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開艘航母去抗日 作者：且聽滄海（連載中）

2769 作威作福的惡女

    化裝成電工進入敵人控制的房屋偵查，是特工的必修課，所以這些特工簡單地準備了一下就進去了，半個小時之後，特工回來報告：「沈局長，那棟屋子裡有十五個人，模樣都是中國人，說的都是漢語，明面上沒有發現武器或其他違禁品。」

    沈晚晴正在看別墅結構圖，聽特工這樣說，把結構圖放下，說道：「很好，現在我部署一下行動方案，由於那棟別墅的房間比較多，強行闖入會給敵人大量反應時間，如果敵人有武器，我們還會遭到傷亡，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把敵人引出別墅。」

    沈晚晴接著說道：「別墅裡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已經被我們盯上了，所以他們的警惕性不強，我們完全可以採用放火逼人的辦法，我們這樣做，把人分成四個組，其中一個組到別墅後面放火，另外兩個組在前門和後門，裡面的人出來一個抓一個。」

    「最後一個組，負責控制外圍，包括阻攔消防隊，疏散不明真相的群眾等等，現在是下午五點，再過兩個小時，天就完全黑了，等到天一黑，我們就動手，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聲答應，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七點，天色已經完全昏暗下來，那間別墅裡也亮起了昏黃的燈，一組特工偷偷拿出燃燒劑，在房子後面點起了火。

    火焰裹挾著濃煙，在別墅後面騰起，很快屋子裡的人就都跑了出來，特工們沒費什麼力氣就把人統統抓住，被抓住的人裡面，甚至有五個衣不遮體的女人，顯然是這裡面的人找的妓女。

    沈晚晴見到屋子裡的人都被抓住，立刻下令，兵分兩路，一路撲滅火焰，搜查屋內設施，另一路突擊審訊被捕的人。

    在這種突擊抓捕中，快速審訊是非常必要的，如果審訊的時間拖得長了，這些人的同夥就會察覺出風吹草動，進而逃之夭夭，所以沈晚晴要求部下，用最短的時間撬開這些人的嘴。

    沈晚晴為了節省時間，特地在980別墅邊上找了一座空別墅，當成臨時審訊室，審訊室裡面放了不少刑訊逼供的設備。

    這些人一進審訊室，沒用多少時間就全都招了，隨後有部下來給沈晚晴報告：「沈局長，那些人受不住酷刑，已經全都招供了。」

    「很好，他們都招供了什麼？」

    「首先是他們的身份，五個女人都是暗娼，和那些人沒有關係，已經移交公安部門了，至於那些人，他們都是流亡美國的日本人，被人僱用來的，其次是他們的工作，他們負責操控短信群發器，發出反對林帥的短信。」

    「那短信群發器呢，找到了嗎？」

    「報告沈局長，都找到了，他們一共有三十部短信群發器，這些短信群發器的做工精緻無比，裡面的零件顯然是大工廠生產出來的，可以肯定，這些短信群發器，是出自美國人之手，我們還找到二百個用來發出短信的號碼。」

    「很好。」沈晚晴滿意地點點頭，看來短信群發器是完全打掉了，「那他們發出的短信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是他們自己編的嗎，還是有人給他們送來的？」

    「是有人給他們送來的，他們每次群發短信之前，都會有人給他們把短信發過來，給他們發短信的人，從來不和他們見面。」

    沈晚晴思索片刻，「這些人雖然不是爆炸案的幕後主使，不過卻是重要線索，現在我們分成兩條線來查，第一條，是短信這條線，調查給他們發短信的人，第二條，是資金這條線，這些人住著這麼好的別墅，還找女人，花費一定不少，去查誰給他們的錢。」

    「明白！」部下答應著便去處理了，沈晚晴隨後把打掉短信群發器的消息告訴林遠，林遠聽完非常高興，立刻指示唐帆，集中報導那些孩子的可憐事蹟。

    沈晚晴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坐上汽車，沉聲吩咐：「送我回家。」

    部下不敢多問，直接把沈晚晴送回了住處，一下車小葉姑娘就衝了過來，帶著哭腔說道：「晚晴姐，您可總算回來了，那個沈香兒，太不像話了。」

    「她怎麼了？」沈晚晴面無表情地問道。

    「她在我們的家裡作威作福，簡直把自己當成了女王！」

    林遠和沈晚晴住的地方是中南海，中南海原來是清廷的行宮，為了保護古建築，林遠沒有在中南海裡修築現代建築，而是把原有的宮殿改造成了各種辦公場所，把一座宮殿當成了他和沈晚晴的家。

    在這個家裡，每個後宮成員都有自己的幾間屋子，不過後宮成員在外面都有住處，比如莞兒，就住在原來慈禧太后賜給林遠的大宅子裡，雪芝和她住在一起，她們不時來林遠這裡，聚會嬉鬧。

    沈晚晴問道：「她怎麼作威作福了？」

    小葉姑娘氣得粉面通紅，「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晚晴跟著小葉姑娘往沈香兒的住處走，沈晚晴在之前回來的時候給沈香兒安排了一間屋子，來到屋子外面一看，只見院子裡滿是椅子和櫃子這樣的家具，堆得亂七八糟，沈晚晴皺著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葉姑娘憤憤地說道：「沈香兒說她不喜歡這些家具，讓人把這些家具統統扔掉，以後再買新的。」

    沈晚晴面沉似水，「嗯」了一聲，繼續往屋子裡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沈香兒的訓斥聲：「老娘現在是林帥的女人，你們都給老娘卑卑服服的，要是惹怒了老娘，老娘給林帥吹一陣枕頭風，把你們全家都宰了。」

    沈晚晴隔著玻璃往裡面一看，只見沈香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張躺椅上，穿著一條短裙，露著白花花的腿，兩個小姑娘正跪在她的腳下，那兩個小姑娘是林遠的侍女，負責做些洗衣服之類的雜務，她們高高地撅著屁股，不知道在做什麼，不時發出啜泣聲。

2770 痛懲惡毒女

    那兩個姑娘跪在她的腳下幹什麼呢？沈晚晴很是奇怪，這時她看到沈香兒隨手拿起一隻桌腿，那隻桌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桌子上拆下來的。

    只見沈香兒拿著桌腿，掄圓了胳膊，狠狠打在一個姑娘的屁股上，疼得姑娘慘叫一聲，屁股猛地向前一拱，全身都是一哆嗦。

    只聽沈香兒厲聲罵道：「把屁股給我撅得高高的，你們兩個就是老娘和林帥的狗，不把屁股撅高了，哪有狗的樣子？」

    小葉姑娘憤然對沈晚晴說道：「晚晴姐您看到了吧，這個沈香兒有多可惡，我真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竟然把這個賤人給帶回來了。」

    沈晚晴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看著她囂張嗎？」

    小葉姑娘一愣，沈晚晴已經推開了門，邁步走進屋子，進了屋子才看到兩個姑娘在沈香兒的腳下做什麼，只見她們一人捧著沈香兒的一隻腳，伸長舌頭舔著，一邊舔一邊流淚。

    屋子裡的三人見到沈晚晴走了進來，沈香兒把雙腳一收，穿上一邊的拖鞋，站起身來，兩個姑娘跪到一邊，黯然流淚。

    沈香兒笑道：「原來是姐姐回來了。」

    沈晚晴看看兩個跪地流淚的姑娘，又看看一臉傲氣的沈香兒，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沈香兒用手一指兩個姑娘，「這兩個賤貨把妹妹的洗腳水弄得冰涼，我正在罰她們呢，我先逼著她們喝光了妹妹的洗腳水，然後讓她們撅著屁股給妹妹，要是看她們不順眼，就用這個揍她們的屁股……」

    沈香兒一邊說一邊壞笑著拍著手中的桌腿，沈晚晴微笑了一下，「你幹的不錯。」

    沈香兒媚笑道：「謝謝姐姐誇獎。」

    小葉姑娘大驚失色，晚晴姐這是怎麼了，這個沈香兒這麼欺負人，晚晴姐怎麼還誇獎她？

    只見沈晚晴轉頭看向兩個姑娘，厲聲說道：「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兩個姑娘默默地站起來，低著頭，垂著手。

    「我問你們，這裡的女孩子，誰這樣欺辱過你們，有誰對你們說過半句狠話嗎？」沈晚晴的聲音依舊嚴厲，兩個姑娘連連搖頭，林遠的後宮成員，對所有人都是禮貌有加的，儘管有時會耍小姐脾氣，不過逼人喝洗腳水，讓人這種事情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沈晚晴冷聲說道：「我問你們，你們願意被人這樣羞辱嗎？」兩個姑娘搖頭，「那你們為什麼不反抗？」

    兩個姑娘對視一陣，一個姑娘說道：「她說她是林帥的女人，我們被嚇住了。」

    「就算是林帥的女人，也沒有權力侮辱別人！現在，你們兩個，給我報仇，沈香兒剛剛怎麼欺負你們的，你們百倍千倍的還回去，聽到沒有？」

    兩個姑娘哭著說道：「我們不敢……」

    「不敢？不敢那你們就接著受欺負吧，我不管了。」沈晚晴說著話就要走，兩個姑娘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哀叫：「晚晴姐別不管我們，我們願意反抗。」

    沈香兒勃然大怒，沖沈晚晴吼道：「她們兩個狗奴才，姐姐你幹嘛幫著她們。」

    兩個姑娘被沈香兒喝罵狗奴才，怒火徹底燒了起來，抄起一邊地上的桌腿衝向沈香兒，沈香兒揚起桌腿指著兩個姑娘，喝罵道：「我是林帥的女人，你們打我就是打林帥。」

    沈香兒的話音未落，胳膊上已經挨了一桌腿，疼得她尖叫一聲，手中的桌腿也落在了地上，兩個姑娘掄起桌腿，沖沈香兒劈頭蓋臉打去，沈香兒見勢不好，急忙往門外跑，可是剛跑出幾步就腳下拌蒜，「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兩個姑娘頓時追了過來，掄起桌腿沒命地打，只聽屋子裡滿是桌腿掛風的呼呼聲和打在皮肉上的噗噗啪啪聲，沈香兒開始的時候還破口大罵，可是很快就罵不出來，罵聲變成哭號和哀叫：「兩位姐姐，饒了我吧，兩位奶奶，饒了我吧。」

    「現在叫我們姐姐和奶奶了，剛才叫我們什麼來著，大母狗和小母狗！你這個賤貨，打死你！」兩個姑娘狠狠地發洩著怒火，小葉姑娘在一邊擔心地說道：「晚晴姐，不會把沈香兒打死吧？」

    沈晚晴滿不在乎地說道：「死就死唄，我又不在乎這個賤女人的死活。」

    沈香兒聽到沈晚晴這樣說，徹底絕望了，撕心裂肺地哭叫哀求，兩個姑娘毫不心軟，等打累了才停了手，站到一邊，只留下沈香兒雙手抱著頭，蜷縮著身子，嗚嗚嗚地痛哭。

    沈晚晴走到沈香兒的身邊，在她的臉上踢了一腳，「給我起來，別裝死。」

    沈香兒展開身子，緩緩站起身來。

    「誰讓你站起來了，給我跪著。」沈晚晴在沈香兒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腳，痛得沈香兒「誒喲」一聲跪在地上。

    沈晚晴看看沈香兒的嘴角，一滴血都沒有，冷笑一聲，「看來是沒打出內傷，兩個小妮子的力氣還是不夠，把桌腿給我。」

    沈香兒瞬間嚇得全身發抖，跪伏在沈晚晴的腳邊，淒然哀求：「好姐姐……」

    「你叫我什麼，姐姐？你也配！」沈晚晴揚起手中桌腿，一桌腿打在沈香兒的臉上，高雅精緻的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沈晚晴可夠狠的，都說打人不打臉，沈晚晴第一次出手，就打了沈香兒的臉，還是用桌腿打的。

    沈香兒劇痛之下急忙改口，「晚晴奶奶，我知道錯了。」

    沈晚晴冷笑道：「沈香兒，我之所以把你帶回來，是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你還變本加厲了，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林帥的女人，林帥會要你這樣的東西嗎？」

    沈香兒磕頭有聲，「晚晴奶奶，饒我一條狗命，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真的嗎？」

    「真的，是真的，晚晴奶奶讓我幹什麼都行。」

    「很好。」沈晚晴用手一指兩個姑娘，說道：「她以後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要讓她幹最重最累的活，如果她不聽話，你們就給我往死裡打，如果不小心打死了，不用告訴我，扔出去喂狗就行。」

2771 被遺忘的關鍵點

    兩個姑娘重重點頭，沈香兒當時就絕望了，自己把這兩個女人欺負得好慘，現在自己落到了她們手裡，以後的日子有多慘，不用想也知道……

    小葉姑娘從旁說道：「晚晴姐，這樣恐怕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

    「萬一這個沈香兒逃跑怎麼辦？這兩個姑娘又不能整天看著沈香兒，他們下了班還要回家呢。」

    「嗯，你想的很周到，這個沈香兒的確有可能逃跑，這樣吧，你去把那套『寸步難行』拿來。」

    小葉姑娘面色一變，「要用『寸步難行』，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殘忍？對這個賤女人，沒什麼算得上殘忍，聽我的，去把那套東西拿來。」

    沈香兒頓時哭成了淚人，這「寸步難行」是一種刑具，以前她在被清廷高官包養的時候聽說過，這東西是用錳鋼打造的，外形是一件衣服，使用的時候穿在人身上，錳鋼極其沉重，人穿上這東西，尤其是力弱的女人穿上，基本上就和「快走」這個詞告別了。

    更加狠毒的是，這種衣服把人的下身完全蓋住，也就是說，不把這種東西拿下去，人就沒法大小便，如果大小便，那屎尿就會堆在衣服裡。

    穿上這種東西的人要想方便，必須哀求拿鑰匙的人解開「寸步難行」，這就給了拿鑰匙的人肆意羞辱的機會。

    一個人竟然連方便都要別人同意，這是何其巨大的恥辱，沈香兒害怕極了，一個勁地給沈晚晴磕頭，額頭上破了一大塊，看得小葉姑娘都心軟了，沒想到沈晚晴卻一臉陰冷，「對付這種女人，不打疼她，她是不會知道悔改的。」

    有人從前清的刑具庫裡把寸步難行拿來，給沈香兒帶上，沈香兒已經哭啞了嗓子，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沈晚晴沉聲說道：「沈香兒，我先考察你一個月，如果這一個月裡你表現得好，我就饒了你，如果你表現得不好，哼哼，我還有更多酷刑收拾你。」

    沈晚晴說完便帶著小葉姑娘走了，而沈香兒，則交給了那兩個她欺負過的姑娘。

    懲治了沈香兒這個惡女，沈晚晴感覺舒服多了，被記者們刁難的不悅也一掃而空，她回到辦公室，繼續追查爆炸案的幕後主使。

    第二天一早，沈晚晴的部下來到她的辦公室，向她報告調查情況。

    部下告訴沈晚晴：「發出短信的號碼已經查到了，不過搭載號碼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我們無法查出手機的位置，而且這個號碼只發過一次短信，就再也沒有使用過，我們想從歷史短信上下手也不可能了，短信號碼的線索，基本上就已經中斷了。」

    「銀行賬號的事情，開出賬號的人使用的是假身份證，沒法追查，銀行賬號的線索也斷了。」

    沈晚晴眉頭一緊，「那就再從抓住的那些人裡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嘴裡再撬出些什麼來。」

    「報告局長，我們已經反覆審問過了，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有一件事情也許算得上有價值。」

    「什麼事情？」

    「一個日本人說，他曾經在無意中聽到過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是漢語名字，叫馬德祿，據說這些短信都是出自他之手。」

    「馬德祿，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沈晚晴閉上眼睛想了好半天，猛然間想起來，陳飛曾經說過，他在斯威士蘭的時候抓到過一個中國人，這個中國人還是斯威士蘭軍隊的統帥，他的名字就叫馬德祿，不過馬德祿隨後逃跑了，後來下落不明，難道他和爆炸案有關係？

    可是單單知道這樣一個名字，對解決自己現在的困境毫無幫助，雖然自己可以畫出馬德祿的畫像，並在全國範圍內進行通緝，可是那又能有什麼用處呢，人海茫茫，很難通過通緝令抓到一個人，在自己的時代，都有那麼多在逃通緝犯呢，更不用說這個時代了。

    沈晚晴長嘆一聲，讓部下繼續去查訪線索，自己則反覆思索整件事情，想要找出某個疏漏的地方，沈晚晴總感覺自己遺漏了某些關鍵點，這些關鍵點，很有可能是解決整個事情的關鍵。

    沈晚晴正在冥思苦想，林遠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滿是笑容，沈晚晴見到自己都快把腦袋想破了，可是林遠竟然在笑，氣不打一處來，嬌嗔道：「你有什麼好高興的？」

    林遠嘿嘿笑道：「今天唐帆集中報導了那些悲慘孩子的事蹟，輿論的焦點很快扭轉，現在各個茶館議論的焦點，不再是讓我調整對外政策，而是讓我盡快為孩子們報仇。」

    沈晚晴苦笑一聲，「還報仇呢，你連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都不知道，拿什麼報仇？」

    「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我們可以慢慢調查，反正英國、美國和德國，他們都跑不掉，對了，我聽說你給我找了個女人，有這回事請嗎？」

    林遠一提沈香兒，沈晚晴的腦海中瞬間一亮，那種感覺，就像有閃電劃過一樣，沈晚晴自語道：「我想到了。」

    林遠一愣，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解開問題的關鍵點，也就是我一直忽略的關鍵點。」林遠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拿起掛在椅子背上的外套，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裡啊？」林遠在背後喊道。

    「我去調查幕後主使。」沈晚晴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留下一頭霧水的林遠，呆呆地站在辦公室裡。

    沈晚晴快步走到沈香兒的住處，此時的沈香兒和侍女們住在一起，沈晚晴一進院子，就看到沈香兒跪在兩個姑娘腳邊，哭得楚楚可憐，一邊磕頭一邊哀求：「兩位奶奶，求求你們了，讓我方便一下吧，我要憋死了。」

    可是兩個姑娘一點可憐她的意思都沒有，自顧自地做著手中的事情，見到沈晚晴過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來迎接沈晚晴，沈香兒則跪爬到沈晚晴的腳邊，哀叫道：「晚晴奶奶，求求您讓我方便一下吧。」

2772 皮條客

    沈香兒連聲慘叫：「我的肚子疼死了，快讓我方便吧，求求晚晴奶奶，兩位奶奶……」

    沈晚晴看沈香兒淒慘至極，尊嚴喪盡的樣子，不屑地笑了笑，問兩個姑娘：「你們多久沒讓她方便了？」

    兩個姑娘壞笑道：「從昨天晚上她穿上這件東西開始，我們就沒讓她方便，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小時了，我們還逼她喝了不少水。」

    沈晚晴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對付這種惡女人就不能心慈手軟，現在你們讓她方便一下，我有事情要問她。」

    兩個姑娘答應下來，用鑰匙打開了衣服上的方便口，沈香兒急忙去方便，過了一會兒才回來，兩個姑娘再次把方便口鎖上，又讓沈香兒跪下，沈晚晴這才問道：「我問你，你說曾經去980號別墅賣　淫，是誰介紹你去的？」

    原來沈晚晴想到的關鍵點，就是介紹沈香兒去賣　淫的人，據那些日本人講，他們想要妓女的請求是提出給上級的，上級給他們派了妓女，這個人既然能介紹沈香兒去賣　淫，就說明他和那些日本人的上級有聯繫，說不定可以從這個人身上打開突破口。

    沈香兒乖乖地答道：「是一個叫紅娘的人。」

    「紅娘？她是什麼人？」

    「紅娘是一個男人……」

    「什麼？一個男人竟然叫『紅娘』！」

    「沒錯，他就叫紅娘，他是專門拉皮條的。」

    「這個紅娘的真名叫什麼，家住在哪裡？」

    「不知道。」沈香兒輕輕搖頭，沈晚晴把眼睛一瞪，「我看你是想被活活憋死吧，你們兩個，去打一大桶冰水來。」

    沈香兒急忙哀叫起來，「晚晴奶奶，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胡扯，如果你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你們是怎麼聯繫的？」

    「我們都是用手機聯繫的，他給我介紹主顧，我按照他的介紹，送貨上門，其他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你現在立刻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來人，去把沈香兒的手機拿回來。」

    很快沈香兒的手機重新交到了她的手上，沈香兒顫聲說道：「我該和他說些什麼啊？」

    「就說你現在缺錢了，想讓他介紹些生意。」

    「這可不行，如果我這樣說了，他會直接把客戶的地址給我發過來，讓我自己去，是絕對不會出來見我的。」

    「那你就說，有一個新人想要干這一行，想要和他面談。」

    沈香兒無奈苦笑，「這個更不行，他是不見新人的。」

    「怎麼那麼麻煩，你就說這個新人長的和大明星烏蘭姐妹極像，保證大賺特賺。」

    「好吧。」沈香兒拿起電話，在電話本裡找到了那個紅娘的電話，按下了通話鍵，響了幾聲電話接通，電話裡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男聲：「沈香兒，你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你的服務態度那麼差，我不會給你安排生意了。」

    沈香兒急忙換上的媚笑，「紅娘哥，小妹這次可是給你送銀子來了，大把大把的銀子，你不想要嗎？」

    男聲很是不屑，「你能給我送銀子？你不把我的客戶都得罪光我就燒高香了！」

    「真的真的，我有一個姐妹，她也想幹這行，她和烏蘭姐妹長得可像了，您說，這樣一個好貨，您捨得放下嗎？」

    男聲遲疑了一陣子，「好吧，我今天下午有時間，你帶上那個姐妹，到富盛茶館，二樓正廳的位置，坐下，我先遠遠地看看她，然後再過去，沒辦法，這段時間查得太嚴了，我不想多露面，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她和烏蘭姐妹不像，我連見都不見。」

    男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沈晚晴立刻給烏蘭姐妹打去電話，「蘇婭？哦，你是蘇娜，你們現在在忙什麼？拍舞蹈片？好，告訴你們劇組，今天下午休息，你們兩個，誰過來一趟，對，有重要的事情。」

    沈晚晴的語氣不容拒絕，聽得沈香兒一愣一愣的，「晚晴奶奶，烏蘭姐妹和您是什麼關係啊，您讓她們來她們就來？」

    「不該問的少問，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沈晚晴帶著沈香兒來到辦公室，沈晚晴先讓人去調查了一下富盛茶館的底細，她擔心富盛茶館和那個紅娘是一夥的，到時候自己的行動會有很多不便，結果部下告訴她，富盛茶館是一個本分的茶館，和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點邊都不沾。

    沈晚晴這才放心，派出部下提前到富盛茶館埋伏，中午時分烏蘭姐妹雙雙趕到沈晚晴的辦公室，沈晚晴簡單地把事情一說，蘇娜首先跳了起來：「太刺激了，我去我去我去……」

    沈晚晴眉頭一皺，沉聲說道：「你太激動了，你不能去，讓蘇婭去。」

    蘇娜撅起了小嘴，憤憤不平，沈晚晴讓沈香兒和烏蘭蘇婭準備一陣，隨後趕往富盛茶館，這個時間茶館人很少，整個二樓大廳空空蕩蕩的，沈香兒和烏蘭蘇婭在大廳中間坐下，分外顯眼。

    儘管烏蘭蘇婭簡單化了妝，可還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個跑堂夥計走到烏蘭蘇婭的面前，驚聲問道：「您就是舞蹈精靈嗎？」

    烏蘭蘇婭輕輕搖頭，「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您竟然不是，那抱歉，您和舞蹈精靈，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沈香兒在一邊暗暗發笑：「她根本就是舞蹈精靈。」

    此時的沈晚晴，正在邊上的單間裡統領全局，整個二樓大廳的四角，都已經坐上了情報總局的特工，只等那個紅娘一露面，便行抓捕。

    沈晚晴已經料到，這個紅娘一定會化妝，所以無法在他進門的時候實施抓捕，必須等到他坐在沈香兒和烏蘭蘇婭的對面，才能確認他的身份。

    約會的時間是下午兩點，轉眼間已經是兩點十五分了，可是那個紅娘，還是不見蹤影，沈晚晴不由得暗暗著急，那個紅娘，怎麼還不來。

    而此時的二樓大廳，人漸漸多了起來，來喝茶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根本無法看出哪個人才是紅娘。

2773 偽娘紅娘

            沈晚晴等得心急。烏蘭蘇婭和沈香兒等得更心急。烏蘭蘇婭還好一些。畢竟她是被沈晚晴拉來幫忙的。可是沈香兒就焦急萬分了。萬一那個紅娘不來。沈晚晴可要想法子狠狠折磨自己了。看沈晚晴弄死自己都沒關係的勁頭。這個折磨自己的法子一定輕不了。

    沈香兒低頭給紅娘發短信：「你怎麼還不來。」

    紅娘回覆：「我已經到了。」

    沈香兒問道：「你在哪裡。」

    紅娘回覆：「我就在二樓。」

    沈香兒的手機已經被沈晚晴監控。沈香兒發出的短信沈晚晴都能看到。沈晚晴見到兩人的來往短信。立刻抓起通訊器。壓低聲音說道：「紅娘已經到了。各單位注意。不要把紅娘放跑了。」

    沈香兒抬頭看向各個桌子上的茶客。根本沒有她認識的那個紅娘。沈香兒急忙發短信詢問：「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紅娘只回覆了一個「笑臉」表情……沈香兒更加心焦。恐怕紅娘根本就沒有來。這下沈晚晴要折磨死我了。她抬起頭。壓低聲音哀求烏蘭蘇婭：「好姐姐。你幫我給沈晚晴奶奶求求情吧。別讓她折磨我。」

    烏蘭蘇婭白了沈香兒一眼。沒搭理她。正在這時。只聽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沈香兒和烏蘭蘇婭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妖豔女子走了過來。女子戴著一副墨鏡。看不清臉。穿著一身貼身紫衣。把窈窕婀娜的身段完全襯托出來。下面穿著一條齊膝窄裙。腿上裹著黑絲襪。妖魅之氣奪面而來。

    沈香兒和烏蘭蘇婭都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女子。只見這個女人蓮步輕移。走到沈香兒和烏蘭蘇婭面前。款款坐下。烏蘭蘇婭急忙說道：「這位女士。很抱歉。這裡有人了。」

    只聽那個女子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就是你想入行嗎……」

    烏蘭蘇婭一愣。「你說什麼。」

    沈香兒驚呼一聲。「你就是紅娘哥。」

    女子摘下墨鏡。一張清秀的臉露了出來。沈香兒更加驚訝。「你真的是紅娘哥。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

    紅娘輕聲一笑。「我這副打扮怎麼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嗎。不說我了。說說你這個姐妹吧。你怎麼長的和烏蘭姐妹那麼像。」

    烏蘭蘇婭微微一笑。 「這我怎麼知道。天生就長成這樣。」

    在烏蘭蘇婭和紅娘說話的時候。沈香兒已經偷偷給沈晚晴發了短信：「我們面前的女人。就是紅娘。」

    沈晚晴早就注意到那個妖魅女子了。她一聽沈香兒說她就是紅娘。也是吃了一驚。人妖、偽娘這兩個詞瞬間映入腦海。

    沈晚晴平穩心神。拿起通訊器。「各單位注意……沈香兒和烏蘭蘇婭對面的女人就是目標。現在立刻按照A方案進行抓捕。」

    「明白。」兩個特工立刻拿出電擊槍。朝紅娘的背後走去。另外兩個特工則掏出警官證。朝紅娘的面前走去。

    兩個特工走到紅娘的面前。沖紅娘亮出了警官證。「這位女士。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紅娘像被電擊了一樣。猛地跳起來往後跑。這一跑正好撞上後面兩個特工。後面兩個特工掏出電擊槍。直接把紅娘電倒在地。隨後過去銬住了紅娘的雙手。

    這一番變故引得眾茶客紛紛側目。拿警官證的特工舉著證件轉了一圈。「我們是警察。這個女人是嫌疑犯。」

    特工們帶著紅娘快步離開茶館。把紅娘押進指揮車。沈晚晴帶著沈香兒和烏蘭蘇婭從茶館出來。沈晚晴感謝烏蘭蘇婭幾句。讓烏蘭蘇婭返回片場……這就要去審問紅娘。

    沈香兒一把抱著沈晚晴的胳膊。哀求道：「晚晴奶奶。我也算是立功了吧。能不能開開恩。別讓我再穿著那件刑具了。」

    沈晚晴冷哼一聲。「沈香兒。你罪孽深重。剛剛做這麼點事情就想讓我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沈香兒手一鬆。黯然淚下。沈晚晴笑道：「你也算是立下功了。我向來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樣吧。你回去告訴她們兩個。每天早上給你開一次方便門。讓你方便。其他時間你要繼續哀求她們。」

    沈香兒急忙謝恩。沈晚晴讓人押著沈香兒回去。這才來到指揮車上。此時紅娘的假髮已經被除去。一身女人的裝束配上一個男人的髮型。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沈晚晴冷聲問道：「你一個男人。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紅娘倒也硬氣。「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

    「我懶得管。現在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明白了嗎。」

    紅娘氣沖沖地說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就喜歡打扮成女人。這也犯罪嗎。」

    「紅娘。你還和我演戲。我告訴你。你介紹賣　淫、組織賣　淫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掌握了。這個罪名可以判死刑。如果你不想死。就給我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紅娘一聽這些罪名。瞬間蔫了。低下了頭。沈晚晴沉聲問道：「980別墅你還記得嗎。」

    「嗯。記得。」

    「你是不是曾經把沈香兒介紹給980別墅裡的人。」

    「是的。」

    「那你知道980別墅裡住的是什麼人嗎。」

    紅娘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我只負責送貨上門。至於買主是做什麼的。我一概不問。」

    「那是誰讓你送女人到那棟別墅的。」

    紅娘瞬間閉了嘴。沒有回答。沈晚晴厲聲呵斥：「快點說。」

    紅娘「撲哧」一笑。「那個人可是個大人物。你們惹不起的。我勸你們不要問了。」紅娘根本不知道沈晚晴的身份。還以為她只是個普通警察呢。所以才這樣囂張。

    「大人物。哼哼。我還害怕大人物。趕緊說。是什麼人。」沈晚晴也在暗暗吃驚。紅娘口中的大人物。不會是我們內部的人吧。

    紅娘笑了笑。「既然你非要作死。那我就告訴你。他叫劉雨良。」

    沈晚晴不屑地笑了。「我當是什麼大人物。原來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聽過的小毛賊。這個劉雨良是哪棵蔥啊。」

           

   

2774 牽扯滿清遺臣

    紅娘笑道：「他是翁同龢老先生的外甥，翁同龢你知道吧，傳統文化學會會長，林帥都敬重的人。」

    傳統文化學會是全國規模第三大的學術團體，僅次於中國科學院和中國工程院，這個學會負責蒐集、整理、保護和弘揚中國傳統文化，是林遠相當注重的一個學術團體，這個學術團體裡面，包含了相當多的滿清舊臣，林遠念在他們瞭解傳統文化，沒有殺死他們。

    沈晚晴冷笑一聲，「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翁同龢的外甥，翁同龢算什麼，滿清遺臣，看得起他給他個名號，看不起他，一刀殺了。」

    紅娘不屑地說道：「你也太狂妄了，翁同龢你都想一刀殺了，你是誰啊？」

    沈晚晴斜了紅娘一眼，懶得用身份懾服他，對手下說道：「把這個傢伙給我關押起來，其他人跟著我去抓這個劉雨良。」

    幾個特工押著紅娘就往外走，紅娘還在嘿嘿冷笑，邊上的特工看不下去了，對紅娘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林遠的夫人，沈晚晴，你還大言不慚地問她是誰……」紅娘聽完就萎了……

    沈晚晴讓部下查清了劉雨良的住處，這個劉雨良住在翁同龢的家中，翁同龢的家還是他滿清時候的官邸，林遠並沒有把他趕出去。

    翁同龢對清廷的感情極深，所以他的家也和前清的時候一模一樣，從上到下都穿著前清的衣服，梳著長辮子，家裡甚至沒有一部電燈，到了晚上都點油燈。

    沈晚晴來到翁同龢的家，先讓人把各個門秘密包圍，之後親自求見翁同龢，門人急忙進去通報，這套通報程序也和前清的時候一樣。

    翁同龢對沈晚晴沒什麼好感，冷冰冰地對門人說「不見」，門人剛要出去拒絕沈晚晴，沒想到沈晚晴竟然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進來。

    翁同龢見到沈晚晴擅自進來，滿心不悅，瞪著門人指桑罵槐，「狗奴才，人家都進來了，你還通報什麼，還不趕緊滾出去。」

    門人一邊叨咕著罪該萬死一邊退了出去，沈晚晴聽出翁同龢的弦外之音，也不客氣，冷聲對翁同龢說道：「翁老先生，想必你已經知道爆炸案了吧？」

    「老朽雖然年邁，可是眼未失明，耳未失聰，如何能不知道爆炸案？」翁同龢的話裡全都是刺。

    「您知道就好，現在我問您一件事情，您的外甥劉雨良，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和爆炸案，有莫大的牽連。」

    翁同龢臉色一沉，「不知道。」說完轉身往後宅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要去睡午覺了，林夫人請自便吧。」

    翁同龢身邊的兩個僕人走到沈晚晴的面前，笑道：「林夫人，請您這邊走。」這根本不是在送客，而是在趕人。

    沈晚晴見到翁同龢什麼話都不說就想把自己趕出去，肚子裡的火再也壓不住了，她大喝一聲，「翁同龢，你個老東西，給我回來！」

    儘管現在清廷已經被推翻了，可是人人對翁同龢崇敬備至，包括林遠，也對翁同龢十分客氣，從來沒有人敢說翁同龢是「老東西」。

    翁同龢氣得呼呼直喘，把手杖敲得咚咚直響，怒道：「放肆放肆，太放肆了！」

    沈晚晴逼近幾步，怒道：「翁同龢，我對你夠客氣的了，我告訴你，你還別以為自己是什麼重要人物，我們尊敬的是傳統文化，不是你翁同龢，所以你給我老老實實合作，把你的外甥劉雨良交出來，如果你不合作……哼哼……」

    沈晚晴冷笑兩聲，不再繼續說了，翁同龢已經氣得全身顫抖，站都站不住了，被兩個僕人攙扶著，這才勉強站立，翁同龢傲然怒道：「你們想怎麼樣，殺了老朽嗎，來吧，老朽不怕，老朽不怕，不怕……」

    翁同龢怔怔地念叨著，好像著了魔，一個僕人急忙過來說道：「林夫人啊，劉雨良就在東邊的跨院住著，您去抓他吧，別再給老爺氣受了。」

    「他如果對我客氣些，我至於這樣對他嗎？」沈晚晴用手一指那個僕人，「你給我帶路。」

    僕人不敢不從，說了聲「小人明白」，走出門去，沈晚晴帶著部下，在僕人的帶領下往東邊跨院走，穿過一個精緻的花園，一個漂亮的小院出現在沈晚晴的面前，沈晚晴揮手把僕人叫到跟前，命令道：「你去把劉雨良給我叫出來，不要讓他看出破綻。」

    僕人急忙答應，來到門口敲了敲門，門很快開了，一個僕人在裡面問道：「張哥，怎麼是您啊，有事情嗎？」

    叫「張哥」的僕人笑道：「我們老爺請劉雨良少爺過去一趟。」

    門裡的僕人不知是計，笑著答應下來，時候不大只聽屋子裡面響起了沉穩而敦實的腳步聲，顯然出來的人「噸位」不低。

    門一開，只見一個大胖子走了出來，這個大胖子，儼然比袁世凱要胖上一圈，臉上笑眯眯的，好像永遠不會生氣，張哥笑道：「劉雨良少爺，我們老爺請您過去。」

    張哥這樣說是給沈晚晴聽的，就是告訴沈晚晴，您要抓的劉雨良出來了，沈晚晴當然會意，掏出警官證，走到劉雨良的面前，把警官證一舉，「劉雨良先生，請您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劉雨良一愣，笑著說道：「要我去協助調查？您搞錯了吧，我能協助調查什麼？」

    「至於調查什麼，回去您就知道了，現在跟我們走吧。」

    劉雨良「哦」地答應了一聲，「讓我回去和家裡人說一聲行嗎？」

    沈晚晴想了片刻，說了聲「可以」，劉雨良道了聲「謝謝」，回身往院子裡走，沈晚晴沖身後兩個特工一使眼色，吩咐道：「你們跟著他，幫他和家人說明情況。」

    兩個特工立刻跟上，劉雨良笑著回了院子，沒想到就在這時，只見一大群拿著木棒的家丁從院子兩邊的廂房衝了出來，直撲沈晚晴的兩名特工，看樣子，竟然是要攻擊沈晚晴的特工，直接把劉雨良救走。

2775 神秘組織

    沈晚晴眉頭一緊，怒火驟然騰起，這些家丁好大膽子，竟然連我的人都想打，現在是什麼時代，新中國了，你們還以為這是滿清的天下嗎？

    沈晚晴朝身後的部下一揮手，「給我拿槍，上！」

    身後的特工抽出微型衝鋒槍，衝進院子，槍口指向眾家丁，這可不是滿清的時代了，沒人見過槍，現在的人，都知道槍才是最厲害的東西，那些家丁見到槍，頓時嚇得不敢動彈。

    劉雨良氣沖沖地吼道：「你們這群廢物，我白養你們了，趕緊上啊。」

    那群家丁又要往前衝，特工們把槍一舉，家丁們再次縮了回去，劉雨良扯著嗓子吼叫：「上啊，趕緊上啊！」

    「上什麼上？」沈晚晴的聲音響起，雖然不大，卻別有威懾力，劉雨良頓時閉了嘴，怔怔地看著沈晚晴。

    沈晚晴拎著手槍走進院子，平靜地說道：「別看翁同龢把這裡弄得和前清的時候一模一樣，可是外面已經不是滿清的天下了，你們要是敢幹擾情報總局執法，我現在就可以斃了你們。」

    沈晚晴雖然是個女子，比在場所有壯漢都矮著一頭，可是她那股氣勢，卻讓所有人膽寒，有幾個家丁嚇得腿都軟了。

    沈晚晴用手一指劉雨良，「給我帶走！」

    兩個特工押著劉雨良走出院子，沈晚晴拎著槍走在最後，儘管院子裡是一大群手握木棍的壯漢，時刻可以衝過來攻擊沈晚晴，可是沈晚晴就用後背對著他們，一點轉身的意思都沒有。

    沈晚晴走到門口，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這些劉雨良的奴才，一個都不許走，給我老老實實接受調查，誰要是敢走，我殺誰全家。」說完轉頭看向自己的部下，「給我把情報總局直屬特勤隊調來，把翁同龢的宅邸給我圍了，一隻老鼠都不准放出去。」情報總局直屬特勤隊，是情報總局下轄的一支特種部隊。

    「明白！」部下齊聲答應，沈晚晴回到指揮車上，劉雨良已經被押在車裡了，他一見沈晚晴便氣呼呼地說道：「你們為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罪？」

    「你犯了什麼罪你自己清楚，如果你沒有犯罪，我抓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讓那些人救你？」

    劉雨良一時語塞，沈晚晴逼問道：「９８０別墅，你不陌生吧。」

    劉雨良全身一顫，這個反應已經讓沈晚晴明白，劉雨良一定和爆炸案有莫大關聯，沈晚晴更進一步，「９８０別墅裡住的人，是不是你的手下？」

    劉雨良的神色驟然慌張起來，搖著頭說道：「不……不是，他們和我沒有關係。」

    沈晚晴眼睛一瞪，「不說是吧，來來來，給他用點手段。」一個部下隨手拿出一支針管，針管裡裝著綠色粘稠液體，不知道是什麼。

    劉雨良被那種神秘液體嚇怕了，急忙哀叫：「等……等等，我說，我什麼都說。」

    「先說說那些人是不是你的手下？」

    「算是，可是也不算是。」

    「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耍我玩嗎？」沈晚晴朝拿針管的部下一揮手，「給他用些手段。」

    劉雨良急忙喊道：「我只是負責他們在北京的衣食住行，負責滿足他們的要求，只要他們提出來的條件合理，我就滿足他們。」

    「那他們是誰給你送來的？」

    「是一個叫馬德祿的人，據說是前清的一個什麼官，就是他送人來的。」

    又是馬德祿，這個馬德祿看來是一個關鍵人物！沈晚晴急忙追問：「這個馬德祿在哪裡，你能不能聯繫到他？」

    劉雨良害怕地搖頭，「我聯繫不到他，真的，我真的聯繫不到他。」

    沈晚晴冷笑一聲，「我們不把手段用足，你是不會老實了，來人，給他繼續用手段。」

    「別別別……我雖然聯繫不到這個馬德祿，不過我知道他的計畫。」

    「你怎麼能知道他的計畫？」

    「我們曾經在一起吃過幾頓飯，在酒桌上他說出了這個計畫，後來他又幾次找我商量這個計畫。」

    「這個計畫是什麼內容？」

    「搞亂中國，換句話說，在中國干蠱惑人心的事情，比如說這次爆炸案，操控輿情，讓民眾給林遠施壓，更改對外政策就是其一。」

    沈晚晴眉頭一緊，「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還有抨擊林遠是搞獨裁的暴君，煽動百姓站出來推翻林遠的統治，不過這個看起來作用不大，還有就是聯絡滿清舊臣，商量復辟的事情。」

    「哈。」沈晚晴不屑地笑了，「你們還要商量復辟的事情，看看現在的老百姓，還哪有人想要回到曾經那個清國時代？」

    「這個我也覺得沒譜，可是他就是那樣說的，對了，有不少滿清舊臣都曾經在答應過復辟的事情，其中包括我的舅父，翁同龢。」翁同龢一心維護這個外甥，沒想到這個外甥直接把他出賣了。

    沈晚晴心中一怒，林遠對那些滿清舊臣那麼好，他們竟然還想著復辟，實在是太可惡了，不過這些人沒有實權，又不得民心，不用在意他們，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出爆炸案的幕後主使。

    沈晚晴直接問道：「關於爆炸案，你都知道些什麼？」

    「這件事情是『組織』做的，我不過是組織周邊的成員，組織的核心成員，都不在中國。」

    「組織？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組織是一群人，這群人的背後是英國、美國和德國，這個組織的宗旨，就是推翻林遠的邪惡統治，這個組織的手段，就是用盡一切辦法，殺死中國人，搞亂中國的社會秩序，總之，凡是能損害中國的事情，他們都會去做。」

    沈晚晴的心動了一下，聽劉雨良的話，這個所謂的組織，就是自己時代的恐怖組織。

    如果真的是自己時代那樣的恐怖組織，那可就難辦了，美國和恐怖組織打了幾十年的仗，依舊沒有獲勝，而現在中國即將面對的恐怖組織，還有美國、英國和德國的暗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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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6 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沈晚晴期待著這個劉雨良能說出更多的東西。沒想到他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了。沈晚晴繼續追問：「關於這個組織。你還知道多少。」

    劉雨良拚命搖頭。「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了。你對我用什麼手段都沒用。我真的不知道了。」

    沈晚晴想了一陣。這個劉雨良只是個邊緣人員。想要從他口中問出「組織」的情況。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於是沈晚晴改口問道：「你剛剛說翁同龢參與了復辟計畫……那參與這個計畫的滿清遺臣。還有哪些。」

    劉雨良答道：「還有慶親王、榮祿等等。我可以給您列出一份名單。您可以按照這份名單抓人。」

    沈晚晴沖部下一努嘴。「給他紙筆。讓他現在就列名單。」

    沈晚晴的部下把紙筆交給劉雨良。劉雨良拿起筆。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下了十個名字……都是沈晚晴聽說過的滿清遺臣。其中翁同龢是排在最前面的。

    沈晚晴一指翁同龢的名字。問道：「你把翁同龢寫在最前面。他是這些人裡的頭目。」

    「是的。這些滿清遺臣。以他為尊。雖然他以前的官職不是最大的。可是林遠最尊敬他。他的年紀也最大。」

    沈晚晴說了聲「很好」。然後對部下說道：「你們把這個劉雨良送回去關押審問。 我現在要去面見林帥。」

    沈晚晴說完剛要走。劉雨良在身後說道：「您先別走。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想明白。希望您能告訴我。」

    沈晚晴一回頭。「什麼事情。說吧。」

    「您是怎麼找到我的。」

    沈晚晴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而是回到中南海。直接見林遠。

    林遠一見到沈晚晴就笑了。 「晚晴同志。你今天很威風啊。把翁同龢氣得差點腦溢血。人家翁同龢都把狀告到我這裡了。」

    沈晚晴秀眉一挑。怒道：「這個姓翁的老東西還有臉面到你的面前告狀。你還不知道吧。他參加了一個意圖復辟的組織……」沈晚晴於是把調查到的事情都講了出來。還把名單遞了過去。林遠接下名單。卻沒有看。而是隨手放在一邊……沉聲說道：「這個恐怖組織倒是很難纏啊。」

    「我也知道這個恐怖組織不好對付。他們現在隱藏在暗處。根本就不出來。我們暫時對他們毫無辦法。還是先把這些滿清遺臣搞定吧。」

    林遠「嗯」了一聲。叫進來一個侍從。吩咐道：「今天晚上在中南海宴會廳擺宴。款待翁同龢等滿清遺臣。具體的人選。按照這份名單來邀請。」

    侍從答應下來。轉身出去準備。翁同龢聽說林遠要邀請他。高興極了。對僕人笑道：「林遠一定是要設宴向我賠罪。來人。更衣。準備去赴宴。」

    晚上七點。宴會準時召開。翁同龢得意洋洋的坐在主賓席上。當他看到與會嘉賓的時候。心不由得一顫。因為這些人。都是秘密參加復辟計畫的人。耐人尋味的是。參加復辟計畫的人並不包括光緒皇帝。因為光緒皇帝已經對當皇帝興趣全無了。

    林遠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宴會廳。直接坐在主位上。他掃了一遍翁同龢眾人。溫和地說了一句「大家好啊」。

    眾人紛紛笑著說「林帥好」。唯獨翁同龢冷聲說道：「老朽都要被氣死了。好什麼好。」

    林遠笑眯眯地看向翁同龢。「是誰惹得翁老先生生氣了。」

    翁同龢傲然說道：「當然是尊夫人了。就在今天上午。尊夫人闖進我的私宅。抓走我的外甥。還對老夫無禮。」

    「哦。原來有這種事情。翁老先生。我要怎麼懲治她您才滿意呢。」

    翁同龢沒想到林遠竟然這麼痛快地答應懲治沈晚晴。有些意外。遲疑了一陣子。這才說道：「林夫人畢竟是當朝國母。懲治她有礙國體。讓她向老夫道歉就可以了。」

    「很好。」林遠樂呵呵地說著。突然把臉一板。冷聲說道：「我的夫人要向您道歉。您是不是也應該向我道歉呢。」

    翁同龢心有些發虛。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有什麼好道歉的。」

    「你陰謀復辟清廷。推翻我的統治。難道你不該向我道歉嗎。」

    林遠這話一出。滿場震驚。慶親王、榮祿等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唯有翁同龢還保持著冷靜。他沉聲怒道：「林遠。你不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老夫何曾想復辟前朝。」

    「翁老先生。難道要我把你的外甥劉雨良推出來與你當面對質。你才肯說嗎。」

    翁同龢一愣。「你說什麼。我的外甥說了什麼。」

    林遠大笑一陣。站起身來。「你的外甥把你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你在見一個叫馬德祿的人的時候。答應他要進行復辟。在座眾人。都是這個復辟計畫的支持者。我可有說錯。」

    所有人。包括翁同龢。額頭上的汗水都下來了。所有人都明白政治鬥爭的殘酷。別看林遠現在對他們禮待有加。那是因為他們願意跪在林遠的腳下當順民。如果他們想要站起身來。和林遠平起平坐。甚至想要把林遠踩在腳下。那林遠只有一件事情好做……殺光他們。

    別看林遠平時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樣子。可是他們都記得。林遠是怎麼從琉球那一塊彈丸之地起家。然後佔據東北。定鼎中原。橫掃中亞、南亞、東南亞和東歐的。這樣一個人物。怎麼能容忍有人在他的臥榻之側酣睡。以林遠現在的實力。弄死他們。不是和捏死幾隻螞蟻一樣簡單嗎。

    林遠站起身來。冷聲說道：「各位是前朝舊臣。我也曾經是清廷的東三省總督。雖然我沒有一秒鐘想過要效忠清廷。不過我與諸位仍然有同事之誼。所以我沒有殺死你們。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想要推翻我。你們說。我該怎麼收拾你們。」

    話音未落。只聽榮祿淒然喊道：「求林帥饒了小人的死罪。小人有重要情況匯報。」

           

   

2777 神秘組織浮出水面

    林遠凜然掃過榮祿的臉，「你有什麼重要情況匯報？」

    「林帥，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希望能向您單獨匯報。」

    「少廢話，就在這裡說，如果你說的內容是我不想聽的，我現在就宰了你。」

    榮祿嚇得胖臉煞白，「林帥您放心，我說的內容，保證您想聽，您剛剛提到了那個馬德祿，不知道您對馬德祿瞭解多少？」

    「榮祿，我對馬德祿瞭解多少還用向你匯報嗎，你有什麼話，痛痛快快地說！」

    「抱歉林帥，是小人多嘴，我這就說，那個馬德祿曾經讓我找一批死士，交給他，讓他帶出國去訓練，等訓練完了，再回到中國，從事破壞中國的任務。」

    「出國訓練？去哪個國家訓練？」林遠打斷了榮祿話，直接逼問。

    「報告林帥，是去伊朗訓練。」

    「伊朗？」林遠念叨著這個國家，心中暗暗驚訝，怎麼還和伊朗扯上關係了，此時的伊朗，正式名稱是「伊朗王國」，正處在愷加王朝時期，國王名叫穆扎法爾丁沙，雖然有國王，不過國內大權卻落在英國人手中，國王是英國人的傀儡。

    本來俄國和英國一直在爭奪伊朗，可是後來俄國進入了中國的勢力範圍，放棄了對伊朗的爭奪，伊朗的大權這才落到了英國人手中。

    伊朗王國和中國沒有建交，也沒有商業往來，基本上屬於井水不犯河水，伊朗雖然和中國的巴基斯坦自治區、中亞五國自治區接壤，可是接壤地區都是高原山地，山路崎嶇無比，不下大力氣修築公路，大型車輛根本沒法走。

    林遠想要從榮祿的嘴裡逼問出更多的東西，於是把眉頭一皺，怒道：「胡說八道，伊朗怎麼會訓練你的人？」

    榮祿見到林遠不信他的話，驚恐萬狀，「林帥，我說的句句屬實，這次天安門爆炸事件，就是這些從伊朗訓練回來的人做的！」

    「你說什麼？」林遠幾步來到榮祿的面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你怎麼知道天安門爆炸事件是他們做的？」

    「馬德祿在向我提出要求之後，我給他派了十幾名死士，這些人都是前清時候的人，按一個新名詞來說，是清廷時期的『既得利益者』，您推翻了清廷，他們什麼都沒有了，對您滿滿的都是恨意，所以願意反對您。」

    「這些人走了之後，我幾乎都把他們忘記了，可是在天安門爆炸的三天前，這些人突然回來，而且變換了身份，說話的時候眼神、動作都很奇怪，我很納悶，問他們怎麼了，可是他們什麼都不說，只說讓我幫忙照顧他們的家人。」

    「哼哼。」林遠用冷笑打斷了榮祿，「他們只是讓你照顧他們的家人嗎，我看是讓你協助他們炸燬天安門吧？」

    榮祿頓時嚇得全身酥軟，跪倒在地，揚著頭哀告林遠：「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並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你既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你怎麼敢說天安門是他們炸的？」

    「我剛剛說了，他們的神態舉止很奇怪，具體奇怪在哪裡，當時我還沒有看出來，直到後來我才想明白，那種樣子，分明就是人在知道自己必死時候的樣子，後來我聽說有人駕駛大客車撞上了天安門，這才意識到，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

    林遠驚訝得半晌沒有說話，他這一不說話，可把其他人嚇壞了，除了翁同龢還勉強保持著風度，其他人都已經跪爬在地，連聲哀叫「林帥饒命」，林遠輕輕一揮手，說道：「都給我起來。」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林遠沉聲問道：「關於去伊朗訓練的事情，你們還有誰知道些什麼，說出來。」

    這時慶親王說道：「林帥，我知道那些訓練的人形成了一個組織，還知道這個組織的名字。」

    「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

    慶親王一字一頓地吐出四個字：「自由聯盟。」

    「自由聯盟，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這個組織是什麼時間成立的？」

    慶親王搖頭說道：「我也只是聽馬德祿偶爾提起過這個名字，至於這個組織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林遠現在算是把天安門爆炸事件的整個過程梳理清楚了，這個事件是由一個名叫「自由聯盟」的組織策劃的，而這個自由聯盟的背後，肯定是英國、德國和美國，這一點從它地處伊朗，使用做工細緻的短信群發器就能推斷出來。

    而馬德祿這些人，則是自由聯盟的另一路部隊，這路部隊負責引導輿論，干擾輿情，趁著林遠沒有嚴抓短信群發器的空子，給民眾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

    此時全國百姓都在關注製造天安門爆炸的外敵到底是誰，所以林遠決定，把自由聯盟的事情公佈出去，林遠想到這裡轉身就走。

    可是一屋子滿清遺臣還在驚恐之中呢，他們急忙哀叫：「林帥，您到底饒不饒過我們啊？」

    林遠腳步一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們都給我回去，老老實實，消消停停的，有情況立馬報告，要是再敢有推翻我的想法，我殺你們全家。」

    林遠說完就走出宴會廳，眾人紛紛圍攏到翁同龢的跟前，問道：「翁老先生，您說林帥是什麼意思啊？」

    翁同龢長嘆一聲，「林帥寬宏大量，不追究我們了，我們趕緊走吧，以後把推翻林帥的心都死了吧，林帥實在是……實在是……不可戰勝啊。」

    翁同龢帶著一大幫滿清遺臣各自回家，林遠則指示侍從室，為自己籌備電視講話，廣播也要同步直播。

    晚上七點，中央電視台命令各頻道暫停一切節目的播出，專門播放林遠的電視講話，在聚光燈和攝像頭面前，林遠拿起了講話稿。

    此時的電視機前，收音機旁，聚集了無數民眾，這可是林帥的電視講話，林帥上一次電視講話是什麼時候，已經記不得了，不對，是根本沒有。

2778 準備進攻伊朗

            林遠捧著講話稿。沉聲說道：「全國同胞們。經過我們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們已經瞭解到。謀劃、執行天安門爆炸事件的罪魁禍首。是一個名叫……自由聯盟的組織。這個組織位於伊朗。由反對中國的人組成。」

    「我在此鄭重向全國同胞承諾。我一定會消滅這個自由聯盟。為在天安門爆炸中不幸遇難的同胞報仇。」

    「同胞們。人類融合。共同富裕。共同繁榮。是民心所向。大勢所趨。是歷史前進的方向。不是幾個跳樑小丑能阻擋的。歷史將會雄辯地證明。這些人。這個所謂的自由聯盟。不過是一群揮舞手臂。妄圖阻擋歷史車輪的螳螂。必將一敗塗地。」

    「同胞們。此時的中國。包括各個自治區。都已經陷入了一場全新的戰爭之中。在這場戰爭中。我們必須同心協力。才能保證我們中國不會滅亡。才能保證我們的同胞不被殺戮。希望大家不要聽信謠言……」

    在林遠講話的同時。廣州。法國領事館裡。法國領事正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略微有些發福。皮膚曬得黝黑。似乎在陽光充足的地方待了很久。他的眼睛裡滿是奸詐的光。法國領事微笑著對中年男子說道：「馬德祿先生。現在林遠已經知道你們這個自由聯盟組織了。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馬德祿嘿嘿一笑。 品了一口面前的紅酒。「我們要做的事情。和你們法蘭西共和國有莫大關係。」

    法國領事有些緊張。「馬德祿先生。我們法國只是為貴組織提供一個在中國的藏身之所。幫助你們和英國等國聯繫。更多的事情。我們不想插手。也不能插手。希望你們不要再牽扯我們法蘭西共和國了。如果讓林遠知道我們法國在背後有動作。我們法國會很難辦的。」

    馬德祿笑道：「我們也不希望你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那樣的話。一旦林遠翻臉。你們法蘭西共和國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們是唇亡齒寒的關係。不希望你們死掉。我只是希望你們盡快幫助我們把短信群發器弄進來。」

    「還把短信群發器弄進來做什麼。」

    「我已經想到該如何利用林遠的這番講話了。我的腦海裡。 已經有了一份完美的反駁方案。只有我有短信群發器。我的反駁方案才能被更多的民眾知道。」

    法國領事眉頭一緊。「現在中國海關對進入中國的各種物資查得很嚴。短信群發器的事情。還需要緩一緩。我說馬德祿先生。你們就不能找些人才組裝短信群發器嗎。非要我們直接運進來整機嗎。」

    馬德祿笑了笑。「在中國國內組裝。會有風險的。算了。我們不多說這件事情了。請您幫助我和英國方面聯繫。看看他們想要怎麼做。」

    法國領事「嗯」的答應一聲。「電報我已經為你發出去了。你不要著急。」

    正在說話間。突然一個侍者送來電報。法國領事看了一遍。把電報遞給馬德祿。說道：「英國已經打算讓自由聯盟走到台前了……」

    馬德祿神色一變。怒道：「這怎麼行。我想的辦法是。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自由同盟。林遠在為他的窮兵黷武找藉口。林遠是獨裁暴君。英國這樣一說。我的計畫就全泡湯了。」

    法國領事攤開雙手。一副「你和我說這些屁話幹什麼。我又不關心」的表情。馬德祿無奈地嘆了口氣。

    法國領事笑道：「據說把自由聯盟推到台前……是英國政府為了保護中東地區做出的舉動。」

    馬德祿疑然問道：「保護中東地區。這是什麼意思。」

    「據說美國一支科考隊在中東地區發現大量石油。據初步統計。中東地區的石油儲量已經超過了中國西伯利亞和南海地區石油儲量的總和。現在美國和英國正在積極開發中東的石油資源。在這種大背景下……伊朗自然要被推到台前。」

    「伊朗絕大部分土地在伊朗高原上。這裡到處都是山地。中國的軍隊。最大優勢是空軍和陸軍裝甲部隊。空軍再厲害也炸不到山洞。主炮戰車再厲害也爬不上山峰。所以中國的軍隊。到了伊朗就會一敗塗地。隨後會被死死地拖住。再加上非洲也要耗費林遠大量精力。所以林遠再也沒有精力顧及中東了。」

    馬德祿嘆了口氣。 低聲說了一句「笨蛋」。法國領事吃了一驚。還以為馬德祿在罵他呢。問道：「你說什麼。」

    「我不是說您。我是在說那些英國人。他們怎麼就不明白呢。對付中國。最好的辦法是不給中國外敵。讓他自己混亂。唉。不多說了。我要走了。您盡快把短信群發器給我送過來吧。」

    馬德祿說完辭別了法國領事。與此同時。林遠指示外交部亞洲司。向伊朗王國首都德黑蘭派出使團。要求其解釋自由同盟一事。當然。派出使者這件事情完全是一次外交試探。林遠並沒有指望這次外交行動能取得什麼實質性的結果。

    林遠擔心伊朗王國殺害使者。於是指示外交部。從以前被抓住的英國高級軍官中尋覓人選。這些人到了伊朗之後。就算不回來林遠也不會損失什麼。

    伊朗首都德黑蘭靠近裡海。和中國的土庫曼斯坦自治區十分接近。林遠於是讓人從土庫曼斯坦出發。跨越裡海。進入德黑蘭。

    此時的中亞五國。已經儼然成了一個龐大的工業園區。中亞本來就是各種礦產極其豐富的地方。林遠當然不會扔下這些礦產不管。

    在使團出發去德黑蘭之後。林遠就開始準備對伊朗進行軍事打擊的事情。林遠當然知道伊朗全境都位於高原之上。到處都是山地。自己的陸軍和空軍無法發揮優勢。所以林遠調集了大量特種部隊。

    除了特種部隊。林遠還調集了一支更加神秘的軍種。這支神秘的軍種。連一向喜歡胡思亂想的陳飛聽了都會驚訝得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