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妞非在下 作者：月下小羊(連載中)

第1070章 恭送前輩

    受傷了？她真的受傷了嗎？象老都不相信她的話語。

    換誰也不相信啊。僅僅是袖子上的血跡，誰知道那是啥？真的是你吐出來的？

    可再瞧，還是不見受傷。別說吳喆的玄氣波動沒有半點受傷衰弱的跡象，單瞧瞧她的臉色，象老也瞧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

    那小臉蛋怎麼還是那麼粉嫩嫩、白生生的？狐狸精不愧是狐狸精，這受了傷還能保持魅惑人的狀態？象老心裡哼了一聲。

    吳喆重新走回青石大院內，氣定神閒地站穩。

    象老驚疑不定地瞧著她。

    「你、你有同胞姐妹？」象老想不到自己的招式竟然像是沒有作用似的，覺得會否換了一個人站了出來。

    「當然不是，我哪來雙胞姐妹？」吳喆道：「我有元療術在身，要想治癒傷勢簡直易如反掌。」

    象老連忙問：「你元氣的等級是多少？」

    沒有看到白光閃出，就已經治療了傷勢，這元療術的級別可是不簡單。

    吳喆道：「晚輩只有九星而已。」

    「九星！」象老也不知道該說是驚訝還是驚訝什麼的。

    只有驚訝了。

    這丫頭才多大？貌似只有十六歲上下。雖然胸脯長得挺高、屁股凸得挺翹，可是皮膚等處還是能看出年紀尚小。

    能在這個年紀修煉到五級元氣已經是天才了，她能達到九星，這未免就讓人難以置信。

    莫非龍老會傳給她玄氣，也是因為她實在是天才了得？

    象老還在琢磨，吳喆已經不耐煩了：「前輩若是不介意，晚輩便繼續動手了！」

    「哎。你……」象老剛想喝止，可是對方卻沒有停止。

    吳喆衝了上來在象老身上上下其手，像是飢渴的怨婦……呃，反正就是為了武學而不惜榨乾象老精髓的女武痴……這句也不太好……

    總之，吳喆就是為了讓進化機體多接觸象功，進而分析掌握這門功法。補全神秘功法的缺漏之處，便開始糾纏著象老打架了。

    一雙白皙的手掌上下翻飛，不管是蠍子功的勾手掌法，還是蟒翻身繫列功法，都混雜在一起在象老肥胖的身體上噼裡啪啦地下手。

    這哪裡還是象老蠻不講理地要殺少女？根本就是少女得理不饒人在欺負一個胖大和尚。

    現在頭痛的是象老。因為他心中沒底了。

    剛才那氣勢磅礴的一招已經是自己的攻擊力充分表現。雖然可以轟出更加強力的，但哪裡能想到她居然像是沒有傷勢地這麼快地恢復了？

    若是換成最強一擊，象老可擔心沒有什麼大的收穫。若還是打不死，肯定會對自己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響。特別是若成為今後武學進步的心魔桎梏的話……

    象老和龍老前段時間的感受非常接近。當時龍老也因為挨了齊國蕭若瑤的一招無形劍氣，大大損害了自己的武學之心。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打擊。很容易成為一種類似於阻礙心境的心魔。

    玄月階以上的高手是非常講究心境的。若是喪失了信心等有礙於心境的穩定，絕對是任何大高手都不願意碰上的情況。

    象老心中難得有了點退意。招式間攻多守少，有點心思不寧似的。再不復之前攻擊凌厲、招招要命的那種凶態了。

    可吳喆現在和象老沒完，她就像是不斷在喊著[我要、我還要……]話語的美女，糾纏著他不放。

    沒有暗器等殺手鐧的象老，想要百招內殺掉吳喆，有兩種途徑。

    一是靠招式精妙。可這一點在吳喆面前根本不可能實現。精通了幾十種動物化身功法的她，又有超絕的控制力和觀察力。別說一個象老，就算是十個像老捆起來也不能如她招式精妙無漏洞。

    二是玄氣剛猛。本來玄月階的他。完全可以靠著功力的壓倒性優勢，直接將吳喆斃命掌下。可是對方身法奇特，玄氣力量總是感覺打不實在。又有部分玄氣力量莫名其妙地就好像消失了，也讓象老大惑不解。如此一來，他都不敢全力發揮玄氣優勢了。

    「第九十九招！」吳喆數到了這裡，但手中動作一點都不停下。

    「好了。某家承認百招內無法令你斃命！」象老突然在這第九十九招的時候叫了認輸。

    這種認輸比真的到了百招之後沒有殺掉強不了多少，但至少還算是可以的。

    「前輩指教晚輩動作，多謝多謝。」吳喆停下了動作，笑嘻嘻地看著象老。

    腦海中金屬聲音已經提示【象功學習分析100%完成！】。

    終於學全了化身功法！吳喆心中大喜。

    可是再查詢腦海裡的神秘功法分析情況，居然只有99%的進度。

    百分之一差在哪裡？吳喆一時想不明白。不過有進化機體的推衍分析。全部完成只是時間問題了。

    此刻面對象老，她口中喘氣不止，看來耗費了不少的力氣。

    象老倒是氣定神閒，畢竟是有著玄月階底子的高手。雖然招式上受制一時，但若認真應對，其實並不怕少女的招式精妙。因為雙方的玄氣等級相差太多了，雖然只有兩個層次差距，但九星和玄月絕對是雲泥之別了。

    「你這丫頭費盡力氣保得活命，算是你的本事。」象老袍袖一甩，厚顏無恥地哼了一聲。

    「是，晚輩也是僥倖搶攻一番。若是象老稍下重手，晚輩已經敗陣當場引頸就戮了。」吳喆口中非常客氣。

    其實吳喆的喘息就是做給他看的，讓這個輸陣的高手心中好受一點。吳喆畢竟不是初到這個世界的雛兒了，深深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

    象老深深看了吳喆一眼，鼻中又是哼了一聲，也不說是便飄然往山下而去。

    他胖大的身形時不時地在台階上頓一下，看著就有點像是大皮球在彈動。

    「恭送前輩。」吳喆朗聲送行，望著象老遠去。估計著他可能是下山找龍老等人詢問自己的情況，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糾纏什麼事情。

    是福不是禍，機會難得，至少先把第九重天的功法學全！吳喆也沒空理會地上躺著的三個暈倒的太監，趕緊再登台階

第1071章 沒有書殿？

    第八重天是倒數第二層的藏經閣等級，若是到了第九重天，才是三聖宗和武國最高級的功法武技。

    吳喆心情難得有點緊張。

    比在齊國宗主宣佈要將自在神功的精髓傳授給她的時候，還要緊張許多。

    這是一種偷得天下第一瑰寶的感覺。

    試想一個國家級臥底，竟然能在敵對國混到別人主動奉上最高寶典，這是多麼高的榮譽？

    雖然這主動奉上也並不算太過主動，只是給了她得到最高寶典的機會，但已經足以讓她成為後世傳奇級別的臥底。甚至可以被當作間諜臥底的祖師爺了。

    第九重天，台階的顏色變成了黑色。

    不是像之前從一重天到八重天的青石磚邊緣變色，而是整個青石磚已經被染成了黑色。

    台階周圍的樹木栽種的也都是樹葉頗深的松樹，令整個第九重天的感覺頓時壓抑起來。

    甚至很快連迴廊的主題顏色也不再是普通的雕樑廊，而是簡單的黑色打底的廊道。

    大巧不工、返璞歸真的感覺。

    有點像是在向登上這重天的人施加一種心理壓力。黑色的台階和迴廊顏色、暗色的樹林，令整個氣氛都沉重了。

    吳喆倒是突然想到，第一重天到第七重天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七種顏色，第八重天則是白色。

    第八重天的白色已經是七色之外比較特殊的了，而且還是齊國的代表顏色。

    第九重天的黑色可就是武國的象徵顏色了。武國的黑色在齊國的白色之上，也許這是武國的自大心理作祟，故意壓了齊國一頭。因為第九重天更在上面，顯示武國的水準就好像比齊國更高似的。

    但仗劍宗的宗主畢竟是中原的第一高手啊。三位聖者才能與之對抗，諸位長老都望塵莫及。

    吳喆也是到了武國之後。才更加體會到宗主的厲害。

    犀老、龍老、豹老、蠍老等諸多三聖宗長老，每一位都是月階聖者，比齊國多那麼多高手人數。這本來是壓倒性的優勢，可幾十年來愣是不敢輕易侵犯齊國的疆域。這就是絕頂高手的威懾力了。

    這是齊國和武國保持著微妙的國力平衡的重要一環。兩國的對峙，令玄武皇和齊王這兩位都有霸主底蘊的君主，都不能問鼎天下。

    但吳喆也暗笑。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定，這就好像是八卦的感覺。太極的兩極，黑白兩色的調劑，形成了這個世界的平衡。如果七色再加上一個輔助的晉國，還真的是八卦了。

    山崖漸漸接近頂部，最後的山路轉角的台階旁，岩壁上大大地用黑色字體雕刻著[九重天]的字樣。

    雖然心中略微加了小心，但吳喆也是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便很快登上了第九重天。

    這裡是山頂。可是卻光禿禿的，沒有看到任何書殿的樣子。

    沒有建築，只有最簡單的青石磚墊地。

    「啊？啥都沒有？」吳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這裡沒有書殿，為何之前象老要一直呆在這裡？

    吳喆慢慢地在山頂走了一圈。

    這裡山崖如削，不過是五丈見方的一處山尖頂端。地面上只有最簡單的青石磚佈置作為裝飾。

    一棵樹都沒有光禿禿的山頂，不斷有微風吹過。正午的陽光曬在這裡，別說是什麼清淨場所，倒像是個受罪的地方。

    地面上的磚石有問題！以進化機體的觀察力。吳喆很快就注意到了地面磚石的不同。

    磚石的擺列，是有非常怪異的排列順序的。

    並非簡單的東西南北什麼的走向。而是一種像是流動的感覺。青磚的排列構成類似於旋轉的颶風般的形狀，但時而有一兩塊磚石並不規則，沒有跟隨著大眾化的步伐。

    這就是某種功法？吳喆心中琢磨著。

    仔細觀察，這幾塊不規則的磚石，被不知道什麼人踩得都快磨光了。吳喆大膽猜測就是象老在此來回踱步子造成的。

    回想以下諸層重天的書殿中，都有像老的註釋旁解。可以令人猜到象老是個武痴。只不過象老資質有限，不可能像吳喆一樣百武皆通。第八重天的註解基本已經少得可憐了。而且筆跡落痕是幾年前的，可以推斷象老已經登上第九重天多年。

    他必然是在達到玄月階後，也上到了第九重天，打算明悟此處陣法。

    這幾年下來。他也沒有參悟出來這第九重天的陣法內涵。

    可以肯定的是，這第九重天記錄的應該是三聖宗至高功法。這地面上的磚石，十有八九就是三聖親手佈置下來的一種特別形式的書典。

    就好像仗劍宗宗主當眾演武，以此來觸發徒弟們領悟自在神功的可能。這一處青石磚的佈置，必然類似於宗主當時在天壤閣的怪異打拳招式，可以發掘觀者的某種武技源泉。

    吳喆緩緩地沿著這青石陣走來走去，可是走了幾十圈，足足耗費了半個時辰，都沒有什麼收穫。

    換作尋常人，花了半個時辰參悟這個陣法，僅僅是個開頭都算不上的起始，最多算是熱熱身。

    比如象老在這第九重天，可是呆了數年的。他見到吳喆這般漂亮女人想殺掉的念頭，也許就是被這空曠的陣法弄得產生了心理疾病。

    「嘿嘿，怪了，還真邪門啊？」可是吳喆卻驚訝。因為進化機體學東西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漫無頭緒。

    進化機體的金屬聲音根本就沒有響起，並無半點功法修煉的進度。

    「颶風狀盤旋，這幾個混亂的磚石莫非是象徵人體的穴道？」吳喆猜測著。

    可是即便她在心中對穴位的各個部位核對，都沒有發現任何吻合的地方。

    緊接著，又是一個時辰沒有收穫。

    申時，有專理聖殿藏經閣的太監管事曾經上來看看，見吳喆無礙方才離去回稟。因為太監的失蹤已經得到上報，象老也下去問詢一番，嚇得龍老趕緊讓人上來看看是否周芷若已經躺屍了……

    聽到太監的回稟，龍老知道周芷若已經登上了第九重天，不禁愕然：「她不會貪多嚼不爛吧？第八重天都已經看過了？太急了。」

第1072章 三才三光陣

    之前第八重天，書殿中的內容是諸位長老的，吳喆再上一個台階到了第九重天，看到沒有書殿，代之以玄妙的青石磚陣勢，就知道這裡九成九會有三聖的修為記錄。

    想想都讓人覺得刺激，吳喆作為一個臥底，有機會接觸到武國的至高武學。

    所以她雖然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平心靜氣地在這裡參悟陣法。

    期間龍老、彭大總管、晴公主等人都來到聖殿藏經閣的山下來瞧過，可惜由於禁令，不能擅自上山。

    晴公主只能安排小太監往上送一些好吃的東西，她還試著自己動手做一些點心。還好她也算是心靈手巧，做出來的食物不至於毒死人。

    小太監送來的食物，吳喆都沒有吃。

    她一心盯著陣法，打算試著悟出些道理。

    進化機體還是沒有半點反應，也許是因為陣法隱藏功法這種玄妙的問題不是簡單用計算便能解決的。

    沒錯，這已經是接近於扈雲傷領悟刀意那種情況了吧？進化機體也是對於人的領悟力方面的突破毫無辦法，只能擅長於一般的理念控制。

    吳喆試著用自己的靈魂去領悟青石磚的陣法。

    可是即便她能有多麼優秀的天賦，可連象老都參悟了幾年都沒有弄懂的東西，她又如何搞得明白？

    「等等！」吳喆突然驚呼一聲。

    自己好像完全搞錯了方向。

    印象中，不管武國出什麼大亂子，只要宗主不出面，三聖就不出面。自己甚至都沒有見過他們。

    三聖可不是什麼大方的人，到了聖人的名號地步，他們真的會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武學記錄在山頂上嗎？

    說不定。他們還擔心自己的武學被宗主偷學走呢！

    他們是武國中，最不受玄武皇限制的人物。別人不敢用假的學武學問來欺騙朝廷，但他們可還是敢啊！

    吳喆越琢磨越有道理。

    當然，這裡也許是需要什麼引子，或者說是會類似於仗劍宗宗主那樣的自在神功的修煉種子。

    可是此處什麼東西也沒有，就算是進化機體的觀察力仔細地看了幾遍。乃至於每一粒沙子都快被目光掃瞄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足以說明此處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物資存在。

    可是吳喆也不敢妄定這裡就什麼都沒有。

    象老可不是傻瓜，他能在這裡枯燥的第九重天呆上這麼多年，必然是有足夠吸引他的存在。

    吳喆還是缺少大高手的那種經驗和直覺，無法察覺到此處青石磚陣法的一種特殊性。象老就能感覺到這個陣法絕對不是信手胡造。

    「我就參悟你一天一夜，明天正午還沒有，咱就不和你們耗了。」吳喆盤膝往地上一坐，托著下巴瞄著青石地面自言自語。

    天色漸漸黑了。吳喆吃了點東西，居然盯著地面看。

    雖然陽光沒有了，可是月光的亮度足以讓吳喆看得清清楚楚。

    到了兩更天的時候，吳喆也沒有睡覺的打算。反正進化機體抗疲勞能力很強，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更是可以讓身體的部分器官休息，而僅留大腦進行高速計算。

    當星光遍佈夜空時，吳喆隨意地伸了個懶腰，往天空中笑道：「好多的星星。」

    天空中一條明顯的銀河跨過天際。大量的星星一眨一眨地在夜空中閃爍。

    這個世界的星星看起來比另一個世界的多很多。最主要的原因其實不是吳喆的目力強大許多，而是因為沒有空氣污染等情況。反而顯得星星眾多。

    吳喆穿越之前生活的城市裡，因為空氣污染和夜空光污染，根本就難以看到多少顆星星。更別提所謂銀河等天空景象了，許多城市裡的小孩子就根本不能想像夜空銀河的存在。

    可就當吳喆瞧向夜空的一瞬間，猛地心念一動。

    等等，三聖？

    三聖是什麼意思？天地人三聖。

    所謂天地人乃是三才。日月星乃是三光。

    若是三聖在宗門有天地人的意思，那麼空中的三光該是日光、月光和星光。

    莫非這陣法隱含的意思是……

    吳喆腦海中開始不斷地調動記憶。

    不同時段的青石陣圖像，開始在她的腦海中猶如圖庫一般重新出現。

    午後的、傍晚的、夜幕下的、月光下的、星光和月光混合的……

    原來每一個時間的圖畫，都是有一處特別對應的東西的。

    單獨地看整個颶風狀迴旋的青石磚圖案，並沒有任何意義。但是若有了不同的光線照射。這幅圖卻有變化了。

    只是這種變化是隱藏在日月星三光變化中的，極難察覺，而且即便是尋常人想到了這一點，也是難以總結出精髓來。

    因為誰的記憶能夠那麼完美地記錄下每天那麼多時刻的不同光線下的畫面？

    可是，進化機體能夠做到！而且可以宛如查看錄像一般，隨時將畫面調取出來查看，還能同時對比無數個時段不同時間的畫面差別。

    通過對比，吳喆在進化機體的超級計算力的瞭解下，漸漸就能明白每一處違背規律的青石磚的緣故了。

    這就好像是天罡北斗陣，北極星的位置！

    吳喆覺得自己，已經隱隱抓到了一點功法描述的邊際了！

    當時間接近黎明時，吳喆取得了晨曦時和清晨時的光影圖。

    【陣法確認！學習分析獲得精髓指示圖，分析進度極快，目前進度1%、10%、100%完成！】腦海中的進化機體金屬化聲音終於有了反饋。

    吳喆有種終於打開了寶箱的感覺，狠狠地回了一下胳膊。

    這個青石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陣法。

    [三才三光陣]！

    三聖宗三位聖者，居然在這第九重天刻下了三人聯手攻擊防禦的陣法。

    三聖覺得沒有人能同時注意到日月星三光，便絕對無法看懂陣圖。即便是三聖宗的宗主強行闖到此處，也不可能穩穩當當地在這裡參悟上十二個時辰。所以三位聖者放心地在此畫了陣圖，算是完成了充當藏經閣第九重天書殿的任務。

    可是，他們怎麼都想不道，三才三光陣竟然被吳喆給學了！(未完待續……)

第1073章 計畫推開

    武都城外的軍營中，豹老瞧著手上的賬本，悚然驚呼道：「主子，竟然有一千六百萬兩！」

    「……」獨孤墨沒有說話，只是將食指關節輕輕敲打著桌子。

    「安排在這幾名官員身邊的人，記錄的相當確實，只有更多沒有更少。就連是何人家送來的也寫得明明白白。」豹老一頁頁翻著諜報人員抱來的受賄記錄道：「不過五六日的時間，這幾個人就已經達到了如此之巨的貪腐數額，簡直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啊！周姑娘預先說的還真對，短時間內就能收斂到巨額賄賂銀錢。」

    獨孤墨聽到了周芷若的名號，方才微笑道：「她每算必中，這一次斂財根本都不用一個月，就已經任務完成大半。按照她的計算方式，只怕還要有更高的銀錢金額。」

    桌上攤開了一大張白紙，獨孤墨按照之前吳喆教導的手法開始繪製銀錢的受賄對比圖。

    這是一種遠超過這個世界理念的曲線圖。將受賄的情況做成曲線，一目瞭然，可以令獨孤墨這種幕後受賄者精確地掌控受賄發展情況。

    現在曲線是上升階段，還有大量的可利用價值。而公平受損情況，諸如河道的渡運壟斷，山林的狩獵壟斷等，也按照吳喆之前的指導進行了量化。

    幾種曲線對比圖擺放在眼前，即便是不懂得事件輕重的人，也可以看得出什麼時候情勢發生變化了。

    「厲害，周姑娘實在是厲害。」豹老在旁讚道：「即便是老夫這般腦子的人，也能瞧得出這次安排受賄的幾名官員正處於……那個叫上升期？反正周姑娘的書中說，如此情況不會去動他們。」

    獨孤墨將筆放下：「等到民怨曲線和不公平曲線達到了一定程度，而他的斂財也夠用後，損害大於利益。這幾個官員就算是養肥了。」

    「哈哈哈，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只母雞吧？」豹老笑道：「讓他們平時幫我們收斂錢財，再承擔不公的怨氣，進而由我們整肅官紀，最後錢財和名聲都歸咱們。怪不得周姑娘把這叫作養雞下蛋吃肉法。」

    「難得她這麼小的年紀，就能有如此見識。」獨孤墨站起身。雙手背著來回踱了幾步。

    豹老猜到了他的心思，建議道：「主子大可放心，只要您登上大寶，周姑娘必然為後宮之人。抑或者主子您找點別的法子……」

    「現在說這些還早。」獨孤墨的腦筋何等聰明，自然明白豹老的暗指。

    可在自己還沒有明確太子身份，不，該說是沒有坐上皇帝寶座的時候，還是不要用某些特別的手段來將周芷若納入後宮為好。只需要靜靜地看著，防止她被別的男子當先得手。也就是了。

    哪怕是她和晴公主搞出點什麼，獨孤墨都不介意。甚至是與莊妃來往甚密，獨孤墨也是樂見其成。只要不是男的接近她，全都是毛毛雨，甚至獨孤墨不惜推動女女之間的感情，來確保周芷若可以等到自己登上帝位還沒有出閣。

    豹老站在一旁不再說話，獨孤墨傳來了其餘手下。

    有幕僚稟告：「周姑娘在三國邊界處的[聖域]，已經打造好了基本的土木。匠人們在那裡需要更多的材料木石。」

    獨孤墨道：「既然是周芷若安排去做的，不用操心用度。一概去做好了。估計那邊還缺少一些人手，派兩名師爺去協助。」

    「是。還有周姑娘發文來要求按照新技術印刷課本。」

    「課本？」獨孤墨反應不過來。

    又不是開學堂，印刷什麼課本？莫非她有當讀書先生的小願望？

    不過獨孤墨很快想到孤兒院的事情，也就隱約明白了，心中倒是有點對吳喆的心思有點好奇。

    她會做出什麼樣的課本？獨孤墨一瞬間也會有好奇。

    不過相當忙碌的他只是一閃念，也就沒有真的去看看要印刷東西的內容。

    其實即便是他有心去看。也不會有多麼敏感。

    因為吳喆的課本表面上還是君治為主題的，只不過在其中夾雜了大量的博愛、恩惠無邊界、理念無國界等思想。再加上這個世界根本還沒有什麼愚化教育的理念，也就涉及不到什麼禁書的了。

    結果吳喆的一些理念改革措施，竟然就被獨孤墨隨意地批了過去。再加上她也的確是如日中天的大紅人，沒有人敢輕易提出異議。

    還有現在的主題就是墨王子爭取上位。墨王子府的各個幕僚之間不單沒有想過去嫉妒、誣陷未來的皇后娘娘，更是希望如此的智囊能夠幫助主子的登基大業，這樣大家才能有更好的未來發展。

    一起有肉吃，一起有官做才是最重要的。這周芷若長得那麼漂亮，又深得墨王子的寵信，誰會考慮在這個時候去觸霉頭打小報告？那種沒腦子、沒個眼力的也不可能成為墨王子的幕僚。

    於是，墨王子府的大量財力，開始對吳喆的孤兒院計畫、聖域交涉計畫輸出資本支持。

    三國交界的山頂平原上，熱火朝天地開始了改建工程。還有大批的孤兒被送往那裡，被吳喆的新式課本進行熏陶教育。

    寇小仲和徐小陵，還有他們的兩個蘿莉養成女友，也被送到了那裡。

    有了吳喆的凝血藥丸改造底子，還有特別傳授的修煉功法，四個人儼然成了孤兒中最出類拔萃者，甚至是漸漸成為孩子頭兒了。

    玄武皇也忙於奇襲計畫，執掌尋常國政的又是晴公主，根本沒有在意邊境山頂平原的[聖域]建設。甚至是大開方便之門，關照邊軍給予一定的支持。

    而這一切的幕後策劃者——吳喆，也在藏經閣山峰的最頂端，領悟了三才三光陣。

    「狗日的，他們真是小家子氣。」吳喆笑著罵三聖的小肚雞腸。

    她在悟出了陣法奧妙後，完全搞明白了三聖宗的天地人三聖根本不想在此留下自己的武學典籍，便在此刻下了聯手陣法來濫竽充數。饒是如此，他們還設置了重重悟性難點。

第1074章 留字坑人

    仗劍宗的三聖未曾得見，但吳喆基本就可以肯定是敝帚自珍的性格。若非是吳喆，換作旁人想要領悟擺在這裡的三才三光陣，絕對是難於上青天。

    他們肯在這裡留下三才三光陣的精髓圖解，已經是為了對付武國的其餘高手參悟。若是胡亂畫出來的東西，雖然能夠矇混一般的武者，但卻對象老等超級武者無效。

    所以他們深思熟慮後，沒有留下武學典籍，而是一個聯手陣法。而且就算是如此，也添加了諸多的難點。

    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傳授給什麼人功法，就連這個陣法都不想讓其他人學明白。可是無數個巧合條件在吳喆面前成立了，仍令她得以領悟。

    自己可是看到過三才三光陣威力的。吳喆想起營救悠悠郡主時，三聖就在遠處山峰上以此陣三人聯手對抗宗主。

    第九重天雖然沒有三聖的功法，但是吳喆卻沒有太大遺憾。

    即便是仗劍宗的宗主，也不太可能會毫無保留地將功法記錄在某處。那樣實在是太過撞大運了。萬一被壞人得了去會遺禍天下，而被自己的仇家學了更是等於惹禍上身。

    三聖在有宗主威懾之下，畫了一個陣法在這裡。而且特別是需要經歷十二個時辰天色變化不同才有可能領悟，倒是可以理解的。

    為什麼說之前的碑文，說許上不許下？吳喆倒是很快就明白了。就是指越高層的功法越是精深，一旦武者開始學習鑽研，就容易忘卻了寒暑變化。比如象老就在此待了這麼許多年。

    象老還算是懂得放棄的人。若是更年輕的武者、心智不夠堅定的，在第八重天諸多的功法面前，每一個學下去，只怕是窮其一生都學不完。倒是吳喆算是奇才。除了象功的書典沒有讀到外，其他直接連鍋端給學盡了。

    「象老，活該你惹急我。若是跟我好好相處，便是將這裡的奧秘告訴你又如何？」吳喆得意地晃著腦袋，在第九重天又看了一圈，就準備下第九重天。

    但是剛要邁步子。吳喆又停下了腳步。

    就這麼下去了？吳喆可不願意。

    既然三聖這麼小氣，象老又如此地難為自己，就這麼下去豈不是太過寬容了。

    嘿嘿，吳喆到了一處青石磚陣法的邊緣地帶，手指上灌注玄氣力量開始寫字。

    青石磚的沫子渣渣被劃出，吳喆的手指猶如利刃一般，在堅固的青石磚上寫下了幾句話。

    「三聖好大名，留功不留情。三才三光陣，小氣故不明。大肚能容天下客於此笑留。」

    文字粗陋卻又有不少韻味。不說指著鼻子罵三聖小家子氣，至少也能算是尖酸刻薄地奚落他們故意讓三才三光陣記錄複雜了。

    刻下的字體不大，又沒有用異於磚石的顏色打底綴下痕跡，尋常不仔細看恐怕都看不出來。

    但是到了這裡的人，如何會不仔細看這裡的每一磚每一石？所以不愁後來者發現不了這裡的字樣。

    這些字留的叫一個壞啊。

    因為吳喆運用的字體和筆畫起承轉合間的用勁，都是象老的筆鋒和象功的特徵。她還刻意用大拇指模仿食指的粗細，免得被人瞧出不是象老的手指粗度。

    誰讓象老手欠，在下面諸多重天中亂寫亂畫。自以為是地添加了許多評價和註解增益？結果被吳喆看多了就學會了他的筆鋒手法。再加上象功也已經被偷學了，此刻絕對是仿得惟妙惟肖。

    天下間。覺悟第二個人能將象老的特徵模仿出來的。

    不，這簡直就是象老自己寫出來的。因為即便是字體可以模仿，又哪裡尋得到既有學人字體的本事，又能兼用象功之人？想要同時兼具這兩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情況了。

    即便是象老親臨這裡，也會懷疑這些字體是自己不經意間留下來的。甚至於納悶莫非自己有夢遊之類的毛病。否則這些字明明是自己寫的，怎麼一點記憶印象都沒有？

    吳喆心中偷笑，一搖三晃地往山下走去。

    路過了第八重天，吳喆又轉了一圈，沒有繼續使壞留下什麼字跡。

    因為欲蓋彌彰。與其到處留痕令人懷疑是挑撥離間，不如就順其自然好了。

    對了，自己這麼做是有缺陷的。吳喆想了想，在第八重天的台階附近尋了一塊磚石邊角，又返回了第九重天。

    她伸手用邊角貼緊刻字處，用自己九星玄氣的實力用力劃擦。

    由於剛才用手指的力量是進化機體的月階實力，所以可以力透磚背直接刻下深深的痕跡。

    但是九星玄氣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這第九重天的青石磚可是鍍上了一層黑色的色澤，呈現昏暗的黑色。別說是顏色變深，就連堅固程度也增進不少。

    所以吳喆這第二次的擦拭力度，即便有磚石為輔助沒有直接用手指，也並不能完全抹去原本的字跡。深深的字跡痕跡，仍然模糊可見。

    「嘿嘿，這才對嘛。」吳喆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但沒有丟掉磚塊，而是又帶回了第八重天才丟棄。

    於是，第九重天刻下的字跡，也存有明顯的被人擦拭過、試圖磨掉字跡的樣子。

    吳喆偷笑，等到三聖到來，看他們怎麼想了。

    沿著石階逐一下山，此刻正好是日上三竿。

    吳喆進了聖殿藏經閣整整兩日。

    她首先進入皇宮內宮，去找彭大總管，告知自己已經下山了。告訴他就等於回稟了玄武皇。

    「哎？周姑娘你這麼快就學成下山了？」彭大總管詫異：「聽說三聖已經聽聞了你的情況，正上山去尋你，打算指教一番。」

    那三個吝嗇鬼，即便碰上了又能怎麼樣？吳喆不看好三聖能有什麼教導。

    吳喆問道：「三聖尋我是公開的嗎？」

    彭大總管趕緊道：「沒有，他們只是朝著聖殿藏經閣山的方向而去，奴才估摸著是這麼個緣由。」

    「哦，那麼我就不用趕著追過去了。」吳喆笑著擺擺手離去。

    可還沒等和晴公主碰頭，彭大總管倒是又與吳喆打了照面，帶來了一個消息：象老重傷……

第1075章 象老被放躺了

    吳喆在宮中打算去見晴公主，可半路被莊妃擋了。

    於是足足耗到了正午時分，吳喆才走出了莊寧宮。

    「芷若，慢走啊。」莊妃戀戀不捨地給吳喆送行，就差含淚惜別了。

    吳喆揮揮手，摸著滾瓜溜圓的肚子告別。

    連吃帶摸，吳喆在莊妃那裡既吃了大塊豆腐，又酒足飯飽來了一頓午飯，而且還是當朝皇妃伺候下的吃飯。

    飯菜的豐盛自然不必細說，重要的還是在於一位皇妃的陪酒陪吃。嗯，就差沒說上床這第三陪了。其實這第三陪不成立，因為是吳喆陪莊妃上床，不是莊妃陪吳喆上床。

    吳喆晃悠出莊寧宮，打算去養心殿看看被埋在公文奏章中的晴公主。

    但迎面瞧見了彭大總管急急忙忙往外跑。

    「大總管哪裡去？」吳喆打了個招呼。

    「啊，周姑娘。」彭大總管沒有使用太過親密的招呼，畢竟是在皇宮中，但是自謙的話語絕不會拉下的：「老奴乃是為象老之事奔波。緊急啊，象老重傷！」

    他的話語聲音適度壓低了，當然這消息也是難以封住的。

    「啊？」吳喆心中暗喜的同時，表面上卻有點驚訝：「怎麼回事？該不會是……」

    「哦？周姑娘知道什麼？」彭大總管聽出了吳喆話語中的一點內涵。

    吳喆一跺腳：「唉，你先說是不是三聖傷了象老？」

    彭大總管驚訝：「正是正是。周姑娘料事如神！」

    「別料事如神了，這事兒別牽涉上我才好。」吳喆愁眉苦臉。

    彭大總管好奇道：「不知老奴是否當問？」

    「若是旁人我可不敢說，但是這事兒我可是知道的，只不過好像沒有能阻止得了。可惜也是我存了僥倖心理，若是早點通報龍老等人知道……」吳喆將第九重天的事情略微說了一下。

    雖然語焉不詳，但是彭大總管也是聽明白了。

    吳喆並不介意透漏給彭大總管。畢竟對方對自己的態度表示得非常明白。而自己也要適當地表現出誠意。

    「啊，原來周姑娘也是好心。」彭大總管恍然大悟：「原來像老受傷還有如此的緣由。唉，他們本來就有些舊怨，象老那脾氣得罪的人可多了。」

    吳喆心道，我要不是在諜報上看到過象老得罪過很多人，還真的不會寫那種文字呢。

    這件事情真的是象老自己不作不死。他以往的表現就是那種心中有氣一定要撒出來的脾性。吳喆如此用留打油詩的方式坑他。絕對會讓象老倒霉。

    三聖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度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在第九重天僅留一個陣法。當然這麼做的後果也是讓三聖自己心中有些發虛。

    他們為了看看吳喆而沿著聖殿藏經閣山逐一而上，直至到了第九重天。和吳喆就是差了前後腳，不然還真的能迎面碰上。

    本來憑著三聖的修為，上山之前完全可以感應一下是否周芷若在山上。

    可是他們已經知道了周芷若兼修了元氣，屬於特別中的特別，於是覺得感應不到她的玄氣波動也是正常。再加上他們琢磨小小年紀的一個丫頭，即便天才了得，但畢竟是只上山了兩天。怎麼可能學全下山來？

    結果一直上到了第八重天，他們都沒有看到人影。

    三聖不禁面面相覷。

    地聖道：「不會吧，周芷若已經學全了第八重天的書典功法？」

    人聖擺手道：「我聽內人說過這個姑娘，雖然是絕世天才的資質，但想要在兩日內從第一重天學到第八重天，就算是不修煉只是看一遍，諒來也不可能。」

    天聖沉沉不語。

    地聖道：「老三說的是。估計這丫頭畢竟年稚好勝心強，直接上了第九重天也未嘗可知。」

    於是三聖飄然上了第九重天。

    一上第九重天。半個人都沒有。倒是三位都不是尋常人物，一眼瞧見了石磚上的刻痕。

    「三聖好大名。留功不留情。三才三光陣，小氣故不明。大肚能容天下客於此笑留。」

    三聖各自在心中念了一遍，臉色就沉了下來。

    雖然上面的劃痕明顯，但他們三個的目力都是卓越，完全可以在劃痕中瞧出原本的字跡。

    「象老的筆跡？」天聖開口了。

    他為三聖之首，輕易不會出言。如此必然是因為動了怒氣。

    地聖道：「雖然隔了許多年再見筆跡。卻也認得出。」

    天聖道：「會否他人代筆？」

    「做假？」人聖俯身在青石磚面上摸了一下：「這種勁力中的剛猛蓬勃韻味，也是做不得假的。」

    地聖來回走了兩步補充道：「必然是象老悟出了陣法，或者至少是瞧出了門道，這才留字於此。嘿，這詩做的雖押韻卻不合仄。又有贅字，倒是他的文字本事如此。」

    人聖道：「這些劃痕也很容易猜到，是周芷若姑娘所留。九星玄氣的修為，配合青石磚的磚石刻劃，試圖磨掉。她倒是有些心思了。」

    天聖聽著，心中卻對周芷若沒有什麼好感。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糗事被人見到，對方還試圖幫自己隱瞞，這沒有什麼值得感激的。

    相反，他甚至曾經有一念間想要殺掉周芷若滅口。

    「在此無事，下山去吧。」天聖轉身便走。

    人聖地聖也趕緊跟隨。

    到了山崖邊，天聖猛地將腳一跺。

    轟————

    第九重天的青石磚構築的三才三光陣，瞬間崩潰瓦解。

    無數亂石紛飛，濺到三位聖者身後時，卻被一道看不見的玄氣屏障擋住。

    三人也不說話，直接從山上躍下，飄落皇宮。

    結果他們很快碰上了在龍老處的象老。

    象老還與龍老打聽周芷若的情況呢，還不及使壞告狀，就被尋上來的三位聖者給打了。

    不怪三聖像流氓。以他們的身份，在發脾氣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講道理。

    他們也根本不想給對方解釋的機會。因為這事兒沒得解釋，也不能說得明白。

    反正就打你了。

    象老反應不及挨了一下猛的。他何等火爆脾氣，自覺不理虧當即也不分說便還了手。

    於是他就很快被放躺了…

第1076章 以德報怨

    不得不說，三聖宗的天聖與仗劍宗宗主相比，不說功法如何，但是心境這一條上便不如對方豁達。

    宗主雖然會鬧倔強小脾氣，也很好面子，但大是大非上站得很穩。絕不會有天聖這般類似的黑暗心理。

    這件三聖宗內部的互毆事件，玄武皇第一時間得到了稟告，立刻著人封鎖消息。

    若非彭大總管告知，也許吳喆要很晚才能知道。也幸虧是彭大總管對吳喆要表投靠態度，否則在皇上身邊曉得嘴嚴必要的他，肯定不會講出來。

    這屬於近乎醜聞的事件啊。和當年象老大鬧後宮差不多的情況。

    玄武皇雖然礙於三聖的面子不好說什麼，也不能當個居中人進行調解，但至少救助象老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所以立刻就派了彭大總管去請元療殿的人。

    「要為象老治療？」吳喆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直接我去啊，這有啥好說的？」

    「對對，有周姑娘在，又僅僅是內傷為主，不像皇上的疾病那麼複雜，大可周姑娘一人就可以應付。」彭大總管立刻帶著吳喆去象老那裡。

    象老已經被打昏了。佔了龍老的療養殿躺在房內。

    他的身形巨大，原本躺龍老的床榻都不夠用，又新接了一張床榻出來才勉強。

    龍老和幾名太醫在一旁關照著。

    吳喆一來，龍老欣喜：「芷若快來，象老受了內傷，雖然已經服了保住心脈的丹藥，但還數你的元氣療法最適合不過。」

    「當仁不讓，治病救人。」吳喆連忙上前。不過她首先對幾位太醫客氣了一下：「有幾位國手在，小可未免有些賣弄了。」

    「周姑娘說的哪裡話來？您的妙手回春之術。即便是唐國手也讚譽有加。」太醫們對吳喆的態度相當恭敬。

    畢竟吳喆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特別是醫藥界一家醫堂得了福利彩票的上萬彩金，這些大夫們私底下都認為是吳喆投桃報李，對願意在孤兒事業上合作的醫界者暗地裡給予回報呢。

    象老整個人內傷不輕，胸前血跡斑斑地躺在床上。

    即便他龐大的身體蓋著被子，可仍有血跡露在被子外，顯然是昏迷中都嘔血了。

    吳喆暗叫三聖下手真夠狠的。象老的身體已經是玄月階的底子。居然能被打成這種程度。

    走到了床榻旁，吳喆坐下為象老把脈。

    旁邊的人靜靜地看著。

    三聖與象老早有宿怨，大家都知道。特別是象老那狗屁脾氣，三聖宗除非龍老等心思沉穩的，哪一個不對他頗有怨氣？

    也就是這些年他潛身領悟第九重天的秘法陣，才沒有新的麻煩出來。不然說不定早就鬧得雞鳴狗跳，甚至是招致群起而攻之的問題了。

    所以象老被三聖打了，瞧熱鬧的人不在少數。甚至有一些三聖宗的人，與象老早就有積怨的。根本就在偷笑。

    「幸好有龍老為他急急服下丹藥保心，又有太醫院的諸位國手以針灸相護，象老的心脈無妨。」吳喆一副老中醫的模樣，她的手還下意識地往頜下摸了一把，就差捋著鬍子說話了。

    幾位太醫院的大夫雖然瞧著她的舉動有點想笑，但聽著話語卻是相當受用。

    所謂同行是冤家，元療殿和醫界的業務本來就有競爭性。但這位周芷若的說話令他們覺得相當入耳，沒有什麼冤家對頭貶低對方的意思。

    「接下來還請周姑娘施以聖手。吾等告退。」太醫們告辭下去了。

    吳喆和龍老還試圖挽留一下，但太醫們明白治療武者的內傷還是元氣數第一。醫術在這方面的確是先天不及。

    太醫們離去，吳喆開始治療。

    可是，她會是那麼安分老實的傢伙嗎？答案當然不是。

    皇家太醫們不在，吳喆更好動手腳了。

    象老又是處於昏迷中，龍老更是玄氣失卻大半，失去了足夠的監督威懾能力。吳喆穩穩當當地一邊用元氣治療象老。一邊在他身體裡面埋地雷……

    別客氣，你和玄武皇一樣，享有特殊待遇。怎麼樣？之前可是皇帝才享有的待遇，咱對你夠意思吧？吳喆心中暗笑。

    於是，神不知鬼不覺間。吳喆又對象老下了黑手。

    誰讓你先惹咱呢？就別怪我坑回來。在聖殿藏經閣偷襲要殺要打的，更是一口一個狐狸精什麼的，吳喆下黑手下得心安理得。

    表面上，吳喆盡心竭力地為象老治病。

    龍老在旁看著，心中讚道：周芷若雖然有點玩心，但大是大非上分得相當清楚。之前象老突然下山來，明顯就是與她鬧了不愉快。可現在人家以德報怨，倒顯得像老猶如老小孩兒一般小家子氣了。

    同時，龍老心中也暗嘆一口氣。

    不管因為什麼事情，只要像老沒有叛國，三聖不該下如此重手。此番雙方衝突，算是三聖急躁了。

    其實三聖宗現在武力情況若是刨去周芷若，已經捉襟見肘。總體上比之月餘前下降了不少。

    鹿老、蛇老身死，剛投靠過來的魔音谷一脈被一鍋端了。鶴老又是受創殘疾，武國營救悠悠郡主時也傷了不少八九星的人手。三聖之下的第一高手龍老已經廢了，象老幾乎成為代替他的玄月階第一高手，竟然也躺在了這裡。

    雖然武國擁有大量月階聖者，人數比齊國和晉國之和尚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要想繼續輔佐霸業，可是有些乏力了。

    畢竟蕭若瑤名聲太盛，將三聖宗的心氣打壓得過多。周芷若雖然天資了得，是一等一的後起之秀，但畢竟沒有經過戰場的驗證。與已經在戰火中成為新一代玄武女神的蕭若瑤比不了。

    龍老越想，越是心中發愁。

    他不知道天聖功法已經大有突破，即將不再懼怕仗劍宗宗主的武力威懾。更有乩童扶乩的預言結果，所以三聖乃至於玄武皇其實根本沒有把象老的損失放在眼裡。

    等吳喆治療過了象老，待他脫離危險後，開始向龍老稟告聖殿藏經閣的學習過程。

    「啊？第八重天的武學你都學明白了？」龍老已經把驚訝當習慣了。(未完待續……)

第1077章 天意昭昭

    三聖宗的龍老應該和仗劍宗的白長老等人多多交流。因為大家都是習慣了對於吳喆表示驚訝的人。

    只是龍老肯定是比較悲催的，因為他不知道周芷若就是蕭若瑤。以至於在得知周芷若已經把第九重天學通了之後，相當高興地摩拳擦掌。

    「真的學全了？」龍老並不是懷疑，而是欣喜地質問。他期待得到進一步確認的回話，來讓自己再次感到這種喜悅。

    這就好像是用自己全力栽培一朵名貴花草，在它開花綻放的一刻，飼養者總會不敢置信地追問：真的開花了？

    現在龍老看著吳喆，就好像瞧著自己得意門生的感覺。畢竟是幾十年修為的玄氣都灌注了對方體內，給予的價值簡直比自己家族中任何一個晚生後輩都要高。

    「還是多仰仗龍老您的玄氣打底，晚輩才有如此修煉的底蘊。否則即便心有九竅也是無力為之。可以說，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遠。」吳喆謙虛道。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遠，哈哈哈。」龍老撚鬚長笑，心情大好。

    他甚至都不介意象老的傷勢了。

    畢竟像老這個勞什子傢伙是個不穩定的存在，更是有惹禍精的慣性。實力不及當初的自己，如何擔得了大事？而且之前下山的時候即便他口中不說，龍老也瞧出來必然在周芷若手底下吃了什麼虧。

    「現在包括鶴老、蟒老、蠍老等諸多長老，乃至於虎老的本事我都已經學了一些，只是差象老的了。」吳喆道。

    龍老詫異：「怎麼他的象功書典不在書殿內？」

    「當時的情況是……」吳喆看了一眼左右。

    龍老讓兩名貼身侍衛退了下去。

    「我在第八重天正在看書，象老突然從頭頂突襲。」吳喆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一直講到了第二天自己看到了第九重天陣法。

    她沒有講陣法刻字的事情。哪怕是這能幫助龍老想明白為何三聖與象老內訌，但也可能弄巧成拙，還是低調一點好。

    而且床上還躺著象老。還是不要當著他面說壞話吧，哪怕他沒有醒。

    吳喆倒是不擔心象老事後的辯白。別說沒有人相信，憑他的脾氣只怕也解釋不清。關鍵是三聖不會聽他的解釋，他也不好向其他人解釋。

    涉及到三聖這種高層人物的醜聞，只要你牽涉上了，便跳進黃河解釋不清楚了。

    因為你沒辦法解釋。你想怎麼說？我不該挨打？

    吳喆猜想著：說不定象老連三聖為什麼動手都不清楚呢。象老若去找三聖。對方只會見一次打一次……

    「象老也真是魯莽，怎麼僅憑容貌便有傷人之心。」龍老帶有責怪地瞧了瞧床上的象老。

    吳喆這時候倒是做起了好人，笑道：「象老此舉倒是逼得我在短時間內修習了諸多的功法。性命攸關，我竟然從來沒有修習得如此快過。」

    龍老道：「歪打正著而已。他這魯莽性子惹得三聖惱火，倒也不冤了。」

    吳喆沒有再吭聲。

    「想不到第九重天是三才三光陣。」龍老長嘆。現在他即便有心，也是無力領悟這個陣法了。玄氣已經不在，學得再多也無用處。

    他對於吳喆能領悟這一層的陣法已經不夠驚訝了，因為漸漸習慣了各種驚喜。就連稟告玄武皇都不像以前那麼猴急，不僅因為玄武皇也在忙。而是喜事連報就不值錢了。

    「象老的功法你沒有學全，卻不著急。因為……」龍老心情大好，居然童心未泯地眨了眨眼睛：「你且去床頭角櫃第二個抽屜中翻翻看，那裡有什麼？」

    吳喆應聲走過去，卻從抽屜中拿到了一本書籍，其上封面兩個大字，正是《象功》：「啊，這是……象老受傷後。換衣裳時掉出來的？」

    「呵呵，聰明。既然有了這本書。你且看來。我也瞧瞧你學會這本書典需要多久時間？」龍老坐在一旁等待。

    吳喆其實已經學會了象功，但不介意再看看。但畢竟進化機體的推擬只是功法結構上的，書典中還有許多旁枝末節以及經驗積累的內容，看一看倒是可以更增進理解。

    慢慢地在房間裡踱著步子，吳喆翻閱《象功》書典。

    龍老瞧著她，心中讚道：芷若不調皮的時候。絕對是大家閨秀的模樣啊。瞧瞧這樣子，若是自己有兒子，只怕第一個就會考慮收為兒媳婦。

    想著想著，龍老猛地心中一動。

    巧合嗎？象老取走了《象功》書典不給周芷若看，但是下山後和自己說話不久就被三聖收拾了。

    此刻書典又因為受傷換衣裳。轉交到了周芷若手中。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條線，牽扯著一切因由，讓周芷若有機會學全三聖宗的動物化身功法。

    龍老雖然不知道動物化身功法另外藏有秘密，但也覺得學全了功法意義非同凡響。

    「吉人天相，機緣天定。」龍老喃喃了一句。

    這個時代的人相當相信天命。龍老立刻就被這種念頭牽絆住了頭腦。如果他知道扶乩的內容，更會驚嘆天意昭昭了。

    吳喆看過之後，果然在腦海中進一步完善了象功的構成。她試著又查一下因為動物化身功法而發現的功法情況。

    【神秘功法分析學習進度99.99%】進化機體的金屬化聲音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呃……怎麼還差一點點？吳喆搞不明白。也許這就需要靈光一現的內容了，不能強求。或者交給進化機體自己去研發分析也可以。

    作為一個盡忠職守的懶貨，吳喆沒有動腦筋多想了。

    吳喆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學好了象功。其實她只需要幾十個呼吸的時間，這都是拖拖拉拉磨蹭出來的。

    這時，琴殿主也到了。

    她是個實在人，又為象老看了一番後確認象老的內傷很重。還好吳喆治療過後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但將養時日不在百日之下。

    玄武皇過來時，聽到象老三個多月不能動，也不著惱。

    「周姑娘，你且隨朕前往演軍陣。」玄武皇招呼吳喆。

第1078章 軍部演武

    「臣遵旨。」吳喆回應玄武皇，立刻躬身受命。

    玄武皇關照了一下龍老照顧象老，很快帶著吳喆離去。

    「恭送皇上。」龍老送行。

    玄武皇還稱呼吳喆為周姑娘，卻並沒有叫周統領，不禁讓龍老有點詫異。

    其實玄武皇心中，早已經界定吳喆超出了統領的範疇。很多時候甚至是作為一位軍師來考慮的，甚至完全想當作身邊的智囊。

    這次奇襲，玄武皇也想把周芷若帶在身邊。

    只是晴公主和墨王子坐鎮，是否穩妥？玄武皇擔心後院起火。

    思來想去，玄武皇還是更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今日的觀察下來，晴公主整理國務，墨王子治理軍機，效果都相當不錯，算得上交出了令玄武皇滿意的答卷。

    吳喆在玄武皇的安排下，搭乘了一輛馬車跟隨皇家龍駕軍輦離開了武都。

    演軍陣，吳喆看過大量的諜報材料。換做旁人記不住那麼多，她卻可以清楚無誤地知道，那裡是距離武都百里外的一處谷地。

    該處谷地極大，操演數萬兵馬不成問題。周圍群山環繞，僅有一處通口。因為地理位置雖然不算隱秘，卻很容易控制嚴密，所以被武國改造為了操演軍陣的所在。

    玄武皇是真的打算奇襲啊，這裡一定是秘密操練軍隊的地方。吳喆單獨坐在馬車中，琢磨著玄武皇找自己去的緣故。莫非他打算讓自己統兵？或者瞧瞧是否有什麼破綻？

    吳喆所料差不多。玄武皇知道她心思每每出人意表，能人所不能及，最終決定還是帶在身邊以測萬一。

    因為玄武皇打算親自帶軍奇襲，這畢竟是第一等重要的大事。算是他在自己壯年的末期最後一博的籌劃。

    大手筆啊，這是玄武皇二十年來最大的軍事謀劃投資。不說是孤注一擲，也絕對是傾盡全力了。

    上一次的病症。令玄武皇切實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衰老。時不待人，再不拚命只怕霸業再也難以觸及了。

    「恭迎聖駕——」馬車外歡呼聲一片。

    吳喆拉開車簾看去，只見車隊已經進入了谷內。遠處龍駕已停，玄武皇正在接受諸多將領的跪拜。

    其中大多是武將，足有十幾人之多。此外還有五位玄武女將，以及一部分參軍模樣的文臣。

    這些都是玄武皇非常信任的軍部要員。考慮進入奇襲軍之中的人物。

    這一次演武，就是為了奇襲做準備的軍事演習。

    玄武皇雖然有扶乩結果作為心理依仗，但還是要親眼看看軍力情況才敢做出最後的決定。

    谷內早已準備完畢，錦旗招展、袖帶飄揚。三萬人的陣勢已經擺了出來，只等待玄武皇親臨觀摩。

    「去喚周統領來。」玄武皇在踏上點軍台前，做出如此吩咐。

    「奴才遵旨。」彭大總管一路小跑地去了。

    吳喆很快被彭大總管引了來，於是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吳喆陪在玄武皇身後，一起上了點軍台中央。

    陪著玄武皇一起上去的。還有唐女將和洪元帥。

    洪元帥年近七十，是軍部第一大員。他銳目一掃吳喆，如有實質的目光足以令人渾身一凜。

    這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才會有的威懾力。即便沒有玄氣，也能讓人望之膽寒。尋常臥底或心虛的人說不定就要雙膝發軟，不過吳喆這樣的沒心沒肺者屬於例外。

    進化機體的肉體控制力極強，表情上輕易不會洩露心底縫隙。吳喆又是自信龍傲嬌雖然不及龍傲天，但面對諸多強敵也足以應付。所以在這位老將軍的凌厲目光前也絲毫不怯場。

    「好個女娃娃。」洪老元帥聲如洪鐘，說了一句後便不再將目光聚在吳喆身上。和玄武皇一起上了點軍台。

    點軍台分為高低兩層。能有資格登上高層的自然身份卓然。

    洪老元帥的軍權雖然由於玄武皇的猜忌心而受到很大的限制，但在軍方仍舊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唐女將為玄武女將之首。有資格登上來更是毋庸置疑。

    此刻點軍台最高一級上，一共四位人物。

    玄武皇、洪老元帥、玄武唐女將和吳喆。彭大總管伺候在最高層的階梯上，沒有踏上檯子。

    倒是吳喆最是扎眼，不僅僅因為貌美和身形宛如一朵鮮花綻放在台上，更因為年紀輕輕便能親隨聖駕登上最高點。

    若不是在市井間、乃至於軍中，周芷若近來都名聲彰顯。只怕很多人都會以為玄武皇竟然將一位女嬪妃帶上了點軍台最高階。

    沒辦法，在場男子佔了絕大多數。而男子的目光最容易被美貌的姑娘所吸引。

    即便是玄武皇的帝王之威，都不能壓住吳喆的光彩。至少在演武陣上已經肅立的軍人們，目光基本都在吳喆身上打轉。

    如果是剛剛穿越來的吳喆，只怕都不好意思了。還好現在她的沒心沒肺程度已經大大提高。不過臉上微微泛起的一份紅暈。反而令諸多軍士們心中更是蕩漾起來。

    但武國治軍嚴謹就表現了出來。三萬人在場，軍士們只是望著，心熱眼熱。無人有任何擅動，也沒有議論聲傳出。只有部分士兵身邊的戰馬踏踏馬蹄或打了個響鼻，不過也沒有馬匹亂竄的。

    點軍台的較矮一級，站立著軍中的重要將領和幾位玄武女將，部分資歷較老軍銜較高的參軍文臣也在其中。

    這個時代也沒有領導發言的習慣，玄武皇直接朝洪老元帥點了點頭。

    洪老元帥踏前一步，將令旗一擺。

    演武陣頓時發生變化，並且響起了三萬人齊聲的喧喝：「大武大武大武——！」

    每位士兵身邊都有一匹戰馬，此刻搬鞍認鐙躍身上馬，動作不敢說完美地整齊劃一，但也嚴正迅速。

    三萬騎兵，剛才靜如山嶽，此刻動如潮湧。

    每一千騎為一隊，沒有什麼戰令宣喝，只有令旗擺動。

    三十支騎兵隊，猶如三十條長龍，互相穿插遊走。速度隨著三十道戰旗指揮，時快時慢，卻沒有出現混亂。

    行家看門道，玄武皇欣慰點頭。

第1079章 綠光大盛

    騎兵是由人和馬構成，上位人，下位馬，人控馬而行。最大的問題可不僅僅是佈陣，而是人馬的協調性和控制力。

    騎兵的組建，人馬合一是最基本的內容。馬匹要聽從人的指揮，而且不僅僅是將領馬匹的那種獨特立行，而在於集體行動中的整齊度。但在實現整齊度之前，首先要有控制力保證。

    馬匹具有從眾性。大量馬匹齊奔，跑起來就容易了。但現在演武陣中，各隊馬匹交錯，極容易對馬產生誤導。

    這種騎兵交錯擦肩而過的嚴謹不亂，相當考驗部隊的訓練度。若非精銳之師，必然會亂成一鍋粥。

    玄武皇本就是治軍嚴謹之人，看到陣中三萬騎兵能有如此穩准的交叉而行，就知道騎兵突擊的時候效果絕對不會差。

    吳喆還是第一次看見騎兵交錯而行這種熱鬧，瞪大了眼睛瞧著下面的三萬人馬。

    玄武皇瞧了吳喆一眼：「周統領，朕的軍馬可強壯否？」

    吳喆心道這話聽著怎麼耳熟？你是曹操嗎？

    玄武皇問了這話，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對齊國蕭若瑤的三國演義也是熟讀於心，立刻反應過來，感覺大大晦氣。

    自己難道就不像是三國的曹操嗎？簡直太像了。可眼前這位少女絕對不是鳳雛。龐統那位可是醜的一塌糊塗，可周芷若不說美若天仙，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女了。

    吳喆倒是立刻回答道：「皇上怎麼了？這麼淺顯的道理都要問我，可是不敢回答的。」

    玄武皇聽了哈哈大笑。

    這話說的雖然帶有責怪之意，但玄武皇卻聽得舒服。如此簡單的道理，還用得著問嗎？自然是兵強馬壯了。

    周圍的人聽了，不禁在心中暗道：能把馬屁拍成責怪言語的，而且還是在大武國的皇帝面前。相信天底下只有她了。

    而且這話講得竟然沒有多大的奉迎感，就好像小女生責怪大人在為難自己。

    點軍台下層的諸多年輕將領，心中卻是一陣陣蕩漾，心道原來這周芷若說話竟然如此動聽。書中的鶯聲燕語莫過於此，即便是馬蹄聲紛沓的陣前也聽得如此清楚，讓人覺得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一種享受似的。

    就連一旁的洪老元帥。心中感覺也是頗為舒服。

    接下來，玄武皇就在點軍台上觀看騎兵的列隊行進。

    雖然這座谷地寬廣，但畢竟不夠三萬騎兵來回演示奔襲。所以只能以列陣的方式展示士兵對馬匹的控制力。表現出的能力不錯，三萬兵力沒有出現顯眼的差錯。

    戰鼓聲響起後，馬匹也顯露出了明顯的興奮態度。這是一種訓練有素的表現。如果馬類有畏懼鼓聲的動作，可就是訓練不足了。

    小半個時辰後，整個騎兵演武沒有什麼問題，玄武皇相當滿意。

    洪老元帥總令旗一卷，兵馬有序地撤了下去。

    整個演武沒有太多呼喝。除了馬匹踏地和軍鼓擂打的聲音，反而顯得有些安靜了。

    唐女將道：「請皇上觀賞玄武女將陣勢。」

    「准。」玄武皇微微點頭。

    唐女將一招手，有三名玄武女將走到了演武陣前。

    「請周統領令，准予屬下帶女將演武。」唐女將居然拱手向吳喆請示。

    這可是莫大的面子，在場眾人不禁將目光都集中在吳喆身上。

    吳喆連忙擺出誠惶誠恐的樣子：「唐女將旦請施展。有皇上御准在此有何不可？」

    她的回話也談不上謙卑，卻也回了面子，雙方都是分寸得當。

    看來周芷若和唐女將之間的關係不錯啊？有人瞧著心中判斷。

    也許是因為丘女將長得不夠漂亮？也有人心中如此揣摩。都說女人善妒，但到了一定程度的差距。也就沒有妒忌的必要了。

    有三個隊列，九百名玄武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上陣。

    由於這個時代沒有步兵操典什麼的規則。尋常的士兵鮮有邁動整齊步伐的。玄武士兵是稍有的例外，也是一種玄武女將為中心存在精神鎖鏈的表現形式。

    洪老元帥道：「這九百玄武士兵衣著有詫異，分為三組，步伐整齊，三位玄武女將之間莫非也有心靈感應？」

    唐女將解釋道：「這倒不是了。只不過我在墨王子那裡得到了周姑娘的一個步兵設想，覺得其中說的步兵可以考慮像騎兵一樣訓練整齊度。來增強配合感加強戰力的說法很有道理。便安排幾位女將照之修習，成效不敢說立刻看出來，但至少手下兄弟們的行軍瞧著好看了。」

    「如此倒是有趣。」洪老元帥轉向吳喆：「有機會還要向周統領請教。」

    吳喆連忙客氣：「何談請教？折煞小可了，還要向洪老元帥求教才是。」

    玄武皇卻在旁道：「呵呵，芷若你莫要客套。等一下有行軍棋。你大可一試。」

    此時場上三位女將已經站好，其中就有吳喆熟悉的丘女將。

    玄武女將的統率宣告詞轟然響起：【轄下諸軍，唯殺是命。腳踏之地，水枯血竭！】

    綠色的統率結界隨聲張開，有三百名士兵腳下兀然產生了玄武士兵特有的踏環。

    【謹記祖輩誓言，與我踏血路而行！】第二位玄武女將的統率宣告詞也響了起來。

    【前方荊棘遍佈，必將刺滿敵軍屍體！】這是第三位玄武女將的。

    演武陣上，三位玄武女將的玄武統率結界都是四級，綠色的光芒不斷疊加。日落西山光線漸暗之際，一時間綠光大盛。

    吳喆瞧了感慨綠化真好，倒是也一時心虛。

    一是因為想起了自己擔任玄武女將的場景，那三百玄武士兵被丟在齊國沒帶來，有點對不起忠誠的他們。二是看到綠色，就想起自己和莊妃那點不能不說的事兒。她就下意識地去看玄武皇的腦門兒上有沒有被染上綠色。

    玄武士兵的演武在陣上進行，也是吳喆曾經見過的涂白灰的模擬作戰。

    玄武皇卻沒有如之前騎兵那麼滿意。並不是因為三位玄武女將的玄武士兵表現出的戰力差，而是想到了齊國的蕭若瑤，那宛如玄武女神一般的玄武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