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牌 作者：蝦寫(已完成)

第七百八十章 藏身

「這是停屍櫃，走開。」葉戰擠開被嚇着的於明，恭敬道:「王叔。」

「恩！」那個叫王叔的人將一大包東西放在停屍櫃中，然後推向葉戰他們，葉戰拿走了東西，順手將金屬門合上。

於明驚嘆:「太牛了，竟然布置了這樣機關……不過，如果那王叔辭職了，你怎麼辦？」

「到時候再說，這麼簡單的事，小問題。」葉戰打開包裹，裏面有大豬腳、雞鴨肉、青菜、香菇、大米等等。葉戰看小趙:「小趙警官會下廚嗎？」

小趙想的不是這事，她很糾結道:「葉大哥，你告訴我這安全屋……」

葉戰道:「如果來的是別人，我絕對不會用這安全屋，但是你小趙，我信得過你。」

小趙感動的淚流滿面，很快和杜小影去廚房整理食材，雖然杜小影也不會，但是她不放心吃兩個男人整出來的食物。於明見她們去了角落，和葉戰坐在沙發上道:「你現在也學會扯淡了。」

「哪裏扯淡？」葉戰反問。

於明道:「我們隔壁不是醫院。」

「恩？你肯定？」葉戰反問:「於明，你不注意細節啊，你自己都朝外看了。」

「對，基本布置很像是醫院的太平間，但是這裏不是城市，是郊區，如果猜測沒錯，我們頭頂附近應該是火葬場。」

「錯誤。」葉戰笑了:「於明，這裏就是醫院。爲什麼你飛要鑽牛角尖？」

於明道:「因爲你向小趙說的話太正直。完全不符合你的爲人。」

「我本來就是正義和力量的化身，不要拿我和你比。」葉戰嘲諷一句。

「那就告訴我實情。」

葉戰幹笑一聲，想了一會道:「我用我母親的名義發誓。我們頭頂旁邊就是醫院大樓。」

「但是……」

葉戰鄙夷看眼於明，這好奇心也太重了，你贏了，葉戰道:「但是我們隔壁不是太平間，而是化妝間。」

哦，原來如此，有些車禍死者送到醫院時候已經死亡。爲了避免家屬看見他們殘破的遺體，所以有些醫院有這項服務，有些醫院是委託殯儀館。這位王叔就是一位化妝師。葉戰和小趙說是太平間。等哪天警方要抓捕葉戰時候，那就會從太平間入手，那就觸動了葉戰的警報，葉戰可以從容的封堵入口。而後從地道逃離。這地道。警方還真不敢亂追。

葉戰問:「爲什麼你認爲我有隱瞞，我真的很猥瑣嗎？」

「猥瑣是你一慣的行爲，至於認爲你有隱瞞……王叔的手很細膩，是幹技術活的人。另外我沒有聞見福爾馬林的味道。」化妝師不用福爾馬林，整理好新鮮屍體後交給太平間才會用上福爾馬林。於明左右看看點頭:「必須得承認，這個安全屋讓我有幾分嫉妒。」有食物、有網線、有空調、需要什麼還可以讓人採購。確實是一個很適合逃避警方追捕的地方。

葉戰道:「如果對手能追到這裏來，那我也就認命了。」

「這幾乎沒有問題。」於明問道:「王叔那可以出去嗎？」

「可以。」葉戰看了兩個忙碌女生一眼道:「那個杜小影和你……」

「沒關係。」

「狗屁，沒關係人家會故意用胸部蹭你的肩膀？」葉戰觀察力也不弱。

於明想了好一會。嘆氣道:「哥戒了。」確實有些奇怪，杜小影似乎不太悲痛。最少沒有悲痛到崩潰。

「戒什麼？」

「說正事！」於明道:「我們已經收到消息，這次來a市的很可能是惡魔蜘蛛，黑色世界有一張懸賞單，惡魔蜘蛛的資料，目前價值一百萬美元，有沒有興趣幹一票。」

葉戰皺眉:「這不象你的爲人。」

於明搖頭:「我認爲惡魔蜘蛛是壞人。」葉戰從表面認爲惡魔蜘蛛是不錯的人，於明雖然愛錢，但不至於爲錢去坑這樣的人。

葉戰沒有西蒙那麼墨跡，既然於明說惡魔蜘蛛有壞人相，那原因不重要。葉戰點頭:「那我有興趣，一百萬美元，好大一筆錢。你有突破口嗎？」

「有！」於明道:「惡魔蜘蛛如果找不到杜小影的話，有可能會打我的主意，而他知道我一件私事，我養母的事。我認爲他會在我養母身上做文章，引誘我出現。當然，前提是杜小影真的這麼有價值。留下的線索中「u盤」我們都會理解，「滅口」可能是警示警告作用，對方可能會殺人滅口。至於15號，是一個日期還是一個地名？杜小影完全沒有想到，但是嚴禮強很可能想到了。」

葉戰點頭:「雙管齊下，我想惡魔蜘蛛不太肯定到底是杜雷哪個孩子知道15號這個線索。杜小影和杜雷一起長大，和15號有關的事和人應該太多了。於明，會不會是杜小影已經知道，但是不配合我們呢？」

於明搖頭:「應該不會吧，杜小影對此沒有任何利益。」

葉戰道:「我們這麼推斷的前提是杜小影和嚴禮強的關係並不好，但如果他們實際上關係很好呢？」

「這我還真不肯定。」於明就是和杜小影睡過，對其了解不深。於明皺眉:「難道惡魔蜘蛛掌握的情報是:杜小影和嚴禮強的關係很好。從杜小影和嚴禮強的表現推斷出杜小影是知情的，所以一直咬住杜小影不放。如果是這樣，倒是解釋了惡魔蜘蛛咬杜小影的原因。我們探探口風？」

葉戰道:「不行，我們是調查人組織成員，委託優先。我們不能對委託人進行盤問，以達到我們私利。我同意動惡魔蜘蛛的主意，但是前提是不幹擾和違反委託原則的基礎上。」

於明斜眼看葉戰:「你妹妹的，你很偉光正。」

「職業道德。」葉戰道:「所有事都有主次之分。如果我們從杜小影探聽口風，那是違反職業道德的。我知道你會解釋，我們打敗了惡魔蜘蛛，那杜小影就安全了。而事實上，沒有打敗惡魔蜘蛛的委託，我們接的委託是保護杜小影三十天的人身安全。」

「知道了，你很囉嗦。」於明沉吟片刻:「我們先住兩天，先消失兩天，一旦我們沒有任何線索，惡魔蜘蛛才可能按捺不住。如果他出招的話，那我們就基本肯定惡魔蜘蛛主目標是杜小影。嚴禮強和杜小影關係？杜小影在杜氏國際上班後，嚴禮強才成爲杜雷的助理，而且當時已經有一些人知道嚴禮強的身份。我在杜氏國際上班時候，沒發現兩人有任何來往，他們在餐廳見面，似乎當作沒看見一樣。據說杜雷因爲兩個孩子關係非常頭疼，因爲兩個孩子在餐廳吵架，杜雷生氣的將手機都砸了。」分分鍾幾百萬的手機哦。

葉戰問:「什麼原因吵架？」

「我當時在杜氏國際時候，經常和杜小影同時間用餐，我表演點小魔術什麼的。有次嚴禮強也在，坐的遠遠的，我魔術讓杜小影驚嘆，嚴禮強收盤子經過時說了一個詞，是用嚴禮強家鄉話說的:白癡。杜小影聽過杜雷罵這句話，知道意思，然後非常生氣，罵了嚴禮強是牲口。嚴禮強摔盤子回了一句巨難聽的:我是牲口，你媽是婊子。我當時思考，嚴禮強這話有什麼關聯？他是牲口和杜小影媽是婊子……有關係嗎？」

葉戰疑問:「你沒有勸架？」

於明搖頭:「我們一向提倡不幹涉他人內政，否則別人幹涉我們內政怎麼辦？」

「然後呢？」

「這話讓杜小影暴走了，衝上去又抓又撓。嚴禮強沒有還手，一直罵她是瘋婆子。可惜的是，財務部的幾個人幹涉了他們的內政，爭吵被制止了。」於明天馬行空想像猜測:「第二個月，財務部減員增效，是不是和這吵架有關呢？」

葉戰拍拍於明肩膀:「兄弟，這是病，得治。你有空哥給你介紹個精神科大夫。」

「從哪看出我有精神病？」

「這叫臆想症，從一件事中快速聯想到另外一件事。對任何事陰謀論，工作上是對的，但是在生活中是不對的。」

「你才臆想症，你全家臆想症。」於明不理會葉戰，開電視看節目。

葉戰看向杜小影，希望於明能維護職業操守，不要對僱主進行誘供突破。葉戰道:「我先去洗澡……完蛋。」

「怎麼？」

「沒有洗發水、沐浴露……甚至我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葉戰抓頭:「要麻煩人家採購了。」

「安全屋……住十天半個月，就成豬圈了。」於明調侃一句，不理會葉戰，專心看電視。電視是本市頻道，正在播放新聞。於明有個看本地新聞的習慣，有時候能從本地新聞中挖掘到很多東西。不過今天沒有內涵，是爭吵。因爲交通壓力，市政府決定對一些路段進行單雙限行，但是有律師反對，說這侵犯了這些路段同行司機的權益。電視臺就公衆的利益更重要，還是少數人的權益更重要進行深入的討論和辯駁。

葉戰打完電話，回來看一會道:「這就是家國還是國家的爭辯，你選哪個？」

「我三觀不正，你還是別問了。」於明回答。

     第七百八十一章

新聞換到本地晚間新聞二台，報導：“據警方內部人氏透露，刑偵一隊的某隊長家屬確實接到了匿名無聲電話，但不肯定是威脅或者其他原因，本台將持續關注。”

“什麼？”於明和葉戰驚訝，有人威脅姬動的家人？這可不太好，不是姬動不太好，是惡魔蜘蛛不太好。於明疑問：“惡魔蜘蛛不會這麼下乘吧？”

葉戰同意：“肯定不會。惡魔蜘蛛要么不干，要么被逼無奈，會直接綁架家人，而不是單純恐嚇。單純的恐嚇沒有效果，反而對自己不利。有可能是別的案子，畢竟當警堊察很得罪人的。”

“恩。”於明點頭，惡魔蜘蛛真不會這麼幹，雖然和西蒙對惡魔蜘蛛為人看法有分歧，但是於明在這點上還是信任惡魔蜘蛛。於明上網，尋找這個事件的資料，聯繫了刑偵一隊的技術人員，得到了相關資料。有人打電話給姬動，說願意出高價收買他。姬動問什麼事，對方說嚴禮強。姬動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要求和對方面談，對方說他會再打來電話。

兩個小時前，快遞送包裹給姬動老婆，裡面是兩顆子堊彈還有姬動老婆和孩子的照片。而後，姬動老婆電話響起，是匿名的騷擾電話，目前，刑偵一隊已經分人手來調查這項威脅案，市局領堊導非常重視，將提供給刑偵一隊所有所需要的資源和方便，盡快破案。

於明仍舊肯定，絕對不會是惡魔蜘蛛，太弱智了，何必樹敵毀身份呢？

於明靈光一閃道：“是誣陷！有人向我們匿名說惡魔蜘蛛是本次我們和警方的對手，而現在用這樣的行為來破壞惡魔蜘蛛的聲譽。難道我錯了？”

　　“什麼錯了？”

於明道：“我一直認為菲亞敵人有可能是惡魔蜘蛛，雖然不肯定，但我相信惡魔蜘蛛肯定參與其中。現在來看，惡魔蜘蛛似乎是菲亞對手要打擊的一個目標。恩……如果我沒有猜錯，惡魔蜘蛛威脅、恐嚇刑堊警家人以達到目的的傳聞將在黑色世界出現。是菲亞嗎？不像……”於明相信惡魔蜘蛛真的是U盤負責人，也是菲亞派遣來的，菲亞沒有必要給惡魔蜘蛛添堵，畢竟這事關後天集團的命運的大事。 ”

葉戰笑道：“看來我們如果能挖到惡魔蜘蛛的資料，最少可以翻倍賣。有人開始針對惡魔蜘蛛。”他和於明一樣，不認為惡魔蜘蛛會威脅姬動妻女，這是嚴重違反規則的行為。沒有人再會和惡魔蜘蛛合作，因為你不知道惡魔蜘蛛的底線是什麼，惡魔蜘蛛有可能被黑色世界所遺棄。當然，謠言和真實性還有一個需要驗證的過程。而這時候，被誣陷的惡魔蜘蛛就很需要中立組織：調查人組織的幫助。這是幫調查人組織拉生意嗎？葉戰看於明，是不是他為了賺錢故意栽贓？不能，姬動是他朋友，於明不可能這麼做。

於明認真道：“我現在就得走。”

　　“恩？”葉戰疑問。

“如果真的是有心人對惡魔蜘蛛進行誣陷，那假設對方知道我養母的事，那借我養母和我之手，可以坐實惡魔蜘蛛劣行。”於明笑了一下：“別惹到我頭上，我有時候吃人是不吐骨頭的。”

　　……

於明離開了，葉戰沒有欺騙於明，這裡確實是醫院的化妝間。安全屋建設在公園下方，於明走出醫院，攔截了一輛出租車，按照市場價僱傭司機跑了一趟A市。

於明沒有去公司拿車，找朋友借了輛皮卡停在了司徒建設住宅的附近，目前於紅梅還在司徒家居住，她本來要搬出來，但是司徒建設的老婆了解司徒建設，現在家裡人只有司徒珊和於紅梅司徒建設才會​​放在眼裡，於紅梅現在是充當家庭和事佬角色，伴隨司徒珊掌管越來越多業務，司徒建設工作日益減少，現在基本都閒在家中。於明用單筒望遠鏡看見司徒建設正在修剪別墅前的草坪，在看司徒建設，蒼老了很多，少了一分江湖草莽的霸氣，多一份安靜和和祥。

晚上九點左右，於明接到了電話，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是惡魔蜘蛛打來的，開頭有點文縐縐，還引用了中堊國成語：“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哦？”於明暫時不發表意見問：“誰是魚？誰放的火？”

惡魔蜘蛛回答：“菲亞放的火，我是城門，你是魚。”話語中惡魔蜘蛛有些疲憊。

　　於明道：“求解。”

“哈哈，你還需要求解？那我可是高看你了。”惡魔蜘蛛道：“黑色聯邦即將召開一次高層會議，菲亞要放權給我、幽靈和曼迪，但是她老人家很不放心。於是派遣我來A市處理杜雷的善後，同時又派遣幽靈來給我搗亂。這是權術，只要我和幽靈不會成為朋友，聯合在一起，她的目的就達到了。這就是城門失火，幽靈採取的手段是破壞我的聲譽，第一個手段你應該知道了，用我的名義恐嚇一位刑堊警隊長的家屬。但是這並沒有太多的說服力。第二個手段就是你，你在調查人組織中頗有聲望，而調查人組織聲譽非常好，一旦你出面證實我確實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那我恐怕就會被黑色世界所拋棄。”

於明反問：“這我就不太明白，菲亞要驅逐你？”

“不。”惡魔蜘蛛回答：“於明，你看得太淺了。三繼承人中以曼迪最沒有基礎和實力，幽靈有實力有野心，但是已經被菲亞遏制住了，知道艾莉絲吧？那位聯邦特工，幽靈誣陷了她。菲亞本人整理了一份幽靈誣陷艾莉絲的證據。如果幽靈有野心，要剷除另外兩位接班人，那這份證據就是曼迪的殺手鐧。我相信菲亞已經和幽靈談論過此事，幽靈有野心，一旦證據公佈，美國將不會再支持黑色聯邦，誣陷聯邦探員為重罪。所以幽靈要乖乖的聽話，而我呢？雖然比不上幽靈，但是也有一些基礎，菲亞一方面用幽靈的資源遏制我，一方面打堊壓我在黑色世界的聲譽和影響力。一旦計劃成功，就會變成三人互相牽制的局面。幽靈不會讓我實力太強，他有這實力。而幽靈最具備實力，又不能奪權。曼迪掌握權利，卻沒有基礎。

這樣三繼承人的方程式就完成了。我這位母親，實在是手段毒辣。 ”

這些於明還真分析不出來，於明道：“那你打算放棄嗎？”

“這不可能，這是任務。”惡魔蜘蛛道：“我可以失敗，但不能放棄，你了解兩者有巨大差別的。現在我們要說下池魚了，火要燒到你頭，而你的養母信息菲亞是知曉的，那代表幽靈也會知道。從你養母入手，就會激怒你，由你來證實我確實是嚴重違反了黑色世界的規則。”

於明道：“惡魔，我們雖然沒有正常見面，但是我們交往很久了。我知道你解說這些後，肯定是有所需求。”

惡魔蜘蛛道：“我不能失去最基本根基，失去黑色世界幾十年來建立的聲譽，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最少目前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你我都不希望你養母出事。”

　　……

第二個電話在十分鐘後打進來，也是變聲器的聲音：“我是惡魔蜘蛛，我想你已經知道A市的事由我來主導。”

　　“恩。”於明回了一個字。

對方道：“我知道你們調查人組織接了杜小影的委託，把杜小影交出來，我們和平共處。”

　　“恩。”

“十分鐘後我再給你電話，你知道怎麼選擇。”對方掛電話。

於明收線，面前的電腦出現一封電子郵件，上面是A市一個地址。於明拿起電話撥打姬動電話：“和平路333號，17棟五單元408。”

　　“收到。”

　　於明掛電話，沒動，思考著。給他發郵件的人是黑蜘蛛，黑蜘蛛將定位壞人給於明電話時候的壞人位置，黑蜘蛛是聽從惡魔蜘蛛的。第二個電話使用的是衛星電話，於明和他通話不會超過三十秒，目前地球上還沒有這麼牛的黑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譯衛星電話的地址。除非，黑蜘蛛利用上了後門。血蜘蛛將後門武器交給西蒙，西蒙交給惡魔蜘蛛，而惡魔蜘蛛……為什麼？於明很疑惑，黑蜘蛛和西蒙關係非常鐵的，為什麼會使用後門武器幫助惡魔蜘蛛？要知道西蒙態度是不使用後門武器，而公開銷毀後門武器。

於明理解惡魔蜘蛛，如果不用後門武器，在A市他將一敗塗地，他是逼於無奈。於明思考一會，撥打西蒙電話，西蒙接電話，心情很好：“帥哥，要看我的屁股嗎？”

“……”於明咬牙，忍，道：“黑蜘蛛和惡魔蜘蛛是什麼關係？”

　　“恩？”西蒙疑問。

於明道：“惡魔蜘蛛使用了後門武器。”

“哦，他打電話和我說了。”西蒙道：“他請求我准許他使用一次，還解釋了原因。他說，如果我不同意，他絕對不會使用。我知道他面臨困境，而且他也足夠尊重對我承諾，畢竟武器在他手上，我同意和不同意都不影響他的使用。所以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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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二章 真假迷離（下）

     格老子，聽聞西蒙這回答，於明罵句粗話心寒，惡魔蜘蛛這王八蛋這張聖賢的外皮做的天衣無縫，有時候於明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對惡魔蜘蛛的成見，畢竟從現在經歷的人和事來看，惡魔蜘蛛還是相當的優秀。如同黑色世界的道堊德標誌一樣，讓大家所尊重。恩……菲亞顯然是看中這一點，所以要打堊壓惡魔蜘蛛，惡魔蜘蛛基礎雖然不如幽靈，但是這品德可以轉化為號召力。黑色聯邦不是三個人做決定，還有很多聯邦成員。按照菲亞想法，黑色聯邦全面營運後，那號召力要比實力更有用。瑪麗隔壁，自己還是太年輕，菲亞、惡魔蜘蛛他們之間這幾手交鋒，都是非常凶悍和老辣。

不想那麼多了，既然威脅到自己的養母，自己就和惡魔蜘蛛是同一個立場。

17棟五單元408外，一聲令下，雷雲特警強行破門，閃光彈、震撼彈開路，全副武裝的雷雲特警魚貫而入，十秒就完全控制408，現場抓獲一女二男，一女一男是為老外，還有一男讓帶隊的魏延愣了許久：“劉莽？”

　　“魏隊……”

“別套近乎，副隊長而已。”魏延佩服道：“不錯啊，你們現在偵探一個比一個牛。”於明帶國際殺手來中堊國旅遊，你丫的和間諜混一起。

一名探員拿起女子的手指，十個指頭輪流在指紋機上按下，搜索女子的信息一會探員走到魏延身邊低聲道：“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魏延驚訝，血腥瑪麗是一款雞尾酒，同時也是一名俄羅斯間諜的代號。

刑偵一隊成立後，曾經和血腥瑪麗有過一次交鋒，雙方無勝負，唯一成果就是刑偵一隊在彈殼上提取了半枚指紋，這半枚指紋在刑偵一隊資料庫就建立了檔案。這女人是血腥瑪麗已經讓魏延驚訝，更讓魏延驚訝的是，這次來的應該是美國人，怎麼變成了俄羅斯人？魏延問：“那男的有資料嗎？”

　　“沒有。”探員回答。

魏延眼珠一轉看趴在地上的血腥瑪麗，在其耳邊低聲道：“你完蛋了，只有一個可能讓你活命，你懂得，先帶走。”

刑偵一隊內的姬動接到魏延電話也是愣了好久：“俄羅斯人？你確定？”

“目前看，是這樣。”魏延回答：“上次血腥瑪麗打傷三人，襲警、非法持械如果她願意配合……”

姬動立刻道：“告訴大家，就把她當作美國人。”美國間諜在A市搗亂，大家喜聞樂見，同仇敵愾，打倒美帝。這裡順便介紹下美俄和XX國的政策，美俄政府都承認間諜行為是受政府派遣的，雙方採取的是互相交換的辦法，被釋放的間諜可能被當作英雄。而XX國政府不承認本國政府向國外派遣了間諜所以不能提出遣返要求。反之，他國間諜在XX國也不享受遣返權。路邊社報導，XX國和俄羅斯都是秘密送遣的方式，而2011年的XX國間諜案被俄羅斯高調提出，並且當事人被判處重刑，可以說是非常罕見。

於明消息很快反饋過來：“姬隊，血腥瑪麗是退役間諜已經證實了。”

　　“我靠，這麼快？”姬動驚訝。

於明道：“腐敗的國家沒有秘密，我們俄羅斯調查人打個電話問了，對方就說明血腥瑪麗一年多前退役，退役原因是他們知道你們得到了血腥瑪麗的半枚指紋，而血腥瑪麗常年活動A市既然現在沒有間諜價值，他們就讓她退役了，血腥瑪麗退役前還被授予人民英雄稱號。不過，這女人養了個小白臉，小白臉濫賭，所以這次是接了黑單，重返A市。另外一個被捕的是男人可能是血腥瑪麗的老搭檔，不隸屬任何國家，只為錢賣命。他倒是正牌的CIA退役特工，十年前就退役了據說是被開除的。我讓俄羅斯的調查人綁架血腥瑪麗小白臉，給血腥瑪麗整段視頻看血腥瑪麗會不會心疼。”

姬動汗顏：“於明，這種事不用告訴我。”

“又不在A市，關你屁事。”於明認真道：“姬隊，一定要幕後人挖出來。我和我養母雖然沒有感情，但欠她一條命，要是因為我讓她遭遇危險，我會很難過的。”

“於公於私目標一致，知道了。”姬動掛電話摸下巴，劉莽有參與其中嗎？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那也要看這條魚是什麼魚，於明不否認自己和刑偵一隊都成了惡魔蜘蛛的棋子，這次算是拯救了惡魔蜘蛛。但是……但是……於明突然倒吸口冷氣，不太對啊，幽靈真的會這樣惹自己嗎？幽靈是了解自己的。不好，上當了，王八蛋惡魔蜘蛛。沒錯，惡魔蜘蛛和自己說的是實話，幽靈對付惡魔蜘蛛，但是幽靈未必要向自己養母出手。當姬動家人被恐嚇後，惡魔蜘蛛立刻反擊，利用實話和自己，再通過黑蜘蛛和後門武器，借用自己個警方力量把幽靈僱傭的退役間諜窩給掏了。

現在沒有了幽靈的搗亂，那他就可以專心的完成菲亞交代的任務：追擊U盤。

於明後悔的連連拍頭，而後暗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惡魔蜘蛛送我一刀，那我就還一劍。

　　……

一夜無話過去，早上九點左右，惡魔蜘蛛在A市某地接到了黑蜘蛛電話：“出現杜小影的信用卡消費記錄。”

惡魔蜘蛛問：“於明和姬動的電話？”

“之​​間沒有多少通訊，很正常。”黑蜘蛛回答。

杜小影的消費記錄是在加油站，這個加油站距離高速只有三公里，是上高速前最後一個加油站。黑蜘蛛立刻入侵高速公路停車取卡處的監控，很快發現了杜小影開車，調查人組織的九號在副駕駛位置上，後座還有一位十號。黑蜘蛛佩服道：“果然是調虎離山，他們利用直升機運人，而杜小影並沒有離開。”

惡魔蜘蛛回答：“這是於明慣用的燈下黑伎倆，這條路幾個路口？”

“最近兩個路口分別是臨近縣和B市。”

惡魔蜘蛛沉吟片刻：“B市是於明求學時期的舒適區，於明求學時期只有小打小鬧，雖然認識一些人，但大都上不了檯面，而且久遠沒聯繫……臨近縣有個梅鄉，梅鄉有個賭場和於明關係很好，他曾經利用賭場逃脫美國國際刑堊警的追捕。現在賭場已經倒閉，不過並沒有抓人……沒錯，梅鄉，他們要去梅鄉。我們的人擅長城市，不擅長農村，對A市農村也不夠了解，容易受矚目。好的，我知道了。”

黑蜘蛛道：“發現於明駕駛的皮卡。”

惡魔蜘蛛笑道：“於明肯定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開的是這輛皮卡。”

黑蜘蛛疑問：“為什麼你的興趣是杜小影，而不是嚴禮強？”

“直覺，我先掛。”惡魔蜘蛛也覺得黑蜘蛛這個後勤人員問題太多，但是不好像於明那樣嘲諷，惡魔蜘蛛掛電話，撥打電話：“他們前往梅鄉，剛上高速，我們要在他們進梅鄉前攔截他們，否則接下來就非常被動。”

　　“好的。”對方回答。

惡魔蜘蛛交代：“記住，不要傷害於明，最好不要傷人，於明很精明，如果猜測到是我們傷害調查人，我們會比較被動。”

　　“明白。”

　　“血腥瑪麗怎麼樣？”

“俄羅斯調查人對血腥瑪麗的情人進行了一些折磨，血腥瑪麗招供，是一個代號幽靈的人僱傭她。目前警方已經通報市政府，市政府正在和美國人聯繫。”對方道：“這點你算的很準，知道一旦涉及於明養母，於明就會不惜血本。”

惡魔蜘蛛回答：“是我對他了解，你記住，小心點，於明並不好對付，不排除梅鄉是個陷阱。”

“我們有得選擇嗎？”對方問：“如果杜小影進入梅鄉，我們很難將她帶出來。”

“是的，小心，不要傷人。”惡魔蜘蛛道：“別當我的話是空氣，記住，不要傷人，否則，你會被拋棄。”

“雖然我很不理解你每次都強調不要傷人，不過，既然你堅持，我就努力一試。”

於明想不通，為什麼惡魔蜘蛛要監視杜小影，他猜測惡魔蜘蛛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杜小影情報。既然如此，於明就佈置了這個陷阱，這是於明的傳統風格。假設對方跳進陷阱，那自己目的達到了。假設對方沒有跳進陷阱，那杜小影就會出現在梅鄉，接下來你就慢慢滲透梅鄉吧。開車的當然不是杜小影，於明找地下工廠連夜切割了一張比較粗糙的面具，比網上賣的好很多，足夠用了。然後由九號、十號的嚮導和翻譯佩戴。於明真心討厭矽皮面具，如果沒有這可以網購的易容品，自己生活能簡單很多。這位嚮導和翻譯是葉戰的自己人，值得信任。有陷阱肯定要有武裝人員，臨近縣的特警在姬動調配下，已經進入合適地點。於明既然知道惡魔蜘蛛有後門，肯定不會和姬動再用平時使用的電話聯繫，惡魔蜘蛛有個缺陷，人力資源不足，不可能竊聽所有的可疑線路。即使通話被惡魔蜘蛛知道，於明也不在乎，因為他和姬動說的是杜小影要進入梅鄉，而不是假杜小影要進入梅鄉，這點於明連姬動都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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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 實習生風波

    從戰鬥力來看，於明認為幽靈要比惡魔蜘蛛遜色，幽靈表現出來的比較被動。菲亞這個權術制衡還是挺有意思的，看來菲亞對幽靈和惡魔蜘蛛都不怎麼放心​​。恩，菲亞是對的，這兩人都不是好鳥，菲亞也不是。恩…···自己也不是。對於菲亞行為，於明有一點不解，曼迪現在是打工仔，有期限的打工仔，曼迪一走，誰來接任？
　　
九號和十號兩位姑娘都是極端組織出身，九號是拯救阿拉伯婦女的戰士，十號是暴力環保組織成員，兩人風格更接近於冰雪，不過在特訓之後，兩人心性有很大改變。至於變好變壞，瑪麗安無所謂，調查人組織裡並非沒有壞人，並非只有好人。經過最後考核，認為她們的加入對調查人組織有幫助，她們對調查人有歸屬感，這就夠了。不過在行事風格上她們並非一致，甚至在對待葉戰和於明兩位實戰教官上，都不算尊重。這也是於明武力值低而讓她們看輕。她們潛意思中強壯是主要因素。
　　
為避免移動電話定位監視和無線電竊聽，於明和前車始終沒有聯繫，他也不知道兩個女孩聊什麼，想什麼。下午一點左右，於明他們到達了臨近縣和梅鄉之間的一處路邊飯館，於明熟悉這裡，打電話讓前車左拐進分路，行走五十米後到飯店。這家飯店並非為過路司機設置，而是一個野味餐館。國家保護級的動物一個都沒有·對外宣稱他們出售的野豬肉等都是飼養的，而內在則是宣傳野生。這是個執法盲區，中國野生動物保護法針對是受保護的動物，可以經營非國家保護動物，只要向工商局註冊。
　　
老闆是熟人，於明打個招呼，老闆愁眉苦臉的應答，親自點菜時候告訴於明，這飯店要關門了，於明問為什麼。老闆說縣里專門成了一個小組·每天工作就是巡視這些經營野生動物的飯館，這是警告，不識趣恐怕會有大悳麻煩。現在店裡只有他和一個廚師在忙，賣了剩餘的東西後就收攤了。
　　
十號作為曾經綠色環保組織成員，對菜單頗有幾分惱火，連帶對於明也不太高興。於明很淡定回答：“不可否認動物要保護，但是也不能否認人類是食物鏈的最頂端。”
　　
十號回答：“妓女的出現是因為嫖客的出現·而不是因為妓女出現後才有嫖客。”
　　
於明回答：“你意思就是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我完全認同。但我真的很喜歡這裡的野豬肉，而且野豬肉並不犯法。”
　　
九號見十號要繼續辯駁，低聲道：“他是故意拉你來這裡的，別有用心。”
　　
“哇，小姑娘，越來越聰明了。”於明喝可樂道：“沒錯·調查人有一點很重要，不要有過多的忌諱，比如你是愛狗人氏，當你的對手虐殺狗時候，你能不能沉住氣？調查人組織是公開的組織，你們的資料會被人多方面獲取。很多時候我們不知道對手是誰，對手卻知道你們是誰·有什麼弱點。克制自己的主觀情緒，是很重要的一點。”
　　
　　十號若有所思點點頭：“恩。”
　　
於明道：“相比十號，我更擔心你九號。你首先看不起男人，其次是看不起我，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你有自己主觀的想法。我很贊成這種思想·但是，這次你們是實習生，委託是我的，你們是配合者，必須按照我說的做。如果有疑義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探討。”
　　
九號不說話，頭歪到一邊，表情有些不屑，於明也懶得說，人事是全天下最難的事，因為人各有想法。十號倒是個乖姑娘·問：“我不理解，為什麼你讓我們減慢速度。
　　
“因為杜小影開車技術很一般。”於明回答·看了眼冒充杜小影的翻譯。
　　
翻譯笑下：“我純粹是聽葉大哥的，你說開幾碼就開幾碼。”她不管這些，反正葉戰讓她聽於明的安排，她就听了。
　　
這餐飯吃的比較快​​，於明認為如果有人踩陷阱，應該是這時間了，飯後結賬，晃悠悠的和三女走出店外，如於明預料，壞人來了。兩輛車的車底滾出兩個持槍的蒙面人，將手悳槍對準了四人。四人舉手，兩個槍手不動，這時候岔路上開來一輛廂車，於明一個熟人從駕駛位下來。於明看了一眼道：“新蜘蛛？”雖然戴了矽皮面具，可是和上次見自己戴的是一樣的。我靠，這麼懶，都不換一個。
　　
新蜘蛛點頭：“冒犯了幾位，我們只是要和杜小影小悳姐說幾句話。我保證不會將杜小悳姐帶走，只是請她上車問幾句話。”
　　
於明看了假冒杜小影一眼點頭，假杜小影將矽皮面具拉了起來，於明道：“你找錯人了。
　　
果然是陷阱，新蜘蛛一眼就看見杜小影的面具是個次品，有心理準備倒不慌亂，他也有後備手段，魚目混珠，廂車之外，還有自己的車，附近沒有發現警悳察，那自己還有時間撤退。但於明態度讓新蜘蛛有些不安，新蜘蛛道：“於明，為什麼要佈置這個陷阱？”
　　
於明回答：“惡魔利用我，我只是回擊一下而已。”
　　
新蜘蛛疑問：“你不擔心我殺了你？”
　　
　　“擔心。”於明回答。
　　
　　“不，你不擔心，你有所持。”
　　
　　打棗？哥是一代宗師，於明搖頭：“我確實很怕，都快尿褲子了。”
　　
“你運氣不錯，我可不想在跳出陷阱前，手上有人命。”新蜘蛛揮手：“我們走。”杜小影不在，沒有價值。
　　
兩名蒙面槍手站起來，慢慢的後退，然後轉身準備上廂車，這時候九號人朝路邊石頭一靠，突然從腋下掏出一把手悳槍：“不許動。
　　
　　你悳他媽的坑啊？於明大驚，一個槍手立刻滾動，到路邊草叢，槍口對準九號，但是無法看見九號，瞄準了於明。另外一個槍手位置尷尬，只能舉手。於明急忙道：“誤會、誤會······大家收槍，傷了和氣不好，你走你的，再見。”
　　
新蜘蛛道：“你讓她把槍先放下。”
　　
　　於明道：“九號，把槍放下。”
　　
“距離十米，我內穿了防彈衣，我已經瞄準這個新蜘蛛，他射擊射界不夠，我佔優勢。把槍放下。”九號充滿信心。
　　
於明靠近道：“不要開槍，大家和和氣氣，九號把槍放下。”
　　
九號一轉槍口對準於明：“後退。​​”然後轉回槍口。
　　
麻煩大了，於明拉了翻譯和十號後退到另外一側路邊，於明道：“千萬不要開槍，你會後悔的。”
　　
九號不理會道：“我數三聲，如果不把手悳槍扔出來，我就先打他的腿。一……二……”
　　
“停。”於明無奈道：“一百二十米外有狙擊手，你要開槍，你會被當場擊斃。”這是預設一個陷阱點，如果在之前遇見車輛追擊，於明會讓她們把汽車盡可能朝這個位置開。如果沒有武力行為，那新蜘蛛就可以離開，然後路上警方前後包夾，封鎖交通。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但沒想到九號竟然私藏了一把手悳槍。老子要再帶實習生，老子是就後娘生的。這些實習生，觀念還是老觀念，根本配合不上節奏。
　　
在這樣情況下，九號終於把手悳槍扔了出來，新蜘蛛揮手，兩個槍手立刻上車，他們快速開上公路，而後金蟬脫殼。警方前後封堵，誰勝誰負，就看他們自己本事。於明有心理準備，這新蜘蛛估計抓不了，因為新蜘蛛用的是矽皮面具，如果再換車，警方根本沒有證據​​指控他。如果新蜘蛛聰明，帶的兩個槍手是中國人，那警方對他們沒有辦法。而於明也不會沒有收穫，因為警方將會把這路段扣押的所有嫌疑人資料、照片都入檔，而於明相信自己能推斷出哪位才是新蜘蛛，這才是這個陷阱的目的。到時候惡魔蜘蛛可以出個幾百萬美元堵上自己的口嘛。
　　
狙擊點一共兩個人，現場所有一切都被拍攝下來作為證據，壞人新蜘蛛和槍手都經過偽裝，無法通過視頻進行定罪，反而是九號被捕了。九號被戴上手銬，送上警車，十號看於明，於明無奈攤手，瑪麗隔壁，你坐牢算了，我們幾個都得去錄口供。不過，這算是比較好的結果，如果九號當時鳴槍威脅的話，警方狙擊手會直接將她擊斃。
　　
非法持槍要判幾年，這要看具體情況，數量多罪就越重，軍用槍支比非軍用槍支重。如果沒有造成嚴重後果，認罪態度好，有一把非軍用槍支，那可能緩刑。如果是軍用槍支，最少兩年，而倒霉的九號持有的就是軍用手悳槍。雖然軍事上手悳槍用率很低，但······
　　
於明打電話通知了值班主席，這些事就由主席委員會處理了。三人到了臨近縣警局，警悳察們知道前因後果，對三人倒是比較客氣，口供錄完就沒事了。於明在車上交代十號，看見什麼說什麼，不要為九號開脫，十號聽從了於明的建議。出了警局，於明讓嚮導送十號回A市，幫十號預定了機票，自己還是不要實習生給自己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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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 刻意和故意 上

於明開車回到a市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帶着疲憊去了刑偵一隊，姬動將照片擺滿了整個桌子，這是臨近縣警方在這路段扣押的所有人。其中四個老外成年人，二十五個中國成年人。在照片側面，是他們有效證件的復印件，於明接過魏延的水，邊喝邊開始看:「你們是不是下賭注了？」

姬動點煙道:「賭烤魚，我反正已經準備賴賬，你就算說的和魏延一樣，我也不認，你也不是上帝。」

「你越來越無恥了。」於明看完搖頭:「沒有可疑對象。」

「於明，不要蒙我。」姬動道:「用完就甩，你當我們是衛生紙啊？」

於明仍舊搖頭:「他比我準備更充分，我沒有發現其中有可疑的人。」

「你別開玩笑。」姬動道:「不可能不在其中。這十幾公裏內，沒有岔路，也許他們可以進山，但是沒有發現被遺棄的車輛，而且我們警察也查看過，沒有發現他們進山的痕跡。」

於明拿起記號筆在寫字板上畫了一條直線:「中間是飯店，你們警察前後保持距離。道路是東西方向，新蜘蛛開車朝西方向行走，然後換乘朝東面行走，過飯店後，上山躲藏。根據狙擊手報告，新蜘蛛是朝西走，東面警察到達後，以飯店爲點進行合圍。你們調查也忽視了對方換乘，爲了避免意外，他們肯定要上山。不過上的是飯店東面的山，而不是你們查詢的西面的山。這時候估計人家已經跑到爪哇國了。」

姬動思考一會:「那我們也應該扣留了他們備用車的司機……他們兩輛車。一輛廂車，一輛x車。我們扣住了四輛同款不同牌廂車。他的同夥可能是廂車司機。」

「對，思路沒錯。」於明道:「不過既然你們能扣住。那這人就無法提供更多的信息。狡兔三窟，這家夥很狡猾。我很累，走了。」

一名探員送於明離開，姬動反倒笑了:「小子，竟然和我耍心眼？人就在其中。」

魏延疑問:「爲什麼？」

姬動道:「他一邊否認人在其中，一邊又盯着照片和資料看，顯然是要靠頭腦去記憶資料。」

是這樣嗎？確實是。於明發現了有一份資料不對，一個中國人資料。a市人，海歸。男性，三十五歲。於明發現哪不對呢？照片不對，那位海歸的照片上穿的是襯衫，襯衫太平整。這段路距離臨近縣和梅鄉都有不遠的距離。即使從臨近縣換上燙平的襯衫出來。在一兩個小時後，襯衫的折疊痕跡也會消失。而警方扣留此人，現場對其和其攜帶物品拍照時，他的襯衫竟然如同剛換上的一樣。這是不科學的，再看此人職業，是一名網絡人氏，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幫助他人進行網站建設和維護。而這樣身份的人。竟然沒有隨身攜帶電腦，也不科學。至於兩位槍手……

這就是於明擅長的領域。從僅有的一次接觸於明判斷出了新蜘蛛的體力比自己差，不屬於武力型的人物。而那段路對於新蜘蛛來說，進山而不留下痕跡的難度偏高，他不會做這樣的選擇。而那兩位槍手，是有可能逃脫警犬的追擊的。識破新蜘蛛只是一個目標，最終的目標是於明打算讓惡魔蜘蛛曝曝光。從私人角度來看，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利用我，我也不對你客氣。從更私人的角度來看，惡魔蜘蛛的資料菲亞是願意出巨資購買的，沒有人嫌錢多。從公德角度來看，於明打擊惡魔蜘蛛就是爭當好市民。

不過於明還是有關注杜小影這單委託，目前他和葉戰面臨一個最大問題:爲什麼有人對杜小影感興趣？也許一切找到惡魔蜘蛛後，就會有答案。

疑似新蜘蛛的人叫蕭書白，單身，居住在一個不菲的樓盤的單身公寓中，很普通的一個人，一個人創建的小公司，收入不錯，但花銷也比較大，日子過的比較舒心。於明去了刑偵一隊找李復，李復幫忙操作手機，安裝了幾個軟件，於明回到宿舍，然後開啓軟件，人悄悄的離開宿舍。人都有惰性，科技越先進，對科技的依賴性越來越強，不過這也是社會發展的原因所在。用慣智能手機，不習慣普通手機，習慣普通手機不喜歡模擬手機，習慣模擬手機不喜歡傳呼機……

當惡魔蜘蛛和黑蜘蛛能使用後門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再利用簡陋的人盯監視法，於明就利用對方迷信科技的方法，挖了一個陷阱。如果黑蜘蛛利用後門查詢，會發現於明衛星電話手機在家中，如果其撥打於明電話，於明也可以遠程接取。不過，爲了避免後門強大，於明設置了和李復四十分鍾的對話，當有人撥打於明手機，會提醒佔線，如果竊聽，將聽見於明和李復的通話。而於明採取了最傳統的手段，拿了一臺單反相機和電腦外接dv就貓在新蜘蛛住所對面的單身公寓中。不過不是在單身公寓的房間裏面，而是在這一層單身公寓的配電室內，雖然空間不大，但是能清晰的看見一百米外的目標。

晚上九點半，新蜘蛛回家，十一點，新蜘蛛拉上了窗簾，不過裏面的燈還亮着。於明側身，將鏡頭對準單身公寓的入口，進去一個人拍攝一個人，不過都是側面照，位置不算理想。於明操作電腦，這是杜青青咬牙出血本買的走私設備，紅外攝像機。對準新蜘蛛的房間，很快就可以看見電腦中有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姿勢貌似在操作電腦。

於明將一塊木板架設好，人靠躺在上面，抱着電腦慢慢等待。這不算很累，在星星公司之初期，沒有設備沒有技術，於明拿過相機蹲在垃圾桶過，一蹲就是一夜，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不容易。

凌晨三點，於明一縫的眼睛睜開，發現已經躺床上的新蜘蛛起床，新蜘蛛走到門前，打開了門，兩個熱感體出現。於明撥打電話:「黑仔，動手。」

黑仔是個刑滿釋放的從良人員，經常幫助星星公司做點偏門的活，目前在星星分公司上班，分公司已經被收購，他現在是個小主管，於明求幫忙，他很仗義，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黑仔的工作是查房，新蜘蛛同樓層有三間房子，黑仔先敲第一間，他身穿警服一名便衣在一起，業主開門，便衣亮證件壓低聲音道:「請配合。」

業主隔着防盜門朝外，最少五名身穿雷雲特警的人靠在樓梯位置，業主點頭，黑仔做個噤聲手勢，進入業主的家，隨便走一圈，和業務握手告辭:「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業主點頭，鎖門回來，一臉迷糊的老婆問:「什麼事？」

「警察在抓通緝犯？」業主壓低聲音。

這情況已經被新蜘蛛發現，他在門口上方安裝有監控器，黑仔開始查第二間，三分鍾後解決。黑仔開始第三間，新蜘蛛開門，便衣仍舊是出示證件，新蜘蛛看了一眼要求認真看證件，便衣將證件隔門交給他，新蜘蛛檢查一番，沒錯，是真證件，照片也對。他心中有些打鼓，但是又感覺不應該是衝自己來的，猶豫片刻打開了門。朝外看，五名雷雲特警仍舊是一動不動。

便衣和黑仔進入其中，手放在槍套上，這是比較職業的人，新蜘蛛又有些好笑，如果是日常，他會一眼就認出那個便衣是警察，因爲這便衣太警察了。哦，他猜測的沒錯，證件也沒錯，這便衣還真是警察。不過不是在職警察，而是幾個月前因爲違紀被開除的警察。之前他掛失了證件，後來又找了回來，就沒有上報，沒想到今天有人就看中這點約他來打零工。他和黑仔很熟悉，他抓過黑仔，又通過黑仔調查過案件，對黑仔還是比較信任的。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外穿着睡衣從房間裏走出來，黑仔和便衣一愣，黑仔問:「他是誰？」

「我的客戶，米斯特先生，德國人。」新蜘蛛對米斯特道:「警察查房。」

米斯特搖頭，嘟囔的說了幾句德語，然後回到房間，將證件遞過去，新蜘蛛盯着便衣，沒有想到，便衣隨便看了一眼護照點頭，黑仔道:「關好門窗，不要給陌生人開門。」說完就走。

這位米斯特就是惡魔蜘蛛嗎？不，他不是，當小黑帶人上去有一些動靜後，一個在門外的人進來，而門內的人立刻躲藏起來。新蜘蛛這裏有個非常好的藏身點，那就是浴室，浴室你看上去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有一面牆是假的，這是利用浴室的色調單一制造出來的視覺錯覺，除非你去觸摸牆壁，否則是看不見壁紙後面還藏有人。但是這無法擋住紅外探測儀。

小黑演戲演全套，很快，在樓上傳來吶喊和搏鬥聲，新蜘蛛把木門開一點，傾聽一會關門道:「安全，他們抓到人了。」程鵬昌不僅是個演員，而且還是導演。單身公寓是不會有警察居住的，普通年輕的警察住不起單身公寓，而年長的有職務的警察，都有自己的家和家人。

於明心中存疑，惡魔蜘蛛只有這麼點斤兩嗎？還是自己運氣太好？

第七百八十五章 刻意和故意 下

浴室的人出來，坐在沙發上沉思一會道:「給於明打給電話。」

新蜘蛛照辦，於明電話震動，於明收到信息，等待一會後敲擊電腦，電腦連通手機發出於明的聲音:「哈羅。」語氣有氣無力，似乎還在睡眠狀態。

沙發上的人聯繫電腦黑客，黑客很快告知於明手機的坐標，新蜘蛛順口問起了杜小影的事，於明惱火的聲音:「現在幾點，你們這群死老外讓不讓人睡覺？」掛電話。

房間內的人開始商談，很快又有人敲門，屋內人老樣子藏身，敲門的是黑仔，新蜘蛛開門，黑仔將一張照片遞過去:「不好意思，請你看下，你最近幾天是不是有見過這個人。」

新蜘蛛接過照片，黑仔左手伸手側面，將一個黏在上面的口香糖取下，新蜘蛛將照片遞回黑仔搖頭:「對不起，不認識，幫不上你。」

「沒關係，打擾了，晚安。」黑子點頭告辭。

「晚安。」新蜘蛛關門。

浴室人出來問:「你確定他是真警察？」

「確定，我研究過A市警察的證件，同時也了解到地下工廠是不敢做警察證件的，我高價讓他們做過一份，手藝不錯，但是有心觀察還是能識破。」新蜘蛛很有把握。

口香糖有微型無線攝像機，於明看着第三人，六十多歲，兩鬢斑白，黑發，藍眼，高鼻……這有戴硅皮面具嗎？於明無法肯定。於明用新手機聯繫德國調查人，德國調查人告訴於明。除非此人有犯罪記錄，他可以從警方犯罪檔案庫中進行比對。否則他也無法判斷。反正試試吧，於明收拾家夥回到了宿舍，第二天早上起來，德國調查打來電話:「警方檔案庫中沒有此人信息。」

以惡魔蜘蛛的小心，應該會戴着硅皮面具以保護自己身份，難辦了嗎？不，山人自有妙計，於明聯繫菲亞:「我已經有惡魔蜘蛛的照片。」

於明是不是沒有職業道德？明知道惡魔蜘蛛會戴面具。卻這麼賣？也許是，也許不是，反正於明認爲自己是有把握的，至於爲什麼有把握……

菲亞頗爲驚訝:「確定。」

「確定、肯定。」於明問:「你開價多少？」

這個……菲亞猶豫了，本來按照行程，惡魔蜘蛛很快就會露面，她已經不需要惡魔蜘蛛的資料。但是早知道不是壞事。但但是從於明口氣來看，完全是將自己當成土豪。菲亞想了想道:「我可以出一些錢，但是惡魔蜘蛛身份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值錢。而且我無法保證這是真的惡魔蜘蛛。」

於明道:「你們不是要開會嗎？不如這樣，你先預付20%，等你見到了惡魔蜘蛛，和我發的影像資料是一致的。那繳納剩餘尾款。」

菲亞苦笑，自己有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不能向於明解釋太多，但是如果她不買，她相信於明會把這資料反賣給惡魔蜘蛛或者是賣給其他人。菲亞權衡許久道:「一百萬美元。」

「五百萬。」於明喝口水。準備討價還價。

「一百萬，你既然知道我們要開會。就知道我遲早會知道惡魔蜘蛛是誰。所以你的資料對我來說，並不值錢。」菲亞道:「而且，你在紐約時候接受了我相同的委託。」

「紐約時候我只收了定金。」於明道:「菲亞女士，你好歹是曼迪的奶奶，不會這麼小氣吧？」

打親情牌？你可有把我當成曼迪的奶奶？菲亞回答:「一百萬，先給你20萬，會議後如果你的資料是正確的，我會再給你八十萬。」

「你真固執，好吧。」於明道:「給我個郵箱，我會連同我的帳號一起發給你。」

菲亞道:「你直接聯繫文德森。」

「好的。」於明掛電話，奇了怪，見了鬼，菲亞似乎對惡魔蜘蛛突然變得不太上心。惡魔蜘蛛說的沒錯，他成爲三繼承人正式接權，菲亞頭疼的是權術制衡，而不再是惡魔蜘蛛的隱藏身份。也許有讀者猜對了，那個和新蜘蛛會面的人，既是惡魔蜘蛛，也不是惡魔蜘蛛。說他是惡魔蜘蛛，是因爲他將成爲惡魔蜘蛛身份參加會議，說他不是惡魔蜘蛛，那是因爲於明不敢低估惡魔蜘蛛。一個理由，凌晨黑仔查房，將針孔攝像頭安置在房間內，等三人露面交談一會後再取走。攝像頭是無線發射信號，不可能不引起惡魔蜘蛛的警覺，於明也做好了各種打算，可未曾想，事情非常順利的結束了。本着對惡魔蜘蛛高深莫測的了解，於明認爲惡魔蜘蛛和自己又過了一招，將一個假貨送給了自己。自己也不吃虧，能賺一百萬。當然，利益大戶還是惡魔蜘蛛，他間接的讓於明向菲亞證實了身份。

現在可以下定論，菲亞的敵人中，惡魔蜘蛛算一份。爲什麼要選曼迪？曼迪是短期打工仔，因爲自己原因，遲早要離開，那接班人就出現了空缺。惡魔蜘蛛可謂機關算盡，不過卻不知道菲亞的病的假的，菲亞已經撒網，目標就是惡魔蜘蛛，這點從菲亞接自己電話就能印證，菲亞已經有成熟的手段來對付惡魔蜘蛛，看來，人來成精這話不虛，菲亞比自己更先知先明。也難怪在紐約要自己先查惡魔蜘蛛身份，再次才是阻止血蜘蛛。

惡魔蜘蛛，你有多少斤兩呢？於明非常期待惡魔蜘蛛來個漂亮的反擊。今天這一招算不算？應該算，惡魔蜘蛛先推出一個代理人出來，顯然也是嗅覺敏銳，即使不肯定，也懷疑菲亞要對自己動手。不過於明想不通，他們是母子，爲什麼非要仇人相見呢？難道惡魔蜘蛛繼承了父親納粹的品質？菲亞洞悉一切，打算大義滅親？這個問題暫時猜不透。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等待那場黑色世界萬衆矚目的會議了，雙方現在打盡了手牌，就看底牌是什麼。目前面臨的杜小影委託還沒有結束，姬動打電話過來:「那個杜小影呢？」

「幹嘛？」於明還在爲自己發現洋洋得意時候，姬動打斷了其YY。

姬動道:「今天杜雷出殯。」

於明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問題所在，沒錯，杜小影是杜雷唯一的孩子，明面上唯一孩子。可是杜小影對杜雷的死似乎並不太傷心，有些難過，但是達不到喪父之痛。一般來說，杜小影這樣在溫室長大的，依靠着杜雷的女孩，父親死亡如同泰山崩塌，可能會擊潰她的內心。而杜小影雖然也有些痛苦，但是並沒有失去希望。甚至……甚至在安全屋中，沒有問起杜雷出殯的日子。這很不尋常哦，於明直接將姬動電話掛了，拿新手機換卡，撥打葉戰備用手機電話。葉戰低聲道:「她沒問起過出殯時間，要不要試探？」

「不，你試探後，無論她任何心態，都會要求出席葬禮。」於明道:「好像杜小影有些恨她老爸。」

葉戰想了一會:「不能這麼說，她還是很傷心的。我現在有點看不懂女人。」

「誰能看得懂女人。」於明道:「你先穩住，我去參加葬禮，你……讓小趙錄一段他們的談話。」

「幹嘛？你轉行當心理專家了？」葉戰反問。

「不，情緒。」於明道:「一個姑娘，父親去世，沒有固定男朋友，缺乏依靠，現在又和陌生人在一起，接受陌生人保護，有可能遭遇危險。她難道不覺得自己命苦，對未來彷徨嗎？」

葉戰點頭:「你說的這兩種情緒我還真沒看出來，行，我通知下小趙。」

於明從汽車抽屜中摸到一個墨鏡，整理下西裝，就去郊區參加杜雷的葬禮。

杜雷的葬禮規格很高，杜氏國際董事們基本來齊，除此之外，南北集團的老總、CEO和A市各商界人物都雲集於此，做生意發財的人都知道，很少有人第一桶金不是黑色的，杜雷雖然用了一些不算光明正大的手段，但完全在他們心理承受範圍之內。想當年杜雷權勢最盛時期，直逼杜先生的董事長寶座，而現在人鬼殊途，嗚呼哀哉。

葬禮由杜氏國際治喪委員會主辦，杜先生是委員會主席，訃告位置比較尷尬，寫一妻，已亡，一女杜小影，很是幹幹淨淨。警方派遣了武裝警察維持秩序，今天一共有八百多來賓，場面恢宏。於明只能找個不能停車位置停車，火葬場停車場已經爆滿，全部是百萬以上的豪車，一共開設兩處祭點，以分流人群。杜氏國際中高層人員九成出席，海外部本土工作人員全部出席，另外很多海外部駐外代表特意從國外飛回來。

杜雷人緣和人氣真心不錯，有幾個直屬下屬哭的泣不成聲，這絕對不是明星演唱會那種哭喊一百的那種演員，杜氏國際早年以中國爲市場，嘗試開設海外部，一直沒有擴張，直到杜雷的出現。杜雷做事有膽有識，殺戮果斷，待自己人厚道，即使退休，其在杜氏國際也是相當具備影響力。不少人念着他的好，真情流露，就連平時關係一般，或者不好的人也會說，杜雷很能幹，太可惜了。市政府也派遣副市長出席，還有慈善會等等，花圈擺放滿滿的。

第七百八十六章 葬禮

這場景側面也說明姬動面臨的壓力，目前已經抓獲殺害杜雷的幾個非洲人，但是大家都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姬動在一側高處，點煙淡淡看着這群人，於明坐在他身邊的石頭上:「杜雷人氣還挺足的。」

「你不能因爲杜雷和李復有立場就否認杜雷，他雖然是杜家人，但是卻是一步步殺到頂峰。爲杜氏也算鞠躬盡瘁。」

於明笑:「可是他有犯罪行爲。」

「犯罪是犯罪，人情歸人情。」姬動道:「我們朋友一場，等哪天要抓你，我絕對不會手軟。不過你有需要幫助的合法的事，我都會盡力而行。」

「謝謝你姬隊。」於明問:「嚴禮強呢？」穿的都一樣，黑西裝墨鏡，那邊一扎堆，還真不好認。

姬動悠悠道:「你以爲我在幹嘛，我也在找他。這幾天下來，有些奇怪。s和我說了他的看法，和我的大致相同，似乎對手對嚴禮強的興趣不足，還是我們布置成功威懾了對手？」

「嚴禮強還是不配合？」於明問。

「恩，他已經向法庭申請，要求解除對他的監視保護。」姬動道:「他是自然人，法庭不會不同意。明天我們就撤了。」

「撤明不撤暗。」於明笑:「你們暗地還可以跟嘛。」

姬動道:「於明，有個事我很奇怪。杜雷原本有行賄的賬簿，復制一份也有法律效力。爲什麼他選擇一次帶視頻的u盤呢？我覺得這u盤有點畫蛇添足。」

「同意，不過從後天集團表現來看。確實有這麼個東西。新問題又出來了，後天集團怎麼知道有這東西的？」於明道:「賬簿的事杜雷藏了十年，一直沒有人發現。」

姬動皺眉:「對。賬簿一直沒有人知道，但是有個人知道後，壞人很快就找上門……我記得口供中，杜雷曾經向嚴禮強教導黑色經商的手段，提到過賬簿。」

「子毒食父？」於明驚訝問:「是嚴禮強要把杜雷朝死裏整？」這有點讓於明難以置信。

姬動不知道怎麼說:「也不是沒有可能，杜雷畢竟當時退休了，還受到了司法調查。中美公開對杜雷進行調查。說句難聽的，杜雷當時已經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應該不會吧，嚴禮強給我感覺。雖然對杜雷不是非常的忠心，但是也不會做這種事。」

「不是非常的忠心？是什麼意思？」

姬動解釋:「嚴禮強和杜雷交往，應該用尊重這個詞來形容比較貼切。或者說敬重，很客氣。比較客套。似乎故意的不和杜雷太親近。杜雷似乎也不反感他這態度，對他很有耐心。或者這麼說，嚴禮強在內心就沒有承認過杜雷是他老爸，但是嚴禮強也沒有離開杜雷這棵大樹，杜雷也盡可能捧嚴禮強。」

於明摸下巴:「我當年在杜氏國際時候，杜小影是很黏她爸爸，但是這次委託來看，杜小影似乎不算太在乎她爸爸……難道杜雷金蟬脫殼。死的不是杜雷？」

「你他媽扯淡，驗屍程序都結束了。dna什麼都做清楚了。」姬動想念到此，拿起電話撥打技術人員電話:「於明，嚴禮強是杜雷兒子的事是什麼時候曝光的？」

「兩年半前吧，不過知道人不多，那時候嚴禮強也未必知道。」

杜雷對電話道:「查下過去十年之內，嚴禮強和杜小影是否認識。」

「……」於明倒吸口冷氣:「姬、姬隊，莫非你認爲這是一場悲劇？」

姬動緩緩點頭:「我記得你和我說過，能打敗親情的，只有愛情。愛情雖然不持久，但是戰鬥力無比強大。」

於明皺眉:「杜小影已經在杜氏國際上班，而後嚴禮強在面試中得到提攜，直接被杜雷點兵成爲自己的助理。我相信這期間知情人只有杜雷……但是杜小影和嚴禮強……對對對，什麼都對，唯獨一點不對。按照道理說，我是你老爸破格提攜的，你老爸的直屬下屬，那嚴禮強對杜小影應該比較尊敬或者包容才對。絕對不會在我對杜小影表演魔術的時候，說杜小影是白癡……這是一種情緒上的發泄，不適合嚴禮強的身份。」

姬動沉思:「兩人曾經是戀人，分手後在杜氏國際偶遇，雙方知道和對方還有感情。但是坑爹的是，相愛的兩個人是兄妹。所以杜雷才會因爲他們兩人的事，氣的將工作電話都砸了……我x，如果這麼推斷，就是奸夫淫婦殺父案，這案子太深了。」

於明搖頭:「應該不會，杜雷之死，對嚴禮強和杜小影沒有太大好處，杜氏國際很多人知道嚴禮強是杜雷私生子，就算杜雷死了，他們也不可能結婚。如果他們選擇私奔到國外，杜雷沒死也可以進行。而且嚴禮強還是有野心的，在杜雷幫助下，事業蒸蒸日上，不會想弄死杜雷。如果分析他們態度，他們會覺得杜雷死很惋惜，但是同時也看見了另外的希望。這是個忌諱話題，但是從古今名人來看，不乏其人，比如達爾文一家三代都是兄妹結婚，達爾文還好，娶了表妹。不過從古到今，親兄妹相戀是絕對得不到認可的，在一些國家還會被判重刑。如同杜小影的嚴禮強這樣，完全是父母婚外戀後的悲劇產物的例子，倒是不算少。就連真實案例也有，一個農村，同父異母兄妹相愛，還懷孕了，要結婚。雙方知情父母反對，當女子知道真相後，殺死了親父後自殺。

姬動問:「我們要不要深入探討這問題？」

「不需要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挺同情他們的。其實莫名其妙在一起，然後一方得不孕症，這個結果才比較好。」於明道:「姬隊，我們這是瞎猜，關鍵是你要有證據。」

「有證據這事也不歸我們刑偵一隊管，市政府的精神文明辦也撤了，還真沒人管。」姬動道:「不過於明，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惡魔蜘蛛是了解情況的，所以會一直咬着杜小影。杜小影和嚴禮強之間肯定也有某種聯繫手段，壓力在你們調查人組織那邊。當然，也在我這邊，就算嚴禮強不知道u盤位置，惡魔蜘蛛綁架嚴禮強也可以勒索杜小影。」

於明笑:「那首先他要能聯繫上杜小影。」

「哦？聯繫不上？」

於明問:「你能聯繫上你家小趙嗎？」別看葉戰在安全屋內能找到信號，其實呢，是一個天線，將天線悄悄的連接上手機就成。障眼法是無法欺騙於明的，但是騙騙杜小影和小趙倒是可以。恩……兩人關係如果是好的，那嚴禮強也贊成杜小影先避讓，恩……不對，杜小影可能已經破解了密碼，告知了嚴禮強，然後嚴禮強讓杜小影暫避，他作爲男人來處理這是事。要處理這些事首先就要擺脫警方的監視。恩，如意算盤，擺脫警方，拿到u盤，然後再聯繫後天集團，立自己於不敗之地。那後天集團自然也不能再有打杜小影主意的想法。

假設兄妹相愛悲劇成真，那自己推斷就八九不離十。於明看姬動:「姬隊，你思想很黑暗，我這麼有想象力的人都沒朝着方面想。」

面對於明嘲諷，姬動沒有反擊，搖搖頭:「我高中一位摯友遇見過這種事。因爲計劃生育，他妹妹被家人送給了遠方親戚。父母每年都會帶他去拜訪一次遠房親戚，順便看女兒。結果兩人發現了共同愛好興趣，開始寫信交往。那一次交換生恰巧是兩個學校交換，我和他一起去了他妹妹學校。結果……」

「結果被拆散了？」

姬動搖頭:「沒有，私奔了，他們已經結婚了，女的做了節育手術。我上大學時候，他們在a市開了家小吃店，現在做投資工作，有房產有汽車，經常兩人出國旅遊。他告訴我，做丁克雖然有些遺憾，但是這是個無奈的選擇，看得出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就因爲身邊有這個例子，所以我就無責任猜想嚴禮強和杜小影，一個帥哥一個美女，會不會也有相同的經歷？」姬動也想到了，如果是這樣，那嚴禮強十有八九是知道u盤的下落，所以要擺脫警方單獨行動，以u盤反要挾後天集團。姬動不看好嚴禮強的勝率，惡魔蜘蛛他有所耳聞，惡魔蜘蛛如果知道他們之間是這樣關係，恐怕早就在等待嚴禮強出手。對杜小影追擊，跟蹤，可是稱爲敲山震虎，逼迫嚴禮強作爲一個男人，撇開警方進行冒險。要這麼看來，附近有人一直在監視嚴禮強。

因爲話題比較尷尬，兩人並沒有深入探討，如果於明知道姬動所想，肯定會告訴姬動，不需要人工監視，因爲惡魔蜘蛛現在有後門武器，通過手機、通訊等等很容易確定嚴禮強的位置。於明看葬禮位置，杜先生正在念悼詞，杜雷一生，有精彩有黑暗，有…有低谷，雖然英年早逝，但也算過了一個不同尋常的生命。最近接觸了湯姆之死，杜雷之死，讓於明感受到生命的某種意義，於明更加理解西蒙的想法，但是他不是西蒙，不會走西蒙的道路。於明的信條難聽點說就是一鳥在手，勝過百鳥在林，說好聽點是珍惜現在所有，共創美好未來，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第七百八十七章 宮鬥

葬禮進行着，姬動雖然看不見嚴禮強，但是有警員向姬動隨時匯報嚴禮強情況。追悼會結束後，由杜雷的一位晚輩杜家親信捧遺像，擡起棺槨前往火葬位置，將屍體放進去，按按鈕，火化程序啓動，工人不帶感情告訴家屬，三個小時後去領骨灰。

接下來沒有派對，杜家的人和來賓握手感謝，來賓們也隨之告辭。最後只留下嚴禮強、杜先生等十幾個杜家的人在等候骨灰。這時候已經可以清晰看見嚴禮強了，戴着墨鏡，表情肅穆，不知道其悲痛與否。於明拿過姬動手中小望遠鏡看三百米外，杜老先生正在和嚴禮強進行交談，似乎在商討骨灰處理問題。於明順口問道:「姬隊，能不能在嚴禮強身上安裝一個定位系統？做人不要太死板嘛。」

姬動搖頭:「你以爲我是你們？要安裝定位系統需要申請和批準，嚴禮強不是犯罪嫌疑人，我們無權對他進行祕密監視，否則我們就是蓋世太保了。有時候我很羨慕你們，不需要遵守什麼規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們如果給嚴禮強安裝定位系統，這罪名我都不知道這麼定。但我們不行，我們第一任務不是抓捕罪犯，我們的第一任務是守法。政府必須守法，警察更需要守法，雖然會缺失一些戰機……我年輕時候就有點桀驁不馴，現在比較明白，我們不是最想要真相，而是最想要公信。制約了警察，警察才有公信力。因爲民衆知道有些事警察是絕對不會做的。說個笑話，前兩天我和女兒參加她同學生日宴會，她同學嬌氣哭鬧。她媽媽就對她說，再哭警察就把你抓走，恰巧我回頭看了小鬼一眼，她做了一夜的噩夢。」

不算笑話，現在不少人確實用警察來嚇孩子，同時也要求孩子有困難找警察，自相矛盾。這算笑點了？於明不發表評論，於明突然道:「要不，我幫你交了剩餘房貸？」

「腦袋進水。」姬動接過望遠鏡:「杜小影躲藏。不出席葬禮，這兩個小鬼，不知道閻王的厲害，亂闖鬼門關。」

「嚴禮強有些杜雷的風格。冒險。膽子大。」於明道:「不能否認，如果嚴禮強真的能威脅後天集團，那將給嚴禮強帶來很多利益和方便。」

姬動不回答，許久後道:「葉戰擅自通過走私渠道，未經批準將緩刑的花琴那個小啞巴送出國外治療……」

於明看了眼姬動:「人家去治病，又不是潛逃，關你屁事。」

「麻痹，老子扛住的。不告訴你們，你們知道這人情嗎？」姬動道:「我和檢察官他們談過。葉戰這王八蛋就想着眼前，他沒想花琴回國後，花琴就會被通緝嗎？」

於明笑:「好了，承情行了吧？」

姬動無所謂:「病治的怎麼樣？」

「很有效果，恢復了一些語言功能，有些結巴，再做一個療程後，就要靠她自己鍛煉。」於明用肩膀撞下姬動:「知道你不是壞人，挺夠意思的。」

「合理範圍內開點後門，賣點人情給你們，這是我們和檢察官研究的針對你們的策略。」姬動道:「六組最近有個調查事項，說是有熱錢涌入，他們需要調查熱錢的來源地和目的……」

「你妹妹的，果然賣人情沒好事。」於明沉思一會:「金融我和葉戰都不熟悉，不過如果有這方面的報告，我會通知你。我x，我這就變相變成你的線人？按照古代來說，你是鷹犬，我是狗腿。」

「哈哈！」姬動笑着接電話，恩、恩了一會後掛電話:「技術人員已經調查到，兩人確實有交結。嚴禮強曾經做爲訪問學者，在美國某著名大學留學一年，而期間杜小影大學暑期曾經在同一城市有兩個月的旅遊記錄。」

於明一頭黑線:「一個城市多少人，你們技術人員還真能幹。」

姬動道:「最少他們證明了兩人有可能相愛的。」

「……」好吧，這也算是個理由。但是目前所有一切都是推測，於明道:「姬動，這樣一來就按照最壞的方向發展。嚴禮強通過法院解除你們監視，然後悄悄去拿u盤。而惡魔蜘蛛沒有法院的限制，他追擊嚴禮強到u盤之所在，最好情況是拿走u盤，最壞的情況是殺人越貨。你丫的別看我，這追蹤方面不是我擅長，我鬥不過惡魔蜘蛛。」

姬動沉思一會問:「如果你遇見鬥不過的情況，但是你又必須鬥贏，你會怎麼辦？」

於明回答:「我會作弊。」

「……」姬動本打算引導於明說:盡最大努力，於明這回答讓姬動無語，不過也看見了希望:「怎麼作弊？」

於明道:「先手綁架嚴禮強，你們不是有一張嚴禮強硅皮面具嗎？用他來釣魚。」

「這個……後面一個沒有法律上的問題。」姬動道:「可是綁架嚴禮強不行？絕對不能用犯罪手段來進行破案。」

於明沉思片刻:「那我們就明抓人，制造一次小案件，將嚴禮強扣押，假嚴禮強離開警局，利用時間差再釋放真嚴禮強。這個作弊沒有必不輸的可能，但是能把贏面增大。」

「將嚴禮強列爲嫌疑人暫時扣押……」姬動摸下巴:「這是擦邊球啊……我考慮考慮。」

於明不再理會他，姬動肯定會準備，細節很簡單，比如發生盜竊案，嚴禮強做爲目擊者或者是嫌疑人，前往刑警隊配合調查。這細節有個時間彈性，可以馬上讓你走，也可以扣留你24小時。而嚴禮強拿u盤只需要幾個小時，或者幾十分鍾，這就有效的幹擾了惡魔蜘蛛的原計劃。而後再派遣警探四出，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即使惡魔蜘蛛在暗，恐怕也無法應對這個情況。

……

讓於明意外的是，一個強援出現，於明接電話聊了幾句，雖然對方說自己是個好心人，和惡魔蜘蛛有點仇怨，但是於明卻聽出了他是幽靈。幽靈有個特點，比較緩慢，似乎每句話都思考後再說。於明也不點破:「你想怎麼幫助我們？」

幽靈道:「惡魔蜘蛛有兩大親信，一位是新蜘蛛，還有一位綽號香煙，香煙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雙腿，我有他的照片，我的情報系統告訴我，香煙是本次惡魔蜘蛛在a市行動的幕後主導。」

於明疑惑問:「可是我見過新蜘蛛。」

「新蜘蛛屬於行動和偵查，香煙做的是統籌和策劃工作。我們收到資料表明，嚴禮強和杜小影都已經知道u盤證據在哪，捕獲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得到u盤的下落。」

於明不同意:「你純粹猜測，有證據嗎？」

「沒有。」幽靈道:「好吧，我們先不考慮杜小影，嚴禮強已經申請法院停止對自己監視，這個信號很反常，加上嚴禮強一直不配合警方安保，你我都應該認爲嚴禮強會逃離警方監視，去拿u盤。而後拷貝上傳網絡保存，以此來要挾後天集團。黑蜘蛛雖然是最好的黑客之一，但是也沒有多大把握能截取網絡資料。」

「你目的是什麼？」

「毀滅惡魔蜘蛛，我和他有點私人恩怨，這次是極好的機會。」幽靈道:「新蜘蛛在幾個小時前離開了中國，現在負責人應該是香煙，他聽從惡魔蜘蛛戰略安排進行戰術布置，避開下面人和惡魔蜘蛛直接聯繫。」

於明搖頭:「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香煙這個人。」

「他確實默默無聞，可能才華並不出衆，但是卻是惡魔蜘蛛最信任的人。信任有時候比任何才能都更重要。」幽靈道:「不過這次似乎例外，我們的人已經在香煙的身上安裝了定位儀器，每一個小時會自動激活，反饋他的位置。」

「哦？」於明表示懷疑。

「是人都有弱點，比如你被惡魔蜘蛛利用，就是惡魔蜘蛛利用你對養母的認可恩情進行。香煙的弱點是女人，我很輕鬆的搞定了他。但是我們行動人員不足，需要你們和警方的幫助。」

於明笑了:「爲什麼你不直接找警方？」

幽靈回答:「警方未必會相信我。你現在開車朝南走，經過第三個紅綠燈時候打開右邊的車門窗戶。」

「……」姑且聽之，於明開車前進，第三個紅綠燈路口，一個戴了頭盔的騎乘自行車的男子經過於明汽車邊，將一個東西扔到副駕駛位置上。於明開車找地方停靠，是一個包裝好防震的儀器，類似掌上電腦，上面有之前三個小時的香煙位置的定位。於明嘆口氣，這儀器要包裝好避震物資，最少需要五分鍾，自己開車過來就花費了五分鍾，也就是說幽靈早就想好了。無所謂，雖然是被人利用打擊對手，但是對自己沒有損失。於明對惡魔蜘蛛已經毫無好感，順手撥打姬動的電話，將事情說了，順便說了對方九成九是幽靈。

姬動倒不明白:「後天集團利益應該和菲亞利益相關，這事情黃了，菲亞集團會遭受打擊。」

「宮鬥啊！」於明嘆口氣道:「野心能讓人變味，古代某女人不是爲了爭寵，把自己孩子，未來可能皇帝的人都幹掉嗎？從局面分析，雖然幽靈實力比惡魔蜘蛛強，但是從幾次交鋒來看，幽靈都是鎩羽而回。這足夠讓幽靈警惕的，蜘蛛不除，幽靈難以安心。」

第七百八十八章 富婆

姬動很滿意道:「我喜歡狗咬狗。對了，小趙父母來a市，我說在執行任務，你看能不能讓小趙打個電話給我？」

「姬隊，不要和我扯淡。」於明道:「你們現在是估價了杜小影的價值比你們想的要高，可是這人要歸你，我們委託怎麼算？」於明和葉戰聯繫，都是葉戰用另外的普通手機號主動撥打電話過來，於明撥打葉戰電話，也是沒有信號的。於明知道姬動還有一個目的，雖然目前不會對於明和葉戰下手，但是於明相信自己和葉戰已經有份專門的檔案，因爲姬動認爲自己和葉戰是無法把控的，有可能做出一些壞事的人。姬動對葉戰的安全屋可是有很大的好奇心。

於明掛電話，看下時間，將自己手機電池拆卸，然後開車轉了十分鍾，葉戰電話過來了:「慣例聯繫。」

於明道:「我和姬動猜測嚴禮強和杜小影……然後幽靈……」將外面發生的事介紹了一下。

葉戰立刻道:「幽靈也不可信，他要打擊對手惡魔蜘蛛沒錯，但是也可能當程咬金，搶走u盤。」

「對，我有着個擔心，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香煙，擔心是疑兵之計。」於明道:「讓你錄制的杜小影錄音做了嗎？」

「恩？現在還有必要嗎？」

於明回答:「有，你用錄音拼湊一句話，備用手段，一旦發生一些意外，可以用杜小影聲音發送到嚴禮強的語音信箱。嚴禮強雖然不在黑色世界混。但是我想去拿u盤也不至於攜帶自己電話。而惡魔蜘蛛是有監控電話能力。未必惡魔蜘蛛會上當，但是出了我和警方無法控制的事後，我希望能把水攪渾。」

葉戰沉吟一會:「於明。你好像對u盤也有些興趣。嚴禮強死活關我們屁事。」

「我對u盤沒興趣，我對惡魔蜘蛛有興趣。我被他當槍使了，回敬他一下是應該的。另外一點，我基本肯定惡魔蜘蛛就是菲亞的敵人之一，說不準可以賣點錢。」於明笑了笑，而後道:「好吧，和你說實話。你的小蘿莉花琴，人家姬動放了一馬，這人情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我想算是大人請了，重點還有李復，李復在a市幸苦這麼多年，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對了。你聽說了嗎？劉莽被捕了。這坑爹的家夥接了委託。竟然是幫兩個間諜做後勤。」

葉戰沒有興趣:「恭喜你們老板，行吧，就這樣，明天早上九點四十二分再聯繫。」

「你這人，一點隔岸觀火的情趣都沒有。」於明掛電話。

……

一夜無話，第二天法庭解除了警方的監視，嚴禮強是自然人，就算知道他出門就會被殺。警方也不能跟隨保護。不過暗地的保護是有的，於明和李復一組。就在嚴禮強家的附近。嚴禮強住的很簡單，一室一廳的租房，有點不符合他身份，李復吃着早餐，於明在車內拿望遠鏡觀察，問:「我看美國電視劇和電影，美國警察都是吃漢堡熱狗的，你吃油條加稀飯，怎麼算？」

李復嘆氣:「你們能耐，原本以爲麥當勞可以佔領中國，現在一看，麥當勞也開始賣油條、鹹菜。」

「呵呵。」於明笑下:「今天凌晨杜小姐在拉斯維加斯打爆了兩臺角子機，興奮的給我電話是連喊帶叫。」

李復一愣:「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於明道:「杜小姐本着散財心態，將二分之一從角子機的贏的賭注扔到了大轉盤，結果中了，三十六倍，賭場險些報警。」於明半夜淚奔，現在也淚奔，有些人賺錢就是這樣，杜青青從來不賭博，這次去拉斯維加斯也是應景玩玩角子機，前面一天什麼都沒有，昨天晚上就爆發了，一爆發起來成了賭場的明星，還上了報紙。於明三更半夜請美國調查人去拉斯維加斯保護杜青青，當然，自己的半夜是美國的白天，也是杜青青會騷擾自己睡覺的一個原因。李復沉默計算，角子機中大獎一般是五萬美元，五萬美元的三十六倍就是獎金兩百萬美元。這裏科普一下電子賭物，比如街機麻將等等，都有個賠率，以100:75來說，角子機要吃掉一百元，才會讓你中七十五元的獎金，所以賭博能不能致富不好說，但是玩電子賭博的必輸無疑。

李復苦笑:「杜小姐和我始終有些隔閡，從進公司開始，可能我對她比較客氣，她也對我客氣一些，然後感覺比較生分。」

「哎呦喂，你也知道是自己原因，我叫她杜小姐，已經很親近。你叫她杜小姐，就非常生分。教你一招……」

「什麼？你教我？」李復驚訝問。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杜小姐心軟，同情心強，最怕死纏爛打。」

「我們不討論這問題。」李復道:「其實是我自己沒有想通，我真的要爲孩子和父母，爲自己找個妻子嗎？」

「看你說的，你和你前妻結婚時候怎麼就沒這麼考慮。對，你們那時候恩愛，現在呢？李復啊，將來怎麼發展，怎麼走，誰都不知道。現在很好，你不愛誰，誰也不愛你，你就順便找一個，你吃虧了嗎？以後日子美滿，是你的幸福，以後日子過不下去，你反正也有經驗。最少你現在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你前妻和你混這麼久，給你生孩子了嗎？就是啊，現在賺定一個孩子，至於後面的事，以後再說吧。說不準明天就是地球末日。」

李復無語，這種論調只有於明能說的出來，不過話糙理不糙，自己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或者其他選擇，現在情況下等同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不管怎麼樣，最少杜青青有自己的孩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假貨出現。」居民樓一個警方的假嚴禮強出現，左右看看攔截了一輛出租車離開，這輛出租車司機也是警察。嚴禮強沒有給姬動栽贓的機會，那隻能是用b計劃跟蹤。

接着真貨出現，一模一樣的，左右看看攔截出租車上車走人。這輛出租車司機仍舊是警察，爲避免頻道竊聽，姬動沒有在車上安置麥克風，不過每部出租車都有定位系統，可以根據這點查詢，而於明擔心，姬動可以利用定位系統，惡魔蜘蛛一樣可以利用。

嚴禮強到了人民廣場附近，下車，然後等待一會再攔截出租車，姬動看監控，技術人員根據車牌號進行定位。於明連線姬動問了個法律上問題:「如果嚴禮強拿到u盤，你們警方能強行搶奪嗎？」

「不能強行搶奪，但是可以扣押u盤做爲物證，我們懷疑u盤和杜雷的死有關，然後向法庭申請，得到搜查令後可以打開u盤。如果有密碼，嚴禮強必須配合輸入密碼，否則就是妨礙公務罪。」姬動問:「這暗語中的十五號到底是什麼東西？」

「杜雷肯定選嚴禮強才能看懂的暗號。昨天參加葬禮，突出了杜雷的成就，膽大心細。自己兒子可以恨自己，但杜雷絕對不希望自己兒子是孬種，杜雷這條線索是留給嚴禮強，而不是警方爲他緝兇的。否則有時間輸入u盤、15號、滅口三個詞，直接說明地點就好。」於明分析道:「這是杜雷留給嚴禮強的遺產，他們這類人對物資遺產真的不太看中，因爲他們已經達到了可以購買絕大多數東西的財力。反之他們更加在乎地位，身份和價值認同。嚴禮強工作表現雖然不如杜雷，但是還是比較出色的，再加上用些灰色手段，在杜氏國際中崛起也不是不可能。」

李復補充:「杜氏國際恨杜雷的人不少，但這些人在杜雷橫死後，也不會計較了。而杜氏國際也有不少人是真心尊敬杜雷的，這些人對嚴禮強將來也是個助力。我認爲嚴禮強不走歪門邪道，也是能出人頭地，畢竟杜氏國際給予人才足夠的施展空間。」

於明問李復:「我聽說美國警察在執行任務時候，特別是巡警和f逼探員是不用系安全帶，爲什麼？」

李復一愣，回答:「這是爲了最快速度反應。」

「就是了，你們犧牲了安全，爲了最快反應。嚴禮強也一樣，他犧牲了可能的安全，得到最快升遷的捷徑。這對他來說是一個賭博，賭對了，嚴禮強可能就一鳴驚人，有底蘊，杜氏國際也會利用嚴禮強的底蘊爲自己公司賺錢，相應的也會給嚴禮強權利和位置。即使賭錯了，也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u盤被人拿走，一個可能u盤被警方拿走。後者嚴禮強最少沒輸，平局。第一個可能又有兩個可能，人家拿走u盤，人家拿走u盤並且殺死嚴禮強。你要這麼算下來會發現，嚴禮強的冒險其實是有商業經濟頭腦的。」

李復不同意:「任何人拿自己生命冒險都是不可取的，看過電影「活」嗎？六個年輕人在電視機面前玩真人俄羅斯轉盤，沒死的人可以獲得百萬美金，選擇的都是有前途、有理想、身體健康但目前貧困的年輕人。最後當然是悲劇，連編劇都被復仇的人殺死。你無法測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用生命去冒險賭前途，我認爲還是需要謹慎。生命只有一次，而前途很難說，也許機遇明天就眷顧你。」

於明笑:「我只是說理解和贊成嚴禮強，換了我自己，我是不會去賭。」

「因爲權利不是你喜歡的東西。」李復一針見血。

第七百八十九章 針鋒相對 上

上午十點，嚴禮強去廣場對面的西餐廳喝起了咖啡，似乎一點都不着急，很淡定。於明和姬動一度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真的嚴禮強，最終一名女警客串服務員確認，這家夥是真貨。於明聽到確定答案搖頭:「看不懂了。」

李復同意:「嚴禮強現在在浪費時間，他應該知道有警方的暗哨跟蹤，也應該知道有人對他圖謀不軌，他耽誤一分鍾，就給了歹徒一分鍾的時間。保持遊動才是最好的方案。」

今天不是節假日，西餐廳的人不多，嚴禮強似乎也表露出焦急的神色，姬動道:「他似乎在等人？」

「杜雷年輕時候也算草莽，會不會是杜雷有實力的朋友？」李復疑問。

等待十分鍾，嚴禮強咖啡喝完，再要了一杯飲料，服務員遞上飲料，於明突然道:「注意剛才經過吧臺的那個女士客人。」

「爲什麼？」姬動問。

「那女人似乎動了點手腳。」於明看倒帶，沒錯，女人將一個新杯墊放在杯墊碟子上，是在嚴禮強點了飲料之後，而這個杯墊就被服務員送到了嚴禮強的手上。於明到:「猜測沒錯，這杯墊後面有手腳，完蛋，坑了，不是惡魔蜘蛛就是幽靈和嚴禮強有聯繫。」

說話間，嚴禮強似乎也注意到了杯墊，冷飲的水滴落在杯墊上，隱約可見背面有字，嚴禮強翻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將杯墊放進西裝口袋。伸手招呼買單。姬動尷尬了，怎麼辦？扣押嚴禮強，那就打草驚蛇。對方不會再露面。這個遊戲要重新開始。可是不扣押嚴禮強，你就無法知道杯墊的內容。也許是讓嚴禮強驅車到一個地方，也許是讓嚴禮強上哪一路公交車，也許是讓嚴禮強搭乘某部私家車。拜託跟蹤的方法很多，惡魔蜘蛛和幽靈都是此間好手，要甩警察還是有辦法的。

姬動有個備用計劃，那就是誣陷。不過意義不大，因爲抓捕嚴禮強，一無所獲。遊戲重新開始，對方對警方脈絡掌握更鮮明。姬動電話中求助詢問:「咋整？」

是惡魔蜘蛛還是幽靈和嚴禮強聯繫呢？於明思量一會，惡魔蜘蛛，應該是惡魔蜘蛛。惡魔蜘蛛可以向嚴禮強說出自己的敵對後天集團的理由。如果是惡魔蜘蛛，那就攪渾水。但是幽靈那電話似乎也是個陷阱，於明問:「香煙定位？」

「在南八區。」嚴禮強在東四區，開車路程超過一小時。

「放狗。」於明回答。

李復開始操作，很快杜小影的一則語音信箱發到了嚴禮強的手機:「我已經擺脫他們。」

欲蓋彌彰？此地無銀？於明知道惡魔蜘蛛也是個多疑的人，多疑的人就要多給他點線索。如果是惡魔蜘蛛，首先會懷疑語音真實性，畢竟杜小影是普通人。沒有間諜和反諜經驗，直接發語音信箱是可以理解的。其次如果語音是真。那杜小影想幹什麼？用嚴禮強拖住大家，她去拿東西？如果是惡魔蜘蛛聯繫嚴禮強說願意提供幫助，那惡魔蜘蛛就會懷疑自己被嚴禮強坑了。於明之前已經問過電腦高手李復，李復回答，雖然黑蜘蛛很出名，技術很好，但是要確定這段話是錄音發出，那也需要一到兩個小時，如果黑蜘蛛手頭沒有此類專業軟件，還會更久。黑蜘蛛只是黑客，並非技術人員。

不存在的杜小影發送語音信箱時候位置在郊區的公墓，杜雷的妻子就安葬在這裏，這個位置有一條和15號有關，杜雷的妻子農歷某月十五號生日。疑人偷斧，當惡魔蜘蛛對自己判斷產生懷疑，懷疑就會加深，開始懷疑嚴禮強和自己說的話的真實性。惡魔蜘蛛或者幽靈會怎麼做呢？於明心中沒底，他只是無奈之下把水攪渾。大約十分鍾後，魏延傳來消息:「人丟了。」

嚴禮強進入一家公司大廈，他常來，保安們認識，放行，而警方則被攔截下來。雖然很快跟上，但是失去嚴禮強的身影，根據公司監控錄像，嚴禮強依仗對此公司的熟悉，到了地下停車場，是自己開車還是上了別人的車，目前不明。現在警方技術人員正在利用交通監控尋找這輛車的位置，面對惡魔蜘蛛和幽靈這樣的好手，一丟就很難再追回來，因爲他們只要使一招金蟬脫殼，在監控盲點換車，警方就跟不上節奏。現在希望就落到了公墓位置，公墓只有兩名警察，其中一名還是實習探員，姬動頗有些擔心，不過現在不能通知大量增援。姬動用普通的新手機和探員聯繫，告訴他們在實力不佔優情況下，禁止表露身份和攔截嫌疑人。

在李復發出消息後，公墓的探員立刻在守墓人住的屋子上面安放監控器，這是遠鏡頭監控，可以直接拍攝到杜雷和其妻子的墓地情況，他們是兩墓兩碑緊靠一起，杜雷不想自己合葬的目的，打擾了妻子的安寧。一些人忙碌尋找嚴禮強，一些人靜靜等待公墓消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頗有一些令人窒息的安靜，四十分鍾左右，公墓探員匯報:「發現可疑人氏，目標兩人，一男性一女性。」

大家看着監控畫面，只見這對人走向杜雷妻子墓地，探員已經摸槍，同時安撫身邊的實習探員，他的槍抓的太緊了。但是這對男女走過去了，並沒有停留在杜雷妻子的墓地邊。大家鬆口氣，看着這對男女在一墳墓前停步，獻上鮮花和祭品。女的和墓碑說話，男的走到一邊，很沒有禮貌的坐在一塊墓碑上抽煙等待。他們雖然距離杜雷妻子不遠，但也有十來米，這個位置是拿不到的，並且他們明面上沒有攜帶鐵鍬之類的工具。

「完蛋，露陷了。」於明道:「逮捕他們。」

「怎麼？」姬動反問。

「你看監控器最近的一個墓地，這墓地是水泥墓地，然後上面鋪蓋泥土，這不可能藏東西。他們走來一定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就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姬動道:「可是，這不能成爲懷疑人家的理由。」

於明道:「那女人穿的是紅色胸罩。」

「這也不是理由。」雖然傳統上有很多忌諱，比如拜祭先人不能穿着大紅大紫衣服，嬰兒不能出席，孕婦不能出席，大姨媽不能出席等等。但是現在大家都放開了，在清明時候掃墓，可以看見不少小孩，還有穿紅戴綠的人。當然，人數還是比較少，畢竟一年一趟的事，能遷就傳統就遷就傳統，你非要在今天找不高興，被親戚們埋怨，那就穿唄。不過只是胸罩……夏天，妹子們穿的都比較少，加之這邊太陽大，可以理解。

於明道:「這女的沒撐傘。」這就比較可疑，一般年輕女性在暴曬環境下，都會撐傘遮擋紫外線。

於明最後補充一句讓姬動無法拒絕的理由:「抓錯人又不用你去道歉，抓對了，可能就能順藤摸瓜。」

於是探員動了，他們剛離開守墓人房子二十來米成戰術隊形靠近，男子就發現了，他們也沒有掏武器，立刻和女子開始奔跑。姬動笑:「跑你妹，不着急。」公墓在山上，只有一條路，路口一封，跑不掉的。姬動輕鬆話語是爲了大家輕鬆點，現在目的被識破，那惡魔蜘蛛很可能就知道了真相，而他們又弄丟了嚴禮強，形勢不妙啊。

現在警方和於明只剩最後一張手牌，那就是幽靈說的香煙。香煙是個老外，居住在酒店內，有一名男性隨從，這些資料幽靈都提供的一清二楚。於明開車和李復前往南區，接近南區時候，消息反饋，於明知道自己的戰術被識破。去拜祭先人的一男一女是被公墓附近村民，他們被人以五千塊的工資僱傭，讓他們去山上找個墓地說話，當看見有人追擊他們，就跑，並且通知僱主。於明有些惱火，自己應該想到惡魔蜘蛛就是靠隱藏存活的，試金石手段玩的特順。於明唯一收獲就是肯定這次的對手是惡魔蜘蛛。惡魔蜘蛛的勢力也讓於明有些心驚，惡魔蜘蛛不可能立刻從城市到達公墓附近，那就代表公墓附近有惡魔蜘蛛的人，幹這種事的多是親信，由此推斷，惡魔蜘蛛是相當有實力的。

至於香煙那裏，於明也不會全相信了幽靈，所以有一組探員盯住了香煙的男隨從，刑偵一隊也是有料的，立刻點出南八區各個監控盲區，探員們開車等待在盲區，開啓行車記錄儀。技術人員同時用交通攝像頭立體式的追擊單獨開車出門的男隨從。男隨從從登記信息看是中國人，在國外旅居求學。果不其然，在一個監控盲點，男隨從停車在一邊，然後上了一輛黑色轎車。這裏就展現了警方的資源，男隨從前往西區，每個監控盲點已經從分局中派遣了車輛停靠，利用車輛行車記錄儀人爲制造出無盲點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