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作者:燕子回時 (連載中)

 
TheCfyt 2013-11-1 17:17: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24497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01
第170章 保命的事

 展小憐原地踏步跑,看著卿犬問:“犬,幹嘛呢?看看你身上弄的,好歹也回去換件衣服,你都不嫌有味啊?”

    卿犬當沒聽到她的話,冷著臉問:“那個人到底是你是什麼人?”

    展小憐跑的氣喘吁吁的還在原地跑:“不都說了嘛,我大哥啊,犬,你是不是管的寬了點?你這嘴臉看起來,就跟個妒夫似的,你果然暗戀我很久了,ohohoho……”說著,展小憐就怪笑著往宿舍跑。

    卿犬一把拉住,“我有話跟你說,你先別走。”

    展小憐扭頭看著他問:“有話快說,我還要回宿舍睡回籠覺呢。”

    卿犬煩躁的伸手抓了抓頭髮:“那我中午來找你?”

    展小憐搖頭:“中午我找我爸有事呢,本來早上找他有事,都是你跑去搗亂,我大哥過來,我爸早上還有課,你看,我哪有時間啊?”

    卿犬憤怒的抬頭看著她說:“你找你爸就有時間,找我就沒時間,憑什麼?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看你都忘了你是有男人的人,我們爺要是知道你這外頭勾三搭四的,肯定要挖了你的眼睛。”

    展小憐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沒所謂的說:“你們家那位爺跟你一樣,跟我大哥打過架,你覺得他會因為什麼挖我眼睛?犬,趕緊回去洗澡去,明天過來的時候順便把那一千塊帶給我,那可是我爸借給你的錢,不能不還的。”

    結果這話直戳卿犬的心臟,犬少爺暴躁狂怒的淚奔撒腿跑了,展小憐頭也不回的跑宿舍睡回籠覺。

    展小憐中午給展爸打電話,知道展爸在他辦公室,直接跑去找展爸,辦公室只有展爸一個人,展小憐好奇的問了句:“爸,大哥人呢?不會回去了吧?”

    展爸戴著眼鏡在寫字,聽了展小憐的話頭也沒抬的說:“你大哥忙著呢,前一陣打算來內地投資,一直在找市場,早上接到一個洽談電話,就過去了,中午不跟我們一起吃,小憐陪著爸爸一起吧。”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哦。”然後坐在旁邊低頭自己擺弄手機,試著給穆曦發短信,傻妞也不知道哪去了,打電話也沒人接,家裡也沒人,展小憐挺奇怪,不過也就奇怪,因為帥哥大叔也不見了,要是單純傻妞一個人不見,她肯定很擔心,如果是根帥哥大叔一起,她到不擔心了。

    展爸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暗暗松了口氣,早上要不是那個叫卿犬的男孩子過去鬧了一通,小憐不定會想到什麼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展小憐還是忍不住問了展爸一句:“爸,我跟大哥……就是龍湛,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展爸正夾菜呢,表情奇怪的抬頭看了她一眼:“什麼關係啊?”

    “呃……”展小憐急急眨了眨眼睛,看著展爸的表情就有點無辜了,主要是展爸的表情讓展小憐覺得自己要是把她的猜想說出來,展爸肯定要敲著她的腦門說她小說看多了,想了想,往嘴裡扒了一口飯,搖搖頭,含含糊糊的說了句:“沒什麼……我就隨便說說。”

    展爸還特鎮定的說了句:“這孩子,一陣一陣的。”

    展小憐暗自翻了個白眼,她不就是疑惑了點嘛?

    父女倆相安無事的吃完午飯,展爸跟展小憐各自回宿舍。展小憐進宿舍沒幾分鐘,就聽到有個陌生女生敲門進來,表情曖昧的在門口問:“誰叫展小憐啊?外面有帥哥找。”

    展小憐疑惑的拉開窗戶看了一眼,就看到卿犬換洗一新的站在下面,正抬頭往上看,展小憐趴在窗口扯著脖子喊了句:“犬,有啥事啊?”又回頭跟那女生道了謝,繼續趴視窗往下看。

    卿犬仰頭看過來,對她招了下手:“你下來!”

    展小憐還是趴在視窗不下去:“你就說啥事得了。”

    卿犬往前走了兩步:“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拉你下來。”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你這孩怎麼這麼不聽大人話呢?”

    卿犬的臉都黑了,暴吼:“你這臭女人!我們倆明明一般大!”

    展小憐手托腮趴在窗口上,齜牙對著卿犬笑的小傻妞似的:“犬,實話跟你說,我每次看到你炸毛,都覺得你特像我小時候我媽養的一隻下蛋的小母雞,我媽每次去拿雞蛋它就炸毛,肚子裡還發出嘰嘰咕咕的聲音……”

    卿犬有點暴跳如雷的架勢:“讓你瞎說,你下不下來?”

    展小憐笑眯眯的,剛要繼續說話,眼睛無意中抬了下,突然看到宿舍外牆,自己上次躲燕回待的那個角落站了個人,那人側著身子站的,似乎在打電話,展小憐看不到他那只手,看得到的這邊胳膊垂在身側,手裡還拿了個相機。

    展小憐的後背唰一下就冷了,她探頭,在視窗的位置左右上下看了一通,發現把腦袋探出視窗的就她一個人,展小憐“呼”一下把頭縮回來,快速的跑出宿舍,然後跑到跟自己宿舍隔了幾個門的宿舍敲門進去,也不顧那個宿舍女生多奇怪,她跑過去,偷偷從窗簾後面拉開一條縫往哪個牆角看,剛剛那個打電話的人剛剛掛了電話,然後拿著相機對著牆角和路邊亂跑。

    展小憐站在那看了半天,發現那個人的相機鏡頭主要是校園景色為主,但是總在有意無意的時候對著宿舍的方向掃過來,展小憐不確定他是拍啥位置,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是對著女生宿舍樓拍的。

    想了想,展小憐回宿舍,關門直接跑了下去,卿犬等的火大,看到展小憐就沖著她罵:“你上輩子是蝸牛是不是?我等多久了?不知道人醜不能讓人等?”

    展小憐伸手抱著卿犬的胳膊,把他往宿舍大門旁邊拖,壓低聲音說:“犬,你安靜點,我剛剛發現一個疑是對著我拍照的人,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打算綁架我或者是暗殺我,指望用我來對付你們爺的?”

    卿犬漲紅著臉,拼命想擺脫展小憐的胳膊,結果他扭了幾下都沒把展小憐甩了,聽了展小憐的話,眼神鄙夷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你?指望用你來對付我們爺?你是不是太高估了你自己了?”

    展小憐臉不紅心不跳的反駁:“我怎麼了?就我,怎麼了?你要是不擔心,你怎麼想我把弄死?還不是因為覺得我太美豔動人,你們爺非我莫屬了?”

    卿犬別過臉,又掙扎了下,“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你,我那時是一時頭昏,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你別拉著我胳膊行不行?”

    他越不讓抱,展小憐就越抱著,抱著還不算,還把卿犬從宿舍大門後頭給拖出去了,一邊拖,展小憐嘴裡還一邊說:“犬,我現在想吃零食,你請我吃點零食吧,我跟我爸吃完午飯,都沒機會吃水果。”

    卿犬一臉不耐煩的嚷:“我憑什麼請你水果?你去找你那位大哥去,別找我……”

    展小憐往他身上掛,使勁抱著卿犬胳膊,兩人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犬,別這樣嘛,咱倆誰跟誰啊?你看你看,早上我爸還幫了你呢,你怎麼能這樣的呢?”

    “你說話聲音能不能別那麼大聲?”卿犬的臉上一副“這女人討厭死了”的表情,不過每次掙自己胳膊的時候都沒用多大力氣,就這樣半推半就彆彆扭扭的一起走,展小憐死賴在他身上,完全不顧周圍人的眼光。

    走過那個牆角的時候,展小憐眼角的餘光就往那人看,那人正用相機對著他們這個角度,但是是對著花園裡一朵盛開的小花拍的。

    等走了過去,展小憐就壓低聲音,往卿犬耳朵邊湊:“犬,就是剛剛那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卿犬冷著臉,直接回了三個字:“不認識。”

    展小憐睜大眼睛看著他問:“是你記性不好吧?”

    卿犬冷颼颼的掃了她一眼,說:“你才記性不好,你覺得哪個笨蛋會派一熟面孔過來探路?就算真是,也是找個雇傭兵探情況,如果真是對付你,那肯定是高手,你自己自求多福吧你。”

    展小憐立馬抱著卿犬的胳膊,把腦袋靠過去,“嚶嚶嚶”的假哭:“犬,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這張傾國傾城的臉,要是被人弄死了這世上就少了個美人了。”

    卿犬一臉的受不了,“你死了,這世上就少了個禍害。”

    展小憐把腦袋放他身上蹭:“犬,犬,犬,你就幫幫我唄,你要是不幫,我就跟你們爺告狀,說你壞心眼又出來了,又打算弄死我。”

    卿犬抿著嘴,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往前走,展小憐一邊跟著他走一邊說:“犬,你們家爺消息最靈通了,你就幫我查查那貨是什麼來頭唄,好歹讓我靜靜心,要不然,我這上學都整天提心吊膽的,要是個普通攝影師也就算了,他要真是個探路的殺手,犬,我忍心看著我眼睜睜的就這樣被人家一槍爆頭一命嗚呼嗎?”

    卿犬冷兜兜的回了句:“怎麼不忍心?求之不得。”

    展小憐怒了,把一隻胳膊伸到卿犬面前,怒氣衝衝的說:“一千塊錢,還給我!外加利息兩百,一共一千二!現在就給!”

    卿犬停下腳步,氣急敗壞的說:“是你借的?你說兩百就兩百?!”

    展小憐一聽,就知道卿犬肯定只帶了一千,壓根沒想到要沒多帶兩百,立馬說:“中間要是沒有我這一層,我爸能借給你?我爸認識你是誰啊?他就見過你一面,他認識你是誰啊?趕緊了,一千二,一分都不能少,你再小氣吧啦的跟我還價,就漲到四百。求人的時候你當龜孫子,還錢的時候你就推三阻四的,哪有你這樣的?”

    卿犬頭頂都開始冒煙了,憋了半天,憋的臉蛋耳朵根都紅透了,最後憋了一句出來:“先給一千,兩百……我晚點時候給你。”

    展小憐擺手:“不成哪有這樣的?”

    卿犬暴怒:“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我會少了你那點錢?”

    展小憐瞪大眼睛,“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說你家那麼有錢,是真的還是假的?趕緊給錢!”

    卿犬差點跳腳:“我讓人去查還不行?!”

    展小憐立馬重新抱著卿犬的胳膊,語氣異常溫柔的說:“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卿犬嘔血,把自己胳膊抽回來,吼了一聲:“你離我遠點,你這個陰險狡詐的臭女人!”

    展小憐晃著自己的小腦袋,鼓著小嘴,邊走邊倒退著看著卿犬說:“犬,我知道你最喜歡口是心非,其實你心裡頭肯定誇我大美女。”

    卿犬:“……”

    等展小憐心滿意足的提著一袋水果回宿舍以後,卿犬順手把手機裡的一張照片發了出去,然後給燕回打電話:“爺,是我。”

    燕回正在練拳,拳頭打在沙袋上發出沉悶的打擊聲,接電話的人舉著電話對燕回說:“爺,小犬的電話。”

    燕回停下手裡的動作,伸手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毛巾擦汗,然後解開手上裹著的布條,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一坐,兩條長腿高高的翹起,面無表情的美豔雪姬跪在他的腿邊,伸手一點一點的按摩他的腿,燕回拿過電話放到耳邊:“說。”

    卿犬開始說著每日的例行事情:“展小姐今天有位異性朋友,她自己說是她大哥,跟展小姐的父親一起認識,我跟那人打了一架……”

    卿犬說的其實就是展小憐每天做的事,雖然他自己覺得說這些沒啥用,但是燕爺喜歡聽,卿犬就自己照說,說完這些,卿犬頓了頓,又說:“爺,今天有件事不對勁。展小姐發現有人在利用拍照的名義跟蹤她,她懷疑是有人想利用她來對付你。我已經讓人在查那人來歷,希望不是。”

    燕回“哈”了一聲,“喲,這年頭還真有不長眼的人在?查就查了,爺就倒要看看是哪個東西膽肥了,對了,那妞的那個什麼哥哥?你把他往死揍沒?”

    卿犬默了默,才說:“沒,展小姐不讓揍。還在我腦袋上卡了碗剩菜湯……”

    燕回一聽,拿著電話就開始“哈哈哈”的笑,笑的卿犬臉都黑了。燕回笑完了,又開始追問:“那妞呢?又折磨你沒?”

    卿犬:“……”他們爺得多惡趣味,每天追問的重點就是那死女人怎麼折騰他的,哪有這樣的?有這樣欺負人的嗎?卿犬想到展小憐似乎抱著他胳膊不撒手的樣子,腦子一轟,脫口而出:“沒!她今天害怕,什麼都沒做。”

    展小憐有點擔心是真的,不過害怕什麼的倒是沒多強烈,雖然卿犬年紀不大,不過看他跟龍湛一塊打架,倒是有了點強者的架勢,這傢伙在,總比她一個人強啊,說真的,展小憐覺得如果她真被人給抓了或者綁架了,展爸最先想到的肯定是報警,這年頭,綁票報警以後撕票的最普遍,展小憐覺得自己是肯定必死無疑,為了安全起見,她這幾天還是別去找展爸了,省的讓那些人又把她爸給扯進來。查她行蹤沒關係,千萬別她家人。

    展小憐惆悵了,這兩天找卿犬就特別的勤快,就盼著那些人看在她跟卿犬是小情侶的份上,把她跟燕回那層關係給劃開,管不管用展小憐也顧不上了,有期待總比啥期待都沒有強吧。

    卿犬還是那樣,看展小憐橫豎不順眼似的,脾氣又不好,展小憐兩句話一說就卿犬炸毛,兩人在一塊拌嘴的次數比其他啥事都多。

    週六週末展小憐也沒跟展爸回家,她心裡有事,萬一她跟展爸回家路上被人攔了,她爸不是被她連累了?她乖乖待在宿舍,她就不信那些傢伙敢闖到學校來做壞事,再說了,不是還有個卿犬在旁邊嗎?展小憐自己不跟燕回聯繫,這幾天有事了,她就開始慫恿卿犬跟燕回要幾個人過來,結果卿犬當沒聽到,嘴裡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的命值幾個錢?”

    展小憐怒了:“犬,你這就不對了,我命不值錢,你的命不是值錢嗎?家族企業老闆的兒子啊,犬,你不為我著想,你得為自己著想啊!你說是不是?趕緊了,趕緊了讓你們家爺躲叫幾個人過來,人多力量大啊,快點快點……”

    卿犬:“……”這女人為了保她那條不值錢的小命,真是啥事都做得出來啥話都說得出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04
第171章 綁架什麼的最木愛了

 關於跟燕回多要幾個人的問題,展小憐跟卿犬提了好幾次,卿犬每次都不耐煩的岔開話題,展小憐臉皮賊厚,卿犬怎麼樣她也不生氣,就是死賴著卿犬,纏著他說話:“犬,你就當保護你自己唄。舒榒駑襻多個人多個幫手嘛。”

    卿犬冷颼颼的看了她一眼,說:“要要人,你自己跟燕爺說去,跟我說有什麼用?”

    展小憐瞪著卿犬,半響嘀咕一句:“小氣!”

    卿犬不搭理她,展小憐一個人低頭也不跟他說話,半響,卿犬先憋不住了,伸手推推展小憐,說:“喂,你怎麼自己不去跟爺說?”

    展小憐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說:“我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容易嗎?”想了想,又扭頭跟卿犬說話:“對了犬,你們家那位爺這一陣在聽你說我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卿犬想了下,然後搖搖頭:“沒,還那樣。”卿犬抬頭看著遠方,說:“我覺得我們爺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撒手。”

    展小憐惆悵的雙手托腮,“我知道啊,我就盼著他老人家現在別再出么蛾子,我最怕招搖的跟孔雀似的來我宿舍,哎,犬,你說你們家爺那樣的奇葩是怎麼長出來的?不是我說他老人家壞話,實在是他老人家這裡,”展小憐伸手指了指腦袋,說:“有點跟正常人不一樣。”

    卿犬斜眼看了她一眼,口語還挺理所當然的說了句:“我們爺就這樣,怎麼著?”

    展小憐撇嘴,跟著一個變態混,還一副自傲得不得了的架勢,翻個白眼,用胳膊肘抵了抵卿犬,套近乎的說:“犬,看在咱倆的交情上,能不能透露點內幕,說說你們家爺是怎麼歪成這樣的?我覺得長成他那樣的也本事的,一般人誰受的住啊?”

    卿犬沒好氣的說了聲:“那你是怪胎?”

    展小憐糾正:“怎麼說話呢?我這不正努力著要解除炮友關係嗎?”

    卿犬當時沒說話,半響,突然冒出一句:“我看著我們爺……我覺得有點難。”

    “哈?”展小憐愣了下,“啥意思啊?”

    猛的扭過頭,卿犬盯著展小憐惡狠狠的說:“你聾了是不是?我說我們爺沒那麼容易被擺脫!”說著,卿犬呼一下站起來,直接走了,展小憐一個人坐在路邊的長椅子上,看著卿犬的背影,嘴裡嘀咕一句:“突然吃火藥啦?”趕緊站起來追過去:“犬,犬,咱倆聊天聊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走了呢?犬,你等等我呀!”

    龍湛本來是找藉口來的擺宴,結果還真在擺宴投資了一個項目,展小憐就聽展爸說是跟人家合夥的,具體做什麼展小憐也沒關心,龍湛借著這個投資項目,愣是在擺宴賴了大半個月,遠在湘江的龍穀就差過來逮人了:“大哥,你有什麼大事非得在那邊那麼長時間?就算看小憐這麼時間也該看夠了吧?”

    龍湛最後是被催的沒法子,才依依不捨的告別展小憐,回湘江去了,少了龍湛的擺宴,展小憐覺得一下子開朗了很多,對於龍湛時不時神出鬼沒的在學校裡頭逮人,展小憐表示很無語,按照龍湛的話說,他就是想證實下那個叫卿犬的小狗崽子有沒有對他可愛漂亮美麗動人的小憐妹妹圖謀不軌。

    卿犬跟展小憐一塊的時候,被龍湛逮了好幾次,第一次是在食堂,第二次是在外面的小飯店,第三次是在學校路邊的長椅子上……不但卿犬煩,展小憐也煩。龍湛也真神了,也不知道他有鼻子還是他在兩人身上按了跟蹤儀,反正他就是能逮到,逮到了卿犬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龍湛能化身嘮叨大叔,打不死卿犬也嘮叨死他。

    展小憐覺得真心傷不起,趕緊走,走了好,走了大家都清淨。

    擺大跟國外一所高校搞了一個相互學習的活動,是關於思想教育方面的,展爸有機會出國學習。說是學習,其實就是借著學習的機會出去玩幾天,展小憐聽說展爸要出國,立馬列出一個清單給他:“爸,記得幫我買這些東西。我有用著呢。”

    展爸一看,都是化妝品什麼的,就這還有用呢,揉揉展小憐的腦袋,“爸爸看情況買,萬一沒時間出去花錢,爸爸可就沒辦法了。”

    展小憐使勁拍拍展爸的肩膀,“爸,沒有條件也要製造條件,我跟我媽的化妝品就靠你了。”

    展爸哪敢打包票?團體活動,他能一個人獨自行動嗎?

    對卿犬和展小憐,展爸現在都淡定了,他跟展小憐談過,不過展小憐還是一口否定了她跟卿犬談戀愛的事,展爸怎麼看都覺得卿犬跟自己閨女都像是談戀愛的,可是他閨女不承認,展爸還真沒轍,難不成自己要逼著閨女承認她談戀愛才行?跟龍湛兩個人,兩個大男人在一塊專門研究過,最後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倒是龍湛跟蹤了幾天,把兩人都快給煩死了。

    展爸臨走的時候還專門去找展小憐:“小憐,你前兩周都沒回家,你媽念叨我老半天,爸爸這周出國,你乖乖回家,不然你媽肯定要跳腳。”默了默嗎,展爸又跟展小憐說:“小憐,那個……卿犬同學,你也不能整天都跟他在一塊,要是沒談戀愛的話,呆在一塊了,這不是讓人瞎說不是?再說了,你跟人家老呆一塊,人家想找女朋友都不成了是不是?”

    展小憐點點頭,“嗯嗯”兩聲,隨口道:“知道了,我待會就去跟他說,讓他下次別來找我,行了吧?”

    展爸又不能二十四小時看著呀,又擔心又沒轍,就這樣糾糾結結的走了。

    展小憐這一陣有點緊張,主要是被那個拍照片的給嚇的,不過這一陣發現一切又正常,拍照片的人也沒再出現,學校裡時不時還有其他攝影系的學生到處拍照,卿犬嘲笑展小憐這是驚弓之鳥,她就是怕死鬧的。展小憐的鼻子都氣歪了:“我這是謹慎,謹慎你懂不懂?真是……”

    卿犬才不管,直接打擊她:“你這是自戀的結果,有人看你一眼你就以為人暗戀你,人家拍兩張照片,你就說人家跟蹤你,我就沒見過比你跟自戀的女人。這就叫醜人多作怪。”

    展小憐抬手就是一記爆栗敲過去,“你這小屁孩膽肥了是不是?!”

    卿犬大怒:“你這女人,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你再打我我就不客氣了!”

    展小憐站起來拍拍屁股,“我不跟你囉嗦了,我走了,你以後別有事沒事就來找我,我有事會打你電話。”

    卿犬一愣:“你不怕死了?”

    攤攤手,展小憐得瑟的說:“既然都沒事了,我也不用賴著你,你愛幹嘛幹嘛去,我爸都說了,我要是一直跟你在一塊,會耽誤你找對象。”

    卿犬伸手指著展小憐,說:“你這個……忘恩負義見風使舵的臭女人!”

    展小憐當沒聽到,背對卿犬,跟他揮揮手,直接走了。卿犬一個人站在原地,猛的彎腰在地上找東西,找半天就找到一小小的泥土團,他撿起來,對著展小憐砸過去,嘴裡狠狠罵了一句:“臭女人!”

    其實展小憐說完,自己也跟著忘了,第二天卿犬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等在展小憐樓下的,結果展小憐一邊抓著頭髮,一邊迷迷瞪瞪的下樓,理所當然的把卿犬帶過來的早餐給拿樓上了。

    卿犬:“……”

    這就是習慣問題。

    這天氣在一場雨之後一下子熱的蒸人,前一天氣溫才只有二十多度,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二十**度,展小憐還沒來記得把涼快的夏裝給換上,展媽直接給她打了個電話,就是提醒她穿衣服別生病了,展小憐被她媽一嚇,小心肝都抖了抖,趕緊老實了,眼巴巴的看著外頭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妖精從自己面前走過。

    卿犬指著走過去的一批女生說:“看到沒?人家那個才叫美女。”

    展小憐抱胸,氣鼓鼓的看著他說:“那你有本事讓你們爺喜歡她們呀。”

    卿犬憋氣,半響才說:“我們爺這是吃錯藥了。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看上你。”

    展小憐捧著臉,不要臉的說:“哎呀哎呀,這就是證明我是絕世大美人的最好機會。”

    卿犬默默的扭過頭去。

    展小憐自己在宿舍時候算了下時間,覺得卿犬在自己這當小狗都當了好一陣,總不能把一個從國外名校畢業的高材生一直拉自己身邊吧?再說了,這也確實不大好,之前一直賴著他是因為她以為有人要拿她對付燕回,這會發現是自己神經過敏了,那這小狗的利用價值也就是沒了,欺負也欺負夠了,玩爺玩夠了,真該放他回去了,燕回那邊能通過卿犬平時說的一些話忍著沒給她打電話,展小憐覺得這就是進步,總比燕回三天兩頭打電話來的強。

    所以,展小憐有次就直接跟卿犬說了:“犬,你這幾天抽個時間回去吧。”

    卿犬一愣,下意識的問:“回哪?”

    展小憐看小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回青城了。雖然你要殺我的仇咱倆還沒扯平,不過我現在欺負夠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報回來,爺之前說了,要是我把你弄死了他給頂著,這個……弄死人的事我還是大外行,而且我膽小,怕做噩夢,所以你就先欠著我的就行。”

    卿犬睜大眼睛瞪大她,半響反應過來:“你要趕我走?”

    展小憐立馬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說:“不是趕,是請少爺您回青城去,明白不?”

    卿犬站起來,來回走了一圈,然後站到展小憐面前,揚起腦袋問:“憑什麼?憑什麼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走我就要走?你以為你是誰?”

    展小憐眨了眨眼睛,說:“我是展小憐啊,是我讓你來的嗎?明明是你們家那位爺讓你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爺不是說了,折騰夠了為止,我覺得現在夠了。”

    卿犬冷著臉,然後別過臉,嘴裡嘀咕了一句,展小憐沒聽清,追問了一句:“犬,說的什麼呀?”

    卿犬又說了一句:“我不走,爺還讓我每天給他了老人家說你壞話呢。”

    展小憐笑嘻嘻往卿犬面前湊,嘴裡還說:“犬,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我早說過了,你覬覦我很久了,所以捨不得離開……”

    卿犬頓時炸毛的往後蹦了一步:“誰……誰誰捨不得了?我這是爺的命令!”

    展小憐撇嘴:“爺看你回去肯定會問的,你就說我讓你回去了就行。別捨不得我,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去看你的,放心好了。”

    卿犬冷冷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生氣有點哀怨,從鼻孔眼裡發出一聲“哼”,轉身就走:“隨便你。你以為我想在這裡?我巴不得早點回去!”

    展小憐站在原地,一會就看到卿犬氣勢洶洶的跑回來,指著展小憐罵:“你這個蠢女人!你就等著我走了以後就被人吊起來打吧你!我看到時候誰來救你!吊死你算了!”

    展小憐原地晃來晃去的,滿不在乎的說:“犬,你這是咒我,烏鴉嘴,我命好著呢。我以後肯定長命百歲來著。”

    卿犬冷哼一聲,再次扭頭走了。

    卿犬是不是料事如神展小憐不知道,不過他是烏鴉嘴是肯定的,展小憐要是早知道真被他說中了,她肯定死活都賴著卿犬不讓他走,只是,誰能想到卿犬前腳被她給趕走了,後腳她就著了人家的道啊?展小憐急猜著,肯定是人家就專門等卿犬離開以後才對付她。

    展小憐覺得自己這得有多寸啊?跟小笨去學校的東門吃了兩串燒烤,錢付了,燒烤還沒吃上呢,結果就被人直接架著胳膊拖走了,正是學生放學高峰期,各個攤位面前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學生在排隊等東西吃,等小笨買好自己要的煎餅果子找展小憐,結果都找遍了愣是沒找到人,還想著是不是跟自己走散了先回去了,小笨自己就先回去了,展小憐就悲劇了。

    電視上綁架是怎麼演的?套頭倒綁雙手,不許說話不許笑,保持安靜最重要,展小憐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想來想去,覺得自己背綁架的原因肯定是燕回那邊,他們家就一普通平頭百姓,要啥都沒有,威脅他們家沒用啊。

    展小憐覺得自己可苦逼了,怎麼好事她輪不上,一到外事了就准有她的份呢?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06
第172章 肉票

 黑漆漆的一片,展小憐心裡想著自己的下場,女人被綁票,被人xxoo的可能性非常大,展小憐這點想好了,堅決不反抗,她要是反抗了,就等於是讓自己死的快一點,展小憐可不想死,她還小呢,花花世界都沒看夠,怎麼會想死?不過,最終的結局還得看,如果燕回那邊的關係,那燕回的態度很重要,如果那丫不把她當回事,那她就死定了。舒榒駑襻

    能壯起膽抓燕回女人的人,肯定不是什麼鼠輩,那這人跟燕回的仇大發了,這可是生死的事,跟燕回作對,能有好果子吃嗎?展小憐就不信這些人會不知道燕回動起怒來的後果。既然他們都知道,還是做了,那肯定是做了周密的計畫,展小憐心裡鬼哭狼嚎的,她這命啊!

    從被抓進車裡開始,展小憐就特別聽話,以致車上的綁匪倒是輕鬆不少,省了女人在耳邊哭哭啼啼的麻煩。

    展小憐一被塞到車裡,前面的司機就立刻撥了個電話:“鳥兒進籠了。收網!”

    展小憐心裡想著她肯定就是那只進網的傻鳥。

    半響,展小憐身邊坐著的兩個男人隔著展小憐說話:“這女人是不是被嚇傻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不會是被悶死了吧?”

    另一個伸手拽了拽展小憐的頭髮,展小憐嘴裡立馬發出一聲:“疼!”

    拽展小憐的手鬆開,說了句:“活的。”

    展小憐的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這兩是傻子吧,死的能有她這造型?他妹啊!

    眼睛上被遮了東西,啥都看不到,展小憐只能聽著聲音來判斷方向和位置,周圍汽車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展小憐心裡直打鼓,這是到了郊外了?

    汽車什麼時候停的展小憐不知道,確切的說她睡著了,等她醒了,人已經不在車上了。

    展小憐被人倒綁在一根粗木樁上,她是半跪在地的,迷迷糊糊的太抬起頭,也不知道被綁了多久,這姿勢也太痛苦了,她全身疼的受不了,腿都沒知覺,想動一下,才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倒背的手臂被捆綁在木樁上的位置特別低,她只能保持身體貼著木樁的動作。

    展小憐心裡就想著,她這是受型的吧?人慢慢清醒過來,展小憐左右看看,房間特別大,看著像是被廢棄的倉庫,房頂很高,很空曠,有一部分房頂破損,整個大倉庫看著就跟鐵皮似的,展小憐腦子清醒一點以後,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有人嗎?”

    安靜了好一會,才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推開那扇小小的鐵門走了進來:“老實點,叫什麼叫?”

    展小憐抬頭看著那兩人:“兩位大哥,能不能行行好,跟我說說咋回事啊?我就一安安分分的學生,我就鬧不明白我得罪誰了。大哥,讓我做個明白鬼唄。”

    那兩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個壯實一點男人走到展小憐面前蹲下來,左右歪歪腦袋,疑疑惑惑的回頭問了句:“小毛,你去把照片拿過來對對,可比弄錯了,這個長的不怎麼樣啊,看著特傻氣。是不是弄錯了?”

    那個叫小毛的男人伸手抓抓頭:“應該沒錯,找人盯了好幾個月,肯定不會錯。”

    展小憐吸了吸鼻子,皺了皺鼻子,想把耷拉下來的大眼鏡弄上去,結果沒成功,她半抬起頭,傻氣的說了句:“大哥,您能不能幫幫忙,幫我把眼鏡推上去,我眼睛有點問題,看東西特別糊,我媽說我是小時候生病給燒的,沒了眼鏡我啥都看不清……”

    大個子一聽,不但沒把展小憐臉上卡著的眼鏡推上去,還直接把那本來就要滑下來的眼鏡直接拿了下來扔在地上,抬腳“哢嚓”一下給踩碎了,展小憐哭喪著臉,眯著眼喊:“大哥,我的眼鏡是不是不小心給摔碎了呀?”

    那個叫小毛的男人疑疑惑惑的問大個子:“三哥,她別不是個睜眼瞎吧?”

    展小憐立馬糾正:“我不是睜眼瞎,我就是眼睛不好,我要是睜眼瞎,我還能念大學嗎?我不戴眼鏡,看東西特別糊。這下玩了,我要挨我媽罵了……”

    小毛趕緊推推大個子:“三哥,我覺得她腦子有點問題,是不是真的抓錯人了?”

    大個子瞪了他一眼,“趕緊去把照片拿過來對對。真抓錯了就完了。”

    展小憐的頭髮折騰一夜後亂七八糟的,臉上也髒兮兮的,看著特別邋遢,蓬頭垢面的,跟漂亮完全不搭邊。大個子男人在展小憐面前來回走了兩趟,然後蹲下來揪著展小憐的頭發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展小憐老實的回答:“展小憐,我這名叫了二十年了都。”

    大個子男人頓時松了口氣:“你認識燕回?”

    展小憐點頭:“認識啊,我同學的哥哥,我朋友的老大。”

    大個子愣了下,“我怎麼不知道燕回還有個妹妹?”

    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大個子說:“有啊,怎麼沒有?我們還一起吃過飯來著。”

    大個子又開始來回走,想了想又問:“我說的燕回,是青城燕回,是一個長的跟娘們似的男人,是不是這樣的?”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沒說話,這會剛好小毛拿了一疊照片跑了進來:“三哥,照片來了,你看你看。好像有點像。”

    展小憐看不到那些照片,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一圈,抿著嘴沒說話,對面那兩人拿著照片一會看看展小憐一會看看照片上的人,最後一致點頭:“應該沒錯。”

    展小憐一臉無辜的看著兩人,也不說話也不煩,就是有點沒精打采的,半響,她忍不住說了一句:“大哥,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從昨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我腿腳都麻了,我快死了。”

    大個子嗤笑一聲:“你跟著燕回,想必也享了不少福,就算死了也值了。”

    展小憐抬眼看了他們一眼,撇撇嘴:“要真那樣,就好了……”

    小毛看了展小憐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又走了回來,手裡拿了一瓶礦泉水,還有半塊麵包,往展小憐嘴裡一塞,說:“吃吧。”

    展小憐張嘴“啊嗚”咬了一大口,自己沒手拿東西總歸不方便,吃的特別狼狽,不過人家人家是綁匪,願意給吃的她肯定先填飽肚子再說。等麵包吃完了,展小憐的力氣也有了點,她努力的挪了挪身體,艱難的給自己的腿換了個姿勢坐。

    那兩人搬了條凳子坐在展小憐面前,就盯著她,展小憐被他們盯的毛骨悚然的,生怕他們突然興致大發,把她給xxoo了。

    展小憐也不知道這些人綁她想幹嘛,反正到現在她也沒見到正主,這兩人明顯不過是綁匪裡打下手的。

    早上一直耗到中午,展小憐的力氣又耗沒了,她又累又餓,關鍵還睡不好,痛苦死了,直到她跟那兩人說自己餓了以後,那兩人才去拿吃的,等他們回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大幫人。

    展小憐一眼掃過去,很準確的捉住了一個她見過的面孔,當初她被燕回提溜在夜宮,燕回玩了一出殺雞儆猴的老套戲碼,燕回一直喊著“牛乖乖”的肌肉男老牛被瞳兒那幫狐狸精洗的滿身鮮血,當時老牛那表情,展小憐覺得用“生不如死”來形容聽恰當的,這會,她看到的這個人就是老牛。

    而老牛不是主角,因為他的前面還有個男人,這個男人沒有老牛強壯也沒有老牛高,全身上下透著股陰氣,展小憐一看到這個人那雙三角眼,就覺得是個性格陰狠的主,而且,絕對比老牛有主見也更有腦子。

    一大群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展小憐,這壓力可想而知,展小憐半垂著眼,安安靜靜老老實實,那個為首的男人慢慢上前一步,手裡拿著個手機,打開攝像,對著展小憐慢慢的走近,展小憐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然後睜大眼睛看著鏡頭,男人保持著舉手機的動作沒變,半響縮回去,直接把這段拍下的視頻,直接按了發送。

    男人半蹲在展小憐面前,伸手,掰過展小憐的臉,然後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道燕回什麼眼光,就這麼個女人,也值得費心思?這種程度的貨色,青城可是一抓一大把……不過,好使的都是棋子不是?”

    展小憐還是抿著嘴,啥話不說。

    那男人冷笑一聲,碰過展小憐臉蛋的手在展小憐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站起來問:“有沒有人想嘗嘗燕回女人的滋味?這可是絕佳的機會,看看,看看,這就是燕回的女人,別看她這副樣子,這一陣,她可是燕回的心頭寶。”

    後面大批的男人躍躍欲試,只是又表情猶豫,似乎在確定要不要過去。

    老牛陰著臉,一邊解著上衣襯衫的扣子一邊走出人群,說:“我!”

    那男人頓時發出一聲曖昧的笑:“牛老弟真性情,在今天你可以逮著燕回的女人撒氣,順便看看那混蛋自己的女人被人壓的嘴臉。”

    正說著,那男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老牛脫衣服的動作一頓,回頭看著那人,問:“大唐,是他?”

    被稱著大唐的男人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隨口說了句:“不是他還是誰?”說著按通電話放到耳邊:“喂?”

    燕回的聲音從大唐的電話聽筒準確傳來:“怎麼著?大唐這是有新玩意要讓爺見識?爺要是沒看錯,那女人的嘴臉看著還挺眼熟。”

    大唐笑呵呵的漫步來回走著:“難為燕爺這種萬花叢中沾香帶味的情場老手,還能記住這麼個女人,真是看不出,燕爺也是癡情種。”

    “哈哈哈……”燕回極為變態誇張的笑聲清晰的傳過來:“嘖嘖嘖,小唐唐可真是不瞭解爺,爺這可是傷心了,爺素來都是癡情種,聽說大唐有個長的不錯的妹子,有沒有興趣讓爺玩幾天?”

    大唐臉色一變,語氣驟然發狠,幾步走到展小憐身邊,伸手抓起展小憐的頭髮,強迫她抬頭看向手機鏡頭:“燕爺看到沒有?這個女人就在我手裡,我這裡有三十個男人,他們可都是排好隊了。”

    手機螢幕裡的燕回正大腿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桌深色的真皮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身後還站著兩個身材火爆打扮性感的美人,一個在捏著燕回的肩膀,一個坐在他身側,時不時往他嘴裡塞一片水果。大唐說話的時候,燕回微微勾了勾唇角,悠然自得的假意拍拍手:“爺喜歡重口,特別是這種現場直播。”

    大唐說完狠話,又使勁拉著展小憐的頭髮,狠聲道:“說話!”

    展小憐睜開眼,看著大唐手機裡的燕回,對著鏡頭一笑,說:“喲,爺,跟您老人家好久不見了哈。”

    大唐又狠命一扯,“不是讓你說這個,讓他拿錢贖你!”

    展小憐疼的頓時吸氣,擦,她上輩子是禿的吧?所以這輩子頭髮盡遭罪,之前那是卿犬抓過,這次是這傢伙,一個個都見不得她頭髮長是不是?展小憐想用手護都沒辦法,手都被捆著呢,只能嘴上嚷:“疼疼疼!爺,看在咱倆認識一場的份上,您老拿點錢出來救救我唄。”然後扭頭問大唐:“大叔,我這樣說行不行?”

    燕回那邊拍著沙發扶手大笑。

    大唐氣急敗壞,抬手打了展小憐一個耳光:“閉嘴!賤人!”

    展小憐跟燕回的態度,讓大唐有種被這兩人聯合起來玩弄的錯覺,這女人的態度哪裡是被綁票的態度?根本就是玩過家家遊戲的,再看燕回,那是自己女人被人綁架被威脅的態度?他根本不在意。

    大唐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示意老牛動手,嘴裡陰笑著說:“那就請燕爺好好欣賞欣賞這個現場直播。”

    燕回慢條斯理的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然後鼓鼓掌,隨即單手托腮靠在沙發扶手上,邪笑的笑了笑,說:“果然,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爺等著。”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07
第173章 利用

 展小憐半跪在地,腿完全麻木了,看著老牛走過來,展小憐也沒動,沒辦法,她現在這樣想動也動不了。舒榒駑襻

    老牛走到展小憐面前的時候,衣服扣子已經完全解開,伸手脫了上衣,露出健壯的身體,後背上一片起伏不平的猙獰疤痕,老牛彎腰剛好伸手抓展小憐的頭髮,大唐的手機中突然傳來燕回倡狂而囂張的笑聲:“嘖嘖嘖,爺怎麼瞅著牛乖乖那小身板這麼眼熟呢,啊,想起來了!”

    老牛憤怒的轉身,看向大唐的手機,雖然看不到螢幕裡的畫面,可是他的面容卻是清晰的印在大唐手機的螢幕中,燕回心不在焉的取下手上的戒指,慢條斯理的一個一個放在面前的水晶槽裡,等他都取下來,燕回身旁一個美豔的長直發冷美人幽靈樣的走上前,伸手拿走了那些戒指,又幽靈般的離開。

    燕回坐在那張寬大的黑色真皮沙發上,身後的背景下極為豪華,水晶燈琉璃罩,極盡奢華之能,燕回慢吞吞的張開五指,隨著他指關節的活動,手指接連發出“咯咯”的聲音,身側一個身材妖嬈的紅衣美人在燕回面前蹲下,在他手腕拇指的位置裹上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燕回臉帶嘲諷的看著老牛的臉,伸手捏著紅衣美人的臉轉向鏡頭,問:“牛乖乖跟爺的瞳美人可是有過共浴的機會,怎麼著,是不是特想念爺的瞳美人?要不要爺送她跟你春風又一度?”

    老牛的臉“唰”一下變的慘白,曾經美人環繞卻滿池鮮血的痛楚讓他想起來就心有餘悸,燕回的那些手下女保鏢就如傳聞的那樣,美豔妖嬈卻個個狠如毒蠍。老牛猛的沖到手機面前,對著手機裡的燕回舉起中指,憤怒的嘶吼:“燕回你這個雜種,你等著,老子現在就要強了你的女人,老子看你怎麼囂張,老子的表演,你給老子好好的欣賞!”

    燕回舉起食指輕輕一擺,表情輕鬆的邪笑:“嘖嘖嘖,那就用行動讓爺見識一下,來來來,大家一起來圍觀,爺倒想看看牛乖乖有沒有當眾露鳥的勇氣。瞳兒,聽說你使勁渾身解數也沒能讓牛乖乖稍息立正,怎麼著?今天這麼有興致,是磕了藥還是爺這小妞讓牛乖乖興致大發?”

    老牛剛往回走了幾步,聽到燕回的話又猛的沖了過去:“雜種,你給老子等著!”

    “哈哈哈,”燕回身體往沙發上一靠,仰頭就是一陣變態的笑聲,嬉笑道:“來來來,開始吧,爺等著欣賞呢,別讓爺失望,爺不喜歡做事三心二意。”

    老牛怒火中燒的幾步走到展小憐面前,彎腰抓起展小憐的頭髮就往上提:“賤人,今天就讓老子嘗嘗你的味道,老子倒要看看燕回玩過的女人究竟是什麼貨色……”

    展小憐頭髮被抓住,疼的齜牙咧嘴,不住的吸氣,老牛抓她頭髮其實就想把她提起來,畢竟她現在這姿勢實在沒辦法做那事,展小憐曲腿半跪在地的,那個叫小毛的,偷偷抬眼看了周圍人一眼,趕緊過去拿鑰匙解開鎖著展小憐胳膊的鐵鍊子,這樣展小憐的身體才能站起來或者躺下來,展小憐“哎喲”一聲以後,就完全動不了,全身都在疼,腿也完全麻痹了,沒知覺,那就是不說自己的東西,控制不了的玩意。

    老牛拽著展小憐的頭髮拖離木樁位置,然後伸手就解腰帶。

    展小憐側著身體歪在地上,她碰上這事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這次要是大難不死,她死活也要跟燕回解炮,什麼都擋不住她這決心了,實在不行,她就跟展爸說她去湘江,要不然燕回就直接弄死她算了,一回受了卿犬的罪就算了,這又來一遭,當她金剛不壞呢。

    老牛那褲子腰帶一松就掉在地上,他踩著自己的褲子往展小憐面前走了兩步,展小憐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往別的地方沒看,盡往老牛腰下那位置看,然後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默默的把頭垂下。

    她以後再也不看成年的鳥了……

    燕回一看就知道展小憐為啥露出那表情,在視頻那邊笑的拍的桌子“咣咣”響:“哈哈哈……”

    老牛不明所以,以為展小憐的害怕的,“哼哼”兩聲,單腿跪在地上,伸手就去扯展小憐的衣服,往夏天過度的衣服布料都不算多,展小憐本來出來玩就好美,穿的也不多,再加上老牛的手腳也不可能憐香惜玉,只一下,就聽到“刺啦”一聲,展小憐的身上的外套就少了一大塊布料,露出她裡面紫色的內衣。

    滿是灰塵的地面和老牛黝黑的皮膚,和展小憐露出的那片潔白肌膚形成了嘴鮮明的對比,反差如此強烈,以致周圍的本來因為燕回的聲音而心升膽怯的男人們,再次生了齷齪的心。燕回是可怕,可再可怕他不可能記住這裡的每個人的面孔,眼前的肥肉在前,真正的不吃白不吃不是?

    大唐把自己手裡的手機對著老牛和展小憐的方向,面部的表情升出一股報復的快感,所謂山不轉水轉,說的就是他們現在的情景,燕回不是牛嗎?不無所不能不是手段通天嗎?那現在呢?他的女人還不是照樣落在了他們的手裡,任他們為所欲為?

    大唐一步步的走向正在撕扯展小憐衣服的老牛,對著那邊正托腮欣賞的燕回開口:“不知燕爺現在是什麼心情?燕爺表情這樣淡定,心裡可有什麼想法?”大唐走近過去,把手機對著展小憐的面部,對展小憐笑笑說:“展小姐要不要跟燕爺說句話?”

    展小憐的手被老牛一隻手就抓住,她也沒有拼命的掙扎,只是象徵性的讓老牛不得不騰出一隻手出來,看著攝像頭她想了想,突然對著鏡頭說了一句話,說:“犬,這次過後,燕爺總該沒弱點了吧?”

    在場的沒人明白展小憐突然說這話的目的,就連大唐和老牛都愣了下,正常情況下,這女人不應該是這個時候哭著求著自己男人來救她嗎?低頭看看這女人,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就連剛剛那話說的,語氣也是十分鎮定。

    展小憐說完,就沒再說第二句。

    燕回托腮的手上戴了一副露指的真皮手套,他活動了一下手指,邪笑著搖了搖頭,說:“嘖嘖嘖,這反應,沒意思!”然後他往後一仰,長腿“啪啪”兩下翹到面前的桌子上,看著鏡頭繼續邪笑著說:“爺有個更好玩的遊戲,大唐和老牛有沒有興趣跟爺玩玩?”

    大唐冷笑:“燕回,別跟我玩什麼鬼戲碼,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大唐自認自己有資本有資格玩這一出,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是燕回隻手遮天的青城擺宴,為了擺脫燕回的勢力範圍,他們把玩票的地點定在三省之外,燕回一看他現在的背景就知道肯定是在青城,晾燕回插上翅膀也飛不過來,所以,老牛才敢主動要求第一個出場,他們現在的位置可是個絕佳的依仗。

    再一個就是燕回的態度,燕回雖然沒表現出對這個女人有多在意,可是燕回沒有掛電話,這對於大唐來說,他們又是多了一個壓倒性的籌碼。

    打燕回女人主意的人不是一個兩個,以前燕回哪個放在眼裡?人家把照片發過去,燕回壓根就沒有反應,把女人的殘肢斷臂送到燕回面前,燕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一腳踢翻,說了,嫌髒。哪裡有今天這樣好的耐性等到現在?這個女人,沒抓錯,而且,是個非常值得的籌碼。

    大唐依舊把鏡頭對準老牛那邊,看著悠然自得的燕回慢吞吞的站起來,身後立刻有人把燕回坐著的那張佔據了整個螢幕的真皮沙發挪走,燕回邪笑著湊到鏡頭面前,盯著老牛說了句:“重頭戲,來了!”然後,他慢吞吞的後退,後退,露出身後裝修的極為豪華的背景下,分別排列的五張醫用床,床上似乎都躺了人,因為每個床都是用白色的床單蓋著,以致看不出那些到底是人還是物。

    大唐心裡突然升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猛的轉頭,對身後其中一個人吼道:“猴子!給非染和你嫂子打電話!快!”

    猴子一愣,說:“大哥,嫂子不是早被你送出國了嗎?”

    大唐跟著又吼了一聲:“讓你打你就打!”

    猴子“哦哦”了兩聲,急忙拿出手機打電話,結果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猴子茫然的抬頭看著大唐,說:“大哥,電話沒人接!我把大小姐、和保姆還有嫂子的電話都打了,都沒人接!”

    大唐猛的扭頭盯著手機,急切的看著螢幕,似乎想湊過去看個清楚,燕回慢條斯理的走到床單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然後慢吞吞的搖頭:“嘖嘖嘖,太老了!牛老太婆是吧?爺對一個老太婆,實在提不起一點興致……”

    燕回話未說完,正在跟展小憐那條緊身牛仔褲戰鬥的老牛猛的停下脫了展小憐褲子一半的動作,就這樣光著身子跑過去,恰好這時候燕回按了個開關,那張醫用床以一個傾斜四十五度的高度被豎了起來,老牛猛的睜大眼睛,失聲脫口而出喊了一聲:“媽?!”

    燕回微微抬頭,活動了一下十指,挑起一眉看著鏡頭,邪笑道:“進行到哪一步了?啊,”燕回看了看鏡頭說:“都過來幫這這老太婆脫光!”

    老牛頓時發出一陣咆哮:“燕回,你這個狗雜種!禽獸不如!我媽是個老人……”

    燕回“嘖嘖”搖頭,湊到鏡頭面前,說:“牛乖乖,你是不是忘了,你媽除了是老人,也是老、女、人。是女人,爺就有興趣!爺的女人你樂意碰,你的女人爺不樂意碰,不過,爺自然有願意碰的人。牛乖乖,去嘗嘗爺的女人的滋味,爺也讓人嘗嘗你老娘的滋味,事後寫個感想彙報什麼的,不定爺還能讓人見報發表。”

    老牛的老娘被大字型綁在床上,老牛眼睜睜的看著他老娘被人脫光了衣服,乾癟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人家面前,眼裡流著淚,不停的哭泣。

    “媽——”老牛對著大唐手裡小小的螢幕大吼一聲,然後就嚎哭著跪趴在地上。

    大唐拿著手機的手有點抖,他的目光盯著後面幾個床單,心裡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燕回微微挑起眉頭,邪笑著看著鏡頭,對大唐說了句:“別急,爺給你也準備了一份大禮。”燕回拍拍手,他身後的那三張床鋪跟著就被支了起來,白色的床單陸續被扯落,分別露出三個被綁成大字型的女人,確切的說,是兩個女人和一個大約六、七歲小女孩,小女孩睜開眼看著鏡頭,突然開口哭喊起來:“爸爸……爹地……”

    燕回彈彈手指,對著鏡頭邪氣一笑,輕輕吐出一個字,說:“脫。”

    立刻有人上前,開始給那兩個女人和小女孩,脫衣服,因為她們的手腳都是被捆起來的,以致她們的衣服不是脫的,而是從剪刀,從衣領一剪到底,剝粽子一樣剝開的精光。

    如果說剛剛在老牛的老娘被拉出去以後大唐還算鎮定的話,這個時候的大唐已經完全失去了鎮定,他抱著電話,死死的握在手裡,“鈴鐺,非染……”

    燕回微微慢慢悠悠的晃到小女孩面前,伸手抬起小女孩的臉,然後他扭頭看著鏡頭,邪笑著說:“小唐唐,爺喜歡雛,你女兒,肯定是,還是個嫩的。”

    大唐雙眼通紅的,猛的發出一聲嘶吼,“畜生!”說著,大唐對著展小憐直接沖過去,對著躺在地上半裸的展小憐一陣拳打腳踢,然後他停下動作,說:“畜生,我打死你的女人……”話未說完,大唐就看到手機螢幕中,分別有四個不同的男人沖過去,把四個人從床上解下來,隨著鏡頭的晃動,那四個人以和剛剛大唐踢打展小憐一樣的動作和力度對著那四個女人也是一陣拳打腳踢,手機站傳來女人被虐待時發出的痛苦哀嚎,小女孩的淒厲的哭聲充斥著人的耳膜,這陣虐打,比剛剛大唐踢打展小憐的時間更為長久。

    大唐伸手拉住沖過來的打算踢死展小憐的老牛,“別……別……千萬別……”

    燕回靠坐在桌面上,隨手點燃一根煙,對著鏡頭笑了笑,說:“儘管動手,別留情,爺還等著看現場直播呢。”

    大唐死死的拉住老牛,嘴裡喃喃的說了句:“千萬別……”

    然後老牛一把奪過大唐手裡的手機,看到了手機裡的場景。

    燕回沒有明說,可是他在用事實和行動告訴大唐和老牛,他們付諸在展小憐身上的每一分,他都會加倍放在這幾個女人身上,他們等候排隊的是三十人,他安排的就是六十人甚至更多。

    燕回慢悠悠的站起身,伸手把視頻調整了下,邪笑著問:“怎麼著?表演結束了這是?”他伸手把煙掐滅在手邊的煙灰缸裡,吐出一口煙圈,說:“既然你們沒什麼表演,那可就是輪到爺了。”燕回勾勾手指,“把那最小的妞給爺帶過來,嘖嘖嘖,弄乾淨了,髒成這樣,爺哪來的興致?”

    大唐猛的奪過手機,急切的盯著螢幕,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從她媽媽的手裡搶了過來,然後用一塊白布抱著自己女兒光溜溜的身體,送到了燕回手裡,燕回微微張著嘴,手指從小女孩的臉徑直下滑,劃過她小小的胸脯落在肚臍的位置,然後燕回唇角勾著笑,看著鏡頭,問:“小唐唐,你說,爺是把她調教成爺的女人好,還是直接把她扔進夜宮好?這麼嫩,肯定很火爆……”

    大唐舉著手中的手機,怒吼一聲:“燕回!”

    這時,燕回身後一個紅衣美人,俯身在燕回耳旁說了句什麼,燕回的臉上慢慢的勾起一抹邪氣的笑,笑聲低卻囂張,逐漸轉為生冷,微微抬眸,直直的盯著鏡頭,說:“人生難得幾回樂,要玩就玩的盡興,這點程度就不想玩了?爺興致正高呢。”然後他伸手打了個響指,看著鏡頭說:“來來來,兩人排好隊,爺給你們個相互紮刀的機會。兩位各自推薦下,爺賞哪個給爺的這幫兄弟好呢?小唐唐的是a,牛乖乖的是b。”

    大唐跟老牛同時發出一聲:“不!”

    燕回擺手,“爺的話不容討價還價,一分鐘,計時開始。”

    大唐和老牛快速的對望一眼,眼中各升警惕,大唐伸手抓住老牛的手腕,說:“我們不中計,燕回這是讓我們窩裡反!”

    大唐立刻把手機貼在身上,拉著老牛低聲說:“大唐,我們打個商量,你媽都那麼大年紀了,說難聽點,過兩年說不定就沒了……”

    老牛冷哼一聲,“放屁!我媽為我死鬼老爹守寡了一輩子,難道還讓她晚節不保?”

    展小憐窩在地上,心裡把燕回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玩的高興的是他,受苦的是她啊,全身是疼的都受不了了,剛剛她挨踢的時候她是死活抱腦袋,要是能活下來,好歹保住臉蛋不是?那兩混蛋也不知道在爭什麼,這會展小憐覺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放在她身上了,全顧著那兩爭執的人了,她微微睜開眼,眼睛觸及到的地方是房頂,因為頭髮擋著眼睛,她也不大看清,就看到房頂邊緣的地方隱約有幾個人影閃過,她開始以為是錯覺,又換了個角度看,還真的發現其他地方也有人影閃過,從透明的地方跑過去以後,就直接蹲在有橫樑陰影的地方窩著不動。

    展小憐眨了眨眼睛,“哈”一聲,也沒說別的,而是慢吞吞的給自己調整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恢復了這麼長時間,她手腳好歹有知覺了,有知覺以後身上的疼痛感也就增多了,疼的她都想哼哼了,伸手護著剛撕破衣服的胸部,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真希望睜開眼睛就是第二天了。

    大唐和老牛吵的不可開交,很明顯,在現場老牛處於弱勢,因為在場的,有一大部分都是大唐的人,老牛帶來的只有一小部分。

    展小憐歇了好一會,總算掙扎著站起來了,身體搖搖晃晃的,揉著太陽穴喊了句:“吵死了!這點事都解決不了!石頭剪刀布唄!”然後,展小憐指著老牛黑黝黝光溜溜的身體,嫌棄的說:“就這樣的,你也好意思露,我媽醃出來的黃瓜也比你這玩意有看頭,真是膈應死我了,哎喲,我這腿疼的……”

    老牛這才發現自己剛脫了衣服以後,沒來及做啥就被自己的老娘給嚇的什麼都忘了,這會展小憐一說,他才發現自己是光的,還被在場的這麼多人看到,最關鍵的是,展小憐還是個女人。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在腿中間,想去拿褲子穿上都不敢移動,那麼大一塊頭,就貓著腰夾著腿站著。

    燕回的聲音突然高分貝傳出:“一分鐘時間到!”

    在場的人四下一看,發現倉庫靠門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垂下一塊白布,而白布上出現了一個倒影,就像放電影似的把本該出現在大唐手機上的畫面呈現在白布上,現成了一個完全高清的螢幕對話。

    燕回打了個響指,問:“a還是b?”

    大唐和老牛同時搶著回答:“a(b)……”

    燕回靠朝移過來的沙發上一坐,吊兒郎當的坐姿,在聽到兩人的回答後變態的大笑:“哈哈哈,好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燕回拍手,無限諷刺的說:“果然是好兄弟。”他伸出兩根手指,輕描淡寫的說:“那爺自己選,a和b,讓兄弟們嘗嘗大唐老婆的味道。”

    大唐和老牛憤怒的抬頭看著海市蜃樓般的畫面,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出現這個東西,是不是也來了不該來的人,大唐立刻往懷裡掏,嘴裡喊了一句:“全員戒備……”話未說完,一個紅色的鐳射點落在大唐的太陽穴,老牛看著大唐的太陽穴上的那個紅點,慢慢的後退,張著嘴,什麼話都沒說出來,依舊是後退,大唐看到老牛的動作,怒道:“老牛,你幹什麼?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能跑到哪裡去?”

    老牛不等大唐說完,撒腿就跑,只是還沒跑兩步,一聲槍響以後,老牛應聲倒地,屋裡的三十來人立馬驚慌的四散。大唐手裡的槍剛剛掏出來,他慢慢的轉頭看向槍聲來源地,落在太陽穴位置的紅點轉而落到了他的臉上,大唐咬著牙,慢慢的移動位置,紅點隨著他身體移動跟著移動,展小憐在槍聲以後就立刻蹲在地上,然後四爪並用的往旁邊爬,生怕自己被人誤傷。

    大唐移動的方向就是朝著展小憐去,他展小憐卻是往另外方向爬去,他站住,他的速度絕對沒有阻擊槍快,恰好這時大唐的一個手下向他跑來:“大哥……”

    大唐伸手一拉,這個人直接擋在大唐身邊,阻擊槍的光點落在這人的後腦勺,大唐利用這個機會快速的奔跑出去,直接把已經爬到角落裡準備拉一個硬紙板擋著自己的展小憐給拽了出來。展小憐心裡這給恨的,她身上都疼死了,膝蓋都爬疼了,結果爬半天不抵這傢伙幾步追過來,能不能放過她啊?這日子太苦逼了。

    大唐這下抓到了擋箭牌,手裡的槍直接擱展小憐腦門上了,展小憐這手腳遭了這麼多罪,本來就不靈活了,還給來著遭,走一步都疼的要死,還不能不走。

    大唐挾持展小憐躲到一個角落,看著大螢幕上的燕回喊:“放了我女兒和我妹妹,要不然我就打死她!”

    燕回攤手,“小唐唐,你有什麼資格跟爺談條件?爺的女人缺她一個?這眼神不好使吧?”燕回伸手抓著一把頭髮,把一個用手臂緊緊護在胸前的年輕女人扯過來,那女人咬著下唇一直在流淚,燕回伸手摸了她,看著畫面邪笑道:“爺看著,小唐唐的妹子都比那個漂亮!”

    大唐看著自己的親妹妹,怒吼一聲:“混蛋!畜生——”

    展小憐受不了的提醒了句:“大叔,你真傻還是假傻啊?明擺著燕回不拿我當回事,你妹妹跟你老婆孩子都在他手裡,你還跟他叫囂個什麼玩意?那人你不知道?變態著呢,你越這樣,他越得瑟不是?”

    大唐立刻把目標對準展小憐,氣急敗壞的吼了聲:“賤人,你給老子閉嘴!”

    燕回笑眯眯的,直接一巴掌打在大唐妹子的臉上,女孩的哭聲立刻出來,燕回看看鏡頭,把女孩拉過去,在她的下巴上啃了一口,舔舔舌頭,邪笑道:“很可口。”

    大唐都要抓狂了,“住手……”卻再次把槍卡在展小憐的太陽穴上,手指扣動扳機,目露凶光,喝道:“我殺了她!”

    燕回臉上掛著笑,盯著大唐,慢悠悠卻陰深深的開口:“法治社會,爺可沒殺人的興趣。不過爺可以告訴你,你殺了她,爺就把這三個女人,好生養著,美容養顏享盡榮華,然後大的小的一起送進夜宮,夜夜**,一生為雞,她們生下的孩子會重蹈她們的命運,放心,爺也不會殺你,爺會留著你,讓你看著她們過的有多逍遙快活一生無憂的快活日子!”

    大唐血紅的眼死死的盯著燕回,燕回邪笑,伸手掐著那女人的脖子,把她的臉對著鏡頭,說:“看到沒,這麼漂亮的女人,你猜一晚上能伺候幾個男人?又或者是,同時能侍候幾個男人?”

    女人的脖子裡斷斷續續的發出一聲:“哥……救我……救我……”

    跟著,燕回背後一個小女孩被人逼到了牆角,剛好出現在鏡頭裡,一個女人的痛苦又壓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那小女孩光著身子縮在角落,張著嘴,對著鏡頭大聲哭喊:“爸爸,救我和媽媽,媽媽她被人欺負……我害怕……”

    大唐的拿起的手開始顫抖,他死死看著燕回,然後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啊——”隨即手中的槍被狠狠砸在地上,他抱住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螢幕拼命磕頭,“燕爺,爺,我不自量力,我有眼無珠,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混蛋,我不該跟你老人家作對……求您,求您老人家放過我一家老小,求您,您要怎麼處置我都行,怎麼著都行……”

    燕回鬆開手中的女人,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遊戲結束!”

    隨即,廠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卿犬身後帶著大批人馬,他滿頭是汗一路風塵的出現在展小憐面前,他喘著氣,急切的搜尋到展小憐的位置,然後看著展小憐問:“小憐,你沒事吧?”

    展小憐半垂著眼,然後,她慢慢抬眸看著他,忽的上前一步,張開雙臂,直接投入卿犬的懷抱,在卿犬猛然瞪大的目光中,展小憐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稍稍利用你一下!”然後她抬頭,直接親上卿犬的嘴唇。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08
第174章 滾!

 偌大的廢舊廠房內站滿了黑壓壓的人,卿犬身後跟著的人齊齊愣在原地,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高高懸掛的螢幕。舒榒駑襻

    螢幕上面,那高高在上猶如帝王般不可一世的青城燕回在宣佈遊戲結束以後,已經站起身打算離開畫面,正準備轉身的動作在這一刻驀然停住。然後,他慢慢的轉身,微微抬起下巴,臉上掛著一抹陰冷邪氣的笑,慢條斯理的坐到沙發,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沙發扶手上,一言不發。

    卿犬死死的睜著眼,垂在身側的手臂以呆若木雞的姿勢垂放,唇上落下的是一抹微涼的柔軟,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胡亂的磨蹭著他的嘴唇,神思在那一刻瞬間空白,全身的感官皆集中在雙唇的位置,他年輕的、從未有這樣劇烈跳動過的心,因為落下的那抹柔軟頓時失去了正常的規律,劇烈跳動的同時,有種難以言狀的疼痛,疼的他突然在這一刻有落淚的衝動。

    展小憐停下動作,離開卿犬的雙唇,她淚眼朦朧的抬頭看著卿犬,低聲的哀求:“犬,求你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你了,犬……我疼死了,犬,肯定還會有下一次的,我想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的。我沒騙你,我真的想把你們的爺還給你們,你能不能也幫我,把我的自由還給我?”

    卿犬依然呆站著,他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展小憐,無意識的說了一個字:“你……”

    展小憐看著他,“犬,燕爺不能有弱點,這是你說的,你能不能幫你們爺把他的弱點去掉?”

    燕回慢慢的走近螢幕,似乎想近距離看清隔著遙遠距離的影像,他陰著一張極其俊美卻佈滿寒意的臉,一言不發,卻始終沒有錯開目光,唇角那抹帶著譏諷的笑也始終沒有消失。

    展小憐掀起長長的睫毛看著卿犬,摟住他脖子的手愈發扣緊,身體貼在他身上,淚珠從臉頰滾落,滴在卿犬的衣服上,看著他低聲求道:“犬,求你了,你幫幫我吧,我把你們的燕爺還給你們,求你了……”

    卿犬猛的伸手掐住展小憐的腰,咬著牙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他會殺了你的!”

    展小憐微不可見的搖頭,“不會,他肯定不會殺我,他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不會等到現在……”展小憐靠著卿犬,突然問:“我剛才,差一點就被人強暴,你知道嗎?”

    卿犬抬頭掃了眼周圍,目光落在被人捆綁起來的大唐身上,問:“是他?”

    展小憐沒有說是誰,而是繼續說:“犬,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是怎麼想的嗎?我在想,這樣就好了,我就當免費嫖了只鴨,又或者是十隻,二十只,這是好事,最關鍵的是,我有自由了。因為燕爺,不會要一個被別男人碰過,甚至是被人輪過的女人……”

    卿犬掐著展小憐腰的手一緊,然後慢慢鬆開,他沉默半響,突然問:“我要……怎麼幫你?”

    展小憐努力的踮起腳尖,傷痕累累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站立有點搖搖欲墜,卿犬覺察到她的身體有下滑的趨勢,急忙伸手托住,展小憐立刻抬頭,趁勢再次堵住卿犬的嘴。卿犬短暫的愣神之手,伸手緊緊的摟住展小憐的腰,笨拙卻堅定的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兩人隔著卿犬身上薄薄的衣衫,帶著一種劫後餘生死裡逃生的情緒,緊緊的相擁相吻。

    燕回陰冷的臉上,那雙狹長的、帶著邪氣的眼微微眯了眯,眼角微不可見的跳了跳,然後,他慢吞吞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嗤笑一聲,身後幾個女人還在鬼哭狼嚎,燕回陰測測的說了句:“讓她們閉嘴!”有人快速的把那幾個女人拖了出去。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燕回左右動了動脖子,什麼話沒說,猛的轉身對著鏡頭走近,他彎腰看著鏡頭,眼睛盯著螢幕,慢條斯理的說了三個字:“真精彩!”

    最後的螢幕上,是燕回猛然抬起的腳對著螢幕蓋了過來,晃動的畫面伴隨著一聲響的同時,螢幕上的畫面隨即消失,跳為雪花屏。

    一陣安靜過後是沉默的行動,卿犬帶過來的人在螢幕消失之後各自動作,紛紛把躲藏在廠房各處的綁匪被盡數拖了出來,不多時,外面想起了刺耳的警笛聲。隨著警車一起過來的是雷震,有人已提前跑到雷震耳邊跟他低聲說了裡面的事,雷震一臉震驚,隨即急匆匆的走進無人出聲的破舊廠房內。

    裡面的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展小憐緊緊的躲在卿犬身後,身上裹著卿犬剛剛脫下來穿在她身上的衣服,低著頭,不看任何人,完全依附在卿犬身邊,拖著受傷的腿,踉踉蹌蹌的,卿犬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雷震直接走到卿犬身邊,伸手把卿犬從展小憐前面拉開,展小憐身邊失去了依靠,她立刻抬起頭,露出驚恐不安的目光看看雷震,又看看卿犬,隨即垂下眼眸,什麼話爺沒說。

    卿犬伸手推開雷震,然後扶著展小憐就要往外走,根本不理雷震。

    雷震再次抓住他,問:“卿犬,你這是……公然跟燕爺搶女人?”

    卿犬頓住,展小憐低著頭,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然後她兩隻手死死拉著卿犬,不讓他鬆開手,卿犬沉默了一會,毅然扶著展小憐就走,頭也沒回的說了句:“我就是喜歡她。”

    雷震愣在原地,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卿犬慫恿他弄死展小憐的話了,那個時候卿犬用一種氣急敗壞的口氣說:“那個女人必須死,她是爺的弱點,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就是人家說的那種紅顏禍水。”

    雷震站在原地,半響伸手敲了敲腦門,那個時候他就應該聽卿犬的話,配合他一起把展小憐丟下頂樓。

    卿犬全程陪著展小憐驗傷看醫。除了衣服破損外,展小憐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手腕和腳腕因為長時間的捆綁而紅腫,淤青更是一道一道的,頭部還起了個大包,頭皮也有出血的跡象。卿犬前一天剛離開的時候展小憐還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這會完全就是沒有了半點精神,卿犬一直沒說話,哪怕是醫生給展小憐擦傷口,展小憐疼的齜牙咧嘴,卿犬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坐在旁邊陪著,整個人老是處於恍惚狀態。

    配合員警錄完口供,展小憐跟卿犬說她想回學校,卿犬什麼話都沒問就要帶展小憐回擺宴,雷震直接攔了下來:“卿犬,燕爺吩咐過,這邊事情解決了,帶展小姐回青城。”

    展小憐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犬,我就是要回學校。”

    卿犬垂看著雷震的眼睛,直接說了句:“她說她要回學校。”

    雷震冷著臉,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卿犬說:“卿犬,是燕爺的話,你是不是為了她,要跟燕爺作對?”

    卿犬依舊頭也不抬,斜了雷震一眼,說:“她嚇壞了,她不適合現在見燕爺,我送她回學校,自然會去跟燕爺請罪,要殺要剁,我都認。”

    雷震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卿犬,你要想清楚你這樣做的後果。你不能因為同情,就不顧後果……”

    結果,雷震話沒說完,卿犬直接從懷裡掏出把槍,往雷震的太陽穴上一擱,“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一句話。讓人準備車,我現在就走。”

    雷震沒敢動,這小子發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能幹點什麼出來,讓人開了一輛車過來,卿犬收了槍,扶著展小憐上車,伸手關上車門,拍拍司機:“哥,去擺大。”

    司機歎口氣,一邊啟動車輛一邊說了句:“犬,你等著爺回去怎麼扒你的皮。”

    展小憐上車以後,趴在車玻璃上往後看了半天,發現沒人跟著才鬆口氣,她覺得動一下,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吱咯吱響,卿犬扭頭看著窗外,展小憐偷偷看了他一眼,伸手推了推他,“犬?”

    卿犬回頭看她,展小憐齜牙對他笑,說:“犬,你剛剛那樣子帥呆了。”

    聞言,卿犬別過頭去,展小憐追著他的側臉看,發現他耳朵根都紅了,展小憐捧著半邊有點腫的臉,看著卿犬說:“犬,你臉扭過來,咱倆說說話。”

    卿犬彆彆扭扭的把臉轉過臉,問:“說什麼。”

    展小憐清了清嗓子,從車內後視鏡裡看了眼司機,往卿犬旁邊坐了坐,看著他壓低聲音說:“犬,我跟你說,你回青城以後,你們爺肯定會對你發火,你到時候別死倔,記得跟你們爺說軟話知不知道?”

    卿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你這樣,你勾引的了我?”

    展小憐抬手敲了卿犬一下:“怎麼說話呢?”

    卿犬瞪著她,揉了揉腦門,看了眼她腫的跟豬蹄似的手腕,沒吭聲,展小憐見他老實了,繼續說:“你只管往我身上推就行,我連這些罪都遭了,我覺得我現在都無敵了,差點死過差點被人輪過,你說我還怕啥?你幫了我,我會記著你的好,別倔脾氣,到時候你要是少了舌頭手的,我這看到你了我不定得嘲笑你,你家世不錯,看著上次就知道,燕爺肯定不會弄死你,只要你說軟話,肯定不會有大問題。犬,這次過後,咱倆之前的帳就兩清了。”

    卿犬面無表情的聽著,然後扭頭看向一邊,不搭理展小憐,展小憐看了看他,這給急的:“犬,你到是說句話啊?”

    卿犬還是不理她,展小憐伸手拉他:“犬,你這破孩什麼脾氣?跟你說話呢?”

    卿犬冷颼颼的斜了她一眼:“我們倆沒什麼好說的。”說著有看向窗外。

    展小憐伸手捂著半邊臉,“哎喲!”

    卿犬立馬轉身:“這又怎麼了?”

    展小憐看他轉過臉,伸手拉著他的耳朵揪向自己,兩人面對面看著,展小憐說:“犬,我跟你說,我這人不喜歡欠人家人情,這次你幫了我,說是兩清了,不過,你到時候要是缺胳膊掉腿的什麼,我肯定會賠給你的。”

    卿犬一愣,問:“賠?你怎麼賠?”

    展小憐鬆開手,戳了戳卿犬的胳膊,說:“如果這次,你們爺砍了你一隻手,那我就砍了我自己一隻手,如果你們爺割了你舌頭,我就割了我自己舌頭,要是你少了條腿,那我就直接卸了自己一條腿。”展小憐努力的抬起自己一隻腳,拉起牛仔褲的褲腿,指著腳脖子上的一個紋身給卿犬看,嘴裡說:“看到沒?這傷疤是不是特別醜?我要賠給你們爺一條腿,算我跟他兩清,這不是他沒同意?犬,我跟你說,我不是說矯情話,我說到做到,你要是倔脾氣犯了,真少了什麼,我肯定賠給你。你要是真為我好,想幫我,你對著你們燕爺的時候,你就服個軟,千萬別想著你是什麼男子漢,那都是狗屁,你說你要是少了根胳膊,還是自找的,你還以為你是男子漢?”

    卿犬的臉都扭曲了,“頭可斷,血可流……”

    展小憐一巴掌拍過去,自己抱著手腕叫喚半天,給疼的,卿犬還被她嚇個半死,展小憐指著卿犬罵:“你拉倒吧,頭沒了那是死人,流血了那是你沒用,怎麼別人沒死沒流血,就你倒楣?你還男子漢呢。犬,我跟你說,你要是真少了什麼玩意,你那是殘疾人知道不?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一根筋的人,變通,變通你懂不懂?”

    卿犬掛著臉,氣鼓鼓的不說話,展小憐在卿犬耳邊嘀咕了一路,最後嘀咕累了,直接靠著後車座睡覺,這睡著了腦袋也就不由自主的靠到了卿犬身上,卿犬沒敢動,一路上都保持著一個姿勢,展小憐的腦袋要是往那邊靠了,他就千方百計把她腦袋拉過來,最後卿犬覺得展小憐睡的不舒服,直接把展小憐橫在後座上,怕她掉下來,自己在地上鋪了本書,靠著後車座,擋在展小憐身邊。

    前面的司機看著特別蛋疼,犬這小子看著不對勁啊,不會是真打算跟爺搶女人吧?爺再怎麼寵著他,爺都能扒了犬的皮啊?

    燕回身邊的人都知道,展小憐跟燕回這都快兩年了,燕回就沒撒手的打算。

    司機雖然不是燕回的直接司機,不過好歹也是近身的主了,多少都瞭解,以前燕爺哪願意動不動就出行?可展小姐出現就不一樣了,屁大點的事,燕爺都能找點由頭往外跑,後來乾脆什麼由頭都不找了,那些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爺還能找什麼由頭?反正,爺下面的那幫兄弟,就沒人不知道爺往外跑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跟展小姐親熱?

    司機心裡就琢磨著卿犬這下死定了,這小子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爺的女人都敢覬覦,這會還是當著爺的面,那時候廠房裡站著的兄弟每一個人敢吭,也沒一個人敢動一下,就是因為燕爺的臉色,那笑的能凍死人,後牙咬的就差直接飛過來踢死卿犬了。

    卿犬盤腿坐著,側了個身,想靠著後座眯會,眼睛無意中瞄了後座上的人一眼,畢竟不是床上,展小憐睡的特別不舒服。卿犬側身的時候她也跟著翻了個身,剛好臉是朝著卿犬的,那半邊臉蛋還腫著,因為擦了藥的緣故,倒是沒有那麼紅,讓她看起來像是胖了半張臉。

    卿犬的目光從展小憐的臉上挪到她的嘴上,突然發現展小憐的嘴巴跟瞳兒紅蓮那些女人的有點不一樣,沒有那麼鮮豔,也沒有她們的看起來那麼性感,可能是側躺睡著的緣故,有點她平時故意撒嬌嘟嘴的感覺,卿犬一直盯著看了好一會,自己咬了下嘴唇,想起來之前她沖過來抱著自己落下來軟軟的觸感,腦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時的感受。

    司機按了下喇叭,讓前面的行人讓道,卿犬一下子被喇叭聲驚了下,他一激靈,急忙坐正,嘴裡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不要臉……”

    司機還奇怪了下,這小子好好的,突然罵誰呢?

    卿犬自這以後,一路上都沒敢回頭看展小憐一眼。

    展小憐一覺睡醒爬起來,見卿犬坐正地上打盹,她伸手推推卿犬,“犬?你要不要上來眯一會?”

    卿犬一骨碌坐起來,頭也沒回的從前排中間的縫隙往前面爬,對司機說:“哥,咱倆換著開,你靠著座睡會。”

    展小憐奇怪的摸摸頭,這死小孩怎麼好好的不理她?她往外面看了一眼,天都黑了,展小憐忍不住問了句:“犬,這地方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覺得我們走了一下午,怎麼還沒到擺宴呢?”

    卿犬沒說話,司機停車和卿犬換座位的時候倒是說話了:“一下午肯定到不了,這都出了三省了,得下半夜才能到。”

    展小憐:“哈?”

    司機見展小憐一臉驚訝,他還很驚訝的問:“展小姐難道不知道?你被人綁過去的位置,離擺宴的話,車開的快,最少得十一二個小時才能到。我們這速度,最起碼得十四五個小時才能到,這才多長時間?”

    展小憐的腦子過了一遍,往前面探頭看著卿犬問了一句:“犬,你們找我是不是找了挺長時間?”

    卿犬一邊開車,一邊從鼻孔眼裡發出一聲:“嗯。”

    展小憐見他開車,以為他不想跟自己說話,就扭頭看著司機問:“司機大哥,你們一路開車開過來的?”

    司機打了個呵欠,隨口說了句:“我們是開車過去的,不過,燕爺先期聯繫了人,幫著找具體地址,聽說先期找人的時候,燕爺要人家出動飛機,說能快點,不過後來因為飛機動靜太大,怕打草驚蛇所以才沒用,那地方還真是太偏了,聽說擺宴的李晉揚都被驚動了……”

    展小憐瞪大眼睛:“李晉揚?”

    司機點點頭:“可不是,我這也是聽人家說,反正說李晉揚貌似欠了我們爺一個找人的人情,所以這次李先生也幫了忙……”

    展小憐的面皮抽了兩下,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還想在問點什麼,結果抬眼看到後視鏡裡頭卿犬正盯著她看,展小憐立馬咧嘴對卿犬笑,卿犬冷著臉,直接把臉扭開,展小憐碰了一鼻子灰,歪頭又打算跟司機說話,冷不丁卿犬開口:“他開了一下午的車,累了,你別打擾人家。”

    展小憐覺得自己有點不受待見,也沒多說話,只好默默的坐回來,然後揉了揉肚子,嘀咕了一句:“肚子咕咕叫……”

    話沒說完,卿犬說了句:“後面有吃的,就在你身後,你自己拿下。”

    展小憐扭頭一看,還真發現有一袋東西塞在後排座椅的靠背上,打開一看裡面都是麵包和水之類的,展小憐伸頭問卿犬,“犬,你要不要吃?”

    卿犬直接回說:“我吃過了。”

    展小憐自己默默的吃了塊麵包,又喝了杯水,然後默默的趴在後座上睡覺,坐長途車實在是太痛苦了,她現在就盼著趕緊到擺宴,能回宿舍睡覺,就這麼點要求。

    司機說的還真沒錯,到了擺宴以後已經是下半夜了,卿犬是直接把車開到了酒店,分別把司機和展小憐搖醒,讓人領著兩人去酒店裡面睡覺。然後自己一個人,坐在展小憐那間房門口坐到天亮。

    展小憐覺得自己就跟做了一個夢似的,她都快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如果不是她身上緩過勁疼的厲害,展小憐肯定覺得自己是做夢的,展小憐能醒來,完全是被猛驚醒的,她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腳被什麼東西捆的死死的,她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掙扎,結果卻怎麼都掙不開,她滿頭是汗大聲呼救,然後,一個看不清面部的人走到她面前,抬起手臂狠狠的對著打了下來,展小憐頓時覺得自己的臉疼死了,一驚,頓時醒了。

    睜開眼,展小憐的心就咯噔了一下,燕回正以一個極其悠然自得的姿勢坐在床沿。展小憐睜大眼睛,看著燕回半天沒吭聲。

    燕回嗤笑:“怎麼?看到爺就是這個表情?爺會吃了你?”

    展小憐坐在床上,低著頭還是沒說話。

    燕回伸手,強行抬起展小憐的下巴,說:“啞巴了?還是舌頭被什麼東西給咬到了?”

    展小憐依舊是垂眸,看著自己蓋在自己身上的床面一言不發。

    燕回微微眯眼,突然像一隻敏捷的豹子一般竄起來,猛的伸手,直接把展小憐推倒在床上,一隻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壓低身體,湊到展小憐面前,咬著牙,加重手上的力氣:“賤人,爺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勾搭爺的人,你好大的膽子!信不信爺就這樣直接掐死你?!”

    展小憐睜著眼,直直的看著燕回的眼睛,艱難的喘息,始終一言不發。

    燕回死死的掐著展小憐的脖子,緊緊的盯著她的臉,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最終,他猛的鬆手,掐著她脖子的手改為捏著她的下巴,兇狠的問:“說話!爺讓你說話!”

    展小憐咬著下唇,還是沒有開口。

    燕回忽的一笑,一手捏著展小憐的下巴,一手直接揮開展小憐身上的被子,伸出的手粗暴的一扯,直接扯開她身上的睡衣,看著她滿身的傷害,燕回狹長的眼一掃到底,伸手故意在她那些看起來特別疼的位置揉按,展小憐疼的吸氣,死命的咬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燕回看著她的反應,陰冷的笑:“賤人,爺就該讓你被那群人輪一遍!”

    展小憐還是不開口,額頭鼻尖都是因為疼痛冒出來的汗,燕回伸手解腰帶,對著她就壓了過去,展小憐突然伸手推他,燕回的臉瞬間陰冷如冰,居高臨下的懸在她身上,冷笑著問:“怎麼?勾搭了爺的人,爺這是碰都碰不得了?爺還就喜歡強上了,特別是像你這種賤人!”

    展小憐身體疼的她全身不由自主的打戰,多重的疼痛加在一起,讓她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她睜著眼,看著燕回,手臂被燕回一隻手按在頭頂,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燕回刻意加重的折騰,對展小憐而言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酷刑,她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已經分不清到底哪個位置傳來的疼痛。

    燕回狠命的咬著她的脖子,粗重的喘息隨著他野蠻而又毫無顧忌的動作一聲聲發出,他抓著展小憐的頭髮,強迫她重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緊逼著她說:“出聲!爺讓你出聲!……賤人!”

    展小憐淚眼模糊,緊緊咬著下唇,血腥味滑進她的嘴裡,讓她有種想嘔吐的錯覺,她努力睜開眼,依然沒有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燕回狠狠的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咬上她的脖子,一次次滑過她緊咬的唇,身體的壓制性的勝利讓他可以騰出雙手,強行掰正展小憐的臉,咬著牙問:“卿犬算個什麼東西?他是爺的一條狗,他算什麼東西?賤人!他究竟……究竟……”

    展小憐回視燕回,聲音斷斷續續從喉嚨口發出,“他在爺眼裡……不算東西,……可……在我眼裡,他……比爺溫柔,比爺年輕……願意愛我……願意……”

    燕回的手猛的掐住她的脖子,展小憐接下來的話被硬生生的掐斷,她閉上眼睛,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完全一副認命的表情。

    燕回掐著她脖子的手慢慢鬆開,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他停下所有的動作,突然嗤笑一聲,從展小憐身上起來,伸手收拾自己的褲子,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滾。”

    展小憐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的躺著,燕回猛的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拖起來,再次說了句:“爺說滾!別讓爺說第三遍!”說完,燕回直接鬆手。

    展小憐的身體跌落在床上,她什麼話也沒說,坐起身,從床頭櫃上拿起昨天晚上脫下的衣服,不顧上面血跡斑斑和滿是污漬,直接穿在身上,上衣外套是破的,被扯的七零八落,她直接拿過卿犬昨天脫給她的衣服,理開,剛要往頭上套,冷不丁燕回突然伸手,直接把那衣服給扔到了床裡面。展小憐站在原地愣了下,然後只好拿起自己的那件被扯壞的衣服穿上,默默的走到門邊,穿上鞋,伸手拉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展小憐身上到處都在疼,在走出房門的一瞬,她滲出血絲的唇慢慢劃出一道上揚的弧形,腳步越走越快,最終她奔跑著沖到了電梯口,急切的按著電梯,電梯到了,她沖進去,不顧電梯裡其他人詫異的眼光,按著關門的按鍵就沒有鬆開,直到電梯門徹底關上。

    電梯門打開,展小憐快步走了出去,腫起的腳腕,滿身的傷痕,還有最難以啟齒的疼痛,她完全感覺不到。走過酒店拐角,靠著牆壁依靠著一個妖嬈的身影,看到展小憐一瘸一拐的走來,慢慢站直了身體。

    展小憐停下腳步,放慢腳步走過去,努努嘴,表情嬉戲的看著她說:“喲,嬸,這是專程等我不是?”

    瞳兒冷笑一聲,抱著胳膊,繞著展小憐走了一圈,目光譏諷的打量了她一眼:“就這樣,也能讓你給僥倖逃過,我這是該說你命好,還是命不好?”

    展小憐扭頭看了她一眼,“嬸,你這話說的我可是滿心疑惑,按理來說,我逃不逃跟你關係不大不是?你怎麼關心……”展小憐挪著腿走到瞳兒面前,看著她說:“嬸,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這遭罪受到的,跟你也有點關係?”

    瞳兒捂嘴“咯咯”笑了兩聲,然後千嬌百媚的在展小憐面前轉了一圈,“我可沒你那麼不擇手段。我可是看到了,你當著爺的面跟卿犬那小鬼吻的欲生欲死呢。”

    展小憐攤攤手:“可不是,我都死裡逃生了,還不逮著一個親一個?我這萬一死了,帥哥可是一個都看不到了。不過,”展小憐笑嘻嘻的朝瞳兒靠了靠,說:“嬸,你就承認吧,這事你絕對出了份力,我木頭哥哥是不是還是那麼帥?你看到以後你那過了氣的春意萌動沒有?嬸,其實說白了咱倆彼此彼此,你為了安裡木不是一樣不擇手段?”

    瞳兒猛的抬頭盯著展小憐,隨即揚起唇角:“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展小憐又朝瞳兒面前湊了湊,湊到她耳邊嬉笑著說:“嬸,是不是覺得安裡木少了我這棵保護傘,你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嬸,想法很美好實施很困難,你本來是不是打算一箭多雕的?一個女人被人給輪這是多糟心的事不是?你想著肯定特別解恨,燕回和安裡木或者是稍微有點臉面的人都不會要我了是不是?我說嬸,你真該跟我通個氣,你看,你想讓你們爺看到的現場直播不是沒播成?要不是我配合卿犬把戲演下去,你說你這不是什麼都沒成嗎?”

    瞳兒咬著牙,狠狠的盯著展小憐,“算你聰明!”

    展小憐攤手:“只能說,你唯一算計成功的,就是我想離開的心。”說著,展小憐對瞳兒擺擺手,一邊慢慢往前挪一邊說:“嬸,早上把木頭哥哥拐上床,祝你好運了!”

    瞳兒看著展小憐的背影,半響呼出一口氣,展小憐說的沒錯,她在這場戲裡唯一成功的地方,就是她一直都知道展小憐有一顆迫切想離開的心。

    瞳兒知道展小憐對燕回來說是不一樣的,也知道燕回如果知道展小憐出事,肯定會出手,但是她卻不知道,燕回會做的那樣的程度。他調動了三省七十二市的各大幫派盡數出動,請動了李晉揚,拉出了蔣笙,黑白道上的勢力他同時掌控在了手裡,短短兩個小時,他鎖定了關押的大致位置,五個小時後,因為李晉揚強大而無處不在的海外關係,有人把大唐和老牛以外萬無一失藏在國外的家人一一送到青城,就連大唐和老牛手下的那幾十個人的親屬,都成了燕回的籠中鳥……

    瞳兒現在回頭想想,這場鬧劇裡,唯一的受益人,其實只有展小憐。展小憐比瞳兒設想的還要狠,她對別人狠,可對她自己更狠,展小憐身上的那股狠勁,瞳兒自認遠遠不及,真的不及,她做不到那樣的決心,瞳兒甚至不知道,字這輩子會不會像展小憐那樣為了達成某種想要的目的而不顧一切。

    展小憐挪著腿慢吞吞的回宿舍,路上撿了張報紙,她直接折了一道抱在懷裡擋在胸前,衣服後面還是好的,就是前面被撕破了,擋一下好歹沒有春光外泄吧。

    回到宿舍以後,展小憐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後換了一身新衣裳,對於身上的傷展小憐暫時顧不上,本來卿犬給在醫院給她買了一堆,不過放在酒店,當時走的急了,燕回又跟神經病似的瞪著她,展小憐哪還敢回頭去找藥膏啊。洗完了,展小憐跑去校醫室找醫生開藥膏,所幸沒有什麼骨折之類的傷,校醫看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同學這是怎麼了這是?”

    展小憐攤攤手:“別提了,撞車了,我就一個人,結果那麵包車還給跑了,我也沒記住車牌號。我怕我爸我媽擔心,也沒敢回家,醫生給我開點藥膏抹抹唄。我都快疼死了。”

    校醫檢查了一下,覺得有點嚴重,疑疑惑惑的問:“這真是撞的?我看著……同學,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或者是……出了什麼事?”

    展小憐搖頭,堅決的搖頭:“真沒事,我要是有事,我能不報警嗎?我現在就是自認倒楣了,謝謝你醫生,給我開點藥膏抹抹就行,我皮膚康復能力還是挺好的,過兩天就好了,謝謝醫生。”

    學生堅持自己沒什麼事,校醫心裡疑惑是疑惑,不過也不想多管閒事,又跟展小憐確認了一遍沒事後,就給展小憐開了點藥膏讓她拿走了。

    展小憐出了校醫室,伸手摸了摸額頭,他們學校的校醫還是挺負責的,都問了好幾次還不相信,展小憐抬起手腕看了看,其實也不怪醫生不相信,看著她的手脖子,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就知道肯定是被人捆過的,一道一道的痕跡,看著也不像被車撞的呀。

    小笨中午回宿舍看到展小憐,還奇怪的問:“展小憐,你去哪了?我那天晚上一轉眼就找不到你了,找了好一會都沒找到,真是急死我了都。”

    展小憐側著臉躺在床上,也沒扭頭直接說了句:“我能去哪啊?看到以前同學了,就跑了,還說我,我也找你沒找到啊。想跟你說一聲都沒機會呢。”

    小笨睜大眼睛,“啊,這樣啊?我看你晚上沒回來,昨晚上也沒回來,我嚇壞了,還跑去跟學校的保安室說了,保安那邊跟我說,要是今天還沒回來,就再說一聲,我待會趕緊過去跟他們說你回來了,省的把你當失蹤學生處理。”

    展小憐伸手按了按靠牆那邊的臉,還是腫著的,生怕小笨看到問什麼,展小憐晚上也沒跟大家多聊天,早早就睡了,她這可憐的小身板,也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不過一想到以後她就自由了,跟那個變態大爺沒瓜葛了,展小憐就覺得未來一片光明,這遭罪,她是真心覺得值。

    至於卿犬會怎麼樣,展小憐沒多想,卿犬在燕回面前明顯是跟別人不一樣的,特別是在展小憐知道卿犬這麼小的年紀就畢業于國外名牌大學以後,她就更加確定燕回在卿犬要把她扔下頂樓,救了她也沒有殺卿犬後,展小憐就知道,燕回肯定不會真把卿犬弄死,即便他有那個心,也不會真的付諸於行動,卿犬,對燕回來說,是和其他屬下不一樣的存在。

    青城,卿犬跪在地上,咬著牙,額頭滿是汗水,正順著蒼白的臉往下滴,燕回斜斜的靠在沙發上,對卿犬身後正準備再次動手的人揮揮手,然後坐正身體,悠然自得的問了一句:“來,跟爺說說,你們倆……睡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10
第175章 把這牆給爺拆了!

 卿犬的後背被打的皮開肉綻,他就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滿臉都是汗,眼睛都被額頭流下的汗水給糊住了,睜都睜不開。舒榒駑襻這會打他的貓哥手腕都疼了,他們可是三個人輪著打的,卿犬這死小子一聲疼都沒喊,燕爺面前也玩不得貓膩,貓哥想放放水都不敢,要打肯定是實打實的打,手軟了下一個挨打的就是他。

    貓哥也真服了卿犬這小子了,什麼女人不好喜歡,怎麼就愣是喜歡了燕爺的女人?當初這小子是怎麼說的?可是他自己說的,展小憐那女人就是個禍水,有她在就等於是爺有了弱點,這下好了,他自己都鬼迷心竅了。

    “爺問你話,說,睡了沒?”燕回手托腮看著卿犬,卿犬直著脖子看著地面不吭聲,燕回伸腿踹了他一腳,卿犬被燕回一腳踹的跌坐在地上,就跟彈簧似的,立馬又繃直了身體繼續跪著,憋了半天,卿犬才從喉嚨裡憋出一句:“我喜歡她,我就是喜歡她……”

    燕回“哈”了一聲,猛的出手打了卿犬一耳光,“閉嘴!你算個什麼東西?跟爺說喜歡?你懂什麼?把你扔女人床上,連怎麼玩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說喜歡?你是活膩了?爺的女人你也敢碰?”燕回站起來,伸手拿過手邊的東西,一股腦對著卿犬砸過去,嘴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賤人……”

    卿犬被砸了也不伸手擋,跪的筆直筆直的,身上被熱水燙的通紅,額頭還被砸了個包出來,有個嚴重的地方都起泡了,他還個棍似的一動不動,燕回伸手整理了下因為動作過大而皺起來的衣服,又慢騰騰的重新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一手撐著頭,一手敲著沙發扶手,看著卿犬繼續問:“爺問最後一次,睡了沒?”

    卿犬還是沒反應,燕回抬抬下巴,示意一旁的瞳兒:“這小子的舌頭留著也是擺設,瞳兒,給爺割了他的舌頭。”

    卿犬低著頭,咬著下唇始終不吭聲,有人按住卿犬,瞳兒轉眸,笑意盈盈的看著卿犬,伸手帶上手套,兩個年輕妖嬈的小姑娘一邊一個跪在卿犬面前,其中一人抬起卿犬的頭,拿出一個不銹鋼支架就要往卿犬嘴裡塞。

    “……你到時候要是缺胳膊掉腿的什麼,我肯定會賠給你的……”卿犬腦子裡一閃,突然想起展小憐好像跟他說過這話,他要是少了隔壁她就賠他一條隔壁,要是少了舌頭就跟著割了舌頭,卿犬猛的睜大眼,眼看著那玩意就要塞他嘴裡,下一秒他就沒機會開口說話了,卿犬呼一下掙脫開,跟著就站了起來。

    貓哥跟另外一人其實也沒真的按,就是希望卿犬這小子能突然開竅點,這年紀輕輕的萬一真被割了舌頭,以後可怎麼辦?可爺的話誰敢又不聽?只要爺不說停,卿犬這小子的舌頭是割定了。結果卿犬在最後的時候突然就想通了。

    卿犬掙開了胳膊,面前那兩個衣著火爆打扮性感面容姣好的小姑娘也被他直接推一邊去了,他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重新跪在燕回面前,抬頭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才說:“沒……”

    燕回抬腳又踹了他一下:“剛剛幹什麼去了?現在爺讓你說了?”

    卿犬低下頭又不說話,跪了好一會,突然想起展小憐在車上還說了一些話,卿犬猶豫了一下,重新抬起頭看著燕回說:“我沒想跟爺搶女人,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歡她,她跟我說話,跟我笑,我就是喜歡,她要是哭了,我就會想哄她……爺,我沒想跟您搶女人,可是她就是那樣對我笑,我就沒辦法,我夜裡做夢都會夢到……我,我忍不住……”

    身後的貓哥伸手敲了卿犬的頭:“你還說?!……”

    卿犬閉嘴,低頭不敢再開口。

    燕回的手指敲打在手邊的桌子上,然後停了下來,微微抬眸,盯著卿犬目不轉睛,半響,卿犬聽到燕回問了一句:“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了?”

    卿犬一愣,然後含含糊糊說了一句:“不知道,反正就是慢慢的……”

    燕回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卿犬,卿犬不安的動了動膝蓋,抬頭,突然跟燕回說:“爺,我沒跟您老人家搶女人,真的沒,都是她勾引我的,她一直對著我笑,我沒想的……”

    燕回嗤笑,伸手在卿犬的腦門上點了點,抬腳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停住腳,轉身,對著卿犬身後的三個人抬抬下巴:“繼續打,打到他半年下不了床,要是半年之內他能動了,爺就卸了你們的腿。”說完,直接走了。

    貓哥跟另外兩人站在屋內面面相覷,低頭看著還乖乖跪著的卿犬,卿犬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牙一咬,說:“你們打吧,我保證不吭聲!”

    貓哥看了眼周圍,推推卿犬,說:“犬,我們這一趟打下來,你不死也得半條命。”

    卿犬閉著眼,點點頭說:“打吧,你們不打,就你們倒楣。”

    貓哥三人沒辦法,三人輪著,挨個人往卿犬身上打,那棒子都不知道折了幾根,卿犬這倔頭就一直挺著,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直挺挺的一頭紮到地上不動了,三人才敢停手,手忙腳亂的抬著卿犬往醫院跑。

    展小憐覺得自己幸福的人生就這樣開始了,她心裡再也不用整天盤算著要怎麼推脫不去青城,她可以在任何時候睡上日上三竿,可以在同學生日的時候跑去跟人家蹭飯,可以在週六週末的時候想去哪裡都行,不用因為要瞞著展爸展媽而編造各種謊言,展小憐就覺得,她人生從來沒有這樣沒好過。

    展爸從國外考察回來,雖然沒有按照展小憐列的清單買東西,不過還是給她帶了好多禮物,展小憐抽空往工商管理系跑,找到穆曦的班級,問她班上的同學,驚訝的得知穆曦貌似請的病假,展小憐一問原因,那同學不確定的說聽說是穆曦得了輕微憂鬱症,正在住院,什麼時候能來,還不知道。

    展小憐瞪大了眼睛,“憂鬱症?傻妞?”

    展小憐覺得,這世上誰都能得憂鬱症,就是傻妞不能,那丫頭別看平時看著大大咧咧還粗心,可是她心裡有主意著呢,而且,傻妞的性格就是那種什麼事都不放心上的,怎麼好好的就得了憂鬱症了呢?展小憐可是記得的,穆曦開學就有活幹,賺了好幾千塊,還請展小憐吃飯了,當時展小憐給羡慕的牙都癢癢了,怎麼突然就得了憂鬱症了呢?

    展小憐回去以後百思不得其解,還特地到網上查了查憂鬱症的原因,琢磨著是不是因為上次那事的緣故。展小憐對這話是將信將疑,還是不大相信的,不過她也想不到別的,說白了她就一學生,也不認識什麼人,想打聽打聽穆曦的消息,瞭解下穆曦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穆曦的手機又聯繫不上,展小憐都鬱悶了,但是她也沒辦法啊,總不能跑去絕地找吧?人家認識她誰啊,估計還沒機會進門就被人給趕出來了,展小憐只好就乖乖等穆曦來跟她聯繫。

    展小憐心寬,也容易想開,就找不到穆曦她也懶的找了,反正她現在的日子逍遙就對了。其實說逍遙也算不上,就是恢復到她從前的日子,租一堆小說窩宿舍看,不得不起的課才去看。

    卿犬知道展小憐新的手機號,還跟展小憐發了一個短信,就是告訴她他什麼事都沒有,另外那些參與綁架的人全捉到了,挨個跟展小憐說他們的下場,讓展小憐別多想。

    展小憐壓根沒回,她現在不想跟燕回那邊的人有半點聯繫,當初綁架她的那些人怎麼樣了,是死是活的展小憐也不關心,她只想要自由自在的日子,沒有不可一世燕大爺存在的日子,她就滿足了。最後乾脆把這個新號也跟扔了,裡面的還有幾塊錢,展小憐都沒要,再次換了個新號碼,這次只告訴幾個自己熟悉的朋友,也給穆曦的手機和小企鵝號上發了短信,生怕穆曦不知道。

    這下展小憐就更加踏實了,沒幾個人知道她的新號碼。

    心裡放鬆下來展小憐幹啥都沒壓力,打扮自己的心思就強了,經常出門還化化妝什麼的,本來就毛茸茸水汪汪的大眼睛,化妝以後那眼睛就更大,整張小臉看著就跟動畫片裡的小人似的,顯得年紀特別小,偏偏展小憐還有對大胸,人又瘦了下來,天氣一熱,那衣服穿的就特別顯身材,頗有種童顏**的味道,每次展小憐化了妝以後走路上,那回頭率就特別高。

    漂亮的女生總會吸引異性的目光,展小憐身邊快速的圍了一圈躍躍欲試的其他學院男生。

    展爸跟展小憐很少有機會碰上,不過展爸特別奇怪,他有兩次在學校裡看到閨女,她都是跟不同的男生在一塊的,而且每個男生看著都高高帥帥的那種,展爸心裡憋屈死了,原來那個卿同學哪去了?小閨女漂亮這是好事,展爸還挺自豪的,可小閨女身邊這些換來換去的男生是怎麼回事啊?

    有次回家路上,展爸憋不住就問展小憐了:“小憐,原來老跟你在一塊的那個卿犬,最近怎麼沒看到啊?”

    展小憐把頭埋在一本雜誌裡仔細研究一個圖片,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人家家裡生意做的那麼大,又不是沒事的閒人,肯定回家去了呀。哪能天天在外頭鬼混呢?”

    展爸想想也是,見展小憐盯著一本雜誌看,奇怪的問了句:“展小憐,看什麼呢?你這眼都什麼時候近視趁這樣了?”

    展小憐抬頭看了展爸一樣:“沒什麼,我是看著這雜誌裡的這個模特看著有點像我同學啊。”

    展爸隨意瞄了一眼,笑著說:“喲,那我們小憐的同學長的很漂亮啊。”

    展小憐頓時嘻嘻笑著說:“可不是,爸你還見過來著,就是穆曦,我看著這後面這個模特就有點像她。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的就沒消息了,我去找也沒找到人。她班上同學都在傳說她生病休學了,還說是憂鬱症,我就不信這個,這憂鬱症是想得就得的啊?”

    展小憐跟展爸一路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南塘鎮,展媽最近一陣正在忙著考試,回家以後展爸做飯,展小憐打下手,展媽的時間全用在複習上了。

    展小憐蹲在地上剝蒜,一邊剝蒜一邊看著書房的門,悄悄跟展爸說:“爸,我媽要是考試過了,是不是就能到擺宴市里教書了?”

    展爸站在煤氣灶旁邊一邊看著書,一邊伸手推推眼鏡,說:“爸的關係早就找好了,要是你媽能考過,她過去也就名正言順,我是不想你媽覺得自己是關係戶,心裡不踏實,咱們當著你媽的面不提這個……哎,這個是先放薑片還是先放蔥葉啊?”

    展小憐瞪大眼睛:“爸,你剛剛不是跟我媽說你會做菜的,包在你身上的嗎?這書剛剛怎麼沒有啊?”

    展爸趕緊對展小憐“噓”了一聲,“別讓你媽聽到,耽誤她複習時間你媽吼你,我這是替你媽分憂都不知道?蒜瓣剝好沒?”

    展小憐的小臉都有點扭曲了,“爸,我有個預感,要是指望你,今晚上我們都沒飯吃。”

    展爸:“你這孩子瞧不上你爸是吧?你等著,爸爸保證坐一桌好菜犒勞下你跟你媽。”

    展小憐一臉的不相信深深的刺激到了展爸,不過半小時以後,展爸看著一窩的水煮白菜,表情有點訕訕的看著展小憐,展小憐走過去,默默的把圍裙從展爸身上解下來,自己穿在身上,指指電視跟展爸說:“爸,你看電視去吧。”

    展爸:“……”很受傷的走了。

    展小憐身上的傷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都是皮外傷,而且多是淤青紅腫的多,所以沒有什麼需要長期療養的,傷情最重的那幾天,展小憐一直都沒回家,這麼長時間過去以後,她現在除了手腕和腰上的一處淤青按著還有點疼外,其他都沒什麼大礙。

    展小憐把菜都端上桌,喊展媽出來吃飯,展媽還誇展爸呢,展爸埋頭吃飯不說話,展小憐在旁邊撇嘴:“媽,你誇錯物件了,這些飯菜是我做的,跟我爸沒關係。”

    展媽驚奇:“老展,我們家小憐竟然會做菜,味道還不錯,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學的。”

    展小憐鄙視的看著展爸:“爸,你的水煮白菜要不要端上來讓我媽嘗嘗?”

    展爸:“……”

    這一家子可有意思,平時展爸護閨女護的跟什麼似的,這會展媽跟閨女聯合起來欺負展爸,面對著兩個女人的天下,展爸默默的躲在角落吃自己的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展媽跟展爸隨口說了句:“這一陣小憐看著心情不錯,是不是在學校談戀愛了?”

    展爸一愣,才想起自己回來路上的時候,想問問閨女她身邊老換的那個男同學是怎麼回事了,結果被小閨女打岔給弄忘了,這還得問問啊,要不然怎麼放心?父母眼裡,孩子再大還是小孩子,展爸就怕自己閨女被人家騙啊。

    展爸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問展小憐學校的事了,展小憐抬頭看著展爸,理所當然的說:“哦,那兩個男生在追我啊,不過我總的挑挑吧?這個挑又不是選蘿蔔白菜,我總得處處才知道是吧?所以我就處處試試囉。”

    展爸有點傻眼,他怎麼覺得自己閨女這行為,有點人家常說的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的態度呢?她說是挑挑,可這一會換一個的看起來,就有點像換男朋友換的特別勤的啊。

    展爸趕緊跟展小憐說話:“小憐啊,現在這個……你還是學生,就別談男朋友了……”

    展小憐睜大眼睛看著展爸,說:“憑什麼呀?我們班上的同學,就我一個人沒男朋友,人家都說了,上大學的話要是沒談過戀愛,那就是白上大學了。再說了,上次你以為卿犬是我男朋友的時候,你不是也沒反對嘛?爸,不會是嫌棄我學校裡那些男生條件不好吧?”展小憐往展爸面前湊了湊,說:“爸,你現在的思想要放開一點,不能老是看家庭,就說我們家吧,我們家不就這樣嘛,你說我要是真找個卿犬那樣家庭的,這明擺著門不當戶不對是不是?我都想好了,我以後就找個差不多條件的家庭,太好了也不行,太差了也不行,就差不多就行。”

    展爸這個堵的,半天什麼話也沒說出來,隔了好一會才說:“小憐,爸爸也不是反對你談戀愛,爸爸就是覺得現在那些男生有點浮躁,我們家小憐多聰明不是?我們最起碼得找個跟小憐一樣聰明的吧?再說了,你大哥不是說了,要在湘江給你找個不錯人家的?”

    展小憐斜眼看著展爸:“爸,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打算去湘江,大哥真給我在湘江找了,等於是要我嫁過去的,那你跟我媽怎麼辦啊?現在還好,要是以後老了呢?誰給你們養老?我肯定不去湘江的,我就要呆在家裡。”

    展爸默了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生怕展小憐再對著他問什麼,說了兩句話後,男朋友的問題也沒解決,就趕緊走了,展小憐看著展爸的背影,小臉上一片懷疑的表情。雖然之前展爸展媽都跟她否認過,展小憐當時也釋疑過,可是展小憐也是發現了,她爸她媽有時候還是很心虛的,只是這種心虛吧,展小憐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她也想不出什麼理所然出來。

    週末兩天,展媽一直在忙著複習,展爸有時候還給展媽輔導下,展小憐自己出去玩,見安裡木家的門是開著的,她走到門口敲敲門,安裡木家早先那條最喜歡咬展小憐的狗已經死了,年紀太大,算是壽終正寢,現在這條是新養的,估計被養的比較好,所以這狗特別胖,性情也溫和,看到人也不叫。裡面有女人的說話的聲音,展小憐對著門裡頭喊了一嗓子:“安叔安嬸,有人在家嗎?”

    安嬸從裡面探頭出來,看到是展小憐,就笑著說:“喲,小憐放假回家啦?趕緊進來坐坐。”

    展小憐一邊往裡走一邊,看到門邊放著一隻精緻的女式皮箱,她奇怪的問了一句:“嬸,家裡有客人啊?那我就不進去了。”

    安嬸笑著搖搖頭:“也不算是客人,是安嬸認的乾女兒,小憐剛好認識認識。”

    本來兩家因為安裡木和展小憐談戀愛的事鬧的很不愉快,後來因為安裡木的腿兩家又恢復了來往,展小憐聽說安嬸認的乾女兒,這心裡就覺得有點怪怪的,安嬸平時也不認識什麼人,還有認乾女兒的機會,她扭頭看了眼那個紅色的皮箱,然後走進了安家的二道門。

    瞳兒穿著一身都市時尚女郎的衣服,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拉著安裡木的妻子小葵的手在說話,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愉快,似乎在說著什麼值得高興的事,聽見外面有人進來,瞳兒跟小葵同時抬頭,展小憐一愣,然後“哈”了一聲,臉上帶出一抹有點譏諷味道的笑容走過去。

    瞳兒從沙發上站起來,站在小葵身後,勾著唇角看著展小憐。

    小葵笑著對展小憐招招手:“小憐妹妹,我跟你介紹下,這是媽媽的乾女兒,叫淩瞳,你們認識一下吧。”說著,小葵笑眯眯的拉過瞳兒的手,又跟展小憐說:“瞳兒,這是我們家隔壁的鄰居,我們都喊她小憐,我聽我媽說,她呀,跟我老公是青梅竹馬,小時候最喜歡黏著我老公了。”

    瞳兒依舊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對展小憐伸手:“幸會。”

    展小憐當沒看到那只手,也懶的跟她裝,對小葵咧嘴笑:“嫂子今天也回家啦?咦,我木頭哥哥怎麼沒回來?”

    小葵有點尷尬,又不好說什麼,只好伸手指了指樓上:“你木頭哥哥在樓上睡覺呢,昨天晚上我們回來的晚,我路上還眯了會,他累壞了,我讓他多睡會呢。”

    展小憐來安裡木家一直都是自來熟,自己往沙發上一坐,看到茶几上擺著切好的水果片,拿了牙籤就紮了吃,一邊吃一邊跟小葵說話:“嫂子,你現在也在青城工作?”

    小葵點點頭:“其實我剛剛過去兩個月,這關係要托的,哪有那麼巧啊,等了好長時間才有合適的機會,你木頭哥哥不想我失去工作機會,所以就一直讓我別急,這不,我是耐著性子等的,還真等到機會了。”

    展小憐抬眸看了瞳兒一眼,瞳兒還是那個表情,表面上看跟小葵親親熱熱的,比好姐妹還親,小葵一看就是那種特溫柔的女人,在婆婆家裡什麼事都做,一點都沒有家裡條件優於的千金大小姐的架子。

    展小憐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上,跟瞳兒面對面坐在,兩人的目光觸及到一塊,各自不肯認輸。展小憐知道,瞳兒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安裡木家,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展小憐真不認為瞳兒能安什麼好心,就怕那一天小葵被瞳兒搶了老公。不過,按照展小憐對安裡木的瞭解,瞳兒的路不會那麼好走,因為安裡木不是那種會拋棄自己老婆的人,別說小葵是個好女人,小葵就算是個不靠譜的潑婦,安裡木也不可能不負責任。

    展小憐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當初他從燕回那裡看到的那個錄影,那段瞳兒跟安裡木在床上纏綿的視頻錄影。展小憐無意識的咬著牙籤,直到身邊的小葵把一片西瓜送到她手裡:“小憐妹妹想什麼呢?吃片西瓜,剛剛我媽在集市上買的,特別甜,你嘗嘗。”

    展小憐回神,拿起一片咬了一口,點點頭:“嗯,真的特別甜。”然後扯著脖子跟安嬸問了一句:“嬸,你西瓜在哪家買的?待會我也去買一隻回去。”

    安嬸樂呵呵的說了個地方,還跟展小憐說了句:“你別去買,讓你爸或者你媽去,要不然那老頭肯定短你稱。”

    展小憐應了一聲,正抱著西瓜啃了汁水滿臉的時候,一塊濕毛巾直接落展小憐的腦袋上,她趕緊伸手拿下來,抬頭就看到安裡木在她旁邊坐下來:“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一吃西瓜就吃的滿臉都是。”

    小葵伸手給安裡木遞了一片西瓜:“先吃片西瓜,餓不餓?我給你下點麵條行不行?”

    安裡木搖搖頭:“不用,你坐下歇會,別忙了,天氣熱,也不想吃。”又扭頭看著展小憐:“小憐什麼時候過來的?”

    展小憐用那條濕毛巾擦臉上和手上的西瓜汁,一邊擦一邊說:“剛過來,就吃一片西瓜就被木頭哥哥捉到了。”

    小葵又給展小憐遞過一片,“再吃一片……”

    安裡木伸手攔了下來,隨口說道:“不給她吃了,她吃多了肚子每個月會疼。”

    小葵愣了下,展小憐對著小葵吐吐舌頭,說:“我以前吃西瓜吃多了,然後肚子疼死了,把木頭哥哥嚇死了,都說以後再也不給我多吃了。”

    小葵這才笑出來,“這樣啊?”

    安裡木抬眼看了展小憐一眼,低下頭把剩下的西瓜吃完,起身去洗手。

    瞳兒坐在旁邊一言未發,看著所有人的互動皆不做聲也不插話,只是微微揚起頭,精緻的下巴呈現出一條美麗的弧形,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就這樣笑意盈盈的看著眾人。

    展小憐中午就在安裡木家吃的飯,小葵也不知道跟瞳兒說了什麼,拉著瞳兒到樓上看什麼東西去了,展小憐跟安裡木坐在沙發上,等她們上去以後,展小憐伸手指了指瞳兒的背影:“木頭哥哥,我能不能問問,這個是怎麼回事?”

    安裡木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說:“我不知道她怎麼跟小葵成了朋友。”

    展小憐皺了皺眉頭,“那你欠她的錢還了嗎?”

    安裡木點點頭:“還了。”

    展小憐也沒說別的,就開玩笑似的跟安裡木說了句:“木頭哥哥,我挺喜歡小葵的,你不能給我換嫂子呀。”

    安媽媽在旁邊還笑著說展小憐瞎說,安裡木顯然聽懂了,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對展小憐笑了笑。

    展小憐沒等那兩人下來,自己就先回家了,她想拍死瞳兒那女人,真是麻煩的傢伙,本來還以為她在青城想法子就算了,她眼不見為淨,結果還跑安裡木家裡,這就算了,還使了個手段跟小葵成了朋友。那小葵看著就是沒什麼過多心眼的,根本不知道看似跟安裡木沒有任何交集的瞳兒真正的目標就是安裡木。

    女人之間這種事,還不能直說,展小憐覺得自己要是說了,不定小葵還覺得自己是挑撥離間,而且,小葵明顯對安裡木跟展小憐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相處氛圍產生了微妙的嫉妒,她就更不能說了。

    展小憐決定了,她當沒看到,瞳兒能幹什麼呀?瞳兒也就能當當人家的地下情人,或者是她養個小白臉。憑著展小憐對燕回的瞭解,燕回那渣怎麼可能會讓瞳兒跟男人結婚?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安裡木。如果燕回知道瞳兒陷到安裡木的情網了,絕對會把瞳兒跟安裡木一起給劈了,燕大爺的女人就算是不要的,沒經過燕大爺的同意誰都不能染指。

    展小憐真打算當什麼都沒看到,她遭了那麼多罪是為了什麼啊?就是為了現在,她肯定不會再攙和進人家的事裡面去的。

    週末下午,展爸送展小憐回學校,他自己又開車回家,展媽馬上就要考試了,展爸請了幾天假幫著一起輔導。

    展小憐回學校,本來一直圍著展小憐打轉的幾個男生一個都沒有出現,這個展小憐鬱悶的,她還說晚飯可以省了呢,結果好了,一個都沒約她,展小憐將就泡了碗速食麵,想著明天肯定有大餐。

    第一天展小憐當巧了,大家各自有事,結果第二天,第三天,一個星期,半個月以後,都沒消息了,展小憐吐血,她明明是桃花滿天飛的,怎麼突然一個都沒了呢?後來展小憐無意中在路上看到之前約她最頻繁的一個男生一瘸一拐的迎面走來,咯吱窩還支了根單拐,看著就跟遭受重大車禍似的,展小憐張著嘴,還沒來得及開口打個招呼,那男生抬頭看到展小憐,頓時就跟短跑健將聽到比賽的發令槍響似的,拿起單拐,慘白著臉,繞著展小憐跑了個大大的弧形,然後順著路一溜煙沒影了。

    展小憐站在原地,眨巴了兩下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她是不是化妝花了,她買的可是頂頂好的防水的,不至於剛化完妝就花了吧?展小憐伸手抓了抓頭,納悶的往大門口走,她這是打算去穆曦外面那房子裡去看看她回來沒,都這麼長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雖然穆曦班上的人說她是憂鬱症休學,可展小憐就是不信。

    手裡挎著一個白色的小皮包,穿著她新買的小短裙,肉色的絲襪裹的她小腿白嫩修長,高跟鞋踩著青石板嘎達嘎達的響,通往穆曦那房子的路都是青石板,一整塊一整塊的,展小憐給穆曦的手機號發完一個短信以後就收起手機,走到穆曦那房子的大門前,伸手拉了拉把門的鐵將軍,踩著小高跟對著大門踢了一腳,明知人不在家還使勁喊了一聲:“傻妞,你在不在家啊?”然後一邊往回走一邊嘀咕:“幹什麼去了呀,說都不說一聲。我以後要是再來,我就是傻子,不理你了。”

    展小憐都不知道來幾次了,結果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嘟著嘴,展小憐失望的往回走,這裡的胡同巷子每一段都不長,站著最外面的胡同口能看到穆曦的房子大門,這也是角度的巧合,實際上中間隔了好幾道胡同巷子,展小憐低頭踩著青石板的縫隙走著玩,走到一半的時候聽到什麼聲音抬頭一看,前面的一條巷子中間站著一對抱著一起啃的難捨難分的狗男女,確切的說,是兩個穿著衣服打野戰的,以牆面為載體,男人強健而有力的身體壓在那只能發出“啊啊”叫聲的女人身上。

    展小憐前後看看,心裡可佩服了,這位置選的,這可是巷子的主通道,隨時隨地都有人路過的啊,她剛剛來的時候就碰到好幾個人了,這不,她現在站在這裡,不就是說明她是行人之一嗎?

    展小憐抬頭看看天上,想著要是剛好有鳥飛過,在兩賤人頭上拉泡屎就好了,那女人被折騰的身體直往下滑,嘴裡都快發不出聲了。展小憐在原地站了會,總不能一看到底吧,她抬腳就往前走,打算在走過這兩人身後的時候側著身子過去就行,結果,展小憐一動,鞋跟踩在地面上,“咯噔咯噔”的響,那女人本來完全沉迷的表情突然被驚動,猛的睜開眼睛,瞪大眼睛看著展小憐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啊!有人——”

    然後,胡亂放下裙子,鞋也顧不得穿,光著腳跑了。

    展小憐:“……”

    燕回慢吞吞的轉過身,連衣服都沒整理,挑起一眉,嗤笑著看著展小憐:“喲,這誰啊?爺怎麼瞅著這麼眼熟呢?”

    燕回搖搖晃晃吊兒郎當的朝展小憐走去,展小憐扭頭看向一邊,“哈”了一聲,她能罵娘嗎?

    展小憐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眼睛看著地面,什麼話也沒說,燕回走近,伸手,直接抬起展小憐的下巴,“嘖嘖嘖,爺當是誰呢,原來是你。”燕回伸手拍拍牆,“這是要去哪?啊,爺知道了,找爺那妹子是吧?爺知道,在青城養病呢。什麼病來著?就一直不高興的那種毛病。”

    展小憐還是沒說話,依舊垂眸看著地面,燕回盯著她的臉看了半響,然後鬆手,拍了拍手,似乎是嫌棄的拍去手上的細菌,慢條斯理的說了句:“啞巴了?那行,爺就直說,你嚇跑了爺的女人,怎麼辦,爺現在少個女人。”

    展小憐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地面,燕回伸手,直接把展小憐拉到懷裡,伸手強行抬起她的下巴,邪笑著說:“你嚇跑的,所以就該你來頂替她一陣……”

    展小憐冷著臉,咬著牙,猛的拿起手裡的包朝著燕回頭上甩去,燕回冷不丁被甩到頭上,伸手去抓展小憐手裡的包,展小憐直接鬆手,撒腿就跑,只是腳上的高跟鞋讓她只跑了兩步就被燕回攔腰截住,直接抵在牆面,燕回只一隻手就把她牢牢禁錮在牆面和自己中間,低頭埋到她的脖子間,狠命啃咬她的下顎和脖子,另一隻手直接掀起展小憐身上的裙子,伸手去扯她內褲。

    展小憐被迫仰著頭,死命的咬住下唇,燕回伸手強行靠著牆面的撐勁強行托起她的身體,把她牢牢的頂在牆上,他喘著氣,單手掐著她的脖子,“你跑什麼?你嚇跑了爺的女人不該滅了爺的火?你當爺是故意找你的?爺的女人哪個不比你美?就你這賤樣……”

    展小憐張著嘴,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兩隻手只管抵在牆上,儘量減輕自己後背撞在牆面的疼痛。

    從頭到尾,展小憐一句話都沒說,等結束了,燕回壓在展小憐的肩膀上,稍微歇了下,然後慢條斯理的往後退了一步,吊兒郎當的歪到牆上靠著,一臉饜足居高臨下的看著展小憐。

    展小憐默不作聲的穿好衣服,彎腰把被扯破的絲襪脫下了,拿起掉在地上的包,把絲襪塞到包裡,提著包,一言不發的走了。

    燕回靠著牆一直沒動,等展小憐的身影走出巷子,他猛然站起來,轉身對著那牆就狠命踹了幾腳,結果牆安然無恙,燕回走路的腳倒是踉蹌了兩下,燕回指著那牆面突然吼了一聲:“把這牆給爺拆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12
第176章 挑人

 燕大爺一聲氣急敗壞吼之後,不多時,隱藏各處的保鏢默不作聲的從不同地方走出來,拿鍬的拿鍬,拿錘的拿錘,對著那牆就“乒乒乓乓”的砸起來,很快牆面上就被砸個洞,再一會功夫,一面牆就少了三分之二。

    雷過客看著燕回被人簇擁著走出胡同,趕緊跑過去指著那牆提醒大家:“兄弟們砸慢點砸慢點,一會爺肯定還要讓我們給補上,砸這麼快這不是找事嗎?”

    眾保鏢賣力砸著、推著、刨著,沒人理他。

    燕回臨上車的時候突然問了句:“砸了?”

    領頭的急忙邀功:“爺,砸了,再過一會,一面牆肯定都倒了……”

    結果,燕回直接踹了這人一腳,“讓你砸就砸?豬腦子?法治社會不知道?那是你家的東西?裡面住的是爺的妹子,出了事爺就擰下你的腦袋,給爺補上!”

    這倒楣鬼回去一說要補上,滿頭大汗的眾保鏢:“……”

    雷過客扔下工具不幹了,“讓你們砸慢點砸慢點,就是不聽,現在做無用功了吧?要補你們補,反正我沒砸,我不補。”

    雷震過來扔下一句話:“剛剛沒動手砸的,留下來補。”

    其他人快速的跑了,雷過客淚流滿面。

    展小憐回宿舍,走路的時候腿都在打顫,勉勉強強支撐著回速度,趴床上就沒爬起來,就這樣幹趴著足足一個小時,才撐起身體去洗澡,溫熱的從頭頂落下,她伸手抹了把臉,狠狠罵了一句:“燕回你個不要臉的畜生,我太陽你全家!”

    洗完澡,展小憐從包裡掏出絲襪,直接扔到垃圾筒,晚上小笨回來還問呢:“展小憐,你怎麼把早上剛穿的新襪子給扔了?”

    展小憐躺在床上,身上蓋了條毯子,手裡翻著一本言情小說,隨口說了句:“品質不好,跳紗了,以後別買他們家的牌子,這麼不經壞。”

    小笨“呀”了一聲,趕緊爬床上翻她自己的東西嘀咕:“完了完了,我中午剛買了雙新的,就是看你穿的好看才買的。不知道我明天拿去退人家退不退……”

    展小憐翻個白眼:“買都買了,退什麼退啊?穿的時候小心點,別掛著什麼就行了,我是點背。”

    小笨一聽,這才消停。

    展小憐這身體被折騰的,一整夜的,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本來手腕都好了,這下好了,她又覺得疼,後背也是,一下一下的撞在牆上,展小憐看不到自己後背也猜著肯定青了一大片。這一夜裡,展小憐都不知道罵了燕回多少遍了,她真想拿把刀,一刀一刀的紮在那渣的心上,紮的他那顆黑心千瘡百孔的才好。

    有了燕回這一遭,展小憐吸取教訓,哪都不去了,專門窩宿舍看書,租書點就固定在校園裡,她都躲成這樣了,就不信麻煩還能找上門。

    這日子過的晃晃的,一轉眼到了大夏天,外面熱的知了一個勁的叫,展小憐一直窩在宿舍不出去,本來就特別的好的皮膚因為她這一悶,愈發顯得白了,其他人往外跑,在乎的抹了厚厚的防曬霜,不在乎的曬的跟黑妞似的,就展小憐那小臉是白裡透著紅的。

    最近一陣專業課老師讓大家寫論文,班上同學成群結隊的往網吧跑,就是上網查資料的,展小憐也跟著小笨一起去了,順便登了下小企鵝,沒想到剛上線就看到穆曦的小企鵝號在蹦躂。展小憐點開一看,發現穆曦就最近才上小企鵝,她老早之前發的那個資訊老早不見了,穆曦壓根沒收到,在小企鵝上留言說她給自己最早的那個手機號打過電話,可是沒人接,還把她自己的手機號也發給展小憐。

    展小憐立馬在小企鵝上給穆曦回復留言,結果一會功夫後,展小憐的手機立馬響了,號碼是青城固定的號,不過打電話的是個男人的聲音:“喂,你好。”

    展小憐拿下來看看手機號碼,確認沒錯了才開口:“喂,你好,這個……是穆曦打過來的嗎?那個,我是她同學兼好朋友,我叫展小憐,請問你是……?”

    商之扭頭看了下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穆曦,笑笑說:“我是商之,穆曦的哥哥,因為避免騷擾,所以我先打下試試是不是你。稍等,我讓曦曦接電話。”

    展小憐立馬抱著電話調戲商之:“原來是商老師啊,你好你好,好久不見了哇。商老師現在有木有女朋友啊?要是沒有的話要不要考慮下我呀?”

    商之聽著電話裡的活寶自說自話,就剩下笑了,趕緊把電話拿給穆曦:“曦曦,是你同學的電話。”

    穆曦立馬接過來:“喂?”

    展小憐一聽到穆曦的聲音,立馬獅子吼就出來了:“傻妞,你死哪去了?知不知道我打了你多少遍電話?知不知道我到你那房子那去過幾次?你丫的去哪都不知道說一聲?有你這樣的?……”

    展小憐一開口就跟機關槍似的,穆曦遠遠的拿著電話離自己耳朵遠一點,啥話不敢說等,她說完了才弱弱的開口:“膠帶,你別生氣啊,我現在在青城呢……”

    展小憐再次開口:“我當然知道你在青城,在青城了不起啊?在青城就不跟我說一聲啊?在青城就拿我不當朋友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就沒見過你這麼二的,你要是回來,看我不拍你!”

    穆曦嘟嘴:“膠帶你聽我解釋嘛……”

    展小憐直接說了句:“解釋毛線啊!解釋就是掩飾!”

    穆曦耷拉下腦袋,乖乖聽完展小憐的長篇大論似的炮轟才有開口的機會,展小憐聽完,砸了砸嘴,沒說別的,穆曦雖然不承認,不過展小憐結合同學的話想想,貌似還真是憂鬱症,還有,那神經病那天不是提了一句,說什麼穆曦得到的是不高興的病,不高興的病,不就是憂鬱症嘛。

    穆曦估計自己也是排斥她生病的事,就沒跟展小憐提,就說是心情不好所以在青城休息的,展小憐也不想提起傷心事,就問現狀,結果穆曦興高采烈的跟展小憐說她已經開始走台了。

    展小憐一聽瞪大眼睛,趕緊:“傻妞傻妞,那你有沒有走過大師的台啊,就是外國人的台,有沒有上過電視啊,我去哪個台能看到你?我這周回家去看。”

    穆曦嘻嘻笑著,看看商之又低下頭說:“我哥說明天的這個台有點大,估計會有電視臺的人拍攝,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哪個台的我也不知道,我們在青城,估計是青城的。”

    展小憐一聽就興奮了,“傻妞,你等著,我現在就在網上搜搜,我就不信搜不到了,我們傻妞又漂亮又聰明,肯定榜上有名的。”

    穆曦撅嘴小嘴,羞羞怯怯的說:“什麼呀,青城的模特好多的,我算什麼呀,不過膠帶,你放心好了,我以後肯定會出名的,我哥說我願意我高興的事,他以後都會支援我的。”

    展小憐沒敢問李晉揚支不支持,而是嘿嘿笑了兩聲,“傻妞,我想說你可真有個好哥哥。我要是有個商之那樣的哥哥,我做夢都能笑出聲。”

    穆曦立刻咧嘴笑嘻嘻的說:“我也覺得我哥很厲害來著。”

    展小憐翻白眼:“哎哎,打死顯擺的哈。”頓了頓趕緊問:“對了傻妞,你在那邊走台,能不能看的明星什麼的呀?”

    穆曦撇嘴:“有啊,可是那些明星都不理人的,特別我們這些沒有名氣的新人,她們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來著,有我們也見不得。”穆曦伸手翻著日曆,突然問:“對了,膠帶,你週六要不要來青城看我走秀啊?我可以幫你要一張親友票喲。”

    展小憐一聽,有點興奮了:“真的?你住哪?我得知道我怎麼才能找到你不是?”

    穆曦趕緊跑去拿了一張紙,念著上面的位址,然後說:“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那個哥的,而且是暫時住住,以後肯定還要回去上學,我哥不讓我不回去上學。”

    展小憐沒怎麼聽懂:“商老師在青城買的房?”

    穆曦搖頭:“不是不是,我是說我現在住的這個別墅是燕回……”

    展小憐伸手按著太陽穴,她現在一聽到燕回兩字太陽穴就疼,趕緊打斷:“哦傻妞,我這周哪都去不了,我得回家呢,我上周就沒回去,我媽都怒了,說我在外頭玩野了,我得回家哄太后。”

    穆曦嘟嘴,不高興的“哦”了一聲,說:“那膠帶,以後要是有大型的走秀,你要來看啊,我肯定能給你弄張票的。”

    展小憐“嗯嗯”兩聲,“行,我要看外國人,要是要到簽名什麼的,我以後就有顯擺的資格了。”

    兩人好不容易聯繫上,抱著電話嘀咕了半天才掛,展小憐一下子覺得心情好了不少,這算她最近以來挺高興的一件事。

    回宿舍以後,展小憐就跟宿舍的其他同學隨口提了句,大家還一起感慨了下,展小憐往床邊一站,無比感慨的說,“連傻妞那樣的都能得憂鬱症,那像姐這樣的得怎麼活啊?”

    小笨和其他兩個女人齊齊翻白眼:“展小憐你別噁心人了。”

    展小憐立馬掐腰得瑟仰頭大笑:“姐就是展黛玉,怎麼了?”

    小笨直接朝展小憐丟了個枕頭過來:“展小憐你去死吧。怎受不了你了。”

    展小憐繼續惡搞:“姐就是展黛玉,多愁善感賢妻良母……”

    宿舍其他幾個女生一個個倒在床上抽搐,實在受不了她了。

    在沒有燕回攙和的日子,展小憐要多逍遙有多逍遙,當然青城暫時被展小憐化進了禁地,她短期內肯定不會去青城的。

    要說起來,展小憐的日子有多快樂,那燕回身邊那幫傢伙的日子就有多苦逼,這就是兩個極端,燕爺近來火氣旺盛,這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雷震生怕自己的那二貨弟弟撞到了燕爺的槍眼上,跟他時時刻刻提醒,千萬別在燕爺面前說些有的沒的,看到燕爺要當啞巴,要不然就會真成啞巴。雷震拿卿犬舉例:“那小子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你要是真想跟他一樣,你就嘰歪。”

    雷過客當然不想像卿犬那樣,被人當眾大屁股就算了,現在還被打的躺床上不能動,太坑爹了。

    雷過客眼珠子錯了一會,又想起什麼的推推雷震:“對了哥,我覺得我們爺最近可能有點欲求不滿……”

    雷震瞪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舌頭不想要了?”

    雷過客伸手捂嘴,然後又忍不住八卦:“我是說我們爺,真的,他最近一直往夜宮跑,我聽貓哥說,爺最近找的妞,全跟小米一個類型的,估計是想找第二個小米出來。哥,你說我要不要幫爺找一個?”

    雷震懶的看他,直接走人,臨走提醒了他一句:“你少給我惹事就行,其他不用你操心。”

    夜宮在青城的地位,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就跟擺宴的“絕地”一樣,只是“絕地”的客人都是高端到不能再高端的,而且,“絕地”的主人李晉揚為了洗白他本來沾黑的身份,入“絕地”的會員明面上都是白道的,而夜宮則是來者不拒,只要有錢,就是坨大便被抬進去了也能配朵鮮花插上再抬出來。

    偌大的房間內,燕回癱坐在沙發上,懷裡一手摟了一個女人,面前站了一排女人,在燕回面前轉了一個身,一個個表情緊張局促不安的等著命運的審判,燕回不耐煩的揮揮手,“蔡美人的眼光是退步不少?就這些貨色也算上品?”燕回拍拍手裡的雪姬和紅蓮,“連她們一半都不如也往爺面前湊?照這樣下去,爺這夜宮還有什麼美人?”

    一個身材窈窕氣質高雅的女人笑容款款的上前一步,態度恭敬而又“爺,您老別這麼心急啊,我這次找到的,正點妞可不少,您剛剛看的這些,不過是其中一部分……”

    蔡美人的話剛說了一半,房間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腦袋從外頭探了進來,脆生生的問:“蔡姨在不在啊?蔡姨,我大姨媽來了怎麼辦?!”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13
第177章 小拉

 這房間裡頭本來就沒人敢吭聲的,結果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就顯得特別清晰,屋裡所有人的目光“唰”一下集中到聲音的主人身上,這讓推開門彎腰探著腦袋的的女孩驀地瞪圓了眼睛,後知後覺的發現房間裡的氣氛有點不對。

    伸進來的腦袋上垂著兩個編的松松的大辮子,一邊一個垂在面前,頭上還帶著一朵有著白色斑點的蝴蝶結,眼睛大大的,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還化著大濃妝,睫毛粘了好幾層,濃密的就跟扇子似的,眨兩下都帶風,衣服是夜宮統一的“公主服”,或許是人還年輕和服飾的關係,整體搭配在一起,女孩顯得一點都不土。她眨了眨眼睛,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目光落在燕回的臉上,猛的睜大眼睛,“咦?”

    燕回微微抬眸,那女孩大喊了一聲:“帥哥!”

    紅蓮蛇一樣的扭著身體趴在燕回懷裡,聽了女孩的話後“咯咯咯”的笑起來,食指輕輕的劃著燕回的胸膛,嬌滴滴的說:“爺,您看看您老人家,這可是又招來一個妞呢。”

    蔡美人的眼珠子在燕回臉上掃了一圈,上前一步,微微彎腰說:“爺,這妞剛來夜宮三天,性格活潑開朗,很討人喜歡,而且,是個處。”

    燕回嗤笑,一手順著紅蓮玲瓏有致的腰身一摸到底,然後又重複著手上的動作,另一手直接抬起雪姬的下巴,雪姬恭順的揚起下巴,燕回俯首,在她潔白如雪的下巴啃咬起來,雪姬仰著下巴,隨著燕回的動作發出嬌嬌弱弱的低喘。

    那女孩半張嘴看著,也不管屋裡那麼多女人站成一排排的,然後徑直朝著燕回走過去,指著燕回對蔡美人說:“蔡姨,我的第一個過夜客人能不能是他啊?”

    蔡美人剛剛就在試探燕回是不是對突然闖進來的這個感興趣,結果沒等來燕回的反應,一聽女孩這樣說,直接開口就訓:“眼睛瞎了還是怎麼著?你也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麼樣,沒看到我們爺的妞都是絕色佳人?就你這樣的,也入得了我們爺的眼?大姨媽來了自己不會換?這個還要找我幹什麼?笨手笨腳的,一點眼色都沒有,還不快出去?”

    女孩頓時一臉委屈加失望的嘟嘴,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哼”,一邊往外走,一邊嘀咕:“人家就喜歡帥哥怎麼了?以貌取人,我長的又不是見不得人,還絕色佳人呢,下巴都能打洞了,做的錐子臉……”

    蔡美人生怕燕回突然發飆,急忙解釋:“爺,她是青城大學的大學生,因為家裡出了點事,急需用錢,就過來了,她年紀也不大,十九歲,有點小性子這個也正常,性格活潑可愛的,挺招人喜歡,反正是替您老人家賣命的,您……”

    燕回摸著紅蓮的手頓住,然後慢騰騰的抬頭問了句:“是大學生?”

    蔡美人點頭:“是。”

    燕回縮回手,拍拍懷裡的女人,紅蓮和雪姬不情不願的坐了起來,“爺,怎麼了呢?”

    紅蓮看著走到門邊被人攔了下來的女孩,勾起唇角說了一句:“爺,您老覺不覺得這妞看著有點熟悉的感覺?”

    燕回伸手勾著紅蓮的腰,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捏著她的下巴說了句:“怎麼著,紅蓮這是告訴爺,這妞是爺的熟人?爺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熟人?”

    紅蓮勾勾繞繞的劃著手指:“這小性子,這小臉,紅蓮看著倒是有幾分展小姐的神態……”紅蓮話未說完,冷不丁被燕回伸手一推,紅蓮直接跌坐在地上,她微微抬眸,順勢在地上換了個姿態跪坐起,撅嘴說了句:“爺,您老盡欺負人。”

    燕回頭也沒抬的說了句:“滾出去。”

    紅蓮一臉不情願的扭著水蛇腰走了出去,走過那女孩身邊的時候,還遷怒似的白了她一眼,然後才走出去。

    相較於紅蓮的蹦躂,雪姬則是安靜的多,紅蓮出去後她面無表情的拿出一根煙,塞到燕回的嘴裡,伸手幫燕回點燃,然後乖巧無比的靠著燕回的身體一動不動,燕回吐出一口煙,屋裡的人皆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各自站著流冷汗。半響,燕回突然問了一句:“叫什麼?”

    蔡美人一愣,剛想開口,突然意識到燕回的說話對象不是自己,而是門口的小拉。她趕緊扭頭看著小拉,哪知道小拉出不去又覺得沒人理,正不滿的低頭用腳在地上畫圈圈,蔡美人的提示她壓根沒看到。

    燕回跟著問了句:“怎麼?突然變啞巴了?那留著舌頭也沒什麼用。”

    小拉聽到這個,這才抬頭想看看誰要被割舌頭了,結果發現大家的眼光都是看著自己的,立馬脆生生的回答:“貝小拉,我叫貝小拉,對了,帥哥你叫什麼啊?”

    蔡美人立刻出聲喝止:“小拉!你不想活了?爺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

    小拉一聽燕回的兩個字,臉上這才露出一點怯意,燕回見過的人很多,每個人都在討論這個,特別是她們這幫姐姐妹妹,在小拉聽來,燕回的存在就是一個奇跡,這活生生的世界裡,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呢?

    燕回愣了下,然後他抬起頭,看著那女孩說:“燕回。爺的名字,叫燕回。”

    這下不但蔡美人愣了,就連燕回懷裡任何時候都無動於衷的雪姬都愣了下,她慢慢的扭過頭,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一抹冷絲絲的寒意,看了小拉一眼。

    蔡美人趕緊伸手,對其他站著的女人揮手:“大家先出去,都出去。小拉你留下!”

    等屋裡那幫女人都出去了,燕回大腿蹺二郎腿,拍拍懷裡的雪姬:“你也出去。”

    雪姬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蔡美人一見,什麼話都沒說,跟著雪姬就走了出去,臨走還給了小拉一個警示的眼神,弄的好,小拉那就是得了燕爺青眼,以後不定怎麼得勢,弄不好肯定是一夜情,燕爺玩過就甩。

    燕回坐在沙發上沒動,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個字:“脫。”

    小拉怯生生的站在原地,有點想哭又不敢哭的,她咬著下嘴唇,低著頭,然後哆嗦著手脫衣服,一件兩件三件……最後就剩內衣了,她抱著胳膊,側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的站著。

    燕回嗤笑,似乎松了口氣似的放鬆身體,提醒:“要爺親自動手?爺說,脫光。”

    小拉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屈辱,即便她覺得自己出來遲早都會有這樣的一天,可是她還是做不到坦然放鬆,眼前的人看起來像太陽神,可實際上他是魔鬼,小拉一邊哭,一邊微顫顫的伸手解開內衣的帶子。

    燕回挑剔的看著眼前女人光溜溜的身體,臉上沒有半點被激起欲念的表情,他就像看著一個玩具模型一般,對著她做了個手勢,“轉一圈。”

    小拉一條胳膊掩在胸前,另一手擋在腿間,微微躬著身體,小心的在燕回面前轉了一圈。

    燕重播下腿,慢吞吞的站起身,然後走到小拉麵前,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行抬起,在她臉上看了一圈,然後鬆手,順手拿起一塊毛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問:“缺錢?那得讓爺看看你值多少,晚上洗乾淨爬上爺的床,等爺驗完了貨再說。”

    說著,燕回伸手扔了毛巾,那雪白的毛巾落在地上,他踩過毛巾,直接走了出去。

    等燕回走了以後,蔡美人這才推門進來,小拉已經穿好衣服,正一臉淚痕的收拾房間,看到蔡美人進去,小拉抬頭看著蔡美人,抹了把眼淚說:“蔡姨,我能不能不去侍候燕回?我覺得他是個變態……”

    話未說完,蔡美人伸手打了她一個耳光:“你想死?!這種話是你能說的?你敢這樣說燕爺?你是活膩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別說青城,就算是整個三省七十二市都沒人敢說燕爺一個不字?你說不去就不去?燕爺看上你,你該偷著笑!”

    小憐捂著臉,低著頭不敢說話,只能輕聲的抽噎,蔡美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從身上摸了根煙出來點燃,紅色的指甲泛著豔麗的光芒,細長的女士香煙在她的手裡冒著繚繚的煙,蔡美人吐出一口煙圈,直接說了一句:“你最好把爺給我侍候好了,爺這要是不滿意,別說工作,只怕你一家老小,都不能在青城呆了。”說著,蔡美人冷哼一聲直接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吩咐了聲:“給我找兩個人看著她,別到時掃了我們爺的性致。”

    瞳兒站在拐角位置,婷婷嬈嬈的走了過來,對蔡美人抬抬下巴,說:“既然是送給爺,為了爺的性致著想,還是我去調教一二,以免爺遷怒他人,到時大家的日子可都不好過。”

    蔡美人瞟了眼瞳兒,一手抱臂一手夾著眼,不甚在意的吐了口煙圈,說:“那就勞煩瞳兒小姐了。”抬腳就走,拐個彎就罵了一句:“賤人。”

    瞳兒看著蔡美人的背影,冷哼一聲,伸手推門走了進去。

    瞳兒知道這一陣燕回一直來夜宮挑女人,爺知道他看了無數的女人後每一個滿意的,今晚上突然就傳出燕爺看中了一款學生妹,瞳兒就直接找了過來,她找過來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燕爺看中的這一款,是不是跟展小憐有點像。

    燕爺最近的脾氣為什麼不好?都是因為展小憐鬧的,說白了,瞳兒就是不敢輕視展小憐,所以,即便在現在,燕回似乎直接扔了展小憐後,瞳兒也不敢對展小憐怎麼樣,因為她怕突然有一天,燕回想起來要找展小憐。

    展小憐是什麼態度瞳兒比誰都清楚,就像她現在,對於紅蓮和其他前赴後繼爭奪燕爺寵愛的女人那些手段和態度,瞳兒完全的嗤之以鼻,她甚至覺得好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曾經也是那些女人裡的一個。她現在回頭看看,才發現自己原來曾經那麼卑微下賤,為了得到燕爺寵愛跟一幫女人在戰鬥,而如今,她側是一個局外人的態度看著眼前的那些戲碼,熟悉又陌生。

    瞳兒對安裡木的感情,不是單純的愛,她自己也知道,與其說愛,不如說是迷戀,她貪戀安裡木對著她時眼中的那抹溫柔,她貪念那份其他男人從未給予過她的尊重,即便知道安裡木的溫柔是對任何人的,可她還是無法控制的貪戀,她的生命力,何曾出現第二個那樣男人?

    燕回曾經是瞳兒的全部,可是這個她視為天神視為上帝的男人,卻輕描淡寫的把她送到了其他男人的懷抱,瞳兒接到任務的時候,心是冷的,卻無法逃脫。她要安裡木,要他眼中只看著自己,只想著自己,就像他曾經對展小憐那樣。瞳兒想親手毒死小葵那個蠢女人,那個霸佔了安裡木的蠢貨,可是她不能,她不是燕回,她也不能完全不顧忌安裡木,更何況,還有一個不定時炸彈展小憐在,瞳兒想拔掉展小憐這根刺。

    瞳兒是真的想調教小拉,她需要一個可以完全把展小憐從燕回心裡眼裡腦子裡剔除的工具,既然小拉被選中,瞳兒就想試試。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14
第178章 幸福的典範

 瞳兒進門的時候,小拉正抹著眼淚打掃衛生,聽到腳步聲她條件反射的直起腰,回頭看到走進來的女人一愣,急忙說了句:“不好意思客人,這房間正在打掃……”

    瞳兒抱臂,上下打量著小拉,小拉被她看的很不自在的伸手把垂落兩邊的刮到耳後,瞳兒踩著紅色的尖細高跟鞋,走到沙發上,直接坐了下來,看著小拉問了一句:“剛剛燕爺跟你說了什麼?”

    小拉因著挨了蔡美人的一巴掌,臉還有點紅,她低頭摸著臉,小聲說:“燕爺讓我晚上去,去他房間……”

    瞳兒嗤笑,再次重新打量了她一番,似自語又似諷刺的說:“真不知道看上你什麼了……你現在去把臉洗了再來找我,去伺候我們爺的女人,不會哄爺高興,比去自殺強不了多少。”

    小拉一聽,臉都白了,在原地愣了一會,趕緊出去洗臉,洗完了又趕緊回來找瞳兒,瞳兒默不作聲的打量著素顏的小拉,然後指指旁邊的沙發:“坐。”

    小拉咬著下唇,小心翼翼的坐下,一句話都不敢說。

    瞳兒把手裡拿著的一疊紙拿出來翻開,一邊看著一邊念:“……性格開朗,活潑可愛……”她抬頭看著小拉,說:“我怎麼沒看出你活潑在哪?整個一木頭,就這樣,能讓我們爺滿意?我看也就是平時話多,到了關鍵時候就成了膽小鬼差不多。伺候我們爺,沒點騷勁怎麼行?我們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你這種的,要什麼什麼都沒有的,是我們爺最討厭的。”

    小拉縮著,半響鼓著勇氣說:“我聽說……聽說燕爺喜怒無常,我,我害怕……”

    瞳兒嗤笑一聲:“怕?你有什麼好怕的?我們爺脾氣是不大好,不過,既然他能看上你,說明他現在除了對你的身體感興趣,其他的不會怎麼著。你要怎麼做知道嗎?”

    小拉搖搖頭,瞳兒看著她,說:“做你自己。”

    小拉一愣,“什麼?”

    瞳兒伸手把小拉的生平調查扔到茶几上,說:“爺對你感興趣,就是因為你表現出的是你自己。你對我們爺,就像跟你平時的那些同學相處一樣,但是記得分寸,類似於你對你們學校老師的態度,既可以和老師打成一片,又要隨時謹記老師不是你的同學,不能沒了分寸。還有一點非常重要,”瞳兒對小拉勾了勾手指,小拉只好湊過去,瞳兒說:“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在床上的時候,一定要大膽,你要是敢哭哭啼啼的,爺會直接把你扔下三十層樓。”

    小拉的臉“唰”一下白了。

    小拉被人送到一個房間,房間一看平時就沒什麼人住,裡面乾淨的一層不染,小拉站在客廳中間,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她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調整了十幾秒鐘,然後睜開眼睛,伸手拿下身上的背包,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腳,慢慢退回到門邊,換下腳上的鞋,把包直接扔到門邊,踩著地上的地毯往裡走。

    走到臥室的門口,小拉頓了下,伸手推門,直接開口問:“爺,你在嗎?”

    門被推開,燈亮著,但是沒人,小拉頓時放鬆下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站在床邊,低頭開始脫身上的衣服,瞳兒說的別的話她因為緊張沒記住,可是小拉記住了瞳兒說要大膽,如果敢哭,會被扔下三十層樓,她怕死,她也不能死了,她死了,他們家的人就全完了。

    脫光自己的衣服後,小拉就這樣光溜溜的躺到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她覺得過了很久,久到她昏昏欲睡,小腹隱隱發痛,這是她大姨媽來前兩天的徵兆,每次大姨媽來的時候,小拉都會知道,因為會提前預警,肚子不舒服。

    小拉閉著眼睛,就快睡過去的時候冷不丁身上壓了個人,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下巴突然被人強行捏著,強行抬起,跟著下巴就是一疼,小拉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男人壓在她身上,她暗自呼出一口氣,伸出胳膊勾住燕回的脖子,“爺,我都快等睡著了。”

    燕回居高臨下的看著小拉的臉,從額頭到下巴,盯了好一會,看的小拉差點崩潰,她強迫自己回視著燕回的審視,半響,她臉上露出笑容:“爺……”

    燕回瞬間冷了臉,擰著眉頭說了兩個字:“掃興!”

    小拉的心一涼,不敢再開口,燕回似乎就是不想她開口,直接按著直奔目標,小拉的五官頓時皺了起來,疼的眼淚都留了出來,原本有點圓的臉,因為這一皺就跟變形似的,燕回冷不丁停,問:“女人都有做面膜的愛好,你做過?”

    小拉臉色蒼白,鼻尖上都是汗,點點頭,她確實偶爾會做面膜,因為太貴了,做不起,只能偶爾。

    燕回慢條斯理的翻身下來,直接讓人拿了一張面膜過來,他歇歇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對著小拉抬抬下巴,吩咐紅蓮:“貼上,別讓爺看到她的臉。”

    紅蓮勾著唇角,打開白色的面部,一步步走過去,看著小拉不無諷刺的說:“這可是難的上品,機會難得,貝小姐這可是運氣才碰上了,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小拉圍著薄毯看著紅蓮走近,突然有種想逃出去的衝動。

    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自己最討厭的人滾了,自己失蹤多日的朋友突然聯繫上了,老媽一個重要的教師考試通過了,有個便宜的哥哥給自己寄了一大國際上最流行款式的夏裝。

    展小憐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幸福的典範。

    龍湛問展媽要了展小憐的身材尺寸,回湘江以後,千方百計的按照自己看到展小憐穿的衣服喜好,給她搜刮了一堆衣服,展小憐一件件的看下來,皆是國際高端品牌的服飾。對展小憐來說,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展小憐站在一堆衣服裡,掐腰仰頭嘎嘎笑,“中獎了中獎了!我竟然也能碰到個人傻錢多的便宜大哥,嘎嘎嘎嘎——”

    展媽擔心的看著展小憐扭頭問展爸:“她爸,這孩子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展爸看著閨女的樣子,淡定的說:“沒,她是高興壞了。龍湛這次算是哄對法子了,待會讓小憐給龍湛打個電話,這孩子現在對龍湛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展媽護短,立馬說道:“那還不是龍湛他們兄弟幾個給慣的?你也不看看他們那是什麼態度,看到小憐就跟看到總統似的,就差把他們龍家的金庫搬給小憐了,這能怪我們小憐?”

    展爸摸摸鼻子,也不淡定了,趕緊說:“我就隨口說說,你看看你說了多少?”然後過去跟小憐說:“小憐,給你大哥打個電話知不知道?”

    展小憐正得意呢:“又不是我讓他寄過來的,不打,長途呢。”

    展爸戳戳她的腦門:“小小年紀的,看把你摳門摳的,電話費算爸爸的還不行?”說著,直接幫展小憐撥通了龍湛的電話,往展小憐手裡一塞:“現在就打,省的你一會又說忘了。”

    展小憐沒辦法,只好把電話放到耳邊,響了兩聲,電話通了,展小憐還來得及開口,就聽那邊龍湛已經說話了:“展叔,我寄給小憐的東西,我們小憐收到沒?”

    展小憐打了個哆嗦,還我們小憐,誰是你們小憐啊,毛病,翻個白眼,直接開口:“大哥,我收到了,這不打電話跟你說一聲的嘛?”

    龍湛正坐在集團辦公廳的座椅上,下面黑壓壓的坐著一片被緊急叫過來開會的各部門高級經理主管,龍湛旁若無人接聽電話,一聽是展小憐主動給他打電話,一高興,經理主管們就看到老大那高挺的鼻子下頭,噴出一道威武的紅色,然後被捂住,龍湛顧不得擦鼻血,繼續捂著鼻子講話:“小憐竟然主動給大哥打電話,大哥真是太感動了,我們家小憐真是太懂事太可愛了,大哥就知道我們家小憐是個好姑娘……”

    展小憐:“……”她有種想拿豆腐撞牆的衝動,她怎麼覺得龍湛有演戲的潛力呢?就打個電話,聽聽說的多煽情啊,真是太噁心了,雞皮疙瘩刷刷跑了一圈了都。

    龍湛完全不顧下面那幫子人,抱著電話就沒打算撒手,從展小憐的近期學習一直問到他寄過去的衣服,從第一件在什麼地方買的,是哪個有眼光的售貨員推薦的,到最後一件的款式是國際大師的轉型之作,一件不拉的說了一遍,展小憐抱著電話,都快打呵欠了,忍不住看了下時間,這都一個半小時了還沒講完,龍湛這一大老爺們得有多雞婆才能說這麼內容啊?

    “小憐,大哥跟你說,你以後要是看中什麼衣服,你儘管跟大哥說,大哥這地方衣服都特別便宜,大哥買個我們小憐是應該的,小憐不要替大哥心疼錢……”龍湛在那邊巴拉巴拉的說,就差開口告訴展小憐,他什麼都不缺,最最不缺的就是錢了,聽的展小憐都想爬過電話線到湘江那邊把龍湛給勒死了,有錢顯擺是吧?

    展小憐聽了老半天,終於忍不住說了句:“大哥,我用我爸的手機打電話的,都快停機了都……”

    話還沒說完呢,龍湛立馬說了句:“小憐,沒事,大哥現在就幫你充錢,好不好?你一個用多少電話費?五千還是一萬?要不大哥幫你一次性沖十萬好不好,這能用一年吧?這樣就省事了……”

    展小憐淚流滿面,這人有沒有生活常識啊?還五千一萬,還一次性沖十萬,有錢燒的吧?她一個月每時每刻都通話中也用不了那麼多啊。展小憐真是服了,趕緊開口:“停停停,大哥,這手機費一個月哪用的了那麼多啊?還十萬呢,一萬就是天價了好不好?行了行了,我還有事呢,先掛了哈。大哥拜拜!”說著,展小憐哢嚓掛了電話。

    展爸跟展媽開始還站在旁邊聽展小憐打電話,結果說了那麼長時間,夫妻倆早各做各事去了,展小憐掛了電話就把電話還給展爸,還提醒了句:“爸,打了一個半小時長途,我覺得你這不停機也差不多了。”

    展爸自己都覺得通話時間有點長,他無比惆悵的看看手機,知道肯定是龍湛收不住話,說多了,能怎麼著啊?就這樣唄。

    展小憐在房間的時候就聽展爸在下面突然喊了一聲:“小憐,你大哥剛剛跟我說給你手機充了點錢,問你有沒有收到!”

    展小憐拿起手機一看,沒有啊,她每次充值都是短信提醒充值成功的,直接扯著脖子吼了一句:“沒有!”

    喊完了,展小憐就沒事上網,穆曦在網上跟展小憐留言,說走秀在後臺看到哪個哪個明星什麼的,展小憐順手給她回了過去,然後註冊個新號開始玩遊戲,玩了一半展爸上來敲門:“小憐,你大哥說又充了一遍,你再看看。”

    展小憐伸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他是不是充錯好了?我這是新號碼。”

    展爸愣了下,趕緊出去打電話問龍湛,結果一會推門進來了,“你大哥說給你沖在你早先給她留的那個號碼上,你是不是換新號沒有跟你大哥說?”

    展小憐一聽,“哎呀”了一聲,趕緊蹲下來在櫃子裡拿出一個手機盒,把裡面手機拿出來,又從手機盒裡拿出一張卡裝上,又把電池裝了上去,把手機按開,剛開機就接二連三收到短信,展小憐點開最新短信日期一看,短信提示手機充值一萬元成功,展小憐又點開第二個,顯示還是充值一萬元成功。

    展小憐:“……”然後抬頭看著展爸,說:“爸,我那個有錢的大哥剛剛給我這個手機號上充了兩萬塊錢手機費。”

    展爸擦汗:“……這孩子……”展爸怎麼覺得都有點不靠譜呢,一個學生,又不是整天談生意的,給充那麼多錢幹什麼呀?這錢又不能做別的事,展爸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展小憐看著手機有點犯愁,這號碼她都不打算要了,都打算放著以後都不用了,這下好了,裡面又兩萬塊錢手機費,她要是不用這個號,然後五十五十的往新號裡充氣打電話,她不是傻子是什麼啊?哎,早知道這樣,她就該把新號碼告訴龍湛。

    等展爸出去了,展小憐就看著兩手機發呆,手機都說新的,難不成她也裝回有錢人,一手諾雞亞,一手摩托拉?展小憐拿起舊手機,這手機是展小憐的第一個手機,還是安裡木用他攢了好幾個月的工資買的,展小憐平時用的時候特別珍惜,還特地花錢買了個殼保護手機,所以,即便到現在,這手機看起來還是新的。

    展小憐把手機放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然後點開,看到裡面還有好幾條短信,她伸手點了進去,結果點開的第一個就是燕回發過來的短信,只有三個字:妞,出來,發短信的日期是幾個星期之前的,展小憐看著那日期,直接跟她去找穆曦的日子對上了,不就是那天的嗎?看下時間,貌似是她去找穆曦的前幾個小時,想起那天,展小憐撇撇嘴,神經病,直接刪了這條短信,手機自動跳出下面一條,日期被推往更前一點的日子,還是燕回發過來的:妞,爺打斷了卿犬的狗腿,你要是不來青城,爺就拆了他的骨頭。

    展小憐“切”了一聲,嘀咕一句:“當我不知道?小狗就受了點皮肉苦,還打斷狗腿,我看你自己那個才是狗腿……”再往前幾條的短信,都是在卿犬挨打那一陣子的日期,反正就是逼著展小憐去青城,要不然就把卿犬怎麼樣怎麼樣,展小憐都懶的再看。再說了,都過去這麼久,這會看著就更像個笑話,展小憐直接群刪了短信,還以前的那些也取消閱讀,一邊刪一邊說:“你丫神經病,種馬都比你有節制,你上女人就上唄,拉著我幹什麼?變態……”

    刪完了,展小憐看看手機,決定新號碼的錢用完了,還是用回舊號碼算了,暫時就兩個手機都拿著,當就當回有錢人吧,總比她把兩萬塊錢扔了強。

    展小憐這次回學校以後就打扮的漂亮了,特別衣服穿的,整個學校就沒幾個能穿的跟她一樣的,那種國際高端奢侈品,這些大學生有幾個能穿得起的?就算有富二代真在這學校裡,也只會有那麼幾件,不可能每一件都是吧,展小憐這風頭出的可不小,件件精品,從頭到尾都是,不識貨的還好,人家看著都說仿的,這識貨的,一眼掃過去,展小憐那一身得值多少錢?

    展小憐那眼鏡自打被綁架的時候踩壞後,她就沒再戴眼鏡,她眼睛都好了,肯定不會再花好幾百塊錢去配一副沒必要的眼鏡。那小臉大眼巧鼻子紅嘴巴,雪白粉嫩的皮膚加上總是懶洋洋的表情,穿著打扮一番,整個一漂亮的瓷娃娃,於是,展小憐身邊的小桃花又有了往外冒的跡象,雖然以前的那一批絕跡了,不過其他外院的,特別是體育系的男生,眼睛都往這邊瞄。

    在接連收到四份情書後,展小憐摩拳擦掌,免費蹭飯的機會又有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18 17:15
第179章 就是不說話,你能怎麼滴?

 展小憐覺得吧,自己的生活少了一個禽獸攪合進去,真是什麼事都特別順,她幹什麼都高興,誰能想像到小美女同時被幾個男生追的那種幸福?展小憐現在就是了。

    女人愛美這是天性,展小憐就是愛美女人裡的一個,人人都化妝,人人都美容,憑什麼她不行啊?別說展小憐長了一張可塑性極強的小臉,就是她五官都是扭曲的,那也能化正了。展小憐這還是循序漸進的,就算是素顏,有那好皮膚就一白遮三醜了,偶爾化一天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驚豔,小笨看了以後大受刺激,整天跟另外一個女生大呼展小憐這是地瓜變身美少女。

    大學校園裡男生追女生就是那些招數,可是對女生來說特別受用,展小憐這妞還是個來者不拒的主,她騙吃騙喝絕對是好手,哪怕這男生長的跟癩蛤蟆似的,她也能跟人家出去蹭飯,還能騙回一堆零食,小笨跟宿舍另外兩人經常沾光。

    展小憐坐宿舍把自己的小臉化的美美的,還沾了兩層假睫毛,上下一眨,就跟洋娃娃的似的,展小憐抬頭喊了小笨一聲:“小笨,看我眼睛,夠不夠漂亮?”

    小笨直接倒在床上,伸出胳膊喊了一句:“我都被傾倒了!”

    展小憐大言不慚的掐腰得瑟:“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小笨見了都愛,嘎嘎嘎。”

    小笨剛站起來,又直接倒了下去:“我誇就行了,你別誇啊!”

    展小憐在嘴巴上抹了口紅,抿了抿嘴巴,然後低頭整理了下衣服,換上高跟鞋,對著小笨比劃了一個“v”手勢,“小笨,我晚上去約會了,給你帶好吃的喲。”

    小笨舉起胳膊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嘴裡還說了句:“展小憐加油,展小憐v5!”

    展小憐伸手撩了撩頭髮,對小笨拋了個媚眼,飛吻一下,直接走了。

    女生宿舍樓下,那個約展小憐的男生穿的乾乾淨淨的,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豔的玫瑰花,算不算特別帥,不過也還過得去,看到展小憐趕緊把手裡的花往展小憐懷裡送,展小憐笑眯眯的睨了他一眼,伸手接了過來,那男生立刻漲紅了臉,就連站的姿勢都拘謹起來,伸手對展小憐示意了一下:“地方我都訂好了,我們走吧。”

    展小憐抱著那花,跟著那男生一起往外面走,一邊走,兩人還一邊說話。

    這男生就是展小憐在路上一邊走一邊低頭發短信,一頭撞上去的,當時男生手裡正拍著籃球,一邊跟身邊的同學說話一邊走路,還滿身的臭汗,結果就跟展小憐撞一塊,展小憐一臉的嫌棄,指著自己衣服肩膀上的汗漬說髒了,要賠,愣是訛了男生一根冰糕,然後吃著冰糕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天展小憐就化的跟小公主似的,穿的衣服也特別好看,男生就默不作聲的一路跟著她到宿舍,知道是哪個系的什麼宿舍後,就在同宿舍的其他同學的幫助下,絞盡腦汁的寫了份三千字的情書。展小憐自己不會寫情書,所以,她跟男生出去約會的順序,都是挑情書字數最多的那個最先,然後依次往下排,要是有當面跟她表白什麼的,肯定是排在最末尾的。

    今天的這個,就是展小憐挑中的第一個約會物件。

    兩人出去,其實就是那幾套,吃飯,逛街,在外面吃小吃,然後一起結伴回來,展小憐順便帶點零食回來,一晚上的約會就結束了。回去以後小笨就問展小憐怎麼樣,展小憐拍拍提回來的零食袋,得瑟:“有好吃的。”

    現在宿舍四個人,相處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因為最近穆曦也沒來,所以展小憐的那些零食分給宿舍同學吃的情況就多了,這一分享肯定人家對她也就好了,宿舍裡的氣氛好的不得了。

    等展小憐的零食吃完了,她就會接受下一個約會物件,這丫頭身邊的男生老換,展爸又碰到過一次,跟之前的那些又不一樣,展爸這給愁的,怕告訴龍湛那孩子又魯莽的跑過來,只能自己把展小憐提溜過去教育,展小憐這個耳朵聽,那個耳朵就跑出去了,她找男朋友不處處怎麼知道行不行啊?而且,展小憐這妞就是個禍害,她跟人家出去,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還大刺刺的跟人家說當朋友,這朋友跟男女朋友是不一樣的,誰找她都出去,人家也沒法說什麼,最鬱悶的就數那幾個一心想追美人的傢伙,誰都知道對方存在,而且都知道對方對展小憐是另有所圖,誰都不服氣誰,明裡暗裡的競爭可激烈了。

    展小憐在這些漩渦裡是最安全的那個,最高興的事就是跟人家出去蹭吃的,而且這樣也認識了不少的外系學生朋友,有人討厭那肯定就有人喜歡,還真交到好幾個朋友,有時候還打電話給穆曦顯擺,穆曦嫉妒的鼻子都歪了,每次說起來就嚷嚷著她才是最好的朋友。

    第一次約會的那個男生,叫程旭,體育系大二的學生,跟展小憐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有點緊張,聯手都沒敢牽一下,為了拉近跟展小憐距離,從那幫虎視眈眈的狼崽子手裡搶到佳人,宿舍的其他男生都幫他出謀劃策,最後發現宿舍裡一個男生女朋友過兩天過生日,那女生的宿舍就跟展小憐隔了一個牆,於是一幫人就想著,借著這個由頭到外面開個生日聚會,這種聚會最容易拉進人關係,灌酒擋酒什麼的,多有愛?

    於是,決定以後,女生在她男朋友的示意下,就給展小憐發了邀請,當然程旭也是在其邀請之列的。

    展小憐什麼腦子啊,這些傢伙的把戲她看到一清二楚,蹭飯原則之一也是最重要的準則就是臉皮要厚,你要是臉皮薄了,那鐵定啥都不好意思,別說蹭飯,連瓶礦泉水都蹭不到,展小憐就這樣繼續蹭。

    大學生要說對什麼都好奇,最普通最常見肯定不成,這些大家都可以去,什麼東西很少人去,肯定是酒吧,酒吧在成年人來說那就是一夜情吊馬子的最佳場所,也是傻缺男人挨宰的最佳場地,學生,特別女生平時根本沒人敢去,去了那地方不定喝了人家遞過來的酒水就暈了,不過,一旦有大批男生保護著,那肯定就去的心安理得了。

    展小憐就沒去過,去年暑假去湘江,本來龍湛說好帶她去的,結果展爸知道了,不同意,不讓去,就沒去成,這會突然說把那女生的生日宴定在酒吧,展小憐還挺興奮,好歹她也看到了這種正常一點的酒吧場所了,燕回那變態的那些地方不算,那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嗎?去的那些人純粹是人傻錢多外加想豔遇的。

    “絕地”一般沒人去的起,酒吧地點就定在“絕地”旁邊的一個中等檔次的酒吧,這家酒吧本事沒什麼特色,有特色的是吧臺上那個嘴裡叼著煙,手裡舉著瓶子搖的輕鬆自如的帥哥調酒師,三十多歲這樣,這一行裡正是侍候,調出的酒味道跟其他調酒師就是不一樣,而且花樣還多,很會哄女客人高興,在這一片很有名氣,當然,有點名氣的人也有點傲氣。

    那女孩跟展小憐聊天的時候跟展小憐打賭,賭注是一百塊錢,讓展小憐去跟帥哥調酒師搭訕,讓人家送她一杯酒,展小憐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跑過去趴在吧臺上盯著那調酒師看。本來調酒師還是很鎮定的,平時調酒的時候在旁邊看的人多著呢,也不在意她一個,結果其他人都走了,她還在看,而且,眼神還是直勾勾的,盯著了就沒打算移開。

    調酒師承受不住了,清了清嗓子,跟展小憐聊天呢,“美女生面孔呀,第一次過來?”

    展小憐一聽他說話,就慢吞吞的錯開眼,然後盯著他手裡的東西看,嘴裡應了一句:“可不是,帥哥有什麼好玩的?”

    調酒師一看她不是精神有問題,總算放鬆了,“來酒吧都是喝酒的,應該說你想喝點什麼?”

    展小憐搖頭,手托腮看著帥哥說:“那可不成,我就是來打醬油和蹭水果吃的,喝酒什麼的,那可不是良家婦女幹的事。我長的多民女?帥哥你可不能把我帶壞了。”

    調酒師笑的跟什麼似的,就一小姑娘還良家婦女呢,轉身拿了東西倒進瓶子裡,調完了倒了一杯剛要往旁邊酒保的託盤裡放,展小憐在旁邊繼續說:“帥哥送我一杯有點酒味的白水吧,我打賭呢。”

    調酒師伸手把正打算給酒保的貝子往展小憐面前一放:“跟小姑娘聊天心情好,請你喝的,放心,不烈。”

    展小憐對著調酒師咧嘴笑,樂滋滋的端起來看了看,捧著酒回去了,“看到沒,我過去跟那帥哥聊了兩句,人家送我一杯酒。”

    那女生傻眼了,不甘不願的掏了一百塊錢出來,展小憐往兜兜裡一塞,說:“願賭服輸,美女真講信譽。”

    程旭趕緊站起來讓她坐下,“小憐,厲害啊,我們班上上次有個女生過生日,大傢伙湊錢給她過生日,也來的這裡,當時也打賭了,但是人家沒送。唐莉估計也沒想到你能要到。”

    來酒吧的什麼人都有,各自相安無事倒是也沒什麼事,過生日的女孩就想著法子做遊戲,真心話大冒險什麼的,其實就是想撮合展小憐跟程旭關係更進一步,展小憐正宗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來都不怕,怎麼著都輪不到她數,結果展小憐沒醉,倒是程旭跟其他人都有點暈乎了,唐莉都快死了,一個個的不是說好聯合起來的嗎?怎麼一個個的這麼不中用呢?展小憐笑眯眯的,還點了不少吃的,反正不是她花錢,撐死不虧。

    玩到一半,展小憐站起來說了句:“衛生間在哪?我去下衛生間。”

    程旭趕緊站起來:“要不要我帶你去?”

    其他人頓時起哄,程旭的臉當時就紅了,他真是好心,沒別的意思,展小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擺擺手:“你們先玩,我自己去,放心丟不了的。”展小憐走了,其他人繼續在原地說說笑笑的。

    不過,等展小憐從衛生間回來,就發現酒吧裡似乎有點不對勁了,酒吧裡人多增加不少,但是聲音卻小很多了。

    展小憐一邊搓著手,一邊往座位上走,就快到座位的時候她站住腳,臉上原本放鬆的表情瞬間繃緊,她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慢慢的走過去。

    燕回正以一個帝王登基的姿態坐在沙發的主座上,長條長腿高高的翹在桌子上,他後面站著一身紅衣的妖嬈紅蓮和麵無表情的冷豔雪姬,而燕回的懷裡則恭順的趴著一個女孩,因為是背對眾人,所以那女孩安安靜靜不吵不鬧的,燕回的一隻手正順著那女孩的腰際來回摸著。

    展小憐扭頭,發現原本主座坐著的壽星唐莉半邊臉腫的老高,滿臉淚痕的縮在她男朋友的後邊,一動都不敢動。展小憐這批人一共有八個,連展小憐一共是三個女生五個男生,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打扮過的,女生也都是化了妝的,而男生雖然不能算是打扮過,最起碼個個都是乾乾淨淨的,而這會,這些男生臉上全是鼻青臉腫,程旭的臉上更是冷汗連連,他半側著身子,一隻胳膊垂在桌子下,另一隻胳膊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側,似乎在隱隱發抖。

    展小憐在桌子邊站定,沒走也沒動,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燕回慢吞吞的抬頭,看到展小憐挑了挑眉:“喲,這妞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啊,爺想起來了,跟爺炮了一陣子,怎麼著?這是替自己找到下家了?這打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只雞。”燕回抬抬下巴點了下程旭:“就這眼光?爺還以為你能找個不得了的男人,就找了這樣的?這不是打爺的臉嗎?怎麼著也得找個青年才俊不是?嘖嘖嘖,這是饑不擇食還是怎麼著?”

    周圍的人都正襟危坐,一動都不敢動,展小憐還是站在原地,胳膊上的袖子還是擼在胳膊肘的,她伸手慢吞吞的放下袖子,低著頭還是沒說話。

    燕回伸手拍拍身側的空位置:“妞,要不要過來坐坐?怎麼著也炮過,總不會這會看到了就不說話了?爺大度,不跟你計較,過來說說話爺還是樂意的。這些是妞朋友?喲,不好意思,爺剛剛看中了這個位置,悄悄這緣分,爺要是知道這是妞的位置,怎麼著也不會弄成這樣不是?……”

    燕回就跟個神經病似的在那自說自話,展小憐站著就沒打算動,她垂眸看著地面,依舊沒說話,半響,展小憐走到程旭身邊,拿起自己放在程旭腳邊的包,眼睛瞟了一眼程旭的胳膊,這才發現程旭一隻胳膊是斷了的,另一隻手在死命撐著身體。展小憐沒說話,也買看程旭,拿著自己的包,轉身就朝外走,走到門口,展小被人攔住,“展小姐,我們爺還在。勞煩您跟我們爺打個招呼。”

    展小憐嗤笑,伸手給了這人一耳光,這人被她的打懵住,後退一步還是堵在門邊:“展小姐,我們爺還在,勞煩您跟我們爺打個招呼。”

    展小憐抬手,再次給了打了他一巴掌,這人偷看燕回,燕回什麼表示都沒有,這人還是堵著門,可他不敢說話了。

    燕回在那邊拍手:“打的好,爺也不喜歡沒眼色的狗。”伸手捏了捏小拉的屁股,“妞,你說是不是?”

    小拉從燕回懷裡扭頭,看了展小憐一眼,眼中帶著一個同是女人的審視和敵意,然後抬頭看著燕回,笑嘻嘻的說:“爺,您老人家說的話,我敢說不是嘛?不過,她好大膽喲,連您老人家的人都敢打呢。”

    燕回伸手一捏小拉的下巴,看著她的下巴邪笑著說:“她不但敢打爺的人,連爺都敢打,你說,這樣的妞,爺是不是該拔光她的刺才解恨?”

    小拉嘟嘴,眨了眨眼睛,說:“可是,她沒有刺啊。”

    燕回大笑,捏著小拉的臉蛋搖了搖,說:“她的刺,只有爺才看得到摸得到,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賤人也配知道?”

    小拉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咬著下唇不敢在說話,燕回鬆手,身後的紅蓮立刻給他遞過一跳雪白的毛巾,燕回慢條斯理的擦手,把兩隻手都擦了一邊,一丟,輕飄飄的跟小拉說了句:“滾開。”

    小拉趕緊從燕回身上爬起來,乖乖的坐到一邊,燕回站起來,隔著吧台走到調酒師面前:“給爺兩杯酒,這味道要是爺不滿意,爺就砍了你的手。”

    調酒師什麼話都沒敢說,立刻動手調了兩杯酒,放到了燕回面前,燕回一手一杯端起來,搖搖晃晃走到展小憐面前,直接把一杯酒送到展小憐面前,“急著走什麼?你這小情人不是還在?怎麼著,小情人也不要了?來來來,跟爺喝一杯,爺剛剛都說了,爺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

    展小憐壓根沒伸手接,只是低頭看著腳底下,燕回遞出去的酒沒人接,他伸手把自己手裡的那本喝完了,舉起空杯子看了看,舔了下舌頭,手一松,那杯子直接摔成了碎片,燕回把另一杯酒送到展小憐嘴邊,說:“喝!”

    展小憐還是站著沒動,她就面前沒他這個人。

    燕回伸出的胳膊都舉累了,展小憐都沒有要喝酒的意思,燕回的手動了動,縮回來,突然邪笑著說:“啊,爺知道了,妞這是要爺喂你喝?爺剛知道妞還有這嗜好。”

    展小憐轉身就推那個堵住門的人,結果燕回直接揪著她的頭髮把她抓了回來,展小憐抿著嘴,護著頭髮,燕回直接把她按在玻璃門上,一口喝下手裡的酒杯裡的酒含在嘴裡,捏著展小憐的下巴就用嘴堵過去,強行把自己嘴裡的那口氣吐進展小憐的嘴裡,抬著她的下巴迫著她把那口氣咽下去,展小憐被嗆的拼命咳嗽,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滿嘴的酒味,都快被嗆死了。

    燕回等她輪咳嗽完,再次低頭堵過去,啃著她的嘴就沒打算抬頭,展小憐這可是拳打腳踢都用上了,結果燕大爺巍然不動,就跟沒那回事似的,半響,他一隻手摸在展小憐腰上,一邊喘氣一邊抬頭低聲問:“你是要在這裡,還是要換個地方?”

    展小憐啥話沒說,掄起手裡的包對著他就打,那皮包砸在玻璃門上發出響聲,屋裡的一群人聽著那聲音不敢抬頭,紅蓮和雪姬早已讓人豎了道人牆擋在那裡,隱約看到一隻小皮包飛上飛下的,就是沒聽到展小憐發出一點聲音,倒是燕回冷不丁吼了一句:“你這女人別得寸進尺……”然後又沒聲音了。

    最後,紅蓮和雪姬眼睜睜的看著燕回把展小憐整個人扛起來放在肩膀上,直接走了出去。

    展小憐懸在半空,踢騰著兩條腿,一隻手抱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對著他拳打腳踢,扯頭髮咬耳朵抓臉,反正能抓的她全用上了,結果還是被燕回直接扔到了車裡,她還沒來得及頭暈腦脹裡掙扎起來,燕回已經跟著坐了進來,伸手抓住她的雙腕把她壓在後車座上:“在車上還是酒店?你要是再不開口爺就這樣上!”

    展小憐又要動,燕回直接說了一句:“人都死哪去了?給爺開車!”

    一個保鏢快速的沖到車上,啟動車輛直接往酒店開,這個不說都知道爺是要去哪的,他老人家專程來酒店是為了什麼呀?不就是為了這事嘛?車子開的飛快,司機前面開的精神高度集中,後面的兩人還沒消停,一直在扭啊扭的。燕回一隻手別扣著展小憐的胳膊不讓她動,一隻手扯自己的領口,被氣的,這女人就跟瘋子似的,一得了自由就亂抓人,燕大爺英俊瀟灑的髮型成了雞窩,完美無缺的臉蛋也多了幾條抓痕,燕大爺覺得這肥妞是不想混了,這要是破相了燕大爺非剪了這小肥妞的……指甲!

    車到酒店門口剛停穩,燕回已經把展小憐拉出來,不等她得自由,再次把她扛起來,直接進了酒店。

    門一開,燕回沒直接進臥室,而是進了衛生間,伸手鎖門,把她往下水龍頭下一放,擰開花灑就對著她沖水,水剛開還是涼的,展小憐一聲尖叫,站起來就要邊上躲,燕回上前,掐著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花灑下頭,對著她的下巴就咬過去,“說話!”

    展小憐就是不說話,那手一得了自由就對著燕回打,燕回扒了她身上濕衣服,順手摸了肥皂就對著展小憐的臉上一通抹,“畫的跟個妖精似的,一股臭味,信不信爺能扒下你這張面皮?給爺洗了!”

    展小憐的小臉被他揉的通紅,她拼命的推,眼睛裡都是肥皂泡,疼都疼死了,燕回自己覺得洗的差不多了,開了花灑就沖,展小憐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手腳都沒了力氣。

    燕回抬起展小憐的臉,仔細看了看,對她臉上沒了那些那些化妝品表示很滿意,然後,他一手拖著展小憐的後腦勺,一手按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貼,狠狠的咬著她的嘴,咬的兩人滿嘴的血腥味,“聽到沒?說話!再不說話爺就割了你的舌頭……”

    展小憐就是不說話,怎麼著都不開口,燕回單手托著她的腰,展小憐瞬間整個人懸空,展小憐本來還張牙舞爪的,結果這一懸空,她兩隻手下意識的抱著了燕回的脖子,眼裡總算露出絲恐懼,被卿犬給整的,她現在什麼不怕,就怕腳離地的那種感覺。

    把展小憐扔到床上,展小憐拼命往一邊爬,結果燕回跟著就壓了過去,兩人就這樣濕漉漉的滾到了一起,燕回咬著展小憐的下巴,一邊啃著一邊逼著展小憐睜眼,在她耳邊說:“爺就喜歡這尺寸的,大小鬆緊剛剛好……怎麼著,怎麼就妞對了爺的胃口了呢?是不是跟爺一樣老想著?……爺就喜歡妞這樣的……”

    展小憐就想著怎麼沒人給她一把刀呢?要是有的話,她就直接戳死他,燕回為了逼展小憐開口,盡用身體去折磨,那折騰真是死去活來,頭髮本來是濕的,折騰完之後頭髮都幹了,展小憐也差不多能用奄奄一息來形容了。

    這就是個不眠夜,特別是跟燕回這種變態在一塊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他自己吃了興奮劑似的不睡覺,還不讓展小憐睡,展小憐一閉眼他就想著法子把人折磨醒,最後,展小憐只能睜著眼睛躺著,燕回就強行把她摟在懷裡,展小憐要是翻個身,他就把她搬過來,還動不動就耍個小性子,這樣那樣的,展小憐當自己是瞎子,反正就是死活不開口。

    兩人面對面躺在床上,燕回的腿就往展小憐腿上翹,展小憐一臉的不耐煩和嫌棄,燕回就偏要翹過去,就因為這個,兩人就跟兩小孩打架似的,你不讓我我也不讓著你,一個非要翹一個就是不讓翹,最後展小憐一生氣,抱著一條毯子就往外面走,燕回跟著就追過去,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強行把展小憐拉起來,突然說了句:“來來來,和平談判!”

    展小憐抬眸看了他一眼,燕回說:“爺是良民,打打殺殺什麼的,不對爺的胃口,文明人得用文明人的做法。”

    扭頭看向一邊,展小憐就覺得這世界玄幻了,一個黑社會老流氓,一個整天打人殺人的,竟然跟自己說他是良民,還是文明人,要是她沒記錯,她以前說過類似的話吧,自己說那話誰聽了都會點頭,他說這話,估計豬都笑了。

    燕回在展小憐對面做好,說:“你跟爺喝了酒,爺大度,不跟你計較。怎麼樣?”說完,還一臉等著展小憐感恩戴德的表情,盯展小憐的臉,等著她表態。

    展小憐垂眸看著自己放在面前的手,還是不說話,燕回等了好一會,沒等到展小憐回應,推了她一下,提醒的理所當然:“爺都說不計較了。”

    展小憐被他推的身體往後仰了下,然後又慢吞吞的坐好,反正,不管燕回說什麼她都不會開口,燕回的等了一會,展小憐還是不說話,燕回的表情有點不耐煩,伸手抬起展小憐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說:“說話!啞巴了?”

    展小憐堅決不說話,燕回的臉慢慢的冷了下來,很顯然,這麼長時間後,燕大爺的耐性已經用完,他抬腳,一股腦把床上的東西都給踹床下去,往前一撲,按照展小憐就壓過去,“爺讓你說話!”

    展小憐咬著下唇,咬的死死的,就是不開口,不管他怎麼逼怎麼弄怎麼蹂躪怎麼折騰,她就是不出聲。

    睜眼到天亮的,展小憐覺得最苦逼的事莫過於明明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偏偏沒機會睡覺了,她就知道,只要碰上燕回,絕對沒有好事。

    天一亮,展小憐就爬了起來,她走到衛生間,看著被揉成一團濕漉漉躺在地上的衣服,光溜溜的站了半天都沒動,這衣服要怎麼穿?

    燕回從她伸手摟住她的腰,幸災樂禍的說:“喲,這是怎麼回事?這衣服還怎麼穿?妞,要不要爺幫忙?爺可以勉為其難的讓人給你送兩件衣服救救急。”

    展小憐還是站著,燕回伸手摸著她的身體,沿著她的後頸往兩邊親,展小憐閉了下眼,伸手把他推開,什麼話沒說,走進去撿起地上的衣服,使勁擰了擰上面的水,然後理開看了看,心裡挺心疼衣服的,這衣服可貴了,爺不知道這樣被水泡過會不會變形,然後直接往身上套,穿著濕的總比光著好吧。

    燕回臉色一變,直接把展小憐正套了一半的衣服給扔了,他伸手拉過展小憐,強迫她跟自己面對面,邪氣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妞,跟爺說話,爺讓人給你送衣服,要不然,你就給爺光著身子出去!”

    展小憐沒理他,繞過他就要去撿衣服,結果,燕回直接打開窗戶,把那件濕衣服直接扔了出去。

    展小憐繃著臉,冷冷的盯著他,燕回厚顏無恥的攤手,邪笑著說:“爺不小心。”

    展小憐什麼話都沒說,抬腳就往門邊走,燕回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喲,這是真打算裸奔呢?”

    展小憐頭都沒回的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燕回的臉當時就變了,快速的沖了出去,直接抓住展小憐的頭髮把她給拖了回來,展小憐抱著頭髮蹲在地上,燕回直接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拉的站了起來,身體一壓抵在門上,“哈”了一聲,眼中的凝了冷氣,咬著牙開口:“賤人,就你這身材你也好意思出去丟人現眼?你敢出去人家還不敢看,誰看誰不怕眼瞎?”頓了頓,突然伸腳踹了一下門,那門下面的那一塊被踹的當時就裂了道縫,他猛的伸手掐住展小憐的脖子:“你跟爺說句話會死?爺告訴你爺的耐性是有限的……”說了一半又頓住,冷不丁又踹了下門,大吼一聲:“剛剛誰在外面,把他的眼珠子給爺挖了!”說完,燕回直接把展小憐推開,拉開門走了出去,展小憐站在屋裡,聽到門哢哢兩聲被人鎖上了。

    展小憐上前伸手擰了擰門,沒擰開,還真鎖上了。

    展小憐沒辦法,去沖了個澡,然後爬到被窩裡呆著,那只小皮包在扔在衛生間門外面,展小憐身上裹了個毯子,盤腿坐在沙發上,電視還是開著的,她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貌似能給自己送衣服的只有小笨了,原本跟小笨一起學校的那女生交了個同樣愛學習的男朋友,小笨立馬被那女生拋棄了,小笨也不好意思當人家電燈泡,所以現在大多是獨來獨往,平時吃飯什麼的倒是跟展小憐在一塊的時間更多一點。

    展小憐給小笨發了個短信,也沒說什麼事,就是問小笨在幹嗎?小笨那邊說正在上課,展小憐就沒多問,那就只能等她放學了,把手機放在旁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幾百個頻道,展小憐挨個點,一下子看到一個時裝走秀的台,她點開的時候就看到有個人被前面的模特擋著,若隱若現的,她總覺得那個人影眼熟,等到轉彎的時候看著有點像穆曦,不過因為鏡頭的緣故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等了好一會等到走台結束,模特集體亮相,展小憐才看清站在後排的那個還真是穆曦,笑眯眯的,漂亮的跟小妖精似的,展小憐真心覺得那麼多模特裡面,就穆曦是最漂亮的,估計是新人的緣故,位置自然沒有別人的好。

    對展小憐來說,能在電視上看到穆曦,那絕對是件幸福的事,當然,如果她能到現場看穆曦走秀,那她就更幸福了。展小憐對著電視看了一早上,時尚台看完看肥皂劇,肥皂劇看完看老電影,反正她也沒別的事,哪都走不了,就只能看電視消磨時間,看著看著展小憐就歪著腦袋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一夜沒合眼的人傷不起啊。

    中午的時候門被人打開,燕回搖搖晃晃走進來,一眼看到電視正在放在一個推銷廣告,沙發後面露出一個歪在一邊的小腦袋,一動不動,聽到動靜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燕回走過去一看,才發現展小憐腦袋歪在沙發的扶手上,身上的毯子本來是裹著的,因為睡著的緣故,已經滑到了腰間,露出健康而雪白的身體,胸脯隨著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勾的燕回眼睛盯著就沒移開,相比之下,還是安安靜靜的小妞招人喜歡,醒了以後就跟吃火藥似的,看什麼都不順眼。

    燕回身後還跟著小拉,小拉的手裡提著大大小小好幾個袋子,小心的把袋子放到門邊,站在沒動,燕回扭頭,小拉一驚,趕緊收回看向展小憐後腦勺的視線,快速的退了出去。

    展小憐以後有小狗在舔自己的,一直在她胸前磨蹭,真是被騷擾醒的,結果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面前停著一隻毛茸茸的腦袋,展小憐伸手一推,嘴裡跟著罵了一句:“你丫變態啊!”

    燕回跟著就撲過去,重新按著展小憐埋頭過去,伸手就去脫自己衣服:“爺還就好這口了……”

    展小憐真是恨的要死,種馬,絕對的種馬,他怎麼就沒精盡人亡呢?

    這一輪結束,展小憐真的是只剩半條命了,燕回一手拖著她的後腦勺,側著身體躺著,看著展小憐邪笑著問:“怎麼著?終於肯跟爺說話了?爺都沒跟你生氣,你還跟爺生氣?”

    展小憐“哈”了一聲,覺得完全不能溝通,外星人,變化人種,完全木有溝通的必要。

    燕大爺估計有點得意忘形了,又開始說:“你還跟爺橫?爺的女人哪個不比你招爺喜歡?爺這是勉為其難,換個女人爺都懶的看……”

    展小憐翻白眼,就是不說話。

    燕回自己一個人說了半天,看看展小憐還是沒搭理她,又開始換著說:“又不吭?跟爺說話!喂,爺的耐性是有限的……”

    展小憐當沒聽到,就是不說話,你能怎麼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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