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作者:燕子回時 (連載中)

 
TheCfyt 2013-11-1 17:17: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24500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20
第150章 查出來就死定了

 其實展小憐聽展媽說展爸發短信什麼的,她腦子裡立馬就冒出一個人,彭玉。

    彭玉平時只要在宿舍裡,手機都是不離手的,整天滴滴答答按著手機鍵盤發短信,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有那麼多短信要發。彭玉會發短信這倒是次要的,主要是彭玉肯定是有啥不良心思,展小憐對她膈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這要真是跟展爸攪合到一塊了,展小憐是弄死她的心都有。

    心裡填了事,展小憐開學以後就特別關注彭玉,彭玉早早就去了學校,展小憐跟展爸算是提前的了,結果彭玉更早,展爸幫展小憐把被子送到宿舍,恰好彭玉也在,看到展爸立刻站起來笑眯眯的:“展教授新年好呀。”

    展爸對和善的笑了笑:“新年好。”

    展小憐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展爸剛把東西送上來,她就開始攆展爸:“爸,你趕緊先回去,讓管理員阿姨看到了也不好,快走吧。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多難看?”

    展爸直歎氣:“你爸現在就在這麼不受你待見?爸爸可傷心了。”

    展小憐翻白眼:“爸,這裡是女生宿舍。有事我去找你,你趕緊走吧。”

    彭玉站在旁邊,單手抱著床腳,時不時的看一眼展爸,又看一眼展小憐,咬著下唇也不說話。

    展爸被展小憐攆了好幾次,看看閨女自己把床鋪好了,挺像那麼回事的,沒啥好擔心的,展爸拿了車鑰匙就準備出去,那邊展爸收拾東西的時候,彭玉也正把手機放進包裡,等展爸收拾好了,彭玉大大方方的對展爸說了句:“展教授,剛好我也要出門,一起下去吧。”

    展爸回頭跟展小憐說了聲:“小憐,爸爸先走了,有事去找爸爸。”

    展小憐“嗯”一聲,然後慢吞吞的站起身,鼓著小嘴,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等他們走出去了,自己跑到視窗看了半天,然後一屁股坐在床上生悶氣,展小憐自己也不知道氣什麼,反正她就是不高興,特別是彭玉看著她爸的眼神時,就更生氣了。

    一個人在宿舍坐了半天,展小憐盤腿坐在床上,小牛一樣的喘粗氣,就是被氣的,偏偏又沒有把柄,最關鍵的是展爸的態度看著不像是做了壞事心虛的樣子,展小憐心裡就憋屈,到底咋回事啊?學校這麼大,認得她的老師又多,她總不能跟人家學著去捉姦吧?可是這要是不鬧清楚,展小憐就覺得鬧心,想來想去,展小憐立馬就想到了她失散多年的姑奶奶被找到的事了。

    把手機拿過來,直接按了燕回的電話,等電話接通了,展小憐立刻仰著小臉說話:“爺,是我呀……”

    燕回在那邊邪笑:“喲,這是遇到什麼高興事了?跟爺說說。”

    展小憐跑去把門關上,繼續說電話:“想爺了唄,要不然給爺打什麼電話呀。”

    燕回愣了下,剛好雷過客那二貨沒眼色,手裡端著一個託盤,樂滋滋的過來拍馬屁:“爺,這個桔子好吃,我特別讓人準備了給您老人家嘗嘗鮮,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您嘗嘗,嘗嘗。”

    燕回直接那盤桔子拍在雷過客臉上:“滾。”

    雷過客很受傷,跑去找他哥求安慰去了。

    展小憐這邊看了看電話,又放到耳邊:“爺,怎麼不說話了呢?”

    燕回“啊”了一聲,邪笑著說:“爺在聽。來,跟爺說說,想爺什麼了?”

    展小憐咯咯笑,“想爺就想爺了唄,哪還有想什麼?”

    燕回剛剛接過毛巾在擦手,聽了展小憐的話以後,單手擦著毛巾的動作一頓,微微抬頭,說:“你等著,爺讓人去接你。爺這可是好心想解你相思苦。”

    展小憐:“……”這也算是自戀的一種吧?清了清嗓子,展小憐開始說正題:“爺,我明天開學呢,還要報導呢,這朵不方便呀,您說是不是?對了爺,順便問一下,您老還記不記得我跟我一個宿舍的那個同學?擺大的,您還跟她上過床來著……”

    燕回摸下巴邪笑:“跟爺上過床的擺大的女人多著呢,爺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展小憐使勁提醒:“就是那個叫彭玉的,您老還記得不?化了妝以後很漂亮,您老最早是給了她一張名片,後來她跟您聯繫了,還記得不?”

    燕回:“啊,”展小憐剛要高興一下,結果就聽燕回乾巴巴的回答:“不記得。”

    展小憐比中指,你妹啊!不記得你“啊”什麼“啊”?那丫到底上過多少擺大的女學生啊?展小憐不高興的嘟嘴不說話,燕回看了看電話,沒掛斷,“舌頭被貓叼走了?說話。”

    展小憐無精打采的回了句:“沒話可說了,沒事我掛了。”

    燕回直接說了句:“你敢掛試試?”

    展小憐故技重施,抱著電話不說話,默了默,燕回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問:“你這什麼同學,爺記不記得很重要?”

    展小憐氣鼓鼓回了一句:“不重要,但是事情重要。”

    燕回一腳踹在什麼東西,說:“爺說你豬腦子你還是不服氣?直接說事情會死?爺哪有那閑功夫去記爺上個哪個女人?再不說爺掛了。”

    “爺!”展小憐立刻嗷嗷嚷:“爺,您老咋這麼不可愛呢,人家撒嬌都沒聽出來啊?爺,我是女人,女人有撒嬌的權利知不知道啊?”

    燕回提高聲音揚眉:“哈。”

    展小憐立馬軟聲軟氣的說話:“爺,您老能不能幫我查個事啊?”

    燕回邪聲邪氣的發出一個音節:“啊。”

    展小憐萌聲萌氣的拍馬屁:“我就知道爺最威武霸氣了。我爸,跟您老早先那個有過一夜情關係的炮友疑似勾搭上了,就是我同學,一個宿舍的,我現在就擔心我爸哪天給我弄個弟弟妹妹出來噁心我,爺,您老能不能幫我查查我爸跟我這同學到底勾搭沒有?對了,證據,我要證據哈。”

    燕回聽完,冷不丁說了句:“那他們最好祈禱別讓爺查出點什麼來。”

    展小憐聽著他說話的語氣怎麼有點怪怪的,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說:“爺,您老讓人查到的證據,可是要給我的……”

    燕回嗤笑:“查到了,爺就弄死他們。”

    展小憐:“爺,那是我爸,您可不能這樣對我爸,要是真有,也是我自己來處理,您老可不能處理我爸。當然,我可以把您老的炮友留給您處理。”

    燕回好奇:“喲,能不能告訴爺妞打算怎麼處理?”

    展小憐一聽,扭曲著五官摩拳擦掌的說:“弄死小,弄臭母的,至於我爸,先閹後棄發我親筆寫的大字報,我以後帶著我媽過好日子,讓他流落街頭要飯!”

    燕回那邊直接笑趴在沙發上:“妞,你不是你爸親生的吧?”

    展小憐翻白眼:“爺,您老這就不懂了,我這是愛之深恨之切,我爸要是真對不起我媽跟我,我肯定讓他沒好日子過,所以爺,您老可要為我做主,幫我查清楚了呀。我的幸福家庭生活就全交給您老人家了。”

    燕回笑完了就攤在沙發上,“妞爺要是做了,你怎麼報答爺?”

    展小憐瞪大眼睛:“爺,咱倆什麼關係啊?還談什麼報答啊?咱倆都成好朋友了,談報答多傷感情?您老說是不是?再說了,我每週定期免費送給您老人家嫖,就傷了感情談報答,這報答也夠了呀。”

    燕回拋出四個字:“給爺閉嘴!”

    展小憐嘟嘴:“爺,您老怎麼突然不高興了呀?是不是雷過客那個二傻蛋過去給您老添堵了?”

    燕回咬牙切齒,大拇指好幾次滑過掛斷鍵,結果都沒按斷,最後還是展小憐自己主動掛電話的,掛斷前還對著電話使勁“吧唧”了一口。手機扔一邊,展小憐自己一個人在床上打滾,嘴裡還在罵:“死變態,死變態……”

    吃完飯的時候穆曦給展小憐打電話,展小憐在食堂吃麵條,一邊吹著麵條一邊說:“傻妞,新年好呀,明天報導沒時間,後天跟我一起去買靴子吧,咱倆可是說好的。”

    穆曦在電話裡聲音輕快的說了聲:“知道囉,我肯定陪你一起去的。”

    展小憐一個晚上都挺不安的,就怕燕回突然給他打電話說她爸跟彭玉攪合到一塊了。其實展小憐對展爸特別信任,她爸這麼多年來都安安分分,也沒突然發財,上次展小憐還問過,家裡的財政大權還是在展媽手裡,而且展爸的工資也都是交給展媽的,展小憐還特地問了展媽,展爸會不會私設小金庫,結果展媽直接把展爸還沒開封的工資條拿給展小憐,跟展媽去銀行查過的錢是一樣的,展爸手裡壓根沒包小三的錢,展小憐是覺得展爸沒道理跟彭玉有一腿。

    展小憐等了一夜外加一個上午,中午的時候實在熬不住,直接把電話回撥過去,她可記得當時燕回查的特別快,一會功夫她的七大姑八大姨全在手上了。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有人接,展小憐想罵娘,燕回在那邊慢條斯理的問:“喲,妞,這兩天電話怎麼打的這麼勤?有事?”

    展小憐提醒:“爺,昨天我們說的事您老忘了?幫我查的東西啊。”

    燕回搖頭:“沒忘了,爺已經吩咐下去了。”

    展小憐急忙問:“那結果呢?”

    燕回慢吞吞的用象牙籤紮著水果片吃:“還沒出來呢,怎麼?急著要?”

    展小憐吐血:“爺,您老這工作效率是不是降低了呀?我覺得您老下頭肯定有犯懶的,趕緊清理了,以前一會功夫就出來的,現在這多多長時間了呀?”

    燕回慢條斯理的往嘴裡塞吃的:“這樣?要不,妞過來幫爺清理清理?”

    “爺,您老就是忽悠我的吧?我覺得您老壓根沒查。就是耍著我玩的。”展小憐氣鼓鼓的說:“爺,我現在又不高興了,一點都不高興。”

    燕回邪笑,又問:“妞,跟爺說說,你什麼時候過來?”

    展小憐直接回了一句:“都沒查的,我過去幹嘛?”

    燕回“嘖嘖嘖”了幾聲,“妞,你過來就有了,就在爺的手裡,要不要?”

    展小憐:“……”默了默,小嗓子立馬就溫柔了:“爺,您老能不能就在電話裡頭念給我聽一下?”

    燕回直接回了一句:“來青城找爺,爺給你。”然後哢嚓掛了電話。

    展小憐原地跳腳,明明都查到了,竟然不給她,展小憐吐血的心都有了,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她爸,這幾天彭玉早出晚歸,展小憐就老懷疑彭玉跟展爸勾搭上了。

    報導第一天過去以後,第二天展小憐跟穆曦說好去買鞋,結果穆曦臨時打電話過來說有事,找到工作了,不去買鞋了,展小憐被氣的鼻子都歪了,一想自己今天也空,直接買了張去青城的票,為了她爸累點就累點,總比吊著她胃口強吧。

    跑到帝都酒店,找到燕回的房間,展小憐看到燕大爺老遠就笑的小花朵似的,低頭伏小當龜孫子,很狗腿的給他當小跑堂的,幹什麼都積極,那小臉上因為一直掛著諂媚的笑,看著特別喜慶。

    燕回身邊的人都覺得展小姐變的可愛平和了,連帶著燕爺的心情也跟隨著風向標在轉,那燕爺花在砍人家手腳剁人家四肢上的時間明顯少了,本來今天有一批人要處置,燕爺因為心情好,竟然善心大發,依剁了一根小手指就全放行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21
第151章 抽死你丫的

 展小憐鞍前馬後的忙活了一天,總算拿到燕回手裡的資料,盤腿坐在上,看著那份資料,展小憐鼻子都氣歪了,挽了挽袖子,氣勢洶洶的就往門外沖,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直接被人給堵了回來。舒骺豞匫

    燕回大腿翹著二郎腿,手托腮盯著她的小臉,吊兒郎當的問:“喲,肥妞,這小臉都變形了,怎麼了這是?”

    展小憐繃著臉,乖乖回來,坐到燕回旁邊,嘴裡還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我要去弄死我那個不要臉的傻x同學,敢勾引我爸!”

    燕回興致勃勃的邪笑著問:“喲,決心夠大呀,那妞打算怎麼個弄死法?”

    展小憐還是繃著小臉,斜著大眼,看起惡毒又壞心眼的模樣,眯眼說:“偷光她的錢,燒了她的衣服,砸爛她的化妝品,在她臉上畫烏龜,讓她出門都沒衣服穿!”

    燕回好奇的問:“哎喲喂,妞,爺怎麼覺得你對你爸比對你同學還狠?就這就沒了?”

    展小憐一臉“你不懂”的表情,說:“爺,對付對手呢,要對症下藥,不是我們覺得那樣對付他解恨,那就真的解恨,而是要看對方在意什麼。我說您老沒眼光您老還覺得委屈,那女人在宿舍的時候除了打扮就是打扮,衣服和化妝品就是她的命根子,我把她命根子都毀了,她是不是就沒命了?”

    燕回“啊”了一聲,“有點道理。那你能不能告訴爺,你的命根子是什麼玩意?”

    展小憐立刻擺了一個嫵媚的造型,連連眨著毛茸茸的大眼看著燕回,說:“我的命根子早就給爺啦。”

    燕回微微抬頭,“給爺了?”

    展小憐往燕回旁邊湊了湊,回頭看了眼半開的門邊還站著兩個人,然後湊到燕回耳邊,故意用手圈起來說話:“爺,咱倆可是爬過床的,女人的什麼最寶貴,一次兩次都給你了是不是?”

    展小憐說話的時候,小嘴一上一下的動著,因為靠的太近,時不時碰到燕回的耳朵,說完了趕緊離的遠一點半跪在沙發上看著他問:“那爺的命根子是啥玩意啊?”眼睛在燕回的褲襠滴溜溜的盯著看,說:“爺別告訴我是那玩意啊。”說完,立馬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扭過頭雙手捂著臉嚷:“哎喲,我一不小心就不純潔了,爺,您老人家剛剛聽到的都是幻覺,我什麼都沒說,我其實是一個羞射的俗女。”

    燕回的眼就跟抽筋似的掀了兩下,“你再給爺胡說八道,爺就割了你的小舌頭。”

    展小憐身子一歪,其實她是想做個妖嬈嫵媚的動作的,效果出來以後就是蟲子在打滾,蠕動了好幾下才滾到燕回懷裡,她趕緊整理了下臉上滾亂的頭髮,一邊對燕回眨眼一邊說:“爺,您老別動不動就要嚇唬我一下,我都這麼聽話了,您老該表揚一下。您看您看您看,看我多好看的一張臉呀?……”

    展小憐還想不要臉的再誇兩句了,冷不丁燕回掐著展小憐的下腋直接把她從腿上給提的坐到了他腿上,展小憐身體不由自主的一仰,慌她以為自己要仰後面去了,急忙抓著燕回的胳膊不撒手,等坐穩了抬頭,看著那丫近在咫尺的臉展小憐突然覺得有點囧,清了清嗓子就要從燕回腿上下來:“爺,我咋覺得這氣氛這麼怪呢?嘿嘿,我還是下來比較自在……”

    結果燕回伸手摟在她腰上,卡著展小憐腰她想動也動不了,展小憐心裡頓時憋了下,咕隆咽了下口水,突然說:“爺,我這會看,您老這皮膚保養的不錯呀。”

    燕回張嘴在她下巴上輕咬了一口,摟著展小憐腰身的手慢條斯理的上下摸,邪笑著說:“爺更喜歡你這小臉,摸著都舒服,”頓了下,在她鼻子上咬了一下,說:“再抹寫亂七八糟的東西,爺就在你臉上畫烏龜。”

    展小憐:“……”半響伸手勾住燕回的脖子說:“爺,您老是不是又打算跟我做那事?我聽著你說話都變聲了。”

    燕回直接抱著她站起來:“喲,妞,對爺這麼瞭解?那侍候爺高興了,爺就替你把那女人打發了……”

    展小憐使勁往他身上爬了爬,“我就知道爺對我最好,爺,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您老人家了。”

    “那你就給爺安安分分的,別跟爺耍那麼多心眼子……”燕回說著,直接把展小憐甩到了床上,門都沒關,跟著就壓了上去。

    展小憐撲騰了幾下:“爺,要溫柔……”沒一會就只有哼哼唧唧的聲音。

    門外站著的兩人表情有點扭曲,其中一人猶豫了很長一會,終於忍不住伸手,把外面的大門關上了,裡面傳出的那點動靜也隨著絕佳的隔音效果而消失。

    第二天,外頭還烏漆墨黑的時候展小憐就揉著眼睛爬起來,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打呵欠,燕回伸手拉著她的手臂,“幹嘛去?”

    展小憐打了個呵欠:“我要回擺宴呀,今天開學呢。”

    燕回伸手看了下時間:“眼挫是不是?看看這才幾點,你給爺躺下!”

    展小憐穿了一半的衣服被他拉的躺下了,結果睡不著了,睜大一雙大眼很無辜的看著天花板,半響才出聲:“爺,我得趕早班車,再晚肯定趕不上了,我昨天就查好時間,這個點過去剛剛好。”

    燕回壓根不聽,翻個身直接把腦袋塞到展小憐懷裡,趴在她面前的胸上,別提多享受了。

    展小憐:“……”真是太無恥了。

    要是安安分分這樣睡也就算了,沒趴多久,那丫就開始動手動腳起來,而且這渣一大早的興致特別好,展小憐都想喊救命了。

    起床以後展小憐是有氣無力,走路的時候小腿都打飄,燕回拖著她吃飯,展小憐焉呆呆的就吃了幾口,燕回“啪”一下把一杯溫水往她面前一放,說:“喝,把水喝完就想吃了,趕緊了,要不然爺待會就往嘴裡灌。”

    展小憐無精打采的捧著杯子,一會喝一口一會喝一口,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說:“爺,咱倆商量個事唄。”

    燕回一大早吃飽喝足精神抖擻,“說。”

    展小憐湊到他面前,說了兩個字:“節制!”見燕回沒怎麼明白,她進一步解釋:“爺,那事要節制!縱欲傷身,我們要節制,要不然腎虧的厲害,以後就只有聽牆根和觀望的機會了。”

    燕回抬眸看她,“哈?”

    展小憐認真:“爺,我說的是真的,您看您看,您看我的眼,黑眼圈,這就是證據,多傷身啊,再看看您老的臉色,一看就是過度了。”

    燕回將信將疑的扭頭看向旁邊正把食物恭恭敬敬放下的人,問:“爺臉色難看?”

    那人一聽燕回跟他說話,被嚇的全身一哆嗦,小腿都開始打軟,完全不敢發表任何意見,展小憐伸腳踹了那人一下:“你趕緊走,別影響我跟爺聊天的心情。”

    那傢伙的小腿發軟,被展小憐踢了一下以後,差點跌倒,心裡求爹爹拜奶奶感激不盡的趕緊跑開了,被展小姐踢一下,也比讓爺不高興被剁了手腳或者是因為不會說話割了舌頭強啊。

    展小憐在那人走了之後對燕回“嘿嘿”一笑,“爺,總之節制一點不是壞事,特別是早上,這容易讓人看出來。細水長流啊,這也是養身之道是不是?我這是為了爺好……”

    燕回慢條斯理的放下手裡的杯子,看了下時間,邪笑著提醒:“妞,再磨嘰下去,這下可是真的遲到了。”

    展小憐等半天等到這麼一句,扭曲著小臉,拿手裡的叉子直接叉進一塊麵包裡,惡狠狠的拿起來咬了一口,看著就跟在咬人肉似的。

    展小憐心裡頭,燕回的渣已經是登峰造極的,所以吃完東西以後她啥話沒說,一邊對著燕回擺手一邊往外走,她得去趕車呢,

    燕回在她身後招手:“回來回來,爺還沒讓你走。”

    展小憐握爪,想打人:“爺,從這走到車站還有好長一段路呢。”

    燕回不管,繼續招手,展小憐只會走回去:“爺,什麼事啊?”

    燕回理所當然的說:“沒什麼事,爺還沒吃完,給爺坐下。”

    展小憐歎口氣,翻著白眼坐下來,看著他說話:“爺,您老每次欺負我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爽?就跟戲貓似的,特別有意思?”

    燕回看了她一眼,糾正:“爺特別爽的時候,可不是那個時候。”

    展小憐:“……”默默的把屁股底下的凳子拉了拉,跟燕回拉開一段距離才停下,不跟死變態坐一塊,會被傳染的。

    好不容易等到燕回吃完了,展小憐急的跳腳,“爺,我都要遲到了,我一定要走了。”

    燕回伸手把她拉回去,整個人搭在她的肩膀上,壓的展小憐差點直接趴地上,燕回一邊帶著她玩外走一邊說:“爺今天閑,送你回去。”

    展小憐頓時覺得受寵若驚:“爺,您老不會是說真的吧?”

    燕回陰測測的一笑,把展小憐往車上一推,自己跟著坐了進去:“爺說過假話?順便,爺不是答應你去處理那你爸的那個姘頭……”

    展小憐一聽頓時炸毛:“爺,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姘頭?我爸跟她沒關係好不好?明明是她死纏著我爸的,我就知道我爸肯定不會跟那種人勾搭在一起的!”

    燕回邪笑:“妞,不懂男人了吧?沒有不想偷腥的貓。”

    “懂你妹!”展小憐氣的小臉都紅了,“我爸教過的學生不知道有多少,文科女生最多,美女更是多的是,要是能勾搭早勾搭上了,何必等到現在?我爸才不會那麼沒眼光看上她呢。”

    燕回“哈哈哈”的怪笑,故意往展小憐面前湊,“嘖嘖嘖……爺覺得這個才是妞的命根子……”

    展小憐立刻繃直腰背,極為警惕的扭頭看著他:“爺,您老想做什麼壞事?”

    燕回輕描淡寫的“啊”了一聲,然後一臉研究的托著下巴說:“爺在想,要不要做個試驗?”

    “什麼試驗?”展小憐覺得下一句燕回的狗嘴裡肯定吐不出象牙。

    燕回看了眼她的眼睛,邪笑著說:“爺在想,爺要是找個美人去跟你親愛的爸爸勾搭幾次,你說他會不會上鉤?”

    展小憐抿著嘴,直接拿過手裡的包,對著燕回的腦袋就砸過去:“勾搭你妹啊!你敢打我爸注意,我就跟你拼命,你丫死妖怪外星人,你趕緊回火星去吧,留在地球太禍害人類了……去死吧去死吧!”

    展小憐的肺都氣炸了,她就知道這丫不是東西,哪有這麼欺負人的?砸完了,沒力氣了,往車後座上一攤,“哇啦哇啦”大哭起來,一會功夫眼淚鼻涕就一起往下掉了,一邊哭還一邊嚷:“你丫也太欺負人了……我哪對不起你了?哪能這樣呢……”展小憐扯著嗓子抹著眼淚使勁嚎:“媽媽——”

    燕回:“……”

    前面正在開車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保鏢都無語了,展小憐對著爺一通打,爺還沒來得急發飆,結果她倒先哭上了,挨打的到底是誰啊?該生氣發怒的應該是他們舉世無雙的爺才對吧?

    展小憐不哭不行啊,她腦子一熱把燕回給打了,她現在不主動哭,待會哭的時候日子就難過了呀。

    燕回嫌棄的看著她的樣子,忍無可忍的踢了下司機的椅子:“眼睛瞎了是不是?紙!”

    保鏢趕緊把前排的抽紙遞到後面,燕回冷著臉,直接往展小憐面前一放,說:“再哭一聲爺就讓你多個小媽。”

    展小憐立馬收聲,就算抽噎也是斷斷續續跟斷氣似的,反正就是不讓自己哭出聲,燕回伸手,整理自己剛剛被展小憐一頓亂砸,弄的亂七八糟的頭髮,展小憐偷偷瞄了一眼,趕緊上手幫忙,淚眼模糊可憐巴巴的說:“爺,我不是故意要打您老人家的,換我是個膽我也不敢啊,這都是您老逼出來的,真的!爺,我剛剛是不是打疼您老了?我給您揉揉行不行?”

    燕回:“……”受不了的伸手一戳她腦門,咬著牙說:“你不敢?爺就瞅著你是吃著豹子膽長大的!信不信爺直接剁了你的爪子?”

    展小憐厚著臉皮往他面前湊:“爺,我都承認錯誤了,您老就原諒我唄。”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22
第152章 兩隻烏龜

 這一路上燕大爺的臉就跟黑面板似的,弄的展小憐小心肝七上八下的,快到擺宴的時候展小憐又厚著臉皮期期艾艾的跟燕回說話:“爺,爺,您老跟我說句話唄。舒骺豞匫您老人家大人大量,跟我一般見識幹什麼呀?我錯了,真的錯了,要不您老人家也打我一頓吧,喏,包包在這裡,您老就放心大膽的往我頭上砸吧,我保證不喊一聲……”

    燕回冷颼颼的看了她一眼,展小憐立馬笑的大眼成了彎月亮,結果燕回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後,又挪開的眼。

    展小憐想撞車門,眼瞅著都到擺宴了,這人還不說話,展小憐心裡琢磨著是不是他一生氣不打算去收拾彭玉了,這樣的話她又得麻煩。

    其實燕回有句話說的展小憐還是贊同的,沒有不想偷腥的貓,展爸是以前沒有,可能也沒打算有,那誰知道現在他是什麼心思?如果真是燕回出面,展小憐還是挺放心的,那丫無所顧忌,啥事都幹得出來,幹出來了人家也沒辦法,那死胖子被閹的事鬧的那麼大,都能被壓下去,還有什麼事是他怕的?

    說白了,展小憐就是哄著燕回來達成所願,不過人燕大爺現在拿喬,展小憐不哄不行啊。

    車到擺宴,展小憐遲到十分鐘,老師剛點完名她到了,課間的時候跑去跟老師說明情況,老師給她記上出勤。

    放學以後展小憐沒去宿舍,而是跑去找燕回,這主動的燕爺周圍的保鏢們都覺得天上下紅雨了,燕爺還關照讓人去接展小姐呢,結果好了,去接的人估計還沒到學校,展小姐自己主動跑過來了。

    展小憐找了一圈,在燕回的常住房間沒找到人,只好問人:“爺哪去了?怎麼看不到人呢?”

    保鏢抽了抽眼角,說:“爺剛剛出去,李先生來了,爺去會客,您稍等一會就成。”

    展小憐一臉不高興的嘟嘴,她還以為那丫去收拾彭玉了呢,竟然跑去見客人了,一個人在房間等了半天,眼看無午飯的點到了,人還沒回來,展小憐有點不耐煩的站起來,然後背上自己的包,打算回去了,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燕回搖搖擺擺走了進來。展小憐立馬狗腿的跑過去:“爺,您老可算回來了,我等爺一起吃飯,都等了一個半小時了。”

    燕回站住腳:“等爺吃飯?”

    展小憐點頭:“可不是?我剛放學就跑過來了。”然後展小憐在燕回面前站定,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抬頭委委屈屈的看著他抱怨:“爺,我快餓死了。”

    燕回微微抬頭,居高臨下的垂眸看著她,半響才伸手捏捏她的臉蛋,邪笑著說:“你是啞巴還是傻的?餓了怎麼不知道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這種蠢法,餓死活該。”

    展小憐垂頭喪氣的低下頭,嘀咕:“人家這不是等爺嘛……以後看我等不等……”

    燕回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外走:“爺也餓了,順便賞你口吃的。”

    燕回身後跟著的保鏢直接踉蹌了一下,他要是沒眼花的話,剛剛爺跟李先生吃過東西了吧?

    展小憐被燕回摟著走路走的踉踉蹌蹌的,一邊走一邊問:“爺,我那同學您打算怎麼收拾啊?”

    “同學?”燕回“啊”了聲,“下午爺讓人過去。現在先吃飯。”

    展小憐面前撿了一堆食物,埋頭吃啊吃的,燕回坐在她對面,桌子底下的那蹄子有一下每一下的勾著展小憐腿,展小憐的腿縮到自己椅子底下了,他還在勾搭,展小憐的小臉都氣歪了,勾他妹啊,吃飯都不讓好好吃。

    燕回手托腮,外頭懶洋洋的看著對面的小肥妞,“妞,吃這麼多?是不是吃的有點多了?好不容易瘦下來的,這要是肥了,豈不是白減了?”

    展小憐伸手捏了一隻水果塞到嘴裡,撐的小臉圓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說:“我爸說了,我還是胖點好看,不讓我減肥呢。”

    於是,在展小憐吃飯期間,圍繞展小憐的減肥和身材問題,兩人進行了針鋒相對的辯論。

    展小憐伸手拍拍胸脯,信心十足的說:“爺,我覺得我現在的身材是頂頂好的,您老發現沒?前凸後翹,標準的s型。”

    燕回一臉嫌棄,“是s型,不過是個被人拍扁的s型。”

    展小憐握拳,據理力爭:“爺,您老不能這樣打擊人,我現在長高了,我長高了!而且,人家都說我這是嬌小玲瓏,像傻妞那樣的能有幾個?除去傻妞,您老能找到第二個我這樣的?”

    燕回不屑的嗤笑:“扁成這樣的s型是難找第二個。”

    展小憐頭頂都快冒煙了,有點炸毛的嚷:“爺,您老看人還有眼光可言嗎?我在聽了爺對我身材的評價後,我對爺的審美眼光報以懷疑的態度。”

    燕回手托腮,悠然自得的說:“爺的女人,可都是排的上號的超模明星,妞,你這是懷疑大眾的審美眼光。”

    ……

    一頓飯吵了一個中午,下午沒課,展小憐要回宿舍睡覺,燕回自然不讓她走,直接把她帶自己套房裡了。

    下午,展小憐回宿舍,剛走到宿舍樓下,就聽到樓上有人在尖叫,展小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彭玉,頓時興奮的撒丫就往樓上跑。

    展小憐宿舍在二樓,她往二樓跑的時候,樓梯上下來位長直發拖到屁股下頭,頭上戴著一頂藍色毛絨帽的美人,經過展小憐的身邊,美人那雙沒有笑意的眼輕飄飄的掃過她的,然後幽靈一樣的飄走了。

    展小憐走了兩步停下,回頭看了那位冷冰冰的美人一眼,然後轉身又往上跑,等她跑上去沖到宿舍一看,目瞪口呆。

    宿舍裡滿地都是彭玉被剪成碎布條的衣服,她平時到哪都帶著的皮包上千瘡百孔全是被火燙過的痕跡,鏡子以及各式化妝品全被打碎丟在地上,粉餅更是被踩的粉碎。這些都不是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彭玉的兩個臉蛋上,分別被人用綠色和紅色的色彩紋了兩隻烏龜。

    展小憐站在門外,張著嘴,半響砸吧了兩下,燕禽獸真是太聽話了。

    有學生趕緊跑去跟管理員阿姨說,管理員阿姨趕緊上來一看,有點傻眼,她一直都在樓下看著,沒看到有什麼不明人士出入啊!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管理員阿姨不敢多問,生怕攬責任,跑下樓去給彭玉的輔導員打電話,展小憐縮著門外,彭玉哭著蹲在地上,手裡還握著手機,一直不敢站起來,她不但是櫃子裡的衣服都被剪成布條,就連她身上穿的睡衣也被剪成了布條,她現在是連件遮身的衣服都沒有。

    展小憐看了彭玉的手機一眼,也沒進宿舍,而是直接下樓,等在宿舍的大門口,沒一會功夫,展小憐就看到展爸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展小憐跳到展爸面前,笑嘻嘻的問:“爸,你找我什麼事啊?”

    展爸一看到展小憐就松了口氣,上下打量了展小憐一下,才說:“我剛才接到你宿舍那個同學的短信,說是你們宿舍闖進了變態,把宿舍弄得一團糟,衣服都被人剪了,錢也被偷了,爸爸擔心你害怕,就趕緊過來看看。小憐,你沒事吧?”

    展小憐一臉茫然,在展爸面前轉了一圈,說:“我沒事啊,爸你看著我像害怕的樣子嗎?我好的很呢。”

    展爸看著展小憐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頓時松了口氣:“那爸爸就放心了。對了,你那個叫彭玉的同學是不是被嚇壞了?你趕緊上去安慰安慰去,好歹一個宿舍的,別老跟人家有意見,你沒事就好,那爸爸先回去了,告訴你那同學,我已經幫她通知到你們輔導員,我上去也不太好,就不過去了。”

    展小憐點點頭,說:“你現在肯定沒法上去啊,我那同學也不知道得罪誰了,臉上被人畫了兩隻烏龜呢。”

    展爸還以為展小憐在瞎說,笑著揉揉她的頭髮:“什麼烏龜不烏龜的,不許瞎說,我們小憐最乖了。”

    展小憐一看展爸不信,使勁糾正:“爸,我說的是真的,我同學臉上真是被人畫了兩隻小烏龜,而且,我們宿舍就她一個人遭殃,其他人的東西都好著呢。”

    展爸有點發愣,“小憐,真的假的?會不會你這同學得罪了什麼人了?”

    展小憐攤手,“我倒不知道這個,不過,她肯定是有事了。平時喜歡獨來獨往的,我們跟她接觸的也少,哪裡知道她能得罪什麼人啊?不過人家為啥只找她一個不找別人?肯定是她做了什麼壞事了。”

    展爸聽了,左右看了看周圍,拉著展小憐走到更偏僻的地方,小聲說:“小憐,你聽爸爸說,你以後少跟你那同學來往,別被帶壞了,爸爸只有你這麼一個閨女,你可不能跟人學壞了。”

    展小憐咯咯笑,伸手拍拍展爸的肩膀,“放心老爸,我自己還是自己在幹啥的。我不把別人帶壞就行。”

    展爸:“……”

    也不怪展爸擔心,女生宿舍那麼多人,怎麼就她一個人倒楣了?人家肯定是沖著她個人去的,之前就聽小憐時候拿女生這樣那樣的,展爸一直沒放在心上,而且,彭玉對展爸也挺客氣,展爸還真沒多想,結果這會出這事,展爸就開始擔心閨了,這一個宿舍住的,會不會相互之間有影響?

    展爸還想只要不要找人把小憐調到其他宿舍去呢。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23
第153章 坑人的燕大爺

 彭玉這事在學校還鬧了一陣子,學校的保安也在查,可是女生宿舍都是那種對門式的,走廊也不可能按攝像頭,學校只能在各個路口查看錄影,那麼學生來來往往的,愣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要真說可以情況,展小憐倒是知道,她那天往樓上跑的時候看到一個冷冰冰的美人,要麼那美人是剛來的,要麼是外來的,反正在展小憐的記憶力,那美人那天第一次出現。舒骺豞匫

    當然,展小憐肯定不會說的,她犯傻了才說呢,看著彭玉臉上那兩隻洗不掉的小烏龜,展小憐每次都要躲衛生間笑半天。

    彭玉因為這事一直沒去上課,臉上的小烏龜是紋身似的紋上去的,彭玉都不知道用水洗了多少次,可怎麼洗色彩都是那麼鮮豔,根本洗不掉。

    說起這兩隻小烏龜,展小憐覺得下手的人技術可真是高,上了色不說,還紋的特別精緻,就連背上的殼邊角,都是圓潤的,肯定是個紋身高手,老遠就能看到。

    而且,彭玉現在也沒件像樣的衣服穿,她所有的衣服都被剪成條了,連內衣內褲都沒的穿,她能去哪啊?要是有那經濟條件,她直接請人幫忙買衣服也行,偏偏她本來就窮,身上帶過來的生活費還也被人丟了。

    事情的經過到底怎麼樣沒人知道,其實彭玉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記得她那天在宿舍睡午覺呢,結果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一聲關門聲,坐起來就看到宿舍一片狼藉,自己的東西完全成了垃圾。員警找她做筆錄做了好幾次,可每次她都想不起來更多的東西,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彭玉平時跟班上同學關係也不好,主要是接觸的少,借錢也是個敏感話題,結果彭玉在宿舍呆了好幾天都出不去,後來還是輔導員把自己家裡女兒穿過的舊衣服拿過來給她救急。輔導員因為這事特地給彭玉的父母打電話,關照給彭玉帶點衣服什麼的,她爸媽連夜趕了過來。

    大清早五六點這樣,小笨跟另外一個女孩在一起去打水了,門半掩著,呼啦一下被人推開,一股涼意跟著就撲了進來。

    展小憐在被窩迷迷糊糊抬頭一看,就看到宿舍門站了三四個人,站在最外面的是管理員阿姨,正對那三個人喊:“都出來出來,這是女生宿舍,怎麼能這樣闖進來?你們這倆大老爺們直接闖進來算什麼事?女的留下,男的趕緊到樓下去……”

    跟著一個婦女的大嗓門就喊了出來:“小玉!小玉在哪?吱一聲!”說著,直接闖進來,挨個走到人家床鋪面前伸頭看。

    那邊彭玉被吵醒了,聲音詫異的喊了一聲:“媽?”

    展小憐把腦袋往被窩裡縮了縮,繼續睡,耳邊是彭玉跟她媽一直嗡嗡嗡的聲音。

    接下來的時間展小憐就倒大黴了,彭玉跟她媽還有她那兩個死活不走的男親戚一直待在宿舍裡,展小憐就只能一直待在被窩裡,她總不能當著那兩大男人的面穿衣服吧?展小憐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那邊彭玉的那個不知道是舅舅還是叔叔的親戚還小聲跟另一個人說:“這小玉的同學恁能睡呢?這都到中午了還不起床……”

    展小憐憋尿都快憋死了,實在忍不住就出聲了:“彭玉,麻煩你讓你你家兩親戚出去下,我起床呢。”

    彭玉本來就因為她媽來嫌丟人,偏偏她媽還是那種特別自信的主,根本不怕丟人,用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個彭玉展小憐說話:“不好意思啊,我這就讓他們出去。”說著大著嗓門攆那兩個人出去:“這點眼色都沒有?人家是女的,你們兩個男的賴著幹什麼?”

    展小憐:“……”大嬸啊,你的眼色早幹嘛去了呀?

    展小憐坐起來穿衣服,彭玉這一陣特別自卑,看到宿舍的人都不抬頭的,另外兩人跟她打招呼,她都不吭,就算是說話了也是哭著說自己不知道得罪什麼人,反正當時宿舍就她一個人,她就倒楣了。言外之意就是說,如果有其他人在,肯定跟她一樣,只不過她比較倒楣罷了。

    展小憐抬頭看天,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展小憐這邊穿衣服,那邊彭玉跟她媽說著事情經過,反正就那幾句話,展小憐不用想也知道說了啥,她現在就是壞心眼,看她這德行了,還怎麼勾引她爸。

    彭玉臉上的那兩隻小烏龜肯定是要去洗的,洗這玩意特別費錢,至於能不能洗的乾淨,這個就要看造化了。

    聽人家說,紋身不疼洗的疼,很多人有過經驗的人都說紋過了就別洗,從洗到修復,最少得一年才能順眼,還沒聽過誰說紋身洗了還能一點都看不出來的。紋身最好洗的色是黑色,偏偏彭玉臉上那兩隻小烏龜沒一點黑色,鮮豔的紅藍兩色,就跟人家看球賽時臉上貼的彩紙似的。

    展小憐洗完臉,頂著一張白白淨淨的小臉從彭玉跟她媽旁邊經過,抹了點護膚品,素著一張小臉跑了出去,出宿舍以後展小憐就去找展爸蹭飯。這都成展小憐這幾天的工作了,自打彭玉出事以後,展小憐就往展爸那邊跑,展爸還挺關心彭玉的,問過幾次彭玉那邊怎麼樣,展小憐每次都繃著小臉說不知道,這給展爸鬱悶的,這孩子怎麼就不好好說話呢?

    展爸關心彭玉不是有其他想法,完全是年前和過年那段時間彭玉和展爸的其他學生一樣給他發了拜年短信,展爸挨個給學生們回了過去,彭玉雖然不是展爸的學生,不過彭玉跟小憐是同學不說,還是一個宿舍的,這關係自然又近一點了,而且展小憐之前跟展爸說彭玉這樣不好那樣不好的,結果彭玉在展爸面前的表現就特別好,展爸那時候對彭玉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現在出了這事,彭玉第一個找的人也是展爸,發短信給展爸說自己宿舍有變態進去過,展爸聽到以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憐是不是被嚇著了,給展小憐打電話,結果沒人接,展爸就趕緊給彭玉打電話,結果彭玉直接掛了,展爸這給急的一頭火,別不是閨女真的出事了吧?幸好急急忙忙跑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到展小憐在宿舍門口了。

    彭玉不接電話是故意的,那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臉上被人紋了小烏龜,就覺得臉上有道刺痛,不是很厲害,還想利用這個機會把展教授引過來,展小憐不在宿舍,按照往常展小憐的作息時間她肯定不會那麼巧回來,展教授過來看到自己這樣,就不信不會感覺,結果完全不在彭玉的控制範圍之內。

    聽展小憐說的,展教授顯然是來了,只是在樓下就回去了,都到樓下了卻沒進來,為什麼啊?彭玉知道肯定展小憐說了什麼,讓展教授有所顧忌不願意上來。

    彭玉心裡又委屈又難受又窩火,可是還沒人能說,跟她媽說?根本就說不到一塊去,跟她爸說?彭玉覺得她爸喜歡村頭的那個李寡婦都比喜歡她來的多。彭玉晚上的時候也給展教授發過短信,但是展教授沒回,可是過年的時候展教授明明會回短信,還問候她家裡人。

    彭玉沒有多聰明,不管是學習上還是其他,她連展小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展小憐的學習是完全控制在她手裡的,只要她想,她能把各種可以重複的獎學金都攬手裡,而且,就算展小憐考試得了零分,整個擺大的人都不會否認展小憐腦子是極其聰明的。

    展小憐似乎比其他女生更幸運,她聰明,家庭幸福,不愁吃喝,占盡了生活的便宜。

    所以,彭玉恨展小憐,還是那種打骨子裡冒出來的恨。

    其實最開始不是恨,而是嫉妒。彭玉嫉妒展小憐有一個那樣優秀的父親,嫉妒那樣優秀的父親對展小憐卻那麼好,甚至比一般父親更加的寵展小憐。而彭玉自己的父親卻是在外花天酒地,甚至還跟一個寡婦勾勾搭搭的,憑什麼展小憐那樣好命,她卻是賤命?

    從嫉妒轉為恨,是因為彭玉發現展小憐跟那個叫燕爺的男人有聯繫。

    彭玉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展小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把展小憐當成了自己的對手。

    當初遇到那個絕世美男的時候,彭玉的心裡就帶著些許的妒忌,因為那時候帥哥是主動跟展小憐打招呼的,正眼都沒看她一樣,這種被人漠視的感覺讓彭玉極度懊惱。

    彭玉自己去找燕回的時候,按照地址摸索過去,後來她是被人帶進去的,走路的過程她跟帶路的人聊了幾句,意外發現那人跟自己的老鄉,就多說了兩句,雖然沒留聯繫方式,但是總歸比別人多了份關注。

    而有次彭玉在宿舍門口,竟然也看到她的那個老鄉和另一個男人跟展小憐說話,最後展小憐跟著那兩人走了,彭玉一直跟了過去,在學校大門口看到展小憐上了一輛青城牌照的車。

    彭玉自己被人三千塊錢打發了,可展小憐竟然跟那人又扯上了關係,這種心裡彭玉怎麼也接受不了,她一直在等,等著展小憐心情不好情緒的時候,其實就是在等她被那人甩,結果等來等去,展小憐每天都是那個樣子,根本看不出來什麼,最關鍵的是,彭玉不止一次看到有人接展小憐,每次都是青城牌照的車,彭玉還特地在網上查過,接展小憐的那些車,都是防彈的,現在除了運鈔車,還有什麼人是要用防彈型轎車的?肯定是那個有著黑社會背景的燕爺。

    彭玉恨展小憐恨的夜裡都想咬她,再然後,她知道了展小憐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父親不是學校的普通後勤員工,而是正式聘請的教授,看著文質彬彬相貌俊朗的展爸,彭玉的心裡由最初的勾引展爸報復展小憐慢慢的轉為心悸,展爸的自身條件先不說,如果她能跟展教授在一塊了,自己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其他,是不是就能得到改善?最關鍵的是,展小憐到時候是不是就會被攆出去?如果她不願意出去,那怎麼著也得叫自己一聲小媽……

    彭玉做夢的時候真的想過這事,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不道德,可就是控制不住這樣想,而且,千方百計的往展爸面前湊。彭玉覺得自己就快成功了,展教授都開始關注自己了,自己跟他說家裡的事,展教授還安慰她,結果現在突然因為一個闖入的變態搞砸了。

    彭玉現在的心頭大患就是臉上的紋身,小烏龜紋的太清晰了,她看著那個顏色還以為能洗掉,結果怎麼都洗不掉,她趁著宿舍的人出去的時候,帶著口罩去人家專門紋身的地方去問能不能洗掉,結果價格貴死人不說,關鍵是洗不掉,紋身店老闆看了她臉上的紋身之後,愣是沒看懂那個紋身的色彩是哪裡來的,他店裡根本沒有這樣的,最後給她建議還是去好的美容院用鐳射洗。

    彭玉一聽那價格就傻眼了,她現在學費都是家裡借的,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多餘的錢洗紋身?

    彭玉現在有多痛苦展小憐就有多得意,她的幸福完全是建立在彭玉的痛苦之上的,每天看著彭玉臉上那兩隻小烏龜,她就忍不住咧嘴笑。彭玉也看出展小憐的幸災樂禍,她現在真是什麼都倒楣,以前還能忍,現在也脾氣全堆積到一塊,也不忍了,對著展小憐摔東西也不說沒有,每次展小憐都當沒看到,然後窩床上給穆曦打電話,給穆曦講烏龜和兔子賽跑的故事,彭玉能被氣到吐血。

    她媽早就回去了,給送了點衣服,留了點錢,總不能在學校呆一輩子啊,何況那住宿費貴的嚇人,員警那邊一直說查,可查來查去就那樣,沒有下文了,彭玉她媽幾個大老粗老農民能怎麼著?洗紋身什麼的,他們也不懂,還以為就用藥水跟洗臉似的洗洗就能掉的,根本沒在意。

    彭玉現在每天出入都戴口罩,要不然她出門的回頭率高的離譜,彭玉每次去上課的時候都想哭,班上的同學沒幾個人看到過,所以大家很好奇,就想看看到底是啥樣的。

    展小憐因為彭玉臉上那兩隻小烏龜,還特地打電話給燕回,誇的燕大爺快找不著北了。不過因為彭玉這事學校查的嚴,展小憐也少了去青城的機會,好在展小憐心情好,願意哄燕回,燕大爺這才沒有特別不高興的地方。

    穆曦這一陣跑去打工,展小憐倒是聽她說了,說是去拍照片,展小憐真心覺得穆曦那臉長的不去拍照片當模特都浪費了,還在電話裡鼓勵她,穆曦為此高興的“嗷嗷”的,對著電話吧唧吧唧親了不知道多少口。

    彭玉因為自卑,也不好意思去找展爸,也不像以前那樣老往外跑,就窩宿舍,以致展小憐現在對著最多的人就是彭玉,兩人已經到了完全不說話的地步。

    週五的時候展小憐跟展爸回家,路上就跟展爸說自己現在跟彭玉不說話了,展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肯定向著自己閨女,不過也讓展小憐別故意跟彭玉過不去,畢竟還是同學,關係太僵了不好,一邊開車一邊提醒展小憐:“小憐,咱們在外頭,不能被人欺負,但是也不能主動欺負別人,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你說是不是?現在在學校裡沒事,以後走上社會了就更要注意了……”

    展小憐點頭,“嗯嗯”的敷衍展爸:“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

    看到展爸的車前放著一本最新的雜誌,伸手拿過來看:“咦,爸,這不是我媽喜歡看的嗎?你怎麼也被我媽傳染上看八卦啦?”

    展爸笑了笑說:“什麼呀,我昨天出門去超市買東西沒開車,坐公車發現身上沒帶零錢,就在旁邊的報亭買了雜誌,你媽平時看的都是過期的,剛好這本新,今天又回家,就省的你媽買了不是?”

    展小憐順手翻著,嘴裡還說了句:“爸,你等著我媽罵你吧,你這買貴了。”

    展爸呵呵笑著,罵就罵唄,罵完了還不是一樣看,再說了,被罵兩句又不會瘦。

    展小憐翻了幾頁,突然看到一篇報導,主照片是一個披頭散髮光著身子蹲在地上捂臉的女人照片,其他附屬照片多張,均是在車裡車震的角度照片。

    展小憐很感興趣的看了下,原來是內地一個在國際上獲了大獎正當紅的女明星被狗仔拍到跟人車震,照片裡有女明星神情迷離的性感模樣,也有紅唇豔豔的妖嬈模樣,知道的是在車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拍的性感照片呢。車震的男主角沒露臉,不過照片上剛好拍到了那輛車的上半截車牌號,展小憐一看那車牌上q字母裡頭的紅色,就覺得特別的蛋疼,她肯定不會記錯的,那玩意是她用口紅塗上去的,當時還跟燕回說要讓人都知道燕大爺的車裡有女人。

    蛋疼過後,展小憐捧起雜誌,興致勃勃的看起來,對於雜誌中所寫女明星的車震對象是位元神秘的富豪之類的,展小憐表示嗤之以鼻,看行事風格就知道是燕回,除了他還有誰會不拿女伴不當人,一腳把光溜溜的女明星踹下車,自己開車揚長而去,完全不管人家死活和聲譽,除了燕回也沒第二個人能做得出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24
第154章 紅顏禍水

 明星的八卦事是天天有,一般不上網不看報紙的人肯定不知道,不過這次鬧大發了,展小憐回到家上網看新聞的時候才發現網上幾天前都鬧翻天了,那位女明星光屁股被踹下車的照片佔據了各網各頁的頭條版塊,車震的各種露大腿露胸脯的照片也被打了馬賽克各路瘋傳,某些小網站為了增加流覽量,更是到處標上高清木碼的字眼當噱頭。舒骺豞匫

    展小憐一個人在房間裡看的咯咯笑,笑聲別提多猥瑣了,展爸展媽在下頭聽到了,心裡還說這孩子看什麼笑成那樣了呢。

    正看的過癮的時候,手機在床頭“嘟嘟”響,展小憐一邊笑一邊順手拿起電話:“喂?”喂完了才想起看看是啥人打來的,一看是燕回的名字,展小憐立馬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喲,爺,您老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呢?”

    燕回明明前一秒還聽到她笑,結果在聽就正常了,皺了皺眉頭,問:“什麼事那麼高興?別告訴爺有男人。”

    展小憐翻白眼:“哪能呢?我可是個很有節操的炮友對象。”手裡的滑鼠剛好點開一張照片,展小憐還特地湊到電腦面前看,然後齜牙笑的十分猥瑣:“對了爺,知道我在笑什麼不?我在剛在網上看到您老人家的新聞了,不是我說您老人家,您老可真是太損了,怎麼能把人家光著身子就踹下車呢?現在好了,估計半個地球的人都看過您一夜情對象的身體了……”

    燕回“哈”了一聲,問:“怎麼著?妞這是替別人心疼了?爺倒不知道妞這麼博愛,男女通吃了?一個賤人還要爺放心上?你關心的倒是多,爺怎麼覺得你關心的那些人爺看著一個都不爽呢?”

    展小憐發了會呆,這丫這是挑刺了是不是?她就八卦了一下他的緋聞對象,怎麼就對她開噴了呢?“爺,這是個全民八卦的年代……”

    燕回那邊直接蹦出一句:“你給爺閉嘴!”

    展小憐嘟嘴不說話,結果她不說話了燕回那邊又說:“啞巴了?還是舌頭被割了?說話!”

    展小憐直接倒在床上扭來扭去,“我說什麼呀?您老人家讓我說什麼呀?我跟您老人家八卦您讓我閉嘴,我還敢說話嗎我?我還是當啞巴算了。”

    燕回冷笑:“那爺直接割了你的舌頭更直接!”

    展小憐:“……”頓了頓,開始找話題:“爺,我覺得那女明星的身體挺好的,剛好是爺喜歡的苗條s型……”

    燕回:“你想死?!”

    展小憐惆悵:“不想。爺,您這是怎麼了呢?陰晴不定的……”

    燕回打算摔電話:“閉上你的嘴吧!”

    展小憐默默的掛了電話,伸手把手機裡的電池板摳了下來,繼續上網看八卦。

    燕回還在拿著電話“喂喂喂”的叫,結果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電話拿下來一看,臉都綠了,死丫頭,敢隨便掛他電話,真是膽肥了這是!再打過去,顯示忙音。

    燕回:“……”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燕大爺想弄死那小肥妞。

    到晚上的時候展小憐才把電池板裝上去,那丫就是個變態神經病,她還是不跟他一般見識的好。

    天氣還冷著,才六點多鐘天都黑濛濛的了,展小憐跟展爸展媽吃完晚飯各自忙活去了,正打算早早睡覺呢,展媽過去敲展小憐的門:“小憐,外頭有人找,說是你同學找你。”

    展小憐一頭霧水,她怎麼不知道她在南塘鎮還有同學來找啊,拉開門:“媽,什麼同學啊?男的女的?”

    展媽也不認識,隨口說了句:“女的,說姓穆。”

    展小憐瞪大眼睛,難不成是傻妞?沒可能啊!

    出去一看,外頭也沒人,展小憐回頭問了展媽一聲:“媽,沒人啊?”

    展媽正廚房擦地板,說了句:“是鎮頭的王大嬸過來說的,說是一個挺漂亮的女生,找不到我們家。”

    展小憐一聽,難道真是穆曦?雖然覺得沒可能,展小憐還是決定去看看,回頭跟展媽喊了句:“媽,我過去看看哈。”

    展媽頭也沒抬的“嗯”了一聲,展小憐就是在南塘鎮長大的,這麼個巴掌大的地方,路邊的螞蟻展小憐都認得,挨家挨戶都很熟悉,別說出去找個人,就是在外頭住一宿展媽也是很放心的,都是熟人,關係都不錯,特別是展爸展媽在南塘鎮還算是有點面子,畢竟是知識份子,文化人,南塘鎮跟展小憐差不多大的孩子幾乎都當過展爸的學生,現在的孩子差不多都是展媽的學生,所以人家平時都敬他們幾分。展媽對著展小憐喊了聲:“早點回來,別太晚了哈。”

    展小憐扯著脖子應了聲,直接走了出去,一路往鎮頭走,心裡特別奇怪傻妞到南塘鎮來幹什麼。

    結果,走到鎮頭的時候展小憐沒看到穆曦,倒是看到瞳兒,瞳兒身後沒多遠,停著幾輛深色的轎車,在昏暗的路燈下,倒也沒那麼扎眼。

    展小憐頓時氣的頭頂冒煙:“嬸,不是說姓穆的嗎?難不成嬸也是姓穆?”

    瞳兒輕浮一笑,扭著蛇一樣的腰肢帶著展小憐往車那邊走:“要是直接告訴你是我們爺過來,你還會這麼自覺的出來?”

    展小憐抬頭看天:“說的也是。”

    瞳兒在前面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展小憐,勾住唇角說:“知道我們爺為什麼要來?”

    展小憐攤手:“還能為什麼?抽風唄。”

    瞳兒伸手捂嘴“咯咯”笑的異常妖嬈:“看來我上次的話展小姐還是沒有十分明白。爺喜歡的是你什麼?是你的與眾不同,是你不像其他女人對他那樣迷戀的心思,你想爺對你膩,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爺知道你愛上了他,你像所有的女人那樣臣服在他腳下,讓他有興趣尋找下一個目標,那樣你才能真正解脫。可是你……”瞳兒的目光想x射線一樣掃了展小憐一樣,繼續說:“你現在的表現根本就不像愛上了爺,你不介意爺漫天的緋聞,也不在意那些糾纏爺的女人,你知道其他女人會怎麼做?她們會想盡辦法見到那個小明星,把她們罵的狗血淋頭顏面盡失,她們會不厭其煩的拿著爺的過錯跟爺重複的抱怨……所以,你想爺對你膩,像現在這樣肯定不行,爺對你的征服欲,只會隨著你不會愛上他的心而持續,直到你真正臣服的那天為止。”

    展小憐半張著嘴,然後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睛,走到瞳兒面前,“嬸,你說你現在就跟活守寡似的,心裡是不是有點扭曲了?我怎麼就沒從你嘴裡聽你的善意呢?我可不信從一個滿心嫉妒和缺愛的怨婦嘴裡說出的話。”

    瞳兒“吃吃”的嬌笑:“信不信由你囉。”

    展小憐歪了歪嘴巴,然後走到瞳兒面前,說:“嬸,怎麼捨得來這裡啊?看看,這裡是我木頭哥哥長大的地方,看著是不是特別心疼?是不是特別不爽,想起我木頭哥哥的漂亮小妻子,是不是嫉妒的心肝肺都疼?嬸,既然來了就好好感受感受,我去哄哄你們家爺,說不定還能說動你們家那個變態的大爺把你嫁出去,免了你守活寡的苦。”

    瞳兒猛的抬頭盯著她,恨不得在展小憐臉上盯兩個洞:“你!”

    展小憐一邊攤手一邊搖頭:“嘖嘖嘖,嬸,容易生氣的女人也容易變老,要是想在爺身邊呆的久一點,還是保持青春貌美的好一點,爺身邊的美人更新換代了都,嬸,你老了。”

    瞳兒站在原地,咬著下唇目送展小憐立刻,美豔的臉上露出的是一片狠絕之色,而後,她緩和了面部的表情,默然的離開車輛所停的範圍。

    展小憐豎了豎衣領,手插在兜兜裡,搖搖擺擺走過去,湊到面前往裡看,冷不丁有人臉貼過來,展小憐嚇一跳,車窗被人搖下來,展小憐斜著眼睛看了眼裡面的人,然後睜大眼睛問:“哦,是你啊?對了,你們爺哪去了?”

    裡面坐著的是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展小憐記得,幾年前她被燕回扔一房間裡,跟死胖子和她姑關一塊了,她就在那地看到過,那時候這小子看起來比現在嫩多了,當時展小憐就覺得那少年看人的時候,好像看到的都是垃圾,就他自己最了不起似的,這會倒是看著多了份成熟穩重,只是看她的眼神還是那樣的目中無人,真正應驗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

    年輕人錯愕了下,然後用一種極其鄙視,也極端痛恨的眼神看著展小憐,半響,鼻孔眼裡發出重重的“哼”聲,展小憐覺得幼稚死了,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招。她往這人面前湊了湊,年輕人被嚇的趕緊往後一縮,氣急敗壞的問:“你幹什麼?不要臉!”

    展小憐在車外頭蹦躂,調戲他:“喲,帥哥,幹啥這麼凶呢?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好歹老熟人呀,來來來,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姐姐給你買糖吃,好吃的糖喲,大黑兔的。”

    年輕人的臉被氣的通紅,伸出手指指著她:“你,你,你這個,這個……醜女人!”

    展小憐往前一蹦,在年輕人的手上拍了一下,“啪”一下,那人電擊似的縮了回去,展小憐一邊往後面的車輛走一邊對著他擺擺手:“姐姐有名字,叫展小憐,下次不能叫錯。”

    年輕人氣的推車門就要下車,一隻腳都踏到地上了,被車裡的其他人趕緊拉住:“卿犬,你幹啥去?”

    被人喊著卿犬的年輕人,氣憤的指著展小憐搖搖擺擺往前走的背影,說:“我去教訓教訓她,她敢打我!”

    抓著他的人歎口氣,直接把卿犬已經著地的一隻腳也給拖了進去:“你行了吧,你再氣也沒用,你不在青城這麼長時間你是不知道,那丫頭連我們爺都敢打,你去打了她,看爺不剝了你一層皮。”

    卿犬掙扎,怒道:“我就不信,為了一個醜女人爺還剝我的皮了……”

    那人無語,“我勸你還是信了吧,這事我們多少兄弟看過?你是不知道,她打了爺她自己哭的跟死了爹媽似的,我們爺還反過來哄著,你知道兄弟們私底下怎麼說?”

    卿犬好奇的安靜下來,追問:“怎麼說?”

    說話的那人就跟說書似的,比劃著手指說了四個字:“紅顏禍水!”

    卿犬:“哈?”

    車後座上一個抱拳坐著的人跟著說:“卿犬,你還是聽貓哥的吧,這事我們好多人都看到過,爺可是帶著她過夜的,這都多長時間了?我們爺要是那個什麼唐皇帝,那這丫頭就是楊貴妃,禍水。”

    卿犬抽了抽嘴角,然後不死心的從車窗裡伸出頭往後看,就看到燕爺的車裡伸出一隻手,直接把那撅著屁股死命往後掙的死丫頭給拖車上去了。

    展小憐的手扒著車門不進去,嘴裡使勁嚷嚷:“爺,爺咱們有話好說嘛……您老人家幹啥這麼勞師動眾的?多勞民傷財是不是……哎哎,爺,您老溫柔點啊……”

    被拉車上以後,展小憐“咕隆”咽了下口水,才說:“喲,爺,我咱看著您老今天特別的帥呢?真是帥死了,真的,不騙你,騙你是小狗。”

    燕回正大腿翹著二郎腿的坐在椅子上癲啊癲的,車上的司機在展小憐被燕回抓著手臂往車上拖的時候,就很有眼色的推門下車,麻利的閃人了。

    展小憐對著燕回眨眼,燕回一臉嫌棄的伸手推她的臉:“別跟爺來這一套,爺都膩了。”

    展小憐嘟嘴,心裡猜著八成是因為自己今天掛了他電話,這丫神經病發作抽了,所以直接殺到她家來了,展小憐歪頭看他,燕回還是那副大爺像,勾著眼睛看展小憐,展小憐憋屈,磨磨蹭蹭往燕回身上挨:“爺,爺,要不我給您唱首歌吧?我唱歌可好聽了……”

    燕回一聽,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下,伸長胳膊捂展小憐的嘴,展小憐兩隻小手扒拉,“爺,您老這是幹嘛呀?……嗚嗚,不唱了……我不唱還不行……”

    燕回的手鬆開了點,跟著滑到了展小憐後脖子的位置,順著衣領就往下摸,展小憐縮著脖子怕冷,嘴裡嚷嚷:“爺,爺您老這樣就不對了,好冷來著。”

    燕回一使勁,展小憐的身體歪在他身上靠著,然後,燕回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妞,爺現在特想對你做一件事,你知道不不知道是啥事?”

    展小憐搖頭,不由自主的湊過去問:“爺,啥事啊?”

    燕回扭頭,陰測測的看了展小憐一眼,說:“剝光了,扔出去。”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25
第155章 哭給你看

 展小憐趕緊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警惕的看著燕回:“爺,您老不會真打算付諸於實際行動吧?”

    燕回摸下巴:“爺還真有這想法,要不要試試?”

    展小憐啥話沒說,轉身就開車門,趕緊回去吧,跟這神經病沒法溝通。舒骺豞匫

    燕回把她拉回來,“給爺回來。人家下去穿衣服也會成新聞,你脫光了下去都沒人看,你有什麼好吃虧的?回來吧,爺就算真踹你下去了,也沒成就感。”

    展小憐回頭,眼神無比哀怨:“爺,您老這是告訴我,跟您那些美人比,我就是個挫人是不是?我傷心了,爺我真的傷心了……您老這樣太打擊我了……”說著,那毛茸茸的大眼裡一會功夫就水漉漉的,看著就跟要哭似的。

    燕回半張著嘴,拖著後音“呃”了一聲,半響一戳她腦門,說:“你跟那些賤人比什麼比?爺都沒嫌棄你,你傷心個什麼勁?”

    展小憐嘟嘴嘀咕:“都說她們賤人,幹什麼還要跟人家睡覺?……”

    燕回伸手把展小憐的臉蛋抬起來,“喲,這還哭給爺看了是不是?你敢掉一滴眼淚,爺就摳了你的眼珠子……”

    結果,燕大爺的話還說完,豆大的眼淚珍珠似的從展小憐的大眼裡滾下來,就跟演戲似的,劈裡啪啦往下掉,一邊哭,那小肥妞還是睜著那雙大毛眼,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盯著燕回看的,明擺著就是哭給燕回看的。

    燕回:“……”

    展小憐抬著小腦袋,淚汪汪的盯著他看,然後問:“爺,您老實說,我要是脫光了下車,會不會有人看?”

    燕回:“哈?!”

    展小憐抹眼淚:“爺,您還是去找您那些美人去吧,我不陪您了,我要申請解除炮友關係,沒有這樣的,一邊說我不好看一邊還找我當炮友,哪有您這樣的?我不玩了,您老還是去找您那些美人去……”

    燕回一臉頭疼的表情,一隻手擱在展小憐脖子後面輕輕的揉,嘴裡不耐煩的說:“爺都說了沒嫌棄你……”

    展小憐一抹眼淚,抬頭又問:“那我脫光了下車,有沒有人看?”

    燕回:“……”半響,捏著她的臉蛋搖:“你還打算脫光了試試?”

    展小憐使勁吸了下鼻涕,然後低頭開始脫衣服。

    燕回:“……”

    眼看著展小憐脫了外套脫褲子,伸手就要把上身的毛衣往下脫,燕回急忙坐直身體:“妞,你這是幹什麼這是?要下車去試試?”

    展小憐抬頭看了他一眼,憤憤的說:“試試就試試,我就要看看我脫光了下去不會有人過來看我!”

    燕回:“……”坐旁邊不吭聲,看著展小憐脫衣服。

    展小憐還真一股腦把衣服脫了,完了轉身,伸手推開車門,一隻光溜溜的小腿跟著就伸出車門外,還回頭跟燕回說了一聲:“爺,您可看好了,肯定有人看,我就不信了……”

    車裡有暖氣,但是外面的氣溫還有點低,展小憐縮著脖子被凍的哆哆嗦嗦,路旁邊剛好又行人經過,展小憐的半個身體都在外頭了,燕回本來是坐著沒動,結果都有人經過了那死丫頭也沒打算回來,燕大爺那張臉頓時黑成了鐵鍋板,一把把展小憐給拖了回來,拖著她的整個人放倒在椅子上,咬著牙說:“爺看你是想爺親手弄死你是不是?”

    展小憐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燕回那雙細長的妖孽眼慢吞吞的掃過展小憐凍的起雞皮疙瘩的皮膚,眸色變了變,大手在她裸著的後背上一直順到腳跟,空著的那只手脫自己身上的外套,順手扔在前車座上,跟著就解褲子,順勢貼了上去,捏著展小憐下巴,邪笑著說:“你脫光了倒是方便了爺。”

    展小憐抬頭,一本正經的說:“爺,您老可別誤會,我這是為了檢驗我的魅力,我覺得下去以後肯定比你那位美人有吸引力……”

    燕回懶的聽她說話,對著她的小嘴就啃過去,趁著換氣的空檔回了句:“誰看了,爺就挖了他的眼睛……”

    展小憐微微皺了皺眉頭,想開口說話,冷不丁燕回的動作弄的她空張著嘴半天,然後就剩下喘氣的份了。

    燕大爺折騰人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高,等他折騰完了,展小憐覺得自己只剩下半條命,衣服穿了一半坐著發呆,燕回整理好自己扭頭一看,往展小憐身邊湊了湊,厚顏無恥的開口:“喲,這是打算跟爺再來一場?”

    展小憐低頭繼續穿,嘴裡直接回了一句:“打算你妹。”默了默,突然又說:“爺,您老以後要是跟小明星鬧緋聞,能不能別弄報紙上?”

    燕回微微眯眼,身體往車門上靠了靠,擺了個十分舒適的姿勢看著展小憐,“啊”了一聲,“怎麼?”

    展小憐還是沒抬頭,穿上外套回了句:“沒怎麼著,就是有點噁心,比平時自己上公共汽車還噁心,我上公共汽車還會投一塊錢幣,這個……連一塊錢都沒投,我就覺得更不值錢。”

    燕回瞬間黑臉。

    展小憐慢慢的抬頭,看了眼燕回的臉色,繼續說:“爺您老人家別急著生氣,我也沒別的意思,我也是人,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心情也不好。爺,您老玩女人歸玩女人,您老能不能千萬別弄上報紙?看著特別鬧心。再說我跟爺的關係吧,就是這樣不清不楚的,總結出來就是炮友關係。可是人家炮的好歹還是單向的,您這是以一對n,我就是那n裡頭的一個,您老說我能舒坦嘛?當然,換我是一,您老是n裡頭的一個,我肯定也不會有意見。”

    燕回咬牙:“爺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要不要爺給你找個下家試試?”

    展小憐手托腮,“我沒啊,我就是說說而已。”然後展小憐拍拍褲腿,伸手就要推車門:“行了,咱倆也沒啥好說的,我媽肯定奇怪我這麼長時間還沒回去,我得趕緊回去了。”

    燕回坐著沒動,嘴裡說了句:“你要敢走,爺待會就去卸了你家大門。”

    展小憐:“……”

    然後兩人在車裡幹坐著,燕回不說話,展小憐也不說話,這氣氛都不大好了。

    外面還有行人經過,不過天黑了,而且這車貼了膜,外面的人也看不清,燕回的手指敲在座椅上,突然跟展小憐說了聲:“過來。”

    展小憐本來是坐在另一個車門邊的,聽了燕回的話不但沒過去,反而往車門的地方又擠了擠,明擺著就是不過去,燕回直接伸手,把展小憐拖了過去,兩人挨著坐,手裡摟著展小憐的腰,手指在她腰上摩挲,說:“沒話說也得找話說。”

    展小憐:“……”扭頭看他:“爺,沒話說找什麼話說啊?”

    燕回蠻不講理:“爺怎麼知道?讓你說你就說!”

    展小憐吐血:“關鍵我不知道說啥呀。”

    燕回清了清嗓子,才說:“別告訴爺,妞這是吃醋了。”

    展小憐立刻擺出一副怨婦臉,嘟嘴不說話。

    燕回伸手掰過展小憐的臉蛋,微微抬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展小憐說:“喲,妞,這是什麼表情?爺說對了?”

    於是,展小憐不值錢的眼淚又慢慢的彙聚到了眼眶裡。

    燕回:“……”

    展小憐開始抽噎。

    老半天過後這輛車前後的位置突然聽到燕爺的車裡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跟著就是嘰裡呱啦邊哭邊罵人的聲音,不多時,大家都看到車門一開,燕大爺直接被人從車裡推了出去。就在分散四周的保鏢急忙圍過來的時候,燕大爺兩邊看看,突然一彎腰又鑽了進去。

    眾人:“……”

    卿犬被人死死拉在車裡,他指著後面的車吼:“那個死賤人敢對我們爺動手動腳的,她敢把我們爺推下車……我要弄死她,弄死她……”

    另外幾個人不吭聲,把手的把手,按腳的按腳,還有個忙著捂卿犬的嘴,這小子口沒遮攔的,萬一讓爺聽到他們都跟著倒楣。弄死她?沒看到爺勞師動眾的過來就是找她?真弄死了,估計爺能把這裡的人都弄死。

    展小憐趴在座位上哭的特別傷心,那小爪子還在錘東西,燕回再次上車以後,伸出手指撓了撓鼻子,再次清了清喉嚨:“妞,別太過分哈,爺今天心情不好,爺可是要生氣的。”

    展小憐呼啦一下爬起來,滿臉的鼻涕眼淚,胡亂的用手一抹,說:“那我自己回家哭去行了吧?”

    燕回一把拉住:“給爺坐下。先把臉上的玩意擦了再說。”

    展小憐一邊抽噎一邊擦眼淚。

    燕回問:“不上報紙就行?”

    展小憐點頭:“嗯。”

    燕回又問:“沒別的了?”

    展小憐想了想,猶豫了一會,又點頭:“嗯。”

    燕回伸手一推,展小憐的腦袋直接撞到車窗玻璃上,疼她的齜牙咧嘴,燕回伸腳踹展小憐的小腿,嘴裡還說:“滾下車,要不然爺就把你扒光了丟下去!”

    展小憐急忙伸手推車門下車,下車以後就掰著車門往後拉,然後使勁撞回去,車門沒有發出預期的關門聲,而是被什麼東西擋住,展小憐站在下面就看到燕回的腿剛好卡在車門那裡,她剛撞過去就聽到燕回發飆的聲音:“展小憐你想死是不是?!”

    展小憐一看,啥話沒說撒腿就跑,一溜煙朝家方向跑去。

    燕大爺疼的半天沒動,慢動作似的縮回腿,撩起褲腿一看,小腿肚的位置都被那死丫頭給撞紫了,再抬頭,那小肥妞兔子似的一眨眼跑沒影了。

    展小憐跑開車隊的範圍,伸手從口袋裡掏出張紙巾把臉上的東西擦掉,臉上沒有半分笑意,她自己也發現了,燕回對她的容忍度,比對其他女人高了不是一分半分。

    展小憐一直知道燕回對自己有興趣,燕回對她,最初就是找個玩具,可是現在展小憐有點茫然。

    燕回對女人是什麼態度?從他把光著身子的女明星踹下車就可以看出來,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女人是誰,身份地位金錢權勢,他統統都沒有考慮過,他做事,完全就是隨心所欲是無忌憚。

    展小憐在試燕回對她的底線,很顯然,這個底線的門檻之低是她沒有想到的。她現在可以斷定,燕回當初找到她爺爺奶奶家,現在到南塘鎮,並不是因為他有其他事,就是過來找她的。

    可就是因為這樣,展小憐才會覺得恐慌,燕回到底是什麼意思?

    卿犬一看那小女人跑了,趕緊下車往後面跑去:“爺,您老沒事吧?”

    燕回正揉著腿,慢吞吞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爺能有什麼事?還有人呢?回青城。”

    卿犬啥話沒敢說,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分散四周的保鏢紛紛聚攏過來,各自上車,龐然車隊陸續上路。

    展小憐回到家裡的時候鼻涕都流下來了,展爸一看就有點急了:“小憐,這好好的怎麼感冒了?趕緊進屋,外頭冷,是不是吹的時間長了?”

    展媽也從臥室出來,“小憐,你同學呢?著涼了是不是啊?趕緊進屋,媽給你倒杯熱水去。”

    展小憐現在是大了,她小的時候展爸展媽最怕她生病,一旦病了要很長時間才好,按照展媽的話說,展小憐是個早產兒,剛出生的時候待過嬰兒保溫箱,所以體質跟人家孩子比差了很多。後來長大了還好,身體也是被養出來的,增加抵抗力的藥就沒斷過,展爸是得了醫生的話才敢把她送學校上學。

    展小憐肯定不會跟她爸她媽說她是脫了衣服被凍的,就說是在外頭呆的時間長,著涼了。

    被展爸攆到臥室,展媽去煮姜湯,展爸出門去給展小憐買藥,展小憐覺得自己很苦逼,就那麼幾分鐘,就感冒了。吃了藥,展小憐一個人躺床上睡覺,腦子轉著轉著就想到了瞳兒的那些話。

    瞳兒按沒按好心展小憐就不用想了,那女人就跟燕回似的,本來就沒長過什麼好心眼。展小憐在被窩裡翻個身,握著小爪子琢磨,瞳兒的話貌似也有點道理,燕回對她的態度讓展小憐琢磨不定,展小憐自己也抓不住,她要是能準確抓著燕大爺的想法,那她自己也變態了。

    展小憐趴床上,臉蛋被擠的都變形了,繼續想,瞳兒說什麼來著?讓燕回膩,讓燕回覺得她喜歡他愛他,滿足燕大爺的征服欲。可是這愛不愛的展小憐真心覺得不是說出來,她跟安裡木在一塊的時候,她可以毫無顧忌的跟全世界的人說她愛安裡木,即便那時候她不知道什麼是愛,她跟傻妞的哥哥在一塊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說她喜歡商之,欣賞李晉揚,可是燕回,展小憐覺得自己只會承認燕回是自己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男人,至於其他,展小憐只能默然無語。

    展小憐想了兩天,她在自己的腦子裡把燕回換成了安裡木,如果是安裡木在外面跟那些女人有了瓜葛,她會怎麼做?假若她親眼看到了瞳兒跟安裡木在同一張床上,她會不會上去扯碎瞳兒,就像瞳兒說的那樣,把她罵的狗血淋頭顏面盡失,不厭其煩的在安裡木面前指責抱怨抱怨再抱怨。

    展爸跟展小憐回學校,展小憐跟展爸說過,彭玉臉上被人紋了兩隻小烏龜,貌似還不大好洗,讓展爸別過去,省的到時候看到那小烏龜了忍不住笑出聲,要是真那樣了,肯定弄的特別難看。展爸雖然對展小憐的理由有點無奈,不過既然閨女這麼不希望他去,他也沒上去。

    展小憐提著自己的東西累累巴巴的就上去了。彭玉現在哪裡都不去,整天在宿舍離看誰都不順眼,宿舍的人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她已經夠倒楣的了,就不跟著雪上加霜了。

    小笨和另外一個女生還好,她們倆喜歡結伴出去,最倒楣的要數展小憐,她就喜歡窩宿舍,結果就只能整天跟彭玉一起待著,兩人都不說話。

    這會展小憐提著東西進屋,彭玉臉上還貼了面膜,展小憐看到了想笑,不過忍住了,她是奇怪彭玉臉上都那樣了還貼面膜,怎麼貼都沒法把小烏龜去掉嘛。

    彭玉看到展小憐還是冷著臉,展小憐也不往她面前湊,繞著走,走到床邊坐下來收拾東西,展小憐從小笨的水壺裡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拿出展爸給她準備的藥,打算等水涼了以後吃,感冒在家裡的時候被展爸跟展媽弄了一堆東西控制住了,沒加重,但是還得吃點藥。

    展小憐正打算試試水溫,突然聽到彭玉在那邊開口:“展小憐,你看著像個好人,實際上比我還不要臉,看樣子,你跟那個姓燕的還在繼續嘛。”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26
第156章

 展小憐扭頭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喲,這是要跟我比誰更有臉是不是?要不要出去試試?咱倆現在,任誰看了,都會說我比你有臉吧?”

    展小憐皮膚本來就比一般人好,她在學校的作息時間也規律,那小臉上光潔的跟什麼似的,彭玉臉上那兩隻小烏龜怎麼跟她比?展小憐就是專門朝彭玉的傷口上刺,彭玉被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舒骺豞匫她冷著臉,氣憤的看向展小憐,“當初是誰跟我說不要跟那個姓燕來往的?你還讓我把名片扔了,結果呢?你當我不知道?你現在跟人家打的火熱吧?明明是賤人裝什麼好人?”

    展小憐翻白眼:“這事都讓你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你應該看出來才對呀?給我們倆名片的時候,我跟他就認識了,那幾天鬧分手呢,那傢伙對我死纏爛打,我推都推不掉。別看長的人模狗樣的,特別黏人,這不,我這兩天又鬧分手了,他不願意啊。”說著,展小憐伸手摸摸臉蛋,挺不要臉的說:“哎呀,可真是沒辦法呀,人長的好看也麻煩,帥哥甩都甩不掉。我怎麼就長的這麼招帥哥呢?”

    彭玉被氣的想冷笑兩聲都笑不出來,有點無語的罵了句:“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展小憐伸手抓抓頭,“喂,這是找茬是吧?”

    彭玉冷嗤一聲:“誰跟你找茬?你也配?”

    展小憐慢吞吞的把藥吃了,然後爬到床上拿了個背包,自顧搗鼓了半天,然後背了滿滿一包東西爬下來,手裡拿了本書,搖搖擺擺走過彭玉身邊,把門打開,又折回來,在彭玉面前站定。

    彭玉臉上敷著面膜,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的,看到展小憐走近不由自主往後讓了讓,展小憐突然彎腰,湊到彭玉面前,咧嘴,齜牙,白白的小牙齒明晃晃的,開口:“我爸長的帥吧?看著我爸的時候是不是春心萌動?是不是有種公主的感覺?嘖嘖嘖,想代替我媽?想嫁給我爸?你配嗎?憑你被我男人睡過的身體,還是憑你臉上這兩隻小烏龜?”

    彭玉猛的睜大眼睛,張著嘴,“你……你……”

    展小憐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我還挺好奇一件事,我男人特別不待見喜歡化妝的女人,醜女人就更不待見了,我能不能問問,你侍候他的時候有沒有洗臉?要是沒有洗臉的話,他有沒有讓你貼面膜擋住臉,就跟你現在這樣似的?”

    彭玉面膜下的眼睜的更大,伸手指著展小憐:“你……”

    展小憐鼓著臉,對著彭玉晃了晃腦袋,“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展小憐兩根食指戳在自己臉蛋上,晃著腦袋說:“我男人說,你在床上的時候就跟死魚似的,一點都沒勁。”

    彭玉突然抱頭,發出一聲尖叫:“啊——”

    展小憐被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退,拍著胸脯說:“嚇死我了!”

    彭玉掙扎著下床,展小憐一見,趁著彭玉被氣的哆嗦著腿低頭穿鞋的時候直接朝著大開的門沖去,她剛剛特地把門打開是為了什麼呀?不就是為了方便自己跑出去?展小憐徑直沖到樓梯口,臨下樓梯的時候對著追到門口不敢繼續追的彭玉做鬼臉,嘴裡還唱:“兩隻烏龜兩隻烏龜,跑得慢跑得慢,一隻變成紅色,一隻變成藍色,真好笑,真好笑!”

    彭玉咬著下唇,朝著展小憐跑了兩步,展小憐立馬一邊唱,一邊往樓梯下沖,等她跑到樓下的時候,彭玉已經回了臥室,站在視窗朝展小憐看,展小憐跑到宿舍樓下的位置抬頭看,對著彭玉一齜牙,然後啥話沒說扭頭就跑了。出了宿舍的院子展小憐就給展爸打電話,哇哇哭著跟展爸告狀:“爸,我們宿舍彭玉瘋了,把我東西全砸了。”

    展爸剛回自己宿舍沒多長時間,一聽展小憐嚎著給他打電話說東西被她同學給砸了,展爸立馬就沖出宿舍,一邊給展小憐的輔導員打電話,一邊跟學校保安聯繫了下。展爸想的倒不是別的,而是因為他是老師,給輔導員打電話是為砸小憐東西的同學著想,不讓人家覺得閨女是本地人就欺負別人,叫保安是為了小憐著想,自己閨女的東西不能白挨砸。展爸敢這麼做不是為別的,肯定是自己閨女,小憐是那種沒事就去跟人家吵架的人嗎?

    展爸所知道的展小憐,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小丫頭,從小到大都是,她從來不會主動欺負別人,但是人家也別想找她茬,找了她就能坑死人,南塘鎮那些跟小憐差不多或者是比她大的孩子,問問誰敢欺負展小憐?碰她一根頭髮絲,她有本事讓人家把一頭大辮子給剪了,還讓人感恩戴德的。這年頭能讓小憐哭的人有幾個?偏偏剛剛展爸聽到小閨女的聲音委屈的不得了,哭的嗷嗷的,展爸真是一頭的火全冒出來了。

    展爸就是學校老師,各個老師之間相互都認識,他一出馬輔導員和保安那邊都趕緊趕過去。

    展小憐在學校操場坐了一會,還調戲了一個大一的小學弟,一會展爸打展小憐電話,“小憐,在哪呢?爸爸過來找你了,爸爸現在在你宿舍,你趕緊回來,別怕,爸爸和你們輔導員都在呢。”

    展小憐一聽,屁顛屁顛的回宿舍。

    宿舍一片狼藉,展小憐的被子被扔在地上,上面都是亂七八糟的鞋印,背面上更是被刀劃的左一道又一道的,破破爛爛就跟破布似的,展小憐的瓶瓶罐罐更是被摔的橫七豎八,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她那些書被撕的撕扔的扔,反正整個宿舍比被人打劫過亂。

    彭玉剛才真是被展小憐逼瘋的,上床的時候被人蒙著臉,被人三千塊砸在臉上甩了,這事本來就是彭玉的這輩子都不願意提起來的事,人要臉樹要皮,彭玉自己也知道屈辱,所以她從來不願提起那一茬子事,結果展小憐就那樣剝開了皮,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如果說跟燕爺一事離的遠,彭玉可以當成過去式,那麼她對展爸的企圖就太近了,彭玉真正的狼狽在於展小憐看穿了她當時迫切想勾搭展爸的心思,彭玉不知道什麼時候露陷的,她一直以為自己的表現很自然,不可能被人看出來,可是當展小憐說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彭玉想歸彭玉想,她也是什麼都懂,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想法齷齪?展教授人是好,條件也不錯,可展教授的女兒跟自己是同班同學,展教授是有家庭的。

    跟青城燕爺的是事對彭玉來說是屈辱,她對展爸的心思暴露就是不要臉,這些都不足以讓彭玉抓狂,真正讓彭玉抓狂憤怒,像瘋子一樣破壞展小憐宿舍東西的原因,其實是兩隻小烏龜的刺激。

    當彭玉看到宿舍門被管理員打開,展爸跟輔導員以及學校保安隊長站在門口的時候,她才驚覺展小憐似乎早有準備,她離開背著的那個被塞的滿滿的大包,肯定都是展小憐自己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走了。也就是說,在展小憐把藥吃了以後,她就料到彭玉接下來肯定會有這樣的動作,而她提前帶走了一些東西,留下些對展小憐沒有啥殺傷力的東西給彭玉破壞。

    展小憐撲到展爸懷裡以後,就從他懷裡扭臉,偷偷摸摸的看向彭玉,彭玉用手捂住臉,臉上一片煞白,她是真沒想到有人敲門自己加裝不在以後,管理員阿姨竟然直接拿備用鑰匙開門了,如果單單是管理員阿姨也就算了,關鍵是輔導員和展教授都在門口,屋裡只有她一個人,任誰都知道這肯定是彭玉的弄的。

    就算輔導員和保安不知道,可展爸知道啊,剛剛就是閨女打電話跟他哭的,展爸可不認為自己可愛的、病弱的小閨女有跟人家打架的能力,展爸心裡頭,自己閨女可是很識時務的,吵幾句可能,打架肯定沒可能的。一看屋裡的情況,展爸就知道肯定不是小閨女誣賴她同學,他閨女都被欺負到外頭去了。

    彭玉的手根本不敢放下,她怎麼可能會讓展爸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就算沒了那心思,可彭玉心裡接受不了自己在展教授面前那個完美的印象。

    展爸作為家長,特別是在輔導員也在的情況下,肯定不會先出聲,輔導員跟保安隊長對看一眼,輔導員朝著走了兩步,小心的挪開腳底下的碎玻璃,問:“彭玉,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彭玉始終捂著臉,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解釋,難道她要告訴輔導員,自己是跟展小憐吵架,展小憐說她勾引展教授,說她跟展小憐男朋友睡覺?彭玉看向展小憐,展小憐從展爸懷裡探頭,對彭玉露出白深深的小牙齒,彭玉伸手指著展小憐:“你……”

    展小憐腦袋一扭,撞的展爸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他急忙把展小憐往伸手一護,說:“小憐別怕,爸爸和老師在呢。”

    輔導員也用手指敲敲桌面,提醒:“彭玉!”

    展小憐在展爸肩膀後頭踮起腳尖露出腦袋,對著彭玉笑的燦爛。

    彭玉差點噴出一口血,“翟老師,展小憐她……”

    就跟玩變臉似的,等大家下意識的看展小憐的時候,展小憐小臉上的表情看著特無辜,睜著大眼,誰看她她都水汪汪的回視人家。

    輔導員不滿的問:“展小憐怎麼了?你把人家展小憐的東西都砸了,你還指著她幹什麼?現在是你的問題,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展小憐仰著頭,嘟嘴,突然開口說話了:“就是,我怎麼了?我砸你東西了還是打你了?我罵了你了還是怎麼著你了?我不就是唱了首歌嗎?我唱歌也礙著你什麼事了?”

    彭玉剛剛指著展小憐的時候,她半邊臉上的小烏龜一下子就曝光了,看到展爸詫異的目光,彭玉急忙又伸手捂住臉,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可是她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展爸始終都沒說話,反正小憐的輔導員在,他本來就可以不說話,他開口了,別人不定以為他欺負彭玉一小姑娘呢。這事明擺著的,輔導員肯定會處理的。

    輔導員跟展爸正說著要怎麼處理這事,宿舍另外兩小姑娘一起回宿舍了,一看屋裡的場景,都傻了,小笨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翟老師怎麼在啊?哦,展叔叔也在啊?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展小憐抬頭看著展爸,說:“爸,我不想住校了。我要換寢室,不定哪天,我在夜裡睡覺的時候被人當床單一樣被剪成一條一條的,你跟我媽得多傷心啊?”

    展爸聽的頭皮都麻了,當即就跟輔導員說話了:“翟老師,今天這事我們不追究,肯定是小憐平時做事有什麼讓彭同學不高興的,孩子都小,我們不能一棍子打死,但是我們小憐要求換個宿舍,要是這個為難的話,那我就替小憐辦退宿,我在學校外頭租房子也行。您看看什麼方便?”

    展爸這一說完,門口的小笨和另外一個同學差不多也明白了,敢情屋裡這樣是彭玉給弄的?今天是砸了展小憐的東西,那下次是不是就輪到她們了?

    小笨趕緊偷偷摸摸拉拉輔導員的衣袖,輔導員出去問:“怎麼了?”

    小笨跟另外兩個同學,眼巴巴的看著輔導員,說:“翟老師,我們倆能不能也換宿舍?彭玉這幾天精神感覺有點問題,老是刺人,我不是說她壞話,但是是真的,我們三,包括展小憐都怕她了,我們以前吃完飯還會來宿舍歇會,我們現在都不來了。今天她砸了展小憐的東西,我害怕下次是砸我的,翟老師,我家裡條件也沒那麼好,她要是砸壞了我哪哭去啊?我們也調宿舍……”

    翟老師正為展爸的話頭疼呢,結果這兩丫頭也過來湊熱鬧,不過她們倆一說,翟老師倒是有注意了,而且還容易跟展爸交待,展爸要調宿舍不就是不想展小憐跟彭玉一個宿舍嗎?既然這三人都不想跟她一個宿舍,那多容易啊,把彭玉調到其他宿舍不就行了?

    翟老師抱著這樣的想法跟彭玉單獨談了下,翟老師本來就是做思想輔導工作的,反正好話說了一堆,又不能直接打擊彭玉的信心,都是挑好話說,彭玉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最後翟老師以為自己說通了,就站起來要走:“那行了,你收拾一下東西,我跟管理員都說過了,你跟四樓202宿舍3號床位的同學換個床鋪,明天開始搬吧。”

    結果,彭玉直接開口說:“翟老師,我沒做錯什麼,我砸展小憐的東西我是有錯,但是那也是她逼我的,我無緣無故砸別人東西幹嘛?我不搬,憑什麼我搬?她就是故意,真是演戲高手啊,就沒見過展小憐那樣的,說話氣死人的……”

    翟老師苦口婆心說了半天,一聽彭玉這樣說,翟老師被彭玉氣的太陽穴跳著疼:“你還說你沒錯?難不成是展小憐讓你把她東西給砸了剪了?你傻子還說瘋子?她讓你砸就你就砸?我看你才是演戲高手,你在裡面砸東西的動靜,我跟在展教授後面走都聽到了!你還不搬,你宿舍的同學都不願意跟你一塊住,這個宿舍你還怎麼待?人家展教授心軟,不要你賠那些東西,你還不趕緊趁著這時候搬走你?你這孩子怎麼想的?”

    彭玉的下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她就是不願意搬,她搬走就意味著展小憐的詭計得逞,展小憐肯定就是算計讓她出醜讓她搬走的,她就是不搬。

    翟老師真是不高興了,最後站起來說了一聲:“行了,該說不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在宿舍跟人家處不好這怪誰?怎麼其他宿舍就沒人這樣?老師是為你好,你別以為老師揣著什麼壞心,跟自己宿舍的人抬頭撞個疙瘩都不說話,多尷尬?明天中午,202宿舍的同學會過來,我先回去了。”

    翟老師是從宿舍出來,展爸跟展小憐還有小笨都在樓下等消息,翟老師直接說了句:“明天讓她搬走。今天晚上大家都講究一晚上吧。”

    展小憐抱著展爸的胳膊不撒手,堅決不回宿舍,她還真是擔心彭玉那個神經病夜裡拿水果刀紮她一刀呢。

    展爸也不放心,就算放心他今晚也不會讓展小憐回宿舍,她宿舍被子都那樣了,還怎麼住人?

    小笨和另一個女生先回宿舍了,展爸跟翟老師打了招呼,直接帶著展小憐回自己宿舍,路上他好奇的問展小憐:“小憐,你老實跟爸爸說,你唱了什麼歌讓你同學氣成那樣?”

    展小憐理所當然的說:“也沒唱什麼,就是唱了兩隻老虎。”

    展爸懷疑,“真是兩隻老虎?”

    展小憐對展爸“嘿嘿”一笑,心虛的說:“我稍稍改了下。”

    展爸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小憐唱歌的時候能把“小龍人”改成“屎殼郎”,兩隻老虎是不是也改成了什麼東西氣到了她同學?“你改成什麼了?”

    展小憐豎著大閘蟹,嘎嘎笑說:“我改成了兩隻烏龜了。”

    展爸:“……”半響伸手指了指展小憐:“你這丫頭,可真氣人。”

    展爸這下知道了,為啥彭玉說不出口了,她臉上的東西就是烏龜,還特別清晰,小憐唱兩隻烏龜肯定會刺激到她呀。不過事情都這樣了,展爸肯定不會現在回頭跟輔導員說是自己閨女把那人給氣到了,而且,就算真是小憐說了什麼話氣人了,至於把小憐的東西都給破壞了嘛?

    展媽要是知道了,能過來把彭玉的腦袋給削了。展爸是疼閨女,展媽那是正兒八經的護閨女,別看展媽是當老師的,平時待人處事是一等一的好手,不過在護閨女上還是十分彪悍的,展小憐小時候要是哪天哭著回家說被誰欺負,展媽立馬就化身潑婦,能拉著展小憐的手到人家家門口,把欺負閨女的小兔崽子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一遍。

    父女倆一邊走一邊說話,展爸戳戳展小憐的腦門:“小憐,以後不許這樣的,你這是揭人家傷疤,人家的當然傷心。”

    展小憐吐吐舌頭,麻利的認錯:“爸,我錯了,以後保證不會。”展小憐肯定不會告訴她爸前面那一遭的,現在來看,展爸對彭玉是半分心思都沒有,以前要說他對彭玉還當成閨女的同學,那現在肯定非常生氣,東西被毀壞的人是他閨女,他不生氣難道還高興?

    展爸的宿舍的單人宿舍,只有一張床,宿舍肯定只能住一個人,展爸是想著讓展小憐住他宿舍,他自己出去找個旅館住一晚上,展小憐一聽,趕緊說:“爸,你先別急,我待會給傻妞打個電話,她不是在外頭住?我待會去跟她擠擠唄。”

    展爸點點頭:“也行。你待會打電話問問人家放不方便。”

    展小憐嘴裡答應了一聲,晚飯也是在展爸這邊蹭的,晚上展爸要去學校,展小憐一個人待在展爸的宿舍,給穆曦打電話:“喂?傻妞,我呀,幹嘛呢?”

    穆曦的聲音在那邊半死不活的:“膠帶,我拍了一條招聘,累死了。”她回頭看了眼正給她揉著腿的李晉揚,說:“在按摩啊。”

    展小憐又追了一句:“在家裡?”

    穆曦點點頭:“嗯,在家裡啊。”

    展小憐一聽就明白了,肯定是帥哥大叔在給穆曦按摩,那她還說啥啊?她都不好意思開口了,都沒說,跟穆曦扯了兩句就掛了。穆曦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嘟嘴,委委屈屈的看著李晉揚說:“李晉揚,膠帶這個時間給打電話,是不是有事啊?”

    李晉揚摸摸她的小臉,笑笑說:“曦曦,她是你好朋友,她要是沒說那肯定就是沒事。還有哪裡疼?這裡嘛?”

    穆曦被他話題一岔,就忘了追問了,哼哼著嚷:“疼疼疼……輕一點按……”

    展小憐掛了電話以後表示無限惆悵,還是不去打擾人家了。她盤腿坐在床上,她要是在展爸宿舍住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明天早上肯定沒法睡懶覺,展爸能讓她睡到中午不上課嘛。想了想,展小憐撥了燕回電話,剛響一聲那邊就接了,展小憐對著電話笑的跟什麼似的:“喲,爺,您老接電話可真麻利啊。您老晚飯吃了沒啊?”

    燕回邪笑:“怎麼著?還打算請爺吃飯?”

    展小憐攤手:“我倒想,不過爺,您老在青城啊,我這可是想表現都沒機會來著。”

    燕回送給展小憐四個字:“虛情假意。”

    展小憐立馬糾正:“爺,絕對真心實意來著。”

    燕回“哈”了一聲,“你現在過來爺就相信你是真心實意。”

    展小憐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我明天還得上課呢。”

    燕回在那邊懶洋洋的問:“說吧,給爺打電話什麼事?”

    展小憐抱著電話嘿嘿笑:“爺,您老這話可傷人心了,我這不是想您老人家了嗎?要不然我打什麼電話啊?”

    燕回停下手裡敲著桌面的動作,“妞,你最好說的是真話。”

    展小憐小手一揮:“絕對不會有假。想的都睡不著覺了,夜裡做夢都夢到您老人家了。”

    這話一說,明顯這是假的了,燕回嗤笑:“滿口謊話的女人。”

    展小憐當沒聽到,繼續笑著說:“爺,您老現在幹嘛呢?我跟您老八卦件是,哦,是關於您老舊情人的。”

    “哈?”燕回抬頭,繼而興致勃勃的問:“說來聽聽?”

    於是,展小憐把自己跟彭玉的事跟燕大爺八卦了一通,說完,問:“爺,您老有什麼感想?”

    燕回答:“要不要爺直接弄死?”

    展小憐搖頭:“這就不要了,法治社會,人家又沒有犯法,弄死人算什麼事呢?咱們都是文明人,不做違法的事來著。”然後展小憐清了清嗓子,問:“爺,您老每次來青城住的那家酒店,住宿費是月結還是日結?”

    燕回敲著桌面的手指頭又停了:“怎麼著?”

    展小憐立馬很狗腿的說:“不是跟您老人家那舊情人吵架了嗎?我這是替自己找地兒住呢,我還真怕深更半夜的時候她給我幾刀。我本來想住傻妞那的,不過人家是兩口子,我過去這不是電燈泡嗎?爺,您老讓我占個便宜唄,咱學校周圍的,就您老住的那家上點檔次,我長的這麼漂亮可愛,其他人家的我怕不安全是不是?這萬一遇到色狼我不是吃虧吃大發了?”

    燕回抽了抽嘴角:“爺怎麼就沒看出你哪漂亮可愛了?萬一真碰上了,爺怎麼覺得吃虧不會是你呢?”

    展小憐:“……”沉默半響,才說:“爺,我傷心了!”說著,展小憐哢嚓掛了電話,然後嘀咕:“擦,打了這麼長時間的電話才發現是我花錢打的!”

    一會功夫後,燕回打過來了,展小憐接通:“爺,您老不要別跟我說話了,咱倆說不到一塊去。我也不去住了,我晚上就住我爸這,反正是我爸,也沒所謂。”

    燕回別的沒說,就說了句:“你去學校門口,爺讓人去接你。”

    展小憐就這還沒忘說句:“爺,您這不算我錢的吧?別我住完了,還往我要錢,我本來是想省錢的,您這一要,我這大出血了我這是。”

    燕回黑臉:“肥妞,爺看你是掉錢眼裡了。”

    展小憐理所當然的說:“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沒錢吃喝什麼呀?我這是實際,我爸說了,我以後肯定是賢妻良母持家顧家型的,是當人家老婆最佳人選。”

    燕回嗤笑:“賢妻良母都你這樣的,家裡還不翻天?誰敢要你?”

    展小憐據理力爭:“爺,您老這就不對了,怎麼翻天了?我大哥二哥說了,誰娶我誰福氣,他們給我介紹湘江那邊青年才俊,肯定是湘江首屈一指的人物,我現在可是沒愁嫁不出去的……”展小憐說了一半,那邊突然傳來“嘭”一聲,電話跟著就沒聲,展小憐好奇的拿起來看了看,還是通話中,放到耳邊對著電話“喂喂”兩聲,結果沒聲音。

    看了好一會,展小憐正打算掛電話,結果那邊冷不丁傳來燕回聲音:“妞?!”

    展小憐撇嘴:“爺,您老手機是不是又壞了?”

    結果燕回說了兩個字:“手滑,摔了。”然後問:“爺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大哥二哥?還是那個姓龍的?那二哥又是誰?”

    展小憐說:“我不但有二哥,還有三哥呢。都姓龍,爺,您老那天去我家好大哥打架的時候,我二哥也在。”

    燕回伸手抓了抓頭髮:“哦,就是那只四眼田雞。”

    展小憐炸毛:“你才四眼田雞,你全家都四眼田雞!我現在還戴著眼鏡了,我哪裡像四眼田雞了?”一生氣,哢嚓掛了電話,燕回再打電話,展小憐不接。

    展小憐掛了電話就手托腮發呆,然後抱著腦袋胡亂抓了一通,燕回那丫不對勁不是一點半點啊。手機接到燕回短信,說車到門口了,讓她過去,跟著又發了一條:那是爺的產業,爺許你一直住。

    展小憐撇嘴,沒事誰願意去住啊,不就將就這一晚上嘛?搖搖擺擺出門,給展爸打電話,說自己在外頭找到地方住,關了展爸宿舍的門就走了,走到大門口的位置還真看到有酒店標識的車等在那。

    展小憐過去敲敲車門:“接我的?”

    司機問了句:“展小憐小姐?”

    展小憐把自己學生證掏給他看了眼:“沒錯。”然後拉開車門上車。

    到了酒店,展小憐拿了門卡,直接上樓去了,進了房間,打開燈,展小憐“哇哇”兩聲撲到了軟綿綿的大床上,在上面打滾,滾來滾去的,展小憐一直覺得住酒店還是挺幸福的,因為啥都不要自己住,啥有人打理,自己只管住進來就行。不用花錢的東西,用起來特別順手,展小憐把暖氣開的足足的,洗完澡之後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劇中間插播了廣告,展小憐趁著這個空檔跑衛生間吹頭髮,電吹風嗡嗡的聲音把電視的聲音都蓋住了,吹的半幹,展小憐抓著頭髮往沙發上走,走了一半聽到有人按門鈴,她奇怪的看了門一眼,隨口問了句:“誰啊?”

    門口有人應了聲:“客服服務。”

    展小憐回了句:“我沒叫啊。”

    外面的人又應了聲:“例行客房服務,燕爺專屬。”

    展小憐一聽白不要白不要,屁顛屁顛跑去開門,門剛打了個條縫就擠進來一個人,這邊進來那邊門就被踢上了,展小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按在牆上一頓狼啃,知道是接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打架呢。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28
第157章 卿犬

 這架打完,人也累癱了,展小憐被抵在門口的牆上,洗完澡之後穿在身上的睡衣現在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她現在只剩下出的氣,光溜溜的胳膊摟著燕回的脖子,這一通折騰跟蒸了桑拿似的,滿身汗津津的,剛剛的澡是白洗了,展小憐伸手推燕回:“爺,我累死了,我要洗澡……”

    燕回氣喘吁吁,額頭都是汗,站在原地踢了腳上的鞋,半脫的衣服一路扔在地上,托著展小憐往衛生間走,打開花灑對著兩人一通亂沖,展小憐被淋的嗷嗷叫,“爺,您老這是打算謀殺是不是?我差點被淹死!”

    燕回壓根不說話,上前一步捧著她的臉蛋就啃,一直啃到展小憐嚷不出來才消停。舒骺豞匫

    展小憐蹲在地上,“爺,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您老愛怎麼就怎麼,我要死了,我的腰疼死了,剛剛一直貼著牆,真的要疼死了。我感冒還沒怎麼好,牆面冷死了,我覺得嚴重了,我覺得我要死了……”

    燕回胡亂沖了下,一把拉起展小憐:“起來。”

    展小憐堅決不起來,低著頭說:“我就是不起,您讓我死了算了。”

    燕回伸手關了水龍頭,左右看看,拿起旁邊掛著的大浴巾,直接把展小憐從上往下裹住,就這樣一團把她直接給抱起來走出衛生間,扔臥室的大床上了。

    展小憐蟲子一樣的蠕動了幾下,從大浴巾下鑽出來,往被窩裡鑽,鑽進去以後趴床上,手背墊在臉蛋上,無精打采的看著燕回說:“爺,您老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啊?說客服服務,我還真以為是客房服務呢,結果沖進來個人,嚇死我了。”

    燕回擦頭髮,走到展小憐面前,彎腰,說:“爺是假的?”

    展小憐睜大眼睛,視線從燕回的臉上轉移,直接落到燕回的下面,慢慢擰起眉頭,露出一臉的嫌棄,說:“爺,你露鳥了,真醜。”

    燕回手裡的毛巾呼啦一下扔展小憐臉上,展小憐眼前一黑,趕緊拿下來,“幹嘛呀?你給擋起來不就行了?會長針眼的不知道啊?”

    燕回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拿起剛剛裹展小憐的大浴巾圍在腰上,伸手戳了展小憐的腦門:“你給爺等著!”

    展小憐在被窩裡滾,看著燕回往門外走,嘴裡還挑釁的嚷:“等就等,等就等,我就不信爺還有本事再來,x盡人亡啊x盡人亡!”

    燕回回頭,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結果燕大爺的眼神完全沒有殺傷力,還讓床上那個光溜溜躺著的小肥妞笑的跟偷了油的小老鼠似的,賊兮兮的,燕大爺有種吐血的衝動。

    外面有開門聲,燕回在外頭喊人,展小憐趴在床上錘床,本來多好的一人世界,結果這丫突然跑過來了,她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下時間,算了下,發現平常她做大巴要花兩個半小時的車程,燕大爺只花了不到兩小時,展小憐表示很惆悵,她怎麼覺得有種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

    展小憐抓起一個枕頭角使勁咬著,他們倆可真是正兒八經的炮友啊,連多餘的話都沒有,到一塊就滾床單,而且還是重口味的,各種地方能滾的都滾過來,展小憐心裡這個恨啊,有什麼辦法能殺人不見血不留痕的?她能不能學一下然後把燕回給幹掉自己還能逍遙自在的?

    正咬的起勁,冷不丁燕回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屬狗的?”

    展小憐扭頭怒視:“不能拍我的頭!會拍傻的!”

    燕回當沒聽到,掀開被子坐進去,靠在後面,伸手把展小憐從被窩裡拖出來擱自己懷裡,還拉被子蓋了蓋,說:“來來來,爺跟你來算算帳。”

    展小憐從他胸前抬頭,對於兩人光溜溜的這樣貼一塊十分不舒服,展小憐堅持沒讓自己跳起來掐他脖子,而是很淡定的問:“爺,您老這話說的不明白了,咱倆要算什麼帳?”

    燕回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展小憐睜大眼睛:“我怎麼知道啊?我又沒做啥。”

    燕回伸手捏著她的臉:“當爺是聾的還是怎麼著?還敢說沒做什麼?”

    展小憐還真認真想了想,啥都沒想起來:“爺,我覺得這一陣沒惹您老人家生氣吧?”

    燕回握了握拳,一臉想揍她的表情,忍了忍,放下手,問:“爺問你,你那什麼大哥二哥三哥的,到底怎麼回事?”

    展小憐頓時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爺是說我那幾個哥哥啊?是這麼回事,就是您老知道的那樣啊,我爸跟他們家的人認識,連帶著我也認識了,就這樣。”

    燕回捏著她的臉蛋搖了好幾下,“妞,你這是給爺裝蒜是不是?”

    展小憐疼的眼淚汪汪的:“爺,我都實話實說了,您老怎麼還不高興啊?”

    燕回鬆手,展小憐捧著自己被捏的疼死的臉蛋揉,燕回清了清嗓子,沉默了一下才說:“爺說的是,你那幾個便宜哥哥,給你介紹的什麼才俊的,是怎麼回事?”

    展小憐“哦”了一聲,大眼睛左右飄了飄,慢吞吞的說:“哦,這個啊,這個……我說著玩呢。”

    燕回猛的一抓展小憐頭髮,捧著她的小臉面向自己,“還耍滑頭?”

    展小憐抱頭嚷嚷:“哎喲哎喲,爺,疼疼疼!”燕回不鬆手,還抓的越來越緊,展小憐急忙改口:“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等燕回鬆手,展小憐揉著被扯疼的頭皮,嘟嘴看著燕回,不滿的說:“爺,您老什麼時候才懂憐香惜玉?有這樣對待炮友的嗎?看看,看看,掉了多少頭髮啊?疼死了都!”

    燕回隔著被子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還磨嘰?”

    展小憐有點怒了:“爺,多大的事啊就這麼急?知道的是您老好奇,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老這是打探情敵消息呢。”

    展小憐話音剛落,燕回的臉色就跟變色變色似的,變了好幾個顏色,最後他黑著臉,直接伸手擱展小憐的脖子上,咬著牙說:“你信不信爺現在就能掐死你?”

    展小憐一看他的臉色,比專業演員的演技還高,立馬伸出胳膊摟住燕回的脖子,挪著身體往他身上貼,笑的賊賤賊賤的,用胸磨蹭討好:“爺,您老怎麼捨得掐死我這麼漂亮性感可愛的女人啊?”然後對燕回眨眼放電:“爺,您老千萬得冷靜,法制社會來著。”

    燕回掐著她的脖子,鬆鬆垮垮搖了搖:“別犯賤,給爺好好說話。”

    展小憐伸長脖子在燕回嘴上親了一下:“爺,您老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欺負人呢?我這不是為了哄爺高興嘛,哪有犯賤啊?再說了,”展小憐對燕回齜牙笑:“弄刀耍‘賤’什麼的,我也比不上您老人家啊。”

    燕回動了動手指,確定自己想弄死她,緊了緊手上動作:“你可別後悔!”

    展小憐趕緊舉手嚷嚷:“爺,我說!”然後又對著燕回賤兮兮的一笑,說:“青年才俊什麼的,是我哥說的,我哥跟我爸說,現在不讓我談戀愛呢,說現在談戀愛影響學習,而且現在找到的物件都是垃圾,讓我三十五歲結合,他肯定會給我挑個湘江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就是這樣的,還能有什麼啊?爺,您老到底想聽什麼呢?”

    燕回微微抬頭,“啊”了一聲,然後拿起手邊櫃子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展小憐還奇怪他跟自己說了一半的話怎麼突然打電話了呢,結果就聽燕回在電話通了以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給爺找個國際殺手,要命中率百分之九十……不對,是百分之命中率的殺手,目標?湘江龍……”

    話沒說完,燕回手裡的電話被展小憐搶過去,手忙腳亂的把電池電板給扣了下來,比劃了一個扔飛機的動作,直接砸牆面上了。

    砸完了,展小憐扭頭看著燕回,眨了眨眼,“爺,您老開玩笑的吧?”

    燕回指著手機,“爺像跟你開玩笑的?給爺撿回來!趕緊了。”

    展小憐趴在燕回身上,臉上的表情委委屈屈的,聽了燕回的話以後,像個小可憐似的偷偷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頭,也不去撿手機,就是坐著不動。

    燕回伸手抬她下巴,嘴裡說了句:“妞!”然後燕大爺默了默,半響才出聲:“別告訴爺……要哭了?”

    展小憐低著頭,伸手在眼睛上抹了把,有沒有眼淚不知道,反正那動作看著就像是哭的,燕大爺頓時消停了,語氣有點不耐煩的說了句:“你趕緊把眼淚給爺收回去,爺不吃你這套,看著煩,趕緊收回去!”說著,燕回自己下床,把被展小憐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機撿回來,還在展小憐面前晃了下:“爺都撿回來了!”

    展小憐趴在床上背對他,一動不動,也不搭話,燕大爺僵坐了一會,然後試探著伸手,“別跟爺裝死,趕緊起來!聽到沒?喂?還哭?”

    展小憐還是趴著不動,燕大爺有點怒了,靠過去,強行把展小憐掰過來,展小憐臉上還真有液體,燕大爺有點傻眼,“那個……你這妞是豬腦袋?爺開玩笑的話都聽不懂?有幽默細胞沒?”

    頓時,演戲上演的展小憐破涕為笑,主動往燕大爺懷裡游了遊,說:“我就知道爺您老人家最好了,我就跟我大哥說了,湘江的什麼青年才俊能有什麼好的呀,說話我都聽不懂,溝通起來都困難……”然後她抹了把臉上的液體,說,“對了爺,我沒哭啊,我頭髮梢沒吹幹,剛剛擠出水來了,嘿嘿。”

    燕回:“……”

    展小憐討好,伸出胳膊抱他脖子:“爺,睡覺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困了,明天我還有的忙活呢。”

    燕回一口氣不上不下的,低頭看了看,湊到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展小憐疼的哼唧兩聲,然後把腿往燕回身上敲,沒睜眼,睡著了。燕回心裡有股子氣,就是想弄死這妞。

    第二天一大早,展小憐起床,燕回不在,發現床頭櫃上留了一張紙條,說實話,展小憐還沒看過燕回寫字,她也不確定上面那字是誰寫的,反正是讓她醒了以後到酒店的頂樓,展小憐覺得有點怪,去頂樓幹什麼?這天,頂樓鍛煉身體?那冷颼颼的會感冒啊?特別是她這種沒那麼好體質,感冒還沒徹底好的人,去了就更遭罪了。

    不過一想到那丫的變態性格,展小憐覺得自己還是過去看看,省的到時候燕回挑刺,她看了看那字,寫的還挺好,也沒錯別字,展小憐還以為燕回會寫錯別字呢。

    展小憐起床穿好衣服,跑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心裡可奇怪這個時間也不說鍛煉的時候,去頂樓幹什麼呢,心裡一邊好奇,人還是一邊去了,既然留了條,那就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手擦在褲兜裡,展小憐一路小跑著去坐電梯,外面的人還挺多,她進去以後還有好幾個客人都走了進去,直接把展小憐堵到最裡面,展小憐被堵的動都不敢動一下,心裡隱隱覺得有點不對頭。

    電梯直接往頂樓升,那幾個客人也一直沒離開,展小憐從最初的心慌到現在的淡定,要是真沖著她來的,她躲得了今天躲不過明天,看看自己什麼命唄。

    電梯門一開,那幾個客人先出樓梯,出去以後沒有離開,而是分別站著電梯門口兩側,看著展小憐說:“展小姐,請來吧。”

    展小憐還是手插褲兜,搖搖擺擺的走出去,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圈,走在那幾個人中間,通往樓頂的天窗已被人打開,前面帶路的人已經先走了進去,展小憐在天視窗站了一會,然後抬腳跨了進去。

    頂樓上有人在劇烈的爭執,展小憐跟著人走過去,聽到腳步聲,爭執也跟著消失,展小憐警惕的看著卿犬和另外幾個陌生面孔的男人,疑惑的問:“你們找我?什麼事?”

    卿犬抬腳就要走,被他身邊的男人伸手拉住:“卿犬!”

    卿犬胳膊一揮,那個男人抓著他的胳膊直接被揮開,卿犬臉色陰沉的徑直朝展小憐走去,走到展小憐面前,什麼話沒說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展小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他直接抓個正著,卿犬抓住展小憐的頭髮,抬腳就往樓房的邊緣處走,展小憐疼的“嗷嗷”叫:“幹什麼幹什麼?有話好說不行嗎?”

    卿犬依舊沉著臉,把展小憐拖到樓房邊緣,那邊幾個男人看著天視窗一眼,急切的走向卿犬,嘴裡勸道:“卿犬,別衝動,爺知道了,絕對會殺了你!她不一樣……”

    卿犬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把槍,對著那兩個要衝過來的人腳下就開了兩槍,槍是帶了消聲器的,展小憐直聽到很小的兩聲“噗”,那兩個男人頓時站住腳,不敢往前一步,卿犬冷笑一聲:“就是因為不一樣,她才必須死,否則,我們爺會被她毀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29
第158章 頂樓

 展小憐的小心肝跳啊跳的,她剛剛是疑惑,現在是完全明白了,抓著她的這個男人這是打算把她弄死。舒骺豞匫展小憐護著自己的頭髮,還得注意這傢伙的動作,以前看著這小子的時候就覺得他有點陰暗,現在看著不但是陰暗,還陰險,抓著她頭髮的動作和力度比燕回還狠,果然是變態帶出來的人,跟那丫一樣變態啊。

    展小憐不敢說話,她有種感覺,就是跟這會跟這人沒法溝通,有種秀才遇上兵有力不說清的感覺,展小憐死死的護著自己的頭髮,看著卿犬拉著她走的方向心裡就更不踏實,一直往樓頂的邊緣拽,行走的速度和力量讓展小憐有種她可能會被這人直接扔到樓下的錯覺,展小憐的手慢慢的從護著自己的頭髮上鬆開,眼角的餘光瞄準卿犬身上可以負重的東西,同時加快自己腳下的步伐,儘量讓自己跟上卿犬的速度,減輕頭皮的疼痛。

    卿犬手中有槍,其他人腳下兩個槍眼還在飄著灰塵,根本不敢動一下,展小憐被卿犬一路拖著,直接送到了樓邊緣,展小憐的身體剛靠到邊緣,卿犬突然鬆開抓著展小憐頭髮的手,身體微曲,直接撈起展小憐的雙腿往上一舉,身體一轉往邊上一掀,直接把展小憐掀過樓頂的護欄柵欄。

    展小憐的身體一輕,在被卿犬掀過柵欄的時候,直接抓著卿犬的腰帶,於是,展小憐的身體瞬間懸空,讓她有種置身萬丈深淵的錯覺。二十層高樓之巔,牆面上懸掛著一個小小是身影,展小憐死死抓著卿犬身上那條看起來產自名牌的腰帶,心裡祈禱他的腰帶最好足夠結實,足夠能拉的住她一個人的重量。

    卿犬本來是打算直接把她掀下去了事,手上動作完成之後整個人就放鬆,冷不丁從腰部有個沉重的物體猛然把他整個人往下一墜,拿著槍的手不偏不倚被柵欄卡了下,手裡的槍直接掉了離卿犬兩米遠的地方,而卿犬的身體立馬被拉的貼在柵欄的縫隙上,脖子卡在柵欄的最高的一欄,身體緊緊貼著牆面動彈不得,脖子下剛好卡著的一根,讓卿犬差點喘不過氣。

    後面的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卿犬把展小姐掀下去以後,突然又趴在柵欄上往下看,趴上了就沒動,就連槍掉了都沒去撿,幾個人正奇怪,突然看到卿犬的手勢,覺得不對勁,趕緊一股腦沖過去,這才發現展小憐身體懸空,雙手死死抓著卿犬的腰帶,正仰著小臉往上看。

    展小憐覺得自己支撐不了多久,她沒有那麼多的力氣讓自己一直拉著卿犬的腰帶,本來緊緊抓著腰帶的手被腰帶的邊緣磨破,而且,她也感覺到手中抓著的那根腰帶在腰扣的地方逐漸鬆動。她仰著臉,看著自己能看到的幾張面孔,頂樓呼呼的風吹的她睜不開眼,眼淚盈滿了眼眶,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風太大。

    圍過來的人其中一人伸手就要抓展小憐的手,卿犬在那邊艱難的吼了一聲:“快砍斷她的手!”

    展小憐仰著頭,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你妹啊!剪了你腰帶也比砍我手快啊?!上輩子是豬腦子吧?!”

    卿犬脖子被卡的難受,拼命咳了兩聲,兩隻手死死撐在柵欄上,不讓展小憐的重量拉著他卡在柵欄上。頂樓的風呼呼的吹,卿犬拼命吼:“咳咳……貓哥……用槍……把她打下去……快點!現在是個好機會……”

    貓哥跟另外兩個人的表情一直很猶豫,似乎在判斷事情的未來發展動向,站在貓哥對面的人猶豫了一下,幾步過去彎腰撿槍,然後看看手裡的槍,又看看貓哥,表情說不出的驚恐,貓哥看了眼滿臉是汗的卿犬,又看了看滿眼淚水的展小憐,上前一步拿起奪過槍,手微微顫抖的對著展小憐舉起槍。

    卿犬在旁邊煽風點火:“貓哥,哥,開槍,快點開槍,她不能留,真的不能留的,她必須死,必須殺了她……快,快……你忘了你怎麼說的?紅顏禍水,她就是……快點開槍呀!”

    貓哥的手一直在抖,他知道自己這一槍下去可能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展小憐被風吹的直咳嗽,兩隻想懸空的腳在牆面上蹬了幾下,額頭都是汗,她的體能已經到了極限,撐不下去了。展小憐的手松了松,然後抬頭看著覺察到她的異動正盯著她卿犬,突然出聲,聲音有點疲憊:“小狗兄,我是殺了你媽還是睡了你爸?幹啥恨我到這程度?”

    貓哥那邊舉著槍一直不動,卿犬屏住呼吸,手臂借助柵欄的力量慢慢往後退,看著展小憐陰冷的笑了笑,說:“你不配站在我們爺的身邊,爺絕對不能被你這種女人迷惑,爺現在就是一時興趣,只要你死了,爺很快就會有下一個目標,爺怎麼可能為一個女人停留?他花在你身上的時間太多了……爺下不了手,我幫爺……”

    展小憐的身體因為卿犬往後的動作而往上升了一點,她看著卿犬,突然問:“小狗兄,你別跟我說你今天這一出是燕回默許的,你讓我怎麼相信昨晚上抱著我膩歪的要死的男人早上醒了就打算弄死我?我瞅著這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出吧?”

    卿犬冷笑:“爺對女人沒有真心,女人就是賤,你以為爺喜歡你愛你?爺不過是找個順眼的女人上床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你要是真想爺以後還能念著你,最聰明的辦法就是自己掉下去,爺還念著你的好……”

    展小憐鼻尖上都是汗,胳膊都麻木了,她努力的往下看了一眼,這高度是普通人眼裡的萬丈深淵,掉下去她肯定成肉餅,估計她爸媽都認不出是誰了。展小憐抬頭,扯著嘴角笑了笑,說:“誰要他念著我的好?那種渣,我這輩子都不樂意看第二眼,要是我有那能力,早一把刀把他紮個對穿了,還會有今天讓你來說教?守著你們的爺繼續活著,我這也算解脫了,謝你,再怎麼著我自己也沒那勇氣自殺,你倒是幫了我大忙了。”說著,展小憐抓著卿犬腰帶的手驀然一松。

    展小憐一鬆開手就閉上眼睛,睜著眼死她還是覺得有點怕,胳膊的力氣真到極限了,服不服都不行,她要是能像電視演的那樣飛簷走壁,她說什麼也要試試,現在這個她是真沒轍,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沒什麼神話可言。

    這真是一種不得不放棄的心態,誰想死?誰都不想,展小憐也不想,鬆手的時候她就閉上了眼,心裡還是有點惆悵,她爸她媽以後誰養他們老啊?

    風聲刺耳,帶著一種尖銳的呼嘯聲,整個世界幾乎都靜止,聽不到一點聲音。

    在展小憐空白茫然的腦中,似乎有一種聲音破壞了這份安靜,風聲驟起,天空被一片陰影籠罩,左腕處傳來拖拽力量疼讓展小憐猛的睜開眼睛,下墜的身體靜止在某一點,她抬頭,目光所及之處看到一張倒懸的面孔,然後她忍著手腕處脫臼般的疼痛,看著那張臉,虛弱的笑了笑,說:“喲,爺,您老這算英雄救美不算?”

    燕回以一個倒掛金鉤的姿勢懸掛在頂樓邊緣,雙腳倒卡在樓梯邊緣,單手抓著展小憐的手腕,倒懸的臉,讓展小憐看不清他臉上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時間再次靜止,誰都不敢動,展小憐低頭往下看了看,還是那樣的高度,只是她距離頂樓已有了一個人身的距離。

    展小憐看到無數個人在頂樓的邊緣死死的抱住燕回的腿,眼裡的淚水讓她有點看不清,然後,她聽到燕回清晰的聲音傳來:“不許閉眼!就算掉下去,你也必須睜著眼……看著爺!”

    展小憐動了動手腕:“爺,我覺得我這要是真被您老給拉上去了,您老都不知怎麼得瑟了……”

    燕回沒再開口,兩人身側不斷有人放下繩索,和軟梯,跟著有人下來,在展小憐和燕回身上系上安全繩,在旁邊人的協助下,燕回鬆手,身體在安全繩的幫助下從倒掛轉過來,展小憐哆哆嗦嗦站在軟梯上,燕回踩著軟梯下到跟她相平的位置,“還不走?”

    展小憐站在沒動,半響突然說:“爺,您老把我弄上去,確定不會後悔?爺,您老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頂多說是救援失敗,以後,可能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我肯定也不會再給您老這麼好的機會了。”

    燕回抬眸看著她,半響嗤笑:“爺要真想弄死你,還要花這樣的心思?”說著,燕回伸手,在展小憐肩膀上輕輕一推,展小憐差點掉下軟梯,急忙死死抓著軟梯兩邊的東西,燕回一臉嫌棄的白了她一眼,“你值得爺費心思?在不上去,爺就真把你留這。”

    展小憐不敢說話,在身後兩名專業人員的幫助下,用腫成主題的手抓著軟梯,跟著燕回慢慢的爬了上去。爬到頂樓邊緣,先跳過的燕回伸手,一使勁直接把展小憐整個人提了過去,腳一落地,展小憐就直接癱坐在地上,腿軟的厲害,站都站不直。

    頂樓的場景有點詭異,有人過去解燕回身上的繩索,燕回穿上外套,慢吞吞的走過去,從紅蓮端著的託盤裡拿起那把黑色的消音槍,用另一手摸了一把,笑著說:“怎麼著?你們幾個這是打算幫爺換個女人?這麼說你們有更好的美人供爺消遣?沒發現爺對現在的這個很滿意?”燕回又拿起展小憐在房間裡發現的那張紙條,搖搖頭:“嘖嘖嘖,跟爺玩這一套?”

    展小憐坐在地上揉小腿肚,她一邊揉一邊聽他們說話,覺得自己可以走路了,貼著牆邊,就往天窗口走,得,她趕緊走了,這算是死裡逃生,就不參合他們這些人的事了,結果,展小憐剛走到天窗口,冷不丁燕回在後面問了句:“妞,去哪?”

    展小憐在頭上摸了一把,把滿手的血糊糊伸給燕回看:“爺,我這頭髮估計被扯破了,流血了,我得去看醫生,就不打擾您老人家生氣了。”

    燕回挑著眉,搖搖晃晃的走到展小憐面前,垂眸掃著她手上的血跡,後退兩步,對紅蓮招招手:“把她給爺帶下去,讓雷震去找李晉揚,把那個叫和煦的給爺找來。”

    展小憐的頭皮真是疼的要死,肯定被那只死狗給車破了一塊,幹啥都疼,再加上被風吹的頭疼鼻子疼,展小憐覺得自己特苦逼,她本來是出來享福的,怎麼盡遭罪呢?趕緊擺擺手說:“別別別,爺,您忙您的吧,我這趕緊回學校去,我這命啊……”她是怕了燕回了,跟她一塊她就沒好日子過。

    燕回直接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咬著牙:“爺看你一點都不疼!”

    展小憐趕緊伸手擋在燕回跟自己之間,沒好氣說了聲:“要不我拽著您老的頭髮拖著走您兩百米試試?”

    燕回捏著她的臉,左右看了看,“這眼紅的,你以為你是兔子?”

    展小憐懶的說話,手指輕輕按了按頭皮,倒吸一口涼氣:“爺,我真得回了,我得趕緊找醫生去。”

    燕回對著紅蓮揮揮手,說:“爺給你半小時!”

    紅蓮什麼話沒說,立刻轉身離開。

    展小憐無限惆悵,關鍵的她的手腕疼,手指也疼,燕回還不讓她走,“爺,您老還有什麼事來著?”

    燕回摟著她往前走,伸手把槍遞到展小憐面前,邪笑著說:“別說爺不護著你,爺給你個解氣的機會,想怎麼玩都行。”

    展小憐的視線從燕回臉上轉到槍上,歪著腦袋看了看,抬頭:“爺,您老是說真的?不反悔?”展小憐伸手拿過槍,有點沉,她沒用過,不知道怎麼用,放在手裡研究了一下,燕回走到她伸手,從身後托著她的手臂,說:“這樣,拿穩了,對準目標,按下來。”然後燕回抬頭:“把那幾個小子給爺帶過來。”

    展小憐一看到卿犬,立馬小人得志的搖頭,“嘖嘖嘖,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說的就是我們倆。”展小憐頓時覺得頭皮也不疼了,胳膊也不疼了,她樂滋滋的在卿犬面前蹲下來,說:“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你們爺可是我的大英雄,危急關頭救我於危難之中,蓋世英雄也不過如此,你說是不是?”

    展小憐用槍碰碰卿犬的臉,繼續說:“喂,小狗兄,你怎麼想的?你們爺想弄死我還不簡單?需要你幫忙動手啊?你們爺說了,他動動手指我都活不了,用得著這麼大費功夫嘛。”

    卿犬憤怒的瞪著展小憐,因為展小憐用槍碰他臉,卿犬滿臉的屈辱,燕回在展小憐身後伸腳踹了他一下:“要爺挖了你的眼?”

    卿犬立馬把腦袋低下,任展小憐在旁邊怎麼說話他都不抬頭,展小憐拿著手裡的槍,對著卿犬的太陽穴,嘴裡發出聲:“啪!啪!啪!倒在血泊中,真解恨。”

    卿犬:“……”

    燕回在展小憐後面邪笑:“那你就給他一槍,活了是他幸,死了是他命。”

    卿犬還是低著頭沒吭聲,展小憐一臉興趣的回頭看著燕回:“爺,您老跟我說實話,您老說的這個可以實現?萬一怎麼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人命。”

    燕回嗤笑,蹲在展小憐旁邊捏捏她的臉:“你剛剛沒命的時候怎麼沒人記著你的是人命?”

    展小憐揉揉自己的臉,說:“爺您老人家不是記著了嗎?”頓了頓,她說:“爺,您老剛剛說話要算話,這只小狗欠我一槍,那我要開槍了。”

    燕回點頭,退到一邊,說:“打吧。”

    展小憐清了清嗓子,對周圍的說了聲:“那個,大家最好都站我後頭,免得誤傷,我不會打槍來著。”

    呼啦一聲,除了卿犬,所有人都繞到了跟展小憐一面的那個位置,展小憐舉著手裡的槍對準卿犬的腦袋,周圍的人看著都覺得展小姐像鬧著玩的,瞄準來瞄準去就是沒開槍,半響,展小憐放下槍,回頭對燕回說:“爺,您老能不能找個會打槍苗頭准的教教我?我怕把他打死了。”

    燕回攤手:“那就打死。”

    展小憐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委委屈屈的看著燕回,蹙著眉頭說:“可是,打死了就不好玩了呀。”

    卿犬:“……”

    燕回走到展小憐身邊,伸手摟住她,說:“爺教你。”

    展小憐對著卿犬的比劃了一下,說:“那爺,您老教我打他那只手吧,就是他拿槍的那只手。”

    話音剛落,卿犬猛的竄了起來,嘴裡喊了一聲:“不!”

    展小憐攤手,回頭看著燕回,嘟嘴,說:“爺,您看您看!”

    燕回似笑非笑的看著卿犬,“爺沒直接要你的命你該慶倖,你有什麼資格跟爺說不?爺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碰她?爺要什麼樣的女人,還需要你來跟爺指手畫腳?”

    卿犬剛竄起來就被人沖過來按住,他掙扎的看著燕回,說:“爺,您老知不知道你對她是什麼樣子?您對她跟對其他女人不一樣,她根本不是您以為的那種有意思的玩具,您知道不知道您現在是什麼樣子?您問問他們,您現在的樣子和那些戀愛中的男人有什麼兩樣?!想著法子哄女人高興,為了見她一面深更半夜的往外趕……爺,這些事,您以為什麼時候做過?”

    展小憐睜大眼睛,指著自己扭頭看燕回:“哈?!”

    燕回臉色陰霾眼神兇險,猛的上前一步,對著卿犬一腳踹了過去:“閉嘴!”

    卿犬被他踹的當場吐了一口血,他吐出一口血,慢慢回頭看著燕回,“爺,您究竟是不願承認還是不想承認?又或者……您什麼都知道,只是不想任何人說出來?爺,您這是自欺欺人,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毀了你的,她會成為您的弱點會成為被人要脅您的把柄……爺,您老是青城的乃至三生七十二市的霸主,您怎麼能有弱點……”

    卿犬的話沒說完,“嘭”一聲槍響,他的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因疼痛而發不出聲的吸氣聲,展小憐蹲在卿犬的右手邊,手裡的槍還在冒著煙,展小憐看著卿犬被打了一個洞的手,回頭看著燕回,說:“爺,我解氣了。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我還得看傷呢。”

    燕回站在原地,陰測測的看了眼卿犬,繼而邪笑:“都給爺聽好了,這最好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爺發現有人打算幫爺做絕對,可不是一隻手這麼簡單。今天的事,爺小懲警示,寫紙條的人給爺剁了手,爺讓他這輩子都寫不出字,送紙條的砍了腿,盡往不該去的地方走,所有參與人員,給爺一個詳細名單,爺要親自收拾,爺倒想看看,還有誰要替爺做主。”

    回到酒店房間,展小憐身上哪都開始疼了,她抱著腦袋一動不動,頭皮和手腕上的傷口緩過勁了,疼的要死,展小憐要回學校,燕回還不讓,展小憐哭的心都有了。

    燕回讓人在門口看著展小憐,自己直接出去。

    到酒店沒一會功夫就來了個年輕的醫生,說是什麼和醫生讓過來的,展小憐趴在床上,那個醫生給她檢查,最後跟燕回說沒什麼大事,頭皮受了點罪,有破損流血的地方也不是外傷,是傷到頭髮根了,給展小憐抹了點消炎藥,手腕處的傷完全是被拽的厲害了,醫生在展小憐的手腕上貼了膏藥,讓兩天換一次,然後就走了。

    展小憐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臂,發呆。門外有響聲,燕回進來,展小憐抬頭看著他,什麼話沒說,突然光著腳踩在地毯徑直朝著燕回走去,什麼話沒說,踮著腳尖伸出胳膊摟住燕回的脖子,嘴裡說:“爺,我今天以為我死定了,我差點就那樣摔死了。我爸我媽我差點都見不到,我甚至連遺言都沒機會留,我現在很後怕。我鬆手的時候我特別恨你,覺得都是你害的。爺,我現在很感謝你,我睜開眼就看到爺了。”頓了頓,展小憐說:“爺,你那樣很危險,我只能當成是你不顧危險來救我了。”

    燕回邪笑,看著她的小臉:“所以呢?”

    展小憐眨了下眼睛,說:“所以……”她想了想,然後親在了燕回的嘴上。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7 17:30
第159章 求教

 展小憐親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燕回那丫一臉得瑟的表情,等展小憐一親過去,燕回就習慣性的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主動迎過去。舒骺豞匫

    燕回的手碰到了展小憐受傷的這頭皮,那地方還疼著呢,展小憐頓時接二連三的吸氣:“爺,疼……”

    燕回鬆手,揉按著展小憐的肩膀往自己懷裡摁,故意堵著她的嘴不讓她開口,展小憐腳下不穩,站的踉踉蹌蹌就要跌倒,燕回單手抄在她的屁股下頭,直接把她整個人托了起來,展小憐身體一懸空,心就跟著提了起來。

    純粹是後遺症,展小憐現在腳一離地心裡就慌,本來勾在燕回脖子上的手,在她腳離地身體懸空的一瞬間立馬死死的抱住燕回的脖子。

    燕回低笑,一手拖著她的身體一手按在她脖子的位置,直接把人帶到了床邊,兩人一起倒在上頭,燕回托著她的後腦勺,懸在她的上方,居高臨下看著展小憐的眼睛,邪氣一笑,說:“妞,現在開始,你的命是爺的。”

    展小憐:“哈?”她拼命舉著腫起來的手避開燕回粗魯的動作,嘴裡嚷嚷著說:“爺,您老這玩笑開大發了,我聽著心裡特別慌,爺,咱還換個話題唄。”

    燕回挑眉:“換個?”眼睛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伸手扯她衣服,說:“那就直接換做的……”

    再睜眼就是中午,展小憐坐在床上抓頭髮,看了眼旁邊躺著沒動的燕回呆了呆,突然想到展爸了,她心裡一慌,趕緊去掏手機,他爸果然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展小憐清了清嗓子,覺得還有點啞,怕展爸聽出點啥,伸手掀被子,燕回驀然睜眼,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問:“去哪?”

    展小憐指了指熱水壺,說:“爺,我去喝點水。”

    燕回鬆開手,慢吞吞的爬起來,咕噥一句:“爺也要。”

    展小憐掀開被子撿地上自己的衣服,捏著被撕破的內衣,舉在手裡看了半天,有點無語,這還怎麼穿啊?這丫變態,每次都是這樣,她花在買內衣上的錢都好多,這樣下去她可真是虧死。展小憐過去倒水,倒了兩杯水,自己一口氣喝了一大杯,然後把另一杯端給燕回:“爺,喝唄,溫度剛好。”

    燕回看了她一眼,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又大爺似得把空杯子遞回去,“拿去。”

    展小憐撇撇嘴,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坐在床邊給展爸回電話,“喂,爸,是我呀,我還在我同學這呢。我上午沒課,睡懶覺呢,早飯?這都大中午了,我肯定吃過了呀。”

    展爸一早上打了展小憐三四次電話,結果都沒人接,他還想著是不是手機沒電了呢,結果展小憐說睡過頭了,展爸這就鬱悶了,這孩子怎麼這麼虎呢,要是有課這肯定就不去上了,於是展爸在電話裡把展小憐訓了一頓,展小憐就嘿嘿笑,她爸說什麼她都不反駁。

    燕回一直側著身體,微微眯著眼看著展小憐,展小憐正跟她爸裝乖寶寶呢,那張小臉上的笑容看著可諂媚了,大眼笑的成了下玄月,彎彎的,陪著白嫩嫩的小臉,看著特別可愛。燕回看著看著,突然嗤一下笑出聲,聲音還挺大,展小憐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幸好展爸那邊正說的過癮,沒有聽到,展小憐立馬扭頭對燕回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等展小憐掛了電話,她扭頭黑著小臉瞪著燕回,不滿的說:“爺,我打電話的時候您老可不能拆我的台,這萬一讓我爸聽到了,我就死定了。”

    燕回微微抬頭看著,伸手捏展小憐的臉蛋:“怎麼個死法?爺是你養的?還是爺見不得人?”

    展小憐撇嘴,懶的跟他理論,一邊動手穿衣服一邊說:“爺,我衣服都被您老給扯壞了,您老是不是得貼我點錢啊?我怎麼覺得這炮友當的有點虧呢?啥都是我自己花錢……對了!”展小憐突然對著燕回攤開手掌,理所當然的說:“爺,您老是不是應該補貼我點錢?”

    燕回挑眉,邪笑著問:“妞是說這衣服錢?”

    展小憐瞪著大眼,說:“爺,您老這什麼記性?您忘了?過年的時候,您是怎麼答應我的?‘日’後補貼,您這日了以後都n年了吧,我怎麼一毛錢補償都沒有?”

    燕回摸下巴思索:“有這事?爺怎麼不記得?”

    展小憐頓時跳腳:“怎麼沒有?我打胎的錢可是我從生活費裡擠出來的,我總不能跟我爸媽伸手要,說我打胎要錢吧?我可是瞞著他們的,當時您老不是跟我說日後補償的嘛。”

    燕回的臉從剛才的怡然自得“咻”一下冷了下來,他陰著臉,伸手把展小憐拉的跌坐在床上,“你這是要爺誇你聽話?還是說你故意整個那玩意出來?你知不知道,爺有時候就想親手弄死你?”

    展小憐掙扎著爬起來,嘴裡嚷嚷:“憑什麼呀?我都這樣了您老還欺負我?您老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哪有您這樣的?我到現在可沒花您一毛錢,我還是學生,能跟你老人家比嗎?不帶這樣的,打胎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肚子誰弄大的呀?憑什麼要我一個人花錢?出力的是您老人家沒錯,可受苦的是我好不好?”

    “你給爺坐下!”燕回猛的伸手一拉,語氣不善,展小憐再次跌坐。

    展小憐的肺都氣炸了,“喂,我不高興了,您老這是幹嘛呀?仗著身體優勢欺負人是不是?”

    燕回冷著臉,死死的盯著展小憐的臉:“爺剛剛就應該讓卿犬弄死你。”

    展小憐一聽,滿腦子的火氣頓時消了,變臉也快,前一秒還是氣勢洶洶的,這會就膩膩歪歪往燕回身上靠,用那只沒受傷的手象徵性的在燕回的蓋著被子的腿上揉啊揉的,其實就跟撓癢似的:“爺,說到這個我還是挺感激爺的,真的。爺辛苦了,您想吃什麼喝什麼跟我說,打胎的補貼我就不要了,權當對爺的感謝,您老說是不是?”

    燕回伸手把展小憐那只在他腿上捏的小爪子給甩開:“你這是要爺還得感謝你體諒不是?滾!”

    展小憐撇嘴,麻利的把衣服拿到一塊,然後往身上套,套到一半的時候冷不丁燕回又發神經把她拉過去按床上啃,展小憐被啃的有點抓狂,“爺,您老這是幹什麼呀?”

    燕回一隻胳膊禁錮著展小憐的腰,嘴裡說了句:“今天這事……以後沒經過爺的允許,不許輕信。這種沒腦子的事你也做?小時候不是號稱神童?這是長殘了?你這要是神童,爺兩輩子都是神童了。”

    展小憐:“……”試著起來結果沒成功,她只好乖乖躺著說:“爺,這是兩碼事,誰知道會這樣?我就想著吧,這好歹是爺專屬臥室,我這是給皇帝侍寢才有機會進來的,別人沒經過允許誰敢進來?這要不是爺放的,還能有誰啊?”

    展小憐扭了扭身體,翻個身,把臉對著燕回,說:“跟您老人家說實話,其實我是認為爺您老人家可能會留字條讓我頂樓讓看晨景的。結果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來著。”

    燕回嗤笑:“爺倒是有心,就怕你這懶小妞死活起不來,當爺不知道?你的懶骨頭都是早上冒出來的。”

    展小憐眨巴眨巴兩下眼睛,說:“爺,您老要不要這樣真相啊。”頓了頓,展小憐又低下頭,聲音一下就悶悶的說:“爺,我能不能問您老一個問題?”

    燕回從小憩中睜開眼:“說。”

    展小憐看著他,問:“爺,我能不能問一聲,我在爺心裡頭,究竟是什麼樣?其實我挺好奇,您看,今天那只小狗說的那些話,爺聽到了吧?其實不止一個人這樣說,我自己都這樣認為,爺身邊的女人,我都見識過,哪個都是絕色美人,可是哪個都不長久,就我時間最長,爺,您老能不能告訴我,我這樣的,在爺心裡,是啥定位?”

    燕回嗤笑:“你說呢?”

    展小憐無辜:“我要是知道,還問您老人家啊?爺,您老要考慮下小狗的話,他說什麼來著?弱點,爺,其實爺的弱點什麼的我一點都不擔心,爺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讓那些人得逞來著,其實我就擔心一個事,就是,如果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爺弱點的時候,我就死定了。”

    燕回慢吞吞的爬起來,展小憐一看,自己也跟著一骨碌爬了起來,燕回伸手捏捏她的臉蛋,捏著了就沒鬆手,一搖一搖的,“你這自私的女人,就想著你自己。”

    展小憐捧著小臉,嘴裡嚷嚷:“爺,我這不是自私,我這是自保呀,先別說其他的,您老那些紅顏知己就能把我撕成碎片,您說我是不是死定了?再往深裡說,爺,那些整天拿著刀槍打算把您大卸八塊的,以後會不會轉移對象拿我洩憤啊?”

    燕回摸索著下巴,半響點頭:“有點道理。”

    展小憐的身體立馬繃的特別直,四十五度湊到燕回面前,盯著他,說:“爺,這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肯定沒您老那麼牛叉的身手,您說我這是不是死定了?爺,您老人家能不能高抬貴手的讓我喘喘氣,好歹緩緩,讓人家沒這種想法是不是?”

    燕回慢慢的挑起眉毛,微微抬起下巴,“哈”了一聲,然後問:“爺沒聽懂,什麼意思?”

    展小憐趕緊伸手給他捏肩膀,嘴裡麻利的說:“就是咱倆先斷炮一陣子,等您老身邊有了新美人了,轉移大眾視線了以後,咱倆再接著炮,這樣好歹我也安全了是不是?這可是為了您老人家好也是為了我好,爺,您老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就當為了我著想唄,我可是把爺當成英雄來看的,爺,您能不能英雄救美到底,再救救我?”

    燕回抬眸,盯著展小憐,說:“按照妞的說法,就是要跟爺先解除炮友關係,然後再恢復?”

    展小憐點頭,豎大拇指:“爺,您老真相了。”

    燕回唇邊勾起一抹笑,慢吞吞的換了個姿勢,問:“那爺這段期間的女人哪裡找?”

    展小憐瞪大眼睛:“爺,您老只要等在家裡,肯定會有女人乖乖送上門的,這個您老就別擔心了。”

    燕回伸手推開她的手:“爺對比過,爺覺得其他女人都沒有你好用,怎麼辦?”

    展小憐:“……”半響,她抽搐著嘴角,再次把小手往燕回的肩膀上放,更加賣力的揉著,說:“爺,這是暫時的,您老就將就一下唄。英雄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當的,您看剛才您老那樣,在我看來,可帥了,真的,真是帥死了,可是又危險了,一般人誰敢做是不是?我這可是打心眼裡感激爺的,可是,我想著就沖爺這份英雄氣概,您老肯定願意再當一次我的大英雄,您老說是不是?”

    燕回伸手一推展小憐,輕描淡寫的說:“別想了,你在了爺倒是省事,爺的麻煩被你分擔,爺還擔心什麼?你在了是好事,爺樂的自在。妞剛剛是怎麼說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吧?爺覺得有點道理。”

    展小憐說了半天,結果他來了這麼一句,展小憐頓時怒了:“爺,您老不能這麼自私!我爸就我一個閨女!我的命稀罕著呢,您怎麼能這樣?您瞅瞅,連您老的人都想弄死我,更別提別人了,我現在就覺得我是活在刀尖上的,我本來好好的,現在怎麼就落這田地了?您說是誰害的?”

    燕回托下巴問:“誰?”

    展小憐伸手指著燕回的鼻尖,憤怒的說:“當然是爺!”

    燕回一把拉住她的手,送到嘴邊慢慢的啃,還抽空說了句:“爺高興,爺樂意,怎麼著?”

    展小憐繼續瞪他,然後慢慢的,慢慢的,那雙毛茸茸黑漆漆濕漉漉的大眼睛裡,漸漸的蓄滿了淚水,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眼淚就跟大豆似的往下滾,劈裡啪啦滴在被子上,從燕回手裡抽回手,身體往前一倒,往燕回腿上一趴,一邊捶床一邊“哇哇”大哭:“我不活了……我還是自己從樓上跳下去算了,也好過被人捉過去各種折磨死……都是些變態似的人物,搞不定怎麼被弄死……先x後殺什麼的,太恐怖了,我還是自己先選個正常點的死法算了……”

    燕回目瞪口呆,剛剛還義憤填膺的小人,一眨眼功夫就跟孟薑女哭夫似的,比死了親爹哭的還傷心,燕回明顯感到自己的腿上被沾了水,也不知道是她的眼淚還是鼻涕,有點嫌棄的伸手去拉:“你還真有本事哭成這樣?”

    展小憐立馬從燕回腿上挪到了床上,繼續撅著屁股趴在床上哭,根本不搭理他。

    燕回有點煩躁的從床上下來,三兩下穿上褲子,光著腳在地上走了幾個來回,一臉不耐煩的又伸手去拉展小憐:“妞,你給爺收聲!”

    結果,展小憐嚎的更大聲,嚎完以後,展小憐一抹眼淚從床上爬起來,嘴裡說:“我現在就去跳樓,省的夜長夢多。”說著跑去門邊穿鞋。

    燕回“哈”了一聲,然後就抱胸在旁邊看著,展小憐穿上鞋之後也不看他,還真的直接坐電梯上頂樓去了,燕回慢騰騰的一路跟著,展小憐吃奶的勁都使出來都沒把天窗打開,扭頭請燕回幫忙:“爺,您老幫個忙唄。”

    燕回過去,抬起一腳把天視窗的玻璃給踹的粉碎,展小憐踩著碎玻璃片彎腰鑽過去,一出天窗她撒腿就往頂樓的邊緣跑,燕回一愣,抬眼就看到那妞跑到邊緣以後啥話都沒說,還真的手腳並用的往護欄上爬。

    燕回嘴裡“喂”了一聲,抬腳幾步就跟了過去,伸手,一把抓住展小憐的上衣,手裡的重量一沉,他差點沒拉住,燕回低頭一看才發現她整個人都是懸空的,只要他一鬆手,手裡這妞就會被摔成肉餅。

    這妞剛剛的行動根本就不像嚇唬人的架勢,燕回咬著牙,一口氣直接把她從護欄那邊強行拖了進來,鬆手扔在地上。

    展小憐靠牆坐在地上,低頭嘟嘴,鼓著小臉,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一句話也不說,燕回伸手指著她,就憋出一個“你”,然後半天沒說出話,回頭對外頭吼了一聲:“來人把她給爺帶下去!”

    展小憐被人給押著下去,真是壓著的,就怕她一會又趁人不注意再玩一次。

    燕回一個人站在頂樓,點了根煙抽了兩口,直接扔地上踩滅,往樓下看了一眼,下麵車跟行人一點點大,燕回異常煩躁的在頂樓來回走了幾圈,猶豫了一會,然後拿出手機,翻了個號碼出來,伸手撥通:“喲,揚哥,是小弟呀,問個事,那個……就是我那妹子犯二的時候,你是怎麼收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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