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四處逃竄
巨大的精鴉肚腹之中傳來聲聲巨響,懸浮在一個個修士頭頂上的小小的原始寒冰的利刺在不斷的迸碎,修士們一個個面色慘白,嘴角一口口的鮮血吐出。
精鴉肚之中不斷傳來怪響,終於從中猛的竄出一把金光璀璨長劍。
至大劍閣!
正常情況下,至大劍閣要想恢復完整,至少需要數年的溫養,但在精鴉肚腹之中吞吃了鋼鞭仙器之後,斷劍被彌補回來,力量甚至更勝之前。
此時至大劍閣如同出鞘的寶劍,化為一道流星,朝著那有著巨大彗尾的原始寒冰斬去。
原始寒冰刺入精鴉肚腹之中的長刺此時節節斷碎,精鴉合攏嘴巴,呱的一聲怪叫,雙翅猛的一震,身上漆黑的毛羽一炸,變化成千萬隻小鴉轟然飛散,呱呱亂叫,化為萬千朵黑色的流火,朝著原始寒冰猛沖上去。
與此同時,至大劍閣所化的流星迸碎,化為漫天鋒利碎片,和一隻隻精鴉匯聚在一起,鉆入精鴉嘴中,直接給漆黑的精鴉鍍上一層金色光膜,劍氣和精鴉混合在一起,兩件仙器的力量疊加遠遠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如至大劍閣這般高傲的存在本來是絕對不會輕易和任何存在合作的,此時竟然和精鴉合作,顯然他也很清楚,鄭先沒有足夠的力量供給他們,他們只能有一擊之力,一擊之後,若是不能滅殺對面的這座彗星般的原始寒冰,接下來就是他們兩件仙器被吞吃掉的後果。
精鴉叮叮噹噹的啄擊在原始寒冰上,每一次啄擊都帶來金光疊燦,生生從原始寒冰上挖下一大塊的寒冰碎塊。
原始寒冰也發出憤怒的嘶吼,冰塊上鑽出有一道道的鋒銳長刺,如同有成千上萬個戰士舉起矛刺不斷戳擊,不少精鴉直接被洞穿迸碎。
雙方你來我往戰得不亦樂乎,此時此刻猶另外一處十八層地獄和雲霓鴻鼎之間的爭鬥一樣難分彼此,雙方已經完全融為一體。
仙器之爭,凡間修士除了能夠作為力量供給者被其汲取以外,已經完全干涉不了了。
就算是鄭先,此時都受到精鴉還有至大劍閣的牽引,兩件仙器若是有損,鄭先第一個身死道消。
鄭先此時頭頂上浮現出一個小小的振翅不斷的精鴉,還有一把寸許金劍來回轉動。
鄭先身上不斷的有力量灌註進這兩件仙器之中。
不過,鄭先的力量相對於兩件仙器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哪怕抽乾了鄭先,也不夠兩件仙器的消耗。
兩件仙器都明白這一點,所以沒有過度汲取。
鄭先目光望向遠處的一座座豐碑,那一座座豐碑立時感受到鄭先的目光,紛紛將各自的神念投注在鄭先身上。
幾件仙器之間的爭鬥,鄭先已經插手不能,究竟誰勝誰敗,鄭先完全干涉不了,鄭先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找這幫鑄碑境界的存在們算一算賬。
鄭先忽然咧嘴露出一個冷酷無比的笑容來。
那些鑄碑境界的存在們看到這個笑容後,一個個背脊驟寒,當即在他們身邊鑽出一個個的修士來,扛起他們轉身就跑。
每一個鑄碑境界的存在身邊都有如吞天食地吃人三大聖手下的碑前三侍這樣的傢伙,因為鑄碑境界的存在本身是不能動的,所以就必須靠碑前三侍這樣的最貼身的奴僕來搬運他們,同時這些傢伙也是鑄碑境界存在身上的最後一個守護線。
這些修士就像是鑄碑境界的存在的保姆一樣,一切的一切都由他們照料。
這些修士紛紛背起鑄碑境界的存在四處逃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鑄碑境界的存在絕對不會叫自己輕易涉險,另外則是因為,他們現在真的鬥不過鄭先。
鄭先雖然沒有了幾件仙器護身,但鄭先依舊擁有紫金葫蘆沼池魔鏡這樣的寶物,而對面的鑄碑境界的存在的觸手們也就是門下修士們此時都被仙器不斷抽吸力量,自身難保,根本動彈不得,更別說來保護他們了。
他們現在是實打實的孤家寡人。
鄭先望著威風凜凜的一眾鑄碑境界的存在此時如同趕鴨子一般的四處亂竄,不由得撇了撇嘴。
鄭先深吸口氣,當即駕馭紫金葫蘆,朝著這些鑄碑境界的存在急追上去。
紫金葫蘆的速度可以遁破九天大氣,在這虛空之中飛行,速度更快。
此時的紫金葫蘆陡然壯大,十倍百倍的壯大,遠遠看去,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型的星辰,那些鑄碑境界的存在雖然四散逃走,但在紫金葫蘆這樣的龐然大物下,如同鯊魚嘴下的游魚一般。
紫金葫蘆葫蘆口處猛的生出一股股的吸力,前面背著碑身逃走的修士奔跑的速度立時變慢下來,舉步艱難。
鄭先從紫金葫蘆之中飛出,徑直飛到了吞天大聖身邊,和吞天大聖的碑身站在一起,伸手輕輕拍了拍吞天大聖被萬眾敬仰的漆黑碑身。
背負吞天大聖的是新的碑前三侍,不過新人總歸沒有老人好用,這碑前三侍之一對鄭先的不敬之舉憤怒異常,當即出手要滅殺鄭先。
這位碑前三侍也有罡氣境界的修為,甚至可以說快到了罡氣巔峰,尋常罡氣境界的存在碰到他必死無疑,可惜,今天他碰到了鄭先。
鄭先是經劍門的傳人,幾乎將經劍門的劍法傳承完全繼承了,經劍門有多麽可怕?
凝丹殺結丹,結丹殺罡氣,專門越級殺敵!
在經劍門弟子眼中,殺同等級別的修士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鄭先在結丹境界的時候就開始殺罡氣境界的修士了,現在鄭先進入了罡氣境界,殺起同樣是罡氣境界的碑前三侍,老實說,跟玩一樣!
鄭先張口一吐,內中鑽出天叢雲劍來,一聲驟急的哨響,那罡氣境界的碑前三侍直接被斬成兩截。
鄭先一把抓住吞天大聖,隨後朝著食人大聖飛去。
食人大聖眼瞅著吞天大聖被擒,連忙不斷的催動背負著他的碑前三侍快走。
不過紫金葫蘆的吸力之下,碑前三侍的速度怎麽都提不起來,以至於他腰背如弓,卻依舊逃不出鄭先的手掌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