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架空2.0 作者:隱臣(停更中)

rai4321 2013-12-15 11:24:4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 8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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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網遊—架空2.0

【小說作者】:隱臣

【內容簡介】:
  一個發生在未來的網絡故事
兩個不同宿命的對決
一群肝膽相照的兄弟
神秘的組織和一場游離于現實于虛幻之間的游戲……
路過的何不花上幾分鐘試看一下值不值得追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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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其實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貼,原來的版本章節很多,但不知道為什麼刪了然後改為2.0 版重貼,而且太監了
   但是現在再看一次,覺得還是蠻好看的,設定與故事情節比起一般的網游小說好上不少
   故而在此拋磚引玉,不知道有沒有善心人能將原來版本的故事給續上?
本帖最後由 rai4321 於 2017-11-23 21:34 編輯

雖然身在地獄
   我的心......
     仍嚮往著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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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4321 發表於 2013-12-15 11:28
卷一:序幕漸開 第零章:源點

  誰說好心就有好報?
  前一分鐘我才扶著一瞎子過馬路,現在這一分鐘我就他媽的出了場車禍……

  曾幾何時,我也無數次猜想過自己的最後,但是我決沒有想過我竟然會是以如此的方法來步入死人之列——被一輛時速超過兩百公里的紅色保捷時裝至身首異處……呃,那個揮舞著雙手在地下做自由泳狀的無頭男尸不會就是我的另一半吧?

  ……嘿,我最後的死法竟然如此的不合我的美學,想必我這顆已經揮淚離別了身軀的腦袋上定然掛著一絲苦笑吧?

  2106年,3月,13日。我,張揚,一個23歲的大好男兒自此被一輛紅色超速保捷時于地球60億人口中抹去。

  那時我真的是這麼認為的——這死亡的感覺是來得如此的真實,以至于那時的我只忙于做好上天下地的思想準備而忽略了迎接“新生”的思想準備——沒錯,黃歷上的3月13日,宜:開市、納財;忌:祈福,會親友,出行,求醫療病及修造動土,同時也是一位名叫張揚的20歲大好男兒的新生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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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 - 架空2.0
    作者:隱臣

一些廢話(其一)
更新時間2006-3-23 18:12:00字數:597


說實話,再次開始連載這本書的時候,我的確是厚著臉皮開始的 - 在之前已經太監的如此之久的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那些喜愛此書的朋友們。
誠然,俗話說:知錯能改......但是其實當我在中途想下筆的時候,卻然發現這書我卻已經無法下筆了。
太遠了,它已經離我原來的構想太遠了,已經淪為一部普通的網游小說了。
普通的意思是什麼呢就是平凡,毫無特色,庸俗;要人做個普通人還成,但是書難道也能普通麼?
於是我就想:算了,這書我不管了,繼續玩我的山口山去吧......這樣,一停就停了近大半年,成就了一代太監威名...... = _ = b的
然則,說放就放,哪有這麼容易?
雖然這書停了以後還沒讀者罵我爹罵我娘,提著砍刀找上門,但是卻數次出現在我的心頭索繞不去 - 媽的,我心痛啊,裡頭放不下啊,這好歹是我的一番心血啊。
於是後來啊,某天我突然想通了,狠下心來朝起點的管理員提說:把我這書的舊章節統統刪了吧,然後給我改個名兒,老子我重新來過。
起點的管理員就說:那成,你就重新來過吧。
於是就如大家所見:這書基本就成新書了。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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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上只是一些跟讀者交流的廢話,若然某日親愛滴盜版商看上了小弟的拙文,那我也不反抗,但求別把這些文字給盜了 - 媽的,丟臉死了...... ...


一些廢話(其二)
更新時間2006-4-27 3:35:00字數:439

呃,這幾天更新進度都挺慢的,不過大家千萬不要誤會我去參加了WOW的MC而耽擱了更新的進度......
不過說起來,發財貓,黑鞋帶,看書喝可樂等等幾人(排名不分先後),都讓我挺感動的。當然,之中大概有幾人是熟識吧?希望還是要報上名來。
這篇廢話只不過是在打完11章後突然想說的一些閒話。
之前8-10章的時候,我遇到的種種如停電斷水摔交被狗咬之類等等的天災,但是我仍然沒有給大家訴苦。
嗯,現在?不不不,現在我只不過是提上一提罷了,並無意於大家訴苦。
寫到11章,擬好標題的時候,我竟然不自覺的想到了“神秘的黑森林的秘密地點”一詞,可見我的本性果然是邪惡而污穢的!滅活活活活......
呃,不妙竟然說出了心裡話,這篇廢話就此打住吧......
以後再與大家交流......還有就是,從明天開始,更新進度會加快了......隊你們而言,是好消息嗎?
- 4月27日,半夜。
PS:我好苦啊啊啊啊啊..............................
本帖最後由 rai4321 於 2017-11-23 21:34 編輯

rai4321 發表於 2013-12-15 11:30
第一章:始端
  
  不知在無盡的黑暗中沉淪了多久,是一眨眼的剎那,還是千百年的歲月?腦海中閃現的點點光芒似在呼喚著我,叫我快些蘇醒。

  我迷糊著睜開眼睛,愕然發現自己竟身處一個怪異的空間之中。這里仿佛處在宇宙的正中,除了我腳下一片乳白色的“地板”之外四處都是明暗不定的星體,而在乳白色的“地板”之下,赫然是我所生存的行星——地球!

  “噢!賣嘎德,我這是在什麼鬼地方?”我使勁甩了甩幾乎已經處于當機狀態的腦袋,然後試圖憑著這粒處于半當機狀態的大腦將有些混亂的記憶片斷銜接起來。

  “呃,我去賣啤酒……然後半路抽空幫了個瞎子過馬路……然後是紅色保捷時!”

  我想到此處,狠狠地擂了下雙手——我不是掛了麼?不是被那輛發狂的汽車撞飛了麼?那麼現在我身處的怪異空間應該是天堂呢還是地獄?我釋然一笑,人生已然結束,終究是沒有見到夢寐以求情景,地獄也好,天堂也罷,既然天命讓我如此結束,那凡事的一切也都罷了吧,雖有些不甘,但卻沒有法子。

  我漠然的想著,一個莊嚴肅穆的聲音突自上空響起,聲音四面飄忽著:

  “迷途的羔羊,不用再費力思考了,讓我來告訴你吧——你此刻正處于天堂和地獄之間的縫隙里,也是每個人類最後到達終點的必經之地。”

  我尋聲望去,只見一個模糊的白色光影漂浮著出現在我面前。這個光影大致有著人的模樣,卻因身上散發的白色光幕而顯得模糊不清,以至于我無法分辨它究竟是天使還是惡魔。

  “噢,你是來接引我的麼?那麼請問我將要去的是升天呢還是入地?”

  “你就這麼想到天堂地獄?難道你就沒有絲毫眷戀?”

  “眷戀?”我笑了笑,還有什麼好眷戀的?

  父母?——“就當沒生我這個兒子吧。”自那天,我對他們這麼說的那刻起,我就再沒臉去面對他們。

  而且他們除了豐厚的退休金和我這個甩手出走的不孝子之外,還有一個現在已年金不菲的孝順次子……自輪不到我來擔憂他們。

  朋友?——對,那群朋友我的確舍不得離開,他們雖然很小氣吝嗇沒有教養,但是卻是真真正正的朋友,決不是那種背後捅刀的朋友。我灰暗的幾年中,正是因為他們,或許才有了些色彩。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有聚,那就有散,誰也強求不來。

  現在唯一我還在奢望的,只有再看她一眼吧?嘿,那又有什麼用呢?既然命已至此,這一刻,我已累了,就讓我休息一下吧

  沉默了少許,那光影突然開口:“現在,你還有一個回到人間的機會……”

  “夠了。”我試圖打斷他的話,但那光影似乎一點不在意我的表現,繼續用著那不帶有一絲感情色彩的語調說道:“還有能實現你一個愿望的機會——只要你從這場游戲中勝出。”

  實現愿望的機會?就如千零一夜中的阿拉丁神燈?這本是傳說中的離奇故事,但對現在身處異境的我來說,這故事似乎一下子變成了真實存在的東西。

  不知是光影的誘導還是我心中本就藏著如此強烈的心愿,我只覺心底一個念頭如海嘯般涌起,沖擊著我的意志——只要能實現那個愿望,無論讓我做什麼,讓我用什麼來交換,都可以!只要能實現我的愿望!

  “我參加!”

  光影在空中看著我,揮手,黑暗再次襲入我的腦海。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公寓的復古沙發上,若不是眼前桌上的那個全覆式頭盔,我定會以為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臆想,我的幻覺——而且說不準此時我已經坐在某個心理醫生的面前了。

  我拿錢頭盔,這個全覆式網絡接入頭盔顯然并不是我自己買的,事實上,在幾個月前我做出從職業玩家界退役決定的時候,便陸續將自己的所有頭盔轉給了別人。

  “難道那光影所說的游戲是‘網絡游戲’?”

  我看著這個越看越像網游頭盔的家伙,心中只覺得哭笑不得,想我張揚玩游戲都是挑著玩,不料如今卻被逼著玩游戲……不過,就算網游也好,單機游戲也好,該來的總是會來,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我怎麼想著,把頭盔套到了頭上,將電源開啟——“刷”,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我已然身處一片桃源仙境之中了,然後迎面果然走來一個美艷得不可方物的仙子……呃……這種入場方式未免太俗了吧……?

  “果然是網游……”我心里暗道,哭笑不得的感覺更顯得越加強烈。

  “666號參與者,歡迎您的到來。”這NPC一開口我便吃了一驚,什麼666號參與者?我幾曾進過這個游戲?

  “別這樣。”那家伙看著我驚惶失措的樣子,居然“咯咯”笑了起來,“我并不是你們所謂的NPC,而是你的講解員,你可以叫我零號。”

  “講解員?哦,似乎有那麼回事。”我搔了搔頭,突然想起之前那光影貌似跟我說過——在他弄昏我之前。

  “現在我們來開始講解吧。”零號突然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根據資料,你姓張名揚,生前是個職業網游玩家,對吧?”

  “對……噢,不對!”我點了點頭,隨即又搖著頭“我不是已經活過來了麼,怎麼還用‘生前’這詞?聽起來怪別扭的。”

  “好聽也沒用。”零號冷冷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心寒的冷意:“事實是你現在只不過是暫時回到人世而已——而且你只有12個月的時間。”

  “12個月?”我像個女人般尖叫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不用急,我們并沒有理由對你說謊。”零號平淡地說:“正如你所見,你現在身處一個叫做‘架空’的網絡游戲之中。這款游戲是你們人類現今最尖端的科技產物,而我們利用我們的力量對這個產物稍做了些改動,使之成為了決定你們生死的游戲的進行場所。”

  “你們……你是說‘我們’?難道還有其他跟我一樣的人?”我詫異的問道。

  “對,凡是在今天死亡,而且符合條件人類都會跟你擁有一樣的待遇,換言之這游戲的玩家大概一共會有數千人。”零號說到這里,聲音越發冷漠而不富有感情,一如不久之前我所見到的光影。

  聽到零號的話,我心中一震,忙問道:“那666號的意思就是……”

  零號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說:“沒錯,你正是第666號參與者,而你要做的便是在這場游戲中成為勝利者。到時候你不但會獲得真正的重生,而且我們還將滿足你的一個愿望。”

  “無論什麼愿望?”

  “無論什麼愿望!”

  我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握了起來,仿佛手中握著一把匕首一般——這是我多年網游生涯中養成的職業病。‘要贏得游戲,必須得先熟悉規則’這是我職業玩家生涯中唯一的座右銘。于是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問道:“這個游戲的規則是什麼?”

  “游戲的規則很簡單。”零號交給我一粒如蠶豆般大小,微微散發著光芒的珠子,然後緩緩說道:“只需要收集齊十粒這種叫做‘瑪珠’的珠子既可獲得勝利,這種珠子你們每人進入游戲的時候我們都會給一粒,其余的則要你們在游戲的過程中收集。”

  我問道:“游戲的過程?”

  “如你所見,這個游戲本是基架于你們人類所開發的這個叫做‘架空’的網絡游戲之上的,所以其余的珠子打怪可能會掉落,做任務也可能會獲得,還有……”零號說到這里,突然故意頓了頓,讓我接了下去:

  “還有從別的參與者處搶奪——換句話說,這是個不擇手段的游戲,是嗎?”

  “沒錯。”零號似乎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幾點:

  “1,你們不能裝備武器,只能使用最開始我們送給你的初級武器,而你們的武器的級別則隨著你所擁有的‘瑪珠’數量而升降——換句話說,‘瑪珠’不僅僅是一個收集道具。

  “2,你們與一般玩家不同,你們的‘游戲’采用的是‘onedie(一次死亡)’模式。如果你們在游戲中死亡的話,現實中的你們也會死亡——受傷則不在范圍之內。

  “3,為了公平起見,你們參與者在‘架空’中的人物屬性都是我們按照現實的真實數據而設定的,而且也給你們選定了一個最適合人物屬性的職業。

  “4,這是句忠告:除了以上三點,你們與一般玩家沒有區別,沒有任何優勢——所以請小心一般玩家的威脅。”

  零號說完最後一句話,露出了一副微笑:“666號,你現在可以進入游戲了。”

  “抱歉,我突然很想休息一下。”我并不是在說謊,而是聽完零號的介紹之後,我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足以令得我全身顫抖的心理‘疲憊’。

  “沒什麼。”零號依然在微笑著,“這游戲的死亡率很高,假如你想安靜地過完你12個月的余生的話,我們其實是很高興的。”

  看著零號那動人的微笑,我的胃突然感覺到一陣沒由來的痙攣,幾乎連胃酸也涌了上來。我想吐,但是在急急退出游戲,摘下頭盔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我卻不想吐了……只是覺得很無助……

  但當我看見我那還未松開的拳頭之時,我就知道,這一切終究是要面對的——這時我突然想起莎士比亞筆下的名句:

  吹吧,狂風!來吧,毀滅!就算死,也要戰死在沙場! 本帖最後由 rai4321 於 2013-12-15 15:23 編輯

rai4321 發表於 2013-12-15 11:32
第二章:準備

  早上還很早的時候,我突然就醒了。

  墻上的復古式電子鐘依舊在屋內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我抬頭看了看,那液晶屏上靜靜地顯示著:8:17分;2106年3月14日。

  八時十七分?我又確認了一遍,依然還是八時十七分,二十四小時制的八時十七分。

  “嘿,這可是我自當上那勞麼子‘職業玩家’以來少有的早起呢……”我自嘲地想,不過,與其說我今早是自然醒的話,到不如說是被什麼驚醒的——雖然沒有惡夢,但是昨天所發生的一切卻是場極其荒誕無稽可怖的混蛋荒謬劇。

  偏偏這出真實的荒謬劇顯然有著極大的威力,它就好似有重量一般壓在我的心頭。我用冷水抹了一下臉,決定拉出幾位朋友來好好聊聊,然後我就接到了眼鏡打過來的道別電話。

  我的朋友并不多,稱兄道弟,關系比較親密也只有那三兩個同是“職業玩家”的朋友:杜胖子,眼鏡,阿風和老楊。我們一起成為職業玩家,在無數個網游中協力賺錢,對于我來說,我們五人就如兄弟一般。

  此刻,杜胖子、阿風和老楊定然還在睡覺,他們的習性向來跟貓頭鷹一樣;偏偏我又無巧不巧地接到了眼鏡打給我的電話——因此,半個小時之後,H城市中心廣場的某咖啡館內,一個面容清瘦的青年已然安靜地坐到了我的對面。

  這個穿著西裝,戴著金絲鑲邊眼鏡,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的男人正是我的好友眼鏡。

  我點了兩杯咖啡,然後開始對眼鏡講述一個離奇古怪并且荒謬無比的真實故事。

  眼鏡很安靜地聽我講述了昨天的一切,然後他就開始笑,笑得很大聲,我也跟著他笑,也笑得很大聲——他在大笑,我在苦笑。

  笑了半晌,眼鏡止住笑,取下自己的眼鏡慢慢地擦拭著,微笑著說:“張揚,你這個故事很有趣呢,我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眼鏡沒有說謊,他一直都像一個溫文爾雅的紳士,永遠那麼的不急不躁——這個是圈內人士公認事實;即便在幾個死黨面前他能放得開一些,然而像現在這麼的大笑,我記得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服務員將咖啡端了上來。

  “這都是真的。”我說,然後端起面前的咖啡淺呷了一口,很苦。

  眼鏡戴上了眼鏡,也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然後極為認真的對我說道:“好吧,現在讓我認真的說:不管你說的是否真實,現在都有兩件事情可以肯定了——其一,因為‘架空’,你的退隱計劃顯然要延期了;其二,‘架空’開服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你要我前來顯然不只是喝咖啡而已。”

  我點了點頭,眼鏡永遠這麼善于分析。

  曾經有人說過“成功是給那些有準備的人而準備的”,這句話用在我們職業網游玩家的身上再適合不過——如果沒有足夠的游戲情報的積累,那是很難在一款網游中“出人頭地”的,特別是對現在我這個‘架空’的後來者來說。

  而眼鏡在圈內出名不僅是因為他那善于分析,條例清晰,并且據說智商遠超常人的大腦,還有他收集情報資料的能力,圈內數得著的收集能力。

  “那好,我現在就回去將資料整理一下,下午給你發過來。”眼鏡喝完了咖啡,微笑著起身告別,“謝謝你的咖啡。”

  我笑了笑,回答:“謝謝你的資料。”說罷一口將咖啡灌了下去,全然不顧它的苦澀。

  下午的時候,眼鏡答應的資料出現在了我的電子郵箱中。

  這是份非常詳細的資料,有官方公布的游戲資料,眼鏡自己和其他‘架空’玩家的游戲心得以及一些非公開的秘聞……這些不同的信息全被眼鏡做了詳細的分類整理,甚至還列出了目錄——他做事一向如此地詳盡。

  不過這目錄對我來說,卻是沒什麼用處,既然都是關于架空的資料,那是一定要全部看完的。我先打開了官方公布的游戲資料文檔,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行大字:

  熱烈慶祝‘架空’3月1日在線人數突破4000萬人大關。

  4000萬人?我愣了愣,覺得這似乎是組虛假的數據,但是這個數據的公布者卻是以公正著名的某第三方數據統計商。記得在兩個月之前,我決定退隱的那個時候,我所處的網游‘夢想’仍是全球網游在線人數No.1,而且人數還有攀升的趨勢,誰料兩個月之后便讓出了第一的寶座?

  根據我的經驗,一款新出的網游即便是再怎麼受歡迎,要取代‘老一輩’的大哥級的網游起碼還是要近半年時間的慢熱階段——而且僅僅是取代而已,也不一定能超過‘前輩’的業績。然而此刻‘架空’雖才出世1個月左右的時間,居然便取代了‘夢想’?且即便是‘夢想’,它在線人數的最高紀錄也不過只是1300萬人而已,但這‘架空’居然能有4000萬的在線玩家?

  ……那麼,答案似乎也只有一個了:當初‘夢想’是憑借著其本身優良的游戲素質和全球最高的游戲擬真度(35%)才拉到了數量眾多的在線玩家,而現在的‘架空’居然能有‘夢想’近4倍的在線玩家數量,那麼它的游戲素質和擬真度與‘夢想’相比定然有質的提升!

  “質的提升啊……但又能有多少提升呢?”我嘀咕著往下翻閱著‘架空’的游戲資料,突然,一個數字又把我嚇了一跳——85%!

  這游戲的擬真度居然到達了85%?!

  ——在之前,我便是準備退隱之後進修生物計算機知識,可以說對于這些先進的IT技術我還是具有一定的認識,然而此刻,我卻有一種被時代拋棄的感覺。雖然近兩個月來,我沒曾在網絡上閑逛,但是憑借著現在腦子里面的知識,我還是明白一點的:即現在的虛擬仿真技術雖然理論上可以達到60%,但是卻還處于借助多方面的傳感器材的初級階段,而60%以上的擬真度則需要直接刺激大腦才可能達到……換言之,‘架空’這款游戲可以說是跨時代的產品——難怪擁有如此眾多的玩家。

  “無敵了……這游戲。”我近乎囈語般反復喃喃說著這句話,一面翻閱著資料,一面在腦海中回憶昨天晚上進入游戲的細節——當時滿腦子都是“零號”,現在想來,當時的感覺確不是一個現在的傳感頭盔所能夠帶來的……

  愣了半晌,我使勁地搖晃了一下腦袋,暫把‘架空’帶來的沖擊拋于腦後,以便繼續閱讀剩余資料。而下面的資料則沒有什麼驚人的了,無非就是些“‘架空’融和了東西方文化,力求給諸位玩家營造一個符合自己的世界……”;“‘架空’中提供了數目繁多的職業和任務,還有個性十足的智能化NPC,并且引進了擬真戰斗系統……”;“‘架空’中的裝備分為普通(白色),特殊(綠色),傳奇(藍色),詩史(金色),神器(七色)五種裝備等級和有趣的武器鑲嵌,武器鍛造以及武器升級”……這些如廢話般例行介紹的詞句,不過令我感到有些好奇的是開發‘架空’的這家名為“超越紀”的公司卻是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

  呃,也不知道它們是如何將‘架空’這個怪胎造就出來的……

  看完了官方的資料,接下來的是任務心得,這個活兒可比看那些廢話般的官方詞令累得多。只要有過網游經歷的人都會知道,除去基本的幾句能套在所有網游中的術語外,幾乎每一個網游都會發展出自己的一套暗號般的術語(有趣的現象……),對于一個還沒有接觸過游戲本身的“外人”來說,即便是職業玩家,也必須得大膽假設,細心求證才能大致猜出個所以然來。

  因著這個原因,當我看完所有的資料時,才發覺已然不知不覺就入夜了。

  “終于看完了……”我從浮空椅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正聽見多功能腕表發出的“嘟、嘟”響聲,那是接收通訊要求的提示音。

  我接通通訊,一道細微的白光從腕表背後射出,立體影像在腕表上方逐漸成型,一個短發文靜,戴著副金絲眼鏡的人頭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眼鏡,我微微揚了下嘴角:“不是想聽我哪古怪的故事吧?”

  眼鏡在那頭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答道:“李老板曉得你暫不引退,決定明天請我們幾個到‘南香樓’小聚一趟。”

  “算了,我想自個兒靜一靜,想想事情。”頓了頓,我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呃,你得帶個話給李老板,就說:‘這頓飯小張要你先欠著,等哪時哥兒的心情好了,有空了,你再給補上’。”

  眼鏡點頭道:“我會跟李老板說的,不過今天杜胖子一定很失望。”

  “也沒什麼失望的,反正遲早這頓飯都要李老板補上的。”我笑著說道。

  “話沒錯。”眼鏡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杜胖子一定不會這麼想。”

  “那沒轍,你也知道那廝食欲就是天性吧?OK,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忙,就這樣了吧?”

  “嗯,就這樣了吧。”眼鏡說著,在那頭中斷了通訊。

  我從冰箱中取出一罐啤酒,就著窗外的星空,索然灌了幾口手中幾乎過期的啤酒——接下來就要在“架空”這個架空的世界中摸索探險了,那些高級BOSS,游戲中步步危機的未開發地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所有的網游總是只公布一小點地圖和人物資料,剩余的大部分地圖與大量任務都只能靠玩家自行開發……)——那可是真正的生命危險。

  但是若然僅僅按部就班地練級做任務,那麼風險便很小,但若我這麼做的話,那麼這場“游戲”我絕對只能做一個看著別人勝出的失敗者而已。

  “真是傷腦筋呀……”我倚在窗邊,一口喝干了手中的啤酒,看著窗外閃爍不定的行星,心中似有說不盡的感慨。

  我拍了拍頭,或者是喝的太急的緣故,我覺得頭似乎微微有些痛。
rai4321 發表於 2013-12-15 11:36
第三章:結識

  3月14日白色情人,是戀人回贈禮物表白心意的節日。

  今天是3月15日,白色情人節過後一天。

  記得數年前的2月14日,我收到了一份禮物。當欣喜若狂的我準備好禮物,準備回贈與她的時候,突然的事件讓我陷入絕谷。或者人生便是這麼無常而且殘忍,那份禮物至今仍靜靜地躺在我房間的某個角落……那年的這一天,她離開了我,我離開了家。

  “順其自然嗎?”我喃喃說著,手輕輕地摩擦著那個突然出現在我房內的頭盔。這個有著灰黑色金屬質感的全覆式頭盔并不是‘架空’所對應販售任何型號,上面也找不到“超越紀”公司的任何信息。它能接入‘架空’的服務器,也能流暢的進行游戲,跟任何一個類型的網游接入頭盔沒有兩樣,然而堅硬的外殼上卻閃現著神秘的光芒,正如它的制造者一般。

  墻上的電子時鐘發出一陣清脆的報時聲,宣告著下午1:00整的到來。

  我戴上了頭盔,對眼鏡他們而言,這是我的一個怪癖——我所接觸的任何一個新網游都是在這個時間第一次進入游戲的,若不巧在這個時間之後開服的話,我會等到第二天的這個時候。眼鏡他們說我是在悼念什麼,但是我已記不起理由了,有時眼鏡會就這個問我:“你是真的記不起還是根本不想記起?”

  每逢這個時候我就會回答:“兩者有什麼區別嗎?”對于我來說,這似乎只不過是一個毫無理由的癖好而已。

  眼前的色彩在不斷的變化,突然的白光一晃而過,我已經出現在前天那個桃源仙境之中了。

  依然是那個美艷的零號,她咯咯笑著對我說:

  “今天你是來玩游戲的嗎?前天你連人物也沒創建就逃也似的跑了。”

  “那今天我就是來創建人物的,只是屬性職業都給我選好了,我來創建什麼呢?”

  “不盡然,你可以創建你人物的虛擬形象和姓名呀。”

  零號話音剛落,一塊屬性面板就“刷”一下子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將眼光迅速放到了職業一行——清晰筆畫勾勒出了盜賊二字,盜賊,這便是我在‘架空’中的職業了。

  “媽的,居然是盜賊。”看見自己的職業,我哭笑不得的來了這麼一句——‘架空’中盜賊是個少血高敏,傾向于PK的職業。雖然在過去的網游經歷中我一直都比較偏好這類型的職業,但現在‘架空’卻關系到我的切身安危,而少血即意味著高死亡率——雖然在一般玩家看來這不算什麼缺點,但是我卻不同,‘One Die’既代表著我只有一次機會。若在這游戲中犧牲了的話,那麼現實中的我自然也會跟著一起入土為安了。

  換言之,這‘架空’對于我來說已不僅是一款游戲了,而是一個真實的戰場。

  相對于來說,若要我自己在‘架空’六個基礎職業中選擇的話,我定會選擇劍士,然後在10級轉職為以“小強”著稱的血牛型騎士;或許我也會選擇弓箭手——這弓箭手本身和一轉後的兩個進階職業:‘獵人’和‘槍使’都是遠程攻擊職業,可絕不進行近距離接觸,堅決實行“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打”的游擊戰策略……媽的,可惜偏偏就是這HP最少的高危近戰職業,在剎那之間我甚至在腦海中浮現出斗大的“報應”兩字。

  那邊的零號施施然道:“666號,發什麼愣?還不輸入你的名字。”

  “馬上就好。”我應著聲,懷著復雜的心情輸入了“南宮逸風”這個出現在某部小說中的主角名字。

  “可以進入游戲了嗎?”零號看見我停了下來,問道。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記起了一個埋藏在心底的愿望。于是我對零號問道:“對了,你說過這場‘游戲’勝利之後我可以實現一個愿望吧?”

  零號點了點頭:“沒錯。”

  “什麼愿望都可以實現嗎?”

  “不是說過了嗎?”

  “我想確認一下——什麼愿望都可以實現?”

  “當然。”

  “那麼,”我低著頭,緩緩地說道:“我會勝利的。”

  “那麼祝你好運吧。”零號說完,霎時消失在我的面前,而我眼前的景象也在開始不斷變化……當眼前景象的定格,我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架空’這個混雜著東西方文化,架建在蒸汽朋克(注)世界觀上的游戲世界了。

  但是我卻沒想到我會這樣子穿著內褲進入游戲。

  我曾經在黃金周到過夏威夷,記憶到算蠻深刻的,特別是那人山人海的比基尼。那時我15歲,正值青春少年血氣方剛春心初動的時候,看見這麼多的“肉彈”,能不記憶深刻麼?現在雖說好幾年過去了,我也逐漸成熟了不少,但是當那景象又在眼前重演了一遍的時候,我還是覺得蠻震撼的……

  當然,前面說的是夏威夷的比基尼,而後面所指的卻是我步入‘架空’的新手村之時,面對滿山遍野的半裸新人時發出的感慨——雖然系統給每個新手都配備了一套遮體的新手裝,不過卻是塞在玩家腰上那個次元儲物腰帶之中的,以至于有些玩家甚至定點守在出生點欣賞那些新來美女的曼妙身材——天知道這叫做“超越紀”的公司的游戲設計師們在想些什麼。

  雖然沒有什麼人會注意一個男性玩家的身材,而且穿著條四角熱褲對于一個正常男性來說也不算什麼,但暴露在大眾的眼光之下,那種感覺實在很不舒服。因此當我走出泛著黃光的出生點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套上了那件系統贈送的新手裝,然後順便看了看那把“注定”伴隨我“一生”的武器。

  這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不過樣子卻不怎麼好看。如有空閑的話,你大可將截短鐵片磨快後插到一截木頭之中,然後在木頭上挖出十個同樣大小的洞,把一顆玻璃珠鑲在第一個洞中——那麼你就將我現在眼前的這把匕首忠實地在你手中重現了。

  對于這把模樣不大好看的匕首,系統給出了如下的“分數”:匕首(Lv.1),盜賊專用,攻擊15-20,攻擊速度加15%,持久無(不可損耗)。

  我裝上匕首,掂了掂,順手拽了個拿著匕首的女玩家問了一下:“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的匕首是多少級的?攻擊多少?”

  “10級,攻擊12-16,”那級別似乎在10級左右的女玩家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問道:“你是新手嗎?”

  “呃,怎麼說呢?我算是個‘不是新手的新人’吧。”我想了想,答道。

  那玩家咯咯笑著說:“你說話真有趣。”我也跟著笑了笑。我說的那話也不算錯,在昨天看過眼鏡的那堆資料之後,我雖然等級不高,但覺不能算是個新手。說回來,手中這把匕首的攻擊還真是夠本,甚至比10級的匕首還好——但也僅是現在能這麼說說而言了。等到等級攀高後,如果不能找到瑪珠升級武器,那麼我大概只能一輩子拿著等同于十來級武器的垃圾面對危險。

  想到以後的路,我不禁沉下了臉,這一突然舉動到把那女玩家給嚇得一溜煙跑離了我的身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在新手村中逛了一圈,把去練習場路上所有的新手任務給接了下來。當然,我的目的,所謂練習場,就是專為玩家們熟悉‘架空’中所采用的“虛幻II號擬真戰斗系統”而設立在各個新手村中的有著一排排木人的大廣場。既然‘架空’采用了這種戰斗系統,那麼等級在這里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反而在等級相差不是很懸殊(10級以內)的情況下PK的話,就得看個人的技術高低了。

  換言之,在‘架空’的世界中,個人技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等級的差異,而我到此處的目的便是初步適應一下這個傳說中的系統。雖然之前我玩過的網游大多都采用了類似的系統,但是消除不同系統之間的差異感依舊是必然的,更何況我必須得小心一些,因為我是沒有復活機會的玩家。

  “果然沒有什麼人吶。”我走進這個還算寬敞的練習場,發現正如我預想的一樣,只有三兩個玩家在在練習場內預熟悉戰斗系統。這幾位當然都是網游老手,或者他們都會在以後闖出些許名氣,但是這與我無關。我雖然跟他們一同處在這個虛擬的游戲世界中,但我參加的卻是另一場遠比“架空”的背景設定還要離奇懸異的多的“游戲”。

  我在場內逛了一圈,在練習場內最僻靜的一角內找了個中等大小的木人。我先嘗試著空手擊在了木人上面,一股擊中硬物的反震從一點快速布到了整個面,我甚至分辨得出這的確是擊打在木頭上才會有的感覺,這“虛幻II號擬真戰斗系統”確然是我所接觸過的最接近現實的戰斗系統。我抽出匕首,閉上眼輕跳著放松全身,將眼前這個木人當做了假想敵,然後猛然睜眼,將手中的匕首靈巧地從各個角度刺了過去。這時,一個在場內練習的壯漢緩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問道:“嘿,身手不錯嘛,兄弟不是個新人吧?”

  這玩家比我高半截頭,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國字臉上有對劍眉,半面的濃須配個板寸,腰桿筆直頗有些軍人的風骨。我將之前對那女玩家所說的話作為答復回給了這玩家::“是新人,不是新手。”

  “哈哈,對對對,是新人不是新手。”壯漢點頭大笑,問道:“若看得起我的話,不如交個朋友?”

  或者是他的笑容的關系,我竟在胸膛中浮現出一種親切的味道,于是便道:“玩游戲,不就圖個兄弟多,朋友廣麼?”

  “沒錯,兄弟說話就是他媽的有趣。玩兒了這麼多年網游,就這話最有意思。”那壯漢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叫哥兒‘騎士’就成,套句你的話來說:是個新人,但不是個新手。”

  一動起來就沒有軍人的味道了啊……我想著,朝騎士笑了笑,道:“小弟叫做‘南宮逸風’,叫我逸風就成了。”

  騎士一聽哈哈笑道:“逸風,不如一起出去練練級吧,這堆木頭不會動,始終沒多大意思。”

  “那好,不過我倆在那里練級比較好呢?”我點頭道,這騎士說得正合我意——‘架空’的戰斗系統我也熟悉得差不多了,正想出去練練級呢。

  “哈哈,等會我有個朋友會過來帶我倆升級,保你今天升到10級。”提到朋友,騎士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容,想必對他而言,朋友是個很重要的存在吧……

  我想到了杜胖子他們,據說他們在這游戲里活的蠻滋潤的……

  我的臉上似乎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注:“蒸汽朋克”是一個合成詞,來自于蒸汽[steam]和朋克[punk(一種反社會的音樂風格)]的合成。蒸汽自然是代表了以蒸汽作為動力的大型機械了。朋克則是一種非主流的邊緣文化,用街頭語對白書寫的文體,它的意義在于題材的風格獨立,而非反社會性。

  “蒸汽朋克”這一概念最早出現在威廉·福特·吉勃遜[William Ford Gibson]與其朋友布魯斯·史得靈[Bruce Sterling]于1991年合著的一本關于平行歷史的科幻小說《The Difference Engine》中,它根植于一個看似荒誕的簡單假設,作者假設“要是在後維多利亞時期,以蒸汽為動力的機械計算機就已經被證實為可行的話……”,展現一個平行于19世紀西方世界的架空世界觀,努力營造它的虛構和懷舊等特點,從此而展開一段似虛似實的精彩故事。

  在很多游戲中我們也能發現“蒸汽朋克”的蹤跡,這是一個科學和魔法處于一種微妙平衡的世界,巨大的齒輪、蒸汽驅動的機械和舊式建筑在這里完美地融和在一起[具體的例子可以參考FF(最終幻想)系列]。

  而‘架空’游戲世界就是構架在這種有著懷舊與奇幻元素,充滿魅力的世界觀之上。
rai4321 發表於 2013-12-15 11:41
第五章:小聚

  “海鷗”是一個小酒吧,名字別致,酒吧也很獨特——不論是在‘架空’的世界還是現實的世界,開在燈塔上的酒吧大概也僅此一家而已。
  這家酒吧占地最多不過數十平方米,老板酒保總共算下來也只有一個壯實黝黑且留著兩撇濃須的中年人而已。海鷗小,生意似乎也不大好,雖然布置的異常有情調,但是此刻酒吧中也只不過只有我和騎士、帥特三位客人而已。

  帥特抬起面前圓木桌上的酒杯,一口就將杯中的麥酒灌下肚一大半,然後長長地哈了一口酒氣贊道:“GOOD!這里的麥酒還是這麼純!”

  我無疑理會帥特那生硬的英語發音,只是自己慢慢地不多不少地喝著杯中的麥酒。這是我第一次喝這種酒,那種稍稍刺舌,回味淡若絲甜又有些發燒的感覺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那似乎是種自然的味道。沒想到我第一次感覺這種在西方奇幻小說中時常出現的‘洋酒’竟是在一個虛幻的世界中——當然,我不是說以往喝的那些啤酒(說起來啤酒貌似也就麥酒的一種?)白酒黃酒葡萄酒不好喝,但是那通常在一幫朋友的強迫下稀里糊涂的大杯大杯地灌下肚的——然後在我還沒有品出酒真正味道的時候,我的頭和胃已開始一起翻天倒海了,那很難受。

  現在不同,在‘架空’中你并不會真正地喝醉,即便你“醉”了,那感覺也比現實中好受一百倍。畢竟是個游戲,游戲的意思就是找樂子的玩意兒。

  我的視線從海鷗那幾扇大落地窗看出去,外面只見飛舞的海鳥,湛藍的天空和燦爛地陽光。整個海鷗就如同是一間架在空中的酒吧,自由舒暢地感覺溢滿全身每寸肌膚,現實中絕難找到如此一家酒吧。

  圓桌這邊的騎士四周打量著海鷗,用手指輕輕擊打著木桌,嘆道:“真是間相當不錯的酒吧啊……然而可惜的是,酒吧里的空桌未免太多了點……”

  我笑著對騎士說道:“總會有那麼一天的,整個海鷗裝滿人的一天。”

  “安靜點也沒什麼不好的。”帥特嘟囔了一句,然後向我問道:“你那幾個朋友未免來得太慢了,希望他們沒有堵車。”

  ——架空中撞車撞飛艇和個人飛行器相撞的事情也時常發生,但卻絕沒有“堵車”這一現象,帥特顯然是有些情緒。我應著帥特,一面從腰間摸出一個巴掌大的鐵疙瘩。

  這個鐵疙瘩叫做通訊儀,是一個相當精密的儀器。這個長方形金屬儀器上面有一塊不大的碧綠色晶石和順序排列的數個按鍵,其模樣與21世紀初的那些被稱作“手機”移動電話極為相似,而且連接方式居然同樣也是播打對方的通訊編號。只不過在‘架空’中,它以一塊薄薄的晶石代替了移動電話的液晶顯示屏。

  不過,其實把這玩意叫做通訊儀器并不完全準確,因為除了通話,它也記錄著玩家的狀態屬性以及其他一些功能。就像當年手機上附加的功能同樣很多一般。

  而架空中的所有次元儲物腰帶上都給這玩意兒預留了一個插槽,因此我順手一摸就將通訊儀摸了出來。然後憑著記憶按下了一串數字,那是杜胖子在發給我的電子郵件中帶上的通訊儀編號,他自己的編號。

  片刻後,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傳說中的逸風哥麼?”

  “當然是我。”我不自覺地皺皺了眉,沉聲道:“怎麼這麼慢?”

  “不慢不慢,一點都不慢。”杜胖子這樣回答著,然後便掛斷了通訊。

  “這家伙!”我恨恨地收起通訊儀,想著一會怎麼收拾這胖子的時候,一個肥大的腦袋從樓梯口冒了出來——正是杜胖子其人。

  霎時,我腦中準備的十大酷刑消失的無影無蹤,欣喜的跑過去將眾人引了上來。這幾位相別了近半年的數位中,杜胖子的身材似乎還是沒有減下去,肥碩的身上套著一件白色的皮甲,只是和濃眉搭配的一頭軟發卻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個強烈反光的光腦袋。呃,這家伙定然是去做了武僧。

  而阿風綁了個馬尾的及肩長發還在,堅毅的面龐也依然如昔,身上果然還穿著那萬年不變的盔甲——這小子從來都只會選擇騎士這個職業而已。

  老楊仍是頭稀松的短發,臉上還有那獨有特色的兩撇胡子,相當初老楊的稱呼就是由這兩撇胡子而得。他的身上也套著件和阿風差不多的盔甲,其職業自然與阿風一樣。

  至于眼鏡,依舊是那幅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不過居然有戴一副別致的金色圓框眼鏡,而且似乎并不是買來的。于是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的問:“你這副眼鏡是什麼地方來的?”

  “自己做的——雖然在‘架空’中用不到眼鏡,但是我已經習慣戴副眼鏡在臉上了。”眼鏡扶了扶眼鏡,淡淡的答道。

  “自己做的?”

  “呃,你不知道麼?我是個機械家,制作各類器械自然很順手。”眼鏡說著,見著了那邊的騎士和帥特兩人,“別說這些了,還不快把兩位新朋友介紹一下。”

  眼鏡不說,我還真給忘了此事,于是連忙將幾人帶到桌旁,順便叫了四杯麥酒。

  我帶著杜胖子眼鏡幾人到了桌旁,滿面落腮胡子的騎士微笑著讓出了位置,正在欣賞著窗外飛翔的海鷗的帥特也急忙回過頭來。然後,他和杜胖子突然就如兩個石像一般杵在那里……

  而且,兩尊石像之間似乎還有股火焰開始熊熊燃燒——我甚至仿佛見到了一只烏鴉帶著一長串黑點在空中飛過。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朝兩人問道:“你們倆認識?”

  帥特往窗子邊縮了縮,用鼻子哼出了一句話:“這胖子化成灰我也認得。”

  “好!看老子這就把你挫骨揚灰!”杜胖子說著,刷的一拳朝帥特揮了過去,但沒打中——後邊的老楊扯住了他的衣領。

  老楊往後使勁扯著杜胖子,問道:“你倆有過節?”

  “他媽的,這渣人搶了老子的東西還伙同一班雜碎把老子P回城,你說有沒有過節。”杜胖子一面憤憤地嚷著,一面用努力的踢了一腳,試圖將鞋子夠上帥特的法袍,只不過雖然腿較手的確是比較長一些,但是還是還是沒能摸到帥特——因為他忘記了一點:胖子,一般腿都比較短。

  一旁的眼鏡無視了那頭罵爹叫娘的胖子,安然在帥特的對面坐了下來,用他那淡淡的語調問道:“我看這位朋友也不像是這種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呃,是這樣的……”帥特看著眼鏡,思索了片刻,緩緩地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那天我在巴特城外的西山森林中練級的時候遇到了幾個朋友,于是我便跟著他們一起到西山山洞去練級……那只不過是很平常的一件事。然後當我們花了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時間殺到山洞三層時,正巧就看到一個玩家和一個猛獸級別的BOSS怪在纏斗——那玩家自然就是這胖子。”說到杜胖子時,帥特不自覺地用鼻子哼了哼,顯然他心中仍有些余憤,“本來我們是想要幫忙,但是這玩家看起來竟然一個人單挑BOSS也仍有余力——你知道,‘架空’中的等級遠沒有那麼重要,而且這些什麼猛獸靈獸級的BOSS級生物都是無等級的存在,想要對付他們只有憑借高超的技術……因此我就在一旁看著這胖子和BOSS打斗,說實話,那時我還挺佩服這胖子的。”

  “只不過後來這BOSS死後掉出了一件藍色裝備在我的腳下,而且還是根法杖,我一時好奇便撿起這個希罕玩意看了看(注:架空中并沒有“物品掉落保護時間”這一設定。)——不過我知道撿起別人的東西的確不怎麼好,所以當我看見這胖子朝我沖過來的時候,我還心想道個歉將這法杖還給他……沒曾想這胖子居然一面跑一面開罵,而且所說的粗話更是我生平僅見……不過罵罵也就算了,這胖子還居然動手將我三兩下給掛了!真他媽的豈有此理。”聽到這兒,我和眼鏡不禁相視一笑——這杜胖子的嘴巴和脾氣倒是臭得出了名的,而接下來事情我也大可想得到了——帥特被胖子掛了之後,其朋友自然也和胖子動了手。而杜胖子即便身手極好,但要同時對付幾個級別不低身手也絕不差的玩家恐怕也只有被打到跑路了。

  “喲,這麼說還是老子的不對了?”被老楊拉開的杜胖子嚷著就要上前動手,卻被眼鏡以極優雅的一巴掌給扇了回去。

  “我這位兄弟的脾氣確是有些不大好,見諒。”眼鏡說著話鋒一轉,道:“但是這位朋友,你也要知道我們是職業玩家,我們追求的是最大化的個人利益——因此我們這類人通常對朋友以外的人會具有一些比較過頭的‘自衛心理’,而杜胖子對你動手的大部分愿意也是由于你自己的行為而造成的。”

  帥特自覺當時的舉動確有許多不對,于是紅著臉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也對……這,我給這兄弟道歉?”

  “這到不必。”我笑著對帥特說,“你雖說有不對,但是杜胖子對你動手也有不對,你們之間算是兩清。至于那根藍色法杖想必是你現在拿著這根吧?眼鏡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們職業玩家追求的是‘個人利益最大化’——反正這法杖他也用不到,不如按照市價的80%賣給你吧,而那20%算是對你死亡而掉落經驗的一些補償。”

  “好。”帥特思慮片刻,道:“這根法杖我就買下了。只不過現在我手頭沒有這麼多錢,不知道可不可以先欠一陣子?”

  我們幾人聽到帥特的話,一起轉頭看著杜胖子,等待著他的表態。

  “你們看什麼看,欠就欠著吧,都是朋友,我還怕你跑了不成。”杜胖子說完,嘟嚷了一句:“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先問問他打不打算還我,他娘的,什麼事……”

  “哈哈哈……”帥特將一杯酒遞到杜胖子面前,大笑道:“來來來,朋友,乾杯!”

  騎士也舉著杯,大口灌著麥酒:“沒想到一下子就認識了四位兄弟,以後有用得著我騎士的地方盡管開口。”

  老楊在一頭上下打量著騎士,嗤笑道:“這位騎士,在我用你之前你要不要我把你的等級帶高一些?”

  聽到老楊的話,騎士抬頭看了老楊一眼:“這個不勞您煩心了,前面帥特講故事的時候我和人家阿風已經商量好了,等下子我就跟著他去梅林城外的森林里打獵。”

  “媽的,你小子搶我生意。”老楊笑著給了阿風一拳。

  阿風側身讓過老楊的拳頭,故作輕蔑地道:“先到先得。有本事和我打一場,你贏了我讓給你。”

  “好!打就打!”

  “媽的,我說你們倆個把我當成什麼了?貨物還是小妞?”

  …………看著這幾位已經打成一片的新朋舊友,我不禁有一絲感慨:當年的我絕沒有想到在網上認識的幾個貌似虛幻的朋友,現在居然會變成如同我兄弟一般的存在。雖然我不了解他們的過去,但是有什麼能比得過現在?

  “嘿。”我笑了笑,所謂朋友,即便在虛擬的世界又怎麼樣?難道就不真實了嗎?
rai4321 發表於 2013-12-15 11:43
第四章:新友

  “對了,騎士,我在‘架空’里邊也有幾個朋友,不如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

  “好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如一會在城里的茶館中聚聚?”

  “你請客?你不是新人麼,怎麼會有錢請客?”

  “當然是我請客了,你不知道‘架空’開通了現實兌換項目麼?……我說你快點掀底牌吧,我可是4條老K哦!”

  “哦,4條老K了不起啊。”

  我慢慢的掀開底牌,一個黑桃A赫然出現在騎士的眼前。

  “4條A”我大笑,隨即對著騎士一揚頭,算計道:“現在,你已欠小弟20萬整的金幣了。”

  騎士將手中的四張國王狠狠地砸到地上,憤然道:“我靠,你是不是玩老千?怎麼開盤以來我就沒贏過?”

  “開什麼玩笑?”我聳聳肩,悠然的洗著牌,不屑地看著騎士說道:“在你拿出這副撲克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架空’里面竟然還有這個玩意的存在呢。”

  “啊哇哇哇哇……我不信,快讓我來搜身!”騎士沒有理會我的辯解,臉上帶著正在耍潑的小孩一般的表情,大聲怪叫著朝我伸出他的魔手。

  我側身一避,用手肘狠狠地將騎士的右手撞開,怒道:“媽的,我說沒有就沒有!又不是女人,摸個什麼勁?老子玩牌從來不耍三九流的手段……嗯?”我的話未說完,一張突然從騎士袖口飛射而出紙片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

  紙片在空中轉了幾轉才緩然落地,我拾起紙片,在騎士的眼前晃了晃,冷笑道:“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啊哈,真奇怪,天上居然會掉撲克牌”騎士這廝居然抬頭看了看天,干笑道:“今天天氣不錯……”我啞然無語,居然能裝蒜到如此程度,騎士的臉皮之厚實乃生平僅見,只是這廝居然作弊也沒贏過一局牌,其手段之“高”也算甚是少見……想到此處,我不禁在心頭暗樂,面上卻故作嚴肅地緩緩說道:“作弊與否也不重要,重要是的你我都是新人,不知道這20萬金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利息又怎麼個算法?”

  騎士一聽,立即作出一副豪杰模樣,抬手一指前面那個正在為了一個舊友和一個新朋的經驗而辛苦清怪的法師,大聲道:“你怕我騎士賴帳?你看看帥特手中那把法杖——那可是市價五十萬以上的藍色裝備!”

  我還不及對騎士此番發言作出評論,那邊那個套著一身黑色連衣法袍,面容微瘦的陽光青年已怪叫著殺到了騎士的面前:“我戰你娘親,你叫老子為了你們的經驗辛苦清怪沒什麼,你自己陪逸風玩牌也就罷了——可是你居然要拿我的玄木法杖抵你那一屁股賭債?”——這人正是名字喚作“帥特”,騎士先前所說的朋友:一個頗有些陽光氣息的男子。

  看著激動的發顫的帥特,我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道:“帥特,別那麼激動……”

  “激動?我激動麼?我一點也不激動!”帥特顯然是強忍下激動的情緒,然後才對我說道:“對了,逸風你也快升10級了吧?一起打打怪,將基礎技能練到中級才能轉職呢。”

  帥特的話說得沒錯,現在雖然我已經8級快升9級,但是其盜賊的5個基本技能(盜竊術,機關知識,匕首專精,閃避,潛行術)都才是初級,這樣下去,到10級的時候是不能轉職的——還必須得要任意3個基本技能到達中級之後才能轉。

  “說得沒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的騎士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即朝我問道:“逸風,你打算轉刺客吧?”

  “廢話,難道可以轉成其他職業?”我恨恨地答道,對“那群家伙”給我強定職業我已是極度不滿,偏生‘見習盜賊’和‘見習學者’又是‘架空’六個基本職業中最為奇怪的兩個職業——‘見習劍士’進階可以轉‘劍師’和‘騎士’;‘見習法師’進階可以轉‘元素使’和‘亡靈使’;‘見習弓手’進階可以轉‘獵人’和‘槍械使’;‘見習侍者’進階可以轉‘侍神者’和‘武僧’;唯獨只有‘見習盜賊’和‘見習學者’進階僅可選擇一個職業——‘刺客’和‘機械家’。

  “逸風你對自己的身手倒是挺自信的嘛。”帥特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據說盜賊這個職業體系身手不好的是玩不來的,因為‘架空’中的盜賊上手難度太高,死亡率極高,所以選擇盜賊的人數很少。”

  我苦笑,沒有作聲,算是默認帥特的話——不過他媽的誰想玩盜賊啊?我這時心情郁悶無比,但好在游戲中心情郁悶的時候總是能找到一些面目可憎的生物痛扁一頓來抒發心中的郁氣,比如說我現在面前的“紅帽葛布林”,一個矮小,肥耳,大鼻,戴著一頂紅帽子,一身綠皮子的15級怪物。

  我抽出匕首,靜靜地繞到一個紅帽葛布林的身後,一匕首刺在它的背後,隨即在它還沒有轉過身來的時候一腳將其踢開。那家伙在地上滾了幾轉之後,麻利地站起身,怪叫著朝我沖來——畢竟有等級的差異,它在我的偷襲之下雖然受傷不是很重,只是我最後的那一腳明顯惹惱了它,不過它顯然忘記了我一旁的兩個朋友,其中更是有個21級的元素使。

  “以我帥特的名義,讓自然的冰之精靈在敵人的身旁凝結。”帥特法杖上端的晶石冒出一陣陣炫目的白光,一陣寒風過後,沖向我的那個沒大腦的葛布林已然成為了一尊冰雕。我走上前用手敲了敲這尊冰雕,然後匕首在手中上下翻飛,一個紅帽葛布林就此犧牲。

  “什麼技能啊,這是。”我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葛布林,頗有感觸的說道:“還真方便。”

  “二階的冰系魔法,冰縛術。”帥特說著,眼見騎士那邊告急,揮手間一道弧形電光飛了過去,三只葛布林瞬間被電到在地。

  “三階雷系魔法:電光擊?”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是三階的雷系魔法。”帥特點頭道:“我是主雷副冰的元素使。”——‘架空’中的元素魔法分為雷、地、炎、冰四系,所謂的元素使即是使用四系魔法的法師——而一個‘元素使’只可主修其中一系,和選擇另外一系魔法作為輔助(主修系魔法可以習至最高的九階魔法,而副修系只能習至五階魔法)。

  “哦,蠻實惠的搭配呢。不過據說20多級的時候習得三階魔法得玩家并不多?”我劈手刺中一個葛布林的腦袋,一陣寒風吹過便又出現了一尊冰雕。

  “那是,我也是費很大的力做了一串任務才習得三階魔法的呢。”帥特一面說著,一面沉醉在自己那英勇的回憶當中,全然沒有發現背後的騎士已被四個葛布林打爬在地上了。

  看著在地上拼命掙扎的騎士,我急忙跑到帥特的面前扇了他一個耳光,讓他清醒了過來。

  “打我干什麼?”

  “你看騎士。”

  “啊?騎士撐住!我馬上就念咒語!”

  如此折騰了又半個小時之後,滿地“紅帽葛布林”的殘骸終于成功地將我和騎士的等級抬到了兩位數,而我的匕首專精,閃避和潛行亦全達到了中級。

  “回城轉職吧。”帥特遞給我一個兩指長三指粗,類似卷軸一般可以使用50次的回程裝置,面上作出一副嚴肅地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已經‘長大成人’了,我幫不了你們什麼了,往後就靠你們自己了。”

  帥特說得沒錯,對于他這個21級的元素使而言,將我和騎士帶到10級已經是極限了——10級前後可謂是一個分水嶺:10級之前算是新人,升級經驗要求并不高,而且越級殺怪的經驗獲得是200%,是以我和騎士大半天的時間就升到了10級;但是10級之後升級要求的經驗呈幾何增加,就算比帥特更高級的玩家也無力“帶大”兩個新玩家。在這游戲中,只有等級大概在同一個階段上的玩家組隊練級,或者完成任務才是最劃算的練級流程。

  我默默地按了一下回城裝置上頭的紅色按鈕,裝置上密布的小孔中射出一團白光將我逐漸籠罩在光幕之中,我的口中還流利地跳出一串串古怪生僻的音節——根據系統的介紹,此裝置是科學儀器與魔法卷軸的結合,而我口頭跳出的那串串音節正是回城的魔法咒文,但實際上,這怪異的咒文聽著極像某個非洲土著部落的土語。

  半刻之後,繞在我身旁的光幕逐漸散去,四周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漂浮在空中巨大條幅上的幾個大字“歡迎光臨港口之都——海格爾。”

  我的鼻子抽了抽,嗅到了輕風中的一絲海腥味,這個坐落在海邊的港口城市名字叫做海格爾,堪稱是‘架空’世界中最美麗的城市之一:湛藍天空下的小鎮,游戈天際的白云海鷗飛艇以及在蔚藍的大海上的各種帆船形成了一副和諧的圖畫。

  “不愧是海格爾呢……”我深深地吸入了一口略帶腥味卻讓人清爽無比的空氣,“現實中只怕也沒有如此的美景吧。”

  “嗯,對,中世紀的建筑風格在現實中已經很少見了——然而我認為唯獨這種建筑風格才能與大海相襯……”——說話的是剛剛從回城點上走下來的帥特,一同的還有騎士。

  騎士四處看了一下,說道:“但是如此美麗的地方居然沒有什麼玩家呢。”

  我和帥特也四處打量了一下,的確沒有什麼玩家,于是我們三人默然——現在的玩家還沒有真正地體會到‘架空’極高擬真度帶來的樂趣啊……

  “等那些玩家真正的融入了這個游戲的時候,這里會很繁榮吧。”帥特拍了拍手,說道。

  “這到也是。”我看著大街上三兩個面容愉悅的玩家,心想:現在‘架空’雖然出現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但是似乎已有不少玩家們體會到游戲的真正樂趣了。只是我卻無法真正地如他們一般放開心來享受這一切,但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背負,我無話可說。

  “好了,你們倆快去轉職吧。”帥特拍了拍我和騎士的肩膀,微笑著提醒道:“職業行會就在城中心的鐘樓地下,雖然海格爾不算太大,但是迷路還是很有可能的。”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里有沒有什麼飯店之類的地方?一會我叫我那幾個朋友來和你來認識認識”

  “呃,那燈塔上有個玩家開的小酒吧,叫做‘海鷗’,風景不錯,一會就在那里見面吧。”帥特指著遠處小丘上的燈塔說道,顯然他已不是第一次到海格爾了。

  “OK,我和騎士去轉職,你先去那里等著吧。”我一面說,一面看著那遠處的那個燈塔,呃,燈塔上的酒吧啊……蠻有趣的,阿風和眼鏡應該會比較喜歡吧?
rai4321 發表於 2013-12-15 11:44
第六章:聚散

  ‘架空’虛擬世界,海格爾城郊燈塔。

  海鷗,5號桌,一群滿嘴胡說八道的下流男性,一張狼藉的圓桌。

  事實上,在聚會開始之後一個小時,我們這幫子人已沒有一個能保持清醒了……為什麼?你見過喝了一小時酒之後還清醒的人類麼?不過先前怨氣頗深的杜胖子和帥特似乎成了這群人里關系最鐵的兩人,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雖然之前便知道這兩人的脾性相投,但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打成了一片——我還以為起碼他倆要為之前的過節生上幾天的悶氣呢。

  不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是這麼的微妙。就算是本來極為要好的一對朋友,為了一件不大的事甚或是一個可笑的誤會,雙方也會擺出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樣。但是當那個“結”被什麼解開的時候,之前的那股子驚天怨氣突地又消失無蹤了,雙方又成了極為要好的朋友,兄弟依舊是兄弟。

  當然,最好的例子就是我面前的兩人:杜胖子和帥特。

  “這‘架空’還真是個好游戲啊……不知道你們怎麼看這個游戲的?”阿風灌了口酒,在一旁挑起了話頭。

  我點了點頭順著阿風的話頭分析道:“是啊,‘架空’這個游戲可以說是前途無量。雖然超越紀官方公開宣布的是80%的仿真度,不過個人認為跟100%沒什麼區別了。而且一個普通網游的一般‘壽命’都是五年左右,但‘架空’的‘壽命’絕不只五年之數。”

  “開玩笑。當然是前途無量了,這‘架空’一出,其他所有網游的人氣都大量的流失,照我看來基本上沒有回升的趨勢。舉個例子,去年最火的游戲‘江湖’當時的一套頂級裝備的價錢大概是10萬左右,現在已經降到了數千元,大家明白我舉的例子吧?”杜胖子也搬出一副專業的樣子,說罷還用視線將眾人掃了一邊。然而他口中所說的話卻帶有幾分眼鏡的語氣,打死我也不信我所認識的杜胖子會說出這種話來。我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看著眼鏡,眼鏡卻不予置否的聳了聳肩。

  “媽的,好意思說?當初不是眼鏡用這番話說服了你,你只怕現在正抱著‘江湖’里那些裝備在墻角偷哭吧。”杜胖子的話音剛落,一旁不滿杜胖子眼光的阿風立即跳出來掀了他的老底。原來這番話是在‘架空’剛出來的時候,眼鏡在一次李老板“召開”的座談會上所說的一番話,杜胖子只不過原班照抬了出來而已。

  “李老板最近怎麼樣?”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自己開了一家不小的網吧,自稱為“虛擬財產中介之王”的李老板。

  “他好得很。”坐在我右手旁的老楊揚了揚頭,說道:“那老頭子似乎準備準備在‘架空’中弄個什麼東西,還交代如果得到什麼好裝備盡管往他那里塞。”

  那老小子似乎混的越來越不錯了……我這麼想著,剛想再向老楊問些什麼,卻被突然的一聲酒嗝打斷了。

  “我可沒你們這麼專業。”喝得最多的帥特打著酒嗝說,“這游戲的確很好,但是我也知道它很好而已——至于我和騎士嘛,是比較好奇他網站上的介紹的幾個職業怎麼都是‘普通職業’,難道還有什麼特殊職業不成?”

  “呃,這的確頗值得思索。”很少開口的眼鏡居然在一旁給予了帥特的話以贊同的口吻,難道他得到了什麼內部資料?我們都有些吃驚的看著眼鏡。

  “關于這個,我知道的其實不比你們多。”眼鏡看著老楊道:“老楊,你還記得昨天我們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玩家嗎?”

  老楊回憶了片刻,失聲道:“那個會用魔法的弓箭手?”

  “對。那個弓箭手的確是使出了魔法——不同與法師系職業任何一種的魔法。”眼鏡頓了頓,補充道:“本來我也很困惑,還以為他是個BUG玩家。但是完全以‘智腦’控制的‘架空’即便有BUG也會在BUG出現後不久便封住這個BUG,但是從那玩家使用魔法和弓箭的熟練程度來看,顯然并不是才會一兩天的樣子。”

  聽著眼鏡的話,帥特顯得很興奮,他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是說……說那個玩家即是特殊職業者?”

  “沒錯。”眼鏡點頭道:“‘架空’中的普通生活職業只是給我們劃分了大概的方向,在這些職業做基礎之上還可以繁生出更多的職業,至于具體有幾種職業我們還不得而知——那麼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是否連戰斗職業也是如此呢?”

  “換句話說我這個盜賊也可能成為騎士那般的血牛形職業?”眼鏡的一句話使我們驚為天人,我似乎看到了擺脫盜賊這個“高危職業”的一絲光明。

  眼鏡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雖然我覺得即便是特殊職業不會脫離六個基本職業的大致軌道,但是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即便有特殊職業,我們也不知道入職的方法……除非能找到那個弓箭手,或會有些線索。”

  “你們不知道那個弓箭手的通訊號碼嗎?”騎士有些期待的問道,一旁的阿風帥特臉上也掛著這種表情,特殊職業的誘惑顯然并非僅對我頗巨而已。

  老楊在一旁聽到騎士的話,覺得有些好笑,他反問道:“這又不是老式網游,人人頭上都掛著幾個符號……我們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怎麼會知道通訊號碼?”

  “不過……”我摸著下巴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我們四處留意的話,一定會得知這個弓箭手的消息的——獲得了特殊職業的人一定不會很安分。”

  眾人似乎頗為贊同我的說法,一起商量好分頭探聽那個神秘弓箭手的消息。然後大家便在談論起各自想象中的“特殊職業”……雖然有很多都不合實際,但是如果當真有著那種職業的話……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最好還是別抱有什麼希望,畢竟在數千萬人中找一人無異于大海撈針。”眼鏡說著把手中的空酒杯放到桌上,發出了一聲脆響。他擺手示意讓大家安靜了下來,然後帶著幾分醉意道:“雖然對兩位新認識的朋友來說很抱歉,但是我們還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因此我覺得這個聚會到此結束吧?”

  騎士在桌子的那頭也表示贊同:“那好吧,畢竟你們是職業玩家嘛——‘架空’對于我和帥特不過是一場‘游戲’,但是對于你們來說,卻是一份工作啊。”

  工作和游戲……但是對于我來說是什麼呢?一場真實的“游戲”還是另一種真實的人生?我無奈的苦笑著,將杯中所剩的酒一飲而盡。那邊的阿風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拿著酒杯湊到了我的旁邊,笑呵呵地說道:“揚哥,怎麼悶悶不樂啊?是不是舍不得我?”

  “去你的。我才沒你那麼肉麻,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以後指不準還要一起練級做任務呢。”我推了阿風一把,笑罵道:“你在這里關心我有個屁用,不如以後打怪留意些我能用的裝備,那才是正真的關心我呢!”

  “嘿嘿,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看看這是什麼。”阿風笑著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一把匕首,我接過來看了一眼,居然還是一件不錯的綠色裝備。不過,匕首是不錯,起碼市價值10萬金幣,但是對我而言還不如直接給我10萬金幣來得好——因為我突然想起那該死的“游戲”的該死的規則:作為這個特殊游戲的參與者,我是不能更換武器的,只能用那個什麼“瑪珠”來升級自己的武器。

  “這匕首還沒我的好,你自己留著用吧。”我將匕首推還給阿風,大聲對這里的所有人“吩咐”道:“以後你們幾個打到或是聽說什麼關于‘瑪珠’的消息,一定千萬要告訴我。”

  “瑪珠是什麼玩意?寶石麼?有什麼用?”老楊一臉疑惑的問道,阿風也在後面跟了一句:“對你很重要?”

  我點了點頭:“對,很重要。這玩意大概是‘架空’中一個類似寶石的東西吧……雖然對你們沒什麼用,但是對我卻很重要,極為重要。”

  杜胖子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在一旁插道:“有多重要啊,這些虛擬的東西……”

  “生命一般重要。”我轉過頭,一臉嚴肅的回答道——事後杜胖子對我說:

  “當時我就像見了鬼似的——跟了做了這麼久的朋友,從來沒有見過你那麼嚴肅的臉。”

  那時我的臉一定很嚴肅,我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這事卻關系到我自己的生命,怎能不嚴肅?去他媽的天堂,老子我現在還不想死。就算死,我也要看著愿望達成後老子才能瞑目!

  對于我那嚴肅的“生命一般重要”,杜胖子被嚇到了,老楊阿風帥特騎士也被嚇到了,只有眼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淡淡地說道:“阿揚,這里西面的海格爾森林中有種叫做‘山精’的怪物,這種怪動作遲鈍而且攻擊也不高,似乎很適合你練級。”

  “啊,真的?”我有些驚喜的轉過頭,笑道:“我正愁沒有地方練級呢。”

  眼鏡點了點頭,補充道:“至于‘瑪珠’的事,我會幫你留意的——既然這東西對你那麼重要。”面冷心熱——我知道,眼鏡就是這種人。雖然看起來他似乎將我們都沒有放在心上,但“朋友”對他而言絕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詞匯。

  而且,在這里的諸位都絕不是那種人。朋友在他們的心中占據著什麼位置,我知道,他們也知道。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隨後我們接連走下停著“海鷗”的燈塔,腦中微微的醉意被海風一吹便醒了過來。

  似乎在‘架空’中喝再多的酒也只能是個半醉呢,看來以後在架空中聚會會是個不錯的選擇。我看著路上追打著的杜胖子和騎士,陽光透過白色的云層斜灑了下來,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但是在數分鐘之後會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到那時候我們便要散開了……

  曲終人散……?

  沒錯,曲子終了聽眾們自然要散。

  不過我們卻不是聽眾,而是朋友!我突然想起在海鷗中阿風遞給我的那把綠匕首,還有帥特帶著我和騎士練到10級的那地方……雖然曲子終了,人都散了,但我們卻還是那聚在一起的朋友。

  我看著腳下的路:這是自己的路,必須得由自己走完——不為別人,僅為自己。

  雖然走路的僅我一人,但是我并不孤獨。
rai4321 發表於 2013-12-15 11:47
第七章:銀狼
  
  海格爾,‘架空’世界中的三大近海港口城市之一,其風景優美、環境怡靜;且因特殊的地理位置,近海數十海里海域絕無暴風之憂,因此號稱‘架空’最美的城市之一。

  以上種種條件若放到現實中,這海格爾絕對是一座舉世聞名的超級旅游勝地,但是目前的實際情況卻是‘架空’中的玩家絕少來到此處,相反的兩個邊遠的貧窮小鎮,近乎貧乏的‘多戈’和‘安波’卻顯得鬧熱非凡。

  其中的決定性因數就是練級點。多戈的附近有著一個叫做“維爾馬礦產實業三號探坑”,盛產僵尸和腐蛆,人稱“多戈礦洞”的練級勝地;而安波的附近則有著一片叫做“灰暗森林”的原始森林,此森林的外圍盤踞這數目驚人的半獸人部落,也是一個練級勝地。

  反觀海格爾,附近數百里毫無可取的練級之處,因此玩家稀少——這便是虛擬世界中的“現實”,由玩家所成的“現實”。

  誠如眼鏡所言,海格爾森林中的那些山精的確是一種行動遲緩而攻擊也不高不低的類人型怪物。這種怪物不僅是單獨行動,而且所能提供的經驗值也頗為可觀。綜上所述,這似乎表示海格爾森林是一個絕適合玩家單練的練級點,但事實卻不是這樣。這種2米多高,且渾身披著青苔生物,顯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山精的皮膚有如巖石一般堅硬且帶有天生的元素抗性,這種特異的皮膚使得在通常情況下一個20-25級左右的普通玩家要擺平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起碼需耗時近半個小時。

  雖然山精天生遲緩的行動能力和不高不低的攻擊力使得玩家對付它幾乎不用消耗多少藥品,但是半小時一只的速度和它能所提供的經驗顯然不成比例,因此在這個地方只是在開始的時候熱鬧過一陣子……那麼,為什麼眼鏡會對我推薦一個如此的練級點呢?

  因為我并不是一個“普通”的玩家。

  當我輕輕地躲過山精揮舞的巨型木棒,將手中鋒利的匕首插進它脖子之間的那道微小的裂痕,然後看著這龐然大物隨著噴射而出的綠色渾濁液體砰然倒地的時候,我第一次為自己是個行動敏捷的盜賊而感到欣慰。

  這山精渾身如巖石般的堅硬皮膚雖然使得很多玩家為之頭疼,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在它的脖子和關節處有著一道微笑的裂縫,如果擊中這道裂縫的話,那便會對它產生巨大的傷害,就像擊中玩家的頭部一樣——這便是擬真戰斗系統的弱點設定,這個設定使得我可以在10級的時候便很輕松地挑掉這麼一只18級的怪物。

  10級對18級,那麼獲得的經驗雖然因為超過新手界限而沒有200%,但也甚為可觀……有些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已應當做出五體投地的膜拜狀來感謝這個系統的構設者。

  眼前的山精尸體轟然倒下的時候,我腰間的通訊儀也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響聲,這表示著我在這里奮斗一個半星期之後,等級終于達到了20級。

  “啊哈……終于20級了。”我吁了口長氣,抽出腰間的通訊儀并打開屬性界面清算著自己所獲得的屬性點。這個舉動我相信幾乎所有的‘架空’玩家在升級後都會做,而且絕對相差不大。

  因為‘架空’中升級後是沒有給玩家自由分配的屬性點的,在‘架空’中人物升級之後能獲得總數在2至5點之間浮動的人物屬性點,其屬性點的總數和如何分配是綜合了玩家在游戲中的行動方式、職業系數等多方面因數而決定的。

  “呃,三點敏捷,一點力量和一點精神,又是滿點加成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越級打怪的原因,從10級到20級之間我總共獲得了5次升級滿點,其余5次也全是4點。現在我的五個基本技能除了機關知識和盜竊外都到達了高級,而轉職後所學的技能除對我無用的“雙手武器”之外,能使武器帶有毒性攻擊的“武器淬毒”、準確評估敵人的“觀察術”以及如變色龍般偽裝自己的“野外偽裝”也到達了中級。想到此處,我一臉輕松的將通訊儀別回腰間,總算可以離開此處到別處練級了——長期呆在這片陰暗的森林中著實乏味,所幸20級之後已經可以不在這里練級了。

  隨手拾起山精遺留在地上的幾枚銅板和一枚戒指,我正準備啟動手中的回城裝置,突然驚覺身後的雜草與灌木叢有傳來一陣怪異響動。

  那是野草和灌木與毛皮高速摩擦所發出的聲響,還有輕軟的蹄爪踩在林間枯枝上發出的輕微地噼啪聲。這一切都說明有一只野獸高速朝我的方向奔來,而且這只野獸的體形絕對不會比我這個靈長類生物小。

  霎時,背後那只野獸粗重的喘息聲似乎就近在耳邊,不論這是只什麼野獸,自己背後被擊中的話絕對不會好受。明智如我的,自然不會由著後背亮給敵人,我著地向側一滾,然後極快的翻身而起,正好可以看見自己剛才所處的位置。

  我半蹲著,右手緊握著手中的匕首,一面小心提防著將出現的情況,一面將左手中的回城裝置塞回腰帶。響聲隨著時間的推進而推進,就在我把回城裝置剛剛塞進腰帶的那刻,一頭白色的野獸從我背後撲出——正好撲在我適才所站的位置。

  那頭野獸撲空之後,立即便察覺了我的位置,它敏捷地一扭腰身,整個身子呈90度一轉,正好正面對著我。它撲空與轉身之間幾乎毫無猶豫,似乎知道自己的那一撲會落空而我會在這邊一樣。

  我手握匕首,警惕地打量著這頭白色的野獸。這分明是一只狼,一只長三米全身白毛的野狼,而且渾身散發的微黃色光暈宣告著它是一只BOSS級別怪物。我小心翼翼地拍了一個“觀察術”過去,系統提示我道:

  “銀狼之王;無等級(BOSS/猛獸);實力:???”

  果然是它,我苦笑著打量著它——海格爾山脈處35級群居類野獸“銀狼”的王者,一只BOSS級別的無等級怪物!

  那只BOSS級別的銀狼之王顯然也在打量著我,它不斷以我為中心繞著圈,其間更不斷揮舞著自己的尾巴。

  我當然不會認為這只狼揮舞尾巴的意義會和家養的狼狗一樣,而它不斷發出的兇惡的低吼和露出的獠牙也說明它對自己眼前這個持著匕首的玩家有什麼好感。

  我握著匕首對峙著銀狼之王的獠牙,腦中飛速思索著對策:若使用回城裝置,回城之前的那段吟誦咒文的時間已足夠這只兇猛的銀狼之王將我撕成三百六十五條肉干,然後在放到白銀做的餐具上慢慢享用了;若逃跑,這且不論我的兩條腿是否能快過四條腿,單是逃跑之前所露出的那份懼意也足夠讓這頭銀狼之王發動猛攻了。

  狼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而它現在之所以沒發動攻擊,是因為我的氣勢還沒被它壓過。如我露出一絲懼意,它老早就撲上來了——但它現在也不僅是單純的圍著我繞圈而已——它每繞完一圈,其距離便何我近了一點,這一點一點靠近的距離可以使得它在獵物的視線中顯得越來越大而借此來消磨獵物的氣勢。我雖然清楚知道這一點,但是氣勢卻也逐漸的低落下去,握著匕首的右手中也泌出了一層細汗。

  戰斗嗎?

  我按住自己心中的恐懼,如果此時戰斗,那是被恐懼感逼著的戰斗,勝算必然不大。“到底應該怎麼辦?”我腦中不斷盤旋著這個問題,整個思維都有些混亂而不知所措,這是我第一次在游戲中感覺死亡離我如此之近。在以往的經歷中,即便死個七十八次也不成問題,而現在我只需一次便徹底玩完……其結果跟死七十八次截然不同。

  就在銀狼之王離我還有8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我的手也開始在微微發抖。這時,銀狼之王似乎已經喪失了耐性,猛的向我撲來。

  雖然攻勢兇猛,但銀狼之王的攻擊并沒有擊中我,這并不是我向後退了一步,而是它和我之間的8米距離顯然不是它的攻擊范圍之內!換句話說,即是有著什麼對它不利的因數使得它失去了耐性!

  我又退了幾步,留下心觀察它身上是否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時,我突然發現它的後腿上顯然有著幾處明顯的刀傷,而且再看仔細一點的話還可發現它身上毛皮還有幾處灼傷,顯然是炎系元素魔法造成的遺留——也就是說,這只BOSS級別的銀狼之王其實是被別的玩家趕到此處來的,而之前,它和那隊玩家顯然發生過明顯的激戰且受了不輕的傷。

  這似乎能解釋為什麼銀狼之王會突然出現了,而且也為我帶來了一絲希望的光芒,霎時之間,我的氣勢猛漲,以至于把銀狼之王也給迫退了一步。

  銀狼之王經我的氣勢一嚇,似乎更為急躁,它一甩身又朝我撲了過來。

  這一撲比前一撲更為兇猛,但是我的心情卻也和適才不同。于是我輕松的一退——媽的,居然被身後的一根樹枝給絆倒在地。

  大爺的,若是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自己爬起來拍拍屁股繼續該干嘛干嘛,屁事沒有;若PK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還有可能遇到那千中挑一,頗具騎士精神的對手將你扶起,然後繼續PK;但是現在面對一只猛獸,我可不指望它能知道什麼騎士精神……事實上,它也的確沒有給我客氣,面對我這個倒下的敵人,它用前爪按住我的身體,張口便咬了下來,全然沒有一代BOSS的雄風。

  被螃蟹夾住以後,據說要讓螃蟹聽到驢叫才會松開,而被野狼咬住之後,據說將其脖子斬下也不能讓其松口。現在這頭銀狼之王的口已朝我而下,若是讓讓它咬住還得了?

  情急之下,我一記左擺拳擊在銀狼之王的下顎,使它的腦袋微微縮回了一邊。緊接著我右手的匕首隨之在其頸部一劃,然後雙腿重重在它腹部一蹬——通常情況下我這一蹬是絕對無法蹬開銀狼之王那數百斤重的身軀,但是因為現在我是倒在地上,不用考慮自身重心還能借助大地使自己使出平常好幾倍的力量,這才順利將其蹬開。

  蹬開銀狼之王并不是沒有付出代價,它臨時給我的那一記右爪雖然沒有抓中,但是其巨大的力量擊在我的左臂護肩上,使得在地上又往後滾了幾轉,直到滾到一株巨樹邊我才穩住身形。我站起身來,因為之前被銀狼之王的前爪死死地按在地上,腹部只覺一陣劇痛,若是現實中,只怕肋骨也斷了幾根吧;而被銀狼之王右爪擊中的左臂,我直覺的疼得發麻,只怕已經斷了。

  在那頭的銀狼之王也調整過了姿勢,正對我狼視耽耽,它的頸部并沒有多少血流出,適才我的那一刀顯然傷得并不重。雖然那一刀并不重,但并非沒有效果,至少銀狼之王對著我的那碧綠瞳孔之中顯然多了一絲仇恨。

  它嘶吼著,疾速朝我奔來,而我後退著,避讓著,卻完全敵不過這野獸的速度。這匹狼在被我劃過一刀之後已將我視作仇人,這次攻擊的速度竟是前番攻擊的數倍。

  它顯然將全身的力量蓄在這一波攻擊之中了,現在的它已無異于一只困獸。面對著這只困獸的我,能挨過它這波攻擊的幾率極低,想要取勝,只得搏上一搏了!

  我心中打定主意,先灌下一瓶紅色的HP補充液,將手中的匕首咬在嘴中,迎著銀狼之王沖了上去,然後瞧準它撲向我的時機,勉力將以麻木的左手支進銀狼之王的嘴中。這銀狼之王雖然兇猛,但是畢竟是野獸,也被我的舉動弄得愣了一下——而我要的正是這樣的一個機會!

  我趁著銀狼之王一愣之機,右手極迅速的摟住它的脖子,任由它的前爪在我後背亂刨而拼命地將口中的匕首一次次插入它的頭頸部。我這完全是在搏命,搏的是它撐得久還是我撐得久。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匕首從我的口中掉了出來……狼血近乎染紅了我的全身……

  “我贏了,我活了下來!”——我的腦中一時被如此的想法占據的全部大腦,渾身只覺得一陣輕松,然後隨著而來的是如同散架了一般的疼痛。

  “媽的,既然勝了,怎麼著也要把戰利品給掃干凈。”我以人類那可怕的貪念支撐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將地上的戰利品給打掃干凈,然後一頭栽倒在狼王的尸體之上……

  過了一陣子,一個男人的腦袋從灌木叢中冒了出來。

  他問我:“兄弟,看見一只白色的野狼沒有?”
rai4321 發表於 2013-12-15 11:50
第八章:搏命

  這個騎士的體態絕算不上壯碩,但卻炫耀似的在身後別著把巨大的雙手劍。而他那一副面白無須且略帶有些陰沉小生面容使我立即聯想起了西門慶。

  “西門慶”見到地上趴著的我,第一句話是:

  “兄弟,看見一只白色的野狼沒有?”

  嘿,知道我那一刻的感受麼?我幾乎想立即跳起給他兩個耳光,然後破口大罵:“我他媽差點就玩完在你趕過來的那頭畜生口下,怎麼沒會看見?你個垃圾沒技術就別他媽學人家打BOSS!”

  不過雖然現在大爺我的身體雖然已經不那麼疼了,但因為先前那一戰實在太過激烈,現時的我還處于系統判定的虛弱狀態(虛弱狀態:人物處在此狀態中各項屬性暫時降低20%)中,只能疲軟地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再者看著他的打扮也似是個30級以上的玩家,而且其後大概還有同伴,于是我只得躺在地上冷冷看著他,然後堅定且緩慢地搖了搖頭:

  “沒有看見。”

  現在狼王的尸體早已隨著系統刷新而消失,其掉落的物品也全數被我納入腰包,我自然不怕他能看穿我所說的話。小白臉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如同看見了一堆惡臭的垃圾一般將眼光從我身上迅速移開,大踏步地從我邊走過。

  這只是這種人渣玩家的普通表現罷了。這種玩家在我的游戲經歷中不知見過多少,其中有部分在現實中便是富家少爺一級的人物,自然在游戲中也不免自覺高人一等而將旁人視作“垃圾”。

  “嘿嘿,盡管將你眼睛頂到頭上吧,我倒是看你什麼時候能追到狼王。”我目送著小白臉從我身旁走過,竊笑著把回城裝置拿在手中——不過又當我正要啟動裝置的時候,一個聲音再次從灌木後邊傳了過來,這次是一句話:

  “風月,等等!”

  隨著話音一起從灌木叢中冒出來的是一個身著灰袍的法師。這法師提著一根枯木般的法杖緩步走了過來,走過我身邊時也象那騎士一般將眼光輕蔑地在我身上掃過。

  我倒是并不覺得奇怪,俗話說“物以類聚”,這種人的朋友自然也是這種人。只不過後來的這位法師形人渣顯然比騎士形態的人渣要聰明一些:那法師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痕跡之後,頗為疑惑地道:“風月,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這里的四處凌亂,顯然是有過番激烈的搏斗。”

  灰袍法師頓了頓,將眼光放到了我的身上,瞇著眼道:“樹上還有幾處爪痕,白狼只怕到過這里——你說是不是啊,地上這位朋友?”

  媽的,福爾摩斯啊……我的左手在身後比劃了一個中指贈與那法師,在臉上勉做鎮定地答道:“白狼我是沒有見到過,不過剛才卻有一只褐色的野狼在這里被我做掉。”

  “嘿……你以為我玩‘架空’有多久了?這一帶的森林中只有山精及零散的葛布林和半獸人,根本沒有什麼野狼。”法師冷笑著掂了掂手中的法杖,“我看你也頂多是個20級的玩家,不如這樣:你將白狼的下落說出來之後我給你一件20級的綠色裝備。當然,如果你把那只白狼殺了,那么只分給我們一件裝備就夠了——畢竟是我們先重傷它的,而且它掉落的東西肯定不少吧?”

  嘿,你當我是傻子啊?你心中自然八成估計我殺了狼王,只不你還是有些不相信我這個20級的玩家會宰掉一只BOSS級怪物,所以拿綠色裝備來套我的話……

  媽的,還重傷狼王呢,我看你們那幾下全他媽擱狼王屁股上了,屁用不起。還害得大爺我拼了老命才放翻這畜生,現在你們幾個輕輕松松地就想搶走我拼老命換來的東西?門兒都沒有!我張揚今天就教教你們什麼叫“有付出才會有收獲”。

  想到此處,我緩緩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著法師道:“呃,你認為一個20級的玩家能殺掉銀狼之王麼?”——我故意在這句話中留有一個很大的漏洞:那就是我們雙方之前的談話中從未提及過的,法師口中所說的“白狼”的真實身份“銀狼之王”。

  當然,這個極為明顯的漏洞除了白癡之外只怕任誰也看得出來,面前這位看起來不太笨的法師自然一定會識破我這小小地“花招”。

  “哈哈哈哈,原來銀狼之王真的來過這里!不然你怎麼知道我說的白狼就是銀狼之王呢?”那法師果然識破了我的話,他一面笑一面瞇著眼眼睛看著我,期待著我因說錯話而驚惶失措的樣子。

  不過,我卻讓這位法師失望了,自己故意說錯的話怎麼能使我驚惶失措呢?反而看見我反握匕首沖向他的時候,這廝的臉上反倒是露出了一絲驚惶失措的表情。

  我不知道這個法師在自己30級的旅途中經歷過多少次PK,不過驚惶失措的法師直到我將手中匕首沒入他喉間的時候,才從稍稍從慌亂中反應過來。而站在一旁的那名騎士的反應顯然比法師快得多——在我接近法師的時候他便幾乎同時于我一起行動,只不過我們之間的距離使他暫時還對我構不成威脅。

  但是,距離是可以縮短的。無論我是多麼的自信,但絕不算狂妄,以自己現在的等級面對一個30級玩家的勝算我是知道的。

  我極快地在癱軟下來的法師身上補了一刀,然後將他一腳踢向了那名騎士。那名被法師稱做“風月”的騎士畢竟沒有四條腿,定然跑不過我這個盜賊,而在10分鐘以後,我們之間的距離已足夠讓我使用回城裝置安然回城了。

  目標是逃脫,對象是生命值最少的法師,實現步驟為:用言語使法師對20級的我放松警惕——用最快的速度殺死法師——用法師的尸體阻住騎士。

  這一切本應都在我的算計之內。

  但我卻算錯了兩點:其一,我不該忘記一個獵殺BOSS的隊伍絕對不應只有兩位玩家;其二,我手中匕首的攻擊力顯然只夠讓我的兩刀把一個30級的法師玩家重傷而不足以致命。

  只可惜當我想起這兩點的時候,不僅被法師的冰系法術封住了雙足,而且還讓一位潛行中的盜賊在背後一刀將我的生命值減去大半,甚至面前的樹上還插著一只尾羽微微震動的箭矢……

  “媽的。”我暗自在心中咒罵著將雙手舉過頭頂,大聲叫道:“我認輸!”

  “你說什麼?”一個極猥瑣的矮子走到了我的面前,用那同樣極為猥瑣的語調問道。

  “我說,我打不過你們,我投降。”我看著那個矮子盜賊,心中窩囊之極,沒想到在背後捅了我一刀的居然是個西方奇幻小說中才會出現的侏儒盜賊。

  “咯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剛才乖乖地交出東西我們可能還會放過你。”侏儒盜賊咯咯笑著,朝我的身後喊道:“喂,伙計們,這小子求饒了。”

  “操,你小子他媽的跟他羅嗦什麼?快做掉他!”——那法師顯然頗記恨被我捅了兩刀的事,語氣中充滿著怨念。

  “喂喂,別這樣嘛。”我扭過頭,朝法師和騎士說道:“你殺了我也不一定掉出狼王掉的東西,我現在把這些東西還給你們,然後你們放我回城——大家兩清,這不挺好麼?”

  “聽你在放屁!誰他媽跟你兩清?”法師從腰帶中拿出一瓶銀色的藥水,獰笑著道:“看到這東西了麼?這是價值十萬枚金幣詛咒藥水!用在你身上保教你內褲都掉出來!”

  我心里一涼,‘架空’中這提高玩家死亡掉率的臭名頂頂的“詛咒藥水”誰不知道?敢情這幾位大概殺人越貨的勾當沒少干,出門連這種缺德玩意都隨身帶著……不過裝備全是其次,主要是我絕對不能掛,一掛就得真玩完了——想到這里,我連忙道:“你那藥水可是價值1000元現實幣,還只可以用20次,用在小弟身上未免太浪費了。”

  法師形人渣聽到我的話,大笑道:“怎麼著?用在你身上大爺我爽!”

  不忍再看法師那令人作嘔的神態,心中只有不甘的我只得垂下頭慘然道:“這次完了……沒想到我會栽在這群敗類手下,想來還不如再讓保時捷撞死。”

  “你還沒玩完呢。”隨著我耳邊突然出現的厚實的男聲,一個槍械使大樹上跳到了我的身旁。

  這個外面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色風衣,里邊襯這一褐色皮甲,并且還用一塊銀色的面具遮住臉龐的槍械使的突然出現,顯然把一旁站著的那個侏儒盜賊給嚇了一跳。

  “什麼人?!”盜賊舉起自己的匕首意欲攻擊突然出現的槍械使,卻反被一腳踢出去老遠。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槍械使用雙手中的兩把短槍朝對面的樹上連開了數槍,樹上的獵人應聲落地。他吹散了槍口的硝煙,接道:“重要的是你們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你…你……你想……干什麼?”法師騎士和盜賊三人看著地上了獵人的尸體,顫抖著退了幾步,其面部表情就像一個快被壞人侵犯的少女——如此之大的反差使得我不禁笑出聲來,而且幾乎連眼淚都快笑了出來。

  “……你們幾個可以滾了。”槍械對幾個人渣下達了赦令後,轉頭看著我,兩股銳利目光從銀色面具的兩個洞中投到了我的臉上。

  “你笑什麼?”他問。

  我辛苦的止住笑,看著連滾帶爬逃走的三人道:“我笑我的運氣實在太好,居然會有一個高手在這時出現。”

  槍械使收回雙槍,冷冷地道:“你運氣不會一直這麼好的。”

  “或許是吧。”我上下打量著他,問道:“只有猴子才會喜歡上樹,而你總不會是只帶著面具的猴子吧?”

  “你想得沒錯,”他的語氣依然是冰冰冷冷的,“從你自‘海鷗’出來之後我就一直跟著你。”

  “十天?還真不容易。”我想了想,自離開海鷗到現在已有十天時間了,難道自那時他就一直跟著我?

  槍械使點了點頭:“的確是挺不容易的十天,所幸你的活動范圍不是很大。”

  我思索了片刻,正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跟著我,不過你一定不會說,而我也我沒有那個能力讓你說出來……但是不管怎麼樣,就剛才的事情我向你致謝。”

  槍械使似乎頗為欣賞地點了點頭,淡然說道:“這沒什麼,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作為‘架空’中的‘特殊玩家’,最好還是謹慎點好——知道麼?已經有數名‘參與者’被其他‘參與者’殺害了。”

  聽到槍械使的消息,我不禁駭然變色:“難道是為了……奪取‘瑪珠’?等等,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槍械使緩緩說道:“別管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只要你擁有哪怕一粒‘瑪珠’,‘參與者’們遲早會盯上你的。”

  我苦笑道:“那能怎麼樣?最多只能拼命提升自己的能力以求自保。”

  “嗯,你到35級的時候不妨去找‘海鷗’的老板談談,或許會對你有不少益處。”槍械使說完,在一片白光中緩緩消失了,而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又在這場游戲中代表怎麼樣一個‘角色’,我全然不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并非那個什麼零號的同類,因為他的身上有著“人”的“氣味”……而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的身影讓我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一面。

  但是他為什麼要我在35級時去找海鷗的老板呢?

  我似乎感覺到了身後洶涌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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