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妞非在下 作者:月下小羊(連載中)

 
mk2258 2014-1-3 00:38:0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41 313541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4
第309章 世子意思說:咱不敢逼婚啊!

    他話語說的明白。

    自己是作臣子的。即便是受了蕭若瑤的恩情,該建議君主殺人的,他也絕對不會顧及情面。

    因為這是身為臣子的本分。

    而你是要當君主的人,可以聽臣子說的諫言。但別偏聽偏信,特別是不可完全由臣子代為決斷。而且做決斷的時候,君主不可顧及理義仁慈。

    「佛帥所言,俱在心中。」世子起身認真道。

    「和尚我期待世子的決斷!」佛帥雙手不肯放下,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不動。

    世子背著手緩步在房間內走了一個來回,方才言道:「蕭若瑤之事,我已有決斷。大齊國,世子妃位以待。假以時日,由其自決。或不遂,或時久為他人所乘,當斷然殺之!」

    佛帥的手臂這才緩緩放了下來。

    不過世子話語中,有[假以時日]、[時久]的說法,似乎有拖延意味,令他心中稍有不安。

    楊將軍道:「這丫頭是個美人胚子。作為一位妃子伺候世子,倒也不算難為了世子。世子襲位前可有三妃,無需予她正妃之位。」

    他是個武人,不僅對大丈夫三妻四妾視為常俗,還不照顧女子感受。

    世子卻目光複雜,沉了沉氣,又補充道:「但佛帥,敢問是否有注意到,異書的最後筆法有點問題?」

    他又翻出了那本殘缺不全的異書,指著關鍵頁上面的最後:「看這裡,[……不殺,疑成篡位之命。切切。或……]

    或字後面殘缺了,不知道寫些什麼。

    楊將軍等三人在旁也點頭,這一個或字似乎代表了很多意思。

    「所以。我們首先要安排人尋找本書的全本。」世子分析道:「也許這個[或]字後面,有什麼特別的內容在。差一字,怕是會有翻天覆地的不同。萬一我們盲信了前面,而後面還有問題,很可能就弄巧成拙了。」

    佛帥等人想了想,不得不點頭表示認可。

    「所以。我認為不必強壓這丫頭入宮什麼的。最多在我們心中她可以作為儲妃,盯著不要讓別人得了去也就是了。當然以我的眼光判斷,她恐怕沒那麼容易瞧上人。」世子笑了笑又道。

    悲秋老者在旁道:「世子所言,老夫認同。蕭若瑤年方十四已天資卓絕,卻骨子裡透著精靈古怪。而且看得出脾氣是九頭牛拉不回來的那種。」

    「對對對,就是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子性格!」世子幾乎是鼓掌而笑:「佛帥你與她多接觸幾番,該有如此之感。若我們逼婚什麼的,只怕將彼此逼上敵對的方向。」

    雖然只是接觸了幾次,但世子觀人無數。悲秋老者也是人老成精,對吳喆的性格定的相當準確。

    佛帥想了想:「她才年方十四?按異書中所說,尚有可期。」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佛帥你回來後已中毒,還不知道。」世子沉聲:「蕭若瑤,她於前夜觀習仗劍宗宗主演武。我估計她已經借此領悟了自在神功。而剛才她得到了宗主召見,故宗主衣缽傳人身份八九不離十。」

    世子又將受父王所命送匾額、以蛆蟲治療傷狗、自己又受宗主之托送血色牌子等事細說了一遍。其中還牽涉了白長老、茯苓長老、大長老等人。

    佛帥除了讚歎鳳雛之儀的女子果然又逆天之能外,更是發覺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複雜。

    這丫頭竟然不是一介民女。而是錯綜複雜的一位奇女子?!

    佛帥猶豫道:「如此說,我們不好用強?」

    眾人一起點頭。連佛帥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別說殺了,只怕逼婚都要惹麻煩。

    世子打了個哈哈:「若是各位覺得我是個敢逼婚宗主傳人的笨蛋,大可以來建議我去幹傻事兒吧。」

    佛帥在內,大家皆笑。

    世子繼位最大的依仗是什麼?齊王好哥們宗主啊!有仗劍宗的支持在,世子地位牢不可破。

    齊國的國宗國盟怎麼可以被破壞?那真的是亡國破城的大問題了。

    同時,佛帥心中隱約發覺。世子何等聰穎明事,竟然在言談中不著痕跡地不斷轉移自己對他的[逼宮]重壓。

    口頭上他首先應承了自己,吃了顆定心丸。繼而慢慢找回話題,開始使用緩兵之計。

    作為首席幕僚,佛帥自然能察覺世子的用心。

    佛帥暗自思量。從自己的倔強[逼宮]令眾人無語,到世子令大家重新笑了出來。

    先說殘字問題,再講蕭若瑤性格,又說身份特殊……

    這其中耗費的心機世故,將世子的聰慧成熟展現得淋漓盡致!

    好!世子大有成長!

    他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只會感到主子成熟許多,頗會為人處世了。

    隔壁房內,茯苓長老正在詢問她祛除僵毒的原理。

    對於自己不會的藥石原理,茯苓長老心中猶如有一隻小手在抓撓。一聽佛帥醒了,便知道藥劑果然見效。

    吳喆以較為淺顯易懂的方式對茯苓長老解說了一遍。

    茯苓長老想了半晌,推斷道:「如此說,僵毒不好祛除。但靠著紅酥石的某種效果,就是使僵毒在身體內發生了變化,可以被逼出體外了?」

    「對。」吳喆點頭。想不到她如此容易就明白了,形容的很到位。

    茯苓長老歪著腦袋想了想:「紅酥石燒製的鹽我早就聽說過,倒是在染坊很多……」

    紅酥石燒製的鹽?吳喆一聽,似乎有人曾經制取過氯化鉀?

    她連忙追問:「嗯?染坊也有類似的東西?」

    「很多啊,像是鵝黃、姜白、貢藍……」

    「貢藍?!」吳喆驚呼一聲。

    莫非是……普魯士藍?

    沒接觸過染布行業,進化機體知識庫也有缺陷,令吳喆才發覺普魯士藍的存在。

    「快幫我從染坊找一份貢藍什麼的來!」吳喆叫道。

    「啊?你讓我去尋?」茯苓長老雙手一攤,表示人懶不肯動。你這丫頭安排我在天波府配配藥還行,出去可是太過分了。若不是看在天波府份上,誰幫忙啊?

    好吧,你不肯當苦力。吳喆心中暗罵她擺老資格。

    「蕭姑娘!蕭姑娘!佛帥又昏迷了!」世子焦急地奔來。

    好,苦力來了。這是吳喆給世子下的定義。(未完待續……)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5
第310章 再尋貢藍

    一直沒怎麼吭聲的李道長突然言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便想辦法將她歸入天波府轄下,與世子日久生情如何?」

    「好主意!」眾人皆贊同。

    世子倒是有點無語。

    一番商議,眾人定下了基調。

    「唉——因先天命格緣故,竟要追求蕭若瑤?」世子嘆了一口氣:「這算不算是奉命泡妞?」

    李道長打趣道:「可憐世子練了十幾年童子功,只怕是要被逼破功了。」

    眾人又笑。

    但心中一輕鬆,佛帥眼前又是一陣眩暈,繼而再次昏迷過去。

    「佛帥!」世子等人大驚。

    再摸脈搏,又有浮動不穩之狀。

    顯然毒性未曾祛除完全。僅靠他一時興奮恢復,並不長久。

    世子連忙又奔回隔壁房間,準備再找吳喆來診治。

    吳喆和茯苓長老完全不知道佛帥那邊發生了什麼。

    甚至吳喆都想像不到,隔壁的世子等人毫無道理地將她列為了儲妃對象。

    若是世子苦追一番,她仍不肯嫁入宮中,或者是嫁給了旁人,只怕要慘遭橫禍。當然,這種可能已經被世子自行排除了。

    即便如此,吳喆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絕對會鬧翻天。甚至是閹了世子的心都有……

    她可沒有經歷過皇室生活。從相對民主化程度很高的社會穿越而來,根本沒有這種身份隸屬性。她絕對難以接受這種為了皇室利益,置個人權益於罔顧的事情。

    哪怕是客觀可以理解,但事情輪到自己頭上,吳喆也打死不肯接受。

    還好她不知道……

    「佛帥中毒時間很長,看來還需要針對性的藥劑。與紅酥石的粉末相輔相成的。」吳喆聽了世子的求援,也不用去隔壁,反正只能眼看著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直接要求道:「我們趕快去布匹的染坊,那裡也許有更好的解藥!」

    世子連忙又吩咐人套車背馬。

    由於回來時可能趕上關城封禁,世子就帶了悲秋老者、吳喆和茯苓長老。四人馬車疾奔。

    悲秋老者駕馬車,以玄氣助力駿馬蹄勁,風馳電馳般連夜出城,到了城外十里地的一家染坊。

    「速帶老夫去尋染料!」染坊的夥計們剛收功,被悲秋老者一聲大喝。

    聲音在染坊內碰撞迴響,幾大缸換洗的水嘩啦啦在缸壁間激盪不已。

    他都沒敢開啟月階實力的吼聲,不然整個染坊都要被震塌,甚至人都要被震死。

    即便如此,夥計們也是心驚膽顫。知道來了狠主。初時還以為打劫,正紛紛納悶染坊有啥好搶的,但見一位公子高舉著一塊金牌,略有禮貌地高聲道:「諸位兄弟,稍安勿躁。在下奉命辦事,需要貴處一些東西。保證與諸位無關。」

    世子辦事比悲秋老者這種玄武強者要客氣很多,立刻找到了染坊工頭,讓她陪著吳喆到了染缸附近。

    染料是白化木桶裝的。吳喆挨個看藍色的染料。

    茯苓長老動作比她便捷,先找到了:「瞧。這個就是你要找的貢藍。」

    吳喆連忙又驗了一下毒.

    【亞鐵氰化鐵,非熱解狀況下可視為無毒,正常代謝。】頭腦中對異常物質的分析提醒開啟。

    對人體無害,這就放心了。

    「避光封好。」吳喆提醒世子。

    世子知道在外面不適合多說,立刻用木桶裝了,丟下了一百兩銀子作為安慰金就跑。

    「乖乖!兩大錠銀子啊!」工頭手中托著銀子。嗔目結舌。

    什麼時候貢藍這麼值錢了?這幫人急匆匆來找這東西幹什麼?

    世子等人又奔回了天波府,吳喆安排適當稀釋後逐漸添加劑量,給佛帥喝了下去。

    在歐洲,貢藍是中國的稱呼,在歐洲則被成為普魯士藍。化學名稱亞鐵氰化鐵,是工業燃料的一種常見物。能與鉈元素發生絡合反應,起到一定的排毒效果。但因為是口服方式,僅是針對毒液的口服解毒情況效果較好。

    一更天的時候,佛帥開始冒出藍色的汗液。

    吳喆也是第一次見到藍色汗液,頗為好奇。

    世子等人也是驚奇,但按照吳喆的吩咐將藍色汗液完全擦掉。

    二更天的時候,佛帥解手更多,脈象更趨穩定。

    人也重新清醒過來,中氣開始恢復。

    這一回,顯然是情況大好了。

    吳喆又繼續安排:「繼續每一個時辰喝一小茶杯我配置的這個鹹味無色水。每三個時辰喝一次茯苓長老配置的中藥。持續三天左右,最多五天。」

    世子等人連聲答應,簡直是按照神醫的級別來對待她。

    吳喆見天色已晚,遂向世子等人告辭。

    世子一路相送。

    天波府的執勤侍衛暗自側目,從來沒有什麼人能讓茯苓長老伺候著,然後由世子一路作陪。而且居然還是個小丫頭……

    吳喆倒是直接由茯苓長老推著去往另一邊宗主那裡。

    齊國與仗劍宗屬於蜜月級別的合作,世子到了附近,不再前行,以示留給充分的自由。

    「治療的如何了?」宗主端坐在椅子上,一副傲然道:「已然兩更天,可有成效?」

    「徒兒尚不可叫准,但薄有成績。」吳喆謙遜道。

    這個死老頭,自己昨天不是為了以玄氣逼出僵毒而折騰通宵嗎?現在又要求我立見療效?

    為了樹立好印象,吳喆老老實實地沒有打包票。

    「莫要妄稱徒兒。既然如此,明日再醫再治。待其大好,便來見我。」宗主點點頭,一揮手:「你回去休息吧。」

    「是。」吳喆告辭。

    這一回茯苓長老沒有推車。另有女侍劍弟子推了她出去。

    吳喆一走,宗主等人相視苦笑。

    「好,讓你裝腔作勢。」白長老諷刺道:「也不管她怎麼就會解僵毒,反正待她完全治好了佛帥,看你如何收場?」

    宗主摸著下巴發愁:「這丫頭未免太妖孽,我還就不信了,難不成就難不倒她?還好我嘴嚴,又沒有說僅是一件事情便收徒。待我明日或後日再出一題,必然讓她知道力有未逮的道理。」

    白長老有些發怒:「明明就想收她入門,你何苦執著於讓她吃點苦頭?老則老矣,何必放不下個面子?」

    「再怎麼咱也是個宗主,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你換我位置感受一下?」宗主瞪眼睛。

    白長老抻著脖子道:「你信不信我讓她不搭理你,自己來教?」

    「別鬧了,蕭若瑤已經學了自在神功,如何還能練其他玄武?」大長老打了個圓場,趕忙岔開話題問道:「宗主,還能出什麼好題目?我們都來聽聽。」

    「還沒想好,但可要是她不擅長的事情。」宗主歪著腦袋琢磨著:「你們說,有什麼女孩子家不懂的?」

    「打仗。你還能送她上戰場啊?」白長老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宗主卻眼睛一亮。

    吳喆出來,世子早就等候在府門口,這種貴賓級的待遇了。

    他以自己的馬車親陪一路,用世子金牌喚開了城門送回了秋葉園。

    這種待遇從未有過,世子不僅是出於鳳雛之儀的緣故,更是因為她拯救了自己左膀右臂的一條命。

    世子繼位在即,正是求財若渴的時候。將吳喆送到秋葉園,同時還帶了重禮。一千兩銀子,兩百兩金子,又有綾羅玉石等物。

    宗智聯等人自然未睡,聽聞吳喆回來自然迎出。

    世子又感謝一番後告辭。

    宗智聯問了大概後,雖然遺憾拜師延遲,但瞧著禮品,即便是身為土豪,也嘴都笑歪了:「發了!若瑤你乾脆當醫者算了。」

    吳喆想像了一下自己穿上白衣的模樣,有點無語。哦,不對,這個世界的醫者應該是坐堂的老先生。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6
第311章 蕭若瑤妝容術培訓班

    世子回城後,取了異書,連夜去尋齊王。

    齊王勵精圖治,雖然身體不好,但夜深仍在處理國務。世子來後,當即接見,聞言大驚。

    墨世仁自然曉得這件事情,雖然前後緣由不清不楚,但齊王令他陪在了身邊。

    涉及繼位的事情,齊王對於這位太監大總管沒有太多避諱的。

    連楊將軍和李道長都能知道的,墨世仁自然更有資格曉得。若是有意隱瞞,反而容易造成彼此的縫隙不睦。

    從墨世仁角度,他也曉得自己是與齊王和世子綁在一起。深深的連帶關係絕對沒有可能背叛。

    更何況在世子幼年是由墨世仁看著長大的。

    墨世仁作為齊王的貼身太監,自然曉得齊妃的得寵程度遠勝所有妃子。對世子自然更大大照拂,簡直是當作兒子級別的呵護。

    跟在齊王身邊的墨世仁聽了世子講述大概的情況,心中大喜果然自己押寶押中。

    世子說得明白,如今的蕭若瑤已然被擺在了儲妃的位置上。

    鳳雛之儀,咱早就看出來這丫頭有一種鳳儀氣勢!

    之前簡直太明智了,不枉幾十年練就的眼力。

    齊王與世子商量了許久。

    足足一個時辰,世子才離宮回府。

    陪了全程的墨世仁卻在心中讚賞:不愧是出自帝王之家,父子兩個都很能算計。不過兩個人的心還算好的,對於蕭若瑤至少還有一份情義。

    深夜,秋葉園中。

    宗智聯和吳喆講了今日的拍賣情況:「今天三樁生意都拍賣出去了。依舊火爆,哪怕是我們聲明了東家不在,可能要延遲,她們仍舊在玩命地搶。三份各五百兩。半點不差。」

    一旁扈雲嬌想了想問:「我們的拍賣價格莫非固定在五百兩一份了?」

    吳喆已經盤算了半天,搖搖頭:「近期再上升一點後可能下降。但等世子選妃時,肯定要爆棚。」

    「爆棚?」

    「就是人滿為患。」

    沒錯,到時候參加世子選妃的女子,都會發瘋一下湧過來。眾人皆點頭,認可這種說法。

    宗智聯開始算了算這幾日的長恨閣出入賬。

    「那麼準備第二日補做白天未能完成的妝粉。」吳喆一邊聽著。一邊檢查了一下以前的存貨,保持的不錯。

    扈雲嬌補充道:「還有,之前的姑娘按照你的要求去隨訪了,叮囑她適當的時候要洗臉洗眼,不然容易發炎。聽不聽就是她的事情了。」

    吳喆突然想到一點,停下手中整理的動作:「對了,你和穆清雅都學一學妝容術吧。這樣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以幫我為客人化妝。」

    「啊?我們不行吧?」扈雲嬌嚇了一跳。她還沒等穆清雅反應過來就搶先對自己沒有信心。

    吳喆勸道:「沒事兒,其實學會了就挺容易的。」

    「學會了當然就容易啊。可我還沒學會,瞧著挺難的。」扈雲嬌沒有底氣直搖頭:「特別是不同的模樣。不同的臉型,不同的膚色,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化妝。」

    扈雲傷在旁看著,突然說道:「若瑤你想教我妹妹?得了,你還是試試看教導清雅吧,她比較心細。

    扈雲嬌氣道:「哥你怎麼說話呢?我憑啥就學不會?我不信就比人差了?」

    「若是讓我妹妹來,不給畫個大花臉才怪!只怕我們長恨閣要賠錢。」扈雲傷挪開了目光。

    他相當瞭解妹妹,知道對她只能激將。只不過沒想到一開口就成功了。只能說她妹妹實際真的很想學,只不過抹不開面子生怕失敗。

    吳喆瞧了瞧穆清雅。

    她略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擔心什麼啊?」

    穆清雅手語:「我和雲嬌想的一樣。怕化不好妝反倒壞了你的名聲。」

    吳喆笑道:「沒事兒,這可以補妝的。而且就算壞了便給點補償嘛。咱們的生意是獨一家,別無分店,壟斷行業他們只能受著。」

    時近三更,吳喆乾脆讓宗智聯和扈雲傷回去,自己和兩女在房間裡教授了一下化妝術的基本概念。

    期間。吳喆與兩女小手磨磨蹭蹭……

    「好了,這些就是基本概念。明日你們看我做一下,根本不同女子的外貌特徵,怎麼採用不同的化妝方法,就靠自己琢磨領會了。」

    扈雲嬌和穆清雅又試著想學一下吳喆製作工藝。

    粉底、眼霜、眉筆等都好學。但在假眼睫毛的製作上,兩個人完全告負。

    「化妝手法可以學。但是你做的這些眼睫毛,真的弄不了。」扈雲嬌佩服道:「你怎麼做出來的啊?」

    穆清雅在旁試著像吳喆那樣組合假眼睫毛,將各個貂毛粘貼在一起。但是發覺自己的手和眼睛怎麼都不夠用。別說組合起來扭扭曲曲,就連基本的膠水都控制不好。

    再看扈雲嬌的,她簡直都恨不得將自己的成品毀屍滅跡了。像極了一小團刺蝟的眼睫毛……

    這種細微操作的確是難為她們。僅靠繡花針等輔助,以肉眼達到如此精密程度,即便有玄氣輔助也不夠。

    要說完美的假眼睫毛,在現有的品控手段中,全天下也就吳喆可以做到。

    其他哪怕是宗主那種控力入微的玄武高手,也只能照樣學樣地做個大概,但要說精細程度必然是遠遠不及。

    吳喆將穆清雅做出來的眼睫毛調整了一下:「不要緊,我可以提前做出來好多,留給你們隨時取用。反正相較於收益來說,成本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扈雲嬌笑道:「要不怎麼說,大東家招財進寶呢。只有你能做,我們倒是不擔心別人家搶了生意啦。」

    吳喆點頭:「這套化妝技巧中,假眼睫毛最關鍵。沒有它,就等於丟了美容的主心骨。」

    四更天,三人才睡下。

    扈雲嬌甚至還躺下後也說個不停。

    她還是第一次靠自己來賺錢,期待成功的興奮讓她簡直睡不著。

    天都快亮了,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而吳喆早就關了睡眠的電閘,睡得香甜。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們才起來。

    扈雲嬌還有點惰懶沒睡醒。但吳喆一提要學手藝賺錢,就興奮地爬了起來。

    她期待能挺胸抬頭地宣佈自己也能賺錢了。那在哥哥和爹爹面前可就倍兒有面子、揚眉吐氣了。

    三女沒有理會世子那邊,因為世子沒來就說明佛帥病情穩定,便先去了長恨閣。

    東大街長恨閣,門口仍舊人山人海。看熱鬧的更多。

    幸虧有鐘巡視派遣的人維持秩序,沒有這些衙役,很容易生是非。

    吳喆暗嘆在這種古代社會,官商勾結才有前途。否則沒有攝像頭,萬一出個什麼事兒,逮人都逮不著。

    吳喆為昨日拍賣的三位****補做好了妝容,贏得了她們的一致滿意。

    三位****逐一走出去,簡直類似於服裝表演一般,激起了更多****的拍賣熱情。

    今天拍賣的最後一樁生意,價格飆升到了六百兩。

    長恨閣在整個齊都妝粉樓中的影響,在短短幾日內便紅得發紫!

    吳喆輔導著扈雲嬌和穆清雅,對今天新拍的三位女顧客做了妝粉。

    雖然偶有失誤,但兩女都是非常聰明之人,又有昨夜特訓的基礎,很快基本掌握了。

    甚至吳喆驚訝於穆清雅的心靈手巧,也相信她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情況下獨立完成化妝。

    時近中午,到了世子府。

    好像世子不在,並沒有迎出來。

    吳喆在李道長的引路下佛帥還在養病,但精氣神於昨日相比截然不同,一改虛弱體衰的架勢,已經是大病初癒後的模樣。

    吳喆直接去尋宗主。

    茯苓長老推她進去,卻見門口立著兩個默不作聲的老年武者。

    再瞧,內堂有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頭,穩穩當當地與宗主並排坐在高位。

    誰啊?吳喆打量。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6
第312章 兩個老不要臉的

    這老頭是誰啊?

    吳喆打量著與宗主平起平坐的老者。

    衣著算不上多華麗,但很乾淨,裹衣袍裝內裡有細絨馬甲,似乎是怕冷。面上容貌倒是有些與世子聯相。

    世子相貌出眾,這老頭也算看得出是一副俊朗瀟灑的模樣,不知道年輕時禍害了多少丫頭。

    等等,與世子聯相?

    而且不是一點點聯相,根本就是老年版的世子,吳喆汗顏。

    能與宗主坐在一起,世子又長得像他,不是親王就是齊王自己啊!

    「丫頭,過來讓老夫看看。」老頭對吳喆招了招手。

    宗主在旁笑而不語。

    誰想讓你看啊?吳喆故意打岔,拱手道:「敢問這位大叔,可是王親貴胄?抑或就是……」

    她開口就叫大叔,拉近了一點距離,也有些不卑不亢的味道在裡面。你不過就是個大叔而已,出於長輩身份尊敬你。若是你想用什麼身份壓人,就沒有必要了。

    齊王何等人物,一聽就哈哈哈大笑:「當真是個有趣的女子。怪不得能寫出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歌詞。」

    宗主在旁道:「這丫頭還能耍耍筆桿子?」

    老頭撚鬚道:「何止耍耍?這丫頭才女擂上作了幾首詩詞歌賦,令人頗為滿意。來日與你瞧瞧,相當不錯。」

    口口聲聲這丫頭那丫頭,你們兩個老頭為老不尊,當我是白撿來的?吳喆心中大為不滿,出言提醒:「這位大叔,您尚未告知名諱身份。」

    老頭道:「這般追問,有何急的?來回不過是行將入土的臭皮囊,你悟得自在神功。該比旁人更能醒悟。」

    老者正是齊王。夜間世子拜見後,他不得不趕來漸漸這位命相達鳳雛之儀的女孩兒。

    根據之前的詩詞表現和墨世仁人口中所述,齊王印象裡的蕭若瑤應該是迎風而弱、才氣過人的女子,甚至可能是面若桃花、妖嬈入骨的那種媚女。

    沒有想到見面後,蕭若瑤竟然並不如自己想像中漂亮,僅算得上含苞待放的中上之資。雖然看得出講來還會更漂亮。但至少不會有讓男人的心酥麻入骨的那種美媚之感。

    不是傾城傾國的紅顏禍水,還算好啊。齊王心中暗自慶幸,這要是天降一個有才又太過美豔的女子,把世子這大好青年禍禍了可怎麼辦?

    齊王當君主太久,把女人想的太往邪道發展了。

    有何急的?我當然要問你身份啊。吳喆見老頭如此說,不禁心中鬱悶。我猜你是齊王,但好開口嗎?這需要你自己承認。萬一我說錯了,搞不好被抓話語把柄什麼的。

    而且就算說對了,也許還是被說一句[你這丫頭有眼光。如何看得出?],然後我就得回道[齊王俊朗卓群、龍顏天生,一身浩然之氣……],還不是誇你了?

    吳喆深刻感覺到,對方身份太高自己就處處受制。雖然可以一時逞口舌之快坑一坑齊王,但也明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何況自己還沒有混出個大名堂,實力不足就好像宗主現在擺明了難為自己也無可奈何……

    齊王見吳喆不說話,微一沉吟。不禁笑道:「雖然長久未曾見面,但老夫與你神交時日不短。你叫一聲大叔未嘗不可。」

    宗主在旁攔道:「哎,你莫要太寵她。」

    茯苓長老偷偷地在吳喆背後捅了一下。

    吳喆心中明白,連忙叫道:「好,那麼也就不論你的身份,僅以年紀上的大叔為稱呼。這樣不錯,我覺得不涉及身份的好朋友。最是容易成為知己。人生貴相知,何必金與錢。」

    「不涉及身份?對,的確如此。你這年紀能想透這一點實屬難得。」齊王點頭讚賞:「丫頭你說出這類話,我始相信臨江仙等老成的詩句出自你手。」

    「大叔謬讚了。」吳喆心道你叫我丫頭,我叫你大叔。還不算吃虧。

    八九不離十他就是齊王,怎麼都是咱划算。想想墨世仁的乾兒子為了乾爹和干姑姑稱謂的獻媚,咱這大叔稱呼來的真容易。

    「對了,丫頭,你來看看你這位大叔的脈象。」宗主讓吳喆上前來。

    齊王身體不好近乎崩潰,是大半個中原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不必擔心齊王的

    吳喆心道我哪裡會什麼脈象類醫術啊?雖然看了不少書,但脈象卻最是難弄,沒有實踐可不能按照書本上說的推測。

    但宗主開口了,吳喆就輪車上前來,將手往大叔腕上一搭。

    虛不可感!

    這是吳喆心頭升起的一個評價。

    即便是沒有鍛鍊過切脈的實踐能力,她也能發覺不對勁兒。

    簡直屬於奄奄一息的程度!

    吳喆定睛瞧了瞧大叔,雖然老容明顯但滿面紅光,根本不像是脈象如此虛弱的人。

    「看你表情,就知道發覺不對了。你可有何辦法?」宗主問道。

    「……」吳喆考慮了一下,開口道:「我想問問為何會有如此情況?」

    齊王道:「旁人問了我不會講,你若是問,倒也信得過。只是勿要向外傳漏出去。」

    宗主皺眉在旁攔阻:「這丫頭沒深沒淺,若是真洩露出去,怕會另生枝節。」

    齊王爽然一笑:「這丫頭雖然年輕,但才氣、智計皆出類拔萃。為人又坦誠直率,正是個熱心體貼的性子。若是這等好姑娘還信不過,我剛才又何必准她叫大叔?」

    兩人多年配合,心思上無需溝通便一唱一和。換做旁人聽了這等話,只怕是心中感動願意死守秘密。

    吳喆卻心中鄙視。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你們當我傻小子啊?愛說不說,我聽或不聽既不賺錢又不吃虧,有啥的?

    她連忙擺擺手甚至做出堵住了耳朵的架勢道:「無須說無須說,反正我醫道不精,聽了也沒有什麼辦法,何必冒著任何風險?秘密只有在活人心裡或死人嘴裡才安全。」

    齊王心中驚訝,這丫頭是直性子還是看破了什麼?竟然先攔住了我們的話頭?

    既然她如此表現,齊王自然不好繼續下去了,乾脆問了一聲:「剛才與我故友談起,丫頭你想拜宗主為師?」

    吳喆點頭:「正是。」

    「只怕他不肯答應吧?天下間隨便拉出一人,給他或她拜師宗主的機會,只怕要羨煞旁人。」

    「這是自然。想找我拜師?哼,不闖六關破七鎖,我還看不上眼。」宗主在一旁仰著脖子自傲。

    「別別別,給丫頭一個機會。」齊王難得朝宗主拱手:「我與小友神交已久又一見如故。我看她聰慧過人性格剛正,若能繼承你的衣缽定不會有辱師門。不如賣我個面子,與她兩三個難事,做成功了便收為徒弟如何?也算是……」

    「等等!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吳喆高聲喝止。

    你們居然要用賣面子的方式往我身上加擔子?

    人老奸馬老滑,這句話絕對沒錯。吳喆查覺了這兩個老狐狸的本質:一唱一和地要來坑自己。

    老頭先是誇讚宗主,然後宗主身份太高,好像收徒多難似的。之後老頭故作請面子的態度,求宗主隨便放兩三個任務下來讓吳喆完成,這樣就算是收徒考核合格了。

    聽起來好像是老頭幫忙了,但實際上,若這些都是宗主想要安排的呢?

    他根本抹不開面子安排多項任務來考較人,反而借老頭的口坑人,這太彎彎繞了……

    換個腦筋慢點的,只怕要被坑了還幫著數錢,對老頭表示感謝呢!

    「……」聽到吳喆喊停,齊王暗自咧嘴。

    這丫頭不知腦筋極快,還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啊。幸好沒與世子商量逼迫的事情,否則絕對是寧折不彎、玉碎瓦全的結果。

    茯苓長老在吳喆輪車後一直捂著嘴,不好出聲但渾身簡直都笑哆嗦了。

    該!讓你們兩個老鬼算計人,被賊丫頭看破了吧?看你們如何下台?

    宗主與齊王此刻也一陣尷尬。

    幸好兩人玄氣不俗,硬生生壓住了羞紅上臉,不然就太掉價了。

    這時,有人來傳,世子求進。

    「快叫他進來。」宗主如蒙大赦,趕快吩咐。

    世子進來,先對齊王和宗主各自鞠躬請禮。

    他不知道父王是否洩露身份,便不叫出名號稱謂。

    齊王反而直呼他的稱呼道:「世子,我與這丫頭剛才互道知己。她喚我大叔,你以後便多多照拂她。」

    「自是應當。佛帥毒傷大定,已轉痊癒,在下這廂謝過了。」世子連忙對吳喆鞠躬到地。

    「舉手之勞。」吳喆隨意客氣。

    世子又正色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會吧?你又要跟你老子一樣搞什麼?吳喆心中暗叫。

    「若是方便,在下還有諸多想請教的事情。」世子拱手相邀:「不知蕭姑娘是否有意常任天波府客卿?」

    客卿?別說吳喆,就連茯苓長老都驚訝。

    女客卿?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富貴權家多養有各種各樣的門客,以備不時之需。客卿則是門客中更高地位,和更接近於臣子身份的人。

    但女客卿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6
第313章 誰說我**這丫頭的?

    「呃……客卿?」吳喆知道大概意思,但並不明白客卿到底要做什麼,和是否有什麼忌諱。

    「正是。在下非常認真的在邀請姑娘。」世子拱手誠摯道:「絕無虛言。蕭姑娘成為天波府客卿,而且是走游型客卿。只需當在下每月固定時間儀式時到來,平時有空來坐坐由在下討教些問題。其他時間也就緊急事件外,都由姑娘自行支配。每月月銀照府內規矩,且有人手照拂……」

    吳喆很想問,有三險一金嗎?是否有補充公積金?每年有半個月以上的年休假嗎?負責年會時安排女優共進晚餐嗎?

    這是要把咱列入編制的打算啊……吳喆想來想去,本準備拒絕,但突然聯想到宗智聯等人,乾脆道:「世子見諒,事起突然,我要考慮一下。」

    「當然當然。姑娘要考慮一段時間很好理解。」世子欣然道:「哪怕姑娘拒絕,斗膽先講一句……即便姑娘不是客卿,在下還是想多向姑娘您討教的,望切莫拒絕。」

    「這個自然。有什麼問題說也就是了,最多到時候收費。」吳喆點頭。

    「呵呵,蕭姑娘言語風趣。」世子呵呵而笑。

    「不是開玩笑,我是做生意的,當然要收費。」吳喆說完這句話,突然想到自己何必當客卿,還不如計件收費地幫世子解決問題呢!

    齊王插言道:「哦?姑娘說的有趣。若是這次佛帥生病一般,許多多少銀兩?」

    「如今佛帥已經大好,而且我算是半還人情半收錢,世子已經送了不少禮物,兩相折抵了。」吳喆一副相當大度的樣子道:「否則無解的僵毒要花費多少錢才有人給解毒?這價格相當高了,我可是算你很便宜了。」

    宗主斥道:「你這丫頭居然還敢對世子算賬?」

    「沒算賬吧。不然就打算盤了。我都說兩相折抵不仔細算了。」吳喆一臉委屈地又轉向端坐上首位置的老頭:「大叔,你說對吧?」

    「呃……好像是……」齊王相當難受地回答。

    如此公然地讓當爹的說兒子不對,這蕭若瑤太坑人了。不就是之前不肯和她直說自己的身份嗎?還真記仇,居然小小報復了。

    世子誠意滿滿道:「蕭姑娘算賬,不無道理。大家都知道長恨閣乃是做生意的,豈有願意虧本的商人?但我還是期待與你能以朋友身份相處。」

    「行啊。朋友身份。只是剛才誰提的客卿?」

    「呃……」她的話居然等在這裡啊。

    世子頓時察覺到自己的不妥,趕忙致歉道:「蕭姑娘是想與在下論友,卻被視為功利的客卿關係。教訓的是,在下魯莽了。」

    其實他此刻反倒心下一喜。

    齊王與宗主暗暗交換了一個眼色。

    兩人相交多年,都知道對方的心思。

    你瞧,我這未來的徒兒比你兒子厲害吧?宗主不無得意地摸著下巴開心。其實最刁難徒弟的就是他。

    呸!小姑娘家家遲早還是要被男人壓在下面。齊王多年王室傲氣,自然心中不服。

    吳喆又隨口說了幾句,才轉向宗主道:「師父,佛帥的僵毒已解。特來稟告。」

    「不錯不錯。既然如此,我雖還不放心讓你入門為徒,但至少可以學我自在神功第一境前三層了。」宗主還是沒有答應收徒,只是漸進式的做出讓步道:「自在神功第一境的前三層,你當勤習多練,不可懈怠。我要求你十日內提升至一星境界,可能做到?」

    吳喆聽宗主並不對世子等隱瞞自在神功的境界,也就做出直言。而且她還想戲弄一下宗主等人。

    「這個太難了!」吳喆咧嘴不干。

    「哈哈。這有何難?當年我修煉到一星境界,只花了七天而已。」宗主誇下海口。

    其實當年他剛學會自在神功後。原本的玄氣盡失。重新找回一星磕磕絆絆,再加上當時眾人有急事。心不穩則不牢,提升上一星又站不住,跌落起伏不定,實際花了半個月左右。

    齊王道:「我當年雖然不是修煉自在神功,但也不是尋常功法。即便如此。修煉到一星用了足有近一整月,小丫頭已經很不容易了。」

    連世子也出言幫助道:「宗主,在下認為玄氣初萌到一星登境,不如穩紮穩打……」

    「不是,我是說一星境界達到後。你又讓我重新達到,這不好弄啊,所以太難了。」吳喆坐在輪車上雙手一攤。

    「嗯?」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一副無奈的樣子,就好像很受委屈:「我那天晚上看你演武,心中若有所悟。結果再練下去,一不小心就一星境界了。」

    吳喆提起玄氣。

    在場所有人都能察覺到,吳喆原本猶如凡婦俗女的沒有半點玄武在身的模樣,卻突然傳出一陣玄氣波動。

    茯苓長老驚道:「一星玄氣?!你才學自在神功多久啊?」

    「兩天不到,應該是玄氣初萌才對啊……」世子小聲嘀咕著。

    他還曾覺得自己也算是練武奇才了,雖然比不上天妖宮的世子,但在多年上等藥石的輔助下,玄氣進步遠勝尋常人。而且自己穩紮穩打,一點都沒有貪功冒進,是實打實的玄氣底子。

    可此刻感覺蕭若瑤的氣場,世子完全能夠確定對方的一星穩健不在自己之下,根本不是盲目提升起來的。

    「啊?難道你這兩天都在勤修苦練?」宗主瞠目結舌,比任何人都熟悉自在神功的他,這麼都想不到初萌到一星會這麼快。而且可以肯定這玄氣波動是與自己同脈而生的氣場,半點做不得假。

    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不對,沒有這麼容易,一定是吃了不少的五味、七味凝氣丸吧?」

    「你說這些?」吳喆隨手翻出一個袋子,臉面裝著已經裹了糖層的七味凝氣丸。

    「那不是糖豆嗎?」世子詫異。

    吳喆隨便在手裡拋來拋去幾個:「這些就是七味凝氣丸啊。我嫌原本味道不好,就裹了一層糖。」

    齊王沒好氣地朝宗主斜眼睛:「之前誰說我寵這丫頭的?你都把七味凝氣丸送她當糖豆吃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6
第314章 敲竹槓的小說新連載

    想不到這個丫頭居然在練會自在神功兩日內,就達到了玄氣一星!

    眾人心中驚訝,這種天資可是比自己當年還要逆天了。

    特別是宗主心中嘀咕,怪不得會發生第三次星光灌注。原來是這丫頭的資質過甚,借助天壤閣的獨特地理,竟然達到了這種效果。

    可剛才自己還響噹噹地安慰人家不著急,當年如何花費十數日練到一星……宗主等人覺得自己的臉簡直被扇得啪啪直響了。

    「既然如此,我暫時沒有要考較你的了。」宗主點了點頭,一副大義在身的樣子道:「個人考核可以宣告結束,那麼接下來是宗門級別。你作為本宗的弟子,還要承擔宗門義務。因此須以宗門之責的難題考較於你,是否心服?」

    宗主正說著,吳喆的臉就已經拉得就老長。

    擺明了就是要坑我對不?好,你坑,我看你能出什麼題目?

    等我把你出的難題都完成,咱再輕飄飄來一句:不拜師了。

    哈哈哈!看不把你鼻子氣歪?!

    吳喆心中打定壞主意,反而大方起來:「宗主身為一宗之主,擇徒寧缺毋濫,實乃天經地義。我自然沒有什麼不服氣的。」

    你說的倒好聽。宗主心道,若真的服氣,臉拉得那麼長做什麼?當我瞎了?估計心裡不一定罵了多少句呢。

    反正早就決定刁難一番,他已經臉皮厚習慣了,便將手一揮言道:「你與同伴一起去宗門領取……嗯,你的同伴宗智聯的玄氣最高,應該是三星玄氣,但完全可以爆發至四星。而且瞬間可以達到五星對吧?」

    「的確如此。」吳喆稱是,心中暗叫宗主厲害。

    這些話他是偷聽的還是憑藉經驗判斷出來的?不愧是月階的強者。

    只聽宗主在得到肯定答案後,點點頭:「你們去宗門任務領取處,領取四級攻擊類任務一件。完成後,再來尋我。」

    「……遵命。」吳喆拱手道。

    宗主令茯苓長老從旁邊取過一個匣子,拿出塊綠色的牌子:「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金。這塊牌子可以讓你們越級到領取一次四級任務。不可再高,而且你等也絕對無法完成五級任務,莫要好高騖遠。」

    「……」吳喆拱了拱手,也不多說話,又朝大叔和世子拱拱手打了個招呼後,開始自己推著輪車離開。

    茯苓長老要幫忙,卻被吳喆婉拒。

    眾人眼看著吳喆自行推動著輪車,就要獨自出去。

    世子年輕心中不忍,默不吭聲地跟在輪車旁邊。隱約知道女孩兒好強的心態。便不當眾伸手幫忙推車,僅是隨著輪車一起出去。

    悲秋老者綴在後面,默不作聲,擺出一種我其實不存在的感覺。

    見吳喆與世子走遠,茯苓長老才陰陽怪氣道:「好,這下讓人家感覺被欺負了。好孤單消瘦的少女背影啊,還是被某人弄得****殘疾。多好一個丫頭,某人咋就忍心這麼折騰人家呢?」

    宗主面子掛不住。乾咳了一聲後駁斥:「是誰之前還說這丫頭古靈精怪?怎麼這會兒就反過來了?」

    齊王在旁不禁苦笑:「這丫頭的確是鬼精鬼精的。別看她剛才離開時無限蕭瑟,也露不出半點表情或動作破綻。可我為君多年觀人下來。直覺她如此未免有點做作。」

    「對,她就是裝的可憐。」宗主一副我才是真冤枉的模樣道:「所以我才要考量她多次。雖然美玉華美,但只怕不琢不成器。」

    茯苓長老與齊王想了想,都點了點頭。

    「怎麼樣,我不寵這丫頭吧?」宗主聳了聳肩膀。

    齊王哀嘆一聲:「還好意思說,幾副老骨頭。被一個小丫頭為難的面子上幾次下不來。估計老白他倆也不怎麼樣。」

    茯苓長老笑道:「哎,你還真猜對了。」

    吳喆出了內堂,見世子跟在身邊,便道:「世子事務多忙,無需送行了。」

    「同路而已。望蕭姑娘莫要推辭。」世子笑道:「而且我也不幫忙推車,不會影響姑娘的心情。」

    吳喆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愛自己推車啊?別閒著,你來推。」

    世子反而非常開心地伸手推車後扶手:「蕭姑娘的確沒把我身份看重,在下謝過了。」

    吳喆哼道:「看著你這種高帥富優哉游哉地閒著,我這種矮窮挫就難受。」

    「高帥富?矮窮挫?」世子先是一愣,很快笑道:「這形容有趣,不過並不妥帖。蕭姑娘可算不得矮窮挫。」

    「不是矮窮挫就不會被宗主這麼欺負了。還有那個老頭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為老不……哼哼,故意一唱一和地想坑人。」

    世子更是大笑:「蕭姑娘這番話可是諷刺在下了。不錯,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姑娘心中大致猜中的人物。只是他既然肯准姑娘喚他大叔,為何不笑納了呢?這說明他如在下一般,並不想以身份與姑娘相交。」

    「好吧,那就裝傻。只不過這傻裝得有點假。」

    世子說著,心中有些真情湧動,不禁以孝子的身份相勸:「假與不假,其實無所謂。他在世間的時日,全憑宗主以奪天地造化的自在神功支持。還請姑娘見諒吧……」

    吳喆突然想起另一個世界的父母,原身突然被吊燈砸死後,不知道他們要如何熬日子了。

    她不禁心下一軟,突然問道:「大叔他喜歡些什麼?」

    世子聽出吳喆想幫父王添些樂趣,不禁趕忙應答:「琴棋書畫,特別是詩詞歌賦。」

    「喜歡這些東西?而不醉心玄武?怪不得壽算不及宗主和長老們。」吳喆嗯了一聲:「好說,給我找一間書房。」

    世子欣喜,轉回輪車前方鞠躬道:「在下先行謝過!」

    到了書房中,世子親自研墨。

    吳喆揮毫,詩詞猶如不要錢一般,在白紙上書寫出來。

    華麗的詩詞以各種名家字體寫出,看得世子目瞪口呆。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塞門三月猶蕭索,縱有垂楊未覺春……」

    早就聽到過這蕭妞詩詞一絕,當初還以為有些誇張。這幾日接觸下來有些將信將疑。但此刻見到,世子才發現原來她的才藝誇張到令人震驚!

    吳喆寫完這些,一時寫的興起,乾脆又開始雙手執筆。

    右手題下《射鵰英雄傳》五個字的標題,左手竟同時寫起:「第一回,風雪驚變……」

    世子揉了揉眼睛,她竟然能雙手同時寫書?

    不會吧?雙手同時寫字的才子、才女見過,但那只能練習多年的某些詩詞。

    她現在寫的可是……

    只見吳喆在白紙上唰唰而書:「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無窮無休的從臨安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

    接著寫完標題的右手竟在後面幾行同時寫道:「那說話人五十來歲年紀,一件青布長袍早洗得褪成了藍灰色……」

    這是書嗎?世子閱書眾多,也曾偷見過類似的武俠等書籍,明白錢塘江、臨安這兩個地名估計是杜撰出來的江名、地名。

    「這筆寫起來太慢。」吳喆哀怨了一句。將毛筆丟在一邊,取出了化妝用眉筆,稍加修整後開始用兩隻眉筆寫。

    吳喆雙手寫字的速度快極,何止是不加思考,簡直猶如打字機類似了。

    而且雙手同時書寫,速度陡增一倍。

    別說遠超一般人毛筆草書速度,甚至勝過另一個世界常人以鋼筆等書寫的速度。

    她只花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已將第一回寫完。

    世子一直站在旁邊,跟著吳喆寫下的字一路看下去,整個人的心思竟沉浸入了故事中。

    楊鐵心、郭嘯天、包惜弱……

    一個個從來沒有在類似書籍中見過的鮮活人物,在吳喆的筆下活靈活現地表現出來。

    「第二回,江南七怪……」吳喆將目光瞥向了茶盞。

    世子連忙猶如書僮一般,慇勤地從一旁炭爐上拎起水壺,添上了些許熱水後,再恭謹地奉上。

    吳喆滿意地哼了一聲,繼續提筆書寫。

    「顏烈跨出房門,只見過道中一個中年士人拖著鞋皮,踢跶踢跶的直響……」

    世子又看得入迷,竟渾然不覺時辰已然接近午時。

    直到吳喆將第二回寫完,揉了揉手腕,世子才恍然回神。

    剛收回心思,世子便注意到她的手腕白皙纖柔,不禁心中一動,不過向來對女色無暇多顧的他連忙轉開視線,拱手道:「蕭姑娘這書,可是寫給……那位大叔的嗎?」

    「沒錯,《射鵰英雄傳》。」吳喆點頭:「這前兩回免費給你們看,連載的。若是覺得好了,付銀子來訂閱吧。」

    「啊?連載?訂閱?」世子一時反應不過來。

    「就是拿銀子來,我才將後面繼續寫下去。不然誰都很忙,哪裡有空寫給大叔看啊。就當做是大客戶優惠,你們每一回付個三百兩銀子就行。」吳喆厚顏無恥地開始耍大牌,甚至開始暗示以斷更為要挾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7
第315章 送上門的試驗品小**

    吳喆將《射鵰英雄傳》定義為第三捲開始VIP收費……

    給齊王寫書,咱該賺錢就賺錢。不同於在點娘連載,他們不訂閱也沒有推薦票貢獻……

    更關鍵的,齊王和世子都屬於高帥富,乃是階級敵人。

    「三、三百兩?」世子嘴角抽筋。

    雖然不是窮人家的孩子,他還是知道三百兩的價值的。

    吳喆瞪圓了鳳目:「我親筆寫給你們的,難道不覺得很值嗎?」

    「這個……」世子看了一眼旁邊的詩詞,不禁覺得還真的很便宜了。

    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書法,還有震懾人心的詞句,隨便拿出一帖都價值百兩以上。

    「值,絕對值。」世子不得不說,未算《射鵰英雄傳》就已經足夠了。

    其實吳喆是本著有殺錯沒放過、碰到了大款就要宰一筆的念頭,想了個小說連載的方式去掏齊王腰包。有了資本的基礎積累,以後賺錢才會滾雪球似的增加。

    想白認大叔?咱還是很認財的哦!吳喆心道。

    還好不是認乾爹,不然吳喆絕對不答應。

    「若是不捨得銀錢,用寶物、丹藥什麼的來交換也成啊。」吳喆瞧了瞧日晷,趕忙道:「走了走了,你將這些東西拿給他,夠他瞧上一陣子了。」

    這丫頭生意都做到齊國王室身上了,世子心中不禁苦笑,連忙送她出府。

    臨走,吳喆還對世子道:「另外鼓勵他正版訂閱,這樣作者才有動力哦。」

    吳喆與早在府外等候許久的穆清雅、扈雲嬌會合後,回了長恨閣。

    宗智聯問:「今天情況如何?」

    吳喆問:「今天賺的如何?」

    吳喆和宗智聯一起問了幾乎相同的一句話。

    宗智聯額頭黑線:「你關心點拜師好不好?怎麼光注意長恨閣賺錢了?」

    「那老傢伙今天還帶了個幫手來,不得了的幫手。」吳喆將疑似齊王到來的情況說了一遍,包括宗主後來出了的難題等情況。一併講了。

    扈雲傷道:「那個能與宗主並坐的老者,明顯就是齊王啊……」

    扈雲嬌點頭:「哥你總算聰明了一回,十有八九啊。」

    「當你哥是什麼啊?」扈雲傷低聲嘟囔。

    「木頭唄。」

    宗智聯想了片刻:「齊王出現有各種可能,一時難猜。倒是宗主又給設置了任務,還真的很令人頭痛。」

    「有什麼可頭痛的?他給若瑤出難題,我們就一起幫忙解決了。」扈雲嬌提議。

    扈雲傷和穆清雅也很堅定地點頭,表示蕭若瑤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

    「好,我們是一個團隊,自然該一起上。」宗智聯突然用扇子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對呀,我就想宗主這麼折騰人做啥?你們有沒有想到,這樣安排很像某一點?」

    「哪一點?」

    宗智聯笑道:「就是宗主、大長老、白長老、齊王、茯苓長老他們,當年可是一個組隊的人啊。他們是一起戰鬥,一起成長起來的夥伴。」

    「明白了。」扈雲嬌道:「宗主是想讓吳喆經歷與他當年一樣的成長經歷?」

    「這可不得了。」扈雲傷驚訝。

    穆清雅也拉了一下吳喆的手後。急急手語比劃道:「恭喜恭喜,看來宗主是有讓你繼承衣缽的意思。」

    「不干,堅決不干。我可不想擔負一個宗門的責任。」吳喆雙手亂搖:「咱的志向就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沒出息!」宗智聯表示鄙視。

    吳喆反駁:「這是福氣懂不懂?平平淡淡才是真。最美好的生活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扈雲嬌笑道:「你手抽筋倒是有點眉目了。可是玄武不提高,有財也守不住。」

    宗智聯想了想:「你就算不當宗主,也完全可以成為宗門頂樑柱啊,扶植某人當宗主什麼的。你只要負責打仗。比如像個供奉一樣的呆著。」

    「嗯?這樣還可以考慮。」

    「你就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就行。」

    「呸!我是打算做好了任務,當著宗主的面拒絕他。讓他下不來台,哈哈。」吳喆大笑。

    宗智聯翻著白眼搖頭:「我收回剛才說你沒出息的話,只能說……你真有出息哦……」

    吳喆拿出了綠牌子,交給宗智聯。

    「雲傷,跟我去宗門領任務。」宗智聯起身:「女的都回秋葉園,準備任務可能需要的東西。特別是若瑤多準備點傷藥、常見解毒藥、凝氣丹丸什麼的。」

    「挑個難的任務啊!」扈雲嬌興奮地舉起胳膊亂叫。

    吳喆倒是提醒:「宗主說是領攻擊類任務。你還是以安全為上。」

    宗智聯和扈雲傷應了一聲出去了。

    三女準備回秋葉園,吳喆開始一路想折騰點什麼東西。

    路過城中一間藥鋪的時候,吳喆讓馬車停下來,下車開始選購藥物。

    有幾個小****瞧見了三位美女,挨挨蹭蹭地過來想****一番。

    吳喆心中一樂。來試驗品了啊!

    結果被有了玄氣的吳喆用教鞭打倒在地,一個個灌了點現場配置的多種藥物後,扔出了藥鋪。

    「哎?這女的不是坐輪車嗎?怎麼這麼厲害?」一個小****對同夥問道。

    「可不說呢,表面柔柔弱弱的小娘子,怎麼就能把個棍子揮得那麼重,我的腰啊……」

    「呃……肚子……肚子開始疼了……」

    其中一個小****腹鳴不已,慌忙揉著肚子尋了一處僻靜處。半盞茶時間險些連腸子都拉出來。

    「哎?我身上起的這麼多紅斑是什麼東西?好癢?」

    「哎呀,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了……」

    「阿嚏——阿嚏——」

    幾個小****身上開始出現各種症狀。

    跟著他們出來的一個長恨閣隨馬車走的夥計,將情況記載心中,回報給吳喆。

    「效果不錯嘛。」吳喆笑著對藥鋪掌櫃道:「你家的藥材質量都很好,見效真快。」

    藥店掌櫃也聽了回報,早已哭喪著臉:「姑娘您莫亂說。咱這店裡賣的都是治病救人的藥材,可不是會讓人拉肚子、長皮癬、驟盲、噴嚏不停的藥啊!」

    「嗯嗯,好說好說。我不到處亂講,老闆你給打個折扣吧。」吳喆笑嘻嘻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7
第316章 有點蹊蹺的預告盜竊

    吳喆等三女滿意於實驗結果,回到了長恨閣。

    圍觀的民眾少了很多,但生意仍舊火爆。總人數雖然少了,但聞訊趕來的****更多,齊都內大半的貴婦都趕了來。

    曾上過妝的女子,簡直猶如活廣告一般,早已在齊都閨蜜圈中炫耀了個夠。

    之前已經拍賣到的****,因為化妝效果隨著時間慢慢消失,也要再來拍賣。而她們會比新拍賣者更瘋狂,因為她們不想失去這種傲視旁人的待遇和地位。

    接近午時,拍賣結束。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三樁生意的價格已經每個都升到了六百兩。

    吳喆讓穆清雅和扈雲嬌都試著做了一下,效果以吳喆的眼光來說差強人意,但對於一般****已經足夠滿意了。

    中午時分,宗智聯回來了。

    長恨閣打烊,眾人回到了秋葉園。

    「我接了個四級任務。只不過擺明了是被宗門特別照顧的。」宗智聯有點無奈地笑道:「四級攻擊類的任務還沒有人領取的只有一項。這簡直就是準備好了讓我們去做的。」

    吳喆眼珠一轉:「你覺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當然是壞事。」宗智聯道:「你之前就覺得宗主有點要坑你……」

    「不是有點,而是絕對要坑。」

    「嗯,所以這擺明給你的任務就肯定有難度,甚至可能超過了四級。」宗智聯拿出任務牌,照著念道:「今日夜間,有玄氣武者夜襲撫縣縣衙。幫助該縣衙捕頭、衙役鎮守縣衙縣庫,確保無失。」

    「啊?看場子啊。」吳喆詫異。

    扈雲傷接道:「聽起來簡單,但我打聽過。這家縣衙並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唯有少許押銀,初步估計不超過三百兩。」

    「等等,你們意思是賊人行動,居然提前被宗門知道了?」吳喆簡直不敢相信。

    宗智聯也道:「沒錯,我也覺得奇怪。不知道是宗門消息太靈,還是有內線、仇家洩露什麼的原因。反正這個任務出來了。」

    「我們與衙門的公差一起防守?」扈雲嬌覺得不太舒服:「這任務還不如是讓我們殺某處山賊啊什麼的,還更令人容易接受。」

    吳喆問:「攻擊類……是說我們攻擊賊人還是什麼?」

    宗智聯道:「就是涉及武力對峙的吧?」

    「就是非常大可能會動手打架甚至見血的。」扈雲傷解釋:「之前解決女子失蹤事件並不確定動武,所以不算攻擊類。」

    吳喆瞧向隊長:「銀子不多,還被明確知道賊人動向,恐怕有點蹊蹺……我建議去縣衙打聽一下,看看現場問清楚。」

    眾人皆稱好,出發前往撫縣。

    撫縣是齊都附近的縣城,人口不多,也無常駐軍。連縣衙也僅有一名捕頭五六名捕快。

    縣官得報有仗劍宗的弟子求見,大喜迎了出來。

    「哎呀呀,仗劍宗各位英雄來,真是太好了。」縣官一路小跑地過來,拱手見禮道:「諸位所來可是為了……」

    因為任務牌中直接表明了要協助縣衙公差,所以宗智聯取出牌子示意道:「縣太爺,我們且找個地方說話。」

    「這位英雄莫要折煞小官,如何敢稱太爺?」縣官口氣非常謙卑。一路迎入內堂。

    上好的茶點端來,縣官讓外人退下。只喚了捕頭來。

    縣官暗中打量吳喆等人,不禁心下奇怪。

    仗劍宗這回派出的任務隊伍,怎麼還有一位坐輪椅的?

    這個時代消息閉塞,吳喆的名頭恰好沒有傳到這位縣太爺的耳中。

    撫縣也不是第一次瞧見仗劍宗試煉隊伍了。可五人中竟然有三位是姑娘家,這可從來沒遇上過。

    捕頭來了,話也不多。直接見禮:「在下姓陳,見過仗劍宗諸位英雄。」

    陳捕頭虎背熊腰,橫練功夫的架勢十足。

    宗智聯等人一番客氣。

    扈雲傷在旁以玄氣控制著低聲對吳喆道:「二星玄氣。」

    吳喆沒有師傅指導,所以不會看別人的玄氣等級。

    宗智聯為首,簡要介紹了一下各自的名字。並沒有說玄氣修為,接著又講了一下來意。

    「感謝諸位英雄助拳。撫縣能有諸位英雄相助,這番盜賊騷擾無憂矣。」縣官樂呵呵感激一番。

    繼而他從書桌上取來一張紙,攤給宗智聯等人看:「前日夜間射在敝衙門上的。」

    一張上方有箭痕的普通草紙,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

    【近聞貴衙有銀甚豐,隨生取銀充囊之念。本月初十靜夜來取,望縣衙切勿吝嗇為盼。】

    字體不太工整,筆體粗大有力,顯然出自綠林好漢之手。

    「看來我們任務要對付的,就是這個宣告竊取縣衙縣庫的盜賊了。」宗智聯拱手問向縣官:「縣太爺,您已見過我們的任務牌。我等還希望能助一臂之力,因此希望到縣庫中看一下,如何?」

    陳捕頭聽了眾人來意,反而表情上稍有不甘。

    他心中介意,而且似乎對於縣官如此謙卑有些看不上。

    因為他身為捕頭,本該全權負責縣內治安。

    諒那毛賊能有多大能耐?想不到這次宗門竟然設立了任務,幫助自己捉拿小小毛賊,未免小題大做越俎代庖了。

    而且,看看這些仗劍宗弟子都是什麼組成啊?

    除了一位目光銳利不太愛說話的少爺還算入得了眼,其他還剩下什麼?捕頭偷偷鄙視地瞧著吳喆等人。

    看看,殘廢少女、纖弱少女、魯莽大小姐,還有一個紈袴味十足搖著扇子的花花少爺。

    這幫仗劍宗弟子當抓賊是遊戲嗎?還從來沒碰上過這樣的仗劍宗弟子團隊。

    吳喆這隊還真的是女子偏多了。

    旁人隊伍都是多添加男子來增加戰力,吳喆卻偏好與女孩子混在一起。而扈雲傷跟著她胡鬧,穆清雅難得有團隊要,宗智聯閒得無聊,扈雲嬌與吳喆合得來。

    這一夥人湊在一起。完全不是因為團隊戰力什麼的最佳搭配,而是志同道合等緣故走在了一起。只不過彼此都很交心,碰巧還能發揮出色而已。

    「自然可以。」縣官卻沒有與捕頭類似的心理,連忙起身,親自引著眾人去看。

    縣衙的縣庫能有多奢華?也就是府衙後院一間磚瓦房。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被縣官喚了出來,顫顫巍巍地開了縣庫。

    縣庫中不外乎一些兵器。還有封存著的二百兩上下的銀子。

    宗智聯隨身的銀票都比它多出十幾倍了。

    「敢問縣太爺,難道這裡真的只有這些財物?」吳喆客氣地問道。

    「這位女俠,的確是只有這些了。」

    「女俠……」吳喆嘴角有點抽抽。

    能被人稱為俠客自然開心,但是女字這個前綴真是心中鬱悶啊。

    「那賊人為了這麼點小錢就來盜竊?」扈雲嬌奇怪道。

    「莫要胡說。」宗智聯責怪了一句:「衙門不放重金,這是歷來的規矩。」

    「無妨無妨。敝縣衙的確寒酸了些,入不得諸位英雄銳目,本官實在不好意思。」縣官非常客氣,以自嘲的語氣解了這個偏差。

    換作扈雲嬌也察覺到自己話語的不妥,尷尬道:「我不是……我是說那賊人偷就來偷。何苦提前告知?」

    「許是學那俠義書中的樑上大盜?」捕頭插言道。

    吳喆問:「樑上大盜?」

    「就是市井間的成本說書,有的講一些江湖慣偷的傳聞。少數為成名利的大盜,就故意提前告知苦主說即將來盜。若是如此仍然得手,慢慢就會在江湖上形成一種名氣。」

    吳喆疑問:「可剛才那張紙上根本沒有署名嘛?就算偷了又能如何?」

    捕頭打了個愣神兒,躊躇道:「這個……許是擔心偷盜不曾失手丟人,所以待成功得手後再留下信物等,以幫助名氣提升。」

    說的有些道理。吳喆點了點頭,仔細看這磚房。

    四壁磚石打造。並不像是之前鐵匠鋪子的木柵主體,尋常武者不太容易突破。

    「敲打四壁看看。」吳喆吩咐。

    扈雲傷等人分開行動。對縣庫磚房的牆壁認真地檢查了一遍。

    吳喆也拿教鞭在地上磕了一番。

    捕頭心中一動。

    他明白他們在做什麼,想不到這些人竟能想到如此細節,提防賊人已經提前設置了坑道等伺機偷竊。

    一番探查後,大家都沒有發現異常。

    「看來賊人沒有事先挖洞什麼的。」

    吳喆把目光瞄向了看門老頭。

    捕頭又道:「胡伯也是可靠之人。」

    言語間稍有不悅。

    「女俠想得細緻,下官佩服。」縣太爺連忙攬了攬面子,同時解釋:「胡伯自成年開始一直在縣衙。是幾十年的老工了。」

    吳喆微微笑了笑,讓穆清雅推自己出去。

    會是哪裡有問題呢?

    吳喆又讓縣官帶到射箭書來的位置看了看,也查不出什麼作案細節。

    心中將三十六計轉了轉,吳喆突然想到了聲東擊西。

    她連忙開口問:「你們府衙內,可關了什麼大盜嗎?」

    縣官趕忙搖了搖頭:「沒有。府衙內一般不關人。」

    捕頭道:「只有距此兩條街外的囚牢內,才有幾個犯人。」

    吳喆眼睛一亮,客氣地一拱手:「縣太爺,能否將犯人的罪狀資歷拿來看看?」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7
第317章 調虎離山的牢內救人

    梁寬是一個賊。

    人如其名,自小喜歡爬上爬下,反而造就了他成為樑上君子的天賦。

    六歲那年他在家門口玩鬧時,遇了一位竊賊界老者高手。

    老者見他根骨不錯,便一時興起帶了去。

    由於盜賊一族的習慣,竊賊老者沒有與梁寬家中知會。他家裡人竟以為梁寬是被枴子拐了去。

    十五歲學藝歸來,家中已經變故頗大。

    父親早亡,母親病弱也已去世。一位姐姐遠嫁他鄉,只有一位哥哥梁暢在家中靠著三畝地過活。

    梁寬本要相認,但尋到家門口卻發現門戶禁閉。

    問了一下,不想這位哥哥竟已打死了人,被落牢收監。

    本打算花銀子打官司,但梁寬稍走訪鄰里街坊,竟全都親眼見到他殺人,只怕案子絕無僥倖可能。

    折騰了一天,梁寬打聽到哥哥已被初判問斬,待稟了上級官衙核准後就要押往齊都打入死牢,待秋後問斬。

    梁寬頓時急了,跺著腳想要救哥哥出來。

    可他學藝多年,雖然與那竊賊界老者學了武技有所小成,達到了三星玄氣巔峰。但技能並不擅於戰鬥等內容,而更偏於小偷小摸的悄無聲息。

    那縣衙守備也不是白給的,若是幾個捕快纏上,帶著哥哥只怕難走。

    梁寬想了許久,決定來個守備旁引的法子,便趁夜色將一張要盜竊縣庫的紙頭射往縣衙大門。

    只待初十晚上,那些捕快多聚集於府衙,自己便找機會潛入看守變得薄弱的縣牢內,救出自己的親哥哥。

    初十到了,梁寬自上午便即飽睡。至天擦黑換上了夜行衣,在縣衙附近遠遠盯著。

    果然,捕快們都去了縣衙戒備。縣牢只剩下了兩個老弱看守。

    成了!他們果然中了調虎離山計!梁寬心中大喜,待時至三更,悄然溜進了縣牢。

    「好輕鬆!」梁寬悄無聲息地就靠近了看守,在他幹瘦的後頸上一擊。便已打昏了。

    他換上了看守的服飾,逕自進入了牢道內。

    惡臭難聞的牢犯氣息撲鼻而來。

    舉著微弱的燭火,快速地在牢道內走了幾個來回,梁寬叫不准哪個犯人是自己親哥哥……

    這個年代可沒有凡人的人身保障,特別是梁暢這種沒有了其他親戚的單身漢,無多餘銀子伺候衙役、看守,結果只會被打的很慘。

    而且每個牢犯都是牢衣在身,遍身污穢蓬頭垢面。再者他們兄弟又是青春期成長階段的多年未見,自然更加難辨。

    牢道內五間牢房。押了七八個犯人。

    夜色已深,他們大多都已經趴在稻草上睡了。

    有兩三個濛濛呼呼地看見有人舉著燈盞走來走去,也不以為意。

    梁寬生怕時久生變,只得小聲叫道:「哥哥……暢子哥……」

    「鬼叫什麼……」有犯人不樂意地哼了兩聲。

    叫了足有十來聲,突然靠裡的一間牢房,單獨一人的那個牢內,犯人呼嚕一下爬起來,連滾帶爬地奔到了門邊。隔著牢柵難以置信地叫道:「寬子?大眼兒寬子?」

    這犯人顯然極為激動,竟撲跌著撞在了牢柵上撞出好大聲響。

    而且他呼喚的聲音嘶啞難聽。顯然近日飽受折磨,竟導致內火上攻壞了嗓子。

    猛聽到被人喚出大眼兒寬子這個稱呼,梁寬鼻子一酸,疾奔過去。

    他在微弱的燭燈下勉力打量這犯人。

    只見他一身污穢,鬚髮披散蓬亂,滿臉血污。甚至口眼都略有歪斜。極大的一道污青鞭痕貫穿大半張臉,簡直就是被虐待的不成人樣。

    「哥哥耶……」梁寬頓時就哭了:「我來晚了。」

    怪不得一個人押在一個牢房內,我怎麼這麼笨,判了死罪的哥哥十有八九就是單獨關押啊!

    「寬子?真的是你?我都不太認得出嘞。」那囚犯哭叫道:「你不是被枴子拐了嗎?還有人說你被一惡道人挖了心肝煉丹,怎麼又活生生地回來了?!」

    「說來話長啊。哥哥。我救你出去!」梁寬也不用牢門鑰匙,直接以玄氣灌注,不顧手上痛楚將鑄鐵的牢門鐵扣硬生生擰裂,衝進牢內抱住哥哥就哭。

    梁暢還有些不敢置信:「你咋這麼大力氣嘞?莫不是跟了仙人去?」

    「哥,我學了玄武。別多說了,夜長夢多,趕緊的!」梁寬一拉哥哥。

    但哥哥始終癱在地上站不起來,只是口中哎呀呀叫痛。

    梁寬凝目打量,只見污穢的牢褲上血跡斑斑。

    估計哥哥是****曾遭到酷刑,甚至是為了逼供而遭打,一時走不得路了。

    梁寬放下火燭,將哥哥往背上一背,叫了聲:「我們快走!」

    「寬子呀,我們兩兄弟就算逃出牢門,又能往哪裡去?只憑兩人絕對逃不出官府緝拿的啊!」哥哥在弟弟背上叫道。

    「就算沒有旁人幫忙,光我就夠了!」梁寬騰騰大步而行,一身玄氣運行如流。

    營救自己的親哥哥,哪怕是冒天下犯法劫牢的大忌諱,他也要乾了。

    「光我們跑不掉的啊……」哥哥似乎根本沒有信心,一個勁兒地嘀咕。

    「我說能跑掉就能跑掉!」梁寬心中著急,邁步如飛已經衝到了牢道入口。

    「帶我一起走啊!」

    「放我們出去啊!」

    「喂喂!這位小兄弟,行行好帶我們走!」

    牢內犯人們發覺有人劫牢,連忙拍打著牢柵大叫不已。

    「你們不要亂叫!莫要惹來捕快,坑了我們兄弟!」一聽聲音大了,梁寬更急,猛提一口氣就要躍身出門。

    就在這剛全力提氣的一瞬間,梁寬突然感覺頸間一麻。

    一股強勁的玄氣灌入了自己的脖頸。

    怎麼回事?他突然發覺背上的哥哥竟然在對自己動手?

    梁寬頓時渾身無力,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忙亂中,他隱約見到一身污穢牢衣的哥哥,居然無比靈巧地在地上一滾而起。繼而站在跌倒的自己面前,冷眼看著。

    「哥?你怎麼會玄氣?幹什麼封了我的頸椎穴道?!」梁寬一時反應不及。

    「隊長演得好戲。毛賊手到擒來。」一個動聽的女子聲音響起。

    縣牢門口,梁寬渾身酥麻倒在地上。

    他見到一位坐著輪車的女子就侯在街口。

    月色在她婀娜的身姿上灑留一片皎潔的光輝。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6 23:37
第318章 賊人受縛

    「怎麼會?我哥哥怎麼會對我動手?他居然會玄武?」梁寬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哥哥怎麼就封閉了自己的頸椎穴道。

    而且透體灌入的玄氣,居然渾厚不在自己之下。別說自己背著他頸後毫無防備,便是當面對敵只怕自己也要被他擒住。

    宗智聯揪了揪亂糟糟的頭髮,笑道:「嘿嘿,我可……」

    「隊長,莫要多說生事。既然已成功了,別管他是否明白。」吳喆阻止了宗智聯的說明:「我龍傲嬌做事可是懶得為人解釋的。」

    她連名字都不想透漏給人,又甩出了假名字。

    有個捕快過來,將梁寬不客氣地綁了個結實,甚至還踹了兩腳:「這個混賬東西,害得我們大半夜睡不好覺。還想調虎離山?我呸!」

    另有兩名捕快進了囚牢,救醒了被打暈的兩名牢役,將牢房挨個檢查了一遍。

    「小小毛賊也敢擰斷大牢的鎖扣?」一名捕快又過來朝梁寬身上狠狠踹了兩腳。

    「姑娘神算,某家佩服。」捕頭過來,朝吳喆拱了拱手後,又叮囑道:「這個毛賊有玄氣在身,以鎖氣鉤鎖了琵琶骨!」

    梁寬倒了黴,捕快毫不客氣地將倒鉤卡在他的鎖骨處。這下,即便宗智聯侵入的玄氣漸漸消失,他也沒有反抗之力了。

    對付不到五星檔次的玄氣武者,這種粗陋的鎖氣鉤嵌入鎖骨內肋相當有效。

    等級較低的玄氣武者,一旦激起玄氣,鎖骨內肋處必有微微鼓起。此處在剛提氣時一旦吃痛,便無法催動玄氣了。

    穆清雅等人過來,遞給扮作人犯的宗智聯一塊潤濕的大毛巾。

    宗智聯在臉上猛擦了幾把,露出了臉上的大半原本模樣。

    「你不是我哥?」梁寬驚呼:「但你怎麼知道我和哥哥彼此稱呼的小名?」

    宗智聯的帥氣模樣。怎麼都不像是一般莊戶人家漢子的樣子。何況梁寬早有心疑,此時一見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我自然不是。」有了吳喆之前的攔阻,宗智聯哼了一聲卻不回答詳細:「你這傢伙閒著沒事兒搞什麼虛張聲勢?還叫囂要盜竊縣衙?竟弄得我要裝作人犯。」

    「好啦好啦,我們去吃飯。」吳喆看夜色已深,晚飯都沒來得及吃的幾人早都飢腸轆轆。

    「諸位英雄出手,不僅捉住了故弄玄虛的賊人。更是未見傷損。當真無愧仗劍宗的偌大名號,下官佩服得緊。」縣官聞訊很快趕了過來,臉上樂開花地拱手道:「請各位英雄在縣衙用些酒水。」

    吳喆客氣道:「我們並沒有做太多事情。雖然做了些佈置,但賊人狡猾。若非是捕頭料的時間準確,及時來擒住他,說不定我等就要眼看著賊人跑了。」

    在旁的捕頭聽了,心中感激。雖然說得並非屬實,但顯然是要在自己頂頭上司面前將擒賊功勞分自己一半。

    這位姑娘年紀輕輕,想不到能有這般謙讓之心。當真令人欽佩。

    這位捕頭並非不講喇輩。之前對這一幫仗劍宗弟子的不爽,早在當真捉住賊人時已經去了大半,此刻更是除了欽佩再無他心。

    眾位捕頭將梁寬押入大牢嚴加看管,又將藏於別處的真正梁暢重投牢房,一眾人這才呼呼呵呵去了縣衙。

    宗智聯先去洗了個澡,半晌換了自己的衣服回來了。

    縣衙後堂已經擺了兩桌酒宴,雖然不是如何大上檔次的豐盛,但有酒有肉。正是苦等賊人半宿的眾人的合盼美味。

    縣官對吳喆等人款待格外慇勤,安排人連夜將鎮上最好的廚子從被窩裡揪了出來。此刻在縣衙後面現炒現做。不斷將菜餚供應上來。

    這位縣官心中明白,這幾位可謂是對自己幫了大忙,甚至是免了罷官丟職之罪。

    之前還以為只是個要偷縣銀的毛賊來蕁麻煩。縣官僅僅是出於謹慎的客氣,對吳喆等人熱臉相迎、好言相待。但吳喆等人準備充分又果然擒賊後,他悚然發覺竟然是一起砸牢房劫死囚的聲東擊西之計。

    這可嚇得他兀然出了一身冷汗。

    丟了擬準死刑犯的罪過,足以讓他官位不穩甚至丟官免職。

    相反捉了砸牢劫獄的賊人。陞官不敢奢望,但官績評定絕對會記上一筆。

    縣官心情大好,在酒宴上高舉酒杯:「來來來,下官率撫縣上下官役,敬諸位英雄一杯!」

    旁邊捕頭和幾位捕快也舉杯相隨。

    眾人歡聲笑語。呼啦啦一起飲了。

    參加酒宴的人雖然不多,但氣氛很好。

    穆清雅和扈雲嬌都不喜飲飲濁酒,吳喆乾脆就幫她們幹了。

    「哦?女俠竟是如此擅飲?」縣官一見詫異。

    「她何止是擅飲啊……」扈雲傷等人在旁嘀咕:「就算你們全縣衙的酒罈都搬出來,估計也就喝個半醉。」

    酒過三巡,撫縣一眾果然發覺吳喆來者不拒、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哪怕是撫縣一眾人敬了她三輪,竟然全都接了下來。

    「不行!我們一群大老爺們,難道還喝不過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捕頭暴躁地又捧出一個酒罈子:「撫縣兄弟帶把的都跟我一起上,還不信喝不過他了呢!」

    吳喆知道他是個魯莽人又正酒酣,只是笑著不以為意。

    酒席氣氛更加火熱,你一杯我一杯。

    最後捕頭摟著個石墩子,嘴裡咕咕努努地大著舌頭嘟囔著:「蕭姑娘,你真能喝。我有個表外甥也是酒中高手,而且未曾娶妻。你們若是結為兩口子,絕對是將遇良才……」

    縣官是東主,不好喝的大醉,也就沒有參與圍攻吳喆的酒水殺陣,此刻聽了捕頭的說法不禁苦笑。

    仗劍宗的女子,而且還隱然是這群弟子的主心骨。豈是你一個捕快的表外甥能夠覬覦的?

    夜入四更天,聲音減弱。縣官與吳喆等人聊來聊去,倒是聊到了事情全委。

    縣官正好要問個明白。他不擅長推理斷案,之前就知道派捕頭跟著吳喆到處跑,連怎麼查出監牢會有賊,而且都知道這個賊是叫作梁寬,乃至於扮作了梁暢侯在牢中只等對方上鉤……

    「下官有事請教,不知蕭女俠是否有空指教一二?」

    「縣太爺無需客套,請講請講。」

    「姑娘查看縣衙庫房,探究是否有坑道暗門,尚可理解,但為何問到監牢?」

    吳喆心想,你讓我怎麼解釋是看水滸看多了亂猜的?只能應付道:「啊,其實得罪一句說,撫縣相較齊都不大……」

    縣官心道,您真客氣,何止不大?簡直豆丁一般的撫縣。只聽少女沒有半點酒醉感覺的聲音繼續道:「與賊人相關的最直接的就是監牢,也是興致一起便問了。正好有一位剛被初判了死刑的人犯,我反正閒的沒事兒也沒有頭緒,乾脆追查了他的戶籍記錄。結果發現他有一位弟弟幼年走失。」

    一旁的捕頭正酒酣。但多年飲酒的底子在,歇了一陣兒腦袋已經逐漸清醒,勉力地靠了過來聽著。

    「再去鄰里間打聽,今日竟有一年輕男子來問梁暢家的情況,而且開口問的是梁暢父母之事。以打聽的年輕人年紀判斷,這可有點超乎正常親朋的範疇了。更何況,鄰里間覺得他有點像梁暢。」

    縣官恍然大悟:「確實確實,如此便好斷定,他就是當年走失的弟弟要救自己哥哥了。」

    好斷定?捕頭酒醉頭暈趴在一邊,心中卻覺得縣官說得輕巧。

    哼哼,前面這知道問牢房、查戶籍舊案和去問鄰里情況的聯繫,尋常人便已想不到。哪怕是當了幾十年捕頭的我,也難以做到如此細緻。

    特別是在縣衙戶籍錄冊房內,短短半個時辰內便翻到了需要的資料,甚至找到了梁家當年報走失孩兒的案底,這可是尋常女子做得到的?

    親身經歷了查辦本案全過程的捕頭,對坐在輪車上的少女是信服口服。

    「那麼蕭女俠是如何定下牢中設套之計?」縣官繼續問。

    其實他對於整個辦案細節並不太感興趣,但這件案子辦的漂亮,如此追問一番,實際是讓吳喆這位辦案主力炫耀的一個機會。

    故作不明,問而拍之,這是拍馬屁的不二法門。

    就好像一位員工,明知道上司簽下了一份好合同,還要故意誇張地問這麼難的簽訂條件,你是怎麼擺平了對方公司的專員簽下來的?這就是拍馬屁。

    「將那人犯悄悄提出牢房,訊問一番,自然得到了想要的內容。那梁暢沒有半點防備,我們很輕鬆地便知道了兒時暱稱等細節,適合將計就計。我就讓心思縝密的隊長來演個苦囚犯。」吳喆解釋著。

    在旁的扈雲嬌朝宗智聯笑道:「雖然你去洗過,但這一身味道,到現在還有點殘留呢。」

    「哈哈,任務完成就好。」宗智聯拿出任務牌子拋了兩下道:「這個四級任務比想像的容易啊,明早去交任務。」

    「比想像的容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吳喆心中突然一動。

    腦中急急思來想去,吳喆驚呼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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