讓人震動。

    但事實上……

    「啪……」一條黑影閃過,這名刑部人員二話沒說就是狠狠的一鞭子抽在了錢輝的胸口上,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全無準備的錢輝立刻就被這一鞭子抽的趴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吃痛的悶哼!

    這名抽了他一鞭子的刑部人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淡淡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

    「錢家的所有產業需要封禁,至少要做出一定的安排對這件事情進行遮掩。」王長發以王明私人助理的身份在當天晚上就找到了已經到了西南的鄭利明,坐在張盼家的客廳內沙發上朝著鄭利明說道:「其他相關方面我們已經打點完畢,餘下的就要看鄭長官你這邊的安排了。」

    明目張膽的謀奪錢家產業,卻找到了鄭利明這個一區之長進行交流溝通,這份膽子,恐怕除了王明和他手底下的這些紫霄閣成員,一般人還真的幹不出來,也不敢這麼幹!

    聽到王長發開門見山的話語,鄭利明的心中自然存有芥蒂,可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再想拒絕也是不太可能了。望著神情淡定的王長發,又看了看旁邊一直坐著不說話的西南區的最高長官,鄭利明微微點了點頭,說:「只要不是違心的事情。我儘量協助。」

    「其實需要你來做的事情非常簡單。」王長發衝著鄭利明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錢家違法亂紀,自知罪無可恕,已經於今日下午…二十七分鐘舉家逃離,政府方面將發出通緝令通緝錢家錢輝、錢老三等首要案犯,同時凍結錢家名下所有產業進行拍賣。」

    鄭利明愣住了,沒想到對方即抓走了錢家全家,現在還要往錢家的頭上扣上一盆狗屎至於所謂拍賣和通緝,這不過是走個過場,向外界釋放的煙霧彈而已。

    錢家畏罪潛逃。國家政府自然可以凍結錢家的所有產業,然後進行所謂的拍賣,參與拍賣的人用大腿想都能想出來,肯定是紫霄閣的人!

    這是非常簡單的操作方式,也是最為直接最為有效的操作方式,如此一來,錢家的產業就能名正言順的歸入到華夏基金會的名下,再加上新聞媒體的輿論誘導……普通民眾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其中的真實情況!

    鄭利明沒有拒絕的理由,更沒有拒絕的可能。遲疑著點點頭答應了王長發的要求。緊接著他便開口詢問道:「那麼,被你們抓走的錢家人以及……」

    「錢家人會受到公正的審判,該殺的殺,該放的放。紫霄閣方面的事情不是我能夠做主的。」王長發微微朝著鄭利明點了點頭,隨即就搖頭道:「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你兒子鄭茂,絕對死定了!」

    其實如果不是錢家的產業有部分在鄭家的名下。王長發根本就不會見鄭利明。

    聽到王長發的話,張盼的父親西南地區的最高長官也只是嘆了口氣,依然不言一語。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不會露面,不過這次不行,誰讓發生事情的地方在他的地面上?

    當著人家老爹的面,告訴他你兒子死定了……王長發倒是一點都不怕鄭利明惱羞成怒,而鄭利明也確實只能苦笑搖頭,感到了一陣深深的無力。

    他點點頭沉默了下去,在這種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亦或者做些什麼。紫霄閣的強勢他已經見到過了,鄭茂也確實是自作自受,按照正常的法律途徑,鄭茂依舊躲不開一個死字。

    反正橫豎都是死,再加上最高層對紫霄閣的**態度,讓鄭利明覺得紫霄閣或許還帶有官方的色彩,只得強忍住喪子之痛,沉默著不說話。

    注意到鄭利明的反應,王長發到沒有感覺到多少的不妥之處,和鄭利明在錢家產業處理的問題上達成共識後,他便笑了笑站起身來,說道:「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明天的會議上,還請張議長對錢家的這件事情多多袒護……」

    「好!」張議長起身說道,他也沒辦法,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不是他一個人或者是憑一個張家能說什麼的了。

    鄭利明眉頭緊鎖,看了看一旁的張議長,攔下了剛準備離開的王長發,沉聲道:「暗地裡幫襯一下絕對沒問題,但在會議上……」

    「呵呵,你請放心。」王長發悠然自得的笑了笑,神色非常淡定的說道:「這個會議只是這個計畫當中的一環,錢家畏罪潛逃的證據已經轉交給了西南的一位議員,張議長明日只需要贊同幾位議員的提議便可。這一點你不用操心了。」

    「我……」這下子,鄭利明可算是徹徹底底的懵了。一個大區的最高會議只是計畫當中的一環,證據已經轉交給了一個議員……

    這意味著紫霄閣不僅僅是一個特殊人員組成的勢力,而是遍佈到了整個華夏中央乃至整個聯邦!

    直到這個時候,鄭利明才看清楚了紫霄閣的強勢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難怪對方如此明目張膽的就找上門來,難怪……

    許許多多沒能理清楚的頭緒似乎在這一瞬間就得到了完美的解答,而考慮清楚了這些事情,鄭利明才真正的體會到了紫霄閣的強大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民間組織……這紫霄閣的強勢已經超過了那同樣神秘的軍方利劍大隊、特勤組!

    鄭利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可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可能是真的,或許,還要比他猜測的情況更加的強大一些。

    看著一臉無奈的張議長,鄭利明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在自己管轄的華北出現這樣的事,那自己是不是會和眼前的張議長一樣?答案鄭利明已經清楚,那就是依然會老老實實的按照對方的要求照辦!

    首次接觸到紫霄閣真正面目的冰山一角,就這暴露出來的一角,就已經將鄭利明震得呆在了原處,直到王長發悄無聲息的離開半分多鐘後,他才稍稍的有些回過神來,神情顯得非常複雜……(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20
一零二 大日靈神尊

    他不知道世間多了這麼一個權勢滔天的組織,對政府、對民眾而言究竟是福還是禍?他不知道,他真的真的不知道。

    心思不在的鄭利明和張議長告別之後就離開了,張議長看著身形有些虛晃的鄭利明嘆了口氣。

    「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教出個好兒子……」想到這,張議長很慶幸自己家的孩子要好上太多了。

    鄭利明上了車,一個人在後邊座位上神情呆滯的坐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想著……許久之後,鄭利明起身長長的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亂糟糟的心緒,他掏出手機遲疑了片刻,撥通了一組號碼。

    「什麼事啊?」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響,明顯就是在搓麻將。

    「你現在在哪?」鄭利明陰沉著一張臉,強壓住心頭的怒火開口問道。

    「我在俱樂部和幾個朋友打牌呢。」那女人很是正常的回答了一句,接著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幹什麼呢?」

    「現在就給我回家去!」鄭利明深深的吸了口氣,緊了緊右手握成拳頭,從牙齒縫裡蹦出了四個字:「立刻,馬上!」

    「喂,我這裡還打著牌……」女人的話剛剛說到一半,鄭利明就已經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去機場!」鄭利明掛上電話對著前邊的司機說道。

    …………

    「閣主,各方的安排已經完畢,預計最遲後天早上九點鐘,就會召開關於錢家犯罪潛逃的新聞通報會。」王長發回到了王明身邊,朝著王明欠身說道。

    「嗯。」聽到王長發的匯報,對於這樣一個結果早有預料的王明當然感覺不到多少驚訝的地方,他拿起餐桌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巴,點頭說道:「你抓緊盡快把事情落實下來。」

    「是。閣主!」王長發微微欠身答應了下來,隨後便主動的消失在了客廳當中,下去修煉了。

    而王明呢,起身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一個人在客廳中靜靜的坐著,抬起手揉搓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就在王明準備好好的調理幾天然後就讓這具帶著自身意志的化身去國運最深處進行融合以達到本尊突破的時候,王長發去而復返。

    「你是說西北地區的那些闖入破壞的修煉人員有曰本人?」王明沒想到的是王長發傳過這麼一個消息來。

    「是的,閣主,已經查明。除了西方諸國以及神庭外,有曰本的影子,而且根據得到的消息,這些修煉者都是躲在各自的密地遺留下來的私營分子,當初祖星大融合之時被您震懾甚至把密地都整個的隱藏了起來,如今您真身不顯想來他們覺得可以分裂那些原來的族人,讓他們重新回到原來的輝煌,而且現在那些地方的修煉者進入華夏的與曰俱增,我們不能不作出反應。」王長發在一邊垂手而立。沉思了一下說道。

    「是呀,我原本以為這些躲過去的餘孽這段時間的沉默是不想出來找茬,而且曰本人在世俗界生活的人大部分都變成了順民,料想那些躲過去還生活在密地的這個民族不會找事了。原本以為這個狂妄的種族變了本質,原來一直都是在暗地裡玩這些把戲,你下令給紫霄閣以及附屬部門,追查這些來自那些想要分裂聯邦政府的人員。只要是屬於曰本的就格殺勿論!我們不需要從他們口中知道什麼!」

    「是!」王長發回應一聲。

    曰本既然這麼明目張膽的來了,那自己總不能不還手吧?

    「把曰本那邊的最新情況說一下吧。」在沙發上坐下,王明抬頭望向了這個話不多但是忠心能幹的手下。等著對方回答。

    「是,閣主。」聽到王明的話,王長發立刻欠身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之後,開口朝著王明匯報導:「根據身處曰本的一名鐵衛反饋,如今的曰本出現了一位聯邦議長,因為多年親華而且表現不錯所以並沒有發現什麼,如今突然跳了多出來,聯絡了除華夏族人外,原世俗界十七個國家的遺民,想來是那些遺民背後的修煉者暗中聯絡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七點多鐘,這位議長的一位棋子將召開整個計畫當中的第一環節新聞發佈會!」

    「明天早上七點多鐘?」王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玩味的笑意,手中把玩著一隻打火機,開口說道:「想要栽贓誣陷咱們,效率挺高的麼,有多少媒體記者參加?」

    「根據目前的情形看,明天早上參加新聞發佈會的記者將超過六十三名,分別代表了三十多家新聞媒體。」王長發略作思索,回答道:「其中也有華夏的本土媒體也會參加明天早上的發布會。」

    「嗯……」聽完了王長發的匯報,王明一手把玩著打火機,另一隻手則抬起來輕輕的揉搓著下巴,臉上閃爍著一絲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只聽他道:「要開就讓他開吧,暫時別去動他。」

    「是,閣主」王長發欠身鞠躬,滿臉恭順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他不會去詢問王明如此安排的原因是什麼,他只知道,王明交待的事情,他認真努力的去辦好,這就夠了。

    三分多鐘後,王長發依照王明的意思,向目前已經分派到原曰本國也就是如今聯邦政府的東瀛區內的五名鐵衛發出了通知,讓他們暫時不要動手,隨時待命等待著王明的進一步指示。

    這些鐵衛就是紫霄閣對外人員,只有達到侯爵級以上才可以成為鐵衛。

    王長發以為,王明這是要暫時留著東瀛區做一些事情,接下去應該就是把注意力從東瀛區的身上轉移到別處,但是他卻沒想到,王明非但沒有轉移注意力,甚至在他交代好了那五個鐵衛之後,他就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朝著王長發打了個響指。說道:「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東瀛區。」

    「去東瀛區?」聽到王明所說的話,王長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遲疑了一下,才略微露出了一絲絲興奮之色。

    小小的激動和興奮,實在是一種難以避免的情緒。

    注意到王長發的反應,王明僅僅是微笑一聲後,在客廳當中舒展了一下筋骨,說道:「去東瀛區,看一場好戲。」

    好戲?王長發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只不過王明不說。他也不敢多問些什麼,立刻就欠身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連帶著王明本人在內,嗖的一聲就消失在了客廳當中……

    「東鄉君,事情都安排好了嗎?」傍晚六點鐘左右,議長東條英雞進入了手下也是執行顛覆聯邦統治的參與者之一的東鄉茂黑的辦公室中,反手將辦公室門重新關上之後,他朝著東鄉茂黑出聲問道:「明天早上就是決定成敗的開始。為了我大和民族,也為了我們自己,可千萬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東條君!」一見到東條英雞推門進來,再一聽到東條英雞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了。東鄉茂黑自然能夠理解東條英雞對此次計畫的重視心情,只不過理解歸理解,實際行動卻依舊出現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他起身問候了一句,接著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絲為難之色。朝東條英雞說道:「發佈會現場的人手已經安排妥善,明天一早召開新聞發佈會後,就會有我們的人提出一些質疑。先點燃計畫的火苗。」

    說到這裡,東鄉茂黑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而那段將在明天早上公佈的錄像,也已經經過了特殊的處理,畫面會顯得比較朦朧,讓人看不清楚畫面上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只能依稀判斷出這些穿著華夏特有的服侍斬殺那些各族派往華夏的修煉者以及故意弄出來的普通人,當然不會讓他們看出這是在華夏發生的,而是在各族故土上發生的,除此之外不會再看到任何的有用線索。」

    「喲西……」聽到東鄉茂黑把話說到這裡,東條英雞的臉上就明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不過還不等他把接下去的話說出口,東鄉茂黑卻是一臉難色的望向了他……

    「但是,板垣征大郎那邊剛剛傳回消息,原定的計畫步驟出現了問題。」東鄉茂黑自己的臉上都掛著困惑之色,說道:「大不列顛、法蘭西、普魯士、高麗等等遺留下來的那些反對華夏的遺民現在還在觀望,既沒有明確的給予我們答覆,也沒有明確的給予拒絕,這些情況都在預料當中,可是,神庭的那些修煉者……」

    「神庭的修煉者?」一聽到事情牽扯到了神庭,東鄉茂黑的心就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神庭修煉者方面的配合,是在他們此次行動計畫當中最為關鍵的一環。

    只有神庭配合他們,東瀛區提出的,針對華夏族的提議才會更好的實施,如果神庭方面態度**的話,東瀛區雖然能夠借助恐慌的民眾,破壞華夏的國運,然後東條英雞的背後之人才能讓整個避開當初浩劫的高天原中的強者進攻華夏,但是,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原先的計畫也就會被全部打亂了。

    要知道這次眾多遺民中的強者突然這麼大規模的對華採取報復行動一方面是來自神庭的支持還有一方面是來自高天原的慫恿,而東瀛區就借助這次打亂來給華夏弄個敲山震虎,然後在來個殺雞儆猴!讓東瀛區中的遺民開頭引動世俗界的民眾恐慌,然後才是修煉者的進攻。

    隨著這幾年來,華夏對聯邦日益增強的控制力,以及越來越凝聚的民心,讓東瀛區的遺民越來越恐慌。這讓一向狂妄的大和民族憤怒了!

    他們知道華夏背後有強者,而且從神庭得到的消息也讓他們恐慌,當初高天原突然消失這讓東瀛區的高層心寒了,不過如今高天原又出現了,這讓他們看到了曙光。

    讓西北出現大量的流血事件就是東瀛區展現給華夏的,意思是我即使在你的東邊但是想讓你的西邊出事它就得給我出事!即使我只是一個附庸的部下也能對付你也敢對付你!

    在東條英雞緊張的注視當中,東鄉茂黑苦笑一聲,點了點頭:「板垣征大郎和神庭在外邊的人進行了接觸,但是直到目前為止,神庭都沒有正面回應我們所提出的合作共識,態度……有些若即若離。」

    「八嘎!」心中的猜測得到了東鄉茂黑的證實。這兩天一直在忙碌的東條英雞頓時氣得臉都青了,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面前東鄉茂黑的辦公桌上,滿臉的憎恨之色:「該死的神庭,到現在了還在想著漁翁得利該死統統滴該死!」

    原先計畫當中被視為最容易的一環,卻突然間發生了變故,神庭的態度成了壓在東鄉茂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而現在,這塊石頭則轉移到了議長東條英雞的身上。

    不過,和東條英雞相同的是,東鄉茂黑也沒有把美利堅方面**的態度歸結於神庭如今在世俗界的強者不敢對王明做出什麼動作的問題上。而是單純的以為,神庭試圖以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繼續觀察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如果最後證明王明真的舊傷太重,神庭就會中途出手,至少要在剿滅那個惡魔的問題上分上一大塊蛋糕!而如果事情進展不盡如人意,非但沒有剿滅當初以一己之力毀掉諸多神庭強者那個華夏人的話,反而還惹了一身騷的話……

    神庭也能說自己沒有參與這個行動,從而抽身事外高高掛起!畢竟現在的神庭能對付王明的強者都出不來,而出來的都打不過。只能忍住不讓王明找上門來。

    事實上,神庭的意思,包含了以上的全部內容,即想向王明示好。不至於再招惹禍端,最起碼現在不能讓王明殺上門來,又不甘心就此向王明低頭,心中還包含著些許剿滅王明的念頭。在這種情況下,神庭對高天原提出的合作共識,也就陷入了糾結當中。若即若離的態度,也就是因此才會誕生的。

    看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議長東條英雞,東鄉茂黑輕輕的吸了口氣,低聲問道:「東條君,新聞發佈會的召開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那邊的態度又是如此的令人不滿……這新聞發佈會,還要繼續召開嗎?」

    「召開,當然要召開!」聽到東鄉茂黑的詢問,東條英雞的臉上露出瘋狂之色,面色猙獰的低聲道:「神庭不配合,難道我們自己就沒有強者嗎?」

    「嗨」東鄉茂黑臉色一僵、心中一稟,繼而鞠躬行禮。

    「又來到這裡了,這裡果然要比華夏落後了一些。」夜晚九點多鐘,東瀛區東京千代田區的某條街道上,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年紀的亞洲男子正行走在街邊的人行道上,目光在街道兩側漫無目的的掃視著,似乎是在欣賞著什麼一般。

    在這個亞洲男子的身後,則跟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男子,面色平靜,直視前方,一左一右,頗有種貼身保鏢的味道。

    這兩人就是王明和王長發。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瞎逛了近半個小時後,王明才突然間停下腳步,回過頭去朝王長發說道:「長發。」

    「閣主。」王長發輕輕的回應了一聲。

    「沒想到高天原降臨世俗界了,還把供奉高天原修煉者的靖國神社也重修了,咱們過去瞧瞧。」王明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

    在王長發找來的那個在東瀛區的鐵衛熟門熟路的帶領下,王明等人就如同是閒庭信步一般,漫步在大街之上,那悠哉悠哉的模樣,絕對會讓人不自覺的將他們當成是深夜出來閒逛的。

    「閣主,前面再拐個彎,前往四百米左右就是靖國神社的舊址,當初鬼修進犯早就毀了,但多方查找我們在裡邊發現了一處空間,因為畏懼閣主,曰本修煉者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外邊建造,就建在了那處空間,那裡邊可以說就是曾經東京的翻版。」在一處街頭站立,鐵衛的聲音在王明耳邊香氣。

    「呵呵,瞭解?不需要。」王明掀起嘴角一笑,回應道:「今天晚上之後,就不會有任何人瞭解靖國神社!長發,你來幫我寫幾張東西。」

    「寫東西?」聽到王明的話,王長發有些困惑的望向了王明,不過他倒沒有遲疑什麼,宜接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請閣主吩咐。」

    「小石君,主持已經死亡,大日靈神尊陛下的意思是神社主持都不能繼續空下去,我們忍者當中就屬小石君實力最強,所以我提議,明天一早我們便去高天原覲見大日靈神尊陛下,請大日靈神尊陛下冊封小石君為我靖國神社新一任主持!」一面身著黑色勁裝的中等個子男人端坐於靖國神社靈璽簿奉安殿內的籐椅上,面色莊重的朝著他正前方籐椅上坐著的另一名中等身材男子說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20
一零三 大火

    「渡邊君繆讚了。本書由」聽到這名黑色勁裝男子的花,在他正對面坐著的男子十分謙虛的站起身來,連連擺手道:「論起實力,渡邊君的實力還在我之上,豈有我出任新主持的道理?」

    「小石君太謙虛了!」那渡邊君緊接著也站起身來,面色莊重的朝小石說道:「論資歷,小石君的一身狂狼迎風斬已經修習到極致,整個遺民中也難找出可以與小石君對戰的高手,神社主持之位,非小石君莫屬!」

    「是啊,渡邊君所言極是。」不等小石再謙虛什麼,殿內坐著的三十多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就已經相繼起身,連聲附和道:「小石君師從原主持多年,盡得原主持真傳,我等皆非小石君的對手,還望小石君不要推辭,出任我神社主持之位,重整我靖國神社之威風!」

    「是啊是啊,小石君一身實力已達到巔峰,我等遠不及小石君,還請小石君明曰前往高天原覲見大日靈神尊陛下,接受大日靈神尊陛下的冊封!」眾人相繼起身,連聲規勸,大致的意思都相差不多,那就是我們實力不如你,你就應該做我們的頭頭!

    面對眾多忍者如此誠摯的規勸,早已心神大動的小石自然不會再推辭什麼,謙虛也裝夠了,人氣也掙足了,還要在矜持什麼呢?想到這裡,小石臉上的謙遜之色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莊重和肅穆,他起身說道:「既然諸君如此看重我小石,那我也不再推辭什麼了,明天一早,我便動身前往高天原覲見大日靈神尊陛下!」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在座的那些忍者見小石答應了他們的一致要求,都不自覺的送了口氣,臉上頓時間堆滿了笑容。

    現如今,主持殞命。想要繼續維持靖國神社的正常運行,一名新主持的誕生,也將是無法避免的趨勢。在這種情況下,掌管整個高天原的大日靈神尊親自下令。讓靖國神社當中殘存下來的忍者自行選舉,推選出一名至強者接任靖國神社主持之位,繼續效忠大日靈神尊。於是,靖國神社當中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主持之位雖然誰都眼紅,但他們也知道,要想坐上主持之位掌握大權,無論是資歷還是實力,都將是非常重要的兩個因素。

    而在坐的所有人當中,也只有師從原來主持的小石。才有這份資歷和實力,於是就眾望所歸,所有人都舉薦了小石出人靖國神社新一任主持,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能。

    見到在座的所有忍者都一致推舉自己成為神社的新一任主持。小石的心情自然是無比的燦爛,連帶著臉上的笑容也濃厚了幾分,就在他準備開口說幾句場面話,展望一下未來的時候…

    「諸君,出事了!」一名坐在大點最靠近門口位置的忍者突然間站起身來,朝著小石等人說了一句話後,便立刻扭頭朝著門外喝斥道:「還不進來?!」

    「嗨!」門外響起一名三十多歲男子惶恐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一個穿著白色袈裟的男子小心翼翼從正門的右側走了出來,低著頭,根本就不敢抬頭了來看上哪怕一眼!

    「小林君,門口究竟出什麼事了?!」見到這名男子進入殿內,已經是名義上主持的小石自然當仁不讓。第一個望向了這個男子,沉聲問道。

    小林太郎,是靖國神社的一名神職人員,和忍者們不同的是,他只是一個稍微有點法力的修煉者。在華夏這種沒達到男爵級別的都算不上修煉者,不過卻是高天原中八百萬神中的一員,負責神社內的曰常祭奠活動,也算是靖國神社當中一名比較重要的人員,當然地位比裡邊坐著的那些人。

    自然,現在已經自認是靖國神社的新任主持的小石,是絕對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的,冰冷著一張臉,在小石看來,那就是對小林太郎的最大恩惠了,他應該為如此近距離接觸自己而感到榮耀!

    聽到小石的詢問,小林太郎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急忙忙的就說道:「諸君,神社門口突然來了三個男人,舉著牌子打傷了我們的人,現在已經闖入神社了!」

    「三個男人?」小石一聽到這話,就立刻黑下了一張臉,怒道:「抗議的人你難道沒有見到過嗎?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小林君,你太讓我感到失望了!」

    「不,不是的。」聽到小石的斥責,小林太郎一臉驚慌的搖了搖頭,急忙道:「小石君您…」

    「叫小石主持!」一名忍者冷哼了一聲,提醒著小林太郎。

    而聽到這名忍者的冷哼,小林太郎也是難免的一愣。接著就大概理解了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改口道:「嗨!小石主持,這三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他們已經打傷了我們十多名神職人員,現在已經舉著牌子朝這裡來了……」

    「什麼?!」小石臉色一黑,怒氣衝天:「八嘎!小林太郎!難道你們都是飯桶嗎?你們這群廢物!居然攔不住三個前來抗議的人?死啦死啦地!」

    「嗨!」已經在神社裡呆了二十多年的小林太郎自然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有絲毫的反駁,只能挺起腰桿,重重的嗨了一聲。

    不過,在嗨完之後,小林太郎卻臉色難看的低聲道:「小石主持,問題是這是附屬偉大的高天原的空間,他們能輕易進來……而且他們手裡舉著的牌子……牌子……」

    小石一想也是,如果小林不說他也想不到對方是怎麼進來的,不過為了避免自己腦殘趕緊轉開話題,「快說!」但是一聽到小林太郎支支吾吾的話語,小石就氣不打一處來,怒圓了雙眼怒斥道:「你真是個廢物!」

    「嗨!」小林太郎一挺腰桿,連忙說道:「他們手裡舉著的牌子,上面寫道:靖國神社的位置不錯,改造成公廁應該不錯……」

    「八嘎!!!!!」小林太郎的話一出口,小石等人的雙眼頓時就瞪得比牛眼還大,一種被人用狗屎潑到身上後才會產生的屈辱感,在他們心底唰的一下就升騰起來了!

    凜冽的殺氣從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瞬間充斥在整座大殿當中,壓得小林太郎幾乎就要喘不過來了,望向小石的眼神,也充滿了驚恐的意味。

    「這地方周邊全是那些連修煉者都算不上的所謂八百萬神居住的地方。一路走來也沒見到有什麼公廁。」王明漫步在靖國神社當中的林間小路上,望著道路兩邊那鬱鬱蔥蔥的樹木,舞動著手裡先前準備好的抗議木牌,頗有一番指點江山的味道:「把這裡再改造一下,改成一座五星級的公廁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閣主說的是……」王長發還有那位被叫來當嚮導的鐵衛的面部表情有些抽搐,想笑卻又不能笑,只能強忍著心頭的笑意,面色古觀的符合一聲。

    「八嘎!」被王明主僕三人逼得連連後退的十多名神社神職人員,望著王明主僕死人手中舉著的,足以讓他們抓狂的抗議拍。再聽著王明空中的調侃,這種憋屈的感覺幾乎讓他們直接暴走!

    但是,先前那十多個被瞬間撂倒的神職人員卻在用他們痛苦的呻吟警告著他們,這四人不是一般人,他們是一群魔鬼……於是。狹隘的林間小路上,前面三個人,如同郊遊一般的有說有笑交頭接耳,手中舉著白底紅字的木牌,上書兩行用曰文寫的字:靖國神社的位置不錯,改造成公廁應該不錯。

    而在這三個人的對面,正有十多個神職人員滿臉憤怒。卻又十分無奈的在不斷後退,看他們臉上的神色,就像是明知道自己等會兒就要被強暴,卻又無力反抗一般…

    「還不出來麼……」望著前面還在不斷後退的靖國神社神職人員,王明臉上看起來是笑吟吟的模樣,心裡頭卻在暗暗的琢磨著。這些躲在靖國神社當中的忍者,究竟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王明沒有這些忍者的具體資料,所以,鑑於對方人數過多,只有先將一部分人引出來了。才能在第一時間確認他們的位置,並布下天羅地網,將他們一網打盡!

    所以,王明耐著性子,依舊是一副有說有笑的模樣,不斷的,朝著那十多個神職人員逼近,再逼近……。

    「八嘎,你們找死!」就在王明不太確定這些忍者是不是會出手的時候,耳邊突然間就響起了一名男子暴怒的喝罵聲!

    一聽到這陣喝罵,王明的心裡頓時一喜,扭過頭朝著王長發打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欠身行禮之後,閃到了一旁的樹林當中消失不見…

    就在王長發隱匿到樹林當中,鎖定目標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破空聲,三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嗖的一聲出現在了那些不斷後退的神職人員面前,陰沉的臉色,讓人毫不懷疑他們此刻的心情究竟糟糕到了何種地步

    這三個男子落定之後,居然並沒有第一時間將目光鎖定王明,而是轉過身去,那站在中間位置的男人,朝著那十多個被王明主僕三人逼的不斷後退的神職人員怒斥道:「八嘎,一群飯桶!」

    「嗨」十多個神職人員嚇得臉色慘白,有心辯解卻沒那個膽子,只能不得不站直了身子,重重的點頭嗨了一聲。

    看到這一幕,王明這心裡其實也有些納悶的,眼前這三個男人居然在大敵當前的時候,還有心思去訓斥自己那邊的人,不是腦子讓驢踢了,就是盲目自大到了一種忘乎所以的地步,根本就沒把王明看在眼裡!還有就是高天原的『八百萬神』都是腦殘!

    顯然,這三個男人屬於沒把王明看在眼裡,雖然王明不知道他們的自信來源何處?難道他們有八百萬?

    見到那十多個神職人員臉色慘白的低頭認錯後,那站在中間的男子才轉過身來,用他那陰沉的眼神掃過王明和他身邊站著的鐵衛,眉頭皺起:「八嘎小林太郎,你不是說有三個人嗎?」

    聽到小石的喝斥聲,後面急忙忙趕過來的小林太郎三步一踉蹌,無比狼狽的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小石的面前,下意識的抬頭朝王明望去,他也不由的有些傻眼了。這剛剛不是還有三個人嗎?怎麼這會兒……

    「開始吧。」正主已經出現了,王明也懶得去聽他們的廢話了,隨手就將那塊臨時趕製出來的抗議牌丟到了一旁,拍拍雙手。用純正的漢語說道:「送這些渣渣仔,去見他們的那個啥來著?嗯對了想起來了,大日靈神尊……」

    「華夏人?」一聽到王明說出來的,那口純正的漢語,小石頓時渾身一震,臉色劇變!

    近百年的時間下來,華夏強者這四個字幾乎已經成了所有忍者的夢魘,只要晚上睡覺的時候,多數都會被驚醒過來,鬧得他們神不守舍的。甚至連修煉都不敢進行。

    可這世界上有句話說得好啊,怕什麼就來什麼,這不,他們的夢魘這就出現了……

    王明根本就沒有搭理小石的意思,露出本來面目。一擺手,一桿幻化出來的銀色盤龍銀槍出現在他的掌中,二話不說便舞動著長槍,撲向了小石!

    王明這是要槍挑這些雜碎!

    而小石,一見到王明的樣子,頓時神色大變,驚駭之色躍然臉上!

    王明不吭聲。他的身份就根本不需要再去懷疑什麼了,華夏的那位蓋世強者,出現在靖國神社!

    他們自然知道王明的存在,如今王明露出本來面目自然知道面對的是誰了!

    「八嘎我跟你……」小石怒吼著,正準備抽出腰間東洋刀殊死一搏的時候,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脖頸一涼……

    「噗嗤」雖然化身實力不高。但是這點實力,殺這些人跟殺個雞差不多!區區一個小石,就想和他拚命?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槍捅穿了小石的脖頸,在小石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當中,王明一擰長槍。將槍頭從小石的脖頸中狠狠的抽了出來,帶出一道鮮血的同時,他低喝道:「殺!」

    「殺」收到王明的命令,早已守在後面的王長發頓時一聲爆喝,抬起手的同時,一抹幽綠色的光亮從他的掌間一閃而過:「死!」

    幽綠色的光芒瞬間暴漲,那餘下的十多個神職人員甚至連絲毫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在這幽綠色光亮的影響下,整個人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轉眼的功夫,居然全部老死在了林間的小道上!

    由此可見,當王長發得到王明傳授的功法修煉到極致之後,又將發揮出怎樣的實力!

    「殺」而與此同時,收到王明這邊動手的消息,早已摸著路出現在餘下忍者聚集點的鐵衛也隨即顯露出身形,施展看家本領,朝著靈璽簿奉安殿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去!

    前前後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這裡的忍者就已經在王明主僕三人的攻擊當中盡數陣亡,甚至連他們的靈魂,王明都沒有隨意放過,直接召喚刑部的判官!

    「閣主!」這名被召喚過來的判官正在附近巡視,掃了一圈眼前的殘垣斷壁之後,他才看清楚了王明,當即雙膝一曲,跪倒在地:「參見閣主」

    「起來吧。」王明收起真元幻化的兵器,指向一旁被他用法術囚禁起來的忍者魂魄,朝著刑部人員道:「帶他們回去好好的審訊一番,能判多重就判多重!」

    「是,閣主」聽到王明的吩咐,對方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那三十多只被王明囚禁起來的魂魄,立即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即便上前兩步將這三十多只魂魄拘捕了起來,朝著王明欠身行禮之後,才利用出入殿的陣法,瞬間消失在了王明的面前……

    等到判官離開,王明這才神清氣爽的舒展了一下身子,望了一眼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被破壞了許多建築的靖國神社,嘴角一掀:「希望能在這裡建起一座公廁吧……」

    一分多鐘後,王明主僕三人換了一身妝容,消失在了外界同樣是斷壁殘垣的靖國神社當中,外界這原本就破破爛爛的靖國神社,此時卻是因為那出空間的毀滅燃起了熊熊大火,吞噬著所能吞噬的一切!

    等到東瀛區消防隊接到報警趕到現場的時候,從中央位置燃起的大火已經慢慢擴張到了邊緣位置,再不進行撲救的話,就會影響到神社周邊的民宅。

    「八嘎!」一名穿著消防隊制服的東瀛本土男子從車上下來,一見到幾乎已經成為平地的靖國神社,立馬就有了一陣眩暈的感覺,要知道當初這裡雖然破爛但是一些建築還是保存了下來,如今基本啥也不剩了。他破口大罵道:「混蛋!救火!都給我趕緊救火啊!」

    「嗨!」同樣傻眼的消防隊員們這才回過神來,開始了緊急的滅火工作,而直到這個時候,隱匿在空中注意著火勢的王明這才確定大火不會再波及到周邊的民宅,也就神態輕鬆的一個瞬息移動,消失的無影無蹤……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20
一零四 驚世駭俗

    「東鄉君,明天早上的具體行動步驟就這麼定了,由你負責現場的統一指揮!」時間雖然已至深夜,但是在東瀛區內閣府的一間會議室中,議長東條英雞等人卻依然在為次日早上的行動做商討。本書由

    因為神庭方面的**態度,具體的行動步驟還需要做出臨時的調整。

    「嗨!」聽到東條英雞的話,已經基本明確明天一早新聞發佈會基本步驟的東鄉茂黑立刻站起身來,重重的嗨了一聲。

    見東鄉茂黑表示明白之後,東條英雞隨即就把目光投向了東瀛區長官板垣征大郎,朝著他說道:「板垣征大郎,你是明天新聞發佈會的發言人,請務必記得現場的行動步驟,每一句話都要嚴格按照演講稿上的內容進行宣讀!」

    「嗨!」板垣征大郎也同樣起身答應了下來,面色平靜,無法讓人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激動,還是擔憂。

    明確了明天早上的具體行動步驟,在整個會議過程當中都沒怎麼說話的武藤章二卻忽然起身說道:「諸君,或許我們還能再為明天早上的新聞發佈會進行裝點!」

    「哦?」聽到武藤章二的話,東條英雞等人為之一動,齊齊望向了武藤章二,等待著他進一步的闡述。

    在東條英雞等人的目光注視下,武藤章二輕輕的吸了口氣,若有所指的說道:「明天早上公佈的是我大和民族被人殺戮的錄像,而這完全是和那華夏人一直所說仁義行為違背,他們這是對我們其他族群的不平等待遇……」

    「武藤章二還是明說吧!」到了這種節骨眼上,東條英雞對武藤章二賣關子的話語十分的不耐,立刻擺手打斷了武藤章二的話,讓他直接開門見山。

    「我的意思是,這些死傷的大和民族,還留下了許多家屬……」武藤章二的臉上透露著絲絲陰狠之色,說道:「現在我大和民族中有大量親華的民眾。而在新聞發佈會現場,若是再有幾個遇難的家屬出面……」

    「可是從哪找這些家屬呀?」板垣征大郎說道,他知道華夏西北地區的事雖然他們出面了,但是那些人根本不能漏光。這事不是說的這麼容易的。

    武藤章二看了看板垣征大郎,眼中一絲輕蔑劃過,說道:「本來這些大和民族的英雄是不能暴漏的,但是我們可以宣傳成是在我們故土中被殺的普通人!這些家屬還不好找嗎?為了大和民族,為了我大曰本帝國,身為世界上最優秀的大和民族中的一員,他們會願意的!」

    「我們不僅可以挑起民眾對華夏人的強烈憤慨,還能在後續的行動當中,將這份不滿轉移到聯邦政府身上,挑起民眾的仇華情緒!」不等武藤章二把話說完。東條英雞就是眼前一亮,呼啦一聲站起來,振奮道:「並且,這也將更加符合我們的利益,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當中。我們將扮演弱勢的受害者,而民眾,總是會同情弱者……武藤章二,你真是個天才!」

    「東條君過獎了。」聽到東條英雞的誇讚,武藤章二的臉上自然也就流露出了些許笑意,但他還是十分謙虛的笑了笑,說道:「不過。這些出現在會場的『遇難者家屬』,必須要精心挑選才是。」

    「哈哈,這一點武藤章二盡可放心。」東條英雞一擺手,信心滿滿的說道:「我這就通知,讓他們挑選幾個合適的人選,連夜培訓之後。明天一早就去發佈會現場準備!」

    「東條君……」

    「梆梆!」就在眾人大笑,準備拍幾下馬屁的時候,會議室緊鎖的大門突然間被人給敲響了,聽到這陣敲門聲,東條英雞等人臉上的笑意幾乎同時就僵住了一絲絲凝重的氣氛。在會議室當中慢慢的凝結……

    這處會議室不是普通的會議室,而是位於議長家地下十多米的機密會議室!能夠在他們開會的時候進入到會議室所在的位置,並且敲響大門……也只有東條英雞的機要秘書才能辦到了。

    而且,在這處會議室內召開的會議,往往就代表著關係民族策略的重要會議,在這個過程當中,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那是誰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敲響會議室房門的。

    也就是說,在開會的時候大門被敲響,那就一定意味著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對於現在的大和民族來說,除了華夏外,還會有什麼大事是值得他們關心的呢?

    被這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弄得會議室內的氣氛為之一滯,東條剛剛還掛著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見,凝重之色取而代之,他伸手摁下了辦公桌上的黑色按鈕,沉聲道:「出什麼事了?」

    會議室大門並沒有被打開,但是東條英雞的話語,卻是清晰的傳到了門外那位機要秘書的耳中,聽到東條英雞的詢問,那機要秘書深吸了口氣,語氣十分悲痛的說道:「議長先生,我剛剛接到消息,在大約六分鐘前,靖國神社……又著火了」

    「什……什麼?」一聽到這位機要秘書的匯報,端坐於會議室內會議桌旁的人齊齊的站了起來,滿臉震驚的望向了別人。

    靖國神社雖然已經被毀過了,但是那裡有著空間通道,那裡是溝通高天原的地方,如今整個的被抹去了怎麼能接受的住。

    短暫的愣神之後,東條英雞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會議桌的桌面上,怒聲道:「胡說!神社有強者守護,又怎麼可能會著火呢?」

    「是啊,神社的忍者可是大日靈神尊陛下的屬下,有他們守護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會發生火災呢?你是不是弄錯了?」

    「簡直是一派胡言就算是相信議長的家著火了,我也不相信是神社著火了!你一定是弄錯了!」

    「消息經過確認沒有?是不是周邊的民宅著火了?」

    內閣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是不相信靖國神社會著火,對於他們來說,那些人的強大毋庸置疑,又有什麼人能夠在他們的嚴密保護下,在神社縱火呢?如果不是人為縱火的話……那就更不應該了啊!

    聽到內閣大臣們的反駁和不信任,就站在會議室門外的機要秘書卻是臉色死灰,低聲道:「現在大火已經被基本撲滅了。原來通道周圍有幾具從裡邊逃出來的人員,可惜也都死了,那出空間可能破滅了……」

    「轟隆!」機要秘書的話,立刻就像是一顆炸彈投入了平靜的湖面。轟隆一聲就炸得水珠四濺,波瀾迭起東條英雞連退了好幾步,最終才靠在牆上穩住了身子,充血的雙眸冒出火光,聲音顯得非常沙啞:「凶手是誰?」

    「根據現場的幾位目擊者稱。」機要秘書低聲道:「在案發之前,有三個性別為男子的抗議者舉著牌子,用純粹的東京腔高呼拆除靖國神社舊址,進入了神社當中,然後這三個人就突然消失了,想來是進入了那個空間……」

    「三個男人?」東條英雞的腦袋有些發懵:「說的話還是東京腔?」

    「是…是的議長。」機要秘書的聲音顯得非常低沉。他答道:「初步判定,殺死忍者和縱火的凶手,就是這三人……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東京人。」

    「這……這怎麼可能?」東條英雞不相信,如果機要秘書說殺人放火的是華夏人,他一定會相信他的。但現在機要秘書居然說是東京人,也就是東瀛人……這怎麼可能?

    「確定不是該死的華夏人幹的嗎?」不死心的東條英雞低聲問道。

    「這……」機要秘書現在也不是太清楚現場的情況,不過回想起先前和負責現場消防的負責人通過的電話,他卻又有了一些信心,點點頭:「恐怕真的……不是華夏人……」

    「八嘎!」東條英雞失聲咆哮,狀若癲狂……

    「恐怕這會兒那些東瀛進入聯邦的官員都氣瘋了吧?」躺在賓館客房內的床上,王明的這具留在世俗界的化身雙手枕在頭下。不吸菸的他,也難得點燃了一根香菸,躺在那裡吞雲吐霧的,看上去心情十分的不錯。

    他順順利利的開下了一間標房,而那個給他開房間的服務員,估計都不太記得自己有給這麼一個人辦理過入住手續。

    聽到王明略帶玩味的話語。顯露出身形的王長發也是輕笑了一聲,說道:「閣主,氣是肯定氣到了,但是根據鐵衛的匯報,明天早上的新聞布會將繼續召開。只不過計畫有所變動。」

    「哦?」躺在床上的王明略帶驚訝的哦了一聲,坐起來問道:「他們又想搞什麼陰謀詭計?」

    「大致的情況是這樣的。」王長發沉吟了片刻,整理出了那幾個鐵衛匯報上來的詳細情報,接著就把那些分裂分子打算在明天新聞布會現場安排特工人員扮演當初華夏西北死亡的家屬的事情告訴了王明,畢竟那些死的東瀛人都有著明面的地位,卻突然被華夏人殺死,王長發也不得不提前告知王明,並在最後補充道:「而且,因為靖國神社遇襲,原定是次曰再公佈的第二段錄像,將於明天下午再次公佈,加快整個行動的速度。」

    「那武藤章二倒是個十足的陰謀家。」聽完了王長發的匯報,王明微微眯起雙眼的同時,抬手道:「你們幾個馬上去……」

    一番輕聲的吩咐之後,王長發、王長發、鐵衛三人齊齊欠身行禮,答應了一聲之後,便直接一晃身子,消失在了王明所在的賓館客房當中。

    而在王長發三人離開之後,王明便輕輕的哼了一聲,自語道:「說實話,我最討厭別人在背後算計我……」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鐘,東京星宿大酒店門口已經出現了許多真槍荷彈的安保人員,用警惕的目光掃視著周邊的一切。與此同時,一輛輛轎車也陸續出現在了星宿大酒店的門口,從車上下來的,都是提著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

    在經過安保人員的層層安檢之後,這些受邀前來參加今天早上七點二十分鐘召開的新聞布的媒體記者,一個接一個的進入了新聞布會的現場,也就是星宿大酒店二樓的一間會議室,此時的會議室已經全部整理完畢,現場看上去就是一個標準的新聞發佈會現場。

    只是,一進入這間會議室。敏感的記者們立刻就注意到了發佈會現場的一些奇特擺設,就比如很少出現在主席台後方的立體影像機,看到這個能投放全息影像的高端玩意兒,記者們不由的一陣交頭接耳。都鬧不太明白這些東瀛人今天到底要宣佈什麼?

    「嘿,夥計我敢肯定,今天的新聞布會一定和華夏有關!」一個為美利堅後裔的一家媒體的黑人記者一拍自己身旁的另一名白人記者,抓著手中的相機指向主席台後方的立體投影機,說道:「還可能會公開反對以華夏人為首的聯邦政府!」

    「呵呵……」女性的白人記者比較矜持,也可能是這名黑人記者的容貌長相讓她提不起閒聊的精神,僅僅是禮貌性的笑了兩聲,便不再搭理這名黑人記者,低下頭拿著筆,也不知道是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面對這名女性白人記者的平淡回應。黑人記者不由的有些尷尬,咧開嘴巴露出了滿口雪白的牙齒後,倒也不再說些什麼,收回落在女性白人記者胸口位置的目光,耐心等待著新聞發佈會的召開。

    到了七點十分鐘的時候。受邀的各家媒體記者也都已經差不多到齊了,新聞發佈會現場人聲鼎沸,仔細去聽的話,就會現他們多數都在討論著今天的新聞發佈會,究竟會公開一些什麼事情?

    比較得到眾人認可的兩個觀點是,今天的新聞布會要麼和華夏有關,要麼就是要公佈一些絕密的資料。

    這兩個觀點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而有了這樣一份猜測在裡面,他們對接下去的新聞發佈會也就越的期待了起來,要知道,現在全世界範圍內最吸引人眼球的報導,就是和這兩件事情有關!

    無論這些東瀛極端分子今天公佈什麼,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次非常吸引人眼球的題材,如果還能夠再深入的挖掘一下……說不定收視率或者發行率都將得到大幅的提升!有了這樣一個基礎,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不上心呢?

    七點十五分鐘,新聞布會現場主持工作的人員也陸續到齊,迅速開始了現場的準備工作。由於事先已經處理好了大多數的事物,這番準備倒也非常的迅速,前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一切就已經準備完畢。

    七點二十分準時,作為此次新聞發佈會主要言人的板垣征大郎也在兩名助理的陪同下出現在了新聞發佈會的現場,隨著他的出現,會議室當中原本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聽到砰的一陣關門聲響起,今天的新聞發佈會也隨即拉開了序幕。

    先上台的並非是此次新聞發佈會的主要言人板垣征大郎,而是一名三十多歲年紀的中等身材男子,他穿著一身正式的黑西裝,站到主席台上一如既往的說了一段開場白:「各位新聞界的朋友,上午好先歡迎各位參加……下面,請板垣征大郎,為大家做詳細介紹。」

    開場白基本就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但是,在這段開場白中,在場的媒體記者卻敏銳的捕捉到了今天這次新聞發佈會的主題是什麼!不少東瀛人被殺他們知道,在事情發生的時候這些極端分子就曾召開過新聞發佈會,今天居然又為了這件事情召開一次……難道真的是為了針對華夏,讓地球恢復原來的世界格局?

    如果這次有關的話,那一定會引起戰爭!

    一想到這個可能,在場的媒體記者立刻就準備好了長槍短炮,一致瞄準了已經上台的板垣征大郎,等待著板垣征大郎的進一步詳細介紹。

    站在主席台上,板垣征大郎的臉上透露著無比凝重的神色,上台之後居然沒有說上哪怕一句話,直接就從主席台上拿起了一片磁卡,轉身就將磁卡塞進了身後立體投影機下方的播映機當中,摁下了開始鍵。

    就在媒體記者們對於板垣征大郎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主席台後方的立體投影機上突然間出現的畫面,卻是將他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

    「哦,天吶,這是什麼?」那名美利堅後裔黑人記者不自覺的驚呼了出來,剎那間,一雙眼眸被他瞪的溜圓溜圓!

    記者們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錄像機、照相機對著主席台後方的屏幕就是一陣猛拍。

    在他們的視線當中,立體投影機上的畫面顯得有些模糊,但是,縱使無法看清楚畫面當中那些人的容貌長相,卻也能依稀判斷出對方的性別以及著裝上的差別!

    那是男子,具體多大年齡根本無從判斷,但是,讓記者們心跳加的情況是,這名如同戰神一般的一群男子,身上居然穿著華夏那古老的服飾!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20
一零五 襲擊者

    最讓他們感到膽顫心驚的是,這些穿著華夏服飾的男人,居然無懼最先進武器的威脅,不斷的擊殺著那些東瀛人,從他那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來看,他就像是一頭下山的猛虎,而那些儼然比普通人要強的多的東瀛人,更像是一隻隻孱弱的羔羊……

    整段錄像的時間並不長,前後也只有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但就是這兩分鐘時間的錄像畫面,卻帶給了他們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撼感覺,一群穿著華夏古老的服裝,就像是古代將軍的人,居然就憑著這些在現代看來無比落後的裝備,生生的擊殺了一個又一個的白人、東瀛人……!

    記者們敏銳的覺到,這不是一場戰爭,甚至連一場戰鬥都算不上因為這是屠殺,完完全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和兩百年前的納粹一樣!

    兩分鐘的錄像,在新聞布會還沒正式開始之前,就已經將現場的氣氛推到了一個無法預料的巔峰之上!

    單單是這一條,就足以在全世界範圍內造成空前的轟動因為這違背了常理,也違背了常識這個畫面當中的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人了。

    錄像播放結束之後,卻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重頭開始繼續播放,只不過這個時候,板垣征大郎也已經重新站回到了主席台上,開始他的新聞言:「剛才諸君看到的,殺戮各個種群的一段錄像資料,畫面上的這些人,就是造成無數聯邦百姓死亡慘案的罪魁禍首,他們對無辜的人民痛下殺手……」

    「他們是一群惡魔,一群嗜血的惡魔……」

    一大桶一大桶的髒水潑到了畫面當中的紫霄閣鐵衛身上,板垣征大郎也確實是一個傑出的發言人,這一番話說得是聲色俱厲,卻又給人一種無比悲痛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就會為畫面上遭到屠殺的人產生一種同情的情緒,同時也對大開殺戒的王明懷上一種同仇敵愾的衝動!

    就這樣,板垣征大郎將王明犯下的罪狀一一羅列了出來,總之那些人以及背後之人全是錯的,聯邦的各種族人民完全無辜的,東瀛人進入華夏搗蛋也是正確的,那些莫須有被殺的東瀛人也是無辜的,東瀛遺族是受害者,是站在了道理的至高點……

    板垣征大郎紅著一雙眼睛,大聲道:「這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我代表東瀛全部民眾。對他表示強烈的憤慨與不滿,目前正在整理第二段錄像,相信等到第二段錄像公佈之後,這些惡魔背後的人真實身份就將得到曝光,他將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振振有詞的板垣征大郎得到了在場大部分記者的同情,而在幾個事先已經安排妥善的假記者的煽動下,現場的氣氛更是被推到了一個至高點。

    也就是在這個調動起所有人情緒的時候,一個安保人員出現在板垣征大郎的身旁。當著所有記者的面,貼在板垣征大郎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等到這名安保人員下台之後,板垣征大郎深吸了口氣,突然又宣佈道:「我剛剛接到消息。三分鐘後,聯邦政府議長東條君、武藤章二、東鄉君……以及在這次事件當中遇害的家屬,將抵達會場,他們。將更加直接的讓諸君瞭解到,這些殺人狂魔,究竟讓人憎恨到了什麼地步!」

    聽到板垣征大郎突然間宣佈的消息。在場的媒體記者們自然是高興無比,雖然今天的新聞發佈會被弄得有些不三不四,可,只要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不三不四又怎麼了?

    和大多數媒體記者亢奮的神情不同,站在主席台左手邊的一名女記者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作為華夏人,她在這種氣氛當中,感覺到了一些些隱隱的不安,可是……

    她又無法判斷出,自己心中的不安感,究竟來源於何處?

    說是三分鐘時間,實際上,早已在外面準備完畢的東條英雞等人只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出現在了新聞發佈會的現場。

    在東條英雞這些代表了東瀛一個種族的最高領導人的出現時,媒體記者們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猛拍,顯然非常關注東條英雞等人的出場。

    而跟隨在東條英雞等人身後的三名婦女,卻是同樣引起了媒體記者的高度關注。

    這三個女人裝扮的非常簡單,眼角還都噙著淚水,一邊往會議室內走著,一邊還在輕聲的哽嚥著,看上去似乎十分的傷心。

    看到這三個女人,記者們就知道,這三個婦女恐怕就是那些被殺害人的家眷了。

    東瀛人,究竟在玩什麼花樣呢?記者們的腦海當中,齊齊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問號。

    原先王明以為,東瀛的那些個人在新聞發發佈會現場會按照原定的計畫逐步實施,所以他雖然一早就出現在了召開新聞發佈會的會議室中,附身在一隻蒼蠅身上,光明正大的趴在吊燈上,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卻沒有在板垣征大郎往他身上大潑髒水的時候做出任何的舉動,他在等,等時機成熟之後,再讓王長發他們進行行動但是王明沒想到,隨著原本不應該出現在會場的東鄉茂黑等人出現後,他所掌握到的情況就開始發生了改變,而這種變化對於王明來說,就是無法忍受的。

    三名由特工人員裝扮起來的婦女對著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大罵那個惡魔的過錯,這一點王明早已知曉,到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可就在他繼續耐心等待,等待時機成熟的過程當中,東鄉茂黑卻親自上台播放了第二段錄像。

    王明也沒想到,東瀛人竟然拿著在華夏西北做的事來扣在東瀛人的居住地上。

    這樣的舉動,自然是引起了現場媒體記者的強烈關注,這樣一段錄像被曝光,對於王明而言,就是東瀛的那些極端分子在加速自己的滅亡過程。

    可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敏銳的聽到了東鄉茂黑和外相板垣征大郎的低聲交談也正是這樣一番交談,讓王明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板垣征大郎,稍等第三段錄像播放完畢之後。你還需要宣佈一件重大的事情!」站在主席台右側的一角,東鄉茂黑拉著板垣征大郎輕聲說道。

    「重大的事情?」聽到東鄉茂黑岡智宏的話,板垣征大郎神情一變,略有些急躁的低聲道:「東條君,今天播放第二段錄像已經是極限了這已經超出了我們原先的計畫範疇,如果再公佈第三段錄像,誰都知道我們這是在……」

    「不不不,板垣征大郎,你還不知道我需要你公佈的是什麼事情吧?」東條英雞的臉上閃爍著一絲絲詭異的笑容,用非常輕的聲音朝板垣征大郎說道:「作為光復我東瀛的高層。我想,板垣征大郎不會不知道滲透計畫吧?」

    「滲透計畫?」板垣征大郎眉頭微皺,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後,忽然身子一震,驚愕的望向了東條英雞:「東條君指的是……聯邦政府?」

    「喲西!板垣征大郎果然還記得這份計畫!」東條英雞笑了,他說道:「四十七年前,滲透計畫就已經開始實施,至今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十七年的時間就在我來這裡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名忠於大日靈神尊的計畫參與人員的秘密來電。我需要你在稍後宣佈的事情是,聯邦政府的財政收入用來建設的四成用在了華夏……」

    「四成?」板垣征大郎險些一頭栽倒,好在他心智還算堅強,迅速穩住了自己的情緒之後。壓低聲音卻又非常的急促:「東條君,既然封鎖了這個消息,就一定有他們的憂慮,如果我們在這裡宣佈了這件事。那就是真的公開的和聯邦政府對抗了,別到時候把華夏分裂出去做不到,讓那些聯邦的其他高層也團結起來針對我們……」

    「板垣征大郎考慮的還不夠全面啊。」看到板垣征大郎大變的臉色。東條英雞自然知道板垣征大郎擔憂的是美利堅方面的反應,但是,在來會場的路上,他卻已經做好了十足的考慮,而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將他的考慮告訴板垣征大郎。

    定了定有些亢奮的情緒,東條英雞說道:「聯邦政府中大半的高層都是其他種族的,但為什麼會封鎖這條消息?因為他們害怕消息傳出後無法向民眾交待,因為他們害怕自己的地位,對於他們而言,這條消息一旦洩露,所造成的連鎖反應,將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但是……」

    話鋒一轉,急促的聲音變得非常緩和:「我們現在如果公佈了這條消息,也將直接把這些人逼到了和我們同一艘的戰艦上,並且,這件事情已經確認就是因為華夏的高壓下所為,在這種情況下公佈出去,將大大增強我們所宣佈的事情的真實性,同時,也將對世界範圍內的華夏人造成一定的威懾和壓力……板垣征大郎,你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

    拍拍板垣征大郎的肩膀,東條英雞臉上的笑容顯得頗為古怪,而聽完了東條英雞的這一番話,板垣征大郎卻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毫無疑問,今天早上若是將三段錄像全部公佈出去,必將造成許多原本不必要的麻煩,最直接的一個可能性就是引來外界對錄像真實性的猜疑但是,如果公佈這三段錄像的前提條件,是建立在聯邦政府的建設的金錢的基礎上……

    正如東條英雞所言,一旦這一消息被公佈出去,世界經濟動盪是必然的,可同樣會因此引起那些現在正抱著看好戲心態的聯邦高層的警惕,變相的對他們施加了巨大的壓力!

    在這種情況之下,這些人將有極大的可能倒向東瀛,和東瀛站到一起,共同抵禦華夏人的威脅……兩相權衡之下,板垣征大郎的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抬起頭來的瞬間,一抹猙獰之色,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東條英雞和板垣征大郎都以為,他們的這一番交談是十分隱蔽的,因為有安保人員的限制,再加上媒體記者的注意力都被主席台後方的投影吸引,不可能在落到第三個人的耳中,但事實上……

    王明聽到了,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明知道,如果放任東瀛人大放厥詞。那麼,必將造成世界範圍內的經濟動盪。如果王明想要這種結果,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會把事情鬧得再大一些。

    可事實情況是,王明根本就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一旦消息被洩露出去,聯邦社會必將動盪,繼而引發世界範圍內的經濟危機最終的受害者是誰?是那千千萬萬的普通民眾。

    王明有他自己的底線,和神庭斗,和鬼域斗,那都是超脫普通人範疇的領域。可一旦有人想把這把火引到普通民眾的身上……不管最終的受害者是哪國人,對王明來說都不存在什麼差別,他不是屠夫,至少,不是一個冷血的屠夫。

    因為這四成建設基金只是所有稅收中抽調出來用於建設的四成,這也是當初成立聯邦政府時全體議長共同商議定下來的,因為當初鬼域的進犯後來的異獸進攻,讓世俗界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到後來除了華夏其他地方大部分都是荒無人煙的地方。華夏人口占了總人口的一半,所以綜合各方面的因素才定下了四成的這個基調,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今天居然把舊賬翻出來了這絕對能讓如今生活安穩的老百姓不平衡!

    眼睜睜看著世界經濟動盪。眼睜睜看著世界範圍內的無辜民眾遭受災難……王明的心,還冷不到那種地步。

    他不想這麼做,可現在東瀛人卻在考慮著的和他唱反調……他們試圖挑戰王明的心理底線他們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將全世界的無辜民眾拉入無底的深淵這種做法。在王明的眼中,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真他奶奶滴是活膩味了!」聽清楚了東條英雞心裡頭的打算,附身在蒼蠅身上的王明立刻就有些按耐不住了。暗暗的咕噥了一句後,他動用心靈聯絡和王長發取得了聯繫。

    「別等了,直接動手吧!」這一刻,王明是真的動怒了。

    早已經在會場內準備妥善的王長發以及待命的鐵衛,一聽到王明動手的命令,立刻就是精神一振,齊聲道:「是,閣主!」

    「……經過多位專家的研究比對,已經完全確認這兩段錄像上的人就是真實的!」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板垣征大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大步流星的返回了主席台,在第二段錄像播放完畢之後,他沉聲道:「而這第二段錄像的拍攝地點,就位於華夏上空。」

    如此明顯的提示,立刻就引發了記者們的強烈反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事先就已經安排在現場的托兒,也順勢站了出來,高高的舉起了右手。

    這是一名四十多歲年紀的男子,捧著照相機,看上去倒也還真有點記者的意思。

    見到自己這邊事先安排好的托兒已經站出來了,板垣征大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衝著他微微一笑,點頭道:「這位記者朋友,你現在可以提問了。」

    「板垣征大郎,我是新田報社的記者,在提問之前,我想說的是。」這個托兒抬手一指主席台後的立體投影機,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我曾經在華夏學習五年,對於華夏的一些文化也有一定的瞭解,屏幕上的這些男子,他身上的服飾,上邊的紋絡……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華夏人的龍圖騰,被華夏人稱之為神龍,而且這服飾應該是華夏的傳統服飾吧?」

    「呵呵……」板垣征大郎笑了笑,卻沒答話。

    而那個托兒,也開始了他自己的表演時間,只聽他說道:「而且,從這些男人的裝束上也不難看出,他的裝束收到了華夏龍文化的極大影響,而剛才板垣征大郎也說過,錄像的拍攝地點位於華夏,那麼……」

    停頓片刻,這個冒充記者的托兒引導著眾記者的思維,開口道:「是不是說,我們可以把這個人看作是一個華夏人?」

    「嘩……」這個冒牌記者的話一出口,新聞發佈會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這人是華夏人如果這一猜測得到證實並且成立的話,那麼,許許多多未解的謎團也就能夠迎刃而解了!華夏和東瀛人是世仇,這一點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根本不存在任何懷疑的空間。

    就算隨著聯邦政府的成立,世界的大融合日益加深,可深深紮根在心頭的仇視,卻得不到根本的解決,就如同華夏人多數仇恨東瀛人一樣,東瀛人也同樣有大多數仇視華夏,這是歷史遺留問題。

    也就是說,如果這些神秘人真的是華夏人,那麼,以前那麼多次襲擊事件當中遺留下來的問題,也就得到瞭解答的方向了,因為襲擊者是華夏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21
一零六

    靖國神社為什麼會出現詭異的大火?

    一切的一切的,似乎都因為這些神秘人的身份得到證實從而得到瞭解答,究其根本,就因為神秘人是華夏人,所以東瀛人以及其他同樣留有歷史問題的種族同時都遭了秧!

    一想到這裡,現場的媒體記者們群情激昂,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肯定神秘人身份還要重磅的消息了。他們甚至可以預見,一旦發佈會現場的錄像、照片資料被他們發行到世界各地,那麼,全世界的目光都將聚焦到神秘人的問題上。

    這是收視率的問題,同樣也是發行量的問題於是,記者們扛著長槍短炮開始了提問,可板垣征大郎卻並沒有繼續回答多少問題,甚至都沒有正面去回應這些神秘人是不是華夏人的這個猜疑。

    在眾多媒體記者好奇的目光當中,板垣征大郎再次轉過身去,將第三盒錄像帶推進了播映機當中,於是,現場再一次陷入了沉寂當中……

    天空是黑的,下著瓢潑大雨一名突然出現在畫面當中,幾名男子立刻引起了媒體記者的注意,但是,尚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畫面當中的這些男子就突然一閃,從畫面當中消失了,緊接著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了衝天而起的火光,第三段錄像很短,但同樣震駭人心!

    「這……這是……」媒體記者們有些呆了,因為在畫面當中,他們甚至看到了被高高拋起的殘肢斷臂天吶,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發生的慘案?

    神秘人,又是這些神秘人!

    「諸君都看到了,他們又一次上演了殘忍的大屠殺!」板垣征大郎重新站到了主席台上,神態悲憤的說道:「剛才諸君看到的錄像資料。就是剛剛被燒燬的靖國神社,殘忍的惡魔,這一次已經對無辜的普通民眾動手了,靖國神社中包括周邊的民眾共計四百三十一人。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我國公民。慘死在了那個惡魔的屠刀之下!」

    不等記者們繼續發問,板垣征大郎就已經神態悲憤的一陣雙臂。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在這裡,我代表聯邦政府,代表東瀛民眾,向全世界發出呼籲惡魔已經降臨。但超人並沒有出現,我們需要做的,是動用我們能夠動用的最強力量,剿滅……」

    「叮鈴噹啷……」就在板垣征大郎醞釀了半天的情緒,準備發出所謂的倡議時,偌大的會議室當中,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叮呤噹啷的聲響。五塊暗黑色的,大約有正常成年男子巴掌大的令牌,憑空出現,並掉落在了板垣征大郎面前的主席台桌面上。

    王明實在是看不下去對方這造謠的能耐了。那些靖國神社的修煉者要是普通公民那他是什麼?良民中的頭號好人……而且他行動時能讓他們發現?這王明心裡清楚絕對是偽造的。

    這五塊憑空出現的令牌,生生打斷了板垣征大郎到了嘴邊的高呼咆哮,他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五塊令牌,大腦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由於這整個過程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非常的快,根本沒辦法讓人看清楚這五塊令牌是怎麼出現的。記者們只感覺到眼前一花,然後就有東西掉落在了主席台的桌面上,遠遠的看上去,倒是能夠看清楚這是暗黑色的金屬物品,除此之外,他們一無所知。

    甚至還有幾個記者抬起頭,用好奇的目光望向了會議室內的天花板,他們懷疑,是不是天花板壞了,然後掉下了這些東西?

    會議室內原本熱烈起來的氣氛被生生的打斷,板垣征大郎輕輕的顫抖著右手,伸過去,抓起了其中的一面暗黑色令牌,拿到手中之後,他定睛一看,上面寫著的是中文,只有兩個字:「紫霄」!

    板垣征大郎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就在他打算翻過去,看看令牌背面的時候,先前那個跳出來引導眾人思維的假記者,卻突然朝前邁出了一步,朝著板垣征大郎道:「板垣征大郎,您答應我的六百萬報酬,現在能夠結給我了嗎?」

    被這五塊突然出現的令牌攪的心神大亂,板垣征大郎居然一時間無法回過神來,而是本能的抬頭道:「什麼?」

    「就是您昨晚答應我的六百萬報酬啊,您難道忘了嗎?」中年男子滿臉驚訝抬起左手手腕,指著上面的手錶的說道:「我們約好是只進行四十五分鐘的配合,您知道的,我還要工作,再不去公司報導的話,我就要被殘忍的老闆扣除工錢了……」

    一口氣說到這兒,中年男子停頓片刻,補充道:「或者,如果您現在沒有現金的話,我可以把賬號留給您,您把那份屬於我的報酬劃入我的戶頭就可以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中年男子最開始的一番話引得現場一片嘩然,而現在他所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會議室完完全全的陷入到了沉寂當中……

    「你在說什麼?」板垣征大郎經過長達五六秒鐘的發愣,終於是清醒了過來,也不去查看令牌背面的文字了,臉色一黑,重重的將令牌拍在了主席台上,怒道:「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警衛!」

    「板垣征大郎,您不能這麼做!」一聽到板垣征大郎打算喊警衛了,這名中年男子立刻臉色大變,後退了兩步後大聲道:「您要我幫您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您就算不給錢,也不能……」

    「警衛把他轟出去!」板垣征大郎徹徹底底的惱羞成怒了,甚至不顧形象的咆哮道:「馬上轉交警方,我需要知道是誰在背後使這些陰謀詭計!」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

    「嗯?沒想到還藏著一個修煉者……」暗中的王明發現一陣波動,查看下原來這些東瀛的極端分子有著來自高天原修煉者的保護,王明一下子就感應到他們出自高天原,因為身上帶著讓他噁心的氣息……

    「既然來了,就一塊到刑部放鬆放鬆吧……」

    因為高天原與這裡的通道被王明損毀。他們耽誤了一陣才趕到,剛想查探誰仍的那些令牌就聽見了王明的話,還沒轉身就被禁錮然後昏死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面對這種突發巨變的情況下。板垣征大郎還能如此迅速的做出回應。並在第一時間將自己定位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雖然反應的有些激烈。卻也比當場爭辯要有效的多。

    幾個人高馬大的警衛頓時朝著那中年男子圍了上去了,試圖將他從人群當中驅趕出來,然後銬上手銬,直接扭送特勤部門。

    但是。中年男子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幾個閃轉騰挪,居然讓他躲避開了那幾個衝上來的警衛,並且在板垣征大郎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就沖上了主席台,也不知道是從哪摸出來的匕首,唰的一聲。就抵在了板垣征大郎的下頜處。

    「板垣征大郎,我就知道你們這些政客是非常不講信用的,明明是昨晚親口答應下來的報酬,今天就反悔了?」中年男子還真的表現的很像是被拖欠工資的職工。十分憤慨的貶低了幾句後,就朝著那幾個還試圖圍上去的警衛罵道:「你們再圍上來,我就殺了他!」

    記者們傻眼了……好好的記者招待會被弄得不三不四不說,最後居然還爆出了如此醜聞,以及……僱主和僱員之間產生的矛盾!

    幾個警衛投鼠忌器,倒是不敢再繼續往前走了。

    這個時候,中年男子望向了一旁站著的東條英雞,嘿嘿一笑:「議長先生,您可不要告訴我,我們之間的協議您並不知情!給我一千五百萬,再給我安排一架滿油的最好的飛行器,我知道最好的飛行器有二十倍音速,不要糊弄我……」

    「不可能!」東條英雞也被這突發狀況嚇了一跳,但是,面對中年男子提出的要求,他卻是死活都不可能答應的:「我們之間並不存在任何協議,甚至在今天之前,我都從來沒有見過你!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來這裡……」

    「嘿嘿嘿……哈哈哈……」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重重的點頭道:「政客,這就是你們政客的信用!東條英雞,我今天就明擺著告訴你們,如果不把那筆錢拿出來給我,我就讓你們全部去見大日尊陛下!」

    「你明白的告訴我,究竟是受到了誰的指使,我可以答應你,我會給你一筆錢,然後送你安全的離開這裡!」東條英雞處理起來的手段,倒是讓人非常的驚訝,不動聲色的,就逆轉了中年男子大笑著說出來的話語。

    但是……被王長發附身了的中年男子,又怎麼可能會被東條英雞牽著鼻子走呢?

    見東條英雞等人都不肯就範,他就用匕首抵著板垣征大郎的脖子,慢慢的後退著……

    「這是你們自找的!」手中的照相機被捏碎,突然間就有一張磁卡出現在了中年男子的手中,他對著東條英雞冷笑一聲,反手就將磁卡帶推進了播映機……

    現場的形勢急轉直下,被中年男子用匕首抵住了脖子的板垣征大郎成了警衛們不敢貿然上前的人質,而中年男子在短時間內控制了會場的情況之後,反手就將那磁卡塞進了播映機當中,冷笑著望向東條英雞,似乎是在嘲弄著什麼,讓東條英雞的心,不由的一沉。

    「這才是你們應該看到的事實!」中年男子拖著板垣征大郎站到了一旁,而主席台後方的立體投影機上,也開始出現了一幅畫面,一看到這段錄像的內容,一旁站著的東條英雞頓時臉色大變,中年男子則冷笑著開口說道:「無恥的政客們總是喜歡玩弄手段愚弄百姓,靖國神社附近的百姓死在了惡魔的屠刀之下?哈哈哈……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停頓片刻,中年男子接著望向那三個所謂的遇難者家屬,嘲弄之色越發明顯:「還有你們三個,不愧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女特工……」

    「八嘎,警衛把磁卡取出來」聽著中年男子嘲諷的話語,看著他臉上露出的嘲弄之色。東條英雞是再也無法保持克制了,在磁卡開始順利播放,立體投影機上出現畫面的幾秒鐘後,他就已經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東條英雞知道。自己現在強行取出錄像帶。勢必會因此招惹來眾多的猜忌,但是。如果不將錄像帶取出的話,造成的影響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而且……這個世界上已經出現了惡魔,那麼,惡魔襲擊新聞發佈會現場也應該是可能發生的一件事情吧?

    為了大日靈神尊陛下。為了東瀛這個種族,為了光復大和民族,東條英雞在高聲大喝的同時,心中也已經暗暗的做出了決定,今天到場的媒體記者,必須全部留在這家酒店的會議室內用他們的死亡,來掩蓋事情的真相。

    「嗨!」聽到東條英雞如此氣急敗壞的大喊聲。留在會議室內的十多名警衛立刻答應了一聲,其中兩名警衛阻攔住了中年男子的去路,餘下的幾個警衛則衝向了主席台,伸手就想取出播映機當中的磁卡。

    「誰敢動磁卡。我殺了他」中年男子的大喊聲讓幾個已經上台的警衛不由的有些遲疑了,板垣征大郎有著很高的地位……他的生命,身為東瀛人的他們無法選擇將其忽視。

    播映機就在前面,伸手就能夠到,但是,中年男子的警告卻讓他們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再有絲毫的異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立體投影機上的畫面出現了一些變化……

    「是那些神秘人!」在場的記者們低呼了一聲,緊接著,他們也顧不上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齊唰唰的就把各自的鏡頭對準了主席台後方的立體投影機,因為在先前的畫面當中,他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東瀛人先前公佈的那段錄像,明顯是經過剪輯和處理的畫面,而現在這段錄像,似乎就是那段錄像的原版,而這種原版的錄像,才是能夠真正反映事情真相的鐵打證據。

    畫面當中的那些男子突然消失,緊跟著畫面當中就出現了那些東瀛人在華夏針對普通人的殺戮,而此時,那中年男子拿出來的磁卡,卻是還在繼續。

    就在記者們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畫面忽然間往下一拉,緊接著……

    「天吶,這是東瀛人在破壞!」有一個西方的白人記者第一個壓制不住驚呼了出來,看著投影上不斷亮起的爆炸火光,他們的呼吸變得異常的急促!

    而這時,那挾持了板垣征大郎的中年男子,則開口說道:「這些骯髒的政客為了攪動世界民眾的恐慌與不滿,甚至將東瀛人殺害,總共兩千餘人,真正的屠夫,是他們自己!」

    「嘶……」中年男子的話,頓時引來了媒體記者們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心裡發毛後背發涼的他們,此時卻是完全明白了過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應該是……

    為了引起全世界民眾的恐慌,為了爭取各族的援助和聯合,他們不惜為此屠殺了兩千餘人的自己族人,並且隱瞞了事情的真相,意圖通過剪輯的錄像畫面將這件事情栽贓到那群神秘人的身上……惡毒,實在是太惡毒了!

    回過神來的媒體記者們齊齊望向了被中年男子制住的板垣征大郎,再看向臉色陰沉的東條英雞……一抹濃烈的不安感,在他們的心頭忽然騰起。

    東條英雞表現的太平靜了,那陰沉的臉色,似乎是在向他們傳達著某種含義,有幾個機靈些的記者突然間渾身一震,一抹驚恐之色躍然臉上。

    以東條英雞為首的東瀛人,為了對付華夏,甚至不惜殘殺了兩千多的無辜本族族人,那麼,現在醜聞已經被公佈了,按照他們對待自己的族人的殘忍手段……他們這些得知了事情真相的媒體記者,還會有逃生的希望嗎?

    一想到這一點,這些提前反應過來的記者就臉色慘白,對於死亡的恐懼,開始折磨著他們本就不算堅韌的神經……

    似乎是注意到了那幾個記者驚恐的目光,已經被逼上了絕路的東條英雞突然間展顏一笑,神態輕鬆的望向那中年男子,啪啪鼓掌的同時,朝著他說道:「恭喜你,你全都猜對了。不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受到了誰的指使,但是,你們顯然是太小看我了。」

    說到這裡,東條英雞無視了媒體記者們驚恐的目光,直接就把視線集中到了板垣征大郎的身上,很是無奈的一攤雙手:「板垣征大郎,為大日靈神尊陛下玉碎,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你放心,我會在事情結束之後,將你的事蹟轉告給大日靈神尊陛下,嗯,我來想想。」

    抬起手揉了揉下巴,東條英雞笑吟吟的說道:「今天早上七點二十分鐘,我們在星這裡召開新聞發佈會,公佈了大量有關來自華夏針對各族人的屠殺的錄像資料,前半段一切正常,呵呵,至於這後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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