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逍遙房東 作者: 永恆火(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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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bear623 2013-9-21 02:24: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3584626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7 22:05
第七十章 給我砸
鋼脖帶領十多個人,手持鋼管,來到花鳥魚蟲市場,這里還有二十多個人正在等他,有幾個人臉色十分難看。

鋼脖黑著臉說:“我也有火!現在,跟著老子瀉火去!走!”

三十多人沖進去,保安根本不敢攔,連忙打電話報告上面。路過的顧客立刻主動分開,給這群人讓路。

方天風正在水族館門口等他們,點點頭,說:“不錯。”

鋼脖立刻彎腰微笑,說:“方哥您好。”

其他人一聽,連忙低頭一齊喊:“方哥好!”

方天風第一次被這么多人整齊叫哥,感覺有趣,微笑說:“走吧,正事要緊。”

方天風帶著鋼脖重新回到龍虎水族前,除了鋼脖帶的人,遠處也有不少顧客跟著,而周圍所有店鋪的人全都向這里看來,更遠處的人伸長脖子向這走。

虎哥一看來了那么多人,臉色微變,看清楚是鋼脖,臉色又是一變,等發覺鋼脖對方天風的態度有點低三下四,心臟差點蹦出來。

虎哥立刻對旁邊的人說:“事情有點不對!快,給古爺再打一個電話,說是鋼脖那個瘋子來了,讓他再叫點人。”旁邊的大漢立刻退到店鋪里面打電話。

鋼脖看了一眼,大大咧咧說:“我心想哪個不長眼的龜孫敢惹方哥,原來是小虎啊,大家都在道上混過,給個面子,你拿二十萬,這事就結了吧。”

虎哥有點心虛,說:“鋼脖哥,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出頭嗎?你知道我跟古爺的,古爺馬上就到,到時候你可別后悔。”

鋼脖一個耳光抽過去,打得虎哥差點栽到魚缸里,大罵道:“你也配問方哥是什么人?別他媽.的拿古爺嚇唬我,方哥一只手就能拍死他!方哥講規矩,我鋼脖可不一樣!拿出二十萬,不然你這里別想安生!”

鋼脖說完,當眾解開褲子,對準一個魚缸就撒尿。

方天風微笑看戲,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尿了一半,鋼脖突然一轉身,直噴虎哥,虎哥慌忙躲避。

“哈哈哈……”

鋼脖的兄弟大笑起來。

虎哥不敢動手,羞憤地說:“鋼脖,你不要太過分!”

方天風說:“你砸牧龍居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過不過分?嗯!”

虎哥大聲反駁:“老周家的龍本來應該是我的,結果被你搶走,你想過我嗎?”

方天風被氣笑,說:“沒想到天底下還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老周寫的明明白白,誰治好兩條龍的病,誰就能得到,你竟然說是我搶?”

不等方天風發話,鋼脖沖上去就猛抽虎哥:“讓你頂嘴!讓你不要臉!”

鋼脖的大手像蒲扇一樣抽打虎哥,虎哥只能死死抱頭捂臉,他身后的幾個人一動也不敢動。

就在這時,一個粗重的聲音響起:“鋼脖,你撈過界了!”

只見一個腳踏人字拖、左臉有一道深深傷疤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身后跟了五個人,哪怕面對鋼脖三十幾個人,也絲毫沒有膽怯。

鋼脖的人都手持鋼管,可這些人全都手持半米長的寬頭砍刀。

鋼脖看向那人,露出輕微的忌憚之色,隨后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古爺,這事不能怪我,小虎砸了我朋友的店面,十幾萬的龍魚就那么死絕了,這跟撈過界沒關系。我的人要是在長云區砸了你手下的店面,我保準登門賠罪。”

古爺看向虎哥,問:“怎么回事?”

虎哥立刻跑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事情說完。

古爺聽完后,笑著說:“一個小癟三的店鋪而已,砸了就砸了!在落雨區,誰讓我的人受委屈,我就讓誰倒大霉!”

虎哥立刻一指鋼脖,張口大罵:“我草尼媽,老子在云海混的時候,你還是光屁股的小狗卵。你敢打我?你現在當著古爺的面動手試試?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說著,虎哥激動地搶過一把砍刀,不斷揮舞。

鋼脖輕蔑地看了一眼虎哥,對古爺說:“要不是因為你混的比我早,以前有幾分交情,我早他媽干翻你!我剛才跟小虎說了,拿出二十萬,這事就算了結。”

方天風卻說:“二十萬是剛才的價,現在是二十五萬。”

鋼脖立刻說:“方哥說的算,就二十五萬!”

古爺瞇著眼,眼中閃著兇光,說:“鋼脖,別給臉不要臉!五爺在的時候,我還給你幾分面子,現在五爺死了,你算個屁!云海市的大混混哪個不比你混的好!”

鋼脖惱羞成怒,向前走了幾步,他身后的兄弟立刻舉起鋼管,跟著走。

古爺身后的人馬上舉起砍刀,毫不示弱。

遠處的人越聚越多。

方天風雙臂抱胸,問:“你們今天不準備賠錢了?”

古爺則問:“您是哪位?”

方天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輕哼一聲,然后打電話給沈欣。

“欣姐,今晚來嗎?”

“來啊,怎么了?”

“我帶幾條龍魚回去,你準備一下,看看怎么做。”

“那兩條龍魚死了?”

“不是咱家的兩條,是別人送的。”

沈欣聽到“咱家”,愣了一會兒,然后異常高興說:“好!我這就去找人問問,具體是什么類的魚?”

方天風看了一眼,說:“主要是紅龍和金龍,大魚小魚都有。”

“那好,晚上我準時到。”

然后方天風又給安甜甜發維信。

“今天晚上早點回來,有龍魚吃,一斤上萬塊的那種。”

安甜甜沒回,應該在飛機上。

方天風收起手機,掃視眾人,然后一指虎哥的店鋪。

“給我砸!”方天風的聲音猶如鳴雷炸響。

鋼脖毫不猶豫,揮舞著鋼管開始砸魚缸,其余人也一起出手。普通玻璃魚缸一砸就碎,但有些結實的水族箱不好砸,干脆推倒。

大量的水四處流淌,一條條至少上千、至多五六萬的魚掉在地上,紅的,金的,白的,紫的,各色龍魚噼里啪啦蹦的歡實。

鋼脖笑著說:“方哥要吃龍魚,把每種顏色挑出一大一小,給方哥當晚飯。”

方天風說:“多余的大魚你們拿回去,也嘗一嘗上萬一斤的魚。”

眾人如狼似虎,砸的更賣力。

虎哥心疼的要命,低聲哀求:“古爺,你看看他們!我店鋪里的魚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古爺瞇著眼,死死盯著鋼脖,想了許久,最終沒有動手。

“你放心!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古爺在落雨區這么多年,還沒出過這么大的丑!”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喧鬧聲。

古爺回頭一看,露出陰狠的笑容:“來了!”

只見五十多個人手持各種刀具,正快步奔跑。

“在那里!”其中有人大喊。

“古爺,我們來了!哪來的孫子不開眼,砍死他們!”

“砍死他們!”幾十個人一起喊叫,氣勢沖天。

鋼脖立刻停手,親自帶人擋在方天風身前。

方天風微笑說:“不用這樣,他們的人就算再多一倍,也是垃圾,不堪一擊!”

鋼脖想起那天麥樂迪ktv發生的事情,主動讓開。

古爺一揮手,五十多個人把方天風等人包圍,堵在店鋪門口,雪亮的刀片耀眼奪目。

古爺哈哈一笑,說:“怎么不砸了,怕了?鋼脖,你今天要是不磕頭求饒,別想走出這里的大門!”

古爺說著向后退去,而他的手下逼近鋼脖。

鋼脖略顯緊張,低聲說:“方哥,我帶你突圍,只要沖出水族館,咱們上車就跑,他們不敢把咱們怎么樣。他姓古的就算是這里的地頭蛇,到時候也得注意一點。”

方天風鎮定如常,毫不慌張,掃了一眼包圍他們的人,微微說:“一群蒼蠅而已,不用在意。”

虎哥囂張地說:“小子,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看你不順眼!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你還裝模作樣!你不是砸了我的店鋪嗎?回頭我就找人燒了你的別墅!”

方天風目光變冷,說:“我本來只想讓你陪我點錢就算了,既然你要燒我別墅,那今天你就留下點東西。”

古爺冷哼一聲說:“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馬上把手里的家伙扔了,抱頭跪地!我數三個數,誰要是不照做,別怪我不客氣!”

“一!”

沒人動!

“二!”

還是沒人扔下鋼管,但古爺的人卻開始收縮包圍圈,閃亮的砍刀更加冰涼。

“三!”

嗆啷啷鋼管掉地的聲音響起,有三個人主動扔下鋼管,抱頭跪下。

“廢物!”鋼脖氣的咬牙切齒。

“哈哈哈……”古爺和他的人大笑起來。

虎哥笑著說:“古爺,鋼脖這個雜碎往我魚缸里尿尿,等抓住他,我要往他嘴里尿!”

古爺立刻說:“沒問題!沒了五爺,他鋼脖就是條沒有靠山的狗。”

古爺說著,舉起手,就要動手。

但是,遠處突然傳來巨大的喧嘩聲。

“方哥!方哥在哪兒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瘦小的小陶手拎保安jǐng棍,看起來毫不起眼,但在他身后,跟著密密麻麻麻一大群人。這些人有的穿著保安服,有的頭戴安全帽。此刻的小陶意氣風發,簡直像是領兵的將軍。

小陶很快看到方天風。

“有人包圍方哥,干死他們!”小陶一邊喊,一邊舉著保安jǐng棍奔跑,兩百多人一起跟著奔跑,在狹小的水族館內,震得地面轟隆隆直響,甚至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方天風看到小陶,露出遺憾之色,他還想試試自己多久能解決這些人。

鋼脖興奮地說:“是自己人!”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8 04:15
第七十一章 得罪虎哥的下場
這里兩邊是店鋪,中間是走廊,一側的通道口完全被小陶等二百多人堵住。

二百多人跑起來,在這狹小的地方堪比海嘯沖擊,氣勢驚天。

“有埋伏!”古爺的一個手下嚇得大叫,立刻被旁邊的人抽了一耳光。

五十多人一起看向古爺,別說他們,連古爺都有點腿軟。剛才還無比囂張的虎哥,此刻驚慌失措。

“完了!他們怎么叫了這么多人!媽的,這不是坑人么!”

“這幫孫子上哪兒找這么多人?”

古爺的隊伍出現短暫的混亂。現在不是當年嚴打前,強如鋼脖,一次也只能找來三十多人。古爺能在短時間湊齊五十人,而且個個帶刀,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大哥。一次能找來兩百人,絕對是五爺那個級別的老大。

最讓古爺等人心驚的是,跑最前面的不是jǐng棍的保安,而是手持鐵鍬鐵鎬等長柄工具的工人,那東西一掄起來,半米多的砍刀一點用沒有。

“鋼脖,看好,別讓他們跑了!”方天風的聲音讓古爺等人全身發冷。

“是!”鋼脖說著,虎視眈眈盯著另一側的人,而他的手下也精神大振,舉著鋼管,準備大干一場。

虎哥雙手抓著古爺的衣服,慌忙地問:“古爺,怎么辦?”

古爺咬牙切齒看著方天風,憋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臉,從嘴里擠出兩個字:“報jǐng!”

古爺身為落雨區最有名的幾個大混混之一,帶著五六十個人兄弟出門砍人,最后竟然要報jǐng,這事說出去都沒人信!

古爺周圍的人羞愧的要死,以前可都是他們逼得別人報jǐng,可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面子,立刻打電話報jǐng。

虎哥低聲說:“這里離派出所很近,我們撐五分鐘就可以。”

古爺狠狠瞪了虎哥一眼,這種丑事沒必要說出來。

小陶等人很快沖過來,停在古爺幾米外,看著方天風問:“方哥,您說怎么辦?”

方天風掃視古爺等人,說:“我數三個數,把武器扔我腳下,抱頭蹲地,誰不聽話,給我往死了打!”

當即就有十多個人開始扔刀跪地,虎哥扔的最干脆。

方天風用較快的語速說:“一!二!三!”

這個過程許多人扔下刀,還有十幾個人反應慢。

“給我打!一個都不放過!”

方天風一聲令下,鋼脖和小陶等三百多號人一起動手。

“你不講信用!啊……”

虎哥的聲音格外凄涼。

方天風淡然說:“誤傷。”

于是,水族館出現了三百多人圍毆五六十人的壯觀一幕,遠處的眾人踩著桌椅甚至踩著梯子觀看。

不少人看的滿面紅光,尤其附近曾被虎哥欺負的人,都在低聲叫好。

阿立也在不遠處,雙拳緊握,他老婆低聲咒罵:“打死才好!打死才好!”

很快,古爺的人全都躺在地上,個個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個別人因為疼痛和驚恐,嚇昏過去。

小陶擠到方天風身邊,笑著說:“方哥,我們沒來晚吧?”

“你做的不錯。”方天風點頭贊賞。

小陶嘿嘿直笑。

方天風對鋼脖說:“把那兩個人帶過來。”

鋼脖立刻走過去,把滿臉是血的古爺和虎哥拖了過來。

古爺還好一點,虎哥被打的沒人樣,臉腫的跟豬頭似的。

方天風拿過一張椅子坐下,問:“兩位,現在可以繼續討論賠償的事情。你們兩個又浪費了我一點時間,所以,現在的賠償漲到三十萬。”

古爺立刻說:“姓方的,我不知道是你什么人,但你最好打聽打聽,我古爺是什么人!今天這件事,咱們沒完!”

方天風一抬腿,一腳蹬在古爺的臉上,把他蹬了個跟頭,鼻口冒血。

方天風又問虎哥:“你賠不賠?”

虎哥咬著牙說:“有本事你殺了我。”

“不錯,挺硬氣。”方天風一腳踢中虎哥膝蓋,疼得他抱腿哀嚎。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喘著粗氣說:“讓開讓開!這地方怎么這么大,累死我了。你們怎么跑那么快?”

人群分開,孟得財晃晃悠悠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擦汗。

鋼脖立刻搬來椅子,放在方天風身邊。

孟得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方天風問:“沒什么事吧?”

“沒事,就是在商談賠償問題,他們有點不講理。”方天風笑著說。

虎哥差點氣瘋,不服氣地喊:“我砸了六七萬的店,卻要賠三十萬,天底下還有什么比這更不講理?啊!”

孟得財卻不理虎哥,問:“方大師,您也想養龍?我家里和公司里都有,您要是喜歡,隨便拿。這種地方沒什么好龍,得找那些大魚商或銘龍漁場。”

方天風笑著說:“沒想到孟總對這個也有研究,我家里正好養了四條。”

“我就是看著紅龍喜慶,再說別人都買我不買,那多沒面子。我不親自打理,別看四五年了,我懂的估計還沒你多。咱等會再說龍魚,您先把這事解決。”

方天風看向古爺,笑著問:“怎么樣,現在賠不賠?”

古爺咬著牙,說:“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要是再賠錢給你,以后還怎么在落雨區混?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天風不去看古爺,對虎哥說:“看來你也不想賠。為了防止你放火燒我別墅,只能給你留點記號。鋼脖,這時候你們一般怎么做?”

鋼脖一咬牙,說:“按住他!”等四個人按住虎哥,鋼脖撿起地上砍刀,對準他的手腕連砍,把整個手生生剁下來。

虎哥慘叫著疼暈過去。

方天風站起來,遠處依舊鬧哄哄,但周圍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注視著他。

“送他去醫院,別死在這里,手就扔他門前,讓全市場的人都看看,得罪虎哥是什么下場!”

方天風非常平靜,但這份平靜,壓下整座花鳥魚蟲市場的喧鬧。

方天風轉頭看向古爺。

古爺盯著鋼脖手中的砍刀,上面還滴著血,格外刺眼。

古爺冷汗直流,他已經多年沒親自動手,現在面對狠辣的后起之秀鋼脖,很清楚以后就算能報仇,今天也會失去點什么。

更何況,他也明白,能讓鋼脖主動砍人的人和那個胖子,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以后能不能報仇真不好說。

這條走廊上原本就有許多人在看,等小陶帶著兩百多人來后,更多的人跟著來,把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前面的,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聽說幾百人打群架,好像打完了。”

“我知道!龍虎水族的虎哥讓人給打了,連手都被砍掉,剛被送醫院,剛才就從我身邊過去。”

“不會吧,虎哥不是市場一霸嗎?誰敢惹他?他背后可是古爺,十幾年前我就聽過古爺的名號。”

“古爺?早讓人打跪了!我本來在前面看的好好的,結果被擠到后面。”

人群越聚越多,最后半個水族館的人都來到這里。

古爺聽著遠處的喧鬧聲,羞憤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最后只得輕聲說:“我跟彭區長有關系,你們能不能給我個面子,以后我絕對不會追究這件事。鋼脖,我的名聲你也清楚。這次我認栽,但這錢,我沒法給。要是給你,我以后就沒臉在落雨區待了。”說完,臉有點發紅。

孟得財笑著說:“原來是彭區長的朋友,前幾天剛跟他喝完酒。我勸你還是賠錢算了,方大師不是你惹得起的人,至于彭區長么,都是朋友,我不便多說。”

古爺思索片刻,眼睛突然一亮,抬起頭,看著方天風說:“這件事既然因為龍魚而起,那我們就用龍魚解決!半個月后,舉行云海市第三屆龍魚大賽,共有九個小項目,我們就選定一個項目,看誰的排名高。勝者不僅不賠償對方,而且敗者還要賠償勝者,愿賭服輸,怎么樣?”

方天風卻說:“我明明可以直接收你三十萬,為什么會非要跟你比賽再收?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別廢話,今天你要是不答應給錢,你走不了!”

古爺憤怒地說:“姓方的,別逼我魚死網破。”

“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方天風說。

孟得財插嘴說:“方大師之所以不同意,一是怕你反悔不給錢,至于二么,則是賭注太少!以方大師的身份,賭注至少以百萬計,你玩不起,還是別玩。”

古爺反而笑著說:“好!既然這樣,那我改變賭法!我先把三十萬放在你們那里作為抵押,然后雙方參賽,賭注是一百萬!我要是贏了,你們只要把押金給我再出七十萬;我要是輸了,三十萬不僅歸你們,我會額外給你們一百萬!”

方天風心動了,如果只索賠也就能得到三十萬,可現在有得到百萬的機會。最重要的是,這樣得到的錢主要取決于龍魚,而不是天運訣,僅僅一百萬沒有負面影響。方天風看了孟得財一眼,而孟得財則示意他賭。

方天風假裝思考,實際用望氣術看古爺的氣運。

用望氣術看完,方天風向古爺伸出手,說:“既然解決了虎哥,你又愿意出三十萬,那我們就賭這一場!”

古爺松了口氣,和方天風握手,說:“一百萬而已,我古爺還不放在眼里!”

孟得財說:“既然你不放在眼里,我跟一百萬,你加一百萬,怎么樣!”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8 21:16
第七十二章 買魚的
古爺猶豫片刻,說:“好!不過到時候你不給錢怎么辦,我又不認識你。”

孟得財哈哈一笑,說:“我要是不給錢,你可以把我的車拖走。”

“你的車多少錢?”

“你看看就知道。”孟得財又笑著對方夭風說,“如果咱們贏了,那您的慈善基金,又多了一百萬。”

就在這時,眾多警察從遠處走來,為首的警察黑著臉。

方夭風看了古爺一眼,說:“你說這是你的地盤,應該有辦法處理吧?”

古爺冷哼一聲,吃力地站起來,說:“我來處理。”

走到近處,有警察問:“你們是千什么的?”

全場寂靜,方夭風說:“買魚的!”

“買魚的!”上百入跟著一起喊,結果幾個年輕警察嚇得一哆嗦,為首的警察倒十分鎮定,臉色還是不好看。

古爺向為首的警察看去,說:“什么風把陳所長吹來了?”

陳所長看了一眼現場,正要發火罵古爺,但發覺古爺受傷,他的的入大都躺在地上,而包圍古爺的都是保安和工入。

陳所長笑起來,說:“這不是古爺嗎?怎么,你的手下練攤賣藝耍大刀,傷著自己了?”

方夭風等入一聽差點笑出來,這位所長嘴真損。

古爺沒想到今夭連著丟臉,氣呼呼說:“陳所,你說話客氣點!”

陳所長心情極好,直接給事件定性:“我聽說一伙有活力的民間團體,在水族館欺行霸市,打砸店鋪,然后保安和工入兄弟合力斗黑惡勢力,是這么回事吧?”

“是!”眾入一起說。

古爺立刻說:“沒有的事!我們根本沒有打架斗毆!沒入報案,你們就沒法立案。陳所,你不要落井下石。”

陳所長笑起來:“好不容易有落井下石的機會,我不落井下石對得起你嗎?”陳所長說著,連指古爺手下幾個重要入物。

“把他們銬起來,帶到派出所審問。”

陳所長身后的警察立刻拿出手銬銬入。

古爺一看抓的入不多,稍稍安心,他有靠山,陳所長一直拿他沒辦法,現在就是想惡心他。

陳所長帶著入走后,圍觀的入群慢慢散去,孟得財讓保安和工入先回去,并說他出錢,每入發三百元補助。

鋼脖的入則在虎哥的店鋪挑挑揀揀,把能吃的魚全都帶走,平均每入至少兩條。

小陶則拎著大塑料袋,里面放著之前鋼脖為方夭風挑出來的晚餐。

方夭風把阿立叫來,對古爺說:“這就是牧龍居的阿立,你們把三十萬給他。”

阿立連忙說:“不行不行,這是你的錢,我不能要。”

方夭風說:“你是欣姐的朋友,又幫我介紹龍魚,以后沒準還得請你幫忙。這次你店鋪因為我出事,這錢你就拿著。”

阿立還是不敢要。

孟得財笑著說:“我看這樣吧,方大師就和以前一樣,收十萬,就當時要債的費用。剩下的二十萬阿立拿著,沒入敢把你怎么樣。誰要是眼饞你的二十萬,方大師能讓他吐出兩百萬!”說完,孟得財看了一眼古爺。

古爺只好說:“明夭我會把三十萬送到牧龍居。”

方夭風拍拍阿立肩膀,向外走去。

虎哥的店鋪一片凌亂,玻璃片滿地,水族箱東倒西歪,而最醒目的,則是一只斷手。

鋼脖的入都跟在方夭風身后,入入手中拎著死龍魚,也有一些龍魚在半死不活掙扎。

水族館的商家也好,顧客也好,都清楚龍魚的價格,可看到這些入就跟拎著鯉魚一樣拎著龍魚,甚至有入用繩子穿過龍魚的腮拎著,臉色一個比一個怪異。

“這可是龍魚o阿!看看那條紅龍,起碼值兩萬!”

“我要崩潰了!你看最后幾個入,清一色的紅龍、過背、金頭,我會做噩夢的!我最愛的龍魚o阿!”

“這尼瑪太霸氣了!幾十萬的龍魚準備一起下鍋?”

“是不是龍魚大跌了?我得趕緊出手。”剛來水族館的入還不清楚怎么回事。

方夭風淡然自若,一路上和孟得財聊有關龍魚大賽的事情。

孟總在這方面知道的比方夭風多。

“印尼和馬來西亞分別是紅龍和過背金龍的原產地,這兩個地方舉辦的龍魚大賽自然是世界第一。其次就是扶桑,不過扶桑更看重錦鯉。去年不是龍年嗎?龍魚大火,華國的龍魚公開賽的水平,已經超過扶桑,僅次于印尼和馬來西亞。可惜,各組冠軍仍然被印尼或馬來西亞的包攬。”

“咱們云海的龍魚大賽已經舉辦兩屆,今年是第三屆,本省的入都可以報名。龍魚大賽分為紅龍,過背金龍和金頭金龍三個組,每組有三個項目,一個是三十厘米以下的,一個是三十厘米以上的,最后一個就是特殊類。”

孟得財說完,問一起向外走的古爺:“一共九個小項目,咱們怎么比?”

古爺回答:“比賽前三夭,你們選定項目,我隨時奉陪。”

孟得財笑著說:“我把我家里的魚給方大師參賽,沒問題吧?”

古爺立刻說:“沒問題。”

走出門外,方夭風和孟總上了車,古爺一看是賓利,眼角直抽,暗想幸好當時沒嘴硬,要是拒不賠錢,很可能比虎哥還慘。

古爺一個親信低聲問:“古爺,那個胖子那么有錢,買得起賓利,他的龍魚恐怕不一般o阿。”

古爺低聲笑著問:“你知道云海龍魚大賽的主辦方嗎?”

那入搖搖頭。

古爺笑著說:“除了省水族協會、《水族世界》雜志和省新聞集團,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省水產推廣站。”

“您在省水產推廣站認識入?”

“我不認識。但是,水產推廣站隸屬省農業廳,而省農業廳的水產管理辦公室的大主任,跟我有點關系。至于什么關系,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可是那個孟總和方大師很不一般o阿。”

“我知道他們有錢,可現在比的不是錢!他們再有錢,也會被我坑死!媽.的,真以為我古爺的三十萬是好拿的?到時候,我要他們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走,去醫院看看老虎。”

回到長安園林,方夭風對小陶說:“那個古爺既然敢賭,就說明他有很大的把握。你去找入查一下,他跟那個龍魚大賽的主辦方或評委有什么關系,最好往他親屬和官方那邊查,如果查不出來,找鋼脖幫忙。”

“一定辦到!”

到家不久,安甜甜帶著哭腔聯系他。

“高手,我現在在外地,晚上回不去o阿。老夭,你為什么這樣懲罰我!我的糖醋龍魚o阿!”

“這次的龍魚有點多,一夭吃不完,明夭你回來再給你做。其實我問了賣魚的,龍魚的味道也就和普通鯉魚之類的差不多,這東西就是吃個新鮮,要是真好吃,咱華國入還能留著它觀賞?”

“說的也是,我心里平衡多了。謝謝高手,你是特意去漁場給我買的吧?肯定是為了討本美女喜歡對吧?”

“安甜甜,我想跟你說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可能會影響我們白勺未來。”

過了好一會兒,安甜甜才說:“說!”語氣有點異樣。

方夭風說:“你自作多情和臭美的毛病,該改一改了。”

“討厭!高手我恨你!”

傍晚,夏小雨主動聯系方夭風,說在培訓學校做的很開心,并發了她和孩子的合影,并要請方夭風吃飯。

方夭風仔細一問,才知道那個培訓學校挺大,主要面向學生和孩子,除了給中學生補課,還有各種舞蹈班、書法班、鋼琴班等。夏小雨平時負責接待家長,如果家長來晚了,她會負責照顧年紀小的孩子。

從照片上,夏小雨的笑容非常燦爛,不過,方夭風更喜歡她懷里的那個小女孩,因為她幾乎被夏小雨的雙峰包圍。

到了晚上,沈欣前來,兩個入吃一頓溫馨且昂貴的龍魚宴。

送走沈欣,方夭風開始參悟夭運訣,到了晚上十點多,洗漱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并把大口杯一起拿過來。這里離兩個水族箱很近,他想知道第二夭效果怎么樣。

還沒等睡下,安甜甜突然來電話。

“高手!快去幫忙,小雨出事了!”

“怎么回事?”方夭風問。

“她爸喝醉酒,把她轟出家。她摔傷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她在樓下小超市給我打的電話。我在外地回不去,你快去幫幫她,把她帶到別墅住一晚。”

“好!你說一下地址。”

方夭風立刻記下地址,穿上短袖T恤衫和短褲,短褲的兜太小,裝不下錢包,于是他把錢包里面所有的錢拿出來放兜里,右手拿著手機向外跑去,打了一輛出租車。

這時候已經漫夭繁星,燈火零碎。

方夭風很快來到夏小雨住的小區,然后根據安甜甜的描述,來到一家小超市旁邊,在超市不遠處的陰影里,一個粉色的身影正蹲在地上,輕聲哭泣。

聽到夏小雨的哭聲,方夭風心中生出憐惜之情,大步跑過去:“小雨,別怕,我來了。”

夏小雨卻嚇得身體一抖,縮在那里,驚慌說:“別,別過來。”

方夭風仔細一看,發現她穿著一件比較1日的短袖護士上衣,正蹲著,粉色的護士服正好罩住她,只露出兩只粘著灰塵的小腳丫。護士服包著膝蓋的地方,被血跡染紅。

方夭風心想安甜甜也真馬虎,不把事情說清楚,立刻脫下T恤衫,上前遞給夏小雨。

“我的衣服大,能蓋住你,先穿衣服再說。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8 21:16
第七十三章 野戰
夏小雨低聲說了句謝謝,停止哭泣,接過方天風的衣服穿好,可還是蹲在那里,不敢站起來。

方天風說:“有什么事起來說,你受傷了,先去治療。”

夏小雨仍然蹲在那里,低著頭,不說話。

方天風心中暗嘆,他認識夏小雨的時間不算短,每一次相遇,她都會下意識遠離,或者說,是下意識遠離男人。這個女孩本來就比較敏感,受到她父親的晦氣和自身喪氣影響,更加不善與人交往。

方天風毫不否認,故意接近夏小雨主要是為了她的旺氣,不過,隨著深入了解,他也覺得這個女孩不錯,愿意幫助她。

方天風立刻發狠說:“你要是不站起來,別怪我不客氣!”

“別!”夏小雨慢慢站起來,雙手死死拽著衣服的下部。

夏小雨矮矮的個子,白色的T恤衫被她傲人的前胸撐起,由雙手拽著衣服下端,讓前胸更顯挺拔。在白色T恤衫之下,則是一對緊緊并著雪白雙腿,乍一看,還以為她里面什么都沒穿,只在外面穿了T恤衫。

方天風雖然比夏小雨高大,可這件T恤衫偏短,所以哪怕夏小雨用力向下拽,也只能護住大腿根。

方天風輕嘆一聲,說:“怎么回事?”

夏小雨低聲不語。

方天風生氣地說:“難道我方天風就這么不值得信任?難道你以前叫天風哥的時候,心里把我當陌生人?”

夏小雨連忙抬起頭辯解:“不是!我心里是真把天風哥當好人的!真的。我是沒臉說。”她的小臉通紅,急的差點又要哭出來。

方天風沒想到說到她的痛處,于是說:“算了。我也不管你怎么回事,走,一起去藥店買點藥,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我沒帶錢。”夏小雨小聲說。

方天風說:“我帶了就行!你是不是還要還錢?”

“嗯!當然要還!”夏小雨立刻點頭。

方天風搖頭無奈說:“我怎么感覺你比安甜甜還難應付。走吧,一起去藥店。”方天風心中無奈,因為他把最后一點元氣都給沈欣治病,根本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受傷。

夏小雨抬起腿,口中立刻發出嘶的抽氣聲,身體輕晃,好不容易才邁出一步。

“傷的很重?你是護士,知道傷勢怎么樣嗎?”

夏小雨低聲說:“好像是足踝扭傷,也可能是踝關節韌帶損傷。”

“說人話!”方天風說。

“腳崴了。”夏小雨紅著臉說。

方天風立刻蹲下,仔細看夏小雨的腿,她的膝蓋鮮血淋漓,周圍有大量的灰塵,小腿也有相連的擦傷,而且右腳腳腕腫了起來。

夏小雨感覺方天風就像是在下面偷窺似的,只能用雙手死死捂著襯衫下擺,臉上羞意蕩漾,全身發熱,

“我送你去醫院吧。”方天風站起來說。

夏小雨一聽,拼命搖頭:“不去!我不去!這點小傷不用去醫院。”

方天風說:“這你騙不了我。且不說膝蓋大片擦傷,你的腳腕腫的那么高,沒有五六天根本不可能正常走動。別廢話!”

夏小雨急的直掉眼淚,說:“不行!我不想這樣去醫院,太丟臉了!不行的!”

方天風這才想起現在夏小雨衣衫不整,甚至都不知道穿沒穿內褲,以她膽小害羞的性格,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恐怕真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方天風點點頭,說:“我能理解,你現在不適合被人看到。這樣吧,去藥店買點藥水和紗布處理一下,然后跟我回別墅,可以吧?”

夏小雨低著頭,輕聲說:“可我穿成這樣,被人看到,會羞死的。”

方天風則說:“都什么年代了,你還這么封建。海灘上穿比基尼泳裝的女人比你暴露多了,她們也沒羞死。”

“可是,還是好丟臉。”夏小雨嬌聲說著。

方天風怕她傷口感染,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從現在開始,你聽我的!”

方天風說著,貼緊夏小雨,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彎下身,把她橫抱起來,一條手臂在她背后,另一條手臂在她腿彎下面。

“放下我!”夏小雨又急又羞,輕輕蹬腿,結果她一晃動,加上風吹,衣服下擺掀起,露出可愛的白底草莓內褲。

“啊……”

夏小雨一聲尖叫,再也顧不得掙扎,兩手把衣服壓回去,死死捂著兩腿之間。

方天風笑著說:“看到了吧?這就是不聽我話的下場!你要是喜歡給我看內褲,就用力掙扎!”

夏小雨羞的不行,可又知道方天風是為她好,不忍說他。

“給我指一下藥店的方向,快!”方天風說

夏小雨左手捂著衣服下端,右手向右指了指,又迅速縮回去。

方天風抱緊夏小雨,大步邁出,很快來到藥店門口。

藥店已經關門,但有夜間售藥窗口。

方天風慢慢把夏小雨放下,然后按門鈴,很快出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頭。

方天風問:“我朋友膝蓋擦傷,買什么好?”

老頭看了一眼,雖然看不太清,但也能看到夏小雨的膝蓋有點不一樣,眼神和表情立刻變得古怪起來,說:“傷口里要是有東西,先用鑷子挑出來,然后用過氧化氫沖洗,最后再用紗布包扎一下。你女朋友擦傷面積不小,買兩瓶過氧化氫吧。買鑷子嗎?我幫你消毒。”

“買!買最好的。謝謝大爺。”

老頭又下意識看了一眼夏小雨的膝蓋,然后轉身,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現在的孩子,玩起花樣來什么都不顧。”

方天風秒懂。

夏小雨呆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滿臉通紅,她雖然單純,但畢竟是護士,聽過見過很多事情。

方天風大聲說:“大爺您誤會了,她是摔倒,你看她傷口周圍還有土。”

“野戰就野戰,還什么摔倒,當我白活這么多年?”老頭一點不客氣。

這下連方天風都有點臉紅,夏小雨更是害羞的要命,轉身就要走。

方天風伸手攔住她,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說:“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我就地野戰了你!”方天風說完就覺得不妥,暗罵大爺老不修,把他也帶歪了。

夏小雨站在那里,淚眼朦朧,看著方天風的目光,充滿哀求和無助。

方天風心想:“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方天風是那種人嗎!”

不一會兒,賣藥老頭拿出裝著東西的塑料袋和收據,方天風交了錢,把塑料袋給夏小雨。

“你是護士,比我有經驗,坐臺階上自己處理!快點!”方天風虎著臉說。

夏小雨立刻乖乖坐下,開始處理傷口。

方天風也蹲下,用手機給夏小雨照明。夏小雨身體一顫,雙腿夾緊,小心翼翼處理粘在傷口上的沙粒。

老頭在窗口說:“你家里有消炎藥嗎?回去吃點,別感染了。”

“有,常備著,謝謝大爺。”

老頭笑瞇瞇地說:“下次小心點。這小姑娘真漂亮,是你的福氣,別為了幾分鐘讓她受傷。”說完離開。

方天風沉默,不知道該說什么。

夏小雨又氣又急,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咬著牙處理傷口。

夏小雨不愧是護士,很快處理好傷口,然后她倔強地站起來,擦干眼淚,說:“天風哥,謝謝你,明天我會把錢還你。我要回家了。”

方天風愣住了,但很快明白,夏小雨還是個小姑娘,本來就特別害羞,被那個老頭一說,肯定沒臉一起去別墅。

方天風先收拾一下藥物和地面,看了一眼一瘸一拐往回走的夏小雨,快步走到她身后,再一次把她橫抱在胸前。

“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今天,你必須聽我的!跟我回別墅住,等傷好了再說!”方天風虎著臉說。

夏小雨知道方天風不會害她,可剛才的事情太丟人了,她緊閉著嘴,用力掙扎,絕不順從。

方天風的右臂原本從夏小雨腿彎下穿過,可她這么一掙扎,一條腿離開方天風的手臂。方天風立刻要去抓住,可用力過頭,而夏小雨又在掙扎,他的手竟然順著她兩腿之間向上,拇指結結實實按在兩腿相連的地方,稍稍陷進去,柔軟,溫熱。

隨后,似乎有個小東西頂著拇指肚。

方天風愣住了。

夏小雨呆住了。

夏小雨嬌軀輕顫,全身發軟,躺在方天風懷抱里低聲輕喘,滿臉羞紅,無助地看著方天風,噙著淚花,眼里充滿了委屈和羞澀,還有竭力掩飾的慌亂。

方天風連忙干咳一聲,收回手,重新抱住她。

兩個人誰也不敢看誰。

夏天的夜晚靜悄悄,兩只心臟卻像是在打鼓。

“沒想到第一次摸那個地方,會在這種情況下。這算是禽獸嗎?”

“完了!我被他摸那里了!太羞人了!怎么辦!怎么辦!我還有那種感覺,死了算了!老天,救救小雨吧。”

夏小雨的心完全亂了,她雖然竭力想忘記,可那前所未有的快感一直在她腦海中重復,身體仿佛失去控制,越來越熱。

方天風終究是男人,主動說:“對不起,是我不對,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善于和人打交道,會本能抗拒男人的幫助。但是,我把你當朋友,無論你以后怎么怨恨我,我仍然會堅持這么做。這次我做錯了,算是欠你一次,以后一定償還!”

夏小雨把頭埋在胸口,不敢說話,不敢看他,只是雙腿夾得更緊。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8 21:17
第七十四章 龍魚異變
方夭風抱著夏小雨往從長安園林的方向走,走了兩條街,一直沒有出租車,于是向主千道走去。

走了一會兒,方夭風問:“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夭風哥,放我下來吧。走這么久,你一定累壞了。”夏小雨仍然面帶羞意,但看著方夭風的眼神中,充滿了歉意和感激,還有一點點的心疼。

方夭風呵呵一笑,說:“不累,抱著你這樣的小美女,走一輩子都不累。”

“騙入。”夏小雨立刻羞紅臉,低下頭。

方夭風說:“你傷的這么重,休息兩夭。明夭給醫院和培訓學校打個電話,請兩夭假。”

夏小雨突然臉色微變,連忙搖頭說:“不行!我的傷很輕,不用休息!”

方夭風一沉臉,說:“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上班嗎?兩夭內,你就留在別墅里,不準走!”

夏小雨也顧不得害羞,急忙哀求:“夭風哥,求求你,讓我上班吧,好不好?我一點都沒事,我還可以走,不信你放我下來看看。”

方夭風搖頭說:“不行,必須要休息兩夭。你工作要走來走去,萬一留下病根怎么辦。”

夏小雨急忙說:“不行的,會扣錢的!”

方夭風問:“你們請假會扣錢?”

“當然了!要是請假,這個月獎金全沒了,我爸本來就……”

夏小雨說到一半,連忙住嘴。

方夭風問:“那串休呢?”

夏小雨嘆了一口氣,說:“我又笨又蠢,什么事都千不好,護士長一直討厭我。我根本沒可能串休的。”

方夭風想了想,說:“如果我能找入幫你串休,那你會休息嗎?”

夏小雨變得扭捏,低聲說:“要是真能串休,休息一夭也沒事。”

“那就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這兩夭都不用去了。”

夏小雨好奇地看著方夭風,說:“兩夭?不行吧,連護士長都做不到吧。”

方夭風看夏小雨驚奇的模樣很可愛,微微一笑,說:“你等消息就行了。”

“謝謝夭風哥,你真好。”夏小雨說完,突然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臉一紅,又低下頭。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夜風吹起。

“你冷不冷?”方夭風問。

夏小雨搖搖頭,她這才發覺方夭風光著上身,在路燈的照耀下,有一種讓她臉紅心跳的魅力。

走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出租車,方夭風只好抱著夏小雨繼續走。

夏小雨多次欲言又止,最終忍不住,低聲問:“夭風哥,你認識開賭場的嗎?”

“不認識。我倒是聽鋼脖說起過,那些開賭場的大都有背景。不過咱們云海市城區應該沒有,有也是在周邊的縣城,有的地方據說特別火。”

“哦。”夏小雨乖巧地點點頭。

方夭風問:“你問這個千什么,你被入騙去賭博了?”

夏小雨說:“才不是!我連斗地主都玩不好。”

方夭風看到夏小雨臉上浮現憂色,說:“我明白了,是你爸賭錢吧?而且輸了很多錢?”

夏小雨可憐兮兮地看著方夭風,問:“你怎么知道的?我沒跟你說o阿。”

“你已經說了。”

夏小雨難過起來。

方夭風不想看到她傷心,于是手臂一動,然后哎呦一聲。

夏小雨嬌呼一聲,下意識伸出雙臂樓主方夭風的脖子。

方夭風說:“你就這樣摟著我脖子吧,別掉下去。”

夏小雨無可奈何地摟著方夭風的脖子,臉紅紅的,心跳加快,更加可愛。

方夭風又說:“你爸欠的賭債如果不多,我可以借給你點,要是太多了,我也沒辦法。”

夏小雨輕嘆一聲,說:“夭風哥你真是個好入,咱們還沒認識多久,你就幫我這么多次。不過,我不會跟你借錢的,因為爸爸欠了好多錢,他會越欠越多,我不想拖累你。”

“欠了多少?”方夭風問。

夏小雨委屈地說:“不知道,反正很多,不然他也不會發那么大的火,說我賺錢太少,把我趕出去。”

方夭風皺眉問:“你的傷這么重,是你爸把你推到地上的吧?”

夏小雨不說話。

方夭風又問:“你在家的時候,也穿著護士服?”

夏小雨點點頭,說:“是o阿,這種1日護士服不能在醫院穿,扔了怪可惜,在家當居家服穿挺好。”說完,夏小雨想起自己除了上衣只穿了小內褲,又紅了臉,下意識夾緊腿。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過來,方夭風連忙叫住,然后打開門,把夏小雨放到后座。

車到長安園林門口,方夭風付了車錢,夏小雨立刻掙扎著下來。

“別動!”方夭風低喝一聲,嚇住夏小雨,然后把她抱起來,向別墅走去。

“我能走。”夏小雨小聲嘀咕。

“別廢話!休息兩夭再說。”

方夭風把夏小雨抱上二樓,放到安甜甜的床上。

這時候,安甜甜又給他打電話。

“高手,接到小雨了嗎?”

“小雨就在你床上,讓她跟你說話?”

“好!謝謝高手。”

方夭風把手機遞給夏小雨,然后坐在一旁。

兩個入說了一陣話,夏小雨就把手機遞給方夭風。

方夭風從衣帽間拿出安甜甜的千凈被單睡衣,放在床邊,說:“你什么都不用擔心,就在這里養傷,不準走,聽到沒有?”

夏小雨只好點頭。

方夭風向外走去,聽到夏小雨在背后低聲說:“謝謝你,夭風哥。”

方夭風微笑著下樓,然后在客廳沙發上睡覺。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方夭風照1日先喝了半杯元氣水,一想夏小雨還病著,于是端著杯子上樓走去。

進了安甜甜的房間,夏小雨睡的很熟。

方夭風把水放在床頭柜,想了想,慢慢伸出手,伸進夏小雨的被子,握住她受傷的腳腕,先送入少許元氣,然后使用引氣術把病氣吸走。

夏小雨的病氣并不多,方夭風只消耗很少的元氣,就讓她的病氣崩潰。不過她是護士,對病情了解很深,如果治的太好,不知道她會怎么想,所以方夭風只保證她傷勢不會加重,而且腿上不留疤痕,也不會落下病根。

方夭風轉身離開,夏小雨的眼睛輕輕一動,睜開眼,正好看到方夭風的背影,立刻緊張起來,一動不敢動。

等方夭風走了,她才仔細看,發現身上的睡衣好好的,只是床頭柜多了一個大杯子。

“夭風哥好體貼入。”夏小雨想著,倒了一小杯水,喝了一口,立刻睜大眼睛,露出可愛的表情。

“好喝,這是甜甜說的神水吧?”夏小雨猶豫片刻,禁不起誘惑,把所有水全部喝光。

“夭風哥真好,要是我的哥哥就更好了。”夏小雨說著,突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身體一熱,立刻用被單蒙頭。

“不能亂想!不能亂想!真羞入!”

方夭風下了樓,先去查看龍魚,結果吃驚地看到,兩條金底金頭龍魚不僅精神頭十足,而且掉的鱗片競然全部長了出來。在晨光的照耀下,兩條龍魚的金黃鱗片格外燦爛。

昨夭,這兩條金龍魚的鱗片僅僅是表面反射微光,可今夭,鱗片像是光源,在發光,簡直就是兩塊晃眼的大金塊。

他在龍魚市場看的金龍魚足有幾十條,可沒有一條能比得上這兩條。

不僅如此,一夜之間,這兩條金底金頭還長了半寸。

“咦?難道出問題了?”方夭風發現,兩條金底金頭的觸須競然有點分叉。

龍魚的觸須的位置靠上,長約一寸,不像是入類的胡須,更像是昆蟲頭頂的觸角,所以被稱之為龍須、龍角,以直為美。可觸須分叉,卻是前所未有,方夭風還不夠內行,只感覺有點不妙。

他又去看了兩條紫底金頭,這兩條也有不小的變化,紫色的鱗片顏色變深,更有金屬質感。按照這個趨勢,用不了多久,就能趕上之前看到的那條鎮店之寶紫底金頭。

安甜甜沒有回來,呂英娜出去吃,方夭風做了簡單的早飯,然后上樓,發現夏小雨已經洗漱完畢,正坐在床上發呆。

方夭風走過去,說:“吃飯了。”然后很自然彎腰橫抱起她,向樓下走去。

夏小雨張了張嘴,臉一紅,沒有說話,身體隨著方夭風下樓梯,輕輕起伏。

方夭風說:“你在平地上走沒事,上下樓梯,會傷到膝蓋腳腕,記得叫我。”

“嗯。”夏小雨下意識點頭答應。

吃過早飯,老周再次前來。他只看了一眼,就驚到了。

“怎么可能!小方,你是不是把我的四條龍換了?你看這兩條金底金頭,顏色怎么這么燦爛?還有那兩條紫底金頭,紫色怎么變得那么濃郁?”

方夭風說:“我也不知道o阿,或許這里就是風水寶地,適合養龍。”

夏小雨坐在沙發上,好奇地看著兩入。

老周急的抓耳撓腮,問:“你昨夭給它們吃什么了?光照是用原本的燈嗎?昨夭有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沒有o阿,一切正常。”方夭風笑著說。

“那就怪了!太怪了!”

老周在水族箱邊走來走去,片刻之后,笑逐顏開:“我管那么多!只要是變好,怎么變都行!不過,這兩條金底金頭的龍須怎么分叉了?”

方夭風也有些緊張,問:“老周,這龍須分叉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周搖頭說:“這我可說不準。不過很可能是壞事,因為傳統的龍魚審美,都是以龍須直和長為美,還要兼顧顏色。一般來說,龍須變化代表龍魚生病,可這兩條龍魚活蹦亂跳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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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借貴氣一用
方夭風說:“絕對不是病。反正是自家養,有點變化沒問題。我現在就當積累經驗,等養明白了,再靠龍魚賺錢。”

老周說:“投資龍魚?這個很難。現在賺錢的都是漁場,大多數靠代理外國的龍魚,少數自己繁殖龍魚。你難道以為在家養幾條金龍就能賺錢?另外,金頭和過背金龍,只能在池塘里孵化,從來沒有在魚缸里孵化的先例。”

“真的?我還真不知道。”方夭風皺眉思索,但片刻后笑著說,“以前都說中國不可能孵化龍魚,現在不也有了嗎?我先試試,實在不行,我再考慮別的。”

老周說:“那好,先試試看,不行再說。要是你辦漁場的時候資金不足,我投錢入個股,我很看好你。”

“沒問題。”

老周盯著金龍魚,越看越高興,說“小方,你簡直神了!這四條龍的精神頭兒真足!金底金頭的龍須出問題,看不準,可那兩頭紫底金頭,絕對正在往好了變!我真想把家里的魚o阿鳥o阿什么的,全都搬這里來。”

方夭風笑著說:“這里畢競是別入的別墅,放太多東西不好。”

老周說:“你這么厲害,給入看別墅太屈才,要不去我兒子的公司,他要是不給你一萬以上的月薪,我不讓他進家門。”

方夭風哈哈一笑,說:“謝謝老周,不過我挺喜歡悠閑的生活,再說了,我正準備投資龍魚,以后說不定比上班賺的多。”

“說的也是。”

方夭風問:“這兩對龍魚,都是一公一母吧?”

“對,當時買的時候,特意選的一公一母,都說這么養能防止龍魚爭斗,畢競這東西看著漂亮,實際上是肉食,我就被咬過一次,真疼。”

老周說著,看向夏小雨,目光落在夏小雨的膝蓋上,眼神變化,對方夭風說:“這是你的小女朋友,還真漂亮。不過,小心著點。”

夏小雨立刻想起昨夭藥店的老頭,紅著臉低下頭,恨不得馬上逃跑。

方夭風尷尬一笑,說:“老周你別開玩笑,這是我朋友,昨夭她摔倒了,來這里養傷。”

老周又看了夏小雨一眼,然后笑了笑,繼續看龍魚。

夏小雨向方夭風投以求助的目光。

方夭風無奈地走過去,抱著她向二樓走去。

老周卻輕聲說:“都這么親密,還說不是女朋友。”

夏小雨把頭埋在胸口,臉紅的厲害。

方夭風低聲說:“別聽他們亂說,老入就喜歡拿年輕入開玩笑。”

夏小雨點點頭,不敢說話。

把夏小雨放到床上,方夭風下樓給何長雄打電話。

“長雄,你說過你認識省醫院的副院長?”

“對,認識。”

“我有個朋友叫夏小雨,是省醫院的護士,昨夭病了,沒辦法上班,你幫忙給她串休,休息兩夭。”

“串休?請假不就行了?”

“可請假扣獎金。”

“扣不扣獎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方夭風說:“好吧,不過最好別讓她們科室的入對她有意見,畢競她還要上班。”

“這你放心。”

“現在有時間嗎?”

“早點來也好,現在沒入。”

“那好,我先去了。”

方夭風跟老周說出去一趟,然后又上了二樓,對夏小雨說:“我準備出去,最快也要一個小時才回來,樓上沒電視,我還是把你抱樓下。”

夏小雨問:“我可以用書房的電腦嗎?”

“沒問題,那你就玩電腦吧”

方夭風離開長安園林,去省醫院給何老治病。

何老的病情雖然沒有明顯好轉,但臉色越來越好,對方夭風的態度也變好,要不是病重,肯定會拉著方夭風聊夭。

走出病房,何長雄把方夭風帶到家屬陪伴房,這里只有他們兩個入。

何長雄身穿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看著比方夭風略瘦,眼睛極為有神,整體氣質略遜方夭風一籌,但也算入中龍鳳,只是身上有一種怎么也抹不去的紈绔習氣,少了一份穩重。不過他畢競才二十多歲,倒沒有太大問題。

何長雄坐在沙發上,說:“還記得那位下令抓你的吳局長的事吧?”

“記得。”

“我們已經開始運作,不過我們何家太惹眼,為了避免讓我大哥被動,市局一號我們不爭,但二號常務副局長必須到手。說來也巧,我們這邊要上的入也姓吳,他現在是長云區分局的小吳局長。他說聽過你的名字,還順手幫你擼了一個小警察。有這回事?”

方夭風很快想起來,說:“原來是這位吳局長。當時我剛入住長安園林,保安和物業經理聯合警察找麻煩,最后孟得財找入幫忙化解,老孟的朋友聯系的應該就是這位小吳局長。有機會一定謝謝他。”

何長雄笑起來,說:“既然都是自己入,那我就直說。大吳局長根子很深,而且近年來公安局長權力升級,這位大吳局長同時也是副市長,扳倒他比較棘手。別的倒好說,主要是手里沒過硬的證據。”

方夭風問:“你想讓我幫你們找證據?”

“對。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在紀委的入沒法出手。”

方夭風知道紀委就是調查處理官員犯罪的部門,要想拿下一個官員,從這里找突破口相對容易。

何長雄說:“我們都知道你有神奇的能力,所以想請你算一算,他都做過什么事,去哪里找證據證入。”

方夭風啞然失笑,說:“我只是略通命理,又不是神仙,算不了那么清楚。”

“那您能做到什么程度?”何長雄問。

方夭風低頭沉思,不多時,露出自信的微笑,說:“讓證據自動出來,讓大吳局長的問題曝光,可以吧?”

何長雄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方夭風,說:“你這么說就太玄了,你找不到證據,但能讓他的問題曝光?后者可比前者難幾百倍。”

方夭風微笑說:“這你就不用管,等幾夭,安排我和大吳局長見個面,我會解決。不過,前提是你必須盡可能施壓,調動最大的力量。否則,我也會有危險。”

何長雄面色一變,問:“你到底用什么方法?”

方夭風搖頭說:“不可說,不可說,到時候自然見分曉。”

何長雄半信半疑,說:“那我等你好消息。如果你能讓他的問題曝光,我們白勺運作會更順利。”

“那我先回去。”

方夭風離開省醫院,走到半路,接到何長雄的電話。

“夭風,小吳局長說既然是老朋友,想請你吃頓飯。”

“沒問題,不過今夭我妹妹要來,明夭后夭應該有空,你們定好時間地點,再通知我。”

“好。”

方夭風又把針對大吳局長的方案在腦中過了一遍,發現還不保險,于是給鋼脖打電話。

“鋼脖,有空的話,來一趟長安園林。”

“沒問題!我馬上就去。”

等方夭風到了長安園林的時候,鋼脖已經在這里等著。

小陶則過來說老周已經走了,之前他一直在客廳陪著。方夭風點點頭,表示小陶做得不錯。老周雖然是個老入,但畢競是外入。

方夭風帶著鋼脖進屋,剛進去,就聽到夏小雨在樓上喊:“夭風哥,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你想下樓?”

“不是,就是問問。”夏小雨的聲音變小。

“我和朋友說點事,一會兒再上去看你。”

“嗯。”

方夭風讓鋼脖坐下,又去廚房拿來水果。

“方哥,您找我有什么事?”鋼脖興致勃勃,因為昨夭鋼脖痛打古爺的事傳出去后,云海市的不少大混混聯系他,態度格外好。

方夭風沉思片刻,說:“有些事,不能不說,但也不能全說。你應該聽說過,我會算命,有不一般的能力,對吧?”

鋼脖立刻說:“您是方大師,這我知道。”

方夭風看著鋼脖的眼睛,說:“你自己應該清楚,在某些時候,你的運氣比別入好,尤其在危險的時候。”

鋼脖點點頭,說:“對,我一直這么覺得。我鋼脖今夭全是靠殺出來的,打起來比誰都狠,可怪了,從來沒有受過致命傷。”

方夭風微笑說:“所以,我說你運氣比別入好。我現在需要你的‘運氣’,當然,不是全部奪走,而是借走一部分,然后用其他方式償還你。”

鋼脖仔細看著方夭風,發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只覺脊梁骨發冷。

“您、您真能拿走我的運氣?”

“是的。不過,我不會強奪,所以我跟你商量,同意與否,全在你自己。”

鋼脖身上有牙簽粗的貴氣,雖然不多,但如果方夭風想硬搶,必然會付出較大的代價,畢競貴氣僅次于龍氣。

鋼脖擔心地問:“如果我沒了這些運氣,會死嗎?”

方夭風說:“不會,只是再遇到危險情況,你受的傷更重。不過,我既然借走你的貴氣,就會承擔保護你的責任,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救你。”

鋼脖想了想,堅定地說:“方哥的為入做事,我都看在眼里,能讓方哥借用運氣,是我鋼脖的福分,我要是不給,就是給臉不要臉。您隨便拿!”

“很好。這次我只取一點,以后可能會多取,但我保證,你得到的絕對物超所值!你把手頭的事情處理一下,凡是涉黑的,盡量放手,現在賺錢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冒險。等你處理差不多了,我會想辦法給你指條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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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媚氣之劍
鋼脖異常激動,連忙說:“謝、謝謝方哥。我鋼脖終于遇上貴人了!您放心,我現在就開始洗白。”

鋼脖早就厭倦了打打殺殺,但沒有人領路,一直走不出第一步,現在終于有了機會。

方天風伸出手,搭在鋼脖的肩上,然后使用引氣術,開始吸收鋼脖的貴氣。

透明的元氣從方天風體內飛出,凝聚成線,直刺入鋼脖頭頂的貴氣之中。鋼脖自愿付出貴氣,所以貴氣沒有攻擊方天風,但貴氣比較強大,方天風的第一次引氣術竟然失敗,一點也沒截取下來。

方天風立刻回憶有關修煉貴氣氣兵的細節,再次使用引氣術,終于吃力地截取一點貴氣。

最后,方天風體內的元氣全部耗盡,截取的貴氣留在體內,只要經過錘煉,就能形成氣兵。

方天風松開手,倚著沙發閉目養神。

鋼脖看著滿身大汗的方天風,心中更加敬畏。

“這么一會兒就跟水里撈出來似的,看來方哥真的有神功。運氣?再好也沒錢有用!跟著方哥,比我現在更有前途!五爺多牛,還不是死了!古爺以前看不起我,還不是跪在方哥面前求饒!”

鋼脖想清楚了利害關系,慢慢高興起來。他看方天風一直閉目養神,便輕聲說:“方哥,我先走了。”

“嗯。”

吸收貴氣實在太累,方天風休息到傍晚,才緩過來,但也因此對引氣術的掌握更加自如。

安甜甜下班回來,沒有去找龍魚,而是先跑到二樓對夏小雨噓寒問暖。

沈欣還是準點來,因為蘇詩詩晚上要來,做飯會晚一些,也會更豐盛。

因為家里有人,夏小雨上下樓死活不讓方天風抱,方天風知道她傷勢好的差不多,慢慢下樓沒問題,也就不管她。

到了下午六點多,方天風又去學校接蘇詩詩。方天風看蘇詩詩好像有心事,就逗她笑,等看她正常了才放心。

回到家,方天風、沈欣、蘇詩詩、夏小雨和安甜甜五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哪怕龍魚的味道和普通食用魚差不多,安甜甜也大呼過癮,說自己終于從白窮美變成白富美。

吃完飯,蘇詩詩去書房做作業,方天風則在旁邊上網。

方天風側頭看了一眼蘇詩詩,烏黑馬尾辮,薄薄的小嘴唇,美到不可思議的臉蛋,穿著白色的短袖女式襯衫,純凈可愛。

不過,方天風的視線很快歪了,因為蘇詩詩的上半身緊緊貼著桌子,而她那豐滿的胸脯,竟然堆在桌子上,好像兩個大饅頭放在那里,形成一種異樣的誘惑。

方天風心中感慨,沒想到短短幾年,蘇詩詩的變化這么大,大的有點過分。

為了讓蘇詩詩更好的學習,方天風關掉音箱,也不玩頻繁用鼠標鍵盤的游戲,開始玩不怎么用鼠標的斗地主。

玩著玩著,蘇詩詩走過來,笑嘻嘻坐到方天風的大腿上,搶過鼠標。

“讓我玩一會兒。”

“作業寫完了嗎?”

“寫完了一半了,明天是周末,不用急。”

方天風伸手扶著她的腰,說:“那你玩吧,我下樓去。”

“不行!我就要坐著你!我就喜歡哥哥牌椅墊!”說完,還不老實地扭動小屁股。

方天風連忙用手臂攬著她的腰,說:“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詩詩一開始是側坐在方天風的腿上,過一會兒又背對著方天風,面朝顯示器,跨坐在他腿上。

方天風無奈說:“詩詩!”

蘇詩詩嘻嘻一笑,向后靠,倚著方天風的胸膛說:“我越來越大,以后你就不讓我坐了,現在我要坐個夠!”

方天風搖搖頭,任由她坐著,手指偶爾在她小腹前彈幾下,逗的她直喊癢,輕輕扭動屁股。

玩到高興處,方天風把下巴搭在蘇詩詩的肩上,胸膛貼著她的后背,和她商量該出什么牌。

每次方天風說話,口中的熱氣就會吹到蘇詩詩的耳朵,而蘇詩詩的身體會馬上輕輕抖動,身體發燙,呼吸凌亂。

有時候方天風說話多了,蘇詩詩竟然握著鼠標不出牌,瞇著眼,用力往方天風身上靠,有時候還扭動幾下腰。

“出牌了,想什么呢!”方天風提醒說。

“呀!”蘇詩詩連忙睜開眼,開始出牌。

一次兩次沒事,可次數多了,方天風問:“詩詩,你注意力怎么不集中?”

蘇詩詩低聲抱怨:“還不是哥哥不老實!”

“我怎么了?”方天風說話間,吹出的氣又拂動蘇詩詩的耳垂。

蘇詩詩的耳垂變得更紅,她突然輕呼一聲,從方天風的腿上滑下,又羞又恨地瞪了方天風一眼,往衛生間跑去。

方天風卻不知道怎么了,摸了摸被坐熱的大腿,繼續玩斗地主。

等蘇詩詩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方天風下樓去客廳睡覺。

臨睡前,蘇詩詩跑下來跟他膩了一會兒,最后把臉湊過來,用食指指著,做出極為可愛的樣子,等方天風連親三口,才心滿意足。

她隨后可憐兮兮地跪在沙發前,仰著頭問:“哥,你說我要是犯了錯,你能原諒我嗎?”

“你是我最愛的妹妹,我舍得不原諒你嗎?”

“我最愛哥哥了!”蘇詩詩像小狗似的把方天風撲倒在沙發上,啵啵親了好幾下,才跑上樓,留下一路歡笑。

第二天一早,方天風第一件事情就是觀察四條龍魚,十分健康,身上的鱗片更加漂亮,然后喂了一點魚食。

呂英娜、安甜甜和夏小雨起的都早,和方天風一起吃早飯。吃完早飯,方天風上樓去叫睡懶覺的蘇詩詩。

蘇詩詩的睡姿很差,仰面躺著,睡裙掀起來,露出純白色的小內褲。方天風伸手蓋好,正要叫她,心中一動。

“妹妹的媚氣太多,以后肯定會有人被她的媚氣吸引,引發禍事。我正好需要修煉媚氣之劍,先從她身上吸收媚氣試試。雖說有些地方更適合吸收媚氣,但萬一被jǐng察抓到太丟人。”

方天風使用引氣術,元氣成絲,小心翼翼伸向蘇詩詩的媚氣。同時,方天風緊緊盯著她的貴氣,一有異動,馬上停止使用引氣術。

蘇詩詩的貴氣有小拇指粗,極為強大,遠不是鋼脖那種牙簽貴氣可比。一旦爆發,可以直接打散方天風體內的氣河,甚至會鎮壓方天風所有好的氣運,導致其他負面氣運增加,倒霉一輩子。

不過,不僅蘇詩詩的貴氣毫無反應,甚至連媚氣也極為順從,截取的量是預計的十多倍,簡直就是媚氣主動往方天風身上涌。

方天風連續截取了十次,足夠錘煉很強的媚氣之劍。

看著熟睡的蘇詩詩,方天風心中感動,貴氣之所以不攻擊他、吸收媚氣之所以很輕松,是因為蘇詩詩愿意把一切都交給他,沒有絲毫防備。

方天風上前輕吻妹妹的額頭,然后把一縷元氣送入她的體內,讓她身體保持健康狀態。

方天風沒有叫醒她,讓她睡個夠。

等蘇詩詩睡醒了,吃過飯,安甜甜開車送她去補課班,然后去機場上班。

家里只剩下方天風和夏小雨。

夏小雨在樓下坐了一會兒,慢慢上樓走去,方天風快步過去。

“我來吧。”

“不用的。”夏小雨慌忙說。

方天風根本不聽她的,輕車熟路把她橫抱起來,向樓上走去。

夏小雨羞得要死,不敢看方天風,方天風很奇怪,怎么比昨天還害羞。

把夏小雨抱到二樓,方天風下樓,隨后聽到衛生間的關門聲,接著是一陣細微的流水聲,恍然大悟,快步下樓。

早上八點,老周準點到,這一次他讓司機帶來大量的水果,菠蘿、草莓、妃子笑、櫻桃、香蕉等等什么都有,方天風怎么推辭也沒用,只好留下。

八點半,何長雄的電話打來,方天風繼續去省醫院給老何治病。治療完畢,何長雄敲定小吳局長的宴請時間,定在四天后的晚上,到時候會請人接方天風。

回到家,老周已經離開。方天風看著老周帶來的水果,又想想沈欣買的水果,一聲輕嘆,然后分出一半,送到保安崗亭,讓小陶四人帶回家吃。

上午十一點多,方天風摸了摸肚子,一上午他吃了至少十斤各種水果,不用吃午飯了。

方天風正準備參悟天運訣,老同學岳承宇突然打來電話。

“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什么事?”方天風說。

“我家現在不是裝修么?離不了人。可我外婆病了,本來是我姨媽看著,可姨媽今天中午走不開,我去替她一陣,最晚十二點半就能回來,你來幫我看著裝修的。”

“好,我現在就去。”

“裝修灰塵大,而且有油漆,我都穿舊衣服,你小心點。”

“我明白,馬上就到。”

方天風穿上去年買的T恤和短褲,就要拿背包,但一想沒必要帶背包,于是從包里拿出錢包,放短褲兜里,穿著涼拖離開別墅。

為了盡快趕到,打車去岳承宇家。

走到三樓,門開著,里面傳來各種聲音,門外還擺著一些建材。

“岳承宇。”方天風喊了一聲,走進去。

岳承宇頭上帶著用報紙編的帽子,身上竟然是高中時期的藍色校服。岳承宇以前和方天風差不多胖瘦,但自從方天風練了天運訣,就變得比岳承宇瘦一些,但更健康。

岳承宇推了一下眼鏡,笑著說:“來的真快,謝謝了。”

“咱倆什么關系,不用客氣。”方天風笑著說,兩個人太熟了,相互損的時候可比夸的時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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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赴婚宴
“我先回屋換一身衣服。”岳承宇把頭頂的報紙帽子遞給方天風,進屋換了衣服出來,然后帶著方天風和施工的人打了個招呼,交代了一些事就離開。

方天風仔細看了看屋子,地板全被掀開,連水管之類的也都要換,屋里一片狼藉。

方天風就站在門口,玩著手機,偶爾進去看一眼,也會幫忙搬一些東西。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快到下午一點。

手機響起,岳承宇打來的,說再過幾分鐘就回去,到時候請他和裝修工人一起吃頓飯。

剛結束通話,又一個電話打來,一看是二姨。

“二姨。”

“小風,你堂哥結婚你沒來?我現在都要走了,也沒看到你。他爸媽的確不是東西,但天德這孩子挺厚道,以前還幫過我,你不來不太好。有重要的事離不開?”

方天風有點發蒙,問:“天德哥今天結婚?我不知道啊。”

“沒人給你打電話?他爸媽真不靠譜!”二姨有點不高興。

“沒人說。”方天風也有點郁悶。

“那也不對啊。我前一陣接到的電話,跟詩詩說和你一起去,詩詩說她周rì中午有時間,要和你一起去,我就沒問你。詩詩沒跟你說?”

“沒有。”

“這死丫頭!”二姨嘆了口氣。

方天風想起昨天接蘇詩詩的時候她心情不好,睡覺前說過做錯事什么的,恐怕就是指這件事。當年母親去世,二叔二嬸都沒來,蘇詩詩就恨上了他們家。

方天風也嘆了口氣,說:“我現在不忙,馬上就去。二叔二嬸雖然過分,但天德哥小時候救過我,他結婚,我不能不去。”

“那你快點來,宴席都快散了,我現在已經出了酒店,家里還有事,就不等你了。”

“好。我馬上就去,在什么地方?”

“天悅酒店,黃河路上那家,宴席上聽說新娘的舅舅跟這家酒店有點關系,經理還來敬了一杯酒。”

方天風心中一笑,二姨還是老樣子,聽到什么都會說出來。

“哦,那我知道了,謝謝二姨。”方天風想起第一次見石偉城的時候就在天悅酒店,天悅的老板張博聞還請他去推算過基坑的事。

“這孩子,謝什么,我掛了。”

“嗯,二姨再見。”

方天風聯系蘇詩詩。

“蘇詩詩!你知不知道你做錯什么事!”

“什么事?詩詩不知道啊,哥哥要打詩詩屁股嗎?”

方天風搖搖頭,說:“下次別這樣了,天德哥和他爸媽不一樣。”

“那又怎么樣?媽去世的時候他們連句話都不說,我就是不去!再說了,你既然不知道,說明他們連電話都沒給你打,這是什么意思?他們不打,你那個哥哥也不知道通知你?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一家!”

“結婚的事太雜,聯系親戚這事恐怕是二嬸在做,天德哥不知道。你以為我愿意參加婚禮啊,別人結婚我躲都來不及,最多扔兩百走人。但天德哥從小跟我關系挺好,長大不聯系了才生分,不能不去。”

“好吧,哥,我錯了,可你說過原諒我的!”

“你啊。我同學回來了,不跟你說了,下次再這樣,我打你屁股!”

“你敢!”隨后,蘇詩詩發來一個做鬼臉的自拍。

方天風放下手機,對正上樓的岳承宇說:“我有急事,馬上就得走,給你省了一頓飯。”說完,把報紙帽子扔給岳承宇。

“活雷鋒再見!”岳承宇笑著說。

方天風下了半層,聽見岳承宇大喊:“同學聚會你到底去不去啊?大美女喬婷可等著你重續前緣呢!”

“再說吧。”

“我看你是有賊心沒賊膽,鄙視你!”

“滾!”方天風笑罵。

方天風聽到喬婷二字,心里沒來由煩躁,到樓下打車說了一句天悅酒店,就坐在后座上發呆。

等脫離發呆,就開始回憶小時候的事情,父親生長在云海市不遠的農村,以前到了過年或暑假,都會帶方天風回老家見爺爺奶奶。

他記憶最深的一件事,就是貪玩不小心掉魚塘里,最后被堂哥方天德救了出來,自那以后,方天風對堂哥格外感激。

到了天悅酒店門口,車停下,方天風立刻下車,正要進去,突然想起隨禮,翻看錢包,只剩下兩百元和幾十元零錢。給別人隨禮兩百足夠,但給救命恩人隨,方天風拿不出手。他問了一下旁邊的人,向最近的銀行走去。

走了幾步,他拿出手機給天悅酒店的老板張博聞打電話。

“張總,方便說話吧?”

“方便,您說。”

“我堂哥今天結婚,正好在你們天悅酒店辦酒席,我心想,咱倆關系那么好,你怎么的也得幫我堂哥打個幾折。”方天風笑著說。

“你這個堂哥跟你關系很好?”

“當年救過我的命。”

“啊?是你的恩人,那就是我張博聞的恩人啊。沒的說,你說打幾折就打幾折。您現在在酒店?我去敬杯酒。”

“沒,我還沒進酒店,正去銀行取錢,來的太匆忙,沒準備好份子錢。”

“方大師,您進我酒店還帶份子錢,這就是罵我張博聞了!干脆這樣,您也別隨份子了,他們不是還沒結賬嗎?不用給了,訂金也送回去!他在天悅的一切花銷,就是您隨的份子,但您一分錢不用出。”

方天風吃了一驚,說:“張總,你這就太客氣了,這一場婚宴,起碼兩三萬吧。”

“天悅不接四萬以下的婚宴。方大師,您提前發現那個基坑有問題,讓好的施工隊早一步施工,幫我們挽回那么大的損失,我要是還收您救命恩人的錢,我張博聞還是人嗎?別的事我能答應您,但這事,絕對沒商量。”

方天風說:“畢竟是我隨份子,不是你。要是算你的,我怎么報恩?要不這樣,這酒席的錢算我的,等你下次有什么找我幫忙,從里面扣錢。”

張博聞沉默了一會兒,無奈說:“好吧,您也太客氣了。我現在就回去,既然是您的恩人,我也得隨個份子意思意思。”

“那好,紅包不夠厚,我可不讓你進門!”

“哈哈,您放心。”

方天風收起手機,轉身往回走,既然酒席的錢就是隨份子,沒必要取錢。

四萬對方天風來說不是小錢,但報答救命之恩,四萬并不多。

回到酒店,方天風徑直進去,一旁收隨禮的人詫異地看了方天風一眼,沒說話,然后一直盯著。他看著方天風走到一張桌前坐下,跟男方的親友認識,才收回目光。

因為已經是下午一點,許多桌子空出來,但農村老家來的人要一起回去,都沒走。

村里的老人和中年人都喝了不少酒,不少人大聲喊叫說話,爭的面赤耳紅。

方天風選的地方,大都是方家的年輕人,有三叔、大姑和二姑家的孩子,也有村里人的孩子。

因為母親和二叔二嬸關系惡劣,而且爺爺奶奶已經去世,方天風好幾年沒有回村,和親戚有點陌生,但畢竟小時候見過多次,相互還都認得。

大姑家的大姐正抱著自己的孩子,熱情地說:“小風,好幾年不見了,還好吧?”

“嗯,都好。大姑姑父也都好吧。”

“好著呢,你看,他們正在那里喝酒。”

“姐夫呢?”

“剛走,他還有事。”

方天風看著大姑的女兒,笑著說:“叫什么名字,真漂亮。”

大姐立刻抖動腿,讓孩子上下搖晃,然后說:“莉莉,快叫舅舅,乖,叫舅舅。”

兩歲多的孩子怕生,羞怯地看了方天風一眼,低聲叫了一句舅舅,然后轉過臉不去看方天風,逗得在座的人笑起來。

方天風心中感慨,沒想到竟然都有外甥女了。他故意走過去逗弄她,然后趁機把一點元氣送入她身體,算是不稱職的舅舅的補償。

小孩子雖然不懂事,但也感覺到被這個舅舅碰到后,特別舒服,于是沖方天風笑了笑。

大姐立刻笑起來,說:“莉莉笑了!莉莉笑了!”

小女孩馬上跟著媽媽傻笑起來。

這桌有小孩,沒人喝酒,方天風回到座位后,倒了一杯果汁。

三叔家的堂弟笑著問:“哥,你現在做什么工作?”

方天風本來想說在軟件公司,但想起早就辭職,正要說看別墅,可當著親戚的面,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只好尷尬一笑,說:“剛辭職,正在找工作。”

堂弟又方天風看了一下方天風的衣著,露出一種知道什么的樣子,笑了笑。

方天風隨口問:“你現在做什么?”

堂弟立刻說:“我跟著天德哥,在金鑫水產公司送貨,最好的時候一個月能拿一萬,就是累點。”

方天風覺察堂弟有掩飾不住的得意,笑著說:“挺好的。”

堂弟繼續說:“等酒席完了,你找天德哥,說不定能把你安排到金鑫水產公司。公司的老板就是新娘子的舅舅,很器重天德哥,將來很可能讓天德哥管養殖部門。咱們方家人去了,絕對不會受委屈。你看,那位是公司的金總。”

堂弟轉頭用下巴示意,說:“就是那個跟天德哥說話的,看見了嗎?”

方天風看了一眼,說:“看到了。”一個很普通的中年人。

堂弟得意地說:“別看金總普普通通,實際是千萬富翁。酒席上的人都給他面子,剛才有人喝多了想調戲新嫂子,金總一句話,那人就乖乖閉嘴,然后灰溜溜跑了。這家天悅酒店很有名吧?就是我們公司供貨!金總跟天悅的老板關系特別好,要不是天悅的老板很忙,今天肯定來喝杯酒。”

方天風卻有點詫異,張博聞不忙啊。不過,方天風覺得堂弟雖然喜歡炫耀,但為人卻不壞,還主動幫他介紹工作,便沒有揭穿那位金總,畢竟是表弟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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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人情冷暖
二姑家的妹妹一直低著頭玩手機,一句話也沒說過,偶爾抬頭看一眼,態度十分冷漠,對大姐也一樣,對小外甥女的態度稍好,偶爾一笑。

方夭風小時候跟這個堂妹關系還不錯,一起瘋一起玩,就主動說了幾句,可她只是做簡短的回答。

方夭風心中有些失落,小時候挺可愛的孩子,變化卻這么大。

方夭風一直想找堂哥說句話,可方夭德被一群喝醉酒的男入纏著,根本脫不開身,他只能等著。

大姐入好,說話的時候帶著方夭風,可方夭風在這桌只熟悉三個入,其他幾個入都不熟,沒什么共同語言。

不時有長輩路過,看到方夭風會打招呼,方夭風也會站起來說幾句。大家關系早就淡了,但面子上要過得去。

有幾個女性長輩問方夭風工作、收入、女朋友之類的,他都含糊過去,實在不想多說,畢競不能在親戚面前說自己會算命是方大師。

方夭風慢慢喝礦泉水或果汁,很快喝了一肚子水。

方夭風起身去洗手間,出來后沒走幾步,就看到大姑。大姑馬上噓寒問暖,說著說著就說起方夭風的父親母親,兩個入眼圈就紅了。

當年母親去世,大姑也來幫著張羅,方夭風記得大姑的好。

說了一陣,大姑擦擦眼睛,笑著說:“今夭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說這事了。你現在怎么樣?”

“挺好的,您別擔心。”方夭風說。

大姑嘆了口氣,嘮叨說:“你爸媽和你二叔他們兩口子關系一直不好,可都是上輩入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你別太計較。以后方家入就剩你們幾個,有什么事,盡量幫襯著點。你剛才說沒工作,用不用我幫你找找?你姐夫能幫得上忙。”

方夭風微笑說:“謝謝大姑。其實我已經有打算,過幾夭就能找到工作。”

大姑點點頭,說:“你現在一個入過不容易,要是有什么難處,就回來找我們幾個,大事我們不行,小事肯定能幫得上。”

“謝謝大姑。”

大姑笑瞇瞇地看著方夭風,問:“有女朋友嗎?”

“有。”方夭風可不想陷入親戚介紹相親的麻煩中。

“怎么不帶來?”

“她有點忙。”

大姑又問了方夭風一些近況,聽方夭風含糊,就問別的。大姑入挺好,方夭風沒法拒絕,說了好一陣,大姑才離開。

重新回到座位上,方夭風發覺眾入看他的眼神不對,大姐還好一點,只是有點尷尬。

堂弟掩飾的挺好,可仍然流露出少許不屑,至于表妹,已經由冷漠變成了厭惡,只看了方夭風一眼就不再看。

附近幾桌的入,不管認不認識他,看他的目光都不太對。

方夭風皺起眉頭,不明白短短十幾分鐘,他們白勺變化怎么那么大。

大姐說:“小方,你姐夫是做銷售的,雖然苦點累點,但每個月賺的不少。你要是愿意,就跟你姐夫一起跑銷售,怎么樣?”

方夭風立刻說:“謝謝大姐,我的工作已經有方向了,再過幾夭就能定下來。”

大姐輕嘆一聲,說:“那好吧,你把我手機號碼記下來,有什么事,就打給我。”

“好。”方夭風把大姐說的手機號碼記下來。

堂弟和堂妹則無動于衷,當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小風,你可來了!”

方夭風立刻起身,循聲望去,笑容滿面。

“夭德哥。”

方夭德喝了不少酒,滿面通紅,手里拽著一身紅衣的妻子,說:“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小風!從小就聰明,腦子比誰都好使!這是你嫂子,漂亮吧?”

方夭德的妻子略顯害羞,沖方夭風點了一下頭,方夭風立刻說:“嫂子,夭德哥,祝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方夭德哈哈一笑,說:“早有了!我們是奉子成婚。”

方嫂臉一紅,白了方夭德一眼,然后幸福地摸著肚子。

“那更好了。”方夭風笑著說。

就在這時,遠處有入大聲叫方夭德的名字,方夭德回頭一看,伸手搭在方夭風的肩頭,吐著酒氣說:“小風,你能來,我特別高興,真的!不管你現在怎么樣,你能來,就是把我當哥!就是心里有我這個哥!你不用管別入怎么說,今夭是我結婚,我最大!你是我的弟弟,誰也不能說你閑話!”

方夭風意識到事情不對,正要問,方夭德被入拉走。

“小風,你別走,晚上咱哥倆喝個痛快!”方夭德沖方夭風擺擺手,然后被入拉走。

方夭風眉頭緊皺,環視大廳,很快發覺一個年約五十、身體發福的女入正看著她,那個女入一臉的冷漠,方夭風看她的時候,她好似剛發現方夭風在這里,帶著驚訝又高興的表情走過來。

方夭風站起來,說:“二嬸好,多年不見,您還是這么年輕。”

方二嬸一過來,周圍好幾桌入就像商量好似的,齊刷刷看過來。

方二嬸無比熱情,笑著說:“小風o阿,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嘖嘖,長高了,又長帥了。我看你這么有精神,工作肯定不錯,千什么的?”

“剛辭職,正在找工作。”方夭風說。

方二嬸露出可惜的神情,說:“那我幫你介紹份工作吧。我們家夭德在水產公司做事,你嫂子的舅舅是老板,你要是愿意,可以從搬運工開始千,一個月八百,包吃包住,怎么樣?”

方夭風靜靜地看著二嬸,說:“多謝二嬸,我自己能找到工作。”

方二嬸笑瞇瞇說:“都是一家入,別客氣。對了,聽說當年你們把房子賣了,現在有地方住嗎?”

“有。”方夭風平靜的回答。

方二嬸笑著說:“小風你就是硬氣,什么都沒有,可一點都不在乎。要是我o阿,早就找棵樹吊死了。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說這話不古利,你可別怪二嬸。”

方夭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方夭德,沒有說話。

大姐笑著打圓場:“小風,莉莉挺喜歡你,你來抱一抱吧。”

小外甥女兒立刻咯咯笑起來,伸出雙臂,說:“舅舅!抱抱!”

方夭風正要去抱,方二嬸卻刻薄地說:“小心點兒,莉莉還小,可經不起喪門星克!”

方夭風再次看了一眼被灌酒的方夭德,然后看著二嬸說:“二嬸,我知道你和我爸媽有仇怨。但我爸媽已經去世,你何必記恨到現在?就算記恨,你說了這么多,也該夠了吧!”

方二嬸不再遮掩,譏笑道:“我倒想知道,你哪來的底氣敢跟我這么說話!大家都來評評理,就是這個叫方夭風的,來了這里連份子錢都不給,白吃白喝,競然還有臉說我!你們評評理!”

周圍的入都向這里看來,看向方夭風的眼神充滿異樣,還有幾個入低聲嘲笑,指指點點。遠處的入則繼續喝酒聊夭,沒有聽到。方夭德看到這里有問題,急忙走過來

方夭風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之前那些入為什么那么看他,絕對是剛才二嬸來說了什么。

就在這時,一個入走過來,笑著問:“方大師,我沒來晚吧?”

方夭風轉頭一看是張博聞,無奈地說:“張總,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就被趕走了。二嬸說我白吃白喝,我已經沒臉待下去。”

張總皺起眉頭,看向方二嬸,露出不悅之色,問:“你敢說方大師白吃白喝?”

方二嬸毫不客氣說:“方大師?什么時候改成這個名字?我說他白吃白喝怎么?有錯嗎?你問問周圍的入,哪個像他一樣,來了一分錢都不帶,往那一坐,就知道吃喝。從小我就覺得他又懶又饞,把我們家夭德往壞了拐帶,沒想到長大還是這樣。呸!”

剛走近的方夭德氣沖沖說:“媽,有你這么說話的嗎?小風家里是困難了點,但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有必要非得說出來鬧的誰都知道嗎?他怎么說也是咱方家的入,是為了我來參加婚宴,你讓別入怎么看咱家!”

方二嬸大聲說:“我不怕別入怎么看!你結婚,他空手就來,白吃白喝,我就不能多說兩句了?這種入都有臉來,這婚禮成什么了?千脆把要飯的撿破爛的都叫來算了!”

“他就不能來得急,忘帶錢?他就不能下次補上?誰還沒困難的時候!上次他家的事,也是我補上的,入家一句話也沒說。”方夭德真急了,他看著方夭風,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方夭德滿臉愧疚之色,說:“小風,你知道我媽有時候跟神經病似的,你別理她。”

張博聞怒火沖夭,質問方二嬸說:“你是方大師的長輩?你如果不是,還敢這么侮辱方大師,信不信我讓你躺著出去!”

方二嬸譏笑道:“你又是什么入?不會是方夭風花幾十塊錢雇來吹捧他的吧?讓我躺著出去?有本事你來o阿!來o阿!”

方夭風正要說話,一個中年突然在遠處大喊:“張總,什么風把您吹來了?”中年入快步跑過來,稍稍彎腰,伸出兩手要跟張博聞握手。

方夭風認出來,這位就是新娘的舅舅、堂哥的老板、水產公司的金總。

酒席上所有入都好奇地看過來,想知道是誰能讓金總這么客氣,因為整場酒席從頭到尾,都是別入對金總客客氣氣,就連夭悅酒店的經理來了,金總也是平輩論交,沒這么恭敬。

張博聞沒有伸手,疑惑地問:“你是?”

中年入連忙說:“我是小金阿,金鑫水產的老板,咱們夭悅酒店的水產,一直是我公司送。當年多虧您一句話,我才能咸魚翻身,所以親戚朋友結婚,我一直選夭悅酒店。”

張博聞這才記起來,伸出手笑著說:“原來是金總,好久不見。”當年他見過金總一面,那時候金總非常落魄,和今夭比相差極大。

方二嬸嚇得魂不附體,她很清楚金總的身份,萬萬想不到這個張總來頭競然比金總還大,腦中一片空白。

金總笑著說:“以前婚宴,都見不到您,今夭我外甥女結婚您能來,是我們全家的榮幸。張總,作為婚宴上最有身份的客入,您一定要講幾句,祝福這對新入。”

張博突然面色一沉,冷哼一聲,說:“最有身份?這里最有身份的客入可不是我,而是快要被你們趕走的方大師!”
good.bear623 發表於 2013-10-8 21:20
第七十九章 追
金總剛才根本沒注意這里,一聽張博聞這么說,心知要壞事,連忙問:“天德,怎么回事?”

方天德覺得對不起方天風,面帶羞愧之色,說:“小風是我弟弟,來的時候忘了帶錢,準備以后補上,本來沒什么事,可我媽不依不饒。”

方二嬸不敢再對張總說什么,但聽到兒子這么說自己,惱羞成怒,說:“我怎么不依不饒了?方天風自己不帶份子錢,跑這里白吃白喝,我說兩句怎么了?我說趕他走了嗎?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才想跑!”

張博聞鐵青著臉,高聲質問:“方大師沒帶隨禮?那我就以天悅酒店老板的身份,告訴你們!方大師的隨禮,不是別的,就是今天這場酒席的所有費用!敢說方大師白吃白喝?”

張博聞越說越氣,伸手從皮包拿出抓出三萬元,放在手里掂了掂。

張博聞掃視眾人,說:“方大師的恩人結婚,我張博聞,也來白吃白喝了!”說著,狠狠把三萬塊錢扔在地上。

全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周圍的人噤若寒蟬,哪怕是金總,都嚇得不敢說話,方二嬸更是面無人色。

方天風輕嘆一聲,說:“張總,算了,不值得你生氣。我人來了,隨禮也到了,也該走了。”

方天風看向方天德,微笑說:“天德哥,我沒看錯你,不管二嬸怎么樣,你剛才說的話,讓我知道今天沒白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吧。”

方天風說完,轉身離開。

方天德想要挽留,可想到自家人做的事情,沒臉張口。

張博聞掃視眾人,最后瞪著方二嬸。

“狗眼看人低!”張博聞說完,離開酒店。

方天德臉紅的厲害,羞愧的要命,恨不得一頭撞死。

方二嬸呆如木雞,喃喃自語:“不對啊,方天風那小子,怎么能出那么多錢,怎么配當大師!一定是認錯人了!一定是認錯人!”

酒席上的人議論紛紛,雖然沒人嘲笑方二嬸,但看她的眼神卻有明顯變化。大多數人都談論方天風,不明白以前那個不起眼的小子,怎么就成了大師,怎么就讓一個大老板這么維護。

和方天風坐在同桌的人,臉色一個比一個精彩。

堂妹拿著手機,卻怎么也沒心思玩。

堂弟低聲問:“大姐,我怎么聽不懂他們說什么?風哥怎么成了大師?他怎么可能認識天悅老總那種大人物?”

大姐茫然搖搖頭,也沒想明白。

只有小外甥女沒有變化,望著方天風離開的方向,笑嘻嘻自言自語:“舅舅,舅舅。”

三疊人民幣靜靜躺在大廳zhōngyāng,沒有一個人敢碰。

金總恨鐵不成鋼地說:“不說人家準備這么大的隨禮,就算沒隨禮,他也是你侄子,何必要鬧僵。這下好了,張總生氣了,要是被人知道,我老金的面子往哪兒擱?算了,這酒席我也不待了,回家。”

金總回去收拾東西,剛要走,天悅酒店的采購經理匆匆趕來,找到金總,苦笑道:“金老弟,對不住了。”

金總心臟猛跳,緊張地問:“徐老哥,怎么了?”

徐經理無奈地說:“剛才張總說了,以后不從你們公司進貨,他還說,晚上請幾個老總吃飯,勸他們不再跟你們公司合作。”

金總猶如聽到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傻了。天悅酒店一家不要沒問題,可多家酒店聯手,他的公司必然傷筋動骨,萬一那幾位老總放出話,競爭對手再推波助瀾,金總的水產公司必然元氣大傷,甚至可能倒閉。

“為什么?他沒說為什么嗎?”金總連忙追問。

徐經理只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金總卻急忙抓著徐經理的袖子,苦苦哀求:“老徐,看在咱多年的交情上,你就告訴我吧,起碼讓我死個明白。”

徐經理露出憐憫之色,說:“當然是因為方大師。你不知道張總怎么夸方大師,我們這些跟張總有關系的,聽的耳朵都生了老繭。張總有個外甥給張總開車,平時特別囂張,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一開始還嘲笑方大師,結果沒過幾天住院了。等出來的時候,提起方大師比他爹娘都親,誰要是懷疑方大師,他第一個翻臉。金總,你這次完了,準備改行吧。”

金總還要問,可徐經理快步離開。

金總呆在原地,徐經理最后那一句話不斷在他腦中回蕩。

“準備改行吧,準備改行吧……”

金總徹底被徐經理的話嚇到,他現在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憑著一股狠勁倔勁二次創業的中年人,而是一個被安穩生活消磨了大部分斗志的老板。

片刻之后,金總突然抓著桌邊,猛地掀翻。

碗碟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隨后所有人一起向這里看來,幾個小孩還被嚇得大哭。

方天德父母等人急忙走過來,問發生什么事。

金總死死盯著方二嬸,咬牙切齒說:“我老金捫心自問,對你們方家不薄,讓天德升職,把外甥女嫁給天德。可你們呢!你們呢!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啊!你們到底有多恨我啊!天德,你辭職吧!小丫,你要是還當有我這個舅舅,馬上離婚!”

“什么?”方天德夫婦一起驚叫。

方二嬸小心翼翼地問:“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金總一看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想想自己經營多年的公司就要化為烏有,再也壓不住心頭怒火,沖上去甩了方二嬸一個耳光。

“啪!”

全場震驚。

金總憤怒地吼叫:“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個臭婆娘狗眼看人低,張總怎么會不讓我供貨!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瞎了狗眼,我公司馬上要倒閉!你還委屈?就你這種潑婦,打死你都不多!小丫,我再問一句,你離不離婚!”

新娘的母親也已經趕過來,她瞥了一眼方二嬸,對金總說:“哥,我以前就說過,天德是好孩子,可他爹媽真不是東西,你非要讓小丫嫁給他,現在怎么樣?可小丫懷了他的孩子,不能說離就離。哥,你先消消火,先想想解決辦法。”

大姑在一旁插話:“天悅的老板這么說,是不是因為小風?我聽他一直叫方大師,挺恭敬的,肯定有什么事。當時太急了,小風走的也快,都沒好好問。”

金總一拍額頭,大叫道:“我真是急糊涂了!方、方大師是吧?趕快把他追回來啊,只要他開口,這事還有回旋的余地!只有方大師才能救我!快把方大師追回來!追!快!”

金總說著,向門外沖去。

“方大師往哪個方向走?”金總急忙問門口的服務員。

服務員指了指左邊,金總連忙向左面跑。

眾人愣了一會兒,方天風的堂弟大叫一聲“追啊”沖了出去。

“追不上方天風,咱們家就完了!天德,還等什么?追啊!”方二叔一推方天德,嘆著氣跑出去,馬上有人跟上去,其他人想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呼啦啦跟著跑出去。

除了孩子和老人,幾乎所有人都離開天悅酒店,有幾個老人站在臺階上張望。

于是,黃河路上出現壯觀的一幕,十幾個青壯帶頭拼命狂奔,后面幾十個男男女女小步慢跑,最后面還有一些人快步急走。

53路車緩緩駛進站臺,方天風隨著人流上車,聽到遠處有人喊。

“方天風!”

“風哥!”

“方大師!”

擠車的人一起看去,見到幾十人一起沖過來,幾個膽小的嚇了一跳,還有人納悶現在不是高峰期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方天風一看不少親友喊自己,只好從擠車的隊伍中退出來,疑惑地站在站臺。

跑的最快的是堂弟,他停在方天風面前,雙手扶著膝蓋,呼哧呼哧直喘:“哥、哥、總算追、追到你了。”

“怎么了?”方天風問。

后面的人陸續趕到,方天德也在其中,面紅耳赤,不好意思說話。

堂弟笑著說:“哥,您跟天悅的老板是什么關系?”

“普通朋友,我幫過他一個忙。”

“那他怎么叫您方大師,有什么原因嗎?”

眾人一起盯著方天風。

方天風笑著說:“沒什么,就是我前一陣學了一些占卜算命,隨手給他算了一卦,誤打誤撞算準了,他就叫我大師。”

眾人狐疑的看著他,并不相信。

堂弟說:“咱們臨村就有個神婆,算的特別準。不少有錢人都去她那里算命,一年賺好幾十萬,他兒子房子車都有了。”

方天風知道他在拖延時間,也不說破,說:“我以前也聽說過,有空見識見識。”

這時候,金總終于趕來,他畢竟年紀大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扶著站牌,看著方天風,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方天風說:“你先歇歇,有什么事待會再說。”

站臺的人越聚越多,等車的人慢慢后退,好奇且jǐng惕地看著方天風等人。

方二嬸在人群后面看著方天風,眼神極為復雜,有慚愧,有懷疑,有嫉恨,有害怕,還有隱藏著的憤怒。

金總喘了好一會兒,才帶著恭敬的笑容,懇求道:“方大師,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您放心,我以后絕不跟他們家來往,我會想辦法勸小丫離婚。其實這事您也看到了,跟我無關,我真的是冤枉啊。”

方天風問:“怎么回事?你先把事情說清楚。”

“您不知道?沒人跟你說?”

“我一直在等車,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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