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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費要多羅,還不接駕?陛下駕到!”唐昭嫻適時亮出女王的身分,喊上一嗓子,讓他們明智地不要糾纏。
“陛下。”費要多羅跪下,就要給女王叩頭。
女王扶住他道:“元帥請免禮。大家都免了,先救琴心。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你住得慣,一住就是十多年,你還真行啊!”
“是,是,臣不是人。”費要多羅忙道。
“元帥,事實上,和你想像的差得很遠。”女王拋下半句話,轉身就往外走,幫法爾莉扶著琴心,出去了。
費要多羅站在原地,喃喃地道:“難道我錯了?難道我錯怪那小子了?”一雙虎目中精光四射,威猛之極,喊道:“我要查出真相!陛下,你等等我,給我說清楚。”
女王當沒聽見,逕走不停。費要多羅無奈,隻得撒丫子跟了上去。
費要多羅忠實的部下,赫連辛笑了笑,忙跟了上去。眨眼功夫,石室空無一人,除了滿地的血汙,表明曾經有人分娩以外,什麼也沒有。
琴心醒來,已是身在床上,身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娘,一個是她的父親。
讓琴心欣慰的是,費要多羅關愛的眼神是那麼的慈祥,那是每次出征歸來,哄她玩的時侯才有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她忍不住激動起來,叫了一聲“爹”,一下撲在費要多羅的懷。
費要多羅把琴心抱在懷,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輕地道:“琴兒,都是爹對不起你,是爹錯怪了古斯那孩子,我們是給奸人害的。都是爹糊塗,琴兒,你要原涼爹。”眼淚從虎目中滾落。
在琴心昏迷時,費要多羅已經從女王的嘴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自己以前真的是錯怪了古斯,回想自己當年在氣頭上時,把古斯像狗一樣從家轟出去,氣得琴心飯也不吃。最終離家出走,實在是後悔得要命。要不是自己的一時意氣用事,古斯也不會身死。
“爹,都是女兒的不是,女兒讓爹吃苦了。”琴心抽泣著。
“老頭子,你看你,就知道提新芝麻爛穀子的事,盡說這些傷心事,惹得琴兒傷心。琴兒的身子多虛,能傷心嗎?你說點好聽的。行不行?”絲黛娜充分發揮起“相夫”的美德,數說起費要多羅。
女兒歸來,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女,當了外婆的她當然是高興得不得了,再說。牽掛多年的丈夫也從地府中出來了,一家人團聚是天大的喜事,真可謂雙喜臨門,絲黛娜精神大好,一臉的喜色,年輕了好多,走路居然不要人扶。更不要拐杖,還健步如飛。
“琴兒,你放心,爹一定要捉住普瓦,給古斯報仇。”費要多羅安慰琴心,心暗忖:“這總算是好事吧!
可是。是不是好事,要老婆說了算,絲黛娜給了費要多羅一個白眼,嗔道:“你怎麼老這麼說話呢?十多年沒說話了,你是不是不會說話了?你以前說話。總是那麼惹人開心,今天說的話,總是讓人傷心,你的歲數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還不是好話,那好話是什麼?”費要多羅可有點迷糊了。
“娘,你不要怪爹,女兒挺高興的。爹,謝謝你!”琴心著著母親一副嗔怪之態,知道母親以前也是這般數說費要多羅,其實心高興得不得了,忍不住笑了,為費要多羅開脫。
費要多羅大起好感,忍不住說:“還是女兒好。
絲黛娜擰著費要多羅的耳朵。輕輕地來個全頻道,臉上卻裝作一副母老虎的樣子,“就女兒好,我就不好了?”
“不,不,你也好,你也好,女兒好,老婆也好,我的命好,妻賢女孝,大丈夫樂事。”費要多羅忙投降。
絲黛娜把頭靠在費要多羅的肩上,道:“你現在才知道人家的好?”
“不是,不是,我早就知道了,要不然,我怎麼會為了我的老婆,采了三萬六千五百朵花兒,獻給你呢?”要要多羅一雙眼睛閃著智慧之光。
送三萬六千五百朵鮮花給絲黛娜,這是讓絲黛娜感動終生的事,乍聽老公提起,臉上一紅,捂住老公的嘴道。“不許說,羞死人了你這嘴,就是不說好話。”
當年,費要多羅送她花的時侯,還說了很多讓人肉麻的情話,一想起來就讓她害羞。想著當年的事,絲黛娜不禁有姓了。要知道,費要多羅天賦出眾,少年得誌,很就手握重兵,可以說軍務纏身,要采集三萬六千五百朵鮮花,那是非常不容易的。為了采集鮮花,費要多羅腿都跑斷了,還有些花是在戰場上采摘的,可見費要多羅付出的心血有多大,任誰都回感動。
看著老父老母幸福的樣子,琴心芳心甚慰,識趣地閉上眼睛。
絲黛娜猛然驚醒,白了一眼費要多羅,“你看你,老大不小了,還像個小孩子。”臉一下就紅了。
琴心睜開眼,笑道:“爹,女兒求你一件事。”
不要說一件事,就是一萬件,費要多羅也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道:“琴兒,你說爹一定給你辦到。”
“爹,這件事,女兒想來想去,隻有爹能夠做到。”琴心思索著道。
一離了地府,女王傳下聖旨,從宮中調來醫術最為高明的太醫,為琴心開方抓藥。
當然,女王要太醫換了衣服,秘密前來,並且要求他不得對任何人說起這事,不然的話,將被抄家滅門。太醫的本職是治病,其餘一概不管的,他從女王的旨意隱約猜出,他已經涉入了一個天大的機密,對這種事情下最好的就是閉嘴,忙不迭地答應。
太醫不愧是太醫,醫術高明,稍一把脈,開好藥方,熬給琴心服下,琴心非常穩定,他忙識趣地馬上告辭離去。
琴心幾番波折,心力大耗,服藥後沉沉睡去。
望著睡得香甜的女兒,費要多羅放下心來,心那個埋藏多年的問號又塞滿了腦子,向女王施禮道:“陛下,臣心中有不明白之處,請陛下為臣解疑。”
女王招呼費要多羅和赫連辛坐下道:“赫連將軍,你當年放棄飛獅軍團軍團長一職,為的就是追隨元帥,過了十多年的平民生活,有沒有重出的打算?”
以赫連辛的才情,足以縱橫天下,雖是追隨費要多羅而過起了平民生活,內心深處還是想重出,幹一番大事,遲疑道:“陛下,臣已是平民,不再是赫連將軍。”
“你這麼說,朕也明白你的心思。像你這樣的人物,人中龍鳳,怎會甘於平淡。可元帥呢!為了一點小事,居然憤而辭職,還挖了一個洞,自號幽冥地府,把自己關在麵,一住就是十多年,你是不是也太過了?”女王看著費要多羅的眼睛。
“陛下,臣的罪孽深重,請陛下治罪。”費要多羅忙站起身來請罪。
“要說到罪的話,你真的很大。你想想,要不是憤而辭職,帝國失去了頭號戰將,北方四國會那麼猖狂嗎?香城也就不會丟棄,神封要塞差點給北方四國拿下來了。這是對國家的損失,對你家來說,琴心憤而出走,你的妻子一怒之下不問俗事,專心吃齋度日,一個美麗的女人因此而憔悴,芳華不再,這都是你的過錯。”陛下數說起費要多羅的罪過。
費要多羅想起自己的行為確實是太過頭了,老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了出來,忙跪下請罪道:“陛下,臣錯了。大錯已經鑄成,臣無回天之力,還請陛下治罪。”
女王扶起他,語驚四座道:“於情於理,於國於家,你都是罪不可赦。然而,這都是結果,而不是原因,原因在於,你,還有朕,都中了一個大圈套。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就是連先王也沒有覺察出來。”
費要多羅、赫連辛、紀雪妃、唐昭嫻,還有絲黛娜,全都驚叫出聲。
按照屠輪的想法,能在天明之前趕一百,已經是燒了高香。哪想得到,剛到淩晨時分,就趕出一百路,非常高興,心想起一句罵人的話——“沒有不聽話的狗,狗要咬你,那是因為你沒有給它骨頭。”
屠輪傳下號令,就地紮營休息。這些死囚一路急趕,確實累得不得了,畢竟,他們的身體太虛了,一口氣趕上一百路,還不是他們的身體能夠承受的。
死囚們一聽號令,歡呼不已,動手紮營寨。他們都是死囚,沒有進行過軍事訓練,不知道如何紮營,屠輪正是心高興的時侯,耐心也好,叫來押送的士卒,要他們指點死囚們紮營。
雖然隻有十個人有活命的機會,好歹那也是個希望,是個盼頭,死囚們心也是高興,在軍卒的指點下賣力地幹活,不多大功夫就紮好營寨。當然,指點鐵娘子的那個軍士得到的好處最多,他不知道鐵娘子享有不敗的美譽,偷偷地聞著鐵娘子的體香,以教技術為名,手把手地教導,實則大占便宜。“美名”在外的鐵娘子哪在乎這些,時不時地用她那性感的屁股和堅挺的雙峰在軍卒身上蹭上幾下,把軍卒弄得神魂顫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