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的雙胞胎女友 作者:神我很乖 (連載中)

 
mk2258 2013-12-25 23:49: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9 135055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0:45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死了再死

三哥在大喊的同時,調轉槍口,想要將突然出現的廖飛擊斃。二鐵腦后沒長眼睛,看不到攻擊的部位,聽到大喊,只能向前一跳,同時轉身想要還擊。

他這么做,既可以防止自己被打傷,又可以避免三哥和瘦猴支援自己的時候有所誤傷,是最合理的方法。

廖飛手中的椅子腿帶著呼嘯的風聲打了過去,二鐵的腦袋剛剛維轉,一棍子就砸在他的太陽穴上,椅子腿鋒利的邊角在廖飛巨大的力量下仿佛是把刀子,輕易破開他的肌膚。

二鐵的太陽穴收到重擊,還被椅子腿帶出了巨大的豁口,當即鮮血狂噴,腦子鐘鼓齊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太陽穴是人體的大穴,三十六死穴之一。死穴歌訣說的好:百會倒在地,尾閭不還鄉,章門被擊中,十人九人亡,太陽和啞門,必然見閻王,斷脊無接骨,膝下急亡身。由于太陽穴的骨頭是腦部骨頭最薄弱的地方,廖飛一棍子就打了骨頭,還將骨頭打入腦袋中,人要是不死才怪了。

三哥的槍口剛轉過去,沒等開火,就看到手下二鐵的腦袋被擊中,雖然他不知道傷勢如何,可只看著太陽穴那淌出的鮮血,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廖飛一下擊中,并沒有收手逃跑,他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方不但持有武器,還兇狠而干脆。在三支槍的瞄準下逃跑,他壓根就想過。那樣只能給別人在你后背開火的機會。博一下,不說生與死,最起碼死了還可以拉個墊背的。

他打倒二鐵,手中的椅子腿直接脫手而飛,這不是失手,而是故意的。椅子腿直奔三哥的臉部,要是他不躲,堅持開火,那搞不好就是同歸于盡。椅子腿的力量很大,要是擊中,鼻梁骨塌陷那是妥妥的,搞不好眼珠子都得給打冒出來。

三哥看著飛來的椅子腿,略一猶豫,這時開火,廖飛基本就能死,可他勢必是重傷致殘疾,他不想殘疾,何況人體躲避飛來的東西是本能,三哥只是略一思考,就微微側身,在閃開椅子腿的同時開火。就算他需要躲避,而導致開火的精度不夠,他也有把握打中廖飛。

事實卻是他想的太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好事,廖飛還不想死,所以在木棍飛出的時候,人也向前一蹦,抄起尚未到底的二鐵,用他的身體擋住瘦猴的方向。

他這一條,三哥的子彈就落了空,瘦猴投鼠忌器,也沒有配合三哥開火,怕誤傷二鐵。就這樣,廖飛拖著二鐵的身體,及時后退一步,并且握著二鐵的槍,面對兩人。

只要他們有顧慮,廖飛就信心周旋下去。現在警察的出警速度很快,尤其是在發生槍擊的情況下,三分鐘就會有警員趕到。廖飛不相信他們敢和警察對抗。

三哥的槍口瞄準廖飛,可卻不敢開火,不是他的槍法不準,也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廖飛太油滑,他將二鐵放在花壇上,而自己站在花壇下,這樣他的腦袋不但大半躲在二鐵的胸膛之后,甚至連看著兩人,也是從胳膊和胸膛之間的縫隙去看。不止這樣,他的身體還時上時下,完全無法準確命中。

廖飛手中的槍正對著三哥,腦袋藏得好好的,只要三哥開槍,不一定能打死廖飛,自己卻肯定第一個去見馬克思。而且要是不能一擊斃命,廖飛盯著肉盾,還能將瘦猴也干死。三哥感覺和棘手,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輕易地消滅廖飛才對呀!

“二鐵,說話。”三哥大喊,希望二鐵能給個回信,如果傷勢不重,要是能配合反擊廖飛,他就有獲勝的希望了。

二鐵現在呼吸還有,可基本已經是腦死亡,沒有呼吸也不過是旦夕之間。面對三哥的呼喚,當然無法回應。

“你們是誰?為什么殺我?”廖飛問道。

“我們是死神組織。”三哥回了一句。他才不會告訴廖飛是尚銳下命令殺他的呢。正好有個死神組織和廖飛有仇,什么事都推倒死神組織身上最好。這就像是一有點什么事,就都推給恐怖分子一樣。

死神組織?廖飛聽羅蘭說過,可他根本不信。死神組織畢竟是殺手組織,身處暗處,還剛剛被軍方打擊,他們躲還來不及,吃了瘋藥,腦子被足球門夾了才會選擇這個時候暗殺自己。何況他們不是老神仙,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跟到外地。

尤其是死神組織的成員都是殺手,他們不喜歡正面對抗,最喜歡的是各種暗殺,他們要真是殺手,恐怕在火車上就動手了。就算火車上不動手,他們也應該躲在附近的樓上,用狙擊槍開火,而不是直接掏槍硬碰硬,還一口氣出來三個人。如果真是殺手組織所為,那這三名殺手完全就報廢了,一次行動過后就再也出不了任務。

“你們絕對不是死神組織的人,還是說出真正的身份吧?難道你們有膽殺人,卻沒膽說出自己的身份。”

三哥沒有理廖飛,和瘦猴開始朝兩邊移動,打算抓到機會就干掉廖飛。

“你們不管他的死活了嗎?”廖飛見兩人還賊心不死,將槍頂在二鐵的腦袋上。他才不會告訴對方,二鐵馬上就要掛了呢!

“你敢殺他,我一定殺了你。”三哥惡狠狠地道。

廖飛的胳膊還在滴血,而臉上卻笑了,“你們好像是來殺我的,我放不放過他,都活不了吧!你用死來威脅我,太不專業了。”

三哥咬牙切齒地看著廖飛,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瘦猴趁著廖飛和三哥講話,有些分心,快步朝左側走了幾步,打算偷襲廖飛。只要看到廖飛的腦袋,他就能一槍將其擊斃。

廖飛雖然是從二鐵腋下的位置往外看,視野不好,可他也知道對方有兩人,大意不得。一直留心瘦猴的動作,瘦猴剛一動,廖飛居然頂著二鐵的身體,想后退了好幾步。

原本他是面對兩人,二鐵的身體將將能把他擋住,這一移動,頓時將瘦猴的方向露了出來。

瘦猴沒想到廖飛會這么配合,雖然有些錯愕,可手上卻是不留情,直接瞄準,沒等他扣動扳機,廖飛的槍響了。

機會是廖飛主動創造出來,他的反應當然是最快的,槍手對決,半秒即可決定生死。就像是以前西部牛仔對決,誰開槍快,打槍準,誰就能活下來。廖飛搶先開槍,一槍就打在瘦猴的腦門上。直接給他的腦袋開了天窗。

廖飛的移動完全是露出瘦猴,重點防范三哥。三哥不知道二鐵這會呼吸都要停了,在廖飛開火的時候,不敢開火還擊,只能先躲到一旁,防止自己被干掉,結果卻看到瘦猴一槍斃命。他只能目呲盡裂地大喊道:“瘦猴!”

瘦猴也無法再回應三哥了,他已經去給上帝當保鏢去了。

“啊!”三哥大吼著,快要瘋了,他帶著兩名手下出來,結果一死一重傷,而對方只是胳膊中彈,看起來活蹦亂跳的。他還不知道二鐵這會也已經沒了呼吸。

“廖飛,有種你滾出來,像個男人般堂堂正正站出來。”三哥大吼著。

“你怎么躲在車后,你倒是站出來呀!”廖飛拉著二鐵的身體,也往一輛汽車的附近移動。

三哥雖然憤怒得要是,還沒被刺激得變成腦癱。他知道現在只要一出去,廖飛一定毫不猶豫地送他顆子彈。

正當兩人僵持的時候,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警察趕了過來。

三哥可不想見警察,這次暗殺廖飛的任務失敗,他必須得離開。

“廖飛,讓我看看我的兄弟,你只要將他交給我,今天我放你離開。”三哥大喊著。

“你腦子有病吧!警察來了,現在不是你放我離開,而是你能不能走得了。”廖飛回應。

“你出來,把我兄弟還給我,我告訴你是誰殺了你。”三哥繼續喊道。

“你直接說,然后我就放了他。”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我要看到他還活著,就告訴你。”

“他暈了,怎么看?”廖飛問道。

“只要還有呼吸,我就告訴你。”三哥喊道。

廖飛感覺三哥好像有什么陰謀,這個時候他不跑,沒事在這墨跡個屁,難道警察來個還能幫助他干掉自己不成。廖飛一哆嗦,也不能不防。他可是知道尚銳是軍方的人,就一直想要干掉自己,這次看他們三人的氣質,好像也和軍方有關系。搞不好聯系警方殺掉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軍方的大人物,是強X大人物的老母,還是搶了大人物的小老婆,怎么一心要干掉自己。幸好對方好像有什么顧忌,不敢明著動手,否則廖飛就是有一百條命,現在也死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和這么大國家的暴力機關硬抗。

不管對方有什么陰謀,廖飛都打算看看,反正他躲在二鐵的尸體和汽車后面,相信對方無法打中自己。現在知道下對方的計謀,方便做好應對。

他舉著二鐵的尸體,剛剛探出去,自己人還沒出去呢!就聽到一聲槍響。廖飛嚇得一把將二鐵的尸體拽了回來。

尸體回來了,結果廖飛發現二鐵的腦袋被打出個大洞,和瘦猴一樣,被開了天窗,死上加死。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0:47
第一百一十九章 故友

廖飛很驚訝,對方是氣昏頭了,還是老眼昏花,看不出是自己人嗎?還給一槍爆頭。就算看出人是死的,也用不著沒等自己出去,就再給補一槍呀!這不像是要殺自己,反倒像是殺人滅口。

三哥撬開靠著的汽車,熟練地將車打著火,對著廖飛汽車的方向開了幾槍,大喊道:“兄弟,對不起,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在汽車的轟鳴聲中,三個的汽車直直地沖向前方。幸好劉明明她們早就嚇得跑到樓道里躲起來,送她們來的出租車司機也是連錢都不敢收,就飛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才沒有人被瘋狂的三哥撞到。

剛開始趕過來的警察只是附近的片警,匆匆地從所里拿了兩把槍就趕了過來,見三哥開車逃跑,留下一輛警車處理現場,另一輛就追了下去。

廖飛將二鐵的尸體一扔了,考慮了下,將槍揣了起來,悄悄地跑了。

他還擔心軍方的人會和警察勾結,如果他被警察關入看守所,到時候對頭派一個排的特種兵進去,怎么打都打死自己了。到時候只要將罪責推給其他犯人,來個斗毆的罪名,死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廖飛倒也不擔心自己逃跑,就會被人胡亂加上罪名。只要能回到華儀集團,就不會有任何事情,這次明明就是別人來殺他,他頂多是防衛過當,有這么多目擊者,案子的定性是無法改變的。就算到時候興城的警察想要將自己帶回去協助調查,林棟、霍老爺子、郭玉等人也絕不會同意。頂多讓他們給廖飛做了筆錄。

他也正是考慮到這些,才敢跑,不直接面對警察。否則的話,不管有理沒理,只要殺了人逃跑,在被抓住就不帶有好的。

由于這次是槍擊大案,附近的所派了兩輛警車先行趕來,每輛車里只有兩名警察。平時所里很多事情都是協警在幫助,就是出警也是一名警察帶兩名協警。但這種大案,協警就沒法出現了,他們沒有武器,未經過正式訓練,來了并不能起到多大的幫助,還會增加危險。

兩名警察剛停下車,就看到廖飛捂著胳膊逃跑,一名拿槍的警察去追,另一名則是請求支援,并立刻維護現場。現場可是有兩具尸體,是出了人命的。

等大量警察趕到現場,開始對周圍的進行問詢,結果王俊他們就倒了血霉了。這次是謀殺,持槍謀殺,就是要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這兩句話看起來沒有問題,可大膽猜測,那王俊他們就有了作案的嫌疑,甚至有可能買兇之一。而小心求證,那就是要確保絕不冤枉一個好人,更不能放過一個壞人。那調查起來就費時費力了,有一絲的疑點,他們都不可能會被放出來。一大群天之驕子只能在派出所里待著,等待審訊和調查。

還好,女生問題并不是太大,雖然也被帶回去調查,可除了霍思燕這個當事人,其他人都獲準離開,但不許離開興城,必須隨時配合調查。

這幫學生好好的一個寫生旅游,硬是變成了派出所旅游和人生感悟了!

廖飛受傷,捂著胳膊亂跑,雖然感覺這地方熟悉,可他畢竟失憶,忘記了。警察在后面猛追,大喊著:“再跑我就開槍了。”可廖飛根本不停,三轉兩轉就躲到一個樓洞里。

他流血很多,有些氣喘,靠在墻上休息。他相信警察現在一定將附近的道路都封鎖,打算抓住自己和襲擊的人。要跑到哪里,從哪條道離開,廖飛心里也沒什么譜,只能一邊恢復體力,一邊思考,同時等追著自己的警察跑過去。

警察沒想到廖飛敢躲在附近,因為附近馬上就要戒嚴,要是躲在這里,明顯是找死的前奏。他見看不到廖飛的人影,繼續追了下去。

廖飛探出頭,見他離開,松了口氣,打算離開。

這時,從旁邊的單元跑出來個女孩,竟然站在廖飛的面前,直直地看著他。

廖飛疑惑地看著她,從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應該認識自己。或是說他認識車禍死了的廖飛。

“你是廖飛?”女孩試探地問道。

“嗯!”廖飛應道,疑惑地看著她。

“你不認識我了?”女孩見他竟然不認識自己,萬分失望地問道。

“對不起,我因為車禍失憶了。”廖飛解釋道。

反正他之前住院的病例上就說是因為車禍失憶。而興城戶籍這個死亡也是因為車禍。正好聯系在一起,他認不出對方就有了合理的解釋,這樣才方便他詢問情況。

女孩松了口氣,一把拉住廖飛,道:“我看有警察追你,你到我家躲躲。”

“你是……”廖飛試探地問道。

“我是張曉娜,快和我走。”女孩拉著廖飛朝旁邊的單元走去。

廖飛從張曉娜的眼中看出真誠和關切,何況他也不知道去哪里躲,也就和她一起走。如果警察找到他,他就打算直接求救,聯系林棟、霍老爺子、郭玉等人,到時候他不相信幕后之人還敢在警局動手。

廖飛緊緊捂著胳膊的傷口,讓血不再流出,在女孩的攙扶下來到六零三房間。

老式的回遷房都是標準的一梯三戶,兩個四十平方的小戶型,和一個七十多平的戶型。六零三是七十多平方的房子,三室沒廳的格局。

張曉娜的家看起來很不好,這個房子已經有十五年往上的歷史,而這個三室的房間,不但沒有地板,甚至連瓷磚都沒鋪,完全就是剛蓋好的水泥地。墻上沒有壁紙、沒有涂料,只有最簡單的大白。

她扶著廖飛直接進入她的房間,只見房間內只有一張擁有二三十年歷史的老式辦公桌,和一張異常簡陋的床。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在如今這個年代,女孩的房間竟然沒有電腦和化妝品,甚至連個衣柜都沒有,可以看出這個家庭的經濟上是有多么的窘迫。

廖飛坐在床上,將衣服扯下一條,用牙咬著一段,想要自己綁上,張曉娜見狀,連忙接手,在廖飛的指點下幫助包扎。

傷口暫時包好,廖飛松了口氣,道:“我以前的記憶都失去了,請問你怎么認識我的?”

張曉娜看著廖飛的臉,滿是憐惜,從抽屜中翻出一本相冊,第一頁就是初中的畢業照。她指著上面的廖飛,道:“我們是同班同學,在沒動遷之前,你家的房門正對著我家的窗戶。”

廖飛仔細看這張相片,伸手撫摸著相紙。可以看出相紙已經有很多年,保存的很完好,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不會后來加工的。不怪他疑神疑鬼,關鍵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張曉娜不知道廖飛的想法,還以為是在回憶。只是看著深情地注視著他。

她從初中二年級就喜歡上廖飛,最開始的情感很懵懂,只是認為他人和可靠,頭腦聰明,樂于助人,有什么事情詢問他就可以得到解決。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直到高中畢業,她對他的情感才慢慢地變得濃烈。正當她想要告訴廖飛自己的感情之時,廖飛竟然直接去參軍去了。張曉娜一直等廖飛回來,想要告訴他自己的感情,誰知道老天作弄,等了幾年,廖飛沒看到,反倒是傳了消息,廖飛在從軍隊返家的途中,被一輛大卡車撞倒,當場身亡。

從那之后,張曉娜還是不相信廖飛已經死了,每天只要有空,就坐在窗臺上往下看,看向廖飛家的方向。她可以從這里看到廖飛家的單元口,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廖飛回家。

雖然失望了很久,可她這個習慣已經養成,無法改變,每天的張望差點讓她變成望夫石,更讓她數次都產生了跳下去,去地下找廖飛的念頭。

幸好,她心里始終不認為廖飛已經死了,還抱著近乎不可能的希望繼續等待。今天,她終于看到廖飛,雖然好多年沒見,可那一瞬間她就認出廖飛。是他,一定是他。

當時她就想要沖下去幫助廖飛,哪怕自己死了,只要能幫上廖飛一點點忙也是好的。她跑下樓,就看到局面逆轉,廖飛和三哥他們對峙。她沒有昏頭,怕突然出去反而會影響廖飛,所以就躲在單元口偷偷看著,一直到廖飛跑向這邊。

廖飛看完畢業照,隨手翻看相冊的照片,只見這本相處有數十張自己和張曉娜的照片,看年紀,好像從初中兩人的關系就很好,直到高中,關系越來越親近。這些可以從照片里的笑容、親密程度和動作上看出來。

“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好嗎?”

張曉娜欣然應允,開始講述她和他的故事。趙曉娜家里有三個姐妹,上面有個姐姐,下面有個雙胞胎妹妹,兩人雖然基本算是對門,但卻不是很熟悉,兩人小學是在同一個學校,廖飛在二班,她和妹妹在三班。因為廖飛家里管得嚴,他沒時間出去和小朋友玩,就算出去,也是和男孩子玩。而張曉娜的家庭管的也嚴,平時和小朋友都很少在一起玩,跟別說廖飛。所以在小學,兩人雖然是鄰居,雖然同校,卻基本沒有交集。

初中,兩人才因為分到同一個班級而熟識起來。可當時廖飛和她也還不熟悉,直到初中二年級,廖飛的一個好兄弟看上張曉娜,讓他幫忙沒事遞個情書,送個電影票,這才一來二去的熟悉起來。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0:58
第一百二十章 確定身世

高中后兩人不在一個學校,可因為回遷后住的很近,廖飛的朋友還在追求張曉娜,兩人還是有聯系,幾個朋友經常一起出去玩。所以才會留下大量的照片。

廖飛并不知道張曉娜喜歡自己,張曉娜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她小心地避開自己的感情,只是提以前的事情。

隨著一張張照片的翻動,腦海中的記憶漸漸松動,頭又痛了起來。

張曉娜見廖飛表情痛苦,關切地問道:“怎么了?傷口又痛了?我帶你去醫院。”

“沒事。”廖飛擺擺手。

他胳膊是痛,可沒有頭部的痛來得厲害,何況他也沒法去醫院,估計警察這會早就知道自己受了槍傷,派人在醫院守著了,只要自己一出現,會被立刻拿下的。

張曉娜剛才擔心廖飛被警察抓,又因為好久未見太過驚喜,所以對他的傷口有所忽視,現在見廖飛疼痛難忍,頓時急得不行,道:“廖飛,你中彈了,不去醫院會死的。”

廖飛聽她提議,認為確實得處理傷口,否則子彈卡在骨頭里,既不停地流血,又會讓這條胳膊無法用力,說道:“我自己的傷口情況我知道,你幫我找把刀?”

“有,有。”張曉娜急急忙忙地去找了把刀,遞個廖飛。

當刀子握在廖飛的手中,她才想起來,自己沒問廖飛用刀做什么呢!她倒是不擔心廖飛會用刀殺了自己滅口,或是做出對自己有危害的事情。這么多年她默默地暗戀廖飛,甚至連聽到他的死訊都不相信,那種感情足以讓其付出性命,哪怕廖飛現在一刀殺了她,她也不會后悔將刀子給了廖飛。

廖飛拿著廚房刀,進入廚房,直接打開煤氣灶,將刀放在火上消毒。

張曉娜一看廖飛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電視里自己療傷的鏡頭太多,那個不是首先給刀子消毒。張曉娜一把抱住廖飛的胳膊,急切地道:“廖飛,我帶你去醫院,你自己沒法處理傷口的。”

廖飛笑了笑,道:“放心,我處理過傷口,有經驗。”

張曉娜見廖飛非常堅定,知道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再勸也是徒勞。只能緊張地看著廖飛動作。

廖飛也不是無的放矢,他真的有經驗,別忘了他還給羅蘭處理過槍傷呢!

刀子消毒,切開,取出子彈,縫合,在后用火藥消毒并收斂血管,防止失血過多,一套流程下來,看的張曉娜是心驚膽顫,恨不得代替廖飛受苦。廚房的地上也弄得像是屠宰場,全是血跡。

就算廖飛很爺們,大量的失血還是讓他臉色蒼白,胳膊上的疼痛已經完全壓過了腦袋的疼痛。張曉娜幫廖飛再次包扎,扶他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廖飛靠著枕頭,問道:“你的家人呢?”

“他們都上班去了。”

廖飛想現在就走,以免連累到張曉娜,雖然照片里看來都是她和自己的合影,腦子用好像也隱隱約約有些印象,可他還是無法百分百確定那個人就是自己。要么早就做DNA堅定,要么就得說出些身體的上特殊記號,否則廖飛真不敢確定下來,畢竟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雖然名字、年齡、長相等所有方面統統一樣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但還是有可能的。

大概十幾年以前,就有個人長得很像一名通緝犯,兩人不但長得像,就連名字都一樣,結果那個普通人被當成通緝犯被抓,最后經過詳細的調查才被放出來。所以說這種概率雖然小,可還是有,不得不防。

張曉娜對廖飛很了解,見他身形剛動,就知道他的想法,連忙摁住廖飛,道:“你就在這休息,沒事的。”

廖飛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虛,確實需要稍微休息一下,打算在她父母下班之前離開。

“曉娜,你幫我買些消炎藥,紗布。”

張曉娜家里就有消炎藥,立刻拿出來給廖飛,然后飛快跑出去買紗布。

現在這個時候,警方一定會盯著醫院、藥房的,廖飛并沒有提醒張曉娜注意,反正她只是買點紗布,問題應該不大。何況這也是對張曉娜的一種變相保護,要是提醒了她,她在特意跑遠地方去買,結果被警方發現,那一定才真會被列入懷疑對象的。

廖飛躺在床上,還在翻看著照片,照片里是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龐。尤其是一張四人的合照,相片是在一處游樂場照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歡笑,根據之前張曉娜的介紹,另外一男一女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分別是個頭高,但是面容和善的楊進,胖乎乎,萬分可愛的劉瑾。

從相片里廖飛和楊進都穿著大褲頭,可看出時間是夏季。

廖飛仔細地盯著相片里自己的腿部,可相片時間有些久,并且不大,無法看出腿部的細節。

他關心腿部,是因為知道自己腿上有個傷疤,形狀像是個英文字母A。至于傷勢是怎么來的,那就不清楚了。

由于這個傷疤形狀特殊,廖飛分析不出來是怎么受傷的,更不知道是什么時間受傷的,所以希望通過看以前的老照片來確認,如果照片上自己的腿部也有這個傷口,那就可以確認車禍死亡的廖飛就是自己。

卡啦!

房門發出聲響動,廖飛立刻抓起槍,小心地站起來,慢慢移動到房間的門口。

“廖飛,是我。”張曉娜剛剛進屋,關上外邊的房門,就招呼一聲,以免廖飛誤會。她可是知道廖飛手中有槍,剛才用的火藥還是從子彈中取出來的呢!

廖飛松了口氣,將槍別在腰后,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張曉娜快走幾步,扶住他的胳膊。廖飛猛然間看到她的胳膊竟然打著紗布,好像受傷了!

“你怎么了?手臂還受傷了?”廖飛關心地問道。

他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張曉娜為什么會受傷,難道出門被人傷著了?

“沒事,不小心磕著了!已經在樓下的診所包扎了。”張曉娜不在意的說著,從一個口袋中拿出紗布、云南白藥、消炎藥等東西。

廖飛看到這么多藥品,突然有了明悟,恐怕張曉娜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將自己弄傷的。

她的傷口確實是自己弄傷的,用刀子劃了個口子。她很聰明,猜到警察可能會去醫院等地調查,畢竟廖飛受傷有很多人看見,她知道要是直接買藥品的話,恐怕會引起懷疑,要是被人通知警察,恐怕廖飛就會被抓。為了不引起懷疑,她干脆給了自己一刀,然后直接卻樓下的小衛生包扎,然后就順理成章地買了些紗布和藥品。這樣隨意挑不出毛病,就連醫生都不會懷疑。

張曉娜的良苦用心當然不會告訴廖飛,她強忍著胳膊上的疼痛,細致地幫廖飛處理傷口,重新用紗布包扎。

廖飛也沒有點破,這份情記在心里就好,言語上的謝謝是無法表達那種感激之情的。

從張曉娜的表現來看,廖飛其實心里基本相信自己就是她的同學,好朋友。只等著最后的確認。他隨口問道:“你知道我身上有沒有什么傷疤嗎?”

張曉娜奇怪地看了眼廖飛,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難道有照片為證,還有什么懷疑的。

“為什么這么問?”

“我擔心你認錯。”廖飛直言不諱。

“你只知道你身上有兩處傷疤,一處是小腿中部有個A行的傷疤,另一處就是這里。”張曉娜用手指了指廖飛右手大拇指根處的一個月牙形傷口。她暗戀廖飛很久,對他的一舉一動和身上的傷疤當然都了如指掌。何況廖飛和楊進以前的時候,都曾經說過各自的傷疤和來歷。

只聽她一說,廖飛徹底確定了自己的身份,手上的傷疤張曉娜能看到,可小腿上的傷疤她是不可能看到的。

“你知道傷疤的來歷嗎?”廖飛又問了句。

“知道,這兩處傷疤你都說過。”她指著廖飛受傷的傷疤道:“這里是你小學的時候用剃須刀的刀片劃的。腿上的傷疤是在農村的小河溝里游泳時劃傷的,是被個破碎的啤酒瓶造成的。我記得你當時說:“你腿上受傷后,跑上岸去,大喊腿疼,結果你媽以為你腿被螞蝗咬了,還拿著鞋底一頓抽,直到小腿冒血,才知道是被劃破。””

廖飛回憶了下傷口,那個A型的傷口,破碎的啤酒瓶絕對能夠造成。從傷口的來源,到物件,張曉娜都能說出來。他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了。

確定了自己的身世,相信離找回記憶也就是一步之遙,只要再找到些可以刺激自己的記憶的東西,恢復指日可待。

“曉娜,你知道我的家人在哪嗎?”廖飛想知道家人過得怎么樣,過得好不好。

“自從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后不久,叔叔和阿姨就從小區搬走,至于搬到哪里我就不清楚了!”張曉娜倒是關心廖飛的家人,知道他父母搬走的消息,但至于搬到了哪里,就真的不清楚了。因為廖飛家的這個老房子還沒有賣掉,只是租了出去,所以她才堅持著在窗臺看向他家,要是房子賣出去了,她也就徹底沒有念想和盼頭了!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1:02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爭論

張曉娜不知道廖飛父母的去向,廖飛也無法找到他們,幸好老房子出租出去,還可以通過房客知道父母的電話,再聯系上他們。否則就費勁了!

在她家中,可以看到樓下的警察經過大量的調查和取證后,已經開始慢慢撤離,只留下幾名警察看守案發現場。

對于警察為什么派警犬對自己進行追蹤,他估計可能是警方因為自己坐車逃離,用狗追不到才放棄使用的。不管是否猜得正確,沒有警犬追蹤自己,是最好的消息。

廖飛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快到五點,馬上就到下班點。張曉娜的家人即將回來。這時離開,可以避免給她的家人帶來煩惱。可他也知道,別看樓下現在沒有幾個警察,保不齊就有很多便衣還在附近監視。畢竟警方一定會從那些老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

不過廖飛也不是沒有優勢,相信他已經死亡的消息和記錄一定會令警方無比糾結,死了的人怎么會再次出現,要知道警方可不相信人從地獄里跑出來遛彎。

張曉娜趁著廖飛觀察外邊情況的時候,將廚房和房間的血跡都弄干凈,以免老爸老媽回來的時候看到。她是不希望廖飛離開這里的,怎么也得恢復下傷勢再說,畢竟外邊到處都是警察。

廖飛站起來,正打算離開之時,外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張曉娜快速從廚房來到門口,見開門的是自己的母親,不是警察,松了口氣。

“媽,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今天單位沒什么事,就早走一會。”趙曉娜的母親脫掉鞋子,問道:“樓下是怎么了?不但有警察把手,還將花壇那邊都給圈上了。”

“樓下發生了槍擊案,死了兩個人。”

“你沒事吧?”她母親關心地問道。擔心張曉娜收到驚嚇。

張曉娜笑道:“我在家能有什么事?”

“沒事就好,這竟然出現了槍擊案,你這幾天盡量少出去,沒事別往外跑。”

“以后我一下班就回家好不好。”張曉娜抱著母親的胳膊,甜甜地問道。

“好。”母親笑著回答,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正好拍在她的傷口上,疼得她一呲牙。

幸虧張曉娜在買回藥物后,穿了個長袖,這才沒被她母親發現。

廖飛躲在房間內沒敢出去。不說他現在是被警察到處尋找,還受了槍傷。光是自己已經死了,又突然蹦出來,就能嚇她母親一大跳。要是她老人家有什么心臟病這類不能受到驚嚇的毛病,他一蹦出去,那不壞菜了!

張曉娜知道廖飛在房間內肯定擔心,趁著母親回屋換衣服,回到房間。一進房間,發現房間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影。

這個房間一共沒屁大點地方,除了破床、破桌子,就沒別的東西,一目了然。她急了,連忙跑到窗戶邊,朝外望去。

房門發出響動,慢慢關上。張曉娜聽到聲音,一回頭,才發現廖飛站在門口,正沖著自己笑。

“嚇死我了,我還以你通過窗戶離開了呢!”張曉娜走過去,小聲地道。

“這可是六樓呀!我還不想死。”廖飛道:“你把你媽引開一會,我馬上離開。”

“不行,你還受傷呢!不能離開。我媽不進我的房間,你就安心在這休息。”

“你不是還有姐妹嗎?”廖飛記得張曉娜說還有個姐姐,還有個雙胞胎妹妹。那這樣的話,她家的三室就都有人住,搞不好她的妹妹還和她一個房間住。

“我姐姐和妹妹都嫁人了,不在家住。”她說完,讓廖飛坐在床上,道:“就這樣,你別處去。”

她母親已經換好衣服,從房間內出來,張曉娜也就不和廖飛說話,以免被聽到,出去幫忙做飯。

不久,她的父親也回來,直接回到房間去看電視,沒有幫著做飯。

幸好她的家人不到處走,沒進張曉娜的房間,否則廖飛還真不知道往哪里去躲。

吃過飯,她母親拉著張曉娜聊了一會,言談中不過就是讓她盡快找對象,盡快結婚,妹妹都嫁出去了,姐姐還沒對象,讓她母親很愁。

興城市公安局,正在開著一場重要的會議。公安局局長、副局長、黨委委員等人統統在場,刑警大隊長、小灣派出所所長、指導員等人也列席會議。可他們由于身份低,只能坐在會議桌的末尾。

主管刑事的副局長沈偉揮舞著手中的卷宗,大吼道:“這是無視法紀,赤裸裸地對抗公安機關,一定要將犯人抓住,不能讓他們給興城的人民帶來更大的治安危險。何冰,你要二十四小時抓到他們,如果抓不到他們,老子扒了你的皮。”

何冰,刑警大隊大隊長,知道沈偉是在說白天的槍擊案,死了兩人,兩人逃跑,確實讓警方很沒有面子。他也想抓人,可上哪去抓。這個案子調查起來難度太大了!

他想調查,非常想調查,尤其有人敢在興城的地頭動槍,還是重大案件,完全是不給何冰這個刑警大隊長面子嗎!可他確實無力調查下去,兩名死者的身份根本找不到,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指紋更是沒有記錄。最后通過王俊等人的詢問,有人想起兩名死者跟他們是坐一列火車過來的,可他們調取了車票里的身份訊息,去發現信息是假的,兩名死者身份不明,通過任何方法查找,都無法找到,好像整個國家就沒有這兩人,

對于沒有身份信息這個情況,何冰很清楚,不是國外來的人,那就肯定是來自特殊部門。何冰以前是軍人,還是首都特種大隊的人,專業后當的刑警大隊長,對于一些特殊部門還是有些耳聞,他就聯系以前的戰友,幫助查詢。

這一下,結果沒查到,倒是以前的老首長打來電話,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將案子往下壓,不要在調查了!這里面牽扯的事情很多。

何冰知道老首長是為他好,也打算盡快結案,不調查死者的身份,直接抓在逃的兩人,至于能不能抓到,那就是再說,頂多他申請發出通緝令。

沈偉揮舞著卷宗說的話,還在何冰的耳邊回繞。他可是知道沈偉,也是軍人轉業,老資格,老頑固,脾氣還暴躁,很多人都叫他沈大炮。要不是因為性格問題,他早就升上去了。

現在要是追查,那就是違背了老首長的意思,要是不追查,那就是拿自己的政治生命開玩笑。頂頭上司都爆了粗口,下定了二十四小時的事情,要是還不去抓人,那不是開玩笑嗎!

沈大炮可是知道你努不努力,盡不盡力,想作假,夢都夢不著。

何冰腦子一轉,就知道怎么回答,既然不能從兩名死者著手,那逃跑的那名槍擊犯,肯定也不能盡全力去抓。老領導給他打電話,也不是不想他牽扯太深。為了盡快完結案件,還興城市一個個朗朗乾坤,那下手的地方就好找了,廖飛呀!只要抓到他,那案子不就可以結了!

他猛地站起來,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沈大炮對何冰的態度很滿意,問道:“你需要什么協助?其他部門會近全力幫助你破案。”

“我想對廖飛發出通緝令,讓全城警務人員對其緝拿。”何冰提出自己的意見。

沈大炮點點頭。

興城市公安局局長張光明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何隊長,你為什么要對廖飛發通緝令?”

“張局長,兩名死者都是廖飛殺害,我認為他嚴重破壞社會治安,給人民帶來極大危險。”何冰大聲道。

張光明道:“胡鬧,廖飛明明是被槍擊后自衛,怎么就成了殺人犯,嚴重破壞治安?你這是亂彈琴。難道這個社會不是法治社會?難道在被槍擊的時候,他還得讓人去殺。不準自衛還擊了?你這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是怎么當的?法律都不懂嗎?”

何冰聽到張光明的一頓質問,當場就傻了!老領導不讓調查死者,沈大炮要盡快破案,而局長則是不讓動廖飛。這案子還怎么破?不是開玩笑嗎?

他現在死的心都有了!這那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明明就是受氣的小媳婦嗎!還是一女三嫁,上面三個婆婆。還讓不讓人活了?

“是,我會馬上尋找另一名謀殺主犯。”何冰只能認錯。他是打定注意了,媽的,老子離開會議室就住院,這破事愛他媽誰接手就誰接手,反正老子不碰這個案子了!

沈大炮也沒想到張光明局長會直接不同意對廖飛發出的通緝令,從他的話里話外可以聽出,他認為廖飛無罪,不但不能通緝,最好還不好進行抓捕。

沈大炮一心為了案子,但是沒什么私心,點燃一支煙,道:“局長,廖飛是被害人,可他拿著搶到的手槍逃離現場,躲避警方的人,現在也不配合調查。尤其是他的戶籍已經注銷,按理說是個死人,現在突然出現,我懷疑他被國外的勢力所支持。”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廖飛就有里通外國的嫌疑,那是大罪,需要詳細調查的。沈大炮對事不對人,他又不認識廖飛,只是一心想要辦案而已。扣頂大帽子,也只是方便行事,何況這個嫌疑也確實需要排查,否則人為什么在戶籍上是死的,這些年又跑到了哪里去?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1:03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起睡?

何冰查過廖飛的資料,張光明和沈偉也看過。自從廖飛車禍身亡,他的信息就再也沒有,更沒有出國等記錄。可根據火車票上的身份信息顯示,他現在的身份信息是龍飛揚,另一個城市的人。何冰特意打過電話,去問龍飛揚的身份信息。結果得到的是前一陣發生火災,紙質檔案被燒毀,只有電子檔案。

只有電子檔案,這讓龍飛揚的具體身份無法確定。要知道有些時候,戶籍員可能會違規添加戶口,才會造成個別人有多個合法的身份證,還是不同籍貫和姓名的。何冰也知道,火災發生,那就絕不會是小小戶籍員可以辦到的,不說有沒有這個能力,關鍵是有沒有這個膽量,要知道在我們這個國家,任何事情都怕認真,都怕查,只要認真,就沒有查不出來的。所以要真是小人物干的,分分鐘就會破案。

張光明面對沈大炮的說法,也不好明說,我保證廖飛的身份不是外國人,如果真要那樣說,一旦廖飛的身份有問題,會讓他擔上巨大的責任,做為局長,他是不會用自己的官帽子,用自己的政治生命去賭博的。哪怕廖飛的事情是因為有人暗中給他施加壓力。

既然不能給廖飛作保,又不能說出背后給他壓力的人,張光明只能說道:“既然沈副局長有懷疑,那就要調查嗎?何冰同志,你對廖飛的身份進行調查,有什么要說的?”

平時局長都會稱呼沈偉同志,有些心情好的時候,更會直接叫他沈大炮表示親近。這會直接稱呼沈偉的職稱,就是暗示他的不滿。

在官場里的人都是人精,只是稱呼上的小小變化,就會讓人知道風向。一個個都知道局長的意思,是不想對廖飛再進行調查,就算在沈大炮的要求調查下,其他人不配合,調查一樣進行不下去,沈大炮總不能自己去調查核實吧!

何冰頭都大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以前的警察大部分都是軍轉干部,所以沈大炮和張光明都是軍隊轉業后,在警察系統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沈大炮為人剛正,有些時候不知變通,沖動易怒,但確實有能力。張光明人也同樣正直,一心當好警察,但他知道變通,更圓滑一些。知道怎么處理事情,才不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并將事情辦好。所以他才能成功升任局長。

對于兩人,何冰都很敬重,也知道他們說的話都不會在大的方面違反原則。沈大炮是完全為公,而張局長既然想保廖飛,就說明廖飛的身份肯定也是沒有問題的。

面對局長的問話,何冰只能實話實說,當面說出廖飛另一個無法確認的身份。

沈大炮道:“既然另一個身份無法確定,你為什么不馬上聯系他的家人,我就不像是他死了的這幾年,一次都不和家人聯系。”

何冰道:“廖飛的家人聯系過了,但聯系不上。”

“聯系不上?你開什么玩笑,難道不會上門去找?”何大炮不滿地問道。

“找了,并且聯系了其他親屬,可都聯系不上。”

張光明和沈大炮的臉色都變了!聯系不上,往小了說,那是電話不在服務區,或者是手機沒電等原因,可往大了說,那就是人消失了,怎么消失的?是綁架,還是被人殺害,或是廖飛真的叛國,這次回來將家人送往國外?

如果平時來看,兩個人聯系不殺,問題不大,畢竟沒有二十四小時。可現在是風口浪尖的時候,人的消失,意味著發生大事的可能性極大。

沈大炮是擔心廖飛將家人送往國外,或是被襲擊他的人綁架。而張光明則是單純地擔心廖飛家人被綁架。

要知道他可是因為廖飛的事情承受著壓力,背后的人讓他保廖飛,這個時候廖飛的家人失蹤,那不是開玩笑嗎!

沈大炮說道:“查,立刻去查廖飛家人的動向,一定要找到他們在哪。”

張光明道:“出動所有警力,追捕襲擊廖飛的在逃犯,全力查找廖飛家人,并尋找廖飛下落,讓其配合辦案。”

追捕、查找、配合。這就算是給所有人的定性。突出了對襲擊廖飛的人的嚴厲。

公安局的會議還在繼續,研究部署和配合。廖飛則已經吃過晚飯,是張曉娜偷偷拿進來,給廖飛吃的。

張曉娜將廖飛吃過的碗筷拿出房間的時候,她的母親正好出屋看見,問道:“怎么又吃飯了!”

“剛才沒吃飽。”

“這孩子,怎么變能吃了!”她母親嘀咕一句,走進衛生間。

她家里就一臺電視機,還在父母的房間里。張曉娜既沒有電腦,手機還是黑白屏的老古董,還不喜歡看書,平時基本上做完家務就睡覺,沒什么娛樂活動。她母親也知道她的習慣,從衛生間出來,就招呼一句:“早點睡吧!”

“嗯!”張曉娜在房間內應道,心臟砰砰跳。怎么住呀!房間只有一張老舊的雙人床。雖然她喜歡廖飛,可也不能直接說,俺們倆今天一起在床上睡吧!

父母在房間內看電視,張曉娜勢必不可能去另一個房間睡覺,否則就會引起懷疑。

廖飛看了眼為難的張曉娜,道:“我在地上睡。”

“地上涼,你在床上睡,我現在不困。”張曉娜怎么可能讓廖飛睡在地上,她家的地可是水泥地,還沒有鋪地板,人要是睡在上面,第二天腰酸背疼都是輕的。不等廖飛反對,她又道:“等我父母睡著,我一會去我姐的房間去睡。沒事的。”

廖飛想了想,沒有說什么,默認了這個安排,他躺在床上沒多久,就因為太過疲憊,陷入到沉沉的睡眠中。

張曉娜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他熟睡的臉,這么多年她終于看到了他沉睡的模樣,漸漸地,她靠在床邊也睡著了!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4:47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平底鍋的威力

三哥開著個破車,到興城最著名的步行街,將車一扔,沖入人群之中。

這里是興城最繁華的地方,密集的人流讓警察的追捕難度增加到最大的程度,他買了幾套衣服,來回換裝幾次。徹底擺脫了警察的追捕。

三哥并沒有因為逃脫而松口氣,這次的任務是干掉廖飛,可廖飛不但沒死,他還損兵折將,兩名手下犧牲,讓他根本無法有個好心情。

他來到一家咖啡廳,坐在窗戶邊,點了杯卡布奇諾,注視著窗外。逃脫追捕,對他來說并不意味著安全,也可能是警方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他要小心,再小心。只有仔細觀察,確定沒有危險后,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喝杯咖啡,吃塊西點,三哥既補充了能量,也驗證了確實沒有人再監視,他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打出去。

“二哥,我是老三,任務失敗,二鐵、瘦猴犧牲。”

“事情我已經知道,你先來八天酒店的413房間。”

收到命令的三哥掛掉電話,結賬走人,去酒店接受進一步指示。

413房間,兩名男子相對而坐,人手一支煙,正在吞云吐霧,一名方頭大臉,身形挺拔的男子就是二哥。這次針對廖飛的行動,一共有兩手準備,他們是第一組,而三哥他們是第二組。三哥主要負責襲殺。而二哥這一組,就是防備襲殺失敗的后備,他們主要是將廖飛的家人引開,避免廖飛找到家人,恢復記憶。

二哥很慶幸,幸虧他認為廖飛不容易殺死,提前將廖飛的父母弄走。廖飛雖然沒被殺死,只要他沒有恢復記憶,就還有機會動手。

半個小時后,老三帶著頂遮陽帽和大墨鏡趕到八天酒店,他先在街對面的便利店買了瓶飲料,觀察下四周情況,確定沒人跟蹤,也沒有人監視八天酒店,才穿過馬路進入酒店之中。

叮咚!

“誰呀?”二哥掏出手槍,躲在門后低聲問道。

“二哥,我是老三。”

門被推開,老三閃身進入,二哥探頭又看了看,確定外邊沒有其他人,關上房門。

老三沖另一個人點點頭,坐在床上問道:“二哥,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找到他,干掉他。”二哥冷酷地道。

老三道:“不知道警察抓到他沒,要不我直接進去,在里面弄死他。”

“他跑了,躲了起來。這里是他的家鄉,他的朋友和親戚很多,雖然他失憶,可還有人認識他,我怕有人救了他。”

“他要是躲起來,找到他可不容易。”

二哥瞇著眼睛道:“沒事,他既然來興城,肯定是要找他的家人,只要我們用他的家人做誘餌,一定能找到他。”

“他的家人都抓住了?”老三略帶興奮地問道。

二哥皺了下眉頭,喝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

老三當即閉嘴,等著安排,他現在可沒什么還嘴的資格,誰讓三個人去執行任務,反而掛了兩個的。

他們一起研究下怎么引出廖飛,老三就離開酒店,去另一個地方住,以免因為他被發現,再被一勺燴了。

清晨時分,廖飛被尿憋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張曉娜坐在椅子上,頭枕著自己的手臂,還在睡覺。

廖飛小心地抽出手臂,走下床,將被子披在她的身上。

張曉娜睡的很不舒服,更不踏實,被子剛披在她的身上,就醒了過來。

“你去床上睡。”廖飛柔聲道。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抻了個懶腰,看天色已經亮了,道:“你繼續睡吧,我去做飯。”

廖飛見她還很困,一把拉住她,結果不小心碰到她胳膊的傷口上,疼得她驚呼出聲。

“對不起。”廖飛很自責,竟然忘了她的胳膊上有傷口。

“沒事。”張曉娜裝作毫不在乎,可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我看看。”廖飛擼起她的袖子,去看傷口。

張曉娜昨天給自己劃的傷口挺大,雖然簡單的縫合,可廖飛剛才這一拉,正好摁在傷口上,血慢慢從紗布滲出來。

她的傷口是因為自己才弄出來,廖飛心痛地問道:“疼嗎?”

張曉娜看到廖飛關切的表情,溫柔地幫自己解開手臂上的紗布,已經高興地感覺不到疼痛,道:“不疼。”

“凈胡說,都出血了!”

她笑道:“誰讓你剛才那么用力的。”

由于之前血液和紗布粘合在一起,已經結痂,在廖飛掀紗布的時候,張曉娜疼得小聲低呼:“輕點。”

“嗯!”廖飛應道,小心將紗布解開,然后重新上藥,再次包扎。

紗布纏不緊會松開,而纏得太緊則會不過血。廖飛將紗布纏了幾圈,問道:“有些緊吧?”

“不緊,活動幾下就松了。”張曉娜低聲道。

張曉娜的母親起床很早,她一般都會幫家人做好早餐,然后再上班。今天剛醒來,就聽到張曉娜的驚呼聲。她擔心女兒,以為是摔了,或是做噩夢,趕忙要過去。剛要推門,她就聽到廖飛的聲音。

她家里只有一臺電視,還在自己房間,女兒房間既沒有電視,又沒有電腦,就連收音機都沒有,怎么會傳來男人的聲音。她好奇又擔心,沒有立刻推門進去,而是貼在門邊,仔細傾聽。

當聽到疼!出血了!輕點!有些緊!張曉娜老媽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她家沒有裝修,沒有電腦,不是說她家窮,張曉娜的父親是個工程師,母親就是普通工人,家里的經濟情況怎么不好,也不至于窮得連裝修都裝不起。只是她母親這人不愿意把錢花在裝修上。她母親不但有些摳,還特別保守。平時就不讓張曉娜夜不歸宿,就算是逼她結婚,這條也決不放松。

現在聽到女兒房間竟然傳來這種聲音,當即大怒。哪怕這個男的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也不能在自己家里做這種事情,未婚先上床已經是大錯,還敢在她家拿自己女兒的初夜,那簡直是不可原諒。

她左右看看,想找個趁手的家伙。可附近沒什么東西。她沖入廚房,拿起菜刀。她雖然憤怒,可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考慮了下,又將刀子放下,抄起個平底鍋。

拿到武器,她一腳踹開女兒的房門,直接沖了進去,大喊道:“剛碰我女兒,我打死你。”

廖飛此時正要將紗布綁上,見到披頭散發,手持平底鍋地女人沖進來,差點就將槍拔出來。幸好他猜到這個女人是張曉娜的母親,才沒有拔出槍。

她老媽掄起平底鍋,朝著廖飛的腦袋就拍了過去。

現在紗布差一點就綁好,要是松手,就得重新纏,廖飛不想費勁,沒有松手,只是側身躲過平底鍋的襲擊。

“媽,你干什么?”張曉娜反應過來,大喊道。

“你還好意思喊我媽,你個傷風敗俗的家伙。”她老媽大罵著,再次掄起平底鍋橫拍下去。

她老爹在她媽踹開門的時候驚醒,以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連忙沖了過來,結果就看到他老婆掄起平底鍋拍向個男人。他剛過來,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可家里多出來個男人,還在女兒的房間,他當然得幫自己老婆,朝著廖飛撲了過去。

廖飛本來能夠躲開平底鍋,可他要是閃開,那平底鍋非得拍在張曉娜的臉上不可,要是被平底鍋拍中,那還不得破相呀!為了防止她的鼻梁被平底鍋拍塌,廖飛只能站著不躲。結果當的一聲,平底鍋拍在廖飛的后腦上,當場將他拍倒在床上。

張曉娜見廖飛挨打,站起來攔住老媽,急得大吼:“媽,你干什么打廖飛?”

“我打的就是他,他竟然敢……”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止住,女兒的衣服是完好的,廖飛的衣服也是完好的,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就是女兒的手臂上包著紗布,而被自己拍倒的男人胳膊上也包著紗布。情況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老爸剛沖過來,拳頭都掄了起來,結果女兒卻攔在面前,他發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況。

她老媽反應過來,問道:“你說廖飛?他不是死了嗎?”

張曉娜瞪了眼老媽,抱著廖飛道:“廖飛,你沒事吧!”

她老媽坐在床邊,看到廖飛的側臉。唉呀媽呀!真的是廖飛,不是同名同姓。他是沒死,還是見鬼了?

要不是她成功將廖飛拍倒,讓她勇氣大增,這會非得被嚇到不可。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4:47
第一百二十四章 慘痛的回憶

廖飛的腦袋好像被扔了顆炸彈,將之前堵塞的部分炸通,大量的場景和訊息涌入其中,速度之快好像要將腦袋漲爆。

張曉娜的老媽見廖飛躺在女兒的懷里,俊臉因為疼痛而扭曲變形,看起來萬分嚇人。她很擔心,怕廖飛被打出個好歹。要是打出毛病,不得花錢治療嗎!花錢和要她的命也差不多。

她這個時候也沒心情管女兒抱廖飛這個舉動了,一心期盼廖飛不要有事,最起碼別死,最好再別有什么后遺癥之類。

“廖飛,你別嚇我。”張曉娜見廖飛遲遲不回答自己,一顆小心肝都要緊張得蹦出來。

張曉娜是真的關心廖飛,和她母親擔心花錢那是天差地別的。要是廖飛昨天沒被殺手殺死,今天被母親一平底鍋拍死,那廖飛死的就太冤了!

“爸!打電話,快叫救護車。”張曉娜也顧不上廖飛被送到醫院可能會落到警察的手中。

她父親慌忙拿起她的手機,顫抖著就要撥號。

廖飛的腦子轟轟作響,疼痛萬分,卻沒有失去意識,只是太疼之下,他無法做出太多的反應罷了!現在她要將他送到醫院,廖飛只能強忍著疼痛揮揮手,示意不要打電話。

張曉娜擔心廖飛,見他有意識,還能夠揮手阻止,立刻讓父親不要再打電話。

“廖飛,你沒事吧?”張曉娜再次問道。

“我沒事,讓我休息下。”廖飛聲音嘶啞地道。

“嗯!”張曉娜讓廖飛躺在床上,緊張地看著他。

“曉娜,出來。”她母親現在迷糊的很,想要從女兒口中問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張曉娜看了眼廖飛,見還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就不想離開。

可她母親卻太想知道,一拽女兒,和老公一起返回房間。

張曉娜被母親拉走,沒敢說廖飛昨天殺了兩個人,被警察找的事情。只是說他失憶,暫時住在這里。至于她和廖飛胳膊上的傷,她用遇到搶劫的人為借口,廖飛保護她,所以受傷。

她母親沒有懷疑。不是說張曉娜的話編的有多圓,而是她從小到大,就經常遇到搶劫、摩托車搶包黨、小偷等事情,別的人一輩子可能遇不上一次,她是一年遇上好幾次,不得不說人的運氣很多時候非常邪性。

面對張曉娜如此說,她母親也不好說什么,本來就知道女兒喜歡廖飛,這次廖飛不但救了女兒,還可憐的失去記憶。她就是再狠的心,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將廖飛攆出去。

她只是埋怨女兒,為什么不早說,如果早知道的話,昨天就讓女兒去住另一個房間了,不會孤男寡女共住一室。

廖飛疼在床上,洶涌而出的回憶終于停止,不再痛苦。他開始慢慢地理順之前的事情,將記憶碎片拼湊起來,組成個完整的回憶。

記憶中最清晰的就是他失憶之前那幕場景: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核桃市,夜色下,一輛黑色的雪佛蘭慢慢地停了下來,廖飛關掉大燈,降下車窗朝山頂望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棟別墅坐落在其上。

廖飛已經將別墅的資料完全記在腦海中,這個別墅的主人是樂于慈善,并致力于中美友好的華裔許大為。別墅只是占地19英畝的莊園的一部分,建筑面積達到一萬五千多平方尺,擁有11房10浴,泳池周圍可以容納300多人開派對。在這座擁有近乎60亞裔的城市中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豪宅。

此時,這個莊園內有一個盛大的派對,在霓虹燈下,數十俊男美女在泳池邊聊天、嬉鬧。廖飛從車內拿下背包,左右看了看,閃身進入山腳的林子中。

廖飛快速在林中穿梭,接近莊園的時候,他拿出望遠鏡,仔細查看起來。

別看這是私人莊園,安保措施卻做得非常好,高達三米的院墻上安裝有大量的報警器。從得到的資料中顯示出莊園擁有數十名持有槍械的保鏢,莊園內還有6條羅威納犬。一切的一切都充分顯示出莊園主人對安全的看重。

“滴!滴!”廖飛的手機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上面的一條短信息顯示:準備放生。

廖飛快速接近圍墻,回復:好。

突然間,別墅內的警鈴大作,刺耳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莊園,廖飛迅速從包內拿出M4突擊步槍組裝起來,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在別墅內的特工孫逸凡已經發出得手的訊號,為什么警鈴會響?發生了什么事情?

廖飛拿出手機,焦急地等待著傳來最新消息。他剛一看到屏幕閃動,顯示有電話接入,電話中先是傳來數聲槍響,隨后孫逸凡急促的聲音傳來:“Leo,我們被發現了,二號撤退方案。”

這次的行動本來應該是廖飛混入別墅,可孫逸凡因為年紀大,即將回國,主動要求替代廖飛進行這次任務,好讓自己能夠在國外的間諜活動能夠劃上個圓滿的句號,可一個本來應該安全的任務,竟然變得如此兇險,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廖飛決不能讓孫逸凡在即將回國與家人團圓之際出事,他從包中翻出炸彈,將圍墻炸出個大洞,拎著槍就沖了進去。

爆炸將埋在圍墻下面的震動報警器激活,別墅內的警衛室迅速發出指令,讓部分保鏢趕去圍墻,圍堵消滅入侵者。

在這段圍墻不遠處,有兩名保鏢背著槍,牽著條羅威納犬巡邏,當聽到爆炸聲后,他們立刻松開狗繩,讓狗先去牽制住來人。

廖飛剛進入莊園,羅威納犬就縱身撲了上來,廖飛一側身,用槍柄猛擊狗頭,將它打落在地,翻了數個跟頭。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子彈在廖飛身邊飛舞,他一個縱身,閃到樹后,對著兩名保鏢開火。

羅威納犬聰明強壯,是世界上最有勇氣和力量的犬種之一,它倒地后,晃了晃頭,就配合著保鏢再次撲了上去。

保鏢對著廖飛躲藏的大樹連開數槍,打得他不敢冒頭,羅威納犬這時撲了上來,帶著粘液的狗嘴直奔廖飛的脖子咬去。

廖飛蹲下身體,在狗經過頭頂之時,瞬間伸手抓住它的狗腿,將其甩了出去。

兩名保鏢沒有看清,還以為是廖飛被狗撲了出來,當即開火。

槍下之下,狗血四濺,摔倒在地的羅威納腹部中了三槍,嗚咽著看向兩名保鏢。它不明白主人為什么開槍打它,難道它做錯了?

保鏢們剛發現打錯了,沒等調轉槍口,廖飛從另一側撲出,對著兩人就是一梭子,讓他們比狗先一步到地獄反省。

遠處的別墅區附近發生一場大爆炸,無數的火光沖天而天,從位置上判斷應該是孫逸凡將停車場炸掉,避免對方的追擊。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孫逸凡開著輛滿是彈孔的汽車駛了過來,后面還有四輛越野車緊隨其后,不停地開火。廖飛躲在一邊,通過ACOG瞄準鏡對著第一輛越野車的司機開火。

司機被當場打死,車子撞到旁邊的大樹上,其他開火的保鏢也因為劇烈的震動頭暈眼花,無法開火。

“Leo,走,快點。”孫逸凡到達墻邊,跳下車大吼。

廖飛隨著孫逸凡穿過墻體的破洞,問道:“夜鶯呢?”

孫逸凡將一張SD卡交到廖飛的手中,道:“夜鶯犧牲,有人叛變了,這是個陷阱,這里是叛徒的證據,你拿好。”

廖飛隨手接過來,問道:“叛徒是誰?”

噠噠噠!

一溜的子彈打在兩人的身邊,不但打斷了孫逸凡的回話,還將兩人分開。孫逸凡不再逃跑,對著后方連開數槍,大吼一句,“你先走,快點。”

廖飛停下來開火,“要走一起走。”

“別廢話,我走不了,幫我照顧家人。”

廖飛這才發現孫逸凡的腿部中彈,想要在這種追逐戰中逃脫,基本沒有可能。

“走呀!”孫逸凡重新換上個彈匣,再次開火。

“不行,我一定要帶你離開。”廖飛眼睛通紅,大吼著朝孫逸凡的身邊靠近。

孫逸凡見廖飛不走,毅然從躲藏的樹后露出身體,對著保鏢開火。

保鏢怎么會放棄這種機會,擊中火力對他開火,瞬間,數顆子彈就擊中了他的身體。

“Leo,走,快點走,一定要將消息傳遞出去,走啊!”孫逸凡嘶聲大吼,盡最后的力氣舉槍射擊,掩護廖飛逃離。

廖飛的眼淚掉落下來,要不是他非要靠近,孫逸凡也不會選擇自殺,以便讓自己獨自逃生。

這時,另外五條羅威納犬從破口處沖了出來,直奔孫逸凡而去,孫逸凡此時連抬槍的力氣都沒有,被五條狗輕易地撲倒,骯臟的狗嘴撕扯著孫逸凡的皮膚和肌肉。

“啊!”廖飛憤怒地吼叫著,對著幾條狗射出近乎絕望的子彈。

“走啊!”眼睛已經迷離的孫逸凡,對著廖飛,用口型最后說道。

廖飛抹掉眼淚,放棄在這里與孫逸凡生死與共的打算,他要將叛徒揪出來,要為孫逸凡和夜鶯報仇,要讓這個偽慈善家許大為付出代價。

廖飛在樹林中奔跑,拼命地跑,后方的敵人越追越近,子彈橫飛。他瞇眸,目測著自己距離前方那輛雪佛蘭的距離,大約不到十米時,驀地轉身,向身后開火,打算用剩下的子彈將追兵暫時壓制,好方便一會兒順利沖上車離開。

“嘭——”

忽然,廖飛的身后一聲巨響。幾乎同一時間,他的身體被一股沖擊波震得向上飛起。而那輛承載著他最后希望的雪佛蘭這會兒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火光沖天。

陷入昏迷前,他只看見一個人影隱約地站在不遠處……

這段回憶,就是他失憶前在美國的經歷,他在美國的名字就是Leo,孫逸凡是之前夢中至死也要讓自己先離開的人。雖然恢復記憶,可他仍然不知道對手是誰,消息是什么?所有的線索都在孫逸凡臨死前交給自己的SD卡中,但現在的問題是卡在哪里?那個至關重要的證據,讓孫逸凡和夜鶯犧牲,自己被炸得失去記憶,幾次險死還生的重要東西在哪里?只要找到它,一切就迎刃而解。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4:49
第一百二十五章 NFF組織

SD卡在他昏迷后不知去向,那個隱約的人影就是其中的關鍵,自己被救,還被送回國,應該都是那個人的功勞。可SD卡到底在哪里?是在那個人的身上,還是自己住院之后被尚銳拿走,又或是在某個醫生手中。

恢復記憶的廖飛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當初車禍身亡,是因為加入國家的秘密情報組織,這個組織只聽命于最高領導人,獨立在總參、國安、軍情之外。不但擁有國內、國外的調查權,還有執法權。也就說是,做為組織成員,可以對威脅國家安全的人員先斬后奏,簡直是拿了尚方寶劍一樣。

為了不讓這個組織失控,不讓成員隨意殺人,具體條款中還是有限制的。比如所有被組織成員殺死的人都必須是對國家有危害的,如果殺的人不是危害國家,只是貪贓枉法、胡作非為、偷雞摸狗、或是奸商這類的都是不允許出手的。還有就對正處級以上干部就不允許未經審判直接干掉。

有些這些條條框框的限制,雖然還是不能杜絕掉濫用職權的人,最起碼會好很多。

這個組織很神秘,又不神秘。它的神秘在與對內、對外從來沒有承認過,組織人員和架構無人知曉。說它不神秘,則是因為它對外的威名赫赫,數次大動作和行動,讓國外都知道我國有這個神秘、無孔不入、百戰百勝的組織。因為外國不清楚這個組織的名字,所以他們給這個組織起了個名字,叫做NFF,全稱是nationalfinalforce。翻譯過來的話就是“國家最強武力”。

由于總參、國安都出現過叛徒,級別之高達到副部級和少將,影響巨大,令國家損失慘重,為了防止再次出現類似情況,更為了得到一支能夠讓國家放心使用,并不會別人所顛覆的情報組織,才成立了這個秘密情報組織。

這個組織的作用很大,不但要和美國的CIA,法國的SDECE、英國的MI6、俄羅斯的FSB、德國的Stasi、以色列的摩薩德這類組織交手,還要嚴防國內的組織出現叛徒。更要執行竊取國外的機密情報,暗殺敵對勢力首腦等任務。

組織因為需要擴大,在某次特招中將廖飛招募進去。

廖飛在軍中因為他的身手強悍,頭腦靈活,所以入伍僅一年就被東北猛虎特種部隊選拔走。他很幸運,在東北猛虎組織里與另外一支神秘的部隊暗影共同地獄周訓練,在那次訓練中,他是最終闖過地獄周訓練的三名東北猛虎特種部隊成員之一。在那次訓練中,本來最后有四名成員堅持到底,可在最后即將成功的一刻,有一名成員聽說地獄周延長兩天,被嚇得退出,所以才剩下三人。而被嚇退的那名成員的名字叫做尚銳。

不要以為地獄周堅持過來很容易,當初和暗影一起參加訓練的特種兵多達160人,這160人還是在整個東北猛虎特種部隊的幾千人隊伍中選拔出來的。是精英中的精英,就是這些人才,最后剩下的人也不過是寥寥的三人而已。

就因為廖飛意志堅定,身手強悍,槍法精準,秘密情報組織才會看中他,將他選入其中。這個組織看中了兩個人,一個是廖飛、另一個就是尚銳。可由于尚銳最后沒有堅持住,被認為意志力不夠強,所以他沒有資格去國外執行臥底類任務,而成為執行特工,其實就是負責滅口、收拾殘局這類的,和殺手差不多。所以尚銳一直對廖飛不滿,他是個老兵,比廖飛先進入東北猛虎兩年,可在組織里級別卻比廖飛低,讓他非常不爽。

廖飛在組織里接受了兩年培訓后,才被放出去執行任務。為了方便在外國執行任務,更為了保護廖飛和他的家人。這才對廖飛的家人說其車禍死亡,不但給他的家人留了一大筆錢當做安家費,不讓廖飛為家里擔心,還避免了之后廖飛暴露,被敵人報復而連累家人。

按照規定,廖飛死了,是永遠地死了!不管他是犧牲在國外,還是最后因為年紀大而退休,他都不會再用廖飛的名字,廖飛永遠是死亡的。

廖飛在國內的身份是龍飛揚,在美國的留學生,到美國后,起了個英文名叫做Leo。因為秘密情報局執行的任務和竊取的機密都是震驚世界的,為了保密,組織內的成員也基本上互相不認識。除了在組織內受訓的兩年認識的同志和執行任務時的同僚外,就不認識其他人。可以這么說,這個組織除了局長康天毅和國家最高領導人知道人員有多少,具體身份是什么,其他人都不清楚。

因為剛剛恢復記憶,很多事情廖飛還是想不明白,整理記憶也是需要時間的,有很多事情更需要進行推理。比如說他回到國內,為什么住進普通醫院,既然尚銳都來看自己,為什么局長沒有出現呢?平時局長對廖飛非常好,就算不親自出現,也絕不會不聞不問呀!何況尚銳要殺自己,當初他可是和自己一起進入的組織,雖然訓練的時候分開,自己側重的是臥底、潛伏、偽裝等等特工技能,他而訓練的多是暗殺等技能。可他畢竟是自己的戰友,還是一個組織內的同事,到底因為什么他才要殺自己?

也不對,尚銳好像不想殺自己,否則自己應該死了!雖然恢復記憶,可廖飛還是一團亂。尚銳到底是因為收到組織的命令要殺自己,還是因為其他呢!他為什么幾次故意不殺自己,是掛念之前的戰友情,還是另有隱情?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4:50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返回

昨天來殺廖飛的三個人,在沒恢復記憶之前,可能看不出來什么。可恢復記憶后,廖飛發現他們的身手和習慣很像是組織里執行特工,專門負責清掃和滅口的家伙。

要真是組織派人滅口,廖飛真沒有信心能夠活下去。與殺手組織相抗衡,那頂多是一個組織,還是暗地的組織,可和秘密情報組織抗衡,那等于在和國家作對,面對的不只是組織,還有全國所有的暴力機關,公安、武警、軍隊……,這不是一個人可以對抗的。就說之前的暗殺,如果來的人是和他一起參加過地獄周的暗影部隊。人不用多,只要出來三人,自己就不但死定了,就連跑都沒有機會。

廖飛自認為身手強悍,可他絕對不認為和任意一名暗影成員單打獨斗有任何勝算。但他也絕不妄自菲薄,認為自己和暗影的人比就差很多。大家只是各自專攻的方向不動。暗影就是最鋒利的矛,無堅不摧。可他和組織的成員就是水,無孔不入。

正面交戰,秘密情報組織沒有人是暗影的對手,可廖飛他們是特工,用的都是手段和智慧。所以說真要暗地里交手,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打個比方,一個習武多年的人和廚師打架,會輕易地打贏。可如果這人去廚師所在的飯店吃飯,廚師在里面下老鼠藥,那這人就會被毒死,武力值再強大也沒用。廖飛是特工,玩的就是諜戰,暗殺的方法不只是下毒,要知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廖飛知道他不是無敵的,才會想知道自己的對手到底是誰。要怎么反抗求生。如果對手真是自己的組織,廖飛只能逃亡國外,才可能有一絲生機。

要知道具體的情況,很簡單,只要給局長康天毅打個電話,問明一切就好。

廖飛掏出手機,撥了一連串的號碼,手指放在撥出鍵的位置遲遲沒有摁下,臉色不停地變化。

電話打出去容易,但絕對是有巨大的缺點。廖飛已經從失憶后的遭遇分析出來,對方之所以之前沒有動用雷霆手段出手,就是因為自己失去記憶。而現在自己要找回記憶,對方就開始發力了,要是自己真的表明恢復記憶,那不用說,對手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干掉自己。如果是組織出手,自己只要一打電話,那就等于告訴組織,我恢復記憶了,全力殺我吧!

不管干掉自己是不是局長的命令,因為里面牽扯到尚銳,急說明有組織的人參與,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廖飛摁下取消鍵,將號碼清空,頹然地放下手機。

張曉娜和父母說完話,返回房間,見廖飛面色恢復正常,頓時一喜,道:“廖飛,你沒事了?”

廖飛笑了笑,道:“伯母好厲害,一平底鍋差點將我打出腦震蕩。”

張曉娜很不好意思,“我媽誤會了,以為我們……”

“理解,理解。”廖飛笑著道,他本來想說我們這么多年老鄰居,你母親是什么性格我哪能不知。可他打定主意,要裝作沒恢復記憶,迷惑其他人,自然不能這么說,讓張曉娜知道自己恢復記憶。他不是不信任她,相反,他非常信任張曉娜,但是諜戰,玩的是什么,不止是心計,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對張曉娜來說,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曉娜,謝謝你幫我,我打算今天離開。”廖飛說出了句讓張曉娜震驚的話。

“什么?你要離開,可你的傷勢還沒好,外邊還到處都是警察……”她慌亂地道:“我母親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說服她的,她不會在外人面前提起你的,你可以放心地在這里養傷。”

“你誤會了!我不是擔心伯母,而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立刻離開。”

張曉娜眼里全是緊張,勸道:“過幾天,等你傷勢好些,警察都撤了之后再走不行嗎?”

廖飛搖搖頭,堅定要走的打算。

“你現在離開,怎么聯系你的父母?”

“先不聯系他們,你也不用告訴他們我還活著。等我辦完事后自己找。”

“可是……”

“聽我的,你千萬不要聯系他們。這事我會處理。”廖飛怕張曉娜好心辦壞事,既然有人要殺自己,怕自己找回記憶,怎么可能不對自己父母下手。現在只要自己繼續裝作沒有恢復記憶,那父母就很安全。而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恢復記憶,一定會拿父母威脅自己,這樣不但自己危險,更給父母帶來了巨大的威脅。所以不聯系不是心狠,而是為了他們的安全。

張曉娜見廖飛這么說,熄了心中先幫廖飛聯系他家人的想法。

廖飛離開她家,化妝做長途汽車,直接離開興城,多一分鐘都沒有浪費。

二哥他們本來計劃的很好,用廖飛的父母做誘餌,他們多管齊下,不但復制了手機卡,還打算從租客那里下手,只要誰問了廖飛父母的消息,他們立刻就知道,然后就順藤摸瓜找到廖飛。

可廖飛已經閃了,根本沒去聯系,最近找廖飛父母的都是警察,這下二哥他們抓瞎了,苦等廖飛不見,警察還發瘋一樣地狂找廖飛的家人。

他們強忍著等了兩天,結果去從上級那里聽到一個訊息,廖飛竟然回華儀集團上班了!

這下,二哥他們徹底懵了!不但他們摸不著頭腦,就連尚銳等人也不清楚廖飛為什么這么做?是被暗殺嚇傻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才回來的。又或者他干脆恢復記憶了!

沒人清楚真實的情況,既然不清楚,那就只能調查試探,來確定真正的原因。
charleng 發表於 2014-1-27 14:51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胸美女

廖飛回去后三天,還和平時一樣,每天和林嘉琴姐妹和趙冠男一起上下班,看不出任何異常。

林嘉琴之前問過廖飛,聽說他沒有找回記憶,也沒說什么,在她看來,要是那么容易找回失去的記憶,醫院里就不會有那么多失憶癥患者了!

廖飛自從回來后,就感覺到身邊有人跟蹤。跟蹤的人水平說高沒到頂級,說低的話,一般的警察都發現不了這種跟蹤。

既然恢復了記憶,廖飛立刻對方的做法,跟蹤的人可能是能力不足,也可能是故意為之。目的不外乎就是打草驚蛇,廖飛要是發現跟蹤的人,并且警覺,那就是恢復記憶,如果廖飛和之前一樣的反應,那就有可能沒恢復。

廖飛相信對方肯定不會因為跟蹤就確定自己到底恢復記憶沒有,就算裝作沒發現,對方也肯定還會用其他手段。

萬幸的是廖飛在之前沒有恢復記憶,但他的身手和格斗能力早就恢復,現在就算有什么事情需要動手,也不會暴露自己恢復記憶的事情。

廖飛現在最卻的就是時間,如果一旦讓對方知道自己恢復記憶,那就到了窮圖匕現的地步,就得和未知的敵人決死一戰。關鍵的問題是,廖飛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沒有攻擊的點,只能被動還擊,那就太憋屈了!只要有時間,幕后的黑手一定會慢慢顯現出來。

他相信自己急,但幕后的黑手更急。自從進入華儀集團后,對方的攻勢才開始凌厲,并顯得急躁。很明顯,華儀集團有對方需要的東西,要說對方需要華儀集團的什么東西,就是用腳想也知道,對方肯定是要潛能配方。配方已經丟失,從對手目前的動作來看,配方沒有落入他們的手中,很可能是被美國得手。華儀集團肯定肯定有配方副本,所以廖飛也不擔心對方會收手,從華儀集團得到配方,肯定被在美國手中得到配方容易的多。

廖飛根本不知道,那個配方是假的,而且那個U盤也被送還給林棟。可林棟對外根本沒說配方被送回一事,所以廖飛也不清楚。

李虎換下保安制服,看廖飛坐在那里沉思,招呼道:“下班了!想什么呢?”

廖飛回道:“我這不是等冠男呢嗎!你先走吧!”

“我先走了。”李虎揮揮手,離開保安室。

回來的這三天廖飛都沒敢去找羅蘭,生怕被跟蹤的人發現,每天按時和三女一起回家。他看了眼表,估計林嘉琴三女也應該出來了,換好衣服,走向停車場。

林嘉琴見廖飛不緊不慢走過來,降下車窗說道:“快點走,你是老頭還是老板,竟然讓我們等。”

廖飛快走幾步,來到車窗前,道:“你們先走,我要找個人,晚一點回去。”

三女都好奇地看著廖飛,不知道他要去找誰。幾女都想問,可誰也沒開口。

廖飛等車子離開,才慢慢走出去。

有一人躲在輛面包車內,見廖飛沒有上車離開,馬上匯報道:“小鳥沒有歸巢。”

“跟上小鳥,看它飛到哪。”

“收到。”這人掛斷電話,啟動車子跟在廖飛的身后。

廖飛打了輛車,說了地址,就閉目養神,完全不去關注跟蹤的面包車。

司機大哥見廖飛閉眼,知道他不想說話,沒有展開的哥的神侃技能,只是聽著收音機里的節目。音樂學院位于五號街的西面,最早以前,這里是郊區,可十幾年后,已經變為了非常繁華的地段,因為這里有附近幾省最大的電腦交易市場,一到下班的時間,堵車堵得厲害沒有個三五個信號燈,就別想過一個路口。

汽車以龜速爬行,慢慢接近音樂學院的大門。出租車司機知道進不去學院,直接讓廖飛在門口下車。

廖飛看著音樂學院的大門,大門很小,頂多讓兩輛轎車并排通行,除了門口上掛著個豎著的牌匾,表明這里是音樂學院,根本看不出這里是個著名的學府。學院并不禁止外人出入,廖飛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掏出手機,撥打張岺的電話。

面包車就停在廖飛身后不遠處,見廖飛掏出電話,他立刻從副駕駛位置上拿出個耳麥,待在頭上,同時摁下設備的錄音鍵。

“張岺,我是廖飛,我在音樂學院的大門口,你出來一下。”

“廖飛,你怎么過來了?”張岺很驚訝,想不到廖飛會過來。

“上次的事情很感謝你,今天過來請你吃飯。”

“好呀!等我一下。”張岺剛說完,就聽到有其他女生嘰嘰喳喳的聲音,好像在追問打電話的是誰,要做什么。

張岺的電話沒有掛斷,廖飛能輕易地聽到她被其他人逼問,幾女笑鬧的聲音,看起來她應該在寢室之中。

過了一會,張岺小聲地問道:“我寢室的幾個姐妹要一起去,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算你識相,你表現這么好,我給你介紹個大美女。”

廖飛掛斷電話,點燃顆香煙,毫無形象地蹲在大門口吞云吐霧。還可以趁機瞄瞄音樂學院的美女。以前竟聽說某某影視學院,某某音樂學院的門口都是來接美女的豪車,為什么在這里一輛都看不到呢?正在考慮著原因,就看到一名交警走向跟蹤自己的面包車。

交警對著司機不耐煩地道:“這里不允許停車,馬上開走。”

司機降下車窗,遞了根煙,說道:“我接個人,馬上就走。”

交警沒有接煙。而是嚴肅地道:“這堵車你還添堵,再不走我就開罰單了。”

“行行好,馬上走……”

交警不再廢話,站在司機的面前敬了個禮,“把你的駕照拿出來。”他說完,直接拿相機將面包車拍照,做為證據,然后掏出罰單,當場就要開。

面包車司機不情不愿地將駕照掏出來,給交警記錄。他是打定注意,絕不離開。萬一他將車開走的時候,廖飛要是離開,人就跟丟了。

交警將罰單開好,交給司機,道:“將車開走。”

司機這下不干了,我都讓你開罰單了,還讓我把車挪走,那我不是白挨罰了?雖然罰單錢不用自己交,那也不能白花錢不是。他不滿地道:“幾分鐘就走。”

“馬上開走,否則我叫拖車了。”交警才不慣病呢,正是上下班高峰時期,還在這里堵著,這不是給交警找麻煩嗎!

“你……”司機大恨,咬牙道:“你上車,我給你看樣東西。”

“別給我扯那個,看什么都不好使,馬上走。”交警負責疏導交通,因為面包車停在路邊,占用一排車道,令交通更加擁擠,他才理會司機要耍什么花招呢!

司機被交警氣到,拉開手套箱,他打算給交警看看自己的證件。結果沒等他拿出證件,交警反倒嚇得后退幾步,差點被過往的車輛撞到。

這也不怪交警,司機的手套箱里不但有證件,還有把手槍和幾個彈匣。手槍個頭大,當然比證件引人注意,交警不是刑警,看到槍當然下意識以為遇到悍匪,被嚇得后退。

司機拿出證件,用手握著,防止其他人看到,只用正面對交警晃了一下。

交警的手都摁在對講機上,正打算喊支援,就看到司機手上的證件上有枚大大的國徽。當即松了口氣,沒有立刻呼叫支援,可他也沒敢靠近,手也繼續摁在對講機上,隨時準備叫弟兄。

“自己人,正在執行任務。”司機為了增加說服力,一手握著證件,另一手放在方向盤上,表明自己沒有拿槍。

交警見他好像確實沒有敵意,也不想悍匪,這才小心地走過去,探頭朝車內看去。

見座位上沒有槍,交警問道:“哪個部門的?”

“國安。”司機將證件打開,放在車窗下面讓交警看,這樣可以避免被遠處的廖飛看到,雖然距離廖飛有三十米遠,他不相信廖飛的視力會那么好,可小心無大錯。

交警也不認識國安的證件到底是真假,不過見他身上帶槍,也就信了七八分,在看副駕駛那套帶著耳麥的裝備,之前他還以為是什么高保真音響,現在越看越像監聽的裝備,當即就全信了。“同志,我把你的罰單取消。”

“不用,你馬上離開。”司機不能把罰單交出去,交警要是將罰單撤掉,不是引廖飛懷疑嗎!他的任務是監視廖飛,不知道上峰之所以選他,就是因為他的監視技能高不成,低不就。他當然要用心監視,不讓廖飛發現。

交警見狀,猜到司機正在執行監視任務,好奇地想要張望。

司機見他轉頭,立刻道:“別四處看,你回去指揮交通,其他的別管。”

交警趕忙止住轉頭的打算,回去指揮交通。當然,因為好奇,他還是偷偷地大量四周的行人和車輛,想知道這位國安的同志到底監視誰。

其實司機多想了,廖飛既然知道他是跟蹤者,只是看了一會,早就沒心情多注意他們。這個大好時光,用來看美女多好,音樂學院的美女年輕漂亮,尤其是學舞蹈的,身材那叫一個棒,廖飛看到一名大胸美女,胸部之大,好像是頭奶牛,立刻對其行注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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