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開艘航母去抗日 作者：且聽滄海（連載中）

2909 是人是鬼

    莞兒看四個女子和斯科特部下做不堪入目的事情，沉聲怒道：「斯科特，你是來讓我看這些噁心的東西嗎？」

    斯科特擺擺手，讓部下帶四個女子去別的艙室，他們這才走了出去，斯科特帶著莞兒坐在一張餐桌上，沖一個部下說道：「去把剩下的炸雞塊拿來。」

    一個部下拿著一盤冒著熱氣的炸雞塊回來，北極考察船的習慣是，所有加熱過的食物，都要放在保溫箱裡，所以這盤炸雞塊還是熱的，部下把炸雞塊放到斯科特和莞兒的面前，斯科特用手一指炸雞塊，「吃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莞兒沒有動炸雞塊。

    斯科特擠出一絲陰笑，「莞兒姑娘，我說過了，要讓你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你把這盤炸雞塊吃完，然後離開這艘船，去哪裡都可以。」

    「離開這艘船？」莞兒驚聲感嘆，這艘船的外面，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浮冰，浮冰外面，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海水，浮冰之上，是低達零下四十度的嚴寒，無論是誰，離開這艘抵擋酷寒的船，都只有一個下場死亡。

    斯科特笑道：「我說過，我很佩服你，所以我不殺你，我讓你自己尋找活路，吃吧，吃完你就下船。」

    莞兒心中一鬆，被凍死在冰天雪地裡，總比淪為這些畜生的玩物強得多，可是即將到來的死亡讓她沒有半點吃下炸雞塊的心情，她把盤子一推，「我不吃了，如果可能的話，把這些東西留給南森他們吃吧，我希望你不要殺死他們。」

    莞兒說完站起身來，「我現在就走。」

    斯科特跟著站起身來，溫柔地笑道：「走吧，我送你。」

    斯科特和莞兒一起走出船艙，此時外面颳起了「呼呼」的風，從船頭的飛速旋轉的風速儀來看，風力已經超過七級，很明顯，暴風雪就要來臨了。

    斯科特褪下手套，把手伸向空中，然後轉了一圈，這才把手放回手套，「現在的溫度已經突破了零下四十度，莞兒姑娘，祝你好遠。」

    莞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客氣地說了聲「謝謝」，斯科特用手一指舷梯，「請吧。」

    莞兒邁步走向舷梯，走到舷梯口的時候，一個船員側身擋在了她的面前，壞笑道：「姑娘，如果你答應留下給我們找樂子，我們會留下你的。」

    莞兒懶得叱罵這個船員，回頭看了看斯科特，斯科特走到莞兒的近前，沖那個船員做了一個走開的手勢，按個船員乖乖地讓開了舷梯。

    斯科特輕嘆一聲，「莞兒姑娘，這件事情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我們是人類，我們生來就流著自私的血，我們注定會殺死同類，佔有更多的資源。」

    莞兒輕輕點頭，沒有說什麼，默默地走下舷梯，與此同時，天空中飄起了鵝毛大小的雪花，北極的雪花大極了，莞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雪花，她伸手接住一片，露出淒然的微笑，雪花已經落地了，可是我，能去哪裡？

    眼前是北極無邊的極夜，帶來暴風雪的烏雲遮擋了北極星，方向難辨，莞兒抬起頭看了看船，借助船身停泊的位置辨認了一下方向，暗暗想道，現在哥哥應該是在東南方向，我就向東南方向走吧，這樣就算死，也能距離哥哥近一些。

    莞兒頂著風雪，向著東南方向走去，風雪越來越大，斯科特很快就看不見莞兒了，他輕嘆一聲，轉身回了船艙。

    暴風雪刮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停下，雖然是早晨，可是天空中仍然是一片漆黑。

    斯科特走出船艙，只見地面上的積雪足足有一米多厚，黯然說道：「莞兒姑娘肯定已經死了。」

    接下來的日子，斯科特帶著部下熟悉林遠號破冰船，不時殺掉南森的人，至於那四個挪威女子，已經徹底成了斯科特眾人的玩物，她們為了保住性命，什麼廉恥尊嚴，統統拋在了腦後。

    三天時間過去了，這一天晚上十點，突然有人來向斯科特報告：「莞兒回來了。」

    斯科特驚訝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莞兒怎麼可能回來？且不說莞兒走的當晚颳起了暴風雪，就算那天晚上不刮暴風雪，莞兒也不可能在沒有食物和燃料的條件下，在極寒的浮冰上生存三天。

    斯科特急忙問道：「莞兒在哪裡？」

    「就在船外面，我們用探照燈能夠看到她。」

    「走，我們去看看。」斯科特說完就往外面走，斯科特的所有部下，都從艙室裡跑出來，來到甲板上，莞兒竟然能回來，這簡直是奇蹟。

    一同來到甲板上的還有那四個女子，她們為了活命，不知羞恥地給斯科特的部下當玩物，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羞恥心和自尊心的煎熬　。

    探照燈光裡，只見莞兒站在距離林遠號破冰船兩百多米的地方，斯科特拿起望遠鏡，仔細地看著莞兒，只見她穿著原來那身衣服，衣服乾淨極了，全然不像在冰海跋涉了三天的樣子。

    莞兒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不走不動，斯科特沉聲自語：「這個莞兒，到底是人是鬼。」

    「我寧願相信她是來找我們復仇的幽靈。」那個色心最重的高個白人沉聲回答。

    斯科特眉頭緊鎖，「難道說這北極，有靈異事件存在嗎？」斯科特作為一個探險家，經常聽說世界各地存在的種種靈異事件，可是那些靈異事件都發生在陸地上，確切地說，是有人的地方，北極這種地方，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怎麼會有靈異事件。

    斯科特轉頭對部下說道：「過去幾個人，看看那個莞兒到底是人是鬼。」

    斯科特的部下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願意過去，斯科特這時用手一指那個叫瑪瑞安的女子，命令道：「瑪瑞安，你過去看看。」

    瑪瑞安嚇得縮成一團，搖頭哀求：「求求您，別讓我過去，我好害怕。」

    斯科特不耐煩地一揮手，幾個壯漢猛撲過來，拎起瑪瑞安罵道：「不去就把你扒光，活活凍死在這裡。」

2910 奇蹟獲救

    瑪瑞安嚇得哭叫起來：「我去我去，我這就去。」

    瑪瑞安走下舷梯，踩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莞兒走去，很快靠近了莞兒，瑪瑞安怯生生地問道：「莞兒……莞兒，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啦，這個世界上哪有鬼啊。」莞兒露出了招牌似的嬌笑，讓瑪瑞安稍微放心，可是她還是懷疑道：「你說你是人，可是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沒有人能在沒有燃料和食物的北極浮冰上生存三天。」

    莞兒嘿嘿一笑，「我有林帥保佑呢，自然不會死掉，先不要說我了，說說你們吧，你們現在怎麼樣？」

    瑪瑞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身子一軟，癱坐在雪地裡，「我們過得不好，很不好，斯科特的手下太壞了，沒日沒夜折騰我們，連每個月的那幾天都不能休息……嗚嗚，我真的是好沒用，為什麼沒用勇氣自殺呢……」

    「好了，不要哭了，瑪瑞安，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的，南森他們呢，現在怎麼樣了？」

    「南森……南森先生已經被殺了，還有好多船員也被殺了，他們都快被斯科特的人殺乾淨了，嗚嗚嗚……」

    瑪瑞安傷心地哭了起來，莞兒笑道：「不要哭了，我這不是來救你們了嗎？你們的痛苦，就快要結束了。」

    「來救我們，你說的是真的嗎？斯科特那群人有好多槍，你一個人怎麼能打得過他們？」

    莞兒神秘地笑了起來，「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有林帥保佑我呢，斯科特那群人，又能算得了什麼。」

    其實莞兒之所以能活下來，根本不是因為什麼林帥保佑，她能活下來，另有原因。

    在莞兒離開林遠號破冰船的那個夜晚，天空中颳起了暴風雪，莞兒就在暴風雪中向東南方向艱難跋涉。

    莞兒剛剛走出去不到八百米，全身上下就凍透了，身上的保暖衣就好像被人扒下去一樣，風直接打在肌膚上，寒冷透骨，全身上下一個勁地發抖，莞兒只能把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似乎這樣可以暖和一些。

    莞兒又走出去兩百米，身上就沒有多少力氣了，她覺得好累好累，好想躺下，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她明白，自己這是馬上就要死了……

    莞兒勉強走出去幾十米，身上就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她雙膝一軟，跪倒在雪地上，正在這時，她突然感到身下的冰層傳來一陣奇異的咔嚓聲，這種聲音是冰層破裂發出的，伴隨著這種聲音，一陣詭異的振動從冰層中傳出來，莞兒鼓起最後的力氣，站起身來，往旁邊走了兩步。

    正在這時，眼前的冰層突然爆發出一個震耳欲聾的脆響，只見無數塊巨大碎冰飛濺出來，散落在地上，好像下了一場冰雨。

    莞兒勉強舉起手，護住頭，那些冰塊噼裡啪啦地砸在她的身上，莞兒放下手臂，眼前的一幕讓她大吃一驚，只見眼前的冰洞裡，停著一艘黝黑的潛艇，潛艇的指揮圍殼高高露出水面，破開冰層的，竟然是一艘潛艇。

    潛艇從水下浮起的時候，撞開冰層的能力極強，潛艇如果有一萬噸排水量的話，浮起撞向冰層的力就有一萬噸，潛艇的指揮台比較狹窄，對冰層產生的壓強會更大，潛艇的外殼是堅硬的鋼鐵，冰層雖然有一定硬度，但是很脆，在和金屬的碰撞中很容易被撞碎。

    正是因為潛艇有如此強大的破冰能力，所以在林遠時代，美國和前蘇聯都競相研製戰略導彈核潛艇，並將核潛艇駛入北極地區，潛藏在冰層之下，躲避對方的搜索，在即將發射核導彈的時候上浮，用鋼鐵身軀撞開冰層。

    莞兒顧不上想這艘潛艇是哪個國家的，求生的本能讓她鼓起最後的力氣，不顧一切奔向潛艇，一邊跑一邊揮舞著雙手，放聲高呼：「救命啊，救我啊，可是在暴風雪之中，她的聲音根本沒有人能聽得到。

    莞兒一跑起來，呼吸便急促起來，冰冷的空氣刺進口腔、氣管，鑽心劇痛，莞兒剛剛跑了幾步，意識瞬間模糊了，腳下一絆，重重摔在雪堆裡，人事不省。

    等莞兒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暖暖的被子，莞兒下意識伸手往身上一摸，發現手觸之處光溜溜的，低頭往被子裡面一看，發現自己竟然不著寸縷，忍不住驚呼出來。

    驚呼聲一出來，一個女軍醫走了進來，溫柔地笑道：「你醒過來了？」

    莞兒打量了女軍醫一陣，詫異道：「你是中國人？」

    女軍醫嫣然一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軍裝，「莞兒姑娘，你怎麼連自己人的軍裝都不認識了？」

    「我認識你的軍裝，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潛艇會突然出現，潛艇的速度好像沒有飛機快吧，我給林帥發出的求援請求剛剛過去幾個小時，你們怎麼就出現了呢？」

    「我們可不是接到林帥的命令才來救援你們的，其實我們一直都跟在你們的身後，嗯，也不能說一直跟在你們身後，我們不過是恰好同路罷了。」

    「同路？」莞兒疑然皺起眉頭。

    「是這樣的，林帥命令我們從冰層之下穿越北極，抵達摩爾曼斯克，你可能不知道，摩爾曼斯克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林帥覺得，讓我們一艘潛艇過去，可以有效支援摩爾曼斯克守軍，我們和你們的距離恰好很近，林帥就讓我們來支援你們了。」

    正在這時，腳步聲在船艙外面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船艙門口響起：「莞兒姑娘醒過來了嗎？」

    女軍醫沖外面喊道：「艇長等一等，莞兒姑娘沒有穿衣服。」女軍醫說完沖莞兒笑道：「你的衣服我放在一邊了，換上吧，你很幸運，手腳沒有嚴重凍傷，對了，外面的人是我們的艇長，名叫解濤。」

    「解濤？那這艘潛艇是名劍級核動力攻擊潛艇，誅仙號？」

    「沒錯喲，我們這艘潛艇，就是誅仙號。」

2911 莞兒定下計策

            原來林遠派出了名劍級潛艇誅仙號。穿越北極冰層。馳援摩爾曼斯克。誅仙號恰好在林遠號破冰船附近。

    莞兒正在驚訝。女軍醫已經捂著嘴笑了起來。「莞兒姑娘。還不趕緊穿衣服嗎。我們的解濤艇長可是一個急性子哦。一會兒就會衝進來啦。」

    莞兒這才明白過勁來。急忙穿衣服。很快衣服穿好了。女軍醫這才讓解濤進來。自己走了出去。

    解濤看看莞兒。突然「撲哧」一笑。「莞兒姑娘。你可真是太幸運了。」

    莞兒搖頭苦笑。「我有什麼幸運的。我差點就被凍死了。」

    「你還不夠幸運嗎。我們的潛艇浮上水面。恰好浮起在你的面前。你應該明白。像昨天晚上那場暴風雪。直接把能見度拉低到五十米。如果我們在上浮的時候。操舵員多轉一個舵位。你就再也別想活了。」

    「這是老天爺不讓我死。」莞兒傻笑起來。心裡高興極了。因為哥哥還沒有和人家……所以老天爺不讓人家死……

    解濤看莞兒自顧自地傻笑。輕咳一聲把莞兒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現在給我說說破冰船的情況吧。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斯科特知道了燃油艙裡沒有炸藥。於是派人進攻燃油艙。我被他們抓住了。他們沒有殺我。而是想把我凍死在冰天雪地裡。於是就讓我出來。我眼看就要被凍死了。遇到了你們。」

    「原來是這樣。那好。我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進攻這艘破冰船。你現在把這艘船的艙室結構給我們講一下。這艘船是民用船舶。我們沒有找到它的結構圖。」

    莞兒說了聲「好」。然後把這艘船的艙室分佈圖大概給解濤畫了出來。同時也把破冰船上的武器彈藥數量、敵人的人員組成告訴瞭解濤。解濤點點頭。笑道：「船上的人都不是訓練有素的戰士。我們可以輕易擊敗他們。我這就組織海軍陸戰隊強攻。」

    解濤說著就要走。莞兒突然說道：「請等一下。」

    「還有事嗎。」

    「解艇長。你說斯科特那群人會知道有一艘潛艇破冰而出了嗎。」

    解濤想了想。搖頭說道：「應該不會的。昨天晚上的暴風雪過後。在我們和破冰船之間出現了一片雪堆。斯科特看不到我們。」

    「那你們破開冰層發出的聲音呢。會被斯科特的人聽到嗎。」

    「雖然會被聽到。可是斯科特不可能想到有一艘潛艇破冰而出。昨天晚上的暴風雪把很多大塊浮冰吹到了這塊浮冰上。發出了很響亮的撞擊聲。」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妨用一個小計策。把斯科特的人都引到甲板上來。然後你們一通掃射。把他們統統打死。」

    解濤一笑。「我光想著強攻了。沒想過還能用計策。也好。你說說吧。這個計策是什麼。」

    莞兒用手指著放在一邊的那套舊衣服。「我換上那套衣服。去到破冰船近前。他們一定以為我是鬼呢。就都會跑到甲板上看。這樣你們不就能趁機開槍了嗎。」

    解濤仔細想了想莞兒的話。讚許道：「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好。我答應了。我這就去準備。你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對了。你已經昏迷兩天了。這兩天都是靠營養液活命的。現在吃些東西吧。」

    「什麼。我昏迷兩天了。」莞兒大叫起來。

    解濤不明白莞兒為什麼這樣驚訝。微微點頭。莞兒驚叫道：「哥哥知道我獲救的事情嗎。」

    解濤笑道：「你一獲救我們就通知他了。你不用擔心他會過分掛念你。」解濤說完要走。心中暗暗想道。這個莞兒對艦長還真是關心。

    解濤萬萬沒有想到。莞兒接下來的話。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莞兒瞪大了眼睛。可憐巴巴地對解濤說道：「艇長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訴哥哥。我死掉了。」

    解濤一愣。「為什麼要這樣說。」

    莞兒沒有回答。只是楚楚可憐地盯著解濤。解濤可是個聰明人。瞬間明白了莞兒的心意。莞兒要讓艦長以為她死了。然後對她產生愧疚。以後會對她更好。

    解濤把臉一沉。「不行。我已經報告你獲救了。怎麼可能再報告你死了。」

    「人家不是昏迷兩天嘛。艇長哥哥就說人家在昏迷的時候出現問題。死掉了。」

    「這不是謊報軍情嗎。不行。絕對不行。」

    莞兒的小嘴頓時撅了起來。嬌嗔道：「這怎麼能是謊報軍情嘛。人家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莞兒拉著解濤好一陣糾纏。解濤沒了辦法。只好說「我同意了」。莞兒擔心解濤陽奉陰違。說道：「艇長哥哥。你現在就給哥哥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

    解濤本來想著陽奉陰違呢。沒想到莞兒竟然使出了這樣一招。只好無奈地拿出了通訊器。給林遠打出了電話。在莞兒的監督下。哀聲說道：「莞兒她在昏迷的時候去世了。」

    電話的另一端。林遠足足三分鐘沒有說。莞兒的俏臉嬌紅。芳心砰砰亂跳。

    林遠的聲音響起。依舊平靜。「解濤。把莞兒的屍體妥善保管吧。然後送回來。你們按照預定計畫。解救那艘被困的破冰船。」

    「是。我明白了。」解濤答應一聲。林遠就關閉了通訊器。解濤看向莞兒。嘆了口氣。「林帥一定會傷心死的。」

    莞兒的心裡亂極了。愧疚、期待、甜蜜攪合成了一團亂麻。她急忙說道：「好啦好啦。我們準備進攻破冰船吧。」

    莞兒和解濤經過了一系列準備。開始行動。莞兒帶著四十名訓練有素的海軍陸戰隊士兵。靠近林遠號破冰船。在靠近之後。四十名士兵用雪地偽裝衣把自己偽裝起來。在漆黑如墨的極夜裡。很難發現。

    莞兒點燃了一根菸火棒。發出光亮。吸引斯科特的手下打開探照燈。斯科特的手下這才發現了莞兒。隨後斯科特讓瑪瑞安靠近莞兒。莞兒告訴瑪瑞安。我要把你們救出去。

           

   

2912 死人歸來

            瑪瑞安根本就不相信莞兒的話。莞兒是孤身一人。還沒有槍。怎麼可能是斯科特三十多個人的對手。至於林帥保佑之類的話。誰會相信。

    莞兒用手一指林遠號破冰船的甲板。問道：「甲板上都有什麼人。南森的手下沒在甲板上吧。」

    瑪瑞安先是搖搖頭。後來又點點頭。說道：「我們四個姑娘在甲板上。其他人都被綁在船艙裡。」

    莞兒微微點頭。回頭喊了一聲「開槍」。在莞兒的心中。瑪瑞安這四個女人。已經是不知廉恥。死不足惜的代名詞了。所以聽到她們在甲板上也沒有猶豫。

    四十個海軍陸戰隊員頓時從雪地裡站起身來。子彈雨點一樣落向林遠號破冰船。

    甲板上的斯科特哪能想到莞兒會有這一手。措手不及。眨眼間就有十幾個人被打倒在血泊中。斯科特的手下還用那三個女人擋子彈。結果三個女人紛紛斃命。為了保命不顧廉恥的女人。最終落了個亂槍斃命的下場。

    斯科特慌忙帶著部下進入船艙。海軍陸戰隊員立刻衝向破冰船。斯科特的部下慌亂之中竟然忘記了把舷梯收起來。所以海軍陸戰隊戰士順著舷梯就衝進了船艙。

    此時的斯科特隱約明白。是莞兒的援兵到了。不過他沒有時間思考援兵從何而來了。他命令部下去炸藥艙。取出炸藥。放到燃油艙。用引爆燃油威脅莞兒。

    斯科特沒想到。莞兒其實早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切了。她當初就是用燃油艙威脅的斯科特。現在怎麼可能被斯科特用相同的手段威脅。所以海軍陸戰隊員一進船艙便直撲燃油艙。斯科特眾人還沒有把炸藥拿來呢。就被海軍陸戰隊員堵在燃油艙了。雙方隨即展開一場惡鬥。

    與其說是惡鬥。不如說是海軍陸戰隊在虐菜。短短十分鐘之後。斯科特眾人便扔槍投降。一清點戰果。斯科特一共三十個人。被打死了二十五個。剩下五個被俘。被俘的人也包括斯科特。

    而南森的手下。原本有五十個人。現在被殺得只剩下二十幾個。

    莞兒再次見到了斯科特。斯科特垂頭喪氣。問莞兒：「你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莞兒笑道：「哥哥派出了潛艇來救我。攻擊你們的人。是潛艇上的海軍陸戰隊。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嗎。」

    斯科特重重地嘆了口氣。「我輸得心服口服。」

    莞兒冷冷地看著斯科特。「斯科特。你自己選擇一個死法吧。」

    斯科特一愣。疑然問道：「你們要殺死我嗎。」

    「斯科特。你還指望著我們能饒了你。你也太天真了吧。南森和阿蒙森。都是你殺的。這些姑娘也被你們糟蹋了。我們怎麼能饒了你。」

    斯科特一臉無辜地說道：「這怎麼能是我天真呢。你們根本就不可以殺我啊。」

    莞兒都氣笑了。「斯科特。你殺我們的人就像捏死螞蟻。我們憑什麼不能殺你。」

    「我殺你們的人。是因為資源太有限了。我為了生存沒有辦法。可是現在你們有了潛艇做援助。資源已經相當豐富了。再殺我。真的是說不過去。」

    莞兒再次被氣笑了。怒道：「斯科特。你這是什麼邏輯。算了。我不和你廢話了。我直接一槍斃了你吧。來人。把斯科特和他的手下都拉下去。槍斃。」

    斯科特憤憤不平地說道：「莞兒。你也太殘忍了吧。竟然要殺死我……」

    斯科特當初殺南森和阿蒙森。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莞兒要殺他。他竟然說莞兒殘忍。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

    斯科特被海軍陸戰隊帶了下去。和其他四個手下一起被槍斃。屍體便扔在了這片冰原之上。連同南森和阿蒙森等人的屍體。也都扔在了冰原上。因為潛艇沒有能力攜帶那麼多屍體。

    瑪瑞安懇求莞兒。不要把南森等人的屍體扔在冰原上。而是把他們的屍體留在破冰船上。等到冰層融化。破冰船可以航行。再把這些人的屍體帶回陸地。送回祖國。

    莞兒很是吃驚。問瑪瑞安：「你還要留在這艘破冰船上嗎。」

    瑪瑞安輕輕點頭。哀然說道：「我要留下。為我的無恥和懦弱贖罪。」其他船員捨不得扔下南森和阿蒙森的屍體。也舍不得扔下這艘船。紛紛表示要留在林遠號破冰船上。等到冰層消融。再帶著這些屍體回到陸地上。

    莞兒答應下來。自己跟著潛艇走了。而南森和阿蒙森的部下。則留在了林遠號破冰船上。幾個月後。冰層消融。這艘船才返回了出發港。林遠打通北極航線的嘗試。宣告失敗。

    潛艇把莞兒送上前來迎接的直升機。直升機把莞兒送回到最近的軍事基地。莞兒隨後搭乘飛往北京的軍用運輸機。回到了北京。

    由於莞兒告訴林遠自己已經死了。所以莞兒一路上都沒有用自己的真實名字。林遠這邊也不可能知道實情。

    莞兒回到北京。先去中南海的住處。中南海的警衛都認識莞兒。他們並不知道莞兒已經「死」了。因為林遠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對他們講的。

    莞兒靠著「刷臉」順利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是偷偷回來的。沒有讓任何人通報。來到住處一看。只見屋子裡面死氣沉沉的。一個人都沒有。

    莞兒的眉頭皺了起來。往常這裡熱鬧極了。柳伊和雪芝最喜歡打打鬧鬧了。還有烏蘭姐妹。也喜歡說說笑笑。如果有楊蔚婷。那氣氛就更活躍了。楊蔚婷每次一說文縐縐的詞。都會引起其他人的一片嘲笑。

    可是現在。這裡竟然沒有人了。哥哥呢。晚晴姐呢。他們都到哪裡去了。

    這時正好一個僕婦走了過來。莞兒急忙問道：「張阿姨。林帥呢。晚晴姐呢。還有其他姑娘們呢。都去哪裡了。」

    張阿姨見到莞兒就鬼叫起來。冷汗都下來了。「莞兒……莞兒。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出現了。張阿姨平時可對你不錯。你可別拉我做替身啊……」

           

   

2913 重回人間

    莞兒無奈地笑了起來,「張阿姨別怕,我是人,不是鬼,我沒有死,真的,不信你看看我的身後,是不是有影子,」

    莞兒的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影子,張阿姨這才放下心來,她拍了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詫然問道：「莞兒你既然沒死,為什麼林帥說你死了,」

    莞兒沒有回答,而是擔心地問道：「林帥說我死了,那林帥他,是不是很傷心,很難過,」

    「當然了,不光是林帥傷心難過,住在這棟房子裡的所有姑娘,沒有不傷心難過的,這不嘛,她們都搬出去住了,她們說,住在這裡就會想你,」

    莞兒真是又高興又慚愧,轉而問道：「那林帥今天晚上在什麼地方,」

    「好像是去原來的那個家了,說是要祭奠你,」張阿姨在說「祭奠」的時候感到特別彆扭,

    「原來的那個家」就是林遠最初來北京的時候,慈禧太后給林遠的大宅子,此時那座宅子還在,莞兒急忙從中南海出來,趕奔那座宅子,

    雖然現在是午夜了,可是北京城內還很繁華,街上的商店都亮著燈,大街小巷都是各種各樣賣小吃的攤位,要是放在平時,莞兒早就在小吃攤位前面走不動步了,可是現在,莞兒急切想要見到林遠,根本就顧不上這些美食了,

    莞兒穿過繁華的街道,原來那棟大宅子出現在眼前,這裡還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辦白事的樣子,這是因為林遠提倡節儉,所以沒有舊時代那麼多禮節,

    莞兒沒有過去敲門,而是扒著牆頭跳了進去,她想偷偷地看一看林遠怎麼祭奠自己,聽聽林遠怎麼思念自己,

    莞兒跳進院子,發現院子裡很安靜,不像有守衛的樣子,莞兒很奇怪,哥哥既然來到這裡,怎麼不在院子裡安排守衛,

    莞兒正要往裡面院子走,突然從裡面院子裡,迎面走出來一個老人,那個老人滿頭白髮,背幾乎駝成了一張彎弓,莞兒一眼就認出,,這個老人,正是這間大宅子的管家,,劉三,

    林遠在北京的時候,劉三是林遠的管家,幫了林遠不少忙,後來林遠推翻了清廷,進駐中南海,自然不能再讓劉三當自己的管家了,於是就讓劉三在這間大宅子裡養老,這麼多年過去了,劉三已經老得厲害了,

    劉三和莞兒正好打了個照面,劉三愣了一下,臉上陡然露出驚恐的表情,張嘴就要喊,莞兒一個箭步沖上去,堵住了劉三的嘴,小聲說道：「劉伯伯,我沒有死,」

    劉三點點頭,莞兒把手放開,劉三咳嗽兩聲,驚訝地問道：「你怎麼沒死,林帥都說你已經死了,」

    「劉伯伯,現在沒有時間說那麼多了,帶我去林帥的屋子,不要讓林帥知道,」

    「好吧,我帶你進去,林帥的屋子已經被侍衛們包圍了,沒有人領著,你根本進不去,」

    劉三說著帶莞兒往裡面走,負責守衛工作的軍官,正是劉雨風,劉雨風也是認識莞兒的,見到莞兒當場掏槍,一邊掏槍一邊自言自語：「不知道這手槍能不能打死女鬼,」

    莞兒急忙講明原委,劉雨風是哭笑不得,用手往裡面院子一指,「林帥就在原來你住的屋子裡,」

    莞兒進了院子,見到自己的屋子裡還亮著燈,那燈光不是電燈發出來的,而是油燈發出來的,北京三年前就進行現代化改造了,所有屋子都架設了電線,安裝了電燈,可是林遠沒有用電燈,只是用油燈,似乎是在尋找當初的感覺,

    莞兒慢慢地靠近窗子,探頭向窗子裡看去,只見林遠正呆呆地坐在床前,盯著床發愣,往床上看,只見床上放著一條雪白色的褲子,小腿位置上有一個破洞,莞兒看到那條褲子,曾經的往事瞬間湧上心頭,

    那是在林遠剛剛住進這棟宅子的時候,林遠把手槍放在盒子裡,莞兒拿起手槍把玩,結果一槍打在了自己的小腿上,當時穿的那條褲子,被莞兒精心保留下來,

    莞兒又是心酸又是甜蜜,哥哥一定是在想我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淌了下來,

    莞兒抽了兩下鼻子,屋子裡面的林遠頓時聽到了聲音,他一回頭,問道：「誰在外面,」

    莞兒不躲不閃,輕輕把門一推,說了聲「是我」,邁步走進屋子,

    林遠見到莞兒也是一愣,不過林遠是不怕鬼的,他眉頭輕輕一皺,問道：「莞兒你沒死,」

    「我已經死了」莞兒陰森森地說道,

    「死了,」林遠無法相信,

    「不錯,我的確死了,不過孟婆說我塵緣未斷,不給我喝孟婆湯,不准我過奈何橋,她讓我回到人間,了斷塵緣,」

    林遠的眉頭緊鎖起來,臉上的肉抽動了兩下,側著頭打量著莞兒,不說話,莞兒繼續說道：「哥哥,如果你能像喜歡晚晴姐那樣喜歡我,我才能轉世投胎,」

    莞兒話中的「喜歡」是什麼含義,不言而喻,莞兒可是個女孩子,竟然主動求林遠對她做那種事情,羞得滿臉緋紅,低下了頭,

    莞兒低著頭,不時翻起眼睛,偷偷瞄一下林遠,看林遠會有什麼反應,可是過了好一陣子,林遠都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傻了一樣,

    莞兒的心撲通撲通亂跳,全身的血都燒了起來,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林遠突然朝她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莞兒的心一動,哥哥也太粗暴了吧,難道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好久嗎,

    沒等莞兒反應過來,就感到林遠猛地把自己甩向了床邊,莞兒嬌呼一聲撲倒在床上,心中瞬間滿是甜蜜

    可是林遠接下來的動作,卻讓莞兒大驚失色,

    只見林遠兩步衝到莞兒的跟前,一把抓住莞兒的肩膀,把莞兒翻了過來,按趴在床上,林遠的力氣很大,莞兒忍不住哀叫起來：「哥哥輕一點」

    話音未落,莞兒只感覺到嬌臀上被重重打了一下,一陣劇痛傳遍全身,莞兒頓時驚叫：「哥哥你幹嘛,」（大家幫個忙,微信搜索,關注,發送「@且聽滄海」,謝謝大家了）

2914 再不敢任性

    林遠也不答話，舉起大手，一下緊似一下，一下快似一下，在莞兒的嬌臀上接連痛打，那不是戲謔式的拍打，而是用盡全力的痛打，莞兒幾下就受不了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林遠用的力氣很大，每打一下莞兒都會全身一顫，莞兒扭動著身子想要逃出來，可是腰被林遠死死按住，掙扎完全是徒勞的，莞兒能做的，只有可憐兮兮地哭。△

    林遠打了十幾下，這才停了手，後退了兩步，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莞兒又疼又委屈，抱著被子哭成了淚人。

    林遠緩過了氣，重新走到莞兒的身邊，莞兒以為他又要打自己，急忙伸出雙手掩住嬌臀，哀求道：「哥哥不要，為什麼要打人家嘛？」

    「我為什麼打你，你說我為什麼打你，你竟然裝鬼！」林遠的語氣裡滿是怒火，莞兒又害怕又委屈了，說出的話也不經過細想了，只想胡亂說些什麼，讓林遠趕緊饒過自己，「人家沒有裝鬼，人家真的是鬼。」

    林遠被活活氣笑了，「你真的是鬼？那好啊，是鬼你就別怕疼。」說著一把抓起莞兒掩住嬌臀的手，狠狠按在腰上，一下接著一下重打起來，這次用的力氣更大，莞兒只感覺屁股都要開花了，急忙哀嚎起來：「別打啦別打啦，人家知道錯了……」

    林遠這才停了手，怒問道：「你說，你錯在哪裡了？」

    「嗚嗚嗚……人家不應該裝鬼……」

    「還有呢？」

    「不應該說自己死了，欺騙哥哥，讓哥哥難過……」

    「還有！」

    「還有嗎？」莞兒實在想不出自己的過錯了，沒想到「還有嗎」三個字一出口，嬌臀就又挨了一下，莞兒急忙慘叫：「奴家真的不知道了，林大人告訴奴家吧，奴家一定改。」

    莞兒最開始見到林遠的時候，就自稱「奴家」，稱林遠「林大人」，後來才叫「哥哥」，現在這樣的稱呼猛然出現，當初莞兒嬌滴滴怯生生地出現在林遠面前的情境瞬間浮現出來，林遠一下子心軟了。

    林遠放開了壓住莞兒的手，莞兒直接躲到了床角，蜷縮成一團，哭哭啼啼地嬌嗔：「人家死裡逃生回來見哥哥，哥哥一見面就往死裡打，早知道哥哥這樣，莞兒就凍死在北極啦。」

    林遠不為所動，怒道：「少和我撒嬌，你今天要是不把自己錯在哪裡講清楚，我決不饒你。」

    莞兒嘟起小嘴，諾諾地說道：「莞兒真的不知道還有哪裡錯了，哥哥告訴人家吧。」

    「好，我就告訴你，你錯就錯在任性，這次北極探險，我本來是不讓你去的，你倒好，藉口去找雪芝玩，自己偷偷上了破冰船，平時你再撒嬌使性子，我都能饒你，可是這次你太出格了，北極是你胡鬧的地方嗎，差點就把小命丟在北極。」

    莞兒撅著小嘴爭辯：「這次是意外嘛，再說了，人家表現得非常好呢，都是因為那些豬隊友的拖累，否則……」

    「你給我閉嘴，又找打是不是？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這次你不出事，下次呢，下下次呢，你再這麼由著性子胡來，肯定還會出大事。」

    「咱們再說你裝死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擔心你，你竟然還說自己死了……」林遠氣得說不下去了，一口一口地深呼吸，平息著怒火。

    莞兒深深地低著頭，抽抽搭搭地說道：「莞兒知道錯了，莞兒再也不敢了。」

    莞兒正在認錯呢，突然門口腳步聲響，沈晚晴推開門走了進來，沈晚晴看看暴怒的林遠，瞧瞧哭得梨花帶雨的莞兒，愣了一下，輕聲問道：「怎麼回事啊？」

    莞兒見到沈晚晴可算見到救星了，晚晴姐比哥哥心軟多了，莞兒爬下床，幾步撲到沈晚晴的懷裡，「晚晴姐，哥哥剛剛罵了人家，說人家任性，還疼打了人家一頓。」

    沈晚晴秀眉一皺，瞪向林遠，「你打她了？」

    林遠見到沈晚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知道沈晚晴有心回護莞兒，於是說道：「我是打她了，這件事情你別管，莞兒太任性了，不好好管教，以後肯定會出大事的。」

    「你用手打的嗎？」

    林遠一愣，「你說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用手打的？」

    「沒錯啊，我就是用手打的，你放心吧，我沒有用太大的力，不會打壞莞兒的。」

    「把你的手伸出來。」沈晚晴冷聲說道，突然伸手把腰間的腰帶抽了出來，沈晚晴的褲子本來就是緊身的，腰帶可以抽下來，這條腰帶其實是沈晚晴暗藏的一件武器，可以當鞭子用，林遠曾經見過沈晚晴掄起這條腰帶，一下子打斷了一根木棍。

    林遠以為沈晚晴要打自己的手給莞兒出氣，面色一變，本能退後兩步，「晚晴，你要幹嘛？」

    莞兒也變了臉色，一把抱住沈晚晴的胳膊，「晚晴姐，不要打哥哥的手，莞兒不敢責怪哥哥的。」

    讓林遠和莞兒都沒想到的是，沈晚晴並沒有掄起腰帶打林遠，而是把腰帶往林遠的手裡一遞，笑道：「用手打可不好，手會痛的，你怎麼那麼傻，來，用腰帶抽，這可比手打疼多了。」

    莞兒頓時放開了沈晚晴的胳膊，臉也變成了苦瓜樣，「晚晴姐，你怎麼那麼狠心？」

    沈晚晴笑著說道：「莞兒你太任性了，的確該罰，我早就想重罰了，可是我怕你的哥哥捨不得，今天他狠下心來了，我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沈晚晴用手裡的腰帶一指一邊的桌子，沖莞兒笑道：「你去給我趴到那邊的桌子上去，把褲子脫到腳踝上，你要是害羞，就讓你哥哥先出去。」

    莞兒腿都嚇軟了，哭著哀求：「莞兒再也不敢任性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莞兒軟磨硬泡了好一陣子，沈晚晴這才收起了腰帶。

    林遠在一邊說道：「好啦，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莞兒你去告訴她們你沒死，至於她們怎麼責怪你，你怎麼道歉，我可就管不著了。」

2915 聖誕節進攻

    莞兒急忙點頭答應，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正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侍從的聲音：「林帥，出事情了。」

    林遠沖沈晚晴使了個眼色，讓沈晚晴照顧莞兒，自己出了屋子，問侍從道：「出什麼事情了？」

    「報告林帥，摩爾曼斯克地區突然下了大雪，此時積雪深度已經厚達一米。」

    「厚達一米，雪怎麼這麼大？」林遠很是驚訝，他不能不驚訝，厚達一米的積雪，對坦克裝甲部隊來說簡直是夢魘，無論是什麼坦克，只要開到一米厚的積雪上，肯定會陷入雪地，在鬆軟的雪地上，憑藉自己的力量根本就開不出來。

    「林帥，我們也不知道雪為什麼這麼大，據我們的專家介紹，基本可以排除敵軍使用氣象武器的可能。」

    林遠忍俊不禁，那群專家還真是可愛啊，氣象武器那麼高深的東西，自己都沒有呢，敵人怎麼可能有。

    林遠點點頭，「如果雪地阻礙了我們裝甲部隊的衝鋒，那就暫時不要衝鋒，先穩固防禦，摩爾曼斯克本身就是個海產品基地，魚肉和魚罐頭多得不計其數，我們就和英瑞聯軍好好打一打消耗戰，對了，英瑞聯軍肯定會借助這場大雪發動攻擊的，讓我們的守軍做好準備。」

    林遠猜的不錯，在大雪之後，英瑞聯軍就從伊納裡湖方向直撲摩爾曼斯克。

    在林遠時代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德軍曾經從伊納裡湖直撲摩爾曼斯克，此時英瑞聯軍的進軍路線，基本和林遠時代的德軍相似。

    由於摩爾曼斯克處於北極圈內，現在又是十二月下旬，正是天氣最酷寒的時候，所以對英瑞聯軍和中國軍隊來說，寒冷的天氣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天氣像一個不問青紅皂白的冷血殺手，毫無差別地屠殺著戰場上的每一個人，甚至是每一件裝備。

    這一戰，英瑞聯軍投入了三十萬兵力，其中英軍十萬多人，瑞典軍二十多萬人，中國方面，投入了二十萬兵力，這二十萬兵力，絕大多數都是俄羅斯人，不過都是中國裝備，擁有TK-96主戰坦克一百多輛，BZ-96步兵戰車一百多輛。

    裝甲車輛的數量很少，這是因為林遠始終沒有想到英國會把北極圈以內的摩爾曼斯克當成重點攻擊方向，所以沒有給這裡配備裝甲車輛，等到後來林遠知道英國會進攻摩爾曼斯克了，再想大規模運輸裝甲車輛，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通往摩爾曼斯克的鐵路都是沙俄時代的落後鐵路，運力有限。

    所以發生在摩爾曼斯克的這場戰役，將會是技術含量又低又高的戰役，說技術含量低，是因為缺少裝甲車輛，說技術含量高，是因為戰場上需要大量防寒技術。

    受嚴冬影響，中國最強大的空中優勢也發揮不出來，此時中國距離摩爾曼斯克最近的機場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聖彼得堡，一千多公里的距離，無論是直一還是武直二，都無能為力，直十帶上機炮和火箭彈勉強能夠勝任，可是讓直十這樣一型大型直升機帶上武器飛越一千多公里的距離，費效比實在是太低。

    如果出動固定翼飛機的話，只有轟一和轟十可以勝任，掃蕩一勉強可以，不過固定翼飛機出動打擊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它們的飛行高度比直升機高出不少，很難發現目標。

    林遠在知道英瑞聯軍打算進攻摩爾曼斯克之後，就想在摩爾曼斯克修築野戰機場和機庫，可是天寒地凍，修築工期大為延長，修好機場，此時還遙遙無期。

    中國守軍，也就是俄軍在距離摩爾曼斯克三十五公里左右的村莊裡組織防禦，摩爾曼斯克一帶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在野外挖掘戰壕都很困難，因為土都被凍結實了，依託村莊組織防禦是最好的選擇，英瑞聯軍想要攻佔摩爾曼斯克，就必須逐個村莊進行爭奪。

    摩爾曼斯克一帶的村莊附近都是樹林，樹林裡面到處都是積雪，這些積雪的存在，無疑給戰場增加了幾分難以預知的因素。

    戰爭一開始，英瑞聯軍就給了俄軍一個下馬威。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基督教的聖誕節，對於英國和瑞典這兩個基督教國家來說，這一天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而俄軍卻是不在這一天過節的，俄國雖然也是基督教國家，不過俄國的基督教是東正教這一分支，不像英國等國，是天主教分支，東正教和天主教採用的曆法不一樣，因此東正教的聖誕節比天主教的聖誕節晚十三天左右。

    俄軍本來以為英瑞聯軍不會在這一天發動攻擊，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英瑞聯軍就在這一天發動了攻擊。

    此時摩爾曼斯克也處在極夜之中，從早到晚，天空都是一片漆黑，如果在夏季，摩爾曼斯克還會處在極晝之中，那時，天空中從清晨到午夜都是豔陽高照，人們不得不在明媚的陽光下睡覺。

    英瑞聯軍選擇的攻擊時間是凌晨兩點，在積雪之中，無數滑著雪橇的英瑞聯軍士兵猛衝向俄軍控制的村莊。

    英瑞聯軍在攻擊發起之前是對戰鬥進行了精心準備的，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全軍範圍內推廣滑雪運動，把滑雪當成重要的訓練科目，在摩爾曼斯克一帶的冰天雪地裡，雪橇可比人腿快得多了。

    英瑞聯軍士兵們身穿灰白色偽裝服，像一群白色的幽靈從樹林裡衝出來，直撲俄軍控制的村莊，村莊大多數都在地勢比較低的地方，英瑞聯軍士兵居高臨下俯衝下來，速度非常快。

    英瑞聯軍士兵訓練水平很高，幾乎個個能在雪橇下滑的時候開槍，英瑞聯軍的雪橇也進行了特殊設計，雪橇兩側有卡槽，滑雪桿可以快速卡在雪橇上，讓士兵空出雙手開槍。

    俄軍士兵認為今天是聖誕節，所以對英瑞聯軍的進攻準備不足，他們只在營房外面留下了小股偵察兵，大多數人都在屋子裡烤火取暖，摩爾曼斯克地區原來的民宅都是小木屋，在中國的支援下才改建成了磚瓦房。

2916 雪野激戰

    不過這些磚瓦房沒有集中供暖設施，因為摩爾曼斯克地區的村莊太過於分散，鋪設供暖管線，安裝供暖設施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而在莫斯科、聖彼得堡和摩爾曼斯克城區，都已經安裝了集中供暖設施。∮

    英瑞聯軍士兵猛衝過來，先是一陣掃射擊斃了哨兵，隨後向屋子裡投擲了手榴彈，英瑞聯軍的手榴彈也和之前英軍使用的不同，這種手榴彈個頭很大，幾乎是英軍原來手榴彈的兩倍，從窗子投擲進去，飛射出來的鋼珠幾乎可以把整間屋子覆蓋，不留下一個死角。

    一座座房屋爆炸起火，整個俄軍都被攪動起來，他們急忙衝出屋子，和英瑞聯軍士兵交火。

    不過英瑞聯軍士兵顯然對纏鬥沒有興趣，他們在開槍射殺俄軍之後，立刻滑起雪橇，向曠野逃竄，他們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能躥出去十來米，曠野上又到處是一望無邊的針葉林，所以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俄軍沒有雪橇，不敢追擊，於是紛紛退回屋子，這次他們可不敢再睡覺了，而是在屋子外面防禦，酷寒的天氣讓每個人都簌簌發抖。

    過了兩三個小時，俄軍見到沒有人繼續進攻，再次留下哨兵，進入屋子睡覺，可就在這時，英瑞聯軍士兵再次滑著雪橇衝殺過來，還像剛剛那樣發起了攻擊，每個俄軍士兵都在心里納悶，他們怎麼就不怕冷？

    俄軍再次慘遭殺戮，俄軍指揮官終於忍不住了，命令部隊追擊英瑞聯軍，這一追出去，正中英瑞聯軍下懷，英瑞聯軍回身攻擊，他們人人都有雪橇，滑行速度非常快，根本不是俄軍士兵比得了的，俄軍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裡走，一個個俄軍士兵被擊斃在雪地裡，鮮血染紅了雪地。

    俄軍士兵遭遇一場大敗，防線最外圍的十五個俄軍控制的村莊全都被英瑞聯軍佔領，俄軍陣亡了三千多人，另外五千多人撤退到後面村莊，還有一千多人選擇了投降，他們身穿中裝投降，實在是中隊的天大恥辱。

    英瑞聯軍控制了最外圍防線的全部十五個村莊，消息報告到了林遠的案頭，林遠是又驚又怒，雖然林遠知道俄軍的戰鬥力比不上中隊，可是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一夜之間就被英瑞聯軍全部擊潰。

    林遠在憤怒之下，把電話打給了摩爾曼斯克守軍總司令，俄國人巴亞吉諾列夫，這個巴亞吉諾列夫原來是沙俄軍隊中的一名少校，因為表現優異，被提拔成了少將，此時擔任摩爾曼斯克守軍的總司令。

    巴亞吉諾列夫接到林遠的電話，十分害怕，哆哆嗦嗦地拿著話筒，聽著林遠的訓話，林遠為了激勵巴亞吉諾列夫的鬥志，故意把言辭說的十分激烈，最後一句話還是你要是守不住摩爾曼斯克，就給我去後勤連養豬。

    巴亞吉諾列夫諾諾說道：「是是是，我一定組織部隊，把丟失的村莊陣地奪回來。」

    林遠慣用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的手段，在痛斥巴亞吉諾列夫一頓之後，好言安慰了一陣子，這才放下電話。

    巴亞吉諾列夫立刻命令第二道防線裡的部隊全線出擊，發起代號「聖誕反擊」的行動。

    第二道防線部署了坦克和步兵戰車，可是天降大雪，坦克和步兵戰車沒法走，巴亞吉諾列夫於是從摩爾曼斯克城區調集了一批推土機，為坦克和步兵戰車開路。

    推土機能夠把地面上的浮雪推開，露出比較堅實的地面，供坦克和步兵戰車行走，可是英瑞聯軍很快想到了應對之策，他們滑著雪橇，偷襲最前面的推土機。

    英瑞聯軍這次使用了燃燒瓶，英瑞聯軍打下俄軍控制的村莊之後，獲得了大量製造燃燒瓶的原料俄軍用來取暖點火的汽油，普通百姓用來喝酒的瓶子，俄國人極其好酒，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大量酒瓶子。

    製作燃燒瓶的原料既然如此易得，英瑞聯軍沒有理由不製作大量燃燒瓶，英瑞聯軍士兵滑著雪橇，像風一樣衝過來，投擲燃燒瓶。

    雖然俄軍士兵開槍殺傷了不少英瑞聯軍士兵，可是總有幾個燃燒瓶落在推土機上，火焰順著散熱孔流入發動機，一燒起來推土機就趴窩了，後面若干輛坦克和步兵戰車只能無奈地停下。

    在激烈戰鬥的時候，天空再次下起了大雪，這次的雪比上一場雪更大，轉眼間地面上的積雪就鋪起來一層，裝甲部隊只好暫時撤退，可是在撤退的時候，裝甲車輛卻遭到了英瑞聯軍的伏擊。

    英瑞聯軍從樹林裡衝出來，對裝甲車輛進行了自殺式攻擊，火箭彈一枚枚落在裝甲車輛上，直接把裝甲車輛炸成一團團廢鐵。

    操作裝甲車輛的人都是俄軍士兵，這些士兵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都不如中國戰士，以致於有一些裝甲兵逃出了坦克，不再抵擋，潰散而逃。

    聖誕反擊行動進行的第一天，就有三十多輛坦克和步兵戰車被擊毀，其餘裝甲車輛則陷入了苦戰。

    反擊行動進行的第二天，又有三十多輛坦克和步兵戰車被擊毀，巴亞吉諾列夫只能無奈下令，所有裝甲車輛立刻撤回第二道防線，聖誕反擊行動宣告失敗。

    英瑞聯軍在攻克第一道防線之後，並沒有立刻攻擊第二道防線，而是調用火炮，向第二道防線轟擊。

    英瑞聯軍在調運火炮的時候相當聰明，他們大量使用瑞典和芬蘭當地的矮馬，用這些馬來拉雪橇。

    這些馬為了不讓自己陷入雪地，能夠找到積雪比較薄的地方（由於風、陽光、雪下植物等因素的影響，大雪之後的雪層厚度並不完全一樣），在這些積雪薄的地方拉動火炮，至於火炮，都被英瑞聯軍放在巨大的滑雪板上，完全沒有陷入雪層的麻煩。

    俄軍第二道防線被英瑞聯軍轟擊，岌岌可危，而此時的摩爾曼斯克城中，巴亞吉諾列夫卻生出了可怕的想法。

2917 動了心思

            戰役進入穩定時期之後。壓力巨大的巴亞吉諾列夫前往軍官俱樂部。想要喝上一杯酒散心。雖然林遠規定軍官在戰時不准飲酒。可是在俄軍。這個規定不得不做出一定的調整。這是因為俄國人太好酒了。幾乎是沒有酒就活不下去。於是林遠只能規定。戰時軍官不准醉酒。

    此時軍官俱樂部很冷清。原本熱鬧的大廳一個人都沒有。戰役的進展十分不順利。聖誕夜俄軍慘敗。聖誕反攻計畫又宣告失敗。軍官們都沒有了喝酒的心情。

    軍官俱樂部和酒吧比較像。也有吧檯和各種各樣的酒。吧檯後面也有服務員。服務員都是身材火辣的俄羅斯美女。美女們平時一邊賣酒。一邊和軍官們調情。此時都無聊地坐在一邊。把濃烈的威士忌當水喝。

    巴亞吉諾列夫坐在吧檯前面。一個漂亮的服務員走到他的面前。笑道：「將軍。您要喝點什麼。」

    「一小杯威士忌。」

    那個服務員給巴亞吉諾列夫倒了一杯威士忌。放到巴亞吉諾列夫的面前。巴亞吉諾列夫端起酒杯。小口抿著。服務員名叫娜芙莎娃。典型的俄羅斯女子的名字。娜芙莎娃笑著問道：「將軍。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前線戰況不順的事情。整個摩爾曼斯克人盡皆知。巴亞吉諾列夫也沒想隱瞞。直接說道：「前線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當然。不就是戰況不順利嗎。沒關係的。就算英瑞聯軍打進來也沒什麼。」娜芙莎娃一邊擦著櫃檯。一邊心不在焉地說著。

    巴亞吉諾列夫一愣。「你怎麼說英瑞聯軍打進來也沒什麼。」

    娜芙莎娃嘻嘻一笑。「英瑞聯軍打進來就打進來唄。反正我是服務員。有那麼多大軍官等著他們殺呢。他們也殺不到我的頭上。」

    巴亞吉諾列夫微笑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和娜芙莎娃一個小姑娘說大道理。他想喝完這杯酒。就立刻回指揮部。沒想到娜芙莎娃笑著問道：「將軍。林帥是不是訓斥您了。」

    娜芙莎娃的聲音很綿軟。很親切。讓巴亞吉諾列夫不由自主地想要多說幾句。他放下了酒杯。「沒錯。林帥是訓斥了我。可是他為什麼要訓斥我呢。前線打得不好又不是我的責任。」

    「是啊。林帥訓斥您。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娜芙莎娃的臉上露出了憤然之色。讓巴亞吉諾列夫更多了幾分親近感。娜芙莎娃話音一轉。笑道：「其實就是訓斥您兩句。您也不用放在心上。又不會對您有多大傷害。」

    「你知道什麼。」巴亞吉諾列夫的語氣裡出現怒意。「如果林遠把我免職。那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會提前退休。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退休軍官。賺的錢還不如電影演員多。」

    娜芙莎娃的眼睛裡突然閃爍出一絲異樣的光彩。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將軍。也許我可以幫助你。」

    巴亞吉諾列夫眉頭一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娜芙莎娃看看左右。沉聲說道：「將軍。我不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我的背後。是美利堅合眾國。」

    巴亞吉諾列夫猛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伸手就要摸槍。娜芙莎娃急忙笑道：「將軍。您冷靜一些。您真的需要我。」

    巴亞吉諾列夫把摸槍的手收了回來。對於這種事情。他是不會聲張的。因為他沒有證據。娜芙莎娃完全可以來一個死不認賬。反正巴亞吉諾列夫沒有錄音機。

    其實巴亞吉諾列夫完全可以指派軍隊裡的特工。將娜芙莎娃秘密逮捕。然後嚴加審問。可是巴亞吉諾列夫沒有那樣做。因為此時的他。已經動了在敵人那邊找出路的心思。

    巴亞吉諾列夫沉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幫我。」

    「只要您願意幫我們一些小忙。我們就會給您一大筆錢。」

    「笑話。你們給我一大筆錢。我到哪裡去用。林遠是不會饒過我的。」

    「我們可以安排您去冰島。那裡如今是富人的天堂。您到了那裡。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冰島是歐洲第二大島嶼。此時上面有一個獨立的國家……冰島。這個國家和瑞士一樣。早已宣佈永久中立。

    冰島既然宣佈永久中立。就代表著它可以置身於中國和歐美爭鬥的之外。所以富人們特別喜歡在冰島居住。來自法國的美食和葡萄酒、來自世界各地的美女都雲集於此。只要有錢。美酒美食美女。什麼都買得到。

    巴亞吉諾列夫有些心動。靠他的工資。永遠也別想過上冰島那樣的生活。此時正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

    娜芙莎娃柔聲笑道：「將軍。您心動了是不是。」

    「要我幫你們什麼忙。」巴亞吉諾列夫試探著問道。

    「請您命令您的部下放棄抵抗。只要您下達這個命令。我們立刻給您那一大筆錢。還會把您安安全全送到冰島。」

    巴亞吉諾列夫雖然有些心動。可真的要讓他投敵。他還是下不了決心的。巴亞吉諾列夫冷哼一聲。「做夢。娜芙莎娃。我告訴你。回去告訴你的上級。不要在我身上動壞心思。」

    巴亞吉諾列夫說完轉身就走。娜芙莎娃看著巴亞吉諾列夫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起來。因為她敏銳地覺察到。這個巴亞吉諾列夫並沒有完全拒絕和自己合作。巴亞吉諾列夫的內心深處。也是動搖的。如果他堅定無比。直接讓秘密警察把她抓起來就行了。要知道。特工的辦事處就是軍官俱樂部對面。

    巴亞吉諾列夫回到指揮部。立刻開始籌備第二次反攻行動。這次的行動代號。是「雪夜之狼」。巴亞吉諾列夫打算派出摩爾曼斯克守軍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在夜晚人最疲憊的時候。對英瑞聯軍發動偷襲。

    在巴亞吉諾列夫制定雪夜之狼計畫的時候。林遠的處罰通告也下來了。對於聖誕夜慘敗和聖誕反攻計畫的失敗。兩名軍官被問責。一個是第一道防線的總指揮……阿扎采夫。另一個是聖誕反攻計畫的前線指揮官……杜達耶夫。這兩名軍官被停職。

           

   

2918 雪夜之狼

            這兩人的停職讓巴亞吉諾列夫頗感震動。也讓他更加害怕。

    巴亞吉諾列夫也受到了處罰。因為兩次戰役的失敗。他受到了林遠通報批評的處分。巴亞吉諾列夫害怕極了。擔心這次雪夜之狼行動再次失敗。那樣他也會遭到停職的處罰。然後提前退休。到時候過上沒權沒勢沒錢的日子。

    巴亞吉諾列夫此時只能默默地祈禱。雪夜之狼行動不要出現差錯。

    摩爾曼斯克軍區特種部隊趁著夜晚出擊。他們也會滑雪橇。而且滑的速度還很快。不過他們有一點天然的不足。那就是他們的雪橇不像英瑞聯軍的雪橇。上面開有卡槽。可以把滑雪桿插上去。騰出雙手開槍。他們想要開槍。必須先停下。然後再開槍。

    特種部隊與英瑞聯軍激戰了一夜。大獲全勝。擊斃了七百多個英瑞聯軍士兵。在進攻中。特種部隊也弄清楚了英瑞聯軍是如何防寒的。他們不用帳篷。而是在地上挖出大坑。然後把松枝蓋在坑上。再把雪蓋在松枝上。最後在坑頂生火。據說採用這種防寒設備之後。英瑞聯軍的凍傷率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

    可是特種部隊想不通。英瑞聯軍是如何挖出那麼大的深坑的。而且一挖就是幾百個。每一個都那麼大。要知道這天寒地凍的鬼天氣。想要挖出一個單兵掩體都不容易。

    巴亞吉諾列夫見到特種部隊獲勝。心裡算是輕鬆了一些。英瑞聯軍被特種部隊偷襲。惱羞成怒。果斷命令部隊攻擊第二道防線。

    英瑞聯軍還沿用了以前滑雪橇攻擊的辦法。可是這次他們的攻擊卻不奏效了。因為俄軍也不傻。不可能被英瑞聯軍一次次用相同的辦法殺戮。

    這次俄軍在陣地外面撒上了大量的水。水在零下二十幾度的低溫中很快凍成了冰。寒風把浮雪吹到冰層上。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到冰層。當英瑞聯軍滑著雪橇衝過來的時候。經過冰層速度猛然加快。很多英瑞聯軍士兵根本想不到會有這樣突然的加速。一時間保持不了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英瑞聯軍士兵一個接一個地在冰層上摔倒。整個衝擊陣型一片大亂。俄軍就趁著這個機會開槍猛射。英瑞聯軍士兵瞬間被射殺了一片。死屍堆積在冰層上。擋住了後面的英瑞聯軍士兵。他們的雪橇可沒有急剎車。直接撞在屍體上。人整個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就被子彈擊中。落下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屍體。

    屍體越來越多。英瑞聯軍士兵無法再用雪橇衝鋒了。他們的攻擊很快就不如先前凌厲了。英瑞聯軍又進攻了一陣子。沒有取得絲毫戰果。只能撤退。

    俄軍見到屍體可以阻遏英瑞聯軍士兵的衝鋒。索性不收拾屍體。任由屍體堆在雪野上。反正天寒地凍。屍體也不會腐爛。

    英瑞聯軍見到攻擊受阻。開始使用火炮清除俄軍的房屋。房屋一旦被擊毀。俄軍就會被活活凍死在冰天雪地裡。俄軍也使用火炮還擊。由於俄軍的大型火炮都在摩爾曼斯克。出不來。所以俄軍只能使用便攜式迫擊炮還擊。

    可是俄軍在還擊的時候又出現了問題。那就是……俄軍的迫擊炮彈配備的都是觸發引信。這種引信撞在鬆軟的雪地上。不被觸發的概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說。俄軍發射十枚炮彈。竟然有六枚不會爆炸。

    在俄軍火力完全被壓制的時候。八架轟一從聖彼得堡空軍基地起飛。支援戰場。一舉摧毀了英瑞聯軍的火炮陣地。俄軍這才保住了大多數房屋。

    摩爾曼斯克一帶的酷寒給轟一帶來了相當不利的影響。轟一機群在返航途中遭遇了一片積雨雲。一架轟一來不及改出航線。進入積雨雲中。導致副翼、襟翼、尾翼大量結冰。最終墜毀。所幸機組成員全部獲救。

    這一場戰役巴亞吉諾列夫獲得了全勝。這讓他頗感欣慰。這次他可以開心地去那家軍官俱樂部了。不過他一想到那家軍官俱樂部。腦海裡就會浮現出冰島那奢侈無比的生活……

    這天晚上。巴亞吉諾列夫突然在無意中聽說。兩天之前。被停職的杜達耶夫失蹤。下落不明。這種事情是不會報告給巴亞吉諾列夫的。

    巴亞吉諾列夫急忙找來特工詢問。可是特工根本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杜達耶夫只是被停職。並不是被審查。所以特工們無權干涉他的生活。

    巴亞吉諾列夫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在夜晚來到了軍官俱樂部。此時軍官俱樂部已經關門了。不過巴亞吉諾列夫既然來了。還是要接待的。一個服務員破例走進吧檯。接待巴亞吉諾列夫。巴亞吉諾列夫直接問道：「娜芙莎娃呢。」

    娜芙莎娃在軍官俱樂部是很受歡迎的。一方面是因為她長相美麗身材火辣。另一方面是因為性格輕佻。每個和她說話的男人都覺得自己能佔到便宜。軍官們都喜歡找娜芙莎娃聊天。其他服務員也是見怪不怪。

    那個服務員去把娜芙莎娃叫來。此時的娜芙莎娃已經下班了。所以沒有穿服務員的衣服。而是換上了一身自己的衣服。上身是一件低胸毛衣。露出胸前深深的溝壑。毛衣很緊。幾乎要被飽滿的胸撐破。

    下身是一條短裙。俄國女子都是這樣。無論是多冷的天氣。她們都要穿裙子。短裙下面。是一條薄薄的肉色絲襪。絲襪裡面。就是皮膚了。

    娜芙莎娃之所以敢這樣穿。一方面是因為俄國女子都愛美。另一方面是因為她們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屋子裡。出門接受酷寒洗禮的時間很短。為了美麗。也就忍耐一下嘍。

    巴亞吉諾列夫壓低聲音問道：「娜芙莎娃。杜達耶夫是不是被你們的人弄走了。」

    娜芙莎娃神秘地一笑。「你猜。」

    巴亞吉諾列夫有些生氣。「你不要和我開玩笑。如果你不老實回答我。我就讓特工把你抓起來。」

    娜芙莎娃嫣然一笑。「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