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抄家?咱就貪污個三千萬兩吧!
「什、什麼?!」豹老忍不住又出聲了,而且是驚呼:「三千萬啊!三千萬兩都給貪墨了?」
可獨孤墨根本沒在意他的表現,他愣愣地瞧著吳喆。
不患寡而患不均,無禍貪而禍無利……
這兩句話在他腦子裡不斷打轉。
對對……我之前怎麼就沒想明白這點?
獨孤墨何等聰明之人,吳喆這麼用另一個世界的充沛理論一點撥,頓時就撥開雲天見日月的感覺。
「大張旗鼓地抄家,抄下來如此多的銀子。倘若如實充公,豈不是令一同抄家的手下干看著?」吳喆不斷地用言語敲著邊鼓解釋道:「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大家心裡難受不?眼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過手留不下來,誰肯為你出力?」
獨孤墨下意識地點頭。
豹老愣愣道:「可我們王子若是貪墨的話,如何向玄武皇交代?」
「這有什麼?你當玄武皇送公子這樁好事,不是給他貪墨,又是什麼?」吳喆白了豹老一眼:「我早聽聞公子是出身三聖宗,乃是後來追認的王子。不用說,朝廷根基必然淺弱。而玄武皇苦心營造的諸子爭位的競爭氛圍,怎麼會讓公子在起跑線就落後?你只需要想想玄武皇難道是用這件事考驗公子的廉潔奉公嗎?」
豹老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覺得好像她說的很厲害的樣子,一時不好反駁什麼。
對對,父皇怎麼可能用這件事考驗自己的廉潔奉公?!獨孤墨想起在魚池旁的對話,特別是那道考題。
自己一條條掐死了魚兒,強喂了它們吃下魚食,這才換得父皇的認可。並赦免了之前犯下的最多過錯。
這樣性格的父皇,會是用抄家一事來考驗自己的廉潔奉公或治軍嚴謹?
絕不會那麼簡單!
獨孤墨無意識中站起了身,瞪著眼睛問吳喆:「那要你說,具體如何行使才算得當?」
吳喆一笑,一時令豹老和獨孤墨心頭都一陣亂跳,口中說出的話語更是讓人心情一緊:「這就要看公子有多大膽子了。倘若膽子大。賬面上三千萬兩就消失了。公子可有這膽子嗎?」
獨孤墨微一沉吟:「膽子自然有。但若有人檢舉,如何做?」
「這個自然會有人檢舉。哪怕是公子沒有貪得一兩一釐,他們也會誣告你一場吶!」吳喆提醒道:「信不信不出三日,便有人當街宣稱你貪墨抄家銀兩?」
「這……」獨孤墨心中估量。
「然後緊接著,朝中便會有大臣仗義執言,稟奏說聽聞坊間有傳言公子貪墨抄家資產。當然,這都是被一些身份與公子差不多的人安排的,只不過他們不會露頭,只是讓人代為檢舉或彈劾而已。」
豹老道:「即便是檢舉。只要我們的確沒有貪墨,自然不怕他們如何。」
「不怕?不怕的是他們。反正造謠不擔責任,你反告他能如何?他們只說是市井之言,為了慎重起見可以派人來查賬。可是家具、丹藥等非銀兩的物件,如何好準確地估准數字?只要他們想,你們的賬必然會不準!」總算輪到吳喆反駁:「天下間最清楚的只有你們自己。但潑了污水上身,想洗乾淨可是千難萬難。總不濟讓玄武皇親自來查賬吧?」
豹老聽了也無言反駁。
獨孤墨道:「這污水難道就不能洗乾淨了?」
「洗乾淨?哪裡那麼容易啊。」吳喆擠了一眼眼睛:「但公子若是瞧得起小女子,倒是可以出個主意。就著公子被潑上身的這盆污水,咱們畫一幅好看的水墨畫出來!」
「水墨畫?」豹老不明白。
「沒錯。」吳喆信心十足道:「咱們銀子要貪。還不怕坦白承認貪了。」
「坦白承認?」豹老覺得很可笑。
吳喆充滿自信道:「對,承認咱們貪了。而且咱們名聲還是要賺,賺得讓對方偏偏無話可說。」
豹老和獨孤墨都沒有留意她說的是咱們,已經悄然拉成了同一戰線。
「你說的真的很玄妙。」獨孤墨盯著吳喆,緩緩道:「但是我的狼告訴我,你說的再天花爛墜。也需要能夠實現。」
「是呀,能夠實現。咱們分三步走,第一步,一千萬兩公子自己留下。」吳喆取出一張紙,飛快研墨後。丹青落筆:「第二步,三百萬兩行賄朝廷都尉以上官員,被退回的錢兩發給參與抄家的士兵。」
「預料之中。」獨孤墨點頭認可。
「還有第三步,剩下的這一千七百萬兩最是關鍵。」吳喆補充道。
「什麼?」獨孤墨和豹老側耳傾聽。
吳喆認真地反盯著獨孤墨道:「我需要公子去置辦兩樣東西。」
獨孤墨不解:「置辦兩樣什麼東西?」
吳喆已經在紙上寫寫畫畫了什麼東西出來,將筆放下笑意更盈:「石頭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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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武國都城,街頭茶館間。
「獨孤墨貪墨成性!」
「抄霍家富得流油!」
「聽說貪污了好多銀兩。」
「是呀,有人看到他成箱地往家裡運丹石藥材!」
「還有說女眷沒有殺,一半賣作官妓,另一半當丫鬟什麼賣家奴了。得的銀子都揣進了他自己的腰包。」
有各種謠言在武都內開始流傳。
武國大王子府邸內,一位幕僚師爺在與大王子議事。
「大王子敬請放心,我們都查實了,那獨孤墨還真的敢貪,至少貪墨了上千萬兩的銀子!」
「你們可確定他賬目有問題?」
「本來賬目沒問題,咱們也能查得出有問題!可想不到的是,那獨孤墨妄佔皇姓,行事果然不成體統。君上第一次安排他幹的活計,居然就敢貪墨這麼多!」
「大約貪墨了多少?」
「他膽大包天,竟然只報了六百萬兩小余的抄家金額。粗粗算來,他大約貪了兩千萬兩朝上!」幕僚師爺狠狠道:「明日早朝,安排好的言官就會參他貪墨。雖然難說能要了獨孤墨的性命,也管教他滿朝發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