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同床異夢
如果艾莉絲真是一個聰明人，那現在就要向菲亞示弱請降。可惜，能擔負這種任務的她，不會爲權貴折腰。她的將來就看她的態度，如果還堅持不懈調查，菲亞就不會客氣。如果她放棄調查，接受命運的安排，菲亞還有可能網開一面。
從這個角度看，於明客觀理智的認爲，菲亞的存在對美國人來說並非好事，艾莉絲報告很有必要性。雖然菲亞能短暫或者間斷爲美國人獲利，但是擊穿美國法律系統，成爲凌駕於法律之上，有自己一個團體新一代的胡佛。如同某城市對某商品限制外地人購買，短期來看利於城市民生，但是拋棄了全球自由市場、購物天堂地位，變成了政府幹涉市場的計劃經濟體系。雖然美國、澳大利亞也進行限購，但都是企業自身行爲，而並非政府行爲。而限購本身是因爲城市民衆需求，還是某些商品廠商施加的壓力所導致，無從考察。如同打擊非法集資和xx寶，固然是保護群衆的財產，但是也穩固了國內銀行的壟斷地位，任何外人分壟斷蛋糕都是不允許的。（於明的三觀一直是畸形、扭曲和不正確的，純粹是反面教材。
艾莉絲很快也明白了這一點，連莫妮卡也明白了，她願意相信自己的上司是清白的。如果是這樣，自己臥底結束，報告無效，艾莉絲上法庭，自己還要出庭指證她。難道這就是政治？
於明道:「我非常不高興被當成棋子。」
曼迪低聲道:「如果是菲亞，那代表她連自己孩子的生命都可以用來冒險。」
「我現在只是同情艾莉絲。」於明自嘲一般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艾莉絲走了，莫妮卡也走了，美國司法部門肯定會介入調查。於明發現艾莉絲有個優點。即使知道自己被坑，也不會生氣，也不會憤怒，這顯然是看慣了這些黑色手段。也許艾莉絲應該先搞清楚，自己專用的二維加密密碼爲什麼會泄露。警方能不能找到黑客的身影？於明沒有和曼迪說自己推斷，如果幕後是菲亞，那艾莉絲的事就不會見報。如果幕後人不是菲亞。就會向新聞媒體爆料，這種奪人眼球的新聞很有賣點。當然，不見報也有其他原因。未必就代表是菲亞所爲。但是見報就可以肯定幕後人不是菲亞。
湯姆很會罵人，脾氣很壞，他責罵內保隊長數分鍾，午餐時候因爲自己咬破嘴脣。憤怒將桌子上的東西掃到地上。後來聽內保主管說。還好因爲曼迪在，他已經收斂了很多。於明問他，既然這麼委屈，爲什麼還要做這份工作。內保主管回答，因爲薪水高。再者，湯姆也不是每天都發脾氣，另外湯姆有時候對他們還是非常好的。內保主管說，湯姆只是因爲對一些事偏激。憤恨才有一些過激的情緒。於明詢問他通訊記錄，內保主管愣了許久後回答。那電話是他剛認識的情婦所有，所以讓情婦使用預付款電話，並且經常換號碼，是不想自己的妻子懷疑。
午飯進行的很不高興，於明準備借故離開，湯姆卻硬是挽留他一起吃晚飯，中午本來想和於明聊聊，結果全因爲莫妮卡的事耽誤了。於明垂涎曼迪美色，勉爲其難的答應了，杜雷、嚴禮強神馬的死就死吧，自己生理需要排第一，食色性也。
晚飯上，看在曼迪的面子上，湯姆對於明態度相當不錯。湯姆和菲亞就不太一樣，自己女兒喜歡的他就喜歡，於明適時的提到了婚禮，湯姆意見是要辦一場豪華婚禮。曼迪很贊成，不過她認爲只是婚禮需要隆重。目前無論從宗教意義和實際意義來看，曼迪和於明已經算是夫妻，就缺少一個法律上的認證。湯姆對此無所謂，最終決定明天於明和曼迪去市政府辦理復婚手續。晚飯後，三人散步，湯姆問問題，於明回答。到了九點半左右，湯姆就回去休息了。湯姆的休息室在三樓，單獨的房間，內沒有保安。於明分析了湯姆的休息時間，十點入睡，第二天上午九點到十點才會起床，這休息時間偏長，即使對於一個病人來說。於明猜測，這個時間也許就是湯姆的獵人俱樂部工作時間，這是他的樂趣，他喜歡一個人玩。由此也推斷出，湯姆是有代理人的，他有個親信聽從他的指令，或者是替身？湯姆從來不參與獵殺……有一個人，但未必是替身。會是湯姆的私人助理嗎？可能性不大，湯姆的私人助理在湯姆休息時間也沒有進入湯姆的房間。她在湯姆房間外休息，阻擋所有來客和處理一些湯姆日常生活之事。
於明和曼迪預定了明天的婚禮，在市政廳就有一個小教堂，專門從事這種工作，完整流程的服務。
一夜無話，一切正常，第二天早上八點，於明和曼迪離開，雖然婚禮從簡，但頭發、衣裝還是要整理清楚的。婚禮在下午舉行，幽靈派遣了一名得力幹將負責湯姆全局的安保，目前正在他正在和菲亞討論，是否讓湯姆再次移居。菲亞對幽靈處理這些小事很信任，包括莫妮卡和艾莉絲的事，菲亞現在焦點是惡魔蜘蛛。通過電話，幽靈和菲亞都和惡魔蜘蛛有了聯繫，但是卻一直沒有見到惡魔蜘蛛。即使有必須出面的場合，也只有一個叫新蜘蛛的人出面。而通過菲亞誘導詢問，她發現，新蜘蛛竟然也沒有見過惡魔蜘蛛真面目。
這世界上已知的見過惡魔蜘蛛真面目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血蜘蛛。菲亞在選擇中，寧可要惡魔蜘蛛資料，也不逮捕和阻止血蜘蛛，可見惡魔蜘蛛在菲亞心目中的份量。惡魔蜘蛛就不露面給菲亞的解釋很簡單，美國是菲亞的大本營，目前黑色聯邦崗位未正式確定。如果翻臉，惡魔蜘蛛怎麼也不是對手。菲亞說，你畢竟是我的孩子。惡魔蜘蛛回答，這也是我不想見你的一個原因。菲亞在接到曼迪電話後，再次聯繫了惡魔蜘蛛，三位繼承人要召開一次正面會議，此次會議後，她將不再管理這些事務，而專心養病，正式交權。
這是個無法拒絕的理由，惡魔蜘蛛終於回答:「a市。」爲什麼是a市？因爲那裏不是任何人地盤，也不是於明的地盤。在科拉、使者兩位繼承人被刺殺情況下，去一個禁槍國，治安良好的城市是比較好的選擇。同時惡魔蜘蛛提出了一個會議條件:「我想請調查人組織的蒙特羅和瑪麗安負責籌辦這次會議。」
「爲什麼？」菲亞頗覺疑惑。
「聯盟運行，繞不過調查人組織。特別朱麗葉小姐和於明有婚約。調查人是組織目前是純粹的中介組織……或者我直接說吧，我並非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幽靈。我懷疑一直和你做對的人來自內部，在內部職位不低。幽靈掌握着各種資源，他在a市勢力相對薄弱。加上有調查人組織參與，能保證最大限度的完成我們這次會議。」惡魔蜘蛛補充:「沒錯，我一直不露面的原因，是因爲我不相信幽靈。」
菲亞問:「你是想借這次會議來判定幽靈清白？」
「爲什麼幽靈從不露面？」惡魔蜘蛛反問。
「這是工作的需要，這次會議你可以見到他。」
惡魔蜘蛛沉默一會問:「你是不是對我也沒有100%的信任，所以一直讓幽靈在黑暗中行走，成爲對付我的一張底牌？」
菲亞沉思一會，不否認道:「如果我絕對信任你們任何一個人，我就會把權利全部交給他。了解中國古代文化嗎？我的丈夫是中國人，他和我說，中國古代歷代開國皇帝都是比較賢明的，他們的兒孫雖然也有個別出色，但是總體昏庸。爲什麼？因爲傳承。我不認爲你們任何一個人掌握全部權利是件好事，必須設立監督系統。人都是自私的，人都有私心，你不可能把寶押在對方身上，期盼他是一個賢明的君王。那怎麼辦？就要有限制和監督，你應該明白這道理。我很早看出來幽靈是有一定的權利…，不是壞事，但是不加以限制就是壞事。曼迪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她客觀與公正，當然，你說的調查人組織確實是一個繞不過去事實，我就擔心因爲她曾經是調查人組織一份子，現在的丈夫又是調查人組織中比較有威信的人，所以在一些措施上會有偏頗。可惜，我醫生已經第四次警告我，所以你們必須盡快接管黑色聯邦。」
惡魔蜘蛛道:「可是我聽說國會裏有一些人對黑色聯邦持反對意見，最後安排了一名叫艾莉絲的中立資深探員去調查。」
「一個國會如果沒有反對意見，那留着這個國會有用處嗎？美國政府直接買舉手機就好了，何必浪費納稅人的錢？至於艾莉絲，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處理完畢。如果她聰明，就應該知道怎麼做。」菲亞道:「我們說正題，我同意的提議，a市，由調查人組織安排會議。目前還有一件事，需要你來辦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