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終極武力 作者:魯西平 (連載中)

 
mk2258 2014-1-1 01:19:3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7 146805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4
第518章 試探

    第五百一十五章試探

    「哼,我不管你們是被動也好,主動也好,總之這一次我來就是要殺了這個王越的。但對於這一次合作,我對於你們軍方的實力,卻並不信任,畢竟昨天那件事,你們連大部隊都動用了,上千人圍捕一個人,都還被他給跑了。所以,在合作之前,我希望心裡能有一個底,不然我寧可一個人去追殺王越,也不會和一群只會拖後腿的人成為夥伴兒。」

    不等羅德里格斯再次開口,在他身邊的那個五十多歲的扶桑老人突然開口了。這人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有力,但一個字一個字就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充滿了一種凶狠的質感,令人在聽了之後就無法忽視。

    「武田玄,你可不要小看那個王越。如果沒有我們,碰到王越,你就只有死路一條!而且,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沒有錯誤的話,教王越功夫的那個唐國人蘇明秋,就應該是多年前曾經以一己之力橫掃了你們整個扶桑武道界的那位血手人屠吧?況且,這次的事情也是非戰之罪,裡面還有海瑟薇家在插手。」

    這個名叫武田玄的老人顯然就是扶桑武田家族派駐在合起圓舞流的真正主事人,那個已經死在了王越手下的武田真司不過是他的子侄輩。

    不過他說話不客氣,溫莎的說話卻更不客氣。甚至三言兩語間,直接就把蘇明秋當初橫掃扶桑的事說了出來,算是狠狠的給了武田玄一記「耳光」。

    以前蘇明秋因為行事低調,平常也不怎麼出現在公眾場合,所以儘管知道他的人不少,但大多數卻也對他當初的經歷知之甚少。但這一次由於王越的緣故,他受了拖累,有心人只要一查,自然就把他當年的那段過往查的差不多了。

    「你這女人,說話真是太無禮了……。」

    武田玄聽見溫莎這麼一說,頓時眼睛一立,怒目相向。屋子裡幾個人,他的年紀雖然最大,但脾氣卻老而彌堅,比年輕人更加火爆。

    不過,好在他也知道,這裡不是扶桑,他一個「外國人」在別人的地盤上⊕︽style_txt;,就算是盟友,有些事情也是必須要低頭的。所以心中雖然生氣,但話說到一半就也及時打住,只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便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了。

    否則,以他在武田家的身份和地位,平素裡碰到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不管是誰早就一言不合,出手教訓了!

    「無禮?這也叫無禮?」溫莎突然一聲冷笑。「你不是心裡想要有個底嗎?那我們就不妨給你交個底。」

    「你這是什麼意思?」

    武田玄目光深沉的和羅德里格斯對望了一眼,然後站起身來靜靜的看著溫莎的雙眼。原本的怒氣就在這一瞬間裡突然變得風平浪靜,就好像剛才發怒的人不是他似得。扶桑的武道最重心理,真正的高手在臨敵之際,都講究心靈上的絕對平靜,一旦進入狀態,不管情緒之前有多麼的不好,也都會在瞬間平復下來,不會給對手以任何的可乘之機。

    「武田,沒有必要這個樣子吧?」

    這時候羅德里格斯也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和武田玄說了一句話,但武田玄卻紋絲不動的站在當場,如同木雕泥塑,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溫莎這個女人無疑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在面對她的時候,雙方一言不合之下,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她的面前大意分心。武田玄心裡雖然對軍方的態度頗有微詞,但說是說,做是做,一旦站起身來真正對上了,那全部的精神就瞬間提了起來。

    而羅德里格斯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道理,一見自己說話沒用,立刻就也不再多說,反而側身一讓,把身前的一塊地方給讓了開來。溫莎雖然了得,但武田玄也是扶桑武道界著名的高手,兩個人一旦打起來,他即便不怕,卻也沒有必要摻合進去。

    「我的意思就是你現在的意思。」溫莎坐在沙發上,面對著武田玄的質問,她卻是連站都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我們雖然希望在處理這件事上,有更多的高手加入進來,但卻也不是隨便哪一個人都有和我們合作的資格的。」

    溫莎的話還是那麼不客氣,一句話出口,頓時就讓武田玄的目光一緊,隨後脊背弓起,就好像是一頭盯上了獵物的山中猛獸,一下子就把兩人間的氣氛瞬間降至了冰點。溫莎的話,就像是她的功夫一樣,要麼不出手,要麼一出手就是咄咄逼人,步步緊逼,氣勢強橫的要命。

    而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武田玄當然也就沒有了任何後退的餘地。況且,他本來也沒打算要一忍再忍,溫莎的這個態度,更讓他有了名正言順出手試探的機會。

    於是,下一刻!

    「嗨!」

    就在溫莎話一出口的那一剎那,武田玄突然長身暴起,腳下一動,脊背彷彿勁弩張弓,張口就是一聲大喝,直似霹靂橫空,頓時震得整個房間猛地一顫。

    與此同時,他一步半踏,揮動手中木杖,從兩眼間射出灼灼精光,好像兩個充了電的小燈泡,一棍隨身朝著溫莎的左肩就劈了下去。

    扶桑的柔術,可不僅僅只是徒手格鬥的功夫,體系中還有刀術,箭術和杖術,武田玄顯然就是個獨精於杖術的高手。而扶桑的杖道,硬木製成的手杖比三尺二寸的刀劍還要長出一尺,共計四尺二寸一分,直徑八分,在實戰中融匯了槍術,剃刀和劍道等等諸多器械的長處,所以雖然木杖圓鈍無刃,但一旦練的好了,卻是能近能遠,十分的可怕。

    尤其是像武田玄這樣精修杖術幾十年的高手,這一杖甫一出手,饒是對面的溫莎早有準備,但面對著對方如此兇猛的一擊卻仍然是心頭忍不住猛地一跳,大感意外。因為武田玄只不過是向前才踏出半步,木杖劈落時帶起的猛烈勁風,就已經先一步迎面撲到,頓時刮得她半邊臉頰突然一痛,像是被無數鋼針給刺了一下,連眼睛都有了種想要被刺激的想要流淚的感覺。

    「早就聽說,扶桑的武道別具一格,合起圓舞流不過是這個武田家的一個分支,以前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沒想到這個武田玄竟然真是個大高手。只憑這一杖,就足以讓我刮目相看,有了和我們合作的資格了。」溫莎坐在沙發上,眼見這一杖破空擊來,卻好像並不擔心,只是心裡念頭一轉,就也認可了武田玄有足夠資格參與到這件事中來。

    原來,她和武田玄此人原本就沒有見過面,雖然聽說過,但卻根本不知底細,所以這一次見面後,武田玄固然是一上來就對軍方的實力提出了質疑,可同樣的溫莎也對他的實力並不信任。

    如此一來,雙方自然便「一言不合」,各自揣著明白裝糊塗,相互試探起來!!

    「該死的,這女人怎麼不躲?」武田玄一杖出手,勁風呼嘯,眼見著已經劈到了溫莎的肩頭,但溫莎卻依舊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武田玄心裡一急,卻是不願意就這麼傷了溫莎,當下連忙把手腕一抖,直擊而下的木杖頓時憑空劃了個半弧,恍如飛燕,去勢雖然仍舊不減,卻一下轉了個方向。

    他的脾氣雖然越老越辣,但活了這麼多年,能把功夫練到這種地步的人,又哪一個會是傻瓜?所以,這當頭,溫莎她可以不躲,但武田玄自己卻不能接著往下打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手腕剛剛一抖,棍頭畫弧,堪堪錯過了溫莎的肩膀時,溫莎身邊坐的那三個人裡,突然就有一人突然拔身而起,高大的身軀帶動四周空氣,呼!的一響,還未見他有任何作勢,掩藏在他便裝衣服下的筋骨就彷彿充了氣一樣的猛烈膨脹起來,肌肉虯結,筋骨爆響。

    這人在坐的時候,一聲不響,也許還不覺得有如何出奇,可是這一站起身來,身高頓時超過兩米,肩寬背後,虎背熊腰,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座山峰忽然迎頭壓了過來,氣勢簡直驚人至極!而且這個大漢,一站起來之後,立刻就抓住了武田玄抖腕後撤木杖的時機,瞬間一伸手,一條胳膊從上到下筋肉震盪彈抖,嗡的一響,只往前探手一抓,就半路把武田玄的木杖給「攔」了下來!!

    這大漢探手一抓,不但速度極快,攔截武田玄木杖的路線也十分巧妙,碩大的一隻手掌,掌心朝下猛地再向上一翻,動作之中,剛猛有力卻又不失靈活。肘部下沉,腕部扭轉,在房間裡這幾個人眼睛裡就好像是漁夫拋網,摸魚抓蝦一樣,只一動手就籠罩四方徹底封鎖住了武田玄手中木杖的去路。

    而在這種時候,只憑一隻手就施展出這般好似天羅地網一樣的招式來,並且抓住時機,後發先至,一下子就讓武田玄這樣的杖術高手陷入被動之中。由此也足以看出來溫莎身邊的這條便衣大漢的身手,不管是體力,爆發力還是眼力,速度,其實都已經不在武田玄之下了。

    不過,武田玄畢竟是年長了許多,這一輩子和人交手的經驗簡直不要太多,乍逢其變,竟然仍舊不慌不忙,只把手中木杖在這一剎那間猛然向後一縮,沉肩墜肘,收回半尺,然後就緊跟著棍頭一點,哧!的一下,運杖如槍,剛剛撤回的半尺距離頓時空氣撕裂,發出一聲尖銳的破空厲嘯。

    卻是杖使槍招,這一反擊,便是一記扶桑合氣槍術中極經典的一招「拔突」,欲放先收,渾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杖尖一點,所以距離雖然只有半尺,但經過武田玄這一變化發力,一點之下卻已有了洞穿牆壁般的可怕殺傷力。

    可與此同時,那大漢卻毫不猶豫,突然如鷹擊長空,手往旁邊一轉,緊跟著就錯過了武田玄力道最足的杖尖,從側面抓住了木杖,同時猛地一聲大喝,虎吼如雷,整條手臂頓時肌肉墳起,青筋外露,抓著木杖往懷裡就是一帶。

    而他這一帶,顯然也是突然爆發,想要先繳了武田玄的械,然後碎了他的木杖。

    如果說,武田玄這一杖是槍,先抑後揚,杖尖一點足以破開一尺厚的鋼筋水泥牆壁,那大漢這一抓一帶,就是單刀破花槍,近身肉搏,空手奪刃。

    但是,武田玄此時此刻卻絲毫不以為動,臉上神色不變,那大漢的力量雖然猛烈無雙,他卻也根本沒有心思和他硬拚,對方只往回一拽,他順勢便也向前踏了一步,竟是手握在木杖中段,如同槓槓一般,以大漢抓住木杖的位置為中心,來了個首尾互掉。

    本是杖尾的部分,隨著他往前一步踏出,頓時化作杖尖,同時如車輪轉動,擰動大漢的手臂,令其有力難施,剎那間近身一橫,立刻就化被動為主動,一杖撞向了對方的胸口。

    那大漢只覺得手腕一緊,饒是他力大無窮,在這種情形下卻也不得不松開手來,面色一變,緊跟著向旁邊一滑,這才算是在間不容髮之極脫開了武田玄的攻擊範圍。

    恰好此時,溫莎也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可以了,朱立夫,不要打了。」

    那大漢身形一退之後,眼中透出一股怒意,似乎是羞恥於剛一交手就被人逼退,是以喉嚨中隱隱發出一陣如同猛獸低吟般的吼聲,正要返身撲上時,但一聽到溫莎說話,頓時腳下一停,在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另外兩個同伴之後,這才不情不願的收了手。渾身肌肉平復,重又恢復了原狀。

    不過,他停是停下來了,但目光卻依舊凶狠無比的瞪著對面持杖而立的武田玄,眼神中戰意未消:「這次就算了,有時間咱們再練練,你的棍子很厲害。」

    當下說罷之後,這大漢長出了一口氣,又轉身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怎麼樣,武田玄?對於我們的實力,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麼?」

    溫莎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但這一次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裡就已經多了幾分緩和。顯然經過剛才這一幕,武田玄的功夫已經得到了她的認可。

    相比之下,武田玄本人心裡現在卻只剩下苦笑了,因為直到這時候,他才突然醒悟是自己小看了軍方的這些人。東方的武道雖然博大精深,但西方的格鬥術卻也不是吃素的,只不過體系不同,所表現出來的形式就會有所差別,可高手之間最直觀的戰鬥力卻沒有什麼差距。

    溫莎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軍中萬中無一的高手,就算放到扶桑的武道界裡面肯定也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4
第519章 侍衛長

    第五百一十六章侍衛長

    「既然是這樣,那大家對我們的這次合作,應該就沒有別的意見了吧?」

    見到武田玄沒有說話,溫莎也不為己甚,並沒有往下追問的意思,而是話鋒一轉掃了一眼羅德里格斯和他身邊坐著的那個白頭髮中年人。

    「我們黑天學社當然沒有意見。王越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

    羅德里格斯慢條斯理的說著話,但眼神卻是不住的在打量著對面的那個的武田玄。黑天學社和合氣圓舞流雖然是盟友,彼此間的關係不錯,但對於武田玄這個遠渡重洋剛剛來到北方不久的這個扶桑人,羅德里格斯瞭解的卻也不比溫莎多多少。

    所以,如今一見他出手,頓時也讓他心裡吃了一驚!似乎也沒想到武田玄的功夫居然有這麼強。

    還有坐在溫莎身邊的那三個人,他也全都不認識,但只看那大漢出手時的氣勢,他就也完全有理由相信,軍方這次派出來的這幾個人,應該無一例外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剛才武田玄和那軍方大漢動手的時候,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雙方就你來我往,攻守易勢了兩三次,動靜之間,一個徒手,一個持杖,交手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形勢險峻,不管是誰只要稍一失手,立刻就會重傷當場,不死也殘。

    而羅德里格斯身為大師級的劍術高手,自然也看得出來就在剛剛動手的時候,這個來自扶桑的武田玄其實還是在關鍵時候收了手的。要不然也不會被那大漢抓住機會,橫插了這一手。同時,在場的幾個人也都看了出來,這個扶桑人杖術精妙,打法精奇,如果不是年紀大了,體力上可能會吃點虧,否則真要接著打下去,那大漢十有**也贏不了他。

    要知道,東方的武道向來神秘莫測,很多東西都不是他們所能瞭解的。

    想想合氣圓舞流當年創立之初,能在流派多如牛毛的北方地區,這麼快就站住了腳,並在短短幾十年裡成為四大流派之一,聲名之盛便足以與鐵十字軍和風笛之聲,以及黑天學社這幾家傳承幾百年的老牌流派分庭抗禮,就也知道東方扶桑武田家究竟有多厲害了。

    「你的杖術裡有新陰洞虛流槍術的影子,我有一個故人名叫柳生宗嚴,你認不認識?」

    突然之間,坐在溫莎身邊的三個人裡,中間那個時時刻刻保持著正襟危坐姿勢的中年人,忽然張口說話了。這個人的年紀雖然只有三十幾歲,但臉上的神情穩重的卻像是個古井不波的老年人,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似乎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興趣,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看了。

    「嗯?你居然知道新陰洞虛流?」武田玄剛剛坐下身子,就聽到對面這人竟然一口就叫破了自己杖術中的剛才用出的某一般變化的出處,不由神情一愣,猛地抬頭朝這個中年人看了過去。同時臉上神情猶疑,接連打量了對方好一會兒功夫後,這才眼睛一亮,露出了幾分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原來你就是十幾年前,曾經到過柳生家的那個西洋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名字應該是叫唐-艾爾的。我和柳生宗嚴也算有些交情,前幾年還經常聽他提起過你,只不過這些年就很少聽到了。」

    「哦?沒想到侍衛長年輕的時候,還曾經去過東方遊歷。」

    溫莎眼睛一眯,似乎也是第一次聽到過這種事情,頓時插了一句,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個世界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巨大,中間又隔著廣袤無邊的海洋,所以自古以來就沒什麼密切的交流,還是近百十年來,因為幾場戰爭的相繼結束,科技進步大發展,交通工具日益發達,這才慢慢的有了往來。但西方的格鬥和東方的武術,到底還是兩種不同的體系,彼此間雖然可以相互借鑑,但差別巨大,所以一直以來除了像是合氣圓舞流以及格雷西家族這樣比較特殊的存在外,幾乎就很少有人會主動去東方遊歷的。

    尤其是這個名叫唐-艾爾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份原本就是隆美爾的侍衛長,說白了也就和溫莎一樣,都是南方漢諾威家族花費了無數人力和物力,收攏在手下的格鬥高手。

    但溫莎卻的的確確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還去過東方的扶桑。再聯想到同樣是來自東方的王越,所以她的探究之心一下就強烈了起來。

    「柳生宗嚴先生是我的一位老師。當初我年輕的時候,脾氣不好,曾經因為一些事情在南方殺了幾個貴族,所以為了避難就應聘成了一艘原樣商船的水手。後來大概是十三年前,我在扶桑登陸,慕名去新陰流的道場修習武藝,當時教我功夫的人就是柳生宗嚴先生。」

    似乎已經猜到了溫莎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這個唐-艾爾也接著給自己解釋了一下。

    「侍衛長一向深居簡出,自從我認識你以來,就沒見過你離開過將軍身旁半步,沒想到你年輕的時候居然還曾經被人追殺過!」溫莎聞言,不由一笑,雖然有心再問問,但卻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下有些話是不適合多說的。

    況且,唐-艾爾這個人在隆美爾身前的資格,也比她老的多,為人的出身來歷向來就少有人知,現在能主動和她說這些,已經是讓她感到十分意外了。因此,當下就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一次要不是看到這位武田先生的杖術,勾起了我的一些回憶,只怕連我自己都要忘了當年的那一段往事了。還有,我聽說那個王越雖然是鐵十字軍的學員,但本身卻同樣是個東方武道的高手,小小年紀就敢把古德里安這樣的將軍堂而皇之的殺了,倒也是讓我對他生出了幾分興趣。只是希望他沒有那麼弱才好,不然我這一次出來,再等下一次機會,na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這個唐-艾爾說話的語速很慢,聲音也不大,但偏偏每一個字都能清晰無比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就好像是在某種場合下的鄭重宣言一樣,讓人很容易就能在他的話裡面聽出一股強大無比的自信心。

    而事實上,他的這種自信也絕非是盲目的。至少這一番話說出來,他身邊的兩個人就沒有任何異議,彷彿他這麼說,就是天經地義一樣。

    至於溫莎,她這時候雖然臉色已經明顯變得有些不好了,但卻也沒有說出任何想要為自己辯駁的話來。因為這個唐-艾爾的功夫很高,高到了連在一般情況下隆美爾都無法指揮他的地步。溫莎雖然也是隆美爾的心腹手下,但她卻只不過是漢諾威家放在明面上的一顆棋子,實際上真正在幕後保護隆美爾的人就是唐-艾爾。

    不論是溫莎還是他身邊的那兩個男人,其實都是受他節制的手下。不論什麼情況下,只要是有唐-艾爾在,那麼發號施令的人就永遠不會是別人。

    「我想這個王越應該是不會讓侍衛長你感到失望的。而且將軍的意思是要活的,所以我們接下里究竟要怎麼做,最好還是好好商量一下才行。」溫莎的臉色漸漸變冷。

    「嗯,我覺得溫莎少校說的對。王越這個人的確很難纏,如果沒有一個計畫,貿然行事,只怕還要被他跑了。」與此同時,一旁的羅德里格斯也說話了。

    軍方的幾個人裡,他唯一還算熟悉的就是溫莎,其他三個人他別說認識,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所以一見唐-艾爾這般信心滿滿的樣子,他就有些看不慣,不由自主的給對方潑了盆涼水。

    羅德里格斯怎麼說也是黑天學社老牌兒的劍術大師,在北方格鬥界的圈子裡,名聲響亮,但這次黑天學社與軍方合作,他卻接連在王越手下吃了幾次小虧,連自己的徒弟都被王越給殺了。所以,他對於王越的可怕之處,可謂知之甚深。

    唐-艾爾雖然的身份很高,是隆美爾的侍衛長,能震懾住溫莎,但卻還無法約束到羅德里格斯。

    話句話說,一個大師級的高手,本身就是桀驁不馴之輩,又有哪一個人願意心甘情願屈居人下的。

    何況,他這一次來,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在他身邊坐著的那個生了一頭銀白色頭髮的中年人,其實就也是他在黑天學社的老搭檔,瘋狗海德。而他們兩個人因為性情都很激進,行事手段凶狠歹毒,因此一直以來,也都被外面的人戲稱為黑天學社的「鷹犬」。一鷹一犬,全都是大師級的高手。

    「還會跑了?」

    唐-艾爾眼神一凝,輕輕掃了一眼對面的羅德里格斯,隨即就是微微一笑。他當然能夠聽出來羅德里格斯話裡面的意思,不過早就習慣了和高層人士打交道的他,卻並不以為意,只是擺了擺手道:「計畫當然是要有一個的,但我認為卻也沒有必要那麼在意,只要你們的人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他的下落,那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5
第520章 行大事者不拘小節

    第五百一十七章行大事者不拘小節

    「還會跑了?」

    唐-艾爾眼神一凝,輕輕掃了一眼對面的羅德里格斯,隨即就是微微一笑。?≦∥︿≮⊥∈∈≧︿.╃┼.╬c┭om他當然能夠聽出來羅德里格斯話裡面的意思,不過早就習慣了和高層人士打交道的他,卻並不以為意,只是擺了擺手道:「計畫當然是要有一個的,但我認為卻也沒有必要那麼在意,只要你們的人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他的下落,那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

    「唐-艾爾先生,既然我們已經是開始合作了,那有些話就不妨再說的明白點兒。」對於唐-艾爾所表現出來的這種不以為然,羅德里格斯顯然是並不認同的,所以交流起來也就沒有和溫莎說話時那麼客氣。」

    「哦?那倒是要洗耳恭聽了。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明白點兒到底指的是什麼?」

    唐-艾爾皺了一下眉頭,淡淡的看了羅德里格斯一眼。

    「我的意思很簡單,這個王越很可怕,所有輕視過他的人,最後不是死了,就是成為了失敗者。」羅德里格斯的聲音宛如金屬摩擦:「所以在經歷過了昨天的那件事之後,我認為就算我們在場的這七個人聯起手來,如果不能精誠合作的話,那即便是找到了王越,最後能不能把他留下來也都是個未知數!」

    「他真有這麼厲害?」唐艾爾的眼神忽然往裡縮了一下,語氣之中對於羅德里格斯的這種說法似乎也終於重視了一些。⊥網≧.┭.

    要知道,現在這個屋子裡的七個人,雖然五一例外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羅德里格斯卻因為之前受的傷還沒有好,所以在實力上就比平常弱了幾分。不過,唐艾爾卻也沒有因此就輕視他的存在,因為黑天學社本身就是隆美爾一直極力拉攏的對象之一,羅德里格斯在這個流派中更是有著非同一般舉足輕重的地位,在這裡他代表的恰恰也就是整個黑天學社的力量。

    而與之相對應的是,在這次的行動中,他和溫莎四個人代表的卻並非是軍方。古德里安雖然死了,但因為有了海瑟薇家族的插手,所以一直到現在,北方軍區的各位大佬們事實上也都還在為如何處理王越這個殺人凶手而頭疼不已。

    說白了,他們幾個這一次出來,其實就是奉了隆美爾的命令,需要在暗中進行的一次秘密行動,是完全不能見光的。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黑天學社作為整個北方地區的地頭蛇之一,它所能提供的幫助可那就大了,至少在王越已經甩開了軍方的監視之後,他們能夠提供足夠的人力和物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幫著自己找到王越。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個羅德里格斯這次來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一個和他一樣同為格鬥大師的瘋狗海德。網≦.┮╇.┼c╳o┯m

    這兩個人從年輕的時候就是朋友,後來一起加入黑天學社,一起打拚了幾十年,從一介無名小卒到如今雙雙成為大師級的頂尖高手,折期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刀光劍影和生死磨礪,乃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之交。尤其是瘋狗海德這個人,神經本來就有點問題,平時還不怎麼樣,可一旦與人交手,打的興起,那整個人就會變得毫無人性和理智,除了羅德里格斯之外,旁的人根本就無法對他進行任何的挾制。

    所以,也正因為如此,唐艾爾才會對羅德里格斯幾次頂撞自己的做法,一忍再忍。

    「他的確是有這麼厲害!」這時候,一旁的溫莎適時開口道:「侍衛長,你一直待在將軍身邊,這次出來的又比較急,所以有些事情將軍可能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什麼事?」唐艾爾問道。

    「就在昨天,古德里安死的那個房間裡,除了他和安布羅之外,其實還有一個教會的教士。將軍雖然在事後下了封口令,但當時因為我就在那個基地裡,所以我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到了現場。並且在那個教士的身上現了這個東西。」溫莎緩緩說著,同時伸手在兜裡,摸出來了一個白銀的十字架,「漢諾威家一直與教會之間的關係不錯,侍衛長應該能認出來這個東西,究竟是代表了什麼吧?」

    「聖喬治的十字架?」

    饒是唐艾爾自視甚高,但一眼看到了溫莎手中的這個十字架後,卻仍舊是全身一震,忍不住變形變色,大吃了一驚。⊥∥網.┼.

    教會的標誌雖然是十字架,但十字架本身卻也有很多的種類,每一種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寓意,這裡所謂的聖喬治的十字架,就是一種由白銀製成的「卐」形十字架,上面以鏤空工藝雕琢了大量繁複的花紋和字母。也許是因為年代實在有些太久遠了,威爾士的這個十字架上已經佈滿了歲月斑駁的痕跡。

    (十字架的確有這一種形式的,但含義卻和納粹的標誌完全不一樣,似乎代表著轉動的十字架,更深的含義老魯就不知道了,這裡只是引申出來代指本書中的這個隱修會。如有信教的朋友看到這裡,切勿對號入座。小說家言,原本就要一笑而過的。)

    「難道那個教士是從隱修會出來的?」唐艾爾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這個人冒名頂替,那就應該是了。之前王越在集訓基地的時候,曾經打死過三個教會派駐在軍情處,擔當教官的騎士,也許正是因為這件事,這位教士才會找到古德里安的。只是沒想到,正碰到王越,結果就被殺了。≒≠∥≧網v.┮.而關於這個隱修會,我想侍衛長也應該比我知道的更多一些才對,那裡的教士如果不是有了真正的力量,那是絕不會被派出來做事的啊!!」

    明顯也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溫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同樣變得面沉似水。

    「既然是這樣……。」唐艾爾閉起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睜開來:「那我們就聯手吧,羅德里格斯先生。我為我之前的態度表示歉意!」

    這話一出,羅德里格斯頓時就是一愣,他雖然見多識廣,也知道教會的勢力龐大,不好惹,但在細節上卻遠沒有唐艾爾和溫莎這樣的人知道的更多,更清楚,所以他也根本就不明白隱修會這三個字在這裡所代表的含義到底是什麼?竟然可以讓唐艾爾做出這樣的讓步,甚至還給自己道了歉。

    「隱修會是教會裡一個很特殊的教派,具體的東西我雖然不能和你們說,但有一點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這個隱修會,它所有的成員必定都是一群十分可怕的人!我雖然自視甚高,但卻還沒有任何信心可以在一對一的對抗中,贏得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一旦做出了決定,這個唐艾爾倒也毫不扭捏,而是直接就承認了自己身上的不足。

    「好了,既然我們已經說開了,那我,你,侍衛長,朱立夫,狄更斯,武田玄,還有這位海德先生,就趁著這幾天,沒有找到王越的功夫,好好交流一下對策吧。省的到時候,機會來了,卻又被他跑了。另外,我覺得,將軍雖然說了是要活的,但一旦動了手,那還是先全力以赴,生死不論的好,實在不行也得廢了他的功夫,弄個半死再說。」

    直到這個時候,溫莎這個女人仍舊不忘在公事中夾帶自己的「私活」。

    實在是因為,只要王越活著一天,那對她的威脅就太大了。這個人不死,她天天都不會甘心。

    「王越這個人雖然很年輕,但辦事卻非常老道,一點兒都不像是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反倒像是個積年的老賊。所以我認為,我們要抓住他,除了聯手行動之外,不如再從其他方面想想辦法。」

    羅德里格斯忽然嘿嘿一笑,說了一句。

    「什麼辦法?」溫莎眉毛一抬,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但是他的父母和妹妹現在都已經被海瑟薇家的安妮派人給保護了起來,不但行蹤未定,就算是知道他們在哪裡,我們也不敢下手。

    「那你覺得,那個蘇明秋怎麼樣?」羅德里格斯的眼睛中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這個人雖然功夫很厲害,高深莫測,但他不是還有個女兒就在金融大學上學麼?咱們不妨就從這裡下手,把她的女兒給抓起來,然後逼著蘇明秋去替我們找王越。這樣一來,既省去了我們大張旗鼓找人的麻煩,也能以此來挾制蘇明秋這個大高手,說不定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自己對王越下手。簡直一舉兩得。」

    「嗯?你的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可行性很高啊。蘇明秋既然能為了王越出手傷了你,那他和王越之間的關係肯定就非同一般。況且,王越的拳法還是他教的,據我所知他們這種師徒之間的關係,在唐國那個地方幾乎就是形同父子一樣的。」

    「我們已經這麼多人聯手了,再這麼做,是不是有些……?」

    到底不是真正的軍人出身,還無法做到真正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聽到羅德里格斯和溫莎兩人間的對話,反倒是唐艾爾現在表現的還有些猶豫。

    但隱修會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面對著能夠以一己之力在那種場合下還能擊殺威爾士的王越,饒是他這種人,也感到十分棘手。本來七人聯手,在他看來就已經十分欺負人了,現在更狠的是羅德里格斯和溫莎居然還想要以人質相威脅……。這種做法,顯然已經觸及了他行事的底線。

    「正所謂行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個王越既然是我們的敵人,那按照軍中的規矩,就是可以任意使用任何手段的,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以最快的度完成將軍的命令。而這種事原本也是無關乎個人榮譽的,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所以侍衛長,你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5
第521章 來自海地的威脅

    第五百一十八章來自海地的威脅

    「正所謂行大事者不拘小節。≧≡≠≮≡網≧≦v≒.┼這個王越既然是我們的敵人,那按照軍中的規矩,就是可以任意使用任何手段的,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以最快的度完成將軍的命令。而這種事原本也是無關乎個人榮譽的,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所以侍衛長,你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吧。」

    溫莎淡淡的說了一句。

    「哎,行大事者不拘小節,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唐艾爾反覆的咀嚼著溫莎的這句話,然後不由一聲長嘆,吐出一口氣,然後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與此同時,溫莎看著唐艾爾,心裡也不禁嘆了口氣。身為一位大師級的人物,每一個人當然都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底限,所以她也明白唐艾爾這時候心裡到底糾結的是什麼。可是縱然如此,每一次想到王越那個人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在憤恨中生出幾許無力和恐懼的感覺。

    是的,那的確就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就好像是普通人在面對著自己幾乎無法取勝的敵人一樣,即便溫莎也是個骨子裡高傲的無與倫比的人,她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王越,已經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對付的了的了.

    而擁有了這樣的一個敵人,這無疑也是讓她感到寢食不安的一件事。王越現在才十**歲,功夫就練到了這種地步,如果再給他幾年時間,那又會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況且,這個人心狠手辣,行事之間幾乎毫無顧忌,連身為將軍的古德里安都能在千軍萬馬中,想殺就殺了,這也充分說明了,王越根本就是個極度記仇,睚眥必報的主兒。

    所以,從一開始兩人結怨之後,溫莎的心裡其實就沒打算過要放過王越。尤其是這一次,隆美爾連身邊的侍衛長唐艾爾都派了出來,雖然臨行前下的命令是要他們活捉王越,但她卻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藉著這次機會,徹底了結這個後患。

    作為一個高手,她本能的想要捍衛自己的驕傲,但在面對著連她自己都要感到無力的敵人時,同樣也作為一個軍人的她,也不是沒有破除一切的狠戾。

    高手相爭,事關自家生死,本來就是要無所不用其極的。因此,哪怕再不願意,溫莎在這種時候也不得不屈服在自己心裡的那份恐懼之下。∥網⊥⊥.┭.王越實在是年輕了,而年輕往往就帶著未來無限的可能,如果不能在他真正成長起來前,就徹底扼殺他,那後面等待著她自己的毫無疑問就只剩下死亡了。

    想想昨天她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溫莎一到基地就佈置好了大量的人手,封鎖道路,再加上刀術凌厲無比的北方軍區輕騎兵部隊的大隊長阿布都勒,作為外援,一起對王越展開圍殺,結果一動起手來,卻仍舊被王越聲東擊西,重傷了阿布都勒,毫無傷揚長而去。

    一路上幾十號上百人全副武裝的特種戰士,竟然不能阻他一步!再到後來古德里安的橫死當場,保護他的人全軍覆沒不說,連隱修會的一個教士都死了一個……這又是何等的可怖可畏!

    「不過,事情也就要到此為止了。我們七個人裡,至少有五個是大師級的高手,剩下兩個也是無限接近於這個層次的死士,一旦聯起手來,我就不相信這一次你還能逃得掉?王越啊王越,如果你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那也就算了,可你偏偏還是個重視承諾一諾千金之輩,要不然昨天你也不會去參加那場集訓的決賽了。可這麼一來,我就真的很想看到,當你知道蘇明秋的女兒落在我們手裡後,那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種表情了!不知道,到時候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橫下一條心,不管不顧,罔顧蘇家父女的生死呢?呵呵呵!」

    溫莎心裡有足夠的把握,只要抓住了蘇雨晴,自己就算是控制住了最棘手的蘇明秋,然後再拿蘇雨晴的命卻逼著蘇明秋引來王越,到時候消息只要一傳到王越的耳朵裡,以王越的為人,他肯定就會自己站出來的。≦u?∥∈∥︿≦≧v8∈≧小說≦∈.╇.

    而同時溫莎心裡也有充足的把握,可以在找到王越後,有大把的機會把他給弄死。因為不管王越有多厲害,他終究也只是一個人而已,而在交手中,全力以赴之下,稍有失手致人死地也是常有的事情,就算事後隆美爾將軍有可能會因此責怪處罰她,她卻也可以順勢提出自己想要離開軍隊的想法。

    不過,對於羅德里格斯和溫莎的這個提議,顯然身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唐艾爾的心裡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的,雖然於情於理,這個辦法都是最省力的,大部分人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也都是同意這麼做的,但唐艾爾如果有意見,就算現在沒有反對,那在接下里的行動裡,勢必也會多了一層隱患。

    這倒不是說,他會故意在面對王越時,出工不出力,而怕的就是他不知道王越這個人的厲害,到時候會自持身份,在實力上不由自主的會有所保留。≦網.╈.

    王越的功夫按道理說,肯定是比不上他們幾個人聯手的,但事實上高手相爭,很多時候勝負並不代表了生死,你可以擊敗他,但卻無法殺掉他。就好像是昨天的那一件事一樣,被一千多號全副武裝的血鯊戰士給包圍了,王越不跑都不行,但結果卻是以他成功的殺了古德里安而告終。

    身經百戰的血鯊特種部隊,對付他一個人,就好像是用大炮打蚊子,威力再大,你打不到人也是沒用。

    並且,就算是王越最終落在了他們的包圍中,跑不了了,死活都操在他們的手裡,可困獸猶鬥之下,受傷的猛獸卻最可怕,要是不能打消唐艾爾的這個心結,那他們幾個人也很難保證到最後會死幾個,傷幾個。

    「侍衛長,我的意思只是想要引蛇出洞。你也知道,像是咱們這種人,一旦存了心要躲起來,避而不見,那找起來該會是多麼的困難。現在你們隻身前來,沒有軍方本部的幫助,就算我們黑天學社盡出人手,動各地關係好的流派,但現在時間距離王越消失在你們的監控中,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如果他再有海瑟薇家的幫助,那麼在這段時間裡,甚至足夠他逃出國境去,這麼一來別說我們找不到他,就是找到了他,我們也拿他沒辦法了。」

    羅德里格斯這時候也現了唐艾爾隱藏在不聲不響下的遲疑,當下和溫莎對視一眼,便開口勸道:「所以,我的這個提議,只是要抓住蘇明秋的女兒而已,等引得王越出面之後,就會在事後放了她的。而且這種事也不需要侍衛長你的人來出面,只要你同意,那就交給我辦好了,到時候真要有什麼後果,被人指責,那也只是我的事情,和你們無關。」

    「我也贊成羅德里格斯的意見。既然我們已經開始合作了,那聯手之下,這個王越就必須死,不然消息傳出去後,不管是誰的臉上都沒有光。而且,如果你們要是覺得為難,那就不妨把抓人的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反正我們武田家已經和蘇明秋早就是仇深似海了,做出這樣的舉動,也不怕被人說三道四的。」武田玄冷冷的笑了一聲道。

    不過他的這番話,就像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卻在這時候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正如他剛才所說的一樣,蘇明秋和武田家本來就有仇怨,而有了這個理由後,由他出面來解決這件事,那就會顯得名正言順的多了。

    「那好吧!就這麼辦吧。不過,蘇明秋這個人非常的厲害,早年間我在柳生家學藝的時候,就已經無數次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了,所以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要好好的計畫一下的。」

    直到這時候,沉默不語的唐艾爾才終於點頭同意了。

    不過,就在這七個人躲在房間裡密謀算計,想要通過綁架蘇雨晴來引出王越的時候,同樣,遠在數千公里外的海地大草原上,也正有幾個人開著車慢慢深入到了草原的深處。

    那是一輛越野性能極好的吉普車,後面還跟著一輛密封的卡車,十幾個人荷槍實彈的站在卡車外圍固定的鐵柵欄上,人人槍口向外,充滿了警惕的神色。

    「荷恩,現在離部落還有多遠?我們已經在這片該死的草原上一連跑了三天了,眼前卻仍舊都是這些該死的沙礫和荒草,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過。」

    前面的吉普車上,已經撤去了遮雨的雨篷,三個人坐在車上,一個面無表情身體壯碩的司機,一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身冒險者打扮,身上掛著子彈鏈,面色黧黑,卻生了一口雪白牙齒的黑人。而說話的那個人,則是坐在後排座上一個面貌英俊,留了一頭金黃色頭的年輕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5
第522章 心驚肉跳

    第五百一十九章心驚肉跳

    不過,就在這七個人躲在房間裡密謀算計,想要通過綁架蘇雨晴來引出王越的時候,同樣,遠在數千公里外的海地大草原上,也正有幾個人開著車慢慢深入到了草原的深處。┢┡要╪看┞┢┞╪書┞.《壹kans〔h<u.

    那是一輛越野性能極好的吉普車,後面還跟著一輛密封的卡車,十幾個人荷槍實彈的站在卡車外圍固定的鐵柵欄上,人人槍口向外,充滿了警惕的神色。

    「荷恩,現在離部落還有多遠?我們已經在這片該死的大草原上一連跑了三天了,眼前卻仍舊都是這些該死的沙礫和荒草,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過。」

    前面的吉普車上,已經撤去了遮雨的雨篷,三個人坐在車上,一個面無表情身體壯碩的司機,一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身冒險者打扮,身上掛著子彈鏈,面色黧黑,卻生了一口雪白牙齒的黑人。而說話的那個人,則是坐在後排座上一個面貌英俊,留了一頭金黃色頭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一身筆挺的西服,腳上的皮鞋儘管在這樣的環境下仍舊是一塵不染,白色的鑲著金邊的襯衣領口,一絲不苟的打著一條金色的領帶,再加上手指上戴著的那一顆巨大的紅寶石戒指,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必然是出身極好,非富即貴。

    不過,在這個時候,這個年輕人的心情似乎已經是糟透了,不但說話時的語氣裡充滿了一種極度不耐煩的感覺,而且在他無聊時舉目四望的眼中,也現了四周的草原上,越來越裸露的植被,以及零星間暴露在空氣中的動物骨骼。

    這裡釋然已經是海地大草原的深處,人跡罕至,但卻是不折不扣動物的天堂,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規矩在這裡被上演的淋漓盡致。

    「天啊,我怎麼就這麼傻,為什麼會答應那個老傢伙替他來這裡?海地大草原,這裡可不是我的地盤。噢,該死的!你們看啊,那裡還有禿鷲和鬣狗,這些該死的食腐動物,離著這麼遠我都能聞到它們身上的臭味了。┡╪要┠看書壹」

    就在這時,吉普車越過了一片高坡,居高臨下舉目望去,就看到不遠處的天空上面正有幾隻禿頭的大鳥在來回盤旋著,同時地面上十幾隻花斑鬣狗正嘶吼著圍著一頭不知道已經死去了多長時間的野牛屍體,大口大口的撕咬著。雖然離著還很遠,但空氣中卻始終充斥著一種腐爛和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嘔。

    「麥克先生,過了這個坡,再往前差不多有十八公里就是鬣狗部落的領地了。你看到這些鬣狗可都是他們的部落巫師養的寵物呢!」說話的荷恩,就是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黑人。

    「噢,我的天啊!野蠻人就是野蠻人,連養個寵物都這麼另類。不過,荷恩,我記得你也是從這個部落走出去的吧?」名叫麥克的年輕人皺著眉頭,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把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臉上的神情有些懊惱還有些無精打采。

    「不,先生。我現在只是一個僕人,既然部落已經把我賣給了,那我就再也不是部落的人了。所以,我現在只屬於伯爵大人。」

    荷恩的腰桿挺得筆直,說起話來也是一板一眼。

    「哎,你還真是個沒有意思的傢伙啊。」

    麥克的嘴裡嘟囔了幾句,就再也沒有心思和自己的這個手下說話了。

    他出身顯赫,家族也是從國王時代一直延續下來的老牌貴族,即便是現在,天下太平已久,新舊勢力不斷交替,但在他父親的頭上也仍舊是有一頂世襲伯爵的帽子在。而按照家族的習慣,他們這一家每過幾年也都會在海地大草原上的幾個部落,挑選出一些戰士,作為自家家族的私兵。

    尤其是這些年,海地大草原上現了不少的礦藏和石油,為了資源,也有很多大貴族都把目光盯到了這裡,甚至為此不惜動戰爭。但可惜的是,草原上的這些部落戰士,天生力大,年少時就可以徒手獵殺雄獅,一到成年,只要稍微經過一些正規的訓練,馬上就能變成一群精通實戰和殺戮的可怕戰士。╡┞.

    所以,儘管在戰爭初期,貴族們挑起的戰火很容易的就逼走了幾個建立在礦藏上面的大小部落,但很快的,在這些部落成立了所謂的「部落聯盟」後,整個大草原的土著戰士們就聯合在一起,驅逐了左右居心不良的外來人。

    而這其中自然就也包括了隆美爾!幾場大戰,不但讓他損兵折將,而且一直到現在他都始終面臨著來自於部落巫師們的巨大威脅。要不然他也不會花了那麼大力氣,不得不從南方空降到北方,還打起了北方格鬥界的主意。

    「麥克先生,我們的目的地馬上就要到了。」

    說話的司機,手長腳長,面色冷厲,雖然開著車,但從他健碩高大的身體和一雙手上厚厚的黃色硬皮以及腰間凸出,露出的黑色槍套上看,很顯然他在這裡還充當著一位保鏢的角色。

    「不要去部落裡面,直接去河邊的神廟,這個部落的巫師應該在那裡。」

    直到這個時候,麥克的臉色才正了正,並坐直了身子,目光透過車窗向外看去,遠遠的就看到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邊上,生了一大片的灌木叢林,隱隱約約間還能看到樹叢裡面有幾座石頭堆砌的屋子。而沿著部落到河邊的那條寸草不生的土路上,一群皮膚黝黑,只在腰間圍了一塊破布,把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黑人婦女,正高舉著雙手用頭頂著一個個的大筐,赤腳走著。在她們的身邊還七八個光著屁股的小孩子,正遠遠的用手指著他們的方向,出一聲聲怪異的驚呼。然後,就有人立刻轉身,撒腿朝著樹林中跑去。

    下一刻,吉普車和卡車一前一後開近了小樹林,但也沒有往裡去,麥克就整了整衣服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吩咐後面卡車上的人在這裡等著,這才和荷恩一起走進了樹林。

    海地大草原上的部落,文明程度還處在奴隸社會,雖然隨著這些年和外界的交往漸漸增多,已經改變了許多生活上的習慣,但他們的信仰卻始終堅定如初。不但每一個部落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神廟,而且部落巫師的權力極大,連酋長都要惟命是從,他所居住的地方,一般人如果不經過巫師的允許,是不可以隨便靠近的。

    尤其是陌生人,一旦不經意間觸犯了某些忌諱,那下場往往就會丟了性命!

    麥克的那些手下,個個全副武裝,身上殺氣重重,一看就是那種經常殺人,心狠手辣的角色,這種人恰恰也正是神廟所不歡迎的,所以為了不引起衝突,他們就只能在外面等著了。

    河邊的樹林雖然並不算茂密,但在稀稀疏疏的樹木下卻伴生著一叢叢密密麻麻的灌木,從中間穿過去也只有一條路,荷恩一馬當先在前面帶路,等到幾分鐘後麥克走到林子中央的一大片空地時,就看見了三四間並不算高大的石頭房子。有兩個身上紋滿了古怪花紋,赤著腳板,頭捲曲,身形精瘦精瘦的中年黑人,正蹲在地上整理採集的草藥,看見他們來了也沒有說話,只是朝著前面的荷恩輕輕點了點頭,便重新又忙起了自己手中的活。

    這兩個人身上的紋身,古怪而詭異,連臉上都用藍色的染料仔細的勾勒出一個個的圖案,但仔細看過去,明明知道那是刻畫出來的東西,不是天生就有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個看到他們的人,都會從心裡生出一種恍若天成一般的感覺。並且你會覺得那些花紋應該都是非常光滑細膩的,就像是被細細打磨過的一樣,彷彿連一個毛孔都看不到!

    另外,這兩個人的身上還有一股別樣的氣質,靜謐而深邃。以至於麥克在第一眼看到他們的時候,居然沒有一點兒吃驚的感覺,不但不覺得有什麼異常,反倒還認為他們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的,差一點以為自己在這裡看到了兩個教堂裡的神甫。

    對,就是神甫!

    他們身上的那種氣息,幾乎就和教會的神甫沒有太多的區別,同樣充滿了某種可以令人敬仰和使人在不知不覺中心靈平靜的味道。而且,麥克在看了幾眼後,居然也沒看出來他們究竟有多大了,看起來似乎只是個中年人,但他們眼睛裡卻清澈的如同孩童。

    除此之外,石頭屋子前面的平地上,麥克還看見了一個更古怪的黑人年輕人,正在做著一件,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竟然赤著上身,用一隻手抓住了一頭黑色野牛的犄角,然後站的直直的只憑一隻手的力量,將那頭肩高至少兩米,體重過一噸半的巨大野牛,一次次的掀翻在地上!轟隆隆,直砸的地面亂顫。

    「天啊!這是誰?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那頭野牛就是一路上我們看到的那種連獅子都不敢招惹的那種大傢伙。那一定是個毛絨玩具,只不過是做的比較逼真罷了,或者是我的眼睛花了?這該死的天氣,我已經想要迫不及待的回去了……。」

    就在這時,在他身邊的荷恩也看到了這個人,頓時臉上的神色一變!

    要知道,海地大草原上的野牛,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野牛品種之一,體形巨大,不但肩高普遍都能達到兩米,而且頭尾體長最少也有兩到三米,成年野牛的體重最輕也有一噸多,兩角粗大尖銳呈弧形,生性暴躁兇猛,一旦被逼得急了,就算是大像他也敢撞一下,更別說那些草原上獨來獨往的獅子和獵豹了。

    (獅子獵豹雖然是不折不扣的食肉猛獸,但受限於體型和生活習性,它們在一般情況下其實是不會去捕食除了老弱病殘之外的成年野牛的。而且野牛都是一群一群的,現實的非洲大草原據說每年被野牛踩死的獅子不在少數。)

    而且,海地大草原上的這種野牛是很難被馴服的,野性十足!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卻能將這種野牛,徒手掀翻,並且始終用的是一隻手。任憑這頭巨大的野牛,早已經氣的雙眼通紅,一次一次的爬起來的不斷衝撞,但最後卻無一例外都被他扭著犄角,重重的摔翻在地上!只是這一份力量,就足以讓人心驚肉跳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5
第523章 令人平靜的力量

    第五百二十章令人平靜的力量

    一般人說話,形容人的力氣大,最容易想到的就是諸如「力大如牛」之類的詞語。

    尤其是練功夫的人,挖掘自身潛力,功夫到了一定的地步,的確也容易把力量練得非同一般的強大,但這種強大也不是無限制的,除非像是王越這樣有特殊原因的存在,否則正常人再怎麼練,單純的力量其實仍舊是無法和牛這種動物相比的。

    而至於說,某某一拳打出去,有幾千斤的力量,足以開碑裂石之類的說法,那指的大多也只是爆發力而已。所以,如果不能在有生之年打破自身體力上的生理極限,那麼人類在純粹體力上肯定是不如牛的。

    尤其是這種充滿了野性沒有被馴服的野牛!

    這個黑人****著上身,前胸後背上都用白色的染料,以及細密的針法紋畫了無數的花紋和圖案,但和神廟前的那兩個中年人不同的是,他身上的這些圖案全部組成在一起,就隱隱約約形成了一頭鬣狗的模樣,雖然看起來似是而非,但卻非常的有神韻。一眼看過去,只要時間稍長一點兒,就會叫人覺得在他的身體裡面似乎真的藏著一隻凶殘的鬣狗一樣,而且盯的時間越長,這種感覺就會越來越強烈。

    另外,這個黑人年輕人看上去也顯得並不強壯,精瘦精瘦的,但站在地上時,一雙手卻能輕易的垂到膝蓋,腳大手大,骨骼粗壯。再加上他的下巴始終向上翹起,還生了一雙厚厚的嘴唇,短髮漆黑,看起來就像是一頭人立而起的黑猩猩,人雖然沒什麼肉,可整個人卻從骨子裡向外透出一股子如同野獸般兇猛的氣息。

    他全身上下的肉都生似是貼著骨頭往外長的,一塊塊死死的裹在骨骼上,黑的發亮的皮膚再緊緊包住肌肉,每一寸都好像是濃縮了十倍,緊繃繃,硬邦邦,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是一副人形的精鋼骨架,又沉又重,越看越不像是正常的人類。

    而這時,隨著麥克的這一聲驚呼出口,在他身邊的荷恩也聞聲望去,看到了這個黑人年輕人,隨後他的臉色頓時一變,立刻就向著麥克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麥克先生,這個人就是沃爾夫,德羅巴的親弟弟,也是這一次我們來的目的之一。這個人很可怕,你不要衝著他大喊大叫,不然我們立刻就會有麻煩了。」荷恩明顯是認識這個黑人的,所以在他的臉上此時此刻也十分罕見的露出了一派凝重的神色。

    不過,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顯然還是有些晚了!因為同一時間,麥克的驚呼聲,已經傳到了那個人的耳朵裡。

    於是,下一刻!

    異變突生!

    原來,那個黑人年輕人一聽到麥克的聲音,抬起頭來的一瞬間,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身邊站著的荷恩。然後咧嘴一笑,白牙如刀,緊跟著就把手裡超過一噸半重的那頭野牛給順手扔了過來。

    眼見著面前一大團黑影,裹挾著漫天的勁風朝自己砸過來,麥克整個人的臉色當時就白了,但好在他身邊的荷恩似乎早有準備,一見不妙,拉著他就往旁邊連退了幾步。然後,野牛的身體轟隆一聲砸的地上,煙塵瀰漫,兩個人又忙不迭向後退出去七八米外。

    可就在這時候,那頭野牛顯然也被摔得疼了,剛一落在地上,居然四蹄一翻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就看到了離它最近的麥克兩個人。當下間,連打了幾個響鼻,鼻孔裡噴出一蓬蓬的熱氣,緊跟著一低頭,朝著兩個人的方向就瘋了一樣的衝撞過來。

    而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人們才會發現像野牛這樣的龐然大物,一旦發了狂,那究竟是有多麼的可怕!一千五六百公斤的身子,突然爆發出如同汽車一般的衝刺速度,四隻蹄子敲打在地面上,砰砰砰砰!不但聲如雷鳴,而且震天動地,隔著十來米外,似乎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腳下地面的顫抖。

    「不要……荷恩……快殺了它……。」

    就在這時,麥克眼睛裡的兩個瞳孔已經不由自主的縮小如同針尖兒,突如其來的變故雖然讓他感到了極度的恐懼,但在這種時候他的語氣和聲音反倒是一下子就變得平靜了起來。

    他雖然出身世家大族,卻也並非是什麼紈褲子弟,至少他還知道在這世上是有一種運動叫做「鬥牛」的。而身為一個貴族,他雖然不會親自下場去體驗那種運動的魅力,但看過的鬥牛比賽卻也絕對不少!

    野牛雖然可怕,但動物就是動物,只要殺了它,自然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荷恩一點頭,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巨大的左輪手槍,然後又摸出一顆拇指粗的子彈壓了進去。

    他手裡的這把槍,口徑足有12。7毫米,是大口徑中的大口徑,一槍打出去,如果用上特製的達姆彈,甚至就連犀牛和大象都能一槍撂倒,更不要說面前這頭在體型上實際還要小了許多的野牛。

    「荷恩,放下你的槍。」

    可是,就也在這一轉眼的功夫,一個聲音突然從兩個人的身後傳來過來。聲音雖然不大,但入耳卻十分的清晰,而且字正腔圓,一點都沒有當地土著說話時的那種生硬味道。然後,麥克下意識的一回頭,就看到剛才還是一臉殺氣騰騰的荷恩,竟然就那麼恭恭敬敬的把自己手裡的槍遞給了他身後的一個中年黑人。

    而這個人,恰恰就是之前他看到的那兩個,在神廟前自顧自整理草藥的兩個黑人中的一個。

    「荷恩,雖然你現在已經不是部落的人了,但你也不能忘記我們的規矩。這裡是神廟,任何敢於驚動祖靈安息的人,都會被巫親手扒下身上的皮。」

    中年黑人接槍在手,又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麥克。他這一句話出口,荷恩的臉立刻就顯露出一片誠惶誠恐的神色,同時腦袋上大汗淋漓,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同一時間,隨著這個黑人喝止住了荷恩,另一個黑人中年人也已經走到了幾個人的身前,正好攔在了那頭發狂了的野牛跟前。

    「天啊,他會死的!」麥克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忍不住一閉眼睛,腦海裡面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幕血肉橫飛的景象。那頭野牛的犄角,足有兩尺多長,以這樣的速度瞬間衝撞過來,那種力量按照他的邏輯,估計就是一堵牆,也能撞個窟窿出來。何況,那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面前的黑人,臉上的花紋蠕動著,看起開簡直既詭異又可怕,但他的聲音卻充滿了一種磁性的力量,剛一入耳,麥克整個人就在不知不覺中一下輕鬆了下來。

    然後,一副令他終生難忘的景象就在他的眼前發生了!!!

    面對著整個身體的血液都似乎沸騰了起來的瘋狂野牛,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黑人,突然之間,一伸手就按在了低垂的牛頭上,同時一隻腳高高抬起來,再猛的踩踏在地面上,頓時發出崩的一聲巨響。震的人心臟彷彿都為之一頓!

    然而,就也在這時刻,那頭眼睛通紅的野牛,似乎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束縛,整個身體一下就停在了距離那黑人身前不足半尺的地方。

    隨後,那人又伸手在牛的額頭上一連拍了三下,嘴裡低低的說了幾句話,這頭野牛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伸出舌頭親暱的舔了舔黑人的手掌,搖頭晃尾的走開了。老實的就像是一條家養的小狗!

    「草原上的動物都是我們的朋友,除了必要的獵食,其他時候,這裡是沒有人會去獵殺它們的。你們的到來已經干擾了自然的平衡,所以辦完事你們就快點離開這裡吧。」

    麥克正看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中年黑人已經回過身走了過來。

    「阿塞麥特家的子孫,說出你這次的來意吧。按照時間,我們的見面似乎應該在三年後?」

    「噢,尊敬的閣下,我是阿塞麥特家的麥克,在這裡僅代表我的父親,尊貴的阿塞麥特伯爵向你們致以最衷心的問候。」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了的麥克,此時的表現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雖然時間還有三年才到,但按照我們之間的協議,如果出了極特殊的問題,阿塞麥特家也是必須要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部落的。所以,在此,我很遺憾的告訴兩位,之前貴部落的德羅巴先生和卡珊卓拉女士,已經因為一些意外,死了。」

    「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

    出乎麥克的意料之外,在聽到了德羅巴和卡珊卓拉的死訊之後,在他面前的這兩個中年黑人卻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吃驚的態度來。

    「你們已經知道了?你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兩個的屍體,一運回來,我就出發。我還沒到你們就知道了?」麥克的眉頭一皺,頓時有些不解。

    「每一個部落的成員,都是祖靈留下來的後裔。」一個中年黑人點了點頭:「德羅巴和卡珊卓拉雖然走出了草原,但他們的靈魂卻始終與我們在一起,從未分開,他們兩個雖然死了,但卻已經回歸了祖靈的懷抱。」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5
第524章 威逼利誘

    第五百二十一章威逼利誘

    「你們已經知道了?你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兩個的屍體,一運回來,我就出.一1 ̄我還沒到你們就知道了?」麥克的眉頭一皺,頓時有些不解。

    「每一個部落的成員,都是祖靈的孩子。」一個中年黑人點了點頭。

    「德羅巴和卡珊卓拉雖然走出了草原,但他們的靈魂卻始終與我們在一起,從未分開,他們兩個雖然死了,但現在卻已經回歸了祖靈的懷抱。」

    「那我能不能拜見一下部落的巫師。有些事情,在我來之前,我的父親曾經叮囑我,要和巫師說一下的。」麥克此時的面色沉穩,言語得當,已經沒有了來時路上表現出來的絲毫不耐。

    「你想見巫?」兩個中年黑人對望了一眼,突然很奇怪的笑了起來:「阿塞麥特家的子孫,我們的巫日夜侍奉祖靈,除了在特定的節日和慶典時,就連部落的族人都是輕易見不得的……。」

    「噢!我想我已經明白了你們的意思。」麥克撇了撇嘴,當然也明白對方說這些話的意思。他對於海地大草原上的這些巫師的瞭解雖然不多,但總算在來之前已經在自己的父親那知道了一些部落中的忌諱,所以對這個結果也沒感到如何意外。

    「那麼,既然是這樣。巫不願意見我,那就讓我們按照最古老的契約。我麥克!謹以阿塞麥特家子孫的名義,願意奉上足夠的『誠意』,希望你們二位可以成為我身邊最忠誠的戰士。在以後的日子裡,我的敵人也就是你們的敵人。」

    麥克盯著身邊這兩個中年黑人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熱切。

    「可是……,麥克先生……,按照規矩,部落神廟的薩滿直屬於祖靈,是不在我們可以僱傭的範圍之內的。要※〓看書▲」還不等兩個黑人說話,麥克身邊的荷恩就忍不住用力拉了他的衣服一下,壓低聲音提醒了他一句。

    「哦,不!我雖然尊重傳統,但時代已經畢竟已經變了,幾百年的時間可不只是僅僅幾代人而已,更多的還是外界大環境的變化。鬣狗部落雖然曾經強大過,但現在已經沒落了,如果再把把握不住送到眼前的機會,那麼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部落就會越來越衰落。而如果你們答應了我的僱傭,那麼很快的,就會有無數的物資從草原外面,源源不斷的送到這裡來。」

    不知道為什麼,麥克在這時候的語氣忽然變得出乎意料的強硬了起來。

    而,那兩個中年黑人在聽見了他的說話之後,臉上的神色顯然也一下變得十分難看。不過,他們都是土生土長在海地大草原上的土著,對於現在草原各地的狀況,以及自己所面臨的境地也非常的清楚。現在的部落雖然還有巫在,可以震懾住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巫的年紀到底已經是很大了,日漸衰老,而部落中可以繼承巫的人還沒有長大。

    所以,在這種時候,他們所面臨的其實就是個青黃不接的局面!

    而且,這兩個黑人也清楚的知道,麥克的來歷和出身。西海岸的阿塞麥特家族,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即便是雙方之間有著那麼一個契約在,並且已經各自很好的遵守了幾百年,但那個時候鬣狗部落還很強大。強大時,眾人皆忌,自然不會動什麼歪腦筋,可現在部落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此一時彼一時……甚至這一次連阿塞麥特家的伯爵都沒有親自來,而是讓他的兒子來代表自己出面,只從這一點上看,他們就已經明白了。

    自己兩個人要是不肯接受麥克的條件,那麼下一次,雙方之間也許就更不好說話了!

    「好吧,阿塞麥特家的子孫!我可以替他們答應你的這個要求,但有一點,他們並不是受僱於你,而是為了卡珊卓拉和德羅巴。△△〓一看書※.看1要k壹a─n書s書h_u.壹c─c─祖靈的怒火已經燃燒了起來,傷害了部落子民的人,必定要受到該有的懲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聲音無聲無息的迴響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

    麥克的臉色一變,第一時間就把頭轉向了幾間石頭屋子的方向,順著敞開的門口,往裡看過去,那裡黑漆漆一片,但聲音卻的的確確就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

    「是的,巫!祖靈在上,您的意志必將得到實現。」臉上神情剛才還有些陰晴不定的兩個黑人,在這一瞬間,突然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著石頭屋子拜了一拜。

    「哦,該死的。原來老傢伙說的竟然都是真的!這些巫師果然是擁有著一些我們並不瞭解的力量。」

    麥克心裡想著,可眼神卻轉到了對面剛才那個和野牛摔跤的年輕黑人身上:「怎麼樣?你也來接受我的僱傭吧。我知道你是德羅巴的親弟弟,而且你比他更加的強大。你的哥哥被人殺死了,按照你們部落的規矩,要為親人報仇,不是必須要血債血償的嗎?殺了你哥哥的那個人叫,王越,他的年紀據說今年也只有十八歲而已,比你還要年輕的多。」

    「只有十八歲麼?」年輕的黑人聽見麥克忽然和自己說話,不由愣了一下,但隨即眼中湧起一片紅色:「德羅巴就是個蠢貨,居然被人給殺了。」

    「嗯,殺他的那個人,一個月前已經是很厲害了,但現在據我得到的消息,他比一個月前又可怕了許多。不知道,你這位鬣狗部落的天才沃爾夫有沒有信心贏得了那個叫王越的人呢?」荷恩接口說話。

    他對這個德羅巴的弟弟沃爾夫,似乎知之甚深,說起話時滿滿的都是一股子激將的味道。

    「好了,荷恩!你不要再挑戰沃爾夫的耐性了,惹急了他,你知道後果的。」

    說話間,兩個中年黑人中的一位忽然打斷了荷恩對沃爾夫的「挑釁」。

    「按照巫的意思,沃爾夫本來就是要跟你們出去的。所以,他才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們的到來。另外,我希望你不要輕易食言,答應我們的東西最好要盡快運過來。」

    「我以家族的名譽起誓,只要你們和我回去,那一切就都會立刻被兌現。另外,不知道我在以後的日子裡該怎麼稱呼你們兩位?」麥克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

    「我叫納達爾,他叫巴頌。」中年黑人回答的很簡潔,話也不多說,一句話說話就轉身走到了中間的石頭屋子前,小聲的和裡面的巫說著什麼。

    與此同時,就在海地大草原上的鬣狗部落因為王越的緣故,不得不答應了麥克的要求時,遠在幾千公里外的坎大哈城裡。

    王越正窩在院子裡和蘇明秋喝著茶水聊天。

    「不知道這次,隆美爾會派出什麼人來追殺我?聽說他出身的漢諾威家,原本就是古代的王室有些血緣上的關係,家族中素來就有豢養死士的傳統。那個溫莎,雖然厲害,但我卻始終覺得,在這傢伙身邊應該還藏著別的高手。」

    事情雖然只是剛剛過去一天多,看似風平浪靜,軍方也沒什麼反應,但王越卻已經從安妮那裡知道了隆美爾的下一步的打算,很可能就是派人來追殺他。而以此時此刻,他在北方軍區的尷尬地位,被他派出來的那些人想當然的就也不太可能是軍方的人了。

    至少,在現在這種時候,軍方還是在一直觀望著。海瑟薇家一插手,就算隆美爾的家族勢力再龐大,但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卻也是鞭長莫及。

    王越在和蘇明秋聊天,請教陰符七術中的種種疑難的時候,心裡一動,突然就問了這麼一句話來。隆美爾這個人他雖然不認識,也不瞭解,但卻知道像他這種頂級世家出身的子弟,雖然表面上看一個個修養十足,但實際上骨子裡面卻最是驕傲不過。所以,一旦在別人手裡受到了挫折,他們往往也是最不甘心的。

    不過,對於隆美爾這個人,連安妮知道的情報都很少,並不知道在他身邊到底隱藏著多少高手在暗中保護。而且按照常理來推斷,溫莎那個女人估計也不過就是漢諾威家放在隆美爾身邊的一顆棋子,作用只是放在明面上,吸引敵對者的注意力罷了。

    「這些大家族的底蘊深厚,幾百年傳承下來,子嗣不絕,肯定也是有著自己的大秘密的。只可惜,我現在的功夫實在太弱了,連前世的千分之一都不如,不然像這種事情,一旦碰到,就乾脆直搗黃龍,把這個漢諾威家連根拔起就是了。」王越心裡嘆了口氣,顯然是對自己現在的功夫進度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不過,像這種事他現在也就是只能想想而已,前世畢竟已經是過去了,現在他重新活過再來一次,對力量的追求卻也是絕對不能操之過急了。

    聽及王越的問話,蘇明秋突然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麼,然後道。「隆美爾這個人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幾年前我去南方倒是偶然有一次機會見識到了漢諾威家的一些實力。」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6
第525章 防患於未然

    七叔你還和漢諾威家打過交道?」王越也是一奇。▲要看■書.︿1︿k要a看n□s_h◇u□.看c_c書因為據他所知,蘇明秋近些年來可都是一直窩在坎大哈自己的武館,很少出去的。

    「也不算是打交道,只是當初應了一個朋友之請,幫他去南方辦了點兒事。結果中途就碰到了幾個漢諾威家的高手,都是死士。他們的功夫雖然未必有多厲害,但悍不畏死,四個人圍攻我,雖然被我當場打死了三個,重傷一個,我卻也回來養了一個月的傷。後來我那朋友才告訴我,當初跑了的那個人叫唐艾爾,這幾年在漢諾威家的名氣很大,據說還在扶桑的柳生家學過藝。和你一樣,算是東西兼修。」

    「唐艾爾?沒聽說過。不過,七叔你打死人家三個,重傷一個,這麼多年來漢諾威家就沒找你算賬?」

    「算什麼帳?我碰到他們那時,月黑風高,還蒙著臉帶著面具,他們知道我是誰啊?」蘇明秋呵呵一笑,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對王越說的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不過,這也不是他輕敵,而是功夫練到了如他這般的地步後,實在已經是不必要再顧忌任何的人了,漢諾威家雖然勢力龐大,高手眾多,但蘇明秋卻也真沒怎麼放在眼裡。

    不說對方能不能查到他身上,就算查到了,他想走也能隨時就走。雖然他只是一個人,但再多的人對他而言也就是那麼回事,不能正面相抗,還不能迂迴側擊嗎!!!

    「那倒也是。不過,七叔!我惹的這件事的確很大,估計這一段時間你這邊也不會太好過了,那些人已經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想要找到我,說不定就會從你身上下手。你雖然不怕,但你家裡還有個女兒呢……。」

    王越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說著說著臉上的顏色就微微一變,卻是和溫莎那幾個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塊兒去了。一看書.看1一k書a看n─s書hu.

    東西方的格鬥界和武術界雖然都有類似於禍不及家人的規矩,一般情況下除非喪心病狂之輩,真正的高手都講究一個冤有頭債有主,並不會輕易遷怒於對方的家人和朋友,但話又說回來,那也僅僅只是一般的情況下而已!

    要知道這世上不喜歡遵守規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現在這個年代,科技展的太快,人心思變,練功夫的人心裡其實早就已經不是那麼純粹了。何況,溫莎那些人還都是軍隊出身,隆美爾一聲令下,為了找到王越,她們真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王越也不會覺得有絲毫的意外。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會對雨晴下手?」

    蘇明秋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不覺得猝然而驚!神色間登時一厲。他混了一輩子的「江湖」,自然比誰都明白「江湖險惡」這四個字到底代表了什麼。不過,人有失策,馬有失蹄,之前他把心思都放在了王越身上,要不是王越反過來提醒他一下,他倒是真的就把這種可能給忽略了。

    「的確有這種可能。那我現在就馬上回去一趟,正好現在算算時間,雨晴也該從羅納德那回來了,只要他們在路上不出事,那到家了就沒什麼事了。另外,這段時間,我也會讓雨晴請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有我在身邊。我就不信還有人敢把主意打到我寶貝女兒的身上。」

    事關自己女兒的安全,蘇明秋自然有些火大,幾句話交待完,起身就走了。只留下王越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裡面自斟自飲。

    「只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不過,小心無大礙,畢竟像溫莎那種女人什麼事都是乾的出來。壹看※※△書.看1一k看只可惜昨天交手的時候,被她跑的快,沒有當場把她打死,不然以後的麻煩也會少上很多。要不然,再過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就乾脆回國吧。反正家裡人現在都已經被安妮保護起來,我也沒了後顧之憂。」

    王越殺了古德里安是遵循自己的本性和內心,做了自己該做的事,但由此而引出來的一大堆麻煩現在卻才剛剛開始。

    而王越恰恰又是個十分怕麻煩的人,尤其他還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所以,他看著蘇明秋急匆匆離去的身影,心裡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兒。思來想去之下,頓時就也覺得像這麼躲在蘇明秋這裡,短時間是沒問題,但時間一長,那就不是事兒了。

    蘇明秋能為他冒這麼大的險,將心比心之下,他卻不能心安理得的讓人家這麼做。

    因此,王越決定在這兩天先觀望一下局勢,有機會就再和安妮聯繫一下看看有什麼消息,實在不行,就乾脆離開這個國家得了。畢竟殺死一個實權的軍方將領,這本身就已經是天大的麻煩了,如果海瑟薇家保不住他,他在這個國家馬上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通緝犯,再待下去不但會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也會殃及他人,得不償失。

    不過,眼下這時候,顯然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蘇明秋剛剛把「陰符七術」的練法教給他,他雖然悟性過人,可以舉一反三觸類旁通,一路領悟下來,對蘇明秋所說的東西並不覺得太難理解。

    但「陰符七術」這門功夫卻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拳法武功,而是脫胎於唐國道家秘傳的練氣內丹之術,動作上的東西很少,最關鍵的卻還是呼吸吐納,內練內養的諸多法門。饒是王越現在的功夫已經步入了內家拳的上乘境界,可這些法門的練習卻不能只通過蘇明秋的講解就能領會其中的要義。

    只能一天一天,泡在院子裡,反覆的演練和打磨。

    如是這般,一晃就又是七八天的時間。王越整個人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陰符七術的練習中,一天中除了固定吃飯上廁所之外,他甚至連晚上的大部分時間都以站樁和靜坐的方式來代替睡眠。

    一門拳法,尤其是內家拳法,要想練得堂堂正正爐火純青,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的「打磨」,身體力行。然後才能在無數的實踐中得到「真知」。

    如今這年月,人心浮躁,一般人哪怕是小孩子兒,接受的信息量多了,大了,心裡面也會有太多放不下的牽掛和羈絆。不是整日為了生活勞碌奔波,就是為名為利,輾轉反側。反倒是王越這種已經無數次經歷過了生死,又重新活了一遍的人,卻把什麼事情都看的開了。

    以前一個月他是因為自己的一個承諾,而不得不參和到安妮的事情裡去,如今交易完成卻再沒有了這個顧慮,身上負擔陡然一輕,心裡面就再沒了任何壓力。哪怕殺了古德里安,惹下的麻煩更大,但因為是順了本心,所以到了蘇明秋這裡,他也能暫時放下擔憂,在這一段時間裡只管依著自己的性子,每日裡打磨拳法,琢磨拳意。

    慢慢的便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居然越來越旺盛,一天中就連休息的時間也被壓縮到了兩三個小時。

    而每次,蘇明秋來的時候,都能看到王越不是在院子裡比劃琢磨,自言自語,就是站樁練氣,吐納調息。單以這份投入和勤奮,蘇明秋這一輩子就幾乎沒有在第二個人身上看到過,是以相應的,王越練氣的進步之神,也遠遠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眼見著他的兩眼之中的精光一日一日的內斂收藏,兩邊的太陽穴紅潤亮,隱隱間已是鼓起了一寸多高,呼吸時血氣湧動,嘩啦啦聲驚起四梢,蘇明秋就知道王越這分明就已經是把陰符七術中的氣血搬運功夫逐步練到了相當可觀的地步。

    甚至開始勾連血氣,把一股丹田氣滲透到四肢百骸,更進一步的加快了他如今換血洗髓的度。

    秋日的天氣依舊帶著一點夏天的炎熱,但在蘇明秋的這個院子裡卻顯得涼風陣陣,不但四周有高大的樹木匯聚成林,而且附近還有一個佔地幾十畝的人工湖,從郊外的小河引來活水,種滿睡蓮,水汽被清風一刮撲在人臉上都帶著一股子清新的淡淡香氣。不提蘇明秋當初為了買下這座農場,並依自己的心意建造到底花了多少錢,就是現在為了保證王越練功不受影響,他可是已經把整個農場的工人全部都放了長假的。

    所以,身處其中,王越也不怕因為自己練拳練氣時,被什麼人現了。

    蘇家雖然這十幾年來離開故國一直都在國外討生活,但蘇明秋卻早在很久以前就在整個北方積攢下了豐富的人脈和關係,暗中受他操縱的勢力不但有唐人,而且還有類似於羅納德的那種傭兵。所以,看似他在明裡只是開了一家武館,收徒教拳收入不多,但實際上隨著瞭解的越深,王越早就知道了蘇明秋並不是如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現在正是一天當中的巳時,按照唐醫裡子午流注的理論來講,這個時辰脾經最旺,所以最適合練習陰符七術中的五龍盛神法。

    而以蘇家**拳的拳理來說,內三合專講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說白了其實仍舊是屬於內練養生練氣的範疇。而五龍盛神法恰恰也講究五臟對應五行,所以氣息先入脾,再入肺,然後下行入腎釣起腎氣,與肝氣相合,最後合於心氣。便如同道經中所說的龍虎匯聚,周行臟腑,故能內壯柔氣養神益智。

    所以,在這一點上說,**拳的練習其實是可以與陰符七術的練習融合在一起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6
第526章 三種境界

    五百二十三章三種境界

    王越站了一個三七步的架子,兩掌翻轉為拳,左腳向左前方趟一步,右腳緊跟落地,同時,右拳從胸腹處寧鑽前衝,上身隨即一轉,帶動左臂貼在肋下,猶如抬槍橫軋。壹看書w︿ww.這時候他全身的重心都放在右腳上,落地時,步起步落如有千斤相隨,只是一個跟步,就在腳下三合土的地面上無聲無息的踩出了一個如同刀鑿斧刻般的腳印。入土雖然只有半分,但卻震盪地面,絲絲縷縷宛若天成。

    這**拳雖然是以**稱之,最初的源頭也只是一路唐國古代大將軍征戰殺場的**大槍,但在演化為徒手格鬥的拳法武功之後,實際上練得卻是個整合的勁兒,重意不重形,動作看著十分簡單,但學問卻都藏在勁兒裡藏著。尤其是功夫一入了上乘,再和人動手時渾身上下內外相合,一動皆動,舉手投足間很容易就能凝聚全身的力量,力用勁如有神助。只要一近身,不管對手功夫有多高,也是一沾就飛,一碰即倒,心到意到,意到力到。

    而且這拳法裡還繼承了大槍中的震法和彈法,崩彈震顫,用力十分的精妙。

    尤其是王越在練拳時,還配合了特定的呼吸法,吐故而納新,動作雖然很慢,但卻可以清晰的聽到從他身體裡面傳出來的一聲聲宛如蛙鳴牛吼一般的低沉響聲,大腸小腸,臟腑蠕動,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他的肚子裡面藏著一頭巨大的蟾蜍。

    氣息轉動提升,一路從小腹丹田,竄入胸肺,再經喉頭進入口腔,分成兩路鑽入鼻孔,隨身一動,生助力,明明只是把右手輕輕一動朝前一伸,但在五六米外卻都能夠清晰的聽到從他口鼻間出一聲聲宏大的吐息聲。

    然後,他一口氣吐盡之後,再把左手往下一壓,腰胯向下微沉,口鼻之間自然而然的就響起一聲長嘶,綿綿不絕,生生不息,就好像是一條巨大的蟒蛇正在吞吐內丹,對月長鳴。一看書.看1一k書a看n─s書hu.一來一去,七返九還,吸時似天蛇吞月,吐時如金蟾雷鳴!

    而與此同時,這院子裡除了王越之外,蘇雨晴這時候也在一旁慢條斯理的打著拳。一頭長仍舊是隨手挽了一個馬尾高高的紮起來,穿了一套寬鬆的白色運動服,衣服的下襬還被她打了一個精巧的結,隱隱露出裡面穿著的貼身小衣,這一身的打扮既簡單明快,又舒服自在,充滿了一股陽光般溫暖的味道。

    自從上一次,王越在聊天時提醒了一下蘇明秋後,蘇明秋便立刻返回家中,讓自己的女兒向學校請了一個長假,然後連夜把她送到了這裡。一來,這農場地處偏僻,平日裡本就沒有多少人來往,除了有數幾個人之外,幾乎沒人知道這裡其實是蘇明秋名下的產業。二來,這裡還有王越這個大高手在,讓蘇雨晴住在這裡,至少安全上能讓蘇明秋放心。

    而至於,隆美爾的那些手下,他也不認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找上門來。不過,為了避免暴露,蘇明秋這幾天倒是一直坐鎮在自己的家裡,沒什麼時間過來。只留下自己的女兒和王越朝夕相處,也不知道心裡是打的什麼心思。

    但是這一天,正在練拳的蘇雨晴,手上的架子打得卻極為緩慢,眼睛也沒有放在自己的手指尖上,反而頻頻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王越,眼神中充滿了一種強烈的駭然之意。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怪物,這才學了幾天陰符七術呀,居然就把這一門五龍盛神法和**拳慢慢的揉合在了一起,關鍵的是還真被他打出了點真意出來!現在看他練拳時候的架勢,幾乎已經都和我父親本人相差不多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雖然因為功夫沒到還不能參悟真正的陰符七術,但內家拳的拳理相通,一門功夫練得精深了,再學其他的就也不會太難,可他從前分明就是個外家功夫的,這才是真正接觸內家拳不到兩個月啊……。△※一看書.︿1書k壹」

    眼見著王越在那裡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打著**拳的架子,呼吸吞吐間,腹中出陣陣雷鳴,氣息入喉好似由一條無形的細線直接牽連在極高遠的虛空之上,給人的感覺,簡直是玄之又玄。蘇雨晴看的臉色一陣變化後,乾脆就收了拳腳,拿起一旁的椅子,湊近了仔細去看。

    五龍盛神法,這陰符七術中的養神秘法被王越融入到**拳的練習中,步步樁架,雖然是打著拳,但練得卻是不折不扣的靜功,而內家拳中所謂的動中求靜之法,便也是如此。王越站在院子當中,一步一步的依形而動,每一步都配合手勢和相應的呼吸,心意內斂,每一路拳打完都能依著五行變化打出一個內連五臟的循環來。

    如是這般,他一口氣足足打了兩個小時之後,這才終於把架子一收,由動而靜,開始雙手覆在小腹丹田之上,閉目調息,慢慢的把渾身的勁兒絲絲內斂,通過練氣的法門一點一點的遊走於全身上下。

    而也就也在他這身形一定的同時,時間上正好過了巳時,卻是王越練拳時,身上氣血相應,外界時間一遍,血氣自然流轉進入心經,他也因時而動,自自然然就轉變了練法,從行樁變作了靜樁。

    蘇家的這一門**拳,之所以叫做「**」,除了源自戰場上的**大槍術之外,這裡面其實也還有個心意的功夫勁兒。初學乍練時固然是只學其形,練得是外功,但一旦得了真傳,拳法進入到下一層境界,那就必須以心意為主,這亦即是拳理中所謂的「得意而忘形」。所以,相對應的**拳這一門功夫,其實是有三重境界的。一重練形,二重練意,三重練神。

    因此,按照蘇明秋的說法,他們蘇家的拳法,練形者為外,練意者為內。而只有練神者才是真正的嫡傳,可以養神練氣,逆反先天,成就傳說中的「真人」。王越雖然只是初學陰符七術,但他的精神力強大,一入手就也比任何人都敏感的現了這一門陰符七術中所隱藏的奧秘之一,正也是這個世界對於自身精神力量的一種開和鍛鍊。

    雖是練拳,實則卻是地地道道的精神修持之法。只不過陰符七術的基礎在於練氣,先要煉精化氣而後才能練氣而化神,這和他前世在聯邦時主修的精神力法門走的完全是兩條路。

    不過,這卻也正合他的心意,精神和格鬥雖然你都是力量的一種形式,但相互融合,彼此促進才是他這一輩子選擇前進的方向。

    王越練這路拳法時,配合呼吸吞吐,心意相合,意與拳合,腰胯,脊背,帶動周身無數變化。每一次出拳,呼吸相隨,他就感到自己的五臟彷彿都在隨著自己的運動而運動,臟腑之間似乎有幾道氣流,相互牽引,或冷火熱,連成一體,前後銜接,慢慢的就在自己胸腹之間形成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內循環。

    一時間只覺得周身上下,竟是無有一處不是燻燻然。而這種感覺,正也是他以前練拳時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他的拳法,最初只不過是聯邦軍隊裡最普通的格鬥擒拿,後來加入鐵十字軍,學了秘傳十字手的功夫,練筋練骨練皮,出手之際講究的就是一個一擊必殺,強橫霸道,是**裸的實戰法門,而以他的體力和爆力,只是這些最簡單的功夫練起來就比什麼外家拳都要剛,都要猛了。但唐國的內家拳鍛鍊身心,入手就是心意精神,一口氣深入大腸小腸,五臟六腑,雖然未必就比他原來的那種打法威力更大,殺傷力更強,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從人身根本上著手,調理血脈,行氣養心,昇華意識。

    待到練到上乘境界時,更能使人陰陽調和,積柔成剛。生出許多在常人眼裡,不可思議的強大能力。

    從這一點上說,他的原本的拳法武功,勇猛精進,卻剛不能久,就算練得時間再長,威力再大,只等體力一衰弱,一切就要被打回原形,甚至百病纏身。而內家拳卻是以養為體,以法為用,初練時雖然進展緩慢,卻勝在後勁綿長,只要練到一定火候之後,拳法兼具剛柔,再要動起手來,多外家拳法也就很難抵擋了。

    砰砰砰砰!

    拳頭砸裂空氣,出的聲音,震得整個院子裡裡外外就像是個打鐵鋪。又接著練了七八遍,王越突然就感到自己的胸口部位微微有些燙,彷彿有一團火燒了起來,火辣辣的,熱氣直頂鹵門。鼻孔裡像是馬上就要噴出兩條火蛇來,頓時燒的臉色通紅。

    自從得了蘇明秋傳授他陰符七術的法門,並輔以**拳鍛鍊臟腑以來,一連幾天的功夫下來,王越自覺身體情況已經又勝之前,受益之大簡直無法想像。尤其是這幾天練拳時,每每練到由動而靜這一步的時候,胸口就奇熱無比,難受異常,直至今天,似乎已然到了頂端。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我之前的理解有什麼疏漏和被忽略的地方?像眼下我這種情況,分明就是心火太旺,不能下沉與腎水相合,龍虎相濟。還是說我最近有些急於求成了。以至於走火入魔?」原來王越現在練得這一路五龍盛神法,法如其名,五龍代指五臟,然心為五臟之君,一運功,則氣血奔行心氣大盛,雖然養神練氣有內壯之用,但與**拳合練起來之後,一動之下卻血氣更旺,時間一長自然就會覺得胸口奇熱,彷彿要從裡面燒出一團火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21:26
第527章 哭笑不得

    第五百二十四章哭笑不得

    胸腹間火燒火燎,燒的五內俱焚,但王越卻不在這時候停下,反倒一狠心,又由靜而動重新打起*拳來,心火一炸,出手如炮,氣息猛烈的頓時好像就要把半個身子都點著了。樂-文-

    嘩啦,嘩啦!

    只聽到王越體內的血流聲,奔湧的越發急速起來,離著老遠就聽得清晰,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瞬間都變得通紅,出拳越來越烈,眼珠子瞪得渾圓,彷彿頃刻間心臟就把所有的血液都壓了出來。

    蘇雨晴在一旁看的分明,知道這是王越將五龍盛神法的吐納功夫融入到*拳中,相互作用在臟腑上,開始淬煉體內五臟的原因,但王越這時候練功明顯是有些「急功冒進」了,竟然是想一鼓作氣,貫穿內腑。殊不知也正是因為這樣,反倒是使得氣血沸騰,無法自制。

    蘇雨晴當即眉頭一皺,人在七八米外,腳下一頓,合身朝前就是一撲。正值王越一拳擊出,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她啪的一下,便在王越的背心之上,猛拍了一掌。

    受此一擊,王越只覺得胸口一團郁氣猛然暢通,不由自主張口便吐出了一口帶著大團粘液的鮮血!隨即,咽喉一鼓一漲,一道熱氣自下而上,瞬息就竄進了口腔鼻孔中,甜腥的味道如同鐵鏽。

    「內家拳行氣最忌諱的就是急功近利,中正平和,循序漸進才是正道。你這麼練看起來進展是快,可要是把握不住一個度,那很容易就會傷身體的。要不是剛才我在這裡,就憑你那麼練下去,不但心火不得舒暢,十有*還要傷了脾和肝!」蘇雨晴這一掌拍的恰到好處,卻也極費心力,一句話說完,頓時連她自己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發白。

    一時間,只得恨恨的白了一眼王越,便忙不迭坐回椅子上,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熱水,一口喝了個乾淨,然後抓過雪白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

    她雖然練拳的年頭遠比王越要長,身邊又有蘇明秋這樣的大高手隨時指點,身手不凡,但卻還沒有把家傳的*拳練到閉合周身毛孔,鎖住體內熱力,不使一絲外洩的上乘地步,一旦心力耗費過大,立刻就保持不住體力。

    就好比剛才那一下,看起來不過就是在王越的背心上輕輕拍了一掌,動作簡單的毫無變化,但實際上這裡面卻凝聚了她全部的心力和精神。要不然,以她的功夫,又如何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及時發現不對,把握時機,瞬間出手,一擊中的?

    王越剛才的狀態雖然是出了一些問題,心思大半都放在體內,對外界的感覺不太靈敏,可事到臨頭之下,卻也絕不是什麼人都能這麼輕易近身的。如果不是蘇雨晴,精通拳法,對自己家傳的功夫瞭解的極深,又在蘇明秋身邊耳濡目染,知道了許多關於「陰符七術」練氣的秘密,王越對她也沒什麼防備,否則換了旁人,只是一近身,他也可以及時察覺,馬上反擊。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不過這個道理我也知道!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的*拳和七叔走的不是一個路子,所以要練起來就不能像你們一樣按部就班的來。不管是練拳還是練氣,都要適合自己才行。反正萬變不離其宗,只要功夫到了家,不管怎麼練,到最後總歸都是一個殊途同歸。否則時間不等人,如果找不到一條適合我自己的路那再怎麼練,也終究是個空。對了,這幾天七叔一直沒過來,他做什麼去了?」

    王越對於自己的身體瞭解的比什麼人都清楚,當然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毛病究竟出在了哪裡。他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力量的理解也有自己與眾不同的見解,所以練拳練氣,對他而言都不過是對自身力量的一種解讀和開發。而在有了劍器青蓮之後,他現在練起功夫來也比常人少了許多的顧慮和忌諱,加上他如今目標明確,走的就是一條身體力量與精神力量並重,相互融合促進的路,這事實上已經和蘇明秋教給他的拳法有了很大的不同。

    所以,他練拳當然就不可能像蘇雨晴一樣那麼按部就班,循序漸進了。

    接連喘了幾口大氣,直到口腔中濃重的味道散盡之後,王越做了一個深呼吸,頓時覺得胸口處輕鬆了不少。

    「昨天我爹打過電話來,說是最近幾天家外面多了許多不認識的陌生人,估計真是被你說對了,那些人找不到你,現在終於找到武館了!不過,我爹的意思是讓你放心,那些人現在還只是監視而已,並沒有太過分的舉動,他這幾天坐鎮在家裡,也是為了穩住他們。另外,他還讓我告訴你,隆美爾派出的那幾個追殺你的人現在應該就在坎大哈,並且黑天學社和合氣圓舞流以及一些小流派的人最近也都活躍,估計那些人現在都已經和隆美爾的人聯手了,讓咱們在這邊待著的時候也要小心一點兒。萬一發現情況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刻就聯繫他。」

    似乎被王越的這個問題,一下子挑起了心中的某些擔心,蘇雨晴坐在椅子上,不由嘆了一口氣,用手使勁的揉了揉一側的太陽穴。

    蘇明秋需要坐鎮在武館裡,不能時時刻刻都在身邊指點他的功夫,所以有關於一些內家拳練拳行氣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由蘇雨晴來告訴他的。王越和她相處了七八天,也知道這個女孩,生性大方,為人沉穩,能叫她發出這樣的感慨來,足也見得王越惹下的那檔子事,肯定也是十分的棘手。

    至少現在的情況,比他原來想像的還要惡劣一些。

    時至今日,從王越參加集訓開始,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紛爭不斷,殺伐不斷,到最後更是殺了古德里安這個手握重兵的軍方大將,這期間安妮雖然也和他聯繫過,告訴他北方軍區應該在短時間內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決定,略略安心之餘,卻又始終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究其原因所在,都也是因為他自己也知道,他惹下的這個麻煩實在是太大了。

    但好在出了有安妮的幫助和斡旋之外,蘇明秋這一家人,明顯也在海外頗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和渠道。他雖然近些年不怎麼離開武館,和外面的聯繫不多,但蘇明秋在坎大哈多年卻和在西方的很多唐人的社團和商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並且他這些年來也漸漸的和國內有了一些交往,像是之前王越見到的那個南派梅花拳的高手常真如,以王越的眼光來看,明顯就也不是什麼單純的武者。

    而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蘇明秋才會在明知道王越現在已經把「天」給捅了個窟窿之後,仍舊有底氣決定來幫他。要不然,面對一個國家的軍隊和漢諾威家這樣南方最大的世家貴族,任憑蘇明秋功夫再高,只憑他一個人的本事,其實也幫不上王越什麼忙。

    可是,即便如此,針對王越的這件事情,蘇明秋也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和大意。

    哪怕北方軍區現在的態度仍不明朗,並沒有就這件事有任何形式上的表態,但只是一個隆美爾,就已經是足以讓任何人「提心吊膽」了。身為漢諾威家這一代著重培養的子弟,被安排在他身邊保護他的高手,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物?

    況且北方格鬥界四大流派,已經有兩個是佔到了隆美爾的一邊的,再加上投靠過去親近軍方的十幾家大大小小的格鬥流派,多多少少也都和王越之間有點兒仇,碰到這麼一個機會,人家一聲令下,又豈能不效死力?

    蘇明秋之所以這幾天來一直都沒有露面,想必就也是在外面一面坐鎮武館矇蔽對手的耳目,一面也在暗中發動自己的關係幫著王越打聽消息,而這一段時間他能安安穩穩的待在這裡練拳練氣,實在也是託了蘇明秋的福。只是情況具體怎麼樣,王越卻是不知道的。

    「到底有什麼麻煩?需不需要我出面的?」王越活動著拳腳,沉聲去問。

    「算了吧,你還是聽我爹的,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練功吧!還嫌自己打死的人不夠多呀?你當初離開我家才幾天啊,就有將近幾百條人命,都折在你手裡了,更不要說這裡面還包括一個將軍和十幾個在職的軍官。你知不知道,這些人在軍中究竟有多少的同僚和戰友,北方軍區現在不動你,那是在等海瑟薇家的下一步動作。要是你的那個朋友安妮說服不了他的家族繼續保你,那我估計你最好的辦法就只有回國了。現在外面風聲雖然有些緊張了,但你不露面還好,大家還能相互克制一下,你一露面,這事情反倒糟糕。」

    蘇雨晴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四五歲的男人,突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