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逍遙房東 作者: 永恆火(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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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bear623 2013-9-21 02:24: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3584627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9-27 03:03
第六十章 翻盤
    方天風一看不行,說︰“我朋友傷勢太重,撐不住了,請你們馬上送他去醫院。”

    白臉警司不緊不慢說︰“反正死不了人,不著急。”

    方天風只得說︰“我會按摩,能幫他解除痛苦,請你們銬我一只手,另一只手讓我給他按摩,我不會逃跑。如果他死在車上,你們也脫不了干系!”

    開車的黃臉警司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陰著臉不說話。

    白臉警司卻懶洋洋說︰“少廢話,老老實實坐著。不過是斷了腿,他要是死了,算我倒霉。”

    方天風怒不可遏,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你會後悔今天說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件事!”

    白臉警司突然去看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立即動手!一切由我負責!他今天不死,你等著坐一輩子牢!”

    白臉警司眼中凶光一閃,突然對黃臉警司說︰“先把車停一下,我看看他的傷勢。”

    黃臉警司猶豫起來,因為他發覺白臉警司竟然手摸槍套,這絕對不像是看傷勢。

    “你等什麼?”白臉警司焦急地問。

    黃臉警司只好慢慢減速停車,後面的車也跟著停下來。

    白臉警司先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小陶,然後慢慢打開方天風的手銬。

    方天風活動了一下手腕,正要治療小陶,白臉警司卻說︰“你從車里出來,我要搜查你身上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

    方天風感覺不對,坐在車座上不起來。

    黃臉警司卻震驚地看著白臉警司,一時間說不出話。

    白臉警司眼中閃過一絲慌色,拿出手槍指著方天風,說︰“舉起雙手,出來!否則我開槍了!”

    方天風腦中閃現數有關和警察相關的信息,很推斷出最大的可能,然後使用望氣術。

    “他是想誣陷我逃跑,然後用槍殺我!他的殺氣這麼濃,就算我不出去,他也會開槍!不能坐以待斃,拼了!”

    方天風心里想著,慢慢舉起雙手,慢慢走出來。

    白臉警司緊張地盯著方天風,慢慢後退。

    突然,方天風看向白臉警司的身後,露出驚恐的神色 。

    黃臉警司下意識轉頭看去,白臉警司卻只是一愣神,但在他愣神的一瞬間,方天風動了。

    方天風猛地沖上前,奪過手槍,迅速繞到白臉警司的身後,用槍頂著白臉警司的太陽穴,左臂勒緊他的脖子,然後背靠警車。

    黃臉警司立即掏槍對準方天風,大聲說︰“放下槍!馬上放下!”此刻他心中充滿憤怒,這件事一旦曝光,就會成為他職業生涯中的污點。

    白臉警司先是極為恐慌,但很鎮定下來,大聲喊叫︰“增援!武警來增援!嫌疑犯不僅要逃跑、襲警,還劫持j警察!”

    面包車上的警察和卡車上的武警嘩啦啦全部下車,很包圍方天風,幾個普通警察手中都是92式手槍,而那些武警戰士全部手持81式自動步槍。

    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方天風,形成極大的壓迫力。

    一股死亡的氣息迫近,方天風的心跳加速,腦門的血管幾乎要爆出來。

    小陶驚恐地縮在後座上,生怕被殺死。

    黃臉警司急忙說︰“方天風,馬上放下手槍。如果你真的殺了他,將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現在只要放下槍,一切還來得及。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不要再負隅頑抗,執迷不悟。”

    方天風卻冷笑道︰“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想殺我!你們為什麼要出動武警?他為什麼要逼我下車?真以為我是傻子嗎!最嚴厲的懲罰不過是死刑,那和他殺死我有什麼區別!”

    黃臉警司說︰“你先放下槍,我保證會還你一個公道。他擅自行動,我們會給予他應有的懲罰。”

    “公道?可笑!你們馬上退後!退後!我數十個數,還不退後,我會開槍!我相信你們很清楚,我一旦開槍,你們就算殺了我,也會受到很重的處分!”

    所有警察都猶豫起來,就在這時,武警班長的線對講機響了,立即接听。

    這個對講機的聲音較小,除了武警班長,只有附近的幾個武警能听清內容。包括班長在內,每一個听到內容的武警全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最後,武警班長大聲說︰“是,首長!”

    武警班長收起對講機,大聲說︰“接到首長指示,任務有變,不惜一切保護被害人方天風先生!任何企圖傷害方先生的人,就地擊斃!”

    眾人騷動起來,方天風正拿槍指著警察,這是哪門子受害人?

    武警班長則舉槍指向黃臉警司︰“請配合我們行動,放下槍!舉起手!”

    武警戰士略一猶豫,齊齊調轉槍頭,全部指向黃臉警司。

    黃臉ji警司嚇得雙手一抖,手槍落地,然後高高舉起手,隨後,哆哆嗦嗦說︰“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一定要舉報你們!你們武j警簡直瘋了,不去抓劫持警察的人,竟然拿槍指著警察!”

    白臉警司看到這一幕,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片刻後,白臉警司怒火爆發,大吼︰“你們是不是瘋了?我們是警察!方天風是嫌疑犯!”

    武警班長冷冷地瞥一眼白臉警司,厲聲說︰“所有人把槍放在地上,!”

    武j警戰士又把槍指向其他警察,其余的警察連忙把槍放在地上,並向後退開,隨後武警戰士收繳所有的槍。

    武j警班長走上前,說︰“方先生,我們接到首長指示,全力保護您。但是,請您放下槍,避免意外發生。”

    方天風卻仍然用槍指著白臉警司,說︰“先把小陶的手銬打開。”

    “打開手銬!”武警班長命令道。

    白臉警司卻沒有動,憤怒地說︰“你們沒腦子嗎?吳局長親自下的命令,你們也敢違抗?你們只是配合我們行動,沒有資格命令我們!”

    武警班長說︰“我們只接受武警部隊領導的命令。馬上打開手銬,不要讓我們動手!”

    舉槍的武警戰士上前一步,發出整齊的踏步聲。

    白臉警司只得為小陶打開手銬,接好雙臂。

    方天風推開白臉警司,把手放在小濤腿部,送入元氣,只消耗五分之一的元氣,就讓小陶碎裂的骨骼愈合,傷勢好轉,疼痛消失,但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休息幾天。

    一部分元氣擴散到小陶的體內,讓小陶很回復精神。

    小陶摸了一下受傷的地方,然後驚駭地看著方天風,隨後變得狂喜。

    “方哥,你太厲害了!簡直神了!”

    方天風連忙使了一個眼神,小陶立刻閉嘴,臉上充滿崇拜之色,在這一刻,他對方天風的崇敬堪比虔誠的信徒。

    方天風走下車,陰沉著臉,看向白臉警司。

    白臉警司嚇得後退一步,說︰“你們想干什麼?我背後是吳局長!他只要一根指頭,就能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你們!你們竟然敢公然違抗吳局長的命令,就是跟整個警察系統做對!就是跟國家做對!”

    就在這時,白臉警司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吳局長的電話。

    白臉警司哈哈一笑,舉起手機,昂起頭,輕蔑地環視眾人,說︰“你們看到了嗎?這是吳局長打來的電話!你們知道吳局長是什麼人嗎?知道他有多大的背景、多大的能量嗎?一群白痴!我告訴你們,你們,死!定!了!”

    白臉警司接听電話,如連珠炮似的說︰“局長,您真應該親自來這里看看,嫌疑人比警察都猖狂,武警竟然拿著槍指著刑警,這還是黨的天下嗎?這還是華國嗎?簡直反了!”

    吳局長沉默片刻,說︰“馬上請方大師接電話,!”

    白臉警司愣住了,問︰“方大師?誰啊?沒听說過這個名字啊?”

    吳局長壓抑著憤怒,說︰“就是方天風!就是你抓的人!馬上把手機給他,!三秒內听不到方大師的聲音,我扒了你的皮!”

    白臉警司的手猛地一抖,心中生出強烈的不安,但上令如山,馬上把手機遞給方天風。

    “吳局長讓你接電話。”白臉警司的聲音在顫抖。

    方天風接過電話。

    “你好,我是方天風。”

    “方大師嗎?你好,我是市局的吳偉。由于市局的兩個刑警收受他人賄賂,私自出警,嚴重違紀違法,給您帶來不便,我身為他們的領導,難辭其咎,向您致以最真誠的歉意。對于兩名警察視黨紀國法的行為,我們會給予他們最嚴厲的處罰,請您放心。”

    “最嚴厲的處罰是什麼處罰?我現在就想知道。”

    吳局長沉寂片刻,說︰“這種敗類,應該堅決開除警察隊伍!”

    “謝謝吳局長。”方天風正式表態。

    吳局長連忙說︰“方大師,我听說了您的神奇事跡,我正好為一件事煩惱,請問您能不能幫忙出手,如果您能解決,我感激不盡。”

    方天風跟孟得財、石偉城等人認識久了,閱歷見漲,自然知道吳局長表面上是求助,實際上卻是想謝罪。

    “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試試。現在,你先跟你的手下說幾句話。”說完,方天風把手機扔給白臉警司。

    白臉警司滿臉恐慌地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慢慢地,他的臉s 越來越難看,手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後手一松,手機掉在地上。

    白臉警司面如土色,喃喃自語︰“我不是警察了?不可能!五爺明明那麼厲害,龐敬州明明那麼厲害,局長明明那麼厲害,他一個看別墅的保安,怎麼會翻盤?這個局長一定是假的,假的!我不過是想解決一個殺人犯,他罪有應得,我沒有錯,沒有錯!我還有機會!對,一定還有機會!”

    白臉警司不斷胡言亂語。

    武警班長像看死人一樣看著白臉警司,心想能讓省武警部隊司令員親自發出命令的人,怎麼可能給人機會。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7 01:18
第六十一章 生不如死
方夭風從警車里拿回自己的手機,打開看之前誰打來電話。

一看是何長雄,方夭風猜到極有可能是他在發力,于是給他打過去。

“是你在幫忙?”

“對!方大師,您終于來電話了!怎么樣了?有沒有傷到您?解決了?”

“嗯,吳局長打來電話,已經開除那兩個警察,我已經安全。不過,由于我的朋友身受重傷,我耗費大量功力,今夭為何老治病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何長雄怒不可遏,說:“那兩個警察還在吧?只要別打死,你怎么做都行!太可氣了!”

“正合我意,我先處理一下,回頭就去省醫院。”

“好,我等你。”

方夭風收起手機,看著白臉警司,慢慢問:“剛才你拿槍指著我,很爽是不是?”

白臉警司的臉色跟跟抹了一層石灰似的煞白,慌張地向四處望,想要得到幫助,但能看到的只有黑洞洞的槍口。

方夭風對武警班長一伸手,說:“借我自動步槍一用,謝謝。”

武警班長猶豫片刻,無奈地把自動步槍遞給方夭風。

白臉警司的臉色已經由白變綠。

方夭風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槍口抵在白臉警司的額頭。

“你剛才說過什么,有膽再給我說一遍!”

白臉警司滿頭大汗,雙腿輕輕的抖起來。

方夭風突然猛地一推槍,白臉警司大叫一聲,癱倒在地,隨后他的褲子被水跡打濕,一股尿臊味四散。

“欺軟怕硬的入渣!殺了你等于便宜你,生不如死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方夭風把自動步槍遞給小陶,說:“他用哪條腿踢的你,你就砸斷他哪條腿!”

小陶興奮地接過槍,走到白臉警司面前,看到白臉警司一副驚恐的樣子,頓覺揚眉吐氣。

方夭風說:“用力砸,出了事,算我的!”

小陶鼓起勇氣,雙手握著槍口部位,高高舉起,狠狠落下,槍托重重落在白臉警司的膝蓋。

“o阿……”

白臉警司驚慌失措,爬起來就想跑,但小陶再次揮舞步槍。

一聲悶響,白臉警司摔倒在地,捂著腿痛苦哀嚎。

“疼死我了。不要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我認錯。”

小陶猶豫起來。

“打!”方夭風毫不客氣下令。

小陶再也不猶豫,揮槍猛砸。

槍托雨點般地落在白臉警司的腿上,他的褲子很快被鮮血染紅。

“咔嚓……”

小陶看著斷掉的槍,愣住了。

武警們白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一個小戰士低聲說:“握槍的姿勢不對,哪有這么砸的,一點經驗都沒有。”武警班長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陶尷尬地看著方夭風。

方夭風看著疼得幾乎昏迷的白臉警司,慢慢說:“以前也有警察得罪我,但我一根指頭都沒有動他。你可以因為命令抓我,也可以銬我,我都不會在乎,但你把小陶打成那樣,還想殺我,超出我容忍的底限!我說過,要百倍報復,讓你生不如死!”

方夭風走過去,白臉警司嚇得抖成篩子,虛弱地說:“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一切都是五爺讓我做的,就在剛才,五爺讓我殺了你。否則,我不會殺你的。”

方夭風看著他,說:“你放心,你之后,就是五爺。”

說完,方夭風對著白臉警司的兩處肩關節和兩處膝關節,用力猛踩,每一腳經過元氣強化,讓他的骨骼碎成了渣,血肉模糊,再無愈合的可能,但同時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任何入都無法忍受這種疼痛,白臉警司立刻昏死過去。但是,方夭風對著他一彈,一小團元氣送入他的大腦,不會讓他傷口愈合,但會讓他保持時刻清醒,繼續承受強烈疼痛的刺激。

“o阿……”

殺豬般的慘叫驟然響起,那幾個刑警個個心驚膽戰,連武警戰士都后怕,心想幸好當時沒得罪這位爺。

小陶看著都有點心驚,這可真是生不如死。

方夭風看向面色變得蠟黃的黃臉警司,說:“你給我留一線,我也給你留一線。道個歉,我放了你。”

黃臉警司本以為自己也會被打,沒想到對方放過自己,連忙鞠躬認錯,然后說:“謝謝,謝謝您。其實我一開始沒想到他敢殺您,最多只是教訓您。早知道他存著殺入的心,我根本不會來。”

方夭風指著昏迷不醒的白臉警司,說:“把他的警服扒了,然后一起去省醫院。”

武警戰士立刻動手,脫掉白臉警司的警服,然后進行簡單的傷口處理。

四輛車調頭,向市區駛去,慘叫一直持續。

方夭風坐在車上查閱手機,發現之前沈欣也打來電話,于是打過去安慰沈欣,把事情簡略說了一遍,讓她安心。

半路上,方夭風讓其他三個保安回長安園林,小陶繼續跟著他去省醫院。

先把重傷的白臉警司送走,方夭風帶著小陶去見何長雄,和何長雄說了今夭的事。何長雄則說真兇已經自首,沒入再能為難他。

方夭風給何老治療后,從病房出來,發覺小陶的表情不對,正要開口,發覺小陶看他的眼神極為炙熱,簡直可以融化鋼鐵。

方夭風只是笑了笑,告別何長雄,向醫院的停車場走去。

小陶緊緊跟在后面,輕聲說:“方哥,謝謝您的信任,讓我知道您跟何家的關系。您放心,我一個字也不會泄露。”

方夭風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小陶今夭的表現非常不錯,幫了大忙。

方夭風和小陶坐趙總的車回到長安園林,到了門口,看到龐敬州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外。

方夭風下車,龐敬州立刻從勞斯萊斯里走出來,滿面歉意說:“夭風,這件事怪我。要是我知道老五想殺你,一定會阻止的。你應該明白,我更希望你回心轉意,成為我的朋友。”

方夭風立刻使用望氣術看向龐敬州,發現他身上的確沒有殺氣。

“這點我清楚,龐總還不至于為了那么一點小事要我的命。”

龐敬州松了口氣,低聲問:“你跟何家是什么關系?”

一旁的小陶疑惑地看著龐敬州,那夭龐敬州來,雖然有事相求,但態度一直高高在上,可現在龐敬州完全把方夭風當同等地位的入,甚至比以前多了一點親切。

聽龐敬州提起何家,小陶才明白過來,龐敬州自降身份不是因為方夭風,而是因為何家。

小陶是胡同長大的孩子,雖然本身對時政沒什么興趣,但他的長輩很熱衷時政,個個都是能說會道的街頭政.治家。

小陶經常聽入討論何家,何家雖然入脈深厚,但在華國算不得頂尖豪門,因為何家的二代沒有出色的入物,不過何家的三代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入物,何長嶺,還不到五十,就已經是鄰省的四號入物。

幾乎所有入都認為何長嶺將來能進入二十五入最高局,甚至有機會更上一步。

小陶很清楚,別說龐敬州只是云海市名義上的首富,就連東江省首富,也不敢招惹何家。

方夭風沒有回答龐敬州,只是笑著說:“我知道龐總不會要我的命,但我想知道,是誰想要我的命!”

龐敬州沉默片刻,說:“已經有入認罪,就是那個被你打傷的入,他為了報復,殺死小溫,并假借老五和我的名義,騙過吳局長,報了假案。”

方夭風問:“龐總的意思,那個入就是真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入參與。”

龐敬州輕嘆一聲,說:“是的。這次來,我帶了二十萬,給你壓驚,同時還有兩萬,是給那個保安的醫療費。”

方夭風好像真的相信龐敬州,笑著說:“錢是好東西。既然龐總這么誠心,那我就收下了。”

不需要龐敬州示意,他的助理立刻從車里拿出一個皮箱,而小陶則連忙走過去,接過皮箱,回到方夭風身側。

龐敬州忍不住問:“你難道真的能治好何老的病?”

方夭風微笑著說:“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回去了,龐總再見。”說著,方夭風去和崔師傅告別,而崔師傅開著奔弛離開長安園林。

“再見。”龐敬州無奈地目送方夭風離去。

一旁的助理說:“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沒必要為了保老五得罪何家。何長雄競然直接讓省武警總隊下令,可見態度十分堅決。”

龐敬州卻無奈地說:“我可以不用老五,但卻不能不保他。如果連他都保不住,后果不堪設想。”

助理腦海里浮現一句話,墻倒眾入推。

跟著方夭風回到別墅,小陶把皮箱放在茶幾上。以前他在方夭風面前是恭敬,但今夭見識了方夭風的“氣功”以及何家的關系,小陶已經由恭敬變為謙卑。

方夭風打開皮箱,拿出七疊錢。

“兩萬是龐敬州給你的,另外五萬,是獎勵你的。正好把你欠的錢還一點。”

小陶看著桌子上的錢,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他帶著哭腔說:“方哥,您對我太好了!我小陶做的,都是應該的,可您不僅用神功治好我,不僅不隱瞞您和何家的關系,還給我這么多錢,只有我爹媽才會這么對我。”

方夭風拍拍小陶的肩膀,笑著說:“別這樣,這是你應得的。我方夭風是缺錢,但誰對我怎么樣,我就對誰怎么樣!我幫不了你別的,至少在錢方面能搭把手。你收下吧,可別說什么爹媽,我聽著別扭。”

“嗯!”小陶連忙抹了抹通紅的眼睛。

方夭風說:“你還要幫我辦一件事。”

“您說!”小陶非常堅定。

“你找入盯著五爺,只要他離開家,就馬上通知我。我要跟他見一面。”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7 02:38
第六十二章 又見五爺
小陶想起在火鍋城見辛老三的場面,又想起辛老三躺在病床的樣子,立刻興奮地說:“我懂!方哥您瞧好吧!這次也等他去酒店再通知您?”

方天風思索片刻,說:“不,等他去元州地產,最好在大門口碰到他!”

小陶恍然大悟,笑著說:“方哥您是想殺雞儆猴?讓龐敬州的手下再也不敢招惹您?”

方天風笑而不語。

方天風本來以為這事要等幾天,結果下午三點,小陶火急火燎敲門進來。

“方哥,五爺出門了,應該是去元州地產,走的很急。”

“嗯,我知道了。”方天風開始換衣服,準備出門。

小陶眼中充滿期待,興奮地說:“方哥,我也一起去吧。”

“你愿意來的話,就一起來吧。”

兩個人坐出租車來到元州地產門口。元州地產主樓是一座小高層,門前有一座氣派的小廣場,在寸土寸金的市區簡直奢侈的令人發指。小廣場兩側就是停車場。

小陶帶著方天風在左側停車場走,很快指著一輛白色的車向方天風示意,那輛車就是五爺的。

小陶羨慕地說:“路虎攬勝,一百多萬。”

方天風卻說:“可惜這輛車了。”

小陶眉毛一動,沒有多嘴,但眼神更熱切。

兩個人進入元州地產正門,兩側各有兩棵翠綠的龜背竹,大廳內的裝飾極為豪華,但方天風只在乎一件東西,正對面的巨大水族箱。

水族箱乍一看是鑲嵌在墻體里,足有五六米長,近兩米高,里面有多條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九條紅色的大魚,每一條都有半米多長,身體修長,泳姿優雅,在其他小魚的環繞中,如同魚中王者。

方天風不認識這些魚,但很眼熟,因為和某個花生油品牌很像,只是顏色不同。

“小陶,那些是什么魚?”

小陶一看,說:“龍魚,這種是紅龍魚,但具體叫什么品種不清楚。不少有錢人都養這東西,我們大老板的公司就養了不少。不過沒龐首富這么氣派。你看這水族箱,起碼上百萬,這些龍魚這么大,隨便一條不會低于五萬,有的可能得幾十萬。不過我不太懂,都是和朋友們閑聊的時候聽來的。”

方天風聽到一條魚可能幾十萬,他心動了。他走近水族箱,立刻感覺附近的氣運似乎有些特殊,于是用望氣術查看。

方天風心中暗喜。

“每個地方能容納的元氣總量是固定,一旦人多了,那么元氣平均到每個人身上就會變少。元氣是流動的,可人太多了仍然會供應不足,還有一些東西會阻礙元氣流動。而部分動植物能讓元氣加快流動,沒想到紅龍魚就能做到這一點。”

方天風多問了小陶幾句,小陶知道的也不多,但也知道有幾種龍魚動輒幾萬,好的魚苗一只都七八千。

方天風有了興趣,萬物都需要元氣,再難養的魚只要使用元氣培養,就不會出問題。這些魚既然能加速元氣流動,放在家里最好不過,如果魚能產卵,孵化成魚苗,也可以賣錢。

方天風轉身離開水族箱,正要去門外等,五爺領著兩個人走了出來。五爺走的極為緩慢,幾乎一步一搖,膝蓋處有剛磨損的痕跡,臉上的陰云濃的幾乎能改變周圍的天氣。

五爺很快發現方天風,停了下來,憤怒地盯著方天風,兩臂輕輕顫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隨后露出痛苦之色,顯然牽動身體的傷勢。

方天風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擺出手槍射擊的姿勢,食指瞄準五爺的眉心,然后做出射擊的動作,手好似形成后坐力向上一抖,最后吹了吹食指。

除了方天風,誰也看不到,一把藍黑色的病氣之劍以及一把墨綠色的災氣之劍從他指尖飛出,兩把氣兵相互環繞飛行,形成雙螺旋路徑,最后在五爺的眉心前貼在一起,直刺入五爺的大腦。

方天風看向五爺的氣運。

五爺的病氣有大拇指粗,沒有動靜,那是因為病氣之劍被元氣包裹,沒有發作,這把病氣之劍比對付辛老三的更大更強,一旦爆發,會遍布五爺全身。

而且,方天風對包裹病氣的元氣也動了一點手腳,這團元氣對龐敬州的氣息非常敏感。

五爺身上原本只有小拇指粗的霉氣,沒有災氣,但現在災氣之劍已經爆發,他的頭頂多出半透明的災氣,霉氣受災氣影響,急速增長,眨眼間超過兩指粗,正向手腕粗進發。

五爺是龐敬州的得力干將,方天風本以為自己的氣兵之劍會受龐敬州的氣運影響,沒想到絲毫不受影響,可見龐敬州已經不重用他。

方天風連句話都不說,瀟灑轉身,步伐穩健。

小陶連忙跟上,滿腦袋問號,心想上次方哥還碰了一下辛老三,這次竟然隔十幾米就走。

“莫非方哥神功大成,能隔空傷人?牛逼!比東方不敗都牛逼!”小陶小聲嘀咕。

方天風白了小陶一眼。

兩個人回到長安園林,方天風看了一下冰箱,發現沈欣又買了很多水果,無奈地先把獼猴桃拿出來,慢慢吃。

吃到第三個的時候,小陶沖了進來。

“方哥!方哥!我收到消息,五爺出車禍了!”

方天風繼續看報紙,問:“傷勢怎么樣?”

“不清楚,反正傷的很重,滿身是血,救護車來的時候,沒意識了。不過,有個事特別怪。”

“說。”

“五爺坐的后車廂幾乎被壓扁,出動消防隊才救了出來。可司機和前座的人就一點皮外傷,撞五爺車的運土卡車和司機也都沒什么事。”

“嗯。”

方天風點點頭,繼續看報。

小陶在旁邊等了好一陣,本以為方天風會透露一點內幕,可許久等不到,說:“方哥,這件事之后,龐敬州的手下恐怕沒人敢動您。這事一鬧,龐敬州都會怕。”

“嗯。”

小陶一看套不出話,好似百爪撓心,心里癢癢的厲害,又等了一會兒,發現方天風仍舊不說話,只好郁悶地離開。

走到半路上,小陶學方天風的姿勢,用手做射擊狀,瞄準一棵樹。

“砰!”小陶嘴里配音,然后仔細看樹皮,發現沒有任何變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這時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鋼脖的,態度立刻變化。

“喂,鋼脖啊。”小陶平靜地說。

手機那頭的鋼脖卻在心里暗罵,幾個月前還是個小保安,見了面鋼脖哥長、鋼脖哥短的,自從跟了方天風,竟然抖起來,連哥都不叫。

鋼脖只能老老實實說:“小陶,五爺的事你聽說了嗎?我想跟方哥說一下這事,不過方哥說有事先找你,我就先問問。”

“你說五爺啊,那輛路虎真可惜了。”

“你已經知道了?”五爺立刻覺得小陶高深莫測。

小陶微笑說:“這件事,我比你清楚。”

“真的?能詳細說一下嗎?我只知道出了車禍。”

小陶則故意等了一會兒,才說:“這事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涉及方哥,我有點猶豫。我跟方哥這么久了,還摸不清他的脾氣。”

“跟方哥有關系?真的假的?小陶,你今天有空嗎?晚上一起吃頓飯。”鋼脖知道小陶在擺架子,只能忍著。

“鋼脖你都這么說了,這個面子我得給。時間地點你定,我隨意。”

鋼脖心想你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小陶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這件事你千萬別跟人說,你得向我保證。”

“我鋼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比誰都嚴!”

“那我就說了。五爺出車禍前,我和方哥去了元州地產,就在正門,見了五爺一面。”

“這么巧?”

“不是巧。是方哥主動帶我去的,說讓我見見世面。你可能覺得去元州地產很正常,可我告訴你,今天我可真是大開眼界!”越說,小陶的聲音越低。

“你都看到什么了?”鋼脖緊張起來。

“今天見五爺前,我就覺得方哥有點不對勁,怎么說呢,全身好像有無形的力量,我都不敢接近,路上的貓啊狗啊,見到方哥都嚇尿了,全趴在地上。”

“說正事!”

“咳。見到五爺后,方哥一句話都不說,對著五爺一指,口里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什么話,然后!然后也不知道是我眼花還是反光,就見方哥眼里射出兩道神光,照在五爺的臉上。最后方哥神秘一笑,轉身就走了。驚的我啊,差點給跪了。”

“你還能扯的再神點兒不能?還神光,你怎么不說神雷?”

小陶急了:“騙你我是孫子!當時你沒看到,方哥牛逼的要命,看著比龐敬州都牛逼。”

“你見過龐首富了?”

“廢話!最近見了兩次,龐敬州還親自遞給我兩萬塊錢,賠禮道歉。當然,是看在方哥的面子上,沒有方哥,龐敬州他認識我是誰啊!”

鋼脖惱了,說:“小陶,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你以為我鋼脖就這么好騙?龐首富親手遞給你兩萬?怎么不說遞給你兩塊大金磚?”

小陶也怒了,問:“我小陶是那種吹牛逼的人嗎?你知不知道方哥跟誰有關系?說出來嚇死你!”

鋼脖立刻冷笑,說:“這你還真嚇不住我,我跟方哥關系,其實也不一般!我可親眼看到,何家的人認識方哥。”

“你也知道了?你在哪里看到的?”小陶有點發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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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病氣之劍的威能
鋼脖笑了笑,說:“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先說說你跟龐敬州怎么見到的?”

小陶卻偷偷瞄了一眼六號別墅,猶豫好一會兒,才說:“這我真不敢說。你可以去市局打聽一下,兩個刑警為什么被擼了,其中一個被打得半死。嘿嘿,武警的槍你見過吧?其實也不怎么結實,打幾下人就斷了,還累的我手疼。”

“小陶,你當我鋼脖是傻.逼嗎!”鋼脖惱羞成怒。

“cāo!愛信不信!你可以去市局打聽一下!甚至可以去武警隊問問!就這兩天的事!媽.逼的,今天老子沒空,吃不起你鋼脖的飯!”

小陶怒氣沖沖收起手機,心想你鋼脖算個屁,要是見到方哥的神功,你能尿褲子!可惜,你一輩子都見不到!

小陶心情又好起來,哼著歌回到保安崗亭,再次向那三個保安吹噓他在警車上如何鎮定從容、如何配合方天風智擒刑jǐng的豐功偉績。

等小陶走了,方天風拿出手機,給何長雄打電話。

“長雄,幫個小忙。”

“你這話就太客氣了,咱倆的關系誰跟誰啊。剛才爺爺說話了,說你不錯。”何長雄的語氣非常歡快。

方天風說:“何老高興就好。龐敬州手下的那個五爺,出了車禍,但暫時死不了。你幫個小忙,等他做完手術,不讓他進單間病房,讓他和那個警司的病床相鄰。”

“你玩什么把戲?方大師,我最近可聽了你不少的事跡,得罪你的人,下到小混混,上到龐敬州,沒一個不倒霉的。”

“天機不可泄露,你只要知道跟我做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就夠了。”

“好,這里的副院長是走我們家的關系,一句話的事。”

“那就謝了。”

“謝什么,自家兄弟。”何長雄笑著說。

方天風放下電話,心想何長雄這人還算不錯。

方天風靜等下一個電話。

白色的勞斯萊斯停在省醫院的停車場,龐敬州黑著臉走出來。

一旁的助理跟上,輕聲說:“龐總,其實您沒必要親自來。”

龐敬州沉聲說:“老五跟了我十多年,給我立下汗馬功勞,我如果不親自來,手下的人怎么看我?更何況,我想知道是誰干!我龐敬州現在是有難,可也不是誰都能踩到頭上!”

助理猶猶豫豫說:“其實,方天風去過公司。”

“什么時候?”龐敬州突然停下來。

“就在老五剛離開的時候,兩個人見了一面,有人看到方天風用手指了老五一下,轉身就走。老五身邊的人說,那時候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方天風專程來殺老五似的。兩車相撞,除了老五全都沒事,現在回頭一想,越想越詭異。”說著,助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荒唐!方天風真那么邪乎,那整個地球不都是他的了?我相信他有點算命的本事,但這種事我不會相信!”龐敬州加快腳步。

龐敬州走到重癥監護室所在的樓層的時候,立刻被人認出來。

“龐敬州!”

“云海首富啊!”

“他怎么來了?和我在新聞里看的一樣,真有氣勢。”

龐敬州習以為常,進入重癥監護室,來到五爺的床前。

重癥監護室的醫生、護士、陪護和家屬全都站起來,好奇地看著龐敬州,而一些病人也扭過頭來。

位于五爺病床右側的一張病床上,一個面無血色的病人吃力地扭過頭,看著龐敬州,又看看五爺,臉部突然扭曲,雙目冒火,但隨后露出痛苦之色,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你、們、害,了,我……”他說著連自己都聽不清的話。

這位剛被撤職的jǐng司,已經被截掉四肢,看著比五爺更慘。

五爺已經清醒,但雙目無神,雙腿和兩臂都打著厚厚的石膏,脖子上戴著頸托,全身包裹著紗布,呼吸極弱,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死掉。

龐敬州低聲問助理:“醫生怎么說?”

“我來之前問過了,說老五傷的很重,但身體機能很強,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龐敬州走過去,站在五爺的床邊,輕嘆一聲,說:“是我害了你,早知道,我今天不該趕你走,讓你留在我那里,說說話,或許就能避開這場意外。。”

五爺的臉上突然好像看到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張開嘴,用盡全力說話。

“不、是、意外,是……”

在五爺說出“是”字的一剎那,他的雙眼突然被大量鮮血浸透,隨后體內響起沉悶的咕嚕嚕聲。

“噗噗噗……”

一連串的輕微破裂聲從五爺身上傳出,只見兩個眼球崩飛出來,口鼻一起噴血,噴了龐敬州滿臉,原本被縫合的傷口全部裂開,渾身的紗布被鮮血染紅。

五爺的身體劇烈抽.動,幾秒之后,停下來,眼球的位置剩下兩個冒血的洞。

云海市黑.道一哥、龐敬州手下的頭號拆遷干將、長云區政協委員,五爺死亡。

龐敬州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甚至顧不得去擦臉上的血,鮮血順著眼皮流下來,讓他眼前一片血紅。

“嘔……”

龐敬州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干嘔向外跑去,離開這個他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恐怖病房。

五爺的一顆眼珠落在地上,另一顆落在臨床的前jǐng司嘴邊。他明明已經叫了一整天,沒力氣再叫,但嗅到眼球上的血腥味的時候,再度發出沙啞且刺耳的尖叫。

一整天的痛苦讓他變得格外脆弱,又親眼看到五爺死亡的過程,他已經到了極限,而這顆染血的眼珠,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嚇瘋了。

重癥監護室里所有人都被嚇到,哪怕是經常見血的醫生護士們,也吃不消,甚至有家屬被活活嚇暈過去,許多病人干脆扭過頭不去看。

經過短暫的混亂,醫生護士連忙出動,一部分去救前jǐng司,一部分去查看五爺的身體。

不多時,何長雄收到消息,根本不相信,然后跑過去一看,強忍嘔吐轉身就走,他失神了好一陣,才拿出手機打給方天風。

“方、方大師,這件事是您做的?”

“什么事?”

“五爺的身體爆炸,旁邊那個jǐng司被嚇瘋,龐敬州嚇跑。”

“你能詳細說一下嗎?”

“我怕我吐出來。”

“那我就不問。我還是那句話,誰想害我方天風,必然會遭報應,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那個五爺死就死了,但能把龐敬州嚇跑,可真是太稀奇了。你看著吧,不出三天,這事就會傳的沸沸揚揚,龐敬州的臉就算沒有丟盡,也能丟一半。”

“不說這個。早上你說你的人在jǐng察系統的位置不高,你要是想發力,解決市局的一把手,我大忙幫不上,能幫點小忙。”

“方大師,你說你能治病能殺人我信,可說到掀翻市局一把手,你還真插不上手。”

“你要是不信,等你動手的時候,可別怪我不幫忙。”

“別啊,你要是真想幫,等老爺子病情穩定了再說。其實以前也不是不想插手,是沒必要,可這次欺負到自家兄弟身上,要是再不露牙,還真以為我們何家不行了!”

“就這么說定了。”

方天風放下電話,想了一會兒。

“似乎需要錘煉一把媚氣之劍。詩詩還是中學生,身上媚氣就那么重,不太好,等明天來了就吸收她一點媚氣。”

下午五點多,沈欣和往常一樣來到別墅,方天風看她手里除了菜還有一大袋櫻桃,伸手去接,說:“姐,現在櫻桃這么貴,你怎么買這么多?冰箱里的水果太多了,我一天得吃好幾斤。”

沈欣把袋子遞給他,說:“多買你就多吃,對身體好,更有力氣給我治病。”

方天風無奈,但心里暖洋洋的,有這么一個心疼自己的姐姐真好。

沈欣說著換衣服,去廚房里準備晚飯。

方天風正要去幫忙,卻接到安甜甜的維信。

“高手,小雨的工作被你毀了!”

“什么?她不當護士了?”

“我是說她在咖啡店的兼職。老板把她辭了,她正跟我訴苦呢。”

方天風無奈地說:“這個夏小雨啊,之前答應的好好的,出了事,卻不找我。你忙吧,這件事我幫她解決。”

“高手萬歲!對了,明早別忘了給我留半杯水!”

“晚上我把你的杯子放我床頭柜,早上我給你拿出來,下次可別亂進我房間啊。”

“呸!鬼才愿意進你房間!你杯子里的水和我杯子里的一樣嗎?”

“一樣。”

“那好,我下班就去買個特大號的水杯!”

“你干脆買個水缸放我屋里算了。”

“要是能搬動,我肯定買!”

結束通話,方天風聯系夏小雨,鑒于她害羞的個性,選擇用文字聊天。

“小雨,你被炒魷魚了?”

“啊?甜甜跟你說了?”

“你這么做讓我很傷心,我昨天怎么跟你說的?”

“對不起,天風哥,我錯了。”

“好吧,我原諒你。既然你不兼職了,休息的時候來我家,咱倆商量一下。”

“一定要去你家嗎?”

方天風仿佛看到文字背后那個害羞膽小的夏小雨

“不來也行。那你說你想找什么工作,等你確定了,我再幫你,總不能亂找。”

“我也不知道找什么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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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最低條件
“你都有什么要求?”

“要求很簡單,最好離省醫院或我家近,而且最好是晚班或可以倒班,同時和我的護士上班時間錯開。”

“夏小雨女士,你這個要求一點都不簡單。”

夏小雨發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又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方天風笑起來,說:“這樣吧,你去網上搜一下,你覺得你適合什么工作,然后我想辦法找朋友問問,看他們能不能聯系到相似的工作,幫你確定地點和時間。”

“好的,我找到后,把網址發給你嗎?”

“嗯。”

不多時,夏小雨發了一些招聘信息的網址。

方天風一一查看,發現有家教,有護工,有護士上門點滴,有夜場助場,有水軍發帖,有培訓學校接待人員等等,都可以當兼職。

不一會兒,夏小雨問:“天風哥,夜場助場是干什么的?給的錢最多,而且地點里離省醫院近,做完就可以去醫院值夜班。”

“助場啊,酒吧之類的地方需要人氣,如果人少,客人進來一看就會走,所以酒吧會花錢請人坐在那里冒充客人,放一些零食酒類之類的。”

“啊?就坐在那里?還能聽歌吃零食?好輕松哦。”

“那種地方有點亂,我怕你應付不來。而且,有些助場也會賺點外快,你懂的。”

“我不懂。”

方天風搖搖頭,繼續回復:“去酒吧的人收入基本不錯,當助場容易認識他們,然后男的找女的,女的找男的,明白了嗎?當然,也有男的找男的,女的找女的。”

“啊!懂了懂了!可我什么也不找,就坐在角落里,有吃有喝,打扮的難看一點,沒人會注意我。其實,我本來就不好看。”

“你和安甜甜真是兩個極端。別廢話了,我說那里不適合你,就不適合你!”

“好吧,我相信天風哥不會騙我。”

“要不我出錢,你出力,開個淘寶網店怎么樣?”

“賣東西?不行不行,我會虧死的。”

“你很誠實。”

方天風繼續說:“保姆太累,你這么漂亮,要是碰到有男人的家庭,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騙人!我才不漂亮。”

“家教也不適合你,你難道教小學生?”

“對啊,就是教小學生。”

“好吧,這個再議。上門點滴不適合你,來來回回太麻煩。倒是培訓學校的接待人員不錯。如果是那種上晚課的更好。我幫你問問這個吧。”

“好的,謝謝天風哥,我等你好消息。天風哥再見。”

“再見。”

方天風想了想以前的同事、同學,先在老友群里詢問,然后又聯系小陶、鋼脖和石偉城。他本來想給孟得財打個電話,但一想不能這么糟踐億萬富翁,這種事太小了。

看到沈欣在廚房里忙活,方天風有點心虛,下意識覺得給夏小雨找工作,還是不要找沈欣為好。

接到電話,小陶和石偉城立刻找人問。

鋼脖有點不同,他簡直紅了眼,全力以赴找人,精神狀態遠超當年爭地盤砍人。

“今天要是找不到適合的工作,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鋼脖吼完,連忙挨個聯系朋友。

很快,鋼脖找了三家符合條件的培訓學校,一家離省醫院近,兩家離夏小雨的家近,而離省醫院近的,恰好在省醫院和長安園林之間。

方天風收到結果,心想鋼脖做事還挺不錯。于是記下鋼脖聯系的人,然后把電話、聯系人等都發給夏小雨,讓她說是鋼脖哥介紹的,愿意去哪家自己決定。

不到二十分鐘,欣姐的飯還沒做好,夏小雨就有了消息。

“天風哥,謝謝你。”

“找到適合的工作了?具體怎么樣?”

“我主要負責接待家長,時間可以跟護士學校錯開,時薪10元。”

方天風說:“就算平均每天工作四個小時,一個月也能拿一千二,這個兼職還算不錯。培訓學校比咖啡廳酒吧好一些,應該不會出什么事。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以后遇到什么事解決不了,別去麻煩安甜甜,直接打我手機,聽到了嗎?要是我不能提前趕到,你就說你是鋼脖的妹妹,一般沒人敢動你,我會提前跟鋼脖說一下。”

“嗯!我知道了,謝謝天風哥。”

放下手機,方天風搖搖頭,夏小雨受她父親的晦氣影響,會一直有麻煩,只有擺脫她父親的晦氣影響,才能讓人放心。

方天風給其他朋友打電話或發消息,說事情已經解決。

他剛在企鵝群里說完,老同學岳承宇冒出來。

“我也問個事,誰認識搞裝修的?不求便宜,只求真材實料,別被騙了就行。”

一個同學問:“什么類的?店面還是家居?”

“我家的裝修有點舊,地板不少都破了,最近打算把客廳和大臥室裝修一下,我的小臥室就弄一下地板就行。”

“行,那我幫你打聽一下。”

方天風也回復:“我也幫你問問。”

“多謝哥幾個。主要現在什么都有毒,裝修的時候要是不注意,用了有毒材料,我們一家就毀了。”

方天風想了想,這件事不大,先問問小陶。

“小陶,你應該認識搞家居裝修的吧?”

“認識!絕對熟!您要重新裝修別墅?”

“不是,我一個朋友家里準備重新裝修一下,面積大概五十多平方米,錢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放心,別被人騙了,裝修的材料別有問題。”

“這事您找我絕對沒錯。我一哥們就是干這個的,他那人還行,只要我一句話,他絕對不會含糊。既然是您的朋友,成本價吧。”

“不用,只要愿意好好做,就正常賺,你朋友也要吃飯,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行,到時候讓他跟您聯系,還是跟您朋友聯系?”

“等一會兒,我把我同學的聯系電話給你,讓你朋友聯系他。這可是我從小玩到大的老同學,要是裝修出了問題,可別怪我不給你朋友面子。”

“方哥您放心!出任何問題,我小陶承擔全部責任。”

“我說一下我同學的手機號,你記一下。”

“好。”

方天風說完,小陶記了下來。

方天風又給岳承宇發訊息:“我聯系了一個朋友,感覺挺靠譜的,到時候他會給你打電話。要是你能聯系到其他裝修的,比較一下,問一些細節,我不懂這個,最好讓你爸媽拿主意。”

“謝謝了,我跟我爸媽商量一下。”

吃過晚飯,方天風開始給沈欣治療。

沈欣舒舒服服地在沙發上,方天風則使用引氣術慢慢吸收她的病氣。以前方天風使用引氣術的時候不能說話,隨著功力深厚,已經可以一邊說話一邊使用。

治療完,方天風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沈欣則去洗櫻桃,洗完后拿出來,捏起一個,送到方天風嘴邊。

“張嘴。”

方天風睜開眼睛,張開嘴,吃下去。

沈欣看著喜歡,竟然上癮了,一顆一顆地喂方天風吃,方天風很快覺察太肉麻,連忙說:“我自己來吧。”

“不行!”沈欣一把奪走裝櫻桃的小盆。

“那我不吃了。”方天風連忙閉眼。

“不吃不行!”

方天風立刻覺察微涼的櫻桃碰觸嘴唇,只好睜開眼,吃起來。

方天風一看沈欣還要喂,連忙說:“我喂你吧。”

“好!”沈欣大大方方張開嘴。

方天風心想就知道你會這樣,只得拿起一顆櫻桃,送到她嘴里,鮮紅的汁水在她口中爆開,淹沒雪白的牙齒,把雙唇染的更紅。

“喂完了。”方天風立刻把小盆放到茶幾上,自己抓了一把,慢慢吃。

沈欣則擠過來,然后緊貼著他,頭枕著他的肩膀,吃吃一笑,說:“小帥哥,害羞了?”說著,把手放在方天風的短褲上。

慢慢地,沈欣竟然把手從短褲口伸進去,輕輕摸索,幾乎就要碰到大腿根。

方天風馬上有了反應,連忙按住沈欣的手。

“姐,你以前只動嘴的,現在怎么連手都動了!誰能受得了你這么挑逗啊?”方天風叫苦不已。

沈欣卻輕輕在方天風耳邊吹風,說:“你想讓我用嘴嗎?也可以。”

方天風暗道欣姐的魅力越來越驚人,只好說:“欣姐,你要再這樣,我不管你,上樓玩游戲去了。”

“可愛的小風。”沈欣笑著,把手拿開,仍然枕著方天風的肩膀。

“你現在手里有多少錢?”

“快七十萬了。”

“這么多啊!我家小風真厲害,這還不到一個月吧!都誰的?”

“石哥十五萬,張博聞的十萬,張總打賭輸給我十萬,孟胖子送了二十萬,還有龐敬州的十五萬。”

“你還準備買房子嗎?”

“當然賣。等攢夠一百萬,我找孟總,讓他幫我挑一處好點的房子,沒準能有折扣。”

沈欣沉默片刻,輕嘆一聲,問:“小風,你有沒有想過,當時你女友母親的話,只是敷衍你?”

方天風立刻坐直,轉頭看著沈欣,驚訝地問:“什么意思?”

“讓我靠一會兒。”沈欣埋怨著,重新枕著方天風的肩膀。

沈欣慢慢說:“我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她媽給出的條件,是最低條件,這點你可以理解吧?”

“的確,是最低條件。”方天風心中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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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昂貴龍魚
沈欣繼續說:“那么等你真攢夠了房子和車,有了上百萬的存款,你覺得,以她媽的性格,是選擇同意你們兩個的婚事,還是會提高要求?”

方夭風聽沈欣這么一說,如墜冰窟,因為姜菲菲的母親很可能做出這件事。

沈欣說:“其實,她媽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女友跟你繼續相處!她就是想設置一個障礙,把你隔絕在外!”

方夭風以前隱約有這個猜測,一直不想承認,但沈欣說出這個殘酷的事實,他有點無法接受。

沈欣說:“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你不能被她媽牽著鼻子走,你要一步到位!等你有別墅、有豪車、有高收入的時候,再去找姜菲菲,然后去她家,只有這樣,你才能堵住她媽的嘴!只有這樣,她媽才會心甘情愿把女兒嫁給你!不要給她任何借口和機會!”

方夭風想了好一會兒,無奈地說:“我以前太夭真,恐怕真得聽你的,一步到位才行。”

沈欣問:“你覺得這棟別墅怎么樣?”

“一開始有點陌生,但現在越來越喜歡這里,如果一點家務活都不做的話,我會更喜歡。”

“小懶蟲!”沈欣笑著說,“這棟別墅從購買到裝修,林林總總花了不下一千兩百萬,當然,現在跌的厲害。但起碼也值一千萬。如果我能說服戶主,以八百萬的價格出手,你買不買?”

方夭風遲疑起來,說:“有點太貴了。”

沈欣說:“先不說價錢,你是大師,你覺得長安園林將來怎么樣?”

方夭風現在除了看到入的氣運,只能看到自然或入為的災氣,等修為再高,才能觀察一處地方或一個集體的整體氣運,不過,他能感覺到,長安園林不是衰敗之地,這里元氣流通很好。

“我很看好這里,這里是一塊風水寶地。可能用不了一年,這里就會再度興旺。”

“我也是這么看的。不過,這棟別墅的戶主卻等不了,想快點脫手,正在找買家,以我和他的關系,可能用不了八百萬就能拿下。我當時得到消息,就在想,你也可以買下來o阿!”

方夭風說:“欣姐,你太看得起我了。要是再過幾年,我有信心買,可他想盡快脫手,短時期內我可沒那么多錢。”

“沒錢可以借!我能借給你,石哥、孟總、張總他們巴不得借錢給你。”

方夭風立刻說:“如果只差一兩百萬,我肯定會借,但要借六七百萬,太多了。還是再等等,且不說這里不止一棟別墅,云海市也不只有這一個地方有別墅。”

沈欣說:“嗯,我心急了。不過,你和你女朋友的事,還是要做好準備,千萬不能再讓她媽拆散。”

方夭風重重嘆了口氣,姜菲菲的母親實在是個大問題,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把事做絕。

只是,現在的方夭風,已經不是姜母可以侮辱的方夭風!

方夭風緩慢而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滿足她之前提出的要求,如果她想反悔,欺入太甚,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姜菲菲屬于我,誰也奪不走!”

沈欣滿心歡喜,說:“小風說的對!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小風!小風,我快被你迷住了,你說怎么辦?”

方夭風低頭看向沈欣,只見她滿面桃紅,雙目含春,正直勾勾盯著他。

“真的?”

“真的。”

方夭風說:“你如果真的被我迷住了,什么都聽我的,對不對?”

沈欣立刻用力點頭,乖的不得了。

方夭風站起來,慢慢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

沈欣呼吸加快,目光大膽地在方夭風的身上游走,不由自主伸出手,要去撫摸。

方夭風再一次問:“我現在說什么,你都照做?”

“嗯,我一定會讓你滿意!”沈欣雙目迷離,嬌羞點頭,仿佛徹底被方夭風迷住。

方夭風把衣服扔到沈欣的臉上。

“把衣服洗千凈!”說完,

撒腿就跑。

沈欣臉上的羞意瞬間消散,咬牙切齒站起來,怒道:“方!夭!風!你敢調戲老娘!”說著追過去。

“調戲你,總比被你調戲好!”方夭風沖進屋里,反鎖好門。

沈欣用力拍打著門,又委屈又憤怒地說:“我哪里不好了,你寧可讓我洗衣服,也不碰我!”

“切!你繼續裝!可惜我早就不吃你那一套。欣姐,你別鬧了,對心臟不好!”

沈欣氣呼呼地說:“別拿我心臟病當借口!我問你,如果我心臟好了,我這么挑逗你,你動不動心!”

方夭風立刻笑著說:“欣姐,真到了那個時候,可不是動不動心的問題,而是我動你多久的問題!”

“好!既然你答應了,那就不準反悔!”

方夭風愣住了,這是什么節奏?兩個入是在說一件事嗎?

方夭風打開門,發現沈欣正笑瞇瞇看著她。

“你要是敢反悔,可別怪老娘用強!我去給你洗衣服!”沈欣說著,高高興興走上二樓。

“難道欣姐想騙我上她的當?”方夭風仔細想了一會兒,發覺應該是想多了兩個字。

方夭風回客廳沙發,雙手交疊放在腦后,倚著沙發,思考剛才沈欣的話。

不一會兒,沈欣走下樓,目光不由自主在方夭風身上掃過,臉上閃過極淡的紅暈,說:“小風,想什么呢?”

方夭風說:“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得想其他辦法賺錢。算命看相這種事,不是入入都需要,基本都是別入找上門,有局限性。我得想辦法找個賺錢的法子,初期投入不高,而且不太花時間,最好在家里就能做。”

“你想到了嗎?”沈欣一邊吃櫻桃一邊問。

“你認識賣龍魚的嗎?”

沈欣說:“我有個朋友就是賣龍魚的。我稍微懂一點,你可別養這個。這東西,便宜的沒價值,貴的不好養,死一條就損失好幾萬。一條魚至少要兩三年才成熟,回報周期太長。真正靠這個賺錢的,是大漁場,主要賣魚苗。你一沒技術,二沒場地,三沒資本,四還要在家做,絕對不可能靠這個賺錢。”

方夭風不能對她說元氣的妙用,說:“那如果我能培養出魚苗,是不是就能賺不少錢。”

沈欣立刻驚訝地說:“你的氣功不會對魚也有用吧?”

方夭風笑著說:“這你就別管了,我肯定有辦法。”

沈欣回憶了一下,說:“最值錢的龍魚就是過背金龍魚和紅龍魚,魚的價值,主要取決于外形,有許多說法,我也說不太清。你真的要做這個?”

方夭風說:“我想先養幾條試一試,反正家里沒水族箱,看著有點空曠。就算損失幾萬,對我來說也不是大問題。”

沈欣點點頭,說:“也是,家里是該弄個水族箱。現在有點晚了,明夭我聯系那個朋友,然后你去水族市場跟他說。”

“那好。”

當夭晚上,方夭風在晚上查了一些有關龍魚的資料。

龍魚又名龍吐珠魚、銀帶魚,體型碩大扁長,身上的鱗片整齊且明亮,魚嘴邊有兩條觸須,游動時神態悠然,優雅美麗,活像神話中的龍,故此得名龍魚,極具飼養與觀賞價值。

龍魚是現在碩果僅存的少數古生魚類之一,遠在三億年前就存在,至今仍保留著遠古時代的體型特征,素有“魚類活化石”之稱。

根據龍魚的外在形態,學者們把龍魚分為:金龍魚、橙紅龍魚、黃金龍魚、白金龍魚、青龍和銀龍等

到20世紀80年代后期,部分龍魚種類已瀕臨滅絕。為此,聯合國為了保護野生動物所制定的《華盛頓公約》中,開始明文禁止捕撈和銷售野生龍魚,從而使野生龍魚資源得到保護。

現在,在龍魚的主要輸出國印尼,已經將紅龍魚列為國寶級動物,地位和華國的大熊貓相近。

因為龍魚的需求量太大,于是龍魚產地開始進行入工培育,根據《華盛頓公約》,野生龍魚產下的第一代也不能販賣,只能販賣第一代產下的第二代及其后代,而且,販賣的規則也非常嚴格。

首先,向幼魚體內植入野生動物辨識專用芯片,然后向《華盛頓公約》組織申請注冊。等這個組織審核后簽發“準售證”,有了準售證,企業才可以合法銷售。

這種正式的龍魚,體內芯片不僅有血統編碼,生產企業還會頒發特別的證書,這說明龍魚不僅僅是觀賞魚,已經上升到奢侈品的行列!

因為龍魚外形和華夏傳說中的龍略有相似,難得的是顏色艷麗,氣勢威嚴,立刻在華國掀起養龍魚的熱潮,久盛不衰。

而且,龍魚一向和風水相連緊密,許多玩龍魚的入都認為龍魚辟邪、鎮宅,讓家里風水更好。

一年前,一條紅龍魚中的血紅龍王,曾經拍出過兩百萬的高價,龍魚圈戲言買得起寶馬的入未必買得起特級龍魚。

國內因為氣候等問題,繁殖龍魚的成本高,成活率低,主要靠外國進口,因此龍魚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第二夭一早,方夭風準時起床,喝了自己的水,安甜甜則拿走她的杯子,她自己喝了半杯,給警花呂英娜半杯。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7 22:02
第六十六章 過背金龍魚
吃過早飯,岳承宇來電話,說裝修的事已經確定下來,就是小陶幫忙介紹的人,說那人比別人痛快,主動說了一些特別要注意的地方,而且價格還實惠。

方天風知道小陶還是出力了,把這件事記在心里。

今天的天氣略有點陰,接到何長雄的電話,方天風去給何老治病,現在何老的態度好了許多,見到他會微笑一下,方天風倒不覺得什么,何長雄卻很高興。

治療完,方天風下樓,路上碰到夏小雨,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了幾句。方天風發現和安甜甜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安甜甜在說話;和夏小雨的時候,幾乎全是他在說話。

夏小雨還是那樣,有輕微的交流障礙,動不動就臉紅。

臨別前,方天風停下來,在夏小雨面前給她發短信。

“再見,我覺得這樣你才不會害羞。”

夏小雨疑惑不解地拿出手機看,看完后大羞,紅著臉快步離開,粉紅色護士服成為方天風眼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同時,無數目光跟方天風爭奪這道風景線。

方天風沒有回長安園林,而是讓崔師傅去水族交易市場,然后聯系沈欣。

沈欣說她朋友阿立在等他,然后給了方天風聯系方式。

到了地方,車停下,方天風辭別崔師傅。

這里全名是云海花鳥魚蟲市場,分為水族館、鳥市、花卉植物和寵物四個部分,同時還販賣各種相關器材,是云海市最大的花鳥魚蟲類市場。

方天風進入水族館,正門周圍是各種較小的床位,有的賣小型熱帶魚,有的賣魚食魚餌,還有的賣砂石魚缸等等。

再深入里面,則是各種較大的店鋪,賣的都是相對名貴的觀賞魚。

方天風給阿立打電話,然后走到阿立的店鋪,牧龍居。

阿立是一個年近三十的青年人,t恤加短褲,短發,銅色的皮膚,非常熱情。

方天風看了看阿立家的店鋪,里面有多個魚缸和水族箱,各種優美的龍魚游來游去,賞心悅目。有的是小魚苗,還有半米多長的成熟龍魚,給人以優雅華貴的感覺。

阿立笑著說:“你是沈欣的弟弟,就是我阿立的弟弟,店讓我老婆看著,我今天就陪著你一個人。”

方天風笑著說:“謝謝。我昨天突擊查了一下有關龍魚的資料,目前就紅龍魚和過背金龍魚值得投資吧?”

阿立卻流露為難之色,說:“我以前也經營過這兩種魚,可惜賠了不少,現在我基本只經營普通的銀龍魚、星點龍魚和青龍魚。其實只是自己養著玩,這幾種魚足夠,也很好看,我個人偏愛銀龍魚。投資的話選過背金龍魚和紅龍魚容易得到更多的回報,但風險也大。”

方天風說:“你再不懂,也比我這個門外漢有經驗。我今天來就是摸摸底,不一定非得買回去。”

“那我先帶你看看,咱們走。”

隨后,阿立領著方天風來到旁邊的一家店鋪,這家店鋪就販賣金龍魚。

阿立指著一條尾巴略紅的龍魚,這條魚鱗片邊緣呈淡金色,鱗片里面是青灰色。

阿立說:“咱們這里把金龍魚分為五等。這條是金龍魚中品級最低的五等紅尾龍,因為尾巴有點紅色得名。你看,從側面看,這條魚從魚腹到魚背,共有六橫排鱗片。而這條魚的金色只到第四排,金色沒能爬到第五甚至第六排,所以品級低。”

昨天方天風只看了大概的介紹和分類,很多地方并沒細看,于是問:“阿立,這條魚的前四排,也只是邊緣是金色,也能叫金龍魚?”

阿立笑著說:“這你就不懂了,家里吃的魚的魚鱗,不也是顏色漸變嗎?金龍魚所謂的‘金’,就是指鱗片邊緣是金色,內行人稱之為‘鱗框’。鱗框里面,則是‘底色’。”

說著,阿立又指向另一條金龍魚。

和前一條不同,這條金龍魚的魚尾的紅色很淺,魚鱗的鱗框呈金黃色,煞是好看。

“你看這條,就是四等的高背金龍魚,之所以稱之為高背,是因為它的金色一直爬到第五排,比五等紅尾多一排。這條魚的背鰭下面,是不是有稍圓的鱗片?這就叫珠鱗,珠鱗有沒有金色,也是衡量金龍魚價值的因素之一。上一條五等紅尾的珠鱗就沒有金色,這一條有幾片金色,也是高背金龍的標志之一。”

就在這時,店主招呼完另一個客人,熱情地走過來說:“既然是阿立介紹來的,都是朋友,買一條打九折,多買多打折。現在買龍魚最重要的是什么?放心!總有些無良賣家以次充好,欺騙消費者,我家的龍魚都是實打實的好貨色。你看這條,你說個價就拿走!”

方天風和阿立一起向店主指著的龍魚看去。

這條魚身上的金色比之前那條四等高背更多,不僅布滿第五排,第六排甚至有幾片金色,

店主又低聲笑著說:“這條b級過背剛從馬來西亞武吉美拉漁場運來的,正貨還要收稅,價格太高。咱們這些龍,都是走私來的。不過,這龍看著多漂亮,要是請回家,保準能讓家里風水更好。”

龍魚愛好者一般把龍魚稱之為“龍”,把買稱之為“請”。

阿立說:“剛才的三等高背也好,這條二等b過也好,都是二等過背金龍和五等紅尾龍雜交的產物!他是我朋友,你別當肥羊宰。”

店主頓時老臉通紅,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們倆的關系。但這b級過背的品級絕對沒錯,產自武吉美拉漁場。八折,八折行不行?”

方天風笑了笑,不說話。

阿立對他說:“三等b過金龍,不值得投資,”

阿立環視店鋪,最后目光落在一條龍魚,忍不住贊嘆:“好一條過背金龍!沒想到這里也能看到這么不錯的過背。”

店主嘿嘿一笑,得意洋洋說:“這是新到的貨,不錯吧?我都有點舍不得賣。”

方天風一看,這條龍魚果然比剛才的漂亮,全身泛著金黃的色澤,周身仿佛有淺淺的光暈,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吸住人的視線。

“你看這條,就是正宗的過背金龍。從下往上數,第六排鱗片恰好越過背部,而這第六排鱗片的鱗框全是金色,就是所謂的過背。這條魚無論是珠鱗還是其他,毫無瑕疵,起碼值一萬。”

店主不高興了,說:“起碼一萬二!”

方天風問:“最差的五等是紅尾龍魚,四等是高背龍魚,三等是b過,二等是過背龍魚,那一等是什么?”

阿立笑著說:“我帶你看一條更漂亮的龍。”

但店主突然說:“先等等,別走。你們要是誠心想要過背金龍,我這里有一批上好的魚苗,絕對便宜。阿立你可以親自驗證,有芯片有證書,這個真做不了假。”

說著,店主指向一個大魚缸。

浴缸內有兩條約二十厘米的金龍魚,身上的金色已經爬滿到第五排,第六排的鱗片也有許多金色。這兩條過背金龍慢慢游動,在白色浴缸的襯托下,閃閃發亮。

阿立仔細一看,說:“這么小就珠鱗全滿,五滿六顯,品相很好,用馬來西亞的標準,起碼是aa級吧,多少錢一條?”

“四千五一條,兩條都買還能便宜。”

阿立對方天風說:“過背金龍不是一開始金色就滿六排,而是隨著成長,金色漸漸往上爬。這兩條現在長二十厘米就這么好,將來會更漂亮,養好了能小賺一筆,他給的價格也很低。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從普通龍開始養,練練手再說。”

店主笑著說:“今天已經賣出兩條,以后想買,可就沒貨了。”

方天風仔細觀察了一番,總感覺有問題,于是下意識用望氣術一看,發現兩條龍魚都有病氣,感覺更不對,于是笑著說:“我再等等吧。”

說著離開,阿立也跟著離開,店主只是嘆了口氣。

走遠之后,方天風問:“這種魚能不能作假?”

阿立笑著說:“這種過背金龍,很難作假,因為都是從馬來西亞或新加坡來的,可能有走私的,但都是真貨。”

方天風說:“我感覺那兩條龍魚有點病怏怏的。”

阿立愣了一下,略一思考,惱怒說:“我說他怎么賣這么便宜!幸好你眼力好,不然連我差點都被他騙過!沒想到他連熟人都蒙!”

方天風好奇問:“怎么回事?”

“過背金龍年齡越大,則金色鱗片越多。但大家看不到年齡,就直接按照體長來算,相同體長的過背金龍幼魚,金色鱗片越多,品相越好,價格越高。體長二十厘米的過背金龍,理論上是八個月大,剛才那兩條魚長成那樣,品相很好。可你一提醒我才發現,那不是八個月大的,是他用了饑餓慢養的法子,把至少十個月大的龍餓成二十厘米長!”

“原來是這樣啊。多謝你,你要是不解釋,萬一我回頭買下來,那就虧大了。”方天風說。

阿立則向方天風豎起大拇指說:“你可別謝我,是你眼力好。我當年就是因為眼力不行,不做高檔龍魚。幸好你沒買,要是你買了,碰到沈欣我只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隨后,阿立慚愧地說:“我剛才話說的太滿,有當托的嫌疑,其實你可以在市場里打聽打聽,我阿立絕對沒干過這事。我今年就幫兩三個朋友請過龍,每一次都花很多時間,與其當托賺那幾百,還不如好好賣魚賺的多。”

方天風笑著說:“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我相信欣姐的眼光。再說你真要和他合伙騙我,既沒必要勸我先買普通龍魚練手,也沒必要把兩條魚的問題告訴我,應該回頭繼續蒙我。”

阿立感激地一笑。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7 22:02
第六十七章 生病金頭
阿立帶著方天風連過幾家店鋪,不一會兒停下來,指向一個地方。方天風的目光立刻被一條特別的龍魚吸引。

這條龍魚鱗片極為特殊,鱗片邊緣是淡金色,而鱗片里面的底色是深紫色,華貴神秘,在燈光和周圍小魚的襯托下,極具王者威儀。跟這條龍魚比,剛才見到的魚只能算是小泥鰍。

這條龍魚的頭部的鱗片也完全是金框紫底,通體毫無雜色,金屬質感極強。而前面那條二等過背金龍,頭部的鱗片就不是金框。

阿立羨慕地說:“你剛才不是問我什么是一等金龍魚嗎?這條魚就是一等金頭,比二等過背珍貴的多。而且這紫色太好看,簡直是紫底金頭龍的楷模,也是這家店鋪的鎮店之寶,據說有人出三十萬店主都不賣,這條魚可吸引了不少人。”

方天風一看,確實有好幾個路人被這條紫底金頭龍吸引,駐足觀看。

阿立繼續說:“金龍根據品級分五等,但如果根據顏色分,就多了。這條金頭龍魚的底色是紫色,所以稱紫底金頭,除此之外,還有藍底、金底、七彩和古典等,而且魚商為了賣更多錢,會把體形、顏色略有不同的,重新命名,什么大金頭、小金頭、24K、炮彈頭等等。自己養的話,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說法誤導,只買自己喜歡的。”

“其實,金龍魚還有一種最高端的夢幻種,屬于過背金龍,全名叫夢幻布奇美拉,主要在于底色是雙色,有四種顏色漸變,隨著不同光線變化,色澤極富變化。據說華國一共也只有幾只。扶桑人最愛這種夢幻種,但我個人不喜歡這種,我更喜歡顏色比較純正的,想看花里胡哨的,還不如養錦鯉。”

方天風頗為愉快地看著那條紫底金頭龍魚,真的是太漂亮了,心想等以后有錢了,就養幾條這種龍魚,往客廳一放,看一眼能舒坦一天。

阿立又說:“鑒別龍魚,不只看顏色,還要看體形、龍須、眼睛、頭頂、嘴、鱗片、腮、以及胸鰭、背鰭、臀鰭和尾鰭,當然,還有血統和產地。里面的學問很多,別說我,就算玩龍的老手,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阿立隨后低聲說:“這條紫底金頭,各方面都不錯,而且血統和產地都有證明,唯獨龍須不夠直,不然,價格能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五萬。”

方天風沒想到龍魚里面竟然有這么多學問,要是貿然投資,肯定血本無歸。

兩個人又看了幾家,除了金龍魚,最值錢的就是紅龍魚。

最好的紅龍魚比金龍魚更貴,因為金龍魚有幾個缺陷,一是龍須短,二是身體短,三則是魚鰭太小,稍不如紅龍魚美觀。

阿立人不錯,反復勸告說要是真想養龍魚,最好先把金龍養明白,再請紅龍,千萬別貪多嚼不爛。

方天風自然不會盲目,再說這東西動輒上萬,他也沒精力養太多,從二等過背金龍開始養最好,一等金頭的話就貴了,差一點的都價值兩三萬。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看龍魚,而阿立見多識廣,除了介紹龍魚,還介紹了和龍魚地位相近的一種觀賞魚,錦鯉。不過錦鯉在中國的地位不如龍魚,但在扶桑極為盛行,扶桑有錢人幾乎都養錦鯉。

走著走著,前面一處名為龍虎水族的店鋪前,圍了六七個人,這幾個人正圍在一個中型水族箱周圍,指指點點,高談闊論,旁邊坐著一個老人,六七十歲,愁眉不展。

方天風好奇地走過去,看到那個水族箱里,有兩條肚皮上翻的龍魚,腹部膨脹,鱗片是極為漂亮的金黃色,可惜部分鱗片脫落。

在那個老人旁邊,立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誰能治好這兩條金底金頭,就是新主人,并奉送一對紫底金頭。

牌子旁邊,還有一個水族箱,里面養著兩條紫底金頭龍,但這兩條魚的紫色較淺,頭部也只有一半是金色,遠不如剛才看到的鎮店之寶。

阿立嘆了口氣,說:“這老頭挺可憐的,幾年前迷上龍魚,養幾條死幾條,后來會養了,就買了這兩條金底金頭,養了兩年多,一直好好的,感情特別深,來買魚食的時候經常看到他笑呵呵地炫耀。可幾天前這兩條魚得了腹水病,沒治好,現在已經進入末期,活不了多久了。”

方天風問:“這四條都是一等金頭,加一起多少錢?”

“這兩條金底金頭我以前看過,金色滿頭,品相極好,加一起至少值十五萬,那兩條紫底金頭差不多也能值六七萬。我這是保守估價,要是碰到喜歡的,會出更高的價。”

方天風用望氣術看向那兩條金頭龍魚,果然有病氣,有牙簽粗細,非常凝實。牙簽粗的病氣看似小問題,但對魚來說非常可怕,就如同發燒的病氣也只有牙簽粗細,但小孩發燒會致命。

方天風想了想,走到老人身邊,說:“我能治好。”

阿立吃驚地看著方天風,心想這個年輕人怎么這么不靠譜,剛才還對龍魚一竅不通,現在就敢給龍魚治病,要不是覺得這人挺好,早就走了。

周圍的人一起看過來,甚至連這家店鋪的店主也走了出來,他是一個中年人,滿臉橫肉,哪怕笑起來的時候,也有點兇。

老人卻慢慢抬起頭,看了方天風一眼,麻木地說:“你治吧,買什么藥都算我帳上。”

龍虎水族的店主卻搖搖頭,低聲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么都敢說。”

方天風看了這個店主一眼,然后看向老人,說:“我不在外面治,把魚拉到我家再說。”

老人猶豫起來。

店主卻笑呵呵走過來,說:“小兄弟,腹水病到了末期,很難治療,就算治好,兩條魚的生機也沒了。你是做什么的,養了多久的龍?”

阿立輕輕拽了一下方天風的衣服,然后笑呵呵對店主說:“虎哥,您別介意,我這朋友就是想試試,沒別的意思。”

虎哥只是看了阿立一眼,有問方天風:“你憑什么能治好這兩條龍?”

方天風則好奇問:“請問你是這兩條龍魚的主人,還是這位大爺是?我和他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嘴。”

周圍的人連忙遠離方天風,都用一種這小子在找死的眼神看向他。

虎哥依舊面帶微笑,說:“我看你年輕不懂事,不跟你計較。老周都這么難過了,你就別折騰了。想請龍,我這里有,給你九折怎么樣?”

方天風說:“謝謝你的好意,可惜我來這里就是要治這兩條龍魚。”

阿立滿面焦急,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方天風就是個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鳥,剛才連基本的等級、分類都不懂。

“我們走吧,虎哥不好惹。”阿立好心說。

方天風卻沒回話,對老周說:“我只問你,愿不愿意把龍魚送我家治療,如果不愿意,那就說一下,我好去看別的魚。”

虎哥立刻覺察方天風對龍魚的稱呼,問:“你是新手吧?”

方天風不答話,只是著看著老周。

老周無奈地說:“好吧,車就在外面,我找人把水族箱一起搬過去,如果你真能治好,我再找人把兩條紫底金頭送你家。”

虎哥張了張口,正要說什么,卻停下,然后改口說:“我去找人幫你抬。讓人跟車去,反正還得抬回來。”

“你也挺敢說的。”方天風說。

虎哥冷哼一聲,打電話叫人。

很快,四個人到來,把水族箱慢慢抬到一輛貨車上,除了水族箱,還有各種魚食、藥物等東西,零零碎碎一大堆。上車前,老周問:“小伙子,去哪兒?”

“長安園林。”

老周露出驚訝之色,點點頭,告訴貨車司機交談,他自己則坐到后面一輛黑色的奔馳R300上,車上還有司機。

方天風和四個抬水族箱的人一起進入貨車車廂。

阿立也跟了上來,說:“我是賣這個的,能幫點小忙。”

貨車以較慢的速度行駛,其中兩個人扶著水族箱,而兩條四十多厘米的龍魚有氣無力浮在水上,肚皮仍然向上。

方天風走過去,撫摸兩條金底金頭龍魚的腹部,先送入少許元氣,然后使用引氣術截取一點病氣。

兩條魚立刻動起來,但肚皮還是上翻,仍然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車進長安園林,停在別墅門口,四個人慢慢把水族箱向外搬,當半個水族箱露出車廂的時候,方天風說:“門窄,四個人搬著更麻煩,你們四個不用進去,我一個人就行。”

四個搬水族箱的人像是看白癡似的看著方天風,這個水族箱里的水可不少,差不多有三四百斤,兩個人搬著都吃力,別說一個人。

方天風上前抱住,輕輕一托,在眾人的驚叫聲中,輕易抱著一米多長的水族箱,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別墅內走去。

四個搬水族箱的人面面相覷,一個比一個驚訝。

“這人力氣太大了吧!”

“關鍵是搬那么重的東西,走起路來還又快又穩。”

老周看到這一幕,眼睛有了一點神采,立刻跟過去。阿立也跟進去。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7 22:03
第六十八章 賊船
方天風把水族箱放在客廳一角,對老周說:“這個病需要過幾天才能治好,你給我留個電話,每天都可以來看看。最遲五六天就能恢復,完全養好可能需要更久。”

老周心疼地看著兩條魚,一咬牙,說:“這個魚缸是臨時的,因為家里的太大,不容易搬運。明天我來看看,如果兩條魚氣色稍好,就把我的水族箱給你。能救這兩條魚,水族箱送你也不成問題。”

方天風笑著說:“剛才阿立跟我說,養龍魚的水族箱大都是特別定制,稍好的得兩三萬,您老可真舍得。”

老周搖頭說:“家里的水族箱是我花四萬做的,沒了這兩條龍,放那里礙眼,你真能治好,還不如送你。”

老周看了一眼別墅,皺眉問:“你這里沒有水族箱?別告訴我你沒有養龍的經驗。”

方天風只好說:“我能治病,但不會養。”

老周苦笑道:“我怎么感覺上了賊船?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反正放那里也沒人能治好。你這別墅沒什么講究吧?我得準備一下,順便教教你養龍的方法。”

方天風笑著說:“求之不得。這里沒什么講究,您想怎么樣都成。”

隨后,老周開始忙活起來,一邊做一邊講,告訴方天風怎么飼養龍魚,包括水溫、換水、光照、喂食等等各種注意事項。

方天風這才發現,老周準備的魚食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魚食就是早市賣的那種紅色的小蟲子,可沒想到老周的魚食竟然是蜈蚣、青蛙、小蝦和小魚,還有他不知道,一問才知道的面包蟲、大麥蟲,這才明白龍魚絕對比他想的更難伺候。

老周試著把一只小蝦放到一條金底金頭龍的嘴邊,輕輕晃動,見龍魚不動,嘆息說:“以前這兩個小家伙特別活潑,要是把小蝦放進去,會立刻游過來搶。我一般都把魚食投到中間,要是放在水族箱邊緣,這兩個家伙能撞的箱壁砰砰響。”

老周的目光越來越暗淡。

老周正要收回小蝦,可這條金底金頭龍竟然奮力向前,一口吞下小蝦。老周愣了一下,激動的眼淚差點出來。

“總算吃東西了。”說著,老周慢慢給兩條龍魚喂食。

喂完食,老周好奇地看著方天風,方天風則一副你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模樣。

“有希望就好。”老周心情稍好,但仍然不相信兩條龍能活下來。

阿立則看呆了,他見過好幾例腹水病末期的龍魚,別說吃東西了,呼吸都困難,只能慢慢等死,這兩條金底金頭龍魚竟然開始吃食,就意味著病情有所好轉。

阿立下意識仔細打量別墅,心想難道這是風水寶地能治療龍魚?隨后,目光落在方天風身上。

“看來這位是個能人。”

那四個搬水族箱的人一看沒自己什么事,離開這里。

趁著老周忙著照看兩條龍魚,阿立示意方天風出去說話。

兩個人走到門口,方天風說:“說吧。”

阿立低聲說:“小方,你小心虎哥,以后盡量別去我們那里,旁邊不是有早市嗎?在那里買魚食也一樣。真要買什么,或網購,或讓我幫你買。”

方天風疑惑地問:“我就和他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就要對付我?那么霸道?”

阿立苦笑著說:“有人要是搶走你七八萬甚至十幾萬,你怎么辦?”

“剁手!”方天風毫不客氣。

阿立無奈地說:“虎哥也是這么想的。老周以前的龍魚,都在虎哥店里買的。老周說過,要是這兩條金底金頭死了,他就再也不養龍,把家里所有的龍全送給虎哥。我看,你很可能治好這兩條龍,所以,我不說你也明白。”

方天風笑著說:“原來是這么回事。既然老周愿意給我,那就是我的。至于什么虎哥貓哥,我能應付。”

阿立卻說:“虎哥挺有背景,據說以前沾點兒黑,水族館里有個商戶得罪過他,結果第二天門口就被人堵著,那個商戶只好離開,跑到早市賣魚,又被砸了攤子,最后賠錢求饒,才能繼續留在早市。”

“這種小流氓,我還不放在眼里,不過謝謝你提醒。”方天風笑著說。

阿立說:“我店還開著,就不留在這里了,以后你要是去那里買東西,別忘了找我,基本都能給你打折。”

“好的。”

等阿立走后,老周繼續教方天風怎么飼養龍魚,最后靠考他,方天風自從修煉天運訣記憶力就好的出奇,幾乎過目不忘,所以滿分通過,讓老周非常欣慰。

臨近傍晚,老周才戀戀不舍離開。

只剩一個人,方天風就使用引氣術,把所剩元氣的一半用在兩條金底金頭龍魚上。

方天風現在的元氣總量已經今非昔比,而龍魚本身不大,這么多元氣涌入,魚體迅速恢復,而病氣也因為魚體變強而慢慢消退。

不一會兒,兩條肚皮朝上快要死的龍魚,竟然翻過身,開始在魚缸里慢慢游動。

要是讓老周等人看到,一定會驚得眼珠子掉出來。

這兩條金底金頭龍魚雖然掉了一些鱗片,但有元氣滋養,最多三天就能完全恢復。

沈欣回家后,看到方天風竟然買了兩條病魚回來,問清楚原因后,大贊他幸運,空手套來十幾萬。

兩個人正吃著飯,安甜甜下班回來,一邊脫鞋一邊大喊:“有沒有我的菜?”

方天風立刻加快吃飯速度。

“混蛋!放開那盤回鍋肉!放開那盤燒鵝!”安甜甜鞋也不換,只穿絲襪沖向廚房,一邊跑還一邊解下脖子上的絲巾,然后脫掉空姐服的上衣,只留下白襯衫和深藍色的長裙。

在客廳留下優美的身影后,安甜甜鉆進廚房迅速盛了一晚米飯拿了筷子跑過來,跟方天風展開爭奪。

沈欣笑瞇瞇看著這兩個飯桌冤家,說:“甜甜你慢點吃,喝點水,要是不夠,我再給你做。”

安甜甜立刻申辯:“有好吃的,一定要往死了吃!事關吃貨尊嚴,不容褻瀆!”

等吃的肚子溜圓,安甜甜才不甘心放下筷子,對著方天風冷哼一聲,慢慢在客廳走動。

安甜甜看到那兩條金龍魚,立刻驚訝地問:“欣姐,這兩條魚差不多有半米長吧?怎么個吃法啊?鍋能放得下嗎?能做糖醋的嗎?”

方天風差點把飯噴出來,匆匆咽下,說:“敗家娘們!你知道這種魚多少錢嗎?”

安甜甜問:“多少錢一斤?”

方天風無語,從沒聽說過龍魚論斤賣,想了一下,說:“這條魚差不多四五斤,按五斤來算,每斤一萬五。”

安甜甜愣住,然后輕輕一跺腳,嬌嗔道:“高手,你怎么又不老實說話!誰會吃一萬五一斤的魚啊。”

方天風沉默片刻,說:“的確沒人吃。”

安甜甜立刻質問:“那買來干什么!”

方天風手扶額頭,無奈說:“觀賞魚!這是高檔觀賞魚!懂嗎?”

“兇什么兇!”安甜甜沖方天風做了個鬼臉,然后仔細看龍魚。

“高手,兩條魚怎么掉鱗片了?”

天風繼續吃飯。

“高手,真的有人花好幾萬買這種魚?”

“嗯。”

“這魚怎么病怏怏的?”

“嗯。”

“這魚口感怎么樣?”

“我哪兒知道!”

“病死了能吃嗎?”

方天風說:“小心口水掉魚缸里!”

安甜甜嘿嘿一笑,跑到欣姐身后,輕輕幫她揉肩,笑嘻嘻說:“欣姐你累壞了吧,今天我刷碗。”

沈欣靜靜享受安甜甜的按摩,一句話也不說。

安甜甜一看沈欣不說話,知道自己的伎倆被看穿,只好主動問:“欣姐,這魚到底能不能吃?”

方天風默默吃飯。

沈欣笑著說:“在以前的一些地方,龍魚本來就是用來吃的。而且我聽說一些龍魚死了,魚商也會吃掉。”

“那糖醋好還是紅燒好?”安甜甜看向兩條龍魚,雙眼瞇成了月牙兒。

方天風把筷子碗一放,說:“安甜甜,去刷碗!”

“切!刷就刷!對了,別忘了把我的水弄成神水啊!”

安甜甜這么一說,方天風想起來龍魚需要換水,而且需要的是養水。

不一會兒,安甜甜在廚房里問:“欣姐,廚房里怎么有大盆水啊,我能用嗎?”

沈欣連忙說:“你別動,那是小風養魚用的水,已經放了海鹽,放幾天等有害的東西消失才能用。”

“哦,我不動。”

方天風走到廚房,把水盆放到自己臥室。

臨睡前,方天風囑咐安甜甜別亂動魚缸周圍的東西,也別關燈,龍魚怕黑。

安甜甜連連點頭,她雖然總想著吃,但也知道不能亂動這種貴重的魚。她還自告奮勇給呂英娜發維信,告訴她家里來了兩條比人都嬌貴而且不能吃的沒用魚。

清晨手機鬧鈴一響,方天風準時起床。他的床頭柜上放了兩個大口的杯子,每個杯子都有一尺高,是安甜甜特意買的。

方天風倒了一杯水喝光,然后端著那盆水來到魚缸前。

兩條金底金頭龍魚立刻游過來,瞪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方天風,一點都不怕生。

方天風先把魚缸里的水放了一部分,然后貼著魚缸的邊緣,把水慢慢倒進去。

老周說這水最好是養兩天,但方天風認為有元氣的水比什么都好。

兩條龍魚先是呆了一會兒,然后立刻游到近處,魚嘴不斷張開閉合,如同沙漠中三天沒喝水的旅人一樣,拼命喝水。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7 22:04
第六十九章 氣勢不夠
方天風一看這兩條魚有點太活躍,倒了一半水后,就停下。觀察龍魚的病氣,發現病氣竟然在緩慢消散,顯然融入元氣的水也有很好的治療效果。

“臥室太小,不適合放大魚缸,明天晚上來客廳睡試試。”方天風一邊想著,把剩下的水全倒進里面。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兩條龍魚才停下來。方天風再次用引氣術治療兩條魚,結果,龍魚頭上的病氣崩潰,證明腹水病治愈,接下來只需要等兩天就能恢復如初。

方天風仔細觀察,昨天的時候,兩條魚的眼睛暗淡無光,但今天的眼睛格外亮,隱隱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他拿了魚食扔進去,兩條龍魚立刻爭搶起來,活力十足。

“不錯。”

還沒到七點,門鈴聲響起,方天風一看竟然是老周。

“您老不至于吧,現在剛七點。”方天風把老周請進來。

老周苦笑著說:“心里實在放不下,兩年多的心血啊。”說著,老周走到魚缸邊,睜眼一看,欣喜若狂!

“活了!活了!好了!太好了!”老周差點就像孩子似的歡呼雀躍,圍著魚缸走來走去,然后立刻打電話,讓人把家里的大水族箱送來,順路把虎哥店里的兩條紫底金龍一起運來。

放下手機,老張激動地握著方天風的手,眼睛濕潤了。

方天風雖然沒養過龍魚,但也能理解這種心情,尤其是這種老人,晚年比較獨孤,把感情都寄托在某件事物上。

方天風笑著說:“你現在還舍得把這兩條龍給我嗎?”

老周無奈地說:“我已經不敢放家里。萬一再出點事,我心臟受不了。放你這里挺好,想了就來看看,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隨時歡迎。”

老周站在魚缸邊,緊盯著兩條金龍看,美滋滋的,滿臉皺紋不斷卷起舒展。

方天風搖搖頭,搬來一把椅子,讓老周坐下。

一個小時后,昨天那輛貨車出現,上面不僅有一個近三米的大型水族箱,還有一個較小的水族箱,里面有昨天看到的那兩條紫底金龍。

老周看到新水族箱,精神振奮,然后一一指點方天風,比如什么是底濾,怎么放過濾纖維棉、活性炭、沸石、麥飯石、離子交換樹脂等等各種過濾材料。

然后,又教方天風怎么使用照明燈、小夜燈、加溫棒、紫外線殺菌燈、水泵、供氧泵等等各種設備,還要掌握各品牌的優劣。

哪怕方天風掌握天運訣,記憶力超強,一時間也有點頭大,想好好養龍魚,實在是太復雜。

到了十點左右,何長雄打電話來,方天風讓小陶來別墅照顧一下老周,然后他去省醫院給何老治病。

走出省醫院,方天風想起昨天還沒逛完水族館,于是再次來到水族館,向阿立的牧龍居走去。

走到不遠處,方天風看到牧龍居滿地狼藉,外面圍了十多個人,阿立蹲在門口,雙手抱著頭,而阿立的老婆正在一旁抹著眼淚哭。

方天風連忙過去,四處一看,牧龍居的魚缸水族箱碎的碎倒的倒,不少魚掉在地上奄奄一息,還有些魚被生生踩死。

方天風問:“阿立,怎么了?”

阿立抬頭看了方天風一眼,嘴唇動了動,最終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阿立的老婆哭著埋怨:“龍虎水族的虎哥說我們家壞了他的生意,帶人砸了我家。”

方天風想到阿立昨天的話,問:“阿立,是不是因為我治好那兩條金頭的事?”

阿立沉默不語。

方天風沒想到一個老實人因為自己被害成這樣,怒火燃燒,大步邁向龍虎水族。

阿立連忙攔住他,說:“你別去,你惹不起他。這些魚沒了就沒了,最多損失幾萬塊。你要是出事,我沒辦法向沈欣交代。”

方天風壓下怒氣,說:“這件事你不用管,我來解決。既然因我而起,那我就還你一個公道!”

方天風說完甩脫阿立的手,直奔龍虎水族。周圍圍觀的人立刻跟上去,而附近店鋪的人也一起出來看熱鬧。

方天風走到龍虎水族門口,看到門口多了四個壯漢,而虎哥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優哉游哉地吸煙。

看到方天風來了,虎哥只是微微揚了一下眼皮,然后看向別處。

方天風走過去,問:“是你砸了牧龍居?”

虎哥吐出一口煙圈,不屑地說:“是我又怎么樣?我知道你有錢,住在別墅里,可在這里,我說的算!我沒拆了你的別墅,已經很給你面子。你別想給牧龍居出頭,我就是要讓整個水族館的人知道,得罪我虎哥是什么下場!”

方天風冷笑,說:“那我也給你個面子,給牧龍居造成多少損失,就賠多少錢,另外再出兩萬賠禮道歉。只要你做到,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虎哥譏笑道:“要是我不賠呢?”

“你怎么對牧龍居,我就怎么對你的龍虎水族。”方天風向里面看去。這家店鋪里面有很多高檔龍魚,粗粗一算,總價值不下三十萬。

虎哥毫不在意說:“我知道你有錢,盡管砸,黑.道白道我都接著,看到時候咱們誰倒霉!在落雨區,我老虎還從來沒吃過虧!我倒要看看,最后是牧龍居滾出這里,還是我老虎成為全市場的笑柄!”

方天風說:“你既然想讓全市場的人知道,那我滿足你,一個人砸氣勢不夠,我多找幾個人,宣傳一下你虎哥的知名度。”

方天風說著,拿起電話聯系鋼脖。

“方哥,您有什么事?”鋼脖正喘著粗氣。

“你很忙?”方天風還聽到另一個喘氣聲。

鋼脖看了一眼身.下全身發紅、香汗淋漓的女人,臉色悲苦,但語氣十分堅定:“不忙!一點都不忙!”

“不忙就好。我朋友的店鋪讓人砸了,你帶人來云海花鳥魚蟲市場,幫我砸點東西。多帶點人,對方也是個混子。”

“帶多少?”鋼脖主動忘記那個“也”字。

“你自己看著辦。”

“好,馬上來。”

鋼脖身.下的女人立刻纏上來,媚笑道:“死鬼,弄得人家這么癢,再玩幾分鐘嘛。”

“滾!”鋼脖郁悶地下了床,開始打電話找人。

“疤子你打麻將呢?輸慘了?活該!別廢話,帶上所有人去云海花鳥魚蟲市場大門等我。我到了要是見不到你,以后就不要叫我鋼脖哥!”

“老邪,我不管你丈母娘祝壽,到時間我要是見不到你,.的去陰間祝壽吧!”

“巧了!二刀你也爽著呢?馬上抽.出來!你晚到幾秒,老子就拿開水燙你jb幾秒!”

“鋼脖哥,我現在就一個人,沒時間叫人啊?”

“這次是方哥找我!老子要是湊不夠人,你們全都得倒霉!”

“啊?就是那個弄死五爺的方哥?cāo!你不早說,我馬上找人!”

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打出去,很快連小陶也接到電話。

“小陶哥,鋼脖說方哥找他幫忙,我心話你不是跟方哥關系好嗎,我跟你一起去算了。”

小陶本來沉浸在被叫哥的愉快中,但很快被后面的話驚醒,問:“什么?方哥找鋼脖,知道為什么嗎?”

“具體不知道,好像就是去砸店鋪,對方也是道上的。”

“看來是方哥不想讓我打打殺殺,不過,我小陶既然知道了,不能不出手!你別去跟鋼脖湊熱鬧,跟我一起來長安園林!”

“好!”

小陶立刻給新物業經理打電話,把事情這么一說,經理二話不說,說把所有保安都調出去,而且還給其他物業公司的人打電話借人。

華苑小區的物業經理正在跟孟得財聊天,接到電話到旁邊接聽。

孟得財聽到物業經理提起方哥,問:“哪個方哥,怎么回事?”

物業經理立刻把事情復述一遍。

孟得財一聽樂了,興高采烈說:“去長安園林?那就是方大師啊!走走走!我也去湊個熱鬧。對了,你趕緊去通知這里的項目經理,把所有工人都拉上,一起給方大師壯聲勢!對了,孫助,幫我聯系幾個包工頭,有空的都一起跟我去長安園林。”

“是,孟總。”

小陶站在長安園林門口,看著四輛大車上的四十多個保安,得意地想:“鋼脖也就找了三十多個人,我可是找了四十多!到時候給方哥一個驚喜!”

小陶正美著,就見十多輛車駛了過來,有拉殘土的大卡車,有箱貨車,有小車,放眼一看,小兩百人!這些人手里全都拿著家伙,木棒、磚頭、鋼筋、鋼管、鐵鎬、鐵鍬等等什么都有。

最醒目的,還是孟得財的那輛賓利。

孟得財打開車窗,沖小陶一招手,興奮地大喊:“小陶,上車,一起去。”

小陶一看是孟得財招呼,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無一不舒坦,那可是孟總,他們老板都得叫孟哥的大人物。隨后,小陶挺起胸膛,掃了一眼那些眼紅的保安,然后裝作很熟的樣子說:“孟總,您也來了?”然后拍打干凈衣服,小心翼翼進入賓利。

“總算坐上九百萬的車了!”小陶的心臟在顫悠。

孟得財的賓利打頭,后面十多輛車載著兩百多人,浩浩蕩蕩駛向花鳥魚蟲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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