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百態] 國醫大師 作者:九鼎八簋 (連載中)

 
ROCKTIGER1258 2013-9-17 16:48: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3 134111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6
八十七 稚童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白彥芳輕吸了口氣,上前兩步從手術台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了手術需要用到的手術刀,同時朝小愛道:「等會兒注意輸血,隨時注意姓張小子的各項數據,現在,開始吧。本書由」

    小傑等人重重的一點頭,正在摩拳擦掌的他們根本沒注意到,就在他們打算開始手術的時候,有一隻小蟑螂順著牆角線爬進了手術室當中,僅僅是掃了他們一眼後,便迅速爬到了一處比較高的位置,調轉方向死勾勾的盯住了小傑和白彥芳他們,轉了轉小腦袋,似乎是在做些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白彥芳也已經做好了準備,拿著一柄鋒利無比的手術刀,正準備對那三歲男童下刀子的時候,她卻忽然發現躺在手術台上的三歲男童不見了,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不知道何時居然變成了小傑。

    看到這麼離奇的一幕,白彥芳的腦子頓時有種當機的趨勢,勉強鎮定了一下情緒,她轉頭掃了一眼手術室內的其他人,果不其然,那個原本應該躺在手術台上閉目等死的胖小子,居然已經躲到了手術台左側的下方,正用一種驚恐萬分的眼神注視著她……

    看到這一幕,白彥芳臉色一冷,喝罵道:「還愣著幹什麼?把人摁回到手術台上啊難道這還要我來教你們怎麼做?」

    小愛等人恍然大悟,手腳並用的就把他們眼中的三歲孩童抓到了手術台上死死的摁住,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倒在手術台上的小傑,則被他們趕下了手術台。

    「胖小子還挺機靈的。」瞟了一眼被重新摁倒在手術台上的三歲男童,看著他那副驚恐莫名的表情和極力掙扎的舉動,白彥芳對著他冷冷一笑,手起刀落……

    「呲啦……」

    「啊!」在意識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被鋒利無比的手術刀一刀切開了肚皮,感受到自己生命飛速流逝的小傑再也忍不住驚恐的情緒,失聲慘叫了起來。

    但是。他的慘叫卻不能讓白彥芳等人看清楚事實,他依然被死死的固定在了手術台上,眼看著白彥芳手中的手術刀一點一點的切開自己的肚子,從脖子下方開始。一直劃向肚臍眼

    被開了膛破了肚的小傑僅僅掙紮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因為白彥芳麻利的摘取了他的心臟而瞪大雙眼,躺在滿是鮮血的手術台上死不瞑目。

    小傑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白彥芳會突然下令將那三歲男童丟下手術台,然後將他強行拖拽到手術台上,固定死後甚至二話不說就對他下了死手?是為了那筆不菲的錢財,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帶著這樣一份疑惑,小傑的靈魂越飄越遠,被突然出現的一個黑洞扯了進去。那是王明直接把他的靈魂接引到了紫霄閣刑部!那裡還等待著對他的刑法!

    「怎麼回事?」剛剛經過手術室門外的任亞洲停下了腳步,聽著手術室當中隱隱約約傳出來的慘叫聲,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朝著身旁的一名青年男子問道:「白素梅這夥人又開活的了?」

    「他們只要了一個小孩份量的麻醉藥。」跟在任亞洲身旁的那名青年男子想了想,答道:「估計是又開活的了吧。不過……任總,這聲音好像不是小孩子發出來的。」

    「不是小孩子發出來的,難道這白素梅還對自己人下刀子不成?」任亞洲白了身旁的青年男子一眼,道:「或者說,她瞞著我,現在在移植的是成年人的器官?」

    「這……」跟在任亞洲身旁的青年男子楞了一下,倒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可以反駁任亞洲的猜測。只得應道:「可能是吧……」

    「簡直是在胡鬧!」聽到這名青年男子的回答,任亞洲輕輕的跺了跺腳,冷哼道:「等他們手術結束後,你去告訴姓白的,下一次再租用至少三十萬,我倒要看看。這姓白的究竟想開多少活的究竟還有沒有把我任亞洲放在眼裡!」

    「呵呵,任總,白素梅這夥人跟您比起來,和乞丐又有什麼區別呢?」青年男子當即笑出了聲,帶著一些掐媚的意味。朝著任亞洲道:「您完全沒必要跟他們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劃不來。」

    「我跟他們生氣?嗤!」任亞洲滿臉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道:「她也配?」

    「啊……」就在這個時候,隔音效果極佳的手術內卻再次傳出了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較之先前的慘叫,這一次更是尖厲了幾分。

    聽到這陣慘叫聲,任亞洲的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起,冷哼道:「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猛子,你明天就給那些小販子挨個的打電話,以後在醫院裡頭不准再開活的,誰要壞了這個規矩,以後就別想進這裡的門!」

    打開門做生意,雖然任氏仁愛醫院的主要盈利手段還是給那些人體器官販子提供手術室和各種醫療保障,但畢竟醫院還是醫院,如果這些慘叫聲傳到了病人的耳中,再被宣揚出去的話……

    雖然他任亞洲有各種各樣的藉口能夠撇清這些傳聞,但畢竟影響不好,如果被政府部門盯上……他這巨額收益又該找誰要去?

    前後衡量了一番,任亞洲就做出了限制性的規定,在醫院裡不管你做什麼,至少都得給『器官捐贈者』打下麻醉藥,不管你用多少劑量,別給整出什麼聲音來就行同時,這租用的費用,看來還得再往上提一提……

    滿腦子都在考慮著這兩個問題,任亞洲卻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名叫猛子的青年男子臉色漸漸的有些變了。

    「任總。」側著耳朵細細的聽了一會兒,猛子突然間望向了任亞洲,神色凝重:「好像有點不對勁,手術室裡頭……恐怕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麼事?」任亞洲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就算出事了也跟我們沒關係,由他們去折騰吧,哦,對了,等會兒裡頭手術結束了,你讓白素梅到我辦公室走一趟。」

    「任總。恐怕真的出事了」見任亞洲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猛子的臉色已經完全的凝重了起來,上前幾步趴在了手術室的大門上,緊鎖著眉頭偷聽了起來……

    「哈哈哈……你來啊!你來殺了老娘啊!活著的時候老娘能把你開膛破肚。死了還想來找老娘的麻煩?有種你上來啊」白彥芳如癲如狂的聲音穿過厚重的手術室大門,傳入了猛子的耳中。

    不等他起身向任亞洲匯報什麼,手術內就響起了小愛尖銳的慘叫聲:「啊……白姐……我,是我啊,我是小愛……啊!」

    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隨後響起,這一陣慘叫過後,白彥芳近乎癲狂的大笑聲就更加的讓人毛骨悚然了:「嘿嘿嘿嘿……小愛?你才不是小愛呢,你是鬼,你是那個被我挖出了肝臟的女人,你就是那個女人的鬼。你是鬼嘿嘿嘿嘿……你一定是那個鬼!」

    「任總,真的出事了,出大事了!」手術室內傳出的聲音讓猛子一陣心驚肉跳毛骨悚然,猛的站直了身子後,轉身朝著任亞洲道:「那個姓白的女人好像瘋掉了!」

    「瘋了?」任亞洲一愣。繼而怒道:「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門打開啊」

    「哦哦哦,是是是。」名叫猛子的青年男子連聲答應著,趕緊在手術室外邊的門口輸入開門密碼,咔嚓兩聲就把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打了開來。

    隨著緊閉的大門被打開,一股濃重的讓人幾欲嘔吐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好在這會兒時間已經很晚了,這處特殊的手術室又位於偏僻的角落。倒是不怕被病人或者病人家屬發現。

    打開了手術室的大門之後,猛子一個箭步就躥進了手術室當中,映入他眼簾的一幕,讓他徹底的驚呆了……

    手術室哪裡還像是個手術室?各種原先整齊的擺設此時已經東倒西歪,整個手術室內亂糟糟的一片而且還充斥著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味。

    躺在手術台上不是什麼小孩子,而是他認識的一個人。就是白彥芳手下的一個馬仔,好像叫做小傑什麼的,是白彥芳手下的一名得力幹將。

    而現在,這個得力幹將卻雙目瞪圓,躺在滿是鮮血的手術台上早已沒了生機。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王榮光的肚子被打開了,腸子什麼的落了一地,肚子裡頭空蕩蕩的,看上去讓人有種想要昏厥的衝動

    除了這小傑莫名其妙的被開膛破肚之外,就在距離手術室大門不足兩米的位置,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在她的後背上有數十道讓人心裡直冒冷氣的,深達數釐米的傷口。

    猛子雖然不學醫,但天天在醫院裡廝混,自然也能一眼認出,這個年輕女人後背上的傷口,明顯是被鋒利的利器所傷,行兇者如同瘋了一般,在她的背上胡亂的刺、劈、劃……

    這個人猛子同樣認識,是白彥芳手下的內務總管,也是白彥芳這個團夥的核心成員,名叫小愛,和他接觸最多的,就是這個小愛。

    猛子的腦子有些發懵了,看著這個倒在血泊當中,脖子被一柄手術刀從後面刺入導致死亡的李愛,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手術室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白彥芳的這些手下死的如此淒慘?

    先前聽到的那個瘋狂的大笑聲……

    猛子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更沒有什麼繼續觀察下去的機會,因為,就在他闖入手術室後沒半分鐘時間,蹲在手術台邊上,持著一柄手術刀瘋狂捅刺另一名男子的白彥芳突然間站了起來,渾身是血的她看上去就如同是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

    白彥芳望向了猛子,就好似一頭飢渴的野狼看到了一隻雪白並且受了傷的小兔子一般……

    「嘿嘿嘿……你,我認得你!」白彥芳尖叫著撲向了猛子:「你是那個被我摘取了眼珠子的男人,你們都來找我了,都來找我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原本穿在身上的白大褂已經被鮮血完全的染紅了,恍如地獄惡鬼一般的白彥芳單從氣勢上就已經先聲奪人,猛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彥芳就已經出現在了距離他不足兩米的地方,揮舞著沾滿了鮮血的手術刀。陰測測的,如痴如狂的大笑著……

    「死吧,都去死吧!」白彥芳尖銳的咆哮著,完全沒有任何防禦或者警惕的舉動。表露出來的瘋狂勁,簡直有一種以命相搏的野蠻氣息。

    猛子被撲上來的白彥芳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就閃身躲到了一旁,堪堪躲過了白彥芳刺過來的帶血手術刀。

    偏巧在這個時候,任亞洲也邁過了門檻,進入到了手術室當中……

    「白素梅,你想幹……」

    「死吧!」白彥芳尖叫一聲,手中的手術刀準確的刺進了任亞洲的左胸,噗嗤一聲,刺穿了任亞洲的心臟……

    「你……」任亞洲懵了。直愣愣的望著面部肌肉完全扭曲,正如同殺父仇人一般瞪著自己的白彥芳,喉結一陣滾動,到了嘴邊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心臟部位傳來的劇痛,漸漸模糊了任亞洲的意識。

    他後退了兩步,僅留下來的最後幾絲意識迫使他看了看白彥芳,再低頭看一眼那柄已經刺入他的心臟,僅僅留了一小截在外面的手術刀……

    「砰……」任亞洲重重的倒下了,甚至到死了他都不明白,白彥芳。這個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間發瘋,用如此鋒利的手術刀,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可惜,沒有人會給任亞洲解釋白彥芳這麼做的根本原因,因為除了親手導演了這一幕好戲的王明之外,誰也不知道白彥芳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了。

    猛子雖然僥倖躲過了白彥芳的第一次襲擊。但任亞洲卻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猛子,則被白彥芳堵在了手術室內,大呼小叫的追著猛子,一副不將他殺死誓不罷休的架勢。

    面對如此瘋狂的白彥芳。猛子的心中早已膽寒無比,繞著那兩張手術台躲來閃去,瞅準一個空當,猛子撒腿就朝著手術室的大門口跑去

    近了,更近了……猛子沒命的跑,眼看就要衝出診所大門的時候,他卻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猛的傳來了一陣劇痛然後,近在咫尺的大門消失了,站在他的前面,正是那瘋了的白彥芳。

    「嘿嘿嘿嘿……」手中的手術刀捅進了猛子的心臟,看著滿臉不可置信的猛子,白彥芳陰測測的笑了:「我讓你們來找我,你們這些該死的鬼怪,我殺了你們,我要把你們統統殺掉。」

    「擦,瘋女人……」手術刀似乎偏移了一些,猛子並沒有立刻喪失神智,聽到這白彥芳陰測測的大笑聲,感覺到自己生命正在飛速流逝的猛子陡然間咆哮一聲,後退兩步的同時,狠狠的將手術刀自己的體內拔了出來,在白彥芳錯愕的眼神當中,再重重的扎進了白彥芳的左胸。

    「噗嗤……」一柄手術刀,一前一後要了兩個人的性命,白彥芳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插入自己體內的手術刀,再抬起頭來看了看已經緩緩倒下的猛子,臨死之前,她低聲呢喃道:「怎麼會是……你們呢?」

    「砰」屍體倒地,直到臨死前的最後幾秒鐘,白彥芳才看清楚了事實,那些在她眼中無比醜惡的鬼怪,居然都是她所認識的人,其中……還有她這個人體器官販賣團夥的骨幹成員。

    剛剛上演了一出血案大戲的手術室內陷入了無邊的沉寂當中,手術室內傳出的聲音顯然已經引起了醫院內部人員的注意,一陣小跑的腳步聲由遠至近……這個時候,那被王明解救下來的三歲男童,突然間從蜷縮的角落中站了起啦……

    「咯咯咯……你贏了,我被你找到了」稚嫩的聲音燦爛的笑聲,在流淌著鮮血的手術室內響起,三歲男童笑面如花的望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做遊戲的小女孩,笑的格外開心。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年紀,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打扮起來就如同純潔的小天使一般,只見她上前兩步,拉起了三歲男童的小手,甜甜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好呀好呀……」三歲男童歡快的點著頭,跟著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小女孩跑出了滿是鮮血的手術室,在他的眼中,這裡根本就不是手術室,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奔跑在長滿了綠草鮮花的小路上,三歲男童一路上咯咯笑著,偶爾有幾個人看到他跑過,也不會多說些什麼,畢竟孩子麼,天真無邪的,能幹什麼壞事呢?懷有這一想法的,還包括了匆匆趕來的醫院醫護人員。

    ~

    求推薦~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6
八十八 背『黑鍋』

    對於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小孩子,他們根本就沒有去過多的注意,只以為是醫院裡哪個病人的孩子,需要去過多的關注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尤其是在這種手術室內傳出異樣聲響的時候,滿心焦慮和好奇的他們,就更加不會去注意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小男孩了。本書由

    王明將這三歲男童一路引領著跑到了醫院附近不遠處的治安亭前,這才撤消了幻境……

    「咦!」藍天、白雲、鮮花、綠草以及天使般的小姐姐突然間全部消失了,以這三歲男童的智力水平,根本無法判斷出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

    他呆呆的站在治安亭前,滿臉訝然的扭頭掃視著,試圖尋找他所熟悉的那些花花草草,但是,結果卻是讓他無比的失望,除了昏暗的路燈以及沒多少行人的街道之外,他根本無法找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這個時候,治安亭的門被打開了,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從治安亭中走了出來,奇怪的看了看這個突然跑過來的小孩子,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發現任何疑似這個小孩父母的成年人。

    他在三歲男童的面前蹲了下去,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朝三歲男童問道:「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我奶奶說,我爸爸媽媽都在雲南做生意呢。」注意力被瞬間轉移,三歲男童奶聲奶氣的回答道。

    「父母都在外地?」穿著制服的男子有些驚訝了,伸手摸了摸這三歲男童的小腦袋,問道:「那你是跟誰一起出來的啊?你家在哪,知道嗎?」

    「小乖是被幾個大叔叔抱來的。」三歲男童無法組織起更加貼切的詞彙,只能答道:「小乖還被他們裝在了一個好小好小的箱子裡,可難受了……」

    「被幾個大叔叔抱走?裝在一個箱子裡?」制服男子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小男孩很有可能是被人販子拐過來的。

    想到這兒,制服男子耐著性子問道:「哦。小乖可真乖,可不可以告訴伯伯,小乖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呀?」

    雖然景物不見了,但是大概跑過來得路線卻能記得。三歲男童一轉身,指向了任氏仁愛醫院:「那邊……」

    十五分鐘後,任氏仁愛醫院被十幾輛警車團團包圍了起來,警方在手術室內發現了已經死亡的白彥芳等人,在醫院的後門口,也發現了兩具明顯是相互殘殺的屍體。

    根據現場情況的勘察以及名叫小乖的那個三歲男童的描述,辦案民警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很快,這件案子就被警隊接手了……

    「還有其他的。」解決了以白彥芳為首的,窮凶極惡的人體器官販賣團夥。王明 心中惦記著其他的團夥,王明當然不可能再留在任氏仁愛醫院關注事情的發展和結果,對他來說,搗毀了白彥芳這個團夥,救出了那個三歲男童。此行的目的也就已經圓滿的達成了。

    ……

    「馬哥,那姓白的可真夠得瑟的。」羊城東城區一幢四層樓高的民宅內,雖然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將近十二點,但二樓房間卻是亮著燈,三男五女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喝著小酒剝著花生。

    先前在彥芳診所出現過的黑西裝男子已經脫掉了皮鞋,一隻腳踩在長板凳上,往肚子裡灌了一杯啤酒之後。他才哼哼道:「兄弟們照顧她的營生,她倒是牛氣的要死,好像我們就是她手下的奴才似地,呼來喝去。」

    「白彥芳這個女人一貫如此。」那被喚作馬哥的男子往嘴巴裡丟了幾粒花生米,一邊咀嚼著一邊笑道:「不過她也確實有牛氣的資本,而且。還從來不拖欠貨款光憑這一點,想要跟她合作的組織就海了去了,背地裡罵罵沒關係,當著她的面,該恭敬的時候。還是得我注意一點。」

    「知道了,馬哥。」黑西裝男子也確實只是發洩一下而已,藉著馬哥給的台階也就下來了,直接轉移了話題:「對了,這一筆錢到手之後,咱們是出去繼續撈呢,還是……」

    「二十來萬,充其量每個人萬把塊錢,幾輪麻將都不夠。」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插嘴道:「馬哥……」

    「這個我心裡有數,還用不著你們來操心。」那被喚作馬哥的男子略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道:「再過兩個月就是夏天了,先休息兩個月,夏天一到,我就帶你們出去再大撈一筆,不過我醜話可丟在前頭,這兩個月時間你們都給我安分點……」

    「到地獄了再安分吧。」這時,一名年輕男子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是誰?」馬哥臉色陡變,呼啦一聲從長板凳上站了起來:「出來!」

    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間當中頓時劍拔弩張,馬哥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但是手中卻已經抄起了桌面上的一把自制激光手槍,吧嗒一聲打開了保險,神情凝重的掃過這不大的房間,馬哥再次低聲道:「不知道是哪位兄弟裝神弄鬼,還請出來見個面。」

    房間當中落針可聞,每個人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緊了緊握住手槍的右手,馬哥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先前那突然在房間內響起的聲音,就像是在他們耳邊發出的一般,可事實上,這個房間當中除了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其他的任何人難道是見鬼了?一想到這個,馬哥右手一抖,險些連手槍都要掉落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每次出發前都會祭拜一下各自的祖宗,甚至都不拜神仙,因為潛意識當中,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神仙菩薩會幫助他們。

    所以說,壞事做多了,這心裡頭胡思亂想的東西也就多了,鬼神之說雖然被科學證據辯駁的千瘡百孔,但依然還有許多的現象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越是離奇的情況,就越能讓心中有鬼的人膽顫心驚。

    此刻的馬哥等人。顯然也正是陷入到了這種疑神疑鬼的狀態當中,稍一刺激就會心神大亂就比如他們現在個個手裡都拿上了武器,馬哥的自制手槍、黑西裝男子的刀等等。

    看上去似乎劍拔弩張,形勢一觸即發。但事實上,仔細觀察的話,就不難看出他們的身子有些顫抖,他們拿著武器的手,更是抖的尤其明顯。

    可偏偏更讓馬哥他們感覺詭異的是,那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僅僅出現了一下,就徹底的消失了,房間還是這麼個房間,人還是這些個人,明晃晃的燈泡下面。根本找不到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其餘的任何陌生人。

    難道是幻覺幻聽?八個人相互間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緊張之色,很明顯,這根本就不是幻覺幻聽那麼。人呢?人哪去了?

    馬哥強壓住自己心中的恐懼,深深地吸了口氣後乾脆放下了手中的手槍,朝著房間的四個方向拱了拱手,聲音有些難以抑制的顫抖:「這位兄弟,如果我們有哪裡做得不對,招惹到了兄弟的不快,還請兄弟光明正大的站出來。我當面給您陪個不是……」

    「就憑你們幹下的這些破事,讓你們下地獄受刑五百年都是輕的!」終於,先前那響起聲音的男子再次開口了,只聽他道:「不用再廢話什麼了,今天我過來,就是送你們下地獄去懺悔的。」

    「你別欺人太……」黑西裝男子神情頓變。張口剛剛喊出一半話的時候,一雙大手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啪!」非常響亮的一個耳光,直接將這名黑西裝男子扇的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屋內的牆壁上,噴出了一口鮮血:「噗嗤……」

    王明出現在了房間當中。一巴掌將那黑西裝男子扇飛之後,便輕笑著道:「欺人太甚又如何?」

    房間內落針可聞,王明這番神出鬼沒的手段,卻是將馬哥等人嚇得呆在了原地,他們何曾見過一個人會憑空出現在他們的眼跟前?門窗都關得好好的,人就是那麼突然出現的。

    馬哥吞嚥了一口口水,顫抖著右手,緩緩的朝著那剛剛放下的自制手槍伸去……

    「嗖咄啊……」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突然出現,準確的落在了手槍的旁邊,刀身沒入桌面足足十多釐米,若是落在人的手背上……

    「噗通……」馬哥也不是什麼一根筋的蠢貨,相反,從他對白彥芳的態度上就不難看出,他是一個願意委曲求全的人眼看著王明的這番手段,他就知道自己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王明的對手。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放棄了拿起手槍反擊的想法,雙膝一曲,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圓桌前,顫聲道:「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若是我不開眼,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兄弟,還請兄弟放過我這些弟兄姐妹,馬某,給您磕頭了。」

    「砰砰……」額頭撞擊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一陣陣砰砰的悶響,這人倒也確實是個能屈能伸的角色,一頭接著一頭,磕的額前血肉模糊。

    但,對於他的這番舉動,王明卻是輕佻了挑眉頭,淡淡道:「你今天就算是在這裡磕頭磕到死,充其量也不過是自殺而已,倒還替我省了一樁麻煩想要讓我放過你們……這只是個不可能實現的笑話罷了。」

    這句話也就代表了王明的決心,似乎也是從王明的這句話中聽出了他軟硬不吃的堅決,對方神色一冷,低下的頭豁然抬起:「動手啊,拼了!」

    「你有資格拼麼?」不等他手下的那些人販子動手,王明突然間朝前邁出一步,只見他身子輕微一震,那阻擋在他面前的圓桌突然間就四分五裂,爆裂開來的圓桌變成了一堆不規則形狀的碎片,再見王明一跺腳,一圈清晰可見的白色波紋瞬間出現,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嗖嗖嗖……」掉落在地上的那些木頭碎片在白色波紋的帶動下,頓時就如同一支支脫弦的利箭一般,嗖嗖的成爆炸式的往四面八方急射而去。

    就好似一顆炸彈突然間在房間中爆炸了一般……

    「噗嗤噗嗤……」尖銳的木頭碎片深深的嵌入到牆體當中,被木頭碎片直接貫穿了身體的八名人販子呆呆的望著站在原先擺放著圓桌位置的王明,滿臉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千瘡百孔的身子,他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王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並且對他們下此殺手?

    尤其是半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的馬姓男子,由於身子所處的高度較低。不僅被急射而來的木頭碎片貫穿了身子,同時,連他的腦袋都被打出了好幾個或大或小的血洞。

    那先前被王明一巴掌扇飛出去的黑西裝男子,喉嚨當中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響。緊接著,八個人便相繼倒在了血泊當中,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就好似看到了什麼讓他們極為害怕的東西一般。

    八個人,也是八個人販子,就此斃命。

    這是王明第一次直接動用留在化身身上的力量進行攻擊,雖然被攻擊的目標不過是八個普通人,但是從攻擊效果和損耗上看,這卻是非常奏效的一種攻擊手段。

    雖然王明很明白,按照自己現在體內留下的這點能量的強度。對付一下普通人或者普通的修煉者倒還可以,但是,如果對上那些強者的話……就憑他這具化身上的實力,這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掃視了一眼自己所造成的結果,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接下來繼續懲惡揚善,做到自身與華夏國運更好的融合,以面對將來的大劫。

    「繼續吧。」口中呢喃了一聲,王明留下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憑空消失在了已經千瘡百孔的房間當中。

    在王明得到的消息當中,除去白彥芳這三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販子、人體器官販賣團夥之外,還記錄著上百個人販子團夥的大概資料。搗毀這些個人販子或人體器官販賣團夥的任務,對王明來說不過是舉手投足間便能完成的任務,所以,考慮清楚這點之後,王明沒有絲毫的遲疑,鎖定了一個方位之後。便朝著目標地點急速靠近。

    與此同時,羊城的任氏仁愛醫院也已經被全面封鎖,一樁樁血案在警方的嚴密調查下浮出水面,根據任氏仁愛醫院董事長任亞洲密封在家中保險櫃內的記錄資料,警方驚駭的發現。自任氏仁愛醫院註冊登記並建立以來,在過去的二十三年時間當中,曾先後與十七個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存在合作。

    最開始的時候,任氏仁愛醫院為人體器官販賣團夥提供完善的醫療保障,每次收取的費用為七萬元,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七萬元的費用也慢慢變成了十萬、十五萬、十八萬、二十二萬、二十五萬……

    同時,任氏仁愛醫院還為人體器官販賣團夥提供後續保障,例如毀屍滅跡等等,一次性收取費用從三萬元到八萬元不等。

    除此之外,任氏仁愛醫院還會取走受害者身上可以繼續使用的器官組織,例如眼角膜等再次獲利。

    歷經二十三年的時間,大大小小十七個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在任氏仁愛醫院共進行了一千兩百餘次大小不等的手術,任氏仁愛醫院從中獲利三億四千兩百多萬元,導致一千兩百多名無辜受害者死亡……

    發現了這些線索和證據之後,聯邦駐羊城的最高長官心神震動,立刻將此事匯報給了華夏最高部門,上級厲聲喝斥之後,嚴令徹查此事,包括在任亞洲記錄當中的所有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必須立即搗毀。

    於是,因為王明在任氏仁愛醫院當中的舉動,羊城以及附近地區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打擊行動,打擊對象包括人體器官販賣團夥、人口拐賣團夥、從事人口販賣中介非法活動的團夥等等,從根源上查起,一時間整個南部的氣氛為之一凝,風聲鶴唳之下,甚至連小偷小摸的案子都明顯減少。

    凡是身上帶有罪案的罪犯,這一段時間內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馬腳,就被神經緊繃的警察逮個正著。

    至少從表面上看,打擊行動進行的如火如荼,一個接一個的人販子團夥、人體器官販賣團夥被相繼搗毀,為政府的臉上增添了不少鮮豔的光亮。

    但事實上,隨著徹查行動的逐漸深入,南部行政省幾位主要領導的臉上,愁容卻是越來越濃郁了,直到開展徹查行動之後的第三天,就召開緊急會議,最高行政長官主持會議。

    「最近三天的情況,相信你們也都瞭解了,在這裡我也不多說什麼。」行政長官凝重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座的人員,伸手翻開了擺在他面前會議桌桌面上的一份資料,凝聲道:「今天召開會議的主要目的,便是商討出一個對策,如何向公眾解釋那些人販子、人體器官販賣團夥的死亡原因?」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6
    對於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小孩子,他們根本就沒有去過多的注意,只以為是醫院裡哪個病人的孩子,需要去過多的關注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尤其是在這種手術室內傳出異樣聲響的時候,滿心焦慮和好奇的他們,就更加不會去注意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小男孩了。本書由

    王明將這三歲男童一路引領著跑到了醫院附近不遠處的治安亭前,這才撤消了幻境……

    「咦!」藍天、白雲、鮮花、綠草以及天使般的小姐姐突然間全部消失了,以這三歲男童的智力水平,根本無法判斷出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

    他呆呆的站在治安亭前,滿臉訝然的扭頭掃視著,試圖尋找他所熟悉的那些花花草草,但是,結果卻是讓他無比的失望,除了昏暗的路燈以及沒多少行人的街道之外,他根本無法找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這個時候,治安亭的門被打開了,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從治安亭中走了出來,奇怪的看了看這個突然跑過來的小孩子,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發現任何疑似這個小孩父母的成年人。

    他在三歲男童的面前蹲了下去,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朝三歲男童問道:「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我奶奶說,我爸爸媽媽都在雲南做生意呢。」注意力被瞬間轉移,三歲男童奶聲奶氣的回答道。

    「父母都在外地?」穿著制服的男子有些驚訝了,伸手摸了摸這三歲男童的小腦袋,問道:「那你是跟誰一起出來的啊?你家在哪,知道嗎?」

    「小乖是被幾個大叔叔抱來的。」三歲男童無法組織起更加貼切的詞彙,只能答道:「小乖還被他們裝在了一個好小好小的箱子裡,可難受了……」

    「被幾個大叔叔抱走?裝在一個箱子裡?」制服男子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小男孩很有可能是被人販子拐過來的。

    想到這兒,制服男子耐著性子問道:「哦。小乖可真乖,可不可以告訴伯伯,小乖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呀?」

    雖然景物不見了,但是大概跑過來得路線卻能記得。三歲男童一轉身,指向了任氏仁愛醫院:「那邊……」

    十五分鐘後,任氏仁愛醫院被十幾輛警車團團包圍了起來,警方在手術室內發現了已經死亡的白彥芳等人,在醫院的後門口,也發現了兩具明顯是相互殘殺的屍體。

    根據現場情況的勘察以及名叫小乖的那個三歲男童的描述,辦案民警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很快,這件案子就被警隊接手了……

    「還有其他的。」解決了以白彥芳為首的,窮凶極惡的人體器官販賣團夥。王明 心中惦記著其他的團夥,王明當然不可能再留在任氏仁愛醫院關注事情的發展和結果,對他來說,搗毀了白彥芳這個團夥,救出了那個三歲男童。此行的目的也就已經圓滿的達成了。

    ……

    「馬哥,那姓白的可真夠得瑟的。」羊城東城區一幢四層樓高的民宅內,雖然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將近十二點,但二樓房間卻是亮著燈,三男五女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喝著小酒剝著花生。

    先前在彥芳診所出現過的黑西裝男子已經脫掉了皮鞋,一隻腳踩在長板凳上,往肚子裡灌了一杯啤酒之後。他才哼哼道:「兄弟們照顧她的營生,她倒是牛氣的要死,好像我們就是她手下的奴才似地,呼來喝去。」

    「白彥芳這個女人一貫如此。」那被喚作馬哥的男子往嘴巴裡丟了幾粒花生米,一邊咀嚼著一邊笑道:「不過她也確實有牛氣的資本,而且。還從來不拖欠貨款光憑這一點,想要跟她合作的組織就海了去了,背地裡罵罵沒關係,當著她的面,該恭敬的時候。還是得我注意一點。」

    「知道了,馬哥。」黑西裝男子也確實只是發洩一下而已,藉著馬哥給的台階也就下來了,直接轉移了話題:「對了,這一筆錢到手之後,咱們是出去繼續撈呢,還是……」

    「二十來萬,充其量每個人萬把塊錢,幾輪麻將都不夠。」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插嘴道:「馬哥……」

    「這個我心裡有數,還用不著你們來操心。」那被喚作馬哥的男子略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道:「再過兩個月就是夏天了,先休息兩個月,夏天一到,我就帶你們出去再大撈一筆,不過我醜話可丟在前頭,這兩個月時間你們都給我安分點……」

    「到地獄了再安分吧。」這時,一名年輕男子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是誰?」馬哥臉色陡變,呼啦一聲從長板凳上站了起來:「出來!」

    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間當中頓時劍拔弩張,馬哥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但是手中卻已經抄起了桌面上的一把自制激光手槍,吧嗒一聲打開了保險,神情凝重的掃過這不大的房間,馬哥再次低聲道:「不知道是哪位兄弟裝神弄鬼,還請出來見個面。」

    房間當中落針可聞,每個人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緊了緊握住手槍的右手,馬哥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先前那突然在房間內響起的聲音,就像是在他們耳邊發出的一般,可事實上,這個房間當中除了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其他的任何人難道是見鬼了?一想到這個,馬哥右手一抖,險些連手槍都要掉落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每次出發前都會祭拜一下各自的祖宗,甚至都不拜神仙,因為潛意識當中,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神仙菩薩會幫助他們。

    所以說,壞事做多了,這心裡頭胡思亂想的東西也就多了,鬼神之說雖然被科學證據辯駁的千瘡百孔,但依然還有許多的現象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越是離奇的情況,就越能讓心中有鬼的人膽顫心驚。

    此刻的馬哥等人。顯然也正是陷入到了這種疑神疑鬼的狀態當中,稍一刺激就會心神大亂就比如他們現在個個手裡都拿上了武器,馬哥的自制手槍、黑西裝男子的刀等等。

    看上去似乎劍拔弩張,形勢一觸即發。但事實上,仔細觀察的話,就不難看出他們的身子有些顫抖,他們拿著武器的手,更是抖的尤其明顯。

    可偏偏更讓馬哥他們感覺詭異的是,那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僅僅出現了一下,就徹底的消失了,房間還是這麼個房間,人還是這些個人,明晃晃的燈泡下面。根本找不到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其餘的任何陌生人。

    難道是幻覺幻聽?八個人相互間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緊張之色,很明顯,這根本就不是幻覺幻聽那麼。人呢?人哪去了?

    馬哥強壓住自己心中的恐懼,深深地吸了口氣後乾脆放下了手中的手槍,朝著房間的四個方向拱了拱手,聲音有些難以抑制的顫抖:「這位兄弟,如果我們有哪裡做得不對,招惹到了兄弟的不快,還請兄弟光明正大的站出來。我當面給您陪個不是……」

    「就憑你們幹下的這些破事,讓你們下地獄受刑五百年都是輕的!」終於,先前那響起聲音的男子再次開口了,只聽他道:「不用再廢話什麼了,今天我過來,就是送你們下地獄去懺悔的。」

    「你別欺人太……」黑西裝男子神情頓變。張口剛剛喊出一半話的時候,一雙大手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啪!」非常響亮的一個耳光,直接將這名黑西裝男子扇的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屋內的牆壁上,噴出了一口鮮血:「噗嗤……」

    王明出現在了房間當中。一巴掌將那黑西裝男子扇飛之後,便輕笑著道:「欺人太甚又如何?」

    房間內落針可聞,王明這番神出鬼沒的手段,卻是將馬哥等人嚇得呆在了原地,他們何曾見過一個人會憑空出現在他們的眼跟前?門窗都關得好好的,人就是那麼突然出現的。

    馬哥吞嚥了一口口水,顫抖著右手,緩緩的朝著那剛剛放下的自制手槍伸去……

    「嗖咄啊……」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突然出現,準確的落在了手槍的旁邊,刀身沒入桌面足足十多釐米,若是落在人的手背上……

    「噗通……」馬哥也不是什麼一根筋的蠢貨,相反,從他對白彥芳的態度上就不難看出,他是一個願意委曲求全的人眼看著王明的這番手段,他就知道自己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王明的對手。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放棄了拿起手槍反擊的想法,雙膝一曲,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圓桌前,顫聲道:「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若是我不開眼,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兄弟,還請兄弟放過我這些弟兄姐妹,馬某,給您磕頭了。」

    「砰砰……」額頭撞擊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一陣陣砰砰的悶響,這人倒也確實是個能屈能伸的角色,一頭接著一頭,磕的額前血肉模糊。

    但,對於他的這番舉動,王明卻是輕佻了挑眉頭,淡淡道:「你今天就算是在這裡磕頭磕到死,充其量也不過是自殺而已,倒還替我省了一樁麻煩想要讓我放過你們……這只是個不可能實現的笑話罷了。」

    這句話也就代表了王明的決心,似乎也是從王明的這句話中聽出了他軟硬不吃的堅決,對方神色一冷,低下的頭豁然抬起:「動手啊,拼了!」

    「你有資格拼麼?」不等他手下的那些人販子動手,王明突然間朝前邁出一步,只見他身子輕微一震,那阻擋在他面前的圓桌突然間就四分五裂,爆裂開來的圓桌變成了一堆不規則形狀的碎片,再見王明一跺腳,一圈清晰可見的白色波紋瞬間出現,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嗖嗖嗖……」掉落在地上的那些木頭碎片在白色波紋的帶動下,頓時就如同一支支脫弦的利箭一般,嗖嗖的成爆炸式的往四面八方急射而去。

    就好似一顆炸彈突然間在房間中爆炸了一般……

    「噗嗤噗嗤……」尖銳的木頭碎片深深的嵌入到牆體當中,被木頭碎片直接貫穿了身體的八名人販子呆呆的望著站在原先擺放著圓桌位置的王明,滿臉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千瘡百孔的身子,他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王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並且對他們下此殺手?

    尤其是半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的馬姓男子,由於身子所處的高度較低。不僅被急射而來的木頭碎片貫穿了身子,同時,連他的腦袋都被打出了好幾個或大或小的血洞。

    那先前被王明一巴掌扇飛出去的黑西裝男子,喉嚨當中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響。緊接著,八個人便相繼倒在了血泊當中,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就好似看到了什麼讓他們極為害怕的東西一般。

    八個人,也是八個人販子,就此斃命。

    這是王明第一次直接動用留在化身身上的力量進行攻擊,雖然被攻擊的目標不過是八個普通人,但是從攻擊效果和損耗上看,這卻是非常奏效的一種攻擊手段。

    雖然王明很明白,按照自己現在體內留下的這點能量的強度。對付一下普通人或者普通的修煉者倒還可以,但是,如果對上那些強者的話……就憑他這具化身上的實力,這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掃視了一眼自己所造成的結果,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接下來繼續懲惡揚善,做到自身與華夏國運更好的融合,以面對將來的大劫。

    「繼續吧。」口中呢喃了一聲,王明留下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憑空消失在了已經千瘡百孔的房間當中。

    在王明得到的消息當中,除去白彥芳這三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販子、人體器官販賣團夥之外,還記錄著上百個人販子團夥的大概資料。搗毀這些個人販子或人體器官販賣團夥的任務,對王明來說不過是舉手投足間便能完成的任務,所以,考慮清楚這點之後,王明沒有絲毫的遲疑,鎖定了一個方位之後。便朝著目標地點急速靠近。

    與此同時,羊城的任氏仁愛醫院也已經被全面封鎖,一樁樁血案在警方的嚴密調查下浮出水面,根據任氏仁愛醫院董事長任亞洲密封在家中保險櫃內的記錄資料,警方驚駭的發現。自任氏仁愛醫院註冊登記並建立以來,在過去的二十三年時間當中,曾先後與十七個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存在合作。

    最開始的時候,任氏仁愛醫院為人體器官販賣團夥提供完善的醫療保障,每次收取的費用為七萬元,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七萬元的費用也慢慢變成了十萬、十五萬、十八萬、二十二萬、二十五萬……

    同時,任氏仁愛醫院還為人體器官販賣團夥提供後續保障,例如毀屍滅跡等等,一次性收取費用從三萬元到八萬元不等。

    除此之外,任氏仁愛醫院還會取走受害者身上可以繼續使用的器官組織,例如眼角膜等再次獲利。

    歷經二十三年的時間,大大小小十七個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在任氏仁愛醫院共進行了一千兩百餘次大小不等的手術,任氏仁愛醫院從中獲利三億四千兩百多萬元,導致一千兩百多名無辜受害者死亡……

    發現了這些線索和證據之後,聯邦駐羊城的最高長官心神震動,立刻將此事匯報給了華夏最高部門,上級厲聲喝斥之後,嚴令徹查此事,包括在任亞洲記錄當中的所有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必須立即搗毀。

    於是,因為王明在任氏仁愛醫院當中的舉動,羊城以及附近地區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打擊行動,打擊對象包括人體器官販賣團夥、人口拐賣團夥、從事人口販賣中介非法活動的團夥等等,從根源上查起,一時間整個南部的氣氛為之一凝,風聲鶴唳之下,甚至連小偷小摸的案子都明顯減少。

    凡是身上帶有罪案的罪犯,這一段時間內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馬腳,就被神經緊繃的警察逮個正著。

    至少從表面上看,打擊行動進行的如火如荼,一個接一個的人販子團夥、人體器官販賣團夥被相繼搗毀,為政府的臉上增添了不少鮮豔的光亮。

    但事實上,隨著徹查行動的逐漸深入,南部行政省幾位主要領導的臉上,愁容卻是越來越濃郁了,直到開展徹查行動之後的第三天,就召開緊急會議,最高行政長官主持會議。

    「最近三天的情況,相信你們也都瞭解了,在這裡我也不多說什麼。」行政長官凝重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座的人員,伸手翻開了擺在他面前會議桌桌面上的一份資料,凝聲道:「今天召開會議的主要目的,便是商討出一個對策,如何向公眾解釋那些人販子、人體器官販賣團夥的死亡原因?」
    「首長,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我懷疑是不是咱們華夏傳說中的那幾個部門秘密行動。本書由」下方有人眉頭緊鎖,斟酌著說道:「三天,短短三天的時間咱們管轄範圍內十一個人體器官販賣團夥、二十一個人販子團夥被盡數搗毀,除了那些部門的秘密行動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任何可以解釋目前情況的可能。」

    「你說的沒錯。」另一人點點頭,接過話茬後說道:「三十二個人體器官販賣團夥、人販子團夥在三天內被盡數搗毀,表面上看確實像是那些修煉者所為,但我覺得……如果這些事情真的是那些部門的強者做的,那麼,我們完全沒理由事先得不到一點風聲。」

    「老任說的對。」另一位也是點頭,不過他並沒有反駁任姓幹部的猜測,而是補充道:「那些部門雖然是秘密部門,但也算是咱們華夏的守護者,按照他們以往的行事風格,絕不會在暗地裡偷偷的進行這項行動,並且,在搗毀了人販子、人體器官販子團夥後,他們應該是直接通知我們善後,而不是以匿名舉報的方式,為我們提供詳細線索。」

    幾人相繼發表了自己看法,最終一致認為這件事情是一群或者幾個修煉者所為。 最高長官在整個討論過程中都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直到眾人的意見被慢慢統一之後,他才開口道:「四天前,東南部也曾發生過一起孩童拐賣案,事後當地警方召開新聞通報會,言明被拐孩子已經全部成功解救,參與拐賣的團夥成員由於反抗拒捕,甚至掏出了槍械與警方對峙,已經被全部當場擊斃……」

    聽到他的話,右下手的那位輕輕一震,望向了他:「您的意思是……」

    「據消息稱。」他並沒有明著解釋,而是不急不緩的說道:「當地警方當時其實也沒有當場撞見人販子。在他們趕到之前,人販子就已經全部死亡了。」

    「對,就這麼辦」一旁主管治安的官員被行政長官的話打開了另一條解決問題的道路,他重重的一擊雙掌。豁然起身:「馬上通知下去,五個小時後,在二樓會議室召開新聞通報會。」

    「是!」在座的眾位相繼起身,答應了一聲之後,一些人笑道:「這些案子破獲的過程,可真是夠輕鬆的。」

    「呵呵……」聽到他們的話,在會議室內的眾人都不禁笑出了聲。

    正如這些人所言,這些案子的破獲過程確實輕鬆的讓人難以想像,雖然發佈了徹查的命令,但無論是人販子還是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哪一個不是在鋼絲繩上走路的行當?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販子團夥或者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個個都是警惕萬分,躲匿起來一時半會兒還真的不能把他們給揪出來,尤其這次是光明正大的開始徹查,更是有種打草驚蛇的感覺。

    按照正常情況。這一次徹查行動如果能打掉三個人販子團夥或者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就算是小有成就,打掉十個就是圓滿成功。

    可現在的事實情況是,短短三天的時間,警方就先後搗毀了三十二個人體器官販賣團夥以及人販子團夥,雖說在整個行動過程中,除了一些單打獨鬥的小魚小蝦被活捉之外。那三十二個團夥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但是……這些團夥被連根拔起徹底搗毀,解救出數百名被拐兒童卻是不爭的事實。

    在這些基礎條件下,召開新聞通報會,通報此次徹查行動取得的輝煌成果,也就是十分必然的選擇了。

    事實上。在此次徹查行動的過程當中,警方基本就是扮演了收拾殘局的角色,每當收到一個匿名舉報,就代表著一個團夥的覆滅。

    根據舉報所提供的線索派出警力趕到現場,往往等待警方的。就是一堆冰冷的屍體和一些嗷嗷大哭的孩子……

    對於警方而言,這個在暗地裡出手,瘋狂襲擊人販子、人體器官販賣團夥的組織或者個人,還真是讓他們又愛又恨,愛的是這個人行動迅速,為他們解決了大量的麻煩,恨的是這個人下手極為狠辣,在他的手底下,除了那些無辜的被拐孩童或者婦女之外,就沒有留下過哪怕一個活口。

    導致警方還得為他的所作所為進行善後處理,換而言之,就是這個人或者組織在前面大殺四方,警察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頭替他收拾殘局,也就是俗話所說的,擦屁股。

    五個小時後,在二層會議室內,掛起了一條長長的紅色橫幅:人口拐賣、人體器官販賣專項打擊行動新聞通報會!」

    雖然此時距離新聞通報會召開時間還有將近十分鐘的時間,但在新聞通報會現場,也就是這間會議室內,卻是已經人滿為患,各路記者蜂擁而至,長槍短炮的,一致對準了新聞通報會的橫幅……

    十分鐘時間過去,行政長官以及幾位領導出現在了媒體記者的視線當中,簡單的問候之後,便開始了新聞通報會。

    在新聞通報會上,主要發言人,也就是當地行政長官向媒體記者通報了幾個重要內容,其中包括了此次打擊行動取得的最終成果,在打擊行動過程中發生的一些被他們憑空杜撰出來的驚險內容……

    行政長官說道:「此次專項打擊行動共搗毀人口販賣團夥、人體器官販賣團夥三十二個,抓獲犯罪嫌疑人三十七名,當場擊斃試圖以武力反抗並拒捕的犯罪嫌疑人三百九十六名,成功解救被拐兒童二百七十三名,被拐婦女六十四名……」

    隨著一組一組的數據從行政長官的口中爆出,在場的媒體記者一陣騷亂。

    搗毀團夥三十二個,抓獲三十七人……這兩條分開來看的話,倒是沒什麼感覺,可組合到一起就讓人難免有些吃驚了。

    尤其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當場擊斃的人販子、人體器官販賣團夥成員居然高達三百九十六人如果沒有解救兒童和婦女的存在,這些媒體記者甚至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作秀。

    但是,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誰也不敢再提出質疑的聲音。在共有的默契下,這些媒體記者將矛頭一致對準了被解救的婦女兒童,而有意識的忽略了被擊斃的罪犯人數。

    整個新聞發佈會現場氣氛熱烈,在回答完記者們得疑惑之後。行政長官容光煥發的提出,讓大家一起去被解救婦女兒童的臨時安置點進行採訪……

    行政長官並不擔心讓媒體記者和這些被解救的婦女兒童接觸後,會戳穿他這邊的善意謊言,因為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婦女兒童,對當時情況的記憶居然全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一隊蒙面的武警破窗、破門而入,和那些罪犯激烈交火之後,才將他們順利解救……

    處於喜悅狀態當中的行政長官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的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望著如同被眾星拱月一般離開新聞通報會現場的行政長官古怪一笑。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呢喃道:「統領,按照閣主的吩咐,事情已經圓滿解決……」

    「好,我馬上向閣主匯報!」王長發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剛剛傳來的消息心中有些忐忑,閣主把世俗界交給他們維護。而今卻讓閣主親眼看到了這些污穢之事,往好聽的說是一時不察,難聽的話那就是紫霄閣已經沒用了,雖然現在紫霄閣原本的人員都修為不弱進入了聖地修行,但留下來的或者是後來選拔上來的人員卻也完全能夠勝任了,如今出現這麼大的紕漏王長發覺得自己都沒有辦法交代了。

    本來如今紫霄閣處理這樣的事根本就用不到王長發但是閣主發現了這些,而今王長發看到這些糟糕的情況。只能打算請罪了,更何況現在又出了一件事,更惡劣……

    此時的王明留在世俗的那具化身正在感悟融合國運,如今王明走到了瓶頸,他希望借此能得到昇華,能更快的進一步。但是每到找到一絲感覺時都被國運中的一絲莫名的氣機打斷,原本王明還認為是國運之力太過神秘,但後來發現其中有著一絲絲格格不入的氣息!

    「閣主,紫霄閣刑部鐵衛在西南地區執法的時候查到了毒品販賣、走私團夥……」王長發的聲音在王明的心頭清晰的響起。

    「哦?」王明的心裡頭頓時咯噔一聲,繼而壓下心中的疑惑問道:「究竟是什麼情況?」

    「就在七分多鐘前。」王長發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回答道:「有一名紫霄閣刑部鐵衛在抓捕一名罪犯的時候。和當地的一夥黑勢力分子起了衝突,他殺掉了幾個拒捕的小混混,對方以為是自己的對頭,然後說漏嘴了,準備把五十公斤的毒品送給鐵衛饒他一命,鐵衛仔細審訊了一番之後就知道了這是一個勢力極大的犯罪團夥 ……」

    「原來是這樣……」聽完了王長發的描述,王明口中低低的呢喃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雖然一直在治理,但還是有著這麼多的不堪之事!」

    「屬下有罪!」王長發見王明久久不語,率先請罪。

    「唉,算了,這一次給你個機會好好的整治一下紫霄閣,不過有些怠慢的鐵衛要去刑部走上一趟!」王明也知道王長發沒多大錯,只是他離開紫霄閣有點久,自然也不會太清楚這裡的事,而留下的那些人員因為督促的慢讓某些人怠慢了,王明也只能讓王長發給這些熱打上一針。

    「是,屬下馬上去辦!」王長發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之後王明朝著王長發問道:「現在還沒有分派崗位的鐵衛還有多少個?」

    「啊?」王長發愣了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趕忙答道:「回稟閣主,目前還沒有分派任務的鐵衛還有三十七人,已經分派任務,但還沒有上任的鐵衛有四十六人。」

    「三十七個。」聽到王長發的回答,王明抬起右手揉了揉下吧,吩咐道:「你馬上調派其中的三十人,你將這三十個侯爵級鐵衛當中的二十個,直接安排為執法者,餘下十個你視情況做出適當的安排。」

    王明沉吟著吩咐道:「然後在上任的鐵衛當中,分調出十個人。專門去負責處理這個事情,行動要快,效率要高!」

    王長發無法獲知王明為什麼如此重視,但是面對王明的交待。他還是畢恭畢敬的答應一聲,對於王明的命令,他只會一絲不苟的去完成。當然如今的世俗界還存在毒品買賣這讓王長發覺得是恥辱!

    「屬下明白。」王長發恭聲的答應了下來。

    有了上一次做任務的經驗,再加上這一次參與任務的人數多達十名……隱隱約約的,王明已經可以看到了自己恢復的樣子了,到時候即便是那位鬼域真正的統領也不是對手。

    蒼文龍是一個活躍在華夏西南上的毒販子,在整個西南一帶的大大小小毒販子團夥當中,算是非常強勢的一個毒販子團夥老大。名義上他是文龍珠寶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坐擁資產數千萬。

    但事實上珠寶公司不過是他用來販毒的一個幌子,唯一和其他毒販子不同的是。他這家珠寶公司並不是那種空殼公司,而是實實在在經營珠寶玉石的企業,就算是有人來調查,也無法從他的公司當中找到任何他參與販毒的罪證!

    所以,蒼文龍的販毒生涯十分平靜。至少在八分多鐘之前,他還覺得自己抽出大把精力,創辦了這個文龍珠寶進出口公司絕對是他一生當中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當然,現在的他並不這麼認為。

    蒼文龍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找上門來的一天,更沒想到過來找他的人,只有兩個,而就是這兩個人。卻撂倒了他手底下的三十多個馬仔!

    這件事情還要從八分多鐘前的交易開始說起。

    深夜十點多鐘,蒼文龍悄悄的離開了自己位於鬧市區的別墅,電話通知了手底下的三十多個馬仔趕往位於郊區的一間倉庫,同時也通知了他手下的兩個得力幹將,帶上多達五百公斤的毒品趕往倉庫。

    在那裡,他要進行這兩年來單次出貨量最大的一次毒品交易。交易的對象是一個來自聯邦政府其他地區的黑幫大佬。蒼文龍和這個黑幫大佬也就見過一面,上一次交易的金額並不高,卻沒想到這才過了兩個多月,對方就找到他要求交易五百公斤的海洛因!

    如此數量的毒品交易,蒼文龍一反常態的放棄了讓手下的馬仔負責此次毒品交易。而是選擇了親自出馬,和那黑幫老大進行這一次數額特別巨大的交易。

    要知道,蒼文龍從事毒品販賣、走私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鬧慢慢發展到現如今的程度,整個團夥當中有八十多個成員,一般的小筆交易,他已經放手交給了手下人去處理了。

    今天他之所以會選擇親自出馬,除了這次交易的數量相當不錯之外,還因為那個地區的毒品市場並不是他的主要市場,這一次交易之後,他還想試探下那個黑幫大佬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和他搭上線,開闢出一個新市場!

    五百公斤海洛因聽上去似乎十分的巨大,但是對於這樣一個人毒品消費居高不下的城市而言,五百公斤的海洛因流入,充其量只能濺起幾朵小浪花!由此可見,開闢市場,對於蒼文龍而言究竟有多麼巨大的吸引力!

    畢竟如今對毒品的管制太嚴了,但利潤更高了,這也是讓人瘋狂的原因。

    而且最讓他心動的一點是,以往進行的毒品交易,一般都是由買方派人過來驗貨,確認無誤並且交付定金後,再由賣方組織人手,將毒品送到買方的指定地點,然後收取餘下的錢款,完成一次毒品交易。

    可這一次和以往完全不同!那個黑幫大佬居然親自帶著一幫馬仔趕到了他蒼文龍的地盤上,言明是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意味什麼?這意味著蒼文龍不需要再承擔運輸的風險,這意味……那黑幫大佬或許已經找到了一條安全的毒品運輸新線路!

    這樣一條可能存在的,可以逃避警方打擊的新線路,對於蒼文龍而言,吸引力甚至遠遠超出了開闢新市場的誘惑!

    在毒品交易、販賣、走私的行業當中,就曾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只要掌握了一條安全的運輸線路,就意味著掌握了天大的財富!

    等到蒼文龍懷揣著這樣一份期待,趕到市郊倉庫的時候,那個黑幫大佬已經帶著十幾個馬仔在倉庫裡等著了,兩個見面寒暄了一陣,然後一邊驗鈔、一邊驗貨,全都確認無誤之後,蒼文龍朝著那黑幫大佬說道:「虎老大,這批貨需要我這邊安排運輸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7
九十 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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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們自己有辦法運回去,就不勞煩老弟了。」那黑幫大佬如此回答,更加坐定了他們掌握了運輸新線路的猜測!

    就在蒼文龍心中暗喜不已,打算旁敲側擊一番的時候,那黑幫大佬卻突然間臉色一邊,不等蒼文龍回過神來,就聽那虎老大罵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然後……

    「蒼文龍,四十七歲,祖籍華夏西南,你被捕了。」一名渾身穿著黑色袍服的男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蒼文龍的後面,用一種冰冷漠然的語氣朝著蒼文龍下達了逮捕令。

    而直到這個時候,倉庫內的半空中才一前一後,突然掉下了兩塊幽黑色的金屬令牌。同時,又有一名黑色袍服男子出現在了黑幫大佬虎老大的身後,冷冷的說道:「劉慶虎,五十三歲,祖籍華夏香港,你被捕了。」

    兩個憑空出現的男人,兩個穿著黑色袍服,裝扮完全一致的男人給蒼文龍和劉慶虎二人帶來了極為震撼的視覺衝擊!

    看到這兩個男人,劉慶虎和蒼文龍幾乎同時浮上心頭的念頭是,這是有人要黑吃黑了!念及此處,身材彪壯的劉慶虎率先掏出了一把激光槍,對準了蒼文龍身後的那個黑衣男子,而蒼文龍也緊隨其後掏出了激光槍,對準了劉慶虎身後的黑衣男子。

    這個時候,蒼文龍和劉慶虎二人手下的幾十個馬仔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掏出了身上的槍支,用黑黝黝的槍口瞄準了那兩個黑衣男子,倉庫內瀰漫著緊王的氣氛……火拚,一觸即發!

    「你們兩個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見到手下馬仔們都掏出了槍支瞄準了這兩個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二十多年大風大浪闖過來的蒼文龍迅速鎮定了下來,對著那劉慶虎背後的男子冷哼道:「連我蒼文龍的主意都敢打!」

    「老弟,看來你這地盤上也不是很太平嘛!」眼看著局勢得到了控制,劉慶虎先前的驚駭心情也隨即放鬆了下來。朝著蒼文龍打趣著說道。

    作為一個黑幫的大佬,劉慶虎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群超出常人理解範疇,掌握了特殊能力的團體,但正是因為他瞭解這個。所以他也知道,大多數還是懼怕手中的武器的,在這幾十把槍的鎖定下,就算是那些人來了,他也有把握下令將其打成篩子!

    所以,他表現的十分從容和淡定,一幫之主的威風在這個時候展露無遺。

    「虎老大放心,這馬上就太平了!」而作為東道主的蒼文龍,聽到劉慶虎的打趣後卻是有些掛不住面子了,對著劉慶虎背後的黑衣男子猙獰一笑。緊接著就扣下了扳機:「呲!」

    激光發射的聲音就像是點燃導火索的火柴,在蒼文龍開槍之後,那些早已經神經緊繃的馬仔混混也是立刻扣動的扳機,倉庫內響起了一陣陣密集的聲音……但,接著蒼文龍和劉慶虎就傻眼了。

    幾十把槍對準兩個人狂掃。居然……對方居然毫髮無傷,連衣服都沒有被激光灼傷!甚至在他們開槍經過一輪的傾瀉之後,還有一個黑衣男子抬起手拍了拍胸前的那個『法』字,淡淡道:「阻礙紫霄閣刑部執法,試圖以暴力抗拒執法者,殺無赦。」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險些將蒼文龍嚇得丟掉手中的激光槍!這……這兩個還能算是個人嗎?!

    誰也不知道。也不會有人去回答蒼文龍的困惑,因為那兩個黑衣男子動了,在他們動手之前,蒼文龍聽到這兩個黑衣男子齊聲喊道:「閣主有令,擒拿團夥頭目,試圖反抗者……殺!」

    後面喊出來的話。和前面的那一句話又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但最終的意思卻是完全一樣,那就是……殺!

    兩個黑衣男子如同兩陣呼呼的狂風,蒼文龍和劉慶虎甚至連眨眼的機會都沒有,就見自己帶來的那些手下的馬仔一個接一個。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落地便沒了生機。

    而那兩個黑衣男子更是只留下了滿倉庫的黑色殘影,無論是移動的速度,還是下手的狠辣程度,都讓蒼文龍和劉慶虎這兩個大佬級人物險些嚇破了膽!

    從開始到結束,整個過程絕沒有超過半分鐘時間,五十多個持槍馬仔統統斃命當場!直到那兩個黑衣男子重新站定,留下那五十多具屍體的時候,蒼文龍才稍稍的有些回過神來,雙腿打顫,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兩……兩位大哥……」蒼文龍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的求饒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們的老大是誰?如果我蒼某有什麼做得……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二位大哥請……請出二位的老大,蒼……蒼某必定當面謝罪!」

    直到這時,蒼文龍還以為自己遇到了黑吃黑的事情,試圖以這種方式為自己爭取一條生路。

    誰知,在聽到蒼文龍的話後,那兩個黑衣男子卻是相互間對視了一眼,齊齊的輕蔑道:「就憑你們這兩個人渣還想見我們的閣主?起來,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

    三天,短短三天的時間華夏區的治安管理部部長的辦公桌上就已經堆滿了源源不斷,來自各地的近乎完全一致的報告這裡死人了,那裡死人了……這些報告被擺到了桌面上,僅僅是掃一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下午兩點零三分鐘,雍州通往涼州的高速公路上發生一起車禍,一輛裝載著滿滿一車香蕉的貨車衝出高速護欄,司機駕駛員、同行人員三人當場死亡,一人失蹤,現場發現一枚幽黑色成人手掌大小的令牌,上刻『紫霄閣刑部拘捕令』八字。

    下午兩點二十七分鐘,東南某賓館內發生一起殺人案,死者王某、劉某、王某、陳某、楊某當場死亡,另一陳某失蹤,現場發現一枚幽黑色成人手掌大小的令牌,令牌正反兩面刻有『紫霄閣刑部拘捕令』八字。

    下午五點四十六分鐘,青州某ktv包廂內發生一起殺人案,當場死亡七人,二人失蹤。現場發現兩枚幽黑色成人手掌大小的令牌……

    類似的特殊報告如同雪花一般飄落到部長張軍的辦公桌上,看著這一份份報告之中描述的完全一致的幽黑色令牌,再注意到每一處案發現場都發現了大量的毒品、甚至剛剛證實的新型毒品,張軍就知道。這是一夥正在對華夏範圍內毒販子下手的神秘組織所為。

    讓他有些搞不太明白的情況是,紫霄閣刑部是個什麼地方?在這之前,西南、青州、涼州等多個地區,都出現了相同的幽黑色令牌,每當一塊幽黑色令牌出現,就意味著有一個人會人間蒸發。

    按照張軍目前所瞭解到的情況,這些幽黑色令牌全都是突然出現的,然後就會有一個或者多個身穿黑色袍服的男子出現在案發現場……

    「他們真的以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嗎?」重重的將剛剛送到的又一份報告狠狠的摔在了辦公桌上,張軍的臉色已然鐵青。

    短短只有三天的時間,接連發生上百起命案。死亡人數高達兩千七百多人!

    這夥人不僅堂而皇之的掛上了所謂紫霄閣刑部的招牌,穿上了統一的著裝,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大搖大擺光明正大的出現!對於張軍而言,這絕對不是在替天行道。而是在惡意殺人!

    就算是人販子,就算是毒販子,那也輪不到一個民間的組織去抓捕,去擊殺吧?就算他們真的十惡不赦,那也應該是政府部門出面實施抓捕,而不是讓一個民間組織成立一個所謂的紫霄閣刑部搞風搞雨。

    除了惱恨對方不把法律放在眼中之外,張軍如此激烈的反應。其實還有自責的意味混雜其中。你看看人家,一個民間的組織,就能在短短三天的時間裡接連搗毀上百個毒販子團夥,你再看看自己在這些毒販子團夥被搗毀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從事著毒品販賣的勾當……

    如此強烈的反差充斥在張軍的心頭,雖然這些案子最終都被冠以『政府部門秘密行動。接連搗毀上百個毒販子團夥,風氣為之一正』的名頭,將所有的功勞都歸結到了他們的頭上。

    可是……這算什麼?這算是什麼啊!那個名叫紫霄閣刑部的民間組織不斷的搗毀毒販子團夥,抓走一個又一個毒販子團夥的頭目可謂是成效斐然,而反觀他們呢?那純粹就是在擦屁股啊!

    人家殺了人。抓了人,完了給你說一聲,你再派人過去清理現場,還要對那些民警解釋說:「這是特殊部門的傑作,如果不想被安全部請去喝茶,就忘記你們今天看到的一切……」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事兒啊!本應該沖在打擊犯罪第一線的他們,徹徹底底的淪為了清潔員,對方抓一批、殺一批,警察再上去收拾屍體,拍攝照片進行取證……

    「唉!」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望著自己辦公桌桌面上堆積著的一大堆案卷資料,張軍感到了一陣深深的無力感,這個名叫紫霄閣刑部的民間組織,已經快要將他折磨出神經病來了。

    紫霄閣他聽說過,是個神秘組織,但是這個刑部又什麼玩意兒?而且前邊還加上紫霄閣?

    他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上面的幾個領導人交待這件事情?難道告訴他們說,這是一個名叫紫霄閣刑部的民間組織在替天行道?還是告訴他們說,這是一個違法亂紀的民間組織在破壞和諧?

    說是替天行道吧,這明顯是法律所不能容忍的範疇,否則的話,所有人都跟古代俠客一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動不動就替天行道殺人傷人,你以為這是水泊梁山嘛……那麼,還有法律這個說法嗎?

    可不說替天行道,你要說他違法亂紀吧,倒也還真是違法亂紀。但破壞國家和諧?這個說法也是明顯站不住腳的,人家殺的都是毒販子,而且還是你政府沒能發現的毒販子。如果連這也要說是破壞和諧的話,那麼,是不是說要留下這些毒販子繼續為禍一方,才不算是破壞和諧?

    腦海當中反反覆覆的考慮著這個問題,就在張軍越想越感到無力的時候,原本緊閉著的辦公室大門突然被敲響了,不等張軍開口應一聲。來人就已經順手推開了大門,進入到了張軍的辦公室中。

    「老宋?」一看到這個不請自入的人,張軍就明顯的楞了一下,繼而就站起身來笑道:「今天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了?」

    「我要是不來的話。你怎麼辦?」聽到張軍的詢問,進入辦公室的華夏區秘書長老宋轉身就將辦公室大門重新關了起來,回過頭去滿含深意的反問了一句。

    「什麼?」張軍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要知道,他雖然是部長,也是華夏區議員,但知曉紫霄閣的,也只有那一部分聯邦政府的議員而已,對於他來說,紫霄閣這三個字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面對張軍探究的目光。老宋卻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笑吟吟的瞟了他一眼,徑直走到張軍的辦公桌前,這才伸手從桌面上撿起了一份案卷資料,拿在手中隨手翻了幾下。笑著問道:「快被這些事逼瘋了吧?」

    「沒瘋也差不多了。」張軍苦笑一聲,道:「上一次拐賣兒童的事情就差點鬧得我……」

    話剛剛說了一半,張軍突然就愣住了,猛的望向老宋,臉上帶著些許驚喜的味道:「怎麼?你知道那個紫霄閣刑部的情況了?」

    能走到部長這一步的,沒有一個是傻子,張軍雖然已經年過五旬。可這腦子還是清醒的很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突然意識到了老宋過來找自己絕不是過來閒扯聊天,又從進來開始,就直接走向了那堆案卷資料……

    綜合這些情況之後,張軍第一反應就是老宋的手裡已經得到了一些關於那個紫霄閣刑部的線索。這可是他現在日思夜想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啊!一想到這裡,張軍的雙眸之中就迸射出了一道耀眼的精光。熱切的望著老宋,等待著老宋的開口。

    只不過,他注定是要失望了,面對他那熱切的目光,老宋卻並沒有告訴他紫霄閣刑部的情況。而是輕輕的放下了拿起的案卷,朝著張軍說道:「這些案子你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清理完現場,就當是你們部門準備了很久的大清洗行動,繼續追查下去對你並沒有好處。」

    「什麼?」張軍難免的愣住了,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瞪大雙眼道:「為什麼不查?老宋,你明白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這個紫霄閣刑部了?」

    「紫霄閣刑部不是關鍵,關鍵是紫霄閣!還有紫霄閣後面站著的那個人。」老宋猶豫了片刻,說道:「那個人的身份你現在還沒有權限知道,我唯一能夠告訴你的是,那個人是個好人,是個有紅色背景的好人!而且華夏的那幾個現任的最高領導人或者說控制整個聯邦政府的那幾人是那個人的後輩!」

    百年過去了,如今華夏能知道王明存在的太少了,除了高層也就是和王明有關係的人了,而老宋就是王家後代與宋家結親後的一個後代,對於王明的存在家中有組訓不許說出來,他自然會一絲不苟的去做到。

    所以,雖然他和張軍之間關係不錯,家中的幾個年輕小輩也是結了婚的……但,這並不能成為他洩露王明身份秘密的理由。

    「好人?甚至整個聯邦都被對方隱隱控制?」張軍完完全全的懵了,老宋居然……居然給了他這麼一個答案?

    還有,讓他感到心驚的是,老宋說他現在還沒有權限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是整個聯邦最高區域的部長,除去頭頂上那些執政的議員之外,幾乎已經是站在了官場的金字塔上。

    連他都沒有權限知道的事情……那究竟是個什麼人?而且對方居然是那幾位的長輩,那些人有王家、張家、李家……

    老宋走了,張軍呆呆的站在原處,大腦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轉過彎來。

    「是那個人?傳說中的守護神!」張軍突然睜大了眼睛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閣主,查出來了!」毒販解決掉後,王長發被王明交代查出背後的人此時也有了結果。

    「哦?效率挺快的,這件事和那些拐賣人口的也有關係吧?」王明問道,當初他找到了幾十伙拐賣人口的,當時就發現一些團夥背後有人暗中操作,不過那些人被王明這具化身擊殺的太快了。

    「是,而且這伙販毒的背後也是這個人!西南地區的錢家!」

    「我要錢家的資料,一天之內給我查清楚錢家上下五代以內的所有資料!」王明直接給王長發交待道:「另外注意一下那個跟錢家走的很近的那些有背景的人員,他們的資料也要一塊兒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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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牴觸

    「是……閣主!」聽到王明的吩咐,王長發也不因為王明沒在跟前而放肆依然微微欠身點頭答應了下來,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王明的話就是金口玉言,根本沒有絲毫猶豫或者反駁的可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得到了王明的命令,王長發就趕緊行動了起來。有些事情可以通過屬下們完成,但有些事情卻不得不親自出手。

    「閣主,大角山那邊出事了!」片刻後王長發又傳音過來,這讓王明不得不感嘆,事情總是不期而至!

    「說吧,什麼事!」王明語氣很平淡的說道。

    「大角山外界管理張家的人上報說今天上午有個姓鄭的年輕人說要收購大角山,如果不賣給他他說……」王長發話音還沒說完,王明就打斷了他。

    「他說給多少錢?」

    「一百萬……」

    「呵呵,別理這樣的人,想來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們,你們沒有動手吧?」

    王明一想就知道對方絕對是普通人,家裡有個錢狗仗人勢欺壓善良的癟三,如果對方不是普通人的話,王長發也不會這麼和自己說了。

    「沒有,我看的出來對方是普通人,看樣子像是個高官的子弟。」王長發老成持重,怎麼不知道王明的心思。

    「那好,下次再來的話,都給我打出去,別傷人命,要審判他們不需要你們來!」王明囑咐了幾句就切斷了聯繫。

    王明也知道大角山招來了不少麻煩,如今的大角山周邊基本都被富人的別墅區或者高檔住所包圍了,畢竟大角山雖然被王明用陣法遮掩,但也還是影響到了周邊環境,雖然僅僅一絲氣息,也讓住在這周圍的人受益不少,甚至可以讓人身體越發健康增加一些壽元。

    百年前,有不少華夏高層知道大角山的一些秘密。但這麼久過去,而當初大角山又列為了秘密所以知道大角山的具體情況的人少之又少,在外界看來大角山只是有一些神奇的地方而已,當然也只是陣法掩蓋下的結果,也有人打過大角山的主意,但是也最終沒能成功。

    外人看來,大角山的所有權是一個張姓的人所有,但調查之後也沒發現什麼深厚的背景,不過卻從來沒有被人買走過,一些有意的人想要買下來經過調查發現只是因為一些意外才沒能得到。這也讓其他人有了吞下來的打算。

    大角山外圍也就是世俗界能看到的地方是歸王家世交張家的一個後代管理,而張家的這個後代也拜入了造化門,這是一個世家的底蘊自然不會暴露,這也讓外界不會知道大角山究竟有著多大的恐懼。而今又一次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對於王明來說普通人如果不是罪大惡極那也就不必去計較了。

    「閣主,這是錢家的所有資料。」王明剛剛從入定中醒來,就見到王長發抱著一摞文件資料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王長發道:「還有錢家背後那個公子哥的資料。」

    「先坐吧。」聽到王長發的話,再看看他懷中抱著的這摞資料文件。王明朝著他微微一點頭,抬手示意他先到沙發上坐下。

    不過王長發卻是起身,去給王明泡了一杯綠茶,擺放到了茶几上。

    伸手端起王長發倒來的綠茶。泯了一口茶水之後,王明這才朝著已經在他右手邊沙發上坐下的王長發道:「先說下大概情況吧,資料可以等會兒再看。」

    「是…閣主!」王長發起身點頭,然後朝著王明匯報導:「錢家現有直系成員十六人。以錢家家主錢輝為長輩,往下是錢輝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十一個第三代的錢家子弟。年齡最大的是錢輝六十七歲,年齡最小的是錢輝的小孫子今年四歲。」

    停頓片刻,整理清楚頭緒之後,王長發接著說道:「錢家的主要產業是錢氏集團,從事房地產開發,道路建設,副產業是幾家算不上規模的子公司,生產土建用料等等,其次在市中心還有一家酒吧,養著一大群的打手由錢家的管家負責,主要處理一些暗地裡的事情。而且錢家販毒卻從來不和自家生意掛鉤很是隱秘。」

    「錢家在商業競爭的時候,慣用惡性競爭的手段,勒索、威脅、逼迫、綁架等等無所不用其極,但他那家酒吧卻是干淨的很,既不涉黃也不涉賭、涉毒,所以僥倖在前幾次清理當中躲了過去。」

    「除了這些之外,錢家這幾年能夠蓬勃發展,在西南一家獨大,是因為錢家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拱手讓給了鄭茂,在鄭茂的操作下不斷的得到訂單,也因此飛速發展。」

    「鄭茂?」聽到王長發的話說到這裡,王明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問道:「華北區行政長官鄭利明是他的什麼人?」

    「鄭茂是鄭利明的三兒子。」王長發欠下身子,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啪!」重重的一掌拍在了茶几之上,震的茶几上擺放著的茶杯都跟著一起跳了三跳!王明眯起了雙眼:「鄭利明倒是個好官,可惜,卻不是什麼好父親。」

    華北區行政長官鄭利明確實是個好官,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這些年紫霄閣對聯邦政府中的官員監督的很嚴格,但是沒想到,錢家背後的那個人居然會是他鄭利明的三兒子……注意到王明眉宇間閃爍著的惱意,王長發沉默了片刻後,還是沒有選擇將事情隱瞞下來,開口說道:「閣主,據屬下調查所知,錢家能夠依靠上鄭茂,主要是因為錢家六年前主動為鄭茂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怎麼回事?」王明眉頭緊鎖,面色陰沉。

    「六年前,剛剛過完二十歲生日的鄭茂驅車來到西南,和幾個公子哥相約飆車賭博,賭金高達伍佰萬元聯邦幣。」王長發遲疑著說道:「其中的內情屬下沒能調查清楚,但無外乎是那些小公子們想著法子給鄭茂送錢,雖然一個是西南地區,一個是京畿要地。但是鄭茂的父親可是封疆大吏呀,而且是聯邦最大的封疆大吏,哪個不想巴結?說是飆車,可誰敢贏他呢?」

    王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等待王長發接著往下說。

    「西南這邊只有錢家的三兒子參加了此次飆車,其餘幾個二世祖都是直接和鄭茂一起從華北過來的。」王長發說:「在飆車的時候,鄭茂不小心撞傷了一個從山上下來的村民。」

    「鄭利明雖然不怎麼管家裡的事情,但對於自家的兒子卻是約束的非常嚴格,倘若撞傷人的事情傳到鄭利明的耳中,那麼。他們相約飆車賭錢的事情也就無法隱瞞了。」王長發深吸了口氣,說道:「就在鄭茂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錢家的那個小子突然間發動了已經熄火的車子!」

    「車子碾過了那個受傷的村民,導致受傷的老百姓當場死亡,隨後鄭茂和幾個公子哥逃離了現場,錢家三子打了電話給錢輝,調派了一個打手趕往事發地點……」

    「因為在荒區,那裡的監視系統並不完善,於是。開車撞人並發生命案的黑鍋就落到了那個打手的身上,鄭茂幾個公子哥安然無恙,等到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的痕跡都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有錢家主動出面打點官場……」

    話說到這裡,王長發還特意抬頭觀察了一下王明的面部表情,發現王明只是平靜的聽著後,他才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就被這麼輕而易舉的隱瞞了過去。錢家付出了一個打手服刑十年和二十多萬元賠償的代價,順利的和鄭茂拉上了關係,幾年時間下來。在鄭茂的照顧下,錢氏集團的發展也是極為迅猛,六年不到的時間,資產翻了好幾番……甚至錢家開始秘密的經營毒品行業!」

    「而且……」王長發低下了頭,小聲道:「而且這鄭茂不喜女色卻癖好男童,錢家這些年也是通過各種手段給鄭茂收羅了十多個男童,現在就關押在錢家所在地東郊的一幢別墅裡……鄭茂天氣一冷就從華北到西南避寒,那個別墅就是他在那的外宅……雖然只有十多個男童,但是這些年錢家直接經手的就達上百!」

    「很好。」聽到王長發一口氣說到這裡,王明突然間笑了,站起身來的瞬間,笑容變成了冰寒的冷笑,從牙齒縫裡擠出了三個字:「好得很!」

    與此同時,西南錢家別墅的後花園內,錢伯也同樣拿著一份文件夾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錢輝的身後。自從六年前將家族的產業交給三兒子錢長雲打喇後,明面上的產業由錢長雲負責,暗地裡的東西卻全權交給了錢伯負責。也因此,錢輝徹底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每天在後花園的泳池邊上閉目養神,幾乎成了錢輝必做的功課之一。外人看來,現在錢家當家作主的就是三兒子錢長雲,但實際上,整個錢家的運作依然被錢輝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至少錢氏集團的股份,還有背地中的毒品生意還在他錢輝的手中。甚至於毒品生意錢家人都不知曉,而所得錢財都被他秘密的掌管。這是一個對權力和財勢痴迷到極限的人,縱使六年前迫於鄭茂的壓力而將集團的管理權放給了自己的三兒子,但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對集團的控制,錢伯手下的那群人和他自己手中錢氏集團的股份以及毒品的巨額暴利,就是他最大的王牌。有這些東西在手裡,錢輝根本就不擔心錢長雲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畢竟如果沒有他點頭的話,錢長雲也得不到錢氏集團的股份。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流水聲,錢輝根本連轉頭都不需要,就知道是錢伯來了,他淡淡的問道:「查清楚了?」錢伯放下手中的茶壺,側移一步後彎腰將手中的文件夾遞到了錢輝的面前,說道:「老爺,能查到的都查清楚了,只是……」

    「只是什麼?」錢輝很是隨意的接過了錢伯遞過去的文件夾,但卻沒有將文件夾打開,而是隨手放到了身旁的石桌上,出聲詢問。「只是,只能確定不是黑吃黑,而是一個神秘組織……」

    「神秘組織?」

    「嗯,這個神秘組織有點古怪。」錢伯的面色有些凝重,靠近了錢輝之後。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接著才後退一步,說:「消息很確定。」

    「一個小小的非法組織難道能對抗政府嗎!」他重新坐回到了石凳上,問:「這個組織,究竟是從哪蹦出來的石猴子?!」

    「根據調查結果顯示,這個組織的情況非常的值得推敲。」錢伯彎著腰低聲匯報導:實在調查不出多少事情來。」

    紫霄閣自然不是他們能調查出來的,但是因為這些年經常有刑部執法者出來執法也漸漸的有了一些很少的消息流傳在外,不過大部分卻認為只是有人在杜撰而已。

    而錢輝呢?聽著錢伯的匯報,越是聽下去就越覺得古怪非常,尋常連臉色都不會變換一下的他。此時卻是驚訝無比的站起身來,沉聲道:「也就是說,基本上調差不到什麼?!」

    「是的,老爺。」錢伯心中一緊,趕忙點頭回應了一聲。「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錢輝重新落座,右手的食指開始輕輕的敲打石桌桌面,臉上流露出思索之色。

    聽到錢輝的詢問,心中早已有了腹案的錢伯也不敢懈怠。立刻答道:「老爺,我覺得這可能只是對方恰巧遇見……」

    「你的意思是,並不是針對我?」錢輝若有所思的望向錢伯。

    「是的,老爺。」錢伯毫不避諱的欠身道:「即便真的針對老爺。那可以通過鄭家進行官方的對抗,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違背法律存在的人,政府絕對不允許他們的存在,而且咱們也知道政府也有強大的部門!」

    「……」錢輝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話。靜靜的端坐於石凳之上閉上了雙眼。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錢伯一直保持著彎腰欠身的姿態,一動不動的等待著錢輝開口。足足過去六分半鐘。錢輝才突然睜開了雙眼,問:「你覺得這個組織會針對我錢家嗎??」

    「我覺得應該注意這個組織身後那個人的想法,但是……」錢伯輕吸了口氣,回答道:「如果對方要挾我們,那……」

    「如果這件事情並沒有被那些超脫普通人存在的放在心上呢?」錢輝追問。

    「這說不準,如果對方和那個鄭家的公子一樣,想要得到點什麼好處呢?」錢伯說道。

    「……」錢輝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正如錢伯所言,如果這個組織的掌控著眼饞錢家的家業,那麼,那個人對錢家自然會產生極大的威脅。

    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萬一對方真的要針對自己呢?這也絕對不是錢輝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錢輝再一次睜開了雙眼,眼眸之中冷芒一閃:「把這件事情告訴鄭大少!」

    「啊?」錢伯一愣,繼而明白了錢輝的意思,喜色在他臉上浮現出來,他重重的一點頭:「是!老爺。」鄭茂是鄭利明的三兒子,仗著父輩的威勢自然在官場上面很是吃得開。倘若將這件事情告訴鄭茂,等於是將那個麻煩徹底推向了鄭茂的對立面!

    「老爺有消息。」此時站在一邊的錢伯收到了一份消息。

    「說。」

    「發現有人調查我們,此人姓張,而且他表現的跡像是某個大人物的傀儡,甚至可能這個神秘組織也是那個人的傀儡,可能對方也是某位太子,這些只是暗中的勢力,要知道鄭茂可也有著這樣的勢力,雖然不知道和對方實力一樣不一樣,但是卻有著那麼幾位修煉者!」

    「哦?這個人叫什麼?」錢輝沉吟了片刻問道。

    「張憲!」

    「看來確實背後有人,甚至是鄭茂那樣的人物……」

    ……

    調查錢家的事是王長發安排人去做的,他按照王明的交代故意讓人洩漏一些情況,到時候引出更多的人來,而這次安排的人就是那位大角山外圍的管理者張憲。

    ……

    錢輝可不覺得這個組織能比鄭茂還要厲害。要知道這些高官都有秘密人員在暗中保護,到時候讓鄭茂出面引起對方和政府的對抗。

    錢家不同,錢家的關係網在西南里,除了中央的那些議長之外,誰還能大的過一個地區之長呢?如果王明身後的那個人真的是中央下來的太子爺……錢輝就更加的不害怕了!太子爺們有太子爺們的圈子,自然也有他們自己圈中的規矩。

    如果是錢家招惹了張憲這個太子爺的傀儡,那是有錯在先,這種情況下滅掉整個錢家,誰能站出來說個不字?可如果因為某一方的許利而動了另一個公子哥名下的產業,就算你順利幹掉了對方的產業,得到的是什麼?那是整個圈子的牴觸!(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7
九十二 我說道歉

    可如果因為某一方的許利而動了另一個公子哥名下的產業,就算你順利幹掉了對方的產業,得到的是什麼?那是整個圈子的牴觸!因為你這是在打臉,這是不給人家面子!對於太子爺們而言,還有什麼比面子更重要的呢?你不給別人面子,別人當然也不會給你面子,於是,不管你是哪個大員的公子,都會受到圈子裡其餘太子爺們的冷落甚至是排擠。

    無規矩不成方圓,太子爺們的規矩其實很簡單。你給我面子我就給你面子,你如果伸手打臉的話……對不起,拼了命我也要把你這張臉給扒了!

    所以,一般太子爺還是有很多顧慮的,尤其是涉及到他們那個圈子的事情,規矩更是繁雜的有些驚人!所以說,只要將這件事情捅給鄭茂知道,鄭茂一定會通過他自己的辦法,去調查清楚王明的真實情況。不管王明身後的那個人是誰……錢家就算是安全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只不過……「遭殃的是你們而已。」想到張憲,錢輝露出了些許冷笑。

    「鄭少,外面有人找。」西南某私人會所第三層的一間包廂內,鄭茂正和幾個圈子裡的公子哥喝酒聊天,一名三十多歲的黑西裝男子敲開了包廂的大門,探進腦袋朝鄭茂小聲道:「說是西南過來的。」

    「西南?」聽到這黑西裝男子的稟報,正端著一杯紅酒搖頭晃腦的鄭茂不由的楞了一下,隨即露出了溫和的笑意,朝著那黑西裝男子點點頭道:「知道了,把人帶到隔壁包廂去。」

    「是……鄭少。」黑西裝男子答應了一聲,縮回腦袋將包廂門重新關了起來,轉身朝著會所的一樓大廳走去。

    而在包廂之內,鄭茂卻是對著其餘幾個公子哥點了點頭,微笑道:「有點事情我需要過去處理下。你們玩得開心點。」

    「鄭少有事就先去吧。」一個二十多歲年紀,長得白白胖胖的年輕人笑呵呵的站起身來,對著鄭茂點頭說道:「我們這邊有酒照喝耽擱不了的。」

    「呵呵,這樣最好。」鄭茂笑著點點頭,將杯中的紅酒一干而盡後,才朝著這幾個年輕人說了一聲抱歉,放下高腳杯離開了包廂。

    「西南是哪個大少的地盤?」等到鄭茂離開之後,先前起身的那個白胖年輕人才慢慢的收斂了臉上的微笑之色,衝著身旁另一個年輕人出聲詢問。白白胖胖的臉上,透露著些許玩味之色。

    「好像就是鄭茂的。」那個坐在白胖年輕人身旁的男子微微皺起眉頭思考了片刻。說道:「他在那邊有一家集團的股份,每年的分紅可抵得上我一年全部的收入,效益非常不錯。」

    「不,你錯了。」聽到這男子的回答,二十出頭的白胖男子卻是笑眯了眼,輕輕的搖頭之後,他壓低了聲音:「西南是塊肥肉沒錯,但就憑鄭茂也想吞下西南……恐怕他還沒那麼大的嘴巴!」

    「那是?」白胖男子的話引起了其餘幾個年輕人的注意,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年輕男子愣了片刻。忽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脫口道:「張家?」

    「沒錯」白胖男子重重的一點頭,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意,說:「鄭茂不好好的在華北待著。偏偏把手伸進西南來!這次調來的行政長官可是京城的張家!王家的鐵桿!聽說那個張家的一個後輩也跟著來了!恐怕鄭茂這次怕是要踢到鐵板了嘿嘿嘿……」

    「最好是鬥個兩敗俱傷,退出西南。」一直沒說話的一個看上去有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突然說道:「這塊肥肉我可是盯了很久了。」

    「你想也別想了。」白胖男子說了一句讓在場幾個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鄭茂這次估計要懸了,就是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如果真的是張家的那個人,估計鄭茂真的就完了……或者說是他?」

    那個人?哪個人?幾個年輕人面面相窺。一時間也不知道白胖男子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哪個人?

    也不給他們想明白得時間,白胖男子就已經壓低了聲音。說:「鄭茂的手段可不少,如果這次真的是西南出了問題的話,我們不妨……」

    一陣竊竊私語。

    「鄭少!」等到鄭茂推門進入隔壁包廂的時候,包廂內除了那個三十多歲的黑西裝男子之外,還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發福,卻也不會給人太胖的感覺。

    見到鄭茂推門而入,那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鄭少。

    「是錢三讓你過來的?」鄭茂淡淡的瞟了一眼這個以前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一絲不滿之色在他臉上閃現而出,他說:「我不是跟他交待過,沒什麼事情別來煩我麼?」

    「這……」中年男子呆了呆,接著就彎下腰來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說:「鄭少,是我們家家主讓我來這裡見您的……」

    「家主?」鄭茂更加的不滿了,語氣也顯得有些冷然起來:「錢輝叫你來這裡找我有什麼事?」

    「家主沒說。」中年男子遲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轉身將他放在茶几上的一份文件袋拿了起來,恭敬的遞到了鄭茂的面前,說道:「但家主說,鄭少看過這裡面的東西,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哼。」鄭茂冷哼了一聲,頗有些不耐煩的接過了文件袋,解開繩子從裡面取出了一份文件夾,隨手翻開之後隨意的掃了一眼,緊接著,他目光一凝,驚異的『嗯』了一聲!

    包廂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鄭茂的眉頭緊緊地鎖到一起,一臉鐵青的將文件夾內的東西從頭看到了尾,接著……

    「啪!」文件夾被鄭茂重重的摔在了茶几上,怒道:「混賬」

    「這……」被鄭茂突然之間的情緒變動嚇了一跳,中年男子有些緊王的望著臉色鐵青的鄭茂,訥訥道:「鄭少,我……」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滾吧。」鄭茂的心頭憋著一股子怒意,很是不耐的對中年男子擺了擺手,就像是在打發一條癩皮狗一般,說:「告訴錢輝那老頭,事情我知道了,但如果他敢騙我的話,我絕對會讓整個錢家從此灰飛煙滅!」

    猛的伸手揪住了中年男子的衣領,鄭茂陰沉道:「別懷疑我的手段。」

    「是是是,當然,當然不敢……」面對情緒波動如此明顯的鄭茂。中年男子看上去好像被嚇了個魂飛魄散,但實際上他這心裡頭卻是對鄭茂難免輕看了幾分……這樣的貨色,若非有家裡頭撐腰,恐怕要飯都得餓死!

    在鄭茂陰冷的目光注視中,中年男子低著頭快步離開了這間包廂,消失在了鄭茂的視線當中。

    直到這個時候,鄭茂才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紅,顯然是被錢輝送來的東西氣得不輕。

    而那個三十多歲年紀。穿著一身黑西裝的男子則是微微朝前邁出一步,小聲問道:「鄭少,出什麼事了?」

    「你自己看吧。」鄭茂的臉色接連幾番變幻之後,揉著太陽穴在沙發上坐了下去。抬手指著茶几上的文件夾,朝那個黑西裝男子說道:「這都他媽什麼破事!又是這個張憲!」

    黑西裝男子沒有回應鄭茂的發洩,他遲疑著靠近了茶几一步,伸手撿起來剛剛才被鄭茂摔在上面的文件夾。打開之後查看起來。

    慢慢的,黑西裝男子的臉色也有些變了,他猛地抬頭朝鄭茂問道:「那。鄭少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人家他媽都踩到我的頭頂上了,我他媽還能有什麼意思?」鄭茂咆哮道:「敢打我臉的人到現在都沒出現過!」

    鄭茂能不有氣嘛,他早就聽說過大角山風景不錯,打算花上百八十萬的買下來,對方一定會乖乖的賣給自己,沒想到這個姓張的居然這麼不給面子,這讓一直順風順水的鄭茂心情能好嘛?

    不過對方的態度也讓鄭茂疑惑了下,於是查了一下,沒得到什麼消息,順口問了其他的公子哥,沒想到都緘默不語,而且還說這人最好別惹,這讓鄭茂抑鬱了,於是跑到西南邊陲的春城來,打算度度假,順順心,可沒想到這個張憲居然找上門來了。

    咆哮之後,鄭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迫使自己鎮靜下來後,朝著黑西裝男子說道:「查,給我查!」

    「就是這個姓張的。」鄭茂說道:「馬上去查,把這小子身後的那個混蛋查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他媽敢跟我過不去!西南,除了老子之外,誰還敢染指?」

    「是……鄭少。」黑西裝男子心中一稟,卻也不敢多說些什麼,點頭答應之後,這才離開了這間包廂,下去佈置鄭茂的命令了。

    他知道,鄭茂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不是因為錢家的恩恩怨怨,而是那個張憲居然只是個傀儡,並且不動聲色的已經紮根在西南了!

    這是什麼?這是在打他鄭茂的臉這個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西南是他鄭茂的地方,你想在西南搞點動作沒關係,但你偷偷的去搞,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沒把他鄭茂放在眼裡!

    在黑西裝男子的印象當中,鄭茂就是個容易發火的人,他一旦發起火來,那可真是有種瘋子的感覺……想到這裡,已經出了會所大門的他,不由的再次加快了腳步,他可不想因為辦事不利,而被鄭茂當成出氣筒!

    而鄭茂呢?在黑西裝男子離開之後,他就一個人坐到了包廂的沙發上,陰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讓人膽寒的詭笑……

    面子被人駁了,當然要想辦法把面子找回來,要不,大爺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面混?鄭茂惡狠狠的想到。

    …………

    「老爺,張憲來了。」錢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錢輝的身後,說了一句讓錢輝錯愕的話。

    「誰來了?」錢輝足足愣了五秒多鐘,才忽的回頭望向錢伯,還真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是張憲來了。」錢伯的臉色也顯得有些古怪,朝著錢輝道:「現在就在客廳裡坐著,說是來見老爺您的。」

    「他來這裡做什麼?」錢輝一頭的霧水,根本不知道張憲這突然上門是什麼意思?要知道。在張憲搞出大動作之前,錢輝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張憲的人。

    兩個人別說是認識了,就連面都沒見過。張憲來了,突然間上門來了……這意味著什麼?他來這裡做什麼?

    錢輝平靜的臉色終於泛起了波瀾,他從石凳上站起身來,沉吟片刻之後一抬手,冷笑道:「過去吧,我倒要看看,這個小郎中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是。」錢伯欠身點頭,跟在錢輝的身後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已經坐在了錢家別墅客廳沙發上的王明,卻是神色淡定的掃視著別墅內的擺設,那輕鬆愜意的姿態,就好像這裡是他自己的家一般。而一邊站著的一個年輕人恭敬的看著他。

    而這種表現落到那幾個錢家傭人的眼裡,卻是十足的狂妄,絕對的囂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錢家別墅!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到這裡點名要見這幢別墅的主人,也就是錢家家主錢輝,這叫什麼?

    錢輝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說見就能見得嘛?可偏偏錢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見到這個年輕人就笑呵呵的把人給迎了進來。安排在客廳沙發上後,居然還真的跑去後花園找錢輝了……

    這一幕可確確實實把那些個保鏢和傭人弄得一頭霧水,這年輕人難道很重要嗎?走著進來的就敢過來裝大爺……這世道怎麼變得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呢?

    幾個保鏢和傭人站在客廳的一角,對著坐在沙發上旁若無人喝著茶的王明一陣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對於這些保鏢和傭人之間的對話,王明沒想過去聽,也沒那個心思去聽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只不過這心裡頭還真是有點嘖嘖稱奇。

    一個總資產不過十來億的家族,居然住在這樣一套總價值最少五千萬的別墅裡。還有養著大量的保鏢和傭人……你有這個錢,幹嘛不去做點慈善,積點陰德呢?

    對於這個錢家。王明可真談不上有什麼好感,尤其是想到王長發調查出來的那些資料,更是對錢家平添了幾分憎惡和惱怒。

    本來他是不想過來的,但是,後來想想錢家那些年紀還小的直系成員,這些人還算沒有壞到骨子裡,稍微的引導一下,還是可以重新做人的!

    所以他來了,在這種非常微妙非常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下,他來到了錢家的老巢,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跟錢家的掌舵人錢輝好好的溝通一下……要知道,王明可是喜歡講道理的人!

    只有道理講不通的時候,他才會被迫的使用暴力……

    所以他讓已經露面的張憲跟著自己來一趟,對於張憲來說看到自己宗派的掌門、自己妻子的太爺爺的親弟弟也就是老祖、以及自己太爺爺張平長說起的那個兄長……除了激動就是熱血了。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錢家別墅客廳內的沙發上,神色平靜的端著一盞茶杯掃視著別墅客廳內的一切。另一個則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讓王明感到意外的是,最先進入別墅客廳的人不是錢輝,而是一個十五六歲年紀,打扮的十分洋氣的女孩。

    「咦,你是誰?」女孩穿著一身閃閃發亮的著裝,頭髮燙成了酒紅色盤起,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拎著一隻昂貴的包包,進入客廳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王明以及王明身後站著的張憲後,她先是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王明,緊接著就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將王明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撇撇嘴巴說道:「原來是個土包子,穿著這樣的地攤貨還敢出來見人。」

    不等王明抬頭搭話,這女孩就已經皺眉望向了不遠處站著的幾個保鏢和傭人,抬手指著王明說道:「誰讓他進來的?萬一丟東西了你們來賠嗎?」

    王明愣住了,真的愣住了。從小到大,他還沒有人被人當面說過這樣的話!這是侮辱,這是對他這個人的人格侮辱!甚至可以說是對王家的侮辱!

    他也皺起了眉頭,放下手中端著的茶杯站起身來,望著眼前這個在資料上見過,有點印象的錢家第三代直系成員,而一旁的張憲感覺比王明更覺得侮辱,眼中一絲厲光閃過低聲道:「道歉。」

    「切,姑奶奶憑什麼給他這土包子道歉?」錢爽瞥了張憲一眼,滿臉不屑的回了一句後,扭頭朝著那幾個保鏢和傭人說道:「你們愣著幹什麼?趁著人沒走,趕緊把客廳裡的東西數一數,萬一要丟……」

    「我說。」張憲朝前邁出幾步,出現在錢爽的面前,面色陰沉的望著她,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道歉!」(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7
九十三 懲惡揚善

    「我說。本書由」張憲朝前邁出幾步,出現在錢爽的面前,面色陰沉的望著她,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道歉!」

    「切,懶得理你。」錢爽根本就沒把對方兩人放在眼裡,當然也不會把張憲的話放在心上,直接錯身就想躲開張憲,卻被張憲橫跨一步攔了下來,她臉面有些掛不住了,怒道:「讓開!」

    「道歉。」張憲突然間收斂了自己臉上的怒意,神色恢復了淡定和平靜。但他卻依然沒有讓錢爽離開的意思,淡淡的朝她重複了第三遍。如果不是王明沒有發話,此時張憲已經一掌拍死對方了。

    「你……」錢爽的神情一滯,嘲弄的瞟了王明一眼後,突然間抬手打開了自己的包包,接著就露出了一副驚慌之色:「呀,爺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那條鑲嵌有兩克拉鑽石的項鏈不見了!」

    一陣嚷嚷之後,錢爽後退兩步,指著王明道:「是你們偷得,快把我的項鏈還給我!」

    「……」王明望著錢爽的表演,心中沒由來的騰起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邪火。既然錢家的第三代都是這個樣子了,自己又何必菩薩心腸的替他們考慮太多呢?或許,讓他們體會一下貧窮的滋味,也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裡,王明也失去了繼續留下來和錢輝講道理的耐心,冷冷的看了一眼錢爽後,對著張憲說道:「走吧。」抬腿就朝著別墅的大門走去。

    可錢爽又怎麼會讓王明他們安然無恙的離開呢?她朝著那幾個保鏢尖叫道:「你們都是聾子啊?我項鏈被偷了,你們不知道攔下這個小偷嗎?」

    「夠了!」張憲猛的停下腳步回過頭去,朝著錢爽就是一聲怒喝:「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你還要這麼不識好歹的話……」因為得到過王明的話,不讓暴露他的身份所以此時也只是代表自己開口。

    「哼,難道你還敢打我?」錢爽一臉不屑的朝前邁出一步,指著自己上了淡妝的臉頰,朝著張憲道:「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朝姑奶奶這裡招呼。你要把我打飛出去,姑奶奶就讓你離開!」

    「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張憲眯起了眼,眼眸之中閃爍著些許冷芒。

    「姑奶奶今天就跟你槓上了!」錢爽嗤笑一聲,隨手就將包包和手機丟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昂首挺胸的望著王明,道:「你們兩個小偷。」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這幢奢華無比的別墅客廳內突兀的響了起來!錢爽吃痛一聲尖叫,整個人都被張憲一巴掌扇飛了出去,直接就摔在了沙發上,接著滾落到了地面上……

    「殺了他!」錢爽抓狂了,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讓她直接暴走了。她從地上跳了起來,怒吼道:「給我殺了他!」

    「閉嘴!」就在此時,在錢伯的陪同下,錢輝出現在了別墅的大門口。陰沉著一張臉怒斥一聲,似乎在為錢爽的表現而惱怒。

    「爺爺,他……」一見到錢輝的出現,錢爽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彷彿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淚眼汪汪的望著錢輝。

    但是,錢輝卻沒有給她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朝著身後的錢伯道:「你先帶阿爽上樓吧。」

    「是……老爺。」錢伯眯著眼掃了王明兩人一眼,欠欠身子點頭答應了一聲,也不管被張憲扇了一個大嘴巴子的錢爽願不願意,就連拉帶哄的將她帶上了樓梯,進了二樓的一間臥室。

    「哈哈哈……張先生。小孫女不懂事,您可不能放在心上啊。」直到這錢爽被錢伯拉上了樓,錢輝才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對著臉色平靜的王明道:「都是小孩子,所謂童言無忌嘛!」

    「你認錯人了,我是張憲。」張憲恭敬的看了王明一眼。得到允許後然後才開口說道。

    錢輝一愣,才發現打人的是張憲,而那位讓張憲恭敬的人才是正主,此時他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如果他剛才不打她的話,你是不是準備就在外面站到我們自己離開為止?」王明突然間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滿臉笑容的錢輝不由的僵了一下。笑笑後沒有答話。別墅客廳內的氣氛,卻是慢慢的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錢輝剛才確實就在門外,就在錢爽進入客廳的後幾秒鐘,他就已經和錢伯一起來到了別墅的門口。但是他沒有選擇進來,因為他知道錢爽的性格,衝突是在所難免的,正好可以借此試探一下張憲的反應!

    本來,在錢輝的預想當中,張憲就算被錢爽幾句話刺激的有些生氣,可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錢家別墅!是錢家的大本營!在這個地方,張憲這麼個傀儡,也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讓錢爽吃虧吧?

    但是他錯了,他居然聽到了一聲脆響!張憲居然真的動手了,就在他錢家的別墅裡,狠狠的扇了他寶貝孫女!一巴掌這不僅是打了錢爽,也同時是一巴掌扇在了錢家的臉上。

    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要是換了別人,錢輝此時恐怕早已經讓保鏢把人打得半身不遂了。可張憲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在上頭的人交手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他並不願意和張憲正式結怨。

    可是現在呢?張憲打了他的孫女,並且直言不諱的說,他知道錢輝就在門外站著……既然知道錢輝都來了,他還能下這麼重的手……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根本就沒把錢輝放在眼裡!

    更讓人吃驚的是,兩人中地位明顯低的才是張憲,那一位難道是?

    也可能是張憲得到了身後人的指點,擺明了是要跟錢家過不去。

    一想到這裡,錢輝的瞳孔就猛地一陣收縮。但是他沒有生氣,至少表面上看來,他還是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的微笑。

    錢輝親自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笑著道:「這位怎麼稱呼?呵呵,張先生您誤會了,我還以為是阿爽這丫頭和您開玩笑呢。」

    「我是他的一位故人,有什麼事你們談!」王明率先開口說道。然後就不動神色了。

    錢輝雖然覺得這人不簡單,但是也沒有太過在意,主動避開了這件事情,轉移了話題:「不知道張先生今天前來。是為了……」

    「為了毒品的事。」張憲毫不避諱,直接就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可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落到錢輝的耳中卻不亞於是一陣平地驚雷,轟的一聲就把他剛剛才調整好的心態再一次炸開了花……

    他臉上的笑容再一次僵硬了下來,既然張憲都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他來這裡的目的,那麼,再繼續虛偽的客套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

    太子爺們的圈子裡,臉面最大。對於已經年過六旬的錢輝而言,臉面也同樣是一個不能丟舍的東西!

    對方開門見山,他也不可能再繼續裝糊塗了。

    兩個人站在客廳裡面面相對。眼眸之中都閃爍著一絲絲若隱若現的精光。錢輝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他不願意和張憲或者說是和張憲背後的那個人撕破臉,另一方面他卻又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意思。

    這一個兩難的抉擇,原本也確實讓人難以選擇。

    可張憲今天來了,還扇了他孫女一個大嘴巴子!作為錢家的一家之主。作為西南上流社會的中流砥柱……

    被對方如此當面狠狠的打臉,這就是結仇啊!如果他不對此做出什麼回應的話,這讓他這一家之主的臉面往哪擱?既然撕破臉已經在所難免,那麼……

    錢輝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注視著王明說道:「如果是為了這件事情過來這裡,那麼,還請張先生不要怪罪我錢家招待不周。」

    說完這句話。錢輝就猛地轉身喊道:「送客!」

    「等等!」張憲突然出聲制止了錢輝的舉動。

    「難道張先生還有別的事?」錢輝可不會再給王明什麼好臉色看了,陰沉著一王臉,就像是王明欠了他五個億似地,恨不能撲上去狠狠的咬上幾口才甘心!

    如果不是忌憚張憲或者說是張憲身後那個子虛烏有的幕後操控者,就憑張憲在他錢家的別墅客廳裡扇了他孫女一把大嘴巴子,按照錢輝的脾氣。不叫人進來把張憲打個半死那才奇怪!

    可正是因為有了一層忌憚,才讓錢輝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不斷的用理智告訴自己,不能衝動,就算最後真的撕破臉。雙方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也要牢牢的佔據一個理字!

    錢家不能主動出手,因為錢輝需要給錢家留一條退路。只有佔據了道理,以後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他也有一定的餘地可以去周旋。

    忌憚太多,考慮的事情也同樣很多。錢輝陰沉著一張臉注視著張憲,靜靜等待著張憲開口說出他今天的真實來意!

    他不會懷疑張憲今天來這裡是為了說這個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張憲今天過來也一定是有什麼話需要跟他錢輝說。

    否則的話,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撕破臉,為什麼還要莫名其妙的來他錢家,只是為了作威作福,告訴錢家他很強嗎?不可能!錢輝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雖然動作很輕微,卻也落入了王明的眼中。

    望著面色鐵青的錢輝,王明也沒有和他繼續在這裡乾耗下去的心思,傳音給了張憲,張憲得到指令就當著那些保鏢和傭人的面,抬起右手,朝著錢輝豎起了兩根手指頭,說:「今天我來這裡主要就是為了兩件事,第一件事,你錢家涉及毒品以及拐賣兒童之人全部自首,作姦犯科之人全部自首……」

    「這不可能!」錢輝也毫不避諱的注視著張憲,冷聲道。

    王明淡淡的掃了錢輝一眼,對他的反應也是早有預料。只不過,他根本就不把錢輝的反對放在心上,畢竟這樣處置的話錢家整個家族都要被審判,然他讓張憲屈起了第二根手指頭,說:「在做前邊一件事之前,錢家必須將手中持有的集團股份以及其他的所有財產無償捐給華夏慈善基金會,然後再接受本該接受的懲罰……」

    「哈哈哈哈……」錢輝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大聲。突然之間止住笑意,滿面冷笑的望向了王明張憲兩人。錢輝陰冷道:「如果我們不做呢?」

    「兩條路。」張憲也笑了,笑的很有自信也非常的溫和,淡淡道:「選擇做,錢家還能留下部分血脈;倘若選擇不做……」

    微微朝前踏出一小步。幾乎就是鼻尖對鼻尖的注視著錢輝,張憲輕聲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整個錢家,無論是錢還是所有成員,都要消失。」

    聲音很輕,但殺傷力極大。錢輝氣極反笑,怒聲道:「哈哈……好,好一個全部消失!我錢輝便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能耐,能到我錢家來說這樣的話!」

    不給張憲再次開口的機會。錢輝就已經斷喝一聲:「送客!」

    「機會已經給過你了,如何選擇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張憲望了一眼王明後轉頭似笑非笑的望著錢輝,丟下最後一句話後直接轉身離開了錢家別墅,他說:「我們一般喜歡先禮後兵……」

    「去你娘的先禮後兵!」錢輝被氣得七竅升天二佛出世,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出言威脅。這輩子活到現在,他還沒遭遇過這樣的事兒!

    與其說是來跟他講道理,到不如說是在給他增加壓力,逼得他狗急跳牆啊!

    錢輝被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一手摁在了身旁沙發上,死死的,狠狠的將沙發皮揪到了一起。手臂上,青筋暴起!

    這輩子他都沒有遇到這樣憋屈的事情,被人打臉之後還要放任人家離開,甚至人家離開之前還給他撂下了一大堆的威脅話語!

    可是,他能怎麼樣呢?如果這個時候叫人過來把張憲打了,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單單是這主動出手的罪名就足夠錢家喝一壺的了。

    錢輝活了大半輩子了,見過的改朝換代的也多了,這麼多的前車之鑑,他錢輝別說是被威脅幾句,就算是被扇上幾個大嘴巴子。也只能是咬牙忍住,否則,一旦動起手來的話……

    到了那個時候,鄭茂都保不住錢家因為錢家有錯在先……等等!

    念頭剛剛轉動到這裡,錢輝突然間就愣住了,然後,鐵青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紅潤,一抹異樣的潮紅在他臉上浮現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大笑聲響徹了整幢別墅,錢輝笑罷,猛的抬頭朝著別墅的二樓吼道:「阿爽,你下來!」

    「哈哈哈……」一陣大笑聲在某私人會所的包廂內響起,掛斷了電話的鄭茂從沙發上猛的站起身來,臉上透露著讓人心驚的獰笑,他大笑著自語道:「正愁沒藉口呢,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說完這句話,鄭茂不再遲疑什麼,朝著身前站著的黑西裝男子招了招手,朝著他交待道:「調查的事情繼續進行,現在你先去……」

    一番輕聲的交待之後,鄭茂掀起嘴角便是一聲詭笑:「這次,我倒要看看那是條過江猛龍,還是一條只知道躲在草中的小爬蟲。」

    聽到鄭茂的吩咐,黑西裝男子心中一稟,本能的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安的氛圍,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微微猶豫了片刻,黑西裝男子最終還是沒能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說出來,對著鄭茂欠身點頭之後,他就轉身離開了這間包廂,直奔要去的地方。

    鄭茂並不知道,他在包廂中和黑西裝男子所說的話,卻是被隔壁包廂的另外幾個公子哥通過竊聽裝置一句不落的全部聽走了。

    白白胖胖的年輕男子伸手關掉了面前茶几上擺放著的小黑盒子,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笑容,指著茶几上的小黑盒子,朝著其餘幾人說道:「這便叫做有備無患!」

    「李少當真是好手段!」通過這白胖年輕人事先安置好的竊聽裝置,親耳將隔壁包廂內的一切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餘那幾個公子哥至少表面上是對白胖年輕人佩服的五體投地,至於心裡是不是真的這麼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幾個公子哥的齊聲稱讚,被他們喚作李少的白胖年輕人卻是掀起嘴角輕笑了兩聲,壓低聲音說道:「等著看吧,這好戲吶,馬上就要開場了。」

    「嘿嘿嘿……」包廂內響起了一陣幸災樂禍的竊笑聲……

    就在王明離開沒多久之後,就接到了一份王長發發來的一份文件。

    這是一個女子求助的文件,是通過基金會的門路轉向給王長發然後又到了王明的手裡。

    這是王明這次用一縷神魂到世俗界的主要目的,他要在世俗界做更多懲惡揚善之事,以達到更好的與國運融合,將來應付神庭的反撲,否則這樣的事怎麼會被送到他手裡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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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8
九十四 瘋了

    「田慧蘭,女,失蹤時二十三歲,身高一米六三體重不詳……」資料上登記的信息十分簡單,最關鍵的其實還是粘貼在右上角的照片。

    這是一個川貴來西南打工的妹子,於兩年前在西南失蹤,至今下落不明。登記這份求助資料的,是田慧蘭的姑姑。

    盯著資料上的照片看了一會兒,因為王明就在西南,所以王明隨即就閉上了雙眼動用神識搜索這田慧蘭目前所處的位置,前後不到三秒鐘時間,王明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輕輕的咦了一聲……

    田慧蘭還在西南確切來說,是在西南北部的某處,這裡靠近川貴,為什麼會兩年時間不和家裡進行任何的聯繫呢?

    王明在調查鄭茂以及錢家的資料時也知道了目前張憲的弟弟張盼就在西南,張家的幾個後代因為張家與王明的關係有的進入了修行界,有的則在世俗界走入仕途,而張憲這一輩人中兩個同胞兄弟兄長進入了造化門,弟弟則被安排進入了仕途,不過將來張盼也會進入修行界的,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張家不會浪費能活的更久的機會。

    如今的張盼已經是處級幹部了,是西南大區的首府城市的公安副局長!

    隨即王明和跟在身邊聽候吩咐的張憲給張盼聯繫了一下,聊了幾句現狀就直奔主題了,得知那個地方是個有點背景的人開辦的娛樂場所之後,王明心裡就明白了個大概。

    隨後王明讓張盼安排幹警去那邊協助紫霄閣的人直接查封那裡,簡單的讓張憲交代了幾句就斷開了聯繫。

    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一陣不妥,王明不再遲疑什麼,立刻聯絡負責西南的幾個紫霄閣成員,朝著他們幾人吩咐道:「馬上趕往,解救一個名叫田慧蘭的川貴女孩!」

    下達解救命令的同時,王明也順帶將田慧蘭目前所處的確切位置告訴了這幾個紫霄閣成員。說道:「速度要快!」

    王明知道了那個地方的後台就是鄭茂之後也就多催促了下。

    「是……閣主!」三個紫霄閣成員同時收到了王明的命令,也是同時出聲回應了一句。切斷聯繫之後,三個紫霄閣成員溝通一番之後,由其中的兩名紫霄閣成員一同前往,其餘那個紫霄閣成員則留下來隨時待命。

    「惠蘭,三樓三零九包廂一個客人點了你,趕緊收拾一下過去!」某商務會所二樓的一間漆黑的房間裡,一名中年女人扯著嗓子的喊話突兀的響起,只聽她道:「這次你要再出點什麼問題,就別怪老娘對你不客氣!」

    「我……」黑暗當中。一名衣著暴露的女孩怯怯的站起身來,望著門口站著的那個同樣是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一抹淒然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她對著那中年女人點點頭,應道:「知道了,阿媽。」

    「快點快點!」中年女人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催促道:「客人就在包廂裡等著呢,趕緊過去!」

    「喔……」女孩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彎腰從躺椅上拎起了自己的包包,收拾了一下頭髮和衣著之後。慢吞吞的朝著房間的門口走去。

    這間黑漆漆的房間被稱作『點芳間』,包廂裡有時候還會有花名冊,那被叫做『群芳譜』,其實也就是客人過來點小姐的工具。點芳間也是小姐們無事時休息的地方。那個中年女人被小姐們稱作阿媽,也是這家商務會所的公關經理,同時還是附近多家提供色情服務的娛樂場所的公關經理。

    這是個經驗非常老道的女人,據說她當年也是被迫才入行的女人。只是從事這行時間久了,關係網也慢慢的建立了。年過三十五歲之後,居然就自己幹起了老鴇的營生。每個月的收入最低都有六位數!

    而這個女孩兒的經歷和這個老鴇的經歷非常相似,她同樣也是被迫才入得行,常年吃住就在會所裡面,再加上在這之前還有長達半年的折磨,所謂調教,她對逃離這兩個字的概念也是越來越淡了。

    但是,那種潛意識裡的抗拒卻是讓她錯誤不斷,上一次喝了點酒,又被一個客人出言侮辱,她直接就掀翻了包廂內的茶几……

    當然,結果就是她被一夥人帶走,關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小黑屋裡整整呆了一個星期!這是老鴇和老鴇手下那些打手們用來懲治小姐最常用的伎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被關過幾次小黑屋了。

    本能的逃生**依然在無形之中影響著她,當其他小姐被點到名字而笑開花的時候,她卻是除了苦澀還是苦澀,這種地獄般的生活,難道真的要讓她過一輩子嗎?

    她不甘心,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會所裡面到處都是監控器,每個出入口還有披著保安制服的打手全天二十四小時看守……她想過逃跑,但更害怕逃跑失敗時所要遭受的折磨。

    打電話求助?她那盤起的頭髮裡面就被安置了竊聽器,如果不扯掉竊聽器,那麼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老鴇的注意,如果扯掉,失去信號的竊聽器就是最佳的暴露方式

    她絕對會被破門而入的打手們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至於向客人求助……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過來這裡尋花問柳,還能給你一個小姐伸出援手?這個世界……是非常現實的!

    這是個風花雪月的地方,對於她來說,這裡卻是個讓人膽寒的地獄!

    「磨蹭個什麼勁?趕緊上去」女孩走得很慢,慢吞吞的邁著步子,那四十多歲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麼?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譏笑之色,猛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女孩的後腦勺上,道:「收起你心裡頭那點歪心思,老老實實的跟著老娘吃香的喝辣的,再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小心老娘找人過來在大廳裡輪了你!」

    「我……」女孩一愣,接著就無聲的點點頭……不是她沒骨氣,而是在這種情況下。有骨氣只能被折磨的更慘!

    她拎著自己的包包離開了這間黑漆漆的房間,上了樓梯之後直接朝著三樓的三零九包廂走去,心中有些失神的想到,今天她又要接待幾個男人呢?

    想到家中的雙親,想到自己的弟、妹……她雖然已經徹底絕望,卻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對這一日重複一日的地獄生活。

    她想出去,她想活著出去!自從被人騙拐到那中年女人手下後,家人就成了支撐她心靈世界的唯一支柱,更多的時候。她更像個失去靈魂的行尸走肉。

    她來到了三零九包廂門前,深深地吸了口氣伸手推開了包廂的房門。

    在推開房門的前一秒,她的臉上掛起了職業性的微笑。

    但是,包廂內沙發上坐著的三個男人,卻是在她開門後中間的那個起身問道:「你就是田慧蘭?老家在川貴?」

    女孩愣住了。

    他們是誰?

    沒有經歷過相同的事情,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田慧蘭此刻的心情。試想,當你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生活一年多的時間,反反覆覆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在你對生活漸漸絕望並且麻木的時候。突然有人找到了你,並且說出了你的家鄉,說出了你的真名時,這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懷疑緊張忐忑還帶著些許的驚恐。田慧蘭呆呆的望著這三個從沙發上站起來的男人。幾乎是本能的就想轉身逃離包廂。

    但是,還沒等她重新拉開包廂的房門,她的手臂就已經被其中一個男子死死的拽住了。不等田慧蘭開口說些什麼,這男人就接著說道:「我是警察。接到你姑姑的求助,是來這裡救你的!」

    「不……我不要……」田慧蘭的思維已經完全的呆滯了,根本就不相信這名男子所說的話。她猛烈的搖著頭,使勁的掙紮著,哭喊道:「我不跑,我不走你們別再試探我了,我不要去小黑屋,我不要,我不要啊!」

    「……」兩個跟隨在張盼身邊的紫霄閣成員不由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眸之中察覺到了一絲絲稟冽的殺意。能把一個人嚇成這副模樣,可想而知這裡的人都對田慧蘭做了些什麼!

    張盼也被震住了,原本想派人來的,但是一想自己哥哥話裡的暗示知道傳說中的老祖授意的,決定還是親自來一趟,沒想到碰到了這些!

    但是,他們也是記得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只能是按耐下心中的殺念,將田慧蘭強行拖到了包廂內的沙發上,其中一人朝田慧蘭說道:「這位是西南的公安局的副局長張盼同志!我們說的都是實情,也沒有試探你的意思,你就說願不願意跟我們走,願不願意和你的家人團聚在一起?」

    「我……」到了這個時候,田慧蘭的情緒也慢慢的穩定了下來,正準備開口回應幾句,再確認一下眼前這三個男子的真實身份時……

    「砰!」緊閉的包廂大門被突然間踹開了,濃妝豔抹穿著短裙職業裝的中年女人陰沉著一王臉,在四五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陪同下進入到了包廂當中,她反手就將包廂門關了起來,陰冷的眼神落到那兩個紫霄閣成員以及為護在中間的張盼身上,道:「你們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的幻化快維持不住了。」一名紫霄閣成員通過心靈聯絡,朝著另一名紫霄閣成員低聲說道。他們都是剛剛從其他部門加入紫霄閣的,不是王明親手訓練的,所以修為差不少,而且紫霄閣出任務一般是不允許暴漏真實面目的,現在的身形以及面容可是他們自己利用靈力捏造出來的假象,一旦時間超過一定程度,就會無法維持……

    「我的也差不多了。」另一個紫霄閣成員也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接著道:「不能拖下去了,護住張局長,帶上這個女的,打出去!」

    張盼並不知道這兩個被派來的人的心思,他知道不露出身份來是不行了,比較他是政府官員,對方雖然人多勢眾怎麼也得投鼠忌器吧?

    「我是西南市公安局副局長張盼。如果你們想罪上加罪的話可以試試看!」他也明白現在的情況不是說理的時候,也只能硬對硬了,或許還能威懾住對方!

    原本準備動手的兩個紫霄閣的人員也停下了看對方的反應。

    那中年女人聽見張盼的話之後,明顯的一愣,但馬上就笑了起來。

    「你說你是公安局長?哈哈,就算你是真的你以為老娘怕你?一個小小的局長也敢在這撒野?我奉勸你老老實實的離開,別到時候不僅僅丟了職位還被人告強姦嫖娼坐了大獄!你知道這是哪嗎!」

    「你!」張盼沒想到對方如此的猖狂,張盼也知道對方的態度根本就不會在乎自己這個局長了,雖然他在聯邦政府也是絕頂的人物,但是因為家教以及接觸的事物加上這些年的歷練。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也就不再說話了,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鄭茂會如此的猖狂!

    當然,就因為鄭茂的身份地位比他以及他的那些親朋故友低的太多才沒有這麼大的束縛。

    兩個紫霄閣之人對視一眼,知道對方這是打算動真格的了,於是傳音道:「動手!」

    「好!」那名紫霄閣成員重重的一點頭,答應了一聲,緊接著就用一種戲謔的眼神望向了那中年女人,揉搓著雙手無視了那四五個打手的存在。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中年女人走了過去……

    「你們想幹什麼?」中年女人還真的是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厲聲道:「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砰砰砰……」黑影閃過。四五個打手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被統統撂倒了。出手的這名紫霄閣成員對著中年女人嘿嘿一笑,低聲道:「你還配做個正常人嗎?」

    「我……啊!」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在包廂內響了起來……

    兩分多鐘後,整家商務會所亂成了一團。在那兩個紫霄閣成員的陪同下,張盼和田慧蘭幾乎就是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後,親眼看著他們一路從三樓打到二樓。從二樓打到一樓,一路上噼裡啪啦的聲響混雜著慘叫不絕於耳!

    「上車!」打出了會所的大門,一個紫霄閣成員留下斷後,另一個紫霄閣成員護著張盼拽著有些發懵的田慧蘭直接上了一輛門口停著的出租車,前後不到二十秒的時間,那斷後的紫霄閣成員也跟著上了車,只不過他沒有上副駕駛座,而是打開了駕駛座旁的車門,遞給那司機三百塊錢,對著他眯眼一笑:「如果你來開的話,勢必會惹禍上身,所以……拿著錢,就當是我租用一下!」

    司機根本連出聲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這紫霄閣成員一把從車上拽了出去,然後,出租車絕塵而去……

    「草!」直到出租車猛的躥出去數十米後,那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會所保安才連滾帶爬的從會所內衝了出來,看著那絕塵而去的出租車,他們在感到慶幸的同時,卻也不得不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對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一番叫囂之後,他們才演足了戲,一瘸一拐的轉身回了會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沉聲道:「馬上通知鄭少,就說我們這邊的場子讓人給砸了!」

    「怎麼跟鄭少說?」一個右側臉頰明顯淤青的保安制服男子側移一步,出聲詢問道。

    「他媽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怒吼道:「有事不會去問那個臭婊子?草!」

    「可是……」被中年男子一通臭罵,這保安制服的男子也是一臉的為難,低著頭說道:「可是她……」

    「她怎麼了?」中年男子的心裡頭憋著一股火,也害怕等會兒來人了,他就要跟著倒霉了。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還會和顏悅色呢?

    「她……她腦子好像被打出毛病了。」制服男子訥訥的回答道。

    「嘻嘻嘻……咯咯咯……老娘就在這裡,你們這些臭男人呀,就是口是心非……」就在此時,會所的樓梯上突然間傳來了那中年女人嬌滴滴的聲音,是的,就是那種特別做作的,嬌滴滴的聲音聽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而聽到這陣聲響,那四十多歲的男子也是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上去看……」

    「滾」男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樓梯上就響起了一個男人暴怒的聲音:「這是哪裡來的瘋婆子?保安你們他媽都瞎了眼嗎?」

    「砰砰砰……」木質的樓梯上響起了一陣砰砰的聲響,一個撕開了衣服扯下了胸罩的女人從樓梯上直接滾了下來……這不是那中年女人又是誰?

    王明手裡拿著一張照片,這是個九歲大的男童,看上去白白淨淨的非常可愛,失蹤時間是在三年前,失蹤地點是西南某市的廣場,晚上九點多鐘跟隨父母一起去廣場的時候被人拐走。這是當初王明追殺那些拐賣兒童的團夥得到的一些情報,而這個男孩就是這些人經手到了錢家。(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8
九十五 嚇傻了

    nbsp;nbsp;nbsp;nbsp; 三年前失蹤,到現在也有十二歲了。王明緊了緊自己拿住資料的右手,盯著這個男童的面部看了幾秒鐘才緩緩的合上了雙眼,開始在自己的附近內鎖定這名男童的去向。 nbsp;nbsp;nbsp;nbsp; 很快,王明剛剛才閉上的雙眼就猛地睜開了,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眉宇間已然是森寒一片! nbsp;nbsp;nbsp;nbsp; 西南首府東郊某處,這孩子現在就在那裡!東郊是什麼地方?這孩子在東郊又意味著什麼? nbsp;nbsp;nbsp;nbsp; 鄭茂那個癖好男童的死變態!王明還清晰的記得,王長發說,鄭茂癖好男童,錢家人就投其所好,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替鄭茂蒐羅了不少男童關押在東郊的一幢別墅內…… nbsp;nbsp;nbsp;nbsp; 這是個十足的變態,但這同樣也是鄭茂最大的禁忌很少人知道他好這一口,甚至做賊心虛的為了防止被別人看出來,他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換一個女朋友,向外界釋放煙霧彈! nbsp;nbsp;nbsp;nbsp; 但王明卻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這個男童真的落到了鄭茂的手裡……他簡直無法想像,這個孩子究竟會遭受怎樣的噩夢! nbsp;nbsp;nbsp;nbsp; 一想到這裡,王明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刻聯繫了另一個暫時還沒有出任務的鐵衛,朝著他吩咐道:「你馬上趕往東郊,但暫時不要把孩子帶出來,保護好他們的安全,隨時待命!」 nbsp;nbsp;nbsp;nbsp; 「是……閣主」這名紫霄閣成員中氣十足的回應,在王明的心頭響起。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 「爸,如果姓鄭的不管這件事怎麼辦?」接到消息從外地匆忙趕回來的錢老三第一時間找到了錢輝,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把所有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啊!」 nbsp;nbsp;nbsp;nbsp; 「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聽到錢老三提出的意見,錢輝卻是淡淡一笑,就讓錢老三在他的面前站著,也不讓錢伯去搬條凳子過來,只有這樣。錢輝才會覺得錢家還在自己的掌握當中,錢老三始終只是他幾個兒子裡面的一個,而不是現在的家主! nbsp;nbsp;nbsp;nbsp; 錢老三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個對權勢痴迷到極限的父親心裡頭在想些什麼?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錢輝太過自信,最後事情沒解決不說,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作繭自縛啊! nbsp;nbsp;nbsp;nbsp; 想到這裡,錢老三微微朝著錢輝低了低頭,說道:「爸,鄭茂畢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所謂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萬一要是出點什麼岔子的話,恐怕到時候連後悔都來不……」 nbsp;nbsp;nbsp;nbsp; 「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錢老三的話多說一個字,錢輝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等到錢老三說到最後的時候,錢輝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他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掌拍在了身旁的石桌桌面上,說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出差一趟剛回來也挺辛苦的,先下去休息吧。」 nbsp;nbsp;nbsp;nbsp; 擺擺手,坐回到石凳上,轉瞬的功夫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看都不看錢老三一眼。見到錢輝擺出的此番姿態。錢老三也只能在心中暗惱,卻又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nbsp;nbsp;nbsp;nbsp; 說到底,權利不在他的手上,在拿到絕對的權利之前,面對錢輝他這個做兒子的也只能裝出一副孫子樣,生怕就惹惱了錢輝。然後雞飛蛋打,平白便宜了他其餘兩個兄弟和姐姐! nbsp;nbsp;nbsp;nbsp; 所以,錢老三也只能將心中的惱意強行壓下,一言不發的朝著錢伯點點頭後,轉身離開了後花園。 nbsp;nbsp;nbsp;nbsp; 直到錢老三離開。閉上了雙眼的錢輝才重新睜開雙眼,對著錢老三離開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滿道:「我這還沒死呢,就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簡直是敗壞家風!這個孽子!」 nbsp;nbsp;nbsp;nbsp; 聽到錢輝的話,錢伯卻也不能再在這件事情上插句嘴,只能是淡淡一笑,垂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nbsp;nbsp;nbsp;nbsp; 錢伯知道,錢輝對權勢的迷戀確實達到一種讓人無法想像的程度。現在在錢家明面上的生意當家作主的是錢老三,所以錢輝不待見錢老三,如果不是錢老三當家作主,而是其他的幾個子女呢?恐怕也是完全一樣的。 nbsp;nbsp;nbsp;nbsp;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錢伯也只能保持沉默,耐心等待著錢輝一個人自言自語似地在那裡發洩著,完全沒了平日裡那種一家自主的威風。 nbsp;nbsp;nbsp;nbsp; 錢輝輕哼著說道:「他真以為我沒想到這個可能嗎?在我面前自作聰明,他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還有我這個家主嗎?」 nbsp;nbsp;nbsp;nbsp; 錢伯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動,很是恰當的往前輕邁一步,壓低了聲音問道:「老爺,難道您就不怕鄭茂那小子突然撂擔子嗎?」 nbsp;nbsp;nbsp;nbsp; 「哼,怕,我為什麼要怕?」錢輝的臉色顯得有些猙獰,卻又有些自得,無比詭異的神色看的錢伯也難免的一陣心驚肉跳。 nbsp;nbsp;nbsp;nbsp; 正當錢伯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錢輝才輕哼著說道:「六年前,迫於鄭茂那混蛋的壓力,我把集團的管理權放給了老三這小兔崽子,六年之後麼……只要我願意,鄭茂就得乖乖的讓老三把集團再給我吐出來!」 nbsp;nbsp;nbsp;nbsp; 「老爺的意思是……」錢伯提問的很恰當,既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又迎合了錢輝賣弄的心思。 nbsp;nbsp;nbsp;nbsp; 果然,聽到錢伯的詢問,錢輝的臉上就掛起了些許自得的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些年我讓你蒐羅了那些個稚氣未脫的男童送到東郊的別墅給鄭茂享用,我這手頭可有不少他和那些男童『恩愛』的紀錄片……他如果要翻臉的話,我也會讓他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連他那老子……也休想躲得過去!」 nbsp;nbsp;nbsp;nbsp; 錢伯這才恍然大悟,緊接著心裡頭就泛起了一股子寒意……這老東西,還是跟當年一樣那麼陰毒!鄭茂可曾想到過,在他享受錢家為他蒐羅的男童時,也是在給錢輝提供足以威脅他鄭家全家的證據? nbsp;nbsp;nbsp;nbsp; 在這種情況下,錢輝也確實不需要擔心鄭茂不在這件事情上出力,雖然抖落這些照片之後,勢必會和鄭茂勢如水火,但拿捏住鄭茂命脈的時候,錢輝又何須再想太多? nbsp;nbsp;nbsp;nbsp;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不會和鄭茂鬧翻,那樣對雙方可都沒什麼好處。 nbsp;nbsp;nbsp;nbsp; 正在對話的錢輝二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名隱匿在他們身旁的男子卻是對著他們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消失在了原處,直奔錢家別墅內的錢輝書房而去…… nbsp;nbsp;nbsp;nbsp; 與此同時,西南地區政府大院當中,一名身著黑西裝的男子出現在了辦公樓外的停車場上。他戴著一副墨鏡,腋下夾著一隻黑色的公文包,整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什麼黑幫成員一般。 nbsp;nbsp;nbsp;nbsp; 將車子停好之後,這名看容貌像是三十多歲的黑西裝男子抬腿朝著政府辦公大樓走去,就好像是來過這裡無數次一般。輕車熟路的就進了辦公大樓,並且直接乘電梯上了五樓…… nbsp;nbsp;nbsp;nbsp; 「梆梆……」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正在辦公的議員沈漣,他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房門,隨手將面前的文件夾合上之後,出聲道:「進來。」 nbsp;nbsp;nbsp;nbsp; 「沈議員。有個人找您。」沈漣的秘書進入到辦公室,朝著沈漣說道:「說是鄭行政長官三兒子讓他來這裡見您的。」 nbsp;nbsp;nbsp;nbsp; 「鄭行政長官的三兒子?」聽到自己秘書的匯報,沈漣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他就納悶了這傢伙怎麼不在華北那邊禍害,非跑到西南這邊來?接著就灑然一笑,十分自然的點點頭道:「請他進來吧。」 nbsp;nbsp;nbsp;nbsp; 一般情況下,沒有哪個地方官員敢得罪一個行政區大員的家屬。而這些大官家屬手下的人,見了地方官員那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態,就好似見官大一級的那種感覺。就好像宰相門前五品官一樣。 nbsp;nbsp;nbsp;nbsp; 所以,沈漣選擇見一見這個所謂鄭行政長官三兒子派來的人,對於那秘書來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並不會因此而感到什麼意外。 nbsp;nbsp;nbsp;nbsp; 聽到沈漣的吩咐之後。這男秘書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沈漣的辦公室。而沈漣也是隨即站起身來,神色顯得非常正常,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麼端倪。 nbsp;nbsp;nbsp;nbsp; 僅過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那男秘書就領著一個三十多歲年紀的黑西裝男子出現在了沈漣的辦公室中。把人帶到之後,男秘書也是非常自覺的離開了辦公室,並將辦公室門重新關了起來。 nbsp;nbsp;nbsp;nbsp; 「沈議員,你好。」黑西裝男子摘下了墨鏡,上上下下掃視了沈漣一眼,才笑呵呵的走上前去,朝著沈漣伸出了右手,道:「我叫魏忠,是鄭行政長官三公子鄭茂的私人助理,很高興認識您。」 nbsp;nbsp;nbsp;nbsp;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魏忠如此規規矩矩的表現,沈漣也不可能對他的舉動完全無視。當下就笑著點了點頭,伸過手去和他輕輕一握,笑道:「你好,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 nbsp;nbsp;nbsp;nbsp; 魏忠微微楞了一下,沒想到沈漣居然連客套都不客套了,直接就跟他開門見山了!不過,這種性格他卻是最喜歡了,立刻就點點頭笑道:「想不到沈議員還是這麼爽快的一個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和您客套什麼了。」 nbsp;nbsp;nbsp;nbsp; 「有事請說。」沈漣虛手一引,示意魏忠在沙發上坐下後再說。 nbsp;nbsp;nbsp;nbsp; 魏忠卻是有些急不可耐的,一邊走向沙發,一邊就直接說了起來,他朝著沈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們西南的一個副局長惹惱了鄭少,所以鄭少今天讓我過來和您通通氣,看能不能想個法子讓那副局長知道點規矩?」 nbsp;nbsp;nbsp;nbsp; 這句話說得相當直白,也就是這麼一句話,完全說明了魏忠在鄭茂的身邊呆久了,連帶著官場上的一些規矩都給直接無視掉了這種表現,簡稱腦子秀逗…… nbsp;nbsp;nbsp;nbsp; 不過魏忠也是被鄭茂嚇壞了,他還記得鄭茂接到報告說那個副局長把自己的場子砸了之後的表情,屋裡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摔了個稀爛! nbsp;nbsp;nbsp;nbsp; 但是,聽到魏忠的話,沈漣楞了一下卻也不生氣,反而是佯裝怒道:「哪個副局長這麼不長眼?居然都惹到鄭少身上了?」 nbsp;nbsp;nbsp;nbsp; 「其實也沒多大點事,就是小小的懲戒一下就行。」魏忠笑了笑,說道:「一個副局長而已,相信沈議員不會讓鄭少失望吧?」 nbsp;nbsp;nbsp;nbsp; 「這個當然。」沈漣笑笑,點頭說道:「不知道這副局長是哪個部門的?」 nbsp;nbsp;nbsp;nbsp; 「就是西南首府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魏忠揉了揉下巴,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叫……叫張……哦對。叫張盼」 nbsp;nbsp;nbsp;nbsp; 魏忠一拍雙掌,說出了張盼這兩個字。 nbsp;nbsp;nbsp;nbsp; 「哦?」沈漣好像很驚訝的哦了一聲,接著就略帶惱意的問道:「卻是不知道這張盼怎麼惹惱了鄭少?鄭少又想如何處置這個張盼呢?」 nbsp;nbsp;nbsp;nbsp; 沈漣的這番詢問到了魏忠的眼中,那就是標準的故作姿態了。不過他理解的是沈漣故作惱怒,然後爭取一些掐媚的加分。雖然沈漣是一個地區的議長,身居西南特區首府的最高長官,但對方的態度他早已經習慣了,對那些官員指手畫腳的他,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不妥。 nbsp;nbsp;nbsp;nbsp; 倘若這個時候換一個稍微理智一點的人,絕對能夠從沈漣的態度當中察覺出一絲絲不妥的地方,畢竟沈漣是西南首府城市的一把手,堂堂一個得到議員職銜的官員又怎麼可能會對一個跟行政長官八竿子打不到的所謂私人助理如此客氣?況且這個行政長官還是其他特區的。 nbsp;nbsp;nbsp;nbsp; 要知道,作為一個首府城市的最高長官。沈漣根本不需要把一個特區大員的兒子放在眼中,畢竟當官的是兒子的爹,又不是這個兒子到了這個級別的地步,已經勉強能夠算作高官了,就算是那個特區的行政長官要動他。也得考慮一下這麼做的後果。 nbsp;nbsp;nbsp;nbsp; 可偏偏魏忠對此毫無察覺,鄭茂也覺得自己能夠指揮得動沈漣。這主僕倆人一個腦袋少根筋、一個自信的過了頭,簡直就是一個傻和一個二的完美配合! nbsp;nbsp;nbsp;nbsp; 聽到沈漣的詢問,魏忠扯著嘴角笑了兩聲,說道:「鄭少對這個張盼很不滿,聽說這張盼從一個小警察到現在市局副局長的地步只用了半年的時間,這可是大大的壞了規矩。裡面指定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nbsp;nbsp;nbsp;nbsp; 對於張盼,鄭茂可不認為就是那個京城的張盼,如果真的是對方的話,怎麼可能來了之後先從幹警做起?當然他不知道那幾個最大的家族後代進入仕途都是從最底層開始歷練,雖然有鍍金的成分但是還是讓他們更能體會社會底層的各種情況。 nbsp;nbsp;nbsp;nbsp; 說到這裡,魏忠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香菸。抖出一根遞給沈漣後,說道:「鄭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他捲鋪蓋走人,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nbsp;nbsp;nbsp;nbsp; 「吧嗒。」 nbsp;nbsp;nbsp;nbsp; 「呵呵……」沈漣拿起打火機點燃了香菸,一邊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魏忠,問了一個讓魏忠無比錯愕的問題:「難道你們就這麼肯定,我就一定會幫這個忙?」 nbsp;nbsp;nbsp;nbsp; 「呃……」魏忠有些發懵,準確來說,沈漣問出的這樣一個問題,直接就把他給問傻了。你要不是不願意幫的話,先前廢那麼多話幹什麼? nbsp;nbsp;nbsp;nbsp; 錯愕了十多秒鐘,魏忠才稍稍的有些回過神來,他吞嚥了一口口水,衝著沈漣乾笑了一聲:「呵……呵呵……沈議員您這是哪裡的話,我也是聽鄭少的吩咐才來這裡找您的,您要知道,鄭少他可是……」 nbsp;nbsp;nbsp;nbsp; 「啪」魏忠的話語尚未說完,先前還對著他和顏悅色的沈漣突然間臉色一沉,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呼的起身怒斥道:「混賬東西鄭少鄭少,我都替鄭行政長官有這樣一個兒子感到臉紅!一個首府的公安局的副局長,堂堂政府幹部,也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官二代說罷免就能罷免的?你們當真以為這世上沒人能治得了你們是嗎?」 nbsp;nbsp;nbsp;nbsp; 「沈議員,我……」魏忠被突然發飆的沈漣嚇得傻愣在了那裡,哪裡還有先前進門時那番眼高於頂的姿態?說到底他不過是鄭茂身邊的一條狗,所謂私人助理都是他自己給自己按上的名頭。 nbsp;nbsp;nbsp;nbsp; 無官無職,就是一個打雜的小混子!面對發火的沈漣,魏忠傻眼了,唯唯諾諾的根本連一句流暢點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nbsp;nbsp;nbsp;nbsp; 他傻愣住了,沈漣可沒傻,怒視著魏忠,他突然轉身走向辦公桌,撥通了一組號碼後沉聲道:「小張,你馬上帶幾個人過來政府五樓!」 nbsp;nbsp;nbsp;nbsp; 電話那頭的張盼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他剛剛領著人把那家會所給查封了,回來還沒坐熱乎屁股,就被自己的上司叫去,不過想到對方讓自己帶人過去,而且憑藉關係對方也不會怎麼樣自己,自然不會再多問些什麼,直接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好的沈議員,我十分鐘之內就到!」 nbsp;nbsp;nbsp;nbsp; 魏忠完完全全的被嚇傻了,沈漣居然直接打電話叫人了?他想幹什麼?他難道不怕鄭茂發火嗎?難道他不怕……
regn13 發表於 2018-3-18 14:18
九十六 不太友好

    對了,他不怕!直到這個時候,魏忠才猛的回過神來,沈漣是什麼人?那是西南特區議員堂堂一個首府的一把手,根本就不怕鄭茂這個二世祖!一旦事情捅漏出去,先不說鄭利明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替鄭茂出面,單單是造成的社會影響,就足以讓鄭利明忌憚三分!

    也就是說,沈漣根本就不需要把鄭茂放在心上,因為鄭茂根本就威脅不到沈漣!於是,沈漣不怕了,他這個負責跑腿的走狗,卻是嚇得肝膽欲裂,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沈……沈議員……」魏忠顫抖著身子,嘴唇也跟著有些微微發顫,他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之後,強笑道:「剛……剛才我……我就是和您開個玩笑,您……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呵呵。」沈漣衝著魏忠微微一笑,點點頭:「把你這些話都先憋在肚子裡,等會兒張盼副局長帶人過來了,有什麼話你就跟他去解釋吧。」

    「張盼?」魏忠頓時有種昏厥的衝動他來這裡是干什麼來了?還不是想借助鄭茂鄭家三少爺的身份搬動沈漣去整治張盼?自己這是要砸人飯碗啊!

    這下倒好,非但沒有說動沈漣出面整治張盼,這沈漣反而還一個電話把張盼給招惹過來了……這不是要命嗎這不是?

    身子在顫抖,那點所謂挺直腰桿的骨氣早就不知道被魏忠丟到哪裡去了。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聲道:「沈……沈議員,您可不能亂來啊!」

    「我有亂來嗎?」沈漣面帶微笑,十分肯定的搖搖頭否定了魏忠的話語,他說道:「亂來的是你,先前那些話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全部告訴張局長,那樣頂多也就是判個從犯,要不然……單單是賄賂議員。威脅叫囂要撤掉一個副局長職位的罪名,就足夠你牢底坐穿了!」

    上前兩步,沈漣拍了拍跪在地上的魏忠肩膀,留下一句話後直接摔門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他說:「還有幾分鐘時間,你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沈漣離開了,魏忠跪在地上呆住了,十多秒鐘後,他才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去。軟癱在了地上。

    「完了……」魏忠的目光有些呆滯,絕望的呢喃著。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怎麼可能還不明白,沈漣根本就是和張盼穿同一條褲衩的!張盼是怎麼升上來的?他立刻就猜到了一個讓他直接絕望的可能……

    張盼是個鐵板!甚至說,那個張憲更是鐵板!

    這叫什麼?這叫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啊!魏忠哭了,被嚇哭了。

    …………

    「這個魏忠倒是個極品。」王明得知這整個過程之後,王明也難免的被魏忠給逗樂了。

    找自己來給自己製造麻煩?這鄭茂還真能想當然,鄭茂鐵定不知道張盼和這個沈漣什麼關係。張盼的老子可是沈漣的頂頭上司,再加上張盼又不是那種鄭茂這樣無所事事之輩,是有真正政績的好官,沈議員這樣的人精自然不會站錯隊!

    就在王明正準備讓張憲聯繫張盼。讓他狠狠整治那個魏忠的時候,消失了好一會兒的王長發突然間出現在了王明的面前,手中還提著一隻黑色的塑料袋。

    「閣主,這些是從錢家別墅內。錢輝書房中搜出來的東西。」王長發打開黑色塑料袋,露出了裡面的一些照片和錄像帶,眉宇間帶著些許煞氣。朝王明稟報導:「都是鄭茂在西南市東郊別墅內的一些所作所為。」

    王明聞言,低頭看了看王長發提回來的這些東西,輕嘆了口氣後,在王長發詫異的目光當中,抬手便是一道分解術,將這些東西全部給分解掉了。

    「閣主,您這是……」王長發有些錯愕,實在想不通王明為什麼要把這些鄭茂的犯罪資料全部給銷毀掉,這不是處理鄭茂最有效的方式嗎?

    「鄭利明是個好官。」王明看了王長發一眼,輕聲道:「只是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

    後面的話不需要王明再說下去,王長發已經能夠完全的明白了。鄭利明是個好官,所以王明不希望因為鄭茂的事情而牽連到鄭利明,這就算是好人有好報嗎?當官就是好官才有好報!

    對於王明的此番決定,王長發自然不敢再多說哪怕一句話,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王明給自己設立的底線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這件事情,也差不多該解決了。」細細的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的作為,王明的臉上流露出些許複雜的神色,高調和低調往往都在一念之間,自己心靈的束縛……還是無法避免啊!

    狠狠的搖頭將心中那點婦人之仁全部清理了出去,王明朝著王長發交待道:「下去準備吧,今天晚上十點鐘之前,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有個明確的結果。」

    「是,閣主。」王長發畢恭畢敬的欠身答應了下來,身子微微晃動之際,整個人就已經憑空消失在了王明的視線當中。

    錢家在西南的關係錯綜複雜,用牽一髮而動全身來形容都是非常形象的比喻。但是在王明的命令面前,錢家根本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若非事先還心存仁念,想要放錢家還沒壞透的第三代直系成員一馬,王明根本就不需要去做那麼多的事情!

    可是錢家錢爽的表現,卻是讓王明徹徹底底的,對錢家第三代失望了,能夠養出這樣一個囂王跋扈,動不動就用偷竊二字扣在人家頭頂上的敗類孫女,其他的錢家成員又能好得到哪去?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這種大環境下,王明還真不相信錢家還能蹦出幾個好人來!

    既然如此……那便不需要再去考慮太多了,凡是有過錯者,集體擒拿進入紫霄閣,是非過錯,留待紫霄閣的審判吧。

    想到這裡,王明深深的吸了口氣,在王長發離開兩分多鐘後。他也起身離開了……

    「什麼?人被扣住了?」當魏忠在西南被張盼直接扣留的消息傳到鄭茂的耳中,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和其餘幾個公子哥說了聲抱歉之後,就直接推門離開了包廂,邊走邊怒道:「混賬玩樣兒他沈漣的腦子讓驢踢了嗎?連我鄭茂……」

    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直到聽不見為止。

    「人被扣了。」親耳聽著鄭茂打著電話大呼小叫的離開包廂,白白胖胖的年輕男子露出了一絲絲玩味的笑意,但隱約之中卻帶著些許凝重之色。

    「這張憲的手段還真是雷厲風行。」一旁的另一個年輕人嘴角掀起,幸災樂禍的說道:「不過太不理智了,惹惱了鄭茂。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瘋子,指不定就要搞出多大的風雨了。」

    「這可不一定。」另一個年輕人插嘴道:「鄭家的老頭子可是出了名的嚴厲,要是鄭茂這小子真的鬧出了什麼大動靜,鄭利明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白白胖胖的年輕人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臉上卻依然是笑容滿面的晃動著杯中的紅酒,若有所指的說道:「所謂狗咬狗一嘴毛,等他們兩個鬥得兩敗俱傷了……」

    「嘿嘿嘿……」包廂內再度響起了一陣嘿嘿的竊笑聲。

    可是作為這番計畫的主要制定者,白白胖胖的年輕人雖然也在笑,可眉宇之間的那一分凝重。卻是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聽著幾個同伴的嘿嘿直笑聲,他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略顯昏暗的橘紅色燈泡,在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暗自問道:「這件事情。真的會如同他們所猜想的那般發展下去嗎?」

    心裡頭有些沉甸甸的,無形之中又有種莫名的期待。

    我在期待什麼呢?白胖青年暗暗的思索著……

    「我要他的命!」鄭茂瞪圓了已經充血的雙眼,歇斯底里的咆哮道:「馬上給我找殺手,幹掉那個張憲!還有那個張盼!我要讓他們知道。我鄭茂絕對不是好惹的,我要讓他付出代價!立刻!馬上!」

    「鄭少,這……」電話那頭給鄭茂匯報情況的男子不由的一陣語塞。你有個當行政長官的老子,自然不需要擔心什麼事,反正出了事也能找幾個替死鬼出來頂罪。可他呢?別看平時仗著鄭茂的名頭在外面作威作福,可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指不定鄭茂就第一個把他賣了!

    這種明顯要吃苦頭甚至丟命的事情,只要他不是個傻子,他都不會幹!

    聽出了這名男子的遲疑,鄭茂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一天之內,我要他死!給你三千萬還有其他地區定居的資格,我知道你現在在錄音,我就擺明了告訴你,我,鄭茂說,只要你他媽想辦法幹掉那個姓張的,我會在一個星期內給你三千萬以及更高的地位!幹不幹,快回答我!」

    「這個嘛……」鄭茂還真的猜對了,這男人還真的在錄音!有了鄭茂的這番許諾,只需要保存好這段錄音,他根本就不怕鄭茂再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除非鄭茂想跟他魚死網破,可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鄭茂於大少的命可金貴著呢!三千萬再加上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樣的條件足以讓多數人為之瘋狂。富貴險中求,就當這是老子去瀟灑的通行令!念及此處,這名男子重重的一點頭,說道:「行,有鄭少您這句話,我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找人幹掉那個王明!鄭少您就安心等我的電話吧!」

    「哼!」鄭茂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距離鄭茂所在私人會所不到三百米的一家賓館的房間當中,一個三十多歲年紀,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的男子緩緩的放下了手中握著的手機,對著私人會所所在的方向眯了眯眼,就開始擺弄起的手機,去保存先前的錄音以及備份錄音。「

    「叮噹……」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男子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突然間憑空落下了一枚暗黑色的上邊刻有亭台樓閣以及祥雲的圖案的令牌,掉落在瓷磚之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只不過讓這種暗黑色把原本祥和的圖案弄的森寒無比!

    白色運動裝男子聽到了這陣聲響,整個人呆滯了片刻之後。猛的回過頭去斷喝一聲:「誰?!」

    「……」身後空蕩蕩的一片,除了地面上掉落的那塊暗黑色令牌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白色運動裝男子長長的吁了口氣,皺皺眉頭看了一眼掉落在地面上的暗黑色令牌,接著抬頭看一眼完好無損的天花板,一時間也摸不清楚這塊令牌究竟是怎麼出現的?

    正當他搖搖頭準備上前兩步將令牌撿起來看看的時候,他身後,也就是房間靠窗的位置,突然又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聲響……「王通,祖籍川南……跟我走一趟吧。」一名青年男子冷咧咧的聲音在王通的身後突兀的響起。不等王通做出任何的動作,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名身穿黑色皮質勁裝,胸前印有紫霄二字,而中間的部位則是一個大大的「獄」字!

    出現在王通面前的正是紫霄閣掌管刑法審判的執法者!

    …………

    「鄭行政長官,剛才您要的文件都送到您的辦公室了。」見到鄭利明回到大院,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朝著鄭利明點點頭,十分得體的招呼之後,朝著他說道:「就在您辦公桌右手邊第二摞文件最上層。」

    「哦。知道了。」聽到這名男子所說的話,鄭利明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就點頭笑著說道:「麻煩你了,去忙吧。」

    「好的。鄭行政長官慢走……」男子微微欠身笑了笑,接著就轉身離開了。

    而鄭利明則是一路若有所思的朝著自己的辦公室所在方向走去,直接推開了自己的辦公室房門,拿起了辦公桌右手邊那份讓人送過來的文件資料。隨手翻看了幾頁之後,鄭利明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起來。

    「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就在鄭利明看著文件資料上記載著的內容。忍不住就要大發雷霆的時候,被他揣在口袋裡的私人通訊器卻是傳出了一陣並不算響亮的鈴聲。

    鄭利明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他掏出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來電號碼,卻發現這是個陌生電話!

    他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安,要知道,他這個私人號碼僅限家人和一些關係十分不錯的老朋友知道,很少會接到這樣的陌生電話。

    換做以前的話,看到陌生的號碼打來的電話,他一般都會選擇直接掛掉,可這會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鬼使神差的摁下了接聽鍵,然後將通訊器貼到了自己的臉上,定了定情緒說道:「你好,請問是哪位?」

    「是鄭利明鄭行政長官嗎?」那頭響起了一名青年男子略帶玩味的聲音,不等鄭利明肯定亦或者否定,他就直接說道:「我這裡有些你可能會比較感興趣的東西,麻煩你趕到大廈門口的停車場,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

    「你是誰?」鄭利明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呵呵,鄭行政長官您別激動,我是個良民!」電話那頭的青年男子呵呵一笑,直言不諱的說道:「也不怕明擺著告訴您,我是紫霄閣的人。」

    「紫霄閣?!」一聽到這青年男子的回答,鄭利明就猛的一震,正待追問的時候,青年男子卻是已經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他開口追問的機會。

    紫霄閣是什麼地方?是什麼組織?到現在為止誰也沒有個肯定的結論,因為知道紫霄閣存在的人都沒有多少個!在鄭利明的印象當中,紫霄閣是國家特意組建的,而且出現的很突然,有消息說這紫霄閣不是國家組建的,就鄭利明所知道的是這紫霄閣突然加入的國家!紫霄閣在一些非人力的事件上出現,在一些追捕中也會出現,這是一個暴力組織!是一個執法組織!而且這個組織傳說中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甚至說他的父輩都不清楚這個組織什麼時候出現的。

    他不禁想到他自從進入高層之後發現某些貪污的高官莫名其妙的被紫霄閣的人陸陸續續的帶走,他此時後背已經濕了!

    每一次紫霄閣的出現,只要是逮捕的話都會伴隨著一枚暗黑色的令牌,但是,這枚暗黑色的令牌無論被保存在什麼地方,都會在幾大之後不翼而飛,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以說,紫霄閣現在就是一個神秘莫測的組織,或者說是地方,凡是和紫霄閣牽扯上關係的人或事,都不可能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小事情……現在讓鄭利明有些驚疑不定的是,紫霄閣為什麼要聯繫他?這紫霄閣每次出來,可都代表了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發生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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