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超級家丁 作者:紫微 (連載中)

 
rufh1234 2014-3-16 00:12:2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1 94886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27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章 作詩一首



    “這,這不太好吧?”陳冰猶豫道。要說寫詩這玩意他還真不會,雖然他記憶力,智商都是相當出類拔萃的,堪稱變態,就算拿來一部電腦也不見得有陳冰的分析記憶力來得準確!可詩詞這東西是與智商沒有一毛錢關係,是需要意境與靈感的,說白了就是需要“悟”。就算數理化打個零蛋,在文學上傲視群雄的大家大有人在。不過若是讓他背詩,那可真就和智商有著莫大的關係,陳冰的腦袋如同電腦一樣強悍。以陳冰的變態記憶力,涉獵廣泛的閱讀量,背起詩來形如流水,什麼唐詩宋詞元曲一一都記在腦海裡,信手拈來,套用一句歌詞,完全不需要想起,因為從來也不會忘記!

    韓墨荀眼見孔儀秦在一旁煽風點火,也覺得生氣,這老頭子一天天吟風弄月,傷春悲秋,只會在女人肚皮上紙醉金迷,充其量只能算作一個留戀鏡花水月的小資文人而已,心裡瞧他不起,便微微一笑對著孔儀秦說道:“孔大家既然這麼有興趣,那不妨你和這位小陳公子一起參詳參詳,孔大家詩詞上素有才名,想必續上這幾句詩詞也就是信手拈來!”

    孔儀秦平時和韓墨荀暗鬥慣了,也知道這老小子詩詞上的造詣很深,擅長於寫邊關塞外的詩句,氣勢磅礴厚重,有殺伐決斷之音!和自己的小橋流水風格不同,品味迥異,但在意境上卻不相伯仲,難分上下。

    現在見韓墨荀醉翁之意不在酒,含沙射影將這個難題推給了他,有意考較起他的文章來,孔儀秦當然是來者不拒,當下仔細的看過一下詩句,心中不由冒出了一絲冷汗,暗歎這老小子還真有幾分功力!上面寫道:“男兒雄智破邊關,戎馬風行漫雲端。”

    這是一個描寫軍人征戰沙場的壯志和決心,雖然只有短短兩句詩,但其志之遠要綿延千里,其心之大能包藏天地,從境界上來說意境超出了實物的範圍,完全是心靈的感悟。這哪裡是什麼即興之作,分明是蓄謀已久的佳釀,韓墨荀你這死老頭子,你是成心扮豬吃虎殺我的威風啊!

    孔儀秦端詳的連連搖頭,他本來不太擅長邊塞詩詞,況且這詩的境界又如此之高,隱然有高山仰止的氣度。他圍著書房凝神轉了幾圈,想到幾句下闕,要提筆寫上,但又覺得意境不夠,轉頭又想,忽而靈感又來,又要提筆,可是心中覺得還不完美,又將筆放下,繼續冥思苦想,還不時地自言自語,宛如阿呆一般!

    韓墨荀面帶微笑,怡然自得的品茶,也不去看一眼滿頭大汗的孔儀秦,心中不斷冷哼,讓你老小子恃才傲物,我妙手偶得才做出了前半闕,後半闕至今我還沒有做出,倒要看你這老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在這一會的時間裡怎麼能做出下闕!

    陳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孔儀秦,不明白這老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像馬戲團的猴子似地來回轉圈,而且轉起來沒完沒了,大有愈轉愈快之勢。難道這個題目有這麼難嗎?他走到書案旁邊一看,見這字體工整,筆鋒一板一眼,雖然好看,卻從字裡行間透出一股死氣沉沉的古板,果然字如其人。待看到詩句,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以他超長的智商和悟性,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抬起頭看了看怡然自得的韓墨荀,又看了看滿屋子轉圈的孔儀秦,心中不由得好笑,這倆老頭,明爭暗鬥一定如家常便飯一樣!神仙打架,千萬別殃及無辜,我這個小鬼還是敬而遠之吧!

    雙兒也是讀過詩書的,磨磨蹭蹭的走到陳冰旁邊,這會卻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看了一眼詩句,仔細想來,也覺得高深,不由得伸了個舌頭,看了一眼微微含笑的陳冰,問道:“公子,你可是能做得出來嗎?”

    雙兒一笑,宛如月牙一般嬌羞,回味無窮,陳冰看著雙兒可愛的小臉蛋兒,心裡騷包之極,真想輕輕撫摸一下,感受一下她的滑潤細膩,這麼可愛的小妞,多麼讓人憐惜啊!我一定要多像孔儀秦請教,早日學會鮮花三十六計,告別我的處男之身,陳冰心裡暗暗發誓著,對著雙兒道:“小雙兒,我若是能做得出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雙兒心中撲通撲通亂跳,眨巴著貓眼問道:“公子,你真能做得出來嗎?”

    “馬馬虎虎吧!”

    “公子要雙兒答應什麼啊?”雙兒好奇的問道!

    “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和你說!”陳冰狡猾的說道。

    “那不行,你要現在說才行,要不然我可不幹,雙兒給你端茶遞水是可以的,可你要讓雙兒做其他別的讓人害羞的事,那雙兒可不願意!”說到這裡,忽又想起來剛才強抱俏佳人那一幕,不由得紅暈上臉。

    小妮子是越來越懂風情了!我還沒有向風花雪月上面引導,你這小妮子竟然捷足先登了,深得我心哪,再說本公子是那樣的人嗎?我都不稀得說你!

    “放心吧,雙兒,不會讓你為難的,你要相信我,知道嗎?本公子是個大大的好人!”陳冰睜大了雙眼,神深情的望著羞羞的雙兒!那專注,清澈,明亮,無毒無害的眼神足以迷倒萬千少女!

    雙兒抵擋不住陳冰那雙清澈的眼睛,害羞的低下頭,一雙小手揉搓著衣角,小聲嘀咕道:“那好吧,雙兒答應你了!”可偷偷看到陳冰清澈的眼睛下面分明帶有一絲狡猾的笑意,雙兒頓時小手冰涼,仿佛感覺自己就是那柔若無骨的美羊羊,卻一不了心鑽進了灰太狼的陷阱!

    “公子,你快做詩吧,做得出來才算數哦。”雙兒有點後悔剛才不懂矜持答應了陳冰,現在心裡一萬個盼著陳冰做不出來,這樣也了卻了她的一樁心事!

    陳冰作詩的水準固然不高,但是,做人做到他這種境界,也就不需要再去冥思苦想作詩了,以陳冰超強的記憶力,又在國安局的摧殘下衍生出的變態的分析領悟能力,五千年的文化沉澱早已深入了他的腦海。此時此刻,李白的狂妄,蘇軾的豪放,柳永的纏綿,只屬於他陳冰一個人的,就只在一瞬間,他的腦中就像電腦一樣以每秒萬次的速度分析整理過濾著,忽的陳冰傻傻一笑,有了!

    “那個孔大家,你別滿頭大汗在那裡轉圈了,那個韓大家,你也別裝模作樣的品茶了,我倒是想出了一個下闕,不知道是否圓滿,兩位大家幫我參考一下!雙兒,為我磨墨!”陳冰微笑著說道。

    “什麼,這麼快就想出來了?”兩位大家同時一愣。孔儀秦飛快的跑到陳冰面前,喜滋滋的道:“小兄弟,你這真的做出來了?這首詩的境界很高,也真難為了你這麼一會的功夫就做得出來!老哥哥我冥思苦想許久也沒有十分中意的。你快快寫出來,讓老哥哥我觀瞻一下!”

    而韓墨荀驚訝之餘則是一臉的不置可否,詩這東西最講究意境,沒有一定的悟性,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連大師孔儀秦都做不出來的詩詞,想來難度之大,世所罕有,就算韓墨荀自己可也沒有如意的下闕。你這小毛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續上兩句狗屁通順一點的詩句就算過關嗎?韓墨荀想到這裡,也不出面反駁,倒想看看陳冰能出多大的醜。

    “只是靈機一動,妙手偶得,也不知道成與不成,兩位大家見笑了。”說著就將下半闕詩在紙上寫出來,筆鋒輕盈狂妄,行如流水,一氣呵成,與韓墨荀工整刻板的楷書字體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心裡不斷想著,感謝組織,感謝偉大的主席!

    “好字好字,堪比書法家啊!”孔儀秦發自內心由衷的讚歎,字如其人,僅憑這個字就已經能確定陳冰定不是凡人!再看詩句:

    將軍雄智破邊關,戎馬風行漫雲端。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顯然後兩句是陳冰所寫,其心胸,其壯志,在後兩句詩中得到了昇華,雖然對仗不算工整,但就其意境上來講,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孔儀秦拍案叫絕道:“好詩啊好詩!”興奮的摟著陳冰的肩膀道:“小兄弟,果然是妙手偶得,此等意境,怎是隨便能領悟出來的。”

    “陳公子請坐,請茶!”孔儀秦連忙呼喚小童換過來一副好椅子,又把以前的茶水倒掉,換上了一副好茶!

    陳冰心裡卻有些好笑,此等意境文章,他還真就是隨便都可以寫得出來的,畢竟陳冰這個怪物可是有無數名人為他做後盾的,這些名人,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是曠古絕今的風流人物,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這詩如此之好,應當取個好名字,莫不如叫《將軍令》如何?”孔儀秦斟酌了半天說道。

    “好名字,將軍踏青山,桑梓埋忠骨!就叫《將軍令》吧,陳冰隨身附和道。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28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一章 披著羊皮的狼



    與孔儀秦的歡喜相映成趣的是,韓墨荀臉色卻是出奇的差,像是抹了一層黑灰,當他看到陳冰續寫的後半闕詩詞的時候,胸口就宛如壓了一塊千金大石頭,讓他喘不過起來,他長歎了一口氣,只能用羡慕嫉妒恨來表達他此刻的心境,當然“恨”這個字佔據了他內心的絕大部分!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韓墨荀自詡才高八斗,眼眶甚高,就算孔儀秦這等才子也只不過與他平分秋色而已,一點也不能佔據他半點上風,正因為才高八斗,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囂張的氣焰又造就了他狹隘的心胸。而陳冰這種怪物卻在談笑間寫出了曠古絕今的好詩,就憑這份才氣,怎麼不令人望其項背,如何能不令他心酸難過!

    他從前一直站在高山頂峰,如今卻發現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怎一個沮喪了得!而且這座山雖然高,年紀卻是相當青春,充滿朝氣,想到這裡,一時間不由得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空空的望著窗外!

    陳冰看在眼裡,不由得低聲歎息起來,這老夫子還是對名利看得太重,功利心太強,也太愛惜自己的名聲了!反觀孔儀秦,就是一副瀟灑自如的心態,活得是多麼輕鬆,詩如佳釀,有了佳釀日子要過,沒了佳釀日子也要過!難道二鍋頭對上白開水就一定沒有茅臺好喝?心境不同,便有不同的感受,以陳冰兩世為人的人生觀來看,這算個屁的大事!

    孔儀秦望瞭望陳冰,又望瞭望猶自頹廢的韓墨荀,心中卻有一股惋惜,暗暗地搖了搖頭,他和韓墨荀搭檔了許久,很多人生觀,價值觀都截然不同,只是相互之間求同存異,倒也能平和相對!可是經歷過這麼久,卻從來沒有見過韓墨荀如此頹廢,如此的神情潦倒!往昔的傲慢,自負,談笑風生忽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傷感,落寞!

    陳冰稍稍有些自責,這種自責純粹是出於對老年人的尊重!他向孔儀秦搖搖頭,甚覺無趣,站起身來道:“孔大家,韓大家,我有不當之處請兩位諒解,再下要去看望一下朱公子,先就此別過!雙兒,我們走!”陳冰覺得此時還在這裡與孔大家談古論今,實在是傷了韓墨荀的心,本著尊重老人,五講四美的原則,陳冰覺得還是打退堂鼓為好!年輕人嘛,尊老愛幼的品格還是要發揚的。

    孔儀秦剛要說話,卻見韓墨荀忽的站起身來,對著陳冰冷冷道:“陳公子既然有如此才情,何必急著走呢?”

    陳冰聽得一怔,明顯的這位老夫子語出不善,暗道這個老頑固莫非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嗎?

    孔儀秦卻樂得站在旁邊看戲,心中暗想這老小子依然是狗改不了吃食,吃一百個豆也不嫌腥,他可清楚地知道韓墨荀賴以成名三大法寶,端莊工整的書法,大氣磅礴的詩詞,還有神乎其神的精湛棋藝!書法已經演示過了,詩詞也馬馬虎虎考教過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棋藝方面的較量!

    韓墨荀清了清嗓子道:“聽說朱公子化險為夷,全靠陳公子你神乎其技的精湛棋藝,老夫這裡有一副棋譜,我研究數年,方才有此小成,還請公子指點一二!”

    孔儀秦無奈的搖搖頭,暗想,老韓啊,老韓,你又被我猜中了!這熱衷名利的性子何時能改啊!他深深的知道,韓墨荀對於自己的棋藝是相當自信的,每每把自己比喻為“胸中有棋盤,經綸滿天下!”可正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是,如果,萬一,很不幸運的敗在陳冰的手上,那會多麼大的打擊他的自尊心!

    陳冰本就是自由散漫的性子,對於勝負之數看的很淡,雖然熱心,急公好義,在無意中幫了朱吾能好幾回,可那是做好人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可現在情況不同,韓墨荀是在氣急敗壞,狗急跳牆的情緒下向他發起挑戰的,若是真的二虎相鬥,並且輸得是韓墨荀,這老頭鬱鬱寡歡,從此引發腦淤血,白癜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況且他也無意挑戰韓墨荀的自尊,對於他與韓墨荀之間的矛盾,他寧願後退一步,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出路。

    陳冰微微一笑道:“韓大家,您過獎了,我這樣的臭棋簍子是狐假虎威,仗著朱少爺的名頭響亮,僥倖贏了幾盤棋局,怎麼敢和您這樣的棋壇國手交流切磋呢,其一您老棋藝精湛,人所共知,指點我這小輩豈不是辱沒了您的棋藝,其二,您是國學大家,身份顯赫,我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小教習,怎麼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賣弄學問呢!”

    韓墨荀聽得這樣樣的話,心中稍稍平復了些,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話已經說出,怎們能收得回來呢?再說,人活到這大把歲數,名望又如此響亮,最重要的就是面子,況且你這小子剛剛給我難堪,這個面子說什麼也得找回去!

    韓墨荀堅持道:“公子如此推脫難道是看不起老夫嗎?還是覺得老夫老眼昏花,不是你這末學後輩的對手?”

    這老頭脾氣怎麼會如此倔強,非得誠心讓我丟臉是嗎?陳冰心裡稍稍有些不平,不過他依舊和顏悅色道:“韓大家誤會了,我只是一介布衣,哪裡有那麼多的傲骨敢觸碰韓大家的眉頭呢,我看還是算了,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再向您指教!”

    韓墨荀突然冷冷笑道:“想走?也容易,只怕,這位雙兒姑娘的聲譽不保!”

    “韓大家,你,你想要做什麼?”雙兒冰雪聰明,她很清楚知道韓墨荀這句話的含義,剛才進門時陳冰把他抱了個徹底,連胸和屁股都沒放過,如這件事宣揚出去,對於自己這個冰清玉潔的小姑娘該有多麼大的傷害?和一個剛剛才認識的公子就摟摟抱抱,這豈不成了蕩婦?和青樓女子有什麼區別?她一臉的驚慌,身體有些顫抖,好似站立不住,雙手急忙抓住陳冰的胳膊,以免摔倒。

    “韓墨荀,你說什麼?”陳冰趕緊扶住雙兒,一口怒氣突然上湧,身體前傾,瞪大了眼睛,

    直勾勾的看著韓墨荀。他非常明白韓墨荀的含義,那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你小子,剛才大庭廣眾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醜事,我都看見了,你要是敢不就範,我就把這件事給你說出去,讓雙兒這個小姑娘無法做人!”

    “並非老夫威脅,只是你這後輩好大的架子,難道憑老夫的棋藝都不配與你交手嗎?若是你贏了我,關於你和雙兒的事我就閉口不言,既往不咎。可如果你輸了的話,那也別怪我去做那長舌婦!”韓墨荀心中也是有一絲不忍,捏住雙兒的七寸威脅陳冰,這本身就有背他平時道貌岸然的形象,有悖於道德倫理,更有失他的身份!何況讓他心裡憋屈的人是陳冰,又不是雙兒,為什麼要拿小姑娘的清白來要脅陳冰呢?可是不忍只是在一念之間,他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把面子找回來,至於其他的事情,被面子衝昏頭腦的韓墨荀暫時只能暫時不予考慮!

    “韓大家,奴婢哪裡得罪我您嗎?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一個卑微的小丫鬟而已,剛才我和陳公子發生的事情也僅僅是一個誤會,不關陳公子的事情!且容我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您聽。”雙兒心中驚慌失措,眼中淚水劈裡啪啦湧出來!

    “小姑娘不用囉嗦,醜事已做,我都看在眼裡,還有什麼可辯白的?今天老夫是格外開恩,給陳公子一個機會,若是贏了我,我自然把這件事情當做過眼雲煙,不去追究,不過若是輸了的話,可就休怪老夫了!”韓墨荀雖然心中稍稍有些後悔,畢竟以一個長者之尊欺負一個孤苦伶仃的小丫頭實在有失身份。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只好硬著頭皮做下去。

    “雙兒別怕,有我呢!”陳冰輕輕刮了一下雙兒的小鼻子,眼看著雙兒哭的梨花帶雨,珠落玉盤。陳冰無限憐愛,雖然哭在雙兒臉上,卻痛在他的心裡,而且這個錯誤也由他一手鑄成!自己不愛惜名譽無所謂,一個大男人,也不怕那些流言蜚語。可是雙兒不同,人家只是一個冰清玉潔,溫柔勤懇的小丫鬟而已,如此善良,如此純真,奈何要受到這種威脅與挖苦?

    陳冰此刻就像一個護犢子的母牛一樣,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韓墨荀,心中充滿了不屑,那一絲的尊敬化為烏有,一絲的同情也灰飛煙滅。如此一個德高望重的理家學派的代表人物,竟然之身份於不顧,幹出這種小人也不屑於做的事情,叫人如何信服?

    陳冰本來心存仁念之心,化干戈為玉帛。可眼下,憤怒已經佔據了他的心靈,他忽的輕輕一笑,但眼神卻射出寒冷的光芒:“韓大家好手段,好情操,好心胸,古有名家挾天子以令諸侯,今有韓大家挾小丫鬟以令陳冰!不愧是我等末學後輩楷模,陳冰在此領教了,也罷,既然韓大家一心想要再下指點,那我就勉為其難,遂了先生的心意!”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29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二章 牛皮不是吹的



    韓墨荀此生受人尊敬慣了,哪裡能承受一個後輩對他的羞辱,陳冰接連三個“好”字說得他老臉通紅,像極了猴子的屁股,紅得發亮。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吩咐童子拿出棋盤與棋子,然後親自上下其手,擺出了一副異常陌生的排局,頗有一絲自負的對陳冰說道:“此排局是老夫我歷時兩年時間,精心排盤推演出來的,花費了老夫無數的心血,也是老夫的最愛,若是公子能兩個時辰內破解得出,就算公子贏了,如此公平公正,你看怎樣?”

    陳冰氣得不禁一笑,你奶奶的推演兩年的排局卻讓我在兩個時辰內解出來,這算是哪門子公平公正?想不到老頭的另一面是如此的心胸狹窄,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真正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啊!

    孔儀秦也是搖頭苦笑,暗歎韓墨荀作為一個長者,作為大家,實在有失身份,有失大家風範。他剛想上去做個和事老撈,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沒想到陳冰一把將他攔住,笑呵呵的上前對韓墨荀道:“韓大家,這樣也太不公平,太不公正,依我看來不如…”

    韓墨荀知道這個臭小子定是嫌棄時間太短,這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老謀深算的他之所以說出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是給陳冰留出討價還價的餘地,他連忙打斷陳冰道:“若小陳公子覺得時間過於倉促,那就改為一天的時間也還勉強,只要你在一天的時間內解出來,就算你贏,怎麼樣?”

    陳冰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一雙二郎腿,不住的打著節奏,嘴角一撇,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道:“韓大家說得什麼話?一天的時間有多漫長啊!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一會還要去散散步,洗洗澡,沾沾花,惹惹草,中午還要美美的睡上一覺,晚上還要和豬公子尋找靈感。依我看不如改為一個時辰,這樣才能顯出我對韓大家的尊敬啊!韓大家還覺得滿意嗎?”

    何其狂妄!何其囂張!何其裝b!

    孔儀秦一臉的錯愕,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陳冰了,這究竟是自大還是自信?是自傲還是自負,在棋藝方面他的造詣雖然比不上韓墨荀,但也是有一番見解,至少在杭州,是可以擠入高手之林的。

    他非常明白,排局都是經過棋壇大家巧奪天工,奇思妙想推演出來的,至少不是他這個水準能推演出來的。其中的奧秘極度繁瑣,極度複雜,有些排局甚至不能以常理推斷,常常是枯木逢春,柳暗花明,於絕路中殺出光明。甚至有一些排局深不可測,終其一生都無人能夠破解出來!最終成為一個迷。由此可見排局有多麼神秘!

    他對於陳冰的所作所為有些不解,排局本身就不是常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可以破解的,而且韓墨荀在排局上研究甚深,有獨到之處,更何況還花費了兩年的時間推演佈局,怎麼可能在一個時辰內解出來呢?這本身就是一個天方夜譚的笑話,一個不能完成的奇跡。雖然陳冰早已經顯示出了他的智慧!他也覺得此子深不可測,不能以常理度之!可是,奇跡就是奇跡,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出現呢?

    “好狂妄啊!真是氣煞老夫!”韓墨荀也是一怔,隨之而來的卻是心裡生出一股極重的怨氣,這股怨氣甚至直沖九霄雲外,“這又是在換著法的打我的老臉啊!”

    他對於自己的這副排局可是傾注了無數的心血,本來這副排局是要用來結交官吏,留給京城中一位愛好排局的大人物推演娛樂用的,可是計畫不如變化,京城中的大人物沒來得及推演,卻讓陳冰捷足先登。誰讓這個臭小子如此的不懂圓轉之道呢!

    他現在可不管是否公平公正,憤怒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人性中最冷漠的一點暴露無疑,他冷冷笑道:“既然小陳公子有如此自信,如此才情,覺得一個時辰最為公平,那就一個時辰好了,老夫是不介意的!”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冷卻,臉色也由紅轉白,眉宇之間射出冰冷的目光,直視著陳冰!

    “公子,我好怕!”雙兒站在陳冰旁邊,看著韓墨荀冰冷陰毒的目光,心中又生出一股驚恐,她從來沒見過韓墨荀如此失態的模樣,她緊緊抓住陳冰的胳膊,此時此刻,陳冰就是她的靠山,她的港灣,她要緊緊地抓住他,生怕陳冰跑掉不管自己。

    陳冰溫柔的拍著雙兒的腦袋道:“好雙兒,我在這裡,你不要害怕,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丟下你呢,你到哪裡我都會護著你呢,如果你站在烈日炎炎下,我就是那一杯清涼的茶水,如果你寒風刺骨,我就是那溫暖的棉衣,如果打雷下雨,我就是那把遮風避雨的雨傘!無論是在那噩夢不醒的黎明,還是忐忑不安的清晨,或者汗水彌漫的夜晚,甚至白眼森森的黃昏,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會第一個出現在你身邊!”

    “公子,我相信你!就公子對我最好了。”雙兒滿面嬌羞,心情漸漸的平復下來,暗暗琢磨著陳冰的溫柔細語,心中無比的溫暖!仿佛也不害怕韓老頭鋒利如刀的惡毒目光了!

    眼見雙兒眼中溫柔的目光,陳冰心裡甭提多爽了,感覺自己就是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鋼鐵戰士,殊不知此事就是由他引起,解鈴還須系鈴人,他不去解決,誰去解決?

    孔儀秦也是一臉的豔羨,這小子,我剛傳授給你鮮花三十六計,你奶奶的現在就活學活用了,甚至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潛力啊,此子,真乃花心大蘿蔔也!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韓墨荀可就不這麼想了,都大禍臨頭了,你們這一對有礙人倫的狗男女還敢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談情說愛,實在有失體統,沒把我這個理學韓大家放在眼裡。

    陳冰根本不理會韓墨荀的白眼,慢慢走到桌子旁邊,用心的看著韓墨荀精心推演的排局。

    火車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堆得,牛皮不是吹出!他之所以敢如此托大的將時間定在一個時辰,就說明陳冰心中有十足的把握,以他這樣的怪物,放在前世,整個國家也沒有幾個能有他這種本事,憑他的記憶力,他的分析領悟能力,足以站在人類智者的最前沿,更何況還經過國安局的精心培養與野蠻摧殘,分析記憶能力更是大為長進。而且像陳冰這種怪物,推理數算的能力何其強悍,就算重新推演一下哥德巴赫猜想,那也是毛毛雨般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某種方面來講,破譯密碼與推演排局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要在最不可思議的局面下找出柳暗花明的關鍵之處。最危險,最不可能出現的局面往往是打開成功之門的金鑰匙,所以,每當破譯密碼遇到瓶頸時,總會找上其他幾個國寶級老怪物研究一下排局,放鬆一下大腦。

    閒暇的時間,他已經將《梅花譜》,《橘中秘》《夢日神機》等棋譜中的排局研究了滾瓜爛熟,每個排局的幾百種變化都了然於胸。底氣足,自然不會心生恐懼。他仔細觀看了韓墨荀視為絕學的排局,只見局面子力眾多,車馬炮兵複雜艱險,不似普通排局那般簡潔!可陳冰知道這些只不過都是障眼法,真正的佈局往往往往要經過剝繭抽絲,化繁為簡,最終進入到極為精准的殘局變式當中。

    他簡單先看了看全盤,心中也不斷讚歎,韓墨荀這排局也算得上是上乘之作了,雖然達不到泰山之巔的高度,但也能看出韓墨荀在排局上的深厚功力。他就這麼站在棋盤邊上,愣愣的地看著棋盤,多年的推理破譯生涯,使陳冰鍛煉出一種超越常人的專一精神,他慢慢的就進入到忘我的境界,在他的眼中心中意識中,全部都被排局所佔據,任何外部的打擾他都視而不見。此時的他是那麼的平和,那麼的專注,那麼的寧靜,那一刹那間,在他的世界裡,仿佛全世界都停止呼吸了,只為他祈禱,為他祝福。

    雙兒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陳冰,心中不斷思索,此時的陳公子和剛才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以前是個嬉笑怒駡,強詞奪理,讓人又氣又恨的搗蛋鬼加大色狼,而現在的陳冰卻是一個殫精竭慮,渾然天成,靜如湖水的智者,哎,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陳公子呢?

    她正在恍然失神間,發現陳冰的額頭上,鼻子上出現了一片片細小的汗珠,她趕緊掏出手絹上前將汗水拭去,手絹輕輕滑過陳冰的面龐,她的手竟會莫名的顫抖,這是以前從沒有感受過的震撼,聯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正在為她冥思苦想,正在為她的名聲而決戰,一股溫暖的感覺襲上心頭,曾經的她,風餐露宿過,顛沛流離過,還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為她這個小丫頭遮風擋雨,而眼前這個看似吊兒郎當的陳公子卻是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好人,至少這一片片的汗珠就是為她而流。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30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三章 勝你沒商量


    她正想的出神,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只聽陳冰輕輕地哼了一聲,稍微有點皮疲倦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雙兒看著陳冰稍稍有些怠倦的面龐,關心道:“公子,你還好吧?”

    陳冰剛剛從忘我的境界反應過來,就在剛才的大約小半個時辰裡,他已經將此排局的幾百種變化在腦中從頭到尾完完全全的推演了一遍,硬是從這幾百種變化裡找出了一種破解的方法,此時的他心中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雖然這排局對於他這種變態來說不是很難,可是自從穿越後已經很久沒有進行這樣的精確計算和推理,並且事關雙兒的名聲,他要細細的查缺補漏,想想有沒有疏忽的地方,自然也稍微有些困倦。

    看著雙兒忙前忙後的為他擦汗,心中有些感動,忽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他裝作悲傷地表情道:“雙兒,這個排局真的很難,我剛剛很用心的推演,也沒有找出破解的辦法?這可怎麼辦呢?”

    雙兒一聽,心中有些急躁,這畢竟是關係到她這個小姑娘名節的大事,可是眼見陳冰有些疲憊,連忙寬慰她道:“公子,您已經盡力了,雙兒很感激你,這只是雙兒命不好,怨不得別人!”邊說著,眼淚就在眼圈裡打顫,汩汩的就要流出來!

    孔儀秦其實早就預料到是這種局面,奇跡畢竟就是奇跡,怎麼能就隨隨便的出現在眼前呢,他早就想好了,就算陳冰破解不出來,他也會向韓墨荀求個情,這分面子韓墨荀不給也得給,這個小兄弟他是交定了!

    韓墨荀心中不斷地冷笑,老夫巧奪天工擺出的排局豈是你一個自不量力的臭小子能解出來的?莫說兩個時辰,就算給你兩年的時間你也沒那本事解出來,想到這,心中的這口氣算是出了一半,可是看到陳冰那副渾不在意的神情,心中不自覺地厭煩,嘲諷的笑道:“剛才小陳公子不是說一個時辰就足矣嗎?現在曉得其中的厲害了嘛?年輕人,不要那麼狂妄,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陳冰一點也不在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打了個哈欠道:“不是還有半個時辰呢嗎?不要著急,不要著急,讓我休息,休息一下!”他胳膊擔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用手拖住下巴昏沉沉道:“古有名家夢中好殺人,今有陳冰夢中解排局!雙兒,時辰到了叫我一聲!”說完竟不管不顧的睡去!

    雙兒答應著,不明白陳冰這是何意。

    你夢中破個屁啊!孔儀秦可被眼見的一幕驚呆了,他可是長了七竅玲瓏心的智者,心中不斷盤算著,此子若不是破罐子破摔,便是已經想出了破解之法,眼見著陳冰有恃無恐的模樣,心想著恐怕奇跡真的誕生了,此時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冰,他到真期盼半個時辰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韓墨荀本在自我陶醉,想著薑還是老的辣,自己這一生的成就終究無人趕得上,可是忽聽到陳冰這句話,心中莫名的一沉,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摻合在一起分外難受,一時間他也判斷不出這到底是障眼法還是這個小子真是當世奇才,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解得出這盤耗費他兩年精力的排局?難道這小子是在扮豬吃虎?

    時間慢慢飛逝,此時的韓墨荀如坐針氈,孔儀秦期待驚喜,雙兒姑娘滿面愁容,只有陳冰睡得香甜,哈喇子從嘴角流出來他也全然不知!

    堪堪時辰已到,雙兒心裡有些淒苦,知道這個排局是誰也破解不了了,暗歎自己命運多舛,上前把陳冰叫起來說道:“公子,您醒醒吧,時辰到了!”

    陳冰是真的有些困了,昨晚就被雙兒和單兒這對雙胞胎折騰的不輕,剛才美美的一覺到讓陳冰精神百倍,他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對著雙兒道:“好雙兒,你猜我剛才夢到什麼了?”

    “夢到什麼了?”雙兒撅著嘴答道:“難道你夢見王母娘娘了?”

    “雙兒,你真的一猜就中啊,夢中王母娘娘來見我,‘說雙兒的這麼好的小姑娘,到底是哪個壞蛋老夫子為了一己私心難為她,豈不是喪盡天良,我絕不會饒他。’然後娘娘慈悲為懷,就把排局的方法告訴我了,好雙兒,你說是不是很神奇?”陳冰胡鄒八扯道。

    雙兒冰雪聰明,才不會上他的當,可是一聽到排局解出來了,她欣喜道:“公子,你莫要騙雙兒,難道公子真的解出來了?”

    “好雙兒,你要相信我嘛,我就是那淤泥中的荷花,寒冬的梅花,沙漠中的仙人掌,不管在哪裡,不管多麼艱苦,都會有我燦爛的人生!”

    “公子,你真棒!”雙兒高興地抓住陳冰的肩膀道、。

    “恩,本公子不僅腦袋棒,身體也棒,上面棒,下面也棒,好雙兒,你以後會知道的!”陳冰騷騷的說道。

    雙兒冰清玉潔,聽不懂他的胡言亂語,孔儀秦可聽個明明白白,暗道這個小子如此騷包,不要臉的精神已經超過老夫,他聽到陳冰已經有了破解之法,早已經挺不住了,急得抓耳撓腮,趕緊上前一把拉住陳冰道:“小兄弟,你可別賣關子了,你若是已經解出來,就趕緊給老哥我演示一下,讓哥哥我開開眼界,哥哥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如此奇跡,你若真的解出來,老哥哥我一會再傳授你個‘禦女七十二術!’”

    韓墨荀是一臉的不置可否,到現在也是不敢相信,這麼幾百種變化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想出來,而且要做到精准無誤。可是他也等得耐不住寂寞,不管解不解得出來,就這麼耗著,最難受的還還他自己,他連忙上前催促道:“陳冰,既然解得出來,就不要裝神弄鬼,耽誤時間,就請推演一遍如何?讓老夫見識一下你的真才實學!”

    陳冰覺得時機成熟,此時解出來最能打擊韓墨荀的士氣,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他走到棋盤邊上比劃道:“此排局博大精深,一共有三百七十五種走法,每種走法有四十多個變化,在如此多的變化中,只有一種是正確的,現在我就推演出來,兩位大家可以參考一下!

    陳冰上下其手,一邊擺著棋局,一邊解說著。他那自信優雅的解說使韓墨荀冷汗直下,步步為營的招數好似一把利刃一樣狠狠的紮在了韓墨荀的心上,每走一步,都使韓墨荀冷汗淋淋,此時的韓墨荀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棋盤,他是多麼希望陳冰推演失誤啊,哪怕只走錯一步也好,可是,隨著陳冰的攻城拔寨,精確佈局,韓墨荀的信心一點點消逝,取而代之的完全是驚訝,無奈,落魄,頹廢。

    轉眼之間,一盤複雜多變的排局在陳冰層層剝繭抽絲下已經到了尾聲,落子,定局,破解成功。

    靜,出奇的靜!耳邊只有風聲在沙沙作響!

    陳冰坐在椅子上,忽然輕鬆一笑,對著雙兒道:“好雙兒,大功告成,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雙兒此時心頭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地,感激之情已經無法用語言描述,她知道,陳冰用他的智慧保住了她的名聲,此情,此意,怎是一句感謝就能說得清楚地!她溫柔向陳冰投去一絲感激的目光。心中早已激起了一層層漣漪,

    孔儀秦瞪著眼睛怔怔地看著棋盤,心中生出一種難言的驚喜,陳冰說得簡單,可是仔細算算,三百七十五種走法再加上四十多個變化,那總體算起來,一共會有一萬多種變式,他是怎麼在一個時辰中將這些變式換全部算好的?這還算是人嗎?此子,如此的強悍,實在令人欽佩!

    韓墨荀真真正正的感覺到兩眼發黑,一陣的頭暈目眩,胸口忽有一口血氣上湧,他連忙憋住,省得更加丟了臉面,他風光了一輩子,是人們眼中的道德典範,理學大家,書法大師,棋壇泰斗,可是自己竟然敵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他想到此刻忽然面孔猙獰起來,對著陳冰和雙兒破口大駡道:“這次算你們這對狗男女走運,以後少在人前摟摟抱抱,調情親嘴,省得髒了我的眼睛!

    “韓大家,你怎麼會這樣說?”雙兒莫名驚訝,沒想到韓墨荀氣急敗壞之際竟然信口雌黃,說出這種不顧身份的話來!

    我靠你奶奶的,陳冰聽了韓墨荀的混帳話,紅暈上臉,心裡的一把怒火熊熊燃燒,雖然剛才韓墨荀百般刁難于他,陳冰也只當老人發發脾氣而已,而現在,韓墨荀的猙獰面目已然暴漏出來,這分明就是一隻氣急敗壞的喪家之犬。

    陳冰急匆匆的走到棋盤前,撿了幾個棋子隨手擺出了一個排局,對著韓墨荀道:“韓墨荀,我剛剛用了一個時辰破解了你耗時兩年精力的排局,現在我們在打個賭,我用盞茶時間隨隨便便想出個排局,你只需要在兩年之內解得出來,就算你贏,你可覺得公平?”

    孔儀秦聽得一樂,心想這陳冰可真能出些么蛾子,這純是在羞辱韓墨荀啊!

    “公子,你好壞啊!”雙兒偷偷笑道。

    韓墨荀正在氣頭上,聽著陳冰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也不顧他的身份,連聲罵道:“小王八蛋,竟敢瞧不起老夫,待看我怎麼破解你這個排局!”

    他走到棋盤前,稍微平靜一下心情,仔細看著眼前的排局,只覺得牌面上子力也不多,看似也不複雜,可是仔細算起來,竟是比他推演兩年的排局還複雜得多,精細得多,只覺得棋子路數寬廣,可無論走到哪裡都會節節敗退,想了幾十個變式,都沒有絲毫效果,他心裡亂七八糟,想到此生的名譽毀於一旦,到老來竟然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手裡,剛壓下的一股血氣突然上湧,腦中一片混亂,心跳急速加劇,竟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30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四章 秘密



    朱家大院,南花園,慈雲閣,屋內裝飾古色古香,淡漠清雅,豪華不漏輕浮,威嚴不顯浮躁。

    朱老夫人將所有的丫環都趕出來房間,她一改往昔威嚴的神態,眉宇之間多了些慈祥與平和,斜斜的坐在床頭,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把自己放鬆下來,仿佛這才是她真正的自己。

    諾大的房間只剩下母子二人。

    朱吾能滿臉微笑,渾不似在祠堂廟裡那般緊張,他輕鬆的站在老夫人身後,幫著老夫人輕輕地揉捏著肩膀,老夫人很享受這種天倫之樂,一種久違的溫暖油然而生!

    “吾能啊!”老夫人溫柔的說道:“自從你爹被人暗害,丟掉咱們娘倆之後,可把娘的心操碎了,偌大個一家子,全指望著娘來管,你說娘萬一哪天駕鶴西去了,朱家今後可怎麼辦呢?”

    “娘,您放心吧!您身體好著呢,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活到九十九,全憑自己做主!”朱吾能嬉笑著,渾不似以前那般渾渾噩噩。

    “你這孩子,竟說些好聽的,娘可是知道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老夫人感歎著,話鋒一轉道:“可是娘再老,也是響噹噹的鐵娘子,此生若不把害死你爹的人找出來,我死不瞑目,就是這個兇手,害得為娘我受了這麼多年的寡,害得你二妹以一個女兒身,年紀輕輕的就承擔起朱家的擔子,也害得你本來聰明伶俐的公子爺卻要整天的裝出一副憨癡呆傻的樣子!”

    “娘,我那時候還小,不懂事,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你能告訴我,我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為什麼要整天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朱吾能見老夫人說得傷心,急忙問道,這件事已經困擾了他很多年,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哎,一言難盡,那時候你爹正值盛年,寫得一手好文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和韓墨荀,孔儀秦不相上下的才子,私交甚好,而且你爹商業頭腦也好,經過十多年的打拼,將朱家打造成了杭州屈指可數的富家大戶,可是,這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和憤恨,再者你爹這人風格強硬,也得罪過不少的商人,有很多人恨之入骨。”老夫人說道這裡,顯得精神疲憊,又道:“可是到如今,也不能找出兇手,娘怎麼有臉九泉之下去見你爹呢?”

    “娘,您沒有懷疑過誰嗎?”朱吾能也是仇恨上腦,急忙問道。

    “很多人都有嫌疑,李家,石家都是咱們杭州大戶,都有可能是兇手,還有西南五十裡的土匪頭子扈三娘,當然,最有可能是咱們朱家自己人做的!咱們朱家家大業大,旁支分支也很多,說不定是哪個狼子野心的以為害死了你爹就可以掌管大權,幹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老夫人猜測道。

    “娘是怕若真的是朱家自己人做的,日後會對我下毒手?所以讓我裝成蠢豬一樣的人?”朱吾能驚奇道。

    “是啊,吾能,你若是出落得伶俐出眾,難免會讓害你爹的人心生恐懼,起了斷子絕孫的念頭,所以娘親要你裝癡伴呆,就是要讓想要害你爹的人打消了害你的心,為日後替你爹報仇留下機會!”老婦人解釋道。

    “娘,那這麼多年,可是有一點兇手的消息嗎?”朱吾能問道.

    “一點也沒有,唯一留下的就是這個匕首!”說著老夫人從身邊拿出一個打磨的通體光亮的匕首道:“正是這把匕首,害死了你爹性命,我每日把它帶到身邊,就是要提醒自己,你爹的大仇未報,我寢食難安,為了朱家的家業,為了你的將來,也必須找到殺害你爹的兇手!”老夫人恨恨的說道。

    “那我們身邊除了二妹,豈不是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朱吾能道,也詳細的端詳了一邊匕首,也看不出這匕首到底有何特別。

    “恩,除了咱們娘仨,再加上我們自己的貼身隨從,其他的人一概都是不能相信的,這並非娘親心存懷疑,而是朱家人多嘴雜,千絲萬縷,萬一洩露了風聲,豈不是因小失大!”

    “那可怎麼辦,少年喪父,乃人生之大痛,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吾能,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你還是要渾渾噩噩的裝下去吧!可別把你那些七竅玲瓏的心思都表現出來,好好的藏著,你就是條金龍,也要盤著,是條大老虎,也得臥著!你可知道嗎?”老夫人諄諄告誡道。

    “吾能記下了!”朱吾能無奈的答應著,忽的想起了一個神奇的人,高興地對著老夫人道:“娘,你覺得陳冰這個人怎麼樣?他可是我昨天遇到的一個奇人!此人機智狡辯,又和我們杭州的人全無干係,他若是能替我們尋找蛛絲馬跡,豈不是比我們要來得容易?”朱吾能將昨天的所作所為一絲不落的講給老夫人聽。

    老夫人聽完忽的上前擰著朱吾能的鼻子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這次打架原來就是為了醉鄉樓那個叫紅杏的小浪蹄子爭風吃醋?”

    朱吾能疼得直哼哼,趕緊扒拉掉娘親的手道:“哎呀娘親,若不如此做給人看,人家怎麼會知道我朱吾能是個不學無術,無惡不作的浪蕩公子呢?這可是照您的心思來的,您可別怨我!”

    “你少爭辯,醉鄉樓的紅杏姑娘紅得發紫,連娘這樣的老太婆都知道,恐怕這也是你的心思吧,一見雙雕,我兒的好計謀啊!”老夫人挖苦道。

    朱吾能訕訕笑著,沒有答話,老夫人嘻嘻一笑又道:“年輕人,哪個不是懷春多情,三妻四妾的,娘理解,可是吾能你給我記著,朱家的人到哪裡都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經商是好樣的,做官是好樣的,即便是泡妞,也要給我泡出名堂來,千萬別給我這老太婆丟人!”

    老娘好前衛的思想啊!朱吾能深刻感覺到自己這個年輕人反倒落伍了,趕緊嬉笑著答道:“是,兒子懂得娘的心思,一定謹遵教誨,有道是泡妞不分先後,上床不算流氓。兒子一定不會辱沒了您的面子!”

    “調皮!”老夫人笑著拍了朱吾能一巴掌,然後突然吩咐外面的丫鬟拿進來兩幅字,朱吾能定睛一看,竟是昨天他與陳冰酒醉後寫的詩,老人看了看朱吾能道:“心比淩雲高,鋒芒藏劍鞘。待得寒冬過,喜鵲上樹梢!志向真不錯,兒啊,以後這種詩還是少做,省得外人看出了你的心思,你懂嗎?”

    朱吾能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一步小心暴漏了自己的心思,現在也有些後悔,趕緊點頭稱是。

    老夫人又看看陳冰的詩,上面寫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又見字體龍飛鳳舞,大氣磅礴。他閉上眼睛,思索片刻後,鄭重說道:“觀其字,知其人,閱其詩,知其智,!此人才氣縱橫,志遠千里,一定必非常人,可是從筆力來看,生性一定放蕩不羈,不喜按部就班,只是不知人品怎樣?”

    “此人古道熱腸,路見不平能出頭,萍水相逢敢出手,乃是性情中人,我是喜歡的!我把他帶到朱家,就是想讓娘親看看這個人怎麼樣?”朱吾能道。

    “只是你喜歡有什麼用,單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明陳冰的真實人品,人的心,海底針,不經歷大風浪,怎麼會檢驗出人的本質。我經歷這麼多事,除了自己的親人,對誰都不太相信了。”老夫人歎了一口氣道。

    “娘,我其實昨晚回來後,就偷偷的調查過他,不過他好像天上掉下來的,附近的人都不知道此人從哪裡來,總之,就是很神秘。娘,我們也不要把人都想的太齷齪,陳冰這人給我的心裡感覺就是相當不錯,人有的時候也要相信感覺,往往感覺也是最真實的。”

    見老夫人還不說話,又道:“況且咱們已經趕鴨子上架,把他收為我的教習了,不管怎樣,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人才!”

    老夫人沉吟了半響道:“教習其實沒有什麼用,沒有拴住他的身子!他以後想走還不是憑他自己的心意。”

    “攻心為上,所以我們還是要以情動人,拴住他的心。我已經讓那個雙兒姑娘去服侍陳冰了,雙兒姑娘是個未成熟的美人痞子,又聰明,又懂事,定會收攏住他的心!”朱吾能道

    “那是後話,要緊的是眼前,要把它牢牢地抓在我們手裡,以情動人,那是後話。待娘想一個乾脆俐落的方法把他留在咱們朱家!”

    朱吾能擔心道:“娘,陽謀尚可,陰謀請千萬莫用!”

    “娘曉得,你當娘是個不知深淺的人嗎?人才是不可多得,那也要能控制他,控制不住終成禍患,我會找個最好時機吧陳冰收歸己用,怎麼做,娘會有分寸的。”說到這,老夫人似乎調笑道:“我的兒呀,你還是專心致志泡醉鄉樓的紅杏紅娘吧!若是泡不到,娘可不饒你!”

    “得令!”朱吾能利索的行個大禮,跑出去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31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五章 陰謀與陽謀



    韓墨荀被氣得暈過去後,吐血三升,臥床三日不起,去李家找了位醫術高明的郎中,每日床前伺候,倒也有點起色,只是這廝抹不開面子,實在不想與陳冰這混蛋小子見面,就在家裡小病大養,沒病裝病。

    而且韓墨荀從此多了一件大寶貝,那就是陳冰給他出的那個排局,此排局複雜難測,博大精深,而他本人有對此情有獨鍾,本想稱雄於世,沒想到栽倒了陳冰手裡。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解出這個排局,方能除掉心中的一口惡氣,為此,忙得每天翻閱古書棋譜,看看能不能找出排局出處,哪還有心思教書育人。

    陳冰既然做朱公子的教習,也算是個高級點的伴讀,每日都隨著朱吾能一同去讀書。韓墨荀這廝沒病裝病,不來教書,陳冰眼不見,心不煩,樂得清靜。

    朱吾能少了韓墨荀那張豬腰子臉的監視,心裡甭提多高興了,連聲感歎是陳冰拯救它於水火之中,打賞陳冰是少不了的。

    孔儀秦讀書講道不拘一格,幽默滑稽,尤其是有了陳冰的插科打諢,胡鄒八扯,氣氛更見融洽。朱吾能向孔儀秦學習的是詩詞歌賦,策論國政。而陳冰可猴奸的很,他可記得孔儀秦還有個獨門絕技“禦女七十二變”,每日他總是恬不知恥的向孔儀秦索要獨門絕技,孔儀秦也摳得很,每日就說那麼一點點,吊足了陳冰的胃口,急的陳冰直罵孔儀秦是葛朗台。孔儀秦大肚能撐船,渾不在意,反正他也不知道葛朗台是個什麼狗東西。

    一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陳冰趁著午休的時間出來尋找靈感,他遊蕩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宛如一隻么蛾子般左右搖擺,賣弄風騷,正在用孔儀秦教他的搭訕技巧,四處尋找美豔的獵物。

    “敢問這位美貌小姐,這塊磚頭可是您掉的嗎?”他瞄準了一個美貌姑娘,心中一喜,拿著一塊磚頭上前問道。

    “登徒子,滾遠點。”美貌姑娘疾聲厲色道。

    陳冰摸摸鼻子,渾不在意,繼續尋找下一位獵物,可是僅僅一會的功夫,繁華的大街上醒目處已經貼出了告示:各位美女少婦請注意,有位伴讀服飾的“磚頭哥”拿著塊破磚頭到處搭訕美貌女子,經核實,此人為腦殘智障,遇到請勿驚慌,從容面對。

    雙兒遠遠地陳冰後面,心中又氣又羞,羞得是陳冰拿了塊破磚頭到處跟女孩搭訕,實在是有辱斯文,十足的大色狼一個,這可讓她這個嬌俏小丫頭怎麼抬起頭來?氣得是,搭訕哪有用磚頭的?古往今來,聞所未聞!可她又不敢離得太遠,怕陳冰一不小心給走丟了,那就失了做丫鬟的本分。

    她看到這個告示,撅起了小嘴道:“公子,你看你一會的功夫惹出了多少的麻煩,現在成了人見人恨的‘磚頭哥’了。”

    陳冰瞪著眼前的告示,趕緊把手裡的磚頭扔掉,不禁感歎:“誰能瞭解本公子的風騷?孔儀秦誤我大事啊!”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陳冰朗聲叫道,他的詩朗誦引來一片圍觀。那日與他鬥棋的白衣書生赫然在列,站在週邊聽著他的詩,心中不心一驚:“好詩啊好詩!此子竟然在詩詞上也有如此造詣,實在難得!”

    “讓開,讓開!”忽聽得一陣人仰馬翻,一行騎著高頭大馬的官差衙役就這麼橫刀立馬的出現在陳冰眼前:“把這個細作給我抓起來!”為首的一人急聲厲色大喝道。

    有幾個官差下馬,五花大綁的將陳冰綁了個結實,一行圍觀的老百姓四處逃散。只有白衣書生和他的隨從仍在不遠處瞭望。

    陳冰不明所以,眼見這發號施令的人長著一雙三角眼,吊稍眉,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陳冰忙問道:“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憑什麼抓我?”

    雙兒也急忙護在陳冰面前,大聲道:“你們憑什麼抓人,還有王法嗎?”

    “三角眼”一把推開雙兒道:“沒教養的丫頭,還不趕緊滾,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雙兒一看大事不好,連忙跑回朱家通風報信去了。

    “三角眼”下馬圍著陳冰走了兩圈,那步伐橫著走,像極了一隻張牙舞爪的螃蟹,他壞笑著道:“我是誰?哼哼!整個杭州城誰不認識我?也就你瞎了狗眼,不認得真菩薩,我就是杭州城大名鼎鼎的吳通判,吳千發。”

    吳錢發?你奶奶的有沒有錢發關我的屁事,再說通判應該是正六品的小官,怎麼就如此的狂妄,這麼囂張無緣無故的抓我?他急忙問道:“吳通判,我所犯何罪,你憑什麼抓我?”

    “所犯何罪?還敢裝糊塗?在北方,我們大燕正在與與匈奴苦戰,而你,就是匈奴派到我們大燕的奸細!”

    “奸細?這與我何干?”陳冰現在一頭霧水,北方匈奴與大燕大戰,離此兩千多裡,即使有奸細,也斷不會到這裡來調查探秘!這事也太過於離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頭霧水匆忙道:“你憑什麼說我是奸細?別閃了舌頭!”

    吳錢發冷笑道:“你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可有戶籍?可有通關文書?可有親朋好友為你作證?”

    靠,這些還真沒有,他奶奶的,沒想到大燕國也需要身份證,我是個從天而降的大變態,哪裡有我的戶籍?

    “我是朱家少公子的教習,乃是個有身份的人,怎麼會做奸細?”

    “朱家算得什麼東西,再大,能大得過官衙嗎?你正是利用朱家公子教習的身份作掩護,暗地裡卻是個匈奴派來的纖細,來人,把他給我帶走!”吳錢發發狠道。

    當陳冰提出與朱家的關係時,吳錢發表現的竟然不屑一顧,他心裡不禁一怔,壞了,此事絕對是有備而來,事出反常必有妖。憑著朱家的關係網,不可能與官府的人沒有關係,可是這個混帳吳錢發竟然不把朱家放在眼裡,實在是出了大問題啊!可是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裡只得罪過兩個人,那就是李霸天和韓墨荀,難道是他倆個混蛋刁難我?陳冰一頭霧水,現在他兩手空空,一無所有,只能等著雙兒的朱家的援助了。

    白衣公子遠遠地跟在衙役後面,倒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雙兒可是從心裡關心陳冰的,眼見陳冰被抓,他心思混亂,一路小跑,回到朱家趕緊將陳冰被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稟告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聽完,眉頭微微皺起道:“知道了,雙兒,你先下去,不用擔心,待我想個好辦法把陳公子救出來!”

    雙兒平時見慣了老夫人的威嚴,也知道老夫人說到做到,絕不食言,見老夫人答應,連忙下去了。

    房間內,只剩下老夫人與朱吾能二人。

    朱吾能道:“娘,陳冰對我有大恩,我現在就去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區區一個吳錢發,我還真不放在眼裡!”說著抬腿就要跑出去。

    “敗家子,你給我回來,也不用用你的腦子,如此一個好機會,你都不懂得好好利用!”朱老夫人點著朱吾能的腦袋,笑駡道。

    朱吾能懵懂道:“什麼機會?我怎麼不懂娘在說什麼?”

    “兒啊,你還是太善良,不似娘這般狡猾狡詐!”老夫人自嘲道,又穩穩的品了品茶,微笑道:“陳冰是個有大才的人,也是我們娘倆以後要重用的棋子,如果就這樣輕輕鬆松的把他救出來,豈不是浪費了收服他的絕佳機會?”

    “娘的意思是…”

    “很多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是常理,可是有些事情卻要反其道而行之,要無事化小,小事化大!吾能,你可明白?”

    老夫人不等朱吾能回答,接著道:“對於一些人,恩威並用才是王道,吃得大苦,方能記得大恩!你若是這般容易的將他救出來,他便感受不到你的恩德,也記不得你的大恩。而陳冰此人聰明絕頂,異于常人,他日若是控制不住,豈不會鳩占鵲巢,養虎為患?”

    “陳冰不是那樣的人,他古道熱腸,仗義疏財,才高八斗…”朱吾能急忙辯解道。

    “我的兒,你急什麼,娘又沒說不救陳冰,你等娘把話說完!”老夫人喝了口茶又道:“你可知道今天去抓陳冰的是何人?那可是吳千發,這人也就是一潑皮無賴,無什麼大本事,只會欺負老百姓而已,可是最妙的卻因為他是李霸天的大姐夫,如此一來。可就是李霸天懷恨在心,蓄意報復陳冰了!”

    老夫人喘了口氣又道:“若是陳冰吃了大苦,以他那嫉惡如仇的秉性,以後自然會不惜一切的討要回來,到時候,陳冰就會成為我朱家的一把尖刀,所向無敵!”

    “娘想的竟然這麼長遠?”朱吾能歎道。

    “誰讓娘是一家之主呢,娘有一個妙計,借著這個機會要一石三鳥!破繭成蝶!”

    “如何一石三鳥?竟有這等事?”朱吾能問道。

    “一要使陳冰對咱們朱家感恩戴德,唯朱家馬首是瞻,二要使陳冰恨上李家,成為我朱家反制李家的急先鋒。”老夫人沉吟了半響道:“還有最重要的一條,我要讓陳冰永遠臣服在我腳下,永遠做我們的棋子!”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33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六章 利益至上

   

    “是何妙計?”朱吾能驚奇的問道。

    “若是陳冰入了咱們朱家的奴籍,他就要永遠的要臣服我們母子三人,唯我們母子三人馬首是瞻,兒啊,這不是斷其後路的錦囊妙計嗎?”朱老夫人微笑著說道。

    “這萬萬不可,一日為奴,終身為奴,除非特赦,娘,你這是恩將仇報,陳冰與我有恩,將心比心,咱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朱吾能大驚失色,急忙制止,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朱老夫會人想出這麼惡毒的計謀。

    “吾能,這並非恩將仇報,這是恩威並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次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陳冰是以奸細的罪名被吳千發抓進大牢的,此罪可大可小,若是陳冰能證明他的身份,那周旋一番,還能有平安歸來的機會,不過若是陳冰的確說不清楚他的身份,那面臨他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充軍,要麼砍頭。”朱老夫人平靜的說道。

    朱吾能聽得冷風直冒,渾身一陣的冷汗。

    老夫人又冷冷笑道:“吾能,若是將加入奴籍與砍頭充軍相比,哪個更仁慈一些呢?我相信以陳冰的見識,不會看不清形勢。”

    “娘,我明白您的心思,可是這樣做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手段有欠光明,實在不是君子所為!“朱吾能爭辯道。

    “吾能你又錯了,娘不是謙謙君子,不然娘早就被那幫朱家遺老們欺負的投河自盡了。娘只是個商人,商人的宗旨就是利益至上,無利不起早,你可明白?再者,陳冰即使入了奴籍,娘也不會虧待他,金錢美女,隨便他選,只要他不生出二心,什麼奴籍不奴籍的,那不就是一張廢紙嗎?又有什麼可在意的!”

    “可是這…”朱吾能還是覺得如此做實在是傷了陳冰的心,這並非他想見到的。

    老夫人將茶杯重重一放道:“就這麼定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個惡人還是由我這老婆子來做,咱們娘倆一紅一黑,唱好這齣戲。今兒個

    咱們先按兵不動,穩穩地坐住金鑾殿,吳千發那小子不傻,發現咱們朱家對陳冰不管不問的冷漠態度之後,一定會對陳冰用刑。到那時,我們再出馬,哼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魚和熊掌都是我們的!

    朱吾能聽得腦後生風,一陣冰涼,暗自想道,陳兄,這回可真對不住了,吾能虧欠你的,以後加倍補回來。

    吳千發放肆的騎在李樂清的身上,一雙粗糙的大手肆意揉捏著她的雙乳,胯下之物猶如鋼槍一般直到黃龍。

    李樂清風騷配合著,一雙白嫩嫩的大腿緊緊地纏在吳千發的腰上,隨著吳千發的搖動亂叫著:“死鬼,快點來吧!我要死了!”

    一陣風捲殘雲過後,吳千發喘息著趴在了床上,李樂清滿足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你這死鬼,床上的活兒倒是厲害,可怎麼抓個毫無身份的人卻要瞻前顧後,連個板子也不敢打,陳冰那小子除了模樣還行,哪有什麼讓你這麼害怕的!”

    “婦道人家,懂個屁!”提起這事,吳千發氣就不打一處來,他雖然是靠她的岳父李夢德捐錢捐物上位,可是這位老爺子沒有大事的時候從不來麻煩自己,倒是這個小舅子李霸天真他奶奶的不省心,要不是李霸天每天軟磨硬泡的求他,加上他這個騷媚老婆李樂清每晚換著花樣不斷伺候他,他在不會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吳千發不傻,他在等,沒有得到朱家的真正態度之前,他是不會對陳冰動手的,如果朱家鐵了心要把陳冰弄出去,他寧可當縮頭烏龜也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是,萬一朱家真的對陳冰不管不問,那這個順水人情還是要做的,少不得要把陳兵充軍殺頭。

    雙兒當晚急得徹夜難眠,心痛的很,從來沒想過原來陳冰對她如此重要,雖然偶爾對她摟摟抱抱,摸摸抓抓,可是那也是在她欲拒還迎的神情下得手的,怨不得陳冰。

    此時她就徘徊在老夫人門前,剛才敲門想見見老夫人,卻被老夫人的大丫鬟給回了,說老夫人已有妙計,讓她敬候佳音。雙兒吃了個軟釘子,心中有些淒涼,她猶豫不決,最後下了狠心,還是去找她姐姐單兒商量一下對策。

    兩天后,東城府衙,吳千發人模狗樣的坐在大堂上,他很精明,給了朱家兩天的時間,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朱家甚至都沒有派過來一個人求情,吳千發心中已經確定朱家已經拿陳冰當做棄子。

    既然是棄子,可就怨不得我了!吳千發心中不斷冷笑著,他望著眼前的陳冰道:“你這奸細。可知罪?”

    陳冰心裡有種莫名的痛苦,他原以為此事只不過是一件誤會,即便不是誤會,有朱家如此的靠山,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事情,最多花一點銀子,而銀子卻是朱家最不值錢的東西。

    可是令陳冰無比失望的是經過第一晚的煎熬後,朱家還是沒有把他救出去,他開始思考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朱家望而卻步呢?難道此事卻有那麼棘手?

    第二晚過去後,陳冰已經徹底明白了,朱家是打算拿他當棄子了,否則,憑著朱家在杭州盤根錯節的厲害關係,不可能在兩天的時間裡還不把他救出來。

    可是他就不明白,朱家為什麼這麼做,至少他是朱家的恩人,至少他是朱吾能的恩人,憑著朱吾能那傻乎乎直愣愣的個性,不可能見死不救,難道是因為老太太的原因?

    聽到吳千發發問,陳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平靜地道:“你不用嚇我,有什麼話,你就痛痛快快直說,我至少也弄個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小子,還嘴硬!”吳千發冷笑道:“階下囚卻還這麼有勇氣,佩服啊,好,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讓你死了也別做個糊塗鬼,我,吳千發,吳通判,就是李霸天的姐夫,抓你就是為了給我那混蛋小舅子出氣,你可懂了嗎?”

    陳冰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驚慌,只是平靜的說道:“你和李家那狗崽子什麼關係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朱家為什麼沒來救我?”

    “那還用問,棄卒保車,有什麼可稀奇!朱家那老娘們當縮頭烏龜,怕了我們李家了,這下你滿意了嗎?”

    陳冰低聲歎了口氣,心中對這個結果可不以為然,憑著朱老夫人與天鬥與地鬥的魔鬼精神,是不會怕任何人的,即使玉石俱焚,他也無怨無悔。可是到底什麼原因老夫人,甚至朱吾能這臭小子都不來就自己呢?這根本不符合朱無能的秉性。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34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七章 給我狠狠的打



    “我說你是奸細,你是認還是不認?若是個聰明的,就痛痛快快的認了,省下一頓皮肉之苦,若是不認,吳爺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陳冰雖然不太懂大燕律法,可是他也知道,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奸細都是極重的罪名,一但承認,輕則充軍發配,重則滿門抄斬。豈是隨隨便便承認的,他想了想道:“你胡亂誣陷罪名,良心何在,王法何在?”

    陳冰這幾句話是很小時從電視上學來的,他雖然知道這樣說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可是處在生死邊緣,腦袋還是不經思索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吳千發坐在高臺上得意洋洋的笑著,他知道,只要朱家不插手這件事,陳冰就是一隻螞蚱,一隻土狗,對他而言沒有一點攻擊性,他可以對陳冰隨意的棍棒交加,而且只要收拾了陳冰,就能給李霸天一個交代,能使那風騷的老婆李樂清越發富有激情的伺候自己,更能使李家那真正掌實權的老爺子對自己刮目相看。想到這,他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大手一揮道:“王法?呵呵在這府衙,我就是王法。既然你不認罪,弟兄們,都去活動活動筋骨,你們立功的時候到了,給我把這個奸細狗雜碎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要狠狠的打,絕不容情!”

    陳冰被四個彪悍的衙役牢牢的壓在了地上,又有兩個衙役高高的掄起了殺威棒,狠狠地打在了陳冰的屁股上,剛剛打下去兩棒子,陳冰屁股上已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陳冰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肉刑,他只在很小的時候在電視裡看到過這種血肉橫飛的場面,而且他還嘲笑那些挨板子的人算不得什麼男子漢,竟然被幾下板子打得哭爹喊娘。

    此刻陳冰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陣陣的劇痛像過電一樣,從他屁股蔓延到他的全身,又狠狠刺痛了他的心。陳冰痛的臉部肌肉抽搐,牙齒緊緊的相互咬著,他怕一但張開嘴會承受不住劇痛而把舌頭咬掉。每打一下,他整個身體就會激烈的顫抖,這種劇烈的顫抖使四個大漢都差點把持不住。

    陳冰很想抑制住他的眼淚,保持他男子漢的尊嚴,可是劇烈的疼痛使他的神經肌肉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一滴滴帶著心酸的眼淚留了下來。

    一時間,陳冰成了個地地道道的弱者,面對著大棒,他毫無反抗的能力,就像一隻弱小的螞蟻一樣,任人踩踏。

    打板子的兩位衙役已經滿頭大汗,可是依然狠狠地打了下去。兩位衙役們打了許多年的板子,熟能生巧,掌握了很多訣竅。他們可以重重的打陳冰二十大板而讓他只受點皮肉之苦,不會受筋骨之傷,也可以把二十大板看似輕輕地打在陳冰屁股上,卻使他命喪黃泉,一命嗚呼。

    此刻的陳冰,生死的權利完全掌握在幾位衙役的手裡,只要他們賭博輸了銀子不高興或者泡妞不順心,多半會將心中的這口怨氣全部發洩到陳冰身上。

    而現場的幾位衙役大漢明顯的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前者,並不是因為他們心情愉悅,而是在兩天前就已經受到了某位官員的熱情指點,這位官員明確的告訴他們,若想保住他們的飯碗,保住他們的腦袋,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為虎作倀。

    眾衙役們一個比一個猴尖,老虎指的是誰,他們比誰都清楚。而且此人的官級比老虎不知高了多少倍,他們很明智的選擇了前者,高高的舉起了殺威棒,重重的打在了陳冰身上,雖然皮開肉綻,卻筋骨未傷。

    “打,給我狠狠地打。”吳千發坐在臺上,眼見著陳冰被打得血肉模糊,心中湧出一種扭曲的痛快。臉上洋溢著冷酷的笑意,這一絲笑容卻與陳冰眼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十棒,十一棒,十二棒!”雖然陳冰五官早已扭曲,牙關緊咬,眼淚在他臉上畫起了一排排的五線譜,雖然他痛不欲生,他仍要倔強的拒絕昏迷,他要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殺威棒下受過的苦。那每一棒子的苦,他都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這些苦還給那些害他的人。

    “十九棒,二十棒!”他倔強的挺到了最後,抬起臉,嘴角也帶了一絲冷冷的微笑望著吳千發一眼,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把這奸細給我拖進大牢去,明天再審!”吳千發要的不是死不認罪的陳冰,他做事也很嚴謹,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只要經過幾天的痛苦折磨,他相信以陳冰這樣的柔弱公子定會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乖乖的在罪狀上簽上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

    此刻的吳千發心情甚好,他急著退堂,要把這個將陳冰打得半死不活的消息告訴他那騷媚的老婆李樂清。省得她整天就說自己除了床上勇猛外,其他的一無是處。

    入夜時分,月亮也乖乖的藏到了烏雲下,一陣狂風吹過,狗兒也無奈的躲進了窩裡。

    就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卻同時發生了撲朔離奇的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發生在吳千發的床上。

    燭光下掩映著一場香豔的畫面,柔軟狐媚的李樂清張著妖豔的小嘴,渾身充滿了騷勁,雙手輕輕輕的在吳千發的大腿內側輕輕劃過,引得吳千發一陣顫抖,李樂清癡癡一笑,誘人的小嘴吸住了吳千發的命.根子,抑揚頓挫般的在他粗壯的金杵上吹拉彈唱,無所不用其極的挑逗著他的情趣。

    吳千發閉著雙眼享受著李樂青纏綿溫潤的伺候,心裡已經爽上了天。正因為有白天的英明神武,心狠手辣,李霸天那兔崽子才沒有在過來吵鬧他,他老婆李樂清也把他當成一個英雄一般,讓他享受一番英雄的待遇。

    “死鬼,舒服嗎?我厲不厲害?”李樂清慢慢爬上來,一雙粉嫩的臂膀緊緊地勾住了吳千發的脖子,慢吞吞的發嗲道。

    “我的小寶貝,你最厲害了!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啊,來,讓我好好疼疼你!”吳千發按耐不住李樂清的挑逗,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李樂清裝作羞愧的用被子蓋上了臉。

    “你這浪蹄子,還裝純!”吳千朗浪聲笑道。

    忽然,他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一股寒氣直撲面門,一回頭,赫然發現一把寒氣森森的寶劍,就那麼橫亙在自己的肩頭,一時間,吳千發萬念俱灰,顫聲道:“好漢饒命!”胯下那玩意卻一陣抖動,一股騷味充斥在雙腿之間,這廝,竟然華麗麗的尿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36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八章 單兒發飆了

   

    吳千發嚇得雙腿不住的顫抖,不由自主的尿了,他那正在發情的老婆李樂清也感覺到了異常,拿掉臉上的被子一看,見到了一個身材勻稱苗條的蒙面黑衣人將一把寒氣逼人的寶劍架在了吳千發的脖子上。

    她大驚失色,張開嘴巴就要喊叫,黑衣人上前揚起手,用力的一揮,一個響亮曼妙的嘴巴子乾脆俐落的打在李樂清的面頰上,一巴掌就將李樂清從床上煽到了地下,她雙眼一翻,登時暈了過去。

    “你若是想喊,也和這蕩婦一樣,只不過賞她的是一個嘴巴子,賞給你的一把寶劍而已。”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此時的吳千發,遠遠沒有了審問陳冰時的英雄氣概,倒是狗熊膿包的奴才相一覽無餘,急忙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是斷斷不敢喊叫,只要您繞我一條狗命,金銀財寶,您想要多少,我統統給您!”他剛才聽到這黑衣人的聲音雖然故意遮掩了一下,可是聲音還是顯得有些細膩,再偷偷打量此人身材苗條勻稱,在一身緊身衣服的映襯下更顯得凹凸有致,明顯是一個女人的樣子。

    黑衣人正是單兒,他對陳冰沒有什麼好印象,一直因為洗澡事件而耿耿於懷,在她聽到陳冰被打板子的消息後,她心中還有些高興。

    雙兒被老夫人拒之門外後,心中更加牽掛陳冰,又聽說陳冰被打了大板子,一行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雖然那板子打在陳冰身上,可好似又疼在了她的心裡,有股說不出的難受,於是想要單兒幫她把陳冰就出來。

    單兒是會武功的,可這也是一個秘密,此事只有她自己,雙兒,還有陳冰知道,她本不想救,害怕萬一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可就追悔莫及,可是耐不住雙兒的殷勤相求,看著雙兒在她面前哭的淚眼交加,心中的一絲冷意也就融化了,又因為朱老夫人對她姐妹兩個甚好,如今陳冰有難,也是朱家有難,關鍵時刻幫上一幫也是人之常情。她計畫了一下,擒賊先擒王,只要將吳千發這個老虎降服了,其他的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憑她的輕功,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進入到了吳千發的房間裡,眼前一場香豔的場面讓她感到一陣臉紅心熱,她趕緊挑起一件衣服披在了李樂清的身上,又呵斥吳千發趕緊的披上了一件衣服遮羞。

    從這方面吳千發更加認定,這個黑衣人是個雌兒!

    “你這狗腿子,白天做什麼事情了?從實召來!若說的不對,割了你的舌頭。”單兒狠呆呆的道。

    吳千發這才猛然意識到,這個小妞十有八九是沖著陳冰來的,他急忙爭辯道:“好漢莫急,容我....”

    單兒掄圓了胳膊“啪”的就是一巴掌,喝道:“什麼好漢,你這賊眼睛打量了一圈的還看不出我是個女的?”

    單兒這一巴掌可是蘊含了內力,其效果可是比那普通蠻力不知疼了多少倍,吳千發的左面頰火辣辣的疼痛,眼見著面頰高高鼓起,一張血紅的手掌印也異常清晰。他捂著腮幫子道:“女俠莫急,容我慢慢說,陳冰那奸細…..”

    剛說到這裡,單兒又是一記強有力的五指山,只聽“啪”的一聲,狠狠地刪在了吳千發的右邊臉頰上。單兒滿臉怒氣道:“什麼奸細,還敢給我冤枉好人!”

    吳千發使勁的捂住臉頰,痛得滿地打滾,又不敢出聲,怕單兒的真的送她去見了閻王。過的一會的時間,這股鑽心的疼痛總算熬過去了,他慢慢起來,跪在單兒腳下,一張臉腫的就像一個大饅頭一樣,甚是滑稽。

    這回他學乖了,想要說話,可是雙頰疼痛難忍,滿嘴都是血,說話含糊不清,他硬撐著道:“女俠莫,莫急,陳冰不是奸,奸細,是我冤枉了好,好人!”

    剛說到這裡,單兒一個急速發力,“啪啪”兩聲,在吳千發的臉頰兩邊各打了一個耳光,狠狠地道:“你是不是誠心跟我過不去?含糊不清的我也聽不清楚,你把舌頭捋直了說話,不然我真要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做個啞巴!”

    吳千發早已被這個四個大嘴巴子打得暈頭轉向,尤其是後兩個嘴巴子,四棵大牙從吳千發的口中飛出,做了個完美的抛物線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一時間吳千發天旋地轉,嘴裡面不斷湧出鮮血,他又重複剛才的動作,雙手捂著腦袋在地上反復打滾,不同的是這次竟然滾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

    單兒就那麼冷冷的看在眼裡,不得不服,這個小妮子下手是真的夠狠毒,竟然連吳千發的大牙都被單兒打掉了。

    單兒一是憎恨吳千發平時欺男霸女的所作所為,二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不狠點怎麼行。

    吳千發失魂落魄,鼻涕參雜著鼻血都流到了嘴裡,這些已經不重要,單兒的狠毒他算是領教了,現在他就是一隻被打得半死的土狗,興不起一絲歹念,他嘶啞著嗓子,竭力忍著疼痛發出清晰地聲音道:“女,女俠,莫要打了!我已經深刻領,領會了女俠的手,手段!我明天就去將陳,陳冰放出來,再,再也不敢得罪您,你們老人家了!”

    “哼,你平時欺壓良善,欺男霸女,囂張得很,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怎麼知道你錯在哪裡?我這次就給你說個明白,以後你膽敢搜刮民脂民膏,我就打斷你的膀子,你要敢錯斷冤案,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你要敢強搶民女,我就閹了你那個命.根子,你可能記住?”單兒到底是女孩兒家,眼見吳千發服軟,又見他一臉的血跡,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就收起了再戲弄他的心思。

    “女俠,我一定記,記住,絕不敢再,再犯,您老人家高抬貴手,饒,饒了我這條狗,狗命吧!”說完他拼命的磕頭。此刻的他終於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屈辱感。

    單兒眼見大功告成,也不想過多久留,飛身一躍,溜出了房間,遠去。
rufh1234 發表於 2014-3-16 00:37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十九章 後發制人

  

    第二件事發生在杭州知府鐘彬的家中。

    雖然已是夜晚來臨,家家閉戶,雖然鐘彬睡意朦朧,很想倒在床上來一場黃粱美夢,可是這個願望他卻很難實現,一切皆因為一個老太婆與一口豬的突然到訪。

    鐘斌打了個哈欠,強行掩飾了一下睡意,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禮貌微笑道:“本官這幾日染了傷寒,已經在家修養幾日。朱老夫人與朱公子深夜前來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朱老夫人一身青裝,穿著幹練整齊,舉手投足之間,自然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她見鐘彬發問,連忙欠了一下身,微笑著回答到:“我一個老太婆,深夜前來造訪知府大人,實在有失體統,只是朱家有一件甚為棘手的事情,不得己深夜前來叨擾,還望大人見諒!”

    “朱老夫人說的哪裡話,當官民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後蜀,我身為杭州父母官,自當為杭州百姓盡心盡力,朱老夫人不要客氣,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只要在情理法理之內,本官當義不容辭,竭盡所能。”鐘彬義正言辭的說道。

    朱吾能聽得心中暗歎,這鐘彬說話嚴謹穩重,言語間找不出一點紕漏,難怪他如此年紀輕輕,以三十九歲的年紀就做到了從四品的知府,的確有過人之處。什麼叫情理法理之內,那意思還不是公事公辦嗎?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的事我是辦不了的,就不要說了。

    朱吾能還在感歎鐘彬的沉著穩重,朱老夫人卻微微一笑道:“從剛才知府大人的言語中,可體會出知府大人的高風亮節,這是我杭州百姓的幸事,我正有一件難事,還請知府大人能明察秋毫,為民婦做主!

    “噢?朱老夫人有何難事,請快快講來,本官為你做主!”鐘彬身體微微前傾,裝出一番驚訝的神情。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朱老夫人深夜突然到訪的用意,不然他也不會硬著頭皮拒朱家於千里之外。

    朱家公子的教習“磚頭哥”被吳千發抓進來大牢,並定以奸細的罪名,此事早已傳遍大街小巷,他身為杭州的父母官,此事焉能不知?

    只是鐘彬沉穩異常,他經過深思熟慮,細細推想,還是決定隔岸觀火,不趟這趟渾水,以免引火焚身。因為他深深地知道,此事,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分明是朱家與李家在另一個層次的鬥智鬥勇!

    在他剛剛走馬上任時,他的恩師就曾諄諄告誡過他,杭州四大家是不能惹的,指的就是朱家,李家,石家,潘家。此四家都是豪門大戶,控制著杭州絕大部分的民生需求,甚至在京城,這四家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一呼百應。如若得罪了這四家,只怕這官位也坐不長久。

    他深知其中厲害,當“磚頭哥”事件一發生時,他馬上就裝病在家休養,置身事外。朱家李家就算上天入地,官司打到京城裡,與他也全無干係。等著這件事有個名目,他再病好痊癒。

    而且他也聽說朱家這幾天一直偃旗息鼓,沒有什麼風聲傳出,他心中暗暗地以為朱家在這次交手中認輸,視“磚頭哥”為棄子,他以為此事慢慢過去,可沒想到朱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下子就識破了他的“良苦用心”。突然殺到他的家裡來,弄得他甚是狼狽。

    “還不是我家吾能的教習陳冰被吳通判抓進大牢一事!我這老太婆就不明白吳千發憑什麼抓他?此事還請知府大人做主!”老夫人義憤填膺道。

    “此事本官也有所耳聞,不過陳冰並不能證明他的身份,他來此哪裡?他的戶籍所在何處!再說訴訟官司等雜事,應全權由通判吳大人負責,相信吳大人定會明察秋毫,還陳冰一個公道。”鐘彬聽到朱老夫人提起這件事,心中一陣煩亂,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一推六二五,將事情完全推給了吳千發。

    朱吾能心中暗想這是鐘彬想要推卸自己的責任,剛要說話,老夫人一擺手制止了朱吾能,然後徐徐道“知府大人,這樣說可就有欠妥當,傷了我們杭州老百姓的心,當關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話是知府大人剛才說的,您身為杭州父母官,當為杭州百姓著想,體會民生疾苦。若是杭州百姓有冤無處伸,有苦無處說,這是您知府大人的失職,我這老婆子心直口快,還請知府大人見諒!”

    這一席話將鐘彬說的面紅耳赤,暗歎老太婆的伶牙俐齒。更為嚴重的是這老太婆深諳政治之道,竟然將這件事上綱上線,令他再也不敢推脫責任,他急忙義正言辭道:“老夫人說的是,杭州百姓民生疾苦是頭等大事,我自然不敢輕怠,敢問夫人覺得陳冰一案有何冤屈,就請道來,本官會為你做主!”

    “陳冰一案,本就是冤假錯案,老太婆我原以為知府大人會為民做主,還老百姓一個公道,所以我並沒有急於鳴鼓伸冤,卻沒有想到原來知府大人在家中養病,無暇過問,倒是我這個老婆子魯莽了!”

    老夫人言語犀利,即諷刺挖苦了鐘彬,又將責任完全推到了鐘彬身上,鐘彬聽得這句話恨不得一下子找個地縫鑽進去,又無法推脫責任,連忙欠了欠身說道:“老夫人說的是,本官確實有欠妥當,關於此事,老夫人有什麼冤屈,您請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陳小九,又名陳冰,他的父親陳老九是我朱家家奴,已是人所共知,所以陳冰生下來就是我朱家的家生子,焉能有錯?只是陳冰生性頑皮,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我放在外地寄養,長成回來後我怕陳冰以奴籍的身份無法擔當吾能的教習,我就沒有公佈於眾,以至於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世,可是吳通判竟然說我朱家的一個家生子竟然是奸細,今夜又被吳通判打了個皮開肉綻,讓我這老婆子情何以堪?王法何在?王法何在啊?”朱老夫人聲情並茂,淚如雨下!

    “原來竟是這樣,可有證明?”鐘彬疑問道。

    朱吾能拿出一個一本破舊的戶籍文書遞給鐘彬。鐘彬翻開定睛一看,果如老太婆所說,陳冰又名陳小九,確實為朱家家生子,上面還有清晰的官印,他端詳了半天,不似作偽!然後拍案而起道:“真是豈有此理,吳千發竟然敢濫用刑法,想要屈打成招,老夫人,您放心,我一定秉公處置此事,還法理一個公道,還老夫人一個公道!”

    “那好,我這老太婆就恭聽知府大人的佳音了,吳通判假公濟私,濫用私刑,還望大人明鑒。”老夫人站起身來道。

    “本官一定會調查清楚,還朱家一個公道,還請老夫人放心!”鐘彬也站起來道。

    他目送著老太婆遠去,心中卻在暗歎,吳千發這回可是真正的撞到了鐵板上,這老婆子太厲害了,早就有這麼有力的證據,卻一直隱忍不發,直到吳千發大錯鑄成,才氣定神閑的來興師問罪,其手段之毒辣,心態之堅韌,令人高山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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