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武俠小說] 菜鳥闖江湖 作者:臥龍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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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31 2005-3-5 03:58:4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 57849
  江湖小菜鳥「舒啦」人還在娘肚,父親就給仇人殺死,母親被姦污,為報滔天之仇,幼小在神醫的教育下,苦練武功。
「菜鳥」初闖江湖時,搞得武林笑鬧連天,到處啦風,他英俊瀟灑,連仇人之女也自動送上門來與他啦風,幾位紅顏姐妹似綠葉扶花主,他們在古剎、魔島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武林大血殺。
  此書是臥龍生最佳名作,語言機智,節奏明快,情節一波三折,色彩艷麗深合青年讀者口味,請書友們不要錯過哦!  


第01章 裸體美女玩如夢

  一代聖賢孔夫子曾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武林公約,代代相傳道,「行道江湖,絕不可惹女人及小孩!」
  阿公曾說:「惹熊惹虎,絕對不准惹恰查某!」
  照古儒說來,婦人胯下之物,乃生我之門,死我之戶,意指每人皆由彼處誕生,若狎於彼處,即會提早「蒙主寵召」。
  若將女人二字一併,在女字加一點,哇操!是「伐」哩!怪不得古儒會言:「旦旦而伐,觸肌消神」!
  偏偏自古以來,上自皇帝,下至販夫走卒,人人樂此不疲,以致有人「只愛美女不愛江山」及「為愛走天涯」,「心事誰人知」!
  在川中莽蒼山山澗之傍,有一排茅舍,瞧它既沒門牌又沒名牌,分明是一棟「違章建築」。
  茅屋前後,各種植雜量及數種莖菜,看樣子此屋主必是被「物價波動」嚇壞了,乾脆搬到此地來自力更生了!
  可是,似這種侵佔公地,依山傍水,興建房舍及耕地之行為,卻未見官方派員前來取締及拆除,怪哉!
  難道屋內之人真的如此「有能力」嗎?
  哇操!屋柱上似乎貼有一副對聯哩!待吾觀來!
  「三餐何必太計較,戒除雜念最重要!」
  哇操!我明白了,看樣子屋內之人一定混得挺不如意的,因此,才會以這副以聯來自我安慰一番哩!
  人都是有同情的,此人既然如此落魄,就讓他住下去吧!何況,此地只他一人,並沒有侵犯到別人的權益!
  只要沒人來控告,算啦!何必『下雨天打小孩,沒事找事做』呢?何況,他還可以使「地盡其力」哩!
  這天,秋風蕭瑟,未脫螽嬰,茅屋竹門一開,一位身材瘦小,年約六旬的和尚自屋內走了出來。
  只見他打掃四周環境,換了佛前的淨水,放下浦團,立即開始在中堂打坐,四周立即一片寂靜。
  半個時辰之後,突聽「刷!」的一聲輕音,一位藍衫少年書生帶著微笑,似閃電般出現在門前。
  他朝那副對聯瞄了一眼,立現不屑之色!
  進入院中,他瞄了四周之菜田一眼,立即行入中堂。
  只見他朝佛像一揖,又對和尚一揖之後,在旁端立不動,雙目卻打量著簡陋的竹牆及竹桌椅。
  那書生的儀表生得神如秋水,貌若潘安,面白有如婦人,眉長過目,黑白分明光焰卻常流不定。
  這種眼睛就是咱們目前所說的「豬哥目」。
  有「豬哥目」之人,大多不喜正視,偏好斜視,別處用不著,惟有偷看「查某」卻是頂瓜瓜!
  任何查某,哪怕是十幾丈外,只要他把眼光一瞬,哇操!美貌,三國,騷不騷,浪不浪,立即一目瞭然。
  這種人若派他來擔任「斥喉尖兵」,或是「炮兵觀測員」,應該是最佳人選,可惜,就怕他屆時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拚命看!
  哇操!那可就傷腦筋,一敗塗地了!
  和尚醒轉之後,直待做完了功課,方才走下浦團,合什還禮之後,慈聲道:「阿彌陀佛,施主尊姓大名?」
  說完,朝竹椅一指,浩自坐在主位。
  藍衫少年坐定之後,含笑道:「弟子雲中龍,浙中人氏,聞得大師乃一代高僧,故戒亦沐浴前來拜見!」
  「阿彌陀佛,施主過講矣!」
  「大師,弟子瞧房柱上那副對聊妄測大師之法名莫非上三下戒?」
  「阿彌陀佛,施主聰明過人,老衲正是三戒!」
  「敢問大師此號之意?」
  「此號乃老衲自取,戒募纜?戒講經,戒住名山。」
  「大師,此三戒,迥異一般學佛參神,可否明示?」
  「阿彌陀佛,學佛之事通常要從善行人門,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使肌寒之膚日迫,則淫惡之念不生。
  「淫惡不生,則穢獨去,清淨自來,久而自然可以成人,連經也可以不必念,咒也可以不必持也。」
  「可是,大師方才似乎剛做完功課……」
  三戒和尚含笑道:「老衲已多年未唸經持咒,方才是因見到施主到達,因此,特地做了功課。」
  「哦!為何要如此呢?」
  「阿彌陀佛,天機豈可輕哉!」
  「這……」
  「阿彌陀佛,天機難測,施主莫再費思量!」
  「也罷:請大師賜知知戒講經之理!」
  「經惟上的言語,是諸佛菩薩所言,除非是諸佛菩薩才能解得出,凡人多一番註釋,實是多一番支難而已!」
  「晉陶淵明主張讀書不求甚解,夫以中國人之書,尚且不敢求其甚解,更何況要詮釋自西方譯來之經文乎?」
  「老衲不敢求為諸佛菩薩之功臣,但也不敢做諸佛菩薩之罪人,因此,知愚守戒絕對不講經。」
  「這……大師太客氣了,敢問大師為何戒住名山?」
  「阿彌陀佛修佛之人須遠離聲色,一居名山古勝,必有山林水怪引人尋詩,適體之清風,怡清之明月,悅耳之禽鳥為,使人坐不定浦團。」
  「況且哪一處名山沒有燒香的女子,隨喜的仕宦尺明翠柳之事乃前車轍,老衲為免耳目受滯,故戒住名山也!」
  「大師立見獨特,令人佩服。」
  三戒和尚微微一笑,立即與他對坐談禪。
  雲中龍性極聰明,不但精研文事武功,凡三教九流之書無不遊覽,因此出道年餘,即獲「雙絕公子」美譽。
  他這雙絕不但包含文武雙絕,更含放縱聲色及心狠手辣之意:
  三戒和尚與他談禪,越談心中越猶豫!
  因為,這禪機裡,必須向別人千言萬語仍參不透的,他只要提頭一句,雲中龍就舉一反三徹悟。
  好一個才氣橫溢的學佛心胸。
  哇操!偏偏配上這付令女人神魂顛倒,自己又色迷迷的容貌,若不早點把他渡入空門,不出數年,恐怕找不到「中國最後一位處女」了。
  只見三戒和尚正色道:「阿彌陀佛,老衲閱人良多,想不到今日有緣目睹似施主這般靈敏之人。」
  「以施主之資質來學禪,不出數年必可登三味,施主何不乘此朝氣之時光,割除愛慾歸反空門?」
  雲中龍聞言,突然發出一聲長笑!
  三戒和尚心中暗歎,俟笑聲歇後,正色道:「阿彌陀佛人生在世,易得者是形體,難得者是性靈,請施主三思。」
  「哈哈!大師所言極是,因此,弟子打算先得發揚光大形體,再來修練性靈,不知可否如願?」
  「阿彌陀佛,施主所求何事?」
  「成天下第一人,娶天下第一佳人。」
  「阿彌陀佛,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豈有天下第一人之理,況且,紅顏枯骨,施主何必自墜地獄乎?」
  「哈哈!大師先前之言,句句皆是言間意骸,未了這兩句未免有些俗套,不似高僧之言矣!」
  三戒和尚深深的凝視了半晌,歎道:「阿彌陀佛!萬般皆夭定,由不得人也,施主尚有何疑問?」
  雲中龍怔了半晌,含笑起身拱手道:「大師苦口婆心,弟子方纔若有不敬之處,尚祈大師海涵!」
  說完,就欲弓腰作揖!
  哪知,他的意念甫動,立即發現身前一道無形氣牆阻住自己弓腰,暗哼一聲,突提全身功力一揖!
  「蹬蹬蹬!」他連退三大步方始止住身子,睜眼一瞧三戒和尚仍是肅容坐在椅上,他不由大駭!
  突見三戒和尚慈聲道:「阿彌陀佛!施主資質甚優,從今日起,老衲終朝繞首以待施主幡然悔悟,歸來!」
  說完,雙掌一合!
  雲中龍立覺一股詳和之氣團勇至身前,逼得自己一直退到大門外之後,那股氣團才戛然而逝!
  雲中龍立即面無人色的疾掠而去,剎那間即已消失人影。
  三戒和尚念句佛號,拿起鋤耙迂自去除草松上了!
  時光易逝,一晃又是十年,三千多個日子無聲無息的消逝了,莽蒼山上那棟茅窮屋似乎無啥變化!
  就是三戒和尚仍是和以前那樣耕田而食,取流而飲,容貌上仍然是一位六旬左右的瘦削老僧!
  這天黎明時分,一向平靜的茅舍,突然傳來一聲悠揚的鐘聲,接著是一陣陣的木魚聲音。
  正在半山腰蹣跚奔行的一位藍衫青年突聞鐘聲,原本渙散的目光,立即一亮!
  只聽他大聲喊句:「大師,弟子已來了!」立即朝山上奔去,盞茶時間過後,他已奔到大門前了。
  只見他手扶門柱,氣喘如牛的道:「大……師……」
  一聲莊嚴的「阿彌陀佛」過後,木魚聲音戛然而逝,三戒和尚已緩步站在中堂前面了哩!
  這位藍衫書生正是十年前意氣昂揚的雲中龍,想不到時隔十年,他居然會落魄到這個地步!
  他一見到三戒和尚,如遇親人般,顫聲喚句:「大師!」立即羞愧萬分的跪伏在地,身子卻不住地顫動著。
  三戒和尚慈聲道:「阿彌陀佛,浪子回頭金不換,老衲恭候施主已十年矣!施主請起!」
  「多謝大師!」
  進入中堂之後,只聽三戒和尚慈聲道:「施主功力已失真元耗損甚巨,莫非是遭遇多人的圍攻!」
  雲中龍赦顏道:「大師,弟子自十年前離此之後,在第三年即在各大門派泰山論劍之時,榮獲天下第一高手之頭銜並在翌年與武林第一美女終南派區玉風成親。
  「婚後,弟子安份了一段時間,可是,過了三年,一直未見一子牟女,弟子立即又開始在外拈花惹草了!」
  「二年初,弟子在東海夢幻島遇見島主之子,東海太子席伏蛟及島主之女席定沼,立即流連忘返。
  「由於席島主夫婦之默許,弟子在半月之後,即與席姑娘在島上成親,然後,過了月餘的甜蜜生活。」
  「夢幻島雖然景色怡人,可是,島上之人皆甚驃悍,毫無些許情調可言,弟子在煩厭了之餘,立即趁黑離去。」
  「由於耽心夢幻島的高手會對拙荊不利。弟子立即回家並安份的過了年餘時光。」說至此,神以立轉悲憤。
  三戒和尚慈聲道:「施主,休息一下吧!」
  「不!大師,弟子必須說出這段憾事,在上月初,弟正和拙荊房中休息之際,突聽一陣步聲入莊。」
  「弟子剛仗劍出房,立即聞到一絲異香,正在暗感不妙之際,卻已被六名蒙面人現身圍攻。」
  「弟於剛毀了二名敵人,突覺全身一陣燥熱,氣機一亂身法一滯之下,立即陷入了險境。」
  「莊中奴婢慘叫之聲此起彼落,弟子在心慌意亂之餘,更形不支,不幸的是就在那時,傳來拙荊的驚呼聲。
  「接著是男人的險笑聲及撕裂衣衫聲,弟子在盛怒之下,終於中劍倒在地上了。」
  「那四名蒙面人在弟子倒地之後,只見其中一人發出一陣輕嘯之聲,四人立即散立在弟子四週五丈外。」
  「弟子正在暗詫之際,突見三名少女自門外掠入,弟子立即認出那三人乃是席定波之侍婢。」
  「那三名少女手中名抱一物,掠到弟子身邊之際,只見第一名少女踢了弟子一腳,然後亮出手中之物。」
  「紙巾一掀,弟子立即發現那是一個神位,上書《先妣席氏之神位》,左下方書有《不孝女雲恨龍》。」
  「弟子正在駭感交加之際,第二位少女也恨恨的踢了弟子一腳之後,打開包袱,現出一束烏黑的秀髮。」
  那束秀髮被一支玉釵別住,弟子認出那支玉釵乃是弟子送給席定波定情之物,不由失聲驚呼!」
  「第三名少女冷哼了一聲,狠踢弟子一腳之後,在出懷中之襁褓,弟子立即發現那是一位四、五月大之稚嬰!」
  「弟子不由顫聲問道:『小情,此女莫非是姑娘與我之女?』哪知,對方冷哼一聲,退後丈餘。」
  「弟子追問數聲,那七人卻似石人般不予置答,就在此時,突聽一聲厲笑自房內傳出,弟子立即又想起拙荊。」
  「笑聲未歇,席伏蛟衣衫不整的挾著渾身赤裸,淚流滿面,憤不欲生的拙荊走了出來啦!」
  「弟子尚未出聲,席伏蛟已將拙荊擲在地上,厲聲道:『姓雲的,小妹因你不告而別,一直於斷難決,』」
  「在生下你的孽種之時,不幸難產而亡,家父及家母在悲傷及憤怒之下,在上月初先後別世。
  「姓雲的,我今夜只是先討回利息,等你這孽種長大之後,我會教她如何的與你算帳的!」
  說至此,雲中龍張口吐出一道鮮血。
  鮮血方出口,三戒和尚右手一揮,手中茶杯迅即飛出,盛住那道鮮血之後,冉冉的繞飛回他的手中。
  「阿彌陀佛,老衲此地不欲沾血,請施主別太激動!」
  雲中龍拭去嘴角的血跡,慘然道:「大師,弟子在十年前若聽你之言,豈會落得今日之下場!」
  說完,全身又一陣輕顫。
  三戒和尚手待那個茶杯,鼎鼎的走出中堂,到了澗旁,以澗水沖淨之後,汲起了半杯澗水。
  探手入懷取出一粒龍眼般大小躐丸,將躐一剝,立即出現一粒清香搓鼻,花生大小的綠色藥丸。
  藥丸入懷即化,三戒和尚走入中堂,一見雲中龍已跪伏在佛前,暗暗頷首之餘,他立即慈聲道:「施主,請起!」
  雲中龍踉蹌起身之後,羞愧的道:「大師,求你替弟子剃度,弟子已看破紅塵,願意歸皈空門!」
  「阿彌陀佛,施主因果未了,豈可逃避!」
  「大師,弟子功力全失,心痕纍纍,實無勇氣去面對世人,何況,弟子在這十餘年間也得罪不少的武林人物……」
  「阿彌陀佛,一著錯,著著錯,施主若不求敗中取勝,東海夢幻島及令嬡遲早會變成武林之大患!」
  雲中龍聞言,立即想起席伏蛟及島中高手種詭武功,身子情不自舉的打了一個寒顫哩!
  「阿彌陀佛,施主人中之龍,當如何善後,老衲有一『枯楊逢春九』你先把它服下吧!」
  說完,將那個茶杯放在桌上。
  雲中龍聞言,突地一震,立即欲跪拜!
  三戒和尚右袖一揮,止住他的跪拜,飄然行入中堂。
  雲中龍恭敬的朝他背後一揖,雙手捧起茶杯,將澗水一飲而盡之後,立即緩緩的盤坐在地。
  他這一坐下,即不言不語,一直到了翌日晌午時分,他才睜目起身,一見三戒和尚坐在蒲團上,他立即跪伏在他的身前。
  三戒和尚緩緩睜目瞧他一眼,立即又合上雙目。
  直到當晚子時,三戒和尚方始睜開雙目,他一見雲中龍仍然跪伏不動,心中不由暗暗讚許不已!
  他凝視雲中龍半晌,沉聲道:「氣沉丹田,凝神壹氣!」
  雲中龍服下那杯澗水之後,只覺全身一陣舒暢,立即開始調息,這一調息就是五六個時辰。
  他一見身上尚有數處大穴無法貫通真氣,心知,必是被席伏蛟震破功力又連日奔逃之故。
  他疑道必須再養息一段時日之後,才有完全夏功之可能,立即散去真氣,恭敬的跪伏在三戒和尚身前。
  此時,一聽三戒和尚之言,他立即欣喜的一震!
  他剛將真氣歸元,立覺頂門「百會穴」有一股真氣凌空源源不絕的貫入,他立即引導它們體內繞行著。
  一個時辰之後,他只覺腦門「轟」的一音,立即暈眩!
  翌日午後,雲中龍醒來之後,只覺自己仍跪伏在地,三戒和尚已經不見,他立即盤坐調息。
  真氣繞行一同之後,兩道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
  人就是這樣子,失去之後,才知道東西的可貴。雲中龍一發現自己的武功已經盡復,豈能不欣喜若狂。
  走出堂中,一見三戒和尚專心在鋤草松土,他立即走到他的身前,恭敬的一揖道:「大師再生之德,弟子沒齒難忘!」
  三戒和尚起身笑道:「施主神功盡復,可喜可賀!」
  「大師,請指示弟子今後之行止!」
  「阿彌陀佛!向北行,遇龍則止,逢陰再行!」
  雲中龍將那十一字念了一遍,會意的頷頷首,恭聲道:「大師,弟子何時可長待在你的左右?」
  「阿彌陀佛!俗緣一了,即是相會之期!」
  「大師,弟子薄有積蓄,可否讓弟子略盡心意供養……」
  「阿彌陀佛!施主難道忘記老衲三戒之意?」
  「這……弟子實在疚慚萬分!」
  「阿彌陀佛!施主既已大徹大悟,今後只要以贖罪的心情去救世濟人,廣積外功,意義遠逾供養老衲!」
  「弟子定當謹記大師之金言玉語。」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時候不早,施主請離去吧!」
  「是!大師珍重,弟子告辭!」
  說完,長揖到地,飄然離去。
  三戒和尚欣慰的頷頷首,重又繼續鋤草!
             ★        ★        ★  
  雲中龍離開莽蒼山之後,一見天色已暮,自街上買了兩套灰袍靴及易容經物之後,立即進入一家客棧。
  他令小二將酒菜送入房內,先洗淨身子,再據案易容成一位相貌清懼的老者,然後邊用膳邊沉思!
  翌日黎明時分,他換上灰袍,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之後,立即帶著行李打開窗戶,飄掠出去。
  半月之後,他已在暮色時分回到家中,他甫踏入大門,立即發現院中右側多了兩堆墳了。
  他輕咦一聲,凝神默察片刻,確定附近沒有他人之後,他微一作勢,立即就掠到了墳前。
  只見右墳墓薄刻以「愛女雲氏玉風之墓」,左側刻以「終南區天威」五字,他不禁心頭一慘,長跪在地。
  腦海之中,立即浮現愛妻被那四位夢幻島高手輪流姦污的情景,雙掌立即緊緊的握著了。
  牙根緊咬,身子輕顫不已!
  悔恨之淚伴著聲聲「風妹」簌籟直流。
  一直到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女人呼救聲音之後,雲中龍才悚然二驚,站起身子。
  他凝聲片刻,未再聞及聲音,不由苦笑道:「此地四周無人,一定是自己精神恍惚所致!
  目光朝左側那堆大墳一瞧,立即明白奴僕修之墓,他恭敬的三揖之後,立即飄入房中了。
  房內一片黝暗,以他的功力,仍可清晰的看見蛛網遍織,積塵分余,他暗暗一歎之後,立即掠入書房。
  輕輕的將書桌朝前一推,空間立即傳出「軋軋」連音,不久,右側壁間已多了一個方洞。
  他沿級而下,進入地穴之後,在床下取出一個長約四尺寬約三尺,高逾三尺的皮箱扭開小鎖,將皮箱一開。
  地室立即一亮。
  他吁了一口氣,合上皮箱之後,喃喃自語道:「還好這份珠寶尚在,倒省了我不少的手腳!」
  走出地室將機關恢復原狀之後,他重又走到墳前,默立半晌之後,他立即走出大門向右行去。
  他前行半里,立即聽見右側林中傳出男人的急喘聲音,以及一陣陣「熟悉」的聲音,他不由一怔!
  稍怔片刻,他正欲離去之際,突聽那男人喘道:「師……妹……你做夢……也想不到……會落入……我的手中吧……嘿嘿……」
  雲中龍熱血一沸,立即飄入林中。
  只見地上躺著一位四肢離體,血跡殷然,面孔扭曲,雙眼暴睜,已然氣絕了多時的屍體。
  雲中龍認得他正是滇中襖虎老人之首徒,伏虎書生舒永明,立即仔細朝著另外二人一瞧。
  只見一位體格魁梧豹眼虯髯,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大漢正在一位大腹便便的清麗婦人身上逞戛獸慾。
  那位清麗婦人雙目皆裂,血淚滂滂,被置於一塊石上,由於穴道被制,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被糟踏著。
  雲中龍認得那二人是伏虎老人的孫女房秋瑩及其二徒季天斌,不由恨得發毛皆立了起來。
  不用說,季天斌一定是以暗算制住舒永明夫婦,先毀了舒永明之後,再姦污秋瑩的哩!
  雲中龍雖然好色,可是,除非對方「倒貼」,自己一律是「現金交易」,絕對不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何況,受害人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人哩!
  他立即冷哼一聲,飄了過去。
  李天斌正在得意萬分,突聽那聲冷哼,好似遇見了晴天般靂,顧不得穿衣,立即朝左側掠去。
  哪知,他剛掠出了丈餘,立即遭人截住了,大駭之下,立即掉頭疾奔,迅即射出五丈外。
  他快,雲中龍更快,左手一揮,「拍!」一聲,遙空送他「五百」,地上立即多了三顆斷齒。
  季天斌知道遇上不世高人,心一狠,一見自己離房秋瑩不遠,立即就朝她疾撲而去了哩!
  「哼!畜牲!」
  「牲」字方歇,季天斌的「命門穴」立即「中獎」,一道血箭隨著「啊!」聲奪口而出了。
  他心知對方的武功超出自己甚多,立即順著動勢,疾掠而去,此時,若有「馬表」測量,保證可以創造「世界紀錄」。
  雲中龍正欲追去,卻見房秋瑩的下身突然冒出一物,大駭之下,他立即掠到石旁。
  只見房秋瑩身子一顫,一個「小玉」般大小的稚嬰頭部已經沖體而出,雲中龍慌忙伸手將它接住。
  他小心翼翼的往處輕扯半晌之後,一位紅通通的小男嬰,立即落入他的手中。烏血卻狂濤般自房秋瑩的體內冒出。
  雲中龍慌忙放下嬰兒,雙掌飛快的在她的身上輕拍一陣子之後,取出三粒藥九塞入她的口中。
  右掌貼上她的「膻中穴」,一面將真氣輸入,一邊沉聲喚道:「房姑娘,你醒醒!房姑娘,你醒醒!」
  半晌之後,房秋瑩連吐數口帶有黑塊的烏血之後,無力的睜開雙眼,道:「孩……子……我的孩……子……」
  雲中龍一見她的血塊,暗歎一聲,立即抱著嬰兒湊到她的眼前,沉聲道:「房姑娘,恭喜你,是個男嬰!」
  就在這時,那男倏然「哇……」連啼!
  房秋瑩身子一震,雙目一亮,伸手摸著男嬰,淚如雨下的道:「我……苦命的……孩子……你……一出世……即……沒爹娘……」
  「房姑娘,你別激動、」
  「恩……公……小女子姓……」
  「老朽知道,你是房秋瑩,尊夫是舒永明,那個畜牲是季天斌,可恨被他趁隙逃走了!」
  「恩公……不錯……我就是……房秋瑩……想不到……會被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所害……報……報仇……」
  「房姑娘,你放心,老朽會好好的撫養令郎,長大之後一定讓他手刃季夭斌替你們報仇的!」
  「謝……謝……」
  頭一偏,立即氣絕!
  男嬰也「哇……」啼個不停!
  雲中龍揮掌在地上劈出一個大洞,將兩具屍體及衣物,放入了洞中之後,立即揮土覆洞。
  左掌一揮,將那塊石頭,移到那土堆前面,指聚功力,迅速的在石上鐫出:「舒永明房秋瑩之墓」。
  目光一落在「哇……」啼叫不止的男嬰身上,他慌忙自包袱中取出一套灰袍將他包妥,提起皮箱,疾掠入城。
  由於男嬰啼叫不止,他輕輕的在他的身上一揉,一見他已經止啼,他歉然自語道:「好可憐的孩子,剛出世,就被制穴。」
  時值深夜,他自城角掠入城,略一思忖,立即馳向好預兆客棧。
  連拍數下大門之後,睡眼惺忪的小二嘟著嘴,揉著臉皮,不甘願的應句:「來啦!別捶啦!」
  他打開大門正欲瞧瞧究竟是哪位冒失鬼在三更半夜來住店之際,倏見一塊碎銀塞入手中,他不由一怔!
  「老二,快去叫老闆及老闆娘來!」
  「好!好!您老人內奉茶!」
  「別顧著招呼我,快去叫人!」
  「是!是!馬上來!」
  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雲中龍剛坐定將男嬰放在座頭上,立即有一對老夫婦趕了過來哩!
  他立即掏出一錠銀子,沉聲道:「老闆娘,我那媳婦生個小壯丁卻一命歸陰,你快去幫他洗個身子!」
  「這……大爺,你眼生得很……」
  「老闆娘,難不成老朽會去偷抱別人的小孩?」
  說完,將那錠銀子塞入老者的手中。
  「春花,快去幫他洗上洗吧」!」
  「好!好!阿狗,你快去熬點粥汁!」
  雲中龍就吁了一口氣,跟著進入後院之後,一見她熟練的汲水,試水,弄妥之後,他立即揉開他的穴道。
  男嬰立即又「哇……」啼叫起來。
  老嫗輕拍低哄,一邊輕揉的替他擦洗身子,半晌之後,那男嬰已經妥協了,雲中龍不由鬆了一口氣。
  一陣步聲過後,老者手持一團衣物走了進來,問道:「大爺,這是小孩以前所穿之衣裳,如果不嫌棄的話……」
  「呵呵!老哥哥,太好啦!小弟正悉找不到小傢伙的衣裳哩!」
  老者欣喜的道:「既然如此,我乾脆再去多準備幾套,把它們包起來,免得沒衣裳可換!」
  「這……怎麼好意思呢?」
  「呵呵!沒關係啦!反正那些衣裳我們已用不著了!」說完,放下那套童衣,欣喜的跑去。
  半晌之後,小二也將一碗粥汁拿來了。
  老嫗一面替男嬰穿衣一面吩咐道:「阿狗,快把粥汁吹涼,孫少爺等著要吃哩!快呀!」
  小二方才收了小費,當然「打拚」吹了!
  半晌之後,老嫗拿起小匙杓起粥汁,湊近男嬰唇中,男嬰居然嘖嘖直吸,神色一片欣喜,雲中龍不由瞧癡了。
  好半晌之後,只聽老嫗慈聲道:「睡著了,好可愛的娃娃,長大以後,一定是一位俊小子!」
  「啊!老闆娘,謝謝你了!」
  「大爺,你去歇會,孫少爺由我照顧吧!」
  「這……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阿狗,快帶大爺去休息!」
  次日晌午時分,雲中龍在後面一面用膳,一面瞧著熟睡在老嫗懷中的男嬰,心情一片愉快。
  突聽前院傳來一陣婦人的「哎唷」叫聲,二人不由一怔!
  半晌之後,雲中龍立即聽見一陣雜亂的步聲自前院傳來,他立即佯作不知的繼續發怔著。
  半晌之後,只所阿狗叫道:「頭家娘,不好啦!」
  老嫗將男嬰緊貼在懷中,邊輕拍邊罵道:「死阿狗,你在叫什麼叫,嚇咳著了孫少爺,看我不揍扁你才怪!」
  卻見一位身若鐵塔,虎眼環虯,面孔紫紅的大漢,滿頭大汗的跟了進來,只聽到他急道:「老闆娘,請救『阮某(吾妻)』一命!」
  那聲音又急又響,好似夏季午後焦雷般,令人聽得一陣煩燥,若非老姻摀住男嬰雙耳,早就滿屋兒啼了。
  「這位大爺,尊夫人怎樣了?」
  「囝仔太大,生不出來!」
  「哎唷!夭壽喔!快!趕緊去!」
  雲中龍抱著男嬰與老者,和那名大漢站在房外,耳聞那婦人一陣陣慘叫,叫聲越加淒厲,那大漢急得來回走動著。
  突見,房門一開,老嫗神色慌張的道:「樹人,還是去請大夫來吧!那身子太大啦!那婦人快不行啦!」
  雲中龍武功通玄,精通歧黃,聞言之後,沉聲道:「老朽略諸歧黃,就讓老朽來試試吧!」
  說完,將那男嬰交給老者。
  老嫗欣喜萬分的道句:「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快請!」立即帶著雲中龍行入房內啦!
  榻上豹著一位雙手捧腹,不住翻滾呼疼的婦人,瞧她的蒼白臉孔,分明已經無法支撐下去了。
  雲中龍取出三粒藥丸,塞入婦人的口中,命她將雙掌緊握頭頂的榻柱,沉聲道:「你別慌,依我的話來做!」
  說完,雙掌如飛的在她的遍身大穴輕拍著。
  一縷縷真氣迅速的穿入她的體內,不但使她的精神為之一振,緊繃的神經也為之一鬆了。
  只見他暗一咬牙,低頭一瞧,只見在那婦人的下身內有一團烏黑的毛髮,他不由暗道:「好大的囝仔!」
  右手食中二指一併,一縷真氣透指而出,立即將那婦人的下身擴展出二分余的版圖。
  那婦人疼得慘叫更劇。
  「「忍著點,聽我的話用力!」
  說完,雙掌搭上她的雙腕,緩緩的渡過真氣。
  半晌之後,只聽他沉聲道:「用力!」
  那婦人慘叫一聲,咬牙用力一掙。
  老嫗立即欣喜的叫道,「大好了,頭出來了,再用力!」
  那婦人全身一顫,再度使出全力一掙!」
  「太好了,肩膀也出來了,用力呀!」
  半晌之後,那婦人慘叫一聲,用力一蹬!」
  一位烏漆麻黑的壯小子立即脫體而出。
  老嫗道聲:「謝天謝地!」立即斷臍,連拍壯小子的小屁股,雲中龍迅速的就欲替那婦人止血!」
  「大爺,別爭,那些淤血若不排淨,她以後會得不少的婦人病,還是讓我來吧!你快看看這個壯小子為何不哭?」
  雲中龍接過那個又黑又壯,四腳內縮,雙掌緊握,五官擠成一團的囝仔,暗道:「好小子,挺壯的哩!」
  左掌扣住他的雙踝,將他倒提在半空中,右掌在他的背部一陣輕揉縷縷真氣立即緩緩的透入!
  「哇!」一聲石破天驚大響過後,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老嫗欣喜的道,「謝天謝地!母子平安,大爺,恭喜你啦!」
  魁梧大漢人房內,立即握著那婦人的左手,叫道:「金花,你……你不要緊吧,方才差點令我急死了!」
  那婦人含笑強聲道:「泰哥,我很好!」
  魁梧大漢突然走到雲中龍的面前,叫聲:「恩……」雙膝一屈,那座鐵塔般的身子就向下跪!
  雲中龍呵呵一笑,立即閃了開去。
  魁梧大漢死心眼的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之後,虎目凝視著雲中龍,宏聲道:「龍泰代表全家叩謝恩公!」
  說完,又「呔!呔!呔!」連叩三個響頭。
  「呵呵!夠了!夠了!起來吧!」
  龍泰恭聲道:「是!」立即起聲不動!
  老嫗將壯小子放在榻上,笑呵呵的道:「龍夫人,老身從未見過如此壯的小子,我去替你做些吃的東西!」
  說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雲中龍取出三粒藥丸塞入龍泰之手中,含笑道:「龍泰,這三粒藥丸可以強身補血,快給尊夫人服下吧!」
  說完,含笑走了出去。
  龍泰恭敬的送他離房之後,走到榻旁服伺她吞下那三粒藥丸之後,欣喜的道:「金花,還好有這位恩公,否則就慘了!」
  「是啊!我差點就昏倒哩!」
  「金花,你休息一下吧!」
  當天夜晚,雲中龍吩咐老者做了幾樣菜及一壺酒,眾人坐在龍泰的房中,彼此互道敬賀之意。
  酒過三巡,只聽雲中龍呵呵笑道:「龍泰,幸好有尊夫人幫小孫哺乳,否則,我真不知該怎麼辦哩!」
  「哈哈!舒老(雲中龍化名舒感天),若非你的幫忙,咱們現在豈能坐在此地歡敘!」
  「呵呵!龍泰,想不到你外表粗魯,思緒卻挺細密的哩!」
  「哈哈!舒老誇獎了,我自幼也隨先父母喝了一點墨水,不過,跟您們一比,那就矮了一大截啦!」
  「呵呵!咱們眾人之中,就數你最高了,怎會矮一大截呢?對了,龍泰,你們是何方人氏,欲去何處?」
  龍泰聞言,笑容突斂,立即不語。
  正在榻上哺育雙嬰的婦人,立即接道:「泰哥,恩公是咱們再生父母豈可騙他?」
  「好吧!舒老,你可聽過夢幻島之名?」
  雲中龍聞言,胸口好似遭人捶了一拳,不由低唔一聲,不過,他旋即掩飾的苦笑,道:「不知道,我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龍泰毫不起疑,低聲道:「舒老,夢幻島是東海之一座仙島,島上住著兩百餘人,我們二人正是來自該島。
  「哦!瞧你方纔的神色,莫非甚怕被人發現來歷?」
  「是的,我們二人是奉島主夫人之命,來中原找一個人,為了避免發生其他的意外,夫人令我們不許洩漏身份!」
  「你們要找誰?」
  「中原第一高手,雙絕公子雲中龍。」
  雲中龍忍住心中的驚駭,沉聲道:「雲大俠與你們有仇嗎?你們認識他嗎?你們找到他了嗎?」
  「認識,不過,他的家中已無一人,我們雖不知夫人為何要找他,不過,我們會一直繼續找下去的!」
  說完,突然低下頭。
  雲中龍知道他必明白內幕,可是,礙於島規,才欺騙自己,他立即含笑道:「那位雲大俠會不會看見你們去找他,才避不見面。」
  「不會,他並未見過我們二人,何況他的家中多出兩堆新墳,他一定是遭遇變故才離開的!」
  雲中龍暗佩他人粗心細,立即又問道:「你們島主是否知道你們來中原,尋找雲大俠之事呢?」
  「不知道,因為他已經比我們先抵達中原了。」
  雲中龍暗顫道:「天呀!希望席伏蛟之妻左艷芳,並不贊成席伏蚊這種報復手段,則事情或有轉機!」
  雲中龍雖在沉思,龍泰卻又道:「舒老,我有一件事兒想請教你,不,也可以說想麻煩你一件事。」
  「喔!請說吧!」
  「舒老,請問你打算去何處?」
  雲中龍心中一顫,倏然想起,三戒和尚在臨別之際,曾提及「遇龍就止」,龍泰姓龍,莫非應在他的身上?」
  他立即含笑道:「老朽略諳歧黃,想要懸壺濟世,不過,由於小犬及小媳,不幸先後別世,一時難以決定!」
  老者立即欣喜的道:「老哥;在臥龍寺附近那家臥龍藥鋪,因為掌櫃的年歲已大,打算要頂讓,你九何不把它頂下?」
  雲中龍心中一動,暗道:「天呀!又是『龍』太巧啦!」
  他立即含笑道:「老哥,你可知他出什麼價?」
  「咱們西安城地價較高,加上店內的藥材,聽說他開價三千兩銀子,不過,還可以當面還價。」
  「好!」咱們待會兒去瞧瞧,龍泰,待會如果談妥,我就打算在此落屋,你把你的事兒提出來吧!」
  龍泰欣喜的道:「舒老,你也知道我必須去找人,金花與我那個猴囝仔又需人照顧,我想……我想……」
  「呵呵!我知道,你想把金花母子暫時托我處,對不對?」
  「對!對!真不好意思!」
  「呵呵!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也可以順便哺育小孫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經金花好好做個『月子』,她吃不了虧的!」
  「呵呵!那怎麼好意思呢?」
  「呵呵!這就是合則利,分則傷腦筋呀!」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
  兩位男嬰立即被笑聲嚇醒過米,立即「哇哇」連啼。
  老嫗過去幫忙哄睡之後,重又回到座位,含笑道:「舒先生,龍夫婦,兩位喜得貴子,不知寶貝取什麼名字?」
  雲中龍搖頭道:「啊!我倒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老哥,你飽讀詩書就煩你給起個名字吧!」
  龍泰立即點頭道,「對!對!就麻煩你們啦!」
  那老者姓徐,名叫立本,年紀之時,還博得「秀才」之名,若非要繼傳祖業好預啦客棧,他早就往宦途發展了。
  此時,只見他捋鬚含笑,沉思半晌之後,朗聲道:「老哥,你姓舒,若將令孫取名為啦,頗具吉祥之意!」
  「舒啦,好一個動聽的啦,好名字,好名字!」
  老嫗欣喜道:「可真巧,小號名為好預啦,令孫又取名舒啦,老哥,我看以後咱們就免費招待他吧!」
  「呵呵!好!好!啦兒就算是咱們的『榮譽店民』吧!」
  「太難聽啦!什麼店民不店民的,換個詞吧!」
  「這……待我想一想……」
  雲中龍含笑道:「老哥,大嫂,你們何不收他為干孫。」
  「這……我們有這個榮幸嗎?」
  「呵呵!怎能說是榮幸呢?那是啦兒的福份。」
  「呵呵!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等到啦兒滿月之時,咱們就按古禮來慶祝一番,好不好?」
  「呵呵!好,好,如果藥鋪說妥,乾脆也擇在那天開業,如何?」
  「呵呵!好!好!雙喜臨門!太好啦!」
  龍泰立即連聲恭喜不已。
  徐立本夫婦樂得幾乎合不攏嘴。
  好半晌之後,只聽徐立本含笑道:「龍兄弟,以令郎的面貌,我替他取一個『來』,單名,如何?」
  「龍來,嘿!夠氣魂,好!好!太好啦!金花,如何?」
  聞金花含笑道:「龍來,挺吉禪的哩!謝謝!」
  老嫗笑嘻嘻的念道:「好預啦來,真好也!」
  徐立本哈哈一笑,道:「當然好啦!我取的名字。又會到哪裡去壞呢?」
  「你呀!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啦!」
  「呵呵!開染坊?妙點子,老哥,往後你就忙著救人吧!啦兒就交給我啦!我保證把他染得『水當當(美)』!」
  「呵呵!好呀!瞧你的啦!」

[ Last edited by 04831 on 2005-3-5 at 04:30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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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31 發表於 2005-3-5 04:02
第02章 醒來身已別人懷  

  西安北臨渭水,南阻秦嶺,周、隋、唐,先後建都於西安附近,尤其秦始皇在西安建阿房宮,更是替西安打響「知名度」。
  西安城的設計也真妙,完全採取圍棋井字設計,東西十一條待,南北十四條街,以太極宮為主體 ,按宮殿裡坊集市向外序列。
  就好像台北市的街道以台北火車站為中心,割分為忠孝,仁愛,信義,和平……東西路及延平 ,中北,森林……南北路。
  在西安開通巷西口,有一座名剎,該剎建於武漢帝,寺名由福應禪院,觀音寺 ,改為如今的臥龍寺。
  由於歷史悠遠,香火鼎盛,堪稱西安首剎,寺內除供有唐代大畫家吳道子所畫,觀世音菩薩之像外 ,另有一塊石頭,刻有佛祖拓印和收藏名貴的宋版藏經等珍本。
  在開通巷東白,有一家百年老藥店,臥龍藥鋪,由於主人醫術欠精,藥價也不低。因此 ,營業情況每況愈下。
  可是,自從三月前由雲中龍以三千兩銀子頂下來之後,情況便整個的改觀,一躍而登上十六排行榜之首。
  臥龍藥鋪原本僱有一名四旬左右的「半桶師」(醫術不及格之郎中),以及兩名十五,十六歲的學徒,雲中龍接掌之後,立即請他們「走路」。
  因為他一看見他們那付懶洋洋的模樣,心裡就火大,因此,儘管他們要求「留店察看」「自動降薪」一樣被「三振」!
  有錢好辦事,不到一個星期,不但壁間每個藥櫃補齊藥,雲中龍更多騰出一個窮間專門擺珍貴藥材。
  此外,經過徐立本的推薦,他僱用兩位婦女來負責「民生問題」,清潔工作及照顧聞金花。
  在舒啦滿月那日,徐立本特地吩咐客棧的大師傅,擺六桌酒菜,將地方上幾位有頭有臉的人,請來捧場。
  雲中龍除了當場婉言謝每人之賀禮以外,更在飯後品茗之時,當場透露「循脈探病」之絕技。
  以他的通玄功力,要從事這種工作,簡直似小娃兒在辦「家家酒」一般,輕易的斷出三人的身體不適情況。
  這下子可熱鬧了!不但有病的來看病,即使是沒有不適的人,也湊熱鬧前來要「健康檢查」。
  以雲中龍的能耐,一個時辰之後,即給他們每人一個圓滿的答覆,不由命他們頻頻吒舌高呼「華陀在世」不已!
  次日辰初時分,雲中龍不但已經打開大門,更將昨夜配妥的三十餘份藥擺在櫃上,自己則坐在桌旁備茗待客。
  果然不錯,有錢人總是比較貪生怕死,昨天一聽見自己的身子哪個部位不對勁,再懶也無法睡到「日頭曬屁股」了。
  盞茶時間過後,果然有三名中年人自三頂轎中走進大門來。
  雲中龍不但當場喚出他們的姓名,指出他們的症狀,更含笑將藥袋送了過去,同時告以服用之法。
  那三人在驚訝及佩服之餘,立即伸手入懷,準備要繳費了。
  雲中龍含笑指著壁角那個垂蓋圓木桶,道:「請三位先試服,若有效,再隨時來付錢吧!」
  那三人一見桶前寫著「愛心桶」及「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十一字,立即詫異的問其中之含意。
  雲中龍立即含笑道:「老朽家逢不幸,僅存一孫,為了彌過及植福,打算以醫木及藥材來救人濟世。
  「患者若是有錢人就多捐些,若是窮人則完全免費,這是老朽的些微心願,尚祈各位廣為宣導!」
  那三人聽得肅然起敬,立即爭著要捐獻。
  「呵呵!多謝各位的支持,不過,各位有服過藥之後,再來捐獻,如此,不但可令老朽心安,更具意義!」
  三人聞言,又略作寒暄之後,方始欣喜的離去。
  事情果如雲中龍所料,在黃昏時分,櫃上的藥包全部推銷出去了,樂得雲中龍暗歎「為善最樂」之至理!」
  次日午前時分,立即有人答謝捐獻了。
  從那天起,在短暫的兩個月期間,雲中龍的化名舒感天,立即響遍了西安城的大街小巷。
  不少人乾脆直呼他為舒神醫。
  除此之外,他略一盤算,居然賺了一千餘兩銀子,他在驚喜交加之下,略一思忖,立即恍然大悟!
  因在這段期間內,來求診的人多是富人,在「輸人不輸陣」的心理下,每個人的出手越來越大方!
  相反的,那些窮人目睹那種騷包情景,慚愧之心油然而生,很多人就不好意思再去吃「伸手藥」了!
  雲中龍思忖數天之後,立即訂立一個以勞力換藥的辦法。
  一高價收購城民自山上採來之藥草。
  二高價徵求炮製藥材人員。
  三高價徵求清理環境之臨時工。
  總之,他替那些窮人製造賺錢的機會,使他們可以坦然接受治療,以便達成他救人贖罪的心願。
  此項辦法經過徐立本全家去拜訪那些窮人之後,試行一個月之後,居然獲得熱烈的迥音。
  不但有兩位病患之子。自動每天來藥鋪協助配藥,包藥,更有兩位青草店之主人自動來整理城民採來之藥草:
  整理藥草除了分類,熱曬,陰晾以外,尚須清理、不但費時,費力,而且又甚佔空間,恰恰給窮人們提供不少的效勞機會。
  他們乾脆捆捆的藥草拿回家去晾曬,整理妥後,暫存家中,不過,卻將數量登記在臥龍藥鋪櫃上的薄中。
  只要雲中龍需要什麼藥,往簿上一瞧,自然可以及時送來,這種「藏藥於民」之措施挺高明的哩!
  而且,由於雲中龍的教導,無形中,提升了西安城民的醫學常識和保健經驗,生活環境也改善不少。
  尤其是臥龍藥鋪,隨時隨地有人自動在那兒刷洗石牆,玻璃,此種盛況令過往之外地人詫異萬分!
  看官們,你們去過行天宮吧,
  不論是松江路,忠義或三峽白雞山那家行天宮,只要你進入大門,立即可以發現有不少的善男信女自動自發的在整理宮內外的整潔。
  那是一種感恩圖報的奉獻,絕無絲毫的功利心理在內。
  過往之外地人,在好奇之下,也進去排隊「參考」一下,這一「參考」,「舒神醫」立即又多了一批「義務宣傳員。」
  於是,不但多了外地人來捧場,而且連武林人物也上門「求教」了。
  雲中龍對於武林人物,可不來那套「慈航普渡」了,只要他獲悉是黑道人物,他就來個「偷工原料」了。
  不管對方是內傷或外傷,他總是輕描淡寫的給他一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如維他命西)將他打發掉!
  最令他暗中興奮的是,他由那些武林人物的傷勢及交談之中,可以知道武林的「第一手」資料。
             ★        ★        ★  
  生活就在雲中龍忙碌之中,悄悄的流逝,一晃就是過了十年,他除了鬢鬚全白之外,精神仍是奕奕,愛心仍是熾熱!
  此項位協助配藥的少年,不但已成青年,而且先後成家,不過,在優厚的待遇下,兩人仍然在藥鋪工作。
  那兩位負責整理藥草的青草店主,不但仍留在藥鋪,而且越干越起勁,因為雲中龍已傳授他們不少的歧黃之術。
  「不怕貨比貨,只怕不識貨」,他們二人簡直對雲中龍的醫術,佩服極了,因此,他們樂意留在藥鋪當「義工」。
  事實上,雲中龍在「揩富濟食」,有盈餘之時,總是少不了要請他們「吃紅」,那份收入,已足抵他們數年的收入了。
  雲中龍本人經過十年潛修行醫救人之後,不但心寬神怡,而且功力更加凝練,意念稍動,立即氣機如珠。
  最令他欣慰的是舒啦及龍來,這兩個「猴囝仔」,一個長得又俊又聰敏,一個長得壯似一頭小牛。
  儘管聰敏的舒啦經常出備況「狀況(批漏)」,街坊鄰居看在舒神醫的面子上,也都多加包涵了!
  舒啦這小子心地並不壞,可是,由於太聰敏,三步後蒙,八步便將獲過「秀才」名銜的徐立本考倒了!
  雲中龍又堅持不授他武功,一見他經常出「狀況」,乾脆叫他留在鋪中,一面研讀「本草綱目」,一面熟諾藥材。
  舒啦這小子也真有辦法,九歲那年,不但搞熟了每樣藥材,而且還「雞婆」的幫人配藥,甚至還要「見習門診」哩!
  雲中龍搞不過他,乾脆利用晚上授他繪畫。
  好小子,他的第一幅畫,居然是打赤膊,穿著短褲在房中蹲平馬步的龍來,而且畫成一付「別大使」的神情。
  龍來自幼即被聞金花督促根基,雖已有了甚佳的很聖、卻也練成一付森訥憨直的個性了。
  儘管如此,但一見到如此那付「別大使」的神情,也會「抗議」,立即拿著那幅畫去見聞金花了。
  「聞金花為了暗中讓護這家藥鋪,並沒有和龍泰出去找雲中龍,因為,他對舒啦十分的瞭解。
  只見她含笑打量著那幅畫,一眼之後,禁不住笑出聲來,怔得龍來詫問道:「娘,你在笑什麼?」
  聞金花撫著愛兒頭部,含笑道:「來兒,這樣子挺像你爹的!」
  龍來已經一年多沒有再見過其父了,聞言之後,欣喜的道:「真的呀?孩兒還以為阿啦在笑孩兒哩!」
  「不會啦!去練武吧!」
  這天一大早,雲中龍正在漱洗之際,突聽正在前院工作的人傳出一聲驚呼,道:「啊!你……你是誰?」
  一聲嘶啞的:「金……花……」過後,立即傳來重物墜地之響音。
  蘭中龍忍住驚駭,沉穩的走到門口,立即看見聞金花,神色慌張的挾著渾身浴血的龍泰掠了進來。
  「舒老,泰哥,他……」
  「別慌!快放在床上,另外備盆溫水。」
  說完,自櫃中拿出數個藥瓶及一個方盒行入後院。
  雲中龍剛踏入房中,立即看見龍來,含著淚水站在一旁,他立即含笑道:「阿來別慌。」說完朝榻行去。
  只見龍泰滿臉烏黑,胸膛及四肢劍傷,刀傷纍纍,看樣子是先中了毒,然後遭到數人的圍攻。」
  雲中龍坐在榻沿,替他把過脈,檢視過瞳孔之後,肅然道:「金花,你到房外去守著,別讓人走過來。」
  聞金花拭去淚水,立即帶上房門而去。
  雲中龍褪下龍泰的衣裳,一瞧「從林地帶」一片「穢物」,立即暗道:「不可能呀!龍泰怎會去找女人呢?」
  心雖詫異,雙手可不敢閒著,只見他脫光龍泰之後,立即取出三粒藥丸,塞入龍泰的口中。
  長盒一掀,手持銀針,沉穩的插在龍泰的身上、半個時辰之後,龍泰從頭到腳,更成一隻刺猥了。
  雲中龍先放下窗簾,再盤坐在榻上,調息半晌之後,手掌撫著丹田,右掌虛空推出真氣逼入龍泰的「膻中穴」。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自每支銀針之中,汩汩流出縷縷又腥又臭的烏血,雲中龍暗暗寬心之餘,繼續施功。
  又整個了一個時辰之後,那些烏血終於轉成鮮紅色,雲中龍緩緩收功之後,迅速的拔去那些銀針。
  倒出三粒綠色藥丸,化入溫水盆中之後,立即取中替他淨身。
  突聽龍泰弱聲道:「舒老……我……」
  「龍泰,你那體內劇毒方除,少開口,休息一下吧!」
  說完,又將三粒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龍泰感激的道過謝,立即閉上雙目。
  雲中龍在鏡前仔細的檢查臉上的易容之後,立即拿著藥瓶及針盒,朝前應行去。
  他正在暗詫聞金花為何不在房外之際,突聽遠處街道上傳來一陣打門的聲音,立即加快腳步行去。
  走入廳中,只見舒啦及龍來,雙拳緊握,站在那兩位負責配藥青年身旁,歡目緊盯著大門口之打鬥。
  他急忙的將手中之物放在櫃上之後,默立原地觀戰。
  此時,和聞金花動手的正是一名粗眉大眼的四旬大漢,只見他力貫雙臂,一墊步,十指夾著勁風,抓向聞金花的胸前。
  雲中龍眉頭方皺,已聽舒啦叫道:「哇操!莫見笑(不要臉)!」
  聞金花冷哼一聲,身向左一閃,右手從對方肋下一掌叱道:「躺下!」
  那名大漢悶哼一聲,平地被推出兩丈以外,一個踉蹌,弄個狗吃屎,立即弄得一臉一身均是灰泥。
  舒啦小手連鼓,高聲叫道:「哇操!好一個狗吃屎,大嫂行!大嫂妙!大嫂呱呱叫!大嫂加油!」
  龍來也叫道:「娘,揍扁他!」
  他的嗓門又響又尖,立即鑰起站在一旁另外兩名大漢的獰視。
  雲中龍立即走到二小的身邊,低聲道:「阿啦,別亂叫,免得你大嫂分了心,反而會不利!」
  「哇操!會有這麼嚴重呀!」
  「不錯!」
  就這幾句話之間,躺在地上的那名大漢,已將那雙小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言不發自腰間取下一隻九節軟鞭。
  這九節軟鞭為純鋼打造,鞭首為一張口虎頭,內有按簧,伏有毒針,往往可以在緊要關頭,發針傷人。
  「呼」一聲,軟鞭平空舞個半圓,腳下用力,軟鞭猶如一條怪蛇,挾著風聲,直向聞金花左目點來。
  聞金花冷哼一聲,內家掌力疾吐而出,那名大雙「哎喲」一叫,不但又被擊倒,連軟鞭也飛落出去。
  舒啦瞧得雙目一亮、脫口叫道:「哇操……」
  聲方出口,瞄了雲中龍一眼,立即已手捂口,將底下的話全部吞進肚中,身子卻興奮的顫抖不已。
  站在一旁的那位骨瘦如柴,臉色蒼白,雙目內陷,精光射人的四旬黃衣大漢,立即自身上取出一雙鐵筆。
  另外那名面孔黝黑,細鼻小眼,滿臉黃色,在眉上長著一個大紅痞大漢,立即也取出一雙梭形兵器。
  龍來立即叫道:「娘,他們亮傢伙了,小心!」
  聞金花應道:「來兒,你別怕,這種角色,再來十個,娘也不怕!」
  舒啦立即低聲道:「哇操!阿來,你不要亂叫好不好嗎!知道『傢伙』那兩字,挺難聽的喝!」
  「怎麼會呢?」
  「哇操!你不懂啦!他們要打架了,不跟你扯。」
  雲中龍卻聽得暗歎人小鬼大。
  只見那三名大漢各持兵器,品字形將聞金花圍在中央,梭光鞭影,緊緊攻向聞金花的要害。
  聞金花雙袖連揮,腳踩「七星幻步」,任意那三人如何縱躍翻騰,精招盡出,仍然沾不到她的身子。
  雲中龍瞧得頷首道:「好功夫,這才是夢幻島的絕學,龍泰夫婦一定不是在廚房做事的小角色。」
  聞金花抬頭一見天色已近午時,遠處待頭圍了不少人,無心與那三人糾纏,立即沉心運氣待機而動。
  這時恰好三魔分而又合,成一字形,三樣兵器攻了上來,聞金花立即打算等兵器近身再以內家掌力攻擊。
  哪知,那三人距她身前尚有三尺之餘,突見大片銀絲光雨,如疾雷暴雨般朝她的胸前疾罩而去。
  龍來張口欲叫,立即被雲中龍以手摀住。
  聞金花見狀,心中大駭,匆忙中只得往上拔起三丈多高,大片毒針及銀梭立即擦著鞋底而過。
  落地之後,心中不由大怒。
  三名大漢豈容她站穩,立即又梭齊劑攻而到。
  聞金花盛怒之下,左手一伸,鋼爪般一把抓住鞭頭第二節上,右手由拳變掌,虎口橫架子梭,由右往左一掌推去。
  三名大漢同時惺叫一聲,同被震出丈外,一陣鮮血狂噴之後,立即相繼昏死在地上,地上散置著兵刃。
  聞金花長吁一口氣,就欲行入大門。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朗喝:「站住!」
  人群中立即傳出一陣:「差爺來了!差爺來了……」
  舒啦立即崔促道:「哇操!是那三個壞蛋,先衝進來鬧事的,爺爺,大嬸沒有罪,你快去向差爺說吧!」
  龍來那張紅臉在情急之下,脹得更紅,一時卻說不出話來,急得他立即呼吸急促,滿頭大汗。
  雲中龍含笑道:「阿啦,阿來,免緊張,我去看看!」
  說完,從容走了出去。
  那六位差爺一見到雲中龍,立即恭敬的道:「舒神醫,您好!」
  「田捕頭,各位差爺,辛苦你們了,方纔這三人來此滋事,這位女俠見義理助請你們別誤會。」
  遠處立即有人附和道:「對啦!那三人好凶哦!一進門就把我們推來踢去,大人,快把他們抓去關起來!」
  「是呀!趁著他們尚未醒來,快抓起來吧!」……
  田捕頭沒吟半晌,立即拱手道:「舒神醫,這位女俠,既然如此,我就押這三人回去,請恕方才冒犯。」
  「呵呵!職務所在,豈能怪你,各位進來奉茶吧!」
  「不啦!我們急著押此三人回去哩,告辭!」
  眾人散去之後,雲中龍和聞金花剛走入大廳,龍來喚聲:「娘!」立即擁入她的懷抱之中。
  舒啦卻欽佩的叫道,「哇操!大嬸,原來你有這麼罩得住的武功呀!你可真是『保防專家』哩!」
  聞金花含笑道:「練武只是強自自衛,有何可炫耀的?」
  「哇操!大嬸,你是不是可以教我幾招?」
  「我不夠資格,若有機會,我替你推介一位武功比大嫂高明上一百倍的真正高手,好不好?」
  「哇操!有這種人嗎?」
  「呵呵!有的,有兩個,又道:「一個已經死了,一個尚未出生。」
  「哇操!爺爺,你怎麼也扯進來了!」
  「呵呵!啦兒,行行出狀元,何必一定要練武呢?」
  聞金花笑道:「舒老,阿啦的資歷甚優了……」
  「呵呵!過些時日再說吧!你們回房吧!讓這些朋友等這麼久,挺不好意思的,各位,請坐!」
  當天夜晚,子初時分,雲中龍剛調息醒轉,突聽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自臥龍寺方向傳來,他立即飄落榻前。
  來人身手甚高,半晌之後,即已由右牆飄落院中,一陣輕掠,閃電般掠上聞金花房外的那株白楊樹上。
  雲中龍心知對方必然因為聞金花方才在替龍泰換藥,尚未熄去燭火,才被引去窺伺的哩!
  他立即自窗隙偷偷打量對方。
  只見在枝亞間蹲伏一位一身黑衣勁裝,臉蒙黑紗中,體態婀娜的女人,他立即暗忖對方之來歷。
  只見那女人伸手入懷取出一把柳葉刀,抖手一擲,窗框即立傳出「刷」的一聲,她卻已掠身破空而去。
  一聲冷哼立即飄蕩於夜空中。
  窗戶「刷!」的一響,立即聽見聞金花低聲驚呼。
  雲中龍佯作不知的飄上榻,雙目一閉,即聽見聞金花去低聲道:「泰哥,你在外面多年,有沒有聽過黃衫會這個組織?」
  「什麼?原來是黃衫會呀?怪不得如此的心狠手辣!」
  「泰哥,小聲些,舒老在休息哩!」
  對了,金花。你知不知道舒老諳武之事?」
  「知道!在生下來兒之後,我就知道了,另外在這些年來,他也使用內功替人通血活氣!」
  「金花,若非他的年紀甚大,我真懷疑,他就是咱們所要找的雲大俠,因為,他的內功太精湛了!」
  「怎麼可能呢?你不是曾接島主指示說,島主已點破雲大俠的『氣海穴』,他怎麼會恢復武功呢?」
  「是呀!我實在太糊思妄想了,可是,雲大俠會在何處呢?」
  「唉!天下這麼大他只要隨便一躲,咱們就好似在大海撈針,簡直難以尋獲,泰哥,你是怎麼惹上黃衫會的?」
  「我……這……」
  「泰哥,你莫非有難宣之隱?」
  「我……是的,金花,我……我對不起你。」
  「泰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究竟是看什回事?」
  「唉,金花,自今年初,我就在洛陽發現了一頂神秘軟轎,那是一頂由四名黃衣少女扛抬之華轎。
  「四周黃簾深垂,不見轎內之人,我在好奇之下,立即想起,聽說雲大俠一向也是喜歡這種調調兒,立即跟了下去。
  「哪知,過了一個月之後,當軟轎到達本城城郊之時,軟轎突然一折入林中,我立即尾隨而入。」
  「可是,我剛入林里餘遠,立即被那四名黃衣少女圍住,而且一言未發的被她們以陣式圍攻。
  「拚鬥半個時辰之後,只是她們四人雙袖連揚,我立即校一團淡紅色煙霧罩住,神智立即一陣模糊,於是,我……」
  房內立即一陣沉默。
  片刻之後,只聽聞金花低聲道:「泰哥,此事不能怪你,可是,你為何會被傷成這麼重呢?」
  「金花,謝謝你的諒解,我在神智清醒之後,一見一位少女伏睡在身上,我立即制住她,匆匆的起身穿衣。
  「另外三名少女仗劍一直圍住我,我在憤恨之下,一掌震傷那位少女,然後將她擲出,開始突圍。
  「在激鬥之夜,傷痕纍纍,我在震傷一名少女之後,奪路而出,逃到了此處,精神一懈,立即暈眩!」
  「喔!泰哥,可真難為你了,你一定使用《九玄神功》了吧?」
  「是的!若非夫人授我那招保命神功,我豈有命在。」
  「泰哥,在你們拚鬥之中,難道未見轎中人現身或出手嗎?」
  「沒有,這真是一件怪事!」
  「泰哥,方才擲刀下挑戰書的那女人,一定是圍攻你之人,咱們明夜要不要去赴約呢?」
  「不必!」
  「可是,萬一她們找上門來,那該怎麼辦?」
  「金花,你能獨力對付她們嗎?」
  「這……泰哥,咱們何不動用緊急聯絡辦法向島主求援?」
  「遠水救不了近火,何況,島主尚不欲驚動中原武林!」
  「這……泰哥,我去求舒看解危,如何?」「不行!舒老正在歡芒食蹈,必有用意,說不定另有什麼苦衷,咱們豈忍心將他拖下水呢!」
  「唉!這該怎麼辦呢?」
  「金花,你還是動用緊急聯絡辦法吧!不過,只要向島主回報真情及準備返島,請島主裁示。」
  「好吧!我馬上寫報告。」
  雲中龍聽至此,心潮起伏不定。
  盞茶時間過後,他立即聽見聞金花破空掠去的聲音,思忖半晌之後,吸口長氣,立即閉目養神。
  翌日一大早,他立即去替龍泰換藥,同時又將三粒靈藥給他服下,囑他好好休息之後,立即含笑而去。
  忙碌一天之後,他在飯後,立即在前院四周漫步,雙袖不經意的輕揮之中,一截截尺餘長的樹枝,輕巧的釘在地面上。
  半個時辰之後,他含笑的走入房中。
  只聽舒啦低聲問道:「哇操!爺爺,你怎麼亂丟垃圾?」
  「呵呵!鬼精靈,快去睡吧!我待會再喚你起來看熱鬧。」
  「哇操!真的呀?」
  「呵呵!騙過你嗎?」說完坐在椅上品茗。
  舒啦嘻嘻一笑,果真脫靴上榻就睡。
  半晌之後,雲中龍立即聽見聞金花來到自己的房外,他微微一笑,立即傳音道:「金花,回房去休息吧!」
  一聲輕細的「是!」之後,聞金花果真回房而去。
  子丑之交,雲中龍自調息之中,被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吵醒。他立即在舒啦的右肩一拍。
  舒啦揉揉雙眼,低聲道:「哇操!要去看戲啦!」
  「呵呵!就在這兒看吧!」
  「哇操!這兒有什麼看頭呢?」
  「呵呵!你去站在窗前那張椅上,只能看,不能出聲,知道嗎?」
  舒啦點點頭,匆匆套上靴,立即跑到那張椅旁,他剛爬上椅子,突然聽見一聲冷哼,嘯得他慌忙蹲下身子。
  身子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右一傾。
  他正欲驚呼出聲,卻見爺爺已扶住他的右腋,輕輕撐起他,同時低聲道:「阿啦,別怕,開始看好戲吧!」
  舒啦朗目一轉,立即發現兩名蒙面黑衣女人,一飛數丈的從前院右側牆角,朝後花園中馳來,他立即伸手一指。
  「呵呵!爺爺看見了,好戲開始了。」
  那兩位少女身子剛落地,立即似迷路般在花園中奔跑起來。
  舒啦瞧了好半晌,終於忍不住了,立即低聲問道:「哇操!爺爺,那兩個人是不是發神經了,怎麼亂跑個不停呢?」
  「呵呵!她們可能掉了銀子,在滿地尋找吧?」
  「哇操!不像呀!爺爺,你看,她們拿劍在亂砍啦!糟糕,她們會不會把那些可愛的花兒砍翻呢?」
  「呵呵!不會啦!吉人天相啦!」
  舒啦一見那些人雖然胡劈亂砍,可是,每當要接近那些花樹之時,立即又自動避開,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突聽一陣「鏘……」連音,陷於陣中的那兩名女人,竟然被陣式所感,開始精招盡出的互相拚命打起來。
  「哇操!爺爺,那兩個查某是不是瘋了?」
  雲中龍一面打量著那兩個之招式,一面含笑道:「有點像哩!好不好看?」
  「哇操!很好看,可是,她們看起來並不瘋呀!你看她們還知道打人及躲閃哩!而且動作也挺快的哩!」
  「呵呵!你要不要看他們發瘋的模樣?」
  「哇操!爺爺,你要變魔術呀?」
  「呵呵,阿啦,你這只炭筆暫時借爺爺一下,你瞧仔細了!」說完,拿起桌上的炭筆,抖手自窗隙擲去。
  那只炭筆好似添了翅膀般由冉冉飛到二女身右緊簇花旁之後,立即端端正正的釘在地上了!
  這只是一件輕描淡寫之事,可是那兩名女人卻覺眼前一黑,一道險風過後,不但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四周鬼聲啾啾。
  她們立即將手中的鋼劍不住飛舞,風雨不透的護住身子。
  「哇操!她們真的發神經,抓住了哩!」
  「呵呵!還好哩!她們現在亂跳,待會就會亂叫了!」
  「哇操!爺爺,你簡直是未卜先知了!」
  「呵呵!爺爺裝了一個遙控器呀!爺爺叫她們往東,她們絕不敢向西,你看,她們開始叫了吧!」
  果然不錯!身陷陣內幻象叢生的二女在力拚死守一陣子之後,終於拋去手中鋼劍,連跑邊駭嚎了!
  舒啦瞧得小臉蒼白,瑟縮在雲中龍的懷中,顫聲道:「哇……哇操!爺爺……她們是……不是……見到鬼……鬼了!」
  「呵呵!世上哪有鬼呢?即使有鬼,它也只會去找做過虧心事之人,你還記得《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
  「哇操!有理啦!可是,她們怎會怕成那樣子呢?」
  「呵呵!她們就是做過虧心事,才會心虛駭成那樣子!」
  「哇操!爺爺,她們是誰呀!怎會三更半夜跑來這裡發狂呢?」
  「呵呵!她們是壞女人啦!是和昨天被你大嬸修理的那三個壞蛋同路的,你看該不該多受一點罪?」
  「哇操!應該!應該!爺爺,我可不可以去偷踢她們一腳?」
  「阿呵!不可以,咱們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偷踢別人,何況,她們是查某,踢中了,不光榮,沒踢中,衷!」
  「哇操!有理!有理!」
  「呵呵!阿啦,你以後長大以後,如果遇見壞女人,你該怎麼辦?」
  「哇操!我馬上向後轉,不理她。」
  「她如果繼續《割割纏》呢?」
  「哇操!那我不客氣了,首先,我會罵她,訓她,她若不聽,我就揍她,替她的父母揍她,有理吧!」
  「呵呵!有理,可是,萬一,你打不過她呢?怎麼辦?」
  「哇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溜呀!」
  「若溜不掉呢?」
  「哇操!那可就傷腦筋了!」
  「呵呵!這個年頭反了,有的查某還很凶,阿啦,你以後長大以後,若遇見查某,可別忘了這些秘訣!」
  「哇操!安啦!誤不了啦!哇操!爺爺,她們倒了哩!」
  「呵呵!就讓她們睡一下吧!」
  「哇操!她們會不會《嗝屁》了?」
  「呵呵!她們都練過武功,哪有如此容易死去的,她們只是力竭昏迷,明早就會醒來的,睡覺吧!」
  就在這時,突聽大門方向傳來一聲高吭,淒厲的女人嘯聲,舒啦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那張小嘴立成又白又小。。
  「呵呵!別怕,只是一個老查某而已,阿啦,從現在起,你就靜靜的看吧!」說完,將另外一隻炭筆持在手中。
  窗扉也輕輕的開了一半。
  「刷!」一聲細音,一位黃衣老婦已掠進後院花園中。
  別看她已是雞皮鶴髮,動作卻甚為敏捷,尤其那對熠熠生光的雙眼,在月色之下,更顯得駭人!。
  雲中龍雙目神光一閃即失,暗道:「桃花婆婆?她怎會與黃衫會扯上關係呢?難道她就是黃衫會會主?」
  他在驚訝,那位老婦更驚訝!
  她想不到會在此地見到這座傳聞已經失去的「陰陽混飩占陣」,好立即仔細的打量著園中之佈置。
  盞茶時間之後,是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立即飄身向右行去,半晌之後,即已抵達二女昏倒之處。
  只見她將雙手一招,那兩人立即朝她飛去。雲中龍身子一震,那只炭筆抑手擲出。
  老婦雖在陣中,卻察出已有一物飛來,她立即騰出右掌,凝功以待。
  炭筆卻在她的身前丈餘外戛然釘在地上。
  老婦立覺飛砂走石,心中大駭之餘,立即盤坐在地。
  雲中龍神色一肅,立即緊盯著她。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只見老婦緩緩的站起身,仔細打量半晌之後,立即挾起二女,轉身小心翼翼的行去。
  雲中龍輕輕頜頜首,立即低聲道:「落幕了,睡吧!」
  「哇操!這個老查某挺厲害的哩!」
  「呵呵!她何止厲害,簡直厲害到絕頂哩!你以後若是遇見她,最好敬鬼神而遠之,睡吧!」
  忽聽大門處傳來一聲厲嘯,接著是一陣冷冰冰的聲音道:「閣下高明,殷櫻桃改日再來討教。」
  「哇操!那麼凶的老查某,竟取好聽的名字,真惡好噁心!」
  「呵呵!小鬼,你可知道她在年輕時有多風流的嗎?」
  「哇操!可能嗎?」
  「呵呵!她在年輕時,有個《小桃花》之號,三十歲那年有個《火桃花》之號。四十歲那年有個《勾魂桃花》之號。
  「五十歲那年有個《追魂桃花》之號,六十歲那年有個《桃花婆婆》之號。今年她已有七十餘歲,不知是不是另有名號?」
  「哇操!世界上竟會有這種人呀,每十年就換一個名號,而且越換越恐怖,簡直是神經病!」
  「呵呵!阿啦,你不知道她在四十餘年前,是如何的顛倒眾生,震動武林,所以才會批評她,呵呵!睡吧!」
  翌日清晨,天空突然開始飄著雨絲,雲中龍撐著油傘,將前院陣式卸去之後,含笑行入廳中。
  只見聞金花恭敬的站在櫃前,低聲道:「舒老,昨夜若非你出手解圍,我們一家三口恐難倖免……」
  「呵呵!風雨同舟。亦心退敵,有何可謝呢?」
  「舒老,此事乃由外子所引起,為了避免繼續擴大,外子打算在近日之內,離開此地,因此,特來向您請教!」
  「呵呵!不妥,不妥!龍泰內元損耗過多,豈畝再奔波,最快也要一周之後,有我在此,你們毋須耽憂。」
  「舒老,多虧了你,可否賜告真姓大名,供我們……」
  「呵呵!俗!俗不可耐,去用膳吧!」
  由於雨勢越下越大,臥龍藥鋪破天荒地居然沒有一位病者登門,雲中龍吩咐那兩位青年補充藥櫃中之藥材之後,立即走入龍泰的房中。
  只見龍泰坐在榻上,正由聞金花餵他進膳,他含笑點頭乏後,立即說道:「龍泰,你的氣色好些了哩!」
  「這全仗舒老從鬼門關把我搶了回來!」
  「呵呵!那閻王老豈不是要找我算帳啦!」
  三人立即連笑不已!
  「舒老,你可知道昨晚那名老婦之名?」
  「桃花婆婆,殷櫻桃。」
  「什麼?這老魔競會投靠黃衫會,舒老,她會不會就是黃衫會會主?」
  「不可能,她若有此心,早就組幫立派了。」
  「既然如此,又有誰指使她呢??」
  「呵呵!別想那麼多,我早就想會會她了,只要她敢再上門,就讓我來會會她們吧!阿呵!」
  「龍泰夫婦相視一眼,敬佩萬分的瞧著雲中龍。
  「呵呵!龍泰,你安心的養傷吧!我走了!」
  舒老,謝謝你,金花,送送舒老!」
  雲中龍呵呵一笑,逕自回房。
  他剛走到門口,立即聽見舒啦加油添醋的在向龍來吹噓昨夜那幕戲,他立即靠在牆上聆聽。
  聆聽半晌之後,他不由為舒啦的妙語如珠,伶牙俐齒,暗笑道:「這小子長大以後,不知會迷死多少的姑娘哩!」
  微微一笑之後,他立即撐傘朝前廳行去。
  入廳之後,他一見那位位青年,正在整理藥櫃,他立即含笑走到廳前,欣賞這種已經十餘年沒有心情欣賞的雨景。
  大雨「嘩啦」直落,他的心情卻份外的寧靜,這份寧靜,一方面來自修為日深,一方面來自愧悔之心日益減輕。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突見一道灰影自大門右牆走入,雲中龍乍見那道灰影,雙目神光乍閃即逝,眉頭為之一緊。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黝黑臉瞳,滿頭自發的七旬老者,穿著一身灰袍,含著不屑的冷笑,自大門緩步行入。
  天上的傾貧大雨淋到他的身了四周尺餘外,立即好似碰到一層原油般,不停地向外反濺而出。
  對方乍見到站在廳前的雲中龍,立即戛然站在院中青石道上,雙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雲中龍。
  雨水仍然沾不了他那個「絕緣體」。
  「呵呵!風雨故人來,難得!難得!請進來喝杯熱茶吧!」
  灰袍老者冷哼一聲,仍是凝立不動。
  雲中龍一見雨水在他哼出聲之際,向前逼近半分,心中略安,立即含笑走了過去;真氣自百脈勇出。
  雨水立即亦被他逼出尺餘外。
  兩人似石人般相距丈餘而立,任憑風吹雨淋,仍然未見動搖。
  兩人從辰未開始對峙,老天爺似乎存心考驗他們的內力,因此,不但一直下著傾盆大雨,而且,居然還令雷公電母來支援聲色。
  剎那間,雷電交加,好不嚇人。
  雲中龍及那位灰袍老者卻仍對峙著,雨水卻逼近二人半尺餘外。
  聞金花雙手分別牽著舒啦及龍來,神色肅然的與那兩位青年,站在廳中心,關心的瞧著院中的對峙。
  下午時分,雷公電母回去「睡午覺」了,東海龍王也要回去「吃飯」了,不過,雨勢一時仍無收歇之現象。
  只見灰袍老者身子一晃,沉聲問道:「你是誰?」
  氣一洩,立即變成一隻落湯雞。
  舒啦欣喜的叫道:「哇操!爺爺贏了,萬歲!」
  雲中龍沉聲道:「在下舒感天!」
  雨水在他出聲之際,倏然逼距他四周寸餘,可是,迅即又被趕出三寸外,可見雲中龍仍是後勁甚足。
  「舒感天,沒聽過,必是化名,閣下既有如此身手,必有來頭,為何易容化名窩在此處?」
  「鐘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強也。」
  「哼!老夫天生好奇,今日非掏出你的底不可!」
  說完,右掌左指,緩緩提於胸前。
  雲中龍冷哼一聲,周圍之雨水,立即濺出半尺外。
  灰袍老者神色一震,立即飄退三尺餘。
  落地之後,一見對方並未出掌,面上一臊,右足一抬,立即沿著雲中龍的四周緩緩的繞行起來。
  廳內之人立即緊張起來。
  雲中龍卻視若無睹的凝立不動,不過身遭的雨卻逼距二寸餘,顯然他已挪出不少的功力準備迎戰了。
  灰袍老者見狀,神色一凜,立即繼續打圈子,伺機出手。
  他這一等,不山流失良機。
  因為,天公作美,雨停啦!
  灰袍老者暗一咬牙,身子一轉,足尖一縱,迅即破空而去。
  雲中龍緩緩的收回功力,走回廳內。
  舒啦欣喜萬分的跑到他的身前,緊緊的抱著雲中龍叫道:「哇操!爺爺,你實在是《土地公打哈欠——有夠神氣》哩!」
  「呵呵!有什麼好神氣的,爺爺只是逗一個老朋友戲戲水而已呀!」
  「哇操!爺爺,你的身上是不是藏了什麼寶貝,否則怎麼不會被雨水淋濕呢?大嬸說那是氣功,是真的嗎?」
  「呵呵!爺爺全身上下除了這套長袍,一條內褲及一雙鞋沫以外,根本別無他物,怎會有什麼寶貝呢?」
  「這麼說,爺爺,你真的有氣功啦!」
  「呵呵,爺爺又不喜歡生氣,幹嘛要有氣功呢?」
  「哇操!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呵呵!別想那麼多啦!呷飯啦!」
  翌日辰初,由於天公作美大放晴天,臥龍藥鋪廳內亦有七名病患,雲中龍正專注的替一名老婦人把脈。
  突聽一陣紛雜的步履聲音自大門口傳來,雲中龍抬頭一瞧,神情不由得稍怔片刻,立即又瞇目切脈。
  敢情正從大門口走過來的這批人,竟似經過特別挑選,剛從大街鬧市拼湊起來的「混合部隊」。
  其中不但男女老幼皆全,更包括了僧、道、尼姑和俗家衣有,履鮮艷的商賈,也有蓬頭垢面的乞丐。
  有文縐縐的書生,亦有嬌滴滴的婦女。
  年紀最大的鬍鬚已是花白,最小的卻是個身花衣服,圍著紅兜肚的童子,熙熙攘攘,竟有十二人之多。
  這些人的衣著,年齡,行業,性別……雖然各不相同,不過,彼此之間卻都有一點十分的相似。
  那就是人人的臉上不但都無血色,而且膚色煞白,簡直就和剛由棺村裡面爬出來的死人差不了多少。
  這十二人進入廳中之後,立即依序坐在長條木椅上,每人皆雙目盯著雲中龍瞧他如何替人診病。
  廳中的氣氛立呈緊張。
04831 發表於 2005-3-5 04:04
第03章 浪水鮮血神醫工

  雲中龍目睹那十二名怪人入廳坐定,立即暗駭道,「黃衫會可真有來歷,竟能驅使天地十二煞!」
  心雖駭異,表現上卻仍神色自若的替那位婦人把過脈。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吁口氣,含笑道:「最近比較不曾頭暈目眩了吧!」
  那婦人感激的道:「是的!全靠神醫你悉心診治,我及我那三位可憐的小孩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報答你?」
  「呵呵!你別想那麼多,先把身體養好,再好好的養育那三個小孩,只要他們能夠安份守己的為人處事,老朽就很安慰了!」
  「會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呵呵!很好,很好!老朽今日多加了一樣補血藥材,你還是按照以前的方法,組織服用吧!請起。」
  那位婦人剛起身,「天地十二煞」中為首那位身穿錦袍,腰橫玉帶的中年人立即起身拱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神醫,在下可否打個岔?」
  「呵呵!請說!」
  「神醫,在下姓夏,遠自慕名來求醫,可否插個隊?」
  雲中龍瞄了他一眼,呵呵笑道:「閣下氣機旺盛,根本沒病,若要真格找個小毛病,那就是晦氣太重。」
  錦袍中年人冷哼一聲,神色立刻一肅。
  「呵呵!閣下暫別動怒,老朽請教你一件事,你的真氣運行至《三焦》之時,是否會有略滯之現象。」
  錦袍中年人身子一震,「你……」了一聲,一時說不出話來。
  「呵呵!請坐!」
  說完,他的食中兩指,立即搭上一名老者的右腕脈。
  錦袍中年人立即似失敗公雞般退回原坐。
  突聽那位身著紅肚兜童子,拉著坐在他右側的那名婦人叫道:「嬌姐,人家餓了,人家要吃奶啦!」
  說完,伸手就欲扯開她的衣襟。
  那婦人按著他的雙手,嗲聲道:「波弟,別這樣嘛!此地有這麼多的外人,讓人瞧見了,有多難為情哩!」
  「不管啦!人家餓嘛!」
  「格格!真拿你沒辦法,輕!輕點!別把衣服扯破了!」
  那童子嘻嘻一笑,雙手一陣移動,立即解開婦人的襟結,哇操!裡面居然是「真空」哩!有夠「豪放」!
  那童子嘻嘻一笑,張口含住那又大又白的右乳,立即津津有味的吸吮起來,右掌卻在她那左乳捏捻著。
  那婦人立即格格浪笑不已,身子也不住的扭動著。
  站在藥櫃後面配藥的一名青年,實在看不過去了,立即出聲道:「二位,請自愛些,此地並非客棧!」
  那名婦人朝他拋個媚眼,嗲聲道:「小兄弟,你就行行好吧!我這個小兄弟確實餓壞了,格格,輕點……」
  「這……你們可否到外面去呢?」
  「格格!小兄弟,你聽見了嗎?咱們到外面去吧!」
  說完,雙手兜著童子的臀部,朝外行去。
  哪和,半晌之後,廳外簷下居然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音,只要討過老婆的人一聽到那聲音,立即知道那兩人在搞什麼飛機?
  櫃後那青年一皺眉,就欲出去。
  雲中龍呵呵一笑,搖了搖頭。
  那青年立即佯佯的站在櫃後。
  片刻之後,廳外立即又傳來一陣淫聲浪語,那婦人的浪叫聲音,更是誇張性的提高「音貝量」。
  不到半晌的時間,立即引來不少的路人在大門口附近圍看及低聲議論著,舒啦也聞聲跑出來要瞧熱鬧哩。
  可惜,他剛聽見「轉播聲」,立即被聞金花牽回房內了。
  雲中龍示意那兩位青年別衝動,自己也沉著應診!」
  半個時辰之後,房內已只剩下兩位真正來求診之病患,倏聽廳外傳來那婦人的嗲呼聲:「神醫,快來救人啦!小弟快『死』啦!」
  雲中龍最忌訊的就是這種事兒,此時一聽到對方的「求救」,眉頭一皺,立即含笑道:「送他進來吧!」
  「不要嘛!人家全身酥軟無力。你快來幫人家打一針好嘛!」
  話聲未歇,她已「哎唷」連叫了!
  倏見那名衣衫襟褸的中年人嘿嘿一笑,身子一站,邊脫破衣,邊走出去,迅即傳出一聲嗲呼:「不要嘛!」
  「嘿嘿:真的不要嗎?」
  「格格:快點啦!人家不要讓你這麼慢嘛!」
  「嘿嘿!好妹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老么,去清清場免得那些傢伙把眼睛看成門雞眼了!」
  一聲「嘿嘿!」陰笑之後,紅影一溝,那位童子已朝大門撲去。
  驚呼聲中,那些人嚇得彼此推擠,爭欲逃走,立即亂成一團。
  哇操!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怎麼可能讓他們免費再欣掌「活春宮」下集呢?真是一群蠢鳥!
  所幸這批人命中駐定有貴人相助,就在那童子奔出之際,只見雲中龍呵呵一笑,一雙銀針疾射而出。
  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右掌一招,打算吸住那雙銀針。
  「不伯貨比貨,只怕不識貨」,那雙銀針被雲中龍貫注了「金牌馬力」,豈是對方所能任意招喚!
  只見它毫不偏差的揚長而去,而且緊咬著那童子的「命門穴」,嚇得他只好剎住身翻滾而去。
  起身之時,卻見髮梢正插著那雙銀針,嚇得他怔在當場。
  廳中那九名中年人的臉色更深沉了!
  雲中龍卻毫不在乎的繼續替人診治。
  只有廳外那對男女戲鼓正緊,忙著火拚不已。
  盞茶時間之後,那位童子持著那雙金針,瞪著雙眼,大步行入廳中,看樣子要與雲中龍理論一番哩!
  雲中龍視若無瞎的提筆開處方。
  忽聽錦袍中年人沉聲道:「老么,別讓神醫見笑,坐下!」
  「嘿嘿!老大,這枝銀針乃是神醫吃飯的本錢,小弟只是要將它還給神醫而已!」說完,脫手擲出。
  那支銀針立即飛向櫃後右側那名青年的胸口。
  雲中龍呵呵一笑,右掌朝它一招。
  「休!」一聲,那雙銀針柔順的停在他的手中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廳中那十人立即暗歎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雲中龍呵呵一笑,道:「夏老大,勞你們久候了,請!」雙目卻朝櫃後那兩名青年一掃!
  二人立即朝後院奔去。
  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喚句:「老二!」
  立見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應聲走到桌前,將手中禮盒輕輕放在桌上,陰惻惻笑道:「區區薄禮,聊表寸心,神醫萬勿見笑。」
  說著,伸手揭開禮盒蓋子。
  突見霞光四射,盒中赫然是六個龍眼般大小的夜明珠。
  這份禮確是太重了,一個夜明珠價值千金,何況是六個。
  「呵呵!諸位如此厚待,想必有所指教?」
  一面說著,一面暗瞥盒中右側之拜帖。
  「黃衫會主」!哇操!果然就是他!
  只見錦袍中年人嘿嘿乾笑道:「神醫言重了,區區幾個珠子,算不了什麼,只能表達我們會主對神醫仰慕之誠而已!」
  「呵呵!無功不受祿,在下無法收受,不過,貴會主若有何指教,閣下儘管說明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當效力!」
  「哈哈!太好了,神醫真著快人快語,敝會主身染微恙,特命在下十二人前來登請神醫慨賜援手。」
  「呵呵!貴會主向不親駕來此呢?難道小鋪不值她來此?」
  倏聽一陣銀鈴般笑聲自廳外傳出,只見那婦人邊扣襟結邊扭腰擺臀走入廳,而且徑走到桌前。
  只見她朝桌上一坐,嗲聲說道:「神醫,敝會主是何等的尊貴,萬一來到此處遭遇什麼意外,你能負責嗎?」
  「呵呵!顏姑娘言之有理,奈何老朽疏懶已慣,從無外診之例,你們十二人何不保護貴會主來此呢?」
  「格格!神醫,你真的不肯去嗎?」
  「呵呵!請多包涵!」
  「格格!這藥鋪如果被燒光了,你也不肯去嗎?」
  「呵呵!若真如此,老朽更加不肯去了。」
  「如果我們硬拖著你去呢?」
  「呵呵!先拖看看再說吧!」
  「格格!神醫,你真的軟硬不吃嗎?」
  「不錯!老朽就這付強脾氣,諸位,請吧!」
  「神醫,賞給奴家一個面子,好不好嗎?」說話之間,已解開兩個扣結,立即露出一截雪白的酥胸。
  「阿呵!顏姑娘,老朽已經不喜此道,免了吧!」
  「格格!奴家不相信。」
  說話之間,身子倏地向後一翻,兩道掌勁同時疾罩向雲中龍。
  其餘的十一人見狀,右腕一振,將預扣在袖中的各式各樣淬毒暗器囊衣雲中龍的週身大穴及退路。
  雲中龍冷哼一聲,真力透體而出,左掌一揮一旋,右掌曲指一揮,廳內立即傳出「砰砰!」兩聲。
  那婦人落地之後,正欲趴起身,倏覺「期門穴」一疼,一股血箭立即沖喉而出,人也摔落在地。
  錦袍中年人喝聲:「扯活!」挾起那婦人疾衝而出。
  「呵呵!諸位慢走,老朽不送了!」
  他叫別人慢走,方才被他吸入手中的那些暗器卻「熱情的」朝「天地十二煞」的身上「打招呼」了!
  「天地十二煞」不愧是黑道中數一數二的「角頭老大」只見他們右掌朝後一伸,接回暗器之後疾速而去。
  這一仗,天地十二煞簡直碰了一鼻子的灰,尤其那婦人既留下了「浪水」又留下鮮血,可真是太巧啦!
  雲中龍呵呵一笑,道:「各位,請慢走,這六個夜明珠老朽暫時保管,咱們那兒碰上,就在哪兒算吧!」
  那十二人奔若喪家之犬,哪敢吭聲或逗留半步呢?
  雲中龍剛收妥那六個夜明珠,立即看見那兩名青年走了出來,他立即含笑道:「你們沒事吧?」
  「還好,神醫,想不到你會有如此精淇的武功哩!」
  「呵呵!那只是練著玩的,不過,既已遇上這些人,老朽想迴避一段時期,免得牽連無辜之人。」
  說完,自櫃中取出早已封妥一兩份紋銀送向二人。
  那二人慌忙退身,雙手連搖,婉拒那份厚禮。
  「呵呵!這是你們辛苦的代價,收下吧!老朽尚有他事待理哩!」
  二人連連道謝之後,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雲中龍回到房內,一見到聞金花牽著舒啦及龍來低聲細語,二小雙目通紅,心知她已萌離意。
  他尚未開口,舒啦已喚聲:「爺爺!」立即抱著他低位著。
  「呵呵!阿啦!你在傷心什麼呢?爺爺方才又打勝仗,而且還沒收六個漂亮的夜明珠,你要不要瞧瞧呢?」
  「不!不要!爺爺,大嬸他們要走了哩!」
  「呵呵!那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過一段日子就又會重逢了,何況,咱們也要出去玩一玩的。」
  「哇操!爺爺,咱們也要離開這兒呀?」
  「是呀!否則,一天到晚被那些壞人鬧來鬧去,萬一連累到別人,那豈不是很難過嗎?」
  「哇操!爺爺,那咱們要去哪兒呢?」
  「玩呀!到處玩呀!」
  「哇操!太好啦!咱們可以邀徐爺爺,徐奶奶,徐伯伯,徐叔,還有天哥,義哥,停姐他們一起去。」
  「呵呵!不行!不行!萬一在中途遇上那些壞人,爺爺一個人可無法照顧得來,你說該怎麼辦?」
  「哇操!好可惡,壞蛋,王八蛋,爺爺,教我武功好不好?」
  「呵呵!練武很苦哩!你還記得阿來為了練武,受了多少的活罪嗎?何況,你自白嫩嫩的,吃得了苦嗎?」
  「可以啦!爺爺,我可以向你保證啦!」
  「呵呵!好吧!咱們離開此地以後再說吧!」
  「爺爺,咱們何時離開此地呀?」
  「大概在今夜吧!」
  「爺爺,那我該去向徐爺爺他們道別了!」
  「不行,現在一定有壞人在暗中監視我們,你一出去,如果不是被抓去,也會連累到徐爺爺他們,對不對?」
  「那……那……」
  「呵呵!別慌,你可以寫信呀!咱們把信託鄰居轉給他們,等咱們回來之後,再向他們道歉吧!」
  「好吧!我馬上寫。」
  「呵呵!別急,先呷飯吧!」
  黃昏時分,一對陌生的六旬老夫婦,弓腰駝背的上門來求診,正在廳中品茗的雲中龍立即起身相迎!
  那兩人剛坐定,立見聞金花自後行出,那位老者立即將右手拇指一豎,同時發出一聲低咳。
  聞金花神色一喜,卻逕自走到前院。
  那老者將右腕一伸,含笑道:「神醫,老朽最近時感心神不寧,可否請你替老朽把個脈!」
  雲中龍微笑頷頷首,立即搭上他的右腕。
  只見他的右腕柔若棉絮,空無一物,雲中龍不由暗道:「夢幻島,何時有這種高手,難道他是席伏蛟?」
  思忖至此,心中不由起伏不定。
  倏見對方右腕一翻,反扣向雲中龍的右腕。
  雲中龍倏在縮掌,呵呵笑道:「閣下好精純的內功,佩服!」
  說完,含笑緊盯著雲中龍。
  雲中龍擔心被他認出身份,立即含笑道:「閣下是來接龍泰夫婦的吧?請恕在下告退!」
  「哈哈!無妨,神醫,在下尚有一事相詢。」
  「請說!」
  「神醫,敝島主求才若渴,您老是否願意屈駕本島?」
  「呵呵!多謝閣下的抬舉,奈因老朽救濟世未了,請代老朽向貴島主致歉!」說完,含笑行入後院。
  聞金花立即掠到席伏蛟跟前,拱手行禮,低聲道:「稟島主,舒老確懷此志,而且甚為堅定!」
  她接著將「天地十二煞」白天碰壁的情景說了一遍。
  席伏蛟沉思半晌,道:「日後再說吧!準備動身吧!」
  聞金花應聲:「是!」立即回房。
  盞茶時間之後,他們五人已消失於大門轉角處。
  雲中龍撫著正拭淚的舒啦之頭部,柔聲道:「阿啦,沒有離別的痛苦,怎有相逢的欣喜呢,咱們也走吧!」
  秋冬之交,冰山雪峰被長年的積雪及飄落不停的風雪襯托著整個的山峰,一片皚皚銀白。
  山石垂掛著千百的冰條,映著雪光閃閃生輝。
  冰天雪地中,只有少數的幾株千年古松點綴這片銀色世界。
  除了積雪的迸落,及遠處偶爾傳來的小雪崩發出驚人的巨音以外,只有那奪人心魄的雪肅了。
  在不遠的一座山丘旁,正有兩個極淡的人影,好似蝸牛搬家般,正慢慢的向上移動著哩。
  突聽「休……」一聲尖音,山地突然吹起一陣急風,立即括起山峰的迷雲。於是,整個天地都在白色迷霧中。
  好半晌之後,景物再現時,那兩個淡影竟已近峰頂,仔細一瞧,他們正是雲中龍及舒啦。
  雲中龍的右手一直拉著舒啦的左手,兩人掌心對貼,雲中龍不時的把內力傳過去,所以舒啦才能勉強支持。儘管如此,也把他凍得面無人色,不住顫抖。
  「呵呵!阿啦,冷不冷?」
  「哇操!我……我……不冷……一點……也不……」
  「呵呵!死鴨子嘴硬,此處長年積雪,又是風口,別說你這毫無武功根基,就是尋常武林人物也撐不住!」
  「哇操!有……有爺爺你,這個……暖爐……我不怕!」
  「呵呵!爺爺曾在此住了十餘年,所以比較皮厚,你可不行,咱們還是趁早入洞去休息吧!」
  「哇操!這……這兒有……洞呀?」
  雲中龍呵呵一笑,抱起舒啦,足下輕點,已飛出十五六丈。
  舒啦才一張開嘴,立即吃進一嘴的飛雪,連氣都幾乎閉住,打了一個機令之後,再也不敢張嘴。
  雲中龍身形似電,剎那間已掠出百十丈,直向一倏雪谷撲去。
  舒啦被風雪吹得臉如刀割,連眼都張不開,急忙將雙手摟著雲中龍的頸項。將頭貼在他的肩上。
  他只聽雙耳呼呼生風,身似騰雲駕霧,不由暗羨道:「哇操!我不知要練多久,才能學會這一招哩!」
  片刻之後,舒啦只覺得身子不動,睜眼一看,只見爺爺又停身在一片突出的冰崖上,對面也是一片高不可及的冰崖。
  兩崖之間是萬丈深淵,至少寬逾五十丈,谷底似有流水耳中全是隆隆之聲,好似冰聲互撞,扣人心弦。
  四壁回聲一陣強逾一陣,令他不由一陣目眩心悸。
  「哇操!挺好玩吧?」
  「哇操:好……好恐怖啊!」
  雲中龍把舒啦放在大塊巨冰上,倒出一粒藍色藥丸,含笑道:「別怕,把它吞下去,看爺爺變魔術吧!」
  舒啦的根骨原本極佳,藥丸剛入口,立覺一道熱液順喉而下,不久,一股熱氣直衝丹田,身子寒冷立去一半。
  雲中龍調勻真氣之後,面對被冰封的峭壁,雙臂半伸,十指微動,好似在嚇人騷癢般,令舒啦又詫又好笑。
  突見隔著五十丈遠的峭壁上冰塊碎裂粉濺,響成一片。
  舒啦瞧得雙目圓睜,合不攏嘴。
  片刻之後,舒啦立即看見對面竟有丈許地上之嚴冰亦被雲中龍的掌力打落,現出一個八尺見方的石門。
  門前有三尺平地,已被碎冰堆滿。
  又見雲中龍平揮一掌,好似一陣巨風般把石門前冰塊吹清潔溜溜,一齊落下谷去,四壁回聲,久久不絕。
  他不由又叫又跳的一直鼓掌不已。
  「呵呵!對面就是咱們休息之處,我們過去吧!」
  「哇操!爺爺,兩崖相隔五六十丈,咱們又沒有翅膀,怎能過去呢?萬一摔落深谷,那肯走會『嗝屁』的。」
  「呵呵!你怎麼知道爺爺沒有翅膀呢?瞧仔細些?」說完,一把抱起他足下用力一縱,似巨鳥凌空疾彈出二十餘丈。
  功力竭盡之時,身了立即向谷中落去,驚得舒啦全身一顫,若非他對爺爺有信心,早就大叫特叫了。
  卻見雲中龍袍袖一展,身子好似被一股勁力斜彈起來,立即又前進十餘丈,不由令命啦喜形於色。
  可是,他剛要歡呼,功力立即又竭,二人又向谷中落去。
  所幸雲中龍及時補上臨門一腳,迅即輕飄飄的落在那塊三尺平地,樂得舒啦連叫,「哇操!爺爺,你可真罩得住哩!」
  雲中龍對於自己的武功進境也甚為滿意,聞言之後,呵呵一笑,道:「阿啦,只要你好好的苦練,早晚也可以到達這個境界的。」
  「哇操!真的嗎?」
  「呵呵!你是人,爺爺也是人,爺爺以前是獨自在此洞摸索練功,你有爺爺在旁指導,一定可以超過爺爺的!」
  「爺爺,謝啦!咱們快進去吧!」
  「呵呵!別急,別急!」
  說完,雙手撫著石門,奮起神力一推。
  只聽「喀……」響後,一座五尺原重逾干斤的石門竟然被他徒手推開,碎冰積雪如紛雨般落了下來。
  「哇操!爺爺,你可真天生神力哩!」
  「呵呵!神力固可天生,全賴苦練才可到達這份境界,進去吧!說完,攜著舒啦走了進去。
  舒啦只覺眼前一暗,陰森森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一倏狹長的通道,他立即緊依在雲中龍的身邊。
  兩人前行半晌,突見雲中龍停在一座石門前,用力一推。
  舒啦立覺眼前一亮,原來是一間甚為寬敝的石房,四壁全是十幾丈的白石,光潔平潤,好似經人工磨過一般。
  室內石橙石榻,石碗俱全,壁問放著一排綠色小瓶及一雙酒杯,看樣子,綠色小瓶內一定裝了酒液。
  果然不錯,雲中龍走到壁前,取出一隻綠色小瓶及那雙酒杯,含笑倒出一小杯紅色的酒汁來。
  舒啦立即聞到滿室一陣異香,不由深吸一口氣。
  「呵呵!此地正當風眼,比外面還要冷上幾分,此酒名叫《朱東酒》,飲之以後,有莫大的好處,你喝一杯就不覺冷了。」
  舒啦接過酒杯一口飲盡,只覺甜涼甘美,滿口留芳,丹田處升起一股熱氣,渾身舒暢,寒怯立止。
  「哇操!爺爺,我真的不覺冷了哩!」
  「呵呵!從今天起,你每天早晨醒來之後,就先喝一小杯《朱東酒》,然後才開始練功,知道嗎?」
  「知道,爺爺,你的肚子會不會餓呀?」
  「呵呵!沒問題,爺爺今天請你吃點野味。」
  說完,推開石門掠了出去。
  舒啦閒著無聊,走出壁間,將那十五個絕色小瓶一一拿東搖西晃,打開瓶塞嗅個不停。
  室內立即洋溢著異香。
  舒啦道句:「哇操!有夠香!」就欲把第十五個小瓶放回原位,可是、目光一落在方才置瓶之處,他不由咦了一聲。
  只見置瓶之凹處,突然冒出一片綠油油的小葉,一陣陣清香源源不絕的自葉上散發出來。
  舒啦揉揉雙眼,喃喃自語道:「哇操!怎會有這種怪事呢?我明明記得方才沒有這片樹葉呀!」
  說話聲中,他又仔細察看另外十四個綠色小瓶所置之處,卻未再發現樹葉或其他之物了。
  突聽:「呵呵!阿啦,你在發什麼怔呀?咦?這是什麼香味?」「味」字未歇,雲中龍已飄到舒啦的身邊。
  舒啦一見雲中龍的字中提著一隻白毛長頸的大雪雞,正欲歡告,卻聽雲中龍顫聲道:「天呀!這寶貝原來在此地呀!」
  說完,將雪雞放在地上,掏出那六顆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按在那片樹葉的四周,立即圍成一個小圈。
  怪事出現了,那六粒夜明珠一擺妥,那片小樹葉突然開始往外冒,跟著,另一片葉尖也冒出來了。
  「哇操!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這寶貝名叫『千年雪芝』不但甚具靈性,而且最喜歡棲於乾淨,寒冷之處,想不到競在此現身。」
  話說之間,已經冒出一株尺餘高,莖粗半寸的小樹。瞧它四周那十二片綠油油的嫩葉,舒啦禁不住想摸它一下。
  「呵呵!別碰它,否則,寶貝不不出來了!」
  「哇操!難道還有其它的寶貝嗎?」
  「呵呵!當然啦!阿啦,你真是天下最幸運的人。」
  「哇操!當然啦!我自幼即有那麼多的人疼我,現在又要開始修練各種神奇的武功,當然是天下最幸運之人啦!」
  「呵呵!非也!非也!你最幸運之事,就是得到這株功能去病延年,激增一甲子功力的千年雪芝。」
  「哇操!真的嗎?可是,好似還沒有見到芝形物體呀!」
  「呵呵!阿啦,你瞧清楚點,那六粒夜明珠的光華是不是變暗了,那株小樹的主幹是不是變粗了?」
  「哇操!是真的哩!天呀!變得好快喔!」
  「呵呵!此寶在半日之後,即會掉葉成形,大約在三年之後,即可服食,但願屆時你已扎妥根基了!」
  「哇操!爺爺,還是給你服用吧!」
  「呵呵!爺爺,已經快要老掉牙了,還吃這個做什麼?」
  「哇操!爺爺,在我的感覺之中,你還是挺年輕的,你瞧你的眼神,你的雙掌,還有雪白的牙齒。」
  雲中龍聽得暗暗震駭,卻竭力克制的笑道:「呵呵,這叫做『返老還童』,乃是修練武功的好處,咱們去烤雞吧!」
  說完,抓起那隻大雪雞,推開左側壁門,順著通道向內走。
  舒啦跟著左轉之後,不由輕咦一聲。
  原來這裡是一個丈許的圓地,地上堅如鐵,上露天光,彷彿是一個極大的煙筒,奇的是竟無一片飛雪落下。
  雲中龍弓身搬起一塊冰塊板,居然取出四隻大口瓶,打開一瞧,竟是分別裝著鹽醋醬茶,而且尚未腐壞哩!」
  「哇操!爺爺,你可真有辦法哩!」
  「呵鬧!我一向貪吃,這就是我以前的貯藏室,沒想到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說完,已將冰板放下。
  只見他的雙手連挖,在冰上挖了一個三尺方圓的洞之的,把那只雪雞連毛放進去,再把碎冰埋上兩尺。
  然後又從杯中掏出十幾個紫皮大松果,放在下面,另又蓋以冰塊。
  「哇操!爺爺,你要做『凍凍雞』呀?」
  「阿呵!爺爺要做烤雞及香香果,你瞧。」說完,雙掌平伸,在冰堆上方二寸之處停了下來,十指不住的微擺著。
  舒啦似在看把戲,瞧得津津有味。
  說也奇怪,那堆冰塊竟融化,接著一陣肉香夾著松子香飄了出來,再看那冰穴,競熱氣騰騰,如同開水鍋一般。
  舒啦喜得一直拍手叫好。
  少時,雲中龍以松枝把松果全部撈出放在冰上。
  然後,用手提起雞足,用力一抖,只見片片白毛,如同雪花般飛落下來,立即露出雪白的雞肉。
  雲中龍蘸抹佐料之後,二人立即開始撕食雞肉。
  舒啦初食野味,只覺美味無窮,不多時便吃得清潔溜溜了,二人立即開始剝食松果,享受前所未有的美味。
  「哇操!爺爺,想不到你還是一位『總布師(廚子)』呷!」
  「呵呵!窮則變,變則通,爺爺以前在無意之中進入此洞,為了生存及練武,只好動腦筋照顧自己啦!」
  「哇操!爺爺,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我佔了不少的便宜哩!」
  「呵呵!爸爸這全是命啦!此洞乃是在百餘年前的一位名叫南鄉子的練氣士所建,前後花費十年的時間哩!」
  「哇操!實在不簡單,雪地光滑,此地又冷又險,光是要將這些白石運上來,就不是一件易事。」
  「不錯,南鄉子為了誘使『千年雪芝』來此,此洞之一切器材及格局,全是為它而設,想不到卻讓你坐享其成!」
  「哇操!我實在太幸運了,爺爺,你見過南鄉子前輩嗎?」
  「呵呵!我哪有那麼大的福份,我是根據他留下來的書札,獲知此事的!」說完,自壁間取出一本線裝書。
  舒啦打開一瞧,果然立即看見南鄉子自傳。
  他連翻兩頁,閱完之後,長吁一口氣,道:「哇操!南鄉子前輩實在太偉大了,不過,太辛苦了!」
  「呵呵!阿啦,以你的年紀豈能體會出前輩高人的心態,我倒是很羨慕他這種寧靜致遠的日子哩!」
  「哇操!接下來這幾十頁怎麼全是人體的姿勢圖呢?哇操!還有字哩!哇操!密密麻麻的,怎麼看呀!」
  「這就是南鄉子前輩的遺書『九元神功』、即可用坐姿練,亦可用立武練,你聽我解說吧!」
  說完,逐句解說,逐字分析著。
  舒啦天資聰敏,又嗜武若渴,因此,早就動同全身的心力智慧,仔細的聽課,而且不時的發問著。
  雲中龍看見他如此的專注,而且又能舉一反三,他教得更起勁了,根本無視於外界已時的一片黝暗了。
  洞內四周壁間各躺著一顆雞蛋大小,白澄澄的圓珠,因此,命啦絲毫未發現已是深夜了!
  一直到子夜時分,才聽雲中龍含笑道:「阿啦,你現在按照這圖形從等一式開始在石床上調息一番吧!」
  舒啦興奮的點了點頭,立即坐在石床上。
  哪知,由於過於興奮,心神高亢,坐了一會,只覺得渾身酸痛,頭暈目眩,而且喘息不已了!
  他一心想學武,立即咬牙要幹到底。
  「呵呵!歇會吧!若無法寧神靜慮,繼續熬下去,不但會活受罪,而且也會傷了內腑,下來走動一下吧!」
  舒啦尷尬的睜目苦笑、只好滑下石床。
  落地之後,只覺足下一浮,立即踉蹌摔出。
  雲中龍呵呵一笑,扶住他之後,含笑道:「阿啦,調息之前必須屏息心事,寧神靜慮,你步行一陣子再試看看吧。」
  舒啦點點頭,立即開始在洞內漫步。
  盞茶時間過後,只見他神色平靜的盤坐在石床上,半晌之後,居然順利的進入狀況,令雲中龍瞧得頷首不已!
  可是,半晌之後,他立即感到那張石床所透出的冰寒之氣,逐漸的侵入體內,凍得他打了一個冷顫。
  不過,他仍咬牙繼續坐著。
  不久,手腳發麻,全身動彈不得了,舒啦暗自咬牙忖道:「哇操!輸人不輸陣,我豈能讓爺爺再操心呢?」
  「心意一定,強自繼續苦撐下去。
  說也奇怪,沒隔多久,他只覺身上的寒冷大減,心中暗喜之下,坐得更穩,心神也更加的穩定了!
  雲中龍見狀,立即悄然離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舒啦好似自夢寐中醒來,只覺通休舒暢,百脈大通,不由欣喜的叫道:「哇操!行啦!通啦!」
  目光向洞內一敝,雖然沒有看見雲中龍,卻看見桌上放著十個大松果和一塊大虎皮,他立即抓起一個大松果剝食著。
  嘴中嚼著松果,足下卻行往外頭那間石室。
  入室之後,立即發現雲中龍盤坐在那株「千年雪芝」之前,他不敢驚動雲中龍,立即悄悄的行了過去。
  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株「千年雪芝」的那十二片樹葉已經縮捲成十二個小果實,那主幹居然粗逾兒臂,而且通體變白。
  那六粒夜明珠則已光華全失,變成六粒「玻璃珠」了。
  「呵呵!阿啦,很古怪吧?」
  「哇操!實在有夠古怪,怎會變化這麼大呢?」
  「呵呵!它還會變哩!這十二粒芝果還會變紅哩!不過那大概是在二年以後之事了,你可別摸它。」
  「哇操!我知道,爺爺,那六粒珠子原本很亮,怎會變成黯然無光呢?讓人瞧起來覺得十分的可憐哩!」
  「呵呵!合該你有這份福氣,若非這六粒夜明珠,你也休想能夠留得住這株『千年雪芝』,它們的珠氣已被它吸走了!」
  「哇操!它還會不會溜呀?」
  「不會,不過,你必須小心外人或異獸來噬食它!」
  「哇操,異獸!此地還有異獸進來呀?」
  「呵呵!此處除了那個石門以外,在通道尚有一個長形洞,專供咱們排除體內之穢物,我帶你去瞧瞧吧!」
  舒啦隨著雲中龍走到通道右側,雲中龍將一個冰塊朝側一推:果然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方洞。
  「呼……」風雪聲音立即傳了過來。
  「呵呵!阿啦,你以後儘管量別一下子吃太多的東西,萬一不得已要使用這個茅坑之時,別忘了要蓋妥此洞。」
  「哇操!爺爺,你不提還好,你一提,我就想拉了哩!」
  「呵呵!那就拉吧!我出去採些松果吧!」
  說完,拿著那張虎皮出洞而去。
  舒啦褪下褲子,朝方洞一蹲,就準備要展開「高空轟炸」,倏覺下身一陣劇疼,不由「哎唷」一叫。體內之穢物擋不住峰湧而出。
  咬住舒啦「話兒」之物,乃是一條小指粗細,渾身白鱗,又光又亮,長逾一尺,頭部呈三角,卻有半個拳頭的怪蛇。
  此蛇乃是萬蛇之王,名曰「白仙」,「千年靈芝」一出土,它就聞到味道,可惜不得其門而入。
  「茅坑」一啟。它立即循香而來,它咬住「擋路的傢伙」,正欲射入洞內,蛇身卻被舒啦拉出之屎尿沖一身。
  只聽它發出一聲尖叫,立即鬆口下墜。
  舒啦一見自己的「話兒」居然被那條又光又亮的怪蛇咬過,駭急之下,眼前一黑,立即暈倒在地。
  半個時辰之後,雲中龍以虎皮包著十餘粒松果入洞,一見到舒啦昏倒在地,不由神色大變。
  他急將松果放在地上,一捏舒啦的人中,右掌貼在他的心口,緩緩的將真氣渡入舒啦的體中。
  半晌之後,只聽舒啦吐口濁氣,尖呼道:「蛇……蛇……」
  「阿啦,別怕,是怎麼回事?」
  「爺爺!好恐怖幄!我被一條白蛇咬了哩!」
  說完,低頭一瞧自己的「話兒」還在,不由鬆口氣。
  「白蛇,什麼形狀?」
  說話之中,他已將「茅坑」封住。
  舒啦望著自己的下身,一時找不到擦拭之物,不由脹紅著臉,道:「爺爺,這兒有沒有可以擦拭之物。」
  雲中龍自虎皮中取出一隻細松枝,指尖朝它一割,將它剝成兩半之後,遞給舒啦,同時將茅坑掀開一角。
  舒啦匆匆的「刮」去穢物,將松片擲於「茅坑」,匆匆的穿上褲子,道:「哇操!別人是禍從天降,我是險從地來。」
  雲中龍將那些松果提入房中,一邊仔細的放在牆角,一邊含笑問道:「阿啦,說說那條草蛇的樣子吧!」
  舒啦將方纔之事說了一遍之後,猶有餘悸的道:「哇操!爺爺,那條怪蛇怎會躲在那兒呢?實在有夠恐怖!」
  「呵呵,它想吃『千年雪芝』,以便成道呀!」
  「哇操!吃了『千年雪芝』,就會成道呀?」
  「呵呵!那是指那白蛇而言,阿啦,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條白蛇的尾巴是不是有兩個紅鉤?」
  「哇操!當時,我又疼又怕,哪會注意那麼多呢?」
  雲中龍從壁間取出一本紙張泛黃,字體古怪的線裝書,打開中間一頁,含笑道:「阿啦,那條蛇是不是這付模樣?」
  舒啦只見書中畫了一條頭大,身細,尾有兩鉤的怪蛇,底下寫道:「白仙,萬蛇之王,百年長一寸。通體白鱗,不畏刀劍掌力,水火不侵,來去如風,若有千年之修行,可噴黑色丹氣,甚具劇毒。」
  「哇操!就是它,天呀!我那話兒被它咬過,會不會『嗝屁』呀!」說話之中,早已褪下褲子「驗槍」了。
  只見它雖然「含苞待放」,頂部卻已腫成寸餘粗,嚇得舒啦涕淚直流,頻頻向雲中龍求救。
  雲中龍一見它雖有兩排細齒痕卻只是紅腫,並無泛黑,心知白仙並無傷他之意,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捏碎兩粒藥丸,邊上藥邊含笑道:「阿啦,你的那泡屎尿救了你一命,放心,你沒有中毒!」
  「哇操!怎麼會腫這麼大呢?」
  「呵呵!蛇性至淫,白仙最喜乾淨,它在被你的屎尿污身之時,不知送了你什麼『禮物』哩?」
  「爺爺,你別賣關子啦!告訴啦兒!」
  「呵呵!阿啦,爺爺實在不知道它送你什麼東西,不過,你這『話兒』以後可能會比正常別人雄偉。」
  「哇操!那豈非難看死了!」
  「呵呵!反正的褲子遮羞,除非你想『獻寶』!」
  「哇操!我又沒有『暴露狂』!」
  「呵呵!去喝點『朱果酒』,吃幾粒松果,然後睡一覺吧!醒來之後,就把這件事忘掉了!」
  歲月如稜,一晃半年過去了。
  雲中龍一見舒啦已札下內功根在,立即含笑道:「阿啦,從今午起,你每天必須裸身在冰穴打坐兩個時辰。」
  說完,在後洞冰場中挖了一個四尺長的冰穴,然後自瓷瓶中倒出一粒又黑又亮的藥丸給他服下。
  舒啦經過這半年來的打坐,只覺精神飽滿,力氣陡增數倍,心知這全是爺爺神功的妙用。
  此時,聞言之後,立即脫光身子,盤坐在冰穴中。
  起初,只覺奇寒徹骨,心脈連滯,幾乎窒息,哧1得他忙運功調息,全身立即覺得暖和不少。
  雲中龍見狀,心中一寬,立郎以指代筆在石桌上刻了數行字,然後,打開石門,飄然重入江湖。
  舒啦醒轉過後,只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暢,起身穿衣之際,突見桌上的字跡,立即趕前一瞧!
  「阿啦,爺爺出去瞧瞧徐爺爺,大約兩年後回來,你就專心練功吧!記得,小心外人及異犬侵入。」
  舒啦瞧得離情依依,淚眼模糊,好半晌才拭淚在洞中巡視一圈,黏黏的坐在石床沿取用松果。
  山間無歲月,眨眼間,七百多個日子已經消逝了。
  舒啦除了早上喝「朱東酒」,中午吃「黑藥丸」,晚上吃松果及偶爾「繳綜合所得稅」以外,剩下的時間全待在冰穴中。
  為了節省時間,他乾脆光著身子了。
  兩年來的苦練,他只知道自己能從冰穴中掠起丈餘高,而且根本不怕冰寒,其餘的「通通莫宰羊」了!
  這一天,他正在調息之際,突聽洞口傳來一陣「劈拍」巨響,他立即散去功力,躍出冰穴,取衣穿著。
  哪知,衣衫剛套上身子,他立即暗喊一聲:「夭壽!」
  原來,他已長高變壯不少,那些衣衫不但又窄又短,根本扣不攏襟結及拉不到腰間了哩!
  就在尷尬之際,「砰」一聲巨響過後,洞口石門已開,迎面傳來雲中龍一聲「阿啦」及呵呵笑聲。
  舒啦高呼一聲「爺爺」,擰著褲子疾奔過去。
  兩人在通道會面之後,立即緊抱在一起。
  淚水簌簌直流,迅即佈滿舒啦的臉頰。
  「阿啦!別哭了,瞧爺爺為你帶了什麼啦?」
  舒啦拭去淚水,一瞧雲中龍自肩上取下之包袱內,除了有兩套藍衫,內褲,靴襪以外,另有一隻大烤雞,及一大包滷味,他立即拿起一套藍衫,掠進入洞中,迅速的往身上一套。
  「哇操!太長太寬啦!」
  他的叫聲未訖,雲中龍已呵呵笑道:「別慌!明天就剛好合身啦!」說著,牽著阿啦行向那株「千年雪芝」。
04831 發表於 2005-3-5 04:06
第04章 浪子天助得奇寶  

  只見那株「千年雪芝」不但通體泛白,而且汁滿欲滴,那十二粒小果更是殷紅似血,令人直掉口水。
  「阿啦,你先吃點野味,讓我來招呼它!」
  說完,自懷中取出一個方盒。
  舒啦剛將一塊肉脯塞入口中,立即看見方盒內擺了十餘支亮晶晶的玉針,立即輕咦一聲。
  「呵呵!阿啦,你可別瞧不起這十五支玉針,它們一共價值兩萬黃金,耗了半年才打制而成的哩!」
  「哇操!這麼貴呀!何必這麼浪費呢?」
  「呵呵!『千年雪芝』已具靈性,欲取其精華,必須使用這種古玉針,否則,必會流失不少的靈氣。」
  說完,取出玉針,迅速的刺入它的頭,喉及心口。
  立見它不住的輕顫著。
  舒啦瞧得心生不忍了?忙道:「哇操!爺爺,別傷它了!」
  「呵呵!阿啦,你是不是心生不忍了?你瞧仔細點!它正在高興哩!它正在為可以大展身手而高興哩!」
  「千年雪芝」雖已成形,卻無鼻眼,因此,舒啦也無法確信雲中龍之話,只好奇的瞧著它。
  雲中龍微微一笑,迅將十二支玉針插在十二粒紅果與芝體相接之處,立見那些紅汁流向芝體。
  洞內立即瀰漫著濃冽的香味。
  雲中龍呵呵一笑,抓起一隻雞腿邊嚼邊道:「阿啦,再過一個時辰,你就可以取用這些汁液了。」
  「爺爺,謝謝你!」
  「呵呵!兩年多不見,你就變得如此的客氣啦!」
  「哇操!爺爺,若非你的栽培,我那有今日的成就呢?爺爺你可知道,我可以從冰穴躍起丈餘了哩!」
  「阿呵!果然進步很快,等一會,你吃下千年雪芝至少可以躍起十丈。」
  「哇操!十丈?愛說笑。」
  「呵呵!不但如此,屆時這套衣衫不知道會不會太窄或太短哩!所幸,你還要在此練劍,還可以另買新衫。」
  「哇操!爺爺,你沒有發燒吧?」
  「呵呵!爺爺乃是一代神醫,怎會發燒呢,咱們等著瞧吧!」
  「對了,爺爺你有沒有去找徐爺爺他們呢?」
  「有呀!他們都很好,你瞧這是徐爺爺寫給你的信哩!」
  舒啦接過信來一瞧,信中皆是勉勵之語,欣喜得一看再看,雙目浮淚,身子輕輕的顫抖不已。
  雲中龍瞧得暗歎道:「此子如此多情,又長得如此的俊逸,不知會迷倒多少的少女哩!」
  洞內立即靜了下來。
  好半晌之後,雲中龍一見「千年雪芝」已是通體粉紅,立即含笑道:「阿啦,你把衣衫脫掉,回去冰穴去吧!」
  說完,自壁間取出一個空的綠色小瓶。
  只見他將插在他心口那支玉針插出,一道汁液立即源源不絕的射入浮瓶中,即彌洞內著清香的味道。粗雲中龍雖然見多識廣,在此情景之下,亦禁不住輕顫著。
  盞茶時間過後,那株「千年雪芝」已變成一張枯皮,雲中龍立即將半瓶玉汁液提到冰穴旁。
  「阿啦,汁液入腹之後,全身脹疼萬分,你可要忍著點,記住,一定要調息十二周夭,張嘴吧!」
  舒啦將嘴一張,立覺一股清涼,香醇的汁液順喉直下,迅速的到達腹部,他不由暗道:「哇操!怎麼是涼涼的?」
  「哪知,他的念頭未消,一股磅礡氣功自丹田湧出,全身百骸立即感覺發出一股火燙的熱流。」
  「呵呵,快運功!」
  「功」字方停,一道掌勁已自雲中龍的右掌貫入舒啦的「百會穴」,立即他週身冒出一陣熱氣。
  汗如雨下,白煙直冒。
  冰穴四周迅速的溶華著。
  冰水「咕嚕」一直響,翻滾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舒啦好似在洗「三溫澡」般罩在一片煙霧之中,四尺面積的冰穴已拓展至丈餘了。
  雲中龍收回右掌,吁了一口氣,立即掠到石床上調息。
  方纔,他為了替舒啦引導那股「洪流」及貫通任督兩脈,確實耗了不少的功力,當然要趕快「輔給」。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當他再度醒轉之後,一見舒啦仍然盤坐在冰穴中,那些煙霧已經消散,他立即仔細瞧著舒啦。
  只見舒啦一呼一吸之間,氣息悠長,膚色白裡透紅,配上原本俊秀的五官,端的是一位絕代美男子。
  即使是雲中龍也自覺形穢。
  有此一念,反而更加堅定他歸皈三戒大師之決心。
  只見他悄悄掠過這冰穴,重回石洞,收回那些玉針之後,立即將它塞入綠色小瓶中,準備煉製靈藥。
  他將綠色小瓶收妥之後,立即自包袱中取出一本線裝書,然後,盤坐在石床仔細的閱讀著。
  此次,他重入武林,默察之下,發現「黃衫會」不但正在暗中擴展勢力,夢幻島居然也有些企圖。
  偏偏他們雙方皆在尋找「舒神醫」及「雲中龍」以便增添勢力或雪恥仇恨,使雲中龍忌怕萬分。
  於是,他陷於好預啦客棧,將自己的武功予以「改頭換面」,經過年餘的多力,倒也頗有成效。
  此時,他再閱讀一遍之後,滿意的合上書瞑目休息。
  次日黃昏,雲中龍將那只烤雞及那些滷味溫熱之後,坐在冰穴旁邊啃雞腿瞧著舒啦看。
  突見舒啦俊眉一掀,他知道他已聞到香味了,立即呵呵笑道:「阿啦,試試看你能躍多高?」
  舒啦頷頷首,身子一動,立即原式不動的朝上射去。
  「碎!」一聲,只見他撞到洞頂,「哎晴」一叫,立即飛身下來,朝下一看自己居然距地那麼遠,他立即喊道:「爺爺,救命呀!」
  雲中龍微微一笑,右掌朝上翻,斜地一托,
  舒啦只覺自己被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一托,立即輕飄飄的斜飛出去,剎那間已飄落在地上。
  舒啦抬頭瞄了被自己撞凹之頂壁一眼,不敢相信的叫道:「哇操!這是真的嗎?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呵呵!還有更驚奇的哩!把農衫穿上看看。」
  舒啦依言撿起那套藍衫,往身上一套,哇操!長度,寬皆挺合身,簡直比定制還合身!
  他立即驚喜萬分的瞧著自己與雲中龍。
  「呵呵!阿啦,千年靈芝之神奇功效不但使你提早長大成人,更使你擁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啦!」
  舒啦欣喜的跪在地上,連連叩道道謝。
  雲中龍但受他的跪叩之禮,然後扶起他道:「阿啦,你先坐下來聽我解說運功使力之訣竅吧!」
  說完,似「帶動唱」般邊說邊比畫示範著。
  舒啦原本就聰敏過人,服下「千年雪芝」之後,神智更清,領悟力更強,盞花時間過後,立即領悟出竅門。
  只見他似飛鳥般在洞內四處縱躍,雙掌隨意揮動,地上的堅冰塊立即被他「修理」得面目全非。
  雲中龍任他「瘋」一個時辰之後,含笑道:「好了,阿啦你就饒了這些冰塊吧!再揍下去,這座山非垮不可!」
  舒啦連翻兩個跟頭之後,飄落在雲中龍的面前,欣喜萬分的叫道:「哇操!真好玩,有夠好玩。」
  「呵呵!別貪玩,往後多的是機會,吃點東西吧!」
  「哇操!爺爺,你這一提,我真的『八堵妖』了哩!」
  說完,抓起雞胸一陣子急啃猛嚼!
  雲中龍含笑道:「阿啦,從明天起,你必須在三年之內學會拳腳功夫,兵刃暗器及長空點穴你吃得消嗎?」
  「哇操!我不怕,挺好玩的哩!」
  「阿阿!有志氣,事實上,萬變不離宗,一條通,就條條通,而且自由的武功挺好玩的哩!」
  果然不錯,在三年之後,江湖上冒出了一位「啦風少俠」,他的名叫做舒啦,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轟動武林了。
  時值隆冬,天上下著鵝毛大雪,小鎮之中,天寒地凍,又近黃昏,因此,路上行人只有小貓兩三隻。
  一身藍衫,肩掛一個小包袱的舒啦,終於重回人間了,他興致勃勃的左看右肩,絲毫未見寒意。
  過往行人皆身穿襖,頭戴皮帽,仍然禁不住冷的縮首前進,乍見僅著薄衫,卻神采飛揚的舒啦,紛紛詫視不已。
  舒啦暗笑他們「古井水雞」,逕自走入「郎多客棧」,抬目一瞧,只有一位中年掌櫃及一名小二,不僅失聲一笑。
  那中年人乍見客人上門,立即含笑道:「快去幫少爺把坑燒熱些!」
  「哇操!免!、免!我怕熱!」
  「熱?小兄弟,此地半夜挺凍的哩!」
  「哇操!越凍起好,掌櫃的,貴寶店的生意似,乎和店名不合理!」
  「唉!天寒地凍的,有誰肯出遠門呢?少爺,我聽你的腔調,似乎是南方人,怎麼跑到此地來呢?」
  「哇操!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打算走遍全國,遍歷名山大岳,見見各地的風光。」
  「有志氣,不過,近年來,仇殺搶劫詐騙事件甚多,少爺你既年輕又隻身在外,可要多加小心些!」
  「哇操!掌櫃的,多謝你好心提醒,替我送些酒菜來吧!」
  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櫃台上。
  「哇!太多了,這……」
  「剩下來的就算小費。」
  說完,隨著小二進入一間清靜的上房。
  小二離去之後,舒啦立即把兩窗戶大天,同時脫下藍衫,袒胸享受著寒風及雪花灌胸的清涼快感。
  抬目遙望著天際的半輪月及點點寒星,鼻聞院中寒梅之清香,他只覺心曠神抬,立即脫口吟道:
  「雪裡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
  香臉半開嬌旎旄」當庭際,玉人浴出新狀元。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玫地。
  共賞金樽沈綠蟻,莫辭醉,此夜不興群花比。」
  突聽:「少爺,你是怎麼啦?找死呀!」
  舒啦回頭一見小二以木盤托著酒菜邊打寒噤,邊走邊來,立即笑道:「哇操!小二,你們這兒的『空調設備』很夠準哩!」
  小二苦笑一聲,酒菜放在桌上之後,急忙跑了出去。
  舒啦哈哈一笑,坐在桌旁,邊飲邊食其樂融融!
  酒雖不好,卻後勁甚足,不一會他己滿身大汗,乾脆也將過膝中褲脫去,僅著短褲吃喝起來。
  這頓飯吃到初更,他正欲掩窗休息之際,突聽遠處街道傳來:「小子,別逃!」「大哥,給他死!」他立即精神一振!
  腦海中卻忽然憶起爺爺臨別時的吩咐:「設法混入夢幻島,其餘之事,盡量少管!」他立即關上窗扉。
  哪知,不久之後,大廳中卻傳來小二的驚叫聲音道:「掌櫃的,不好啦!有一個死人跳進來啦!」
  「哇操!死人不會跑呀!沒知識!」
  倏聽一聲暴吼道:「小鬼,滾開!」
  接著,又是一陣打門及桌椅毀損的聲音。
  舒啦再也按捺不住了,匆匆穿上藍衫,立即提著空酒壺,打開房門,半晌即已來到廳中。
  只見一位身材纖細,身手帶滯的年輕人被三位滿臉橫肉的黃衫大漢圍在當中,左支右絀,情況甚險。
  「哇操!小二,還有沒有酒呀!」
  掌櫃的原已躲在櫃下,聞言之後,忙起身揮手道:「少爺,你先回房,酒馬上會送去的。」
  「哇操:掌櫃的,你們這兒還有這種『現場秀』呀!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買票,不准我看呀!」
  「不……不是啦!你先回房吧!」
  「哇操!挺好看的哩!」
  說完,抓起櫃上的一把花生,邊剝食邊觀看,心中卻暗道:「哇操!爺爺說得不錯,黃衫會果然不是東西!」
  「突聽那名纖細少年喝聲:「我與你們拼了!」雙掌一供一式「開天闢地」經朝近前一名大漢疾劈而去。
  那名大漢冷哼一聲,向側一閃。一式「神龍擺尾」就欲朝那少年的右肋劈去,舒啦立即將一片花生殼彈去。
  「砰!」一聲,那位大漢沒將神龍的尾巴擺妥,卻將自己的屁股擺倒在地,立即「哎唷」叫。
  另外兩名大漢慌忙收招瞧向舒啦。
  「哇操!你們怎麼不打了,挺好看的哩!」
  右側那名大漢弓下身子,問道:「田兄,你怎麼啦?」
  田姓大漢紅著臉道:「潘兄,我的麻穴被制,請幫個忙?」
  潘姓大漢低頭一瞧,果見田姓大漢的腰眼上面「粘」著一片花生殼,立即取下花生殼,同時一掌揮去。
  田姓大漢不但沒有應掌起身,反而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哧得潘姓大漢慌忙收掌起身。
  舒啦又剝了一粒花生,邊嚼邊叫道:「哇操!你們到底打不打嘛?若是不打,少爺可要受入『枕頭山,蚊帳洞』了。」
  潘姓大漢獰聲道句:「當然要打!」立即打向舒啦。
  另外兩名大漢亦側攻而至。
  舒啦叫聲:「哇操!你們瘋啦!」立即將手中之花生以「滿天星手法」擲了過去,廳中立即又傳出「砰!砰!」兩聲。
  那兩名大漢已經被制住穴道倒地了。
  「哇操!你們三位聽著,是你們先動手的,明兒上公堂之時,少爺有人證,不怕你們串供哩!」
  「住口!小鬼,大爺乃是黃衫會之人,你還是識相點,早點放了大爺三人,否則,黃衫會弟兄遍佈天下,哼!」
  「哇操!你們在哧唬少爺呀?媽的,你們找錯人啦!我就讓你們回去搬救兵來啦!」說完,迅速即震破三人的「氣海穴」。
  那三名大漢功力被廢,狠狠的瞪了舒啦一眼,就欲離去。
  「哇操!站住!」
  「你……你還想幹什麼?」
  「哇操!你們毀壞了這麼多的東西,賠完再走!」
  「多少!」
  「掌櫃,該賠多少呢?」
  「這……不必啦!免啦!」
  「哇操!這怎麼可以呢?我來做個『無須老大』吧!就賠一百兩給你!掌櫃的,你就吃點虧吧!」
  七付破舊座頭根本值不了十兩銀子,舒啦卻獅子大開口要那三人賠一百兩,氣得他們身子一動!
  「哇操!賠不賠,再拖下去,我就加價」
  那位年長大漢恨恨的掏出三張銀票,道:「小鬼,大爺今日認栽,不過,你可有膽量留下萬兒?」
  「哇操!你們賠個百兒,就叫我留下萬兒.我不幹!」
  「小鬼,你敢胡言亂語,哎唷……」
  舒啦彈出一粒花生米震斷那名大漢的門牙之後,眼一瞪,喝道:「哇操!你這個混蛋,王公蛋,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是仟麼角色,你還妄想打著『黃旗地』招牌打混呀!趕快繳錢,滾!」
  那名大漢慌忙丟下銀票,就欲往外奔去。
  「哇操:站住!」
  「你……你還有什麼事?」
  「哇操!什麼你不你的,你不會客氣一點呀!」
  「是!是!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哇操!再拿一百兩出來,賠償名譽損失。」
  「這……」
  「哇操!漲價了,二百兩,快!」
  另外兩名大漢慌忙湊出十餘張銀票放在桌上,道:「少爺,這兒大概有兩百餘兩銀子,我們可以走了吧!」
  「哇操!鼓不擂不鳴,鑼不打不響,算是你們識相,免除『滾』之一字,希望別在相會,請吧!」
  那三名大漢如逢大赦,慌忙離去。
  舒啦哈哈一笑,將那一百兩銀子遞向中年掌櫃,卻見他雙手連搖,道:「少爺,我不能收,他們會再來找我算帳的!」
  「哇操!怕啥嘛,叫他們來找我吧!」
  說完,右手一揚,食中二指一併,虛空朝三尺外的壁上書道:「揍人者,舒啦也,隨時候教。」
  龍飛鳳舞,入壁三分,瞧得那二人全身直發抖!
  那名纖細青年原本不支,乍見此種駭人絕技,居然會出自一位俊逸少年的手中,立即當場暈厥。
  舒啦見狀,也將銀票塞入掌櫃的懷中,走到那名青年的身邊,剛扶起他,立即暗詫道:「哇操!好細的腰。」
  心雖詫異,一見他的臉色蒼白,左肩,右胸以及腹部皆已血跡透衫而出,立即匆匆的回房而去。
  舒啦在雪山密洞練武將近六年,最近這三年由於資質優異,以苦心練習,原本可以提早半年畢業。
  雲中龍見狀,遂將陣法及歧黃之術,悉數相授,因此,舒啦一見有人受傷,早就想一顯身手。
  可是,當他將那位青年放在榻上,解開他的勁裝,打算檢視他的傷處之際,他卻輕啊一聲,怔住了。
  因為,他看見一件水藍色的肚兜。
  因為,他聞到一股沁人的處子幽香。
  因為,他除了看見效處傷口以外,另外發現雪白有肌膚以及忽作忽現的「山峰」及「叢林」。
  他不由身子一顫!
  好半晌,只見他吸口氣、匆匆的關上窗之後,硬著頭皮顫抖著雙手,緩緩的卸下那件水藍色肚兜。
  只見左峰右側綿延至胸口之處,赫然呈現一個烏黑掌印。瞧得他脫口道:「哇操!好毒的掌力,想不到她尚能撐這麼久!」
  目光落在她右乳右側那灘血跡,立即發現系被鋼劍所戮傷,瞧得他暗駭道:「哇操!此人的功力挺幽長的哩!」
  他顫抖著手褪下她的那件水藍色內褲之後,立即發現在「叢林」那地方附近,居然有三個沁烏血的小黑點。
  他仔細一瞧,立即發現系為毒針所射,不由俊眉一皺。
  他將她的身子一翻,立即發現她的左後肩以及「命門穴」附近各中一劍,不由暗道:「哇操!災情慘重,體無完膚!」
  微一思忖之後,取出懷中瓷瓶放在膝旁,立即盤坐在她的腰側,右掌輕輕的貼上那「地方」附近。
  那細嫩的肌膚使他一陣心猿意馬,一時無法定下心神。
  所幸冰洞苦修畢竟沒有白費,半晌之後,他不但定下心神,而且將那三支寸餘長,細若牛毫的毒針吸了出來。
  抹上藥粉之後,他立即將目標輕移到胸口那個毒掌了。
  只見他連吸數口長氣,定下心神之後,將左掌貼在她的「膻中穴」,右掌在傷處附近一陣輕揉。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她汗下如雨,烏黑掌印漸褪,他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道:「哇操!總算摸對門路了。」
  內力續引半晌之後,不但那個烏黑掌印已逝,她也呻吟出聲。
  實這一呻吟雖然聲音細微,可是,在舒啦聽來卻好似焦雷轟頂般,在大駭之下,立即收掌。
  哪知,那位少女在呻吟數聲之後,不知是羞赧?或者是傷勢太沉重,立即又「昏」過去了。
  舒啦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開始輕柔的消毒傷口。
  由她那全身輕顫的情景,舒啦心知她已清醒,立即硬著頭皮替她上藥,又忙了半個時辰,才大功告成。
  他取過棉被替她蓋妥,然後匆匆的離房而去。
  他是打算吩咐小二來「熱坑」,可是,當他把那名小二自被坑中挖起來,帶回房之後,卻見伊入已經離去。
  舒啦一見床沿留下「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心中稍為一寬,卻聽小二叫道:「血!少爺,你瞧,一條血線哩!」
  舒啦身子一震,匆匆的將瓷瓶抓入懷中,拋下一句:「把坑熱好!」立即自窗口疾掠而出。
  落地之後,他立即沿著血跡追了下去。
  哪知,出鎮之後,血跡戛然而逝,舒啦暗道一聲:「糟糕!」立即朝官道及兩側樹林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發現右側一株樹旁留有一塊血跡殷然的紗中,他不由暗呼一聲:「萬歲!」
  身子向前一掠,拾起那條紗中,朝林內飄去。
  以他的精湛內功,使出「踏雪無痕」輕功,雙掌又仔細拔開枝葉,立即輕疾的向林內前進。
  半晌之後,他立即聽見一陣陰笑道:「姑娘,屬下衷心仰慕甚久,難得天賜良機,你就從了我吧!」
  「住口!島規森嚴,你不怕嗎?」
  「嘿嘿!姑娘美若天仙,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姑娘還是識相些,別逼我使用媚藥。嘿嘿!」
  「你……你……」
  「嘿嘿……」
  舒啦不便過份逼近,因此,只能在暗處旁聽,聽至此處,心知這個「小豬哥」打算要動粗了。
  他立即也「嘿嘿」陰笑出聲,同時疾掠而去。
  只見那位少女僵臥在地,另外一位面孔潔淨,一身錦服卻神色陰騖的少年正欲「侵略」她。
  那位少年聞聲之後,立即躍起身,單掌護胸,沉聲道:「誰?」
  舒啦含笑站在對方身前丈餘外,朗聲道:「閹豬郎!」
  那少年神色一變,叱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哇操!胡說總比胡來,規矩吧!」那少年神色一冷,身子朝前疾掠,一道掌勁已捲向舒啦的胸口。
  舒啦道句:「彫蟲小技!」向右一瞧,一式「大鵬展翅」朝對方撲去,右掌一揮,一道掌勁朝對方罩去。
  那位少年乍覺身前的空氣一窒,心知對方的掌力駭人,當下未曾多想的逕自朝後暴退著。
  舒啦道句:「謝啦!」立即挾起那位少女。
  那少年見狀,立即掉頭逃去。
  那位少女立即叱道:「捉住他!」
  舒啦哈哈一笑,喝道:「朋友,你聽見了嗎?等一下啦!」話聲方起,一式「天馬行空」疾掠而去。
  「啦!」字方歇,舒啦已站在那位少年面前五尺遠處。
  那位少年神色一變,匆匆劈出一掌,立即翻身疾逃。
  舒啦向上一縱,避過那道掌勁,尾隨追去。
  「哇操!小豬哥,拿出你方纔的豬哥勁兒,停下來拚一拚吧!如此逃逸,未免有失你的風度。」
  那位少年一見身後之人在出聲說話之時,尚能緊追不捨,心知對方功力遠勝自己,立即埋頭疾逃。
  舒啦哈哈一笑,道:「哇操!小豬哥,你盡量的跑吧!你跑到凌霄寶殿,我就追上三十三外天,你跑到龍宮,我就追到東海,不過,如果你要跑到地府,對不起,恕我不奉陪了!」
  被他挾在手中的那名少女聞言,不由「噗嗤」一笑!
  笑聲出口,立即羞澀的閉上雙目。
  舒啦瞧得心幾一蕩,身法立即一緩。
  那名少女一見已被對方掠出丈餘外,立即低聲道:「少俠,別疏忽,那惡賊的輕功身法不錯!」
  「哇操!猛虎再凶,只要除去它的凶爪」,就沒事了,這個小豬哥既然很會跑,那就看我的!」
  說完,足下一縱,似火箭般疾掠而出。
  那少年回頭一瞧,咳得使出全力疾奔而出。
  那名少年姓季,名叫昭倫,乃是東海夢幻島首席護法季天斌之子,由於武功不俗,已榮膺侍衛統領之職。
  各位看官還記得季天斌這個人在畜牲吧,他就是設計害死舒啦生父,姦淫其母的壞胚子。
  他在僥倖脫出雲中龍追殺之後,雖然沒有瞧清楚雲中龍他是誰,但是,卻被他的武功駭得躲到東海。
  在偶然的機會,讓他遇見夢幻島之高手,因而晉見島主席伏蛟,憑著他的心術及武功,居然被他混上三大護法之首。
  於是,他將妻子及一子一女接到島上,過著逍遙的日子。
  此次,季昭淪帶著六名侍衛,暗中護送島主的唯一千金席繡繡到中原來欣賞中原之文物及風光。
  沿途之中,並無意外,可是,昨日午後,卻在鎮郊遇上「天地十二煞」之中的蕩婦顏玉嬌,那位丐裝大漢和那位童子。
  顏玉嬌活該應劫,乍見易過容的席繡繡那付俊逸模樣,在春心蕩漾之下,居然分不清她是公的還是母的?」
  她剛上前挑逗數句,立即被席繡繡一掌劈中右肩。
  另外兩名老豬哥正欲上前護花,卻被季昭倫指揮那六名侍衛以陣式困住,拚鬥半個時辰之後,立居下風。
  三人慌忙發出厲嘯求援,同時竭力反抗!
  席繡繡在旁觀戰,一聽遠處傳來厲嘯,立即閃入陣中,使出島上絕學,先後擊斃顏玉嬌及那名童子。
  當錦袍中年人率領五人即將馳近之時,那名丐裝大漢已經慘叫斃命,氣得六人厲嘯疾撲而夾。
  席繡繡及季昭淪分別射出暗器絆住六人,那六名侍衛立即自外佈陣,而且迅速的將他們圈住。
  可惜,不到盞茶時間,「天地十二煞」的另外三人馳來搶救,夢幻島的優勢立即被劣勢取代,而且迅速的陷入險境。
  夾聽一名侍衛詭異的厲吼一聲,立即連人帶劍撲向錦衣中年人,另外一名大漢亦以同一招式撲去。
  錦袍中年人厲吼一聲,身子向上一拔,雙掌朝那二人一劈,「轟!」「轟」兩聲,那二人立即吐血摔退。
  錦袍中年人卻慘叫一聲,摀住心口朝下疾墜。
  那名頭陀接住他一瞧,只見他的胸口端插一把柳葉刀,已經氣絕,駭怒交加之下,那名頭陀立即撲向那兩名侍衛。
  那兩人不退反進,將手中長劍飛擲向那名頭陀,趁他閃避之際,兩人齊身厲吼和身撲了過去。
  那名頭陀尚未站穩,一見那兩人的拚命模樣,慌忙揮掌閃避。白光一閃,他的胸口又端插一把柳葉刀倒地氣絕。
  那兩名侍衛卻被那名樵夫及和尚震碎腦袋而亡。
  雙方皆殺紅了眼,全是一付拚命的招式。
  席繡繡以柳葉刀結束兩名高手之後,信心大增,抽出寶劍,精招盡出,立即將那名樵夫逼落下風。
  那名和尚及道士見狀,立即前往圍攻。
  百餘招過後,席繡繡已經後背中劍慘叫出聲。
  季昭倫見狀,震退那名儒士之後,立即前往搭救。
  那名儒士身子連翻阻住他的去路,拚命糾纏著。
  另外那四名侍衛見狀,突聽一人喝道:「夢幻求真理!」另外一名侍衛暴聲應道,「日月永不朽!」
  另外兩名侍衛立即抽身撲向那名儒士。
  「天地十二煞」中之三人原本被那四名侍衛以陣式纏住,聞聲及見狀之後,心知有異,立即出掌疾攻。
  倏聽「轟!」「轟!」兩聲,那兩名侍衛竟引爆腰間之炸藥和那三人同歸於盡,空氣中立即瀰漫著硝煙及血腥味道。
  僅存的那四名「大地十二煞」高手正在揮袖閃避之際,立即被席繡繡,季昭倫及那兩名侍衛以陣式困住。
  雙方又激戰一個時辰之後,和尚四人相繼倒地死亡,不過,那兩名侍衛也光榮殉職,季昭倫的胸口也中了一掌。
  席繡繡傷勢更重,不但胸口中了和尚一記毒掌,下腹也被道士賞了三支毒針,全身立即搖搖晃晃!
  就在此時,六名黃衫會高手聞聲而來,乍見十二名護法悉數遇難,對手又已負傷,立即仗劍撲來。
  季昭倫一見情況不對,立即逃逸。
  席繡繡又氣又恨,隻身拒敵,雖然在力拼半個時辰連斃三人,她卻已中了數劍,只好負傷而逃。
  所幸在最危急的時候遇見舒啦這個大貴人,他不但替她逐退強敵,而且還替她驅毒療傷,季實令他感激萬分。
  她原本自視甚高,想不到為了活命,清白女兒身卻任人撫摸,羞得她立即趁隙掠出窗戶踉蹌奔去。
  哪知出鎮之後,立即遇上那位可恨的季昭倫,她正欲叱罵,季昭倫卻已單足長跪在地,俯首認罪。
  她身負重作,正欲喘口氣,卻被季昭倫偷襲制住穴道挾持入林,百般挑逗,企圖予以污辱。
  所幸舒啦這位大貴人及時現身解救,瞧他談笑追人之瀟灑神情,不但深深的震撼她的芳心。
  且說舒啦一陣疾追,逼得季昭倫沒命奔竄一個時辰之後,一見他的步法稍顯浮亂,他立即左掌一揚,喝道:「看掌!」
  聲音方落,一式「蛟龍翻浪」疾劈而去。
  季昭倫聞聲,慌忙向右一閃。
  舒啦趁機倒出三粒藥丸,道:「站娘,快服下!」
  「我……我的穴道被制……」
  「哇操!瞧我有多糊塗,何穴被制?」
  「麻穴及膻中。」
  「哇操!好缺德的傢伙!」
  抬頭一見季昭倫已趁機又掠出丈外,他立即抓起三塊碎石,喝聲:「小心暗器!」那三粒碎石立即一線飛去。
  「唉!對這種小人何必太客氣呢?」
  「哇操!好玩嘛!反正他也跑不掉!」
  季昭倫聞言冷哼一聲,回頭一見那三粒碎石成一線飛來,喝聲:「彫蟲小技!」車即轉身揮掌劈去。
  哪知,那三塊碎石突然耍個花招,變成品字形疾掠而去,「叭!」「叭!」兩聲,立即有兩塊碎石被震碎。
  左邊那塊碎石卻擊中季昭倫的右肩,疼得他悶哼一聲,慌忙忍住翻滾的氣血,轉身疾奔而去。
  舒啦挾著席繡繡邊馳邊笑道:「哇操!小豬哥,別逞強,快把那口血吐出來,否則,淤積在內會變成『腦中風』哩!」
  季昭倫不予理睬,繼續向前狂奔。
  「哇操!小豬哥,你真是不知天地幾斤重,你萬一變成腦中風,小則半身不遂,那時可就無法豬哥了。
  「大則當場『嗝屁』!瞧你長得人模人樣,又這麼『幼稚』,如果就此駕鶴西歸,豈非太遺憾了嗎?」
  「哇操!我失言了,似你這種貨色,怎夠格駕鶴?又怎能西歸呢?一定會被牛爺馬爺拘入地府的。」
  季昭倫聽得驚怒交加,禁不住張口連吐出三口鮮血。
  身子一陣踉蹌,險些墜地。
  「哇操!乖!乖!有夠乖!不過,太甫惜了,怎麼一下子噴這麼多呢?令人瞧了有多麼心痛呢?好可憐幄!」
  季昭倫厲吼一聲,掏出三把匕首疾射而來。
  「哇操!你也會玩這個遊戲呀!太『菜』了!準頭失偏,力道又不足,真是江邊賣水,班門弄斧,傻鳥!」
  談話之中,左掌一旋,立即將那三把匕首「沒收」入掌中。
  季昭倫神色大變,慌忙疾掠而去。
  「哇操!小豬哥,咱們來玩『單兵攻擊』吧!單兵注意,正後有一架敵機臨空,你該怎麼辦?」
  說完,抖手擲出一把匕首,迴旋疾射而出。
  季昭倫聞聲,慌忙以「之」字形掠進。
  「單兵注意!左右兩側各有一架敵機臨空,你該怎麼辦?」
  說完,又以迴旋手法擲出兩把匕首。
  季昭倫見狀,只好返身以掌劈匕。
  哪知,那三把匕首似有靈性般,稍被震出,立即又迴旋飛回,逼得他將雙掌連揮,全力讓身。
  舒啦停下身子,微笑道:「姑娘,很好玩吧!」
  「請你解開我的穴道!」
  「哇操!這……不太方便吧!」
  「你……在客棧之中都已……」
  舒啦心中一顫,只好硬著頭皮道:「冒犯了!」立即盤坐在地,將她放在膝上,右掌顫抖的貼上她的雙乳之間。
  兩人立即各自身子一震。
  舒啦一見季昭倫仍被困住,立即吸口氣,緩緩的將功力輸入她的體中,半晌之後,卻已解開她的穴道。
  席繡繡慌忙掙起身子。
  哪知,由於穴道被制太久,雙足落地之後,一個悶哼,立即向旁一摔,咳得舒啦慌忙躍身一扶。
  兩人立即摟抱在一起。
  席繡繡心兒狂跳,慌忙掙脫身子,強自站穩於地。
  舒啦立即將右掌中的那三粒藥丸遞給她,道:「姑娘,你失血過多,先把這三粒靈藥服下吧!」
  席繡繡聲若細蚊的道句:「謝謝!」立即接過藥丸。
  只見她將藥丸放入袋中之後,立即掏出一把柳葉刀,抖手一擲,立聽季昭倫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那三把匕首倏地向下一追,「撲撲撲!」三聲過後,季昭倫的額頭,胸口及左肩立即當了「靶架」。
  一陣慘叫過後,他立即斃命:
  「哼!便宜了這個惡賊!」
  「姑娘,你……先服藥吧!還有你的傷口又迸裂,是不是要再上藥,還有這具屍體如何處理?」
  舒啦初次殺人,雖是對方的過,卻甚感惶恐,因此,立即相詢。
  「少俠,這些事我自會處理,你請吧!」
  「哇操!你的傷……」
  「哼!男人家怎可如此的婆婆媽媽的?」
  舒啦聞言一怔,暗道:「哇操!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幹嘛要如此的雞婆呢,真是王八蛋回雞蛋——混蛋!」
  心中一火,立即大步向前行去。
  倏聽:「你叫什麼名字!」
  舒啦冷哼一聲,不予理會的繼續前進。
  「你……你……站住……」
  「哇操!神經病!」足下一緊,迅即掠出二十餘丈。」
  席繡繡氣得身子一顫,雙掌朝季昭倫的身子一陣狂劈,將他劈成肉醬之後,她才喘呼呼的停了下來。
  淚水卻已濕透了那付面具。
  只見她恨恨的將舒啦給她的那三粒藥丸擲入右側林中之後;朝四周望了半晌,立即朝左側林中踉蹌行去。
  半晌之後,只見灰影一閃,一位身材瘦削,腰幹筆直,面色蠟黃的中牛書生,自十餘丈外一株樹上疾掠而來。
  只見他尋回那三粒藥丸,盯著左側林中,喃喃自語道:「天呀!感謝你如此的厚待我雲中龍,我……」
  只見他朝右一瞧,身子一晃,迅即掠入右側林中。
  「刷!」一聲,舒啦去而復返,只見他在現場搜尋一陣子之後,立即循著血跡飄入林中。
  灰影再現,一直暗中保護舒啦的雲中龍瞧著舒啦的身影,暗道:「阿啦,好好的待她,大叔與席伏蛟之仇全靠你化解了!」
  右掌一揮,立即將季昭倫的屍體掃入林中。
  雲中龍卻朝原路掠去。
  次日午後,黃衫會及夢幻島在小鎮附近的高手在他的飛鏢通知之下,立即知道這件火拚,而且先後趕往現場。
  夢幻島這方之人居然是龍泰,聞金花及長得似鐵塔的龍來,他們包妥季昭倫的屍體立即趕回夢幻島。
  他們這一回去,黃衫會及夢幻島的關係,立即由暗鬥改由明爭火拚,於是,武林變得更詭誘恐怕了。
  咱們先撇開由雲中龍導演的這招削弱邪惡力量之恐怖情況,咱們來說說舒啦及席繡繡吧!
  舒啦飄入林中,沿著血跡追蹤半個時辰之後,突然發現席繡繡靠在一株樹旁喘息,他不由心中一疼!
  尤其目睹她的背部上面之血跡,他更是心中一陣子絞疼,立即毫不猶豫的掠了過去,挾起她朝前馳去。
  席繡繡負氣狂奔一陣之後,突覺一陣頭暈目眩,正靠在樹幹休息之際,突聽異響及體,她正欲閃躲,卻已彼挾起。
  大駭之下,她舉手欲打。
  「哇操!是我!」
  「你……你又回來做什麼?」
  「哇操!俗語說:『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總不能半途而廢吧!」說完,逐自鑽入一個山洞。
  那山洞除了洞口積有薄雪以外,洞內雖然崎嶇不平,卻未見他物,前進前裡遠,便到盡頭,舒啦立即將她放下。
  席繡繡一見舒啦去而復返,心中沒來由的欣喜萬分,此時身靠在沿壁,卻羞得不敢面對舒啦。
  舒啦一把扣住她的右腕、略一把脈,立即皺眉道:「哇操!有夠糟糕,都是那個小豬哥害的!」
  席繡繡原本擔心會被他臭罵一頓,想不到他卻怪到季昭倫的身上,在暗鬆一口氣之餘,暗暗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哇操!我給你的三粒藥丸呢?」
  我……我……」
  「哇操!算啦!我再送你三粒吧!不過,你必須馬上吞下。」
  就完,又倒出三粒藥丸遞給她。
  席繡繡一聞到那清香的藥味,立即知道是罕見靈藥,即默默的服下,然後準備要調息。
  「哇操!等一下,先把衣服脫掉!」
  「你……幹什麼?」
  「哇操!你的傷口全部迸裂,再不上藥,非死即傷。」
  「這……我……」
  「哇操!看樣子,我必須制住你的『黑甜穴』讓你睡一覺啦!」
  「不!不必:你先把血跡毀掉,免得被人潛入洞來。」
  舒啦一見地上果然有不少的血跡,立即點頭道:「哇操!找出去一趟,不過,你不准再溜,知道嗎?」
  席繡繡一向高高在上,只有她指使別人,哪有被人下令的機會,此時聞言,不由為之一怔!」
  「哇操!聽到了嗎?」
  「我……我不會走啦……」
  「哇操!我相信你!」
  話聲未歇,他也掠出十餘丈外。
  席繡繡立即瞧著他的背影發怔著。
  半晌之後,舒啦又掠回洞中,他一見席繡繡還坐在那兒發呆,立即不客氣的替她解去衣扣。
  席繡繡慌忙攔住他的雙手,道:「我自己來!」
  「哇操!不行,你瞧傷口又裂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說完,繼續替她寬衣解帶。
  席繡繡羞得低下頭,不敢亂動。
  盞茶時間過後,席繡繡僅著一條內褲,側臥在地上,任意舒啦替她上藥,那顆心兒幾乎要躍出口腔外。
  舒啦也不輕鬆,當他替她上妥藥之後,已是滿頭大汗了,只見他轉身過:「哇操!藥未干,你不許亂動。」
  說完,立即朝外掠去。
  席繡繡立即叫道:「你要去哪裡?」
  「哇操!別緊張,我去弄些吃的東西啦!」
  席繡繡聞言,立即拿起衣披在身上,腦海中卻湧現出舒啦那俊逸的容貌及豪放不羈的作風。
  想著,想著,她不由癡了!
04831 發表於 2005-3-5 04:08
第05章 菜鳥初啼色艷遇

  且說舒啦馳回客棧之後,天已破曉,他翻牆進入房間,檢視包袱衣物全在之後,立即將包袱進左肩一掛向櫃台行去。
  卻見掌拒的正與那名小二在整理廳中的破碎桌椅,他立即含笑道:「哇操!頭家,我要走啦!」
  說完,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櫃上。
  掌櫃的急忙跑過來將銀票送還給他,恭敬的道:「少爺,你昨兒已經給了,這張銀票就請你收回吧!」
  「哇操!不好意思啦!給你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不!不!少爺,你做善事救人,我卻坐享其成,那一百兩銀子已經可以將全部座頭換新啦!」
  「哇操!那就通通換新的吧!看起來是比較順眼些,說不定貴寶店的生意反而會更好哩!」
  「是!是!少爺,你下回來此之時,保證會煥然一新!」
  「哇操!太好啦!只要路過此地,我一定會進來捧場的,我走啦!」
  「少爺,我送你!」
  「哇操!謝啦!」
  離開那有客棧之後,舒啦逕自走入一家估衣鋪,挑了兩套白色綢衫之後,低聲問道:「哇操!頭家,你這兒有沒有女人的那種衣褲呀?」
  說完,俊臉已一片脹紅。
  「喔!喔!我懂!我懂!沒有!肚兜褻衣褲這類衣物全是那些娘們自己縫製的,小店並無現貨供應。」
  「哇操!原來如此,謝啦,幫我拿三條絲中,多少錢?」
  付過錢之後,他提著那包衣物,折入一家飲食店。
  他不知道席繡繡喜歡吃些什麼,乾脆每樣各挑一些,買了一大包,往手中一提,就朝鎮外林中行去。
  人林之際,他不但小心翼翼的向囚周打量一陣子,而且在人林之後,掠上一株樹,屈膝觀察一陣子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方始入林而去。
  他尚未掠到山洞盡頭,立即聽見一陣略帶欣喜的清脆聲音道:「你回來了嗎?」他不由聽得全身怪怪的。
  低應一聲之後,他立即停在她的身前,「我去買了兩套衣衫、你就湊合穿吧!另外這些東西,你隨意吃吧!
  說完,放下衣衫,抓起兩隻雞腿朝洞外行去。
  他靠在洞口啃完雞腿之後,突然心中一動,暗道:「哇操!瞧她的傷勢挺嚴重的,這該如何是好?」
  「哇操!乾脆就動員內力一次,將她那略顯散亂的內力好好的整理一下,嗯!先在洞口佈個陣吧!」
  主意既定,先觀察洞口的環境半晌之後,入林折枝,立即小心翼翼的在洞口布下「天罡地煞陣」。
  整整忙碌一個時反之後,只見他在陣內繞行片刻之後,方始滿意絨離陣,朝洞內掠去了。
  他剛踏上洞口,突然看見一位絕色少女,一身白衫,拿著那包食物站在洞內不遠處。他立即剎車,道:「你……你是誰?」
  那位絕色少女正是恢復原貌的席繡繡,她一見到舒啦的吃驚模樣,立即又羞又喜的低下頭。
  舒啦見狀,定下心神,立即明白她先前必是經過易容,立即叫道:「哇操!姑娘,你挺水的哩!」
  席繡繡羞澀的將那包食物送過來,低聲道:「少俠,你吃點東西吧!天色已經快要接近中午了。」
  舒啦在接物之際;突然碰到她那細白柔嫩的柔荑,心田沒來由的一陣蕩漾,一時束手無措!
  席繡繡方纔已經在旁觀看舒啦佈陣,任她學富五車,一時也慘悟不出該陣,不由愧聲問道:「少俠,此陣何名?」
  「哇操!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拾到一本小冊,上面書有這種陣法,聽說可以防止人畜進入,不知道是否有效?」
  說至此,抓起一個雞蛋,遮入口中。
  席繡繡睜著那對會說話的鳳眼看了他半晌,愧聲問道:「少俠,你肯賜告尊姓大名嗎?」
  「哇操!不敢當,我姓舒,舒舒服服的舒,單名啦,若以單閩南語音譯,就是《別跑》!」
  席繡繡喃喃念了一遍「舒啦」及「別跑」,恍然大悟之下,不由「嗤嗤」一笑,洞內的氣氛立顯輕鬆。
  舒啦卻被她那醉人的笑容瞧得整個的癡了。
  席繡繡嬌顏一紅,立即轉身自行入洞內。
  那婀娜的身材及迷人的走姿令舒啦醉上加醉,若非根基深厚,早就暈倒在地,直流口水了。
  他吸口長氣之後,緩緩的行入洞內。
  席繡繡恭敬的檢衽行禮,含笑道:「舒少俠,小女姓席,席次的席,復名繡繡,感謝你的救命大恩。」
  「哇操!沒什麼!適逢其會而已,我倒該感謝有這麼好的玩耍機會,說真的,我尚未正式和人交過手哩!」
  「少俠武功高強,視拚鬥為遊戲,這份直誠委實令人敬佩,不知可否賜告令師之名諱?」
  「哇燥!我沒有師父,這身武功乃是家祖所授。」
  「啊,令祖莫非就是仁心仁行的舒神醫?」
  「哇操!標準答案,姑娘,你真聰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姑娘,你怎麼會認識家祖呢?」
  「我哪有榮幸認識舒神醫?全是道聽途說而已。」
  「哇操!有樣子,家祖的知名度挺高的哩!」
  「少俠,你可否賜告令祖如今下落?」
  「哇操!家祖生性淡泊,到處行醫救人,我也不知他目前在何處,他曾提過要到東海去遊歷,以償夙願。」
  席繡繡身子輕輕的一震,施又掩飾道:「可惜,我有一位表妹因為練功太急岔了氣,正想求神醫治療,唉!」
  「畦操!令表妹是什麼症狀?」
  「下身癱瘓,無法起身行走!」
  「哇操!挺嚴重的哩!有多久了?」
  「大約有半年了,家父及家母及一些……朋友雖然嘗試替她打通穴道,卻一直無法如願!」
  「哇操!果然很嚴重,看樣子非家祖親自出馬不可!」
  「少俠,你願意幫這個忙嗎?」
  「願意,不過。我不敢保證何時可以找到家祖。」
  「沒關係,只要神醫肯出手,我表妹就有救了。」
  「哇操!令表妹之事已經暫時擺平了,姑娘,我瞧你的氣息稍亂,最好能早點治療好!」
  「這……我負傷在先,又長途跋涉,內腑尚受創甚巨,除非長期療養,否則,恐怕難以痊癒!」
  「哇操!別耽心,我敢開張支票,短期則十天,長期則半月,保證還以一身完好的身子及武功。」
  「真……真的嗎?」
  「不錯!我有這個把握,不過、你必須好好的和我配合,尤其不准再中途溜掉,否則,可就傷腦筋了。」
  席繡繡聞言,嬌顏紅不敢再面對舒啦。
  「哇操!事不宜遲,你先調息吧!」
  「我……數處重穴淤堵,甚難運功行氣!」
  「哇操!我知道,我這個清潔隊隊長會幫你清理的,開始吧!」說完,先行盤坐在地,同時將雙手平舉。
  席繡繡又羞又喜,立即盤坐在他的對面,向時亦將雙手一舉,四掌一接,二人立即一震!
  半晌之後,席繡繡吸了口氣,閉上風目專心運聚齊真氣。
  舒啦神光炯炯的盯著她,俟她的秀眉微微之際,立即將兩道熱流緩緩的自掌心輸送過去。
  席繡繡心中暗喜,咬緊牙根,將體內漲滯難行的真氣向前推進,盞茶時間之後,即輿那兩股熱流會合。
  她只覺得精神一振,立即引遵那兩股熱流向前一衝。
  一聲悶哼過後,她立即噴出一口鮮血。
  舒啦閃避不及,立即被噴得一頭一臉,他慌忙拭去雙睛血跡,一見她已昏倒在地,不由大駭。
  他匆匆的抓起她的右腕脈,立即神色大變!
  匆匆的將她平放在地上之後,立即雙掌連揮在她的身上來回輕揉,盞茶時間之後,他已全身汗下如雨了。
  所幸,席繡繡已在此時吐口氣醒了過來,她一見到舒啦累成那樣子,立即歉然的道:「少俠,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哇操!你別說話,危機未除哩!」
  說完,立即低頭沉思!
  席繡繡聞言,掙扎坐起身子,暗一調息,立覺全身疼痛,一陣暈眩過後,不由呻吟出聲。
  舒啦見狀,心中一急,突然想起爺爺曾提過的「陰陽和道氣大法」,心中一喜,立即說道:「快脫衣!」
  說完,迂自起身脫衣。
  席繡繡神色大變,失聲叫道,「什麼?要脫……衣?」
  「哇操!不錯!唯有此法可以疏理在你體內流竄的真氣,快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
  「哇操!別可是可非啦!身子要緊啦!」
  說完,抓住她的前襟用力一扯!
  「裂!」一聲,那件名貴的綢衫立即被撕成兩半,而且連那件肚兜也被撕裂,駭得席繡繡尖叫一聲!
  人也立即暈厥。
  舒啦在情急之下,連她的衣褲也一併撕裂,赤裸裸伏在她的身上,口一張,立即含住她的櫻唇。
  舌尖挑開她的牙齒之後,立即將真氣渡了過去。
  兩具雪白的身子立即緊緊的貼在一起。
  盞茶時間過後,席繡繡已悠悠醒轉,她目睹這幕銷魂的情景,心慌意亂之下,不知如何應對。
  舒啦管不了那麼多,仍然不疾不徐的將真氣渡了過去。
  一直過了好半晌之後,席繡繡逐漸的冷靜下來,立即將充斥於體內的真氣緩緩的運行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穩定下來了。
  舒啦心中一寬,透了一口氣之後,雖然繼續渡真氣過去,卻不必似方纔那樣源源不絕的「大量外銷」真氣了。
  不過,又經過半個時辰之後,他立即發現她的真氣只能繞行於「雲門穴」及「少商穴」之間,不由暗暗發愁。
  席繡繡身為當事人,當然比舒啦清楚,她已經在擔心自己會「走火入魔」,半身癱瘓不遂了!
  可是,她不敢形諸於色,因為她不願舒啦分心。
  她相信神醫之孫一定會有解法的!
  果然不錯,在盞茶時間之後,舒啦終於硬著頭皮使出絕招了,洞中立即傳出席繡繡的慘叫聲音。
  原來,舒啦存心「背水一戰」,真氣聚集於那「地方」之上,不但令它倏然,而且直進她的「禁區」。
  舒啦那「地方」自從被「白仙王」咬過之後,立即比尋常人雄偉一半,席繡繡怎麼受得了呢?
  這一劑「特效針」打得太令她意外,招架不住了。
  難怪她會驚首慘叫,同時急欲推開他。
  舒啦卻緊摟著她,道:「哇操!忍著點!」
  說完,重又咬住櫻唇。
  所幸她那「地方」闖入之後,立即止不動,席繡繡挨了半晌之後,總算比較能夠適應了。
  她立即含淚咬牙緩緩進行運氣。
  進行盞茶時間過後,她突然發現真氣居然順利的通過一直無法通行的「期門穴」,她不由暗喜不已。
  一個時辰之後,席繡繡欣喜的移開櫻唇,道:「少俠,我……我復原了!天呀!我全部復原了。」
  舒啦累得氣喘如牛,汗下如雨,聞言之庸,含笑道:「哇操!一鼓作氣,再繼續運功。」
  「一鼓作氣?少俠,你是要……」
  「衝開你的任督兩脈。」
  「天呀!可能嗎?」
  「試試看,開始吧!」
  席繡繡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機會衝過任督兩脈。慌忙抑制心中的狂喜,重新調集「兵力」準備進功!
  舒啦吸口氣,調集兵力,重又貼上她的櫻唇。
  兩具身體立即有規律的微微起伏著。
  一衝,再衝。
  不行,再來。
  終於,在黃昏之際,只見席繡繡身子連震兩下之後,興奮之淚,籟簌直流而下,成功啦!」
  舒啦乏力的掙起身子,道:「十二……再調息……十二周天!」
  說完,靠在洞壁喘著。
  席繡繡忍著下身的撕裂般疼痛,起身盤坐著。
  舒啦吞下三粒藥丸之後,立即開始調息!
  由於耗力大巨,他在調息過後,立即兩腿大張呼呼大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舒啦在迷迷糊糊之中,只覺有人不停的在白己身上輕吻,雙目一睜,不由失聲叫道:「哇操!」
  原來,就在他熟睡之際,席繡繡已功德圓滿的醒過來,她只覺得不但全身輕飄飄的,而且傷口竟已結疤,不由欣喜若狂。
  激情之下,她目睹舒啦全濕頭髮及酣睡模樣,心中不由感激萬分,立即決定以行動致謝:
  倏聽席繡繡羞澀的道:「少俠,你會不會恥笑我太下賤!」
  「哇操!不會,百分之百的不會,我瞭解你的心意,可是,你負傷未癒,咱們又未定名份……」
  席繡繡激動的掠到他的背後,一把摟住他,道:「少俠,你別管那麼多,讓我報答你的大恩吧!」
  「哇操!我……我……」
  就在他窘迫之際,鼓起最大的勇氣的席繡繡已轉到她的身前,自動投懷送抱,而且獻上香吻。
  哇操!道火線引燃了!
  戰雲密佈,一觸即發。
  好久以後,席繡繡感激的瞧他一眼,連話也說不出,立即悠悠睡去。
  舒啦拿著衣衫蓋在她的身上,望著自己那沾滿血跡及穢物的「地方」,暗暗苦笑道:「哇操!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取過地上的破衣拭去穢物,穿妥衣衫之後,立即走出洞外,一見四週一片黝暗,他就坐在洞口沉思。
  當朝陽掛空中之際,舒啦站起身子,走出陣外,朝右側林中疾掠而去,盞茶時間過後,立即循水聲來到一處山谷。
  只見一道瀑布自山頂衝下,立即衝散浴水形成一道溪流。
  他匆匆的洗過「戰鬥澡」,立即自林中掠到官道。
  只見六名帶刀佩劍的也跨騎馳入陣內,他立即暗道:「哇操!他們來得可真快哩!我還是少營事吧!」
  主意一定,立即自顧自的朝前行去。
  那六個人瞄了他一眼,一見是位俊逸書生,雖然詫異他在此寒冬仍然僅著一薄蘭衫,由於心急趕路,便未停身相詢。
  舒啦一見她們稍停即又馳去,立即暗道:「哇操!算你們走運,否則,一定叫你們爬回家去。」
  入鎮之後,他又買了一套白衫及一大包食物之後,小心異異的繞了一個大圈,方才由陣中掠入洞內。
  一見席繡緩仍然掛著迷人的微笑酣睡著,他禁不住在她的櫻唇親了一口,低聲喚道:「姑娘!」
  席繡繡悚然一驚,睜目一瞧是心上人,立即著澀的以衣遮住雙峰,同時仰身坐了起來哩:
  倏覺下身一陣刺疼,她不由低聲「哎唷」一叫。
  舒啦以為她那兒不適,慌忙問道:「姑娘,你……」
  席繡繡嬌顏倏紅。聲若鳴的道問:「沒關係!」立即轉身著衣,那份美,不由令舒啦瞧癡了!
  直到席繡繡穿妥衣衫轉身之後,他才尷尬的輕咳一聲,道:「姑娘,我去買些東西,你趁熱吃了吧!」
  「少俠,謝謝你!」
  「哇操!又來啦!我最不習慣這種俗套。」
  席繡繡已有二餐未進食物,加上心情愉快,因此,食慾好,在兩人的合作之下,幾乎吃光了那包食物。
  只是她以紗巾替舒啦擦淨雙唇及嘴角之後,邊擦自己的櫻唇邊脆聲道:「少俠,你可知道我是第一次吃這麼多的東西。」
  舒啦初受伊人的溫柔體貼,欣喜之餘,立即哈哈笑道:「哇操!多謝你的捧場,小生甚感榮幸!」
  席繡繡微微一笑,道:「少俠……」
  「哇操!咱們少俠,姑娘叫來喚去,挺彆扭的,咱們來改個稱呼吧!我今年十七。」
  「十八。」
  「哇操!好啦!繡姐,你好!」
  「啦……啦弟,你好!」
  「繡姐,我再替你上藥吧!」
  席繡繡心幾一蕩,立即羞答答的褪去外衫,那對雪白又高挺的玉女峰,立即呈現在舒啦的眼前。
  舒啦見狀,立即想起昨天的情景,心兒一陣狂跳,居然將瓶中的藥丸倒出一大堆,慌忙起身要幫忙撿起,兩人差點撞成一團,立即向後飄退。
  可是,四目一接,兩人立即又自動湊近,而且擁吻起來。
  舒啦的雙掌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背後遊走起來,所幸當他碰到她的傷之際,立即驚醒過來。
  舒啦低咳一聲,立即俯身撿藥。
  席繡繡羞澀的低頭不語。
  舒啦忍著心兒的激動,替她上過藥之後,取出那套新衫,道:「繡姐,我另外買了這套白衫,可能會比較合身些!」
  說完,遞過衣衫,轉過身子。
  席繡繡羞澀的換上那套新衫,上下一打量,只覺不但甚為合身,而且甚為舒適,她不由滴出感激之淚。
  舒啦聽見她已穿妥衣,轉身一瞧她居然在掉淚。詫異之下,焦急的牽著她的手,問道:「繡姐,你怎麼啦?」
  席繡繡喚句:「啦弟!」立即投入他的懷中,那張櫻唇不但自動貼上舒啦的雙唇,而且激情的吸吮著。
  那動作雖然生硬,卻流露無限的愛意。
  舒啦一陣心猿意馬,立即摟著她的細腰貪婪的吸吮著。
  不久,衣衫紛紛的飄躺在地之後,只見席繡繡翻身坐在舒啦的身下,小心翼翼的準備要「灌藍」。
  那對鳳目卻羞澀的閉上,不敢面對舒啦。
  舒啦知道她一定是擔心再擦破背上的傷啦,所以才採取這種違背傳統的豪放作風,他立即扶著她的細腰助她「上路」。
  舒啦坐起身子,道:「哇操繡姐,在此地右側十餘里外」,有一道瀑布點及一條溪流,咱們去洗個身子,好嗎?」
  席繡繡欣然點點頭,立即起身穿衣。
  半晌之後,舒率著席繡繡步出陣外,立即比翼雙飛朝瀑布馳去,不到盞茶時間,即已抵達溪旁。
  舒啦指著一塊大巨石,道:「繡姐,那兒比較隱密,你先洗吧!」說完,背對那塊大石,雙目似「探照燈」般掃視著四周。
  席繡繡對於心上人的體貼覺得心兒甜蜜蜜的,小心的朝四周瞄了一眼,確定沒有外人之後,方始脫靴除衣入溪。
  她自幼即生長於夢幻島,經常泡在海中,這些日子以來,又流汗又流血,更流「那個穢物」,簡直難過死了!
  此時,一入溪,如魚得水,不停的遊玩著。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她才去興的上岸,匆匆的擦乾秀髮及身子之後,邊穿衣邊道:「啦弟,該你啦!」
  舒啦哈哈一笑,立即脫衣入溪。
  他倒是挺乾脆的不到盞茶時間即已沖洗淨身子上了岸。
  席繡繡羞澀的拿著衣衫,替他套上之後,立即又拿著衣靴等舒啦穿上,這份溫柔體貼,令舒啦樂得連道:「我自己來!」
  席繡繡以前在夢幻島上,一直有侍女服侍,此時心甘情願的服侍舒啦。立即令她體會出下人的甘苦。
  兩人含笑回到洞內之後,席繡繡立即脆聲道:「啦弟,你請坐,且聽我將我的身世告訴你吧!」說完。逕自盤坐在地。
  舒啦應道:「哇操!太好啦!一定很精彩。」
  席繡繡嫣然一笑,道:「啦弟,家父乃是東海夢幻島島主,她姓席,名叫伏蛟,手下有五百餘名高手。
  「我乃是雙親膝下的唯一女兒,另外有一位表妹,姓雲,復名盼盼,說起她的身世,實在令人同情。」
  舒啦聞言,立即想著雲中龍吩咐他要設法混入「夢幻島」,心中暗喜之餘,含笑問道:「哇操!就是她下身僵硬的嗎?」
  「是的,那是她不幸的遭遇,她的身世更令人同情哩!」
  說完,聲音為之一咽!
  「哇操!如果難過,那就別說啦!」
  「不!不!啦弟,你一定要聽,因為,她與你有關係!」
  「哇操!與我有關,怎麼回事?」
  「啦弟,對不起,我說得太急了,我是指將來,不是指過去!」
  「哇操!我還是不懂哩!」
  席繡繡突然嬌顏一紅,低聲道:「啦弟,我是由你替於真氣,打通任督兩脈聯想到你也可以替表妹打通穴道啦!」
  舒啦神色大變,雙手連揮,叫道:「哇操!不行啦!那是情況緊急,不得已之舉,我……我不同意!」
  「啦弟,我那位表妹雖然只晚我月餘出生,不過,卻比我美上數分,而且武功也比我高出一等……」
  「哇操!拜託你別再說下去了,我會找到家祖去救令表妹的,咱們就別再提她的傷勢,好不好?」
  席繡繡以為心上人對自己如此的專情,心喜之餘,立即嫣然一笑,這一笑又令舒啦瞧得心兒癢癢的。
  那對朗目立即浮現出一縷火焰。
  席繡繡瞧得心兒一蕩,立即垂下頭。
  舒啦輕輕的將她朝懷中一摟,含笑問道:「繡姐,談談令表妹之事吧!」
  席繡繡依偎在他的懷中,深情的瞧了他一眼,含笑道:「啦弟,你存沒有聽過《雙絕公子》雲中龍這個人?」
  「哇操!沒有呀!」
  「大約在二十年前,武林出了一位文武雙絕的年輕人,他在博得天下第一高手之後,」突然到夢幻島一遊。
  這一遊,立即與先姑母相戀,然後成親,想不到在數月之後,他竟悄然離島,而且遍尋不著。
  先姑母在長期淤悶之下,含恨別世,先祖父及先祖母及先後含恨而逝!唉!」
  「哇操!這個姓雲的傢伙太可惡了!」
  「啦弟,家父在盛怒之下,立即率領島中高手到中原來找他,在雙方會面拚鬥之後,終於毀去他的武功任他離去。」
  「哇操!怎麼不一掌把他了結呢?」
  「家父的意思是要讓他好好的反省一番。」
  「哇操!令尊很仁慈的哩!」
  「唉!家父雖然仁慈,表妹卻甚恨其父,因此,一直苦練武功,想不到會岔了氣,真是紅顏薄命呀!」
  「哇操!令表妹的遭遇的確情有可原,可是,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無論如何,她也不該恨她的父親呀!」
  「可是,那也實在太過份了呀!那能始亂終果呀!」
  「哇操!說不定他另有苦衷呀!你們有爹有娘的,不知孤兒之孺慕心情!」說完,黯然的低下頭。
  席繡繡坐起身子,歉然道:「啦弟,對不起,我勾起了你的傷痛!」
  舒啦苦苦笑道:「沒什麼,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
  「啦弟,令尊及令堂年紀輕輕的,究竟是如何逝世的?」
  「據家祖說,家父因病早亡,先母系難產而死。這些年來雖有家祖疼愛,我卻難免會有些許的遺憾,所以才會有方纔之言。」
  席繡繡神色慼然的垂首不語。
  好半晌之後,只見舒啦長吐一口氣,道,「哇操!人死不能復生,傷心無益,繡姐,你打算何時返島?」
  「這要看傷勢何時復原。」
  「哇操!很快啦!已經結疤了,只要再換一,兩次藥就可以了。」
  席繡繡沉思半晌,道:「好,我明早就出發!以免家父及家母掛念,啦弟,找本來想邀我一塊返島,可是……」
  舒啦聞言,心中一沉,暗道:「哇操!飛啦!」
  席繡繡接道:「啦弟,那個可惡的季昭倫已被我處死,其父季天斌乃是島上的首席護法,甚為護短,因此,你暫不宜與他會面。」
  「哇操!那個小豬哥罪大惡極,他那老爺也好不到那裡去,只要他敢嚕嗦。我就揍他一頓,誰怕誰呀!」
  「不!不行!你若大魯蠻,不但島上的弟兄會對你不友善,家父及家母也會起反感,那會影響咱們的……」
  說至此,她羞澀的將「親事」吞了回去。
  舒啦心兒一蕩,立即應道:「好吧!就聽你的主張啦!」
  「啦弟,謝謝你,我只要把此事處理妥善,一定會邀你入島的!」
  「哇操!好吧!我第一次初出遠門,打算到大江南北各處去轉一轉,順便尋找家祖,以便替令表妹療傷。」
  席繡繡自袋中掏出一面風形古玉,道:「啦弟,你只要到東海海濱遇有插著龍形三角旗的船隻,即可用此玉指揮他們。」
  舒啦接過古玉,只見背面刻有一個大「繡」字,心知必是她的信物,立即道過謝貼身收妥。
  「啦弟,我自幼即收存此玉,望你睹玉思人……」
  說著,又緩緩伯依偎在舒啦的懷中。
  舒啦再也按捺不住,不但立即吻住她,而且右手開始在她的胴體上面翻山越嶺,尋幽探勝了。
  盞茶時間之後,兩具雪白的身子又糾纏在一起了。
  歡樂時光悄悄的流逝,席繡繡已經逐漸的步入飄飄欲仙的境界,舒啦也慢慢的嘗到甜頭了。
  好半晌之後,庫房關門了,他長吁了一口氣,翻倒在席繡繡的身邊、摟著她緩緩的進入夢鄉。
  翌日早上,舒啦醒來之後,一見席繡繡仍然睡不醒,愛憐的親了一口,低聲喚道:「繡姐!」
  「嗯!我好累,再讓我睡一下嘛!」
  「哇操!你不是要回島嗎?現在已是天明了哩!」
  「嗯!明天再走吧!」
  舒啦含笑搖搖頭,立即在旁調息。
  由於狂歡及先前所耗功力尚未恢復,舒啦這一調息,居然一直到午後才醒了過來,一見她仍在睡,不由一驚!
  略一把脈,只覺她的內力充沛,氣機盎然,心知無礙,他立即起身著衣,然後收拾著二人的行李。
  當他把那些剩物拿去拋入林中返回洞內之際,一見她仍睡著,當即悄悄的入鎮去買些食物了。
  這回,他多帶了一壺酒,當他入洞之後,一見席繡繡仍然在睡,立即將一粒藥丸塞入她的口中,同時喚道:「呷飯嘛!」
  席繡繡睜開美目,只覺一道清香甘泉化入腹中,立即掙起身子苦笑道:「想不到我會睡得這麼熟!」
  「哇操!我們昨夜瘋得太厲害了,吃點東西吧!」
  席繡繡一張嬌顏□紅欲滴,斟了兩杯酒,羞澀的道:「啦弟,願你我能夠……永遠在一起!」
  說完,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繡姐,亦不論海枯石爛,小弟,永遠不會負你!」
  說完,亦一飲而盡。
  兩人立即情話綿綿的取用食物。
  這一餐,兩人居然將所有的食物吃光及那壺酒喝得點滴不剩,一見洞外已近黃昏,兩人立即又朝溪流緩步行去。
  當他們抵達溪旁之際,四周已一片黝暗,兩人放心的脫去衣衫,入溪之後,席繡繡立即開始划泳起來。
  「哇操!繡姐,你教我嘛:」
  「好呀!把四肢放鬆。」說完,右掌托著他的腹部,雙足輕蹬,連游邊指導舒啦游泳哩!
  以舒啦的聰敏及武功,經她解說及示範半晌之後,立即順利的在溪中來回穿梭,樂得不時的哈哈大笑著。
  兩人在溪中戲耍一個時辰之後,方始依依不捨的上岸。
  回到洞內,兩人又溫存半晌之後,方始各自調息。
  翌日一大早,舒啦剛睜眼見到席繡繡撕下一堆布條,正在「虐待」那對玉乳,他立即摟住她。
  兩人心知馬上要別離,立即貪婪的擁吻著。
  好半晌之後,席繡繡拭去淚水,勉強含笑道:「啦弟,只要咱們心連心,何必在乎這短暫的別離,對不對?」
  「嗯!繡姐,我相信咱們很快就會重逢的!」
  席繡繡點點頭,仔細的束妥雙峰及頭髮之後,將那張薄面具及頭巾一戴,立即變成一位相貌平凡的年輕人。
  「哇操!繡姐,憑你的身份及武功,還怕什麼?」
  「不錯,我不怕什麼,不過,我討厭那種有色的眼光!」
  「哇操!不錯!那些《豬哥目》挺討厭的,走吧!」
  出洞沿著官道低頭前行,濃濃的離愁使他們不但無心欣賞沿途的風光,更連交談的心思也沒有。
  晌午時分,兩人默默的進入一家酒樓,點過酒菜之後,立即注視著對方,心中沉甸甸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酒菜送來之後,兩人默默的取用半晌之後,突見一位陌生大漢自大門走了進來,席繡繡的雙唇立即一陣掀動。
  那人朝她一望,立即欣喜的拱手轉身離去。
  席繡繡低歎一聲,道:「啦弟,我該走了。」
  舒啦點點頭,道句珍重,立即舉杯一飲而盡。
  席繡繡幹完那杯酒,立即起身匆匆行去。
  舒啦望著她的背影消失之後,神情一黯,立即悶聲飲酒,而且是一壺接一壺的喝著哩!
  當他喝完第九壺酒,醉眼惺訟的叫酒之後,小二立即低聲勸道:「公子,你喝太急了,這白干喝起來挺難過的哩!」
  「哇操!醉?愛說笑,我的字典裡面沒有醉字,拿酒來!」
  「這……這……」
  「哇操!你是不是怕我喝霸王酒,來啦!」
  「砰!」一張二十兩銀票立即放在桌上,只見舒啦指著它問道:「這張夠不夠?」
  「夠!夠!」
  「哇操!既然夠了,你還站在這兒發什麼呆?」
  「是!是!馬上來!」
  好傢伙,有錢好辦事,那小二不但送了三壺酒,而且還送來一大盤酸辣湯,道:「公子,這碗湯是我掌櫃的一番心意。」
  「哇操!很上路,小二,去幫我找間乾淨上房,少爺我喝完這三壺酒,就要回房休息,聽見了嗎?」
  「是!是!」
  「哇操!把這張銀票拿去,剩下的全送給你啦!」
  小二連連哈腰講謝,那張嘴樂得根本合不了。
  舒啦右手朝小二一揮手示意他離去,端起酒獨自品嚐著。
  他為離愁所困,故借酒澆愁,那知酒入愁腸愁更愁,更愁就更要酒,更喝酒就更愁,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因此,當他們打開最後一壺酒之時,只覺酒氣一陣上湧,隨即打了一個酒呃,立即叫道:「小二,房間呢?」
  說完,左手抓酒壺,右手持酒瓶站了起來。
  那名小二早已站在一旁伺候這位出手大方的少爺,聞聲之後,立即哈腰制笑道:「公於,請隨小的來。」
  舒啦嗯了一聲,踉蹌尾隨而去。
  只見坐在牆角的一位中年美婦及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低聲細語一陣子之後,方始會帳後,朝後院行去。
  兩人剛入後院,立即聽見舒啦叫道:「哇……操……小……二……誰叫你……燒熱……的……熱死……我了……快幫我……另找……一間……」
  「公子,天冷地凍……你……」
  「哇操!少嚕嗦……」
  「好吧……那就到隔壁這一家吧!」
  中年美婦及那位少年相視一眼,立即浮現暖昧的微笑。
  兩人步入後院廳中,一見那位小二滿頭大汗的提著茶盤匆匆行去,那位少年立即朗聲道:「小二,有沒有空房?」
  「有!有!可真巧,方才正有一個公子嫌熱,退了一間上房,二位請隨小的來!」說完,匆匆帶領二人走進一間寬敞的房內。
  「嗯!很好!小二,沒事啦!」
  說完,將一塊碎銀塞入他的手中。
  小二連逢財神爺光顧,幾乎樂歪了嘴,立即哈腰制笑而退。
  那名少年低聲道:「師父,那小子睡了嗎?」
  「嗯!睡得挺熟的,格格!瞧這小子俊得似潘安再世,實在令人瞧得心癢癢的,蓉兒,你有沒有興趣?」
  那少年聽笑道:「師父,你一出馬,還有我的份嗎?」
  「格格!你可以等下一波呀!」
  說完,打開房門,朝左右瞄了一眼,立即朝隔房進去。
  房門一推,一閃即逝,她當朝榻上一瞧,只見舒啦亦裸著胸膛,只著一條短褲,四肢大張的呼呼熟睡著。
  中年美婦將房門一鎖,邊走邊脫去身上的衣衫,走到榻前之際,赤裸裸的呈現出一具豐腴迷人的胴體。
  只見她的右掌在舒啦的腰眼一拍,立即開始褪去舒啦的那條短褲。
  舒啦醉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制住穴道,大駭之下,睜目一瞧是一位陌生婦人,而且是赤身光溜溜的,他不由「哇操」一聲。
  中年美婦褪去那條短褲之後,格格一笑,道:「小兄弟,姐姐姓姚,名叫倩玉,今兒個特來與你結段良緣。」
  他窘紅著臉,道:「哇操你……你要做什麼?」
  「格格!小兄弟,你別假惺惺啦!你這寶貝都已經《同此》而且《備戰》了,姐姐一定會令你滿意的!」
  「哇操!姓姚的,你這種趁機揩油的作法太過份了吧!」
  「格格!萍水相逢,結段露水緣,未嘗不是一段美滿的回憶,你說是不是呢?」說完,側身躺在一旁。
  「格格!小兄弟,別這樣嘛!姐姐如果不能動,就不舒服哩!」
  「哇操!這叫做現世報,你方才對我耍這招,害我敝了老半天,你現在也嘗嘗這種滋味吧!哇操!」
  說完,總動員繼續殺戳著。
04831 發表於 2005-3-5 04:09
第06章 艷遇太多傷腦筋

  姚倩玉麻穴被制,挨了將近一個時辰,只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陣陣的冰上的心頭,她立即開始胡說八道了。
  舒啦何會見過這種放浪的神情,因為席繡繡無論多舒服也只是含蓄的低聲呻吟而已,那似她這麼大嘴巴呢?姚倩玉又挨了盞茶時間之後,她竟開始掉淚了。舒啦愣了一下,旋又暗罵道:「哇操!活該 ,誰叫你來招惹我的,我今天若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你以後不會變乖啦!」
  於是,他繼續的懲罰她。
  而且,為了避免看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掉淚神情,他乾脆閉上雙眼,來個眼不見為淨。
  在憐房旁耳的那位少女,方才乍聞師父不吭聲,立即打算要到隔房去看個究竟,可是,一聽戰鼓又開,她立即打消主意。
  她又聽了一陣子,實在再也「受不了!」啦!於是,整理一下衣衫,打開房門,乾脆到外面去散散心了!
  舒啦根本不知尚有人在旁妍,他一直「執法」到將自己庫存的「子彈」胡亂轟出之後,才緩緩的停車。
  酒意倏醒,他立即伏在她的身上。
  姚倩玉卻一直睜著那對媚目到陰曹報到了!
  她乃是黃衫會東西南北四堂中之西堂堂主,一向以媚術及陰功在會中廣結善緣,因此,得以登崇高的堂主寶座。
  此次,她奉會主之令,率領三十餘名高手分批前來支援東堂弟子與夢幻島高手的斗哩!
  想不出「師出未捷身先死」,而且是脫陰而亡,含笑歸土,這只能怪她平日玩弄男人,以致玩火自焚。
  當天黃昏時分,姚倩玉之徒張雪蓉一見天色已經不早,深怕耽誤大事,立即硬著頭皮上前敲門。
  舒啦聽見敲門聲音,悚然一醒。
  只覺頭痛欲裂,他剛欲揉太陽穴之時,立即發階姚倩玉的神情有異,伸手湊近她的鼻端一察,不由神色大變!
  他立即跪落在榻前!
  低頭一看自己居然渾身赤裸,匆忙抓起衣靴匆匆的穿著。
  張雪蓉一聽房內傳出穿衣聲音,以為姚倩玉已經起床,立即放心的回房,準備與師父去和堂中高手會合。
  舒啦穿妥衣靴之後,不敢多看姚情玉一眼,悄悄的打開窗扉,一見四周黝暗,暗道一聲:「天助我也!」立即飄掠出去。
  等到張雪蓉發現姚倩玉已死這時,舒啦已經在百里之外而且似閃電般朝前疾馳而去了。
  哇操!他並不怕光明正大的殺死人,可是,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風流官司,他可不敢惹,只好溜之大吉了!
  一直跑到子夜時分,他覺得滿身大汗之際,一見自己置身於無人之曠野,立即吁了一口氣,停下身子。
  他一見地上積雪甚厚,立即掠到一塊巨石後面,匆匆的剝光身子之後,立即抓起雪塊擦洗著身子。
  陣陣冰涼使他痛快萬分,情不自禁哼著歌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洗得正爽,哼得正樂之際。遠處傳來衣袂急破空之聲,他立即匆匆的擦拭身子。
  當他穿妥皮靴之後,立見兩位黃衫大漢向遠處掠來,以他們的身法,大概只夠烙列為「乙下」。
  舒啦曾由席繡繡的口中知道,她就是黃衫會的高手圍攻才會身負重傷,而且險些被季昭倫姦污。
  因此,他對黃衫會的印象實在惡劣透了。
  只見他迅速的穿妥衣鞋,將包袱朝左肩一掛,立即喃喃自語道:「哇操!三更半夜,竟還有人趁著送死。」
  聲音方落,立即傳來兩聲輕咦?接著傳來「刷!」的一聲細音,舒啦冷冷一笑,估量對方撲近石旁,立即左掌一伸,兩指點向對方的鼻骨。
  那人的武功也不賴,不但硬生生的止住身子,而且連忙錯步挪開半步,立即避過「鼻孔開花」一危。
  舒啦身子一掠,左手點向對方「太陽穴」,右腳腳尖卻點向他的左腿「氣海穴」,不但其勢甚疾,而且隱內勁制動。
  對方迅速將右足後帶,一式「矯龍翻浪」已掠到舒啦的身後,右手更疾抓向舒啦的背後「命門穴」。
  「哇操!好功夫!」
  話聲方揚,左足疾賜對方小腹,跟著一低頭,張口向對方的右手一咬,立即咬斷對方的食中二指。
  那人不由慘叫出聲。
  舒啦張口一噴,那兩節斷指疾射向對方之胸口及喉結,右掌迅速的拍向對方的「氣海穴」。
  立聽另一人說道:「沈兄,小心!」
  對了,那人躲得過那兩根斷指,卻躲不過打向「氣海穴」的那一掌,「砰!」一聲,他立即摔倒在地。
  苦練一、二十年,仗以為惡的那身功夫,立即似氣球戳破一般迅即消失,立即聽見他傳出一聲厲吼!
  舒啦哈哈一笑,罵句:「哭歎!」雙手如同怪鳥般,抓向含怒疾撲而來的那人之面部及前胸。
  那人不避反進,雙手猛抓向舒啦之雙手。
  舒啦一見對方的雙掌盡成烏黑,心知對方必練過毒掌,倏地收掌挫身,右腿疾掃向對方的下腿。
  那傢伙的動作頗快,「飛花過牆」疾飛掠向舒啦的頭頂,到了他的頭頂之際,突出右足踢向舒啦的頸頭。
  舒啦倏地朝雪地一坐,右掌抓住對方揮掌抓來,心知已經無法躲閃,心一狠,立即將右掌一揚,準備撈本。
  「哇操!這麼凶呀!」
  舒啦的右掌抓住對方的足踝之後,一拗一堆。
  「客!」一聲,那人立即帶著慘叫疾摔倒在地上的那名大漢身上。
  聚滿毒功的右掌立即按在對方的腹間。
  受傷倒地的那傢伙也真衰,只見他慘叫一聲過後,立即捂腹在地上翻滾,面孔隨著一陣陣的慘叫聲音逐漸泛黑。
  另外那人一見誤傷自己人,慌忙取出解藥。
  舒啦驕指一點,立即制住他的麻穴。
  右腳尖一挑,將他踢仰倒在地之後,立即一掌廢了他的武功。
  那人神色獰猙道:「小子,你是誰?為何下此毒手?」
  舒啦:「因為你穿黃衫,所以才揍你!」
  「你……你敢對黃衫會不敬?」
  「哇操!黃衫會算老幾?你們好好的享受冷氣吧。」
  說完,身似閃電般即逝。
  那位身中毒掌的傢伙;原本已經氣若游離,乍見這種驚人的武功,淒厲一叫之後,立即一命烏呼哀哉。
  另外那人右踝被扭斷,麻穴又被制,一看雪一直往自己的身上飄落,他立即哧得直喊救命。
  可惜,時值深夜,四周根本沒有第三者,因此,在翌日黎明之際,曠野之中立即多了兩個「雪人」。
  此時的舒啦正坐在一家小吃店內啃著包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酸辣湯,享受著鄉野的小吃口味。
  突聽坐在右牆角那會議坐頭傳來:「媽,阿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聽過和尚要和尼姑成親吧?」
  「干!真有此事嗎?」
  「媽的!當然有啦!我待會兒還要送一車酒去哩!」「干!是那家破廟的花和尚及騷尼姑。」
  「虛!小聲點,那些人全是高來高去,揮手即可傷人的厲害人物,若被他們聽見了,小心你這條小命!」
  「阿龍,你是指不歸谷的那些人呀?」
  「對呀!」
  「阿龍,你慢慢吃,我還有事!」
  說完,匆匆的離店而去。
  舒啦暗罵一聲好小鬼,道:哇操!和尚要和尼姑成親蠻新鮮的哩!我可要去瞧瞧熱鬧「哇」!
  他立即默默取用包子,直等到那名名列阿龍的中年人離去之後,他才朝掌櫃問道:「掌櫃的,你可知道不歸谷何處?」
  掌櫃先朝兩側看了一下,才低聲道:「公子,不歸谷的和尚都不是好東西,你別去惹麻煩吧!」
  「哇操!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件鮮事面已!」
  「唉!那位尼姑原本是一位俠女,不知為了何故,竟會落入那些和尚的手中,你一介書生,何必趟這個渾水呢?」
  「哇操!你怎麼會知道此事呢?」
  「今夜,不歸谷喜事的料理乃是由我及另外三人負責,我去送菜單的時候曾經見過那位俠女,她已被扮成尼姑了,唉!」
  「哇操!竟有這麼可惡的事!」
  掌櫃一見他的雙目突然變得光亮逼人,心中一凜,立即低聲道:「公幹,你若無其他的吩咐,我須去準備料理了!」
  舒啦取出一塊碎銀放在櫃上,立即含笑離去。
  半購之後,他已經在一家客棧中調息了。
  午後時分,滿天飛雪停了,舒啦走出房間步入大廳正向小二詢問,赴「不歸谷」之路,突聽一名大漢叫道:「要看熱鬧的人跟我走吧!」
  立即有人則道:「田兄,你是不是要去看和尚娶尼姑?」
  「是呀!田兄,你沒有接到喜貼呀?」
  「有呀!可是,我怕會發生意外哩!」
  「哈哈!你是不是怕其他的尼姑會看上你呀?」「媽的,別笑我啦!走吧!」
  舒啦心中暗喜,立即遠遠的跟著那兩名大漢出城而去。
  沿途之中,行人三三兩兩,一邊低聲議論和尚尼姑之鮮事,一邊朝西行去,舒啦卻含笑不語、走了好一陣之後,天色已近黃昏,眾人已經走入一道兩旁峭壁插夭的狹谷之中,不久,立即發現遠林中有一廟舍。
  張燈結綵、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入林之後,有兩個小和尚含笑迎接眾人,舒啦隨著他們東轉西轉的走了半晌,立即到達廟門口。
  那雖已沒落,規模氣派倒也不小,廟門口人多聲雜,和尚、道士、道姑、尼姑還有俗家,簡直是出家人大聚會。
  那些出家人乍見舒啦的俊逸出群風采,不約而同的盯著他。
  舒啦視若無睹的進了大殿,只見筵席大擺,約有二十餘桌,菜飯甚佳,不但全是葷萊,而且每桌各有一罐酒。
  座上食客多半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有的猜拳,有的喝酒,令舒啦瞧得十分的刺眼。
  舒啦一見隨從而來的那些城民並未入殿,而自己卻冒然行入,為了面子,他就選了一張和尚桌坐下。
  同桌已有七個大小和尚,一個個已經喝得面紅耳赤,勾肩搭背,原形畢露,那有出家人之莊嚴神情。
  他不由暗道:「哇操!是從那兒冒出這批不守清規的出家人呢?」
  那七個和尚一見舒啦入座,紛紛立起,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快來飲食……我佛慈悲舒啦暗道一聲:「我佛慈悲!」表面上也把雙手合什道:「慈悲!慈悲!大家喝酒……慈悲……」
  那七名和尚哈哈齊笑,重又入座。
  立即有一名和尚替舒啦斟了一杯酒,道:「小施主,喝杯喜酒吧!」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舒啦暗調真氣,乾了一杯酒之後,含笑道:「大師,多謝你替我斟酒,我敬你一杯!」說完,一飲而盡。
  那名和尚哈哈一笑,當然也二話不說了。
  舒啦左手持著酒壺,右手持懷,一口氣打了一個通開之後,方才舉著挾菜,邊嚼邊道,「哇操!好酒呀!好菜!」
  那七名和尚見他年紀輕輕的,竟有如此好的酒量,立即紛紛向他敬酒,敬到後來,居然變成拼酒了。
  舒啦仗著功精湛,來者不拒,每當體內酒箱成分超過「警戒線」,他就悄悄的將酒自右腳心逼出。
  因此,連拼半個時辰之後,他尚未醉,那七名和尚已經東倒西歪了。
  突聽一聲佛鼓,滿殿立即鴉雀無聲。
  接著田內殿走出一道一尼手持紅燭。
  他兩走到毆前將紅燭插妥之後,退立兩旁。
  跟著又走出一群淨衣女尼及道士,只見他們各執佛器立定之後,立即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半晌之後,吹打皆停,立見內毆走出一對滿面笑容的老道尼,舒啦不由暗詫道:「哇操!難道是他們要成親?」
  倏聽全殿如雷般的喝采起來,只見一位二十幾歲左右的年輕和尚穿著黃袍紅袈裟,手持一根彩線行中。
  另一頭牽著一位嬌小玲瑰,玉手纖纖,頭蒙紅中的尼姑。
  兩人走到殿中,面對眾人千咳一聲笑道:「貧道今天非常高興,貧道的小大,與靜困師大的愛徒承佛祖的旨意成婚……」
  「哇操!和尚也有孩子呀!」
  只聽老僧道:「非常感謝各位光臨,佛門弟子能夠親上加親是件可喜的事,所以我非常高興,十分的高興!」
  「哇操!」一大堆的廢話,此事要是由真正的佛家弟子聽到,不把肺氣炸才怪,真是一群王八蛋!」
  突聽那小尼姑了聲低位,那老尼姑立即沉聲陰氣的罵道:「浪啼子,你還裝什麼腔,作什麼勢,哼!」
  那小尼姑聞言,突然取下頭巾,叫道:「老賊尼,你副良為尼,又強迫為親,你的眼中還有佛祖嗎?」
  舒啦斜裡一瞧,立即發現小尼姑生得眉清目秀,美貌異常,看樣子,才只有十七八歲,一雙秀目籟簇掉淚不已!
  老怪當眾效頂嘴,氣得身於一顫,雙目凶光一閃,叫聲:「浪啼子!」右手一揚,就欲打去。
  老憎及新郎急忙上前勸阻!
  舒啦一聽事情桌如那位掌櫃所言,胸中的熱血一陣沸湧,立即哈哈一笑,道:「哇操!荒唐!荒唐!
  真夠荒唐。」
  他那笑聲中氣十足,立即震住殿中諸人。
  靜因老尼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是誰?」
  「哇操!出家人慈悲為懷,那似你這麼凶,我看你根本不是老尼姑,應該易《老娼》才對!」
  在他附近的兩個道士立即喝道:「好小子,接招!」
  說完,一先一後,分別疾點向舒啦的雙眼前額。舒啦順手一抓,左手待碗,右手持杯,疾迎而去。「拍!」「拍!」兩聲,那兩名道士悶哼一聲,撫著鮮血直流的斷指,踉蹌而退,滿臉是駭色。
  舒啦將完好無缺的碗朝老僧一揚,道:「老和尚,我沒有損毀你的東西,別把眼睛瞪那麼大,小心閃了眼!」
  三名中年和尚齊聲暴吼,雙手十指其張,疾抓向舒啦的週身大穴,瞧那嘶嘶作音的勁氣,分明各有一身不俗的修為。
  舒啦身子一閃,迅即脫出他們三人的「暴風半徑」,右手一抬,茶杯一揚,疾打向一名和尚的後背。
  殿內擺滿酒席,站滿人群,三名和尚閃避不及,不但被喘了一下臀部,更被杯子嵌住命門穴,立即摔倒在地。
  一張圓桌立即應聲而倒,酒菜及桌椅立即四處飛濺。
  舒啦哈哈一笑,身似泥鰍,雙掌連揮,雙足猛踢,殿內立即傳出一陣乒乓哎唷喂呀的呼叫聲音。
  人群不住的躲閃著。
  老尼氣得怒氣中燒,一式「大鵬展翅」疾撲向舒啦,身在半空之際,右袖一揮,一記狂飆疾向舒啦。
  舒啦喝聲:「送死!」右掌一揚,一掌迎了過去。「轟!」一聲,掌勁四襤,數名衰尾顫立而被震得連連後退,老尼身似斷線風箏滾疾飛而去。
  老憎見狀,急忙掠出凌空將她接住,落地之後,蹬……連退到牆壁才停下身,不由滿臉的駭色。
  舒啦趁老僧掠起之際,一見新郎拖著新娘就欲逃向內毆;暴吼一聲:「站住!」身子已疾撲過去。
  他剛落地,新郎已經將右掌貼在新娘之「太陽穴」,厲聲道:「站住,否則,她馬上一命歸險。」
  舒啦毫不理會的邊走邊道:「哇操!你如果不怕娶不到美嬌娘,你就動手吧!」說完,身子一轉,雙掌一陣疾揮。
  那六名打算要暗算的和尚及道士,立即悶哼倒退!
  新郎卻趁機挾起新娘疾退入內殿。
  舒啦喝聲,「那裡逃!」立即追去。
  老僧將內腑受傷的老尼交給一名尼姑之後,立即率眾追人。
  舒啦一見新郎挾著新娘衝入後毆之後,邊追邊。
  回頭瞧著身後那群出家人,心中卻暗暗發急不已!
  突聽身後一陣「休……」破空聲音,舒啦心知對方已使用暗器,立即閃入一間單房,一掌將油燈打翻。
  火苗一接觸到壁間的字書,立即引燃,老僧怒吼一聲,一道如山掌力立即揮向舒啦的面前。
  舒啦喝聲:「來得好!」雙掌一併,疾旋一圈朝外一推,老僧駭呼一聲:「天地雙絕!」立即向後暴退。
  身後那群人避之不及,立即有七人中掌倒地不起,另外幾個和尚有人受了輕重傷,舒啦卻已趁隙衝出。
  目光一見到新郎的衣角剛好自迴廊掠入林中,舒啦長嘯一聲,身似怒矢離弩疾射而去了。
  身後即立傳出老僧的急喝聲:「天劍,把那女人交給他吧!」
  舒啦深感意外的將身子停在林前之時,只聽林中傳出一聲冷哼,接著是一團人影被擲了出來。
  舒啦用腕一接,化去衝動之後,一見那名小尼雙目緊閉昏迷不醒,立即將她挾入手中,破空而去。
  老僧望著夜空,神色一片冷肅。
  只見新郎自林中疾掠而來,低聲問道:「師父,那小子是何來歷?你怎麼把這個人質讓他帶走呢?」
  「劍兒,咱們可以得罪黃衫會,卻萬萬不能得罪雙絕公子雲中龍之徒,速將此事稟報島主。」
  「是!」
  事已至此,且容筆者略作交代,這批出家人原本夢幻島高手所喬扮,目的在吸收中原的不肖分子擴充勢力。
  那名尼姑乃是黃衫會會主洪天釣之女洪佩鹿,此次她護身易容在這附近抓捕一條絕種異蛇,那知不慎中了蛇毒。
  她以靂藥穩住蛇毒卻為了騙毒,被那位新郎齊天劍所擒,在被戳破身份之後,才演出這幕鬧劇。
  且說舒啦挾著洪佩鹿離開是非之地萬後,一見她的全身火燙,俊眉一皺,一口氣馳出五十餘里鑽入一個山洞內。
  仔細替她把過脈之後,一見她的脈象混亂,分明已中了毒物,立即倒出三粒藥丸,打算塞入她的口中。
  卻見她的牙根緊咬,他只好將藥丸含於口中,貼上她的唇,一口口的度了過去,弄妥之後,他已滿頭大汗了。
  「哇操!比方纔那一架還要累!」
  過了半晌之後,他一見她仍然昏迷不醒,暗道一聲奇怪之後,立即又仔細的替她把起脈。
  哇操!怎麼反而更加嚴重呢?他掏出藥瓶仔細瞧了一眼,道:「哇操!爺爺說此藥可解百毒,難道她是中了一百零一種毒嗎?」一倏聽耳邊傳來一攀清晰的聲音道:「呵呵!阿啦,別懷疑爺爺,快瞧瞧她的雙眼是否充滿血絲?」
  舒啦欣喜萬分的喚句:「爺爺!」立即朝洞外撲去。
  只見雲中龍取下面具,含笑而立,舒啦立即撲進他的懷中,道:「爺爺,你可知道啦兒很想念你嗎?」
  「呵呵!真的嗎?」
  「哇操!當然是真的啦!」
  「呵呵!你不想念你的繡姐嗎?」
  「哇操!爺爺,你怎麼知道此事?哇操!我明白了,爺爺,你一直在暗中保護我,不過,你怎可偷看呢?」
  「呵呵!爺爺發誓,爺爺是該看的才看,不該看,連瞄一眼都沒有!你總該相信爺爺的話吧!」
  舒啦俊臉一紅,道:「哇操!爺爺,你既然已經全部看過了,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存心要做『採花蝶』吧?」
  「呵呵!知道,爺爺全部知道;你是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就好似待會你要救黃衫會會主的女兒一般。」
  「哇操!洞內那個『幼齒女』是黃衫會會主的女兒呀?」
  「不錯!而且在方才被那位新郎硬塞媚藥,準備在生米煮成熟飯以後,以她來脅制黃衫會!」
  「哇操!竟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呀!爺爺,你可知道那群酒肉出家人,究竟是何來著?怎麼那麼不像話呢?」
  「呵呵!別動火,他們是假和尚。」
  「哇操!原來如此,他們為何要如此做呢?」
  「那位老僧姓邢,名叫天霖,原本是一名黑道高手,聽說已投效東海夢幻島,不知為何會在此出家?」
  舒啦深愛席繡繡,在愛烏及烏之下,對夢幻島的印象甚佳,因此,立即應道:「喔操!夢幻島會有這種敗類嗎?」
  「呵呵!夢幻島與黃衫會相差不了多少,不過,裡面也分別有著好人或惡人,所以,你還是少造殺劫。」
  「哇操!我知道!我是盡量不殺人,可是,有些人卻自己要送死,那只能怪他自己衰尾,可不能怪你嗜殺呀!對不對?」
  「呵呵!對!那是他們惡貫滿盈,罪有應得,阿啦,洞內那人已經快要崩潰了,你還是早點進去吧!」
  「哇操!真的只有這招解法嗎?」
  「不錯!否則除非放血再輸血,可是事後也只是變成一名花癡而已,阿啦,你忍心目睹她變成那樣子嗎?」
  「花癡?什麼意思?」
  「意識錯亂,看見男人就喜歡,慘不慘?」
  「哇操!那豈不是變成『公共汽車』或『公廁』了嗎?」
  「不過,她是黃衫會的人呀!」
  「呵呵!事實上,她也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女孩,你說不定可以渡她走上正途,進而勸黃衫會會主改邪歸正哩!」
  「哇操!可能嗎?俗話說『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哩!呵呵!沒問題啦!你就用對待你繡姐的……」
  「哇操!爺爺,我懂了,拜託你別再說下去了!」「呵呵!進去吧!我該走了!」
  「哇操!爺爺,你等一下!」
  「呵呵!你是不是要邀請爺爺走一趟夢幻島去救人?」
  「哇操!對!對!行嗎?」
  「呵呵!為了我那位孫媳婦,我能不去嗎?」
  「哇操!爺爺,那你就趕快去吧!救人如救火哩!」
  「呵呵!好!好!不過,你不怕有人待會闖進去嗎?」
  「哇操!我可以佈陣呀!」
  「呵呵!聰明,不愧是爺爺的掌門孫子。」
  「哇操!掌門孫子!爺爺,你要開幫立派啦!」
  「呵呵!爺爺才不會那麼無聊哩!別再拖了!」
  說完,轉身去搜尋樹枝了。
  舒啦入洞一見那位「幼齒女」已經睜開雙眼,而且嬌喘微呼,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盛況」,內心立即怦怦狂跳!
  右手食中兩指剛搭上她的右腕,立即發現她不但通體發燙,而且脈象甚急,他不由暗道:「哇操!
  又有得忙啦!」
  他立即匆匆脫去自己的衣衫,然後硬著頭皮,顫抖著雙手替她除去那件衣衫,雙目立即一直。
  敢情齊天劍也真色急,除了在她的身上披了一件衣衫以外,裡面居然身無寸布,怪不得舒啦會兩眼發直。
  他正在發愣之際,突聽厲吼一聲,疾撲向他而來,二人相距僅約尺餘,因此,舒啦立即被她撲倒在地。
  他想不到媚藥會那麼凶悍,居然能激發她體內的潛力及舒啦度入她口中的靈藥藥力,一口氣將被穴道衝開。
  舒啦根部摔得一疼,剛叫聲:「哇操!」立即被她緊緊的摟住。
  她根本是胡動亂頂,因此,令舒啦疼得「哇操!」大叫!
  洪佩麗也疼得力之一頓!
  偷偷一瞧自己的下身已被鮮血濺濕,心知必是她那寶貴的處子之血,愛憐之餘,不由深恨齊天劍的凶狠!
  他立即伸手取出三粒藥丸,硬塞入她那半張的口中。
  雙手摟著她的細腰協助她順利的挺動。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
  甚至洪佩麗那緊皺的眉頭也舒張了!
  舒啦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開始享受那異樣的舒適快感,隨著時間的消遲,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原本瀰漫於洞中,令人聞之熱血沸騰的密集戰鼓亦逐漸的轉緩及轉輕,不過,代之而起的是她的喘息聲音。
  半晌之後,舒啦一見她已悠悠的睡著,吁了一口氣爬起了身子。
  取過衣袍覆蓋在她的身上,他匆匆的穿妥衣服,仔細的替她把了一陣子的脈,然後,放心的朝洞外行去。
  他走出洞口,立即發現雪地上望著「爺爺先走了」五個字,他怔了一下之後,立即閃入陣中將那五字拭去。
  他重入洞內,一見她含笑而睡,立即吞下一粒藥丸,然後坐在一旁,由於太過勞累,居然緩緩的入睡了。
  舒啦醒來之時,天色已近黃昏,他一見她仍在甜睡,立即想起繡姐也會如此,立即朝城內掠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拿著一個包袱及一包食物走回洞內。
  一見他仍在甜睡,他立即將包袱放在她的身邊,邊進食物邊暗道:「哇操!我最近是在走什麼運,競接連碰上這種事兒。」
  他悄悄的看著洪佩麗的那精細卻玲戲迷人的胴體,心兒不由一蕩。
  悄悄的朝「那兒」一瞧,一見沾滿血跡及穢物有一片模糊,而且有一道甚長的裂傷,他不由一陣子不忍心!
  倒出一粒藥丸予以捏碎之後,他立即蹲在她的腰旁,伸出顫抖的右手,緩緩的在她的傷口塗抹著藥粉。
  那「地方」一向防卸森嚴,昏睡蟲的洪佩麗只覺下身一陣清涼,雙目一睜,只見一位男子蹲在自己的身旁,她不由又駭又怒,於是,毫不思索的立即將右手一揮,疾劈出一道掌力了。
  她雖然負傷,影響了拿大及速度,可是,舒啦全神結貫注於替她上藥,因此,左肩立即中了一掌。
  一聲悶哼過後、他立即擇落出五尺外。
  洪佩麗抓起衣衫,叱道:「不要臉的東西!」狠狠的劈出一家之後,忍著下身的劇疼,踉蹌朝洞外奔去。
  舒啦閃過那一掌之後,略一揮動左臂,只覺一陣疼痛,暗罵一聲:「三八查某,好心沒好報!」立即取藥療傷。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包妥傷處,目光一落在地上血跡及穢物,他立即苦笑道:「哇操!我怎麼會如此的衰呢?」
  打開包袱,一見到自己好心好意替她買來的那兩套衣衫,他不由又苦笑道:「哇操!我怎麼會如此的雞婆呢?」
  她重將黃衫和自己的衣衫包好,掛在肩上,提了那包食物一眼,暗道:「哇操!就留給其他的輕野加菜吧!」
  低聲苦笑之後,他立即行向洞外。
  那知,他剛走到洞口,立即發現洪佩麗焦急的四處打轉,他立即想起爺爺所布下的陣式,不由失聲一笑!
  洪佩麗含恨離開洞內,疾奔半晌之後,一見自己仍在原處打轉,立即知道自己已陷入陣式。
  舒啦將她拋在地上之後,將包袱拋在一旁,右手連撕,不管她如何的叫罵,迅速的將她剝個精光。
  「你……你要幹什麼?」
  她慌忙邊走邊思忖出陣之法。
  突聽笑聲,她不由大駭,立即提掌護住身子。
  舒啦緩緩步入陣中,連轉半晌之後,立即來到她的面前,立見她嬌叱一聲,一掌疾劈向他的胸口。
  舒啦倏然一閃,不但避過那一掌,一把扣住她的右腕,大聲道:「哇操!三八,你可否冷靜的聽我……」
  洪佩麗邊掙扎邊叫道:「我不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放手!」
  「哇操!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放手,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摸我的手!」
  舒啦好似被人打了一記「右鉤拳」神色立即一變。
  「放手,你這淫賊,你將死得很慘!」
  舒啦將牙一咬,大聲道:「哇操!你這個查某既然如此的丕部好歹,好!我就客串一次淫賊,看你能對我怎麼樣?」
  說完,制住她的麻穴,將她挾回洞內。
  洪劃麗又急又怒,連連叫喊不已。
  「哇操!你一直罵我是淫賊,我如果不客串一次淫賊,不但會令你失望,而且也十分的對不起我自己!」
  說完,緩緩的脫去自己的衣衫。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哇操!我才懶得理你是阿貓阿狗哩!」
  「住口!你若要敢動我,黃衫會一定與你勢不兩立!」
  「哇操!黃衫會是什麼東西?呸!」
  洪佩麗邊扭動下身,邊叫道,「你這個該死的淫賊,黃衫會高手如雲,我是黃衫會會主的獨生女兒,你竟敢動我!」
  「哇操!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非出這口鳥氣不可!」
  他存心將她徹底的擺責無旁貸,看她還敢不敢再罵自己。
  洪孤麗只覺一陣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不住的布遍全身。她在尷尬之餘,立即閉上雙目咬緊牙根。
  「哇操!三八查某,你怎麼不罵了?沒力氣了嗎?」
  「哇操!三八查某,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拼了老命把你從那群花和尚的手中救出來,你卻還罵我,王八蛋!」
  「哇操!你自己想一想,那個小和尚是不是曾將媚藥塞入你的口中,我為了救你,不借犧牲色相,你卻反而罵我三八查某!」
  洪佩麗羞得雙目素閉,更加不敢吭聲。
  「哇操!我剛才好心好意的替你療傷,你卻反而揍我,罵我,媽的!我真是有夠衰,竟會邏上你這種三八查某!」
  說完,倏地拔起,抓起衣衫,朝洞外行去。
  洪佩面即將抵達仙境,突被舒啦「罷工」、頓覺一陣空虛。
  忍疼撐起身子,一見他已經走出洞外,她暗暗一歎,立即倒地。
  淚水再度簌簌直流。
  舒啦走出陣外,抓起積雪,一邊搓洗身子邊暗道:「哇操!看樣子這個三八查某已經乖多了,我就讓她自我反省一陣子吧!」
  洗淨身子之後,他立即掠上一株樹上,盤坐調息!
  天亮之後,舒啦悄悄的掠入洞內一見她已穿上新衫,默默啃著那些冰硬的食物,他立即又退出洞外。
  他略一恩忖,立即朝那間廟掠去。
  那知,當他抵達廟前之際,卻見那座廟已成一片頹壁廢墟,有焦木尚在冒煙,心知,必是毀於昨夜。
  他進入現場一候,只見四周躺著五十餘具被燒得屍骨難辯的屍體以及無數的兵刃,暗器,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突見殿內那張全被燒焦的神案前面釘著一張紙條,他湊近一瞧,立即發現上面寫著:「狗咬狗,一嘴毛。」
  他立即認出那是爺爺的字跡,不由失聲一笑!
  他放鬆心情欣賞沿路的風光,入城之後。走入一家客棧,好好的吃了一頓之後,立即要個房間,好好的睡了一大覺。
  一覺醒來,一看天色已是未申之交,他立即離開客棧,在城內到處閒逛,人夜之後,重回客棧休息。
  由於他在「和尚娶尼站」盛會中大顯身手,修理那些和尚,尼姑及道士,因此,在他連續三天的閒逛途中,一直有人指指點點的。
  他視若無睹的遊遍各處名勝之後,一見沒有夢幻島或黃衫會的人來挑戰,他就提著一壺酒及一大包食物回到洞內。
  只見洪佩麗靜靜的盤坐在洞內,那些食物已經完全不見了,洞內另有一股騷臭味道,他立即心中有數道:「哇操!三八查某,我不相信你有多嬌貴,你總不能不吃不拉吧,你怎麼不凶啦!我就不相信你有多凶!」
  心中窩笑,表面上卻靜靜的盤坐在她身前丈餘外,將紙包一打開,立見其中擺著兩包香氣四溢的食物。
  抖手一拋,一包食物立即飄落在她的身前。
  洪楓麗被軟禁在洞內三天,窩了一肚子的火,因此,雖然腹內飢火中燒,餓得要命,卻故意不瞧那包食物一眼。
  舒啦那知她這一套,悠悠哉哉的吃著,偶而也抓起酒壺嘖嘖灌著。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喔的一聲,道:「哇操!真過痛!」
  言訖,起身就欲離去。
  倏聽她冷冰冰的道:「慢著!」
  舒啦停身轉頭道:「有何指教?」
  「你是什麼意思?」
  「哇操!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把陣式撤去再走!」
  「哇操!那陣式又不是我布的,我無權撤!」
  「你……你說謊!」
  「哇操!信不信由你吧!」
  說完,遷直朝前行去。
  倏聽一陣破空聲音自背後傳來,舒啦隨意一閃,立即看見一支雞骨頭擦身而過,他立即問道:「哇操!你想造反呀?」
  「不錯!我過膩了這種日子。」
  「哇操!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們黃衫會關那麼久的人,他們是如何的感覺?」
  「你……你是另有企圖?」
  「哇操!別黑白猜,我才懶得管那處閒事情哩?」「你真的不肯放我走嗎?」
  「哇操!腳長在你的身上,你不會自己走嗎?」
  「你……你太過份了!」
  「哇操!我那兒過份啦?我不但救你。而且還讓你在此療傷,更打老遠的跑去買食物來孝敬你,難道我是過份的熱心嗎?」
  「你……你強辯,你有沒有想過我已幾天沒有洗澡了,而且洞內臭兮兮的,我怎麼受得了呢?」
  「哇操!你沒洗澡,那是因為你一向被人侍候慣了,你只要到洞口去抓起雪塊,把身子擦一擦,也可以洗澡呀!」
  「至於洞內臭兮兮的,那些寶全是你自己拉出來的,多聞幾天自然就可以習慣了,我要失陪了!」
  「站住!你今天如果不帶我出去,我就……」
  「哇操!你就怎樣?」
  「我就自盡!」
  說完,右掌一揚,按在天靈蓋上。
  舒啦心中暗凜,表面上卻淡然道:「哇操!你想自盡?愛說笑,你捨得嗎?你是想要報復嗎?」
  「我……」
  「哇操!你如果敢自盡,我就把你的屍體赤身裸體掛在林外,讓大家免費觀賞,好好的讓黃衫會出個風頭。」
  洪佩麗神色大駭,慌忙放下手。
  「哈哈!乖!別胡思亂想,趁熱吃吧!」
  「站住,我口渴!」
  「哇操!口渴?我早就想到你會口渴,因此,替你留了半壺酒,你待會就好好的喝個痛快吧!」
  「你……你真可惡!」
  「哇操!你的毛病又復發了嗎?哇操!你若真的再不知好歹,小心我再把你修理得一塌糊塗!」
  洪佩麗嬌顏頓紅,半晌之後,突然叫道:「不錯!我的毛病又復發了,我又不知好歹了,你敢對我怎麼樣?」
  說完,抓住前襟,用力一扯!
  「裂!」一聲,那套衫立即被她當中撕開。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朝後退去。
  洪佩麗雙手一甩,將那件破衫朝外一拋,赤裸裸的走向舒啦,不屑的道:「來呀!你不是要修理我嗎?快來呀!」
  「哇操!你……你瘋了嗎?」
  「格格!不錯,我是瘋了!,我被你氣瘋了!」
  說完,一式「餓虎撲羊」瘋撲向舒啦。
  舒啦暗罵一聲:「我的媽呀?」立即朝洞外跑去。
04831 發表於 2005-3-5 04:11
第07章 比武招親趣事多

  「窈窕淑女,君子好述」,愛美本是人的天性,看到美麗的女人,又有那個男人,尤其是「活會」的男人,怎能忍住不追求呢?
  要甜頭,不怕拳頭及棒頭!
  頭可斷,血可流,愛情不可不迫求!
  自古以來,曾發生多少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以及「吊馬子」之「臭聞」,可是從未使凱子們中斷「吊馬子」的念頭。
  無論如何,總是男方主動追求女方,那似洪佩麗這個一向高做的「幼齒女」赤身裸體的逼迫這個無名小卒?
  邊朝洞外退,邊叫道:「哇操!你是不是那條筋不對勁了?你真的不怕我修理你嗎?」
  洪佩麗一見他的慌亂神情,她越覺高興,因此,她邊追邊沉聲道:「你怕了嗎?大英雄,你也有怕的時候嗎?」
  聞言,心中一火,立即停身叫道:「哇操!怕,舒某人的字典裡根本找不到一個怕字。「哇操!我是為你著想,瞧你這付弱不禁風,傷痕纍纍的模樣,你真的經得起我的『修理』嗎?」
  洪佩麗緊緊的以雙手分別摀住下身及雙峰,口中卻冷冷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如果是英雄,就進來幹!」
  說完,轉身行入洞內。
  「哇操!」一叫,立即向前踏出一大步。
  可是,他旋又站住身子,暗道:「哇操!我只是要殺殺她的傲氣而已,我怎能再『欺負』她呢?」
  一個「向後轉」立即掠出洞外。
  出陣之後,他立即掠上一株樹盤膝調息著。
  當他再度醒轉過來,只覺全身氣機盎然,抬目一見四周靜悄悄,天色已近黃昏,他不由長長的噓下一口氣。
  目光一落在洞口,他不由大駭,幾乎當場摔落樹下。
  匆匆的入陣。將昏倒在地上的洪佩麗抱入懷中,只見她的右側「太陽穴」汨汨流出鮮血,分明剛自盡不久。
  他匆匆搭上她的右腕脈,立即發現她尚有微弱的氣息,心中一喜,立即挾著她進入洞內。
  匆匆的替她的傷處上妥藥之後,立即脫去自己及她的衣衫,然後硬著頭皮開始開展「陰陽和合道氣大法」。
  雙唇貼上她那細小的櫻唇,下身一陣徘徊,終於硬著頭皮闖入她的「地方」,立即將真氣渡了過去。
  這是最香艷卻又最危險的療傷理脈道氣方法,此時若受到些許的驚擾,兩人只有「走火入魔」之途。
  這是最耗功力卻效果最好最速的方法,若非奇功深厚,又熱心救人,別人根本不敢嘗試。
  所幸洞外有陣式把關,得以安心救人,因此,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她終於被他自鬼門關口抓回來了。
  她將雙目一張,立即發現自己正被那位「最可惡的人」以「最羞死人的方式」療傷,不由又羞又急!
  一發覺她已醒轉,立即喘道:「……操……快……調……息……看看……還有那……兒不對勁……」
  那知洪佩麗突然一掌拍中他的「麻穴」,冷冰冰的道:「姓舒的,你想不到會落入我的手中吧!」
  說完,摟住他一個「顛龍倒鳳」,立即開始「報復」。
  「哇操……別亂來……來……你快調……調息……我助你……重破……任督兩脈……你快點……停下來呀……」
  洪佩麗哼一聲,挺動更疾,嘴中不停的道:「我不要重破任督兩脈,我只要看你如何出洋相!」
  「哇操……我真衰……呀……」
  說完,立即恨恨的閉上雙唇雙目。
  洪佩麗得意的格格連笑。
  此時的他好似置身於驚濤駭浪的大海中,欲要運功衝穴,那實在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
  可是,他在冰穴苦練多年之成就畢竟不同凡響,艱苦奮鬥盞茶時間過後,終於衝破了「鬼門關」。
  此時的洪佩麗卻好似患了傷寒般,不停的顫抖著,根本不知已經恢復了「自由之身」。
  當她實在撐不下去,停身歇口氣之際,突聽哈哈一笑。
  風水輪流轉,好一個現世報。
  洪佩麗想不到他在這種情況之下,仍能恢復行動,大駭之下,四肢一掙,卻覺全身已經酥酸無力!
  洪佩麗突然大叫一聲:「哥……」立即緊緊的摟住他!
  想不到她會呼出那聲親蜜的「哥」,立即怔住了。
  一見她已緊摟著自己昏昏睡去,在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之後,他也側躺在地呼呼入睡了。
  翌日午後,醒來之後,一見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含笑酣睡,立即悄悄的爬起身子,同時以衣衫蓋在她的身上。
  目光一落在她血跡殷然的「地方」,他立即倒出兩粒藥丸放在她的身邊,然後起身著路而去。
  入城之後,他進入一家客棧,將酒菜叫入房間,好好的洗個澡,吃飽一頓之後,方始重回洞內。
  他一見她在熟睡,立即盤坐調息。
  那知,當他重又回轉之後,立即發現洪佩麗衣衫完整的坐在自己身前丈餘外凝視自己,羞得他立即原式未變的疾退出五丈遠處,洪佩麗立即被這份神功看呆了。
  舒啦觀察全身,一見毫無不適,立即暗自慶幸道:「哇操!好傢伙!沒有被她搞鬼!吃我豆腐!善哉!善哉!」
  他立即轉身朝洞外行去!
  「你……你可否等一下?」
  「哇操!她怎麼突然客氣起來了?」舒啦立即停身不動。
  那知,等,等了半晌,她毫無下文,舒啦立即轉頭道:「哇操!你把我叫住,難道就是要我罰站嗎?」
  洪佩麗低頭輕聲道:「我……謝謝你!」
  一哇操!不敢當!你以後對我客氣些,我就心滿意足了!」
  「……」
  「哇操!她還有嗎?」
  「沒……沒有!」
  「哇操!你我走了!」
  洪佩麗慌忙抬起頭道:「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洗個澡?」
  「哇操!好吧!不過,你別忘了你的腦瓜子亮晶晶的,還是等我替你買頂帽子之後,再走吧!」
  說完,緩緩向前行去。
  洪佩麗緩緩的跟著他走出陣外,抬頭久別的大自然幕色,她不由自主的張口長嘯出聲。
  舒啦淡淡的一笑,立即朝林中射出。
  洪佩麗凝視他的背影半晌,才掠到遠處,一塊巨石旁,脫去衣衫,以雪擦身,匆匆的洗了起來。
  好半晌之後,她匆匆的穿妥衣衫,然後走回陣外仔細的研究陣式以及自己方才走出來之情景。
  參詳好半晌之後;她正欲入陣,突聽哈哈一笑,「哇操、別進去了!先吃點東西吧!」
  她回頭一瞧,立即發現他手提兩大包東西,疾掠到自己的身前,她不由自主的嬌顏抹霞垂頭不語。
  將那包衣衫送給她,然後打開紙包取出食物打開酒壺塞,毫無顧忌的邊吃邊飲著哩!
  洪佩麗將那頂小狐皮帽戴在頭上,掠到石後,換上那件皮襖。只覺頗為合身及暖和,不由心中一喜。
  她提著包袱,走回身前,低聲道:「謝謝你!」
  「哇操!挺合身的!你的身材挺標準的哩,我帶了一壺茶,兩個大梨,你先解渴吧!」
  洪佩麗聞言,心中一陣激盪,幾乎想當場投入他的懷中,好好的哭一場,可是,立即又忍了下來。
  她一口氣將那壺溫茶喝光之後,立即拿起削好的梨子細咬著,那甘甜之味道,使她覺得還逾仙果。
  吃完那兩個大梨之後,只聽她低聲道:「謝謝你!」
  「哇操!別客氣!你已失蹤甚久,早點回去吧!對了,這件皮襖內有兩張銀票,你留著用吧!」
  說完,立即開始撤去那陣式。
  洪佩麗一見袋內果然有兩張一百兩銀票,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只見她低位一聲,立即投向舒啦。
  舒啦正欲閃躲,乍見她神情,立即抱往她的雙肩,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道:「哇揉!你怎麼啦!」
  「我……我……沒什麼?」
  輕輕一掙,立即轉身退到一旁。
  舒啦除去陣式之後,輕聲道:「那間破廟已被燒得精光了,人也死了不少,你就別再去了!」
  說完,拾起包袱朝肩上一掛,就欲離去。
  卻聽她低聲問道:「你要去那兒?」
  「哇操!我也不知道!反正到處逛一逛?」
  「你是不是願意幫我去抓一條蛇?」
  「哇操!你敢抓蛇呀?」
  「不錯!」
  「哇操!時值寒冬,群蛇皆在冬眠,怎麼可能會出來呢?」
  「不!那條蛇與眾不同,它不但不冬眠,而且還大肆活動,我為了抓它,才會落入那個畜牲之手中的!」
  「哇操!你被蛇咬中了?」
  「不是!我是吸入它噴出的霧氣而中毒的!」
  「哇操!會噴霧氣的蛇,太好啦!咱們去候瞧。」
  洪佩麗一見他肯同往,心中一喜,抓起一隻雞腿,邊啃邊朝前掠去,由那踉蹌的步法,可見「禁區」之傷勢未癒。
  舒啦也抓起一隻雞腿,邊啃邊尾隨其後而去。
  洪佩麗走入官道,略一辨認方向,立即朝左側掠去。
  兩人奔馳一個多時辰以後,立即又穿入一片樹林中。
  穿出樹林之後,二人來到一塊山壁前。
  只見相隔十丈的一片雪壁上,有斗大的一個個洞穴,洞穴周圍不但沒有一點雪跡,連附近的山石都發暗灰色。
  舒啦暗自驚心道:「哇操!這蛇好毒!」
  洪佩麗低聲道:「那蛇不怕掌力,最好以指力或暗器制它,如果它吐霧過來,馬上用真氣吹回,不可用掌力迫散以免中毒。」
  「哇操!我知道!」
  說完,挖出一團雪,將它分出數十塊雪粒。
  洪佩麗見狀,立即也捏了三十餘塊雪粒。
  半個時辰之後,只聽洞內深處傳出翻騰之聲,
  洪佩麗立即低聲道:「小心!那條怪蛇馬上要出來了!」
  「哇操我知道:你的行動較不方便,如果有險之時,別忘了要趕緊躲到我背後!」
  洪佩麗心中一蕩,雙目又一濕!
  忽聽洞內發出「噓!噓……」之聲,她急忙收攝心神仔細瞧向洞口,一身的功力已經「總動員」了。
  忽聽「噓……咦!」連聲自洞內傳出,聲音極為難聽,令人胃肌生寒,弱小之人一定早就暈倒了。
  如此叫了一刻,只聽一聲極尖的尖叫,遂見洞內一條怪蛇,舒啦一瞧,不由心中暗暗一愣。
  只見那蛇一身的光白鱗,只有小指粗細,尾巴上竟然分出兩個尾鉤,卻殷紅似血,不住晃動。
  蛇頭卻有半個拳頭大,成三角形,上面一對小眼,開合之間,綠光閃爍,口中的紅信吞吐不已!
  它一出洞,立即仰頭張嘴,只見附近的積雪,似被刀割般連成一條白泉,紛紛落入它的口中。
  那兩排其黑無比的細牙,不由令舒啦一凝!
  他立即想起自己在冰穴內「出恭」之時,就是被一條白蛇咬中「話兒」,嚇得屎滾尿流哩!
  想不到時隔七年餘,居然冤家路窄的在此見面,舒啦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準備除去它哩!
  洪佩麗悄悄的抓起三塊雪粒,抖手擲去,立見它們分別打向「白仙」怪蛇的頭、身及尾部。
  舒啦暗道一聲:「好手法!」雙手立即抓一把雪粒。
  「白仙」未待那三塊雪粒及身,尖叫一聲,白影一閃,立即射落向雪地上,一團白霧也脫口噴出。
  舒啦叱道:「哇操!」雙手一抖,「叭……」連響之中,立即將「白仙」擲落出十餘丈外的雪地上。
  洪佩麗喝聲:「好功夫!快閃避毒霧。」
  舒啦「移步換宮」身把飛矢投向「白仙」,右手一揚,一股絕大的勁力,已經向「白仙」捲去。
  「白仙」見狀,猛一長身,如一條飛龍般躍起七八丈,同時將尾後雙鉤,夾著勁風掃了過來。
  「哇操:畜牲,你也會打架呀!很好!」
  「你……小心些!」
  舒啦早已聞得一股腥氣,因此,迅速的使出「矯龍退浪」向右前方掠去,右掌一記「拍石驚山」向蛇身橫拍過去。
  「白仙」,自恃刀槍不入,毫不躲閃,蛇頭半轉,正欲反咬過來,只覺腹尾一陣奇疼,全身忽地一旋。
  嘴一張,一團自霧立即噴了出來。
  洪佩麗喝聲:「讓我來!」立即把毒氣吹回。
  「自仙」落地之後,立即盤身獰視著兩人。
  舒啦抓起雪粒,源源不絕的擲去,逼得它到處躲閃,口中尖叫不已,一團團的白霧到處飛噴著。
  「哇操!你揍它,我來收霧!」
  說完,雙掌向外一伸!然後並低於胸前。
  那些白霧似遇上「空氣聚集器」般迅的聚集於「白仙」的上空,隱然形成一個雪團哩!
  洪佩麗擲到十餘塊雪粒,乍見這幕奇景,立即頓住。
  「白仙」尖叫一聲,疾射向舒啦。
  舒啦雙掌向下一拉,再往前一推。
  那團白霧立即撞中「白仙」。
  「呱!」一聲怪叫,「白仙」立即倒退出十餘丈外,它不住的顫抖及口中紅涎垂流不已,似乎受了重創。
  「哈哈!畜牲,滋味如何?」
  「唰!」一聲輕響,「白仙」已重躲入洞內。
  「哇操!糟糕!被它跑了!」
  「別慌!此蛇最記恨,馬上又會出來的!」
  「哇操:想不到這畜牲如此毒,今夜非除去它不可!」
  「這……你可否留住它一命,我有用途。」
  「哇操!你有用途?小心被它反咬一口。」
  「我……我有一位長輩想籍它練功!」
  舒啦立即暗忖道:「哇操!她是黃衫會的人,不行!豈可讓她們的人練成歹毒的武功!」
  洪佩麗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不由暗愁道:「看樣子他不同意留下這條白蛇一命,我該如何是好?」
  兩人各有心事,四周立即一靜!
  突然呢「呱!」的一聲,「白仙」又含怒出現於洞口,那對細目一瞧見舒啦二人,立即將口二張,噴出一團白霧。
  舒啦右掌一揮,那團白霧立即反罩向「白仙」逼得它怪叫一聲,再度隱回洞內啦!
  「這……你是不是可以不用這招?」
  「哇操!行!看你的啦!」
  半個時辰之後,「白仙」再度出洞,洪佩麗立即將手中之雪粒用內家指力打擊,疾射向蛇眼。
  「白仙」將雙眼一閉,任雪粒擊身,毫無反應。
  舒啦見狀,抓起一塊雪粒運勁一擲,只聽「啪!」的一聲,打它左眼已是鮮血滲滲,頭昏腦脹了。
  當下野性大發,厲叫一聲之後,如脫弦之箭射向洪佩麗,一團白霧也疾滾而至,聲勢好不駭人!
  舒啦喝聲:「大膽!」立即一掌拍了過去。
  「叭!」一聲,「白仙!」立即被擊落於八丈餘遠,只聽它厲叫一聲,身子一彈,再度帶著白霧疾射而來。
  舒啦右手食中指一併,以指代劍,嘶嘶連響,一口氣在它的身上疾削數下,又將它逼退五餘丈外。
  「白仙」野性大發,再度挾霧射來。
  瞧它蛇口大張之神情,哧得洪佩麗急忙退後不已!「哇操,你去折一段樹枝來!」
  人影蛇形立即打得虎虎生風,腥風四起!
  突聽一聲大喝:「接著!」
  舒啦順手撈住那根三尺餘長樹枝,詫異的一削一挑,只聽「卡!」一聲,一片白鱗立即被挑下來。
  「白仙」何嘗受過這種重創,生性凶野的它立即怒到極點,蛇頭一撥立即捲住樹枝疾游而上。舒啦心中大驚的左手食指一吧,「波!」一聲,蛇身立即中了一指,疼得它怪叫一聲,蛇尾之雙鉤疾彈向舒啦之右腕。
  舒啦左掌一抓,立即扣住它的尾部。
  「白仙」厲叫一聲,身子一扭,思欲逃脫。
  舒啦只覺蛇身甚滑,忙將指甲一扣疾掐入蛇身,疼得它厲叫一聲,蛇首疾射向舒啦的咽喉。
  一團白霧亦疾射而來。
  舒啦左手一揮,將蛇身朝外一甩,同時偏頭閃身,避過那團白霧,忽覺一陣奇腥衝口而入。
  他立即一陣暈眩,身子不由一晃!
  洪佩麗忙叫道:「快鬆手呀!」
  那知,「白仙」順著舒啦那一揮,居然將身子疾捲向舒啦的左腕,同時張口朝他的左腦疾咬而去。
  舒啦見狀,全身冷汗直流,右手慌忙朝蛇頭扣去。
  「叫!」一聲,就在蛇口距左腕分余處,將它的蛇頭扣住,真是險之又險,他急忙將蛇頭朝外一扯。
  那知「白仙」雖然身小,卻力。大無窮,他根本無法將它扯開半分,氣得他五指聚力朝內一扣。
  「白仙」慘叫一聲,卻毫不退讓。
  洪佩麗見狀,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原來黃衫會會主洪天鉤之師母干心姥姥為了修練「千毒掌」,亟需這條「白仙」,因此,才由洪佩麗親自出馬。
  她必須擒這條「白仙」,若讓它死了,那一無是處。
  此時。,她只要朝舒啦的穴道一點,然後制住「白仙」的七寸之地,不但可得「白仙」,更可替黃衫會除去一名強敵。
  可是,不知怎麼搞的,她竟然下不了手!
  舒啦與「白仙」僵持盞茶時間之後,由於手心已經見汗,蛇身又滑,他不由暗暗的發急不已!
  於是立即大聲道:「快咬住那個紅圈心!」
  舒啦聞言,一見蛇身卷在腕之處,果然發出一串紅圈,而且越來越濃,他立即低頭便吃。
  「白仙」厲叫一聲,立即不住的掙扎著。
  舒啦雙手猛扣蛇首及蛇尾,咬破那串紅圈心之後,立即一團滑不溜鰍的東西衝口而入,疾射入喉中。
  「哇操!」了一聲,立即閉氣昏厥。
  雙手一鬆,「白仙」立即咬住他的左肩。
  洪佩麗悲呼一聲,「哥!」抓起那截樹枝,刺中那串還在流血之處,用力往外一挑!
  「叭!」一聲,「白仙」立即挑落地。
  不過,那兩排細齒卻深嵌入舒啦的肩中,立見他的那條手臂暴脹一倍,而且通體泛黑啦!
  洪佩麗悲呼一聲:「哥,是我害了你!」
  言訖,張口就欲替他吸去毒液,只覺右腰一震,她立即僵立不動。
  灰影一閃,易容成中年書生的雲中龍已自林中掠出,見他迅速的自懷中抽出一個方匣之後,立即將它打開。
  盞茶時間過後,舒啦的身上重穴已經插了三十二支銀針。
  只見雲中龍將洪佩麗移出三丈餘外,右掌虛按在舒啦胸上寸餘處,緩緩的將真氣輸入他的體內。
  盞茶時間過後,一滴滴的烏血緩緩的自舒啦的左手食指滴掉落在雪地上,立即冒出一縷縷的黑煙。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那些烏血已變成殷紅,雲中龍長吐一口氣之後,立即抽出那些銀針。
  只見他將舒啦放在丈餘外的雪地上,雙掌飛快的在他的身上拍打一陣之後,輕聲道:「別開口!速調息十二周天!」
  說完,起身將雪地上那些烏血之處揮向壁上,並且一掌將「白仙」震成粉碎,然後走向洪佩麗。
  「你……你是誰?」
  「何呵!無名之輩,不提也罷!黃衫會已高手盡出,正在尋找你,你還是先回去吧!」說完,右掌朝她的身上一揮。
  洪佩麗身子一直,立即間道:「前輩,他沒事了吧?」
  「呵呵!沒事了!我會轉告你的心意的,請吧!」
  洪佩麗依依不捨的瞧了舒啦一眼,方始掛著包袱離去。
  雲中龍含著微笑見她離去之後,仔細清理完那些毒跡,然後,盤坐在舒啦的身旁。
  一個月之後,舒啦奉雲中龍之口喻來到了長白山下,一見大色已過午,他立即走入一家酒樓。
  他一入店,立覺熱氣擁面,只見座上有不少的食客,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喧嘩異常哩!
  他擇個靠窗口的座頭坐定之後,立即有小二過來招呼,他還是老規矩,先付銀子點了幾道「招牌」酒菜。
  他此舉之意,萬是隨時準備要與黃衫會和夢幻島打加架,乃一不敵,至少不會欠店家酒菜錢。
  他在這種嚴冬之中,仍然穿著一身藍衫,而且毫無瑟縮之冷意,加上那俊逸的風采,立即吸引酒客們的注意力。
  他已習慣這種目光,因此含笑把玩著一雙筷子,等酒菜送來之後,他立即開始淺酌細嚼著。
  由於天寒地凍,送來之料理不是多加胡椒,就是加辣椒,而且是大塊大塊的獸肉,因此三桿酒一下肚,他已燥熱異常。
  他正要開個房間沖涼之際,突聽一女子口音道:「麻子,你看我這打扮可去參加美郎君比武招親吧?」
  舒啦一聽這女子聲如悶鑼,難聽已極,不禁半轉身子看去,這一看不禁吭了一跳道:「哇操!那有這麼醜的查某!」
  原來靠右邊座頭上坐著一對男女,長得醜模怪樣,尤其那位查某更是令人瞧得既噁心又害怕。
  只見她年紀四旬,滿臉密密麻麻的黑斑,四個大暴牙,雙眼一大一小,偏偏不服老的穿著一身水綠短皮襖。
  臉上脂粉至少可以搓成團。
  那男的看來己在五十開外,長得一臉大麻子,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令人懷疑他至今有沒有刷過牙?
  只聽麻子叫道:「阿美,原來你是為這個來的呀,你叫我改道中原陪你來此就是為這個呀?」
  說話之中,滿臉麻子因為心情激動而脹得殷紅,更令人噁心!
  阿美伸出指頭朝麻子前額一點,笑聲道:「死人!不是早已說過,我若嫁不到英俊的俠士,寧願不嫁!」
  麻子著急的道:「阿美,美妹,我苦追你十幾年了,想不到你一點也不感動,真的叫我太傷心,太失望了!」
  「格格!別這樣,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知道你對我用情至深,可是,我一見到你的麻子,我就生
  「這個……只能怪我爹娘呀!」
  「格格!你的爹娘屍骨已寒,我怎能怪他們呢?你還是認了吧!除非你能除去這些麻子。」
  「阿美,你沒有覺得你這一臉的雀斑挺像黑芝麻……哎唷……你……你怎麼又動手打我的頭呢?」
  阿美一掌打在他的光頭,橫眉豎眼的喝道:「你可真大膽竟膽敢拿我這些「俏斑」比成黑芝麻呀!」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失言!」
  阿美輕揉他的頭部,媚眼一拋,輕聲道:「麻子哥哥,咱們回去休息吧!下午還要趕路哩!」
  麻子被她這陣輕揉,揉得一身骨頭簡直酥掉了,立即哈腰垂首的跟著她朝後院行去。
  眾人立即哄然一笑,低聲議論著。
  舒啦暗暗苦笑一聲,立即隨著小二走入一間房內。
  他將包袱放在床上,含笑瞧著小二將一桶熱、冷水及一隻大木盆送入房內之後,立即送他一塊碎銀。
  小二歡天喜地帶上房門離去之後,舒啦立即脫光身子,在水中浸泡起來,不久,全身立覺舒服不已!
  突聽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音,舒啦心中暗驚道:「哇操!是誰在偷瞧我『美人出浴』?」
  他不動聲色的繼續擦洗著身子,突見他的右手食指輕輕一彈,一粒水珠閃電般朝窗口射去。
  「啊!」一聲慘叫,筒紙上已濺染一蓬血跡。
  舒啦掠到窗旁探頭一瞧,立即看見一道綠影如飛而去,他不由暗道:「哇操!原來是這個鬼查某,有夠衰!」
  匆匆的擦乾身子,穿上衣衫之後,他立即將小二喚進來問道:「小二,你可知道美郎君比武招親之事?」
  「知道!知道!這件事是在半月前才傳出來的,聽說是昔年那位『雙絕公子』之徒美郎君所設下的盛會!」
  「哇操!是那一位雙絕公子?」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說姓雲,名叫……」
  「中龍,對不對?」
  「對!對!就是他!」
  舒啦立即想起席繡繡說過之事,立即喃喃自語道:「哇操!太好啦!我倒要去瞧瞧這個採花蜂的徒弟是什麼德性?」
  「公子,你認識雲中龍呀?」
  「聽過,但沒有見過,小二,你可知道大會在何處舉行?」
  「南城外十里遠處『青龍寺』,從明晚開始,每夜舉行比武,我實在搞不懂他們為何不在白天舉行?」
  舒啦含笑道:「白天大夥兒要工作呀!」
  「唉!可惜,我沒有機會去瞧熱鬧!」
  「哇操!不看也罷!自古以來只有女子招親,其方式不外拋繡球及比武,那有男人招親的,這其中一定有因謀!」
  「公子,你不知道啦!聽說那位美郎君實在太英俊了,因此被一群女人一直糾纏,在不得已之下,才擺出這場盛會!」
  「哇操!時候不早了,我該走啦!」
  在小二的恭送之下,舒啦朝南門行去,沿途果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有不少的勁裝少女,舒啦不由暗自苦笑不已:
  那些少女一見到舒啦的人品,不由一個個駐足注視,且還有人猜想:「此人恐怕就是美郎君!」
  因此,舒啦的身後立即跟了一大群女人。那情景跟我們現在去逛「西門町」,後面跟著一大排女人完全不一樣,請看官們千萬別誤會。
  舒啦視若無睹的邊欣賞沿途風光,邊朝前行去,心中卻在暗忖如何由美郎君的身上追出雙絕公子雲中龍。
  黃昏時刻,舒啦終於來到一座規模不小的廟寺,一看廟門上方那塊大匾上畫「青龍寺」三字,他立即點了點頭。
  廟門兩旁蓬席密列,都是些「流動攤販」,舒啦不由暗道:「哇操!這些人的腦瓜子動得挺快的哩!」
  他立即湊過去瞧熱鬧。
  前選舉遠,立即看見有個煎油餅的小攤生意興隆,那油餅得又大,又焦黃熱香四溢,他立即找一個空位擠下。
  只見一名小二走過來笑道:「公子,你吃甜的還是鹹的?」
  「各來一個,越脆越好!」
  小二答應而去,突聽一女子口音笑道:「這麼大的人兒才吃兩個煎餅,怎麼夠塞肚子呢?」
  舒啦抬頭望去,只見隔桌坐著那位麻子與醜婦人,瞧她右耳綁著紗布,分明是被舒啦以水滴所傷。
  舒啦立即又想起她偷看自己洗澡的情景,不覺又是氣又是急,立即把頭一偏,假裝沒有看見。
  那婦人格格一浪笑,自言自語道:「別看他年紀小,那寶可真大,簡直是人小鬼大哩!」
  說完,格格連笑不已!
  舒啦聽他越說越下流,胸口怒火大起。
  可是她又沒有指名說自己,若與她論理,徒丟面子,於是只好強捺怒火,心中卻暗自決定要找機會修理她。
  不久,小二已經送來兩個熱騰騰,還不住滋滋作響的油餅,舒啦立即拿起一個往口中一送。
  耳邊又聽到婦人笑道:「心肝,小心燙!」
  舒啦再也忍不住了,他正欲發作,忽聽一老人口音道:「大嬸,你幹麼盡逗孩子,你也招呼招呼我呀!」
  舒啦聞言一瞧,只見在醜婦人的身旁有一位老者,她只覺對方甚為眼熟,卻一時想不出在何處見過此人?
  卻聽醜婦人道:「喂!老鬼!我可沒和你說話,你最好客氣點別這麼亂叫,你至少也七十多,怎麼叫我大嬸!」
  「我看你年紀比我大,所以才稱呼你大嬸呀!」
  「放屁!」
  「好臭!」
  眾人不由齊聲笑了起來。
  舒啦笑得更加厲害!
  醜婦人脹紅了臉瞪了老者一眼,厲聲叫道:「老鬼,你可別惹我,我惹生起氣來,一定夠你受的!」
  「啊:對不起,大嬸!」
  「什麼?你還叫我大嬸,我今年才十八歲哩!」
  此言一出,周圍食客及看熱鬧的人,皆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舒啦更是撫腹大笑不已啦!
  那位麻子脹紅著臉,卻不敢吭聲!
  老人卻是不笑,慢吞盆的道:「你真的只有十八歲!」
  「不錯!姑娘十八一枝花?」
  遠處,立即有人接道:「喇叭花!」
  魄婦人立即凶目一睜,就要找出聲之人。
  老人忙道:「別亂動,讓我仔細瞧瞧:」
  魄婦人立即騷首擺出最佳臉孔。
  老人煞有其事的在她的臉上仔細看上半天,點頭自言自語道:「可不是……是個年輕人哩!」
  醜婦人立即得意的道:「老人家,你真是有眼光,你居然瞧得出我十八歲,佩服!佩服!」
  「什麼,你十八?我是說你孫女十八!」
  此言一出,眾人立即哄堂大笑:
  醜婦人聞言,好似挨了一記重掌,短眉一豎,一抽手「拍!」的一聲,當場結結實實的打了老人一記耳光。
  打得老人「哎唷……」連叫。
  舒啦立即怒喝道:「哇操!三八查某,你怎麼可以亂打考人家,你知不知道敬老尊賢呀?」
  魄婦人毫不在意的嬌笑道:「喲!小兄弟,你生什麼氣嗎?我是不喜歡敬老尊賢,不過,我挺敬幼尊俊的哩!」
  舒啦聽得一陣噁心,右手腕子一揚,一塊熱騰騰的油餅「拍!」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打在她的右臉。
  那捆餅才出鍋,不但甚燙,而且還排著熱油,魄婦人右臉立即燙起一串水泡了,疼得她連叫出聲。
  老人拍掌笑道:「哈哈!大嬸臉上又開花了!哈哈!好似老母猴的屁股沒擦乾淨般,有夠好看!」
  醜婦人怪叫一聲,一招「千山朝佛」拍向老者頭頂。
  舒啦一見大驚,深恐她傷了老者,右手一揚,兩雙筷,好似飛箭一般疾射向魄婦人的右腕。
  魄婦人口中「哇!」了一聲,顧不及傷害者者,猛地把右腕一翻,竟一把接住那雙筷子,這手功夫倒是不賴!」
  「好小子,你大概不知你家姑娘的厲害,跟我出來!」
  「哇操!出來就出來,誰怕誰呀!」
  醜婦人一把抓住老者的右臂道:「老鬼,你也別想逃!」
  那老者被抓得哎唷連叫,面無人色,舒啦暗道:「哇操!難道是我看走眼了,這老者真的不會武功嗎?」
  三人走到棚前廣場,醜婦人用力把老者推到一旁,對舒啦道:「小子,趁早叩頭求饒,姑娘看在你長得漂亮……」
  「哇操!不要臉,你等著挨揍吧!」
  醜婦人聞言大怒,鬼叫一聲,一墊足「飛禽掠食」右掌如風般向前胸抓來,看樣子是動真的哩!
  舒啦冷哼一聲道:「哇操!這種臭功夫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呀!」右腕一翻「怒海戲蛟」疾扣向她的右手。
  醜婦人吃了一驚,手下一滑「漏雨逃生」躲過那五指,緊跟著「斜進步」掠進半尺,十指已抓向舒啦的雙肩。
  此時,四下圍了一大群人,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呀壤著:有人道:「比武尚未開始,這兒已有好戲,真過癮!
  更有人叫道:「媽的!這女人好醜,我還當是廟裡的那尊神哩!我做夢也想不到世上會有這麼凶的查某!」
  「是呀!瞧她癲蛤螟想吃天鵝肉,呸!」
  凶婦人聽得丑怒交加,拚命的撕殺,偏偏舒啦武功奇高又怪招迭出,她根本連邊也沾不到。
  盛怒之下,她亡命的出招。
  舒啦將她逗得暴跳如雷,心中樂不可支。
  此時見她雙臂頓空,舒啦右臂「蒼搏挽」,右手疾如閃電般抓住她的右臂,略一用力向外一抖!
  口中呸了一聲,凝神的將右手連抖著。
  凶婦人若大一個肥胖身子被舒啦甩到半空中打了好幾個轉之後,她連忙用「流星倒轉」企圖穩住身。
  那知舒啦使用「回天掌力」,她才站好,猛然又撲的一聲,頭下腳上的摔了一個狗吃屎,腦袋已陷入雪地了大半。
  眾人瞧得哈哈大笑!
  更有人叫道:「哈哈!種芝麻了!」
  麻子見狀,慌忙跑過去把她拔了出去。
  凶婦人雙手拂著滿嘴白雪,嘴裡吐出冰碴子,卻一掌拍向麻子的右肩,罵道:「死麻子,你怎麼到現在才出來。」
  麻子撫肩訥訥的道:「我怕你會怪我搶你的風頭呀!」
  凶婦人一掌劈去,喝道:「死麻子,你還敢強辨!」
  麻子一見有理扯不清,立即掉頭就逃。
  凶婦人趁機下台,立即喝叱追去。
  老者笑嘻嘻的走向舒啦,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果然不錯!小兄弟,好本事,你叫什麼名字?」
  「舒啦。」
  人群中立即傳出數聲輕噓。
  老者哦了一聲道:「好名字,夠氣丑!那凶婦人剛才鬧得你也沒吃東西,我請你吃一頓吧!」
  「哇操!老先生,你讓我表示敬老尊賢之心意吧民!」
  「哈哈!有意思:不管誰請誰,咱們先吃了即說!」
  說著,兩人已並肩擠入一張椅上。
  人們為了一睹舒啦的風采,不但紛紛擠向那家,小攤而且相繼有人表示要請舒啦二人哩!
  店家一見生意大發,樂得合不攏嘴,不但送上兩盤甜油酥餅,而且堅持表示要免費招待。
  舒啦二人盛情難卻,只好多吃幾口回報了。
  「老先生,你貴姓呀?」
  「余不梅,永遠不會後悔的余不悔!」
  人群中立即傳出一陣驚呼聲音。
  舒啦見狀,心知他必是大有來頭之人物,立即含笑道:「哇操!老先生,由你這名字,可見你做事挺有魄力的!」
  「哈哈!不敢當!好漢不提當年勇,咱們入廟去瞧瞧吧!」說完,站起身子,朝店家頷首歉意,立即朝廟門行去。
  二人人內之後,只見香火旺盛,善男信女如潮水般冒著奇寒紛紛的向廟內湧去,一時人聲喧嚷。
  滿殿和尚跑來跑去,不知在忙些什麼?
  「哇操!出家人講究的是明心見性,似他們這樣子跑來跑去,我看再修幾輩子也是沒有搞頭的。」
  「哈哈!有理!有理!」
  二人向右轉去之後,只見地勢越來越低,人卻越來越凶,老者邊走邊道:「聽說這次盛會,還是此時的老方丈協辦哩!」
  「哇操!出家人還管這種事呀?」
  「嗯!此寺原本十分的正直,按理說不會扯入這種紅白紛爭的事兒,我是為了瞧了究竟,才來此地的。」
  「哇操!老先生,聽說此次盛會的男主角是雙絕公子雲中龍這俊美郎君,你是不是認識此人?」
  「我見過雲中龍,不過不知道他在何時收了徒。」
  二人說話之間,已經來到比武招親會場,舒啦抬目一瞧不由暗叫一聲:「操操!怎麼會有如此絕的佈置!」
  原來二人此時所在地已經甚低,正前方有一天然的大冰台,離地約有四丈,上面張燈結綵,佈置得美倫美換。
  那塊巨冰又平又滑,上面用極大蓆子搭成蓬,下面也搭個數丈大的席蓬,並且擺滿了一排排座位。
  那情景就好似戲院般。
  舒啦瞧得讚道:「哇操!這批人挺會動腦呢!」
  在此時,台下已有上百的人,只見他們人人帶著大包小包,大概是晚餐的食品,看樣子已在佔位於。
  冰台上有十七八個小和尚忙得團團轉。
  那冰台似乎非常的滑溜,小和尚們如果走快一點摔觔斗,而且已經有不少的小和尚摔得齡牙咧嘴了。
  「哇操!這個美郎君可真罩得往,居然有這麼多的和尚幫忙。」
  回頭一看那老者已不知去向,舒啦連找不著之後,立即又重回那家小攤,買了十個油餅用紙包妥。
  他重回來坐下,立即在第、排旁邊找好一個座位上。
  這時,人潮漸增,老少均有,更有不少武林人物,人人精神飽滿,似乎非常興奮能夠目睹這場空前大「秀」。
  剎那間熱鬧紛紛,各省方言紛紛出籠。
  舒啦聽得甚感興趣,好奇的瞧著每個人。
04831 發表於 2005-3-5 04:13
第08章 光頭滿水芝麻叫  

  突見擂台上掛滿了大燈,正中懸著一塊石匾,上書「良緣天成」四個大字,字體工整筆力雄渾。
  兩旁掛著一付紅底金字的大對聯,右邊的是「男勝女娶為妻」,左邊的是「女勝男御為駒」。
  舒啦看罷,不由失聲一笑,暗道:「哇操!真是稀奇!」
  他正在暗笑之際,突聽身旁傳來一老人口音道:「勞駕,借個光,讓我跟這個小兄弟坐在一起!」
  舒啦偏頭一見是余不悔,立即叫道:「老先生,你去哪兒了?」
  「哈哈!這兩天胃腸鬧革命,我去拉稀,對不起,借光!」
  他後同兩句話,是衝著坐在橙上的一位中年學士說的,那人正在吃點心,一聽老者剛拉過稀,慌忙皺眉讓路。
  老者擠進來之際,屁股正好對著他的,臉哧得他拚命的將身子向後仰,叫道:「喂!老先生,你的屁股。」
  他不說話,老者就會過去了,他這一說話,老者立即停止前進,那張屁股正好對著他的面前,而且相隔寸餘。
  那人心中的彆扭可想而知矣!
  老者緩緩回頭道:「屁股,我的屁股怎麼了?」
  說完,用手拍了一下!
  那人忙把頭仰後半尺,憋著呼吸道:「沒……沒什麼,你快過去吧!」說完,立即摀住自己的嘴。
  老者微微一說,立即擠進舒啦的身邊。
  眾人聽他拉稀,紛紛向兩側擠去,舒啦二人卻坐得舒舒服服的,不由令眾人心中暗佩不已!
  老者一坐定,伸手拿了一個油餅大吃起來。
  立聽有人嘀咕道:「媽的,拉稀還敢吃油膩的東西,真是找死!」
  「媽的!這麼大歲數,還來湊熱鬧,難道想摸個小媳婦嗎?」
  老人充耳不聞,只顧吃餅。
  「哇操!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們去笑吧!反正我也不會疼!舒啦你不會介意嗎?」
  「哇操!我幹麼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萬一當場拉稀,我只有件衣衫,那可就糗大了!」
  眾人聞言,哧得不敢再講了!
  老者微微一笑,迂自大嚼著。
  舒啦暗暗佩服道:「哇操!談笑退人之兵,真是中計!」
  突聽一一陣清朗的「阿彌陀佛」眾人立即朝台上注視。
  只見兩排小和尚走了出來,分列兩排之後,每人揚手桿,叮叮噹噹的敲打吹奏起來。
  還有一名和尚手執佛卷「媽哩咖哩」的念起經來。
  舒啦正在暗自奇怪之際,耳中突聽老者喃喃道:「媽的還念什麼經?別是在念『素女經』吧!」
  左右立即跟了出來。
  再也忍不住,暗道:「哇操!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吧!」
  左右立即笑了出來。
  舒啦也是忍笑不住,暗道:「哇操!還好,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否則,這群和尚非暴跳如雷不可!」
  那些和尚置若未聞的繼續鼓聲喧天的唸經,台下亦逐漸安定下來,好半晌之後,台上也平定下來了。
  台下立即揚起一片如雷的掌聲。
  隨見一位年紀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紅絨袈裟越眾而出,走到吧前,雙手合什向台下眾人深施一禮,高聲道:
  「眾位諸主!諸位一定會說我這個和尚六根不淨,那有出家人擺招親擂台的、此話不錯!可是諸位不知貧道的看法。」
  「雙絕公子雲大俠昔年即以文武雙絕榮獲天下第一高手,其唯一的高徒美郎君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由於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了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煩惱,但是愛美本是人類之天性,豈可怪那些女子。」
  「貧緣獲悉此事,立即覺得到下有緣份的人很多,卻未必很快結合在一起,在這段期間裡雙方都很苦悶。
  「甚至於雙方都為了一個錯設的對象而迷戀,往往鬧出了妒嫉、自殺、兇殺等不幸事件,非常不合我佛家的治世之本。」
  「貧道有見於此,就借重美郎君比武招親之事,在此擺下招親擂台,號召天下男女英雄居集一堂。
  「少時擂台一開始,任何一位男女俠士皆可先上台,不過請上台之俠士一定要先把自己介紹一下。
  「台下諸位如果覺得有意請自行上台,對方如佩服也中意,那麼就不必動手雙雙下台,貧道並以禮品賀其會親。」
  「如果對方不中意,亦需答應來人比武之要求,以謝其雅德,至於其他的細節,為了節省時間,貧道會隨時說明。」
  「貧道唯一的要求,為這次的比武完全出於善心,只能點到為止,絕對不可籍此結了夙仇或樹下往後之仇因。」
  說完,又是雙手合什請。
  台下立即報以如雷的掌聲。
  舒啦見這位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滿面紅光,又講得頭頭是道,立即也隨著眾人鼓掌歡呼!
  只聽余不悔附耳低聲道:「小心些,老和尚易過容。」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仔細瞧向老和尚。
  突聽台下佛樂又起,老和尚就在樂聲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時樂聲一停,那兩排小和尚也魚貫退了下去。
  冶下立即又恢復先前的寧靜。
  舒啦對於易容並不專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後,仍然瞧不出破綻,他正欲開口向余不悔詢問,卻聽他低聲道:「頸項膚色有異!」
  舒啦仔細一瞧,立即發現老和尚的頸項與面部膚色果然有些差異,這種差異若非仔細瞧,甚難發現。
  他不由低頭暗歎不已!
  過了大約半個盞茶時間,竟無一人上台捧場,台下諸人好側只顧等,根本忘了擾武招親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氣,他正要起身催促,突覺眼前一晃,一條紅影已經如風般的掠上。
  他立即鬆了一口氣。
  台下立即連聲叫好!
  這台上之人年紀四旬,頭上蓄著短髮,長得倒還瀟灑,偏是穿著一件紅短袱,顯得十分的刺目。
  他上得台來,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禮,老和尚連忙還禮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聲道:「眾位朋友,在下姓姜,名叫海達,今年三十九歲,乃五台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俠女願賜教?」
  台下立即一陣嘰嘰喳喳。
  談話之人多是女人,顯然正在評論著,有的嫌大高,有的嫌算子太大,有的說屁股太瘦……等等。
  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道:「去呀!你上去呀……」
  舒啦瞧得苦笑道:「哇操!真是無聊,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評頭論足,好似園中的猴子哩!」
  雙月卻緊緊的盯著老和尚,因為他突然發現老和尚那眼神有點熟悉,可是又一時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他?
  姜海達乾咳兩聲道:「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嗎?」
  此言一出台上眾人哄然一笑,於是又有些女人誇他有幽默感之類的括,卻也有人嫌他太不識相了!
  突聽一聲極尖女聲喊:「江大俠休走,姑娘我來也。」
  這聲大叫又尖又窄,是個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眾人味了一大跳,有人道:「乖乖,這是什麼雞呀?」
  尖叫聲中,一道蘭影向台上縱去。
  這女人的輕功有夠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這下,忙將雙手扒住了台口,然後再一按,這才挺身而上。
  只見她年逾四旬,身材相當苗條,倒似個姑娘樣。」
  滿頭頭髮用一塊毛巾紮住,身穿天藍色勁裝,長得單眼皮,短睫毛,個子也不高,可是卻有一張述人的櫻桃小口。
  事關終身,江海達仔細的刊重片劉,心中已感滿意,立即拱手含笑道:「請問姑娘貴姓?」
  「我姓呂名叫玉梅,無錫人,今年四十一歲,尚未婚配,愛穿藍衣服,我喜歡吃米飯,不吃飯吃麥子……」
  他慌忙皺眉攔道:「好了!好了……」
  呂玉梅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江海達越瞧她那那櫻桃小口越順眼,心中一衝動,立即問道:「姑娘,你對在下可有意思嗎?」
  台下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呂玉梅紅著臉尖叫道:「我對你……」
  「小聲點!請小聲點!」
  呂玉梅這才把聲音放小一些道:「我對你如果沒有意思,我上來幹什麼?難道是找打挨呀!」
  「太好了!我們不用比武了,回去成親吧!」
  「不行!要成親,也要比試!」
  江海達一想這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於是就欣然答道:「姑娘先進招吧!」
  呂玉梅微笑一笑,一墊步「彩風采珠」右掌疾向江海達的右肩頭擊來,身手雖快,功力卻差!
  江海達毫不閃躲,左掌一翻「筆架鐵欄」四指如刀切向她的手腕,其勢雖疾,卻連一隻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這一打上,手來腳去,頗為緊張!
  台下眾人喝采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舒啦暗道:「哇操!全是花拳繡腿,沒有看頭!」
  他正在想著突聽身旁鼾聲如雷,轉頭一看,只見老者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狀甚為滑稽。
  周圍之人正在看熱鬧,突聞鼾聲,不由得一個個橫眉切齒,怎麼任你喊叫推扯,老者仍是不醒。
  怪的是只要有人推他一下,鼾聲就大一次。
  有一次一個用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聲如雷的大鼾,連在台上打鬥的二人也忍不住瞄了一眼。
  這下於再沒有臉敢動他了。
  舒啦瞧得暗樂,一直旁觀不語。
  突聽眾人忽然大叫一聲:「好呀!」
  舒啦連忙向台上望去,只見那位江海達已經含笑雙手托著呂玉梅的臀部,把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呂玉梅雙腳亂踹,叫道,「死人,快放我下來,算你贏了!」
  江海達這才把她放下,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含笑牽著呂玉梅向台下一施禮,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尚含笑道句辛勞及祝賀之意,並送了一個紅包,由小和尚引導下台,坐在在預先備妥的「特別席」。
  兩人立即交頭接耳低談,狀甚親蜜。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曠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聽一女子叫道:「姑奶奶上第二陣!」
  遂見一條淡影如飛而上。
  只見這個紮了一條大辮子,身材枯瘦矮小,一個腦袋前崩兒後杓子,扁嘴禿眉,面如黃膽。
  小鼻子大眼,只顧左顧右盼,混身亂扭,顯得一盼風騷,舒啦不由低頭暗笑道:「哇操!三公查某!」
  那女子上台後,既不向老和尚行禮,也不自我介紹,卻向台下催道,「快!快!快上來一個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並有罵聲。
  老和尚也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猴急了,當下起立笑道:「女施主,請先報名並自我介紹一下!」
  那女子一斜眼道:「真麻煩!」
  說著對台下大叫道:「喂!你們聽著,我今年三十六,沒爹沒媽……」
  台下立即又一陣大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關中人,家裡祖產很多,誰跟我,保證不愁吃不愁穿,不過,絕對不許離開我。」
  「我姓倪,單名梅,我嫁過三次入,都拆了伙,這一次我嫁以後決定不拆了,是死是活我跟他過一輩子,誰上來?」
  眾人不由笑得死去活來的。
  「哇操!倪梅,你美,十足一個大花癡,三八跟查某,她拆伙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
  倪梅報告完畢立即雙手插腰,單等良人來投懷。
  那知台下等了半晌,最後轉為耽誤,有一個大嗓門的人叫道:「他奶奶的!這是什麼女人?真她娘的不是東西!」
  倪梅腦羞成怒,叫道:「奇怪,你們有什麼講麼,我上來又不是讓你們罵的,什麼東西……他媽的……」
  眾人一聽,立即紛紛破口大罵!
  余不悔也罵聲:「三八查某!」再繼續睡覺。
  舒啦不由哈哈一罵!
  倪梅哧得不敢吭聲了。
  老和尚連連搖頭。
  突聽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氣,我來會你!」
  立一人越眾而出,走到台下。
  只見他頭似狼狗,身若毛豬,八字鬍刀子嘴,年逾四旬,穿著一身嶄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華麗。
  可是那身長像,叫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厭惡,每個的都恨不得用石頭把他砸死才甘心!
  那人抬頭向上一望、猶豫不決!
  「哇操!真肉麻,受不了!」
  那人見「美人」召喚,三魂七魄不知已經到何處了,只見他將雙目一閉,嘴唇一咬,猛一用勁,身子竟也拔了起來。
  在空中他還高呼道,「愛拼才會贏!」
  他上是上來了,可是台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在奇怪為何腳尚未著地之際,猛覺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不對勁,急忙睜開雙眼。
  一見自己果然力盡下落,慌忙欲找落腳之地,那知冰台平整,毫無落足之處,他立即摔倒在地。
  眾人又罵又笑,紛紛把果皮、花生殼等物拋了過來。
  最絕的是竟有人把石頭拋過來。
  倪梅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敢死隊員」,立即再叫道:「你們怎麼可以欺負他呢?哥,再試試呀!加油呀!」
  那人聽得感動萬分,暗道:「為了她,我把命陪上都值得:」
  他看清了地勢,請眾人讓開一條跑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處叫道:「王八道『王八過門檻,全看此一翻(番)!』」一叫到看拼即展開百米衝刺。
  「跑了」到四尺時,猛力點足,利用衝力上了四丈多,「叭!」隨聲立落在冰台上。
  由於力道未歇。立即又「叭!」的摔倒在台上,這一跤摔得他齡牙咧嘴,一手摸頭,一手摸屁股!
  「真沒出息!快報姓名呀!」
  「我叫汪克錦,河北人,今年四十四歲……是啦!」
  「好快點打!打完咱們好成親!」
  「打!打!」
  便見面前人影一閃,倪梅二指驚險出靜對準他的眉心疾點而到,不由大吃一驚!
  自己扭頭躲過那二指,忙出右掌「朝山進香」疾抓倪梅的腰穴,由於太用力,腳下一滑,差點又摔倒。
  倪梅右足一繼,將他絆翻在地,立即騎著他的脖子,左右開了劈裡啪拉打起耳刮子來了。
  汪克錦被打得殺豬般嚎叫不已!
  倪梅邊打邊道:「他娘的!姑奶奶問你,以後成了親,你可敢在外面亂來?不說就打死你這個臭王八!」
  汪克棉被打得全是亂冒,鬼叫道:「救命呀!你怎麼還沒成親就亂打呀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亂來似的!」
  「他娘的!這叫做下馬威,知道嗎?」
  「知道!知道!」
  「知道!知道!」
  兩人立即牽著手走下台,坐在「特別席」中。
  片刻之後,兩人已親親摟摟的朝台後去「開闢戰場」了。
  舒啦連看兩場趣事,真是歎為觀止。
  突聽余不悔迷迷糊糊的叫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呀?吵死人!」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眾人上台,聞聲瞧了過去,乍見舒啦,他不由神色一變,忙掩飾道:「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時間呀!」
  舒啦專心於敘述那兩場趣事,因此並未注意老和尚的神情有異,不過,卻被余不悔完全瞧入眼中。
  他立即低聲道:「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情怎麼怪怪的?」
  舒啦轉頭一瞧,正好看見老和尚匆匆的移開目光,他立即暗道:「哇操!他一定認出我了,他會是誰呢?」
  他正在沉思之際,突見一道淡影疾如閃電般從自己頂上掠過,再一點地全猶如流星殘石般飄落在台上。
  舒啦不由驚道:「哇操!還有這種高手呀!」
  再看臺上站定一位青衣少女,她面色蒼白似有病容,雙目如星,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櫻,清淡高雅,隱有出層之風。
  雙目盼顧之間,神光四射不怒自威,真個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舒啦瞧得雙目一亮!
  她一上台。立即四下無聲,台下的千百人竟連一聲歎聲都沒有,一個個張大雙眼,心中暗叫:「好美呀!」
  她靜靜的站著,可是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美麗,反而更興人幽思,把人帶到一種高貴典雅的境界去。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發話吧!」
  「這個小女知曉,老師父請回座吧!」
  吐聲嬌似走玉般,甚為悅耳!
  「我姓錢,來此不談婚事,只是以武會友,甚盼美郎君指教!」說完,雙目精光四射的招視台下。
  當她瞧見舒啦之時,愣了半晌,視線再也移不開了。
  余不悔輕輕說道:「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呀!」
  「哇操!愛說笑!當觀眾比當演員爽,何況可以避免被人開汽水砸石頭哩:趕快吃餅吧!」
  「哈哈!小兄弟,你捨得讓這種美人兒投入別人的懷抱呀?」
  「哇操!我沒興趣!有人上啦!」
  人影一閃,一條人影已飄落在冰台上。
  眾人立即脫口喝采叫好!
  這人年紀二十餘,生得方面大耳,體格魁梧,雖然不俊卻五官端正,舉止之間沉穩,看得出是個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台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禮道:「在下方志,此來不敢作他想,只求與姑娘過手幾招,於願足矣!」
  「不,你不要客氣!小女錢慕蘭願意受教!」
  「姑娘請先!」
  「好!我有偕了!」
  說完,款步上前,「佛子吐心」二指輕若無力的點,翻向「氣海穴」,這招看來輕微,實際上急疾無比!
  方志知道厲害,喝句:「好招!」一晃身錯開兩尺右掌一翻「巧打山門」五指微腹抓向她的小腿。
  錢慕蘭輕聲道句:「好招!」已「天風迎絮」身子大花斜掠出五尺之遠,體態優美至極!
  忽見她左臂突出「雲花一現」三指輕點,疾指向方志背後「鳳尾穴」,方志只覺勁力透骨,暗駭道:「好高的功夫!」
  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風,遠撲近拿,兩人已打得難分難解!
  余不悔雙目神光光閃異常,神情立轉肅然!
  舒啦瞧得興奮不已,模擬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錢幕蘭身若輕風,輕前忽後,指東打西,兩隻細纖掌鼓出一片白芒,翻騰閃耀快速已極,似蜜蜂戲蝶。
  方志臂輕揮江,上下翻舞,舉手投足沉凝穩重,帶起了陣陣的疾風,聲勢好不駭人!
  激鬥將半個時辰之後,夾見錢幕蘭清嘯一聲,身法更疾,玉掌一揮「亂剪殘雲」,己然向他胸前抓到。
  方志凹腹吸胸,右掌如雷從胸前翻出,「雕攔砌玉」反抓他的手腕,速度之快令眾人均料她不易脫逃了。
  那知她這招本是虛招,待他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出二尺,手反映夾著勁風疾點向方志右肩「大麻穴」。
  好個方志,他乍見她換掌,立即將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給收回,「催虎登山」掌緣疾掃向她的脈門。
  錢幕蘭才要換式,方志已左掌猛砍,「引玉拋磚」印向她的前額。
  她兩面受敵,芳心不由大急,偏偏促離過近,無法兼顧,只好一咬牙腳下用力「一佛凳天」向上疾拔走五尺。
  她雖躲過那兩招,可是別在髮際的一朵小紅花。已被掌風震下,斜裡飄出五尺,落在冰台上。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的一聲喝采。
  她的雙臉已紅逾落日晚霞了。
  方志雖然佔勝,不但不興奮,反而自怨自艾的暗道:「我為什麼要把頭上的花兒打落呢?我真該死!」
  突聽她嬌吒一聲,雙手舞風,帶著凌厲的功勢,左掌「花山頂」、右掌「明月映輝」的分劈向他的頂門及前胸。
  余不悔身子大震,幾乎叫出聲來。
  方志拚命向後躍出七尺,就是如此,他也被她的掌風觸脖及口,不由微微發疼,暗道:「好霸道的功夫!」
  「叭!」的一聲,原來方志胸側用絲帶繫好的一對純白金小環,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方志道句:「好功夫!」收掌吸回小環,立即掠下台去。
  錢幕蘭吸回小紅花,又瞧了方志一眼,方始掠下台。
  眾人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眾人卻癡癡的坐著不動,腦海之中全是他們才拼的情景,對於錢幕蘭的注視根本沒有發覺。
  余不悔亦然沉思!
  突聽一聲破嗓子喊道:「哇呀呀!我要上台了!」
  這聲大喊突如其來,不由令眾人啼了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邊之人竟被味得四散奔逃!
  現場立即充滿叫喊聲及混亂。
  舒啦轉頭一瞧,立即眉頭一皺!
  余不悔哈哈笑道,「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來了!」
  原來那位發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偷看舒啦洗澡,被余不悔羞辱一頓,又被舒啦修理一頓的凶婦人。
  她一見眾人的慌亂模樣,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動。一直到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她才帶著紅影疾越上台。
  她的架式雖然駭人,可是由於她方纔那聲一叫,令眾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沒有喝采聲,反而一片噓聲。
  場中這叫一報還一報,方纔她那聲尖叫嚇壞了全場,現在全場百人一起噓,這噓聲可夠嚇人的!
  凶婦人正在台上神氣之際,.突然被這巨大的噓聲一驚,竟「嗄!」的一聲,摔了一個大觔斗。
  眾人樂得又笑又罵又噓著!
  舒啦也引頸大噓起來。
  他正噓得高興之際,突覺耳旁發涼,轉頭一看,只見余不悔也在呼魯魯的噓個不停,他不由捧腹大笑!
  凶婦人爬起來大叫道:「他媽的!叫什麼叫你媽呀!」
  這一來立即引起公憤,台下全體喊打,一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真情請求之後,這才平息下來。
  爭婦人立即揚嗓叫道:「太好啦!我沒想到一上台居然這麼轟動,我姓顧,單名美,上海人,今年十八歲……」
  話才至此,台下又浪潮般辱罵起來。
  顧美沉著氣等浪潮過去之後,才叫道:「向我求婚的人太多了,我簡直不知道如何處理,所以只好到這兒來了!」
  舒啦聽得捂耳皺眉暗叫道:「哇操!想不到世上究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實在不知她的臉皮有多厚!」
  話才至此,台下立即又如浪潮般辱罵起來。
  顧美含笑等到平靜之後,叫道:「今天我大發慈悲,凡是上台比武的男士,不論勝負,我奉送他一個香吻!」
  台下立即又是一場大罵!
  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嘔吐起來!
  「格格!謝謝那位朋友的捧場,害你感動得嘔心瀝血了,我實在太難為情了,你上來吧!我哆費奉贈一個香吻!」
  那人嚇得邊吐邊奔向谷外。
  顧美揚手送個飛吻,格格笑個不停!
  舒啦眉頭一皺,駢指欲送她一記指風,卻被余不悔止道:「小兄弟,你何必跟這種女人一般計較呢?」
  舒啦放下手,恨恨的道:「哇操!多讓這種不要臉的查某囂張一刻,我就多難過一刻,媽的!」
  「哈哈!惡人自有惡人磨,別管她!」
  突聽一聲大吼:「我來也!」一道人影逕射上台。
  這人瘦高的個兒,長得一臉滑稽像,他上台之後步履蹣跚,好似吃醉酒一般,一直東晃西晃的!
  顧美高興的叫道:「好人兒,你叫什麼?多大了?」
  這人不過二十餘歲,生得五官端正,不過雙眼卻時閃煞芒,聞言之後,笑道:「醜婆子,你問我嗎?」
  顧美大怒道:「混帳!我不問你問誰?你說話可要客氣點,什麼醜婆子?我醜嗎?見你的鬼?」
  那人睜著惺忪醉眼瞧了她一陣子,點點頭道:「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畫像可以哄小孩之事!」
  「你……你是說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風對不對?」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畫呢?」
  「格格!人家那有帶那玩意兒在身上呢,不過,只要你喜歡,咱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畫一畫呀!」
  「咂!天呀!我……我要吐了!」
  「格格!好人兒,別這樣麼?」
  「媽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畫貼在我家大門,既可真妖驅邪,又可趕走那批野孩子!」
  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舒啦脫口叫道,「痛快!痛快!」
  顧美厲喝一聲,雙掌一晃一招輕風戲柳向前撲來,右手「小剪雪梅」中食二指疾戳向對方的雙眼。
  那人冷哼一聲,挨她的雙指戳近之際,將頭一偏,輕舒猿臂「落掠鷹食」,疾抓向顧美的頭頂。
  顧美雙臂一抖,使了個「霸王卸甲」,將身子向後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如閃電的向對方「眉心穴」點到。
  對方想不到這醜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把右臂下收,「抓火饒山」五指如鉤疾抓向她的腰眼。
  同時翻出左掌「敲竹喚蛇」二指疾敲向她的右腕脈門,這番雙管齊下,聲勢果然驚人呢!
  顧美想不到醉鬼招術如此厲害,忙將右掌一揮。
  可是對方的右掌已到腰際,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使了一招「狂風數蕊」,把身於斜著拔上五尺,才算躲過那掌。
  既是如此,她已嚇出一身冷汗。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氣,厲叫一聲之後,雙掌猛吐「雙擠磐」,帶起了一股勁風,向對方的雙耳猛擊過去。
  雙方一式「惡鬼纏身」疾閃出二尺外,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聲:「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一聲,冰屑濺揚,顧美已被倒個四腳朝天。
  眾人狂歡鼓舞,笑聲震天!
  只有餘不悔雙目寒芒迸射!
  舒啦跟隨眾人鼓掌歡呼,毫未發現異狀!
  顧美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眾人不由噓聲連連!
  對方見狀氣笑不得,只好走到她的身旁,低聲問道:「喂!醜婆子,你輸不起呀!你哭什麼嗎?」
  冷不防顧美一張雙臂將他抱得緊緊的,一抬頭,嘴對著嘴,「責!」一聲,自動奉送一個香吻!
  然後鬆手掠退丈餘,格格笑道:「好人兒,我說過不論誰贏都要奉送一個香吻,這下子對現了吧。」
  對方萬沒料到會在此「刃」,只覺口鼻奇臭,只欲嘔吐,忍不住「哇」的一聲,竟把腹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咦?那有這麼嚴重的麼?」
  對方只覺心中嗝心連連,無法多呆下去,必須先去嗽口,於是足下一點越下冰台,狼狽的離去。
  這件事真是令人詫覺!驚絕!
  老和尚匆匆叫兩位小和尚把那些穢物掃掉,又鏟了些碎冰塊掩上之後中,眉頭一直緊皺!
  「格格!還有誰要上來香一個!」
  怒吼聲中,先後上去三個人,卻都不是她的對手,而每人被她強吻一次,照例吐了一灘。
  那兩名小和尚氣得恨不得拿掃帚鏟子揍她一頓。
  那知,她卻吻出甜頭,死不肯下台。
  突見余不悔雙唇一陣合張之後,立聽一聲大喝,台上已落下一人,這人才站定,眾人立即哄然大笑!
  原來這人年紀五十開外,滿臉的大麻於,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與顧美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對!
  立即有人叫道:「媽的,這才是郎才女貌!」
  立即又有人應道:「媽的!應該是狼豺虎豹才對!」
  眾人立即捧腹大笑,掌聲不住的響著!
  顧美一見麻子上了台,不由氣道:「死麻子,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准你來的嗎?」
  「阿美,我……我想你呀!」
  「哦!你是來打擂台,好!你先介紹姓名吧!」
  「阿美!你不是全知道了?還……」
  「死人!我知道有什麼用,他們還不知道哩!死麻子!」
  「哦!哦!我麻子是上海人,今年五十一歲,我姓朱,名叫必飛,與她乃是青梅竹馬,相愛多年……」
  台下立即有人叫道:「黑白講,她剛才說她只有十八歲,你卻五十一歲,怎麼可能是青梅竹馬呢?」
  「對呀!我看你是記錯了?你只有十五歲啦!」
  眾人再度哄然大笑!
  麻子脹紅著臉,叫道:「不對!不對啦!她已四十九歲了,她是跟你們開玩笑的啦!……哎唷!」
  「拍!」一聲,顧美在他的光頭上拍了一掌,罵道:「死麻子,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一來就亂說!」
  「阿美!失禮啦!常言說得好,龍配龍,凰配凰跳蚤配臭蟲,所以我麻子配她芝麻女,該是天經劃義的事!」
  話未說完,他那光頭上又挨了一巴掌,只聽顧美叫道:「死麻子,你今天怎麼特別大嘴巴,說完沒有?」
  「快完了!各位,你們也許看她不順眼,可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麻子怎麼看她怎麼舒服,太美了!」
  「她好似是我生命裡的一盞明燈,指引著我投向光明,啊!偉大的黑芝麻,我已經聞到了你的香味。」
  「美麗的小鳥啊!我不嫉妒你們,因為愛情在滋潤著我,她給我生命和勇氣,足夠去抵擋一切的不幸……」
  他正在飄飄欲仙之際,光頭上又挨了一下重的,立即把他從溫柔的夢鄉中打醒過來,頭頂立即長個小包。
  「阿美,你怎麼又打我?」
  「你……你在發什麼神經?」
  突見余不悔的雙唇又一陣合張。
  「阿美,這兒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地方,你答應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發誓,我愛你!永遠!永遠!」
  說完,竟流下了大顆眼淚。
  顧美突被他感動得反手抱著他道:「麻……麻哥……我答應你……還是你對我好,我現在才明白!」
  兩人立即當場「對咬」起來!
  眾人引為奇觀,紛紛引頸企望。
  老和尚一見太不像話,只得走了出來,大聲叫道:「兩位施主,這太不像話了!不行呀!你們下台去吧!」
  兩人立即邊吻邊行,沿著後台皆而下之後,走到「特別賓」坐定之後。居然還「嘖嘖」的熱吻著!
  瞧得另外那對「佳侶」皺眉不已!
  老和尚見狀,揚聲道:「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今夜的比武暫到此結束,明兒請早,貧僧不遠送了!」
  說完,轉身下台而去。
  眾人立即邊談論邊朝谷外行去。
  余不海哈哈笑道:「小兄弟,很熱鬧吧!」
  「哇操!除了姓方的及姓錢的那對有點看頭以外,其餘的全是胡鬧,不過,也挺好玩的哩!」
  「哈哈!我要走了咱們明晚在此碰面吧?」
  「好!」
  由於家家爆滿,舒啦連走好幾家客棧之後,才找到一個房間,他漱洗一番之後,立即開始調息。
  半晌之後,他只覺胸口一陣絞疼,不由神色大變,暗道:「哇操!我怎麼會中毒呢?看樣子是慢性劇毒哩!」
  倒出一粒藥丸,吞入腹中,調息半個時辰之後,立即鬆口氣道:「哇操!還好爺爺之藥可以解毒!」
  他立即沉思是在何處中的毒!
  翌日黃昏之際,舒啦小心的走入谷中,他立即發現二幕奇景,只見在擂台前面右側已坐滿三百餘名武林物。
  瞧他們一付付苦瓜臉,垂頭喪氣的模樣,舒啦不由暗道:「哇操!難道他們也是中了毒嗎?」
  第二幕奇景就是昨夜有很多不諾武的城民來捧場,今夜卻幾乎找不到一位不諸武的角色。
  不過,在台前左側倒也坐了百餘名陌生武林人物,看樣子他們是風聞比武盛會今日才報到的。
  舒啦一見自己昨夜的座位已有人坐著,他立即朝第二十排空位內側一坐,同時暗暗運功默察!
  這一默察,他只覺,從椅上緩緩的滲入一絲絲的寒氣,立即運功忖道:「哇操!原來毛病出在此地!」
  他立即原式不動將玄功一運,運行一周天之後,只覺全身舒暢,心知已經不礙事,立即悄悄的打量四周。
  只見右側那指標人似乎甚有忌憚的將不望向台上,盡量不和熟人打招呼,若不幸被對方詢及,亦寒暄數句了帳。
  舒啦將現場打量一遍,不但沒有發現余不悔,更連那個醜婦人及麻子也不見人影,不由暗替余不悔擔心不已!
  突聽一聲佛磐之聲,接著老和尚出來宣佈第二天比武正式開始,左側台下諸人立即開始討論起來。
  突見一道瘦小的黑影突上台,只見她雙手插腰,道:「小女姓汪名叫芳萍,今年十七,有人送我『小西施』美號,誰願賜教?」
  突聽一聲長聲,一道身影疾掠上台,瞧他相貌不惡,塊頭稍嫌大小,立即有入喝道:「好一對男才女貌!」
  又聽他朗聲道:「在下姓田名叫世結,人稱『飛天蚣蜈』,今年二十一歲,願在汪姑娘手下討教!討教!」
  說完了道了一聲:「請!」
  汪芳萍道了聲:「請!」兩人便走開步法。
  片刻之後,只見田世結喝聲:「汪姑娘小心了!」一個箭步向前,兩手用「反轉陰陽把」向小西施的雙腕握去。
  小西施馬上來一個「倒踩連步」躲過了田世結的這一招扣,右手用「拂穴手」向他的「氣海穴」拂去。
  田世傑突一轉身,立即「作蘭抽絲」躲過這一招。
  兩人就如此的打來拆去,最初是龍騰虎蹦,好不緊張,後來雙方居然好似打出了感情一般。
  只見她雙頰絆紅,杏眼含春,口角微啟,第一下手都是向田世傑的無關緊要之處打去!
  田世傑眼也圓了,嘴也張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起來了,滴口水也快到胸前了,乾脆採取守勢閃躲了!
  老和尚越看越不像話,便走出來道:「二位少俠既然無意再打,貧僧在這恭喜二位百年好合!」
  說完,合什一禮!
  小西施二人相視一笑,雙雙向老和尚一拱拳,立即隨小和尚走下冰台,坐在「特別席」上低聲細語著。
  突聽:「乖乖龍的冬,人怎麼嘎許多!」
  眾人抬頭,不由啞然失笑!
  原來,在台上站著一位年約六旬的婆娘,臉上的皺紋皆已成了溝,擦得和猴屁股差不多,腦後一個大髻卷。
  只聽她叫道:「姑娘姓蔡,名叫玉嬌,今年才三十八,揚州人氏,今日上台討教,不知那位哥哥願和姑娘交手?」
  突聽下面罵道:「別他媽的不要臉,你的老祖母都沒你老,還三十八也不夠你的歲數。」
  言訖,台上也多了一個人,只見這人年約五旬左右,一臉的花白刺猥鬍子,兩隻眼睛精光四射,分明有不俗的武功。
  「老鬼!看看你家蔡奶奶的本事!」
  「哈哈!你到底承認是奶奶!」
  話未說完,陡覺一股勁風疾抓向胸前,她慌忙來個「金魚倒穿波」,後向疾射而出丈餘外。
  那知,他那身子甫落地,就覺一股勁風疾射向太陽穴,慌忙一閃身。
  蔡玉嬌接連被他羞辱,立即使出「陰陽連環手」,未待他站定,一股掌勁已經疾掃向他的腿部。
  對方欲躲不及,急運內功硬接下那道掌勁。
  「砰!」一聲,老者那條襖子立被震裂掉落在地,一條又黑又白的大毛腿立即露了出來,傷處一片淤紫。
  「格格!不要臉的老畜生,竟敢來誘惑我!」
  老者氣得渾身設抖道,「賤人!只怪我學藝不精,你這個仇,我是結定了!」說完,一咬牙騰身而去。
  「格格!你慢走喔!還有那位哥哥要指教!」
  「叭!」一聲,台上突又多了一人,眾人一看這入年紀花甲,幾花稀的黃毛,又細又高的身材,好似竹竿一般。
  「俺是魯中一虎孔詳,今年六十三,至今未娶,今夜一見姑娘美若天仙,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台下立即有嘔吐之聲音。「格格!哥哥,希望你的武功似口才這麼好!」
  說完,一招「撥雲見日」劈向孔詳。
  孔詳一式「巧看態雲」閃過那招,雙手一劍「霸王掀甲」迅劈過去,立即傳來一陣尖銳的掌點。
  「老鬼,你真狠呀!」
  雙手一揮「雙凰點頭」,硬接那兩掌。
  「轟轟」兩聲,蔡玉嬌連退七步才穩住身於,一見對方只是晃了一晃,不由氣道:「老王八,接姑奶奶這一招!」
  說完,雙手交互打出。
  孔詳被逼得喘不過氣來,立即「一鶴沖天」拔起三丈高。
  蔡玉嬌一見他未落地,以為有機可趁,用了一招「劈掛掌」朝對方的胸前擊去,台下不由驚呼出聲。
  孔詳長吸口氣,使出「鵝毛浮水」的絕頂輕功,輕飄飄的落在丈餘外,立即避過那記「劈拄掌」。
  孔詳落地之後,喝聲:「姑娘小心啦!」立即一招「笑指天南」挾著「混元指功」疾打向蔡玉嬌。
  蔡玉嬌使出一招「兵來將擋」暗用劈掛掌力,那知才一接觸,立即發現對方的指力銳利齊,不由暗道不妙!
  「叭!」一聲,她已應聲而倒。
  孔詳一把抱起她,親了一口之後,跳下冰台,出谷而去。
04831 發表於 2005-3-5 04:14
第09章 被情所困爽歪歪  

  接下來的皆是平庸腳色,舒啦瞧得無味,偷偷的打量台右側那三百餘人,心中不由懷疑萬分。
  因為,那些人雖然也跟著眾人喝采,卻是被動而為,而且神色之間充滿後悔及痛恨的表情。
  他立即決定在散場之後,暗中瞧個究竟、
  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後。老和尚終於出來宣佈收場了,眾人立即邊談邊朝會外行去。
  舒啦走出廟門之後,詳作內急的奔人遠處林中。
  他等了盞茶時間之後,立即發現方才離去的那三百餘人,每人皆垂頭喪氣的三三兩兩重行入內。
  只見三十餘名黑衣人掠出廟門朝其餘之人,方才離去之方向掠去,瞧他們的輕功身法,分明身手不俗。
  舒啦心知有異,立即在原地枯等下去。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以後,只見先後有二百餘人憤恨不平的跟著那三十餘名黑衣人走入廟門,舒啦不由大駭!
  他又等了盞茶時間,確定無人再入廟之後,悄悄的飄出樹林,然後自右側牆角掠入牆內啦!
  只見六名黑衣大漢,雙目炯炯的在廣場回來遊走巡視,舒啦冷哼了一聲,藉著花樹之掩護悄悄的掠向冰谷。
  沿途中,戒備森嚴,但是在舒啦絕頂輕功小心施為之下,立即被他掩到冰谷人口五丈餘遠處的一株松樹後。
  他一見入口處挺立四名黑衣大漢,暗罵一聲:「王八蛋!」立即悄悄的掠上枝丫間,凝神運功竊聽!
  這是一招陰著,所幸那些黑衣大漢不相信有人能夠突破重重的警衛,因此,反而鬆懈不少!
  半晌之後,突聽遠處飄來蒼勁的得意笑聲道:「嘿嘿,諸位,歡迎你們重回冰台,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突聽一聲暴喝道:「淨空,你這禿頂,你不但不守佛門清規,而且還暗算人,你意欲如何?」
  「嘿嘿!邱天逵,你別誤會淨空,他已經蒙佛祖寵召了!」
  接著遠處立即傳出眾人的驚呼聲音道:「邢天威,是你!」
  舒啦暗駭道:「哇操!那位老方丈果然是冒牌貨,不過這位邢天戚究竟是何方聖?」
  「嘿嘿!不錯:老夫正是邢天威,目前任掌東海夢幻島北字堂,若想活命的人,立即歸附本島!」
  一陣暴喝之後,谷中立即傳出一陣拚鬥聲音。
  可是盞茶時間過後,在一陣慘叫聲音過後,一切重歸寂靜,顯然,那些打算要反抗的人已遭屠殺。
  「嘿嘿!各位中了『蝕心粉』,最好少妄提功力,否則,只好自尋死路,要效忠本島的人速來服解藥!」
  遠處傳來一陣步伐聲。
  「嘿嘿!諸位所服之解藥,只能暫時壓抑毒勢發作.以後必須按月服用,否則,毒發之際,更加痛苦百倍!」
  一陣子得意笑聲過後,立即恢復平靜。
  盞茶時間過後,院中那些黑衣大漢相繼撤去,不過,冰穴入口卻又多了六名大漢來防守哩!
  舒啦一看天氣已近寅初,為了避免淺露行藏,悄悄的飄下樹後,立即朝廟外掠去,半晌即已消失蹤跡。
  舒啦沿著官道疾馳,尚距城門裡途遠處,突聽一聲:「小兄弟!」他立即剎住身子,驚喜的道:「老先生,是你嗎?」
  一陣低聲的哈哈笑聲過後,余不悔己現於右側林前,舒啦一見他的灰敗眼神,立即知道他也中了毒。
  他正欲開口相詢,余不悔已低聲道:「小兄弟,隨我來!」
  說完,轉身朝林內行去。
  舒啦跟隨他行入二里遠之後,立即發現有三余十人盤坐在林中空曠處,匆匆一瞥,他不由輕咦出聲。
  只見那痊清麗出的錢幕蘭、醜婦人、孔詳、小西施及二三十名曾在冰谷中見過的老中年人赫然在場!
  余不悔未待舒啦發問,立即說道:「小兄弟,咱們三十餘人皆來自同一個地方,想不到卻全部中了毒。」
  舒啦思緒電閃,大膽的猜道:「老先生,你們是黃衫會的人嗎?」
  「高明!果然高明!難道一向不服人的姑娘會對你心服口服!」
  「姑娘?誰?」
  「她姓洪,名叫佩麗,你記得嗎?」
  舒啦立即「哇操!紅配綠,狗臭屁,好絕的名字。」
  「哈哈!如此說來,咱們也不是外人了,小兄弟,你就是舒神醫之孫嗎?怪不得你沒有中毒!」
  舒啦聞言,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想起來了!你曾經與爺爺冒雨打過架,對不對?」
  「咳!咳!不錯!說來慚愧!老夫竟然妄想勝過令祖,小兄弟,你的身上是否有解藥?」
  舒啦聞言,立即暗道:「哇操!黃衫會的人也不是好東西,我是不是應該把解藥交給他們呢?」
  他這一猶豫,立聽錢幕蘭道:「余老,咱們與舒公子素未謀面,怎可向他索取解藥呢?等是等姥姥來吧!」
  「這……可是,每日午時毒勢發作之時的痛苦
  「余老,別多說了!」
  舒啦聞言一窘,立即倒出一把藥丸交給余不悔,道:「每人一粒,服後立即調息,希望能夠有效!」
  說完,轉身就欲離去。
  「小兄弟,你……」
  「方纔我入廟中發現一件事,那位淨空方丈乃是東海夢幻島北字堂堂主邢天威所喬扮的。」
  「他們乃是將『蝕心粉』抹在椅上,目前已有五百名高手被迫加入夢幻島,你們以後可要小心些!」
  說完,飄然離去!
  「冬!」一聲,余不悔雙膝長跪在地,顫聲道:「小兄弟,謝謝啦!余不悔今後必有一報!」
  舒啦道:「算啦!」身子已掠出三十丈餘外。
  錢幕蘭美目異采突閃,迅速低頭不語!
  次日黃昏時分,舒啦剛離開客棧,隨著人群走向飛龍寺之際,突聽耳邊傳來:「小兄弟,請借道!」
  話聲方起,一位紫衣大漢已擦身而過。
  舒啦由他的背影立即認出他是余不悔,立即綴在他的身後,折入了一條偏僻的巷道裡面啦!
  只見余不悔將卑鄙的包袱交給舒啦道:「小兄弟,為了預防萬一,你不是易過容再去飛龍寺吧!」
  舒啦輕身道過謝,一見四下無人,立即脫去身上的藍衫,穿一套青衫,同時覆上一張薄皮面具。
  余不悔仔細的瞧了一陣子,點頭道:「行啦!小兄弟,敞會將於三日之後除去邢天威,你若不便,請提早避開!」
  說完,飄然離去。
  舒啦將藍衫內之物放放袋中,將藍衫收回包袱之內,立即走入人群,跟著他們來到了冰谷。
  他一見台前右側坐了四五百名神色異常的人,左側亦坐了三百餘人,不由暗暗替黃衫會擔心不已!
  這一夜,先後有十餘人上台,雖然打鬥激烈,卻沒有「活寶」上去表演,因此,缺少了喜劇效果。
  散場之後,舒啦隱在林中,一發現又有二、三百人被迫回來「報到」,他在暗歎之餘,立即回客棧休息。
  所幸,第四天及第五天分別只有百餘人入股,舒啦回到客棧洗過澡之後,立即陷入沉思。
  第六天,舒啦一進入冰谷,立即發現氣氛不對,因為,在台前左側居然在空滿,另有百餘人無位可坐。
  經過二十餘名小和尚的「勸說」,右側座位上方始有二百名大漢默默的站起身子,不過,他們立即被「安排」站在入口處。
  舒啦立即和那百餘名新來的人坐在右側座位上。
  他仔細一瞧那百餘人在就座之前,皆先以右掌朝椅上一抹,立即知道他們的手中皆已抹過解藥。
  心中略安,立即含笑瞧向台上。
  盞茶時間過後,老和尚又在樂聲中觀身,同時做過開場白,然後含笑坐在台上的那張椅上。
  一聲清嘯過後,台上已經立著一位美艷佳人,只見她年約三旬,圓圓的臉,雖不能說是貌似天仙,卻也夠格稱為美人兒。
  只聽她脆聲道:「姑娘姓程,名叫翠仙,廣東人氏,今年三十,今日專程來此領教貴地的絕藝,請多指教!」
  說到此處,忽然從台上躍上一人。
  瞧他相貌平庸,身子卻結實有力,只見他先向程翠仙拱拳行禮,然後對台下拱拳道:
  「在下姓廖,名叫明,湖北人氏,今年三十二,今日路過此地,想以戰會友,請程姑娘高抬玉手,多加指教!」
  程翠仙耳然一笑,道句:「接招。」玉手一揚「春風怒放」夾著一股勁風,疾捲向廖明面門。
  廖明不敢硬接。往旁一縱,避過那一拳之後,一個大轉身,「烏龍探爪」疾抓向的胸前。
  程翠仙嬌叱一聲,雙掌含怒疾劈,一口氣攻出十餘掌,迫得廖明連連後退,狼狽不堪哩!
  突見她清嘯一聲,「蛇女迷魂」「迥風追影」一招襲向他面門的,另外一招劈向他的右肩。
  廖明情急之下,一招「混元一氣功」疾切向她的面門。
  電光石火之中,突見廖明在切近她的面門之際,突然化掌為指,摘下程翠仙頭上的那朵花。
  程翠仙那掌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肩上,只聽一聲悶哼廖明已被劈昏在老和尚的前面了。
  夾聽一聲暴吼:「好狠的婆娘!」一位手持兩頭雪亮鋼桿棍魁梧大漢已掠上冰台。
  老和尚簡即喝道:「慢著!先救傷者再說!」
  說完,簡即朝那兩名小和尚招手!
  突見昏倒在台上的廖明,身子暴射而去,雙掌一扣,竟然抓住和老和尚的雙腳,台下不由一嘩!
  程翠仙雙掌連揚,數蓬毒針疾射而去。
  那位魁梧大漢卻將那雙桿棍朝自台後奔來的十餘名腦手擲去,然後,疾撲向老和尚。
  桿棍一落地,立即「轟」的爆炸,那十名黑衣人在慘叫聲中已有八人被炸死,其餘諸人亦重傷倒地。
  老和尚雙腳被扣,疾伸右掌朝廖明一劈,「砰!」一聲,廖明的胸口如中巨許,立即慘叫吐血。
  不過,那雙手仍然緊扣住老和尚的雙腳。
  老和尚剛出掌,一見毒針襲到近前,立即將身子一側,硬以左肩迎住了那些毒針。
  一聲悶哼過後,他立覺全身一麻,正欲翻身逃逸之際,魁梧大漢的兩道如山掌力已經襲到!
  「啊!啊!」慘叫聲中,他已連噴鮮血。
  程翠仙右足一踹,鞋尖之毒匕已踢入老和尚的胸口,立即結束他的罪惡人生,立即大駭的失聲暴喝。
  坐在台前左側的五百餘名黃衫會高手卻突然起身,雙手連揚之下,漫天的暗器蜂湧而去啦!
  現場立即傳出一陣陣慘叫。
  接著,就展開一場大混戰。
  遠處立即傳來一陣厲嘯,六十餘名黑衣人各持兵刃前來支援,一時殺聲震谷,駭人心神哩!
  舒啦首次見到這種大規模的肉搏戰,暗道:「哇操!我的媽呀!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溜喔!」
  他立即功行全身,雙掌猛揮,口中喝道,「擋我者死!」足足的為了盞茶時間,才被他衝出谷外。
  他一見衣衫及雙掌沾了不少的鮮血,心知自己方才一定傷了不少的人,不出神色一變,打個寒襟。
  抬目一見那些和尚,已經驚慌四散逃去,他乾脆掠上一株松樹,打算先「隔山觀虎鬥」一陣子再說。
  掌聲隆隆好似焦雷連響。
  掌勁相互衝擊,震得地動山搖!
  慘叫聲音源源不絕,好似人人已經殺紅眼,陷入瘋狂境界,令舒啦不由心驚膽顫的瞧自己身上的血跡。
  他噁心的脫下那套青衫將它塞在枝亞間,然回換回藍衫,同時也摘下那粘答答的面具哩!
  只見面具上面沾了二十餘滴血跡,舒啦依稀記得那些擋住自己出路者負傷之情景以及慘叫聲音!
  他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個寒噤!
  突聽一陣「轟……」連響,只見冰谷內飛雪、鮮血及殘肢濺噴出半空中。蔚為另一景觀。
  一陣慘叫及駭呼聲音響起。
  冰谷四周護牆悉數被震垮,即使是舒啦所隱身之那株大松亦被震得連根拔起,傾倒掉在後殿屋詹。
  舒啦被震得內心狂跳,雙耳雷鳴,暗叫一聲:
  「我的媽呀!身子一掠,立即輕飄飄的落在後殿屋頂。
  少數未及離去的和尚哭爹喊娘的邊奔摔倒,不但痛哭流涕,而且沒命的向廟外奔爬而去。
  前後只有半個盞茶時間,方纔那些恐怖的拚鬥聲音全部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寂然,死一般的寂然!
  舒啦正欲躍到現場去看個究竟,欲然心中一動道:「哇操!不對!那些引爆火藥的傢伙尚未現身哩!」
  果然不錯!他又等了半晌之後,立即聽見冰谷之中傳出一陣得意的笑聲,聽那笑聲,對方的年紀並不大。
  舒啦心中恨得一直咬牙,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悄悄的飄下身子,似團輕絮般朝冰谷人口右側飄去。
  半晌這後,他剛站妥身子,立聽谷內傳出得意的喃喃自語道:「嘿嘿!六七百名黃衫會高手全死了,我又大功一件了!」
  「嘿嘿!師父及島上百餘名高手及這些王二麻子傢伙也全部死了,這下子哦可以平步雲來了,嘿哩……」
  舒啦聽得心火大熱,暗罵道:「哇操!這個傢伙真的已經喪心病狂了,師父死了,他反而高興可以『占缺』陞官哩!」
  他立即將全身的功力聚於雙掌,咬緊雙唇,雙目殺機似火,緊緊的盯著人口處,準備一掌見生死!
  偏偏那位老包似乎甚為得意於自己的傑作,一直在谷內欣賞,因而令舒啦急得額上已經見汗了!
  好半晌之後,只聽一陣陰笑聲音及輕細衣衫破空聲音自谷內傳出,舒啦將雙掌一併,心中默數「一!一!三!」
  一聲石破天驚的「哇操」大叫過後,一道怒潮澎湃溝勇的狂飆挾著排山倒海之效,疾滾而出。
  谷中之人正是邢天威之徒齊天劍,他剛得意萬分的走到之際,突聽一聲暴喝,不由肝膽皆裂!
  「啊!」一聲慘叫過後,他的肢體已隨著「轟」的一聲爆響而四分五裂,他終於得到粉身碎骨的報應
  舒啦長吐一口氣,罵道:「該死的傢伙!」立即掠入谷中。
  突聽一聲微弱的「救命呀!」自冰谷的右側傳出來,舒啦心中一動,立即朝那出聲之處掠去。
  只見一隻纖掌自屍體堆中輕輕的掙動著,舒啦毫不思索的立即將壓在她身上的那五具屍體轉移開。
  事實上,那五具屍體不全的屍體,只能是「半成品」,因為其他的部位不知已被炸飛到何處了。
  不過,由於有五顆腦袋,所以舒啦認定它們為五具屍體。
  當他挖到底層之際,突然發現平面在一位女人身上的兩具屍體居然至死仍將左掌及右掌緊緊的抓著。
  他仔細一瞧,不由失聲叫道:「哇操!是醉鬼查某及麻子!」
  匆匆的朝方才被他移開的那具屍體一瞧,不由失聲叫道:「天啊!老先生,你死了!」
  他情不自禁的滴下兩滴淚水。
  他將醉婦人及麻子的屍體移開之後,立即發現那位仍在繼續呼救之人,居然是錢幕蘭,他立即將她摟在懷中。
  錢慕蘭心情一懈,立即昏倒在他的懷中。
  舒啦一搭上她的右腕,立即發現她的氣色混亂,心知她雖然被余不悔三人以身護住,卻仍然受了極重的震傷。
  他立即取出三粒藥丸塞入她的口中,然後挾著她掠出谷外。
  雙目匆匆的向四週一掃;立即掠入一間禪房,房門上拴,迅速的將她平放在雲床上,然後,開始拍通她的穴道。
  整整忙了半個時辰之後,總算將她的傷勢穩住,不過,他也累得滿頭不汗,氣喘吁吁了!
  他的雙掌剛離開她的身子,突覺一道輕細的聲音,疾掠向他的右腰眼,他立即將真氣涉聚到該處。
  因為,他不能閃避呀!他稍一閃避,倒媚的一定是錢幕蘭,到了後來,還是自己替她療傷,何況,自己也不一定躲得開呀!
  「啪!」的一聲輕響過後,他只覺身子一麻,不過,即又氣血暢通,他不由暗詫自己為何在耗損大量內力之後,尚能震開穴道。
  他那知這種奇效乃是因為他吞下那條修行千餘年,已經全身不畏刀槍掌力「白仙」怪蛇內丹之故!
  他尚能在詫異之際,立即聽見一陣得意的女人笑聲自窗外傳來,灰影一閃,一位老尼已經俏立在雲床前。
  舒啦佯作穴道被是,僵坐之餘,含恨叱道,「你是誰?為何對我暗算,這種手法委實令人不齒!」
  「格格!小施主,咱們可真有緣,又見面了!」
  說完,竟將舒啦抱坐在她的膝上。
  舒啦一見來人竟是那位異演和尚娶尼之老尼,立即脫口道,「哇操:她竟然沒有被炸死!」
  「格格,當時我正在調息,幾乎被震岔了氣,想不到因禍得福,竟然會逮到你這位人俊兒!」
  說完,將雙唇一湊,就欲吻舒啦。
  舒啦豈肯被他吃豆腐,雙手立即扣住她的麻穴。
  「你……你沒……」
  「哇操!老尼姑,你一定看走了眼,你竟然敢惹上本少爺,本少爺非好好的招待你一場不可!」
  說完,右掌飛快的在她的身上連拍數下,然後將她拋在地上,立即聽見老尼姑不住的慘叫及抽搐著。
  錢幕蘭突然被慘叫聲音驚醒,撐起身子一瞧,立即弱聲道:「舒公子,多謝你救我一命!」
  「哇操!姑娘,你重傷方愈,休息一下吧!」
  「舒公子,余老他們呢?」
  「唉!死了!全都肢離肉散的被炸死了!」
  錢幕蘭突然位道:「余老師徒三入是為了保護我才被炸死的,他們原本可以逃生的!我……我
  說完,不住的痛哭著。
  舒啦暗喊聲:「夭壽!」
  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將她扶睡在雲床上,然虧鎖妥門和窗子,盤坐在榻上開始調息。
  當他再度醒轉,朝醬外一瞧,天色己近黎明,四周仍然一片寂靜,他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目光落在昏睡中的錢幕蘭那付嬌顏上,他悄悄的搭上她的右,默察半晌之後,立即拍開了她的穴道。
  錢慕蘭睜目一瞧,舒啦正凝視自己,嬌顏突紅,立即掙起身子,朝窗外一瞧,低聲道:「啊!快天亮了!」
  舒啦輕咳一聲,站起身,道,「姑娘,你的傷勢已近痊癒,只要避免激烈的打擊,不出三日即可復原!」
  說完,將包袱掛在肩上準備離去。
  「你……你可否送我回總舵?」
  「哇操!對不起!在下不願意介入黃衫會及夢幻島拚鬥的漩渦中,這名老賊尼就交由你來處理吧!」
  說完,解開疼昏在地的老尼之穴道。
  不過,他卻趁機毀去她那身仗以為惡的武功。
  「舒公子,你……不想見麗妹一面嗎?」
  舒啦身子一震,沉聲道:「想!不過,要另找地方!」
  「舒公子,黃衫會真的那麼令你討厭嗎?」
  「不錯!在下討厭邪惡之人、事、地、物,在黃衫會及夢幻島未改邪歸正之前,在下不願予他們好臉色看!」
  「舒公子,你誤會麗妹了,她正是很反對黃衫會的作風,可是會主是她的父親,她豈能不支持黃衫會。」
  「哇操!這就是『愚忠』!」
  「這……」
  「哇操!我不喜歡說得太露骨,不過,麻煩你轉告她請她想一想為何會有『出污泥而不染』及『大義滅親』這兩句成語!」
  說完,打開房門飄然而去。
  錢幕蘭神色一黯,點了老尼的黑甜穴,挾起她疾掠而去。
  舒啦在離開那人間地獄的冰谷之前,先掠進那和尚的澡堂,從頭到腳洗得清潔溜溜。
  然後,又把那張面具洗淨擦乾。
  換上一身藍衫面具之後,他立即朝遼東行去。
  沿途之中,他在酒樓客棧中所聽見的消息皆是冰谷爆炸事件,他一聽居然有人吹噓目睹傷亡逾萬、他不由竊笑不己!
  令他覺得安慰的是,他以前經常看到的私鬥或集體拚鬥情形呈現大幅度的減少,判系冰谷爆炸之震撼!
  對於那些少數的拚鬥場面,他仔細一瞧,立即發現是夢幻瘍及黃衫會的高手在「狗咬狗,一咀毛」。
  因為,他已經對他們的基本招式熟透了,而且保證可以使得比他們更具威力,只是他不願騷包惹事而已。
  他順著任遼東的官道行去,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倒也挺逍遙的,連行月之後,已距遼東僅五十里了。
  他輕輕的拍了路標一下,暗道:「哇操!終於快到遼東了,只要上了船,馬上就可以和繡姐及爺爺見面了。」
  他輕輕的撫摸席繡繡所贈那面古玉半晌之後,一見已距席繡繡曾提過的那家「東海客棧」不遠,立即加緊步子行去。
  東海客棧乃遼東地面上數一數二的老店,據傳客棧主人胡鐵掌,不但鐵掌無敵,而且甚為好客,因此,不但生意興隆,而且從無人敢在客棧中惹事。
  也因為住在東海客棧有安全感,因此,來往的旅客商賈皆樂於住在東海客棧,難怪會一直生意興隆。
  舒啦一掀開厚布幔,立即看見廳中坐滿了人,人人烤肉、喝酒,暢談,廳中不但鬧哄哄,而且熱乎乎的!
  與廳的冰寒,簡直是有天地之別!
  舒啦突然覺得全身一陣爆熱,立即走到櫃台前道:「小二,還有沒有房間?」說完,將那面古玉朝他一晃。
  那小二原本要開口回絕,乍見那面古玉立即恭敬道:「大爺,請隨小的來!」說完,立即向後院行去。
  東海客棧前廳為酒樓,後院共有兩進,第一進樓高雙層,計有百餘間房供旅客及商賈息宿。
  第二進卻是一片寬敞的花園及兩間精舍分隔於兩側,在精舍人口分別立牌書曰:「家眷,外客請留。」
  舒啦正瞄向傲立在園中,綻露芳香的那十餘枝寒梅之際,突聽那小二湊近前低聲道:「大爺,姑娘來了!」
  舒啦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不錯!方爺也來了!」
  舒啦暗道:「哇操!方爺是那個老包呀?」表面上卻嗯了一聲道:「太好啦!今天可以和他好好的痛飲一番了!」
  小二卻暖昧的低聲道:「方爺現在可能無法陪你呢?」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為什麼呢?」
  「嘻嘻!他已經陪姑娘喝了半個時辰的酒,現在可能已經上坑了,怎麼可能陪你喝個盡興呢?」
  舒啦只覺心中好似被人戳了一刀,疼痛難耐,若非臉上戴著面具,可能已經被小二察出異狀了!
  僅管如此,由於他的身於一頓,小二立即低聲問道:「大爺,你怎麼啦?是不是那裡舒服?」
  「沒事!你下去吧!我自己去!」
  「是!大爺!方爺和姑娘在天字房!」
  言下之意,提醒他別去打擾他們。
  舒啦一見小二離去之後,立即放輕步子步入右側那棟精舍,立即看見一問寬敞豪華的大廳。
  他閃入屏風之後,凝神一打量,立即發現,內側各有六間房間緊鎖的房間,每間房前分別釘著一塊尺餘長,半尺寬,刷以白漆的小木牌,牌上各寫著天地玄黃宇宙……一字。
  他一見天字房正好在右側居中那間,飄距丈餘外凝一聽,立即聽見喘息聲以及淫聲浪語。
  這分明是在干快活的事兒!
  舒啦身子不由一陣劇冒,雙目寒光的的,雙拳緊握,火冒三丈,此時,若有人來惹他,勢必非粉身碎骨不可。
  片刻之後,只見他吸口氣,取出那塊古玉,隨意一擲,立見它輕飄飄的落在天字房間外,同時已含恨離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只見一位方面大耳五官端正,體格魁梧,青年和一位面貌妖冶,體態豐腴的少女相摟打開了房門,瞧他們鬢髮微亂的情形,可見方才「肉搏戰」有多激烈!
  那位青年乍見房門外那塊古玉,輕咦一聲,立即招手將它吸入掌中,略一翻視,失聲叫道:「鳳佩!是姑娘貼身之物,怎……」
  「哼!貼身之物!你瞧見啦?」
  「咳!咳!當當,你別誤會!小兄曾見姑娘把玩這面鳳佩,她一向珍視此佩,怎會掉落在此呢?」
  妖冶少女一把搶過那面古玉,冷冷的道:「繡丫頭毀了先兄,卻還振振有詞,這面古玉,即落在吾手,哼!」
  魁梧青年神色一變,急低聲勸道:「鳳妹,那件事全在令兄,你豈可誤解了他,甚至想要害她呢?」
  「哼!全是他的片面之詞,鬼才相信!」
  「不!令曾會率小兄到現場查看,同時遍訪方圓十餘里,那件事的確是令兄一念之差所種下的憾事!」
  「住口!方志,你還在幫繡丫頭情呀,你還在癡心妄想呀,省省吧!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了!」
  「什麼?殘花敗柳之身?不可能!」
  「哼!不可能?我在離島之前,曾看見她乾嘔數次,分明已經有孕,只是不知是誰的孽種而已!」
  「什麼?會有此事?」
  這位魁醒青年正是夢幻島主席伏蛟之唯一弟子方志,他亦曾在冰谷比武招親台上與錢幕蘭交過手。
  他比席繡繡年長四歲,由於席伏蛟夫婦膝下僅有一女,因此島上之人皆將方志視為島主的乘龍快婿及接班人。
  他也有此信心,因此,在乍聞此事之後,立即怔住了!
  只見那位妖冶少女嘴角一冷,右掌一揚,方志立即應聲而倒,只聽他駭呼道:「鳳妹,你為何如此?」
  「哼!方志,你識相點,只要你配合我將繡丫頭打倒,不但我會好好的待你,家父也會重用你的!」
  「鳳妹,你別糊塗,俗話說『胳膊往裡彎』,姑娘即使是犯了滔天大錯,島主也會原諒她的!」
  「如果島主也犯錯呢?」
  「什麼意思?」
  「哼!島主妄想獨霸武林,卻又放任北余堂堂主邢老鬼瞎鬧,毀了將近兩百人場中高手,算不算犯錯?」
  「鳳妹,你別忘了黃衫會毀了六七百高手呀!」
  「哼!咱們島上高手一向以一當十,黃衫會至少要毀兩千餘人,才不浪費咱們這些年來辛苦栽培的這些高手。」
  「鳳妹,你別忘了黃衫會那位超級好手余不悔也死於當場,若論真才實學,令尊也不是他的對手!」
  「住口!你到底要不要與我合作?」
  「不行!島主夫婦把我撫養長大,又教我一身武功,更十分的器重我,我絕對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妖冶少女聞言,神色一獰,立即將右掌一揚。
  方志將雙目一閉,泰然準備受死。
  這位妖冶少女正是季天斌之女季吟當,她此番與方志離開夢島,乃是要查清黃衫會之反應。
  那知卻會在見到席繡繡那面古玉之後,引起這場風波,她一見到方志泰然「就義」,心中更恨。
  只見她氣得身子一顫,硬生生的收回掌力之後,險聲道:「方志,你真的以為我對你無可奈何嗎?」
  「唉!鳳妹,只要你放棄邪念,咱們立即返島成親,如何?」
  「哼!少來這套!我不稀罕!方志,你最好從我,否則,你不但會身敗名裂而死,更救不了你的繡妹妹!」
  「你……」
  「格格!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說完,入內收拾行李之後,挾起他疾馳而去。
  且說舒啦含恨離開東海客棧之後,立即往無人之小徑匆匆的行去,他要找一個人煙稀少之處好好的發洩一番!
  在他的耳邊索繞的全是男歡女愛之淫聲穢語以及那些奇聲異響,憤恨之餘,他越行越疾了!
  四週一片冰大雪地,松林中的樹枝及針葉上亦積滿了皓雪,舒啦窩了一肚子的氣,埋朝林中疾奔。
  氣越憋越足,終於,他實在忍受不住了!
  只見他突然仰頭,張口狂嘯!
  嘯聲中氣十足,好似春雷驚動大地,在他的四周十餘丈內的二十餘株樹,立即「喀……」連響,紛紛拔根而倒!
  樹上的積雪簇籟直落,好似在下冰雹!
  舒啦見狀,悚然一驚,立即止聲四顧!
  積雪仍然不停的飛墜著,逼得他慌忙雙袖連揮!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一切重歸平靜。
  舒啦揮去發上的積雪之後,只覺全身稍微舒暢些,向四週一瞧之後,不由發出歉然一笑!
  只見二十丈一塊大石後面冒出三道人影,瞧他們衣衫不整的情形,舒啦不由得為之一驚!
  為首的是位髮如飛蓬,瘦骨如柴,年約五旬的灰衣老者,瞧他的額上尚有汗珠,分明方才十分的賣力。
  在老者後面的是一位發堆烏雲,玉音蛾眼,背插長槍,妖艷絕倫,前襟半掩的三十五六歲婦人。
  居後的是位獅鼻潤口,虯鬚繞頭,滿頭大汗的衣壯魁梧大漢,看樣子,他剛才必是「最用功」。
  瞧他們的情景,方才必是躲在大石後面「幹活」,可是一女雙男怎麼擺平呢?實在令人費思量。
  三雙環目射出六道憤怒的眼神,邊走過來邊盯著舒啦,看樣子似乎恨不得將舒啦活生生的撕活食哩!
  舒啦凝立不動,邊思考對策邊暗道:「哇操!你們凶什麼凶,最好少惹我,否則,就是你們自己衰尾!」
  半晌之間,那三人已一字排開於舒啦身前兩丈外,只聽站在中間的灰衣老者險聲道:「朋友,方纔之嘯聲是你所發的嗎?」
  舒啦沒好氣的應道:「誰是你的朋友?」
  灰衣老者斷臂一揚,喝道:「大膽!你可知老夫是誰?」
  「媽的!那是你家的事,與我何關?」
  虯鬚漢子立即仰頭一陣狂嘯!
  嘯聲恍若驚雷驟發,嘯得枝芽真抖!
  嘯聲剛落,環目中精光如電,逼視道舒啦,傲然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這樣的,無禮!」
  「是的!無禮?你以為你們是什麼人嗎?一個似瘦皮猴,一個似頭狗熊,一個卻似『公共汽車』!」
  妖冶婦人神色一變,立即喝道:「不知死活的傢伙,姑奶奶今日若不把你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媽的!你本來就不是人!你是一隻瘋狗!」
  舒啦受了刺激,對女人甚具成見,因此出言很不客氣。
  虯鬚漢子一聲狂嘯,雙足一頓,疾撲而來。
  半空中,一招「蒼鷹攫兔」,右掌斜劈舒啦的左臂,左手五指箕張硬點他的右腕脈門,快如閃電,勢如瘋虎撲羊。
  舒啦足尖挑起一蓬積雪,隱含銳嘯疾射向他的頭胸,逼得他慌忙收招變式,揮去那蓬雪箭!
  舒啦右腳連挑,虯鬚漢子落地尚未立穩之際,已被逼得雙手連揮,疾於對付那漫天雪箭了。
  舒啦抽個冷子,屈指一彈,一道指風疾射向他的「氣海穴」,駭得灰衣老者叫道:「老二,小心!」
  身子一縱,連人帶掌勁風罩向舒啦。
  虯鬚漢子陷於爆怒之中,聞聲之後,慌向後疾退,可惜,為時已晚,一聲慘叫過後,他已摔倒於地。
  爬起身子之後,足下一浮,幾乎又摔倒在地。
  妖治婦人慌忙扶住他,問道:「二哥,你怎麼啦?」
  「我……我的武功被廢!」
  「什麼?你的武功真的被廢了!」
  只聽「裂!」的一聲巨響,灰衣老者在乍聽妖冶少女的尖叫聲音之後,心慌意亂之下,右袖立即被撕碎。
  「媽的,又老又醜又瘦又千的,還敢找人動手,真是自我苦吃!」說話之中,將那節衣袖一甩,真氣一注,亂掌揮打。
  別看舒啦輕揮亂打,配以輕靈的身法,一時之間逼得老者只有躲閃之力,而無還手之功。
  氣得他怒吼連連,頭髮根根豎立。
  妖冶婦人見狀,將虯鬚漢子抱至遠處,身子一縱,「三陽開泰」、「乾坤倒轉」、「星移雲變」三招綿綿出手。
  但見積雪飛楊,寒勁流動,銳不可擋!
  舒啦雙足一頓,憑空拔起五丈餘,立即避過那綿綿掌勁。
  只聽他冷哼一聲,立即想起那條「白仙」怪蛇騰身搶攻,張嘴噬人之狀,足尖一點,立即朝灰衣老者撲去。
  臨近之際,手中那截隨風飄揚的衣袖忽地一直,似舌葉信般,疾射向灰衣老者迎過來之左掌心。
  「哇!」一聲,灰衣老者只覺掌心一疼,縮手一瞧自己那只苦練數十年的淬毒鐵掌,居然血跡岔涔,他不由大駭!
  舒啦趁勢將身子向後一翻出三丈外,朝一松樹干一點,不但避開妖婦人那招「石破天」,更斜攔住灰衣老者的去路。
  右掌一揚,一道掌勁逼湧過去,右手一抖,那截衣袖象支飛箭般疾射向閃躲向右側的灰衣老者右胸。
  灰衣老者一見對方招式詭異,身手敏捷,功力又奇猛無比,鬥志已失,此時,一經舒啦搶攻,肝膽皆寒。
  右掌一揮,「叭!」一聲,立即揮去那截衣袖,不過,掌心立覺一陣麻疼,慌忙順勢向後急退。
  妖冶婦人見狀,急忙取劍,右腕抖處,長劍急顫起一道白光寒芒,突演一招「雲鎖廬山」朝舒啦當頭罩下。
  舒啦見狀,右足朝側一踏,道聲:「好男不與女鬥!」雙掌一併,掌風呼呼,挾狂飆怒潮之席捲而去。
  妖冶婦人只覺眼前似有一座大山墜來,呼吸一熏,慌忙收招往後一個倒縱,立即縱退出一丈餘。
  舒啦道聲:「買一送一!」身子向上一縱,似欲撲向妖冶女人,那知卻中途「變換車道」反劈向灰衣老者的腰肋之間。
  灰衣老者原本要支援妖冶婦女,因此一記「雲迷霧勇」急劈向舒啦身前尺餘處。打算重創舒啦。
  此時招式一老,欲避不及,加上舒啦的掌勁又急又猛,「砰!」的一聲之後,他已慘叫出聲,雪地上立即多了三灘血花。
  妖冶婦人見狀,右腕一抖,將手中寶劍刺向舒啦,她自己突地一個「向後轉」使出吃奶的力氣疾逃出去。
  舒啦一見她臨危丟友,脫口大叫一聲:「媽的!」右手一探,抓住劍把,抖手一抖,一道白光立即射向她的後心。妖冶婦人哧得魂飛魄散,立即朝大石後面躲去。
  只聽「砰!」的一聲大響,妖冶女人慘叫一聲,。手撫胸口倒飛而出,落地之後,雖然連連掙扎,卻爬不起來。
  突生時腋,鳳妹也忍不住了!
04831 發表於 2005-3-5 04:15
第10章 世上竟有此絕色

  只聽一陣「格……」連聲,季叮噹已飄然現身,只見她的右手連揮,「卡卡卡」三響過後,三根淬毒的細針已射中妖治婦人三人。
  一陣慘叫過後,那三人立即氣絕!
  舒啦夢得心中暗凜,暗道,「哇操!好狠的《幼齒仔》,看樣子,她的右袖之中另有機關哩!」
  他立即向後一轉,就欲離去!
  只聽一陣嬌脆的聲音道:「壯士,諸留步!」
  舒啦暗一皺眉,驟然卡步轉身,默然不語。
  季叮噹突然的一笑,「壯士功力蓋世,身手高明,想必是武林高手,請恕小妹孤陋寡聞,可否賜告尊姓大名?」
  「哇操!剛見面就亂拋繡球,小妹長小妹短的,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幹麼要和她在此窮聊下去呢?」
  他立即冷哼一聲,道過。立即向後倒退而去。
  他為何要那麼累的倒退而出呢?因為,他不願意背部當箭靶,被她練習發射毒針呀!剎那間立即退出十餘丈外。
  季叮噹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如此的「不上路」,稍怔片刻,下見已追不上對方,立即恨恨的再回石後。
  半晌之後,她已挾著方志重出石後,只聽方志輕產道:「當妹,《巫山三妖》乃是黃衫會之護法,他們既然來此,會主洪天鈞可能也在這附近,你還是趁早改變心意、,小兄保證不向第三者曳露半字!」
  「住口:你少唬我!你再哆嗦!我就毀了你這個累贅!」
  方志甚為瞭解她,立即默然語!
  季叮噹口中不怕,心中卻忌憚萬分。因此,略一猶豫,立即踏著暮色、朝舒啦方才離去之方向馳去。
  由於錯過宿頭,季叮噹急馳一個多時辰之後,一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週一片冰天雪地不由暗暗發愁!
  陡聞一陣烤肉香味自左側林中飄來,季叮噹只覺腹中一陣飢餓,朝左側林中仔細的打量半晌,立即奔去。
  只聽方志低聲勸道:「當妹,小心中計!」
  「哼!你少哆嗦!」
  「唉!你太偏激……」
  季叮噹心中一火,一掌封住他的啞穴,小心的朝前奔去。
  半晌之後,她突然見到那位令他火冒三丈的討厭傢伙盤坐在一大樹旁。不知在搞什麼花樣?
  只見舒啦將雙掌掌心朝下,平伸在距雪地七、八寸高處,不住的顫動十指,好似常人在抖出手睥的水珠般。
  怪的是在他的身前那堆積雪,卻好似置於灶台上的熱水般不住的沸騰翻滾,又好似當前「綜藝節目」中所施放的「乾冰」般滾動著。
  陣陣的肉香就是從雪堆中飄出來的。
  她的腹中立即一陣「咕咕」怪響。
  舒啦聞聲暗道:「哇操!是那個不長臉的傢伙。竟敢來此偷瞧,我倒要看你想要搞什麼花樣?」
  說完,佯裝不知自雪地中抓起一把雪屑,雙手輕揉一陣之後,居然捏出一把冰刀及一把冰叉。
  左掌撥開雪屑之後,立即浮出兩大塊熱氣直冒。香噴噴烤肉,雪刀朝肉一劃,立即切下一塊肉。
  季吁當立即被這奇景哧怔了!
  舒啦悠悠哉哉的將冰叉又朝肉一叉,立即送人口中輕嚼慢咬。
  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之後,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沉吼聲音,他立即暗道:「哇操!一定是那畜生找來幫手了!」
  他的雙目咕嚕一轉,立即有了主意,忖道:「哇操!樹後那兩個老包可真沉住氣哩!居然能忍這麼久!」
  「哇操!那群畜生待會一來,我就招待它們和這兩個老姐玩一玩,看你們下回還敢不敢打本少爺的主意?」
  主意既定,居然邊吃邊哼著歌兒。
  季叮噹在樹後暗中猛吞口水,若非忌憚對方的駭人武功,她早就上前搶奪那香噴噴烤肉了。
  此時,她一見他居然逍遙的哼歌,恨得暗暗咬牙切齒道:「可惡的傢伙,姑奶奶北讓你拜在我的石榴裙下不可!」
  想至此,她立即含著冷笑沉思著。
  半晌立後,突聽方志低聲道:「當妹,你聽那是什麼聲音?」
  季叮噹回過神,仔細一聽,只聽遠處傳來一陣陣獸吼,地面上一陣輕顫,不由令她神色大變的站起身子。
  她立即低聲道:「糟糕!是雪熊群,至少有三十頭哩!」
  「什麼,是那種雪地殺手雪熊呀?當妹,快解開我的穴道!」
  「哼!你休想籍故脫逃!」
  「唉!當妹雪熊凶殘無比!尋常刀劍及掌力根本對它們無可奈何,你一人怎能對付它們呢?」
  「哼!別說得那麼好聽,你還不是怕死!」
  「我……我……唉……」
  「方志,識相點!快點答應依了我,否則,我就讓那群畜生把你生撕活吞,那份滋味可不好受哩。」
  「這……這……」
  就在季叮噹逼迫就範之際,突聽一聲淒厲的獸吼,接著是一隻大雪熊疾飛向季叮噹二人丈餘外。
  「轟!」一聲,地顫雪濺,那支大雪熊摔成一個大元寶疼得它厲吼一聲,四肢一掙,又立而起!
  季叮噹冷哼一聲,抖手一擲,那把寶劍疾射而去。
  「啼!」一聲,立即貫胸而入。
  雪熊厲吼連連,搖搖晃晃的走向季叮噹。
  季叮噹忍住驚駭冷叱一聲,上前抽出寶劍,一道血箭疾噴而出,疼得雪熊倒地翻滾慘叫不已!
  其餘諸熊正與舒啦在「捉迷藏」,它們原本被逗得暴怒不已,一見自己的同伴倒地慘嚎立即蜂湧而去。
  季叮噹神色大變,慌心拍開方志的穴道。
  舒啦哈哈一笑,居然繼續肯肉。
  季叮噹叱聲:「畜生!」劍似長虹,一式「毒蛇入洞」疾刺向迎面撲來的那支雪熊之胸口。
  那支雪熊怒吼一聲,毛手一拍,立即將劍身震歪,不過它的手掌卻被劃破皮,鮮血立即激起它的凶性。
  只聽它怒吼一聲,竟然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
  季嚇當冷叱一聲,「長虹沖天」疾削向它的右臂,突見它不閃反進,以胸迎向劍尖,立即又是「撲」的一聲。
  那只雪熊胸口劇疼,怒吼聲中,歡掌按住劍身,用力一板,「拍!」一聲,競把那把千錘百練的寶劍折斷。
  季叮噹失聲驚呼,抽身暴退!
  突聽方志喝道:「當妹,小心身後!」
  說話之中,一式「隔山打虎」劈向季叮噹身後二丈外的那只雪熊,一聲暴吼過後,已將它震出三丈外。
  季叮噹一見自己二人已被雪熊包圍,味得慌忙鞭掌狂劈,將那些撲襲過來的雪熊逼在三丈外。
  方志比較沉穩,一面抗拒雪熊,一面思忖對策。
  皓月之下,雪地之上,立即展開一場慘烈的人熊大戰。
  舒啦掠在一株古松上,目睹群熊悍不畏死的情景,忖道:「哇操!這兩個老包趕早會到楣的!」
  他立即暗暗摘下一把松針,準備隨時替那些雪熊「打針」。
  因為,他已經認出方志正是曾在比武招親冰台上與錢幕蘭比武,令舒啦留下一份良好印象的人。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腹中飢餓的方志二人出掌漸緩,尤其季叮噹更是明顯的只能防守了。
  那雪熊一身是毛,雖被他們震傷八頭雪熊,卻激起其餘二十餘頭雪熊狂吼猛撲,戰況更加的吃緊了。
  舒啦正欲出手之際,突見季叮噹抖手一擲,半空中立即「波!」的一聲,爆散出一蓬火紅的光芒。
  「哇操!《幼齒仔》在搬救兵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角色?」
  那知,過了半晌之後,突聽「裂」的一聲,接著是季叮噹的叫聲,舒啦一瞧,慌忙閉上雙眼。
  季叮噹的背部衣衫被一頭雪熊自背後向下一撕,她那雪白的背部及僅著衣襖的園臂立即裸露出來。
  舒啦雖然閉上雙眼,腦海中卻清晰的浮現那幕春光,他已憋了一段時日沒有「發洩」,因為,全身立即「不對勁」了!
  方志右掌一振,劈退那頭逗凶的雪熊之後,道句:
  「衝!」立即雙掌連揮,劈出一條空隙,朝前疾掠而去。
  半晌之後,他已順利的衝出重圍,可是,回頭一瞧季叮噹並沒有尾隨而來,倒是另有六頭雪掠疾撲而來。
  哇操!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猛來,急死人啦!
  他立即以掌疾劈,就欲再衝入重圍。
  那知那六頭雪熊奮不顧身的疾撲而來,他在體力耗退之下,一時也衝不出去,不由急得斷頭大汗!
  就在此時,又傳來一陣「裂……」及季叮噹的尖叫聲,顧然她已經被群熊撕光衣衫,驚慌失措了!
  群熊突然「異吼」連連,爭先恐後的撲向她。
  季叮噹瘋狂的揮劈雙掌,口中連連尖叫道:「志哥,救命呀,志哥,快來,救救小妹呀!」
  「志哥……」
  方志心急如焚,神力夾生,劈出兩道狂瓤震退兩頭雪熊後,立即衝了過去,目光落在重重包圍圈,他不由大急!
  他突然怒吼一聲,再度聚集體內的「散兵游勇」真氣,朝前一劈,立即將兩頭雪熊劈飛出去。
  不過,他已是雙劈酸疼,氣喘如牛了。
  突聽季叮噹「啊!」的一叫,只見她那雪白如藉:的右臂兩道鮮血涔涔直流,正在閃躲一頭雪熊的追撲。
  方志怒吼一聲向前疾撲而去。
  兩道掌勁再度疾勇而去。
  那頭雪熊一躲閃稍進,立即被飛出去。
  季叮噹一把撲進方志的懷中,叫聲:「志哥,我的頭好暈幄!」說完,立即淚下如雨的哭泣著。
  方志正想出聲安慰,突見那些雪熊朝他疾撲而來,情急下,抱著季叮噹,「一鶴沖天」疾射而上。
  那知,他在拚鬥甚久,耗力不少之下,又要抱著一人,作難免一緩,左腿外側立即被抓出兩道血箭。
  季叮噹的右臀,立即又被抓出兩道血箭,皮開肉綻,血箭激射之下,立即聽見她又慘叫出聲。
  方志悶哼一聲,立即力竭下墜,他低頭一看群熊的猙獰神情。不由暗歎道:「唉!想不到我方志會有今日!」
  突聽一陣細響,一排樹針已疾射而至,立即替蹲在內圈準備撲咬方志二人的那四頭雪熊打下「鎮靜針」。
  方志落地之後,右掌一陣揮臂,立即將那四頭雪熊掃飛出去,其餘的諸熊見狀,慌忙四散閃躲。
  方志一見機不可失,一式「開天劈地」和身撲去。
  兩聲怒吼之後,群熊稍散即合,立即又將方志圍住。
  季叮噹忍住暈眩,道:「志哥,放我下來!」
  「當妹……你行……嗎……」
  「沒……關係……我還撐得住!」
  兩人又力拒群熊盞茶時間過後,突聽季叮噹悶哼一聲,立即朝側倒去嚇得方志立即撲過去要挾起她。
  突覺手掌一揮,他的右臉立即被劃出兩道血痕,疼得他厲吼一聲,振掌震退那頭雪熊哩!
  他剛挾起季叮噹,突聽身後疾風逼體,心知必是又有一頭熊撲了過來,他立即向右疾翻而去。
  季叮噹的右臀傷處朝地上一碰,疼得她哎唷一叫,神智再度一醒,睜目一瞧,一頭雪熊和身下撲,她立即尖叫出聲。
  突見一道人影疾撲而來,人未至。那頭雪熊已隨著慘叫向外飛去,季叮噹心中一懈,立即暈眩。
  方志撐起身子,一見是方纔那位神秘客現身相救,道句:「有勞……解危……」立即取出靈藥塞入口中。
  舒啦淡淡的道:「沒什麼!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這件事!」身似閃電,雙掌連劈不已!
  他方纔曾經修理過一頭雪熊,而且撕下它的兩塊臀肉,因此,對於要如何修理它們,他已頗具心得。
  只見他鬼魅般飄閃,雙掌拍忽掌,那些雪熊在盞茶時間過後,一個個乖乖的木立不動了。
  方志瞧得又駭又敬,忙道:「這位大哥,你……」
  「哼!我不夠格作你的大哥,我奉勸你一句,你別再貪圖美色和這種查某廝混,否則,一定是你衰尾。」
  說完,行若流水的向前飄去。
  「請問你尊姓大名?」
  「沒必要!」
  方志暢然一歎,立即挾著季叮噹蹌踉行去。
  半晌之後,又見他神色慌亂的掠回現場,仔細的在雪地搜尋半晌,一見到席繡繡的那面古玉,他立即將它貼身收妥。
  且說舒啦剛掠出五里餘,突聽身前遠處傳來一陣衣衫破空聲音,他立即放緩身子代頭而行。
  半晌之後,只見一頂豪華軟轎在兩名魁梧大漢開道及八名白衣妙齡少女扛中迅速的自遠處掠來。
  由於軟轎布篩密佈,無法瞧見坐在轎內的是何方神聖,舒啦匆匆的一瞥,立即逕自朝前行去。
  突聽右側那名大漢喝道:「站住!」
  舒啦突然止身,沉聲道:「有何指教?」
  「朋友,你是誰?」
  「你要替我作媒呀?」
  那位大漢當眾受到頂撞,神色一變,喝聲:「大膽!」右足一點,雙掌一揚,就端撲來。
  突聽轎內傳出一聲嬌脆的聲音道:「邢宗!」
  那名大漢突然止步轉身拱手道:「邢宗聽令!」
  「問他有否看見當兒?」
  「是!」
  邢宗剛轉過身,舒啦立即淡淡的道:「我不認識什麼《當兒》、《賣女》的,我看見一個查某赤身裸體……」
  邢宗立即喝道:「住口!」
  舒啦冷哼一聲,突然住口不語。
  轎內立即又傳出一陣略帶焦急的嬌脆聲音道一「你看見誰?」
  舒啦一聽她無禮的直呼「你」,心中暗罵道:「哇操!轎內這名查某必是那名《恰》查某的長者,全是無禮之輩!」
  他立即默然不語!
  邢宗立即喝道:「夫人在問你,你怎麼不答?」
  舒啦瞥了一眼,道:「媽的!只有你這奴才才會任人指使呼喚,大爺不高興回答,你能奈何我嗎?」
  邢宗暴吼一聲,就端撲來。
  「媽的!先請示一下,再打吧!」
  轎內立即傳出:「邢宗,教訓他一頓,走……」
  軟轎立即再度前行。
  邢宗急於表現,一道掌勁和身撲來,立即刮起一屑責挾者勻嘯疾捲向舒啦。
  舒啦一見轎中之人,如此瞧不起自己,暗罵一聲:「老查某!」右掌一揮,八成掌力疾迎而去。
  「轟!」一聲,掌勁四溢!
  邢宗卻慘叫一聲,似斷線風箏般向後疾飛而去,立即迎向那頂軟轎,逼得另外那名大漢慌忙掠身伸手一接。
  那八名少女足下一緊,那頂軟轎疾射出十餘丈外。
  舒啦不由暗道:「哇操!好身法!」
  另外那名大漢接住邢宗之後,只覺一股潛勁疾勇而來,慌忙連翻三個觔斗,然後踉蹌落地。
  低頭一見邢宗的雙掌全折,鮮血自口中急噴而出,人已暈厥,他悲吼一聲:「大哥!」立即探懷取藥。
  「媽的!沒救了啦!留著你自己用吧!」
  說完,逕自向前行去。
  另外那名大漢正是邢宗之胞弟邢發,他將三粒藥丸塞入邢宗的口中,一見它們隨著一片片的碎肉噴出,不由神色一慘!
  他知道邢宗的內腋已盡碎,即使是神仙下凡也是回生乏術,立即拔出背上的長劍,一武「星河旋轉」疾攻而去。
  舒啦向右一飄,暗道:「哇操!原來是夢幻的人!」
  他立即又想起「楊花水性」的席繡繡,內心一陣絞湧,仰大厲嘯一聲之後,身似閃電般疾掠而去。
  邢發尚欲追趕,突聽轎內傳出:「算啦!此人身手駭人,不知是何來歷?還是快點去瞧當兒吧!」
  邢發應聲:「是!」挾起邢宗尾隨而去。
  他們抵達群熊木立或伏屐之處,一見到地上的破衣,只見轎前布廉一晃,一道青影已疾掠而出。
  那是一位體熊禮腴,相貌妖治,一身錦服的中年美女,只見她拿起破衣一瞧,立即沉聲道:「搜!」
  那八名少女及邢發立即分頭尋去。
  這位中年美女正是夢幻島總護法季天斌之妻裘依依,只見她雙目含煞,立即閃身狂劈。
  一陣陣慘豪道後,每頭雪熊立即頭破血流當場慘死。
  突聽一聲,「夫人,找到姑娘了!」
  她偏頭一見,一名少女抱著渾身赤裸昏迷不醒的季叮噹疾馳而來,不由身子一震,急問道:「當兒怎麼啦?」
  那位少女掠到近前,道:「夫人,據方護法表示姑娘被熊爪抓傷中毒,體內之毒雖已除淨,仍需韉養!」
  「方護法呢?」
  「正在二十餘文外一株樹旁調息!」
  「嗯!先把姑娘送上轎穿妥衣衫。」
  說完,她立即朝前掠去。
  方志正在調息,突聽有人掠近,心知必是夫人,立即收功踉蹌起身道:「方志參見夫人,請夫人恕罪!」
  裘依依瞄了他一眼,道:「方志,怎麼回事?」
  「夫人,小的與姑娘不幸被熊群圍攻,是力乏之際,先後受傷,幸經一位神秘人物搭救,小的真是慚愧!」
  「那人是何來歷?」
  「不詳。他不願意透露,亦無法由其武功瞧出來歷。」
  「以你們二人的武功怎會受困於這群畜生呢?」
  「這……」
  「哼!莫非另有隱情?」
  「這……夫人,你是否可以直接向姑娘詢問此事!」
  「不行!你說!」
  「這……夫人,小人不便明言!」
  「胡說!此地另無他人,你直說無妨!」
  「這……夫人,小的實在不便啟齒!」
  「哼!方志,你越來越放肆了!」
  「夫人別誤會,小的實在……唉!」
  「哼!你到底說不說?」
  方志低歎一聲,立即掏出那面古玉,同時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立即低頭不語。
  裘依依聽得驚喜萬分,忖道:「當兒的主意實在不錯!對了!我何不把才纔那位神秘人物扯進此事呢?」
  她立即不動聲色的將那面古玉遁給方志,沉聲道句:「方志,你在休息吧!我們先回島去!」
  說完,逕自掠去。
  方志收妥那面古玉,心中一覺,立即開始調息。
  半月之後,在東海夢幻島「碧波樓」一問佈置幽雅的房內,只見一身灰袍的「舒神醫」雲中龍站在塌前沉穩的將銀針收入盒中。
  只見塌上平躺著一位長髮少女,瞧她那張絕色姿容,若非神色冷漠,真會令人疑為是廣寒仙子被摘下凡。
  她正是雲中龍不敢相識的女兒雲盼盼。
  一位相貌清麗,年約十七歲的青衣婢女立即取過毛毯,輕柔的替她蓋上,同時脆聲道:「姑娘,你今兒個想吃什麼?」
  雲盼盼平蟒的道句:「隨意吧!」立即閉上那對美目。
  雲中龍的雙眼掠過一絲愛憐的神色,正谷轉身離去,突見一身白衫的席繡繡跟著一位絕色美婦行入房內。
  雲中龍忙含笑道:「夫人,姑娘,你們來啦!」
  那位絕色美婦正是夢幻島島主席伏蛟之妻左艷芳,只見她坐定之後,含笑道:「神醫,辛苦你啦,盼兒是否有起色?」
  以雲中龍的修為及醫術,只要耗去十年的功力,不難替愛女雲盼盼打通全身的功夫,可是,他並不願意這麼做。
  他知道愛女對自己甚為痛恨。因此,他不敢奢求能夠得到她的諒解,不過,他一定要撮合她與舒啦這段良緣。
  惟有將她交給舒啦,他才可以放心的跟隨三戒和尚潛修。
  因此,他暗中留了一手,只是用針灸及藥物穩住雲盼盼的身子,使那引起淤塞的穴道不致繼續的惡化。
  此時聞言,只聽他含笑道:「老夫已將雲姑娘的身子穩住,再過月餘,即可進行下一步的通穴導氣!」
  左艷芳含笑道:「神醫,謝謝你!神醫,小女這些時日以來,身子一直不沾,可不請你代為診視一番。
  雲中龍頷頷首瞄了垂頭坐在椅上的席繡繡一眼,立即坐在她的對面,含笑道:「姑娘,請伸出你的右腕。」
  席繡繡伸出略顫的右腕,輕置於几上。
  雲中龍的食中二拽搭上她的右手默察半晌之後,她身子突然一震,立即低聲道:「夫人,令緩她……」
  左艷芳立即傳音道:「神醫,據小女所言,她腹中之胎兒應是令孫之後代,此事該如何處理呢?」
  雲中龍沉吟半晌,低聲問道:「島主可知此事?」
  「知道!他同意這門親事,而且希望盡早成親。」
  「知……小孫行蹤不定,一時不易取得聯絡。」
  「此事可交由手下人去做,多謝神醫的成全。」
  「呵呵!老夫該感謝你們不見罪哩!」
  「神醫,據小女所言,她與令孫在一起之際,會運岔氣,幸經令孫替她理脈導氣,才渡過離開,不知排法是否可解盼兒的傷勢?」
  雲中龍暗道一聲:「阿陀彌佛,謝天謝地!」卻佯作不知的問道:「姑娘,你可知道啦兒是如何替你理脈導氣的!」
  席繡繡聞言,立即想起自己與舒弟赤身裸體相抱的情形,只見她的嬌顏突紅,聲若嗚的道:「陰陽和合導氣大法。」
  雲中龍佯「啊」一聲,沉吟道:「夫人,此法的確可行,不過,必會毀去雲姑娘的清白,還是從長計義吧!」
  突聽雲盼盼脆聲喚道:「繡姐!」
  席繡繡脆瞧一聲,立即走到塌沿坐下。
  「繡姐,你可否告訴小妹詳情?」
  「這……」
  雲中龍識趣的起身道:「你們聊吧!老夫告退!」」
  左艷芳亦會意的帶上房門離去。
  席繡繡立即羞澀的將自己認識舒啦的情景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然後低聲道:「盼妹,愚姐願以身作保,他是一位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雲盼盼堅毅的道:「繡姐,我相信你,此事由你做主吧!」
  席繡繡立即欣喜的和她輕聲歡敘著。
  兩人正在歡敘之際,突聽房門傳來三下輕響,接著是一陣清脆的聲音道:「姑娘,島主請你到前廳去一趟!」
  席繡繡打開良門,立即看見一位明眸皓齒的俏婢丈含笑而立,她立即問道,「小歡,你知道爹為了何事喚我嗎?」
  「不知道!不過,季護法及其夫人,。當姑娘還有方護法皆在場,對了,夫人的臉色不大對哩!」
  席繡繡心中一緊,匆匆的朝雲盼盼告別之後,立即和小歡走向前廳,不到盞茶時間已進入寬敞威嚴的議事廳。
  只見席蛟及左艷芳神色肅然的坐在主位,季天斌、裘依依、季叮噹及方志由上而下依序坐在應前太師椅上。
  席繡繡朝席伏蛟檢襖一禮,脆聲道:「女兒見過爹娘!」
  席伏蛟沉聲道:「繡兒,你先坐下吧?」
  席繡繡道過謝,立即坐在廳右首座。
  只見席伏蛟將几上的那面古玉朝席繡繡一晃,沉聲道:「繡兒,你的這面鳳佩為何會流落在江湖?」
  席繡繡神色一變,立即垂首不語。
  左艷芳立即脆聲道:「繡兒,方護法方才將此佩呈給你爹……」
  季天斌立即截聲道:「稟島主,可否由姑娘直陳此事?」
  左艷芳神色不悅,正欲出言,卻聽席伏蛟沉聲道:「繡兒,島規森嚴,不許你隱瞞半句!說!」
  席繡繡恭應一聲,立即羞澀的道:「爹,孩兒為了報答舒少俠的救命之恩,故以此佩相贈。」
  席伏蛟含笑道,「爹不反對此事,不過,這面鳳佩為何會落入方護法的手中,方護法,你直承無妨!」
  方志恭應一聲,立即起身將在東海客棧發現此佩之事,說了一遍。
  季叮噹祈即接道:「稟島主,屬下及方護法一見情況有異,立即尾隨追去,那知卻會遇上群熊。」
  她們母女比方志早一天返島,因此,席伏蛟已由她的口中知道那件事,立即沉聲道:「當兒,那神秘人物會不會是舒少俠?」
  「不可能!舒少俠只是弱冠少年,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精湛的功力呢?方護法,你說對不對?」
  方志頷首道:「不錯!可是,小的不敢確定鳳佩是不是由那位神秘人物放在房門口的?」
  「一定是他!否則,他怎能躲過咱們的耳目呢?」
  方志不敢說出當時自己正與她在旁中胡大地地的亂搞,因此,立即代頭不語。
  席繡繡說道:「以舒弟的武功,的確做得到那位神秘人物所顯露的一切,可是,若真的是他,他為何要將玉珮放在房門口呢?」
  席伏蛟含笑道:「繡兒,方護法曾私下向我提及舒少俠的武功,那位神秘人物很可能就是他!」
  季夭斌大聲道:「稟島主,俗語說:『打狗看主人』那人若是舒少俠,他對小女及方護法未免太苛刻!」
  裘依依接道:「稟島主,屬下曾遭到他的羞辱,邢護法也就是毀在他的手中,此事尚祈島主裁定。」
  左艷芳立即接聲道:「你們可曾在那位神秘人物的面前現示身份?」
  「這……」
  左艷芳含笑道:「你們既然沒有稟示身份,豈能怪那人何況目前本島正隨時與黃衫會血拼,那人豈能不防!」
  季天斌大聲道:「稟島主,屬下意測那人是黃衫會的高手。」
  席天蛟接聲道:「護法,請直陳高見!」
  「稟島主,你還記得『夢字一號(夢幻島派在黃衫會臥底之人)』所提報宮護法(被錢幕蘭挾回典衫會之老尼)被黃會逼出本島部份機密之事吧?那人一定是洪天鉤派來對付本島主高手的。」
  席伏蛟立即沉吟不語!
  席繡繡卻堅決搖頭道:「不可能!舒少俠不可能是黃衫會的人!」
  季天斌大聲道:「島主,咱們目前尚無法確定那人是否就是舒少俠?何況,咱們也不知道玉珮為何會離開舒少俠?對不對?」
  席繡繡心中一疼,立即無語!
  席伏蛟立即大聲道:「咱們今日所談之人皆無法確定,方護法,泰兒,你們明日率人赴中原尋找舒少俠。
  有關舒少俠的畫像及本島主的邀請求,就由繡兒負責,明早一併交由泰兒及方護法攜往!」
  說完,起身離廳而去。
  席繡繡回房之後,攤開紙,掏出玉珮一瞧,說道:「舒弟,你如今在那兒呢?你不會遭到不測吧!」
  想至此,淚水簌簌直淌!
  只聽左艷芳輕道一聲,道:「繡兒,別胡思亂相!」
  席繡繡起身說句:「娘!」立即擁入懷中低泣不已!
  「傻孩子,我方才去找過神醫,據他說那位神秘人物百分之百就是舒啦,因為,那些絕活兒全是神醫教他的。」
  「娘,既然是他,他為何要退回玉珮呢?」
  「神醫說啦兒一定誤會了什麼事兒,他建議派龍護法夫婦及阿來協助尋找啦兒,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席繡繡拭去淚水,道:「不錯!他們與舒弟相處甚久,一定可以找到他,娘,你看舒弟會誤會了什次?」
  「這,猜不著!神醫也想不透!繡兒,先別想那麼多,只要找到啦兒,當面一談,不就天下太平了嗎?」
  「唉!但願能夠早日找到舒弟!」
  與院內此時的舒啦正在西安「好預啦客棧」的後房徐立本夫婦及他們的兒孫會餐暢談哩!
  徐立本夫婦在長期服用雲中龍留下來的養身藥丸及每日定期去臥龍寺及迥龍藥鋪走動,身子反而更加的硬朗。
  二老乍遇舒啦入門,簡直不敢相認,此時;二老邊聽舒啦敘述武林趣事,邊頻頻催他多吃一些菜!
  舒啦為情所困,一直抑悶不快,今日與二老一家人相聚,心情略暢,立即來者不拒,大口大口的吃著。
  突聽徐立本打岔道:「阿啦,據你爺爺托人帶信來此,曾提及你已有一位紅粉知己,怎麼沒帶她來呢?」
  舒啦心中一疼,卻強自含笑道:「哇操!女孩子比較臉薄,過些時日再說吧!徐爺爺,徐奶奶,我敬你們,祝你們長生不老!」
  說完,連乾三杯。
  心情一悶,他立即借酒消愁,因此,忙將故事草草收場,然後,挾各種理由與徐立本那些兒孫大喝起來。
  眾人一見他的酒量甚豪,立即紛紛找他拼酒。
  二老呵呵一笑,丟下一句:「別喝醉了!」立即回房休息。
  二老一走,眾人更可以放膽大喝,於是,立即去搬來兩缸陳年花彫,改用碗大口大口的暢飲起來。
  飲到申初時分,凡是沾到酒的人,不是醉伏在桌上,就是跑到外面去「呃!呃!」「抓兔子」大吐特吐了。
  舒啦搖搖晃晃的走入二老替他準備的客房,將房門一帶,皮靴及外衫一脫,立即淌在坑上呼呼大睡了。
  半晌之後,二老相諧入房,乍見他僅著一條短褲睡在炕上,棉被蓋在他的身上。舒啦睜開惺忪醉眼,道:「爺……爺……奶……奶……你們……來」
  徐立本含笑道:「沒事!沒事!你再睡吧!」
  二才離去之後,舒啦踢開被子,立即又呼呼大睡了!
  盞茶時間過後,只見窗戶輕啟一縫,兩粒粉紅色藥丸相繼被彈入帚中,立即在地上飄散出兩團粉紅色煙霧。
  窗戶再度一鎖,煙霧冉冉的飄向坑上,立即聽見舒啦連連打了十餘下噴嚏,窗外之人不由輕咦一聲。
  忽聽一陣步履聲音自遠處傳來,只聽徐奶奶叫道:「唉!阿啦一定是方才著涼了,否則怎會連打噴嚏呢?」
  隱在窗外的人乃是一位妖治少丈,只見她略一猶豫,立即以中摀住鼻孔,悄悄的打開窗戶進入房內。
  她剛在房門後面隱妥身子,徐立本夫婦已經走了過來,只聽徐立本輕咦道:「咦?怎會有這麼多的紅煙呢?」
  徐奶奶尚未接話,只覺眼前一暗,身子一斜,已被那位妖治少女接人手中放倒在地,哧得徐立本張口欲呼!
  妖治少女剛點住他的逞穴之後,立即將他放倒在地,不久,在迷香的「黛聊」之下,徐立本悠悠的昏迷了。
  妖治少女趁機走到坑前,一口氣拍了舒啦的麻穴及啞穴之後,用棉被將他一卷,挾起他疾奔出窗。
  略一打量四周無人,立即悄悄的走回前面客棧右側第三房內,只聽一嬌脆的低聲問道:「紅妹,到手啦?」
  妖治少女將舒啦放在坑上。格格輕笑道:「喏!人兒不是在此呀?」
  俏立在坑前的乃是一位年紀相仿的青衣少丈,只見她格格一笑,道:「紅妹,你可真有眼光哩!走!另外找個地方快活吧!」
  「青姐,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把他弄走呢?」
  「格格!老方法,把他扮成一位昏迷不醒的女人吧!」
  紅衣少女輕聲一笑,果然自包袱中掏出一件女人紅衫及紅襖,迅速的往舒啦的身上一套。
  青衣少女迅速的將舒啦的頭鬢打散,重新梳了一個「查某頭」然後,又小心的點了舒啦的麻穴及啞穴。
  陳年花彫的後勁甚強,舒啦在悶愁之下,醉得更凶,因此,明知自己著了人家道兒,卻懶得掙扎!
  酒醉心明,他知道是兩名「幼齒仔」在打自己的主意,立即想到:「哇操!大不了又是一場風流劫。她(指席繡繡)能亂來,我也可以呀」。
  因此,他似死人般任由二女替自己「變性」,然後,軟巴巴的任由她們架著離開了好預啦客棧。
  路上行人雖然紛紛投以好奇的眼光,二女卻佯作神色窘迫的低頭前進,於是,立即有人替她們出點子!
  於是,在盞茶時間之後,她們三人坐進了一輛密蓬馬車逕自駛離城門,馬不停蹄的前進著。
  車佚是一名中年人,他一見那位身穿青衣的大美人居然一下子拋過一塊大元寶,因此,樂得幾平笑歪了嘴。
  紅衣少女及青衣少女更是樂歪了。
  因為她們打開舒啦的「倉庫」「驗槍」之後,立即慧眼識英雄的發現它的「優點」及「可愛」之處。
  紅衣少女「劫人有功」,理應拔頭籌,因此,她立即迅速的褪去不必要的「裝備。」,準備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青衣少女格格一笑,自縫中往外一瞧,一見遠處有一條岔道,立即脆聲道:「往左邊路去。」
  「咦?二位不是要上京嗎?怎麼又改道了!」
  「少哆咳!我們想到處逛一逛,不行嗎?」
  「是!是!小的知錯了!」
  青衣少女低哼一聲,回頭一見紅衣少女已經連演「十八般武藝」,那份騷渙神情,即使她身為女人,亦怦然心動。
  她立即靠坐在車旁,又羨慕又嫉妒的觀戰。
  此二人正是夢幻島的兩個香主,她們原本有三十餘人,可是,繹過多次與黃衫會拚鬥之後,只剩她們「碩果雙存」,她們正在客棧中休息之際,卻被舒啦,他們的喧鬧聲音引出這場「風流劫」。
  夢幻島原本有百餘名,經過裘依依精心調教的妖治少女,她們平日負責「宣慰」島上有功的人員及「接待」貴賓。
  這兩位少女能夠榮應香主之職位,可見,她們是「馬上」「馬下」皆有一套,內外兼修的「角頭老大!」
  難怪青衣少女乍見紅衣少女在瘋了半個時辰之後,立即顯現「異狀」,她會深深的驚奇以及欣喜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只見紅衣少女渾身一哆嗦,張口尖叫一聲,立即無力的伏在舒啦的身上。
  車伕乍聽那聲「垂死」的尖叫,立即叫道:「怎麼啦?」
  青衣少女說道:「沒事!肚疼而已!少哆嗦!」
  說完,將紅衣少女抱到一旁。
  舒啦醉得迷迷糊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車伕緊張萬分的將馬車駛人羊腸小徑,同時放緩車速,以免翻車,折騰好一陣子之後,總算平穩下來了!
  事實上,並不是他的技術高明,而是青衣少女已經跨了,她既然不動,舒啦又迷迷糊糊的昏睡,當然也就風平浪靜了。
  又過了好半晌,天色已晚,車伕一見四周毫無可以歇腳之處,心中一慌,立即問道:「小姐,你們要在何處打尖呀!」
  那知,回答他的只是陣陣的鼾聲。
  他在連問六聲皆未獲回音之下,只好回頭俏俏的朝車內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傻眼了!
  一個重心不穩,只聽他「砰」一叫,立即摔落在地。
  「砰!」一聲,他立即一頭栽倒在雪地上,低喘了一聲,立即暈厥。
  那兩匹健騎受此一驚,居然朝前急馳而去。
  那位車伕昏厥一個多時辰以後,方媽被凍醒過來,他一看見車已經消失不見,叫聲:「糟糕!」就欲身沿痕尋找。
  那知,他只覺一陣頭暈目眩之後,不由暗道:「媽的,有夠衰!看了那些『妖精打架』,就落到這個下場!」
  他心知自己一定是受涼了,立即思忖道:「媽的!往前去一片高山峻嶺,荒無人煙,說不定他們已經墜崖死了!」
  他摸摸懷內的那塊寶,心中稍慰,立即低頭朝來路行去。
  一直到黎明時分,他才走入一處小鎮,精神一振,踉蹌行入一家客棧之後,立即開個房間要小二在炕下加火,並且燒開水。
  這種方法可以治療輕症,可是,他在雪地昏睡過久,又連夜長途跋涉,因此,竟然一直在炕上哆哆著。
  逼不得已,他只好吩咐小二去請來一名大夫,折騰好一陣子,花了將近一兩銀子,服過藥之後,方始躺在炕上休養。
  馬車不見了,剛才又花了一筆「醫藥費」,越想越心疼,一陣暈眩之後,他立即迷迷糊糊的昏睡著。
  他這一昏睡,可令那些奉命出來尋找舒啦的捕快們差點跑斷了腿,因為,線索居然全部中斷了。
  雖有車痕,但是那些捕快只是掌握那位替紅衣少女僱車的大漢所聽見的那句「上京城」,因此,一直疾奔而去。
  這一偏離,那能再找到舒啦呢?
  此時的舒啦卻安穩的在一處樹林旁熟睡,因為,那兩匹馬已經跑累,正停在樹林旁張口大吠著。
  一直到晌午時分,舒啦方始醒轉過來,他一見到自己的身旁兩側各擠睡著一位赤身裸體的「幼齒仔」,他不由一怪!
  他一看自己下身那片「穢物」,他立即知道自己被她們「耍」了,駭得立即坐起身子調息。
  氣繞一周之後,他只覺暢行無阻,心寧不由一安。
  可是,當他看見那兩位「幼齒仔」含著微笑熟睡的神情,他立即暗暗光火道,「哇操!你既然敢耍我,我也敢耍你。准們准?」
  一見她仍然酣睡,他立即叫道:「哇操!我倒要看你能睡多久!」說完,立即伏在她的身上。
  那兩匹馬被駭得再度朝前疾奔起來。
  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半年時辰的「密集轟炸」,青衣少女立即不支,顫抖之中頻頻的呻吟起來了。
  舒啦暗叫道:「哇操!你領教本少爺的厲害了吧!」
  「公……子……人家……服啦!」
  「哇操!你服,我不服!」
  說話之中,立即狠狠的撕殺著。
  不到盞茶時間,青衣少女再度暈厥了!
  舒啦毫不憐惜的繼續懲罰著。
  當聽紅衣少女叫道:「可人兒,饒了她吧!人家已經等很久啦!」
  「畦操!俗語說:『是非皆因強出頭』,你雖然敢挑戰,少爺不會讓你失望的!」
  車廂內,再度烽火燎原,歌聲隆隆了!
  車廂外,蹄身緊驟,馬車尚前急馳而去,在羊腸小徑,由崖旁,驚險萬分的馳行著,舒啦卻渾然不知的「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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