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神怪】棺山夜行 作者:92靈魂 (連載中)

 
rs0315 2014-6-14 03:18:3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1 186587
rs0315 發表於 2014-6-16 00:10
第90章:交易

天翔見我停車有些遲疑,用手拍了我肩膀一下說:“沒事的,他們是來取東西的。www.”

等我們下了車,天翔先走了過去,對著其中一個喊道:“志偉,你們怎么在這里等?”

“沒辦法,大哥催的厲害,我們也不想,哦,對了,這位是我師弟,叫他其超就好。”

我一聽這回答的聲音立刻知道了是哪一個,這是舉著小麻溜的那個人,說話的聲音還是特別的沙啞,像嗓子被沙子磨壞似的。

天翔對著我們擺了擺手說:“都快點進去,別在外面站著。”

天翔這一出都給我弄糊涂了,心說,你丫的,把這當成自己家啦,這是我大師兄家,就算你和他不見外,也不能這么不見外吧。

天翔直接把志偉和其超推進了院子里,等我們進去后天翔立刻把大門關上,小聲對著那兩個人說道:“你們怎么可以在這里等,不是說好的,貨到手就會聯系你們。”

那個叫志偉的解釋說道:“真的沒辦法,大哥等著急了。”

“費什么話啊,東西既然你們都到手了,快給我們就是了,我們還趕著走呢。給力文學網”另一個叫其超的人說話語氣非常的橫。

“現在還不行,我要見你們大哥一面。”天翔語氣也變的犀利起來。

天翔的話剛說完,那個叫其超的人,就朝著天翔手中的防水袋過去了,一把抓住了防水袋。我一看這架勢是要搶啊,剛想伸手去幫忙,老嫖就沖了上去,照其超抬腿就是一腳。

老嫖這一腳踢的夠快的,可還是被其超躲了過去,但是他已經松開了防水袋,老嫖站在天翔和其超的中間說道:“我日的,怎么個意思,還要搶怎么的?”

志偉連忙過來解釋:“誤會、誤會,我師弟這人脾氣不好,你們多擔待點。”邊說邊往后拽其超,其超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并且看樣子志偉這個師兄根本管不了他。

志偉走到天翔身邊,貼著耳朵不知道說了什么,天翔就把手中的防水袋遞給了他,還笑嘻嘻的和我們打了個招呼,然后拽著他師弟其超就離開了。

我剛想張嘴問,天翔看了我一眼說道:“進屋再說。”到屋里還沒等我問,天翔就把整個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剛才那兩個人也是綁架五師兄的那伙人,天翔說,五師兄是按照大師兄的指示,說是受一個墓穴里信息的指引,找到了另一個墓穴,可在墓室遇到了這伙人,他們把五師兄扣了,指明要拿黑甲去換。給力文學網

“那你怎么會認識那個叫志偉的?”我很疑惑的問天翔。

“嗨!這個事說來話長,他師傅你也見過,8年前有一個下海的長胡子老頭,就是他師父。”聽著天翔這么一說,仔細回想一下,到確實有一個長胡子老頭和師傅一起下海的。

“那不對啊,媽的,他們師傅失蹤了,我們師傅也失蹤了,抓我五師兄干什么?”

“我日的,這你還不明白,他們和你那個大師兄找到了同一個線索,但他們又怕猛虎團不敢自己去弄,拿你的那個五師兄威脅你們去弄。說直白點,就是你們被人家當槍使了,現在外界只知道是你們發丘門干的這趟買賣,卻都不知道幕后黑手是他們。”

老嫖說完嘴里還小聲嘟囔著:“,我說怎么給我這么多錢呢,原來我也是槍,靠,讓你們發丘門給使了。”

“看來你就是這命了。”天翔拍了老嫖一下說。

“我日的,什么這命,你小子早就知道,非得把我拉下水。”老嫖說話間停頓了一下,說道:“不對,剛才他們兩個有問題啊。”

我連忙追問:“什么問題?”

“他,你們發現沒有,那個師弟一點都不像是師弟,到像是個老大一樣。”

天翔原本已經坐在凳子上了,突然間站了起來,說道:“媽的,那個叫其超的小子,備不住就是他們常說的大哥。他娘的,讓這小子給鉆空子了,剛才他一頓好了。”

就在我們還討論的時候,忽然間外面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人,我一看是安童,手里面拿了一個很厚的文件包,又看了看他后面,并沒有其他人。

我見是安童自己,連忙問道:“你這是從哪回來?你不是和大師兄在一起嗎?大師兄呢?”

“七叔,這是師傅讓我給你的。”把他手中的公文包遞給了我,然后接著又說:“師傅恐怕還要忙幾天,暫時不能回來,那里面還有一封信,是師傅給你的。我這也有一封,不過師傅說了,我這封你得等把里面的東西都仔細看完,才能看,還有這把鑰匙也是師傅給你的。”

我接過鑰匙仔細的看了看,是一把保險柜的鑰匙,但從來沒見過這把鑰匙,不知道是哪里保險柜的。“這鑰匙你師傅說過是哪個保險柜的嗎?”

“我問了,師傅沒告訴我,師傅說只要給你七叔,你七叔就能明白,而且一再囑咐我要親自交給你。”

這倒是把我給弄糊涂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東西鎖在里面,連安童都不能告訴。心說,大師兄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神神秘秘的,怎么他認為安童也不可靠嗎?

安童看了看旁邊的天翔,說道:“師傅讓我告訴你,云南出事了,你可能回不去了,最好別再聯系以前的那些人,師傅說他們都靠不住。”

“云南有變動嗎?”天翔追問道。

“我也不清楚,師傅說是你以前怕的那件事發生了。”

他這一番話給天翔說的當時就愣住了,思索了好一會都沒有開口。我心里也是很納悶,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天翔還回不去云南了,什么事是天翔以前怕的事情?有心想問天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天翔的臉色極其的難看。

安童說他要回家去一趟,我也沒有在意,便讓他離開了。可當我打開大師兄給我的公文包,看過后,我立刻后悔讓安童離開了,可為時已晚。
rs0315 發表於 2014-6-16 00:11
卷三:長白解密

第1章:公文包

我并沒有當著大家的面打開公文包,畢竟不知道里面裝的具體是什么,能不能讓他們知道。(給力文學網最穩定)ww.00k.cm

天翔還是很低沉的樣子,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也不曉得云南發生了什么事,只能任由他沉默下去。看著天色已晚,把大家都安排好了住處,點了一些外賣,都是由附近小飯店做的小吃,幾個人將就的吃了一頓晚飯,便各自睡去了。

我睡在二樓的東臥室里,老嫖睡在對面的西臥室,天翔和馬大哈在樓下。原本是想讓天翔上樓睡的,畢竟有些事情他知道的比我多,還想離的近點問問他。但他一直不說話,躺在樓下的臥室里,也只好讓老嫖上樓了。

每個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我把臥室的門關上后,立刻就把窗簾拉上,躺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打開公文包。把東西拿出來一看,都是一些正規的文件,每個文件上都有印章。

我并沒有仔細地去看這些文件,以為是大師兄的障眼法,把所有的文件都倒在了床上,又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公文包,發現什么都沒有。床上除了文件,就是兩個信封,一個是安童給我的,另一個是公文包里大師兄的信。

我先把大師兄的信打開看了一遍,看完信頭皮立刻就麻了起來,腦袋里全是問號,心說大師兄這是要干什么?

信里是這么寫的:

小七,不要驚訝這封信的內容,這的確是我給你寫的。

其實,我一直在糾結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你,原本這次黑甲的事,不該把你牽扯進來,但你還是去了,既然你已經進入了這個謎局,那我也沒有理由不讓你知道。

四年前我安排尋找師傅線索的人,在一處防空洞里發現很多古老的符號,這些符號很有可能是串聯猛虎團最后的殘卷信息,和改用的青銅三角裹封鈴信息的連接點。

經過了幾次考證,的確證明了這一點,這些符號指引著兩個地方,一個是猛虎團最后啟用殘卷記錄信息的位置,也就是你所去的葦海。另一個是猛虎團第一次使用青銅三角裹封鈴記錄信息的位置,我正在趕去,也許你看到信的時候,我已經到達了。

不得不告訴你,再去那里之前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恐怕這次我不一定能夠回來,總感覺有人在信息里動了手腳,但那只是感覺而已,并不代表事實,所以我決定親自去一趟,有些事必須要親身體會才知道真假。

無論我能否回來,發丘門的擔子你都要挑起來,想必你一定沒有去看那些文件,那些都是公司的資產,早已經轉到了你的名下,現在發丘門就是屬于你的產業,好好的把它經營下去,不要倒在我們這茬人手里。

我已經把你嫂子的一家都安排到了國外,也給他們拿走了一部分錢財,你不要去管她們,做好你自己要做的就好。

不用擔心你一個人應付不了,我已經在你身邊安排了幾個人幫助你,小狼和老嫖是值得信賴的人,有什么事解決不了可以找他們商量,他們會盡全力幫你的,你不要再回石家莊住了,就在我家里住下,讓他們也住在這里。

你要多注意點七叔,最近這兩年我發現他變了,變得陌生了。他背著我們做了很多事,表面上是隱退了,但背地里還在做著下地的買賣,他畢竟是長輩,有些事情還是要謙讓一下,一定要記住謙讓不代表退讓,關鍵時刻不要顧慮對方是誰,千萬不能手軟。

如果你五師兄能夠平安回來,他也會全力的輔助你,不過我對他能否回來已經不抱有希望了。

安童是我最欣賞的徒弟,在承德的地面上也算是吃得開的人,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去做,要是有大買賣適當的利用下他,不要讓他太清閑,免得惹出禍端。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想知道,給你那把保險柜的鑰匙,是開哪個保險柜的,你應該能想到,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也許不夠全面,但那已是我知道的全部,想到是哪個保險柜了,就自己去看,不要帶任何人。

我的時間不多了,這封信能否順利的到你手里還是個未知,但我堅信安童會成功的把信交給你。

最后我還是要提醒你,所有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如果能放棄盡量放棄,不要再追查下去,繼續查下去也許依然會是一無所獲、禍福難料。

最后的落款是:永遠關心你的小紅姑娘。

看著落款我堅信這封信是大師兄所寫,如果說筆體能被模仿,那這個落款絕對不會有人模仿,這是我小時候稱呼大師兄的外號,外人根本不知道,就連安童都不曉得。

思索了片刻,決定拆開安童給我的這封信。打開這封信一看,并不是很長,字體還非常的潦草,看樣子是很匆忙的時候寫的,但并不像是大師兄的筆跡。

信中寫的是:

七叔,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師傅也不肯告訴我,但我知道師傅一定是遇到麻煩了,否則不會準備破釜沉舟,盡管我不知道師傅的麻煩有多么的可怕,但我都要做這個決定。

對不起,七叔,師傅讓我留下來幫你,但我卻不能留下來,不是不想幫你,而是我不能在師傅有危險的時候離開。

師傅帶我如同自己的兒子一般,在他有危險的時候我怎能舍他而去,所以我決定去找師傅,無論是多大的麻煩,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師傅一起去面對。

看完這封信我心里咯噔一下,雖然這是封沒有落款的信,但從內容上看就知道這是安童寫給我的。我開始有些明白了,為什么安童要讓我把所有的文件都看完再看這封信,看來是怕我攔他,不讓他去。

手里拿著兩封信,對著頭頂的燈看了好久,并不是我接受不了信里的內容,而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

原本早已困頓的腦袋,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反復的翻看著大師兄和安童的信,心里在默默的過濾信中的內容,也在默默的擔憂。

當我看到兩封信的一剎那,就已經想到會是這樣的內容,但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封信竟然是安童寫的,雖說不是慷慨激昂,但也是感慨萬千。

我不得不為這位師侄而動容,不管他的決定是否正確,但他至少敢于去面對,敢于做出決斷。仔細在心里又想了想我,這些年我又做了些什么?無非是給大師兄打打下手,出生入死的事幾乎沒干過,當然在墓中的危險不算,因為那是我們的職業。

突然間,安童在我心中的形象無限的放大,不斷的告訴自己,應該學習安童的這種精神,做一個有情有義敢于擔當的人。既然大師兄讓我挑起發丘門的重擔,那我就一定不要辜負他的期望。

看著床上凌亂的文件,真是云里霧里,總是搞不明白為什么大師兄要這么做,如此大的產業怎么能說給我就給我,心中多少有些彷徨與激動。沒有人不喜歡如此大的產業,更沒有人不喜歡錢,這些文件就像是堆滿一屋子的百元大鈔一樣,讓人歡喜讓人憂。

不經意間看到了一行日期,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大腦頓時被震撼了。文件上的日期竟然是3年前,我把所有的文件都翻到了最后一頁,所有的日期都是一致的,全部是3年前簽署的。

我有些蒙了,心想,難道3年前大師兄就已經把發丘門的一切過戶給我了,那么他在3年前就已經想到了今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決定仔細的去看一下這些文件。

所有的文件都是一些過戶的手續,都是個個分公司和店鋪,大致的翻閱一下就一代而過了。可當翻過上一個文件時,看見文件的背面寫著柜字,立刻又翻了回來,仔細的又看了一遍。

手指立刻按住了文件上的地址,這個地址對于我很陌生,如果是外省的鋪子,可能我并不會如此重視,但這個竟然是在承德,在我們發丘門的大本營。心里立刻畫出了問號,這是什么時候開的鋪子,我怎么不知道。

看著文件簽署的日期,這間鋪子至少開了3年,心說,3年了,我怎么會一點都不知道,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也從來沒聽人提起過。這不合乎常理,發丘門在河北的店鋪,我可以說是倒背如流,即使是新開的,我也可以準確的講出名字來,更何況是大本營里的幾間鋪子,不要說是我就是一個普通伙計也能立刻說出地址。可這一間不但我不知道,就連聽都沒聽過。

翻來覆去的看著這個文件,不只是鋪子的地址,還有后面的那個柜字,看這筆跡是大師兄的,可他為什么要在這個文件背面寫字呢?這到底有什么含義,還是就是隨筆一寫。

想來想去覺得都不對,不會是隨筆一寫,這些都是比較正規的過戶文件,大師兄應該比我清楚這一點,柜字一定是有什么含義。正當我困惑之時,目光瞄到了床上的鑰匙,忽然間我好像是明白了大師兄的意思。

鑰匙和柜,這之間的關系之處不難聯想,心里立刻意識到,這把鑰匙一定是開這間店鋪里的保險柜。

漫漫長夜看著文件上的地址和鑰匙,怎么都難以入睡,剎那間一種出去走走的沖動涌上了心頭,果斷決定要去這間鋪子一看究竟。
本帖最後由 rs0315 於 2014-7-7 18:39 編輯

rs0315 發表於 2014-6-16 00:12
第2章:鬼街

心想是到那里轉轉看看就回來,可還是沒能忍住帶上了鑰匙,見他們都已經熟睡,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獨自一人便開著車按文件的地址找去。ww.

秋天的深夜里,風吹身上還是很涼的,而且今晚的風顯然要比平時的大,迎風而上,雖然是坐在車里,但也能感到一絲的阻力。

根據導航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店鋪所在的那條馬路,車剛拐進去,我立刻就踩住了剎車,不得不再次拿起文件仔細核對地址,經過幾次的查看確認是這里,我簡直不敢相信鋪子會開在這種地方,讓我感到無比的驚訝。

內心里不斷地在問自己,大師兄怎么會把鋪子開在這里?這里絕對不適合開當鋪,因為這條街被稱之為鬼街。當然并不是有鬼的意思,而是這條街上幾乎都是花圈店、壽衣店,賣的都是死人的用品,街面兩側擺的都是花圈、紙人、骨灰盒。

這是一條非常老式的街道并不寬,原本這里已經規劃了好幾次,但由于附近住的居民都是貧苦的老人,所以始終沒有動遷。路燈還是90年代初的,盡管每年都有維修人員更換新的燈芯,但也無法彌補燈具設備的老舊,有一些燈芯已經脫落在燈罩以外,只有電線還連在上面,被風一吹照出的燈光左右搖擺,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如果是不了解的人,走到這條路上一定會被嚇到,特別是今天晚上風力很大,吹的街面上塵土飛揚,紙人被吹的是左右搖擺,加上頭頂飄忽不定的燈光,照射在紙人身上,如同真人一般,絕對能把膽小的人嚇個半死。

原本我早就知道這條鬼街,但還真不知道文件上的地址就是這條街,畢竟鬼街這個地名被承德的老百姓叫了幾十年,大家都習慣了叫這里為鬼街,可能都已經忘卻了馬路原來的名稱。

說實話,看到街上的樣子,我也感覺慎得慌,正所謂鬼由心聲,看到眼前這個場景,不可能不聯想到鬼。但這種地方對于我來說,也只能算是小兒科,慎得慌歸慎得慌,但那不代表害怕。

開車按著個個門牌號來找,很快便讓我找到了45號,不過門臉上并沒有牌匾,只是在大門的透明玻璃上,左右兩側寫著寄賣兩字。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下車看看,還是開車離開,我還是沒有控制住心中求知的,決定下去看看。

站在玻璃門前,向里面望了望,里面并不是很大,看上去只有40平米的樣子,室內擺設非常的簡潔,除了外面的迎客廳里有個長條沙發,就是里面的典當臺,典當臺里面應該還有一個倉儲室。但讓我奇怪的是,為什么典當臺的鐵門沒有關上,就連大門外的卷簾門也沒有放下。

心想,大師兄也太馬虎了,這雇的是什么伙計啊,一點防盜意識都沒有,找個機會得換掉這里的伙計。

心里想著防盜意識,順眼就看了一下鎖在外面的繩鎖,用手拽了一下竟然被我拽開了。繩鎖嘩啦一聲,掉落在地上倒是嚇了我一跳,連忙撿起繩鎖查看一番,并沒有發現被破壞的痕跡,不知道是伙計馬虎沒有鎖好,還是這個鎖本身就有問題。

手中拿著繩鎖,心說,這也許是天意,既然門已經開了,那我也不用等到明天再來了,正好還帶著鑰匙,不如今晚就進去看看。

心里想著抬腿邁步就走了進去,想去開燈,手都已經摸到了開關,卻又忍住了,也沒有很大聲的走動,畢竟這是深夜,盡管這里的產權已經歸我了,但在這個時間段要是被人發現,搞不好得被人當成賊,所以決定還是小心謹慎點好。

現在的情況正好符合大師兄的要求,讓我自己來開保險柜,不要帶任何人。心說,就連這店鋪的伙計都不知道我來過,這已經超越了大師兄的保密范疇,我這是絕對的保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只是越往里走越黑,雖說可以借照一點外面昏暗的路燈,但那也只能照到典當臺的外面,再往典當臺里面去,就是一片漆黑。回頭看了看后面昏暗的光線,心想,里面也不至于這么黑吧?

站在原地沒有動,什么都沒有去看,把眼睛閉的緊緊的,過了一分鐘再次睜開眼睛去看剛才一片漆黑的地方,已經能看出一點輪廓來了,看來還是要讓眼睛去適應一下這種黑暗。

感覺眼睛已經適應了,才開始往里走,雖說是適應了,但看的還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一些大件的輪廓。

手扶著墻壁走過典當臺,我并沒有在意去看典當臺的里面,因為那平時都是伙計呆的地方,不可能放保險柜,順著黑暗中大致的輪廓,往里面走去,前面出現了一個門的輪廓,應該是倉儲室,保險柜一般都會放在這里。

倉儲室的門也沒有上鎖,而且是敷衍著,手指一碰就開了。心說,他娘的,這鋪子里的伙計怎么一點防盜意識都沒有,連倉儲室都不上鎖。轉念一想,也得謝謝他,要是真上鎖了我今晚還進不來了。

這里要比外面黑暗多了,別說是輪廓了,就是連個大件的暗影都看不到,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用手摸了摸門旁兩側的墻壁,根本沒有摸到燈的開關。又翻了翻兜里,連個打火機都沒有,心說,這尼瑪不苦逼了嗎。

心中后悔帶個手電來就好了,一想到手電,立刻意識到有招了。我得去典當臺那里找找看,正常來說伙計工作的時候都會有一把熒光手電,用來辨別物件的質地。所以典當臺的抽屜里應該會有手電,心想,即使沒有手電能翻個打火機也行。

到了典當臺的里面,挨個抽屜的翻找,可翻找了三個抽屜,里面都沒有手電和打火機,正當我拽出第四個抽屜的時候,聽見有個陰森的聲音問我:“找什么呢?”

我順嘴回了句:“手電。”

電字剛說出口,忽然間意識到了什么,臉上唰的冒出了冷汗,心說,,是誰在和我說話?
rs0315 發表於 2014-6-16 00:13
第3章:女人

我立刻回頭看去,后面是一張單人的小鐵架床,并沒有看到人,又看了看門口,心想,不可能在門口,外面有昏暗的燈光照進來,有人在門口一定會反射出人影,所以這個人只能在里面,而且是能看到我的地方。

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后面,還是沒有人,壯了下膽子,心說,我已經是這里的老板我害怕什么。朝著倉儲室走了兩步,發現不對,不會是在這里,因為從倉儲室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典當臺里面。

忽然間內心里產生了一種想法,是不是我產生了錯覺,這里根本沒有別人。可摸了摸腦門上的汗,汗水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并不是錯覺。既然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么剛才的聲音一定就在附近。

臉上的汗水像瀑布一樣流淌下來,緊張是在所難免,不過好在我的神經已經今非昔比,雖然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在哪里?但我已經明確了意識,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否則根本無法去看大師兄留給我的東西。

心里擔心的是,這個人會不會是來偷大師兄留給我的東西,如果真被我說中,那更不能讓他離開,說不定他已經得手了。

我仔細的向四周看了一遍,觀察哪個位置能藏住人,眼睛看到了地上的小床,有種強烈的感覺告訴我,這個人應該是躲在床底下。

剛想彎腰蹲下來去看,忽然停了下來,思索了片刻決定不能直接蹲下去看,畢竟不了解對方,萬一是對方故意要把我吸引到床下,那我豈不是正中圈套。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小床下面就喊道:“出來吧,別藏了,我看到你了。”

說了一遍沒有回答,緊接著我又說了一遍,這一次邊說邊用腳去踢床腿,希望能把對方逼出來。剛準備在喊一遍的時候,突然有人說話了,說了句:“你確定看到我了嗎?”

聽到聲音后,我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應,條件反射的向后退了幾步,雖然沒有被嚇到,但依稀地感覺到這聲音不是從床底下傳出來的。身體緊緊的貼在典當臺旁,目視前方問了句:“是誰?”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我嘴里說出來的,聲音就像是另外一個人說的,顯得特別的沙啞,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恰在喉嚨里阻止發聲。雖然聲音很沙啞,但也能聽清自己在說什么,畢竟現在是深夜,除了外面的風聲,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

可我問了之后,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鋪子里又是一片寂靜,寂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在思考剛才對方說的話,你確定看到我了嗎?這句話代表對方知道我在找他,而且也可以斷定他一定能看到我,不然不會問的這么肯定。

突然間產生一種很不好的心情,心說,對方這是在玩我,明明能看到我卻不出來,就是想讓我去找,奶奶的,老子還就不去找了。我慢慢的閉上眼睛,試著用耳朵去聆聽。

當一個人什么都不去想,只用耳朵去聽的時候,即使是一片樹葉落在地上也能聽到響聲。我開始嘗試用這種方法,的確當我閉上眼睛的幾十秒鐘里,聽到我的心跳聲,被無限的放大。

臉上的冷汗越來越多,一種潛意識涌上了心頭,為什么我聽不到對方的心跳,這種感覺讓我極為不安,立刻睜開眼睛,可現在想不去想都不行了,因為我已經胡思亂想了。

這么寂靜的地方,為什么沒有對方的心跳聲,除非、除非對方不是人,想到這里我倒真有些害怕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靠了一下,撞在典當臺的鐵門上,咣啷一聲響。

就這一聲響徹底打破了我心里的防線,我好想奪門而去離開這里。正當我起腳要跑的時候,又傳來一句話:“你要去哪?”

這次我聽清了聲音是從后面傳出來的,收住了要抬起來的腳,心想,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要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猛然間回頭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嚇的我全身直哆嗦,汗毛瞬間都立了起來,一個腦袋正倒掛著從空中垂下來,頭發很長散落的朝下垂直,雖然看不清臉上的五官長相,但卻可以肯定這是個女人,因為她的頭發太長了。

如果不是在這里,換做任何地方,即使是在古墓里,心里都會有一些準備,我也不會如此的害怕,心想,這是鬼街,是店鋪里,這里怎么可能會有女人。

嚇的我大叫一聲,轉身就要往出跑,可身子剛轉過來,還未等我起腳,一只冰涼的手伸進了我的后脖頸子,抓住了我的衣領,一把把我拽倒在床上。

連忙爬起身來,可還未等我站穩,她就從上面下來了,直接把我推倒在床上,兩腿夾住了我的腰部,屁股坐在了我的肚子上。這把我壓的腸子差點被擠出來了,想不到她的力氣這么大,任憑我怎么撲騰都無法起身。

就在我掙扎之時,啪的一聲響,頭頂亮起了手電,手電光直接照射了下來,照的我睜不開眼睛,連忙用手去擋,可就是這個用手擋的動作,正中對方圈套。對方輕而易舉將我的手控制住,這讓我感到極其的被動。

不過有手電光倒是一件好事,至少讓我知道她是個人,不會再胡思亂想,可眼下我想掙扎脫身已經是不可能了,身體被騎在下面不說,就連手都被她控制了。

我不在掙扎,而是冷靜了幾秒,順著手電光往上看,只能看到低垂下來的頭發,根本看不到她的臉,看來她是有意不讓我看到。不過,我還是可以看清她身體的輪廓,我可以確信她是一個女人,因為這個體型不可能是一個男人。

只是目前我們的姿勢讓我感到非常的無助,心想,以她剛才的力氣和靈敏的身手,要制服我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么要用這一種,她這是要干什么,要強奸我嗎?
rs0315 發表於 2014-6-16 00:13
第4章:地下室

除了要強奸我,我實在找不出任何她把我壓在床上的理由。心說,就算是要強奸我,你也得讓我看看長什么樣啊,要是年輕長的還漂亮,那大可不用這么麻煩,我完全可以配合。

心里正想著這個人什么樣呢,可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往我身上纏,我馬上意識到不好,這不是要強奸我,而是要把我捆在床上。立刻全身開始扭動起來,盡量用力去掙扎,避免第一時間被捆綁住。

情急之下對著上面吼問了句:“你是誰?”

可她卻沒有回答我,反而問我:“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一聽她反問我的話,心說,她怎么能這么問,難道她認識我,媽的,這是什么情況?我并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直接問了句:“你認識我,對嗎?”

雖然她沒有回答,但動作已經出賣了她,我堅信她認識我,因為她捆綁我的手停下來了。連忙繼續追問道:“我知道你認識我,快點放開我。”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聲音很低沉。

我見是問我的名字,那一定是要確認一下我是誰,“我是洛泉,也叫小七,你是誰?”

聽見我的名字后,她立刻起身跳下床去,我見狀連忙爬了起來,靠到床角。她接著又問道:“你來這干什么?”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到現在為止我已經不在輕信公司里的任何人,更何況她是不是公司里的人,還是未知,所以我不會輕易的告訴別人我的來意。

“很重要嗎?”她的聲音顯得很冷靜。

“當然,至少我要知道你是敵是友。”

“如果是敵,你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這句話被她說的很兇狠,也很犀利。

“在我不知道你是誰之前,我不會把你當成友人,也不會錯把友人當成敵人。”我不得不這么說,畢竟剛才她說的事實,如果是敵人,那以她的身手,拿下我應該不會很麻煩。

“哼!那對于我來說,不重要。”

說完便朝著典當臺與倉儲室的過道走去,見她要離開,本想伸手去抓,手已經伸出去了,可又縮了回來。心想,真要動起手來,弄不好還得被她抓了,到時候真給我捆上,那可就丟人了。

可又不能看著她眼睜睜的走掉,至少我也得知道她是誰,對著她問了句:“你要離開嗎?”

“我為什么要離開,你不是想看看我嗎?”話音剛落,屋里的燈亮了起來。

眼前這個女人,1米7的個頭,身材保持的很好,一頭披散的長發,身上穿著玫瑰花紋的睡衣,胸前兩朵紅玫瑰,特別的眼人。雖然皮膚保持的很好,猛然一看像是二十四五的樣子,但只要仔細的觀察,眼睛兩側的皺紋已經告訴了她的實際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左右。

無論她的長相如何,對于我來說都很陌生。這絕對是一個陌生的面孔,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可看她的樣子和身著打扮,似乎是住在這里。

我用眼角瞄了一下小鐵床,果然床上有被褥,看來她應該是這個店里的伙計,或者和這個鋪子有著什么樣的關系。

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剛才還想看她樣子,可真看到了,卻又沒有話說了,雖然很想問問題,但不知道該問什么好。也許是她看出了我的茫然,又或是感覺這樣非常的尷尬吧,對我說了句:“要喝水嗎?”

我結結巴巴的回了句:“不、不喝、我不喝。”

她從典當臺里拿出了一瓶水,咕嘟、咕嘟的將滿滿一瓶礦泉水喝了下去。真看不出來,如此漂亮的美女,喝起水來,竟然比我們男人還男人。又從一個抽屜里拽出來一張相片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靠,這不是我嗎,是我在石家莊的照片,怎么她會有我的照片,而且這張照片是幾年前照的。心說,這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訴我她暗戀我嗎?還是要告訴我什么?

“你怎么會有我的照片?”

“學紅給我的,這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差點把它丟掉,以為用不上了,可沒想到,你還是來了。”她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并且帶有一點哀氣的感覺。

聽這話的意思,她認識大師兄,并且叫的很親切。感覺到她對大師兄很熟悉,我便不在那么的機警,全身繃緊的神經也開始放松下來,心說,認識大師兄就好辦,只要不是敵人就好。

“你認識我大師兄?你是在這里住嗎?是這里的伙計嗎?大師兄把我的相片給你干什么?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公司里的人嗎?”神經放松下來后,問題也變的多了。

她被我問愣住了,估計也是沒想到我會問這么多的問題,看了看我說道:“我知道你是來干什么的就足夠了。”

我一聽這話,像是她對我很了解一樣,可我并不了解她,對于我她就是一張白紙,這感覺可不好,有點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

“那你說說看,我是來干什么的?”我必須得試探她一下,才知道她真正了解多少。

“你真搞笑,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說完便朝我走了過來。

聽著她說話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我在試探她。見她朝我這里走來,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兩步,心說,這是什么意思,難道知道我在試探她,生氣了,不是友人嗎,怎么還要動手。

我瞬間做好了打不過就跑的準備,只是在猶豫,是先跑還是等她動手再跑。還在猶豫之間,她已經來到了我的近前。蹲下身來,伸手抓住了小鐵床的架子,往上用力一抬,將小鐵床立了起來。

然后揭開床下的地毯,地毯下竟然有一塊木板蓋,很顯然下面應該是一個地下室。她動作很快的將木板拽了起來,露出了里面的臺階,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跟我來。”

說完,她便直接走了下去,我猶豫了一下,跟去還是不跟去。若是跟去又怕在底下生變,連跑的機會都沒有,若是不下去,卻又心有不甘。猶豫了幾秒鐘后,狠下心來,心說,下去就下去,還怕她吃了我不成。
rs0315 發表於 2014-6-16 00:16
第5章:照片

借著上面的燈光,一邊往下走,一邊往下看,沒走幾步底下便亮起了燈光。

真想不到,鋪子的下面竟然會有一間和上面同樣大的地下室。雖然布置的要比上面簡陋的多,但看上去比較整齊,靠最里面的墻邊有一張古式羅漢床,上面放著兩個潔白的枕頭和一條花式的毛毯,不過看上去一塵不染,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

中間的位置有一個老式方桌,上面擺放著簡單的茶具,但只有兩個杯子,不過看樣子應該好久都沒使用過了。方桌周圍只擺了兩把座椅,看來知道這里的人并不多。

靠墻邊放著幾個老式的箱柜,品相倒像是后清時期的老貨,箱柜旁立著兩個保險柜,我下意識的快步走了過去。心急的我已經忘了旁邊還有個人,剛蹲下想去掏鑰匙,才意識到這里還有別人,猶豫了片刻又把鑰匙放了回去。

立刻站起身來,把頭轉向了她,剛想張口說話,她就已經開口說道:“不用避諱我的,沒有我你開不了。”

雖然看著她的眼神比較誠懇,但我卻還是一臉的茫然,沒明白她說的意思。不過,看樣子她一定是知道我是來開保險柜的,既然她知道這個地下室,也知道保險柜在這里,那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為什么要說沒有你我開不了?”我很疑惑的問道。

“你還是仔細看清保險柜吧。”說完便悠哉的坐在方桌旁。

我低頭仔細的看了一下保險柜,聯想到我家里的保險柜,應該和這個一樣,只是這個稍微大點而已,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同。

“怎么,沒發現嗎?你是不是認為僅憑你的鑰匙就能打開它。”

聽她這么一說,我才反應過來,保險柜還需要密碼,單靠鑰匙根本無法打開。心說,媽的,忽略個大事,大師兄只給了我鑰匙,沒給我密碼,這讓我怎么開保險柜。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她這么說,那她一定有方法打開,又或者是大師兄告訴了她密碼,否則她不可能這么肯定我打不開。

“看來要開這個保險柜,還需要靠你啊,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么?”

“告訴你叫什么,你也沒聽過,知道與不知道又能怎么樣。”說完,她便起身走了過來。

“看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大,對你怎么也得有個稱呼,總不能那誰、那誰的叫吧,這未免太不尊重你了。”

“叫我瓏九吧。”說著到保險柜旁蹲了下來,伸出一只手來對著我說:“鑰匙。”

這次我沒有猶豫,立刻把鑰匙掏出來遞給她,雖然我不知道瓏九這個名字,也沒聽大師兄提起過,但她既然知道保險柜的密碼,就應該是大師兄信任的人。

不過只是感覺這個名字,好像是和周潤發賭神那里的龍五很像,心想,龍五的身手極好,瓏九也這么好的身手,該不會是龍五他妹妹吧。

瓏九接過鑰匙,又調轉了密碼,咔嘣一聲保險柜的鎖被打開了,但她并沒有把柜門拉開,而是起身對我說道:“里面的東西,是你的,自己看吧,我上去,有什么事就喊我。”

說完瓏九便離開了,我見她徹底的走上去了,才拉開保險柜。倒不是怕她看見,畢竟大師兄有言在先,不要帶任何人來。

這是一個上下三層的保險柜,上面那層比較小,應該是放些金銀珠寶首飾一類的東西,但上面只放了一個牛皮紙的信封。中間那層堆放了幾捆歐元和十幾捆人民幣,最下面那層都是一些文件,文件下面壓著一本很厚的書,擺在最上面的文件竟然是手寫的。

整個保險柜里存放的東西,看上去最扎眼的是牛皮紙的信封,我先把它拿了出來,慢慢的打開,這竟然是一個內附防水膜的信封,只要輕微的動動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里面裝著一張照片和一封信,照片是師傅的,不過看上去很老的樣子,在我印象中還沒見到過師傅這么多白頭發,師傅站在像是一個森林公園門前照的這張相片。

看著照片上師傅的樣子,讓我內心里涌現出了傷感,這種傷感伴隨著我8年了。師傅猶如我親生父親一般,然而現在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眼淚瞬間灌滿了眼眶,可我不想再流淚,因為我知道,大師兄讓我來絕不是為了讓我流淚,我不能哭,我要堅強,必須要堅強。

我把師傅的相片放到一旁,可當我拿起信看到前面的一段字后,我整個人都顛覆了。

小七,我很慶興你能看到這封信,這封信是我在臨去盤錦之前寫的,想必你已經見到了瓏九,不然你不會看到這封信。

你大可不必對她有任何戒心,她絕對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這一點不用去懷疑,至少在我這里,是絕對的信任她。

看到信的同時,你也應該看到了師傅的照片,是不是照片上的師傅已經很老了,我也是這么覺得,師傅的樣子似乎很憔悴,可那并不是重點。按我說的去做,無論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驚訝。

現在你拿起照片,仔細的去看照片的背景,看到后面的景觀石了吧,在師傅的身后,仔細看看石頭的右下角。

看到這里我再次把師傅的照片拿了起來,按著大師兄信中交代的,仔細的看了一遍背景石頭的右小角。

石頭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也不是很漂亮,看樣子是塊大的門牌景觀石,上面應該有名人題詞,不過題詞的字被師傅的身體遮擋住了,但石頭的右下角有一行落款的日期,雖然很小,但卻也能看清。當眼睛對準那一行日期,立刻讓我感到吃驚,整個人瞬間的木然了,心中的驚駭簡直無法形容。

說實話大師兄在信中讓我看師傅相片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準備了,知道也許會看到這樣的內容。但真的看到了,卻讓我一瞬間窒息了,

我幾乎就要把眼皮揉破了,每看一次都要揉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我敢確定,能接受這個現實,才不再去看那個日期,心臟產生一種忐忑不安的跳動,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rs0315 發表於 2014-6-16 00:17
第6章:信

這個日期、這個日期、這個日期簡直讓我有所顛覆。如果不是有備而來,我想我看到這個日期,一定會尖叫、一定會咆哮,甚至會立刻拿著師傅的照片跑到師娘那里去,不過現在我不會了,因為我更懂得了承受。

雙手在不斷的發抖,眼睛盯著抖動的照片,心里在默念著石頭上的年份,這是四年前的年份。心里很是疑惑,師傅怎么會出現在四年前,這怎么可能,不是我接受不了,是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我接受。

心想,師傅已經失蹤八年了,如果他還活著不可能不回來,沒有理由要躲著我們,更沒有理由不見師娘,就算是師傅不想見我們和師娘,那也應該想見小師妹九月,總不會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想吧。

我實在找不出師傅不回來的理由,甚至有種沖動想跑到師娘那去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也許我真的成長,懂得了什么是冷靜,也已經學會了控制沖動。

輕輕的放下師傅的照片,現在我不想再去思索,因為我知道照片既然是大師兄讓我看的,他一定是已經研究過了,我再次拿起大師兄的信繼續看下去。

小七,想必你看到照片年份的時候,也是很震驚吧,我剛看到的時候,也是一樣。給力文學網你不用再去研究照片,我已經調查過了,也親自去過照片上的地方,的確是有這塊石頭,石頭也是那個年份刻字的。

我和你一樣充滿著懷疑,起初以為這是一張合成的照片,但經過很多人的鑒定,這只是一張很普通的相片。我對師傅出現在那里一點都不感覺到驚訝,因為我一直堅信師傅還活著,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這張照片是去年拿到的,從見到照片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斷的在派人調查,可得到的調查結果,卻是一無所獲。不過我并未曾放棄過,顯然師傅在照片中顯得老了很多,我很想知道他老人家這些年都發生了什么,但我卻無能為力,沒能找到他。

也許是我的方向錯誤了,單從一張相片的背景,很難追蹤到師傅的信息。我開始試著用另一種思維去找,去查找給師傅照相的這個人是誰,相片里雖然只有師傅一個人,但我很想知道這張相片是誰給師傅照的。

原以為知道了是誰給照的,就能夠查出師傅現在和誰在一起,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我從照片上的地方回來后,提供照片的人失蹤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從此沒了蹤跡。給力文學網并不是我大意,而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也做了相應的安排,可還是沒有避免他的失蹤。

他的失蹤導致這條線索徹底的斷了,不過,不要失落,畢竟我們知道師傅還活著。只要師傅還活著,我們就有找到他的希望。

一定要記住,這件事情不要向師娘提起,我曾經試探過師娘,她并不知曉師傅還活著。在沒找到師傅之前,還是不要告訴她,這張相片就永遠鎖在這個保險柜里吧。

小七,現在我讓你確認一件事情,屋子里是否有別人,如果有,那就不要看下一張。先不要看,確認沒人以后再看。

我拿著手中的信,四處張望了下,其實我很清楚,根本沒有其他人,但還是聽大師兄的確認了一遍。見沒人就翻開第二頁的信紙,接著看下去。

小七,看完這張立即銷毀,這封信只有你知我知,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也許你看到下面的內容,會覺得我很卑鄙,會對我有一個重新的評價,無論你怎么認為都要切記二字,保密。

原本我不想告訴你這些,但我思前想后決定還是要告訴你,一但發生變故,你也好有個提前準備。

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天翔回不去云南了,可你并不知曉他為什么回不去,那是因為田園力士的兒子從國外回來了,并且聯合了國內的一股勢力,把所有的生意都奪了過去。

你可以和天翔說,你要幫他,但不要真出力,因為另一股勢力就是我。看到這里你會很驚訝,會懷疑自己的眼睛,不用懷疑你的眼睛,沒有錯,在被后搞他的那個人就是我。

我知道我這么做很卑鄙,但除了他,我實在是找不到第二個懂你的人來幫助你,天翔是唯一一個適合你的副手。他現在無路可去,正好可以留下來幫你,這也是我特定安排輔助你的人之一。

這個計劃我一年前就開始實施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天翔會第一個懷疑到我,因為只有我知道他所有的生意都還是田園力士的名下,不過當他懷疑我的時候,我已經失蹤了,所有的線索也都給切斷了,會解除他對我的懷疑。

如果我還能回來,那我一定會把他的一切都還給他,但在我沒回來以前,你要好好的利用他,他將是你最有力的左膀右臂,生意上的事都可以交給他去處理,他在這個行業里的能力絕不在我之下。

但千萬記住,天翔一旦有異常,那就是他發現了這個秘密,你就要清除他,必要的時候,讓小狼去解決他。

上面的內容看完了,就立即把這頁銷毀了,保險柜下面有一個打火機,你知道該怎么做的。

雖然我看到第二頁的內容,非常的震驚,但我還是立刻拿出保險柜下面的打火機,把第二頁信紙抽了出來,立刻點燃,一直看著燒完。

當信紙燒完,我才敢放松緊繃的神經,的確是怕被外人看見。盡管信中的內容讓我感到大吃一驚,并且大師兄的這種做法我也很不贊同,但既然他已經做了,我就必須得去接受,這已經是事實了,誰都無法改變,更何況他做的這一切,又都是為了我。

忽然間感覺天翔的這件事,就像是我自己做的一樣,可我并沒有自責,也沒有感覺到慚愧,更沒有去同情天翔,反而覺得自己很從容,也許是這件事情和師傅照片里的信息比起來,那張照片更為讓我震撼。

只不過讓我有些不解的是,為什么天翔有異動,要讓小狼來解決?第一次見到小狼的時候,是天翔介紹我認識的,大師兄的這個交待,倒讓我迷糊了。
rs0315 發表於 2014-6-16 01:09
第7章:“影”

我沒有過多的去想,為什么大師兄要交待這個,也可能是他的一種安排,所以我沒在去琢磨,繼續去看信的最后一頁,果然在這里我找到了答案。

信中是這么寫的:

小七,想必這幾年你也會發現很多問題,只不過沒有問過我而已,并不是我有意想瞞著你,有些事情當時你不知道也許不是壞事,但現在我必須要告訴你,因為這已經與你息息相關。

有很多事情,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懂,并不是全部的了解,但我要告訴你的,就已經是我知道的全部。

我們發丘門的組成部分你應該很了解,一個是擺在明面上,也是我們所在的門徒組,另一個是內部的組織暗客組,這個組織你也許聽過,早期我也聽叔伯們講過,不過他們都說這個組織早在明末清初就已經沒有了。

可當我真正接手發丘門的時候,才知道這個組織一直存在,根本就不像叔伯們所說那樣。當然并不是他們有意要騙我們,而是他們也不知道,有一些暗客甚至是他們的子女,他們也被蒙在鼓里。

保險柜的下面有一本書,里面裝著花名冊,那是師傅留下來的,你有時間好好看看,不過那里并沒有名字,都是一些代號,我也不清楚他們都是誰,不過他們都是直接授命于管理人,一直以來這個組織的管理人就是你,前兩年你五師兄在時一直為代管。

這個暗客組并不算神秘,現在發丘門里還有更為神秘的組織,這也是我真正坐上當家人后才知道的。他們的代號為“影”是直接授命于當家人,其他人都不曾知曉。

“影”沒有固定的聯絡方式,也互不認識,具體有多少人,也無從考證,至于這個秘密組織存在了多少年,我也并不知曉,甚至連“影”的責任是什么,我都不清楚。但我只知道,每一次傳遞任務和消息,都必須要用你的名義,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沒搞清楚,不過我隱約的感覺到,“影”應該都認識你。

三年前我第一次利用“影”來執行任務,雖然任務并沒有成功,但讓我察覺到了一個“影”的身份,雖然直到今天還沒有證據確認,但我卻可以斷定其中的一個“影”就是小狼。

種種的跡象表明,小狼就是這個“影”中的一員。不要去揭穿他,爭取把他留在你身邊,好好去利用他,有他在就可以保你周全,這就是我為什么讓你用他去處理事情的原因。

你也不用去調查其他的“影”,他們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不要刻意想去聯系他們,因為那只是徒勞。有時我真的在懷疑,“影”到底是不是人,他們詭異的程度絕對配稱之為:影子。

接下來和你說說瓏九,我建議你和她溝通一次,瓏九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助手,她心思縝密,身手敏捷,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這兩年一直在暗地里幫我,我也始終沒有讓她浮出水面。

外界只知道她是一個很吃得開的女人,卻也都不知她在為誰工作。瓏九也是我為你特定安排的人,不過要看她是否愿意幫你。

如果她愿意留下來幫你,那你可以讓她負責后勤的保障工作,這一點她絕對要比安童細膩。如果她不愿意留下,那也別強求,保險柜里的錢都給她,讓她帶錢離開就是。

還有一件事情,師娘想讓九月進發丘門,我還沒有答復師娘,這個你決定吧。保險柜下面有賬本是每年分給各位叔伯的分紅,你仔細看下,不要搞錯了,這些老家伙真心傷不起。

小七,一定要切記,今天的你就是發丘門的當家人了,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行,切記謹慎。

看完最后一頁大師兄的信,我發現我真的變了,竟然毫無感覺,我突然感覺信上所寫的事情都是理所應當,沒有一點想去思考的意思,忽然間感覺自己好困,好想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身上竟然蓋著毛毯,自己躺在羅漢床上,雖然還有些疲憊,但一看到保險柜的柜門還開著,立刻傻眼了,連忙跳下羅漢床,鞋都沒顧得上穿,奔著保險柜就跑了過去。

跑到近前一看,放松了不少,里面并沒有少東西,真是虛驚一場。光著腳踩在水泥的地面上,真的很涼,連忙又跳回到羅漢床上,仔細的回想我怎么睡著了,而且怎么還睡在羅漢床上,心想,你一定是瓏九那女人,只有她知道我在這,可能是看我睡著了,把我扶到羅漢床上去的。

想到是她,我連忙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心說,還好,完好無缺。

可能是我剛才的跳動聲太大,被上面的瓏九聽到了,瓏九走了下來,對我說:“小聲點?”

我看著瓏九的身著打扮一副很正規的樣子,心想,她這是要上班了嗎?便問道:“現在幾點了,你是要工作了嗎?”

“現在是下午4點50,我快下班了。”

我一聽是下午4點50,瞬間茫然了,掰了掰手指掐算了一下,我竟然在這里睡了15個小時。頓時感覺到神經錯亂,心說,我怎么在這里睡了這么久,家里那邊見我不見了,一定得炸鍋。

我剛想關上保險柜,準備離開,卻被瓏九攔住了,對著我說道:“你現在不能出去,至少不到深夜你都不能從這里出去。”

發的很累...我發覺,探險、懸疑、靈異類小說,好像大家接受程度不高。
一篇好的小說主要是以內容而定,也許是青菜蘿蔔各有喜好吧。
rs0315 發表於 2014-6-17 18:41
第8章:瓏九

說完,瓏九便轉身走了上去,我摸了摸衣兜并沒有帶手機出來,對著瓏九喊道:“有手機嗎?借我用下打個電話回去。”

“沒用的,這里被你大師兄屏蔽了,沒有信號。你還是老實呆著吧,等會我會送些吃的下來。”瓏九站在樓梯上看著我說。

“等會,先別走,那我要去衛生間怎么辦?”

“這個等天黑一點你可以上去,上面有衛生間。”

聽見瓏九的回答,我擺出一副很苦逼的表情說:“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就想去。”

瓏九臉上顯露出一絲的笑容說道:“那你就只好忍著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上去了。

我四處看了看,這么空曠的地下室里,竟然沒有衛生間,心想,大師兄是怎么想的,他不用去衛生間嗎?大致的看了一下,連個夜壺都沒有,只有方桌上的茶壺,看了看茶壺的大小,心說,這回我真的苦逼了,忍著吧。

把保險柜里的文件都拿了出來,抱到了羅漢床上,我把一份一份的文件都平鋪在床上,然后挑些感覺是重點的仔細看下,其余的都一代而過。只有一份手寫的非常吸引我,因為這個我在墓里見過,就是那種奇怪的符號。

看來看去也沒什么特別的,就又把文件收了起來放回去,瞄了一眼保險柜里的錢,心里想著,大師兄怎么會為瓏九留這么多的錢呢?

要只是單獨幾捆人民幣也就算了,可還有幾捆歐元,而且歐元都是大面值的,心里不禁產生了懷疑。心說,瓏九和大師兄什么關系,就算是在這里工作也不不可能給這么多錢,丫的,該不會是大師兄養的小吧。

仔細一想不難發現,羅漢床上的兩個枕頭,和方桌上兩個茶杯,兩把椅子,這分明就是兩個人生活的場景。

心里正想著呢,瓏九從上面下來了,端來了一大碗飯和兩盤菜,還是熱氣騰騰的,看樣子應該是她自己做的。我并沒有沒客氣,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吃的,干個精光。真看不出來,瓏九這么好身手的人,做出飯菜也是很有一番風味。

只不過剛才在想她是大師兄的女人,現在有些不好意思用正眼去看她了。我指了指保險柜里的錢說:“那是大師兄給你留下的,那都是你的錢。”

“我不需要錢。”瓏九冷笑了一聲回答道。

“對了,大師兄在信中說讓你幫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我?”我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言語去說這件事,與其拐彎抹角,還不如直接搬出大師兄來,也許她還真能留下來幫我。

“我不一直在幫你嗎?這三年來我做的任何事情,不都是在幫你嗎?”

我被瓏九的話弄糊涂了,什么一直在幫我,我們只是見過一面而已,怎么可能一直在幫我。轉念一想她說的也算有道理,三年前發丘門的產業就都是我的名下了,既然她是在幫大師兄,那也就等于是在幫我一個道理。

“你這算是同意了嗎?”我還是要確定一下。

瓏九并沒有立即說話,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問了我一個問題,說道:“你認為你大師兄還能回來嗎?”

“你這是什么話,當然能回來了。”雖然我心里是這么想的,可說話的底氣還是不足,并且讓她感覺出來了。

“連你都不相信自己說的,我怎么相信。好了,你收拾收拾準備走吧。”

“不是說讓我等到深夜嗎?哪有這么快就深夜了。”我很疑惑的問道。

“這條街上不用等到深夜,就已經沒人了,你走吧,有事記得到這里找我。”瓏九的這句話說的很沉穩。

“你不和我一起走嗎?不是說好要幫我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三天后我會去找你的,把那幾張紙拿著,你的朋友們會幫你破譯的。”瓏九手指著手寫的文件,正是墓中怪異符號的那份。

按瓏九說的,我把那份文件拿上了,并且把保險柜的鑰匙給她留下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大師兄這么相信她,我也沒有理由不信任她。

開車回到大師兄家,老嫖正坐在大門口,見我開車回來了,還未等我下車,便怒氣沖沖的朝著我走來,一副像是要揍我一頓的架勢,對我說道:“我日的,你小子干什么去了?奶奶的,走能不能說一聲,還他媽的以為你被綁架了。”

我一看老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連忙安撫道:“我這不回來了嗎,別激動,要冷靜,你看我這不是什么事都沒有。”

“冷靜個機吧毛,奶奶的,天翔和你那個傻蛋師侄也不見了。”

“什么時候的事?”我連忙追問道。

“我哪機吧知道,操,我又不是看門的,媽的,睡兩覺丟兩撥人。”

我和老嫖回到屋里,剛進門就聞到一股非常刺鼻的糊味,我四周查看了一下,這可不是小事,大師兄家里可不能起火,墻上掛的字畫和木質的物件,很多都是老貨,要是真起火了,那可就損失慘重了。

“別看了,我弄的,在這呢。”老嫖在后屋喊了句。

我順著老嫖的聲音看去,這家伙手里正拿著個炒勺,里面的東西像炭一樣黑,一副很苦逼的表情看著我。看到這一幕我算是明白了,原來老嫖剛才來勁不是因為丟了兩撥人,而是尼瑪這家伙不會做菜。

“你大爺的,你不會做還做個毛啊,出去買點現成的不就得了。”

“我日的,還教訓起我來了,你們一聲不響的就都走了,我他媽兜比臉都干凈,你讓我去哪買,去搶啊?”老嫖邊說邊把衣服的口袋翻了過來。

我心說,丫的,這事真怪我了,從墓里出來雇馬車時他就沒有錢,昨晚給他們留點錢好了,見老嫖還在氣頭上,連忙走過去,拍了拍他說:“這事怪哥們了,大意了,走咱們出去吃。”

說著便拽著老嫖往外走,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天翔和馬大哈滿身是血的相互攙扶回來。
rs0315 發表於 2014-6-17 18:42
第9章:小狼

我和老嫖一看他們兩個這個樣子,連忙上前攙扶,先把人弄到屋里,打電話叫了居一堂的守一大夫,這個大夫是值得信任的人,師傅在的時候他就全權負責為受傷的兄弟們治病,畢竟做我們這行的得有個靠得住的醫生。

叫完醫生,我便問他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怎么會搞成這樣,馬大哈吞吞吐吐的和我形容了一遍。

原來他們是在一家酒吧喝酒,天翔喝多了與人發生了口角,可誰知道竟然遇到的是幾個地痞流氓,就這樣兩個人被十幾個人一頓拍。我一看被打成這個熊樣還算是好的了,一聽天翔就是外地口音,沒被打個半死就不錯了。

不過這也倒好,也許能緩解下天翔心中的苦悶,說實話,我現在看他幾乎都不敢直視,總感覺自己對不起他似的。

守一大夫來了以后給做了包扎,留了一些消炎藥,說是沒什么大事,都是皮外傷,修養幾天就沒事了。老嫖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對著天翔和馬大哈說道:“沒出息啊,真他媽的沒出息,奶奶的,還能找到那地不?我去給你們報仇去。”

說完便要拉著馬大哈去找那些人,我見狀連忙攔了下來,畢竟這里是承德,是我們發丘門的大本營,天翔在這里出事了哪能讓老嫖去解決,這未免顯的我太無能了。

雖說我們發丘門只是個盜墓組織,但在承德乃至河北的地面上,黑白兩道還是有一定名號的,店里的很多伙計也都出身于黑道,所以只要伙計出面道上的人多少都會賣一些面子。

我給店里的伙計打了電話,很快就把這件事擺平了,不但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甚至還要登門道歉,并且還承諾要給天翔和馬大哈付醫藥費。其實在這里沒人差那點醫藥費,主要就是為了出這口惡氣。

看著天翔和馬大哈現在這個情況,我也不能帶老嫖出去吃飯了,只能給他叫份外賣了,又開車出去取了幾萬元錢,給他們每個人分了點,畢竟他們在這里的花銷就只能靠我了。

老嫖這家伙拿到錢以后,就開始大吃二喝,給了他一萬塊錢,第二天晚上就給揮霍光了。關鍵是,我根本什么都沒看見他拿回來,只知道他出去一天,回來之后又一副兜比臉都干凈的狀態。

我只好再給他拿兩萬,讓他省著花點,這家伙不但不聽,竟然還嫌我給的少,說我是個摳門的老板。丫的,我終于明白為什么老嫖干了這么多回大買賣,還是這樣窮困潦倒,原來這家伙根本不懂得節制,錢到他那里就跟天上掉下來的一樣,花錢的速度比流水還快。

天翔這兩天的狀態還是很低迷,我派了一個伙計和馬大哈陪著他,希望他能盡快的找回自己。我這兩天緊著熟悉大本營里的一切,雖說沒有正式通知我就是新任的老板,但看他們的狀態應該是已經知道了。

每個人見到我都顯得格外的親切,特別是公司里的美女們,看著我的眼神都是那么的著迷,只可惜我剛到這個環境,沒幾個太熟悉的,否則非要借著權利之便,那什么那什么不可。

兩天都是對著各種賬本,簡直煩死我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多帳,看的我腦袋都大了,公司里的幾個經營副總,每天嘮叨個沒完,不是說這個分公司有問題,就是說那個分公司差帳,我尼瑪還得裝成滿不在乎的樣子,告訴他們,你們去處理吧。

說實話,我真想把他們都拽過來,狠踢一頓,用手指著他們的鼻子說,老子雇你們來是干什么的?媽的,發現問題你們不去解決問題,還老來煩老子。

心想,也許我真的只適合,在地下干活,明面上的這些東西我干脆弄不明白。很多東西不要說我搞不懂,那簡直就是沒聽過,根本不明白,只能依靠現在公司里的這些人,可大師兄曾經說過,公司里的人都靠不住,所以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天翔身上了。

現在我可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大師兄非要那么做,突然間覺得大師兄的做法很對,花費多少錢也挖不來天翔這樣的人才,也許那是唯一的辦法。

三天的期限剛到,果然,瓏九來找我了,我本想在公司里給她安排個職位,可她始終不肯,說是只想在那間鋪子里呆著,我見她堅持也就沒有強求,經過了一頓神侃,終于達成了一致。

瓏九還是做一個隱人,負責幫我準備下地的事,搞裝備,搞運輸,找人,她說這是她最在行的,其余還可以幫我聯系黑白兩道,總之只要是不能見光的事,她都負責。她還要求我繼續保密那間鋪子,我也覺得有這個必要,畢竟那里的秘密連公司的人都不知道。

我并沒有去問她與大師兄的關系,總感覺他們的關系不一般,可又不好去求證,心想,還是不要管這些的好,也許知道了反而不好。只要她能踏踏實實的幫我,管她和大師兄什么關系呢。

今晚我回去的比較晚,一是和瓏九談話談了很晚,二是公司的賬目的確有些多,雖然我還是不太懂,但也要好好的研究一遍。可這些東西的確不適合我,無論我怎么用心去看,就是看不明白,最后氣的自己把賬本往桌上一摔,索性回家睡覺。

離很遠就看到大師兄家里燈火通明,剛推開大門就聽見里面傳來騷亂的歌聲,進去了才知道,老嫖今天又花了不少錢,買了套家庭影院,在大廳里邊唱邊跳。

原本想去制止老嫖,畢竟這樣會影響到鄰居休息,可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天翔也笑了出來,我還是沒去少他們的興致。這是三天來,唯一一次見到天翔露出笑臉,既然他們那么嗨,我也沒有拘束,拿起麥克風和老嫖來了對唱。

就在我剛進入嗨的節奏時,外面的大門開了,走進來了兩個人。借著院燈一看其中一個竟然是小狼,小狼攙扶著一個穿雨衣的人,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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