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陰陽超市 作者: 黔北一草民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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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23joe23 2014-4-19 15:47:3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2 831898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19:58
陰陽超市 第9章秦棣的風格

西裝革履,笑瞇瞇的中年男人一登場,秦棣立刻收斂在唐盈盈面前的鋒芒,一副很老實,很乖乖寶的學生模樣。

不過在秦棣手上狠狠吃了一個大虧的唐盈盈如找到了主心骨,猛然起身,竄到中年男子身邊道:“三……校長,你怎么來了?”

“找人。”模樣極度好說話的中年男子笑瞇瞇看了唐盈盈一眼,眼神在秦棣身忽悠了一下。

秦棣被瞧得一頭霧水,實在不明白一向在復大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大人為何突然襲來,似乎這里還沒有什么人物能驚動他的大駕啊?

唐盈盈同樣云里霧里,卻一點不防礙她惡人先告狀:“校長,您來的正好……您瞧瞧,這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不但行為不檢點,更無半點進取心,上課睡覺不說,竟然還無故擾亂課堂紀律,非但沒有一點悔悟之心,還公然頂撞老師……校長,這樣的學生,我覺得應該嚴肅處理。”

“嗯!嗯!嗯!”中年校長頷首,依舊是一副笑瞇瞇很好說話的樣子,不過秦棣留意到,這位中年大叔臉部肌肉劇烈一陣抽搐,似乎很是不愿,現在,跟唐盈盈討論一個不良學生的個人問題,然后在唐盈盈目瞪口呆下他輕輕錯開一步,極其隆重地推出一位陌生的女子。

——姬總。

那位冷艷美女。

秦棣終于明白是什么人物驚動了這尊大菩薩,因為這個女人一個小時前他見過一面。他能想象一位能開著豪華跑車,能驚動校長的人,可見來頭不小。

難道哥醫術奇差,肇事者追來學校拉他去公安局要跟他打官司?

秦棣邪惡的估摸著,十分精易地盯著冷艷美女,一副哥很冤枉的表情……

瞧得一旁的校長大人一陣痛頭,難道這個看上去很聽話,很老實,很乖乖寶的學生闖了彌天大禍,以至于驚動了姬家這位鋒芒畢露的大小姐?畢竟深海市就這么大,權貴豪富扎堆一起,其中的貓膩余味很多,不為局外人知道,不過局內人都知道姬不僅在深海諸侯一方,就是京城中樞也擁有不小的力量。

一個享受著副部級待遇的校長自然知道姬家這一金子招牌意味著什么,何況姬家大小姐親自登門,親自過問一個似乎沒有一點背景和名氣的學生,這讓他可以想象得到,這小子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孽才令不食人間煙火的姬大小姐上門興師問罪。

“你……”唐盈盈也被冷艷女那絕世姿容給驚呆了。她愣在原地,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冷艷美女同樣震驚,她沒想到這里遇上一位容顏氣質均不輸于她的美女。

秦棣站一旁,一邊精易冷艷美女,一邊拿來兩女來作比較。

兩個氣質類似的美女站在一起,同樣魔鬼身材,同樣的冷艷,同樣有股拒人千里的氣質。

一時高下難分,不過從容顏氣質上,唐盈盈略遜一籌,因為冷艷美女太有女王范兒,像極了史詩電影中處于后幕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女人。唐盈盈身材更火爆,更妖嬈,卻偏偏有一股冷冰氣質,所以極是她容顏遜色幾分,卻有一股與眾不同,給男人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感受。

秦棣心中忍不住感嘆,要是那個男人能將這兩女一并給收了,那得多大的艷富和祖上積德啊!

兩個美女目光交織,很有默契展開一場爭芳斗艷。

校長大人又是一陣頭疼,輕輕咳嗽一聲,立即將秦棣推出當槍:“姬總,您要找的是不是這位同學。”

秦棣咽了一口口水,不動聲色看了冷艷美女一眼。

氣質容顏硬是穩穩壓了唐盈盈一頭的冷艷美女收回目光,瞥了秦棣一眼,露出一個燦爛微笑,伸出如上等羊脂玉般白嫩的小手,輕輕道:“您好,我叫姬竹心!”

“秦棣。”秦棣飛快握了一下,很軟,很滑,很有觸摸感……

“秦先生,這一應是我們今天的第二次見面吧?”姬竹心柔聲笑道,笑起來很真誠,沒有一點做作。

“姬總找門來,模不是那位傷者發生了什么意外吧?”秦棣主動攤牌,面對這位連校長都要客氣對待的美女,他那點事故伎倆,根本不值一提,所以還是老實一點為好。

“那位女士很好,我秘書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那位女士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說到這里,我還得向秦先生說聲謝謝。”姬竹心笑容自然且語氣真誠。

“只是舉手之勞,不用客氣。”秦棣想了半天,最后給出“舉手之勞”,絲毫不敢貪功,主要是他吃不準這位美女因為什么找上門來,他也不好無的放矢。當然,他也不會強大能夠讓對方對他產生所謂的一見鐘情,畢竟癩蛤蟆能吃天鵝的很少,多數都在小說電影中,現實中,少得可憐,秦棣對這一點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一個沒后臺沒背景的窮吊絲,是勾引不到白富美的。

“秦先生醫術好厲害。”姬竹心語氣果然一轉。

秦棣一臉慚愧地道:“會點搶救手段。”

“秦先生謙虛了,要不是你剛才的舉手之勞,一個人就會因為我的錯失而喪失生命。”姬竹心很有耐心,一點不因秦棣避實就虛而心生惱怒,語氣柔軟問道:“秦先生這么年輕,就有如此厲害醫術,恐怕是醫術世家出身吧?你放心,這不是打聽你個人背景,僅僅是我的一點好奇。”

秦棣笑了笑,道:“恐怕要叫姬總失望了,我不是什么醫術世家出身,僅僅是個人愛好,研究了幾本醫書,算是無師自通吧!”

姬竹心笑了笑,沒第一時開口。而是盯著秦棣看了好一會,似乎在琢磨著他這番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半晌,她才神情嚴肅道:“秦先生……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對我有所猜忌,或者說,對我找上你心生困惑………但我希望您明白,我對您,真的沒有一點惡意。同時也希望您認真回來答我一個問題?可以嗎?”

秦棣點了點頭,又笑了笑,道:“你請說。”

“請問您醫術有多厲害。”姬竹心認真問道。

秦棣嚴肅道:“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總之,只要不是真無藥可救,或者大限將至的病人,我都可以試一試。”

這一點,不是秦棣自信,而是他對“神醫無雙”的自信。

“當然,我只是說試一試,并不是說一定能治好。”最后,秦棣還是給自己留了一點余地。

饒是這樣,姬竹心對他的回答已經算是滿意了。任你醫術無雙,還是杏林大國手,也不敢拍胸保證無不治之癥。要是秦棣真敢稱自己妙手回c魂,藥到病除,姬竹心真懷疑這家伙恐怕也只懂一點應急搶救的手段,而剛才救人的精彩表演,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

秦棣如此回來,完美得無懈可擊,既不讓人生疑,也沒堵死自己的后路。

連一直對秦棣不對眼的唐盈盈都感覺這家伙會說話,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姬竹心輕輕點了點頭,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詞語,她道:“秦醫生,我家里有位病人,我想請您出診。”

稱呼變了,這是認承了秦棣醫生的身份。

一直冷眼旁觀,或者說靜觀其變的校長大人何等靈犀,姬竹心那句“我家里有位病人”讓他突然抓住了什么,他激動莫明,不等秦棣回答,他飛快搶下話道:“姬總,您找對人了,這位秦棣同學可是我校醫學系的人才,多位醫學教授在我面前夸獎他,算是年輕有為啊!”

見風轉舵,道行深得可怕……

秦棣搖身一變,從一名目無紀律,無視校規的不良學生,成為了一位在醫學上很有前途的年輕人。

可是……他哥是中文系的好不好………丫的睜著眼睛說瞎啊,千萬別再住哥臉上貼金。

等等,那位醫學教授夸獎哥了,哥真的不認識啊,不能這么冤枉人啊!

秦棣在心里腹誹著,他人當然不笨,知道校長大人這是在拉人脈和做投資潛力股,這不過是人之常情,無關高雅庸俗,他也沒必清高地出聲點破,自然有成人之美,裝腔作勢一副謙虛模樣,讓校長大人大贊一聲這學生太他媽滴上道了,根本不用他打眼神慢慢入戲。

只有一邊的唐盈盈被震驚住了,微微張大嘴,看著這兩個臭男人盡情表演。

“秦棣同學,你跟姬總走一趟,盡量,嗯,把事情辦好,我會跟你教導打招呼,所以你不用擔心其它問題。”校長大人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模樣。

秦棣沒有一點受寵若驚,臉上不動聲色,心里飛快的轉動念頭。半晌,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語氣道:“這個……校長……我坦白,我承認錯誤,我不該在唐老師課堂無搗蛋,擾亂課堂紀律!我后悔,我悔過,我愿接受學校任何處理……”

“什么搗蛋?什么悔過?你是在糾正講師的錯誤……難道講師就不會講錯嗎?要知道知識是無盡的,人的智慧是有窮的……姬總,瞧,多聰明的學生,舉一反三,難怪多位教授談起秦棣同學時,都忍不住狠狠夸贊一番。”校長大人一臉正氣地道。

唐盈盈咬牙切齒,氣得全身顫抖。

秦棣有點意外了,似乎,這情形,好像校長大人愿意伸出腦袋來讓他狠狠宰。

而且,似乎沒底線。

秦極腦袋里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臉上表情依舊是痛改前非的表情,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可是……我不該在認識到錯誤的同時,還跟老師頂嘴啊!”

“秦棣同學,這是在討論學術問題好不好。”校長大人理直氣壯地道。

“她說我沒有一點進取心。”秦棣嘆息一聲。

校長大人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汗,吸了口氣道:“你進步太快,普通人是跟不上的。”

“可是我上課老是睡覺。”秦棣嘆了口氣。

校長大人恨恨盯了他一眼道:“天才都是與眾不同,你,能擁有特權。”

秦棣幽幽嘆息一聲,校長大人一聽他嘆息,臉都綠了,飛快道:“秦棣同學,你別嘆氣了……你如此天縱神武如此的妖孽,再嘆氣,其他學生還怎么活啊!”

秦棣知道沒什么油水可榨,準備見好就收。

忽然,他心中一動,瞥了唐盈盈一眼,幽幽地道:“校長,我下課后通常都去做家教的……作為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孩子,我沒有資本揮霍父母的金錢,我花的每一分,都是自己的血汗錢。”

“這個期學期獎學金有你一份。”校長大人咬了咬牙狠狠道。

差不多了……

再敲,那就弄巧成拙了。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0:37 編輯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19:58
陰陽超市 第10章 裝B

不過姬竹心等人顯然低估了秦棣的臉皮厚度,因為某人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地崩出一句:“校長……這個……獎金有多少?”

校長大人臉部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貌似乎自己做了冤大頭,破天荒第一次被自己的學生給敲詐了!

漂亮老師被震驚了。

姬竹心似乎也有點愣住,她終于認識到這位神醫的與眾不同,敲詐校長這種無恥勾當,做得還如此痛心疾首與輕描淡寫,而且理直氣壯到一身浩然正氣跟校長深討獎學金有多少這種挺高深的問題,她不得不贊一句丫真是一把奇葩。

而且,這家伙看上去,似乎,還有點,很不靠譜的樣子……

秦棣才不管幾位啥情心啥感受,直截了當道:“姬總,救人如救火啊,我們趕緊走吧!”——他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和底氣跟三位能伸出根手指也夠他喝一壺的“大人物”這樣說話。

校長大人的心情頓時更加的復雜了……

姬竹心停在校內車位上的車,依舊是那輛肇事跑車。校長大人親自相送,漂亮老師臉含怒恨,秦棣直接無視,很干脆利落地坐進副駕駛席,姬竹心笑了笑,沒有表示,只是覺得這位“神醫”沒有一點所謂的高人風范。

一上車,這丫的賊頭賊腦,左右張望,一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要有多傻冒就有多傻冒。

姬竹心多聰明的女人,并不點破。當然,她并不排斥異性霸占她千年不變的副駕位,她雖然金貴,但不至于有潔癖,可是作為一個生活精致的優雅女性,單獨面對這樣一位很不靠譜的異性,當然也不好受。

好在一路平安無路,汽車抵達市第一人民醫院。

秦棣十分意外,接著是激動,然后姬竹心再次見識到秦棣的與眾不同………因為車剛一停好,這牲口猴急地沖下車,很沒有一點素質地兩片腳丫子猛跑,留給她一個挺帥氣的后腦袋。

姬竹心坐在車位上云里霧里,邪惡的估摸著這家伙是不是心虛臨陣脫逃——丫的不能這樣坑人啊!姬竹心只好下車猛追,不能便宜了這王八蛋,第一次很沒淑女范兒地狂奔,終于在院醫結算處追上了這家伙,只見他爬在窗口處跟一個護士模樣的美眉理直氣壯探討某些問題。

姬竹心站得遠遠的沒聽見,又不敢過去,不過她看得出來,這家伙似乎在辦理出院手續,姬竹心心里更加的懸了,最后只見這家伙手里拿著疊單子,一臉浩然正氣走過來,道:“姬總,我們走吧!”

“你在干嘛?”姬竹心忍不住還是問了。

“辦理出院手續。”秦棣耿直道。

“你的?”姬竹心問道。

秦棣輕描淡寫道:“當然是我的。”

姬竹心當場傻了,懷疑心更重,難不成真看走眼了,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神醫?暗怪自己腦袋發熱遇上這么一個神醫,不會是一大騙子吧?

姬竹心立刻精易的盯著秦棣猛看。

秦棣何等靈犀,淡淡瞥了她一眼,十分不爽地道:“姬總,你要是懷疑我是騙子,冒充醫生,你大可現在就送我回去。”

姬竹心十分動意,也有這個想法和沖動。

秦棣聳了聳肩,滿不在意地道:“說句實話,給你們這樣身份的人看病,真是一件很讓人難受的事情…………說不定,出了力還不一定討好………要不,你現在就讓我走。”

姬竹心微微猶豫了一下,聯想到剛才秦棣那出神入化的醫術,這才打消疑慮,笑道:“秦醫生別誤會,我沒懷疑你,我……只是好奇,像你這樣醫術高明的……神醫,怎么會進……醫院?”

秦棣心有余悸感嘆道:“醫術再高,也怕水啊!”

姬竹心一頭霧水,決定不再跟這丫閑扯,直截了當道:“秦醫生,我們走吧!”

秦棣啄頭,姬竹心帶路,走入醫院內一樓挺別致的小樓,有點出乎秦棣意料,這棟絕對屬于特殊人群的別致小樓,既不豪華奢侈得太離譜,也不是貴氣逼人令普通人望而止步,而是一棟有些有歲月的普通小樓,裝修一般,不奢華,不夸張,也不顯擺,唯一出彩的地方可能就是離市中心很近,卻又不會喧鬧,有點鬧中取靜的意境。

上了樓,秦棣又發現,小樓附近綠化不錯,在小樓的后面,竟有一片小竹林,顯然院方在這里砸了不少的功夫和心思。

姬竹心領著秦棣走進了一間模樣似接待室又似私人客廳的屋子,轉頭看著秦棣,微笑道:“秦醫生,請你先坐在這里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秦棣啄頭,沒有表示,意料之中,他一點不意外。給這種名門望族身份的人看病,既麻煩不說,還看人家愿不愿意,何況秦棣這“神醫”,走的還是野路子,人家不懷疑那才沒天理。——他堅信,這只是個開始,接下來,在沒有確認秦棣是所謂的“神醫”情況下,像姬家這種身份的世家,是不會輕易讓他見病人的。

好在這接待室里有煙有茶,而且檔次不低,起碼不是市面上賣的便宜貨,秦棣順手撕開一包沒開封沒商標的香煙——點上,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等待,絲毫沒有一點緊張和不安。

大約十來分鐘后,一場針對秦棣的鴻門宴如期而至。

姬竹心引著一群醫療小組的專家走了進來,規模不大,十一二個,卻個個老成穩重,有七八個專家不低于五十歲,剩下來的,均在四十上下,唯有一個,三十左右,人模人樣,而且挺眼熟,秦棣望了一下,突然想起,這家伙不是那位在電梯里大拍那位中醫專家趙醫生馬屁的小志醫生嗎?

果然人賤則無敵,站在一群名醫專家中,小志同志挺鶴立雞群的啊!!!

在一群專家中,秦棣當然也找到那位自稱是“唯一一位進入專家小組的中醫”。

一群名醫走進來就刻意放緩腳步,將視線投注在秦棣身上。

這位是?

所有專家都猜測揣度他的身份,腦袋靈光一點的心中一驚,答案已經不呼欲出了:“難道這就是姬家大小姐請來的——‘神醫’。”

果然,姬竹心微笑著介紹道:“張院長,這位是秦棣秦醫生,是復大醫學系學生,至于醫術嘛……我見識過,挺厲害的。”

一眾專家一聽,臉上均露出一個很古怪的表情,皺了皺眉頭。

這太兒戲了吧!

一個十七八歲的醫生,還在讀書,醫術厲害個屁,恐怕還沒實習過吧?……等等,這家伙外套下那件衣服怎么這么熟悉………好像,好像是我醫院病人穿的住院服啊!

那位五十左右、挺人畜無害的張院長目光何其毒辣,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暗暗估摸是不是姬家對他們這幫專家已經產生不滿,隨便從醫院抓了個病人冒充神來打他們這群名醫的臉。

“肯定是這樣!”張院長心里有些慌了,悄悄瞥了姬竹心一眼。

不是他疑心重,實在是逼得沒辦法了。

那位姬老爺子的命太金貴,哪怕出現一丁點的意外,這責任都不是他這位副部級能扛得住的。

當然,要是成功治愈,那自然名利雙收,官運亨通,可問題現在姬老爺子病入膏肓,命在旦夕,張院長就不得不為自己身家性命和前途考慮了。

而姬竹心在這緊要關頭,如此隆重的推出這樣一位,嗯,年輕的神醫,張院長就猜測起姬家的用心了。

“秦醫生,這位是李祥希李老,來自京城,我爺爺的病,現在由李老負責…………依我看,您們先談談我爺爺的病情吧!”姬竹心繼續介紹,沒理會張院長的復雜心思,也絕口不提讓秦棣先看病人的話。

秦棣知道,姬竹心走的這一步,是要試他醫術,他要面對的,是這一領域最頂尖的專家。

秦棣一點不怯場,坐在原地,他紋絲不動。

那位名滿京城的大名醫李祥希溫文爾雅,氣出非凡,目光落到秦棣身上,他頭就有點疼了。他摸不清姬家為何找來這樣一位年輕醫生,他雖然蔑視秦棣,但也不好掃人臉面,畢竟人活到半百這歲數,火氣內斂,輕易不會干出得罪人的蠢事,很矜持地向秦棣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他身后一群專家,都是浮浮沉沉的老人,就算心存疑惑,也不會跟小兒一般見識,一個個隨便坐下,閉口不談病人的情況,干脆利落將秦棣涼在一旁,直接無視。

他們那模樣,那表情,簡直比開口置疑更跋扈,更囂張。

何況,在國內醫學界,講究排資論輩,老一輩的在小一輩的醫生面前,總愛端端架子,擺擺臉譜,不然那不是前輩高人。

姬竹心一切盡收眼底,她微微一笑,輕輕瞥了秦棣一眼,然后一臉的玩昧。

秦棣這個半路出家的野醫生當然不懂這些門道,但他對于這些端著下子不肯下來的老家伙十分的不爽…………他不以為意,很嫻熟從茶幾上抽出根香煙點上,一邊吞云吐霧的同時,還不忘細口細口的啄茶,大有“他橫任他模,我自明月照大江”之勢。

這一下,一群專家意外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秦棣,失策啊!

他們沒想到這家伙比他們更大牌,更會擺譜和裝b!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0:38 編輯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20:00
陰陽超市 第11—14章(修)

秦棣依舊抽著煙,他吞云吐霧,姿勢老辣,顯然是一桿老煙槍,直接無視一群專家們的存在。

京城專家李祥希有些沉不住氣了,眉頭輕輕一擰,端端起茶杯輕啄一口,正想打破僵硬,想了一想,他輕輕瞥了身邊的張院長一眼,微微一笑,他干脆利落置身事外。

“我們來討論一下姬老病情吧!”終于,還是那位張院長沉不住氣。

他打破沉默,掏出了一本病歷,沒給秦棣做姬老病情上的介紹,直接道:“秦……醫生,這是病歷,記錄了患者最近兩個月的情況,你先了解一下,等一會我們一起去復診,復珍完我們再辯證。”

張錦華院長就把病歷本推到秦棣面前,不忘友情地提醒秦棣一句:“有什么特別需要了解的,可以問我。”

張錦華這句話暗藏玄機,一般人的病歷,不僅記錄病人所患的病情,同時記錄了病人以往得病治病的情況,以及有家族性遺傳病史,但像姬家老爺子這種級別的人物,就只能一病一案,是絕不允許醫生隨意翻閱,不懂的,也只能問,而不能看。

張錦華說的“特別需要了解”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與其說是張錦華友情性的提醒秦棣,還不如說他給秦棣下了個套。

因為能稱得上名醫國手級別的醫生,大多都面臨過、或經歷過這種情況,清楚這“特別”所表達的含意,如果不懂,那就顯得不夠極別上不了臺面。

張錦華挖的這個坑,簡直堪稱不露任何跡痕高明巧妙至極,秦棣倘若從病歷中找不出端倪,那只有問,如問了,不問病人以往病史,以及身體日常情況、家族病史,試問,他還是一個醫生嗎?在查不出病情,無法確認病因的情況下,哪位醫生不會要求查看或翻閱病人以往的病歷呢?

這個針對秦棣挖的坑,無論秦棣醫術厲不厲害,只要他不問,那就落入了他的圈套中,張錦華都能一口咬定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醫生。

因為連最起碼一點醫生常識不懂的人,不論他剛才的表演如何精彩,姬竹心都會起疑,一懷疑,她會放心這樣的一個人給姬老爺子治病嗎?

答案——

當然是否定。

這才是張錦華醞釀的真正殺手锏。

他要給這小子一個教訓,好讓他知道,在場的人,都是這一領域的專家,你一個后生晚輩,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跟我們討論病情。

果然院長就是院長,手段高明,不露痕跡,但在坐的專家們那一個不是道行深得可怕的高手,都琢磨出味來,他們聲se不動,蓄勢待發,只待秦棣一出差錯,一起聲討,干掉這個沒一點謙恭的后輩。

李祥希眉頭輕輕擰了一下,然后悄悄無聲地瞥了張錦華一眼,算是默許了他的行為。都是久經事故的老人,李祥希豈會看不出張錦華以及一群專家名醫們的小心思,他一點不介意到時候火上澆油,給這個目無尊長十分欠揍的后輩一個深刻教訓。

所以在秦棣接過病歷的一剎那,一場見不到硝煙的戰火一觸即發。

秦棣似乎一點沒察覺到陰謀的味道,他接過病歷翻開,入目的是一大堆化驗單和用藥處方………很仔細,不僅包括了專家小組對病人的觀察,各種設備檢驗結果,還有專家們的判斷和推測,甚至一系列的論證和制定的醫療方案,仔細到可以讓任何一位新接手的醫生迅速地知道病人發病全過程。但對秦棣這樣一位半路出家的野大夫而言,諸位醫生的草書太狂奔了,草到王羲之也只能嘆為觀止到痛心疾首。

秦棣隨手將病歷一擱,抬起頭瞥了眾人一眼,道:“能不能讓我先看看病人。”

“病歷看完了?嗯,相信秦醫生對病情也初步了解,不知道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張錦華不動聲色瞥了他一眼。

“沒有。”秦棣耿直道,——他真沒看出一點端倪來,更沒看法………病歷上字體龍飛鳳舞,活潑飛動,筆下生風;有今草,有章草,有狂草,那里是記錄病人情況的病歷,實是一篇篇情愫奔騰激蕩的抒情之作……

——嗯!

——贊!

——大贊!

秦棣也只能望洋興嘆,提出先看病人,再下結論。

張錦華沒想到秦棣如此耿直、如此的謹慎,有點意外,看來是位很不上道的后生啊!又或者,是這小子察覺到了端倪?不輕易上當,張錦華不心死,十分友善、十分熱情地道:“那你隨便說說自己的想法也行,對待病情,每個醫生都自己的見解嘛?辯證嘛,就得放心大膽的說。”

秦棣有些錯愕了,這……也太客氣、太熱情了吧?

他敏銳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猜測這群名醫前輩們不死心………他又望了望姬竹心,冷眼旁觀,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秦棣心里立刻知道,這位大佬對他的醫生仍抱有懷疑。

預料之中,秦棣一點不失望,在這關系自家爺爺性命的時刻,無傷大雅做一回惡人,相信也沒人敢說他不厚道。

秦棣面對張錦華的步步緊逼,他斟酌許久,說道:“先復診吧,等診斷完了,我在和在坐的前輩們慢慢論證?”

張錦華表情同樣有些錯誤愕,感覺一拳打在綿花上,暗怪這龜兒子太謹慎!也罷,復診就復診,他不信丫的會一點錯也不犯:“李專家,您還有什么不同看法?”

李祥希趕緊回答道:“沒有!我們復診吧!”

“姬總,你看現在給姬老復診方便么?”張錦華小心問道。

姬竹心正要回答,一個溫和而雍容的聲音,飄飄浮浮,從門外響切耳畔:

一位年過四十五的男子和顏悅色走進來,他溫文爾雅,氣勢雍容,一口地道京城腔道:“方便,當然方便,在這一行,你們是專家,你們說這病怎么治,就怎么治。”

“是姬書記到了!”

眾人趕緊起身相迎。

秦棣知道,眼前這位男子,才是正主,才是現在姬家真正當家做主的人。

“爸!”姬竹心輕輕的喚了一聲。

“辛苦各位了!”姬忠信作為中/央政/治局委員兼深海市市委書記的姬忠信,他一方諸候副國級大佬。自然不會和專家們一一客氣。微一沉吟,姬忠信目光落到一群專家名醫身上,緩緩說道:“諸位醫生們,我父親的病情你們是知道,在這關鍵時候,我希望大家齊心協力,集中火力,攻克病情……至于是不是要給我父親復診,這種問題,你們根本不用向我們家屬匯報,就當我是一個普通的病人家屬看待。”

“是,是,是……”張錦華連連啄頭,心里苦笑,要真把你當普通病人家屬看待,老子還用親自出馬………他想歸想,動作不慢,十分利落站起身來,看著一眾專家道:“如果大家都沒有疑問,我們現在就過去給姬老復診。”

沒人開口,眾人起身,跟著張錦華走出房間,然后上樓。

秦棣走在后面,悄悄瞥了姬竹心一眼,這冷面妞跟在她老子身邊面無表情,很矜持,也很不厚道,一腳把他踢給一群專家,然后一視同仁對他不理不睬,秦棣心里真有點拔涼拔涼。果然夠冷,夠絕情,難怪她由內而外,都有拒人千里的氣質。

略微的收斂了一下思緒,秦棣跟著專家小組走進了病房。

進門之后,秦棣的第一印象就是夠大,夠奢華,夠檔次,已經不是單單特殊病房來形容。

整間病房占據一百多平方,除了一間患者病房,另外還有一間家屬房,一間護工房,家具,電器,應有盡有………而且,病房內,各種設備齊全,簡直像是一間小型的搶救室。

秦棣走進去前,病房里有兩名貼身護士,正在給病人做常規生理數據檢查,看到專家們走進來,就把記錄本遞上。

張錦華瞥了一眼,遞給李祥希,自己趕緊走到姬老爺子床前,柔聲問道:“姬老,您今天感覺如何?您老盡管放心,您這病,我們已經有眉目了,所以您千萬要放寬心,配合我們治療!”說著,他直起身子,看著兩個護士,手指點了點床頭上的吊瓶,道:“輸液的事很重要,一定要24小時看守,絕不允許吊空瓶的情況出現。”

兩個護士拼命啄頭,心里卻十人鄙夷,這種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事情都要指手劃腳,弄得輸液這種事情就要把它當天大的事情來做。

真是一個馬屁精!

太會欺下媚上了!

輸液這種小事,何需你院長來吩咐。

兩個護士心中鄙視,又怎知他們院長大人是抱了大決心要狠狠的表演一下,是要給姬忠信心目中留一個良好的形象。

李祥希接過病人數據,不慌不忙看了一會,腦袋里順便把姬老爺子的病情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持繼高燒不退,厭食,口干,失眠,上腹脹滿及全身關節酸痛,不過都是小毛病,但卻反應出了大問題,因為諸多小病糾纏一起,往往是大病的開始,姬老爺子正是這種情況。

經過專家們細心診斷,初步可以肯定,病人肝部病變,而且是第一種惡變。通俗說法,這是癌變。醫學說法,這是良性腫瘤細胞轉化為惡性腫瘤細胞,這也是為什么極是李祥希這樣的大專家大國手也束手無策的原因,何況姬老爺子是晚期肝癌,用手術治療吧,不僅要考慮姬老爺子的年紀經不經得起一次大手術,就算手術成功,癌細胞會不會轉移到其他內臟也是一個問題。

采用介入治療吧,卻存在一定的缺點,因為肝癌主要供血依賴肝動脈,但癌塊周圍有門靜脈血供,癌細胞可以“茍安偷生”,即使操作超選擇順利進行,由于高壓注she等原因,可造成誤栓,分流及可能有不可避免的微轉移產生…………而且,對正常肝細胞仍有損傷,少數病人甚至出現肝機能不全。有的病人一次治療后血管即堵塞,以致再操作困難。

考慮到種種可能或許會出現的情況,李祥希果斷選擇放療,使用放射劑量集中到腫瘤區域,使腫瘤接受到足以致死癌細胞的劑量,從而達到理想的治療效果。

這是一種肝癌治療的主要方法之一,通常很多不能手術的肝癌患者都采用現代放射從而獲得根治,更重要的是這種治療對肝功能損傷最小。

不過這一方案,很快被專家小組其他成員給推翻。

因為放射治療存在著諸多弊端,放療期間,病人不僅會產生疲勞,治療部的皮膚過敏,脫發等癥狀,甚至還會降低病人白血球數或血小板,免疫功能下降,使患者皮膚脫皮、糜爛、滲出…………再聯想到姬老爺子的年齡,放療成功基數不會超過三成。

李祥希敢放出放療這樣的狠話出來,一是他敢下這樣的大決心,二是他作為一個醫生本職,三是他奔的就是這三層的生機……

這叫置之死地而后身。

所以從以上這三點來看,撇他人品不談,單是他敢采用放療來看,足可以瞧出,京城名醫,果真不是浪得虛名,不僅斷果,敢付諸行動,更沒有一般醫生那種面對特殊病人的優柔寡斷和思前顧后。

能在絕境之中,給病人爭取三層的活命機會,已經不是單單一句好醫生來形容。

奈何一眾專家們紛紛反對,李祥希沒獨斷獨行的權力,也只能順從“民意”的繼續頭疼。

輕輕的嘆了口氣,李祥希放下病人數據,走到病床邊,先看了一下吊瓶上的標簽,確認病人用藥沒錯后,才彎下腰,仔細觀察病人氣色,最后輕聲問道:“姬老,您現在有什么感覺?”

“感覺?我能有什么感覺?”

病床上,一個體形枯瘦,膚色干黃,精神萎縮的老人微微爭開眼皮,沒好氣地道:“每天都是同樣的話,每天都是復診,每天都問我感覺怎么樣?如果我躺進太平間,你們還問我躺著舒不舒服是嗎?”

“嗯!”李祥希表情一下僵硬,十分尷尬。

張錦華表情一樣難看,嘴角狠狠搐動了幾下。

其他專家一臉忐忑不安模樣,心想不是我們不盡力救治,只是你老這病太奇葩了!——肝癌晚期,絕癥之中的絕癥,你要我們怎么治?我們又能怎么治?借我們幾個膽,也不敢拿你生命和一生前程性命來賭啊!

他們感覺十分委屈,十分的憋悶,十分的頭疼。

“姬老,這次我們可不是來給你復診的,是給您匯報一個好消息,姬總請來了一位醫生。——是位神醫,有妙手回春之術,您老這病也很快就能好。”張錦華道行顯然比他身后那些一肚怨水苦水的專家名醫們深厚得多,禍水東引,立刻隆重將秦棣推出來,一個“神醫無雙”的年輕人。

很好,很強大,好一口大黑鍋,也是很漂亮的一手太極拳法。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0:42 編輯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20:03
陰陽超市 第15章 舊患

“嗯,秦……醫生,你過來給姬老看看。”張錦華下巴朝秦棣點了點,一臉的微笑,然后親自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自己站在一側,一副隨時應對緊急情況的模樣。

騎虎難下,不,是根本沒有一點窘境,秦棣絲毫不怯弱,他大大方方走到床邊,坐下,聚目,伸手,然后在張錦華目瞪口呆下,輕輕翻開病人眼皮檢查眼底,又輕按了病人腹部、腰部、胸部幾個位置,最后抓住病的手號起脈來。

一套動作,他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他整個人也似乎進入了一種空靈狀態,他的敏覺,臭覺,視覺,似乎一下敏銳起來。他思緒飛速跳動,目光精準,手腳上沒有一絲慌亂,極為準確,似乎病人每一次脈博跳動,每一個呼吸,身體的每一個反應,他都能完全掌握。

也就在秦棣出手的一剎那,京城名醫李祥希眼睛頓時一亮,不禁暗贊了一聲漂亮。

先不說這年輕人的醫術到底如何,單是這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國手風范,比之自己也絲毫不差。更難得的是他年紀,面對如此特殊病人,竟沒有一絲慌亂還井然有序。要是換著一般的年輕醫生,面對的又是姬老這種人物,恐怕是早就激動難抑,心旌神搖了。

秦棣一系列診斷也驚住了所有人,他們畢竟是這一領域的專家,都能從秦棣那一系診斷中琢磨出一些東西,哪怕是張錦華,也不能不收起蔑視之心。

而秦棣無論是號脈,還是其它診斷上都十分快速,幾乎在病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秦棣輕輕的問了一句:“最近十幾天是不是上午腹部悶脹,時有惡心嘔吐;下午右上腹隱痛,鼻出血?晚上嘛,全身乏力,皮膚瘙癢,失眠?”

“你是竹心那丫頭請來的醫生?”姬老盯了秦棣一眼。

僅僅是一眼,這個適才虛弱、精神萎靡不振的老人頓時有股懾人氣勢。

這是一種血雨腥風的氣勢,秦棣心神動搖,恭恭敬敬回答道:“是。”

“到底是年輕人啊!”姬老幽幽一聲,不知嘆秦棣這位醫生太年輕,不堪大用,還是指責孫女太不成熟,急病亂投醫,請了如此一個學生模樣的醫生來。

似乎有一道氣流在身體里奔騰,秦棣被撼動的心神瞬間穩定下來,他淡淡看著姬老,微笑道:“可以了,您老先休息一會。”

姬老有些訝異,他分明看到了秦棣在瞬間的失神后,又瞬間的恢復如常,心想這年輕人有些意思,至少不是那般的不堪他眼神一擊。

“秦……醫生,這樣就可以了?你要不要再診斷一會?”李祥希眉頭微微一皺,好心提醒,心里感覺這小子太馬虎了,也太不知事故。像姬老這樣特殊的病人,換著是他,不診斷個把小時,他都不敢草草收場,這不僅要裝模作樣擺出一副十二萬分小心的姿態,還要顧及病人家屬感受。

畢竟醫生對病人的診斷得越久,就越證明他是在全力以赴,家屬看了,不管這病治不治得好,心里也會承你這份人情。

這一次,李祥希是真心提醒。

奈何胸有成竹的秦棣沒領這份情,淡淡回應道:“不用,這病,我心里有數了!對了,幾位專家要再復診一下嗎?”

“不用,不用,你來已前我們已經復診過了!”張錦華趕緊接過話,笑盈盈地道:“如果秦醫生沒有什么疑問的話,現在我們到樓下論證一下。”

秦棣點頭道:“好!”

李祥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回到之前的客廳,姬忠信親自壓陣,眾人各回各的坐位,不過專家們的臉色上都有點尷尬。

張錦華微微沉吟了一下,矛頭直指秦棣,企圖想向姬忠信證明,眼前的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神醫無雙的醫生:“秦……醫生,病歷你看了,也親自診斷了,是不是有什么結論…………說出來,大家論證一下嘛?”

陰謀!

深坑!

張錦華出絕招了。

專家們都嗅出了張錦華那憨厚微笑下的殺機。

秦棣手指輕輕的敲了敲膝蓋。

張錦華微笑道:“是不是那里還沒琢磨透?要不要再看看病歷?”

“不用,我們談談病人現在的情況吧?”秦棣手指一停。

張錦華激動了:“依秦醫生看法,病人現在是什么情況?”

“嗯!”

秦棣一下敏銳起來,他終于擦覺到張錦華的異常,他猛地一抬頭。果然,他看出了張錦華那張和善的笑臉下,有一絲陰謀的氣息,看來這家伙仍然不死心啊!秦棣腦袋里突然鉆出一段醫學典故,他終于明白在復診前張錦華那一句“有什么特別需要了解的,可以問我”,和現在這一句“病人現在是什么情況”。

這是要誘導他犯“斷章取義”的低級錯誤,讓他只看病人現在的情況,不理會病人以往的病史,從而把病人過去的病情與現在的病情分開,犯下一個醫術上最致命的錯誤。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最最最可怕的還是,沒有一個醫生在面對病人時,不尋根問底病人以前的病歷,病因,有沒有遺專上的疾病,以及用過什么藥,忌用什么藥,因為這些,都是一個醫生最基本的常識。

也沒有一個杏林大國手,在給病人下結論前,不仔細問病人以前病史。

如果秦棣不聞不問,張錦華必會推波助瀾,給他一個連基本醫生常識都沒有的家伙,他還是一名醫生嗎?

而這樣的醫生,能看病?能治人?能治好人嗎?

果然老奸巨滑,不露一點痕跡啊!

秦棣猜中了張錦華心思,心里卻越發鎮定從容,面對這個連一點醫德都欠缺的院長,秦棣十分鄙夷的同時,自有不失風度的方法讓他臉面盡失。

沒理會張錦華那激動表情下的陰險,秦棣神色凝重的思索片刻,然后抬眼看著李祥希道:“根據病歷記載,病人在診斷患病前,根本沒有一點這病的表現………不過這也很正常,因為這病的早期,表現很不典型,往往容易被醫生們忽視,更何況這病的根源,還是病人以前的舊患。”

李祥希一直真沒把秦棣放在眼里,可是秦棣這一句“舊患”,他心里就駭然了!

要知道姬老爺子以前的病歷,可沒記載在這本病歷上,在坐的專家們也沒有一個向他提起過,秦棣僅僅親自診斷過后,就推測出姬老真正的“病因”是舊患而來,可見這年輕人對病情的把握、分析和撐握,就是很多大專家也望塵莫及。

“你怎么知道病人這病由舊患而來?”張錦華猶豫了一下,忍不住瞥了姬竹心一眼,他可不相信秦棣給病人把了把脈,翻了翻眼皮,就診斷出姬老這病是由舊患而來。他估摸著十有八九是這位姬大小姐事先泄露了天機。

秦棣沒立即理會一臉置疑和懷疑的張錦華,他目光一轉,看向姬忠信………然后,秦棣石破天驚地道:“姬書記,你父親是不是以前患過肝病?或者說,你家族遺專肝病?”

姬忠信敏銳的覺察到秦棣語氣中的肯定和不容置凝。

“荒謬,姬家這樣高貴的世家,怎么會遺專肝病?”

張錦華立刻冷笑,他翻閱過姬老以前病歷,看得十分仔細,而且是逐個逐個病歷看了又看,研究了又研究,就是沒發現姬老以前患過肝病:“小伙子,你這是無的放矢,你是在故弄玄機嗎?你到底會不會看病,會不會治病啊?”

秦棣淡然一笑,瞄都沒瞄他一眼,而是胸有成竹地盯著姬忠信,等他回答。

“姬書記,嘴上沒毛不可靠啊。”張錦華好心提醒道。

姬忠信聲色不動,他在片刻的審視過秦棣后,臉色微有些訝異瞥了女兒姬竹心一眼。

“我沒跟他說。”姬竹心低聲在父親耳邊道。

姬忠信心頭驚駭,看著神太自然,品茶,抽煙,一臉云淡風輕的秦棣,饒是他大風大浪半輩子,也不敢再小瞧眼前這個年輕人。他臉se嚴肅地道:“你說得不錯,我姬家有遺專肝病,我父親遺專肝病。”

“啊!”

在場專家齊齊動容。

張錦華的臉se,瞬間僵硬住了,他看了看一臉肯定的姬忠信,又望了望微笑中的秦棣,然后他一臉的不可思異。

“這就好理解了,恐怕當時給姬老治病的醫生不是位好醫生啊?”秦棣臉上平平靜靜道,心里對自己的分析越來越有把握。

“你這話什么意思?”李祥希一聽這話,臉色就有點難看了,因為姬老當年的保健醫生正是他老師大國手薜仁國,這也是為什么姬家在姬老剛一住進院,就立刻把他請來的原因,而秦棣這句“不是好醫生”可謂是冒犯了他最尊敬的老師,他當場置疑道:“年輕人,話可別亂說,也別對死者不敬。”

秦棣笑了笑,道:“我這話可沒針對誰對準誰,就事論事而已?”

李祥希面無表情語氣微怒地道:“就事論事?這話從何走起?”

“從姬老這病說起。”

秦棣語氣清淡,輕輕瞥了李祥希一眼,十分肯定的道:“肝病主要以肝臟病變引起,治療此病,主要以臥床休息、合理營養、保證熱量、補充蛋白質、供給維生素,配合藥物治療為主,可是我從病人身體和病情的反應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病人在治療過程中,病人一不忌勞累,二不忌煙,三不忌酒,四不忌房勞不節,更可笑的是,醫生竟然給病人用四環素、紅霉素、雷米封等損肝藥物……請問,這樣的醫生,是位好醫生嗎?”

洋洋灑灑,毫無凝滯,一氣呵成。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0:46 編輯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20:04
陰陽超市 第16章 鋒芒

秦棣這番精彩的就事論事和四個不忌,當場就將李祥希問得啞口無言,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心里十分的委屈,偏偏無法反駁,因為姬老早年的病歷中,確實有這一段記錄。

追溯起來,這段病歷史,已經有幾十年時光。

在那個動蕩不安,物資緊缺的年代,有藥物治病已經是不錯的待遇了,那還在乎損不損肝,四大不忌。

這也是李祥希為恩師委屈的地方,有好的醫術,卻無好的藥物,再高明的醫生,恐怕也做不到事無巨細。

他總不能說在那個特殊時期,能讓姬老爺子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奇跡!

恐怕的這話一出口,姬忠信第一個不高興。

但真正令李祥希驚駭的是,秦棣僅僅從病人的身體和病情上,竟分析出姬老爺子早年用藥和四個不忌,甚到連給病人用四環素、紅霉素、雷米封等損肝藥物都推測出來。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靠行醫經驗所能判斷出來的了!

這才是秦棣恐真正怖的地方。

一群專家看了看李祥希臉色,再聯想到秦棣剛才那一番話,他們已經猜到了答案。

然后一個個一臉的駭然。

鋒芒漸露的秦棣卻根本不給在場專家們一絲喘息的機會,又開始新一輪聽覺上的狂轟亂炸:“病人不忌口,不忌勞,不忌房事,不痛不癢拖了七年,成了七年藥罐子,加上胡亂吃藥,吃損肝的藥,這不僅加重肝臟的損傷,還使肝臟蛋白質功能降低,促使肝臟逐漸硬化,嗯,按照醫學俗語來說,這是肝病轉移成肝硬化。”

一針見血,分析徹底。

卻有病歷在案,鐵一樣的事實。

但也有不信邪的專家,比如張錦華,他飛快拿出姬老爺子早年的病歷瘋狂翻閱,試圖找出一點紕漏,卻遺憾發現,病歷上的記載,跟秦棣所說完全符合。

秦棣輕輕放下茶杯,瞥了一眼再無傲氣的專家們,他掰著手指算了算,繼續用他診斷心得道:“七年肝炎,久病成疾,最后引起肝臟硬化,這一拖,恐怕又有二三十年吧?從代常期,拖到失代償期,然后引起上消化道出血、肝性腦病、肝腎綜合癥……最后,有癌基因出現,這大概就是病人所謂的病歷吧?張院長,你看我說得對是不對?”

這是后一句“張院長”,秦棣明顯帶著諷刺語氣。

這是赤/裸裸的反擊,一樣是赤/裸裸的打臉。

張錦華那張臉啊,頓時就相當好看了,一會紅,一會白,啞口無言坐在椅子上,感覺威嚴掃地,臉面盡失。最滑稽是前一刻他還想誘導對方犯下“斷章取義”的低級錯誤,結果秦棣連跟他辯論的心情都欠缺,直接攤牌,一擊命中,根本不給他冷嘲熱諷的機會,簡單幾句話的功夫,就將姬老爺子的“舊患”,以及如今病情分析得清清楚楚,最后還不失風度的狠狠將了他一軍。

這樣的結局對張錦華而言,何止是悲壯,簡直就是一種無地自容的悲哀。

一群專家也未曾料到,秦棣的反擊,是如此的犀利與厲害,竟把病情掌握得如此的徹底,更令人恐怖的是,他在沒看過姬老以前病歷的情況下,單單從病人身上就得出了如此精準的診斷,可見眼前這年輕人的醫術,已經不是單純用厲害能形容。

專家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震驚的同時,心里也好不難受。

秦棣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解氣啊,這群龜兒子王八蛋竟敢跟他這位擁有神醫無雙的醫生面前端前輩架子,擺臉譜,這不是找抽嗎?

老子才是神醫!

一騎絕塵的無雙神醫。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看過姬老以前的病歷,不然怎么會對姬老的病情如此的清楚?因為這世界上沒有哪一位醫生,單從病身上就能推斷出病人以前的病史?”張錦華片刻無地自容后,他恨恨地盯著秦棣道:“說,你是不是看過姬老的病歷?你給我說清楚?”

“白癡!”秦棣輕輕的撇了撇嘴。

這一句話聲音雖小,但整個室子的人都清得清楚。

“你說什么?”張錦華一聽,火冒三丈。

秦棣理直氣壯地道:“你這話問得太白癡,也太沒點技術含量。你認為像姬老如此身份的人物,他的病歷,是隨便可以給人看的嗎?是醫生想看就能看的嗎?恐怕在坐的專家,夠資格看姬老以前病歷的人,只怕也沒幾個吧?”

張錦華愣了一下。

不錯,能觸接到姬老以前病歷的人,在場的專家們,也只有他和李祥希幾個少數人而已。

但這絲毫沒減輕張錦華心中對秦棣的憎恨,但秦棣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冷笑道:“世界上是沒有一位醫生單從病人身上就能推斷出病人以前所患之癥,所以才有診斷,才有各種醫療設備,才有醫生,才有醫學,才有最簡單最直接辯別病因的方法。如同中醫四診的望診,可以通過病人面目、口、鼻、齒、舌和苔、四肢、皮膚進行觀察,以了解病人的“神”;聞診,可以通過病人聲音,呼吸、咳嗽、嘔吐,鼻聞病人的體味、口臭、痰涕、大小便發出的氣味,推斷出病人病癥;問診,問病人起病和轉變的情形,寒熱、汗、大小便而知病理;切診,可從病人脈博跳動中洞悉到病人一切身體情況。”

一番話洋洋灑灑,一氣呵成。

卻是最基本的診斷方法。

在坐的醫生基本都學習過。

但這跟秦棣推斷出姬老以前病歷有什么干系?

那位自始自終胸有成竹,一副云淡風輕模樣的秦棣同學終于給出了答案:“我為什么能從病人身上推斷出病人以前所患的病癥?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洞悉到了病人的脈博。所謂病從口入,食物入胃,所產生的一部分精微之氣輸入肝臟,再由肝將此精微之氣滋養于筋,注入心,再由心輸送到血液,到達于肺,肺又將血氣輸入全身百脈之中,我由脈博的跳動,洞悉病人體內血氣和yin陽的變化,便可以判斷患者以前所患的病癥,亦可判斷病人的生死。”

秦棣一語,石破天驚。

這一精彩的脈象論源自《內經》,是脈診的精髓,包括了要、領、精,微,唯有真正火候達到至精至微的境界,方才能從病人脈博跳動的細微之處,診斷出病人以往所患的病癥。

洋洋灑灑,一篇脈論,其中蹦出大量中醫晦澀的專業術語,一群名醫專家們被轟炸得云里霧里,被打擊得無以復加,只有名醫中那位唯一的中醫趙大夫,勉強而吃力的認出這篇脈診論,出自《皇帝內經》的經脈別論篇。

但與經脈別論篇不同的,一個只存在于理論,一個已經把理論運用到病人身上。

其醫術之厲害,饒是這位自認為在中醫界也有一席之地的趙大夫也自嘆自己望塵莫及。

姬忠信終于動容,一雙眼眸看著秦棣,全是震驚。

秦棣依舊是那副平平靜靜的該死嘴臉,語氣尖酸刻薄繼續狂轟亂炸道:“至于我為什么知道病人以前的用藥?很簡單,用中醫學來說,是藥都有三分毒?藥物被人體吸收,自然會引起人體其他內臟的傷損,使其脈象的跳動有異…………所以,只要洞悉到病人內臟的損傷,就能洞悉病人以前的用藥?比如雙氫克尿塞,可損害肺血管內皮細胞,使血管通透性增高而引起肺水腫;又如阿斯匹林傷腎,克林霉素傷肝,阿司匹林久服傷胃……只要從這些脈像的旺盛和衰弱,內臟的損傷程度觀察,就能大概分析出,病人以前的用藥。”

秦棣一錘定聲。

李祥希被震撼了,這需要何其老練的目光和經驗,才能得出如此精準的診斷啊!

張錦華那張臉啊,十分的難堪。

因為這些,都是很普通的診斷常識,但真正想把“常識”變成活人性命的厲害醫術,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至少,在坐的名醫們,沒有一個家伙能如秦棣這般,把“常識”磨礪成一把無雙寶劍。

而寶劍出鞘,鮮血噴濺,專家們臉色十分尷尬。

這一樣是赤/裸裸的諷刺啊!

最后,秦棣輕輕淡淡瞥了眼張錦華,冷笑更甚,一針見血地道:“一個好的醫生,往往可以通可脈象來判斷疾病的發生;一個名家,可以根據五行生克的規律來分析病態;明白天人統一的道理,就能夠預決病人的生死。”

這幾句話,沒有留一絲余地,一條后路都沒有留,他趕盡殺絕。

這一刻,這個被那些前輩名醫們看不起的家伙,——他,鋒、芒、畢、露。

而吃了秦棣同學幾刀的名醫們,一個個是啞巴吃黃連自討苦吃。

剩下的張錦華,已經被這幾刀捅麻木了!不,他還沒死心,他要反擊,他要力挽狂瀾,他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后輩,他要姬忠信相信,只有他領導的市人民醫院,才有能力去挽救姬老爺子的生命。

他要通過姬老這座橋,搭上姬家的船,他的野心不甘心止于一個副部級,一個醫院的院長!

他要步步高升,獲取無上權力,他要讓這個狂妄到無法無天的小子知道,——理論,不等于現實,所以他眼珠子一轉,在贊同和欣賞秦棣的同時,他幽幽的嘆了口氣,由衷地說道:“后生可畏啊,看來我們都老了,連以貌取人這種低級錯誤都會犯啊!”

一副很慚愧,很愧疚的模樣。

但秦棣和一眾專家們,卻沒瞧出這老匹夫有一絲懺悔的心。

果然,在片刻的自我檢討后,張錦華用一種請教的語氣道:“看來秦醫生對姬老的病情很有把握啊,那請說出來我們大家研究一下。”

秦棣微微一笑,沒接話,只是坐在椅子上品茶,一副閉口不談的架勢。

多少次的交鋒經驗讓秦棣知道,張錦華不會就此死心。

這叫以靜止動。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0:49 編輯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20:04
陰陽超市 第17章 方案

張錦華倍受打擊一點不氣餒,他壘敗壘戰,繼續說道:“秦醫生,有什么看法,你盡管說,救人如救火啊!”

秦棣微笑搖頭道:“我沒什么看法?分析病情我是把好手,不過談到治療,晚輩拍馬也不及在坐的諸位前輩們。”

“秦醫生,但說無妨嘛,我們在這里只是做病情論證,你大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要有任何的顧慮!”被秦棣一系列打擊得體無完膚的京城名醫李祥希,這下已經端正了態度,再不敢小瞧眼前這家伙。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秦棣當成一個平起平坐的醫生看待。

并認為,秦棣能將情病掌握得如此清楚與仔細,必定是有結論,他認為秦棣怕出言犯了什么忌諱,惹怒姬家,就好心“提點”了一下。

姬忠信何等靈犀,為了減輕秦棣“心理負擔”,他豪邁地道:“我說過,你們是這一領域的專家,如何治病,用什么藥,采取什么方案,我都無條件的贊同,更不用爭取我的意見。”

秦棣笑了笑,只好道:“姬老這病,我可以治,可是如果按照我的方法來治,在坐的前輩必然會反對,所以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結果。”

在場的專家們愣住了,然后對視一眼,都是心中冷笑。

方案都沒拿出來,你小子就開始故弄玄機,這分明是江湖神棍的手段啊!

張錦華不動聲地道:“秦醫生,你先別管我們反不反對,你先把方案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討論看合不合適。”

“不錯,秦醫生,依你的方案,姬老這病我們該怎么治?”李祥希道,他十分好奇,秦棣究竟有何底氣,敢說這病能治,難道自己真孤陋寡聞,連惡性腫瘤晚期這種絕癥也被人攻克?

張錦華嘴角忍不住牽出一絲冷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可是晚期肝癌啊,令全世界醫學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絕癥,可不是什么傷風感冒,是你說能治就可以治好的嗎?何況姬老如此高齡,可經不起瞎折騰,你小子要是無的放矢,胡亂弄出一個奇葩的方案,任你剛才如何精彩表演,老子一樣的給你扣一個居心叵測。

這是張錦華最后一絲機會。

他能不能力挽狂瀾狠狠報復秦棣,就看秦棣這方案奇不奇葩。

“秦醫生,你這可就難住我們了,我們反不反對,那也要你講出來大家才知道啊!”那位小志醫生抓住了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窮追猛打外加冷嘲熱諷,企圖報那一箭之仇。

秦棣沉吟一會,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膽講兩句吧!”

“我們洗耳恭聽。”小志醫生冷笑道。

秦棣沒理睬他語氣里的嘲諷,道:“姬老這病如果我沒診斷錯的話,是肝瘤,是由肝硬化引發癌基因出,又因為生醫的錯誤診斷,以及未及時發現,才讓腫瘤發展到晚期,通俗講,這是惡性腫瘤晚期,治療的手段不外乎是手術治療,介入治療,放療和聲音消觸治療這四種方案,不過聯想到病人的年紀,以及身體情況,這些都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

“那你認為什么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李祥希沒問為什么,因為他太了解這四種治療方案帶來的嚴重后果。

秦棣斬釘截鐵回答道:“姬老這病,非針灸不能治。”

這一下,李祥希臉色瞬間大變,年輕后生的膽子,也忒大了一些,惡性腫瘤豈是幾枚針能治好,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非針灸不能治!”小志醫生仰天大笑。

“對,非針灸不能治。”秦棣淡淡說道。

“荒謬!針灸能治療肝癌,你干嘛不說砒霜能治絕癥,因為根本不用治了,一吃準一個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針灸治癌癥,我生憑第一次聽到如此荒唐的謬論。”

“也只有秦醫生如此‘神醫’,才能想出如此神奇的方案出來?”

“針灸要是能治療癌癥,癌癥也不可能成為世界絕癥之一了,恕我孤陋寡聞,從沒聽說過如此天方夜譚的療法。”

夾槍帶棒,譏諷嘲笑,適才還個個啞巴的專家們威風了,張牙舞爪,恨不得將這小子給大卸八塊,然后挫骨揚灰。

根本不用張錦華親自出手,秦棣已經陷入被圍攻中!

秦棣坐在椅子,一言不發,紋絲不動。

“讓他說,讓他說嘛……亂哄哄的成什么樣子?當這里是菜市場啊?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紀律?辯證,辯證,這病本來就是要越辯才會越明白嘛!我們不能因為秦醫生的針灸治療,就否定了他的方案,至少,也得給他解釋的機會啊!”張錦華開口制止了這場聲討,表面看來是維護秦棣,其實心里樂爽了,他沒想到秦棣竟提出如此滑稽,如此天方夜譚的治療方案,很道貌岸然地看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道:“秦醫生勇氣可嘉,提出這種方案,顯然胸有成竹嘛!”

秦棣微微一笑道:“是有些把握。”

“那么秦醫生,你這針灸療法如何治,就用針嗎?”張錦華微笑問道。

秦棣回答道:“先用針灸刺穴治療,然后配以湯藥,三個療程后,姬老這病可治愈。”

“三個療程需要多久時間?”張錦華表面權威,公事公辦問道。

“一個月一次療程,總計三次,共計三個月。”秦棣淡淡回答。

“很好!”張錦華微笑點頭,目光望向李祥希,問道:“李專家,你對秦醫生的方案有什么看法?”

李祥希呵呵笑了兩聲,沒接話茬兒。雖然他很佩服秦棣的診斷,對病情的把握,但要讓他認同秦棣針灸治療的方案,他就不敢了。不說這種治療的可行度,就算可以,他也不敢去贊同,因為李祥希深知姬家可不是善茬,伴君如伴虎啊,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年輕人,而把自己身家性命給搭進去。

不過他也相信秦棣不會無的放矢,說出非針灸不能治的豪言。

可是針灸怎么治?又怎么能治好?

李祥希心里一片困惑,卻隱隱感覺到,這或許,會在學醫界,引發一場十二級的大地震加風暴。

張錦華看著不吭聲的李祥希,很滿意地得到了答案,然后他目光望向姬忠信道:“姬書記,我堅決反對這個治療方案,并認為,這樣的方案簡直就是拿病人的生死在開玩笑,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位秦醫生的用心啊!”

姬忠信沉默著,既沒否定秦棣的方案,也沒理會張錦華的挑唆,他聲色不動的看著秦棣道:“秦醫生,沒其它的方案了嗎?”

秦棣淡淡道:“我個人水平有限,心里只有這個方案。”

“李專家,你對秦醫生的方案,有什么看法?”姬忠信不死心地道。

李祥希有些為難了,作為一個醫生來說,他對秦棣的方案既抱有懷疑,又抱有希望,有些動意,但他又不敢拿自己前程性命來賭,因為他吃不準秦棣這方案有幾層把握,要是這小子紙上談兵,把姬老給治壞了,這責任誰來扛?

他李祥希還扛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面對姬忠信的催促,李祥希心亂如麻,一時間難以決斷。

姬忠信看了看李祥希的臉色,見他沒表示,姬忠信心里同樣猶豫不決,姬老的生死,關系著姬家的興衰,有這根鎮海神針在,他姬忠信或者還能進一步,窺視中央的神器,如果姬老就此病逝,姬忠信恐怕也只能止步國副級了。

“治,還是不治?”姬忠信天人交戰,面對這處境,他確實犯難。

治,治壞了怎么辦?

不治,指望眼前這一群專家們嗎?

姬忠信早就對他們失望了!

幾乎在氣氛陷入絕境時,李祥希一咬牙,心里是否有了選擇,他看著秦棣,吃力說道:“秦醫生,你的治療方案,具體是什么情況?”

“用針,刺入病人穴位和肝臟,破壞腫瘤,使腫瘤組織產生凝固性壞死,同時用針法,指法,彈動長針,先破壞腫瘤組織周圍的血管,再用細針,斷絕其營養來源,使腫瘤組織失去生存條件,失去增殖、浸潤和轉移能力。”秦棣從李祥希語氣中,聽出他愿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心中稍定,飛快的道:“最后配以湯藥,讓惡性腫瘤組織最后被人體溶解吸收。”

“用針,破奈腫瘤組織周圍血管,斷其營養。”李祥希震驚了,這種治療手段他聽都沒聽過,成功的概率有多高,他不清楚,不過單從秦棣的理論來講,這種治療方案,優點太多。

優點之一,這種治療不侵入機體,造成人體的損傷;優點之二,不開刀,避免了風險,特別是姬老這種病人,手術開刀切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優點之三,不流血,不破壞血管,在對腫瘤進行治療同時,對病人沒有一絲損傷。

不過最令李神希駭然的是,是那劑湯藥,竟能讓惡性腫瘤自然被人體溶解和吸收。

“你說的這種方案,我雖然沒聽說過,不過說法很合理,不過有一點,我難以理解。”李祥希皺著眉頭問道:“那就是針灸,如何能破壞腫瘤,并斷其營養?”

“很簡單,腫瘤的生長和主要營養來源,是人體的血液,我用針,破壞腫瘤周圍血管,使腫瘤失營養,失去生存的條件。”秦棣心里一片空明。

“破壞病人肝臟血管?簡直是一派胡言”張錦華指著秦棣鼻子道:“血管破壞了,血液自然從破壞處流出,就會造成肝臟出血,你這是什么理論?”

“你給我閉嘴。”李祥希眉毛一挑,沖著張錦華怒吼一聲:“你要是有更好的方案,現在講出來!要是沒有,就站在一邊,別亂聒噪。”

入你先人板板喲,這是啥情況?

張錦華傻了,看著李祥希一臉的不可思意,我們可是同一戰線的戰友啊,哥們,你不能臂膀往外拐,跟自己人起內訌啊,怎么也得先把這小子干掉后再來爭功啊!

其他名醫們也是一臉錯愕,未曾想到李祥希竟然讓張院長閉嘴,甚至叫他別亂聒噪,這讓他們感覺很滑稽,也很天方夜談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0:54 編輯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20:06
陰陽超市 第18章 秦棣(ㄉ一ˋ)的鋒芒

李祥希根本懶得理會這些家伙,看著秦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用針,切斷腫瘤營養的來源。”

秦棣淡淡一笑,說道:“不錯。”

李祥希略微一沉吟,問道:“不會造成肝臟出血。”

“不會……應該說,不是真正的切斷血管,而是通過針法,指法和穴位,使這些血管的血液減慢,讓腫瘤組織無法更多的吸收養分。”

李祥希恍然大悟,他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腫瘤在沒有更多的營養情況下,就會衰弱,就會失去增殖和轉移的能力。”

秦棣微笑道:“正是。”

“妙啊!妙啊!”李祥希一臉興奮,激動莫明。他抓住秦棣手腕,急切問道:“用針治本,使腫瘤失去養分而枯萎,再配以湯藥,根治此病?”

“正是如此。”秦棣灑然一笑。

兩人一問一答,直接忽略掉其他專家。

這讓專家們情何以堪啊,暗怪李祥希太不講義氣了,背叛這種挺無恥的事還做得如此光明正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竟然抓住秦棣的手不放,一會激動難耐,一會興奮不已,不會這老家伙是塊玻璃吧?

一群老家伙邪惡yy著!

張錦華臉色一半青一半紫,他身為一院之長,副部級干部,在這么多屬下面前被李祥希訓斥,只覺威信蕩然無存,一臉憤恨盯著李祥希,真恨不得一刀做了這個沒有一點立場的叛徒。

李祥希此時此刻哪里會在乎張錦華啥感受啥心情,他見多識廣,秦棣方案一出,他已經琢磨出這套治療方案厲害之處,而且他并不認為這是秦棣憑空捏造出來的方案,因為他曾經多次目睹過中醫的神奇。

不過更重要的是,秦棣的這套方案,與傳統的腫瘤消觸治療竟然如此的相似,通俗講,就是跟超聲消融治療相近。

只是不同于超聲消融治療的是,這套方案更徹底,因為凡是接受超聲消融治療的患者,絕大多數已經沒有治愈的機會,醫生通常只能對病人局部腫瘤進行治療,以延長壽命,緩解癥狀為主,而秦棣這拿出的方案,是要完全根治腫瘤。

李祥希身為京城名醫,自然不是張錦華這種半醫半政客,在片刻的興奮過后,他開始冷靜分析起來,如果真采納了秦棣的方案,那么這件事情,就跟他脫不了干系。

所以在認定這方案前,他還要斟酌斟酌,因為給姬老這種人物看病,是絕不容許犯錯的,一個抉擇錯了,那就是滅頂之災。

琢磨半天,李祥希看著秦棣又問道:“你如何保證,在用針后,病人肝臟血管不會破裂?”

秦棣灑然笑道:“手法……下針的手法,只要下針精準,百分之百不會破裂。”

“用藥呢?”

“中醫湯劑,無負作用。”

“我知道了!”李祥希扭過頭,面對姬忠信道:“姬書記,我認同秦醫生的方案。”

“我不認同,用針灸治療癌癥這種療法,我聽都沒聽說過,要是出了問題,這責任誰負責?何況,這種從沒有經過臨床實驗過的療法,簡直是在拿姬老性命開玩笑……總之一句話,我完全不贊成,堅絕反對。”張錦華第一個跳出來炮轟這位叛變的戰友。

“一切后果,我來承擔。”李祥希看著張錦華大聲道。

“你承擔?你拿什么承擔?你李祥希十條賤命,也沒姬老金貴。”臉皮撕破,張錦華猙獰畢露。

“我懶得理會你這種眼里只有自己前程官位的小人。”李祥希鄙夷瞥了張錦華一眼,一轉頭,看著姬忠信道:“姬書記,我認為秦醫的方案完全可行,也是眼下最好的治療方案,沒有之一。”

“李祥希,你是在拿姬老做實驗?”張錦華大聲斥喝道,他轉過身,一臉正氣凜然地看著姬忠信道:“姬書記,任何沒經過臨床實驗的治療方案,都是紙上談兵,不切實際,危險性極大,有性命之危啊!”

“張錦華你個王八蛋卑鄙小人……”

“夠了!”

“啪”一聲!

姬忠信一巴掌狠狠拍在茶幾上,那股被他收斂如虎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他氣焰威猛如金剛,冷冷說道:“你們這樣子成什么體統?你們是專家,是醫生,不是大街上的悍婦…………吵夠了,鬧夠了,你們就給我分析一下,這方案徹不徹實際,能不能治病,治不治得好病?”

“是,是,是!”張錦華感受到姬忠信不可壓制的怒火,嚇得額頭冒汗,全身哆嗦:“姬書記,我們這就分析,這就分析。”

“姬書記,姬老這病,你心里應該有數,無論采取什么治療方案,存在危險不說………這病還不一定能治好,最多,也只能延長病人壽命,根本無法做到根治的可能。”李祥希實話實說,據理力爭,并不怕因此得罪了姬忠信:“所以我覺得秦醫生的方案,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也是姬老唯一的希望。”

姬忠信踱了兩步,人冷靜下來,平靜地道:“沒有更好的方案?”

“沒有,就是有,這病也治不好。”李祥希直言不諱地道。

姬忠信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看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一直泰然處之的秦棣。輕輕皺了一下眉,他問道:“秦醫生,你這方案以前有成功夫的例子么?”

秦棣仿佛早就知道姬忠信會有此一問,耿直地道:“沒有。”

“有危險么?”姬忠信道。

秦棣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應沒有吧。”

姬忠信深呼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問道:“你有幾層把握。”

“沒把握……”秦棣淡淡地道。

饒是姬忠信氣度驚人,在聽到秦棣這句“沒把握……”也不禁想罵他娘。沒把握的方案你也敢提出來,你當我姬家是什么?我家老爺子是什么人?你小子也太大膽了吧?是來消遣老子的吧?

姬忠信一股怒火直沖腦門,誰知秦棣義憤填膺地道:“……沒把握?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沒把握的方案我敢提出來嗎?我敢拿病人的性命來開玩笑嗎?”

ri你先人板板。

李祥希連掐死這畜生的沖動都有了,小祖宗喲,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點啊?你想死,也別拉老子一起啊!

李祥希都快哭了,一背的冷汗。

姬忠信的表情一下僵硬住,深深吸了好幾口氣,他心情才平穩下來。

秦棣似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沒去看其他人震驚的表情,他淡淡地道:“現在讓我治,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不過,等這一群庸醫屠夫們治上幾天半個月后,再請我治,那我就真的水平有限,沒把握了!”

“至于治,還是不治,姬書記你自己抉擇?”

秦棣望著姬忠信猶豫和懷疑的表情,他真的很失望,他深呼吸一口氣,冷冷地道:“說句不怕得罪人的實話,我只是個小人物,懂點醫術,會治病,這次來不是為求名利,更不是想攀龍附鳳,所以這病,我真心不想治,不是治不好,是人的心態有問題!自古到今,歷來都是人求醫,那有醫求人的?姬家如此做風如此做法,就不怕讓人寒心嗎!”

一群專家們被這番話給震驚住,誰給他的膽子敢當著姬忠信說出這番膽大包天的話?

姬竹心稍好一點,只是微微張開嘴巴,傻看著秦棣。

姬忠信臉色一片嚴肅,是否有些不敢置信。

秦棣沒去看姬忠信陰沉下來的臉,輕輕地道:“一個連最起碼心態都端不正,又如何讓人全力以赴呢?這病,不治也罷,你們全當我的方案是胡亂瞎扯!你姬家,就當我是條屁,給放了?如何?”

泥人都有三火呢,更何況擁有“神醫無雙”的秦棣。

又不是老子求著喊著來治病,你老子的生死關我的屁事。

秦棣一起身,說走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只是他沒走幾步,姬忠信臉色在片刻的青白不定后,大聲道:“你給我站住。”

“怎么,姬書記這是要治我一個犯冒之罪,還是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秦棣驟然轉身,氣勢不弱地看著他。

姬忠信深吸了口氣,生硬地道:“這病,我讓你治。”

秦棣淡淡一笑,沒表示。

姬忠信把這一刻的怒火和震驚壓下去,努力恢復心平氣和,緩了口氣道:“如果你把病治好了,我姬忠信給你斟茶道謙。”

秦棣沒受寵若驚,而是冷笑問道:“要是治不好呢?”

“只要你全力以赴,我姬家不是不講道理,不會做出下三爛被人不恥的事情。”姬忠信貴為一市記書記,哪里遭受過這樣的頂撞,不過被秦棣這一激,雖然心里極度不爽,人卻冷靜了下來,眼前自己父親危在旦夕,諸多名醫束手無策,只有眼前這個狂生是唯一的希望。

只要他能治好老頭子,被人頂撞又何妨?

再說了,只要老頭子還在,姬家這顆樹就不會倒,受這點氣,又算得了什么?

片刻的衡量,姬忠信有了抉擇:“你需要什么準備,盡管提出來?”

張錦華豎起耳朵。

這次他沒敢插嘴,姬忠信連“斟茶道謙”都吼了出來,可見下了大決心,這個時候要再提出置疑反對的話,那么他也本事當上這個院長了!這個時候,他反而關心起秦棣需要什么醫療設備,畢竟這也是一個立功的表現嘛,雖然可有可無,但總比沒有好吧!

“針灸,我要一副針灸,九針齊全。”秦棣道。

“姬書記,我這就去準備。”張錦華反應不慢,立刻出了房門。

姬竹心一直冷眼旁觀,看父親拿了決定,便悄無聲息走出房間,上樓把秦棣的治療方案匯報給她爺爺,同時給老爺子做思想工作。

姬忠信等女兒走了大約幾分鐘后,這才領著秦棣以及眾多專家向二樓走去。

剛進病房,張錦華拿著一副針灸走了進來,諂媚地道:“姬書記,針灸拿來了,剛消過毒。”

姬忠信啄了一下頭,看著秦棣道:“你還需要什么準備?”

“沒有!!”秦棣道。

這一下,室子里一片安靜,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秦棣身上,看這個小子到底有沒有力挽狂瀾,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0:57 編輯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20:07
陰陽超市 第19章 技驚全場

然后在所有醫生復雜目光中,秦棣驟然走上前,神情嚴肅,這是他第一次用針灸,第一治病,他不敢大意,看著床邊的一位護士然肅地道:“請將病人身上的衣服脫掉,我要用下針!”

護士很配合,十分利索地脫掉姬老衣服。

秦棣深吸一口氣,醫生們都知道,他這是要用針了。

然而就在秦棣似乎要大展身手一騎絕塵時,他卻神情嚴肅地轉過頭來看著姬忠信道:“姬書記,在下針前,我還有一個要求,嗯,應該說,我給人治病之前,還有一個規矩?”

這話一出口,專家們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我的娘哦!

姬書記讓你給姬老治病已經是天大的臉子,你小子還有一個規矩?

什么規矩有姬老性命重要,簡直不知死活,你就算有什么破規矩,也得先把病給治了再說啊!只要把病給治好了,到哪個時候,別說一個規矩,就是十個規矩百個規矩,姬家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李祥希聽到這話,眉頭擰了起來,感覺丫的太不識抬舉,這個時候你的規矩有姬老的病情重要么?

你小子太不知進退了!

果然,姬忠信一聽這話,臉色一沉,語氣有些生硬地道:“秦醫生有什么規矩?”

“荒唐!”

張錦華在人群中冷冷的低咕一聲,病還沒治好,你就敢提出要求,要是讓你瞎貓碰到死耗子把病給治好了,你是不是真要姬書記給你斟茶道歉呢?他不相信秦棣真能把姬老的病治好,認為秦棣這樣做,是故弄玄虛,不過話又說回來,秦棣要是真沒有一點把握,他敢如此的孟狼嗎?

正因為有絕對的把握,秦棣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因為他腦袋里一長串的數字飛快跳動著,一天,十天,一月,十個月,一年,兩年……神醫無雙啟動,秦棣直接略忽不計前面的數字,理直氣壯地看著姬忠信道:“我的規矩很簡單,那就是在場的哪一位,愿意用三年的壽命,來換取姬老的健康?”

“神棍!”

“故弄玄虛!”

“簡直太兒戲了!”

“有你這樣治病的嗎?”

一群醫生紛紛低低斥喝,義憤填膺,要不是這里是姬老的病房,他們都要破口罵他娘了。

只有姬竹心一聽這話,忍不住“啊”了一聲,表情十分奇怪的看著秦棣,她清楚的記得,秦棣在搶救那位被她車撞傷的女人時,似乎同樣的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時,秦棣說的是一天,而現在,則是三年。

一樣的情景下,秦棣說出幾乎一樣的話,以姬竹心的聰明,自然嗅出了這里面必有不為人知的玄機。不過她心里,更加相信秦棣的醫術。

“誰愿意用三年的壽命,來換取姬老的健康。”秦棣繼續的問道,同時環視一圈,指了指張錦華,一臉意味深長的笑道:“張院長,你愿意用三年的生命為代價,換取我對姬老的治療么?”

“我……”張錦華幾乎想也沒想,便要答案,可是他那個“我”字一吐出,仿佛冥冥之中,自有股不可抗逆的力量,令他心猛地一陣抽疼,剩下的話,硬生生的被他吞了回去。

姬忠信擦覺到一絲異常,他猛地一抬頭,看著秦棣,似乎有種錯覺,這一刻,秦棣的臉,顯得異常的妖邪。

那張原本平平凡凡的臉,頓時邪氣盎然。

“我愿意。”

幾乎在姬忠信感覺到秦棣那一剎那間氣質的變化時,姬竹心朗聲道:“秦醫生,我愿意用三年的生命為代價,換取我爺爺的健康!”

叮咚!

契約答成,數字停止跳動,秦棣生命額度上,增加了三年壽命。

幽幽嘆惜一聲,似乎十分惋惜張錦華沒上當,然后秦棣看著臉色瞬間一下蒼白的姬竹心道:“好,我如你所愿!”

這一次,他沒再廢話,豁然地轉過身,拿起治療工具推車上的那盒針灸,再次走到床邊,將針包打開,右手五指張開,指尖在針頭處劃過,四枚兩長兩短的銀針,已夾在了手中。

這一手,讓專家中那唯一的中醫趙大夫眼前不由一亮!他醫術不啥得,但眼睛特毒,單從秦棣取針的動作,就得出眼前這年輕人絕對是位針灸大行家,因為這一手,不僅僅是單單的取針式了,直接忽略掉了拿和捏式,便可以對病人下針。

果然,秦棣五指夾針,瞧準穴位,手一上一下,兩枚3.6寸和兩枚1.6寸的毫針扎進病人穴位中。

針一入體,姬老突然“啊”了一聲,然后他猛地睜開眼睛道:“疼,又癢,不過很舒服…………小子,多給我扎幾下。”

聲音中顯然透露出一種急切。

專家名醫們頓時傻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這也太匪夷所思吧!

這才開始治療,你老就有了反應,這……置我們這些專家于何地啊?

可是他們又怎知道此刻姬老的感覺豈能用舒服來形容,簡直渾身一松,恍如隔世。如果有人也嘗試著連續數月心窩處沉悶,腹部右上方感覺鈍痛,再連續一個月鼻出血、皮下出血、惡心、嘔吐,那他就能體會到姬老此刻的痛苦,這種痛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而眼前這個被人懷疑置疑的年輕醫生,只是簡單的扎了幾針,就讓姬老立刻感覺到身體中有一股暖流涌起,剛才還折騰他痛不yu生的病魔,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何等的一種暢快啊。

不理會身后一群震驚中的專家,秦棣神情專注而嚴肅,整個人進入靈空狀態,又從針包中拔出幾枚銀針,快速地刺入病人穴位上,速度飛快,或刺或挑,或扎或拔,傾刻間,姬老身上插滿了整整十八枚銀針。

專家中那位趙大夫越往下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了,然后一臉驚奇地低聲道:“這……這是太乙神針中的閉脈針法?”

“太乙神針?”李祥希不淡定了,不禁吸了一口冷氣:“這種針灸之法,不是已經失專了嗎?難怪他要針時,特別強調九針齊全……嗯,不對,這根本不是太乙神針,韓貽豐所撰的《太乙神針心/法》記載,太乙針灸實是一種按灸,而秦醫生用的手法,分明是針灸中的扶正祛邪閉脈之法。”

李祥希雖不是中醫出身,但見識非凡,又閱盡古代無數醫學著作,任何一種針法,他多少能瞧出一些端倪。

“李專家說得一點不錯,無論是韓貽豐的《太乙神針心法》、孔廣培的《太乙神針集解》,還是陳修圓的《太乙神針》,注重的是灸,而不是針,你可不要亂聒噪。”張錦華看著趙大夫一臉佩服的模樣,心里就來氣,這個時候,你怎能漲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呢。

無論如何,你都得給老子挺住啊!

完全進入神醫無雙狀態中的秦棣渾然不知道他施針的手法引發了一場爭論,他聚集全部心神,不停出針,收針,或慢或慢,中間沒有間隙和停頓。

終于,七七四十九枚銀燦燦的銀針扎在姬老身上后,秦棣暗暗吁了口氣,這四十九根針,不能偏,不能移,不能深,不能淺,一針不能扎錯,只要一錯,就是前功盡棄,不僅要重頭再來,甚到還會傷及病人的內臟,因為這四十九根針,每一針,都扎在病人肝臟中。

針入穴,剩下的,自然是通過手法,指法,來封閉病人肝臟內的毛細血管。

秦棣深吸了一口氣,打算一鼓作氣,徹底將針施完,余光卻不經易間瞅見張錦華那張該死的嘴臉,秦棣心中頓時來氣,他冷笑一聲,道:“這四十九針,有十刺入了病人肝臟中,封住肝臟內的主要血管,有十九針,封住了病人肝臟周圍的穴道,用來減少血液對肝臟的供給,有十一針,在肝臟腫瘤四面八方,主要使腫瘤無法通過肝臟內的毛細血管吸收營養,而最后九針,是镵針,因為這九針,主要用來破壞腫瘤,使癌細胞衰弱,失去增殖和轉移的能力。”

“針入肝臟,那不是使病人肝受損了嗎?再說了,針灸中的針,主要以刺穴化濃為主,如我孤陋寡聞,沒聽說過針灸還能扎人臟腑?”張錦華反駁,提出疑問。

“膚淺!”

秦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笑道:“針是扎入了病人肝臟,但卻沒針在病人好的肝臟上,除開那用封住病人肝臟附近的十針我,其他的三十九針,每一次,都扎在腫瘤塊上,每一針,都沒傷及到病人健康的肝細跑。”

張錦華傻眼了,忍不住吸了口氣。在沒有任何設備的幫助下,每一針,都能精準扎在腫瘤塊上……

“這根本不可能?”張錦華叫了起。

秦棣冷眼一瞥,懶得理會,就一個蔑視的眼神看著他,一副你有本事你來啊!

這是一種裸的輕視。

這種眼神帶著羞辱性,很不給面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徹底將張錦華給無視了,讓這位院長的臉很鐵青。

看著一臉尷尬的張錦華,秦棣冷笑一聲,道:“不可能?那是對你這樣的庸醫來說是不可能,但對我來說,認穴扎針,太容易了,而我用十枚銀針封住病人肝臟內主要血管,只是一個開始,我真正的目的,不僅要使這些血管的血液流動減緩,還要徹斷癌細胞可能從毛細血管中吸取營養。”

然后這位神醫無雙的年輕人根本不給張錦華反駁的機會,在整間室子,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開始行針。

這一次,秦棣不再扎針,他十根手指齊動,或彈,或捏,或點,轉動著那四十九枚銀針,行云流水,速度極快,讓人眼花繚亂。

隨著秦棣每一次彈動針頭,姬老清晰感覺到,自己身體中似乎多了一道暖流,全身上下,竟有一種爽感。

他睜大了眼睛盯著秦棣,只見他大汗淋淋,臉色疲憊,但神情卻異常專注,雙手快似閃電,眼隨針動,而臉卻是越來越慘白了,只覺這年輕人為了他這條老命,可是拼盡全力,既感動又心痛,忍不住柔聲問道:“小伙子,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別動,也別說話,針已扎下,只能一氣呵成,中間一斷,就是前功盡棄。”秦棣眼皮也不眨一下,雙手仍是令人眼花繚亂。

最后,秦棣目光落在姬老身上的最后九枚銀針上,他神情嚴肅地道:“這九枚針,是镵針,是破壞腫瘤塊的關鍵,能不能一鼓作氣徹底使癌細胞失去增殖和轉移的能力,就在這九針上!不過這九針一彈動,你老會有一種又麻又癢的感受,到時你,你老千萬要忍住。”

他怕最后行針時,姬老忍住不麻癢,這才提醒。

見對方點頭,秦棣神情一片嚴肅,這最后九針,要認穴準,扎針快,要做到針隨意走,一擊命中。

他深吸一口氣,豁然出手,快如閃電。

九枚針頭,一齊轉動,又是一顫,秦棣飛快收回手,然后他整個人飛快后退,幾乎在同時,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九下,九股黑墨色的液體,如同九道噴泉一樣,從镵針針頭和噴出,又烏又黑,夾雜著一股腥臭味撲來,令人聞之有嘔吐之欲。

成了!

秦棣搶上一步,飛快的將镵針從姬老身體上拔了出來,然后整個人軟弱無力的倒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體力已經完全透支盡了,但仍然看著姬老問道:“老爺子,你感覺怎樣?”

“舒服,好舒服啊!”片刻的麻癢難耐后,姬老暢快地哈哈大笑起來,那種久違的舒暢感覺,令他精神一震,那張原本病態而蒼白的臉龐,在這一刻,竟然紅潤起來。

神乎奇技!

這一刻,秦棣技驚全場。

所有的人,都看著這足夠震撼醫學界的一幕,那一刻,秦棣,他,力挽狂瀾,化腐朽為神奇。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1:01 編輯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20:09
陰陽超市 第20章 諂媚

“神乎奇技,這是神技!”

那位中醫趙大夫,一臉震驚和崇拜要抱秦棣大腿模樣:

“先用毫針,封信肝臟穴道與血管,再用圓針破壞肝臟癌細胞,最后以镵針,將病人肝臟內的壞組織排泄體外,這手段,厲害,厲害啊!恐怕就是古時華佗開顱治疾,也不過如此!這,仍神技啊!”

趙大夫在震驚中自語自言,絲毫不顧張院長的感受,他看著秦棣雙眼放光,如酒徒見佳釀、老饕聞肉香。

“!”張錦華看著這個冥頑不靈的老家伙,憋了半天終于吐出了“”字,臉上同樣的是震撼。

“爸,你沒事吧!”姬忠信一個搶步,趕緊奔到前床,急切的問道。他看到老頭子身上一片腥臭,又見老頭子哈哈大笑,心里緊張萬分。

“姬書記,你讓讓,你快讓一讓嘛,快讓我看看姬老的情況!”李祥希奔到床邊,用力的一擠,硬是將姬忠信擠到一邊,其身手之敏捷,力量之大,那里像是一個快六十的老頭,分明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高手。

他飛快的抓起姬老的手腕,兩指一伸,就搭在脈上。

脈象旺盛且平穩,澀脈沒有一點氣滯血淤現像。

再看姬老氣色,紅潤中,那是勃勃生機。

這樣的脈象,這樣的氣色,李祥希驚呆了,太神奇了!

李祥希不可置信的看著姬老道:“老爺子,您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上腹還痛么?有沒有嘔吐的感覺?”

“老子現在服舒得不行!”姬老哈哈大笑幾聲,然后擺了擺手,用手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深深吸了幾口氣,姬老看著兒子道:“你們別光顧我,老子還死不了,快!快!快看看那小伙子怎么樣了?”

“老爺子,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秦棣走了過來,又給姬老把了一下脈,看了看他氣色,這才道:“這次的治療很成功,比我預期的好。你老盡管把心放寬,這個病不打緊了。”

“那就好,那就好了啊!”李祥希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這次他力排眾議,贊同秦棣的治療方案,可是擔了不少的風險,一聽秦棣這么一說,李祥希心里就笑了。想了一想,李祥希問道:“秦醫生,一次針灸就夠了么?接下來怎么治療?”

“以湯劑為主,靜心治療。”秦棣笑了笑,有些疲憊地道:“一個月后,我再給姬老扎一次,兩個月后,我再扎一次針,這病便能徹底根治。不過這段時間,不可給姬老用其它藥。這一點,一定要切記。”

“是,是,是,秦醫生說什么就是什么?”張錦華一臉諂媚地走了過來。

而一側的專家名醫們,立刻簇擁過來。

一步走錯,步步錯的張院長這個時候,立刻見風駛舵,笑燦爛地看著秦棣道:“秦醫生,依你看,姬老該服用什么湯藥為主。”

秦棣微微一笑,沒理會他,而是拿起治療工具推車上的紙和筆,唰唰唰唰寫下一個方子。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嘛!”張錦華一個沖刺,便要伸手拿方子。

誰知秦棣輕輕錯開一步,讓他撲了個空,反而將方子遞到李祥希面前,誠懇道:“李專家,請你把把關,瞧瞧這方子合不合適?”

這一手完全出乎所有人預料。

兩種不同的表情,前一種是一臉的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后一種是一臉的錯愕,沒想到那個狂妄的后輩,竟如此的會做人。

李祥希人不傻,知道這叫投桃報李,回報他之前的力排眾議,全力支持他的結果。

在片刻的錯愕,李祥希拿著方子檢查無誤后,由衷地道:“不錯,這個方子還真是不錯嘛,我們就用這湯藥!”其實他懂個比的方子,徹頭徹底一西醫,一張中藥處方都不會開,現在不過是裝模作樣,做給姬家的人看。

秦棣也不點破,微笑道:“有李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李祥希笑容滿面,心情不錯,暗贊這小子會做人,不枉他擔著天大風險全力支持他,今天自己險些就看走眼了,看來以后還是少以貌取人啊!

張錦華極度難堪的站在哪里,有些急了,再這么下去,敢情這里就沒自己表現的機會了,他眼珠子一轉多,上前兩步,以令人恐怕的速度,飛快從李祥希手里奪過方子。

“快,派人去按方子抓藥,抓上好的中藥,煎好了,就立刻送過來,越快越好!”

眾人一聽他這話,有幾位險些忍不住給他一腳!尼瑪,敢情你是連一絲表現的機會都不放過啊!抓藥煎藥這種沒一點技術含量的事情,從你口中說出來,似乎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的院長么?

他身后一群手下,心里盡是鄙夷。

張錦華自我感覺良好,簡直精神煥發,如遇c魂風,諂媚地朝姬老笑道:“老首長,只要藥煎來,您服下后,這病我保證能好!”

一記馬屁似乎沒見效,姬老正眼都沒瞧他。

張錦華一點不尷尬,心思一轉,一臉微笑,沒有一點架子的走到秦棣面前,和藹地拍了拍秦棣肩膀,笑燦爛道:“真是少年出英雄啊!秦醫生這般年紀,就有如此厲害的醫術,剛才確實是我們孟浪了,還請秦醫生原諒,我在這里,代表我們專家組,代表我院,真誠地向你道歉,并謝謝你治好了姬老的病,同時糾正了我們的錯誤。”

秦棣一聽,險些沒跌倒,丫的臉皮真厚,你還能更無恥更不要臉一點么?面子?

面子有前途重要么?

再說了,有句怎么說,人賤則無敵啊!

張錦華挺阿q精神的自我催眠,像一條哈巴狗似的在姬忠信、姬老面前搖尾乞憐地大獻殷勤。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都被自己的無恥和下流羞愧到汗顏,張錦華臉上輕微的漲紅,拉著秦棣說道:“秦醫生還是學生吧?快畢業了吧?要到哪家醫院去實習啊?干脆,你直接來我們第一人民醫院,我給你免實習,直接扶正,并且享受主治醫生的待遇。”

秦棣臉部肌肉微微抽搐起來,徹底被這賤人給打敗。

似乎連姬老這種戎馬一生的人物都被張錦華給雷住了,鼻孔里“哼”了一聲。

“張院長,煎藥這種大事,馬虎不得,你還是親自去盯著吧!”姬忠信使勁的憋住要暴挨張錦華一頓的沖動,而且憋得很辛苦,就差一句“你給老子滾!”。

秦棣看著張錦華整張臉抽搐得厲害,感覺狼和狽,似乎總是這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

“至于秦醫生工作問題,就不勞張院長費心,我自有安排。”姬忠信頓了下,正思考著是不是真給秦棣安排一份工作時,姬老爺子發話了:“不用安排了,我身邊正好缺了一位保健醫生,我看那小家伙行,也很順眼,你明天去衛生廳,把證辦下來,就讓他跟在我身邊吧!”

張錦華“啊”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用震驚來形容,在忌妒與恨中,他心里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小子的命真他媽太好了!”

姬老的保健醫生,那是多少專家名醫擠破了腦袋都想當的啊!

就是李祥希,這位專門負責給中央領導看病的“御醫”,這一刻,也用羨慕的眼神看著秦棣,這已經不是用命好來形容了!

“這年輕人的前途,從此不可限量了!”李祥希心里酸溜溜感嘆一聲。

其他專家更是羨慕,忌妒加恨啊!

偏偏當事人卻沒一點受寵若驚和感激涕零的模樣,反而看著姬老說了一句很不識時務的話:“恐怕要叫你老失望了,這份工作,我干不了!”

跌碎了一地的下巴!

所有的人在這一刻,似乎,都傻掉了!

偏偏一個個都不敢插嘴,看著姬老,生怕這老家人雷霆震怒,狠狠收搭這個不識抬舉的畜生。

果然,姬老聲色不動,是否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聽錯,再看了看秦棣那堅挺的眼神,他終于錯愕了,卻奇跡般的沒發怒,只是輕輕地問道:“秦醫生是看不起這份工作了!”

秦棣小心翼翼回答道:“不是,是我不敢上任,因為我根本不是一個醫生………只是對醫術有點興趣而已,也沒想過往這方面發展…………這次給你老治病,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而且經過剛才的事,我覺得自己也不是當醫生的命………我終究是個小人物,怕麻煩,怕吃鴻門宴,怕治個病還怕被人懷疑…………當然,這些都是小事,看不起我也不要緊,至少我從不渴望別人看得起,我喜歡走自的路,吃自己的飯,不喜歡看人臉色,被人指手劃腳,更不喜歡莫明其妙受冤枉氣…………不過你老放心,我保證你老這病徹底根治,以后有什么小病小痛的,隨時可以找我,諾!”

秦棣指了指姬竹心道:“姬總知道我住哪里,以她的能耐,想找我,就是我鉆進地縫里,她也能把我給挖出來,這一點,相信你老和姬書記心里更有數。”

姬老聽傻眼了,小家伙這一番話里,他怎么聽,怎么都有一股子怨氣啊!

姬忠信也捕捉到幾個關鍵詞,小人物,怕麻煩,鴻門宴,被人懷疑……這不是當著老子的面,打兒子的臉嗎?

這是發泄對我的不滿嗎?

看來這家伙心胸不是一般的窄小。

姬忠信不由自主地看著一臉小心模樣,其實根本沒有一點忐忑樣子的秦棣,怔怔出神。

“你老這病現在沒有什么大礙,只要記住按時吃藥,每天早、中、晚三次,一次三百毫升要足量;一個月后,我再給你老扎針,三個月后,你老必然生龍活虎長命百歲。”秦棣沒去看房間里其他人那震驚的臉色,繼續道:“要是沒其他的事,你老看能不能當我是條屁,把我給放了,我是一個學生,晚上還有課呢!”

“當然,要是姬書記覺得不放心,一聲令下,恐怕整個深海市沒幾個人敢反對,就只剩下認同了!”

最后,秦棣還不忘無傷大雅地諷刺了姬忠信一把的同時,也讓姬家根本找不到一絲挽留他的機會,姬忠信這個時候要是不放他走,那么就是很明顯的以權壓人,欺負他這位姬家的救命恩人了!

如此很典型一個以怨報德和忘恩負義的事情,姬忠信當然不會做,他只是傻傻地看著秦棣,第一次覺得,權力,也不能賜予他一切。最起碼,在這一刻,有人不賣賬。

沒去等一聲虛無飄渺的感謝和那一句道歉,秦棣轉身就走,干脆利落得一塌糊涂,而且絲毫沒拖泥帶水,就這么,走出了病房,留下一室子被驚呆的伙伴們。

剩下的人,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傻掉了!

“這中間……”姬老深吸了口氣,從那震驚和錯愕中回過神,馬馬虎虎恢復心平氣和,他盯著姬忠信道:“這中間,是不是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姬忠信一臉鐵青,沒敢吭聲。

老爺子震怒:“姬忠信,你給你老子說啊!”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1:05 編輯

summer1747 發表於 2014-4-20 20:10
陰陽超市 第21章 老狐貍

當秦棣諷刺加耳光地給滿室子的人一個驚喜,然后干脆利落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時,也許在場的人沒一個人知道,這位脾氣不好,很不識時務,外加心胸狹窄的草民在一天之前,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落破書生,這樣的一個學生,在復大這種虎人輩出的名校里,根本毫不惹眼。

簡單來說,這位仁兄就算明天被雷給劈死,相信也沒人會流下一滴同情的淚眼。

而一天之后,這個毫不起眼的家伙,在這里,在市人民醫院特殊病房里,在眾多醫學專家面前,他,不計后果,狠狠的扇了深海市當之無愧的大老板一耳光,然后頭也不回地瀟灑而去,甚至連姬竹心沖出來挽留他都沒理會。

那一刻,秦棣自己我都覺得自己挺有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俠范兒。

只不過當這牲口冷靜下來了后,在后怕的同時,又十分享受那一刻的快感。

特別是那一刻,他掌握著一個人生死的感覺,他有些著迷了!

這是一種力量,十分的有快感,卻擁有著無窮的魔力,絕對能腐蝕任何一個心靈高貴的人。

“這力量,真是我的嗎?不過,我很喜歡!”

如果在之前,秦棣還懷疑“神醫無雙”賜予他的能力,那么在這之后,秦棣終于認真對待陰陽超市賜予他的這次機會。

一張黑墨色的卡片,再次出現在秦棣指尖間上。這是很詭異的一幕,仿佛這張卡片,憑空出現一樣。

秦棣看著如同大多數超市會員卡的黑色卡片,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敬畏:“這張卡片,真能改變我的命運么?好像……除了這張卡片,那個家伙似乎還給了我一疊有關陰陽超市的說明書?似乎,被我隨手放在了宿舍的床上。”

想到這里,秦棣眼睛一亮,不禁驚喜。

在抽完一支香煙外加平復心情后,秦棣飛快走出醫院,天氣昏暗,在公交站臺等了好一會,才等到車,一路飛馳閃電般終趕回徐.匯校區,快到校大門時,秦棣眼神很好地看到在大門前,一盞樹燈下面,一個人笑瞇瞇的朝他招了招手。

是一個中年人,挺人畜無害。

可是秦棣一瞧見這個似乎很好說話的中年大叔,他頭大心虛了,卻不得不一邊硬著頭皮恭恭敬敬走上去,一邊盡量使自己神情上露出一個諂媚的表情:“校長,你在賞月嗎?不過今天好象是初二,沒有月亮啊?難道你是在吹夜風,挺風雅啊!”

“不,我在等人!”校長大人眼睛忽悠忽悠的在秦棣身上轉個不停,似乎隨時準備拐騙娘家婦女的模樣。

“在等唐老師么?那可是一枚大美眼,這年頭通常都流行老牛吃嫩草。不過我覺得,唐老師挺有做小秘的潛質,制服才有誘惑嘛,特別是對你這種雄風快不在的年紀!”秦棣道行顯然在淺得可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很低俗地往最壞的方面想。

校長大人那一臉的抽搐,那叫一個尷尬,哭笑不得地低聲自言自語道:“敢情在你眼里,我竟然是一位包二奶,養小秘,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

耳朵不是一般靈敏的秦棣同學趕緊道:“校長,你別否認啦!我們都是男人,都對美女有著一股不可壓制的征服欲,這不關乎是老是少,這一點,連圣人都挺無恥地承認過。”

校長大人頓時痛心疾首外加目瞪口呆,然后他不禁仰天長嘆道:“難怪唐盈說她學生中出了一個孽障,勸我趕緊的清理門戶,不然那孽障早晚都會干出欺師滅祖的事情,剛才我正猶豫似乎要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啊沒想到,孽障就是孽障,終究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看來人老了,心也軟了,連開除一個學生的決斷都沒有了?”

秦棣一臉的汗顏慚愧加害怕,趕緊諂媚討好道:“校長,你說得一點不錯,總得給年輕人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嘛,畢竟教人向善,才是你的工作嘛!動不動就開除,處份,記過,記大過的鐵血教學方式,不僅沒點技術含量,而且也不是教育的根本。”

“有點道理,朽木尚可雕琢,爛泥也能扶上墻嘛!”校長大人感概一聲。

秦棣怔了一下,然后一臉的狂汗,佩服得一塌糊涂。

校長就是校長,罵人都不帶一個臟字!

秦棣表情就像被門給夾了一樣,很不痛快,也很惶恐。

“秦棣同學有沒有興趣去我辦公室喝一杯茶。”校長大人沉吟了一下,似乎不再跟這個學生玩心思,直接攤牌。

“沒有!”秦棣趕緊搖頭,回答得很堅絕。

“不去也好,我們就在這里聊聊吧……你不用緊張,通常情況下,我都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校長大人直接忽略不計秦棣剛才的罪孽,指了指樹燈下一把公用木長椅,道:“到哪里坐一坐!”

“好!”秦棣雙手贊成,心里一頭霧水,也并不認為校長大人真不記仇,而且還在前面加了個“通常情況下”。不過話又說回來,在一般情況下,應該沒有一個學生敢膽大包天地勸自己的校長去包養自己的老師,因為如此奇葩、又如此異想天開的想法,恐怕也只有秦棣同學才能干出如此壯舉。

所以在校長大人微微暴發對他的生殺大權后,秦棣十分的小心翼翼,盡量的神情自然,生怕明天一早就收到一份退學通知書,或者開除通知書。

“坐!”校長大人把秦棣招在身邊坐下。

沒猶豫,秦棣忐忑不安地坐下。

“嗯,秦棣,一個好名字啊,你老子給取名時,恐怕取的就是‘秦’之一‘帝’的意思吧,有氣魄啊,人如其名,一鳴驚人啊!我都沒想到,一個中文系的學生,竟然會懂醫術,甚至厲害到了要驚動姬家的地步,恐怕你這兩年的默默無聞等的就是這一天吧?”

“沒有!”秦棣堅絕不承認,他不認為校長大人這是要跟他拉家常。

果然,在片刻的思索一會后,校長大人不以為意地道:“你不承認也不要緊,我也不問,我只想知道今天你跟姬總去后,事情辦得還順利吧?”

“還行,沒出簍子!”秦棣回答道,心里更加的小心翼翼了。他雖然不清楚校長大人為什么如此關心姬家的事情,但是他人一點不笨,從校長在姬竹心面前一口咬定他是醫學系的學生起,他就明白,校長是在拿他做潛力股投資,現在問他事情辦得怎么樣,就是看這次的投資,有沒有回報。

果然,在片刻的沉吟后,校長大人很含蓄地道:“沒出簍子,那就是你把事情給辦好了!”

秦棣耿直道:“是!”

校長大人有些激動:“說說情況!”

“好!”秦棣道。

在這一點上,秦棣沒有什么好隱瞞,也沒有什么忌諱,沒添油加醋,也沒過于抬高自己,秦棣飛快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校長大人聽得仔細,人很沉默,中間也沒打斷他一次。

只是當聽到秦棣不計后果地狠狠諷刺姬忠信一把時,校長大人沒忍住,微笑著問道:“現在想起來,后不后怕!”

秦棣沒硬撐,點頭道:“很怕!”

“那你還敢做?”校長大人微笑更甚了。

秦棣一口回答道:“沒辦法,就這脾氣,脾氣一上來,往往不顧一切的瘋狂。”

校長微微一笑,沒表示,只是在聽到秦棣一口回絕姬家,不愿做那“天子近臣”時,他很古怪的瞥了秦棣一眼,問道:“不覺得錯了一次機會?要知道這是多少人砸破腦袋都想要的機會啊!你一旦成了姬老保健醫生,至少可以少奮斗三十年。”

“不后悔是假的,但做人還是要知道分寸!”秦棣老實道。

“聰明,你比我想象的更聰明,目光也放得很遠!”校長大人笑道,然后站起來走到大門前,望著燈火通明的校區,一股高人風范從他身上驟然暴發出來。

他灑然一笑,輕輕地道:“近水樓臺先得月固然好,卻太過明顯,雖然你有這本事,但在那個時候你要是真答案了,不僅讓人有點瞧不起,還把這個天大的人情白白浪費掉。不過讓我真正稱絕的是,你那一番諷刺姬忠信……嗯……姬書記的話,那才夠絕,才夠厲害,才讓人不敢小瞧你,不敢把你當一般的醫生看待,何況姬老這病,真想治好,姬家還得找你…………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姬家欠下一個大大的人情,這個人情,可不是一個保健醫能還得了的…………你小子,還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啊!”

秦棣沒想到,自己一時犯渾的舉動,竟然得到了校長大人如此稱贊。一頭霧水的同時,秦棣自己琢磨,心想那真是自己一時的沖動嗎?恐怕不全是吧?至少在那一刻,秦棣潛意識地做了一件連他自己也不敢信相的聰明選擇。

這一點,秦棣至今都沒看清。

可這位看似永遠好說話,其實城府深得讓人毛骨悚然的校長看明白了。

他把秦棣再次招到身邊,語重心長道:“有些東西或許你現在看不明白,那是你年紀和閱歷的問題,等你到我這年紀自然會看得更明白!而聰明人和蠢人的區別在于,前者往往在不經過大腦,卻做出很多看似愚蠢,其實最聰明不過的事情;后者就算經過大腦考慮,做出來的事,往往比聰明人更聰明!”

“很有哲理的一句話。”秦棣很難明白一個久經事故的中年男子的人生哲學,憋了半天,最后給出“很哲理的一句話”。

校長大人也不道破玄機,他灑然一笑,挺有國士無雙范兒地道:“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最在乎的是什么?——是人情!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沒人不想還…………還不了,就有種寢食難安,會千方百計,挖空心思想還上。。。正所謂債久生利息,就是這個道理,也是你聰明之處,也不枉我在你唐老師面前為你兩肋插刀,被她好生的嘮叨了近一個小時,還好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她再找你的麻煩,至于上課睡覺的事情,那是小事,我會幫你教導員和任課老師通融一下。。。不來上課也不要緊,我說過,天才通常都有特權的……最后嘛,那就是獎學金的事情……”

“謝謝校長……什么獎學金,那完全是一個玩笑!”秦棣趕緊道。

校長大人啄了啄頭,道:“那敢情好,畢竟有比你更需要獎學金的同學,至少我更看好你的前程。”

秦棣一頭的狂汗,敢情這老家伙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啊!

“秦棣同學,希望你能讓學校以你為榮!”最后,校長大人語最心長道,然后整個人沉默下來。

秦棣想了一想,還是忍不住道:“校長,有一個問題?”

校長大人抬了抬眼,看著他道:“什么問題?”

秦棣眼眨眨:“那就是你為什么如此的相信唐老師的話?難道你就沒懷疑,她是故意要坑害我么?至少我覺得自己還沒到喪盡天良、非要處分的地步。”

校長大人微微一笑,道破天機:“簡單,因為她是我侄女!”

“草!”秦棣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雖然很失望的沒捉到校長大人的奸情,但這分關系,似乎比奸情還要更牢靠。

誰知校長大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位好老爸!”

“李剛?”秦棣有些慌了。

校長大人淡淡道:“錯,她爸比李剛可牛b多了!”

秦棣臉上抽畜了一下:“如何牛b法?”

校長大人一臉憐惜無比地看他,慢吞慢吞地道:“市公安局局長兼市政法委書記,不大不小,一個省部級干部!所以你小子最好對你們唐老師尊敬一點,不然我不介意把剛才那一番話給她老爸說說。”

“哪一番話?”

“包養你唐老師那番話!”

秦棣錯愕,然后聲人淚下,可憐巴巴看著校長大人,無比痛心疾首地哭喪著臉喊道:“校長,你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

校長大人撇了撇:“看我心情嘍!”

秦棣徹底傻眼,完全被打敗! 本帖最後由 x1347562 於 2015-6-3 01:1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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