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異世無冕邪皇 作者:半塊銅板 (連載中)

 
王和億 2014-5-15 21:47:2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67 2368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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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7章 傳言的威力

    縹緲峰自在宮的叛亂終究逃不過世人雙眼,那夜自在宮大殿轟然倒塌的消息,在風絕羽等人離開了靖州之後終於不徑而走,漸漸傳遍九山修界,雖說此類內部叛亂爭權奪利的事件在宏圖大世屢見不鮮,然由氏族內部引發的同室操戈卻仍是讓九山修界大跌眼鏡。

    鳩英明父子弒父殺兄的行為固然為世人所不恥,即便罪魁禍首已然伏法,仍舊倍受指責,只不過靖州大地第一天宗一邊被人指著脊樑骨不斷評議的同時,一個新晉的天宗門派終於慢慢的被世人所熟知。

    這個天宗門派,正是靈洲嘯月宗。

    自在宮一戰,嘯月宗所起到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世人雙眼不會被所有迷霧矇蔽,應該被人熟知的真相,到頭來總會出現在世人眼中,伴隨著某些消息不徑而走,傳的沸沸揚揚,數日之後,整個七霞界都知道,鳩奇木老爺子、靖州的那位說一不二的頂尖人物,差點死在其子的陰詭手段之下,而嘯月宗風絕羽則是在整個自在宮只有鳩二公子和靈橋九閣的誠邀之下,頂著無邊的壓力,硬著頭皮愣是將瀕於滅亡的自在宮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了出來,並且風絕羽的嘯月宗,損失慘重,但人家過後非但沒有向自在宮任何人提及,反倒義正言辭的婉拒了鳩奇木老宮主為答謝嘯月宗獻出的無數天材地寶、秘籍法器。

    消息傳出之後,無論正邪兩道,還是隱門名宿,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紛紛對風絕羽以及他所在的嘯月宗伸出了大拇指,修界中沸沸揚揚傳遍的,也儘是風絕羽如何因為與鳩狂傑結成至交並在此事情上兩肋插刀的佳話,各種版本不下數十,其中大半以上都是為風絕羽歌功頌德的,其人功績、仁義名望也在與日俱增。

    此訊一經傳出,靈洲嘯月宗立刻名聲大燥,而風絕羽三個字也是成為了近百年內七霞界中湧現出無數奇人異士當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從表面上可以看出,嘯月宗經此一事算是徹底的在宏圖核心地帶站住了腳,同時也博得了天下同道的認知,但其背後的麻煩也是不言而喻的。

    一個天宗的崛起面對的問題是方方面面的,有的時候,內部的問題容易消化,但外界的壓力往往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打個比方來說,嘯月宗以前只是在靈洲境內小有名氣,別看它把其它勢力全部壓了下去,但到底在七霞界還是一個嶄露頭角的初生嬰兒,而當這般名氣不斷的壯大的時候,肯定會有許多天宗視其為威脅,然後利用各種方式進行打壓,以求不讓其在某一個領域中徹底拔尖。

    但嘯月宗的崛起利用了一個很好的契機,那就是自在宮的內亂。

    鳩奇木的事很快就人盡皆知了,而這位乾坤境強者在家人的暗算之下,依靠的是嘯月宗的高手援助並僥倖存活,這是不是意味著,嘯月宗的整體實力跟自在宮相差無幾呢?

    最起碼在頂層高手的位置上,絕對有一些可以站住腳的人物。

    而那夜間的大戰,眾口相傳、屢見不鮮,漸漸的街知巷聞,當七霞界各地的修士聽說,嘯月宗有著一名可以和乾坤境強者分庭抗禮的強者之後,一些不懷好意的的傢伙便打消了針對嘯月宗的念頭,畢竟,有一個堪比乾坤境強者的宗門是不好惹的。

    當然,出於種種原因,其實風絕羽是不想讓嘯月宗冒頭太快的,只不過這是一個天宗發展的必然過程,不是某個人想與不想就能操縱的走向,所以風絕羽也沒辦法。

    於是在嘯月宗闖出名聲之後,風絕羽等的名望也一路水漲船高,至少在七霞界境內以靈洲為中心的附近幾個洲陸,沒有幾個人不識嘯月真身了,自在宮一次事件,讓嘯月宗名望陡增,但同時,也讓某個老人躲在洞府中苦笑了起來。

    ……

    靖洲,自在宮禁地。

    鳩奇木盤坐在鴻瑞祥雲斗裡,於萬千祥瑞靈光中療傷,燈火通明的洞府,顯得極為的空曠,因為這偌大的洞府足有數千尺平方,裡面的裝潢也是盡善盡美,但就是沒什麼人,只有他和鳩狂傑兩個。

    而此時坐在鴻瑞祥雲斗裡的鳩奇木顯然沒有什麼心情療傷,反而無語的看著自己僅剩下的一個乖孫子苦笑。

    “狂傑,你跟我說說,你都答應嘯月宗什麼了,他們憑什麼不遺餘力的幫你渡過難關。”

    “哎呀,沒什麼事兒,都是小事,我自己能解決。”

    鳩狂傑多年來扮演那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都習慣了,跟鳩奇木說話的時候總是改不掉不咸不淡的習氣,但這次不同,鳩狂傑說完才知道自己失禮了,連忙規規矩矩的往那一站道:“爺爺,事兒真不大,我知道該怎麼跟他們相處。”

    “你知道個屁。”

    鳩奇木沒好氣的訓了一句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把本宗傳成什麼樣子了?”

    鳩狂傑沒往心裡去,十分淡然道:“我知道,不就是把嘯月宗彪炳成仁義之師了嘛,爺爺,這都是外面的以訛傳訛,您還當真了,就算他嘯月宗借鳩家聲名鵲起,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人家確實是幫了大忙了的,再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有幾十萬人在場,還沐家父女在,本來就瞞不住啊。其實讓他們收點名聲就收點名聲吧,外面的人如今也不是看不起咱們自在宮,他們要是敢,我肯定讓他們明白自在宮的厲害,您就安心療傷,別管外面的閒言閒語,本宗的名望,不會因此損傷的。”

    鳩狂傑說的頭頭是道,似乎把整件事背後的影響分析的十分透徹。

    可鳩奇木聽完更氣,無奈道:“我關心的是這件事嗎?狂傑,你的腦子哪裡去了?你二叔都被你想辦法給扳倒了?難道沒看明白這裡面的事兒嗎?”

    “什麼事?”鳩狂傑愕然抬頭,一臉的茫然。

    “你……”鳩奇木氣的直哆嗦,半晌後方才嘆道:“狂傑,我發現你自從回歸到自己的位置之後就不願意動腦子了,以前的你是那麼的精明,有可能沒明白外面傳的閒言閒語意味著什麼嗎?”

    鳩狂傑想了半天也沒能抓住重點,不明就以道:“爺爺,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剛才問你什麼了?”

    “嗯?您不就是問我和嘯月宗那邊達成什麼協議了嗎?”

    “接著往下說。”

    “我們是攻守同盟的關係。”鳩狂傑這時沒敢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鳩奇木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了,指著鳩狂傑氣的眼皮直跳:“那天我要答謝風絕羽,搬出了本門半數以上的財寶,你沒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嗎?”

    “我明白啊,您不就是想還他們援手相助的人情嗎?”鳩狂傑拒理力爭道:“可是您不知道,風絕羽這個人精明著呢,他肯定不會要的。”

    鳩奇木寒著臉沒吭聲。

    鳩狂傑見狀剛要開始,忽然一道靈光在腦海中閃過,跟著整個人驚呆住了。

    “爺爺,您的意思是,最近外面的那些傳言,是風絕羽故意派人放出去的?”鳩狂傑開始燒腦道。

    一件件事,一個接著一個串聯起來,風絕羽當時在自在宮大殿拒絕謝禮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鳩狂傑開始如數家珍的在腦海中回外。

    鳩奇木見他即驚又愕,大為無語,恨聲道:“我現在明白人家為什麼不要謝禮了,看來他們身上定有堪比本宗內亂一般的大麻煩。”

    “這……不能啊,嘯月宗若是有大麻煩,怎麼可能派出全宗的人手鼎力相助呢?他們就不怕麻煩上門時無人可用?”鳩狂傑有點懵圈道。

    鳩奇木怨聲載道:“所以我說你聰明有餘、謹慎不足,咱拿出的謝禮少嗎?啊?你出去打聽打聽,那麼多東西,幾個天宗能拿的出來?或者你有機會找個山海書院的人問問,他們的高手有幾個有老夫的氣量,能拿出那麼多東西答謝人家?是,他們是救了整個自在宮,但咱們也沒有必要把自己賣給人家吧?”

    鳩奇木氣不成聲道:“狂傑,我告訴你,嘯月宗的事絕對小不了,他們不要謝禮是要把這個人情留住,而外面的傳聞是坐實他們慷慨仁義的標竿,等嘯月宗出了事,你信不信,他到時候都不會來求你,而你要是不全力相助,整個七霞界都會戳咱們自在宮的脊樑骨。”

    看著目瞪口呆的鳩狂傑,鳩奇木眼神泛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思忖良久,鳩奇木終於還是沒恨下心開罵,拂掌翻腕靈光乍現的取出一本秘籍丟給鳩狂傑道:“這幾天你就留在這,學習大逍遙訣。”

    鳩狂傑拿著夢寐以求的神通秘術,心思卻沒在這上,張口說了一句:“這姓風的也太他媽的賊了,我居然被他玩了?”

    鳩奇木抽動著嘴角評價道:“你和他的距離,就是一個在耍小聰明,一個習慣性掌控全局,別說了,差遠了,你學吧。”

    “我還答應他們事成之後往霸王城扔三千精銳武修呢。”鳩狂傑欲哭無淚道。

    鳩奇木一摸腦門,悲痛欲絕道:“完了,咱們算是讓人給拴上了,你個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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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8章 修行熱潮

    相比鳩家爺孫的蛋疼,靈洲地界還有一家天宗最近很是心煩意亂,這家天宗正是靈洲境內號稱堪與嘯月宗齊名的雷音閣。

    當然,自從靖洲事件爆發之後,嘯月宗的名望便與日俱增、一時風頭無兩,並開始潛移默化的漸漸壓過了雷音閣和玄淨齋。

    三大天宗自從瓜分了霸王城之後就一直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微妙關係當中,時不時的在霸王城還會舉行一些小規模的聯誼活動,當然都是走走場面的事,以便於讓世人皆知,這塊風水寶地,乃屬三大天宗共同掌管,一些屑小,千萬別到這自討沒趣。

    而三大天宗之間的關係,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融洽,並且恰恰相反,三家內部經常勾心斗腳。

    當中就屬雷音閣徐家父子最為迫切,想把嘯月宗一腳踢出霸王城。

    而徐家父子的格局不能不大,但絕對大不到哪裡去,尤其當他們聽說自在宮的內亂之後,兩父子更是焦頭爛額了起來。

    “蠢貨,你走之前跟我說什麼來著?你還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你抱住了鳩家的大腿,大腿呢?老子怎麼連根毛都沒看見?”霸王城的雷音府中,雷音閣主徐昊劈頭蓋臉的給兒子一頓爆罵,那聲嘶力竭的模樣,就差沒動手了。

    徐義驍一臉衰樣的插著袖子站在堂下,同樣義憤填膺,甚至委屈:“爹,你罵我有什麼用?我怎麼知道鳩狂傑那個王八蛋一直在那扮豬吃老虎呢?他要是早就他跟自家二叔有深仇大恨,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啊,派些人手過去相助這件事算個屁啊,他嘯月宗想的到,我也能想到啊?”

    “你想個屁。”徐昊臉紅脖子粗道:“你跟著鳩狂傑花天酒地那麼長時間,一點沒看出來他在忍辱負重,你還跟我說你眼力高絕,絕你個大頭鬼啊,你看看人家嘯月宗,不僅把自在宮緊緊抓在手裡,如今搖身一變,還成了鳩奇木的大恩人了,你跟我說說,這他媽的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啊?”

    徐義驍等於被鳩狂傑和風絕羽同時擺了一道,所以心氣十分不爽,以前他在老父面前規規矩矩的,今天因為氣性太大,所以聽到此處特別霸氣的回喊了一句:“你跟我喊有什麼用?我能知道鳩狂傑的真正底細嗎?哼。”

    說完,徐義驍摔門而去。

    徐昊看著被徐義驍摔的直晃的門板足足愣神半炷香,方才指著門外破口大罵:“翅膀硬了,敢忤逆犯上了,徐義驍,你他媽的給老子等著。”

    兩父子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徐義驍從雷音符出來之後心情很是不爽,這也怨不得他,其實徐義驍就是笨了一點,但不能說此人沒有抱負,而他現在的抱負就是把嘯月宗和玄淨齋踩在腳下,讓雷音閣變成靈洲第一宗,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除了不斷打聽關於嘯月宗方方面面的消息,還拚命的想把鳩狂傑拉攏在一起,而且他自己也十分努力,只要有空閒的時候就去修煉。

    當然,這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特別喜好女色,尤其最近搭上了一個風姿綽約的狐妖,更加無法自拔,並暗中將狐妖給安排在了霸王城中居住。

    今天徐義驍的心情不好,無心修煉,於是就跑到城東的別院,狐妖的地盤,準備來個合體雙修,先解解悶、撒撒氣,舒緩舒緩心情什麼的,然後再考慮怎麼對付嘯月宗。

    進了別院,名為惜環的狐妖如同早有預知的迎了出來,見徐義驍的心情很差,便搔首弄姿的走了過去挽住了徐義驍的胳膊,並柔聲問道:“徐公子,今天怎麼不開心吶?”

    徐義驍的臉陰沉著,對惜環道:“別提了,陪我進去說會兒話,我都快氣死了。”

    “哦。”惜環的大眼晴呼扇呼扇的眨著,連忙作笑說道:“那我去放水,陪公子洗個鴛鴦浴。”

    “小環,還是你懂我。”徐義驍頓時大好,上下其手跟著狐妖走進了臥房。

    半個時辰之後,水霧在房間中蒸騰而起,裡面傳出男女嬉笑打鬧並漸入佳境的聲音。

    又過了一炷香,兩個赤條條的男女躺在了一起,大汗淋漓,並且休息了一會兒起身之後,對坐施法,開始合體雙修。

    到了第二天早上,二人精神抖擻的起床,而這個過程中,徐義驍也把自己的心結如數的說給了惜環聽。

    清晨,惜環給徐義驍遞了一杯香茶,半裸酥胸的側臥在床榻之下,魅人無比的看著徐義驍道:“這麼說,天下聞名的鳩二公子並非是好色之徒,反而胸中自有丘壑嘍?”

    “他有個屁,他就是個騙子,媽的。”徐義驍摔杯大罵,怒氣又上來了。

    惜環緩緩下床,走到徐義驍身邊直接坐進了他的懷裡,柔聲道:“公子心中有抱負,小環明白,但那嘯月宗如今已是如日中天,自在宮內亂一事發生之後,這嘯月宗的底細大多暴露在世人面前,那風絕羽、紅杏夫人還有飯五斗都是成了名的高手,不是小環小看公子,以雷音閣目前的實力,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

    徐義驍眉目微擰,不滿道:“你也這麼想?”

    “這是事實嘛,奴家又沒說假話。”小環輕輕往前一拱,兩隻光潔的小腳在徐義驍的腿部晃蕩道:“不過公子想對付嘯月宗也不是沒有辦法,奴家到是有個良策,沒準可以讓嘯月宗萬劫不復?”

    “哦?你能有何良策?”徐義驍聞言錯愕。

    小環附耳上前,一五一十慢慢講來,聽著聽著,徐義驍的臉色就變的古怪了起來,先是疑惑、再是略微恍然,最後喜形於色道:“你此言非虛?”

    “當然,奴家騙公子作甚?”

    徐義驍想了想後,又搖頭道:“不行,這事如果有確實的證據,到是好辦,我也知道嘯月宗有一些紅衣劍客,可是這些件,那些人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如果冒然的把消息洩漏給那邊,嘯月宗不承認怎麼辦?”

    “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查嘛!這有何難,咱們是坐山觀虎鬥,又沒有損失?”惜環道。

    徐義驍道:“還是不行,對方的根基太深了,萬一查不到實據,嘯月宗跟自在宮的關係,他們絕不會輕易出手,到時候再被人反咬一口,雷音閣可吃消不了啊。”

    惜環聞言,在一個徐義驍觀察不到的角度皺了皺柳眉,然後說道:“那不如這樣,正好最近我的那幾個姐妹和他們當中一個地位不低的人正在結交,而且關係已經日漸升溫了,咱們從那人身上探探口風,如果此人作實,他們不是就有出手的理由了?”

    “這是個辦法。”徐義驍聽完大喜道:“這個人真的地位很高嗎?”

    “聽說是嘯月宗內專門打造傳送陣的執事,陣法修為很高。”

    “好,那就他了,他現在在霸王城嗎?想個辦法給他約出來,我親自探探他的口風。”

    “沒問題。”

    “小環,你真是我的福將,來,本公子想再臨幸你了。”

    一雙不懷好意的男女商量完畢,再度無媒苟且的投入到溫柔鄉里。

    ……

    而與此同時,從自在宮大勝而歸的風絕羽等人也回到了靈洲,並送走了玄重和天坊的幾位供奉之外,開始回歸到日常的修煉當中。

    自在宮一戰嘯月宗聲名鵲起,按理說,這個時候是最適合開疆拓土的時機,但風絕羽和紅杏夫人沒那麼做,反而把嘯月宗所有的力量全部藏了起來,借助自在宮一戰的熱乎勁,對幾大軍團的武修進行一次深度的培訓和升級。

    是的,大戰之後,人的身體會精力匱乏,但在大戰時積累的豐富經驗反而會成為寶貴的財富,而如果能在這個時候加強修煉的話,定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自在宮一戰,雖然六大軍團沒有熱火朝天的殺的血流成河,但是嘯月宗的天賜、鐵衛、和烈焰三大軍團也領略到了一個頂級二流天宗的力量。

    狂人、望淵、虎威、雷行乃至於七仙、震海,這六大軍團的武修,實力非常可觀,儘管嘯月宗武修潛心修煉了一百年,但跟對方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所以回來之後,風絕羽就勒令眾人,休整一天,然後進入金霄塔接著練,別閒著。

    而他自己,也親自把上官若凡、黃天爵、封一血,包括章元澤、巫映雪都叫進了天道珠中親自指點種種秘法。

    天道珠中,一副萬人空巷的景象,大量的高手充斥其中,並擇地而修,互不相擾。

    金霄塔彌留殿的二樓緩台裡面,隔著窗戶,聶人狂和項破天時不時的對下方的人群進行針對性的指點,一道道靈光、匹練翻騰飛舞,一式式精妙的法訣和神通之術不斷呈現,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每個人身邊都堆著許多傳世已久的秘籍和心法,種類數量之多,令人眼花繚亂。

    整個嘯月宗,從上到下,凡是沒有要事纏身的人,都在天道珠中修行,掀起了一番修行的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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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9章 萬象更新的摩羅古城

    靈洲,嘯月山,摩羅地下古城……

    驅兵相援靖州縹緲峰自在宮首戰大捷回歸之後的風絕羽和紅杏夫人,就舉宗之力開始了真正的遷徙。

    為了這一天,風絕羽和紅杏夫人勵精圖治近百年,終獲成果。

    此時的摩羅地下古城,早就不見當日剛剛出土陣舊蕭條的模樣,有管銘的族人相助,摩羅地下古城進行了從裡到外、從上到下並且精雕玉啄般的完美翻修。

    偌大的古城外緣,貼合著地底的四方岩壁之下,鑲嵌了無數發光發亮能帶來光明的珍品元玉石,此類靈石的唯一用途就是給深入地下數百丈的摩羅地下古城帶來光明的同時,還需要讓整個古城在徹夜長明的前提下,結合“五行元靈斗轉大陣”散發出濃郁的活力和生機以及外人想像不到的醇厚天地靈氣。

    一進古城,頭一眼就能看到一條圓形的星幕長河,此河名為“天星河”,乃是管銘利用其族中傳承了近萬載的星羅棋布大陣奠定而成,圍攏而個古城,將古城與入口相隔三百三十三丈寬,用數百種精金、鐵母、金石以及多達七十二件極品金寶法器、三十六件下品靈寶法器佈置而成,取的是三十六星天罡、七十二劫地煞、乾天隱象、坤地顯化之格局,定“天星河”為摩羅地下古城最外圍的守宗大陣。

    此條長河宛若宇宙星河漩渦,兜兜轉轉暗蘊天地至理,雖非世間最強,但其間陣訣變化數量之多,令人歎為觀止。

    當初“天星河”奠基之日初成模型,風絕羽曾與廣霄聯手進入試陣,在陣中兜兜轉轉花去一個半時辰,方才找到出路,從而得了一個非常高的評價。

    而廣霄道人也曾斷言,摩羅地下古城有此一陣,縱外界之敵余百萬攻打古城,陣破之時,敵可損五成之上,乃為世間奇陣之一。

    能從風絕羽和廣霄口中得此評價的陣法,在世上已然為數不多,可見管銘摩羅地下古城的建設下確實下了一番不斐的功夫,後來紅杏夫人還因此褒獎過管銘,命其為摩羅地下古城“宇霄殿”之主。

    跨過“天星河”,就是摩羅地下古城的核心所在,其間格局共分內、外、核心、禁地四個部分。

    這“外”,指的是古城外圍城區,是專門提供給嘯月宗的外門弟子居住修行的公共區域,分乾、震、坎、艮、坤、巽、離、兌共“八池”,結合起來便迎合了八卦之意,裡面大部分都是校場、修行密室、藥園和宿舍,都是按照風絕羽和管銘商量許久才定下的“八幕琉璃光”陣法的格局傾力打造,一幕一景皆在陣法運轉之列,倘若外敵來犯,闖進外城區八池,外門弟子便可借助“八幕琉璃光”大陣的無窮威力給予敵人迎頭痛擊。

    而外城區,共有屋舍樓宇不下萬餘棟,藥園數百,各項設施近千,可謂氣象磅礴、美不勝收。

    其實風絕羽和紅杏夫人為了把摩羅地下古城打造的盡善盡美下了很大的功夫,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沒有讓嘯月宗弟子急著搬過來就是摩羅地下古城的進度緩慢的原因。

    尤其是內城內門弟子活動區域,更加盡心竭力,比如執法、傳功、以及十八樓真傳弟子的洞府都如同仙境一般。

    這還不算,最為驚人的就是核心城區,處於整個摩羅地下古城除了禁地之外的最中心,此城區是專門給六大軍團精銳武修提供的修煉場所,其間包括密室、典閣、丹房、校場等等一應俱全的設施都是整個摩羅地下古城規格最高的,而且還打造了嘯月六殿,鎮守著摩羅地下古城最關鍵的**方位。

    此六殿自然就是“紅衣”、“烈焰”、“刺喉”、“鬼旗”、“鐵衛”、“天賜”六殿。

    嘯月宗弟子晉陞採取的是階梯式形式,由嘯月山選拔入門的弟子直接為外門弟子,身為外門弟子若想晉陞為內門弟子,需從功績、宗門貢獻、自身修為等多種因素綜合考量,亦可由各洞、各閣、各殿的主管執事、護法、長老等人推薦,一步步提升,直到進入六殿,成為精銳之師。

    是以紅杏夫人曾定下,嘯月宗分設兩位宗主,一主一副,由她和風絕羽二人擔任。

    與此同時,還有元老堂,指的正是聶人狂、項破天、蕭岳河、飯五斗寥寥四人。

    風絕羽、紅杏夫人和此四人,便是嘯月宗第一代傳承的領軍人物,為一代首腦。

    其後設長老堂,司職權限凌駕六殿之上,屈居宗主之下,包括上官若凡、封一血、黃天爵、巫映雪、廣霄、慕容浩等等,此為二代人物。

    而核心城區六殿,設有六位殿主、副殿主和護法。

    內城區執法、傳功二閣,設閣主二人,分別為胡一博、雲義掌管,十八樓真傳弟子的樓主,由眾元老、長老以及傳功、執法二閣主共同推舉生成。

    外城區的外門弟子,八池有八池池主,每池池主之下設護法三人,執事九人,分別掌管城內各處司職。

    一個龐大宗主內部結構十分重要,當這些司職設下之後,嘯月宗總算正式進入穩定期。

    當然,因為司職繁瑣,紅杏夫人也親自設下司職職權位階高低,譬如宗主高於元老,元老高於長老,而長老則與執法、傳功二閣主平齊,殿主在護法之上,護法職權大於執事等等,都有一個比較系統且嚴格的規定。

    至於禁地的設定,其實是專門給風絕羽和紅杏夫人準備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用途,那就是禁地之中將安設金霄塔。

    隕氏三兄弟當年為風絕羽煉製金霄塔的時候由於材料稀缺不得不將金霄塔暫時設在天道珠之中,借助天道珠初成規模、天地靈秀的特點才有了那座可以扭轉時間的強**器。

    而這麼多年過來,風絕羽也覺得天天背著金霄塔修行是個麻煩。

    麻煩點在於,這個金霄塔的使用完全是為自己設下的,其它人想用必須時刻陪伴在自己身邊。

    按照以前的生活方式,這種形式自然無所謂,但如今,嘯月宗需要長足並且快速的發展,那就不可避免的,要利用此件法器大大的提高門人弟子的修為,所以風絕羽讓隕氏三兄弟親自設下結界,將金霄塔給搬了出來,並放置於禁地之內。

    而摩羅地下古城的禁地,絕不同於其它天宗的禁地,此處禁地,可以為六殿弟子開放,並且長時間由一名元老坐鎮,而這名元老,眼下只有蕭岳河才合適。

    風絕羽回來之後,就開始將嘯月宗在嘯月山的弟子經過了一番精挑細選之後陸陸續續的遷至摩羅地下古城了,而古城從蕭條到繁榮,幾乎可以稱為是瞬間發生的,三天的時間,這位到處都是空房子的古城就住滿了人,門人弟子多達三十餘萬人。

    這些人修為不低是一回事,最關鍵在於,他們對於宗門的忠誠是無可挑剔的。

    風絕羽回城半月,摩羅地下古城氣象更新,宛若一夜龍騰、翱翔四海。

    外城八池的乾池廣場之上,風絕羽親自帶著飯五斗和玄重觀摩了一場由長老堂上官若凡和封一血的精彩對決,此二人在結界當中呼風喚雨、翻山倒海,把身上的本事全然施展出來,說是切磋,但與生死相搏並沒有任何兩樣,二人各施本能,打的精彩無比,而這次對決是風絕羽專門讓上官若凡和封一血聯手上演的一場好戲,並召集了整個宗門幾乎全部弟子觀摩,為了就是讓嘯月門人看見嘯月宗美好前景。

    廣場上,上官若凡持劍懸空傲立,一手無雙狂劍訣幾有七成火候,劍罡蕩起,虎虎生風,漫天流光,似有掙脫空間束縛,破虛而去的勢頭。

    而身為血族天才的封一血也不差,他的劍術不久前得到了聶人狂的親自指點,功力與日俱增,兩個人的修為都達到了妙渡之境,相差無幾,武技劍術更是超凡脫俗,看的下方弟子無不尖聲叫好。

    風絕羽和紅杏夫人看著嘯月宗萬象更新的氣象心氣很高,指著下方喧鬧無比的場面,笑個不停。

    “嘯月宗近百萬弟子先汲取了這三十萬人進城只是第一個階段,胡一博和雲義二人在這方面下的功夫很足,再過十年,古城弟子數量可增至五十萬人,這個數量對付墨陵應該足夠了。”紅杏夫人望著乾池廣場淡然發聲。

    風絕羽不住點頭,心中很是滿意:“其實兵貴在精而不在多,但這個古城的防禦需要大量的人手,若十年之內再增二十萬,正好合適,可是有金霄塔,嘯月宗的未來絕不僅限於此,日後的事務肯定會更加繁瑣,到時還得夫人操心了。”

    紅杏夫人嗔怪的掃了他一眼,氣罵道:“我看你是賴上我了,對嗎?我讓你當宗主,你偏偏要當那個副的,肯定是想當甩手掌櫃。”

    “我哪有?”

    “沒有嗎?”紅杏夫人嗤聲一笑:“你小子比鬼都精,我們幾個老東西都活不過你。”

    “哈哈。”

    風絕羽沒心沒肺的放聲大笑,旋即老神在在的四下里搜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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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9702131 發表於 2018-9-4 20:55
第2540章 行跡可疑的管銘

    鬥法表演,旨在激勵人心,讓嘯月弟子看到嘯月宗大展宏圖的美好希望,這一場盛事來的不打任何招呼,但引發的效果卻是比想像中的更好一些。

    被安排引渡進來的嘯月宗弟子本來就有點疑惑,但是當他們看到這氣象磅礴的偌大古城之後,頓時就被震驚了。

    超大的地域、無法想像的空間、各種高階的設施、用之不盡的天材地寶、取之不竭的秘籍法典,外城、內城各處還有許許多多高手指點他們修行,這在以前,他們根本無法想像。

    而當這些人被一個個安排在內城、外城的時候,他們也慢慢知道了自己的司職和在嘯月宗諸位元老、長老心中的地位,這是嘯月宗的高層打算全力培養他們,才秘密將他們潛送進摩羅地下古城修煉的。

    說句直白的,嘯月山現在已經不是嘯月宗的駐地了,外面的那座屹立數百年的山峰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擋箭牌和花架子,而只有進入摩羅地下古城的人,才算得上是嘯月宗真正的門人。

    一想到這麼一個隱秘並且氣象磅礴的地方可以獲得更大的進取,三十餘萬門人弟子都快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場可以近距離觀摩的妙渡期高手的巔峰對決,徹底的點燃了他們效忠宗門的熊熊烈火。

    看著下面熱鬧的非凡的景象,風絕羽心寬似海、興奮莫名,目光在人群中掃過之後,他淡淡的對身邊的人說道:“夫人,諸位,是時候收拾墨陵了。”

    眾人喜氣洋洋的臉色為之一滯,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紅杏夫人沉聲道:“雖然宗內尚沒有乾坤強者坐鎮,但此事亦早不亦遲,的確應該安排下去了。我已經安排好人手,和暗潮那邊對接,實話告訴你,多年前殺神離開,一來是打探六道輪迴光的事,二來也是在為你尋找幻山的下落。”

    “哦?你們這麼早就著手了?”風絕羽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感激的情緒。

    “先把幻山的底細探出來,越細越好,之後我們才容易得手。”紅杏夫人無比正經的對風絕羽說道:“舉凡世間天宗,皆有自己的眼線,咱們嘯月宗一朝崛起,必受外界排擠,如今外敵和聖龍山側視,隱敵有幻山藏於危患之中,我們不得不防,除此之外,你的修為也必須盡快提升起來,最起碼,在查出幻山的底細之前,必須達到乾坤境。”

    這話說來容易,但執行起來卻是極難,可饒是如此,風絕羽也只能贊同,因為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一夜驚夢醒來物是人非,恍惚間隔世數百載,這份痛苦絕非常人可以忍受,而風絕羽之所以一忍就忍了數百年,不是因為他不想把該追回來的人追回來,而是壓根沒有那樣的本事,況且就算有,也找不到幻山。

    如今,幻山所在在眾人心中依舊是個謎,但他已經今非昔比,擁有左右一方的能力,這個時候不使勁,還等什麼呢?

    “找,必須把幻山的位置找出來,若夢他們在敵人手中多一天,都危險一天,不能再等了。”風絕羽磨著牙說道。

    紅杏夫人看了他一眼,用手肘輕輕的捅了一下,問道:“哎,小子,你覺不覺得墨陵這夥人有點古怪?”

    “怎麼了?”風絕羽愣了一下。

    眾人也扭過頭聚集在一起,紅杏夫人道:“數百年前,你們和墨陵使者在海外修真界有過一戰,而墨陵是六十年一出,但是那次,你們殺了對方幾名使者之後,墨陵居然沒有來尋仇,難道不奇怪嗎?”

    玄重聽完點頭接道:“我早就在想這件事了,按理說,以墨陵的能力要找到咱們不難,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就像個影子似的從來沒有出現過?”

    風絕羽低著頭一合計,確實是這麼回事,匪夷所思道:“是有點奇怪,以墨陵的性子,總不至於被咱們壓了一頭不反撲啊。”

    眾人一時陷入疑惑當中。

    片刻之後,蕭岳河道:“此事思來無意,因為咱們根本想不明白墨陵是怎樣的存在,要查,查過之後,自見分曉。”

    “查出來以後,把傳送陣建幻山腳下去。”黃天爵跟著風絕羽的時間最長,感情深厚,因此十分痛恨墨陵。

    他話音剛落,紅杏夫人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目光凝滯了一下道:“咦?管銘那個小子跑哪去了?”

    眾人一聽,方才發現,這麼多強者都在的場合,獨獨少了宇霄殿主管銘,風絕羽愣了一下道:“夫人不提我還沒注意,最近一段時間,這小子似乎對摩羅城不怎麼上心啊,怎麼總是看不到他在哪呢?於老,於老……”

    想到了管銘,風絕羽連忙喊出於宗君。

    於宗君因為要配合管銘修繕摩羅地下古城,所以一早就讓風絕羽給安排進來了,隨行的還有他的女兒於音,可以說父女二人自從加入了嘯月宗後為了建設摩羅地下古城貢獻了不斐的力量,他們一直待在古城之內,和管銘接觸的時間也是最長。

    “公子,你說管銘啊,唉,這小子在你們去靖州的時候就行蹤飄忽了,有的時候幾天都不回來一趟,我問他,他也不肯說,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眾人正說著,內城傳送陣一道亮光亮起,只見管銘搖搖晃晃的從傳送陣走了出來。

    黃天爵一看,頓時氣的不行,飛過去抓著管銘道:“你去哪了?”

    “啊?”管銘臉紅紅的,滿嘴噴著酒氣,有點發懵:“黃長老,找我有事啊?”

    “大家都在呢,今天給弟子門人表演一場鬥法,你跑哪去了,走,跟我過去,宗主找你呢。”

    “哎,你別拉著我啊,我自己能飛。”

    “滾蛋吧,你都喝成什麼樣子了?”黃天爵無比煩燥的罵了一句,帶著管銘飛到了乾池廣場東邊的樓宇上。

    把管銘帶了回來,黃天爵就把他扔在地上了,隨後跟著風絕羽等人滿是責備的看著酩酊大醉的管銘,眉頭皺了個疙瘩。

    風絕羽見管銘沒少喝,頗為意外,因為這小子雖然在嘯月宗不怎麼起眼,到底修為早就達到了妙渡期,如果他不想喝多,那還真不容易多。

    可現在,管銘喝的兩腳打晃,還沒用神力驅除酒氣,讓眾人很是不滿。

    管銘是紅杏夫人一手提拔起來的,有的時候,風絕羽也不便於多作呵斥,所以陰著臉沒出聲。

    但紅杏夫人可不慣他毛病,走過去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扇在管銘的臉上,利用神力一下子把他的酒氣全數打散了。

    “你給我清醒一點。”

    “啊?夫人……”

    管銘是十足的忠僕,看見紅杏夫人以及眾元老、長老在場,頓時一愣,然後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哎呀,大家都在啊。”

    這小子最近跟風絕羽那夥人混的挺熟,又是宇霄殿主,所以挺厚臉皮。

    紅杏夫人臉色很不好看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跑哪去了,宗門大事都不參加,還喝了這麼多。”

    管銘一聽,嘻嘻的笑了,摸著腦袋道:“夫人息怒,屬下最近有點要務,誤事了誤事了。”

    “知道誤事了還說,你是不是自己可以了啊。”

    “哎呀,夫人,您說的哪裡話,屬下可不敢亂來呢,我確實有點事啊。”

    管銘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如果他看不上你,那就往死了鄙視人,但如果讓他心悅誠服了,那什麼時候說話都矮人三分,任打不還手,任罵不還口,特別的和氣。

    “你能有什麼事,不在古城待著,到處跑什麼?”紅杏夫人極是不滿,畢竟他一手提拔了管銘,但這小子挺不給他長臉。

    管銘聞言,嘿嘿一樂道:“夫人,你一直都相信我,就再信我一次,我確實有些要務要處理,但眼下是什麼事,真的不好說。”

    “嗯?”紅杏夫人微微一怔。

    旁邊的蕭岳河卻是說道:“真的?”

    “哎呀,真的,我還能騙你們不成,你們就別管了,到時候屬下自會言明一切。”這小子臉皮已經厚到沒大沒小了。

    但還別說,包括風絕羽在內,在場的嘯月宗高層真狠不下心來訓斥管銘,因為在修繕摩羅地下古城的這段時間,管銘的努力是看在眾人眼裡的,拿在場隨便一個人來說,他們在忙,都有時間修煉,可是管銘,愣是好幾年的時光,圍著一堆圖紙日夜難眠,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這份用心的態度,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紅杏夫人狐疑的看著管銘問道:“你小子又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惹事生非啊。”

    “哎呀不會的,夫人你就放心吧。”管銘大大咧咧了回了一句。

    而他正說著的時候,傳送陣再度傳來一陣亮光,霸王城嘯月府的副總管王錚,從傳送陣中走了出來,離著老遠,便指著管銘喊道:“管銘,幹什麼呢?快啊,走了。”

    眾人聽完一愣,頓時懵了,心想,這兩小子怎麼時候勾搭在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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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1章 聖龍行蹤

    廣場上的鬥法已經接近尾聲,三十萬弟子的視線全都在廣場交鋒的二人身上,大戰精彩且激烈,但風絕羽等人的注意力卻放在了管銘和王錚身上。

    王錚那邊喊完才看見風絕羽和紅杏夫人,頓時愣了下來,然後跑過來見禮,身上也帶著酒氣。

    風絕羽更加疑惑了,看著王錚問道:“王兄,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王錚看了風絕羽一眼,又看了看管銘,後者則是一個勁兒的給他擠咕眼睛,王錚才說道:“哦,沒什麼事,就是想找管銘聊聊玄法。”

    “你聊個屁。”雲義站在邊上呵斥了一聲道:“到底怎麼回事?我發現你這小子現在心氣高了,有事兒連我們都瞞著。”

    管銘一聽,厚著臉皮走過來攔著道:“哎呀雲閣主,您看您發什麼脾氣啊,我們是真有事,而且之前我不說了嗎,這事兒現在還沒辦法說清楚,大家再等等啊,再等等。”

    說著話,管銘壓根不給眾人再度追問的機會,拉著王錚就往傳送陣那邊走,一邊走一邊還問道:“怎麼回事?我這剛回來你就找來了,那邊不是剛結束嗎?”

    “哎呀你別提了,那幾個傢伙終於露底了,待會兒跟我去見兩個人,咱們會會我覺得能有點突破。”

    “是嗎?這是好事啊,哎,他娘的,你來的正是時候,剛才我讓夫人一巴掌就給我扇的醒酒了,還能跟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夫人訓斥你啦。”

    “啊。”

    “那你沒事吧。”

    “我有個屁事,我與夫人情同母子,他捨不得下黑手。”

    “……”

    二人聊天的聲音不大,但能聽到的人卻是有限,只不過當風絕羽和紅杏夫人等人聽完這段對白之後更加迷糊,尤其是後面那句話,十分完美的詮釋了“不要臉”三個字的精髓。

    風絕羽忍不住直想捧腹,紅杏夫人則是一臉生無可戀。

    “這小子……臉皮比你還厚……”

    一場鬥法繼續上演,並無窮無盡的激勵著嘯月弟子的亢奮熱情,然而兩個背影卻扶著膀子消失在傳送陣中。

    不說地下古城熱鬧非凡的景象,單說管銘和王錚二人,出了傳送陣之後就直奔府外走去,沒過多久來到了城中另一處名為望香樓的酒肆。

    熱鬧的大廳武修無數,二人直奔三樓雅間行去,剛推開門,就聽到裡面有人在交談。

    “徐公子,沒想到尊夫人和賤妾居然同府修行過,真是巧了,巧了。”

    兩個人推開門一看,說話的正是府衛總長趙靖,他身邊坐著的是其夫人知苑,而同桌的還有府衛陳長金和他的小妾筱雨,以及劉府衛與其妾槿梅,都是熟面孔。

    就在風絕羽和紅杏夫人強援自在宮的時候,管銘和王錚不止一次和霸王城的幾個府衛花天酒地了,並且積累了深厚的情誼,剛剛那頓晚宴,就是幾個人在一起吃喝,而這剛放下酒杯,就迎來了第二場。

    管銘和王錚進了雅間之後先是愣了一下,因為桌上除了三個府衛和他們的小妾之外,還有一個相貌堂堂的公子哥。

    管銘不認得此人,看了一眼王錚,王錚心領神會,抖動嘴唇輕聲介紹了一下此人:“雷音閣,徐昊之子,徐義驍。”

    管銘微微一怔,旋即看向徐義驍和他身邊的一位美貌女子,眉頭愣是一蹙,輕聲道:“又一個狐妖?這娘皮子修為可要比其它三個強的多了。”

    二人迅速交流完,隨後眾人才看到二人進來,府衛長趙靖站了起來,喜笑顏開道:“哎呀,這不來了嗎,來,管兄弟,快來見見,這位就是雷音閣的公子徐義驍徐公子,這是他的夫人,惜環。”

    “徐公子?”管銘根本不認得徐義驍,但他卻知道霸王城三大天宗,頓時擺出一副笑臉道:“原來是徐公子,幸會,幸會。”

    “這位就是……管道友?”徐義驍的作派要比管銘強的多,坐著壓根沒動,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而管銘絲毫沒放在心上,說道:“是小人,今日有幸見到徐大公子,真是在下的運氣,趙府衛,今天我請,別跟我搶啊。”

    “哎呀,管兄弟,誰請不一樣,咱們還分彼此嗎?”趙靖推諉道。

    管銘愣著眼珠子道:“那怎麼行,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徐公子啊,怎麼著得表示表示啊。”

    徐義驍一看管銘的小人嘴臉心下甚慰,當下也沒擺架子,拉著管銘道:“管道友太客氣了,這望香樓好歹也是我徐義驍的地盤,怎麼能讓幾位宴請呢,今天算我的,大家不醉不歸。”

    “這哪好意思啊?”

    “別客氣,坐。”

    “哎,好。”

    “……”

    當晚,管銘和王錚二人再度酩酊大醉,而且與之喝酒的徐義驍也沒少灌,但其間說的都是天南海北的話題,沒有一句話觸及兩派利益,彷彿是萍水相逢,並且彼此看對了眼,聊的天昏地暗,只到酒過三巡,眾人喝完了各自打道回府,彼此也沒有什麼互相利益糾葛發生。

    而後的幾天,嘯月宗的摩羅地下古城開始萬人空巷的群體大修行,一場鬥法讓三十餘萬弟子彷彿看到了自己能夠破碎虛空的那一天,每一個人都削尖了腦袋刻苦修煉著,而作為高層人士的風絕羽等人,也都進入了金霄塔修煉。

    但這幾天,管銘一直沒回古城,彷彿紮根在霸王城,幾乎天天跟徐義驍以及幾名府衛花天酒地,逛青樓、吃花酒,快樂無邊。

    如此又過了幾日,摩羅地下古城的禁地中,紅杏夫人的宅院裡。

    刺喉殿殿主徐青山快步走進禁地宅院,跪地道:“夫人,穆少游在霸王城看到聖龍山人的行蹤了。”徐青山是聶人狂提拔出來的刺喉殿主,負責刺殺和刺探消息,而他口中的穆少游是刺喉殿的副殿主,如今就在霸王城,帶著百十來人,暗中監視霸王城內各大勢力以及來往武修的情報。

    唰!

    紅杏夫人自修行中甦醒,一雙魅人失神的杏目鳳眸閃過凜冽寒芒:“終於到了,看來段飛鶴已經回到聖龍山了,來的是什麼人?”

    “飛凰閣的弟子,段飛凰的親從。”徐青山快速報來。

    “多少人?”

    “目前不詳,但可見人手約有十餘之多。”

    “往下查了沒有,他們查到哪了?”

    徐青山果斷回道:“少游發現聖龍山人的行蹤之後,屬下便派出了人手四處打探,段飛凰是兩個月前到的滄溟山附近,並將周邊的一些小勢力掃蕩了一遍,正在徹查有關紅衣武修的事,不過因為夫人和公子當初及時掩護了謝燃的人馬,所以消息到現在並沒有傳出去,滄溟山附近的勢力也不知道紅衣的存在,而根據屬下判斷,既然她只派出十餘人手前往霸王城,定是還沒有查出蛛絲馬跡,是以將人手分佈開來,四處搜索。”

    紅杏夫人想了想道:“你的這個判斷還是合理的,既然沒查出來,就讓她查吧,密切注意聖龍山的動向。”

    “是。”

    吩咐完要做的事情之後,紅杏夫人推開門走了出來,沿路來到西院景山上風絕羽的住處,推開門走進,也不管風絕羽是不是在修煉,衝著裡面喊了一聲道:“小子,出來,聖龍山的人到了,咱們商量商量。”

    唰!

    一道破空之聲響過,風絕羽出現在門口,直言問道:“這麼快,按照咱們估算,她查到這還得個月餘長短呢。”

    紅杏夫人臉色嚴肅道:“段飛凰這個人處理果斷,雷厲風行,比預計快一些並不奇怪,快點吧,咱們想想怎麼弄。”

    風絕羽點了一下頭道:“我去叫若凡,讓他去天坊那邊打聲招呼。”

    “嗯,應該的,我在前殿等你,順便我讓殺神回來。”

    “不急吧,殺神那邊是不是剛查出點眉目了?”

    “沒有,線索斷了,他必須回來,我怕鳩奇木不盡心盡力啊。”

    “也好。”

    兩人迅速交流完就分開了,一炷香之後,嘯月高層在前殿聚集。

    ……

    與此同時,望香樓裡,推杯換盞也在進行中。

    管銘、王錚、徐義驍、趙靖、陳長金這幾個人外加幾個狐妖和青樓裡請來的姑娘坐在一處,因為喝酒的時候圖個高興,所以誰都沒有用神力驅除酒氣,三巡剛過,眾人就有點多了,王錚酒力不濟,爬在桌上呼呼大睡,後被一名姑娘領走。

    而剩下的管銘和徐義驍互相噴著酒氣跟親兄弟似的聊的火熱。

    “管兄,我這個人沒什麼,就是好客,你這人仗義,我認你這個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應該有福同享,我最近在霸王城外發現了一頭大妖,妖元甚是不錯,明日不如走一趟,咱們兩個聯手,一起滅了它,到時妖元歸你,如何。”

    “哎呀,徐兄真是太客氣了,其實妖元什麼的不重要,關鍵在於咱們之間的情份,就說我管銘,以前在核心地帶誰知道我是誰呢?就算到了嘯月宗,紅杏夫人還不是拿我當下人使喚,平日沒有功績,連個賞賜都拿不到,徐兄這麼便宜我,真是讓我感激莫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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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2章 下套

    徐義驍一聽管銘此言多少有點吐苦水的意思,頓時愣了一下,而這時,他身邊的的愛妾惜環一個眼神遞了過去。

    酒席上大多數人都喝的差不多了,趙靖和劉府衛、陳長金拉著手正拼的火熱,並沒有注意到徐義驍和管銘的交談,但是在桌上,四個狐妖卻一直扮演著陪酒姑娘的角色,多少喝了一點,但一直保持著清醒。

    管銘和徐義驍兩個人都是酒翁之意不在酒,所以看上去喝的挺多,但實際上誰***也沒多,都在那裝呢。

    而惜環的那個眼神,管銘恰好眯著眼睛給瞄到了,並且同時愣了一下。

    好在徐義驍正和惜環眼神交流,根本沒有注意到,等到徐義驍再次拉住管銘的手的時候,管銘已經再度將眼睛眯了起來。

    然後就聽徐義驍小聲說道:“管兄弟在嘯月宗待的不開心嗎?”

    管銘順著話往下嘮道:“談不上開心不開心,夫人對我還不錯,人家賞識,我就好好幹唄,嘯月宗藏著不少的寶貝呢,我就想啊,只要我幹的好,夫人眼裡有我,總有一天夫人會另眼相看,再指點我兩招,弄幾本秘籍什麼的,咱不也有機會武破虛空嗎。”

    徐義驍抿著嘴笑了笑:“管兄弟啊,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按照你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紅杏夫人的信任啊,我是說真正的信任。”

    管銘端著酒杯打了個嗝,愣著眼珠子把酒灌了下去,然後道:“徐兄,你什麼意思啊?”

    徐義驍拉著管銘的手,惜環起身將空著的酒杯填滿,這個時候,徐義驍語重心長道:“管兄,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說,對與錯,暫且不談,咱們就看合不合您的心意。”

    “呵呵,徐兄,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是說,你要是在嘯月宗待的不開心,不如到雷音閣幫我吧。”

    唰!

    管銘剛要拿起酒杯的手瞬間停滯,彷彿酒醒了幾分,木訥的看著徐義驍,臉色有些僵硬。

    徐義驍笑著面色未改,二人眼神交錯後,管銘哈哈大笑,指著徐義驍道:“徐兄,你真會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徐義驍非常認真的回了一句,管銘的臉色當場僵住。

    “徐兄,你想讓我叛出嘯月宗?”管銘臉色微寒。

    畢竟門戶之見是修真界的常識,而一門之弟子改投另一門派絕對是修者大忌,這普天之下,野心之輩多如牛毛,但縱觀古今,即使再有野心的強者也極少有人敢叛門另投別處,所以徐義驍的話不能說過分,而是太過分了。

    但此時此刻,在這種酒暖人美的場合,徐義驍根本不在乎,他呵呵一笑道:“管兄,言重了,你在嘯月宗待的不開心,退出嘯月宗有何不可,這怎麼能叫叛呢?”

    “背主另投,修者大忌啊。”管銘沉聲道。

    徐義驍道:“管兄,你怎麼沒明白我的意思呢?你想想,你是什麼人?曾經百族之一的傳承者啊,以你的本事,莫說放在嘯月宗,就算給聖龍山、悲風院,當一介長老都綽綽有餘,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是,紅杏夫人與你有提攜之恩,可你不也說了,她對你的重視,並非與旁人不同,你身懷打造傳送陣的本領,無論去哪個門派,都會被奉為上賓,為什麼沒有在嘯月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紅杏夫人是不是不是十分信任你呢?我說的是猜測,但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我的話到底有沒有道理,哪怕一點的道理,那也叫道理,對嗎?”

    徐義驍很少苦口婆心的勸說一個人,但今天,他特別的有耐心。

    管銘聽完一聲沒吭,剛拿起來的酒杯也放了回去。

    這時,一直扮演侍女身份的惜環插言道:“管大哥,徐公子是愛才之人,故才說出這番不中聽卻很中肯的話,他也是為你著想。”

    管銘聽完將酒杯往桌上一擱,說道:“徐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事兒真不行,我管銘為人,只要人家對我好,我就對他好,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可能離開嘯月宗,你也一樣,這些話我就當沒聽見吧,今天喝的也差不多了,兄弟我就先告辭了。”管銘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而看見管銘似乎生氣了,徐義驍也急了,連忙站起來拉住他道:“哎?管兄,怎麼說著說著就走了呢,先前我怎麼說的,就是提一句,你還真往心裡去了。”

    這時,惜環也站了起來,勸道:“是啊,管大哥,你怎麼還動氣了呢,不是說好了不醉不歸嗎?快點坐下。”

    管銘掃了一眼桌上已經喝的五迷三倒的眾人,堵氣的走到一旁,對徐義驍小聲說道:“徐兄,我拿你當朋友,可你不該在這種場合跟我說這種話,你看看,趙府衛他們還在呢,這話要是傳到宗內弟子的耳中,我管銘還怎麼在嘯月宗待下去。”

    “哎呀,他們都喝多了,不會說出去的。”

    管銘道:“徐兄,我就是因為咱們兩派有盟約在,所以想跟你親近親近,你要是再這樣,咱們日後還是少相見為妙吧。”

    徐義驍急道:“你這是說什麼話,行,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不說就不行了嗎?來咱們還是好兄弟。”

    “是真兄弟,就真不能說了。”管銘叮囑道。

    徐義驍點了下頭,然後道:“不說了,來,咱們接著喝,不醉不歸。”

    隨後二人接著推杯換盞,而發生了此事之後,管銘就開始有點不愛說話了,但是徐義驍卻沒想放他離開,於是二人又喝了幾壇,而且說好了,必須大醉,才能結束。

    又互飲了將近一個時辰,管銘終於不支倒在了桌子上,但人卻沒完全睡著,而是在那囈聲呢喃,說著一些酒後話。

    徐義驍見管銘醉的有些不醒人事,忽然運起神力驅散了一些酒氣,對惜環使了個眼神之後,二人就離開了雅間。

    到了外面……

    “媽的,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難對付,來來回回喝了一個月了,竟然還繃著不松口,咱們什麼招都使了,他就是不上套,這可如何是好啊?”徐義驍急著從管銘的嘴裡套話,但始終不得法,有些煩燥的罵道。

    惜環剪水的眸子隔著窗紗掃過雅間內部,突然計上心來,附耳上前耳語了幾句。

    徐義驍聽完,頓時愣住,回頭掃了一眼醉了一屋子的府衛道:“這行嗎?穩嗎?”

    惜環冷笑道:“既然他敬酒不吃,那咱們就給他上罰酒,只要他犯了錯,我到要看看,他還會不會對嘯月宗忠心耿耿。”

    徐義驍想了想,眼前大亮道:“行,就這麼辦了,就今天晚上,不過得讓這小子醒不過來,最好把今天的事兒忘的一乾二淨最好。”

    “放心吧,公子,我都安排好了。”惜環陰測測的一笑,旋即推開門對裡面喊了一聲道:“筱雨、槿梅、知苑,你們三個出來……”

    ……

    當天夜裡,管銘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而當他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便覺得腦袋有些發懵,下意識的就想著起來先用神力將酒氣散去,可是當他伸手扶著一個地方準備坐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手下的感覺十分柔軟。

    略微有些愣神的管銘晃著針扎似的腦袋扒開眼皮定晴一瞧,頓時看見,在自己的床榻之下,躺著三個**裸的女子。

    管銘豁然一驚,酒頓時醒了大半,再一看,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因為他發現,躺在床上的三個女子居然是霸王城嘯月府三個府衛的夫人。

    “這……”管銘腦袋開始冒汗,再看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當場就懵了。

    幾番思索之後,管銘撲愣一聲從床上跳下來,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衣物中找到了自己的穿戴,用最快的速度胡亂的穿在身上並準備開始逃出這個事非之地。

    管銘的確不知道當夜發生了什麼,但他絕對是個機智之人,三名府衛的夫人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這明顯犯了勾引同僚妻妾,並且將其三人姦淫的大忌,別看他的地位極高,可那趙靖等人還是原嘯月宗慕容浩的門下弟子,這種**宗門的行為,絕對為人所不恥,還別說他了,哪怕風絕羽犯了這種事,也會遭到宗內弟子門人的唾罵。

    犯了這麼大的錯,管銘不敢再待下去,準備逃之夭夭,可正當他準備推開房門離開的時候,忽然,床上的筱雨張開了眼睛,並在發現自己身上沒有衣物之後發出刺耳的尖叫。

    “啊……管銘,你這個畜生,你……”

    這一嗓子喊出來,管銘嚇的魂不附體,天知道趙靖他們在不在隔壁,萬一在,又被發現的話,那真是百口莫辯了,所以他急需摀住筱雨的嘴。

    想到這,管銘飛奔了過去,直接把筱雨按在了床上,並呵斥道:“別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先弄清楚行嗎?”

    他正說著,槿梅和知苑也雙雙醒來,見到房中一幕,徹底呆住,一息之後,尖叫出聲。

    管銘氣急敗壞的看著三人,這才知道著了徐義驍的道,而這時,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人滅口。

    可就在這時,房門咣的一聲被撞開了,趙靖、劉府衛、陳長金同時闖了進來。

    衝進來的三名府衛看見房中的景象,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三人暴走:“管銘,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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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9702131 發表於 2018-9-4 20:56
第2543章 中計

    聞聲趕到現場的嘯月府三名府衛在看到房中滿地狼藉以及床上那赤裸裸的三個夫人之後瞬間就愣住了,因為昨天夜裡大家都在一起喝酒,喝到全部酩酊大醉以後就留在瞭望香樓中,而且趙靖、陳長金、劉府衛就住在管銘的隔壁,他們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不過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大家相交甚歡,所以誰也沒有想到,管銘能辦了這麼無恥的事,居然趁他們大醉,搞了他們的夫人。

    而且在三人看來,管銘在嘯月宗的地位不低,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著去搞下屬的女人嗎?

    只不過,這三個人的小妾或者是夫人是都是狐妖出身,當初他們被迷倒的時候就知道,這三個女人雖然並非全都是傾國傾城的尤物,但三個女人身上有種別的女人沒有的氣質,所以事情一出,三人便沒往別處想,不約而同的認為是管銘借他們不備,把他們的女人給弄到床上了。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現場就控制不住了。

    管銘還兩眼一摸黑的想不通事情的始末,趙靖揚起沙鍋大的拳頭就打了過來。

    “管銘,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我弄死你。”

    啊!

    情緒悲烈的吼聲響起,趙靖一拳轟在了管銘的臉上,根本沒有留手,涅槃境的十成功力打出,整間屋子都搖搖欲墜。

    而管銘正抓著知苑呆若木雞,看到拳頭過來也沒想起來躲,只是身體求生本能讓他祭出了一層神甲,擋在了身上。

    但趙靖的拳勁其大,還是將他一拳轟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嘩啦!

    望香樓的牆壁瞬間被管銘撞出一個人形的窟窿,其人連帶著知苑,穿過牆壁摔在了廢墟當中,還好隔壁沒有客人,不然的話,肯定會釀出更大的禍端。

    挨了一拳的管銘只覺得五內翻騰,瞬間就清醒了,他從倒塌的牆體中爬起來,抬頭一看,趙靖通紅著眼珠子飛奔了過來,就要出第二招。

    而管銘的修為本就在趙靖之上,一時間求生本能戰勝了茫然的心智,管銘抬起右掌架住了趙靖的拳頭:“趙靖,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能不能聽我說完?”

    “你還說你媽啊……”趙靖是真氣著了,平時他對知怨千依百順,那是純純的愛情,現在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誰能受得了這種變故。

    趙靖全身神力釋放,就要跟管銘拚命,而管銘也來了火氣。

    因為他壓根就記不得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事,他知道,自己為了調查那幾個狐妖和府衛,跟這幫人喝了一個多月的酒,包括徐義驍的出現,管銘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觸碰到秘密的核心,但沒想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居然出現了變故。

    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無名火氣,管銘抬起腳對著趙靖的胸口就是一腳踹了出去,而且因為到現在為止他不能確實這三個府衛究竟是被利用還是叛變的宗門,再加之除了這一個月之外的交情,管銘和趙靖壓根不相識,所以這一腳沒留分寸,轟的一聲,直接把趙靖踹回了剛才的屋子裡。

    噗!

    妙渡境和涅槃境完全是兩回事,雖然管銘沒有狠下毒手斷了趙靖的生機,但趙靖還是被踹的口吐鮮血,摔在地上,一時間沒能爬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徐義驍從屋外衝了進來,一看滿地狼藉,和幾個衣不遮體府衛夫人,頓時一愣,喊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都瘋了嗎?”

    唰!

    屋子裡眾人的目光齊唰唰的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但是在徐義驍的身上停頓幾秒,又都轉了過去,劉府衛和陳長金暴跳如雷的大罵道:“管銘,你他媽的不是人,我們幾個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搞我們的女人?”

    陳長金這話一出,屋子裡的三個狐妖嚶嚶泣泣的哭了起來,而她們的表現,彷彿再一次點燃了炸藥桶。

    兩個府衛跑過去就要跟管銘拚命,趙靖也爬起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不顧傷勢的掏出了法器……

    管銘看著屋子裡的三人,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但他沒有失去理智,反而比剛才要清醒許多。

    昨天喝到差不多的時候,他看見徐義驍和惜環藉故出去說話,然後回來的時候,三個狐妖就拚命給他灌酒,一直以來,自己都很小心,但喝著喝著就省人事了,很明顯,自己被人坑了,而坑他的人,極有可能是徐義驍。

    想到此處,管銘從懷裡掏出一隻陣圭,高高的舉在手上,對著趙靖三人大罵道:“他媽的,都別跟我橫,老子是什麼身手你們知道,別逼我殺人。”

    他這麼一喊,確實有點效果,陳長金和劉府衛頓時呆滯,這兩個人並不是嘯月宗的弟子,而是原來霸空城是鄒家的嫡系,紅杏夫人霸佔了霸空城之後他們是第一批投誠的人,所以慢慢爬了上來,但是兩個還不能進入嘯月宗,而且自身的修為也不高,故看到管銘發彪之後,兩個人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畢竟管銘的實力在那擺著的,他們要真想報仇,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報仇的資格。

    管銘握著陣圭就要祭出,情緒十分激動,兩大府衛心生忌憚,沒敢上前。

    到是趙靖,見狀之下更加火大:“媽的,你嚇唬誰呢?有種你就殺了我,看夫人怎麼嚴懲與你。”

    趙靖暴跳如雷的破口大罵著,腳下一跺,如電光般竄起。

    此時的管銘雖然憤怒,但趙靖的一席話,卻讓他肝膽欲裂。

    淫人妻女本就是一件為世人所不恥的行為,雖然宏圖核心以武力為尊,但就算你實力再高,也不能做出此等豬狗不如的惡事。

    哪怕在宏圖核心地帶,任何一個天宗,都少不了會將此類事件當作最嚴厲的門規,所以管銘知道,自己犯的事兒不小,哪怕他對嘯月宗的貢獻在大,如果此事傳到夫人的耳中,他也絕討不到好。

    如此一來,管銘就覺得確實不佔理,先前的霸氣,也有些減弱。

    而趙靖,卻不管那些,殺氣騰騰跑來,非要跟管銘拚個你死我活,管銘心中愧疚,不知道該不該還手,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徐義驍卻從右邊撲了過來。

    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不由分說,趁趙靖不備,一劍從其腋窩下刺進,噗嗤一聲,讓利劍穿透了趙靖的身體。

    嘩!

    鮮血從另一邊激濺而出,整個屋子的人都傻眼了。

    趙靖身體被利劍挑在半空,臉上揣著難以置信的神情,但徐義驍壓根沒理,神力催動,劍勢旋絞,噗噗噗幾聲內勁震爆,趙靖的五臟六腑被瞬間震碎,隨後徐義驍騰出一隻手一拳打在趙靖的腦門上,直接將其神識絞殺。

    腥濃的血氣散開之際,徐義驍渾身染著趙靖的鮮血持劍站在了管銘的前方,用著一雙如狼似虎的瞳子怒視著劉府衛和陳長金,惡狠狠的說道:“誰敢不給本公子面子,別怪本公子無情。”

    屋中的喊聲、哭聲,嘎然而止,幾個狐妖,兩個府衛,同時石化。

    包括管銘坐在上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徐義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後,徐義驍回頭掃了一眼呆若木雞的管銘和知苑、槿梅、筱雨三個狐妖,用著命令的口吻說道:“你就在待在,哪都別去。還有你們,誰敢走,我就殺了她。”

    說罷,徐義驍提著劍走向劉府衛和陳長金面前,指著房門外道:“你們兩個,跟我出來。”

    徐義驍的修為本就不差,況且最近比較刻苦,所以又有精進,劉府衛和陳長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嚥了下吐沫,乖乖的跟了出去。

    徐義驍走後,管銘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倒在了桌子腳上,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裡還不斷的問自己:怎麼回變成這樣?

    他以為,自己過來幫助王錚查一查那幾個狐妖為什麼會問起紅衣劍侍的事,本來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兒,但沒想到,事情發展出乎了他的預料。

    待在房間中,看著幾個狐妖,管銘心中煩燥的罵道:“還不把衣服穿上,媽的。”

    幾個狐妖聞言戰戰兢兢的開始穿衣服,穿戴完畢之後,徐義驍才走了回來,而這次,跟他進來的還有惜環和兩個府衛。

    四人進了屋子沒有多話,兩個府衛不再嚷嚷著喊打喊殺了,徐義驍衝著惜環使了個眼色,後者才款款上前,皺著柳眉對三個狐妖說道:“你們三個,跟我出來。”

    三個狐妖聽完愣了一下,然後沒言語,跟著惜環離開了房間,臨走之前,惜環經過管銘身邊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唉,幸虧我昨天讓人把王副總管送回嘯月府了,不然的話,可如何是好啊。”

    管銘沒言語,等到幾個狐妖走後,徐義驍才擺了擺手,兩個府衛跟著惜環等人退出了屋子。

    房中就剩下管銘和徐義驍的時候,徐義驍收了利劍走上前把管銘扶起來,道:“管兄,別擔心,事兒我給辦了,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你可以放心了。”
b9702131 發表於 2018-9-4 20:56
第2544章 變異妖藤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一副胸有成竹態度的徐義驍,管銘兩眼失神,不知該如何回應。

    沉默半晌之後,管銘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問道:“你怎麼解決的?”

    徐義驍拍了拍他的肩膀義正言辭說:“咱們是兄弟,這種事,我還能讓你背嗎?放心吧,劉府衛和陳府衛我已經打點好了,包括他們的夫人都對好了口供,他們絕不咬你,今天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他……他們答應了?”管銘難以置信道。

    徐義驍嘴角往上咧了咧,笑道:“這麼大點的破事兒,還由著他們性子嗎?給點天材地寶就能打發了。”

    “可……可是趙靖死了……”管銘看著地上已經冰涼的屍體,頭皮一陣發麻,略顯失神道:“他是嘯月宗的人,你不該殺他,不該殺他啊……”

    徐義驍一看管銘這般狀態,微不可察的露出不屑的神情,旋即凝重道:“我不殺他,這事兒傳進紅杏夫人的耳朵裡,你好得了嗎?別跟我說不你知道嘯月宗的門規,淫人妻女者,輕則逐出天宗,重則神魂俱滅。”

    管銘聞言,頓時打了個哆嗦,張了張嘴,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徐義驍見狀,聲音略微平緩道:“兄弟,事兒已經出了,就別想太多,好在劉府衛和陳府衛原先並不是嘯月宗的人,對嘯月宗的忠心比不得趙靖,而他們這三位夫人,跟小環都是姐妹,只要他們守口如瓶,這事兒就露不了。”

    “兄弟,我都跟他們說好了,在這件事兒上,談不上誰對誰錯,回去之後我會給他們足夠的玉髓、天材地寶,甚至法器、秘籍,只要他們張的開嘴,我就能滿足,而劉府衛和陳府衛兩個人還留在嘯月宗,過一段時間就讓他們改投雷音閣,一樣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兄弟,你現在可以放心了?”

    管銘聽完,神色激動的看了看徐義驍道:“徐公子,讓你破費了。”

    “兄弟,就別說這話。”管銘說完,想起了王錚道:“不行,我得回去了,萬一王錚想起來回來找我,那就麻煩了。”

    徐義驍一看,也沒挽留,當下道:“也好,你回去就說喝多了,沒有看到趙靖,他的事,我會安排知苑去辦,咱們三天後,還在望香樓再聚,如何?”

    管銘聞言,騰的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抱拳,感激莫名道:“徐兄,大恩不言謝,日後徐兄旦有吩咐,哪怕刀山火海,我管銘也去得。”

    “兄弟,你言重了,快走吧。”

    二人聊罷,管銘衣衫不整的落荒而逃了,而隨後,劉、陳兩名府衛和四個狐妖,才從別的屋子裡邁著沉穩的步子移動到事發現場。

    三個狐妖看著管銘落荒而逃的背影,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這個笨蛋,沒想到這麼容易上當。”

    “像他這種人,就是喜歡自作聰明,其實愚蠢的很呢。”

    “咯咯,要奴家看來,還是惜環姐姐的清魂香立了大功,沒有清魂香,他肯定沒那麼容易上當。”

    劉、陳兩名府衛笑而不語,如此可見,這五人,一早就已經跟徐義驍成為一丘之貉了,只是管銘還蒙在鼓裡。

    惜環妖嬈的走上前道:“公子,剛剛為何不把他留下,好好問一問嘯月宗的底細呢?”

    徐義驍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陰霾,冷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才剛剛中計,給他幾天時間好好想想,這個人現在已經咱們的囊中之物了,還怕他跑了不成,等到想明白了再過來,還不是由著咱們說了算,呵呵,不急,不急。”

    “那這趙靖……怎麼辦?”一直跟趙靖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的知苑此時沒有半點哀傷的情緒,反而看著趙靖的屍身,一臉的冷漠。

    “他?哼,誰讓他不知好歹,本公子用心招攬,得到的卻是回絕,他該死。”徐義驍怨毒的說道,緊跟著附耳上前道:“這個好辦,我教你,回去你就這麼說……”

    ……

    再說管銘,離開瞭望香樓之後,他一路小跑的就回到了嘯月府,到了府宅之內,陰沉著臉色走進了王錚的住處,到了房門前掙紮了一會兒,才敲響了房門,過不多時,王錚才把門打開。

    “你去哪了?昨天一夜都沒回來,知不知道我等的多著急啊?望香樓的那個姑娘把我送回來的,我也不知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都沒敢過去,怎麼樣了?”

    推開門走出來的王錚劈頭蓋臉的拋出了一堆的問題,管銘則是一擺手,推開王錚大步流星的走進屋中,然後把房門關好,才說道:“別提了,他娘的,上了那幾個狐媚的當了。”

    “怎麼了?”

    “老子被下藥了……”管銘咬牙切齒道。

    一炷香後,管銘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給王錚講解了一遍,而王錚聽到最後,突然無名火起的抓住了管銘的衣領,咆哮道:“你說什麼,趙師兄死了,你他媽的怎麼辦事兒的,把人還給弄沒了?”

    管銘拍掉王錚的手,狠狠的拍著桌子道:“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他們居然給我下藥,當時都喝的差不多了,我能當著他們的面把酒氣散了嗎?一旦散了,咱們這個月努力不是白廢了嗎?我只能繼續醉下去,可沒想到,後來徐義驍和那個狐妖出去一趟回來之後我就徹底的喝多了,連用神力散酒氣的機會都沒有,這能怪我嗎?”

    “你……他媽的……”從來不爆粗口的王錚此時也義憤填膺,畢竟死的那個不是別人,是他的師兄。

    也許在嘯月宗,沒有人記得趙靖這號人物,但多少年來,他和王錚的感情也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管銘氣哼哼的坐了回去,用手拍著兩個臉蛋子讓自己冷靜下來道:“王錚,我告訴你,咱們查了一個月,這幫人就是不露口風,很明顯人家早就準備好了,而昨天晚上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沒安心,趙靖死了,我也不想看到,可死了就是死了,我救不回來,你要是心裡有氣,行,你先忍著,等我把這幫人的目的給查出之後,你要打要殺,我他媽的全接著,你看怎麼樣?”

    管銘氣急敗壞的說著,顯然心情很壞。

    王錚抹了兩滴眼淚罵道:“媽的,人都死了,你說這麼多有個屁用,能救活嗎?能救活你殺了我都行。”

    “我現在跟你說的不是這個事兒,你懂嗎?”管銘也站了起來,指著王錚的鼻子喊道:“昨天晚上這件事已經擺的很明白了,我人都躺在床上了,三個府衛的小妾一絲不掛就在我身邊,劉福和陳長金為什麼沒吭聲?三個小妾都能幫我隱瞞嗎?他們肯定是一夥的。”

    “那為什麼只有趙師兄死了?”王錚通紅著眼珠子喊道。

    “說你笨你真不動腦子嗎?趙靖那是沒被拉攏才會死的。你到底懂不懂。”

    “我懂,我懂有個屁用啊。”王錚雙手捂著臉,差點嚎啕大哭。

    管銘知道王錚和趙靖感情深厚,一時心下不忍坐下來道:“王錚,我還是那句話,這事兒上我不能說我沒錯,但已經發生的事兒,咱們就得往前看,最起碼,不能讓趙師兄白死,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反正事兒已經出了,你必須給我裝不知道,我感覺,很快他們就要暴露了,你明白嗎?”

    “你別說了。”王錚聽著,憤怒的站了起來,拉開房門一隻腳邁了出去,然後身子一頓,頭也不回的說道:“管銘,我他媽的告訴你,這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跟你沒完。”

    “事兒是我辦的,負責我來擔,我擔不起嗎?”

    二人吵了一架之後,不歡而散,王錚不知道去哪了,但管銘卻是在頹廢的坐在屋子裡,一掌把面前的八仙桌拍的粉碎,並罵了一句:“娘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

    與此同時,天道珠中,正在修煉的風絕羽忽然感覺到神識中閃過一抹悸動的玄機,頓時上他睜開了眼睛,目光四下掃視著,沒有了金霄塔的天道珠略顯得有些荒涼,但小仙水和蕭岳河卻在遠處,整理著一些不知名的藥材。

    風絕羽的目光迅速的在血瀑布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後遠遠的喊道:“蕭老,跟我走一趟。”

    “去哪啊?我還差幾味藥,稍等我一會兒。”蕭岳河埋著頭在大堆的草藥中找著。

    “別等了,是赤血妖藤出事兒了,這魔域之物,我又不懂,你幫我瞧瞧啊。”

    “那好吧,走。”

    二人說罷,身形一遁,下一刻,便出現在血瀑布下方。

    高達近百丈的血瀑布宛若一條巨大的紅幡懸掛在雄峰峻嶺之上,翻騰的血河泛著妖異的紅光,血瀑布之下,一株長有數十條藤蔓觸手的巨大妖藤佇於血潭之中,常年受著血瀑布的澆灌,此時周身散發著濃郁的紅光。

    可是在紅光之下,風絕羽發現赤血妖藤正在急速枯萎,從“枝繁葉茂”就快變成一根樹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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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5章 妖靈異變

    血瀑布下方的風絕羽望著大部分萎縮的枝幹與藤蔓,眉頭不自然的皺了起來,要說這株赤血妖藤,自從本體還停留在最初級的邪血薔薇的時期就跟著自己了,因為滴血認主之後長期性與自己的血脈相互融合,一直是身邊最大的臂助之一。

    別看赤血妖藤本身不具備靈智,但他在風絕羽心中的地位,和百變幽冥龍七夜是一模一樣的,根本不分上下,而如今,赤血妖藤呈現出萎縮的跡象,絕對是風絕羽不想看到的結果。

    可是他,對於這些魔域之物瞭解的粗淺,依舊停留在聶人狂等幾個老怪物曾經告訴他的隻言片語,而且一直以來,風絕羽只知道,此株妖藤最後可以成長成為魔域中最鼎盛強大的植物血妖樹而已,除此之外,風大殺手便一概不知了。

    所以看見赤血妖藤正朝著急速枯萎的局面變化著,風絕羽心裡特別的著急。

    “蕭老,赤血妖藤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幫著瞧瞧吧!”風絕羽語氣有些迫切的問道。

    蕭岳河是煉丹的鼻祖人物,對於世間植物藥材有著常人無法媲美的閱歷,蕭老爺子站在風絕羽的身邊聲沒吭,連過去看都沒看,指著赤血妖藤說道:“別擔心,妖藤並未枯萎,反而正在進行最後一個階段的變化。”

    “最後一個階段?血妖樹?”風絕羽聞言莫名激動了起來。

    聶人狂豈說過,魔界曾經出現過一株這樣的妖樹,本體毫無靈智,卻可與種植之人血脈相連,聽任號令,而一旦讓邪血薔薇培養到血妖樹的階段,就等於得到了一件承神之寶,血妖樹號稱世上最強大的植物,非凡俗界的植物可比。

    “沒錯,就是血妖樹。”蕭岳河望著急速枯萎的赤血妖藤,眼神揣著一抹不合適宜的平靜,準確的答覆了風絕羽之後,話鋒一改道:“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血妖樹雖然是魔界中最強大的植物,或可讓你的實力再度提升一個階段,但也許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好事?”風絕羽聽完此言頓時呆愣:“此話怎講?”

    蕭岳河並非回答,而是指了指那萎縮的樹幹,道:“你現在試試命令它,做什麼都可以,用心感受。”

    風絕羽不明就以,只得滿頭霧水的用神識跟赤血妖藤溝通起來,一開始的時候,神識進入的很是順利,他閉上眼晴開始慢慢看清赤血妖藤內部的脈絡,表面快要干枯的垂死樹幹,內部卻是充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濃重血氣,一條條堪比細發的紅色細線稠密的遍佈在樹幹核心深處,彷彿人體的經脈一樣,四通八脈。

    而這些血紅色的絲線其實就是赤血妖藤的脈絡,外面枯萎的妖藤,其實是被樹幹把所有妖靈精氣全部收回到樹幹導致的,就跟其它的樹木一樣,每逢秋季到來,樹葉會枯萎,然後留下主幹和枝脈,在冬季中蟄伏,待到第二年開春之際,蓬勃茂盛的發展,一年又一年,愈發的強壯高大。

    赤血妖藤沒有散去妖靈精華,反而將精華全部納入核心深處,而從血潭中源源不斷湧來的源血精華,也比往常快上數倍的,不斷的朝著樹幹中流淌進去,變成一個個微小的紅色光團,圍在樹幹核心的妖元之外,形成一張由妖血脈絡和紅色光團密集編制的大網。

    這張大網貪婪的將血瀑布、血潭中的精華吸納而進,若不是那如同裝有乾坤一般的血壺,根本就擋不住赤血妖藤如此吸收,早就被榨乾了。

    風絕羽封閉的五感六識儘可能的讓自己的感觸加深,來獲得赤血妖藤每一個細節的變化,慢慢的,他看到了一個足有盆大小的紅色血團,由無數毛髮一樣的紅色絲線聯接著,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這個,就是赤血妖藤的妖靈。

    赤血妖藤得天獨厚,卻不具備自己的靈智,這妖靈是能讓風絕羽和赤血妖藤溝通的唯一途徑,以往風絕羽一個念頭閃回,赤血妖藤的妖靈就會接收到指令,完成一個個動作,暴發出驚人的潛力,全靠這妖靈的存在,而且風絕羽控制的十分得心應手,從未受到任何阻撓,但是這一次,當他準備將神識滲透進妖靈的時候,突然遇到一道紅光,反震而來,竟然將他的神識彈了出去。

    風絕羽愣了一下,還驚訝的看了一眼蕭岳河,隨後他不信邪的再度散出神識,三次之後,方才成功的打入到妖靈的內部,但逛了一圈發現,四周都是紅濛濛的空間,並沒有發現妖靈實體給予的回饋。

    半晌過後,風絕羽從妖靈中退出來,無比驚奇道:“咦?赤血妖藤居然有背主之意?”

    “不是背主,是它妖性爆發了。”蕭岳河準確的給出定義,旋即在風絕羽的疑惑之下,指點道:“此妖藤,在進化演變的時候會與人類一樣,感悟天道至理,而天道之上,無分人神鬼魔、生靈死物,凡事皆可得道,視天機浩然之多少,妖藤在吸收了源血精華之後,開始發生了變化,是一種進化,也是一種返璞歸真,而這個時候,不具備靈智的生物會以大道為主,反到不會受到你的精血支配,我說它的變化並非是一件壞事就是在這。”

    風絕羽似乎有些懂了,說道:“您的意思是,赤血妖藤在突破成為血妖樹的過程中,會引發妖靈異變,切斷與我的聯繫。”

    “不,你還是沒明白,不是切斷,而是吞噬,你看……”

    蕭岳河平靜的說著,抬手便是一點,其指尖一道白色的光團閃過,射出一隻白球色的光團,沒入到樹幹裡面。

    白光一閃即逝,跟著宛若白色的漣漪擴散至妖藤的第一個部分,萬千光華閃耀而起,將光線陰暗的血潭都照的無比的通明。

    蕭岳河指訣不斷,一顆顆白色的微小光團沒入樹幹當中,並兼或點拔道:“此乃天精玄機指,乃是老夫六千年前獲得了一種強大的神通武技,可將自身精氣神凝成天精,此天精乃修者之根本,為萬物之精髓,若是有吞噬之能的妖魔,必將食之為美食。”

    他說著,唰,紅光突然蓋過了白光的籠罩,妖靈彷彿自如的放出一股吸扯之力,將天精盡數吸納了進去。

    蕭岳河把手收回,指著紅光盈動的妖藤道:“看見沒有,它把老夫的天精給收了,由此可以證明,現在的赤血妖藤正在吸收一切可以幫助它提升的元靈精華,無論是修者本身的精華、氣運,還是天地元靈、五行靈氣,乃至於生命與死亡的精華,它一概不會放過,這就是妖修大道中的返璞歸真。”

    風絕羽聽著,臉色無比的凝重,並似有所悟。

    蕭岳河繼續說道:“而這種返璞歸真,會讓妖藤的妖靈回歸到本初的狀態,也就是說,你的精血已經被它煉化了,不可能再受你支配和控制,除非你能在它化成血妖樹之後,將它重新認主,否則此妖將不認得任何人,並且,此妖修行到血妖樹的狀態之後,會得妖修大道的吞噬法則,縱然有人能短時間內對它進行壓迫和控制,也無法改變它貪婪吞噬的本性,日後免不了會深受其害,將體內的一部分修為完全貢獻給它,方才能緩解它的妖性。”

    “這就是你說的壞事?也就是說,縱然我讓它變成血妖樹,最後也不一定完全聽從我的號令?”風絕羽凝重的擺了下動,眼光狐疑的看著蕭岳河道:“你可說過,萬年前,魔界曾有一人擁有血妖樹,難不成他用的也是你說的辦法?”

    “你以為呢?”蕭岳河翻了個白眼,無可厚非的答道:“血妖樹的實力確實強大,一株血妖樹,甚至可以媲美一頭成年龍王,可駕馭血妖樹的代價卻是貢獻修為,其實並非可取之道,只不過有一些人,他們的修為本身就在血妖樹之上,所以駕馭起來並不吃力,再加上用一些丹藥進補,用身體當作鼎爐來催化丹藥的藥性來喂養血妖樹,也能控制一時,可這終究治標不治本啊,得此妖樹的人或可獲得一時強大的威能,但日後想要擺脫此妖根本沒有可能,你只能不斷的用修為供養它,而且你的修為必須一直保持能壓制它的勢頭,否則終有一天會被此妖吞噬待盡,血肉無存。”

    蕭岳河說著,面色嚴肅的轉過身來看著風絕羽說道:“如果你現在就要攻打幻山,而且我們的實力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的話,那我絕對不攔著,可若是事情不太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招惹此妖。”

    風絕羽聽完,腦袋無力的耷拉下來,苦笑道:“說實在的,雖然此妖不具靈智,但跟了這麼多年,我也確實不捨得離開它,但就像你說的,若結果弊大於利,那我確實不能再碰此妖,不過,蕭老,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蕭岳河眯著眼睛看著風絕羽,忽然笑道:“那就看你舍不捨得了?”

    “什麼意思?”風絕羽眼前一亮,瞬間就平靜了。
b9702131 發表於 2018-9-4 20:56
第2546章 解決之法

    其實聊了這麼長時間,風絕羽的情緒起伏波動並不大,因為他注意到了蕭老的表情,他從一開始平靜、慢慢變得凝重、再到謹小慎微,這個過程情緒的變化很緩慢,很坦然,甚至時而會流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按照風大殺手對蕭老爺子的瞭解,如果是他無法解決的難題,老爺子多半會用一句話把中心思想概括了,那就是別忙了,沒用的,譬如此類的話。

    而當蕭岳河隨性的發揮他的所長的時候,那多半是因為他還留有後手。

    這方面,風絕羽觀察的很仔細,而蕭老爺子被風絕羽的細心逗的一樂:“你小子,早看出來我有辦法了是不是?”

    風絕羽呵呵一笑:“老爺子,您就別賣關子了,說說看,到底有沒有辦法?”

    蕭岳河笑道:“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是還想用它,那就看你舍不捨得了。”

    輕描淡寫的說完,蕭岳河踱著步子離開了血潭。

    風絕羽尾隨跟上,忍不住問道:“是需要取我身上的一樣東西嗎?”

    蕭岳河面帶微笑道:“不錯,你的第二元神。”

    “第二元神?”風絕羽愣住了,其實當蕭岳河說到看他舍不捨得的時候,風絕羽就已經意識到收服這株血妖樹的話肯定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且代價不斐,但風絕羽一直以為是身外之物,可是沒想到,蕭岳河說的是他機緣巧合之下修煉出來的第二元神。

    這第二元神非比尋常,一般人不可能有此機緣能把第二元神修煉出來,擁有第二元神的修士通常感知力遠比一般人要驚人的多,可以分心二用乃至數用,並不知疲憊,洞察先機,過往許多年來,風絕羽依靠第二元神許多常人無法辦到的大事,可以說多少對第二元神產生了某種依賴性,如今讓他拋棄第二元神,來成全血妖樹,風絕羽心中難免牴觸。

    見風絕羽閉口不言,蕭岳河細心解釋道:“一個人的第二元神得之不易,你確實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想將此株妖樹收為已用,那就必須從神識中將第二元神剝離出來,當然,剝離了第二元神的你,神識修為必定大大降低,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風絕羽眉梢一揚,問道:“有何好處?”

    蕭岳河回頭望著枯萎的赤血妖藤道:“如果你把第二元神送給赤血妖藤,其妖靈便會與第二元神融為一體,衍生出新的妖靈,而這個妖靈,便會擁有你的神識,自然不會再吞噬你的修為,同時,日後赤血妖藤進化成血妖樹便會紮根在你的道心深處,任由你來召喚支配,不會有半點背主意識,只不過呢,這種用神識修為換取自身實力的行為說不上哪點更具備優勢,所以要看你怎麼想了?”

    蕭岳河說完,拍著風絕羽的肩膀道:“無論是第二元神,還是血妖樹,都是常人夢寐以求之物,個中取捨,我無法替你做決定,但你要明白,眼下正是將第二元神剝離並祭煉赤血妖藤的最佳時機,倘若此妖進化成血妖樹,你就沒有機會了。畢竟一個可以堪比承神之寶的妖靈,妖氣十分強大,到時第二元神鎮不鎮得住他,很難說。”

    “也就是說,我現在就得做決定唄。”風絕羽煩惱的抓了抓頭髮。

    蕭岳河呵呵一笑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好處,你可以認真想一想,如果你能把第二元神貢獻出來煉化了此妖,日後你甚至可以將此妖置於一處,此妖紮根土地之後,根部可以根據修為無限制的生長,紮根越遠,你的神識感知就越強,說白了,只要有血妖樹根須的地方,都可以當作你的神識,你的眼晴,洞悉萬物可以會誇大其辭,但若想控制一方領域盡在你的掌控之中,根本易如反掌。”

    “根須脈絡,所及之處盡在掌握之中?”風絕羽聽完眼前一亮,忍不住心動了。

    第二元神的存在在風絕羽的心裡位置固然無比重要,可血妖樹存在的意義也尤為巨大,二者之間取捨,確實不易,但細細想來,能把血妖樹收為已用,其實對自身的實力也是一次相當大的提高。

    至於神識修為的降低,日後可以慢慢彌補,分心二用什麼的,只要專注一點也能辦到,但若想像上一次進入放心大膽的進入旬玉空間,那就不太可能了。

    正當風絕羽不知如何抉擇的時候,蕭岳河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其實你天賦異稟,第二元神有或者沒有,意義不大,但如果能將血妖樹收為已用,也許日後對你的幫助會更大,你好好想想,如果需要,儘早告訴我,我需要做一些準備,否則你一個人很難用第二元神將妖藤煉化。”

    聽到蕭岳河這麼一說,風絕羽瞬間通透,看起來蕭老爺子還是傾向於自己把血妖樹收服的。

    想到此處,風絕羽斷然道:“不想了,收了它吧。”

    “捨得啊?”蕭岳河笑呵呵的問道。

    風絕羽打趣道:“不捨得怎麼辦?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有它在身邊了,它和小七,我一個都不捨得丟掉。”

    蕭岳河點了點頭:“那行,回頭你把萬小紅借給我用兩天,我們出去一趟,採集一些必要的藥材。”

    “藥材?天坊和嘯月宗的藥材寶庫不夠你用的嗎?”風絕羽滿腹狐疑的問道。

    天坊和嘯月宗的儲備,如今堪稱富可敵國都不奇怪,老爺子居然還要出去採藥,風絕羽很是納悶。

    蕭岳河直言道:“你知道為什麼赤血妖藤這麼快就要進化了嗎?”

    風絕羽搖頭。

    蕭岳河指著血潭道:“就你弄的這只血壺裡面的源血,老夫曾查閱過很多的典籍,此血乃是一種介乎神與凡之間的源血,血氣精華無比的精純厚重,沒有此源血,再過三千年,你也別想讓赤血妖藤進化成血妖樹,正因為如此,第二元神煉化妖藤的時候會極大的激發妖靈和源血的凶性,屆時二者凶性合而為一,單憑第二元神,反而容易被妖靈吞噬煉化,所以老夫要給你煉一枚丹,來增強第二元神的神力。”

    “懂了。”風絕羽心領神會,隨即嘿嘿一笑,打趣道:“那為什麼一定是萬前輩呢?我派若凡跟你去不行嗎?”

    蕭岳河眼晴一眯:“你想說什麼?”

    風絕羽笑道:“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少扯蛋,我跟你說的是正事。”蕭岳河臉一板,沒想到風絕羽敢打趣他。

    風絕羽笑的一拍大腿道:“哈哈,你們的事我不管,不過萬前輩若能與老爺子結成秦晉之好,那未必不是一件佳事。”

    “臭小子,給你三色顏色你還開上染房了,連老夫都敢調侃。”蕭岳河說話的功夫作勢欲打。

    風絕羽往後一跳,擺手道:“哎?你可別不承認啊,我可從仙水那聽說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天天指導萬前輩修行呢,這孤男寡女天天相處,發生點感情不過分吧,你要是有心,就對人家好一點啊。”

    “臭小子,沒完了是不是,老夫為人正派,豈能做出此等敗壞人家名節之事,小子,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風絕羽也是突然想起來的,這段時間大家都忙著給自在宮平亂,幾乎將整個嘯月宗的高手全部抽調出去了,而家裡就剩下蕭岳河,沒辦法,有的時候萬小紅會出現幫忙打理,而且萬小紅奪舍之後,修為突飛猛進,紅杏夫人怕她太過急燥,便讓蕭岳河多加用心的注意萬小紅的進度,此後萬小紅就在蕭岳河的藥園中修行,二人幾乎是天天在一起,這日復一日的,宗門內就有人傳出蕭岳河和萬小紅互相看上眼的傳聞了。

    當時傳聞傳出來的時候紅杏夫人都吃驚了,沒能想到蕭老爺子會有這種心,有的時候,沒有其它人在,紅杏夫人會拿蕭岳河開玩笑,而以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這等玩笑視情節輕重與否開兩句沒什麼問題,後來紅杏夫人跟風絕羽單獨說到此事點評說,萬小紅其實比他們活的還要長,兩個人在一起,正好般配。

    於是一來二去的,還沒影兒的事就讓風絕羽當真了。

    但是蕭岳河和萬小紅心裡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再加之二人的身份和在嘯月宗的地位也沒有人敢過問,大家只能靜觀事態發展。

    不過話說著的時候,風絕羽發現蕭岳河難得的老臉一紅,這說明裡面有事兒啊。

    二人說說笑笑,離開了天道珠,出來之後,風絕羽也沒有繼續調侃蕭岳河,正打算去找萬小紅,就看見王錚氣鼓鼓的從傳送陣出來,然後直奔慕容浩的住處走去。

    因為離著挺遠,風絕羽也沒打招呼,但隨後傳送陣那邊光華一閃,管銘從傳送陣裡面走了出來,並且這小子看著王錚的背影愣了半天神,然後氣騰騰的跑到不遠處給他那些本族的弟子罵了狗血淋頭,並心情極壞的走向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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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PO文,是從成人網站的H小說開始的。而後才改邪歸正,PO連載小說。目前PO文以[玄幻奇幻]與[武俠仙俠]的長篇小說為主,最近也開始PO與其他類型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